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 之 他的日记(八十年代末港风 原创短文 男主视角)
第一天
眼看这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似乎对所有感觉都已经麻木了,但,有个仇,我一定要报。
此刻的我已经踏上了远离那个繁华城市的道路,坐着一部黑车,奔向人烟稀少的近郊区域。
我是个杀手,跟行业里的杀手不太一样,只接受高价的报酬,因为我可以无声无息地狙准目标,又无声无息地离开,所以才有那个信心在市场开高价。
其实最近我本打算从这个行业里退出,陪着唯一的亲人,我妹妹,去国外享福,怎知,妹妹在一个月前遭人残忍杀害,枪口对准了额头准心,懂行人都知道,这一定是同行做的,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已经打算退出行业了,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我一路被追杀到这里,不得不离...
第一天
眼看这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似乎对所有感觉都已经麻木了,但,有个仇,我一定要报。
此刻的我已经踏上了远离那个繁华城市的道路,坐着一部黑车,奔向人烟稀少的近郊区域。
我是个杀手,跟行业里的杀手不太一样,只接受高价的报酬,因为我可以无声无息地狙准目标,又无声无息地离开,所以才有那个信心在市场开高价。
其实最近我本打算从这个行业里退出,陪着唯一的亲人,我妹妹,去国外享福,怎知,妹妹在一个月前遭人残忍杀害,枪口对准了额头准心,懂行人都知道,这一定是同行做的,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已经打算退出行业了,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我一路被追杀到这里,不得不离开了原来的那个城市,他们不依不饶地追着我,他们有很多人,很多枪,而我只有一个人,一把枪,如同所见,这并不是一个公平的比赛。
当然,胜率也是有的,我知道自己的实力,那些小喽啰肯定能充分搞定,但我只想揪出那个幕后黑手,再与他决一死战……
两种可能性,第一,有人通风报信,挑拨我与客户的关系,第二,有人寻仇,借刀杀人,最坏的可能性是先一后二,认识我的都是同一个行业里的人,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还牵扯于我的家人。
才刚下车,我就跑去电话亭打电话给消息灵通的阿豪,他是我在整个业界里,最信任的人,线报一般都是他给的,同时他也算是我的代理人,负责接单,因为我不会直接面对客户。
“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是那个龙头老四,他刚好就在你那附近。”
啊,想起来了,前阵时间,有人给钱,让我干掉了他爸,有怀疑过会不会是龙头老四叫我干的,但现在很确定,并不是,如果遗嘱上写的是他的名字,那他爸死了他当然开心,可惜上面写的不是老四的名字。
本来老四可以威胁他爸改遗嘱,怎么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刀截了,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所以除了那个匿名的客户,我也是他的一个目标。
得到情报后,我离开了电话亭,找寻一间更加偏僻的旅馆暂住。
我细看宾馆的名字,鸿运宾馆,然后左顾右盼谨慎地环视四周,打算赶紧将我的好家伙全都安定下来,再准备行动。
柜台的小妞本来在看书,见我来了,赶紧将书放下,迎接她的客人,但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行踪暴露了?
当杀手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一点迟疑,因为你可能会因为这一点迟疑,而倒在对方的枪下,对着任何人都一样,要时刻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拔枪。
“两天多少钱?”
“一天80,两天150。”
我在翻找拿钱的时候,余光看到她似乎在打量我,接到找零的钱之后,赶紧踏上了左边的楼梯,木梯咯吱咯吱的响,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吵闹,但她却突然叫住了我,我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
“那个,需要登记入访记录,你叫什么名字?”
“吴子言。”
胡说八道,这个年头根本就没有入访记录这一说,吴子言只是我作为在社会上普通人活动的名字,在真正的名字根本不叫这个,代号是黑鹰,不知道是出于以防万一,还是出于好奇,我毫无意义地反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冯丽娟。”
她的眼神充满真诚和礼貌,也不像那种人,可能是我误会了吧,但不能掉以轻心。
上楼之后,我快速整理好行李,带好了需要用到的子弹,还有枪,因为我不打算在现在干架,所以我没带多少,只是打算去侦查敌情罢了,如果阿豪说的没错,他就在那。
我一定要杀了他。
第二天
凌晨一到,我重新下了楼,这个木板楼梯的声音,在半夜十分的刺耳。
我又看到了在柜台的冯丽娟,看了她一眼,结果发现她也看我,听到那一边‘沙沙’作响的电视机,算了,在这拖时间没什么意义,快步草草夺门而出。
接下来我来到的是在这边唯一一个比较高档的酒店,不出所料,老四很快就出现了,他带着一些人进去,不过以他这一副醉酒未醒的模样,这里一定是他的居住地,看着左手的手表,确认了现在是老四平时出入的时间,跟阿豪说的一模一样,然后继续进行蹲点。
到了白天,我找了间视角正对酒店的餐馆,就这样守了这里一天,所有老四出入的时间点都整明白了,但我发现,什么地方有点奇怪,是因为太准了,太巧了吗?
老四的打手除了在他身边呆着,从来没有踏出酒店半步,更别说他带人来找我,这个地方也不大,他要找,一定找得到我。
莫非……
第三天
是啊。如果身边一直有只狼,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一行,谁也信不过,我不能否定我心中的想法,因为我连自己都信不过,看,活生生一个家破人亡的例子。
回到了旅馆后,想起来我还没续租,径直走向柜台,给了150块依旧在这值岗的冯丽娟,她好像每晚都在这的样子。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明明刚刚还在开着电视发呆,听见客人的风吹草动,又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有些许滑稽。
蹲了一天的老四,着实费了不少心思,我还不打算上楼,打算在此休息片刻再上去。
“生啤,大的,谢谢。”
“好的,请稍等。”
我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好想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这件事情,无奈炸裂般的疼痛却涌上我的头,令我难以思考,我的酒已经端上来,烦躁地喝了几口,发现这里有个人,至少,她与这些事毫无关系。
我记得她叫……
“冯丽娟。”
她回过头来,表情像是有点好奇,就像是在等待我发问一样。
“这几天,天气不错真不错。是吧?”
“也许吧。”
话到了嘴边,还是问不出来,可能我还是无法相信任何人,只能点点头,回答道:“谢谢。”
看到冯丽娟些许落寞和疑惑的背影,一种想法突然充斥着我的脑子。
对,不能再拖了。
第四天
今天,我一到中午就出了门,不管老四是不是那个幕后黑手,都跟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所以我打算先下手为强,我的思绪,真的好乱好乱。
只是这场仗……打得我好累。
第五天
我伤痕累累地在路上跑着,后面那帮老四的人还在穷追不舍,我腿部受伤,只能勉勉强强地硬着头皮跑下去,在路上,只要找到好机会躲避就开枪往后射去,不停的上弹,开枪,枪声震响了整条街,所幸的是这里夜深人静人并不多。
追到了小镇,大家都没有办法开枪,因为这里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居住,只好漫无目的地玩着追击战,而我率先逃回旅馆,看他们还没追上来,我赶紧关上了门。
接下来我撞上的,是这个时间点必在的冯丽娟,她看到我这个狼狈不堪的样子,非常吃惊地问我:“你……你没事吧?”
“有人来的话,当没看见过我。”
我说完后便匆匆忙忙地上了楼,回到了房间,顾不上受伤的腿。以防万一,我还直接坐到了正对着门的角落,依靠着那已发黄的白墙,枪拿在手上紧紧握着,随时待命。
等了几分钟,我意识到,这样冯丽娟会有危险!对不起,可能是我残忍习惯,忘了怎么做一个好人,但我真的想做那么一次,妹妹也是这么被我害死的,我想赎罪。
刚想起来出门查看情况,门口就传来一阵响声,神经再次绷紧,抬起拿着枪的手指着门口那个人,原来是冯丽娟。
“我我我是我!我是冯丽娟!”
她正笨手笨脚地一手拿着药酒,一手举起来似乎在向我示意她是友而不是敌,出于莫名的信任和体力不支,我举着枪的手也慢慢地放下了。
冯丽娟拿起了沾湿的毛巾给我擦拭着伤口,其实做杀手,这些算是小伤,我已不记得自己中过多少回枪,只是看到她天真的脸庞,还有温柔的手法,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的妹妹。
一年里,见到妹妹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没告诉她我的职业是什么,但总觉得她心里有数,每次也都这么温柔地帮我处理伤口,是我不懂得好好珍惜,唉,如果妹妹还在,年龄应该跟冯丽娟相仿吧。
“为什么要帮我?”
“人的本能。”
我有罪,很大的罪,只懂得怀疑别人,不懂得关心别人的罪,包括自己的妹妹,还有你。
第六天
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只睡了不够五个小时,我决定下去续一下我的房租,原来冯丽娟这个点已经下班了。
再次上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门口多了些瓶瓶罐罐,一定是冯丽娟趁我睡着的时候放在这的,她可真善良,帮一个带着枪,身份不明,指不定什么时候引火上身的定时炸弹。
我拿出我妹妹喜欢的那条项链,这是某一次我跟她去集市的时候买的,都说了以后会送她贵的好的,她偏挑中了这一条普通的项链,她说只要是我买的都喜欢,还天天回学校给同学们炫耀。
回忆,指的是回不去的记忆。
到了晚上,笃定平时这个时间点是冯丽娟上班的钟数,我打算下楼,将昨天她留下的药酒打算还给她,路过长廊,我又听到隔壁房间那不悦耳的叫床声。
再次见到冯丽娟,她对我笑着,我也不知不觉地笑着向她点了头,似乎我们认识很久似的,其实根据行规,我不该这么做,冯丽娟可能在昨晚刚进门的那一刻,就会被我一枪杀死,但我并没有。
我将那些药酒摆到她的柜台上,她似乎很难为情地笑着将这些东西扫进装钱的抽屉里,太像了,妹妹也是个冒失鬼,东西乱糟糟的摆放,即使她不那么觉得。
“谢谢。”
我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每根在跳动的针,似乎都在表示着不对劲,因为,老四并没有死,我失败了,果然。
可能是看见我出了神,冯丽娟问起我:“有什么事吗?”
我回过神,看着冯丽娟,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居然会好奇,她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话吗?只见她的眼神离开了我的眼睛好几次,既然没有话要说,那么我来开口好了。
“我有枪,你不怕我吗?”
“你要杀我,昨天你就会开枪。”
冯丽娟她笑了笑,风轻云淡地说了出口,不带一丝的胆怯,是啊,即使妹妹知道我在做什么,她也从来都不会害怕,对我的职业也只字不提,但很可惜,对面的这个人不是我的妹妹。
“你有心事吗?”
对着冯丽娟,我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内心被抑制地感情,一向冷静的我,却有了想哭的冲动,于是我踏上了楼梯,背对着她,说了一段她觉得匪夷所思的话,还将那条项链转交给她。
“我发现我这辈子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我不后悔。”
原谅我,不懂人情世故,这是我最后,可以对你说的话。
第七天
我一大早就收拾了行李,也准备好手枪和子弹,差不多到中午,办好了退房,就踏出这个将永远成为回忆的地方。
然后踱步去了不远处的电话亭,把阿豪约在船厂,晚上十点准点见面,那天晚上真的老四没死,我杀的不过是个替身。
处于对阿豪抱有怀疑的态度,我整理好心态,早早就来到了会面的地方,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泡那微弱的光亮在照耀着四方,有些灯泡因为故障,一闪一闪的,看上去像什么恐怖电影场景似的。
但我又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是因为才在刚刚学会了情义,居然不想滥杀无辜,阿豪跟了我也很长时间了,我宁可不是他,或者他说他错了,然后我避开所有致命伤,意思意思往他开一枪,就此分别,这样就够了。
妹妹呀,你这么善良,哥哥也要学会才行呀,虽然你已经不在了,你像天使那么纯白,那么的乖,不给我添任何麻烦,在在天之灵,你一定能看到现在的一切吧?哥哥永远都会记住你的。
我想着美好的事,却完全放松了警惕,这一切,既在情理中,又太出乎所料。
“砰!”
我的胸口感觉到一股灼痛,缓缓回头,只看到一张脸,还看到,谁在对我举着枪,对我说了一句话,大概也是我最后听到的话,妹妹,等等哥哥,现在就来找你……
“对不起。”
(无奖竞猜,是谁干掉了男主?本文为男主视角,前因后果女主视角请回看前篇,谢谢支持)
(全文禁止转载与抄袭)
(不好意思,一直忘了发。)
蔓蔓星河醉(3)
微醺的灯光下,男人倚着他的车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柔和的灯光勾勒着他的下颌线。陆蔓恍惚以为自己还在西西里,那个自己和顾澈共同编织而成的梦境,她希望自己还沉浸在此。
林照析抬眸,见着陆蔓站在门口,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是暗藏着几分思念,瞧见她这般模样,许久未见的那份压抑的情感又破土而出,不过几秒,他眸子中的那份爱恋和欲望便被抑制住了。
“谢谢林先生。”陆蔓走到他面前,礼貌一笑,林照析看着她的笑容,是疏离,他想起她笑若繁花的模样,内心名为“嫉妒”的果实再次生根发芽。
我疯狂而隐忍的爱意,你何时能察觉?
陆蔓看着他微红的眼角,幽暗的双眸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微醺的灯光下,男人倚着他的车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柔和的灯光勾勒着他的下颌线。陆蔓恍惚以为自己还在西西里,那个自己和顾澈共同编织而成的梦境,她希望自己还沉浸在此。
林照析抬眸,见着陆蔓站在门口,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是暗藏着几分思念,瞧见她这般模样,许久未见的那份压抑的情感又破土而出,不过几秒,他眸子中的那份爱恋和欲望便被抑制住了。
“谢谢林先生。”陆蔓走到他面前,礼貌一笑,林照析看着她的笑容,是疏离,他想起她笑若繁花的模样,内心名为“嫉妒”的果实再次生根发芽。
我疯狂而隐忍的爱意,你何时能察觉?
陆蔓看着他微红的眼角,幽暗的双眸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夹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感,她只好装作小心翼翼地问道:“林照析?你,你怎么了?”林照析怕吓到眼前的小白兔,收敛住自己的情感,微微一笑:“我没事,你还好吧?他们没难为你吧。”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到让陆蔓有些措不及防,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瞧见了某个傻瓜,这让她心中一暖,不禁倒是露出了真心的笑颜:“他们哪敢为难我啊。林先生,一直如此?对只见过一次的女生都这般吗?”
林照析绕到驾驶座车门,听见陆蔓的调侃,林照析笑道:“不会,大概只是因为陆小姐而已。我送你回家。”
“谢谢林先生。”听见第一句话,虽然陆蔓早已将心许他人,可听到这种话,耳稍还是不经意就染上了绯红。
两人上了车。
“哎,这是我今晚听到第二次谢谢了,我以为,我帮了你一把,陆小姐会和我成为朋友呢。”陆蔓听见这话抬眸看着他,却发现林照析正看着她,眸子里的遗憾被她收进眼底,他向下的嘴角,倒是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陆蔓倒没想到他这个“黑帮老大”这么会撒娇,她有些惊讶:“蛤。”
见小白兔受惊的模样,林照析倒是颇为满意的弯了眉眼,“好啦,逗你的。不过我期待着陆小姐把我当朋友的那一天。”微醺的灯光下他的笑颜倒是倒是耀眼,让陆蔓想起了初见之时,少年的模样。
她低下头,神色不明,轻声答到:“会有那一天的。”
她的回答,却如同沙漠里里突然长出了一朵娇嫩的花骨朵,那般令人惊讶。毕竟林照析深知,她并非那些轻易对她人敞开心扉的人。
……
陆蔓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的点点光芒,眸子中的幽暗将清澈吞噬。
她拿起手机,红唇微勾:“他,你查到了吗?”
手机里的女声倒是有些疲倦:“嗯,资料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你,你父亲不是同他是死敌吗?”
“那又如何,他同我不是。”陆蔓想起刚才他的那句“期待陆小姐把我当朋友的那一天。”心中存有一丝期待,期待是上天觉得待她不公,再次予以神明将她拉出地狱。
“蔓蔓,提醒你一句,他不是善茬。”
“落棠,我知道…可我…”抑制不住想将他当成顾澈
蔓蔓星河醉(2)
喧哗的酒楼,刹那,因为那滴泪而止。陆桓看着自己女儿因为林照析的出现,而落泪,本就因为他的出现而不悦,现在因为女儿的缘故,倒是毫不掩盖了。
“呵。阿龙,送客。”
陆蔓整理好自己因为眼前人而翻涌的情绪后,抹去泪水,打断了自己父亲。
“爸,我没事。来人都是客嘛。”随后,她站了起来,走到林照析面前。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是陆蔓。”陆蔓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以示友好。
看着陆蔓眼里闪闪的,那似乎是期待。林照析深沉的眸子里,翻起不知名的情绪。他浅笑着,让陆蔓恍惚觉得自己失去的那个人回来了。
他轻轻握了握陆蔓的手,“陆小姐,你好!”......
喧哗的酒楼,刹那,因为那滴泪而止。陆桓看着自己女儿因为林照析的出现,而落泪,本就因为他的出现而不悦,现在因为女儿的缘故,倒是毫不掩盖了。
“呵。阿龙,送客。”
陆蔓整理好自己因为眼前人而翻涌的情绪后,抹去泪水,打断了自己父亲。
“爸,我没事。来人都是客嘛。”随后,她站了起来,走到林照析面前。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是陆蔓。”陆蔓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以示友好。
看着陆蔓眼里闪闪的,那似乎是期待。林照析深沉的眸子里,翻起不知名的情绪。他浅笑着,让陆蔓恍惚觉得自己失去的那个人回来了。
他轻轻握了握陆蔓的手,“陆小姐,你好!”
虽然陆桓很不悦,但看在自己女儿,他假意咳嗽:“既然蔓蔓这样说,那就坐下来,吃顿饭。”
让人给林照析添了位置,酒席才真的开始。
季言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照析,蹙眉,注意着他的动作,揣摩他的来意。坐在陆蔓旁的江疏礼倒是直接向陆蔓挑明他的身份。
“这林照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和他多接触。”
“嗯…”
陆蔓看着茶杯里的茶,心不在焉地听着江疏礼的嘱咐。抬眸,却发现一双含笑的眸子看着自己。面对这样的一双眸子,陆蔓总会感受到心脏鲜活的跳动。
既然你已经不在了,那便找一个与你并无两异的人吧。
看着林照析,陆蔓弯了眉眼。
……
远处的姜诺谊正与队员联系
“报告姜队,街头似乎有伙计在办事。”姜诺谊只觉太阳穴在跳:“查查是谁。”
“好,好像是。边督察…”听见“边督察”三字,姜诺谊忽的心里冒出三丈火。“拦住他们。”“拦,拦不住了。”
正是此时,一大群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围住了陆桓那一桌。领头人却是最后一位出现,那人将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倒是不像是督察,更像是一名混混。后面还跟着一名女子。季言看见他们,顿时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陆桓,涉嫌和郊外一宗鲨人案有关。现在需要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阿sir,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啊。”
边疏澈和宋渺渺看向了陆蔓,宋渺渺顿时恍然大悟,解释:“陆桓女儿,陆蔓。”
“嗯,那就把她也带回去吧。哦对了,还有江疏礼。”边疏澈看向江疏礼,向他挑了挑眉。江疏礼自是不悦,可在现在这种状况,那也得忍。
宋渺渺看见季言,倒是对他翻了个白眼。季言也没理会她,只是看着陆蔓她的背影,思索着什么。
林照析看完了整个闹剧,等他们走了后蹙眉,对手下说
:“保人去。”
……
警察看着捧着水杯沉默的陆蔓很是头疼。
突然有人敲门进,“陆小姐,有人来保释了。”
听见这话陆蔓愣了小会儿。
陆蔓走出去,看见林照析时,恍然大悟。
可她却皱起眉头,暗问:“你究竟是谁?”
黑白变奏08
汹涌的波涛泛起黑色的浪花,张建行的意识渐渐没入无边的暗夜…… ......
汹涌的波涛泛起黑色的浪花,张建行的意识渐渐没入无边的暗夜…… 香港伊丽莎白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氤氲在独立病房中,这是张建行被救回来的第四个月。经过过去数星期的大小手术,情况总算有所稳定。
单人病床尺寸不大,可被单包裹的那个男人却显得纤细异常。被大大小小的插管插遍全身,张建行煞白的脸庞近乎透明。
“阿行,”偌大的病房中只坐着欧志远一人。四个月前的行动,在欧志远身上留下了一枚弹孔,幸运的是子弹避开了要害,对这个身经百战的优秀警督来说,这不过是职业生涯的又一枚徽章。
全香港最贵私人医院的VIP病房,一天的价格都已令常人瞠目结舌。为了把张建行从警署医院转到这里,欧志远甚至联系了曾经几乎水火不容的父亲,动用家族企业的力量。
可在过去几个月中那连续五次的病危通知、病情控制住后持续至今的昏迷不醒、乃至深夜那人因疼痛而致的时不时的呻吟……这一切都像蚂蚁般啃食着欧志远近乎崩溃的心脏。
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除去欧志远自己的治疗,他几乎日夜守在张建行床边。那晚的浪涛险些带走张建行,所幸老天有眼,不忍心看着明星陨落。
欧志远清楚的知道若张建行真的死了,自己的后半生也必将行尸走肉般游走于世。于是他用贪婪的眼睛注视着床上男人的脸庞,一眨不眨,直到双眼因长久的注视而微微发酸。
“阿行…”欧志远喃喃着,眼眶几乎落下泪来。
第三次,他似乎被什么人捉弄一般,明明自己早已发过誓要护张建行平安,可却每每事与愿违。爱的人身处险境却无能为力,做警察做到这份上也是够窝囊的。
欧志远又凑近了些,悄悄抓住了爱人略冷的右手,举到自己嘴边,低下头细密地亲吻着。张建兴的手指上挂着一枚素戒,是欧志远几周前为他戴上的。银白色的戒指,内里刻着二人名字的首字母,天鹅交颈般缠绕在一起。
欧志远看着戒指发呆,心里惴惴的,怕张建行苏醒后拒绝,又怕他这样戴着却迟迟不肯醒来。
“阿行,我是不是有点自私”,自私到未经你同意就定好了戒指,自私到仗着你的信任依赖就把你拽入了我的余生。可又能如何呢?看着他为康素差那畜牲而走不出过去吗?
欧志远深知自己并不善良的本性,他对康素差的恨意早已超出了正常的警察对毒贩。对欧志远来说,优渥的家境让他能早早地对他人善意嗤之以鼻,康素差那所谓的兄弟情义并不足以让他动容,这种情绪在张建行险些与康素差同归于尽后更甚。
可张建行不同,他的心总是比温水还柔软,别人小小的善意就愿意千百倍来偿还。当面对康素差,欧志远深知阿行的警察信念坚不可摧,但正是因此,张建行也受着另一面道德的煎熬。欧志远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既无奈于此,又深爱着这令人动容的柔软。
不好意思啊家人们,最近在准备大学开学的事,耽搁了几天,今天浅补一小点吧。
【差远行】黑白变奏06—07
想写写他们以后的故事,其实本质也就是个三角狗血故事)假如泰国警方在金三角没有抓住差哥......
灵感来源:歌曲《黑白变奏》
愈用心分析对手 愈是交心的战斗 愈是分不清对手
情与义那像似黑白事情...
用什么狙击对手 用目光追踪悔咎 是或非堆积借口
灰白之间你留守....
06 “康素差”张建行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
想写写他们以后的故事,其实本质也就是个三角狗血故事)假如泰国警方在金三角没有抓住差哥......
灵感来源:歌曲《黑白变奏》
愈用心分析对手 愈是交心的战斗 愈是分不清对手
情与义那像似黑白事情...
用什么狙击对手 用目光追踪悔咎 是或非堆积借口
灰白之间你留守....
06 “康素差”张建行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
呵,张建行听到通讯器里传来康素差的轻笑声,仿佛那个人就伏在他的耳边,张建行不禁起了一身寒战。
“想救你小男友咩,张sir
“那就亲自来”
滋—— 刺耳的声音传来,欧志远的通讯被销毁了。
种种可怕的猜想从张建行脑海略过,心跳如鼓点般急切。
“三队由我来带,其他人随时准备支援,狙击手制高点准备!”张建行的声音敲在渐暗的暮色中,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防爆盾牌开路,张建行连同其他警察悄然无声地迈进仓库。黑暗笼罩下,方才的枪声似乎是众人的幻觉。
刹那间,地面上反射出枪灯的几缕银光。
“趴下!”
几枚手榴在黑暗中爆炸,猛烈的火光将不远处点燃。砰的一声,一个本已废弃的汽油桶炸开,纷飞的铁片在张建行身上划出细小的裂口。突然的袭击彻底打乱了整个队伍。
子弹从暗处擦过张建行的脸庞,带起一条血迹。
张建行转身端着枪向子弹来处奔去,猛地卧倒,侧身滑到了锁定的掩体之后,对着声音来处疯狂扫射。在这一阵的枪声渐落后,他果断丢掉弹夹耗尽的冲锋枪。
从掩体的另一侧闪身,张建行左手握紧持枪的右手,谨慎地向前步步挪动。夜视镜早在刚才的枪炮中被打落,无边的夜色骤然成了吃人的魔鬼。
张建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在向康素差的圈套中走去,四周早已没了同伴,可他却别无选择。
“唔...”
张建行感到有重物狠狠地敲在他的右腿,试图反击却无力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手中的枪不知被甩到了何处,他感到有无数只脚踩在他身上,类似钢管的东西砸在背上,带出粘稠的血液。
真的好疼。张建行的头被迫抵在粗粝的地面上,下意识想要捂头,但是被禁锢在背后的双手根本无法动弹,他被紧紧压制在地面上。
突然间,似乎有人将他从地面上拖起,拽进了又一个密闭的空间中,再狠狠地摔在地上。
四周突然亮了起来,张建行从角落里挣扎着抬起头,眼前的亮光让他不知觉地眯住了眼。,但眼前人的轮廓还是洪水般冲进他的眼帘。
是康素差。
张建行脑海中好像盘旋着一只的白色飞蛾,巨大的翅膀遮挡着光源,让他离清醒仅差一步却又无可奈何,直到这个名字忽然浮现,仿佛惊动了那只蛾子,扑棱棱地飞走了。
眼前人蹲了下来,一只手擒住张建行的下巴,指尖狠狠揉搓着他唇间的血迹。
“Billy仔,好久不见,有冇想我啊”康素差漫不经心地笑着,又轻轻地将张建行的脑袋扭向右侧,动作几乎称得上温柔。
然后满意的看到张建行骤然放大的眼睛。
右侧的暗处,欧志远半靠在墙角,胸口被血污染满。
“fuck康素差,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建行听到自己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他的嘴唇颤抖,咸湿的血迹糊在眼角,火辣辣的,让他想流泪。
这一刻,长久压抑的担忧终于汇成燎原烈火。明明早已当了几十年的警察,明明早已习惯了生死难料的瞬间,却还是在看到欧志远昏迷的这个瞬间情绪失控。就像水坝中已经储蓄到危险水位的高压,猛地开闸,巨大的冲击让他连心脏都隐隐作痛。
“放心,他们死不了,我只要你就够了。”
张建行听到了康素差的话,想挣扎,又突然停止了动作。在剧烈的头痛中,他迷迷糊糊地瘫倒在地,任凭康素差将自己一把扛过,带到仓库顶层早已停好的直升飞机上 。
张建行被带走了,螺旋桨的巨大声响撞动他的耳膜,高空的冷风吹拂过他因鲜血而发热的额头。意识逐渐回笼,他听到了加特林子弹划过空气打在直升机上。他垂着眼帘,看似沉默无言,却又在暗处轻轻抚摸着右手腕上的铁环。
“康素差”张建行猛然抬头,“你想要做什么?”
“张sir,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我最恨叛徒”康素差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张建行一时无言,他注视着康素差的眼睛,似乎在其中看到了几抹不一般的情愫。
知道,但那又如何。张建行这样想着,我本就是警察,何来背叛一说。警察抓贼,天经地义,尤其抓的贼还是个坏事做尽的大毒枭。
“怎么,后悔了?”康素差突然凑近。
“当然不,过去我要抓你,如今仍然是。”张建行毫不犹豫。过去惨死在金三角的小侬,被毒品绑架的无数村民,如今在仓库中生死不明的同事们,以及,以及黑暗中濒死的志远,章章幕幕电影般回放在他的脑海,张建行感觉自己无比清醒,是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清醒。
康素差突然大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皱成一团,明明是在笑着,可每一个纹路似乎都藏着痛意。
张建行猛地向康素差扑去,一瞬间抽出腰间的小刀。刀刃入肉,在康素差胸口留下一道血迹。几乎是刹那间,张建行将手腕上的黑色金属环扔在了直升机驾驶座。
“张建行!”
张建行听到了康素差的怒吼,可这时他已跃出了直升机。
彭——直升机爆炸的同时发出了巨大的热浪,席卷着张建行落入无边大海。
07 康素差感觉到了爆炸带来的巨大冲击野马似得向他奔去,在死神的镰刀下,胸口撕裂的痛意突然变得微不足道。
......
离开香港的最后一周,康素差决定找点乐子。
每天醉生梦死固然不错,可康素差对这些太容易得到的兴趣明显没那么久。于是他又捡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劫了辆冲锋车和HKP玩儿了几天。他知道张建行早已升职成总督察,想象着张sir为自己焦头烂额他就止不住想发笑。警察又怎样,就一打工的。
可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思念这东西可不是皮卡,想开就开想停就停 。
康素差最好成功抓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这么想似乎有些暧昧不明,但却也合乎实际。当双手再次真真切切地抚上这个人的皮肤时,康素差心里一阵阵地颤栗,好像瘾君子得到满足时的快感。
康速差的手揉着张建行的唇 ,目光勾勒出它姣好的形状。五年的日夜,一千多天,有多少次,那个欧志远曾亲吻过你呢?康素差在心里自虐般地问着。
他想带这个叛徒走,囚禁他,折磨他,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康素差知道这个想法实在是疯狂,可似乎老天都在帮他,直升机起飞的那个瞬间,他甚至想好了他们卧室里窗帘的颜色。
……
爆炸的火花中,康素差虚虚的抬了抬手,似乎想拉住远处下坠的张建行。飞机的残骸被爆炸嵌入他的皮肉,康素差闭上了眼,那双五年前就应紧闭的双眼。
【差远行】黑白变奏03-05
想写写他们以后的故事,其实本质也就是个三角狗血故事)假如泰国警方在金三角没有抓住差哥......
灵感来源:歌曲《黑白变奏》
愈用心分析对手 愈是交心的战斗 愈是分不清对手
情与义那像似黑白事情...
用什么狙击对手 用目光追踪悔咎 是或非堆积借口
灰白之间你留守....
03 康素差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在香港的几周里,上流晚宴走了个遍,各大拍卖也一场不落,在这些...
想写写他们以后的故事,其实本质也就是个三角狗血故事)假如泰国警方在金三角没有抓住差哥......
灵感来源:歌曲《黑白变奏》
愈用心分析对手 愈是交心的战斗 愈是分不清对手
情与义那像似黑白事情...
用什么狙击对手 用目光追踪悔咎 是或非堆积借口
灰白之间你留守....
03 康素差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在香港的几周里,上流晚宴走了个遍,各大拍卖也一场不落,在这些场所中,康素差真真切切地享受到了与以往亡命生涯截然不同的快乐。
作为一个出身军校又在金三角横行霸道的罪犯,康素差一贯鄙弃那些金融贩子,“都系搞钱,装乜装”。可这五年的洗礼,竟也让他穿上了人模人样的西装三件式,在推杯换盏中闲庭信步,甚至还颇有几分老钱的架势。
不过这也的确有用,在香港这个富豪的天堂里,花花世界的规则尽览,上过红色通缉令的都能被称上一句“翁生”。
不过,
“还冇好好多谢你啊,Billy”
康素差喃喃道。
以康素差的财力与势力,在香港找一个人并不难,即使他是香港警界的明日之星。
难的是找到,并抓住他。
可世上寻人的办法多的是,当年既然主动接近,如今当然也要主动现身了,张sir。康素差眼里闪着不明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炮火连天的夜晚。
04 “一整辆冲锋车连同警员失踪,行动组的通讯设备呢?技术员干什么吃的!”陈sir冲着几人大吼,近十个小时毫无成果的搜寻彻底点燃了这位上司的怒火。
本应当在休假的张建行和欧志远也赶到了警署大楼。
冲锋车丢失不是小事,满车的通讯设备连带枪支弹药,即使危险程度达不到军用级别,也足以让别有用心的犯罪集团创造出一场命案。这对香港警队的声誉,对全香港的公共安全无疑是巨大的威胁。
“张建行,这场案子事关重大,你亲自上场指挥,现场全权负责。欧志远,你负责协助。”
“yes,sir!”
近二十小时的地毯式搜寻后,在维多利亚港东南角废弃仓库外找到了冲锋车和被迷昏倒的五名警察。罪犯似乎并没有杀人的意图,警察身上没有致命伤痕,车上除了通讯定位系统被销毁外,枪支没有丝毫损失。警车突然被劫,又在警方毫无头绪时突然出现,这一切就像是劫匪给HKP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张建行披着全套行动装备,几十年的从警经验告诉他这件案子绝不简单。回顾现场,毛发,子弹,指纹,一切都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作案痕迹。连追捕逃犯都无从下手。
这绝不是一般的犯罪,罪犯一定有紧接着一步行动。张建行转身与欧志远低声交谈。
欧志远微微低着头,眼中的凝重意味与张建行如出一辙,经过时间琢磨的默契在其间迸射出精彩的火花。
时间分秒而过,银色星辰点缀夜色。
警署大楼灯火通明,张建行明白这又是个不眠之夜。
偌大的会议桌上摆满各部门的分析材料,或站或坐,张建行,欧志远,连同几个部门的高级人员讨论着案情进展。
“各位,冲锋车四周完全没有任何作案痕迹,说明罪犯警戒性很高。冲锋车被劫持后没有惊动任何周边巡警,选取时机巧妙,对唔们香港警察的了解可见一斑。”
张建行简单陈述着自己的意见,心里却不住地想到了五年前那个震惊全香港的案子。
是巧合吗,可这也太巧了。
五年前,在他被康素差带走的前夜,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在维多利亚港的废弃仓库旁,欧志远卧底身份暴露,张建行自己身受重伤,被迫踏上前往金三角的航程。
五年后的今天,案件发生的古怪离奇,明明看似毫无头绪,却偏偏令张建行有着极大的熟悉感。张建行知道自己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熟悉香港,熟悉警察,加之几乎毫无痕迹的完美犯案,康素差绝对是第一人选。
张建行双手扶在会议厅的玻璃桌上,暗色的玻璃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他朝着玻璃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随即又皱紧了眉头,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揉成一团。
“头疼了休息一下吧阿行”欧志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身边人的体贴突然让张建行有些无所适从。
该怎么告诉他呢?自己隐隐的头痛并非超负荷工作所造成,而是这五年来梦魇的后遗症。张建行又想到了自己办公室抽屉里的那打资料,那打关于康素差的侦查资料。
志远也许早就知道了吧。这些年来对侦查那个人的执着,多少个夜里的惊醒又睡去,看到同款发夹时下意识的发怔......
我没事,张建行张了张嘴,随即又紧紧闭住。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说出口,五年前的硝烟早已如流水般消逝,而今的温暖却是触手可及。跟随康素差亡命的日子里,张建行看到太多太多人的堕落死亡,他憎恨那个充斥着罪恶的世界,可又惊讶于康素差骨子里的那股义气。从太平洋到金三角,多少次的舍命相护,即使自小迟钝的张建行都察觉得出的偏袒,这种种黑暗下的真情,张建行不能回应,无法回应,也,不愿回应。
不回应,可若世事真的如此也好。 张建行在心底苦笑道。
小侬的笑脸似乎再次出现,那个般清澈的女孩,那个因他而消失的女孩...... 张建行不忍再想,愧疚如野草丛生。
05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搜查,罪犯竟没有露出丝毫马脚,可饶是身经百战精力过人的欧sir都扛不住这日夜的连轴工作。
但危险往往发生于松懈之时。
“sir,中西区巡警处报告,有绑匪在维多利亚港劫持了人质,疑似劫持冲锋车的罪犯,请指示。”
“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以人质安全为首。”张建行立刻回复,随机部署支援。
三十分钟后,张建行带人到达港口。
仓库中隐匿的劫匪似乎深知张建行的脾性,数小时的围困后依然不动声色。可其中的人质生死不明,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
“阿行,我带队进去,你在外接应”欧志远斩钉截铁,快到似乎慢一秒张建行就会拒绝。思路片刻,的却没有更好的选择,张建行只是抑制住了满腔担忧,沉默着点了点头。
“保持通信”他说。
欧志远笑的眯了眯眼,在没人注意的瞬间,他悄悄俯下头,贴了贴这个笨拙地表达担忧的男友。
欧志远身后跟着一队特警,从偌大仓库的隐秘处进入。随时废弃仓库,可面积足有三个足球场,其中的环境仍是危险又复杂。
张建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仓库内闷闷的枪声足以领他发狂。又一队特警进入,火药味渐渐弥漫。
通讯器中传来仓库内的声音,骤然间震耳的枪声响起而后突然落潮。
“张sir,好久不见”
康素差,拿着志远的通讯,与仓库外的张建行对话。
世界似乎趋于静止,张建行似乎再次置身金三角,可这一次,濒死的却是不远处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