【温善】春日醉(1)
abo世界观,非原著走向,不怼任何人
本文cp为温善,泽藏,眠虞,青蘅君夫妇,轩离,逐晁,聂瑶,曦澄,忘羡,晓薛,追凌
本文主要讲第一代即温善一代的故事,但也会涉及其他的,不喜勿入。
本文时间跨度很大,第二代(魏无羡一代)和第三代(金凌一代)的故事会很靠后。
本文为大长篇,请耐心等待。
不要带三观看,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不要杠作者任何情节,你杠就是你对。
可以私信提建议,我会选择性采取,也可以加群交流(群号在置顶)
有洗白情节,不喜勿入!
温善共有四个孩子,从大到小分别是
温旭,金子轩,温晁,金子瑶【即金光瑶,作者觉得阿瑶既然是婚生子,还是按辈分走比较好】
最后声明,不...
abo世界观,非原著走向,不怼任何人
本文cp为温善,泽藏,眠虞,青蘅君夫妇,轩离,逐晁,聂瑶,曦澄,忘羡,晓薛,追凌
本文主要讲第一代即温善一代的故事,但也会涉及其他的,不喜勿入。
本文时间跨度很大,第二代(魏无羡一代)和第三代(金凌一代)的故事会很靠后。
本文为大长篇,请耐心等待。
不要带三观看,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不要杠作者任何情节,你杠就是你对。
可以私信提建议,我会选择性采取,也可以加群交流(群号在置顶)
有洗白情节,不喜勿入!
温善共有四个孩子,从大到小分别是
温旭,金子轩,温晁,金子瑶【即金光瑶,作者觉得阿瑶既然是婚生子,还是按辈分走比较好】
最后声明,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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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玖拾伍年,世家的影响力达到顶峰,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修士颇受人尊敬,即使是无权无势的散修。
世人追逐修仙之道,凡家中子女有年满七岁的人家,都会前往就近的修仙世家测验是否具有修仙资质。
只要出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子女,这户人家便算得上是飞黄腾达了。
而我们的故事从此时开始。
青瓦白墙坐落在峰峦起伏之中。山上随处可见的,玉兰盛放,散发出阵阵清香,为寂静的仙府增添了几分人气。
此处便是玄门世家姑苏蓝氏的仙府——云深不知处。
将目光放置山下,却是与山上是两种迥然不同的光景,山下桃花盛开,妖艳灼目,《诗经》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言不虚。
正是一年好光景。镇子上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不断,酒旗随风飘扬,袅袅炊烟,涓涓细流。
小桥流水人家,百姓们南来北去。当街嬉戏玩闹的孩童,卖花的温婉姑娘,以及在小船上弹唱的江南瘦马。
酒楼里对酒当歌的公子佳人,亦或是富有雅兴的修士,三四个美貌歌姬坐在一起伴着这些人饮酒取乐。
今日云深不知处难得的热闹。弟子们来来往往,三两结队,有序着忙着自己的事情。
来往的修士们除了平日里披麻戴孝的蓝氏子弟,还有前来求学的世家子弟与天资卓绝的散修。
山门处
今日是诸家子弟到达云深不知处的日子,两位面冠如玉的白衣公子率领两队人马在山门静候,看模样,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贵客。
此二人便是姑苏蓝氏的大公子蓝慕以及二公子蓝启仁。微风轻拂,吹起二人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
“启仁可有心事?”蓝慕侧身注视近旁面无表情的胞弟蓝启仁揣度着言道。
蓝慕身穿一身蓝白交襟袍,面容俊秀,气质温润儒雅,甚是冰清玉洁,予人以沐春风之感,年仅十八,因修为有成,又加之文治有功,被世人尊称为青蘅君。
“兄长,启仁并无心事,多谢兄长挂怀。”蓝启仁微漠回道。
蓝慕莞尔一笑,宛若早已猜出蓝启仁的心事,和婉言道:“启仁不必过于担忧,温家公子和金家公子虽顽劣,却不是无礼之人,你大可放怀。”
蓝慕口中的这位温家公子乃是当今岐山温氏的少主温若寒,已及舞象之年。温若寒出生时便被温氏宗主立为少主。因武艺有成,修为高深被世人尊称为炎阳尊。
温若寒天赋异禀,手持炎阳剑斩杀邪祟无数,乃是当今修士当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他在12岁时便分化成上等乾元,一身烈酒的信香甚是霸道,压过无数乾元。
他的脾性甚是古怪,一有令他不快之事便打人骂狗,肆意打杀侍从或者小门小户的子弟。
那些被害之人的家属畏惧温氏,只能打落牙齿向肚子里咽,丝毫不敢上不夜天伸冤,也不敢在历年的清谈盛会上指责他。如此雷厉风行作风委实令人望而生俱。
而金家公子便指的是兰陵金氏的嫡长子金光善。
金光善风流成性,青楼楚馆里时常有他的身影。青楼里的那些姑娘无人不知晓这位人傻钱多风流倜傥的金大公子。
他今年已年满15岁,迄今尚未分化。寻常的公子小姐在15岁时分化,金光善虽然天赋不显,其母为中庸,其父为天乾。按理来讲,他分化成中庸的几率多些。
当今世道,乾多坤少,大多数的乾元都娶不到坤泽,只能娶中庸女子凑合。中庸女子虽然也能生出乾元,但概率极小,而且生出的乾元比坤泽所生的乾元天资上差上一截。所以只要有人家出了一个坤泽,整个家族都能跟着飞黄腾达。
此刻的金氏马车内。
一位身穿金星雪浪袍,手持一柄紫檀香扇的公子侧卧在软榻之上,公子唇红齿白,眉间一点朱砂更衬的他妖娆妩媚,美如冠玉,一双丹凤眼脉脉含情,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模样,此人便是兰陵金氏的大公子金光善。
一旁的美貌侍女用纤纤玉手将一颗饱满圆润还带着晶莹水珠的葡萄送到榻上美人的红唇边,另一位侍女轻轻的为其捶腿,一派惬意之景。
扇面轻摇散发出阵阵幽香,令人心情愉悦。突然间,金光善将喂葡萄侍女的手推开,冷声道:“不必了。”金光善直起身来端坐在软榻上,顺便将檀香扇收了回去。
金光善今日感到自己身体不适,并且十分乏力,像是操劳过度所致。金光善向来不是什么心细之人,所以没有多心,只当是昨夜就寝过晚导致的。
平心而论,金光善十分不愿来蓝氏求学,他在金麟台时听闻蓝氏规矩颇多,两千家规刻了满山。金光善不只一次想过,这么多家规,那山上能刻得下吗?
蓝氏子弟虽然都俊美非常,但是一个赛一个的古板无趣,穿上那身淡雅无光衣服,一个个的活像是披麻戴孝。
金光善平生最不喜的便是古板无趣的美人,看着就厌倦。
若不是此去蓝氏求学的世家子弟身份不俗,又加之他那几个兄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少主这个位置,金光善须与诸位世家子弟应酬交往以巩固自己兰陵金氏少主的地位,他宁愿在家中被自己的父亲打个三四顿,也不肯来云深不知处。
温氏马车内
一番景象与金氏的惬意截然不同。温若寒在车中软榻上静静打坐修炼,原本在其服侍的侍女小厮们全都被轰了出去。
温若寒生的一副好相貌,剑眉星目,身穿炎阳烈焰袍,气势逼人。
他身上烈酒味道的信香充满整个马车,如果有人进来,一定会被这股味道呛得生疼。
两队人马缓缓向云深不知处行驶,其中一队的金星雪浪旗在半空中飘扬,另一队也毫不逊色,炎阳烈焰旗迎风招展。
这两队人马同时到达云深不知处,蓝氏兄弟眼见贵客到来,相视一笑,快步上前迎接。
车轮转动的声音渐渐消失,小厮从马车上跳下来,恭敬的将梨花木凳子搬至马车旁,金光善踩着凳子下马车,而温若寒则是直接跳下了马车,温若寒这一举动令一旁的小厮感到些许尴尬。
金光善瞧见温若寒,拱手向其行平辈之礼,弱柳扶风,好似美人勾魂。
温若寒皱着眉瞧他,心中一阵诧异。他心想此般娇娇弱弱的人若是分化成乾元亦或是中庸,才真真是糟践了这幅容貌。若其分化成坤泽,自己定要把这般美人抢回家,关在房里好生疼爱。
“在下兰陵金氏金晗,字光善,在此见过温大公子。”
温若寒回一礼,并未言语,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金光善常年混迹于风尘之地,自然知道温若寒的意思,他对在下承欢这件事情可没有兴趣,只好讪讪一笑,装作意会不到的样子,毕竟他的罪不起这位大佛。
微风拂过,蓝氏兄弟带领众弟子快步行至二位面前。
蓝慕,蓝启仁向二位作揖道,
“在下姑苏蓝氏蓝慕,字启思。”
“在下姑苏蓝氏蓝玉,字启仁。”
金温二人屈身回礼。
“兰陵金氏金晗见过二位蓝公子。”
“岐山温氏温凊。”
蓝慕温熙的开口道,
“二位公子不远万里莅临此地,想必是一路辛劳,请二位跟随在下前往居处休息,二位的行李自会有人搬至二位的住处。”
金光善随手展开折扇,笑吟吟言道,
“那便有劳蓝兄带路。”
蓝慕交代一旁的蓝启仁在此地继续等候其余前来求学的子弟,交代完后便引领着金温两家的公子前往位于云深不知处西北角的一群院落。
“请。”蓝慕侧身伸手示意。温金二人随着蓝慕的指示行走。
此刻,江氏马车内。
一位身穿紫色剑袖长袍的男子侧倚在软塌上的金丝枕上,一副贵公子的模样。那张脸轮廓分明,带着有些疏离的亲近感。此人便是云梦江家的独子江枫眠
他正捧着一本书页有些泛黄书,目不转睛,似是看入迷了。
一旁的丰神俊朗的身穿普通江氏家袍的男子是江枫眠的侍从魏长泽。他目光呆滞望着马车外,似乎是在沉思。
两位早已分化成了上等的乾元,江枫眠的信香是莲香,魏长泽的信香则是草莓。两位乾元都不是闹腾的性格,所以马车内安静的很。
虞氏马车内
三位姑娘聚在一起,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传出,三位姑娘相谈甚欢
居中而坐的子姜色的姑娘是安州徐氏的嫡长女徐倾, 枕在她腿上身穿报春色长裙的姑娘是她的庶妹徐城,端坐在徐倾一旁的身穿桔梗色的齐腰长裙的女子是眉山虞氏的三小姐虞紫鸢。
虞紫鸢和徐城皆是中庸,但徐倾是难得一见的坤泽。
聂氏马车内
身穿青灰色衣袍的公子拿着一块白布擦拭着他手中的宝刀。此人是清河聂氏的长子聂峪。
聂峪不喜热闹,故将侍从们遣到后面的马车上去。自己一人坐在马车内的软垫内,拿着一块白布擦拭着手中的宝刀。
此时一位身穿素白色长衣,带着白纱斗笠的女子缓缓走上青黑色的台阶,向着云深不知处正厅走去。一位蓝家的女修陪同在她的身旁,以防她迷路。
这位蓝氏女修身份并不一般,她是当今蓝家三长老的亲女蓝兰。
白衣女子是抱山散人的弟子晓月浅,此番来到云深不知处是受蓝氏邀请,出任客卿。
三刻钟后,在山门等待的蓝启仁将聂江两家的公子带领到居处,虞紫鸢一行人被一位蓝氏女修带领到另一处去。
转看温金二人这边,蓝慕将二位公子带到住处后,与二位公子寒暄一番,便先行离去了。
金光善跨步走进院内,扫视四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不大,却是雅静的很。
正院供金光善居住待客之用,厢房一般是随行的弟子住,但也不排除有其他较低家族的弟子或者无依无靠的散修住在厢房。
小厮侍女们住在下房,通常情况下小厮侍女只不过是寥寥几人,所以下房的数量少的可怜。
金光善推门进入正屋。屋内所有物品摆放整齐,一丝不苟,两身蓝氏弟子服置于桌上。金光善一想到未来一年要穿这身衣服生活,心底是万般不愿。
蓝氏弟子服简朴雅致,而金氏弟子服奢华大气,骤然改变生活环境,金光善不适应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金光善皱着眉环视四周,虽有些不满意,倒也不会对姑苏蓝氏说什么。
咱是这样安排房间的
江枫眠和魏长泽住一个院子,徐氏姐妹住一个院子,藏色散人住在徐氏姐妹小院的厢房里,其他人单独一个院子,温若寒住金光善隔壁。乾元和坤泽住处分开,乾元住弟子居,坤泽住清风阁,中庸的男子同乾元一起住,中庸的女子和坤泽一起住,未分化的孩子住在青星楼。在这个世界观中,中庸男子女子与我们寻常人无异。至于未分化的金光善住弟子居,纯属兰陵金氏要求这么办的,目的是让自家少主扩展人脉,所以金光善落到温若寒手里纯属金光善他爹送的。
金光善:父亲,您真是我的好大爹,栓Q。
温若寒:感谢岳父大人送来的媳妇儿,小婿不胜感激。
金宗主(金光善的父亲):我也着实没有想到我的好大儿会分化成坤泽,不关我事啊啊啊
温若寒对阿善是见色起意,不用用怀疑。
1.舞象之年:古代男子15-20岁。
2.报春,子姜都是粉色,但是深浅程度不同,子姜浅一些,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查。
3.桔梗色是紫色的一种。
4.江南瘦马在明清时期盛行,南北朝时期应当是没有的,但是不要在乎这么多了,开心最好。
玄正乱史
cp:忘羡,曦瑶,轩离,温善,双聂,晓薛(想到再加)[江宇直没cp]
不黑任何的人(真)
可能会重度ooc(有些人没出场可能性格反差较大比如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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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正太久远了,历史资料也就从玄正的老年组那一辈到小辈组往后一点点”拾光扶额
[太可惜了,没有较为完整的历史]
[老婆正经起来好好看!]
[但是磕cp足够了啊]
[楼上的楼上线下约架!]
“好啦!现在就可以啦,其实一个全员粉已经熟知剧情了,只是不知道时间而已,我真是太逊了~盒盒盒”拾光自...
cp:忘羡,曦瑶,轩离,温善,双聂,晓薛(想到再加)[江宇直没cp]
不黑任何的人(真)
可能会重度ooc(有些人没出场可能性格反差较大比如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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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正太久远了,历史资料也就从玄正的老年组那一辈到小辈组往后一点点”拾光扶额
[太可惜了,没有较为完整的历史]
[老婆正经起来好好看!]
[但是磕cp足够了啊]
[楼上的楼上线下约架!]
“好啦!现在就可以啦,其实一个全员粉已经熟知剧情了,只是不知道时间而已,我真是太逊了~盒盒盒”拾光自嘲道。
[确实张口闭口全是剧情]
[为了“洗白”别人口中的“恶人”]
“属实惨淡,好!首先就从老年组的听学开始吧,应该不用我介绍人物了吧!”拾光淡淡的在电脑触屏上划来划去。
[我可怜的cp们~]
[这是一段有爱但没有好结局的一辈]
[我的cp因为断袖所以be了(哭唧唧)]
[温若寒一辈的没一个好结局,除了蓝启仁其他的都没了]
温若寒看着“没一个好结局”,若有所思。然后默默抱紧了金光善。
(老年组基本除了温善都寡着我咋写!!!(怒吼)一个个都死没了)
另一边魏无羡则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眼底闪过一抹伤感但马上又嬉皮笑脸去调戏蓝湛去了
这边的聂怀桑实在受不了蓝二公子的冷气默默离开了魏无羡回到了自己大哥旁边。
聂明玦看着慢慢移动过来的毛茸茸的脑袋表示:聂怀桑你刀呢?
(我:聂大太直了,我不会写o(╥﹏╥)o)
“首先是老年组这段求学的时候比较著名的4对道侣,当然没有一个圆满的。”
[老婆别刀我!!!]
[我觉得可以总结:
他爱她,但是她被误会,他和她遗憾收尾;
他爱他,但是天理难容,他和他不了了之;
他爱她,她爱他,但是他们都不说,最后也没能表达心意;
他和她看对了眼,两人恩爱,但是夜猎双亡;
他替哥养娃,活到了最后但是孤独终老。]
青蘅君看着水镜上的孤独终老,又看了看自己弟弟,感觉自己亏欠别人太多了,而自己只会在房里闭关(emo中)。
或许是时候出关重新管理蓝家了!
[所以不谈恋爱就能活?(误解)]
“好这位友友可谓是十分的精辟,我觉得可以从这里讲起。”
[哇!!!好荣幸!!!]
[老婆我爱!!!!]
“好,首先看第一句,应该都知道是谁和谁了吧!”
“对,就是青蘅君和未来的蓝夫人!可惜史料没有记载两人的姓名”
[我好棒!!]
[(省略)]
“这对cp在听学入山时青蘅君与蓝夫人见了一面然后就一见钟情了,不过因为蓝家那些奇奇怪怪的家规导致男修不能惊扰女修,导致了两人听学时仅仅见过一面。”
[缘分来的好奇妙]
[我相信一见钟情,可惜当时的我由于一些与原因所以只能被迫离开,后来再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有新欢了。]
[爱情是等不来的]
[楼上说的对,你看这对cp才一见钟情,连心意都没表露,另外一对都开始搞上了!]
“太惨了,要我说蓝家家规养出一群闷骚。其实青蘅君在听学后也见过蓝夫人,但是他的嘴就跟个铁门一样,只是看着啥都不说。导致了两人的进度可谓是蜗牛前进”拾光啧了啧嘴
青蘅君:emo中勿cun
[确实]
[+1]
[雅正阻碍谈恋爱!]
不善感寒(正文完)
自几月前子轩身死穷奇道再到温情姐弟金麟台请罪,虽然明面上金氏不再为难魏无羡等人,但这魏无羡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金光善就怎么可能放过魏无羡。他很是了解魏无羡,此人年少成名,聪明但自负,对不是他做的事情是坚决不认的,还定要争个清楚。他放任金光瑶的谋士薛洋刨坟炼尸,一是为了与魏无羡的诡道分庭抗礼,二是要将这些屎盆子扣在魏无羡的身上诱他出手。如今仙门百家对魏无羡颇有微词,但都忌惮于他的阴虎符不敢动作,此等利器只叫人又爱又惧。尽管如此,哪怕魏无羡不出手仙门百家也是容不下这么一个异类现在他们头上。...
自几月前子轩身死穷奇道再到温情姐弟金麟台请罪,虽然明面上金氏不再为难魏无羡等人,但这魏无羡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金光善就怎么可能放过魏无羡。他很是了解魏无羡,此人年少成名,聪明但自负,对不是他做的事情是坚决不认的,还定要争个清楚。他放任金光瑶的谋士薛洋刨坟炼尸,一是为了与魏无羡的诡道分庭抗礼,二是要将这些屎盆子扣在魏无羡的身上诱他出手。如今仙门百家对魏无羡颇有微词,但都忌惮于他的阴虎符不敢动作,此等利器只叫人又爱又惧。尽管如此,哪怕魏无羡不出手仙门百家也是容不下这么一个异类现在他们头上。
青楼之中歌舞升平,金光善环着一个俏丽女子任她在身上四处点火,不时还要接着另一女子喂到嘴边葡萄。这时进侍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金光善坐起来挥了挥手让女人们退了出去。
“宗主,有动静了,多位仙门宗主在金麟台等候,说是有要事相商,敛芳尊正在招待他们,还请您回去主持大局。”金光善听到此处不由得笑出了声,哼,这帮人就是刀不划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就说我身体不适,有什么事同阿瑶商量也是一样的。若是有关夷陵的事情,那就请他们回去吧,恕金氏无能为力,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插手夷陵的事情,”金光善吃着葡萄吩咐道,“哦对了,和阿瑶说这火不够大还得再填点柴,这驱鬼除魔得要大火才行。”说罢金光善让人退了出去,又自顾自的享乐起来。
金麟台这边,金光瑶苦着一张笑脸招待几位家主,听着各家主倒苦水,说着近日自家门下祖坟被刨,弟子夜猎被走尸,鬼物所伤,叫骂这魏无羡行事极端且疯魔,全然忘记了当初逐日之战时夸赞魏无羡天资聪颖,少年传奇的样子了。
“诸位家主的意思我已经知晓,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虽然魏无羡没有了鬼将军这一大杀器,但阴虎符依旧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诸位参与过逐日之战自是见过这东西的厉害。且如今也不止他一人修习鬼道,我们没有证据不可妄下定论。”金光瑶顿了顿继续道“当然,诸位家主既然来了我兰陵金氏定会重视此事,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还请各位家主稍安勿躁。”金光瑶吩咐下人取一些上好疗伤解毒丹药送给各家,在送走几位宗主后便去炼尸场寻薛洋与他一同研究新的屎盆子该怎么扣。
一月后不夜天城
寒风裹挟着血气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琐碎的沙石,曾经华丽辉煌的广场早已变成了人间炼狱,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血肉残躯,猩红的液体四处流淌遇到凝固的黑痂又停了下来凝结成新的污块。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早已不知去向。
金光善坐在大殿中听着不夜天城传来的消息:江厌离不知何故出现在混战之中,为救魏无羡被一剑刺死,魏无羡神志癫狂祭出阴虎符与众人一决生死,仙门百家死伤无数,魏无羡和阴虎符不知去向。听罢,金光善怒火中烧攥着扇子的手狠狠拍在了桌案上,
“这魏无羡简直是丧心病狂,我金氏嫡孙究竟是如何得罪他了,父母皆死于他手受此大难,咳咳咳...这次居然叫他侥幸躲过去了。魏无羡!这可是你咎由自取自投罗网,不仅是我容不得你,这仙门百家更容不下你,这种种罪罚终究是要落在你身上的!!!咳...咳咳...”金光善气血上涌,本就不适的身体愈发虚弱,坐在椅子上扶着胸口,深深喘息着平复情绪。
金光善所料不错,不夜天一战让仙门百家损伤惨重足足修整了三年,但数年的修养只为了给魏无羡致命一击。在乱葬岗的血雨腥风,横尸遍野中,他大仇得报终于除掉了心头大患。玄衣飞散,半块阴虎符归于金氏,通天之路从未如此康庄,这争议不休的仙督之位早已是金氏的囊中之物。金光善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将金氏的所有事务交给了金光瑶,回归了他那熟悉的烟花巷陌。他自在逍遥,没有了责任的牵绊,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自在过。
人就是这样,一旦闲下来,总会想起那些前尘往事,醉生梦死间,他又梦到了温若寒,梦到年少时一同夜猎,梦到那人恨铁不成钢的怒斥声,梦到他晶莹的汗水从额头凝成一股,一点一点慢慢地舔舐着他的脸颊,在终于承受不住新的一滴时不舍得从他的下巴落下,又轻轻滴落在他的眼上,眼睛一涩,泪滴混着汗液从蓄满的眼眶中划出来。那人逐渐从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好像他马上就要见到那人了。
金光善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盯着从窗逢中钻进来的阳光楞震了好长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他才摇了摇头缓过神来。
金光瑶在门外等了好久才听金光善出了点动静唤他进去。金光瑶挂着一张笑脸恭恭敬敬服侍金光善梳洗一切完毕后,又将准备好的饭菜摆好。金光善看着他露出来的地方或带着青紫或是留着黑痂,细想便知是他夫人干的,他也从不过问此事,若不是嫡子意外身亡,侄子又深中诅咒,金光瑶如何也轮不到这个位置,这是金光瑶想坐在这个位子上必须要忍受的事情。同时也夹杂着对金光瑶的恨意与不满,为了那人,也不全是为了那人。
金光瑶一边布菜一边说着着他想联合各家建立瞭望台。金光善不予理会,如此麻烦且得罪人的事情哪怕金氏家底丰厚也不想做这样的冤大头。金光瑶见他不理自己也不在意,继续说着一些琐事,他小心地说着近日遇到一个叫秦愫的女子与她情投意合,有求娶之意。金光善听到“秦愫”时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转而放下筷子听他说着此事。他当然知道这女孩是谁的血脉,也明白金光瑶接近她是如何心思,他也不阻止乐得见此,假意思索后欣然同意。他待这杀了温若寒,间接害死金子轩的儿子总是宽容又疏离的样子,让人看不透。这样也好,才不会让这便宜儿子得意忘形。
金光瑶让人把新栽下的花摆在金光善常留的烟花酒巷,金光善看见这花心中一喜,眸子亮了一瞬,金光瑶捕捉到这一瞬心中起了疑惑,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三月后金光瑶大婚,金光善终于是从外面喝酒回到了自家金麟台喝酒,那日他喝的伶仃大醉,拎着酒壶就摇摇晃晃往殿外走去。可怜金光瑶左右逢迎还要分神看顾着他爹,他急忙跟了出去但人已不见了踪影,今夜大婚四方值守没留多少人,金光瑶也不想惊动其他人就自己四处找了起来,余光瞥见一角衣袍,便抬脚跟了上去。
金光善迷迷糊糊走进了一片花田,仔细一看那是一片太阳花,他慢慢蹲下来轻拂着花瓣上的水珠,找了片空地坐下来又喝起了酒,本来就不清醒的脑袋更加迷糊了,他坐在一只手点着一朵花轻轻送着灵力,那喃喃道“今日我甚是高兴,”金光瑶轻声走上前去想要扶起他来,只听到“温若寒...你总是嫌我胆小怕事...哈哈哈,你不知道吧,我给你报...仇...了...”
金光瑶呼吸一滞脚步顿在原地,又立马回过神来小心安顿好金光善就匆匆回到了他的住处。他打开镜子后的暗室,翻出一封带血的书信,又是仔细看了两遍后,他心中这才了然。曾经他一直不解的地方终于在今日金光善的疏忽大意中窥见了真相。
那日在审讯聂明玦,蓝曦臣时,金光瑶便见温逐流交于温若寒一封信件,他当初便不解,温逐流一直是护着温晁,在那样紧张的时刻究竟是什么人需要温逐流去送信。在温若寒死后他便偷偷拿走他放在胸口的信,随草草看过认出了是金光善的字迹,但他也没有想更多的,他知道金光善这人向来趋炎附势,金家能在当初那样危急的情况下保全怎么能与温家无关,但他属实没能想到金光善与温若寒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金光瑶勾着嘴角舒了一口气,又将信好好地放回信封里。
金光善不知道他一时的疏忽与放纵竟让他与金光瑶的位置调转,让小狐狸抓住了真相的尾巴起了杀心。
当金光善察觉到金光瑶的温顺安静的面具下是带血的尖牙时,他急忙认回了莫玄羽,但一切都早已脱离他的掌控,为时已晚。
那日天空一碧如洗,温热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金光善就这么躺在琐碎的光中,他本是不爱久沾阳光的人,奈何最近身体愈发的不好了,这光在身上呆一呆他反而感觉舒服了些许。他整打算就这暖阳小息片刻,谁知金光瑶求见,他眉头一蹙,叫他进来。珠帘轻动,金光瑶眉眼含笑,从容不迫的走近,他突然感觉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温顺想要求的父爱的儿子了,他看起来变得更加坚强了,没有弱点的样子。那总是含笑的眼睛看着他,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笑意,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住的感觉。
“父亲,父亲?!”金光瑶低声唤着他,金光善回神问道“此来所谓何事啊?”“孩儿今日起了兴致,整理了一些旧物,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想着父亲应该会喜欢就拿来给父亲看看。”说着他拿出那一封带血的信递到金光善面前。
金光善撇了一眼,并未在意,待他看清那信封上的太阳纹时,金光善瞳孔猛然放大,全然失去了伪装,颤着手夺过了那封信,慌张的打开来看(这些人恐有玉石俱焚之意,还请温宗主小心为妙,总主功成之日,在下届时定会厚礼相待。)这是当初回给温若寒的那封,他轻轻呼出了口气,如同被抽走灵魂一般呆呆的看着那封信上斑驳的血迹,手指轻触着那点点痕迹好似回忆好似留恋。就在他出神之际,忽的一只手扯走了他手上的信纸,这时他在如梦初醒,他对上金光瑶戏谑的眼神,他慌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演这一场父慈子孝的场面。
金光瑶摇了摇手中的信,笑着说道“父亲不必心急,您恐怕不知温若寒还有一封信未能及时送给你便死在了我的剑下,今日找到特意送还给您。”说着金光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金光善,金光善警惕的接过那封信,在打开的一瞬间,一团黑气直扑面门,金光善只感到眼前一黑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等金光善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周身无力,一阵阵热浪绞的他浑身难受。
“父亲醒了?那便开始吧。”
听着这声笑意,金光善看向门边,金光瑶倚靠着门,身旁是一群老女人,金光善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不能移动丝毫。
“我给父亲带来了您最爱的女人。”金光瑶笑的肆意,眼中却是一片阴霾,他特意加重了‘最爱的’那三个字。
“奥,我倒是忘了,父亲不但喜好女色,还酷爱男色啊。”金光瑶嗤笑一声“之前你胸口那道疤,我还问过你,兰陵金氏仙药无数,你怎么可能留那么一道疤在自己身上,宝贝得很,碰都不让碰,我先前还以为是哪个女人咬的,我还在想,是哪个女人,能得您如此重视。”金光瑶晃了晃手中的那封信“是他啊?”
金光善没说话,他就那么直愣愣的望着金光瑶,那药几乎让他神志全无,多日羸弱的身子几乎浇灭了他所有的力气。
“父亲最近身子不好,父亲钟爱的那些花,我做了些手脚。”
见金光善终于有了一丝动静,金光瑶笑的更加癫狂“放心吧,等您死了,我给您坟头种满这些花,这些花可以以人为壤,扎根您的血肉,就不用输送灵力了。”
金光善耳边已经听不清金光瑶再说什么了,他只感觉脑子一片混沌,眼神中的情欲就快要溢出来了。
金光瑶冷笑着朝那些女人摆摆手“去,好好服侍。”
“死了也别停。”
他的衣襟很快就被汗水沾湿,透明的液体没入金色的衣衫,羸弱的身躯轻微地颤抖着,袖口处露出的半截手掌颜色青白,温度尽
失,唯有那双眼睛艰难的撑着,他看向金光瑶,此刻那人正拿着那封带血的书信,放于烛台上灼烧,他明白,这封信为了兰陵金氏留不得,上面那耀眼的太阳纹此刻在火光中鲜亮异常,然后渐渐被火苗吞噬殆尽,金光善望着那渐渐消散的太阳,阖上了双眼。
金光善死后金光瑶在下葬前将花种子塞入了金光善口中,金光瑶笑道“不久之后,您就能在您自己身上看到这些花盛开了。”
金光善一生风流得几近下流,处处留情处处留种,他的死因也与此相关,堂堂兰陵金氏家主,身体衰弱之际还坚持要与女人寻欢作乐,终于死于马上风。
这说出去实在不怎么体面。金夫人痛失独子与儿媳后,原本就郁郁不乐了几年,以为丈夫死前还不忘鬼混,最终混丢了命,也活活被气得病倒,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兰陵金氏四处遮掩镇压风声,然而众家早心照不宣。面上哀恸叹惋,实则都觉得他活该,就配这么个死法。
没了金夫人,金光瑶更是得以总览大权,算算那些花的速度,此刻他父亲尸首的血肉恐怕已经被那些花吸食殆尽了。没了血肉为养料的那些花只会快速枯萎腐烂,这种花腐烂的气味只会比腐烂的野草更加难闻,金光善的尸骨就只配待在那种恶臭的烂花堆里。
暗无天日的棺内,森森白骨上长满了如同太阳般艳丽的花,衣袍上那金色的牡丹花被那花紧紧纠缠着,很快,花朵腐烂,腐烂的枝叶滴落在那牡丹之上,衣袍开始溃烂。随着花朵的全部腐败,那朵牡丹花已经不见了踪迹,棺内除了森森白骨,就只有衣袍的碎片,和那股难以言状的气味。
“他沉醉于花朵腐烂的气味中,也沉浸于花朵盛开时的虚妄中。”
在四月份之前补完了.我最无力的地方是我看到了我18年那前三篇的开头.救命我为什么要设定那么荒唐的相遇.救命我以前文笔真的好离谱.我圆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谢谢还有人愿意看🥹
不善感寒(二十三)
金光善不得不承认,这踩着温若寒尸骨走上来的金陵台确实比从前高出许多。他坐在大殿之中,看着络绎不绝的仙门之人,听着推杯换盏之间没有人在意他曾经是卑劣还是精明,是无耻还是风流,只有对兰陵金氏赞不绝口的恭维,还不忘吹捧一下他的两个儿子,嫡子在逐日之战中是何等骁勇善战,次子又是多么有勇有谋,推崇赞扬之词揉碎融进金迷之中混着甘酒一饮而尽。
金光善摇摇晃晃的扶着椅子站起来,同众人说道“诸位,逐日之战的胜利离不开仙门百家的支持,战后事宜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诸家弟子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我今日就在此做东邀请各位参加一月......
金光善不得不承认,这踩着温若寒尸骨走上来的金陵台确实比从前高出许多。他坐在大殿之中,看着络绎不绝的仙门之人,听着推杯换盏之间没有人在意他曾经是卑劣还是精明,是无耻还是风流,只有对兰陵金氏赞不绝口的恭维,还不忘吹捧一下他的两个儿子,嫡子在逐日之战中是何等骁勇善战,次子又是多么有勇有谋,推崇赞扬之词揉碎融进金迷之中混着甘酒一饮而尽。
金光善摇摇晃晃的扶着椅子站起来,同众人说道“诸位,逐日之战的胜利离不开仙门百家的支持,战后事宜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诸家弟子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我今日就在此做东邀请各位参加一月后的百凤山围猎。还请诸位赏脸前去。”
一月后百凤山围场
金光善坐在看台上,手中折扇轻摇,掀起的凉风将额间的发丝吹起,眼眸微挑间便看见金子轩似乎一直在看着什么,他的余光顺着金子轩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在看江家那姑娘,又看了看自家打扮和只孔雀似的儿子,心中一片感慨:明明心里喜欢的紧还傲着劲儿不表示,呆小子还等着姑娘来追你呢,你且绷着吧,姑娘飞了你就崩了,怎么不多学学你爹我,对女人就要直接了当。
金光善这边与其他家主商议这下次清谈会的事宜,只见金家弟子急急忙忙地跑来禀报“宗主,您快去看看吧,子勋公子与魏公子吵起来了,我们在围猎场准备的猎物让魏公子一人拿下了三成,公子觉得不妥便于魏公子理论,不想...总之还是请您去看看。” 金光善听罢眼神一转看向了金光瑶,低声斥道“阿瑶,这次清谈会可是你一手操办的,怎么能出现这种问题?这就是你说的让人难忘的盛会吗?”
金光瑶尬着一张笑脸小心回道“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考虑不周没能考虑到这特殊的狩猎方式,是孩儿的疏忽。我这就去再准备一些猎物来。”说罢转身向猎场内走去。
金光善在看台上呆着无聊,一时间倒是有了一同参与的兴致,索性起身松了松筋骨换了身利落的衣裳带着几名修士打马进了围场。在围场内转了几圈,果真是一个鬼物也没见到,心道这魏无羡真是猖狂的狠。
随意转着突然目光被一枝花勾住,那支花开的极艳,红色的花瓣又外向内渐变为橙黄色,好像是一团太阳落在了地上,和周围清清淡淡的小花一比显得极为扎眼。
金光善看着那花出神,心想那人也是这般耀眼夺目,从前夜猎他是从不愿来的,总是温若寒强拖着他走。金光善总觉得与那些妖物打打杀杀一通弄得人一身腥气又累又不会提升多少修为,还不如和姑娘们来的自在。虽说现在他也是这么觉着的,不过要说起夜猎,那还是和温若寒在一起方便的多,毕竟他只要在一旁看着便可。金光善翻身下马,轻轻折了那支花别在胸口,晃晃悠悠就往围场深处去,悠然自得间,远远地就听到金子轩一群人的声音,金光善悄悄靠近只听到他那儿子带着一股羞愤的声音吼道
“江姑娘!!!江姑娘!!!不是的,不是我娘!!!是我,是我自己想要你来的!!!”金子轩红着脸大声解释道。
众人“。。。。。。”
金光善拈着花看完这场闹剧,就悄声离开了,心中感言‘呵,我这儿子还真是纯情,当年因为她在蓝家与人打架就算了,兜兜转转到如今还是当年人,缘分这东西不可说也不可测,如此也好与江家,与那狂妄的少年也有了些许桎梏。’他这个当爹的也是乐见其成。
但这魏无羡也实在狂傲,他向来不喜欢这孩子,说话尖锐也好,不守规矩也罢,本是少年人如此也无伤大雅。但他没想到此子一入乱葬岗三个月没魂飞魄散,还修成了鬼道成了一个大祸端,如此独特的存在就和当年的温若寒一般,金光善暗自攥紧了那扇柄,指尖用力下微微泛白,为什么他魏无羡就可以活的如此恣意畅快,哪怕不被仙门所接受但依旧有人护着他。但世人终究不会接受这样特立独行的存在,他只要看着,看着这嚣张跋扈的小子如何一步一步自取灭亡。
但当金光善得知魏无羡将温宁炼成了有理智的凶尸的那一刻,金光善眼里闪着兴奋和不可思议。他不想冷眼旁观了,他开始网罗能人异士,暗地刨坟炼尸,当金光瑶带回一个泛着邪气的少年时,他随手一挥在金家辟了一块炼尸场给他,他知道这小儿子对这虚伪的父爱稀罕的紧,正好将这不讨好的差事安排给他——这喜欢踩着这恶人上位的敛芳尊....
当然也有一件值得他欢喜的事情
一声惊天的啼哭,金家的嫡孙出世了,金光善甚是欣喜,一时没空再去理会那几个在乱葬岗的余孽,就这么一直风平浪静过了不多时日,直到侄儿深中千疮百孔咒。
“叔叔,这魏无羡实在是恶毒,侄儿看不惯他也最多只是言语上损一损他罢了,可他居然用这种恶心的邪术。”金子勋愤恨道,金光瑶在一旁忙打着圆场“魏公子虽修鬼道手法诡谲,但行事还算磊落,应是不至于如此。”金子勋哼斥“他那等邪修怎会如常人一般。”
金光善看着他们就要吵起来,这才呦呦开口“不管是不是魏无羡做的此事还是要问个清楚,若不是,凭他诡道卓绝请他为你解开想必也不是难事。即便他已叛出江家,但情谊依旧是在的,过几日就是金凌的满月宴了,他自会前来。好了,瑶儿你再去仔细商酌满月宴的事情这次万不可在出错。”说罢挥了挥手让金光瑶等人下去商议满月宴的事情。“子勋留下,有事要你去办。”
金光善懒懒坐起身让人端出盆暗红的花儿来,金子勋看着这花是被人仔细载养过的,但估计时间太久哪怕是用灵力维护也活不下去了,总是没生根的花再仔细也不得常开的。
“这花(后面简称太阳花)是上次在百凤山偶得,我瞧着好看就让人养了起来,你过几日带多些人去,看看能不能再得几枝。哦~我隐隐记得穷奇道附近也有如此娇艳的花你顺道看看是不是。”金子勋抬眼与金光善对了一眼,眼中一丝了然浅浅勾了勾嘴角便退了出去。
满月宴穷奇道上血花显,
桩桩件件诡道恶名无限。
金光善怒不可遏,如何也没能料到他最满意的嫡子竟然会死在魏无羡手中。他放任金子勋去穷奇道劫杀魏无羡不假,他清楚这些人不能拿魏无羡怎么样,但总是要让这小子吃点教训的,可这疯子居然失控了,控制不了自己炼化的凶尸,金光善恼怒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大笑起来“这可真是哈哈哈-这可真是自投罗网,天助我也!”
鬼将军温宁已经到手,接下来就该是阴虎符了。魏无羡啊~杀子之恨,乱谋之仇我又怎会善罢甘休!
夜里刚刚结束结束一场性事的金光善卧在塌上,轻轻点了几滴甘露在那株金光瑶新寻来的太阳花上,这花矜贵的很,只有用百凤山周围的土壤配以灵气滋养才能多活个几日。他到也不是个爱花之人,只是这花许是同他有缘,又或者是他自己心中所念。每每夜里给它点灵后,梦里总能看到那些前尘往事。
想来也是好笑,先前总是躲着那人,不愿那人管着他。自那人死后倒是千方百计的念叨起那人来了。
没一会金光善收了灵力,可能是进来总是焦心劳力,总感觉身子比前些日子疲乏。他起身合住窗户脱了衣裳就睡了过去。
他只感受到身体周遭都逐渐放松下来,周边寂静的只能听到阴风的呼啸和树叶的‘沙沙’声。
“温少主,大家同邪祟纠缠许久,都已经累了。”
“废物”那道声音充满了傲慢,金光善只感觉有些熟悉,他撑着眼皮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抗在肩上,顶的他的五脏六腑都有些难受。
“金...金少主都累的睡过去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声,金光善便感觉有一阵热气撒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休息吧”温若寒双标得很。
那人把他放了下来,金光善顺势将头搭在温若寒肩处,他是真的累了,多日的夜猎让他感觉疲惫不堪。
不多时候,那些修士站起了身“温少主,我们休息好了,可以继续出发了。”
温若寒眉目轻瞥,金光善还靠着他的肩头没有睁眼“在休息一会,省的你们一直闹着要休息。”
众人脸色一阵变化,分明就是金光善还没休息好,怎么就成了他们不行了。
金光善努力的撑开眼皮,看清身旁的人的时候,金光善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温若寒,从眉眼到唇角一遍遍描摹,直到温若寒冷着脸喊了他一声“金光善你睡傻了?”
“没...没有。”金光善局促的收回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多撇了那人一眼。
“休息好了就走。”温若寒站起身,顺便拽着金光善的手腕将人一把拉起,金光善脚步踉跄了几下就直接抱住了温若寒的腰身,温若寒一脸的不解“金光善,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在下,在下刚刚没站稳。”金光善松开手,老老实实站在温若寒一旁。
“我看你是睡昏头了。”温若寒白了他一眼,拽着他继续向前走。
走了许久的路都没看见几只邪祟,温若寒停下脚步“下山吧,今日是遇不上什么东西了。”
一直从山上到了镇子,温若寒终于忍无可忍发问了“你自从醒来后就奇奇怪怪的,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你那点心思又琢磨什么呢?”温若寒掐着金光善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喜欢”金光善唇角一勾,慢慢吐出二字,然后他看见温若寒眼神微微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金光善刚要开口,便看到那人的身形开始模糊,金光善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周身传来一阵凉意,金光善眼看着那人化为虚影,金光善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不知何时被夜风吹开的窗户,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不知何时下了雨,瓢泼大雨间他恍如隔世,似乎置身于那人身死的那天,金光善关上窗户,望着那朵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花,金光善伸手轻轻将那花瓣上的水珠拂去“那人...可没你这么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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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我的子轩——!”伴随着金夫人如泣如诉的哀鸣中,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一声“铮”中,许久未见的漩涡又哗啦啦掉下一片人。
“哎呦!谁踩着我屁股了!”这是不足挂齿一号聂怀桑,他正龇牙咧嘴摸着不可描述之处眼冒泪花。
“他娘个腿!!谁他妈暗算老子!!”这是不足挂齿二号温晁,他正五体投地(物理意义)眼冒金星被来人当成肉垫。
金光善从身体下落中堪堪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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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我的子轩——!”伴随着金夫人如泣如诉的哀鸣中,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一声“铮”中,许久未见的漩涡又哗啦啦掉下一片人。
“哎呦!谁踩着我屁股了!”这是不足挂齿一号聂怀桑,他正龇牙咧嘴摸着不可描述之处眼冒泪花。
“他娘个腿!!谁他妈暗算老子!!”这是不足挂齿二号温晁,他正五体投地(物理意义)眼冒金星被来人当成肉垫。
金光善从身体下落中堪堪反应过来,抬头便看见空间内一众意义不明的目光,他缓缓移开脚步,眼角抽了抽,反射性展开纸扇挂上笑脸。
“诶呀、怎么诸位都这般热情,这倒是让金某…等等,为何诸位都在此处…?”金光善环视一圈,自家,温氏,江氏,不熟之人,不应在之人乱做一团粥,零零散散分布开来。
他低下头刻意忽视了身后目光,扇头敲了敲掌心,一向轻柔中带着缠绵的语调也不由得疑惑起来。
“这不是温小少爷吗?您旁边那……”话音未落,仿佛终于是连上线般,金光善一个激灵终于明白刚从温晁身上滚落下来的,被长发掩盖身形,看起来特别熟悉的那一坨究竟是谁。
正在他恍然大悟时,只见面色大变冲上前来的金夫人直接忽视了丈夫,直奔金子轩而去,一旁紧追其后的金子勋也满脸焦急,恨不得插上翅膀。
“我儿!!”金夫人只怕噩梦成真,先是快速扫视上下身体有无血迹后,更是一把将金子轩揽入怀中探查呼吸。
“子轩?子轩!”金子勋也哆嗦着摇了摇金子轩的身体。
金家的两人急急急,云梦这边的众人也围上前来,金凌挂着泪泡不知所措,只好牵着自家阿娘的衣袖不放。金家现任宗主看见眉头一跳,又摇了摇扇子。
“那个,我说啊……”
声音,无穷止的声音在耳边穿刺而来,在金子轩耳边嗡嗡作响,眉睫颤动间他迷茫的在自家亲娘怀里睁开了双眼。
金子轩:?(疑惑)(纳闷)(面红耳赤)(痛苦面具)(不敢置信)
“夫人啊……这个时间正是子轩午休时分。”金光善面对自家儿子大惊失色的慌乱模样语气幽幽开口道。
金夫人沉默片刻慈爱抚抚金子轩脸颊,权当没听见,但金子勋却是恍然大悟。“喔——!确实,确实进来那会是子轩休息的时候了。”
金子轩面色是变了又变,恨不得当场遁地离开此处。当然,也不能怪金子轩,任谁一个午觉睡起,睁眼自家堂兄亲娘眼周通红抱着你不放,周围一圈什么。
看不惯的同窗*1
看不惯的同窗*2
亲娘闺蜜隔壁云梦长辈*1
隔壁云梦长辈*2
不太熟也不太爽的未婚妻*1
完全不认识但好面熟的族人*1
面色沉稳姑苏蓝氏老小双壁*1
泪眼汪汪但自己毫无波动的同窗*1
泪眼汪汪的同窗的耿直大哥*1
看热闹的温氏所有*1
我想,任谁都会面色扭曲起来吧。喔,人海间隙望去,还有个微笑的亲爹在海那边摇扇摆手。
在金子轩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时候,金夫人又眉开眼笑起来,像是献宝般,一手揽着满脸孺慕的金凌,一手环着怯红脸颊的江厌离。
“子轩看!这是阿离,这是你以后的儿子。瞧我们金凌,与你多像啊。”欢欢喜喜的金夫人如是说道。
“?”金子轩不懂,但大为震撼。“等会,阿娘?你说什么?”还未能转过脑子来,金子轩肩上一左一右搭上手来,转头一看正是江澄与魏无羡。
“金子轩,放轻松放轻松,虽然很不想承认,喏,你儿子,未来过来的。”这是笑容扭曲杀气腾腾的魏无羡。
“金子轩,如果你敢对我阿姐不好,我一定会…”显而易见,这是黑着脸咬牙切齿的江澄。
金子轩勃然大怒,开口便是凭什么你们算得了什么谁要娶她谁有儿子啊巴拉巴拉。知晓后续发展的众人满眼和平,看他无能狂怒。
“咳咳,金兄适才进来,还未能眼见为实,大家总要给他一点时间了解情况了啦。”怂巴巴的聂怀桑擦着脑袋上滴落的汗,也不知是安慰还是挑火。
在金子勋的一通比划终于知晓到底发生所谓何事之后,金子轩面色怅然,金光善却是冷下了神情,他的怒气从指尖的绷紧中传出,浇盖在眼中,化作无尽的杀意暴虐。
“……凶手呢?”
这个一贯面上挂笑,言语轻佻的男人,在看重的孩子面临危险后,终于亲手撕下了温和的面具,像暴怒的虎,更像人骨中穿梭的蛇,此情此景,温若寒看着便忍不住勾起了些许唇角。“哈,毒蛇要伸出他的獠牙了。”
金子勋摇摇脑袋表示不知,金光善冷冽的目光便转向了被江厌离摸头安慰的金凌身上,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也随之投向金凌,有人恍然大悟,有人面露迷茫。
被人盯着的金凌反复张合开口却不能发出任何一句声响后,显而易见的慌了起来,他无数次尝试开口,却次次无声。“我…我说不出口,不是我不想说!我、我”
他急切拉来蓝思追蓝景仪二人,果然,他们也说不出口。金氏三人皆是咬牙切齿,徒留金子轩一人无可奈何。“阿爹,阿娘,还有子勋,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哪也不跑,吓唬他们作甚。”
“你啊!”金子勋拂袖背过身子生闷气,金夫人安抚拍拍他肩膀语气轻柔。“子勋,既然子轩都这样说了,那便这样吧。”
眯眼若有所思的金光善转头看向身后处的温若寒,温若寒眉眼带笑微微点了点头 ,扇面转动翩翩,金光善垂下眼眸又避之不看思索了起来。
一阵音乐响起,许久未见的白幕占据了中心。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让我们高呼!>
<云梦双杰!!>
<姑苏双壁!!>
<双道长双道长双道长!!!>
<义城组集合!>
<求学组求学组!>
<聂家双子怎么没有!>
<呜呜呜呜我的阿瑶啊啊啊>
名为小鱼的女子看着弹幕捂嘴偷笑起来,省去早已熟知的开场之后,镜中景象千变万化,画卷徐徐展开,最后沉淀下的赫然是。云梦泽,荷花香,少年鲜衣怒马并肩而行,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未曾辞故人
——记云梦双杰」
“啊呀,鉴于上一期我并未过多的介绍,有水的嫌疑,这我也就不给大家卖关子了,这里的两位可不得了,夷陵老祖魏无羡与三毒圣手江晚吟,也就是大家都众所周知的,云梦双杰。”
<云梦双杰啊啊啊啊啊!!!>
<虐死我了虐死我了>
<姑苏仍有双壁,云梦再无双杰>
<姑苏仍有双壁,云梦再无双杰>
<姑苏仍有双壁,云梦再无双杰>
<姑苏仍有双壁,云梦再无双杰>
还没等魏无羡嘚瑟起来,漫天的白字扑面而来,穿心而过,现今还年少轻狂的双杰纷纷暴怒跳起,魏无羡怒嚎放屁!!江澄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揪上眼神漂移的魏无羡衣领开吼。“魏无羡!!你他妈又干了什么啊!!!”魏无羡正要开口,又有声音传来。
“嗯……关于云梦双杰大家应该都清楚,无论是他们年少时的并肩,还是之后的决裂,这两个男人的故事情节,恩恩怨怨,哪怕是按照一千年之后的今天来看,也是十分炸裂的存在,只能说,爱过。”
<可不是吗,你救我我救你>
<你不说我也不说>
<理不清道不明啊>
<有情皆孽>
<爱过家人们他们爱过啊!!>
<哈哈哈哈你以为爱是重点吗!过才是啊!>
此地之人大多隶属现在,认识江澄魏无羡的更是数不胜数,对他们而言,如若你说这俩人一人亡去一人独活还有些可能,但决裂……?有没有搞错啊?就连虞夫人都诧异地望了过来。
“有没有搞错啊!我怎么可能跟江澄分开啊!他们是不是因为年代太远传错了?!”魏无羡看见决裂二字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他用力揽上江澄肩头,紧紧抓住,但时间不会停止,该有的路已经展开,未知的,恐惧的,不甘的未来悄然而至。
莲香四起舟中漫
星朗水阔断枝惊睡蝉
辗转后行至水尽山穷处
方知客路多寻然
魏婴独身一人手持长笛屹立舟上,白衣翩飞渡江而过。而比现如今更小,更稚嫩的魏婴含着泪,被江厌离背在身后,他努力勾起一个笑容向江澄伸出手来,满身泥土的江澄眨着通红的眼,抽抽鼻尖随后握上。
满山萤火,月色高照,他们三人就这么一深一浅的依偎在一起,慢慢走动。
<白衣,哈哈哈,白衣>
<怎么就刀不死我呢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
<友情提示,除了在云深不知处,魏无羡生平很少穿白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说啦!!>
<金凌的满月宴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姐弟三个都好可爱都好惨>
<这应该是双杰少有的黑历史吧哈哈哈哈哈>
<可爱死了快让姨姨亲亲!!>
<因为相遇那么美,到最后才恨的那么深>
久违的回忆并没有勾来江澄的思绪,他依旧沉浸在那句,爱过的含义是过。如果是平时的他看到那个爱字,怕是早就冷哼抱臂怒斥魏无羡恶不恶心,末了还得呸呸两声以此掩盖内心悸动,但偏偏是现在!偏偏是此刻!
在金凌初来避开魏无羡与父亲直直向自己冲来时,江澄便察觉出不对来。
照理来说江澄应当是金凌这孩子,最不愿亲近的长辈。论带起孩子玩来,十个江澄拍溜儿打滚都赶不上一个魏婴。
对比江澄幼时,他自幼便是孩子王,抓山鸡摘莲蓬上山下水无所不能。所以如果魏无羡在此后的人生中平安无事的话,那么金凌必然与他更为亲近才对。
这一点,魏无羡当真也是知晓的。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他们二人只好在人群中匆匆对视一眼,按耐住不安的心情。
为什么……为什么啊?如果不是他们猜测的魏无羡早已死去,而是因为他们二人在日后因不明原因,决裂、分开、桥归桥,路归路,所以金凌才对他这般陌生冷漠。
……这种简直是闻所未闻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如此,对现今的两人来说,打击才这么大。他们就算全年无休争吵,全年无休打架斗殴,也从未想过要离开彼此。
人群中有人挑眉沉默不语,有人担忧,有人幸灾乐祸,只聂怀桑一个,没心没肺摇头晃脑对他大哥感叹,魏兄江兄还有哭哭的时候,反被他哥一敲后脑勺。“你小时候哭的可比他们凶多了。”
聂怀桑嘿嘿一笑,轻叹口气略过气氛压抑的两人,专注看了起来,语气轻快带有些许安慰。“魏兄,还有江兄啊,我猜你们二人因何决裂的缘由,也会在之后的……里出现,看下去吧。”
火海猛焰灯一盏
吻血刀刃来去由谁判
生灭如江中荷尖上蜻蜓
敢观不敢颤
年幼的江澄抿唇努力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样,他举剑舞动起来,末了却突然被从树丛倒吊下来的魏婴吓到炸毛跳起。远处可见虞夫人望着他们,指上紫电正噼里啪啦作响。下一幕却赫然是已经成熟的江澄倚坐靠椅上,他的指间紫电闪过一丝冷冽弧光。
<我靠太可爱了吧!!>
<魏无羡哈哈哈哈哈哈难怪你被江澄嫌啊>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捏么啊给我笑发财了魏无羡真有你的>
<我靠这个转场有刀>
<母亲的紫电被他继承了>
<那些血海深仇也同样一起>
<前面的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是云梦双杰吗!>
<舅舅啊啊啊啊啊我是舅妈嘿嘿嘿>
<前面的你看魏哥刀不刀你就完了>
“是我舅舅!”金凌扒拉着他爹金子轩,几乎是大开眼界,原来他舅舅小时候也有被吓的时候。
年幼的金凌生性就爱笑讨人喜欢,金子轩虽早已逝去,但作为这些年金家唯一的继承人与资源倾倒对象,还是有一群班底存在的。
更别说金夫人那会儿还活着,金凌可是金子轩留下的唯一孩子,金夫人和那群衷心的班底更是把金凌宠的要星星不给月亮,改天金凌想上天都有一群人唰唰唰御剑排着伺候。
虽然后面金夫人去世,金凌那会儿年纪尚小记不太清,但他小叔叔金光瑶是何等人也?那可是堪称能让所有人都如沐春风的男人,自然也不会对他这个兄长遗留下的稚子有什么亏待之处。
这么多年娇生惯养的金小少爷,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姑苏蓝氏都能暗地里翻个白眼冷嗤什么老古板。唯独有两个例外,其中一个就是他亲舅舅江澄,小时候只要他舅板着脸往前一站,金凌就反射性怂。
江澄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就算对金子轩以前再恨不得鸡蛋里挑骨头一般抵制,也不会让他忽视金凌的另一半血肉来自他的姐姐。
江澄是金凌最强的守护神这一点,世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金凌虽说怕他舅舅,却也不是真怕,毕竟小孩子似乎天生就能分辨出谁是对他好的那个,更别说金凌,江澄最开始的几年还在金凌的生日宴上恍惚感伤个一瞬,后来金凌长大了,江家金家来回窜着跑。
那一天,江澄终于想起生命中被熊孩子占领的不可言说之痛,再之后莲花坞上就多了一个整日被舅舅威胁要打断腿的可怜人。
你问另一个?那自然是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叔叔金光瑶了,金凌脾气是随了江澄九成半,剩下小半成好说歹说跟金光瑶沾些关系。
小叔叔很喜欢笑,经常摸摸他的脑袋,夸奖他又长高了亦或者又进步了。金凌矜傲嚣张模样在微笑的金光瑶面前能收敛个七八成,正是因为喜爱,因为所以金凌才努力在金光瑶面前做一个乖小孩。
金凌想,在这世界上最最最最喜爱的两个人就是他小叔叔和舅舅了,也只有他们俩人是无条件真心对他好。所以他也要保护他们,嗯……他舅能一个打十八个他,有些难办,那就先努力保护小叔叔吧,小叔叔一看就不是很能打的样子。
那年,八岁的金凌如是想。
莲江烟雨正是七月天 少年意气无限我无羡
信却游云浮雁 都不便入眼
白鹭晚吟秋江旧时节 不知当年当念不当念
山风忽起 还把光阴尽窃
未曾辞一言
魏无羡扬眉大笑,被簇拥在一群师弟之间,摸摸这个的脑袋,又抖抖这个的风筝,偶尔向姑娘们讨个莲蓬,呼朋引伴眉眼弯弯,活脱脱一个风流浪子。江澄总在他身边抱臂站着,要么被魏无羡勾肩搭背,要么一群人打打闹闹,下水比赛。
哎呀、正所谓是,少年自有浩然气,足踏清风携星河啊。
魏无羡抬手招呼江澄过来一些,哗啦——他大笑着泼起的水花全然变作满地的火,血作的池。
江澄和魏无羡在摇曳的黑暗中被虞夫人绑到船上送走,他们咆哮着痛哭流涕,眼眶中映射出来的,是从六师弟脖颈断裂中流出来滴答滴答的血,是那么多人那么多人义无反顾冲在前方,哪怕身死也义无反顾的骨,是风筝晃晃悠悠飞落地面,被一群人踩断的脊梁,是那个一向刚强的母亲转身落下泪珠,背过身奔赴火海血池。
清风拂过才露的荷花,水漾荡过染血的船只。
眼看他楼起,眼看他楼塌了——
他们怎能不恨、怎敢不恨!
<呜呜呜呜呜呜呜好潇洒的魏哥>
<我记得血染莲花坞之后师兄弟全没了呜呜呜呜>
<爱笑听话的六师弟先没的呜呜>
<江澄跟魏无羡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啊>
<曾经那么真那么真的云梦双杰啊哭死了>
<插科打诨的浪子也有救不了得不到的事吗>
<魏无羡是真的天才金丹没了都能自己挖出另一条路>
<啊啊啊啊啊江家灭门这段我看一次哭一次的呜呜呜呜>
<这会儿过后金丹就没了啊>
<要不是有***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输>
<所以江澄真的真的我好心疼他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不得好死!>
<妈妈心疼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他妈要是穿越过去我一定打爆**的狗头>
本来看见少年人幸福日常的所有美好的心情 在看见血色弥漫的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恨不得将白幕掘地三尺。
“这是什么啊?!这些究竟是什么啊?!!”魏无羡终于深刻理解了前不久金光善的所有行为,那种重要之人逝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心情,全然转变成为暴虐与杀意。
“上面说魏兄金丹没了,才走了另一条路。”飞快转动头脑思索起来的聂怀桑一捏扇柄。要知道魏无羡可是正儿八经五大家族之一的江家出来的,更别说他才思敏捷情商也过人,是可堪称一句少年英才的存在。
这样的人不会去平白无故招惹别人,但这天下间又有谁能无惧江家威名……金丹、金丹。聂怀桑冷汗唰一下流了下来,无惧江家的本就少之又少,也就他们几家。
蓝家再怎么不喜一个人也只会眼不见为净,金宗主一向从善如流八面怀风,更别说是之后再灭了莲花坞了,至于他们家,他大哥耿直如刀,再怎么样也不会对道友下此等狠手,只有一个,只有一个,能让金丹消失,不惧江家,还能堂皇让灭杀莲花坞的,只有化丹手温逐流所在的岐山温氏!!
现今的聂怀桑能想到的事情,其余人也能猜到。姑苏蓝氏先行皱眉,聂明玦横眉持刀而立,把瑟瑟发抖的聂怀桑护在身后。虞夫人和金夫人抬手将小辈压在身侧,虞夫人自己却与江枫眠并肩而立。
金光善暗下思索,此事大了八九不离十,但与金家何关?他正转扇翩翩要打圆场时,只见江枫眠冷下神色抱拳对温若寒,开口言道:“天幕是不可尽信,但亦不可不信,眼下迷雾不清,诸位也只是惊闻江氏血色,一时错愕,并未想与温氏开战。但云梦江氏从不惧战,等真相水落石出之后,若是错判,江某必会亲自向温宗主赔罪,但若真相正是我等猜测那般,还请温宗主给江家一个交代!”
金光善欲言又止只得闭口,面对温若寒投来的视线也只是无可奈何耸耸肩。温氏众人皆低头随时听候温若寒开口,温若寒转过目光,仍是自若:“江宗主,凡间可是有句俗言,不知你听过否?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江宗主与其暗指岐山…不如管好自家弟子罢。”
“温若寒你简直欺人太甚!”盛怒之下虞夫人紫电横甩,死死盯住温氏一群人,背后魏无羡与江澄眼眶泛红,也拔剑时刻准备出手。
蓝忘机抿唇法咒轻拈,蓝曦臣指环玉箫,沉眉与聂明玦站在一处。正当众人准备鏖战时,波纹渐开,众人顿时感觉灵气堵塞,下一瞬,所有人被死死禁锢原地!
【空间内禁止武斗】
【违者不再入此处】
“哈。”温若寒森冷目光环绕一圈,端坐中心不屑一笑,温旭苦哈哈带着不成器的弟弟垂首站在父亲身后,温情见状也带着满脸不安的温宁站在宗主身后,温情心中明了,纵使百家联合,只要温若寒不死,也只是沆瀣一气不值一提罢了。
何况,百家真的能真心实意联合起来吗?有温若寒所在的岐山温氏,与没有温若寒所在的岐山温氏,可是两码事。
天幕展现江家被灭门开始,温旭瞬间就确认是自家干的,为此还洋洋得意过。那个名叫金凌的孩子平安长大,在温旭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事,作为被温若寒至少还带过一些时日被寄予厚望的长子,他也知晓父亲本就对金氏有所偏袒。
但江澄?江澄算什么东西?父亲活着必定不会留那个孽种一命,天幕上在之前却赫然显现过江澄长大成人之后的模样,所象征的含义温旭几乎不敢去想,不能去想!
父亲可是当今天下第一人啊!是谁能杀得了父亲?谁又能杀得了父亲呢?
看着自打他们争斗就停住的天幕,温旭罕见抑制不住急躁了起来,天幕像是听见一般徐徐又动了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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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想一章写完但是发现七千三百来字才写了一半,我干脆躺了。再提醒大家一下我会有很多很多私设和很多很多不合常理的洗白,但我尽可能洗的常理化一些,当然薛洋没有这个待遇,他还得跟阿瑶当恶友呢,很喜欢这对哈哈哈。
大家也能看出来我简直是跟主流背道而驰的存在,但是哥们就好这一口,不喜欢记得点叉喔!!!不要勉强自己!!!欢迎大家来讨论但是尽可能不要催更不要刷道具,会在评论里专门开一层楼刷道具,在楼外面刷道具,为了我的心情和读者的体验,我会删的捏。低眉顺眼JPG
不善感寒(二十二)
温家势力如日中天,温若寒又神功大成,这些日子不少仙门都受了灭门之灾怨气颇深,伐温之事已成定局,各家聚在一起商讨着伐温之事。
金光善斜身倚在座椅上,眼眸微垂,折扇轻打着手心侧耳细听着各家的谋划。心想着这些人果真是都疯了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家伙们。温若寒虽有神功但也难保全温家,若到时候各家非要拼个鱼死网破。。。。想到此处金光善捏紧了手中的折扇,突然觉得有些烦闷,起身就要出去透透气。...
温家势力如日中天,温若寒又神功大成,这些日子不少仙门都受了灭门之灾怨气颇深,伐温之事已成定局,各家聚在一起商讨着伐温之事。
金光善斜身倚在座椅上,眼眸微垂,折扇轻打着手心侧耳细听着各家的谋划。心想着这些人果真是都疯了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家伙们。温若寒虽有神功但也难保全温家,若到时候各家非要拼个鱼死网破。。。。想到此处金光善捏紧了手中的折扇,突然觉得有些烦闷,起身就要出去透透气。
这时一个宗主出声道:“金家相比起我们各家,从未吃过温家的针对,前几日又听闻孟瑶投到温氏门下,不知金宗主可有消息与我们分享分享?”
金光善顿住身子,理了理衣服有坐下道:“伐温之事兰陵金氏弟子自是鼎力相助,几位家主安排就是。各位是知道的金家的事务都是子轩在打理,金氏未受拨乱也正好能为此事提供助力。至于孟瑶的事情,金某从未将其归为我族子弟,他如何行事自是与我无关。”
众人抱拳道“那就多谢金宗主的鼎力相助了,我等定要温家血债血偿!”
天色渐晚,众人也商讨结束纷纷散去,金光善独自走在长廊上,落日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他回头直直的看着那太阳,他想起了那人身上总穿的烈阳服,颜色也是这般艳丽。金光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直到太阳最后一点光落了下去。金光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微微凝神待眼前留映的余像散去才抬脚离开。
自那日之后,金光善便不再过问伐温的事情,但奈何这些人每天在耳边念叨,不是昨天大捷,就是今天大胜,前些天还有什么天道降罚冤魂索命助伐温的传言。真假他倒是不理会,就是听着烦心,温若寒也不知道修炼的怎么样了,这人这么久没动静可别是走火入魔了,他倒是不担心温若寒会有什么事情,只是金家的靠山还是要关心一下看看牢不牢靠。
思及此处金光善便坐不住了,给温若寒去了一封信:明日未时约在老地方见面有要事相谈。第二日,金光善早早去了青楼等着温若寒。老鸨笑盈盈的迎上来“哎哟~金宗主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姑娘们可是想您想得紧啊!”金光善挑了个姑娘就上楼去了,反正时间还早,正好打发了。
午时刚过,金光善估摸着时间整理好衣服,又让伙计上了点心边吃边等着温若寒,一直到未时温若寒还没出现。金光善心想,难得这人不守时,不会去错地方了吧。金光善这么想着就起身出了青楼,往一旁的酒馆走去。到了酒馆左等又等还是不见温若寒的身影,金光善来回踱步手中的扇子开了又合。他想温若寒就算不来也会让人捎个信,怎的这会子也不来。他还是决定回青楼等着,他刚一进青楼的门就看到了准备上楼的温逐流。
金光善把人带进包房里,问道“温若寒怎么没来?是什么事耽搁了?”温逐流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躬身递给金光善回道“金宗主请放心,今日聂明玦,蓝曦臣二人被宗主所擒,恐留后患宗主要亲自解决,所以派我来给您送信。”金光善接过信打开来看:准备好金氏投诚之礼-温若寒。金光善抿唇看着这行字,这人一如既往的目空一世。他叫温逐流在门外等着,提笔给温若寒回了封信:这些人恐有玉石俱焚之意,还请温宗主小心为妙,宗主功成之日,在下届时定会厚礼相待。金光善吹了吹墨,把信折了三折塞进信封里叫温逐流送了回去。
金光善坐在窗前茗了口茶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人,他顿住眨巴眨巴眼道“怎么还不走?”温逐流回道“宗主吩咐,要看着您回去,我再离开。”金光善抿着茶杯的牙齿磕了磕杯沿,无奈的放下茶杯咬牙道“温宗主还真是想的周到。”无奈他起身离开了青楼,此时夜幕降临,金光善抬头看着不同往日的夜幕,灰红灰红的天顶好像闷这什么,就连空气都变得浓稠了起来,让人感觉十分不适,金光善扯了扯衣领,快步往回走。
此时金陵台各家仙门宗主紧张的商讨着如何应对聂,蓝两家宗主被擒之事,金光善刚回来想换身衣服就让人请到了议事厅。他心想,还商量什么,还和我商量什么,我可没疯。他斜倚着椅子,打开折扇遮着半张脸假做思考的模样,没一会眼睛就困的阖了起来,他睁开眼睛左右看看无人在意他,便磨磨蹭蹭退出了殿外,随便找了个卧房便睡下了。
夜半,轰隆一声惊雷炸响,金光善被这响彻云霄的雷声惊醒,许是没有了困意,他披了条薄被子坐在窗边看起打雷来了。
电闪雷鸣,紫色闪电摆动着身躯穿梭在黑云之间,在昙花一现间,将暗顶照的透亮,那是一条如同蛟龙般的闪电横跨天际;但有时却又像一把锋利的剑劈向大地。金光善心头一闷,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左右也不能再睡了,索性就去议事厅看看他们论出了什么花儿来。
金光善穿好衣袍便前往议事厅,一路上看见值夜的弟子都交头接耳,说的眉飞色舞的,只隐隐听到“...孟瑶...温狗...”直觉与温若寒有关,他片刻不停去了议事厅。
一进议事厅,就有人迎上来,抱拳贺道“可喜可贺啊金宗主,孟瑶这次可是立了大功。”金光善半笑道“孟瑶?他怎么了?”
“金宗主还不知道么,孟瑶可是卧薪尝胆啊,今晚温若寒审讯聂,蓝两位宗主时,他一记暗刀给了温若寒致命一击,帮我们除了心头大患....”
金光善愣了愣神,收敛了笑容“你是说温若寒死了。”
那人疑道“是啊,金宗主,你怎么了?”
金光瑶打开折扇搭在鼻尖,眼睛弯了弯道“死了,死的好啊,呵呵孟瑶可是办了一件像样的事情哈哈哈~”
金光善说罢转身出了议事厅,“诶,金宗主做什么去?”
“今日这么好的日子自然是去,喝,花,酒!”金光善扬声走下台阶,此时闷了一夜的天好像要兜不住似的,又是一道闪电,刺破了灰幕,雨水倾盆而下,金光善抬头眯着眼任这雨水打了满脸,有弟子前来送伞,他也不接就这么直直的走进了雨幕。
“温若寒死了”
“孟瑶卧薪尝胆一记暗刀给了那人致命一击”
脑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些只言片语,他的脑子几乎已经无法思考,只感到一阵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他就那么走在雨中,任凭那瓢泼大雨将自己浇的狼狈透顶。
他整个人像从昏厥里醒过来,开始不住的心痛,就像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伸直了血脉流通,就觉得刺痛,金光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扯开了自己的衣领,他摸上锁骨旁的那处疤痕,混合在雨水中,他只感到那疤痕处一片粘腻,像是沾了血,他五指死死的掐进那疤痕里,柔软的皮肉瞬间泛起一阵刺痛,但是还不够,跟那人咬他的力道比起来还远远不够,他最是怕疼的,但是此刻他像是浑然麻木了一般。他连那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就连尸骨都不能留给他,那些人必定不会留他全尸,到头来,留给自己的,也只有这道疤了。
他仰头望向天空,灰蒙蒙一片,不见天光,只有冰冷的雨点狠狠的拍在他脸上。他猛然想起那日巷中,温若寒逆着日光,那身烈阳服与他最是相称,整个人如同太阳一般炽热耀眼。
“你的心思,究竟如何?”他听到温若寒在问他,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雨水遮天蔽日般模糊了他的双目,让他无法分辨前路,只能看见雾蒙蒙的一片和逐渐破除迷雾来到他身前的身影。
“喜欢”金光善嘴唇微颤,仿佛是从喉咙低处传出来一阵哽咽,他伸手去抓眼前那片虚影,除了那虚空中的雨帘,他什么都没抓到,他就这么伸着手僵在原地,良久金光善慢慢垂下那只手,他只感到一阵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面颊滑下。
“温若寒...我抓不住你了。”
那颗太阳,终究还是落下了,连带着他年少时的痴人妄念一同死在了不夜天。
他们二人,本就缘起荒唐,醉生梦死间,做了一场春秋大梦罢了,随着温若寒身死,这场梦也该醒过来了。
“一枕槐安罢了...没什么好难过的”他如此劝自己。
金光善回到金陵的时候,把家里的一众人吓了一跳,他从未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过,金光善伸手示退那些婢女,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他靠着门慢慢蹲下身子,雨水顺着他的衣摆低落在地面,震起微微尘土。
“孟瑶...”金光善眼眸一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金光善站起身褪下湿漉漉的衣服,换了衣袍披着就走了出去“把他接回来!”
孟瑶再次见到自己这位父亲的时候,那人高坐殿中,一脸的轻蔑,孟瑶仰头与其对视,金光善发丝散落,衣袍轻垮,尽显风流。只是望向孟瑶时,微眯的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孟瑶却是心头一怔,身上隐隐传来一阵凉意,他看着那人高坐于堂,眉眼间尽是轻蔑的笑意,他竟觉得刚刚那一瞬看见了温若寒,他怀疑自己一定是疯了,他低下头攥紧了拳头,可是那分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只有温若寒才会露出来的神色。
金光善看着孟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入宗谱,改名叫金光瑶。”
头顶上传来一阵漫不经心的声音,那人要认他。金光瑶猛然抬头,金光善却从座椅上站起身,连余光都没给金光瑶一眼。他做不到不恨他,他怎能不恨他。但是他也做不到不认他。他自己,乃至整个兰陵金氏需要金光瑶的这份功劳,需要这份踩着温若寒尸首的功劳,需要仙督的位置。金光善再次涌上了一股无力感,从来都由不得他自己,定亲那事是如此,今日之事又是如此。他厌恶极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金光瑶反应过来的时候,金光善已经背对着自己走远了,那人散着头发,金星雪浪袍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身红尘轻浮之姿,仿佛之前那阴毒的眼神只是他的错觉。
他看着金光善从金碧辉煌的大殿走向屋外那深不见底的夜色,看着那耀眼的金星雪浪一点点隐匿在那无边的暗色中。
夜色如墨,金光善坐在屋外的石阶上,目光涣散,一脸呆怔茫然,青砖冰凉,他却无知无觉,只感到心中一阵阵发寒,如同被利刃刺穿般疼痛,但他却流不出一滴泪。整整一个时辰,他像根老树,像块岩石,他动也不动,只是坐在那儿。他上一次坐在这里发呆还是他定亲的时候,转眼那人已经身死了,金光善感觉有些好笑。
他算计了一辈子,自私了一辈子,到头了连句喜欢都没告诉过那人,金光善嗤笑“我说过要追随你一生一世,临了你却死在我...”金光善根本不屑提起那两个字。
“既然你死了,那我便做那个统率者。”金光善轻轻撩开衣领,抚上那道疤痕,指尖轻轻摩挲过那皮肤,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金光善咧嘴笑了“温若寒,你未走完的路,我替你走,这一次,我也想当面墙了。”
烈阳高照不见星,日落夜幕,金星现。一开始,结局早已注定。
(我突然发现了烈阳服和金星雪浪的刀救命😭😭白天是看不到星星的,只有傍晚日落的时候才能有可能看到金星。如同白昼夜晚一般,不得相见,不得相伴。)
不善感寒(二十一)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执手同渡,锣鼓喧天,红绸相伴,共享此生。梦醒之后,执手旁人,锣鼓喧天,红绸相伴,不得相见。
无人再会管束他了,温若寒还给了他虚无缥缈的自由和永不相见的他们。
几年过去,温氏在众仙门中一骑绝尘,温若寒霸道得很,但凡有什么好处,其余仙门休想分到半分羹匙,不过总归是有例外的,猎场有兰陵金氏的时候,温氏一般不会去跟那人抢,金光善明白,温若寒是不愿再见他了,这些年来若非温若寒有意避着,怎么可能一面都见不到。
这些年温若寒的野心和能力已经逐渐显露,金光善此人倒是没什么大变化,只是越发凉薄了,他本就天性风流,之前跟着温若寒的时候还微微有些收敛,近些年是金夫人也管不......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执手同渡,锣鼓喧天,红绸相伴,共享此生。梦醒之后,执手旁人,锣鼓喧天,红绸相伴,不得相见。
无人再会管束他了,温若寒还给了他虚无缥缈的自由和永不相见的他们。
几年过去,温氏在众仙门中一骑绝尘,温若寒霸道得很,但凡有什么好处,其余仙门休想分到半分羹匙,不过总归是有例外的,猎场有兰陵金氏的时候,温氏一般不会去跟那人抢,金光善明白,温若寒是不愿再见他了,这些年来若非温若寒有意避着,怎么可能一面都见不到。
这些年温若寒的野心和能力已经逐渐显露,金光善此人倒是没什么大变化,只是越发凉薄了,他本就天性风流,之前跟着温若寒的时候还微微有些收敛,近些年是金夫人也管不住了,碍着母家的势力,金光善倒也不会捅到明面上,私下里做的事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金光善再次见到温若寒的时候,是在那人夫人的葬礼,那女子本就身子骨不好,生下孩子后也不过是被药吊着命,只不过终究是没留住。
金光善前来吊唁的时候,温若寒站在灵前面若寒霜的看着他,金光善微微扬起嘴角,温若寒只是那么木然的望着他,然后收了他带来的东西,便让他自便了。
金光善立足于温夫人的灵前,锁骨旁那处疤痕早已结痂了十几年,此刻却像是重新撕裂一般隐隐作痛,他只感觉那处伤口早已鲜血淋漓,金光善给那人之妻上了柱香便朝不夜天外走去,远远的温若寒望着那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之后,温若寒看向一旁的温逐流“接下来的这些事情你交给旭儿处理”
不夜天城的路不算远,金光善晃晃悠悠半天都没走出去,他走的极慢,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不过那人依旧是面含微笑,一派从容,饶是温若寒站他面前,也再也瞧不出这人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了。
第二次见面,是送金子轩到蓝氏求学时,金光善在返回金麟台的途中看见了那人,温逐流率先看见了他,随即温若寒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金光善依然维持着自己的笑意朝那人点了点头,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金光善只感到那道疤一阵抽痛,紧接着他感觉有人拉住了他,仿佛跨越了十几年的时光,金光善回头看向温若寒,那人有些轻蔑的看着金光善,金光善缩了缩脖子“温宗主?”这些年来温若寒越发暴戾喜怒无常,金光善一时间不太敢面对这人。
“金宗主年少时同我说过一件事,不知道如今还当真吗?”
“温宗主说的是哪一件?”
“你说你要一生一世追随我,包括你的金家。”
“,温家如日中天,金某的话自然是作数的。”金光善嘴角噙着淡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他直勾勾的看着温若寒的眼睛,温若寒神色如常的望着金光善“看金宗主这路径,是要去逛花楼了?”
“温宗主可要一同去?”金光善依然是那副表情,温若寒有些嫌弃的撇了金光善一眼“不必了。”
那人转身带着温逐流离开,温逐流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金光善,那人朝他点点头,便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金光善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那青楼,便走进了旁边的酒楼,温若寒跟在他身后,随着那人上了楼,金光善走到那窗边刚刚落座,抬眼便看见一同落座的温若寒,金光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稍纵即逝,扬嘴笑道“温宗主喝些什么?”
“你熟悉的很,你定吧。”温若寒显然不愿意再多说什么,金光善也没在多问,店家上了酒,金光善见温若寒一动不动,金光善也不敢去碰那酒盅。
许久温若寒开口了“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温宗主如今的势力,想来是没有人会不敬畏吧。”
温若寒满脸鄙夷“你若是真的怕我,那我说的话你倒是一句不听,这些年你在这些烟花之地玩的好不快活啊?”
熟悉的语气充斥了金光善整个大脑,一瞬间他忘了如何思考一般,他只感觉恍如隔世“温宗主...在下...”金光善的伶牙俐齿此刻像是被封住了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话”温若寒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烦,金光善手微微攥紧了手中的折扇“温宗主拿什么身份来约束在下?”金光善那恐惧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戏谑,温若寒几乎是抓起桌上的酒就砸了出去,随着碎裂的瓦罐声和人群的恐慌声,金光善有些颤抖的抬头看着温若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瞧见那人眼中的恐惧,温若寒忽然大笑起来“你这人唯一没变的便是看我时除了恐惧从未有过别的。”
“温宗主说笑了,在下的心意从始至终没有变过,同温宗主是一样的。”
“虚情假意”温若寒冷笑道。
金光善等温若寒走了之后,这才感觉喉咙有些发干,然后他不由得全身轻微地颤抖起来,那双眼里似乎是有着汹涌的泪意,但是金光善只是微微扬起了嘴角,将酒盅满上,抿着笑意轻酌了一口。
温逐流在酒楼下等着温若寒“宗主?”
温若寒一脸火气,没有理会那人,便朝前走去,温逐流紧跟在身后,金光善从窗外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悲凉,转瞬即逝。
金光善出了酒楼径直拐进了旁边的青楼,只不过金光善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被人从床上拖了下来,金光善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不是走了吗?”
“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温若寒语气不善,劈头盖脸把金光善骂了一顿,金光善全程缩着头不敢吱声。
“说话,你是哑巴了吗?平时跟各路仙门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跟我你就一句话都没得说?”
“没,没有...”
“没有!?”温若寒俯身凑近金光善,他有些恼怒的掐着金光善的脖子。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在下跟温宗主自然是有好多话说的。”
“说吧”温若寒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地上的金光善,那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让他看了就生气。
金光善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温若寒拽起被子扔到那人身上“我看你是真没话说了。”
金光善垂眸不语,二人对峙许久,金光善微微张开了嘴。
“在下...想知道温宗主这些年明明对我避之不及,这次来找我是做什么”金光善抬头看着温若寒。
“神功将成,我现在有能力做那面墙了。”
“什么墙?”金光善一脸不解。
“让你依靠的墙。”温若寒站起身“金光善,别忘了,你说过的,一生一世都会追随我。”
他微微蹲下身,伸手撩开金光善的衣衫,轻轻抚上那道疤痕“我说过,你成了我的人...这一辈就都只能是我的人。”
“你不会再叛我第二次了,对吗金光善?”
“不会”他伸出手圈住温若寒的脖颈,满含笑意的眼眸轻轻凑到那人眼前,温若寒伸手将那人推开,金光善满脸茫然,温若寒白了他一眼“再来这种地方,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金公子?”
“金公子?”
金光善猛的睁开眼,看清周围的光景之后,他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等那些女人下去,金光善轻轻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倒是稀奇,居然会梦到这些陈年往事”金光善望着远处的天空有些恍惚。
金光善第二日去岐山的路上远远的看见温晁和温逐流的身影,金光善还未出声,温晁便已经看见了他,那人眉目一挑就朝着金光善走了过来“金宗主....呜!!!温逐流你干什么!?”
温逐流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金光善轻微点了下头便拽着温晁走,温晁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温逐流从来没有这么奇怪过“温逐流你干什么!”
“金宗主来此想来是与宗主有事情商议,公子还是不要去招惹了。”
“温逐流你怕他干什么!”温晁一脸奇怪,温逐流木着脸不说话。
金光善没在温若寒房间看到人,转头便朝着大殿走,远远的听到那人的交谈声。
“不愿意听话,那就杀了,这种事情不要来烦我。”
金光善脚步一顿,他停在门口,等里面的人离开后金光善这才走了进去,温若寒撑着头坐在那大殿中央居高临下的看向金光善“你怎么来了?”
“在下...听说江氏...被灭门了?”
“嗯?”温若寒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金光善,这人似乎也刚知道的样子,金光善想着刚刚温晁也刚回来的样子,心里明白了个大概,温若寒也似乎根本无心管这种事情,见金光善一直盯着他不说话,温若寒站起身朝那人一步步走去,金光善回神的时候,温若寒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在想什么?”
“在...在下在想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不会,就算晁儿有那个心思,也有逐流会拦着,你安全得很。”温若寒白了金光善一眼。
“你来就为了问这个?”
“...”金光善很想说是,但是他没敢说。
“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温若寒眼眸陡然冷了下来,金光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什,什么事?”
“我这段时间没空管你,你倒是过得很自在啊?”温若寒拽着金光善的衣领将人拖到自己眼前“就那么喜欢那些女人?一天到晚你倒是也不闲着。”
见金光善不说话,温若寒恼火的在那人脖子上狠狠的咬下去,金光善死死的推搡着温若寒“疼,疼,不去了不去了,我以后不去了。”
“我看就是护你护的太好了,你才有空到处拈花惹草,你是想像别的仙门一样忙起来?”
金光善疼的抽了口气才慢慢说道“在下回去以后一定兢兢业业做事,不去那种地方了。”
温若寒不为所动,金光善只感觉自己的脖子还有些火辣辣的疼,那人表情时不时的紧皱,温若寒叹了口气,拽着那人往里屋走“你怎么总是那么娇气,能有多疼。”
金光善感受着那人给他上药,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人的眉眼,那双时常泛着笑意和漫不经心的眼神中,带着汹涌的,几乎无法压制的爱意。
“你会不会一辈子追随我?”温若寒忽然问了一句。
“温宗主在一日,在下和兰陵金氏便会追随温宗主一日。”
“是追随我,还是追随温家如今的地位”温若寒看着金光善的眼睛,那人眼中含笑,他再也看不出这人的真假了。
“有温宗主在,才有岐山温氏的今天,在下追随的一直是您。”金光善这话说的句句是温若寒,但句句不离温氏的地位,温若寒冷笑了一声“我总也看不透你的心思。”
“在下的心思一向是向着温宗主的,在下的心意也自然同温宗主一般。”
温若寒没在说话,只是接着帮金光善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冰凉的药膏蹭过脖颈,金光善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他感到温若寒轻轻在他脖颈上吹了口热气,耐心的很,除了温晁,也只有金光善,能让他有些耐心的做些事了。
“温宗主...我今日不想走了,会不方便吗?”
温若寒站起身冷眼看着金光善“随便你,我房间这边不会有别人过来。”
金光善本就容易夜不归宿,宿在哪里,也不会有人过问。
夜色过浓,金光善微微睁眼,温若寒已经睡着了,他轻轻环住那人的腰身,将身子凑的更紧了些,下一秒,金光善感觉被那人圈在了怀里“温...”
“你还真是晚上精神气十足...”
“在,在下不是...”
“快睡觉”温若寒不耐烦的打断了金光善接下去的话,只是将那人抱的更紧,金光善闭上眼,他只感到脖颈上的伤口此刻有些隐隐作痛,带动着十几年前的旧疤,疼的他想哭。
他句句不提爱,可他望着他,满眼是爱。
不善感寒(二十)
温逐流立于孤寂的夜色中,他冷眼望着金麟台的方向,温若寒的功力出了些问题,那人是有些急功近利了,温逐流本想留在那人身边,却被温若寒拒绝了,他让他护着金光善,既然是那人的意思,他从不会多问,让他护着,他护着便是。
温逐流已经跟了金光善两日了,这人除了喝喝酒也就是在集市瞎逛,没什么可同温若寒汇报的,只不过第四日的时候金光善跟着金家家主见了一个女人,不过两日那二人便定了亲事,温逐流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温若寒,可那人近几日气息不稳,他不敢去。
夜色如墨,金光善推开房门,耀眼金星雪浪在这苍茫的夜色中也微微显得暗淡无光,他一步步走出门,望向了附近的温逐流,温逐流没想到这人会主动来找他,只是愣了...
温逐流立于孤寂的夜色中,他冷眼望着金麟台的方向,温若寒的功力出了些问题,那人是有些急功近利了,温逐流本想留在那人身边,却被温若寒拒绝了,他让他护着金光善,既然是那人的意思,他从不会多问,让他护着,他护着便是。
温逐流已经跟了金光善两日了,这人除了喝喝酒也就是在集市瞎逛,没什么可同温若寒汇报的,只不过第四日的时候金光善跟着金家家主见了一个女人,不过两日那二人便定了亲事,温逐流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温若寒,可那人近几日气息不稳,他不敢去。
夜色如墨,金光善推开房门,耀眼金星雪浪在这苍茫的夜色中也微微显得暗淡无光,他一步步走出门,望向了附近的温逐流,温逐流没想到这人会主动来找他,只是愣了一瞬便来到金光善面前。
“金少主”
“温少主什么时候回来。”夜色中温逐流看不清金光善的神情,他只是摇摇头“在下不知。”
温逐流如实回答,但是脑海中依稀记得那日,温若寒周身环绕着有些不受控的法力,一席烈阳服如同那耀眼的骄阳般在风中翻滚,他同自己说“金光善此人只会依附于强者,弱者也不会入他的眼。”
“所以,我成为最强者,他便只能依附于我。”温若寒嗤笑了一声“倒是于我统管仙门百家的想法一致了。”
“少主的意思是...”温逐流不明白温若寒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位金少主。
“金光善喜欢当墙头草,那我便当那面墙就好了。”
温若寒声音不算大,但在温逐流心中却是惊起了阵阵海浪,温逐流自知失态,慌忙将头低了下去,温若寒慢慢压下自己那动荡不安的力量“逐流,明日开始,你就好好护着金光善,别让他去青楼那种地方,也别让人伤了他,其余的随他去吧。”
“是”
温逐流回过神来的时候,金光善已经迈着悠然的步子远去了,初春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丝丝冷气,那人的背影凭空多了几分孤寂,温逐流只是微微站起身,再次隐匿到暗处。
金光善晃晃悠悠的走在那青石板路上他没回房间,他坐在石阶上,目光涣散,夜色里,浓得让人拨不开般沉重,他紧抿着嘴唇,纤细瘦弱的手指轻轻捂住眼睛,他深深地喘了口气,放下双手,他感觉眼睛微微有些酸涩,金光善就这么望着夜空坐了一会,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他的双腿已经麻木得无法行走,踉踉跄跄,仿佛飘浮着的脚步,一步步走回房间。
温若寒调整好气息的时候刚出关便看见之前撺掇他亲事的那位长老又走了过来,温若寒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他站在那儿听着那人絮絮叨叨半天,温若寒还是一句话“我现在没那个心思。”
“连金氏的小公子都定亲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成亲早一些也不耽误你练功,你何苦这么固执?”
“谁定亲了?”温若寒眼神瞬间暗了下来,里面隐隐带了一丝迟疑。
“金氏少主...金光善啊,你怎么了?”那长老被温若寒吓了一跳。
温若寒攥紧了拳头“即刻给温逐流消息,带金光善来见我。”
金光善跟着温逐流来到酒馆的客房的时候,温若寒正站在窗户边望着窗户下市集的人流出神。
“温少主”
温若寒偏过头来看着金光善,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象花岗岩的浮雕一般,刻板冰冷,金光善垂眸扯起了笑意“温少主找在下做什么。”
“你定亲了?”
“是”金光善那双眼眸中波澜不惊,温若寒沉下眼,伸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你叛我?”
“在下没有。”
“你说你一生一世要追随我!”温若寒的声音冷的彻骨,金光善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身上传来暴戾一般的气息。
“温少主神功成就那日,在下必定带领兰陵金氏一生一世追随温少主。”
温若寒望着那人含笑的眼眸,他只觉得那瞬间涌来的莫大哀痛,顷刻间将他的整颗心席卷了去,仿佛被人一刀刀剐着,他真的想立刻将金光善扭断脖子扔到乱葬岗去。
“温少主...”金光善还想说什么,却见温若寒似乎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微微松开金光善的脖子“你高兴吗”
金光善脑子嗡了一声,他的心跳似停了一拍,而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你说什么?”
“你高兴吗”温若寒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不高兴,那温少主有什么办法吗?”金光善平淡的开口,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温若寒望着金光善没说话,他确实没有任何办法,他可以去强硬的带着金光善走,但是他没有办法丢下温家去面对金氏的愤怒。
“温少主,你该走了,母亲今日约了我们吃饭。”
温若寒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金光善,你的心思能不能再跟我说一次。”
金光善仰起头,笑的肆意“温少主想听多少遍都好,我的心思,向来是和温少主一样的。”
温若寒闭着眼深深喘了口气,他摆摆手,示意金光善离开。
"我期待过无数次和你并肩走的那天.”金光善偏过身轻声呢喃“只不过,痴人妄念,做不得真的。”
温逐流在酒馆外迎面撞上金光善,他看了一眼金光善便快速偏过了头。金光善只是朝他轻笑了一下,便从他身边走过,温逐流望着那人的背影有些不解。但是酒馆那日,那人眼中的悲凉之色和那隐隐暗藏的情欲明明都是真情流露,他不明白金光善如何还能这样笑的离开。
金光善走在人流中,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汹涌的泪水遮天蔽日,让他无法分辨前路,只能看见雾蒙蒙的一片。如果没有过度的欢喜 ,便不会有极度的悲伤。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蔓延至嘴角的泪,泪痕在莹白的脸上格外显眼,突兀的像是割开了皮肤。
温若寒站在窗口望着金光善的身影,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远远的,他见金光善伸手蹭了下面颊,温若寒愣了一瞬随即苦涩的扬起嘴角“这就够了。”
岐山温氏——
温若寒有些疲惫的回了房间,温逐流将手中的酒递给温若寒后便退了出去,温若寒望着桌上的酒发愣。
“少主”
“进来”温若寒有些烦躁的看向来人“又是为了那个亲事?”
“这是我族最优秀的女子,少主若是有别的中意人选也可以提出来,在下...”
“不用了,你们看着办吧”温若寒垂下眼眸摆摆手。
“少...少主您同意了?”那长老明显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嗯”温若寒随手倒了一碗酒,烈酒下肚,他并没有感到畅快,他只感受到一股酸涩,顺着他的喉咙慢慢往下。
没过几日金光善看着温若寒大婚的请柬,金光善松开怀中的女人“我就不去了,你们带贺礼去恭贺吧。”
金光善豪掷千金,不过兰陵金氏一向奢靡,并没有人感觉到有些什么,只有温若寒望着那一箱箱贺礼冷笑了一声。
金光善的婚期也将近了,温若寒将那些贺礼如数送了回去,金光善听了也只是让人收回库房里去。
“互不相欠也好。”那人笑道。
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
不善感寒(十九)
金光善这段时日跟着温若寒,倒是几乎没怎么逛过烟花之地,金氏家主倒是有些欣慰,这几日连带着看金光善都有了些笑颜“善儿倒是稳重了不少,这几日听说也是去夜猎了?你总算是有长进了。”
金光善站在一旁陪笑,他哪里是有什么长进,不过是有个极其厉害,能管得住他的人罢了,不过金光善也心知那人管不了自己多少时日了,金光善只是想在听他几句话,让那人高兴些,免得平白留下遗憾。
“善儿,娘给你许了一门亲事,这些日子会安排你们见个面。”
金光善攥着扇子的手指骤然缩紧,他只感到周身血液一僵,他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母亲最近再给他物色夫人,只不过还是来的快了一点,金光善只是面色有一瞬间的迟疑便神色如常......
金光善这段时日跟着温若寒,倒是几乎没怎么逛过烟花之地,金氏家主倒是有些欣慰,这几日连带着看金光善都有了些笑颜“善儿倒是稳重了不少,这几日听说也是去夜猎了?你总算是有长进了。”
金光善站在一旁陪笑,他哪里是有什么长进,不过是有个极其厉害,能管得住他的人罢了,不过金光善也心知那人管不了自己多少时日了,金光善只是想在听他几句话,让那人高兴些,免得平白留下遗憾。
“善儿,娘给你许了一门亲事,这些日子会安排你们见个面。”
金光善攥着扇子的手指骤然缩紧,他只感到周身血液一僵,他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母亲最近再给他物色夫人,只不过还是来的快了一点,金光善只是面色有一瞬间的迟疑便神色如常的笑道“但凭母亲安排”
“善儿,你们联姻,这对于我们金家也是极有好处的,你可要好好表现,别怠慢了人家。”
“善儿明白”金光善微微倾身行礼,便走出了厅堂,他脚步走的有些急,他面色凝重,手中的扇子被他紧紧攥着,手指微微泛白,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抖,他还没想好跟那人告别。
金光善走到院落的时候,这才微微呼出一口气,他感觉心中堵得慌,这不像他,金光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望着枝条上那微微泛出的新芽,金光善眼前一阵恍惚,他是想的,他想要过花朝夕月,目成心许的。
终究不过痴人贪妄而已,金光善只感到心口似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压抑的他喘不上气来。
“柳上烟归,池南雪尽。”金光善面露苦涩,嘴角那一抹笑意似乎带了一丝嘲讽,他呆站在院中缓了一会,便重新整理了一番仪容,他今日还得去见一趟温若寒,金光善还没想好怎么跟那人开口,他有些不想去见那人了,他感觉再见面只会让他的心更加压抑。可他脚上却像生了风一般,走的极快。
酒馆内,温若寒坐在之前的窗边等他,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身边多了一个人,同温若寒一般身着烈阳服,金光善走到那人身边,眉眼轻轻扫了那人一眼,那人五官端正,面色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向金光善点了点头。
金光善几乎半分好眼色都没给那人,温氏除了温若寒还未有谁能入他的眼,温若寒自然看到了金光善那些小动作,温若寒一声不吭的将人拽到了自己身旁“坐这。”
手腕上传来阵阵温热,金光善不由得抬眸望他,那副英气深邃的眼眸正望着他,轻抿的薄唇带着一抹笑意“近几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了,这人会替我护着你”
金光善望向那个青年,那人站起身“温逐流”
“此人有何本事?”金光善微微晃起手中的折扇,眼中并未有任何波澜。
“并无什么通天的本事,逐流擅长化人金丹,护着你也算绰绰有余。”温若寒抿了一口酒,那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却在金光善心中惊起一阵涟漪“化人金丹!?”
金光善不由得多看了那人一眼,不再是轻蔑,反而是带了一丝恐惧。
“逐流这段时日会护着你,你说了一生一世要追随我,可别忘了。”温若寒微微眯眼,顾长的手指桎梏着金光善的下颚,另一只手轻轻划开金光善的衣领,露出那锁骨旁的疤印,温若寒对上那人的眼眸,金光善微微凑近温若寒的薄唇,温若寒感到面颊上一阵温热,温若寒猛得推开金光善,那人脸上还有未尽的泪横,温若寒眉目轻瞥“怎么了?又有人招你了?”
“在下只是舍不得温少主而已,有感而发。”
温若寒他看着那人带笑的眸子冷哼了一声“虚情假意。”
那人偏过头不去看金光善,没注意到金光善眼底翻涌的情欲和那转瞬即逝的悲凉。
金光善抬眸时,正好对上温逐流的眼睛,那人刚刚似乎将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那人很快撇开了眼睛,金光善眸中一暗,但是他知对温逐流无可奈何,反而身上起了阵阵寒意。
见温若寒站起身,金光善伸手拽了下温若寒的衣袍,温若寒偏头看他“你又做什么?”
“你要走了?”
“不然呢”温若寒微微挑眉,不理解金光善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我送你出酒馆吧。”
“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当我是回不来了吗金光善?”温若寒真想不明白金光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些什么东西。
“送送吧,我怕我会想你。”金光善咧嘴笑了,温若寒顿时感觉自己心跳停了一拍,他望着金光善那双眼睛,想看出来点什么,但是温若寒看了许久,半分虚假的表情都没有看到,温若寒点了点头,他伸手拽过金光善带着人下了楼,他感觉到那人将他的手攥的很紧,温若寒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金光善,我顶多去个七八日,你搞得我要去送死一样做什么?”
“温少主神功将成,自然是不会有风险,在下也说过了,只是会格外想念温少主而已。”
“你这张嘴到是会说话,有几分真假就不知道了。”温若寒嘴上说着嫌弃话,嘴角却是一刻都没有下来过,金光善笑道“我对温少主的心思,自然是真的。”
“什么心思”到了酒馆门口,温若寒停下脚步看着他,金光善望着那人的眼眸,眼中带笑“自然是和温少主一样的心思。”
温若寒定定的看着这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走了”
金光善目送着那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流中,这才收回了目光,温逐流站在不远处,金光善朝他微微抬眉“不是保护我?站这么远?”
“少主交代过,这个距离,护着您足够了。”
金光善没在说话,他呆滞的抬起头,阳光沐浴在他脸上,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他穿梭在人流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那阳光下,他只感觉自己十分渺小,由着人群推来推去,却无能为力。
不善感寒(十八)
他约摸病了两日,温若寒还真就陪了他两日,金光善此刻呆站在黑黢黢的山洞里望着温若寒的背影发呆,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病刚好温若寒就拉着自己来这么个鬼地方干什么。
“温少主,这不会就是你先前说的要紧事吧?”
“嗯”温若寒有些警惕看了看四周,随后一脸嫌弃的偏过头看着金光善“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一会有东西出来你是打算一手打死他还是被那东西一口吞了?”
“吞了?”金光善顿时感觉到一阵凉意,他快步凑到温若寒身边“还是个大家伙?”
温若寒没理会他,快步朝洞内上方走去,见金光善并未跟上去,他偏头居高临下望着他“还不跟上来?”
“温少主,这,这么危险你带我来干什么啊”金光善有些欲哭无泪......
他约摸病了两日,温若寒还真就陪了他两日,金光善此刻呆站在黑黢黢的山洞里望着温若寒的背影发呆,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病刚好温若寒就拉着自己来这么个鬼地方干什么。
“温少主,这不会就是你先前说的要紧事吧?”
“嗯”温若寒有些警惕看了看四周,随后一脸嫌弃的偏过头看着金光善“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一会有东西出来你是打算一手打死他还是被那东西一口吞了?”
“吞了?”金光善顿时感觉到一阵凉意,他快步凑到温若寒身边“还是个大家伙?”
温若寒没理会他,快步朝洞内上方走去,见金光善并未跟上去,他偏头居高临下望着他“还不跟上来?”
“温少主,这,这么危险你带我来干什么啊”金光善有些欲哭无泪。
话音刚落,一阵如同野兽愤怒般的咆哮声传来,在山洞中阵阵回响,石壁上的碎石纷纷掉落,金光善快步追上温若寒,还未等金光善有片刻喘息,温若寒忽然伸手推了金光善一把,金光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温若寒一把推了下去,金光善直接摔下了山洞下面的洞窟,只感觉到一阵响动和背部传来的剧痛,金光善痛呼出声,身子不由得微微蜷缩起来,缓和了一阵,金光善慢慢从地上爬起,他有些哀怨的望向洞口上方,这一看,金光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上方的洞口隐隐能看到一只巨大的头颅正朝着温若寒逼近,一时间金光善也不认识这是个什么东西,金光善微微咽了口口水,温若寒低眸看了金光善一眼,见那人没事,温若寒将目光看向眼前的庞然大物,温若寒眼睛微眯,瞳孔紧缩,死死的望着那东西的眼睛,金光善大气都不敢出,他四处看看有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他可没打算死在这儿,他没有把握温若寒能打赢这么个东西。
铁塔般的庞然大物忽然甩出一条粗长的东西朝着温若寒打去,金光善愣了一秒,他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了,蛇的尾巴,金光善没见过这种邪物,长着腿居然有蛇的尾巴,温若寒身子一闪,脚下生风般的跃起,与那怪物保持了一段距离,尾巴扫过带起的风将那人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尾巴甩到石壁上,石壁顷刻间坍塌,大大小小的碎石朝着金光善砸来,金光善连忙后退几步,落石不断落下,直到将那洞口彻底堵死。
金光善望着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洞口,心下一凉,温若寒要是一会打不过那东西死了,他岂不是一辈子要在这下面了,金光善望着四面光秃秃的墙壁,已然是没有逃生的机会。
温若寒冷眼看着被堵死的洞口,不屑的扬起嘴角“倒是方便我动手了。”
金光善只能根据那凶兽的嚎叫和洞口处不断掉落的小碎石判断上面战况的激烈,金光善在四面的石壁上不断的摸索,他可不想被关在这。
那凶兽愤怒的咆哮声越来越大,金光善微微有些担忧起上面的情况来,如果温若寒真的死了,他要怎么办,金光善懊悔起来“我就不该跟他来。”
半天无果后,金光善索性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像是坐到了什么地方,金光善站起身重新打量起那块石板,光洁平滑的石板上微微有一处凸起,金光善伸手去按,两侧的石壁忽然开始坍塌般的落下无数碎石,露出里面的暗门,金光善有些惊喜的走过去,上面的动静还没停,金光善犹豫了一瞬便毅然走了进去,穿过暗门,金光善发现自己来到了方才入洞一段距离的地方,只要现在朝洞外原路返回他就能出去了。金光善几乎是立刻调转方向往回走,那凶兽的嚎叫还在继续,金光善脚步一顿,他有些迟疑的望向身后,他真的要一走了之吗?他之前就动过把温若寒一个人扔下自生自灭的念头,此刻他又动了,只不过他这次有些不忍了,但他也没有去救那人能力,金光善站在原地迟疑,那野兽的咆哮微微减弱,金光善超前走了一步,便又停在了原地,直到洞内寂静无声,金光善这才微微有些着急的朝洞内走去。
前面的路已经不像来时那么好走了,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碎石横在路中间,金光善只能不断的避开他们,总算是到了先前的地方,那凶兽此刻躺在地上,头已经被洞穿了,鲜血撒了一地,金光善微微心惊,紧接着他便发现并没有温若寒的踪影“温少主?”金光善微微带了些急切“温少主!”
除了洞内的回声,没有人应答。
“温若寒!”金光善喊道,依旧没有回答,金光善攥紧了衣袖,若是温若寒真的遇到了不测,那总该看到尸身吧,总不会被那凶兽生吞了不成,金光善想到这,他有些迟疑的看向那凶兽。
“金光善”
那一道声音极其微弱,金光善顿时心中一喜向他望向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只不过地上那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一个口子,刚好够一个人下去,金光善想着下面有暗门,这才安心跳了下去。
金光善刚刚落地,便看到暗门不知道何时已经关上了,温若寒那烈阳服的衣袖上满是鲜血,那人正靠着本该是暗门的石壁坐在地上,金光善快步走了过去“温若寒!”
温若寒微微撑开眼皮看了金光善一眼“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了,你就不能老实待着吗?”
温若寒开口就将人骂了一顿,金光善也不恼,只是站起身去按那石板上的按钮。
“你又去哪儿?”温若寒话音刚落,身后的石壁便开了一道门,温若寒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所以你刚刚是跑了?”
“没...我刚刚有回去找你...”金光善有些心虚,但想起自己确实没有丢下他,又微微直起了腰板。
温若寒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金光善赶忙馋了那人一把,温若寒将人推开“不用你扶我,我还没娇弱到这个地步。”
金光善微微拽紧了那人的袖子“这暗门里的路不是很好走。”
温若寒眼神冰凉的撇了金光善一眼“我看你逃命倒是有门道的很,这么个暗道都被你发现了。”
金光善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温若寒说的是事实,他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二人站在暗门外,金光善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生气了,他也不敢说话,只能干站着不动,他眉眼触到温若寒那受伤的左臂,只是隐隐约约他看到温若寒的双手都磨破了不少口子,金光善看着不像是打架弄出来的“你手怎么了?”
温若寒几乎是带着一丝恼意瞪了金光善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吧。”说完便走进了暗道,金光善只能匆忙追上去“温少主”
二人一路无言的出了洞口,温若寒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金光善只能跟在那人身后,他发现温若寒不理他了,他说什么温若寒都不理他,金光善一时也没了办法只能一路跟着温若寒,跟着那人回了客栈进了房间,温若寒翻出仙药,便开始脱衣服,随着衣衫滑落,金光善微微感叹温若寒的身材是真的很好,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那人左臂上有两个洞穿皮肉的伤口,圆柱状,金光善心想不会是被那似蛇非蛇的东西咬了吧“会有毒吗?”
温若寒上着药的手停了一瞬间,他斜眸看了金光善一眼,便又冷冷的收回了目光接着上药,金光善感觉温若寒今天是真的不会理他了,他凑到温若寒身边,将一些上好的仙药翻了出来给温若寒递了过去,温若寒侧过身“不需要。”
“我...真的没打算丢下你的...我怎么敢啊...”金光善勉强的扯起一抹笑意,温若寒没有搭理他,见那人上完了药,金光善连忙拿过绷带“我帮你吧,你一只手也不方便。”
温若寒看着金光善的头顶,慢慢描摹到那人专注的眉眼上,温若寒伸手将那人的下颚抬起,他看着金光善有些错愕的眼睛“要跟着我?”
金光善点点头“在下一生一世都会追随温少主的。”
温若寒嗤笑一声“追随强者,你倒是识时务”许久金光善听到那人开口了“这话是你说的,你会追随我,所以不要有叛我的心思,我护你这一世平安。”
“好”金光善扬起嘴角,眼中神色不清“那...日后要请温少主多多照拂了。”
“自然”温若寒一如既往挂着狂傲的笑意,先前金光善还能说这人不自量力,如今他倒是隐隐带了一丝期待,期待温若寒说的仙门百家之首的地位。
包扎好后,金光善还是开口了“你手怎么回事?”
“洞口被堵死了,我不下去难道等着你被憋死在里面?”温若寒面若寒霜,好像再说我要是知道你早就从暗道跑了,我就不白费功夫了。
“你...刨开石头下去找我的?”
“不然我怎么下去?跟你一样找个暗道?我还真没有金少主的本事。”
温若寒看着忽然攥起自己手的金光善有些不解“你做什么?”
金光善没说话,只是抓着温若寒的手给那人上药,温若寒想将手抽出来,却被金光善死死的攥着,温若寒有些不解“就这么点小伤上什么药,你当我跟你一样娇气?”
金光善闭着嘴不说话,温若寒也任由金光善去了,这人说要一生一世追随他是真的,但是如果他日后没能力立于金家之上,那这人的这句话便是假的,温若寒眸色微微沉下,他不会给这人再次背叛他的机会,他满是权利的野心中不知不觉已经捎带上了金光善,成为了他权利和野心中的一部分。
风流错(3)
本文cp为,all金光善,忘羡,曦澄,双聂,追凌,轩离,瑶羽。
注:本文三观破碎,离谱到家,含骨科,纯爱党退散!!!
本文三观破碎,离谱到家,含骨科,纯爱党退散!!!
本文三观破碎,离谱到家,含骨科,纯爱党退散!!
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注意:除了忘羡,轩离为一对一之外,江澄和怀桑等人会有其他自创人物作为侧室,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
金光善环顾四周,光线通过明瓦透入屋内,五彩斑斓的闪烁着。他手持一把松花色的香扇,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摇动。
房间分内室与外室,外...
本文cp为,all金光善,忘羡,曦澄,双聂,追凌,轩离,瑶羽。
注:本文三观破碎,离谱到家,含骨科,纯爱党退散!!!
本文三观破碎,离谱到家,含骨科,纯爱党退散!!!
本文三观破碎,离谱到家,含骨科,纯爱党退散!!
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注意:除了忘羡,轩离为一对一之外,江澄和怀桑等人会有其他自创人物作为侧室,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
金光善环顾四周,光线通过明瓦透入屋内,五彩斑斓的闪烁着。他手持一把松花色的香扇,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摇动。
房间分内室与外室,外室可待客,内室用于休憩,正对着门的是一张黄柏圆桌配着四个绣墩,若不愿去膳堂用膳,可在此派遣侍从将饭菜带到此地用膳。
一架曲屏凤将内室与外室隔离开来,金光善信步走入内室,看到一张满工雕人物龙纹紫檀架子床,上挂月光纱。内室配有一雕花木的大衣柜鞋柜,床边配有金丝楠梳妆台以及柏木双衣架。移步向里,内室连接一处小室,常备热水,可作平时洗漱沐浴用。
金光善对这番布置满意的点点头,抬手示意随身服侍的二人吩咐下人把行李搬过来。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下人们将所有物件搬入屋内,然后花费三刻钟的时间收拾好,恭敬的端上热茶。
金光善丹凤眼微挑,给赵哲宇和金光闵使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他们二人意识到金光善的眼神后便自行告退,回房准备去了。
“来人,本公子要沐浴。”金光善向外面值守的彩星寒声道。
“是。”彩云接到金光善的命令后就去准备了。
两刻钟后,彩云便准备好了一切。按照姑苏蓝氏的规矩,彩云不需在室内伺候,所以她便退了出去,独留金光善一人在小室内沐浴。
金光善亟待他的两位侍君前来侍候,怕是要来一场鸳鸯戏水。
转眼间,赵哲宇和金光闵就穿着一层纱衣进入来到金光善的面前。
此处金光善正在被探索,后面在补,Q群可看。
翌日,金黄色的阳光射入室内。金光善睡眼惺忪,如往常一般,被两个侍君服侍穿衣洗漱。
金光善洗漱后,端坐在镜前,镜中人容貌好女,一双丹凤眼含三分情,乌黑油亮的头发披在肩后,一撮刘海散在面前,细细的柳眉,朱唇湿润。
今日是金光善正式求学的第一日,等到他携两个侍从到达兰室之时,已然有不少的同窗们三三两两的在交谈。
金光善的到来引来几个人的侧目。眼见少年穿着一身姑苏蓝氏的家袍抬步走入此地,身上尽是风流之气,一身端正雅方的校服也能被少年穿出几分妩媚来。
众人一一向金光善问好,他抬手回礼后便随意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时兄,你听说没,岐山温氏的温若寒竟然也来到姑苏听学了。”一名娃娃脸的少年与身旁的几个小伙伴们八卦道。
“此事在下也略有耳闻,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此人便是时家的次子时元(第三位副攻出现),此人是金光善的表弟。生母是颍川王家的庶女王氏,二十年前嫁给了时家的家主做了如夫人(就是小妾的意思)生下了这么一位小少爷。
时元在家族中颇受重视,时家长子时宁分化成了坤泽,已然在数月前嫁给了岐山温氏的次子温若华,同时纳了温若垚作侧室,已然牢牢地抓住了岐山温氏这棵大树。
所以时家次子成了名正言顺的时家少宗主,连带着他的生母都受到了时家家主的重视。把时家的主母徐氏气的火冒三丈,但又无可奈何。
此番时元前来姑苏蓝氏求学,一是为了学习,二是为了物色一个家世强大的坤泽为他登上时家家主之位增添一分助力。
不善感寒(十七)
金光善只感觉自己脑子一片混沌,身体如同灼烧一般,破碎的琉璃在他脑中翻涌,迟迟拼凑不出一面完整的画面,金光善伸手去抓,只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凉意,金光善紧紧攥着那股凉意,不想放开。
“起来了”那道声音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低低沉沉的,似乎是压抑着什么,似乎极其不习惯如此说话。
“醒醒”比之前声音更加温柔,却也更加别扭,金光善睫毛轻颤,微微睁开了眼睛。
温若寒坐在他床边,自己的手正被那人攥在手里,温若寒见他醒来,伸手把药递给金光善“你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可以让你喂我吗”金光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的看着那人。
“嗯”温若寒应...
金光善只感觉自己脑子一片混沌,身体如同灼烧一般,破碎的琉璃在他脑中翻涌,迟迟拼凑不出一面完整的画面,金光善伸手去抓,只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凉意,金光善紧紧攥着那股凉意,不想放开。
“起来了”那道声音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低低沉沉的,似乎是压抑着什么,似乎极其不习惯如此说话。
“醒醒”比之前声音更加温柔,却也更加别扭,金光善睫毛轻颤,微微睁开了眼睛。
温若寒坐在他床边,自己的手正被那人攥在手里,温若寒见他醒来,伸手把药递给金光善“你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可以让你喂我吗”金光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的看着那人。
“嗯”温若寒应了一声,伸手扶着金光善慢慢坐起身子,这次喂药温若寒有了之前喂粥的经验,金光善倒是没少受罪,顺利喝完了药,金光善见温若寒扒开了自己的衣服,金光善想要阻止,却感受到一阵凉意,脖颈的伤口处传来阵阵刺痛,金光善眼中满是愕然,他看着温若寒拿着药膏给他上药“温少主...不是说不,不让他好了吗?”
“你是打算等它感染了等着死吗?”温若寒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撇了他一眼“这些药膏算不得那些仙门药物,让你留个疤而已。”
“好丑的疤....”金光善有些不乐意。
温若寒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收起药膏,微微眯起双眼,隐约藏了怒火“金光善?你是想让我给你咬一个好看一点的?”
“不,不必了”金光善连连摇头,太疼了他可不想再被咬一回。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谁招惹了你,我说了会护着你。”温若寒目光深沉的看着那人,金光善坐在一旁,屋内昏暗,温若寒看不清那人的神色。
窗外的夜空升起绚丽的烟火,将房间照亮,温若寒看向那人的眼睛,那一双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目光流动间,流露出难以平复的感伤之色,还有那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意,还有一种温若寒看不清的神情,只不过只那一瞬,金光善便恢复了从善如流的笑容“温少主,在下...今天只是看到你太高兴了,以至于失态了。”
“你先前的样子,可看不出来是高兴。”温若寒将手中的药膏放置桌上,朝那窗口走去,金光善坐在床上望着那人的背影,他低下头“没骗你...是高兴的。”
远处的烟火停了下来,静谧的夜空中还惨留着淡淡的硝烟味,温若寒转头去看金光善,那人低着头坐在床上,温若寒走近那人,他伸手慢慢掐上金光善的脖子慢慢过渡到那人的下颚,他强迫金光善抬头看他“那有多高兴。”
暧昧的气氛在二人身边蔓延开来,像是一股萦绕的暗香,将二人缠绕其中,金光善唇角微勾,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缱眷,嗓音伴随着撩人入骨的笑意“温少主,今日在下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金光善轻轻拽下衣领,露出那脖子上的伤口,还有那白皙脖颈上的暧昧痕迹,金光善慢慢将衣服敞开“温少主,还不够吗?”那人身上是他留下的痕迹,每一个都是,温若寒眼眸微微暗了下来,金光善伸手握住温若寒的手腕,带着那人慢慢下滑,温若寒微凉的指尖触碰着那人滚烫的身躯,那人身上早已打上了自己的烙印,那些痕迹无一不在提醒着温若寒,这是他的人,他的所有物,这人是他的。
温若寒反手握住金光善的手腕,手臂一收,将那人拉进怀里,灼热的呼吸顷刻交缠,金光善本就晕乎的脑袋此刻更是成了一片浆糊,金光善环着那人脖颈的手臂微微发颤,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难过了。能沉沦一刻算一刻。
温若寒很快松开了他,金光善还未反应过来,他有些呆滞的望着温若寒。
“你还记得你在发烧吗?”温若寒真的对金光善此人无语了“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些什么东西。”
金光善有些咂舌“我不是...”
“行了,睡觉吧”温若寒走到那人身边躺下,顺手将被子扔在金光善身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金光善歪头望了温若寒一眼“明天你要走吗?”
“我不是说了等你好了再走吗”温若寒睁眼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说的话你是真的一句都记不住吗?”那人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在下,在下不敢”金光善微微凑近了些温若寒,温若寒不耐烦的将人搂了过来,金光善鼻尖撞向那人的喉咙,金光善顺势在那处轻舔了一下,温若寒眼色一变,将人牢牢的的摁在怀里“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那人没在说话,温若寒低头看,那人面色红润,眼神微眯,看样子已经困到不行了,温若寒叹了口气,伸手将那人的眼睛盖住“老实睡觉,我保证你明天起来看得见我。”
“好”
不善感寒(十六)
金光善跟着温若寒走上楼,冬日的酒馆人并不多,零零碎碎不过三四人,二人于窗边落座,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只有寒风吹过时卷带起的那些白色,漂浮在空气中。
金光善轻轻抿了一口热酒,热酒下肚,温热的烈酒顺着他的喉咙向下,汇聚到胃里,周身不由得暖和起来,金光善望着窗外的素色愣神。
“金光善”
“金光善!”
“啊,啊?”金光善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向温若寒,那人脸色略显阴沉,红眸微眯,显然是不满极了“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喊了你大半天你是聋了吗?”
“在下,在下刚刚走神了。”金光善垂下眼眸,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凄然之色,唇角还挂着勉强的笑意。
温若寒有些古怪的看着金光善,眼神中带...
金光善跟着温若寒走上楼,冬日的酒馆人并不多,零零碎碎不过三四人,二人于窗边落座,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只有寒风吹过时卷带起的那些白色,漂浮在空气中。
金光善轻轻抿了一口热酒,热酒下肚,温热的烈酒顺着他的喉咙向下,汇聚到胃里,周身不由得暖和起来,金光善望着窗外的素色愣神。
“金光善”
“金光善!”
“啊,啊?”金光善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向温若寒,那人脸色略显阴沉,红眸微眯,显然是不满极了“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喊了你大半天你是聋了吗?”
“在下,在下刚刚走神了。”金光善垂下眼眸,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凄然之色,唇角还挂着勉强的笑意。
温若寒有些古怪的看着金光善,眼神中带了一丝复杂“金光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金光善没有回答,他一言不发的望着温若寒,忽然凑过身用力吻上温若寒的唇,带着丝丝酒香,金光善吻的有些发狠,带了一丝孤注一掷的狠绝,温若寒猛得按住那人撑在桌上的手,金光善微微一愣,温若寒贴近金光善的脸,呼吸间吐露的气息有些温热,洒在金光善面颊上,金光善感觉有些痒,温若寒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金光善,有那么一瞬间,金光善似乎从那人眼底看到一缕翻滚上来的情欲,却转瞬即逝。
“温少主?”
温若寒的唇停在金光善耳畔,若有若无的触感,轻轻顺着金光善的脖颈向下,金光善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金光善微微扬起脖颈,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温少主...这外面可是还有人在。”
“你刚刚可没有一丝像是怕有人的表现。”温若寒微微偏头看着金光善,热气烘着他的脖颈,金光善喉咙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温若寒伸手抚上金光善的面颊,慢慢的指腹摩挲到他的耳后,金光善面颊有些烫,冰冷的指腹倒是微微让他有些舒服,温若寒忽然直起身子收了手,金光善匆忙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温若寒端坐在一旁,就那么饶有兴趣的看着金光善,眼底透露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金光善理好领口,人还未坐下便被温若寒一把拉着手往楼下走,金光善被他吓了一跳“温少主?这,这是去哪儿啊!”
“不是嫌有人?”那道声音倒是带了一丝戏谑。
温若寒一言不发的拽着那人朝前走,穿过人流密集的集市,便远远的看到了一条羊肠小道,小道两边沿着山道往上走,越走越偏,两侧林木逐渐密集,松松垮垮的霜雪不断的从枝丫上落下,留下阵阵声响,温若寒停下了脚步,整个地方一片白净,他们二人一红一黄的两道身影倒是显得极其明显。
“说吧,有人招惹你了?”
“啊?”金光善一头雾水“没有啊。”
“那你今日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干什么”温若寒沉下脸来,却见金光善弯起了嘴角,温若寒眼眸更是染了一丝火气。
“金光善!你...”温若寒未尽的话语尽数被金光善堵了回去,温若寒眼睛微微睁大,他眸中某些情绪翻腾,最终忍无可忍,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一阵天悬地转, 那人拥着金光善倒在雪地之上.金光善的动作停了一瞬.再回神时.温若寒已经恶狠狠的吻了上来.带着一丝暴虐之气,金光善感觉温若寒根本不是在吻他,唇瓣被那人在口中轻碾,金光善感觉温若寒并不太喜欢接吻,他感觉这人对他的耳朵和脖子情有独钟,像是为了验证金光善的猜想,温若寒慢慢吻到那人耳后,一路滑下,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留下暖昧的吻痕,在白哲的皮肤上格外刺眼。由吻变成啃咬,金光善抓紧着温若寒的肩头,那双迷乱的眼眸中一时也分不清是情欲还是痛苦。
之前脖颈上留下的咬痕已经没了,白白净净的脖子上只有此刻暧昧的痕迹,温若寒张口咬在那人脖颈靠近锁骨的一处软肉,金光善猛然瞪大眼睛“别,别...啊”
他死死的将手扣入雪中,葱白的指尖被冻得通红,滚烫的热泪顺着他的面颊不断的低落到雪地中,温若寒松开口,对上金光善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温若寒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怜爱,是的,怜爱,打死温若寒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人有怜爱之情。
金光善躺在雪地中,发丝凌乱,金星雪浪衣袍被扯开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胸膛,那双眼睛含着泪,眼圈微红,只是眉心那一点朱砂将人显得多了一丝媚态,在这一片白素的林中显得更加红艳。
温若寒眼神暗了一瞬,眼底藏着无尽的暴虐和情欲,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温热的气息洒落在金光善侧脸,心跳在这一刻猛烈加速,从后颈处传来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温若寒轻轻吻在他的后颈,鼻尖微微划过细嫩的肌肤,温若寒轻柔的不像话,金光善伸手环住温若寒的脖颈,整个人贴近了温若寒“冷。”
金光善整个人如坠冰窟般,带着雪地的寒气整个人身上一片冰凉,温若寒环着那人的腰将人一把抱起,金光善双腿顺势夹紧了温若寒的腰身,金光善是被冻狠了,整个人想尽办法的贴着温若寒取暖。
“温若寒...”
“嗯?”
“温若寒...”金光善趴在他的肩头,温热的鼻息拍打在他的耳畔,金光善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仿佛霜打的茄子般娇弱无力,温若寒眸色一暗,将人抵在了树干上。
“温...”金光善刚要开口,温若寒已经炽热又用力地吻了上来,克制了这么久,他的吻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
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泛起了一阵糜烂的温热,金光善环着那人的脖颈,不断的在那人耳畔喊着那人的名字,像是着了魔,他仿佛化身欲念一般,不断的诱导着温若寒“温若寒...今天随便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都行。”
金光善脱力的靠在那人的肩头,整个人起起伏伏,他已经没有力气抓着那人了,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搅匀一般,金光善嗓子有些哑,带着丝丝哽咽“温若寒我要死了。”
“不会”温若寒停下来轻轻将金光善湿透的发丝撩到耳后,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蛊惑轻轻划过金光善的耳畔,然后顺着脖颈一路向下,金光善微微扬起脖颈,温若寒笑了“今日你似乎有些格外听话。”
金光善微微睁开眼,眼神微醺,声音低哑“今日见到你,有些开心而已。”
“呜”金光善开口喊了一声,温若寒咬在那处软肉上,伤口再次被撕咬,金光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温若寒开口了“我不想让它好起来,一辈子的跟着你好不好。”
“好”金光善点点头“什么都好,我今天听你的。”
金光善不知道在那林中呆了多久,他只记得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客栈的客房,温若寒难得的给他清洗过了,金光善睁开眼,浑身上下如同被碾碎一般,金光善放弃了起床的念头,他感觉脑袋有些发晕,眼皮昏沉,身上有些发冷,,金光善感觉自己快死了。
温若寒走进门的时候,金光善又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那人伸手轻轻在摸他的脸,随即忽然他感受到温若寒的额头贴上了自己的额头,金光善睁开眼,见那人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发烧了?”
金光善倒是没有丝毫意外,大雪天的在外面做那种事情,发烧倒是意料之中了,不过意料之外的是温若寒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金光善微微有些差异“温少主...我记得你今日要走的吧。”
“你很着急我走?”温若寒瞪了他一眼。
“没,没有。”
温若寒站起身“不是什么要紧事,等你好了再走也不误事。”
金光善见那人出了门,心想着估计是去买药了,金光善眼皮发昏,想着温若寒回来会直接把他拽起来喝药,金光善放心的把眼闭上了。
“温若寒...我是想过与你过一生的,只不过,只是黄粱一梦,痴人妄念罢了。”
不善感寒(十五)
半月过去,金光善回到金麟台,他有些疲惫推开房门躺在床上,他再也不想去夜猎了。金光善心想,哪怕是温若寒威逼利诱他都不会去了。
在多年后,金光善每每想起少年时期的时光,他最怀念依旧是这段时日,他无数次怀念这段日子,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温若寒回到岐山之后便开始不断的吞并其他宗门,愈演愈烈之下,隐隐约约还真有了与其他四大家族并肩的势头,金光善听闻消息的时候也是微微挑了挑眉目,温若寒的野心不小,还真是说到做到。
自上次分别他与温若寒也有两月没见了,金光善这段时日倒是难得的没有出去寻花问柳,老老实实干了几件正经事。
不过近日金光善倒是听说青蘅君带回来一个女子,这几日就要成婚了,金光...
半月过去,金光善回到金麟台,他有些疲惫推开房门躺在床上,他再也不想去夜猎了。金光善心想,哪怕是温若寒威逼利诱他都不会去了。
在多年后,金光善每每想起少年时期的时光,他最怀念依旧是这段时日,他无数次怀念这段日子,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温若寒回到岐山之后便开始不断的吞并其他宗门,愈演愈烈之下,隐隐约约还真有了与其他四大家族并肩的势头,金光善听闻消息的时候也是微微挑了挑眉目,温若寒的野心不小,还真是说到做到。
自上次分别他与温若寒也有两月没见了,金光善这段时日倒是难得的没有出去寻花问柳,老老实实干了几件正经事。
不过近日金光善倒是听说青蘅君带回来一个女子,这几日就要成婚了,金光善唏嘘一声,随即派人带了不少贺礼前往云深不知处“青蘅君眼看着谦谦君子,到也没想到能做出这种事。”
不过这几日家里也是再给金光善商议亲事了,金光善倒是没想过要跟谁成亲,那人只要配得上金家,能给金家带来利益,是谁都无所谓。
窗外隐隐飘落了雪花,伴随着丝丝凉风轻轻掀起金光善额间那抹发丝,他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阵悲凉,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股心情从何而来。
几天后金麟台彻底湮没在那一片素色中,温若寒一身烈阳服在这覆了白雪的金陵显得有些惹眼,他如同风雪中的一抹烈阳,炙热夺目,金光善站在酒楼门口远远看着那人朝他走来,金光善手中的折扇微微顿了一下,没有落在掌心,他有些神情呆滞的看着那人。两月没见了,那人神情上的狠厉似乎更加浓重了。
等温若寒走近,金光善还在发呆似的看着温若寒,待那人俯身看他,发丝轻轻撩拨到他面颊上的时候,金光善这才回过神来,他望着那人的眼睛,金光善笑了“恭喜温少主了,听说温少主功力更进一步,想来温氏是要在众仙门一骑绝尘了。”
“那是自然”温若寒笑道。
“温少主,你有想过要娶什么样的人吗?”金光善攥着扇柄的指尖微微发白,温若寒没回答他,他只是问金光善“你呢?”
“在下...没有想过此生会和谁在一起...”
“没想过?”温若寒忽然伸手抓起金光善的手腕,金光善微微瞪大了眼睛,温若寒有些恼怒“你一丝一毫都没想过吗?”
金光善这才反应过来温若寒是在说他自己“不,不是,在下,在下想过的...只是不可能的,这种事情想也没有用,算不得真的。”
“你一旦成为了我的人,就只能是我的人。”
金光善有些错愕的看着温若寒,温若寒贴近金光善的鼻尖,感受到那人的呼吸,金光善感觉鼻尖微微有些发酸,他听见温若寒问他“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自是同温少主一般。”金光善笑道。
温若寒松开金光善的手腕,率先进了酒楼,金光善跟在温若寒身后。金光善很早之前就想过了,他跟温若寒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先不说二人各为一方宗主,再加上温若寒的野心远远不止现如今让温氏强大起来那么简单,他身后还有金家,他早已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结局。
可是他明知道结局是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想到了 金光善还是跟上去了,就这么一段路也好,他想跟他在多呆一会,就一会,他知道,梦很快就要醒了。
“温若寒”金光善大着胆子喊了一声,温若寒脚步一停,回过头来看他,金光善看着那人的眼睛,他微微扬起嘴角,可是温若寒分明看那人有些难过 温若寒从未见过金光善这样的表情“怎么了?”温若寒走近金光善,金光善微微垂下眼眸“没有,我走的慢 跟不上。”
“矫气”温若寒还是那略微嘲讽的口气 但还是一把拉过金光善的手。
酒馆外大雪纷扬,从手心传来的温度却烫的金光善有些难受。
似乎是感觉到金光善的情绪,温若寒偏头看他“你今天怎么了?”
“温少主,日后还要靠您多照拂了。”
“自然”温若寒依然挂着狂傲的笑,金光善跟在那人身边,金光善却感觉怎么也跟不上了,他只好紧紧握住那双手,温若寒没说话,只是将他的手攥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