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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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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

第十五章


  孟瑶:几天过去了,师父与温宗主还没有回来,温氏有些人私下里已经在暗暗的造反了,甚至还传温宗主已经死了,真是一群蠢货。现下我与温逐流他们能压制的时间不多了,只求师父与温宗主快些回来。

  温棋:“孟公子,温长老他们请您去议事”

  孟瑶:“我这就去”

  ————————————————————————

  我与温若寒恢复的差不多时才继续行路,秘境里的妖兽已经不多了,一路上不是妖兽的尸体就是人类的,看来因为杀人夺宝死的还挺多的,尸体身边就只剩下衣服了。

  不知不觉我俩走到了秘境深处,不过那些机关已经被破坏了,有人先到了。

  继续往里走,就看到两拨人在对打,我们俩都没打算加...


  孟瑶:几天过去了,师父与温宗主还没有回来,温氏有些人私下里已经在暗暗的造反了,甚至还传温宗主已经死了,真是一群蠢货。现下我与温逐流他们能压制的时间不多了,只求师父与温宗主快些回来。

  温棋:“孟公子,温长老他们请您去议事”

  孟瑶:“我这就去”

  ————————————————————————

  我与温若寒恢复的差不多时才继续行路,秘境里的妖兽已经不多了,一路上不是妖兽的尸体就是人类的,看来因为杀人夺宝死的还挺多的,尸体身边就只剩下衣服了。

  不知不觉我俩走到了秘境深处,不过那些机关已经被破坏了,有人先到了。

  继续往里走,就看到两拨人在对打,我们俩都没打算加入,就藏好看着他们,时不时还点评一下。

  很快就只剩下一个人,那人从一个机关中取出一张图,随即天地灵气都往那张图中聚拢。看来他是想吸收这些灵气。

  那人还叫嚷着从今往后自己就是这天下的王。切,想的美。

  我:“那东西,是先天灵宝混沌图”看过许多小说自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温若寒:“他打不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对视一眼

  我:“不如把那个人杀了,反正杀人夺宝很常见的”

  温若寒:“好啊,那我们一起”

  那人没几招就被我们杀了,他跟那只千目妖实力差不多,那只妖身上可是有不少宝贝讷,不过这次我们可没有闭眼,果然还是用眼睛比耳朵好。

  混沌图一开就很难关上,不过这又关我们什么事,这个时代是注定要成为末法时代的。

  我们在旁边吸收着天地灵气,身体被充裕的灵气包围着,体内有股暖流。

  不知道吸收了多久,这个小秘镜就要破碎了,这方天地灵气也骤然剧减,这方天道看不下去了,降下一道雷劈坏了混沌图,又降下化神期的雷劫劈向我与温若寒,还好最后我们挺下来了。然后出现一个黑洞把我们吸了进去,等再睁眼好像是温若寒的寝殿。

  经这一遭我修为提升到化神后期,温若寒提升到化神初期。

  醒了一会然后又晕了,应该是太累了。

  

  

爱丽

第十四章


  那一夜后,我俩之间的相处有点别扭,不!是我单方面的别扭,不过我俩的关系是逐渐升温了。我俩都穿了一套红白相交的衣服,跟一对样。

  今天下午是秘境开启的时侯,我俩早早收拾好东西前去。虽然我俩实力不弱但这秘境这种东西都没见过,还是有些好奇。

  终于等到秘境开启了,不理会其他人,我与温若寒率先进入。

  一阵白光闪过后,面前的是森林还有各种各样的植物、妖兽。

  温若寒:“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我们还是向里面走吧”

  我:“好”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随着我们的前进,周围越来越安静,路上的妖兽越来越少,,感到不对劲,我们两个做好攻击的准备。

  温若寒:“是千目妖,玟烟小心它的眼...


  那一夜后,我俩之间的相处有点别扭,不!是我单方面的别扭,不过我俩的关系是逐渐升温了。我俩都穿了一套红白相交的衣服,跟一对样。

  今天下午是秘境开启的时侯,我俩早早收拾好东西前去。虽然我俩实力不弱但这秘境这种东西都没见过,还是有些好奇。

  终于等到秘境开启了,不理会其他人,我与温若寒率先进入。

  一阵白光闪过后,面前的是森林还有各种各样的植物、妖兽。

  温若寒:“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我们还是向里面走吧”

  我:“好”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随着我们的前进,周围越来越安静,路上的妖兽越来越少,,感到不对劲,我们两个做好攻击的准备。

  温若寒:“是千目妖,玟烟小心它的眼睛,它会迷惑你。”

  千目妖,通体滚圆并浑身都是火红色的芒刺,身上长满了数十只大小一样的碧绿色眼珠。那些眼睛可真恶心。

  我们闭上眼,只能靠着耳朵,我们用上全力,虽然最后赢了,可我们俩个也受了不少的伤,还好若寒送的储物戒里有不少的药。

  他伤到了后背和右手,上药不方便只能我帮他了,他被我劝了几次就让我给他上药了。

  他的背后除了这次的伤还有其它的,有些年头了,应当是练功或除妖时伤到的。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涂完了。

  我都伤在胳膊和腿,他却一定要帮我还拿出我刚刚的说辞,我只好同意了,明明就一只手能活动了。

  当他的手触碰到我的小腿时,他的手有常年练功留下的茧子,手还蛮温暖的。

  ——————————————————————

  温若寒:费尽心机的追玟烟

  

  

  

裴寒屿

温宗主

先收下我的膝盖

温宗主

先收下我的膝盖

皂不染

大佬转生成小屁孩怎么办(54)[温曦]

若水背着包裹一路向北,日夜兼程,白昼摆阵确定方位,夜间则观星以赶路。

愈向北山脉愈发险峻,河流愈发湍急,林木葳蕤,郁郁葱葱的古树虬结着无数蜿蜒的藤蔓,缠绕至树冠望不见尽头,瀑布飞泻,天际与山麓的中央,陡崖如天神巨斧所劈,深渊湍流冲荡岩石形成云雾,一眼望去仿佛天地皆化为霜白。

夜幕来临,大片黄澄与灰蓝混杂着挂在天际与地平线的连接处,星辰躲在云层后等待浓墨般的天幕彻底卷上苍穹。再过半刻钟,广袤夜幕便星海汹涌,天际雾薄而轻,墨色的云根山骨遥遥相接。

未知巨林间,依附于草木花卉的精灵自灌木丛中钻出,随风欢快飘荡徜徉于草地上。

若水躺在裸露的石岩上,身上遮盖着脱下的衣袍,不远处燃着篝火,地上沙砾...

若水背着包裹一路向北,日夜兼程,白昼摆阵确定方位,夜间则观星以赶路。

愈向北山脉愈发险峻,河流愈发湍急,林木葳蕤,郁郁葱葱的古树虬结着无数蜿蜒的藤蔓,缠绕至树冠望不见尽头,瀑布飞泻,天际与山麓的中央,陡崖如天神巨斧所劈,深渊湍流冲荡岩石形成云雾,一眼望去仿佛天地皆化为霜白。

夜幕来临,大片黄澄与灰蓝混杂着挂在天际与地平线的连接处,星辰躲在云层后等待浓墨般的天幕彻底卷上苍穹。再过半刻钟,广袤夜幕便星海汹涌,天际雾薄而轻,墨色的云根山骨遥遥相接。

未知巨林间,依附于草木花卉的精灵自灌木丛中钻出,随风欢快飘荡徜徉于草地上。

若水躺在裸露的石岩上,身上遮盖着脱下的衣袍,不远处燃着篝火,地上沙砾闪着银色的月华,若水侧头静静看着蜷缩在他身边的小蛇,他知晓仙师能见小蛇所见,闻小蛇所闻,感小蛇所感。

“你亦修道,那我们便是道友”

小蛇只是仙师一小缕灵识所化,并不会对若水做出回应,可小蛇的陪伴仍叫若水感到莫名的满足与心安。

小蛇红色竖瞳盯着矜贵清丽的少年一动不动,仿佛一汪沉静的红色深渊,许久之后,若水闭了眼,像是化作生命最初的模样,化作渺茫天地间所孕育的一个襁褓,他轻声继续呢喃,意识随着噼啪声逐渐陷入昏沉的睡眠,“你说我因你而存在,我想我应是见过你,可惜我忘了......”

梦里,若水仿佛再度回到仙人壶,永无止境的黑暗虚无包围了他。

渺小的他抱膝透过狭小瓶口看瓶外云起云落,日升日落,斗转星移,时间没有概念,空间无断坍缩拉扯,除去那一角的天空,所有世间可命名的可触碰的可飞翔的磅礴的抑或细微的事物皆为混沌游离的模样。

天地淼淼,玉衡北斗,随着时光的迁移,混沌游离的亿万弦律中一条规整美妙的弦谱隐现,于是某一刻同振共鸣,灵识跃动,许是千百个日夜后,某一日清晨,他终于伸展了身躯,抽长出嫩叶,攀出了瓶口。

寰宇世界这才真正彻底在他眼底铺展,鸿雁高飞,春和景明,他感知到光,感知到风,也感知到雨,它们抚于身上的触感让他觉得很惬意,生存的实感令他新奇,他迎风欲辗转打滚,而他也这般做了。

恣意妄为中他不慎落了空,失重的感觉让他万分惊恐,他惊慌捂了眼,然而却有一只大手将他稳稳捞起重新放置于台面之上。

那只手极尽温柔地摸了摸他,他欣喜地抱着其中一只指节蹭了蹭,这只手带着的气息令他感到亲切,他仰头看,入目是迷茫厚重的云雾,而在这片氤氲中,一双妖冶流华的红眸却隐隐约约。


  

翻越最为陡峭的山脉,地势逐渐平坦,万丈金光自云层中恢宏倾泻而下,恍若天神利刃,破云贯穿于尘世间,河山如万里画卷铺展于若水的眼底。

若水能感知到北地灵脉的充沛,不同于刚进妖界时,小妖小兽凶残而暴戾,遍地皆是低级妖物的残肢断臂,愈是深入北地,妖的行踪习性愈发秩序,同种族的妖划地群聚,尊卑有序。

大妖修炼至一定程度,其法力高深足以支撑其抵抗天性,可不再受天道食物链所束缚,大妖庇护一方妖兽免受天敌迫害,小妖或尚未开灵智的小兽则以大妖为尊,而在此基础上妖的屋舍建筑也越来越规整洁净,亦有商市雏形。

若水眉间放宽,隐约见到墨影黛色之后连绵万里的城郭,为了避免引发不必要的纠葛,在进城前,他施了障眼法,将自己伪装成一只寻常小妖。

通过恢宏耸立的城关,正是城头开市之时,道路上满是千奇百怪的妖物,鹰头雀脑,狼眼鼠眉,飞禽走兽或有化出人身,或有半化人,或有以原型游街。

各家各户摆出贩卖的货物,一只身着灰色长袍的狼妖将一袋子灵石拎出,佝偻着腰扯开喑哑的喉咙嗓子呦呵过路者。

若水站在狼妖摊铺旁边,忽视不断投在自己身上或是好奇或是欲念的灼灼目光,提步避着妖群,欲走出商市寻合适的歇脚处。

自街尾涌出一群气势汹汹的狐妖横行霸道地推搡开妖群,若水躲避不及,不慎一个趔趄撞翻了狼妖的摊铺,灵石哗啦一声尽数被撞翻。

“我的货!你长不长眼啊!”,灰袍狼妖一跺脚,急忙蹲下身,心疼地拾滚了一地的灵石。

若水满怀愧疚,忙也蹲下身帮着狼妖一同捡拾地上的灵石,“实在抱歉”

“哎呦!”,正垂眸专心捡拾货物的狼妖倏然被一脚重重踹得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狼妖身后一只人身俏丽的小狐妖嫌恶地收回脚,朝着狼妖趾高气昂道,“挡着你姑奶奶的路了!”

若水连忙将狼妖搀扶起身,抬眸望向那名踹人的小狐妖,语气稍有愠怒,“何故不加提醒便肆意动手?”

女狐妖身后跟着几只体型魁梧的男狐妖,名为胡莹,是为城头胡家么女,骄奢傲慢,飞扬跋扈,它循着声音瞧了眼身着白衣的若水,本欲发难,却只一眼便被其皮相与气质所惊艳,生生止住了涌到嘴边的斥责,瞪大眼眸盯着若水堪比瑶池仙葩的脸,“......它,那它挡到我了啊,这商市这么吵闹,单单提醒,它又怎么知道挡住我路了?何况我就是踹了它一脚,又没伤它!”

若水想说些什么,被他搀扶着的灰狼却挣脱了他的手,跪地连声致歉,夹着尾巴匍匐趴至狐妖腿旁,惊慌道,“胡仙,是我眼瞎挡了路,冲撞了狐妖大仙,还望大仙开恩!”

若水看了看狼妖,又看了眼明显得意娇纵的狐妖,垂着眸沉默不语。

“唉?我没见过你,你哪家的”,胡莹好奇打量若水,盯着他头顶障眼法所变的鹿角,“你是鹿妖吗?”

胡莹身后一只男狐妖忽而走上前一步,拎起狼妖装灵石的袋子,戏谑问佝偻着腰的狼妖,“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灵石呢,偷的?”

狼妖忙跪下身,“回大仙的话,这是小妖挖的”

“你一只小妖就能挖出这么多灵石?”,男狐妖把玩其中一颗晶莹剔透的灵石,“我记得你还没上缴摊费,那这袋灵石就当你的摊费吧”

狼妖面色如土,扯住狐妖的袍裾苦苦恳求,“大仙不可,这可是小妖挖了一年才挖到的啊!”

若水难以忍受,往前走了一步夺回那袋灵石递于狼妖,“你们怎能这般横行霸道?”

男狐妖登时亮了亮森森白牙,九条尾巴倏然自身后嚣张窜出,兽目瞪着若水,“你找死”

胡莹生怕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鹿妖将表哥惹急了眼,自己劝架不住,导致刚看上眼的小玩物还没来得及玩弄便丢失了性命,遂忙拽过若水,皱眉斥责道,“你究竟哪家的小妖啊?难道不知道城头胡家么?”

若水望了眼面前凶神恶煞的妖物,不解问,“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呆子!光长得好看,没脑子”,胡莹朝若水龇了龇利牙,恨铁不成钢,重重用指头戳了下若水的脑袋。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妖群后传出一声男声,妖群间分出一条道路,只见众随从拥趸中缓步而出一位华服男妖。

“咦?哥!你从城中回来啦!”

胡莹一瞬间化作一只白狐窜至男子怀中,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男妖的胸膛。

男妖名为胡玉,人身看着好似二十几的青年,身着云锦长袍,腰封玄底云纹刺金,浑身气派而慵懒,长相俊朗,俨然地位为这群狐妖之首。

胡玉宠溺地抚摸着妹妹的脑袋,扫视四周后目光轻飘飘落于若水身上,它顿了顿,紧接着更为认真地打量于若水。

少年柳叶眉,樱色唇,清灈似莲,衣袂如云翩翩,眸似水月泠泠,在布满丑陋妖物的街头实在突出惹眼至极,叫人移不开眼。

“舍妹荒唐,得罪了道长,在下替她赔礼道歉,多有冒犯”

紧接着又稍微板起脸,侧头对着方才抢夺灵石的男妖威严道,“胡平,还不快把摊贩扶起来,将货物归还于它”

“哥!你干嘛一回来就凶我们!”,胡莹一双狐耳一竖,不满地仰头龇牙。

“胡闹!”,胡玉一拍它的脑袋,“再作威作福,我可不许你出门了!”

若水眨眨眼,这才脸色微霁,抬眸问,“你怎知我修道?”

胡玉笑了笑,“不才与城内道长有些交情,自是认得出道长行头”

若水一喜,忙问,“你与城内道长有些交情,那你可认识一只蛇妖仙师?法力高强,可招风祈雨,白袍红眸”

胡莹疑惑开口,“你说的是禺旸道尊吗?”

“禺旸?”,若水回想一番,细细琢磨,他好似曾听过这个名字。

“是啊,法力高强,可招风祈雨的蛇妖,那不就是禺旸道尊么,妖城里谁不识道尊?”

若水又问,“那禺旸道尊住于何处呢?”

胡莹打了个哈欠,耸耸耳朵,懒洋洋耷拉在哥哥怀里,“好呆啊,你真的是城里的妖吗,这座妖城由道尊所庇护,谁不知道道尊啊,刚形成灵识的小妖都知道,道尊就住在城内最高峰的道府里啊,道府每隔十年便会往山下招生,除去这个时候,你可见不着道尊”

胡玉笑了笑,“小友想必并非城中妖,来此北地需翻越多重山脉,行路不可谓不艰难,如若小友不嫌弃,大驾光临寒舍歇息如何?”

若水欣然点头,他本就欲寻个落脚之处,这厢自是乐意之至。

行至约莫半刻钟,若水眼前出现一座飞檐墨瓦,雕梁绣栋的府邸,艳阳照耀着大红朱门,更衬托得府邸文采辉煌。

甫一进大门,几只小狐狸便从四面八方扑向胡玉,胡玉蹲下身,放下胡莹,这只摸摸那只搂搂,小狐们争着要爬上胡玉膝头,胡玉手忙脚乱,若水见此情形忍俊不禁,阳光扑洒在少年会弁如星的面容上,精雕细刻的脸洵美脱俗,比之天界仙眷更为摄人心魂,胡玉一愣,只觉心神都被攫取,沉默片刻,它面对若水抱着小狐低头赧然一笑。

胡玉起身命手下为若水收拾一方上好的客房,请若水沐浴更衣这才离去。


  

而后几日,若水便一直住于胡宅,若水打听到禺旸两年前方才开放山关招了生,若非开放山关,山下的妖见不到禺旸,即使爬上山也寻不见道府,如今欲见到禺旸须得八年后。

若水曾亲自尝试过,他在胡玉执意的陪同下攀上了最高峰,原应是恢宏道府的地方却唯有一大片海棠,火红的花朵开满了山头,目所能及皆为猩红,同梦中那双眼眸无异,风起时焰端随风摇摆,仿佛眼眸中的流华,煞是好看。

山林萧飕一片,他垂下眼眸,只得怀着失望原路返回。

自最北边的最高峰返回城头已是半月以后,若水思忖既然八年后才可见到禺旸道尊,那自己实在不该一直住在胡宅,劳烦胡玉负责自己的寝宿。

他收拾好了包裹,正欲离开胡宅,胡玉却拦了他,对他道,家中小狐方才堪堪开出灵智修出人形,欲入道,却始终不得其法,请他教导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入道之法。

若水觉得自己欠了胡玉许多,这厢终于有了自己能助它之处,便又放下包裹住于胡宅,日日教导小狐们引气入体、结丹筑基,偶尔胡玉邀他夜里游街,他欣然前往。

日子很快一日日过去,两个月后,正是傍晚时分,暮色四合,火红云层如焰端卷上天空,金纱自苍穹飘逸而下,天边苍鸟于高楼亭宇扑翅飞还。

清风裹挟水汽扑入客房,若水倚于窗边,将头枕在臂上,用指尖逗玩小蛇,正如往常般对着小蛇自顾嘀嘀咕咕些什么,忽而自门口迈进一道挺拔身影。

若水将小蛇收回袍袖,扭回头,发现正是胡玉。

“胡兄何事?”

胡玉坐于若水对侧,为若水斟了一杯清茶,“我明日需前往城中,约莫十日后回”

若水道,“好”

胡玉看着若水饮茶,沉默片刻后斟酌着开了口,“若水你是人族吧,究竟缘何跋涉千里入北地寻道尊?”

若水怔了怔,呼吸一滞,看着胡玉未言语。

胡玉便宽慰地笑了笑,“我见你第一眼便识破了你的障眼法”

“哦”,若水将茶杯放下,侧眸瞧了眼胡玉,见它未有恶意,又想若是胡玉介意,自己这三个月也不会安然无恙,便坦然开了口,“我想见它,但以人身入妖城恐生事端,遂施以障眼法”

“只是想见而已?”,胡玉不解,“虽人族为天道所选,尊于妖族,修道之路比之万千妖族简易百倍,可你只一人,这是妖城,即使是我,一眼便可看破你的法术,何况城中与城北的大妖?面对它族成百上千的大妖,你便这般自信可安然无恙?”

若水并未犹豫,“我并不能确保我可全身而退,可我知我应当寻他,求解我心中疑惑”

胡玉默然片刻,手掌抚着茶杯细细摩挲,心脏砰砰跃动,他垂着眸斟酌着开了口,“即使还要等八年?”

若水点点头,仿佛这便是再自然不过的结果,“嗯”

胡玉呼出一口气,用以修长的手指轻击瓷面,试探地问,“若水,你觉得我如何?”

若水侧头看他,笑了笑,“我觉得你是只好妖”

“若水,人间有言,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我见你便是这般感觉”

若水认真望着胡玉,觉着自己遇见了知己,他真挚启唇道,“胡兄,我知,我对红瞳仙师亦是这般感觉,我总觉得我见过他,或许他曾养育过我......你也曾梦见过我么?”

“......”,胡玉陷入沉默,一时混乱,不知如何回复。

胡玉将茶杯放置于桌面,索性直接了当道,“我实则一直有修道之心,奈何家中事务繁忙,留于我修炼的时间实是不多,若是有一道侣相助修道,效率则会快上许多。若水,我有个提议,若是不愿意,那也无妨,你且听听便好。我无冒犯之意......我对你一见倾心,若你愿意,这八年里你便住在胡宅,我为你提供住所,护你不受伤害,我们结为道侣,相助修行如何?”

胡玉一席话说得生硬磕巴且冒昧,但于若水而言却是误打误撞得适用,若水并不懂许多红尘杂事,懵懵懂懂听他说完,颅内便思索,他见过师兄师姐结为道侣,确是修行得更快些,年幼的他曾问过老天师道侣一事,老天师摸着他的头道,寻得一人,她欢喜,你亦欢喜便可。

没等到回复,胡玉又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他的心脏砰砰跃动,紧张地不敢去看若水,连耳垂也滚烫绯红。

若水侧头去看胡玉,觉得自己并不厌恶他,胡兄体贴入微,大方善良,他很喜欢,他想了想,他愿意和师兄弟结成道侣互助修行,也愿意与有心修道的生灵互助修行,胡玉既有此心,他便愿意助它修行,更何况还是只和善且天资聪颖的妖,于是他笑语晏晏道,“好啊,那咱们结成道侣吧”

胡玉瞪大了眼眸,一时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你......你说什么?”

原本看着挺机灵一人,怎现在看着傻傻的,若水腹诽。

“我们便当道侣相助修行罢”,若水于是又耐心重复了一次。

胡玉喜上眉梢,情难自已地蹭得站立起身,来回踱步,“你答应了,怎么会答应,你竟然就答应了!”,他猛地抱住若水,欣喜道,“我知晓了,你是不是也对我一见倾心!”

若水不明白为何胡玉会这般开心,结成道侣是件会这般让人愉悦的事吗?不过他喜欢看他人欣喜。

“那等我回来就置办!”,胡玉松开若水,爽朗笑道。

平平无奇

第二章 聂明玦梦游仙境2

  假如温总没有死,成功征服仙门百家。

  原创女主吊炸天,雷者慎入。

……………………………………………………

  钟灵对两人姻缘天定之事深信不疑,任凭聂明玦如何推辞拒绝,就是不肯放他离开蓬莱,甚至不让他出洞府。按钟灵的说法,蓬莱岛之人不能让岛外人瞧见真容,除非聂明玦答应长留蓬莱,否则连洞府都不可以出。聂明玦想着自己外伤未愈,腿脚还不灵便,怕是打不过这个钟灵,便忍耐着暂且留在洞府养伤。

  住了几日,钟灵也没有如何威逼他,还命柳婆婆每日为他换伤药,弄三餐,将他照顾得十分妥帖。据聂明玦观察,钟灵这个岛主唯一的爱好就是睡觉,戌时歇巳时起,早睡晚起,每日要睡足六个时辰。同时又是个武痴,每日...

  假如温总没有死,成功征服仙门百家。

  原创女主吊炸天,雷者慎入。

……………………………………………………

  钟灵对两人姻缘天定之事深信不疑,任凭聂明玦如何推辞拒绝,就是不肯放他离开蓬莱,甚至不让他出洞府。按钟灵的说法,蓬莱岛之人不能让岛外人瞧见真容,除非聂明玦答应长留蓬莱,否则连洞府都不可以出。聂明玦想着自己外伤未愈,腿脚还不灵便,怕是打不过这个钟灵,便忍耐着暂且留在洞府养伤。

  住了几日,钟灵也没有如何威逼他,还命柳婆婆每日为他换伤药,弄三餐,将他照顾得十分妥帖。据聂明玦观察,钟灵这个岛主唯一的爱好就是睡觉,戌时歇巳时起,早睡晚起,每日要睡足六个时辰。同时又是个武痴,每日除了睡觉便是练功,没有一点其他的消遣和爱好。钟灵还不忘每日来劝说他长留蓬莱。蓬莱灵气充沛,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聂明玦想,若是天下太平只为修仙,长留蓬莱过这种纯粹的生活也无不可。可是射日之征已到倾覆不夜天城的关键时刻,大事未定,大仇未报,容不得他有半分逍遥。

        钟灵不许他出洞府,却允许他在洞府内随意走动。聂明玦闲极无聊,便想寻些读物打发时间。将洞府走了个便,终于找到了一个书室。书室陈列的书籍千奇百怪,和修仙完全不沾边,有《农桑通诀》《农器图谱》,甚至还有教人养牛的《牛经》,简直匪夷所思。聂明玦挑挑捡捡,最终找到了一本和修仙有一点点沾边的《蓬莱岛千妖百怪谱》。书中记载的都是蓬莱岛特有的各种妖怪,图文并茂,聂明玦闻所未闻,一时看得津津有味。书的末页介绍了一只千年蟒妖,有人用簪花小楷在一旁提了几句批注,“蟒妖遗骸宜作禁制之龙骨,威压重甚,可覆盖一城”。

  有趣。

  聂明玦摸了摸这几句批注,他对阵法并不算精通,但禁制阵是仙门百家各家必备的阵法,大宗门设大禁制,小宗门设小禁制,危急之际可护卫宗门。而禁制阵的阵基就是龙骨,各家禁制的龙骨分布一般只有宗主和少数护阵弟子知晓。小宗门多用竹骨作为龙骨,大宗门则用玉石作龙骨,十几年前岐山温氏兴建不夜天城,光是龙骨就差点将几座玉矿都掏空了,导致之后几年的玉石价格都居高不下。但聂明玦从未听过有宗门是用妖物遗骸作禁制龙骨的,此时见了,倒觉新鲜有趣。不知为何,他直觉这几句批注是出自钟灵之手。

  他将书放回去,正要离开书室,却见书室东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位韶齿女郎,荆钗压鬓,布衣饰体,而一种天姿,玉蕊琼英,莫能方喻。

  是一位绝色美人。

  聂明玦不由叹道:“钟灵若是这般长相……”

  “叫聂大哥失望了,我可不长这样。”

  聂明玦微微一惊,这个钟灵修为竟然高深至此,他竟丝毫未曾察觉她是何时来到书室的。如此高深的修为,他要逃出蓬莱怕是有些难了。

  钟灵来到他身旁,看着画中女郎,道:“画中人是我的母亲。家父精于六艺,亦擅丹青,这是家父为母亲所绘的肖像。”

  聂明玦对鉴赏画作一窍不通,只道:“听起来令尊令堂感情很好。”

  “自然很好。幼时父亲曾教过我丹青与剑术,可惜我于丹青并无天分,对刀兵亦无兴趣,一样都没学会。父亲去后,母亲命我勤练父亲教授的剑术,以示对父亲的思念。但我实在不喜刀兵,每次练剑都是草草了事,及至六年前母亲离世,再无人督促我练剑,我就再也没有练过剑了。所以父亲教授的剑术,我如今能使出来的只有一招起手式而已。哈哈,母亲若是知道,怕是要气得活过来打我。”

  聂明玦:……您对令尊的思念之意也太敷衍了些。

  “对了,聂大哥方才说到长相,我虽长得不像母亲,但却和父亲十分相似,家父的样貌亦十分出众,聂大哥可以放心。”

  聂明玦:……一个力大无穷,长得像男人的女人,我放心不了。

  洞府人迹罕至,终日只他与钟灵、柳婆婆三人。唯有那司马奇,几乎每日都会来串门。钟灵有时练着功,不得空理他,他便自来熟地找聂明玦说话。

  几日闲聊下来,聂明玦发现此人好论军计,见识过人,是个难得的将才,两人聊起来十分投机。

  聂明玦道:“我听司马贤弟谈吐不凡,对外间之事所知甚多,一点不像与世隔绝之人。”

  司马奇时年二十有六,与钟灵同岁,恰比聂明玦小上一岁。聂明玦一是的确与这司马奇投缘,二则是为了拉近二人的关系,故与司马奇兄弟相称。

  司马奇道:“我曾祖父出身皇家,骁勇善战,后遭灭族之祸,幸得先岛主相救,百年前举族迁入蓬莱避祸。曾祖父避居蓬莱,为报答先岛主,便在蓬莱开设学堂,教蓬莱民众读书识字。先岛主懒怠管教钟灵,便把钟灵也送来给曾祖父教导,是以连钟灵都是我曾祖父的学生呢。”

  聂明玦叹道:“可惜司马贤弟身在蓬莱,若是能离开蓬莱前往外世,必能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

  司马奇已经快要把他引为知己了,闻言更是击掌赞同:“聂大哥所言极是!曾祖父亦说过我是不世出的将才!我多次想要离开蓬莱,无奈家人极力反对,曾祖父亦不赞同,所以未能成行。”

  “你们蓬莱之人竟也可以离开蓬莱吗?”

  司马奇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聂大哥,我知你是想打探离开蓬莱的方法,不过告诉聂大哥也无妨。蓬莱岛终年被仙障笼罩,非岛主不能出。先岛主在时,每年会出岛一趟,将外间农桑之技艺抄成书,带回蓬莱教会岛民,是以岛民每年都有一次离开蓬莱的机会。只是蓬莱之人一旦离岛便终生不得重返蓬莱,亦不可对外间提起蓬莱之事。而钟灵只在十二年前接任岛主那年去过外间一次,这十数年除了前几日去岛外等候聂大哥,几乎是寸步未离蓬莱岛。”

  “我听钟灵仙子说过其母是六年前离世的,怎么钟灵仙子十二年前就接任岛主了?”

  司马奇哈哈一笑:“钟灵竟连这些都告诉聂大哥了。十二年前,先岛主回岛,说起外间见闻。钟灵为外间之事所动,坚持要出岛。先岛主拗不过钟灵,便提前将岛主之位传给了钟灵。是以聂大哥若想离开蓬莱,向我打探亦是无用,还是要从钟灵身上下功夫。”

  他如何不知要从钟灵身上下功夫,只是钟灵此人性情执拗油盐不进,修为又高,他一时还真想不到好的办法。

        他被拘在洞府,伙食倒还可以,每日一只鸡,或清蒸或红烧,柳婆婆的厨艺很好,连吃七日,他也不觉腻。只是今日的伙食却是清汤寡水,不见荤腥。聂明玦一贯是无肉不欢,这一天吃得没滋没味,饭量都减了不少。钟灵见他饭量骤减,直接蹙起了眉头。

  第二日钟灵竟是难得的离开了洞府。钟灵前脚刚走,聂明玦便赶紧趁机也溜了出来,御刀飞到空中,查看地势与路况。

  这蓬莱岛似被结界一分为二,一半烟雾缭绕不辨西东,一半山清水秀屋舍掩映。聂明玦小心避开结界,一路东行,飞行移时已能听见海浪之声,他知道这便是已到岛的边缘了。

  岛边果然笼着一层厚厚的仙障,他用霸下全力一击竟也不能撼动这仙障分毫。聂明玦怕出来太久被钟灵发觉,便只得赶紧又回到洞府。

  到得洞府时,钟灵还未回来,聂明玦松了一口气,转头却又看到司马奇已守在洞府。

  司马奇叹道:“聂大哥就这么急着离开蓬莱吗?”

  聂明玦坦然道:“本就是钟灵强留我在此,若非念及她的救命之恩,我早与她翻脸,何需这般躲躲藏藏。”

  司马奇又道:“聂大哥可知钟灵此番出洞府是为了什么?”

  “不知。”他不知道,亦没兴趣知道,他只想赶紧离开蓬莱。

  “钟灵身为岛主,布下结界护佑岛民免受妖邪侵扰,岛民便年年供奉于她,每户每年供奉一担米一匹布。她这岛主虽衣食无忧,却也算不得宽裕。聂大哥在此养伤七日,已将柳婆婆养的七只鸡尽数吃完了,她今日出洞府,便是越过结界为聂大哥打野味去了。”

  这可真是……好寒酸的岛主。

  可钟灵对他真的挺不错的。聂明玦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再说这衣物,岛民不喜蚕桑,多用麻织布,供奉给钟灵的也都是粗布麻衣。钟灵自见你便日日着那件缎地彩色水田衣,只因这是她唯一一件罗衣,平时只有祭祀时才穿。”

  聂明玦:……

  “我是俗人,福禄寿喜财我样样都爱,所以想离开蓬莱去往凡世。但我瞧聂大哥心胸开阔,并不是贪恋权势富贵之人,而钟灵又是真心待你,处处讨你欢心。聂大哥何不考虑一下留在蓬莱,你与钟灵性情相宜,或许真的可以成就良缘。”

  聂明玦沉吟片刻,正色道:“岛主厚意,聂某人如何不知?只是我身为聂氏宗主,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更有杀父之仇未报,实在无法轻许终身。”

  “如此,聂大哥当据实以告,钟灵不是不讲理的人。”

  说话间,钟灵已经回来了。不见他的时候,钟灵果然是一身粗布麻衣,背上背着弓箭,腰间一左一右挂着两个精致的石镜,手里抓着几只山鸡野兔。

  钟灵怒道:“聂大哥真是不听话,我才一离开,聂大哥就想逃走。”原来聂明玦用刀破开蓬莱仙障,她竟能感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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