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夫妇没有加入黑暗组织的if线,安室透作为住在宫野家附近的小孩和明美志保青梅竹马长大。安室透出门上班志保出门上学,在平时的转角相遇后志保掏出便当问要不要吃我做的便当。
便当的脸是P2的梗
(是小学生口味的炸猪排和章鱼香肠)
(看得出来我真的很不会画男的
(˘̩̩̩ε˘̩ƪ)
宫野夫妇没有加入黑暗组织的if线,安室透作为住在宫野家附近的小孩和明美志保青梅竹马长大。安室透出门上班志保出门上学,在平时的转角相遇后志保掏出便当问要不要吃我做的便当。
便当的脸是P2的梗
(是小学生口味的炸猪排和章鱼香肠)
(看得出来我真的很不会画男的
(˘̩̩̩ε˘̩ƪ)
【新志】An affair
已完结(午夜场,cnr进)
🙌含🚗的爽文短打 关键词搜索:
“出轨”➕“偷情” “zhuojian”➕“yezhan”
➡️可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请以实文为准!!!
(xjb乱写产物,突然发现自己在高速路上越走越远而且路子也变野了……)
❗️如有不适或雷点,随时左上角退出(不喜欢不礼貌的白嫖和没眼见的ky谢谢👋)
字数3k+
01
上午八点,出门。穿戴整齐,人模狗样。
八点半,大厦办公。
十一点半,和同事一起吃午餐。有说有笑,为人八面玲珑。
下午一点半,...
已完结(午夜场,cnr进)
🙌含🚗的爽文短打 关键词搜索:
“出轨”➕“偷情” “zhuojian”➕“yezhan”
➡️可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请以实文为准!!!
(xjb乱写产物,突然发现自己在高速路上越走越远而且路子也变野了……)
❗️如有不适或雷点,随时左上角退出(不喜欢不礼貌的白嫖和没眼见的ky谢谢👋)
字数3k+
01
上午八点,出门。穿戴整齐,人模狗样。
八点半,大厦办公。
十一点半,和同事一起吃午餐。有说有笑,为人八面玲珑。
下午一点半,出了大厦一趟。神色不大自然,步履匆匆。
两点,回来办公。领带歪了一点。
五点,下班。吹着口哨,满面春风,像极了小人得志。
晚上六点,开车到一家娱乐场所。眉飞色舞,步伐轻快,一溜烟地就进去了。笑容满面地和对方打招呼,坐下的时候顺手搂住身侧女人的腰。
六点半,接到一个电话。神色心虚,立刻去卫生间接电话。嘴里一口一个宝贝honey叫得格外亲热。
八点,开车离开。抵达一家高级酒店,然后再没见出来。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拍下这个西装革履面容英俊的年轻男人的所有照片,然后认真整理后把记录递到同样面无表情的宫野志保跟前。他郑重其事地宣布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你男朋友出轨了。
02
故事还得从五天前说起。
工藤新一发现宫野志保很不对劲。他凭借着侦探独特的思维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
于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于她如今工作的研究所的门口拦下,神色好像比二三月的春风还要和煦温柔。他说得理所当然,即便是你拒绝了我的表白,也不用躲着我吧。
宫野志保闻言轻轻挑眉,工藤新一直觉她下一句话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至少在他听来——果然,她抬手捋了捋额前的发,温温和和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工藤,我有男朋友了。
致命暴击。
她甚至还把照片拿给他看。
工藤新一面沉如水地看着第三视角里有说有笑的正在吃饭的两个人。他的所有凛冽冰冷的目光全集中在宫野志保对面的那个笑容和煦的男人身上。
衣冠楚楚,斯文败类。他想,这男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盛世如他所愿,只五天时间他就抓到了这个冈本丰健逛夜会见情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一面冷笑一面打电话通知警视厅的朋友帮忙调查。
可最后当他把冈本丰健出轨的证据呈现在宫野志保面前时,却只得她面不改色的一句:阿拉大侦探,毛利侦探知道你又开始打算抢他的饭碗了吗?
他愕然后气得牙根发痒。然后他听见她轻描淡写地说,眼见为实。
(发个文真的累了……)
END.
🚗已完,甜剧肠为剧情后续❗️
❗️❗️❗️请不要纠结dt的问题(二次元没有xb)
3.020、放水?
宫野志保问:“欸?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可以吗?难道你现在觉得‘家长’更好?”
“可以的。都可以的。”赤井秀一应声,同时转过身去。
“在你的手机里,我是什么?”她忽然好奇着。
“啊?”他下意识地捂紧手机,心虚极了。
她的眉毛立即竖了起来。“嗯?”
“绝不是奇怪的代号。”他立即声明。
“是吗?我不信!”宫野志保堆起满脸假笑。
“还是讲一讲你的情况吧!”赤井秀一哪敢说自己将她备注成“Ai”?
宫野志保对他这鳖脚至极的强行转折表示出嗤之以鼻。“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小二未曾偷!”
心理素质一向很可以的赤井秀一很快镇定下来:一、她不会来扑过来抢自己的...
宫野志保问:“欸?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可以吗?难道你现在觉得‘家长’更好?”
“可以的。都可以的。”赤井秀一应声,同时转过身去。
“在你的手机里,我是什么?”她忽然好奇着。
“啊?”他下意识地捂紧手机,心虚极了。
她的眉毛立即竖了起来。“嗯?”
“绝不是奇怪的代号。”他立即声明。
“是吗?我不信!”宫野志保堆起满脸假笑。
“还是讲一讲你的情况吧!”赤井秀一哪敢说自己将她备注成“Ai”?
宫野志保对他这鳖脚至极的强行转折表示出嗤之以鼻。“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小二未曾偷!”
心理素质一向很可以的赤井秀一很快镇定下来:一、她不会来扑过来抢自己的手机;二、即使被她抢到手了,她也打不开手机锁屏;三、即使被她破解了密码,她看见就看见吧,那我就顺从天意吧!
赤井秀一已经单方面决定好了,她若是敢触碰号角,自己就向她发起进攻。
可是现在,他还是不甘心她一点都不明白,当然也不敢说得太清楚。“一个以‘A’开头的代号。这样一来,你的联系方式会比较靠前。”
宫野志保“呵”了声。“好吧!借你经常说的那一句‘双方各百分之五十的权利和义务’,我将始终保留改掉你的正经备注的权利。”
原来她全帮他记着呢!既然被她惦记着,即便她是女飞贼,他还能有什么不乐意的?
赤井秀一淡定地说:“当然。讲正事。比如,如果你觉得那个白萍可以信任,但你不止得说服我。”
——就暂且放过他吧!
宫野志保说:“是啊,先说白萍——另一个女人这么称呼她,她也以此自称。你下车的时候没熄火。我还以为你们之前就认识。”
“噢?噢!我……也以为你们之前就认识。”赤井秀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个小谎,“她一开始的配合,难道是为了蹭车?”
彼此彼此,他一开始的配合,其实是为了稳住白萍、借白萍的力。
宫野志保闻言一笑,很快敛净笑意,微微一叹,郑重地说:“我……还真可能认识……她可能是鱼屋玫瑰,四年前的六月,在夏威夷失踪,失踪前为组织做事。她们的声音相似;之前有过了解,她的老师兼男友野村智仁,自称拿手菜是白水煮带壳鸡蛋。白萍随身带着煮好的鸡蛋;在鱼屋玫瑰的右耳之后的发际线旁,被头发掩住的地方长着一块直径约十五厘米的紫红色的廓形颇似玫瑰花的毛细血管瘤,据说以此得名。我见白萍也有血管瘤,由于头发遮盖,只隐隐可见。按理说,这么明显的特征,她早该设法去除了。那么,那血管瘤会否是巧合,或者系伪造?另一名女人?白萍说她是大岛樱子。但我以前只是远远地见过大岛几回,虽然是有些像……再说,即使全部对得上,也可能是……易容者。”
易容、整容,在黑衣组织里都不算新鲜事。
赤井秀一说:“你的助理杉山彻也有向我讲述大岛的详细情况。是她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哦?”宫野志保对此甚为费解,“若真是大岛,那她出于什么动机?”
赤井秀一的嘴角疑似勾了勾,待她仔细再看又没见任何异状。“就目前看来,此事与你的常用助理关系不大。”
宫野志保问:“没找到大岛?”
赤井秀一说:“不确定。”
——不确定?!
“那时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宫野志保越想越费解,说,“她们的手脚……很干净,白萍或许有留信息。但她不足以取信于人。我没能留下多少有效信息。我给你的U盘里的内容,我自己都理得不太清楚,只是记一记流水帐。”
赤井秀一笑了。“不会。”
昨日午间,他正想办法悄悄进富山制药探一探:是找段僻静的围墙翻进去,还是假装业务员混进去,或者伺机藏进货车、餐车、专车等内部车辆里顺风进去,也可以跟老乌鸦讨个临时职位空降进去……
最终他选择最有效率的方法——联系在原研究所警卫里的最熟悉的友阪,从偏僻的小门悄悄地进去了。彼时云层渐拢渐厚,天空已聚起阴霾一片。周围楼层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了。只有那一幢小楼沉寂依旧。根据她的标注,那里正是她的办公室所在区域。
赤井秀一立即过去查看,在楼下放杂物的楼梯间内找到被绑缚得像端午粽似的杉山彻也。他将杉山搬坐起来,才见地上有一枚小小的电灯遥控器。他不明所以,提着心,进入她的办公室,一摁遥控器上的“ON”,吸顶灯果然亮亮堂堂了。
尽管心急如焚,赤井秀一心知勘察现场才是第一要务:
旧手机的充电器掉在插座旁,旧手机却不见了;马克杯里剩的半杯咖啡已无热气;办公桌及桌上物品有位移,桌子往前,物品往后,推断是因为惯性。办公桌抽屉大开着,文件不太乱;椅子不在桌前,而是靠墙边。从桌前到墙边有椅子拖曳的痕迹;脏外套叠放在椅子上,有白大褂盖着;
办公桌前的那一块区域特别干净,像刚刚拖过地,还残留些许水迹;办公桌脚边有指甲盖般大小的一片棕色的碎玻璃,观其形状,像是瓶底;
茶水间的门后胡乱地扔着清洁工具,扫把上和畚斗里有棕色碎玻璃;布拖把湿溜溜的,提起来抖一抖,也掉出了棕色玻璃渣;
脏外套上的棕色药水痕迹不多,却连成片又流下来,溅点几无,应该是近距离泼溅而成……
赤井秀一初步推测:
宫野志保被带离这里不出二十分钟;
来人时间紧迫,没有伪造现场。否则就算不进一步处理杉山,至少会将文件翻乱造成科研机密被外人觊觎的假象,或者直接带走一些文件;
棕色碎玻璃的材质比较像是实验室用品,大概率是绑匪带进这间办公室的。
——她会不会用棕瓶装咖啡伴侣呢?
赤井秀一看见置物架上有一盒方糖、一瓶仍用着原包装的速溶咖啡。他立即去了邻近的茶水间。不锈钢热水壶之中的水,加上马克杯的容量,正好是满满的一电热壶。
拖把水淋淋,显得使用的人当时颇为匆忙。但是,无论是杉山还是她,根本没必要为碎了的玻璃瓶而心生急切。也不大可能是他们在搞卫生时被袭击。因为厂区之内有随唤随到的清洁工。
处理碎玻璃这种琐事,如雪莉这种超级大忙人不会亲力亲为的。
杉山也不会。因为茶水间的水池旁还摆着两套用过的餐具,其中一个汤盅压着一张便笺纸,上书:餐具请帮忙送至后门门卫处,谢谢。落款正是杉山彻也。
若是清洁工打扫了碎玻璃,对清洁工具不加清理就扔进杂物间,这般做事怕是没有老板能够容忍的。
谁的玻璃瓶?
谁打碎了玻璃瓶?
谁清扫的玻璃瓶?
这只棕瓶原先装的是什么?
如果玻璃瓶是重要的,那装着玻璃渣的畚斗,为什么不加以处理,用过的拖把为什么不加以仔细清洗?
若是玻璃瓶装过什么,容易提取得很,这里拥有众多科研设备和科研人才,想将此中成分第一时间弄明白,着实轻而易举。绑匪不至于想不到这一层的,就算时间再紧迫,也可以将清洁工具全扔进清洗池,再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就一直冲洗着。
如果这些碎玻璃是无关紧要的,或者绑匪不在意被人知道棕瓶里装的是什么,那为什么还要费时打扫?
难道绑匪只是在简单地清除痕迹,那么棕瓶里装的是什么,是很普遍的物质不怕查验嘛?绑匪何必带一只可有可无的瓶子进现场?
“棕色玻璃瓶是白萍带来的,也是白萍打碎的。”宫野志保告诉他。
“原来如此。你猜,化验出来的结果是什么?”赤井秀一笑问。
宫野志保撇了下嘴,回答:“盲猜洗洁精,或者84水。”
赤井秀一的笑容加大了些。“不是呢!”
宫野志保的眉头轻皱:“那会是什么?我现在可不觉得她们会专程调出药剂给我洗衣服上的药渍。”
赤井秀一笑着点头。“你说的对。那只拖把上除了碎玻璃末,什么也没有。扫把和畚斗也一样,还有碎玻璃片上,什么都没有。”
宫野志保疑惑不已:“当时白萍拿出瓶子给我看。我看见瓶子里有液体,半瓶多呢。冲过来抓我的时候才掉出来的。”
赤井秀一说:“那么,瓶子里装的只能是……”
“水!”宫野志保顿时气冲脑门,郁闷至极。“就是水。这个女人,只是随手抓了只空瓶子,接了自来水就来糊弄我了吧?!”
赤井秀一说:“这个人……很特别……你的态度。”
“是啊,直觉她对我几乎没有恶意……但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没留情面,还催促同伙……非要把我带出去一趟似的……还有,她说,看到杉山手里的电灯遥控器之后,她拿了下来,藏在杉山的身下。”宫野志保说。
“是她放的?她还特意向你说明?”赤井秀一惊讶了片刻,说,“杉山在晕迷之前用这枚遥控器摁灭了办公室的灯,成功地示了警。若非灯光有异,我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你被带走。”
宫野志保低头,面露羞赧之色。“我只当灯坏了。虽然感觉她们不对劲,可我的手机……放角落里充电。要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要是第一时间意识到那时的灯光是警示,她会立即将门反锁,躲藏起来,联络帮手。然而她没有。“白萍在发现遥控器之后,没有将灯重新打开,是不是能证明她有意放水呢?”
3.019、代为行使监护权
赤井秀一心生疑惑,不动声色地放慢车速,竟从右侧后视镜里看着车队停止行进,纷纷掉转车头,像贪吃的蛇阵向自己衔来。他的唇先是抿成一条冷峻的线,线的一端轻巧地翘了起来,形成一勾极冷、极邪的笑。他的右手伸出车窗,目光紧盯镜面,果断扣下扳机。
“嘭!”离他最近的一辆车已爆胎,一颠一簸地慢了。
后车先是避开,然后绕行,依旧要跟。
于是,赤井秀一继续回敬,轮胎、油箱、驾驶室……攻击目标百无禁忌,频频下手,内心毫无波澜,直到后方的路况糊如一锅烧焦的粥。
白萍冷寂地坐在宫野志保的身边。
——传说中的黑麦威士忌,难道不是左撇子?难道此人不是黑麦威士忌?
——从上车之前的情形...
赤井秀一心生疑惑,不动声色地放慢车速,竟从右侧后视镜里看着车队停止行进,纷纷掉转车头,像贪吃的蛇阵向自己衔来。他的唇先是抿成一条冷峻的线,线的一端轻巧地翘了起来,形成一勾极冷、极邪的笑。他的右手伸出车窗,目光紧盯镜面,果断扣下扳机。
“嘭!”离他最近的一辆车已爆胎,一颠一簸地慢了。
后车先是避开,然后绕行,依旧要跟。
于是,赤井秀一继续回敬,轮胎、油箱、驾驶室……攻击目标百无禁忌,频频下手,内心毫无波澜,直到后方的路况糊如一锅烧焦的粥。
白萍冷寂地坐在宫野志保的身边。
——传说中的黑麦威士忌,难道不是左撇子?难道此人不是黑麦威士忌?
——从上车之前的情形来看,雪莉对此人不仅信任,还极为依赖,他们的肢体接触自然亲密。如果此人不是黑麦威士忌,那么,如今的雪莉竟然还有别的亲密关系人?
暂且脱离险境,白萍说:“多谢顺风车。”
赤井秀一说:“你在哪里下车?”
——白萍不是他的伙伴?
宫野志保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白萍按了回去。
“亲爱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下次见面,我剥生鸡蛋给你看,怎么样?”白萍亲呢地对她耳语,一双妙目隐有流光,往驾驶座一瞟,“想我的时候,就联系我。但我只想见你。”她“哧哧”地笑了,扬声:“前方路口请停车。”
白萍的枪口朝前。
这回,宫野志保看得真真的。
车偏偏加速,一直加到极致,又骤停,赤井秀一带着明显的故意。
由于惯性,宫野志保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往前一拉一拖,几乎要飞起,又被安全带紧紧地拽回,胸前被勒得生疼。
白萍的头颅狠狠地磕着前面座位靠背,待抬头时,额头已正对一支乌黑的金属管。
宫野志保急切地喊:“白萍!谢谢!有缘再见!”
赤井秀一纹丝不动,如磐石,如雕塑。他的目光如雷达,纵然对方只是稍微调动一块斜方肌,也逃不过追踪。他可以认为对方要发动攻击而先行攻击,他一向清楚哪个部位哪个角度可以贯穿到人脑的哪个部位。
可茶发女孩亲密地扯着对方的衣襟,人也热情地挨了上去。
“请下车。”赤井秀一的声线如AI,平板地表示,“祝你一路顺风。”
白萍的眉舒展开来,口中发出轻快的“谢啦”,打开车门,回头对她说“Bye呀”,愉悦地退下了车。当然,直到车子驶离,白萍才放下枪口。
不信任就是不信任,对待外人不必故作大方。赤井秀一亦如是。
“我们去哪……这不要紧的……去哪都行……”宫野志保自问自答。
——反正还带着自己,不是吗?
“……姐姐呢?”可是,她又喃喃着,话音竟含糊不清。
赤井秀一仍听懂了,回答:“你安心。我有请人保护你的姐姐。”
宫野志保又想说些什么,努力地睁大眼睛,只见他的帽子、他的头发和他的耳朵、他握方向盘的手。
她想爬起来,双手一齐伸过去,不容拒绝地扳过他的脸,好放进自己的眼睛里。
当宫野志保醒来的时候已近第二天的中午。在单人病房,窗帘拉开一条缝隙,赤井秀一搬了椅子在那里坐着,从那条缝往外观望,听见细微的响动,回头见她已醒,赶紧拉紧窗帘,起身向她走来。
“我……好……多……”宫野志保的声音又干又涩。
赤井秀一问:“床头摇上来一些?”
宫野志保轻声地应:“好。”
他摇高了床头,从旁边又拿了个枕头,俯身过去,想用这枕头垫在她的背后。她在他调整枕头位置的时候,偏过头去嗅他身上的味道。当他站直了,他的衣袖擦过她的脸庞。她往后仰,靠着枕头。一切如风过水无痕。转身去兑好了温水,他送至她的手边。她想坐直,左肩一牵就剧痛,又躺了回去。
赤井秀一自然地将温水举至她的唇边。“他们去吃饭了。”
他所说的“他们”,是指她的司机、保镖、助理杉山。他们目前都没事了。她既已脱险,他们更不会被找事。至于另两位助理,昨天因公去了别处,不晓得这边的状况,此时就更加没必要知道了。因为,在办公室被绑架成功,对雪莉本人而言绝非光荣之事,是以知情人不宜再多。
“借的车,可安好?”润过了喉咙,宫野志保有了调皮的兴致。
赤井秀一说:“我送它就医了,目测还得医美。”
宫野志保故意夸张地慨叹:“每每出车,受伤的总有车,长将此往,谁还敢借车给你?”
赤井秀一笑说:“我说,车的状况比你好得多。”
“……我还可以。”宫野志保抬起手,本想指着他的青湛湛的下巴,却见自己的手指上绷了好些创可贴,像一个个的顶针,就藏起了手。“你一直……没睡?”
赤井秀一一一说明:“有轮流看护的,只是你醒的时候我正好在;昨天借的车,剃须刀没带;我对医生、护士说的是……我的妈妈是你的阿姨,还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去年出国了——英国伦敦,我是……代为行使监护权。没问题吧?”
宫野志保“嗯”了声。
刚才的确没从他的身上闻见异味,包括袖口。刚才挨着的就是右边的衣袖,她回想着,那里本来应该有硝烟的味道的。由于日本的驾驶座在右侧,出于便利他昨天用的是右手。看来他有换过外套。话说,他的外套以明度较低的无彩色居多,款式差别细微,一不注意就难以发现。
那些毛衣,他有穿吗?
宫野志保低了头。
对,他最好不要穿自己织的毛衣,永远不穿就永远珍藏……
为什么还要想这个?换!看来他的左脑和右脑皆有经过开发锻炼,所以左右手皆能灵活使用。
——现代研究表明,左撇子的精神分裂的风险更高,这是因为大脑为了保证效率,通常一项活动会偏向由一个半球支配。左撇子之中有不少人的两半大脑活动很对称,这和精分大脑的运转模式很相像。
这一段话不期然地从她的脑海又冒了出来,字字句句,跳着、跃着、叫着、笑着,一番闹腾,分外活泼、特别可爱。
她囧了,几乎为自己的特不靠谱的发散性思维而颤抖起来,久久无声。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赤井秀一哪里知道她的思维在大草原赛马。
“没……”宫野志保的声音越说越小,“没……我想……我只是……想和你说……”
赤井秀一明显松了口气:“好,我听着。若是累了,你就休息,不然我就不听了。”
这种算什么威胁,宫野志保才不怕。不过嗓子确实不甚舒坦,她得长话短说。她的声音很轻,语速慢慢,措辞尽可能的简洁:“昨晚那个女人,白萍,两个绑匪之一,但也救了我。”
赤井秀一面色未变,应着:“这样啊。”
“她很危险,但我放走了她。”宫野志保说,“难为你了。”
赤井秀一说:“我还好。倒是你,你信任那个女人。这次的突发状况,显然与组织有关,我已经向老板报告过一回。现在你醒了,接下来的报告由你完成,你看如何?”
宫野志保明白,自己信任白萍与否,组织其实是无所谓的。“谢谢家长。”
“你把我叫老了一辈。”赤井秀一没有不喜欢这个称呼,只是想要更好的。
“其实我在手机里给你的备注是‘家长’。但那只手机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就是你帮我修好的那只手机。”宫野志保说。
赤井秀一眼睛一亮,笑说:“是吗?最好手机能找回来。那个,备注是什么时候改的?”
“第一次改备注大概是你刚变成最难喝的烈酒的时候吧……刚觉得你有点家长模样……你又给我惊喜。所以改回去了……前几天……准备再信任你一次……”想着曾经给他的每个备注,宫野志保越说越心虚。
“这么早?”赤井秀一惊讶极了。“我很高兴。我开始喜欢这个称呼了。”他笑了起来。“因为,这对我而言是极有意义的。你可能忘了,刚认识的时候,你完全不信任我。你能这么称呼我,说明这两年,我的表现是合格的。”得了寸,进了尺,他的心便蠢蠢欲动,试图引导她。“再改一改,怎么样?譬如……”
此时此刻,他最想说,志保,改成“Akai”吧!
他硬生生地住了口。他确定,刚才自己昏头了——在这种时候让她改成这个称呼,她必定既羞又恼,然后再也不理自己。
“兄长?怎么样?”他拿上最不想要的称呼来救场。他还认为,傲娇的她不会同意。
脑海中掠过许多的念头,宫野志保脸色变幻,却不置可否。
“算了,家长就家长,你随意。”赤井秀一既惆怅又庆幸。
“我还是改吧!”宫野志保习惯性地往枕头边一摸,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手机。可见她刚才有多么心不在焉。
赤井秀一问:“先说谢谢!你准备改成什么?”
宫野志保一笑,说:“兄长,如你所愿,兄长。”
赤井秀一的心一沉,笑意僵在脸上。虽然“兄长”这个定位是极为符合客观事实的。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