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之可乐的警犬日记
以警犬可乐为第一视角~
小狗也是会写日记哒~
……
2018 1.1
Hi 我是一只德国牧羊犬,是这批幼犬里面最凶的一个,听妈妈说今天会有一堆人来挑选我们,但我不要被挑选,我要挑他们,我要挑一个最漂亮的训导员当我主人
“这犬必须给我们!”
“你个二队的要犬没用”
“你三队要它干啥啊?有个伯远就够了”
“你当我们远哥是犬呢?”
“大家静静啊,我是这个警犬队的队长,姓郭,我们只答应给刑警队一只犬,怎么三个支队都来了?算了,给你们看一眼吧,就是这只,这只犬的品种很纯正,但就是倔,不好训”
“给我们二队!”
“不行!三队也很需要!”...
以警犬可乐为第一视角~
小狗也是会写日记哒~
……
2018 1.1
Hi 我是一只德国牧羊犬,是这批幼犬里面最凶的一个,听妈妈说今天会有一堆人来挑选我们,但我不要被挑选,我要挑他们,我要挑一个最漂亮的训导员当我主人
“这犬必须给我们!”
“你个二队的要犬没用”
“你三队要它干啥啊?有个伯远就够了”
“你当我们远哥是犬呢?”
“大家静静啊,我是这个警犬队的队长,姓郭,我们只答应给刑警队一只犬,怎么三个支队都来了?算了,给你们看一眼吧,就是这只,这只犬的品种很纯正,但就是倔,不好训”
“给我们二队!”
“不行!三队也很需要!”
“让它自己选吧”
他把我的笼子打开,我甩了甩身上的毛,看着他们有些迷茫,他们都是谁啊?好陌生的味道,我回头看向妈妈,妈妈却在回避我的目光,我在他们腿边驻足徘徊了好久但他们的味道我都不喜欢,突然间我的目光落在了正坐在一旁休息的警察身上,他好漂亮,我凑过去,把爪子轻搭在他腿上,近距离看感觉更好看了
突然我感觉什么东西洒在我身上了?黏黏糊糊的
“我去,对不起啊,小狗,可乐洒了,没拿住”
这谁啊?怎么冒冒失失的?还有,什么狗啊?我是犬!德国牧羊犬!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身上的气味,我只喜欢眼前这个漂亮哥哥,那个漂亮哥哥抱起我仔细端详:“郭队!你的犬”
郭队向我们这边走来,他要把我抱回去吗?我不要,我就要跟这个漂亮哥哥走,姓郭的我警告你啊别碰我,碰我一下,我咬死你
“看来它选择你了,带它回去吧”
“郭队,我自己的犬刚牺牲,刚牺牲去养个新的,它会不高兴的吧”
“刘宇,犬的牺牲和退役是我们不可决定的事情,你是警犬训导员,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什么事情都要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拿回去吧,他是这批幼犬里最犟的那个,但我觉得他的嗅觉和撕咬力是最强的,好好训他,我希望你能再次给我们警犬队带出来一只犬王”
刘宇?他叫刘宇吗?姓郭的!我就要跟这个刘宇走,就要!我拼命的舔着刘宇的脸,想要给他示好,但他却把我放下了:“算了吧,郭队,我不配养犬,更不配当警犬训导员”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我想要跟上他,但是我腿太短了,根本追不上,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高卿尘啊,把它抱着,带回一队吧,这个小犟种一旦选定主人,就不会松口的,我了解它”
“行,那我再试试,要是不行的话,我再给你拿回来”
“好,去吧”
那个叫高卿尘的把我抱起,我不喜欢他,我想要刘宇,你能带我去找刘宇吗?我的训导员是你吗?我不想让你当我训导员,我想要刘宇!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但他的力量远高于我,等我长大一点,一定把你撕成碎片!一定!
“诶呦我的妈,别扑腾了!消停点,我都要抱不住你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就要刘宇!就要!快来人呐!杀狗了!警察杀狗了!我在高卿尘怀里不断挣扎哀嚎,但最终他还是把我抱上了车,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哎哟,我天祖宗别闹了!我这都是真皮座椅,挠坏了,看我们周队怎么收拾你”
我管你周队郭队的,我就要刘宇,你听不懂吗?好吧也确实,你听不懂,但是这个座椅磨牙真的很舒服
他把我带到他的队里,面对陌生的环境我下意识夹紧尾巴,身上黏糊糊的东西让我很不自在
“小九回来啦,哪捡的狗啊还挺好看”
什么捡的?!我是正宗牧羊犬!懂不懂啊!
“哦,刘队,警犬队的,说给刘宇”
“老郭头能那么有心?这狗一看就不正宗”
“汪汪汪!”天杀的,我是犬!犬!有没有一点尊重啊!等我长大把你和高卿尘一起撕成碎片!
“哟,它还不乐意了,行了,去吧,刘宇在宿舍呢”
高卿尘再次把我抱起还嫌弃我身上脏,拜托,明明是他先把那黏糊糊的东西洒我身上的,他还嫌弃上了?
他把我抱上楼,我闻到一股浓浓的刘宇的味道,你要带我去找刘宇吗?真的吗?你要是带我去找刘宇那我就跟你天下第一好!哦,不天下第二,我跟刘宇才是天下第一好
“刘宇,这小家伙就想找你,你要不试试带带?”
刘宇!漂亮哥哥!放我下去!我要找漂亮哥哥!松开我!我在高卿尘怀里奋力挣扎,他突然靠近我的耳朵压低声音:“我劝你老实点”
什么老实点?威胁我?放我下去!我后腿一蹬就挣脱了他,直接摔在地上,还挺疼,不过没事,我坚强,说不定刘宇就可以当我训导员了
“刘宇,试试吧,我觉得它很喜欢你哦”
对对对,他说的对,我喜欢你,我拼命摇着尾巴向他示好,刘宇半蹲下看着我,摸着我的头:“小家伙,你说跟着我有什么好的呀?从警犬队撵到这儿不累吗?这么想让我当你的训导员吗?那你就叫可乐吧,走,我带你去洗个澡”
耶斯!他要我了!高卿尘你看到了吗?他要我了!芜湖!
2021 1.5
就这样我跟他了一年又一年,打破了一次又一次的警犬大赛记录,今年也是一样,我跑完障碍赛只用了40秒,再次打破了自己上次的记录,没办法,谁叫我优秀呢
“可乐!你怎么那么棒啊!”他把我搂在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开心和兴奋,对,抱着我吧,今天高卿尘出任务了也不在,你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心里正开心着,刘宇突然松开我激动的站起身:“高卿尘!你怎么来了?”
我去,他怎么来了?不合理啊,他破案能那么快?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啊?花吗?红色的花?我记得这朵花叫什么?玫瑰?切,刘宇才不会因为一束花就沦陷,我才是今天的功臣!
“我任务结束了,来陪你啊,你比赛怎么样?”
“第一!稳了!”
“真的吗?”
“当然”刘宇接过花,高卿尘搂过刘宇吻了上去
我去,这什么场合啊,什么场合都亲,经过我同意了吗?刘宇是我的训导员,又不是你的训导员,总跟我抢什么呀?不行!刘宇只能是我的!我刚想冲上去阻止却被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拦住:“我们可乐已经长成犬王的样子喽”
大哥你谁啊?我还有事呢!哎!别拽我牵引绳啊!他俩亲上了!大哥!你管管啊!你不管也别耽误我管啊!
“刘队,可乐在你们这过的很滋润啊,胖了这么多”我定睛一看,是郭队,他把我拴在柱子上,我只能眼巴巴的看向刘宇的方向
“还行,刘宇养的好”
“周队呢?这么不重视警犬大赛啊,让副队来”
“副队怎么了?我们可乐照样是犬王,你们警犬队连榜都没上”
“可乐也是我们警犬队的,实在不行我就把刘宇挖过来,我还有事,走了”
“说不过就走,还是老样子”
我无奈的趴下,静静看着他们两个左亲右亲上亲下亲,真的服了,今天的功臣明明是我啊!
“可乐!刚才路过宠物店给你买了个罐头,你要不要啊”高卿尘向我走过来,手里还带着我最爱吃的那个罐头,我站起身,本想矜持一下,但罐头实在太香了,行吧,刘宇先给你,我先吃罐头
回到队里,周队也狠狠的奖励了我,好多吃的呀,为什么不能天天参加比赛呢?
2023 2.1
之前队里面又来了一个新人叫林墨,听说他是法医,法医是什么?医生吗?今天出任务回来,高卿尘又塞给我一根火腿肠,我偷偷藏起来准备留着当夜宵,突然我闻到好大一股酒精的味道
还没等我藏好,周柯宇就踉踉跄跄的走进我的狗窝,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要干嘛?疯了?我又把火腿肠往里面放了一点,生怕我一个不注意他就给我抢走了
“可乐,我好喜欢林墨,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喜欢呗,关我啥事,你快出去,我要吃饭了,算了,你不出去我也要吃饭了,我刚靠近我的饭盆,周柯宇抓起来一把我的狗粮就往嘴里塞,what???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却不知好歹的继续往嘴里塞狗粮,一口狗粮一口酒,这什么癖好啊?
“可乐,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怎么办?我的眼睛是他姐给的,他会不会认为我只是想替他姐照顾他啊?如果我表白了我和他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可乐,咱俩是朋友,帮我出出主意吧”
我听到了什么?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咱俩以前是朋友,但自从你拿起我的饭盆开始就不是了,请你从我的窝里滚出去
“可乐我好纠结啊啊啊啊!怎么办!”周柯宇突然抓住我的后腿开始嚎叫,杀狗啦!救命啊!谁能把我带走啊!周柯宇又突然起身向我藏火腿的方向走去,NO!不可以!我拼命阻止,但还是无济于事
“可乐,你有好吃的怎么不给我?不够义气”
我看着他拿起我的火腿心都凉了一半,我最后的口粮啊,没了,他跟一只狗抢什么吃的啊!
“周柯宇!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林墨!林墨哥大救星!快给他带走吧!我不要火腿了,狗粮也不要了!快带他走!周柯宇又锁住我的脖子把脸往我身上贴:“跟我兄弟吃点饭,你先回去”
“谁跟你兄弟啊?喝成这个死样子,可乐都烦你,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别碰我嗷,我没喝多!”
“走吧,一同学聚会就喝多,快点,外面很冷的!”
别看周柯宇醉成那个样子,但还不忘脱衣服给林墨披上:“披上点就不冷啦”
“快点,跟我回去睡觉,别在这耍酒疯”
“那行,可乐我们下次再约啊”
周柯宇走后我默默看着饭盆,这是一颗也没给我留啊,我只能舔了舔地上的碎渣,我的狗粮我的肠!一个都没进我肚子里,好饿啊,刘宇什么时候能来?我想吃饭!!!
还有好多小狗日记😭这东西我是不准备发的 但我写都写了 不一定哪天草稿就被我弄没了 我真的喜欢以动物的视角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戒指
脱离了摄像镜头以后,大家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常的平静。
从炎热的夏天,迈过天高云淡的秋天,冬日已至。
伯远和尹浩宇的感情日渐稳定,张嘉元打算趁着今年过年把刘宇带回营口见见父母。
唯一起起落落的一对就是刘彰和小九。
今天还是蜜里调油的恩爱,明天就可能演变成某一方单方面的闹别扭。
上海的冬天又回到了阴冷的状态,这里几乎不太能看到下雪。
这一天周柯宇带着张嘉元做好的饺子去看望了牢里的哥哥周怀荆。
自从周家出了事,随着父母去后,他的亲人除了远在北方的林墨,就剩下那个被判了八年的哥哥。
“这是我朋友做的饺子,你尝尝。”
隔着探视的玻璃,周柯宇...
脱离了摄像镜头以后,大家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常的平静。
从炎热的夏天,迈过天高云淡的秋天,冬日已至。
伯远和尹浩宇的感情日渐稳定,张嘉元打算趁着今年过年把刘宇带回营口见见父母。
唯一起起落落的一对就是刘彰和小九。
今天还是蜜里调油的恩爱,明天就可能演变成某一方单方面的闹别扭。
上海的冬天又回到了阴冷的状态,这里几乎不太能看到下雪。
这一天周柯宇带着张嘉元做好的饺子去看望了牢里的哥哥周怀荆。
自从周家出了事,随着父母去后,他的亲人除了远在北方的林墨,就剩下那个被判了八年的哥哥。
“这是我朋友做的饺子,你尝尝。”
隔着探视的玻璃,周柯宇面容平静的推过去一盒饺子。
周怀荆眼神麻木地接过去:“你过得是不是很辛苦?”
周柯宇坦然的自嘲一句:“那不是正合你意吗?爸妈出事后的那天,你不是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薄情寡义的混蛋么?”
兄弟间的恩怨经了时间的沉淀,如今又被人这样漫不经心的随口提起。
周怀荆夹着饺子的筷子狠狠一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里咬着吃食的缘故,他讲话的声音听着有些混沌:“那天,我在气头上。其实,我也知道,我们家出了这事儿,责任都在我们自己身上。”
然而周柯宇不在乎的耸耸肩:“行了,不重要了。周氏破产以后,我过的其实挺好的,摘掉了困扰已久的富二代的帽子,甩掉了算不上融洽的家庭关系,用薄情寡义来形容我也不无正确。对了,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声,我把周家老宅卖掉了,刚好五千万。”
周怀荆愣了一下,很快严肃的点了点头:“也好,那个地方已经不算什么家了,卖了也好。你把这钱收好,正好可以用来在市中心买套属于你和林墨的房子。”
他这话还没说完。
周柯宇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这钱,我和林墨商量过了,一分都不要,全都是你的,银行卡密码是你身份证后六位。”
“胡闹,我孤身一人用得着什么钱。”
周怀荆沉着脸推诿。
一个小时的探监时间已经到了,周柯宇站起身拍拍衣服,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陌生环境都有些轻微的洁癖。
只见他拍完衣服,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爱要不要,不要你就把它送给你牢里的兄弟,反正这钱,我不要。走了,你在牢里好好表现。”
身后的周怀荆也跟着起身。
“臭小子。”
这一次,他总算笑出声来。
傍晚的风很大,吹得周柯宇身上那件大衣衣摆飘飘。
周柯宇拢了拢衣服,转头坐进车里启动点火,从监狱回到家,一路顺利,居然比导航上的时间还早了十分钟。
伯远看他回来,忙递上一块锅包肉。
“尝尝,这是派派跟着张嘉元新学会的一道菜。”
周柯宇下意识退了一步,他不太习惯别人的投喂。
“谢谢,我等会儿吃。”
想了想,还是委婉的选择拖延时间。
伯远也没在意,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下一个话题:“行,等会儿尽量别进健身房,最近那里快成禁地了。”
周柯宇换好鞋,刚想回复,客厅里又传来一阵动静。
“我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在跟赞多探讨怎样在最短时间内练出腹肌,你干嘛这么小心眼?”
高卿尘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上。
刘彰听到这里哼了一声:“我小心眼?你那是没注意到他刚刚整个人都贴到你身上了,就算是健身指导,那也不用这么亲昵吧。”
周柯宇无声笑了笑。
察觉到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在发出振动。
他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周柯宇先生吗?你有一份快递到了,还请开门签收一下。”
“快递?”
周柯宇思索一阵,他似乎没买过什么东西。
于是开门,从快递员那里接过一个小盒子,坐到客厅另一角的桌上打开包装盒。
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视频电话。
周柯宇已经拆到了最后一步,一个红丝绒小盒子里,本来应该躺着一对戒指,现在只躺了一枚戒指。
他已经知道这戒指是谁送的了。
按下视频接听键。
林墨穿着羽绒服站在哈尔滨的中央大街。
“我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你无名指的手指尺寸,周柯,你戴给我看看。”
许久不见的人呵着冷气乐呵呵的瞧着周柯宇。
周柯宇的眉眼柔和下来,他拿着戒指慢条斯理的戴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不大也不小,一切都刚刚好。
“戴着正好,你在那头买的么?”
他瞧着手上的戒指,是非常简约耐看的款式,倒是意外的好看。
哈尔滨的夜晚似乎很热闹。
画面里还有个俄罗斯人在那吹着萨克斯。
可林墨看着镜头这边的周柯宇只顾着说北方什么都好,就是太冷。
“这戒指是我前几天在商场里看到的,想着我们俩虽然对这些都不怎么看重,但是还是得意思一下。嘶,好冷好冷,哈尔滨真的特别冷,我以前觉得把耳朵冻掉只是夸张修辞,现在来了这里我才发现,那不是夸张,那就是写实。”
周柯宇听完开始嘱咐:“那你要多穿点衣服,别冻感冒了。冬季其实是病毒感染高发期,现在支原体肺炎患者还是挺多的,你在那边也要做好防护。”
“知道啦,我肯定保护好自己,毕竟我可是医护人员周先森的家属,绝对不给白衣天使们添乱。”
他说完摘下手套晃了晃戴着戒指的手。
“给你三秒钟夸我。”
周柯宇立刻认真的开始想:“唔...我们林墨最聪明,我们林墨最好看,我们林墨是全天下最专业的地质工作者。”
电话那边的林墨听完眉眼弯弯,笑的更灿烂了:“那我也夸夸你,我们周柯长得高高帅帅的,是整个心外科最有魅力的医生,也是林墨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这几句彻底让周柯宇听得嘴角上扬。
他承认,他最想听到的话,林墨都说了,并且说得,让他非常愉悦。
“今天我去看望我哥了,我把买房子的钱都存在了一张卡上交给了我哥。”
周柯宇开始同他分享日常。
林墨在那边耐心的听着。
“那你今天见到他,心里还难过吗?”
周柯宇拿着手机走向房里:“好像还好,只觉得释然和放松。你呢?你今天都顺利吗?”
林墨想了想:“我这边一切都好。如果说非要有一件难过的,那就是,我有点想你了。”
明天天明
写的真的真的不太好。哎。
一发完。
很平淡的故事,也只是一个故事。
墨墨第一人称。
我,林墨,一直以来是不乐意谈恋爱的,这个观点我的朋友们兼初中同学——付思超和张嘉元也十分赞同。对我来说理由很简单,一个,按部就班长大的我,又是一个好学生,从小就被灌输“谈恋爱就会死掉”之类的观点,另一个,我也没对谁动过心,我找谁谈去?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会有一些变化,比如说恋爱番看多了,我直接去匆匆变成颜狗一个。
高中,我和付思超张嘉元又在一个学校了,不过不在一个班。......
写的真的真的不太好。哎。
一发完。
很平淡的故事,也只是一个故事。
墨墨第一人称。
我,林墨,一直以来是不乐意谈恋爱的,这个观点我的朋友们兼初中同学——付思超和张嘉元也十分赞同。对我来说理由很简单,一个,按部就班长大的我,又是一个好学生,从小就被灌输“谈恋爱就会死掉”之类的观点,另一个,我也没对谁动过心,我找谁谈去?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会有一些变化,比如说恋爱番看多了,我直接去匆匆变成颜狗一个。
高中,我和付思超张嘉元又在一个学校了,不过不在一个班。
我们学校有个OW乐团,名字真难叫。那天他们招新,在学校广场上路演。 那歌唱的确实好听 ,我甚至要为他们打call的时候 ,我听见他唱了中文版的《butterfly》。 好吧 ,虽然支持国货, 但中文版真的没有那么好听啊!
虽然我对ow的印象有所下滑 ,但张嘉元和付思超 ,他们的音乐才华不允许他们不参加报名。 啊等一下ow不招提琴。哦 ,超报的键盘 。他们告诉我他们报名的时候,我对ow又心驰神往 。当然我神不神往并不重要, 我又没有这般才华, 我难道去问他们招不招后勤人员吗?吸引力倒还不至于此, 但让我去观摩他俩选拔还是很有看头的。 张嘉元其实没啥好看的 ,OW招俩吉他手,就报了两个 ,你说谁进? 那天的主要收获只是知道了他们的排练厅在哪里。
第二天选键盘,我们三个直奔排练厅。但只有其他几个候选人在那里。五分钟后,一个高我大半个头 ,还惊人的拉上了他那件高二校服的拉链(那天天很热)的男生,提着他仅有两串的关东煮匆匆赶来。
嘿哟,咋还迟到了嘞?
其实候选人只有三个,但由于友情过于深厚,一来来了九个人。他问站在门口的我们三个:“你们三个是报了名的?”
看来我长得很有艺术气息。
付思超解释到我们俩是陪他来的。
那个男生轻轻点头,转身去问其他人。
我猛然发现——他好帅啊!
特别是他的眼睛,很亮,像小狗一样。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我知道,铁树开花了。
排练室的墙上,零星贴着上几届的乐团照片。
我突然很想知道他在哪里。
但我没去。看大活人不好吗,看什么照片。
我便心安理得的将目光定在他身上,看他眼睛里的光。却不成想,他的目光突然扫过,断断一瞬的交汇让我有些心虚,只好慌乱寻找能作为借口的事情。
结果真的被我找到了…
他在吃他的关东煮。
短短几公分的海带结。
他硬生生吃了五口。
看得我好生着急。
后来快上课了,我和张嘉元先回去了。我心情很好,一想起他的脸我就开始很亢奋。但是在我第八次意识到我既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又不知道他几班的时候,我捂住胸口,安抚这没必要的心碎 。
啊,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机智如我制定了一个计划——寻找“海带结”的计划。
我们学校食堂有两层,因为二楼的菜品比较丰富所以大部分学生都会去二楼吃饭。我和我的饭搭子吴宇恒都喜欢吃面,也总是坐在食堂离卖面的窗口近的座位。
但是为了我的计划,一连几天我都去买关东煮吃,而且拉着吴宇恒往另一边坐。
他问我是不是得皮肤病了。
他说因为这里晒不到太阳。
多好的朋友。
不过呢,一周过去,吴宇航知道了我没皮肤病,但是我的进展还是为0。我几乎都要忘记我的目标人物长什么样了。
那天晚上我碰到付思超他一脸激动的告诉我他入选了。我的恭喜还没有说出口,他又一脸愤慨地控诉我们学校的设备有多烂。
我听不懂那些专业词汇,只好问他:“你们去排练了?”
“对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学校设备这么辣鸡。”
“那你知不知道上次那个键盘手时间几班的?”
“啊?”
我才想起来这样问起来有点怪,只好给他夸张地讲述了键盘手与关东煮的故事以及因为这件事导致我看到海带结就想笑。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一会儿,毕竟也没有那么好笑,便停下来回我:“高一高二是分开的,我也不知道啊。”
“原来如此。”我也想不出回答什么好,也就聊别的了。
我依然不认识他。
那天我后桌让我帮他去小卖部带点东西。
正好想起来晚饭时间我不想吃晚饭,就答应了。
小卖部和食堂不顺路,起码对高一而言,会往那条路走的只有高二。
这是我在小卖部门口看到他之后我才意识到的。
我突然很爱我的后桌,即使他的垃圾总是掉到我这里来。
不得不说,我的后桌真的深得我心。
他告诉我,一楼的关东煮比二楼的便宜,二楼的奶茶比一楼的便宜。但是他今天一不小心买了二楼的关东煮和一楼的奶茶。
对哦,万一他去一楼吃饭呢。
我又去一楼买了两次关东煮,无果。
第三次,我在一楼的六人圆桌里看到了他。
吴宇恒还在二楼等我,我也不好就待在一楼看帅哥。只好来来回回买了一杯奶茶,两杯双皮奶,为此让自己在食堂来回走动的这一行为变得合理一点。
我宣布,今天的最大发现是——帅哥戴银框眼镜!
我正在考虑我要不要也去配副银框眼镜的时候,吴宇恒问我为什么买这么多东西。
哦哟,原来我走到二楼啦。
“那不是,请你吃点嘛…”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他每天都在一楼吃饭。这确实是很大进展,但是事情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我总看见他一个人坐(为什么呢,因为他旁边的女生都不怎么和他说话),我以为他是一个腼腆男高。但是,经过我的观察,他旁边每天都是那几个女孩子。
三个女孩,就他一个男的。
很怪。
我也想不明白。
回想起来,他叫什么,是几班的,我还是不知道。
我和付思超,张嘉元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虽然都不谈恋爱,但他俩是真不乐意,我一是没人,二是我不好意思。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张嘴问问就能知道的基础信息我半个月都没搞明白。
毕竟我的情感谁都不知道。
现在我抬头看天,蓝天白云风和日丽,一看就是逃不过晨跑的日子。
同桌说外面有人找我。
是我们科技社的副社长,叫我等一下去开会。
“那我们是不是不用晨跑?”
“对,记得和老师请假,不然年级组长要发飙了。”
“好好好,谢谢你。”
今天运气还可以嘛。
下节课一下课我就蹦蹦跳跳地去开会,却发现那帅哥站门口呢。
我丢!今天什么情况。
“你也来开会吗?”他问我,微微笑着。
“对。”
“那你稍微等一下,我们社长找钥匙去了。”
“好。”我脑子里想不出别的话,“我们社长是谁?”
我确实不知道。
“高二的,但我不认识。”
“那你是?”
“高二十班,周柯宇。”
看来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
后来就开会嘛,我也心不在焉的,莫名其妙就和周柯宇分到同一探究组,加到了微信,巴拉巴拉。
哎呦,早知道是一个社团的,何苦我吃这么多关东煮。
插个题外话,十班,是我们学校重点班里的重点班。普通班第一还没有他们班倒一考得好。
我们那个探究组还有两个高一和一个高二,周柯宇是组长。我们选了一个很简单很简单的课题——可乐出铁锈和水垢。
我们说好每次做实验的时候每个人带一瓶可乐去
一般来说我每次都买两瓶,这样做完实验我还能喝一瓶。
有一天他也带了两瓶可乐,一走进门就径直来找我,眼里带笑。
“林墨,送你的。”他递给我一瓶可乐。
“组长怎么今天这么好,还给我可乐喝?捡着别人饭卡了?”我们组蛮自在的,平时也都嬉皮笑脸。
“为了感谢你。”
“谢我什么?”
“呃,没什么。”他有些脸红,低了低头。
我满脸问号。
管他呢,我反正是高兴的。
那瓶可乐,我在桌上放了好久。
这个课题时间很长,我们有非常长的时间 。
一到换季,流行病就起来,我们组很不幸的倒了四个。
我是那个幸存者。
接到辅导员通知说今天实验暂停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问:“周柯宇也倒了?”
“是的。”
“严不严重?”
“那我不知道了。”
放学回去,一到家我就给他发微信,先问他实验还来不来得及,再慰问了一下身体状况。
他说没事,实验等人齐了做也不是来不及。
“那你人还好吗?”
“我没事,你别担心。”
过了一会儿。
“你也小心。”
到底好不好,我无从知晓,反正我的微信收藏夹里多了两条信息。
等到实验再次开始,已经是两个星期后了。其实人上个星期就齐了,但是正好碰到期中考,就又推了一周。
听他说,他英语考了141。
很夸张,我高一才考126。
我发誓我要好好学英语。
为此一到周末我就开始做英语,还买了本单词本来背单词。
后来做实验的时候,本子掉出来了。
“林墨。”周柯宇捡起来,“东西掉了。”
“哦,谢谢周队。”
“不用这么叫的其实。”他有些不好意思。
“那叫你,”我想了想,“周柯?”
“啊,”他愣了一下,“很特别。”
“特别才好。”但我没说出口。
“林墨这么认真?”他有拿过我的单词本,转移话题,“不过你这个单词是不是抄错了?”
“哪个?”
“issueless,不是issualess。”
他念英语真的很好听,我却记不起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们班的数学老师特别爱拖堂,从太阳当空照一直拖到太阳块落山。
这就是最后一节课的任性。
可是我下课还要去做实验啊,我要没时间买可乐了!
下课十分钟后,他终于结束了拖堂。
但是我要迟到了。
我看着桌面上那瓶可乐,带走了它。
还好,没迟到。
最后一次实验了,之后要开始写论文了。
中午,我去买可乐。
“嗨,周柯!”我看见他在我前面排队。
“好巧,”他提着两瓶可乐,转过头来。
“你怎么也买两瓶可乐?”
“啊,我…”
“周柯宇!”外面一个女孩笑着走了进来,“我还因为你卡收银台里了。”
“马上了,”周柯宇也笑起来,转头对我比了个唇语,然后匆匆走了。
他说的是:“是女朋友,保密。”
我想起来我见过那个女孩子,那天我下来买东西看见那个学姐被小卖部门口的猫咬着裤腿不敢动,我过去把它逗走了。
就是周柯宇送我可乐的那天。
一个月后,论文写好了,还可以,市里拿了奖。
好久都没找过周柯宇。
第二年,我高二,他高三。他毕业前,拖别人给了我一封信。内容来看,估计是给我们探究组每个人都写了。
我把信夹进日记本,叹出口气。
最近我很忙,忙着交稿,忙着给顾客拍照,忙着去接化妆的单。
我学历也挺高,出来做自由职业也是我的计划之一。
但最近总是心烦,稿子反响不好,来拍照的人也少了。总之,我的计划有些脱轨。
失眠。睡不着便早起。天还灰蒙蒙的没亮,我的大脑有些宕机。想来最近很少早起了,要说早起,还得是高中。
高中。
记起来就忘不掉。
一连十几天,高中那些自由自在美好的日子扑进我的脑海。高中的时候我可以放肆奔跑,累了,向前看,还有我自己的目标,身边也还有一起追逐梦想的朋友。可是现在呢?我的远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恰巧,高中同学会,我们这一届和上一届一起开。
那个名字一下子跳出来。
“周柯。”两届人的聚餐,大家AA包的厅,这么多张桌子,偏偏因为来的晚了些,分到一桌。“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周柯宇笑着,拉开自己身旁的座位。
毕竟大家都差不多年纪,即使一桌人不同届也能聊的开。
不知怎么,话题扯东扯西又回到高中。
“那时候十一班不是到处联姻吗?”
“哪个十一班?”
“不是你我们,是林墨他们那届的十一班。”
“我那时候还帮别人给你递过情书呢。”
“我都忘了。”
“我那时候喜欢过一个男的,结果是个下头男。”
“哈哈哈哈……”
“我之前还喜欢年纪倒一呢。”
大家都喝了点酒,回忆涌起来,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始终不发话。
我在想我之前对周柯宇的感情。
我其实不想在这种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去加大回忆的浓度。但也许我需要一场挥霍去终止他。
对啊,本来我来的目的,就是和过去做一个完美的了结。
我喝了口酒,侧向周柯宇。
“我以前还喜欢你呢,真的。”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我偏不转头。
“林墨……”
“哎,你别误会。”我这才转过头去迎他的目光,“那都是以前了。”
他那双很好看的眼睛还在盯着我,可是什么也没说。
很好,说出来了就很好。
高一那年,我就放下了这段来的浓烈走的突然的感情。可这个月来,脑子却不断的把我拉回去,让我去回忆。
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胆小,过去和现在。
我想起来了,那个词是“无结果的”。
不可置否,那段日子,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成绩——尤其英语一路飙升。喜欢周柯宇这件事,给我带来的是独一无二的精神慰藉。
但放在现在,回忆这段日子,是无结果的。
我不再喜欢他,他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明天天明,我不会再去回忆 。周柯宇,虽然你听不见,但是感谢你出现在的过去。
这是一个片面的故事,对你来说,并不公平。明天天明,祝你安好。
彩蛋是之后的一点点故事。
29 被拍
过完年了,大家又都陆续复工了。
“喂,墨墨,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张嘉元给林墨打了个电话。
“后天才回。”
“好吧,我明天的。那挂啦拜拜。”
张嘉元挂了电话就立马给周柯宇通风报信。
—————————微信聊天————————
张嘉元:你是打算布置好等他回来么
周柯宇:我倒也想去接他,你也不看看机场多少人
张嘉元:你这么牛逼,公开算了
周柯宇:行啊
张嘉元:。。。。。。。
时间很快就到了林墨要回北京的那天。机场也早就有很多粉丝在等着了。
林墨穿了一身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戴着同色系的针织帽从出口缓缓走出。来接机的粉丝们都蜂拥而至跑到面前开始拍照录视频。
“墨墨......
过完年了,大家又都陆续复工了。
“喂,墨墨,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张嘉元给林墨打了个电话。
“后天才回。”
“好吧,我明天的。那挂啦拜拜。”
张嘉元挂了电话就立马给周柯宇通风报信。
—————————微信聊天————————
张嘉元:你是打算布置好等他回来么
周柯宇:我倒也想去接他,你也不看看机场多少人
张嘉元:你这么牛逼,公开算了
周柯宇:行啊
张嘉元:。。。。。。。
时间很快就到了林墨要回北京的那天。机场也早就有很多粉丝在等着了。
林墨穿了一身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戴着同色系的针织帽从出口缓缓走出。来接机的粉丝们都蜂拥而至跑到面前开始拍照录视频。
“墨墨这次在家过年开心嘛!”
林墨听到了笑着点点头。
“哥你这次过年回来明显长胖啦~”
“长胖了好啊墨墨太瘦了”
“是不是该复工了,又要有舞台了吧!”
·····
粉丝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出机场了林墨看见公司的车就快步走过去,一开门,周柯宇竟然在车上。林墨自己都愣了一下。
“赶紧上来吧。”周柯宇说着并伸手拉他上车。
林墨一脸懵的被拉上车坐下,“你怎么来接我了?”
“想你了呗。”周柯宇眯着眼睛歪头看着林墨。
“滚啊。油嘴滑舌。”
此时此刻微博又一次炸开锅。
@给我一瓶解药:什么情况!?周柯宇竟然特地来机场接林墨!?!!娱乐圈真的有真的吧。。
@呵呵呵我大笑:我们热带雨林就是吃得好啊感情很好,放心了。
@missLii:不是,你们快看这张图!周柯宇和林墨手上的戒指。。。。[图片]
@kiki: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情侣对戒吧天啊!!我在网上都搜不到同款,是自己定制的吧!!!![图片]
林墨手上戴着的戒指是生日的时候周柯宇送他那枚,他一直都没摘下来过。他没想到周柯宇竟然自己还做了副自己的。
林墨看着看着微博嘴角掩盖不住笑意,把大家拍的图片还偷偷保存下来。
“喂,给我看看你手上那枚戒指。”林墨用胳膊肘杵了杵周柯宇。
周柯宇把戒指摘下来给他。
林墨仔细打量了一圈,发现戒指图案设计的格式一模一样,只是字母不一样而已。一看就是情侣对戒。
“你看微博了没?”林墨又问。
“看了。特别好。”周柯宇笑着说。
林墨一脸疑惑,“什么特别好?”
“她们照片拍的特别好。”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周柯宇伸手抓住林墨的手上车。正好两人牵的那只手上都戴着戒指。
周柯宇打开手机锁屏给林墨展示。
“你看,现在连她们都认可我们了。”
锁屏就是那张暧昧至极的照片。
作者有话说:这次是真的太久太久没更新过了🥹🥲🫰🏻
新开始
短短一个月。
“看吧,这个房子怎么样啊?比拍恋综那会儿那个信号小屋差不到哪儿去吧?”
张嘉元扬起下巴颇为得意的说道。
高卿尘和刘彰凑在一起上下打量着整栋房子的布局与装修风格,房间还是保持着明亮舒适的北欧风格,铺着羊毛地毯的客厅,开放式的厨房,宽敞的阳台和八间温暖干净的卧室无一不在彰显着张嘉元布置这房子的用心。
“虽然说我们参加的恋综因为投资方忽然撤资导致那节目夭折了,不过么,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能住在一起真的是很神奇呐。”
高卿尘忍不住给张嘉元竖大拇指。
张嘉元勾了勾唇,转头搭在刘宇的肩膀上,像一只急需得到主人表扬的小狗。
“刘宇刘宇,你喜欢这儿...
短短一个月。
“看吧,这个房子怎么样啊?比拍恋综那会儿那个信号小屋差不到哪儿去吧?”
张嘉元扬起下巴颇为得意的说道。
高卿尘和刘彰凑在一起上下打量着整栋房子的布局与装修风格,房间还是保持着明亮舒适的北欧风格,铺着羊毛地毯的客厅,开放式的厨房,宽敞的阳台和八间温暖干净的卧室无一不在彰显着张嘉元布置这房子的用心。
“虽然说我们参加的恋综因为投资方忽然撤资导致那节目夭折了,不过么,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能住在一起真的是很神奇呐。”
高卿尘忍不住给张嘉元竖大拇指。
张嘉元勾了勾唇,转头搭在刘宇的肩膀上,像一只急需得到主人表扬的小狗。
“刘宇刘宇,你喜欢这儿吗?”
刘宇被他缠得只觉好笑:“很好啊,你不是昨天晚上还在担心大家要是不同意住一起你就白费了一番心思么?现在大家都搬进来了,你还在这里紧张什么?“
只见张嘉元把头埋在刘宇耳侧悄悄说着:“我是担心周柯宇,这房子是林墨在离开前和我一起看的,周柯宇的父母十多天前在牢里自杀了,林墨不放心他一个人孤零零住在原来的地方,今天赶飞机之前特地再三嘱咐我帮他尽量照顾着周柯宇点,他怕他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这会儿估摸着他送完林墨也快回来了。”
刘宇点点头:“也是,他刚经历了失去父母的痛苦,现在又送走了另一半,怕是心里正难受着呢。”
伯远递给他们几杯热茶:“这是个坎,迈过去就好了。没事的,周柯宇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大的,我们要相信他。再说,大家不是都在他身边么?我们多关心他,多给他添添热闹。”
尹浩宇捧着薄荷茶抿了一口:“别光顾着关心别人,你自己呢?这个月有按时去配药吗?”
伯远笑意一滞:“我感觉我都好多了,就没这个必要去医院了吧。“
刘宇听了当即脸色沉下来:“抑郁症不是那么快就能好的,你不能大意。你要是一个人不想去,我们陪你去。”
刘彰也走过来:“是啊,远哥,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门锁被人打开,周柯宇拎着行李箱进来,瞧着神色隐隐间有些疲倦和冷漠。
正在烧水的赞多跑去帮周柯宇拿行李。
“林墨上飞机了?”
周柯宇微微颔首,目光扫向几人:“你们选好房间了吗?”
张嘉元笑嘻嘻地拍拍他肩膀:“刘彰和小九选了二楼左边的房间,刘宇选了二楼右边的房间,伯远和派派选了三楼的左边的房间,赞多选了二楼右边的,我的房间在顶楼。其实房间一共有八间呢,选择余地还有很多。”
男人低声问了句:“一楼有房间吗?”
“有,怎么没有?一楼只有一间卧室,虽然只有一间卧室,但是这间卧室窗户正对出去刚好能看到有一棵长势很好的梧桐树,房间采光也不错。”
周柯宇打断男人喋喋不休的介绍,言语简短,一锤定音。
“好,那我就住一楼,每个月的房租我会按时在月中转给你。”
他说完这一句,拎着行李去了房间。
伯远有些担心的看着周柯宇的背影:“他看起来很累。”
刘彰也赞同道:“林墨说了,他要是不想说话,多半只需要安静的睡上一觉。先别去打扰他,让他自己调整一下,到了晚饭的点再叫他吧。”
刘宇靠在沙发上感慨:“林墨还真是了解周柯宇,连这点都想到了。“
刘彰坐下来:“是啊,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真的彼此都付出了不少。那天林墨的爸爸脸色不太好看的把林墨叫了出去,刚叫出去,林墨脸上就挨了他爸一巴掌,据说是因为他爸知道了林墨已经跟周柯宇领证的事。”
“什么?墨墨被他爸爸打了?”
小九有些吃惊。
刘彰拿食指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小点声。我当时就在外头的草堆里坐着,亲耳听着父子俩是如何说开的。他爸虽然一开始看着不太高兴,但是后来还是心软承认了孩子的婚姻。临走还嘱咐林墨回头多带上周柯宇往家里吃饭。”
尹浩宇后知后觉的作恍然状:“怪不得那天林墨哥脸上戴着口罩,原来是这样。”
“只是现在,他俩还要异地这么长时间,也是怪辛苦的。”
赞多有点同情的加入了讨论。
张嘉元双手垫在脑后。
“都说异地恋很考验感情,好的感情经过了风吹雨淋,关系仍旧固若金汤。反之,就因为时间和距离的约束,稍微经历一次信任危机,就成了一盘散沙。但其实,你别说异地恋了,即便是朝夕相处的恋人,也一样需要慢慢的磨合,一样的,我们其实都在经历爱情的考验。”
大家听完不自觉都表示认可。
周柯宇在房间里刚收拾好行李,整个人坐到床边的书桌,那书桌前的窗户果然正对着那棵梧桐树,他打开窗,风吹进来,树叶的光影也连带着一并透进来。
他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棵树。
看着那道光。
忽觉余生漫长,来日方长。
他和林墨,来日方长。
白塔(一)
酸酸涩涩
一大盆狗血
“我说,你就那么喜欢周柯宇?”夏立问林墨。
“嗯。”林墨含糊的回应,没有看夏立,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立看了林墨一眼,小声吐槽有必要吗。林墨不理他,站起来对他说:“我走了,下次这种活动别叫我来了。”说完拿起角落里的书包离开。
穿过嘈杂的人群,林墨走进卫生间洗手,他看着镜子中的少年,想起夏立刚才的问题。
对于周柯宇,林墨总是无法冷静,他想,他不可能不爱周柯宇,就像他不会喜欢上别人一样。
夏立或许是猎奇心大起,明明是高中生却热衷于各种奇怪的网络社交。
下午放学时,林墨被夏立叫住,说要自己和他一起去一个聚会。
夏立凑近他说......
酸酸涩涩
一大盆狗血
“我说,你就那么喜欢周柯宇?”夏立问林墨。
“嗯。”林墨含糊的回应,没有看夏立,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立看了林墨一眼,小声吐槽有必要吗。林墨不理他,站起来对他说:“我走了,下次这种活动别叫我来了。”说完拿起角落里的书包离开。
穿过嘈杂的人群,林墨走进卫生间洗手,他看着镜子中的少年,想起夏立刚才的问题。
对于周柯宇,林墨总是无法冷静,他想,他不可能不爱周柯宇,就像他不会喜欢上别人一样。
夏立或许是猎奇心大起,明明是高中生却热衷于各种奇怪的网络社交。
下午放学时,林墨被夏立叫住,说要自己和他一起去一个聚会。
夏立凑近他说:“和我们都是同类呢,认识一下多好。”
林墨心想我和他们可不是同类,但是懒得反驳,直接拒绝了。
“诶,你去了还能省一顿饭钱呢!”
他脚步一顿,“好,我跟你去。”
林墨推开门走出去,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计算着自己走回家要花多少时间。
“林墨,等我一下!”夏立跑了出来。
林墨没有转头,但放慢了脚步,等夏立赶上自己时,淡淡开口:“你怎么跑出来了?”
“别提了,你不知道,你刚走,我就看到旁边有人亲了起来,还把手伸进……”夏立回想了一下,恶心地摇了摇头,“这次是我错了,不该叫你来的。”
林墨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一想到刚才被人摸了手就忍不住反胃。他看了看旁边还在喋喋不休吐槽的夏立,算了,不跟他说这件事了。
“我没想到这群gay会这么乱,还以为能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呢。”
“你还是趁早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软件卸载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就这么并肩走了一段路,林墨突然停下。
“怎么了?”
“你当时是说我来可以省一顿饭钱的,结果我现在还饿着肚子。”
夏立没想到林墨会提起这事,但又确实是这样,自己也没吃什么,“那不然,我请你吃饭吧。”
“好。”
“你也不客气一下。”
林墨泰然自若,“不好意思,我这种贫穷人家就是这样的。”
“行吧,正好附近是商业街,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嗯哼,带路吧。”
“……”
走到中心广场时,夏立看到前方的一家奶茶店,想起自己答应了妹妹去帮忙买一款联名奶茶。于是让林墨在原地等下自己,然后跑去排队。
林墨看了一圈,找到记忆中的位置,迈开长腿走了过去坐下,无聊的划拉着手机。再抬头,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林墨看着周柯宇有些匆忙地转身,没忍住轻笑,他肯定是看到自己了。
“好巧哦周柯宇!”林墨笑眯眯的和周柯宇打招呼,然后看着周柯宇身形一僵,原地不动了好几秒后,才缓缓回头。
周柯宇一转头,就看着林墨迅速窜到自己面前,他晃了晃自己的手,对周柯宇说:“见到同学这么冷漠的吗,绷着一张脸。”
显然周柯宇并不吃这一套,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发现林墨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便开口道:“你还没回家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出所料,周柯宇没打算继续对话,“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诶,你别总是这样嘛,”林墨拉紧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我一放学就去打工了,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天还这么冷。”他面无表情的撒谎,甚至还能品出一丝可怜的意味。
周柯宇沉默了一会,“林墨,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了。”
“我知道啊,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而已,这也不让吗?”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突然一阵香味闯进他们的鼻腔,是一名中年男性在炒板栗。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小摊子。
林墨显然有些出神,周柯宇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迈开腿走向摊位前,低头跟摊主说着什么。
林墨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里的记忆产生了重叠,直到周柯宇拿着热乎乎的糖炒板栗向自己走来,才如梦初醒。
周柯宇把手里糖炒板栗递给林墨,但扭开头不去看他,林墨可能不知道他的眼睛现在有多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让人不自在。
林墨喜笑颜开,接了过去,发出感慨:“周柯宇你怎么这么好!”
回答他的是沉默,不过林墨也没打算得到周柯宇的回应,自顾自地说,“你说,这会不会是以前……”
“不是,”这次倒接得挺快,“性别都对不上,年龄也不一样。”
“干嘛这么确定,说不定是子承母业。”
“……”
又不回话,林墨有些无奈,不过他现在很开心,心里想不跟周柯宇计较了,虽然明明自己从来都不会跟他计较。
这次周柯宇真的离开了,林墨歪着头对他的背影说星期一见。
夏立买完奶茶回来时,就看着林墨坐在椅子上哼着歌,手里还拿着食物。难得看到林墨情绪这么外露,夏立问他发生了什么。
林墨晃了晃手中的糖炒板栗,说:“有人给我送温暖来了。”
夏立刚想问是谁,突然反应过来林墨这个状态,除了那个人还能是谁。
“周柯宇!”夏立想了想他们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是我不懂你们了。”
“所以,饭还吃不吃了?”
“当然吃,走吧。”
浅开个新坑,虽然会有一点点虐,但大体还是甜的啦😺
鹅黄
小城里的少年事。本来想扩写这篇但又觉得停在这就好,大家应该能意会。
01
梅雨时节,周柯宇家窗外的水声就没停过。无人在街巷中穿梭,只有雨水、砖石、芭蕉,延伸到路和天的尽头。
周柯宇摇着蒲扇在茶室里写作业。铅笔很久没削,连带着他的手一起在作业簿上晕出一大片灰。他又换了个姿势,把脚悄悄盘上来,试图驱散微妙的不适感。他总感觉脑袋昏胀,可能是空调冷风太甚,也可能是屋外的潮湿使然。
“好想刮痧啊......”
周柯宇困得打哈欠。他发了两秒钟呆,又和语文作业缠斗去了。抄写一如既往的无聊,周柯宇抄着抄着就要哼起曲儿来。
“唱什么呐!......
小城里的少年事。本来想扩写这篇但又觉得停在这就好,大家应该能意会。
01
梅雨时节,周柯宇家窗外的水声就没停过。无人在街巷中穿梭,只有雨水、砖石、芭蕉,延伸到路和天的尽头。
周柯宇摇着蒲扇在茶室里写作业。铅笔很久没削,连带着他的手一起在作业簿上晕出一大片灰。他又换了个姿势,把脚悄悄盘上来,试图驱散微妙的不适感。他总感觉脑袋昏胀,可能是空调冷风太甚,也可能是屋外的潮湿使然。
“好想刮痧啊......”
周柯宇困得打哈欠。他发了两秒钟呆,又和语文作业缠斗去了。抄写一如既往的无聊,周柯宇抄着抄着就要哼起曲儿来。
“唱什么呐!”
门边探出一个人,吓周柯宇一跳。那人在屋檐下拍拍雨衣,大步跨进他家茶室的后门。
“吓死我了,你怎么来这么快。” 周柯宇看着林墨把雨衣团成团往他座位上一扔,还没应他就拉上他的手臂往院子里走。
“走了走了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周柯宇笑,林墨每次找他都如此不讲理地闯进来。他们一前一后进入暖色的木门,穿过长廊,向他家餐厅走去。林墨每次都轻松惬意得仿佛在自己家。
02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两家的父母十分亲近,因而当林墨还在襁褓的时候,他就常和周柯宇相处了,婴儿的嘟囔和咿咿呀呀的声音成了他们自有的交流方式。他们的母亲们永远温柔地望着那两个身影,有时在河边试探性地钓鱼,有时拿着家里老人送的木剑打闹,再在两个调皮鬼上房揭瓦的时候着急又无奈地去向父亲们求助。这时小家伙们就会像鸡崽儿一样被拎回其中一个家里的院子罚站。对于林墨和周柯宇来说,从来没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个概念。周柯宇的院子就是林墨的院子,林墨的院子也是周柯宇的院子。
和每一对竹马一样,在他们的概念和生活里,只有枯燥漫长的作业、学堂里的翻书声、石巷间渐沉的黄昏和对方的笑脸。
这几年他们逐渐长大,个子抽条,都长得盘靓条顺。十七岁那年镇里庆祝春节的时候,林墨突然后知后觉,这么回忆起他过去的人生。年夜饭是两家老少一起吃的,在周柯宇家里。他记得他们家收音机的滋滋电流声,是周柯宇调的频。终于主持人喜气洋洋的声音从首都传过来,那人拍拍手落座他身边,然后照着大人们的要求一同举起杯子。果汁入喉是酸甜的,林墨打心底感到愉悦。他跟周柯宇半年前实在忍不住从商店里买了来,现在这味道和偷喝那天一样棒。
他忍不住抬手想再贪一口,左边却伸过来个手暂时阻止了他的动作。周柯宇也端起自己那杯,同时将林墨的手带到桌子底下,轻轻又跟他碰了一杯。实际上没必要这么做,大人不可能看不到,林墨心想。不过他们也早已过了那个需要父母制止他们喝太多饮料的年纪。林墨撇了周柯宇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默契和笑意。行吧,那就再偷偷摸摸喝一次北冰洋汽水。
手指离开附着水珠的杯壁,林墨咽下一口汽水,执起筷子去夹菜。长辈们又开始谈天了,此时他们只需要聆听就行。父母的唠叨偶尔也是背景音,尤其在重大节日,周柯宇也在的时候。
可还没等他嘴里蹦哒的气泡完全消散,林墨就感觉到另一只手。更大,在桌子底下牵住他的。他朝着烧鸡去的筷子顿了一秒,顺手转向旁边的蒸鱼。林墨回握了一点周柯宇的指尖。他对对面的女人说,这鱼真好吃,我干妈手艺一如既往的好甚至又精进了。
“好吃是好吃,可别吃完了啊。“ 周母投过来慈爱的目光,”年年有余。“
又是一次举杯,庆祝这过早被说出口的吉祥话。于是林墨把手指抽出来端起杯子。第三口果汁下肚之前他发现了周柯宇的目光,对方笑眯眯的,眼睛的形状越发狭长。
这回林墨去夹烧鸡了。两个父亲的讲话还在继续,他一边啃着鸡翅膀,一边回想起上一个同样有北冰洋的雨季。每一年他们都贪汽水里的凉,每一年都将在口袋里揉皱的几毛钱递给小卖铺的爷爷。
03
兹啦———
林墨灌下一大口饮料,头也不回地迈出店门。“谢谢!” 周柯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真是好不容易放晴。“ 林墨抬起右手想遮阳,但又懒懒放下手臂,一直夹着两块毛巾的左臂也快麻了。还没出家门多久,他头顶上冒的汗已经快要流进他眼睛。林墨出了口气。就算端着两人份的冰汽水也只会让他想赶紧扎进水里。
周柯宇把找回来的零钱塞进林墨口袋里,抬手接过他的那瓶:“这不是就去游泳了吗。不知道那些小屁孩还在不在那。” 他语速极快,迫不及待地贴上汽水瓶。
“你刚刚就差把‘热死了’三个字写脸上了。“ 两个人一起加快脚步。”好消息,我们估计可以呆到晚饭之后。你饿吗?“ 周柯宇收到林墨的半个白眼:”我被这个天气搞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六月份。“ 林墨嘟囔着抱怨两句:“但我不能保证我游完还不饿,所以赶紧走吧,五点多了。” 他走在周柯宇前面。后者随意搭上他肩头想把走得太快的人拉回来点,被林墨甩开。“别,热。”
两人一路走过石桥和几个拱门,顺便和沿途的老人们打招呼。镇子很小,他们又走得快,不久之后周柯宇目之所及便是进镇的土路和大片的原野了。不像林墨此刻渴望着清凉的水,周柯宇是被他拉出来的。本来他作业还没写完。
周柯宇特地慢下来。林墨没有停顿地往前走,甚至开始小跑,接近更远处的河流,同时注意北冰洋有没有洒出来。周柯宇有那么一瞬间惊讶于对方没有回头拽过他一起,毕竟林墨一直都喜欢粘着自己。几个月前开始他忽然拉远了距离。周柯宇半是不解半是迟疑,不过目前为止他按兵不动。
林墨或许多数时候都是欢脱的。周柯宇每每想起他如何在高中班级的门口探头探脑地叫自己,就这么觉得。周柯宇的语文还算说得过去,但他每次试图描述林墨的样子时,多少都会词穷。”小鹿一样的眼睛“不能准确地写出那人偶尔的狡黠,也太过乖顺,少了灵气;”洁白光滑的皮肤“忽略了那人面上的小绒毛,几近透明,可是不能被忽略。林墨的每一部分都不能被文字直接地描述,于是周柯宇只好在脑海里反复描绘本尊的模样,琢磨出一些间接勾勒出“林墨”的句子。这也是他打发时间的妙招。
有时灵感迸发,周柯宇会兴奋地感谢林墨,然后飞奔向他的作业簿,随便撕张纸,掏出随便什么笔,写下前一刻拼凑的句子。
“跃动的,然而有时又带着一些过度快乐的哀伤。盛夏穿过树荫投在他脸上,投射着光线的疏疏朗朗。“
周柯宇在心里不断嚼着这些文字,把行间的秘密嚼碎了揉进心里。没人知道这是谁,没人能发现这张纸。他压下满心的悸动将稿子折起,塞进带锁的抽屉。那时他还以为这是周柯宇对文字的热爱,脑子里想的全是从各处读来的词句。这话虽然不假,可是还有另一种心情和习惯,逐渐在周柯宇心里生根。
习惯是最可怕的,周柯宇想。当他某天再次因窃喜和汹涌的灵感打开抽屉时,才意识到名为“林墨”的种子如何悄然占据了他心中的土地。
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很快接受了这种想法,自然得像——用林墨的话来说——他们说“再见”的时候。
“短暂的告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林墨耸耸肩,”好了,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告别。” 所以周柯宇也没多说什么,很快说了拜拜。
只是去年林墨去城里玩的那一个月假期,周柯宇拉开了六次抽屉。他十六,林墨也十六。不知道我们的心意是否对等?周柯宇把忐忑揣了好久,直到自己都觉得荒唐。友人,竹马,发小,兄弟。现在林墨先行动了,却与周柯宇所期望的方向相反。他除了努力维持两人之间亲密的距离,也不知道怎么去把林墨往回拉。
思绪回笼,林墨已经走出很远。那人停在一片稍开阔的水域,脚边放着汽水瓶和脱下来的上衣。
“周柯宇!快点啊——”
他叫着,双手大幅度地挥动,像要撕下一片鹅黄的天空。
林墨背着光,周柯宇看不太清他的脸。但周柯宇仍抛下纠结林墨心思的念头,朝他大步跑过去。
04
河里的本就不清澈,要不然林墨也不会和一条鱼对视。它估计有半个教鞭那么长,浑身漆黑,唰地一下出现在林墨眼前,吓得人一下冒出水面,忘记处理擦身而过的鱼。
水面被晒了一天,微微发热。林墨一边扑腾着把双臂摊在上面,一边回头看还没下水的同伴。周柯宇这人手长脚长,脱下衣服后自然更显出身材。他蹲下试了试水温,然后也和条鱼一样跃入了水里。林墨转过去,和周柯宇朝一个方向游去。水并不清澈,在湖里林墨只看到一片墨绿。
也难怪,快日落了。但是一刻钟以后水波被四肢划破的声音掺杂了噪声。湖是雨点的鼓面,数以亿计的鼓手在其上奏响嘈杂的乐章。林墨用双臂撑起身体上岸,满是水痕的身体并没有变干。雨越下越大,他索性直接套上衣服再裹上毛巾。
“周柯宇!!下雨啦——回去吧——”
林墨的声音在雨中不太真实,隔着噼里啪啦的动静周柯宇只能听清自己的名字。但他还是捞起地上的衣服和毛巾,和林墨一起往回跑。天已经不那么亮了,但还是鹅黄色的。
大雨里的土地更加沉重。衣物的触感不甚清晰,反倒让人对自己的肢体动作更加敏感,头顶的毛巾吸了水越来越重,林墨索性把它往胳膊上一卷。
周柯宇没有一直跟在他后面;那人依然顶着毛巾往前跑。林墨慢下来,盯着周柯宇的背影看。有多久他没有走在我前面了?
这不是忽然生出的奇怪想法,林墨认真思考过他和周柯宇的关系。他们之中一定是他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但这种感觉的源头来自两个人同时的放纵。
但凡是十五岁以上的少男少女都有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学校里光明正大手牵手的情侣和被老师家长揪出来的苦命鸳鸯不在少数。连带着那些天真而有些恶劣的男生们也时常互相调侃,谁有喜欢的女生啦,谁明天要去告白啦。
林墨从来不是小团体中的主角或者别人重点关注的对象。反观周柯宇,因为出挑的容貌和成绩受到不少女孩儿的青睐,他甚至在放学的路上遇到过来找事的混混。林墨当时也在场,他差点儿没笑出来。
“周柯宇,是吧?她昨天跟你表的白?”
林墨恍惚了两秒钟,心想电视剧里的场景居然还能真的出现在生活中。
他们并没有打起来,也没有什么对骂的环节。林墨被周柯宇拉着走的时候还有点意犹未尽。走出十几米,他转头望向周柯宇,眼睛放出八卦的光。
“你刚刚说你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周柯宇看着那人毫无瑕疵的表情,心里打了几下鼓。要不要试试呢?他常把面对林墨时无名的冲动归进“不愿细想”的篮子里。这时他面对一张完美的“死党八卦脸”也无法想点别的,只好说:“没有,随口搪塞的。” 未了又不死心似的补一句:“你天天跟我待一块,有见到我跟什么女生走近吗?”
林墨没声了。周柯宇突然有点自讨没趣,手不安地塞进裤兜。
周柯宇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看他,林墨得以在几句话的间隙里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想让你有吗?如果你有的话我能接受吗?林墨在一次开玩笑的时候无意地想象过周柯宇有女朋友的样子。女孩儿的脸不甚清晰,可是周柯宇的脸他看的很清楚。林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没能在周柯宇脸上看到任何新的样子。那个人每天跟他怎么笑就和她怎么笑,因为周柯宇根本就没有刻意测量过林墨这个朋友和“更亲密”之间的距离。
他就是最亲密。习惯太可怕,快到这个念头冒出以后林墨才咂摸过来。
有时候周柯宇那张帅得该死的脸在他脑海里凭空出现,林墨也无法再不去多想了。阳光能勾勒出他每一根发丝的形状,还有呲着大牙的笑,和他好看的眼睛鼻子。该死。
林墨不可抑制地在想,偶尔他辗转难眠也会想。只是周柯宇看起来没在意过这些事情,他会分出精力来思考一下吗?
到这一步林墨倒不敢想了。男女结婚恋爱,成家立业,周围的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自然,自然到让林墨不得不去怀疑自己的心思。
不过他从来不是懦弱的人,林墨想。不必扼杀,只要别闹大就好。然后他又窃喜,“我还是留了很多空间的嘛。” 于是他带着疯劲儿去幻想一切的可能。
唱独角戏对林墨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可是他骤然看到另一个登上舞台的演员,带着欣喜和一点点焦虑。林墨在怔愣时仿佛失去了听觉和视觉,他跌跌撞撞地滚下台阶。
不能,不敢。
“回神。” 周柯宇伸手在林墨眼前晃了晃,“淋一路了,咱就别做雨中的诗人了行吗,快点回去。”
林墨才反应过来,随便回了句:“情怀你懂不懂啊,雨季我有得是无处挥发的诗意,享受一下暴雨怎么了。”
05
雨滴时不时沿着屋檐掉下来。林墨第三次抬起头瞪着它,然后拿手试图擦干头发。
几根发丝和雨水黏在一块,贴着头皮。但是林墨怎么弄都弄不干,所以周柯宇又笑,在那人的头上乱搓。
“你干嘛啊我头发都乱了!” 林墨抓住周柯宇的手腕,可是晚了,他已经顶上了一个蓬蓬的鸟窝。
“我帮你匀一匀。” 周柯宇逗他,作势又要伸爪向可怜的头发。林墨回敬,两个人的爪子拍来拍去,最后以周柯宇站下门口的石阶道歉告终。林墨的手紧紧圈着他的手腕,周柯宇想,他手上微热的触感是梅雨季节的专利。周柯宇的手指就轻轻搭在林墨的手腕上,蹭了一下,再一下。
“林墨我错了。”道歉的人是周柯宇,可他脸上却带着促狭,眼睛里没有一点歉意。看看这小子,林墨想。他越想,这句话就越告诉他,把对面的人再拉紧一点。让我看看他的眼睛。于是林墨拽着周柯宇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的方向。
直到两个人额头相碰。皮肤的热意蒸干了汗水。林墨知道周柯宇的表情刚刚从促狭变成惊讶又变得小心,所以他配合着垂下眼睛,也放下那人的手,但是仍然没有松开。林墨也很小心。
于是他们就这么碰着额头,小心地感受。就快要亲上了吗?周柯宇不知道。那天晚上的街灯太少太昏黄了,他只记得林墨的额头和眼睫了。
06
周柯宇没赶上林墨那天离开的车。他那天只是在院子里芭蕉下听到了陌生的声音。以引擎为心脏的钢铁怪物在巷口吼叫,可是那回声被木头吸收,却不太吵。
林墨帮司机拎箱子的时候,周柯宇还在院里望着天。湛蓝的颜色,很美,无垠间点缀着卷云,把天空撕开纯白的口子。他想,多典型的晴天和好天气。
梅雨季节过去,不知还会不会有鹅黄色的天幕。
成双
周柯宇反应了好久,像是拨云见日,他立在原地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又几近落泪。
“从小我就不讨人喜欢,逢年过节那会儿,我哥会嘴甜的逗各路大人开心,惹得所有人都夸,夸周家的长子性子好,心态好。我呢,刚好和他相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是不喜欢和人相处,也不喜欢和人产生什么所谓的联系,我不相信什么人心本善,也不相信什么天理昭然。所以林墨,我有时候经常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林墨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眼里,你努力、踏实,聪明、奋进,你很勤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三百天都在图书馆;你很细心,永远记得学校鼓楼上有一只经常需要人喂食的花猫;你虽然不喜欢和人说话,但是会帮年...
周柯宇反应了好久,像是拨云见日,他立在原地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又几近落泪。
“从小我就不讨人喜欢,逢年过节那会儿,我哥会嘴甜的逗各路大人开心,惹得所有人都夸,夸周家的长子性子好,心态好。我呢,刚好和他相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是不喜欢和人相处,也不喜欢和人产生什么所谓的联系,我不相信什么人心本善,也不相信什么天理昭然。所以林墨,我有时候经常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林墨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眼里,你努力、踏实,聪明、奋进,你很勤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三百天都在图书馆;你很细心,永远记得学校鼓楼上有一只经常需要人喂食的花猫;你虽然不喜欢和人说话,但是会帮年纪小的学弟改论文。说起来我也忘了是具体哪一天,只记得有一年我在学校顶楼看着你一个人走在冬日的大雪天里,孤独地像一只忘了归巢的候鸟,我从那时候就想着,我要把你拉回来,拉回到我身边。不是因为我有救赎人的癖好,而是因为,我看着花团锦簇,实际上,我也很孤独,那么多人都觉得我过得很好,我不会难过,只有你会感同身受的抱抱我,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说你陪我一起。”
林墨说完,整个人被慢慢拢进对方怀里。
“我现在也可以抱你。”
“可是你刚才生了退却的心思不是吗?”
某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
周柯宇坦荡的点头:“你知道我刚才想了什么吗?我想着我在这个时候跟你去领证,那我得有多卑鄙啊。前脚家里出事,后脚就拽着省委书记的儿子结婚。”
他说到这里,林墨已经开始皱眉。
可他按住林墨的手,两个人一步步走下断桥。
“我甚至都在心里想了一出悄悄离开的戏码,因为太不堪了。什么富二代的壳子,什么周家的儿子,这些身份,我通通都想丢掉,连医院的工作也辞了,然后换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一年、两年、或者更久,我们要经过漫长的别离与思念,期间可能还险些撑不下去,最终等你我各自站到顶峰,再相见。”
林墨听不下去了:“周柯宇。”
男人淡定的看他一眼,话锋轻描淡写的一转:“正常的言情剧里的故事发展是不是就是我和你说的这样?你是不是也快信了?确实,这是我刚才不冷静的时候产生的想法,可是在它产生的一瞬间,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林墨,我不是什么圣贤君子,或许在这时候和你结婚多少有些趁人之危,可我只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你费尽心思的打动我,我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卑鄙就卑鄙吧,我想了这么多年,都只为了可以合法的拥有你,既然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没道理,我会愿意做个逃避的懦夫。”
林墨开始伸手遮着脸。
周柯宇知道他在哭。
全世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林墨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掉泪的一面。
他揽着他一步步迈进民政局的大厅,一边走一边低声哄:“要陪你一起哭吗?毕竟我一想到婚后不久你就要去哈尔滨了,确实也能哭的出来。“
林墨倏地破涕为笑。
两个人领证的过程异常顺利,两本红艳艳的结婚证就这样收入囊中。
晚上十点半。
从杭州回到上海,回到信号小屋。
林墨没忘记问周柯宇。
“为什么不反对我去哈尔滨、去马来西亚?”
那人递给他一杯热水,盯着他喝完后。
“为什么要反对呢?如果说介意也该是介意你的隐瞒,而不是介意你的去向。林墨,你说我是一只候鸟,其实你也是。既然你这只候鸟想飞去外头看看新世界,那就尽管去飞吧,反正,你的心,总会停留在我这里。”
爱要强扭的才甜17
宝宝们,我后续写的话可能会更偏重610这对的描写哦!
————————————————————
第九天
①号房
三点十一,周柯宇起床上厕所,然后下床的时候把林墨的被子扔床尾,在把自己的被子往林墨的身边一堆,就安安心心在厕所里呆了一会儿
此时观看视频的坦坦妈们都震惊住了,没想到周柯宇居然背地里掀别人被子,直到画面中周柯宇从厕所里出来,望见蜷在自己被子里的林墨邪恶的笑时
坦坦妈:我以为周柯宇是掀被子的坏人,没想到他是大恶人,这墨墨要是醒了不得羞死啊
坦坦妈:啧啧啧,替俺们墨墨担心,你小子长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②号房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清晨张师傅翻开他千...
宝宝们,我后续写的话可能会更偏重610这对的描写哦!
————————————————————
第九天
①号房
三点十一,周柯宇起床上厕所,然后下床的时候把林墨的被子扔床尾,在把自己的被子往林墨的身边一堆,就安安心心在厕所里呆了一会儿
此时观看视频的坦坦妈们都震惊住了,没想到周柯宇居然背地里掀别人被子,直到画面中周柯宇从厕所里出来,望见蜷在自己被子里的林墨邪恶的笑时
坦坦妈:我以为周柯宇是掀被子的坏人,没想到他是大恶人,这墨墨要是醒了不得羞死啊
坦坦妈:啧啧啧,替俺们墨墨担心,你小子长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②号房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清晨张师傅翻开他千里迢迢带来的行李箱,拿出了他静心珍藏的大酱,准备今天中午露一手东北菜
伯远和张嘉元打完招呼吼,早早起床晨练了
坦坦妈:我宣布这个房间的男人我超爱,又会做饭人又帅
坦坦妈:好想尝尝张师傅和汤师傅的手艺,每天都只能看不能尝,这对吃货来讲真的很悲伤
③号房
每天最热闹的就是三号房,看起来三个小孩文文静静,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三个闹腾小孩
三个人大清早的又是起床要早安,宝贝宝贝的叫不停,导播室电视里三个人一直走走停停,小小的房间硬是走出绕圈散步的感觉
坦坦妈:他们三个氛围真的好好啊!天天都玩玩闹闹,一起护肤一起追剧的,羡慕死了,上次有人这么陪的时候还是上次
坦坦妈:额,不过他们仨真的好有意思,一大清早的敷着面膜拉伸,如果我再没睡醒的时候看到了,我直接梦回祖坟
④号房
刘彰一个人的独居真的很舒服,懒腰伸着,翻个身又继续睡,窗帘遮的死死的,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很好的休息环境
坦坦妈:他这感觉好适合睡觉,像我这种睡眠比较浅的人真的不能和别人一起睡觉,和别人一起休息感觉一个晚上都睡不好
坦坦妈:我之前也以为我是那种睡眠浅的人知道我有室友了之后我才发现我雷打不动,呜呜呜呜可恶,之前居然没有自知之明
“嗨,小宇,早上好!”伯远看到在餐厅吃早餐的刘宇上前打招呼到
“远哥,你今天要出门吗?”刘宇看到提着公文包下楼的伯远问道
“对,今天要去一趟学校”伯远看着在餐厅里吃三明治的刘宇,径直走向冰箱,拿出了昨天准备的牛奶面包,转身走向门口,并对刘宇说再见
“远哥,晚上见哦”刘宇嘴里的三明治还没完全吞下,有点口齿不清的回复到
“小宇,你今天有安排吗?”张嘉元在楼梯口询问刘宇
“今天吗?今天应该不行,要去一趟舞蹈室,你要去干什么吗?”刘宇疑问道
“想去超市,想和你一起去来着”张嘉元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太遗憾了,下次一起去”刘宇表示这个工作不能推
“去哪啊?”高卿尘也才从楼上下来,话也没听个全,好奇的问道
“嘉元说想去超市,你想去不去”刘宇也回答道
“可以啊,嘉元你想什么时候去啊,我有点想买的东西”高卿尘正好也想去一趟超市
“九点半吧,我们去了回来大概十点多,正好可以做个午饭,今天想做东北菜给你们吃”张嘉元如实招来
“好遗憾,我今天中午回不来”刘宇对此表示难过
“没事啊,我会代替你多吃一点点的”高卿尘一脸幸灾乐祸的接过话茬
“唉,我要先走了,拜拜嗷”刘宇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匆忙起身
“拜拜,小宇”“拜拜”
等张嘉元和高卿尘都已经出发去超市了,林墨才从房间里出来,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模样
一个人在冰箱前翻翻找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瓶牛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开始发呆
尹浩宇在上网课的时候出来拿个早餐摸摸鱼,看到了一个大型“树懒”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宝贝,早上好!”于是他选择去吵一下,趴在林墨耳朵边边,吵完就走
林墨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跑回房间了,于是又继续发呆
等刘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牛奶,眼神放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刘彰也拿了一瓶牛奶,做到林墨身边,一起放空,俩人都没有说话
周柯宇起床时发现林墨已经起床了,也顶着一头的鸡窝下楼,发现林墨和刘彰俩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发呆,有点好笑
和林墨一起住这么多天,周柯宇还是清楚林墨这是沉浸在早晨的起床低气压状态,周柯宇自己也不是很清醒,所以选择加入他们俩人
于是等张嘉元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沙发上齐齐坐着三个想被吸干精气的人时,还是没忍住觉得好笑
“哎呀,终于缓过来了,每日如死,天天早上起床都觉得好想死啊”林墨终于开始焕发生机,开始了小太阳的一天
被小太阳带动的刘彰也开始了充实的一天
不得不说周柯宇的起床气最重,都缓了这么久了,满头还是一股子黑云压城的感觉
张嘉元师傅在厨房里操持着,然后以张师傅为中心,边边站了一圈人,美名其曰:打下手
“你怎么出来的”刘彰问林墨
“你知道印度飞饼吗,我就是这么被张嘉元甩出来的😅”林墨委屈,但是要胡说八道
“那你呢”刘彰又转头问尹浩宇
“就是你知道老鹰抓小鸡吧,林墨飞出来的时候把我给抓着带出来了”尹浩宇不知道,但是跟着胡说八道
“满嘴跑火车,周柯宇你说说”刘彰转向最稳重的周柯宇诚挚发问
“就是印度飞饼不是很香吗,然后它飞出去的时候,把我迷晕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了”周柯宇知道,他真胡说八道
“哦~,都给我去死”刘彰发疯,用头到处抵人
端着盘子才出厨房的高卿尘看到这一幕感慨道“鸭鸭变牛牛了,还是疯牛!到处创人”
刘彰:我常常因为不够胡扯,而自卑,坦坦,你欠我这里的你怎么还(手拍左胸)
“小九,好了吗,我也去帮忙拿碗”尹浩宇开心的说
“NONONO,派吹,这个不是碗,这个叫盘子”林墨及时纠错
“知道啦!林墨老师”尹浩宇心里的小本本又记下了这个知识点
“哇哦!嘉元,你做的这个真的看着很不错,要流口水了”周柯宇的画风也越来越不正经了
“快来端出去,开桌了”张嘉元招呼着
几个人在饭桌上吃着吃着又开始聊天了,人多就是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的,
高卿尘,林墨,尹浩宇三个人悄悄咪咪的窃窃私语,其他的三个大声的聊游戏
林墨:“我觉得睡双人床还是有点不好,我晚上睡觉闹人”
高卿尘:“所以发生了啥啊”
尹浩宇:“你晚上睡觉打呼噜吧”
“比这个还恐怖,我睡到他被窝里去了”林墨发出一声沉重的回答
尹浩宇:“怪不得,今天看你这么早起床在那发呆”
高卿尘:“你们再多培养培养感情就不会尴尬了”
林墨:“额😓,小九,这”
尹浩宇:“那你们发展到什么关系了”
高卿尘:“我觉得你们有没有爱的小火花呀”
“啊!我认为我和他就是好朋友”林墨吓死了,差点被造谣了,幸好反应快
忽然周柯宇他们说话声音没了,林墨立马不敢窃窃私语了
“你们说什么了,还悄悄说”张嘉元发出疑惑
“林墨再教我们学中文”尹浩宇张嘴就来
张嘉元更疑惑,周柯宇不信,刘彰呵呵,但是三人也没纠结
吃完饭后,高卿尘拉着林墨自告奋勇洗碗收拾,其他人见他俩一脸不用帮忙的坚决模样也就都散开了
“你刚才还没讲完呢,所以,你对他的想法怎样”高卿尘又在追问
“其实很苦恼,会有心动的时候,但是感觉更适合当朋友”林墨一反常态很认真的回答
“你细想,和他的相处像不像你想象的情侣生活”高卿尘试着引导林墨分析他的情感
“其实没差,但是我有顾虑,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前提和情侣不一样”林墨固执的认为
“为什么这么说呀”
“你和你对象最开始认识就睡一张床?”林墨还是有点无奈的,虽然周柯宇是个很不错的室友,但还是会尴尬
“你们俩像是情侣来参加恋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被绑的死死的”尹浩宇回忆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节目组预订情侣,非要把你们变成情侣”高卿尘又在一旁煽风点火的
“说了这么多了,你们什么情况,接触的咋样了,如实交代”林墨佯装恐吓道
“这才几天,能看出个啥啊”尹浩宇的东北味十足
周柯宇几人在客厅见厨房收拾几人似乎在聊什么,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于是周柯宇,张嘉元,刘彰几人就聊起来了
“我之前是乐队的吉他手,也会做一点曲”张嘉元听到刘彰说写歌提到了这个
“我做模特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娱乐圈小透明,没火,就换方向了”周柯宇也说到
“说起来我们几个人还都算是从事娱乐方面的,可以以后一起玩啊”刘彰说到
“我乐队这几天在排练,你们有时间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张嘉元热情的说着
“你看这个是我们的主唱,然后这个是我们的低音提琴手,他是”张嘉元拿出手机里保存的照片一一介绍,还没说完呢,就被打断了
“什么主唱啊,我也想听你唱,张嘉元~”林墨一出来就听到张嘉元说什么主唱什么的
“我也想听~你~唱~,嘉元~”周阴阳怪气柯宇,林墨这个语气真是让你忍不住阴阳怪气,有我不就好了,他是渣男
“我觉得周柯宇陷的很深啊”高卿尘看到周柯宇醋王的样子悄悄对尹浩宇直接转换语言
“我觉得林墨好像渣男啊”尹浩宇忘记切换语言系统了,直接大胆中文开麦,高卿尘一脸我不知道嗷,雨我无瓜的掉头就走
尹浩宇在周柯宇十分认同的目光里,脑袋迅速转了几圈地球,对林墨说到“宝贝,你这么叫他唱给你听,我会吃醋的,我唱给你听,我唱歌也好听”
“滚滚滚,你天天的”林墨回到,尹浩宇内心松了一口大气,看来是蒙混过去了
一旁的周柯宇内心暗叫不好,又来一个情敌,可恶,林墨,真是个渣男,天天勾三搭四的,得赶紧把他抓牢点
刘彰在目睹全过程了之后,得出一个结论,咋回事啊,张嘉元怎么一边说喜欢刘宇,一边插足别人甜蜜的爱情,他真是个渣男
张嘉元被弄这么一大圈懵了,难道我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高卿尘早已看透一切,这几个人凑不出一个好脑子
然后林墨就被周柯宇缠着回房间打游戏,其他的人瘾没那么大也就没和他们一起
回房间的高卿尘拉着尹浩宇聊
“我说,就那周柯宇但凡强硬一点,说不定早就抱的美人归了,他俩这么个情况还没在一起,肯定是有个人不行”高卿尘无奈的说到
“我觉得墨墨不喜欢他,墨墨最喜欢我,然后才是他喜欢大家”尹浩宇回复着
高卿尘被无语住了,你小子,那能叫喜欢吗,别人伯远这么一个好男人,你看不到,非要和林墨一起玩姐妹淘,服了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伯远才匆匆的赶回来,而刘宇则是自己有饭局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晚上快九点,刘宇来回到小屋,这个夜晚各个房间都很热闹
周柯宇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后,对林墨展开了超级热烈的追求,正所谓烈女怕缠郎
林墨苦不堪言,自从昨天回来了之后,周柯就疯了,洗漱要一起,下楼要一起,干什么都要一起,天呐,就差上厕所没在一块了
刘宇和高卿尘在房间里争执
高卿尘“我觉得是林墨喜欢周柯宇,林墨上次追着周柯宇撒娇,哥哥~哥哥~的叫,但是今天我问林墨,他嘴硬的狠,非说是朋友”
刘宇“不,我觉得是周柯宇喜欢林墨,上次周柯宇他想和林墨一起组队的时候可坚定了,一副势在必得样子”
“可是林墨也很顺从他啊~,周柯宇提一起组队,他也没反对啊”
“那你说的那次撒娇,就是墨墨他想要野王带他上分,太没底线了,居然使用美人计”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俩人决定出来看看情况,从房间门一出来,就听到讨论的当事人的声音了
“周柯宇,你最近是干什么呀,你好像一块狗皮膏药”林墨忍不住了
“我,你没看出来啊,我在热烈的追求你”林墨被这直球的发言给震惊住了
“远哥刚才说什么今天要干什么来着,我去问问远哥,等会在和你聊啊”林墨再落荒而逃了,周柯宇望着林墨逃跑的身影心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刘宇和高卿尘俩人在拐口根本不敢出来,听到林墨走开的脚步声和周柯宇又粘上去的动静,才松一口气
刘宇“我就说是柯宇别太爱”
高卿尘“我就说周柯宇但凡是强硬一点,都不至于这么多天了,还没在一起,你看睡一张床,约会什么的基本被绑起来了,这和情侣有什么区别?”
刘宇“那就浅浅祝他们俩终成眷属吧”
林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根本不敢回去睡觉了,本来想着要不去高卿尘刘宇他们那里凑一晚上的,被出来抓人的周柯宇给带回去了
“林老师,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想躲别人那里去,不要想着躲我好吗”周柯宇一开房间门就步步紧逼,林墨都退到墙边了,周柯宇才故作矜持的假装是为了开灯才靠这么近
林墨根本不想管,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一进房间立马洗漱,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不给周柯宇一点说话的机会
坦坦妈:我的天呐,周柯宇顶着这么一张帅脸,墨墨居然忍住了,不愧是我看中的儿子
坦坦妈:第九天了,周柯宇你终于出手了,我说我们墨墨真的抢手啊,你小子近水楼台抓住机会啊,柯宇加油,看好你哟
环痕(三)
*ooc/16性转预警/这是三个人的故事/主线16,会有一点110和610
北京–
刘宇觉得所有的数字里,最稳定的是2,人生的前二十年,她都和林墨牢牢绑定在一起,相伴相生,从未分开。接受周柯宇表白的那天,她本以为2会变成3,她会在林墨的陪同下步入爱情,可事实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收到了林墨要去上海实习一段时间的消息,她有些不习惯没有林墨日子,但幸运的是有周柯宇陪在身边,她还不至于太孤单,2还是2,没有变化。
那时候临近毕业,刘宇已准备好升学读研,最后几个月干脆直接搬到周柯宇在校外的公寓同居,生活方式发生了剧变,旧习惯却没有变,她每天都给林墨发消息,休息日甚至可以从早发到晚,即使林墨推...
*ooc/16性转预警/这是三个人的故事/主线16,会有一点110和610
北京–
刘宇觉得所有的数字里,最稳定的是2,人生的前二十年,她都和林墨牢牢绑定在一起,相伴相生,从未分开。接受周柯宇表白的那天,她本以为2会变成3,她会在林墨的陪同下步入爱情,可事实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收到了林墨要去上海实习一段时间的消息,她有些不习惯没有林墨日子,但幸运的是有周柯宇陪在身边,她还不至于太孤单,2还是2,没有变化。
那时候临近毕业,刘宇已准备好升学读研,最后几个月干脆直接搬到周柯宇在校外的公寓同居,生活方式发生了剧变,旧习惯却没有变,她每天都给林墨发消息,休息日甚至可以从早发到晚,即使林墨推说实习很忙,很少回复。
她和周柯宇的感情倒还顺心,不得不说他们是很像的人,像到起居一致,品味也相同,同居生活过得蜜里调油,好不自在。刘宇化妆的时候,周柯宇总会在她身边晃悠,翻翻她的化妆包,闻闻她衣领上的香水味,刘宇笑着嗔怪他像小狗,他却说反正全世界的小狗都喜欢你。
“这是在画什么?”周柯宇从背后捏住刘宇的腰,几乎是他一个手掌的宽度,使坏地微微向上掐。
“遮瑕,别闹”刘宇怕痒,腾出一只手去按周柯宇,另一只手有条不紊地继续运作着化妆。
周柯宇喜欢把刘宇正面抱起来放在洗脸台上,齐平的高度能够解放双手,更方便他心无旁骛地探索恋人的身体。他托着刘宇的脑袋,深埋着吻她的锁骨,颈窝,下巴,眼睑。这些时候,刘宇就会搂着周柯宇的脖子,仰着头,享受小狗湿漉漉的爱意。
“这颗痣有时间可以去美容院做掉,想做别的什么项目也一起做,我出钱”周柯宇还想亲吻一下刘宇眼下的痣,却被她极其迅速地躲开,方才还暧昧到极点的气氛一下子坠入冰窟。
看出她态度反常,周柯宇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热情了,悻悻地退回来坐在床边,明明很在乎却要装作不在乎地样子,轻轻问了句为什么。
泪痣本身不好,只是因为林墨说过她的那颗痣生得很漂亮,像白纸上的一滴墨,让人聚焦视线,去看她的眼睛。于是刘宇就决定把这滴点睛的墨永远留在她的脸上,把这滴出现在一切计划之外的、例外的、美丽的墨留在她的生命中。
“害怕的话也没事,下次化妆,你那个什么,遮瑕一下就好”
说不上为什么,一颗泪痣分明不是洪水猛兽,在刘宇脸上甚至很漂亮,周柯宇却总是害怕看见它,不愿面对它,尤其是听到刘宇把它描述为“一滴墨”的时候,这种排斥感更甚。
看得出周柯宇的无名心虚,刘宇有些生气,从洗手台跳下,故意踏重脚步离去。二人谁也没有为自己的话多解释一句,也默契地从此没有再提过这个话题。
上海–
随着高度上升,飞机窗户的边缘开始结出霜,林墨拉下遮光板,拢了拢长发,她的头发常年分向左侧,用来遮住一只耳朵,那只耳朵的耳垂上有明显的伤痕,而且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倒是也被推荐过去疤痕的手术,林墨都一一拒绝了,哪怕得时时用头发去遮,也要保留下来。
也许因为这是三年前刘宇最后留给她的痕迹。
毕业那年,大学的最后一个元旦晚会,刘宇一边没日没夜排练自己的单人剧目,一边还要安排晚会的诸多事业,行程紧锣密鼓,只能拜托林墨替她挑裙子,颜色款式都由林墨做主。看着刘宇一柜子颜色柔和洁白的演出服,林墨又不自觉想起那条红围巾,鬼使神差买回了一条缎面的红色长裙。
她们在空荡荡的舞蹈教室里对着镜子试穿那件红裙子,如同定制的一般合身。
“好看不好看”镜子里的女孩拎着裙边转了一圈,笑靥如花,期待地望着林墨。
“好看,我给你弹钢琴,你跳一段”
于是刘宇在阳光正好能照到的地板上起舞,她线条舒展,一跃滞空。阳光从橘色的窗框投进来,空气中有无数灰尘的微粒悬浮跳动,林墨觉得自己看得好清楚,就连她发丝和脸上细细的绒毛都在暖光下显如此清晰,林墨止不住地盯着看,恨不能把这个画面刻成记忆力永远忘不掉的拓片。
而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另一件事,就发生在刘宇和周柯宇在一起的那天晚上。
表白计划的前两个月,周柯宇开始愈加频繁地联系林墨,从一周一次,到三天一次,再到几乎天天见面。怕计划被刘宇察觉,他们只能在刘宇有课或有事离开的时候悄悄碰头。
“刘宇不在,你来找我吧,老地方见”
十一月中旬,北京已经入冬,林墨发完这行字就把手机揣进大衣口袋里,在礼堂后的空地等待,那里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显然是常有人来的样子,他们平时说话时就并排坐在台阶上。
林墨总觉得自己刚才发出去的那句话有点怪怪的,像在偷情,她克制尽量不再去想,但下一秒又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打一套军体拳。
“啊啊为什么要说那种奇怪的话啊”正当林墨一拳一拳愤恨地痛击空气的时候,后背撞上了一个高高的身影,力度之大,她甚至感觉后脑勺一震,晕晕乎乎的,还闻到了雪松香水的味道。
周柯宇从背后一脸无奈握住她的挥舞的双臂:“说什么?”
他们贴得很近,握得很紧,林墨挣扎了一下都没有挣脱出来:“谁让你偷听了!”她努力转过头,咬着银牙,眼神恨不得吃了周柯宇。可当真正视线相接的时候,她有些别扭地慌乱起来,没有对方半分坦然。
“是你自己在这里又喊又闹,怕是不止我一个人听得到……”周柯宇松了手揣兜里,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要是再吼我一句,烤板栗就不给了”
“嘘!大冷天迟到你还有理了”林墨去捂他的嘴,环顾四下无人,撇着嘴指了指一脸无辜的周柯宇,便立即轻车熟路去摸他的口袋,左边没有,右边……
“呀…”林墨小声叫出声,却没敢抬头看。
大衣右边的口袋里,周柯宇握住了她的手,浅浅的捏在第二个指关节的位置,不轻不重。若即若离,维持在她想紧握就能牵手、她想松开也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撤退的维度。
“在包里。”
林墨的手指很细很凉,抓与放都不太容易察觉,可几乎是在她选择撤退的那一瞬间,周柯宇也松了手,若无其事地说着话,从容得仿佛刚才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林墨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你说我要不要给刘宇写一封郑重的情书,表白当天送给她。”
“你要写什么内容?”
“嗯…称赞她如瑰宝般的美貌,肯定她的优秀,向她保证我一定会一辈子珍惜她,爱护她。”
“不说缺点吗?”
“她是完美的人吧,像太阳,一个小火球,哪里都亮堂堂。”周柯宇说。
“当然不。”林墨低下头,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刘宇一直想向世界展示没有缺憾的自己,可她只是把沟壑与缺憾都藏在身后,藏在没有光的地方,你们之所以看不到,只是因为她时刻都在自转呢,很辛苦吧”
林墨脑海里出现刘宇穿着纱衣或长裙转圈圈的画面,幸福地笑了,又想到刘宇每一刻都在如此辛苦地运作,又有些难过。
那天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夜色茫茫下,一高一低两个瘦瘦的人影先后晃出,怀着对日与月不同的看法,分别走向路的两边。
自那以后林墨不再常常和周柯宇见面,她正为以为自己爱上了周柯宇而苦恼:一设想到他和刘宇在一起的画面,就会烦躁苦闷,这难道不是坠入爱情的表现吗?她心底萌生出一种诡异的愿望:如果周柯宇对她有意,就可以侧面证明他不是百分百爱刘宇。也许比起让周柯宇全心全意去爱上她们中的哪一个,林墨更期待有一天能“拆穿”他的假面目,把他赶走?那时的她还太年轻,情感的矛盾让她心乱如麻,完全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
2017年夏–
周柯宇发誓自己先喜欢上的是刘宇,以至于当他意识到爱上林墨的时候,他仍认为爱上的是刘宇的一部分。也许她们本就是一体,本就没有分别。
每当大学里的一群男生聚在一起讨论哪个女孩子最漂亮的时候,都离不开刘宇的名字,周柯宇从不参与,却总会暗自里高兴,为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而沾沾自喜。那时他对刘宇的追求如同一场公开的逐日运动,在所有人的默认下,只待成果的收割。
“我就觉得林墨比刘宇好看”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和刘宇比差远了”立刻有人多嘴接话。
周柯宇坐不住了,一路推搡着挤进人群,环顾一圈,冷着脸凝视着说话的人,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谁都怕一句话就惹怒这位呼风唤雨的大爷。
头一个说话的人看见周柯宇过来,深吸一口气,立刻改了口,说果然还是刘宇最漂亮,天下第一的好看,自己的那都是鄙见,千万别放在心上。周柯宇只是瞟了他一眼,没有为难。转过身,在所有人紧张的视线中,猛地用力推了一把那个多嘴接话的人,指着鼻子威胁他如果识趣就一个字别多说,赶紧滚。那人被推得差点坐在地上,张了张嘴,直愣愣盯着周柯宇离开的背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明明自己说得都是刘宇的好话,这位爷生的是哪门子气。
“校草为校花大打出手”这件事无论放在哪个高校都值得被议论三天。
刘宇最着急,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折磨林墨,一遍一遍问她有没有打听到具体原因。可不知为什么,平时最喜欢上蹿下跳收集八卦的林墨这次表现得消极,有点蔫蔫的。
“他又没真的打人”林墨说。
“这不是关键呀”刘宇围着林墨跑来跑去。
那天傍晚,林墨去质问周柯宇为什么打人。抓到他人的时候,他正独自在湖边。
“我又没真的打人”周柯宇一摊手。
“那总要有个原因吧,你不知道刘宇有多担心你”可无论她如何质问,周柯宇始终对具体原因闭口不谈,只说有人背后说了闲言碎语,被他教训了。
“你喝酒了?”林墨缓过神来,才闻到一阵酒气。
“嗯…”夕阳火红红地照在周柯宇的脸上,他抬起手遮了下阳光,傻笑着。湖面波光闪动,有点重影的视线里,他看见有两个林墨,或者说两个刘宇,即使她们从外形和身高来看都不一样,可只要其中一个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无端想起另一个。
她俩可真是对好朋友,形影不离黏在一起,害得我追刘宇都近不了身,现在还来问东问西,周柯宇有点愤愤地想,我真应该讨厌林墨,可看到她的时候,为什么心跳得好快。
肯定是酒精误事,周柯宇决定再也不喝酒了。
2018年冬–
眼看元旦晚会就要开始,林墨已经坐在观众席前排,却在这时偏偏好死不死收到周柯宇发来的求救信息,说他计划今晚向刘宇表白,却忘带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东西——放在他公寓床头柜里的那封情书,准备过后拿给刘宇定情的情书。
收到周柯宇发来的公寓地址和密码,林墨裹上围巾帽子,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却很诚实地跑出学校,去到周柯宇家里。
床头柜的第二层……林墨拉开柜子,一封包装严实精美,系了丝带还喷过香水的信就静静躺在那里,封面还用漂亮的字体印了刘宇的名字,肯定是这个没错了,林墨一把抽出来就准备赶回学校,可信封下压着的一沓信纸却那么显眼,厚厚一摞,随着林墨抽信封的动作直接飞了几张出来。
每一张的提头,赫然是并不算好看的字迹,是许多的情书,却不是给刘宇的。
飞出的信纸和林墨的心跳一起停滞在半空,一秒钟也被拆分成无数个小段,它们都久久悬挂着,无法落地。林墨仍保持着翻找信封时的跪姿,血液都冰凉,她呆呆地望向空中,试图找回自己的心跳。可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后知后觉地发疯般去看信纸上的字,一张又一张,日期排列有序,大概是从他们认识不久后就开始写了。最刺眼的是一句诗:
“几日有闻苏州河,吾心安置广寒宫”
林墨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旁人都认为刘宇才是安静的月,可周柯宇心中的月,是她,是林墨自己。
换言之,周柯宇爱的人是她。
待她揣着这些信纸,精神恍惚地晃回学校的时候,演出已经结束,礼堂外聚集着看热闹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所有人都在为这场盛大的表白欢呼,只有林墨推不开人群,也挤不进故事。她只知道,刘宇是赤脚跑出来的,还穿着裙子,一定冻坏了,林墨抬头看向飘雪的夜空,脑海里再想不到其他。
是周柯宇在赌,他在赌林墨看到信纸的时候会不会先来找他。像抛硬币,正面,林墨也对他有意,选择了他。反面,林墨没有来找他,一切照旧,无事发生。
当然,结果是反面。
那天林墨彻夜未眠,在天亮前谎称需要去上海实习,落荒而逃。她难以置信曾经电光火石的设想居然成了真,周柯宇不是百分百爱刘宇,那太好了,她要去揭露真相,赶走坏人,再也没有什么能把刘宇从她身边夺走。可那又太自私了,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相信刘宇值得最好的爱,她做不到将正被幸福包围的刘宇唤醒。
而如果周柯宇真正爱的人恰好是她,那又该是多大的巧合,林墨感觉上天给她开了一个荒谬的玩笑,抛出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令她无法自处。
所以她选择了逃走,哪怕只是暂时的。
那次短暂的分离是周柯宇和刘宇的蜜月,却也是林墨生命中最晦涩难熬的时光。半年后的夏,当她选择回来的时候,却做出了一个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决定:
亲身去试,去试出仅有的两个答案。要么周柯宇并不为她动心,已经全心爱刘宇,她大可放心,要么周柯宇仍在动摇,她则要活捉他的不忠。很明显,无论结果如何,她的这一次尝试都导致她们之间彻底崩盘,却也是保全刘宇幸福的万全之策。
如果是为了刘宇的话,她愿意牺牲,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愿意。
[INTO1恋综]13
*1、5、6、7、8、9、10、11大乱炖,cp未定,买股随意,2、3、4我不太能拿捏他们所以是观察员的身份。
谁互动打什麽cp的tag,主要结果还要看缘分。
[字幕:两个人的小会谈——]
「所以呢,你是打算谈什麽?周柯宇大帅哥。」
林墨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靠在牆上摩挲自己的手指,从唇齿细缝吐出一口气。
周柯宇同样眯了眯眼睛,收敛起一副淡然的神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只是我不敢相信..........
*1、5、6、7、8、9、10、11大乱炖,cp未定,买股随意,2、3、4我不太能拿捏他们所以是观察员的身份。
谁互动打什麽cp的tag,主要结果还要看缘分。
[字幕:两个人的小会谈——]
「所以呢,你是打算谈什麽?周柯宇大帅哥。」
林墨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靠在牆上摩挲自己的手指,从唇齿细缝吐出一口气。
周柯宇同样眯了眯眼睛,收敛起一副淡然的神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只是我不敢相信......林墨老师您竟然会跟他们同流合汙!您收了他们多少贿赂!」
林墨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双手比叉。
「戏太过了,不接受。」
周柯宇怔愣了一会,随即换上一副淡漠的表情。
「所以说,林墨老师收了他们多少贿赂?真令人伤心呢,明明这种戏您绝对是看得出来的但还是不揭穿,故意的?」
林墨略显嫌弃地眯了眯眼,摆摆手说道。
「好奇怪啊这种表情说这种话,话说,你知道我看得出来啊?难道是演员的基本素养?」
周柯宇冷眸微转,不答。
「好吧,我认了,但也只是小宇一个提议而已,我没收钱,我像是那种人吗?」
林墨耸耸肩,一副任世折磨的模样。
这下,周柯宇才可疑地停顿了下。
「您不......你不会。」
「嗯?」
听到周柯宇的惯词,林墨颇感兴趣地立直了身体,挑了挑眉。
「......呃,我知道你不会。」
周柯宇一愣,脱口说出。
「你知道?」
林墨笑意更甚,弯弯的眼眸映出周柯宇此时慌乱的神情。
这麽看着,他心情颇好的说了一句。
「这麽说吧,你是我在这个节目唯一的意外。」
正在慌乱情绪中的周柯宇猛地一怔,那双平时无波的眼眸猝然睁大。
「啊?」
林墨耸耸肩,随手拾起沙发上的外套披上。
「当然,我属实没想到我来这里除了了解你们的故事还要来猜谜。」他百无聊赖地玩着周柯宇修长如修竹的手指,沿着指节寸寸上滑,眼底带着未尽的笑意,「但是我怎麽都想不起来我有你这个客户——」
夜色浸染了林墨的眉眼,那双深邃的眸子似乎在激盪着流光,月光洒了一地,惹得周柯宇有些恍神。
「那就别想了,出去吹风呗?」
晚夜的风穿过窗户缝隙拂过两人的后背,被掀起的外套曳成优美的弧度,他们相视一笑。
「行啊。」
[米卡:看来又是我不理解了。]
[贊多:你不是一个人。]
[字幕:接下来是期待很久的小游戏——狼人杀哦!]
「......好傢伙。」
走在周柯宇身前的林墨一脸无语。
刘宇笑脸吟吟地把牌递上。
「你们回来啦?终于凑齐了,来抽牌吧。」
不知何时回来的张嘉元和高卿尘对视一眼,看出道不出的一言难尽。
「我们只有八个,玩狼人杀怎麽分配?」
「人家恋综增进感情,我们互相猜疑。」
「附议。」
[字幕:可以玩的信我!]
[天黑请闭眼。]
[今晚是平安夜。]
[由刘宇顺时针发言。]
「平安夜啊——女巫应该用药了,目前排不出来,我只是个平民,因为我们这局是屠城局,所以尽量把狼排出来是最好,过。」
刘宇眨眨眼,笑脸盈盈地望向尹浩宇。
「呃......我觉得小宇说的没错,我也是个民,过。」
尹浩宇摩挲着手指,已经却不自觉瞥向某个人。
「前面两个都是民嘛?那正好我——算了,总之我是个好人,至于前面两个人的说辞,别指望我,我也看不出来,但目前抱持怀疑态度。」
林墨抬眸一笑,瞳孔散着碎裂的星辰。
「大家都是好人,真开心啊林墨老师?」
周柯宇眸光一闪,意味不明道。
「我也是个好人,不排民或神,这局的目的是把可疑的人排出来,过。」
高卿尘嘴角抽搐,但没多话。
「我觉得不可能前面这麽多都是好人,所以有人在说谎,这局的突破点有没有可能在我们墨墨身上?」
坐在他身后的某个人嘴角一抽。
「不用怀疑,我就是在捧杀。」
他的笑意更甚。
「过啦。」
伯远托着下巴,看向众人。
「我是个民,这点不藏,我先说说我看到的吧,小九似乎在把焦点移到林墨身上,而周柯宇抱持的态度和刘宇一样,有可能是跟风也有可能是本来就抱持这个态度,就这样,过。」
张嘉元把饭塞进嘴巴,慢悠悠道。
「哈?我就是个好人啊,如果要我说,你们现在就是暗流汹涌,都不像是什麽好人......唔,过。」
刘彰喝了一口饮料,眯起眼睛。
「虽然是归票位,但我还是建议嘉元和nine,下一局表示一下是不是好人噢,免得被狼跳身份,我是好人,过。」
[请投票。]
[林墨:1
伯远:1
高卿尘:4
周柯宇:1
刘彰:1]
[遭放逐玩家留下遗言。]
「......哈,我只能说,就算狼要杀比较多的人,赢面却很大啊,大概是我话多?算啦,我能好好吃晚餐了,我只是个民,其他人自便。」
高卿尘似笑非笑地说道。
[玩家请闭眼。]
...
[玩家请睁眼。]
[昨晚,伯远死了,没有遗言。]
伯远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随即苦笑着和一副看好戏的高卿尘对视。
[由张嘉元顺时针发言。]
「远哥咋就死了?他看起来人挺好的......总感觉我活不久了,就先说吧,我是预言家,第一个晚上验的小九,是好人,昨天晚上验的林墨,也是好人,过。」
张嘉元一摊手,漫不经心道。
「假如嘉元是真的预言家,那麽现在嫌疑就会落在我、周柯宇、派派和小宇身上了,我先说啊,我是好人,所以这局票就落在一开始就神神秘秘的周柯宇。」
刘彰满脸笑意地看着周柯宇。
「真巧,这局归票位是你,好好编故事吧。」
刘宇默默喝了一口汤,声音沉下来。
「虽然我现在嫌疑很重,但AK用这种离谱的理由踩周柯宇,我有没有可能怀疑你是狼?」
他的语气透着渗人的凉。
「再来,嘉元也有很大的机率是狼跳预言家,所以那些被保的人也有嫌疑,过。」
尹浩宇迟疑着看向刘宇,沉吟道。
「我是好人,但我觉得张嘉元的话也不是没有参考性,我们可以先等着有什麽讯息和他的话互驳,过。」
林墨眯起眼睛,突然扬起嘴角,低低笑道。
「小宇这一波把牌都打散了呀,反踩了AK顺带保了那些嫌疑很重的人,那如果我说,我才是预言家,验得你和AK呢?」
他自顾自地眯起眼睛。
「我验得你是狼,AK也是,而你刚才顺带保了周柯宇和派派,如果小九不是狼,那剩下的狼就是这两个其中一个吧,别误会,我就是在排狼,虽然张嘉元跳我身份,但本意和我不差,姑且相信一下,大概率我今晚会被杀,所以就顺便验验周柯宇吧,过。」
一片寂静,周围像是被深邃的恐慌和窒息给复盖,萦绕在每个人心里。
周柯宇往后靠着椅子,懒懒地牵起眼皮,手指却轻轻摩挲着头发。
「查验的事,林墨老师你随意,但我只能说一句,我不是狼,我在这里快憋死了,因为我是最后一位,什麽东西都被安排好了,我是女巫,第一个晚上救的远哥,结果隔天又被杀了,虽然我不知道狼是对远哥有什麽执念,但我就只是个好人,如果林墨老师你真的是预言家,请自便吧。」
他的语调慵懒,充满磁性嗓音的嗓音在空间蔓延开来。
「不过比起你,我还是更相信张嘉元一点,你验到两个都是狼的机率比都验到好人的机率低很多,张嘉元在现在先爆出身份正常,因为现在人死的快,谁也不知道谁才是狼,谁是含冤而死,总比噎着好。」
他扬起眉毛,不紧不慢道。
「过。」
[请投票。]
[周柯宇:2
林墨:1
刘彰:3]
[请遭放逐玩家留下遗言。]
「......我就只是个民,该庆幸这不是屠边局吗?」
刘彰猛喝了口汤,吐槽道。
「我跟小九一样觉得狼赢面很大。」
[米卡:???我好像看不太懂。]
[力丸:加油。]
[天黑请闭眼。]
...
[天亮请睁眼。]
[昨晚,张嘉元死了,没有遗言。]
张嘉元生无可恋地对着吃瓜群众投以一瞥。
[刘宇开始顺时针发言。]
「死的是嘉元......?墨墨,等派派发言完,希望你能解释一下,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几种可能,狼有可能是信了周柯宇的说辞或者——你就是狼,我只是希望你稍微解释下,别紧张,过。」
刘宇的眸子盛着零星笑意。
尹浩宇沉默了好一阵子,直到被刘宇轻拍桌面提醒,才回过神来。
「我不知道......小宇,我可以信任你吗?」
他突然回头望向刘宇,神情透露着恍惚。
「啊......」
刘宇一怔,本来可以顺利说出口的什麽字眼突然被一口气哽在喉咙,只能盯着尹浩宇的瞳孔发怔,死活发不出半点徒劳的声响。
「我在试着信任人,可是我不知道,本来一开始还相信的,现在不是了,什麽都不是了!没有办法去相信什麽......这样吧,能弃票吗?」
[节目组:能。]
尹浩宇似乎释然地笑了。
「那就好,过。」
他的笑容被刘宇尽收眼底,突兀地,他露出一个称得上支离破碎的笑,然后被一双手复上。
尹浩宇捧着刘宇的脸,掌心传来温暖的温度,不在发言时间的两人互相对视,最终尹浩宇率先抽开了手。
他似乎用嘴型说了什麽。
虽然是外国人,但他的中文完全称得上优秀的,刘宇从他的神情和口型读了出来。
「抱歉。」
*突然就想看他们玩狼人杀,不要问能不能增进感情,感情线不明显是他们很认真在玩,这把我脑子已经快要耗尽了。
八人局是屠城局,一个预言家一个女巫三个平民三隻狼。
不会有人想看那些有身份的人的操作过程吧?
融冰
林墨出院那天其实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是派派试镜成功,一个是刘宇的舞蹈剧《长恨歌》获了奖。
然而小屋里其乐融融的氛围却并没有感染到周柯宇和林墨。
周柯宇坐在车里,兴致不高。从上海到杭州的距离不到三个小时,他不明白才刚出院的林墨为什么执着的要拉着他去杭州风景区走了个遍,尤其是孤山和断桥。
期间几次,他都担心林墨动完手术的伤口会崩开,但每每开口,林墨都只是不在意的笑笑表示没事。
直到他在洗手间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儿子,你能不能帮我们去求求林墨的爸爸?他的官做的这么大,想摆平一个牢狱之灾,那不是绰绰有余的事吗?妈妈相信,只要你去说,他爸爸或许看在林墨的份上就愿意出...
林墨出院那天其实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是派派试镜成功,一个是刘宇的舞蹈剧《长恨歌》获了奖。
然而小屋里其乐融融的氛围却并没有感染到周柯宇和林墨。
周柯宇坐在车里,兴致不高。从上海到杭州的距离不到三个小时,他不明白才刚出院的林墨为什么执着的要拉着他去杭州风景区走了个遍,尤其是孤山和断桥。
期间几次,他都担心林墨动完手术的伤口会崩开,但每每开口,林墨都只是不在意的笑笑表示没事。
直到他在洗手间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儿子,你能不能帮我们去求求林墨的爸爸?他的官做的这么大,想摆平一个牢狱之灾,那不是绰绰有余的事吗?妈妈相信,只要你去说,他爸爸或许看在林墨的份上就愿意出手。”
短短一番话,光是听到第一句,周柯宇就表现得神色恹恹。
实在是令人厌恶。
张了张薄唇:“我不会去开这个口,既然你们轻视国家的法律,就理应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建议你和爸赶紧自首,这样或许还能搏得一个坦白从宽的减刑机会。”
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
“你别忘了你也是周家的一份子,你以为你可以这样清高的资本是源自于什么?是源自于我和你爸给你打好的财富基础!没了我们,没了你大哥,你就什么也不是。”
周柯宇想也不想的挂断:“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是这样不知反省。”
他的手浸在洗水池里浸得双手冰凉,偶然间抬头对上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倒是一派冷情冷性的模样。
周柯宇忽然就想明白了一切,想明白了为什么林墨父母始终不喜自己的存在,也想明白了林墨今天为什么宁可带着伤都要把自己拖来这儿。
杭州的春天到处都是绿意盎然,由于是工作日,西湖景区的游客还算少。那样好的光景,空气新鲜,微风和煦。
可他仅仅站在一边,心口就发麻,发堵。
周柯宇这样想着,一步步走到断桥上林墨的身旁。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男人哑着声音问道。
桥下的湖面平静包容,阳光偶尔照射下去,泛起一层层的波澜,金灿灿得,骗得人心里也带起一点希望。
周柯宇这会儿觉得浑身发冷,他做好了某种准备,此刻只为等林墨说出一句简简单单的分开,他就打算含笑答应,然后转身,离开。
他想不到好的结局了。
他也没有这个脸开口挽留对方不要走,挽留对方陪着自己。
这样的勇气,他不配有。
林墨今天穿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立在桥上情绪不明的开口:“我想你刚刚接了那么久的电话,应该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周柯宇,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呢?”
他鲜少这样叫周柯宇的全称。
也鲜少用这样严肃的口吻。
周柯宇脸色苍白得不行:“你特意带我走了孤山,又走了断桥。恐怕,是想提出分手。林墨,我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你,我很抱歉。可我不是那种会纠缠的人,你只要陪我走完这座桥,我就马上离开你。”
他这句话刚说完,林墨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
周柯宇连忙紧张得扶住他:“你怎么了?哪里难受?我都和你说了,你刚出院,怎么能这么折腾?就算是想要有个分手仪式也不用这么正式啊。”
林墨甩开他的手,整张脸都能明显感觉到在生气。
“去你大爷的分手仪式!我带你来孤山来断桥就是要跟你分手啊?你读那么多书没听过在杭州有句话叫孤山不孤,断桥不断吗?!”
“啊?”
周柯宇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和林墨认识了十年,还是头一回看到林墨急眼。
于是他笨拙地伸了伸手替他顺气:“你别生气,本来这心脏也才刚修复好,而且用来封堵房间隔缺口的导丝也不便宜,一根就八千块钱了,你悠着点。”
林墨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两只手在包里找出两本户口薄扔给周柯宇。
“你先闭嘴听我说!我是想跟你分手吗?我是想跟你结婚!几周前我就从你爸妈那里要来了户口本,我的户口本一个月前我就说服我妈拿给我了,今天带你来这里,我就是想告诉你,不就是你家里出了点事儿了吗,我林墨还不至于这么扛不住事儿!你也给我个准话,敢不敢跟我结婚?”
番外2之鬼屋小分队
当王局给一队放假他们会干什么呢 当然鬼屋小团建啦
刘彰 米卡 力丸出任务啦
“下面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游戏背景啊,这是一个别墅,男女主人呢在某一天离奇死亡,这个别墅也就荒废了,你们将化作爱探险的高中生去探索这个屋子,游戏时长5小时,共三个场景,大家玩的开心”
当工作人员关上门的一瞬间,屋子里漆黑一片,刘宇下意识缩进高卿尘怀里,周柯宇在屋子里不断探索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赞多的脚被周柯宇碰到了一下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一下窜到张嘉元身上
“别喊,喊什么玩意”
林墨打开灯的开关,赞多这才从张嘉元身上下来,这里看起来...
当王局给一队放假他们会干什么呢 当然鬼屋小团建啦
刘彰 米卡 力丸出任务啦
“下面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游戏背景啊,这是一个别墅,男女主人呢在某一天离奇死亡,这个别墅也就荒废了,你们将化作爱探险的高中生去探索这个屋子,游戏时长5小时,共三个场景,大家玩的开心”
当工作人员关上门的一瞬间,屋子里漆黑一片,刘宇下意识缩进高卿尘怀里,周柯宇在屋子里不断探索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赞多的脚被周柯宇碰到了一下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一下窜到张嘉元身上
“别喊,喊什么玩意”
林墨打开灯的开关,赞多这才从张嘉元身上下来,这里看起来是个厕所,绿色的灯光打在镜子上,晃出两个大字“快逃”随后镜子里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人的目光恰好与刘宇四目相对:“啊——高卿尘!有人!”刘宇的一声尖叫把旁边的赞多也吓的不轻,他向后退了好几步靠在墙上自我安慰:“没事,假的,全是假的,没关系的”
“我—要—你—们—两—个—去—给—我—取—张—照—片—在—我—的—书—房—里”镜子里那npc缓缓抬手指向赞多和刘宇
厕所的门“砰”的一声就开了,赞多鼓起勇气探出头,向外望了望,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我?单独去?”赞多不可思议的指向自己
“还有刘宇,刘宇陪你一起去”林墨道
“ 啊?谁?我吗?我不行,我不去”刘宇嘴上说着不去,但却不自觉的往外面看
“刘宇胆子很小的,让他去等于要他命”面对高卿尘的挑衅,刘宇立刻从高卿尘怀里窜出去拉起赞多“谁说我不行的?你看着”
刘宇带着赞多坚定的向黑暗中走去,赞多极力反抗:“等一下,我没准备好!等一下!”
“你不需要准备,跟着我就行”
黑暗中,刘宇和赞多选择抱团,蹲在地上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慢慢贴着墙往前蹭,蹭了20分钟,还没走出100米,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传进他们耳朵里,他们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飞速跑回厕所里,刘宇一头扎进高卿尘怀里:“啊———”赞多紧靠着墙,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
“你看,这是有男朋友的,这个是只有墙的”林墨打趣道
“感觉赞多也挺可怜的,是吧?”周柯宇回应道
“哎呦我天,你胆儿咋这么小呢?怪不得人家力丸看不上你”张嘉元的一句话彻底激起了赞多的欲望“我可以的!我可以!”
赞多拽起刘宇:“走,我们出发”
“你等一下先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不需要准备”
两人再次走在黑暗中,蹲下不断摸索,他们终于摸到了一个门,门是没有上锁的,但两人却始终不敢进去
“赞多,你先进嘛你先进”
“我不敢,我觉得里面也会有可怕的东西”
“不行,我也不敢!你就当为了力丸”
“No no no no no no,我们一起进”
刘宇和赞多的退刚踏进去半步,一个npc的头发稍微碰到了赞多的脖子,吓的赞多一个激灵,他薅下npc的假发丢下刘宇自己拼命往回跑,边跑边叫:啊————
此时房间的灯亮起,毫不知情的刘宇与npc尴尬的四目相对:“大哥,你这个妆容不是应该配个假发吗?”
npc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他眼神里的震惊,他交给刘宇一张照片,刘宇接过照片,走廊的灯瞬间亮起,npc离场,刘宇带着照片,回到厕所里兴奋的跟高卿尘炫耀:“我拿到了!厉害吧!”
“好好好,棒棒棒,赞多呢?”高卿尘反问道
“赞多?他没回来吗?我不知道呀”
“咱出去找找吧”
刘宇把照片插到镜子的缺口处,从天花板掉下来一个钥匙,周柯宇捡起钥匙:“这附近也没有需要用钥匙的地方呀”
“那我们先去找赞多”
众人刚出去,走廊的灯再次熄灭,从角落传来赞多的惨叫声,张嘉元闻声来到一个房间门口,示意周柯宇拿钥匙开门,有一种出任务的感觉
张嘉元刚踏进房间,房间的灯也自然亮起,赞多在看清张嘉元后,就飞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鬼!有鬼!张嘉元!鬼!”
“诶妈呀!起来我裤子松!”张嘉元把赞多扶起来,往上拽了拽裤子看到他泛红的眼眶不禁一笑:“诶我去!哭了?就这玩意能给你吓哭啊?我要是力丸我也看不上你”
“张队的内裤是……大红花的?”刘宇道
“我也看到了,好潮啊”
“这个大红花是他妈给他的,我早就知道”林墨话音未落,周柯宇立刻走上前质问:“他妈给他的你怎么知道?阿姨也送你了?怎么没送我?还早就知道?你和张嘉元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能不能别那么疑神疑鬼啊?我的周大队长”
“等晚上回去的,好好质问你”
“对了,这个,刚才,在,取照片的时候,拿到的”赞多拿出假发,戴在张嘉元头上,满意的点头:“很适合你”
张嘉元找了面镜子,左照照,又照照,回过头来问林墨:“好看吗?”
“不好看!”周柯宇抢先一步回答道
“谁问你了?我问林墨呢”
“林墨也感觉不好看!”
“我说怎么哪都有你呢?”
“好看好看,快找密码吧”林墨拱火道
周柯宇一下吧张嘉元的假发拽下来戴在自己头上“林墨!好看吗?”
“……好看好看”林墨敷衍的应付了一嘴,自己继续找密码
“是不是比张嘉元好看?”
“好看好看,你和张队都好看行了吧”林墨无奈,想不通为什么两个队长都这么幼稚
“我知道了!”高卿尘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门就开了,刘宇一脸崇拜的看着高卿尘:“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照片上有密码我就记了一下,我棒不棒?”
“棒!”
赞多出去后,一脸迷茫:“这个,假的头发我还没有用就结束了吗?”
“呃,先生,这顶假发是我们npc的”
“哦?哈哈,不好意思啊”赞多尬笑
“我就说那个大哥应该有顶假发的!”刘宇恍然大悟
“几位我们结束后是可以合影留念的”
“免费吗?”张嘉元问
“当然”
“那整呗”
“看镜头,三二一”
“茄子!”
【into1】4610版燃冬
活动文,本人没看过电影为了写文看了解说
加粗是英文
本人玉米粉,故玉米HE,玉米宝宝受不了虐可直通结局
在一个冬季,一个少年在路上被风吹得实在冻得受不了了,随便就找了一旁的苍蝇馆子进去坐着想点个热汤面吃。这个点基本上没人吃饭,全是空位,但以少年的性格,他选择了靠近老板的吧台位子。
"这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年纪跟我一样,我只是一枚学生,但你已经当一间馆子的老板了。"
"呵呵...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事,你遇过我的事,你也可以。"
"...
活动文,本人没看过电影为了写文看了解说
加粗是英文
本人玉米粉,故玉米HE,玉米宝宝受不了虐可直通结局
在一个冬季,一个少年在路上被风吹得实在冻得受不了了,随便就找了一旁的苍蝇馆子进去坐着想点个热汤面吃。这个点基本上没人吃饭,全是空位,但以少年的性格,他选择了靠近老板的吧台位子。
"这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年纪跟我一样,我只是一枚学生,但你已经当一间馆子的老板了。"
"呵呵...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事,你遇过我的事,你也可以。"
"那说来听听?"
"不了,老板是听客人的故事,不是负责说的。"年轻的老板本来低头做自己的事,说到这句时与少年对视了。 "虽然我也很久没上过学了,但这个时间学生还没放假吧?
"喔~我啊,特地请假来玩的。"
"喔?我以为现在的学生都很卷,你不怕回去赶不上进度?"
"我高材生谢谢,请几天假到外地旅游的,明天就要去下一站了。"
"这样啊,祝你好运,外面冷,请你一杯热茶路上喝。"
"嗯,周老板这么年轻帅气又温柔,想必这店客人不少吧?"
"呵,你比我一个当地人嘴还溜。"
【最近有名窃盗犯已被通缉,请各位居民注意自身安全,将贵重物品收好、不要单独行动,警方正在加紧脚步将罪犯....】
"你小心点,这种小偷最喜欢盯着你们这些游客了。"
"没事,我就一穷学生,身无分文的哪有什么贵重物品可以偷的。"
"是吗..."
"我电话来了我出去接一下。"
少年关上店门后神情就变了,完全没有刚才的阳光与笑容,只剩下冰冷。
【黄其淋先生,您预约今天晚上八点的心理咨商喔~】
"你打错了,再见。"
"唉~这都今年的第几通了...好像已都被加入黑名单了吧...看来死了比较适合我。"
"周老板啊,这附近有没有一般游客或着不用许可就可以去的高楼啊?高山有点远还冷,我今天没带多少衣服,想找个高处看夕阳。"
"看夕阳?我都不知道我们这有什么好看的夕阳可以看呢,能随便去的高楼....我想一下。"
过了一阵子,店门再度打开,一名外国人走了进来,拖了一堆货物。
"周老板啊,没想到你还顾外国人啊?哇呜。"
"他不是员工,我朋友而已。"
"米卡,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是顺路帮你拿货而已,这又不重。"
"大冬天的,我又没钱给你工资....唉~你坐下吧,货我自己拿进去就好了,我请你吃碗面。"
说完,周老板就拖着货走进去,留下两个语言不通的陌生人相邻而坐,米卡社恐,于是实在受不了,丢下一句发音可爱的"失陪一下"就逃到后台了。
"噗哧,中文不好为什么要说这么难的词哈哈哈这人好有趣。"
"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等吗?"
"我怕生你不是知道的吗?"
"嗯?你在酒吧驻唱时可看不出来哦?"
"那不一样..."
"哈哈..."周老板笑了,终于符合一下他的年龄了。
"周柯宇...你...今晚有空吗?我今天不用工作,想去你家消夜。"
"...这么突然?"
"不突然,只是我一直没说,我怕你拒绝我..."
"那好吧,但是有条件,你做饭给我吃,我做饭好几年了不想再做饭了。"
"嗯!"其实两个人都清楚米卡做饭水准一般,也清楚周柯宇想这样劝退米卡,但是一个不懂放弃一个不愿伤人。
两人出来时黄其淋已经离开了。
晚上八点,这间馆子也差不多要收了,这时却有人急急忙忙想开门。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打烊啰。"周柯宇一开门看到的是今天的黄其淋。 "是你?"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我手机的!你有没有看到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啊?"
"啊?没有啊,你走了之后我收拾完也没看见任何东西啊。"
"完了,不见了,被偷了。"
"你之后还有去哪吗?"
"就你介绍的高楼后就没啦,我是准备下来时发现不见的。"
"这样吧,等我收完店我我们再去那找找。"周柯宇觉得是自己推荐人去的,结果人在路上东西不见挺愧疚的,还是想多少帮一下。
"我看是被偷了,这个时间点附近店家都关了,这楼也关了,没有灯光找东西太危险了,还是先去报案吧。"
"嗯...没想到我真能被那通缉犯盯上...而且还是手机..."
"跟你说了你还不信。"
"还不是你让我来这的。"
"要不...我请你吃顿饭?"
"你叫什么名字?"
"周柯宇,你呢?"
"林墨。"
周柯宇临时告知米卡今晚先去酒吧,到了现场,米卡才知道为什么改地点了,因为林墨。
"林墨,他是米卡,别看他这样,中文还不错,只是他害羞不敢说罢了,也别看他这张脸,其实他很喜欢你这种怪人。"
"你说谁怪人啊?"
"米卡,他叫林墨,Rich man."周柯宇手指上下来回比划着林墨。
"喔?!Yeah!"米卡眼睛放亮的点头。
"不要以为我听不懂,说啥呢我都说了我穷学生!"
"你还想骗谁啊,你身上穿的看似很朴素很土,但全是名牌货。"
"你知道?"
"米卡知道。"周柯宇有意地避开。
三人就这样开心地喝酒跳舞,用了米卡的在这驻唱的小福利免费了,最后到了周柯宇家想续摊。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都不让我来你家,现在却轻而易举的..."
"因为他有趣,而且人多才好。"周柯宇指着林墨,不知所云或许是因为喝醉酒了吧。
米卡拿起了自己的吉他,边弹边唱,林墨夸说他没听过唱歌这么好听的,周柯宇温柔的笑着看向米卡手里的吉他,最后三人都睡着了。
"啊啊啊啊啊完蛋了!今天回去的班机!"林墨如公鸡打鸣的尖叫声也刚好叫醒了另外两人。
"算了吧,你也没手机,回去路上太不方便了,你也赶不上了,干脆继续再待几天,你不是请了几天假出来玩的吗?就好好玩吧。"
米卡开着车载着两人去滑冰,一路上又吃吃喝喝的。
"我重庆人,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滑冰,太难了吧。"
"我也不会,夏威夷没有雪。"
"米卡你是夏威夷来的啊?会觉得这里太冷吗?"
"不会。"米卡说的时候看向在旁边抽烟的周柯宇。
今天米卡晚上有工作,所以载完他们回家后就先上班了。
"你今天不用开店啊?"
"公休。"
"喔,你打王者吗?"
"你又没手机。"
"喔对。"
"我打野。"周柯宇把自己前一支已经很卡的破手机扔给林墨。
"那我中路或边路。"
"行啊,野王哥哥带飞我啊!"
"你太菜了。"
"是你这支手机太烂了。"
"欸,你不是来玩的吧?"
"啥?我是来等我手机归来的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你问我这里有什么随便可近的高楼不是要看夕阳是要跳楼吧?"
"幸好你没说手机是我自己扔了来你们这骗吃骗喝。"
周柯宇不再说话,很认真地看向林墨,林墨被看的也不自在了。
"好啦,其实我不是学生。"
"猜到了,这么有钱。"
"我的本名是黄其淋。"
"啥?你连名字都是骗的?等等...黄其淋不就是那个三年前很火的小说家吗?说什么新人作家处女作就卖了百万本..."
"够了别再说了!"黄其淋,不再笑了,脸上此刻只有焦虑跟痛苦。 "我写不出来了,所以我逃走了,逃了三年,还是什么也写不出来。"
"因为这样你就想自杀?你已经完成不愁吃穿一生的荣华富贵,拥有了绝大部分同龄人没有达成的梦想,我不懂。"周柯宇的神情中充满着愤慨。
"梦想是什么呢?我是希望拥有名声地位还是荣华富贵?都不是,我是因为喜欢才去做,我希望自己喜爱的写作陪我一生,但如今,它很陌生...我很没有安全,我感觉我每天走在高空的钢索上,写作就是我的土壤,现在我却失去了它,甚至我很厌恶自己。
"你习惯就好了,或许你该放弃了,就像我一样,说不定几年后你的谬思又回来找你了,人不能一直停驻不往前,会生病。"
"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我感觉得出来你也是个有钱人。"
"呵...."周柯宇将手从黄其淋的衣角伸进去。 "你让我睡我就告诉你。"
"哈。"黄其淋疑惑的歪头,但没有阻止周柯宇逐渐往上移动并加重力道的手。 "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堕落感跟我很像。"
"行。"黄其淋往前挺起身子搂着周柯宇的脑袋开始亲吻,没有犹豫。
"你看起来很熟练。"
"还行。"
"你后腰这是什么?"
"逞英雄。"
"你当过古惑仔?"
"呵,你还要不要继续?"
洗完澡的两人躺在床上,黄其淋开始穷追猛打。
"我家庭从小就很富裕,也许是这个原因让我成为原本没有兴趣甚至没有喜好的人,因为太安逸。直到高中,我发现唱歌跳舞挺好玩的,就算辛苦我也不曾想放弃,所以我给我自己定了个目标,我要站上大舞台在几万人面前表演还要很多平台转播,我想当个巨星。
然而这个梦想还是来的太晚了,训练了两年后,我爸...总之我们家道中落,注定我不能抛头露面,还要赚钱养家,高中后来也没怎么读都在打工,混过毕业后就赶紧出来帮忙家里工作。那间馆子是我哥开的,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回到了北京,而我说我要自己把这间馆子传下去,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干些什么。
说实在的,我也没想过当年那个什么都不会只会玩的臭小子现在既然能当一个独当一面的厨子供人三餐温饱、养活一家。 "
"其实我小时候住船上。"
"真的?那怎么活?没想到我们这还能有海上居民。"
"总能活下去的,就像你说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事,你遇过我的事,你也可以】。"
"呵..看来你是苦尽甘来,你真的跟我相反,那也能理解你现在的焦虑了,你害怕好不容易到来的幸福又从指缝流走。"
"柯宇~你在家吗?"
"喔他在洗澡。"
"林墨?你怎么...?"
米卡一进门就看到林墨很自在地躺在周柯宇的床上,然而这时周柯宇洗完澡开门走了出来。
"米卡?你来这干嘛?"周柯宇的这句话说得很像米卡跟他的关系疏远得连朋友都不算,甚至比这几天刚认识林墨还不熟,而人想来就来此时还躺在床上...
"我...想说今天可以带林墨去别的地方逛逛。"
路过了书店。
"欸我有个主义,我们看谁拿最厚的书不付钱成功带出店门。"
"好啊,我一定赢。"
他们一个个得从店员眼皮底子下钻走,林墨演技自然,而周柯宇耍了点小心机,去柜台刷脸。而米卡,可能不用上场就输了,他那张外国人的脸很难不让人注意,加上他极其不自然的举动跟眼神,店员上来质问他都开不了口说话,吓得自己马上掏出书钱逃出门外找周柯宇他们,林墨则折回来又默默把书放了回来,又是没人发现,走出店门赢得另外两人的喝采。
"没事,辞海,学中文嘛昂。"
晚上,他们又到了酒吧喝酒,周柯宇跟林墨明显的更加亲密了,都能在舞池贴着跳舞了,米卡借着酒劲,也往前凑,垫起脚尖准备偷亲,岂料被周柯宇发现,用手挡住了他的嘴。
"你是喝多了吗米卡?要不我们坐下?周柯宇温柔的带着米卡往位子上坐,留下林墨在舞池一个人。
米卡只觉得周柯宇这么温柔的反应反倒让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像小丑。
而这时随着林墨舞步而从口袋掉出来的一张折了又折的纸张,正要蹲下捡起来时却被人踩了,上面一层鞋印。林墨捡起来后坐在一旁,摊开,是自己前阵子尝试写出的文章,却一直涂涂改改没有后续。
林墨开始发抖,将这张纸揉皱后塞到嘴哩,一边哭一边嚼,嚼到了洗手间才吐在马桶里,痛哭,自己的文章,就该是这种下场。
将自己的手稿冲下马桶后,林墨失魂落魄的到洗手台洗漱,不知道漱了多久多少次的口。
走出酒吧,三人买了简单的杯面,边走边吃,米卡还说,这杯面果然没有周柯宇煮的面好吃。
"林墨,我刚刚看见你从厕所很不舒服的走出来,帮你买胃药吗?"
"米卡啊,我跟你说,我不舒服不是这,是这。"林墨用手先指了米卡的肚子,再指胸口。
"心?"米卡伸手探进林墨的胸口摸摸他的心跳。
"不是这个心,是这个心。"林墨又指了自己的脑袋。
"mind."周柯宇看米卡被林墨逗得混乱还是插嘴了。
"喔!那你怎么了?"
"我啊,刚刚把自己已死的梦想嚼烂吐了冲马桶。"
"你的梦想是什么?"米卡其实听不太懂,但还是先从简单的问起。
"作家,但是我的谬思离开了我,我找了很多年,我觉得她不会回来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写不出歌、唱不了好听的歌,我也会疯掉。"
"是啊我现在在一条交叉路口上,不知道该放弃还是该继续,每天被自己问的想死。"
"死了好,死了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一直沉默的周柯宇突然插了这句话。
"不可以!"米卡绕过林墨抓住周柯宇的肩膀很认真地说,换来的是周柯宇温柔的对着他笑。
"林墨,你也不可以死!"米卡不懂周柯宇在笑什么,于是转对林墨说。
"这句话很有你的风格呢米卡。"
"对,没错。"
米卡不懂两个人的意思,他只觉得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能好上,而自己至今都介入不了了,他才发现他跟周柯宇距离原来这么远。
"欸,我想去长白山。"
"那明天去吧!我也想,一直没有机会去!我来中国就想去那。 "
"别去吧,那有熊,危险。"
"危险才要去。"林墨看向周柯宇,周柯宇似乎懂他想干嘛,所以答应了。
"如果不去直面恐惧人是不知道选择的。"米卡切换英文不知道是他不知道怎么用中文表达,还是专门说给周柯宇听的。
米卡开车送周柯宇回家时,家门口有位年轻男子,跟周柯宇一样瘦瘦高高穿着一身黑,没有多家逗留米卡就直接载林墨回酒店了。
"明年选秀要开始海选了,公司希望你去,我们公司只有你适合,只有你有可能出线。"
"哥,你们都可以,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差别,我没有多优秀。"
"你不需要优秀,你的人气直到你退圈隐居了还是比我们都高啊!这次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业内多说这次选秀会是历届最盛大的,群像也会做好,这是很好出圈的机会,就算不用出道也能有知名度,不会当炮灰的。"
"我本来也就刚学唱歌跳舞,现在背上还有这么深的旧伤,跳不了的,如果只有唱我不如去歌手,但我自己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6D..."
"你们还是先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吧,别管我了,自己的梦想靠自己才有意义。"
"米卡,我不想一个人。"
"好吧。"米卡待在林墨酒店没事干就看看他带来的东西。 "你会摄影?"
"游客带相机很奇怪吗?"
"你的相机是胶卷,你一定很喜欢摄影。"
"兴趣。"
"我可以拍吗?"
"好啊我帮你。"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拍你。"
"你会拍照?"
"兴趣。"
"拿拍立得吧,先看看你技术。"
"不错,换胶卷。"林墨发现米卡技术还不赖,便开始上瘾主动要求多拍几张。
"等一下。"米卡走向前摆弄林墨的姿势。
林墨换了个摊坐在地上的颓废动作,被米卡拍得像艺术品展示。
"你不会靠太近吗?"
"不会,因为你很美。"
越贴越近的相机,林墨盯着镜头,米卡也无动于衷,林墨把两人之间的相机拨开,对上米卡深邃有情的眉目,直到米卡发现自己尖挺的鼻子碰到了林墨的脸颊后,才惊觉的往后跌坐在地上。
"你不是说我美吗?"林墨直接坐在米卡身上扶着米卡的脖子。
"你是不是..."米卡想问,那天晚上林墨就是这样扑向周柯宇的吗?
最后米卡没有问出口,而是继续了该做的事。
"你不是喜欢周柯宇吗?"林墨在结束后问米卡。
"你看得出来为什么还要..."米卡气得不是刚刚的事,而是那天林墨跟周柯宇的事。
"你不也就答应了,你有拒绝过吗?"林墨没等米卡说完就插嘴,道理让米卡哑口无言。
"我想了解你、知道你的魅力,如果不亲身体验不会知道。"
"呵,你想知道周柯宇为什么跟我睡是吧?"
"..."
"周柯宇都没跟你睡过?"
"你怎么会认为有?"米卡很想说他跟你都比我亲密多了,但碍于面子不想自己说出口。
"他长得帅看起来很花心呗。"林墨其实想说他看得出来周柯宇喜欢米卡,但没凭没据给人希望结果又失望不就是推人去死吗。
"他不是这样的人。"米卡很想说你比他会玩,才几天就跟他们都睡了。 "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他睡又跟你睡吗?"米卡摇头。 "因为,你们两个人代表两个选择,都尝试了才知道结果,仔细想想我在说什么,你就知道为什么周柯宇不碰你了。"
隔天又是米卡开车载着两人前往长白山,周柯宇原本坐在副驾驶上,突然想睡觉便说要跟后座的林墨换位子。
"才刚抽,别浪费了。"周柯宇将刚点的烟塞到米卡手里,米卡不解,他不是知道他不抽烟的吗?
"大好机会,你就抽吧。"林墨意指间接接吻。
米卡懂了林墨的意思,把烟放到嘴哩,呛的脸脸通红眼眶都是泪。
"那换我来吧。"林墨自在地将烟放到嘴里在拿出来,几乎没吐出烟。
"看不出来你会抽烟。"
"没抽,我没吸罢了。"
"那你还抽干嘛?"
"我抽烟不是为了里面的尼古丁,你不也是吗?"
"对了,昨天忘了问,你俩认识多久啦?听你的中文大概也才来中国三年吧?"
"对三年,刚来中国时,我是想去长白山旅游,但在山下遇见了全身是血的人被一群人送走,那个人就是周柯宇。"
"我改变了我上山的计画,我去帮忙他、照顾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就熟了,他告诉我他的梦想,因此我想完成他的梦想,应该说是他启发了我的梦想,不然我不知道我喜欢唱歌。嘿,你知道我原来的梦想什么吗?"
"猜不出来。"
"足球选手,我学生时期在夏威夷拿过很多次周冠军。"
"那后来怎么没继续。"
"因为我想去更大的世界。"
"三年,跟我同个时间放弃的梦想。"
到了长白山,三人爬山的过程中不断地停下躺在雪地上,没有人催促,他们彼此清楚,这次上山是为了直面自己,只要不回头就还有希望。
快要到天池前,他们接到消息山顶起雾,为了安全起见,周柯宇劝大家先下山,林墨心想,我本想寻死,还会怕死?
林墨想叫他们先走时,此刻一头熊向他们靠近,三人都不敢跑,但周柯宇却又慢慢地靠近,那只熊。
"周柯宇!"米卡知道当初周柯宇怎么受伤的,他害怕现在的周柯宇要去寻死了。
周柯宇以米卡林墨都看不见的角度哭了。
那头熊靠近周柯宇闻了闻,最后鼻子喷了湿黏的气在周柯宇脸上就走了,那些湿黏与自己的眼泪马上凝结在他脸上,就像在耻笑着他。
"看来他不打算报仇了,他都放下了我却还没,看来老天还不想我死。"
【窃盗通缉犯以追捕到案,失主们可到警局....】
"林墨,你的手机可能找回来了,我们要绕去警局找一下吗?"
"好啊。"
"需要人陪吗?"米卡很清楚现在周柯宇的精神状态,于是到家了主动提出留下。
"...那林墨你留下陪我吧,米卡你开了一整天的车你先回去睡一觉吧。"米卡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被周柯宇拒绝、当成外人。
明明当年陪伴他走过那段时光的是我,那为什么现在随便一个刚认识的人就可以替他疗伤?难道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要再找别人救他吗?
米卡还是识相地走了。
看见米卡走远后,周柯宇火急火燎的推倒林墨,衣服都脱了快光了。
"这次我可不奉陪,你说吧,看起来你心里就有事,你不说我就走了。"清楚这次想知道答案的不林墨而是自己,周柯宇抓住林墨离开的手。
"我听见米卡在车上说的话了。"
"嗯。"
"我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脱累他了,我以为我保持距离就够了,看来还是不够远。"
"你喜欢米卡吧?不然你现在不会找我。"看似相悖的一句话,周柯宇却懂他的意思了。
"我一直在守护米卡追梦,因为他身上还有我失去的东西,我不想像他跟我一样,结果到头来,我只是把自己的梦想强加在他身上;我跟他保持距离是因为看他发光我就会意识到自己多堕落,我只想逃,他不可以靠近我,他会变得跟我一样。"
"所以你找上了跟你一样堕落的我对吗?同温层取暖?"
"..."
"你应该知道米卡很喜欢你吧,你这样只会让他跟你一样痛苦,到头来你还是让米卡变得跟你一样。"
"所以我为什么想死,因为我不敢接受米卡,我更不敢推开他,因为没有他我没办法活下去。"
"自己的梦想靠自己才有意义,对你跟对米卡都是,他不需要你的保护,他不会让你影响他追梦的速度,你也不会因为有他你就有了梦想,如果你把他当成你的梦想,你就不是现在的窝囊样了。"
"那你怎么说,你不也是因为你的梦想而窝囊吗?"
"是啊,去了一趟长白山看你没死我突然想通了,有时候想死老天也不会给你死,我站在高楼上时也是,发现自己手机被偷了,我看我还是别死了,继续跟放弃其实可以共存的,只是看你不要花时间罢了。"
"..."
"贫僧已脱离苦海,愿施主赶紧跟上,指点到这,剩下看施主功力了,贫僧告辞。"
"你等一下,陪我打王者吧,陪睡不行,可以陪玩吧?"
"行啊,刚好本人手机拿回来了,心情正好,网速比火箭快,看我大杀四方。"
然而林墨还是把把输,于是打到天昏地暗直接两人都睡倒了。
隔天,米卡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两人都趟在床上,周柯宇听见动静便缓缓地醒了,米却对他温柔的笑了,转身就要走。周柯宇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脑子还没醒于是身体先行动了,他赶紧下床跑到米卡那从后面抱住了他。
"别走。"周柯宇下意识的挽留,他不想在妨碍米卡了,于是转个话锋。 "你没说你来干嘛。"
"我是来道别的。"全程周柯宇都没有放开米卡,他的理智还没完全夺回主权,米卡也不挣脱,因为他怕被周柯宇发现他几乎夺眶的眼泪。
"你要...去北京了吗?"
"嗯,我要在中国当真正的歌手。"
米卡能感觉到后被紧贴的心脏跳动得多快,而周柯宇也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多努力抑制自己颤抖的身体,在眼泪即将滴落在周柯宇手上前,米卡终于挣脱了。
当天,林墨就回去了。
周柯宇还是去给米卡送行了。
"我有个请求,能不能吻我?"周柯宇本来想拒绝米卡的,但是他想起了林墨说米卡不会受他影响。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回来这里了。"
米卡低下头,又哭了,点了点头,一抬头周柯宇就捧着他的脸吻下去,周柯宇见不得米卡的眼泪,这个吻,很诚恳,亲到两人都快缺氧了才放开。
还没等到米卡回过神,周柯宇就走了。
在飞机上,米卡哭到空姐都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一直哭到睡着为止。
在两个人都离开了之后,突然多了时间逼着自己思考,周柯宇想起长白山上那只不杀死自己的熊,想着自己该放下了,便拿起手机拨打好几年没拨出的号码。
"哥,我打算搬回北京了,我可以住你们那吗?我想Rhea 了。"
周柯宇总是害怕因为自己伤害别人,所以总是逃离,但恕不知那些逃离才是真正伤爱他们的利剑。
电话那头,他听见了小姪女甜甜银铃的笑声说着"Dan 我想你了,你快回来。"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快乐的小男孩。
"米卡,公司楼下有你的包裹,你现在也还没有粉丝,是你网购填错地址了吗?"
"啊...我去看看。"米卡觉得奇怪了,自己有这么冒失吗?一边查看手机纪录一边前往领货。
寄货人写着周柯宇,米卡惊讶且兴奋地打开包裹,里面却是一张照片,应该是跟林墨那天拍照最后不小心按到的快门,不雅的让米卡赶紧环顾四周找个角落看还有没有其他资讯,林墨告诉周柯宇这件事啦?
照片背后写着【看门口,我来了】,米卡张望后没看到,便出公司大门,找了找突然被人从后面拍肩膀,吓得整个人跳起来,转身一看是周柯宇。
"你让我不回去你就可以来找我吗?"
"我回北京家里住了。"
"啊?!真的?!那Rhea一定很高兴,她还记得小时候你因为保护她被熊抓伤的事吗?"
"不记得了,哥哥他们也没跟她说过,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是我自己不敢面对让自己失去梦想的原因。"
"回来就好,那店呢?"
"卖了,我打算到北京继续追梦。"
"你要继续跳舞了?"
"不是,我想清楚了,我的梦想不一定是个职业,也可以是一个人。"
"人?"
"你。"
"我?"
"小姪女那件事我想明白了,只会想着已失去或即将失去的,只会失去的更多,我已经浪费三年以上了,我不想再浪费了,有喜欢有在意的,那就去享受去真正的不让他们受伤。"
"嗯。"米卡听不太懂太绕了。
"哈哈,我在说,我爱你,以后我要正大光明的爱你,最好在事业上帮你。"
米卡没等周柯宇细说他的打算,便把周柯宇的头拉下来吻。
"这代表我可以做这件事对吗?"
"不行,这里是你公司前,我们可以去酒店继续。"
"对了你怎么会有这张?"
"林墨给的,就是这样我才想通了,我不能没有你,而且还是跟林墨..."
"说的好像你没跟林墨睡过一样,你可以我不行啊?"
"那不一样,你跟他睡是因为对他有好感吗?"
"当然没有,他没有跟你说吗?"
"那就对啦,我也不是因为喜欢他跟他睡,是因为喜欢你。"
"啊?"
"没事都过去了,我以后只跟你。"
"没想到你会说这么油的情话哈哈哈。"
"以前没机会,现在当然要尽量说。"
"对了,林墨现在转行当摄影师了,进展得可快了,现在都办个人摄影展了,在上海,等你哪天有空我们一起去看吧。"
"嗯,不意外,他很喜欢摄影,也很有审美。"
"对,这天知道的嘛。"周柯宇拿起那张照片甩呀甩的。
"你呀,太爱吃醋了。"
-END-
风波
赞多抱着一束花来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剩周柯宇和小九两个人相对无言。
“林墨呢?”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九拽了拽他的袖子:“林墨和他爸爸在隔壁走廊上谈话,看时间谈了有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
赞多把花交给周柯宇,周柯宇却还在走神,半天没有反应。
“周柯宇?”
他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周柯宇回过神来,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了声谢谢,他把花抱在怀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赞多又喊了一声:“你怎么了?”
周柯宇这次总算反应过来了,起身开始找花瓶。
小九冲着赞多暗暗摇头,示意不要多问。
赞多虽然茫然,但终于缄口。
隔壁...
赞多抱着一束花来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剩周柯宇和小九两个人相对无言。
“林墨呢?”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九拽了拽他的袖子:“林墨和他爸爸在隔壁走廊上谈话,看时间谈了有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
赞多把花交给周柯宇,周柯宇却还在走神,半天没有反应。
“周柯宇?”
他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周柯宇回过神来,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了声谢谢,他把花抱在怀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赞多又喊了一声:“你怎么了?”
周柯宇这次总算反应过来了,起身开始找花瓶。
小九冲着赞多暗暗摇头,示意不要多问。
赞多虽然茫然,但终于缄口。
隔壁走廊上,林父让妻子去车上等他。
林墨一身病号服立在走廊上,他本来就瘦,但身上气质此刻显得孤清冷淡。
“你之前还不反对我们,这次特地过来看我,是不是周家出事了?”
他知道父亲不会无缘无故跟自己强调周家背景复杂这一句。
林父没有否认:“他们家跟h市某位官员之间存在利益牵扯,纪检委现在已经下手在查了,我希望你马上跟周柯宇保持距离,不要被卷进这一场风波。这档所谓的综艺,你也该退出了。”
林墨听得眉头一拧:“他们家的问题很严重吗?”
林父侧目看向他:“我只能说,其中往来金钱交易足够他父亲坐个十五年大牢的,就连他哥哥,也参与了。周氏,大厦将倾。”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林墨,我不在乎黄家是否永远一门清正,可你是爸爸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我不想看到一张白纸上平白染上本不属于自身的污渍,听爸爸的话,离他远点,明哲保身。”
林墨一只手撑着走廊的墙面,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半天没有说话。
林父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就这样放不下他吗?”
年轻的男人忽然抓住父亲的手:“爸爸,你可以帮帮他吗?帮帮周柯。”
林父没有说话。
林墨执拗的看着他:“我可以退出这档节目,我也可以跟他分开。只求你尽力帮他一把。”
他的眼尾染上一抹绯红。
林父看他一眼:“周柯宇跟周氏业务没有牵涉,他的从医生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但他晋升上多多少少会因为这个遇到一点阻碍不是吗?”
林墨苦笑一声。
“你要是不想他遇到更多阻碍,你现在就应该放手。你应该知道,我脾气很好,可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该有的铁血手腕,我也会有。”
林父轻飘飘扔出这一句。
林墨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你在威胁我吗,爸爸。”
“只是好言相劝罢了,如果你听劝,我可以尽量让那小子的晋升顺利点。毕竟他们科的主任,对他还算看重。”
林父说完这一句,转身打算离开。
离开前还忍不住嘱咐:“注意点身体,好好休养调整一下。”
林墨叫住他:“父亲。”
这一次他郑重的唤他为父亲。
林父回过头。
林墨神色不明的看向他:“你也是,你和妈妈要好好的。”
林父点了点头,大步离去。
走廊上终于空空荡荡,林墨也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小九拉着赞多正言笑晏晏的说着什么,周柯宇守着瓶子里的茉莉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墨拖着身体走过去:“怎么看着闷闷不乐呢?”
周柯宇抬头,对上林墨温和清秀的脸。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叔叔阿姨走了?”
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一句。
可是千言万语偏偏搁浅在嘴边,他忽然不知道该问哪一句。
直觉告诉他,林墨的父母不太喜欢自己。
今天的种种表现,都告诉他自己和林墨想要在一起怕是不太容易。
可如今林墨才刚经历了手术,他不想让他再为难了。
林墨柔声应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出院?”
周柯宇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出院,但还是没有犹豫:“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明天就可以出院。”
明天啊,林墨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明天也好。
“那明天,我们去约会吧。”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周柯宇。
探病
一夜过去,林墨缓缓睁开眼,右腿因为六个小时没动已经麻了,他抻了抻脖子,扭头看向伏在自己病床边睡着的周柯宇。
阳光洒下来,洒在周柯宇身上,林墨看着周柯宇整个人都洋溢着金灿灿的暖光,美好的不像话。
他不想打破这一幕。
可男人还是醒了,惺忪的睡眼一点点亮起来,周柯宇笑得很好看。
“怎么醒的这样早?”
林墨忽然想起十年前的周柯宇,似乎那时候他笑起来也是这样好看,这样内敛克制的壳子里居然藏着这样清澈干净的笑容。当时他还打趣他,说他笑起来好像一只金毛,现在看来,他哪是什么金毛,他分明是院门口的松柏,十年如一日,苍翠茂盛。
“想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你。“
周柯...
一夜过去,林墨缓缓睁开眼,右腿因为六个小时没动已经麻了,他抻了抻脖子,扭头看向伏在自己病床边睡着的周柯宇。
阳光洒下来,洒在周柯宇身上,林墨看着周柯宇整个人都洋溢着金灿灿的暖光,美好的不像话。
他不想打破这一幕。
可男人还是醒了,惺忪的睡眼一点点亮起来,周柯宇笑得很好看。
“怎么醒的这样早?”
林墨忽然想起十年前的周柯宇,似乎那时候他笑起来也是这样好看,这样内敛克制的壳子里居然藏着这样清澈干净的笑容。当时他还打趣他,说他笑起来好像一只金毛,现在看来,他哪是什么金毛,他分明是院门口的松柏,十年如一日,苍翠茂盛。
“想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你。“
周柯宇努了努下巴,两个人,鼻尖挨着鼻尖,气息相贴。
“那现在见到了,可以许下别的愿望了。”
别的愿望么?
林墨若有所思一会儿,眼睛里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不用许愿了,你直接帮我实现吧,我想吃陈记馄饨了。”
某人注意到林墨后脑勺睡得翘起来的几撮头发,下意识伸出手替人一点一点捋顺。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买。”
周柯宇臂弯处挎上一件外套就迈出了病房。
清晨的空气里还带着湿漉漉的露水,医院的街边已经摆满了早点摊,蒸包子的热气,炸油条的香气,以及刚磨好的细腻顺滑的豆浆,林墨虽然躺在14层的病床上,但只听外头的叫卖声,心里就感觉渐渐温暖起来。
小九拎着一篮水果进来时,周柯宇还没回来,隔壁床的易扬一大早被拉去做术后检查了,林墨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走神。
小九往他面前晃了晃。
林墨这才回过神来招呼对方找地方坐。
“护士刚来查过房,你这来得也是够早的。”
小九拉过来一根凳子:“我想着早点来陪陪你,然后就跟刘宇他们说好了,我上午来,他们下午来。对了,赞多应该也是上午来。”
林墨拿着纸杯喝了几口水:“你最近,似乎跟赞多走的挺勤啊。”
小九扯了扯嘴角:“也不是,就是觉得跟他做朋友挺投缘的,我喜欢烘焙,他呢,也喜欢做这些,加上又都身处异国他乡,这一来二去,共同话题就多了起来。”
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林墨握了握小九的手:“和各色的人相处一下也不错。”
对方回握他的手:“那你呢?我看你和周柯宇的感情倒是挺稳定的,就没打算迈进下一步?”
“在我住院前,我已经接到了单位让我去哈尔滨驻地三年的派遣通知。等矿业联合会的新闻发布会一结束,估计我就该动身了。”
这句话就像一块石头突然砸进本来平静异常的湖面。
小九被他这冷不丁的回答弄得有些意外。
“周柯宇知道吗?”
林墨没有说话。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小九叹了口气:“从哈尔滨到上海的距离也有点过于远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
门外隐隐绰绰传来脚步声。
再一看,是周柯宇提着两份小馄饨回来了。
小九这会儿看着周柯宇的眼神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周柯宇把馄饨放在小桌子上,回头正对上他的目光:“怎么这个眼神看着我?”
小九顿时收了眼神。
“没有啊,就是在无声的控诉你,买馄饨怎么没有我的份儿?”
周柯宇哭笑不得:“我不是在门口碰到你的时候和你说了么?你当时还说不要来着。”
小九把嘴一撇:“是吗?我忘记了。”
林墨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馄饨,他的吃相乖巧,表情又格外与世无争。
以至于病房门口什么时候站了穿着低调的林父林母,他也没看见。
倒是周柯宇转头一瞧,忙神色恭敬地将两人让进来。
小九也站起来乖乖叫了声叔叔阿姨。
林父林母朝着他们笑了一下。
林墨吃得正香,抬起头一看:“爸爸,你怎么来了?”
林母咳了一声:“光叫你爸,不叫我?“
林墨笑了笑:“妈妈,你怎么这点醋都还要吃?”
林父坐在一侧细细端详着自家孩子:“自己的孩子动了手术,我这个当父亲的总是要来的。不过,你怎么比以前还要瘦了?工作太累了吗?”
林墨摇摇头:“我过的很好,日子很充实,工作也是,让我很踏实,又有奔头。倒是爸爸,你的白头发看着又多了些。”
“爸爸老了,早就该两鬓斑白了。”
他说话透出一种儒雅斯文的气质,但可能因为从政多年的关系,终究举手投足间,不同于寻常做学问的教授。
这不,只是偏头看了周柯宇一眼,眼里就藏着不动声色的审视。
“小墨让你受累了吧?”
周柯宇摇摇头:“我们两个之间,其实反而还是林墨迁就我比较多。陪我值夜班,等着我遥遥无期的假日,守着这样死板枯燥的我,付出时间与精力的人,一直是林墨。”
林墨捏了捏周柯宇的手:“你不也是?等着我出差,等着我调研。”
林母在一边调侃:“你爸都没说什么,你这就护上了。”
小九跟着咧了咧嘴。
林父面容平静的盯着周柯宇和自家孩子紧紧牵在一起的两只手,话锋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我听昌平说,他打算让你先去哈尔滨待上三年,再去马来西亚进修两年,看来,他这是有意想让你接他的班。”
话音刚落。
周柯宇的脸色一白,他知道林父口中的昌平是地质研究所的所长,于是他下意识去瞧林墨的反应。
结果看林墨的表情镇定之余还显得有些沉默,他的心就莫名一凉。
林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父亲,他知道父亲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一句是故意的,这个老家伙在官场上一路摸爬滚打下来,城府和心思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刚才轻轻松松抛出这一句,兵不血刃,就已经足够让他和周柯宇离心。
林父面不改色的迎下林墨的注视,他最了解自己这个看着什么都不想要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带了点野心的儿子。正是因为他清楚他这个儿子确实也想在事业上走的长远,所以料定了对方会应下赵昌平的提议。
现在一看,果然,他的儿子,事业想抓住,爱情也不想放过。
只是可惜,他不太想要周家这样复杂的亲家,不然凭着周柯宇这样的性子,他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松口。
林墨暗暗握紧周柯宇的手,脸上笑意不减:“看来爸爸很关心我的工作。”
林父坐相端正,听到儿子这一句悠悠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你是我的儿子,适当的关心也是应该的。”
处在局外人的小九虽然对林墨父亲和林墨的这一段对话听得云里雾里,可心下还是能勉强猜个大概。
任重道远啊,他看向一旁的周柯宇,默默比了个口型。
梦前尘
手术进行的两个小时里,林墨感觉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他知道周柯宇就站在手术室门外等着,也知道自己明明应该很清醒的。
毕竟,这只是一个局麻手术。
可他就是恍惚了。
头顶上的手术灯刺得人睁不开眼,他索性闭上眼,于是他开始做梦。在梦里,他看着自己在大西北一待就是十年,他也确实踏上了和父亲一样的路,从政几年,他没有一日不敢松懈。可是那个梦里,身边怎么就空荡荡的了呢?
而梦里的周柯宇呢?他西装革履,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光鲜亮丽的酒会场所,举手投足,俨然一位商界精英。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个梦,林墨差点就要信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在推开一位妇孺后的一瞬间,他看着自己彻底落入洪......
手术进行的两个小时里,林墨感觉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他知道周柯宇就站在手术室门外等着,也知道自己明明应该很清醒的。
毕竟,这只是一个局麻手术。
可他就是恍惚了。
头顶上的手术灯刺得人睁不开眼,他索性闭上眼,于是他开始做梦。在梦里,他看着自己在大西北一待就是十年,他也确实踏上了和父亲一样的路,从政几年,他没有一日不敢松懈。可是那个梦里,身边怎么就空荡荡的了呢?
而梦里的周柯宇呢?他西装革履,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光鲜亮丽的酒会场所,举手投足,俨然一位商界精英。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个梦,林墨差点就要信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在推开一位妇孺后的一瞬间,他看着自己彻底落入洪水的漩涡中,临死前,他看到了自己用尽全力挤出的笑容,他也听见了自己最后的心声。
他听见那一刻的自己在心里叹息着,叹息着这样的结局,其实也未尝不好。叹息着“只是还是有些可惜啊,周柯宇,其实,我还是有些喜欢你”
漫天的浑浊将他淹没,他终于死心,大片大片的水灌入肺部,难以言喻的生疼,他喊不出来,很快,心脏停止了跳动。
林墨身在梦境,全程见证,亲眼目睹。
这一幕太过震撼,耳边回响起曾经看过的一出戏。
他教我收余恨
免娇嗔
且自新
改性情
休恋逝水
苦海回身
早悟兰因
手术室外的周柯宇一言不发的站在墙边,刘宇和张嘉元赶来的时候,他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
“吃点吧。”
张嘉元提过一个食盒,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他与刘宇对视一眼,又默契的将视线移向周柯宇。
周柯宇摇摇头,林墨还在里头动手术,他没什么心思吃饭。
刘彰没多久也赶到了。
三个人齐刷刷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等着,时间跨过六点半,手术室的灯暗下来。
大门被人打开。
林墨被人推出来,为首的医生朝着周柯宇轻松的笑了笑:“不用担心,手术非常顺利,周大夫。”
周柯宇冲着那人简短的颔首。
然后目光又放到林墨身上。
“是不是很疼啊?”
他说完这一句,眼里的泪在这一刻落下。
刘彰有些惊讶周柯宇居然哭了。
然而更惊讶的是,向来开朗的林墨在听到这一句时,嘴角虽然上扬着,眼眶也滑下湿润的泪光。
他伸出瘦弱修长的手,试图去触碰周柯宇的脸。
“怎么哭了?我不疼啊,打了麻药的,你不是知道么?”
男人主动把脸凑近,让林墨可以轻易碰到自己。
他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我知道啊,可是你平常连打针都怕疼,这次,我也怕你疼。”
刘宇和张嘉元围上来:“林墨,你可得快点好起来。”
刘彰也紧随其后的附上关切。
“林墨,等你好起来,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林墨被一路推到病房,后背被打上了一层的汗,他勉力笑着:“eigei ,其实你写的demo 很好听,我那会儿故作嫌弃,是有意逗你的。”
“我知道,你一贯嘴硬心软。”刘彰了然的勾唇。
进了病房,周柯宇跟张嘉元合力将林墨抱到病床上,林墨的手腕上还留着滞留针,护士拿进来一袋盐水给他挂上,又嘱咐林墨六个小时内不要动腿。
林墨点了点头。
看向窗外,夜色朦胧。
“小宇,嘉元,eigei,你们都回去吧,病房里不用待这么多人,你们也上了一天班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周柯宇呢。”
“我们再陪你待会儿。”
刘宇有些不放心。
张嘉元扯扯他袖子:“我们在这里,人两口子怎么互诉衷肠?回去吧。他们肯定有话想说。明天我再陪你过来。”
刘宇想了想,又看了看刘彰。
刘彰这次倒是很有眼力见的发话了:“不用看我,君子成人之美这道理我懂,走吧。”
三个人一道离去。
房间里一下子静下来,林墨看向空荡荡的另一床。
周柯宇注意到他这动作:“易扬这会儿也在进行手术,主动脉扩张手术。”
林墨应了一声。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周柯宇坐的离他近了点,他伸手揉了揉林墨柔软的头发。
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哦?是梦到我了吗?”
林墨没有否认。
“是啊,梦到你了。”
周柯宇吻了吻他的唇角:“那么,梦里的我们也在一起了吗?”
林墨盯着周柯宇良久。
“嗯,在一起了。”
他眼也不眨地说下这句违心话。
心里泛过一阵晦涩,却担心对方不信,面上努力绽放出幸福的模样。
“不仅在一起了,还很幸福的走完了一生。”
他作出补充。
【热带宇林】天才 疯子
02
全是编的
xxs文筆注意
“你好,刚才看到了你的画,一个天使拿着一把染写的刀那幅,我被惊艳到了,好奇这幅伟大的画的作者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好,谢谢你喜欢我的作品哈哈,你是第一个给我作品按喜欢的...”
“你很厉害欸!”
周柯宇很惊讶,一直以来,人们对他的作品只有一个评价
“奇怪”
或许是因为不符合人们对这个世界的印象?
周柯宇自己也不知道
林墨继续说
“我以前也是从来没想过会有人买我的作品,每次都是我和我出版社的朋友拜托再拜托,书店才愿意上架我的书...而且...
02
全是编的
xxs文筆注意
“你好,刚才看到了你的画,一个天使拿着一把染写的刀那幅,我被惊艳到了,好奇这幅伟大的画的作者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好,谢谢你喜欢我的作品哈哈,你是第一个给我作品按喜欢的...”
“你很厉害欸!”
周柯宇很惊讶,一直以来,人们对他的作品只有一个评价
“奇怪”
或许是因为不符合人们对这个世界的印象?
周柯宇自己也不知道
林墨继续说
“我以前也是从来没想过会有人买我的作品,每次都是我和我出版社的朋友拜托再拜托,书店才愿意上架我的书...而且还是放在边边...”
“我也是差不多的状况...(苦笑),所以画画只能当我的兴趣啊...要维持生活还是要找别的工作...”
两人很聊得来,一直这样聊了几个月
后来,林墨的作品也不只一篇被人看见,成为一个有名的年轻作家,但就算再累,还是一定会找周柯宇聊天,毕竟他真的很有趣
某天,林墨想看看周柯宇的作品如果真的在自己眼前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于是问周柯宇
“我问你喔~我如果想看你的画...嗯,实体的,该去哪看啊?”
“我是有租一个小地方啦,是专门创作的,可第一次见面约在那种小地方不太好...毕竟那么寒酸哈哈,还是约在xx公园?”
“行啊!什么时候有空?”
“嗯...周末我都可以~”
“这周六下午4点?”
“好!”
两人都准时赴约
【热带宇林】天才 疯子
01
全是编的
[本月畅销书排行榜]
1.xxx
2.xxx
...
“哇趣!第一那本真的好好看~”
“听说那作家很年轻哎”
“真的假的”
“真有才”
林墨因为一本书而爆红
好多书店都找他来办签书会
林墨很喜欢这种感觉
“老师老师~你写的实在太好了呜呜...”
“真的吗?谢谢”
林墨脸上充满了笑意
但连续多场的签书会使他疲惫不堪...
回到家,他拿出平板
登入了一个叫“for artist...
01
全是编的
[本月畅销书排行榜]
1.xxx
2.xxx
...
“哇趣!第一那本真的好好看~”
“听说那作家很年轻哎”
“真的假的”
“真有才”
林墨因为一本书而爆红
好多书店都找他来办签书会
林墨很喜欢这种感觉
“老师老师~你写的实在太好了呜呜...”
“真的吗?谢谢”
林墨脸上充满了笑意
但连续多场的签书会使他疲惫不堪...
回到家,他拿出平板
登入了一个叫“for artist”的网站
一进到首页
就看到一幅画
一个天使拿着一把染血的刀
他被吸引了
立刻私讯那位画家
他叫
周柯宇
【INTO1恋综】恋爱一面(13)
13 勇气
尹浩宇到达米卡驻唱的酒吧时,发现周柯宇面前已经空了几个杯子,脸上倒还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拿过周柯宇手边那杯一饮而尽,在他身边坐下。
周柯宇默默看他喝完,蓦地一笑,"你干嘛抢我酒。"
"周he宇,你少喝点,你酒量又不好。"
"ke不是he,刘宇没教你拼音吗?我酒量挺好的,都是刘宇说我酒量不好,他还要跟我干杯.."
周柯宇慢慢没了声音,两人都沉默下来。
"你喜欢他。""你是不是喜欢刘宇。"
周柯宇:"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你跟刘宇很奇怪,刘宇不开心,你也不开心,为什么?"......
13 勇气
尹浩宇到达米卡驻唱的酒吧时,发现周柯宇面前已经空了几个杯子,脸上倒还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拿过周柯宇手边那杯一饮而尽,在他身边坐下。
周柯宇默默看他喝完,蓦地一笑,"你干嘛抢我酒。"
"周he宇,你少喝点,你酒量又不好。"
"ke不是he,刘宇没教你拼音吗?我酒量挺好的,都是刘宇说我酒量不好,他还要跟我干杯.."
周柯宇慢慢没了声音,两人都沉默下来。
"你喜欢他。""你是不是喜欢刘宇。"
周柯宇:"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你跟刘宇很奇怪,刘宇不开心,你也不开心,为什么?"
周柯宇取出盒子还给他,"我抽到了你的盲盒,里面是一张白纸。”
“Patrick,你就像这张纸一样,单纯,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别人,对爱情充满了期待。我第一次有了当哥哥的感觉,大家都喜欢你,刘宇也很喜欢你。"
尹浩宇不太明白,"所以呢?你觉得刘宇喜欢我,就要躲着他吗?"
周柯宇低着头,"我只是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我没有自信他会喜欢我。"
"哥,喜不喜欢也要听刘宇说啊,你可以告诉我,是不是也跟米卡讲过,那为什么就不能跟最应该听的人说呢?"
"Patrick.. 没有那么简单的。"
"也许就是那么简单呢?不过为什么是我在劝你啊,我们现在可是竞争关系。"
周柯宇被他逗笑,将另一个盒子推到他面前。
尹浩宇拆开一看,是那天他说很帅的那副眼镜。他取出戴上,打开前置摄像头,忍不住臭美地拍了张照。
周柯宇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说了送你的。"
"谢谢Daniel! 但是!我要跟你公平竞争,我还是会做我想做的,希望你也是。"
周柯宇仰头将冰凉的酒液饮下,看见台上米卡远远向他们示意,温柔而充满故事性的嗓音悠悠传来:
"爱真的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
你的真心。"
-----------------
刘宇带着林墨去逛街,两人一路吃一路拍,摄像大哥都跟累了,他俩还兴致勃勃。
他们走进一家商场,这次换刘宇请林墨吃甜筒。
"林墨,你体力怎么变好了,上次还一路嚷嚷说累。"
林墨骄傲地哼哼,"你少小看我,以前去森林、沙漠摄影的时候,我可是抗着设备走的,现在是因为过去走多了懒得动了。"
刘宇笑,"我知道。"
林墨疑惑地看向他。
"我抽到了你的盒子,看了你录的那段VCR。"
【林墨的VCR】
林墨举起那只青蛙干,"代表过去爱情?就是它吧。我捡到它的时候也是遇见上一段感情的时候,他看见我捡青蛙,问我是不是青蛙星球来的王子。"
林墨耸耸肩,"后来因为我经常到处跑去拍摄就分手了呗,青蛙放朋友那也不小心丢了,这个是个类似的替代品,先在你们这放着,别再给我弄丢了啊,可难找了。"
刘宇知道林墨有个坏了还舍不得扔的青蛙行李箱,丢了的青蛙还要找个一模一样的回来,他是那么恋旧的人,尽管语气听上去云淡风清。
"我去看了你之前的作品,拍山林,拍动物,拍日月,写天马行空的诗句,那个好像更像我感知中的你。"
"林墨,你的行李箱不是坏了吗?"走到一家箱包店,刘宇熟门熟路地凭票取了一个一看就非常结实的行李箱,"送你一个新的。"
林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的小青蛙很好看的。"
刘宇没有拆穿被感动到的林墨,"行李箱就是行李箱,它的作用是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而不是困住你。"
"希望林墨有一天可以用上它,如果再遇见一样喜欢的人,也可以不抗拒地重新开始。"
林墨小声嘟囔,"我才不要在一个坑里栽两次。"
刘宇失笑,"不会的,你已经是升级版林墨了,毕竟开了独立工作室又穷了这么久。"
林墨气死了,看到礼物又决定不气了,花钱的人有理,"刘宇,你都这么果断吗?"
"我习惯了不停往前走。"刘宇把行李箱交到他手里,"走吧,你的东西你自己推。"
林墨这次任劳任怨,开开心心跟上他,边走边对着摄像机360度展示了自己的新箱子,"看见没,我是刘宇最好的朋友。"
-------------
林墨去工作室今晚不回来,刘宇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道是谁把密码忘了,按键声响了好几次都没能进来,他笑着去开门,"谁呀,家门都进不来了。"
倚在门上乱输密码的周柯宇一下跌进来,刘宇下意识扶住他。
一股好闻的香气冲淡了周柯宇身上的酒味,让他一下清醒过来,或者说,醉得更深了。酒精给了他虚假的勇气,他抱住刘宇没有动。
"周柯宇,你醉了。"
"我没醉。"
"你酒量又不好,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我酒量好!只是几次都被你碰见而已。”他转头找了找,“Patrick呢?哦,他回学校了。”
"你还带派派一起喝?"
周柯宇这时候像个小孩子,"你只关心他,他就喝了半杯,可是我好难受。"
刘宇不想跟醉鬼计较,"你不躲我了?"
周柯宇闻言有点泄气,他本来想着,要是刘宇能对他发发脾气,甚至是吵一架就好了,"刘宇,你总是那么冷静。"
刘宇觉得荒唐,“周柯宇,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游刃有余。”
“第一次发约会邀请的时候我也想过,你会来找我吗?但是AK先找了我,你没有选择我。”
“可你每次紧张又害羞地看着我笑的时候,被我逗又毫无办法的时候,骗我顺路接送我上下班的时候,我又想你可能是喜欢我的,我应该勇敢地再去试一试,所以我选了和你一样的小狗钥匙扣。”
“现在因为你觉得派派喜欢我,我也会喜欢他,所以你逃避了。可是你都没有问过我,你的态度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
“你选过我,但在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你可能也不会选我。”
周柯宇张口想反驳,却哑口无言,只能执拗又小心地抱着刘宇,不愿放开也不愿抬头。
刘宇自始至终没有回抱他,只能从几句语速稍微加快的疑问里感受到一点情绪的起伏,大部分时候,他都听上去冷静又理智。
“我不想从蛛丝马迹里去寻找你喜欢我的证据。”刘宇轻叹一口气,“也许是我对感情的要求太高了,总想要一个坚定的选择,你没有错,是我也不够勇敢,我们只是没有办法匹配对方的需求。”
“希望以后的我可以更有勇气,但现在我还做不到。”他终于抬手拍了拍周柯宇的背,“就到这吧。周柯宇,放手,我扶你上去休息,但我拖不动你,你自己动一动好吗?”
太温柔了,又残酷得令他遍体生寒。周柯宇不想照做,但没有办法不听他的话。
他想不管不顾地压住刘宇,事实上一点重量都没有往他身上放,只依靠刘宇抓着他手臂的那点温度和最后一丝悬吊的清醒回了房间。
刘宇替他关上门后他就松了劲,在遮住眼睛的衣袖上任沉默的遗憾和悲伤吞没了自己。
-----------------
"小九教练再见!”
“再见,记得拍三餐给我。”
“你不问这个的时候比较可爱…”
米卡推门进去,正往外走的女生眼睛一亮,边回头边偷偷指指米卡,冲高卿尘比了个爱心。高卿尘笑着做了赶人的手势,“快走吧,我关门了。”
健身房里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了。
“这么晚还让你过来,有没有等很久。”
“没有,我唱完时间刚好。小九,你的健身房很好!”
高卿尘拉着米卡的手带他去参观,"这一排器材有点旧了,是刚开业进来的第一批。"
“这边,是我有了一百个会员后加的,这边,是我有了二十个教练新添的,这边,是我有了一百万粉丝时更新的,每一个都是我亲手一点点布置的。”
米卡觉得他眼里的光很耀眼,捏捏他的手,为他开心和感叹。
“我们的会员体系和课程越来越完善,团队一点点扩大,在网上的粉丝也越来越多,我可以不用再整天整天地直播,不用再把课排得很满,不用担心我的健身房会突然倒闭。”
"我也可以给我妈妈更好的生活了。"
其中艰辛他听到的肯定只是冰山一角,虽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米卡还是给了高卿尘一个长久的,收得很紧的拥抱。
"那天的问题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没有办法选择爱情,之前的感情也基本是因为这样分手。"
“我也是一样的,小九,所以我可以理解你。”
“我从夏威夷到日本又到中国,一直在追着实现梦想的机会走。我很爱我的妈妈,也想让她有更好的生活。跟之前的爱人走向不同的岔路,好像也不是因为我们感情不好,是我们都想专注在自己认为更重要的事情上。"
高卿尘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我已经有了能力和勇气,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面对所有困难和矛盾。"
米卡笑着点点头,"我觉得我也可以。我很开心我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你。"
那天那些选择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抽到了对方的盲盒,但过去的也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们握着对方的手,就拥有了双倍的,好好走下去的勇气。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幸运。
"你想试试这些器材吗?"
"小九要给我上私教课吗?你的课很贵哦!"
高卿尘骄傲地说,"当然啦,要交换,下次你要当我的专属歌手。"
"I'll sing for you."
----------------
尹浩宇最近对刘宇的称呼系统陷入了混乱,因为不想让他把自己当成小朋友而叫他刘宇,在觉得他太厉害了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叫回哥,要撒娇的时候也叫哥或哥哥,刘宇会心软。
比如现在,刘宇的汉服店里一派繁忙的景象,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工作,把控每一处细节的样子就让尹浩宇看得入了迷。
刘宇抽空给他拿了瓶果汁,"派派,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
"好的哥,你先忙。"
喊完又有点懊恼地拍了自己一下,更像小孩子了。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会觉得他工作的时候有点凶吗?”
尹浩宇不好意思地端正了坐姿,“比平时严肃,但这样的刘宇哥也很有魅力。”
这次的笑里愉悦的成分更加明显,“我是小宇表哥,派派是吗,你好。"
"表哥好。"
表哥没纠正他的称呼,“小宇一直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你对他刚开始的印象怎么样?”
尹浩宇像回答老师提问般乖巧,"他很温柔安静,很成熟,很会照顾人。"
"那现在呢?"
“现在啊。”尹浩宇笑着看向远处认真工作的刘宇,“我会想那么厉害的刘宇哥也会有害怕躲到我身后的时候,尖叫有很稳定的高音,会捂着耳朵缩成小小的一团。”
“教我中文的时候给我很多很多鼓励,听我说话的时候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他也喜欢开玩笑,会说很冷的笑话,吃到喜欢的零食会很幸福地缩一下肩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脸颊边会有两个像彩虹一样的小括号。"
“很可爱。”
刘宇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回过头来就见尹浩宇跟表哥在一起,忙打了个手势让表哥别欺负他。
表哥笑着摇头,重重拍了下尹浩宇的肩膀,"小宇啊,你要是冷,他会比你更冷,但要是你主动对他好,他会把真心都给你。"
"希望得到的人能好好对待这份真心。"
-------------------
现场传来一阵欢呼,林墨也非常激动地站起来举起双手。这是周柯宇的娱乐赛现场,不过因为对方队伍有同样级别的大神带队,赢得也并不容易。
跟其他人的振奋相比,周柯宇多少显得有点情绪不高,只笑着跟队友击了个掌。
林墨身边是周柯宇的教练G神,操着一口长沙口音老神在在地让林墨坐下。
林墨清清劈叉的嗓子,"周柯宇这把打得太惊险了,我都替他叫半天了,他坐得挺稳啊。"
“打游戏脾气还这么好的确实很少见,他家里不怎么管他,放养长大,比较自由随性,很多事情不在乎,没什么爱好和欲望,所以感觉脾气好很好欺负。”
“但周柯宇还是小孩子嘛,对在意的事情总是别别扭扭,他会有很奇怪的自卑点,比如每次就算赢了比赛,他会很纠结于自己没做好的一小部分。对周柯宇就是先使劲夸,不用担心他会飘,要把他从牛角尖里拽出来,等回去再慢慢批评。”
林墨对此有一点点失败经验和粗浅理解,"你跟带小孩似的。"
教练点头, “可不是吗,操碎了心。这臭小子在感情上也挺傻,人家说分手就分手,自己伤心难过别人是一点都不知道,本来只是说说闹闹脾气最后也要变成真分开。这次参加节目我觉得挺好,让他看看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多经历经历也就成长了,总能遇到合适的人,我对他去节目只有一个指导原则,像他拿键盘一样,别犹豫, 就是干。”
林墨晕倒,他说周柯宇盒子里那小键盘跟他视频里说自己总是被动接受有半毛钱关系,还让人猜,敢情有场外指导呢,也不好好照做,接下来就天天拿键盘去他耳边敲。
----------------
刘宇指导着尹浩宇穿古装,见他把自己整迷糊了忍不住笑出来,亲自上手替他系带子。
手从他腰后绕过的时候,距离也缩到咫尺,气息仿佛就在鼻端,尹浩宇反而把手又抬高了一点,感觉脸上有点热。
虽然只是体验,但刘宇连头套也给他准备了。 他拿着一顶精美的发冠在尹浩宇头上比划着,“古时候会举行冠礼,男子加冠后就表示成年了,要开始学习和践行华夏礼仪,真正地承担起责任。”
尹浩宇看着刘宇为他正冠,内心产生了一种庄重神圣的感觉,仿佛这个仪式真能赐予他更成熟的勇气和决心。
"那刘宇哥,我在你这里是不是可以算成年了?"
刘宇愣了一下,在镜子里对上他明亮坚定的眼晴,仔细斟酌着用词,"派派,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可能只是崇拜?但我只是比你大几岁,经历的比你多一点,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你也看了我之前录的VCR,应该能感觉到,我并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
刘宇的VCR里讲,因为父母离婚后有各自的生活,他感受不到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家,所以更想要坚定的选择。
"一定很辛苦吧,哥。"
"什么?"
"自己好好长大变得这么优秀,你一定很辛苦。"
尹浩宇看完视频的第一反应不是刘宇也并非无所不能,而是心疼。
-----------------
周柯宇接受完采访,走过走廊拐角的时候被突然蹿出的人影吓了一跳。
林墨恶作剧得逞十分得意,“Surprise!”他大笑着递上一个袋子,说是给周柯宇的礼物。
周柯宇看见那上面的奢牌LOGO,一时有点不敢接,“不是吧林墨,大出血?”
“别废话,你快打开看看!”
周柯宇迟疑地取出里面的东西,无奈又好笑的情绪涌上来。只是一瓶印了你最棒的可乐,还以为林墨真的给他花大钱了。
“林墨,你不如V我50。”
林墨才不理他,“还有呢,你站好。”
周柯宇等着看他还有什么幺蛾子。
林墨握起双拳做出应援的手势,“周柯宇,你最帅,周柯宇,你最棒,周柯宇,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站在那里我都看不到别人!”
周柯宇被360度立体声环绕,扶着额头,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真正放松的微笑。
--------------------
因为觉得勇气这个元素在几个对照组里的不同表现都挺有意思的,所以一起写完发了,OOC怪我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