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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今天吐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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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期几何

何处是天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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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温宫廷江湖风,be预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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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很想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他”又是谁,但看到温客行焦急的模样,显然现在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


周子舒将人扶到一旁的矮墙后,轻轻扳动机关,一个只容一人的通道无声地出现,小心地将人扶到通道里,周子舒回头道:“阿行,你先藏好,我去看看高小姐。”


话毕刚要走,手就被温客行抓住,周子舒停住,满眼疑惑。


“你……你告诉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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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很想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他”又是谁,但看到温客行焦急的模样,显然现在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


周子舒将人扶到一旁的矮墙后,轻轻扳动机关,一个只容一人的通道无声地出现,小心地将人扶到通道里,周子舒回头道:“阿行,你先藏好,我去看看高小姐。”


话毕刚要走,手就被温客行抓住,周子舒停住,满眼疑惑。


“你……你告诉那位姑娘,一会儿切勿恋战,抓住时机赶快脱身。不要管信!”


温客行看到了周子舒眼中的疑惑,嘴唇轻颤,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哀伤:“子舒,信我一次,求你……”


周子舒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温客行竟然会开口求自己,震惊过后心中泛起阵阵疼惜,反抚着他的手道:“好,我照做就是。”


周子舒刚刚将一切安排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房中,高小怜与他对敌不过十招,就发现这个人和之前的黑衣人完全不同,出手狠辣诡谲,直击要害。


她谨记周子舒的嘱咐,并未多待,看准时机破窗而出,足尖轻点,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影并没有追赶,而是拿出案几上的信,泛泛扫过后放进怀里藏好,而后从高小怜破开的窗户上飞掠而去。


见人已走远,周围重新恢复安静后,两人才从密道中走出来。


刚刚为了不暴露,温客行硬生生忍住了多次即将破喉而出的咳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而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血迹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声倾泻而出,温客行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尽数被抽去,双腿无力地跪了下去……


周子舒赶忙冲过去抱住他,浑然不觉温客行口中涌出的血已经在他的衣袍上染出好几朵血花。


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自己伤成这样,周子舒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恨不得把当时动手的自己捅上七八个透明窟窿!


为什么明明……明明是那么熟悉的感觉…明明知道是他,还要用上八成功力,重伤了他?!


温客行竭力稳住体内紊乱的真气,双手刚要撑着地面站起,手就被另一双温热包裹,周子舒握着他的手,缓缓将他扶起。


“子舒,距离此处二十里的城南有一个客栈,名唤天涯,二楼的天字一号上房,高小姐就在那里。”


周子舒不由得瞪大双眼:“你说什么?!那刚才那个……”


“高小姐是我派人带到那里的,所以刚才的那位姑娘定然不是高小姐。”


“是你?为何?”


“因为无常会对她下手。”


“无常是谁?”


“鬼谷十大恶鬼之首。”


周子舒心头一紧,他其实想问“那你是谁?”


只是在他开口之前,温客行的声音已经传来:“而我,是鬼谷谷主座下的护法。”


周子舒无法控制地后退数步,虽然张成岭早已说过,虽然来这之前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这句话真正从自己日思夜想的“朋友”口中说出时,他还是难以接受……他是仇敌的手下……


那几步,烫了谁的眼,又凉透了谁的心?


温客行静静地看着周子舒,面上虽然毫无波澜,但深嵌在皮肉里的指甲已经昭示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周子舒,我是你最爱之人仇敌的手下,你不想杀了我么?”


听到这句话周子舒震惊不已,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你……”


温客行努力扯起嘴角,神情中带着抛却一切的凄凉和前尘如梦的释然。


“子舒,我如今身负重伤,并非你的对手,若你想要我的命,此刻便是最好的时机。鬼谷之人刀尖舔血,江湖上结仇无数,终将会死于非命,倘若今日是亡于你手,温客行求之不得……”


话落,温客行卸去全身防备,闭上双眼,等待着对方的致命一剑。


其实他并非一心寻死之人,也知道自己还有很多未竟之事,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好累好痛,一点也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子舒,若我死了,你会像思念温衍那般,思念我么……


周子舒看着闭目等死的温客行,胸中憋闷异常。


十多年了,衍儿走后十多年了,他第一次真心将一人视为知己……


不,好像还不止知己,眼前这个人在自己心里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存在。


而现在他却亲口说出他们是敌方,是对手,那之前的那些又算什么?!


那些相处的点滴,那些心动,那些关心,那些欢笑,难道都是假的么?!


但就算是假的,他也下不了手!


“阿行,我不想杀你,也不会杀你,我只想要一个解释,你,能给我么?”


温客行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为何不杀我,你不想为温衍报仇了么?”


周子舒低下头,声音沉闷:“我……我不知道,但我……我就是不想杀你……我……我……”


周子舒说不下去了,此刻的他,觉得自己背叛了温衍,背叛了扶风城惨死的那些阴魂……


但他,更不想再经历一次悔恨过后的痛彻心扉……


温客行并没有得到周子舒的回答,但心中郁结却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轻轻勾起唇角,在周子舒发现之前又悄悄将一切归于平静。


“若我说,你就信么?”


“我信!”


周子舒猛然抬起头,眼中带着坚定和不容怀疑。


“只要你说,我便信!”


一个恍若夏日青荷般的微笑绽开,温客行温声道:“好,子舒,我全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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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鬼仿佛找到了当初被全谷上下尊重仰望的感觉,像长辈般拍了拍温客行的肩膀,道:“阿行不必感伤,女人就如同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若愿意,无常可将各样美女都送来,阿行想陪哪个就陪哪个,到时候美人在怀,纵享极乐,岂不快哉?”


如果能让温客行从此沉溺于温柔乡,再也无法与自己争宠,那他也不必费心除之而后快。


毕竟看着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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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鬼仿佛找到了当初被全谷上下尊重仰望的感觉,像长辈般拍了拍温客行的肩膀,道:“阿行不必感伤,女人就如同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若愿意,无常可将各样美女都送来,阿行想陪哪个就陪哪个,到时候美人在怀,纵享极乐,岂不快哉?”


如果能让温客行从此沉溺于温柔乡,再也无法与自己争宠,那他也不必费心除之而后快。


毕竟看着仇恨之人变成一个废物远比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更令人畅快。


温客行微微颔首,双手作揖道:“阿行多谢无常大人美意,但阿行一时还难以释怀,此事可能需要暂缓一些时日。”


无常鬼的脸色骤然冷下来,温客行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一脸恭顺道:“待阿行走出情伤,这件事……还请无常大人……”


温客行脸颊微红,神态扭捏,似是不愿戳破这未竟之言。


无常鬼顿时了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护法大人平日里杀伐果决,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却如此生涩,没关系,这种人间极乐事,一旦体会过便回味无穷,无常定让阿行你满意!哈哈哈哈……”


温客行眼睫微垂,心中嗤笑,但面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多谢无常大人,阿行以后,就仰仗无常大人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对了,阿行你想不想知道我此行的计划?”


无常鬼心里舒畅,只要温客行没了和他争抢的心气,来日他的前路必定光明一片,心下放松之余,也起了显摆之心。


“阿行一直对无常大人的才智计谋甚为佩服,想必这次的计划也一定是万无一失了吧,但是……如果无常大人不便透露给我,那阿行也就不问了,无常大人不要因此为难。”


“哎呀,不为难不为难,待无常细细说与护法大人听……”


*⃣*⃣*⃣*⃣*⃣*⃣*⃣*⃣*⃣*⃣*⃣*⃣*⃣*⃣*⃣*⃣*⃣*⃣*⃣*⃣*⃣*⃣


那日从张成岭的房间里出来,周子舒面无表情地从秦九霄等人眼前走过,只是zo周身的气场颇为不同,即使是秦九霄,也没敢走近去询问。


就这样风平浪静了一个多月,直到接到密报——鬼谷将要对高小怜下手!


这一次,周子舒并没有假手他人,而是亲自前往了五湖盟,这次是秘密行动,因此他并未打扰到五湖盟内的人,只是找了个僻静的屋檐边,静静等待着。


眼前不断地回忆着张成岭的话:“那个阿行哥哥……穿着一身红衣……他杀了爹爹,大哥,二哥……还有管家爷爷……怕……我好害怕……”


这一次,你会来么?


入夜,一道人影在群屋间飞扬而过,翩若惊鸿,轻易就躲过了巡逻的护卫和暗中监视的鬼谷喽啰,直奔层层掩映下高小怜的闺房。


此时屋内漆黑一片,静谧非常,想来高小怜已经安然睡下。


那黑衣身影在屋顶屏息静待半晌,确认屋内无异样后,施展轻功,如飞鸿踏雪,燕过无痕,不过转瞬,已到屋前,忽一转身已到里屋,半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那人的身形清瘦挺拔,周身都被夜色覆盖,只剩下晶莹明亮的双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眼波流转,黑衣人看到了长几上放着的一沓信件,刚想靠近就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心中惊异之下,仍凭着本能,足尖轻点,灵巧地避过了对方迅疾的掌风,电光火石间双方已交手数十招。


借着窗外月光依稀可以辨别出对方竟是一女子,黑衣人心中不由得生出几许钦佩之情,对方的身手虽然不如自己,但女子习武本就有天生制约,能到如今地步,必是下了不少功夫。


若是平时,黑衣人或许会有兴致和对方痛快一战,但今日他意不在此,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身影翻飞间,黑衣人顺利点了女子的几处大穴,女子周身一痛,便觉神智困顿,直直向地面栽去。


黑衣人眼疾手快地将人稳稳接住,轻置塌上,待将人安顿好后,才移步回案几前。


他拿起信件轻轻一瞥,便已了然,将信件收好放在女子枕下,随后从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信件放于案几上。


一切准备妥当后,黑衣人长舒一口气,还未等他彻底放松,又一道身影带着雷霆之势迎面朝他袭来,身形之快,力道之大令他有片刻怔愣,不光因为此人深厚的内力和高超的武力,还因为那人有着他无比熟悉的面容,是周子舒!


周子舒虽出手狠辣,但心中却仍游移不定,眼前之人虽然遮着脸,所用招式也从未见过,但他就是有种强烈的熟悉感,阿行,会是你么?


周子舒这样想着,手下招式虽步步钳制,却未下杀手。


而黑衣人似乎也与他有同样心思,出手留三分,只是一味防御,并无半点攻击之意。


这让周子舒更加怀疑他的身份,平心而论,他并不相信张成岭的那些疯话,他所认识的温客行,是那般光风霁月,如谪仙一般的人儿,怎会是鬼谷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心念止于这一瞬,眼前仿佛又涌现出温衍坠崖,扶风城沦为一片火海的情景,一切的起因都是鬼谷!


滔天的恨意容不得他留半点恻隐之心,周子舒专攻要害,步步紧逼,使得对方渐渐不敌。


突然眼前人不知为何,身形一滞,脚步踉跄,好像一瞬间内伤发作,内息紊乱。


周子舒看准时机,对着心口一掌拍下,这一掌用了八成功力,硬生生拍在毫无防御的人身上,即便不死也得受很严重的内伤了。


果不其然,黑衣人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当即跪倒在地,再无半分还手之力。


而本应乘胜追击的周子舒此时却没有再出手,只是愣愣地怔在原地,好似他突然如梦初醒,上前一把将那人的面罩扯下!


惨白面容下那人唇边带血,牙关紧咬硬是不肯再发出半点声音,没了蒙面的遮掩,病态的神色展露无遗,额间冷汗滴滴坠落……


周子舒只觉心头一阵隐痛,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按上自己的心口,好似那一掌,也正正拍在他的心上,疼痛万分。


“阿……阿行……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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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家暴老婆啦!恭喜温温的第一层马甲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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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迅速警觉起来,江湖中能完全不被自己察觉靠近自己房间的,屈指可数,更何况四季山庄外还有龙渊阁的龙雀老前辈当年亲手做的机关阵,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来人,传信给九霄,问他我吩咐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是!”


却不想几日后,秦九霄已经赶了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看起来甚是狼狈,未等周子舒询问,他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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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迅速警觉起来,江湖中能完全不被自己察觉靠近自己房间的,屈指可数,更何况四季山庄外还有龙渊阁的龙雀老前辈当年亲手做的机关阵,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来人,传信给九霄,问他我吩咐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是!”


却不想几日后,秦九霄已经赶了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看起来甚是狼狈,未等周子舒询问,他就已经屏退了左右,道:“师兄,青崖山的地形复杂,我带着天窗的兄弟们寻了半月都找不到传闻中的鬼谷……”


“那你……”


“诶,师兄你先别着急呀,就在我们离开青崖山的第二日,镜湖派……就出事了!是鬼谷的手笔,我们……只来得及救回张大侠的三子张成岭……”


“你说什么?!张大侠他们都……”


“是,镜湖山庄一夜之间沦为火海……对不起师兄,是我们来晚了……”


“好了,我知道了,记得好生安置张小公子,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好……师兄……”


见他欲言又止,周子舒问道:“怎么了?”


“温公子他……还是没有消息么?”


“没有。”


“哦……师兄,你有没有查过,温公子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没有,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我……我就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哎呀,师兄,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们是在镜湖山庄外的一个破庙里找到张小公子的,当时他家的一个老管家为护他已经被杀了,和他一起被杀的还有二十多个带着鬼面的鬼谷之人,我们查看过那个老管家的身体,虽然有些内力,但杀死那么多招数诡异的鬼谷之人还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呢?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问了张小公子,他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嘴里不住地叫着别杀我别杀我……还有……”


见他不说话了,周子舒颇有些不耐烦地道:“还有什么?”


“还有……阿行哥哥救我……不要杀爹爹……”


“阿行……”


“我们知道同名同姓之人甚多,后来我们带他回了客栈,待他意识清醒些他才跟我们说是个蒙面的红衣哥哥救了他,也亲手了结了张大侠夫妇的性命……他跟我们描述过他大致的样貌……”


秦九霄掏出一副人物速绘,画像上人的那双眼睛,像极了温客行……


“不可能,绝不可能,阿行平日都喜穿白衣,杀了镜湖大侠的红衣人,怎么可能是他!你把张成岭叫过来,我要亲自问他!”


“诶,师兄,等等我,他现在精神状况不稳定,你别冲动啊!”


还未等秦九霄回话,周子舒就径直出门去找张成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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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鬼谷


红脸鬼主端坐上位,繁复的衣饰彰显着那人的地位,温客行和无常鬼,喜丧鬼,食尸鬼等一系列鬼众恭敬地立于座下两旁,垂首低目,却都各怀心思。


“阿行,几日不见,你似乎受伤了?”


鬼主语气甚是和蔼,仿佛真的是父亲询问亲子般忧心,但若是有人敢细瞧他的眉目,便可得知,那可怖的红脸上,不仅无半点怜惜之情,反而目光如炬,满目生疑。


温客行拱手道:“多谢谷主关怀,阿行前几日在外饮酒,酒酣正浓时一时不慎撞到了头,实在惭愧。”


鬼主并不知温客行千杯不倒的本事,平日也不太见他饮酒,故虽有疑虑也不便再追究。


“好啊,难得阿行你有这般好兴致,年轻人嘛,还是要有年轻人的样子,总不能和我这老头子一般整天待在谷中吧,哈哈哈哈。”


“谷主说笑了,谷主神采奕奕,风采丝毫不减当年,谷中有谷主坐镇,我们才能安心地在外执行任务!”


温客行言辞恳切恭敬,面上却毫无表情,半分波澜都兴不起。


一旁的无常鬼目光阴狠地盯着温客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想他无常鬼也算是鬼谷的老人了,平日里除了鬼主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尽了尊敬,可是一切都在温客行来到鬼谷之后戛然而止。


当年只有七岁的温客行刚刚被喜丧鬼带回来时长得瘦瘦小小,被灌了孟婆汤以后更是常年卧病在床,除了保捡到的那个小丫头的时候被谷主惩罚,平日里都是不声不响的,既无派系也无根基,身边只跟着个小姑娘,导致无常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而就是这么个透明人,却在三年前现任鬼主夺位的那一夜帮助他以雷霆手段迅速拿下鬼谷,从此便坐上了护法的位置,较之他这个十大恶鬼之首地位更高,是鬼主名副其实的心腹,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怎能不恨!从此以后便处处与温客行作对,总想要压对方一头。


“既然阿行受伤了,那这次任务就交给无常你吧,如何?”


无常鬼难得有抢温客行风头之时,来不及细想,兴奋作揖道:“属下必不负谷主厚望!”


温客行眼神微动,面上依旧没有表情,朗声道:“阿行谢谷主体恤,日后必事事小心,不再让谷主挂怀。”


鬼主不可置否,抬手挥退了几人。


“没想到一向小心谨慎的护法大人,也有这等疏忽大意之时啊,如此失掉一个立功的好机会,无常可真替护法觉得可惜呀。”


走出大殿,无常鬼快速追上温客行,这等让温客行丢脸的事,他又怎可错过?


听到意料之中的声音,温客行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身道:“无常大人凭实力得到机会,阿行恭喜!”


以前温客行并无意与之纠缠,口舌之快而已,他并不会放在心上,一般都是敷衍过后找个由头离开,但这次不同,他需要知道无常鬼的任务内容和他的计划,包括一切的细枝末节。


“无常大人这次得到谷主赏识重用,实乃众望所归,相信凭大人的才智,必然早已想好了万全之策来应对这次任务,不像我,磕了脑袋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半点头绪都没有。”


温客行一向少言寡语,为人冷漠无情,这次却一反常态对无常鬼这般褒奖,不免引起了他的怀疑。


“护法大人所言,无常愧不敢当,但您忽然如此能言善道,无常实在惶恐啊……”


无常鬼紧盯着温客行那张平静如水的脸,不放过任何细节。


温客行闻言垂首低眉,眉眼之上染了一抹愁绪,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实不相瞒,阿行头上这伤,并非独酌时不慎所致,而是……唉……”


这声叹息悠远绵长,无常鬼双眼发亮,装作关心急切地问道:“护法大人但说无妨,无常必守口如瓶。”


无常鬼此时兴奋异常,若此次能窥得温客行心中的隐秘,从中找到对方的弱点破绽,将来以此作为把柄要挟,还怕没有机会将温客行斩草除根么?!如此千载难逢之机,他怎能允许自己错过?


温客行抬眼望向无常鬼,漂亮的眸子里尽是哀伤:“既然无常大人相问,那阿行……也不好再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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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看温温如何一本正经地忽悠老无常?😂真真假假的事实才最易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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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的心跳的飞快,他好想问,为何对他如此不同?


可他不敢!


他期待那答案,但却更怕,那个答案是他不能承受之重!这么多年,他梦里念的是温衍,心里想的是温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温衍,可如今,这份独一无二的念想却有了一个缺口,另一个名字将这个缺口越撑越大,他忍不住对温客行的在意,却又一遍遍唾弃自己对温衍的爱不够纯粹,他们彼此交缠,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子舒卷入其中,挣不脱,逃不掉……


见周子舒欲言又止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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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的心跳的飞快,他好想问,为何对他如此不同?


可他不敢!


他期待那答案,但却更怕,那个答案是他不能承受之重!这么多年,他梦里念的是温衍,心里想的是温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温衍,可如今,这份独一无二的念想却有了一个缺口,另一个名字将这个缺口越撑越大,他忍不住对温客行的在意,却又一遍遍唾弃自己对温衍的爱不够纯粹,他们彼此交缠,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子舒卷入其中,挣不脱,逃不掉……


见周子舒欲言又止的沉默,温客行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


伤心,嫉妒,无奈,欣慰,似乎样样都有,却又样样都不是。


多重复杂的情绪交缠,无解,无解……


“子舒,陪我喝酒吧。”


“喝酒?”


瞥见眼前人眼中的无奈落寞,周子舒打消了继续追问的想法。


“好,我陪你。”


一杯杯的烈酒入喉,却浇不尽绵绵愁绪。


周子舒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儿不要命地接杯连灌,规劝的话梗在喉头说不出口。


原本想要夺杯的手生生停住,转而抬起酒壶一饮而尽。


若不能各自清醒,那何不长醉不醒……


月上中天,周子舒已醉的不省人事,温客行看着伏在桌上脸颊通红的周子舒,一时陷入沉思。


自己怎会如此失控?


深陷鬼谷十多年,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牵绊,可如今,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自己竟失态至此!


简直愚不可及!


可那又能如何呢?


那是他,也只有他……


微凉的指尖抚上那人的脸庞,温客行痴痴地望着他的脸,心中压抑的情意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子舒哥哥,我真的……好想你……”


葱管般的手指轻轻将那人的眉头抚平,他竟是连昏睡都不得安稳么?


“衍儿,衍儿……我来了,你再等等我……别走……别走……”


乱抓的手一把将温客行还未来得及撤回的手,周子舒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凑近温客行,略显迷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忽地笑了起来。


“衍儿你……你怎么变这么大了……和……和嗝儿……和小时候长得不一样了……可我还是……嗝~还是喜欢……你变成什么样儿,我都喜欢……”


温客行无奈地看着带着傻气的周子舒,这样毫无防备,率真而为的周子舒平日可无缘得见,幸好自己在鬼谷练就了这千杯不倒的体质,否则可真要错过了。


“子舒,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刚刚揽起胳膊准备将人扶起来,一股大力袭来,下一刻,温客行已经跌倒在周子舒的怀中。


“衍儿,你终于回来了,我……我真的好想你……”


泪水,渐渐打湿了周子舒的衣袍。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微微挣扎,周子舒的双臂不自觉地使力,生怕他不见了。


“衍儿,不要走,别再走了……求你……”


挣扎的双手终于落下,温客行抬起手,回抱住了周子舒,放任自己的感情汹涌而出……


“子舒哥哥……”


心脏传来一阵钝痛,额上冷汗骤出。


刺痛一波一波地奔涌而来,周子舒施加在他身上的力越来越大,温客行全身发软,属于周子舒的独特气息围绕着他。


“子舒哥哥,我好……难受,你疼疼我,好不好……”


熟悉的冷香缠绕在鼻尖,一阵天旋地转,周子舒一把将人推倒,温客行的头却磕在了床柱之上,顿时鲜血淋漓。


鲜血的味道让周子舒有了片刻清醒,他怔怔地望着身下人的脸。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叫我?这……这世间只有他……只有他才能……只有他……”


“我……”温客行的心顿时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痛入骨髓……


也许是最后一丝清明用尽,周子舒的眼前变得模糊,在温客行愣神之际,猛然间抱住身下人的后脑,贴上了那人冰凉的唇!


瞳孔陡然增大,后脑的血还在不断地流着,温客行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可周子舒却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或许是感受到微微的挣动,周子舒一把扯下腰带,将怀中人乱动的双手绑了起来!


“子舒,不,不要……”


温客行盯着双颊通红,举止轻浮的周子舒,眼前的人渐渐与年少时一身杏色衣衫的“子舒哥哥”重合……


眼角一滴清泪滴落,他终是闭上眼睛,默许了这一次的荒唐……


巫山云雨,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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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周子舒在宿醉过后的头痛中悠悠转醒。


还未完全醒转的大脑缓慢运作着,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渐渐将昨夜残存的回忆勾起。


“我昨晚喝醉了……然后,我……嘶……”


前额的青筋突突直跳,烈酒带来的头痛一阵又一阵,昨夜他们一起喝酒,自己醉了,然后呢?


周子舒记得,恍惚中自己像是又叫了衍儿的名字……


遭了,阿行会不会又生气了?!


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可是,阿行呢?


环顾四周,房内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白衣人儿的身影?

 

只余下淡淡的冷香诉说着那人曾经留存过的证明。


淡淡惆怅袭上心头,周子舒黯然垂目,却眼尖地在床头处发现了那一滩血迹。


“这是,阿行的血?!"


他身上完好无损,虽然记忆已不甚清晰,但他记得昨晚只有他和温客行两人对饮而酌,那这血不是他的还会有谁?


“他受伤了?该死!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周子舒心急如焚,胡乱将外衫罩上就往外跑去。


街上肩摩毂击,行人熙来攘往。


周子舒在人群间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对于温客行的了解,除了姓名,一无所知。


甚至就连这姓名,也未知真假。


“阿行,你到底在哪里……”


*⃣*⃣*⃣*⃣*⃣*⃣*⃣*⃣*⃣*⃣*⃣*⃣*⃣*⃣*⃣*⃣*⃣*⃣*⃣*⃣*⃣*⃣


夜色深处,毕星明正带着两名弟子,进入了周子舒住的房中。


“庄主!”


周子舒收起握在手中的白衣碎片,脸上不见悲喜:“我让你查的人,如何了?”


毕星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作揖道:“星明有负庄主之命,动用了全部天窗之力,都查不到有关那个温公子的半点讯息……”


虽然早已是意料之中,但在毕星明来之前,周子舒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丝的侥幸的,直到……


“好了,我知道了,晋州那边还是要盯紧,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庄主!”


“好了,今日我累了,你们也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待毕星明一行人离开后,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周子舒拿出那片布料,思绪又回到了当年温衍去世的山崖边……


接下来的内容在彩蛋中,棒棒糖可解锁哦!


不好意思大家,这几天事情比较多一直抽不出时间更文,拖了这么久,但请各位放心,绝不会鸽的!之前的彩蛋太短啦,从这一章开始会逐渐加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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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與這個畫面的溫的適配程度


劇情:《千秋》中的長孫儲君溫客行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站在嶺世界的溫大善人前面,清掃雜碎

月初與這個畫面的溫的適配程度


劇情:《千秋》中的長孫儲君溫客行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站在嶺世界的溫大善人前面,清掃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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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湘溫】紅衣朱顏24-師父他老人家倍感欣慰

果然是狗改不了好吃屎,來來回回又是這幾句令人作嘔的說詞。溫客行對著蠍王好歹給看了真容,對著周子舒等人繼續戴著面具講話,連平起平坐一刻都不屑。


手裡拎著蠍王的面皮,一步一步向周子舒逼近。「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周子舒,我與阿湘被這些人還有他們勾結的小晉王害死,你可有一刻真的考慮過為我們報仇?」


周子舒一向宣稱自己厭惡鮮血,可如今對著溫客行晃在臉上的蠍王面皮,卻硬是沒嘔出來,只是呆滯在原地。


「你親眼目睹我被整個武林逼死,而非趙敬一人,你卻想的只是一心求死,順便一個人站出來聲討一番趙敬,明知道誰殺死我,卻依舊下黃泉也要逼我承認仇人只有趙敬一個人,你可曾真的把我溫客行的命...

果然是狗改不了好吃屎,來來回回又是這幾句令人作嘔的說詞。溫客行對著蠍王好歹給看了真容,對著周子舒等人繼續戴著面具講話,連平起平坐一刻都不屑。


手裡拎著蠍王的面皮,一步一步向周子舒逼近。「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周子舒,我與阿湘被這些人還有他們勾結的小晉王害死,你可有一刻真的考慮過為我們報仇?」


周子舒一向宣稱自己厭惡鮮血,可如今對著溫客行晃在臉上的蠍王面皮,卻硬是沒嘔出來,只是呆滯在原地。


「你親眼目睹我被整個武林逼死,而非趙敬一人,你卻想的只是一心求死,順便一個人站出來聲討一番趙敬,明知道誰殺死我,卻依舊下黃泉也要逼我承認仇人只有趙敬一個人,你可曾真的把我溫客行的命當條人命看?」


溫客行此刻才算看清,周子舒不斷的道德綁架都是些什麼表裡不一的勾當與伎倆。


「你的父親,忽然暴斃,種種證據直指老晉王,你卻心安理得給他兒子效忠十年,你清楚明確知道真相的時候,可曾想過給你父親報仇?」


要是早點知道這些,任此人再怎麼頂著救命恩人的徒弟的光環,也必是一開始就當作敗類。


「你這不忠不孝的人渣敗類,虧我溫客行有眼無珠,將你當作人性未泯的人看待。既然你如此不在乎你父親,那就休怪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溫客行這句話才是真的帶有震攝的威脅。其中意味,才真的讓周子舒連強行狡辯胡攪蠻纏顛倒黑白都顧不上。


「你⋯⋯你要做什麼?師父他老人家看到了⋯⋯」

「必然會倍感欣慰。」溫客行沒有耐心再扯下去,立刻打斷。「你身邊的這些孩子,見了他們的四季山莊的人祖師爺,是不是要聽一聽祖師爺怎麼親口告訴他們,他們的父親都是如何被周子舒你明明可以如你自己一樣易容出逃,卻無感盡失慘死在晉王的地牢裡永遠不得超生,永生不得自由。」


溫客行將這件事放在明面上揭發出來,四季山莊這群人的後人,心中自然是對周子舒有嫌隙的,只不過唇齒相依,抱團取暖,並且本就都是天窗出逃的過街老鼠無處可去,也只能一邊忍者心裡的擰巴,一邊繼續與周子舒混在一起。其中好一些的,能衝破奴性教育的,上次聽了七爺的話也在心中有所動的,最多也只能請求易容逃命做個種地的而已。


「周子舒,不要再跟我裝聖人講你三天兩頭一變的道德標準。跟你沾上關係,還幫助你本就已是助紂為虐令我心中痛悔不已了。我最後一次給你個善意的提醒,在我顧得上清算你之前你還可以好好活幾天。任何人問起今日救走你們的是何人,眾口一詞說是長明劍仙親臨現場救的,毒蠍的傷口皆是龍背造成,你們或者還可以藉著劍仙的名頭多過幾天安生日子。」


「老溫,我周子舒豈是貪生怕死之人,你身為我的知己,就是記不住我說過我要麼好好生,要麼好好死!」周子舒覺得被溫客行這種恩主姿態販賣恩情受到了羞辱。


「周子舒,我只是提個醒,你自己想找死說你是鬼谷溫客行救的,引來正道團滅四季山莊的旗號再開英雄大會觥籌交錯吹噓拍馬一通,就請隨便。——還有,我沒忘記你講過這些,更記得你實在拿這個耍脾氣不肯失去武功多陪朋友一起活幾年。但周首領你,如今丹田空空如也,顯然已經自己違背了前面的話,為了四季山莊的顏面就可以,為了傻到將你當作朋友的溫客行就不可以,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前面說著後面推倒著算什麼男人?再者,如今在我溫客行心裡,當你周子舒自願選擇做晉王走狗,禍國殃民那一刻起,你就活得狗都不如,談什麼好好地活,惡貫滿盈,卻自詡清高自命不凡,更不配談什麼好好地死。你周子舒作惡,其他人惡念反噬,這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吧?」


溫客行將一眾傷殘人員留在現場,揚長而去。


經過這一場,前天窗眾人意識到周子舒實際上已經失去武功,有的也想起自己的父親當初如何淒慘得被害死,主動提出了就此別過。


「你們這樣做,師叔師伯他們一定寒心,他們雖然為莊主而死卻是心甘情願的,只一心求莊主安然無恙。你們怎能棄莊主而去?」


「他們為莊主犧牲了,我們是溫客行救出來的,不是周莊主允許我們活的,以後也想珍惜好溫客行救的這條命。我們能不把自由自在的武林正派一家淪為見不得光的朝廷走狗暗衛害死親人的罪直接歸到莊主頭上一人一刀已經是看到死去父輩的面子了。」


離開的人也攔不住,也有些天生無法不找個人盡忠依賴的,三四個人跟著周子舒。周子舒情緒上頭,握著幾個人胳膊,「好樣的!好樣的!」熱淚盈眶,彷彿一齣感人至深的話劇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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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湘溫】紅衣朱顏23-蠍王之死 你也節哀

*接上一章35集後的溫客行世界裡清理整頓


————————————


「溫客行,我與你無冤無仇,與你有仇的是我義父!」蠍王從沒受過這種突然的打擊,口不擇言說出了驚恐支配下的想法。

「我就是在問你,趙敬在哪兒?原本你說了,也不用受這種折磨。」溫客行紅衣現身,卻是帶著紅色鬼面具。


「趙敬在三白山莊好好的養著!你⋯⋯你給我個痛快吧。⋯⋯還有,四季山莊這群人你想拿拿去!」

「好,斬手斷腳的刑罰,我給你免了。」


溫客行輕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諷刺與嘲笑。「蠍王總是自以為是,不知進退。」你以為,疑似勾結清風派扇耳旁風滅我鬼谷的叛徒,我還會願意留著過年好生給伺候著?


「你們這些...

*接上一章35集後的溫客行世界裡清理整頓


————————————


「溫客行,我與你無冤無仇,與你有仇的是我義父!」蠍王從沒受過這種突然的打擊,口不擇言說出了驚恐支配下的想法。

「我就是在問你,趙敬在哪兒?原本你說了,也不用受這種折磨。」溫客行紅衣現身,卻是帶著紅色鬼面具。


「趙敬在三白山莊好好的養著!你⋯⋯你給我個痛快吧。⋯⋯還有,四季山莊這群人你想拿拿去!」

「好,斬手斷腳的刑罰,我給你免了。」


溫客行輕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諷刺與嘲笑。「蠍王總是自以為是,不知進退。」你以為,疑似勾結清風派扇耳旁風滅我鬼谷的叛徒,我還會願意留著過年好生給伺候著?


「你們這些人,人人踏足過鬼谷,羅姨她們之所以會戰死與爾等個個脫不了干係,我給了你們這麼多日都不知自行散夥金盆洗手,今日便是爾等魂歸之日。」溫客行這次卻沒有用扇子,而是抽出從大靖跟著一起帶在身上的大靖死囚那裡繳獲的龍背劍,向毒蠍一眾人劈過去,不少人當場被斬成兩截,毒蠍反應過來暗器毒器一起上,繼而同溫客行糾纏在一起。溫客行這次目的簡單直接,心無旁騖,沒用多久時間便將現場人一個不留,鬼谷覆滅之日血色婚禮歷歷在目,操縱這一切的在旁冷眼訕笑的刀手,終於也輪到被清算的時候。


這一戰,殺得酣暢淋漓,沒有了被周子舒那個玩弄人心的人的精神毒藥毒害,沒有被烏七八糟的人束手束腳壓制十成內力的發揮,溫客行的真正實力,縱橫江湖,所向披靡,一把龍背玩在手裡,絲毫不輸那個裝神弄鬼的半仙。


窗二代四季山莊弟子們送了一口氣,至少鬼主溫客行跟他們幾個人沒有直接的恩怨,雖然也被鬼主的實力驚訝到了。周子舒震驚之餘就是疑惑不解,奄奄一息的溫客行通過什麼邪門方法滿血復活?難不成真的是鬼魂索命?


「鬼主,你殺夠了嗎?」一定躺倒在地的蠍王見今日死亡已經是定局,已經調整了心態,至少自己還令這群梟雄曾經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狽。


「蠍王覺得呢?如果是你,你殺夠了嗎?」


溫客行言下之意再明確不過,蠍王了解自己,有仇不報非君子。死前總要噁心一把溫客行才算數:「既然如此,那祝福鬼主餘生為自己的一時失算,殺個痛快。」


溫客行走過去背對著其他所有人,蹲下身在蠍王面前摘下鬼面,露出嘲諷的微笑。用只有蠍王一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傳語道:「蠍王以為,滅幾個江湖門派,是我的胃口嗎?不,現在五塊琉璃甲都在我手上,武庫鑰匙也在,你以為我想做什麼?萬里江山皆在我手,要江湖上幾隻臭魚爛蝦的命做什麼?」


「你!你怎麼也會知道武庫的真正秘密?」蠍王大吼出聲。想起自己跟趙敬誇口的「宰了小晉王,給您安個太上皇坐」,這句話,到最後竟然是給溫客行做嫁衣的。蠍王再沒有了已經做好準備赴死的心平氣和。


饒是周子舒也吃了一驚,溫客行他知道了!完了。那武庫本是周家一家被降罪的地方無端牽扯到了其他八家的事⋯⋯還有,溫客行心中充滿顧湘死去的恨,殺了晉王怎麼辦?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溫客行朗聲道。


「還有,你知道武庫鑰匙在哪裡嗎?蠍王你千算萬算,卻是近在咫尺,一步之遙。」溫客行又用了兩人聽得到的暗語傳音。「看到周子舒頭上的髮簪了嗎?那髮簪,就是我暫時擱在他這的武庫鑰匙。」


所以⋯⋯其實只要自己腦子轉得過來,將這些人宰了,簪子奪走不再跟段鵬舉一路,獨佔武庫,甚至天下寶庫的機會就是屬於自己的!蠍王親耳聽到唾手可得的東西就這麼被自己磨磨蹭蹭拖到今日還渾然不知,心中翻江倒海充滿著不甘。


「是時候送你上路了。還有蠍王,你記著,殺你與毒蠍的是龍背的劍主人的意思,記得找這個宣判我封閉鬼谷終身不可出而故意給你機會設圈套算計鬼谷的人算帳,黃泉路上莫認錯人。」溫客行將蠍王一擊斃命,面皮一整塊削下,人也斬成幾截。


這個罪魁禍首,總算是親手除了一個。


周子舒見溫客行報復人的手法如此,根本是毫不留情,感覺到那個明明已經被騙得團團轉圍著四季山莊痛悔認錯的師弟似乎又回去了,心中是震驚也是不滿。


「老溫,你滿意了嗎?報仇報過了,你可以放下了嗎?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曹夫人她逝者已矣,你也節哀。」

嘉期几何

第五章 触心弦

本章接上章彩蛋,建议配合食用更佳哦!


感谢@LHL @哲漂亮大宝贝儿 @慕容离 @追文者 小可爱送的棒棒糖,祝看文愉快哦!


周温民国向,倒叙,双死be预警,介意者请退出哦!


秦怀章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更多的表情,而是指着旁边的周子舒道:“邮差先生,你好好看看清楚,他可不是别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可不一般呢,而最后就是他,亲手给你戴上了手铐。”


“唉,共党在上海的最高指挥人,精明如你,最后竟然栽在我这个宝贝徒儿手里,哝,你看看,他看到你这样,面上可是一丝懊悔都没有呢!可是,你觉得,我真的会像以前一样...

本章接上章彩蛋,建议配合食用更佳哦!



感谢@LHL @哲漂亮大宝贝儿 @慕容离 @追文者 小可爱送的棒棒糖,祝看文愉快哦!



周温民国向,倒叙,双死be预警,介意者请退出哦!



秦怀章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更多的表情,而是指着旁边的周子舒道:“邮差先生,你好好看看清楚,他可不是别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可不一般呢,而最后就是他,亲手给你戴上了手铐。”



“唉,共党在上海的最高指挥人,精明如你,最后竟然栽在我这个宝贝徒儿手里,哝,你看看,他看到你这样,面上可是一丝懊悔都没有呢!可是,你觉得,我真的会像以前一样相信他吗?”



说完,眼神更加戏谑地看着周子舒,他知道戏已经开始了,接下来,他就应该采取行动让自己更接近温客行了。



可他不经意地一瞥,却对上了温客行满脸血污掩盖下的眼睛,他也在看着他,只是那双眼里的神采,在四目相对之时迅速暗淡下去,虽然只是一瞬,但周子舒的心,还是紧跟着疼了一下。他是……愧疚了么?



他忽然想起半年前自己和他的对话:



“子舒,若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我,你会如何?”



这个问题周子舒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温温,同样的问题,若我问你,你会如何?”



这个话题最后在他们的相视一笑中终结。



温客行自从被捕的那一刻,就从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可为什么,听到“他可一丝懊悔都没有”心会如此疼呢?他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秦怀章说他不再信任周子舒了,却又当着他们的面,似乎并不介意周子舒听到,那这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周子舒竭力压下这一刻的心痛,秦怀章还在这里,即使希望渺小,他也要努力争取!他绝不能就这样看着温客行一步步走向最后的结局……



“呵,师傅您这话说的,可真是折煞我了呢,这次能成事儿,全赖无常先生的大力配合,我不过就是带了人跑了个腿而已。”



他向秦怀章请示后,一步一步走近了刑椅上的温客行,伸出手攥住了他手指缝中的竹签,一狠心拔了出来,对面的人顿时冷汗涔涔,他压低自己的声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愤怒一些,而后缓声道:“温先生,你也听到了,因为你,我师傅不再信任我了,我这么个吊儿郎当的人,若是没了师傅,我大概只能去睡大街了,所以,若你心里有哪怕一丝对我的愧疚,那就把我们想知道的告诉我让我交差,也好少受些零碎折磨!”



温客行盯着他的眼睛,仔细地辨别着这一大段话里的真实性,忽然,他笑了起来,周子舒眼神中转瞬而逝的不安被他灵敏地捕捉到了,他知道他想让他松口,可是,自己之前受了那么多酷刑都没吐露一个字,现在周子舒来了,若只是说为了对他的愧疚,谁会信呢?



子舒,你为了救我,已经变得不再理性了,秦怀章,刚才说的话并不完全是演戏……



老无常竟然叛变了,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为了组织的安全,他必须要想办法去除这个隐患!



周子舒对他的笑容不明所以,只觉得后背发凉,温客行,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队长,你我阵营对立,我承认,骗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不后悔,我已经和秦处长谈过了,这期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你毫无关系,不过,我的行踪向来是机密,无常既然能知晓并准确地告知你们,那我想其他事情,也肯定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秦怀章冷笑一声,道:“哼,凭他?邮差先生,咱们就别绕圈了,老实和你说了吧,日本人已经说了,一个月后就要将你移送到特高课,只要你说出“涅槃行动”的内容,我就让你痛痛快快去死,否则落到日本人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着实是不忍心哪。”



温客行并不在意他后面的那些话,从他说起老无常那轻蔑的语气可以知道,他还有机会:“秦处长,不瞒你说,无常是我们的老党员了,参加过长征,爬过雪山走过草地,那么多次枪林弹雨都走过了,你们真的相信,他会背叛我们么?”



周子舒心里一紧,他明白温客行要做什么,只是……



“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对我而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必费心思了。”还没等周子舒深想,秦怀章就开了口。



温客行轻笑一声,并没有回话。



秦怀章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一下,温客行便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对秦怀章这样的人来说,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种下,只要稍稍浇水,就可以立刻演变为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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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之前有些些卡文,突然来了灵感就先更它啦!两篇be同时更,各位小可爱,是不是很酸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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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天

疯魔成活4

  疯魔成活4(且放青崖间)


      前辈?这个生分的称呼让周子舒有些错愕,刚运完功的右手还来不及放下,甫地攀上温客行的肩膀,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肩膀被抓住,常年不习惯与人接触的温客行下意识警觉地回过头,在看到周子舒眉深目阔的英俊面容上满是焦虑与不理解,并无杀意,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了下来。


      从刚刚输入体内的浑厚内力就可得知眼前......

  疯魔成活4(且放青崖间)

 

      前辈?这个生分的称呼让周子舒有些错愕,刚运完功的右手还来不及放下,甫地攀上温客行的肩膀,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肩膀被抓住,常年不习惯与人接触的温客行下意识警觉地回过头,在看到周子舒眉深目阔的英俊面容上满是焦虑与不理解,并无杀意,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了下来。

 

      从刚刚输入体内的浑厚内力就可得知眼前仪表不凡的男人,不仅外表出众,就连武艺也是同样深不可测。温客行想不出称呼有什么问题,难道是高人不喜欢这个称呼,正想开口询问有何不妥,心头气血霍得上涌,止不住地干咳起来。

 

      “咳咳~”

 

      “咳咳~”

 

      温客行戒备的神情与僵硬的身躯,都被周子舒敏感地捕捉到,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隐隐发胀,想要立即质问清楚,但见爱人捂着嘴咳得很辛苦的样子,即使是心中滋味万千,周子舒还是停住了嘴,没有继续迫问下去。

 

      瞥到顾湘手中装着水的葫芦舀,周子舒伸手一把扯过,小心翼翼地递到温客行发白的唇边,磁性焦急的音色中满是关心与担忧:“先别说话,喝口水。”

 

      “咳咳~”

 

      咳得肺都快震出来了,喉管里干燥得像要裂开的竹竿一样,有口水润润喉自然是再好不过,温客行无声望了一眼递到唇边的水舀,强忍住喝水的欲望,正想着委婉推开,一旁趴在石床边的顾湘也跟着点头催促道,“哥,你快点喝吧,水是新鲜的,阿湘刚从溪边打来的。”

 

      水是顾湘打的,温客行放下心来,刚想啜上一口,在看到水舀边缘周子舒的手指,温客行有些尴尬地伸手捧住水舀的底端,颔首开始喝了起来。

 

      一觉醒来以后貌似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不仅是阿行的外貌发生了一些变化,就连行为举动也都无一不透出陌生而防备的气息,这些都深深刺痛了周子舒的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着水舀喝了几口,折磨人的咳嗽才算是堪堪压停了,深吸一口气稍稳气息后温客行将喝了大半的葫芦舀递还给了顾湘。

 

      正想开口问问关于顾湘的事,毕竟如果能把小丫头带出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是再好不过的。刚转过身,就看到周子舒正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看,脸还凑得极近,呼吸都能吹到自己面上,过于热烈的眼神令温客行心悸。

 

      两个大男人靠这么近就算了,还用这种热切眼神盯着自己,温客行被盯得十分不自在,但想着人家刚刚出手帮了自己,也不好强行将自来熟的周子舒推开,更何况说不定顾湘的未来还仰仗着他。

 

      只得重新将脸转向顾湘,在看到浑身湿了大半以后,借机挪了挪身,悠悠抬起手对着顾湘的脑门佯装叩去,呵斥道:“打个水,都能弄湿衣裳。”

 

      突如其来的奚落,顾湘毫不在意,起身逃开往火堆边跑去,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烤一下就干了,要不是阿湘,哥刚刚可喝不到那么甘甜的溪水。”

 

      顾湘嬉笑着逃开以后,温客行只感觉脑后凝视着自己的视线愈加灼热,这让温客行越发不对劲。

 

      思衬了一番,温客行决定还是先问问顾湘,有关于身后黑衣男子出现在此处的事情,费劲地起身朝着火堆慢步移去。

 

      只是刚在火堆旁边落坐下,身后俊逸的黑衣男子又跟了过来,竟也是挨着自己一同席地坐了下来。男人一身衣裳虽然款式简洁,但精细的面料却昭示出他不凡的身份,温客行有些微微讶异。

 

      靠近火堆,有了火光的折射,周子舒这才发现爱人身上的衣服过于褴褛,破旧。灰白色的衣裳布料粗糙不说,上面暗红色的血迹斑驳。过去,温客行一向喜欢艳衣华服,每每打扮得犹如一只花枝招展的漂亮孔雀,自己也总是揶揄他。

 

      男人巡视打量的目光,顿时让温客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难道对方并不是为了顾湘出现在此处的,而是因为自己?想不到对方看起来样貌堂堂,竟也是好色狂徒。

  

  

精彩看彩蛋

嘉期几何

何处是天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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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江湖风,be预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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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自此以后,你我就是彼此的知己至交,自当荣辱与共,再无秘密!”


周子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作为诚意,我先说,我是四季山庄的现任庄主,同时也是当今朝廷最锋利的爪牙——天窗的首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扶风城,给温家报仇!在他们最风光的时候,用他们自己培养的刀割断他们的喉咙,这种感觉,比当场杀了他们,更解气!”


看着眼里满是愤怒和得意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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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江湖风,be预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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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自此以后,你我就是彼此的知己至交,自当荣辱与共,再无秘密!”


周子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作为诚意,我先说,我是四季山庄的现任庄主,同时也是当今朝廷最锋利的爪牙——天窗的首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扶风城,给温家报仇!在他们最风光的时候,用他们自己培养的刀割断他们的喉咙,这种感觉,比当场杀了他们,更解气!”


看着眼里满是愤怒和得意的周子舒,温客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永远是那个穿着月白衣衫,温柔善良的周子舒,所有的仇恨不甘,都不要入他的心……


注意到温客行的异样,周子舒一把回握住他的手,一脸的手足无措,颤声道:“那个……阿行,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我?我……我只是……你……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听到他这样说,温客行心如刀割,但还是竭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回复道:“哦,没有,只是……一时不太习惯你这样说话。”


“好,那我以后不这样说话了,我……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了解我更多,阿行,你不要嫌弃我……”


温客行不想再将这沉重的话题继续下去,道:“对了,那荷花酥,你吃是不吃?不吃的话,我这就收回去了。”


周子舒这才注意到手中早已被捏得渐渐看不出形状的荷花酥。


“吃,当然吃,这可是阿行好不容易排队给我带的,我一定全部都吃光!”


周子舒拿起手里的纸包就往嘴里送,这个味道这么多年从未改变,但似乎,又有了别的滋味,这是除温衍以外,他第一个放在心尖上的人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这里面,有他炙热的真心……


“诶,你慢些吃,又没人和你抢。”


这人真是,说起来也是宦场沉浮多年了,怎得吃相竟如小孩子一般!


“阿,阿行。”


周子舒好不容易咽下那满满一口,擦了擦满是粉末的嘴角,继续道:“阿行你看我,光顾着自己吃都忘了问你,你吃不吃呀?特别香甜!”


还未等温客行说话,周子舒便拿起一块最完整的举到了他面前。


温客行唇角微勾,就着周子舒的手轻咬了一小口,淡淡的荷香在口中化开,甜而不腻的口感,已许多年没有尝过了。


“嗯,是挺香的。”


如瀑的墨发轻扫过周子舒的手腕,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那是独属于温客行的味道。


“是……是啊,好香……”


“子舒,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受了风寒?”


冰凉的手指抚上额头,又反摸了摸自己的,两相对比,温客行轻声道:“奇怪,温度也不高啊。”


周子舒愣愣地盯着温客行的那双纤手,它的指腹虽然有身为习武之人常见的薄茧,但手背却白嫩非常,指节更是分明,如同白玉一般。


现在这只手就静静地搭在他的额头,玉手生温,薄茧擦过皮肤,竟带着一丝莫名的安心。


感受到周子舒逐渐升高的额温,温客行想到了什么,温客行略微犹豫后,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周子舒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


“子舒,大晋风景甚美,可要同游么?”


失神的眼眸亮起:“好,好啊,阿行你想去哪里?”周子舒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都可以啊,听你的。”


周子舒被温客行语气中的温柔缱绻震撼到,一时愣在原地,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暗自升起,如燎原之火,沁人非常。


“阿行,这大晋上下,从闹市城郊到周围邻邦,我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我们可以先观千湖盛景,再游五岳风光,然后……”


看着周子舒掰着手指头细数的开心模样,温客行没有打断,而是笑意莹莹地听着,脸上是他自己也不曾注意过的温柔可人。


周子舒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温客行,明亮的眼眸弯成一轮弦月,一腔柔情化于面上,如同那濯于清涟的白荷,卓尔不群。


“嗯?怎么停下了?”


“阿行,你今天,不一样了。”


虽然周子舒很喜欢阿行和他变得亲密,可是……若这样只是因为同情,那周子舒宁愿他们依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


温客行微微发愣,随即收敛起眼底的温柔,依然如之前那般平静地问道:“哪里不同?”


周子舒犹豫一下,轻轻开口:“你……你变得温柔了……许多……”


温柔……


温客行愣在原地,本来以为多年的鬼蜮生活,自己身上早已没有所谓的“人气儿”,在那些暗无天日,刀尖舔血的日子里,看着血泊里倒映出的脸,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人”,一个活“人”。


而这样的他,却被周子舒冠以“温柔”二字。


“温柔……”温客行闭上眼,将头仰向天空:“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说过了……”


周子舒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温客行,他长身玉立在喧嚣的闹市,却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虽然周围人来人往,但他,却依然是那么的孤寂沧桑……


“子舒,你……厌弃这样的我么?”


已至嘴边的“喜欢”二字被生生咽下,却换了一个完全相反的词汇。


“我……我怎会厌弃你!”


我……我喜欢这样的你啊……


只是这句话,周子舒并没有说出口。


“周子舒,我也不是……那般无心无情之人啊……”


长长的叹息过后,是一声声如泣如诉。


周子舒的心,被拉扯得疼痛万分。


“我当然知你不是!”周子舒陡然提高了声音,随后低下头,手指不断地卷着衣角:“我……我只是不想你是因为同情我……才这么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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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温的一次谈心之旅,同时大家也猜到了吧,这篇文不是替身哦,或许也可以说是伪替身,温温就是衍儿!只不过,子舒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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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湘溫】紅衣朱顏22-鬼主的十成功力

*溫湘繼續清洗沒洗乾淨的溫客行那個舊世界

———————————————————

「讓他也體會一番因鑰匙被人追殺的苦惱,也是該他。」顧湘待人遠離了,對溫客行道。 


「哪有什麼感同身受,他只會覺得,被我的晦氣東西連累了他有多麽倒霉。他不會去想他的師父才是將禍事引向江湖的始作俑者。」溫客行看到周子舒如此,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看得清,這個間歇性怨婦臉的人每一次愁眉苦臉的表情背後是如何一番怨天尤人。


「你竟然把簪子給了他!」顧湘忍不住吐槽。

「怎麼?你哥哥給了太子嗎?那我也拿回去交給太子殿下?」溫客行揚起嘴角,故意反過來嘲弄一番顧湘溫客行兄妹兩個。


「溫君,你學壞了!...

*溫湘繼續清洗沒洗乾淨的溫客行那個舊世界

———————————————————

「讓他也體會一番因鑰匙被人追殺的苦惱,也是該他。」顧湘待人遠離了,對溫客行道。 


「哪有什麼感同身受,他只會覺得,被我的晦氣東西連累了他有多麽倒霉。他不會去想他的師父才是將禍事引向江湖的始作俑者。」溫客行看到周子舒如此,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看得清,這個間歇性怨婦臉的人每一次愁眉苦臉的表情背後是如何一番怨天尤人。


「你竟然把簪子給了他!」顧湘忍不住吐槽。

「怎麼?你哥哥給了太子嗎?那我也拿回去交給太子殿下?」溫客行揚起嘴角,故意反過來嘲弄一番顧湘溫客行兄妹兩個。


「溫君,你學壞了!你這麼做,當心太子出賣了你,將兩個簪子插到我哥哥頭上,然後我哥哥來找你算帳。」顧湘撇起嘴,果然被溫客行惹到了。

「阿湘,你想要,就自己憑本事去搶回來。」重複的禮物送法一點誠意都沒有,溫客行已經打算給顧湘送一個專屬的禮物。


「好!姑娘我想要什麼自然是要憑自己本事爭取的,求人垂憐的事我也不屑於幹。」顧湘其實無意含沙射影這個世界軟磨硬泡硬把阿湘帶離溫客行帶著讓清風派的人指指點點的曹蔚寧,溫客行卻感覺被內涵到了,不禁暗想:我的妹妹阿湘,如果你生前也像她一樣這樣想,是不是就可以一個人活的好好的?只要你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哥哥願意不丟下你,哪怕許諾了什麼也把你要回來。


⋯⋯⋯⋯⋯⋯⋯⋯⋯⋯⋯⋯⋯⋯⋯

溫客行顧湘偷偷尾隨蠍王一行人,任由他們趁著段鵬舉見面之前,手下人就拿一夥四季山莊的人進行虐待逼問鑰匙下落。


蠍王本身對折騰周子舒興趣不大,毒菩薩等幾個手下卻沾沾自喜,雖然這個無品無貌不好玩,但總歸可以滿足玩弄曾經天窗首領的快感,拿出各種毒針蛇蠍之類的玩意兒開始往人身上使用。溫客行看到此番光景,只覺得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不比誰可憐,你還有機會怒罵欺辱你的人,我的阿湘卻連活過來為自己喊冤怒罵仇人的機會都沒有。


「蠍王,好久不見!」空氣中迴盪著鬼魅一般的聲音。

「鬼主,既然沒死,就不必裝神弄鬼,現身吧!」


「趙敬在哪兒?」溫客行並沒有現身,根本懶得給蠍王面子。

「我憑什麼告訴你?鬼主不是親口答應的,放了趙敬一條生路。」


「那是我生前答應你的,現在我被你算計跟著鬼谷三千冤魂一起死了,自然要找你以及所有與你相關的人索命。」溫客行依舊用傳音之術對話。

不可能的,蠍王這種從不怕鬼索命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鬼神之說。「溫客行,夠膽就出來,不要繼續裝神弄鬼。」


「趙敬在哪兒?」

蠍王閉口不言,這個溫客行不按常理出牌硬是不現身,蠍王也不會放下架子主動說些什麼。於是,居然兩個人同樣有耐心,硬是僵持了許久都一聲不出。


過了許久,蠍王原地不動,倒是周子舒有些心虛溫客行在眼前化為落葉再度出現,莫不是當真是鬼魅?「老溫,你出來!四季山莊如今有難,你難道坐視不管嗎?你可是親口承認了,你是四季山莊二弟子溫客行的。」一如既往使喚別人做事的語氣。


溫客行沒有功夫搭理這個人繼續隱遁。


期間好幾日蠍王也故意折磨羞辱包括周子舒在內的四季山莊一夥人想試探溫客行的反應,但溫客行始終不現身。周子舒滿懷的希望經過幾日的恢復平靜如同孤夢破滅。


直到某一日,蠍王快要與段鵬舉的人會面交接周子舒等人,溫客行的聲音才再度出現。「蠍王,今日你必死無疑,想要死得明明白白知道鑰匙的下落再死,就說出趙敬的下落。」


蠍王不信自己怎麼說也是江湖上一大黑幫頭,連趙敬都扳倒的人,怎麼會輕易給溫客行殺了,溫客行必然是危言聳聽,單槍匹馬對付一群人,未免不自量力。但事實上蠍王低估了溫客行的真實水平,在解救周子舒的當場也好,白鹿崖也好,溫客行的內力自從著了周子舒的心理操控術的道為了一個殺人劊子手韓英倒空了內力,身子就一直沒恢復,最早那次短暫交手溫客行匆匆逃走也是因為身邊帶了個動不動夜裡釘子發作的拖油瓶周子舒,溫客行十成十的功力有多厲害,蠍王不曾見識過。這次在大靖皇城裡,不僅是之前幾次積累的內傷治癒,附帶著又有比他多了九年修為的大溫客行不斷輸入內力疏導筋脈,武功層次更上一層樓,只見蠍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凌空拋下的扇子削廢了兩隻手,扇面居然沒有沾血,扇子回到溫客行手中,蠍王的手才流血如柱。

嘉期几何

何处是天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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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HL @哲漂亮大宝贝儿 @慕容离 @xC @天海之音 @春华秋实 小可爱送的棒棒糖,祝看文愉快哦!


“这个,给你。”


周子舒望着递过来的那个小小纸包,有些熟悉。


“这是……荷花酥?”周子舒颤颤巍巍地接过那个略微有些发烫的纸包,询问道。


“嗯,来时在集市上碰到,就买了。”


他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周子舒却知晓,整个小镇售卖荷花酥的只有城东的一对老夫妇一家,他们家世世代代都为扶风皇室供奉糕点,扶风城破后,他们便辗转来到了这里,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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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你。”


周子舒望着递过来的那个小小纸包,有些熟悉。


“这是……荷花酥?”周子舒颤颤巍巍地接过那个略微有些发烫的纸包,询问道。


“嗯,来时在集市上碰到,就买了。”


他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周子舒却知晓,整个小镇售卖荷花酥的只有城东的一对老夫妇一家,他们家世世代代都为扶风皇室供奉糕点,扶风城破后,他们便辗转来到了这里,因老两口年纪大了,故每日的糕点只限量售卖,许多人都是天不亮就开始排队,每每都是供不应求。


秦九霄第一次给他带荷花酥时他就知道这个事实了,只因这糕点难求,他又不愿再向秦九霄讨这一口腹之欲,故这么多年了,他虽时常想念这个味道,却也着实没有尝过几次。


眼下再次闻到这熟悉的香气,周子舒只觉得恍如隔世……


“这是今日的第一笼,我想你来得早,如果没有吃早点的话,可以先拿这个垫垫。”


听到这句话,周子舒更加震惊了,那家铺子开门甚早,常常是刚过辰时就已被抢购一空了,若是想要这第一笼,那就得更早等候在外,可是……


周子舒看着荷花酥上冒着的丝丝白雾,若是他早已购得,那为何直到现在糕点还在冒着热气?


除非……


“阿行,你快过来让我看看!”


周子舒说着就开始扯温客行的衣服!


温客行根本没想到面前的人会做这般孟浪之事,呆愣间竟是让他把胸前的衣服扯了开来。


原本雪白的胸膛变得鲜红一片,似乎还有轻微烫伤的痕迹。


周子舒的眼睛一阵酸涩,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疼吗?”


声音略微有些哽。


微凉的手指抚上胸前的红斑,激起一阵痒意。


“你!”温客行慌忙将衣服穿好,脸上呈现出不自然的绯红。


“没……没事……”


温客行此时有些懊恼,自己怎得这般大意,十几年的刀尖舔血,这功夫是白练了么?!


“阿行……”突然的温热让温客行愣在原地,许多年不与旁人触碰了,这具身体似乎已经忘了人的体温是什么样的了。


一滴热泪滚落颈间,这温度,好像比刚出锅的荷花酥还要灼热……


感受到那人愈发难以抑制的啜泣,温客行心如刀割,他好想,好想转身将那人拥入怀中,想亲手为他拭去泪水,想让他不再难过,想告诉他……


不,不可以,不可以!


一瞬间的理性压过了狂乱的心意,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任由周子舒将他抱在怀中,发泄着难以言说的痛。


“对不起……”这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呢喃,却让近在咫尺的周子舒听了个分明。


“你……你说什么?你在……跟谁道歉?!”


周子舒抑住哭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青年,心中酝酿已久的答案似乎马上呼之欲出。


温客行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眸子,强迫自己不再直视他,眼睛里,是强行压制下的平静如水。


“你看着我!”


周子舒将他的脸扳正,强迫他平视自己。


眼前的人双眼微红,但面色已不似刚才那般悲恸,他觉得抓着自己肩膀的双手力度在不断加重,似要生生抓出两个血窟窿来。


“周子舒,你,又想起他了么?”


温客行语气平静,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可不知为何,周子舒却忽然觉得心里的一块地方猛的空了,他认识的温客行,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我做的每件事,都被你当做缅怀故人的替身,那我想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世无其二,我说过,我不喜当他人替身!”


温客行挣开周子舒抓在自己肩上的手,起身欲走。


“不要!阿行,求你,别走……”


周子舒的心被揪得生疼,一把抓住垂于身侧的手,力量之大让温客行都止不住蹙眉。


“对不起,对不起,阿行,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想他了,你不是替身,你就是你,阿行,求你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周子舒的哭喊引得行人议论纷纷,可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只知道他不能松手,他知道自己一旦松手,就永远也见不到眼前这个人了!


他已经不能再忍受一次被人扔下,独自一人的感觉了……


温客行并不是一个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可眼下这个场景,两个大男人当街拉拉扯扯,周子舒更是眼角含泪,眼神凄苦哀怨。


就算他自己不在意,可周子舒毕竟是一庄之主,若是传出去于他声誉有损。


“唉……”温客行长叹一声,轻声道:“周子舒,放手!”


“我不!我如果放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出现了?阿行,对不起,我承认在你身上找他的影子对你不公平,可我就是控制不住……阿行,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你原谅我,不要走,好不好?”


眼见周子舒的情绪又要失控,温客行只好蹲下身子轻声安抚:“你先放手,我不走……”


周子舒的手并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抬起头问:“真……真的么?阿行,你真的……不走?没有骗我?”


“是,我不走,你先松开手,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语气是周子舒从未见过的温柔,似四月拂面风,一字一句,点进了周子舒心上。


将信将疑地松开紧握在那人雪腕上的手,定睛一看,原本嫩白的腕子上已出现了一片绯红,周子舒一阵心疼,轻声道:“阿行,对不起,我不是……”


“无事,这里人多,我们先离开吧。”


周子舒没有动,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温客行的腕子。


见面前的人不动,温客行只好躬身将周子舒拉起,顺便拍了拍他衣裳下摆沾着的尘土。


“阿行,你快起来,我不要你做这些!”


周子舒的行为似乎有些过激,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不想让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为他弯腰净衣。


“子舒,没事的,朋友之间做这些,理所应当。”


“朋友……”周子舒望着他,重复着这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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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呆愣的周子舒,温客行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楚,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那些穿越时间而来的情愫却是已经攀上眼角,难以掩饰。


“阿行,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没想到花灯上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我第一次见你笑,所以……所以……”周子舒垂下头,强行压制住浓重情绪下失速的心跳。


“周子舒,和你一见倾心的衍儿不同,我生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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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呆愣的周子舒,温客行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楚,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那些穿越时间而来的情愫却是已经攀上眼角,难以掩饰。


“阿行,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没想到花灯上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我第一次见你笑,所以……所以……”周子舒垂下头,强行压制住浓重情绪下失速的心跳。


“周子舒,和你一见倾心的衍儿不同,我生性冷漠薄情,情绪也鲜少波动,你可以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但你早晚会知道,我不是他,也不可能成为他。”


“不,不是的,阿行,我并没有……”


辩白的话在这一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真的没有把温客行当做温衍的替身么?


不,他有,自人群中他看到温客行的背影,到他迷恋上他的那双眼睛,迷恋上他这个人,都是因为,他在这个人身上,疯狂寻找着故人的身影,那个让他一眼动心的人……


无言的沉默。


温客行转过头,似是不忍再看到周子舒落寞的神情,继续道:“周子舒,有些话本不应我一个外人来说的,但今日,我还是得多言一句。”


“温衍已经死了,这一点,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但其实这根本不怪你,你那时不过黄口之年,朝局,君心,人性,又有哪一样是你奈何的了的呢?”


“你的人生还有很长,你会娶妻,会有一群可爱的孩子,会在武林中争得属于你的一席之地,而不是念着一个已经逝去之人哀怨伤怀,不管你以后遇到的人有多像他,但也终究不会是他,忘了他,放过自己吧……”


意料之中的沉默。


温客行其实从说出这些话的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奇怪,明明一切都如预料,但那股落寞之情还是势如破竹般压向了他的心。


但这么多年他已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使内心已千疮百孔,犹如泣血,面上也能保持得平静如常。


略微收拾好情绪后,温客行静静等待着周子舒说出分道扬镳的决定。


也好,就这样结束吧,恶鬼,本就不该贪恋能和人待在一起的,有这短暂一面,就足够了……


却在那人转身的瞬间,被他眼中的炽热吞没,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这句话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不论生或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的心上,都只会唯他一人!”


他的眉眼微弯,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


“生当复来归,死亦长相思……”


“周子舒……”


银白的月光撒在二人身上,透亮无暇,人鬼难辨。


“明日辰时,通惠河边,我等你。”


言罢,温客行运起轻功,踏月而去……


*⃣*⃣*⃣*⃣*⃣*⃣*⃣*⃣*⃣*⃣*⃣*⃣*⃣*⃣*⃣*⃣*⃣*⃣*⃣*⃣*⃣*⃣


梦里,衍儿坠崖的场面重演一遍又一遍,忽然,脑海中出现了温客行的脸,他对他说,一切都不怪你……


骤然惊醒后,周子舒便再无睡意了,他的脑海里全都是温客行,他想见到他,想立刻见到他!


急切的想念使得周子舒顾不得用膳,给九霄留好字条后就匆匆出了门。


晨光微启,街上行人不多,几个贩卖早食的摊点却已支起,他们一边游刃有余地里外忙活着,一边亮着嗓子大声叫卖,热气腾腾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鲜香。


路过的行人花上几个铜板,坐在早已包浆的木桌边,一碗滚烫的面汤中,映射着他们满意的笑脸,接连不断的吃面声为这个略显冷清的小镇染上了几丝烟火气。


而周子舒却无心无看这些,十年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孩童和如今清冷孤傲的青年反复在他脑海中闪现,扰得他心下极其混乱。


转眼已来到通惠河边,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周子舒一个人面对着平静的湖面,尘封的往事涌入心头。


对于温衍,周子舒知道,当年是一见钟情,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情感愈发浓烈纯粹,他可以明确地承认,那就是爱。


可对于温客行呢?对他,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呢?


是只见过一面的朋友?是倾盖如故的知己?还是,一腔爱意无处施展,对温衍思念的寄托?


无解,无解……


可他们明明从样貌,气质,性格,或许还有经历,都不相同,甚至在昨天之前,他们还不过是人海茫茫中的陌生人。


可为什么,为什么周子舒就是放不下他呢?这短短的一天一夜,难道已经抵了十年的漫漫相思么?


原因究竟为何,不得而知。


“衍儿,我到底是怎么了?”


回应他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将头靠在桥洞下的老树旁,彻夜未眠的疲惫感慢慢袭来,周子舒就这样睡了过去……


*⃣*⃣*⃣*⃣*⃣*⃣*⃣*⃣*⃣*⃣*⃣*⃣*⃣*⃣*⃣*⃣*⃣*⃣*⃣*⃣*⃣*⃣


周子舒是被一阵嘈杂的人声吵醒的。


微启的双目还不能很好地视物,熙攘的人群从他身边走过,偶尔路过的漂亮姑娘还悄悄轻瞥过他的面容,在他迷茫的神情中掩笑而去。


“你醒了。”


熟悉的嗓音响起,周子舒心下一惊,双眼渐渐聚焦,看清了守在他旁边的温客行。


二人相距不过一尺,那人的脸却并未看向周子舒,而是望着缓缓流淌的湖面。


低矮的桥洞下阳光稀稀落落地撒进来,那双漂亮的眼被染成了琥珀色,光影斑驳打在那人平平无奇的脸上,让二者更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的眸子,不应配这般容貌才对……


周子舒这样想着,竟不知不觉看呆了。


清风抚过那人银白的衣袍,上面的暗绣竹纹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那盈盈一握的柳腰间垂着一块白玉佩,扑面而来的清冷贵气。


周子舒呼吸一顿,赶忙将视线转移,竭力压下狂跳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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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开始矛盾啦,温温已经走进他的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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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萬世到永遠 (十一)物以類聚

*父子&親情向

交代劇情推進的過度章節

———————————

溫權起初還想讓溫如玉學習自己的魄力,做合格的繼承人,後來發現他這個性格實在是軟,反而孫兒很上道。


物以類聚有時候也不絕對,溫如玉其實喜歡谷妙妙這樣強悍的幹練的媳婦,但自己卻做不到。偏偏溫如玉就是有這種命,身邊三隻猛虎,隻隻都霸氣側漏,但對他這隻小白兔是霸氣裡飽含溫柔。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性格互補,溫如玉對待三隻個性強得不一般的老虎們一點不討厭,反倒真心實意地覺得三隻老虎是真好,由衷地讚揚欣賞他們。


⋯⋯⋯⋯⋯⋯⋯

溫如玉沒了武功、廢了手腳,一路上始終是谷妙妙不離不棄,承擔著隨時替他抵禦外敵與照顧他起居帶著他...

*父子&親情向

交代劇情推進的過度章節

———————————

溫權起初還想讓溫如玉學習自己的魄力,做合格的繼承人,後來發現他這個性格實在是軟,反而孫兒很上道。


物以類聚有時候也不絕對,溫如玉其實喜歡谷妙妙這樣強悍的幹練的媳婦,但自己卻做不到。偏偏溫如玉就是有這種命,身邊三隻猛虎,隻隻都霸氣側漏,但對他這隻小白兔是霸氣裡飽含溫柔。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性格互補,溫如玉對待三隻個性強得不一般的老虎們一點不討厭,反倒真心實意地覺得三隻老虎是真好,由衷地讚揚欣賞他們。


⋯⋯⋯⋯⋯⋯⋯

溫如玉沒了武功、廢了手腳,一路上始終是谷妙妙不離不棄,承擔著隨時替他抵禦外敵與照顧他起居帶著他逃難的責任。原本以為大約也只能盡力保全,盡人事聽天命,在被丟出神醫谷那一刻起已經完全暴露在重重凶險中盡得一天義務是一天,遲早要面臨哪一天自己一個人再也撐不下去一家人死於強敵之手的命運,能被溫權接到遠離小江南纖細幼秀的北都,可以說是千鈞一髮中祖宗十八代的保佑眷顧得來的幸運。


谷妙妙雖說與溫如玉一樣童年就入了神醫谷一起長大的,卻似乎更能適應身分的轉變、環境的變化,這裡的人都稱呼他們少爺少夫人,谷妙妙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角色,懂得保持著端莊與威信力,樹立令人敬愛遵從的形象。溫權對這個兒媳婦印象不錯,第一印象就是聽黃岡匯報的谷妙妙如何在一家三口面臨危機時竭盡全力保護夫君與幼子、如何與敵人交鋒斡旋,既有不怕死的勇氣剛烈,也有預判形式的智慧,是個無可挑剔的妻子與母親,來到北都,谷妙妙現在一直陪在溫如玉身邊,無心太多其他的事,卻將照顧溫如玉這一件事做的十分到位周到,管理下人安排生活起居都是無可挑剔的。


谷妙妙當下最在意的就是配合溫權安排的醫護人員對溫如玉手腳斷裂的復健所做的一系列方案,陪人度過治療的最關鍵的一段時期。至於其他的,心思聰穎的谷妙妙現在行事低調,卻也是默默在觀察,在留意,溫權如何駕馭手下,此地的各種人事關係,了解自身環境處境是生存的必備技能,這點谷妙妙天生就比自家棉花團子多了幾個心眼兒。從旁觀察、靜觀其變往往是熟悉一件事的第一步。


對於身為一個溫家人,谷妙妙很快就拎清自己的身分立場,清楚明白地思考清晰自己對過去的江湖包括神醫谷該是個什麼態度,總體來說老爺子地立場與自己內心深處最自然的愛恨與以至親為底線的原則都是原本符合一致的。當然,對待溫如玉,谷妙妙一向都是溫柔對待習慣了,自然不好直接就跟老爺子一樣激進講話,對於溫如玉與小溫之間不知不覺就鑄起的一層隔閡,谷妙妙起初更多的是對兩邊都從中調解。最開始確實也幫過溫如玉跟小溫辯解說,你如此恨神醫谷,但是你娘親也是神醫谷長大的。


小溫客行整日在訓練場上捱的皮肉筋骨的疼似乎提高了對體膚疼痛的耐受力,現在小溫客行也不怕說錯話了會被谷妙妙打,張口就引用偷聽到老爺子的話反駁:橘子生在南國長成了橘子,究竟是好土壤還是因為本身是橘子的種子?爹爹因為改了姓甄才變得心靈手巧還是溫家給的血脈遺傳?神醫谷已經不要你們了,爺爺要我們,我原本就是溫家人。


那次小溫說完就去爺爺那聽牆角了,谷妙妙想著孩子受了刺激,難免過度反應,等逐漸適應了平安日子慢慢就會好起來的,所以也沒追過去。谷妙妙其實也一時沒真的意識到,小溫一來大本營,就注定要脫胎換骨了。


⋯⋯⋯⋯⋯⋯⋯

谷妙妙原本就為人謹慎,不驕不躁,原本就當作溫如玉的夫人伴在他身旁,做少夫人該做的。


與此同時,谷妙妙通過溫如玉被破麻袋一樣扔出神醫谷被整個江湖追殺這件事開始思考,手上沒有實權就會任人宰割。有兵就有權,有權就可以擺布別人命運而不是任人擺布,權力的面前那些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江湖幫派都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烏合之眾。


大唐江山衰微,四分五裂,朝廷失去了實際掌控力,才會令五湖盟這種幫會一個個冒出來層出不窮,盤據一方收取供奉,如果新朝原本就是直接為百姓的建設給予直接支持的強有力的政權,那麼那些幫會就名副其實成了多餘的寄生蟲,百姓小商小販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惡黑勢力。


新朝創業未半,自己身為未來新帝直接的親人,本就應該參與帶兵打仗,清掃晉王挾持的外人專權的破敗不堪的小朝廷。當然,當事人無意識的是,此舉之功,亦是提前將那意圖半部論語治天下將百姓當蠢人耍當羔羊教化最終必然導致中原難以抵擋強敵血流成河國破家亡的趙氏將軍一夥人扼殺於搖籃中。


溫權體諒溫如玉現在治傷療養身體要緊,對於王子的必備課程對溫如玉催得不緊,萬事比不上讓人免於壓力憂慮惶恐的籠罩得到靜養重要,當然溫權也沒有孤立隔離溫如玉,關於自己行動上的近況、北境的局勢變化、自己所駕馭的組織系統人脈關係,每次有空看望溫如玉與他閒談的時候都會潛移默化中與他分享,當真是拿他當一個王子對待的。既然要在這裡生活,就要熟悉這裡的生態環境,溫如玉雖然對政事沒有表現出獨特的見解或者興趣,身為溫權的兒子,該懂得的最起碼的東西還是要懂。


某個機緣,聽到黃岡給小溫講解地圖,谷妙妙也若有所思,在某一次溫權跟溫如玉說起來某個城池久攻不下,谷妙妙獻計解圍,讓溫權意識到她的才華,有心栽培她。


後來的谷妙妙,自身的悟性,加上在溫權的提攜中也發現自己領兵打仗非常在行,後來又覺得作為溫客行父子二人的捍衛者,自己應該將實權握在手中,於是經常外出打仗積累軍功與軍權。


⋯⋯⋯⋯⋯⋯

至於那段溫客行與黃岡關於地圖的對話:


「黃岡叔,這圖上一排丁字形狀的圖標是何意?為何之前見的地圖上並沒見過。」


「這是標誌某一種類型的層面地勢走向與高低起伏的圖標,丁字的丁尾朝著斜坡向下的方向,數字代表斜坡斜向下的程度,一個區域的一個個圖標依次連起來看,就可以想像出整個層面的起伏走勢。」


「就類似一個盆地、一個丘陵那樣?但原本的地圖上在不同區域用不同粗細線條與數字標註的同圈分佈,不是已經可以表示地勢的起伏高低了?」


「不一樣的,你所說的用來標註肉眼可見的所有地表,而丁字符號,通常表示的是同一材質的層面的走向。如果遇到山石之上有一大片沖積層的情況,表示山石那層的走向不受上面堆積的新層面的影響。」


「這個特別標註的意義何在?」


「經過我們畫圖多年的經驗,有一些特定的趨勢中,有時就地尋找水源最容易,這點依據的是地層走向,而非地表走向。」


「那麼,水也有自己的層嗎?」


「有,在地下,有平流層,一旦一個地方打了井,就可通過這裡的深淺推測附近一圈的,有多個已知的點,推測未知就更準確。」


這段對話給谷妙妙無意中聽了去,在某次溫權對溫如玉隨口提起戰事時,心道既然水源如此重要,提前掌握內陸地區的小規模的儲水低地與井水的分佈圖豈不是對情勢大為有利,反之,如果讓敵軍南方那群習慣了到處是水的有了主動攻打北方的野心,同時提前將所有市面上給能讀懂地圖的識字之人看的圖紙全部標出錯誤的水源地點,正好給了圍困的先機。


行軍布陣固然是打仗致勝的關鍵因素,信息與情報之間的角逐較量何嘗不是,也難壞黃岡帶領的親衛隊實力這麼強,先前護送自己一家竟然一路上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江湖追殺者盡數伏誅,那定是老爺子從一開始起事就知道情報網絡的重要意義,有意訓練培養的。


谷妙妙試探著將這些見解猜測說與溫權聽,溫權倒是當真多瞧了這個兒媳幾眼。


「那你來說,若是易地而處,我大軍久攻不下,又當如何解圍?」


「兒臣不知確切的情勢,但若是南下征討,其要義大概是避免我軍成為孤軍,避免久攻不下,阻止敵人在糧草先行上佔據優勢而腹背受敵,轉而斷敵人援軍與糧草支持,若當真要開拉鋸戰,那必要佔據糧食水源供應的源頭。」


「雖說講的粗略,卻在理。」這個兒媳不曾接觸過兵書兵法,僅僅憑著一點耳濡目染就有這些見解,倒是個可塑之才。開國之臣,有一技之長即可重用,溫權秉持這個原則,更不會計較谷妙妙毫無經驗背景,而且出身江湖,沒受過治世賢能的教育,又是毫無家底基礎的一介女流。


「人若只會紙上談兵,有如文臣背後指點江山,有百害而無一利,你對行軍打仗頗有見解,不會只是想耍耍嘴皮子吧?」


「兒臣自知才疏學淺,統籌全局難堪重任,然若父王,給兒臣機會,作為具體任務的執行者配合我軍主力,兒臣當憑經驗判斷,盡力而為。」


「我可以信任你嗎?」溫權在心裡已有了支持培養谷妙妙的計較,然而依舊如此問。

「若說意願,北境西伯是我的家國,我本是孤兒,唯一的家便是如今的家,何來南國母族令我牽絆猶疑優柔寡斷?我等收復十六州,以免再度分裂落入外人之手,本就是替天行道,我等南征一統七零八散的舊土,亦為萬民福祉,免令上國衣冠淪與賊子之手,順應時勢。若說能力,兒臣有武功傍身,識文斷字不在話下,就算一邊實戰一邊重新研讀兵書學習前人經驗,都本是能力範圍內的事。」


「有武功有腦子就夠了,功業未竟空談什麼治國良材都是枉然。」溫權最終安排谷妙妙帶北都的部分親衛前去配合部分情報收集與搶奪物資的行動。當日起初的溫權自然是做足了退路與第二手準備的,一個不曾有任何過往經驗參考的人,自然在開始時應該連她徹底辦不到的最壞打算也考慮進去。後面隨著幾次考核,溫權預先準備的預備方案都沒有啟動谷妙妙就按計劃完成了行動,也令溫權逐漸真的開始啟用谷妙妙,交給她更多更重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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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天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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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温宫廷风,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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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师兄啊,温公子也要放河灯么?我要不要再去买……”


“不必!”


“不用,我们一起就好!”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瞬间呆愣,秦九霄望着他们只无奈地笑了笑,道:“好……通惠河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人了,我们过去吧。”


“好。”


一路上的人少了许多,期间温客行几次想离开,周...

本章接上章彩蛋,建议配合食用更佳哦!


周温宫廷风,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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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师兄啊,温公子也要放河灯么?我要不要再去买……”


“不必!”


“不用,我们一起就好!”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瞬间呆愣,秦九霄望着他们只无奈地笑了笑,道:“好……通惠河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人了,我们过去吧。”


“好。”


一路上的人少了许多,期间温客行几次想离开,周子舒的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袖口,丝毫不在意秦九霄和旁人异样的眼光,几次试图离开无果后,温客行暗叹了口气,也就由着他去了。


寂静的通惠河边此时只有寥寥数人,而河水里,却是烛光粼粼,一盏盏莲花状的河灯彼此紧挨着飘向下游,每一朵花瓣上都被写上了人们的美好愿望。


“九霄,把河灯给我吧。”


“哦,好,还有笔墨,给。”


周子舒接过其中一盏,深深地望了旁边站立的温客行一眼,提笔在花瓣上写下“愿衍儿安”四个字后转头问道:“阿行,你也来许个愿吧。”


温客行瞟见了花瓣上的那四个字,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过也只是一瞬,并没有让周子舒瞧见。


“不必了,我没有愿望,你们写吧。”


“人活着就一定会有欲求的呀,温公子你又怎会例外?”


还未等周子舒答话,一旁的秦九霄就接了茬。


这本是极其平常的一句话,却字字击在温客行心上。


是啊,活人才会有欲求,那如果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呢?他,会不会有?


“既然你没有,那我帮阿行想一个吧。”


周子舒打断了温客行的思绪,只见他飞快地在另一朵花瓣上书道“愿阿行乐”,最后在温客行诧异的目光中将灯放入了河中。


看着灯上渐行渐远的火光,温客行沉默了。


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周子舒,你……你……”


他说了半天也未完整过,周子舒却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道:“阿行你别误会,这一整晚我都未见你笑过,听说这里许愿很灵,我想看你笑,想知道你笑起来的模样,就只好把它写进灯里啦。”


温客行别过头冷冷道:“我的笑有什么好看的,你别忘了,我们不过才见了一面。”


周子舒盯着他的眼睛,微笑道:“古人云,倾盖如故,白首如新,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就是……莫名地想靠近你,不想让你走。”


温客行长叹了口气,道:“周子舒,你第一个在灯上写下的“衍儿”是你认识的人吧?我说了,我不是他!”


淡漠的语气也难掩其中的愠怒,周子舒略微有些慌张,一旁的秦九霄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惹得周子舒大为不悦,沉声道:“九霄,夜深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哦,好。”秦九霄有些失落,但知道周子舒的脾气,他还是乖乖离开了。


一时间这里只余下他们二人,那小小的火光早已隐没不见,周子舒却依然看着那个方向,温客行站在他身后,二人一时无言。


“阿行,你可想听听,我和他的故事?”


周子舒骤然开口,转眼已站起身来,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不等温客行说话,他便自顾自说起来。


“不知你可听过,君天大陆上的一个名为“扶风”的城池?它原本是君天最强盛的国,衍儿便是扶风城主温如玉的独子,而家师秦怀章和温叔叔乃是莫逆之交,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在房顶上嬉闹,我至今都记得他的笑容,是那样的天真可人,他不爱弄文习武,师傅却总说他是个难得的好苗子,我……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心跳飞快的感觉……”


讲到这儿,周子舒闭上双眼,面上露出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笑容,温客行就立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只不过那个时候,扶风城已经是风雨飘摇,因受奸人挑拨,天子对国富民强的扶风城已忌惮多时,而那一日,正是前宰相高崇奉旨灭扶风满门之时……他们的理由,竟只是可笑的贪污……”


周子舒眼前仿佛又看见了秦怀章离开四季山庄时决绝的目光,嗓音略微有些喑哑道:“因为他们提前抓了衍儿的母亲逼得温叔叔不敢离开扶风城,而师傅他,最终选择和温叔叔留在一起,至于我,明明答应了他们要好好保护衍儿的,可他最终还是落下了悬崖,尸骨无存……我愧对温叔叔,愧对谷姨,愧对师傅,愧对整个扶风城……”


“这些年,我从未放弃过调查当年的案子,终于查到了当年追杀我和衍儿的,是江湖中一个名叫“鬼谷”的组织,而那个向皇帝诬告温家的人,似乎与鬼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到这里,周子舒的双眼已经通红,他的脖颈上青筋暴起,身体不自觉地颤颤发抖:“我……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一定……”


这个时候,沉默了许久的清冷声音响起:“周子舒,需要我抱抱你么?”


抱抱他……么?


温客行的声音似有钩子,瞬间刺穿了周子舒的心防,他轻轻走到周子舒身后,而周子舒已经不自觉地走上前拥住了他。


衍儿,待我为你报了仇,我就马上下去陪你,但是现在,希望你能原谅子舒哥哥,给自己的心,透一处亮……


不知过了多久,悄悄抹抹眼泪,周子舒才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心情渐渐平复后,泪眼婆娑的周子舒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虽然自己从不在意那些所谓的世俗虚礼,但在明亮的圆月下,两个男子拥抱而泣,还是有些不雅。


周子舒别扭地扭过头,不敢再看面前的温客行。


“周子舒。”


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我还会逗留一日,若你愿意,还可来找我。”


“可,可以么?”周子舒顿时语无伦次,他以为今晚分别,得再等整整一年才能再见到他,如果可以,他希望时时刻刻都能见到温客行,但他就好像那天边皓月,总给人一种淡漠的疏离感,可望而不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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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啦拥抱啦!今天是哭唧唧的阿絮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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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天涯4

周温宫廷江湖风,be预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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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四季山庄:


苍茫雪落,层层叠叠的花树深处,一黑衣华服的青年于石桌边独酌,一阵踏雪的脚步声传来,黑衣男子歪嘴一笑,缓缓开了口:“九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他便是如今的四季山庄庄主周子舒。


被叫做九霄的人渐渐靠近,他看起来比周子舒略小几岁,看向周子舒的眼神满是担忧,但听到他的问话,还是回答道:“师兄真是神机妙算,高崇之死确实有鬼谷之人参与,但师弟们蹲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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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四季山庄:


苍茫雪落,层层叠叠的花树深处,一黑衣华服的青年于石桌边独酌,一阵踏雪的脚步声传来,黑衣男子歪嘴一笑,缓缓开了口:“九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他便是如今的四季山庄庄主周子舒。


被叫做九霄的人渐渐靠近,他看起来比周子舒略小几岁,看向周子舒的眼神满是担忧,但听到他的问话,还是回答道:“师兄真是神机妙算,高崇之死确实有鬼谷之人参与,但师弟们蹲守数月,只在英雄会当日见过他一面,然后便再无踪迹……”


“他?”周子舒停下倒酒的动作,饶有兴趣地问。


“是啊,对方似乎只来了一个人,着一身白衣,在高崇撞碑之后,就迅速隐没在人群中了。当时情势混乱,我们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推测应该是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呵,有趣,五湖盟现在怎么样了?”


“君山大会之后,五湖盟就关闭山门,拒不见客了,应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好,我知道了,今天就是上元节了,告诉师弟们好好去玩一玩吧,我留下来守着山庄就好。”


周子舒拿起桌上的酒壶,也不等秦九霄回话,就自顾自地要离开。


“师兄,山下的镇子上今晚有花灯会,星明他们都累了,山庄有人守着,不如我陪你去转转吧!”秦九霄见状,连忙道。


自十年前他的师兄从扶风城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山庄一步,每天不是拼命练剑就是握着一片衣服碎片发呆,问他事情也只是沉默着,之后他才知道,秦怀章已经客死他乡,尸骨无存,他们一夜之间,痛失亲骨,之后的江湖腥风血雨不断,若不是周子舒,恐怕早就没有四季山庄的名号了。


“我不想……”


“师兄,那里的花灯许愿很灵的,在花灯上写下思念之人的名字,神灵就会安排你们相遇的!”

听不到了

“不必了,我思念之人,再也不会有重逢之期了……”


周子舒又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孩子,那一声声或甜腻,或傲娇,或开心,或担忧的“子舒哥哥”,他再也听不到了……


眼见周子舒眼中的神采再次暗淡下去,秦九霄一把抓住周子舒的袖口,道:“那你就当陪我,我想让你陪我去看看,好么?”


秦九霄眼里已满是哀求之色,周子舒不愿再败他的兴,轻轻点了点头。


临近傍晚,二人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耳边是小贩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宣纸扎就的花灯样式各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除了周子舒。


他已褪下颇有压抑性的黑袍,只着一身轻便的杏色衣衫,头发半扎着,脸上却是毫无波澜,仿佛周围人的一切欢乐都与他无关。


“师兄,你看,前面的通惠河边有人在放灯,你稍等一会儿,我去买灯。”


“好。”


秦九霄离开后,周子舒找了一处僻静地等他,忽然,天空中似有一个人影掠过,能让周子舒都看不清身影的,轻功必然不俗,这里只不过是个荒僻小镇,竟会隐藏着如此高手么?


因着好奇心的驱使,周子舒运起流云九宫步循着人影追了过去。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跟踪,脚下的步伐愈发轻快起来,故意往黑暗处跑,竭力想要甩开周子舒。


可他越是如此就越值得怀疑,而且周子舒总觉得,这个身影,莫名地熟悉……


就在周子舒快要追上时,前面的人影忽然停了下来,立于远离人群的一处水边,周子舒始料未及,慌忙收功,才不至于撞上去。


“衍儿,你终于回来……”


“你追了我这么久,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个声音清脆悦耳,语气中隐隐藏着一丝愠怒,那人于石阶站定,转身言道。


周子舒这才得以看清面前人的全貌,此人身量颇高,穿着一身亮银白袍,头发只用一根玉簪半扎着,随意地铺散在后背,一双明亮好看的眸子和那有些平常的相貌颇有些不匹配。


他不是衍儿……周子舒颇有些遗憾。


就在周子舒仔细打量眼前人的时候,他又提高了音量问了句:“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周子舒这才缓过神来,双手作揖道:“在下周子舒,师承四季山庄,刚才看见公子的背影,误以为是在下故人,冒昧追赶,望公子见谅!不知公子可愿透露名姓,我……”


“我叫客行,温客行。”


“温……客行……”周子舒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那个人的脸,他也姓温……是巧合么?恍惚间,他听见自己开口了:“你能……叫我一声子舒哥哥么?”


闻言,面前的温客行愣了一下,周子舒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脸上有些窘迫之色。


“唉……”温客行长叹一口气,继续道:“周公子,我不是他……”


是啊,温衍早已落崖身亡,当年的那片衣服上,还沾着他的血迹……


如果衍儿还活着,现在也长到温客行这般年岁了吧,应该……比现在的温客行还要漂亮好看不少。


周子舒的眼底满是哀伤,他望着温客行酷似温衍的眸子,沉默了良久,最后只说出口一句:“抱歉……”


温客行看着这样的周子舒有些动容,缓声道:“每年的上元灯会我都会在此地逗留,你若……愿意,可来寻我。”


周子舒暗淡的双眸忽地亮起来,惊讶道:“真的么?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师兄,师兄——你在哪儿啊——”忽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秦九霄!


这时候周子舒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在等秦九霄买河灯的事实,听他焦急的语气定然十分着急。


“九霄!我在这儿!”周子舒喊了一声,旁边的温客行见状,就要自行运功离去,却不想被周子舒看到慌忙阻止了他:“衍……阿行,别走!”


听到这个称呼,两人都愣住了,周子舒紧紧抓住温客行的袖子,唯恐他下一秒就要使轻功离开。


“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


就在二人彼此尴尬之时,秦九霄已经提着两盏河灯来到了他们身边,看到一向不爱与人接触的师兄紧紧抓着另一个陌生男子的袖口,秦九霄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三人顿时鸦雀无声。


“师兄,你……”


感受到来着自家师弟的凝视,周子舒这才悻悻地松开了温客行的袖口,开口介绍道:“阿行,这是我师弟秦九霄,九霄,这是我刚刚结识的……朋友,他叫温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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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你身边,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嘻嘻嘻,九霄,你真的好亮😁😁


无奖竞猜:温温和衍儿是同一个人么?这里有一个伏笔,不知道各位小可爱能不能看出来呢?


出了些状况,烈火成凰得等几天啦,最近就先更这个吧,喜欢的小可爱别忘了点亮红心蓝手哦!




白雪天

疯魔成活3

疯魔成活3(且放青崖间)


      温客行能忽然醒来是周子舒始料未及的,有多久没有见过温客行笑了,尽管这个笑容苍白无力,却依旧如同世上最绚烂的珍贵之物在周子舒的世界轰然炸开。


      数不清俩人分开多少时间了,俩人在雪山上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时候都是彼此贴着,相互偎依在一起,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温客行不会说话,只能安静乖巧地待在自己的怀里,像这样有生气,能够言语的温客行,简直让周子舒如置梦境,忘记了该要如何呼吸,双目贪婪地盯着眼前鲜活的...

疯魔成活3(且放青崖间)

 

      温客行能忽然醒来是周子舒始料未及的,有多久没有见过温客行笑了,尽管这个笑容苍白无力,却依旧如同世上最绚烂的珍贵之物在周子舒的世界轰然炸开。

 

      数不清俩人分开多少时间了,俩人在雪山上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时候都是彼此贴着,相互偎依在一起,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温客行不会说话,只能安静乖巧地待在自己的怀里,像这样有生气,能够言语的温客行,简直让周子舒如置梦境,忘记了该要如何呼吸,双目贪婪地盯着眼前鲜活的的温客行。

 

      “胆子还是这么小。”看着小丫头哭得红红的眼睛,温客行心疼得不行,这次的伤势远比自己想象的重,望着面前还小的顾湘,要是这次真熬不过去,她该怎么办。

   

      “才不是胆小,是关心哥……”顾湘见温客行嘴唇上干得泛起皮,这才想起遗忘在身后桌上的水瓢,连忙转过身抓过,献宝似端在温客行面前:“哥,你口渴不渴呀,要不要起来喝水?”

 

      “好。”全身火烧火燎的痛,哪怕是起身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放在现在也是困难的。但为了不让顾湘过分担忧,温客行还是选择强忍着剧痛,右冢支起,咬紧牙关挣扎着起身。

 

      见温客行动作笨拙且吃力,像要起身的样子,周子舒连忙倾身上前,想要搭把手:“阿行,我……”

 

      听到陌生的声音,如此近的在耳边响起,骨子里弥漫而出的危机感让温客行暂忘掉身体的疼痛,下意识就挥出一掌朝着周子舒的要害部位打过去。

 

      我扶你起来……周子舒本欲拉着温客行的胳膊,帮其起来,却不曾料想,刚倾过身子,话还没说完,就迎面袭来一道快而狠戾的掌风。

 

      周子舒侧过身子轻松躲过,但很快第二掌,第三掌又再次迎面劈了过来,出手同样疾速狠戾,且充满杀意,实在想不通为何突然要攻击自己。

 

      眼前的情景来不及细想,只知道袭向自己的力道,一道弱过一道,紧跟着空气中忽然充斥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周子舒立即铃心大作,惊慌地睁大了眼,就看到温客行身上染血的衣服,迅速蔓延了一大片。

 

      当务之急就是休战,若是再这般地消耗体力,只怕会更加加重伤势,为了使爱人不再调皮,能够立即消停下来,周子舒定住了身不再躲闪,生生地迎上了温客行追加上来的一掌。

 

      巴掌打到肉,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么简单就击中了?!温客行有些讶异,与其说是击中了,不如说是对方主动迎合上来的。刚刚男人从容的身手,远不是自己现在这幅残破之身能够对付的,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恐怕也无任何制胜的可能,鬼谷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号人物了,简直比老鬼还要厉害。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令温客行的后背笼起一身寒意,既然能打中就说明至少有可能,温客行抬起手掌,准备再补几掌时,却发现对方纹丝未动地望着自己。

 

      难道对方并没有恶意?这个推想让温客行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抬起的手也堪堪停顿在空中,现在动手对自己来说并无一丁点的好处,能不打是最好的。

  

      见俩人终于停了一下,为了防止再次打起来,一旁看着的顾湘连忙伺机拉住了温客行垂下来的袖子:“哥,这个大哥哥和谷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是坏人!”

 

      听到小丫头如此焦急解释,更是证实了温客行心中的想法,对方明明有着深不可测的功力,刚刚却是只守不攻,看来对方确认并非敌人,难道是与顾湘有关联的人寻来鬼谷了。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会有人关心顾湘这丫头,不顾危险寻来鬼谷。

 

      这孩子比自己幸运,还有人惦记着,不像自己。温客行抬起的手改道摸了摸顾湘的脑袋,示意自己不会再主动动手,让她别怕。

   

      既然危机解除了大半,温客行也算稍稍安下心来,打算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此不凡的功力。刚刚如果不是对方忽然出声,温客行压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这种无法掌控的因素给了温客行一种极大的危机感,才会下意识地打出一掌先下手为强。

 

      温客行侧过脸朝着周子舒细细打量去,只一眼就吃惊地愣住了,尽管室内光线昏暗,但对于住惯了山洞的温客行来说亦如白昼。

 

      只见男人身材修长挺拔,一袭做工精湛的黑色衣袍穿在身上看起来精瘦却充满力量,额头两边细长的刘海一直盖到眼睛,浓密英气的剑眉下面,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漆黑的眸子亮如星辰,仿佛漩涡深处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将人吸进去。

 

      四目相对,温客行发现面前的男人似乎情绪很是激动,墨玉般的眸子如同磁铁般盯着自己翕动着,温客行当即想到情深绻绻这四个字?看得温客行一阵心惊,男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出头,好看的五官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颅内快速地搜寻了一圈,闪过一个半大的身影,但很快因为年龄不符便被温客行否决了。

 

      俩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对方看到自己会如此强烈的反应,这过于深情的凝视让温客行有些不自在。

 

      温客行刚想开口寻问周子舒与顾湘到底是何关系,胸口忽然一阵腥甜气息猛地涌上心头,紧接着“噗~”的很大一声,大口的鲜血从温客行的唇间喷出,同时胸口像是一团烈火在胸口燃烧着一样,灼得温客行不得不捂着胸口,两道好看的眉头迅速蹙成一团。

       

      温客行陌生防备的眼神尽数落入周子舒的眼中,难道阿行不认识自己了?脸上洒上点点热意,再次抬眸就看到温客行面色痛苦地捂着胸口,鲜血从他的唇角流淌下来,再一次会失去爱人的恐怖念头瞬间蹿上周子舒的心头,片刻不敢耽误,连忙起身移到温客行的身后,手掌覆上温客行的后背,注入真气。

 

      “哥,你怎么又吐血了,呜……”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顾湘六神无主,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哭出声来。

 

      见顾湘吓得不轻,温客行想开口安慰小丫头几句,但刚想开口嘴里又再次咳出血沫无数,顾湘哭得更凶了,胸口灼烧的痛意像要裂开一样,别说开口说话了,就连呼吸空气都是痛的,应该是刚刚那几下,恶化了本就严峻的伤势。

 

      温客行单薄的后背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掌心略微凸起的骨头让周子舒心疼不已,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下瘦得这么厉害,就连身体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整个人就像缩水了一样。

 

      但好在爱人终于不是冰块的体感,周子舒能明显感觉到掌心下微弱的脉动及丝丝暖意,阿行确实活过来了,不是自己的臆想!

 

      确认这不是梦境,周子舒欣喜得简直要发狂,但面前这具孱弱的躯体仿佛下一秒又能随风逝去,担忧旁边嚎啕大哭的女孩影响到好不容易活过来的温客行,周子舒对着顾湘沉声道:“小丫头,安静些,没事的。”

 

      耳边传来周子舒安慰顾湘的话,温客行更加笃定此人定是来寻顾湘的,便配合着盘起腿认真打坐疗伤,争取努力活下去。

 

      幸亏小丫头的亲人寻了过来,万一自己这次要是挺不过去了,起码顾湘也有人照顾了,只可惜自己大仇未报,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要是这个时候死了,那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忍耐,岂不是全部都要白费了。

 

      背后不断地注入一股又一股精纯浑厚的真气,冲散着体内即将淤堵的脉络,自己刚刚还要杀他,此时此刻人家却正在不留余力的为自己疗伤,如果不是他,自己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温客行不由得有些庆幸刚刚自己的举动没有惹恼身后的男人,以往那些被自己一章击中的恶鬼哪个被重弹出去身负重伤,而这人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纹丝未动,甚至连一丝痛苦的闷哼也没有,看来此人真不是自己能够招惹得起的。

 

      大量的真气不断地从后背注入体内,身上各个地方的痛楚缓解了不少以后,温客行朝着身后的男人摆了摆手道:“好多了,可以了。”

 

      对方好像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自顾自地将大量的真气灌入到自己的后背,精力有多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吧?面对周子舒毫不吝啬的善意,温客行心中有些羞愧,感激道:“可以了,有劳前辈为我疗伤。”

 

 

嘉期几何

何处是天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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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带着温衍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扶风城,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走官道,而是找最偏,最泥泞的小路走的,一路走下来,两人的衣裳上沾了许多泥点,好不狼狈。


温衍虽然年幼,但却异常聪慧,他不可能看不出周子舒这一举动的异常,二人路上很少说话,但温衍还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看到...

周温宫廷江湖风,be预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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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带着温衍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扶风城,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走官道,而是找最偏,最泥泞的小路走的,一路走下来,两人的衣裳上沾了许多泥点,好不狼狈。


温衍虽然年幼,但却异常聪慧,他不可能看不出周子舒这一举动的异常,二人路上很少说话,但温衍还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看到了周子舒背着自己偷偷啜泣的样子,扶风城人口密集,即使是偏远的小城镇,也不可能这般……“凄凉”!


温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两个字,他们走了三天三夜,一个活人,都没有遇到……昔日的家园,竟已变得如此陌生。


终于,他们来到了界石边,走过界石,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出了扶风境内,而这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如泥猴一般,尤其是周子舒,手臂和裤脚处还带着摔倒后的擦伤。


在离界石不远的地方,停靠着一辆马车,这应该是秦怀章特意安排的,在周子舒转身的刹那,忽然就看到了冲天的火光……那是,宫城的方向!


想起秦怀章临出发前对自己的嘱咐,他强忍住泪水,逼自己不再看,不再想。


在温衍回头找他之时,周子舒迅速出现在他身后,挡住了远处那已经变得很小很小的火光。


“子舒……哥哥,你的眼睛,好像变红了诶,你是哭了么?”


“哦,没事,这里沙土重,一不小心迷了眼,衍儿,你快进去吧,我们这就去四季山庄!”


“好。”温衍没有多言语,径直去了马车内。


“驾!”随着周子舒的一声吆喝,马蹄扬起尘土,飞驰而去……


马车虽小,但配备还算是很齐全,这里面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温衍知道,这是属于谷妙妙的,他的母亲精通医理,小时候经常给他做各种各样的草药香囊,而这种香气,正是调配了无数遍,自己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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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衍儿喜欢这种香,像娘亲的味道!”


“好!衍儿真棒,这就是娘亲平时最爱熏的“灼莲”呀!”


“嗯,我最喜欢它!娘亲,我不爱熏香,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帮我制成香囊吧,衍儿要和娘亲熏一样的味道!”


“好好!就依我们衍儿,娘亲这就去帮你做,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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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回忆席卷而来,风吹起前帘,周子舒瘦小的身躯出现在温客行眼前:“子舒哥哥!”


“嗯?”车轱辘上的少年回应着。


“我在马车里闻到了娘亲身上的的香味!”


马车猛的颠簸了一下,透露出周子舒不平静的内心,温衍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反应都这么奇怪,一定有事情发生!


“子舒哥哥,这马车里颠簸得很,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我的腰有些酸了。”


周子舒原本想拒绝,可他怕温衍起疑,算起来他们已经走出好长的距离了,早已看不到扶风城了,这些天他们很少休息,现在,停一小会儿,应该可以的吧?


很久以后,无数个午夜梦回,周子舒再回忆起这个改变他们二人命运的决定,只余下无穷无尽的遗憾和后悔……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周子舒小心翼翼地将温衍扶下马车,他们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临城的闹市,就着周子舒带的干粮,温客行不着痕迹地试探着。


“子舒哥哥,到了四季山庄,你就教我武功好不好?我要练成爹爹和秦伯伯那样的绝世武功,这样我就能回家了,爹爹和娘亲还在扶风城等我呢!”


“世子……”


温衍撇撇嘴,道:“什么世子不世子的,娘亲告诉我在外面要学会低调,你可以叫我衍儿,爹爹和娘亲都是这样叫我的!这些天我能看出来,你是真的对我好……”


看着他的笑靥,周子舒的鼻子异常酸疼……


“我……小心!”还未等周子舒再说话,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周子舒果断抽出白衣,及时斩断这根射向温衍眉心的箭。


“衍儿,快跑!”周子舒大喊一声。


伴着他的声音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白衣蒙面人,他们的手上全都拿着弩箭,眼神里一片杀气!


“上!不要留下后患!”


“是!”


霎时间,天空中箭雨倾盆,周子舒握紧手中的白衣剑,将周身的真气注入掌心,而后握着剑柄,剑花轻挽,转瞬流箭回转,反刺入了那些蒙面人心口!


可这种功法颇费内力,何况周子舒刚刚练成,内力本就不足,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了,可他不能停,因为他的身后,是温衍……


温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可他知道他不能留在这儿,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执意留下只会让周子舒分心。


“子舒哥哥,你一定要小心!”他只留下这句话就尽全力向着周子舒身后跑去!


为首的白衣人眼看着温衍逃跑了连忙下令变阵,留主力牵制住周子舒,他带两个人前去击杀温衍!


周子舒看穿了他们的计划,可双拳难敌四手,他根本无暇分身去保护温衍:“衍儿,他们过去了,小心啊!”


“呵,小子,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师傅和温叔叔呢?!”


“哈哈哈哈,他们?自然是死了!别着急,很快,我就送你和他们去地下团聚!”


!!!周子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已经看到扶风城变成一片火海,可……可当“死”这个字真正被别人说出口时,他的心口还是疼了,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块,好疼好疼……


“是你们,是你们!是你们害了他们!我不会放过你们!”


周子舒双眼猩红,原本萎靡的身子忽然直起,银白的真气萦绕身边,白衣发出“嗡嗡”剑鸣,一步一步,逆着箭雨,白衣剑挟着汹涌的真气瞬间抹了所有人的脖子……


不知不觉间,天上飘起了毛毛雨,只这一击已经耗尽了周子舒所有的力气,他双腿一软径直跪倒在了一地尸体旁边,雨越下越大,未干的血染了他一身,也让半昏迷的周子舒找回了些许神智。


“不……不能睡过去,衍儿……衍儿还在等我……”


靠着巨大的意志力,周子舒站了起来向着温衍跑的方向追去……


他现在内外皆伤,走的每一步都如同站在刀尖上,痛入骨髓。


终于,他在一处悬崖边看到了两个白衣蒙面人,一路上灌木叶上的血点已经让他颇为恐惧,更何况,他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温衍的身影……


“他在哪儿?!”周子舒的月白衣衫已经被血染的鲜红,他提着白衣剑,剑尖划在石头上,发出尖锐的“斯拉”声,崖边的两个人看到这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周子舒,双脚就像粘在地上一般,愣是没移动分毫。


“我说,他在哪儿?!”就在二人愣神间,冰冷的白衣剑已经抵在他们的脖子上!



接下来的内容在彩蛋中,粮票和棒棒糖可解锁哦!


在这篇文中私设温温六岁,阿絮十一岁,两人相差五岁哦!


这篇好久没更啦,希望大家还没有忘记它,烈火成凰第五章也完成啦,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会更新哒!


是的,你没看错,双be更新的日子他来啦!😄


最后,喜欢本文的小可爱别忘了点亮红心蓝手哦!


mendylab

【溫湘溫】紅衣朱顏 21-毒蠍的突襲

*溫客行、顧湘二人繼續收拾紅衣溫這邊的舊世界,這邊世界剩下的殘局、剩下的人的行為順著35集的既定事實往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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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東躲西藏的四季山莊十九人終於支撐不住段鵬舉與蠍王的追捕,周子舒知道七爺說的在理,說到底天光閘蟹不如歸去,阿絮想走想躲誰能攔得住?可是不甘心!遇到失散多年的「師弟」只有就沈浸於四季山莊重建還有希望的偏執中,這偏執已經連累死了為了救人而像葉白衣蠍王妥協慘死卻連殺趙敬的仇都報不了的溫客行,周子舒依舊不甘心罷休。那十八個弟子又是從小給灌輸的離了主子效忠就失去了人生意義的,並且對周子舒那種不夾帶任何主見與個人意識的忠誠與恭維,周子舒陶醉其中難以放下——真的,比...

*溫客行、顧湘二人繼續收拾紅衣溫這邊的舊世界,這邊世界剩下的殘局、剩下的人的行為順著35集的既定事實往後發展

—————————————

此刻東躲西藏的四季山莊十九人終於支撐不住段鵬舉與蠍王的追捕,周子舒知道七爺說的在理,說到底天光閘蟹不如歸去,阿絮想走想躲誰能攔得住?可是不甘心!遇到失散多年的「師弟」只有就沈浸於四季山莊重建還有希望的偏執中,這偏執已經連累死了為了救人而像葉白衣蠍王妥協慘死卻連殺趙敬的仇都報不了的溫客行,周子舒依舊不甘心罷休。那十八個弟子又是從小給灌輸的離了主子效忠就失去了人生意義的,並且對周子舒那種不夾帶任何主見與個人意識的忠誠與恭維,周子舒陶醉其中難以放下——真的,比那個桀驁不馴馴化不熟的甄衍好駕馭多了!於是周子舒就這麼與這群弟子繼續苟活著,彷彿四季山莊依舊在,自己仍是人人效忠人人讚美歌頌的優秀繼承人周莊主。


「周子舒!」


終於來了不速之客,終於是蠍王找來了。


「周子舒!溫客行給我的鑰匙,是假的!」

「假的又如何?溫客行他心情不好不想給你真的,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嗎?」溫客行是被蠍王逼著交出鑰匙,才徹底斷了生念的吧,若非如此,溫客行不死,四季山莊現在也不至於一潭死水,也不至於東躲西藏。周子舒對蠍王也是沒好氣。


「不關你的事?溫客行不是為了晉王手上救你這條喪家犬,犯得著跟我做交易借救兵,連我的好義父,連共戴天的仇人都放過?能為你做到此,你敢說他做的與你無關鬼才相信。你二人關係如此特殊,鑰匙的下落,溫客行死前不是交給你,還能交給誰?」蠍王都覺得溫客行莫不是真的白白給一個沒有感情的愚鈍蠢貨白做了嫁衣,這個周子舒,好像除了在意這群四季山莊的殘兵敗將,絲毫沒有給溫客行報仇的心思。

「鑰匙不在我手裡,蠍王不必找了。周某更不是貪圖武庫的爭名逐利之輩。溫客行自鬼谷一戰就失蹤了,蠍王應該親自去找溫客行問鑰匙的下落。」


「周首領,您在我面前這是裝什麼呢?彷彿我那好義父對人的敷衍,令人生厭。別人不知道,你我在現場怎會不知道,鬼主,最後只剩下一口氣,大半已經歸西了,就算沒死也定是被你拿捏在手中藏起來了。周首領,不如我今天姑且讓一步,你交出被你關押的溫客行,哪怕是個活死人也好,或者你交出鑰匙。否則,我今日帶來了這麼些人,總不能無功而返。」毒蠍一眾人已經將四季山莊那十八個年輕人團團圍住。


周子舒瞪圓了眼距過近的眼睛,皺起了眉頭,今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都是拜那個溫客行所賜!不是他父母留下那把晦氣鑰匙,也不至於牽連這麼多人,有一日輪到四季山莊的頭上!師父當年,就不該不自量力去救他們一家回四季山莊⋯⋯等等!周子舒好像被這個想法震驚到了。師父當年答應的帶甄衍回四季山莊,可是去到晉州面見老晉王他們之後根本就沒再提這件事,幸虧師父英明,否則當時四季山莊也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所以師父,當年正是主動對他們一家丟棄在半路的?對他們保障一定會回來所起的作用只是令他們由小心東躲西藏到稍稍安心敢大大方方有盼頭地住在師父親手安排的農家小院裡?


不,不可能的,師父是個大聖人,不至於做這種事。自己也是大聖人,怎麼可以有這種揣測?


「蠍王,鑰匙沒有,就算你將我們都殺了也交不出來。」周子舒的實力不足以對抗蠍王,只有走一步說一步。


「可以呀,那就先殺兩個天窗叛徒祭旗。」蠍王打手勢,一個窗二代弟子應聲倒地。


以周子舒的前首領的實力,竟然攔不下殺一個弟子的功夫?那麼說明他武功實力已經削弱,難道說——他為了救溫客行給溫客行續命,大量內力流失造成的?顯然,蠍王高估了周子舒如果手裡真有溫客行會怎樣處理他的道德水準。如果真的在周子舒手裡頂多醉生夢死先吊著命丟下他逃了而已。


「蠍王,鑰匙以被託付給南疆大巫,如今根本不在中原,除非晉王真的先獨佔西北,吞併中原,踏平南疆,否則休想得到鑰匙。」蠍王的殺人如麻成功逼周子舒「急中生智」了一下。


「也罷,我對這群天窗叛徒本也沒有興趣,那位段大人應該更有興趣處置他們,帶走!」


「四季山莊弟子聽命,今日與蠍王決一死戰,絕不可被捕,否則晉王定讓我們生不如死。」想到段鵬君的穿琵琶骨的鐵鉤子周子舒都覺得心中惡寒,可以死,但是絕不能再受辱了。


「由不得你們。」蠍王手下的人很快用毒將一眾人制服了。周子舒竟然沒有出一招反抗,站在原地不動,束手就擒。


「帶回去,嚴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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