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考】荆棘(一)
为毛我那个新坑没人支持嘞,那就再开一个坑
有兴趣的看看——新坑(采访)
架空文,非原著向,有可能ooc请指出
雕骨师究✘敌国特工惑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别跑!”
“站住!”
一群警察模样的拿着枪追赶者一个带面纱男人
“碰!”
子弹击穿了男人的左臂,可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
借着月光,他发现前面有一家不知名的店铺,半夜时分,老板竟粗心地没有关门,但也没有开灯
就歇一晚,就一晚,明早就走
随着失血越来越多,他就不顾什么的猫着腰溜进了了这家店...
为毛我那个新坑没人支持嘞,那就再开一个坑
有兴趣的看看——新坑(采访)
架空文,非原著向,有可能ooc请指出
雕骨师究✘敌国特工惑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别跑!”
“站住!”
一群警察模样的拿着枪追赶者一个带面纱男人
“碰!”
子弹击穿了男人的左臂,可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
借着月光,他发现前面有一家不知名的店铺,半夜时分,老板竟粗心地没有关门,但也没有开灯
就歇一晚,就一晚,明早就走
随着失血越来越多,他就不顾什么的猫着腰溜进了了这家店里
刚进店,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男人捂着流血的左臂,警惕心陡然而升,这时,他听见了一个沉稳但有些欠揍的声音
“哟,来客人啦”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他看清了来人的身影
一个健硕的男性
这下难办了,他想着
“怎么?”来者挑了挑眉“不自我介绍一下?”
果然很欠揍
这位冰冷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你的店?”
“对啊,不然半夜在这干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翻箱倒柜
“干什么?”
闻言者转过头,笑了笑,指指那只受伤的左臂“你似乎需要帮忙,我在找绷带”
下一秒从抽屉翻出一卷很新的绷带,里面似乎有一整盒这样的
“我自己来”
“我帮你”
“啧”
绑好绷带后——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感受到男人冷冷的视线,又无奈般开了口“好吧,我先说,我叫秦究,如你所见,我在这小破城开店”
男人犹豫了一下“玄临”
秦究笑了笑“真实姓名哦”
“就是”
秦究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能被这地方的警察追的人一定是上级要求的,而上级能下令来这抓的只能是敌国的特工,据我所知,特工一般是不会用真实姓名的”
男人的眉头紧蹙
“怎么?猜中了?”
“游惑”
“哦?你的名字?”秦究摸了摸下巴“挺好听的”
“这是什么店?”
秦究闻言挑了挑眉,拉开盖在展柜的幕布和掩在巨大相框前的屏风,展柜里全是一件件不知什么材料雕刻而成的装饰品,而相框里是两个大大的字——“刻骨”
“骨雕?”
“不过是一些动物骨头罢了”
只是……动物的骨头吗?
游惑朝那副字抬了抬下巴“你写的?”这笔锋很肆意嚣张啊
“对啊”秦究走过去抚了抚相框“好看么?”
“还行”
“谢谢夸奖”秦究看了一眼时钟“快2点了,要休息吗?上楼右拐第一个门是卧室”
“你呢?”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无条件地对他好,使游惑感到莫名其妙,不免警惕起来
“我?睡沙发”
游惑狐疑地上了楼
秦究听着听着楼上锁门的声音笑了笑,转身拿出刚雕刻到一半的头骨,继续精雕细琢
啧,这个人的骨质不太好
————————
赶jio是个大坑啊,帮我艾特点人涨涨热度吧
想要赞,推荐,和评论可以吗【期待眼】(在我免费的份上行喵?)
@桁鸦牌究惑烂饭原产地 @柠栀黯 @摆烂一生 @上帝真的掷骰子 @系统认证—监考官009谢云韩【我脑子很清晰】 @你且站着(耶)
【究惑】论秦究是怎样在千里之外被撩到的(下)
我期末考回来了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为拖更道歉。
这次更的相对多一点,5k+。
游惑变小梗
ooc致歉
↓
秦究离开之后,楚月便也开着车把游惑带回了自己家。在路上,顺便给人买了一身衣服。
楚月把一个袋子往后递去:“喏,先凑合着穿吧,反正你迟早要变回来的。”
游惑打开袋子一看,不由得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位发小没有故意捉弄他的意思,只给他买了一套非常简单的白色上下装。
他也没在说什么,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在车上坐好,冷静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秦究……是这个名字吧?”游惑小声嘟囔着。...
我期末考回来了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为拖更道歉。
这次更的相对多一点,5k+。
游惑变小梗
ooc致歉
↓
秦究离开之后,楚月便也开着车把游惑带回了自己家。在路上,顺便给人买了一身衣服。
楚月把一个袋子往后递去:“喏,先凑合着穿吧,反正你迟早要变回来的。”
游惑打开袋子一看,不由得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位发小没有故意捉弄他的意思,只给他买了一套非常简单的白色上下装。
他也没在说什么,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在车上坐好,冷静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秦究……是这个名字吧?”游惑小声嘟囔着。
这个人据说是他的男朋友,他们在系统里数次相遇重逢,最后,他们联合所有考生和监考官一起炸了系统。
虽然现在自己变小算是丢失了这些记忆,但他仍然能感受到秦究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
哪怕于他现在而言,别的不说,就帮助他毁掉系统,摆脱那个噩梦这一点,都足以让他心动。
虽然才刚刚见面不久。
虽然才刚刚分开一会儿。
游惑也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自己开始想念对方了。
楚月开着车,很快便到家了。
她将游惑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就跑进卧室去收拾她离家之前扔在地上的行李。
“真是造化弄人。”她无奈的想“看来这个假期的计划只能取消了。”
等她整理好东西走出来,便看见游惑依旧坐在沙发上发着愣,似乎还没从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中走出来。
游惑像小时候习惯那般低垂着目光,一个人坐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
“游惑。”楚月喊了他一声。
游惑听到声音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楚月,又急匆匆的把目光移向别处,像是逃避一般。
转而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起头来。
楚月看见他的反应,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声音都变低了几个度:“你还在担心你的眼睛吗?”
游惑几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两个被系统迫害不浅的人相对无言。
还是楚月率先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她走到游惑边上的沙发坐下,用陈述的语调说:“我还是再跟你好好聊聊天的好。”
心里却在苦笑。
其实这会儿距离他们脱离系统,回到人间,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但是所经历的一切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一般,在某个瞬间,突然想起。
像平静的湖面,忽然惊起一阵涟漪,让心情压抑到极致。
不过幸好,幸好他们并非孤军奋战,他们的身边还有许多人,他们是挚友,一生的挚友。
他们相互扶持着回到人间,他们驱赶着阴影,将过去留在身后。
楚月一想到这些,就感觉心里是一片温暖。
她想要告诉现在的游惑,哪怕曾经身处黑暗,他们依旧向往光明。
直到现在,整个世界都被照亮。
不过嘛,楚月想了想游惑目前这个状态,还是感到有些无奈。
如果真用他们平时的交流方式来开导的话,指不定人都听不懂。
于是楚月琢磨琢磨,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对游惑说道:“我们俩眼睛里的东西,也就是系统那玩意,已经做手术取出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看着别人,也不会令人感到怪异。比如说你现在看着我,我就没有什么感觉。”
“所以啊,别再担心这点了,做回原本的自己就好。”
游惑靠坐在沙发上,垂着目光,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他张开嘴,说出一句话:“我们的问题解决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异常的平静。
楚月面上带笑。
“嗯。”
楚月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因为这位发小的目光终于不再躲躲闪闪,能和她正常聊天了。
“后续是怎样处理的?”游惑问道:“系统变成那样……肯定连累了不少人吧。那些人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楚月转而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道:“进系统的一个也没落下,全都在我们的医疗范围内。大部分都已经康复了,还有小部分在疗养。”
游惑心里默默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系统后续怎样处理了?”
“系统啊!那玩意儿被改造成了一个场景模拟器。”楚月说完,又补上一句:“现在系统的‘核’在外部,是可以被技术人员所控制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游惑的反应,意外的发现对方的脸上有了笑容。
虽然自从他们离开系统之后,她偶尔也会看到游惑笑,但是那都是在公共场合,且有秦究的情况之下。
更何况,现在这位大考官变成了小考官。
连游惑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反正楚月确实是没怎么见过他在这个年纪时笑过。毕竟在那个时候,他们每天面临的就是各种实验,还有繁杂的学习任务,哪会有什么事值得他们开心一笑的呢?
可是现在的小游惑,却露出了一个这么舒心的笑容。
楚月怎么能错过呢?
那必须是不能。
她迅速拿出手机,在“啊啊啊他好可爱”的奇妙心情中,一连抓拍几张。
直到游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高高兴兴的点开手机相册,去看图片效果了。
游惑:……
当着正主的面光明正大的偷拍,真的好吗?
心情得到舒缓的游惑,安安稳稳的在楚月家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以往公务繁忙的大考官在变成小孩子以后,很难得的睡了一个如此舒坦的觉。
连起床都是自然醒的。
就是……
游惑感觉自己似乎不太对劲,身上的衣服似乎有点紧。
游惑皱着眉从床上支起身子,讶异地发现今天的视角似乎比昨天要高一点。
再仔细观察了一番,游惑终于确定了,他在逐渐恢复。
连带着身体和记忆一起,游惑成长到了十岁。
照这个势头来看,再过个四五天他就可以恢复了。
不过昨天的衣服显然不太合适了。
他当即决定起床,把这个消息告诉楚月。
楚月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听见了从客房传来的开门声。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比昨天大一号的游惑。
楚月:?
不过她很快的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淡定的招呼游惑过来吃早餐。
“所以你……”楚月咽下口中的食物:“你现在是几岁的状态?”
“十岁,身体和记忆一起恢复了。”
“那感情好,你完全恢复的时候,秦究也差不多回来了。”
楚月眼睁睁看着对面的游惑,眉头似乎抬了一下,似乎是有点高兴。
楚月:……
啊,为什么我这样都能吃到狗粮?
不过她没有把这种情绪显露出来,淡定的继续吃早餐。
“那我待会带你去买一套新的衣服,否则按你这一天五岁的速度,明天肯定穿不下了。”楚月当即决定了今天的行程。
“嗯。”
重新买好一套衣服,楚月又兴致勃勃的在商场逛了近一个小时。这家店逛一逛,那家店瞧一瞧,最后手上又多出几个袋子。
游惑……游惑感觉自己像是在带妈出来逛街。
不过如果真的是她母亲的话,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吧?
那个一天到晚沉迷于研究的女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呢?
不过有货还没能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几秒,就被拉他过来逛街的楚月拽走了:“哎呀A你发什么愣啊?再陪我逛一会儿,逛完了咱们在外面把午饭解决了。”
“也罢。”游惑心道:“这样挺好的。”
解决完午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楚月带着游惑以及席卷来的一堆东西回了家。
早上睡到自然醒的游惑难得不感到困倦,他坐在床上翻看着他与秦究的微信聊天记录,完善他对秦究这个人的认知。
只是他翻着翻着总能找到一些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话,至少在现在的他看来,他不会给别人发出这种信息。
看着他自己都对自己颇感好奇。
他们的微信记录里大多是一些由秦究起头的日常小闲聊,偶尔还会有一些古灵精怪的表情包。
也有好一部分零零散散的消息是他们提醒对方要吃饭,赶紧休息之类的。
满满的生活气息,一整页看下来,让游惑都感到非常的向往。
一想到这是自己生活的真实记录,他又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这心情愉悦着呢,客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游惑,不打扰吧,我可以进来吗?。”楚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游惑当即将手机熄屏,对着门外答复了一句“嗯,进。”
门一开,游惑就看见楚月那张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脸。
……他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楚月顺手拖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对游惑说道:“A,我们来猜拳吧。”
猜拳?大中午的猜什么拳?
对方却像是耍赖般,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很快的吐出一句话。
“来来来,石头剪刀布!”
楚月出了一个布,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游惑正好做出一个像拳头一样的手势。
游惑:……
“耶。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楚月得意洋洋地继续说下去。
游惑简直不知道她在发的什么疯。
“我答应和你玩了吗?你就开始。”游惑的脸色黑了一点,似乎要气笑了:“而且规则都不说清楚,怎么多出的惩罚。”
“别这么无情啊,A。”楚月接着笑嘻嘻:“你看我包你吃住好几天呢,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了?”
游惑:……
游惑心说要不我未来包你一周生活费得了,比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好得多。
不过他还是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完成一个情侣挑战。”楚月拿出手机,高高兴兴的翻出原视频给他看。
视频的大致内容就是发一条说出亲密称呼的语音给另一方,然后会触发各种小情侣唧唧歪歪的结局。
游惑:……
这人究竟是有多闲,居然会找他来完成这种挑战。
得亏他现在是小孩的身形,换了原先的A对方绝对不敢这么坑他。
楚月接着诉说那一套歪理:“我和你猜拳你也输了,正好答应下我这个条件呗。这不还给你们的情侣生活添点味嘛~”
添个鬼。
“再来。”游惑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下:“我刚才没准备好,再比一回,三局两胜。”
楚月不想冒着风险在和他比一回,但对上游惑那双透露着威胁的眼眸,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游锦鲤对自己的运气很没有自知之明,这让他亲手把自己推下了坑。
他们没能比完三局,只两局游惑就败下阵来。
锦鲤要骂脏话了,还没有秦究哄那种,甚至还有一只楚月在煽风点火。
“A,愿赌服输哦。”
……
楚月忽然想起这位大佬可能不知道该发什么,毕竟对方只有十岁。
于是她理所当然的得寸进尺道:“你要发的语音内容,由我来决定哦。”
“要不就干脆一点。”她磕CP的星星眼都要发起光来“直接叫一句老公吧!”
眼看着对方的脸色骤然转黑,他忙不迭地补上了一句:“愿赌服输哦。”
游惑深呼吸了一口气,耳尖似乎有些发红,对着楚月说了一句话,企图保下自己最后的尊严:“你出去,把门关上,我再发。”
“啧,这么见外啊!”楚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深知这位发小性格的她知道不能再逼下去,还是照做了。
还好她家客房的门比较薄,凑还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她甚至试图调个录音器,把里面发生的一切给录下来。
只是她不在场是游惑异常果断,他还没来得及调好录音器,对方的一句语音已经发出去了。
隔着一层门板的声音,闷闷的。
“老公……”
楚月一边激动一边痛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调好录音器。
不过还是值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秦究正在房间中休息。
他懒懒的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这时手机的特别关心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
他一下子就精神了。
他只给游惑设了特别关心,这条消息只能是游惑发来的。
难道他才出任务不久,对方已经恢复了吗?
秦究一时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
一打开微信界面,他发现对方发了一条语音。
他也没多想,当场点开。
“老公。”游惑的声音扬声器中发出,带着一点点犹豫和上挑的尾音。
秦究愣住了。
922抱着一沓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小跑向秦究的房间。
他一把拧开门,一声‘老大’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秦究正坐在床上,看起来似乎有些高兴。他拿着一个手机,指尖刚好触碰到屏幕,听见922开门的声音就是一愣。
“老公。”
922当场傻了。
艹艹艹这声音是考官A的可是为什么感觉要幼嫩一点不太像可是除了他还能是谁开什么玩笑老大不可能是这种人吧。
922的脑子转了几个弯,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他不会要被灭口了吧?
气氛仿佛凝固了。
922:……
他想念154了。
彩蛋是一点小后续~
对不起我拖更了这么久,总算在今天做家务时获得了灵感,所以我麻溜的过来更新了。(鬼话)
快要开学了,我尽量在开学前更完这篇,让我们的嚯嚯恢复原样。
当《全球高考》主角的穿越到《死亡万花筒》4
到了宿舍,林秋石的脑瓜还在嗡嗡响。阮南烛发现不对劲,立马第1个凑上去。
“出什么事了?”
林秋石一路爬到床边缓了缓,随后便把自己在寺庙里和走廊里的经历跟众人说了。
秦究:“我可以确定余林林一直在我的身边,而且我并没有看到那三个木偶。在我的视角里,他就是突然倒下了。”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
他们是冲着林秋石去的。......
到了宿舍,林秋石的脑瓜还在嗡嗡响。阮南烛发现不对劲,立马第1个凑上去。
“出什么事了?”
林秋石一路爬到床边缓了缓,随后便把自己在寺庙里和走廊里的经历跟众人说了。
秦究:“我可以确定余林林一直在我的身边,而且我并没有看到那三个木偶。在我的视角里,他就是突然倒下了。”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
他们是冲着林秋石去的。
游惑听完后在一旁皱了皱眉,道:“你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吗?”
林秋石摇摇头。他虽然听力很好,可是那三个人偶发出的声音却是模糊的,只能勉勉强强听出一个调子,况且那声音可怖得不行。
阮南烛思索了一阵,提出自己要去走廊碰碰运气。
林秋时听到他这话张嘴就是一个不行。
“我陪她去吧。”游惑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我也挺好奇的。”
林秋石:“……”好奇什么?好奇你们是不是碰到死亡条件了吗?
“别那么焦虑。”阮南烛朝他使了个颜色。这又不是高级门,那么担心干嘛?
林秋石终是没再多说什么。
阮南烛和游惑在走廊逛了好几圈,连个人偶的影子都没看到。最后回宿舍的时候,还特意给林秋时带了一包面包。游顺便也跟着顺了一包。
“知道你饿了,快吃。”阮南烛把面包扔到林秋实身上。
林秋石拿起面包又看了阮南烛一眼。
林秋石:你不饿吗?
阮南烛:男朋友吃饱了就好。
林秋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林秋石:一起
阮南烛:你……
林秋石:不行
最后那一包面包林秋石和阮南烛一人一半分了。
另外两位大佬并没有理睬他们的眼神交流。
游惑靠在枕头上吃面包。——他跟林秋实一样选了上铺。当然,他靠的是秦究的床。
秦究眼巴巴的望着他手里的面包。
—— 大考官,我也饿了。
——自己去餐厅拿去。
——别那么无情啊。
——滚。
秦究见讨面包无果,还是很认命的去餐厅自己拿了一包。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游惑已经把面包吃完了。
他坐到自己床上,正了正色,道:“你们明天小心点。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个餐厅里的面包师傅,他跟寺庙里的那玩意儿一样,是个人偶。”
听到这话,和林秋石一同坐在上铺研究他从寺庙带回来的追悼词的阮南烛应了一声
“明白。我们这里有个新发现。”阮南烛拿过追悼词,把它摊开。用一只手揪住其中的一个角,轻轻的搓了搓。
那张追悼词赫然从一个角变成了两个。
这意味着追悼词底下还有一张纸。
“能弄开吗?”游惑问。
阮南烛又仔细看了看 “加点水应该就行了。”
“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秦宠边吃着自己的面包边说。
“嗯”
这是肯定的,毕竟谁也不想在大半夜的时候跑去那个该死的浴室或餐厅。
四人关灯躺下后没过多久,林秋石就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眼前一阵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床头的娃娃动了起来。
第五章
秃头吓蒙了。
走出厨房的时候,猎人甲又对着所有人强调了一遍:“记住了吗?帮我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屋子里,谁不小心损坏餐具,谁就会受到处罚。唔……你们也不想饿着肚子,变成别人的食物吧?”
众人听见这句话,不约而同看向答题墙。 那上面,答题要求后面就跟着一句话——不得损坏餐具。 原本他们以为这道题的死亡人数是1,万万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个陷阱。 …… 秃头......
秃头吓蒙了。
走出厨房的时候,猎人甲又对着所有人强调了一遍:“记住了吗?帮我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屋子里,谁不小心损坏餐具,谁就会受到处罚。唔……你们也不想饿着肚子,变成别人的食物吧?”
众人听见这句话,不约而同看向答题墙。 那上面,答题要求后面就跟着一句话——不得损坏餐具。 原本他们以为这道题的死亡人数是1,万万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个陷阱。 …… 秃头和猎人甲把14个餐盘端出来,沿着长桌放了一圈,又把盛着肉的玻璃盆放在桌子正中间。 搁下最后一个餐盘的时候,秃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顺着桌沿滑下来,两股战战地瘫坐在椅子上。 “别!” 有人惊叫了一声。 秃头愣了一下,看向人群。 就见老于挤眉弄眼地指了指答题墙。 秃头慌忙看过去。 …… 之前题目更新的时候,秃头刚从禁闭室回来,从头至尾一直瘫在墙角发癫,根本不知道变动。 他看见那句“只能宴请13个人,有一个人注定死去”,脸色刷地就白了。 谁知道他坐的位置是不是要死的那个? 秃头挣扎着要起来,一双大手重重摁在他的肩膀上。 猎人甲凑在他耳边说:“你已经选好座位了,不可以再换,站起来也没用,算了吧。” 一句“算了吧”,把秃头当场算晕了。 他陷在椅子里,再没动弹过。 …… 猎人甲有点遗憾:“哎……怎么就晕了呢?这才刚把肉端上来而已,还有酒呢。” 饭都还没吃,先倒下去一个。 猎人甲那双瘆人的眼睛又瞄向了其他人。 “我还需要一个人,来帮我拿一下酒杯。”他又笨拙地走向众人,嘴里咕咕哝哝:“谁呢?我喜欢孩子,挑个孩子吧……” 他说着,眼珠滴溜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于闻身上。 于闻瞬间没了气。 猎人甲笑着抬起手。 “就你吧——” 话音刚落,游惑一声不吭,横插在了于闻面前。 “——孩子” 猎人甲刚伸直的手指,不偏不倚正指着他。 大白脸瞬间僵硬。 游惑凉凉地看着他,“我?可以。” 他看上去有一点点生气。 游惑又说:“反悔了?” 猎人甲缩回手指,说:“不会,怎么会。作为主人,当然要说话算话。” 他嫌弃了片刻,招了招手:“来吧,好心的客人。” 说的是“来吧”。 听着像“你怎么不去死”。
猎人甲转身往厨房走去。 游惑眼也不抬,就要跟过去。 于闻吓了一跳,低声喝道:“哥!你干嘛!”
游惑瞥了他一眼:“端酒。”
“你没听他说啊!不小心摔一个杯子,那是要死的!”于闻急道。
游惑:“……我是偏瘫还是麻痹?端个杯子都能碎?”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他总觉得他哥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先告诉我,你干嘛要主动端杯子。”于闻不依不饶。 游惑朝答题墙抬了抬下巴,把袖子从于闻手里拽出来,说:“看见答题要求了么?” “当然啊,我又不瞎。” 游惑说:“那教你一件事。”
“什么?”
“越是强调,越是有鬼。” 说完游惑便走了。
游惑来到厨房。 猎人甲正在腰间掏钥匙。 黄游惑随手拿了一只高脚杯起来翻看。 乍一看就是普通的高脚杯,没发现什么特别。
猎人甲发脾气:“放下!我让你碰了吗!你这位客人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游惑把杯子搁回案台。
他冷声催促:“以你的速度,一天的时间够两顿?” 猎人甲瞪了游惑一眼,又勉强挤出一个笑:“没关系,没关系。大度的主人总能容忍客人出言不逊,我知道你是太饿了。”
游惑冷笑一声。
猎人甲可能头一回碰到这么刚的客人,不想再说话,扭头准备他的美酒去了。 趁猎人鼓捣酒杯,游惑把柜子里的东西扫了个遍。 “好了!”猎人甲突然出声,“偷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游惑没搭理。
猎人甲又说:“帮我把刀叉银匙一起拿出来,谢谢。’ 游惑瞥了一眼他的表情,把柜子里的东西掏给了他。
猎人甲小心地把高脚杯一一放上去。
游惑说:“我发现一件事。” 猎人甲警惕地看着他:“什么?”
游惑:“你对高脚杯格外小心。” 猎人甲 沉默了片刻,又辩解道:“你看错了,用餐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我对每一样餐具都很虔诚。”
游惑“嗯”了一声。 猎人甲依然警惕地看着他。
游惑:“我刚才胡诌的。”
客厅里,于闻正为他哥牵肠挂肚,生怕游惑天不怕地不怕,把厨房餐具悉数捣毁。 结果就听猎人甲一声怒气冲冲的:“滚!”
游惑面无表情出来了,两手空空。 “什么情况?” 众人俱是一愣。 “杯子呢?”于闻,“不是让你端杯子去吗?怎么被轰出来了?” 游惑没有回到人群里:“他改主意了,打算自己端。” 众人惊疑不定,总觉得惹怒猎人甲不是什么好事。 人家是题目啊! 万一张口就能说死一个人呢?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猎人甲自己端着一个大托盘出来了。
上面放满了高脚杯和刀叉。 猎人甲自己一套一套地摆放起来。 不知为什么,游惑就站在一旁看,好像摆放餐具是个多值得观赏的事一样。
于闻快要急死了,他用夸张的口型招游惑:“哥!哥你先过来啊!站那儿干嘛呀!” 游惑像是没看见一样,懒懒地看着猎人甲。
“滚开!”猎人甲冲游惑骂。 骂完,他又转头对众人露出一个笑:“怎么傻站着?快来坐啊,我们就要开饭了。”
他说着,似乎有点饿,便自顾自地停下来,伸手从玻璃盆里抓了一块生肉。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把整块肉吞了进去,连骨头带渣地嚼着。
就像他之前描述的那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屋里恐慌感更重了。
猎人甲吃完,舔了一下嘴唇轻声细语地说:“啊,失礼了。” 他指着游惑道:“都是这个莽撞客人,让我有一点生气。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生气肚子就会饿。”
他数了数盆中的肉块,说:“怎么办,我不小心吃了一份,只剩12份了。” 众人一愣。
猎人甲端起最后一个高脚杯,笑着说:“那只能委屈你们……再死一位了?” 众人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一片死寂中,一个冷调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这不合规定吧?”
说话的正是游惑。 猎人甲一愣,想要转过头去看他,但因为身子不协调,又扭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 “又是你!”
猎人甲皱着眉,正要发怒。 游惑突然抬起长腿,对着他就是一脚。 一瞬间,天旋地转。 接着就听“啪”的一声,他那张大白脸就摔到了地上,跟他一起摔下来的,还有他手里的那只高脚杯。
猎人甲盯着杯子碎片茫然了两秒,眼睛陡然瞪大,满是惊恐。
屋子里没有人敢动。 所有人都维持着某个姿势僵在那里,目瞪口呆。 紧接着,让人心惊肉跳的半夜鸡叫又来了! 四个多小时没动静的答题墙上,又多出来一句话。
违规警告:违反考试要求,已通知监考。 监考官:001、154、922.
众人:“……”
于闻瞪着答题墙,傻了半天,突然有点心疼监考官。
树林深处的小洋楼里,922抓着一张通知单跑进了办公室。 “老大……”
秦究皱起了眉,第一反应是去看钟。
“别看了,刚送回去一小时。”154一脸木然。
秦究短促地笑了一声,不知喜怒:“这回又是什么?抢着答题?” 154摇了摇头:“不是,比这个严重一点。他搞死了题目。”
秦究:“搞死了什么?” 154面无表情地说:“您没听错,题目本人死了。不过这次只有一个人违规,那个小姑娘没有违规。”
秦究:“……”
跟上来的922一脸懵逼:“题目还他妈能死?怎么搞的?”
挂在门上的公鸡又一次扭转脖子,盯着窗外叫。
三位监考官披雪而来,一进门便寒气扑面。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屋子里的老弱病残们脸都木了。 154脸更木:“我们又收到了违规通知。” 他摸出了一张纸条,说:“通知上说,某位考生——”
“某位看着乖巧但屡教不改的考生。”秦究一边摘手套,一边戏谑地补充着。
154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有问题?”秦究挑起眉。
154:“……没有。”
他就是纳闷,得多瞎的眼睛,才能在游惑身上看出“乖巧”来? 但乱补充的人是老大,他只能任其放屁。
游惑抱着胳膊倚墙而立,冷冷睨了秦究一眼。秦究还不满意又说:“那个跟你一起的小姑娘呢?怎么不跟一起了?”
“关你什么事!”
秦究却唇角带笑,隔着橙黄的炉火和灯光,点头回礼。 动作是真的绅士,气质也是真的嘲讽。
154生怕某监考官和某考生当场打出血,连忙绷着脸说:“——某位考生违规答题,致使该题中的主干部分——”
922:“就是猎人甲。”
154:“……当场身亡。这种情况目前比较罕见——”
922:“闻所未闻。”
154:“……我们需要做个询问调查,希望你们解释一下。”
922:“主要指个别考生。”
154闭了一下眼。 老大成天拉仇恨,同事脑子有问题。
他缓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收起来。对众人说:“猎人甲在哪里?” 屋里的考生们让到两边,露出长餐桌,桌脚边躺着一大团抹布。 监考官走到近处仔细分辨,才发现那不是抹布,而是一件黑色长袄,袄子上裹着破旧发霉的斗篷,边缘是黑熊皮毛,散发着陈旧难闻的酸腐味。 倒了血霉的猎人甲大脸朝下,直挺挺地硬在这团衣服里。
本着监考官的职业道德,922给猎人甲翻了个身。 活着的猎人甲皮肤就一片惨白,死去之后更泛着青灰。他的脸侧向一边,双目圆瞪。 922一本正经后撤一步,趁着没人看见,手指在154的大衣背后上擦了擦。
154:“……” 他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弯腰查看。
猎人甲粗大的手指中还捏着一截玻璃杯脚,杯子的其他部分已经在地板上碎裂成渣。 接到的违规通知显示,这位猎人甲说:“屋子里所有人,谁摔坏了餐具,谁就会受到严厉处罚。” 这和考试要求完全一致,本是说给考生听的。
谁知刚说完没多久,他自己就摔了一个,死得比谁都快。
虽然知道大致过程,154还是公事公办地向游惑确认道:“你踹的?”
游惑垂眼看着他,懒叽叽地开了口:“腿麻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神他妈踉跄一下。
154:“这个理由是不是略有一点敷衍?”
游惑:“餐具不能损坏我规定的?”
154:“那倒不是”
游惑:“这肢体不协调的甲你们生的?”
154:“……”
对方又冷又嘲讽,监考官154感觉有点顶不住。他转头想找更嘲讽的人来救场,却发现旁边只有922,他们老大根本没来查看尸体。 见监考官愣神,于闻壮着胆子问:“呃……杯子是猎人甲摔的,死也是他自己凭本事死的,您能不能不算我哥违规?”
滴滴滴—— 154还没张口,屋里便响起三声违违规提示。 同时警告三位监考官,这还是第一次。 屋里众人没听见过这种声音,有点不明所以。 于闻四处找来源,警惕地问:“又怎么了?” 922安抚说:“别紧张,只是考试系统催我们赶紧处罚。” 众人沉默片刻,更紧张了。 又有人出声说:“那……能不能让我替他受罚?” 众人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于遥。 她举着细白的手,就像课堂上的学生企图引起老师注意。近看可以发现,她的手正在发抖,但眼神却很坚持。
可惜,被监考官直接略过了。 系统又催了两回。
两位监考官穿过人群,走到游惑身边。 其他人想跟过来,又犹犹豫豫不太敢。 尤其154走到半路还扫了他们一眼,想动的人就都钉在原地了。
于闻看出来他哥一会儿大概答不了题了,就赶紧去叫思雨梦。
对着游惑,922说话就没那么正经了,他仗着其他考生听不见,便满嘴胡言:“不是我们想跟你过不去,不瞒你说,收到违规通知单的时候,154踩空一节楼梯,我牛肉掉脚上了,老大逗鸟呢,差点儿把鸟头拧断。我们都不想处罚你,真的,那是折磨谁呢——你别冷笑,我发现你对我们老大特别有意见。”
游惑的视线在秦究身上一扫而过,又倏地收回来,好像看一下眼睛都痛。
922摇头说:“你胆子是真的肥。”
922又说:“人家答答题墙上明明确确写着规定,不能损坏餐具。是,你确实没直接捧着杯子摔。真要那样干了,现在硬在地上的就是你自己。但要说杯子摔了题目死了,你却屁事没有……我是系统我都气。”
“间接原因也是原因。”922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之前系统发出警告提示的时候,他的那点红光就藏在发尾里。 922停了一下,对游惑说:“这已经是系统公平衡量的结果了。” …… 游惑直起身。
“你要干什么?”154警惕地问。 游惑轻飘飘地扫了他们一眼:“我有说过拒绝处罚么?”
922:“那你抱着胳膊在这里拗什么造型?”
游惑:“出于礼貌,让你们把话说完。” 两位监考官: 要有枪,他们就开了。
游惑抬脚就走。 穿过人群的时候,老于一把抓住他:“你真去啊?” 游惑下意识皱了眉。 他忍了两秒才把手抽出来:“不差这一回。”
这都三进宫了,有什么可怕的呢?他心想。 就那么一幢小楼,禁闭关过,血水扫过,骨头肉渣都见完了,还能翻出什么花? 况且,再怎么烦人的处罚也不过就三个小时。
他拎着最后一点儿耐心,冲老于摆摆手,头也不回朝门口走:“那点处罚时间,睡一觉就过了。于闻把雨梦叫起来。”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这位屡教不改的哼先生——” 游惑在门口停住脚步。
他握着门把手,面无表情地看向左边。 秦究撑着沙发靠背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根皮鞭……哦不,长皮绳。
他拖着调子问他:“你脚步匆匆,是要去哪里?” 游惑跟他对峙片刻,终于动了动嘴唇:“投胎,等你一起怎么样?” 秦究短促地笑了一声,嗓音很沉:“受宠若惊,不过不用跑那么远。”
游惑皱起眉:“什么意思?”
“啊对。”秦究转头看向屋里地方向,“我们另一位监考官呢?你是不是忘了告诉他这次的处罚措施?”
游惑将信将疑地看向154。 就见对方又摸出一张纸条,念道:“根据规定,同一位考生在一场考试中连续违规三次,将成为特殊对象,监考官全程现场监考,重点监控。”
不知道为什么,监考官的语气非常沉痛。 154看了游惑一眼,又继续念道:“另剥夺该考生选择权一次。” 屋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游惑明白了思雨梦之前的欲言又止,看向秦究,冷声说:“开什么玩笑?”
秦究冲他比了个“请”的手势,绅士得简直讨打:“没开玩笑,离考试正常结束还有——”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半真不假地看了一眼:“——36小时又24分钟,这意味着我们要同室共处一天半。我们连行李都带来了,就在门口,你不妨开门看一看?”
游惑打开门,朝外看了一眼。 门边,两个行李箱整整齐齐立在那。
36小时又24分钟…… 这就不是睡一觉的事了……这得他妈得长眠。 而且带行李箱是要恶心谁???
“哦对,我还想提醒你们一句。”秦究的嗓音又响起来,“距离第二次收卷还有24分钟,马上就要变成23了。按照规定,违规考生这段时间里无权答题。为了防止某些屡教不改的先生强行犯规,我只能干点失礼的事了……”
秦究说着,手里的皮绳已经绕好了圈,顺势往游惑左手一套。 他抓着游惑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把右手也套了进来,然后猛地一抽。 啪—— 绳套瞬间成结,死死扣住了游惑的手。
秦究站在他背后,扶着他的肩膀低头说:“这是那只脏桶的回礼,喜欢么?” 游大佬喜欢得快要炸了。
阁楼不高,一根木柱竖在正中央,像伞柄一样撑住屋顶。
不大的空间里塞了一张四柱床,床单被褥几百年没洗过,帷幔破烂不堪,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味。
秦究用手套抵着鼻尖,四下扫量。 “我想想,把你放在哪里比较好。”他轻声说。 他个头比游惑还要再高一点,站直就会撞屋顶,只能全程低着头。
“床上?床柱刚好可以固定绳子。宽度肯定是够的,就是短了点。” 秦究摇了摇床柱,想试试坚固程度。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游惑的“同归于尽”脸。
要是于闻或老于看见游惑这副表情,肯定撒腿就跑,但秦究却笑了说:“好吧,确实不那么干净,柱子也有点细,很大概率拴不住……这里地方不大,你希望呢?”
游惑冷着脸,不打算理他。 谁知秦究也不急,就那么等着。 游惑被看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烦地说:“我希望你能自己躺到那张香喷喷的床上,把绳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再把另一头交给我,而我只要伸手一抽就彻底清静了,可以么?” 秦究眯了一下眼睛。
有那么一瞬,游惑以为他一定不高兴了。谁知他又笑了一声,说:“恐怕不太可以,我没有那种爱好。”
神经病。
神经病还有残留的人性,没有真的把游惑安置在猎人的床上。 游惑坐在地板上,两手背在身后,被捆在那根支撑屋顶的柱子上。 秦究绕过他去开窗。 阁楼的窗户非常小,不比巴掌大多少。但寒冷的空气灌进来,还是冲散了那股难闻的酸味。 秦究:“冷么?”
这话简直就是放屁,大雪天穿T恤,不冷难道热么? 但比起冷,游惑更受不了那股馊味。
他略过秦究的问话,皱着眉说:“能不能让我站着?”
“不能。”
游惑冷冷地瞪着他。 秦究回到床边,坐靠在木质小圆桌上,跟游惑面对面:“你腿太长,搞不好会冲我踉跄一下。还是坐着比较稳。” 游惑:“……” 稳你妈。 接连气两回,游惑转头看向右侧,懒得再搭理他。
楼下于闻把思雨梦叫醒了,“雨梦,我哥被001待到楼上了,现在怎么办?”于闻着急的说。
“我去看看教官,你让于遥姐姐把她知道的那个简易图画上去就行,相信你。”思雨梦虽然在跟于闻时候但一直看着154和922。
于闻照着思雨梦的话去找了于遥,而思雨梦去找了154和922。
“你们…辛苦了…我上去看看啦,教官没穿厚衣服,我应该不算违规吧。”
154“嗯”
思雨梦从包里拿出一件男士羽绒服,往楼上走了。
最终还是922感叹了一句:“我监考三年了……不对,不止监考,哪怕算上我自己考试那会儿,都没见过这种无法无天的考生。”
他以为154会附和点头,谁知对方想了一会儿,说:“你见过的。”
922一愣:“啊???谁?什么时候?”
154朝阁楼方向抬了抬下巴。 922茫然片刻才猛地反应过来……对啊,他怎么忘了呢!上一个这样难搞的考生,后来成了监考官001号。
秦究当年难搞到什么程度呢?传说差点儿把考试系统气瓦解。 “说起来,我一直想哪天胆子肥一点,问问老大以前的壮举。”922说,“毕竟我只见到过两次。”
154连忙制止:“开什么玩笑?你别乱来!”
922不解:“干嘛?问都不能问?我发现我每次提老大以前,你都要打断我。”
“我那是怕你死得太快。”154板着脸说:“以前的事情老大自己都不记得,据说是考试系统出过一次意外,误伤到他,就忘了一些。”
922呆住了:“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154面无表情:“因为你只知道吃。” 922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 154又补充说:“你没发现他自己根本不提以前的事么?我刚当监考的时候作过一次死……反正,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你也肯定不想,所以求你自重。”
阁楼里,唯一的一盏灯没有点亮。 空间不大,楼下的光穿过活板门和玻璃投映进来,足以给人或物镀一层毛茸茸的边。 窗外的雪依然很大,呼啸着拍打而过。
游惑始终看着楼下,好像沉默无奈,又好像并不着急。他的眼珠蒙着一层清透亮光,耳钉偶尔会在某个角度晃一下眼。
秦究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嗓音沉懒地开了口:“我是不是见过你?” 过了片刻,游惑才转过头来看向他,浅棕色的眼睛像冬夜寒泊。
“没有。如果真见过,恐怕只能活一个。” 游惑的声音凉丝丝的,带着嘲讽。 “是么?”
秦究顶了一下腮帮,似乎真的考虑了片刻,然后赞同道:“有点遗憾,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
说话间,阁楼的梯子吱呀吱呀响起来。思雨梦走了进来,“抱歉这里的门有点脏就没有敲门。 ”
秦究:“你怎么过来了,不管下面了?”
思雨梦:“我都安排好了,嗯为什么过来…”
思雨梦看着游惑单薄的衣服,十分无奈“我来给教官送温暖呀。”说着就把外套披在游惑身上。
游惑:“你…”
【究惑】雨天,姜汤,你和我
短打人,短打魂。
ooc常驻用户
私设挺多
时间:出系统后
2k+
/
【雨天】
水一滴一滴轻巧的落在水泥地上,激起短暂的花朵,像是怕惊扰雨的玩耍,风屏着气,小心翼翼的走过。
游惑批完最后一份文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过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冷淡随意的向落地窗外瞥了一眼,突然停之披衣服的动作。
楼下大门口那块地方停了辆黑色家用车,前面站着的人举着一把深棕色的伞。
分明相貌都看不清楚,直觉却笃定:是秦究。
他有些自嘲意味的一哂,理性拿出证据拍在不切实际的直觉身上:秦究两个星期前飞往他国做任务,回归时间未知。末了,理性补上含蓄的嘲讽:这么可能这么巧现在就碰上。
证据明摆着,游惑...
短打人,短打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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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
水一滴一滴轻巧的落在水泥地上,激起短暂的花朵,像是怕惊扰雨的玩耍,风屏着气,小心翼翼的走过。
游惑批完最后一份文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过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冷淡随意的向落地窗外瞥了一眼,突然停之披衣服的动作。
楼下大门口那块地方停了辆黑色家用车,前面站着的人举着一把深棕色的伞。
分明相貌都看不清楚,直觉却笃定:是秦究。
他有些自嘲意味的一哂,理性拿出证据拍在不切实际的直觉身上:秦究两个星期前飞往他国做任务,回归时间未知。末了,理性补上含蓄的嘲讽:这么可能这么巧现在就碰上。
证据明摆着,游惑却莫名没有移开视线。
楼下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目光,仰头,伞举过头顶,嘴角含着笑意,与游惑对视。
游惑几乎立刻抬手摸上无机质耳钉,铁制品的冰冷让他微微回神,移开视线快速披上衣服。
裤带里的手机振动两声。
秦究:亲爱的,下楼
秦究:{期待.jpg}
游惑锁上门,约等于跑的奔下楼梯,楼外的风忽而强了,吹散几丝脸上的热度,感性后知后觉得叫嚣着理性的失败。
他们很忙,忙到几乎一年到头休息凑不满一个星期,忙到几乎没有时间修理感情,往往来不及规划休息时间下一个任务就开始。
几个星期微信置顶人没有一条消息,对于游惑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在闲暇时间偶尔拿出手机,心上略微盘上几缕思念,而后继续工作。
正主摆在自己面前,游惑意味不明的拿舌尖抵了抵牙齿,秦究拉开车门,伞往游惑移动,:“亲爱的,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我不想看见一只淋雨的大考官”
游惑那点开心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复杂情绪一瞬间缩了回去,肉眼可见的变绿,最后瘫着一张脸,埋头提着衣领进入车内含蓄的嘲讽:“我建议你查查眼睛”
神TM很想你。
秦究抵了抵牙尖,收伞低头进入车内神情有些疑惑:“是吗?”伞还挂着水,大刺刺的占用中间扶手箱。
游惑双手抱臂,转过头看风景,面色不改的淡淡回应:“嗯”
秦究对着中央显示屏慢吞吞调整车的位置,自然而然接下话头:“那我很想你。”
游惑调整坐姿的动作僵住,秦究没主动搭话,余光无意识瞥到自家大考官的白玉般的耳朵尖烧红,心理偷着乐无意间-明晃晃渲染到脸上,像得了好处忍不住炫耀的孩子。
身体一寸寸软化,后背瘫在椅背,也许是秦究的笑容太过显眼,显眼的像中午的阳光,不在意才是有鬼。
大考官摸了摸耳钉,半响后“嗤”了一声:“好好开你的车”
“遵命”
/
【姜汤】
秦究听到开门声专注看着教程头也不回:“亲爱的,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游惑脚上套着拖鞋,还没来得及脱掉边缘沾水的外套,垂眼看着水“滋滋”作响的锅,抬了抬下巴:“在做什么?”
秦究盖上锅盖,拿着菜刀细致的切着姜丝:“亲爱的,帮我拿两个碗。”
游惑打开储物柜,从里拿了两个汤腕放在秦究手边,靠在柜台旁边,上下打量着男朋友。
秦究比自己略微还要高点,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挂,平日含着笑像个狡诈的狐狸,此时披着老于传下来的围裙在厨房征战-切姜丝。
两个人都不属于上得厨房类型,点外卖频率高于做菜评论,上次是春节,老于为首连带着楚月高齐一伙人来家里“大动干戈”,秦究和游惑毫不留情被踢出厨房,美其名曰-以防高危人士对厨房造成毁灭性伤害。
然后秦究就觉醒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为了证实自己的做菜水平,先后烧坏了一个热水壶,两口锅。
要不然这么说失败是成功之母,第数不清次下厨房后,秦究终于做出了大约可能应该可以称为一盘菜的东西—焦黑的青菜。
在秦究真挚纯洁(?)的目光下,游.挑食.惑夹了一筷子,完全忽略了两位好友面如菜色,一脸中毒的情况下,淡定的给出一句还不错。
高齐当时一拍桌子,下定决心拯救被001美色诱惑的好友:“这简直是…”侮辱我的味觉
001回头,慢条斯理的看向他,嘴角含着笑,挑了挑眉:“嗯?有什么高见”
高齐想说的话硬生生抵在舌尖,秦某目光太过真挚,高齐义愤填膺的气势被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半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人间美味”
楚月很不给面子的偷笑,尽管身子半掩在餐布后,但女士好像忘了掩盖肩膀抖的太厉害这一明显动作。
愣神间,不知谁的手碰了碰自己肩膀,还有一句略带关切的:“亲爱的?”
“嗯?”游惑立马回过神,看着面前人的面容,手自动放下水杯,摸索着去拿腕。
“可以吃饭了。”
游惑脸不红心不跳:“嗯”
深棕色,泛着点红,汤面憋着大招摸到舌尖的一瞬间,辣毫不留情的奔向味蕾。
游惑“嘶”了一声,抬头对上秦究关切的目光和探向自己额头的手,他下意识打掉手,看着秦究:“没事”
“真没事?”秦究还是有点急。
“嗯”
“你今天一直在走神”
游惑顿了顿,借着姜汤没降下去的温度暖手,他细细想了想,然后回答:“是有点”
“为…”
像是预判了对方的问题,游惑抢先说出秦究想要的答案:“安稳”
秦究像是没想到这个回答,哑然失笑,从菜盘中夹菜移到游惑的碗里:“多吃点”想是觉得还不够,他又补上后半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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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是?我和那位哼先生?画的不错。”秦究虽然对这些东西无感,但可以看出思雨梦的画功很好。
“嘻嘻,我就知道,主考官先生期待下次见面哦,拜拜ノBye~”思雨梦看见154和游惑来了,便跟游惑一起走了。
秦究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找154弄点食物。结果打开办公室的门,一桶血肉残渣恭恭敬敬放在他门口,旁边夹着一张临时扯下来的纸,潦草的字迹有些瘦长,写着: 送你,不谢。
154的声音传过来:“老大,我打算烤块牛肉,你要吃点什么吗?”
秦究:“……今天都不会饿。” ...
“这是?我和那位哼先生?画的不错。”秦究虽然对这些东西无感,但可以看出思雨梦的画功很好。
“嘻嘻,我就知道,主考官先生期待下次见面哦,拜拜ノBye~”思雨梦看见154和游惑来了,便跟游惑一起走了。
秦究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找154弄点食物。结果打开办公室的门,一桶血肉残渣恭恭敬敬放在他门口,旁边夹着一张临时扯下来的纸,潦草的字迹有些瘦长,写着: 送你,不谢。
154的声音传过来:“老大,我打算烤块牛肉,你要吃点什么吗?”
秦究:“……今天都不会饿。”
154:“???”
他拿着烤箱手套拐过来,盯着那个血淋淋的桶看了三秒,说:“我觉得我今生都不会饿了。”
秦究摘下那张纸,靠在门边细看了一会儿,问154:“同一个考生,第三次违规的处罚是什么?”
他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某些字眼还会略拖一下,以至于每句话都像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
154:“……应该不会再有第三次了吧?”
“万一呢。那位思雨梦考生可是跟我说我们还会再见面。”
154小心地说:“处罚是咱们……全程现场监考,重点监控。”
秦究:“…………” 小楼静得令人害啪。
这次送考生回小屋,922又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 有了上次的经历,他实在很好奇游惑和思雨梦还能干出什么来。结果没过几秒,他就后悔得痛心疾首,因为游惑出来了。 922一脸无奈:“你又怎么了?思雨梦不知道吗?”
游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这里的纪律,基本参照现实考试?”
922点头:“参照肯定是参照的。”
游惑:“有一条考试纪律里没提到。”
922:“哪条?”
“考生如果碰到问题,是不是也可以找监考官?”
922:“……是。” 但我们不太想让你找。 为了避免麻烦,922立刻补充道:“跟现实考试一样,禁止问答案,这个我们不帮忙,也帮不上忙。”
游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但他一贯很敷衍,这个知道……922持怀疑态度。 “所以碰到问题怎么找你们?” 922说:“就……用规定的笔,在答题墙考试要求下面,写——” 他本来想说写监考官的号码,由于内心过于抗拒,舌头打了个结,出口就变成了:“写001。” 游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922一脸无辜地重复道:“嗯,写001。”
“……” 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游惑点点头,转身把他拍在了门外。 922作了个大的,兴高采烈回去了。 ……
小屋里。
炉火依然烧得很旺,众人坐得泾渭分明。 因为藏刀的事,纹身男被排挤在了众人之外,一个人阴沉着脸坐在桌角。 其他人都离他远远的,就连走路都要刻意绕开。 见游惑和思雨梦回来了,于闻一蹦而起。 “哥!雨梦!监考官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罚什么了?你们还好吗?” 他挥舞着答题的刀,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游惑皱着眉让开刀刃,思雨梦若无其事的走向答题墙。游惑说:“没事。” “你确定?”于闻完全不信。 他朝墙角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那人只被抓了一回,就成了这样,惩罚手段得多恐怖?” 游惑朝墙角看过去,关过禁闭的秃头正缩在那里,眼珠黄浊,充血外突。他神经质地前后摇晃着身体,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游惑看到秃头就想起那间禁闭室,瞬间有点反胃。 “他一直这样?” “对啊。三个小时了,一点儿没缓过来。”于闻打了个寒噤,又悄悄说:“他不是一直叨叨咕咕的么,我还特地蹲那儿听了一会儿。” “说什么?” 于闻摇头说:“就听见一句’命不好’,哦,好像还有一句’烧纸钱’什么的,其他都没听懂。” 游惑“嗯”了一声,没多言。
“他那是看到了之前害过的人”思雨梦默默地说,“你和雨梦还比他多罚了一次呢,怎么好像还行?”于闻很好奇。
游惑懒得多解释,敷衍地说:“方式不一样。” 于闻:“那你们都罚了些什么?” 游惑掐头去尾地说:“睡了一觉,给监考送了一桶血。”
于闻:“???” “给监考送血干什么?” 游惑冷冷地讥讽:“谁知道,他喜欢吧。” 于闻敏锐地发现,他哥说的是他,不是他们。 “哪个啊?喜欢那东西?他是变态吗?” 游惑:“001。” 于闻:“噫……”
于闻又看向思雨梦“雨梦你呢?罚什么了?”“我啊,练了三个小时舞,然后给那位001先生看了一幅画。”
…… 游惑跟监考官互不顺眼,不想多说这个话题。 他扫视一圈,皱眉问于闻:“你们就这么瘫了三个小时?” “怎么可能。”于闻一指答题墙,说:“哥,你的解给了我启发,所以我去写了几个字。” 游惑看向答题墙。 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于闻的狗爬字。 游惑:“……”
思雨梦:“于闻哥你写了篇作文?还有你抄题目干什么?” 于闻:“……我考试一般写无可写的时候,为了多几个字,会强调一下题目的关键。”
游惑:“……” 神他妈题目的关键。 “光学也是有的。” 思雨梦看了半天说到。
“于闻哥 写的折射率应该是对的…其他的有的我看不清。”游惑面无表情,于闻想了想,还是把他哥从答题墙前面拉开,换了个话题:“不说这种不高兴的事了。除了答题,我们还干了点别的。”
事实上,答题墙更新之后,他们就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题目说:这是猎户甲的小屋,他有14套餐具,但食物只够13个人吃。 但他们找遍了阁楼、橱柜、瓶瓶罐罐,一没看到猎户甲,二没找到一份餐具,至于食物…… 更是做梦。
“我们找了两个多小时。”于闻丧气地说,“就这么个小破屋子,两个小时啊!可想而知,真的翻遍了。什么都没有,狗屁题目。” 游惑问:“确定全都翻遍了?” “其实也不是。”旁边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竹竿男人咳了几声,插话道:“有两个地方没碰。” 他抬起瘦骨嶙峋的手指,指着那两间锁着的房间。 两扇房间门上,一个挂着母鸡,一个挂着公鸡。脖子扭曲着,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看着窗外。 可能是那两只鸡模样诡异,每次叫起来,不是违规就是收卷,所以没人敢碰。 “我们找过钥匙,没找到。” 游惑点了点头,走近细看了两只挂锁,又转头扫了一圈墙壁。 于闻生怕他哥抄起斧子劈门,连忙道:“哥!我玩过的游戏比在座所有人都多,这种上了锁的门,最好别硬来。” 游惑凉凉地问他:“我看上去像智障?” 于闻缩回脖子,不敢说话。 “那个…”游惑看向思雨梦犹豫着,思雨梦看懂了游惑的意思“教官您就叫我雨梦就行。”
游惑点头“雨梦,你没什么要说的?”听到游惑的话,所有人都看向思雨梦。
“这不是…算了,让你轻松一下吧,你们一直都在找餐具但是还有一个关键点,猎人甲。”于闻若有所思“难不成真有猎人甲?”
“没错。”
“你怎么确定?”游惑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知道思雨梦的想法 。
“我进来的时候,墙上的东西少了。怎么样?于叔叔可以作证的。”
“没错,确实少了。”
游惑“那我们就在这等”
不知过了多久,橱柜上的时钟轻轻跳了一格。 北京时间,凌晨四点整。 突如其来的鸡鸣惊得大家一个激灵。 他们猛地坐起身,面面相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迷迷瞪瞪睡着了。
于闻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稍稍清醒一些。 他刚放下手,就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嘘——”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轻声问:“你们听见没?” “什么?”老于瞪眼看着儿子闹鬼,一头雾水。 “没听见?”于闻说,“就……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是踩雪的声音。”思雨梦
屋里倏然安静下来,没人敢动。 所有人都一脸惊疑,屏息听着动静。 果然,过了大约几秒。 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所有人都听见了。 那个病号竹竿儿突然打了个手势,指着窗外,无声说:“这边。” 他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屋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黑黢黢的影子从门口投映进来。 接着,一个白脸人拽着一根麻绳子进屋了。 他骨架很宽,个子却不高,脸像过度曝光的纸,眼睛也很奇怪,黑色的瞳仁部分太大了,以至于眼白所剩无几。 他勾着背,一点点卷着绳子,腰间挂着的宽背刀和小陷阱圈叮当作响。 屋子里没人说话,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把一个麻袋拖进屋,然后关上门。 直到这时,他才转头看向炉火,漆黑的眼睛眨了两下:“啊……真好,来客人了。”
众人:“……”
…… 来闹鬼的这位,就是他们等了很久的猎人甲。 他缓缓搓着自己的手说:“这两天大雪封山,我就知道又有食……唔,又有客人要来了。” 客人:“……” “外面可真冷啊。”他轻声慢语地说:“雪堆得太厚了,大家都躲起来了,几乎找不到猎物。我花了很久很久,才挖出来一只。” 他踢了踢那个麻袋,冲众人殷勤地笑起来,嘴几乎裂到了耳根:“你们运气可真好,赶上了我的饭点。” 他又叹了口气,解释说:“没办法,雪山上东西太少了,总是隔很久才来一群。我得勒紧肚皮,才能活下去。所以我一天只吃两顿饭。”
“早上4点一顿,下午4点一顿,跟我共进美餐的机会可不多。”他看着橱柜上的钟说:“哎呀,正是时候。你们在这等了这么久,一定饿狠了,我都听到你们胃里的声音了,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客人:“……” “你们一共几位来着?”他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按人头数过去,“老太婆、病秧子、小流氓、酒鬼、酒鬼儿子、小姑娘……” 除了思雨梦没有一个称呼是好听的,但凡被他数过去的人脸都绿得很。
他数到游惑的时候顿了一下,不太高兴:“怎么还有一个睡不醒。”
“算了。”猎人甲被搅和了兴致,转头看了一眼答题墙的题干,说:“听说一共有14个人,但我的食物有点少,只够13位,真遗憾。”
他说着,舔了一下嘴唇:“我是真的饿了。不过你们还要稍等一会儿,我得准备准备。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客人。”
于闻:“……”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娘的猎人。
思雨梦:“我也第一次见到您这么丑,这么娘的猎人呢~”
猎人甲听到后,脸色不好看了,“没关系,我很大度,原谅你的童言无忌。”
猎人甲弯腰抓起麻袋。 麻袋看上去特别沉,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众人也不太想知道……
他拖着麻袋走到屋子一角,在挂了母鸡的屋子前停步。 钥匙叮叮当当一阵响,猎人甲仔细挑出一枚,打开了屋门。 一股腐朽的怪味散开来。 很难形容那种味道有多难闻,就像是坏肉、灰尘和腐烂的木头堆在一起。 …… 那个挂着母鸡的房间,大家一直以为是卧室。 现在才发现,那其实是一间厨房。 里面有一个长长的案台,躺个人上去不成问题。 而另一边是红色的长木柜,柜子上挂着好几把锁。
猎人甲冲众人笑了笑,又鞠了一躬,说:“稍等,很快就好。” 然后关上了屋门。 ……
炉火边沉寂了好半天,有人惊惶地说:“我不想吃饭,我想回家。” “谁他妈不想回家!”纹身男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人堆里,可能也怕那个猎人甲,“回得去吗?你有本事现在开门冲出去!” 众人又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老于咽了口唾沫:“那个猎人嘴好大,吞个把人头不成问题,我老觉得他要吃人……” 于遥喃喃:“那个麻袋里装的什么?”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听,效果非常可怕。 众人目光投向窗户。 外面漫天大雪依然没停,考试前老于出去探路就说过,四面全是雪,树都长一样。方圆百里没有房子,没有人烟,安静得吓人…… 哪来的猎物? 更何况,猎人甲说,食物是他挖出来的。 他们下午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不听指令拆了收音机,不久后,他的尸体就被埋在了雪里…… 众人不约而同想起了这件事,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 于闻更是快要吐了。 “要吐转过去。别误伤我和教官。”思雨梦紧张的说。
游惑也看向于闻,“教官,你…”“怎么了?”游惑看着思雨梦欲言又止的样子,“额,没事,你放心吧你的家人不会有事。”“嗯。”
厨房的隔音不太好,细细索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没过片刻,他们听见里头又是一声重响。就像是……什么大而冷硬的东西被搁在了案台上。 没过片刻,便响起了剁骨头的声音。 一下接一下。
…… 橱柜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每一秒都很熬人。 过了一百年吧,厨房门终于开了。 飘散出来的味道变得更加古怪。 就像在之前的基础上,添了一丝冻过的血味,幽幽带着腥气。
猎人甲捞了一条黑乎乎的布巾擦手。 他探出头来,安抚众人:“马上就好了,你们知道么?冻过的肉,口感非常妙,带着一点儿冰渣,嚼起来嘎吱嘎吱的……” 这大白脸描述着那种声音,自我陶醉了片刻,然后说:“你们会喜欢的。” “可惜,我已经见过了,我知道我不喜欢。”“你见过?”于闻难以置信的看着思雨梦。
思雨梦没管于闻,看着游惑看出游惑没反感自己,也就没解释。
于闻还想说什么,他就听见他哥的肚子叫了一声。 于闻:“……”
猎人甲忽然笑了,说:“啊哈!我听见了!很高兴有人跟我一样期待美餐。来吧,东西有点多,我需要一位好心的客人帮我一下。” 那双瞳仁过大的眼珠缓缓转了一圈。 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后缩,只有游惑和旁边的思雨梦没动。 游惑不仅没缩,似乎还想站起来。 于闻一脸惊恐地摁住了他。 “不不不,我知道你们都很害羞,不用毛遂自荐。”
猎人甲说:“我自己来,食物来之不易,我要挑一个细心稳重的人,否则要是打碎了盘子,那多可惜。”
他挪动着宽大的身体往客厅里走,因为比例不协调,走得有点笨拙。
…… 众人大气不敢喘,目光飞快地朝某处扫了一下。 那边的墙角里,疯疯癫癫的秃头男人缩成了阴影。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依然碎碎叨叨地念着什么,前后小幅度地摇晃着身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猎人甲的注意力都在大部队这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落单的人。 就在猎人甲走到秃头身边的瞬间,人群中有人惊慌地抽了一气。 “嗯?” 猎人甲突然停住步子,歪过头。
“卧槽。” 于闻低呼。 猎人甲这头歪得十分吓人,脖子扭转的角度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就像个猫头鹰,脸横在肩上。 “咦~太丑了,教官我过去睡会儿,于闻哥教官有事就把我叫醒谢谢。”
思雨梦看到两人点头,就找地方睡觉了。
猎人甲就那么歪着头,看到了缩在脚边的秃头男人。
“啊……这里还有一个客人,我怎么给漏了,让我来看看。”猎人甲说。
他腿太粗,蹲得十分艰难。 秃头两眼浑浊,完全没发现面前多了一张大白脸。
猎人甲不满自己遭到无视,捏着秃头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亲爱的客人?” 醒了两下,没醒成功。
猎人甲“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众人:“……” 秃头一个激灵,两眼终于聚起焦。 他瞪大浑黄的眼珠,跟猎人甲无声对视。 两秒后,猎人甲的鞋被尿湿了。 甲:“……” 张白脸抽动了一下,又裂开嘴笑了:“我看这位客人就很符合我的要求,来,帮我端一下盆子好吗?”
秃头瘫软在地,完全不会动。 “起来!”猎人甲站起身,一把将秃头拎起来。
秃头疯狂发着抖。 “站直!” 秃头被吓住,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 猎人甲又笑起来:“看,这才是一位好客人。跟我来。” 秃头男人回头看了看人群,还没等得到回应,猎人甲又说:“我希望其他客人呆在原地,谁动一下,我都会不高兴,那这位客人就很危险了。” 原本想给他打手势的人都默默缩回来,秃头吓得再不敢回头,抖抖索索跟着猎人甲。
…… 猎人甲准备食物很粗暴,厨房到处都溅着碎肉。 案台上摆放着13个空瓷盘,剁好的肉则装在一个玻璃盆里,摆得满满当当。 肉冻得很硬,一时间看不出来源。而余下的都被扔回了麻袋,麻袋口紧紧扎着。 秃头抖如筛糠,浑黄的眼睛瞄着桌上的剁骨刀。
“您在看什么?亲爱的客人?”猎人甲突然轻声问。 秃头腿一软,连忙收回目光。 “啊,这样才对。”猎人甲拿了两个盘子放在他手里,说:“盘子可能有点重,你的腿又抖得这样厉害,一定要小心谨慎,走稳一点。如果你不小心摔了它,那……我们的食物可能就够了。”
第三章
小洋楼二层。
秦究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眸光垂落。 房间里的灯光投映在树林里,922带着三个考生从光影中穿过,很快淹没在雪雾里。 秦究眯起眼睛,盯着那处有些走神。 黑鸟突然低哑地叫了两声。 又过了一会儿,秦究才“啧”了一下直起身。
他走回桌边,拨弄着黑鸟尖尖的喙,顺手给它喂了一粒食,说:“是不是好像少了什么?” 黑鸟惟妙惟肖地嘲了一声:“呵。” 秦究:“一位监考官?” 黑鸟:“呵。”
秦究敲了鸟嘴一下,开门下楼。 没走两步,黑鸟扑着翅膀跟了过来。 他...
小洋楼二层。
秦究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眸光垂落。 房间里的灯光投映在树林里,922带着三个考生从光影中穿过,很快淹没在雪雾里。 秦究眯起眼睛,盯着那处有些走神。 黑鸟突然低哑地叫了两声。 又过了一会儿,秦究才“啧”了一下直起身。
他走回桌边,拨弄着黑鸟尖尖的喙,顺手给它喂了一粒食,说:“是不是好像少了什么?” 黑鸟惟妙惟肖地嘲了一声:“呵。” 秦究:“一位监考官?” 黑鸟:“呵。”
秦究敲了鸟嘴一下,开门下楼。 没走两步,黑鸟扑着翅膀跟了过来。 他在大厅环视一圈,拐进了那条走廊。其中一间禁闭室隐约传出椅子挪动的声音,正是刚刚关过游惑的那间。 秦究挑着眉,好整以暇地敲了三下门:“有人?” 里面椅子重重砸了几下。 秦究:“我方便进去么?” 椅子快把地砸塌了。
秦究卸了锁。 门一开,露出了失踪的154号监考官。 他正累撅在椅子里,两手背在椅子后面,身上捆着绳,嘴里塞了个偌大的纸团。 纸团上,有人用马克笔冷静地写了几个字: 滚你妈的小姑娘。 秦究忽然笑了。 154正要带着椅子蹦一下,提醒秦究先把他放了。 结果看到笑又有点怂,把椅子轻轻放下了。 好在那句骂人的话,秦究没欣赏太久。
片刻之后,154总算甩开绳子恢复了自由。
他揉着被勒红的手腕,痛斥:“我做监考官三年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考生!人家哭天抢地,他睡觉?人家诚惶诚恐不敢惹监考,他上来就给我捆了好几道?还有那个思雨梦不知道在哪里拿的绳子。” 秦究撑着桌子听完,懒懒地说:“骂得还挺押韵,继续。” 154:“……” 如果可以,他想把纸团上的“滚你妈”展示给老大。
“身为监考,被考生反捆在禁闭室,丢人吗?”秦究眯着眼睛问。 154绷着棺材脸:“丢。幸好没让922看见,不然他能笑两年。” 所有熟悉这套机制的人都知道,监考官都是历届考生里抽选的。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完成这个身份转化。 这些人按执行力和强悍程度排了序,就是如今的监考官号码。序号是个位数的,都是大佬中的大佬,没人敢惹。
比如001。
“你刚才说,那位……”秦究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一个形容词,不过最终还是挑了一下眉,说:“考生在禁闭室睡觉?” “对。我进来的时候,鼻子还是鼻子,眼睛还是眼睛,禁闭室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没有任何变化。他根本没有怕的东西。” 154想了想,又疑惑道:“但这可能吗?哪有这样的人?我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么一个。不对,那个思雨梦是第二个。” 秦究眯着眼睛,“思雨梦的禁闭室也没变化?”“没错,只不过她没睡,她在跳舞。”“哦?”秦究手指拨弄着肩上黑鸟的脖颈。 “也许是人生太顺利了,没碰见过害怕的事?”154猜测着,“不过所谓的顺利也就到今天为止了,他们这组考生手气开过光,居然第一道就抽到牙膏题。” 秦究瞥了他一眼。 “题目跟挤牙膏一样,挤一下蹦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Bug。”
秦究:“又是哪位乱取的代称?” “922那傻子取的,跟我无关。”154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但还算形象。我当年考试的时候,最怕这种题!倒不是真的有多难,而是最初的信息量约等于0,根本找不到拿分点,所以第一次收卷都默认作废,注定要有一个同伴祭天。” 154回想了片刻,又后怕般地喃喃:“还好我总共就碰见一次,侥幸没被选中……不知道今天这组考生,祭天的会是谁?” 他看了一眼时间:“也没几秒了。”
雪山小屋门前。
累成狗的922碍于面子,把脸绷得大气不喘,临走前又叫住了游惑。 “还有事?”游惑面露不耐。 第一次收卷时间就要到了,隔着咆哮的风雪,他都能感受到小屋里的恐慌。 真的一秒都耽误不起。思雨梦一点也不着急,放松的靠着门。
922说:“还有一条规定,作为关过禁闭的人,本轮收卷,你们两个不能答题。” 游惑脸色又冷了一层,思雨梦也皱起了眉,想着该写点什么,然后跑进了屋子。
屋外, 922摆了摆手:“别瞪我,反正这种题目第一轮都是送命,踩不到加分点的——” 他没说完,游惑已经扭头打开了屋门。 热气扑面的瞬间,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来。 收卷时间到了。 秃头吓得扑跪在地,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两眼无神地发着抖。 他起了个带头作用,傻在屋子里的人紧跟着瘫了好几个。 于闻半跪在地上,在鸡叫声中茫然地看过来,举起手喃喃道:“哥,刀在思雨梦那?可是她好像也不会在那画画?!” 所有人都茫然地瘫在地上,惊恐得忘了呼吸。 鸡鸣叫得他们心慌。 “真的……会被逐出考场吗?”有人极轻地喃喃了一句。 真的会在风雪里灰飞烟灭吗?像那个扔出去就散成粉末的铁罐? 彭!!
锁好的屋门突然弹开,重重地撞在墙上。 众人一抖 门外,还没离开的922也站住了脚。 一股前所未有的风卷了过来,像是高空航行的飞机突然卸了舱门,巨大的吸力拼命拉拽着众人。
“啊——” 老于惊呼一声,突然滚倒在地,猛地朝门外滑去。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拉扯着他的脚踝,要把他扔出去。
“教官接着,快来 我不会。”思雨梦冲着游惑大喊,把刀扔给了游惑,让出地方。游惑从碍事的长桌上撑跳过去,站在答题墙前。 最后一声鸡鸣里,他潦草地写了个一个字: 解。
门外的922:“…………………………”
这踏马也行????
这真的行。
鸡鸣和风雪戛然而止。 老于的脑袋堪堪刹在门边,最顶上的头发已经没了。于闻抱着他一条腿,狼狈地滚在地上。 他们心脏狂跳,白着脸茫然了好一会儿,然后扭头看向答题墙。 过了一个世纪吧,那个龙飞凤舞的“解”字旁边多了个红色批注: 2 众人惊呆了。
922看醉了。
他在冷风中站了几秒,扭头就冲回去打报告了。
又过了半晌,屋里的人才消化掉这的一幕。 软着腿从地上爬起来。 “哎呦我去,可吓死我了……”老于被削成了地中海,头皮还破了一块,汩汩往下淌血。 好在人还活着。 于闻撒开他爸的腿,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过了好几秒,又噌地坐起来啪啪给自己掌嘴:“瞧瞧我这猪脑子!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考试前老师千叮咛万嘱咐,拿到卷子甭管会不会,先把解字全写上,一个字值两分呢!!!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 游惑闷不吭声收起刀,并不觉得这是夸奖。 “教官,你记得那个人吗?”“谁?”游惑疑惑的看着她。“没谁。”“于闻哥别怕,教官很厉害的。”
纹身男被摁在椅子上,众人正要兴师问罪。 答题墙却突然起了变化。
题干:一群旅客来到了雪山,在猎户甲的小屋借宿。甲说:我有14套餐具,但食物有限,只能宴请13个人。餐具里藏着秘密,有一个人注定死去。你会幸免吗?这其实也不是很难,毕竟光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要求:找对那套该死的餐具(但不可损坏餐具)
考查知识点:光学
众人:“……”
就在大家看着题目发愣的时候,下面又浮现出一行字。
违规警告:受处罚的考生违规答题,已通知监考。
监考官:001、154、922。
众人:“……” ……
十分钟后。 小洋楼二楼,监考官的办公室里。001号监考官和二进宫的两位考生沉默相对。
游惑:“……”
秦究:“……”
思雨梦:“嗯,我还是叫你秦教官吧,嘿嘿我就说,我们还会见面,可惜我得画还没画好。”说完还做出了可惜的表情,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画本和笔,靠着墙画画。秦究:“……”
过了很久,拨弄着笔的监考官哼笑一声,撩起眼皮懒洋洋地问:“你们是不是打算住在这?” “好呀,我愿意…”“滴”“好吧,小红灯亮了。”
游惑弓身坐在沙发上,支着两条长腿,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摸着耳钉。 听见秦究的话,他抬了一下眼皮,冷冷的目光从对方脸上一扫而过,又垂了回去。
…… 154一进他们老大办公室,就感到了一阵窒息,活像到了政教处。 “您找我?” 有考生在场,154表情更正经了,说话都带上了敬称。 “第二次违规,处罚是什么?”秦究缓缓转着手里的笔,看向他,“一阵子没来,我记不大清了。” 154木着脸沉默两秒,说:“关禁闭。”
秦究:“……”
游惑的手指停了一下,终于抬起头。 他表情依然很冷,除了困恹恹的懒,看不出任何情绪,但154就觉得他满含嘲讽。 可能基因里带的吧。 也可能他们老大就容易吸引这种目光。
秦究:“除了禁闭,就没点别的什么?” 154张了张口。 屋里有什么东西“滴”地响了一声。
游惑目光一动,落在秦究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忽闪着亮了一下,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154说:“看吧,加罚是违反规定的。” “那我要去练舞。”思雨梦开心的说。
秦究垂了一下眼“想得美,小姑娘安分一点。”“哦”,秦究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那道忽闪的亮光紧跟着暗了下去。 再抬眼的时候,他的目光跟游惑对上了。
“只有桌子椅子的禁闭室有点无聊。”
他看着游惑,话却是对154说的。
154点头:“确实。” “要不你跟他一起?好歹有个场景。”
154:“……” 这是罚谁呢?
思雨梦:“不行。”“嗯?” 秦究笑起来:“玩笑而已,别当真。”
154已经习惯这种神鬼莫测的混账话了,他迅速松了一口气,看了一下游惑和思雨梦说:“那……还把他送去楼下,再睡三个小时,补完觉送回去?这个小姑娘继续…嗯…跳舞?”
“我这是酒店钟点房?” 154不吭气了。
他眼观鼻鼻观口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新指令,便瞄了一眼。 沙发上,游惑正看着窗外,不知是发呆还是怎么,一副“你们随便搞,搞死算我输”的模样,态度极其不端正,冷傲散漫。 旁边的思雨梦不知道在画些什么,至于他们老大秦究…… 他两手松松地交握着,目光落在游惑素白的侧脸上。 154觉得,对这两位极其难搞的考生,他们老大应该是起了一丝好奇心,但不知为什么,又显得心情不太好。 “老大?”154出声提醒了一句。
又过了片刻,秦究才收回目光,冲154提议道:“再去骗一个考生违规,跟他们关一起。” “这不合规定哦。”思雨梦笑着说。
秦究游惑和154都看向她,思雨梦又要说什么。
手腕就又“滴”了一声。 应该跟之前一样,是一种示意和警告。154牙关绷了一下,秦究却没太在意。 “不关了,直接打发走?” 滴。 秦究“啧”了一声。 他想了想,问154:“上一个用过的禁闭室,清理了么?” 154看了游惑一眼,非常茫然:“有需要清理的地方??绳子收起来了,’滚你妈’的纸团我也扔了。” 听见纸团,游惑摸着耳钉的手指停了一秒,但他依然看着窗外,冷着脸装聋做哑。思雨梦不好意思地看着154,憋着笑。
秦究说:“另一间。” 154:“哦,还没。本来要清理的,但考生违规太过密集,我跟922还没顾得上。” “那就让这两位密集的……”秦究顿了一下,看向游惑,“怎么称呼?” 游惑冷哼一声。 “让这位哼先生和那位画画的小姑娘一起去清理吧。”
游惑:“……”
思雨梦:“啊?我能不能不去?” “那你想怎么样?”秦究耐着性子问她,他特别想知道这个小姑娘又能说出什么话来,“我跟你待在这里就行。”思雨梦讨好地看向秦究。
秦究哼笑一声,看向154“这符合规定?”“额…符合。”154硬着头皮回答了。“那行。”“好耶!”
154忙不迭应了声,绷着脸迅速把危险分子请下楼。 …… 楼下杂物间。 922跟154挑挑拣拣找着工具,真正受罚的考生抱着胳膊靠在门边,脸色阴沉。
“别臭着脸。真打起来,你肯定打不过他。”922说。 可能是那个“解”字太骚了,922对游惑的态度改了一些,说话不像之前那么公事公办。 游惑没吭声,但从表情看,显然当他放屁。
“你以为001号叫着玩的?”922说,“我当年第一次见到老大……哪一场来着?在什么野战军基地旁边吧,记不清了。反正一条街!整整一条街,地上全是血,他手里拎着这么个样式的肩抗炮——”
“找你的桶去。”154绷着脸打断他的话。
“哦。” 922意犹未尽地回忆了一番,又在154的逼视下正了神色,冲游惑说:“你先过去,我一会儿把桶拿过去。” ……
游惑和154先去了那条长走廊。 “这些血都需要弄干净。”154指了一下地上乱淌的血迹,又走到关秃头的禁闭室门前开锁。 “你们以前是考生?”游惑突然开口。
154一愣,点头道:“是啊,好几年前了。” “怎么转成监考的?” 154斟酌了一下,说:“顺利通过考试,成绩优秀。”
游惑皱起眉:“这考试究竟是什么东西?” 154看了他一眼,有些含糊地说:“一种……特殊的筛选机制吧,考试嘛,都是这样。” 游惑讽刺道:“筛什么?胆子大的状元?” 说话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游惑朝头顶瞥了一眼,依然是白生生的天花板,没有什么孔洞,也没有东西勾着头从上往下盯着他。 “什么样的人会被拉到这里来?”他无视掉那种感觉,继续问道。 154想了想说:“异常危险的人。” 游惑面无表情。
154想起那一屋子老弱病残孕,又说:“……可能不太准确。” 游惑:“那这算什么?灵异事件?” 154摇了摇头:“不是灵异事件,是——” 滴。 又是那种声音。 游惑回头看了一眼,以为那位讨厌的001监考官跟过来了。
他看到后面空无一人,才反应过来,这声提示来自于154。 154摸了一下手指。 他食指戴了个素圈戒指,一道警告意味的红光就从戒指下隐隐透露出来。他看到红光,便立刻闭了嘴。 “这是什么?”游惑问,“刚才那位001身上也有。” “违规提示。”154转了一下戒指,挡住光。 “那个小姑娘没跟你说吗?规定可多了!”922的声音传来。
他拎着一个铝制桶,跨过各种血迹走过来,“禁止聊危险话题,禁止滥用职权欺凌考生,禁止帮助考生作弊,禁止监考官跟考生乱搞关系——”
游惑:“……”
“哦,当然,这点基本不太可能。”922说,“不打起来就不错了,真打起来,禁止监考官违规弄死考生……等等。”
“考生弄死监考官呢?”游惑问。 922:“……"
“所以,你们违规会有什么后果?为什么思雨梦会知道这些?” 154脸白了一下。 相对好说话的922都沉默了两秒,然后干笑着说:“别问了,反正很可怕。我目前还没体验过,未来也不太想体验。至于那个小姑娘,嗯,以后就知道了” “所以不要再问危险问题了,相安无事不好吗?”922把铝桶放在游惑面前,“好好通过考试,先争取活着出去,有些事你自然就知道了。”
…… 154不再开口,他把禁闭室的锁卸了。 门一开,馨香扑鼻。 里面除了血,还有些残渣黏附在地面和墙上。 游惑表情厌恶:“……平时这些禁闭室都是你们扫?” “当然不是靠手动。”922捏着鼻子说,“不然跟惩罚我们有什么区别?” “恶心是有点恶心,但打扫总比关禁闭好一点。”
游惑冷着脸看向他。 922讪讪地说:“呃……对你而言,总比跟我们老大共处一室好,是不是?”
说完,他拖着154忙不迭跑了。 走廊重归安静。 …… 真打扫是不可能的。 游惑靠在门边,冷眼扫量了一圈,然后拎着铝桶接了一桶水,直接泼到房间里。 水将血迹冲开,那些黏附在地板和墙壁上的东西也被洗刷了一下,泛着白。
游惑蹲下身,他脚前就有一块,细看像是骨渣,上面居然缠着一团黑色长发。 那秃头脑子里都存了些什么鬼片? 游惑忍着反胃,冷脸进了门。
另一边,秦究看着眼前在专心致志画画的小孩,无奈至极。“秦教官,你看帅不帅?”思雨梦献宝一样把画放在秦究眼前 。
秦究在思雨梦炙热的眼神下,屈尊扫了一眼画,这一扫便挪不开了,那幅画上是游惑和秦究只不过是感觉画上的人老了好几岁,穿着同样的陌生的制服……………
全球高考(家长组)8
时间线:游惑刚准备植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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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楼看上去不大,那条走廊却很长。
长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碰到了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去。
好在并不是真的没有尽头。
几分钟后,922在前面停住了脚步,打开了一扇门,把秃头推进去,然后上了锁。
游惑终于冷脸开了口,问:“怎么处罚?”
154号愣了一下,说:“关禁闭。”
游惑:“……”
他觉得这群人可能玩过家家上瘾。
他看了154号一眼。
154:“没骗你,确实是关禁闭。”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监考官,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居然一改常态,有一点紧绷。
“你在害怕。”游惑说,“你被关过?”
154皱...
时间线:游惑刚准备植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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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楼看上去不大,那条走廊却很长。
长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碰到了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去。
好在并不是真的没有尽头。
几分钟后,922在前面停住了脚步,打开了一扇门,把秃头推进去,然后上了锁。
游惑终于冷脸开了口,问:“怎么处罚?”
154号愣了一下,说:“关禁闭。”
游惑:“……”
他觉得这群人可能玩过家家上瘾。
他看了154号一眼。
154:“没骗你,确实是关禁闭。”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监考官,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居然一改常态,有一点紧绷。
“你在害怕。”游惑说,“你被关过?”
154皱了一下眉:“我怕什么,你比较需要害怕。”
这话刚问完,他感觉脚下有点怪,鞋底的触感不一样,似乎变得有点……黏腻。
紧接着,他又听见了一点细微的水声。
他低头一看,就见一片浓稠的水从一扇门底下渗出来。
那扇门关着秃头。
愣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那是血。
没过两秒,秃头的叫声隔着门穿了出来。因为隔音很好的缘故,显得闷而遥远。但即便这样,依然能听出凄厉和崩溃。
“放心,死不了。”154说着,打开了对面的另一扇门,趁着游惑出神,把他推进了门里:“抓紧时间。”
说完,他嘭地关上了门,在外面咔嚓咔嚓地上锁。
游惑听见他的声音从门缝里模模糊糊地传进来:“拿错文具而已,不至于那么狠。禁闭室只会让你反复经历这辈子最恐惧的事情,3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楚州城:“玩过家家?如果游惑知道这个过家家他当初是领头人,会怎么样”
顾淮安:“不好说,诂计脸会很黑”
于雪有点想笑,这个比喻用的十分的形象
于益国表示别人都害怕的不敢和监考官说完,他到好去禁闭室前还和监考官聊聊天,他这种样子我们学不来
秦景:“难道游惑不是那种雄雌必抱的性格吗?”
秦景一说完这个,众人又想到了小姑娘
【小洋楼2层的一间屋子里,001号监考官坐在一张扶手椅里,一手支着下巴。
桌上有个金属制的鸟架,上面站着一只通体漆黑的鸟。
他的眸光落在窗外的雪林里,手指正拨弄着鸟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922号监考官正在疯狂抱怨:“踏马的一路上尿我四回,我说一句他一个尿惊,说一句他一个尿惊!”
154号进来,手里的纸条抖得哗哗响:“小姑娘!你自己写的小姑娘!”
他那张棺材脸终于绷不住了,如果借他一百个胆子,他就敢把那张小纸条怼到001的脸上去。
可惜他不敢。
不过他俩骂了一会儿后发现,扶手椅里的人毫无回应,依然目光沉沉地落在窗外。
“老大?老大?”922试着叫了两声,最后不得不提高音量:“秦究!”
那位001先生终于回过神来。
922把154往前怼了一步,自己溜得八丈远。
154:“……”
我日。
秦究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了一圈:“走神了没听清,重抱怨一遍?”
154摇头说:“算了算了。”
922讪讪上前:“老大……你干嘛了?”
秦究挑眉道:“你这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
“没……我就是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好。”922说。
“有么?”
“有……一点。”922斟酌道:“因为被拽过来监考?”
“不是。”
“那你怎么……”154咕哝了一句。
“声音高点,后半句没听清。”秦究瞥了他一眼。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人看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不安,哪怕154和922跟了他快三年了,也依然不太习惯。
154又往后缩了半步,清了清嗓子说:“我说……您心情很好,干嘛还拽个没犯规的人过来。这有点违反规定吧。”
秦究说:“我在遵守规定,他手上沾了那’墨水’你没看见?”
154愣了一下:“哦,我没细看……”
秦究拨着黑鸟的头,说:“况且……”
922和154竖起耳朵。
然而他们这位老大况且了有十分钟吧,也没且出什么下文。
又过了半天,他才说:“算了,没什么。”
“……”
两位下属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又不敢造反,灰溜溜地走了。】
楚州城:“原来监考官在背地里是这样子的,太搞笑了吧”
顾淮安:“确实,而且小秦刚刚是不是打算问他们见没见过小惑吧?”
秦景:“也有可能,但是他可一定会问答不认识,诂计小惑被踢出系统,整个系统都有可能大改革”
楚州城:“确实”
【(因为游惑的禁闭室前面放过,这里就不放了)
三个小时后,154号拎着钥匙来开禁闭室的门。
他做好了被胳膊大腿飞一脸的准备,结果锁一撤,他就愣住了。
因为禁闭室里什么也没有,而被关禁闭的那位冷脸帅哥,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手肘挡着脸,就像是在真正的高中课堂上打了个盹儿。
154进门的声音终于吵醒了他。
他皱着眉半睁开眼,看了154一眼又重新闭上,带着满脸的起床气和不耐烦缓了一会儿,才直起身靠在椅背上,问:“关完了?”
154:“………………………………”
要不您再睡一会儿?????】
楚州城:“666,别人在禁闭室里害怕,他睡觉”
顾淮安:“虽然他是考官A,他没有害怕过什么东西,还是禁闭室对他没有用?”
秦景:“没有用,也是可能的”
游方现在对游惑改变的形象,只能说他学不来,但是他这种性格不像他妈也不像他自己
【游惑从禁闭室出来,走廊一片安静。
对面的秃头没了声音,房间渗出来的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他略带嫌恶地皱起眉,让开血迹往外走。
没走多久,他又忽地停住脚。
一种诡异的、被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就像有什么东西勾头看下来,毫无生命机质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游惑抬起头。
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除了一盏晦暗的灯,什么也没有。
“哎呦,操!差点儿违规睡过了,要死的棺材脸居然不——”有人急步从楼上下来,刚拐过走廊,嘀嘀咕咕声就猛地刹住。
“你!咳,你出来了?”
游惑从天花板收回视线。
来人是监考官922号。
他看到游惑,立刻换回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了句“借过”便大步走到走廊深处,打开那扇汩汩流血的门。
片刻后,秃头被放了出来。
922架着瘫软的中年人,走得像个偏瘫。
“你怎么还在这?”他问。
游惑插着口袋懒懒地说:“等你,我对变骨灰没什么兴趣。”
922:“154呢?”
游惑:“不知道。”
“个要死的假正经又偷懒去了?”
922在嗓子底咕哝了一句。
他把逐渐下滑的秃头往上拎了拎,也没工夫纠缠,朝门外偏了偏头说:“走吧,送你们回考场。”】
楚州城:“所以154去那了”
顾淮安:“又去拉违规考生了???”
楚州城:“为什么游惑会觉得是有种窥视感”
秦景:“难不成这个系统也看考生考试?但是别人就没注意到所谓的窥视感”
顾淮安:“难道当监考官会被窥视?”
于益国觉得有些假,如果你天天被窥视,这日子还能还的下去??
【小洋楼二层。
秦究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眸光垂落。
房间里的灯光投映在树林里,922带着两个考生从光影中穿过,很快淹没在雪雾里。
秦究眯起眼睛,盯着那处有些走神。
黑鸟突然低哑地叫了两声。
又过了一会儿,秦究才“啧”了一下直起身。
他走回桌边,拨弄着黑鸟尖尖的喙,顺手给它喂了一粒食,说:“是不是好像少了什么?”
黑鸟惟妙惟肖地嘲了一声:“呵。”
秦究:“一位监考官?”
黑鸟:“呵。”
秦究敲了鸟嘴一下,开门下楼。
没走两步,黑鸟扑着翅膀跟了过来。
他在大厅环视一圈,拐进了那条走廊。其中一间禁闭室隐约传出椅子挪动的声音,正是刚刚关过游惑的那间。
秦究挑着眉,好整以暇地敲了三下门:“有人?”
里面椅子重重砸了几下。
秦究:“我方便进去么?”
椅子快把地砸塌了。
秦究卸了锁。
门一开,露出了失踪的154号监考官。
他正累撅在椅子里,两手背在椅子后面,身上捆着绳,嘴里塞了个偌大的纸团。
纸团上,有人用马克笔冷静地写了几个字:
滚你妈的小姑娘。
秦究忽然笑了。
154正要带着椅子蹦一下,提醒秦究先把他放了。
结果看到笑又有点怂,把椅子轻轻放下了。
好在那句骂人的话,秦究没欣赏太久。
片刻之后,154总算甩开绳子恢复了自由。
他揉着被勒红的手腕,痛斥:“我做监考官三年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考生!人家哭天抢地,他睡觉?人家诚惶诚恐不敢惹监考,他上来就给我捆了好几道?”
秦究撑着桌子听完,懒懒地说:“骂得还挺押韵,继续。”
154:“……”
如果可以,他想把纸团上的“滚你妈”展示给老大。
“身为监考,被考生反捆在禁闭室,丢人吗?”秦究眯着眼睛问。
154绷着棺材脸:“丢。幸好没让922看见,不然他能笑两年。”】
顾淮安哈哈大笑:“154的话好好笑”
秦景:“那个黑色的鸟是系统?”
“是”003
众人嘴轻轻的扯了一下,先不说他是不是系统,系统的品味真独特,还有秦究你牛逼去动系统,你6
【所有熟悉这套机制的人都知道,监考官都是历届考生里抽选的。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完成这个身份转化。
这些人按执行力和强悍程度排了序,就是如今的监考官号码。
序号是个位数的,都是大佬中的大佬,没人敢惹。
比如001。
“你刚才说,那位……”秦究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一个形容词,不过最终还是挑了一下眉,说:“考生在禁闭室睡觉?”
“对。我进来的时候,鼻子还是鼻子,眼睛还是眼睛,禁闭室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没有任何变化。他根本没有怕的东西。”
154想了想,又疑惑道:“但这可能吗?哪有这样的人?我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么一个。”
秦究眯着眼睛,手指拨弄着肩上黑鸟的脖颈。
“也许是人生太顺利了,没碰见过害怕的事?”154猜测着,“不过所谓的顺利也就到今天为止了,他们这组考生手气开过光,居然第一道就抽到牙膏题。”
秦究瞥了他一眼。
“题目跟挤牙膏一样,挤一下蹦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Bug。”
秦究:“又是哪位乱取的代称?”
“922那傻子取的,跟我无关。”154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但还算形象。我当年考试的时候,最怕这种题!倒不是真的有多难,而是最初的信息量约等于0,根本找不到拿分点,所以第一次收卷都默认作废,注定要有一个同伴祭天。”
154回想了片刻,又后怕般地喃喃:“还好我总共就碰见一次,侥幸没被选中……不知道今天这组考生,祭天的会是谁?
他看了一眼时间:“也没几秒了。】
顾淮安:“既然001他们都不感惹,那A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就在154说完这句话,所以人心里有些担心,当然也不是太担心了
楚州城:“祭天,难道是死吗?”
楚州城一说完,众人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没有老人,而所谓的老人可能已经在这个系统里死了
【雪山小屋门前累成死狗的922碍于面子,把脸绷得大气不喘,临走前又叫住了游惑。
“还有事?”游惑面露不耐。
第一次收卷时间就要到了,隔着咆哮的风雪,他都能感受到小屋里的恐慌。
真的一秒都耽误不起。
922说:“还有一条规定,作为关过禁闭的人,本轮收卷,你们两个不能答题。”
游惑脸色又冷了一层。
922摆了摆手:“别瞪我,反正这种题目第一轮都是送命,踩不到加分点的——”
他没说完,游惑已经扭头打开了屋门。
热气扑面的瞬间,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来。
收卷时间到了。
秃头吓得扑跪在地,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两眼无神地发着抖。
他起了个带头作用,傻在屋子里的人紧跟着瘫了好几个。
于闻半跪在地上,膝盖压着倒地的纹身男,手里捏着个东西,像是刚抢到手。
他在鸡叫声中茫然地看过来,举起手喃喃道:“哥,刀我找到了,但是时间……到了?”
然后呢?
所有人都茫然地瘫在地上,惊恐得忘了呼吸。
鸡鸣叫得他们心慌。
“真的……会被逐出考场吗?”有人极轻地喃喃了一句。
真的会在风雪里灰飞烟灭吗?像那个扔出去就散成粉末的铁罐?
彭!!
锁好的屋门突然弹开,重重地撞在墙上。
众人一抖
门外,还没离开的922也站住了脚。
一股前所未有的风卷了过来,像是高空航行的飞机突然卸了舱门,巨大的吸力拼命拉拽着众人。
“啊——”
老于惊呼一声,突然滚倒在地,猛地朝门外滑去。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拉扯着他的脚踝,要把他扔出去。】
众人手到于益国第一个死,众人都在希望奇迹发生,让于益国活下云
于是看到要死的人于益国心里有些害怕,她在想研发这个系统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心问纠结好几天了,她是希望研发出来,但她不希望伤害到她的家人
于益国知道他姐担心了,对他姐用口行说了一句“我没事”,于雪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大屏幕
【“鸡鸣9声,收卷才结束。”
“还有,这弱智题目第一轮有个诀窍,啧……挺不要脸的。”
这两句话突然浮现在脑中。
游惑来不及细想,抓过于闻手里的细柄折叠刀,从碍事的长桌上撑跳过去,站在答题墙前。
最后一声鸡鸣里,他潦草地写了个一个字:
解。
门外的922:“…………………………”
这踏马也行????
这真的行。】
楚州城:“666,只不过这样不是又违规了吗??”
秦景:“就是”
顾淮安:“小惑也666,真中”
于雪看到游惑的骚操作,嘴轻轻的笑了一下
游方表示666
【鸡鸣和风雪戛然而止。
老于的脑袋堪堪刹在门边,最顶上的头发已经没了。于闻抱着他一条腿,狼狈地滚在地上。
他们心脏狂跳,白着脸茫然了好一会儿,然后扭头看向答题墙。
过了一个世纪吧,那个龙飞凤舞的“解”字旁边多了个红色批注:
2
众人惊呆了。
922看醉了。
他在冷风中站了几秒,扭头就冲回去打报告了。
又过了半晌,屋里的人才消化掉这的一幕。
软着腿从地上爬起来。
“哎呦我去,可吓死我了……”老于被削成了地中海,头皮还破了一块,汩汩往下淌血。
好在人还活着。
于闻撒开他爸的腿,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过了好几秒,又噌地坐起来啪啪给自己掌嘴:“瞧瞧我这猪脑子!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考试前老师千叮咛万嘱咐,拿到卷子甭管会不会,先把解字全写上,一个字值两分呢!!!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
游惑闷不吭声收起刀,并不觉得这是夸奖。
为了防止这智障继续提“解”字,他纡尊降贵地开了口,主动问了于闻一个问题:“刀谁拿的?”
一提到刀,于闻瞬间拉下了脸:“还有谁!”
他指着纹身男说:“他!在他那里找到的!我就说他不对劲,大家都想着找题找线索,他特么跟狗熊屯冬粮一样,把各种刀具往兜里扒。要不是于遥姐被他撞到肚子,大家闹起来掉了刀,指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想起刚才的场景,他忍不住一阵后怕。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口角混乱,如果他们运气差一点,找到刀的时间晚一点,就是游惑回来也赶不上第一次收卷。
那他爸老于……
纹身男被摁在椅子上,众人正要兴师问罪。
答题墙却突然起了变化。
题干:一群旅客来到了雪山,在猎户甲的小屋借宿。甲说:我有13套餐具,但食物有限,只能宴请12个人。餐具里藏着秘密,有一个人注定死去。你会幸免吗?这其实也不是很难,毕竟光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要求:找对那套该死的餐具(但不可损坏餐具)
考查知识点:光学】
楚州城:“这TM都是什么题目,这系统没病吧??”
秦景表示小惑第二次违规了,他和秦究的骚操作我们都不配
顾淮安:“真想炸了这破系统!”
就这样吧
第二章
从所站的位置来看,为首的男人应该就是监考官001。
他就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笑了一下说:“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雪有点大,过来一趟挺冷的。” 没人笑回去。 屋里大半的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他就像是没看见这种反应一样,自顾自走到炉边,看到思雨梦之后挑了挑...
从所站的位置来看,为首的男人应该就是监考官001。
他就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笑了一下说:“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雪有点大,过来一趟挺冷的。” 没人笑回去。 屋里大半的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他就像是没看见这种反应一样,自顾自走到炉边,看到思雨梦之后挑了挑眉,然后借火烤手。
刚才的笑意依然停留在他唇角,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戏谑。 衣肩和领口落的雪慢慢消失,留下一点洇湿的痕迹,又慢慢被烘干。 众人盯着他,却没人敢开口。 铁罐扔出去都成了粉,可他们跋涉而来,连皮都没破。 于闻藏在游惑身后抖,连带着游惑一起共振。 这没出息的用气声问:“他们还是人吗?” 那位001先生似乎听见了,转头朝游惑看了一眼。 他的眼珠是极深的黑色,掩在背光的阴影里,偶尔有灯火的亮色投映进去,稍纵即逝。但那股戏谑感依然没散。 游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摁住了乱抖的背后灵,平静地问:“能闭嘴吗?” 于闻不敢动了。
思雨梦这个时候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秦究,吓得立马站起来,差点摔了“秦究…… 额…考官先生好。”秦究听自己的名字有点意外,重新打量着思雨梦。“那位154号监考官先生,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思雨梦实在受不了秦究的目光,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154身上。
154看到自家老大点头,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们是本次的监考官,我是154号,刚刚收到消息,你们之中有两个人没有按规答题。” “但是……” 有人突然出声。 154号监考官停下话头,朝说话人看过去。 于闻猛地从游惑背后伸出头。 令人意外,这个不怕死问话者竟然是他的酒鬼老子,老于。 “最……最开始也没规定我们要用什么答题啊。”老于被看怂了,结结巴巴地说。 “一切规定都有提示。”154说。 “提示在哪?” 154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是考生。” “可、可我们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老于越说声音越细,到最后就成了蚊子哼哼。 154号:“这就与我们无关了。”
“他们不能说,不是不想说,别为难他们了。”思雨梦想到154的禁闭室,忍不住地解释。三位监考官听到后很意外,把目光转向了思雨梦,“我也没说错啊。”思雨梦可怜巴巴的嘟囔了一句。把于闻拽了过去小声地说了什么。
154号没再管她,顶着一张棺材脸,继续公事公办地说:“我们只处罚违规的相关人员,其他人继续考试。” 他说着,摸出一张白生生的纸条,念着上面字迹潦草的信息。 “据得到的消息,违规者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小姑娘…另外考生思雨梦威胁考生” 他转头看了001先生一眼,又转回来看向纸条,停了几秒,绷着脸重复了一遍:“一名中年男子一名女士和思雨梦,三名违规者跟我们走一趟。” “您保重…”思雨梦看着154可惜的说,好像154就要去世了一样。
思雨梦的声音太小,除了秦究谁也没听见。922已经一把拎起沙发上的秃顶男人,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门口。
屋门被打开,冷风呼啸着灌进来。 雪珠劈头盖脸,屋里人纷纷尖叫着缩到炉边,好像被雪珠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似的。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922号监考官带着秃顶跨出屋门,忽地消失在了风雪中。 徒留下秃顶惊恐的嚎叫和地上的一片水渍。 思雨梦拽着秦究的大衣刚想说话 ,[警告!警告!禁止考生与监考官发生不正当关系!]
秦究眉头皱起来,刚想开口就被人截胡了。“sb系统,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数据库吧。本姑娘才14岁好吧,我能和考官先生发生什么,我只是想说我跟着他去受罚,明白?!嗯?”思雨梦边说边放出低气压,答题墙上红了又红,最后也没有再显示什么。
154号继续顶着棺材脸,如果忽略他被掐紫的手,说:“还有一位小,嗯,一位女士在……” 他抬起眼,皱着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老于和两位好心的老太太趁乱把于遥挡在身后,却抖得像筛糠。 154的视线刚要落在那处,001朝游惑抬了下巴,“另一个是他,带走。” “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官你…”游惑冷眼看过来思雨梦瞬间闭嘴。
154低头看了眼纸条。 上面凌厉潦草的字迹明晃晃地写着——小姑娘。 154一脸空白地看着游惑。 被看的游惑拧着眉盯着001先生,面容冷酷。 154毫不怀疑,如果这位冷脸帅哥手里有刀的话,他们老大的头已经被剁了。 “这——” 他刚要开口,下指令的001先生翻起大衣衣领,领着思雨梦,走进了风雪里。
…… …… “操!哥!!” “狗日的!!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老于蹦起来。 “不是他!是我啊!不是他——”于遥茫然两秒,连忙拨开人往外挤。 结果就看见屋门敞着,沙粒状的雪被风吹搅着,一捧一捧扑进来。 门边哪还有什么人影。 那三位监考官带着秃顶男人和误抓的游惑还有思雨梦,早就无声无息消失了。 “别喊了!人都没影了,有本事追去!”纹身男啐了一口,大步走过去把门拍上了,又挂了两道锁。
屋里登时安静下来,老于满眼血丝,气得一拍大腿,重重坐在地上。 于遥跌回椅子里,哭得更厉害了。 从进了这屋子起,她就没停过,快把一辈子的眼泪哭完了。 于闻白着脸在门口僵立半晌,又转头捞起他爸,皱着眉低声说:“雨梦给我留话了。” “什么?”老于惊住了。 “让我从那个人身上找把刀。”于闻说。 “什么刀?” 于闻缓缓摇了一下头,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那面答题墙。 老于跟着看过去。 他先是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终于定在了一处。 那是几道细细的刀痕。 “谁划的?”老于愣了一下。 于闻:“之前就有,显示题目之前就有,我看到了。” 他又回味了一下,终于明白思雨梦的话了。 “我知道了。” 老于很懵:“又知道什么了你?” 于闻看向墙面的刀痕,说,“刚才监考官不是也说了么,所有都有提示,那些刀痕就是。” 墨汁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那柄刀可以。 所以它是规定的笔。 老于眼睛一亮, 和于闻走到小流氓那里开始搜身。
…… 雪下得更大了。 风没个定数,四面八方地吹。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山和树影的轮廓,但远处有灯。 游惑冷着脸走在雪里。不时地关注着思雨梦,思雨梦无所谓的东看看西看看,一点儿都不害怕像是旅游。
他们被推出门的瞬间,身后的屋子就没了踪影,想回也回不去。但比起雪,监考官更让他糟心。 秃头还在号丧,搞得他像个送葬的。思雨梦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这位154先生…嗯…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思雨梦看向154装得非常无辜。
154挣扎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如果说我对他进行语言上的…劝告,我会被判违规吗?”154不相信这位考生会好好说话,但还是“这个不算违规.”“这位考生,你为什么不问我或者老大?”922在知道思雨梦的操作后也不端着了,插着话。
秦究也对这个问题很好奇,转头看着思雨梦”额…你们没有数吗?922先生我之所以问154是因为以我的推测你们的编号是按一定顺序排的,您和154先生叫那位001先生老大,可见编号越小越厉害。所以我不问你,至于001先生嘛…”思雨梦买着关子“您不清楚吗?他不经常监考,一般都是154在管,不是吗?”
三位监考官越来越好奇这个小姑娘了。好在路不算很长,在冻死之前,他们总算看到了房子。
那是一座小洋楼,孤零零地被树林包围着。 一般来说,鬼片就喜欢盯着这种房子拍。 “到了。”154号把游惑往屋里推了一下。 灯光映照下,游惑那张好看的脸可能冻硬了,薄唇紧抿,皮肤冷白,薄情寡义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小楼也不知是哪个鬼才搞的装修,一层到处是壁画和雕塑,大大小小填满了角落,随便一转头,就能看到一张白生生的僵硬人脸。 秃头一进屋就坐地上了。 眼看着又要晕开一滩水迹,922毫不犹豫把他拖进了走廊。 “怕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 “教官才不怕呢?” 那位001先生正在摘手套,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想到思雨梦会抢答。游惑看了他一眼,领着思雨梦,径直掠过他走了进去。 154号看了一眼游惑和思雨梦,又看了一眼001。 “看我干什么?”001监考官冲走廊一抬下巴,懒洋洋地说:“快去,有人迫不及待了。”
……
小洋楼看上去不大,那条走廊却很长。 长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碰到了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去。 好在并不是真的没有尽头。 几分钟后,922在前面停住了脚步,打开了一扇门,把秃头推进去,然后上了锁。 游惑终于冷脸开了口,问:“怎么处罚?” 154号愣了一下,说:“关禁闭。” 游惑:“……” 他觉得这群人可能玩过家家上瘾。 他看了154号一眼。154:“没骗你,确实是关禁闭。” “教官,这个154是不能决定的…”“你为什么老是帮他们说话?”游惑说完也觉得不对,人家和自己不熟关自己什么事。
思雨梦尴尬的站在那里,游惑也没管她。思雨梦看到后便对154说:“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也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非常理解你,放心。”154莫名的相信思雨梦,不知道为什么。 这话刚说完,他们感觉脚下有点怪,鞋底的触感不一样,似乎变得有点……黏腻。 紧接着,他又听见了一点细微的水声。 他们低头一看,就见一片浓稠的水从一扇门底下渗出来。 那扇门关着秃头。 愣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那是血。 思雨梦反应很快,拉着游惑和154后退。
没过两秒,秃头的叫声隔着门穿了出来。因为隔音很好的缘故,显得闷而遥远。但即便这样,依然能听出凄厉和崩溃。 “放心,死不了。”154说着,打开了对面的另一扇门,趁着游惑出神,把他推进了门里:“抓紧时间。” 说完,他嘭地关上了门,在外面咔嚓咔嚓地上锁。 游惑听见他的声音从门缝里模模糊糊地传进来:“拿错文具而已,不至于那么狠。禁闭室只会让你反复经历这辈子最恐惧的事情,3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154先生祝你好运。”说完思雨梦自觉地进了另一个房间。
小洋楼2层的一间屋子里,001号监考官坐在一张扶手椅里,一手支着下巴。 他的眸光落在窗外的雪林里,手指正拨弄着鸟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922正在疯狂抱怨:“踏马的一路上尿我四回,我说一句他一个尿惊,说一句他一个尿惊!”
154进来把手里的纸条抖得哗哗响:“小姑娘!你自己写的小姑娘!”
他那张棺材脸终于绷不住了,如果借他一百个胆子,他就敢把那张小纸条怼到001的脸上去。 可惜他不敢。 不过他俩骂了一会儿后发现,扶手椅里的人毫无回应,依然目光沉沉地落在窗外。
“老大?老大?”922试着叫了两声,最后不得不提高音量:“秦究!” 那位001先生终于回过神来。 922把154往前怼了一步,自己溜得八丈远。
154:“……” 我日。
秦究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了一圈:“走神了没听清,重抱怨一遍?”
154摇头说:“算了算了。”
922讪讪上前:“老大……你干嘛了?”
秦究挑眉道:“你这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
“没……我就是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好。”922说。
“有么?”
“有……一点。”922斟酌道:“因为被拽过来监考?” “不是。”
“那你怎么……”154咕哝了一句。
“声音高点,后半句没听清。”秦究瞥了他一眼。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人看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不安,哪怕154和922跟了他快三年了,也依然不太习惯。
154又往后缩了半步,清了清嗓子说:“我说……您心情很好,干嘛还拽个没犯规的人过来。这有点违反规定吧。” 秦究说:“我在遵守规定,他手上沾了那’墨水’你没看见?”
154愣了一下:“哦,我没细看……” 秦究拨着黑鸟的头,说:“况且……” 922和154竖起耳朵。 然而他们这位老大况且了有十分钟吧,也没且出什么下文。
又过了半天,他才说:“算了,没什么。” “……” 两位下属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又不敢造反,灰溜溜地走了。 ……
小洋楼的3楼有个小阁楼,里面有一墙的白屏幕,每个屏幕都对应一个禁闭室。 禁闭室里的人经历的场景都会在这上面投映出来,某种程度来说,这里能看到很多人的秘密。 不过此时,这间屋子上着厚重的锁,没人过来窥看。 有三个屏幕正亮着光,一个是秃头那间,一个是游惑那间,另一个是思雨梦那间。 秃头男人所在的那个屏幕,镜头血色模糊,隔着那层红色,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吊着肩膀的人影,和一片惨白的脸。 而游惑的那个屏幕,却一片空白 ,思雨梦的那个更是直接黑屏。 游惑 那个屏幕显示的就是房间最原本的模样,有三面镜子,一个挂钟,一张木桌和一个木凳,没了。 ……
三个小时后,154号拎着钥匙来开禁闭室的门。 他做好了被胳膊大腿飞一脸的准备,结果锁一撤,他就愣住了。思雨梦正在聚精会神的跳舞,听到开门声停了下来 “154你来啦!”思雨梦扑在154身上很快又下来了,154手上多了一张纸条。
154又打开另一间禁闭室,他又懵了, 因为禁闭室里什么也没有,游惑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手肘挡着脸,就像是在课堂上打了个盹儿。
154进门的声音吵醒了他。 他皱着眉半睁开眼,看了154一眼又重新闭上,带着满脸的起床气和不耐烦缓了一会儿,才直起身靠在椅背上,问:“关完了?” 154:“………………………………” 要不您再睡一会儿?????
思雨梦探进去“教官,接着。”她把绳子扔给了游惑后就跑了。她蹦蹦跳跳的跑上了楼,看到了秦究“你好呀,秦先生 ,这个乌鸦好可爱,不过嘛,它是系统那么它就该死。”思雨梦的眼神狠厉起来。
秦究现在对她非常好奇,还有为什么系统没有警告,“你到底是谁?”“我?我和你一样,只不过你失忆了,但我们的目的一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再见喽!”说完便和922回了考场。
《Psycho》序▪预
♛严重ooc
♛通篇胡扯
♛究朝无血缘关系兄弟
♛游俞亲情向,游随母姓,俞随父姓
♛微团宠朝,病弱朝,弟控究,兄控俞,专业坑哥朝,一天不坑男朋友就难受惑
♛全员恶人
♛架空世界
♛兽人世界
♛狗血甜文
♛年龄设定:
秦究 27 >游惑 25 >贺朝 23>谢俞 22
♛人设{
贺朝:
[兽态]白狐和异兔的混血,白狐形态,深红色瞳孔
[人形]黑色瞳孔,兽耳和尾巴会随着情绪变化而冒出或收回,无法控制
[身份]秦府小......
♛严重ooc
♛通篇胡扯
♛究朝无血缘关系兄弟
♛游俞亲情向,游随母姓,俞随父姓
♛微团宠朝,病弱朝,弟控究,兄控俞,专业坑哥朝,一天不坑男朋友就难受惑
♛全员恶人
♛架空世界
♛兽人世界
♛狗血甜文
♛年龄设定:
秦究 27 >游惑 25 >贺朝 23>谢俞 22
♛人设{
贺朝:
[兽态]白狐和异兔的混血,白狐形态,深红色瞳孔
[人形]黑色瞳孔,兽耳和尾巴会随着情绪变化而冒出或收回,无法控制
[身份]秦府小少爷
(剩余身份先不说)
谢俞:
[兽态]黑曼巴蛇,深褐色瞳孔
[人形]黑色瞳孔,人形无本体特征,人形只有一个生//殖//器//官//
[身份]谢府家主
(剩余身份先不说)
秦究:
[兽态]狮子,棕黄色瞳孔
[人形]深棕色瞳孔,兽耳和尾巴可以自由控制
[身份]秦府家主
(剩余身份先不说)
游惑:
[兽态]白狼,琥珀色瞳孔
[人形]浅琥珀色瞳孔,兽耳和尾巴可以自由控制
[身份]谢府大少爷
(剩余身份先不说)
纯黑版预告片:
【那又怎样呢~好玩就行啦~】
【Oh!瞧瞧你们这副样子,多可怜呀,可真是让人兴奋啊~】
【杀戮?残暴?这就害怕了嘛】
【不听话的客人可是会变成老鼠的】
【现在…uh huh!到你了,小老鼠】
【怪物?oh my god!我比这还疯喔】
【啧…真是麻烦…老鼠太多可不好】
【想逃?呵…逃一个试试】
纯白版预告片:
【你俩咋玩到一起的?!】
【或许是同色相吸吧】
【我男朋友跟我亲哥跑了怎么办?】
【哦,跑去坑我哥夫啊,那没事了】
【呵,天天被坑,没事,都习惯了】
【习惯个屁,都给我远方传来风笛】
【我和我对象他哥竟然志同道合!】
【志同道合于坑我哥】
破浪
商船回归原位,他们被轮了一圈,又和那可爱的荒岛对上了。
舵手被惯性甩出去,差点亲上一张脸。他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向后退。
不过好在小白领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乖乖的矗立在那里,做一片巨大的云。
考生们正在斟酌是不是缺了点东西?
狄黎掰着手指不信邪地数着:“返航的商船,三艘都修好了。”
“最宝贝的货物,我们跟着清点过,确认再三没有少。”
“至于取暖的燃料,也备足了省着点,也能用很久。”
“……还缺什么呢?不缺了啊。”
吴俐的白大褂实在很薄,正跟舒雪和童童靠在一块裹着毯子取暖。
她坐在台阶上往紧裹了裹身上的毛......
商船回归原位,他们被轮了一圈,又和那可爱的荒岛对上了。
舵手被惯性甩出去,差点亲上一张脸。他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向后退。
不过好在小白领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乖乖的矗立在那里,做一片巨大的云。
考生们正在斟酌是不是缺了点东西?
狄黎掰着手指不信邪地数着:“返航的商船,三艘都修好了。”
“最宝贝的货物,我们跟着清点过,确认再三没有少。”
“至于取暖的燃料,也备足了省着点,也能用很久。”
“……还缺什么呢?不缺了啊。”
吴俐的白大褂实在很薄,正跟舒雪和童童靠在一块裹着毯子取暖。
她坐在台阶上往紧裹了裹身上的毛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
“你还随身带这个?”舒雪有点意外。
“会议多,工作需要。”吴俐拨弄着录音笔,放出一段录音。
【1957年动,三艘荷兰商船在途经俄国时被冰封的海面困住,暂时停靠在一个无名的荒岛上等漫长的冬季过去,这是他们在此生活的第八个月,距离冬季结束海面化冰还有15天,请各组考生帮助商船队的所有人员顺利返航。】
众人愣了一下。
这是刚进石洞那天,系统播放的题目原题。
我们现在听来居然觉得有一丝陌生。
人的记忆很神奇,总会下意识抓住一个重点。他们抓住的重点就是“送商船队返航”。
其他铺垫和修饰词都被当做旁枝末节,自动忽略了。
现在重听一遍,李哥的职业病作祟,立即开口:“我抠个字眼,商船队所有人员……”
他在“所有”这个词上加了重音。
正当他们拍拍手,决定去把尸骨搬回来的时候,甲板上传来几声重响。以及几位大佬的对话。
“少爷们,放在这里就可以了吧?”说话的是那两个,沈哥说的系统奖励机制制造的肌肉兔。
“行了。”贺朝拍了拍健硕的兔子满意的点头。
秦究看了眼身后的“白云”说:“别,不保险万一起浪,这些家伙八成会被冲走。”
“还是放船舱保险。”谢俞带一旁点点头肯定道。
“估计会臭。”游惑想想船舱的温度,这些冻人大概率是会化掉并且加速腐败。
“臭也没办法,实在不行,拿根绳捆在船柱上?”沈默軍又双又叕再出馊主意。
贺朝想想也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捆湿绳子,打了个响指说:“小的们行动!”
“哦!”两只兔子振臂高呼,回应着贺朝。
其他人:“……”
……
解决完人员问题之后,大家兴致高昂,纷纷爬上了甲板。
可高兴了没一会儿,他们又颓丧起来……
“系统亲口说了,短期内没有新的划冰期。这个短期的概念太笼统了,谁知道要等多久……”狄黎胆子越来越肥抱怨完就开始蠕动嘴唇骂系统。
刚骂完两句,秦究:“想现在走也不是不可以。”
狄黎俩眼冒光:“嗯???”
游惑瞥了他一眼,问:“我们是都无所谓,你们确定你可以继续这么玩?再往下贬没地方装了。”
秦究笑了一声,毫不在意。
贺朝不在乎的摆摆手:“管他呢,现在开心最重要。”语毕屁颠屁颠跑去找对象去了。
白百君满不在乎的扣指甲:“贬被就被贬,它又不能吃了我,只有我炸他的分。”
狄黎看他们几个打哑迷,一头雾水。
没多会儿,几位大佬解了捆章鱼触手的绳子,只留下捆脸的部分。
不过有一说一,那两鱼的触手一旦得到了自由,当即狂舞了起来,好几次差点打到了船帆,看的大家心惊胆战。
其中一个不做人的看了看局势,拿着板砖往人家脸上呼,甚至呼完还要极其敷衍的道个歉,并且瞬间变脸演戏说:“我也不想打他们,但是他们刚才差点伤到我……”
天地良心,好像只有你伤它们的份,没有它们伤你的份。而且你一靠近那两家伙保准僵住动都不敢动……
紧接着他们跟船长借了一根羽毛笔……
狄黎小心凑过来,就见游惑随便找了块干净木板,在上面写下了几个数字:
922
154
021
078
监考处小白船上,四位监考突然收到一份考生求助。
078一看到考生名字就是一阵窒息。
021恰恰相反,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922脸色非常诡异。
唯独154说:“他们居然有求助的时候?”
078突然想起来:“哦对,晚上不是收到系统消息了吗?他们错过了化冰期,也许现在正在发愁?”
游惑他们正在发愁!这句话就让监考官们身心愉悦。
078更是二话不说开船拔营,直奔荒岛。
而就在此时,白百君和沈默軍,正站在甲板上,默默的眺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平线。
白百君看着海天相接的地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那几个孩子怕是要倒霉了……”
沈默軍安抚似的拍拍白百君的肩:“没事,孩子们都大了,需要被历练一下。”
白百君听完,隐晦地看了一眼一旁被贺朝玩的生无可恋的章鱼,麻木地说:“但愿吧,话说,需不需要跟那两个家伙沟通一下?我看它们俩一见你,真的是被吓的没法动了。”
沈默軍了然的“噢”了一声,说:“没得事,一阵儿去威胁一下。”
两人谈话间谢俞走了过来,两人回头看去。
“小俞儿怎么了?”白百君笑着问。
谢俞无奈地看了一眼贺朝,又看向白百君问:“白叔,东西都按照您之前跟我们说的地方布置好了。所以等一会儿启航的时候行动?”
白百君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等走到半路中间所有的考生都会被再次传送回荒岛算分。到时候呢,考生都会乘坐的系统船返回休息处。”
“到时候咱们只需要留下来,把破坏搞就
OK了。”
“好的。”谢俞带着浅笑点头表示了解,不过是瞬间贺朝突然扑了过来一把环住了谢俞的脖子。
“小朋友,去那边和哥一起玩啊!”贺朝嬉笑着邀请。
“知道了,傻逼你很重,快点起来!”谢俞笑着任由贺朝拉着走。
白百君和沈默軍两人对视这,举起手机笑着记录下了这一刻。
虽然一切都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却意外的和谐呢。
差不多20分钟后吧,小白船航行到荒岛边缘。
距离岛还有几十米,四位监考官上了甲板。
他们理了理大衣,本打算正一正威信。结果一探头,就看见不远处,三艘商船,中的其他两艘轮着无数触手,张牙舞爪的就呼了过来。最后的那一艘是被一群白脸拖着向他们飞驰而。
“……”
什么玩意儿这是?!
监考官原地转身,头也不回的钻进船舱。
078直扑船舵,伸手就抡,企图来个急转弯。但反应再快依然有个过程。
监考小白船往前冲了几十米,擦着岸边掉了头,所到之处,冰封的海面自动融化。
商船上,船长抱着铁匣子一声令下,舵手吆喝着打了个满舵。
小白脸组成的风墙及时扑来,船帆倏然饱胀。
长风呼啸,海水翻涌。
三艘商船带着张牙舞爪的章鱼和张牙舞爪的小白脸追着监考船往死里啄。
监考船所过之处,他们畅行无阻。
大副,游惑,秦究,谢俞和贺朝上了甲板,叫了船长一声。
“来了?给我个地址吧,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当你们是朋友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给你们写信。”
船长说。
那一瞬间,他一点也不像什么NPC,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生活在某个国家,某座城市的活生生的人。
游惑接了笔,抬手写下一个N,又愣了一下。
他住过很多地方,没有一处是N开头的。却不知怎么下意识写了出来。
“怎么?”大副问:“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游惑摇了摇头,把N字划掉,写了于闻家的住址:“寄这个吧。”
等到谢俞写完后,大副又把笔递给了秦究两人。
他们没有接。
秦究垂眸看着游惑的笔记说:“我收不到的。”
除了贺朝剩下的几人都愣了一下。
秦究又笑起来,指了指游惑对大副说:“寄给大考官就行。”
贺朝笑着撸了一把头发说:“我也一样,你们给我家小朋友就好。”
船长和大副理解的点了点头。
……
他们身后,跟着一艘湿辘辘的旧船。
那艘旧船搁浅多年,残破不堪。如今,满载骸骨,竟然又能乘风破浪了。久违的太阳喷薄而出,给这条强行开出的海陆引航。
白雾奔涌,天使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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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兔子
说句实在的,两只冰晶雕刻出来的兔子,不论放在哪里,那都是一个抢眼的存在。
在这个考场他沈默軍,还能骗一骗他们说:“哦,这玩意啊……他就是这个破烂系统,给人无聊的奖励机制而已,不用太在意。”
那到了别的考场呢?
先不说这两玩意儿有多招人眼球,拿冰雕刻出来的东西……到了热一点的地方怕是要换滑,而且还不方便行动。
秦究无聊问了一嘴。
哪料沈默軍满脸无所谓的说:“出了这个考场以后,他们俩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到时候随便往一个地方一塞,随身带着,需要苦力的时候再弄出来。必要的时候还能哄一哄童童,方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