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岁月鉴章(0)
.时间:一战
.沙苏露同体,观影内容不定
.不同时期意识体有不同性格
.意识体以不同身份潜伏在各机构中
.意识体待挖掘中……
——
“人生何许几百年,夕阳西下待重明”
“轰——!”
炮火轰鸣,带起了尘埃和泥土,波及之处皆是死伤一片,火焰燃烧着大地,士兵们在哀嚎。
无论是哪个阵营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双方都有死亡,都有损伤。战争,本来就不是一个公平的选择。它带来了伤痛,带给人民灾难,带给地球痛苦。
客观上来说,它促进了科技的发展,可是在促进科技发展的过程中,科技也大大提高了它的残酷性和更广的范围。
新式武器一个接着一个投入战场,如新式坦克、毒气弹等,不...
.时间:一战
.沙苏露同体,观影内容不定
.不同时期意识体有不同性格
.意识体以不同身份潜伏在各机构中
.意识体待挖掘中……
——
“人生何许几百年,夕阳西下待重明”
“轰——!”
炮火轰鸣,带起了尘埃和泥土,波及之处皆是死伤一片,火焰燃烧着大地,士兵们在哀嚎。
无论是哪个阵营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双方都有死亡,都有损伤。战争,本来就不是一个公平的选择。它带来了伤痛,带给人民灾难,带给地球痛苦。
客观上来说,它促进了科技的发展,可是在促进科技发展的过程中,科技也大大提高了它的残酷性和更广的范围。
新式武器一个接着一个投入战场,如新式坦克、毒气弹等,不知道多少生命惨死在它们的“手中”。死亡率大大提高。
这是波及到全球的战争,历史称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帝国主义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而导致的大规模、范围广的残酷战争。
炮火照亮夜空,然后又消失了,这是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士兵的眼中映出敌人的身影,他咬紧了牙,敌人再一次发起猛烈的进攻,而他,可能这次就会死在这里。
他思考着,最后做出了最坏的决定。
然而这时,变故发生了。
一个黑的的大屏幕出现在空中,几乎全球的人都能看到,人们恐慌着,他们都抬头看向它。
“哦天!那是什么东西!”
“是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吗?”
“希望您能停止战争!救救我们吧!”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哦!该不会是来毁灭世界的吧”
“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涌现出来,没人能知道它究竟带着怎样的目的。
而在众人惊讶和恐慌的目光下,机械声音响彻整个地球:
[已连接该世界。即刻开启任务]
[时间已经停止,雾化模式开启,武器已没收,将会在系统离开时归还]
[全球直播开启,系统007为您服务]
有那么一瞬间,世界好像静止了一样,安静的不正常,然后是一波喧哗又起。
“报告长官!我们的武器全都不见了!”
“什么!”
在废墟的土地上,女人带着孩子看向屏幕,她双手合十,不停的祈祷:“上帝保佑我们……上帝保佑我们……”
地上的人民还在乱作一团,而空间里可是安静的可怕,以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为首的同盟国一方站在左边,以亚瑟和弗朗西斯为首的协约国一方站在右边。
两大集团的火药味可不是一般的重,而阿尔弗雷德,王耀还有本田菊站在中间,他们是中立的一方。尽管和本田菊属于同一阵营,但是王耀仍然离他远远的。
在场的意识体,可没有谁没有侵略过他的。
当然,来的也不只是意识体,还有各国的首脑们,他们与自己的祖国站在一起,尽管他们并不知道旁边就是自己的祖国。
双方人马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在人数方面,路德维希一方占绝对优势,但是保不准中立营的几位转变阵营,而且,这里还有普通人,打起来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王先生,您知道这是哪吗?”孙中山低声询问,旁边的王耀他还是认识的,毕竟职位可不低。
“很抱歉先生,我也不知道”王耀也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许歉意说道。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一到声音传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欢迎各位乘坐本次列车,本列车行驶时长3分34秒,请各位注意站点]
与此同时,空间外面的世界也宣布全球观影开启。屏幕缓缓亮起,画面渐渐出现。
——
说一下,王耀等人在机械声音开始讲话之前就被传送到空间里了,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就这样吧,再过12天就要中考了,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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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漩涡鸣人知道,他最尊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旗木卡卡西是狼人,这是魔法界所共知的事情。关于卡卡西的第二个公开流言则是——他是"YOU KNOW WHO"宇智波带土十八年前在霍格沃茨就读时的旧友。相比于卡卡西因为这两重身份而在魔法界大名鼎鼎,或者说,“臭名昭著”;带土本人却无人敢去谈论,连姓名都成为了禁忌。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鸣人面前——鸣人,作为注定对抗魔王的救世主,卡卡西承诺会在这个学期告诉他一切关于带土的情报。
(老师仿照HP原著文风讲火影角色的故事,但带土魔王和伏地...
HP+火影
Summary:漩涡鸣人知道,他最尊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旗木卡卡西是狼人,这是魔法界所共知的事情。关于卡卡西的第二个公开流言则是——他是"YOU KNOW WHO"宇智波带土十八年前在霍格沃茨就读时的旧友。相比于卡卡西因为这两重身份而在魔法界大名鼎鼎,或者说,“臭名昭著”;带土本人却无人敢去谈论,连姓名都成为了禁忌。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鸣人面前——鸣人,作为注定对抗魔王的救世主,卡卡西承诺会在这个学期告诉他一切关于带土的情报。
(老师仿照HP原著文风讲火影角色的故事,但带土魔王和伏地魔可谓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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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爷视角(恶友组友情向)
*独仏娘
L1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呜呜呜呜呜呜呜
L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如题,本大爷该怎么办呐!
L3
等等,这个标题……让我理一理
L4
所以……楼主的弟弟和楼主的青梅好上了……是吗
L5
啊这,抱抱楼主,人生不顺总是十有八九
L6
看开点,小伙子,等熬过这波你会发现现在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L7
我之前练习缝纫技术,用毛线织了一顶海藻绿的帽子,楼主要吗,...
*普爷视角(恶友组友情向)
*独仏娘
L1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呜呜呜呜呜呜呜
L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如题,本大爷该怎么办呐!
L3
等等,这个标题……让我理一理
L4
所以……楼主的弟弟和楼主的青梅好上了……是吗
L5
啊这,抱抱楼主,人生不顺总是十有八九
L6
看开点,小伙子,等熬过这波你会发现现在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L7
我之前练习缝纫技术,用毛线织了一顶海藻绿的帽子,楼主要吗,免费送你(不过邮费得自付)
L8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等等……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跟索娅清清白白,别诬陷呀
L9
什么(๑•̌.•̑๑)?原来不是他们把你绿了吗
L10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靠,怎么可能
本大爷可以发誓,就算整个世界只剩下索娅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我们的友情比真金还真。
我是喜欢她,但那是对姐妹的亲情或者友情
L11
这样呀……那不是好事吗,结为亲家亲上加亲
L1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不,你不懂(痛苦面具)
本大爷该怎么解释啊!!!
L13
楼主别急,慢慢来,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我们才能更好的帮你(吃瓜)
L14
吃瓜+1
L15
楼主说说是怎么知道你弟和青梅好上了的
L16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好的,让本大爷想想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
就说说今早阿西给我带来的冲击好了
本来阿西每晚都会准时回家睡觉的(偶尔出去喝酒例外,但还会回来)但在今天他直到早上才回家,最最重要的是,他回来时衣冠不整,衣领敞开,脖子上印着几个口红印,一身的香水味,气喘吁吁……就是外人一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那种。
身为哥哥我当然要问他发生了什么啦。
于是我凑上前去,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艳遇了。他双耳赤红目光躲闪,吱吱唔唔的告诉我他昨晚和初恋过夜了。
我一听,好啊,你这小子可以!连我都不知道几时候忽然有了初恋,我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问他是谁。他告诉我那人我认识,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我开始拼命回想我和哪些女生一起玩过。
“爱丽切吗?”我问他,爱丽切是个漂亮活泼的女生,性格软糯和阿西也合得来,在小学时就一同粘在一起,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我肯定双手支持。结果阿西摇摇头,然后我又问他是不是小樱,他们玩得也成,小樱很可爱且知书达礼,但他也说不是。我想了好久,甚至把冬妮娅和娜塔莉娅都算上去了,但他仍旧摇头。
最终我只能举手投降,“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然后他说,“是弗朗索瓦丝。”
L17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是懵圈的状态。
像躺在大型洗衣机旋转滤水的衣物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索娅!!!
L18
知足吧,楼主,至少他没带个男的回来
L19
?楼上经历了什么
L20
等等,我让理一理你们的关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对吧
L21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嗯,是的,本大爷还是先介绍一下他们好了
我弟弟,阿西,又高又帅,学识渊博,现在是金融系硕士生,在L校就读。
索娅是我和东尼儿(我的另一个朋友)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她现在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他们的交集……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在我印象当中,索娅除了小学初中那会来本大爷家多一点外,他们应该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因为上高中后我们都住校,一起玩也是在学校或者用手机联系出去玩,本大爷可以用肥啾发誓,聚会一般只有我,索娅和东尼儿仨个。
阿西和索娅除了昨天以外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三年前,那时我们回老家,一起吃了顿饭,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什么交集。
L22
这不是挺好的,郎才女貌
L23
看到开头还以为楼主和青梅有什么关系才来求助。现在一看没有,而且两人还挺配的,难不成女方有男朋友所以楼主才担心的吗
L24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没有啦!
虽然索娅交过不少男朋友(女朋友应该也有),但都已经分手了,据我所知她最后一任在上个月就分了
L25
那担心什么
L26
对呀,你情我愿,相处的舒服就好
L27
不理解+1
L28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不,你们不懂我担心的地方(沧桑)
索娅……不仅有很多前任,而且质量都很高的那种(随便拎出一个颜值都能上影视节目)当然我家阿西也不差,(在我眼里)甩他们不知几条街
主要是她喜新厌旧,平时就算了,本大爷看她那些前任遭殃也当个乐呵,可现在换作阿西,万一她和阿西玩玩就过去了,我的阿西……
L29
那些都是前任,是过去式,你弟弟还是有机会的
L30
放轻松,你弟颜值又高才华横溢,就算你青梅把他甩了也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L31
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嘛~
L3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就是这个问题!
我的阿西,他很耿直,念旧且专一
而且这可是他的初恋!(你们懂不懂初恋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万一他被甩了有心理问题怎么办,(吸气)他会不会永远不回来了,离开伤心之地,或者更糟糕……
L33
抱抱楼主
L34
楼主先冷静一点,我觉得以你对你弟弟的描述来看怎么说都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
L35
没错,先缓一缓
L36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好的,感谢各位(疲惫)
我缓过来了(大概吧)
为什么索娅会是他的初恋啊(还是不理解!)
本大爷真的搞不懂,他们连面都没见几次,小学时索娅来我家玩都是直接溜我房间去的
L37
楼主,其实想想还很合理的,小时候经常来家里串门的漂亮小姐姐,要是我我也喜欢
L38
+1
L39
+10086
L40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害,这么想也是,本大爷就说为什么每次索娅带着烤好的小蛋糕来我家时阿西都要凑上来,我还以为是索娅做的蛋糕太好吃了,这么一想好像真有些不对劲
L41
还会烤蛋糕,可恶,为什么我家没有这样的小姐姐来串门
L42
想要+1
L43
醒醒,楼上,你连青梅都没有(狗头)
L44
撒开 ,让我滋醒你(狗头)
L45
所以假如,我是说假如,她真把你弟甩了怎么办?
L46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她始终乱弃了我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索娅是女生,不能像男子汉一样痛痛快快互殴一顿
阿西就算被甩了伤心肯定还是会帮索瓦丝开脱的
更何况这还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一夜(咬手帕)
L47
往好处想想,虽然你弟弟没有得到她的心但至少得到了身体嘛(歪楼)
L48
对你弟弟有信心一点,搞不好身心都能得到嗷
L49
楼主有计划吗,毕竟他们都睡过了,都是熟人再见面也很尴尬,后续打算怎么着?
L50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本大爷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毕竟这事儿不能用武力解决
我现在约她回我老家了,以我妈的名义请她来做客,这样索娅肯定会回来。到时候再兴师问罪,叫上安东尼奥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一起堵住她让她给我弟一个交代。
L51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如果她真把阿西甩了……
我……本大爷就用她新买的裙子搓鼻涕!!!
L5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就这样吧
各位,我听到汽车的声音了,索娅到我家楼下了,祝我好运
玛利亚与伊林娜的初遇
玛利亚与伊林娜的初遇
不喜勿看哦
—————————————————————————
玛利亚是欧共体,本应是万宠一身的,可是事实却是她的两个父亲在外人面前和睦相处,而在家里都恨不得弄死对方,她很体谅她两个父亲,毕竟,差点逼死德国的《凡尔赛条约》和法国在二战时期三十九天的投降,她也是略有耳闻。几位叔叔也不合,毕竟,战争过后谁又会有真正的和解呢?
玛利亚从没担忧过,或许有过,但早已是过去式,她不是普通人,从没感受过亲情,她也不在乎,真的吗?反正表面是这样。
今天,玛利亚完美的面具却裂了一条缝“Merde!”玛利亚看着...
玛利亚与伊林娜的初遇
不喜勿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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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是欧共体,本应是万宠一身的,可是事实却是她的两个父亲在外人面前和睦相处,而在家里都恨不得弄死对方,她很体谅她两个父亲,毕竟,差点逼死德国的《凡尔赛条约》和法国在二战时期三十九天的投降,她也是略有耳闻。几位叔叔也不合,毕竟,战争过后谁又会有真正的和解呢?
玛利亚从没担忧过,或许有过,但早已是过去式,她不是普通人,从没感受过亲情,她也不在乎,真的吗?反正表面是这样。
今天,玛利亚完美的面具却裂了一条缝“Merde!”玛利亚看着四周的白桦树,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这四周怎么都一个样!这事得回溯的几个小时前。
“Papa,Vater.”玛利亚看着突然叫他来到父亲非常奇怪,自己这两位父亲没事,可不会叫她,当然有时有事也不会叫她。
“来,玛利亚。”弗朗西斯笑吟吟的看着她,她压下心中的疑惑,走了过去,瞧见两人穿着像是要出门,路德维希对他吩咐“我们要去莫斯科,你也跟着去。”面对路德维希不冷不热,像是吩咐下属的语气,玛利亚也早已习惯。她不好奇去那里干什么,只知自己不能违抗他们的命令。
他换好外出的衣服,便跟着他们上了飞机。上了飞机后,三人都没有发话,弗朗西斯侥有兴趣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路德维希正在闭目养神,玛利亚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到了莫斯科,弗朗西斯让玛利亚先四处转转,毕竟,谁会想到她会迷路呢?
玛利亚不小心走进了一片白桦林,晕头转向,自认为不是路痴的她也找不到出去的路。“怎么还不到头啊~”玛利亚一连走了几个小时,早已没有了脾气,现在的她只想快点走出去,或者来个人就把她救出去。
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眼帘,她眼睛一亮,像前跑去,嘴里嘟囔着“救世主什么的”。
终于跑到了那女孩跟前,‘白发红眸,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就是,怎么有些眼熟?’不过但并没有多想,现在的她只想快点出去。
她拦住了那个女孩,眨了眨眼睛,“你好,我叫玛利亚!”她热情的向那个女孩打招呼,不过那个女孩并没有理她,想从她旁边绕过去。不过,女孩刚向左跨一步,玛利亚就向右跨一步。女孩皱了皱眉头,伸出脚向右跨,玛利亚再次拦在她面前。
在她终于能正常行走的时候,玛利亚还是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你是谁?我都报了我的名字了,你也该说说你的名字吧!”“你知道这里怎么走吗?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真的很漂亮唉,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像这样的话还有许多,女孩都有些被她骚扰得烦不胜烦了。
“到了。”女孩清冷的声音传来,玛利亚这时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过了那片白桦林,现在正在克里姆林宫门口“欸?你怎么知道我要到这的?”女孩并没有理她,径直走了回去。她刚想拉住女孩,旁边便传来弗朗西斯的声音“玛利亚?你在干什么?”玛利亚霎时便恢复了乖巧, “没什么,刚刚不过看到了一只小熊罢了。”她湖蓝色的眸子有一瞬间变成蓝紫色,向白桦林那边瞥去,早已没了那副身影。有些事不说更好。特别是对他这两个父亲,玛利亚对这件事的认知很清楚。她不过是利益的产物,是个工具罢了,等她没有用处了,随时都可以丢弃。
路德维希在旁边提醒他们,“马上要到时间了。”她听见自己的Papa嗤笑了一声,她明白,自己可斗不过这已经活了千年的老狐狸。她只不过是想赌一把罢了,赌她对他的价值,所幸,她赌赢了。
她跟着他们进去的时候,眼神晦暗不明,她又想起了那个女孩‘我们来日方长’她的眼眸中出现了算计,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傻白甜啊。
【APH】Our World(二十)法兰西的荣光(1)
*预警在前面,自行去看,cp会带初恋组预警
*注意!!!本文本田菊非本家性格,而是代表了日本激进派势力!!!不喜勿入
*都给我去ask贴问,嘤嘤嘤👊👊👊
——德国君,难道仅仅只是一百年左右的时间,你就已经彻底抛弃了与法国君之间的仇恨了吗?
——我该怎么办好呢……神圣罗马。
1871.1.18 晴
kesesesesese本大爷今天终于有一个弟弟啦!
虽然其余人说本大爷打了那么久工又成了附属,但是本大爷不在乎啦,本大爷的弟弟又香又软又可爱,那些人就是嫉妒啊哈哈哈哈哈。
在弗朗西...
*预警在前面,自行去看,cp会带初恋组预警
*注意!!!本文本田菊非本家性格,而是代表了日本激进派势力!!!不喜勿入
*都给我去ask贴问,嘤嘤嘤👊👊👊
——德国君,难道仅仅只是一百年左右的时间,你就已经彻底抛弃了与法国君之间的仇恨了吗?
——我该怎么办好呢……神圣罗马。
1871.1.18 晴
kesesesesese本大爷今天终于有一个弟弟啦!
虽然其余人说本大爷打了那么久工又成了附属,但是本大爷不在乎啦,本大爷的弟弟又香又软又可爱,那些人就是嫉妒啊哈哈哈哈哈。
在弗朗西斯那个家伙家加冕更爽啦kesesesesese~
那么,本大爷的弟弟就叫路德维希·贝米什特了,本大爷的弟弟以后的前途一定是光明无量,他会有荣耀、自由与快乐,会做世界上最出色的孩子!
他可是本大爷的弟弟啊!伟大的德意志!
怎么说,距离美利坚成功统一北美洲已经有一年左右了,加拿大那边抵抗了足足三年,最后还是被打败了,而据说加拿大意识体早在战争开始之时自杀,再也没有复活的身影,人们总说,那或许就是美利坚胜利的预兆。
世界似乎还是好好的,英国伦敦正在逐渐修复,美国和英国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亲密了,美国甚至在原加拿大领土保留了英国以前的一切特权,仿佛默认那片领土依旧是英联邦的一部分,中国、俄罗斯、法国都有派出人员帮助英国重建伦敦。
而已经没有联五的联合国,日本似乎最近很热衷于与别人打交道,话里话外都是要结盟的意思。
欧盟呢?欧盟还在。
路德维希自己都没有想到欧盟居然还在。
该说不说这个世界总是玄幻的,相对稳定的秩序会带来一个相对稳定的局势,或许正如弗朗西斯所说,谁又会在非不得不撕破脸皮时撕破脸皮呢?
这些年世界意识还是孜孜不倦的骚扰着自己,据他所说,他似乎还在骚扰着别人,具体是谁并没有说明,路德维希也尝试观察过,可惜没有多少结果。
唉,但不管怎么说,会还是要开的。路德维希转换过情绪,踏进了会议室。
今天联合国讨论的并没有什么大事,然后就是固定的讨论那五个的事,是很平常的无聊会议。
费里西安诺看起来依旧在摸鱼,路德维希胃疼的叹了口气,那家伙现在连装都不装了,虽然本来的装模作样也没什么成效。费里西安诺最近似乎沉浸于刷视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抱着个手机看,还不让别人看他的手机,别人但凡碰一下都要吓得大呼小叫,有点不寻常,但路德维希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知道费里西安诺藏不住秘密,世界意识不大可能会找上他。
本田菊那家伙自从成为梦寐以求的领导地位后,性格似乎越来越不谦卑了,起码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私密马赛,路德维希也不知道这究竟算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而且本田菊最近似乎致力于结交朋友,谁他都要勾搭一下,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活动异常多。
终于,这场无聊的会议总算是结束了。路德维希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去了,今晚弗朗西斯还约了他吃饭,大概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快要到了,所以弗朗西斯的心情最近异常的好,路德维希下意识勾起了嘴角,他给弗朗西斯定制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应该快要好了……找个时间去看看吧……
“麻烦稍等一下,德国先生。”
路德维希回过头去,看见本田菊站在会议桌前冲他笑着,费里西安诺刷视频刷到忘神,坐在会议桌前一动不动。
本田菊示意他到角落里去说,路德维希看了看时间,距离他和弗朗西斯约定的时间还远,所以他走了过去,但谁料本田菊一过去就给他撂了个大招——
“德国君,在下知道您最近有在和世界意识联系吧。”
路德维希皱起眉来,压低声音潜藏威胁意味的道:“没有的事……你少臆想。”
“您都没有询问在下世界意识是什么,看来是有点慌呢。”本田菊压根没有害怕那点威胁,勾起嘴角淡淡的道,“在下也不打算委婉表述,其实祂也找上了在下,从祂那里我也知道了祂还找过谁,其中就有您,德国君。”
世界意识可从来没告诉过自己祂还找过谁。路德维希皱着眉,祂凭什么告诉本田菊,不,或许有一种可能……
路德维希问道:“你答应他了?”
“当然会答应,这是一场有利的交易啊。”本田菊回答的理所当然的,“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到嘴的肥肉吧,祂可是能为在下带来梦寐以求的事呢。”
“你疯了本田菊。”路德维希不可思议的道,“祂的要求和挑起世界大战有什么区别?”
“可是那五个人不也是在挑起世界大战的意图上吗?”本田菊毫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说,难道您就愿意一直屈居于那五个人之下,一辈子当一个小跟班?您难道愿意一辈子都听着法国君的掌控?”
“我们是夫妻,跟掌控没有关系。”
“哦,这话你自己说了会信吗?”本田菊盯着路德维希的眼睛,“我不相信您没有这么想过……比如担心法国君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您这件事。”
“不……”
路德维希可悲的发现自己居然在动摇,可他确实应该动摇,因为他确实有在介意这件事,弗朗西斯总是大大咧咧的将他确实和另外四个人与其最近的相关的国际事件透露出来,但又不愿意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自然是愿意相信弗朗西斯还约了他吃饭,但他还是担心哪一天……不,不能被本田所动摇。
然而本田菊早就看出路德维希的犹豫,乘胜追击的道:“看来您是在担心呢,我还是建议您加入祂的队伍,在下一直都认为您是一位靠谱的队友,随时都欢迎您加入我们。”
“不,我不会加入的。”路德维希拒绝道,“欧洲是一个整体,我不会再犯一百多年前的错误。”
“您在乎的是欧洲吗?”本田菊被拒绝,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您在乎的怕不是吧?”
“你在乱说什么……”
“分明就是,您少辩驳了,看起来您真的很爱法国君呢。”本田菊淡淡的说道,“都已经爱到为了他放弃利益的份上了吗,真为您的子民感到悲哀。”
“我说了你不要臆想了。”路德维希黑了脸,他有些生气,但生气的不是本田菊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但本田菊似乎要坚持把事情做绝,锲而不舍的追加道——
“德国君,难道仅仅只是一百年左右的时间,你就已经彻底抛弃了与法国君之间的仇恨了吗?”
路德维希一愣。
——还是说,你已经忘了,爱丽舍背后堆起的到底是什么了吗?
弗朗西斯那天的陌生神情依旧印刻在路德维希的大脑里,他感到了头痛,本田菊确实戳到了他不可遗忘的一切,是的,他和弗朗西斯的仇恨可能不是最深的,但也一定是无可计量的。
可是弗朗西斯今早邀请他出去约会时笑的那样真切。
怀疑,是的,怀疑。路德维希是一直在怀疑弗朗西斯,但他下意识地略过那一点,因为他得不出答案,也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路德维希到现在都没有得到答案。
弗朗西斯究竟有爱他吗?
眼见着路德维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本田菊满意的重新勾起了嘴角,拍了拍路德维希的肩,笑道:“好好想想吧,德国君,在下一直都欢迎您前来合作。”说罢,便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路德维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一声手机提示音才唤醒了他,路德维希拿出手机来,发现是弗朗西的短信。
亲爱的:还没下班吗?需要哥哥去接你吗小路德~
路德维希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字回复到:不用,马上来。
回完消息后,路德维希将所有东西从脑中抛了出去,快速走出了会议室。
路德维希走出会议室后,抱着手机的费里西安诺似乎刷完了最后一个视频,摩挲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最后叹气道:
“我该怎么办好呢……神圣罗马。”
经典挖坑环节🙏
评论摩多摩多,都来猜啊米娜桑
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预告)
观影人物:二战时期的轴五联三+基尔伯特和罗维诺,未来的条约
主要是看条约们冷战时期说过的话,孩子们的童年都不好啊!(╥ω╥`)
国家是国家,意识体是意识体,国家代表意识体,意识体不代表国家,都受国民影响颇深。所有人都不知道国家意识体,其他国灵除外。
在观影期间,世界各地都不能用武器,他们不会观影条约们说的话,会给他们治疗,给他们吃食和新衣服,然后给他们每人一个小屏幕让他们看自己祖国的未来。(这算我的一点私心吧)
CP爱丽舍,红色组,味音痴,华北约,上合欧盟
沙苏露同体
抽卡式观影
可能会OOC...
观影人物:二战时期的轴五联三+基尔伯特和罗维诺,未来的条约
主要是看条约们冷战时期说过的话,孩子们的童年都不好啊!(╥ω╥`)
国家是国家,意识体是意识体,国家代表意识体,意识体不代表国家,都受国民影响颇深。所有人都不知道国家意识体,其他国灵除外。
在观影期间,世界各地都不能用武器,他们不会观影条约们说的话,会给他们治疗,给他们吃食和新衣服,然后给他们每人一个小屏幕让他们看自己祖国的未来。(这算我的一点私心吧)
CP爱丽舍,红色组,味音痴,华北约,上合欧盟
沙苏露同体
抽卡式观影
可能会OOC,不喜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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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新坑,不定时更新
初恋
练手短打 十分狗血 爱丽舍abo 有点西仏提及但属于背景板就不打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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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托柯克兰带来信件,信里言辞恳切,说是在他离开巴黎前,想见路德维希最后一面。路德维希把信纸揉成一团,故作随意地扔到了垃圾桶里。柯克兰见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我的确无权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路易,你不知道,他得了肺病,已经到了第三期了。
路德维希愣在原地,...
练手短打 十分狗血 爱丽舍abo 有点西仏提及但属于背景板就不打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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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托柯克兰带来信件,信里言辞恳切,说是在他离开巴黎前,想见路德维希最后一面。路德维希把信纸揉成一团,故作随意地扔到了垃圾桶里。柯克兰见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我的确无权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路易,你不知道,他得了肺病,已经到了第三期了。
路德维希愣在原地,最终抢在一杯热咖啡被倒入垃圾桶前,把那团皱皱巴巴的废纸抢救了出来,轻轻抚平,叠起,放在衬衫贴近胸口的兜里。他知道,如果不去,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路德维希的目光游离到了象牙白撒辉的天花板上,在沉默中盯着它出神。
几日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租了辆四轮马车,驶向了林荫大道的卡里埃多公爵的宅邸。可他将拜帖递给门房时却意外的被告知,因为夫人的病情,卡里埃多公爵心急如焚,硬把他拉到巴涅尔的温泉疗养去了。路德维希便只得告辞,颓然地坐在石阶上,靠在科林斯柱上,看着落日沉入地平线,一线余晖撒在这座新古典主义的宅邸中。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掉几滴眼泪,为了这该死的糟糕透顶却又刻骨铭心的初恋。
然而命运却跟他开了荒诞的玩笑,几周后,他的工作突然调动,去了巴涅尔,当他走入病房时,健康状况恶化到形销骨立的公爵夫人躺在病床上,错愕的抬眸,转而微微一笑,说道,感谢上帝,感谢上帝,我仁慈的天父。弗朗西斯配合着他的每一项治疗,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以前的事,却总是尴尬的四目相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跳支舞都要脸红的青春时代。
后来,秋风裹挟着雨后的潮湿,卷起枯枝败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徐徐落在公爵夫人的掌心,饱食黑乌鸦惊叫着从他的掌心起飞,消失在血红色的黄昏。贝什米特站在窗台前,注视着那几只飞羽残破、行将就木的黑乌鸦在空中划出的歪歪扭扭的弧线,又把目光落在公爵夫人身上,弗朗西斯常常喂它,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路德维希记得公爵夫人对他说过,冠了夫姓的后人生了无生趣,日复一日,便如破旧的机械钟表生锈的指针,被生锈齿轮带着向前而已。路德维希突兀而不知所云地开口说,和你跳过一支舞是我今生的荣幸。公爵夫人挤出了一个微笑,愈发像一株绮靡、被酥粉脂垢浸透了的茶花。路德维希没法把公爵夫人和初恋情人弗朗西斯·波诺夫瓦联系起来。
公爵夫人把手递给他,说,再跳一支吧,路易,你知道的,我时日无多啦。老式留声机发出嘶哑呻吟,把一些音节变得模糊不清了,他们的影子落在在大理石壁上,被拉长,在几丈见方的狭窄窗台上,跳起了舞,亦如多年前社交季的舞会上,旋转,旋转。
他们贴的很近,夫人的手很凉,路德维希想去吻他,只是额头。可被轻轻地推开了。弗朗西斯笑了笑,说道,路易,我已经错了一次,嫁给了不爱的人,现在我要死了,我不想再错第二次啦
玫瑰雪山峰
(注:普设欧三角,4000字+,爱丽舍偏多,dover一夜情?)
伊莎达雪山常年被积雪覆盖, 其雪中富含的微生物导致整座山呈浅粉色,因此又被作“玫瑰雪山峰”。 伊莎达相传为当地土著居民所信奉的一位女神,在靠近南峰顶部之地有一块为她设立的纪念碑,上面刻着一句话:当你虔城呼唤母亲伊莎达之时,幸福的永恒瞬间便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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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普设欧三角,4000字+,爱丽舍偏多,dover一夜情?)
伊莎达雪山常年被积雪覆盖, 其雪中富含的微生物导致整座山呈浅粉色,因此又被作“玫瑰雪山峰”。 伊莎达相传为当地土著居民所信奉的一位女神,在靠近南峰顶部之地有一块为她设立的纪念碑,上面刻着一句话:当你虔城呼唤母亲伊莎达之时,幸福的永恒瞬间便即将来临。
这是被困在山中的第四天,他们身上所带的压缩饼干和饮用水已所剩天儿,但暴虐的风雪似乎还是没有要停的迹象 。
"这见鬼的天气。"路德推门进来, 怀里抱着刚从外面拾来的树枝。
"今天几号了?"躺在行军床上的人问。
"12月20日。"
他合上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明天我们就得弄些雪放在火上融化了喝," 路德把树枝添进火盆里,"只剩半瓶饮用水了。"
床上的人沉默不语。
"该死!这木头太湿了。"火盆里冒出几缕烟,却没能生起火来。路德低声骂了几句,转身走到了窗边,烦躁地踱来踱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凝视着那宛如铁塔一般高大、挺拔的身影。
1979年冬天,挪威东部与瑞典毗邻的一家滑雪俱乐部内,一群年轻人刚滑完雪在娱乐区休息。
"埃尔娜小姐,您今天的妆容格外漂亮, 刚才滑雪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金色长发男性用不大流利的挪威语说着,语速放得很慢。
"谢谢你,弗朗。" 那位埃尔娜小姐浅浅一笑,红唇在灯下像极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蔷薇,"你明天就要回法国继续上学了吧?真高兴能与你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
弗朗西斯皱起眉头,浮夸地捂住胸口:"是啊,再也不能和像您这么优雅迷人的女士一起滑雪了,我的心是多么悲痛。"
"哈哈,你太夸张了,弗朗。"蔷薇摇曳生姿,"等你下次放假,可以邀请我去巴黎作客吗?你的家乡一定也和你一样有魅力 ,只可惜我从未去过那里。"
法国人颇具绅士风度躯了个躬:"荣幸至极。"
盛着香槟的高脚杯相碰,发出清脆的悦耳声响。
大厅内一片混乱,有人愤怒得骂着:"这群狗娘养的鬣狗……"还未说完,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此起彼伏,混合着尖叫与哭喊。
弗朗西斯的白衬衫沾满污渍,手中的枪管仍在发烫。"走了,胡子混蛋!"队友脾气有些暴躁,催促着他。
"稍等。"
法国人从满地横七竖人躺着的尸体间穿过,在某处单膝跪了下来。
娇嫩的蔷薇还是像原来那般浓艳,恬静地睡在暗红色的地毯上。 弗朗西斯将一朵纸巾叠成的玫瑰搁在她的胸前,微笑着说:"永别了,亲爱的凯布尔小姐,很抱歉我无法邀请你去巴黎。"说完,在女人的手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要浪费时间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高大的阴影从法国人背后笼罩下来。
他依旧面带笑容地站起来,回头:" 把时间花费在和美人待在一起怎么能叫浪费呢?"弗朗西斯将金色的卷发撩到耳后,"你说是吧, 队长?"他是用德语回答的,并且说得十分熟练。
路德维希冷哼一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一片狼藉的俱乐部大厅。法国人朝着那逐渐误入黑暗的背景吹了声口哨,然后跟了上去。
"你最好喝点水。"
"不,我要威士忌。"
"酒精对你没有好处。"
法国人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在床头的桌子上摸索起来,直到手指触到冰凉的方形玻璃瓶。
"咳咳咳……"一口酒下去,喉咙中像是岩浆流过一般被灼烧着 ,弄得他一个劲的咳嗽,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目眩。 他觉得的自己的肺也被烧伤了,火辣辣得疼着。
"你就使劲儿作践自己吧,哪天死在什么地方了都没人知道!"路德心中突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怒火来。
"劳您费心了。"
他被他那幅漫不经心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弗朗西斯,你别和我装傻充愣。组织追查了你八年都没找到你……你怎么能做到一脸平静的和我表演你那拙劣的演技……”
"抱歉先生,首先我叫威廉森,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弗朗西斯”先生;其次我并不太能理解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都不该说出这种话来,"路德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队里那两个意大利孩子,死的时候只有17岁……罗维诺从大腿往下全部被炸没了,他在失去意识之前将最后一颗子弹射入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双胞胎弟弟,费里西安诺,被手榴弹击中,肠子炸出来挂在了铁丝网上,哭着乞求我给他一枪……弗朗,你得对他们的死负责……因为我们的计划原本是天衣无缝的,一定是队里出了叛徒。可你偏偏又在那时候失踪了……”
法国人怜悯地看着他:“我很抱歉……”
"抱歉有用吗?你为什么还没有死!"路德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吼了起来,"八年了,我以为你早死了,怎么又偏偏让我在这里碰见你……你不会忘了亚瑟了吧,他可是在临死的时候都心心念念着你,喊着你的名字求你回来看他一眼。"
法国人被勒得喘不气来,满脸涨得通红,路德松开手,他又拼命咳嗽起了来,那句"他们是很可怜,但那些无辜的人不可怜吗?"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路德维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淡地说:“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得去外面找找有什么东西可吃的。”
他喜欢威尼斯,那是一座充斥着音乐与欢声笑语的热情城市。费里和罗维诺自告奋勇的给大家当导游,尽管二人中的任何一个也都是第一次来威尼斯,他们在错综复杂的河道上划着船,和桥上一群过路的漂亮意大利姑娘说新学来的蹩脚意语。Ciao,Bella.他们挥起帽子或手,引得那些姑娘一阵轻快的笑声。夜幕降临,河道边的店铺灯火通明,倒映在河水中,明晃晃的,很耀眼。他们在岸上找了一家小酒馆进去坐坐。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讲起这城市中许多有趣的传闻,像是水道里曾有美人鱼经过之类。当他谈起黑手党时,费里好奇地问现在是否还能见到他们,老头哈哈一笑,说那群人大部分早就移民去了美国,成了那些肥头大耳的美国佬中的成员。罗维诺有些迟疑地将这句话翻译成德语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亚瑟,因为亚瑟有个叫阿尔弗雷德的表弟是美裔,和他们一样也在组织工作,准确来说还是他们的上司。但亚谈并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看上去并不在意。他是位有教养的英国绅士,弗朗西斯喜欢同他开玩笑,但把对方惹急了却也少不了会挨一顿揍。
凌晨的时候,那个老头醉醺醺的回家,小巷子中突然窜出来一个青年把他摁倒在地,没有拿他的钱包,却只是抢走了他的钥匙,老头回不了家,气得边追边骂。
弗朗西斯找到亚瑟,得意洋洋的向他展示自己手中的钥匙。亚瑟看到了后面追来的老头,一脸无奈,决定不和这个法国醉鬼计较,在老头赶上之前拉着法国人跑掉了。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一直开到郊外又返回来,在一家旅店住了一晚。那是个美妙的夜晚,弗朗西斯记得亚瑟大腿内侧有个玫瑰花的纹身。等到第二天他们找到大部队的时候,路德批头盖脸地骂了两人一顿,并罚了他们半个月的奖金,理由是全队的人昨晚没睡觉找了他俩一整夜。弗朗西斯笑眯眯的领了罚,费里小声问他昨天干什么去了,罗维诺看到亚瑟正低着头耳朵通红,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拉走了他那白痴弟弟。
他是被枪声惊醒的。
雪意外地停了,窗外亮得刺眼。法国人摇摇晃晃地从行军床上挪下来走到窗边,他看到了路德那辆抛了锚的卡车正停在远处几棵覆着厚厚积雪的苍翠松树下面。穿过前面的松林,便能到达伊莎达的南麓。在这座废弃的守林人小屋内,伊莎达被完美的框在窗户中,像极了一幅静谧、奇异的油画。天空离地面很远,十分澄澈,他仰头看了一会儿,眼前又开始晕起来,并且有些胸闷,看来急性高原病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折磨他。
过了一会儿路德回来了,拎着一条鱼,他说自己本来是想打鸟的,可惜开了两枪都没打到。后来他在雪地里发现了一排大型动物的脚印,看上去像是熊留下的,法国人问这熊为什么没有冬眠,他摇了摇头。那脚印一直延伸到森林中的一个湖泊边,湖水结了冰,但靠近岸边的一处水面裂了道缝,大概是那野兽弄的。他花了20分钟左右的时间,才从那裂缝中捞上来一条鱼。
他们在屋外找了处空地生起一堆火,将鱼分成两段穿在树枝上烤熟。虽然没放盐,但在吃了好几天压缩饼干的人尝来却足以称得上是美味了,两人沉默着吃完了各自手中的那一份,火堆“噼啪”作响,越发显出山中的寂静来。
“今天会有飞机从这里经过吗?””
“或许吧。我在那边放了三堆树枝枝叶,只要有飞机飞过,就把它们点燃。”
法国人没有再说话了。
他想起了巴黎的火车站。他们给亚瑟送行,在一片起哄声中,他低下头吻了那双祖母绿眼睛的主人。队友们兴奋得躁动起来,路德在一旁淡淡地提醒火车还有两分钟就要发车了,亚瑟略带歉意地向路德点点头,拎起行李上了火车。汽笛长鸣,向着那一湾海峡飞驰而去。
那天晚上他浑身酒气,喝的都是些混合着浓烈木桶味道的葡萄酒和劣利果渣酒。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陌生的家乡是如此面目可憎,不是因为离别,而是因为自己。为了洗清罪孽,他把自己一次又一次沉溺在夜色下的塞纳河春水中,却又在黎明来临之际陷入无尽的悔恨与虚无。路德找到他时,他正烂醉如泥地躺在街边的长椅上。路德说,你对不起亚瑟,他摆摆手叫他走开。路德在他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一拳打在他的右眼上。他酒醒了大半,愣了愣,然后吊儿郎当地说,要是你想的话,其实我也不介意和你上床的。路德不等他说完就一脚把他踢在了地上。
篝火熄灭了,法国人打了个哈欠。下午的时候确实有一架直升机从这片山脉经过,他们点燃了所有的火堆,并一边跑着追赶一边挥手大喊,但那直升机还是飞走了。路德的脸色有些难看。太阳落下去后,山里温度变得很低,他裹紧衣服走回屋里,发现路德坐在帆布椅子上睡着了。屋里空荡荡的,他看到死神正在身边转悠,于说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家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那张没有血肉的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作诧异的话),慢吞吞的走到了屋外,开门时带进来了一阵寒风。路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但没有醒。法国人俯下身凑近他的脸,仿佛在欣赏一尊古希腊雕像的面容,艺术家虞诚地亲吻刻刀下饱经风霜的艺术品,宛如雪花轻盈飘落,旋即又被风吹散在了群山之间,无人知晓。此刻他听到了门外的队友们在呼唤他的姓名,他们说笑打闹着,还是原来那幅老样子。于是他也笑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路德醒来时,北半球一年中最短的一天的晨光正映在了远方的伊莎达雪山,浅粉色的玫瑰雪上落满金粉,熠熠生辉。他在床上摸了摸,却发现没有一丝温热,便不由得心中一慌。他冲到屋外,大喊着法国人的名字,没有人应答。松林间安静极了
当阿尔弗雷德带着救援队找到路德时,他正抱着一个人跪在伊莎达纪念碑下。阿尔赶忙上前察看,却发现路德怀中那人的身体早已凉透了,面带微笑,像是睡在了绯色的玫瑰花海间。阿尔低下头,轻声说:“贝什米特上尉,请节哀。”不知过了多久,跪着的人终于开口了。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叛逃人员,于1992年12月22日凌晨死亡,尸体被发现于伊莎达雪山。”
2022年欧洲的冬天不太好过,持续涨价的燃料和暖气费让许多人不得不开始精打细算起来。64岁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正开着车从加油站出来,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这个月的开支。这时,车窗外突然飘起了雪,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今天是12月22日,路德叹了口气,开着车驶上了不限速高速,仪表盘上的数字疯狂上升,他仿佛也再次年轻起来。
突然,副驾上的人笑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漫不经心,就像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
“你好啊,路德维希队长。”
ps:感谢《乞力马扎罗的雪》by海明威
《高中地理图文详解地图册》
《历史地图册》
《中外历史纲要(下)》
【爱丽舍】世界很糟,但你不是。(1)
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我先后在柏林、汉堡、都灵念过书,中学时代回到了巴黎。怎么说呢?我是一个具有德国国籍的法国人——这句话超越了籍贯本身的概念,因为我出生在巴黎,成长在柏林,连几句基本的法语都不会说。
我的叔叔贯穿了我目前的人生,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他频繁更换工作,几乎一年就要换一个国家上班。可是我父母都已故,全身上下只剩下他这么一个法定监护人。
在都灵的小学里开完六年级毕业典礼,他在接我回家的路上问我,还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再回到法国——那个我未曾谋面的故乡去,去那里念中学?
我犹豫了很久。
三个月的暑假够我恶补法语了,叔叔买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我先后在柏林、汉堡、都灵念过书,中学时代回到了巴黎。怎么说呢?我是一个具有德国国籍的法国人——这句话超越了籍贯本身的概念,因为我出生在巴黎,成长在柏林,连几句基本的法语都不会说。
我的叔叔贯穿了我目前的人生,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他频繁更换工作,几乎一年就要换一个国家上班。可是我父母都已故,全身上下只剩下他这么一个法定监护人。
在都灵的小学里开完六年级毕业典礼,他在接我回家的路上问我,还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再回到法国——那个我未曾谋面的故乡去,去那里念中学?
我犹豫了很久。
三个月的暑假够我恶补法语了,叔叔买了很多语法书,一个字一个字教我拼写,一个词一个词纠正我的发音。然后教我画法国国旗,一个颜色都不能错。
有一天他问我,你觉得你是德国人还是法国人?
这是个让我无法回答的问题,若像小说那样,能够重回存在于乌托邦里的法兰西岁月,那我会说自己是法国人。但我的身份证的国籍那一栏始终是它的另一边。
那时正值战争年代,没有一个国家幸免于难——尤其是处在关键地带的法国,它的西边和南边有意军,东边有德军。明明隔了一座阿尔卑斯山,却像隔了千万里的那两个地方,正是我存在的矛盾之处。
到巴黎之后,我专心致志地学习,当然包括学习法语——这样头一学年就拿到了二等奖的好成绩。督学来传达成绩,我的叔叔听到后激动得在我的脸颊上落下好几个吻,胡茬刺得我生疼。发奖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着的。这其中也有彩带、奖状、鲜花,和一个被法国同学包围的德国人。
你是——一个——法国人。
我的叔叔一字一句地说。
我回以质疑:“哪里有一个法国中学生的法语还这么蹩脚呢?”
叔叔大大的眼睛里一下子莫名充满了一种悲伤和忧郁的神色,尽管他总是这样,但我还是愣了一下。
小不点,虽然你已经上中学了,但是也别懂那么多。他给出了回答。
接连好几天我被叔叔安排到去班长他家住,班长是一个一头金黄鬈发的好学生,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在他的家里,我轻易地就读到了最新的报纸。
——德军已占领法区一部分,将在占地建设德政府。
这当然不是我想要看的,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看的。
甚至。我想好了我叔叔会怎么见我
——也许就是在地底下了。
“每个法国人,我是说,就算是德国人,和你一样自相矛盾的有几个?”叔叔意味深长的话又似乎响在耳畔,“你要记得你的骨子里,流的是谁的血。你必须记得。”
他已经和我失联了好几天了,再次回来时我看到他胸前戴的徽章,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再会法兰西,我已是你的血肉。
五月之死 La mort d'un poète.
*仏独 普设 时间点为1990s
*有r
*全文1w 一发完
“哦,原来死的是个诗人啊。”
01.生命轻如鸿毛La vie est la mort
在巴黎十区的某个街区有两幢对面对的楼,左边是一排摇摇欲坠的烂尾楼。里面住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其他地方就是最平常的居民区。由于这些原因,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相对的,房价也就便宜。而我则住在那幢楼的正对面,只隔了一条街,人烟稀少,可以算是巴黎最神奇的地方了。我在六区的某个中学当物理老师,每天公交车半小时的感觉真的不好,但我没办法,毕竟找工作真...
*仏独 普设 时间点为1990s
*有r
*全文1w 一发完
“哦,原来死的是个诗人啊。”
01.生命轻如鸿毛La vie est la mort
在巴黎十区的某个街区有两幢对面对的楼,左边是一排摇摇欲坠的烂尾楼。里面住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其他地方就是最平常的居民区。由于这些原因,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相对的,房价也就便宜。而我则住在那幢楼的正对面,只隔了一条街,人烟稀少,可以算是巴黎最神奇的地方了。我在六区的某个中学当物理老师,每天公交车半小时的感觉真的不好,但我没办法,毕竟找工作真是太麻烦了。甚至我特别后悔当年和哥哥吵了一架以后跑到巴黎来上学,结果现在什么也没有。而我的房子在顶楼,但它非常便宜,你只需要忍受一个每天不定时但定点(和我的胃病一样)发疯的精神病就好。我的房子往下一层楼有一个过街天桥,不能算是天桥,只是当年工人在造房子时为了方便而留下的。而那个精神病每天就在那个桥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不厌其烦的读着他写给他前女友的诗。听别人说他因为没钱然后被他女友甩了,然而这只是传言,我并不知道真假。但我有一个习惯,我喜欢从天桥旁边的楼梯上阳台回家,所以每天都会和那个蓬头垢面的诗人狭路相逢。后来我知道了,他叫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今天算是我人生中格外不幸的一天,我的胃痛终于如期而至,而我的胃药恰好吃完,所以我只好花将近半天去医院配药,于是我的周末就这么毁了。回来的路上还下了雨,我没带伞,只好又痛又冷又饿的走回家。生了锈的铁桥此时吱吱作响,只有桥的中间有一盏几乎要灭掉的白灯。我照例遇到了那个神经病,只是看起来和平常并不一样,只是两个手臂靠在栏杆上,头向后仰着。我快步走过,想要和平常一样避开他。但我听见他细微的呼喊,我没法忽视。于是我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便是如此,“你还好吗?”然而他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回答,但他走向我。
“救救我……”
实际上我后悔了,因为第二天是周一,所以我必须请假到等他醒过来。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家里实在是不安全。而我也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如果硬要找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么我认为他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最好看的一个。其次,我也明白了,似乎他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是个精神病,恰恰相反,他很清醒,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痛苦而已。我在他的大一口袋里看见了他曾经的学生证,大约是四五年前的,而上面的学校是索邦大学,巴黎索邦大学。我确认了好几遍,甚至拿着它去索邦大学的网站寻找是否有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个人的论文,然后我找到了,而更让我惊讶的是他是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我回头看了那个和照片上几乎不相同的男人一眼,他居然只大我五岁,天哪,我以为他至少比我大十岁。
所以呢?他为何会沦落至此呢?我几乎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我应该问问他,我这么想。
我揉了揉太阳穴,几乎是一种窒息感涌上我心间,连索邦大学的学生都会这样,幸亏我当时没有和我的前女友一起去学文学那类的东西。我拿了瓶啤酒,但突然想起昨天刚发作的胃病,又默默地将酒瓶放了回去。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弗朗西斯醒了,他看起来并不意外他在别人家里,他很平静侧过身来和我搭话。我倒了杯水给他,坐在一边的地方递给他。那双紫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用手托着半边脸。我忽然想起之前有人说,他和每个试图帮他的人睡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管他了。说真的,他太美了,硬要说的话那就是美杜莎,除了生理性别不一样以外真的一摸一样。
我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他用巴黎人惯有的语调开口,“您叫什么名字呢?我亲爱的。“弗朗西斯揉了揉头发,“介意我借用你的浴室吗?”
我有些发愣,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站起来然后朝我的浴室走去。他的大衣留在了沙发上,我准备把它洗一下,然后发现他口袋里有个本子,我翻开几页,上面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单词连成的旬子:
死亡 蒸发
海洋
更深的海洋
消逝 天空
我
我 记得 我
爱人的名字
我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合上,然后放回茶几上。前面书页上还有很多,但我没有兴趣看。我有比较严重的洁癖,我几乎要拎着那味道奇怪衣服去进洗衣机里。下午的天很明亮,但早晨下雨过后,天空变得像是鱼肚白,而现在的天气让人十分舒适。我有还是点想喝啤酒,但我依旧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倒在沙发上,一股不知名的困意席倦了我的全身,于是我闭上眼睛,准备等弗朗西斯洗完澡。
02.以物易物 Let ' s change!
想要功成名就?那就用你的努力来换。想要你的财富?那就拿你的功成名就来换。想要你的自由?那就拿你的金钱来换。想要你的爱情?那就拿你的自由来换。
想获得一样东西,就必须用另一样东西换。我从小就被这么教育的,所以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小的时候为了一个好成绩而舍弃了我童年玩乐的时光,为了让母亲开心而舍弃,但我觉得值得。母亲自杀以后,我和基尔伯特大吵一架以后去了巴黎。那次是为什么?我不明白。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我的妈妈问我过的怎么样,他要我活的高兴一点,她问我有没有实现自己当年想要的东西。我惶然失措喘不上气,睁开眼睛却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光柱从窗外打进来,将整个房间割成黑白两块。
“弗朗西斯?“我哑着嗓子喊,但无人答复,“弗……”我坐起来,可是没有回应,我急忙去开灯,然后开始确认家里有没有丢东西。我转眼间瞥到餐桌上留着一张纸——那是一张我熟睡时的速写,右下方正有一句话:“作为酬金,你桌子上的酒我拿走了。“我扶了扶额头,但是硬说地的画功也足够那的酒的价格。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七点多了,再去学校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决定用一两块面了解决晚餐,然而我的胃没给我这个机会,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闭上眼,给自己倒了杯水,将胃药和着水吞下。我不知为何感受到一种恐惧,面对着空洞的房间和黑压压的地板。我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正要从我眼前溜走,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后来弗朗西斯一连三天没再出现,而我的生活也没有多么巨大的变化,但家里少了很多的酒。直到某天我在客厅里喝酒,阳台上传来巨大的声响,我赶过去看,正好和那双紫眼睛对上。他已一种奇异的姿势倒在阳台的地面上,四仰八叉的。我盯着他看,但他没有像当贼被捉住的那种羞耻,反而是翻了个身,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我一时失语,竟不知说些什么。
“抱歉,本来没准备这么干的,这不是看你喝酒喝的正高兴嘛…”
“你偷窥我?”我皱起眉头蹲下去,看着那个毫无愧疚之心的疯子。
“不不不,猜的,”他似乎看出来我的疑惑,一个起身差点磕到我的头,趁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进客厅然后指着桌上的酒瓶大声的喊,“你看我不是猜对了吗!”然后哈哈大笑,挑衅般的看向我,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烟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过来。
“所以之前那些……”弗朗西斯打断我的话,“对,都是我干的。”他点起烟,吐出一口烟圈。我透过烟雾看见他的眼睛,而他也正在看我,他笑了一下开口,“你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他伸出手。我就知道是他偷了我的酒。
我在一瞬间竟然想不出来那是什么。
弗朗西斯诧异,掐灭烟头揪起我的领子,用那双近乎犯规的眼睛瞪着我,“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的东西呢?”见我不回答,他放开我,然后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在哪里?”我踉跄了一下站起来,走到餐桌边的柜子,然后拉开一个个柜子,直到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我才看见那个笔记本,弗朗西斯推开我,一把夺过它。
他翻了几页然后转头的着我,扑上来又揪起我的领子,我倒退了几步跌在地上。”我最后那一页的东西呢?”我被他打的有些不知所措,一时半会没有说话。
“我没动过…!”我咳了一下,他盯着我的眼睛,“我为什么要动你的东西…又卖不了多少钱!“弗朗西斯笑了,从我身上起来,准备离开。我则才意识到我刚才似乎说的有些过分,我张了张嘴,“我看到了您的学生证。”
弗朗西斯停在原地,但很快他又离开了,我追上去,借着酒精的麻醉想将他拉住。外面下着大雨,试图拉住他的手臂。铁桥发出响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先生,我很感谢您救了我,但现在我也与您无关了,甚至您拿走了我的手稿……请您放开我。”
“我还没有追究您和私闯民宅和盗窃私人物品呢。”
“哦,原来是这样。您应该明白我没有钱,我什么也没有……”他盯着我看。我以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戏谑和嘲弄,还有一闪而过的可怜,但我不确他是否确有此意,“我可以和你做爱。“我愣在原地,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说他放荡。我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回去。
当天晚上我发了很高的烧,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把同事们吓的半死,问我要不要回家休息。我说不想把工作丢了,然后撑着上完三节课后终于离开了这个该死的地方。我想这个破学校哪有把课排在同一天的,还有那些该死的学生也是,怎么能还么蠢,这么该死的工作一个月也就赚那么点钱。早知道当初就该留在柏林。我的大脑在一个动荡的车上替我把这些年的不满都骂了一遍,所以我下车时还算得上算清醒。
然后我看见弗朗西斯站在我家门口。
03.旧日遗梦 Yesterday once more
我在高中时有个初恋女友,原本我要和她一起去慕尼黑,但我当时没有考好,还和家里吵了架,用两个月学会了法语以后就跑到了巴黎,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某个集团董事的女儿,有我没我都一样,于是我就疯了。因为这个女的和我分手之后三天就找了个新对象,还特意寄信和照片到巴黎来。真他妈的该死,当时我看到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回德国把她给撕了。当然,我没这么做,而弗朗西斯和我处境差不多,不算一模一样也有八九不离十。
弗朗西斯比我似乎还惨,他追了他女友整整三年,硬要说的话他并不缺人追,但他似乎注定了只会爱那些不爱他的人。他在本科毕业以后和她结了婚,但上天似乎不想要他好过,当时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还有人造谣他的论文抄袭,于是他的毕业证被取消,在巴黎的名声也一败涂地,妻子要和他离婚。最后在某次喝多了以后被人骗上了床,然后自己净身出户,连个屁也没有。他写了很多诗给他的前妻试图挽留她,但后来他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的发生就是要毁了他,因为有人害怕他的才华威胁自己的地位。他的妻子是个骗子,为了一点金钱就出卖了他们的爱情,所谓至死不渝忠贞不屈的爱情也抵不过支票上的几个数字。
“所以你忍到现在?”我闷了一口酒。
“不然呢?又没人信我说的。”他咬着烟,拿过我手里的酒,我们坐在地板上看着电视,上面放的是戈达尔的《精疲力竭》*。我并不是很懂电影,只看到弗朗西斯站起来,学着电影里男主角的样子一瘸一拐的在客厅里打转,然后和影片里一样的倒在地上。
“你没想过去找份工作?”我朝他看去,他转过头,脑袋砸出一声响。
“我操,全世界也就你这么想了。我他妈才不要如他们所愿,他妈的!我就不…我去他们的一群傻逼,他们就像下水道的蛆一样令人作呕。”然后他走过来吻我,电影刚好放到女主角的镜头,我没拒绝,任凭他动手动脚,酒精上头的大脑无法拒绝久违的荷尔蒙的入侵,我回应着他的吻,他带着戒指的手捧住我的脸颊,仿佛是亲吻圣母院里的神像。
“不。弗朗西斯。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就不该吻我。“我盯着那双朦胧的紫眼睛,然后他直起身笑着看我,”你没有听见过那些人怎么评价我的吗?你他妈还不明白?“
“我不这么认为,弗朗西斯。你的吻技和其它巴黎人比也不怎么样。“我冷笑着。
“对,你说的也没错。“他闭上眼,叹了口气。
是的。在普通人的生活里,得到一样东西所付出的绝不止一样东西,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千百个谎去圆,失去一样东西便再也找不回来。用一样东西去交换另一样,一个人就是一件明码标价的物品。
“踏德维希,你觉得我想吗?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低个头那扇的便会向我打开,代价是出卖我的灵魂,从此以后将目己的灵魂写上别人的名字!真他妈的该死啊,你猜猜我这几年怎么活的?靠他妈的接济,真他妈……“他说着说着笑了,弗朗西斯围着我转了一圈,倒在沙发上,“资本家的文学就该去死。”
“你他妈疯了,真是…”我看见他拿起喝空的酒瓶准备砸到窗边去,我伸手去抓他右手,但没想到没站稳压在了他身上。弗朗酒斯一喝就大,而我刚准备以他的身上起来然后道歉,他就说了一句让我震惊到现在的话。
“我想给你口交……“
我吓的浑身一机灵,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对上那双带着调戏意味的眼睛。别惹喝多了的精神病,不然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要说什么。“你别发疯,我对男的没兴趣。”影片结束,我有些愠怒的瞪着他。
弗朗西斯则抽起烟,翘着二郎腿,仿佛他才是主人。“我没开玩笑,我想要和你做爱。”我觉得让他碰酒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我还没有回应,他就已经站了起来。“你像个处男你知道吗,路德维希。”“我他妈要报警了。”我推开他。
“那怎么办…我喝了你这么多酒…我可没东西还你。”
他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哈哈大笑。我犹豫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已经无法挽回的挑开了他的衣领。他妈的,我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04.法外之徒Bande à part
我躺在床上看头花板。弗朗西斯缩在我身边睡觉,他背对着我,反而像是我对他做了什么似的。我借着外面的光瞥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多了,我没睡着。实话实说,和男的做爱并不好受,但弗朗西斯的技术确实可以称得上……非常不错。我敢打包票。他的技术比最好的站街女都要更加的娴熟。
——此处请见顶置
我的身体开始不可遏制的颤抖,我侧过身去背对他。外面的雷声昭示着明早的雨将会下的更大。后来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我醒来的时候额角溢满了汗水。弗朗西斯站在窗边看着我,他眼底投射出我的身影。我闭上眼靠在床上,我听见他的脚步向我靠来,然后他吻我,用手托住我的后脑勺,那枚戒指缠在我的头发上,我们交换着气息和体液,然后他用手抹去我脸颊上夹杂着的汗水。
“路德维希…”他的大拇指延着我鼻翼侧往上抚着,一点又一说,直到我的眼眶下方,指腹擦过湿润的皮肤,按住我的上眼窝,俯在我身边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着我从小巷里走到一个破败的废弃下楼下方,然后弗朗西斯拿出一个手电筒,照到那个破旧大楼门口,那里的锁已经坏了,以一种奇异的姿态盘踞在门上。“来这里做什么?”“知道吗?这里曾经是一个美术馆……现在里面还有很多无人问津而没有损坏的画作。”他将光打到那碎了的窗户上,然后确认位置爬了过去。我犹豫了下,也跟着他爬进去,年久失修的场馆内散出一股发霉的味道,地上有些湿滑,我差点没站稳。
弗朗西斯走在我前面,轻轻的念着什么。
“永恒选择了燃烧…那天…画家死于顶坠
犹大成了圣徒,耶稣下了地狱。”
他在场馆里兜兜转转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幅画,然后弗朗西斯模仿着着画中人的样子摆出了一个被扼住喉咙的动作。
“我从中学时就认为这中副画该被放在卢浮宫里,真是可惜了……”他将话收住。
“可惜什么……?”
“这个画家他妈的臭名昭著。”我顺着手电筒的光看过去,于是我瞥见了那幅画的署名——波诺弗瓦。我诧异的盯着弗朗西斯,然后他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这是我画的吧?不不不…我没有自吹自擂到这种程度,这是我父亲的最后一幅作品。”他关掉手电筒,瞬间一片漆黑。
我们走出那个美术馆,天边已经蒙蒙亮了,雨还在下,我的全身己经在来的路上湿透了,我望向另一边。弗朗西斯告诉我,他的母亲是个疯子,准确的说是被他的父亲,另一位波诺弗瓦的逼疯的。他的父亲骗了他的母亲,他是个同性恋,他的情夫是这所美术馆的馆长,有名的收藏家。然后他母亲在当场捉了奸以后就疯了,在生下弗朗西斯后不久就死了。
弗朗西斯靠在墙上抽烟,神情复杂的盯着地面。“……他妈的,”然后他的烟落在地面上,“然后我父亲强奸了我,被他的情夫看到了。我操,你都不能想象那个场面有多他妈刺激。他的情夫拿这件事情要挟他,作为交换,我是那个被交换的……他想要多,于是我便被换出去了,真他妈的…结果这件事还是没瞒住。他被判了刑,到我25岁才放出来。”我跟着弗朗西斯往塞纳河过走去,他走得很急,我几乎要跟不上。
“然后你知道吗?他干的第一件事。他妈的等一件事,就是去索邦告诉全天下我是他的孩子,我是那个被他强奸的可怜孩子。他妈的!”
“哦,于是我亲爱的前妻要和我离婚,她哭着告诉我她不能接受我爹是个强奸犯!这他妈可真是有趣的借口,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父亲的仇家找上门来让她偷我的论文,然后我他妈的就屁都没有了!为了一个他妈的狗屁爱情,换了我半辈子……操他妈的…”我听他一口气讲完了他的前半生,而惊讶之余,我似乎有些怜悯他。我曾经听我母亲这么讲,艺术家都是疯子。现在我知道这是真的了。
正当我想着这些,弗朗西斯消失了,当我发现时,他早已无影无踪。
05.遇见两次 Two chances of yours
在德国有句谚语:Man sieht sich immer Zwei Mal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两次。意思是,如果你和谁第一次相遇时不愉快,那么上天会安排你们第二次再见面。我便知道会是如此,当我看到那该死的前任的信的时候她已经在我家门口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里的。于是现在我坐在这个沙发上和她对峙,难得的好天气又被这些烦人的事情给毁了。我听着她滔滔不绝的开始讲那些自我感动的话语,那张嘴一开一合不合时宜的蹦出些德语。
“路德维希,我现在才意识到我好爱你……我知道是我的问题,但我想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要爱你,找求你了……你有在我说话吗?”
弗朗西斯好几天没有出现了,我在心里数了好几遍,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不。”我下意识的回答,然后她停止了不绝的话语,惊讶中带着更多的不可思议,她猛得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些颤抖:“你说什么?”
“我们没可能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她又好气又好笑的自说自话,“你糊涂了,我明天再来找你。“我不置可否,目送她离去。我并不认为我有多爱她或者是不爱她,我甚至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因为——因为这根本不重要。我这么想,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彻底要消失了。
然后我接到了同事的电话。
当我去学校的时候有一堆人围在我的身边,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开口告诉我:“校长…校长先生找你有事。”
于是我大概猜到了究竟是什么,于是我下一秒笑出了声,拿起来上的纸和笔开始写辞职信。众人以一种诧异的目光朝我看来,我却觉得讽刺。与完以后,我将它叠好收进了口袋。我得罪了人,至于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我过的好。我看了一眼楼下上课的学生,虽然平常看的话都是一群蠢货,但毕竟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我推门走进校长室,那个看起来温柔儒雅颇像英国人而不是法国人的法国佬站在窗边抽烟。看见我来,走到桌边掐灭了烟,然后转向我,微笑着抬了抬手,“嗯……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不想多听见这个人多说一句话:“不。我没有任何话要讲。”然后那人,我思义上的上司挑了挑眉,表示不解。然后我从口袋里把辞职信拿了出来,推到他面前,在他反应前我便开对他讲:“我主动辞职。”
“你不再考虑一下?本来你可以——”
“不。不必了。”我不等他说完便抬脚离开。实际上,我在前几天收到了慕尼黑大学的offer ,我过几天就要回柏林了。我在学校的门口看到了弗朗西斯,他撑着伞,在一株梧桐树下等我。他还没有看见我,但弗朗西斯看起来很苍白,几乎下一秒就要倒在风中一样。那件浅灰色的大衣看起来已经不能为他御寒了,但巴黎的五月并不冷。他看见我之后喊了我的名字,“路德维希。”
“我辞职了。”我钻进了他的伞下面。
“……”他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
“我要回柏林了。”
“什么时候…?“弗朗西斯他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喃喃,我想想看看天空,但被伞挡住了。“大概过几天…,我朝弗朗西斯的反方向看去,我不敢看他。
“不能多几天吗……“
我没有回答他。我沿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连接到灰色和一望无际的巴黎的天。
那天晚上他问我要不要和他做爱。我没有拒绝。同第一次时不同,这一次他似乎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见顶置
“你恨他吗?”我问他。他趴在我身上,用胡茬磨蹭着我的喉结处。
“不。”
“可是没有他的话——”
“不。路德维希。不。”弗朗西斯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眼睛,“如果不是他毁了我的话……毁了我的人就是我自己。”
早上起床的时候,弗朗西斯站在窗边抽烟,他问我,“如果我要去死,你会救我吗?”
我不明所以,想了一下然后说:“不——”你不会死。
他大笑着,仿佛这是一件和讨论天气一样引人发笑的事情。
那个神情我在几十年后见过,和他父亲见到我时一模一样。
06.五月已死 The death of May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那天他告诉我他前妻的现任来找他,希望他能提供她前妻出轨的证据,“我顿了顿,记者饶有兴致的点着头,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只要…只要他同意,他就可以回到巴黎的文坛,他过往的一切都会被平反。”
“他同意了吗?”
“当然没有。他当然没有。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宁可自己最后死去也不会那么做。他拒绝了,对,和我告诉你的那样…他选了一无所有。”
“您后悔吗?”
“不……我从没后悔过。”
后来弗朗西斯的绝笔诗被人登在了报纸上,轰动了整个巴黎 ,有人开始收集他的过去,为他平反。他的教授也被查出了受贿,于是那一年的事情被所有人记住,所有人都在婉惜一个天才的死亡。弗朗西斯用他的命结束了一个悲剧,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他用命交换了他的名声,他所坚持的东西在最后被他杀手葬送。但或许并没有如此,他只是精疲力竭而已。我知道我再也不会遇到一个像他那样的人,但我没有后悔过,我不会为了救谁而献出我自己,所以我注定只是一个庸俗的人。“后来我看见那首诗……我也很意外。或许,我也曾经救了他…”弗朗西斯的诗籍出版后成为了诗坛的佳话,但没有人知道是谁为他出版,多年以来都是如此。
“听说是您亲自打了报警的电话,那看听见他死时有什么感受呢?”
“当然是……太可惜了。即使我和他萍水相逢。”我撒了个谎。
我当时并不是如此。我在走出录播室时看见了窗外的天空,和他死的那天,一模一样。我记得……我记得——
“路德维希,外面好像死了个…死了个诗人,从那个铁桥上跳了下去。*”我那时竟说不出活来,只是看着我的哥哥,故作惊讶。
“哦……哦!是吗?原来是个诗人。”
Fin.
07.佯装吾爱Vous avez peur ? Non
弗朗西斯有一个秘密,他爱他的父亲,他父亲的一切。即使他在很久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件事,在他父亲进了监狱以后才明白,这不是斯德哥尔摩,只是弗朗西斯自己不这么认为。他收集了老波诺弗瓦的画作,送给自己的养父。在欣赏那个少年天才的作品之后他明白了。是的,并不是所有天赋都被允许存在,想要保存自己的才华就要献出自己的尊言。而地位,尊言和生命,三者只允许存在其一。
他的父亲成就了他,同时也轻而易举的毁掉了他。因为老波诺弗瓦也曾经历过这一切,他是可悲的人,是可恨的人,但错不在他。弗朗西斯成年以后终于还是原谅了他。
“你现在还这么认为吗?我亲爱的孩子。“那个和弗朗西斯有着同样紫眼睛的中年男人坐在他的对面,神态自若的抽着大麻。
“我说了我永远不会和你相同。”弗朗西斯平静的看着他。
“哦……看看你的样子。我亲爱的,你现在有多落魄啊……我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毁了你。”
“我要感谢您。”
“因为我永远不会是您。”弗朗西斯将一本笔记本推到他面前,对上那双戏谑的眼睛,“我将它交给您,至于您要怎样处理它……随你便。”老波诺弗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换了个声调问:“你要去做什么?“在弗朗西斯持续几十秒没有回答以后,那个从容自得的男人突然慌张起来,背部从椅子上离开,大声喊了出来。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父亲,人生一直如此吗?还是只有现在是如此……?”*
他的父亲张了张嘴,那副表情像是坠落天空的鸟一般,然后仓皇的笑了一下,将脸侧到另一边。哑然失笑。
“一直如此。”
是的,一直如此,而且永远不会变。
*《精疲力竭》拍摄于1959年,是法国新浪潮著名导演戈达尔的成名作。其中男女主角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对话:“在悲伤和虚无间,我选择痛苦。你呢,你选择什么?”“我选悲伤,不,悲伤太愚蠢了。我选择虚无……这也不怎么样。我选,要么拥有一切,要么一无所有。”
*来自《李米的猜想》开头诗人的自杀
*出自《这个杀手不太冷》
美英独战观影体2
美国和英国独立战争时期
本章CP味音痴,微十革组,爱丽舍,露中,亲子分
私设国家灭亡后,意识体有30%的几率变成不老不死的普通人
里面的人物大多都是私设,不包含事实(其实是苦逼的孩子搜不到)
最后再说一遍,可能会ooc不喜勿看
『』是系统(系统为19491001/华,19911225/苏)
【】屏幕播放内容
“”众人说的话
‘’众人心里所想
[]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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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美国和英国独立战争时期
本章CP味音痴,微十革组,爱丽舍,露中,亲子分
私设国家灭亡后,意识体有30%的几率变成不老不死的普通人
里面的人物大多都是私设,不包含事实(其实是苦逼的孩子搜不到)
最后再说一遍,可能会ooc不喜勿看
『』是系统(系统为19491001/华,19911225/苏)
【】屏幕播放内容
“”众人说的话
‘’众人心里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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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众人都在系统里的餐厅吃了饭,来到观影厅。
『现在可以提问,一会播放观影内容』华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众人神态各异,谁不想知道关于未来,谁不想先得知未来,但,谁又愿意做那个出头鸟呢?
华看着下面的一群老狐狸,心里暗自嘲笑,瞧,这就是人性呢。
最后还是斯科拉打断了这份安静,“请问一下,那是什么年代了。”『是2022年』‘2022?’他本以为时间不会那么远,毕竟现在只是1775年,还有……他把目光移向了亚瑟。“华,那两位是怎么回事呢?”北美的一位用手指着亚瑟和阿尔弗雷德说道,毕竟谁都想知道不是吗?当然,这也带点私人恩怨。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的确,谁不想知道呢?正好有人当那个出头鸟,他们又怎会管呢?
『今日关于的内容里会提到』只见那人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能爬上这个位置的都不是傻子。『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米尔福德斜着眼看了一眼亚瑟,懒懒散散的问道“那请问为什么我们这位新来的上校和北美的那位那么熟呢?”『这个今日观影也会提到,问答结束,马上开始今日的观影。还有亚瑟先生我一会要传送来几人』亚瑟活了这么多年不用猜知道这个特意强调应该是传送的人与他有关,也知道传送的不是自己的那几位好友便是自己的哥哥了。听道华对自己的称呼的转变也知道传送的是谁了。
『开始传送』华的话一音刚落便出现了三个人,“这是哪?亚瑟?”传送过来的三个人中,那个站在另外两人中间的男子皱了皱眉头。也不怪他们,刚刚还在家里,眨眼间就出现在这个地方任谁都觉得奇怪,特别是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弟弟之后。『斯科特先生,这是我的观影空间,我传送您们来是为了让您们看未来,外面的时间已经暂停,所以不用担心』斯科特听了华的话也没有说什么,找到一个空位便坐了下来,其余的两人也给亚瑟点了点头,打了个照面,便走到斯科特旁边坐了下来。
『好,请继续观影』
【“调好没?”屏幕还没出现画面,一道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好啦好啦!”屏幕出现了画面,看到阿尔弗雷德正在调试一个东西?而一个黑发男子的后面催着。阿尔弗雷德把东西弄好之后眼部上变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第一!]中
[楼上单身几年的速度,第二!]中
[ls也好不到哪里去,第三!]俄
[ls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几楼再说话,第四!]美
[把楼上的都谋杀,我第一!]中
[打破队形]中
[把ls叉出去]中
[终于开播了吗?不过有一说一楼上的几层真快]中】
观影厅的众人不理解那是什么,华贴心的做出了解释『中文流行词语,指的是在网络上观看视频时弹出的评论性字幕』
【[当代网友,真是可怕!😱]美
[他们手速也太快了!]英
[老王看我!]中
[耀爹耀爹!]中
[亚瑟先生!]英
[他真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美
[弗朗西斯先生,咱商量个事,把胡子剃了好不好?]法
[说实话,我现在每次看到弗朗西斯先生,都想把他的胡子给剃了,一个好好的美人,为什么要留胡子啊]中
[是伊万先生,不过,伊万先生旁边是伊利亚先生和斯捷潘先生吗?]俄
[小熊软糖诶,是的哦😊]中
[谢谢]俄
“OK。”杀人围着桌子坐好。“大家好,我是王耀,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是谁了吧?”最开始的那个黑发男子对着屏幕笑眯眯的,“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因为上司的要求,呸,自愿给大家送个惊喜。我们将以真心话大冒险的形式来回答大家的问题。”
[老王刚刚是不是说上司了?]中
[没错,我猜老王是想说上司的压迫吧]中
[《无良上司和他们冤种的下属》]法
[想要收听,晚上来到我的直播间为你讲解此事]美
[ls和lss是串通好的吧]意
“好了,我们开始吧。”说罢便让众人抽取桌子上的纸牌。】
亚瑟有些激动,未来已经和平了吗?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殊不知空间内的所有意识体都这么想。
【“让我们看看是谁拿到了大王和小王。本来应该小王或大王提问题,但我们是回答弹幕里的,所以抽到大王和小王的,他们要回答不同的弹幕里的问题。而问题是互相抽的。”王耀解说着,“是我和伊廖沙。”斯捷潘拿着一张小王无可耐何的说道,坐在他旁边的伊利亚只是看着弹幕并没有说话。
[哦!是老贵族和北辰兄呢!]中
[是吗?那我们该问什么呢?]塞
[捕捉到一只小塞!]中
[啊?谢谢喜欢]塞
[问斯捷潘,您是怎么看待伊利亚和苏联的的呢?]英
[问伊利亚,对于苏联解体这一事,您怎么看?]德
[问伊利亚,为什么国家灭亡了你们还存在?]中
[问斯捷潘,对于苏联只存活了几十年便解体了怎么看?]美
[问伊利亚,对于斯捷潘和沙俄怎么看待?]俄
[问斯捷潘,对于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长大后却杀了自己怎么看?]日
[问斯捷潘,您对现在的俄罗斯有什么看法?]法
……………
“伊廖沙的话就第三个吧。”“第六个。”“好了,让我们先看看第三个和第五个是什么吧?伊利亚先回答。问题是为什么国家灭亡了你们还存在?”王耀眯着眼看着题目。“国家灭亡后意识体有30%的概率转化成不死不灭的普通人,但你也要有一定的运气或者说有人帮助你。老贵族和我基本上都是有点运气和亚瑟王耀的法术加成。而基尔伯特主要原因是德国有普鲁士的一部分土地,而且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算是共生关系。”伊利亚一口气讲完了所有内容。
[哦,原来如此]中
[学到了,学到了]巴
[我之前还疑惑呢,原来是这样]韩
“好接下来是斯捷潘,对于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长大后就把自己杀了怎么看?”“这个嘛”斯捷潘靠着沙发不怎么在意“这是时代变迁,历史需要。古今多少事都是一转而逝,毕竟不都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吗?要怪只能怪自己。”斯捷潘面不改色,并没有看到旁边那人一闪而过的情绪。
“好了,继续。”】
“意识体?”正当众人疑惑时,华做出了解释『意识体国家的化身,国家不灭,意识体永存,又或者不说意识体不灭, 国家永存。而亚瑟先生是英格兰的意识体也是英国意识体,而传送来的那几位分别是苏格兰,北爱尔兰,威尔士的意识体,而琼斯先生是现在北美十三州的意识体 ,也是以后独立后美国的意识体』人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国家还有意识体,那不是当他们鄙夷亚瑟,怀疑亚瑟的时候都是在鄙夷自己的祖国,怀疑自己的祖国。有几个人心中已经止不住的后悔了。可又有何用呢?不过人家就从来没有放过心上。
『的屏幕外的众人愣神时,屏幕里的人已经重新抽取了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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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性格我真的把握不好啊!(╥ω╥`)唉
话说写一张我准备写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再下一章写王耀和伊万,然后是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本田菊和费里西安诺,基尔伯特和罗维诺争取下张一次性写完,顺序可能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