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当我们知晓了未来
⒈温耀温无差,不磕骨科,观影人物只有姜耀汉、金佳温、以利亚和姜理朔四人
⒉片段观影,会有根据tv延伸的原创剧情,之后可能会涉及花絮,会有弹幕,或许还会有剪辑(这个不能保证)
⒊不要留言道具
⒋基于人设,会有些心理上的博弈
⒌欢迎评论呀,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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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画面。
色彩鲜明而且画面了然,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即将播放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只有结局明显能看出和我有关系吗……]
金佳温的眼神移向了最后一个画面,画面里的金佳温坐在他从未想过会坐上的位置。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是那种表情,......
⒈温耀温无差,不磕骨科,观影人物只有姜耀汉、金佳温、以利亚和姜理朔四人
⒉片段观影,会有根据tv延伸的原创剧情,之后可能会涉及花絮,会有弹幕,或许还会有剪辑(这个不能保证)
⒊不要留言道具
⒋基于人设,会有些心理上的博弈
⒌欢迎评论呀,摩多摩多
——————————
三个画面。
色彩鲜明而且画面了然,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即将播放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只有结局明显能看出和我有关系吗……]
金佳温的眼神移向了最后一个画面,画面里的金佳温坐在他从未想过会坐上的位置。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是那种表情,又为什么以他这个年纪居然能够坐上大法官的位置?
绝对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故,才会以至于金佳温现在这个半点工作经验都没有的人会在那么年轻的年龄登上大法官的职位。
只是金佳温手头上的信息还太少,单凭这样一个画面他根本无法理清楚头绪。
[要是能先看最后一个就好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金佳温的目光转向了被姜耀汉隔开的姜理朔和以利亚,他们两个很明显很在意那个梦魇里所蕴藏的信息。
[毕竟是我自己说的少数服从多数。]
“如果这一次没选中的话,那之后还有机会再看到相关的内容吗?”
金佳温开口问道。
【可以,必要的信息会全都放映出来。】
屏幕很快亮起了一行字。
“怎么?后悔提出共同表示了?”姜耀汉语气平静,带着些许尖利的讽刺,他还在对刚刚金佳温开口搅乱局势的做法感到不满。
姜耀汉当然注意到了金佳温略过他然后从姜理朔和以利亚身上划过的目光。
根本不用怎么想,姜耀汉就明白了金佳温的想法,他迫切想要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又明白刚刚自己提出的[共同表示]的建议,所以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他这一次不可能知道关于自己的情报。
“不,我只是想了解更为具体的规则而已。”金佳温当然不会承认,他能够明白像姜耀汉这种人最难以忍受的就是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全都赤裸裸的摆在他人面前。
更何况这里还有他这么一个陌生人。
不过即使明白,但金佳温也不会就这样甘愿服软,他笑着,语气恭敬:“部长nim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是怕了吧?在爸爸面前放出你做过的事情。”以利亚的情绪有些不对,她话语充满着攻击性,握紧座椅把手的双手下意识用力。
她大概是除了姜耀汉之外最为清楚那个梦魇的画面意味着什么了。
火灾……
那次夺走了她一切的[事故]。
[但是……]
[为什么要用梦魇来代称?]
烦杂的思绪把以利亚原本就不是很平静的心情搅得更加混乱。
姜理朔现在还异常的茫然。
他不明白为什么以利亚和姜耀汉的气氛会如此争锋相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利亚。”姜理朔伸手缓缓抚摸着以利亚的后背,试图安抚后者的情绪。
姜理朔知道,唯有这个屏幕播放出来的画面能够给他答案。
“耀汉,你做决定吧。”姜理朔的思绪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把决定权交到姜耀汉手中。
“这个屏幕还挺听你的话的。”姜理朔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姜耀汉原本平稳的呼吸一瞬间变得紊乱了起来,但早就锻炼出一副冷酷假面的姜耀汉还是瞬间恢复了正常。
注意力在状态异常的以利亚身上的姜理朔并没有察觉到瞬间透露出来的隐藏在姜耀汉平静的假面下波涛汹涌的情绪,除了正侧头关注着姜耀汉的金佳温。
[看起来跟传闻的不一样。]
金佳温眼神隐晦地评估着这个被他的老师视为[恶魔]的男人。
与在电视上播放着的发布会上整齐严肃的西装三件套和特地打了蜡的精致发型相比,面前的姜耀汉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过长的刘海乖巧的散落在眼前,挡住了姜耀汉的直接视野,也褪去了他的几分锐利和平日里的精英气息,让姜耀汉看起来多了几分乖巧。
是的,乖巧。
金佳温没有想到自己会把这样一个词语安在姜耀汉这样一个人身上。
“我再问几个问题。”姜耀汉地回应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推送机制是什么,选择的画面又会播放些什么。还有,你又是凭借着什么判断这个信息是否重要呢?”
或许是为了宣泄心中压抑的情绪,姜耀汉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的冷漠,甚至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敌意。
即使面上表情再怎么平静,那也是姜耀汉不想让他的兄长察觉到太多异样所刻意做出来的伪装,实际上姜耀汉心中的杀意已经满到快要溢出来。
姜耀汉讨厌别人威胁他,讨厌别人拿火灾那件事说话,更讨厌别人用姜耀汉最在意的家人胁迫他做某些事情。
【我是合法合规的系统AI,播放的内容当然会符合规定的要求。】
【每次观影的画面随机刷新,上一次未观影的内容有一定机会保留,但也可能被覆盖。】
【观影的内容不定,根据需要的信息随机从各大网站抽取剪辑片段。】
这一次屏幕显现出来的信息多到惊人。
“等等!剪辑是什么意思?!”金佳温心中冒出了一个猜测,一时间语气有些急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概我们的世界、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在另一个世界里只是一部电视剧里的剧情而已。”
“或许,人气还不错?”姜耀汉笑得有些嘲讽。
姜耀汉早就有所猜测了,只是这一次屏幕的回答彻底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我的过去、我所经历的一切,只是别人书写出来的故事,只是为了装点别人的人生的配角——]
姜耀汉微微低着头,掩盖住自己不自觉露出杀气和恨意的眼神。
“嗯……?”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们的喜爱?”姜耀汉轻笑着问道。
……
金佳温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姜耀汉,他不明白姜耀汉为什么能够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
但很快,金佳温的呼吸就被遏住了,为了不让姜理朔注意到自己透露出来的情绪,所以姜耀汉不仅垂下了头,还把视线稍微偏了一下。
因此,坐在姜耀汉的另一边的金佳温看得十分清楚。
姜耀汉有些泛红的眼眶,以及眼神当中充斥着的惊人杀意。
“部长nim……”金佳温下意识叫出了声。
察觉到金佳温的复杂的眼神后,姜耀汉迅速整理了情绪,脸上再一次挂上了平静的假面。
屏幕很明显没有处理这种场面的经历,卡了一下后,便刷新了新的语句。
【每一个世界都有每一个世界的规则,一个完整的世界不是凭借着作家手中的笔就能诞生的存在。】
“开始吧,放映。”姜耀汉放松了坐姿,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语气轻松。他没想到屏幕居然也会[安慰]他,不过也不打算更改原本的步调。
【您的选择是——】
“就第二个吧。”姜耀汉十分的平静。
这是三个画面当中姜耀汉唯一能够确保其中放映的内容会是自己知道的东西。
所以只要等这一次放映结束,姜耀汉就能大概摸清楚这个屏幕所说的内容的真假了。
就算放映的内容会打破姜耀汉原本的设计,但这也没办法,这是姜耀汉目前手中唯一能够打出去的[筹码]了。
[就让我看看你的底细吧。]
姜耀汉舔了舔唇,眼中是猎人捕杀猎物的果断。
在姜耀汉做出决定之后,屏幕迅速的展现出了流畅的画面。
【
书房内,坐在书桌前的姜理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疲惫。
书房的门被推开,看上去二十上下容貌青涩的姜耀汉穿着浅色的卫衣,端着杯饮料放在了书桌上。
“哥,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姜耀汉语气温和,表情当中带着些担忧:“还在为那件事烦心吗?”
见到姜耀汉的姜理朔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安抚道:“没事,我已经有想法了。”
姜理朔喝了口姜耀汉递过来的水,说道:“我想征求下耀汉你的意见。”
姜耀汉愣了下,像是没想到姜理朔会这么说,下意识露出了一个羞涩的表情,语调微微上扬听起来有些像在撒娇:“哥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了,只要是哥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的。”
“耀汉。”姜理朔神情有些无奈,像是对姜耀汉这种态度没什么办法一样。
“我打算把父亲留下来的财产捐赠给社会责任财团。”
姜理朔正了正脸色,说道。
“社会责任财团?”姜耀汉疑惑地皱起了眉,他没有听说过这个集团。
】
“是捐赠过程出了什么意外吗?”姜理朔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放映出来的画面会是前不久他刚刚跟姜耀汉见面时所聊的内容。
结合之前得到的情报,姜理朔很快得出了这个答案。
“哥,就好好看下去吧。”姜耀汉神情有些恍惚,但语气却是难得的强硬。自从姜理朔身亡后,他就从未露出了那种[软弱]的表情了。
因为唯一会庇护他的人死了,所以姜耀汉只能强硬起来,把所有窥视他们心怀恶意的人全都清除掉。
以利亚愣愣地看着画面当中相处融洽的两兄弟,又看了看身旁神情有些恍惚但却隐涵着些许她所熟悉的冷漠的姜耀汉,心情有些复杂。
姜耀汉也会有露出这么乖巧表情的时候吗?
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金佳温,他看着画面里面和身边的人完全相反的气场,突然产生了好奇。
到底发生了什么,姜耀汉才会从画面当中乖巧依赖兄长会跟兄长撒娇的弟弟变成了现在这个手段干脆利落被人忌惮的[恶魔]。
【观影体】当我们知晓了未来
⒈延迟入坑,刷了一圈粮后发现好像没人写观影体,就自己动手了
⒉温耀温无差,不磕骨科,观影人物只有姜耀汉、金佳温、以利亚和姜理朔四人
⒊不要留言道具
⒋片段观影,之后可能会涉及花絮,会有弹幕,或许还会有剪辑(这个不能保证)
⒌欢迎评论呀,摩多摩多
——————————————
姜耀汉是被恶梦惊醒的。
示范法庭的成功建立是姜耀汉复仇的第一步,但复仇计划越是不断推进,姜耀汉反而越是频繁的做到了那个梦。
特别是在那个名为金佳温的青年的档案被送到姜耀汉的桌子上的时候,那张异常相似的脸更是让他不自觉的陷入了梦魇当中。
然而当姜耀汉睁...
⒈延迟入坑,刷了一圈粮后发现好像没人写观影体,就自己动手了
⒉温耀温无差,不磕骨科,观影人物只有姜耀汉、金佳温、以利亚和姜理朔四人
⒊不要留言道具
⒋片段观影,之后可能会涉及花絮,会有弹幕,或许还会有剪辑(这个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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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耀汉是被恶梦惊醒的。
示范法庭的成功建立是姜耀汉复仇的第一步,但复仇计划越是不断推进,姜耀汉反而越是频繁的做到了那个梦。
特别是在那个名为金佳温的青年的档案被送到姜耀汉的桌子上的时候,那张异常相似的脸更是让他不自觉的陷入了梦魇当中。
然而当姜耀汉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片空白的场地。
场地的正中央竖着一块屏幕,正对着屏幕的不远处四张椅子并排着。
[这里是哪里?]
[我还在做梦吗?]
姜耀汉难得有些琢磨不定,他打量着这个纯白的空间,眼神当中满是思索。
但下一秒,梦境的这个猜测就被姜耀汉打破了。
他面前的四张椅子上慢慢显现出了三个人的身影。
都是姜耀汉异常熟悉的人。
他的侄女以利亚。
他早已经过世的兄长姜理朔。
以及……
只在档案当中见过的跟姜理朔长相相似的金佳温法官。
以利亚和姜理朔先不说。
姜耀汉可不认为他会梦到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敌人送到他这里的棋子。
[该死!]
姜耀汉隐约有些预感,之后发生的事情或许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昏睡当中的三人慢慢苏醒。
“这里是哪?”金佳温神情茫然。
姜理朔沉默不语,同时对于金佳温跟他那张极其相似的脸感到诧异。
以利亚的反应是最大的。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两个青年的脸。
虽然双亲离世的时候以利亚的年龄并不算大,但是她对于父亲的脸却十分的印象深刻。
以利亚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的面前会出现两个[父亲],又为什么她会从那个死气沉沉的城堡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在场的人都惊魂未定的时候,原本一片漆黑的屏幕突然亮起了白光。
纯白的马赛克在屏幕上不断闪烁。接着,就像是顺利接通了信号一样,漆黑的屏幕出现了一行字。
【欢迎诸位的到来。】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把各位请到这里。】
【请放心,四位的身体现在还处在睡梦当中,如今出现在这个空间里的只是各位的精神体,换个更简单的说法,就是灵魂。】
漆黑的屏幕上面映着纯白的文字,但是文字上面的信息透露出来的消息却让人胆战心惊。
“为什么把我们几个弄到这里。”
“你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站在众人后面的姜耀汉缓缓开口。
屏幕上出现的说法让姜耀汉有了不好的想法,一时间表情难以控制的变得十分糟糕。
“姜耀汉!”不可否认,看到姜耀汉的时候,以利亚松了一口气,她忍不住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担心。”姜耀汉安抚了一句。
“耀汉?”姜理朔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很明显比他年长的青年。
与他印象当中总是沉默着很少说话,但是大部分时候却会对他露出温和羞涩的笑容的幼弟相比,面前的青年气势逼人极了。
即使没有说话,单单是站在那里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虽然与记忆当中的弟弟气质并不相像,但是姜理朔可以确定面前这个青年的确是他的弟弟。
但是……
姜耀汉的年龄不对。
“哥。”姜耀汉盯着姜理朔,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很久没有在他脸上出现的,温和又羞涩的笑容。
屏幕好像并没有要给这一家人寒暄的打算,原本的文字迅速消失,很快又浮现上了一大段新的密密麻麻地说明。
姜耀汉虽然有些恼怒于屏幕的不合时宜,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过去的温柔善良的兄长相处。
【金佳温、以利亚跟你来自同一个世界,而姜理朔则是来自过去的世界。根据算法的判断,他们三人对你而言是最为重要的人。】
【而我的存在、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获得幸福。】
屏幕当中显现出来的话语让姜耀汉下意识地笑出了声。
他反应过来了屏幕是在回答他刚刚的提问。
姜耀汉发出了嘲讽的笑声,一时间一股荒唐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我?”
姜耀汉歪了下头,语气当中带着些许疑惑和笑意。
屏幕很快又刷新了一大段文字。
【有很多人对你的经历感到心疼,他们喜欢你、爱你,希望你能够获得幸福,希望你可以不用经历那么多的苦难,所以我诞生了。】
【命运是不公平的,总是把苦难都倾倒给一人。而我的出现就是为了打破这样的命运,创造一个能让你们受到最小伤害的全新未来。】
姜耀汉觉得可笑极了,如果不是因为姜理朔在场,他现在早就发火了,但即使姜耀汉努力压制住怒火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静起来,但吐露出来的话语还是显得异常的冷漠。
“你带我们到这就是为了改变未来?”
“耀汉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姜理朔打断了姜耀汉单方面的质问,提出了他最为关心的一点。
“我是出了什么意外吗?你所做的事情会不会对他们产生影响?”
姜理朔并不傻,从刚刚的情况他已经可以判断出他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不然也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是来自过去了。
【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
【一个了解未来的机会。】
【提前知晓了未来,对于你们来说要改变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了不是吗?】
【就是看一段电影而已。】
屏幕的有问必答并没有让姜耀汉打消怀疑,他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我拒绝,可以送我们回去了吧。”
“耀汉?!”姜理朔表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姜耀汉在想些什么。
“你不会是怕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被爸爸知道了吧?”以利亚冷笑着嘲讽道。
“以利亚!”姜理朔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你怎么可以跟叔叔这么说话呢?”
姜耀汉和以利亚完全相反的态度让姜理朔有些把握不住现在的情况。
“那个……你播放的未来会和我有关吗?”一直沉默不语的金佳温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知道姜耀汉的身份,他也惊讶于自己跟姜理朔异常相似的样貌。
同时金佳温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派到姜耀汉身边[卧底]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跟金佳温没有太大关系,他在意的是屏幕所说的未来,他在意的是未来的他跟姜耀汉的关系。
金佳温还记得,刚刚屏幕可是说他对姜耀汉来说很重要。
是因为这是脸吗?
如果只是他个人还好,金佳温更担心的是会不会牵扯到他在意的人。
比如……让他加入示范法庭的老师,以及十分关心他的青梅。
【改变的会是你们的命运。】
金佳温呼出一口气,他沉声说道:“我想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是关系到我们大家的命运,那看不看也得由我们所有人共同表示吧。”
屏幕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在四人面前投影出了一个选项。
yes or no
是否观看未来的选择。
姜耀汉看了金佳温一眼,几乎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不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件事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陷阱。
但被金佳温这么一搅和,姜耀汉也知道现在只有同意一个选项了。
想到这,姜耀汉呼出一口气,穿过了投票的投影,来到了唯一空缺的位置坐下。
“说说吧,打算让我们从哪里看起。”
姜耀汉单刀直入地说道,他知道投票已经没有意义了,在场除了他之外的人,都已经被屏幕所述说的内容吸引了。
屏幕格外听从姜耀汉的话,很快投影消失了,屏幕上出现了三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的配字是【开始】。
画面的中央是穿着西装的姜耀汉,整齐的西装三件套把姜耀汉的魅力突显的淋漓尽致,他站在台上仿佛在做着什么演讲,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如同蛊惑人心的恶魔。
接着是第二个画面【梦魇】。
造型有些古朴的教堂充斥着神圣的气息,画面中的教堂一半站在光亮中,一半被黑暗笼罩,猩红的火焰突兀地从底下蔓延,如同吞噬着罪恶一般,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而教堂的外侧,站在一个看不清脸庞的身影,他跪倒在地,捂着脸痛哭,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杀意和仇恨。
最后一个画面是【结局】。
褪去了青涩的金佳温坐在了大法官的座位上,他微微皱着眉,眼神注视着面前的文件,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放空的,眼睛当中貌似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让金佳温难以释怀。火光在他眼中蔓延,建筑崩塌的画面不断的在他面前出现,他却一动不动,什么都做不到。
【请选择一个画面进行观看。】
【佳耀】姜耀娜的穿越日記.03
*非典型ABO+生子
*太久没填坑,看到一些朋友的留言觉得有些心虚,就把目前存稿先全部放上来(;´∀`)如果还有记得这篇文的人就看看吧(跪)
*本篇主旨主要就是解决了男女二剧里那场莫名其妙的吻戏吧
*摇篮曲歌词是自创的爱你颂,承认有点凑字数
03.
黑暗中有谁在。
没有大火、没有争相推挤的人群,和嘈杂的嘶喊。
唯有燃烧过的焦黑,刺鼻的焦味残存蔓延,他满身疮痍沾染烟灰,面前的人也和他一样伤痕累累,栖身在微弱的光里和他对立。
……姜以撒一如蒙尘的明灯,目光清亮,是什么表情,他却看不清,也...
*非典型ABO+生子
*太久没填坑,看到一些朋友的留言觉得有些心虚,就把目前存稿先全部放上来(;´∀`)如果还有记得这篇文的人就看看吧(跪)
*本篇主旨主要就是解决了男女二剧里那场莫名其妙的吻戏吧
*摇篮曲歌词是自创的爱你颂,承认有点凑字数
03.
黑暗中有谁在。
没有大火、没有争相推挤的人群,和嘈杂的嘶喊。
唯有燃烧过的焦黑,刺鼻的焦味残存蔓延,他满身疮痍沾染烟灰,面前的人也和他一样伤痕累累,栖身在微弱的光里和他对立。
……姜以撒一如蒙尘的明灯,目光清亮,是什么表情,他却看不清,也迈不开一步。
就这么被困在了原地。
"吓哈…呃……"
姜耀汉睁开眼,一大一小关注的目光映入了眼帘。
耀娜担忧的抱住他,小手在他冷汗涔涔的脸上摸了摸:“阿爸,刚才作恶梦了吗?!”
“部长,还好吗……?"
他吁吁喘息,疲惫的抬眼,金佳温也在她的身后撑起身来望着他。
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从恶梦中醒来,看见的会是两人的脸……这样的经验还是第一次,以至于姜耀汉难得的恍惚,一时没能适应。
金佳温的目光在昏暗中闪烁,他的视线坦率,带着关心,和姜耀汉梦里森冷的人截然不同,虽然看不太清,微蹙的眉头却不曾松开。
听着那阵吃重的喘息,那人险些失控的信息素频频扑鼻而来,金佳温心里七上八下,此时的姜耀汉就像是在困顿中挣扎的溺水者,这样的状态,瞬时就和记忆里他脆弱不堪的模样重叠了起来——
是的,他曾见过,那座烙印在他背脊上巨大而狰狞的十字架,攀附着苍白的皮肤,在每一吋绷紧瑟缩的肌里上浮动着,在他的眼前,诡异而悲惨的绽放……
就在两个月前。
“……你还好吗?”
“别碰我。”
当时姜耀汉拍掉了他探出的手,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透支的临界点,精神压力导致他续乱的信息素突发爆走,在金佳温的脚步声即将远离时啪的一下跌落床边。
这一下导致那阵脚步声又重新折回了头:“怎么回事?你是Omega……?!"
"喂…你真的还好吗,信息素在房间里横冲直撞的……”金佳温匆忙将人捞了起来,一边使劲一边叨念着,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抓住了手:“抽屉里……有强力药剂……”
“什么强…”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忽然理解了对方的用意后,不敢置信的盯着身前的人:“那不是禁药吗?你怎么会……!”
这个国家明面上禁止暗地里却流通的东西很多,但没想到执掌法律的法官自己竟然就在使用,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他的人生观里还有许多事等着被这人颠覆。
只见姜耀汉原先苍白的脸色已逐渐透红,耳朵更是胀红如血,氤氲的眸光几乎缺失了焦点,却仍强硬的催促着他,指尖一刻不松:“……别管…快……去拿……”
“开什么玩笑?!”
怎么能用那种危险的东西! 箭在弦上之际,良知遭受拉扯的瞬间所产生的应激结果,使他二话不说抽了手,一咬牙直接将人拽向了自己,从他的身后牢牢一揽,在极近的对视下,不由自主的释放了大量信息素……
那一夜,他便拥着这人,就在这张床上缠绵翻滚,虽然那一切不过是出于善意,虽然事后他们都默契的不曾再提起,只当作是成人间偶然的一夜激情互助。
但他不曾忘记,那双眼里隐含破碎的光,在旖旎间,直直看进灵魂深处的刹那,虽然那样的印象一度因他后来的各种强势作风而被忽略……
即使曾认为这种不稳定的失控也许不过就是他亏心事做多了的报应,却再怎么样都没能做到无动于衷,还是无法轻易的忽视,目睹他发作那一刻心里的震荡。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被什么魇住了呢?
“阿爸别怕……以前作恶梦,佳温阿爸都会唱歌给我听,现在换我给阿爸唱。”耀娜捧着他的脸轻声道,说完就轻轻唱了起来,清脆的童音哼着低回温婉的摇篮曲在房里回荡,姜耀汉的眼睫微微的颤动。
没关系,我爱你
就算梦里孤单
找不到我
那我也爱你
调皮捣蛋也爱你
担心受怕也爱你
就算你的心里
将我藏起
那我也爱你
不要拍,我爱你
就算天黑太快
乌云升起
那我也爱你
大雨落下也爱你
星星落下也爱你
就算你的心里
将我藏起
那我也爱你
女孩边唱边用小小的手掌轻轻在他臂上一拍一拍作为轻抚,虽然没什么力量,却使他的狂躁和焦虑逐渐平息了下来,单纯真挚的歌词似乎唱进了心里。
困厄的目光恢复了清明,刚要动弹,下一秒便发现金佳温居然横过了耀娜,以一个三人相拥的姿势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清爽的柚香味平稳的施放,姜耀汉的手微微一抖,敏感的就要抽走,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别动了,安心睡吧。”然而因为信息素的压制而挣不开,金佳温重新闭上了眼睛,看也没看他,只是传来了一句安定的劝说。
……黑暗中,耀娜眯着眼睛,一遍一遍的唱着,直到自己忍不住睡着为止。
『以前没看过阿爸作恶梦,后来一直安静睡着的阿爸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做梦……可是我希望他能作梦,作有我和佳温阿爸的开心的梦……
阿爸作恶梦的样子看起来很辛苦,一开始怎么叫也叫不醒,真的让我好害怕,还好最后被佳温阿爸叫醒了。
阿爸流了好多汗,像在哭,所以我决定给阿爸唱歌,这一次换我照顾阿爸。 』
……
再次入睡后,这一觉居然平静无梦,直接睡到了天亮。
和煦的日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三人齐齐睡着的大床上,艾莉亚杵在门口环着胸,不动声色的欣赏了这幅景象一阵,才偷偷转身离开。
姜耀汉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出了会神,随后便微微勾起了嘴角,面对两人熟睡的侧脸,耳边传来平顺的呼吸声,难得的赖着并不想就这么起床。
这份安逸的瞬间令他留念。
"……"然而这份安逸却很快地被床头边,突然发出震动的手机给打破。
他起身捞过了电话,看见来电显示时眼底晃过一抹幽深。
"你好,少爷。"
坐起来的瞬间,没想到另一边金佳温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原先熟睡着的人这下被唤醒,恍恍惚惚的松开了抓着他手腕的手,也起身接了电话:"喂。"
'金佳温法官? '
"是的。"
'如果想救闵政浩大法官,就到型山洞贫民窟——'
刚睡醒脑袋还没能运转的人在听见那一方的声音后,瞬间瞠开了惺忪的双眼,姜耀汉在一旁听着电话,边观察着他接起电话后的异常反应,刚才被松开的手心俏俏的握了起来。
"……怎么会呢,我们以后还要继续见面。"他对电话里的人道。
'我们? '郑善雅在那头顿了顿:'那现在见面吧,我们。 '
"你是谁?"金佳温下了床,在床边站起身,面色明显苍白了几分。
'现在就来。 '
"现在?"忽然,姜耀汉的疑问紧接着电话里的声音响起,使他分了神,转头看向了坐在床另一边的人,才发现原来那人也在讲着电话,目光却一刻不移的盯着自己。
还没来得及反应,不明来电者扔下最后通牒便掐断了电话,金佳温回过神来,连忙给闵政浩打去电话却没人接,这下真的心慌了起来。
姜耀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最终敛下了目光,心里逐渐升起一丝不安。
'约会吧~少爷,我有东西一定要给你看呢。 '
……
池英玉转个身,被接连略过餐厅的两人吓了一跳:"不吃早餐吗?"
在餐桌前的艾莉亚也疑惑地探头,看向难得忽略早饭,匆匆准备出门的金佳温。
"你们今天提早工作?"
姜耀汉偶尔会如此倒是不稀奇,但金佳温这样还真是第一次见
"啊,有点急事…"金佳温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一脸急切道:"对了,耀娜还在房间睡,晚一点再麻烦你帮忙叫醒她。"
"哦,没问题。"艾莉亚应着,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姜耀汉开口道:"你确定要去吗,怎么知道不是陷阱?"
被拦住的金佳温扭头看着他透露担忧的眼底,心里突然一暖。
"就算是,也不能冒险,弃教授于不顾。"他停在门口顿了顿,突然认真地和他对视道:"但是放心吧,我一定会注意安全,为了你们。"
为了你们——
他说得自然,就像是真的成为了一家人,并把自己的关心担在了肩上那般笃定。
姜耀汉黝黑的瞳眸晃了晃,仿佛听见这一字一句在耳边回荡,这算是金佳温头一次对他许下诺言吧……简单的一句话,对他来说却比起任何安慰都还更加动听。
他不再说话,在金佳温出门后,也接着出了门,在打开车门前看了眼金佳温搭车离开的方向,又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就算他说出这种话多半是看在耀娜的份上,也令他无法抑制的感到满足。
所以即便金佳温永远不会听到,他仍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对于那个难能可贵的承诺做出了回应。
——好,我等你。
那一刻他这样想道。
……
两人离开后,还没等到艾莉雅去叫,耀娜便自己醒了过来。
她揉揉眼睛,看着空空的床铺,小嘴噘了起来。
艾莉雅正想着金佳温今天的异样,看见她来到门口餐厅,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立即回过神来。
"小丫头,快来吃早餐吧,今天你阿爸们都有急事,所以先出门了。"
"阿爸们,很忙吗?"
她乖巧的坐到餐桌前,一口一口吃了起来,但表情仍然有些纠结。
"是啊,他们都是大忙人呢。"艾莉雅边回答,边用眼神示意奶妈给她准备甜甜的果汁。
"怎么了?你都可以一个人从七年后来到这里,应该早就过了离不开父母的年纪了吧……"
耀娜眨了眨眼,摇头道:"不是,只是我都准备好了要给阿爸写愿望清单,虽然昨天阿爸没有说出他的愿望,我还是想要在回去之前,能和阿爸一起完成他想做的事,没想到阿爸们会这么忙……"
她说着遗憾地叹了口气。
"而且,没有早安bobo的话,是要受惩罚的。"
当她提到"回去"两个字的时候,艾莉亚愣了一下。
她暂时没有想过这件事,如果耀娜真的从未来而来,的确是也有可能要离开的,理智令她尽可能的驱散心里突升的那一丝丝不舍,没想到小丫头的下一句话就将她转移了注意力。
"这样啊?"
"……以前和佳温阿爸约定过,每天都要给我们早安bobo才能出门的,没有的话,回家的时候要带礼物,还要给两倍bobo!"
她伸手比了个数字二,在艾莉亚和奶妈面前晃着竖起的两指,无比坚定道。
看来这件事很严肃,在耀娜的字典里,bobo不可少。
“……那不然,你在阿爸回来之前先替他想想要做些什么,到时候得空了就能一起去做了,如何?”
“唔,好吧!”
……
清脆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在废墟里引起回音,郑善雅所选择的场所,确实挺符合她独特的品味和空洞的内心。
"你来了~"
姜耀翰嗅到一股浓烈的玫瑰花香,随着环上腰间的双手从身后袭来,Alpha强势且熟悉的信息素包裹住他,试图攀上他的脸颊,最终却又缓慢地勒住了他的喉咙,要他窒息。
“这样的早上约会,还挺浪漫呢。”
对于这样的恶趣味习以为常,姜耀汉不动声色的开口打了声招呼。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似是感到无趣,女人压迫性的信息素很快又一收,径自移步到他身前:“感觉还不错吧——”
但当手抚到他胸口时却愣了一下,随后便将他藏在衣领里,不知何时戴着的崭新的吊缀给勾了出来。
这条项链她没见过……
“这是什么?”她摩挲着精致的雕花,立即就判断出了它不菲的价值,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有迷惘,有贪慕,最后居然闪过了一丝愤恨。
原来施舍给她的那条十字架缀链,也并不是唯一珍贵而不可取代的吗。
出乎意料的是,当她想转开那吊缀一窥究竟,姜耀汉赫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一瞬间竟用劲之大,一反温柔的常态,似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郑善雅痛得一刹松开了指尖,抬起眼来,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对峙了半晌,她道:“你怕我吗,少爷。”
“我怎么会?”
姜耀汉的回应依旧是温声细语,和钳制她的力度大相径庭,他并不曾在她面前表现过粗鲁,这样的破例着实让她眼中的阴暗更加深了一层。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呢——”
郑善雅也没有挣扎,只是眼看着他另一手将项链撺起,似乎让她多欣赏一秒也不愿意,俐落的收回了领子里,最终才放开了她。
她于是揉了揉手退开了几步,再也笑不出来。
“像以前一样…”只听她失望至极道:“你再对我亲切一点多好啊。
语毕,一阵铁链窜动的声音便在宁静的工厂里炸开,和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猛然从头顶传来。
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姜耀汉的手顿了一下,瞳孔蓦然针缩,抬起头看向了被垂吊在半空中挣扎的k,又看见了站在走廊上一手操着开关,一手持枪的郑在熙。
郑善雅的语气幽幽似受尽了委屈,再回头看去,她的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也正对准了他的心。
……
“教授nim!”
金佳温穿梭在厮打的人群中,慌不择路的寻找着闵政浩的踪迹。
眼前的景象一如末日,荒诞至极令他不可置信自己的眼睛,刚已从武装人员手中救下几名孩童的他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那些人究竟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 又是谁想利用教授引他来此……万一教授真出了什么事又该怎么办呢?
他像无头苍蝇般急切的拐过一座又一座转角,咬牙切齿的狂奔,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由竹昌带头,逐渐聚集而起的施暴者们正在向他靠近……
……
“我啊——”耀娜在笔记本歪歪扭扭的记下‘阿爸的愿望清单’第一项:“想和阿爸们照一张真正的全家福。”
她清亮的大眼里总是带着笑意,开口解释的时候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动人恻隐的遗憾。
“以前我们没有三人合照过,阿爸大概也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才会答应带我去见佳温阿爸……后来佳温阿爸出现了,阿爸却睡着了,所以我们还是没能在一起拍幸福的照片。”
只是当她写完时,在艾莉亚疑惑的目光下,又拔高了音调,露出了特别期待的笑容。
“欧逆,妳說这次阿爸一定会答应的对吧!”
……
“这是在做什么?”
姜耀汉盯着枪口面无表情,郑善雅最终选择用子弹对付他,实则是比信息素更缺乏力量的武器,因此他立即就判断出,这人的目的根本不在将他制伏或取他性命,所以他在等着。
“为什么总是将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呢?”
郑善雅再次开口,声音幽幽怨怨的传来:“我们不是约好要一起走到最顶端吗……两年,都说了只需要再等两年,到那时就可以拿到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
“因为我没什么想要的。”
“啊……”
郑善雅轻轻一叹:“果然是这样啊,少爷就是想把一切都毁掉啊……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呢?”得到了回答,她直勾勾的目光迸发出一股愤恨与不解。
“把现在的垃圾处里掉又会有新的垃圾代替……”
然而对面的男人固然永远不会领她的情,再次打断了她。
“因为当垃圾的头目,不是我的兴趣。”
她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那一眼里仿佛有一道最后的花火正在燃灭
“这样啊。”郑善雅道。
“真是遗憾。”
于是她向上看去,示意郑在熙动手:“杀了吧!”
却没有想到姜耀汉就在等她这一刻的分神,迅速抬腿踢掉了她手中的枪。
枪枝落地的一刹那,郑在熙也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她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电光石火之间,姜耀汉堪堪站稳,转过身来,大量鲜红的液体汨汨渗出了他捂着腰部的指尖,落在了地上。
……
喀哒!
耀娜恍神的刹那,莫名不安的摸了摸胸口,随后低头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蜡笔,连忙钻进桌底下捡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向艾莉亚:“怎么办,欧逆,对不起……”
已然断成两节的蜡笔躺在她小小的手心里,虽然认了错,却像是比艾莉亚还要舍不得般难过,艾莉亚看她这样也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并未责怪她。
“没有关系,我们用纸胶带将它捆好就能用了。”
“那好吧!我来修复它——”
……
尽管伤到他并非本意,郑善雅还是忽略了一闪而过的揪心,潇洒的转身而去。
“——不行,法官求您了,别上来!”
被她落在身后的姜耀汉忍着剧痛,淌出了一身冷汗,仍然抬脚向前,忽视了k破碎的呐喊缓缓跟上。
吃重的脚步一顿一顿地踏在阶梯上,凭着意志力向上攀去,伤口一阵一阵的撕扯,他的心仿佛也跟着被撕裂。
如果结果终究要牺牲他的人,郑善雅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更好,K的每一次嘶喊,都像是柄匕首一遍遍的扎进他的软肋。
他的不安感越发扩大,走上阳台时,郑善雅正抱着遥控器和郑在熙站在尽头笑看着他。
……
金佳温的眉头越蹙越深,梭巡的步伐越发急促,在无数次解救无辜的贫民之后,心里不免沉重了起来。
这时猛然听闻有人在身后大喊他的名子,回头细看才发现熟悉的面孔携着大票人马各执武器向他暴冲而来。
认出竹昌的瞬间他的心中喀噔一声,猛地被击了一棍后迅速出手反制并向后跑去,边跑时边忍不住胡思乱想,那个人……该不会也出什么事了吧。
他不是傻子,从早晨姜耀汉和他同时被一通电话叫出家门这一点,到现在竹昌的现身,并不难联想这一切肯定是有谁正针对他们出了手。
他一边狂奔,一边祈祷,在这一刻姜耀汉不明的处境甚至比起闵政浩的安危,还要更加地扰乱他的思绪。
切拜……
……
“切拜……”K无助的哽咽回荡在建筑里,却被置若罔闻。
“我吧——”郑善雅的笑意在姜耀汉的眼里,一如当初那个露出贪婪神情的小女朴,丝毫未变。
“希望少爷孤独,像我一样,那样的话会不会就能属于我呢,如果谁都不在少爷身边。”
说着不等他反应便压下了开关,人影落下的瞬间姜耀汉和他擦过了视线,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就像失火的教堂里,被压在燃烧的废材下的兄长一样,谁也救不了。
啊啊啊——
重物坠地的撞击声只一刹那,丝丝寒凉立即侵袭了僵立的四肢,由心底蔓延开来,随后又爆燃起一股愤怒的烈焰。
那一刻姜耀汉的喘息跟着骤停,蓦然感到背后的十字伤疤阵阵灼痛起来,合着枪伤一起蚕食着他的意志。
“……我会让你死的孤独又悲惨,用非常适合你的方式。”
“很心痛吗?”再大的痛楚都不及这一刻的寂静折磨他,只见郑善雅惬意地抛下了遥控器,又从助理手中接过了手机放在地上滑向了他:
“怎么办,你还得去救金佳温法官啊。”
手机屏幕上赫然正在直播着金佳温被追击的景象。
“我说过——希望少爷极度孤独——”
……
尹秀贤没想过会接到这人的电话,看见不明来电显示时疑惑了一阵,接通后心中着实吃了一惊,却强作镇定。
“尹秀贤警卫,我是姜耀汉。”
“你有什么事吗?”
“现在金佳温很危险,去找他。”姜耀汉难得急促慌乱的声音传了过来。
“欸?!”
“型山洞贫民村,现在马上——”
扔下了手机后,他跪倒在K的身前,染血的手抚上了青年早已摔变形的脑袋,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句心里的愧疚。
郑善雅转身离开前洋洋自得的表情挥之不去,这是对自己的报复,却要他身边的人都一一跟着牺牲,往时K顺从体贴的应答,金佳温的关怀与出门前信誓旦旦的安慰,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现,撕扯得他再难支撑。
"你的人生也好沉重……就像我的人生……"
血液不断的流失,致使他的脸色越发苍白,眼前也阵阵发黑。
强烈的意志驱使他挣扎着再站起来,金佳温还没被救出来,家里头还有人在等他,不能就这么倒下……却终究力不从心瘫倒在地。
按奈不住焦急,播了通艾莉亚的电话,却不知电话那头的姪女正忙着和耀娜一起收拾桌面的残局,忙碌中没注意到来电。
“艾莉亚不接电话……”郑善雅的那句‘如果谁都不在少爷身边’还在耳边阵阵回荡,可是他再也没有力气将眼皮撑开,只能疲惫地盯着高耸的天花板,就在k的身旁逐渐失去了意识。
……
艾莉亚的手机一度在茶几上震动起来,但正背着身和耀娜聊天的她并没有注意到。
耀娜收拾好文具,也将那支不小心摔断但已经缠上胶带用心修补好的蜡笔装回了盒子里,随后又接着收拾起散了一整桌的桌游玩具,她最喜欢和艾莉亚玩游戏了,因为艾莉亚很聪明,大天才和小天才的对弈每次都能进行好久。
从‘以前’就是,她们什么都玩,什么都比。
“妳呀,真是每次都不服输呢。”艾莉亚瞅了一眼她开开心心的模样,无奈地吐嘈道。
“嘻嘻…因为欧逆很厉害,我也想赢欧逆嘛。”耀娜笑嘻嘻的将装好盒的玩具递给她,十分诚实的撒娇道。
“为什么那么想赢呢?”
她好奇的随口一问,怎知耀娜听见后想都没想,回答时间都不超过一秒钟——
“是欧逆说的啊,等到我赢过欧逆,变得越来越强的时候,就能保护你和阿爸!”
女孩笑得笃定,艾莉亚的手一顿,也跟着笑了出来,她不禁放开了抓着东西的手,抬起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小丫头,说什么大话呢——”
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弯下身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不过,谢谢你呐,既然如此就继续加油吧。”
“嘿嘿嘿——”
耀娜也回抱住她,即使因着轮椅而无法过于贴身,仍然感受得到对方温暖的体温。
两人又短暂玩闹了一阵,艾莉亚才放开她,说要先去厨房看看奶妈的点心准备好了没,让她一人继续留在了客厅边收拾边等待。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
郑善雅来到了姜家的别墅外,看着熟悉的大门悄然感叹了一番,这一切似乎都未变,一样的虚华,一样的寒凉。
一样的不属于她。
郑在熙在一旁看着她高傲审视的神情中带着些惆怅,并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而她的眼里笑意尽失,收回目光后眨了眨眼帘,很快就又堆起了虚假的笑容,抬手按下了电铃。
……
“是阿爸吗!”
耀娜闻声兴冲冲的靠近了萤幕,以为是姜耀汉两人回来了,却在里头看见了不认识的女人,于是乎愣了一会……
“请问是谁?”
疑惑的童音从对讲机传了出来,导致门外的郑善雅也跟着一愣。
……姜耀汉家里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这孩子是谁?
一瞬间未知的猜测占满了脑袋,但她仍故作镇定,柔声对着镜头道:“小朋友,家里还有没有别人在呢?"
耀娜看着露出微笑的郑善雅,眉头扭在了一起,因为萤幕里的那双眼底根本没有笑意。
"欧逆跟奶妈在厨房忙,阿爸不在,有什么事吗?"
阿爸?
郑善雅顿了一下,笑容险些要龟裂。
这声阿爸难道是指姜耀汉? 这个家里应该没有别的男主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姜耀汉,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我哦是你阿爸的朋友,你阿爸赶不回来所以才请我先过来,刚刚好在门口替你们赶走了坏人,现在能不能帮我开个门呢?”
“……”耀娜歪了歪头,闻言很认真地纠结了一阵,在郑善雅以为哄诱成功时,却在她看不见的那一头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面露出警惕道:"昂对,妳說谎……"
"莫!?"
"阿爸明明没有朋友。"她说完就立即切断了通讯,留下一脸错愕的郑善雅对着寂静的门铃,尴尬得面容扭曲。
她这是吃了闭门羹……? 被一个不知名的小鬼? ? 该死! 这什么跟什么……
愤恨的捏了捏拳头,却无法再按响那道门铃,于是她只能将鞋跟重重的一踏,就这么转身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领着助理坐上车后,她的眸色阴沉,无不怨愤地思索着,为了姜耀汉家这个多出来的孩子,看来计画也许有变了……
耀娜看着萤幕里转身离开的身影,眉头仍然没有松开,小小的脸上严肃的表情里又透露出了不安。
『阿珠嬷说是阿爸的朋友,可是我分明记得佳温阿爸说过好多次,因为阿爸没有真正的朋友,所以他才会想一直留在阿爸身边。
后来因为误会阿爸而离开,还有伤害到阿爸,都是他最后悔的事,所以来找我们后,才会每天都要守在阿爸床前道歉。
我听了好多遍,佳温阿爸的对不起,但其实希望阿爸不要听见,只要听见后面的那句我爱你就好了。 』
她收拾好书画玩具,咚咚咚的跑到厨房,恰好奶妈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点心,艾莉亚正巧准备离开餐厅唤她。
“来了~?刚刚是谁呢,邻居吗?”
耀娜摇了摇头,自动自发坐上了餐桌:“不认识呀,一个奇怪的阿珠嬷,像说谎的大野狼。”
……
一边努力狂奔着摆脱穷追猛打的疯子们,尽管明面上隐忍万分,此刻金佳温的心里能骂的粗口已几乎都骂了一遍。
这到底是个什么社会,简直无法无天……
如果今天有机会逃脱,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些人才行,不能就这么放任这些施暴者。
不知道姜耀汉是否知晓这边的情况……正当他焦虑时,忽然听见了一阵急刹,紧接着便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尹秀贤的到来着实出乎意料。
黑色的警车闯入了人群中,他俐落的坐上了车,惊讶过后,面对这个自闹翻以来已失联两日未见的青梅竹马,气氛却难得尴尬起来,一时不知要开口说什么。
最终,也只是率先吐出一句:“谢谢。”
“……没受伤就好。”所幸尹秀贤也没太纠结其他,虽然仍板着一张脸:“不过你为什么去那里?”
“啊,接到了奇怪的电话……”
金佳温看着她的脸色,选择了实话实说:“说想救闵教授就去那里。”
然而提到这茬,他的思绪又飘到了出门前姜耀汉所接的那通电话上,心里的烦乱更汨汨滋生。
“说什么呢,我今早还跟教授通话,他正在医院休息得挺好。”
尹秀贤讶异的思索着他的话,竟然有人用教授做饵,这实在荒谬,更荒谬的是,姜耀汉给她打了求助电话。
那么这件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吗,看来是竹昌那个家伙说谎,把我骗去那里。”已心里有数的金佳温闻言没什么波澜,但很快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去那里找我的?”
本还在思考的尹秀贤蓦然一慌,想起适才那通电话,脑中不自觉地转了个弯。
"没什么,我只是……听了警察无线电台过去的。"
……
『法官,快醒醒。 』
『您必须快点醒来。 』
『阿爸! ! 』
『法官nim! 』
『阿爸! 求求你快点醒来! 』
姜耀汉仿佛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疑似听见K呼唤他,可是呼喊声中又夹杂着突兀的童音,在他的脑海里交错。
那清脆的同音越发悲怆,哭嚎祈求着,带着颤抖的哀鸣推搡着,就像来自不存在的记忆……
但那竟是耀娜的声音。
『阿爸! ! ! 』
他猛得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噩梦还是疼痛造成的冷汗滑下额际,他大口的喘息,直到意识回笼,才看清了眼前的人们。
高律师肃穆的脸色近在眼前,关心的问候却没能多少听进耳里,离奇的幻听似乎还在耳边,阻碍着游离的意志。
因此关于助理们的遇袭和失踪,团队的分崩离析,都是勉强靠着仅存的理智接收,并维持平静。
他现在强烈的心绪却只装得下家中的两人,想到郑善雅的话,再想起刚才潜意识里听见的耀娜心碎的哭腔,便抑制不住心里的震荡。
……
艾莉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她刚好放下蛋糕盘接了起来——
“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愣了一愣,看了眼屏幕后嘟嘴道:“吓死人了,干麻大呼小叫的,刚才在陪耀娜玩所以没接到啊……”
姜耀汉听了她的声音,立即安心了一瞬。
“仔细听我说,不管谁来都不要开门,只要待在房里就好,清楚了吗?”
艾莉亚虽满头问号,但仍被他严肃的声音给唬住,迟疑的回了句知道了,还想要问要不要将电话转交刚凑过来的耀娜,却已被他迅速切断了通话。
于是她错愕的盯着屏幕:“什么啊?”
“是阿爸的电话吗?”耀娜抬头问道。
“是啊,不过他好像遇到了什么事……”
……
姜耀汉跌跌壮壮踏进门的时候,宽慰的听见了耀娜和艾莉亚聊天的欢笑声,厨房餐桌上满是甜点,难得晚留的奶妈和艾莉亚笑看着鼻头上沾到奶油的耀娜。
他止住了脚步。
耀娜听见了动静回过头,立即挂上笑容,开心的跃下凳子迎了上去:“阿爸!”
“回来了?”随后艾莉亚也扭过轮椅凑向他,和他打了声招呼。
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向来不擅长表达欣喜的人,撑起扭曲的嘴角,最终只是沉默的张开手,将所幸无恙的两人牢牢的拥住。
殊不知被他揽进怀里时耀娜却敏感的僵住,因为嗅到了血腥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阿爸受伤了……?”
“耀汉?!”
艾莉亚低下头来,也发现了手上沾到的血迹,姜耀汉垂眸摇了摇头,想开口告诉她别担心,因为一颗悬吊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下一秒竟双膝一软。
“阿爸——不要!!”
……
在话题结束后,意外在她身旁竟能变得沉默的金佳温,令尹秀贤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却因为吵架后的关系,尴尬的没有立场去盘问。
金佳温看着不断向后略过的街景,努力的在脑中理清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一切,和姜耀汉令人担忧的处境,丝毫没有注意身旁的人偶尔瞟来的眼神。
正当尹秀贤几乎忍不住要开口,他的手机忽然响起,引得她余光偷偷一扫,瞄到了姜耀汉的名字
金佳温意外的看着来电显示,赶紧接了起来:“部长nim…”
然而话还来不及说,就被一阵带着颤抖焦急的喊声给打断,高频的孩童哭声冲破了话筒,充斥在车厢里。
“佳温阿爸!!”
“耀娜?!发生什么事了?”
金佳温的指尖一紧,嘤嘤的哭声仍持续的传来,尹秀贤差一点踩下了煞车,因为那声她不知道有没有听错的称谓,错愕的匆匆望了一眼正紧张接电话的人。
“阿爸快点回来!耀汉阿爸…阿爸他流了好多好多血!”
耀娜捧着姜耀汉的手机,断断续续地边说边哭,话都说不完整,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的艾莉亚也被吓坏,带着哭腔呼唤姜耀汉的声音、包含池英玉的惊呼也传进了话筒里。
金佳温闻声脑袋一片空白,没发现自己的呼吸慢了一瞬。
“等我!”
但持续打量他反应的尹秀贤捕捉到了,随后便听见他挂了电话后立即转向自己道:“秀贤,拜托你,现在开到姜耀汉宅邸,我需要立刻回去。”
回去?
“…啊,哦。”
还处于纷乱中的人又是一愣,茫然的回了几个音节,因为他的用词而无法忽视心底的惊疑与失落。
……
金佳温一踏进客厅,就被地上一滩黑红的血迹给震住了脚步,只见池英玉跪在地上边清理,边悄悄抹泪,看见他之后连忙站起身来。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刚才少爷负伤回来,又突然昏倒…”她的神色仍惊魂未定:“现在家庭医生已经在房间里治疗,耀娜她……”
听了她的话,他立刻奔向了主卧,卧室的门没关,依稀可以看到医生忙碌的背影和床边的艾莉亚。
当他一走进,房里的空气似乎都是僵的,床上的姜耀汉面色惨白汨着冷汗,没有意识的任由医生动手缝合腰上的伤口,大量的出血沾染了床单。
“佳温……”艾莉亚看见他便有如看见曙光,急切的呼唤他,又看向耀娜。
金佳温一顿,目光也转向正坐在另一角的耀娜,又留意到了她垂放在腿上的两只小手掌心里沾上的血迹。
“耀娜。”他走上前去,她才抬起头来,一双哭红的眼睛看见他又马上溢出了水光来。
“没事了……”金佳温连忙蹲下身抱住她,在碰到她时却发现这个小小的身躯竟在发抖:“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怎知听见他的话,刚平静下来的耀娜又放声哭了起来。
“佳温阿爸,阿爸又流了好多血,跟上次一样,流了好多怎么办——”
……
四岁的耀娜圆润的小脸上残留着泪痕,小小的身影静静坐在加护病房外的凳子上,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走廊上的空气仿佛都是凝滞的,一直到走廊前的门开了,一个男人匆忙的身影赶了过来,在她面前缓下了脚步,她才抬起头来,仰望那面色焦急的人。
“你就是耀娜吧?我……是你佳温阿爸。”
金佳温蹲下了身来,和她平视的目光里写满了温柔和愧疚。
“对不起,我来晚了。”
……
“耀娜、耀娜?你耀汉阿爸不会有事的,他只是需要休息,我在这,没事了。”察觉到她异常的反应,金佳温只能更紧的拥抱她,虽然听太不懂她语无伦次的话,但看样子在她的心理可能存在过很深的阴影。
平时那么爱笑的孩子突然哭腾起来,着实令人心脏紧缩,抽抽的疼。
“这一次不会有事的。”他想了想,换一个方式再一次强调。
耀娜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抽抽噎噎地道:“真的吗。”
“嗯。”金佳温给了坚定的抚摸,想了想趁势追问了她:“你说的上次,是让阿爸睡着……那次吗?”
女孩泪眼花花的点了点头,金佳温替她擦去流下的眼泪,揪心的看着她红肿的眼角,最后轻轻握住了她沾血的双手。
“——4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不好的愿望,因为以前从来都没见过佳温阿爸,我说了想见佳温阿爸,所以阿爸答应了,要带我回韩国。”
随着她断断续续的哭腔,埋在她心底的创伤终于被揭开,听着的人都陷入了难受的沉默。
没见过? 难道说,他们后来跟佳温分开了吗,艾莉亚黯然的想像着那样的未来,只觉得心下一颤。
“但是呢?”
“但是……”耀娜的眼角一红,眼泪又一瞬间积累了起来。
在她小小的脑袋里埋藏着一段可怕的记忆,巨大刺耳的煞车与撞击声,姜耀汉在后座迅速笼罩住她的身影,温暖的怀抱……
‘没事的,耀娜,没事的。 ’
那一声声衰弱的安慰,和逐渐滴落在她脸颊上的温热的血液,是她最害怕再见到的东西。
“在路上车子相撞了,阿爸保护了我,那天之后就没再醒来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后悔,最后窝进了金佳温的胸口闷声哭泣道:“我真的不想阿爸再睡着,我好害怕。”
金佳温蹙着眉,心酸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艾莉亚也忍不住在一旁抹泪,此时的手术已到了尾声,他们谁都没发现床上的人早已睁开眼。
姜耀汉将耀娜说的话都听进了耳里,医生看着他颤动的眼睑只是轻叹一声,继续俐落的善后包扎。
耀娜细小的啜泣回荡在房间里,他恍惚间又听见金佳温开口说:“不要怕,我在这里,我们一起等。”
那话音终于使他眼底恢复了清明。
“我们一起等阿爸醒来。”
【温耀/K耀】家养犬饲养注意事项
*时间线接《多喝牛奶长得高》 之后
*又名《两修狗为争夺法官宠爱争风吃醋》(误
*有私设,有剧情修改
姜耀汉到家的时候看到客厅正中央趴着两条狗,一条金毛,一条德国牧羊犬。
见到姜耀汉回来,金毛热情地凑了上来,直起身子用前掌扒住姜耀汉,吐着舌头叫唤,蓬松的蒲公英似的金色尾巴摇得大概比螺旋桨还快。
德牧显然要比金毛淡定许多,只是从趴着的姿势改为站姿,安静地冲姜耀汉摇尾巴。
“你回来啦?”
这时候艾利亚左手抱着包狗粮出现在姜耀汉身后,右手抓着两个宠物用食盆,背上还背着塞得满满当当的包。此时正值六七月份,天气有些许的炎热,艾利亚满头的汗珠直往下淌,看...
*时间线接《多喝牛奶长得高》 之后
*又名《两修狗为争夺法官宠爱争风吃醋》(误
*有私设,有剧情修改
姜耀汉到家的时候看到客厅正中央趴着两条狗,一条金毛,一条德国牧羊犬。
见到姜耀汉回来,金毛热情地凑了上来,直起身子用前掌扒住姜耀汉,吐着舌头叫唤,蓬松的蒲公英似的金色尾巴摇得大概比螺旋桨还快。
德牧显然要比金毛淡定许多,只是从趴着的姿势改为站姿,安静地冲姜耀汉摇尾巴。
“你回来啦?”
这时候艾利亚左手抱着包狗粮出现在姜耀汉身后,右手抓着两个宠物用食盆,背上还背着塞得满满当当的包。此时正值六七月份,天气有些许的炎热,艾利亚满头的汗珠直往下淌,看样子是专门跑去市中心买了宠物用品。
艾利亚的手术很成功,恢复了一阵后完全可以脱离轮椅独立行走。于是姜耀汉把侄女从瑞士接了回来,与金佳温和K住在一起。池英玉在收到叔侄俩回国的消息后也回到了姜家宅邸,除了被金佳温婉言劝阻进入厨房以外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空了许久的姜家宅邸重新注入了人气,甚至比以往更加有活力。
对艾利亚向来过保护的姜耀汉在她成人礼那天彻底放开了管束,放任侄女做她想做的事、去她想去的地方。
姜耀汉顺手拍拍金毛的脑袋,安抚激动到能把成年男性扑倒的大型犬:“怎么突然决定养狗了?还一次养两条,大型犬可不好养。”
艾利亚闻言显得很诧异,手上摆放食盆、倒狗粮的动作倒也没停下:“不是你带回来的吗?我还以为是你要养。”
叔侄俩沉默了好一阵,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看了半天,随后默契地将视线投向两条埋头干饭的大型犬。
“毛发光泽无杂质,体型均匀无过重过瘦,应该有被好好喂养平时也有带出门溜。”
“能接收坐下、握手的指令,也许有被训练过。”
不是摸上门的流浪狗,绝对是家养犬——两人一通分析过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会不会是佳温养的?”姜耀汉思索着开口。
艾利亚摇摇头:“我给佳温和K哥都打过电话了,没人接,估计在忙。”
两条大型犬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抬头,肉眼可见变得兴奋,冲艾利亚叫个不停,就连那条德牧也不再安静,焦急地围着艾利亚打转。
本就对它们的来历一头雾水的艾利亚更懵了,手忙脚乱地安抚两条躁动不安的大型犬。
金毛与德国牧羊犬都属于大型犬,尤其是那条德牧,直立起身子时个头几乎要赶上艾利亚。姜耀汉担心侄女被误伤,微微弯腰将贴得最紧的金毛抱走。
金毛到了姜耀汉怀里变得异常乖巧,任由姜耀汉抱着,还不忘舔舔姜耀汉手心。德牧见状不再围着艾利亚,而是摆出一副捕猎的架势,直勾勾地盯着金毛,喉咙里发出犬科警告式的低沉咆哮。
姜耀汉大概是嫌金毛太沉,重新把它放回地面。就在他松开怀抱的一瞬间,德牧恢复了平静,收敛起攻击姿态,转而乖顺地蹲坐着。
姜耀汉、艾利亚:?
“它不会因为你抱了金毛吃醋了吧?”艾利亚精准地一语中的,旋即笑出声,“怎么比猫还善妒呢。”
曾有养猫经历的艾利亚撸猫手法十分娴熟,对于狗来说同样适用,没一会就把德牧给撸舒服了。
等两条大型犬吃饱喝足一左一右在姜耀汉身边窝成一团打瞌睡,叔侄俩才开始接着思考它们的来历。
艾利亚说:“它们对佳温和K的名字反应挺大,应该是他们养的。”
“我没听说过佳温养狗啊,K也从来没跟我说过他有养狗。”姜耀汉反驳道。
“你关心过K哥住进来之前的个人生活吗?”艾利亚对叔叔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看着姜耀汉对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直乐。
看样子金毛和德牧的来历只能等到金佳温和K回来才能确定了。
然而直到天黑姜耀汉都没能等到他们回来。
姜耀汉像往常一样,洗过澡后为自己开了瓶丽叶酒,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就着零星灯光向窗外眺望。
窗外正对自家宽敞的草坪,艾利亚带着两条吃过晚餐的大型犬玩飞碟。相比于撒欢式奔跑的金毛,德牧像是忠诚的护卫者,尽管是在家里,始终护在艾利亚身旁,竖着耳朵警惕周围的动静。
姜耀汉分别向金佳温和K拨出了不知第几通电话,依旧无人应答。即便是姜耀汉,这会也因为两人的失联有了些许的慌张。
将杯中剩下的丽叶酒一饮而尽,姜耀汉起身去了金佳温的房间。
床铺保持着夜晚被人使用过的模样,按照金佳温的生活习惯他绝不会在起床后不整理床铺。紧接着姜耀汉在床头发现了金佳温的手机,还连接着数据线,似乎是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人动过。
K的房间也是差不多的状况。
姜耀汉握着两人的手机站在客厅正中央,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连手机都没来得及带上就消失不见。
这时候玩累了的艾利亚牵着两条大型犬回来。显然它们也有些疲倦,但看到姜耀汉时还是强打精神,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跑到姜耀汉脚边蹭他的裤脚。
姜耀汉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蹲下身子,与两条大型犬平视:“听好了,如果你们是金佳温和K,就在我叫你们的名字后叫三声。”
“你干什么呢?它们怎么可能是佳温和K哥……”
艾利亚惊叹于姜耀汉的脑洞,随后她更惊讶地发现两条大型犬竟然在姜耀汉叫出名字后真的“汪”了,不多不少,正好三声。
叔侄俩一时间相顾无言。
艾利亚被震惊到说不出话,姜耀汉捏着眉心缓神。
他姜耀汉从出生到现在,被绑架过、强吻过,进过监狱,差点被刺杀,从爆炸中奇迹生还,自认为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但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魔幻的事。
姜耀汉很想知道这两位是怎么从人变成狗的,但是现在问他们也没办法回答。
说实话两位当事人,或者说当事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先说金佳温。
他这会激动到热泪盈眶,一大早醒来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只金毛,做了许多尝试都变不回去,本来已经做好一辈子当金毛的准备,没想到他聪明的部长竟然能猜出他就是金佳温。
再说K。
他跟金佳温一样,一睁眼发现自己房间内的事物全部放大了几倍,房间内的穿衣镜映着的不再是自己,而是一条外形威猛帅气的德国牧羊犬。
两条狗从房间溜出来并在客厅相遇时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更糟糕的是,不止是外形的变化,心态上也逐渐在向犬类靠拢。比如姜耀汉回来时金佳温想扑过去舔他的脸颊,再比如姜耀汉把金佳温抱进怀里时K有冲过去争宠的冲动,又比如他们心安理得地吃着狗粮而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不过池英玉好心给他们做的菜还是一如既往得难以下咽。
“那现在怎么办?”
“嗯……也许睡一觉明天就变回来了?”姜耀汉耸肩,“还能怎么办,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这种超现实事件我也没辙,还不如先睡觉,明天再想办法。”
言毕,姜耀汉慵懒地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准备回房间休息。
他当然注意到了鬼鬼祟祟跟在身后的两条大型犬。
“回你们自己房间睡去。”姜耀汉眯着眼看他们,谁成想这两人十分不要脸地发出委屈的呜呜声,硬往姜耀汉身上蹭。
两条异常粘人的大型犬是被姜耀汉硬拎着后颈给扔回房间的。
第二天。
金佳温欣喜地发现自己变回来了。
他抓着一头睡得杂乱不堪的黑发下楼,遇上了同样变回来了的K。
想起昨天被犬类本能支配互相为争夺姜耀汉宠爱而争风吃醋的样子,两人都尴尬地轻咳一声,转头避免与对方目光相撞。
忽然从客厅传来一声极细微的猫叫。
叫声来自沙发上趴着的一只布偶猫幼崽。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似乎跟自己的想法一致。
金佳温迅速摸出手机,怀着紧张激动的心情拨出号码,听着听筒中的嘟嘟声。终于在将近一分钟的等待之后电话因无人应答而自动挂断。
金佳温放下手机,看向K。
“法官没接吗?”
“没接。”
“也就是说……”
“人变狗这种事都发生了,变成猫也不是没可能的吧……”
下一秒,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沙发上的小奶猫身上,眼里的喜爱要溢出来似的。
奶猫是雪白的一团,细声细气地叫着,颤颤巍巍地在沙发上爬行。
“不瞒你说,我很招猫喜欢,就算是野猫也喜欢往我身边蹭。”金佳温得意地看一眼K,探手想把奶猫抱进怀里,没成想被奶猫一爪子拍了回去,弓起背“哈”金佳温。
奶猫还太小,爪子不够锋利,一掌拍在金佳温手上没造成多大伤害,但头一次有猫拒绝金佳温的触碰也足够让他脆弱的心灵受到伤害了。
K在一旁幸灾乐祸:“看起来法官不乐意你碰他。”
趁两人争执的功夫,奶猫从沙发上跳下来,钻进沙发角落的缝隙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于是两个人一个叫着“部长”,另一个叫着“法官”,趴在地上试图把猫哄出来,场面很是奇妙。
“你俩干嘛呢?”
金佳温和K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愣,向声源看去,只见姜耀汉抱着胸,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迷惑行为。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变回来的?”金佳温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K看看姜耀汉,再看看奶猫……猫呢?
沙发下的奶猫已经不见了综影,再转头看去,那小小的一团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姜耀汉身边。姜耀汉见状蹲下身子,奶猫沿着手臂一路爬进姜耀汉怀里,缩成一团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高律师家的布偶生了小猫,送了我一只。艾利亚买了那么多宠物用品,放着也是放着,反正是猫狗通用的款式,就带回来养了。”姜耀汉在奶猫身上抚摸着,笑道,“你们看起来很失望,不会以为我变成猫了吧?”
随后,姜耀汉恶劣地勾起嘴角,腾出一只手握拳做猫爪状,轻轻“喵”了一声。
K捂住了胸口,金佳温捂住了鼻子。
“快,法官/部长,给我变!”
END.
【温耀/K耀】多喝牛奶长得高
*两只修狗争风吃醋的日常
叔你好大的魅力,让两只修狗对你死心塌地(误
*有剧情改动,有部分私设,有ooc
距离姜耀汉带着艾利亚在瑞士居住过去了三年。
重新踏上故国的土地,姜耀汉忽然有一种不真切感。走过机场的廊桥,回忆一瞬间涌了上来。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年,示范法庭爆炸的场景依旧像一道疤痕,连带着郑善雅躺在血泊中的身影一起刻在脑海中。
姜耀汉这次回来是想处理一些未完成的事。比如为那栋孤独的城堡找一位新主人,复仇已经完成,他早已决定放弃那个充斥着杂乱回忆的住处。
艾利亚闹着要跟他一起回来,被以她的腿部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拒绝,还趁着侄女熟睡连夜买了机票溜往韩国。......
*两只修狗争风吃醋的日常
叔你好大的魅力,让两只修狗对你死心塌地(误
*有剧情改动,有部分私设,有ooc
距离姜耀汉带着艾利亚在瑞士居住过去了三年。
重新踏上故国的土地,姜耀汉忽然有一种不真切感。走过机场的廊桥,回忆一瞬间涌了上来。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年,示范法庭爆炸的场景依旧像一道疤痕,连带着郑善雅躺在血泊中的身影一起刻在脑海中。
姜耀汉这次回来是想处理一些未完成的事。比如为那栋孤独的城堡找一位新主人,复仇已经完成,他早已决定放弃那个充斥着杂乱回忆的住处。
艾利亚闹着要跟他一起回来,被以她的腿部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拒绝,还趁着侄女熟睡连夜买了机票溜往韩国。
想到这,姜耀汉不由自主勾起嘴角。
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闪烁一瞬,随后数道白光伴随着快门声一同出现,熙攘的人声紧接着灌了过来。
“请问姜法官是如何从示范法庭的爆炸中生还的?”
“您消失的这三年是去了哪里?现在真相大白您是否愿意重新回归示范法庭?”
“方便透露一下示范法庭爆炸案的一些内幕吗?”
姜耀汉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记者团团包围,他依旧维持着绅士风度,礼貌地向镜头微笑。
他回国的事情没人知道,怕不是艾利亚那个小妮子通知的记者,为了报复他不带自己回韩国。
姜耀汉的嘴角抽了抽。
更糟糕的是,路人也认出了他这个曾经的明星法官,不断向包围圈靠拢,凑热闹的凑热闹,拍照的拍照,将姜耀汉预想的逃离路线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让我们舟车劳顿的大法官先安顿下来好好休息。”
熟悉的声音。
姜耀汉循着声源望去,金佳温混在人群中,正对他坏笑。他费力地挤进来,抓住姜耀汉的手腕就往外冲。
两人一路跑进停车场,金佳温在一辆黑色雪佛兰前停下,打开门,不容置疑地把姜耀汉塞了进去。
“快走,不然一会记者要追过来了。”
“不都是你的错?非要到处散布消息,说法官要回来了。”司机见状立刻发动汽车,还不忘反驳金佳温两句。
姜耀汉一下明白了现状,望向后视镜,看到司机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时轻轻地笑出了声:“K,好久不见。”
他隐约看到K的脸红了一瞬:“好久不见,法官……我很想你。”
“喂喂喂我呢?我们也很长时间没见了怎么不对我说?”金佳温见状嚷嚷道。
姜耀汉似笑非笑地看着金佳温:“还没跟你算账呢。我要回来的事情是艾利亚告诉你的吧?你可真是给我准备了一份归国‘大礼’呢。”
金佳温干笑两声,心虚地偏过头,不敢与姜耀汉对视。
K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断从后视镜偷瞄打闹的两人,沉默良久,忽然出声:“法官,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您还活着?我每天都在内疚,问自己为什么没能赶过去救您,或者陪着您一起……”
打闹声戛然而止,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K嗅到一丝尴尬的气味,连忙补充:“我没有在怪您,我会支持您的任何决定……”
“很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姜耀汉开口,声音是前所未闻的柔和,“如果告诉你我的行踪你一定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跟着我去国外,我不希望因为我打乱你生活的节奏。”
可您的死讯差点让我放弃生活,您是我的全部。
K咬住下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对了,别再叫我法官了,毕竟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
“不,我还是希望叫您法官——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这是K第一次没有听从姜耀汉的命令。
“法官”这个称呼不仅仅是他作为助理对自己的雇主应有的尊敬。姜耀汉现在已经不是示范法庭的法官,那么对K来说,也许“法官”将是他对他独一无二的叫法。
“随你吧。”姜耀汉仅是翘起嘴角,身体后仰,让自己陷进不太柔软的车后座,大晚上从瑞士跑回来,还应付了一群聒噪的记者,他现在很累,“我们这是去哪?”
金佳温看他一眼:“别告诉我您在国外住久了连回自己家的路都不认识了,部长。”
有了K的“小任性”在前,姜耀汉没过多计较金佳温对自己的称呼。只是他总觉得这两个孩子互相有些不对付,似乎在因为什么暗暗较劲。
斟酌一番,姜耀汉还是没有告诉两人他想卖掉那栋房子。至少自己在国内停留的这段时间,先保留这里作为落脚点吧。
K插嘴道:“不先出去吃顿饭吗?现在刚好到用餐时间。”
“回家做菜吧。这么长时间没见,部长有想念我的手艺吗?”不知道是不是姜耀汉的错觉,他竟然从金佳温看向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委屈,“还是说,部长吃惯了瑞士菜,就不想吃我做的了?这就糟了,我可不会做奶酪火锅、巴塞尔浓汤或者芝士通粉什么的。”
姜耀汉的笑容染上一层无奈,他总在这种时候拿金佳温没办法:“瞎说什么呢,我离开的这三年你是受了什么打击让你跟个小狗似的学会装可怜了。好吧,既然你不嫌麻烦就回家做菜吃,先说好,我可不会给你打下手。”
“没问题,你等着享用大餐就成!”金佳温满口应下,换上兴高采烈的表情,无意识地通过后视镜瞥了K一眼。
K抓着方向盘的手再次收紧。
家里还是老样子,与姜耀汉离开前相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干净整洁,家具上甚至没有多少灰尘。冰箱被塞满了,从保鲜层的水果蔬菜到冷冻层的丰富肉类,无处不在彰显着这栋房子的生活气息。
“我偶尔会来这里小住。”
“我经常来打扫。”
面对姜耀汉疑问与询问的目光,金佳温和K同时出声,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再偏过头,齐刷刷地看向姜耀汉。
金佳温看起来像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另一边的K显然更擅长收敛自己的情绪,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感情,仍是姜耀汉熟悉的敬仰与谦卑。
姜耀汉象征性地夸奖几句,脱下外套整理行李。
金佳温转身轻车熟路准备好厨具,顺手逮住准备跟着姜耀汉一起离开的K,强行把他留下给自己帮忙。
“你喜欢部长对吗?”
圆滚滚的包菜被洗干净了放在菜板上,手起刀落,被切成均匀的两个半圆。
“你也喜欢法官?”
土豆表层裹着的一层泥土顺着水流被冲洗干净,随后被送进菜刀下,干净利落地削去外衣。
“我会得到他的。”
装满水的锅被架上灶台,渐渐在蓝色火焰的炙烤下咕嘟咕嘟地吐着泡泡冒出热气。
“我不会认输。”
规律且有节奏的哒哒声伴随着菜刀一上一下的运作,将萝卜切成细小的碎末状。
“聊什么呢?饭还没做好吗?”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抱胸靠在厨房门口的姜耀汉,接着对视一眼。一人嘴里说着“快了快了”并加快手上的动作,另一人边敷衍着“在聊男人的话题”边把姜耀汉推出厨房。
之前还以为他们关系不好,现在看来很合拍嘛,是他姜耀汉的感觉出了错吗?
姜耀汉意义不明的眼神从两人身上一一扫过,撇撇嘴,拾起手机回复艾利亚的未读消息。末了,他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厨房忙碌的两道背影拍了张照,然后发送。
饭菜上桌的时候姜耀汉已经换上了一身居家装,头发也放了下来,柔顺地落在额前。他的气质依旧是高贵优雅的,只是多了慵懒的气息。
金佳温满脸期待地看着姜耀汉夹起厚蛋烧送进嘴里:“怎么样?手艺有退步吗?”
“还不错。”
简单的三个字就让金佳温感到满足,自己没吃几口,握着筷子将含笑的目光投在姜耀汉身上。
法官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分给了金佳温。K从很久以前就清楚地意识到了,尽管不甘心,但他明白自己与金佳温不一样。
他是姜耀汉的影子。
影子不需要多言,不需要情感,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主人的一切命令。
K看一眼金佳温。他羡慕金佳温可以肆无忌惮向姜耀汉撒娇,会哭的孩子才能得到糖果,选择收敛多余情绪的他得不到关爱在情理之中吧。
K接着看一眼姜耀汉。在国外待久了的姜耀汉大概是很久没能吃到韩国料理,这会脸颊塞得鼓鼓的,像只储存食物的仓鼠。
了却仇恨的姜耀汉展现出了更多的孩子气,大概是因为童年缺失的他现在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才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
好像,有点可爱。
K几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姜耀汉。直到金佳温提醒式地轻咳一声,才如梦初醒地收回视线。
“……法官,这道菜是我做的,好吃吗?”是啊,姜耀汉已经完成了他的复仇,也明确说过他不再需要为姜耀汉做事,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稍微,向法官撒个娇?
姜耀汉闻言显得有些诧异,旋即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也会做菜呢,挺好吃的,我很喜欢。”
“您如果喜欢,我可以经常做……”
“咳咳,食不言寝不语,快吃饭。”
金佳温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怎么跟他争起宠来了?这家伙人设是不是出问题了啊?
金佳温忽然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白天的三人各干各的,姜耀汉去办他的事,金佳温回法庭上班,K忙着处理基金会的事务。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基金会是K在姜耀汉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与金佳温共同创办的,用来扶持身世凄惨的人们。
他们希望尽可能帮助那些可怜人,就像他们曾得到救赎一样。
晚上他们回到姜耀汉家里居住,K也住了进来,这个差点被抛弃的城堡重新有了人气,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从浴室出来的姜耀汉穿好浴袍。金佳温在厨房收拾餐具,K捧着杯牛奶放进姜耀汉手中。加热过的牛奶经过一段时间的放置稍稍凉了些,温度刚刚好。
姜耀汉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舔掉嘴唇上残留的奶渍:“为什么是牛奶?”
有的人天生富有魅力,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姜耀汉就是这样的人,刚洗过并吹干了的头发蓬松柔软,乖顺地落在额前,给他平添了一份性感与诱惑力。
K看着姜耀汉吐出舌头舔舐嘴唇的动作发了会呆,甩甩脑袋把越界的想法赶出脑海,回道:“您有时候睡眠质量不太好,热牛奶能够助眠。”
姜耀汉不再多问,点点头,左手抱着热牛奶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右手抓着手机翻看讯息。
这时候整理好餐具的金佳温从厨房出来,也被K塞了杯牛奶。
“为什么是牛奶?”他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多喝点牛奶,对长个子有帮助。”说这话的时候K刻意低头看向金佳温。
金佳温一愣,微抬起头观察K的身高,再与自己做对比,一时无言。
长得高了不起啊?长那么高有什么用?有什么好炫耀的?
尽管憋了一肚子火,碍于姜耀汉在场,金佳温不好发作,只能装作毫不在意,三两口把牛奶灌进肚,将喝空了的杯子还给K。
姜耀汉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露出笑意,调出拍照模式对着两人拍了一张。
还好没有卖掉这栋房子。等艾利亚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把她接回来吧,嗯,还得问问奶妈是否愿意回来。五个人一起居住,这样的日常应该很有趣吧。
姜耀汉想。
END.
【温耀】姜法官是猫
*恶法好上头,没看完就先搞起来了,是狗狗和猫猫的日常短篇
*带一点点小助理的单箭头
*年下什么的最棒了!想看疯批美人叔被压!钓着钓着把自己钓进去了(bushi
疯批,钓系美人,正装,优雅,叔简直长在我的xp上了
*私设有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金佳温一直觉得姜耀汉像猫。
无论是审判庭上得意的笑,还是被噩梦惊醒后拒绝他触碰时凶巴巴的样子,又或是他的相貌、他的举止,都像极了猫。
现在这只猫趴在他身边,撑着脑袋翘着嘴角拨弄他别在胸口的胸针,漂亮的墨色双瞳浸着刚睡醒的倦意,不时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别玩了,我去给你弄点猫粮……呃,我是说,弄点吃...
*恶法好上头,没看完就先搞起来了,是狗狗和猫猫的日常短篇
*带一点点小助理的单箭头
*年下什么的最棒了!想看疯批美人叔被压!钓着钓着把自己钓进去了(bushi
疯批,钓系美人,正装,优雅,叔简直长在我的xp上了
*私设有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金佳温一直觉得姜耀汉像猫。
无论是审判庭上得意的笑,还是被噩梦惊醒后拒绝他触碰时凶巴巴的样子,又或是他的相貌、他的举止,都像极了猫。
现在这只猫趴在他身边,撑着脑袋翘着嘴角拨弄他别在胸口的胸针,漂亮的墨色双瞳浸着刚睡醒的倦意,不时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别玩了,我去给你弄点猫粮……呃,我是说,弄点吃的。”差点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金佳温尴尬地咳嗽两声,拍开姜耀汉的手,起身整理压得起了褶皱的衣服,回头就看到姜耀汉翻了个身,抱着被子蒙住头似乎打算继续睡,“都几点了,快起来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姜耀汉闻言把头露了出来,没说话,只是用闪着狡黠的眼睛盯着金佳温,还不忘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金佳温还想继续催对方起床,对上姜耀汉藏着些暧昧的目光时,脸刷得一下红了。
说起来,好像确实得怪他昨晚折腾得太晚。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
这会姜耀汉还不忘补上一句,低沉甚至有些沙哑的嗓音像是小猫的利爪在金佳温心上轻轻抓挠,逼迫他再次回想起昨夜姜耀汉的叫喊喘息。
金佳温捂住脸,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再睡会,等饭做好了再叫你。”
饭菜弄到一半,忽然腰被抱住,这人的脑袋沿着后背贴了上来,十分自然地蹭了蹭,大法官威严的气势此刻荡然无存。
平时在家姜耀汉不会刻意打理,柔润的刘海服服帖帖地落在额前,看上去竟有几分乖顺。
金佳温浑身一激灵。
简直要了命了,经姜耀汉这么一撩拨,他不由自主又想起爱人夜晚的模样,半是气恼半是羞耻地一把抓住姜耀汉的手腕,一个翻身将他按在桌子上。
姜耀汉哼笑一声,按住金佳温的肩膀突然发力,不仅把人从身上甩开,还轻松反把他牢牢钳制住:“跟我比,你还差点意思呢,小子。”
那昨晚嚷着我温柔点的是谁啊。
金佳温腹诽着,还是泄了气,没能说出口。他跟了姜耀汉这么长时候,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部长的性子?
这个比谁都高傲比谁都要强的人小心翼翼地把珍贵的东西埋在心底,总是做出对世间的一切都毫无兴趣的模样,即使是被郑善雅铐在椅子上、被扼住喉咙、被强硬掠夺、被扎入麻醉剂,他都始终扬着下巴,微笑着端着自己的那份傲气。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愿意对他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把心脏剖开给他看,他没理由不顺着。
“您知道的,我一直站在您这边。”
姜耀汉愣了一瞬,大概是因为这小子无厘头的话。他很快收敛多余的情绪,这会又摆出猫一样的慵懒:“我饿了。”
金佳温面上带了点无奈:“在做了在做了,饭菜马上就好。洗漱了吗?刚起床就跑过来,不洗漱不给饭吃。”
姜耀汉歪头眯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不情不愿起身往浴室走。
他的大法官那恐怖的自制力去哪了?
用过午餐,姜耀汉换上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了上去,不怒自威的气场重新回归,那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任谁看了都忍不住低头。
像只黑猫,高贵,优雅,气质非凡。
即便金佳温知道这副完美壳子底下罩着的是个疯狂到极致且极端脆弱的灵魂。
金佳温偷偷打量他。他还是喜欢爱人散发的样子,散发的姜耀汉更让他觉得恶魔法官被他从地狱拉回了人间。
“穿这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见情人呢。”
“你吃醋了?”姜耀汉勾起嘴角,对着镜子打领带。
金佳温无言走到姜耀汉身后,借着身高优势吻后者嘴角:“要不我今晚再给您展示一下年轻人的活力?部长?”
“怎么还学会威胁人了。”姜耀汉的笑容更深一层,“你也就在这方面能逞逞威风。”
“这得感谢部长的谆谆教导。”
有客人来访的消息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姜耀汉笑骂一句,最后整理一下衣着,亲自过去接客。
姜耀汉领了个男人回来,嗯对,男的。
金佳温看到他的时候不由得一怔。
是K,姜耀汉的小助理。
K看到金佳温也是一愣,简单地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继续做着汇报。内容金佳温听不太明白,只能推测出姜耀汉又在调查什么。金佳温将观察的目光移向K,对方的皮囊不差他多少,也许真的就像吴珍珠说的那样,能在姜耀汉身边工作最重要的条件就是颜值。
真正令金佳温警惕K这个人的,是他看向姜耀汉的眼神,是与他金佳温如出一辙的痴迷,甚至比他还要多些忠诚与谦卑,毕竟从始至终,K都未曾背叛过姜耀汉。
每次看到K,他就总是看到那个动摇过,怀疑过,背叛过的自己。
“法官……”
K对姜耀汉的称呼一直是法官,带着迷恋,又持着分寸,一声声的法官柔得能掐出水来,在金佳温听来有些刺耳。
“令大家憧憬,喜爱,想拥有姜法官想疯了,就像我一样。”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那个女人说过的话。
她跟姜耀汉很像,同样的危险、同样的疯狂。他害怕她会拖着姜耀汉一起堕落,还好,他把他的法官拉回来了。
金佳温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姜耀汉的救赎,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姜耀汉的光,至少让这恶魔不再孤独。
你可真受欢迎啊,大法官。
金佳温暗叹一声。
K走后姜耀汉依旧坐在沙发上翻看前者送来的资料。金佳温悄悄地靠过去,大半个脑袋枕在姜耀汉肩膀上,一声不吭地发呆。
“你吃醋了。”
这次是肯定句,金佳温哼哼两声,没有否认,修长的双臂环上姜耀汉脖颈,两只手搁在他胸前,隔着衣服感受心脏的跳动。
姜耀汉的嘴角再次翘了起来,年长的法官总喜欢逗年下爱人生气,看着他半恼又不好发作的模样笑得更加开心。
金佳温撇着嘴,郁闷地埋着头:“您真就一点也不会哄人吗……”
他听到一声轻笑,随后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没想过我这个恶魔能得到温暖。你是我的天使,把我从深渊救了出来,即使把你的翅膀染黑,我也想要你留在我身边,你给了我太多过去我不敢奢望的东西。
“我一向认为我没有心,恶魔怎么会有心呢?现在我左胸第五肋间有别的东西代替心脏跳动,一个是以利亚,一个是你。
“你做的菜很好吃,佳温,我只吃你做的菜。”
姜耀汉缓缓说完这些,再次轻笑:“够了吗?还需要我继续补充吗?”
“够了够了。”姜耀汉每说一句,金佳温的脸就红一分,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蒸熟了的虾。
金佳温沉默了好一会,抬起头,发现姜耀汉正侧头在看他。那双眸子依旧漂亮,没有一丝杂念,清亮、透彻,他能从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其中,就好像他金佳温是姜耀汉的全部。
盯着对方丰润的红唇一张一合,金佳温的理性也在姜耀汉的情话中一点点蒸发殆尽,难以自抑地按住姜耀汉向自己贴近,噙住那张勾起弧度的唇。
姜耀汉是猫,需要他小心爱护。
“我也爱你,我亲爱的大法官。”
END.
Lost
觉醒了不该有的xp。。但小狗值得被虐!!
mob预警 没写细节 我不会hh 能接受的来~
还是没赶上七夕,但本意是为了佳耀能一起过节,虽然甜蜜从文里看不出hh
没过节的过了节的仍旧可以在八月五日待续这份情:
这梦实在可怖,不…应该被称作触目惊心,难以想象。算得上他此生都不想看到的事,金佳温不敢再一次回想。
一如往常,耀汉自己出了门,或许有K的陪同,佳温不太敢过问,潜伏在走廊久久地望着他远去,直到光影散去,佳温低头,将苦涩吞入腹中,他觉得自己算不了什么。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一再后悔自己的率性与不作为,竟没有用劲去追,仅仅望着他变成星点的影子献以颓唐,没......
觉醒了不该有的xp。。但小狗值得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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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赶上七夕,但本意是为了佳耀能一起过节,虽然甜蜜从文里看不出hh
没过节的过了节的仍旧可以在八月五日待续这份情:
这梦实在可怖,不…应该被称作触目惊心,难以想象。算得上他此生都不想看到的事,金佳温不敢再一次回想。
一如往常,耀汉自己出了门,或许有K的陪同,佳温不太敢过问,潜伏在走廊久久地望着他远去,直到光影散去,佳温低头,将苦涩吞入腹中,他觉得自己算不了什么。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一再后悔自己的率性与不作为,竟没有用劲去追,仅仅望着他变成星点的影子献以颓唐,没有尝试,踩上他的影子去束缚,握住他的手迫使他留下,留在自己身边,实现一直以来受折磨的病态所想。于是接下来看到的,本是斗殴,但从第三个人扑向耀汉身子起一切变得不对味起来,那人并不在乎耀汉往他胸腔砸下的拳击,力量很大,发出沉重的闷响,犹如棒槌击打在信鼓或金属色老旧大钟。但他仿佛没有痛感神经,全然不顾,只是眼神庄重且繁密地往领口那瞧。原来,可能是太过激动促使血液上涌与用力过猛导致的毛细血管充血,循环加快了。那一片的肌【ignore】肤是鲜红的,并不似血红,沁了点粉,惹人怜爱且利诱,与花蕊或蝴蝶翅膀正正好相媲美。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了缘由,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变得有理有据,仿佛在法庭上也能痛快且正义地侃侃而来。
金佳温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儿,但他并不能插手,或参与。于是他只看着,看着那么一群人,五六个,逐步逐个的往耀汉身上压,往他体内探。他们想和他接吻,但耀汉不从,于是被捏着下巴扣弄出舌头,那红艳探出口的一瞬,仿佛有某种开关被第四方掌控者把握,指尖用力摁下,使这场游戏混入药剂动情般热恋着,涌现出如海啸澎湃火山昂然般的热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佳温四处张望,去寻那策划人,或许他正趴在云顶以至高无上带杂念地享用由自身布局整场嬉戏,嘴角还挂着得逞肆意的笑。这一切都出错了,这一切都被掌握了,太不公,这世界太不公……佳温呐喊,却仍旧吐不出声,连他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在这个空间,秒钟不被需要,一切都随他人想象而实行着……佳温麻木着抬手,望向不走动的停滞表面。
余下的小狗悲恸上wb搜萝卜tianni
Trick
干嘛老cue我们叔的年龄!!谁知道口是心非的小狗在想什么!难道为了粉饰躁动的心😧
哼,嫉妒去吧你!叔有的是人喜欢~
幼稚但可爱的佳温宝贝和耀汉宝宝的恶作剧笑料:
“一起喝一杯吗,哥。”来者衣着轻佻,眼神也似乎太过符合他的装扮,无一不透露着野性侵略与自信。看得出,年轻人笃定了姜耀汉看得上他,所以丝毫不掩饰自己过度赤裸的欲望,将其全部展露于身。
他将手轻轻的,却目的极强,不允其挣脱或拒绝,不动声色附在黑衣肩上。他似是斟酌了一会,实在不想这样说。他认定自己驼在肩膀的座右铭与体内卷曲的DNA都在证明捕猎的天性。但还是犹豫半晌才叫出了口,哥。
为什么要在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
干嘛老cue我们叔的年龄!!谁知道口是心非的小狗在想什么!难道为了粉饰躁动的心😧
哼,嫉妒去吧你!叔有的是人喜欢~
幼稚但可爱的佳温宝贝和耀汉宝宝的恶作剧笑料:
“一起喝一杯吗,哥。”来者衣着轻佻,眼神也似乎太过符合他的装扮,无一不透露着野性侵略与自信。看得出,年轻人笃定了姜耀汉看得上他,所以丝毫不掩饰自己过度赤裸的欲望,将其全部展露于身。
他将手轻轻的,却目的极强,不允其挣脱或拒绝,不动声色附在黑衣肩上。他似是斟酌了一会,实在不想这样说。他认定自己驼在肩膀的座右铭与体内卷曲的DNA都在证明捕猎的天性。但还是犹豫半晌才叫出了口,哥。
为什么要在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上耽搁,放在平时,口哨声会像点燃烟花的火把与绚丽一齐射出绽放,挑逗意味的性暗示早将盖其一脸。但来者实在不像粗俗贪欲之人,他就那么坐在那,什么也不用说,却将优雅清冷贯彻一身。这不得不让玩咖也细细思量起对策,攻略拿下他的最好方案,能痛快地将其吃干抹净。运气好的话还能挖掘出更深一层的面目,淫【ignore】荡与软媚,你能占据哪个?甚至更多,基于水之上的绮靡赩然。尚未尝到却已上瘾,男子竟有比毒【ignore】品更甚的威力,在得手之前便迷软了骨头与肉体,他瞧他的眼神放荡无餍。
实在太过明显,耀汉笑他愚昧纯粹,竟误以为自己处在捕猎的顶顶上风。他自认为是野狼,正垂涎于受伤的驯鹿,殊不知那明明是麋鹿,硕大曲折的角面宽至两米,甚至不用助跑与发力。只要他想,想闻你高于三十六度的鲜活热血却对那之外被划开的骨肉心脏嗤之以鼻。你能睹见他漂亮的眉眼微微皱起,好似很嫌弃你腐烂发臭的身躯。在步入天堂或地狱离开这儿的最后一秒,所看见的定是他鄙夷漠视的神态与昂首阔步的背影,他瞧也不瞧你这枚所谓的战利品。
由于失血过多你的力气被冉冉抽走,飘忽到离这八百米远的河流草地,只得目送他逐渐远去,好像从未来过,审判你的生死存亡不过是比呼吸更轻巧的事情。会有人计算自己换气的次数么?对他而言,你连吃剩不要的枯黄野草都比拟不了,更别提奢侈的清泪与虔诚的祈祷,不会给你的,任何一个都,这是奢望。
甚至弥留之际,他都没记清楚你的长相,皮毛的色差与物种。你去问问生你时路过的任何一只鸟,一条虫,他们都对你更亲。甚至在垂垂老矣回忆此生之时能想起,啊,我曾见证过幼崽的分娩,新生命的诞生,鲜活的希望,等等等等。他们都将你保存折叠成一角,无论丢在哪儿都好,犄角旮旯,只要占据一小块地,纳米也行,起码存在过。但对于耀汉来说,与恶魔拟下契约或许来的更快,更有效率。他是不会记得你的,需要再明确一点吗?未出现在名单里的来宾,从根本上就没被邀请。自始至终,他都没正眼俯瞰过你。残虐不过一时兴起,和缓乏闷,填补内心所需。自作多情的下等生物,就连他随机起兴的红细胞血小板,也在窥见后干脆撇下,不再多留一丝残影。
不请自来的下场,就像撒旦从不辜负主动献出的心脏,是诱惑,是必须,是不可推脱的好意,何来理由拒绝一说。食人魔也是高雅,在品尝之前会答应其不同的死法。我只是享用你的肉,并不贪恋于那以外的快感,杀人如麻,这都不关我事。
除非你从根本上骗了我,骗了恶魔,谎称自己为珍禽,实际剔除外壳,露出的不过腐朽缺陷。这比从最开始就毫无机会的蟑螂臭虫还更可恶,起码他们没用魔法,没用鬼谋所致污垢,下不了口。
从进门起便能嗅到,劣性荷尔蒙的气味,黏连辗转于皮质的大衣,再与其上数不尽的铆钉混杂,是一股刺鼻的金属锈味儿,简直像狗皮膏药,挥之不去,望而生厌。耀汉断定他是耍了些小手段才搞来这幅加持。
借着饮酒的饰词,耀汉用眼角微微扫过男人浑身,破洞牛仔裤与真皮夹克看似不搭,却在开了挂的境遇里化为完美的全场最佳,甚至路过的每一位男男女女或多或少都会睇视他那么几眼,从上到下,从头发丝到脸颊,再到似乎眼红着坚持想让它有些波动的暗处胯下。看得出,他将那真皮比作战衣,穿到起锈也不舍得换新,定是有密谋在其。
或许,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外在死去的公牛。
姜耀汉并不在乎,是真的不在意,无论对方讨好献媚,他都将高高抬起那颗头颅,只随心意起伏,理之当然。
余下的小狗真言上wb搜萝卜tianni
Obsession
可以看作《梦》的后续
小狗变得痴狂:
“你就那么想被女生瞅?”“…我只是在工作。”“…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难道我事事都要跟你汇报才能动手?”“我希望你这样,不然…下场不会太好。”
确实是,比如此刻,若观众是盲人,从对话中得知姜耀汉的声音听起来没太大变化,即便用机器测量也找不出太多蛛丝马迹的大幅度走势。不过,一旦获得相匹配的合适眼角膜,那墨镜一摘,瞪眼一瞧,此刻瞳孔恢复好能明亮地睁眨,定能窥见男人被丝线缠络,样子很是瑰丽,鬼魅。
你可以夸奖耀汉的泰然处之。那红绳纤细,或许是私人定制才得来的器具,不如粗布麻绳在身上留下印【ignore】记般显著。佳温没有刻意为之的恶趣,连物件都不被允许...
可以看作《梦》的后续
小狗变得痴狂:
“你就那么想被女生瞅?”“…我只是在工作。”“…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难道我事事都要跟你汇报才能动手?”“我希望你这样,不然…下场不会太好。”
确实是,比如此刻,若观众是盲人,从对话中得知姜耀汉的声音听起来没太大变化,即便用机器测量也找不出太多蛛丝马迹的大幅度走势。不过,一旦获得相匹配的合适眼角膜,那墨镜一摘,瞪眼一瞧,此刻瞳孔恢复好能明亮地睁眨,定能窥见男人被丝线缠络,样子很是瑰丽,鬼魅。
你可以夸奖耀汉的泰然处之。那红绳纤细,或许是私人定制才得来的器具,不如粗布麻绳在身上留下印【ignore】记般显著。佳温没有刻意为之的恶趣,连物件都不被允许,他不喜欢除他以外在那人身【ignore】上留下过多斑痕。
倒不是说佳温瞧不上S///M,或许在必要时,超越资深玩家还更擅长,无师自通。皮鞭似糖果从天宇陨落一路流淌至他身,或许会因高温而融掉点体积,那糖水顺着脊骨往下,钻入更暧昧隐蔽之地,那可是真真秀丽诱人仙居。即便平日里见不着,也能从紧致贴身的布料下略见一斑,可惜只为妄想。这时用到的想象力会让你后悔自己竟身为匮乏之人,思来想去唯有将见过最诱人的艳星酮体安在他身上,定是无法比拟的,那人拥有的璀璨比东珠还更耀眼。
用以利亚的话来说,见过姜耀汉的人十个里疯魔九个,多数为得不到的痴狂郁郁寡欢。剩下一个,把自己逼疯了去迫近他,妄想收获美人一目,愤恨嫌恶也好,就赏赐我那么一眼,抬起您圆润上挑的眼眶,只需眼角一丝,就用那儿最后再瞰我一眼吧,我定怀死而无憾的感激与涕零。可惜,最终落得的下场却比死还难堪,他们甚至没见到面,即便碰上了,从那恶魔口中得到不过一句二句凉薄话语:请问,我们见过面吗?漂亮,那一夜算不了情动,不过欲望略胜,在理智尚存的空间做出点动物间的交【ignore】合,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便体【ignore】液相融,也并不代表你与我有了联系,有了相关,有了羁绊。毕竟,姜耀汉眼中三六九等分的比鸡鸭鱼肉还更清楚。在利用之下,别说记住,他连一面之缘的生死存亡也并未在意,为何要费尽心思的打量你,正视你。
在听到这些以后,男人陷入的虚空比地狱还更无望。我以为的情窦,我以为的缠绵,我以为的温情实际竟相隔甚远。我们隔着薄薄一层乳胶会面,却好像是凛凛鸿沟,竟在天与地之边发生。崩断的理智已然失去弹性变得无法再相融相合,那腿瘫软无力至再也走不动道,跪在地上也丝毫听不见卡车传来的喇叭与人声怒吼,他只听到周围有大雁或乌鸦在哀鸣,在头顶绕着圈低舞鸣冤,没错,你明明理应爱我。
看吧,不过赏赐点私情便肖似脚底踩不烂的野草还更纠缠厌倦之人,可别妄想得到一丝垂怜,野狗如何能与狮子携手共进。除非…是王者起意,贪恋着迷鲜活肉体。
而这样的祸种却栽入勾引可怜无辜的金佳温体内,“又枯萎一个,可悲的觉醒不应有的欲望。”以利亚看得清楚,略做惋惜的评价。甚至思量那每一个被踹开踩踏的工具如若知道恶魔也能怀抱真情,该是怎样的面容表露。
金佳温恨不得把眼珠子摘下来贴在他身上,两个都不够,最好长满了随细胞分裂一齐复制,他太想知道这幅身体每天会遇到多少人,究竟是否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摇曳出不被允许的妩媚多姿。因为…已经有过了,为抹不掉的那种。甚至久而久之,成了埋藏在姜耀汉心底最珍贵的那块软肉,佳温压根无法接近,或与之媲美。这等劣迹已让犯起病的男子抓狂,陷入重症。为自己束手无策而嘶吼,为自己竟改变不了而愤愤。所以他变得无比敏感,即便是出门以后见到了哪些人,说了几句话,都要一一盘问才作罢。这成了例行公事,就好像他总是比耀汉下班早,所以进门前的审问变成了每日必做,又好像夜晚得刷牙,不然总是睡不好觉,辗转反侧就连梦中也是雪白,电钻与蛀牙带来的疼痛忏悔。佳温不想后悔或令自己不快,更不想连睡觉也只余噩梦,所以他每天都问,孜孜不倦,夙兴夜寐。
但奇怪的是,姜耀汉并未觉得不耐烦,对他竟总是柔情蜜意,就连以利亚都看不过去。他们就像初恋的小情侣,第一次尝到被掩藏禁止的仙丹,竟有登天升腾的威力,二者惊奇。
虽说以利亚赞成金佳温的这种盘问,她知道叔叔的私生活混乱,多个人约束是好的。年轻的女孩并不想猜测哪天醒来荣获寿字当头,从早间的新闻版块上看到大刺刺加粗的十五个字体:“明星法官姜耀汉竟因情杀横死街头?!”嗯…会是黑白照或者沾满血红的加大版写真?哪种都不太吉利,也不太讨喜,但一定吸睛。并且看作他这么久以来玩弄情感的惩罚,还算不错!看他吃瘪就是开心!以利亚每次都在门后窃窃的笑。可进行久了她也明白这并不正常,金佳温看向耀汉的神光是癫狂,真真存了同归于尽的绝心进去。看来先前的忧心未必能逝去,所以她每夜祈祷,拜托上帝能替她看管这不省心的叔叔。她知道,如若姜耀汉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金佳温的事,他不会藏着掖着埋到坟里,定将亹亹不厌般道来,为的是一睹“双方”眼底情欲,真真切切的怒火燃烧,姜耀汉享受这种属于他的愈演愈烈。但也定将从头发丝开始包裹吞噬,这是不变的定局,以利亚知道,姜耀汉清楚。他为的,就是亲眼见证不一般的“他”,没见过的他,更有趣的他。反正都恶贯满盈活到这个岁数,在死之前,总要做出些以往想要,但绝对后悔的那些事。即便舍身饲虎,姜耀汉也定是笑着牵引他一齐坠入荒谬之堂。
“真是失常…无论哪个都。就一齐死吧,犯了绝症却上瘾的癫狂。”以利亚做出结论,她觉得或许今晚便是他的死期,没错,姜耀汉今晚必死,命案现场会在床上或于枕下。可别误会,佳温才不会用羽毛棉布这等柔软物件将其赐入温柔乡,最先向其问话的,定是他汹涌残暴的第一头欲望本身。
……看吧,姜耀汉此刻咿咿呀呀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问他后悔么?以利亚摇摇头,那是你不够了解他,这两个字,压根不会出现在他的字迹里,钢笔落下,黑墨四溢,就算写上千千万万的文书条例,这二字也定是以他人认罪的形式出现,与他无关,永远不会浮现。
即便此刻,他看起来真的很狼狈,口【ignore】水与泪交织成片如花凋零洒至土壤,它们落在雪白的肩头,那唯一落土归根的地方。就像植被生长,从地底而起,也将随地心引力而下,起码地球是这样运作,金佳温也只这样想,他希望所有与耀汉相关都是因他而起,无论清涕浊精,白或透明,他是这般期望,并持之以恒地孳孳不息。
反观耀汉本人,或许在困境中贪恋享受,过多水泪凝结在双眼,令人看不透他确切的企图。只知道,或许直至此刻,金佳温眼里的那张脸,唯有情动属他,感动或乖僻全予另一个人。无力,半晌他将臂放下,像是再也环不住任何想要且重要之物。耀汉张开手,环上他的肩,说:“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谁。”
《梦与现实竟无望》
纯爱战士快跑!!! 快跑!! 跑!
这只是我被金小狗气急了化身牛头马面怪写的用来爽自己气无形的产物,将万人迷法官推向三人迷宫。含k耀,骨科和主角佳温。
比较意识流:
佳温不明白自己怎会做这种梦,他将错归咎于职场压迫。这二者本就为一体,日子久了隐忍便寄存压力,而这源头的诞生便是他看似纯良的部长。工作上的,他总是用那种眼神去望,就好像金佳温的身子里藏个人,而屡屡对视竟相看两不厌。佳温受不了这不单纯的目光,又似乎确无杂念,唯有独一种色彩,但他摸不清这究竟为何,会是情《ignore》欲吗?他希望如此。
“你们不带我玩,那只得自己找乐子了。”耀汉冲闯入者的方向说了句,看似很无...
纯爱战士快跑!!! 快跑!! 跑!
这只是我被金小狗气急了化身牛头马面怪写的用来爽自己气无形的产物,将万人迷法官推向三人迷宫。含k耀,骨科和主角佳温。
比较意识流:
佳温不明白自己怎会做这种梦,他将错归咎于职场压迫。这二者本就为一体,日子久了隐忍便寄存压力,而这源头的诞生便是他看似纯良的部长。工作上的,他总是用那种眼神去望,就好像金佳温的身子里藏个人,而屡屡对视竟相看两不厌。佳温受不了这不单纯的目光,又似乎确无杂念,唯有独一种色彩,但他摸不清这究竟为何,会是情《ignore》欲吗?他希望如此。
“你们不带我玩,那只得自己找乐子了。”耀汉冲闯入者的方向说了句,看似很无奈地摊开手,腿《ignore》也从前方紧密的《ignore》胯《ignore》上离开,那纯白消逝的刹那间,佳温分明瞧见,地狱派遣的使者正冲他缓慢驶来,但目标却与他的灵魂背道而驰。
不太好矢口否认,只说是一部分。先是他体内的理智和善意,都将接走。接着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体内的暴力因子被接二连三地激起控制,全都朝那陌生人撒去。等他再次清醒来,只见着那人被挥打至唇角磨出些血珠。看清楚面容,他不明白为何无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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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4(完)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For 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also. "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以下正文——
在姜耀漢與金佳溫在法庭上的爆炸性...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For 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also. "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以下正文——
在姜耀漢與金佳溫在法庭上的爆炸性揭露之後,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搜捕與開庭。
除卻人口買賣一案,因考慮到受害者多為未成年少女,而未進行公開直播之外,其餘被揭露的案件,皆一一被攤在陽光下接受審判。
而對於掌權者魚肉百姓的事實,一直以來只窺見其冰山一角的國民們,甚至是於司法第一線接觸真相的吳珍珠與尹秀賢,透過此番一場接著一場的法庭審判,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遠比認知中更加殘酷的內幕。
也深刻地意識到了,若有沒有姜耀漢與金佳溫的「事前準備」,現有的法律條文對於「公平正義」的維護所具備的能量,在這些「球員兼裁判」的權貴們面前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
即便有著金佳溫重生記憶的優勢,權力與利益盤根錯節的勢力仍然不易拔除。
尤其是與多起案件有所關聯的毒品交易鏈,越是深入調查,所牽扯到的利益既得者數目便越是怵目驚心。
警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終於找出藏身於暗處的販毒團伙。
然而,金佳溫收到的不僅僅是破獲的捷報。
伴隨而來的,還有尹秀賢受到挾持的消息。
—
自姜耀漢認識金佳溫以來,絕大多數時候,青年都是溫和沈穩而冷靜的,甚至可以說是運籌帷幄的。
就連共事的吳珍珠都說,年輕法官身上有著姜耀漢的影子。
同樣思慮周全、果決敏銳,總是能夠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除卻法院爆炸案時,驚鴻一瞥青年眼中的驚恐,以及坦誠重生之時所展現出的懊悔,姜耀漢從未見過金佳溫如此失態的神情。
茫然、無措。
無力、恐懼。
得知尹秀賢身陷險境的當下,金佳溫先是腦中一片空白,隨即攫來的,是翻湧著漫過口鼻的惶恐。
明明重新來過一次,卻依然只能走向重蹈覆徹嗎?
雖知尹秀賢身為執法人員,受傷及遭遇危險是無可避免的。
而以對方正義凜然的性格,此次的搜捕也必不可能置身事外。
見金佳溫神情不對,姜耀漢猶豫片刻,便選擇向青年道出實情。
原來,販毒交易鏈組成十分複雜,背後與總統許重世有接觸的核心成員又都藏得深,警方遲遲未能掌握其確切的動態。
最後,是受到許重世以毒品控制,使其為自己所用的竹槍,因實在忍不住毒癮而聯繫了團伙,這才露出了馬腳。
而警方順著竹槍的行蹤追查的過程中,尹秀賢意外被察覺了。
若是就此撤退,讓團伙有了喘息的空間與轉移陣地的機會,不知又要何時才能掌握新的行蹤。
於是尹秀賢判斷此次機不可失,便將計就計讓竹槍帶走自己,藉此順利摸到了敵方的老巢,警方也因此掌握了藏於暗處的組織。
許是深信在此光景之下,若是能夠立功,許重世定會給予重賞,竹槍竟擅作主張,挾持著受傷的尹秀賢,並向警方提出要親自見到姜耀漢與金佳溫,才肯放過尹秀賢。
—
「兩位法官大人願意屈尊前來,真是讓我倍感榮幸啊!」
城郊某處的廢棄工廠內,竹槍一手扼住尹秀賢的脖頸,一手持槍抵著太陽穴,向姜耀漢與金佳溫咆哮著。
相較於目眥欲裂,神情癲狂的竹槍,此時被挾持的尹秀賢顯得分外冷靜。
金佳溫一邊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武裝,一邊快速地掃視了尹秀賢,確認對方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出血點,然而右腿卻有著不尋常的著力,顯然是嚴重的扭傷,甚至不排除骨折的可能。
「金佳溫,金法官。年輕而英俊的國民英雄!」
「哈!英雄呢!人們現在都這麼稱呼您呢,法官大人。」
受到毒品的影響,竹槍的言行舉止充斥著過份的誇張與荒誕,持槍的手也微微顫抖著,就像是身體主人的行徑早已不受理智所控制,而不斷地出現失控而脫序的行為。
聞言,金佳溫不動聲色地向前邁了一步將姜耀漢擋在身後,並向竹槍開口道: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想針對的是我?」
「哈!金法官不愧是能以平民之姿爬上審判庭的聰明人啊!」
「這一切的源頭,若沒有金法官宛如預知般的在暗中推進、引導搜查的方向,這一連串彷彿神蹟般的審判該如何才能降臨啊!」
「為人民帶來公平與正義的英雄,不放棄任何一絲能夠救百姓與水火之中的機會,媒體都是這麼讚揚您的呢!」
「但如果今天您必須在二者擇其一時,您又會選擇捨棄誰的生命呢?」
「是守候多年的青梅?還是與您並肩戰鬥的夥伴呢?」
「做出選擇吧!金法官!」
「都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但如今孰輕孰重,您可要想清楚啊。」
在竹槍洋洋得意地發表他宛如詠嘆調般的言論時,尹秀賢隱密的將目光朝上,又朝下一瞥,如此重複了兩次,確認金佳溫看見了自己的暗示。
不知其緣由的人,見狀恐怕只覺尹秀賢是對竹槍所言嗤之以鼻。
但金佳溫知道,這是兩人兒時玩警察扮演遊戲時設計的暗號,表示:「保險沒開」。
竹槍自然不會蠢到奪了警察的槍,卻不知道開槍需要開保險上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隨著科技的進步,廣搜隊如今的配槍,即便開了保險,仍然需要指紋辨識才能真正進行子彈擊發。
因此,在未來已經持有持槍證的金佳溫深知,此刻竹槍手中的警槍是起不了威脅的。
年輕的法官斂下眼眸,思索著該如何行動。
竹槍雖然不知道警用配槍需要指紋辨識,但不會不明白,如此大張旗鼓地挾持警察,四周必然早已佈滿警力支援,只待時機成熟便會攻堅而入。
除卻真心想要奪取姜耀漢與尹秀賢性命的可能性之外,他必然還有其他的目的。
否則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地惹來警方、大放厥詞,只管開槍便是了。
最有可能的,便是竹槍正在進行他最擅長的:將直播現場斷章取義,以危言聳聽、顛倒是非的方式散佈扭曲的事實,再惡意地引導輿論,迷惑觀眾們的視聽。
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被放大檢視、曲解,而真相也可以藉此被塗抹、篡改。
而那些對於示範法庭眼紅的、沒能分到一杯羹的人,可是一點也不會拒絕看到像是「英雄墮落,為救女友犧牲無辜生命。」又或是「青年法官為換前途,無情捨棄女友性命。」諸如此類的新聞標題。
假如竹槍真的將手機架在現場某處進行同步直播或攝影,那麼原定由姜耀漢與金佳溫二人吸引竹槍遠離遮蔽處,再由警方從遠處進行狙擊的計畫就得謹慎考慮了。
民眾理智上知道這是執法人員依法行事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執法單位奪取一條生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當年李英敏一案,執行鞭刑以前,人們各種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然而行刑後,卻又泛濫起盲目而廉價的憐憫,反倒指責起執法者不留情面了。
今日還造神般將你高高托起的輿論,也許隔日就是將你推落神壇的那雙手。
生與死,是與非,全憑一張嘴。
「你是叫竹槍對吧?我在近期的毒品交易案中,閱讀過與你相關的審判文件。」在思索片刻後,金佳溫開口道。
「你為了購買毒品,花光了父母的養老金,甚至成為了販毒集團的爪牙來換取庇護以及更多的的毒品供應。」
「如今集團把你當槍使,讓你做出頭鳥來挑釁警方,你或許以為有此犧牲便能在事成後使你得到庇護甚至是重賞。」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只是枚棄子?」
「在你吸毒、販毒、襲警,甚至要背負上殺人的罪名之後,再把你一腳踹開。」
聞言,竹槍面露些許動搖,但很快地又恢復癲狂而陰鷙的模樣。
「金法官,無論您如何掙扎,今天總要選一個人把腦袋留在這裡!」竹槍狠戾地嘶吼道。
「既然你要針對的是我,那不如由我來做這槍下亡魂如何?」
金佳溫此話一出,立即收到了來自後方的姜耀漢,以及前方尹秀賢的瞪視。
即便已事先被警方告知竹槍手持的警槍無法順利擊發,兩人也事先穿上了防彈衣,姜耀漢仍然覺得青年此舉不妥。
因為誰也不能確保竹槍身上是否還藏有其他槍枝或武器。
然而,金佳溫卻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你若是殺害警察,那便是罪加一等,即便真有人能為你脫罪,也會因此難上加難。」
「你若是殺害部長,部長身世顯赫,你要想脫罪,更是不可能。」
「但你若殺了我,我沒有任何人脈背景,死了便死了。」
「而風波一過,甚至說不定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如這樣,換我來做你的人質,你覺得如何?」
金佳溫雙手舉起與肩同高,緩緩向竹槍靠近。
直到相距約一個手臂的距離處,竹槍才倉惶而猶疑地連忙大喝一聲:「別動!就站在那兒!」
竹槍牙一咬,將槍口朝向金佳溫,並粗暴地將尹秀賢一把推開。
金佳溫連忙上前攙扶負傷而踉蹌的尹秀賢。
而發現自己扣動扳機後,槍枝卻毫無動靜的竹槍,憤而掏出隨身的小刀向金佳溫刺去。
就在金佳溫為護尹秀賢而無法閃避之際,姜耀漢一個箭步上前將竹槍一把拽開後,反手將其制服於地。
而大批警方支援也在同一時間湧入。
被壓制上銬的竹槍只能瞠著佈滿血絲的眼,徒勞地厲聲嘶喊著、掙扎著被帶上警車。
這場鬧劇般的挾持也終是告一段落。
—
超過十年的時間,無數日月星辰更迭,害死姜耀漢與尹秀賢的愧疚與痛苦,始終如積雨雲般籠罩著金佳溫。
重生以來,青年更是如履薄冰,深怕一個錯誤的判斷便又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傷害。
如今,逝去的人都被挽回,該付出代價的人也被一一逮捕。
昔日暴雨中煢煢逆行的年輕法官,總算是迎來了雨過天晴,撥雲見日。
然而,就在社會因近日大快人心的接連審判結果而歡欣鼓舞之際,姜耀漢卻宣布了將辭去示範法庭部長法官一職的消息。
對外宣稱的理由,是受到了十年前火災的影響,需要調養身體。
當然實際上,這麼多年來,為了能更長久的陪伴艾莉亞,姜耀漢一直保持者良好的健康狀況。
辭去職位不過是為了急流勇退,帶艾莉亞去瑞士治療的藉口罷了。
而此消息一出,讓本就炙手可熱的年輕法官,更是成為了各路人馬爭相試探拉攏的對象。
這其中,便有鄭善兒。
鄭善兒送來的,仍然是封以昂貴墨水書寫的華麗邀請函。
不過這次的受邀者,只有金佳溫一人。
—
位於首爾的一處高級私人畫廊內。
金佳溫抵達的時候,鄭善兒正站在一副畫前仔細地端倪。
見對方觀畫入神,金佳溫也不著急出聲打擾,只是走近一同欣賞眼前的畫作。
畫框的右下側,有著一塊小標示牌寫著畫作的名稱:
《Judith Slaying Holofernes》
畫中有兩名女性壓制著一名衣衫不整的男性。
其中一名女性手持利刃,正要將男性的頭顱斬下。
「金法官聽說過聖經舊約中,朱迪斯斬殺赫羅弗斯的故事嗎?」鄭善兒仍然端詳著眼前的畫作,一邊對著金佳溫問道。
金佳溫並沒有作聲,於是女人繼續道:
「朱迪斯在大軍圍攻她的家鄉時,與她的侍女潛入敵方軍營,運用美色獲取了敵方將領赫羅弗斯的信任與愛慕後,將其灌醉並刺殺。最終敵軍也因群龍無首而潰敗。」
年輕的法官仍然不語,於是鄭善兒回過身來,卻見青年只是似笑非笑地抬眉。
見狀,鄭善兒也不惱,只是語帶愉悅地感嘆道:「果然,金法官身上,有著姜部長的影子呢。」
「女性的力量並不遜於男性,您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鄭理事?」
儘管鄭善兒語帶調笑,看似只是漫不經心的隨意攀談,但金佳溫並沒有錯過女人眼底那抹深沉於底的希冀。
「您很聰明,但不僅僅是如此。」
見金佳溫並未輕視自己話里話外的想法,鄭善兒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並接著說道:
「金法官,您看看這幅作品,您看見了嗎?」
「在朱迪斯身邊的,協助女英雄一同潛入敵營斬殺敵將的,是另一名女性。」
「只有女性,才會幫助女性。」
「只有女性,才能幫助女性。」
語畢,鄭善兒緩了緩有些激動的情緒,才又開口道:
「金法官,請恕我直言,我原以為您又是個空有一腔熱血無處使,卻看不見深淵的、做著英雄夢的傻瓜。哦!請原諒我粗魯的字眼。」
「但,很神奇的是,事實並非如此,這點您與您的老師十分不同。」
「您仍然有著維護公平正義的心,卻又不失手腕的靈活。」
「很少人能夠在看見真正的荒唐與骯髒之後,仍有勇氣堅持抗爭。」
「也很少人在爬上足以撼動體制的高度之後,仍保有初心勇於發聲,而不受到誘惑。」
「大多閉口不言,視而不見。」
「又或同流合污,分贓利益。」
「但如今我卻看見,但凡只要有敢做第一位開口說出實話的人,就能夠激勵第二位、第三位,甚至更多。」
「在您與姜部長為庭審奔走的同時,我也收集了許多對於現今司法體制存疑的反饋意見。」
「因此想問一問您,若是邀請您成為未來司法改革的一員,您意下如何呢?」
此刻,鄭善兒眼中已全無玩笑之意,而是正色注視著金佳溫。
也許不只我一個人期望能有機會去挽回些什麼。
看著眼前的女人,金佳溫這麼想著。
—
在金佳溫受到鄭善兒邀請的同時,已經將傷休養的七七八八的尹秀賢,也在姜耀漢辭職消息一出的第一時間電話聯繫了金佳溫。
「佳溫啊,你和你們姜部長,是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電話甫一接通就被尹秀賢一番沒頭沒尾的問題砸了個暈的金佳溫茫然地問道。
「新聞上都在說你們部長要辭職不幹了,還有的說是要去國外養病的。」
「我只是想問問,你和姜耀漢進展到什麼地步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秀賢、妳…… 妳是怎麼……?」尹秀賢篤定的語氣,讓金佳溫一時之間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將姜耀漢與自己的關係告訴了對方。
「佳溫,不熟悉你的人或許察覺不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自從你進入示範法庭之後,變得很不一樣。」
「我一直不明白是什麼讓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大的改變,直到前些日子竹槍挾持了我。」
「你在第一時間把姜耀漢往身後護的舉動與眼神,還有竹槍攻擊你時姜耀漢眼中強烈的憤怒和擔憂都是不會騙人的。」
「那可不是對普通的上司下屬,或是單純的前輩晚輩之間會出現的情緒。」
「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對嗎?」
面對話筒另一端傳來尹秀賢一連串隱含著期望與擔憂的疑問,金佳溫知道,自己該給對方一個交代。
給這位陪伴、支撐自己走過苦難少年時期的女孩,一個放下和放心的答覆。
金佳溫舉著手機,看向坐在身旁沙發上看書的姜耀漢。
而察覺青年猶豫目光的姜耀漢,回以一個疑惑的眼神。
望著年長的戀人半晌,金佳溫才向女孩回覆道:「秀賢啊,妳稍等我一下,我晚點回撥給妳,好嗎?」
暫時結束通話,金佳溫有些緊張的揉了揉自己的後頸,向姜耀漢說道:
「剛剛是秀賢打來的,你知道的,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甚至稱為家人也不為過。」
見青年鄭重其事而緊張的模樣,姜耀漢放下手中的書,撈過金佳溫的手鼓勵性地輕拍了拍。
金佳溫頓了頓,張口欲言,但方才心中打好的草稿卻亂成一團鬼畫符,只能徒勞地嚥了嚥口水,再次構思措辭。
「……她剛才問我,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想她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接著問我們未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告訴她,我們,是戀人。」
「所以,我想和哥談一談,我們未來的打算,再告訴秀賢,可以嗎?」
青年語一落,姜耀漢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
因為年長的法官知道,自己賭贏了。
雖然這麼做好像有點不道義,但姜耀漢其實一直在等金佳溫來跟自己談談有關「辭職不幹去國外養病」這件事情,而不是主動去向青年說明。
平日叱侘風雲的部長法官大人,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不主動去解釋的原因,其實是自己有些害怕。
害怕青年未來的規劃裡,其實並沒有留給自己一個長久的位置。
但現在,看著年輕愛人珍而重之地望向自己的目光,姜耀漢不禁開始有些期待,往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我知道帶艾莉亞去瑞士接受治療是從我來之前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了。」
「我也不希望打亂這個計畫。」
金佳溫抿了抿唇,接著話鋒一轉:
「前幾日,我收到了鄭善兒的邀請。」
「她希望我能參與未來的司法改革。」
「考慮到我曾擔任近十年部長法官的經歷,我若是參與此次的司法改革,結合從前的經驗,定能做的比上一次更完善。」
「即使如此,司法改革仍然需要花費時間,無法一蹴而就。」
「但是…… 」
自姜耀漢與青年相識以來,多數時候年輕的戀人總是展現出成熟體貼的一面,將兩人的工作與生活都打點的十分妥貼。
像現在眼前這般,苦惱地皺著眉頭,彷彿頭頂垂下了沮喪的小狗耳朵,一邊傾訴著自己的煩惱的模樣實在少見。
但姜耀漢很喜歡戀人這般可愛的模樣。
「但是你並不想離開我和艾莉亞那麼久,對嗎?」
接下青年未盡的話語,姜耀漢愉悅地捧起戀人的臉頰惡趣味地揉了揉。
「哥…… 」
自從兩人開始交往後,姜耀漢時不時就會上手對青年這裡捏一捏,那裡揉一揉,金佳溫不明所以,但每次都是乖乖地任由年長戀人對自己「上下其手」。
「沒什麼好擔心的,佳溫。」
「你不像我和艾莉亞申請居住權申請的早,現在就已經能動身搬去瑞士了。」
「要取得瑞士的永久居住權,你至少也得等上個五年。」
「在這個期間就辛苦你留在這裡建設美麗的大韓民國。」
「五年後到了,再搬過來。」
「我們等你,嗯?」
惡魔張開羽翅,將迷途的星子攬入懷中。
一簇小小微光,落在惡魔的心上。
從此以後,夜空中形單影隻地燃燒自己、引領他人的指針,也能在一隅安寧之中,被柔軟與溫暖包裹。
星光為夜晚奔赴而來,點亮黑夜。
長夜難明。
所幸,晨曦終將到來。
而守夜的星宿也不再被辜負。
- END -
後記:
這次的後記超級無敵霹靂爆炸囉嗦的長!
請斟酌服用啊哈哈~
這是在下第一次嘗試寫連載長文,從大綱、書寫、到完結,一共耗時了八個月的時間。
在這個期間感受最深的,就是終於實際體會到過去曾經看過的每一篇文,尤其是長篇作品的創作有多麼來之不易。
切身體會各位太太們有多麼厲害,才能堅持在這個很多時候「付出不等於收穫」的領域不懈地創作、無償地帶給我們茶餘飯後的娛樂。
老實說,其實連載到約莫三分之二進度的時候,其實是有點挫敗的。
雖然早有預感冷圈的熱度會少很多,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
每每看到他人可能只是隨手將別處存來的圖片一發,再附上隻言片語的文案,便能得到比查資料寫了一個月的文更多的喜愛和認可,心中不免還是有些難過。(沒有說這些作品不好的意思,在下自己也會給這些作品點讚,這裡只是單純在下自己心裡那關過不去而已 > <)
但在下不希望因為這些情緒而導致對自己的作品不負責任的態度,所以中途每每想要停筆作罷之際,便會想到一句話:
「愛心中的藝術,而非藝術中的自己。」
(沒有自誇自己的文字好的像藝術品一樣的意思www)
總之,在下堅持不棄坑,除了是對支持的讀者們負責以外,也是尊重自己當初提起筆的那顆初心與衝動。
而今天,五月二十日,是個特別(?的日子~
所以選在了520這天作為完結日!
祝大家520快樂!!!(比心
《Lightbringer》到這邊就算告一段落啦!
但也許之後會寫個番外? (五年後的瑞士生活之類的w
也歡迎大家提議想看什麼樣的番外,在下盡力寫看看!
然後照慣例說明一下Summary~
"For 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also. "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來自馬太福音第六章第二十一節
也是這篇文在打完草稿以前就決定好用來當作結尾的Summary。
文中雖然耀漢與佳溫即將分隔瑞士與南韓兩地,但只要心繫彼此,無論身處何方,都如同陪伴在對方身旁~
然後補充一下
文中「朱迪斯斬殺赫羅弗斯」的故事來自聖經舊約,畫作則是卡拉瓦喬所繪。
但是這個知識點是在下前一陣子在看《獵罪圖鑒》這部劇的時候得知的!很好看!推薦給大家!
最後~
和大家分享一下在寫這篇文的期間用來找靈感和手感的一些歌和裡面在下覺得很貼合本文的歌詞:
劉萊斯《小朋友》
「從此他們有了信仰
有了同一個努力的方向
茫茫人海之中尋找
那個名字叫做家的地方
他選的路真的很長
這麼久了依然望不到前方
可他一直都在路上
不懼風霜
不怕流浪
你說一輩子很長
要用一生去解答
我說一輩子很短
就在有你的一剎那」
逃跑計劃《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寧願所有痛苦都留在心裡
也不願忘記你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
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照亮我前行」
陳奕迅《孤勇者》
這首歌應該蠻有名的,整首歌詞都很適合這篇文,就不貼上了,有興趣的可以上網搜搜看~
其實還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是再寫下去後記就太長啦www
總之,非常感謝每一位讀者的支持與陪伴!
你們的每一次留言、每一個紅心小藍手,都是在下莫大的榮幸與堅持的動力!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3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Devil take the hindmost . "
(贏者全拿。)
——以下正文——
在宣佈李英敏一案進行起訴書變更後,檢方與車慶熙遲遲未向民眾與媒體有進一步的說明。
於是乎,整個社會的目光與注意力,便都聚焦在了這對母子身上。
無論是電視媒體...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Devil take the hindmost . "
(贏者全拿。)
——以下正文——
在宣佈李英敏一案進行起訴書變更後,檢方與車慶熙遲遲未向民眾與媒體有進一步的說明。
於是乎,整個社會的目光與注意力,便都聚焦在了這對母子身上。
無論是電視媒體或是自媒體,都如同嗅聞著血腥味的掠食者,緊緊嚙咬住這份腥羶的話題不放。
而於此同時,那些尚未被人們所知的一樁樁齷齪事件,也在各方人馬的調查與安排之下,靜待著發酵的時機。
—
先前,姜耀漢拿到趙允兒錄音筆的第一時間,便聯繫了廣搜隊組長趙敏成。
以搜查法院爆炸案作為檯面上的煙霧彈,同一時間,警方真正在深入追查的,是總統許重世的毒品交易以及財團理事長徐正赫的人口買賣。
而身為廣搜隊王牌的尹秀賢,自然也是投入到了案件搜查之中,忙錄得昏天暗地。
另一方面,趁著車慶熙深陷水深火熱之際,姜耀漢以收賄證據作為要脅,將協助安排都永春換囚的京畿南部監獄所長南時友的把柄掌握在手中。
而車慶熙身旁負責監視都永春的心腹秘書,自然也是早早就被姜耀漢塞了封口費給收買了下來。
至於選擇與姜耀漢合作的鄭善兒,當然也沒閒著。
前世受到鄭善兒帶風向而堅持調查姜耀漢的閔政鎬,這次沒了那些刻意引導,也不再追著讓金佳溫調查姜耀漢這件事不放。
而是在鄭善兒的授意之下,集中心力在拉攏反對現任執政黨的在野黨成員,以建立支持鄭善兒的黨羽。
水面之上,看似只是因李英敏一案,以及車慶熙涉嫌爆炸案而波濤洶湧。
然而,水面之下,才是真正暗潮湧動之處。
在多方派系的角力之下,看似位於金字塔頂端事不關己的掌權者們,實質上被掌握的證據卻已然使其政權搖搖欲墜。
而那最後一綹能夠落下判決、擊垮他們的稻草,便是遭到財團私吞的夢想家園捐款。
如今,既已向姜耀漢坦白重生的事實,那麼金佳溫便也不必再苦思如何向年長法官不露聲色地透露捐款流向被偽造的線索。
當年財團的會計部門其實是有員工欲告發內部做假賬的消息的,只是沒來得及找到機會開口,便被高層搶先誣陷私吞賬款,做了替死鬼。
財團之所以能夠輕易栽贓,是因為打從一開始,財團開給捐款人的收據,與提供會計部門記賬的憑證,就記載了不同的金額。
使得會計部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替公司做了假賬。
而現在金佳溫與姜耀漢要做的,就是在財團意識到不對勁而斷尾求生之前,率先出手。
—
車慶熙為了將李英敏從訴訟中摘出,試圖掙扎了好一陣子。
然而,沒了鄭善兒的幫助,在財團們的冷眼旁觀、以及姜耀漢的威脅利誘之下,一直以來高傲強硬的法務部長大人,最終還是妥協,同意將K父親一案的真相公之於眾。
記者會上,車慶熙先是矢口否認與安裝炸彈的傢俱加工廠有關,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接著又針對先前新聞報導中提到李英敏吸毒一事,向媒體揭露其子手中毒品的來源,其實是來自現任總統許重世,為了打擊同為下屆總統選舉的候選人,派人惡意誘導李英敏,才導致的誤吸食。
甚至還聲稱通過醫生的鑑定,李英敏是因毒品因素才誘發的暴力行為。
最後,有關K父親被構陷收賄的真相,車慶熙卻是耍了點手段。
她自稱當年其實是被上層脅迫,迫於無奈才將其定罪為收賄。
因為當時明知真相卻沒能為K的父親申冤,如今才會被記恨,被人針對自己的兒子。
這下,K父親的清白是證明了,但車慶熙不僅順便把鍋也甩了,還成功賣了一波慘。
在聲明的結尾,甚至還裝模作樣地哽咽,說著無論起訴書如何更改,都會選擇尊重法律的制裁云云。
要是不知實情的,還以為這人多委屈。
一場記者會下來,激得民眾群起沸騰,怒火可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總統許重世對此的回應倒也有趣。
不知是不是當初在做喜劇演員時讀的劣質劇本太多,空有野心貪欲卻不得其法的許重世,選擇了在青瓦台召開的記者會上粗暴打斷了青瓦台發言人的聲明,並對台下的鏡頭與媒體一陣無理的咆哮,大吼著一切都是無稽之談以後,便解散了記者會。
然而,無論如何,陷於困獸之鬥的掌權者們,終究只是在獵手的陷阱之中,狼狽地做無用掙扎罷了。
一切安排皆已就緒,迄今為止所埋下的種子都已深根。
只等審判再開,便能將其一一收割,連根拔起。
—
在車慶熙召開了記者會後,姜耀漢與金佳溫針對李英敏一案的量刑有了場對談。
因為兩人都意識到,在車慶熙這手「以退為進」的賣慘之下,若是再想將李英敏判處鞭刑,那些只顧看熱鬧的人群們,那顆搖擺不定而廉價的同情心,恐怕會帶來比前世更糟的輿論撻伐與反撲。
示範法庭的特殊性,使得其判決比起傳統法庭要來得更難以把握分寸。
既要區別於前一場JU化學案的量刑,省得民眾覺得了無新意。
又要在觀感上使人覺得判得足夠重刑,讓民眾覺得法律確實能實現人民的正義,而不是偏頗權貴。
同時卻也不能重得失去情理,否則又讓百姓們覺得法官不近人情。
所幸,對於車慶熙的「不老實」,兩人早就有所準備。
很快地,李英敏一案的第二次審判日便近在眼前。
—
審判台前,被告人律師正陳述著辯詞。
「……被告已承認所有錯誤,且認真的進行反省。」
「也願意向受害者進行足夠地金錢賠償。」
「但是,被告人背後也有著令人同情的隱情。」
「被告人從小就孤單而敏感,加上父親需要打理公司,母親則是服務社會大眾的公職人員,雙親都為了國家奉獻而不能待在被告人身邊。」
「這也導致了被告人在沒有父母陪伴的情況下,遭到不肖人士的趁虛而入。」
辯護律師目光濕潤,故作悲天憫人貌,試圖打悲情牌來迷惑觀眾們的觀感。
而一旁觀眾席中李英敏的父親李在京,也聲淚俱下地附和:
「庭上,這都是我們做父母的錯,沒能給予兒子足夠的關愛,還請看在這孩子是被我們連累的份上,予以包容與寬貸。」
對此,姜耀漢並沒有特別給予回應,只是神色如常、冷靜地開口道:
「請被告人律師明確定義不肖人士。」
像是正等著被追問,好把李英敏的錯都歸咎於他因,辯護律師答道:
「經初步排查,誘使被告人吸食毒品的不肖人士,與現任總統許重世有密切關聯,即有可能是總統本人下的指示。」
姜耀漢微微頷首表示了解,並抬手向被告律師示意:
「你的觀點闡述我已經明白了。」
「被告方還有要補充的嗎?沒有的話,請被告律師先回座等候。」
在被告律師表示陳述完畢後,法庭內的眾人都屏息等待著姜耀漢宣判結論。
在一片靜默之中,姜耀漢先是不慌不忙地理了理桌面上的文件,然後才抬起頭環視了四周的陪審團與攝影機高聲道:
「根據方才被告方所述,被告人的父母因忙於為國家的付出,導致了被告人缺乏行為上的關愛與約束。」
「然而!」
姜耀漢刻意住聲片刻,轉而目光銳利地直視著鏡頭,並接著厲聲道:
「根據調查結果顯示,被告人的母親車慶熙女士,曾涉嫌一起性質惡劣的經濟詐欺案。」
「當時,初上任的法務部長車慶熙女士,濫用公權迫使詐欺犯都永春交出詐騙款,以幫助其丈夫李在京先生所經營的公司渡過破產危機。」
「作為交換,車慶熙女士賄賂京畿南部監獄所長南時友,將都永春進行換囚。」
「亦即,如今關押在監獄裡的,不是犯案者本人,而是一位不相關的人士。」
「濫用公權,將非法扣押追回的詐騙款佔為己有,讓真正的罪犯逍遙法外。」
「國民們,這就是被告方所為的為國家做出貢獻,各位以為如何呢?」
與此同時,姜耀漢抬手向法庭門口的警衛示意將門打開。
隨著大門開啟進入庭內的,是金佳溫與都永春。
在爆炸案後首次於法庭出鏡的金佳溫,可說是在庭內庭外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國民們,我們在爆炸案中負傷的金法官,正是這起詐騙金額高達數千億詐欺案的受害者之一。」
法庭內的螢幕上,同時投影出了當年刊登在報章新聞上都永春與受害家屬的相關照片與文字。
「金法官的父母,與此案眾多受害者一樣,在得知自己遭到詐騙後,選擇結束了生命。」
「留下了當時還未成年的金法官,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上。」
「同樣是人生中缺席了雙親的陪伴,金法官選擇成為了一名為人民伸張正義的法官。」
「而先不論被告人的父母如何作為,國民們,你們覺得被告人能夠如此以缺乏雙親關愛作為不為自己行為負責的理由嗎?」
鏡頭前,鏡頭外,皆是一片譁然。
一個是高官權貴的紈絝子弟。
一個是平民英雄的新人法官。
觀眾們的支持傾向可想而知。
—
屏幕上「有罪」的百分比急遽攀升。
待投票結束,庭內從一片嘈雜交談聲之中逐漸平復,姜耀漢再度開口:
「考慮到受害者的數量、損害程度,以及被告方的主張,根據司法改革中所主張的三振出局法,採用累犯强制性量刑準則。」
「在此宣告,判處被告二十五年有期徒刑,並向受害者進行金錢賠償。」
「服刑期間,被告人需接受毒品勒戒,以及進行社會勞動服務,且永久不得假釋出獄。」
以未造成死亡者的案件來說,二十五年無疑已是很長的刑期。
而根據刑法規定,被判刑超過六個月者,不得易科罰金。
這更是杜絕了李英敏「花錢消災」的可能性。
再加上社會勞動服務,讓被判刑者不只是在監獄中浪費人民的納稅,而是多少為社會做出點貢獻。
毫無疑問,李英敏一案,示範法庭向人民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然而,好戲現在才要正式上演。
「此外,針對被告方的另一項陳述,即,誘使被告人吸食毒品的部分,經調查,發現此事件包含多名政商要員涉案,牽連慎廣且性質惡劣,需另立起訴書擇日進行審判。」
「於爆炸案中負傷的金法官,在休養期間配合警方針對此事件進行了調查與協助。」
「有關目前的調查結果,我們有請金法官為我們做進一步的說明。」
語畢,姜耀漢示意年輕的法官移步到法庭正中央。
青年步履穩健地一步步走向審判台前,微微昂首向主審法官席輕點頭致意,並轉身面向鏡頭。
「庭上、在場與收看直播的諸位,我是現任示範法庭左陪審法官,金佳溫。」
「在此,向大眾說明,經警方調查後所羅列出的相關案件與涉案人員…… 」
法務部長車慶熙都永春詐欺案與誣陷K父親收賄一案。
總統許重世的毒品交易。
財團理事長徐正赫的人口買賣與總統的毒品勾結。
社會財團與共同授權人一干人等對於夢想家園捐款的私吞與濫用。
年輕法官目光堅定、字句鏗鏘,將這樁樁件件的不法不公不義之事,公之於眾。
不同於前一世,姜耀漢未經金佳溫同意便將青年作為都永春一案受害者的真相公開。
這次的公開,金佳溫是主動向年長法官提出的。
看著眼前的青年毛遂自薦將自己投做眾人目光與話題的眾矢之的,以自揭傷疤的形式,與車慶熙的悲情牌相抗,甚至反客為主,揭露背後一連串蟄伏已久的案件。
姜耀漢心裡除了有著十年磨一劍終要邁向終焉的如釋重負之外,內心還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在縈繞著。
誠然,在得知金佳溫的重生,以及重生前發生的種種之後,姜耀漢已明白了青年如此奮不顧身地協助自己的原因。
此刻的金佳溫就像是把出鞘的利劍,為捍衛而戰。
青年也是那堅若磐石的盾,能義無反顧地為姜耀漢擋下所有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攻擊。
然而,正是金佳溫這樣熾熱而純粹的一顆心,竟讓姜耀漢覺得惶恐。
年輕的法官雖是重生而來,但此世仍然年輕而鮮活。
而比起前世,此次於審判中的一番揭露,更是只會讓金佳溫的「英雄法官」之名更勝前世。
青年尚有璀璨的仕途,燦爛的人生。
而姜耀漢相信金佳溫重活一世,定不會想止步於只當一名陪審法官。
即便歷經風雨,金佳溫的內心深處,仍然存在那個期望以公平公正的司法程序捍衛正義的熱血。
然而,姜耀漢的法官之路卻是到此為止了。
倒不是說升不了官了,只是不願再待在這腐爛的體制內。
因為失靈的體制只會成為守法者的枷鎖。
而姜耀漢不願再與之斡旋,也不希望金佳溫受其束縛。
待一切塵埃落定,姜耀漢便會帶著艾利亞搬往瑞士接受治療並定居。
火災事故發生後,姜耀漢每年都會往瑞士大量捐款,並資助醫療研究計畫,以取得自己與艾莉亞的瑞士國籍。
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與任何人建立親密關係的姜耀漢,人生規劃裡自然不會有除了艾利亞與乳母池英玉以外的存在。
現在卻猛然加入了金佳溫。
在工作上、在生活裡,姜耀漢已逐漸習慣了有金佳溫的陪伴,也能很自然地、不有所保留地與青年談論公事、討論想法。
但談到未來,姜耀漢卻沒有把握金佳溫會不會願意跟自己一起移居瑞士。
前些日子,尚且還能用兩人都忙於開庭的準備與配合警方的調查作為暫緩兒女情長的藉口。
如今一切事情都走向好的發展,也是時候考慮兩人往後的日子了。
懷抱著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與期待,年長的法官暗自如此決定。
- TBC -
後記:
於是這次在下也拖更了啊哈哈~
真的非常抱歉嗚嗚嗚(土下座
因為一直找不到李英敏一案替代鞭刑的合適量刑,這次花了很多時間在閱讀相關法條的資料。
最後選擇了美國最初的《三振法》作為依據,來替代原劇中的鞭刑。
三振出局法(Three-strikes law)
核心精神為以下三項:
1. 累犯加重刑責
2. 最低刑期為25年有期徒刑
3. 不得假釋
顧名思義,《三振法》來自棒球規則中的「三振出局」。
是針對懲戒慣犯,即,累犯三次(含以上)的違法者所設置的刑罰。
大致上是這樣,不過在下絲毫沒有任何法律專業知識背景,以上內容都是網路上查到的,請大家千萬不要當真,圖個樂就好!
再來慣例說一下這次的Summary~
"Devil take the hindmost . "
(贏者全拿。)
來自歌劇魅影的續集
《Love Never Dies》這部音樂劇
「Devil take the hindmost. 」
其實說得是一種All or Nothing的賭注。
不是成為贏家,就是被惡魔抓走 。
所以照字面解釋應該叫做:
「落後者吃虧。」
不過在下想要表達耀漢「事業愛情皆贏」的感覺,所以翻譯成「贏者全拿」。
希望大家喜歡~(星星眼
最後,
下一章沒有意外的話,正文應該就會完結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要看番外篇呢?
如果有的話,想看什麼樣內容的番外呢?~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2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You'll be my king and I'll be your castle. You'll be my queen and I'll be your moat. ...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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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You'll be my king and I'll be your castle. You'll be my queen and I'll be your moat. "
(你若為我的君王,我便是守護你的城堡。你若為我的王后,我便是保衛你的護城河。)
——以下正文——
「我希望更了解你,佳溫。」
「你願意告訴我真相嗎?」
—
說實在的,對於姜耀漢欲知真相的詢問,金佳溫其實不是那麼驚訝。
像姜耀漢這樣敏銳而機警的人,在他面前你休想要長久地對他做任何隱瞞。
更何況兩人日夜同處於一個屋簷下,要姜耀漢什麼都沒察覺根本是天方夜譚。
金佳溫明白,姜耀漢會提出這項疑問是遲早的事。
但,明白歸明白,真到了得攤開來坦白的時刻,年輕的法官仍然止不住地心慌。
理智上來說,現階段確實已經到了該說實話的時機了。
金佳溫要想在後續與財團們的對峙中,繼續將前世的情報透露給姜耀漢的話,顯然拿鄭善兒當作擋箭牌這個方法已經不可行了。
若是不告訴姜耀漢重生的事實,那麼往後金佳溫就無法解釋,自己一個沒有人脈背景的小小法官,是如何在短時間內獲取如此詳盡且大量情報的。
而情感上,則是金佳溫躑躅不前、無法開口的主因。
即便知道閉口不談並不是長久之計,青年還是私心希望能夠待在姜耀漢身邊,哪怕只多那麼一點時間也好。
一旦揭開了真相,金佳溫實在是沒有把握姜耀漢究竟會不會信任自己。
金佳溫其實也弄不太明白自己這是什麼心理。
一邊希望姜耀漢信任自己,一邊又覺得自己不配姜耀漢的信賴。
一方面想告訴姜耀漢真相,讓年長的法官能夠更有把握地面對接下來的難關。
另一方面,又因不敢吐露當年自己愚蠢害死對方的事實而退縮。
重生以來,這些念頭就這麼反反覆覆、拉拉扯扯,在腦海中不斷地將金佳溫從內裏向外撕扯開來。
如今姜耀漢開口點破,就如同一道驚雷倏地落下,將這一縷縷纏繞交織於青年周身的悔恨與痛苦,連同金佳溫本身,一同劈裂開來。
早就被腦中的矛盾念頭折磨、撕裂的血肉,就這麼被斬地七零八落、無從拾起。
終究是貪心了。
金佳溫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畢竟,若是打從一開始就只透過旁人之手將情報透露給姜耀漢的話,倒也不是真的完全無計可施。
但金佳溫除了在鄭善兒一事之外,卻是選擇了放任自己去靠近、去幫助姜耀漢。
重生以來,這份私心,金佳溫總是說不清理由去解釋。
一開始,它只是個很單純的念頭:
希望幫助姜耀漢。
希望站在姜耀漢身旁。
希望姜耀漢過得好。
慢慢地,不知為何卻變成了:
希望「我」能幫助姜耀漢。
希望「我」能站在姜耀漢身旁。
希望「我」能讓姜耀漢過得更好。
而此刻,姜耀漢宛若告白似地曖昧發言,又讓金佳溫回想起了艾莉亞曾經語出驚人所說的話。
在一起。
交往。
成為伴侶。
成為家人。
年輕的法官暫時還理不清這到底算不算愛?
也不能夠分清楚這到底算什麼樣的愛?
「但我希望成為能夠一直陪伴、守護在姜耀漢和艾莉亞身邊的人。」
在無數紛擾的思緒之下,金佳溫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
在姜耀漢針對強吻做出解釋,以及對金佳溫提出疑問後,各懷心事的兩位法官便在一路靜默之中,回到了姜家宅邸。
踏進門內前,金佳溫不禁深重地嘆息,並駐足於門前。
姜耀漢也不著急著進門,便與青年一同待在門外。
半晌,金佳溫才開口,低低地說道:
「部長,一直以來未曾向您坦白的部份,我能保證對您絕對沒有惡意。」
「但我卻不能保證您會喜歡這個答案。」
「即使如此,您也一定要知道真相嗎?」
青年面上顯得很平靜,然而眼中滲出的痛苦與徬徨,以及聲音中透露出的不安與顫抖,都揭示著眼前人對於坦白這項決定是多麼地不易。
看著眼前面露無助的年輕法官,姜耀漢心中不禁有了些猶豫。
年長的法官此刻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事實的猜測可能有些失算了。
很顯然,金佳溫隱藏的秘密,原比猜想得要沈重的多。
對此,姜耀漢的好奇心不減反增,但讓金佳溫如此痛苦地去抉擇卻不是年長者的本意。
「我……不會強迫你。但我仍然希望能了解你真正願意站在我身邊的原因。」
—
從門前走進宅邸內的路,平時走來也就是普通的門廊。
但如今卻像是走向刑場的最後一段路。
再一次地。
而上一次如此艱難地踏進姜家宅邸,是上一世姜耀漢亡故於爆炸之後。
但,與當時不同的是,如今金佳溫已然不再是一人獨行。
而長廊的彼端,則有著迎接兩人回家的艾莉亞。
「歡迎回來,叔叔、佳溫。」
少女坐著輪椅,從拐角處出現。
眼尖的女孩隨即察覺眼前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勁,不似以往融洽,像是多了一絲……凝重?
「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敏銳的洞察力,真不愧是叔侄啊。
金佳溫不禁在心中感嘆。
「艾莉亞…… 」
「我想,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艾莉亞看了看眼中透著疑惑的姜耀漢,再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金佳溫,狀似開玩笑地向青年試探道:
「叔叔惹你生氣了?還是你暗戀叔叔被發現了?」
雖有些不合時宜,但艾莉亞的玩笑卻讓金佳溫意外地稍微緩和了緊張。
青年抬起右手,狀似不經意地覆上自己的左肩,向右側了側頸無奈地輕笑著對女孩說道:
「恐怕比那個更糟,艾莉亞。」
想到金佳溫左後肩在重生後變得完整的刺青,電光火石之間,女孩對於青年的暗示已了然於心。
看來,佳溫是打算告訴叔叔了呀。
艾莉亞在心裡想著。
—
客廳裡,姜耀漢與金佳溫各據沙發的一側,而艾莉亞的輪椅則停在兩人面前。
金佳溫握緊了手中的熱咖啡,試圖從杯沿汲取一絲熱意,好讓發冷的指尖暖和些。
「針對部長您的疑問,有關我真正願意站在您身邊的原因,要從艾莉亞開始說起。」
年輕法官的聲線帶著緊張與生硬,弄得女孩也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艾莉亞抿了口杯中的熱牛奶,清了清嗓子,才開口向姜耀漢說道:
「簡單來說,我和佳溫,來自十年後。」
「一個,失去了叔叔的十年。」
曾向金佳溫解釋過有關「第七次祈禱」是如何使兩人重生的艾莉亞,如今對著姜耀漢,女孩再次重述了這段經歷。
「……叔叔走的十年後,佳溫也走了。於是我決定向上帝做了最後的,也就是第七次的祈禱。」
「緊接著,佳溫和我便回到了十年前,也可以說是回到了現在。」
「至於當年,叔叔與佳溫之間具體來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只能問佳溫啦。」
艾莉亞將手中最後一口牛奶飲盡,將話頭拋還給金佳溫。
聞言,年輕的法官先是將手中仍然滿滿一杯,卻已然涼透了的咖啡放到茶几上後,才開始娓娓道來十年前兩人在示範法庭中的一切經歷。
「……從結論上來說,當年部長之所以會選擇與財團在爆炸中同歸於盡,是源於我對於部長的不信任所造成的。」
「是我的愚蠢和錯誤,害死了您。」
青年揪緊了覆於膝頭的掌心,深深地垂下了頭。
饒是姜耀漢這樣泰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卻也一時之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半晌,姜耀漢才從這爆炸的資訊量中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還有誰知道這些事情嗎?」
「我只告訴了英玉阿姨我和佳溫來自十年後,以及當年火災的真相。」艾莉亞率先答道。
「除了部長和艾莉亞,我誰也沒說。」金佳溫仍然垂著目光低聲說道。
姜耀漢先是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兒,接著向艾莉亞問道:
「剛才妳說在我死的十年後,佳溫也離開了,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說佳溫曾受過爆炸的衝擊以及頭部重擊,再加上接任部長法官後沒日沒夜地高強度工作,高壓、生活作息又不正常,最後引發了蛛網膜下腔出血而導致昏迷死亡的。」
「醫生還說,佳溫生前應該已經持續出現過不尋常地劇烈頭痛,卻沒有盡早就醫治療,最後才會一睡不起的。」
女孩的聲音裡透著委屈,像是要向姜耀漢告狀一般,埋怨著不好好照顧自己的金佳溫。
不敢直視這對一再被自己辜負、傷害的叔侄,金佳溫只能將頭垂得更低,沈默地等待審判的來臨。
「頭部重擊?」姜耀漢將目光轉向正低頭不語的青年。
見金佳溫仍然垂首深陷懊悔,艾莉亞代為答道:
「佳溫在擔任部長法官的期間,夾在新舊政黨輪替之間,參與了司法改革,肯定擋了不少人的道。」
「雖然當初新聞只說佳溫是受到被判刑者的惡意報復,但我想事情應該遠不止於此吧,佳溫?」
受到姜家叔侄兩方夾擊的金佳溫,就像是平底鍋上反覆兩面受熱的奶油一樣無處可躲。
半晌,平復了情緒的金佳溫嘆息著開口:
「當時的情況有點複雜,總歸是我大意了,才讓他們有機可乘。」
話題進行到此,姜耀漢算是弄清楚了造成金佳溫如此「異常」的來龍去脈。
雖然揭露的真相極其震撼、極其令人難以置信,但畢竟不是親身經歷,姜耀漢其實並沒有出現金佳溫想像中的憤怒、失望又或是不信任的情緒。
而客觀來說,雖然青年方才絲毫沒有提及,但是姜耀漢其實可以想見,以自己的性格,對於當時的金佳溫大概也不乏利用的成份存在。
然而青年卻沒有選擇怨恨這份利用帶給他的痛苦,而是將錯誤全都歸咎於自己。
十年的時間,年輕的法官以自己的人生為代價,在贖罪的道路上獨自逆風前行。
用悔恨與自懲,狠狠地為自己削去稜角,再纏繞上荊棘,將自己磨礪地鮮血淋漓,才成為了如今站在姜耀漢面前,能夠為年長者遮風避雨的金佳溫。
青年抬眸悄悄望了眼遲遲沒有任何表態的姜耀漢,只見年長的法官面色平靜地凝望著客廳的一處角落,絲毫沒有洩漏一丁點兒情緒。
金佳溫有些沮喪地收回視線,艱難地開口說道:
「……我知道我曾經的作為,充份顯示了我的不可信任,也知道無論我再怎麼彌補,也無法挽回我犯下的錯。」
「但我保證,往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然而口說無憑,金佳溫也深知只有口頭上的承諾是多麼地蒼白無力。
「若是部長想要把我趕走,讓我離開示範法庭,我也絕無怨言。」
在金佳溫的眼中,今日無疑是將自己多年來的懊悔剖心而出地向姜耀漢的自首。
然而在姜耀漢眼中,如今明知眼前人也是閱盡千帆、受了不少磨難,且比自己不過小上一歲的成年人了。
但此刻不管姜耀漢怎麼看,眼前的金佳溫就像是隻犯了錯、正失落地自我反省的大型犬。
垂著耳朵跟尾巴,委委屈屈地。
差點被自己的聯想給逗笑,姜耀漢忍著不合時宜的笑意向金佳溫問道:
「誰說我要把你趕走了,嗯?」
眼見自己的叔叔眼角藏不住的笑意,艾莉亞知道自己是時候退場讓給兩位「大人」「好好交流」了。
「我有點睏了,你們慢慢聊。」
女孩推著輪椅向電梯移動,末了還回頭補了句:
「不許吵架啊。」
便放心地回房休息了。
慘遭盟友拋棄的金法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看向坐在沙發另一側的姜耀漢。
看著還在垂死掙扎的年輕法官,姜耀漢毫不猶豫地起身移動到青年身側坐下,雙手捧起金佳溫的臉龐面向自己道:
「看著我,佳溫。」
被強制貼臉爆擊的金法官瞪大了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部、部長?」
姜耀漢好笑地揉了揉金佳溫白皙的臉蛋後才放下手,將青年冰涼的指尖捉入掌心。
「首先,我不會趕你走。」
「其次,你所描述的那些經歷,對我來說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且我相信如今你會極力去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
「你已經花了十年的時間在自我懲罰上了,甚至可以說是在最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就算真的是你的錯,這樣的犧牲也已經足夠了。」
「而我人就活生生的在這裡,在你面前。」
「不需要再以愧疚和彌補作為理由留在我身邊。」
「換一個理由吧,佳溫?」
方才在車上,姜耀漢的言語曖昧而模糊不清,金佳溫尚且還能說服自己只是多慮了。
但現在金佳溫不得不承認,姜耀漢的表白已是再明顯不過了,若是再裝作沒有察覺,可就說不過去了。
「我…… 」
除了十年前與尹秀賢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之外,之後就徹底變成了一台工作機器的金法官,完全就是戀愛絕緣體。
如今突然讓金佳溫親口對著姜耀漢剖白自己的心意,可以說是讓青年的語言系統徹底陷入當機。
趁著眼前人思緒一片混亂,姜耀漢伸手拂了拂青年額前的髮絲,親暱地單手勾起了金佳溫的下頷:
「如果你打算拒絕我,這次你可以推開我。」
話落,姜耀漢便緩緩向前湊近,見金佳溫沒有打算推拒,便輕吻了吻青年的唇。
「唔……」
與方才在晚會一樣,姜耀漢從眼前人的眼中,沒有見到任何一絲厭惡與排斥。
再度被親吻的青年輕顫了顫眼睫,在姜耀漢的注視之下,闔上了盛滿羞赧的眼瞳,默許了年長者的行為。
眼見金佳溫羞得耳根的泛紅逐漸暈染至面頰與脖頸,姜耀漢憐愛地啄吻了幾口對方被津液染得晶瑩的唇,便鬆口打趣地笑道:
「你還沒回答我要以什麼樣的理由站在我身邊呢,打算就這麼不說話把自己煮熟嗎,佳溫?」
基本上已經快要全熟的金法官,正在努力嘗試讓自己能夠正常地吐字。
「……部長。」
緩了緩氣息,金佳溫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向眼前這道昔日追逐了近十年的幻影、而如今看得見也摸得到的身影,鄭重地、虔誠地輕聲道:
「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希望,能夠成為一直陪伴、守護在您和艾莉亞身邊的人。」
「倘若您需要我與您一同抗敵,我可以是您最得力的下屬與戰友。」
「倘若您需要友情的支持,我可以是您的朋友。」
「倘若您需要生活中的照顧,我可以是您的家人。」
「倘若您需要我…… 」
見金佳溫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姜耀漢輕捏了捏握著青年的手,鼓勵對方把未盡的話語說完。
「……我也可以是您的伴侶。」
語落,姜耀漢便忍不住地將眼前彷彿要把一顆真心剖出呈上的青年,一把摟進了懷中。
年長的法官憐愛地用嘴唇輕拂過青年的側額,順勢而下地吻了吻耳尖,又啜了啜耳墜。
「你說了這麼多的我需要,那麼你需要的呢,佳溫?」
陷在姜耀漢懷中被又親又抱的金佳溫,悄然環上了對方的後背,珍而重之地緩慢收緊了擁抱。
「我需要的,是您 。」
只需要姜耀漢這個人,便足矣。
費盡心力,總算套出想要答案的姜耀漢笑意滿盈地向金佳溫說道:
「既然如此,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別對我用敬語了吧,嗯?」
- TBC -
後記:
首先,這次更新史無前例的拖更了,在下必須自首www
本來平日就因為要上班,所以假日才能寫文。
再加上最近週六沈迷於晚八點半準時收看東方衛視的《愛樂之都》,所以更新就慢了啊哈哈~(對在下就是在打廣告還請見諒www(?
於是這章爆字數大放送算是補償?www
掉馬甲實在是太難寫了在下盡力了(掩面
下一章要拉回劇情線了~
以及,
蠻多讀者私下詢問更新的頻率或是會不會棄坑之類的,在此統一回覆大家~
這篇文在開坑前就已經打完大綱了,基本上在下就是順著大綱一路寫下去,所以不會棄坑的!(就是更得慢www
更新的頻率目前是雙週更,通常在週末更新,但不排除在下之後碰到休假或是有閒暇之余也許會不定期加更?www
最後,
這次的Summary 又是出自《吉屋出租》的《I'll cover you》~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1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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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Sweet kisses I've got to spare. "
(以無數甜吻將你封緘。)
——以下正文——
社會責任財團再次舉辦了慈善晚會。
不過與上次不同,此次並未允許媒體拍攝,也沒有大張旗鼓地公開邀請示範法庭小組。
除了財團關聯...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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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Sweet kisses I've got to spare. "
(以無數甜吻將你封緘。)
——以下正文——
社會責任財團再次舉辦了慈善晚會。
不過與上次不同,此次並未允許媒體拍攝,也沒有大張旗鼓地公開邀請示範法庭小組。
除了財團關聯者以及共同授權人以外,受到邀請的只有姜耀漢一人。
不過邀請函上倒是標明了:可攜伴同行。
而與前一世同樣地,姜耀漢依舊選擇了邀請金佳溫一同參加晚會。
—
偌大的衣帽間內,金佳溫正站在全身鏡前褪去上著,準備換上前次晚會姜耀漢所訂製的禮服。
而已經先一步著裝完畢的姜耀漢則在一旁倚著牆,來回打量著光裸著上身的金佳溫。
經不住身後毫不掩飾的灼熱視線,金佳溫拿起襯衫的手頓了頓,回身望向姜耀漢:
「是禮服有什麼問題嗎?」
聞言,姜耀漢不語,只是走近金佳溫身後,探手輕點了點青年背後的某處:
「這裡,大概會留下疤痕了。」
右肩胛骨處,一道猙獰的癒合傷斜劃過金佳溫的背肌。
與白皙的膚色不同,拆完線後,縫合處留下了醒目的紅褐色傷痕,如同一條蜈蚣攀咬在年輕法官光潔的肌膚上,顯得有些刺眼。
不過配上金佳溫左後肩的加百列刺青,這道傷倒是像極了被折了半邊羽翅一般所留下的痕跡。
金佳溫側過身在鏡中看了看身後,然後聳了聳肩說道:
「衣服穿了就看不見了,沒什麼。」
見金佳溫不甚在意,姜耀漢也不再多言,而是從一旁抽屜裡取了支手錶遞給了金佳溫。
「以後出門戴上這個。」
接過手錶時,青年發現今天姜耀漢戴的不是平常那支黑色皮製錶帶的腕錶。
而是金佳溫手上這支金屬錶帶的同款。
將錶帶扣上,金佳溫察覺到比起一般的手錶,這個錶盤似乎多了些許份量。
抬起手腕端詳了會兒,金佳溫問道:
「這也許,不只是一支單純的手錶?」
聞言,姜耀漢抬起手,向金佳溫晃了晃手上的腕錶說道:
「這兩支錶是艾莉亞特意改裝的,能夠定位跟錄音。讓我們兩個今後出門都得戴著不許離身。」
「原來如此。」金佳溫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並繼續穿戴上襯衫與領結。
姜耀漢注視著更衣中的青年半晌,才確認對於這種無異於「可能被在身上放置監聽裝置」的舉動,金佳溫似是真的接受良好,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以認識不到幾個月的人來說,這樣的信任感著實令姜耀漢感到費解。
但無法否認的是,一旦體會過了這樣的信賴,便實在是令人再也難以推拒。
這也加深了姜耀漢一定要弄清楚支撐金佳溫這份信任真實來源的決心。
見青年著裝完畢,姜耀漢將手邊架上一件米白色的毛呢大衣遞給了金佳溫:
「會場空調通常開的很強,穿暖些。」
待金佳溫穿上了大衣後,姜耀漢替年輕法官理了理衣領,並接著說道:
「到了晚會現場後,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配合與協助。」
聞言,金佳溫疑惑地望向姜耀漢。
年長的法官語帶認真地注視著金佳溫說道:
「當我請你閉上雙眼之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在我告訴你可以睜眼以前,你都不能反抗、不能說話,當然也不能隨意睜眼,只能配合我,能做到嗎?」
對於這樣的要求,金佳溫只覺得奇怪,倒也沒有多想。
見姜耀漢語態神情不似玩笑,甚至有些嚴肅,於是在略微遲疑之後,金佳溫便微微頷首向姜耀漢說道;
「我想應該我能做到。」
「但具體來說我該怎麼配合呢?」
聞言,姜耀漢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說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
兩人一到達會場,便有許多人上前,欲與近期聲勢如日中天的法官二人攀談。
很快地,姜耀漢便被前來搭話的人們圍繞。
而於爆炸案後,首次於公眾面前亮相的年輕法官,自然也是眾人極欲攀談的對象。
只不過,金佳溫可不再是曾經被獅群環繞的小鹿,只能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等姜耀漢來解圍,而是在人群接近前便作勢接起電話,一溜煙地往會場隱密處躲去。
直到晚會流程進行到最後的餐會環節時,金佳溫才再次於眾人視線中出現。
這讓許多想要與這位「於爆炸中以身相護他人的大紅人」搭上邊的人,可說是撲了個大空。
因為兩位法官所參與的餐會,與其他晚會受邀者不同,是只有財團要員以及總統才能參與的、隱密性極高的小型私人聚會。
—
用餐期間,金佳溫對於飯桌間各式荒唐至極的交談充耳不聞、不發一語,只是專心致志地對付盤中的菜餚。
一副事不關己,不願淌這趟渾水的模樣。
直到,一名女服務員前來添補酒水,卻受到桌面下伸出手的財團理事長徐政赫,不斷地以觸碰大腿乃至臀部去騷擾。
正當金佳溫欲出聲請女服員至長桌的另一端替自己斟酒,藉此好讓徐政赫不能再繼續猥褻對方時,鄭善兒率先行動了。
只見鄭善兒低聲向徐政赫說了些什麼,兩人便一同離席了。
此時,姜耀漢在桌下輕觸了觸金佳溫的手,示意青年也離席跟上去看看。
於是會過意來的金佳溫向眾人告了聲歉,便也跟著離去。
甫一踏出用餐區,金佳溫便收到了姜耀漢的短信:
「別被看見了,我一會兒就來。」
—
金佳溫於一轉角隱蔽處,看著不遠處的鄭善兒與徐政赫進到了一處封閉式的休息區域。
抓不準姜耀漢讓自己跟上來的意圖,金佳溫將手錶與手機上的定位都開啟後,便在原地等待。
不久,姜耀漢便循著定位與金佳溫匯合。
正當金佳溫欲向姜耀漢詢問此行寓意何為之際,鄭善兒卻獨自一人走出了休息空間。
見狀,姜耀漢立刻將金佳溫推於牆上,雙臂抵在青年耳旁兩處牆面並說道:
「閉上眼,現在。」
金佳溫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地闔上了雙眼。
隨即,姜耀漢便欺身上前,有些粗暴地吻上了面前的青年。
「唔!」
金佳溫有些吃驚地顫了顫眼睫,卻沒有睜開眼,而是有些遲疑地將雙手環上了姜耀漢的腰間。
見金佳溫進入狀況,姜耀漢偏過頭餘光看了一眼轉角後遠處的鄭善兒。
確認對方將視線投了過來,姜耀漢微微露出計劃得逞的笑意,轉而向金佳溫的脖頸處進攻。
依約緊閉著雙眼的年輕法官還不知道,自己此時被姜耀漢抵在牆上纏綿的畫面,已被後方遠處的鄭善兒瞧地一清二楚,仍然一頭霧水地、生澀地配合著姜耀漢親熱。
遠處的鄭善兒見狀,倏地便蹬著高跟鞋匆忙地快步離去。
見向鄭善兒宣示主權的目的已達成,姜耀漢滿意地舔吮了幾口青年的頸側,而金佳溫也溫順地仰起脖子,讓年長者又忍不住憐愛地咬了咬金佳溫緊張地滾動的喉結。
既然今日目的已成,照理來說姜耀漢應當停下動作,讓金佳溫睜眼了。
不過看著眼前緊抓著自己腰間衣料、耳垂紅的能滴出血來的青年,鬼使神差地,姜耀漢再度吻了上去。
這次比方才溫柔了些,但依然有些霸道地對著青年微啟的唇一陣深入的舔吻。
年輕的法官也似是漸入佳境,一手攬著年長法官的腰,另一手則改為撫向姜耀漢的後背,再逐漸向上輕扣著年長者的後頸。
兩人直到吻到氣喘吁吁了,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姜耀漢整了整金佳溫被自己弄亂的領結,又理了理青年鬢邊的髮絲,才啞著嗓開口說道:
「可以睜眼了。」
聞言,金佳溫緩緩地睜開雙眸。
雙頰還帶著紅暈,青年眼神有些閃躲地不願直視眼前的年長者。
見狀,姜耀漢不由地輕笑出聲:
「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去再跟你解釋好嗎,佳溫?」
—
說是回去再解釋,但是面對驅車返家路上一語不發的金佳溫,姜耀漢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了起來。
起因是與鄭善兒開啟合作後,鄭善兒便不斷地對姜耀漢釋出希望能成為比合作夥伴更進一步關係的強烈意願。
不久前甚至還提出了想邀請金佳溫加入這池渾水的想法。
若是只是針對自己那就算了。
竟然敢打起金佳溫的主意,這讓年長的法官忍無可忍,故計劃了今天這起「意外」讓鄭善兒撞見的親密戲碼。
為的就是告訴對方:
「不好意思,我對女的沒興趣。」
「而另外一位妳有興趣的,妳也別想染指。」
聽完姜耀漢的解釋,金佳溫一時之間有些怔愣:
「就……只是這樣?」只是為了,擋桃花?
見於駕駛座的青年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眼中流露出一絲一閃而逝的失落,姜耀漢無聲地嘆了口氣說道:
「當然不只是這樣。」
「佳溫,你有沒有想過,我今日的要求有多麼無理、多麼不可理喻,然而你卻二話不說地答應了,這是為什麼?」
「就算先不論今天,之前請人營造槍擊的假象試探你、背地裡派人跟蹤你、調查你,這些你都不曾向我發怒。」
「還有法院的爆炸,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你的第一反應,是保護我?」
「我調查過你的過往經歷、你的人際關係,我確定除了你長得與我的兄長有幾分神似之外,我們過去從來沒有任何的交集。」
「越是調查,我越是不明白,我們僅僅認識了數個月,即便你是為了揭發都永春一案,也不至於如此盡心盡力地對待我,乃至於照顧我的家人。」
「更不能讓我理解的,是你的恐懼。」
「爆炸的當下,你驚恐地看著我,像是比起自己受傷,你更害怕因為這起爆炸而失去我。」
「我說的對嗎,佳溫?」
姜耀漢的一番話,說得金佳溫啞口無言。
即使是不明重生真相的姜耀漢,依然敏銳地可怕。
到底誰會在爆炸的一瞬間觀察別人的眼神和表情啊!
金佳溫在心底崩潰咆哮。
見金佳溫依舊默然以對,姜耀漢繼續說道:
「我不否認我今天的舉動確實有私心。」
私心希望能夠你在心裡,佔據一個更靠近你的位置。
「我相信你是對我真誠以待的,所以我也希望能夠以更真誠,更貼近你的關係去對待你。」
「我希望更了解你,佳溫。」
「你願意告訴我真相嗎?」
- TBC -
後記:
啵啵告白一條龍成功達成!
就算重生了依舊是戀愛小白的佳溫,在耀漢的連環攻勢之下重生馬甲搖搖欲墜www
下一章即將迎來喜聞樂見(?的扒馬甲時刻!
以及,
雖然文中沒有特別寫到,但是佳溫在整個晚會中是沒有沾任何一滴酒的!
所以佳溫沒有酒駕!請各位放心!
最後,
非常感謝每一位讀者的喜歡和留言!
每次各位的留言在下都會一一看過,但有時不能即時回覆,還請大家見諒><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佳耀】姜耀娜的穿越日記.02
*非典型ABO+生子
*接原劇車慶熙死亡
*寫這篇出發點就是為了改刀為糖
*感謝上次小夥伴提出艾莉亞和耀娜的輩分BUG,我實在是錯亂了,這次改正了稱呼
*依舊,BUG多伏筆多,請見諒
……
02.
這一晚上兩人最終當然都沒有睡著,清晨金佳溫翻身,看著姜耀漢靠在床頭,輕握著熟睡的耀娜細嫩的小手靜靜端詳的樣子,也跟著坐了起身。
雖然這樣的處境有一些微妙,他卻說不出排斥的話來,甚至還有點欣賞起來,這一幅畫面確實是很美好。
“怎麼了,是焦慮了嗎?”發現他的動靜,姜耀漢悠悠地開口:“在這種時候突然多了個女兒,還是怎麼樣都無法適應吧。”
說著抬眼...
*非典型ABO+生子
*接原劇車慶熙死亡
*寫這篇出發點就是為了改刀為糖
*感謝上次小夥伴提出艾莉亞和耀娜的輩分BUG,我實在是錯亂了,這次改正了稱呼
*依舊,BUG多伏筆多,請見諒
……
02.
這一晚上兩人最終當然都沒有睡著,清晨金佳溫翻身,看著姜耀漢靠在床頭,輕握著熟睡的耀娜細嫩的小手靜靜端詳的樣子,也跟著坐了起身。
雖然這樣的處境有一些微妙,他卻說不出排斥的話來,甚至還有點欣賞起來,這一幅畫面確實是很美好。
“怎麼了,是焦慮了嗎?”發現他的動靜,姜耀漢悠悠地開口:“在這種時候突然多了個女兒,還是怎麼樣都無法適應吧。”
說著抬眼看向了他,目光在昏暗的室內晦暗不明。
“不…沒有辦法適應的不是耀娜,很顯然是因為和你睡在一張床上。”金佳溫壓低了聲音淡然反駁道,第一次發現被這人刻意曲解的感覺是如此地不快,他轉過了臉來,兩人的視線在黑暗中交會。
“看來你是適應的很好,雖然我還是很難相信你能生出如此可愛活潑的孩子,但耀娜確實……和你很像。”
姜耀漢挑眉,對於他的話頗感意外:“哦?看來你還悉心觀察過了,真覺得我們像嗎……”
金佳溫沒有直接回答,看著他透露在朦朧微光中的眼睛,反問道:“你很開心?”
“在這種時候突然多了個女兒,一點也不會錯手不及嗎?你的計畫……”
姜耀漢聽聞這個詞,摩挲著耀娜手心的指尖一頓。
“還有,今後的安排……也允許多出這一個後顧之憂嗎?”
“你想說什麼。”
“說實話我本來想就這麼離開,如果沒有耀娜出現的話。”只見金佳溫垂下了目光,也伸手牽住了耀娜的另一隻手。
“但即使留下來,我也不想再這麼沒有限度的幫你,那一條人命已經超出了底線,所以也希望你能止步,斟酌一下手段……就算是為了耀娜吧。”
“……”
“一旦認同了她的存在,就該對她負責,至少別讓耀娜承受一個可能有犯罪事實、像怪物般的父親。”
聽懂了他的意思,姜耀漢終於收回了投注在他臉上上的視線,在昏中隱密的勾了勾嘴角。
兀自低頭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其實昨晚閔政浩找了我談話。”他的聲音比金佳溫壓低聲量說話時還要更低啞的多,令人聽不清他的情緒。
“剛好因為耀娜而沒有去成,你認為他想和我說什麼呢?多半……”說著又重新仰起頭來:“是因為尹秀賢去找過他了吧。”
“所有人都為了你來警告我,而今你也為了她警告我,還真叫人不敢當呢。”
金佳溫聞聲側目,他不知道姜耀漢話說到底為何突然輕笑,有些不滿他刻意諷刺的態度,便沒有回答他。
所以也沒能捕捉到,他話裡暗藏的那一絲落寞。
這世道,有人為自己,有人為了旁人和他爭鋒,怎麼就沒有人為他而做些什麼呢……
……
“早安~阿爸生日快樂!”
還穿著睡衣的耀娜直接捧著姜耀漢的臉,在他的額頭上來了個早安吻,說出的話讓眾人一愣。
“什麼?今天是耀漢少爺的生日?”池英玉將咖啡端上桌的手一頓:“都沒注意到呢,畢竟是從來都不過生日的人……話說回來,這孩子是誰?”
艾莉亞驚訝的看向面色沉靜的姜耀漢,也正在消化這個突然的資訊,好像真的很久沒有給姜耀漢慶祝生日了,這幾年的時光,他們的關係竟已經疏離到連一句生日祝福都吝嗇給予。
“她啊,自稱是從七年後來的——”
她看著眼前父女和諧的畫面,捧起了咖啡,轉眼間耀娜又沖著金佳溫喊道:“佳溫阿爸,輪到你了哦~”
說得金佳溫又是一愣,“什麼?”
“給阿爸的早安bobo!”
“……!”
池英玉吃驚的摀住了嘴:“那兩人……”
“嘛,反正大概有那麼回事。”艾莉亞笑笑道。
金佳溫被扯著袖子沒辦法,竟真的勉為其難的在姜耀漢的額頭上bo了一下,才又轉身去準備早餐。
姜耀漢撫著額頭,驚訝的望著他的背影,直到再次被耀娜拽住了衣襬才回過神來。
“阿爸,我是特地來給阿爸過生日的,以前小時候也和歐逆一起給阿爸過過生日,可是後來……”
姜耀漢微笑:“謝謝你。”
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頭頂,斟酌了一下,才問道:“以前……都怎麼過得?”
他也訝異生日會被提起,這日子對他來說無所謂,連他自己都遺忘了。
“以前會和歐逆做蛋糕!會和阿爸開派對!”耀娜的眼睛亮亮的。
『以前阿爸明明一直都很期待,提到生日總是眼睛彎彎的,會很高興,還會許下生日願望,說要我健康長大,或者帶我出去玩。
可是現在的這個阿爸,卻不知道生日該怎麼過……為什麼呢?』
正俐落的將早餐一一端上桌的金佳溫,聞言突然道:“這樣,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今天晚上再給你做?”
姜耀漢剛想說你做的我都會吃,卻立刻被打斷。
“生日這件事一年只有一次,請慎重的決定。”
金佳溫偶爾會在這類事情上顯得強勢,他只好再次陷入沉默,坐到了位子上,面對著早餐開始認真的進行思考。
女孩也跟著擠上椅子:“阿爸,這次換我幫阿爸實現願望,你想要耀娜為你做什麼都幫你做~”
“因為你已經在我和佳溫阿爸這裡,積下了好多願望,我們都在等,阿爸醒來之後就要全部幫你實現。”
她真摯的聲音令眾人喟然,臉上都不禁露出笑意,姜耀漢回頭看著她喝牛奶喝得腮幫鼓鼓的臉,眼裡也閃過了一絲動容。
……
最終金佳溫和姜耀漢兩人準備去法院上班前,臉頰又各收穫了一枚道別吻,不知基於什麼原因,耀娜真的很喜歡各種bobo。
姜耀漢站在窗邊,回憶著出門前的一幕,目光柔和,低頭看著短訊裡艾莉亞拍攝的,嬌小的女童正踩著凳子在餐桌前努力製作蛋糕、攪拌麵糊的照片,剎那間似乎有那麼一道暖光投射在他的側臉上。
這一道乍現的暖意蘊藏於眼底,無人瞧見,直到接通了K的來電,他才又轉身回到了現實裡:“——嗯,閔政浩的動向查清了嗎?”
……
金佳溫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有些膠著的盯著手機,一早就聯絡不上尹秀賢,撥出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這讓他感到沮喪。
想到剛才閔政浩發出對姜耀漢的罷免申告,他嘆了口氣,對於接下來的發展感到一絲不安,卻又對姜耀漢的執拗無可奈何。
正當煩躁時,手機一震,艾莉亞的訊息跳了出來:
女孩的臉上和鼻頭都沾著麵粉,正與奶媽合力將烤模放進烤箱,而身後的桌面竟一片狼藉——
“在笑什麼呢?是女朋友的照片嗎,居然露出這麽幸福的表情。”突然一聲好奇的提問傳進耳裡,金佳溫抬眼就撞上了吳珍珠調侃的目光。
他尷尬的坐正來,原想故做淡定,最終還是笑了出來:“不是的,是家人。”
“嗯~家人嗎。”
吳珍珠看著他那樣子點了點頭,也跟著笑了。
……
“最後,以上下火180°C烤製35分鐘,即,完成——”
智能管家鎮定的在一桌子的慘狀前發出提示,耀娜最終在池英玉的協同調整下訂好了時間,開心的舉起了雙手歡呼。
“先想辦法把這裡清乾淨再來慶祝吧,小丫頭。”
艾莉亞嫌棄的看著堆滿桌面的器具和灑出來的麵粉,這簡直就是戰爭呢。
耀娜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答應,跟著兩人一起收拾完後,才拉著她一起在客廳繪畫。
艾莉亞看著她扒在桌上認真畫畫的神情,也拿起一旁的色筆,在紙上悄悄地描繪起她的身影。
耀娜說:“我要做最漂亮的卡片給阿爸,以前我也每年都會畫一張給他,阿爸收到很喜歡的!”
她便拿出紙筆,好像她說過的任何一點關於姜耀漢的形容,都讓她忍不住心軟、好奇,配合著她的期望,也想一探究竟……當那個人真的收到驚喜時,會不會如她所說,展現出真正像是人類一樣的反應。
畫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小女孩的輪廓已經慢慢成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莉亞再次抬頭,發現耀娜已然放下了筆,興奮的將卡片舉起翻了個面秀給她看。
『做完蛋糕,我和歐逆一起畫了卡片,就像以前一樣,一起給阿爸準備生日。
阿爸從來不說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我們每次都會很努力的準備驚喜,只要阿爸開心,我就開心,我最喜歡阿爸笑了。
所以我畫了擁有最美麗笑容的阿爸。』
艾莉亞看著畫裡的姜耀漢笑著將她抱在懷裡,後面還有一個男人也將他們抱在懷裡,她說那是金佳溫,在他們的身旁,自己就站在那裡,是站著……手和耀娜的牽著。
雖然畫風童稚,卻很好的把一家人的特徵都畫了出來,還用了最溫暖的顏色;而另一邊,連奶媽也被畫了上去,甚至——
“那個黑黑的塔是什麼?”
耀娜居然指著被畫得有些巨大的物體道:“這個是管家呀~”
“呵…古靈精怪的丫頭。”
艾莉亞看著她滿意的神情,再看看畫裡姜耀漢那明朗的笑容,突然有些悵然。
“……在未來,耀漢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嗎?”她隱約記得這樣的笑容……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曾見過。
耀娜看著她,目光轉了轉:“我希望阿爸常常這樣笑,只要阿爸笑,耀娜的世界就是亮的。”
她的聲音堅定而嘹亮。
艾莉亞陷在了回憶裡,曾幾何時,當年在教堂裡默默祈禱的那個小女孩也這樣想過呢?
那個人也曾點亮自己的世界,即使他自己活在一片漆黑的深淵裡。
“佳溫阿爸說過,阿爸是最適合,是最有資格獲得幸福的人!”她又道,語末卻遲疑了下:“可是,什麼是有資格?”
最有資格嗎……?
艾莉亞回過神來放下了畫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
“大概……就是有人希望他能得到幸福,所以他應該得到吧。”
……
金佳溫反覆看著手機的群組頁面,目光有些不捨得離開。
獨自一人留守在辦公室裡作業的他難得分心的滑動著訊息,短訊上的照片讓他莫名對於晚上姜耀漢的生日派對期待起來。
即便和某人不合,他仍然可以說是比起任何人,都還渴望看到那個冷冰冰的家亮起溫暖的明燈。
甚至產生了一瞬,"如果這樣的機會能夠延續下去似乎也不錯"的念頭。
如果耀娜的存在能夠改變姜耀漢……
他搖了搖頭,要是那個傢伙真能那麼輕易改變就好了。
嘆了口氣迅速的放棄繼續深入思考這件事情,心裡不免嘲笑自己的天真。
只不過有件事還沒得到答案呢,他在群組的訊息翻看了半天,又跳出頁面點進姜耀漢的個人聊天室看了一眼,隨後遺憾的退出。
依舊,沒有動靜——
『今天上午閔政浩大法官在家附近被疑似是示範審判部姜耀漢法官的支持者襲擊,已緊急送到醫院;閔大法官在昨日召開取消示範審判記者會之後,便一直遭受反對者的抗議和威脅……』
忽然,電視裡傳來了新聞插播,他“唰”的一聲立即撤開椅子向外跑去。
姜耀漢也在同步得知了訊息,平板裡播映著許重世作勢譴責的記者會,他卻沒有分出一點目光去關注,而是正嚴肅的,對著手機的訊息輸入欄位進行糾結。
……當見到病床上的教授還能提起精神坐起來時,金佳溫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幸虧不是太嚴重。”
即使包著紗布有些虛弱,閔政浩的目光仍然是那樣精明有神,能沒事真是太好了……再怎麼說都是世上僅剩的於他有恩、親如家人的人,他已不能夠再失去任何親人了。
金佳溫在病床前鬆了口氣。
正當他暗自慶幸,卻聽閔政浩滿腔怒火,繼續訴說著無辜的妻子和孩子所遭受到的折磨,並痛斥姜耀漢的卑鄙,於是他一愣,想都沒想便立即否定:
“但是教授,這估計不是姜耀漢所為,再怎麼說……”
怎知向來脾氣沉穩的人這次卻聽不進去,聞言竟失態的沖他拔高了音量。
“你還在替他說話?!”
病房裡的空氣一時因咆哮聲而有些凝滯,金佳溫愕然,無言以對的收住了話題。
儘管心裡感到疑慮,他也不願為此和對方針鋒相對,只是沉默的聽著病床上的人那難以平息的憤懣,無力地垂下視線。
如果姜耀漢真要對付閔政浩,肯定不會用這種拙劣的方法,見識過他手段的金佳溫深知這個事實,那個人應該不會傷及無辜。
這事分明有什麼問題……
他無聲低嘆,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他怔了怔,遲疑的掏出一看,是姜耀漢的訊息。
——『清燉雞。』
“啊……”
通篇就只有這簡潔扼要的一個詞。
字數真是吝嗇,不過,這也是他認真考慮了一上午的結果吧。
“……”
還在氣頭上的閔政浩驚疑的抬頭,便看見了他滑開手機時那一剎那從無措到喜悅的轉換,不可置信的一頓,驀然湧起了一陣心寒。
難道說這小子,竟然在這種對付姜耀漢的非常時期談了戀愛?
……
傍晚時分,女孩期待的翻看著自己的小包包,悄悄取出了包著某樣東西的小袋子打開,瞄了眼後又小心翼翼的收了回去。
艾莉亞看見她的舉動,好奇道:“在做什麼呢~?這麼神秘兮兮的。”
她樂呵呵的護好包包才抬頭道:
“在確認禮物,要給阿爸的生日禮物,我已經帶來了!”
“這樣啊?”艾莉亞見她那模樣挑了挑眉,隨後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不再多問。
姜耀漢回到家時,果真看到了已提早到家,正在處理雞隻的金佳溫。
“……回來了?”金佳溫抓著雞脖子回頭,看見站在廚房門口的人,很乾脆的打了聲招呼,並叮囑他:去洗手來吃飯吧,晚餐已經先準備好了,等等吃完雞湯也就燉的差不多了。”
姜耀漢一時不知說什麼,只能轉身照辦,離開前躊躇了一下道:“謝謝你。”
金佳溫回頭時人已經走遠了,他想像著那人高興又強自收斂的神情,不自覺地也勾起了嘴角,愉悅的將雞放進了鍋裡。
“阿爸歡迎回家——”
一看見洗漱完從浴室走出來的姜耀漢,耀娜立即撲了上去,姜耀漢乾脆洗了澡換上居家睡袍才出來,身上還帶著熱氣,她又在對方懷裡蹭了幾下吸取那淡淡的花香,磨了一陣才不捨的放開。
基本沒有被如此撒嬌過的姜耀漢,也在被抱住的那一刻輕輕的擁住她,藏在瀏海下的雙眼波動,柔和的彎起。
“阿爸,今天努力工作辛苦了,阿爸做得好~”
姜耀漢一怔,歪了歪頭:“為什麼,這麼說?”
他難得露出不解的表情,這讓從頭到尾將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的艾莉亞,和偶然經過的池英玉雙雙停住了手邊的動作。
只見耀娜學著大人的動作抬手在他後背拍了拍:“佳溫阿爸說過,等到阿爸醒來,一定要每天都對下班回家的阿爸說聲‘辛苦了,做得真好。’……因為以前沒來得及說,這是他欠阿爸的。”
“……”
聞言姜耀漢摸了摸她的頭,不再說話,艾莉亞看見他眼裡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那人一向能很快就收斂住情緒。
——金佳溫,真的曾有覺得他做得好過嗎?
當他牽著女孩到達餐廳的時候,心裡那一瞬間的動盪已被掩去。
連同奶媽一起聚餐是第一次,一家人快樂溫馨的用餐,又一起揭了雞湯鍋的蓋子,聽著耀娜發出讚嘆聲和金佳溫滿意的眼神,他始終帶著笑意。
就算是虛假的或是誤會也好,這一刻,如果能永遠留住……
……
飯後池英玉陪著耀娜小心翼翼的將親手烤的蛋糕端上桌,上頭插上了蠟燭。
女孩拍著手,大聲的唱起了這個家從沒有響起過的生日歌。
畢竟是從來不曾被期望出生的人,對於姜耀漢來說,這個日子並沒有被慶祝的意義,然而此時此刻被溫暖的關注著,聽著她歡喜的唱著“最愛的阿爸祝你生日快樂~”就像是一場不太踏實的夢境。
他終究將自己隔在了夢鏡之外,沒敢伸手觸及。
“阿爸,唱完歌要許願,阿爸想許多少願望都可以!”
姜耀漢低頭看著那撮搖晃的燭火,耀娜專注的盯著他,而金佳溫就在兩人身後,默默地看著父女圍聚著燭光的溫馨畫面。
“這樣嗎,但是我只要一個就夠了……”
“那是什麼呢?”
“說出來,大概就不靈了。”
只是,希望這個夢可以遲點醒……
“說的也對,阿爸可以悄悄的許。”
女孩看著他笑意盈盈的目光,也不多好奇,開朗的接受了他的隱蔽,並興奮的和他一同吹襲了蠟燭。
接著他們吃著蛋糕,玩起了鮮少接觸的家庭遊戲,又送上親手繪製的卡片。
耀娜的存在,就像是在凜冬紛飛的大雪中燃起的火柴,帶來了幸福的奢望,卻渺茫的令人生畏,生怕它就此泯滅。
池英玉端著托盤,微笑的看著聚在一起逗姜耀漢的眾人,悄悄的將這一幕記在心底,遺憾手邊沒有可以拍攝的工具。
他們暢玩著,直到這一場美妙的生日派對順利結束。
……
睡前,姜耀漢在房門口被耀娜拽住,這小丫頭竟帶頭將領先他拉進了房裡,兩人一坐到床邊,就迫不及待遞出了護在懷裡的東西。
“這是生日禮物,是之前佳溫阿爸給睡著的阿爸準備的禮物,一直戴在阿爸的脖子上,可是被我偷偷摘下來了,在來這裡之前。”耀娜笑瞇瞇的說:“因為想要親自交給阿爸。”
他低頭看去,一枚懷錶型的吊綴被一雙小手謹慎的捧著,暗色的金屬鏤空雕花外殼反射著精緻的光澤。
看起來就是經過特別設計,價值不菲的東西……
他伸手接了過來,輕輕的一轉動,將吊綴展了開來,看清了內裡的東西,微微瞠大了眼簾。
吊綴的兩面都嵌著照片,一面是外表變得更加成熟、面色紅潤的艾莉亞攬著燦笑的耀娜——另一面,是金佳溫取下了他的氧氣罩,偷偷親吻無意識的他……那樣盛著透進房裡的日光,溫柔繾綣的側拍照。
“咳嗯……”
剛盥洗完的金佳溫站在了房門口,一副來報到的就義模樣,敲了敲門才緩步踏了進來。
他猶疑的目光掃到正盯著手裡的東西出神的人,當終於走近兩人時也看見了那張照片,他停在了床前,感到呼吸一窒。
姜耀漢隨之抬頭,和他對上了視線的瞬間便立即闔上了吊綴,在耀娜期待的眼神中,將它掛上了胸口,卻全程未再掃向那呆立床前的人一眼。
他起身逕自領著耀娜躺下,側身窩到床的一邊,背著那人的背影帶著微不可見的驚慌。
還站在床前的金佳溫抬頭,只看見他沉默的替女孩拉高被子的動作,看不見他藏在被單裡的手正輕輕的捏緊了吊墜,克制不住的摩挲……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0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With you, now and always. "
(與你同行,始終不渝。)
——以下正文——
先前於年末,透過短時間大量的民眾報案,成功使檢方變更起訴書的李英敏一案,可說是首次讓民眾切身且確實的感受到,何謂「國民們的」審判。
JU化學案時,雖然判...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With you, now and always. "
(與你同行,始終不渝。)
——以下正文——
先前於年末,透過短時間大量的民眾報案,成功使檢方變更起訴書的李英敏一案,可說是首次讓民眾切身且確實的感受到,何謂「國民們的」審判。
JU化學案時,雖然判決同樣大快人心,但絕大多數民眾除了在最後投票表決的環節之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參與感。
然而李英敏一案卻不同。
僅透過一次庭審,便迫使檢方不能再裝傻充愣地將此案視為「不訴不理」,而是不得不改為「強制起訴」。
這是在示範法庭出現以前,傳統的審判法庭所做不到的。
此時,大眾才真正地意識到,示範法庭特殊的「直播」審判機制,究竟與傳統法庭有何區別——
那便是「即時且大量」的「民意」,確實是能夠扭轉審判的。
—
「輿論壓力嗎…… 」
看著電視上翻來覆去都是類似「法務部長獨子涉嫌吸毒」、「李英敏——暴力慣犯之後是吸毒犯?」、「法務部長涉嫌爆炸案恐嚇」、「車慶熙疑教唆法院炸彈安裝?」等等的新聞標題,金佳溫喃喃著。
雖然從未向姜耀漢確認過是否真的與鄭善兒聯手,而後續又究竟打算如何安排。
但根據在李英敏一案初次庭審不久後,就接連爆出的新聞內容來看,這個時間點上,手上既要握有操控媒體的資源,又有動機去與車慶熙作對的,最有可能的便是與姜耀漢合作後的鄭善兒。
而在透過新聞得知:
「李英敏的暴力傾向,來自於吸食毒品的副作用」、
以及
「法院爆炸事故其實是車慶熙為了使示範法庭無法審理李英敏一案,而實行的恫嚇」
這兩項「可能性」之後,
民眾的怒火可說是正式從「法務部長獨子」延燒到了「法務部長」,也就是車慶熙本人身上了。
而車慶熙也意識到,無論是財團,還是總統派系,不僅都打算對她此次的困境袖手旁觀,甚至還想藉此剷除她的勢力。
車慶熙不知道的是,財團與總統雖確實是打算作壁上觀沒錯,但實際上動手的,其實是藏身在財團身後的鄭善兒。
在民眾抗議與輿論壓力的夾擊之下,求助無門的車慶熙終於在新聞爆出一週後,找上了姜耀漢。
—
夜晚,一處位於大樓頂的停車場。
「說吧,姜部長,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權力?地位?還是你想參選下屆總統?」
雖是有求於人,但車慶熙的態度可稱不上是誠懇,反而語帶嘲諷地向姜耀漢詰問,自以為看透了姜耀漢將她逼上絕路的目的。
見車慶熙神情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絲毫不打算自省的模樣,姜耀漢微微沉下臉色,雖面上不顯,但實則壓抑著翻湧的怒氣與殺意向車慶熙說道:
「十九年前,您曾針對收賄問題,調查過一位眾望所歸的政治家。」
「當時,您明知那位政治家並沒有收錢,卻依然以檢方的名義將他起訴,甚至讓他被判刑。」
「您也藉此得到了指示之人的認可,從此平步青雲地接連往上高升。」
見姜耀漢遲遲不說出目的,一臉不耐煩的車慶熙,語氣粗暴地打斷了姜耀漢的話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理會車慶熙的無理,姜耀漢繼續說道:
「道德性一直是那位政治家引以為傲的品質,卻在您為了一己之私的貪慾之下被踐踏、被侮辱。」
「最後他自殺了。」
「留下一名還是初中生的獨生子。」
「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把這起十九年前案件的真相對媒體與社會大眾坦白。」
「如此,我便會放過您的兒子。」
見車慶熙幾番張口欲言,卻又在顫著輕啟朱唇後,面露不甘地將嘴邊的話咽回,姜耀漢隨即加碼,對車慶熙拋出更大的誘餌:
「您若同意,我甚至能透露給您,足以扳倒此次拒絕對您伸出援手的財團,以及總統派系的情報。」
「您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
威脅、利誘。
放棄?接受?
陷入天人交戰的車慶熙無法輕易決定,只能憤憤而狼狽的逃離。
目送著車慶熙駕車離去,姜耀漢伸手將大衣口袋裡顯示通話中的電話掛斷,並地大步流星地走上停在車慶熙視線外稍遠處的轎車。
隨著通話中止,電話的另一端,在後座等候著的K與金佳溫,也將方才連線中的藍牙耳機摘下。
K緊握著耳機,指關節都泛著白,倔強地繃著全身的力量,彷彿這樣便能阻止紅著的眼眶落下淚水。
就像是看到當年面對都永春,憤怒而無能為力的自己,金佳溫不語,只是抽了張隨身攜帶的紙巾遞給了K,並輕握了握對方的肩頭。
看著顫抖著壓抑著悲傷的K與沈默地開著車的姜耀漢,金佳溫的思緒不禁回到了前幾日。
—
新聞爆出後,為了確認在揭露趙允兒事件後,鄭善兒所扮演的角色究竟是否變動,金佳溫向姜耀漢提出了詢問。
而姜耀漢就像是正等著金佳溫來問一樣,一五一十地把跟鄭善兒談的合作內容全告訴了金佳溫。
說是合作,其實更像是一場交易。
先透過鄭善兒出手,以新聞引起輿論,將車慶熙逼入絕境。
威脅完之後,再告訴車慶熙此事尚有轉圜的餘地,甚至暗示有利可圖。
轉圜的部份,是以K的父親的案件真相作為交換。
而有利可圖的部份,則將會在後續把「李英敏所吸食的毒品,極有可能是許重世刻意安排人接近,再誘使其購買毒品」的調查結果透露給車慶熙。
既能為自己兒子的暴力傾向及吸食毒品的犯罪行為找藉口,又能夠扳倒自己參選下屆總統的競爭者許重世,何樂而不為?
如此一來,藉由車慶熙的手,便能正式以官方的名義開啟調查。
而總統許重世用毒品控制女孩子們後,財團理事長徐正赫再將她們進行人口買賣的勾當,便也能名正言順的牽扯出來,暴露在日光之下。
以上,便是姜耀漢與鄭善兒交易的內容。
不僅如此,姜耀漢連後續打算在法庭上判處李英敏鞭刑的想法也告訴了金佳溫。
「這麼做,你覺得我殘忍嗎?」
金佳溫知道姜耀漢問的不僅僅是指打算實行鞭刑一事,還指對於利用把柄威脅、將人逼至無路可退,再以此借刀殺人一事,自己有何看法。
姜耀漢在試探金佳溫對於手段的底線在哪裡。
如果是真正二十九歲的金佳溫,大概會直接義正嚴辭地勸誡姜耀漢停手。
因為手段越是使用,只會一次比一次升級。
以暴制暴總有一天會失去理智,最終跨過無法回頭的那條線。
當年的金佳溫是這麼想著的。
屠龍者終將成為惡龍。
不過,倒也不是說如今金佳溫就完全不這麼想,相反地,這個想法依然存在。
但,多了一份私心。
從前,二十九歲的金佳溫更在意的是惡魔的失控,會造成他人不可挽回的傷害。
但現在,實則三十九歲,只比姜耀漢小一歲的金佳溫,更擔心的是施行強硬手段後的被報復,以及可能對姜耀漢造成的負面影響。
金佳溫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事實上,在當年,擔任部長法官的十年間,金佳溫就曾多次受到被判刑者的暴力報復。
嚴重到嚇得當時遠在瑞士的艾莉亞給金佳溫請了一堆散打、拳擊、擒拿等教練,讓金佳溫在工作之餘好好鍛鍊自保的能力。
金佳溫凝視著眼前,同樣凝視著自己的年長的法官。
在昔日擔任部長法官時,無數難解庭審的重壓之下,那個即使離去,卻依然令金佳溫追逐了近十年的身影。
眼前的姜耀漢一臉淡漠地坐在開放式書房的書桌前,微微昂首,雙手隨意地搭在座椅扶手上,一副看似對於金佳溫的沈默毫不在乎的模樣。
金佳溫不著急著回答姜耀漢,只是先餘光看了眼書桌上,一支橫躺著的、筆頭被按壓出筆尖的原子筆。
再垂眸望向姜耀漢正無意識地胡亂敲擊著扶手的右手食指。
很顯然,姜耀漢並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樣從容。
這樣的姜耀漢,殘忍嗎?
遲遲沒有回答的金佳溫,其實內心也不如面上平靜。
因為金佳溫知道,姜耀漢的有些手段,確實是踩在灰色地帶上的。
而身為一名法官,金佳溫至今仍然認為:
「法官在依法行事的時候,是最有力量的。」
然而,十年的慘痛經驗讓金佳溫深刻地認識到,很多時候,這樣的力量不僅不足以扳倒,甚至連撼動那些人的根基都做不到。
雖然姜耀漢看似只是隨口提問,彷彿金佳溫如何答覆都無所謂。
但事實上,這份答覆,無論是對於姜耀漢,還是金佳溫,都很重要。
如果金佳溫選擇了姜耀漢,那就意味著,某種程度上,金佳溫必須捨棄「身為法官」的自己。
而姜耀漢真正想知道的是:
站在身邊的,首先是金法官?還是金佳溫?
良久,金佳溫先是輕闔上眼,淺嘆了口氣。
凝了凝神後,金佳溫抬眼注視著姜耀漢認真地答道:
「就算是再好的人,即使只是在好好做事,在某人的故事裡也有可能成為惡人。」
「更何況我們身處狩獵與被狩獵的遊戲之中,只有立場與輸贏,不論是非善惡。」
「我不知道這樣選擇是否正確。」
「但我願意和部長一起承擔做出選擇的一切後果。」
「不是作為法官,而是以金佳溫的身份。」
看著眼前鄭重地許下承諾的青年,姜耀漢心底不知為何有一道聲音不斷地說服著自己:
相信他。
我想要相信他。
惡魔的心裡,有一把冰冷而厚重的鎖。
昔日重重鐵鏈纏繞,無人可解,無從可解。
喀啦。
但如今,姜耀漢卻聽見了鎖鏈鬆動掉落的聲音。
鎖孔不再隱沒。
在寒冷而無盡的永夜之中,一雙手溫柔而堅定地,向惡魔奉上鑰匙。
有點燙手。
但,
不想放手。
姜耀漢這麼想著。
- TBC -
後記:
佳溫:將你的心,unlock!(不是(被打
在下本來預計這一章能寫到啵啵的……
但是在下實在太話癆了(抱頭
寫著寫著發現這章擠不下了……
只好等下一章了QAQ
最後最後,
雖然觀看的人好像變少了?啊哈哈~
但是還在觀看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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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佳耀】姜耀娜的穿越日記.01
*非典型ABO+生子
*接原劇車慶熙死亡
*寫這篇出發點就是為了改刀為糖,所以第一章首先改變的就是金佳溫的離開,和那句就想讓他吞回去的全世界論。。。
*治癒姜耀漢這回事,編劇不幹,我自己來
*BUG多伏筆多,請見諒
以上。
……
01.
十,九,八,七,六……
女孩捂住了嘴,躡手躡腳的靠近了一扇門框正閃動著光的金屬門前,小手輕輕的觸碰上面特殊的符號,臨轉開門時,特意小心翼翼的回頭望了一眼。
五、四、三、二,一…——躲好了嗎,小丫頭?
等到走廊外有女人的聲音傳來,她早已推開門,迫不及待踏進了門後一片耀眼的光芒中,當門再次重新關...
*非典型ABO+生子
*接原劇車慶熙死亡
*寫這篇出發點就是為了改刀為糖,所以第一章首先改變的就是金佳溫的離開,和那句就想讓他吞回去的全世界論。。。
*治癒姜耀漢這回事,編劇不幹,我自己來
*BUG多伏筆多,請見諒
以上。
……
01.
十,九,八,七,六……
女孩捂住了嘴,躡手躡腳的靠近了一扇門框正閃動著光的金屬門前,小手輕輕的觸碰上面特殊的符號,臨轉開門時,特意小心翼翼的回頭望了一眼。
五、四、三、二,一…——躲好了嗎,小丫頭?
等到走廊外有女人的聲音傳來,她早已推開門,迫不及待踏進了門後一片耀眼的光芒中,當門再次重新關上,門框上的燈光竟已徹底熄滅。
耀娜躲好了嗎?我開始找囉?
艾莉亞走進了房裡,四處張望,這小丫頭躲的還真好!
碎碎念著在房裡繞了半天,她最終才回神注意到,一直佇立在房間中央,那扇變得毫無動靜的門。
“奇怪,這東西什麼時候斷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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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揉了揉眼睛,刺眼的光芒散去後,她張大雙眼新奇的環顧四周,好像是個停車場,她邁步走出車縫間,遠方有對男女在吵架。
"你知道我為你做了什麼嗎,我居然為你銷毀了證據!"女人扯著男人的領子,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再讓我看到你!!"
『第一天,我偷偷瞞著大家來了,因為想要給阿爸們驚喜,希望我可以做到。
不過剛來的時候,就看見阿爸在跟別的女人吵架,阿爸看起來很失落,他喊了那個人的名字"秀賢",但是沒有得到回應,所以就轉身走了,於是我也趕緊追了上去。』
尹秀賢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金佳溫走遠的背影,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輕輕嘆了口氣,就在此時衣襬忽然被拽了拽,低下頭來,一位衣著打扮富貴的小女童赫然站在她跟前,抬頭仰望著她。
"您就是秀賢姨母?"女孩碩大的眼睛眨巴眨巴。
"什麼?妳怎麼會知道我的……"尹秀賢一陣錯愕,看著孩子那黝黑真摯的瞳孔,驀地又收回了疑問,轉而彎下身來問道:"小朋友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是迷路了嗎?父母呢?"
"秀賢姨母。"女孩像是在確認,又重複了一次。
"內,我是叫秀賢,剛才聽到我們說話了嗎?真是抱歉。"尹秀賢頓了一頓,有些尷尬道,她伸手摸了摸女童的腦袋,試圖沖對方微笑。
"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來到警察局,這裡大家都可以幫你找到爸爸媽媽……"
"有,我有一件事想請求您。"
沒有料到對方回答得那麼快,尹秀賢又是一愣。
"是什麼事啊?"
只見女孩沉默了一瞬,平穩的目光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盯著她,裡頭還有些她不明白的悲傷情緒。
"請您要一直健健康康的,一定不要死了。"
尹秀賢沒能反應過來,女孩清脆的童音一字一咬,像是異常嚴肅的請託般,說著還向她彎身行了一個肚臍禮:"拜託您了!"
有一瞬間,她恍然覺得似乎在誰身上看過相似的目光,那剎那的熟悉令她有些毛骨悚然,可是女孩話一說完,一下子又轉身跑開了。
於是她只能搔著腦門在原地錯愕的踱步,努力的消化剛才所聽到的話,一時也沒有注意到,那小小的身影竟是往金佳溫離去的方向跑。
……
『跟秀賢姨母打完招呼,我就追上了阿爸。
可能因為剛跟姨母吵完架,阿爸一直都沒有精神,所以我就偷偷跟著,他一下走到公園,一下又走過逛街的地方。
說實話跟著阿爸走太久了好累啊,可是為了不跟丟,肚子就算餓了也必須忍耐!等到天黑的時候,阿爸就一個人坐在小攤前喝東西,背影看起來有些可憐,不知道他喝的那個,是酒嗎?
我從來沒看過阿爸喝酒呀!』
女孩躲在了樹後面,金佳溫藉酒消愁的身影令她感到意外,微風掃過他的身側,吹來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像涼涼的薄荷,和甜甜的柚子茶,那是他難得有些絮亂的信息素。
比起悶悶不樂的金佳溫,她還是更喜歡垂著淚將情緒都宣洩出來的金佳溫。
她撇了撇嘴,就那麼悄悄看著,而後,她驚訝的"啊"了一聲,小手攥緊了包包的背帶。
金佳溫剛起身要走,就被隔壁酒桌的人認了出來,失魂落魄的他實在是沒有心情應付,卻被不由分說的纏上,使他的煩躁更加劇。
"喂,那個不是上電視的年輕法官嗎?!哇!真人更帥啊——"
"可以拍一張自拍吧!'
一陣陣酒氣薰天的口氣撲騰在他頰邊,他只能禮貌地退避道:"對不起,請回吧。"
伸手壓下了兩人擅自對準的鏡頭,卻還是被強自攬著,他痛恨極了這種被強迫,被操弄擺佈的感覺,終於沒能忍住爆發。
"呀!真的是!"一反溫文的形象,甩開了民眾的手,他怒目而視的舉止令兩位醉漢吃驚,氣氛一時尷尬的安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後的金佳溫也不知該說什麼,就準備轉身要走,突然——
"阿爸——!"
他猛的側身,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女童,穿著粉色的洋裝,頭髮上扎了個蝴蝶結,背著一個小小的精緻的斜背包,渾身的行頭看著一點都不像流浪的孩子。
小不點就那麼突兀地窩在他的身後,對視了兩秒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阿爸怎麼能丟下耀娜一個人走掉,耀娜想回家了,阿爸帶耀娜回家!"
什麼情況??
一切都令人一頭霧水,遠方又有一道身影緩緩走來,剛才被一頓喝斥的兩路人終於識趣地走掉了,金佳溫瞪圓了眼睛,一時腦袋空白,原先的煩悶什麼的都因這個插曲給暫時拋掉了。
這孩子哪來的?怎麼會有小孩子在路上亂認親呢?
"那個小不點,妳,先放開我……"
"法官大人。"K走了過來,金佳溫認出了他,立刻意會到是姜耀漢派來接他的,但是他現在什麼也顧不了。
"這孩子是?"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走失了……"
"我嗎?"金佳溫有些語噎,怎知女孩聽到提問卻突然從他身後冒出頭搶答道:"我才沒有走失,我來找阿爸!"
"怎麼辦呢,要先送警局嗎?"
金佳溫嘆氣,他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才跟秀賢鬧翻,又見到的話實在難免尷尬——
"為什麼?我才不要回去,我已經找到阿爸了。"她聞言搖了搖頭,再次抱緊金佳溫。“阿爸,我們回家!”
剎那間,金佳溫敏感的感覺到K看他的目光忽然探究了起來。
“不是的,我真的不認識這孩子,不知道為何突然纏上我了……”他緊張地道。
K什麼也沒說,只是雙手插進了口袋冷眼旁觀問:“不管如何,現在應該要先想想怎麼處置?”
“……”
……
金佳溫無言的坐在車後座陪著女童,鑒於天色已晚,K急於交代任務,他們只能帶著這難纏的小不點一起回去——這是他們在街上僵持了十分鐘後做出的決策。
明天再協尋親屬吧,暫時就像收養了那隻小流浪貓一樣……
他並沒有發現,他不只暫時忘記了原先懊惱的心事,和對姜耀漢的隔應,現在還理所當然的替家主決定了收容。
根本一點也沒有外人的自覺呢,K滑動著方向盤幽幽的想。
“小不點……你叫什麼名子?為什麼要跟著我?”
金佳溫僵硬的低頭看向自發躺在他腿上的女童問道。
“我?我是阿爸的乖女兒,現在七歲,名字是——”
“姜—耀—娜——”
當她歡快的吐出自己的名子是,車內一時半刻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我特地來找阿爸的,當然是要跟著阿爸,阿爸不能丟下我,而且,我還沒見到1號呢。”
“……什麼1號?”
耀娜抬眼,看著滿臉寫著匪夷所思,又有點呆呆的金佳溫,大方的回答道:“你是2號,wuli佳溫阿爸,是耀娜的2號阿爸~”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金佳溫終於倒吸了口氣,這孩子到底是何來歷,不僅名字奇怪的有點耳熟,還知道他的名字。
然而剛要將下半句問出口,車卻已停在了姜耀漢的宅邸前,他們已經到了。
……
K功成身退,金佳溫牽著耀娜進屋的時候,滿腦子的混亂糾結已經從“要如何和姜耀漢攤牌”遽變成了‘要怎麼解釋這孩子的來歷’。
“佳溫。”艾莉亞看見他,驅著輪椅迎了上來。
“艾莉亞……”
“歐逆!”輪椅驀地停住,艾莉亞疑惑的看著站在金佳溫身旁的女童。
只見耀娜開心的朝她揮了揮手,接著便向她奔來,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往她臉上bo了一口。
這使兩人都雙雙愣住。
“這自來熟的小丫頭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是妳歐逆?”艾莉亞稍微僵硬的扒開了她,又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金佳溫:“佳溫你……”
“不……”金佳溫正想解釋,耀娜的肚子突然發出一陣咕嚕。
“佳溫阿爸,我肚子餓了,想吃阿爸做的拌飯!”
艾莉亞嘴一張,一時不知該從哪裡吐槽起,在別人家裡,直接要求人做飯給她吃,這樣大喇喇的孩子還是第一次見!而且話說回來她剛才叫金佳溫什麼?他們是什麼關係??
一時間千思萬緒,結果糾結到最後,她自己也決定先解決晚餐,於是下巴一昂道:“算了,我也餓了,還是先吃飯吧,英玉阿姨已經下班,佳溫快準備晚飯。”
……金佳溫就這麼又被打發去了廚房。
他摸了摸鼻子將圍裙繫上,無奈的對著料理台上的食材們勾了勾嘴角。
他到底一開始原本打算回來做什麼來著?
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這些奇怪的插曲,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間廚房裡,他最熟悉的位置上。
我到底在幹什麼……他苦笑著,自覺的挽起了袖子,“算了,無論如何先吃飯再說吧。”
一邊嘆氣一邊打開了水,突然一雙小手伸過來,自動自發的搓洗水盆裡的蔬菜。
金佳溫的視線沿著那雙手訝異的回頭,耀娜竟不知何時搬了凳子踩著,正在他身邊樂呵呵的插手洗菜。
“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些阿爸教我做過啊,每次阿爸做飯我都能幫忙!我喜歡跟阿爸一起做飯,也很努力學習,就想等到有一天可以一起做給那個人吃……”
雖然最後耀娜的聲量莫名縮減,金佳溫沒聽清,但是他聽了個大概,自行判斷出她肯定是個家境特別的孩……不過第一次下廚有人幫忙,也讓他感到一絲窩心,苦悶了一整天的他這一次終於笑了。
於是他摸了摸耀娜的腦袋,讓開了位置:“好吧,那今晚我們就一起做飯,這些菜就交給你洗了。”
看著小丫頭勤快的身影,他的心情竟奇怪的好了起來。
……
金佳溫和耀娜一起將飯菜端上桌的時候,回頭看見了穿著睡袍的身影遲疑的走進了餐廳。
原本一直窩在清冷的書房裡的姜耀漢,大概是被熟悉卻意料之外的飯菜香給引出來了。
耀娜鼻子一抽,一愣,那一股熟悉的味道令她猛地扭過頭去。
她怔忡的看著姜耀漢走近,姜耀漢目光也落在了這多出來的孩子身上,金佳溫發現兩人的僵持,緊張了一瞬,他還沒想好措辭,正琢磨著如何開口,並沒注意到耀娜越來越泛紅的眼眶。
餐桌另一側的艾莉亞看著眼前三人奇妙的氛圍,兀自冷著臉淡定吃瓜。
“這孩子,是誰?”
最終姜耀漢停住了腳步,率先發問,金佳溫輕輕攬住耀娜,咽了咽口水:“呃……”
話還沒說出口,耀娜卻赫然掙脫他,猛地向前撲去。
“——阿爸!!!!wuli耀漢阿爸!!!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阿爸都是因為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嗚哇啊啊啊啊——”
姜耀漢只感覺懷裡一重,向後退了一步才穩住,錯愕的低頭看著埋在他懷裡嚎啕大哭的女童,女童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話。
他頭一次這樣被一個孩子毫不畏懼的擁抱,一時間也僵在了原地。
耀娜的臉蹭在他的胸腹間,聞到了最熟悉的紫羅蘭香,她的眼淚更加洶湧的奪眶而出,直接將姜耀漢的睡袍給哭濕了。
金佳溫目瞪口呆,想起了她在車上說過的1號阿爸,瞬間起了身雞皮疙瘩。
……“這丫頭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到處認爸?!”艾莉亞錯愕不解。
女孩的哭聲實在過於震撼,有些令人心慌,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姜耀漢竟然蹲了下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他們就近對視的雙眼睫毛高翹,裡頭都蘊含著盈盈波光有如湖面,從旁看去,竟有90分的相像。
“……沒事了,別哭了。”雖不知道她究竟在哭什麼,姜耀漢還是吐出了這句話,這竟然是不懂得安慰別人的人所能展現出的最大溫柔。
艾莉亞彷彿想起小時候的自己和耀漢,忽然覺得有些刺眼,她看不下去道:“呀,別再說謊了小丫頭,剛才明明還叫佳溫阿爸呢!”
雖然她暗自否認了剛才一剎那湧現的‘身邊兩男人都被這來路不明的小丫頭給侵占了’的念頭,對她來說吃醋什麼的才不可能。
姜耀漢垂下了視線,替孩子擦淚的手驀然頓住,視線停留在了她胸前掛著的十字架綴鍊……這條項鍊和他纏在手腕上的一模一樣,但全世界理應僅有一條。
沒人留意到他的出神,耀娜聽見了艾莉亞的吐槽,一癟嘴,自己抬手抹去了臉上殘留的眼淚,忽然打開了隨身包包翻找起什麼,突如其來的舉動又成功引起了三人的好奇。
只見她轉身靠向餐桌,啪啦啪啦的將一張折好的紙仔細的在桌上攤開壓平。
“我才沒有說謊,為了怕大家懷疑,我還特地帶來了。”只聽她有些抽抽噎噎,卻語氣堅定的說。
“什麼?”
“我的出生證明。”
“莫拉古?!”
……
『我終於見到耀漢阿爸了!
阿爸的味道一直都沒變,阿爸看我的樣子也沒變,睜開眼的阿爸、眼裡有耀娜的阿爸,我真的好想念你。
我實在忍不住哭了,不小心把阿爸的睡衣弄濕了,可是阿爸也沒生氣,還替我擦眼淚了,就像小時候一樣——』
一剎那的寂靜襲捲了餐廳,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桌面上的那張紙。
特地用英文列印的正規官方文件上,白紙黑字的用拼音列著姜耀娜的名子,生父的欄位竟然是姜耀漢,而另一個父親的欄位則是金佳溫,連出生醫院名都有,申請地是瑞士。
看見這個國家名,姜耀漢的眉頭微微蹙動了一下,那是他老早就預備好,要帶艾莉亞移民去的地方,這些,真的會是巧合……?
金佳溫看著那雙父親欄位啞了,慌亂的餘光忍不住朝身旁的人瞥去,覺得整個人都麻了,姜耀漢看似淡定,不知道對此是什麼想法,但他猜想對方的心裡肯定也是起了很大的波瀾。
耀娜環顧了一圈陷入沉默的三人,又再次開口,自我介紹道:
“我是阿爸們的乖女兒,現在七歲了,名字是姜耀娜。瞞著大家偷偷從七年後回來,除了要給阿爸們驚喜,還有”
她說著眼淚又不小心掉了下來。
“還有……太想見到了,因為我而一直睡著,睡了好久都沒有醒來的耀漢阿爸……”
女童接連向他們投下了震撼彈,這信息量似乎有點過大了,也太過離奇,一時間沒有人主動開口質疑。
這時姜耀漢的嘴角微微一勾,忽然出手拾起了那張出生證明。
“這樣”他將那張紙又重新摺好,主動塞回了耀娜的包裡,道:“我們相信你,但是現在先吃飯,別哭了。”
……就這麼接受了?!
金佳溫看向姜耀漢的目光頓時萬分的複雜。
……
這一餐可以說是他們吃得最漫長的一次晚餐了,艾莉亞用叉子戳著盤裡的料,覺得彷彿像在看什麼親子綜藝一樣。
耀娜貼在姜耀漢身邊,偏要拉著金佳溫一道一道的向他介紹,剛才他們如何一起合作完成這些料理,她幫了哪些忙,以及金佳溫在做飯過程中,向她透露出自己有多了解姜耀漢的口味。
金佳溫從沒被誇得這麼尷尬過,只以輕咳聲作為回應,姜耀漢眼角微彎,第一次如此巨細靡遺的聽說金佳溫下廚時的心理狀態,著實也覺得有趣。
他看著對方埋頭喝湯迴避的樣子,眼裡有些波動,一股暖流流淌其中。
只是等他再回過頭來,赫然發現一支盛著拌飯的湯匙在眼前晃啊晃。
“阿爸,張嘴,啊——”
耀娜的眼睛閃閃發亮,期待的看著他,他看著那湯匙飯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阿爸,快點——”
耀娜又催促了一次,姜耀漢這才終於動了,微微低下頭去,接受了她的餵食。
金佳溫和艾莉亞都有些吃驚的看著這柔軟的一幕,這樣被小孩子照顧著的姜耀漢,還真是稀奇。
“阿爸,再一口!”
艾莉亞從沒見過姜耀漢這副模樣,心裡居然有些酸澀。
姜耀漢又接了一口,耀娜開心極了,居然伸手在他腦門摸了摸:“吃得真好~”
“耀漢……”金佳溫聽見她忽然開口,回過頭去發現她的神色複雜,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聲喃喃道:“現在看起來很幸福。”
“我以前總看他那麼不順眼,今天才發現,原來是因為我更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
金佳溫默然,他也看向那幅意外溫馨的畫面,說實話,他也挺喜歡這樣的姜耀漢。
一向不善於接受被珍視和寵愛,卻屈服於孩子的姜耀漢,雖然不想這麼形容,但,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阿爸你也吃。”忽然金佳溫的眼前也多了一湯匙拌飯,這次換姜耀漢面帶笑意看著他吃了。
而耀娜在餵了他後,又再轉手舀了一匙伸向艾莉亞:“歐逆也來一口~”
他們竟然就這樣全都被餵了一輪。
看著女童興奮滿足的模樣,和那對叔姪的窘迫,金佳溫低頭輕輕掩飾住了笑意,雖然對於某些矜持的人來說可能還有些不甚適應……這一晚姜耀漢的餐桌上,終於難得的響起了歡聲笑語。
……
直到深夜洗完了碗,金佳溫才終於有時間和姜耀漢詳談,當他走進書房的時候,對方又窩在了那張背著窗光的椅子上。
“忙完了?”姜耀漢抬頭,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
“謝謝你,你們…準備的晚餐。”
“不用謝,那個……”他有些遲疑的開口:“你是真的就這樣接受耀娜了?關於她的來歷,真的不懷疑嗎?”
姜耀漢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默默闔上了書,點點頭。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誘餌也無所謂。”就和你一樣。
雖然心裡那麼想,他卻站起身來:“怎麼,這麼問是怕我連孩子也不會放過嗎?”
金佳溫無言。
他就只是問問,稍加判斷一下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世上知道姜耀漢是個Omega的除了他和艾莉亞,沒有別人。
看著他又如刺蝟般豎起刺的樣子,金佳溫嘆了口氣。
“不是……”
“其實你真正想找我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吧。”姜耀漢卻打斷了他,並走近他,近到彼此的吐息都能感受到的距離道:“聽說你去找尹秀賢了。”
“在這麼多人盯著的時候,為什麼要那麼做?”
……
洗好澡的耀娜抱著吹風機找到了艾莉亞。
“歐逆,可以幫我吹頭髮嗎?”
“可以,給我吧…”艾莉亞看著她那頭濕淋淋還滴著水的長髮,首先取過了擦髮巾,重新幫她擦拭了一遍:“你的頭髮還真長。”
耀娜立即對著鏡子坐好,高興的說:“因為我想和歐逆一樣啊,所以特地把頭髮留長,變得和歐逆一樣漂亮,我最喜歡歐逆幫我弄頭髮了。”
“小丫頭還真會撒嬌。”
艾莉亞看著對鏡子燦笑的耀娜,也不禁勾起了嘴角,雖然這孩子出現的離奇,但實在不得不承認她的討喜。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未來佳溫和耀漢……雖然有點荒謬,但如果真的是這樣,未來有佳溫和耀娜成為家人的話,說實話她居然有點期待。
“那,未來的我是什麼樣呢?”
將頭髮都吹乾後,艾莉亞拿起梳子替她梳頭髮,雖然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但她仍然嘗試提問道。
“歐逆總是陪我玩遊戲啊,還有去公園比賽跑步,在阿爸‘睡著前’都會三個人一起賽跑…後來佳溫阿爸來了,就換他陪我們玩。不過——”耀娜很乾脆的回答,雖然說到耀漢“睡著”時話音有些停頓,但艾莉亞也沒機會問出口,因為她很快又神秘兮兮的來了個轉折。
“歐逆的男朋友很帥的~”
“嘁,你這丫頭~”
耀娜笑嘻嘻的在她懷裡晃動,艾莉亞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吐槽了她一句後卻默默的看向自己的腿,腦子裡對“在公園賽跑”這件事竟然有了些想像,無意識更加深了臉上的笑意。
……
許是由於耀娜所帶來的影響,姜耀漢此刻倒也未見動怒,只是心平靜氣和的等待他回答。
金佳溫望向他深邃的眼眸,忽然也生不起怒意,只是挾著一股懊惱,刻意反問他:“這麼問,是怕我破壞你的計畫嗎?”
“這是賭上一切至關重要的狩獵,別開玩笑了。”然而姜耀漢那過份冷靜的反應還是刺痛了他。
“……我也賭上全部了!”他深呼吸道。
自從被尹秀賢搧了那一掌後,一整天糾纏他的罪惡感和後怕幾乎要將他困死,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對方那可以不擇手段不顧一切的價值觀。
“你不知道我是以什麼心情在幫你嗎,有人在我面前死了,我的第一個想法卻是要快點找到文件……”
於是乎瞬間壓抑的情緒都傾巢而出,他的語氣逐漸變得焦慮:“我只是,不確定自己在變成什麼樣的怪物……”
看著他退避的模樣,姜耀漢眸光閃動,最後還是搭上了他的肩膀。
“雖然會很難,但沒辦法。”
他輕聲道,語氣聽起來始終一如惡魔的蠱惑:“你也知道我們在面對什麼樣的人,現在那些人的氣勢會更加高漲,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所以金佳溫沒聽出來,他深藏在話裡,那一點希冀和渴望他陪伴的,其實有些卑微的祈求。
“你的好朋友,今天來找我了,說如果不停下的話,就要逮捕我。如果想拯救世界的話,得把尹秀賢從你的人生中戒掉,如果要幫助我,就不能和那個朋友一起。”
他說著攥緊了指尖,在他肩上施了力,金佳溫卻就這麼任由他拽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聽見讓他戒掉尹秀賢的話時,本能的反應是拒絕的,這種荒謬的話想當然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他甚至想乾脆轉身離開,擺脫這個妄圖擺佈他的人。
但是當他看著眼前這張臉,想起方才在餐桌上流露出的神情時,卻突然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感到窒息……直到這種被拉扯的感覺切實的湧上,他才發現,原來他的世界不再小了,他無法隨意割捨的,似乎不只尹秀賢而已。
……“阿爸!我洗完澡了,我們快回房間吧。”
凝滯的空氣赫然被打破,金佳溫瞬間從糾結中回過神來,耀娜又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襬。
姜耀漢也注意到她,於是鬆開了手。
“噢噢……耀娜啊,你不跟歐逆睡嗎?”金佳溫連忙蹲下身來問。
“不。”耀娜搖了搖頭,看向姜耀漢:“我一直都跟阿爸睡呀,你也是。”
“我?”金佳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啊,每天晚上我們都是一起睡的,我睡在中間,佳溫阿爸就在旁邊陪著我和阿爸。”然而她那一雙大眼真摯無比,一點也沒有猶疑。
“快來吧~”她又拉了拉他的袖子,之後轉身用另一手抓住了姜耀漢的睡袍:“阿爸也快來吧~”
仰頭對上姜耀漢一語不發的目光,金佳溫倏忽覺得雞皮疙瘩又襲上了背脊。
開玩笑,姜耀漢的房間那是禁忌的領域,雖然算起來他也曾待過一次,但那一晚……主人畢竟並是不在清醒的理智狀態。
何況他們現在都還單身未標記……這樣單身Alpha和Omega共處一室怎麼說都實在是有點荒唐了。
“阿爸。”等不到回應的耀娜仍舊拽著兩人不肯放,“阿爸們,是不想要跟耀娜睡嗎……?可是沒有阿爸,耀娜睡不著,切拜~”
“不是那樣的,就一起睡吧。”沒想到姜耀漢忽然蹲下身來將她抱起,沖她微笑,說著就要往門外走去,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還蹲在原地的金佳溫道:“走吧。”
走吧——走吧——走吧————
金佳溫發誓這絕對是他目前為止的經歷中過得最離譜的一天。
……
他扯了扯睡衣袖子,站在姜耀漢房間門口“咳”了一聲,在耀娜期待的目光下還是硬著頭皮踏了進去。
姜耀漢已經在一側躺下,任由耀娜靠在他懷裡,金佳溫於是異常僵硬的躺上了另一側。
“阿爸。”耀娜拉了拉他,他扭過頭去卻一不小心瞥到姜耀漢有些散開的睡袍領口,又趕忙收回了視線,整個人幾乎在床上僵成了木頭。
“阿爸,給我們說些睡前故事吧。”耀娜沒有在意那麼多,滿足的躺在兩人之間,呼吸著由兩人身上的果香和花香混合在一起的氣味,那是她最喜歡、每晚都會聞著入睡的味道。
“唔……在未來,我都會說故事給你聽嗎?”
“會啊,就算阿爸一直沒有醒來,佳溫阿爸也會每天晚上堅持對阿爸說話,說你的工作,說我們每天遇到的所有事情,還有…”
金佳溫嘴角微微抿了起來,其實通過她的字裡行間,大概可以推斷得出——當然,如果她說得是真的——未來的姜耀漢可能遭遇了什麼事而陷入了昏迷,然後就一直被他照顧著,只是那樣的場景,光是設想就讓他感到惶惶不安。
然而姜耀漢本人沒有開口詢問,他也就不好探究。
“還有?”
“還有每天晚上都對阿爸告白,說‘我愛你’。”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