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夷陵老祖变成莲子
十里莲湖一片欢腾,又到了采摘的季节。
魏无羡未及从沉沉的梦中缓过神来,先被嘈杂的声音吵得头疼,周围充斥着交谈声,男女老幼,还有摇橹声,拍水声不绝于耳……
这是,莲花坞?他努力睁眼,四周是浓重的黑。家乡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可自己如何会在莲花坞?不是……没等思忖完,忽然头皮上掀过一阵凉风,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大胆!是谁敢捏本老祖!
被揪着的滋味显然不好受,魏无羡奋力挣扎想给不怀好意者一击,踢打半天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手……也没腿……
一个洪亮声音响起,在魏无羡听来平添几分残忍:呦!多漂亮的莲蓬!多大个的莲子!
粗粝的手指熟练一捻一抛,魏无羡在空中飞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终于...
十里莲湖一片欢腾,又到了采摘的季节。
魏无羡未及从沉沉的梦中缓过神来,先被嘈杂的声音吵得头疼,周围充斥着交谈声,男女老幼,还有摇橹声,拍水声不绝于耳……
这是,莲花坞?他努力睁眼,四周是浓重的黑。家乡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可自己如何会在莲花坞?不是……没等思忖完,忽然头皮上掀过一阵凉风,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大胆!是谁敢捏本老祖!
被揪着的滋味显然不好受,魏无羡奋力挣扎想给不怀好意者一击,踢打半天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手……也没腿……
一个洪亮声音响起,在魏无羡听来平添几分残忍:呦!多漂亮的莲蓬!多大个的莲子!
粗粝的手指熟练一捻一抛,魏无羡在空中飞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终于得见天日,且看清了自己翠绿的身子,以及身边翠绿的同伴们……
他,堂堂夷陵老祖,变成了一颗莲子。
【澄羡】春意深(十六)
十六、款曲
江澄送母亲离开后,不回自己屋,而是折返回了原处。
魏婴屏退了左右,仍然坐在石桌子旁喝茶。
“你,你跟我娘说了什么?”
对,他只是忍不住好奇心,不是特意回来的。
毕竟江澄也实在想不到,有一天魏婴会和他娘坐在一起,而且心平气和说话。
“你说呢?”魏婴歪着身子,狡黠地笑了笑,“我和她能聊的,除了你爹,还有谁?”
“……”江澄自讨了个没趣。
其实一开始,虞紫鸢坐下时的脸色、语气都不怎么好。
......
十六、款曲
江澄送母亲离开后,不回自己屋,而是折返回了原处。
魏婴屏退了左右,仍然坐在石桌子旁喝茶。
“你,你跟我娘说了什么?”
对,他只是忍不住好奇心,不是特意回来的。
毕竟江澄也实在想不到,有一天魏婴会和他娘坐在一起,而且心平气和说话。
“你说呢?”魏婴歪着身子,狡黠地笑了笑,“我和她能聊的,除了你爹,还有谁?”
“……”江澄自讨了个没趣。
其实一开始,虞紫鸢坐下时的脸色、语气都不怎么好。
当年她虽狠心和离了,但这段婚姻对她的影响极深,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接受别人的求亲。
她视藏色为阴影,一个没怎么见过却贯穿她婚姻始终的人,是丈夫求不得又死去的白月光,永远也无法超越。
骤然得知魏婴的存在,以及他与藏色的关系后,虞紫鸢心里依旧有一个结。
她想见见让江枫眠陷入第二春的人,也就是藏色的儿子。
她坐下的时候,许是想试探,许是想嘲讽,直到仔细看过魏婴后,她突然发现没必要了。
萦绕在魏婴周身的气息,对于虞紫鸢来说十分熟悉。
沉闷、无望、想要发疯却强行按捺住的无奈。
良久,魏婴开口了:
“在每个人看来,他是个无可指摘的丈夫。人人都说,能与他结为连理,是我的福分。”
“他在外人前面,与人为善,温和隐忍,对我亦是体贴宠溺,细心深情。”
“谁又知,只有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候才会发现,他越是隐忍,便会显得我越是刻薄。他越是克制退让,越显我面目全非。”
“实则,他不过是个在争吵时回避,不肯解决问题,自说自话,看似迁就,却从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好人”罢了。”
“他永远不会懂得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甚至,他不会明白,如何去爱一个人。”
“虞夫人以为,当年就算他娶了心心念念的,”魏婴讥讽一笑,“我娘之后,便能和她好好相处了吗?”
“他就是这样的人罢了。”
爱不爱的,魏婴自己不在乎。他想说的是,没有必要把婚姻的不幸全揽到自己身上,即使过程中避免不了犯错,也是两个人共同走出来的路。
江枫眠不是良人,他是个不值得的人。
他的身边人无论怎么换,他自私的本性决定了他没有带给别人幸福的能力。
虞夫人如此,他如此,江澄亦如此。
魏婴想,也许有一天虞夫人顿悟江枫眠不过如此,能放下心结,能走出来,重新拥抱未来。
而自己,却没有那一天。
魏婴站起来,晃了晃身子,江澄连忙把他扶住,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才发现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你说,我愿意拉一把别人,为什么就没人能拉我一把呢?”
待在江枫眠的身边实在难受,魏婴没办法,只好拼命麻醉自己。
他的酒量其实很好,只是在江澄面前时,心里的委屈和痛苦便似无法抑制。清醒的时候无法诉说,亦没有理由靠近,倒不如糊涂一点。
魏婴近日心态大不如前,他不再为了和江枫眠之间的恶心关系,和江澄刻意保持距离。
以前他克制,他懂分寸,是因为他还知廉耻,知道自己不能惹人闲话,不能对不起江枫眠。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从始至终待在江枫眠的骗局里,一开始的承诺也变成了笑话。
他知道自己并非完全无辜,如今的局面亦是他贪慕虚荣的结果。所以他恨江枫眠,同时厌弃自己。
每天都想死,但总觉得该死的不止他一个。
江澄知道上一次没有跑掉,魏婴重回父亲身边必然难受,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望。
江澄扶着他的双臂,只见他痛苦地紧闭双眼,湿润的双睫微微颤动。
无力感萦绕在江澄心间。
他抿紧起皮的双唇,轻声道:“对不起,那天没能让你离开。”
魏婴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人跟他一样红了眼眶,面上满是愧疚和自责,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惜心疼。
魏婴现在最需要的或许就是理解,他感觉到了江澄身上存在着和他同等的无力与悲伤,心里突然好受了一些。
“没事。”
至少,他是真心想帮他,也是竭尽全力了的。
魏婴缓缓拂开他的手,看向他,眼中恢复了一丝光亮。
“其实,能认识你,就已经很好了。”
魏婴对他一笑,这话是真诚的,同样也是不含别样情愫,无关风月的。
传入江澄的耳中,心里却如石缝里冒出了新芽,含苞的花骨朵慢慢绽放,他甚至形容不出那种感受。
似万物复苏,似深感荣幸。
从没有人会说能与他相识就很好了,似乎他在他的心里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待反应过来之后,魏婴的手腕已经被他抓住了。魏婴有些讶异,一时间甚而有些心慌。
江澄眼睛是带怯的,却没有退缩。他缓缓上前,凑到他的耳边,极小声地说道:“我也是。”
“魏婴,我也是。”
自从有了那层关系后,江澄再也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以至于江澄转身快步离开了,魏婴半天也没能回过神。
他说他也是,也是什么?
也是觉得,能遇到他,是他一生之幸么?
情爱对于魏婴而言,就如同给快要饿死的人笔墨纸砚,显得既没用又占地方。
自那日江澄窘迫逃走之后,魏婴却变了。
他依旧我行我素,怨天怨地,天天和江枫眠吵架,活得像个怨妇。
江枫眠也发现他们的相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似是重蹈他和虞三娘子第一段婚姻的覆辙,震惊之后伴随的是无法处理。
他对于争端,只会皱眉,隐忍,退让,根本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闹得这么难看,为什么一点小事便歇斯底里。
魏婴甚至还经常提起他娘的白月光属性,虽不明指,却处处阴阳怪气。
他和虞三娘的区别在于,虞三娘和江枫眠争吵是两败俱伤,而魏婴怎么闹也不会伤到自己,只会把江枫眠气得头昏脑热。
江枫眠不明白,钳制着魏婴的双肩道:“为什么?你根本不是因为在乎才跟我过不去!”
魏婴亦直言道:“我想让你受不了我啊,直到把我赶出去。”
触及到了矛盾的关键,偏偏这也是江枫眠无法解决的。
他还是觉得,魏婴只是一时想不开。只要自己不放弃,一直对他好,总有一天他会想通的。
“不,我绝不放你走。”
不会和离,想都别想。
不过日复一日的不和谐总是伤感情,让人精疲力尽的。
江枫眠开始频繁出门,每当他不想听魏婴喋喋不休时他就出门。
而在他走后,魏婴也会安静下来,仿佛刚才大吵大闹的不是他一样。
如今他身边也没人,府里的人也是对他敬而远之,偏又暗中盯着他,大抵是江枫眠的吩咐。
魏婴便自己独处,有时坐在庭院,有时去长桥,有时就在一棵树下乘凉,一待就是一整天。
时间久了,他寂寞得发疯,开始跟天上的麻雀,水里的游鱼说话。
他还会把美好的记忆拿出来反复回忆,打碎了再反复想起。
儿时和父母无忧无虑的时光,和劫匪兄弟姐妹们肝胆相照,虽时常吃不饱穿不暖,回想起来却比现在要开心很多。
他最清晰,美好而纯粹的回忆里满是江澄。
教他练剑的江澄,把他当朋友的江澄,守在喜房门外偷偷看他的江澄;
破庙里给他披衣服的江澄,“碰巧”和他撞见的江澄,带他去吃糯米糕的江澄……
他纯粹地对他好,从未想在他身上图谋什么。他同情他,理解他,答应帮他逃跑。
他会小心翼翼地对自己说,自己在他心里亦是特别的。
试问人的一生能遇到几个人,得他一句,能遇到就已经很好了?
这句话虽是魏婴先说的,江澄含蓄的性格不过回了句也是,魏婴却已经懂了他的意思,无需再言明。
同一屋檐下,他和江澄还是咫尺天涯。
江澄却发现,有时候他去看书,去练剑的地方,魏婴会坐在远处,刚好能让他看见的地方。
他看过去,也许他们的距离连脸都看不清晰,他也会固执地看向那个方向。
即使不用说话,无须对视,那一刻他觉得魏婴同样看着他。
江澄便经常去固定的地方,读书对账,巩固剑法,练习六艺。
魏婴也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下,看江澄身影的眼神日渐痴迷。
他们以一种抽象纯洁的形式陪伴着彼此,仿若灵魂知己。
直到那一日,夏季的暴雨突然来袭,淋漓尽致地下了一整天。
大家主在荆楚的另一个地方做生意,这一场雨估计会耽误他两三天的行程,再说最近家宅不宁,也没什么好急着回去的。
地面上积满水洼,裙裾衣摆拖尽水里湿乎乎的,也没人愿意出门。
给东厢房的夫人和西厢房的少爷送完饭后,底下人犯了懒,老管家做主给他们放了半天假,让他们提前回去休息。
入夜时,府中上下早已安歇,万籁俱寂。
只有暴雨不遗余力地敲打在地面上,让江澄十分心烦。
他默默在想,其实今天挺适合逃跑的,他要不要去找魏婴?
他们七八天都未必能正面见上一回,江澄觉得今年的时间流逝得特别慢。
他一直在找机会让魏婴逃跑,只是性格使然,没有把握之前他不想说出口,让魏婴白高兴一场。
自下暴雨起,江澄一直等天黑,纠结了半晌还是从床榻下面的暗格里拿出包袱,里面是他给魏婴准备的盘缠。
他打开门,却见外面早就站了人,江澄愣了愣。
印象里,魏婴从未来过他的房间……是不是他也想到了今日时机最好?
却不想魏婴偏头看向他的包袱,似笑非笑,“你要离家出走吗?”
调侃过后,魏婴擦着江澄的肩走了进去,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江澄脑子一团浆糊,下意识关上门回头看他,“你,你怎么突然过来?”
魏婴答非所问,看着案上摆放完整的菜,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吃饭?菜都凉了。”
江澄纠结了一天当然没空想吃饭的事,听此才有些饿了。他坐到魏婴对面,挣扎片刻还是道:“我不是想离家出走,我是想为你……今夜你若想离开,是最合适的时机。”
魏婴把自己提来的酒放上来,道:“今夜做什么都挺合适的。”
他给江澄倒满一杯酒,道:“你猜为什么你爹不怕我跑?我一直受他胁迫,若我走了,这些年跟着我的兄弟们怎么办?”
江澄沉默了,江氏商行老板的权势当然算不得只手遮天,但魏婴的手下或多或少是有案底的,若他爹小题大做,很轻易就能把这些人送进大牢。
江澄以前着实没想到江枫眠会用这样的手段留住魏婴,恨恨道:“我原以为他只对我这样。”
无论喜不喜欢,忤逆就是不行。
魏婴轻声道:“我们不要再提他了。”
“……”江澄突然不敢抬头,他总觉得今日的魏婴看他的眼神格外柔和。
魏婴把酒递过去,道:“陪我喝一杯。”
江澄犹豫了一会儿,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双手微微发颤。
魏婴这才笑了起来,出色的姿容如初见那日一般,久违的明媚动人。
“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那天你为什么不跟你娘离开?”
魏婴默默从江澄对面挪到了江澄旁边,干脆把酒倒进了碗里,和江澄拼酒。
江澄的酒量其实也不错,但他一杯上脸,此刻双颊看起来红扑扑的,好像醉得很快。
魏婴便抬手戳了戳他的脸,小指头拨弄了一下他长长的眼睫。
江澄截住他的手,抬起碗一饮而尽,开口时再无顾忌,“我是……看你可怜。”
“答应了帮你离开,我还没做到。”
魏婴笑得更开心了,“难得有人这么用心对我。”
“我以前以为,我不稀罕别人的真心真情,经过了这段时间我才发现,我还是很稀罕的。”
是真心实意,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把他看作别人,只是为了他。
酒过三巡之后,魏婴又随便问了几个小问题,江澄答得都很诚实。
只是酒喝得越多,江澄发现自己周身发烫,体内体外都热得很,身边人吐纳出来的气息也是热的。
他解了衣领上的扣子,面颊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魏婴这回揉他的脸,江澄只觉得他的体温好冰凉,连忙握住了,往自己额头上贴。
魏婴见此干脆坐到了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像半月前他对自己一样,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磁性诱惑,“对了,你以前应该没有过……吧?”
“会嫌弃我吗?”
江澄喉咙哽了哽,伸手搂住对方的腰,贴紧了。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悲伤,脑子模模糊糊的,“魏婴……”
魏婴愣了一会,倒没想过江澄还能喊出他的名字,“怎么了?你是不是醉了?”
“你醉了,但我清醒得很。”
江澄抱紧了他,含糊道:“如果多年前,是我救的你就好了……”
魏婴投怀送抱的动作一滞,眼角划过泪珠,被江澄吻去,“那我也跟你说句心里话。”
“我有悔。”
“悔在新婚前夜,没有答应跟你离开。”
“我后悔没有相信你……”
话音徒然截断,以唇封缄。委屈化为泪珠,被另一个人吞入腹中。
天乾的信香停留了一夜。
【澄羡】春意深(十五)
十五、覆辙
江澄和江枫眠的关系一向不好,府上的人都知道。
好不容易在少爷被劫匪绑架之后,底下人以为父子俩许是懂得了珍惜和成长,关系终于有所好转。
却不知最近少爷犯了什么事,竟引得大家主大怒,把人绑了扔进柴房。
从前再如何,父子俩也只是口头不对付,第一次这样动手。
坏事成双,这时夫人病了一场。老爷虽气少爷却舍不得让夫人忧心,吩咐下人三缄其口,让夫人好好在院中养病,不要去打扰他。
一时之间,底下人都在羡慕夫人得到的宠爱,猜测少爷所犯的事,只有老爷清清白白。
...
十五、覆辙
江澄和江枫眠的关系一向不好,府上的人都知道。
好不容易在少爷被劫匪绑架之后,底下人以为父子俩许是懂得了珍惜和成长,关系终于有所好转。
却不知最近少爷犯了什么事,竟引得大家主大怒,把人绑了扔进柴房。
从前再如何,父子俩也只是口头不对付,第一次这样动手。
坏事成双,这时夫人病了一场。老爷虽气少爷却舍不得让夫人忧心,吩咐下人三缄其口,让夫人好好在院中养病,不要去打扰他。
一时之间,底下人都在羡慕夫人得到的宠爱,猜测少爷所犯的事,只有老爷清清白白。
三日后,柴房的门终于打开。
江澄靠在柴堆上,闭着眼睛,发丝凌乱,面色苍白。
他抿紧双唇,睁开眼,眼睛被一道强光刺痛,好一会儿才适应。
江澄从小算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被关进柴房的三天,算是他生平头一次吃这么大的苦。
每日一顿饭,喝一次水。如今他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江枫眠过来的时候,他以为江澄作为身娇肉贵的少爷,被如此教训一顿会跟自己认错,却不想他的眼底满是漠然和哀怨。
江枫眠给他松了绑,让所有人退了出去,才道:“为什么?”
他在问,为什么要帮魏婴逃跑。
江澄淡淡道:“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满意。”
“即是一开始便不满意,为何一开始不动手,要隐忍到现在?”
看来江枫眠心里知道,他续娶对自己儿子是有影响的,他以前只是不在意。
江澄眼底浮现一股痛意,低低地笑了。他做的事情固然是为了魏婴,江枫眠的处理方式,亦是消磨尽了他对他的父子情谊。
只有当顾忌一段关系时,人说话才会拿捏分寸,生怕伤了在意的人的心。
当人毫无顾忌,说话便无所谓了。
“因为,我见不得你好。”
“我故步自封,每一天都在怀念阿娘,阿姐在的情景。我这么痛苦,父亲却走出来了,再娶夫人,志得意满,凭什么?”
“我阿娘从未得到的偏爱和温柔对待,您随随便便给了另一个人。你们高高兴兴,我在府里却像个外人。”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你们原来也是会吵架的,吵得人尽皆知,就像当年您和我阿娘一样。”
“您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看到无论你怎么做,都只会把别人逼疯。所以,是我跟他说,我会帮他离开。”
江澄已经不在乎江枫眠会不会对他的话有所触动了,他这么说只是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江枫眠一震,他知道江澄跟他合不来是性格原因,没想到的是他的亲儿子对他有这么多的怨恨。
他蹲在江澄面前,看了他一会儿,叹道:“阿澄,这些年来,我究竟何处待你不好?我可曾短过你衣食?你的诗书礼义是谁请先生教的?将来你还会成为江氏商行的继承人,你究竟在不满意什么?”
他顿了顿,“……三娘子,”他说的是江澄的母亲,“你自幼时她便离你而去,多年也不曾回来看你……而你我父子朝夕相处,为何你还是如此怀念当初?”
江澄知道他这辈子和江枫眠是说不通了,只道:“父亲是不是觉得,给口饭吃就是爱了?”
他看向他,突然道:“这么想的父亲,永远也得不到真心。”
言辞恳切,似是也有关怀的意思在,江枫眠听着却像诅咒。
江澄想要站起,一只手放在他的肩头,用力往下压,他被捆多日的手脚酸软麻木,这一下便让他动弹不得,再次跌坐回去。
江枫眠如一座山一样压着他的身躯,也压在他的心上。
江枫眠让他回去好好反思,他的事不用自己操心。
他还说,若不是是魏婴从旁求情,他不会这么快被放出来。
江澄听此双手抓住地上的枯草,屈辱,愧疚,痛苦充斥全身。
江枫眠面对江澄一向是肆无忌惮,他对他于血缘上,于身份上都是天然的压制。
而面对魏婴,他却不敢这样,只得小心翼翼地哄着。
江枫眠去看望魏婴的时候,想起江澄对他说的话,心情烦躁得打碎了一个茶杯。
魏婴蹲下身将碎片拾了起来,放在一边。
那套茶具精美稀罕,可惜打碎了一个就再也不完整了。
“我对你不好吗?”江枫眠突然问他。
魏婴道:“你对我很好。”
江枫眠对他的好在于,即使他犯了错,也没有受到责怪。即使他要跑,后面他也没有再问,一笔带过了这件事。
还在于,温宁温情出去被他控制住了,但为了不让自己伤心,他没有伤害他们。
那些依傍于江家得到安身之处和工作的兄弟们,也没有被迁怒赶走。
只是自此以后,他们都不能接近江府,温宁和温情也不能再回来。
魏婴笑了,他知道只要他接受命运的安排,他们都会好好的,反之……
就连江澄,都已经受到他的牵连。
魏婴木然上前,任由对方将他抱在怀里,“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他酷似他娘的身体?还是一个可以让他意淫自己与白月光共同诞下的孩子?
“阿婴,不论你信不信,我只想与你做寻常的夫妻。”
江枫眠说,他想要自己的真心对待。
魏婴毫不意外,毕竟江枫眠如今唯一没有得到的,就是白月光的回顾和爱了。
即使他是个赝品,却也是个和真品关系最紧密的赝品,勉强能满足他的需求和臆想。
“阿婴,别走,留下来。”
魏婴笑道:“你别后悔。”
至此,替身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大家主对夫人更为宠爱,几乎什么都顺着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夫人恃宠而骄,行事日渐刻薄,所有人也都看在眼里。
江澄和魏婴的再次相见,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目光亦未有交汇,擦身而过。
可他们似乎都看到了,彼此的眼睛暗淡无光。
江澄依旧在暗中谋划着,等待时机,再次救魏婴出去。
他终于彻底反叛,再也不想顾及所谓父亲。
如今魏婴身边空无一人,他便只能安心待在江枫眠给他打造的金笼子里,在对方有空的时候陪他寻欢取乐,忙时孤身站桩。
凉药一碗碗喝下去,终于有一天魏婴吐了,江枫眠连忙请了大夫。
周边的人不免认为他有喜了,就连魏婴自己也搞不清楚,心绪难言。
大夫探脉之后,却说是误会一场,夫人纯纯是药喝多了被恶心到的。
“……”
并言,若是再不能缓解夫人郁结的心绪,往后更难有孕。
魏婴茫然:他心态一向开阔,怎么就郁结了呢?
自那天后,他与江枫眠的气氛更差一层。
为什么是更差呢?只因最近他俩的架越来越多。
魏婴说了,要他留下来,江枫眠便得忍受一切。
以前他尚有顾忌,没有爱,有恩,也会尽量包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迁就包容自然也不存在了。
魏婴什么都能吵起来,比如菜放咸了要吵,江枫眠人回来晚了要吵,身上带一点酒气要吵,应酬时碰到异性也要吵,然后把他赶出房门。
有的事情只关乎做法,就算是占有欲,也会让人窒息。
魏婴处处管着他,江枫眠一开始是开心的,时间久了就受不了了。
尤其是他不分场合,无理取闹,每次都是刻薄讽刺,声嘶力竭。
泥菩萨也忍不了。
久而久之,江枫眠开始回嘴,和他冷战,也会甩手就走,压着声音和他争辩。
府上的人在这样的气压之下如履薄冰,议论夫人恃宠而骄不知好歹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传到江枫眠耳中。
能传到他耳朵里的,说明早就传遍了。他以为魏婴听到后会收敛,谁想魏婴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说他,依旧我行我素,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
两人每次吵架真情实感,江枫眠气了半天回去一看,人家早就消气了,吃得下睡得着,看到他还乐呵呵打招呼,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是人总有点争论对错的固执,何况是江枫眠这个性子。每次他想说些什么,被魏婴一笔带过,久而久之也憋闷闹心。
“我随便说说,你那么认真干嘛?”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闹而不爱,拒绝沟通。
除此之外,魏婴还改了穿衣风格,不着浅色衣衫,时常一身玄衣,用簪子挽成高马尾在府里晃来晃去。
他本是男子,不披散头发,不穿长衫,其实看上去挺俊朗的,也没有女性那种弱柳扶风之美。
他的表情冷峻、凌厉,不笑的时候还会让人有点害怕。
江枫眠却不喜欢,他如今除了相貌,看起来越来越不像藏色了。
问起来时,魏婴理直气壮道:“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的还是我吗?那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喜欢的吧?”
江枫眠半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了。
突然有一天,江府仅存不多的老仆议论,如今的夫人越发有以前夫人的神韵后,给江枫眠吓了一跳。
曾经和虞紫鸢的那段婚姻,可以说是江枫眠的噩梦。
江枫眠上前呵斥了嚼舌根的人之后,回想起他们说的话时却突然心惊肉跳。
倒是江澄,见到魏婴的机会越来越少,他越怕给父亲发现,给魏婴带来麻烦。
偶尔几次能看到他时,江澄眼睛一亮,又连忙匆匆而过。
怎么说呢……他觉得魏婴这副妆容,还挺好的。
江澄不敢多停留,不敢多见面,甚至不敢看他。
自己一个人待的时候,心里却总是想起那日魏婴握着他的手腕,含泪看他,满眼期待的画面。
以及在后山时,他醒来下意识去抱住他,似是十分信任他,依靠他,僵硬的触感下是一颗无望的心。
江澄觉得自己疯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想把这些画面驱赶出梦中亦不可得。
他一下下抄起盆里的冷水泼向自己,自我厌弃。
努力许久,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明明在同一屋檐下,他和魏婴的距离却像是咫尺天涯。
真受不了……
隔不久,江府迎来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刚被江府回忆起来的上一任夫人。
自和离后,虞紫鸢再也没有踏足江府,江澄有需要可以直接去眉山探亲。
谁也不知她为何会来,但谁也不能阻止母亲来看孩子吧?所以下人只好小心翼翼伺候着,差人去告诉老爷。
江枫眠前脚踏进门槛,听说这个消息后震惊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
实则虞紫鸢也不是无缘无故过来,他看到江澄的第一眼就发现他比上一次见面又瘦了一圈,双目呆滞,唉声叹气的。
手里不知拿着个什么东西,看着它形似痴呆。
虞紫鸢当场就炸了,把江澄提起来道:“我听说你爹居然打你,你伤哪儿了?”
江澄看到突然出现的母亲亦十分震惊,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一藏,放进了腰带里:“……什么?”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多是嚼舌根的人。
江枫眠对舆论的打击也算十分严厉了,内宅的事没有传出来,但他惩治江澄某种程度不算内宅的事。
也不知府里有别家送进来的商业内奸还是啥的,把这事传了出去,暗地里笑话江家父子不和。刚好酒席上有谁和兰陵金夫人家交好,听了这话又讲给金家的人听,就传到了金夫人耳中。
金夫人知道了等于虞夫人知道了,加上一传十十传百,江澄被亲爹关了一顿,传成江澄被亲爹打得半死。
江澄解释了一通,但因为缺少缘由,显得不可信。虞紫鸢问他和父亲发生了什么矛盾,他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你……!”虞紫鸢沉默半晌,突然抱住江澄道:“你若实在待不下去,就跟阿娘走吧。”
江澄被抱懵了。
虞紫鸢红着眼睛道:“是阿娘错了。”
他们和离遵循大家族之间的契约,江澄是那个被留下来的冤种。
虞紫鸢想着,好歹江枫眠是亲生父亲,不会苛待于自己的儿子,却不想他这两年连阿澄都虐待了!
初闻江枫眠再婚时,虞紫鸢还是满心愤懑,只想让江澄给自己争一口气。
有的人就算是分开了,想起来还是会恨得牙痒痒,她对江枫眠便是如此。
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想起江澄的难处,想他面对一个不再是家的家的艰难。
她终于想通了,江澄却红着眼睛推开她,“这句话,为什么十年前你不说?”
求阿娘带他走是他半生的期待,梦中的场景发生在此时。
虞紫鸢道:“阿澄,还来得及的。”
江澄如果放弃继承权,虞紫鸢背后的眉山虞氏也是大户人家,带着他走,他的余生也会安然,顶多是当纨绔子弟,只怪她当初没有想通。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笛声,幽幽怨怨,忧似女鬼哭泣。
虞紫鸢道:“是谁?”
看江澄的表情,和作为前任的某种敏感度,虞紫鸢一下子想到了来人。
她挑着江枫眠不在家的时候来的,有的人再也不想见到。但对于那个人的新夫人,虞紫鸢倒挺想见见。
“阿娘……?”
江澄看着自家娘亲朝着笛声的来处走去,他有些心慌,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慌。
魏婴坐在石桌旁放下笛子,江澄发现他又瘦了一圈,面色黯然。
先前就有人来禀报,魏婴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此时看到长得如出一辙的母子俩,还是挺惊奇的。
虞紫鸢冷笑一声,果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怪不得……”
魏婴一笑,吩咐人看茶,道:“夫人请坐。”
“江澄,你先下去吧,我和虞夫人聊聊。”
虞紫鸢皱眉:凭什么命令他儿子?
回头去看时,却见江澄忧心地往他们之间看了看,然后转身离开了。
……就这么听话???
江澄忐忑地在不远处待了半天,虽然他也不知道忐忑什么。
傍晚,他娘出来了,面色平静,没有发过火的迹象,看起来情绪挺稳定的。
他也没听到不远处传来不和谐的争吵,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江枫眠,你好样的……”
虞夫人冷笑一声,却与方才的意味不同,随后竟是叹了口气。
如今,别人家的事她也管不了了,虞紫鸢抬头道:“阿澄,你跟不跟我走?”
她现在越发坚定,江澄待在这里没有好结果。
不知何时,魏婴走到不远处默默看着他们,手指拂过花圃,被带刺的玫瑰划破,顿时鲜血如注。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去管。
江澄亦想了很久,道:“阿娘,如果你十年前问我就好了。”
不,不用十年,哪怕提前一个月问他,他都会毫不犹豫跟她离开。
“现在,我不想走了。”
不想走,是有了留下的理由。
【羡澄羡】非我(壹)
脸上尖锐的刺痛让江澄清醒过来。
“不必保我,弃了吧。”
江澄的面上有一丝茫然,他记得这句话,记得这个声音,却不记得当时是不是也被那人打偏了脸。
他的手抚上伤处,用力掐了一把——不是梦。
不是梦啊……
魏无羡大概在他背后,等着他出去,等着他告昭百家。
江澄太多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却是说:“你选择他们的命,可迟早他们会被你害死。”
他其实想问,如果是我的命和他们的命,你会选择哪边。但江澄不想知道答案——仅仅是讲出这种示弱的话也会让江澄恶心到作呕。
他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所谓的“云梦双杰”,确确实实到此为止了。
可气他在此之后心心念念苦苦追求了十七年,到头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连竹......
脸上尖锐的刺痛让江澄清醒过来。
“不必保我,弃了吧。”
江澄的面上有一丝茫然,他记得这句话,记得这个声音,却不记得当时是不是也被那人打偏了脸。
他的手抚上伤处,用力掐了一把——不是梦。
不是梦啊……
魏无羡大概在他背后,等着他出去,等着他告昭百家。
江澄太多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却是说:“你选择他们的命,可迟早他们会被你害死。”
他其实想问,如果是我的命和他们的命,你会选择哪边。但江澄不想知道答案——仅仅是讲出这种示弱的话也会让江澄恶心到作呕。
他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所谓的“云梦双杰”,确确实实到此为止了。
可气他在此之后心心念念苦苦追求了十七年,到头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连竹篮都毁了。
江澄突然想笑,他也确实笑了。
笑声在肉体撞击石壁的瞬间戛然而止。
“江晚吟!”魏无羡红着眼将江澄摁在石壁上,“你什么意思!”
魏无羡知道自己什么都没考虑就将温情放在了乱葬岗,他也知道前路艰辛,他更知道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然而当江澄否定他的时候,他的心却无比疼痛。他甚至不敢去细究这种感觉究竟是因为江澄戳破了他表面的英雄,还是江澄不相信他了。
甚至前一秒他还能肯定江澄不会真的与他决裂,可下一秒他便不敢肯定了。
他看到江澄脸上肿胀的青紫,却不记得刚刚他究竟用了多少力。
他下意识要松开手中的衣襟,却见江澄收敛了笑,露出他无比陌生的表情。
江澄已经懒得去辨别魏无羡脸上表情的含义,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就在四年前,或者十七年后随着“对不起,我食言了”而烟消云散。
他只是说了他早该与魏无羡说的话——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魏无羡,你不信我。”
他说:“你不信我没了金丹也能撑起江家。”
他伸出手来,放出一丝灵力,连魏无羡也忘记被他放到哪个犄角旮旯的随便铮然出鞘,乖顺地落在江澄手中。
当头喝棒,魏无羡整个人陷入愣怔的迷惘。然而卷上心头的却不是慌张,而是怒火——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这怒火是对温情一脉,还是被江澄揭穿了他的英雄行动。
“我告诉他们不要说……”他咬牙切齿,却撞上江澄失望的眼。
他突然就没了言语,被怒火掩埋的惊慌瞬间涌上。他浑身发冷——不仅是江澄知道了真相,还有他冷淡的眼神。
里面除了明晃晃的失望,什么也没有。
“魏无羡,当初三毒和紫电排斥我,我不是傻子。”他不傻,他只是相信魏无羡。
他不好骗,除非那人是魏无羡。
曾经。
“我现在问你,”魏无羡看见江澄的口一开一合,“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魏无羡只觉如坠冰窟,江澄什么都知道了,他想,他还能说什么?“金丹给你是因为我见不得你痛苦”?江澄那么高傲的人,听到这话该多难受。
于是他移开目光,“没什么好说的。”
江澄挥舞紫电,在他脚旁刻下一道焦痕。
“云梦双杰,你可还记得。”
江澄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云梦双杰,他怎能不记得!可……可现在若是要践行这个诺言,他就护不住温情一脉的命;他心性有损,若是践行诺言,将来只怕是会祸害云梦江氏。
他要护住江澄,他要护住云梦江氏,他要护住他的家,替江澄还了温情一脉的恩,所以——
“……对不起,我食言了。”指甲嵌入掌心,然而这七个字所带来的疼痛超过了一切。
魏无羡不敢去看江澄的眼,便也没看到江澄几乎将手指抠入石壁才将自己的身形稳住。
江澄连自嘲都开不了口,他的血液翻腾,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很少这样后悔,后悔现在就问出了这些话——现在,他连“重生归来的魏无羡不完全是魏无羡”的自我欺骗都做不到,魏无羡的话语就是在嘲笑他,就是在戳他的脊梁骨——
哈,你不会还对他抱有莫须有的期待吧?
他早就想撇清与江家的关系了,你就忘了?
魏无羡不知悔改,江澄也毫无长进。
“金丹,就当我还江家的。”
江澄恍惚间听到这句话。
“好。”他答。
可气可笑,可悲可叹,原一切全是三毒,原一切都是奢望。
冷漠的语气让魏无羡寒颤,他甚至以为江澄会用随便将他杀死——但江澄只是把随便入鞘,拎着它离开了。
江澄没回莲花坞,而是在夷陵附近的客栈中找到了蓝忘机。
“江晚吟。”蓝忘机看着翻窗进来的江澄,面上满是不喜,而撇见他指尖的鲜血与他手中的随便后,怒火更甚,拔出避尘直指他的咽喉,“你对他干了什么!”
江澄眼中晦暗不明,他没有躲,任由避尘在他脖颈间留下一道血线。
他如同评估一样物件般扫视蓝忘机——有些冲动,会对魏无羡极好,却不会真的言听计从。
和十七年后相比,现在这样倒是更好一些。
“后日金麟台会谈,你把他带回姑苏。”江澄道。
“……”江澄的回答出乎蓝忘机的预料,他暂且收了避尘,静候江澄的话语。
“我会与蓝宗主联系,你的心思昭然若揭,想必蓝宗主也不会拒绝。”江澄说完,不等蓝忘机有所反应,便离开了客栈。
他在角落里换了寻常公子的衣物,东南西北四处买了些简单干粮与衣物布匹,趁夜色正浓又上了乱葬岗,踹开温情的破屋草门。
会谈当日,江澄浑身血污,用紫电捆住昏厥的、破破烂烂的魏无羡到达金麟台。
他把魏无羡往地上一摔,也不废话,“废其修为化其金丹,这便是江某的交代。”
主座上金光善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江澄会如此狠毒,多年的兄弟说废就废。他用扇面挡住下巴,露出狐狸似的眼,“江宗主,你与魏公子私交甚笃,又让人如何相信?”
“呵,”江澄轻笑一声,“请聂宗主蓝宗主一试便知。”
待蓝、聂宗主验过后,确实发现内府空洞,灵力连同怨气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座家主哗然,连同金光瑶也没能收住错愕的表情。
江澄冷眼扫过,所有人便如同被扼住咽喉一般,再无半点声响。
于是江澄又说:“温家余孽均死于乱葬岗,你们若早些去,便还能看见未被凶尸啃尽的尸体。”
他冷漠的扫过坐着的人,“另魏无羡所伤各家子弟,赔偿会于十日内送往各家。可还满意?”
冰冷顺着每个人的脊背钻入胸腔,今日过后,江宗主狠毒的名声定然大噪于天下,日后与他谈条件也必然要掂掂自己斤两。
金光瑶原是不愿在此时对上江澄,然金光善不断用眼神催促,他只得压下心中惊骇,扯出义愤填膺的道貌岸然。
“纵然魏公子被废了修为,陈情与阴虎符……”
江澄乜他一眼,俯身从魏无羡手中抽出乌笛,抛向空中,紫电乍响,嗡鸣数鞭,乌笛连带赤穗便破碎散落一地,接着又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块半边变形的铁块扔在地上。
金光瑶的话卡了壳,却也立即转过话头,“魏公子……”
“魏公子到底在射日之征中功绩显赫,蓝家清心音可助其恢复,假以时日定能回归正道。”蓝曦臣道。
“聂家有秘法可封印阴虎符的怨气,三日后还请诸位移步清河一同见证。此等阴邪不可留于世间。”聂明玦也接道。
两位正直的宗主发话,纵使是金光善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得点头同意。
“江某告辞。”见事情结束,江澄也不多做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座诸位无人敢触江澄的霉头,只敢看着他离去。
江澄离开金麟台,在无人的树林中呕出血来。这两日不眠不休,灵力损耗巨大,饶是这具年轻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江澄知道他得休息,但他还不能休息。这两日不知积了多少宗务,他必须尽快处理才行。
江澄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翻涌的血气——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能护住金子轩,护住江厌离。
他撑起身体,用仅剩的灵力御剑往莲花坞赶去。
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恢复意识。
“江澄!”他的眼还未睁开便死死抓住身旁人的衣襟,作势要打,却被轻柔地握住了拳。
“魏婴。”那人说。
“……蓝忘机?”魏无羡这才发觉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他有一瞬茫然,随即露出讥讽的笑,“蓝二公子抓我到这是要干什么?”
虽然面上不显,他心中却是不安。江澄说保不住他,可乱葬岗又怎是其他人上的去的?
“不是,”蓝忘机说,“是江晚吟把你交给我。”
“你胡说!”魏无羡暴起,揪紧蓝忘机的衣襟,“江澄呢!我要见他!”
他下意识调动怨气,却发现身体里空空荡荡,又像是被封印,但总之,是半分怨气也用不了——他记得这种感受,他又成了普通人。
魏无羡松开手,颓然地跌回床上。
他不愿说话,蓝忘机便静默地奏乐,直至他睡去又醒来,蓝忘机已为他备好简单的饭食——那并不是蓝家常用的清汤寡水,而是云梦常见的菜色。
于是魏无羡这才露出丁点笑意。
“江澄什么时候来接我?”他问。
蓝忘机只摇头。
魏无羡只当他不知道,却不知他的意思是江澄不会再来。
蓝忘机不知江晚吟与兄长谈了什么,只知道他兄长看着他欲言又止。
“忘机,你喜欢魏公子?”
“嗯。”蓝忘机点头。
“好,今后魏公子便是蓝家的人了,你……好好待他。”
思绪回归,魏无羡已把面前的饭食扫荡干净,蓝忘机把碗筷收入食盒,“我明日再来。”
魏无羡巴不得蓝忘机赶紧走,他前脚刚关上房门,魏无羡立马打开窗子——“怎么有结界?!”
魏无羡心道不妙,又跑去门口——果然,拉不开。
魏无羡后退几步,又在房间内翻找:朱砂、符纸、灵器……一概没有。
他瘫坐在地上,知道这是被软禁了。
“江澄……”
待续
【澄羡澄】少年•青楼捉鬼
私心cp向,但写得像友情向,wx姐别来,魔怔人滚出我的评论区(开盾护体)
也许轻度ooc也许没有,感觉不适快快出去
云梦自古以来就是水乡,随便往哪走都能看见溪流,是以秦楼楚馆也多位于宽阔河边,便于放花船。
“我,去。”江澄站在万花楼敞开的门口,脸上一会青一会白:“魏无羡,你确定那东西真在这里???”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它跑进去的。”魏无羡饶有兴致地欣赏江澄精彩万分的表情,挑眉嘲笑道:“不是吧江澄,你居然纯情到连青楼都不敢进去?”
“滚蛋!我那不是怕我们两个出入……这种地方,会被人非议吗!”
“怕什么,除祟而已。”魏无羡抱着手,率先一步进了万花...
私心cp向,但写得像友情向,wx姐别来,魔怔人滚出我的评论区(开盾护体)
也许轻度ooc也许没有,感觉不适快快出去
云梦自古以来就是水乡,随便往哪走都能看见溪流,是以秦楼楚馆也多位于宽阔河边,便于放花船。
“我,去。”江澄站在万花楼敞开的门口,脸上一会青一会白:“魏无羡,你确定那东西真在这里???”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它跑进去的。”魏无羡饶有兴致地欣赏江澄精彩万分的表情,挑眉嘲笑道:“不是吧江澄,你居然纯情到连青楼都不敢进去?”
“滚蛋!我那不是怕我们两个出入……这种地方,会被人非议吗!”
“怕什么,除祟而已。”魏无羡抱着手,率先一步进了万花楼,江澄扇了扇鼻子,忍受着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跟了进去。
他们本就生得丰神俊朗,再加上通身都是大家族的贵气,一进去就被披纱抹粉的伎女团团围住了。
“公子好俊啊!”
“公子找人吗?无人作陪奴家可以侍奉啊!”
魏无羡从小就是个沾花惹草的,这会嘻嘻哈哈地跟她们说着话,套些有用的消息,正聊得欢畅,就见江澄一脸菜色地避开那些女人,往自己身上贴。
魏无羡悄悄偏过头:“哟,师弟,温香软玉你不要,这是看上师兄我了?”
江澄看着他那张欠扁的脸,一忍再忍,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了,狠狠给了他一肘击:“闭嘴,别犯贱,快点问。”我真的受不了了!
江澄此刻真的,真的很想立刻把那该死的邪祟揪出来碎尸万段一百遍。
事情是这样的。
云梦近日出了只鬼,专门扮做妙龄女郎勾引嫖客,至今已杀死了两男一女,恰好魏无羡和江澄要出门历练,捉鬼的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们头上。
整个捉鬼的过程十分精彩——是说江澄和魏无羡的脸色。
他们最初感应到那鬼在一位富商养外室的小宅子里,风风火火地卷着一堆符纸赶到,魏无羡一脚踹开大门,紧接着一道定身符甩过去——
就看见被定在床上的两人维持着一个非常……嗯,美妙的姿势。
未经人事的少年哪里见过这些,魏无羡当场呆滞住了,满面通红,江澄更是拔腿就跑,冲到河边疯狂往脸上拍冷水并且在脑海里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他们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那邪祟跑了。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
毕竟是连杀好几人的邪祟,行踪藏得很好,饶是魏无羡巧舌如簧差点出卖色相(未遂,被江澄暴怒拦住了)也没问出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确实有一陌生妙龄女郎进来过。
魏无羡思索半天,分析道:“它肯定觉得我们不敢来青楼,所以才敢跑到万花楼里面。”
“嗯,显而易见。”
“所以说,它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进来,这里嫖客这么多,说不定它还会继续害人。”
魏无羡难得正经一回,江澄眼皮一跳,依据这么多年来的斗智斗勇感觉他在憋什么坏招。
果然,下一秒,魏无羡忍着笑道:“她杀的都是娶妻了还在外面眠花宿柳的负心汉,所以这时候如果有个格外混蛋的负心汉,她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他的。”
江澄冷冷道:“说的对,所以你当负心汉吧。”
片刻后……
“魏无羡你他妈再说一次?!你叫谁当被抛弃的黄脸婆?!”
虽然但是,江澄是绝对不适合当喜新厌旧的负心汉的——从来没见过满身散发着黑气的负心汉。
所幸江澄还是很有奉献精神的,在魏无羡鞠躬磕头赌咒发誓从今往后一年都帮他早课签到后,他还是捏着鼻子当了这个黄脸婆。
易容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处偏僻柴房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魏无羡看着换完装的江澄,笑得眼泪直流。
只见江澄脸上又是抹灰又是抹蜡,灰灰黄黄好不漂亮;一身粗布荆钗,发髻凌乱,全身上下散发着咬牙切齿的气息,居然真的让人看出几分怨妇相。
江澄一拳捣去,魏无羡挨了一拳,嘴里喊得更丰富了,又是“啊呦喂”又是“哈哈哈”,江澄居然都被他气笑了!
魏无羡笑得停不下来,心想虞夫人要是知道他把江澄扮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先一鞭子抽死他再一鞭子抽死江澄。
鸡飞狗跳后,两人再次来到万花楼。
春风送暖,这季节的男男女女都躁动起来,大堂里歌舞升平,淫声浪笑交缠在一起,好不热闹。
翩翩正贴在一个胖子身旁,巧笑嫣然,一双眼里却满是冰冷和杀意。
忽听大堂中一个怨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你这……杀千刀的!——我嫁,嫁与你这么多年,你就知道出来和这些贱人鬼混!现如今还要把我的嫁妆送给伎女!你是不是人啊你!”
那声音磕磕绊绊,外人只道这女子气得话都说不清楚,殊不知江澄确实是气的,不仅气,他现在想先把那邪祟千刀万剐,再把魏无羡千刀万剐,最后一剑结果了自己。
他真的是脑子抽风才会答应魏无羡这种要求!
太,太羞耻了啊喂!
翩翩俯身向下望去,只见一个通身富贵的青年懒洋洋地靠在一个歌女身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那又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样混蛋,你受着便是,不然就走啊,我可以休妻。”
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江澄:“你敢走吗?”
江澄心说我现在就想走,但还是生生忍住,泪眼汪汪(看起来)站在原地。
霎时间,一阵阴风袭来,翩翩直冲魏无羡面门抓下,魏无羡手疾眼快拍出一道符咒挡住,江澄当即抽出三毒朝着翩翩刺去!
翩翩闪身一躲,发绿的眼里几乎要冒出鬼火来:“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
“你们所有人,都一起死吧!”
江澄:“不好!她要自爆,拦住她!”说着一道符咒甩了过去!
与此同时魏无羡掏出绳索,一把把翩翩捆住。这绳索是品级不低的法器,轻易挣脱不得,翩翩恨恨地拼命扭动,还是不敌符咒与法器的双重禁锢。
尘埃落定。
江澄迫不及待一个净身咒把自己恢复原样,和魏无羡拎着翩翩飞快出门去了。
开玩笑,这鬼地方他们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这女子原是一书生的妻子,掏心掏肺陪了他十几年,供他读书,为他洗手做羹汤,谁想这书生考取功名后找了个歌女,和这歌女一起把她推入井里淹死了。她死后冤魂难安,怨气又重,就化为了厉鬼,专杀负心人。
魏无羡听完后摸摸下巴:“要不然……咱俩把她装扮一下送给金光善吧?”
江澄:……也不是不行。
当然,他们最终还是把翩翩超度了。至于江澄回去后追着魏无羡打了三天,在听到“江少主和魏公子大战女鬼”的英勇事迹后又追着魏无羡打了三天,这是后话。
【澄羡】假如重生羡被江宗主带走了(六)
魏无羡愣了几秒,红光照着二人的面孔,江澄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魏无羡立刻闭上眼睛。等到睁开眼睛,居然真的出来了,看到了久违的天空。
饶是如此他们也没停,直到下山,二人如梦方醒般停下脚步。反应过来,彼此都出了一身薄汗,心脏砰砰狂跳。
这一路走的有些不真实,魏无羡自始至终都不敢确认到底活着,还是已经变成孤魂野鬼了。他抓了江澄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想让对方听自己的心跳。
江澄忽然上前一步,将他用力抱在怀里。魏无羡手足无措,只能也抱住对方,对方心跳声磅礴,呼吸,体温……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山洞内,两个女人还在原地,苏小姐在地上爬来爬去,脑海中,对魏无羡他们径直走出的一幕耿耿于怀。...
魏无羡愣了几秒,红光照着二人的面孔,江澄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魏无羡立刻闭上眼睛。等到睁开眼睛,居然真的出来了,看到了久违的天空。
饶是如此他们也没停,直到下山,二人如梦方醒般停下脚步。反应过来,彼此都出了一身薄汗,心脏砰砰狂跳。
这一路走的有些不真实,魏无羡自始至终都不敢确认到底活着,还是已经变成孤魂野鬼了。他抓了江澄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想让对方听自己的心跳。
江澄忽然上前一步,将他用力抱在怀里。魏无羡手足无措,只能也抱住对方,对方心跳声磅礴,呼吸,体温……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山洞内,两个女人还在原地,苏小姐在地上爬来爬去,脑海中,对魏无羡他们径直走出的一幕耿耿于怀。
忽然,她恶狠狠的望向林清仇,道:“你为什么帮他们?!”
林清仇觉得这指责没来由,深表无辜道:“开始我就说了,不是我的原因,恶阵不困有情人,你们当时走出去,也就走出去了。”
闻言,苏小姐似乎一瞬间被什么击中,瘪了瘪嘴,头埋在手臂中,呜呜哭起来。林清仇也似乎看了一万遍这种场景,俯身轻轻熟练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不过从此以后,那小公子可有的熬了。”
“什么小公子?你是指……?”
林清仇收手,脑子里回忆起江澄的脸,拉着魏无羡走过阵法的时候,那个眼神,实在让人久久无法忘怀。
她道:“你知道阵法会让什么人通过吗?”
苏小姐愣了一下:“不是爱人?”,在她看来,恩爱之人通过阵法,这大概就是林清仇的用意了,忽然她反应过来,刚刚走过的是两名男子。在她的理解里,两个男子几乎不可能相爱。
“是,也不全是,得看是什么爱。”林清仇耐心解释:“若说两个人持有同样性质的爱,自然皆大欢喜,阵法会红光大作以示喝彩。”
“然而刚刚红光短暂的亮了一下,又没那么亮,证明两个人的爱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这么说来,两个少年男子,怀抱着两种不同的爱,有一种很好解释肉眼也能看出来,而有一种……苏小姐微微皱眉,想起几个场景。
那名很凌厉的小公子,在危险来临时不断拉另一个小公子的手,常常下意识做出保护动作……无数细节叠加,她也明白了,摇摇头,似乎想笑,终究叹了口气:
“是啊,有的熬了。”
二人回到住处,俱是身心疲惫,来到门前,倚在门框边,一个几次头要扎到土地里的少年骤然惊醒。
聂怀桑揉了揉眼睛,看向二人,十分欣喜:“哎呀魏兄江兄,你们可回来了!你们不知道蓝二公子他……总而言之他今天查寝,实在可怖!我替你们找个理由搪塞下来……诶,魏兄怎么挂着,这是困了吗?”
江澄看了眼挂在身上魏无羡,环着魏无羡腰部的胳膊收了收,似乎怕他滑下去,看了聂怀桑一眼。后者立刻会意,轻手轻脚把门打开。
江澄进去后,把魏无羡放在床上,发觉对方还环着自己脖子。有些事情他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做,于是转头冲聂怀桑道:“今晚的事,谢谢。”
聂怀桑一听,立刻摆着手表示:“不用不用小事一桩!”,不过他琢磨着,江澄的眼神,怎么有点“赶人”的意思?难道是错觉?而且他抬眼望去,面前两人身体接触,姿势有些暧昧……
他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不由犯嘀咕:“怎么屋里面这么热?”
忽然,魏无羡哼了一声,又拉着江澄往下扯了扯,梦呓般道:“过来……”
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一瞬间,吓得聂怀桑一个激灵,告别的话也没说,一路逃到院子里。等到来到一棵树下,他才惊觉怎么出来了。
不是,屋里面也没什么妖魔鬼怪,他在紧张什么?!
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似乎觉得,屋子里要是多出一个人,那将是什么很天理不容、不妙不好、总之不行的事情!
有点什么预知,还是摇了摇头,聂怀桑抬脚往前走,摇着扇子,用给发热的脸降温,道:“估计真的热傻了吧。”
魏无羡一扯,两人呼吸都快错到一起。江澄别过视线,压抑了一下,才把对方的手推开,“你直接睡不会硌得慌吗,我帮你把外衣脱下来。”
似乎在梦里听见江澄的话,替他脱的时候,魏无羡一动不动,扯袖时甚至配合抬手,乖巧极了。
江澄把外衣挂在旁边,手指在写着‘婴’字的铃铛上碰了一下,忽然,他好像做出什么很坚定不移的决定,伸出手去。
魏无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江澄。”
这声音太过正常,太过冷静,全然不似刚才的软声梦呓,江澄一下子全身都顿住了,脑中出现很多种可能。他轻轻吸了口气,缓缓转身。
只见魏无羡坐在床边,闭着眼睛,似乎在抱一团空气,嘴里不停埋怨:“人呢,睡觉啊,再晚虞夫人又要骂我!”
原来只是梦游,江澄松了口气,微微勾起嘴角,也不知自己在庆幸什么。他以极快的速度把铃铛放在口袋里,又把自己的系上去。
完成之后,也把外袍脱下,坐到魏婴身边,捏了捏他的脸:
“我娘骂你,还不是因为你天天调皮捣蛋,好了,现在我回来了,快睡吧。”
魏无羡看起来很开心的点点头,八爪鱼般把江澄摁下,道:“睡觉,明天继续打山鸡!”
江澄失笑,用一股灵风刮灭了蜡烛,待到周遭暗下来,他躺在床上,感受着背后魏无羡均匀而平缓的呼吸。
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觉得这月光亮的让人没法睡着了。
此后两天,没什么事发生,除了偶尔蓝家人低声讨论“后山那个禁制怎么又坏了”,风平浪静,简直太安静。
江澄有点不耐烦,他似乎从心底期待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两天他一直注意着魏无羡的表情,这人也一如往常,百无聊赖的在课堂上画简笔画,又或者在哪看见什么和云梦不同的东西,兴奋的指给他看。
时间一久,江澄不免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恼意。
这天,他终于开口道:“魏无羡,我……”
“怎么了,吃野果吗?我头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蓝家的物产真是丰富!”话音才落,一群蓝家的小辈把眼一抬,指着树上的魏无羡,惊慌失措道:
“好你个魏婴,姑苏蓝氏有规定,不可私自爬树!你信不信我们报给蓝二公子,还有蓝启仁先生!”
魏无羡啃了一口野果,满脸好奇:“私自爬树?我冤枉,我分明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再说你们这不都看见了吗~”
“还有你们家这么好的果子拿来当摆设,烂在地里也不摘,实在浪费,来来来,接一个尝鲜!”几颗野果抛下去,又引起一阵惊叫。
江澄微微仰头,树上的魏无羡,小腿和腰间的铃铛一起垂下,轻轻晃荡。银色的铃铛上,某个字被阳光照过,不时折射出光亮。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越来越闹腾的一群人,几秒后,轻声笑了出来。
【澄羡】假如重生羡被江宗主带走了(五)
是夜。云深不知处。
一个少年愠怒的声音响起,“都说了别喝这么多,你以为你酒量很好吗?”
另一个少年嘟嘟囔囔,笑着说了什么,似乎在酒醉,那名愠怒的少年摇摇头,向上提了提对方。因为此刻他正架着这个边醉酒,边哼歌的家伙往前走。
这天,姑苏蓝氏的教书先生蓝启仁赶去兰陵台赴清谈会,一群子弟们撒了欢,喝酒的喝酒,夜不归宿的夜不归宿,纷纷如脱缰野马,把平时的压抑劲释放出来。魏无羡自然也不落下风。
于是某日,在魏无羡扯着几人喝完酒,挥手告别,然后搂着江澄一边哼歌一边往住处走的时候,没一会,发现居然迷路了。
准确来说是江澄发现的,魏无羡早半挂在他身上,呼吸均匀,快要睡着。江澄望着蓝...
是夜。云深不知处。
一个少年愠怒的声音响起,“都说了别喝这么多,你以为你酒量很好吗?”
另一个少年嘟嘟囔囔,笑着说了什么,似乎在酒醉,那名愠怒的少年摇摇头,向上提了提对方。因为此刻他正架着这个边醉酒,边哼歌的家伙往前走。
这天,姑苏蓝氏的教书先生蓝启仁赶去兰陵台赴清谈会,一群子弟们撒了欢,喝酒的喝酒,夜不归宿的夜不归宿,纷纷如脱缰野马,把平时的压抑劲释放出来。魏无羡自然也不落下风。
于是某日,在魏无羡扯着几人喝完酒,挥手告别,然后搂着江澄一边哼歌一边往住处走的时候,没一会,发现居然迷路了。
准确来说是江澄发现的,魏无羡早半挂在他身上,呼吸均匀,快要睡着。江澄望着蓝家幽深又不得领的山路,十分无语,再次往前走去。
脚踩过一处乱草,发出轻轻响声,没有在意。
忽然,微风吹过,乱草吹开显现出一个‘禁制’标志。那个禁制居然是断裂的,而且看痕迹,似乎已断裂许久……
走了一阵,明显感觉周围气温变低,而且不知不知兜到个山洞前。江澄不由心生警惕,刚想带着魏无羡离开,后者忽然‘唔’了一声。
江澄把他放下来:“怎么了,你犯呕恶心吗?那我扶你去草丛里……”
魏无羡摆了摆手,继续一个凑近,头靠在江澄肩膀上,嘟囔,“恶不恶心不知道,但有人架着我转了几圈,累的气喘吁吁倒是真的,我看不如先去洞里休……”
他靠的太近,以至于气息洒在江澄脸上,热热的,还有些酒气,江澄只觉得脸上一烧。
立刻抬手推他:“魏无羡你好烦,原来你没喝醉,那就滚过去自己走,别要我扶着!”
魏无羡的确在装醉,毕竟他千斤酒下肚,片刻不醉人的说法不是白来的,眼下被拆穿,魏无羡自知心虚,过去讨好的搓了搓对方:“哎你别生气啊,我开个玩笑,而且我是真累了,要不咱们真去洞里歇会?”
江澄耳朵有点红,魏无羡只以为他也喝醉了,正要摸摸到底热不热的,忽听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
二人俱是一愣,魏无羡心道:“山精鬼怪?”
江澄道:“还是速速离开吧。”
魏无羡点头,刚要下山和江澄一起走,下一秒猝不及防眼前一黑!
待到他回过神来,已经来到一处山洞中,踉跄一下,黑暗里被一只手抓住。
魏无羡刚要拔剑,对方的声音很耳熟:“是我。”
江澄。
魏无羡松了口气,把剑收回,表示困惑:“这是哪,我们怎么忽然被弄进来了?难道误触了什么阵法吗?”
黑暗里的江澄说自己也不知道,一点火光亮起,二人中间被光照亮了,原来江澄拿出一个火折子。
对方分了魏无羡一个,魏无羡举着火折子,在黑暗的山洞四下摸索,火光照亮石壁,有不少花纹。
他稍稍离远,将火折子抬高,隐约看见这些花纹组合在一起,形成壁画的形状。
“真是奇怪,难道这里以前有人来过?”
话音刚落,没等上前查看,哭声再次响起!
哭声紊乱,叫声凄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么苦事冤屈要倾诉。
江澄揉了揉太阳穴,十分不满:“哪来的孤魂野鬼,嚎什么?”
魏无羡将火折在壁画前扫过,边看边道:“我好像听见一句‘陈郎’。”
“陈郎,很重要吗?”江澄似乎觉得是什么重要信息。
“不知道,随便听的,也许是把什么东西误听成这个了吧。”魏无羡说道,江澄也就没提起什么兴趣,只不过见他一直注视墙壁,忍不住问:
“先不说陈郎新郎的,你对着这面墙发了好一会呆,上面有什么?”
“上面有一些小……”魏无羡说着,发觉那个凄厉哭声骤然放大。二人下意识捂住耳朵,堵住一波魔音炸耳,这才避免耳膜受伤。
循声望去,洞穴中央陡然明亮,一处石台上,一尊女人雕像矗立在那。
没人知道这股光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在这无人山洞里为什么塑个雕像,魏无羡只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详。这雕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就好像故意看人。
魏无羡搓了搓手腕,继续打量,虽然雕像给人感觉不好,但本身又塑的不错。眉目如画,手持垂莲,按理说放在任何一个庄严点的地方,比如寺庙,都会很招人喜欢。
然而出现在这个地方,显得又“屈尊”,又诡异的格格不入。
忽然,魏无羡好像看到雕像眼睛眨了一下,再看去,又一动不动了。
江澄道:“哭声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魏无羡道:“好像不是,而且我怎么觉得,声音是从像的背后……”忽然,从雕像后面爬出一样诡物,披头散发,面容狰狞,脸上还有一条长到脖子的伤疤,模样简直骇人。
江澄忍着恶意,道:“孤魂野鬼?”
魏无羡还没说话,这个“孤魂野鬼”好像不快意了,一阵狞笑,说道:
“你们两个不识好歹的!擅闯洞府就算了,竟然还辱我人格,实在罪无可恕,死路一条!”她冷冷笑道,然而接下来,态度翻了个翻,露出近乎怜悯的目光,说:
“不过要想得救也不是不可以,掐起来打起来,一个人提着另一个人的头颅到我这领赏,我自然大发慈悲放你们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叫声十分刺耳,态度又张狂,江澄眉宇瞬间出现一股戾气,手抓住佩剑剑柄,刚往上提了半截。
魏无羡心知不能这么冲动,碰了碰江澄的手,道:“先等一等。”
他转身看了看此刻暴露在光里的壁画,又看了看不知是哭是笑的女鬼,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联系一下。
江澄的表情明显不对劲,似乎被碰了碰手,比被女鬼吼了反应还大。
魏无羡没注意,望向女鬼,询问道:“我想问阁下一个问题!”
女鬼歪了歪头,道:“你问吧!”
“敢问阁下,壁画上被情人抛弃,困在这里不得往世之人,是你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刹那间,女鬼表情一愣。
魏无羡继续说:“我刚才看了一眼,壁画有三张,第一张是一男一女跪在雕像前祭拜,看姿势应该很虔诚,在祈求什么。”
女鬼开始转头,瞪眼睛,做出一系列古怪举动,魏无羡看见对方这么激动,觉得说对了,于是再接再厉:“第二张他们却刀剑相向,对打起来,而女子手中并没有刀剑,显然不是对打,而是挨打。”
女鬼的指甲在地上抓着,口中不断喃喃:“别说了!”
魏无羡视而不见,继续说:“而第三张,洞口大开,男子已经不见,女子坐在原地没有出去。我猜测此刻女子已经身亡,画中坐在地上的,正是她的幽魂!”
闻言,女鬼终于睁大眼睛,看向魏无羡的眼神,更多的,是空洞一般的迷茫。
说到这里,魏无羡理了理思路,思路越来越明晰,这一男一女在山洞由相爱到决裂,最后留一亡魂在此,仇视所有进来的人,要他们也像自己当年那样和心爱之人互相残杀。
但他总觉得这里面有矛盾没有解开。
比如说刚刚还在祭拜的两个人,怎么下一秒就拔剑相向了?难不成要么他们根本就是仇人?
还是说……另有原因。
带着即将破开的疑惑,他朝前走了一步,一直走到那尊雕塑下。听见江澄喊道:“别过去了!”,魏无羡以为对方怕自己没把握,扬声回道:“没事,我拿着剑呢!”
江澄啧了一声,朝这个不省心的家伙走去。
魏无羡微微仰头,看见雕塑正盯着自己,一瞬间,头脑里火花一闪,忽然理的清清楚楚。
是啊,这对男女上一秒还虔诚跪拜,下一秒怎么忽然决裂了,没有个外部力量加持几乎没法说的通,而在场的外部力量……魏无羡盯着雕像,出声道:“你才是这场祸患的真正诱发者,对吧!”
江澄正走过去,听到后面露诧异,似是不明白魏无羡怎么突然指责起一尊雕像?然而雕像里却发出一声笑,从脸部出现一条裂缝,嘎巴巴,向下蔓延到脚趾……
雕像晃动,为了让自己不被晃下去,女鬼选择主动跳下。落地后,她狠狠剐了魏无羡一眼,又一仰头,目光里流露出对雕像的恐惧。
雕像轰然崩裂!魏无羡抬手挡了下碎石,把手放下。只见高台之上,一个女人踏着雕像的乱石废墟,低头俯视他。
那女人模样与雕像别无二致,除了身着蓝家家袍,望向魏无羡的眼神中,似乎颇有赞赏:“难得有这么聪明的子弟,你是蓝家人?”
江澄走来,一把将魏无羡拉到身后,冷声道:“他是江家的。”
看着江澄这么护着对方,生怕被人抢走的神情,女人还未说什么,那个女鬼眼睛蓦的红了。
魏无羡偏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女人则是‘吃吃’笑了几声,微微摇晃身体,丝毫不顾蓝家人的“端庄”,说道:
“我就觉得!他有一股蓝家出不来的气质,天然通透,而非那么严固死板!”
语气听起来意外的“友善”,魏无羡深感意外,他还以为对方立刻要发作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怎么她穿着蓝家衣袍,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对蓝家的不满。
魏无羡总觉得里面必然有什么特殊原因,于是问道:“敢问阁下是?”
“西府林清仇。”女人淡然回复。
这五个字一出来,不但魏无羡,江澄也愣了,因为这名字实在十分耳熟,或许换成另一个称呼可能更如雷贯耳。
青蘅君夫人。
江澄道:“你是青蘅君的……?”
“我不是!”
这个反应,又引人意外,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林清仇似乎极力压抑愤怒,然而没压住,嗤笑一声:
“什么夫人不夫人,这种名号不过世人附强加于我,对我而言都是锁套罢了。活着在龙胆小筑里不能出来,死了连自己都名字不能拥有……”
“倘若这样,我这一生跟院子里出不来的狗有什么分别?”
此话一出,二人更加惊了,魏无羡心想你也不用自比为……不过说来也是,真要是把人关起来,一辈子锁着不让出去,真跟栓狗没什么分别了。
而且看得出她真的怨恨挺青蘅君,早年只从别人口中听闻他们如何恩爱,如今竟然从林清仇嘴里得知,他们其实是对怨侣。
这种感觉,颇有种挂羊头卖狗肉,天子笑里面兑了水,大米饭里面和了面……
总而言之,说不出的古怪。
话又说回来了,她说的言辞恳切,似乎句句属实,可谁又能保证呢?说白了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似乎觉察出魏无羡的考虑,对方也不恼,说道:“我也不强求人们信什么,说白了,信与不信也是他们的想法,人们在乎的,终究是享受听到异闻那一刹,可以肆意宣泄指点的快意罢了。”
“说时慷慨激昂似乎正义万分,可真要找他们帮忙,又个个不做声了。”
林清仇道,笑容微微讽刺:“随人们怎么去想。”
魏无羡道:“说的倒也没错。”
江澄问道:“所以这跟把我们抓进来有什么关系?”
林清仇摇头而笑:“这位小公子,你明知故问,我看你表情是明白的。”
江澄扫了她一眼,魏无羡道:“是的,我们眼下是清楚你死后附身在雕像里,一旦有人误入祭拜,便施加法术,让他们彼此怨恨互相残杀,好平息你心中对青蘅君的怨气。不过,先不说这对你有没有好处,这种做法便不可取。”
林清仇微微挑眉,道:“不可取?呵,说起来他们的悲剧早就注定,说得好像全赖我一样”。
林清仇微微俯身,挑起地上因恐惧而发抖的女鬼的脸,说道:
“到底是我的原因,还是你们的爱情本来就脆弱不堪,没有人比当事人更清楚了,你说呢苏小姐?”
那苏小姐全身发抖,听了她的话不断摇头,似是要把某个念头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没有十几秒,似乎驱赶失败,她抓着头发,终于忍不住,疯疯癫癫跳起来,又叫又笑,双目猩红道:
“骗我,都在骗我!世上没人比陈郎更爱我了!他说了会回来找我的,他说要安顿好我的尸身,死后葬在一起……哈哈哈,他说过爱我,陈郎说他爱我!!!!!”
苏小姐喊完又四处跑,实在精力充沛,此番场景,让在场所有人讶然中又有一些唏嘘。
江澄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你也不必再打哑谜,到底怎样才能放我们出去?”
林清仇微微歪头,手撑着下巴,似乎在考虑,很快,她露出微笑:“那就不妨按照老规矩,一人走,一人留,来年记得回来在山下点两柱香,烧点纸钱去去晦气就行了。”
她的语气平常,似乎在讲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字里行间却透露着苏小姐的悲剧。
“反正她的陈郎年年这么做,据说前年终于不做噩梦,放了两筐水果就感恩戴德的走人了,从此再没有来过~”
江澄眉尖蹙了蹙,抓住魏无羡的手,微微收紧:“你放屁呢?”
魏无羡愣了一下,才继续问:“是啊,倘若我们都要出去呢?”
林清仇一副‘那我也没办法’的神情,抬手指向洞口,此刻洞口竟然全敞开了,“看到那个发光的红阵了吗?法阵只允许一人通过,两人经过法阵会一起身亡。”
“破坏也没有用,洞口会因此堵住,你们两个人便只能留在这陪我,像苏小姐一样,死活都出不去了~”
这里的死活并非形容词,魏无羡明白,之所以苏小姐变成鬼后依然困在这里,正是由于林清仇的禁术。
为什么第三张壁画上洞口敞开,女子却只能凝望洞口无法出去。
为什么那个陈郎明明不愿意,也要吓得年年来祭拜。
正是由于他知道,苏小姐就在这里,她的厉鬼阴魂在这,因此才恐惧连连,生怕对方一个不忿找他寻仇!
只是他不知道,苏小姐怨魂被困在这,再也无法出去,因此救他的不是瓜果和一些不知道烧去哪的纸钱,正是当初要她命的法阵。
林清仇的目的也在于此,她既要拆散那些本就不忠诚的伴侣,又要那个被爱人抛弃的人,和她承受一样被囚禁的痛苦。
承受着另一方的自责懊悔,享受无边寂寞!
江澄似乎觉得可笑,朝魏无羡道:“别听她的,我先把你丢出去,说不定脚不踩到阵法,阵法就不会生效。我随后过去。”
魏无羡默默不说话,低头从腰带上扯下什么东西。
猝不及防手里被塞了个东西,接过来一看,江澄声音都不正常了,颤声道:“云梦江氏的铃铛,非死不能递交给其他云梦江氏的人,你想干什么?”
魏无羡故作轻松:“铃铛上可是刻了我的名字的,你带回去的时候,别跟别人的弄混了……”话没说完,被江澄拽着往洞口走。
“哎呀,我又不是不回去,只不过先让你把铃铛带回去,改天你再回来救我啊。”魏无羡满天胡扯,实在劝解不动,又说:
“诶对了,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要把铃铛交换给心上人。那你这样,你买一壶云梦最好的酒,把我的铃铛丢里面,这样我就跟酒成亲了哈哈!”
江澄牵着他,一言不发,踩在阵法上面。
【澄羡】 嗑点在哪(江澄视角分析)
本人算是原著官配粉,但是平等的接受喜爱所有的角色和cp。
cp分析主要是看两个人(或多个)之间产生的关联和反应,很少见到让我觉得看一眼他们的关联就被雷到的cp?
————
云梦双杰江晚吟魏无羡,嗑的是什么?
年少轻狂?
你为我失去了什么,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个人认为两人之间最深刻的羁绊,最动人的嗑点是
——我们曾分食同一份痛苦。
我们曾分食同一份痛苦,可是你走出来了。
为什么你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为什么你能轻易地放下,我们过往的苦难、疼痛、泪水、誓言?
为什么我永远被困其中,不得安宁?
为什么我们同样的痛苦,你却可以走向明亮处,不畏惧艳阳的灼伤?
江...
本人算是原著官配粉,但是平等的接受喜爱所有的角色和cp。
cp分析主要是看两个人(或多个)之间产生的关联和反应,很少见到让我觉得看一眼他们的关联就被雷到的cp?
————
云梦双杰江晚吟魏无羡,嗑的是什么?
年少轻狂?
你为我失去了什么,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个人认为两人之间最深刻的羁绊,最动人的嗑点是
——我们曾分食同一份痛苦。
我们曾分食同一份痛苦,可是你走出来了。
为什么你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为什么你能轻易地放下,我们过往的苦难、疼痛、泪水、誓言?
为什么我永远被困其中,不得安宁?
为什么我们同样的痛苦,你却可以走向明亮处,不畏惧艳阳的灼伤?
江澄,十余年也没走出来旧日的苦难,是因为他不想走出来吗?
是的。
作者有cptsd经历。不敢保证所有人都和作者有一致想法,但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人那么想过。
离开旧环境的不到半年后,开始持续性的噩梦,焦虑,闪回,入侵式思维。不断地假想,往最坏的方法想,不断地自虐,回想让人恶心的过去。
我尝试过寻找心理咨询师,在网上查询了三个月后才发送了第一封邮件,但在十分钟的免费咨询后果断放弃了这个选择。
在我跟她聊天的每分每秒里,我突然意识到,我当时在想的不是未来的我会多么健康、平和、无惧,而是未来的我会多么麻木、迟钝、无感。现在的不安与警惕让我痛苦,但未来的无所畏惧将置我于险境。
我突然觉得,是恐惧让人有了居安思危的能力。
失去了恐惧就失去了警觉的本能,也失去了发现危机的能力。
每每想到,过往让我恶心的画面,我未来会毫无察觉地再次涉入其中,与其毫无违和地融为一体。
我就知道,我不仅不会让人帮助我,带我离开这些恐惧,我还要一遍遍让自己,重温它们,告诫自己永远地记住这种感觉。
结合个人经历,我得出了江澄是主观地选择一直活在那场莲花坞的大火中这个结论,也许还有别的场景,但凡是让他觉得痛苦的,让他觉得恐惧的,他都要一遍遍回想,一遍遍提醒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这种本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已经无关仇怨。
成为了自保的本能,虽然痛苦,但想要清醒的意愿盖过了逃避。(但也可以反向理解,逃避与过往和解,见仁见智的,只是本人更能理解对恐惧的向往这种本能)
所以当他看到魏无羡的时候,就像是同一个实验的对照组。他以为魏无羡和自己是一个组,但却不知魏无羡什么时候偷偷迎来了自己的变数,与他成为了差别越来越大的对照组。
他感到不解,为什么?魏无羡可以那么顺利的从黑暗的往事中过渡到来日的光明?
他痛恨这种类似于被背弃的感觉。
但他又忍不住想,他做了正确的选择,永远痛苦,永远恐惧,也永远清醒。
私以为,江澄魏无羡靠两张嘴说回到从前基本鉴定为不可能。两人误会重重,嘴又太硬。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do一场吧^_^
往事已矣,无论真实还是虚假,都只让我们的旧日更加深刻,来日更加坚定。曾经折磨我们的仇怨或误解,如同大树的根系,让我们盘根错节,无法分离。
两人本就是一个组别,就算迎来了变量,也是我们互为彼此的变量。
我们要永远交缠沉沦,永远回味只属于我们的快乐与苦难,永远共享彼此的笑颜与泪水。
让我们的双瞳中,燃起一盏属于对方的长明灯。
我们既在夜晚的寒意中逃亡,也畏惧太阳的光芒。如果需要一点温度,不若就让我们成为彼此的体温,如果需要一丝光亮,那就望向彼此的眼睛。
明明
【一】
很长一段时间江澄对魏无羡总是占有欲过盛。
他是他的师兄,是陪着他一同长大玩乐的兄弟。他们是云梦双杰,是有事对方抗,互相坑害彼此的两个祸害。尽管如此,他们的情谊丝毫不减,江澄喜欢极了在他人目光中魏无羡对他的与众不同
他总会漫不经心的避免魏无羡与他人过度接触,只剩他们,他,魏无羡。
他就是那么自私,不喜欢魏无羡对除他以外的人那么亲近,他总想魏无羡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初始他会困惑于这种占有欲,后来他干脆选择了放任。
因为无论他怎么做,魏无羡都会选择他。他就是那么有恃无恐。他是魏无羡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他们是如此要好...
【一】
很长一段时间江澄对魏无羡总是占有欲过盛。
他是他的师兄,是陪着他一同长大玩乐的兄弟。他们是云梦双杰,是有事对方抗,互相坑害彼此的两个祸害。尽管如此,他们的情谊丝毫不减,江澄喜欢极了在他人目光中魏无羡对他的与众不同
他总会漫不经心的避免魏无羡与他人过度接触,只剩他们,他,魏无羡。
他就是那么自私,不喜欢魏无羡对除他以外的人那么亲近,他总想魏无羡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初始他会困惑于这种占有欲,后来他干脆选择了放任。
因为无论他怎么做,魏无羡都会选择他。他就是那么有恃无恐。他是魏无羡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他们是如此要好,江澄坚信。他们是不可分割的,江澄确信。
可后来江澄才发现没有他们这样做兄弟的。谁家的兄弟要一直在一起呢?谁家的兄弟会把对方的未来纳入自己的未来中呢?谁家的兄弟会因为对方仅仅说了句道侣就生闷气几天不想理他的呢?
或许,江澄想不该再用兄弟情来描述了。他应当说爱。
在不知何时起,他爱上了魏无羡。
【二】
明玄有个传说,若有人渡过般若河,登上长明峰,在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对天请愿,神明可以实现他的一个愿望。
般若河瘴气丛生,从未有活人走着出来,长明峰布满荆棘,山顶上生活着一种叫黍黍的红色鸟雀,生性凶猛,其羽易燃,从不许人靠近它们的领地。
在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在般若河附近采药的老叟看见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
墨似的发,玉似的肤,年轻人有着一张令人见之难忘的脸。
他沙哑着嗓子问老叟前面可是般若河。
老叟答是,年轻人便撑着剑不甚在意的往前去了。
直到那身影隐入迷障,老叟才惊觉这年轻人是要渡般若河。
他摇头叹息,想这应当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可老叟错了,在那一天他们见了两次。
那一天,长明峰冲天火光,黍黍鸟惊鸣不断,漫天大雪中,笼罩了般若河百年的迷雾一朝得散。
玄衣青年涉水而来,手中的剑已成断剑。
他已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老叟大着胆子上前,询问青年需要帮助吗?
青年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给了老叟,请他将自己葬在云梦有三棵梨花树的地方。
老叟为难的说自己可能搬不动他。
青年笑道无妨,烧成灰带去也是一样的。
语落,绯红的羽毛落在青年衣上,恰是一阵风过,点点星火终是燎原。
老叟大惊,青年却是面容安详,好似燃烧的不是他一样。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老叟敛骨时手都是抖的,他从未见过这般的人。
他不知他的名字,那个年轻人给他的东西中有些会刻着一个字,老叟不识字,便暂且把那字当了青年名字,刻于碑上。
后来老叟询问村中的一名秀才,那秀才道是澄字。
澄?那便是那个年轻人的字吗?
【三】
云梦又落雪了。一年复一年,年年皆相似。
浅的,深的总不肯在一处,便导致走起路来总会深一下浅一下的。
红泥小火炉散出暖色的光,一捧梅上白雪被化了水煮了茶。
难得的闲散时光,江澄带着金凌坐在亭下。
金凌才学会走路没多久,嚷着不要江澄抱,迈着小短腿跑到梅花树下,他咯咯傻笑,想让江澄给他折枝梅花。
江澄道:“想要那枝?”
金凌指向了最高顶。
江澄足间使了巧劲三两下便跃至梅枝间,他正要折梅,却被一挂在花枝繁茂处的荷包吸引了目光。
这绣工?是阿姐的!
他小心翼翼的取下,顺带折了那梅枝。
金凌得了寒梅却没那么高兴注意力被江澄手中的荷包吸引了。
江澄干脆抱着金凌坐回亭中,将荷包收于袖间。
确实是阿姐所做,但——是做给魏无羡的。
也亏了材质特殊,不然这样的风吹雨淋怎能保持的住崭新。
他真的有太久未曾想起这个人了。
“舅舅!”
“舅舅!”
金凌不满的从江澄腿上爬下,扯着江澄的袖子道:“你在想什么呢?都叫你好几声了。”
江澄下意识摇头,手指探入袖中捏了捏那荷包。他看着金凌年幼的脸,脑海中忽闪现出一张张扬的少年笑颜来,他攥紧了荷包,舌尖些发涩。
金凌弄不懂江澄为什么老是喜欢发呆,他跟个陀螺似的在亭中转了一圈,又哒哒跑到回廊处。
江澄遣了三人去跟着金凌,自己坐在亭中看了一场雪落。
年岁越大,越会习惯一人独处。不像年少时,总要热热闹闹才肯罢休。
袖间的荷包似乎有些灼人,江澄忍了又忍还是取出打开。
很意外,里面竟装着一歪歪扭扭的平安结和一张被撕下的手札。
“被江澄这狗东西嘲笑了!可恶,这平安结有那么丑嘛?好歹我学了好久的。算了,还是送他其他东西好了。今天又被蓝启仁罚抄书了,央了江澄好久才肯帮我抄,江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老是不太高兴,好奇怪,看着他不高兴我的心情也跟着不高兴起来,好想江澄笑啊,嗯,我师妹笑起来可好看啦,比那个蓝曦臣好看多了。哎呀呀,江澄看过来了,不行,得赶紧撕了,被他看见我又称呼他为师妹肯定又要发脾气了,唉!若是江澄真是我师妹就好了……”
江澄几乎能想到魏无羡写下这些话时的神情。
鲜活的仿佛刻在了他脑中。
他以为只要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就可以忘记某个人,可是现如今不过是他的一场痴梦罢了,放在心底的人又哪是那么轻易可以忘却的。
【四】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江澄脑子嗡嗡作响,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短腿,他怎么变这么矮了?
虞紫鸢看着发呆的小江澄觉得他怎么能那么可爱呢,小小的人儿板着脸,奶乎乎的样子让她心中怜爱止不住的往外冒。
她一把抱住江澄,亲了亲他的脸蛋。柔声道:“阿澄在想什么呀?”
江澄:“!!!”这是他娘?
江澄下意识拧了自己手一下,小孩皮肤嫩,被他拧的红了好大一块。
嘶!是疼的!他没做梦啊!
他看着女子年轻的面容,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悲意,原来他幼时阿娘也曾如此待他吗?
没有责备,没有比较,她也曾用如此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盼着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阿娘啊,我好想你。
莲花坞被灭时落在发丝的吻,紧紧的拥抱,一个母亲的爱以从未有过的直白向江澄展露。
江澄蹭了蹭虞紫鸢,往她怀里缩进去了一些。
背被又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虞紫鸢以为江澄是困了,哼着一首歌哄江澄入眠。
母亲的温度是如此触手可及,江澄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他想,或许他是真的回来了吧。
莲藕汤的味道很香郁,江澄捧着碗眼巴巴的看着江厌离。
江厌离将碗拿走,严肃道:“这已经是第三碗了,再喝会积食的。”
江澄狡辩道:“不是我喝,我拿去给阿爹。”
江厌离伸指点了江澄额头,“才不信你,我们一起去找阿爹。”
江澄只得应了,握住了江厌离的手。
晚风轻轻的拂过莲花坞的回廊,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弟子的欢笑声,仆人婢女的问好声皆已远去。
江澄埋头低笑,说:“阿姐,我喜欢你。”
江厌离笑道:“我也喜欢阿澄,阿澄今天的嘴真甜,奖励你一块荷花酥好不好。”
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个干净,江澄忘记了那些血泪,在这一刻,他只是江澄,和自己的家人度过那平凡又美好的一天。
【五】
江澄前世是金丹崩坏而死的,死时也不过四十岁,也还好无甚苦痛,只是唯一担心自己走后金凌没了撑腰的长辈。谁想这眼一闭竟重生回了自己的小时候。
父母安在,姐姐安在,他在乎的这些人都活蹦乱跳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家回来了。
安稳日子过了没多久,江澄抽空想起了一个人。
前世,那人应是在不久后到了莲花坞。
江澄数着日子,即盼又烦,可谁知日子都过了,也没人提及,像是不存在一样 。
江澄忍不了了,故作不经意的向江枫眠打探,可得出的结果竟是死了。
江枫眠很难过,他说若是他能早些去就好了,那孩子也不会冻死街头了。
江澄只记得自己好像问阿爹人葬哪里了,其余自己有什么反应他便想不起来了。
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心心念念咬牙切齿了很久的人突然就那么没了,他一下整个人都变的很空很空。
曾经所有的纠缠爱恨倒像是江澄一个人的空想,好像前世才是虚幻,如今方为真实。
可能吗?那样的经历可能是空想吗?
那样的爱恨嗔痴,又算什么呢?
江澄跑到了魏无羡墓前,他还未到取字年纪,所以便只落了魏婴二字。
江澄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疑心里面埋着的人怎么可能是魏无羡。
那样的一个人,与他纠缠了大半生,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明明他们应该一同度过猫嫌狗憎的少年时光,明明他们应该即彼此嫌弃又一致护短的成为云梦双杰。
要是魏无羡要从未出现过呢?
那那些飞天的纸鸢,落跑的山鸡,船桨的嬉闹,四叶草上的星空,都当不得真了吗?
“江澄,对不起。”
“往事已过,各人有各人的归处。我食言了,江宗主。”
江澄恼怒的想把那个人说的话统统给丢弃,可是现如今他有什么能证明魏无羡曾经来过的痕迹呢?
蝴蝶效应,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就轻轻扇动翅膀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的师兄,他曾经的爱人已不复存了。
【六】
江澄已经习惯师弟们喊他大师兄了,尽管他偶尔会怔愣一瞬。
得了前世勤加修炼的福,这一世江澄的修行畅通无阻,年纪轻轻便已在仙门中崭露头角,大有成为年轻第一人的架势。
去蓝家听学江澄是不情愿的,他还记得前世魏无羡重生回来选择了蓝家,感情不是选择题,他无法接受。
他知道魏无羡与自己已回不到当初,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但江澄又想,如今温家势大,仙门联合是必然之势,若是此行能说动蓝家,也算不负此行。所以他最后还是嫌弃的应了。
蓝家的饮食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江澄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口味被养刁了不少。在忍了一段时间后江澄翻墙下山了。
酒足饭饱,明月高照,江澄轻巧的翻坐墙上,正准备原路返回。身旁忽传来少年清冷的声音。
“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
这声音有些耳熟,江澄打了个颤,正想糊弄过去谁知低头一看来人,他从墙头摔下去了。
得亏江澄身手好,仓惶间稳住了身子落下。
面前多出了一双蓝白暗纹白靴,江澄死死盯着靴面不肯抬头。
倒是少年以为吓到他了,伸出了手来,“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江澄现在心里乱成麻花了。
他飞快的调整心态直起腰来,没有接少年的手。
“抱歉,不是故意吓你的。”少年很是歉意的说着,也不在意江澄的冷漠,仪态好的无可挑剔。
不对,不对!不对!江澄的心脏在疯狂叫嚣,不该是这样,不该这样!魏无羡怎么会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呢?
所有的理智在崩盘,在知道魏无羡死后江澄心中的某一角就快坏死掉了,无可救药的持续崩坏。
如今这个面容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江澄面前,江澄又怎么可能维持的住理智。
他抓住了面前人胳膊,急声道:“我是谁?”
少年涵养甚好,任江澄抓着。道:“江家少主江澄。”
江澄不甘心道:“你再看看我,魏婴……”
魏婴二字一出少年面色变了一变,有些疑惑道:“江公子?你我应当是初见。”
“初见?”江澄呢喃着,手中的劲却是未松下。
他没有否认,他就是魏婴。
江澄意识到抓着魏婴胳膊的时间太长了,便松手道歉。他得忍,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反正长路漫漫,他有充足的时间与魏婴建立感情。
——————
宝子们,我回来更文啦,这学期真的太忙了。
放个下一章的内容。
【魏婴不动声色的将烤兔放在一旁,尽管心中已哀嚎连连,但他仍淡定的跟江澄打招呼。
“江公子,又见面了。”】
【羡澄羡】原著找糖60
加更评论多些!
感觉别人喜欢的魏哥都是非常片面的,温宁欣赏的是不吝赞扬和愿意为爱人付出的魏哥,忘机爱的是前世潇洒不羁少年感十足,风流强劲的魏哥…可这些,都是江澄的师兄。
[图片]
又找到一处你家。师妹在哪哪就是他的家。有人说他最爱师姐,可是他重生之后连人家坟前或者是灵位前看一看都没有做过,提都不肯提几嘴,真的太凉薄了好歹为你而死呀,师妹代表着他所有的荣耀和活着的证据,即使嘴硬说,就当还了江家,可是面对蓝忘机时,偏偏还要说你家我家。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别人...
加更评论多些!
感觉别人喜欢的魏哥都是非常片面的,温宁欣赏的是不吝赞扬和愿意为爱人付出的魏哥,忘机爱的是前世潇洒不羁少年感十足,风流强劲的魏哥…可这些,都是江澄的师兄。
又找到一处你家。师妹在哪哪就是他的家。有人说他最爱师姐,可是他重生之后连人家坟前或者是灵位前看一看都没有做过,提都不肯提几嘴,真的太凉薄了好歹为你而死呀,师妹代表着他所有的荣耀和活着的证据,即使嘴硬说,就当还了江家,可是面对蓝忘机时,偏偏还要说你家我家。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别人,我只属于师妹所求不过一个来处。呕太土了。。。现在说有点毒的,你们都忍一下。魏无羡就不是一个潇洒的人…他是真自卑,假潇洒。不是那种四海为家的浪子。他需要一个对他好,又有自由的家。
看云梦和家宴两个番外对比,光母你缺大德!!毛姐总爱幻想,即使没有灭门,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生离死别,官配也会相爱,你在想屁吃呢?没有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亲妈的干预,魏无羡根本就没有想过离开师妹。在强塞这么多的爱恨情仇,他们依旧藕断丝连,不正好说明要是正常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分开。
魏无羡就不是一个圣人!他真的只是为了心中的道义的话,而不是为了隐瞒金丹的秘密,他在年轻的时候,小的时候,他妈的就该因为江叔叔的偏爱能到处记账,把这些账记给那些穷人!!!
“小师妹,不知道此时在干什么”文学 有请正版嘉宾令狐冲。。
母亲更爱自己像黄蓉对郭芙,性格要强像母亲是宁中则和岳灵珊。还有袁紫衣用软鞭。光母,你是从哪里找到那么多长得像母亲,性格像母亲的人来写江澄。
魏哥还是比杨过和冲哥幸运的。魏哥和白月光双向奔赴,白月光没有成亲,没有死,能吃饭,能活着,能生气,能呼吸,能恨他。
先说两个涩,感觉蓝二哥蛮无奈的,他根本无法阻止魏哥为师妹和他外甥拉磨,有点搞笑,当年蛮委屈的,救了人家还被说滚,只发现灵力有异,现在十多年之后,终于知道了他和初恋女友的故事知道了十几年的困惑在哪?。好扎心啊!哦,原来都是江澄啊!他的困惑解除的太过扎心。
而且在江澄告诉他没有金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想变成厉鬼
马上接着说,是因为世家弟子接受安魂,不会变成厉鬼。有点搞笑😁破坏气氛,也要阻止你的感觉。这句话能点出了,为什么一定要刨丹。因为要是哪一天突然想不开了,死了,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回来。他自己因为不是从小就接受安魂的,所以会被献舍,如果是师妹想死的话,谁都找不回来。。。其实师妹已经接受现实了,说死活都一样。他不行,非要脑补什么师妹要离开他,要永远不让他找到。硬塞金丹也要留住师妹。。。
现在知道了,人家魏哥没有金丹天天丧的不行堕落的不行,也没想着把金丹给魏哥,让他重拾骄傲。这说明什么呀?大家猜猜说明什么呀?
蓝二哥当1不如魏大哥。。。
县城姐才是真正的夷陵老祖,亦或者是夷陵老祖唯一知己。县城姐和夷陵老祖一样,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大众雷点为敌
好扎心啊!上一次输送灵力是人家为了江家姐姐屠杀,让他滚,这一次人家一醒来就提江澄,不让提,还硬提。来来来,毛姐都给我解释。此处想表达什么?
第二章
凑合看吧,费脑。
——————
“还没取字……”江厌离想了想“就叫无羡吧。”
“阿羡以后我就是你师姐,阿澄就是你师弟啦,你要叫我师姐,叫阿澄师弟知道了吗?”江厌离摸了摸魏无羡的头,温柔的道,魏无羡点了点头。
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江枫眠不由得温柔的微微一笑。
晚上,自从魏无羡化形以后,江澄看着那双耳朵,手痒痒的很想摸摸看,这次他终于有机会了。
江枫眠把魏无羡安排在了江澄的房间里住,眼看着面前这只小狐狸睡了过去,江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只耳...
凑合看吧,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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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取字……”江厌离想了想“就叫无羡吧。”
“阿羡以后我就是你师姐,阿澄就是你师弟啦,你要叫我师姐,叫阿澄师弟知道了吗?”江厌离摸了摸魏无羡的头,温柔的道,魏无羡点了点头。
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江枫眠不由得温柔的微微一笑。
晚上,自从魏无羡化形以后,江澄看着那双耳朵,手痒痒的很想摸摸看,这次他终于有机会了。
江枫眠把魏无羡安排在了江澄的房间里住,眼看着面前这只小狐狸睡了过去,江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只耳朵,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都摸一会。
似乎是有是感应,那耳朵动一下,魏无羡翻了个身,枕着尾巴,睡得很香。
……
“师妹,师妹快来,这里有鱼。”
“都说了不要叫我师妹,在哪里我看看。”
“师妹,陪我去打山鸡吧,我好无聊。”
“不行,要是阿娘知道了肯定会罚我们的。”
“师妹……”
……
大概过了两三年以后,魏无羡在江枫眠的教导下已经学会了在人和狐之间来回变换的同时也结了丹,变成人后耳朵和尾巴都收起来了,这让江澄有些遗憾,不由得想念那毛茸茸的触感。
转眼,魏无羡和江澄都长成了十五岁的青年,与此同时江枫眠有收到了来自姑苏蓝氏的听学邀请,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让两个人一起去。
彩衣镇
“魏无羡,你快点,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来了来了。”
“来两间房间”进了客栈,江澄将钱放在桌子上对小二道。
“这位客官很是抱歉,这里已经有人包了 要不客官去别的看看吧”小二很是抱歉。
……
魏无羡和江澄拿着拜贴进了云深不知处,又拿着礼一同见了蓝启仁。
“云梦江氏江澄拜见先生”
“云梦江氏魏婴拜见先生”
两人行了拜师礼,蓝启仁听了点点头,在心里夸赞两人都是好苗子。而差点被魏无羡气吐血那便是后话了。
“在下清和他聂氏聂怀桑,早已听闻两位公子,可否交个朋友。”就这样两人与聂怀桑结识。
晚上,一个黑影在墙上跑过,刚好被正在巡视的蓝忘机发现。
白色身影点脚便跳上的墙。
“夜游者不过卯时不准入内。”
黑影被拦住,停了下来。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看到对方手里还拿着东西,蓝忘机眉头一皱道。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行不行?别板着脸嘛,笑一个。”
“云深不知处禁酒,去领罚。”
魏无羡当然是不肯的。
“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在这里喝应该不算是犯禁吧。”
剑出销,打掉了一坛太子笑,两个身影打起来,虽然是这么说,但魏无羡却一直在躲闪。
第二天,课上
“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有?”
“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不会伤害人。”
“暂未想到。”
“你若想到了,仙门百家便留你不得,滚!”蓝启仁气得拿起书版砸了过去,魏无羡一闪身,妹砸到他,身后的聂怀桑却遭殃了,书版砸在他头上留下了个包。
【澄羡】捡猫
现代校园短打
1、
江澄在回宿舍的路边捡了一只猫。
其实进门时聂怀桑看那猫被江澄提着后脖颈不敢动的样子时,就知道这捡字还是含蓄些了的,江澄手臂上那一条淡淡的红痕应该就是随便捡猫的代价,他却不禁为可爱小动物可怜起来。
聂怀桑抬手摆了摆鸡窝头,戴上一副黑框眼镜,撑头认真看着江澄手上的白色动物,悠悠然然说:
“小猫啊,你要是被迫的就眨眨眼睛。”
嘿,那猫还真开始疯狂眨眼睛。
...
现代校园短打
1、
江澄在回宿舍的路边捡了一只猫。
其实进门时聂怀桑看那猫被江澄提着后脖颈不敢动的样子时,就知道这捡字还是含蓄些了的,江澄手臂上那一条淡淡的红痕应该就是随便捡猫的代价,他却不禁为可爱小动物可怜起来。
聂怀桑抬手摆了摆鸡窝头,戴上一副黑框眼镜,撑头认真看着江澄手上的白色动物,悠悠然然说:
“小猫啊,你要是被迫的就眨眨眼睛。”
嘿,那猫还真开始疯狂眨眼睛。
聂怀桑惊奇地哟出声,感叹这猫真是机灵还能听懂人说话,一旁宿舍床上躺着的金子轩也探出头来,随即嗤之一气,手指着那猫纯真害怕的表情挑眉道:“看吧,说你把猫从哪是绑来的都不为过,猫都怕你。”
江澄啧声皱眉送了他一个白眼,毫不怜惜地把猫甩到一张空床上,它四脚平稳落地,几根小胡须都扬起来配合着喵喵叫声表达自己的不满,聂怀桑好奇地凑近看,刚想夸赞这猫在猫界应该都算是猫草了,就听江澄靠在梯子旁张口说:
“小心点,它能扇飞你。”
聂怀桑:“?”
江澄“捡”猫前三两个学生正围在大学行道的路灯旁,他只是刚好路过,听他们夸着这猫长得真是可爱,跟糯米一样雪白的皮毛,这双桃花眼水灵灵的。
江澄偏头淡淡扫了一眼,确实不可否认能入他江澄的眼,可惜看起来没什么意思,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耳后对方又突然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说差点就被这猫纯良无害的外表给骗了,它怎么下爪子打人都不带犹豫的啊!
已经经走出三米开外的江澄突然就顿住了脚步。
哟,还挺凶?
有点意思。
2、
江澄第二天就给猫搞来一个猫窝,几千马内也只不过是江少爷零花的几个零头而已,宿舍里三个人都不缺钱。
当然,除了聂怀桑总是东买一点玩意西买一点玩意,被他那个暴躁大哥发现了还要克扣一些,尽管他有经商头脑,已经是开了几家网店独自创业,也经不起他对漫画书和周边的疯狂投入。
猫窝放在宿舍里空出来的那张床上,床的原主开学半个学期了还没见到人,只有标牌上写着名字,叫魏无羡。
很快聂怀桑就领会到了白猫可爱表情下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猫除了讨食时睁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人喵两声,别的时候一概高冷,谁碰谁挨揍,棉花团一样的小拳头,打到身上能青两三天。
更别说它还对吃辣的情有独钟,你给的差了它还不吃呢,江澄就怕哪天它突然窜了被紧急送往医院。
猫的习性是真难得琢磨。
就算是它最喜欢去讨食的金子轩也被打过几拳。
但金子轩那小子好像被弄成猫奴了,只要没打到他脸上伤一退照常乐呵呵拿些好玩意儿去喂它,顺便挑衅一样看江澄几眼。
江澄嘁一声,满眼都是不屑,聂怀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猫好像是有点怕他的,只有江澄能把猫摁在床上,抓着小爪把全漏在外面的肉垫捏个过瘾。
刚提着外卖冲进来的聂怀桑就看猫虽然有点炸毛,但好像是被什么更凶猛的气场压制着,最后只能瞪着眼睛和江澄对峙。
可怜了金子轩。
聂怀桑实在憋不住哈哈大笑,当场拿出手机就拍了一张照片传到学校论坛。
配文是:“猫猫我啊,又是被江少爷强迫的一天呢。”
当天晚上就冲上top榜第二。
不过说起来这猫好像又挺亲近江澄的,晚上总是偷偷窜上他的被窝,挨在他旁边缩成一团打呼噜。
猫真是复杂的生物。
聂怀桑如是说。
3、
猫跑了,两天搜寻三次无果后宿舍内确认了这件事。
但江澄看起来完全不沾一点悲伤,倒是那张暴躁的脸看起来更冷了,就坐在那张放猫窝的魏无羡的空床上,平添几分杀气。
论坛上寻猫启事也挂了,可猫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所学校,竟然是没找到一丝踪迹。
聂怀桑看这也不是办法,推了推眼镜苦口婆心:“猫就是这种爱自由的动物,不亲近人是天性,它要走江兄你也拦不住的。”
江澄本就黑沉的脸更黑了,金子轩低头扶额,肩膀打了他一下,眼神里透露着你不会劝人就别劝的表情。
这时宿舍的门突然开了,几人都好奇地探出目光,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男生,几缕发丝垂下来却没挡住那双桃花眼。
他脚边放着一个黑白的行李箱,虚掩着的窗帘漏出一道光,正巧照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好一个丰神俊朗。
聂怀桑眼看江澄垮了半个月的唇角突然勾起来,杏眸里眼神锐利得像是盯住猎物的大型捕食者。
他轻轻啧了一声,从床位上站起来,开口道—
“新同学啊?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END.
嗯?古穿今?搞事业!【澄羡】
现代影帝大佬澄×修真界灵怨双修羡
差不多属于节目捉鬼爆红(?)
(修真界羡不认识澄)
长篇√
古穿今√
一见钟情√
糊咖变顶流√
12☟【现拍结局】
改了一下他们拍戏的剧情原来的不太虐
“我的小祖宗啊,把你的口水收一收”江澄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袖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魏无羡
魏无羡抽了抽嘴发现什么都没有气急败坏的随便拿起一个石子就朝江澄砸去,要不是怕江澄毁容不能要了魏无羡才一点灵力都没用
“江澄啊,小羡啊”说话的是刘导,也就是他们这部剧《何为情》的总导演,刘导走过来拍了拍魏无羡的...
现代影帝大佬澄×修真界灵怨双修羡
差不多属于节目捉鬼爆红(?)
(修真界羡不认识澄)
长篇√
古穿今√
一见钟情√
糊咖变顶流√
12☟【现拍结局】
改了一下他们拍戏的剧情原来的不太虐
“我的小祖宗啊,把你的口水收一收”江澄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袖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魏无羡
魏无羡抽了抽嘴发现什么都没有气急败坏的随便拿起一个石子就朝江澄砸去,要不是怕江澄毁容不能要了魏无羡才一点灵力都没用
“江澄啊,小羡啊”说话的是刘导,也就是他们这部剧《何为情》的总导演,刘导走过来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长泽那孩子说让我多照顾照顾你,但是...”
“得了吧刘叔,我爹就是多管闲事,您放心好了,我能吃苦”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江澄怕魏无羡在把自己拍出什么好歹来急忙上前扶住他
刘导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刘导和魏长泽关系甚好,连这部剧三分之二都是魏长泽投资的,而魏无羡吧,其实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了,魏无羡自己也是从温宁口中得知这个刘导待原来的魏无羡极好
魏无羡和江澄接过刘导递过来的本子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叔啊?这不是结局吗?”
刘导“无辜”的笑了笑,“这不是把最虐的放在后面怕你们杀青的时候难受吗”说完还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江澄饰演男一:御柳青】
【魏无羡饰演男二:沈洲】
“唉?羡羡!”
魏无羡回头就被墨清抱了个满怀,看到这一幕江澄黑着脸把墨清拉开然后面无表情的说
“羡羡是吧?叫的挺亲密啊?嗯?”
墨清眨了眨眼默默地退到魏无羡身后,完了完了完了刚才没瞅着江澄,上来就抱他媳妇会不会被揍啊!羡羡救我!
“好了阿澄,墨清姐是女孩子嘛”
魏无羡回头看向墨清“不过墨清姐你怎么在这,我在演员表里没看见你啊?”
“害,这不是你个女二毁约不演了刘导把我来拉当工具人了吗?”
刘导咳嗽了两声说“怎么说话呢!都女二了!难道不好吗”
“好好好,太好了刘导”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去拍摄吧?群演已经到了好久了”
魏无羡江澄墨清他们点了点头跟着刘导走了
【剧里内容】
(“柳青...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躺在踏上闭着双眼的御柳青和紧紧握住他手的沈洲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沈秋儿(墨清饰)皱着眉端着一盘水走了进来
“洲儿...师父...又来了,他让你交出御柳青”她把水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走到沈洲身边用湿毛巾擦了擦他的手
“你和阿姐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从小到大沈秋儿没有一次凶过沈洲也没有一次怪过骂过他,可如今他犯了仙门大忌,还一个魔道的人在一起了,而沈洲的栎阳殿门口全是让他交出魔头的仙门世家
“阿姐,我喜欢他,我爱他”沈洲将沈秋儿的手拿开“阿姐,你先出去吧”
沈秋儿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不忍心凶沈洲慢慢的走了出去
沈洲慢慢的扶上御柳青的脸额头抵着御柳青的额头哽咽的说“柳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我生辰那天无赖的缠着你”说着说着他的眼里就掉了下来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是魔道名门,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世上,对不起,我欠你太多了,害死了你爹娘,如今连你也保不住”
沈洲擦了擦眼泪坐起来将自己腰带上的玉佩放在了御柳青手心,空中默念一道咒御柳青就消失不见了
沈洲拿出了那年夏天花开时和第一次遇见御柳青穿的一模一样款式的衣服面无表情的换上接着坐到镜子前将自己头上的发带,发冠还有那象征沈家少主的发簪一一卸下,推开门朝正殿走去
正殿里,个个仙门世家都在等着沈洲,过了一会所有人都看见了没有带发冠,没有带那象征少主的发簪
沈银隶(沈洲和沈秋儿师父)看到沈洲走出来直接拿剑指着他说“逆徒!你可知罪!”
“徒儿不知!”沈洲的所有在那闹哄哄的正殿里显得震耳欲聋
“徒儿无罪!师父,在我父母病势前除了阿姐之外我一直拿你当我最亲近的人,尊你,敬你,可你呢!”
可沈银隶无动于衷还是拿着剑指着沈洲“你犯了仙门大忌!不要在喊我师父”
哪知沈洲慢慢的笑了起来,接着便是不顾正殿人山人海疯狂的笑着一边流泪一边说
“好一个大忌!我就是和爱的人在一起又何之错!要是被别人的意愿强行绑在一起!那那两人谈什么爱!谈什么情!”
沈银隶皱了皱眉收回剑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罪人沈洲,不日问斩!”
接着沈洲就被沈银隶的银线定在了墙上
“柳青...对不起...”)
在魏无羡说完这一段最后一句台词之后身后不约而同的响起掌声,他疑惑的转头发现是江澄和刘导带着鼓掌
“小羡啊!你太厉害了!一遍过!”
魏无羡咽了咽口水,刚才的台词有些激动现在他的嗓子确实不太舒服,江澄看出来了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了魏无羡的水杯让他喝口水
“刘叔您过奖了,我还是没阿澄厉害,我看过他的《山海情关》”
“哎呀”刘导走过来拍了拍魏无羡肩膀“不要总想超过你男人吗?想想看刚才的鼓掌声,你已经很厉害啦!这条都是一条过,好了,收拾一下换好衣服嗯...一个小时后拍下一段”
江澄和魏无羡刚回到房车江澄就抱着魏无羡亲了起来,魏无羡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晕头转向的
“嗯...阿澄,怎么了?”魏无羡摸了摸江澄后背尽量放温柔了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想亲你”
“得了吧,我是谁?我可是你的媳妇魏无羡,而且我大名鼎鼎什么不知道?”魏无羡将脸埋在江澄胸口闷声道“好啦,我现在都不在修真界了,肯定不会出事的”
魏无羡说完江澄有抱着他亲了起来
“唉?小羡,你嘴怎么了?”
魏无羡捂住刚才被江澄亲到微肿的嘴磕磕巴巴的说没什么,刘导看了一眼春风满面的江澄顿时明白了什么“哎呦,你们夫妻俩还是要节制一点,毕竟我们在拍戏呢”
魏无羡听刘导说的话之后脸顿时红的像红苹果一样但江澄却说“是刘导,一会当然会节制的”
节制你妈!刚才是哪个混蛋让自己给他**,害得他现在都嘴痛手疼,禽兽!
当然最后可怜的事魏无羡的化妆师,该他遮了好几层才盖住
(沈洲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走上行刑台,仿佛视死如归的战士,但他也是,他是为爱战死,台下的人都在感叹当年这那傲娇的沈家少主居然沦落至此
就在行刑手刚要下山之后一片片叶子飞向了他,把那行刑手的眼睛活生生的戳瞎了,沈洲看着那绿叶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御柳青,醒了
转眼间沈洲已经被御柳青抱在了怀里,御柳青心疼的看向怀里的人,他只是说“我死了他们就不会找你麻烦了”
御柳青一只手抱着沈洲一只手甩了个剑花打飞了后面偷袭的人“他们,都是不讲信用的怪物!根本不值得相信”
“御柳青小心!”沈洲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御柳青自己则被身后突如其来的箭射中,他忍痛将胸口的箭拔了出来接着就浑身无力的倒在御柳青怀里,他看着箭上紫色的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一总剧毒,一但碰到必死无疑而他现在...
沈洲用尽力气将手放在御柳青脸上抹去他的眼泪“柳青,别哭了...难看死了”
沈洲硬生生的咽下喉间的血接着说“带我去魔界吧...我...想看看”
“好 好,去看”御柳青抓住沈洲的手,但渐渐的,拿双手变得好重,他抬不起来了
御柳青失魂落魄的抱着睡着的沈洲走了,临走前放下狠话“你们仙门世家等着,我一定...会把你们都杀了,为沈洲陪葬!”)
“咔!”刘导站起身来激动的说“太好了!又是一条过”
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戏已经过了,江澄你可以把你媳妇放下来了啊!魏无羡!你也下来啊,怎么躺的那么舒服!!!
可以顺手点个赞吗( ˊ ᵕ ˋ 💦)
第一章
雷者勿进,不喜勿喷拆官配至歉
ooc归我,人物归墨香
狐狸羡×前期少年澄 后期宗主澄
—————分割线—————
雪花漫天卷地的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轻轻地轻轻地落在房顶上,落在地上,落在山峰上。
今天,江厌离带着在夷陵的小镇上捡到了一只狐狸,黑色的狐狸小小的一只,单手就可以抱起,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银色的铃铛,上面还刻着一个“婴”字,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养的。
或许是因为走丢或被丢弃的缘故,捡到时还受了伤,江厌离觉得可怜,便带回了莲花坞,江枫眠......
雷者勿进,不喜勿喷拆官配至歉
ooc归我,人物归墨香
狐狸羡×前期少年澄 后期宗主澄
—————分割线—————
雪花漫天卷地的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轻轻地轻轻地落在房顶上,落在地上,落在山峰上。
今天,江厌离带着在夷陵的小镇上捡到了一只狐狸,黑色的狐狸小小的一只,单手就可以抱起,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银色的铃铛,上面还刻着一个“婴”字,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养的。
或许是因为走丢或被丢弃的缘故,捡到时还受了伤,江厌离觉得可怜,便带回了莲花坞,江枫眠看到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江厌离想养便养着。
本来打算养好伤便放生的,可小狐狸却赖着不走了,每天都窝在江厌离怀里撒娇,让她给自己顺毛,江厌离无奈只好打消了放生这个念头。
小狐狸很享受,江澄就不愿意了,从他的视角来看就是这只狐狸在和他争宠。所以,他决定要和这只狐狸一决胜负,说干就干,二话不说也往江厌离怀里钻,连菲菲茉莉小爱都不理了,再喜欢狗也没有阿姐重要。
江厌离毕竟人还小,小狐狸在细心的照顾下比刚捡到时大了不少,窝在江厌离怀里占了差不多一半的位置,但偏偏又来了个江澄,小狐狸一下子便被挤了出来,似是不服气,对着江澄开始发出“嘤嘤”的叫声,”可江澄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看着一人一狐在那争风吃醋,江厌离不由得捂嘴轻笑,想到小狐狸还没有名字便让江澄取一个,江澄这才看了一眼小狐狸想了想,取了名—婴婴。
江澄对这个名字似乎很满意,可小狐狸反而和他相反,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惜它现在还不会说话。
就这样又过了不知道几个月,小狐狸变成了一个和江澄看着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江厌离这才知道原来她捡到的是一只狐妖还是只九尾狐,找人去买了衣服给他换上。
“阿婴?”江厌离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小狐狸听到后,穿着新衣服,头发两侧的耳朵竖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开始用头蹭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