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摩】鸳鸯梦-26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起来,李郅和萨摩之间如今更多的是知己的相伴、左膀右臂之间的不可或缺。
轻摇着扇子,四娘心里的盘算已经开始转动。
如今的大唐已经比二十年前强盛太多,二十年前他们就已经输了一次,如今,他们已经输不起了。没有自己的故土,没有自己的神明,在这片大唐的土地上,他们只是一群漂泊的旅人。除了样貌和别人会有些许不同,为了能活下去,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是和唐朝人不同的了。以往的荣光,已经淹没在茫茫黄沙之中,可如今。。。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四娘?四娘?”看她似乎已经入定,但手里的扇子却晃个不停,萨摩凑到她耳旁,大声叫道:“四娘!”
“哎!你个臭小子!你要吓死我啊!”用力拍打着......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起来,李郅和萨摩之间如今更多的是知己的相伴、左膀右臂之间的不可或缺。
轻摇着扇子,四娘心里的盘算已经开始转动。
如今的大唐已经比二十年前强盛太多,二十年前他们就已经输了一次,如今,他们已经输不起了。没有自己的故土,没有自己的神明,在这片大唐的土地上,他们只是一群漂泊的旅人。除了样貌和别人会有些许不同,为了能活下去,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是和唐朝人不同的了。以往的荣光,已经淹没在茫茫黄沙之中,可如今。。。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四娘?四娘?”看她似乎已经入定,但手里的扇子却晃个不停,萨摩凑到她耳旁,大声叫道:“四娘!”
“哎!你个臭小子!你要吓死我啊!”用力拍打着面前的皮小子,四娘不由得笑开了花,“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凡舍了,这么久没进凡舍的门,估计连大门往哪边开都快要忘记了吧!”
听到这话,萨摩坐到四娘身旁,撒娇似的揽住她的手臂。“好四娘,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四娘呀!如此美丽不可方物的娇娘,自是要一眼万年,也会嫌时光太过短暂……”
“你差不多得了,我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推开一旁的萨摩,四娘颇为嫌弃的拍了拍手臂上的衣裳。“如今你可想好了,要如何继续与那李郅相处下去?”
说到这个,萨摩原本还笑着的脸立时便垮了下来。“四娘,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如今我与他虽然只有朋友之义,但我最开始完全没想过能和他走到现在这种情况,这已经是我最好的结果了。”
不再多说什么四娘自顾地摇着扇子,走到窗边推开,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象,她不自觉地笑了。“我记得以前在伽蓝的时候,街道上也有这般热闹,酒楼旁边那个卖馕饼的小哥,还有街口那家成衣铺子里挂着最好看的长袍,还有隔壁那家卖香精的姐姐……我仍然记得他们的模样……”
“四娘,你怎么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萨摩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她。
以前的记忆他几乎都忘了,一来是因为他当时年岁太小,二来,也是因为那场灭国之祸后,他只记得母亲的那双眼睛,和那场漫天的大火……
“好孩子,伽蓝于我而言,是故土,是我的家。而你是重生于大唐的萨摩,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便不记得了,以后不论是谁以何种理由,何种借口劝你复国,你都不要理会。你的家在大唐,你有自己心悦的人,有他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国。”看着眼前已然成长的萨摩,四娘终究还是不想把他拉入那个泥沼中。
太过沉重的话语,让萨摩感到一丝不对劲,却不知该如何劝慰于她。萨摩也只是搂住四娘,想给予她最安全的一个怀抱。
皇宫
李世民轻啜着茶水,看着桌面上的奏折,微皱起的眉,显示着他不悦的心情。
“陛下都忙一上午了,妾带了些甜羹来,陛下歇一会儿吧。”
贤妃拉着李世民走到一旁的小几上,那里已经摆好了小盅,打开盅盖,香甜的气味立即盈满了整个殿内。
“陛下尝尝?”燕贤妃舀起一勺靠近李世民的唇边,“这可是是妾熬制了许久的,陛下可不要辜负了妾的一番心意才是。”
看着眼前邀宠的女人,李世民轻抚着她美丽而又年轻的脸庞,心中的不快顿时消弭了一大半。
“既是爱妃的心意,朕自是不会辜负。”低头看向她隆起的腹部,李世民嘴角的笑意更甚,“辛苦你怀着孩子,还要为朕洗手做羹汤,这几日政务繁忙,朕未及去看你和孩子,只是听医官说孩子闹得有些厉害,是个活泼的。”
“为陛下生儿育女,只是妾的本分,怎能说是辛苦。”拉着李世民的手抚上腹部,一起感受着孩子的胎动,“陛下,你瞧这孩子,正在给他父皇请安呢。”
轻抚掌下隆起的腹部,李世民的眼中难得的浮起了一丝慈爱。“这个孩子赶上了好时候,如今是太平盛世,他也不用像他的父皇般为国厮杀。”
“陛下,皇儿虽生在了太平盛世,但他日后还是要为陛下分忧的,既身为皇子,自然是要担负起皇家的责任,哪怕是为国戍边,也是应当的。”
听燕贤妃说了如此一番深明大义的话,李世民却只觉得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自古后妃产子,无不是为了争夺皇位,看前朝的独孤皇后便知,若是太过宠爱妻妾,只会让自己后嗣尽灭。论起贤明的女人,如今只有观音婢能得此称号了。
“若这孩子是个公主呢?”
“公主?”燕贤妃从没想过肚子里的会是女儿,她只想要儿子,只有儿子才能巩固自己的地拉,才能让自己永远都有后路可退。“既……既是公主,自然也是皇家的公主,也有她自己要承担的使命。妾知道,皇家的公主向来都是嫁外和亲,如果这孩子是个女儿,妾自当教导她身为大唐公主的尊荣与责任。”
话是说得义正言辞,就是不知道事到临头的时候,会不会又哭天抢地。
送走燕贤妃,李世民摸着额头,突然有了个不一样的想法。“来人, 去皇后宫里!”
皇后寝宫
轻轻地摇着蒲扇,长孙皇后有些无奈地嗔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看您赶得这一脑门子的汗,先消消汗,等会去内间换间里衣吧,我怕您着凉。”
“不防事,不防事。”咽下碗中的绿豆汤,李世民感叹不已,“这炎炎夏日,还是这绿豆羹颇为消暑呀!”
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长孙皇后手里的力道又大了些。“所以您赶得这么着急的来我宫里,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说到这个,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碗,改牢牢地握住长孙皇后的手。“观音婢,我想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平安15年的法子!”
“啊?”对于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长孙皇后有些困惑,“二哥,什么平安15年?你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挥退身边的宫人,李世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梨花树。“今日贤妃来请安,看她那肚子,大概也是快生了。我想着等这孩子出生后,便将他交给承邺抚养,有这么一个皇子在他身边,他身边有我的人也正常,而且他教养的是皇子,若是堂堂皇子被养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也是他的罪责,总之有这么一个孩子在他身边,他也没有其他心思了。”
看着李世民一脸兴奋不已的模样,长孙皇后只觉得自己似是听了一场天方夜谈。
(三十三)邪门异术
南景王府中,夜阑人静。
被诓骗来的小奴穆乐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蹑手蹑脚躲过几个巡逻的家丁,穿过回廊。
穆乐不想留在这里继续跟水月胡搅蛮缠,他想回家,回上官家。所以他必须跟那水月小姐说清楚,只是这南景王府也实在大,一时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
他向那王府深处摸去,静夜里忽然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穆乐动动耳朵,循着哭声而去。
哭声将他带到一间正房外面,穆乐从窗缝里向里面
看去,竟是水月在哭。
那伏在桌上哭泣的水月正喃喃自语:“报应,一切都是报应。我就不该贪图不属于我的荣华。现在倒好了,自己的皮没了,别人的皮又留不住!罢了,再最后为自己化一次妆,让他记得,我最美的样子,......
南景王府中,夜阑人静。
被诓骗来的小奴穆乐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蹑手蹑脚躲过几个巡逻的家丁,穿过回廊。
穆乐不想留在这里继续跟水月胡搅蛮缠,他想回家,回上官家。所以他必须跟那水月小姐说清楚,只是这南景王府也实在大,一时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
他向那王府深处摸去,静夜里忽然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穆乐动动耳朵,循着哭声而去。
哭声将他带到一间正房外面,穆乐从窗缝里向里面
看去,竟是水月在哭。
那伏在桌上哭泣的水月正喃喃自语:“报应,一切都是报应。我就不该贪图不属于我的荣华。现在倒好了,自己的皮没了,别人的皮又留不住!罢了,再最后为自己化一次妆,让他记得,我最美的样子,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穆乐闻听此言,云里雾里,仔细琢磨了半晌也没弄明白,转过头去继续看。
只见那水月揭掉了自己身上的整张人皮,一个血肉之躯从空皮囊里面跳出来,她将那皮囊挂在架子上开始画皮,手上用胭脂水粉画着,嘴里面一边说着:“多好的皮呀,可惜没了那丹药。即便我把这皮画的再美,我也再也穿不上了。”
水月小姐的那一副皮囊原来是假的!她竟是个浑身血肉模糊的怪物!难怪刚才两人争执之间,她脸上面皮窜动,形容可怖!
穆乐大骇,向后一退,碰倒了花盆。
里面的怪物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断喝道:“谁?!”
她推门而出,一把扯过惊恐愣在原地的穆乐,随即把房门紧闭。
穆乐吓得牙齿打着颤:“你、你到底是谁?!”
血肉人听了这话,愣了一会儿,忽然眼里汪出泪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可,和你一同被关在奴隶棚里的小可呀!”
“小可?”穆乐疑惑。
血肉人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火乐的托托。”
穆乐讶异:“你真的是小可!”
“是。”她点头,“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只会说火乐的托托,没人听得懂你在说什么,但你却一直在说。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注意到你了。”
遇到紫苏之前的事情,穆乐其实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现在那里,看着这个没有了皮,浑身血肉模糊的小可一边哭一边跟他讲,那些被碾碎了丢在角落里的画面仿佛又重新组合起来,回到他的眼前。
阴暗的房间里,小奴隶们个个被扣着脚镣。
房门打开,人贩子把昏迷中的穆乐扔进来,把他像牲口一样地拴上。
穆乐躺在地上,喃喃自语:“火乐的托托……火乐的托托……”
小奴隶们围上来,好奇地看着他,小声地议论着:“他在念叨什么呀?火乐的托托什么意思呀。”
十五岁的女孩小可有着浓密的头发和黑亮亮的眼睛,她用手捧来水,涂在穆乐的嘴巴上。
穆乐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小可高兴起来:“醒了!他醒了!”
穆乐一把推开小可,腾起身子来就要往外跑,却被脚下的镣铐绊倒。
人贩子听到动静,从外面冲进来大吼:“闹什么闹?再出一点动静,你们今晚上都别想吃一口饭!”
野性难驯的穆乐怕是连这句威胁的话都没听懂,一把抓住人贩子的脚,把他撂倒,两人打起来,帮手从外面进来,大棒子击中他的头,穆乐头上流血倒在地上。
人贩子吐了口水,看着众奴隶:“你们看见了吧?谁再闹腾就跟他一个下场!今晚上,没你们的饭了!”
小奴隶们再不敢出声,看着人贩子和帮手们走远,看着穆乐的鲜血流在地上。
小可的两只脚仍被锁链拴着,却费力淘出炉灰,涂在穆乐的伤口上。
有奴隶教训她:“你干嘛还救他呀!就是因为他惹事,才害得我们大家伙没饭吃,你还救他!”
小可回头,一口唾沫吐在说话这个人的脸上:“你甘心当奴才、当畜生,但他不是!我就是要救他!我这儿还有个窝头,也给他吃!”
她把窝头推到他面前:“给你吃!我叫小可,你叫什么?”
穆乐摇摇头。
“你刚才说什么火乐的托托,那我就叫你托托吧。”小可劝他,“托托,吃下这个窝头,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逃跑!听懂了吗?”
穆乐还是什么都没说,但他接下了窝头,心里面很感激这个人。
又是一段行程,又是一个街市。小奴隶们排成一排被贩卖。
人贩子在一旁吆喝:“来呀,看看呀,这么精壮的奴隶!力气比牛大,吃的比鸡少呀!”
小可凑到穆乐身边:“托托,还想逃走吗?还想逃吗?”
穆乐点头,小可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钢针,“我帮你把锁打开,咱们不当奴隶,一起逃!”她往锁眼里戳弄了几下,成功打开了锁。
围观的人群里有位尊贵的客人,正是蓝眼睛的水月,南景王府的世家小姐。她摇着扇子,站在台
子下面观察着上面的奴隶们。
人群里忽然有骚乱。
“跑了!有人逃跑!快抓住他!”
街市上顿时乱成一团,奴隶们骚动起来。
穆乐跳上高墙,小可也要上去却跳得不够高,被后面的人贩子抓住脚拽下来,随即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毒打。
小可对上面的穆乐大喊:“快跑!托托,别管我!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跑!”
人贩子的刀架在小可的脖子上,冲着穆乐喊话:“你给我跑一个试试!我宰了这丫头!”
小可大哭:“跑!托托!不当奴隶!”
他要为这个女孩重新再去当奴隶吗?他咬牙发狠,目眦欲裂,终于纵身一跃,回来了。
小可悲痛万分。
人贩子和帮手们上去就是劈头盖脸地打穆乐:“我让你跑!让你跑!给我打!狠狠地打!把这个丫头给我捆上,卖到妓馆里面去!”
穆乐看着小可,万分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下面的水月小姐终于看够了热闹,懒懒散散地喊了一声:“慢!”
人贩子转头就对客人变了脸,毕恭毕敬地作揖:“请问小姐有何贵干?”
水月小姐道:“这个小姑娘我买了。”她上前扶起小可,微微一笑,温柔和气,“你不想当奴隶?好,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像对待亲妹妹一样。”
人贩子笑得合不拢嘴:“丫头,你可因祸得福了。”
小可被水月带走了,她三步一回头,不舍地看着穆乐,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托托,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说到这里,如今的血肉人小可用力地摇着穆乐:“你记得吗?我说的这些你都记得吗?”
穆乐一脸震惊之色,点头:“记得,我都记得。小可。”
小可言辞恳切:“我答应过你,我会回去找你的,虽然你现在已经改名叫穆乐,但是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托托!没人比我更清楚,你压根不会甘心做任何人驱使的家奴!所以我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从上官家带走!”
穆乐挣脱了她的束缚,摇头:“我不是家奴,我留在上官家是因为……”他欲言又止道:“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小可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小可看着架子上的画皮冷冷一笑,满含怨恨:“就因为,我受够了当奴才!”
那一日小可被水月小姐从人贩子手中买回来带到了南景王府,她随之而来的际遇却让自己也怀疑起来:“小姐,您不是买我回来当丫鬟的吗?我很好养的。”
她锦衣华服,嘴里塞满了东西,坐在一大桌子美味佳肴之前受宠若惊,惴惴不安。
水月小姐看看她,嘴角含笑:“我不缺丫鬟,但是我缺一个妹妹。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高,胖瘦也差不多的可爱妹妹。我可以和她说话,照顾她、装扮她。”
小可满心感激:“小姐,你对我可真好。”
水月抬起她的脸庞摸了摸:“可惜呀,你还是瘦了一些,最近我要把你喂得再胖一点,肤色更好一点。这样我们就可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了。”
小可不解:“小姐,什么游戏啊?”
水月阴阴一笑,慢慢说道:“你扮成我,我扮成你。你说这个游戏有没有趣啊?”
小可点点头,嘴里咀嚼的动作不停:“肯定好玩!我都听您的!”
小可就这样在南景王府被好生款待了数日,直至肤色渐白,气血丰盈,水月小姐才把她带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书房地下的密室,小可左右看看,到处都是些古古怪怪的器具,冒泡的流动液体,画着人形的诡异图纸。
小可四下环顾,心里面害怕却还不忘嘴里面奉承着:“哇,小姐,哦不,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呀?”
水月端来一杯红色茶水:“来,把这杯花茶喝了。”
小可依言照做,喝掉花茶,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等她迷迷糊糊再睁开眼时,依稀只觉得哪里有些异样。身上好像穿了不太合身的衣服,小可呼喊着水月:“小姐?姐姐?你去哪里了?我的头皮好痒啊!”
这时两人忽然从外面进来,正是水月小姐的叔父婶娘,南景王世子与夫人。世子指着小可大骂:“你这个孩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在摆弄这些乱七八糟的邪门异术。你就是不听!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东西?都是什么?!”
世子开始砸碎房间里的器皿图画:“我让你再摆弄这些!让你再胡闹!”
小可吓呆了,嘴上不敢应声,心想我也不是水月小姐呀,您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
夫人上来指着她:“你这傻孩子!还不快去求求你叔父?!让他消消气。”
小可百口莫辩,支支吾吾:“夫人,我……”
“什么,你竟然管我叫夫人?”世子夫人恨铁不成钢,“真是走火入魔了!”
小可忽然在世子身后的铜镜里看见自己的脸已经不是她原来的脸,那是水月小姐的脸!
电光火石之间,小可明白了,自己昏迷的时候,那水月小姐定是做了什么,才导致现在的局面,可她不敢说穿,只好跪下来应承着:“叔父,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再原谅我一次!”
世子见她这一跪,也是失望至极:“水月呀,你说说你都保证多少次了?你从来都不知道悔改!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祖父?和你死去的爹娘啊?”
“叔父,求您原谅我最后一次吧。”
世子摆手,早已下定了决心:“你不必说了,我和你婶娘已经决定,把你嫁出去。这对我们来说,或许都是最好的结果。”
世子与夫人转身就走。
小可跌坐在地上,仍是满脑袋浆糊,水月小姐却从屏风后面出来了,她现在果然是小可的模样。
“太好了!”水月笑着,“居然把我叔叔婶婶都给骗过了。我成功了!”
小可:“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此厉害的妆容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水月摇摇手指,万分得意:“化妆术哪能做得到天衣无缝。我呀,是把我们的皮给换了!”
“换皮?!”小可大骇,却强装镇静,继续问那水月,“小姐,您是在跟我说笑吗?这人的皮,怎么可能随便换啊?”
水月背过身去:“这具体的方法,我不可能告诉你。怎么样,这个游戏好玩吗?”
小可嘴里应承,心里却想得明白:哼,什么游戏,无非就是想让我给你做替身!
她转转眼睛:“好玩!真好玩!可是真的不会被人发现?真的能做到毫无破绽吗?”
水月一语道破:“这毕竟不是自己的皮,时间一久,难免会在融合上出现问题。届时,轻则皮肤苍白无血色,重则五官移位,如同妖物。”
“太恐怖了!那可怎么办呀?”
“别担心,有这个!”水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在小可面前晃了晃,“有铃铛花房配置的这个药丸,便可以万无一失。”
小可点点头:“小姐,你真是了不起!”
水月阴测测地看着她,狞笑道:“现在,你才是小姐。”
(三十二)真假水月
暮色中的南景王府。
水月小姐的房间内,明慧郡主在四处翻找,来了几次,一无所获,这一日她终于进了水月的房间,希望在这里能够找到九星天珠的一点蛛丝马迹。
没有,还是没有。
明慧着急起来:这天珠到底被藏在哪里?
门外管家老王急急敲门:“郡主,您有没有找到那本书呀?我们家小姐已经回府了。我求求您,您就快点出来吧!若是叫我们家小姐知道是我领你进了她的房间,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呀!”
明慧仍一无所获,她不甘心,不肯离开。
明慧忽然注意到水月的卧榻边有个小小的黑色按钮,她之前没有留意,是因为那按钮与旁边的床头几成同色。
这是什么东西?藏有什么秘密?
明慧拨开掩了一......
暮色中的南景王府。
水月小姐的房间内,明慧郡主在四处翻找,来了几次,一无所获,这一日她终于进了水月的房间,希望在这里能够找到九星天珠的一点蛛丝马迹。
没有,还是没有。
明慧着急起来:这天珠到底被藏在哪里?
门外管家老王急急敲门:“郡主,您有没有找到那本书呀?我们家小姐已经回府了。我求求您,您就快点出来吧!若是叫我们家小姐知道是我领你进了她的房间,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呀!”
明慧仍一无所获,她不甘心,不肯离开。
明慧忽然注意到水月的卧榻边有个小小的黑色按钮,她之前没有留意,是因为那按钮与旁边的床头几成同色。
这是什么东西?藏有什么秘密?
明慧拨开掩了一半在床褥下的黑色按钮,却发现底下竟然藏了一个暗格,明慧拉开暗格,里面是个精致的瓷瓶,打开看,里面装了数十颗黑色的小药丸,香气奇异。
明慧暗忖:这是什么丹药?味道香甜强烈。奇怪,水月年纪轻轻,怎么会需要这个?哼,这个家里蹊跷,待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明慧拿定了主意,正要把那装在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揣在怀里,老王从外面闯进来:“郡主,快走吧,我们家小姐直奔里院过来了!”
明慧很是镇定:“我这就好了!”
她索性连瓶带药一并带走,与慌慌张张的老王一道出来。
檐廊下,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进,明慧郡主与水月迎面相逢。
水月面色不虞:“明慧郡主,你怎么又来了?”
明慧笑笑:“不能不来,自家王兄一直惦记着南景王的病情呢。”
“这就要走了?”
明慧道:“是呀,今天晚上郭将军府中还有宴会,实在不便久留。”
水月道:“请慢走,不送。”
两人擦身而过,彼此生厌,各自撇嘴。
明慧忽然停住了脚,回头看看穆乐,她认得他。罗天洞外食人鱼潭边,这个面容英俊的少年为上官紫苏细心地扶正步摇。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明慧道:“水月,这个人我见过。他不是相府的家奴吗?”
水月道:“明慧郡主好眼力。他以前是相府的家奴,现在是我府上的人了。”
明慧了然一笑:“原来如此。”
天色渐黑,南景王府点上了好些个红色灯笼,趁着月色正浓,竟瞧着有几分喜气。
豪华舒适的房间里,婢女们正殷勤地伺候穆乐。
婢女们袭上来,穆乐左右躲闪不成,被扒拉着衣服。
他终于受不了了,冲着所有人发狠:“你们都走开!”
这时,水月从外面进来,抬眼看看,命令婢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水月看着穆乐只觉好笑,穆乐羞愤地用衣服遮挡身体。
长安城第一色女水月小姐并未着急,而是摇头晃脑地说道:“你可看好了,这里的一花一木都价值不菲。我费尽心思,让你从伺候人的家奴翻身变成被人伺候的主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穆乐沉默了片刻,只道:“我不喜欢这儿!”
“那你喜欢哪儿?”水月勃然大怒,“是曾经那个臭烘烘的马厩?还是漏雨的破茅草房?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念念不忘那个上官紫苏吗。你可真是个贱骨头!她若在乎你,现在你怎么可能在这儿?!”
穆乐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你说得对……她不在乎我。”
“忘记她,我们重新开始吧!”水月立时喜笑颜开,“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你又回到了我身边,这是莫大的缘分。你说,是不是?”
水月接近了他,轻轻捧着穆乐下巴,转过他脸,吐气如兰:“她只当你是个东西,是个奴才,是个玩意儿。只有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对你好。那天在桥上遇见你,我就忘不了你了。”
她说着就要凑过来亲吻穆乐,穆乐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脸。
水月喝道:“你!”
穆乐同时道:“别过来!”
水月别着脸,回头又要扑上来亲他的瞬间,穆乐却悚然一惊,手指着水月的脸,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的脸?!”
水月大骇,对着铜镜子一看,只见自己五官移位,口眼歪斜,她连忙捂住脸:“你、你看错了!”
色心暴起的水月忽然就这样夺路而逃,穆乐惊魂未定,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是汗。
奇怪,这好端端的脸怎么会五官移位?
莫非她是妖怪?!
水月狼狈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枕头下的暗格里找到小药罐子,可怎么也倒不出来她的药丸。
她的药被明慧郡主拿走了,如今自然什么也不剩。
水月大骇:“药呢?我的药呢?!之前明明还有的呀,怎么都没了?!来人!”
管家老王从外面进来,水月气急败坏捂着脸说道:“说,最近有谁进了我的房间?偷了我的东西?”
“小姐,除了丫鬟给您打扫房间之外,并不曾有旁人进来过呀。”
“不可能!”水月气得跳起来,“一定有人进来过!”
管家欲盖弥彰:“小姐,您到底丢了什么,您告诉我,我这就派人替您找。”
水月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揪住老王的衣领子:“如实招来,明慧郡主最近三番五次前来,是不是她来我房间偷过东西?!”
管家指天抢地:“小姐,您这就冤枉郡主了,她每次来都是给老王爷送药,不曾进过您的房间呀。”
水月砸碎了杯子:“出去!滚出去!”
老王屁滚尿流地跑了。
水月大哭,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大半,擦了眼泪咬牙发狠:“完了,什么都完了!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华灯初上,宾客盈门,这里是郭将军府上的夜游会。
上官紫苏着一袭鹅黄并藕色的对襟襦裙,正百无聊赖地玩着衣襟上的裙带,李郅赶到,从马上下来。
他大跨步走上前来,拍了拍上官紫苏的肩膀:“胖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上官紫苏回头,剜了他一眼,幽怨道:“我乐意,不行吗?”
李郅笑笑:“又是谁惹得你不痛快?”
上官紫苏摇头,纳罕道:“我记得你不爱参加这种宴席聚会呀,怎么会在这儿?”
“话说那个剥人皮的犯人抓到了吗?”
李郅悄声道:“我正要同你讲呢,前天深夜,就在我们伏击的同时,又有女子在本城别处遇害了。我已命人发布公告,告诫百姓家中女眷不可在夜晚独自出行。我知道郭将军府今日有晚宴聚会,特意赶来告诫众人。等会儿这儿的聚会结束,你回家一定要加倍小心。”
上官紫苏惴惴不安地搅着衣服带子:“我明白,我本也不乐意在这种特殊时期出门,只是碍于郭将军夫人的面子才不得不来。你今夜巡逻也千万小心。”
李郅点头:“放心吧。哎对了,穆乐呢,怎么没见他跟着你?”
上官紫苏听他提起穆乐,黯然盯着鞋尖道:“他去了南景王府。他与南景王府的水月小姐情投意合,已互许终身了。水月小姐为了他特意向我开口了,所以我就成全他们了。”
李郅摸摸她的头,劝道:“聚散终有时,倒也不必因此而难过。只是可惜了,像他这样忠心耿耿又肯舍命相救的人,如今真的已经不多见了。”
此言不假,上官紫苏凄苦一笑,忆起昔日种种,怅然若失地转身遥望园中景致。
亥时一刻,黄三炮前来催促李郅:“老大,时间到了,咱们该去巡逻了。”
李郅冲黄三炮递了个眼色,黄三炮这才发现紫苏也来了此处,他顿时了然。
“紫苏,我送你回去吧。”
上官紫苏没想到李郅会这么善解人意,她微微福身,向他作别:“李郅,你自己小心呀,我和三炮先走喽。”
李郅颔首示意。
这碍眼的一幕,一直被那明慧郡主暗中窥探着,如今上官紫苏李郅都走了,她也不呆了。
郭将军府门口,郭夫人正在为明慧郡主送行。
“姨娘,您就别送了。”
郭夫人拍了拍明慧的手:“路上小心点儿。”
明慧点头称好,上了马车。
李郅隔着车帘与明慧说话:“明慧郡主,最近不太平,万事小心为妙。”
明慧冷淡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知道了,多谢李少卿。”
李郅后退,明慧郡主的马车驶走。他从后面观察着,不免生疑。
车子上了路,明慧靠在枕上琢磨:李郅这个人真是可笑。他杀了姜忍,伙同上官紫苏放火烧了罗天洞,如今他居然提醒我注意安全。
他才是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她不愿回想的事情如今又进了脑海,明慧懊恼无比,强迫自己收回心绪,这时候才忽然发现这车子里有哪里不对劲。
明慧嗅了嗅:“什么味道?怪怪的?”
有一滴液体从上面滴在她手背上,深红色的,闪着黑光,明慧瞬间就明白这是血,她诧异地看一看,猛然抬头,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正悬在车子顶上,嘴巴张开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不,那不仅是一个头颅,还是一个人形的披着斗蓬的怪物!
明慧骇然!
斗篷人突然袭下来,二人争斗一番,车子剧烈晃动,明慧没有准备,这就要喊外面的车夫,却被斗篷人堵住了嘴巴。
两人对峙间,明慧注意到了斗篷人蓝色的眼睛!
车子倏忽停住了。
一个人从外面猛地打开车帘子。
竟是李郅!
原来他早就发现明慧郡主的车子有蹊跷,一直暗中尾随,方才察觉里面响动,冲过来营救却只见明慧郡主安然倚在车子里,身上披着毯子,仿佛刚才打了个盹儿,被他惊动了,缓缓睁开眼睛:“李少卿。”
李郅谨慎地往里观望了一圈儿:“下官方才看到郡主的马车晃动剧烈,唯恐郡主发生意外,所以特来查看。”
明慧是从容且镇定的:“李少卿费心了。兴许是我晚上多喝了几杯,睡着翻了身带着车子晃动。让李少卿见笑了。”
“郡主平安就好。”
明慧命令车夫上路,马车再次行动起来。明慧透过小轩窗看见李郅没再追来,这才舒了一口气。她把盖在身上的毯子打开,身着斗篷的怪物藏在里面,两个人都阴阴地笑了,那怪物竟是个沙哑的女声,慢慢道:“多年未见,明慧郡主依旧如往日一般聪慧呀。刚刚为何没向那人告发我,难道你不怕死吗?”
明慧莞尔:“自然怕,只是好奇更多一些。”
“好奇什么?”
“你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怪物指着自己:“是吗?那你说说看,我像谁呀?”
明慧死死盯住她,眼睛里满是笃定的,胜券在握的光彩:“不、不是像,你就是水月小姐。”
穿着斗篷,血肉模糊的怪物低沉地笑起来:“你果然聪明。没错,我就是水月。不过可惜,别人不会像你这般聪慧,但是也难怪,除了这双眼睛,谁又会把我和水月小姐联系在一起呢?”
明慧等她笑完了,慢慢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你是水月小姐,那在南景王府的那个人又是谁?”
(三十一)阴差阳错
一群乌鸦掠过夜空。
西城的欢街外,马车经过,一个烟花女子被抛下来,男人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女子站在街头大骂:“呸!自己是个下贱东西还敢奚落老娘,给我等着!”
女子找到脱落的鞋子,一瘸一拐地离开,那穿着黑色斗篷的‘孤魂野鬼’跟上了她。
女子听见后面的呼吸声,冷冷一笑,并未回头。
“怎么着?知道错了现在想来赔罪啊?”她得意且无知。
只当是自己的相好又回头来找她道歉,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
斗篷人的手搭在女子肩膀上。
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响彻在寂静无人的黑暗中。
青天白日。
烟花女子的头皮脸皮都被整个揭了下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脑袋,血腥气浓,蚊蝇乱......
一群乌鸦掠过夜空。
西城的欢街外,马车经过,一个烟花女子被抛下来,男人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女子站在街头大骂:“呸!自己是个下贱东西还敢奚落老娘,给我等着!”
女子找到脱落的鞋子,一瘸一拐地离开,那穿着黑色斗篷的‘孤魂野鬼’跟上了她。
女子听见后面的呼吸声,冷冷一笑,并未回头。
“怎么着?知道错了现在想来赔罪啊?”她得意且无知。
只当是自己的相好又回头来找她道歉,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
斗篷人的手搭在女子肩膀上。
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响彻在寂静无人的黑暗中。
青天白日。
烟花女子的头皮脸皮都被整个揭了下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脑袋,血腥气浓,蚊蝇乱动。
黄三炮把她的脸盖上。
四周百姓议论纷纷。
“同样残忍的手法,显然是同一人所为。”李郅表情严峻。
黄三炮不忍地道:“老大,死者是听音阁的翠莲姑娘,今年刚刚双十年华。”
正在这时,大理寺官差们捕来一个男人,正是死者的相好,哭着跪在地上:“李大人,您可要替小人做主啊!昨天我原本只是接翠莲姑娘去听戏,没想到半路上拌了几句嘴,结果她非要下车,我也是没法子呀,只好让她半路下车了。没想到,竟……”
“大人,大人!这件事情跟小人无关啊!小人有朋友作证!这事情绝不是小人所为!”
李郅向软在地上的男人瞄了一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押下去,等候审讯!”
男人被带走。
李郅眉头紧锁:“三炮,传我命令,贴出告示,说城内有残忍凶犯出没,专门迫害年轻女子。从今日起,请各家各户的年轻女眷尽量不要在天黑以后出门!”
黄三炮领命:“是!”
转眼告示贴出,恐怖的传闻甚嚣尘上,长安城有女孩子的家里各自都看紧了孩子,关严了门窗,日头一斜,再不见女子上街。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剥人皮的怪物呀!
可是就是有人不信邪,茶馆里,水月姑娘拿着铜镜照着自己美丽的脸。
她今天的妆容画得格外漂亮,她在等人呢。
帘子一掀,穆乐从外面进来,气鼓鼓的样子,明亮的眼睛闪烁不定,身上是粗布衣服,看到谁都像是有点怕似的。
水月笑眯眯地指着椅子让他坐下:“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穆乐非常认真地说:“把腰牌还给我。”
水月似是惋惜地道:“急什么,坐下来喝杯茶,消消火气。”
穆乐摇头,水月强按着让他坐了下来,可他仍是警觉的看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水月看了穆乐良久,像是真的仔细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天,交个朋友。”
穆乐愣了一愣,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话锋一转,水月突然叹道:“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你若跟了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绝对不把你当成奴才。”
穆乐打断她:“我才不是奴才!”
“怎么不是?”水月不甘顶上,“你在他们相府,她对你跟对待他们家的狗儿、马儿、鸟儿的,有什么两样?”
“她待我很好!”一提上官紫苏,穆乐就怒了,“你胡说八道!我们是朋友,紫苏亲口说的!”
穆乐愤然道:“把腰牌还给我!”
水月忽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若你赢了,我就把腰牌还给你。”
穆乐想都没想,果然上了套:“怎么赌?!”
水月正中下怀:“那日我从朋友手里要了只小鸟,我一张嘴要,他就同意了。根本没把那小玩意放在眼里。若我能从上官紫苏手里把你要来,那就说明她不把你当回事儿,你就跟了我,怎么样?”
穆乐抬腿要走:“无聊!”
“难道你就不想看清楚,你在上官紫苏心中是否重要?我就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好奇。”
穆乐迟疑了。
“我向她开口要你,如果她拒绝,说明她在乎你,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如果她同意,那么她根本就是在骗你,并没有在心里把你当做朋友,你敢不敢赌?”
水月的话不禁让他想起来之前种种:紫苏轻抱住他,承诺从此不会再有人欺负他的情景;她挡在他身前,为他据理力争清白的情景;她言笑晏晏,虔诚期许他可以找回记忆的情景。
她说,我不会伤害我的朋友,正如我不会伤害你一样。
她是这样说的,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穆乐已豁了出去,发狠道:“赌就赌,我相信紫苏。”
他转身要走,水月断喝:“站住!”
“这个还给你,反正你也快用不上了。”
穆乐拿着腰牌,贴在心口揉搓,没看见水月满是心计的脸。
过了一日,水月又来找上官紫苏了,她带了好些古籍孤本,仗着上官紫苏毫无心机,步步为营想要讨她欢心。
上官紫苏的目光扫过桌案上的藏书,当看到一本书的封皮时,十分惊喜:“《西域记》?南景王府居然有这本书?我寻它很久了。”
水月微微一笑,取出那本书,递给上官紫苏道:“既然妹妹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上官紫苏推辞道:“不可不可,这样珍贵的古籍孤本可遇而不可求,我怎能夺人所爱。”
她这话可是正中了水月的心思:“这书再珍贵,又怎比得上我们姐妹间的情谊珍贵呢?紫苏若是不肯收下,正巧我也想要跟你讨要一件礼物,我们交换便是。”
“我有什么东西,水月你喜欢尽管拿去。”
水月笑眯眯地试探道:“其实姐姐看上的,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个人。”
上官紫苏愣住,为难地蹙着眉,这水月小姐要跟她要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几日前第一次见到这位水月小姐,她在马厩旁扯着穆乐的袖子,自己上前给穆乐解围。
上官紫苏仿佛意识到了些什么,终于有了些防备心:“姐姐是说穆乐?”
水月也不否认:“妹妹真是冰雪聪明,一猜便中。”
上官紫苏神色凝重,郑重道:“姐姐莫要开玩笑,穆乐不是一件物品,他是一个人,即便是我,也没有权利将他随意许给谁。”
水月可不吃她这套说辞:“妹妹这是舍不得?他只是你丞相府中一个小小的家奴而已,君子有成人之美,妹妹作为主子,怎么不能把他让给我呢?”
“穆乐不是家奴!”上官紫苏拂袖而起,目光凛冽,“他是我的朋友,是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姐姐若是再说这话,请恕紫苏失礼,来人,送客!”
听了她的话,水月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女子。
水月面上并不恼怒,也不急着辩驳,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上官紫苏:“妹妹别生气,你我既是姐妹,那姐姐就不瞒你了。不怕你笑话,我与你那穆乐早已心有灵犀,私定终身。这样说,你懂吧?”
“你说什么?!”上官紫苏大惊失色,“姐姐莫非又在开玩笑,你可是南景王嫡亲的孙女,身份何等尊贵,你怎么、怎么能跟穆乐私定终身?”
水月窥她神色,添油加醋道“妹妹此言差矣。我祖父病重,父母不在,我的日子向来我自己做主。何况感情之事向来讲究缘分,情到深处,哪还顾得上什么身份尊卑啊。”
上官紫苏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难看:“姐姐是说,穆乐他……他对你也情深义重?”
水月笑得甜蜜:“前几日,穆乐非要送给我一对名贵耳环作为定情信物,不过被我拒绝了。”
上官紫苏此刻神情恍惚地望向月见轩外,想起来之前穆乐向她借钱,曾经在这里和穆乐相处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未曾想,未曾想如今他已有了心上人。
水月看着上官紫苏,知道她已经被自己弄得心神大乱,当下紧逼一步:“我必须帮他得回自由之身,我们两个才会有未来。妹妹,你会成全我们的吧?”
上官紫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姐姐请随我来。”
穆乐正给马喂草,上官紫苏领着水月疾步而来。
穆乐起身,看着她们。
紫苏面色发白,水月胜券在握。
穆乐不明所以,眼睛乱转,心里没底。
“穆乐,我有话问你。”
“嗯。”
上官紫苏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你与水月小姐是否早已相识?”
“嗯。”
“你跟我借钱是不是给她买耳环?”
穆乐默默地点头:“是。”
上官紫苏眼中的光迅速暗淡下去,“既然如此,你、你跟她……”
穆乐正要张嘴分辩,水月一看,这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连忙抢道:“穆乐,我们的事紫苏已经知道了。你在桥上救我、冒雨在湖边等我、送我名贵耳环、在茶馆与我相会,这些我都告诉她了。”
穆乐皱了皱眉,看向水月。自己跟她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可水月所言又的确一字不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上官紫苏淡淡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穆乐道:“嗯,都是真的。”
上官紫苏再要给他机会:“没有假话?”
可穆乐哪里明白:“没有。”
上官紫苏眼里闪过一刹那的光彩,骤然熄灭。
她口气冷硬,摆出拒人以之千里之外的样子,“好,那你就跟她走吧。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相府的人。”
穆乐惊讶地注视着她,表情无比失落,“你要把我送给她?!”
上官紫苏故作潇洒转身,不再回头:“不是送,是还你自由。”
水月不仅在她背后露出胜利的笑容,甚至不忘火上浇油:“穆乐,我说得没错吧。你家小姐是很大方的,只要我开口,她是一定会把你送给我的。对于这种小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紫苏……”看着上官紫苏绝决的背影,穆乐只觉莫名心痛,“你……你真的不要我了?”
水月见她眼神痛苦,不免催促道:“穆乐,快去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吧。”
穆乐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她的一句话,心里面霎时冷了,他紧紧看着上官紫苏,咬牙切齿道:“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个,还给你!”
他把腰上的名牌一把扯下塞给上官紫苏,转身就往外走。
水月满意极了:“谢谢你了妹妹,咱们回头见。”
“水月小姐。”水月正要抽身而退,被上官紫苏叫住了。
“怎么了?”
上官紫苏沉声道:“紫苏自问真心待你,可你却一直在利用我。你教我花艺,送我书籍,我感激你,也从心底里面当你是我的朋友。可你却从未将我当作是朋友。你来我相府就是冲着穆乐来的。”
“如果你一早跟我说你们俩的关系,我必然真心成全。可你跟我耍了心眼,用了手段。从今以后,我们也不再是姐妹了。望水月小姐好自为之。”
说着,上官紫苏话锋一转,神色认真道:“穆乐天性纯良,不谙世事。水月小姐既已将他讨去,合该好好待他才是。倘若穆乐在你那里受了一点委屈,我上官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水月冷冷一笑:“你放心,我待他肯定比你好!”
水月转身走了。
上官紫苏呆呆看着手心里的小木牌,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酸胀难忍。
她攥紧名牌,喃喃自语:“穆穆清风,乐以忘忧。盼君如清风,快乐且无忧。”
作者的话:不是我要拆散你们,是剧情。
(三十)疑点重重
话说前一日扑了空,穆乐被大雨淋湿了回家,心里却还一直记挂着自己欠人的债,这一天来心慌意乱,恍恍惚惚地,把马的草料都给放错了。
夏叔在后面喊他:“穆乐,有个姑娘找你。”
穆乐回头一瞧,正是他的债主水月小姐。
夏叔识趣的为两人挪地方,转头去干别的活计,穆乐几步上前,问那水月小姐:“你来这儿做什么?”
水月笑仰着下巴:“要不是你言而无信,我怎么会找上门来。”
“明明是你不守信。”穆乐急忙为自己辩解。
“胡说!”水月立马瞪圆了眼睛,“我若没去又怎会知道昨日湖边坐着一个穿蓑衣的钓鱼老者。”
穆乐想了想,有些不明就里:“那我怎么没见到你?”
“下雨了,我和丫......
话说前一日扑了空,穆乐被大雨淋湿了回家,心里却还一直记挂着自己欠人的债,这一天来心慌意乱,恍恍惚惚地,把马的草料都给放错了。
夏叔在后面喊他:“穆乐,有个姑娘找你。”
穆乐回头一瞧,正是他的债主水月小姐。
夏叔识趣的为两人挪地方,转头去干别的活计,穆乐几步上前,问那水月小姐:“你来这儿做什么?”
水月笑仰着下巴:“要不是你言而无信,我怎么会找上门来。”
“明明是你不守信。”穆乐急忙为自己辩解。
“胡说!”水月立马瞪圆了眼睛,“我若没去又怎会知道昨日湖边坐着一个穿蓑衣的钓鱼老者。”
穆乐想了想,有些不明就里:“那我怎么没见到你?”
“下雨了,我和丫鬟便跑到凉亭避雨,兴许是错过了。”
穆乐信了她的说辞,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木匣:“这个给你,我们两清了。”
水月打开看了一眼,戏谑道:“你这耳环虽说不便宜,但和我那如意楼耳环相比还是差太远了!莫说一对儿,就是十对儿,也不及我那十分之一!”
穆乐恼羞成怒道:“你不要还给我!”
“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现在就找你主子评理去!”
水月正要走,穆乐连忙将她拦住道:“此事与紫苏无关!”
水月面上有得意之色,口气咄咄逼人:“是否有关,你说了不算。走,过来!”她不依不饶地拽过穆乐要去寻他的主子要个公道。
穆乐回身死死抱着马厩的柱子:“不去!我不去!”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上官紫苏回来了。
水月登时松开穆乐。
上官紫苏见是个陌生女子正为难自家的穆乐,十分纳罕:“发生了什么事?”
穆乐怔住,回身害怕地望向水月,眼神闪烁,不敢与上官紫苏的目光相接。
水月完全被她的容色惊住,眼都看直了。她狠掐了自己一把,方才回过神来。
“你是谁?”
上官紫苏莞尔一笑:“我是上官紫苏,这里是我家,姑娘不请自来却问我是谁,是否有些失礼呢?”
水月讪讪:“原来是相府大小姐,我名叫水月,南景王是我祖父。”
“原来是水月小姐。”上官紫苏施礼,“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水月的一双眼掠过上官紫苏,看着穆乐,眼睛里面全是威胁,穆乐害怕,只当是她要把自己闯的祸,欠的债都告诉上官紫苏,谁知水月却把话支开:“那日我在街市上看你家马奴喂马喂得格外地好,这不专程到府上讨教。”
上官紫苏心里存疑,看向穆乐:“是这样吗?”
穆乐心虚,点了点头,心里面却想着,只要紫苏不知道,怎么样都好。
上官紫苏见他不反驳,便道:“水月小姐可能有所不知,穆乐他是天生通晓马语,所以可能不是寻常人学得来的。不过水月小姐今日前来也是难得,正巧府上海棠开得极好,我陪水月小姐随便逛逛如何?”
“好啊。”
上官紫苏带走了水月,后面的穆乐终于松了口气。
上官紫苏带着水月在府里逛了逛,虽是初次见面,却聊得颇为投机,那水月小姐对上官紫苏最近新学的插花也有些研究,两人在花园采了几枝海棠。
丫鬟上了茶点,水月饮了口茶开始试探上官紫苏:“听人说,喜欢侍弄花草的女孩儿,心中通常都会住着一个心上人。也不知谁有幸,能俘获妹妹的芳心?”
上官紫苏怔怔地不说话,一些零碎的画面却自脑海中闪过。
月见轩前。
姻缘树下。
御街湖畔。
甚至相府祠堂。
为什么我会想到他?想到穆乐?
意识到自己脑海中下意识想到的人居然是穆乐,这个认知,令上官紫苏心惊不已。
“妹妹?”水月低头看了看她手中捏着的茶盏,“妹妹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没什么。”上官紫苏细呷了一口茶汤,面色微红,目光落在娇艳的重瓣海棠上,语声轻柔:“我没有什么心上人,姐姐说笑了。”
水月叹道:“我父母走得早,身边也没别的兄弟姐妹,这次能认识妹妹,心中十分欢喜。妹妹长得这般花容月貌,若有了心上人可以告诉姐姐,姐姐可以帮你。”
上官紫苏垂下眼眸,修长雪白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上的纹路,压着情绪哑声道:“姐姐应该最是清楚才对,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是没有资格喜欢什么人的。”
水月的神色微微一僵,很快又变得和煦起来,笑嗔道:“都怪我这张嘴,说了不该说的话,妹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姐姐只是好奇罢了,毕竟像妹妹这样的人儿,就算没有心上人,也该是别人的心上人才是。”
上官紫苏闻言目光微沉,神色黯然。
水月紧紧看着她:“妹妹说这话,难道是因为你心里面的那个人,是你们府上的吗?”
上官紫苏讶然地看了水月一眼,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眼底闪过一丝惊惶,快得令人抓不住,略一犹豫,捂唇笑出了声:“姐姐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喜欢自己府上的人?”
水月轻轻一笑,心里却想:哼,那我就放心了,穆乐就是我的了!
上官紫苏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水月小姐一直在月见轩里说说笑笑,玩了很久,天色不早,那水月小姐要回府了,上官紫苏一直送她到门口。
上官紫苏与她依依道别:“姐姐得了空一定要常来。”
水月握了握上官紫苏的手:“放心吧,日后免不了常到府上打扰。”
水月上了马车,上官紫苏转身回府,不想一人蹭的一下窜进来,正是穆乐。
水月看着他笑,仿佛早就料到一般:“你好大胆子,竟敢上我的马车!”
穆乐慌慌张张地问:“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水月转转眼睛:“谁呀?你主子?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呗。”
穆乐指了指自己:“没跟她乱说,我、我的不好?”
水月忽然定定地看着他:“她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你喜欢她?!”
穆乐哪见过什么世面,掩藏已久的心事竟被她一句话给诈了出来。他慌了,竟没反驳水月说的不对,只是喃喃道:“胡说什么呀!怎么叫喜欢?”
水月道:“就是心里总想着她。总想着跟她在一起。看见她,跟她在一起,你就高兴,就欢喜。”
穆乐仔细回想,她说的这些症状,自己好像都有,总想着紫苏,总想跟她在一起,有她在了,他就自在,对呀,这不就是喜欢吗!
他低头思忖,半天不说话。
水月见他这般,恨得牙齿发痒,咬牙道:“一个小小的马奴,竟然痴心妄想地喜欢上自己的主子真是可笑!”
穆乐争辩:“我的事不用你管!”
水月冷嗤:“我劝你还是别惦记她了,她就算心里没有别人也不会喜欢你,你只是一个奴隶,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你们俩这辈子都是没有可能的。”
“你胡说!”穆乐一听这话,着急抬头,“紫苏从来没有把我当奴隶过。”
“是吗?”水月哈哈大笑,“那你为何只能待在那臭烘烘的马厩养马,为何你永远只能站在她的身后,为何永远都是她决定你的命运,而不是你决定她的命运?”
“够了!”穆乐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心中一片烦闷,当即从水月的马车上又飞快地跳了下去。
载着水月小姐的车子扬长而去。
南景王府里,明慧郡主从一个房间里面出来,她为了九星天珠而来,可是今日又是一无所获。
王府的管家提着灯等在门口:“郡主可找到您要的那本书了?”
明慧又给了他一些银两:“还是没有头绪。”
管家道:“不如您告诉我那本书的名头版面,我帮您在府中的各处继续找找?”
明慧哪能告知他实情,便说:“那就不必了,以后我会常来,顺便给老王爷问安。”
“您有心了。”
管家引着明慧向外走,恰逢水月小姐从相府回来了。
两人迎面一见,都是一愣。
明慧连忙脸上带笑迎上前去:“水月,好久不见。”
水月却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打量半天方才想起,假模假式地寒暄道:“原来是明慧郡主,上次你特意来给我祖父送药,我本该登门拜谢的,谁曾想,一忙起来给耽搁了。”
明慧道:“水月,你真是见外了,这些都是小事,家兄惦记南景王的病情自己又脱不开身,所以特意嘱咐我,务必要亲自送药过来。”
“那有劳明慧郡主了。”
两人离得近了,明慧仔细端详水月,只觉得她面色十分倦怠,那脸上的肌肤明显下垂,仿佛雨后的墙灰就要从墙上泄下来似的,明慧关切道:“水月,你看上去面色不佳,莫非是身体不适?”
水月连忙把脸转到一边:“多谢明慧郡主关心,兴许是疲累了,休息一下便好。”
明慧知道她这是送客的话,自己也不想逗留,便道:“如果是累了,那我便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
二人分开,转过头去,各自都有些不同的心思。
“管家。”
仆人上前一步:“小姐。”
“明慧郡主最近三番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管家收了明慧好处,自然替她掩护道:“奉其兄郁王之命,前来为老王爷送药。”
水月令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可陪好了,别让明慧郡主四处闲逛,若出现什么差错,唯你是问!”
“是。”
车子停在门口,明慧上了车,心里面疑云重重,她分明记得幼年时二人玩耍,曾见过南景王府的水月姑娘,她天生貌美,尤其是一双眼睛长的奇怪。
明慧曾问她:“水月妹妹,为什么你眼睛的眼色与我不同啊?”
水月道:“因为我娘是胡人公主。她是绿色的眼睛,所以我也是绿色的眼睛。”
明慧当时心里面只是羡慕,她也想要绿色的眼睛。可是如今看来,真是怪了,几年不见,难道一个人眼睛的颜色也会变化?
这里面定有蹊跷!
(二十九)人皮惨案
相府马厩旁的小间里,穆乐上上下下地翻了一遍自己的床铺行李,一共也才找到十几枚铜板,他放在手里掂了掂,不禁犯难起来:这些哪里够赔那个水月小姐的耳环钱?看来还得去找旁人想想主意。
收了工的夏叔在自斟自饮,穆乐从外面进来。
夏叔一见他就乐了:“来来,穆乐,跟夏叔喝几杯解个闷。”
穆乐紧着腮帮子,卷着衣服角,一副为难的样子,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夏叔,我有事求您。”
“跟夏叔还有什么求不求的,有话直说。”
穆乐上前一步:“您可有余钱,借我一些。”
夏叔可不是小气人,立即翻了翻,从衣兜里掏出两块散碎银子:“我这钱哪,刚让人捎回家去了,就剩这点了。我说你平时都不用银子......
相府马厩旁的小间里,穆乐上上下下地翻了一遍自己的床铺行李,一共也才找到十几枚铜板,他放在手里掂了掂,不禁犯难起来:这些哪里够赔那个水月小姐的耳环钱?看来还得去找旁人想想主意。
收了工的夏叔在自斟自饮,穆乐从外面进来。
夏叔一见他就乐了:“来来,穆乐,跟夏叔喝几杯解个闷。”
穆乐紧着腮帮子,卷着衣服角,一副为难的样子,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夏叔,我有事求您。”
“跟夏叔还有什么求不求的,有话直说。”
穆乐上前一步:“您可有余钱,借我一些。”
夏叔可不是小气人,立即翻了翻,从衣兜里掏出两块散碎银子:“我这钱哪,刚让人捎回家去了,就剩这点了。我说你平时都不用银子的,又不像前后院的小子那般喝酒赌钱,你借这些钱是要干什么?”
穆乐连忙摆手:“没事儿,没什么事儿。您手里就这些了?真没有了?”
夏叔:“真没了。”
穆乐拿了钱,扭头就走了:“我领了工钱就还您!”
凡舍,穆乐鬼鬼祟祟地摸进门。
黑暗中,公孙四娘用鎏金烟斗抵在穆乐面前,艳丽多姿的脸庞斜斜睨他一眼:“有事儿?”
穆乐不敢动,老实回答:“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公孙四娘退了一步,柳眉一挑,古怪道:“你缺钱?”
穆乐诚恳点头。
公孙四娘指着自己的鼻子忍不住笑起来:“你看我像是有钱人吗?你想借钱,找我干什么,直接去找紫苏不就行了,你救过她性命,她最心疼你了,你要什么她不给你?”
穆乐仿佛受到提醒,对啊,绕了那么大圈子,为什么不去找紫苏呢?紫苏是从来也不会对他说不的。可转念想想,又不太情愿。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他欠了巨债,实在是没辙了。
晚间清闲,上官紫苏独赏窗前花影,悠然自得。
谁料窗外风动,扰乱一池游鱼惊梦。
上官紫苏忽而在清澈的水面倒影中窥见穆乐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是穆乐吗?进来吧。”上官紫苏摇头轻笑,眼睛里闪亮着晶莹的神采。
穆乐进来,四处打量着,神色畏怯:“你还没睡吗?”
上官紫苏春葱般细长、雪白的手里托了一盏小灯,屋里灯火尽灭,就只她手上的烛光仍是亮的。
月光映着烛光,烛光映在她温柔的脸上,烛光闪在她眸里。她落在他的心上。
轻盈若诗,悠美如梦。
依然是杏靥桃腮,烛光替她颊上添了一抹艳痕。
穆乐看得痴了。
“你不也没睡吗?”上官紫苏一面取笑着他,一面眯着眼把小灯放在桌上,“这里有点心,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些?”
烛光一晃,穆乐红了耳尖,他摇摇头:“吃饱了,不饿。”
上官紫苏见他手指头卷着衣角,眼神游移不定,样子十分不安,便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穆乐一张小脸霎时就红了,扭过头去,低眉顺眼的模样,声音极轻:“你……你有银子吗?可以借我一点吗?”
上官紫苏点点头,道:“你等我一下。”她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递给他。
穆乐低垂着头:“还有吗?”
上官紫苏一愣,取下荷包一整个塞到穆乐手中,反问:“这些够吗?”
这下好了,债能还上了,穆乐终于愁容舒展,放心地把荷包揣起来。
“够了。”
上官紫苏看着穆乐:“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穆乐没说话。
上官紫苏压着怀疑嘱咐他:“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但你记着,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知道吗?自己要当心,万万别被别人骗了。”
穆乐应和了一声:“嗯,知道。”
找上官紫苏借钱这事情仿佛把他所有力气都耗尽了,穆乐说完,拿了钱抬腿就跑。
上官紫苏更加忧心了。
吴妈从外面进来,手里收拾着桌上的杯盘:“这孩子奇奇怪怪地。”
昏暗的烛光微映下,上官紫苏与吴妈说着话:“怎么了?”
吴妈:“昨天呐跟老夏他们借了一圈的钱,到底是问到大小姐您这儿来了。”
上官紫苏大为震惊,失声道:“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总不会是去赌博吧?”
吴妈笑道:“我看着不像。难不成是有了心上人,想买礼物给人家姑娘?”
上官紫苏一愣,有意无意地低语了一句,“心上人……”
吴妈感叹:“哎呀,现在这世道可比不了从前了,可别让人给骗了,你说是吧,大小姐。”
“大小姐?”
上官紫苏低低地回了一声,浅浅地抬起了眸子,“嗯——吴妈说的是。”
话音刚落,一声乌鸦叫传来,上官紫苏吓了一跳,向窗外看去:“这个季节,长安城里怎么会有乌鸦呢?真奇怪。”
长安城的深夜,热闹散场,万籁俱寂。
只有几只硕大的乌鸦在天空盘旋,它们不时发出粗粝的叫声,像是在寻找食物。
女孩提着篮子走在街头,黑咕隆咚,她心里发虚,不时前后看看,自己是被什么人跟着吗?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女孩加快了步伐,小跑起来。
终于拐进了一个胡同,女孩躲在墙后,看见跟踪她的人飘飘忽忽地越了过去,那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形。
女孩捂住嘴巴,吓得够呛,刚要回身夺路而逃,却跟一个人撞在一起。
女孩刚要惊叫,一个姑娘的声音却从黑暗中传来:“姐姐别害怕,我也是女孩子。”
女孩惊魂稍定:“吓死我了,刚躲开一个人,那人一直跟在我后面。”
黑暗里的女声问道:“这么晚了,姐姐为什么还一个人走在街头?”
女孩回答她:“刚刚去城外给爹爹送饭,路上耽搁,回来迟了。”
对方轻轻道:“原来如此。”
女孩:“姑娘,你也快回家吧,这么晚了,街上不太平。刚才那个人肯定不怀好意。”
黑暗中那个声音是和善的,温柔的,仿佛在劝说安慰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孩:“那也不一定呀。也许,她只是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女孩纳闷:“借什么呀?”
对方忽然上前一步,女孩看见她披着黑色的斗篷,那正是之前跟踪着她的人形!
女孩想逃走,想要尖叫,可是太晚了,斗篷人伸出手来抓住了她惊恐之中已经变形了的脸,同时干脆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借你这张脸!”
女孩惨叫。
乌鸦飞过。
片刻之后,斗篷人飘走,只剩下女孩软弱的尸首瘫在路边。
墙角的乞丐目睹了这一幕,吓得往后窜,脚踩到石头,发出了声响。
斗篷人猛地回过头来。
乞丐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尚未看清的瞬间,斗篷人忽地欺上来,伸手转了转乞丐的脸。
乞丐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他等了好久,自己身上不疼不痒,安然无恙。
睁开眼睛,那黑色斗篷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就不见了。
月落日升,长安的又一天,城市这个角落的上空,乌鸦被尸体血腥的味道引来,在低空盘旋乱飞。
大理寺少卿李郅正带人检查尸体,只见那依稀可辨的女性肉身一片血糊,一张皮从天灵盖开始直至指端脚尖都被人齐齐整整地揭了下去!
当即有新来的官差呕吐不止。
见过世面的黄三炮也紧着眉毛,皱着鼻子,勉强压抑着反胃:“老大,这凶手跟这姑娘到底何冤何仇啊,竟将她的皮都给揭掉了。”
李郅看了怒火上升,脸色森寒低声道:“这个凶手作案手法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一定要尽快抓住他,否则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惨遭毒手!”
“老大说的是。”黄三炮拱手,“只是现场留下的线索实在是太少,这该从哪里开始入手啊,老大?”
李郅沉吟片刻:“这个凶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很可能是情杀或者仇杀。三炮,你先带人去核实一下最近是否有人报了失踪案件,确定死者身份。再从她身边的人查起,看她是否与人结怨。另外,查一下最近四周可有什么可疑人物出没。”
黄三炮领命而去。
另有官差带来了乞丐,推到李郅面前:“大人,昨天晚上案件发生的时候,这个人就在附近。他自称看见了事情的经过。”
李郅走近乞丐:“说吧,你看见什么了?是长得什么样的人杀死了这个姑娘?”
乞丐眼神僵直,浑身颤抖,神经质地摆着手,嘶哑着声音道:“那个人,根本不是人,他、他、他就是一个披着斗篷的鬼!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还没有脸!”
李郅眼中一寒:“你确定他没有脸?”
“确定!小的确定!”乞丐脸上还带有深惧之色。
与此同时,南景王府里,水月小姐在镜子前面画好了艳丽的妆容,十分满意。
午后时分,穆乐按照约定,手里拿着赔给水月的耳环等在湖边,但是等了许久那人都没来,几朵云彩飘过,下起雨来,穆乐着急,跑到一棵树下避雨,看见远处一个老翁在钓鱼。
他并不知道,那个算计好了的水月小姐在远处的亭台上一直看着他,旁边还有丫鬟在吃吃笑:“小姐你快看,那个傻小子还真来了,咱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水月摇了摇手指头:“急什么,做事啊就要学习那钓鱼老翁,最重要的是耐心。先让那小子吃点苦头。”
穆乐就这样淋着大雨,扑了个空。
凡舍二楼,上官紫苏到的时候就发觉气氛不对劲儿,谭双叶与黄三炮不时低声说话,李郅神色冷沉。
黄三炮:“这案子可真邪门儿,我去查了死者家里,你猜怎么着?她压根没有仇家。难道是鬼神作怪?”
谭双叶:“是呀,一个姑娘,半夜里走路,被人把整张脸皮带头皮都给剥下来了,这手艺,这技术,是个高手!”
上官紫苏听了半天,紧张得透不过气来,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指都在打颤,“这也太可怕,太残忍了吧!凶手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真相如何,还不得而知。
作者的话:作者君准备新开一个综影视的坑,把原来的如梦令换成新的章节故事,实在是写长篇太累,还是改写短篇快穿综影视吧
目前决定好要写的影视剧有《说英雄》王小石x雪飞霜;《周生如故》周生辰x姜保宁;《微微一笑》雷初夏x肖奈或郝眉(大家想看哪一个男主评论区告诉我)
作者君会尽量先用小鞠饰演过的角色,暂不写仙侠,因魏枝和韩菱纱没出,不好空想,且仙侠剧情长,懒得补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影视剧可以告诉我,想看的跨剧拉郎cp也可以告诉我,虽然不一定会写,但有好的主意我会采纳
敬请期待
李郅,哪有你这样撩完人就跑的
……我跑了?
是谁现在压在我身上的?
嘿…你倒是别动啊
起开,成何体统
我说你啊李郅……
体验过“人间极乐”吗~~
……
快走开
切,真是没点情趣
……你,你以后话本子少看点,别学这些有的没的
啧,就知道你不简单
李郅,哪有你这样撩完人就跑的
……我跑了?
是谁现在压在我身上的?
嘿…你倒是别动啊
起开,成何体统
我说你啊李郅……
体验过“人间极乐”吗~~
……
快走开
切,真是没点情趣
……你,你以后话本子少看点,别学这些有的没的
啧,就知道你不简单
(二十八)铃铛花房
第二日阳光甚好,上官紫苏与穆乐来到了门口。
看见许多姑娘们都往里走。
“铃铛花房……”上官紫苏点点头,继续前行,走了一阵,突然止步。
“穆乐,这些银子你拿着。”上官紫苏从随身的钱袋里掏出几锭碎银交到他手中,微微一笑,“从这里往前走再转个弯就是街市,你去买些好吃的,好玩的,随便逛逛,半个时辰后再到这里来接我,去吧。”
穆乐手捧着银子摇头:“不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上官紫苏无奈一叹:“我是去上课,里面都是些女孩子,你去不合适,听话,自己去玩会儿。”
上官紫苏这时候神情严肃认真,不再柔软宽和:“黑羽就交给你了,切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别人拉你去什么地方也不要......
第二日阳光甚好,上官紫苏与穆乐来到了门口。
看见许多姑娘们都往里走。
“铃铛花房……”上官紫苏点点头,继续前行,走了一阵,突然止步。
“穆乐,这些银子你拿着。”上官紫苏从随身的钱袋里掏出几锭碎银交到他手中,微微一笑,“从这里往前走再转个弯就是街市,你去买些好吃的,好玩的,随便逛逛,半个时辰后再到这里来接我,去吧。”
穆乐手捧着银子摇头:“不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上官紫苏无奈一叹:“我是去上课,里面都是些女孩子,你去不合适,听话,自己去玩会儿。”
上官紫苏这时候神情严肃认真,不再柔软宽和:“黑羽就交给你了,切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别人拉你去什么地方也不要去,不然上当受骗的准是你知道吗。”
穆乐乖巧点头。
上官紫苏满意颔首,扭头走了,穆乐手里拿着她给的钱,闷声半天。
上官紫苏进了铃铛花房课堂的后排落座,跟其他的姑娘们一并坐好,一位女先生从外面缓缓进来,生得眉清目秀,想来便是这里的主人家铃铛老师了,她样子挺好看,就是脸很严肃。
铃铛扫视了一圈儿后朗声道:“今天有新同学来跟班上课。我们来重复一下关于插花最最重要的内容,就是配色,还记得老师上次教你们的口诀吗?”
“来,跟我一起。”
铃铛说罢带着女学生们一起左右拍手唱口诀:“红配绿呀一出戏!”
“黑配紫呀像傻子!”
“黄配蓝呀赛貂蝉!”
“灰配粉呀招人烦呀招人烦!”
上官紫苏微微偏了下脑袋望向四周,惊讶不已。
此时穆乐正在外面闲逛,起初颇为无聊,但此处是闹市,四处不缺热闹,他溜达着看看杂耍游戏,虽是一个人,可也渐渐高兴起来。
有个摊位在卖各种面具,有黑面有白鬼,有猫脸和鹰头,穆乐手里拿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扣在脸上,摆摊的老板顺手拿起一个铜镜让他看。
穆乐就这样看见自己青面獠牙的脸,凶神恶煞,他愣了一下,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些陌生的记忆片段。
他人在沙场,四处尸横遍野,哀鸣遍地,忽然有骁勇顽强的敌人从远处骑马而来,手执大刀,直取他项上人头,千钧一发,穆乐觉得这个躯壳像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他快如闪电,手脚利落,一拳击出,残忍地穿透了敌人的身体。
他看见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穆乐大骇,后退几步,浑身是汗。
穆乐在那一瞬间又回到了眼下的世界,四处满是太平热闹。
摊主诧异地问:“这位小哥,这唱戏的面具小孩都不怕,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穆乐摇头离开,没走几步,又回来拿起刚才的面具:“老板,我要一个这个。”
“这个呀,十文钱。”
穆乐把手里的银子给了摊主,转头走了。
摊主扭头找钱的功夫,再回首他已不见了身影。
“找的钱都不要了,这人莫不是傻的?”
穆乐手里拿着面具,神情恍惚走到桥上,对着下面的河水倒影,想起自己无意间听到的,上官紫苏与黑衣人的话。
黑衣人说:“你十有八九是买了只妖怪回来。”
穆乐喃喃自语:“我不会真是个妖怪吧?”
他又把面具戴在头上,耳边仿佛又出现了沙场上的吼叫与哀鸣,他原本就单纯的不够用的心眼就更迷惑了: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呀?
一个漂亮的姑娘从桥上过来,乌黑的头发,白皙的脸庞,身上穿着华丽的抹胸裙子,耳朵上坠着灿金的耳饰,显然她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一辆堆满了干草的牛车横冲直撞从她和丫鬟身边擦肩而过。
那少女被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折到桥下去了。
穆乐一手把她手拽住,拉了上来。
二人均是虚惊一场。
穆乐脸上的面具掉了,四目相对,少女还没见过长得这么俊俏的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全是水光,看着她,分明就是有点害怕。
这是谁家的呀?养的这么好?!
穆乐怔了一下,被那姑娘死死看着,心里面又虚又怕,回过味来,连忙甩开少女拽的死死的手。
少女凑上来:“多谢这位义士相救。”
穆乐摇头:“不客气。”
少女笑嘻嘻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
穆乐侧过身去,不想被她那样看着,闷闷道:“我不认识你。”
少女笑笑:“没关系,相见就是缘,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们便是朋友。”
穆乐老实的答:“我叫……”
他忽然住嘴,想起来刚才上官紫苏告诫他的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他躲开那个莽莽撞撞的奇怪少女,牵着马转身就走:“我叫什么不重要,我有事,先走了。”
眼看这俊俏又老实的少年要走了,少女看着他的背影却半晌没动,身旁的丫鬟赶紧上前拦住他:“你这人怎么回事?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
“让开!”穆乐不为所动,径直走了。
丫鬟来到小姐身边指着他的背影冷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对小姐你!”
少女撸了撸袖子,语气不善:“废什么话,快点跟上他!”
她呀,非得知道他是什么人!
她是南景王府的水月小姐,全长安第一好色女。
话说还在上课的上官紫苏正在仔细挑选花材,铃铛又简单介绍了几种插花常用的花材和叶材,她一边认真地听,心下却想:小小一盆花竟也有如此多的学问。
琳琅满目的花卉,上官紫苏有些挑花了眼,她笑道:“这些花都很漂亮,让我无从下手。”
铃铛听了,笑说:“每个作品都有自己的心思,没有好坏,跟着自己的喜好选择就好。”
虽这么说,但对初学者,从如此多样的花材叶材里选择,还是需要花上一些时间。
外边的穆乐好不容易把那个没头没脑,眼睛直勾勾看他的少女甩掉了,独自一人把马牵到湖边喂草喝水,一边跟马儿说话:“多吃点多喝点哈,这草新鲜,甜,是不是?吃好了长劲儿。你说什么?背上发紧呀?行,大爷,我再给你松松背。我说,你老家是哪里的,你自己知道吗?我反正不记得我家是哪里的了,也不记得我从哪儿来。每次我一想呀,头就疼。”
长安城第一色女水月小姐和她的丫鬟跟上了穆乐,彼此眼色,上前发难。
丫鬟上前一把揪住他:“小贼,偷了马还想走?!”
穆乐被人诬陷,当下怒道:“你胡说什么,谁是贼?”
丫鬟凶的要命:“挺横的嘛,信不信抓你去见官!”
穆乐指着马辩解:“这是上官家的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丫鬟反而更猖狂了,抓了他的脖领子:“偷了马还不承认,我非得给你点教训!”
穆乐连忙躲闪也还是被她挠伤,丫鬟得寸进尺,不肯放过他,穆乐大惊失色,一张小圆脸涨的透红,像个大樱桃,躲闪着。
丫鬟步步紧逼,穆乐不愿出手,抱着头脸,还是吃了不少亏。
那水月小姐一直在后面观看,直到穆乐被她手下的丫鬟欺负地毫无还手之力,她才出场:“住手!怎么回事啊?”
丫鬟从命:“小姐,咱们家的马找着了,就是被这小贼偷的。”
穆乐立着眉毛:“我不是偷马贼!”
水月微微一笑,尽在掌握:“不准走!这分明就是我们家的马。”
穆乐心里烦躁极了,扬手要推开水月上来阻挡的胳膊,却一不小心扫到水月脸上,水月的耳环掉在石头上,被马蹄子上来踩碎了。
穆乐登时傻眼了。
水月咬着牙,指着耳环气急败坏的样子:“马你可以带走,可这耳环是你弄坏的,这可是在长安最好的首饰店如意楼特别定做的。”
穆乐嗫嚅,赶忙从怀里把上官紫苏给的所有银子都掏出来:“都给你,赔你耳环!”
水月气得要命:“你当打发叫花子呢?我这可是如意楼的流苏耳环,就算一个工匠,每天花上四个时辰,也要做上半个月呢,你这点银子够做什么?”
穆乐窘迫不已,手指紧紧攥着缰绳:“我一定赔你,给我点时间,明日,哦不,后日此时此地,我赔给你新的!”
水月突然笑了:“好,我信你,后日此时我在这里等你。”
穆乐一听她不再纠缠,心道自己总算逃过一劫,当下感激得要命,只干脆说道:“好!”随即转身就走。
丫鬟凑到水月跟前问:“小姐,你不怕他爽约?”
水月手里拿着穆乐的腰牌,正是上官紫苏给他的那个,刚才推搡之中,穆乐一不小心把腰牌弄掉在地上,自己都没发觉,水月坏坏一笑:“有这个,就算他不来,我也知道去哪里找他!”
穆乐牵着马慌慌张张折返,上官紫苏已经下了课,在门口等了约摸一刻钟才见到他来,见了他面,忍不住佯装生气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玩的太高兴所以忘了时辰来接我?”
穆乐声如蚊蚋,都不敢看她:“没、没有。对……对不起。”
上官紫苏见他神色反常,凑上前去:“哎,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穆乐躲闪着不让她碰:“没事,我们走吧。”
上官紫苏却不肯,语气满是关切与急迫:“你别动,老实交代,你是跟人动手了吗还是被人欺负了?你看你这伤口都流血了。”
穆乐心想自己在外面闯了祸可不能让她知道,当下支吾着:“没有没有,是被猫给挠了。快走吧。”
上官紫苏狐疑地看看他,心里面并不相信。
差不多的时候,城西边上南景王府里,老迈的南景王爷正昏睡在床上。
一帘之隔,明慧郡主在外面探视,陪同她的是王府管家。
国师天桥手上的四颗天珠显示了那第五颗天珠的位置就在这里。可是这偌大的王府庭院,可去哪里找那小小的一枚珠子呀?
想起国师恐怖的面容和手段,明慧心里发慌又发闷,她找了很久也没发现有什么线索,书房的暗格下面只有些人体经络骨骼的图画,模型。
她虽讶异不解,这南景王府只有个老迈王爷,既不养大夫,又没有人制药,那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她没有探究下去的耐心,她的目标是九星天珠,于是便又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东西放回原位。
天色已晚,一无所获的明慧郡主只好上车离开南景王府。
这厢,水月小姐的车子在王府门口停下。
管家上来扶她的手下车。
水月小姐看见明慧的车子,戒备的问:“府上来客人了?”
管家道:“回禀小姐,是明慧郡主刚刚登门拜访,还给老王爷带了些宫里秘制的草药。”
水月转转眼睛:“明慧郡主?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管家失笑:“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从小就和明慧郡主一同学习绣花。世子和夫人去世后,您被狗咬伤,精神不振,在家闭门良久,与从前的朋友都断了联系。这才与明慧郡主疏于交往的。说起来,这也才是几年前的事。”
水月敷衍了一句:“都是陈年旧事了,不值得一提。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管家道:“小姐脸色不佳,像是虚症又犯了,等参汤熬好了,我让丫鬟给您端上来吧。”
水月轻轻捂脸:“送我房间去吧。”
水月小姐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下人们只当是她身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水月关上了房门去照镜子,只见里面的自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似个假人一般,她四处看看,没有旁人,便在暗格里找出小瓶子,拿出个异香扑鼻的丹药,吞服下去,没一会儿,面色稍稍缓了过来,水月看着小瓶子里的丹药,着急起来:“没剩多少了,这可怎么办呀。”
丫鬟端着参汤进来,水月又把她打发了出去,拿起参汤却没喝,泼在窗子外面。
她这得的是什么病呢?
〈热血长安〉晓过去,观未来
虽然现在晚了,但还是祝你们新年快乐(今天起了个大早,睡了一下午)
“说话”〔弹幕〕『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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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套路一束白光把所有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入眼的是一片白,除了白没有其他的,这是有人问了句“这是哪里啊?我要回家”,“放我们出去”,『这里是观影系统,我是004,现在邀请你们回顾过去,观看未来,萨摩多罗,你不想知道珈蓝国到底复国了吗,李郅,你不想知道萨摩多罗到底可不可以信任吗,公孙四娘,你不想知道你儿子到底在哪吗,现在,看完你们就都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观影规矩:1.不得打架...
虽然现在晚了,但还是祝你们新年快乐(今天起了个大早,睡了一下午)
“说话”〔弹幕〕『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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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套路一束白光把所有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入眼的是一片白,除了白没有其他的,这是有人问了句“这是哪里啊?我要回家”,“放我们出去”,『这里是观影系统,我是004,现在邀请你们回顾过去,观看未来,萨摩多罗,你不想知道珈蓝国到底复国了吗,李郅,你不想知道萨摩多罗到底可不可以信任吗,公孙四娘,你不想知道你儿子到底在哪吗,现在,看完你们就都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观影规矩:1.不得打架
2.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3.本空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现在观影开始』『弹幕已开启请坐下安静观影』
〔啊啊啊啊啊,来了来了〕
〔啊啊啊,四娘,你好美,我宣你〕
〔啊啊啊啊啊萨摩宝宝,我好爱你〕……
『现在挑选一名未来之人和你们一起观影,正在挑选…挑选完成…正在传送…传送成功』唐艺瑾“🌿,这那,我还有事,快送我回去”『我是系统004这里是……』瑾(缩写,懒)“好吧,大家好,我是唐艺瑾,大家可以叫我瑾,好了现在不多说,开始观影”
先试着写写,正文在下一章,唐艺瑾的人设看@九离. 这是我另一个号
热血长安看演员
许久不见我回来了,大家过年好。我在B站看见一个视频所以我去问一下能不能复制链接过来然后就,哒哒哒。我暂定的是一篇一个视频,我个人毕竟偏乔酥吼所以乔酥的视频肯定会多一乃乃
[图片]
我是一条普普通通可可爱爱的分界线
“哈喽,各位好,我先问一下在这待的还好吗?”
萨摩多罗:“别的都挺好但是没地方睡觉唉”
“哦!对不住我把这个忘记了”每个人手中出现一个玉牌“睡觉时按一下这个玉牌后面的小兔子会出现一个投影你们可以自己设置密码。问题解决了,咱就开始观影啦”
“打头阵的还是小萨摩”
【【徐海乔】容昊仙君武力值断层碾压徐家男团其他角色……了吧-哔哩哔哩】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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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各位好,我先问一下在这待的还好吗?”
萨摩多罗:“别的都挺好但是没地方睡觉唉”
“哦!对不住我把这个忘记了”每个人手中出现一个玉牌“睡觉时按一下这个玉牌后面的小兔子会出现一个投影你们可以自己设置密码。问题解决了,咱就开始观影啦”
“打头阵的还是小萨摩”
【【徐海乔】容昊仙君武力值断层碾压徐家男团其他角色……了吧-哔哩哔哩】https://b23.tv/JzDwauH
黄三炮:“哇哇哇萨摩你还是仙君啊!”
李郅:“武力也不错”
萨摩多罗:“嘿嘿嘿”
公孙四娘:“那也是上面的又不是你你乐啥”
谭双叶:“那个仙君感觉不是好人唉?”
“仙君那个我个人觉得虽然方法是错的但是可以理解,毕竟他只想让那个救他命教他法术的师父活过来所以才会被坏人当刀用”
谭双叶:“啊?我的天哪”
李郅:“那他也不能,他可以寻求那什么水云天帮助啊”
萨摩多罗:“天幕上那个仙君不说了吗?(水云天那帮伪君子)”
热血长安看演员
“最后就是双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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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蒙(Serena)[22],中国内地影视女演员,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播音与主持专业。
2007年,参加“环球小姐”选美比赛,获得重庆赛区亚军、全国总决赛第四名,从而正式进入演艺圈[1]。2009年,参加东方卫视选秀娱乐节目《加油!东方天使》的比赛,获得成都赛区五强[2]。2012年,担任四川电视台文化旅游频道娱乐节目《娱乐18点》的主持人;之后,程小蒙选择去美国游学,并淡出娱乐圈。
2015年,出演个人首部网络剧《太子妃升职记》,从而正式复出,她也因此受到关注[1]。2016年,主演古装悬疑剧《热血长安》[3]。2017......
“最后就是双叶的了”
程小蒙(Serena)[22],中国内地影视女演员,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播音与主持专业。
2007年,参加“环球小姐”选美比赛,获得重庆赛区亚军、全国总决赛第四名,从而正式进入演艺圈[1]。2009年,参加东方卫视选秀娱乐节目《加油!东方天使》的比赛,获得成都赛区五强[2]。2012年,担任四川电视台文化旅游频道娱乐节目《娱乐18点》的主持人;之后,程小蒙选择去美国游学,并淡出娱乐圈。
2015年,出演个人首部网络剧《太子妃升职记》,从而正式复出,她也因此受到关注[1]。2016年,主演古装悬疑剧《热血长安》[3]。2017年,主演古装传奇剧《赢天下》;同年,主演古装言情剧《东宫》[4][5]。2018年,在都市青春剧《泡芙小姐》中饰演玛丽[6];11月,主演古装剧《鹤唳华亭》[8][9]。2020年3月,主演追凶悬疑剧《重生》饰演夏雨瞳[14];9月,主演了都市情感剧《约定期间爱上你》饰演女一号苏简安[7]。2021年,主演的都市爱情青春励志喜剧《燃烧吧!废柴》开播[19][20]。
中文名
程小蒙
外文名
Serena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星座
射手座
热血长安看演员
“三炮,悄悄说一句最后一张图我觉得是一定要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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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冠麟,1981年12月19日出生于黑龙江省,中国内地影视男演员,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1]
2005年,参演电视剧《大汉天子3》,饰演季擒虎[2]。2008年3月,加盟宁财神自编自导的12集古装剧《龙虎山客栈》。2011年1月,出演张纪中执导的古装动作戏《菊花醉》[3]。2013年,加盟宁财神执导的古装职场轻喜剧《龙门镖局》[4]。2014年,与秦海璐、胡兵共同主演都市时尚情感剧《妈妈向前冲》[5];同年,参演电视剧《十月围城》[6]。2015年,参演电视剧《继父是偶像》......
“三炮,悄悄说一句最后一张图我觉得是一定要加的”
刘冠麟,1981年12月19日出生于黑龙江省,中国内地影视男演员,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1]
2005年,参演电视剧《大汉天子3》,饰演季擒虎[2]。2008年3月,加盟宁财神自编自导的12集古装剧《龙虎山客栈》。2011年1月,出演张纪中执导的古装动作戏《菊花醉》[3]。2013年,加盟宁财神执导的古装职场轻喜剧《龙门镖局》[4]。2014年,与秦海璐、胡兵共同主演都市时尚情感剧《妈妈向前冲》[5];同年,参演电视剧《十月围城》[6]。2015年,参演电视剧《继父是偶像》。2021年,刘冠麟参演由高可执导并编剧,马丽、常远领衔主演的年度爆笑电影《李茂换太子》定档2021年12月31日上映[36]。
中文名
刘冠麟
外文名
Guanlin Liu[33]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出生地
黑龙江省
黄三炮:“喂喂喂!他们都是帅我这最后什么鬼”
“你后面会明白的”
萨摩多罗:“竟然是猴子哈哈哈”
热血长安看演员
“下一位就是李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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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Herman),1988年7月30日出生于
辽宁省鞍山市,中国内地流行乐男歌手、影视演员,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
2008年,参加“成就音乐梦想”音乐人才选拔活动,获得全国7强,并加入风云帮组合,从而正式进入演艺圈[1]。2010年,参加湖南卫视选秀娱乐节目《快乐男声》的比赛,获得沈阳唱区20强、全国300强[2];同年,参加“Road To Asia Day Day Up”中日国际选秀比赛,并获得赴日本培训的机会。2011年,加入RTA组...
“下一位就是李郅”
李鹤(Herman),1988年7月30日出生于
辽宁省鞍山市,中国内地流行乐男歌手、影视演员,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
2008年,参加“成就音乐梦想”音乐人才选拔活动,获得全国7强,并加入风云帮组合,从而正式进入演艺圈[1]。2010年,参加湖南卫视选秀娱乐节目《快乐男声》的比赛,获得沈阳唱区20强、全国300强[2];同年,参加“Road To Asia Day Day Up”中日国际选秀比赛,并获得赴日本培训的机会。2011年,加入RTA组合;同年,随RTA组合推出组合首张EP专辑《Road To Asia》。2013年,李鹤选择退出RTA组合,从而正式单飞。
2014年,出演个人首部电影《黑月》[3]。2015年,出演个人首部网络剧《替身》[4]。2016年,在古装悬疑探案剧《热血长安》中饰演李郅[5];同年,其主演的科幻电影《东宫皇子》上映[6]。2017年,在都市爱情网络剧《单恋大作战》中饰演石井[7]。2018年,主演励志青春剧《奋斗吧,少年!》[8]。2020年,其出演的古装言情剧《锦绣南歌》播出。[9]
中文名
李鹤
外文名
Herman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出生地
辽宁省鞍山市
热血长安看演员
“好了,接下来~咱们一个个介绍,先从小萨摩开始吧٩(◦`꒳´◦)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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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乔,原名徐垚,1983年4月17日出[图片]生于山东省济南市,中国内地男演员,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2003级本科班,空军电视艺术中心演员。
2007年,参加“红楼梦中人”选秀,获得宝玉组全国前三强[1]。2008年,在李少红版《红楼梦》中饰演柳湘莲。2009年6月,搭档万斯佳主演室内轻喜剧《心·乐活》。2010年4月,在奇幻偶像剧《春光灿烂猪九妹》中饰演沙悟净;8月,参演军旅情...
“好了,接下来~咱们一个个介绍,先从小萨摩开始吧٩(◦`꒳´◦)۶”
徐海乔,原名徐垚,1983年4月17日出生于山东省济南市,中国内地男演员,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2003级本科班,空军电视艺术中心演员。
2007年,参加“红楼梦中人”选秀,获得宝玉组全国前三强[1]。2008年,在李少红版《红楼梦》中饰演柳湘莲。2009年6月,搭档万斯佳主演室内轻喜剧《心·乐活》。2010年4月,在奇幻偶像剧《春光灿烂猪九妹》中饰演沙悟净;8月,参演军旅情境剧《大学生士兵的故事》;11月,参演革命电影《建党伟业》。2011年,参演军事题材剧《血战长空》和民国剧《娘心计》。2012年,参演宫廷斗争剧《芙蓉诀》和惊悚电影《古镇凶灵之巫咒缠身》。2013年参演古装轻喜剧《极品新娘》。2014年5月,因在仙侠剧《花千骨》中饰演孟玄朗被观众熟知[2][3];9月,参演古装传奇剧《真命天子》。2015年,在励志偶像剧《重生之名流巨星》中饰演封景,并凭此剧获2016年“金骨朵网络影视盛典”网络剧最受欢迎男演员[4]。2016年6月,在悬疑探案剧《热血长安》中饰演男主角萨摩多罗;10月,在古装奇幻爱情剧《醉玲珑》中饰演元湛一角。2017年6月,主演历史剧《夜天子》,饰演叶小天[5-7]。11月,主演偶像剧《那抹属于我的星光》,饰演申骏逸[8]。
中文名
徐海乔
外文名
Joe
别名
徐宝、掌门、乔哥、乔叔、朗哥哥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萨摩多罗:“哼!不愧是我”
黄三炮:“你就自恋吧你”
李郅:“正经起来确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