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教堂
枣庄端坐在谈判桌前,对面是他已经有几年未见的亲哥哥。
“小枣,我知道,青岛的事我也很痛心,但你也应该明白,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济南一脸诚恳的劝道,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憋笑。
枣庄看门口处瞟了眼,那里正站着一帮拿着相机的外国记者:“凭什么,难不成只准洋人设租界,还不准中国人抢洋人了?”
谈判场地提供者中兴冷漠地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两位爷按原计划互飙演技。
另一边的小门不断有人过来送些点心,茶水什么的给中兴,这些点心的夹层里基本上都塞了张字条,上面时刻记录着一位未曾到场的“记者”行踪
看到最后一张纸条时,他耸了耸肩,将眼前的茶一口饮下,那双清亮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看向那群洋人的眼神...
枣庄端坐在谈判桌前,对面是他已经有几年未见的亲哥哥。
“小枣,我知道,青岛的事我也很痛心,但你也应该明白,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济南一脸诚恳的劝道,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憋笑。
枣庄看门口处瞟了眼,那里正站着一帮拿着相机的外国记者:“凭什么,难不成只准洋人设租界,还不准中国人抢洋人了?”
谈判场地提供者中兴冷漠地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两位爷按原计划互飙演技。
另一边的小门不断有人过来送些点心,茶水什么的给中兴,这些点心的夹层里基本上都塞了张字条,上面时刻记录着一位未曾到场的“记者”行踪
看到最后一张纸条时,他耸了耸肩,将眼前的茶一口饮下,那双清亮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看向那群洋人的眼神也宛如在看小时候供他练枪的靶子。
谁给你们的胆子干这种事,那群当权不管事的窝囊废吗?
如果眼神有实质的话,那帮记者估摸着已经被中兴凌迟了。
枣庄见他状态不对, 对着济南的语气又重了几分:“我今晚会放出一个洋人表现诚意的,至于其它,我想你们也该表示表示。”
济南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找人来遣散记者,然后神色凝重的回道:“那就一言为定,小枣,这次我希望你是真的能改变态度。”
峄城拿枪指着“记者”的太阳穴,一双眸子寒意刺骨:“滕州,你说说,他该不该去死呢?”
滕州用刀一片一片割着眼前人的手指,听着“记者”的哀嚎,神情都仿佛愉悦了似的,他状似撒娇似的对峄城说:“该死,但能等会么?我没玩够。”
中兴躺在门边的贵妃椅上,拿收购方案遮着脸,神情烦燥:“这群蛮夷,叫起来怎么那么难听,啧,才刚多少年,主意就敢打那么大了?叔,你说呢。”
枣庄慵懒的倚在门边,手中翻着济南走之前留下来的方案,心思却不知早就飞到那去了,直到中兴叫了他几遍,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港口大/烟输入这事要通知一遍天津,上海就算了,说了也没用,滕州,你别折腾他了,半夜三更,杀猪呢?反正他也不愿供他的好同伙,将他关孢犊崮上,找两匹狼,看个尽兴就行。”
滕州甩手把刀扔了:“还是你狠。”
枣庄拱手:“那好,这位‘记者’朋友,现在能供出你的同伙了吗?”
“记者”惊恐的爬到枣庄跟前,双手抓住他的裤脚, 肮脏的眼泪沾在那张因害怕而扭曲的脸上,手上不停在比划着什么,刚才凄厉的叫喊声也停止了,只剩嘴巴还在无力的张大。
枣庄弯腰掐住了他的脖子,刚才还一脸嫌恶的他现在的表情可谓是饱含喜悦,仿佛在把弄什么破布玩偶,疯批样和刚才的滕州同出一辙。
“被毒哑了啊?也好,来,朋友,拿你那完好的右手写出他的名字,我帮你报仇。”
枣庄说完这句话,将他甩了出去,成年男子的身1体猛然撞到地板,发出咣当的响声。
中兴仿佛施舍般扔下了纸笔,冷眼看着那个‘记者’爬去拿起,狠狠地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中兴拿起身边的枪,正指着他:“Stupid Chinese,You can't change anything。”
这里没有教堂
6月12日
临城劫车案震惊中外
北京坐在会议室内,外国施加的压力大到快让他喘不过来气了,山东坐在他对边,胶州湾的事情,鲁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北京有心想让他去劝劝枣庄,却不知要如何开口,河北的眼神有意躲闪,没办法,他们终究欠山东太多了。
枣庄这么干,是在逼他们。
“山东省内没有能劝住枣庄的人,不如让徐州去试试。”山东语气平静,他的手里攥着个粽子,那是济南拿给他当早饭的,端午佳节,青岛依然没吃到山东亲手包的粽子。
“枣庄那边已经杀了个英国人了,现在英国政府来向我们讨个说法,无论怎么样,一定要保证外国记者们的平安。”
北京的发言无异于给本就紧张的局势又加了一把火。
山东瞥了他一眼,语气...
6月12日
临城劫车案震惊中外
北京坐在会议室内,外国施加的压力大到快让他喘不过来气了,山东坐在他对边,胶州湾的事情,鲁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北京有心想让他去劝劝枣庄,却不知要如何开口,河北的眼神有意躲闪,没办法,他们终究欠山东太多了。
枣庄这么干,是在逼他们。
“山东省内没有能劝住枣庄的人,不如让徐州去试试。”山东语气平静,他的手里攥着个粽子,那是济南拿给他当早饭的,端午佳节,青岛依然没吃到山东亲手包的粽子。
“枣庄那边已经杀了个英国人了,现在英国政府来向我们讨个说法,无论怎么样,一定要保证外国记者们的平安。”
北京的发言无异于给本就紧张的局势又加了一把火。
山东瞥了他一眼,语气冷的像块冰:“一件事情拖到现在都没办好,我当是因为什么,原来是某些人要孝敬自己的洋人爹啊,土匪么,剿匪就行,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要商议的话,我就先走了,端午安康。”
河南忙伸手要拦下山东:“北京他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东洋那帮人也在挑衅,我们……”
山东怒视着他,语气丝毫没有回温:“我们什么? 奉天还在别人手中,胶州湾也被洋人占据? 挪开,我没心情搭理你们的游戏,恕不奉陪。”
门咣当一声响,将北京的耳膜震的都有些发疼,他揉了揉耳朵,低声道:“我下次一次好好斟酌用词,抱歉,都是我的错。”
江苏整理了下桌面上的文件:“你还想有下次?算了,让徐州去试试,枣庄那孩子,唉,我怕真到了最后,谁去都没用。”
泪水顺着北京的脸颊缓缓滴落到纸面上,他慌忙用手抹去泪水,生怕别人注意到:“抱歉,今天会议就开到这吧,对了,瓷祖父最近有醒来的征兆 ,这也算是件好事了。”
河北不放心的看了眼北京,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啊。
“爹,下批煤矿,我想亲手送到江南制造总局手里,这里洋人太多了,扰的我头疼。”
中兴和峄城在街边的摊子吃着面条,他们旁边那桌是两位英国记者,一个绿眼睛,一个黄头发,正在开心的讨论一些诋毁中国的恶劣笑话,中兴常与洋人打交道,所以听得懂,比如刚才这俩位还在哀悼因为他们的国家而吸/大/烟而死的中国人, 称他们为可怜的罪人,现在又开始说这里是土匪窝,并称华工是挤压资源且没用的蝼蚁之类,中兴都听的一清二楚。
峄城抬头轻蔑的看了眼那两位像青蛙一样聒噪的英国佬:“去吧,多待几天,过不了多久就该请洋人打道回府了,不包括你,滕州, 这几天饭钱你也没给。”
滕州没说话,他独自坐在一旁,手中正拿着刻刀似在木板上雕刻着什么,中兴好奇将头凑过去看了看,一时间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伸手向滕州讨要刻刀,在小木板的背面上雕了串洋文,然后得意洋洋的将小木板挂在了店家的墙上。
峄城看过去,上面用瘦金体刻着:洋人不得在街边乱叫唤,但狗可以。
街上不断有行人经过,一些人识字,看了看小木板,又看了看两个喋喋不休的洋人,笑得嘴都合不拢,还不忘向周边不断围过来的人解释,人越聚越多,两个洋人也逐渐意识到了不对,明明是自己来这看他们笑话的,怎么反而是自己成了被他们围观的猴子?
中兴看二人逐渐沉默,一脸不解,坏笑着将小木板另一面翻了过来,为了防止二人看不到,还用手敲了敲木板来吸引注意。
黄头发的那位最先注意到木板上的语句,气的向前拎着中兴的衣领子, 一拳就要打下去时,他忽然发觉背上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顶着,黄头发很确定,那是枪。
峄城持枪威胁,但凡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洋人敢对中兴做什么,那他就送这人归西。
滕州的刻刀也在黄头发太阳穴那比划着,随时准备用他刻朵鲜艳的石榴花。
绿眼睛也被控制住了,店家拿着菜刀冲出来骂了洋人句七叶子,将刀狠狠抵在洋人面前:“你们这群半熟,我儿都跟我说了,你们在报纸上说我们家这不好那不好,现在还想动手打人?龟孙,在我们家地盘上,还能让我们家的人被你们欺负去,那我就愧对列祖!”
围观的人也纷纷拿出手头上打人最趁手的工具,有的人路边直接捡了块砖头,随时打算呼过去。
二人疯狂的用英语骂着这帮人。中兴看着他们狗急跳墙的样子,感到又讽刺又好笑,他笑着用英语回了句什么,黄头发顿时愣在原地,绿眼睛看同伴不吠了,自己顿时也安静了下来。
在峄城的命令下,周围的人都散了,黄头发和绿眼睛在自愿交给了店家双倍面钱后,灰溜溜的走了。
这里没有教堂
“爹,就是这个院子,找到时人就已经断气了,您还是别进去的好,容易脏了眼。”
中兴站在门前,看样子刚刚吐过。
他身后是一个农村小院,朴素的木门前栽着两棵枣树,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峄城不耐烦的推开了木门,里面那个断气的,害他损失了一大批货,那还是答应了给邳州的,连个运货的都管不好,得,这下不知要被他取笑到那年了。
一股血腥味直冲着峄城的脑门,他皱眉轻声骂了句,招了招手,身后的手下心领神会,忙递刀上去:“人还在里面,就是……”
峄城踢开了屋门:“就是什么,还能诈尸不成?”
中兴跟在后面,默默补了句:“这还不如诈尸。”
整个屋子的地板上都画上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长着羊角...
“爹,就是这个院子,找到时人就已经断气了,您还是别进去的好,容易脏了眼。”
中兴站在门前,看样子刚刚吐过。
他身后是一个农村小院,朴素的木门前栽着两棵枣树,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峄城不耐烦的推开了木门,里面那个断气的,害他损失了一大批货,那还是答应了给邳州的,连个运货的都管不好,得,这下不知要被他取笑到那年了。
一股血腥味直冲着峄城的脑门,他皱眉轻声骂了句,招了招手,身后的手下心领神会,忙递刀上去:“人还在里面,就是……”
峄城踢开了屋门:“就是什么,还能诈尸不成?”
中兴跟在后面,默默补了句:“这还不如诈尸。”
整个屋子的地板上都画上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长着羊角的怪人守在尸体面前,对着峄城笑了起来,那俊美的脸另人不寒而栗:“主人,你要我实现什么愿望么?”
峄城主动后撤了一步,将门带上,随着一声枪响,门上应声出现了个洞。
滕州就坐在尸体前,那属于召唤他的人,不过他现在已经毒发身亡了,很不幸,那颗子弹又射中了他。
滕州默默离那具尸体远了点,还略带嫌弃的踢了两脚。
门又被人一脚踢开了,还是峄城,不过他手上的刀已经变成了枪,后面还跟着两人,一个拿桃木剑,一个拿十字架。
拿桃木剑的那个手下疑惑的看了眼将剑塞到自己手里的少当家:“他不是恶魔吗,这玩意儿能对他有用!?”
中兴的手不断哆嗦着,十字架是昨天从曹州要烧的那一批西洋玩意里顺的,边缘已明显熏黑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对付普通的恶魔可能不需要,但他会说中文啊!”
滕州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全身只用两块黑布遮了起来,跟那什么似的袒胸露乳:“主人,许下愿望吧。”
峄城没听他多说,一发子弹正中滕州的眉心,但却径直穿过,打中了他身后的墙。
中兴手抖的更厉害了。
滕州看了看他身后那无助的墙:“主人的愿望是让我死吗?”
峄城冷笑:“是,那你能实现吗?”
滕州走到峄城身前,中兴脸色变了变,十字架换成了已经上膛了的手枪。
滕州不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过现在他对眼前这个刚见面就连开两枪的主人更感兴趣:“主人,我本就是个死人,毫无意义的愿望是不能实现的,不过,在您许下真正的愿望之前,我任由差遣。”
峄城挑眉:“那你去把那个尸体处理掉,别让我再看见那张腐臭的脸,行吗?”
滕州听话的去捡起了那具尸体,在所有人面前,那个已经没气还挨了一枪的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一帮人,像是有什么怨念般。
峄城一枪正打中尸体的心脏:“替洋人办事的东西,死都不安生。”也不知道他是在骂尸/体,还是在骂滕州,反正身后的中兴已经频临吓昏的边缘了,其他人到还好,死的东西见得多了,偶尔几个诈尸的也见过,已经麻木了 。
济州起身给枣庄沏了杯茶:“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义/和/团时你就不打算消停,可我也要提醒你, 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枣庄放下了笔,纸上只写着这两个字,临城:“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不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您都能知悉,但若是连这点面子都挣不到,我和奴仆又有什么区别。”
洋人爬到了我们头上,必须有人将他们拽下来,而这个人,必须重要又无权利,整个北平,也就他枣庄最合适了。
“那帮老家伙,刚卖了青岛,现在又打算让我当挡箭牌,真觉得我会让他们好过,那就有点太天真了。”枣庄笑着,透窗洒下来的阳光衬托着他眼里那明亮的疯狂:“茶很香,谢谢先生了。”
微山湖的故事(无限流)
枣庄向来安分,他的积分是整个山东组最少的,穷的很稳定,但这不代表他的实力不行,从他在特殊强制型副本的优异表现也可以看出这点,只不过这人平常并不经常刷普通副本,就算高难度副本过了也会找各种理由把积分花了。
就算如此,他依然在排行榜一百名内,算是选手里的佼佼者了。
济宁刷一些副本时会带上枣庄,他的异能主攻输出,而枣庄的异能能提升敏捷和隐形,有这样的一个搭档在,无论刷什么副本都显得更加轻而易举 。
这次的副本难度为中,对新手来说太难,对老玩家来说太简单,也就是济宁眼中的普通副本,按理讲,这样的副本,济宁是不太可能叫上枣庄的,自己刷刷就行了,可这次的副本与微山湖有关,他们这几个微山湖畔...
枣庄向来安分,他的积分是整个山东组最少的,穷的很稳定,但这不代表他的实力不行,从他在特殊强制型副本的优异表现也可以看出这点,只不过这人平常并不经常刷普通副本,就算高难度副本过了也会找各种理由把积分花了。
就算如此,他依然在排行榜一百名内,算是选手里的佼佼者了。
济宁刷一些副本时会带上枣庄,他的异能主攻输出,而枣庄的异能能提升敏捷和隐形,有这样的一个搭档在,无论刷什么副本都显得更加轻而易举 。
这次的副本难度为中,对新手来说太难,对老玩家来说太简单,也就是济宁眼中的普通副本,按理讲,这样的副本,济宁是不太可能叫上枣庄的,自己刷刷就行了,可这次的副本与微山湖有关,他们这几个微山湖畔的城市不参与下怎么行呢。
枣庄进的非常快,同时进来的还有峄城和滕州,济宁也带了微山,几人刚见面就快速确认了对面的身份和异能,并交换了联络器密语方便远程联络。
[江苏组徐州,沛县,山东组济宁,枣庄,微山,峄城,滕州共七名玩家全部载入成功]
[微山湖自古以来皆为兵家必争之地,这片土地豪杰众多,民风粗犷,传说与现实交织,亲爱的玩家们,祝好运!]
峄城看向了自己的前任上司济宁,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先生,您为什么拉徐州?刚用六十积分一发抽中了复活卡打算试试效果吗?”
济宁抬头一看,身边几人都盯着他,个个都一幅不要命了别拉着我的态度,毕竟环徐州贫困带也不是说说而已,只有枣庄的态度还好些,不排除这是躺平躺久了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坑死和己经习惯的可能性。
“不,我没拉他,算了,现在跑远点,说不走副本刷完了也碰不见。”济宁试图安慰道。
[请玩家们在天黑前来到木屋集合,以保证生命安全。]
济宁:“?”
滕州默默的在自己前任上司心口上扎了一刀:“感觉去不去生命安全好像都无法得到保障,哦,对了,济州兄,你们现在还会因为微山湖的事吵起来吗?”
微山看了看表,现在是四点,太阳差不多七点那会落下,满打满算,时间都不足三个小时。
枣庄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他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什么,别的不说,他身上一堆有的没的小东西非常多,都是拿积分换的,品质等级高的也不少,至少护着大家直接退出副本足够了,不过,枣庄进来前就看了看故事背景介绍下的奖励,百年煤矿纪念品和六十五积分。
谁都不能阻挡一个前煤城对煤矿纪念品的热爱,就像谁都阻挡不了世界灯塔对石油的爱恋。
泰山奶奶都挡不住,兰陵笑笑生说的。
微山的异能是探视,他可以靠水看见任何东西,当然,这里为了公平,空气中的水分子是不算在内的。
他摇头:“完全没看见什么木屋,都是原野,连个人影都没。”
照顾酒鬼(中)
兰陵抡着锄头在田间地头锄地,这是他用来发泄的最好方式,天知道他前脚刚欢欢喜喜将菜送过去给沪,后脚就接到通知自家孩子在沪家大街上住了六天是什么感受。
“潮巴!有钱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吃钱去啊!我家孩子在我这,我那舍得他们受什么苦,你说让他们睡大街就睡大街,你大爷,你怎么不去睡大街啊!”
滕州蹲在田边,静静看着兰陵那宛若抛尸的动作,心里默默可怜了下依然病得不轻的沪,兰陵这时好像也注意到了滕州,没办法,会穿身西装在田地里蹲着的潮巴实在是太亮眼了,很难不让人注意。
滕州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一身与周围的环境多么格格不入,他刚开完会就过来了,走的急,没时间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兰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兰陵抡着锄头在田间地头锄地,这是他用来发泄的最好方式,天知道他前脚刚欢欢喜喜将菜送过去给沪,后脚就接到通知自家孩子在沪家大街上住了六天是什么感受。
“潮巴!有钱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吃钱去啊!我家孩子在我这,我那舍得他们受什么苦,你说让他们睡大街就睡大街,你大爷,你怎么不去睡大街啊!”
滕州蹲在田边,静静看着兰陵那宛若抛尸的动作,心里默默可怜了下依然病得不轻的沪,兰陵这时好像也注意到了滕州,没办法,会穿身西装在田地里蹲着的潮巴实在是太亮眼了,很难不让人注意。
滕州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一身与周围的环境多么格格不入,他刚开完会就过来了,走的急,没时间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兰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
滕州站了起来,他现在就像个二傻子似的杵在那:“你有没有发现峄城最近的行为挺奇怪的?”
兰陵觉得自己就是个二傻子:“你别告诉我你来找我是为了背后说峄城坏话。”
滕州点了点头,随既又摇了摇头。
兰陵的锄头差点没挥到滕州脸上:“你很无聊吗?”
他长的峄城很像,不,准确来讲,是他俩都挺像兰陵郡的,他们也都曾当过兰陵郡的郡治,在某些方面行为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对找茬的人容忍度为0,比如说现在的滕州。
峄城喝醉的那天晚上,星星很多,整个天空都因此显得很漂亮,峄城就坐在阳台的围墙上,他的意识好像并没有多清醒,冷风吹在他身上,他笑着,好像在跟谁告别似的,然后身体猛的一仰,把刚被吵起来的滕州吓的一身冷汗。
直到他又从阳台上下来,走到床前,直挺挺的倒下睡觉 ,滕州才意识到他这是梦游,但这依然很可怕,滕州确信,峄城那是真的想摔死自己。
“不,我怀疑他有自杀倾向,毕竟枣庄的经济的确够令人崩溃了。”
兰陵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试意滕州去看看2022年第一季度枣庄经济的增速:“第一,正数的第一, 都第一了,他枣庄有多大野心,他不满意?先别说枣庄的人均比临沂多,就连山亭区!他人均都比我高,峄城倒二的台儿庄区,人均把曹县都干下去了,峄城因为经济想自杀?你这想法怕是不打算让那5/6个中国活着了呗?枣庄在山东再差他也是百强!经济跟海口争高低的!”
兰陵自认就差把话挑明了说,峄城要么是真有自杀倾向那也是被滕州气出来的,要么就是单纯诓滕州呢,说他因为经济想自杀,侮辱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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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酒鬼.(上)
峄城很卷,他的办公桌上各种形形色色的方案摞在一起比他人都高,工业先驱,百年煤矿的荣光早就不在了,他只有让枣矿转型高精尖技术产业才可能为以后搏得一线生机。
这又怎么可能是容易的呢,经济到一,滕州还在闹着分家,枣庄在战争年代毁了身子,体质每况愈下。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峄城站在东湖公园的高楼上就想跳下去,对于这个芝兰玉树的少爷来说,现在太苦了,最近这几十年,他连个好觉都不曾有过,大量的应酬,无数的方案都快让他溺毙了。
滕州的生活也不怎么如意,他时常嫌峄城和枣庄扯了自己后腿,分出去,无论跟谁还是自己单干都比现在强,加上他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才重新划归枣庄的,亲吗?并不。
他自认留到现在也算仁至...
峄城很卷,他的办公桌上各种形形色色的方案摞在一起比他人都高,工业先驱,百年煤矿的荣光早就不在了,他只有让枣矿转型高精尖技术产业才可能为以后搏得一线生机。
这又怎么可能是容易的呢,经济到一,滕州还在闹着分家,枣庄在战争年代毁了身子,体质每况愈下。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峄城站在东湖公园的高楼上就想跳下去,对于这个芝兰玉树的少爷来说,现在太苦了,最近这几十年,他连个好觉都不曾有过,大量的应酬,无数的方案都快让他溺毙了。
滕州的生活也不怎么如意,他时常嫌峄城和枣庄扯了自己后腿,分出去,无论跟谁还是自己单干都比现在强,加上他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才重新划归枣庄的,亲吗?并不。
他自认留到现在也算仁至义尽了。
滕州上次和峄城见面时,峄城喝的醉醺醺的,整个市身上都是好闻的酒香味,这使他很诧异,峄城戒酒很多年了,他说他讨厌被酒精麻痹的感觉,那样脑子一点都不清醒。平时,他身上是茶的清苦味,不同于枣庄的青檀香,不难闻,但很苦。
他当时就站在峄城家的门前,以前他们一起住在这里,所以他知道峄城酒品很好,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像枣庄那样将人往湖里拉。
但他从未想过峄城会像现在这样,一副颓废的样子,这很滑稽,尤其是当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变成这样也有他的功劳时。
良心让滕州把这个酒鬼给安置好,他向前试图将峄城抱到沙发上,但峄城死死抱着他,一副死也不松手的样子。
他微微皱了下眉,试图跟一个酒鬼讲道理:“松手,峄城,我去给你熬醒酒汤,要么你就一直抱着我,凡正我不吃亏。”
峄城的声音甚至还带了些哭腔:“我不,一松手你肯定就走了。”
“我不走。”
“那我不松。”
滕州很了解峄城那与枣庄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倔脾气,寻常讨好明天天亮了也脱不了身,于是他轻声在峄城耳边调/戏到:“那你就真打算什么也不干,单抱着?”
峄城就是峄城,他就算喝醉了也要脸,真就半点这种话都听不得,滕州看着怀里已经熟透了但抱得更紧了的峄城,愣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办。
“你要走就走,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离开过,我已经没有煤了,也不是当年那个第一的中兴煤矿了,你那么历害,看不起我是正常的,想离开我也是正常的。”
峄城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他明明那么努力,可枣庄还是到一,连点起色都没有,滕州也要抛弃他了,他怎么就…………那么没用啊!
“你没换锁?”
峄城愣了一下:“嗯。”
“那我的房间还在吗?”
“在。”
滕州笑了:“那我明天搬回来住,你现在松手行不行?”
峄城的手松了下来,滕州看酒鬼妥协了,将他放在沙发上,自己跑去了厨房熬醒酒汤给他喝。
峄城的脑袋依然是昏沉的,他潜意识里一直把现在当梦,梦里真好啊,滕州会说回来住,会不嫌弃现在一无是处的他。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挪到了厨房,环抱住了滕州:“你诓我。”
滕州被气笑了:“我怎么诓你了?”
峄城说不上来,但现在是他的梦,他就算理不直气也壮:“你就是诓我。”
滕州无法,只好拿上了刚泡好的蜂蜜水:“好,我诓你,来,喝点,你喝了我就不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