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善】初吻
给朋友@gamgjmgwhmgd 的生贺!!生日快乐!!在这边补一下档
沉下心来,物体振动时,会带动空气,只要大脑没有被过载的情绪塞满,我妻善逸能将每样声波一一捕捉并辨别。
这一能力让他自觉独一无二。在小学,他使用其最多的场景是判断楼下花店老板娘是否在店,在初中用来区分所有年级所有班级的班花。而在现在,用来锁定灶门炭治郎这个死脑筋的可能行为。
比如那个在身后不断滋出电流声的手机,甚至被调成了录像模式,发出威胁的声响。灶门炭治郎颇具心机地将相机隐藏起来,扒去手机壳,埋在草丛中。说是草丛,其实他们背后不过一片贫瘠的杂草,只有几根顽强刺出,而手机正摆在那几根稍长的......
给朋友@gamgjmgwhmgd 的生贺!!生日快乐!!在这边补一下档
沉下心来,物体振动时,会带动空气,只要大脑没有被过载的情绪塞满,我妻善逸能将每样声波一一捕捉并辨别。
这一能力让他自觉独一无二。在小学,他使用其最多的场景是判断楼下花店老板娘是否在店,在初中用来区分所有年级所有班级的班花。而在现在,用来锁定灶门炭治郎这个死脑筋的可能行为。
比如那个在身后不断滋出电流声的手机,甚至被调成了录像模式,发出威胁的声响。灶门炭治郎颇具心机地将相机隐藏起来,扒去手机壳,埋在草丛中。说是草丛,其实他们背后不过一片贫瘠的杂草,只有几根顽强刺出,而手机正摆在那几根稍长的草后,欲盖弥彰,更显滑稽。如果不是此刻暮色正临退场,四下黑乎乎一片,任谁都会一秒发现手机的存在。
灶门炭治郎在搞什么鬼。
两个人交往一周,像平常一样牵手,吃午饭,去家里做客,讨论作业。唯一的区别在于我妻善逸再度开始对漂亮女孩习惯性发表过激言论时,炭治郎会皱起眉头,不反对不支持,只留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然后在其后的三分钟内,炭治郎的声音便会转为一种石砾的质感,抓起来硌手,于我妻善逸敏感的听觉来说,如果要他听这种声音,还不如谁把他的头按水里算了。
为了让炭治郎能保持那特殊的、晴空一样的声音,我妻善逸体味到戒毒一般的痛苦。用称赞让漂亮女人展开笑颜是他的使命,是神赋予他的任务,而此时,为了能每日能握到灶门炭治郎掌心粗糙的手,我妻善逸不得不与天性做抗争。这又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他灶门炭治郎又如何知道?!
今日如果炭治郎没约他出来散步,他也要主动约炭治郎好好聊聊,控诉这个不懂真爱要义在于尊重理解对象的硬脑壳男。
但炭治郎老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放学后既没拉过他的手,还将手机藏在身后,他们不过是来小镇边缘的河边转悠罢了,只有万年不变的风景和微风。
天色转暗,两人找了张长石凳坐下。炭治郎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祢豆子新买的浅绿色洋服,闭店前半小时才买了两袋子面包的古怪客人,午餐时撞见了富冈老师和讨人厌的不死川老师心平气和地讨论排课表。
虽然每样都满具槽点,但灶门炭治郎的心跳比往常都要高频,他很不正常,但却尽谈些过于正常的事。他连小拇指都不敢碰着我妻善逸的手背。
“炭治郎,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可要说了!”我妻善逸耐不住性子,急匆匆地打断还在讲述竹熊叛逆期的炭治郎,“我控告你,你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最近的表现!我每次称赞漂亮女孩子的时候,你为什么总表现得如此不善?嗯?灶门氏,你可知罪?”
“…我不喜欢善逸那样。”炭治郎顿了顿,乖乖回答。
我妻善逸咽了下口水,继续指控:“唉,作为本美男子的对象,不能老这么吃醋的。”
“我不是因为吃醋,”炭治郎辩解道,“啊,也不能这么说,也可能是因为吃醋。但最主要的是,明明善逸你拥有辨别他人是否真诚的能力,但是你总是忽略这一点,总是过于轻信他人,总是不够顾及自己地过度热心。”
“……”我妻善逸哑然,他努努嘴,话题像一个坏掉的天秤,歪向了严肃的一侧。我妻善逸故作打趣,说:“你总会在身边帮我的。”
这一回炭治郎没有立刻回应。沉默像第三者坐在他俩之间,即使他们挨得足够近了,近到风也无法窃听他们的对话。
我妻善逸陡然想逃走,如果是他先走掉的话,就意味着是他丢下了灶门炭治郎,而非自己被丢下。在被爷爷领进家前,他在几个亲戚间辗转,没有哪里可以任他长久停留。我妻善逸早明白,温情不是水,没法保温,也不是课本,不能时刻带在身边。炭治郎何必点破呢?偏偏语气真诚。
“我并不一定总在你身边。”炭治郎说,这是真话,我妻善逸听得一清二楚,“我还在纠结毕业后的方向,爸爸不在了,家里需要我,我没有理由抛下家人也没有钱去大学。但是善逸,你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善逸,你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我妻善逸愣了愣,他听厌这句套话了,可惜他也听得出来,炭治郎真挚地希望他们各奔东西,为了生活能力所能及地飞向更远更平稳的轨道。
“说这些好奇怪,我们才刚刚交往。”炭治郎笑了笑,他哄小孩似的捧起善逸的脸,那双手因常年揉搓面团而粗糙肿胀,手心布着茧,搔得我妻善逸脸颊发痒。
“炭治郎我会把今天写进简历的,谁会交往一周就要说以后分道扬镳的事。”我妻善逸感到脸被捏了两下。
他有些摸不准自己了,灶门炭治郎说了他最讨厌的话,刺痛了他五秒钟,然后又接了一句不及格的恋爱语录,却起了奇效。我妻善逸好像一个被热气充盈得太满,而飘忽空中的气球,疼痛被热度烘烤消失,只剩一种轻快。
离别必然到来,灶门炭治郎的坦诚比任何亲戚的模棱两可都更易接受。缓冲带,前瞻性给予他们一段缓冲带,起码不用在离别冲至面前才匆匆忙忙找补,而或许,他们能够一起填补结局的空隙。
“抱歉啊善逸,我不是想让你难过才约你出来的,”炭治郎的圆眼睛睁得老大,仿佛两盏油灯,映着远处幽暗的街灯与水面摇曳的碎月,“我其实想问你,嗯,能亲你吗?”
“啊?”
“问了富冈老师,老师说只要用眼神传递情感然后直接亲就好了。可我还是想先问问你。”炭治郎鼻尖与我妻善逸的相抵,鼻头凉凉的,人中的毛孔细细地接收着对方短促又粗重的呼吸,扑得嘴巴发麻。
吻是自然而然的,笨蛋。我妻善逸腹诽道,主动凑上前,炭治郎嘴唇软嘟嘟的,似乎有意抹了层唇膏,稍带油腻,尝起来清凉。灶门炭治郎的吻是一颗薄荷糖,我妻善逸紧张地憋笑,模拟猫咪吐舌舔了舔。炭治郎不由攥紧善逸的衣角,越抓越用劲,凉风往下拉的领口直直溜入善逸后背,我妻善逸才抽走脸,拽走了自己皱巴的衣服。
后:晚上害羞得睡不着的我妻善逸收到了炭治郎发来的初吻视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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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善/all善】おまじない
☆ooc
☆炭善,但是all善底料
☆柱if,很俗的花吐症
最先发现鸣柱大人有些不对劲的不是鸣柱的继子宇髄天元,而是路过拜访的虽然是鸣柱的前辈却还是丙级队员的村田。
金发鸣柱的房间门口有着一小片白色的花瓣,那看上去是路边开的野花,只是现在已经是深冬了,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新鲜的花瓣?
一切的不合理都会被村田这样的鬼杀队员下意识地往血鬼术的方向联想,而血鬼术所代表的诡异可怕让他放弃了将花瓣捡起观察的想法,只是在门口站着说了一声而后就将门一把拉开。他看到鸣柱背对着房门跪伏在地上,金色的长发散落一地,发丝间夹杂着白色的花瓣,他看着金色的人身体颤抖而后便听到猛烈的咳嗽声......
☆ooc
☆炭善,但是all善底料
☆柱if,很俗的花吐症
最先发现鸣柱大人有些不对劲的不是鸣柱的继子宇髄天元,而是路过拜访的虽然是鸣柱的前辈却还是丙级队员的村田。
金发鸣柱的房间门口有着一小片白色的花瓣,那看上去是路边开的野花,只是现在已经是深冬了,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新鲜的花瓣?
一切的不合理都会被村田这样的鬼杀队员下意识地往血鬼术的方向联想,而血鬼术所代表的诡异可怕让他放弃了将花瓣捡起观察的想法,只是在门口站着说了一声而后就将门一把拉开。他看到鸣柱背对着房门跪伏在地上,金色的长发散落一地,发丝间夹杂着白色的花瓣,他看着金色的人身体颤抖而后便听到猛烈的咳嗽声,花瓣变多了。
“善逸?”村田抬起腿向着善逸的方向走近了一点。
“等等!别过来!”他发现善逸的声音有些哑,结合刚刚听到的咳嗽声来看可能是生病了。这么想着他止住了向里走的动作。
善逸喊完后有了动作,他慢慢地转身,抬起头看向村田,他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由疑惑变为震惊而后又转为关切,但是他在村田开口发出声音前开了口。
“已经让花屋的蝴蝶姐妹看过了,大概是由血鬼术引动的诅咒,很遗憾如果找不到解决办法的话我就要死了。”善逸站起身来,小心地将身上的花瓣拍落,“不要碰到那些花瓣,有可能会传染的。”
“这我大概也能想到,那你最近都要休养了?”村田绕过那些花瓣把手里拿了一路的包裹放到了桌上,“做完任务回来想到你差不多也在,就在城里买了点点心,你喜欢吃甜的吧?”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惦记我,人家要感动哭了哦。”善逸快速地跑到桌前看着村田慢慢地将包裹打开又将装着点心的盖子打开。啊,已经碎掉了。他这么想着偷偷瞄了一眼村田,果不其然看到对方一副尴尬的表情。“村田你居然这么想我,为了来见我狂奔了吧?”他别扭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村田的神色,而后小心地捻起一块碎掉的糕点放入口中,微甜的酥皮在口中层层绽放融化,将包裹的馅心暴露出来,是枣泥酥,虽然碎了也还是很好吃。甜甜的味道让得他原本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都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
“好久不见了,所以你这样多久了?”村田看着善逸总感觉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跌进了 面粉袋一样。
“昨天做完任务回来就这样了,你知道咳出花瓣有多恐怖吗?我当时可是要被吓死了!还没坐热垫子就又马上往花屋赶过去,虽然有漂亮的女孩子照顾但是还是很害怕啊!我又不是什么话本里的角色!”善逸喊着,眼泪和花瓣一起随着他的动作涌出,他看着那些飘出来的花瓣马上退后几步,旋即哭得更加大声,“我甚至还要和你保持距离!”
“好了好了,蝴蝶小姐她们有给你什么抑制的药吗?”村田现在毫无刚才那种奇异的感觉,他现在只想让面前发出肮脏高音的金色蒲公英闭嘴,他的耳朵快聋掉了。
“有是有,但是实在是太苦了。”善逸压低了声音,垂着眼低声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如果不想死的话还是乖乖吃药吧,要是你那个自闭的继子回来看到你死了肯定会变回刚接来时的样子的,你不是师父吗?要为继子考虑的吧。”村田摇摇头,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疑似药的东西。
“在柜子里,那个柜子的第一层。”那是一袋药包,得用水煎服。村田看着药包上的说明很快就意识到善逸拿到这药后就没打开过,甚至连药方都没看,这个药怎么看都苦不到哪去。
“善逸啊。”
“怎么了?”善逸看向村田,但手里将花瓣聚拢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你到底是怎么当上鸣柱的?”村田揉了揉眉心,他已经对此困惑很久了。
“杀得多了就当上了啊。”善逸努努嘴,偏过头看向窗外,“再说了,我杀了那个家伙啊……”
“对不起。”想起来什么的村田懊恼地轻轻打了下自己的脸,他怎么忘记这茬了,那家伙可是亲手杀掉了成为十二鬼月的自己的师兄。
“也没什么啦,所以你是要照顾我的吧?你刚刚才戳到我痛处不照顾我说不过去吧,帮我煎药,记得端药来的时候再向小雏鹤要块糖!还有别让天元知道了,雏鹤她们也不能告诉!”
-
“鸣柱大人怎么突然来了?”花屋的香奈惠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善逸有些疑惑,虽然花屋确实是负责给鬼杀队员们看病休养的地方,但就她知道的那些柱的住宅也是有着医生的,会来这里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咳嗽的时候咳出了这个。”善逸将手掌摊开,露出里面柔软的白色花瓣。
“在出现这种情况前有发生什么事吗?”香奈惠带上手套小心地捻起白色的花瓣,看上去不过是些普通的花瓣罢了,只是出现的方式不太一样。
“在咳嗽前不久才杀了一只鬼,那个鬼的血鬼术倒是和花有些关系,我不小心被划伤了。一般情况下鬼死掉的话血鬼术就会消失吧?但是我现在还是会吐出花瓣来。”善逸指了指空气中正徐徐下落的白色花瓣。
“就像诅咒一样啊……”香奈惠看着花瓣若有所思。
“说起来姐姐你不觉得这种情况很熟悉嘛?前不久去世的小林队员死前也有吐花瓣吧?还有昨天来问诊的西园寺队员。”一旁站着的忍将手中的笔放下,翻了翻方才还在记录的本子,“这里,小林队员解剖身体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他的身体里长出了花。”
“是会吐花的病吗?”门口突然出现的两位少女中微笑的那位开了口。
“啊啊,香奈乎酱和小葵啊,香奈乎酱难道知道什么嘛?”善逸转头看向两位少女,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口中飘出的花瓣可能会让两人也染上病的话他就直接跑过去拉起两人的手了。
“最近总是会有得了这样的病的病人,据说都是在雪地里看到了新鲜的花感到好奇摸了一下后得病的,鸣柱大人你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吧?”小葵看着善逸,好像回答“是”就会被彻底归类到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里。
“小葵小姐也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柱,还是很警觉的好吧,这是我今天杀掉的鬼的血鬼术带来的。”
“我和小葵这几天就是去调查这个现象的,没想到源头反而被你杀掉了,不过我们这次出去也并不是毫无收获……”香奈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遇到得了这种病的人有二十三人,其中有四个人突然就痊愈了。”
“痊愈?那是不是说我还有救?”善逸听着香奈乎的话突然安心不少。
“不过痊愈的条件并不是很明确,只能知道那四人在发现自己得病后都和人告白还被接受了,你有喜欢的人吗?是真的喜欢的人。”
“真的喜欢的人?”平静的,温柔的声音。眼泪莫名地流了出来,眼睛烫烫的,被不断涌出的热泪灼痛,就像靠近火堆时那样。
-
怎么可能说出来啊,因为暗恋别人而中了血鬼术中的诅咒这种事。喝着带点酸味的汤药的善逸瞥了一眼村田在心中叹了口气。
“真的没有办法吗?”村田看着一口气喝完药后马上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的善逸,现在看着还好,似乎除了会吐花之外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啊……没有办法。”善逸没有看向村田,而是低着头看着盒子里的糕点。
绝对是在骗人。村田忍不住叹了口气,就他对善逸的了解来看要是真的没有办法的话对方一定会哭闹着说自己完蛋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心虚地低着头。还是去问问花屋的人吧。
“别那么轻易就死了啊。”
-
“善逸你的身体里为什么会发出生长的声音?”
善逸差点忘了自己的继子耳朵很好这一点了,那种声音他自己也听得见,像是植物生长的声音,根茎伸长、叶片舒展、花瓣绽开,以及花瓣从喉管向上的声音。
“咳……咳咳……”他抬起头对上继子天元的眼睛,宝石般的红色眼瞳晃动着,他看见天元眼中的自己,狼狈地吐着花的自己。
“喂!善逸,你怎么了?”他看着天元向自己扑过来,但是这是不行的,他只能狼狈地带着花瓣一起躲开。
“别担心,只是血鬼术的遗留产物,花柱和她的两位继子以及小葵已经在想办法了。”善逸微笑着。花瓣随着声音从喉管挤出,涌向空中,白色的花瓣中夹杂着几朵较为完整的花。
“我现在就去问他们怎样才能好,如果一个人想不到,那就多几个人一起想。”天元摸了摸身后背着的大刀,确认了一番便打算去花屋找人。
“等等!”善逸锤了锤头,他的继子实在是太积极了,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他叹了口气,而后对着转过头来的天元招招手示意对方坐下,“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不知道和我这病相关的人对我的看法。”
看着眼前颇为害臊的师父,天元多少能猜出来些什么。像思春期一样。
“师父是喜欢日柱吧?”他不是看不清感情的人,他明白自己对师父的感情,也清楚师父对日柱的感情,他看过师父看着日柱时的神情,蜜金色的眼睛瞳孔放大,闪烁着比任何时候都要亮眼的光彩,平时总下撇的樱瓣般的眉毛也上挑着,就像真的樱花绽放的样子。那是所谓的喜欢。
“什么?天元你!我,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喜欢的是……好吧,你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啦!我确实喜欢他,但是他应该不会喜欢我吧。”
“去找他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就死去要好!”他上前拉住红着脸垂头看着自己手指的善逸的手。
善逸发现继子的力气变大了,能将他紧紧地拉着,就是想挣开都不行。他看着前面已经高了不少的天元,一下子有些恍惚,他以前也是这么拉天元的。
“噗。”他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变了好多,长高了不少,力气也大了很多。”
他记忆里天元经常这样被他拉着,他总是担心天元,当时还因为有些过度保护而被伊之助笑说像老妈子一样。
天元没有说话,只是很快地转过头去,只有红透的耳尖和超速的心跳能表露他的心声。
还是小孩子呢,害羞了。善逸微笑着看继子发红的耳尖。
-
善逸躲在天元身后听着天元敲响日柱宅邸的门,心扑通扑通的,像随时要跳出来一样。
“要不我们回去?”他捏了捏天元的手,还是想要逃避。
“天元还有善逸?”门被打开了,祢豆子看着门外的两人歪了歪头,她不记得哥哥有说过今天会有朋友来拜访。
“你好,请问日柱大人在家吗?有些事想要拜托他。”天元忽视后面快要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善逸,对着祢豆子做出了一个笑脸。
“哥哥在家,请进吧,我带你们去找他,他正好刚锻炼完。”祢豆子点点头,也对着二人回以微笑,“说起来,善逸你为什么要挂在天元身上?”
“我,我……”花瓣从喉管中滑出,就在将要飘出口腔的时候被善逸一只手捂了回去,他只是摇摇头,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是生病了吗?善逸你也要好好休息啊,老是这么辛苦可是会垮掉的哦。”祢豆子伸出手摸了摸善逸的头,粉色的眼睛微微弯起,“是想来撒娇吗?对着我也可以撒娇的哦。”
善逸摇摇头,虽然祢豆子很温柔也很可爱,换做平时他肯定要扑上去,狠狠地向对方撒娇,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怕自己稍一拖延就再也提不起勇气去找炭治郎了。
“好嘛,不过我说真的啦,不光可以对着哥哥撒娇,对着我也可以撒娇的,我可是长姐哦。”祢豆子一边走,一边看着善逸透红的脸。就像苹果一样。她突然想到。
日柱兄妹都很可怕啊。天元看着散发着长姐力的祢豆子有些警觉。
“啊,到了。”祢豆子停下脚步,“哥哥,我进来咯。”说完就拉开了拉门。
“啊,原来是善逸和天元吗?我还在想是谁来了呢,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天元看着眼前笑得温柔的炭治郎默默地将身上的善逸扯下来,推到炭治郎身边,而后拉着祢豆子一起出了房间。
“所以是善逸你找我有事?又不想去出任务了?”炭治郎拉过善逸,让其坐到自己身边。
善逸摇摇头,抿了抿嘴,最后扑到炭治郎的怀中,就像平常撒娇那样。
“喜欢……”
“什么?”炭治郎有些没听清善逸在说什么,善逸的声音被衣物包裹住,只有一些闷闷的气音传入自己的耳中。
“喜欢你……”心脏快要爆炸了啊!
“你在说什么?”炭治郎弯下身子,企图听得清楚一些。
“我喜欢你!”善逸猛地抬起头来,与炭治郎的头撞在一起,好在这句足够大声,才没被头撞在一起的声音盖过去。
“好痛!”善逸刚抬起的头又很快低下去,两只手捂住刚才撞到的地方,感觉有些肿了。实在是太失败了。
“善逸你喜欢我?”虽然炭治郎的头也有些疼,但好歹额头像铁做的一样,倒是没有剥夺他思考的能力,不过现在他也想不出什么来,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烧起来了。
“我……”白花在空中飘荡着,还带着些微的血丝。他感觉自己现在和那花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说不出话。
“真是太好了,我也很喜欢善逸!”炭治郎拉起善逸的手。
“我对你是恋人的喜欢啊!你这个笨蛋!”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善逸低着头,不敢去看炭治郎的表情,他害怕看到对方嫌恶的脸。
“你才是笨蛋呢,我对你的喜欢也是恋人的喜欢,换句话说,我们两个其实两情相悦!”炭治郎抓住善逸的肩膀,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暗红的眼瞳中映着善逸的金色,“我喜欢你!”
-
“所以就这样好了?”村田看着一旁吃着团子的善逸有些说不出话。他才去问完花屋的那群人该怎么办就得知对方已经痊愈了的消息,不免让他有些自己白跑一趟了的感觉。
“嗯呐,你还想要怎么样?”善逸咽下口中的食物残渣,有些夸张地挑了挑眉。
“总感觉这个血鬼术有些草率。”
“很有用好吧。”一旁休息的天元插了句嘴,“这不是让师父和日柱在一起了吗?”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是实在是很草率啊!”
“村田你这种没有通过恋爱的人是不会懂的。”善逸喝了口茶,今天的团子有些甜了。
“可恶啊!”
《吃人》(完结篇)
猗窝座捂着自己被撞到流血的额头,虽然一瞬间伤口就愈合了,但是强烈的愤怒还是让他伸出手劈向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想象中肉体破裂的触感并没有传来。而自己的手腕处却冒出了丝丝凉意。
看着自己重新长出的手,他看向了身边至今都穿着紫色蛇纹和服、拿着刀的男人。
"猗窝座…"
这比几百年前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炭治郎想抬头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是谁…气味比拿扇子的男人还要浓重…
他刚刚也看到了猗窝座手腕的切口,用的是…刀吗?
"...
猗窝座捂着自己被撞到流血的额头,虽然一瞬间伤口就愈合了,但是强烈的愤怒还是让他伸出手劈向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想象中肉体破裂的触感并没有传来。而自己的手腕处却冒出了丝丝凉意。
看着自己重新长出的手,他看向了身边至今都穿着紫色蛇纹和服、拿着刀的男人。
"猗窝座…"
这比几百年前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炭治郎想抬头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是谁…气味比拿扇子的男人还要浓重…
他刚刚也看到了猗窝座手腕的切口,用的是…刀吗?
"大人说过,不让他下来的…"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善逸把门锁住之后,还搬了一些东西放在门后面。
刚才,他听到了一阵十分痛苦的嘶吼和肉体扭曲挣扎的声音。
顺着声响走去,他发现是在狯岳的房间,还没等自己作出反应,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你还要听多久啊,混蛋。"
这声音…!
狯岳推开门,外面却已经没了人影。他走到善逸的门前,用力拧门把手,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喂,蠢货,把门打开。"
善逸这时候已经把窗帘卸下来准备跳窗逃走了。
刚才那个声音…完全不是人类啊。
听着门吱呀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急。
在狯岳将门踹开之前,他顺着窗户爬了下去。
"呵…"
善逸上一秒还在窗户看见他,下一秒就感觉腿上一沉。
"你小看我了啊…"
善逸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狯岳把自己拽下去。
而他,又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呵。"
狯岳看着面前冷笑的人,脸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就在狯岳马上要一巴掌拍碎善逸的脑袋的时候,一道强烈的光射了过来。
"喂,你在做什么!"
看着穿着警服的人,狯岳想起了大人交代过的话,就不再理会他们,转身一跃便消失了。
善逸呆呆的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孩子,你没事吧?"
"哎呀!他晕过去了!"
.
善逸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他陷入了一个思想的漩涡中。
为什么要抓炭治郎呢…
这个市长之前就存在吗?
"本市之前所发生的‘鬼吃人’事件,终于有了进展。"
电视里传出清脆的女声,善逸缓缓转过头。待看清里面"鬼"的长相后,他的瞳孔骤然缩小。
那是…
炭治郎?!!
"各位市民,早上好。"
是那个穿着西服的男人…
"众所周知,鬼是惧怕阳光的…"
哈…哈…善逸飞快的奔下楼,耳边却一直清晰的听着那个男人说的话。
"对于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鬼,我们采取…"
不要…不要!
他冲向街道,头晕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视野也一片模糊。
可是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跑去人群最密集阳光最强烈的地方。
广场中央。
"炭治郎~你如果说出你妹妹在哪的话,我们可以换另一只鬼来代替你呢~"
黑布下面,盖着一个笼子。
炭治郎静静的坐在笼子里面。
"为什么…"
"诶?什么?"童磨凑近了一点。
"为什么你们不怕太阳。"
听到这话,童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十分愉快的笑了起来。
"这还要多亏你的母亲呢~"他蹲下身,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炭治郎的头。
"她找到了蓝色彼岸花的位置…本来以为还要亲自找人去的…可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摘来送给大人呢~"
"真幸运,只是盛开两三个白昼的花…也被我们找出来了。"
炭治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所谓的苦难,真的只是苦难啊…都说很快就过去之类的话,都是骗人的吧。
不过现在…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童磨看着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少年,心中竟也泛起涟漪。
他看上去似乎很惨…但是仔细想想,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如果一开始答应大人,被赐予那么多血,再加上食入人类的量,他现在应该很强,应该和自己站在一起,而不是在笼子里等待着阳光的灼烧。
如果他告诉自己妹妹的位置,也不会是这种结果吧…
"好傻…"他又流出了眼泪。
.
善逸冲到了广场中央,发现只是围了一群人。
炭治郎呢?难道已经…
"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什么都没看呢"人群中发出不满的声音。
"还没有呢,别着急。"另一个人回应他。
善逸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帐篷。
是在那里吗…
"今天天气真好啊~你们的气色真不错呢。"
视野中再次出现那个拿着扇子的男人,听到他的声音后,人群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
"这就是童磨吗?这么一看比电视上还帅诶!"
"对啊!眼睛真漂亮。"
"不要着急~激动人心的场面马上就要来了~"童磨轻轻挥动了几下扇子。
善逸看着几个人从帐篷里拖出了那个盖着黑布的笼子。
"烧死他,烧死他!"
"烧死这只吃人的恶鬼!"
"炭治郎…!"善逸冲了上去,可就在迈出去的第一步,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去,并重重的摔在地上。
"呦,善逸。还是这么狼狈呀。"
狯岳的一只手紧紧抵着善逸的后背,力度之大让善逸有些喘不上气。另一只手则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盯着前面。
"好好看吧,看他们是怎么烧死你的小情人的。"
下一秒,笼子上的黑布就被掀开——
阳光刹那间射在里面人的身上,顿时冒出熊熊火焰。
"啊啊啊!!"凄厉的叫声从里面传来,在场的人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哥哥!!"
人群中,冲出一个少女,向笼子那边跑去。
"抓住她。"
童磨面无表情的下令。瞬间就有几个人出去按住了她的手脚,而笼子里的火焰也越来越猛烈。
"哥哥…"祢豆子想伸出手去触碰,却被人紧紧按着动弹不得。
"祢豆子…"
"放开我!!"善逸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撞开狯岳之后,向笼子那边跑去。
但是里面只剩下一件衣服。
"炭治郎…"他呆呆的看着那件衣服。
"这个女的是谁啊?"
"我听见她叫那只鬼哥哥诶,她还是人类吗?"
童磨示意了一下那几个人,随后转身离开了。
祢豆子恢复了自由,双手抓着外面的钢管默默的低下了头。
"哥哥…对不起…"
善逸突然听到物体划过风的声音,猛的转过头,发现一把刀向祢豆子飞来。
"噗呲——"
"唔…"
祢豆子惊恐的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
血,满地都是血。
"杀了她!"
满地都是血…
.
"不要…不要…"
"善逸,你怎么了?"
"不要…不要碰她…"
"善逸。"
"善逸!"
他猛的睁开眼,看到了炭治郎担忧的脸。
"善逸…诶?!"
炭治郎看着突然抱住自己的善逸,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
"怎么了善逸,突然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善逸紧紧抱着他,一句话不说。
梦里炭治郎被火烧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但纵使梦中有千万不幸,醒过来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纹逸,纹次郎,看我带回了什么。"伊之助伸出手展示刚刚拿出来的饭团。
善逸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完)
《吃人》(3)
善逸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他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只是一味的顺着那条路走。一直走一直走…直至尽头。
终于,他看到前面有光亮,于是更快的向那里跑去。
冲出去的一瞬间,他听到了车鸣声。
"啊…!"
一瞬间,空旷的街上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要死死远点啊!大晚上的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来…"那人越说越觉得诡异,见地上的少年没事,便赶紧开车走了。
"妈的…和鬼一样。"
善逸呆呆的跪在原地。...
善逸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他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只是一味的顺着那条路走。一直走一直走…直至尽头。
终于,他看到前面有光亮,于是更快的向那里跑去。
冲出去的一瞬间,他听到了车鸣声。
"啊…!"
一瞬间,空旷的街上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要死死远点啊!大晚上的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来…"那人越说越觉得诡异,见地上的少年没事,便赶紧开车走了。
"妈的…和鬼一样。"
善逸呆呆的跪在原地。
这一段路程就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他现在真的很想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但是不行…
勉强爬起来后,善逸看了眼自己的位置。
这里离学校不远…
顺着昏暗的路灯,他走向了回家的路。
到了家门口,善逸按下了门铃。
但是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只好再按一次,可还是同样的结果。
还想按第三次,体力却不允许了,他直接倒了下去。在陷入昏迷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
"大人,他怎么处理?"
"先留着。"
什么声音…谁在说话…
"可是…"
"嘘。"
"他醒了。"
善逸睁开眼,发现狯岳坐在床边,这把他吓了一跳,慌乱的就想起来。
"善逸,你这些天,去哪了?"
狯岳缓缓转过头,眼睛死死盯着善逸,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语气却柔和的让人觉得可怕。
善逸心中警铃大作,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没去哪…"
"哦,是吗。"
狯岳突然凑近,看着善逸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寒意。
下一秒,他用力的扯下盖在善逸身上的被子!
善逸感觉自己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不适和恐惧迫使他不断的抢着被子,却惊恐的对发现对方的力气大的出奇!
狯岳则直接将手按到了他的胸口上,疼的他瞬间没了力气。
"这些伤口你怎么解释呢?嗯?"
.
"你们有没有看那个新闻啊,最近有食人鬼诶!"
"嗯嗯我也看到了,太恐怖了…"
"啊啊不要再说了,我家离这很远的…"
这些声音越来越远,但每一个字都敲在了祢豆子的心上。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哥哥了。
父亲去世后,"家庭"这个重任就落到了哥哥头上。
他不仅要读书,还要在节假日给别人打工来补贴家用。
虽然自己也会替他分担,但祢豆子心里清楚,哥哥的身上依旧有一块大石头压着。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哥哥身上已经没有了少年的稚气。就连有时候温柔的笑容都会充满了无奈。
本以为,生活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直到那一天。
母亲说自己找到了一份保姆的工作,工资是其他家庭的三倍。
"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呢?"
是啊,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呢。
祢豆子至今还记得母亲冲自己摆手,说很快就回来。
那个笑容,那个语气,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母亲并没有回来,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再也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她曾经见过招聘母亲的人。
是一个身着西装相貌不凡的男人。
而在他的身边,总会站着一个拿着扇子笑眯眯的自称是他秘书的人。
.
"报警?在市长家丢的人?别开玩笑了。"
炭治郎不止一次的去找警察,可是他们总是用一种很轻蔑的语气说出同样的话。
"一群混蛋!"
在尝试很多遍无果之后,他终于生气了。
炭治郎看到自己的拳头打在了为首的警察脸上,对方的眼镜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但是很快,自己也被拉开了。
当然,只有他被拉开了。
那个被打的人终于可以还手了,一下一下的打在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的脸上。
"臭小子!敢打老子…"
"你们在做什么。"
男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停下了。
"市…市长大人。"
"您来怎么不说一声呢…我们这…"
男人的目光始终盯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少年。其他人见状,慌乱的擦拭着炭治郎的脸,有时还会太过用力而导致被打的少年直吸冷气。
"他来闹事,还动手打人…所以我们才…教育教育他。"
"对对,教育教育他。"
"哎呀~真是友好的教育呢~"
市长身边的人将扇子放到了正鞠躬的警察背上。
"看来您有些不太适应新时代呢,就让我来教您如今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吧~"
警察低着头,冷汗顺着脸滴到了地板上。
"唔…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我的扇子很轻的~您不能让它从上面掉下来呢,哎呀~您怎么抖成这样,扇子要掉下来啦。"
炭治郎看向被称作市长的人。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可是下一秒他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并向自己伸出了手。
"起来吧孩子,我带你去看你的母亲。"
《吃人》(2)
炭治郎说,这里关了很多人。
一栋三层的楼,关了几十个人。并且,他还发现这里每天都会更换新的一批。
也就是说…
"吃人…?"
听到那个词的一瞬间,善逸的指尖就凉的可怕,浑身的血液似乎也不流通了。
尽管只是听到这个词,他就已经浑身发抖了。
可是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你可能不会信…但是…!"炭治郎突然瞪大眼睛,戛然而止。
"?"善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炭治郎说,这里关了很多人。
一栋三层的楼,关了几十个人。并且,他还发现这里每天都会更换新的一批。
也就是说…
"吃人…?"
听到那个词的一瞬间,善逸的指尖就凉的可怕,浑身的血液似乎也不流通了。
尽管只是听到这个词,他就已经浑身发抖了。
可是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你可能不会信…但是…!"炭治郎突然瞪大眼睛,戛然而止。
"?"善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发现炭治郎身后出现了微弱的光,他缓缓歪头看去…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诶~从一开始就活到现在的吗?真是厉害呢~"
他拿着一把扇子,遮住了正在笑的嘴。
"不过~炭治郎这么妨碍我们可是不对的哦~"
下一秒,善逸发现他手上的扇子不见了,与此同时,自己似乎听到了刀片快速划过骨肉的声音。
"啊…!咳!"
炭治郎咳出了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炭治郎!!!"
善逸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胳膊,便察觉到了触感不对,手掌上也全是血。
"啊…"
炭治郎的四肢…被切断了啊…
"啊啊啊!!!"
血,到处都是血。
善逸看向门口的男人,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变冷。只是看了他一眼…自己的腿就如同灌铅一样沉重。
动不了…
这可怕的压迫感…他根本动不了!
他是人类吗?声音好奇怪…但为什么和炭治郎的不一样?
"过来吧,小家伙…"
他笑着冲善逸伸出手。
"砰!"
一声巨响之后,尘土飞扬,遮住了善逸的视线。但是很快,他便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了,连带着令人惊叹的力量——
他被甩了出去!
随后他看到原本窗户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大洞,而那个男人正好站在那里。
"呵…真是可爱呢~"
下一秒,一道金光闪了过来。
"诶?"
一阵天旋地转后,善逸摔在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痛苦的捂着屁股。
不过…触感好像不太对…
善逸摸了摸下面,发现地面已经被落叶覆盖了。
有落叶还这么疼…善逸呼出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他看向不远处扬起的大片灰尘,它正在逐渐透出里面的光景。
摔到地上之前,善逸看到炭治郎扑向了那个男人。三个人几乎同时落地。
"善逸!快跑!!"
待里面变得清晰,他看到炭治郎正死死压在那个男人身上,随后他听到这句话,也终于反应过来,磕磕绊绊的向身后跑去。
中途他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了站在原地的男人,和跪在地上的炭治郎。
"……"
再转头的瞬间,他的泪水划过脸庞。
.
炭治郎看了一眼吊着自己的锁链,默默的垂下了脑袋。
"如果你说出你的妹妹在哪里,我们就可以放了你哦~"
男人拿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悬在空中的少年。
自从变成鬼之后,这孩子从来没有吃过人,每天只是喝一点血…真让人感动啊…
想到这,他的泪水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太令人感动了…呜…"
"童磨,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恶心人。"
"哎呀~猗窝座阁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呢,真是可爱~"
"啧。"
炭治郎只是看了他一眼,下一秒,自己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咳咳…"
童磨看着断裂的锁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猗窝座阁下~大人可是说过不让任何人放他下来呢,您这么做…"他的表情瞬间充满担忧。
"会不会又要被骂了啊~"
猗窝座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蹲下身用力揪住炭治郎的衣服让他直视自己。
"你妹妹在哪?"
炭治郎喘着粗气,看了一眼童磨,垂下了头。
童磨愣了一下。
"诶?难道是那个意思吗?不是吧?"
"滚出去,这里本来也不需要你。"
"…嘁。"安静了两秒之后,童磨发出了不情愿的声音,随后便消失了。
只不过…
"猗窝座阁下~一定要问出来哦,要不然大人真的会生气的~"
"去死!!"
待童磨的声音也消失后,猗窝座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年。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第一封.《吃人》(1)
苦难如影随形。
.
善逸并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他只能听见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但判断不了是黑夜还是白天。
"善逸。"
直到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他才能知道这是黑天。
"炭治郎…"
刚出声,善逸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嘴唇碰到了冰冷的物体。
"善逸肯定渴了吧,喝点水。"
炭治郎的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但在善逸听来还是那么温柔。...
苦难如影随形。
.
善逸并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他只能听见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但判断不了是黑夜还是白天。
"善逸。"
直到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他才能知道这是黑天。
"炭治郎…"
刚出声,善逸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嘴唇碰到了冰冷的物体。
"善逸肯定渴了吧,喝点水。"
炭治郎的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但在善逸听来还是那么温柔。
他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但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他喝了水,又吃了东西。
炭治郎安静了,善逸也安静了。
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终于,善逸感觉自己的衣服被脱了下去,在炭治郎贴上来的一瞬间,他问出了那个困扰自己很多天的问题。
"为什么蒙住我的眼睛?"
对方似乎愣住了,没有了动作。
不过很快,炭治郎便舔上了善逸的肩膀。在张嘴咬下去之前,他说,
"我怕吓到你。"
善逸的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他记得,那几天炭治郎的状态很不好,自己去问的时候他也不说什么,这让善逸有些恼火。
而在三天后,炭治郎没来学校。
他不来学校让善逸更加郁闷和担心。
以前不管怎么样,炭治郎都会在早上叫他一起上学,中午和晚上放学两个人也会一起回家。可是在那一天,炭治郎并没有出现,一秒都没有。
中午放学善逸去他家时,窗帘没有拉开。他就站在下面静静的看着窗帘很久很久,久到他心里突然生起一种诡异的感觉,久到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善逸瞪大眼睛,再定睛去看时,诡异的感觉消失了,眼睛也不见了,只留下一面白的有些透明的窗帘。
晚上放学,天已经黑了,顺着昏暗的路灯,善逸又走到了他家门口,就在按响门铃的前一秒,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是药粉的味道。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哪怕是睁开眼,也是一片黑暗。
善逸察觉自己被绑着,眼睛也被蒙住了。
他只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咔"
善逸抖了一下,不住的往后缩。
那是门开的声音。
"善逸…"
他停下了动作,在黑布后面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
"炭治郎?……"
善逸只能叫出他的名字,脑子里曾经想过的所有问题都如鲠在喉。
随后他便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也察觉到了面前的压迫感,以及…对方大幅度的喘息。
听着炭治郎喘息的声音,善逸感到十分恐惧。
那是极力压着什么的,克制什么的,但又马上到极限的声音。
"炭治郎…"
善逸再一次叫他的名字,但很快便被他用力按在了地上,后背的疼痛让善逸惨叫出声,炭治郎却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直到把善逸的衣服撕开之后…
"啊啊啊!!!"
这刺耳的声音并非善逸发出来的。
现在善逸的手脚都被绑着,他根本做不到捂住自己的耳朵。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碎了。
炭治郎似乎十分痛苦——他听到了指甲抓进肉里的声音。
"炭治郎…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胸口一痛。
"啊!"
炭治郎正在咬他!
"你在干什么!炭治郎!我是善逸啊…"
炭治郎的动作停了下来。
"善逸…"
"善逸…"
"呜…"
善逸听到了很细微的呜咽声,很快,身上的重力消失了。
门也被关上了。
.
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善逸还是会发出一些令人讨厌的尖叫声的。
他的伤心,恐惧,喜欢,都在表面。
那个被善逸叫作哥哥的人,不止一次的嫌弃过他。
他甚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来攻击他。
一开始的善逸只是以为自己的行为惹对方讨厌,所以才会这样。
直到爷爷死的那天,他才明白。
那个所谓的哥哥,厌恶所有人。
哪怕是从小把他养到大的亲人。
"喂,我妻善逸。"狯岳看着正在火化的尸体,咧开嘴笑了。
"你真的很没用啊,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老爷子也傻的要命…竟然处处护着你…哈哈哈,还真是…有点可怜呢。"
他第一次没有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懦弱的弟弟,但眼神里同样是不屑和厌恶。
善逸并不明白狯岳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只知道自己当时被莫大的悲痛缠绕着,眼泪如同开闸一样,但是却没有以往混着肮脏高音的哭声,他只能感受到泪水划过脸庞,心脏抽痛,以及一阵阵的自我怀疑和无力。
从那之后,他没有发出过令人讨厌的任何声音了。
.
"唔…"
在炭治郎短暂的吸血过程中,善逸回忆了很多事情。
现在的炭治郎不需要吃饭,只需要血液…
他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一次,善逸感觉炭治郎似乎看了自己很久,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善逸…"炭治郎吸完了血,正在舔舐那两个血洞。
突然,善逸感觉眼睛上的布消失了,一阵晕眩之后,他看到了昏暗的房间,以及那双在黑暗中也能泛着红光的眼睛。
炭治郎伸手摸向他的脸,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光。随后他便一点点靠近了善逸,两个人脸贴脸的抱在一起。
善逸很清晰的听到自己跳的过快的心跳声,同时也感受到自己的脸正在发烫。
"你的脸好烫。"炭治郎低声道。
"噫!我…我…"善逸说不出什么。
对于这种很亲密的动作,他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