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是生活在疯人院里的两个人
一个吹着泡泡糖嬉皮笑脸又很滑头滑脑,有点孩子王的意思。每天无聊就爱逗院里的小朋友玩,靠一张嘴抢遍小朋友的棒棒糖,恶趣味就是爱听小孩哭,声音越响,嘴里的泡泡糖就吹得越大。不过关进来的原因是亲手捅了自己的弟弟,一点也不喜欢小朋友,觉得是一群惹事又讨人厌的烦人精。不怎么爱吃甜食,往往都是把抢来的糖果塞到罗民兜里。
另一个是漂亮的乖乖小白兔,每天早晨帮着医护姐姐搬病人们的牛奶,身体瘦瘦的看上去就不太健康,每次都把姐姐们心疼坏了。除了搬牛奶,发牛奶的工作也包在他身上,收到大家礼貌的谢谢会甜甜地回一句不客气。特别温柔,格外讨孩子们的喜欢。在院里的乐子就是经常偷偷会把医护......
总感觉是生活在疯人院里的两个人
一个吹着泡泡糖嬉皮笑脸又很滑头滑脑,有点孩子王的意思。每天无聊就爱逗院里的小朋友玩,靠一张嘴抢遍小朋友的棒棒糖,恶趣味就是爱听小孩哭,声音越响,嘴里的泡泡糖就吹得越大。不过关进来的原因是亲手捅了自己的弟弟,一点也不喜欢小朋友,觉得是一群惹事又讨人厌的烦人精。不怎么爱吃甜食,往往都是把抢来的糖果塞到罗民兜里。
另一个是漂亮的乖乖小白兔,每天早晨帮着医护姐姐搬病人们的牛奶,身体瘦瘦的看上去就不太健康,每次都把姐姐们心疼坏了。除了搬牛奶,发牛奶的工作也包在他身上,收到大家礼貌的谢谢会甜甜地回一句不客气。特别温柔,格外讨孩子们的喜欢。在院里的乐子就是经常偷偷会把医护姐姐给的安眠药胶囊的粉末倒进牛奶里发给大家,随机中奖一个今天犯困的人。很讨厌牛奶,往往会把解决不了的牛奶给李东。
疯人院里确实都是口无遮拦爱说真话的疯子。说院里的长得最漂亮那只小白兔被人“欺负”了之后疯了,然后被父母送了进来。
听见这话的李东赫倒是嗤笑一声,嘴里吹起了更大的泡泡,眯着眼睛看了看身旁似笑非笑的罗渽民。
“罗渽民,你死后的走马灯里会有我吗?”
“…不会,认识你之前我已经死了。”
“放屁。”
罗渽民伸手挡了挡刺眼的太阳
“不是吗?在你弟欺负我之前,我还没见过现在的李东赫呢。”
“……疯子。”
“噢?你不喜欢疯子?”
李东赫冷哼一声,俯身掰过罗渽民白嫩嫩的小脸,嘴里含着泡泡糖就吻了上去
“我只喜欢罗渽民,听明白了吗?”
“看来,东赫的走马灯里一定要有我啊。”
第二天,院里的厕所就死了个爱说真话的疯子,原因好像是安眠药摄入过量。马桶旁边还掉了一根草莓味棒棒糖。
没有办法上天堂,那就带所有人下地狱。
【黏】童养媳3
【黏】童养媳2
和渽民在一起的日子意外比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我也只能感叹于回家就有饭吃的米虫生活实在是幸福。
距他搬到这一下子就过了大半年,马上迎来了暑假。我给他买好了期末考结束后第二天的机票,前一天晚上跟担心小学生出游的老妈子一样嘱咐他千万别忘带东西。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啰嗦成这样,一模一样的内容颠倒着语序重复,也难怪他满脸的不耐烦,就差把我推出房间。
第二天我送他去机场,他值完机问我:“你真的不打算去吗?”我愣了一下,只好和他解释我外语那么烂,语言不通去了也是活受罪。这里还有我爱的小龙虾,大...
和渽民在一起的日子意外比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我也只能感叹于回家就有饭吃的米虫生活实在是幸福。
距他搬到这一下子就过了大半年,马上迎来了暑假。我给他买好了期末考结束后第二天的机票,前一天晚上跟担心小学生出游的老妈子一样嘱咐他千万别忘带东西。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啰嗦成这样,一模一样的内容颠倒着语序重复,也难怪他满脸的不耐烦,就差把我推出房间。
第二天我送他去机场,他值完机问我:“你真的不打算去吗?”我愣了一下,只好和他解释我外语那么烂,语言不通去了也是活受罪。这里还有我爱的小龙虾,大排档,我还和李帝努约好了要去游戏厅大杀特杀。而且……那边也没人想我。
他握紧了拉杆,小声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他,他躲闪了几秒又郑重地迎上我的视线,“我会想你的。”
我又被他弄得一愣,最近我常常被他突然的坦诚搞懵,不过这是个好现象,至少他愿意慢慢向我敞开心扉了。
我笑了,拍拍他的背和他告别,“算你还有点良心。想我的时候记得给你哥我打个电话!”结果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渽民离开之后生活也没多大变化,无非就是每天吃的外卖多了一餐,门口的鞋子越摆越乱,晚上熬夜越来越迟。他口口声声说会想我,我把这称之为信他个鬼,除了落地给我报了次平安之后基本就没什么联络,大概是看到志晟心已经飞了。唉,有了弟弟就不要哥哥,有啥办法呢,人家那才是真的手足情深,我这?我这充其量就是保姆和雇主。
酸归酸,想到这可能是他自那件事之后最快乐的日子,我也觉得些许欣慰,有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想象他现在在干嘛,估计很开心。开心最重要开心就好啦,我和念咒语一样地在心里复读,企图把仅剩的一点点别扭压死。
之后我和李帝努的夏日活动实在称得上是乏善可陈,除了吃就是玩,连个抛洒汗水的机会都没有。夏天一点都没有充满梦想的感觉,好不容易迎来了这个城市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在我的怂恿下李帝努终于决定和我一起去凑个热闹。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人挤得我喘不过气,我没想到大热天出来闻汗臭的闲人竟然有这么多,如果我再矮一点搞不好会因为吸食过多二氧化碳昏迷。而一边的李帝努已经快撅过去了,我只好一路拽着这个低气压费了老大劲走到前排。
幸好烟火还挺好看的,丰富的样式,绚丽的色彩,身边每一个人(除了李帝努)都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和喜悦,我在此时突然就涌起了强烈的想要和谁分享这一刻的冲动,还没等我理解这种心情,手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拨出了号码。
“喂?”手机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才想起忘记看看海那边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没打扰你吧?你现在那里是几点?”周围的声音有点大,我只好用手捂住另一个耳朵。
“……白天。”
“那就好,我给你看个好东西!”我把刚拍的烟花照片献宝一样地发给他,“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吧!”
手机那端沉默了两秒,估计是在收照片,然后回了低低的一句,“还不赖。”
“那你现在在干嘛?”
“陪志晟在海边。”
“唉?我还没去过海边呢,有照片吗?”
很快就有震动源源不断地响起,我一看,有沙滩,有美女,有海鸥,有波浪,有我妈在喝冷饮,还有好多张志晟抱着游泳圈,志晟堆沙子,志晟捡贝壳,志晟正对镜头,志晟侧对镜头,志晟背对镜头……
呜哇,这个可怕的弟控,我默默在内心吐槽。
“怎么都没有你的照片啊,我还想看看你~~”我掐着嗓子挤出粘腻的声线嬉笑回话,结果毫无准备地被对面挂断了。
不是吧,逗一下就生气?真的假的?我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瞪大眼,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一边后悔一边又觉得丧气,他都没回我三句就给我挂了???hello???excuse me???plz???
结果一个视频通话请求马上跳出来,吓得我一瞬间差点没拿稳手机,我急忙按了个接受,屏幕上是罗渽民的脸,背景是隐隐约约的沙滩。
然后他又皱眉了,是我十分熟悉的表情,“你在哪,怎么这么暗?”
我这才意识到这边又黑又吵,估计在罗渽民的屏幕上我就是个大概的人形轮廓,想到这我就开始逆着人流往外走,走着走着又跑了起来,风呼呼地响,拖鞋也跟着啪嗒啪嗒,人群呼喊的声音,烟花升空的声音都渐渐远离了我,唯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亮一点的地方停下来拿稳手机,就看见罗渽民用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我,“你跑什么,晃得我头都晕了”,说完没绷住他又笑了起来,“我又不会挂。”
在这一瞬间我觉得他特别可爱,今晚见到的所有,烟花,漂亮的女孩子,沙滩,大海,性感的比基尼,一切都比不过此刻的他吸引人。我想,如果对面是个女孩子的话我肯定就心动了吧。呃,嗯?我在想什么,不会因为是他做的所以我才觉得可爱的吧,我顿住,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又看了看屏幕正中他回到面无表情的脸,对自己说,看样子弟控是会传染的。
之后我们聊了些有的没的已记不太清,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叨叨叨没营养的话,他偶尔附和两句。直到李帝努一个夺命连环call我才意识到已经把半死不活的李帝努扔在那好久了,估计现在杀了我的心都有,我只好匆忙掐断了和渽民的通话回去接李帝努这尊大佛。一路上我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二氧化硫的臭味都显得清新宜人,李帝努在看到我春风拂面的脸的一瞬间把到嘴边的骂人的话都咽了回去,按他的形容我就像是个纯种智障,治不好的那种。
暑假剩下来的日子在这之后突然就变得急不可耐,原本还算可口的外卖也越来越索然无味,我开始掐着日子算渽民什么时候回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他回来的前一天。
结果他还是没给我打电话,唉,有什么办法,弟弟比较叛逆,只好我这个善解人意的哥哥主动喽。
我又开始翻来覆去地唠叨两个月前就说过的话,他还算是给面子没有直接挂了,只冷不丁地打断我,“……家里不会像狗窝一样吧。”
“怎么可能!你不要把我说的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样。”我不自觉地坐直身体,感觉这样谎话也能说的顺畅些,却因为心虚不小心把沙发上的最后一个抱枕也蹬下了地。
他静默了一秒,显然没有信我的鬼话,就在我以为他又要搜刮什么刻薄的言语嘲讽我时,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李东赫,我明天就回来。”
平静的语调透过扬声器传进我的耳朵,不知是嗞扑的电流声,还是绵长的呼吸声,我觉得半边脸都以耳朵为中心麻了起来,发痒发烫,似乎不太妙。
“嗯。”我只回了一个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担心自己的回应是不是太冷淡了,可我的喉口却干涩的发紧不能再挤出一个字来。还好渽民很快挂断了电话,我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脑袋“嘭”地磕到僵硬的沙发扶手上,我却并不觉得痛,刚才的对话占据了我全部的思考,他说他要回来,他说这里是家。我没想到他的这个说法会让我这么高兴,整个心情像棉花糖一样轻飘飘的,连这杂乱不堪的房间都在我的特殊滤镜下显得亲切起来。
我用手拍拍自己的脸,想制止自己的傻笑,但是面部肌肉总是会不自觉地调动起来。我摇摇头,捡起一个抱枕晕晕乎乎地往房间走,在想我或许真的很缺一个家政阿姨。
这一晚睡得出奇的安稳,一觉醒来看到罗渽民深夜发给我的信息,和我说飞机晚点叫我迟点去接他。我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又瘫到沙发上来回倒腾了几圈,就差当个人形拖把把地板角角落落都犁一遍。实在觉得怎么也待不下去了,只好认命地早早出发去机场,关了门还特地折回来把堆在墙角的纸箱盒子都带走,心里默念起码不能被渽民嘲讽说像个废品回收站。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坐在侯厅椅上无所事事,开始回想他几个月前刚来的时候,也是在门口等了很久。那个狭窄的楼道和低垂的楼梯,没有声音的时候就漆黑一片,根本透不进什么光。想来他那时候肯定也看我不顺眼,毕竟我旷课逃学也算是名声在外,这么多年的成长也就是从混混中学生变成了混吃等死的大学生而已。他当时一定很讨厌我,想着想着我却笑起来,等待和等待之间的心情也会如此不同吗?
因为我现在十分想要见到他,想要郑重地来迎接他,想告诉他谢谢你能来。
而当渽民真的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好像又瘦了?黑了?我把他揽过来,捏捏他的肩膀,端详了半天,憋出来一句“罗渽民,我知道你还差点什么了。”
他疑惑地看我,我痛心疾首,“身高啊身高!你离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只有一步之遥了!”
罗渽民的脸顿时黑了一个八度,我们感人的再会还没开始,就以他恶狠狠地碾了我几脚匆忙结束。
接下来我又开始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生活,甚至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我隐晦地表达外卖太难吃之后渽民甚至开始给我做便当,让我带去中午吃,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弟弟!我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哥哥了!
李帝努每次看见都要阴阳怪气,“真好啊,是爱心便当。”
我一把护住,“不会给你的。”
李帝努白眼一翻,“……我还什么都没说好吗?”
唉就羡慕嫉妒恨吧,再眼红也不会给你的。我扒拉着饭盒里的午餐,心里美的像吃了蜜。
我开始经常和渽民一起出去采购,买肉买蛋买海鲜,一箱一箱地往家里搬牛奶,对帮助渽民长高这件事势在必行。他在几次拒绝之后也渐渐习惯我这个跟屁虫黏在他后面,也会冷着脸往购物车里塞他并不怎么喜欢的食物。
有一天我困得和狗一样,进门之后把食材一放就往沙发上躺,虽然很没人性,但万能的渽民会把一切收拾的妥妥当当,我只负责养好精神吃就可以了。
“李东赫?先别睡——过来帮我一下。”哗啦哗啦的水声和罗渽民呼唤我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仅存的一点良心驱使着我爬起来混混沌沌地朝厨房走,真的好困啊,困得我连哈欠都打不动了,眼皮也快支棱不起来。
我走过去,差点撞到透明的玻璃推门上。渽民似乎是在水槽那儿处理海鲜,他叫我帮他把袖子捋上去。小小的空间里飘散着难以忽视的腥味,只有渽民身上还是清爽洗衣粉的味道。我机械地站到他背后,费力地帮他把袖子往上推,刚弄好一边没过两秒又滑了下来。这个毛衣怎么挂不住的,我只好一手握住他的腕,一手粗暴地把袖子往上拔,依然以失败告终。太困了,我不自觉地把下巴搁到他肩上,感觉快要站不住。视野里全是五颜六色的光晕,耳膜边是啪啪作响的水流声,我想他的手腕怎么这么细啊,得叫他多吃点肉,一边开始费劲地把袖子折起来一层一层往上翻,一边嘟囔,“这袖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终于把两边的袖子折好固定住,也仅仅是固定住而已,一高一低着实不太好看。罗渽民的小臂光裸着放在水槽里并没有动作,我拍拍他说弄好了,才注意到刚刚自己整个从背后环住了他,还把体重压在他身上好久,真怕把他给折了。我急忙后退一步,嚷嚷着困死了准备出去,离开前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几乎把我吓醒——他的脸整个浮现出潮红的颜色,像是融化了的草莓软糖,连耳朵尖也红的彻底。
我脚步虚浮着往回走,想到他身上干净的味道,衣服底下瘦弱的手臂,还有刚刚爆红的脸,瞌睡就没了个一干二净。我砸到床上,头埋到枕头里,开始想他为什么会脸红。
其实他脸红并不算难得,被我气到的时候会脸红,给他送礼物的时候会脸红,洗完澡的时候会脸红,被冷风吹的时候也会脸红,运动完之后会脸红,哭的时候?好像也会脸红。
那他刚刚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天太热了?发烧了?被鱼腥味憋红的?还是我卷的袖子丑到他,气成这么红的?我越想越离谱,对着快完全黑下去的天花板干瞪眼,一闭上眼睛就是他刚刚红的快滴出血的半边脸,思来想去已经快要不知道“脸红”这两个字怎么念怎么写。我无法停止思考,也无法得出答案,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猜想,这个猜想让我恐慌,却又夹杂着我不愿承认的一丝丝欣喜。
有关于这个猜想的一切都让我大脑空白,我拒绝去想它,不然我怕它会吞噬我的全部理智。
监控
我是个996的社畜,u盘里永远只有乱七八糟的表格和某些即使我死了也会诈尸起来挣扎着删掉的不良内容。
所以当我回到家像往常一样插上u盘准备开始一些手部运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新文件夹。
标题是一串乱码,LDH48DSB。也可能不是乱码,至少我看不懂。
于是我抱着看看的心情,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的第一秒就是一张脸直冲屏幕。我吓得一抖。仔细的看了看,脸上的痣清晰可辨,我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这是我的上司。
李东赫。
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我们这些996社畜挑三拣四,有时候也很关心我们,但仅限于口头。
他在干什么?
我拖了一下进度条,李东赫的脸离开了屏幕。从角度来看......
我是个996的社畜,u盘里永远只有乱七八糟的表格和某些即使我死了也会诈尸起来挣扎着删掉的不良内容。
所以当我回到家像往常一样插上u盘准备开始一些手部运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新文件夹。
标题是一串乱码,LDH48DSB。也可能不是乱码,至少我看不懂。
于是我抱着看看的心情,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的第一秒就是一张脸直冲屏幕。我吓得一抖。仔细的看了看,脸上的痣清晰可辨,我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这是我的上司。
李东赫。
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我们这些996社畜挑三拣四,有时候也很关心我们,但仅限于口头。
他在干什么?
我拖了一下进度条,李东赫的脸离开了屏幕。从角度来看,这好像是个监控视频。
接下来的画面让我浑身的血液发凉。
这是在我们公司的茶水间,我很确定,因为架子上还摆着我下班之前忘在那里的杯子。
现在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不,那甚至不能称为人,那是一团已经辨不出人形的东西。
新鲜的血液四处横流,李东赫蹲在那团东西旁边,伸出他平常用来翻阅文件的两根手指,戳了戳那一滩东西。嫌弃的龇牙咧嘴,赶紧起身用水冲掉了手上的血迹。
“完事了?”
我才注意到旁边的阴影处还站着一个人。
他抱着胳膊低头看着李东赫,逆光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咬牙控制住我颤抖的手,把视频调成了二倍速。
时间流速变快,李东赫的动作也变得快了起来。
我看见李东赫用手蘸了一点血,那血顺着他骨节突出但细长的手流下来,平添一种疯狂的美感与割裂感。那血蜿蜒着,像被染色的,能够操控人生死的傀儡丝。
李东赫盯着自己的手指,奇怪的笑了一下。我看到他走到墙边,伸手在墙上写出了一串像是电话号码的东西和地址。
血任由着地心引力向下拉扯,李东赫盯了几秒,冲着阴影里的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笑得很用力,我甚至感觉到他的嘴角下一秒就要撕裂了。
阴影里的人不耐烦的换了个站姿。
李东赫却还是慢吞吞的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朝阴影里的人招招手。
“来吧,你的show time。”
我到现在才看清阴影里的人拥有着怎样的一张脸。
那是跟李东赫能称得上世纪仇人的隔壁部门的总监罗渽民。
罗渽民翻了个白眼,一把抓过李东赫手里的口红,粗暴的在自己嘴上涂了几圈。
“请吧。”李东赫状如中世纪的骑士一般弯腰行了一个夸张的礼,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终于在罗渽民在墙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的时候,他笑出了声。
我看到他的眼里的毫不掩饰的恶意。
我的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汗珠。
他弯着腰,一开始是闷闷的笑,随着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李东赫一步冲过去抱住了罗渽民。
“太令人惊讶了,罗总监。”李东赫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完美,真是有趣。”
怪诞疯狂的笑声在我的房间里回荡,视频里的李东赫笑得前仰后合,他用手重重的碾过罗渽民的唇角,带出一抹刺目的红。
罗渽民突然也笑了,像狩猎成功的蛇一样,饕足的笑了。
他们相拥着跳起了没有音乐的华尔兹。
这是一场无声的盛宴。
地上那摊东西早已被他们抛之脑后,他们追求欢愉。他们只喜欢有趣的玩具,玩腻了就杀掉,没有价值的玩具应该消失。
疯帽子和小丑是最完美的搭档。
疯子才会与疯子结合。
我颤抖着想要关上电脑,一张脸突然又放大在电脑屏幕上。
罗渽民翻着眼睛,死死盯着摄像头。
他笑了。我看见他的口型,无声的说了一句。
“感谢观看。”
李东赫昨天刚换了一个新u盘。
【笃立方/友情向】宿 舍 实 录 2.0
/上文这边请 宿 舍 实 录 吃好喝好
/有一点7d tag打得和上次一样
/全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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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找到了。
李楷灿就快要感动到泪流满面,果然李狗说的没错,世上好人多!连续鞠躬说谢谢谢谢、实在是感谢照顾我们家这位难伺候的爱撒娇挑嘴黏人爱吵吵晚不睡早不起还认床的主!皮肤很白的男生乐乐呵呵,不客气它蛮乖是你们教得好啊教得好。
总之气氛一片祥和,男生高高兴兴把猫递过来,李楷灿高高兴兴伸手要接——
猫两爪一扒拉挂在男生手上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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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楷灿眼皮直跳。他一靠近小花这猫就往钟辰乐怀里钻。
李楷灿咬牙切齿...
/上文这边请 宿 舍 实 录 吃好喝好
/有一点7d tag打得和上次一样
/全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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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找到了。
李楷灿就快要感动到泪流满面,果然李狗说的没错,世上好人多!连续鞠躬说谢谢谢谢、实在是感谢照顾我们家这位难伺候的爱撒娇挑嘴黏人爱吵吵晚不睡早不起还认床的主!皮肤很白的男生乐乐呵呵,不客气它蛮乖是你们教得好啊教得好。
总之气氛一片祥和,男生高高兴兴把猫递过来,李楷灿高高兴兴伸手要接——
猫两爪一扒拉挂在男生手上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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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楷灿眼皮直跳。他一靠近小花这猫就往钟辰乐怀里钻。
李楷灿咬牙切齿地说你有本事就别回来啊!小花这回直接脑袋也拱到钟辰乐怀里。李楷灿一拍腿扭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然后整理心情转过头来开始对小花进行人类语言上的威逼利诱。
自闭宿舍被迫撬开了心门,二十分钟前朴志晟主动提出去买猫粮,李帝努照顾猫儿子吃穿住用最多也就一块去了。罗渽民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下个面条晚饭在这解决了,免得再听一遍李楷灿和李帝努推拉谁洗碗——李楷灿会说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李帝努说你说好几个一次了,不会再有下次。手上已经开始戴手套。
这边李帝努回来了自觉到厨房里给罗渽民打下手。罗渽民看他一副兴高采烈的小狗样,问他怎么了。
李帝努小狗眼笑眯眯,说一八二那孩子能处。自己主动建议骑自行车去的,他说他也喜欢自行车!
罗渽民点点头,心里叹了口气。愚蠢又可怜的一八二帅哥,你根本不知道我竹马骑的是什么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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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李帝努出宿舍门前说你们要带什么东西回来?罗渽民躺床上玩手机,说今晚不想做饭,你买点吃的回来。然后你充电线在包里要用吧?你早点回来,我那根给李楷灿那崽子搞没了。李帝努那边还没开口罗渽民自己先反应过来了,在床上猛地直起身问他:你怎么去?
李帝努老老实实说,我骑车。
秋高气爽的首尔夜晚,我竹马骑的不止是自行车,更是汉江五十公里的灯火阑珊。
罗渽民又瘫下去,边点头边扶住额头说好,好,你骑,你尽兴。不用带吃的了,我点外卖。李楷灿!你备用数据线在哪?
李楷灿正在浴室里引吭高歌。
罗渽民皱着眉头喊呀!李楷灿!李东赫!熊崽子!充电线在哪!
李楷灿在浴室里啊地大叫一声。
罗渽民叹了口气,音量回到正常分贝:我说你充电线——
李楷灿叫完了前奏继续引吭高歌。
妈的。罗渽民忍耐值达到极点,从上铺一个翻越骂骂咧咧两步下来,满脸杀气经过李帝努要去踹开浴室门的时候被李帝努及时地一把拉住。
我走去,走去。不骑车了。
罗渽民点点头说那也行,那炒年糕我那份还是标配不要辣要甜锡纸包然后死加香菜。李楷灿那份你看着搞吧。不搞也行。
恶狠狠地。
李帝努关上门前暗自计算三份炒年糕预算时还能听到李楷灿感情饱满的高音余音绕梁。
-
回到现在。戴了围裙的罗渽民此时正在208看起来从未开过火的厨房里下面条。朴志晟小心翼翼扒着厨房门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亲妈,前一秒罗渽民指使身边的李帝努去洗筷子,后一秒自己端着碗转身猝不及防地看到杵在那直勾勾盯着他的朴志晟吓得手一抖。李帝努眼看不对迅速把满满一把筷子往水池里一扔去扶碗,精准地被碗底烫到,又嗷呜一声一抖手。
李楷灿一把好嗓子迸发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大呼小叫,朴志晟在原来的位置吓愣了还没有发生位移,小花兴致来了从钟辰乐手里窜走要往厨房跑。总之是一片狼藉。
宿舍门开了。
“Yo dude…”男生把钥匙拔下来抬起头。表情变得惊恐退回去看了一眼门牌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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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学生会主席。李马克很快理解了所有事,罗渽民很感激他能搭把手。
面条还是吃了,并且由于朴志晟主动地要打扫的时候太乖,罗渽民对他的态度极速转变,到了盛面的时候就成了几乎偏心地要多添一筷子。
以及小花最后被留在208寝,死活在钟辰乐身上安家。
李帝努理智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罗渽民平和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李楷灿在被他两位竹马架回宿舍的时候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楷灿挫败得想哭,倒在罗渽民身上说小罗渽民啊,那小没良心的不认我这个爹了!马上暑假它两个月不见我怎么办啊怎么办!罗渽民本来是想安慰他两句,结果回到209发现在隔壁寝乱混一通不小心错过了两双限量发行,烦不胜烦,说你怎么就是家长了!我才是爸爸!李楷灿来劲了,说你说谁是谁爸爸?罗渽民懒得理他。那边真正管小花吃喝拉撒的好爸爸闻言笑了笑,继续做他们系的学业每日打卡。李楷灿看罗渽民不理他又去烦李帝努,说你评评理啊!我爱不爱小花?呜呜不用问了我知道你也觉得我当然爱!啊啊啊那它怎么讨厌我啊!
它没讨厌你。李帝努把耳机扯了认真跟他讲道理。小花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你明天再去看说不定就想回来了。
李楷灿一想觉得说得在理,心情好了很多,说李帝努你真是!我不可多得的竹马!罗渽民本来就气,把手机往桌上一磕,说嗯李楷灿,你记住了。李楷灿见好就收软硬兼施,叹了口气说诶小罗渽民,你别忘了下面条的时候我可是在看手机啊。
所以呢?
所以我就猜到你忘了啊,我就帮你抢了啊。我还差点没抢到,的确蛮难抢的,好在208信号还行啊。李楷灿扣手状。
罗渽民的世界重放光芒,震惊地瞪着一双大眼,小coco你说真的假的?
当然假的假的。李东赫说。
李帝努说别叫!别吼!……别动手!别动手!……别砸!别扔!别踩!
别踩到这个了!啊啊这是最后一条充电线!等放假回来再打行不行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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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过生日的时候放暑假。本来208跟209轮流留校带猫,赶巧八月中旬209三个人都在各自家。回家准备上电梯的时候连麦打游戏,打到一半李楷灿说诶小罗渽民,我有个快递寄你家去了,你去看看楼下快递柜有没有。罗渽民边下楼边说怎么就你事多?李帝努就笑,说渽民,也算是我的哦。罗渽民傻了,愣愣地说什么啊,输完取件码门弹开了。他几个月前没抢到的那两双限量对勾。李楷灿说surprise!小罗渽民!李帝努也说生日快乐渽民!
谢谢啊,谢谢谢谢。罗渽民有点感动了。所以李楷灿你你你,那天到底是真的假的啊,你跟我说抢到了。
当然假的假的啊!这个是后来李狗帮忙找途径买到的……怎么你不信啊?我李楷灿从来不打自讨苦吃的架啊!打都打了我要真抢了那不是很亏吗,你换位思考一下看看是不是?哎哟小罗渽民,我没想到你这么不了解我啊,咱俩也是在对方拳头底下长大的……哎说到这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我俩的交情,你……诶!诶!我是你队友啊你对我乱砍什么!小罗渽民你搞什么?!你被绑架了吗!
我绑架你。罗渽民咬牙切齿地说。我让你在我拳头底下再成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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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末尾都回校了,学院组织看电影。本来是不怎么去电影院的,因为很怕麻烦,一般都是三个人各自戴着耳机窝在床上同步看,李楷灿手机内存老是被游戏搞爆所以老卡,哭哭啼啼说你俩等我一下!不要剧透,求你们了!李帝努就暂停等着李楷灿缓冲结束,罗渽民边暂停边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屁事?李楷灿扮可怜假哭,呜呜小罗渽民。
风水轮流转,罗渽民切分屏回消息,结果再切回来自己也卡了。李楷灿说我好了我好了,感谢大家感谢大家。李帝努一看罗渽民那没动静就察觉到什么了,再一看那哥皱着眉头一副要大杀四方的表情,李帝努说再等一下。
李楷灿来劲了,说哟,干嘛啊,你又卡了?
李帝努说你消停点吧。谁都有卡的时候。
李楷灿说哦~所以是你卡了是吧?那我看喽!
李帝努后槽牙咬得死紧。
李楷灿说哎~哎哟~我就看~我真看喽……
一来二去罗渽民加载好了。说李楷灿把嘴闭上。现在看。
李楷灿愤愤不平,说你俩搞我一个。有本事下次开腾讯会议共享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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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由于是班里组织的集体活动统一订票所以还是去了,李楷灿说都是八排吧,你俩几座?罗渽民说五座,李帝努说六座,李楷灿一看自己是十二座。立马不干了,说你俩坐一块不带我?出去骑自行车的时候罗渽民跟李帝努说,你跟李楷灿票换一下吧,我陪他坐。李帝努说行,我都无所谓。
第二天李帝努坐在七厅八排十二座,一看旁边是李马克。李马克也震撼了,说我把连票给我们宿舍另外两个孩子了,没想到能碰到你啊dude!李帝努说啊哥我也是,那正好,我们舍另外两个在五座六座呢。
李楷灿拿着李帝努的票坐在六厅八排六座,旁边五座过来一个小帅哥坐下,李楷灿斟酌半天用一个友好的语气询问,说你是不是坐错了?小帅哥一开始堂皇地看票,然后看完语气就不对了,说我这是对的啊,同学,别是你给看错了。
李楷灿一瞬间反应过来了两眼一黑,原来他妈压根不是一个厅是吧?赶紧说不好意思啊同学,我搞错了。小帅哥先用韩文说没事没事,又习惯性地用中文小声说了句嘛呢,小爷我总不至于电影票给看错啊。李楷灿没听懂,三座有人听懂了,有点激动:中国人啊!
小帅哥也激动了,诶哟!我吉林的!钟辰乐说哎呀,我上海人!你哪一寝啊?
诶我这213!
我208!……哟,这不李嗨颤吗?
李楷灿那边给这句中韩夹杂弄得语言系统错乱了,这边小帅哥说你俩认识啊!你过来坐过来坐,我看四座也没人,咱几个坐一块撮合撮合得了。
钟辰乐两句口音就被东北话带走了,说好嘞!心想诶,但是四座的朴志晟人呢。
罗渽民坐在五厅八排五座,四座是局促的朴志晟。
“……哥你确定你没坐错吧?”
刚进五厅看了一眼就全明白了的罗哥尽在不言中,索性说怎么了,wuli志晟,不愿意跟我坐一块吗?
朴志晟说,啊,啊,哥,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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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电影没在一块看成。李楷灿到宿舍的时候罗渽民已经开火在做晚饭了,李楷灿嗷呜一声扑过去:小罗渽民!我好想你!电影不好看!没你在旁边就不好看了!
电影期间睡了一半逗了朴志晟一半的罗渽民对电影内容不好评价,锅铲抖也没抖一下地说嗯,在倒油别过来,门口待着等饭去。
李帝努回来得晚,罗渽民都快决定少洗一双筷子的时候他才进门,罗渽民说你跑哪去了?李帝努认真地说我还想问呢,你俩不是在五座六座吗?还有马克哥说辰乐跟志晟在三四座,也没见到人。
罗渽民还没说上一句话呢,李楷灿那边打电话的爆笑声创开整个宿舍。
李帝努听了半天,犹豫地问了一句:“……对面是?”
“看电影坐他旁边的一位。”
李帝努像第一次认识罗渽民一样瞪眼看着他。
“……不是我,我旁边是朴志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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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学小测。罗渽民一心一意以为是开卷,结果前一晚发现自己记错科目。拿着手机沉默地崩塌又重建三观,死到临头在宿舍里熬夜背概念。
他念上半句李帝努迷迷糊糊睡梦中跟他对下半句,李帝努这边说完罗渽民那边自言自语碎碎念说对对对,就是这个。记住了。
你真记住了?李楷灿实在忍不了了把耳塞扯下来,快一点半了!连他这种级别都要睡了!这搞什么!太不尊重他熬夜战神的地位!!
记住了啊!罗渽民还抽空气势汹汹回他一句,你背过了?
没啊!李楷灿脸色奇差无比地起床从包里抽出几乎没翻过的课本。我这睡也睡不着我不如跟你俩一块背算了!我这都盘算好全选C了!你们真的烦人啊知不知道!
罗渽民不理他继续碎碎念。李帝努没听到,李帝努那本画满重点记满笔记的书扣在脸上真的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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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分。这边分刚出那边李楷灿在群里缓缓地敲了三个问号。
他那一夜如饥似渴如同研究游戏地图一样研究课本是为了什么?他那个凌晨四点跟罗渽民像吵架一样在客厅抽查对方概念然后痛骂对方智力有问题到大打出手甚至吵醒李狗来拉架是为了什么?
这个四十分是什么水平啊?
罗渽民也去查,四十五。大家学习状态都差不多,李楷灿放心了一点。
但是李帝努也说他分低。罗渽民闻言立刻坚定地相信查分系统出了问题。
李马克很快上线了,说的确是系统出了问题导致分数普遍过低,大题分好像都没加全,学生会跟学校反映过了。
李楷灿说,我就知道。我这至少翻倍。语气之笃定。
两小时后系统更新了。李楷灿得意洋洋去看。四十五。
李帝努说他九十五。
李楷灿哼唧两声表不满。
罗渽民说他六十。
李楷灿欲跳窗。
李帝努赶紧要拦,罗渽民瘫在床上说他要跳你让他跳吧,这二楼没大问题。李楷灿破口大骂,不跳窗了,欲拿两个月前打架被踩坏又被李帝努心灵手巧粘起来的充电线勒死自己。
这下罗渽民也沉不住气,说你看开一点。李楷灿说干什么!现在记起来要我的安危与死活!晚了!
李楷灿!你清醒一点!这真的是最后一条线了!你要现在这么不理智勒死自己——你明天一天没有手机!
李楷灿还喘着气,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明天就下单新的。
李帝努一看没事了继续做每日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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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卧谈时间。
李楷灿要罗渽民请他吃饭。罗渽民说你别太荒谬,三个人两个月过去凑不齐一条新数据线,谁请谁吃饭?
“我这把有理有据的。”李楷灿作认真状,“昨天我刷手机,看到有个贴说香菜到底好不好吃,这种贴有什么意义?反正都说不好吃。结果我看到有孤勇者说香菜好吃,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就说香菜好吃在哪了?然后他居然跟我吵起来了,给我气的,我就不吃!你补偿我精神损失费!”
李帝努抬头看着上铺俩人,说喜欢香菜的人那么多你怎么非要渽民请你吃饭啊。
李楷灿也低下头看着他甜美地笑了,说你要喜欢香菜你也可以请。
李帝努被这一记混乱但强硬的逻辑震住了。倒是罗渽民这下慢慢悠悠放下手机说,你跟孤勇者吵得感受如何?
“你这样一说。”李楷灿深沉地用食指摸嘴唇,“……那个人的确有点牛啊。虽然我伶牙俐齿思维敏捷天资聪颖,但是他强就强在……嘶……怎么说,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比如说?”罗渽民准备睡了,眼神懒懒地看着他。
“你比如说我正在歪理邪说香菜的一百个缺点,码到九十三条了他才上线,我真的胜利在望,而且大家都给我点赞诶。”
罗渽民嘴角勾起来:“然后?”
“然后他就回了我一句,到此为止吧。”
李帝努缩在被子里恍然大悟地嗯了一声。
“嗯,就这样。你们有没有觉得很有压迫感?”
我觉得还好吧。罗渽民耸耸肩钻进被子里。
你别说我觉得真有点。李帝努认真地点点头。我好像能共情。
是吧!我说还是狗子懂我。李楷灿摇头晃脑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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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罗渽民真的请他俩吃饭了。罗渽民不喜欢吃太辣,李楷灿欢天喜地去拿火锅干碟的时候李帝努在自觉给锅捞辣椒,问罗渽民怎么今天这么好讲话?
罗渽民正在大爷一样啃他们那桌送的哈密瓜,懒懒看了李帝努一眼,说那人就我啊。
李帝努震撼了:……孤勇者?
嗯嗯。罗渽民把哈密瓜皮放下正在擦手。
但是不是,我本来是打算等他说完的。但你看他那第九十三条说的是人话吗?他说他两个舍友一个吃香菜一个不吃香菜,一个帅得人见人爱一个就只会恶巴巴凶人,所以吃香菜会造成人格的分层从而导致社会的动荡。你说他在内涵谁?
社会学学生李楷灿高高兴兴地拿干碟回来,寻思这回讹了票大的,果然香菜才是罗渽民永恒的唯一的弱点!结果才落座就被李帝努盯得浑身难受。
……这怎么的?李楷灿看一眼罗渽民求助,罗渽民哈密瓜啃完了在啃橙子。
明天你请我俩吃饭。罗渽民言简意赅。
……为什么啊?
不要理由。理由是我帅。或者就我乐意凶你。也行。
李帝努头也不抬边捞辣椒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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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一则,李楷灿手机失踪。
李楷灿完全崩溃。
李帝努在忙着跟各个校园表白墙挂失物招领,罗渽民乐乐呵呵。但是这次他少有的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李楷灿从来不带现金,手机移动支付撑起整个世界。李楷灿叫哥的神经直接被打通,该喊的不该喊的全喊。
“渽民哥我要喝咖啡~”
“帝努哥我要吃炸鸡~”
“渽民哥我要坐公交~”
“帝努哥我要喝泡菜汤~”
“渽民哥我想换台电脑~”
“帝努哥我想买鞋~”
“渽民哥我要上厕所……”
“你上厕所找我干嘛?!”
“我得打游戏。”李楷灿眨眨眼睛,补充道,“渽民哥。”
楷灿啊,你会得痔疮。李帝努从笔记里抬了个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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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找到了。在213寝。丢在李楷灿一个和黄仁俊朴志晟开黑到一夜未回宿舍的晚上。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很容易找到,结果上次去213寝朴志晟把小花带去了,被它某一个飞扑扑到床底。巧在黄仁俊那瓶老干妈吃完了死活记得自己买过另外一瓶,跟也好这口的舍友刘扬扬东翻西找竟然在床底捡到部手机。充电一开屏是花总美照壁纸。
懂的都懂,男默男泪地共情了一会,决定终于找到钟辰乐,道出事情的原委,把小花和手机一块彻底归还给209寝。孩子不恋家,娘终归是恋儿子啊。
李楷灿一开门,看到小花的瞬间几乎就要眼含热泪。父女的团聚钟辰乐最懂,连铁男人黄仁俊也感动得抿嘴。
李楷灿热切地期盼地伸出颤颤巍巍的手。
拿过小花后面的手机,冲着宿舍里狂喊:我手机!我手机!我手机!找到了!
李帝努出来了,说恭喜恭喜,打了招呼笑眯眯地把小花抱进来。
罗渽民还在睡被李楷灿吵醒,黑着脸也出来了。说李楷灿还钱我叫你赶紧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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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什么钱!李楷灿欲抵赖。
咖啡两次。炸鸡四次。泡菜汤八顿。电脑一台。鞋一双。公交卡,李狗的。数次,一次两块五,我算你三块吧好算一点。你自己数,每周十趟起步你几个三块。
……电脑能不能送我?
你付不付吧。罗渽民看他一眼。
……付。付行了吧。我算不清!我能不能发个红包你们自己抢啊!
李帝努把小花的起居收拾好了,擦擦手进卧室,说我们能不能把你抢了自己分啊。
李楷灿越挫越勇又生一计,说那这电脑我用,但算我卖你,你有保管权,你从此以后就叫李楷灿电脑的主人。
李帝努和善地笑,说看得出来你缺钱,但我不缺电脑,也不缺脑。
罗渽民早跟李楷灿推拉够了,说但我懒得付退单手续金,也不缺金。所以谁缺电脑?
钟辰乐不明所以,看到群里这一条随手跟了一条我缺。
十分钟后只剩李楷灿流泪,跟李帝努说,狗子,我悔过,他他妈是真的缺电脑啊!我终于明白原来沉默是金!
李帝努回:
-…到底是什么让你直到今天才明白这个道理?
李楷灿回:
-我好崩溃!
李帝努回:
-但是你等一下
李楷灿回:
-我等什么!连你共情不了我!李狗你真的变了!
-我挑这台和我匹配度百分之一千的电脑挑了整整一千年!
李帝努:
-你真的等一下
李楷灿回:
-我不等!我就要恨罗大满!
钟辰乐回:
-不好意思 请问你们是有什么被我搅黄的交易吗
罗渽民回:
-没有的🥺
-小coco~🥰睁开你的眼睛抬头看看你在哪发癫
-我们打架吧🥰
TBC.
/钟辰乐:大家听我说!(睁大眼睛)209给208买了台电脑!
/勇敢未完结 自己也吃 下次还做饭
/总之本人携笃立方给大家拜!年!了!新春大吉吃好喝好!!🧧🧨
【黏】童养媳1
灿娜,题目没想好不想了,第一人称,年龄操作注意
那是罗渽民搬来的第一天,老实说我真彻底忘记了这件事——明明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气急败坏地拉着李帝努去游戏厅发泄了一顿。
对于罗渽民,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是个小鬼头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每次我放学按着车铃骑过他家门口,总能收获他嫌弃的皱眉,惹得我更想大声宣告“我回来了”。当时我大概上初三,整日沉迷于瞎逛和游戏厅,过得好不自在,还没他像个应考生。每天八点,就能准时听见琴声从对面的窗户传过来,拉起的窗帘上映着他脚还沾不到地的影子。
充其量我们只算得上互相认识的邻居,事实上,我已...
灿娜,题目没想好不想了,第一人称,年龄操作注意
那是罗渽民搬来的第一天,老实说我真彻底忘记了这件事——明明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气急败坏地拉着李帝努去游戏厅发泄了一顿。
对于罗渽民,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是个小鬼头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每次我放学按着车铃骑过他家门口,总能收获他嫌弃的皱眉,惹得我更想大声宣告“我回来了”。当时我大概上初三,整日沉迷于瞎逛和游戏厅,过得好不自在,还没他像个应考生。每天八点,就能准时听见琴声从对面的窗户传过来,拉起的窗帘上映着他脚还沾不到地的影子。
充其量我们只算得上互相认识的邻居,事实上,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毕竟我和家里也只能说勉强没有失联,更别提和他有什么联络。
——他父母出车祸去世了,下面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弟弟。
——没有愿意抚养他们的亲戚,就接到家里来了。
——我们带志晟出国看病了,渽民就到你那上初中,过几天就搬过来。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有些愤愤,想想他现在大概十三四岁了,这个年纪,如果是个可爱的小女生还好,我又没什么恋童癖,照看这个年纪的臭小鬼还是饶了我吧。可惜天不遂人愿,不管怎样,他还是被我妈用强硬的手段塞到了我身边——否则就断掉我所有的生活费。这意味着我不超过80平米的房子要被挤占掉一半的空间,意味着我每次点外卖要花双倍的钱,而且当他在学校搞出些什么幺蛾子的时候我还得过去陪他挨训。
啊,真火大。
我姑且在墙上粘了个备忘,但到当天我还是忘了个一干二净。这天我难得积极地泡了一天图书馆做课设,结束后还拖着麻木的身子硬扯着李帝努去夜市晃了一圈,直到捏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悠哉地走到半路才猛地想起罗渽民今天中午就到。
我差点一口啤酒呛在喉管里,掏出手机一看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自动关机了。我咳了几声扔掉啤酒罐就往家跑,这里离我的住处约有几百米,我习惯性地穿过这片待拆的老街区,马路边昏黄的灯光不怎么能透过树影,我在一片混沌中往前跑,气喘吁吁地赶到楼下还得爬个四层。终于到了楼梯转角,罗渽民已经和他的箱子在门口等我了。
他似乎一直坐在那个箱子上,看见我又沉默着跳下来。
我犹疑着该怎么打招呼,你到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又觉得实在太傻逼了没有开口,他也没有。他和我印象中并没有多少不同,就是一个放大版的罗渽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原以为的焦躁嫌弃不耐烦通通没有,非要说的话只有冷淡,和以前一样的不讨人喜欢。我拿着钥匙沉默地开门,心里堪堪浮起的愧疚又因他这毫无反应的反应搅散了,变得莫名生起气来,好像那个在门外等了近十个小时的人是我不是他。
他一声不吭地拎起箱子跟着我进了屋,我本来有想过要不要帮他一把,后来看他一个人也可以遂作罢。想到他可能一下午都没进食,仅存的一点良知终于打败我的别扭,我问他,你饿不饿。
他还是没出声,只握着箱子停在玄关,跟着我一起脱了鞋,好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进来,我才意识到没有准备给他的拖鞋。他端正地把自己的鞋摆好,迟疑了几秒又把我乱甩的鞋子也摆正,这副突然流露出的小心不知触动了我哪根神经,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捞过他的箱子往前走,“穿鞋进来吧,反正也没多干净,明天我带你去买鞋。”我把箱子往边上一放转身进了厨房,东翻西搜只摸出一包泡面,还有一些鸡蛋和香肠,内心有些微妙的不满意,不过就算有更多食材实际上我也不会做,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
“泡面可以吗?”
还是没有回答。
转眼他已经站在了我身后,我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得一抖,腹诽怎么走路没声音的,视线一转才看见他是光脚进来了。
“我睡哪儿?”他终于说了从我们见面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声音好像比印象中低了点又好像没有。我朝着右边昂昂下巴,“那个小房间”,他就又摸起箱子往里走了。
烧开水,面饼下锅,正打算往下扔调味料的时候我才想起这面是辣的,喊了一声问他吃不吃辣,不出所料没有回应,唉,哥哥真是难做,我摇头,总能吃点吧不然没味道。好好感激我吧小鬼,看在他是个长身体的孩子的份上我又自作主张地往面里下了四个鸡蛋和两根火腿肠,盛出锅还是没见他出来。
“罗渽民?”我敲敲房门,“面好了你早点吃不然糊了”。我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回答,青春期的孩子再加上点家庭变故,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也算正常,反正我的责任也就到保证他有地住有饭吃,也算仁至义尽了。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样挠着上身衣衫不整地走出房间,发现厨房早就被收拾的妥妥贴贴,我还特意去看了家里的垃圾桶,没有泡面被扔掉的痕迹,登时感到一点开心。
一起住了一段时间后,他彻底打破了我对初中男生那种喜欢没事找事日天日地的印象(这绝对不是说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他安静,有分寸,会把公共区域打扫的干干净净,却从不会不过问就进我的房间,我甚至觉得用一小块空间的使用权来换再值得不过,生活质量显著上升。在连续吃了数天的外卖后,某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我:你每天就吃这些东西吗?我的心情有点复杂,后来由着他做了一顿饭,我才知道之前我洋洋自得的泡面手艺只算得上勉强能入口。最后我们达成一致,他做饭,我洗碗,大多数时候我会每天买菜回来,双休日我也会给他足够的钱让他发挥,多的都是他的零花钱。我有时会想,如果他可以不要每天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的话,那么他在我心里除了不能赚钱外简直就是个完美弟弟了。
有一天罗渽民看着我欲言又止,在我的几番询问下他才把想给弟弟打个电话的要求说出口。我哑然,这么简单的愿望又何必如此吞吐,又想到他有事都埋心里头的性格遂了然。我难得主动拨通了越洋电话问来了能随时联系到志晟的号码,又无视罗渽民的拒绝拉着他去买了手机,往里面存了我和志晟的两串数字,叮嘱他可千万别给老师没收了。
这之后明显他的心情变好,倒不是会对我笑了,而是开始有表情了,集中体现在越来越不加掩饰对我的嫌弃。偶尔还能收获他看着手机的温柔眼神,我凑过去,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的照片,和渽民有着七分相像,估计就是他的弟弟志晟。他好像不愿让我接触这些,最后还是拗不过我,从他的抽屉里翻出几张志晟以前的照片,还有他们的家庭合照之类,和我说这是几岁在哪里拍的,说话的时候眼里好像有星星。
我突然也想拉着他去照相馆拍几张照片,他自然是百般不愿意,我只好搬出给他买了手机就应该感谢我这类说辞,其实我并不想拿这种话来压他,不过实在没更好的办法。最后罗渽民还是跟我不情不愿地去了,全程板着张脸,在听说还要和我拍合照的时候脸臭到顶峰。我好说歹说腆着脸哄他,最后终于换来了他一个勉强不算难看的笑脸和我弯着只能看到眼睛缝的大笑。从照相馆取回照片后,他更是过分地只愿意收下志晟的照片,对我和他的合照不屑一顾。
我没辙,只好把这裱起来的相框放在自己床头,发自内心觉得这张照片还挺好看的,甚至还特意拍了张照片发给李帝努炫耀,向他宣告我和罗渽民的关系已经获得了阶段性胜利,他终于愿意笑了。
李帝努回我,“呦,你家童养媳终于愿意和你拍结婚照了?”
我气得把手机一摔,“你懂个屁!这叫兄弟情深!!!”
渽民在各方面都十分令人省心,有时候会让我感觉多的不是一个弟弟而是一个比较有个性的保姆。除了家务全能外课业也是令人瞠目。他偶尔会把学校里的卷子带回来给我签名,上面的分数常常让我怀疑是不是在我毕业的几年间卷子总分实现了大跨步的提升,在我几次偷偷摸摸算总分的时候他还会毫不留情地拆穿我,“别算了,满分150。”
我有一点点挫败,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能作为一个哥哥当榜样,我毫不怀疑我多读的几年书等于白读,如果现在我俩一起去中考铁定是他远远把我甩在后头。但这份挫败在我听说他要开家长会的时候又转变成了迷之骄傲,罗渽民平淡地告诉我不去也行,我想,这怎么行。
家长会当天我准时来到渽民的教室,桌子的左上角都粘着粉红色的纸,上面写着学生的名字,我不太费力就找到了他的座位。家长会开始前,我为第一次做个家长(尤其是好学生的家长)而感到有些兴奋,但事实却不尽人意,他们的班主任——一位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嘴边夸奖着罗渽民的时候满是赞美和满意,目光扫到他的座位,也就是我的时候却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像极了我中学时的班主任看我。我尴尬地脚趾抓地,第一次对染的金发和打的耳钉感到一丝丝后悔,哪怕之前李帝努嘲讽我像个顶着鸡毛的不良青年,我也坚持这是时尚,现在我却只想做个不起眼的土包子。
接下来是老师和家长自由交流的时间,他的班主任看起来还想嘱咐我两句,眼神里全是“罗渽民可是个好苗子做家长的千万不要耽误他”的热切。我正踌躇着该不该上前,幸好这时出现了刚刚在中途给家长倒水的女孩子,长得很可爱,笑起来有俩个酒窝,她说她是罗渽民的同桌。
“你是罗渽民的哥哥吧,今天大礼堂有渽民的表演,哥哥你要不要去看?”
我带着好奇逃也似的跟着这个女孩去了礼堂,这两天好像是学校的文艺活动,周围满满当当的都是人,有家长也有学生。我坐下没多久便听到报了渽民的节目,是个钢琴演奏,但是曲名我着实没听明白。座位离得有点远,我只能看清他穿了一身西装,琴声嘛我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总归还蛮好听的,至少我旁边的女孩子满脸的欣喜和着迷,两眼都是崇拜的光。
嗨,我不得不承认,在聚光灯下弹琴的罗渽民还挺像模像样的,成绩好,长得也好看,性格嘛,还算得上有礼貌吧,又会弹钢琴,不知该骗走多少青春期少女懵懵懂懂的心。
看完罗渽民的表演我就准备回去了,那个笑起来很甜的女孩子还问我要不要等渽民一起,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还叫她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不然我家弟弟要闹别扭,她微红着脸答应了。
回到家我就去翻了罗渽民那个放满了照片的抽屉,果然看到了好几张他以前弹钢琴的照片和几张在钢琴大赛上获奖的奖状。每张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心思一动,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钢琴来的那一天我才意识到没地方放,思忖了一会儿才找了搬家公司把小房间的床拆了。罗渽民放学回来的时候习惯性往房间走,我坐在客厅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想象他的第一句话是惊讶还是欣喜,万一他等会儿激动地落泪扑上来感谢我,那我该用什么姿势迎接他。
而现实和想象的最大区别就是它否决了我的所有想象。
他皱着眉退出来问我,“我睡哪?”
我不以为然;“我房间那么大,和我一起睡好了呀!”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为什么不把你房间里的电竞椅拆了?”
我理直气壮:“那可是我赚钱的工具,没有他我们俩个喝西北风啊!”
他僵在那儿说不出话来,我只好上去扶住他肩膀推他走过去,“好啦好啦,买都买了,来来来,先试试。”
我压着他坐在钢琴椅上,和以前没长大的他不一样,现在他的脚已经能碰到地了。我打开钢琴盖,撺掇着他上手试试,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查了一下,新买的钢琴是不是要调音什么的,我不太懂唉。”
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终于还是放上手开始弹,这是他小时候弹的曲子吗?还是家长会那天弹的曲子?我无法分辨,只觉得依然很好听。
他坐在那儿,不是小时候影影绰绰辨认不出身形的影子,也不是在台上模模糊糊隔着千人的轮廓。他坐在这儿,观众只有我一人,我终于看清了他弹钢琴时的表情,专注,温柔,和眷恋。我在这时相信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他还要开心。
之后我才懂人生万般艰难,做好人不是这么好做的,为了逗家里的冰块一笑我几乎把压箱底的积蓄都掏了出来,还赔上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李帝努被我连续几天拉着在网吧里通宵联机做直播的时候直喊要和我绝交,说我是要钱不要命。
没钱还哪来的命啊。等我从atm机里取出热乎的钱回家已是一天深夜,借着月光一拐,就看到罗渽民抓着手机伏在桌上睡觉。我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大概是在等我。我长舒一口气,半蹲到他的旁边,伸手拍拍他露出来的右脸。他就立即从桌子上弹起来,眼睛聚了一会儿焦,看清是我后立刻紧紧拽住了我的衣角凑上来。我有点尴尬,细想到底是两天还是三天没换衣服了,估计身上粘的全是网吧里的烟味和发酵的泡面味。
“李东赫……”,他的眼睛被月光映的亮荧荧的,我有种错觉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结果他竟然真的咬着嘴唇开始掉眼泪。
我看他眼泪扑朔朔掉下来,想摸他的脑袋手伸到一半缩回来,又想替他抹一把眼泪手伸到一般又缩回来,又想把他搂到怀里手伸到一半还是缩回来,想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就这样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我想起来我妈和我说的,他的父母也是工作之后一直没回来,渽民照顾着他的弟弟等着晚归的父母,结果等来了父母出车祸双双身亡的电话。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哭的比现在还要伤心?
我摸索着给早就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屏幕跳出来最后一通未接电话是在昨天凌晨,到现在快48小时了,我不知道他是以何种心态等我的,本来是怕通宵打扰他,现在这事态看来远比想象中的打扰更严重。我又饿又累,意识也有些模糊,心里被愧疚和一些奇妙的情绪塞满了,这时隔着月光看他竟勾出一个朦胧的轮廓,还带一点特殊的美感,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不太清醒。
他终于停下来了,用手背胡乱地擦擦眼泪,问我,“你饿吗?我给你做了饭。”
是时候打住了,我赶忙问他饭在哪里,他冷静地开灯,从冰箱里拿出十几碗菜,有些菜肉眼可见因为保存的有点久已经蔫了,他开始烧水,一盘盘地加热,再一盘盘地端到我面前用眼神示意我要一盘不剩地吃下去。他用和善的目光坐在对面看着我,脸上带着点恶质的笑容,老实说在吃第四盘的时候我就快要吐了。我收回刚刚在黑暗里觉得他有点令人心动的荒唐想法,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恶鬼。
李楷灿的白雪公主【番外】
怎么说呢?就是当时在学校列的大纲,看了当时的大纲,才发现自己写的有出入有遗漏
这篇和原文有出入 不过妥妥灿娜
学校要演舞台剧白雪公主,李楷灿极力推荐罗渽民,老师想了想就同意了。下一秒宣布王子已经定好了是大班的李马克,罗渽民本来哭丧着的小脸一下舒展开来,而李楷灿一秒皱起脸。
郑成灿由于太高演的戏份不多的父皇,李楷灿不情不愿地和黄仁俊李帝努钟辰乐朴志晟洪胜汉将太郎一起演小矮人。
彩排当天罗渽民带着红色大蝴蝶结,留了一个月没剪的头发,微微烫成卷,可爱的李楷灿台词都忘了说。
朴志晟懵了,戳戳他哥:“哥…台词…”李楷灿充耳不闻,一心想把罗渽民歪了的发卡扶正,上手没......
怎么说呢?就是当时在学校列的大纲,看了当时的大纲,才发现自己写的有出入有遗漏
这篇和原文有出入 不过妥妥灿娜
学校要演舞台剧白雪公主,李楷灿极力推荐罗渽民,老师想了想就同意了。下一秒宣布王子已经定好了是大班的李马克,罗渽民本来哭丧着的小脸一下舒展开来,而李楷灿一秒皱起脸。
郑成灿由于太高演的戏份不多的父皇,李楷灿不情不愿地和黄仁俊李帝努钟辰乐朴志晟洪胜汉将太郎一起演小矮人。
彩排当天罗渽民带着红色大蝴蝶结,留了一个月没剪的头发,微微烫成卷,可爱的李楷灿台词都忘了说。
朴志晟懵了,戳戳他哥:“哥…台词…”李楷灿充耳不闻,一心想把罗渽民歪了的发卡扶正,上手没轻没重就给人扯了下来,还没有李马克的戏份。
小罗渽民嘴一瘪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给七个小矮人吓得不知所措,钟辰乐拉开朴志晟,把李楷灿一个人留在罗渽民面前。老师从旁边过来把发卡接过来:“民民不哭啊,老师再帮你卡上好不好?”
小罗渽民一抽一抽地往后退:“不要…不要卡…”没办法,最后还是李马克上台给哄好了。
李楷灿理亏还醋的不行,把中午发的棉花糖给娜娜吃,还别别扭扭地道歉:“对不起…”看都不敢看娜娜一眼
小罗渽民又是一撅嘴:“有那么难看吗?”
李楷灿当然不敢说漂亮,把糖塞给人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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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整理相册,看到了当时李帝努给李楷灿带上蝴蝶结之后,小演员们在后台的合照。
罗渽民想起来又问他:“有那么难看吗?”
李楷灿现在可不扭扭捏捏了,捏住小兔下巴就亲:“我觉得非常漂亮”“骗人!”“现在要我说就是,喜欢死了,从小就喜欢”
“今晚再带给我看好不好?”
“那你轻点…”
“这次不拽了乖”
“我说的不是那个…”
“哦~”
李楷灿今晚晚饭没有了泡菜汤😬
“对了,为什么知道马克哥是王子那么开心?”“因为喜欢马克哥啊~”“呀!小罗渽民你怎么回事?”“毕竟我可没有从小就惦记某人”“那我今晚还是吃泡菜汤吧?”“wow~没有!”
我是在一辆列车上遇上他的
“这能坐吗”
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为什么不呢”
我自认为诙谐的回复他
“谢谢”
接着我身旁落下一个重量,我懒得转身与他开启对话,便一直眺望窗口风景,显然他也没兴趣与我攀谈
一声鸣笛响起,这是列车开动的信号
我坐直身,其实我在望向窗外的同时,用余光打量他
他只是低着头,看起来沉默极了,便我大胆的用双目肆意的描绘他
我看着他张扬,明丽的粉发,与他漂亮的侧颜交相辉映
“你从哪来”
他绷直的脊背微乎其微的颤抖了一下,像瘠薄土地上最后一根草芥,被风肆意吹醒。被紧盯他的我收入眼底。
应是未料到我会突然开口打破宁静
却头也不抬地漫不经心掀起一页书...
我是在一辆列车上遇上他的
“这能坐吗”
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为什么不呢”
我自认为诙谐的回复他
“谢谢”
接着我身旁落下一个重量,我懒得转身与他开启对话,便一直眺望窗口风景,显然他也没兴趣与我攀谈
一声鸣笛响起,这是列车开动的信号
我坐直身,其实我在望向窗外的同时,用余光打量他
他只是低着头,看起来沉默极了,便我大胆的用双目肆意的描绘他
我看着他张扬,明丽的粉发,与他漂亮的侧颜交相辉映
“你从哪来”
他绷直的脊背微乎其微的颤抖了一下,像瘠薄土地上最后一根草芥,被风肆意吹醒。被紧盯他的我收入眼底。
应是未料到我会突然开口打破宁静
却头也不抬地漫不经心掀起一页书纸,温吞的答:“遥远的地方”
接着便自顾自的看了起来,我心中的暗觉无趣。
可窗外飞逝的风景无法挽回我的兴致,目光无处可放之时便紧紧盯着他。
“你到哪去”无可奈何般我还是决定与这无趣又漂亮的少年开始对话
我突然感到他身体里有一涧靛青的湖水
使我这突兀的话,像一块不轻不重的石头,轻飘飘陷入水中,久久没有回响
这使我感到有点尴尬。试问谁能在这狭窄的空间面对一个冷冰冰的态度而夸夸其谈
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想要逃离的胆小鬼,我不应该在这种事上烦扰。
我从鼻孔挤出一声冷哼,不理这小鬼了。
终于他合上书,施舍于我一个眼神,我立刻回望回去。于是他轻笑了一声,我不着痕迹的抽搐了几下嘴角,感到不自在
他缓过神望向窗外。
我心中的暗自懊恼双手空空,使我此刻几乎无聊透顶。
“你叫什么”
“李东赫”我脱口而出,后再次懊恼回应之快
“你呢,你叫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这使我有些不爽,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罗渽民”
“罗渽民”他说完后又兀自轻喃了一遍,像含在舌尖。
于是我们再次沉默,相顾无言。
“你到哪去,为什么独自出行呢”我本来不想回答,却对上他认真等待的眼神,于是闷闷的答
“不知道,随便买的票,不知道去哪,坐到哪去哪”
“你要去见想见的人吗”他自以为戳穿我的谎言
“不是,你这人好烦,我都说不知道去哪了”
“哦,我是想见想见的人”他说话有点绕口,我怀疑他语言表达能力不太行
“哦”
“你有弟弟吗”
“没有”我冷淡回应
这时突然下起了雨
“我有一个弟弟,我很想他”
“哦”说实话我真的不感兴趣,他说话时我只是在想,我的目的地或是我的归宿在哪呢,我离开了那个禁锢我灵魂的,不想被我称作是家的地方,于是双手空空,口袋所剩无几的我该去哪呢,又能去哪呢
他看我不感兴趣的神情也识趣的闭上了口。
“你要去哪”我想反正是同一列火车,不如跟他去一样的地方好了。
他看出我心中所想,笑着说“我要去的地方可是很穷的,你要跟我一起下车吗”
“好啊,既然你都邀请我了”
他循循的看向窗外
他看了我一眼 说 雨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