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源轩

1074.2万浏览    45852参与
97106

cd 源轩剩余两张聊天记录 

完结倒计时

cd 源轩剩余两张聊天记录 

完结倒计时

闲鱼不闲了

  嘻嘻我真勤快🌚🌝

  

  (彩蛋是文文)

  嘻嘻我真勤快🌚🌝

  

  (彩蛋是文文)

小宋不源

我懂你懂我【源轩】

(一个不愿回忆和不想再考古的物料)

(我总觉得镜头的背后有我们不为人知的事,曾经我有因为这个事动摇过,质疑过,再后来想明白之后,我还是义无反顾相信他们,因为我一直最喜欢的不是只有在舞台闪闪发光的他们,还有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体现的人品,这些骗不了人)


伪现实


勿上升


“我选刘耀文,对不起张哥,下次我一定pick你”


“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嘛”


......


“咔!好了各位老师收工可以回去休息了”


“啊~终于收工了,张哥你没事吧”严浩翔凑过去一只手搭在张真源肩膀上,张真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说没事,眼神不自觉的瞥向面无表......

(一个不愿回忆和不想再考古的物料)

(我总觉得镜头的背后有我们不为人知的事,曾经我有因为这个事动摇过,质疑过,再后来想明白之后,我还是义无反顾相信他们,因为我一直最喜欢的不是只有在舞台闪闪发光的他们,还有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体现的人品,这些骗不了人)


伪现实


勿上升






“我选刘耀文,对不起张哥,下次我一定pick你”



“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嘛”



......


“咔!好了各位老师收工可以回去休息了”



“啊~终于收工了,张哥你没事吧”严浩翔凑过去一只手搭在张真源肩膀上,张真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说没事,眼神不自觉的瞥向面无表情呆呆坐在椅子上手揉捏着衣角的宋亚轩。



“其实,你应该知道的.....”严浩翔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宋亚轩又看看张真源叹了一口气,你们俩真不会装,什么都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我应该知道什么?晚了,明天还有工作,回去吧”说完自顾自的往门外走去。



而宋亚轩看着张真源离开,也起身整理一下刚刚被自己揉皱的衣角,刚迈开腿想去追张真源,却被严浩翔拦了下来。



“亚轩,让他静静吧”



“翔哥....”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对啊,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可能是成名的代价吧!



回到寝室大通铺上,几个人洗完澡就各自收拾准备睡觉,张真源和宋亚轩一如既往在床上玩闹。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分组了”



“是”



听到宋亚轩的回答,碍于镜头拍着,两人只能对着苦笑,随后张真源起身,宋亚轩也跟着,两个人一起去了隔壁房间。



当士大夫扛着摄影设备离开,几个人心照不宣去找自己的睡觉搭子,大哥二哥喜欢独床,因此两人一人一间,剩下的就一起睡大通铺了,张真源睡在最里边靠墙,他右边依次是严浩翔再来就是宋亚轩,要是平常,严浩翔的位置肯定就是宋亚轩,但选人环节似乎成了两个人心中的一根刺,虽然是被安排了,可是谁也想成为首选啊。



道理张真源都懂,但还是被影响到了心情,听着大家平缓的呼吸,张真源睁开眼睛,慢慢掀起被子,旁边的严浩翔感受到了旁边的动静,小声的问“张哥你干嘛去?”



“没事,你睡,我下去喝杯水”



“好”随后严浩翔翻了个身继续睡。



张真源下床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又关上,而和他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另一位当事人,宋亚轩一直都没睡着,看他下去了,他也起身,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穿鞋出去。在旁的严浩翔没有睡着,但也没睁开眼,只是悄悄叹了口气然后翻身。



“翔哥,刚才那个是张哥和宋亚轩儿吧”其他几个也睡意减少。



“是因为选人环节吗?”



“可能吧,都睡吧,明天还有录制”



“好”



张真源是藏不住事的人,宋亚轩下楼就看到客厅有亮光,张真源在饮水机旁边接水,但他好像想什么事出了神,连水都要溢出来了都没发觉,宋亚轩看见立即走前去帮他关了水的开关。



张真源这时候才回过神,看到来人是宋亚轩,脸上多了笑意。



“谢谢,亚轩你也睡不着?”



张真源,你笑的真难看,宋亚轩想。



“张哥.....”



“嗯?”



宋亚轩看着张真源的眼睛,总觉得刺眼“他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真讨厌,更愧疚了”



“一起去天台吹吹风?”



“啊?好”



两人一前一后转移了地方,今晚的月亮很圆,但两个人都没有那么开心,两个人有很多想问的想说的,但又不知怎么说起。



“张哥?要不要一起?”宋亚轩笑着看向张真源,手里拿着另一只耳机。



张真源很自然的接过另一只耳机,塞进耳朵。两个人就这样趴在栏杆上,静静的听着歌。



“这首歌叫什么?”



“王栎鑫的《选择权》”



“嗯,挺好听的”



“张哥,你就没有想问的吗?”宋亚轩开口道。



张真源愣了一下,他不是没想过,宋亚轩为什么突然下楼的原因,是安慰?是解释?但为什么要安慰?为什么要解释?是因为好朋友还是好同事好队友?张真源心里很乱。



“有啊?但不知道从何问起,是该指责?逼问?还是打一架?问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问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张真源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一件事,与他无关。



“张哥.....”宋亚轩看着张真源,太多太多的话想说,说自己多无奈,但好像也只是借口,即使不是他本愿也并非其他人的本愿,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都辜负了张真源的真诚。



“亚轩,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我懂你懂我那份细腻的心思,你平常就不怎么会迎合他人,我总会不自觉的去担心你,一不小心就受到了伤害”这句话是张真源看着宋亚轩说的。



宋亚轩听着眼眶不自觉红了,眼泪不停的打转,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怪你还有他们,但你却是最懂我那个,我们都害怕孤独,但幸好有音乐”



宋亚轩转身抱住张真源,将自己埋进张真源的颈窝,张真源感受到了一股热流,随后听到了啜泣的声音,张真源叹了一口气,用手在背上一下一下给他顺气。



“张真源,你是笨蛋吗?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还来安慰我,你才是最应该被安慰那个啊,明明你没有错,你好歹大声质问我们,指责为什么不告诉你啊,这样或许我还好受一点,可你却要自己默默承受”



“那你们又有什么错呢?让你现在这么难过,就算我报了一个小小的仇了”



“噗呲”宋亚轩被他这突然幼稚的想法给逗笑了,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擦了擦眼泪。



“好了,别难过了,眼睛红红的,明天该肿了”



“张哥,就像《选择权》这首歌一样,也像此时此刻,我愿意,繁星铺满天,守在你身边,往后我也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开心的事可能也会很多,但我相信我会是你的小太阳,因为你说我笑起来很好看,很治愈,可能在未来一段很长的时间,我们都不能独善其身,没有选择的权利,但只要我们都还喜欢音乐,我们就不会走散,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嗯!我想我准备好了”




轩独白:

我懂你懂我的那份无奈,所以不忍心责怪我,我们都没办法独善其身,所以只能选择陪伴,从另一个角度想,我们又是孤独的,因为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歌,想要的分组......但唯一庆幸的是,我们又在为同一个梦想努力前进着,我们会越来越强大,有选择的机会,张真源,一定要苦尽甘来,我们都要苦尽甘来....





关于我个人的看法:(不喜可以直接划走了)

(其实我一直不能明白,关于上火那次选择,明明所有人都没有选择真源,为什么只怪亚轩?是因为大家都承认他俩是团里最好的吗,所以最好就一定要冲破禁锢打破常规,无论怎样都要选择对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我只能说你们好自私,明明所有人都没有选,可偏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只针对他一个(不要对号入座了)总有人拿这次选人说事,明明知道是剧本,却还是一昧责怪,在我心里他俩是无可替代的,知道是剧本过后,更加确定以及肯定,后来我会想,镜头是不是剧本?再后来我不再怎么看物料,他们有各自的生活,学业,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最好的,不磕也不要伤害,都是第一次做人,希望大家都善良点)





阿草

理想国度 32

在纸醉金迷、乱花迷人的世界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wonderland,是属于我们的理想国度。


cp预警:马丁霖、源轩源、文严文


Chapter32

贺峻霖已经在浴室里呆了大半小时了。

他坐在马桶上,一直在反思自己。

明明说好了不拿丁程鑫当工具人,但他再次让丁程鑫登堂入室了。

“大家都看着呢,咱们俩开两间房,像话吗?”

丁影帝请他吃了一顿泰式大餐,忙前忙后伺候着他只需要张口,刚回酒店就冷冰冰地将人赶回自己房间,似乎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而且,gz和ss无处不在,他与丁程鑫分开住确实瞒不过任何人。

犹豫不过一分钟,丁程鑫已经黏黏糊糊跟着他进了门,这会儿已经洗漱完毕休闲自在地......

在纸醉金迷、乱花迷人的世界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wonderland,是属于我们的理想国度。


cp预警:马丁霖、源轩源、文严文


Chapter32

贺峻霖已经在浴室里呆了大半小时了。

他坐在马桶上,一直在反思自己。

明明说好了不拿丁程鑫当工具人,但他再次让丁程鑫登堂入室了。

“大家都看着呢,咱们俩开两间房,像话吗?”

丁影帝请他吃了一顿泰式大餐,忙前忙后伺候着他只需要张口,刚回酒店就冷冰冰地将人赶回自己房间,似乎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而且,gz和ss无处不在,他与丁程鑫分开住确实瞒不过任何人。

犹豫不过一分钟,丁程鑫已经黏黏糊糊跟着他进了门,这会儿已经洗漱完毕休闲自在地躺在他的大床上,调了之前的节目来看。

“小霖铛,你唱歌很好听啊。”

贺峻霖听到了,丁程鑫正在看篝火晚会。

#贺峻霖严浩翔宋亚轩合唱《咸鱼》#

#严浩翔拉贺峻霖破不和传言#

#神秘吉他手《咸鱼》艺惊四座#

#宋亚轩唱rap#

《星辰少年》第九期上线,《咸鱼》空降热搜,血洗话题榜。

有宋亚轩张真源珠玉在前,丁程鑫竟然还觉得自己唱歌好听?

在这首《咸鱼》里,贺峻霖到底有什么存在感?

哦,大概唯一的存在感,是他被严浩翔拉了一下吧。

不和传言告破?

他跟严浩翔也算不上不和吧……哦,是吵过架的哦。

“贺峻霖!你没事吧?”

久等不到他的回应,焦急的敲门声响起,“咚咚咚”炸得贺峻霖耳朵疼。

他收起手机,深呼吸,“没……没事,我……玩手机呢。”

“出来玩儿呗,躺着玩手机多舒服啊。”丁程鑫道,“你饿不饿啊?要不要给你叫个夜宵?想吃什么?”

“不……不饿,你……你先睡嘛,我……我再玩会手机。”贺峻霖不敢出去。

“宝贝儿,你出来行不行?我不干什么,真的。今天练习都要废掉我半条命了,我还哪有什么精力跟你干点什么?再说了,明天还得接着练习呢,我也得心疼你,对不对?”

贺峻霖很没骨气地被说服了。

主要是,穿着浴袍坐在冰凉的马桶盖上真的不舒服。

丁程鑫正在门口候着他,看着他局促的模样,宠溺一笑,轻轻地牵住他的手腕,“别怕。我就是想跟你多一点时间好好相处,不会伤害你的。”

“我……”贺峻霖抬眸,看着橙色灯光映照下丁程鑫瘦长却坚实的背影,心头一暖,“我不是怕你。”也不知道是在说服丁程鑫还是在说服自己,他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怕你。”

“哦?真的?”丁程鑫回头,眉头微扬。

“嗯。”贺峻霖重重点头,“我才不怕你呢,你就是纸老虎!”

是啊,我可是贺峻霖,我可是连笑面虎马嘉祺都不怕的贺峻霖啊。

我百毒不侵、油盐不进,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是,在你面前啊,我就是纸老虎,根本不用怕我。”丁程鑫眯着眼笑了,那笑容温暖和煦,仿佛一束春日暖阳照在贺峻霖冰冷的心田,他伸手捏了捏贺峻霖的腮,“宝贝儿,你知道现在的你多可爱吗?真想咬一口。”

“你!”贺峻霖气鼓鼓地挥手拍掉丁程鑫作乱的手,“你耍流亡民!”

“我们可是新婚夫夫啊,怎么能叫耍流亡民呢?”丁程鑫玩心大发,笑得不怀好意,一步步接近贺峻霖。

贺峻霖警惕地退了半步,刚想说话,不料丁程鑫突然蹲下身体,猛地抱住他的双腿,将他整个人甩到了洁白软绵的铺盖上。

贺峻霖心中警铃大作,但为时已晚。

高大的黑影一闪,已经如泰山压顶一般,欺了上来。

“亲一个,好不好?”居高临下地看着慌忙到面红耳赤的小人儿,丁程鑫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就亲一个,我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不好!

一点都不好!

贺峻霖在心里大声呐喊,但他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紧咬着唇,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瞪着丁程鑫,希望他能信守诺言,真的什么都不做。

但,那水汪汪的桃花眼将最后一丝理智勾走,丁程鑫哪里还记得方才的承诺。

此刻的贺峻霖在他眼里,羞涩可人、欲语还休。

他轻轻勾住贺峻霖的下巴,慢慢俯身,轻轻地含住了可口的樱桃,将其勾入口中,邀请对方一起跳舞。

舞步丝滑,拂过微微热浪,引得人沉醉。

恍神间,他似乎听见了贺峻霖的呻吟。

真甜啊,好想继续。

“啪!”

清脆的一巴掌,脸上传来的痛楚惊醒了被美味沉醉的丁程鑫。

“骗子!大骗子!你滚开!”

 

贺峻霖在哭。

丁程鑫知道。

不论他怎么哄怎么道歉,贺峻霖也没再看他一眼。

“别哭了,好不好?”丁程鑫蹲坐着,趴着床沿盯着贺峻霖耸动的背影瞧,“是我逾矩了,你要不再揍我一顿嘛。真的求求了,别哭了,明天还要录制呢。你要是把眼睛给哭肿了,明天的录制怎么办啊?”

“你走!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大抵是哭累了,贺峻霖终于有了回应。

那浓浓的鼻音重盈着满满委屈,一字一句都敲击在丁程鑫心上。

“乖,用热毛巾敷敷眼睛,好不好?”丁程鑫哪里舍得走啊。

“我让你走,你聋了吗?”贺峻霖反手一巴掌挥开了他的热毛巾,“我到底做了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让你觉得我可以任你为所谷欠为?我跟你只是合约婚姻,不走肾也不走心,请你刻烟吸肺!”

“对不起。我……”丁程鑫无从自白。

是他太妄为了。

他真的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贺峻霖对自己已经存了几分意思。

他真的以为,贺峻霖眼角的红是欲拒还迎的羞涩,是欲语还休的邀请。

他对自己的魅力有足够的信心,但,这一切似乎全是他的错觉。

“你……”贺峻霖的嗓子微微沙哑,“我……你别让我讨厌你,行不行?”

尾音微扬,包含着无法言说的委屈,在丁程鑫心上扎了一刀又一刀。

他想握住贺峻霖的手,却被躲开了。

他只能无奈地捡起被丢在床边的热毛巾,“我……我发誓,真的没有下次了。我刚刚……鬼迷心窍了……你没拒绝我,我就以为……”

贺峻霖哑口。

对啊,他没拒绝呢。

难言的委屈再度涌上心头。

贺峻霖咬着唇苦笑。

他该如何解释呢。

他没法解释。

遇到这种事情,除了装疯卖傻,贺峻霖没学过拒绝。

没人教过贺峻霖拒绝。

“乖,霖霖,就亲一口,一口就好。”

“霖霖好香啊,喜欢被亲亲吗?真乖!”

“乖,我的小乖乖,要永远做小乖乖哦~做小乖乖才不会被惩罚。”

我不要!

求求了,我不要做小乖乖!我不要被惩罚!

放过我吧,能不能放过我,我好难受啊!

我疼,我全身都疼,我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不能了,霖霖不可以了,霖霖真的坏掉了。

 

“贺峻霖?小霖铛?你醒醒啊,小霖铛?”

有人在使劲摇晃他的身体,摇晃他几近要散架的身体。

“醒醒!宝贝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你流了好多汗啊,你好像发烧了!”

有人在喊他,很焦急。

“宝贝儿,喝点水好不好?喝点水,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

不能给别人看见的。

他们会笑话我的,求求了。

我没有生病,霖霖不要去医院。

“哥哥,”他无望地抓住一片衣角,嘶哑的声音轻飘飘的,“不去医院。哥哥,霖霖不去医院。”

“好,不去医院。乖,听哥哥的话,咱们喝点水好吗?”

听到不去医院,他又放心了,顺从地被人抱在怀里,闭着眼睛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额头上传来凉意,缓解了他的不安。

“喂,张哥,你在酒店吗?哦,也没关系。那可以让助理送点退烧药过来吗?霖霖他昨天好像着凉了,现在有点烧。对,最好再买个体温计,买点儿粥和水果,我不确定他现在烧到了多少度。”

“不,不用赶回来,让助理送过来就行。我待会儿给导演打个电话请假,我们可能得晚点才能过去录制了,让选手们先练习其他part吧。”

“我照顾他就行。嗯。三爷吗?三爷会揍我吧。”

“没事,那你就告诉三爷吧,揍一顿也是我该。不过耀文亚轩就先瞒着吧,让他们先安心练习。”

“浩翔吗?对不起啊,是我没照顾好他。”

“没,真没做什么啊。我……我昨天睡地铺呢。早知道我就睡床了,说不定能早一点发现他不舒服。”

“是。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们好好录节目。”

好吵啊。

到底是谁啊,絮絮叨叨一直在打电话,好烦!

贺峻霖揉着眼睛醒来时,丁程鑫正好换了毛巾从浴室出来。

“醒了?”丁程鑫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还难受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看啊,”他的手背在贺峻霖额头上贴了贴,“好像退烧了,还是再量量。”

说着,他拿着体温枪在贺峻霖额头上一滴,松了口气,“退下来了,可算是退下来了。我要被你吓坏了。”

“我怎么了?”贺峻霖问。

“你烧了一上午,完全不省人事,还不肯去医院。”丁程鑫深深叹口气,将人轻轻揽住,“来,粥还温着,稍微吃点东西,咱们再吃点药,好不好?”

就着丁程鑫的动作,贺峻霖浅浅喝了几口粥,感觉肠胃也暖和了,才记起昨天的事儿,瞬间发觉两人的姿势不太对劲。

他几乎是半坐在丁程鑫怀里。

 

“别动。”丁程鑫下意识按住他,“宝贝儿,别乱动行不行?”

贺峻霖自然感受到了,马上停住动作,“你!你答应过的!”

“是,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做什么。”丁程鑫苦笑,有些反应他自己也控制不住,托起贺峻霖的pg,将人轻轻挪开,垫上靠枕,“我跟导演请过假了,我们今天不去录制了,明天再把镜头补上。”

“可是……”贺峻霖还想逞强。

他和丁程鑫都是唱跳类,齐舞不少,如果不练,上了台一定会露马脚的。

“听我的,好不好?就你这个样子,就算去了练习室,体力撑得住跟上他们的进度吗?导师合作而已,我们毕竟不是主角,少练一天没关系的。”

贺峻霖想想也对。

贸然跑过去,说不定还是拖累。

“你也不去?”

“我陪你。”丁程鑫挪了一个枕头遮住腹间,端起贺峻霖喝过的粥,“要不要再喝一点?”

贺峻霖摇摇头,“喝不下了。”

“那再睡会儿?”丁程鑫又问,“或者我给你削个苹果?”

“等会儿吧。我不想吃。”

“好。想吃了告诉我。”

丁程鑫也不强求,端着那碗粥,狼吞虎咽直接仰头干掉。

“这是我喝过的!”贺峻霖瞪圆了眼睛。

“你不喝了啊。你想喝的话,保温瓶里还有。”丁程鑫道。

“我喝过的!”贺峻霖强调。

丁程鑫笑了,“我又不嫌弃你。”

“你……你不是有洁癖吗?”贺峻霖问。

他分明看丁程鑫的粉丝科普过,丁程鑫有洁癖,绝对不会吃别人碰过的东西啊。

“洁癖也分人啊。”丁程鑫伸手刮了刮贺峻霖的鼻梁,“不碍事,不能浪费食物。”

贺峻霖沉默了,默默看着丁程鑫做事。

他将碗放下,拧了一块热毛巾递给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肯定难受吧。这会儿刚退烧,还不能洗澡,你自己先擦擦?”

贺峻霖接过,一双眼睛默默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笑了笑,背过身,打开电视机,“我看电视。”

出过汗的身体确实黏糊得难受,贺峻霖没什么力气,又不愿意让丁程鑫帮自己,只能草草给自己擦了擦。

手里的毛巾渐渐冷却,贺峻霖却仍然默默地盯着丁程鑫的背影。

 

这个安宁的午后,这熟悉而陌生的感觉,都让贺峻霖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他能从丁程鑫身上感觉到侵田各性。

他清楚,丁程鑫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老实说,他不是不能给,也不是给不起。

他只是觉得,他不配。

是,丁程鑫想要他。

但他知道,丁程鑫的念想,和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昨天晚上,和七年前的那些日子,是不一样的。

他喊停,丁程鑫停了。

不,他还没喊停,丁程鑫还是停下了。

可,那个人不会停,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难受而停下来。

“丁程鑫。”

“嗯?”丁程鑫应着,转头一笑,“擦完了?毛巾给我。”

贺峻霖默默递过毛巾。

指尖微微相触,丁程鑫敏感地感觉贺峻霖整个人一缩。

他在心里苦笑,知道大约又需要很多很多耐心才能让贺峻霖重新接纳自己。

他逾矩了,狠狠地。

“还要不要?”

“什么?”贺峻霖的反应很慢,一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水汪汪看着他。

仿佛又回到了昨天。

贺峻霖的脸还是红润润的,因为刚退烧。

“要不要再擦一擦?”丁程鑫重复问。

“哦……也行。”

“等会儿。”

看着丁程鑫的背影,贺峻霖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有些懊恼。

他好像确实不该给丁程鑫一些模棱两可的反应,他应该斩钉截铁拒绝。

可,他真的好贪恋这种温暖啊。

“丁程鑫。”

“怎么了?”丁程鑫的应答很远,很不真切。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如果得不到回应,你的喜欢会收回吗?

你能不能多一点点耐心呢?

我有点害怕。

贺峻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很无耻。

丁程鑫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替自己那段丑陋的过往买单。

他什么也给不了丁程鑫,却要求对方很多很多。

很无耻。很卑劣。

“怎么了?”丁程鑫拎着毛巾走过来。

他又在笑。

他怎么总是笑啊。

为什么呢?

他明明什么都没得到啊。

他为什么能笑得这么温暖这么好看呢?

像……天使。

“霖霖?小霖铛?你没事吧?”

像……妈妈的味道。

“还难受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手机铃声打断了丁程鑫的焦急。

两人同时看过去,是张真源。

“喂。”

“贺儿,亚轩出事了!”


tbc。


满满一章鑫霖。

是糖还是刀,自己判断吧。

反正,鑫霖批绝不吃苦哈~

一号线的耀文.

往事(二)

往事(二)

  以下均为张真源视角

  到了小别墅,马嘉祺料到他几个兄弟会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们排成一排欢迎马少时就很意料之中。在齐刷刷的人头中,他一数,少了一个。没错,丁哥不在。他和马哥的矛盾到现在都没有解决,丁程鑫始终没有办法原谅马嘉祺。

  宋亚轩自打马嘉祺进来后就一直盯着他,他发现马嘉祺似乎在找谁,视线从自己脸上掠过时,宋亚轩明白了,他在找丁哥。“丁程鑫呢?”马嘉祺略带温柔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但大家都选择沉默不语。快半年了,其实大家的打击都挺大的,尤其是丁哥,虽然说着是个意外,但多多少少都有点责备马嘉祺的意思。刘耀......

往事(二)

  以下均为张真源视角

  到了小别墅,马嘉祺料到他几个兄弟会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们排成一排欢迎马少时就很意料之中。在齐刷刷的人头中,他一数,少了一个。没错,丁哥不在。他和马哥的矛盾到现在都没有解决,丁程鑫始终没有办法原谅马嘉祺。

  宋亚轩自打马嘉祺进来后就一直盯着他,他发现马嘉祺似乎在找谁,视线从自己脸上掠过时,宋亚轩明白了,他在找丁哥。“丁程鑫呢?”马嘉祺略带温柔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但大家都选择沉默不语。快半年了,其实大家的打击都挺大的,尤其是丁哥,虽然说着是个意外,但多多少少都有点责备马嘉祺的意思。刘耀文僵在原地,对马哥说“丁哥不舒服,在房间里,马哥你别多想。”“那我去看看他。”马嘉祺准备往里走。“别了吧。”宋亚轩的声音有点着急,大家都觉得今天亚轩表现的很奇怪。“我不是去打扰他休息的,只是找他聊聊而已。”马嘉祺停下脚步,像是在跟宋亚轩解释。亚轩觉得心里充满着委屈,他只是想让小马哥陪陪他而已。马嘉祺回来的消息也没有提前说,他还是从刘耀文那里听到的,回来后却第一时间找丁哥。虽然他们在吵架,但亚轩在心里从来没有怪过马哥,他好像渐渐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马嘉祺了。突然他感觉被一个视线盯上,熟悉又陌生,马嘉祺的眼神告诉他他很疲惫,望向自己时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深意,马嘉祺在宋亚轩那成了一个风筝,然而宋亚轩觉得他抓不住他。

  回来的日子里小马哥像变了一个人,他和宋亚轩之间的话语默默的减少。我和丁哥回去学校排话剧,严浩翔和刘耀文走外务参加了一档综艺。所以家里就只有马嘉祺和亚轩了,气氛就有点怪怪的。贺儿,还没有回来。

  三月份的时候,刚拿到驾照的马嘉祺向着几个弟弟显摆,最耐不住性子的小贺总是悄咪咪地打着马哥的主意,万般忽悠他,叫他带他去兜风,马哥耐不住小贺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下来。于是他们便来到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小道上。贺儿坐在副驾驶上,兴奋地看着他哥,这时丁哥来了个电话,马嘉祺打开蓝牙,接通了电话,脚下的油门也踩的更用力。“我们马上就回…”话没有说完,车身就连同人感受到一阵冲力,一辆卡车从右边驶来,撞上了他们的车,贺儿那一侧的玻璃碎成了渣,鲜血伴着玻璃砸在了地上,他的腿也被卡在车里。马嘉祺看着旁边的贺峻霖,血浸染了半边脸,头也胀痛着,只能看着他而无能为力。电话的那头听到了这一声响,瞬间被吓到了“喂?马嘉祺?喂…”接着,电话被中断了。眼泪从那张唯美的脸上落下,丁哥瘫倒在地上,但绝望没有让他失去理性,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在客厅的马嘉祺回想着这一切,他对不起贺儿,也对不起每一个人。

   今天对于大家都是个重要的日子,贺儿出院了。那次车祸差点废了贺峻霖下半辈子的舞蹈生涯,但幸好没有伤及要害,所以在医院休养了半年。公司为了减小损失对外宣称贺峻霖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无法参与团里的活动,希望得到粉丝的理解。

  贺峻霖坐在病床上,看着昕哥走来走去,收拾着行李。马嘉祺进来后贺峻霖展出了笑容。说实话,贺儿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对马嘉祺有任何意见,他一直都认为是自己太贪玩造成的,所以一直在调和丁哥和马哥的关系。马嘉祺一直都是一个好队长,一个称职的哥哥,甚至可以说是不可缺少的家人。

  马哥带着他回了家,他没有开车。因为那件事,马嘉祺再也没有开过车。

  耀文的生日到了,丁哥买了一个特别大的蛋糕,寿星已经坐在桌子面前准备许愿了。

  …


那我们赌半块面包吧.

【TNT群像】时代中学:一起走到比永远还远(设定)

  不要只用一种太过笃定的情感来定义一个关系,不用想那么多,只希望还能再继续这么好,一直好到永远。

  

  

  设定 有私设 背景架空 时代中学是男校(划重点)

  文风主打轻松细水长流日常向 偶尔会写一点在青春里稍微有点沉重的话题

  

  时代中学初中部

  初三学生

  刘耀文、朱志鑫、苏新皓等(三代出场率不高)

  

  

  时代中学高中部

  高一学生

  高一三班

  马嘉祺——音乐特长艺术生 因故留级一年转学到时代中学

  宋亚轩 张真源 竹马竹马 从小一起长大 ......

  不要只用一种太过笃定的情感来定义一个关系,不用想那么多,只希望还能再继续这么好,一直好到永远。

  

  

  设定 有私设 背景架空 时代中学是男校(划重点)

  文风主打轻松细水长流日常向 偶尔会写一点在青春里稍微有点沉重的话题

  

  时代中学初中部

  初三学生

  刘耀文、朱志鑫、苏新皓等(三代出场率不高)

  

  

  时代中学高中部

  高一学生

  高一三班

  马嘉祺——音乐特长艺术生 因故留级一年转学到时代中学

  宋亚轩 张真源 竹马竹马 从小一起长大 

  高一五班

  严浩翔 初中一年级就读与时代中学初中部 后因家庭原因转学去了加拿大 现又回到时代中学高中部读高中

  贺峻霖—— 一个认识所有人的人   从前无交集的人会慢慢因为一些羁绊走到一起

  

  高二学生

  高二三班 丁程鑫 跟刘耀文邻居 像亲兄弟一样亲

  

  

  CP安排

  马宋张  大三角(宋中心)宋张竹马 马天降

  翔霖 推拉恋爱 一边成长一边学会爱

  丁刘 纯纯的兄弟情

  

  不要只用一种太过笃定的情感来定义一个关系,不用想那么多,只希望还能再继续这么好,一直好到永远。

  

  

  现在只有六章存稿  随缘更新

九磅十五便士

  轩轩主打一个纵容

  

  这几天尽量在日更了,周末有事不更

  

  晚安~

  轩轩主打一个纵容

  

  这几天尽量在日更了,周末有事不更

  

  晚安~

三月酒

攻亦受 中

源轩  轩源

私设 勿上升!

双重人格轩


01

“轩哥!”刘文看见前面的宋亚轩,连忙喊道


宋亚轩没理,自顾自在手机上回着消息 


“轩哥跟谁聊天呢?”刘文好奇的探头去看 


“我哥” “哦”


宋亚轩:【哥,昨天他又出来了】

马嘉祺:【怎么回事?】

宋亚轩:【昨天被人撞了一下,应该是碰到脑袋了 】

马嘉祺:【这都这个星期第三次了吧?】

宋亚轩:【嗯】

马嘉祺:【你这个星期周六来一趟诊所吧】

宋亚轩:【好】


02

“说说吧,怎么回事?”马嘉祺摘掉金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源轩  轩源

私设 勿上升!

双重人格轩


01

“轩哥!”刘文看见前面的宋亚轩,连忙喊道


宋亚轩没理,自顾自在手机上回着消息 


“轩哥跟谁聊天呢?”刘文好奇的探头去看 


“我哥” “哦”


宋亚轩:【哥,昨天他又出来了】

马嘉祺:【怎么回事?】

宋亚轩:【昨天被人撞了一下,应该是碰到脑袋了 】

马嘉祺:【这都这个星期第三次了吧?】

宋亚轩:【嗯】

马嘉祺:【你这个星期周六来一趟诊所吧】

宋亚轩:【好】



02

“说说吧,怎么回事?”马嘉祺摘掉金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前天在路上被别人骑自行车撞了,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是在医务室,而且我发现我操控不了我自己,是他在我的身体里”


“嗯,我给你开剂个控制药,你先回去吃两个星期,后面我再观察,有什么情况再及时跟我说,毕竟人格分裂可不是那么好冶,每个人情况不同,要先找出根源才好下手,如果你发现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能让他出现的频率变化,你可以试着去多接触”


“嗯,知道了”马嘉祺的话让宋亚轩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张真源”



晚上宋亚轩正在想怎么才能靠近张真源,这时手机就响起了信息


张真源:【你下课了吧?】【前天撞了你不好意思,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

宋亚轩:【好啊😄】

【这周日我有时间,要不就周六吧?】

张真源:【可以】

宋亚轩:【那就谢谢学长了😄】

张真源听到这个称呼隔着屏幕红了脸

张真源:【不用谢☺】


“哟,张哥这是撞桃花了?”严浩翔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张真源笑地一脸春心荡漾


“滚 !”张真源白了严浩翔一眼收起了手机,“对了 周六我有事 ,社团聚餐我就不去了”


“切,见色忘义”

 


03

周日,张真源穿了一件运动装,好巧不巧 宋亚轩也穿了运动装。


宋亚轩性格很活泼,很可爱,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冷漠 像冰山一样。他们去了游乐园,看了电影,最后才一起去吃了饭 ,宋亚轩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张真源狠狠心动了,这简直就是他的理想型 


后来张真源和宋亚轩交往也越来越密切了,但有一点张真源感到很奇怪,宋亚轩有时候可爱热情,但有时候又自带冷气,还总爱调戏他,惹的他脸红心跳,总感觉不像一个人 ,但张真源并没有在意


一天张真源在和建筑系打比赛,宋亚轩也在,张真源叫他来的。正打完一场比赛 休息时,建筑系的丁程鑫来给张真源送了瓶水,两人十分熟识的样子,丁程鑫搭着张真源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 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变了脸色的宋亚轩 ,他走上去把张真源拉进自己怀里,手搂着张真源的腰,张真源还没从一脸懵的状态中缓过来,就被宋亚轩吻了上去,周围人一脸惊叹 包括丁程鑫,严浩翔,贺峻霖三人。


亲完,宋亚轩宠溺地揉了揉张真源的头发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打球,晚一点我来接你 乖 ”然后又凑近张真源耳边无意间用唇触碰他的耳朵轻声说“还有不要和别人走那么近”


温湿的触觉,让张真源的耳朵瞬间红透了,等宋亚轩放开他人都走远了,他都还没缓过来。   



04

篮球赛后,张真源开始躲着宋亚轩,宋亚轩也发现了。


放学时,宋亚轩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张真源,把他拉进了学校的美术室 锁上了门。


“你躲我?”


“没有,亚轩已经很晚了,我得先回去 ”张真源准备开门,却被宋亚轩一把拉了回来 


“说清楚”


“我……”张真源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清楚


“嗯?”宋亚轩歪着身子凑近张真源,只留下几厘米的距离


张真源把头低地更深了一点,咬咬牙开了口“就是你那天在球场好好亲了我,我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你,还有你到底什么意思 ”语气很快,像是快进了一样


“就这?”宋亚轩被张真源的样子逗笑了


张真源这一下不说话了


 “其实没什么,只是想奖励你一下”


“什么?”张真源抬起头 满脸的震惊


“好了,该走了,你刚才不还急着回去吗? ”宋亚轩揉了揉张真源的头,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张真源一个人愣在原地,思考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04

晚上,张真源还是没想明白,又发微信问宋亚轩


张真源:【在吗 ?】

宋亚轩:【在 】几乎是秒回 

张真源:【你今天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宋亚轩:【既然张哥那么想知道,明天我请张哥吃饭,再告诉你】

张真源:【好】

宋亚轩:【那就中午11:30ⅹⅹⅹ餐厅见】


张真源:【好】


手机的那边宋亚轩看到张真源的回复,满意的关掉手机,喃喃自语道:“成功了” 

-源周率-

【源轩】白色玫瑰 01

私设   勿上升

  

阴郁校霸张×温暖校草宋

  

  

  

  

2010年2月17日

  

今天是高二分班的第一天,宋亚轩伴着身后熹微的晨光踏进高二(18)班的教室,站在门口淡淡扫视了一圈,便走向了后排坐在窗边的那个少年,宋亚轩伸出手:

  

“同学你好,我叫宋亚轩,不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你好,张真源。”

  

二人站在原地,眼底满是澄澈与欣喜,一如往常的那十年。


许是高二的课程太过繁琐,平时觉得喧闹的下课铃声响彻高二教学楼时,竟显得格外悦耳。刘卓志从后门探出个脑袋,打断了后排相谈甚欢的两人...

私设   勿上升

  

阴郁校霸张×温暖校草宋

  

  

  

  

2010年2月17日

  

今天是高二分班的第一天,宋亚轩伴着身后熹微的晨光踏进高二(18)班的教室,站在门口淡淡扫视了一圈,便走向了后排坐在窗边的那个少年,宋亚轩伸出手:

  

“同学你好,我叫宋亚轩,不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你好,张真源。”

  

二人站在原地,眼底满是澄澈与欣喜,一如往常的那十年。



许是高二的课程太过繁琐,平时觉得喧闹的下课铃声响彻高二教学楼时,竟显得格外悦耳。刘卓志从后门探出个脑袋,打断了后排相谈甚欢的两人:

  

“走啊,吃饭,饿死我了。要我说,你俩都做了十年同学了,还没聊够呢。”说罢,挤进了他们中间,揽上二人的肩膀。

  

“这怎么能怪我们。”

  

“就是,跟你说了好好学理,跟着我们选科,你自己不愿意,我们能怎么办?”

  

他看着两边一唱一和的“叛徒”,败下阵来。

“行... ...你俩有默契,你们厉害。”

  

三人走到四食堂落座,刘卓志塞了一大口饭,含糊着开口:

  

“对了张哥,今天你爸是不是回来了?我今天在你家门口口看见他了。”

  

张真源缓缓抬头,眼底是让人琢磨不清的厌恶“看来是吧,又回来要钱。”

  

宋亚轩担忧的望向他:“那你今晚去我家?”

  

“算了,我不在他万一打我妈,我妈又要瞒着我自己偷偷掉眼泪,我得在家保护她。”

  

“那……吃个饭?”

  

“好”


“张哥,走啦”宋亚轩站在门口,等着张真源做完值日。

  

“今晚我去你家吃饭你告诉阿姨了吗?”

  

“放心,她都巴不得你住我们家,天天叫我好好跟着你学习……”

  

两个少年并肩漫步在梧桐树下,优越的长相引来无数路人打量的视线。

  

[“好帅啊!”

  

“那你上啊”

  

“我可不敢,那俩人看着就好高冷……”]

  

“对了,你生日快到了吧,今年有什么愿望。”张真源带着炯炯目光看向宋亚轩。

  

“怎么,你又要帮我实现? 还早着呢”

  

“你早点说,我好早点做准备嘛。”

  

“行,那我们一起去渝城大学吧。”

  

“没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等我再想想吧。”

  

“好,允许你想到明年生日。”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那条袅袅炊烟的小巷,推开吱呀作响的红枫木门

  

“妈,我们回来了。”

  

……

  

——————————————————————

  

  

“我得在家陪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保护她了。”

  

  


  


  

  

  

  



梨花木

  “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吃甜的”

  “反正他闲着忙着也碍不了我”

  @苯 感谢阿苯!!!

  “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吃甜的”

  “反正他闲着忙着也碍不了我”

  @苯 感谢阿苯!!!

徐半仙(无欲无求版)

[源轩源]香草拿铁

请勿上升

包甜


    “每个人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比如为了钱、比如为了自身利益,再比如她,是为了给叶肆找条出路,在我身边尽心尽力演了那么久……”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看到这么落寞颓废的张真源,在书中的时候,作者无论什么时候描写他都是孤傲矜骄、清风霁月,也得益于作者的众多笔墨,宋亚轩在看书的时候一眼就瞧中了这个在大男主文学中注定不得善终的男二。


    于是宋亚轩不带半点犹豫的,就在眼前的操作面板上选择了走张真源的那条线。...


请勿上升

包甜


    “每个人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比如为了钱、比如为了自身利益,再比如她,是为了给叶肆找条出路,在我身边尽心尽力演了那么久……”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看到这么落寞颓废的张真源,在书中的时候,作者无论什么时候描写他都是孤傲矜骄、清风霁月,也得益于作者的众多笔墨,宋亚轩在看书的时候一眼就瞧中了这个在大男主文学中注定不得善终的男二。


    于是宋亚轩不带半点犹豫的,就在眼前的操作面板上选择了走张真源的那条线。


    一阵白光闪过,他来到了这个全新的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宋亚轩稳了稳心神,看向了不远处坐在公园长椅上那个萧瑟孤寂的身影。初秋的风已经染上了几分凉意,吹起了他风衣的腰带又垂下,吹过他的发梢又溜走。

    只一眼,宋亚轩就心疼了。


   宋亚轩在进入这个世界前,动用了一点点的小手段,精准的定位到了这一段情节的发生节点。

    这是淮荏,也就是女主,在男主渡过危机之后,和张真源摊牌。根据书中的描写,叶肆由于种种原因,遭受了来自以前仇家的打击报复,处境十分艰难。淮荏自然是舍不得看叶肆如此难过,于是在经过多方打探之后,她把目标对准的张真源。张真源在书中的角色定位非常巧妙。他的父亲从政、母亲从商,两人是政治联姻,张真源本人则是一名偏向科研的医学工作者。而在张父和张母结婚之前,张父和前妻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大儿子也是生生走出了家里的第四条路,成了一名赛车手。淮荏以张真源同父异母的哥哥为切入点,成功接近了张真源,并利用他父母的声望权势庇护叶肆,最终在叶肆渡过难关时,淮荏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张真源。本来,张真源时准备今天和她表白的。


    宋亚轩出于私心选择了这个时间点,他飞快的查看了系统对此段剧情的提示之后,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张真源。



    “您好,请问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就在公园拐角的那家咖啡店。”

    宋亚轩说完后也意识到这种搭讪方式过于像人贩子了,紧接着补充道:“我看到那家店在搞活动,买一送一,但我一个人又喝不完两杯,所以想问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闻言,张真源终于抬起了头。

    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也没有刺眼的阳光。

    宋亚轩看清了张真源的眼睛,漂亮又干净,充满了破碎感,真是容易让人陷进去。

    “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宋亚轩自然欣喜,走在前面带路,自然也没错过跟在自己身后的张真源的小动作。张真源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丝绒盒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宋亚轩点了两杯香草拿铁,和张真源面对面坐在临窗的位置上。

    服务员端上咖啡后,宋亚轩专心致志地喝了起来,目光再没分给旁边的事物或是张真源半分。张真源也不在意,喝着这杯热乎乎的饮料。直到外面开始打雷。


    “外面快要下雨了,我要回去了,你自便。”张真源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能带我一起吗?”

    张真源自然是以为宋亚轩想要搭一段路的顺风车,便没有拒绝。直到宋亚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被问到住在哪里的时候,张真源才发现自己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没有地方住,也没有钱,刚刚咖啡付掉的二十五是我身上最后的现金……所以,你能带我回家吗?”


    最后,张真源真的带着宋亚轩回家了。坐在张真源自己的私人公寓的沙发上的时候,宋亚轩还有些不敢置信:“你就真的把我带回来了,不怕我是坏人吗?”虽然这么说着,嘴角确实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笑意。

    “你手上这块表够你每天顿顿喝咖啡,从今年喝到后年。是哪家小少爷闹离家出走了吧。我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人,没什么好图的,相比之下你更值钱。”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幽默,那普通打工人同志,你这套精装公寓恐怕是来路不明了吧。”


    张真源没有和他贫嘴,给宋亚轩倒了杯温水后,带他去了客房。

    宋亚轩看着干净整洁却没什么东西的客卧,非常满意,自己是张真源带回家的第一个客人,估计平时这里也就只有保洁阿姨来过。耳尖的听到了门铃声和张真源和别人的交谈,宋亚轩从客卧重新溜达到了客厅。

    沙发上放着几个的购物袋,宋亚轩瞄了一眼,是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看着在餐桌旁拆外卖盒的张真源,宋亚轩眼中的笑都快要溢出来了。


    “你看看,多贴心啊,我这不是跟对人回家了嘛,还有热腾腾的饭菜。”

    “贴心的不是我,是每年昂贵的物业费里包括了这项服务——私人管家。”

    “牛啊!打工人同志。”



    一次性的碗筷也用不着人收拾,直接垃圾桶见就好了。

    深夜张真源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白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盘旋:淮荏最后的背影、被自己扔进垃圾桶的精心挑选的项链、以及被自己带回家的陌生人……也许是白天那杯咖啡的功效,张真源真的非常精神,感谢第二天是周日,现在睡不着也没有关系。张·打工人·真源试着把自己埋进床里,培养睡意。


    然后,他的卧室门就被敲响了。

    是宋亚轩,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宋亚轩的脑袋从门后露出,头上还顶着不太听话的几缕呆毛。


    “怎么了吗?”

    “我认床,睡不着,我能来找你陪着吗?”


    最后,张真源就这样和刚认识了大半天只知道姓名的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也许是白天的那杯香草拿铁很暖很甜,也可能是宋亚轩委委屈屈的表情没法让人拒绝,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宋亚轩躺在了张真源的身边,没出半个小时,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半个小时前还说认床睡不着的人,显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后续会有的



十里枇杷树

【全员】少年游

全员

翔霖/祺鑫/文轩/文鑫/源轩  

全文4w,一发完,he

狗血平淡撕x向


  

H: 

丁程鑫受伤的消息传到我耳里的时候,我正在台下候场补妆,等待一轮表演结束,上台完成我的主持工作。

点进微博,“拍戏”“爆破”“重伤”“生死不明”这些关键字争先恐后闯进我的眼睛,我盲目地不断刷新页面,也不知道究竟想从这块四四方方的小屏幕里看到什么。直到补妆的姐姐说:“贺老师,你别抖,眼线这里需要修一下。”

回过神来,是助理眉头紧蹙的脸。他搬来塑料凳扶我坐下,说:“工作室大家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我刚还挂掉好几个。都是那些媒体来问丁程鑫怎么样,我说我们不知道,他们说不可能,你和他关系这么好...

全员

翔霖/祺鑫/文轩/文鑫/源轩  

全文4w,一发完,he

狗血平淡撕x向


  

H: 

丁程鑫受伤的消息传到我耳里的时候,我正在台下候场补妆,等待一轮表演结束,上台完成我的主持工作。

点进微博,“拍戏”“爆破”“重伤”“生死不明”这些关键字争先恐后闯进我的眼睛,我盲目地不断刷新页面,也不知道究竟想从这块四四方方的小屏幕里看到什么。直到补妆的姐姐说:“贺老师,你别抖,眼线这里需要修一下。”

回过神来,是助理眉头紧蹙的脸。他搬来塑料凳扶我坐下,说:“工作室大家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我刚还挂掉好几个。都是那些媒体来问丁程鑫怎么样,我说我们不知道,他们说不可能,你和他关系这么好怎么会不知道。真是救命,你们团解散两年了,怎么前队友出事还抓着你不放?”

你救个屁命,我才要救命。

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儿?

前队友,前前前,前你妹。

祝你男朋友都成前男友!

这人上个月刚加入我的工作室,对于我们的情况并不了解。我根本懒得分他一点眼神,可听到“前队友”这三个字,还是忍不住苦笑。

解散这两年来,这个词没少在我眼前耳根子晃悠。

挺刺眼,也挺刺耳。

丁程鑫啊,我的丁哥,我的小丁。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和贺峻霖之间,会变成所有人口中的“前队友”呢?

这时候跟我时间更长的执行经纪跑过来,这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冲我跟前气都没喘匀,凶神恶煞地威胁我:“我告诉你贺峻霖这场晚会什么分量不用我再说了吧?什么事都等主持结束后再说听见没?不准给我跑!跑了你就别想混了!”

这轮节目快表演完了,化妆师也补完了她的眼线,我站起身,拿好话筒和台本。

执行经纪看着我,我冲她笑:“你以为我会不管不顾地冲到丁程鑫那里吗?巧了我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表演落幕,我目视前方,前方是我为之拼搏的事业和理想。灯光照耀的地方,为了抵达那里,我放弃了一些不想放弃的东西。没有头破血流,也谈不上千疮百孔。只是常常觉得世界这么大,离开某些人,就好像只剩我自己了。

这世界只剩我自己了。

“但事实上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我说。

典礼在夜里11点准时结束,丁程鑫仍在抢救中。

喂,怎么回事啊。

我这么潇洒,难道不是应该在典礼结束后,得到丁程鑫没什么事的消息吗?

抵达丁程鑫的医院是11点半。与想象中没差,医院大门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这场面即便是我真的能变成一只兔子,也溜不进去。更别说,身后还跟着一群阴魂不散的疯婆娘。

对,我在心里就是这么叫那些不管白天黑夜去哪儿都跟着我的女人的。宋亚轩也这么叫她们。

我们悄悄进入地下停车场,好嘛,这里等着守株待兔的媒体也不少。

没心情再跟他们捉迷藏,我下车没走出两步人群便一拥而上,拍照声像大雨一样噼里啪啦。他们把我围住,我在助理的护送下艰难前行。

“贺峻霖!贺峻霖你是来看丁程鑫的吗?”

废话,不然来看你?

“贺峻霖请问时代少年团解散是谁发起的?你们全员同意了吗?有就此事沟通过吗?”

还发起,您在这儿搞创业呢?我发起一个打败狗仔联盟行不行?是啊我们排排坐举手表决的呢。沟通了呀,友好沟通,桌子都掀了,耳刮子抽得震天响,要不让您也尝尝?

“贺峻霖请问丁程鑫情况如何?是否脱离生命危险?有毁容风险吗?”

TMD你才毁容你全家都毁容。你才要死你们狗仔界都要死。

“贺峻霖请问时代少年团解散是否与团内最小成员的恋情有关?”

你问他去。

“贺峻霖,传言说你和前队友严浩翔极度不合并且曾经大打出手,是否有此事?”

……

我无语。

可我连翻白眼都没力气和心情了。

我的心七上八下,我根本不潇洒。

丁程鑫你听不听得到啊。

在我前进得越来越艰难时,一双手从身后扶住我的胳膊,很轻。他带着我往前,我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若有似无。

尽管这种触感很久违,可我不必回头,也立刻就知道是谁。

要问就是他太香了。

狗仔被他带来的保镖推开,我们畅通无阻地进入电梯。

助理被我留在下面,于是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放下扶着我胳膊的手,还是站在我身后。

在我有限的人生经验里,我确实不知道,见到“两年前意外上了一次床之后就分道扬镳的前队友”要说些什么。

不过谁让我是贺峻霖呢,打破僵局这种事还得我来。小贺儿出马,一个顶俩。更何况我觉得我要是不开这个口,就身后这位小祖宗能跟我沉默到地老天荒。

我深吸一口气一个华丽转身,紧接着就听这位小祖宗说:“好久不见了贺儿。”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样显得我很傻诶。显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诶。

他还是戴着毛线帽,黑色的。裤子是黑,卫衣和外套是黑,口罩绳交叉了一下,也是黑。

我看着他发丝后的眼睛,就像回到熟悉的故乡。

我说,还行还行,屏幕里天天见。从哪儿来的?

“我还是觉得好久不见了。”他固执地凝望着我,我只好说,“那就是好久不见了吧。严浩翔。”

谢天谢地电梯终于发出愉快的“叮咚”声,我飞速窜出去,一点儿不想等那个叫严浩翔的家伙。可惜了,他腿比我长,最后还是跟我并肩而行。

急救室的红灯不招待见又显眼地亮着,我看到走廊椅子上有两个坐在一起的亲昵人影,一个搭着另一个的肩膀。周围零零散散站了三个人,有个一直在打电话,应该是工作人员。

看到这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我不禁感叹人与人真是不同。

同样是睡过就跑,怎么他们仍然能好好相处,我和严浩翔就不行?

见到我,宋亚轩跑过来,二话不说地抱住我,发丝熟悉的柔软蹭在我脖颈。恍惚间我觉得,我才是这个比我高出好多的大高个儿的哥哥,事实上我也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我回抱住他,说,会没事的,我们一起等。

在宋亚轩颈侧的发丝里,我的视线与张真源交汇。我大概有一年没见到他了,我和他之间虽然既不是睡过也不是抽过耳光干过架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但我们都忙。

现在他站在几步之外朝我露出安静的笑容,一如既往。这让我一下觉得我们不是因为丁程鑫的生死而再次聚集在这里,而是为了某个训练结束的夜晚马嘉祺请的饭。我听到他和严浩翔讲,他在录音棚录新歌,看到这个消息,觉得自己在做梦,瞬间惊醒的噩梦。

而严浩翔是取消了上海的音乐节演出飞过来的。

我拉宋亚轩到一边,捏他的脸,还是几个月前的细腻柔软,我说:“你和张哥那以后一直没联系吗?”

“他给我介绍过一些资源,也找过我。”他压低声音,“我怕见面很尴尬。可是刚刚见了,发现尴尬很短,想念很长。”

“那你不怕见到刘耀文?”

他反问我:“你不怕见到严浩翔吗?”

原来我怕见到他呀。

原来我怕。

宋亚轩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是怕见到他。但我更怕会失去丁哥。这没有可比性。我怕见到他,但我也期待见到他,就算他骂我,我也期待见到他。”

我握住他的手背:“那不是你的错。”

“他觉得是我的错。”

“小崽子鬼迷心窍,丁哥那一耳刮都没把他抽醒。”

“贺儿……你说刘耀文会来吗?”

我望向急救室的大门,门里是生死未卜的丁程鑫。

“如果他连丁程鑫的生死都不在乎,你还会喜欢他吗?”我看着宋亚轩,“不过他不会的。”

“可是他怨丁哥了。他也怨我。不对,他恨我。两年前他离开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背影从来没有那么决绝过,好像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见我们。”

刘耀文离开的时候,准确的说是离开我们的家的时候,我没送他。没想到吧,第一个离开我们这个家的,是我们最小的弟弟。我是指精神上的。

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背影,让宋亚轩无论何时想起都耿耿于怀。

“照你这么说,他怨严浩翔怨张哥怨马哥怨我。”我想到那些因为太忙而来不及回的微信和没接的语音,自嘲地笑了,“我答应过他会秒回微信的。”

可是我没做到。

“他恨我。”宋亚轩重复。

他恍惚的样子让我很心慌,让我觉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抓不住他。

这一年里我每次见他都有这样的感觉,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恨这个字太重了,这不是宋亚轩该承受的字。我很担忧,正想再开解他,急救室门口女人的大嗓门传过来,那应该是负责公关的工作人员,她喊着,我们现在要确定的方案是,如果丁程鑫真的死了要让舆论往什么方向走?

剧方那边肯定不能连累的。

她瞥了我们的方向一眼,压低声音去了别处。

我们四个,丁程鑫的四个“前队友”,四个曾经和他睡一个被窝的好弟弟,杵在一起,不说话,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宋亚轩开始哭,我抱住他,心颤得厉害。

“你们谁跟马嘉祺有联系?”看着急救室的红灯,我问。

张真源看了我一眼,“我看他行程在柬埔寨拍戏。他肯定会来的,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那可是大导演的戏,一来一回时间这么久,请假会得罪人的。”我说。

“退一万步讲,你觉得马嘉祺会不管丁程鑫的死活吗?”张真源有点严厉地看着我,“当初我们闹成那个样子,难道不是每个人都想独自发展的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想哭的感觉了。

现在我想哭了。

我在心里说,我没想过。

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一刻想要离开。直到最后你们告诉我,你们都曾这么想。

宋亚轩在我怀里哭,我忍住眼泪。

一股力量把宋亚轩从我身上扒开送给张真源,然后力量的主人就这么仗着身高优势低头注视着我。

他好像有读心术,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他说你看,我说过了。谁不是以自己为先,只有你肯为了团牺牲。

他还说,靠陪伴建立的感情能有多牢固,一旦涉及利益,也就散了。

“我都对你说过的。”他说。

他说过,我记得。

那时的背景,是我和他上过床的第二天一早。他坐在我的床尾抽烟,烟雾缭绕着他脊椎骨清晰可见的、在晨光中白到近乎透明的背。

隔着缥缈的烟雾他对我说,贺儿,早为自己做打算吧。

我们要散了。

 

Y:

很多人评价我野心写在脸上,为达目标不择手段。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对,至少我自己挺赞同的。

不管是离开时代峰峻,还是回到时代峰峻,我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既然来到这个圈子,选择做个艺人,那不站在最高点又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人生就是不断的选择与放弃,比如说,当初离开时代峰峻,我选择了出道的机会,放弃一部分感情。愿意回到时代峰峻,我同样是选择了舞台,选择了能被更多人看到的机会。至于那些骂声、能不能重新融入这个集体什么的,老实说,跟我的目标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再比如说,当时代峰峻不再能给我想要的,时代少年团也不再是我们为之奋斗的荣耀。那我选择什么,放弃什么,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想不止是我,面对利益谁不是先为自己考虑,再亲密无间的关系,在利益面前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是我在跟我爸为数不多的交流里,他用他在商场厮杀半辈子的经验给我的人生提的醒。

商场如战场,人生如战场。

多亏了他的宝贵经验,让我没有在这个团开始四分五裂的时候像个傻子一样不知所措。

2024年是一切的开端,时代峰峻的变动发生在这年,我们七个之间的变动也发生在这年。年初时代峰峻融资成功并上市,身家翻了几番。我们的领导不再只是飞总和他的家庭作坊,董事会二十几个人,个个眼睛长在天上。

听人说,他们的目标第一步是打造亚洲最大的养成系招牌,第二步是拓展全球市场。还说时代峰峻这个名字不好,不过目前没有更好的,暂且先挂着。

真宏伟,真远大。

他们还说,时代少年团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这话是飞总告诉我的。

说起来,很悲剧的是,融资成功以后没多久,飞总和他的家庭作坊几乎被踢出了董事会。简单来说就是空有名头,话语权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天是2024年年末,时代少年团已经几乎一整年没有合体活动了。我半夜睡不着跑去练习室跳舞,开门就见到飞总站在窗边。那一瞬间,我上一次见到我爸觉得他老了的感觉再次侵袭了我,我觉得飞总也不再年轻,至少和我小时候见到的他不一样了。

那天他对我说了很多话,以往根本不会说的话。

他问我,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放弃你们吗?

因为你们太不听话了。

哪儿有上升期艺人一天到晚在学校待着的。

董事会刚成立的时候我多了很多连轴转的商演和直播活动,在我看来这些除了赚钱没有任何意义,都以要上学为由拒绝了。接着便有几位高层领导找我,问我今后对自己有何发展规划,我回答说学业不能耽误。有个女领导阴阳怪气,说真不愧是一个团的心倒是挺齐,那你们干脆退圈上学去好了,没人伺候你们这些尊贵的“大学生”。

于是我知道我猜对了,不止我一个人面对了这样的情况。很快马嘉祺和丁程鑫便趁着大家都在家把我们叫到一起开小会,丁程鑫反复对我们强调,好好上学,还是要好好上学。反正现在大部分时间在学校,上学是正当理由,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不去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刘耀文那时因为我们在学校的时间过长一直心里不太舒坦,小声嘟囔,上学有那么重要吗……

换来的当然是丁程鑫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

我看刘耀文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根本不认同,但他看着丁程鑫就像一只听话的顺毛小狗,说我知道了丁哥。

那天小会的最后,一直欲言又止的马嘉祺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他说,我们的想法是我们的想法,只是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现在公司的情况大家也知道,师弟已经出道,四代五代也在培养。说直白点儿,改变小孩子的想法比改变成年人的想法容易得多。我们对他们来说,可能只剩下赚钱的价值了。既然外部环境我们无法控制,现阶段好好上学,就当给自己充电了,别太焦虑。我和丁儿想法是,只要有一点儿可能,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

我不知道他们几个从马嘉祺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宋亚轩发着呆看地板,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刘耀文似懂非懂地看马嘉祺又看丁程鑫,满脸“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去看张真源,视线与他相撞,不用说话也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我最后去看贺儿,他感受到我的目光抬起头,是一张没有丝毫情绪的脸。但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疲惫的纠结。

总之,从马嘉祺的话里,我听出的是:我们大概率走不下去了。在一起没出路,大家趁早各谋出路吧。

我跟马嘉祺其实很有共同语言,于是在我觉得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去他房间找他,结果就听到他和丁程鑫的争吵声从他房间里传出来。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出于礼仪,我会立即走开。但那次我的脚就像灌了铅,一动不能动。

我听到丁程鑫声音有些严肃,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本来就乱,我们当哥哥的难道不是应该尽可能让大家安心吗?你那么说只会让他们多想。

马嘉祺说,你以为我不说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阿程,你还把他们当小孩子吗?不是只有你跟我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两三岁的差距而已,你真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我们能替他们选择自己的人生吗?我们明明连自己的人生该怎么选都不明白,又怎么能去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马嘉祺这话说完,时间过了好几秒,我才听到丁程鑫声音喃喃地念,可是在我眼里,他们一直都是需要我负责的弟弟。

他们不是你亲弟弟,不需要你负责。马嘉祺说。

看吧,我就说我跟马嘉祺很有共同语言。

“我知道,我知道……”丁程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了,“可是这么多年我们都走过来了,现在好不容易越来越好,时代少年团这个前缀,我不想放弃。”

马嘉祺的声音立即柔软下来,“你不是说了吗,心散了才是真的散了。我们的心不会散的。”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安慰丁程鑫了,我听得出。那时的马嘉祺,还在想着保护他世界里理想主义的英雄。

后半夜我用微信问他丁哥走了吗,他说你过来吧。

我进门先问他丁哥怎么没睡在你这儿,他看我一眼,说他也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儿想想了。

那个晚上,马嘉祺难得对我展露他内心最深处的一角。

他告诉我说,浩翔,我们这样的家庭,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样思想观念,我不用说你也明白。来到时代峰峻的时候,那个时候师兄已经很火了,时代峰峻名气很大。来之前我已经戴好我的面具,准备好以最佳状态迎接所有的虚伪和勾心斗角,什么样的心机我都不怕。

说到这儿他自嘲地笑了,他看着我说,我怕的是没心机。

他还说,我的真心不多,但给你们的都是真的。

我希望大家都有个好未来,无论是不是还在一起。

所以浩翔,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能告诉你的是,尽早为自己考虑吧。

我没作答,只是在离开时问他,那丁程鑫呢?对我说的这些话,你有没有对他说过?

马嘉祺在房间里看着我说,浩翔。友情和爱情是不同的。

回到2024年年末遇到飞总的那天,他请我喝了从前不让我们喝的可乐,同样告诉我说,小严,你们这个团以团体的形式走不了两步了,尽快给自己找出路。否则只是耗时间,对你未来发展没有好处。

我给你指两条路,一是留在公司,高层对你个人发展还是比较看好。只要听话,资源会有。二是接受抛过来的橄榄枝,肯定有人挖过你吧?做好判断和甄别,时机成熟就去吧。老老实实上学肯定不行,等你上完学,蛋糕早就分完了,连渣都不给你剩。

我还要提醒你的是,你和刘耀文是竞品。

听完后我说,“以时代少年团成员的身份走下去,您能不能给我指一条出路。”

飞总看了我好一会儿,摇头说,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孩子。

“您失望吗?”

“重感情没有好下场。你是成年人了,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你猜我当初为什么非要把你找回来?除了看好你的发展,还因为你目标明确,该舍就舍。感情对你的目标来说没有任何帮助,我不用说得太明白,你自己本身就明白,有什么好动摇的?坚定目标,往前冲,我还是看好你的。”

“您不是一直蛮喜欢耀文儿的吗。”我说。

“对啊,我喜欢,现在的高层也喜欢。不过和你的理由不一样,任何一个商人都会喜欢他,因为他好控制啊。这孩子只盯着自己能得到什么,根本看不到因此要付出的代价。我说直白点儿,好骗,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优点。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以后发展绝不会差。”

“那是因为他年纪小,单纯。”

“他跟你们又差几岁?这跟年龄无关。”

“您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这不是碰见你了吗。我以后没事不会来公司了,这可能就是你见我的最后一面。那我再多唠叨一句吧,你们这七个孩子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贺峻霖了。”

我诧异,因为贺儿说过类似于“飞总不喜欢我”这样的话。

飞总还以为我是震惊于他直白的喜好表达,自顾解释说:“因为他太聪明了呀,从小就机灵,脾气还硬。老板都不会喜欢,已经不是难不难控制的问题了,是他的想法你根本没法儿预料,变数太大。对商人来说,这意味着风险。”

我发着呆,飞总拍我肩膀,“你听明白没有?”

“什么?”

“我说,别跟贺峻霖玩儿,你玩儿不过。”

说什么啊,我听不懂。真听不懂。

那以后有一档早就接洽好的说唱节目开始录制,我学校节目组和家里三边跑,空出的时间都用来写歌,很少闲着,也就跟少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想着静观其变,起码等我用“时代少年团RAP担严浩翔”这个身份录完我的第一档说唱节目再理其它的。节目录制期间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挖我过去,我一一记下,纠结又决绝。

我本以为我可能会做那个第一个离开团队的恶人,没想到,这个“恶人”却是这个团里我唯一的弟弟,飞总口中的我的竞品,刘耀文。

如果硬要给我们七个的分道扬镳找一个导火索,那可能是宋亚轩对刘耀文表白,又间接害死了他女朋友吧。

 

S:

刘耀文偷偷谈恋爱了。

在我们都去上学,他一个人度过的大把时间里,他谈恋爱了。

他没告诉我们任何人,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没办法,我对他太熟悉。他有任何一丁点儿细微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得知这个事实时我的心情可以用崩溃来形容。

我在心里问自己,刘耀文怎么能谈恋爱?他怎么会喜欢别人?

怎么能?怎么会?

或许是这些年里那些磕我们cp的疯狂观众欺骗了我,让我以为不必开口不必解释,我和他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这场配合表演亲密无间的游戏里我和他全情投入,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到头来入戏太深的人只是我,只有我。

我不接受,也不相信。

我不信那些对视的瞬间是假的,也不信那些触碰里没有藏着心动。

我这个人不在意的事很多,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乌七八糟的事我都不在意。在意的很少,一旦在意了就偏要刨根问底。

我在意刘耀文,在意我们一起长大的这些年,在意我们之间。

我第一次见到唐时雨,刘耀文的女朋友,是在我们的别墅,刘耀文房间的床上。

对,他们刚睡过,然后被我撞见。

我很想用“捉奸在床”来形容当时的场景,可惜了,我没有捉奸的身份和权力。

我只是刘耀文的队友、朋友、兄弟、哥们儿,怎么捉啊。

那天我完成个人直播活动后本来应该直接回学校,但我好不容易出来,不见刘耀文一面怎么能甘心。

怪只怪我们太亲密,去他房间都忘了敲门。

该怎么描述那个场景呢。

是刘耀文赤裸的身体和被子外的脚踝、地板上纠缠在一起的卫衣和裙子,还是女人铺在他手掌中的长发,和难以启齿的味道呢。

听到开门声刘耀文显然吓了一跳,当他看到是我,眼里的惊慌才渐渐消失。如果开门的是丁程鑫,我猜刘耀文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求原谅了。我不合时宜地想。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为此感到一丝快乐。在刘耀文心里,好像即便世界颠倒,我也会和他站在同一个战壕。

也不知道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我盯着刘耀文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回头对女孩儿说,穿好衣服,等我送你回去。

女孩儿乖巧点头。

我与她目光交汇,她有一双狡黠又无辜的狐狸眼。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唐时雨。

那时的我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成为横在我与刘耀文之间的一根刺。我不在意她,我在意的是,我与刘耀文的十年,竟比不过她见不得光陪伴刘耀文的几个月吗?

张真源也见过唐时雨本人,我难受极了的时候对他念叨这个问题,他的目光里有心疼,也有悲哀。他就这么看着我,对我说,亚轩,比不过的到底是什么,其实你是知道的吧。

这从头到尾都和那个叫唐时雨的人无关。

那天刘耀文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来到我面前,我看着他,还是觉得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那么喜欢的一个人。他抬手想像往常一样搭我肩膀,我躲开了。

说实话,我恶心,我反胃。

我不想他用刚碰过女人的手碰我。

他愣了下收回手,一边说话一边往楼下走,宋亚轩儿,帮我保密啊,我们的秘密又多一个了。

我跟他下楼,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你们什么关系?

“女朋友啊。”他轻描淡写。

他无所谓的样子狠狠刺痛了我。

因为我明白,撞见兄弟睡女人本就没什么所谓。我不是他需要害怕的哥哥,也不是有资格撒泼打滚的原配。面对我他稀疏平常,因为他心里没鬼。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这跟我想要的简直背道而驰。

我先挑了个我能站的道德制高点准备攻击他,试图让他不这么平静。我问他为什么谈恋爱,他说孤独寂寞,写歌没灵感。我问他知不知道我们现在不能谈恋爱,他说不被人知道就没事了,所以你要替我保密。我越来越气,质问他怎么能把人往我们的家里带。他面露难色,说外面容易被拍。我更生气,说你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粉丝吗,一旦被发现,这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团要面对的问题。

说到这儿他轻笑了声,看着我的眼睛说,宋亚轩,你觉得我们团还有未来吗?你以前问过我觉得我们团面临的最大困难是什么,现在我们就面临着根本克服不了的困难。

“我本来也要找你说的。宋亚轩,我们撑不了多久了,上次开小会马哥说的话你没懂吗?”

“他其实是暗示我们早点自己找出路,有合适的机会别放过。你明白吧?”

“而且我们根本就是已经开始资源竞争了,你不知道?你跟马哥好跟张哥好,那找他们的音综怎么没见分给一个?我跟翔哥,我们都是rap担,为什么他能去那档说唱综艺?”他自嘲地笑了下,“那是因为……”

他停住,没有说下去。“总之,宋亚轩,跟家里商量商量,赶紧给自己找出路吧。”

我凝视着他的神情,这个我们最小的弟弟,我的朋友,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刻在我心上,所以我知道哪些想法是他的,哪些是别人灌输的。

“刘耀文,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我们团走不下去了,是谁告诉你的?我们在资源竞争是谁告诉你的?翔哥能去那档综艺是因为什么?你说明白。谁告诉你的?”

他始终直视我的眼睛飘忽一秒,摆摆手走到一边,公司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马哥的话你也听到了呀,事情摆在那儿,还用谁告诉吗?

我朝他提高音量,“这就是你不顾我们死活谈恋爱的理由吗?”

刘耀文大概以为被我发现是一件很小的事,我根本不会计较,轻而易举就会帮他隐瞒,甚至还会开他玩笑。

换做别人,我会如此。可是当事人是他,他的预料全都不对。

我计较,我在意,我恨不得拿刷子把他从上到下刷干净,让那个女人滚出他的房间。

见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有点诧异地问我,宋亚轩,你怎么这么生气?你的点在哪里?你、你不会告诉丁哥吧……那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加气血上头。

我直视他的眼睛,问他,那我算什么?刘耀文,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刘耀文愣得瞳孔都放大了,他像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似的看着我,嘴巴动来动去,却发不出声音。

“你问我生气干什么……”

“我喜欢的人睡了别的女人,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话音刚落我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唐时雨下来了。现在的她穿戴完毕站在客厅,天光明晃晃地照着她的脸,我可以确定的说,那双狐狸眼是这张脸上最出彩的点睛之笔。她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刘耀文腿前,轻声说,我打扰你们了吗?但是我回学校时间来不及了……

刘耀文像是被我的话砸傻了似的,此时才回过神,对她说我送你。

对我说,宋亚轩,你刚才说的我就当没听见。

如果本来我还能心平气和,他这句话无疑点燃了我心里的炸药。

我朝即将关闭的大门吼,刘耀文!我不准你当没听见!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唐时雨也在中戏念书,比我大一届,是师姐。

她比刘耀文大了三岁。

第二次见到唐时雨,是在我们学校一个公子哥举办的生日宴上。据说他爷爷是当官的,具体是个什么官儿我也不明白,总之连校长都很给他面子。

好巧不巧地,公子哥的生日是12月12号。

我和张真源都受邀参加,本想拒绝,但公司的意思是这个人最好不要得罪。没办法,受制于公司,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早就不是那个酒局说不去就不去的时候了。

生日宴上,角落里我看到唐时雨在和公子哥接吻,当然不仅仅限于接吻。唐时雨的裙子很短,跨坐在公子哥身上,两个人亲得投入的很,唐时雨开放又热情,跟刘耀文面前那副乖乖女的样子完全不同。

张真源始终坐在我身旁,见我望着那副场景,将我的脑袋掰过来朝向他,“你看他们干什么……”

我对张真源有天然的信任,眼前这画面对我冲击着实不小,我甚至有种自己老婆出轨被我抓包的感觉。于是在一片灯红酒绿里我没忍住对张真源说:“刘耀文谈恋爱了……那个女的就是他女朋友。”

张真源瞪大眼睛,整个人就是遭受晴天霹雳的样子。他大概也想不到,他眼里永远可爱的弟弟,会是我们里面第一个开荤的人。

我敢说连这个团里最大的马嘉祺和丁程鑫都还没睡过女人。

我把来龙去脉对他讲完,黯黯的灯光里,他又用那种带着心疼的眼神看我。他总是这么看我。

他搭着我肩膀,说亚轩,别难过。

我没有对他说过我喜欢刘耀文,但他显然知道。我想这个团里除了刘耀文没人不知道。

紧接着他又说,“但是这个女孩儿明显不适合耀文儿。我总觉得耀文儿和她在一起不是好事,搞不好会被出大问题。丁哥不知道吧?”

我用表情告诉他,“刘耀文他敢让他知道吗?”

张真源认真地看着我,“但是也只有丁哥的话耀文儿会听两句了。除了他,我们谁又有资格管教他呢。”

张真源又看了唐时雨几眼,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摇头叹气,表情很难看。

我心里难过,问他说,我们七个真的会分开吗?

他揉我后脑勺的头发,说亚轩,人生本来就有很多身不由己。你太善良,所以才会对这件事感到难过。

那你不是一样难过。我说。

那天生日宴临近尾声时,我找到机会和唐时雨单独相处。我刚要对她说话,她递给我一杯红酒,我说我不喝酒,她起身要走,说那我不会跟你讲话的。

我有话一定要问,于是喝下了那杯看起来随手倒的酒。

我问她,你是不是刘耀文的女朋友?

她回答是。

我又问,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我都看到了。

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靠近我说,弟弟,你几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这个问题真的很可笑。

“你不怕我告诉刘耀文吗?”

“你可以试试看啊,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她瞥我一眼,“也好死心了。”

我眉心一跳,显然那天我的话她都听到了。她知道,我喜欢刘耀文。

我的胜负欲和占有欲一下被激起,“你觉得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的感情,会比不过你和他认识的几个月吗?”

唐时雨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双狐狸眼里沁满名为得意的胜利笑容。

我落荒而逃。

 

Z:

我们回去的时候,在车上,宋亚轩窝在我脖子里哭。

虽然我对他伤心的原因有所猜测,能做的也只有牢牢抱住他。

到家门口,他用矿泉水洗了把脸,他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哭过,可是他忍不住他的眼泪。

伤心的眼泪是忍不住的。

我们还要给马嘉祺过生日,因为约好了时间,所以他们五个都在等我们。

以往我们过生日时会有生日直播,但自从今年年初高层变动后,就再也没有了。不过只要有机会,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为彼此又涨了一岁而庆祝,只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不能给粉丝看了。公司不允许我们在社交平台发布和彼此有关的一切。

那天其实除了刘耀文和宋亚轩之间别别扭扭,严浩翔和贺峻霖之间氛围也奇奇怪怪以外,其它没有任何不正常。

刘耀文和宋亚轩别扭的原因我知道,因为自从宋亚轩表白过后他们就没静下心来好好交流过。此时碍于大家都在,尤其是丁程鑫也在,宋亚轩刚刚又目睹了那副场面,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像往常一样和刘耀文互相接梗开玩笑,我都替他觉得心肌梗塞。

至于严浩翔和贺峻霖怎么回事我实在一头雾水,看丁哥,看马哥,俩人都是耸耸肩,意思是: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

不过他们两个好一阵坏一阵也不是什么怪事,大家都习以为常。我趁着大家玩儿得热闹坐到我的好竹马严浩翔身边,随意问,你和小贺儿又怎么了?

他淡定回答我,睡了。

语调都没变一下。

留我在风中凌乱,我的心脏今天已经承受不了任何惊天巨瓜了。不过仔细一想,这俩人本来就一直怪怪的,发生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太值得惊讶。

鉴于严浩翔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想了想说,我以为你不会动他的。

他有点懊恼地转过来看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我现在脑袋都还是晕的。

“喝酒了?”我问。

他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一点点,这根本怪不到酒身上。”

“那小贺儿也没反抗?”

严浩翔一张脸委屈得皱巴巴,特别像小时候。“反抗了我敢吗?我能说你情我愿吗……”

“那他怎么说?”

“他说,”严浩翔一脸生无可恋,“不会对我负责的。”

“呦,提上裤子不认人,还得是他贺峻霖。”

严浩翔根本没心思搭我烂梗的茬,我也严肃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是他先动手的。”

“?你意思是他睡了你?”

严浩翔无语看我,“一两句说不清楚。明明是他先说他不坦荡的。”

“什么不坦荡,你到底在说啥?我又不是你俩肚子里蛔虫我哪知道你俩的暗号啊严浩翔?不坦荡是啥?你到底想不想说?”

严浩翔就算要说,当时也不是合适的场合。很快那边几个人闹哄哄过来,我们的谈话终止了。

那时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夜晚的所有快乐,就是为我们吹响的离别号角。

是从哪里开始有点不太对的呢。

可能是,在所有人围着马嘉祺唱生日歌的时候,我看到宋亚轩慌乱地从刘耀文的手机里删除了什么。

也可能是,那天我根本不该喝那么多酒。

七个人疯闹到后半夜两点,大家其实都不太清醒了。我看到严浩翔追着贺峻霖说话,贺峻霖显然不想听。马嘉祺拉着丁程鑫的手回房间,他们俩的画风总是那么岁月静好。刘耀文早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宋亚轩是不是有意,今晚玩儿游戏就像开了挂,让刘耀文喝了不少酒。

我呢,宋亚轩说他难受,特别热,我就送他回房间洗脸。

宋亚轩热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泡进浴缸里,我把他拉出来,说这样容易感冒。

我记得他的脸粉得发红,脖子也粉得发红。我拉他出来时碰到了他软乎乎的肚子,怪不得粉丝说他是条小鱼。

我只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定力不够。

他吻我的时候,特别像一条就要干涸而死的鱼。

当时当刻我觉得我对他来说就是水,靠近我会让他没有那么难受。

他不正常我知道,可是我也疯了。

我吻他柔软的肚子,带着一种万劫不复的决绝,和见不得光的隐秘。

第二天一早,准确来说是已经是中午,刘耀文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穿好衣服尴尬地坐在椅子上,宋亚轩正手足无措地穿着他干也找不到领口的卫衣。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我。

以他的性格,如果此刻有个墙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这比面对我要好受多了。

刘耀文显然很震惊,眼睛瞪着嘴巴张着,是他惯常大吃一惊的表情,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表情,没变过。

我猜,我跟宋亚轩睡了这件事,在刘耀文的世界里,应该比鼠标和六斤联姻还要不可思议。

他太单纯,一向如此。

这个团里应该只有他和宋亚轩自己看不出来,我对宋亚轩是什么心思。

宋亚轩刚还和我道歉呢,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说,都怪他。

宋亚轩显然不可能预料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还要面对让他更尴尬的刘耀文,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懵,好不容易找到的卫衣领口又不见了。

于是想狡辩都很苍白,他的肚子白花花的,上面的吻痕太明显。

难不成还能是自己亲的吗。

刘耀文先从震惊中醒过来,转而露出嘲讽的笑意,以往,我只在舞台上见过他这样凉薄的笑。

他问宋亚轩,怎么,想男人想疯了吗你?

这话太过分,我真的想不到这种话会从我看着长大的刘耀文嘴里说出来。我厉声喝止他,他双眼红红的冲过来将宋亚轩从床上扯到地板,地板发出轰隆一声,是撞到膝盖的声音。

我当然看不下去,把宋亚轩拉过来护在身后。刘耀文看着我,眼里有委屈有失望,就是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失望。

刚才的声音太大,将那四个人也吵了过来。此刻他们站在门口,面对门里这幅大概连做梦都不会梦到的场面。

刘耀文揉了把眼睛,“宋亚轩,我不管你跟谁睡了,””他拿出手机划开,“昨晚唐时雨给我发的消息是不是你删了?只有你知道我新换的密码!”

宋亚轩低着头不说话,刘耀文接着甩出一个重磅炸弹,“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她的求救消息,她现在死了!你高兴了?宋亚轩,我怎么一点儿也没发现,你其实是个这么恶毒的人呢?”

“刘耀文!”这声是丁程鑫。尽管我猜他根本还没弄清眼前状况,但刘耀文说宋亚轩恶毒,这是他听不得的话。

他见不得我们闹矛盾。

丁程鑫走进屋,马嘉祺跟在他身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难堪的我,问我:“真源儿,怎么回事?”

我揉着头发,“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对不起丁哥。””

碰了我们的亚轩,对不起。

丁程鑫不再追问我,转而盯住刘耀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唐时雨是谁?”

刘耀文红着眼看他半晌,小时候被丁程鑫教育,他也是这样看他的。现在,他对丁程鑫说:“我女朋友。”

“我谈恋爱了。”他颤抖着声音补充。

那一刻的世界在我眼里异常安静。

这两句话刘耀文对谁说都好,就是不能对丁程鑫说。

宋亚轩拉住了我的衣襟。

我懂,我懂的。刘耀文心痛的时候,他也会痛。就像他心痛的时候,我也会痛一样。

“所以你为了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说跟你一起长大的宋亚轩恶毒?”

“那是求救消息啊,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不能不理吧?结果他呢?为了自己的一点儿私心删我女朋友给我发的消息,这合理吗?哦你还不知道吧?宋亚轩说什么,他说他喜欢我,说着喜欢我在这儿和别的男人上床,他是喜欢我吗?删消息他难道不是故意的吗?这不是恶毒吗?他就是嫉妒……”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丁程鑫揪住了他的领子。

“刘耀文,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就那么爱那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女的吗?她比我们更重要吗?”

“重要?你跟我说重要?那我问你,”刘耀文挣开他的手,像是豁出去了似的,就像今天过完没有明天的那种豁出去,他指着马嘉祺,“他和我们谁更重要?”

“就许你们天天胶似漆,不许我谈个恋爱?”

我该欣慰吗,刘耀文居然说了个正确的成语。马嘉祺和丁程鑫的关系似乎是一种公开的秘密,没人提起,可是所有人都心领神会。就像严浩翔和贺峻霖之间总是氛围奇怪、我对宋亚轩、宋亚轩对刘耀文一样。

有些事根本不必说。

现在这个秘密猝不及防地被铺在阳光下,所有人都无言以对。丁程鑫的表情一瞬间茫然无措,本能地看向马嘉祺。

刘耀文大概并不想给马嘉祺开口的机会,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他有点后悔提起这个公开的秘密。他害怕,所以他飞快转移话题,指向门口的严浩翔,直视丁程鑫,“你为什么推荐他去?”

“什么?”

“那档说唱节目你为什么推荐他去?”

丁程鑫愣住。

而我们都知道,没说全的话是,你为什么推荐他,而不是我。

我们都是你的弟弟,都是rap担。这么好的资源,你为什么推荐他,而不是我。

严浩翔去录制的那档节目是国内说唱的王牌节目,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去。丁程鑫因为和总导演有些往来,算是说得上话。

推荐严浩翔去这件事他无意对我提起过。我当时都没问他“为什么不是耀文”,因为我们都明白,严浩翔比刘耀文更需要这个机会。

但刘耀文本人显然不这么想。他质问丁程鑫,“你回答我啊,我到底是哪里重要了?”

“不是耀文,你听我说,你还有很多别的机会,但是……”

“所以我哪里重要了?承认吧丁程鑫,”刘耀文悲哀地望着他,“我不再是你最亲的弟弟了,我在你心里的顺位下降了,我们淡了不是吗?”

“刘耀文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先别解释了丁儿。”马嘉祺把满脸费解又痛心的丁程鑫拽到身边,拿出手机举到刘耀文跟前,“你和那个,唐时雨?你口中的女朋友,被拍了,不止一次。你要不要先给我们一个交代?给时代少年团一个交代?”

刘耀文盯着他们相牵的手,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我说什么了呀,这就护上了。马嘉祺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过就比我早出生那么三年而已,这一点儿也不公平!”

我不知道他们五个明不明白刘耀文在说什么,反正我不太明白。我不想明白。

这对刘耀文来说太痛了。

那天的混乱是怎么收场的呢。

我记得刘耀文忽然发疯一样去拉宋亚轩,也不知道他拉走宋亚轩要干什么,能干什么。我们所有人都拦着他,他哭得特别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后来他跟我说,那天他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周围都是黑的,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却不愿带他寻找光亮。

撕扯中,丁程鑫扇了他一巴掌,很响亮的一巴掌。

把我们所处的这方空间都打凝固了。

小时候的打闹不算,我们七个之间从没因为矛盾动过手。

他自己显然也没想到,愣在原地,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马嘉祺拉着他到自己身边,贺峻霖冲上来查看刘耀文的脸。

刘耀文什么也没说,看上去冷静至极。大拇指抹了把嘴角,突然又理所当然地宣布,从现在起,他不属于时代少年团了。

丁程鑫这时才有所反应,“对不起耀文儿,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赌气……”

“赌气?那你问问马嘉祺,成立个人工作室是不是赌气?”

成立个人工作室意味着什么,我想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丁程鑫去看马嘉祺,马嘉祺还拉着他的手。

“真的?”他声音很轻。

“真的。”

“所以,你想好解散了?”

“独自发展是迟早的事。丁儿,这没什么不对。”

“我为什么不知道?”

“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你一直不想我们七个分开。”

“合适的机会,就是我从别人嘴里知道?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丁程鑫把手抽出来,“马嘉祺,是你答应我,要跟我一起,”像是喘不过气,他长长地呼吸,“要跟我一起,给我们七个,找到一条出路的。”

丁程鑫讨厌背叛,讨厌说好的一起不算数。这点从小到大都没变。

更别说,这个人是马嘉祺。

“他要去拍大导演的电影了,”刘耀文站在屋门口说,“未来影帝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小破团呢。”

回应这句话的,是丁程鑫踹翻的茶几。

声音好大,撞得我心颤。宋亚轩的手也停在我衣襟上颤。

那天以后,时代少年团宣布单飞不解散,我们七个人再也没有聚齐过了。

 

H:

第二天傍晚,丁程鑫初步脱离危险。医生说,如果今晚平安度过,那就没有问题。

我们四个轮流守在他身边,马嘉祺赶到的时候,张真源和宋亚轩刚出去吃饭,严浩翔被我使唤出去跑腿买章鱼烧,所以只剩我一个,一个面对马嘉祺。

为什么要用“面对”这个词呢,因为两年前分开的时候,我和他之间的最后一面算不上愉快,有种这次分开就再也不会再见的决然。事实也证明,这两年间我们的确从没联系过。

那天北京的晚霞很好看。他出现的瞬间,好像就是晚霞最绚烂的那一瞬间。

橘红色的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因为步伐急促而扬起的黑风衣上。我看着他口罩之上黑亮的眼睛盯着我由远及近,恍惚间想起他来别墅向我们告别的那个夜晚。

是的,他是在夜里离开的。

他来告别,但不巧的是那天只有我在。

因为其他人早就搬走了。

我送走了张真源,送走了宋亚轩,送他们离开住了好些年的家。

哦,严浩翔还没彻底搬走。要问为什么,我可不知道这小子在想啥。

那天,马嘉祺乘着夜色进门,站在别墅门口,环视着这个他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家,对我说,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没想到他们动作还挺快。你怎么还没走?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却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用他那清透好听的声音轻轻说,小贺儿,这样不难受吗?

眼睁睁看着所有人离开,不难受吗?

我看着他,说,每一个人走,我都能想起一次,我们当初是怎么搬进这个家的。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的新家。你不进来再看看吗?

他摇头,还有什么意义呢。

台阶上摆不下的鞋没有了,扶手上的帽子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后院里好多没用的玩具倒是还在,可是它们的主人已经不要它们了。

将它们留在这里,面对一次次残忍的离别。

搬进来将这里一点点填满的时候,马嘉祺,你也思考过,这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再说话。马嘉祺忽然看着我,认真地说,小贺儿,对不起。我们没有对得起你的付出。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有点儿委屈。就那么一点儿。

“严浩翔告诉你的?”

他默认。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时间就赶得这么刚刚好而已。前段时间我在争取一个重要的官方资源,有多重要呢,这么说吧,一旦拿下,今后国内除了新闻联播,主持工作任我挑。与我同时竞争的还有一个人,这人背景雄厚,有大领导助阵。不过涉及多个官方,互相制衡,也没人敢作大妖。

那位大领导我见过,表面看起来还挺和蔼可亲的。

不是我自恋啊,怎么说呢,各种因素之下,这资源我真的十拿九稳。

但时代少年团的困境实在让我头疼又心塞,我这个聪明的脑壳灵机一动,就去找了那位大领导,想让他帮帮我们这个小破团。高层作妖,那就得拿更大的领导来压,我是这么想的。

大领导接触下来还真挺好说话,他可以跟下边儿打声招呼,给我们团体更多曝光,唯一的要求,暗示我放弃跟他家亲戚竞争。

我同意了。

也就是刘耀文宣布退团,我得知马嘉祺早就成立个人工作室前两天的事。

这种感觉,就像谈恋爱,你在这边儿研究什么时候结婚,人家却早就把下家给找好了。

你说能不委屈吗。

我本以为除了严浩翔不会再有人知道,我打碎牙咽肚子,这件事就像风吹走沙子一样不会留下痕迹。可是那晚马嘉祺说了出来,一下又让我觉得眼睛发酸,心也发酸。

难过涌到了嗓子眼儿,我看着马嘉祺,我们的队长,“虽然这话听上去有点儿肉麻,但你以为我为这个团拼尽全力的原因是什么?难不成是让时代峰峻飞奔宇宙吗?”

“和你们一起往前走很好。我一直认定在这句话里一起是关键词,我现在才知道,你们都比我更早知道,原来往前走才是关键词。”

“赖在时代峰峻不走,我不是有多爱时代峰峻,我是爱从时代峰峻启程的你们,爱我们一起的那些时光。”

可是原来最终,被困在这个楼里的只有我。

晚霞逐渐隐去了,我看着眼前的马嘉祺,高高的,瘦瘦的,气质清冷,气场摄人。

“能不能完全脱离危险,要看今晚。”我说。

他点点头,问我,最近怎么样?

我们之间,与其问“最近怎么样”,还不如说“分开以后,你怎么样?”

“就那样。你呢?从柬埔寨过来的?”

“对。那边签证难办,好在我那边的戏份快杀青了。”

“那如果你那边的戏拍不完,你会赶过来吗?”

马嘉祺没有质疑我这个明显“找茬”的问题,而是轻轻摇头说:“我不知道。”

“即使是丁程鑫生死不明?”

他漆黑的眼珠凝视着我,“我在,我不在,会对结果有什么影响吗?”

我凝视他好一会儿,才说,“马嘉祺,你变得更狠了。”

他耸肩,意思大概是“也许吧”。

他去吸烟区抽烟,我跟他一起。我不抽,看他抽。其实他早就学会抽烟了,在我们还没单飞的时候。只是他很少很少抽,因为要保护嗓子。印象中,他来别墅道别那晚,听完我的话以后,他坐下来抽了根烟,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此时此刻他还是在我面前抽烟,明明他的外表精致依旧,看不出任何沧桑的痕迹,我却在泛白的烟雾里,他风衣的褶皱里,一下看到了十八岁生日直播时的那个他。

让人心疼。

于是我在他掐灭烟头时情绪爆发,我说马嘉祺,你问我怎么样,就那样的意思其实是不好。主持是我选的路,可现在全是瓶颈,一场场晚会,一个个节目,我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找不到我存在的意义。对,就是你说过的意义。粉丝说怀念舞台上的我,我自己还不是一样。可是我这两年里没有交出一个舞台,那个舞台上的贺峻霖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可是这条路明明是从舞台开始的。还有啊,马嘉祺,我们七个,难道就这样了吗?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吗?这怎么可能是我们的结局呢?

我一股脑儿说完,马嘉祺就这么安静地低头看着我。

良久后,他说,“累了吧?”

我愣住。

一时之间岁月变得沉甸甸,重重从我的心口压过。珊瑚水岸的那年,我的那年,马嘉祺的那年。是好遥远的事了,那时马嘉祺还带着青涩的小虎牙,为了缓解尴尬对我说出那句累了吧。看着眼前这个早已褪去稚嫩的男人,我的鼻头发酸,一刻不停地发酸。

马嘉祺将我的头按到肩膀上,说小贺儿,累了就歇一下,我们等等再赶路。

很久没有人以这样安慰的姿态抱过我了。

我见到马嘉祺,果然他还是会这样温柔地安慰我。

“我只是为我们感到难过。”我说。

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发现严浩翔在门口,怀里抱着章鱼烧。他递给我,说,应该还没凉。

那天我见到马嘉祺以后就跟泪腺泛滥、眼泪阀门坏了一样。看到马嘉祺想哭,看到严浩翔更想哭。

这可跟我的人设极其不符。

但我忍不住。

看着严浩翔,我就想为什么我会是个男的,如果可以其实我愿意当个女的。为什么我这辈子会成为艺人,为什么会背负那么多人的期待,为什么会有梦想。如果有下辈子,我不要那么多爱也不要梦想,我就天天围着他转就好了。

严浩翔和马嘉祺大概率是没有断了联系,见面只轻描淡写地彼此点了点头。严浩翔看出我的不对劲,拉我到一边,问我怎么了。

我能说什么,我难道还能告诉他说,我在安排我们的下辈子呢。

把我从莫名其妙的泪腺抽风里拽出来的,是张真源和宋亚轩回来后没多久,医生终于宣布,丁程鑫脱离危险了。

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宋亚轩激动地趴马嘉祺身上呜呜哭。

我与张真源对视,我知道我们都心知肚明却没有提起的是:刘耀文没有来。

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难道真的恨死了我们吗?

我不愿相信这个猜测。

因为每每产生这样的想法,我总会想起小时候的刘耀文,想起这是我们最小的弟弟。那么一个可爱的小丸子,会给哥哥洗袜子,会看家,会把小后院塞得满满当当。

怎么舍得恨,怎么会恨。

马嘉祺坚持要我们都回去休息,所以医院只留他一个人守着。我想了想,估计丁程鑫醒来见到他也不至于一巴掌呼上去,便也放心离开。

可是这次惹上个小祖宗,非跟着我一起走。

直到回了我现在的家,这个小祖宗也没甩掉,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

他不厌其烦地第N遍问我,为什么哭?

我懒得理他,脱鞋换衣服刷牙洗澡。等我从浴室出来,这位小祖宗非常自觉地接棒进了浴室,就跟这是他自己家似的。

我还能说什么,只好找了套睡衣给他丢进去。

至于他从浴室出来,我们是怎么吻到一起,先蹂躏沙发再蹂躏床的,我是真解释不清楚。就像两年前在他房间睡那次一样不清楚。

 

Y:

我穿他的睡衣当然不合身,裤子成了七分裤,袖口也短一截,我在全身镜里看自己,感觉有点像那种刚进城务工的乡下青年。

他看到我后没忍住,噗嗤笑出来,牛奶都险些喷了。

他笑我也笑,我怀疑地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问他,有那么好笑嘛?

他捂嘴笑得肩膀直颤,回我,好笑,特别好笑。

我坐过去,坐到沙发上,他身边,端起那杯属于我的热牛奶。

可能是我太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和他接触了,虽然不陌生,他连身上的味道都一如既往。

但我看他总是看不够。

他俯着身剥橘子,在我可能快把他后脑勺盯出个洞来的时候,他转回头看我,说大哥,我后脑勺上有你的歌词吗?

我说,结婚吗。

他愣了一下,手里的橘子都掉到地板上。他反应一向很快,捡起橘子后开始顺着我的“杆儿”往上爬。

“谁跟谁结婚啊?”

“你跟我结婚。”

“那不能够吧,咱俩都是男的,也不合法啊。”

“国外可以,加拿大就行。嗯……我想想,要不我回去给我爸打工吧,然后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地下婚姻也不是不行,我同意,你呢?”

“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还等你继承家产呢。”

“我家没那么封建。”

“不当你的rapstar了?”

“我在哪儿哪儿就是舞台。结果可能没那么坏呢。”

明明距离不远,我却觉得他在凝望着我,大眼睛里褪去嬉笑的伪装,认真和脆弱才抓住这点缝隙流露出来。

他凝望着我说,认真的?

我没控制住,伸手去摸他柔软的后脖颈。

我说,我一直很认真。你呢?

他说严浩翔,我还是不坦荡。

然后他吻我,吻里有藏在日子与日子里晦涩的念想,和那些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所有言语。我想我明白每一句,就像他懂我看似无畏的每个字里的胆怯。

不坦荡,不坦荡。

他上次说出这句话是什么背景来着。

我们分开之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刻意在镜头前避免与我的肢体接触。

我不是特别傻的人,感受到他的抗拒,我当然识趣地配合表演。那段时间粉丝总是骂飞总说不要让我们再避嫌,我想说的是其实飞总也很冤枉,关于“cp”这种事,公司很少要求我们做出极其刻意的互动或刻意的疏远。就算有,那也是后期剪辑的锅。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非常不解,因为到后来他已经不仅仅是镜头前跟我“避嫌”了。我不想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持续下去,便想找他谈话,可是一直迈不动步子。直到有天张真源无意间说,贺儿最近愁着呢,学校里居然有男的对他表白,还不止一个。

这回我终于迈动步子了。

我倒是听女孩子们谈论过,说他很像是那种群体喜欢的那款。那款是哪款我不知道,总之我再也坐不住了。

谈话过程并不愉快,谈到最后我甚至有点想发火的冲动,因为他迟迟不肯正面答复我私下也要“避嫌”的原因。

我太着急弄清他对我的态度,更极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了交往对象,所以对他稍微大声了一点,吼道,“反正我们坦坦荡荡,你怕什么?”

那时是在他房间的窗边,他倚靠在窗台,听我吼完这句迟迟不肯抬头。

对天发誓,在过去的人生里我绝对没有对他这么大声音讲过话,更别说带着点“发脾气”的性质了。说实话,当下我其实特别慌,想道歉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再说了,刚吼完就道歉,也很没面子的好吧。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忽地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大眼睛里是我几乎没见过的认真。

他就这么看着我,说,严浩翔,如果我说我不坦荡呢?

说完他就跑了,就算这是他的房间。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想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或者说,我早已明白,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而已。

那以后我们的状态更奇怪了。原本只有他一个人不自然,我配合表演,现在是我们两个都不自然。但在镜头前又要维持相亲相爱的队友身份,其实我们连个拥抱都很僵硬。搞得他们五个轮番过来问我:翔哥,你和贺儿咋了?咋了?咋了?

我除了礼貌微笑无言以对。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那天半夜,别墅里只有我一个,我听到楼下的车声,看到他从一辆低调但绝不便宜的宝马上下来,跟一个老头儿拥抱。

不是我不信他,只是当时我被折磨太久又气血上头,可能脑子坏掉了。我居然把他堵在楼梯口,质问他那个老头儿是谁,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晚送他回来,为什么要抱他。

他像看傻X似的看我一会儿,说让开别挡路。

我当时脑子真的坏掉得很彻底,我居然冷笑着对他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那天因为写词迟迟没灵感喝了点酒,听他这么说,站在楼梯口,我就这么直接去吻他了。

我知道酒不是借口,我只是想吻他而已。

因为我也不坦荡。

那以后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回我房间,到我床上,脱衣服,做爱。

要命的是他没拒绝我。

他在想什么,我又在想什么,我真的都很糊涂。

他在我身下,手指抠着我的肩膀,小巧的脚跟一下一下地撞着我的背。在一次次撞击的间隙里,他声音软糯,断断续续地给我讲那个老头儿是谁,讲这个团会有以后,我们七个会有以后。

我吻干他的眼泪,不忍心告诉他,只有你如此卖力坚持,我们七个会一起走下去了。

你的爱掷地无声。

那天晚上我帮他洗完澡后,看着他窝在我怀里睡熟的脸,想着从今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畅想着生活在一起的每天,每分,每秒。

我想只要他说在一起,就算前面是个火坑我也要往下跳。

结果呢,第二天一早,他穿好衣服伸个懒腰,说哥哥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尽管再潇洒,他也挡不住因“难言之隐”而疼得龇牙咧嘴。我说负不负责另说,你先过来,我给你看看。

他吼我,看你妹,然后龇牙咧嘴地跑掉了。

中间也不过就隔了一天,我们围观了张真源和宋亚轩的事后现场,刘耀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个女朋友,刘耀文宣布退团,还抖出马嘉祺成立个人工作室已经很久了。

然后,时代少年团宣布单飞不解散。

如我所料的,贺峻霖执着地留到最后一个才离开别墅,搬出我们的家。

我敢说,他比我们任何人想象中还要在乎这个团。

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和我离开的那天,别墅空旷又凌乱,有用的都被带走,没用的都被丢下。七零八碎地留在这栋承载了我们大把光阴别墅里的,是没好好说句再见就猝不及防来临的分别。

我早明白人生足别离的道理,可面对我们之间,就算我告诉自己离别是常态也无法心如止水。

那天是个大晴天。我和他拖着各自的随身行李箱站在别墅大门口,等待着把我们送往两条路的车。

我没话找话地问他,你的辛普森扔了吗?

他说,我挺喜欢它的。

然后我们再次陷入沉默,我点起烟来抽。他笑我本来就是十年老烟嗓还抽,我说我只有心烦的时候才抽。

他“啧”了声,看那表情是想教育我,结果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下,带着点怀念意味地说,还是小时候的你活泼可爱。

我朝他眨眼,“现在我不可爱了吗?”

他盯着我,良久移开视线,声音轻的不像在说话。

“可爱。”

空气都听不到。

我说,好端端的,你难过什么。

他没有说话。

北京的冬天常常笼罩着萧瑟,说话的热气和烟雾搅合在一起,慢悠悠飘向苍白的天。

他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走近我,抽出左手拿走我的烟想要暗灭,一边戳烟头一边念,被拍了怎么办?你可是个大明星,要给粉丝起到模范带头作用的好吧。再说了,这对嗓子真不好,一点儿也不酷。以后别抽了,我的意思是以后不要心烦。

他终于将注意力从仿佛按不灭的烟头转移到我身上。

抬眼看着我说,严浩翔,祝你前程似锦。

他的眼睛里有明亮的光,铺满了这方暗淡的世界。

可我不愿听他这么说。

就好像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一样。

我叫他的名字,贺峻霖,我很少这么叫他。

我对他说,以后也要一起看世界。

他愣了愣,笑着回答我说好。

来接他的商务车先来,他极其潇洒地对我摆摆手,说浩翔弟弟,再见啦。

我不想戳穿他的红眼睛,控诉他不过是故作潇洒。

我知道令他难过和不舍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相聚和意气风发。

不过这里面有我一份儿,我也不能再矫情地咿咿呀呀。

刚才他问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七个为什么会走到这步?

我没有回答他。

最后望了一眼大门,我拖着行李箱走向早就在停车场等我的车。

人生的规矩不就是人走茶凉,默契散场。

亲爱的,你不要问为什么。

 

S:

站在病房门口的那个人影挺拔俊逸,肩膀的宽度好像雕刻出来的一样。灰色大衣和那双黑皮鞋勾勒着他仪表堂堂的轮廓,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连背影看上去都成熟了好多。

我站在几步之外的身后看他,胆怯地甚至不敢叫他的名字。

在心里也不敢。

他来了。他站在丁程鑫的病房门口,却迟迟不肯进去。

我鼓足勇气走向我眼里的他,来到他身边。久违的身边,我待过好多年的身边。还没等定下心神,透过房门那条窄窄的玻璃我看到,病房里,马嘉祺正俯身在丁程鑫额头轻轻落下他的嘴唇。

丁程鑫拉过他的手贴在脸颊,摩挲的样子特别像一只小猫。

贺儿昨天还跟我说,等丁程鑫醒了,第一眼看到马嘉祺,会不会一巴掌呼上去,打他个眼冒金星。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默默地想,要是丁程鑫爬的起来,应该是一嘴巴咬上去吧。我是说咬在嘴唇上。

我身边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微微侧过头来。而我也转过头去,看向他。隔了两年,730天,17520小时地看向他。

几乎想要哭泣地看向他。

我本就是个爱哭鬼呀。

我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眼睛还是任何时候都宛如吸走了这世间所有的光一样明亮,此刻里面正映着唯一的我。心脏传来钝钝的痛感,我感到无奈极了。怎么会有那么一个人,单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就会觉得心痛。

这根本完全不科学。

“刘耀文。”我叫他,可是却不知道叫了他又该说什么。在我停顿的几秒里,他像是被我叫醒了,转身迈着长腿快步离开。

没应我,也没多看我一眼。

他转身时带起的风拂过我的脸,可笑的是,我连他一步以内的味道都还很熟悉。

我最近一年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于是此刻我大声喊他的名字,像发疯一样地喊他的名字,带着两年前我对他表白,他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窒息。

走廊里回荡着我的声音,我喊着,你就这么恨我吗?因为唐时雨,你就这么恨我吗?你是不是恨不得死的人是我!?

他转回身,那双明亮好看的眼睛盯住我,轻声说,对。

他用一个字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

他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身后传来开门声,马嘉祺出来了。他揽住我的肩膀拍了拍,可是这回他也没用,肩膀不听他的话,还是不住地发着抖。

马嘉祺把我揽得更紧了,他看了刘耀文几秒,平静地说,“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刘耀文微笑了一下,是那种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他还是转身离开,说,我经纪人在楼下等我。我路过而已。

在他走出两步以后,马嘉祺用一句话将他钉在原地。

马嘉祺说,丁儿醒过来的时候,问我你在哪儿。他说他梦到你了。

+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我们七个没有一个人退出微信群。尽管从很早以前开始,这个群就沉寂地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看着聊天框里最下面的群聊忽然越过所有工作消息跳到第一,熟悉的头像发出四个字和一个标点:丁儿醒了。

不知怎么,我这个爱哭鬼忽然又想哭了。我将消息往上翻,上次的对话,同样是以马嘉祺结束。

他说:我走了。

没人回复他。

我吸吸鼻子,点开新弹出的三条新消息。

严浩翔:OK

贺峻霖:马上来!@丁哥,小丁啊。

你是不是很想我?

张真源:谢天谢地,我在路上了,马上到

算起来,满打满算我们七个不过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可是我却觉得,这漫长时光里短暂的一年如果是与他们天各一方,计算的维度好像要拉长再拉长,叠加了十倍百倍地那么长。

谁能想到,当我们七个再次聚集在一起,是围在丁程鑫的病床前呢。

马嘉祺坐在床头剥着橙子,我和贺峻霖坐在另一边对着丁程鑫手舞足蹈又眉飞色舞。我负责手舞足蹈,他负责眉飞色舞。张真源站在马嘉祺身后,眼眶有点红,说丁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严浩翔倚靠在墙边,目光落在病床上,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刘耀文站在最外围,不上前也不说话,神情紧绷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没事,其实你也很开心吧?

丁程鑫呢,我看到他的目光一一地滑过我们——就像要把我们刻在眼底的那种目光,轻飘飘又沉甸甸。

他温和地笑起来,声音有点哑,极轻地说,谢谢你们来看我。

然后我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可是有人比我还要先不争气,我听到抽泣声,转过头才发现,刘耀文已经泪流满面。

明明眼泪止也止不住,却还是咬着嘴唇想让眼泪逆流而回,咽进肚子。

像一只倔强的小狗。

丁程鑫叫他,耀文……

你好不好?

刘耀文扭过头用他的限量版衣袖抹干眼泪,再转回来时克制着颤声问——我能听到他的克制。

他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丁程鑫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重复:我问你呢。你梦到我什么了?

空气沉静下来。

一时之间丁程鑫与刘耀文交汇的目光仿佛划出了年岁的痕迹,显得格外沉重。

我看到丁程鑫漂亮的狐狸眼望着他,缓缓说,我梦到十二三岁的你……被老师打手板以后哭鼻子。我安慰你,你说让我等着看,你会做到最强。然后转眼你就十七了。

十七岁的你问我,会不会像你喜欢你弟弟一样喜欢你。

他灿烂地笑起来,“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这个梦有什么魔力,让刘耀文的眼泪一下涌得更凶。

我想替他擦去眼泪,可是我怕那样太唐突。

丁程鑫看马嘉祺又看我们,说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之前都没好好告别过。

告别吗。

我宁可我们是一地鸡毛地四分五裂,也不愿意我们是在那么普通又隆重的一天,完成一个普通又隆重的告别仪式。

那意味着我们是没有遗憾地默契分开。默契地告诉彼此,我今后的人生,你无需参与。

可是我的遗憾好多,也不想分开。

+

别墅迎来新租客,平层有了新邻居。

我们早已没有共同的家。

马嘉祺找了个民宿,布置温馨又熟悉,有点像他十八岁生日时的场景。丁程鑫看到场地后对他说,马嘉祺,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吃完这顿饭后,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顿了顿,他补充,和他们,和你。

马嘉祺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又顺手摘掉他卫衣上沾的羽毛,说我们待会儿出去走走吧。

丁程鑫轻声说好。

我们七个围在地桌前吃饭,如同以往的很多次那样。锅是那种火锅烤肉一体锅,我记得丁程鑫发现这个锅以后说要大家一起吃一次,现在,这是我们用它吃的第无数次饭。

也如同往常一样,马嘉祺和丁程鑫添食材、烤肉,有条不紊又熟练地照料着大家。过程中马嘉祺从丁程鑫手里拿过夹子和剪刀,丁程鑫就眨巴着眼盯他的动作。

大概是从七个人聚在这间屋子开始气压就沉沉地让人喘不过气,贺峻霖开始活跃气氛。他总是如此。他举起杯,来来来兄弟们,让我们热烈庆祝小丁同志健康出院,小丁干了我们随意。

丁程鑫接收到信号,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如同以往每一次制裁我们的样子。“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谁是小丁?”

“丁哥,丁哥,”贺峻霖嘿嘿笑,“吃肉吃肉,多吃点儿,你都瘦了。”

“在那儿睁眼说瞎话,我看张哥才是真瘦了不少。真源儿最近忙啥呢?”

张真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要发专辑了,还录着个综艺,还有各种活动,还有私事,就事情特别多都压一块儿。我都连轴转快一周了。”

丁程鑫端着酒杯装作狗腿地去敬他,“感谢张总百忙之中赏脸跟小的吃饭。”

张真源忍俊不禁,“你少来。”旋即严肃了神情,“说真的丁哥,我真的吓死了。你没事就好。”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忘了说,我们杯子里倒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红酒。我们早就已经过了那会好奇酒的味道、锁紧房门偷偷喝酒的年纪。

我第一次喝的酒是啤酒,跟我一起喝的人是刘耀文。

我们真的一起做过好多事情啊。害怕的时候有他陪我,勇敢的时候也有他陪我。现在那个陪我第一次喝酒的人坐在我对面,一个人闷头喝着色泽鲜艳的红酒。我已数不清从饭局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喝了几杯。

终于我忍不住,悄悄去拽我身边张真源的衣襟。

他只看我一眼就明白了我的用意,去劝刘耀文,“耀文少喝点,空腹喝酒容易胃痛,先吃点菜。”

“吃不了。”刘耀文抬眼看马嘉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显得格外疏离,“张导让我注意油盐摄入。”

他这完全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导是国师级别的导演,许多演员都将能演他的电影作为一辈子的圣经。刘耀文口中这部电影是他潜心三年的回归之作,从选角之出便话题不断。

我记得我们七个全部都被营销号溜了一遍,甚至还有营销号说我们要在这部电影里再次合体。

我们之中确实有人参与这部电影的角色竞选,那就是刘耀文和马嘉祺。

那段时间他们两家团队为了争取角色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就别说买对方黑通告、挖空心思去找对方黑料这种小事了。马嘉祺当年高考的307又被翻出来,刘耀文高中疑似走后门的事也又被拎出来示众。

唐时雨被挖出来,马嘉祺与公司高层出入高级会所的视频也被曝光。

纷纷扰扰,腥风血雨。

但我明白,刘耀文此时这样看马嘉祺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角色最后落到了他手里。而是因为,当初马嘉祺为了获得优质影视资源而组建个人工作室,他那个传说中手段强硬的经纪人就是凭借张导的资源成功来到马嘉祺身边的。只是到最后,马嘉祺并没有演成张导的电影。当时没有,现在也没有。

马嘉祺还是那个马嘉祺,面对这样明显的挖苦也没什么反应,举杯说,“耀文,祝贺你。”

刘耀文舔着牙床,“马嘉祺,你什么感觉?一直没演上张导的戏的你,为了他的戏选择放弃我们的你,现在什么感觉?”

这句话火药味儿太浓,一时之间大家的表情都有点僵硬。丁程鑫连忙开口,“耀文,咱们今天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不说这些?”

“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你不是说这是告别吗?还是说,”刘耀文冷冷地笑了下,“我说他,你心疼了?”

“第一个组工作室准备跑路的就是他马嘉祺,你不会忘了吧?你不是总跟我说,我们七个会一起走下去吗。我信了呀,我一直信。我还以为你不可能原谅叛徒,还是说因为是他,所以你的原则全都不算数了?”

丁程鑫无辜的狐狸眼盯着刘耀文,将他的气焰一点点熄灭,最后垂下眼去不再看他。丁程鑫的目光让人看了心疼,他承受不住。

我知道的,尽管平常丁程鑫在我们之中享有哥哥的“威严”,可是其实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大。

我是说,在保护我们时他仿佛拥有无坚不摧的盔甲,可是面对我们时他没有盔甲,只有软肋。

能轻而易举伤害到他的是我们,是我们。

“好啊。”马嘉祺声音沉静,给自己倒满酒,“首先谢谢你们能来吃这顿饭,更谢谢你们来看丁儿。有一年多了,我们分开有一年多了。在一起这么年,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分别这么久。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大家心里应该都有很多委屈。”

“说出来吧。耀文儿说得对,现在不说,以后大概率也没机会说了。我觉得,我们七个之间就算有埋怨,或者更严重的,有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像以前每次复盘的时候一样,想说什么说什么。以前是为了不为以后的相处留根刺儿,现在是为了我们之间能不留遗憾。”

“一个人走了很久,我始终还是觉得我们之间是不同的。”

每个人的头都低下去,空气沉着,火锅冒着热气,无人开口。

他们在想什么呢。

“我是队长,也是叛徒。那我先说。”最终还是马嘉祺打破僵局,“没能当好这个队长,没能让大家一起走下去,我向你们道歉。”

说完他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就是耀文说的那样。为了拿到最好的影视资源,我建了个人工作室。时代峰峻给不了我的,我就自己去争取。小时候唱歌是我的梦想,后来去演那些各种各样的角色也是我的梦想。时代峰峻不放我影视约,所以闹到完全解约。就是这样。”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跳槽后关系好的前同事还是一样可以愉快玩耍。可是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像说好去同一所学校却不算数这种事便是天大的背叛。

我们是成年人,可是我们一起长大。

马嘉祺的声音清透又好听,却换来刘耀文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他问:“这就说完了?”

“你还想听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刘耀文直视马嘉祺:“是你说要都说出来的。”

“我说的。有什么你就说,我听着。”

“你们怪我谈恋爱对不起这个团,但是,我们的队长,就因为藏得好,所以你们都不知道。”

“他谈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我们还在为了这个团的明天努力奋斗呢。”

 

D:

刘耀文话音刚落,那四个小脑袋齐刷刷扭过来,看的却不是马嘉祺,而是我。

真是的,马嘉祺谈恋爱又不是我谈,看我干什么。

从表情能看出,他们的震惊发自肺腑,除了严浩翔。他那张脸惯于没表情,我不清楚他是早就知道,还是没让情绪外露。马嘉祺和他之间有种特别“合得来”的磁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了。因此我更偏向于他是早已知晓。

“都别看我了。”我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向他们宣布,“我知道。”

我仿佛都能听到他们一起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们四个大概只会感叹马嘉祺和我的混乱关系,但是……我去看刘耀文,果然,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他的狗狗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激动地破了音,“你知道?他一个月换四个女朋友,你确定你知道?”

我回望着他,“我知道。”

马嘉祺是在21年夏天开始谈女朋友的。

是我自己先发现的,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他的气息。但我没问。说起来感觉很不可思议,可能是因为一起相处了太多年,我对他真的很熟悉。就连那个不属于他的气息的变化我也能清晰地感知到。于是我又猜测,他女朋友换的很频繁。

这就不对了。

他根本就不是在好好谈恋爱。

他在玩儿。又或者说,很可能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但是,解决生理需求也不要换这么频繁嘛……保护措施有没有做好呀……万一被拍了怎么办?他不是会轻易做决定的人,那他会去接触女孩子又都想了些什么?

我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操心这又操心那,甚至是无法控制地每天都在想这件事。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决定和他好好儿谈谈。那时的背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面对面地吐露过心事了。

我约他去吃日料,麻婆豆腐还是一样好吃。我们喝了烧酒,也聊了很多。从琐碎小事到人生理想,从真善美到贪嗔痴,从你今早的牙膏挤了多长,到你说宇宙的边界是什么。我和他之间总是有很多话可以讲,讲也讲不完。

不知不觉的,饭吃完了,我约他出来的真正目的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于是我提议散散步,我们没有目的地地走在北京深秋的街头,风有点大,他把他的围巾摘给我,问我,“冷了吧?要不要回去?”

我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说我们再走走。

然而再走走的后果就是……中途下雨,我们在荒凉的连个小卖部都没有的大道上淋雨跑半天,才找到个可以避雨的公交站。

然后我们看着对方落汤鸡的样子嘿嘿傻笑,边儿上有人,我不敢笑太大声,简直要憋出内伤。

“还笑呢,手都冻红了。”他嗔怪我,又抬起我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我的手心很快传来他呼吸的热度,鬼使神差地,我觉得这是个特别合适的时机。于是我说,“你也是这样照顾那些女孩儿的吗?”

他愣了愣,也没太惊讶,“你今天叫我出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吧?”

我把手抽出来,“你只准回答问题,不准提出问题。”

还没等他开口,身旁传来争吵声。因为吵架的是一对情侣,我们当即八卦之心泛滥,竖起耳朵去听。

那对情侣大包小包地拿了很多东西,跟我们两个差不多,也是一副落汤鸡的样子。

我听到女孩儿说,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特别像两只无家可归的小鸭子?就是满身泥在下雨天过桥洞的那种。

男孩儿叹气,你是不是累了。

女孩儿说,你有没有算过五年里我们搬过多少次家?19次。这19次里有5次是你自己搬的,1次是我自己搬的。我自己搬的那次我哭了,因为我不舍得花钱,只能跟司机师傅一起搬。6楼,没电梯。搬你送给我的梳妆台的时候,我特别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不要买。

太重了。我搬不动。

那以后你没有让我自己搬过家了。

男孩儿沉默着点起烟,怪我,奋斗来奋斗去,也没能给我们买一个家。

然后他们沉默下来。

等我回过神来,马嘉祺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人家那边,跟人家说,兄弟,我觉得你应该叫个搬家公司带搬运的那种,这样也不会让你女朋友这么累。或者现在赶快打个车?

“我们换工作了,从这里打车到新家就要将近200块,公交不超过10块。我们东西多,带搬运的搬家公司要将近1000块。”

“可是200块至少不会让她那么累。”

男孩儿上下打量着他,末了说,你从小到大,应该没缺过钱吧?

“这200块省出来可以给她买件新衣服,我觉得比花在路上值。我们想在老家买房,一直在存钱,花5块都要算计好半天。”

公交车来了,我和马嘉祺帮那对情侣把行李搬上车。小情侣对我们道谢,公交车却在开出半米后又刹车。男孩儿一个人跑下来,他对马嘉祺说,我知道你还是不理解。因为没钱的滋味你根本没机会理解。那你就设想一下,如果你有特别喜欢的人,你会不会为了你们的以后考虑?你会不会幻想你们结婚以后的生活?没钱没房,拿什么结?

马嘉祺目送公交的影子消失在雨里,他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走到最后的感情,都要接受老天爷的千锤百炼啊。

我抓住他肩膀使劲儿晃,别在这儿耍文艺腔,你突然冲上去丢的可不只是你的脸!

“老师让我们要多去感受生活!”他被我晃得一句话断断续续,“我就好奇人家是怎么想的啊,要是我我肯定就算兜里只剩500那对象说累了也得花200打车啊!”

“你看,人家说的没错,没钱的滋味你根本理解不了。”

“但他说的后半句我理解。有特别喜欢的人会考虑以后,也会幻想结婚以后的生活。”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颤动着。

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把话题拉回来。

我没能对自己坦诚的是,其实我有点害怕询问他关于那些女孩儿。

这个晚上我一直在逃避。

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等待着我开口。

我不想看他,低着头嘟囔,是不是四个?

他说,对。

是女朋友吗?

他说,不算。

P友?

他说,也没这么纯粹。

为什么这样?

这次迟迟没有等到回答。我抬起头,目光落在他晦暗的视线里。

他看着我说,丁程鑫,我有时候想人这辈子只有一次,所以一定要不留遗憾。有时候又想,如果那注定是个错误,为什么还要留有余地呢?

我心跳加速,“你把话说明白。”

“在我决定这辈子都不对你说出喜欢的时候,我找了第一个女的。”

我的心跳快到仿佛要爆炸,却故作冷静。“但你现在说出来了。”

“对,我还是没忍住。”

雨声,树叶,冷风,秋天,两个被大雨淋湿的傻子。

这就是马嘉祺对我表白的情景。

我说,你跟她们分开吧。

马嘉祺说好。

“这么爽快?都不问问原因?”

“你会说什么呢,让我想想。万一被拍了怎么办、对团不好?”

“是,对团不好。”我盯着他黑亮的眼睛,“对我也不好。”

他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我瞬间矫情地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对他吐出来,你身上有她们的气息,我不喜欢。

“我是说,你和她们断了,和我在一起吧。”

“马嘉祺,我们在一起吧。”

+

刘耀文很无措。

无措地一秒钟八百个动作,每个动作都显得灰溜溜,一点也不体面。

“我怕你受不了,你不喜欢被背叛。所以一直没说,又觉得我知道却不告诉你很不应该。结果原来你早就知道啊。我真的,在你们之间我就像个小丑一样。”

他这样说着。

让我觉得我刚刚应该表现得惊讶一点,满足他的预期才对。

“耀文,这是我跟马嘉祺之间的事……”

“轮不着我管是吧?那你当初管我跟唐时雨干什么?那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这情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

看着近乎可以用“歇斯底里”来形容、眼圈通红的他,我满脑子都是小时候他趴在我怀里哭,对我说他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一定会让我认可他的样子。

我抱在怀里的小狗狗长大了。个子比我高,肩膀比我宽,比我更优秀。他不再需要追逐我,也早已获得我的认可。曾经,他挂在嘴边的、似乎要追逐一辈子的我的认可。

这么说起来,我还没对他说过呢。

我伸长胳膊抹去他的眼泪,他没躲,我就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好久都没像小时候这样触碰过他了。

我看着他说,刘耀文,我早就认可你了。

听完他有一瞬间怔愣,然后眼泪不停流,看着我问,丁程鑫,这是你对我的告别吗?

“我不知道你还需不需要这句话,但我还是对你说出来。”

“耀文,你需要哥的时候,哥永远在。”

“你这就是在对我说再见。”他不住地摇着头,“我要的不是这样。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你的事我全都了解,我的事你也全都了解。我知道你昨天吃了什么,今天吃了什么,明天要吃什么的那种。丁程鑫你明不明白?”

 

L:

我不知道丁程鑫听懂了没有。说出这些话,就像将好些年里我追逐他的目光用嘴巴讲出来给他听一样。

他看着我,用一如既往的神情和眼神。

“你不是已经得到肯定的答案了吗?你知道你会一直是我的亲弟弟,我也会像你喜欢你弟弟一样喜欢你。”

应该是有年他在海南过生日的时候,我给他写过带着这样言语的信。

好遥远啊。也好近啊。

我看着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心揪在一起的那种。

我不懂我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就像当初他们都去上学,我一个人留在别墅的那种感觉。只不过更严重罢了。

以前我有不懂的事会去问他,问马嘉祺,问张真源,问贺峻霖。我不会对严浩翔说这些,总觉得在他面前我要更酷一点才对。宋亚轩也会安安静静地听我讲,虽然他从来不会像哥哥一样给我什么建议,但我每次对他倾诉完,都觉得世界开朗了不少。

可是现在,看着他们的脸,我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讲话,倾诉我的烦恼。

呆呆地望着丁程鑫,我说我好难过。我的心好疼,是真的在疼。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他过来抱住我,手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我后脑勺的头发,没有说话。

你也会像我一样难过吗?

打破沉默的是张真源冷静得出奇的声音。

“你为什么只对宋亚轩这么苛刻?”

这句话的出场时间无论是声音还是内容都显得非常突兀,懵着抬头看他,我真的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样严肃的表情。那张曾经说了我数不清多少遍“好可爱啊耀文”的嘴开开合合,问我,你凭什么?凭他喜欢你?凭他特别喜欢你?

宋亚轩坐在张真源身边,神色淡淡的,像是往常发呆的样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的精神混乱又无力,觉得就算下一秒世界末日也无所谓了。

我没做思考地下意识接话,“我怎么对他苛刻了?”

“你说恨他。为了那个女的,你说恨宋亚轩。”

“唐时雨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死的。唐时雨是我女朋友。”

张真源有点颓然地笑了下,“你确定你是因为那个女的才这样的吗?你是不是自己都不明白?”

我不喜欢这种像个傻子似的感觉,这让我觉得我这么多年都白长了。在他们面前,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我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大人,“怎么了,你心疼了?我真搞不懂你们,不是都睡过了,干嘛还揪着我呀。”

下一秒张真源便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刘耀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被我说中那点龌龊事坐不住了?再说了,”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龌龊?你在说谁龌龊?刘耀文你懂什么叫龌龊吗?你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句句紧逼,一句比一句音量高。我不服地吼回去,“他被下药了你也被下药了吗?张真源,你清醒的,你说谁龌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另外几个人对于这件事知道多少就这样将它直白地铺开在大家眼前。

我当时为什么就没忍住呢。

果然下一秒空气出奇安静,我感受到我衣领上张真源颤抖的手,他闪烁的目光,和他眼底的难堪。

我让我的张哥难堪了。

我会知道这件事其实也并不怎么光彩,我只是偷听到了宋亚轩和贺峻霖的悄悄话。

具体的情景我真的不记得,我只记得在贺峻霖的房间门口,听到宋亚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就是……当时觉得特别热,脑子也不清醒,身体的反应特别奇怪……”

“是我主动的……我一直贴着他。我就是觉得我喘不过气,贴着他会好受很多。”

贺峻霖的声音很急切,“你这根本就是被下药的反应啊。那天你来之前去哪儿了?”

沉默了一会儿,宋亚轩小声说,“我喝了唐时雨,就是刘耀文女朋友给我的红酒。”

贺峻霖声音提高了好几度,“你怎么不说呢?刘耀文知道这事吗?”

“说不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刘耀文像着了魔一样。”

贺峻霖少有地骂了句脏话,“那女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其实如果你见到她,你就会懂了。”宋亚轩说。

“那张真源对你……”

“别说了贺儿,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他。而且……其实……其实他……他没进来……”

我一下就懂了,贺峻霖这个我们之中车速最慢的人还在问,“什么叫没进来,没进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没做最关键那步……”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听不清了。

在安静的空气里,宋亚轩慢吞吞地挪过来将张真源拽走,张真源,都怪我,怪我,不是你的错。

张真源摇头,还是冲我来,那你知道是谁害的他吗?你知道吗?就是你口中那个女朋友!如果宋亚轩没有和我在一起呢?如果在他身边的是别人,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怎么还在维护着你那个女朋友!

我当时真的太冲动了。脑子一片混乱。

气血上头之下我说,在你身边不还是一样发生了?你有什么……

我话没说完,因为宋亚轩给了我一耳光。

他打了我。

此时此刻站在在我面前的,是噙着泪的眼圈,颤抖的嘴唇和目光。

“刘耀文,你……”

宋亚轩像噎着什么话说不出口——看起来很像是不忍心说出口。

张真源将他拉到身后,对我说,“刘耀文你醒醒吧!”

“宋亚轩说不出口的我来说。”

“唐时雨就算长得再像丁程鑫,她也不是丁程鑫。”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不自欺欺人?”

完了。

像是往平静的湖面上丢了个炸弹,嘭地一声溅起好大的水花。

我对于丁程鑫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描述,可是从来没有明白地说过,我喜欢他,好多年。

可能比马嘉祺还要早。

真不公平,明明是我先遇见的。

所以我真的不喜欢当个小孩子啊。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我不敢看丁程鑫此刻的眼神,只好去看马嘉祺。他神色如常,一点也不惊讶。我不明白那种眼神代表什么,只觉得他看我就像是看自己一手养大却要跟他抢心爱东西的孩子,又爱又责怪,责怪也愧疚。

因为他不会把心爱的东西让给我。

“马嘉祺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我说,“你想表达自己是哥哥,应该让着我吗?别搞笑了,我们七个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戏码早就结束了。”

马嘉祺只是淡淡地看着我说,耀文儿,不说真心话会一直痛苦。

我咬牙,“这就是真心话。”

“我们七个能聚在一起说话的机会不多了。”他说。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不要我们七个之间是这样的结局。可我说不出口。

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儿,一寸也不肯低头。

我豁出去地朝马嘉祺喊,“别说是丁程鑫这个大活人了。我们争角色争资源的时候,也没见你让着我。你从宋亚轩张真源手里抢资源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个‘哥哥’让着他们啊!”

我第一次明白我们七个总有一天会成为竞争对手的时候,是有一回跟宋亚轩一起录完节目后,回去的车上他忽然对我说,你说这个节目换成丁哥和马哥,或者翔哥跟贺儿,有什么区别?

我愣了愣,问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说贺儿一直没什么外务。

我说,“可是公司让我们来了。”

“公司为什么让我们来?”

这是个我们心照不宣的答案。

我们其实真的会看自己的数据和粉丝的评论。

见我没说话,宋亚轩仿佛自言自语似的喃喃,“所以说,很多东西,换成我们七个任何一个都没差。这样的东西也有好多啊。”

后来公司先是给我们七个各自招了执行经纪,尽管资源的分配权还是在公司手里,可是那七个执行经纪的明争暗斗也着实让我开了眼。

无奈的是,他们打的是我们的名义,目的是为自己的艺人争取更多资源。

我有时候也会想——即便是年纪最小的我也会想了。

如果有天我们七个的利益发生冲突,大家都会怎么做。

我拿我弟弟带入了一下。如果我们有共同想要的东西,我想我会让给他。

可能让不让的说法有些幼稚,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像小时候我们都想吃那颗最后的水果糖,西瓜中间最甜那一口,因为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所以我会忍着我的欲望让给你。

可我们不是亲兄弟。仿佛家人或是胜似家人,曾经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坚不摧,可是一个人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走了太久以后我开始怀疑,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们到底在彼此心里有几斤几两重。

我没信心了。说不定我们就只是占据彼此生命时间长了些的过客呢。

在一片沉默里,丁程鑫平静地说,“你以为,你能演张导的电影,真的是因为你的经纪人很厉害吗?”

我从刚刚起就不敢看他,现在他看着我,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个角色本来确实很适合你。张导见了马嘉祺以后打算为他修改角色设定,马嘉祺拒绝了。

马嘉祺侧对着我,尽管他用手掌捂住大半张脸,我还是看到有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脸滑落,经过下巴上那颗痣,最终无声无息地落在地板上。

丁程鑫握着他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

我觉得很刺眼,也觉得很理所当然。

他们就是这样手拉着手一起走过了好多年。

他们知晓彼此的一切。马嘉祺的事丁程鑫全都了解,丁程鑫的事马嘉祺也全都了解。马嘉祺知道丁程鑫昨天吃了什么,明天要吃什么的那种。

就像我希望的那样。

马嘉祺哽咽着说,其实你们都明白吧。我们今天聚在这里的原因,我们之所以会埋怨,会吵,会揭那些伤疤,只是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分开,也舍不得彼此。

“刘耀文……你赌气这么多年,你看似恨我们的这么多年,其实只是在埋怨哥哥们为什么没有再努力一点,对不对?”

 

 

H:

他们陆续离开了这间屋子。

最先走的是刘耀文,听完马嘉祺的话以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甩下一句“我经纪人在催我”便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尽管他连手机都没有看一眼。

我以为宋亚轩会去追,但他没有。一个人在大家的沉默里涮了几块儿肥牛后说我吃饱了,然后沿着地板爬过来拥抱丁程鑫,说我永远爱你。

丁程鑫说,阿宋啊。

我也一样。

张真源拽住要离开的宋亚轩,对他说我送你。宋亚轩没拒绝。

我看着宋亚轩的背影,心里又开始无法抑制的发慌。就好像只要他今天走出这个门,我就再也无法抓住他一样。

我叫住他,他回过头来看我,短暂地怔愣过后,是一张灿烂的笑脸。他愉快地说,怎么了霖霖弟弟,吃醋了?别伤心,轩哥一样爱你。

说着还比了个心,我被他逗笑,觉得自己可真能胡思乱想。

宋亚轩会一直是宋亚轩呀。

从丁程鑫醒过来后我们也没怎么认真地交流过,此时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近在咫尺地仔细端详了我好半天,然后说,真奇怪,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我还是觉得你是个小朋友,能被我抱起来转圈的那种。

我举起双臂做了个相当健美的姿势,回他,小丁弟弟,现在我能把你抱起来转一百圈好吧?

他难得没有制裁我的“小丁弟弟”,笑了笑,而后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没关系的。没有人能一直往前跑,知道吗?

真是的,他跟马嘉祺不愧是一家子,怎么都对我说同样的话啊。

而我又是如此不争气,被这一样的话险些弄哭两次。

丁程鑫安抚地揉了揉我的后脑勺,对坐在我身边的严浩翔说,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电视剧OST,他们在推进了,有时间见见?

严浩翔说好,谢谢丁哥。

然后丁程鑫和马嘉祺一同离开,这间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不肯走的严浩翔。

火锅还在咕噜噜地冒着泡,严浩翔伸手将电源关掉,于是空气一点点安静下来。

他坐在我身后,用半包围的方式圈住了我。我只要往后稍微靠那么一丁点儿,便能接触到他的胸膛。

我有一万种方式打破沉默,可此时此刻我听着他响在我耳边的心跳,忽然什么都不想说。

其实按理说我们俩现在还是挺尴尬的,毕竟才刚刚在一起滚过床单。

他跟我回家那天晚上,我们从我家客厅的沙发大战到我的卧室,最后他抱我去洗澡的时候我几乎已经筋疲力尽,可是这小子居然把我按在洗漱台上又来了一次。

我骂他无耻,气得睡觉都用后脑勺对着他。但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睡觉前还在我脑门上吧唧了一口。

第二天一大早便收到丁程鑫醒来的消息,之后我们俩也一直没什么机会单独说话。现在机会来了,我用来化解尴尬的一万种方式在此刻却通通都拿不出手。

因为让我们都明白,让我们沉默的并不是尴尬。

在我耗不过准备先开口的时候,一双手臂牢牢将脊背挺直的我箍进了怀里。

他从背后把我抱住,嘴唇停在我的颈窝。

“贺峻霖。你爱不爱我?”

妈的你小子未免也太直白了点儿。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用仿佛“等下吃什么”的语气问我,结不结婚?

完了完了,这小子疯了。

但好像我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转过去看他的眼睛。

“爱你是爱你,结不结婚先另说。”

天呐,我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定是还没睡醒,一定是。

可是该怎么形容呢。

那双我熟悉的眼睛因这句话而沸腾的欢欣,是我目前为止的短暂人生里见过最明亮也最脆弱、那个叫做希望的东西。

仿佛在他面前的是场一碰就碎的盛大理想,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我看着心疼,就凶巴巴地去捏他的脸,怎么了小严弟弟,吓傻了?

他把我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的手紧紧攥住,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说小贺哥哥是轻易变卦的人吗?

他长久地凝视着我。虽然说起来很肉麻,可是被那双眼睛里铺天盖地的情意包裹着,我又何德何能呢。

我只好也肉麻一回,直白地——我发誓这就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肉麻的话。

我对他说,我只是觉得,我都已经这么爱你了,必须得让当事人知道才行,不然我真的很亏好吧?

严浩翔,我对你的爱很郑重很郑重很郑重,你准备好了吗?

+

我接到张真源电话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准确的说是我家沙发上的严浩翔的腿上刷短视频。

自从那天聚餐我俩互相肉麻过后,这小子就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比回自己家都勤快。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笑得正欢,可是电话那头张真源的话很快让我如坠冰窖,动弹不得。

他说,宋亚轩割腕了。

我惊得瞬间弹起,磕到了严浩翔的下巴,可此刻我根本顾不得其它。他见我表情不对,本来吃痛的神情也瞬间严肃起来。

我祈祷这只是个不着调的玩笑,你说什么呢张真源。

可是张真源说,现在人在中心医院,你尽快过来吧。严浩翔和你在一起吗?

我想起我最后一次见他,见到那张灿烂的笑脸。

宋亚轩,你到底什么时候的笑是真的,什么时候又是假的。

这么多年了,我为什么还是分不清。

这会让我觉得,你从来没有真正让我走进你的世界里过。

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很残忍。

赶到医院的时候,只有刘耀文不在。

这是这个月我第二回提心吊胆地踏进这所医院。我不是一个会埋怨命运的人,可是此刻我真想问问老天爷,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来惩罚我们。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马嘉祺的手盖住了大半张脸,“我和丁儿有点儿担心他,就去找他。还好我知道他家的密码,这么久了他也没改过。不然……”

丁程鑫接着说,医生说再晚一步,就真的救不了了。说着他也哽咽起来,这里的主治医生认得宋亚轩,说他吃抗抑郁的药物已经有一年多了。他不好,他过得不好。

“他身上有好多伤口,他一直在这样伤害自己。这个医院他来了无数次,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丁程鑫的头深深低下去,我清晰地看到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盖住眼睛的手指缝里落下来。

“医生说他可能醒不过来了。”

张真源蹲在墙角,整个人了无生气。就好像灵魂已经死去一样。

我蹲过去抱住他,他的手掌紧紧扒住我的胳膊,用了很大力气抑制住哭腔说,贺儿,我明明每年的生日愿望都会许宋亚轩健康快乐。果然是我运气一向不好吗?

我心里好难过,能做的也只有将他再抱紧一点。

张真源,你为什么永远都在怪自己啊。

我听到严浩翔锤了下墙壁,然后问,刘耀文呢?

鸦雀无声。

严浩翔提高音量,刘耀文呢?!

“电话没人接。”马嘉祺说。

严浩翔转身就走,我知道他是要去逮刘耀文,于是赶紧叫住他,严浩翔!别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他朝我点头。

刘耀文最后当然来了,在医生宣布宋亚轩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之后。

我们六个男的直愣愣地杵在医院的走廊里,没有人说一句话。

在这一片沉默里,风尘仆仆刚赶到的刘耀文平地一声雷地宣布,我带他出国。

尽管这句话很突兀,但其实只要消化一下就很好理解。

国外有先进的医疗水平,也有安心让宋亚轩修养,不被那些疯婆娘打扰的环境。最重要的是,出国可以很好地掩盖这件事。

问题就在于,如果刘耀文和宋亚轩是恋人关系,那么他当然有资格做出这个决定。

可是他不是。

不仅不是,他或许还是那个给宋亚轩带来最多伤害的人。

最先有反应的是张真源。

他扶着墙壁艰难站起,更艰难地来到刘耀文面前,极为不符合他性格地冷笑了一下,对刘耀文说,你舍得放弃你的名声,你的地位吗,大明星?

刘耀文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爸妈那边我去说。”

“你省省吧!”张真源突然炸了锅,朝刘耀文吼,“你现在装什么深情?人都这样了你装什么?有这心你早干嘛去了?你自己说,宋亚轩会抑郁,你在这里面占了几成!!”

“刘耀文,今天他躺在这里都是因为你!”

“我不用你提醒我!!”刘耀文也像个炸药包似的一下被点燃,“所以我才要带他出国让他醒过来!他现在躺在那儿难道我好受吗?我都没来得及向他道歉……”

刘耀文卸了力一般滑下去,将脸埋进限量版风衣的衣袖里,后背不住地颤抖着。

丁程鑫走过来握住他的肩膀。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真的就差那么一点儿。

我猜自从我们聚餐过后,刘耀文这么多年的心结便已经慢慢打开了。他欠宋亚轩一个道歉,以他的性格,这些天一定一直在想自己该怎样既酷炫又有诚意地说出那句“对不起”。

可惜,他留给宋亚轩的眷恋和痛苦都太深刻,宋亚轩等不了了。

而他自己也根本不明白他对宋亚轩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宋亚轩眼里的刘耀文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刘耀文。

刘耀文不知道宋亚轩有多喜欢他。

“他不能走。”

伴随着这声尖利的女声和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刘耀文的经纪人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当初,就是这个女人扬着高傲的头颅,将刘耀文从我们的家带走的。

她一如既往地目中无人,环视我们一周,而后居高临下地对已经哭得跪在地上的刘耀文说,你的合约期还有三年,这三年你给我老老实实当你的大明星,哪儿也不许去!

“又是什么霸王条款?”丁程鑫站起身不屑地看着这个女人,“不就是违约金吗,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丁、程、鑫。”女经纪人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张脸的轮廓,和那张照片上还真是像。你说是不是,耀文?”

女经纪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丁程鑫的脸,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被审视的感觉想想也知道有多令人讨厌。

“什么照片?”马嘉祺立即站到丁程鑫身边。经纪人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让人讨厌的表情是一点儿没变,“马、嘉、祺。就这么急着替他出头呀?”

“够了,别说了。”刘耀文抹干眼泪站起来,“张真源,你愿不愿意带宋亚轩出国?”

张真源还没答话,刘耀文紧接着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你带他出国吧,你带他出国,好好照顾他。我不走了,我不走。

说着这个大高个子摇摇晃晃像是丢了魂儿地就要离开,被丁程鑫一把拉住。

“刘耀文,什么照片,她拿什么威胁你?跟我有关?你给我说清楚。”

刘耀文挣开他,还是要离开,丁程鑫直接堵在他面前。

“不说清楚,你今天别想走。”

刘耀文还是不说话,丁程鑫将目光转向他的经纪人。

“那你来说。”

女经纪人极其讨厌地啧啧两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马嘉祺和你的接吻照,不止和你,够了吗?”

 

M:

说着这位经纪人拿出手机递给丁儿,他翻了几下,便将手机递给我。

我看到那些照片后,心里的想法其实是“果然如此”。

我和丁儿在一起后一向很克制,也很小心,从来没在外面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即便是在房间里,我俩也从来都是将窗帘挡得严严实实。

唯一一次不克制,大概就是我向他表白那晚。在那个秋天下着雨的公交站,他说“马嘉祺,我们在一起吧”。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随着眼前这个人沸腾起来了。

我无法自抑地将他按在身后的广告牌上,问他,认真的?

没等他回话,事实上他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下一刻我便吻了他。

他显然有些发懵,等回过神来时,双手抵住我的胸口将我轻轻推开,红着脸说,“马嘉祺这是在外面!””我当时真的非常恋爱脑。原谅我吧,毕竟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得到这个人。

我将他脖子上我的围巾拉起遮住他的脸,然后继续亲吻他。

这也就导致这位经纪人拿出的照片里,丁儿只有依稀的轮廓,而我的脸非常清晰,一览无余。

可是即便是轮廓,熟悉的人也能一眼辨认出这是谁。

其它的照片,尽管我非常不想面对,但那确实是我和之前那些女人的部分床照。

拍摄者显然是那些女的。

人可能一辈子总会有那么一两次糊涂透顶的时候,就比如现在的我真的不理解当时的我到底为什么会去找那些女的解决生理需求。

为什么来着。

哦,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懂那种,喜欢一个人喜欢得不得了,却深知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那种青春期里仿佛天都塌了的难过。

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还伴随着“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的疑惑。

与其说是解决生理需求,不如说我当时真的十分恋爱脑以及拥有自毁倾向。在和那些女人上床的时候,我心里终于明白,我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丁程鑫这一个。

此刻我看着刘耀文,这个我最小的弟弟,心里涌上在年复一年里被岁月浸泡的无限酸楚。

我们都以为,只有自己才愿意为了对方心甘情愿地付出。恰巧我们都是这么以为,又恰巧都是这么心甘情愿。

像是一直不肯放手的丁程鑫,也像即便团挡了他的路,也始终不肯退团的贺峻霖。

“所以,刘耀文。你当初第一个解约,第一个离开我们,是因为这些照片,对吗。”我说。

他抬头看我,仍旧倔强地抿着嘴。

“我以为至少你们可以一起往前走的。我是不是太天真了?”他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马嘉祺,不是只有你肯为我牺牲。”

我钻牛角尖的时候会想爱到底是什么。在我用那些坑人的商务直播和廉价代言作为交换将刘耀文与唐时雨的照片买断的时候,在离开他们的这两年里,我问丁程鑫,问他人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复杂。

他告诉我,感情由不得细究。嘉祺,别在感情里问为什么。

而今我才恍然大悟,我最小的弟弟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我,原来自己也一直在被他爱着。

那天,在消毒水的味道里,在不那么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拥抱刘耀文。

“没关系。照片我不在乎,违约金我给你拿。你想陪亚轩出国就出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哥在,哥在呢。”

他抓着我的胳膊,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一如小时候。

+

送真源儿和亚轩出国那天,我们全员到场。私人飞机是刘耀文给安排的,我们在群里都喊他刘少。他在一声声刘少里仿佛迷失了自我,放话说要包我们的洛杉矶七日豪华游,说话不算话他就把飞机吃掉。

他最终还是没选择解约,原话是:“她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给自己抬咖。如果来硬的,到时候闹来闹去受影响最大的还是我们。我也不想宋亚轩的事被人知道。现在既然我对她还有利用价值,那就给她利用着呗,也没什么坏处,至于宋亚轩那边……有张哥照顾他,我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我说,你好像真的长大了。

他说,马哥,我也二十一了。

贺儿在飞机上跟亚轩告别,严浩翔和丁儿在一边看着他耍宝。我觉得有点儿闷,便出去透气。于是我就听到张真源和刘耀文这俩人在外面互相道歉。

张真源:“耀文,对不起。”

刘耀文:“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张真源说,其实我只是气你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却非要说那些伤害他的话。

“他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有时候觉得如果有天我变成一个大坏蛋,宋亚轩也会跟我一起当大坏蛋。”他轻笑了声,“我很珍惜他。可是我却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不推开他,你要我怎么办呢?”

“可是丁程鑫也没有推开你。”张真源说。

“这是另一种残忍。”刘耀文点燃一根烟,“你知道他是爱你的。愿意为你付出,也愿意为你牺牲,可是这里面不掺一点儿你对他的那种喜欢。他坦坦荡荡地爱着你,让你连在心里肖想他都觉得很愧疚。”

“你也好想坦坦荡荡地爱他,像爱哥哥那样爱他。”

“可是喜欢这种东西,你能有什么办法?没办法。”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淡然,听不出丝毫波澜。抽着烟,皮鞋和风衣衬得他格外成熟。事实上,我们最小的弟弟,如今也早就是个大人了。

张真源听完忽地笑了,刘耀文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你笑什么?”

“亚轩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

“是吗。他……说什么?”

张真源说,我们聚完餐那天,我送他回家。到他家楼下停好车以后,他忽然叫我大名,对我说,“我一直很爱你”。我当时人都傻了呀,然后他又说,像爱马哥,爱丁哥,爱贺儿,爱翔哥那样。

“我当时心里就一个想法。”

刘耀文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张真源笑了,“滴,哥哥卡。”

刘耀文也笑,表情却有点发苦。

“我问你个问题啊耀文。”张真源说,“你说如果没有马嘉祺,他会不会接受你?”

刘耀文愣了愣,说我怎么知道,要问你也不应该问我啊。再说了,这问题有什么意义。

“还是有意义的。”张真源说,那天亚轩说,如果没有你,他就会留在我身边。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他看得很重的人恰巧喜欢他,他也不愿意看到我难过。

刘耀文良久不语,仿佛是在思索这句话的含义。末了,他说,“人可真是复杂的动物。”

“可是没有他就不会有我们和我们之间。我还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我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转身,发现丁程鑫就站在我身后,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他说得对。”

说完这句,他便朝外喊,“真源儿!耀文儿!要出发啦,你们快回来。”

然后那两人朝我们跑来,仍旧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L:

五月,洛杉矶午后的风和煦宜人。我在机场被人群簇拥着缓慢往前移动,心里想,明明我的私人行程已经很保密了,这些女人到底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这里可是国外啊……

艰难前进的同时,助理示意我向上看。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印着“Y”和严浩翔大幅肖像的海报。

他今年开巡回,有洛杉矶这一站的。

顺着我的视线那些女人也望了过去,而后爆发出惊人的哇哇声。

谁知道她们又在兴奋些什么。

好不容易挤上保姆车,一上去我的眼睛便被人从身后捂住。

“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莫不是,莫非是,我贺儿哥?”说着我拉开那双手,他的脸便映入眼帘。

在他身边的,是那张巨幅海报的本尊。

“呦,翔哥,你洛杉矶几号啊?”

“还有差不多一周吧,我刚好在这边准备。”

“那你呢?你也刚好在这边准备?”我笑着调侃刚刚还在逗我的贺儿。他瞬间浑身僵硬,缓慢地将头转向一边,不搭我的茬。

真是奇了怪了,他俩明明已经在一起两年了,只要我们一拿严浩翔开他玩笑,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意思。

严浩翔就不一样了,相当自豪地说:“贺儿陪我呀。””

贺峻霖立即踹了他一脚,他还委屈巴巴地根本不知道自己挨这一脚的点在哪里。

马嘉祺坐在副驾,转回来看着我说:“真源儿在照顾亚轩,丁儿剧组不好请假,晚点儿到。”

“好。”我说。

其实我很想问一句,他最近好不好。但我忍住了。

他在马嘉祺身边怎么会不好。

时隔两年,我们再次相聚在洛杉矶,是因为宋亚轩醒来了。就在昨天。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七上八下。

好久不见的宋亚轩,我的绝世枭雄。

当车子停在庄园,随着一步步靠近那幢别墅,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这栋房子里有宋亚轩,我生命中没人可以替代的宋亚轩,喜欢我的宋亚轩。

因为喜欢我,而躺在这里两年的宋亚轩。

在来的路上,飞机上,车上,我想了无数个开场白,却也拼凑不出一句让我满意的话。

该先叫他的名字吗?

该……先说对不起吗?

当我来到那个我涉足过好多次的房间门口,张真源恰好从里面出来。他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我迟迟迈不开步子,张真源说,他想见你的。

于是我推开门,又关上门。

在这方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洛杉矶五月的阳光照耀着他黑色的发丝,他缓缓转头朝门口的我望过来。

我与他对视,在他的视线里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向他靠近。

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动了动,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想对我说什么。

刚醒来的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我跪在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他瘦了好多好多。

我很想哭,但他朝我笑。

他在我的掌心里写,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等我察觉到他写了什么以后,在他恬淡的笑容里,终于还是泪流满面。

他对我总是如此。

记不清是哪个在录音室的夜晚,十几岁的我们因为观点不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我赌气地朝他喊,这首歌我就是唱不上去,马嘉祺能唱上去,那你找他去吧!

第二天晚上,我在马嘉祺的鼓励下犹犹豫豫地去找他道歉的时候,他抢在我之前对我说,我原谅你了。

或者更小的时候,因为绝世枭雄到底谁更厉害,这块地盘到底属于谁这种问题吵个不可开交,睡觉也气得背对背还要在中间放个抱枕划分楚河汉界。

他怕黑,睡觉总要我面对着他。

吵架以后我用背对着他,他声音蚊子似的要我转过来,气头上的我当然不肯。

半夜我听到轻微的抽泣声,转过去,看到月光里他攥着泪花的眼睛。

我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一句对不起。

他见我这样就破涕为笑,对我说我原谅你了。

现在他说不出话,用同样一张笑脸在我掌心写——

我从没怪你。


——end——

冰红茶笨卡

能否跟分手的恋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代表节目组配文  


     仿韩综《换乘恋爱》                小学鸡文笔  勿深究 ooc是我的  不要上升真人


时代峰峻cp乱炖  感到不适请退出  感谢理解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噫?还有人吗?”张真源说完站起来去开门,打开门,跟在张真源...

代表节目组配文  


     仿韩综《换乘恋爱》                小学鸡文笔  勿深究 ooc是我的  不要上升真人


时代峰峻cp乱炖  感到不适请退出  感谢理解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噫?还有人吗?”张真源说完站起来去开门,打开门,跟在张真源身后的刘耀文,宋雅萱看到了说:“一张卡片”,张真源捡了起来,三人走到沙发上继续坐下,张真源念出卡片上的内容:


          正式入住啦!欢迎你们呀!


  入住指南  

欢迎各位入住

以下是各位入住期间要遵守的规则不可透露X身份及提及X

-除了告白,所以形式的心意表达及身体接触都被允许

>第一天不可透露职业与年龄

-不允许告诉他人自己 联系方式

 

-清扫、做饭值日,由两人(1男1女)为一组轮流执行

-每日的晚餐,必须是入住者集体用餐


丁橙心:“好的,那我们现在来分配一下谁和谁吧”


严浩翔:“可以,抽签?”


马嘉祺:“按我们来的顺序可以吗?


李天泽:“可以”


马嘉祺的这个想法一致同意,那就是

            “张真源,丁橙心”

             “刘耀文,宋雅萱”

               “严浩翔,贺峻霖”

                   “马嘉祺,李天泽”

贺珺霖:“哎哎哎,马哥我又不同意了”


嗯?为什么不同意呢?是因为有X吗?



刘耀文:“马哥,我也不行”


马嘉祺:“咋了?”


贺珺霖:“我刚刚和严浩翔私聊了一下,严浩翔说他不会做饭,那我也不会,我俩做饭怎么搞啊”


刘耀文:“我和宋雅萱也是这个问题,我俩都不会做饭,那等我们做饭的时候,就只能点外卖了”


丁橙心:“那换一下不就行了,我和真源都会做饭,我和耀文,雅萱和真源儿,这样可以吗?”刘耀文宋雅萱张真源一起点头说:“可以的”


严浩翔:“那我和贺儿呢?谁要换?”


马嘉琪:“我和贺儿吧,浩翔和天泽,可以吗?”


李天泽:“可以”


贺珺霖:“嗯嗯”


严浩翔:“👌🏻”

改变如下:

         “张真源,宋雅萱”


           “丁橙心,刘耀文”


             “马嘉祺,贺峻霖”


              “严浩翔,李天泽”



宋雅萱:“好的,那我和张哥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要开始做饭了?”


张真源:“是的,我们是不是还要去超市采购啊?”


贺珺霖:“要去超市吗?我想去”


丁橙心:“要去的,我刚刚看冰箱里面只有今天晚上的食材”


宋雅萱:“那张哥我们就不去了吧,我们在家准备一下今天的晚饭让其他人去采购吧”


张真源:“可以的,我先去看看冰箱都有啥,看看我们今天晚上还需不需要买东西”


马嘉祺:“可以的真源你去看看吧,我们商量商量谁去超市”


刘耀文:“我去,刚刚贺儿说了她也去”


严浩翔:“我开车来的,我带他们去吧”


贺珺霖:“那还有人去吗?天泽去吗?”


李天泽:“我等会吧,丁儿去不去?”


丁橙心:“我不去了吧,我想在家”


严浩翔:“那马哥天泽你们谁去?”


马嘉祺::“天泽和你们去吧”


李天泽:“可以,那我们四个去吧”


丁橙心:“我们先把房间分了再去吧”


李天泽:“可以”

“走吧,我们去看看房间。刘耀文他们边说边上楼去选放间。


迫不及待想要去shopping了呢₍˄·͈༝·͈˄*₎◞ ̑̑


贺珺霖欢快的跑下楼说:“房间选好了,那我们走咯”


刘耀文:“走咯”


严浩翔拿着车钥匙悠哉悠哉的走下楼梯,贺峻霖拉着李天泽跑在前面,刘耀文紧跟在她俩后面,等待严浩翔开车。严浩翔从家里出来就看到他们仨和小学生一样之后站着等他。

 

严浩翔开车,刘耀文在副驾驶和后座贺珺霖一起兴奋的“出发”。李天泽看着他俩笑了笑没说话,心想“在这个节目遇到贺峻霖,也不错!”


贺珺霖:“嘿嘿,天泽你不开心吗?”


            要开心啊各位宝宝们希望大家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李天泽:“没有不开心,只是没有你们适应的那么快”


刘耀文:“那翔哥也不说话,是也不适应吗?”


严浩翔:“有点吧,主要是你们太开心了,把我和天泽衬托的有点不开心”


刘耀文:“我们很开心吗?贺儿”


贺珺霖:“开心吗?开心的吧,主要有帅哥美女看,哈哈”


    帅哥美女很养眼(˃ ⌑ ˂ഃ )


刘耀文:“嘿嘿,贺儿真会说话”


严浩翔:“那贺儿你觉得谁最帅呢?”


贺珺霖:“那严浩翔你觉得谁最好看呢?”


李天泽:“诶,严浩翔不知道咋回答了吧”


严浩翔:“我觉得贺珺霖最好看”


贺珺霖:“那我觉得刘耀文最帅”


刘耀文:“啊这...谢谢贺儿,我沉默了天泽”


李天泽:“别cue我啊耀文我不参与”


刘耀文:“那我说,我觉得翔哥最帅,天泽最漂亮”


贺珺霖:“哈哈哈哈哈严浩翔你看你把刘耀文吓得”


严浩翔:“哈哈耀文别在意,我说着玩的”


李天泽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厨房


  张真源:“雅萱,我们开始准备做饭吧”


宋雅萱:“可以的”


丁橙心:“马哥,他们做饭,我们帮忙准备食材餐具吧”


马嘉祺:“好的”


      Q.是否有印象深刻的人?


丁橙心:“印象深刻的人?嗯那个“哼”的小可爱刘耀文吧,真的觉得挺可爱的”


马嘉祺:“影响深刻的,那个在门口要搞拉拉吧哈哈,挺好玩的感觉,嗯贺珺霖挺好玩的”


张真源:“印象深刻的吗?刚认识感觉没什么深刻的,那就心姐吧,丁橙心儿吧,感觉会是一个领导性的女生,挺酷的”


宋雅萱:“印象深刻的,马嘉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冷唉不是怎么说呢,也不是很冷,就是他,唉呀,不知道咋说了,反正就马嘉祺我有点兴趣,张真源也可以”


       Q单看颜值初印象最好的人


贺珺霖:“看颜值啊,我说了啊,刘耀文啊,他帅,是真的帅”


李天泽:“看颜值的话,刘耀文?马嘉祺?我觉得都行”


刘耀文:“看颜值的话,我觉得贺珺霖吧

,因为今天下午她在车上说了我,嘿嘿!”


严浩翔:“贺珺霖,就贺珺霖”


吃饭略过(本人不会做饭就也不会写)


                   请轮流读自我介绍

        这是前恋人为我写的X介绍信



丁橙心:“进度那么快啊?准备好了吗各位宝贝儿们!!”

    

              宝贝们!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v←。)♥


宋雅萱:“怎么读,排个顺序吧”


严浩翔:“也是按来的顺序吧,倒着来”


刘耀文:“那就是贺儿先呗”


张真源:“贺儿可以吗?要不我第一个?”


贺珺霖:“没事,我可以,早死早超生嘛,我读完就不紧张了,加油!天泽 ,你也做好准备哦”


李天泽:“好的,那你开始?”


贺珺霖:“好的我要开始了”

贺珺霖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准备开始读信。


“贺儿啊,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说实话啊,我觉得我没有读懂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有时候觉得她挺累的,但是呢,她还要强装轻松,乐观。就是你看着她很开心,但是你不知道她是真的开心还是假的开心。她的表面是开朗乐观的,有时候还会觉得她有点大大咧咧的,但是你如果有一点点读懂了贺珺霖你就会发现贺珺霖不是这样的,她是内向敏感的。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是会是开心的,没有压力的,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放心的做你自己,你无论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你的,希望你可以真的读懂贺儿,希望贺儿可以在你那里无理取闹,希望你和贺儿可以一起走到最后,贺珺霖很好,我和她在一起是很快乐的,很浪漫,很美好。”贺峻霖读完,说了一句“什么啊,读懂读不懂的搞的我好像很深奥一样”贺峻霖笑了一下,严浩翔抬眼看了一下贺珺霖,然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贺珺霖扭头看了一下李天泽说:“天泽,到你了。”


李天泽看了看手里的信说:“好”读信之前好像抬头看了一眼对面。


天泽

“天泽啊,我们好长时间没见过了,也没联系了。现在让我给你写一封介绍信,还真的有点难。天泽是敢爱敢恨的人吧。断舍离是断的很干净的一个人,就比如说我和她。如果没有这个节目,我不知道我俩还会不会有联系。她漂亮,勇敢,果断。很有魅力的一个人,说到就要做到的一个人,有时候也有点死心眼儿,小脾气。小脾气很可爱,很喜欢。希望她遇到一个爱她的人,可以让她撒娇的一个人,(给我撒过娇)爱她吧,她值得!”


李天泽读完把信盖着放在了桌子上 ,说:“我读完了,下一个马嘉祺!”


马嘉祺笑了笑没说话,开始读信。


“马嘉祺啊,马嘉祺,他呀,有点难说,因为我俩虽然是和平分手,但是我觉得还是有点不愉快的。嗯,和他在一起应该是挺轻松的,他挺周到的,和他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可以安安静静的等他安排,去旅游啊,逛街吃饭啊,见长辈什么的,都不用操心,马嘉祺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马嘉祺他挺完美的,会做饭,会做家务,不会失控的一个人。我和他分手的时候,他也没有失控。和他在一起,有时候感觉很轻松,有时候也觉得很累,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呢,希望他未来的那个女朋友有足够的自信,强大的心理,还有马嘉祺足够爱你。”


马嘉祺读完信没说话低着头,张真源看了看马嘉祺没说话。就说:“下一个是浩翔吧?”


严浩翔:“对的,都到我了,我开始了”


“严浩翔,给严浩翔写介绍信啊,严浩翔怎么说呢,挺事儿逼的一个人吧!不太会说话,有时候挺想把气氛搞起来的,但是呢因为不太会说话,就会把气氛弄的更尬,有点帮倒忙的感觉。但是他除了不太会说话,其他时候还挺好的,就是和严浩翔在一起吃饭啊,逛街啊,约会啊这些的,你都不用带钱,严浩翔是不会让你付钱的,挺大方一人,但是啊,不能就为了钱和严浩翔在一起哦!还有呢,就是你看外表你可以看出来严浩翔黏人吗?严浩翔非常非常非常黏人的,和他在一起,要做好心理准备的!他一个小时可以呼叫你不下十次,看到这,千万不要觉得是夸张,是真的,我有体会的。这个介绍信也不能写那么长,很长的话会让人觉得我对严浩翔念念不忘,虽然也不短了哈!总的来说,就是严浩翔挺好一人,剩下的你慢慢了解吧。”


严浩翔念完笑了笑说:“这个写夸张了,我没有那么黏人的。”


刘耀文:“哈哈哈哈哈翔哥,不管夸没夸张,我反正是信了”


丁橙心:“看不出来啊翔哥”


严浩翔:“真的夸张了别信”


贺珺霖:“我也相信了,严浩翔哈哈哈哈哈哈真想不到啊”


宋雅萱:“翔哥哈哈哈哈哈,你这封信怎么那么好玩啊哈哈哈哈”


这时,马嘉祺抬头看了看他们,好像也是被严浩翔这封信逗笑了。


严浩翔:“好了,好了,别笑了,下一个是刘耀文是不是,刘耀文快读”


刘耀文:“哈哈不笑了,我开始了?咳咳”


丁橙心:“刘耀文好正经哦”


李天泽:“万一刘耀文的信也是搞笑风的浩翔也可以笑了”


刘耀文:“咳咳咳”

 给刘耀文写介绍信啊,刘耀文就挺简单一个人啊,见第一面就知道是个傻子了,(不是贬义词哦!)真的刘耀文挺单纯一人,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吧,要不然刘耀文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该一直说我不是傻子了哈哈。正经的,和刘耀文在一起很快乐,他就是一个很快乐的人,快乐的小狗狗,(褒义词啊!)挺多好玩的想法,和他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很轻松,很快乐,很实在,很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了),慢慢了解刘耀文吧,刘耀文挺招人喜欢的,希望你可以像刘耀文一样喜欢刘耀文。最后说一句,刘耀文大傻子哈哈哈哈哈!


丁橙心:“浩翔,快笑,刘耀文大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浩翔:“好的,刘耀文让你刚才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耀文小狗狗哈哈哈哈哈”


贺珺霖宋雅萱:“你们三几个怎么不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耀文大傻子啊哈哈哈哈哈”


张真源:“耀文,你这报应来的有点快啊”


马嘉祺:“啊哈哈哈刘耀文好惨”


刘耀文:“天泽你看他们都笑我,我要哭了”


李天泽:“你别哭,你哭了,他们会更开心的


刘耀文:“你们别笑了,我写的那么正经,她怎么这样写我啊?浪费我的一片苦心”


马嘉祺:“好了好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耀文等下真的要哭辽”


张真源:“好的好的,该雅萱儿了吧”


宋雅萱:“哈哈哈啊?!到我了,张哥你先吧,让我歇歇有点岔气了”


张真源:“可以,那我开始吧”


刘耀文:“都静静,我张哥开始了”


李天泽:“你是准备笑张真源呢吧?”


丁橙心:“别想了耀文,真源儿的肯定很正经”


张真源:“嗯嗯,开始了哦”


“张真源呀,他...怎么说呢,他就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没有人不会喜欢他,但是喜欢他是真的,会忽略他也是真的,他就是一个老好人,很好很好的一个人,会把自己非常喜欢的东西让给别人的一个人,学不会自私的人,他这样的无私,会让别人觉得他这样是理所应当的,我希望他以后自私一点,遇到喜欢的自己可以去争取,不要让给别人,真的自私一点吧张真源,我很不喜欢你的无私奉献,因为这样你会让别人很有负罪感,你知不知道啊?张真源。张真源,对自己好一点吧,勇敢一点吧,在这个节目遇到喜欢的就上!冲冲冲!张真源,我支持你,加油哦!还有就是,张真源,你的自作主张让我很难过。你为自己想想吧。你很好的,别不自信哦!”


严浩翔听完张真源的信说:“真源儿的信怎么感觉有点难过啊?好像有点不舍的”

贺珺霖听严浩翔说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真源回答严浩翔:“应该是吧,有点难过”


宋雅萱:“好啦好啦,别难过了,到我喽,要开始喽”


刘耀文:“好的好的,认真听着呢”



“宋雅萱她吧,见第一面会觉得她有点内向,见多了的话,她会放的很开,很豁的出去的一个人,挺乐观的一个人吧,很适合做朋友,也很适合做女朋友,就是不适合做我的女朋友。她有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她的这个小世界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被她放进去过她小世界里,我希望她未来的男朋友可以理解她的小世界,和雅萱创造一个他俩的小世界。虽然说她很乐观,但是我也希望雅萱不快乐的时候你可以发现,哄哄她,让她开心,雅萱很好哄的,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的。希望她以后可以一直很开心吧!要快乐哦雅萱!”宋雅萱念完之后,丁橙心说:“雅萱和平分手吗?”


宋雅萱:“嗯...可以说吗现在?”


马嘉祺:“应该不可以吧”


丁橙心:“好吧好吧,当我没问,我读信了啊”


“橙心,她很漂亮,和她在一起,情敌挺多的,有压力。但是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看不到其他人的。和她在一起很安心,她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她喜欢照顾大家,这些和她相处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她雨露均沾,很喜欢委屈自己,什么事情都喜欢第一个上,想起个好头,在学校她肯定是班长班干部一类的。她这样应该也挺累的,但是她好像没感觉一样,她也不说,她不喜欢把负能量带给别人。我希望以后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是可以让橙心开心的人,可以让橙心依靠的人,是橙心可以跟他倾诉的人。还有,橙心和我分手的时候,她问我会不会后悔,我当时没说话,因为我会后悔。但是我希望她不要后悔,她值得更好的人。”马嘉祺看到丁程鑫读完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冷滢

【all轩】第六章

请勿上升真人!

原创!勿盗!


“这…你们的房子竟然这么大”宋亚轩震惊的说


“这算什么,走带你去里面看看”贺峻霖


他们带着他到了门口,贺峻霖打开了房门,梅开二度的宋亚轩再一次惊掉了下巴,他只是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没有看到过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里面有五个楼层,虽然房子很大但有五个楼层确实很高端


宋亚轩还在惊讶的到处看着,仿佛不相信这些去他店里打工的这些人。居然能有这么多钱,能买下这么大一个房子


“这…你们哪来这么多钱买的这个房子,不可能是你们自己的钱买下的”宋亚轩


他们互相对视,想到了李飞说的可以说出身份,但是他们还是想保守一点


这时马嘉祺站出来说:“这是我们...

请勿上升真人!

原创!勿盗!


“这…你们的房子竟然这么大”宋亚轩震惊的说


“这算什么,走带你去里面看看”贺峻霖


他们带着他到了门口,贺峻霖打开了房门,梅开二度的宋亚轩再一次惊掉了下巴,他只是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没有看到过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里面有五个楼层,虽然房子很大但有五个楼层确实很高端


宋亚轩还在惊讶的到处看着,仿佛不相信这些去他店里打工的这些人。居然能有这么多钱,能买下这么大一个房子


“这…你们哪来这么多钱买的这个房子,不可能是你们自己的钱买下的”宋亚轩


他们互相对视,想到了李飞说的可以说出身份,但是他们还是想保守一点


这时马嘉祺站出来说:“这是我们父母留给我们的。当时我们才10岁,父母就离开了我们给我们留下了这个房子,公司也被抢走了,我们只能在外面打工”


“哦哦,那就行我还以为是你们买的呢,没想到你们的父母居然是一个富豪,只可惜走的太早了,要不然我以为是你们买的哈哈哈你们可没有这本事买下F市的最大的别墅”


他们聊着聊着,突然宋亚轩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宋亚轩脸红了起来揉了揉肚子


“亚轩这是怎么了”严浩翔


“哦没事就是饿了”宋亚轩


“那我们去做饭吧,正好到饭点了”马嘉祺


“好呀好呀,我快饿死了“张干饭·真源王


马嘉祺和丁程鑫去吃饭准备做饭,刘耀文拉着宋亚轩,想让宋亚轩陪自己看小猪佩奇,刘耀文打开电视就投屏看起了小猪佩奇,宋亚轩看刘耀文的跟个傻子似的,不由得想:“这家伙该不会是个4岁的小孩做吧,怎么还喜欢看小猪佩奇”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由于刘耀文拉着宋亚轩看小猪佩奇,留下三人在原地凌乱,突然贺峻霖跑上楼,拿出一堆小零食跑到宋亚轩旁边,把零食放到桌子上说:“轩轩你喜欢吃零食吗,我这里有好多小零食,你看看想吃什么”


宋亚轩看到桌子上的零食就拿了一包小馒头,反正现在饿着也是饿着吃一点零食也不会耽误吃饭的,宋亚轩就这样吃着小馒头,很快就变成了一只小仓鼠,贺峻霖看到这一幕别提有多喜欢了,伸出手就开始摸宋亚轩的脸,别提有多享受了,眼神都透露着男妈妈的爱意,严浩翔和张真源都羡慕死了


这时马嘉祺和丁程鑫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恨不得把后槽牙都给咬碎了,严浩翔和张真源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此时刘耀文和贺峻霖还未察觉


这时丁程鑫黑着脸说吃饭了,他们才有所察觉,看到丁程黑着的脸心想“看来晚上别想睡觉了”他们才去厨房吃饭


等他们全都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宋亚轩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梅开三度宋亚轩又一次惊掉了下巴


“这…这”宋亚轩看到了餐桌上这么多菜,而且全都是他喜欢吃的


“我们看你的简历说你喜欢吃肉,所以就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丁程鑫


“还愣着干什么,快尝尝马哥的手艺,这些可都是马哥做的”刘耀文


“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好久都没有做了,别嫌弃”马嘉祺


宋亚轩拿起筷子,拿了一块牛肉粒,送到嘴里嚼了嚼,嗯~不错,宋亚轩享受的吃着嘴里的牛肉粒,其他人看着宋亚轩吃的很享受,感觉有戏,于是他们争着给宋亚轩夹菜


宋亚轩看着堆成山的肉,感觉到了头疼:“停停停,你们给我夹这么多,我吃的下去吗”


他们战术性的挠了挠头,宋亚轩叹了口气,默默的吃下了碗里的菜,宋亚轩吃完打了个饱嗝,丁程鑫给了宋亚轩一瓶乳酸菌,宋亚轩拿到手里就喝,喝完之后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我也很喜欢喝乳酸菌,所以我房间里有很多”丁程鑫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很软,其他人:你明明不喜欢喝乳酸菌,骗人的小狗


丁程鑫:汪汪?


“我吃饱了,谢谢款待,我该回店里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宋亚轩


宋亚轩准备要走,贺峻霖拦住了宋亚轩说“哎哎哎别走啊,在这里住一天再走呗”贺峻霖露出了兔牙


“为什么,我还要回店里呢,店里这么黑,鼠标会害怕的”宋亚轩


“哎~都多大还怕黑,就呆一晚嘛”刘耀文


“行吧,那我想去洗澡”宋亚轩


“二楼左转就是卫生间,里面有热水”马嘉祺


“谢”宋亚轩


宋亚轩和马嘉祺道谢完之后,就上楼了,进了卫生间,马嘉祺看着宋亚轩上楼就更加喜欢宋亚轩了,宋亚轩脱好了衣服放到了洗衣机上,就开始洗澡了


5分钟后宋亚轩穿好衣服出来,正好碰到马嘉祺,说“我洗好了,你这里有吹风机吗,我要吹头发”


马嘉祺看见宋亚轩从卫生间出来,头发上还有水滴,就把宋亚轩按到墙上,亲了宋亚轩,宋亚轩瞪大了眼睛一脸懵,当回过神的时候就想推开马嘉祺,马嘉祺感受到了推力,就加大了力度,舌头缠着宋亚轩的舌头一起共舞,宋亚轩瞬间就软了下去


过了一会马嘉祺松开了宋亚轩,宋亚轩大口的喘着气,并骂到“操你大爷的马嘉祺,这是我的初吻啊”


宋亚轩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被别人亲了还是一个男的,怎么说要亲的的话也是一个好看的女生吧,我的初吻啊,宋亚轩仰头痛苦


“这也是我的初吻啊,轩轩的嘴好甜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味”马嘉祺


“滚吧马嘉祺”宋亚轩


宋亚轩骂完后脸红的跑下了楼,马嘉祺看着宋亚轩脸红的抛下楼,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笑了一下就去洗漱了

丁程鑫他们(除马嘉祺)正在一楼客厅打地铺,


看见宋亚轩跑了下来,头发还是湿的张真源问“轩轩你怎么没吹头就下来了,会感冒的,马哥不是在二楼吗,你没有问他吗”张真源


宋亚轩才不会告诉他们刚才马嘉祺亲了他,就说“我刚洗完澡,正想问吹风机在哪里,马嘉祺肚子疼直接进了卫生间,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呢”宋亚轩


“这个马嘉祺,等我一会我去拿吹风机下来”贺峻霖


“不用了你们告诉我在哪里就行了,我自己去拿”宋亚轩

“二楼右转第三个房间,是我的房间里面有吹风机”贺峻霖


“谢了”宋亚轩


宋亚轩去二楼拿吹风机吹头发,丁程鑫他们(除马嘉祺)继续打地铺,10分钟后宋亚轩吹完头发下来,马嘉祺也正好下来了,宋亚轩看见马嘉祺下来了,立马躲着马嘉祺,马嘉祺也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丁程鑫看见宋亚轩和马嘉祺下来了说“地铺已经打好了,我们也睡觉吧”丁程鑫


“好好,赶紧睡觉,我明天还要去干活呢”宋亚轩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很慌张的样子笑了笑,走到宋亚轩面前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说“晚安我的宝贝,还有宝贝你的头发好软啊,我摸起来很舒服呢” 


马嘉祺和宋亚轩说完了之后就去睡觉了,宋亚轩听完了之后脸爆红心想“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就被这么一个人给毁了,啊啊啊”宋亚轩仰天长啸


“宋亚轩~干什么呢,快来睡觉”刘耀文


“来了”宋亚轩


宋亚轩有气无力的走了过去,看到了海蓝色的被子和枕头“这是?”


严浩翔立马反应过来说“我们看你简历上写着,你喜欢蓝色,所以这几天去商场给你买了海蓝色的被子和枕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还不错,谢谢了”宋亚轩


“我们睡觉吧”严浩翔


马嘉祺他们走到了各自的铺子上,盖上被子就睡了,刘耀文睡的最快,2分钟就睡着了,在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唯独宋亚轩没有睡着,宋亚轩还在想着马嘉祺亲自己的场景,结果一晚上都没有睡


不要白嫖!

嘉云☁️

舍得. 二十七

伪现实‖群像‖乱炖


私设oc


主cp翔霖


勿上升🆙都是我的好宝宝!


正式开始文源轩的大三角咯,希望大家会喜欢!


27.


“亚轩~”


“亚轩~?”


“宋亚轩?”


刘耀文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个人影,昨天晚上是这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来找他睡的,刘耀文听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耳背了呢。


大晚上的两个人好久没有如此兴致勃勃的一起讨论什么事情了。


宋亚轩来找自己不是因为单纯想自己了这么简单吧,不过刘耀文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所以什么也没问就陪着他一直聊到深夜。


天微微亮的时候,...

伪现实‖群像‖乱炖


私设oc


主cp翔霖


勿上升🆙都是我的好宝宝!


正式开始文源轩的大三角咯,希望大家会喜欢!





27.






“亚轩~”



“亚轩~?”



“宋亚轩?”



刘耀文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个人影,昨天晚上是这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来找他睡的,刘耀文听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耳背了呢。




大晚上的两个人好久没有如此兴致勃勃的一起讨论什么事情了。




宋亚轩来找自己不是因为单纯想自己了这么简单吧,不过刘耀文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所以什么也没问就陪着他一直聊到深夜。




天微微亮的时候,刘耀文感觉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以为宋亚轩去上厕所了,没多想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再睁眼已是将近十点,宋亚轩睡的那边早就凉透了惊的刘耀文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他能感觉到宋亚轩的情绪本不对,昨天晚上便一直在悄悄的安抚他的情绪,没想到还是不见人影了。




那不在他这会在谁哪呢?不管了先出去找找吧。



“耀文来吃早餐。”



马嘉祺明明很困,困的双眼皮都出来了,看见刘耀文还不忘提醒吃早餐。



“马哥!你看见宋亚轩了吗?”



刘耀文抓起一个馒头就啃也没管它烫不烫,结果下一秒嘴巴就被烫秃噜皮了。




在嘴里打转了好半天才堪堪吞下去,马嘉祺小口小口的喝着小米粥脑袋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了。



“马哥?”



“马哥——!”



“诶诶诶”



马嘉祺猛的一抬脑袋,刚刚才压下去的呆毛又默默的翘了起来。



“亚轩啊~ —— 没看见。”



一碗小米粥见底,丁程鑫才从贺峻霖那边跑出来,小脸红彤彤的着实诱人。




丁程鑫回想自己刚刚走进去看见的情形,脸上的热气就久久无法散去。




马嘉祺就着自己的碗给丁程鑫盛了一碗小米粥,丁程鑫很自然的接过来喝了一口。



“丁……丁哥?”



“你想起来了!😮”



丁程鑫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粥里搅和搅和,听到刘耀文惊讶的声音他也有点惊讶。



“很明显吗!?”



“你刚醒来的时候,马哥动你东西都不高兴别说像现在这样直接用他的碗给你盛东西吃了。”




丁程鑫讪讪然的瞄了马嘉祺一眼,继而又瞪了刘耀文一眼心里肺腑:这孩子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马嘉祺另拿了一个碗,里面有剥好的鸡蛋还有贺峻霖喜欢吃的奶黄包和一点点的炒河粉。




丁程鑫很快就吃完了接过马嘉祺已经准备好的碗往房间那边走去。



“那是给谁的啊?”



刘耀文被丁程鑫瞪了也依旧心大,已经忘了最开始是为了什么才出来的了。



“贺儿有点不舒服。”



马嘉祺起身收拾了收拾桌面也回房间去了,等餐桌上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刘耀文才想起来好像自己是出来找宋亚轩的。






张真源赖在床上懒得动,昨天虽然半夜的动静很小但还是把他吵醒了。




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以至于天蒙蒙亮的时候宋亚轩来自己房间待了一会自己都清楚的感受到。




宋亚轩坐在床边看了自己很久,不…不是在看我就是那样呆呆像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宋亚轩就这样轻轻来又轻轻的走了,昨天吵的架一字一句都足够他们断了往来。




但他们不能他们还要在镜头了有互动有交流,冷空气充斥的房间处处都不尽人意。







⑤很圆

  宋亚轩几乎天天和张真源黏在一起,恨不得把自己都揉进去。天气一冷两人更是挨在一起还戒口说取暖,而贺峻霖严浩翔这边一如往常的过着恩爱日子,在贺峻霖眼里现在严浩翔就是他的全部可最近一个月里发现他总有事瞒着自己

  这天宋亚轩又开车来接张真源下班然后再一起去吃饭,张真源刚坐上去宋亚轩就接到电话

  “等会来xx餐厅,有事聊~”是严浩翔

  “那我?”张真源准备下车却被宋亚轩给拉住了“我们一起!”

  来到了餐厅,严浩翔看见他们俩一起来也不意外。他常规的点单,然后正常的切牛排直到结束,亚轩被搞的没耐心了“不是聊事吗?现在可以了吧?我们是明天还是……”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宋亚轩几乎天天和张真源黏在一起,恨不得把自己都揉进去。天气一冷两人更是挨在一起还戒口说取暖,而贺峻霖严浩翔这边一如往常的过着恩爱日子,在贺峻霖眼里现在严浩翔就是他的全部可最近一个月里发现他总有事瞒着自己

  这天宋亚轩又开车来接张真源下班然后再一起去吃饭,张真源刚坐上去宋亚轩就接到电话

  “等会来xx餐厅,有事聊~”是严浩翔

  “那我?”张真源准备下车却被宋亚轩给拉住了“我们一起!”

  来到了餐厅,严浩翔看见他们俩一起来也不意外。他常规的点单,然后正常的切牛排直到结束,亚轩被搞的没耐心了“不是聊事吗?现在可以了吧?我们是明天还是……”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什么!”宋亚轩和张真源都被这句话给弄懵了

  “我们一起白头偕老”严浩翔在说这句的时候桌底的手紧紧捏着

  “严浩翔,你有意思吗?好玩吗?”宋亚轩气的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李元元和贺峻霖出现在这里,严浩翔看见他们在这一下子就慌了不仅是他宋亚轩张真源也是这样

  “你们怎么在这?”张真源打破僵局

  贺峻霖眼红红的看了宋亚轩又看了严浩翔,李元元则故意说到“我本来是来找你告诉你我怀孕了!你的”

  怀孕!严浩翔心猛的紧了一下,太糟糕了这个场景。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宋亚轩失望的走了,张真源在原地回忆他们俩什么时候那个,贺峻霖给了严浩翔一巴掌也走了。只有严浩翔还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看了一眼躲避他眼神的李元元然后陷入了重重的头疼

  

  待严浩翔回家后,贺峻霖正打包着行李。他冲过去阻止他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放开我!”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严浩翔卑微的拉着他

  “严浩翔!我不是你消遣玩具,你让我睡着你和宋亚轩的婚房用着你们俩的东西。你就这么喜欢折磨我欺骗我吗?你,宋亚轩,张真源李元元你们都恶心至极。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们”

  严浩翔强制堵住了贺峻霖的嘴,然后强制性的和他睡了。第二天一早贺峻霖就消失不见了,严浩翔慌了他抛下所有工作每天都在愧疚中度过。他每天都看着自己手机屏保思念着贺峻霖……

  严浩翔找到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他,每次回到岛上怕贺爸贺妈担心都搪塞过去“阿姨你放心,他现在在公司上班状态很好。最近出差了我回来看看你们”

  “你们好就好,我们挺好的只是这几天你天天回来也不好。”贺妈摸了摸严浩翔的头,这一刻严浩翔彻底崩不住了抱着贺妈就哭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贺妈还是温柔的轻轻安抚着他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没关系的小严,你已经做很好了。如果做错了我们改正就好了会原谅你的……”

  听了阿姨的话后,严浩翔也做了决定

磕学家小Q

【源轩】进口椰汁(上)

#心理医生与男大学生

#私设ooc


“再不走就没机会咯”



地点:酒店 人物:张真源、宋亚轩



“没事,别怕,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了”


张真源轻拍着宋亚轩的肩膀,轻声安慰。


宋亚轩脸都吓白了,这一个星期他都没有睡好觉,本以为换了个地方住就安全了,没想到那个人跟着他来了。


一个星期前…


宋亚轩被家里人安排相亲。相亲对象是个南方姑娘,相处起来很舒服,总之过程挺愉快的。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频繁被人骚扰。


睡梦中被人用石头砸窗,有一次半夜宋亚轩看见有一个人站在他家阳台,由于光线昏暗,宋亚轩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

#心理医生与男大学生

#私设ooc



“再不走就没机会咯”



地点:酒店 人物:张真源、宋亚轩



“没事,别怕,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了”


张真源轻拍着宋亚轩的肩膀,轻声安慰。


宋亚轩脸都吓白了,这一个星期他都没有睡好觉,本以为换了个地方住就安全了,没想到那个人跟着他来了。


一个星期前…


宋亚轩被家里人安排相亲。相亲对象是个南方姑娘,相处起来很舒服,总之过程挺愉快的。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频繁被人骚扰。


睡梦中被人用石头砸窗,有一次半夜宋亚轩看见有一个人站在他家阳台,由于光线昏暗,宋亚轩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根据身形来看,是个成年男子,并且很壮。


刚开始只是砸窗户最近演变为砸门,砸的还是他卧室的门。他明明睡觉前关好了门窗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最可怕的是他报了警,警察查了监控都没有找到人。


宋亚轩打算去酒店住几天,刚关了灯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就着水吃了半颗安眠药。


凌晨00:35,熟悉的敲门声响起。


宋亚轩半梦半醒间,看见那个男人推门进来了。他宋亚轩吓得清醒了过来,打开床头柜上的灯,那男人立即压低帽檐,站在原地不动。宋亚轩只记得这个人的身形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他思考的间隙,那男人已经走到他的床尾,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瞬间被惊醒,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灯开着,门关的好好的。


是在做梦啊…宋亚轩刚松一口气,敲门声响起


他屏住呼吸看着房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宋亚轩拿过来一看是张真源发消息,说他在门口让自己去给他开门。


宋亚轩起身把门打开,只感觉呼吸一滞,门外的人根本不是张真源,而是那个骚扰他的男人!


无意间他瞥见男人手里有什么东西闪着亮光,好像是…手电筒!


男人拿着手电筒扑了过来,宋亚轩反应过来一个侧身,男人扑了个空…就在宋亚轩觉得自己可能要祭了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宋亚轩又醒了…


靠,又是梦!宋亚轩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了。拿起来一看又是张真源给他发消息告诉自己他在门外。


这回宋亚轩很警惕的从猫眼往外看,看到门外的人之后明显整个人都轻松了。他打开门,门外的张真源正提着两袋食物。


见到宋亚轩有些苍白的脸,张真源皱了一下眉头,心中了然。


张真源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那个人又来了吗?”


宋亚轩坐在沙发上,如同灵魂出窍一般


“张真源,你说那个人真的是人吗?他会不会是鬼啊…”


“不会的,不会是鬼”


“那为什么大家都说没看见他,你也说没看见他,只有我能看见他”


“可能是他隐藏的好我们没发现呢?”


宋亚轩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休息,等着警察来。


警察来了之后酒店监控也看了,也找了酒店前台询问,都没看见人。


回到酒店,宋亚轩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好在张真源一直陪伴着他。张真源宋亚轩俩人是同校的师兄师弟,张真源是搞心理学的,俩人是在一个唱歌比赛中认识。发现对方和自己的很有共同语言之后就经常约着出去玩。


“要不,你去我那住吧,你这样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有你在我也安心”


“那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宋亚轩只带了一个书包,没多少东西可收拾的


很快俩人就坐这电梯下了楼


宋亚轩勾着张真源的肩膀,张真源不明所以的转头


“多亏有你这么个兄弟,又是帮我开导又给我提供住宿的,等抓到那个死变态,我就请你吃饭,轩哥亲手做的”


“一定要抓到他才能吃到轩哥做的饭吗?”


“轩哥现在不会啊,等轩哥学嘛”


“那你得快点学啊”



当晚,宋亚轩就住进了张真源的家。张真源家在19楼,房子不算大。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白天房间采光通风效果非常好。宋亚轩住在张真源的左手边,由于房间很久没人住了。需要换床单被罩,稍微打扫一下卫生,所以张真源让宋亚轩先去他房间睡一会儿。等他收拾完再让宋亚轩过来住,宋亚轩也没推辞,因为他是真的很困很累。


躺在张真源的床上,被子枕头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张真源身上的味道。宋亚轩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闻着被子上好闻的香味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等宋亚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张真源的床上。床头柜上还放在热牛奶和营养早餐。宋亚轩伸手摸了摸,还都是热的。张真源还留了纸条


「亚轩,醒了记得吃早餐,想看书就去书房,我去工作了」


吃完早饭,宋亚轩无聊躺在张真源的床上玩手机。玩了一会就不想玩了,他就开始在房间里晃悠。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他想起来张真源说有书房可以看书。反正也无聊,宋亚轩走进书房想找本书看。他随手拿了本书翻开,书里掉出来一张他的照片。他拿起来仔细看差点没把照片扔了。


照片上的他闭着眼睛在睡觉,从照片的拍摄角度来看,应该是俯拍。宋亚轩是一个人住的,他没有偷拍自己睡觉的爱好,所以是有人趁他睡觉的时候进他房间拍照了吗?是那个男的吗?那照片为什么会在张真源这里?


难道…!


不可能,张真源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对我啊!该不会是他喜欢那个女生?那也不对啊!他要是喜欢直接和自己说不就好了,干嘛要以这种形式呢?


好奇心驱使着宋亚轩拿起来另一本书,他在赌这本书里会不会也有照片,如果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宋亚轩的脑海中浮现。


果不其然,另一本书中同样夹着宋亚轩的照片,这回照片上的内容更加私密了。是在浴室里,宋亚轩在洗澡。


宋亚轩把书架上的书全部翻出来,书里都夹着一张偷拍视角的照片,最新一张是在张真源房间里拍的。


宋亚轩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抖,他想不通,张真源为什么会拍自己的照片?


书桌上有一台电脑,宋亚轩走了过去,想都没想就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电脑打开了,壁纸是他某天的睡照,他已经猜到了。大概浏览了一下,有一个文档明晃晃的放在屏幕中间,还命名为《最爱的电影》。宋亚轩点进去,发现这电影的主角是他。几百个视频,全是高清无码的。


不敢再看下去了,宋亚轩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


这里,不能呆了,他要走!


刚走两步,张真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宋亚轩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平静了一下自己,接起了电话。


“都…看到了吗?”


“…”


“不说话呢?现在可以做饭给我吃了吗?”



另一边,张真源坐在阁楼里,痴迷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宋亚轩。


真的…好可爱啊…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好有趣的反应


如果他知道了他这么久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被我催眠篡改的,会不会更崩溃啊…


真的好想现在就告诉他


不行不行


说了就不刺激了,要让他自己发现



“张真源,你个狗东西,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


宋亚轩扒着门把手,纹丝不动


张真源抱着胳膊站在宋亚轩身后两米的距离,看着宋亚轩挣扎。


宋亚轩发现门打不开转头痛骂


“你快点把门打开!”


张真源不动,表情无辜,摊了摊手


“我不知道密码”


“你放屁,这是你家你怎么会不知道密码”


“就是不知道密码”


宋亚轩见硬的不行就想来软的,他向张真源试探性的靠近一些。”


“张哥,你要是想谈恋爱了,我可以给你介绍嘛!我不行,我恐婚恐育”


“可我只想要你啊,怎么办?”


“你别过来啊!”


张真源靠近,宋亚轩身后是门,已经退无可退,他一个闪身落入了张真源的怀里。


宋亚轩震惊的望向张真源


“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更加了解你哦”


宋亚轩挣扎,张真源双臂死死禁锢着他


“那么现在,可以给我做饭了吗?”


“做!我做!”


等会我就在饭菜里加安眠药,给你吃睡了我就去报警抓你。


三十分钟后,一桌黑色系,色香味只有色的菜被一道道端上桌。


张真源还特意点了香薰。


菜肯定是不好吃的,但为什么张真源吃哭了呢?


难道是难吃哭了?


宋亚轩从厨房拿了刚用完半瓶的椰汁,强装镇定给张真源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自己则坐到张真源对面,一个劲儿的往张真源碗里夹菜。


张真源把宋亚轩夹给他的都吃了,而且表情没有任何不适。一来二去,桌上的菜几乎都被张真源吃光了,就剩他面前的椰汁他一口没动。


“张哥,你喝点椰汁吧别噎着了,时间太紧了我没来得及煮点汤。”


张真源撇了一眼椰汁,放下手里的筷子


“那…你喂我”


为了逃跑,豁出去了


“行”


宋亚轩站起身,举着杯子放到张真源嘴边,见张真源不张嘴,他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了,强忍着恐慌,保持着动作。


“张哥,你怎么不喝啊,这个椰汁很好喝的,我刚才试了一下”


张真源靠在椅背上,眼睛直盯着宋亚轩,宋亚轩被盯的心虚。只想让他快点喝下椰汁,急得都想掰着张真源的嘴往里灌了。


“不是这么喂的”


“那要怎么喂?”


张真源拍了拍他左边的椅子示意宋亚轩坐过来


宋亚轩拿着椰汁坐到张真源身边,还是举着杯子在张真源的嘴边。


张真源笑着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椰汁,还差最后一口,张真源含着最后一口椰汁,放下手里的杯子。就在宋亚轩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张真源一手扶着宋亚轩的后脑勺,唇靠近宋亚轩的。宋亚轩惊的张开了嘴,脑子一片空白。他感觉有液体进入了口腔,半数进了胃还有一半被呛喷到张真源的脸上。白色的椰汁顺着张真源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经过喉结流入性感的锁骨窝处聚集。


“进口椰汁的味道就是不错,你觉得呢?”


屁进口,这明明就是国产椰树牌椰汁。


无所谓,先哄好他


“是啊是啊”


一场闹剧之后,张真源起身去洗碗,宋亚轩坐在沙发上盯着表看。十五分钟过去了,药效应该开始起作用了吧。他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张真源,此时张真源正在努力刷碗,丝毫没有察觉。


五分钟后,张真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看见宋亚轩正盯着一个地方看,是一个钟表。


张真源拿起餐桌上未喝完的椰汁,放到茶几上。


宋亚轩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又看见他拿了椰汁过来,想着他肯定是发现了。完蛋了,跑不了了。


张真源转身又去拿了一个杯子,坐在宋亚轩旁边,在宋亚轩的注视下把杯子倒满。随后把杯子里的椰汁一饮而尽,将杯子倒了过来抖了抖,示意宋亚轩他已经将椰汁全部喝光了。



宋亚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这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啊?


“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


“你的逃跑计划啊,我已经把椰汁全部喝光了”


“谁说我要逃了!”他果然都知道了


“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哦”


张真源起身打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宋亚轩犹犹豫豫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呢


突然肩膀被张真源大力推了一下,然后他就被推出门外了。


???什么鬼?宋亚轩揉了揉发疼的肩膀,死变态力气还挺大。


“快跑快跑,我数到100,如果被我抓到…那你就永远跑不了了”


宋亚轩一个激灵拔腿就跑,身后一个恶魔的声音数着数


1…2…3…4


该死的,楼层怎么这么高啊!跑了半天才到10楼!


终于他跑到了一楼,此刻的他已经累的不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一点掺药的椰汁的原因,感觉双腿发软,脑袋晕乎乎的。


他经过电梯的时候,看了一眼电梯旁边的数字,刚好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电梯里,宋亚轩已经完全动不了了,瘫软在地上。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张真源在他耳边说。



“你输了,要永远陪着我了…”













小废不废

6(上)


/校园/三角/性转/注意避雷

  

1-2天更 短短的 甜甜的 随便吃点叭

6(上)


/校园/三角/性转/注意避雷

  

1-2天更 短短的 甜甜的 随便吃点叭

GIA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理解亚轩所说的“实感”

如果处在一个暧昧关系久了

就会有已经在一起的感觉

可事实是我们依旧是朋友

所以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来给自己一个实感

证明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而不是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怎么说呢

贺儿在这里没有感情线

所以他会比处在情感中的众人理智一些

也可以理解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源子问到丁哥是为了转移话题

他心里很清楚亚轩为什么哭

但他没有拆穿

他现在就是一整个无能为力的大状态(不好意思这梗有点老了,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小猫小狗现在处于极度暧昧

直球小狗真的没办法拒绝

打的...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理解亚轩所说的“实感”

如果处在一个暧昧关系久了

就会有已经在一起的感觉

可事实是我们依旧是朋友

所以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来给自己一个实感

证明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而不是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怎么说呢

贺儿在这里没有感情线

所以他会比处在情感中的众人理智一些

也可以理解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源子问到丁哥是为了转移话题

他心里很清楚亚轩为什么哭

但他没有拆穿

他现在就是一整个无能为力的大状态(不好意思这梗有点老了,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小猫小狗现在处于极度暧昧

直球小狗真的没办法拒绝

打的小猫一愣一愣的

两个恋爱白痴

  

  

碎碎念:

上篇的评论都有看

大家的想法已经了解了

我尽力!

(可是我觉得be真的很让人印象深刻呜呜呜)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