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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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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圆脸胖鸡

【APH】高端的意识体掉马要从技能暴露开始(五)

❗注意❗:


综艺掉马


cp有,但是或许会不太明显(?)


味音痴(米英),红色组(露中)【可能暗含一部分古早时期伊利亚和王耀,本文露露同体】,爱丽舍(独仏)


ooc重度


本文纯属作者的一顿瞎搞!


本篇说明:加粗的弹幕是内部人员

................................分割线.................................


“这个嘛……很好回答啦!万尼亚最喜欢小耀,没有之一哦!”伊万软乎乎的声音响起,顺便贴的王耀更近了。


<哦哦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果然关系不一般啊!>...

❗注意❗:


综艺掉马


cp有,但是或许会不太明显(?)


味音痴(米英),红色组(露中)【可能暗含一部分古早时期伊利亚和王耀,本文露露同体】,爱丽舍(独仏)


ooc重度


本文纯属作者的一顿瞎搞!


本篇说明:加粗的弹幕是内部人员

................................分割线.................................


“这个嘛……很好回答啦!万尼亚最喜欢小耀,没有之一哦!”伊万软乎乎的声音响起,顺便贴的王耀更近了。


<哦哦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果然关系不一般啊!>

<万一是好兄弟呢?我记得俄罗斯人崆峒啊()>

<啊对!忘了崆峒了……难道就这么be了?>

<我只想知道阿尔是不是最后一个……>

<可是你看王耀耳朵都红了!>


直播间里人多,弹幕像疯了一样的刷刷闪过,弗朗西斯隐约撇见几个磕cp的:“又不是所有俄罗斯人都崆峒呢小姐们,不过……哥哥我可没说什么哦~”再说啦,伊万也不是人啊!

弹幕瞬间更疯狂了,一群cp粉到处乱舞,吱哇乱叫,甚至还有刷发疯文学创飞峨眉山猴子自己当猴的。


<啊啊啊啊哥哥你是不是暗示我他俩就是一对儿啊啊啊啊啊啊>

<我靠你看你看,伊万也有一点点脸红>

<(磕到cp)(左脚踩右脚原地升天)(绕着京津冀飞三圈)(飞向四川)(在峨眉山落地)(抢香蕉)(创飞峨眉山的猴子)(自己当猴子)(抓着树枝到处荡)>

<楼上疯了>

<我才疯了!我嗑疯了!谁懂啊,现在素人的颜值这么高,又这么好嗑,我都不想粉明星啦!>

<在下认为可以画成?……>

<我一个二次元的都疯了!我直接高兴的来一曲极乐净土(bushi)>


伊万揉揉有些发烫的脸,继续道:“然后就是弗朗西斯啦,我们做了很久的好朋友呢,之后是亚瑟,最后是死二肥呢!万尼亚讨厌他哦!”

“hero也特别讨厌你!北极熊!”阿尔弗雷德不甘示弱的大喊出来!呆毛随着主人的激动一晃一晃,显得有点可爱。


<好的,除了亚瑟和弗朗,第一位和最后一位我已经料到了呢>

<他俩又吵吵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光看国籍这俩都不可能关系好哈哈哈>

<阿尔的呆毛好可爱啊!>

<完全符合我对美国人和俄罗斯人的一些刻板印象()>


亚瑟和王耀特别默契的从镜头照不到的背后戳戳二位即将吵架上头的对象。

“我们快来下一轮吧!”亚瑟把牌收好,背着打乱顺序,让每个人都摸了一张,然后他看了自己剩下的牌……是四……:“我是四……”

“我是大王呢阿鲁…”王耀把牌放到身前的地上,其他三人也都把牌放过去,有些凌乱的摞在一起,彩色的曲别针牌背特别显眼。

“我也选真心话。”亚瑟花了0.1秒决定自己的命运。

反而是王耀,非常苦恼的思考了几秒,也决定靠弹幕了,他从弗朗西斯手机接过平板:“大家会说什么呢?”


<王耀的口癖真的好可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亚瑟为了不让两个人打起来分散注意力,结果自己抽到四哈哈哈哈哈哈>

<阿鲁阿鲁的确实好可爱捏>

<关键是他还娃娃脸,真的,直接插我心巴上,谁懂啊!>

<但是他的眼睛为什么颜色这么浅?混血?>

<琥珀色眼睛在种花确实有的啊>


(一个题外小科普:琥珀色的眼睛非常稀有,比绿色眼睛要更少,很多人会把它和棕色眼睛搞混,所以好多人见过也不记得,甚至有的人自己是琥珀色也不知道)


王耀笑笑说:“啊,谢谢大家喜欢,我确实是纯种花人哦,大家可以开始提问了!”


<问下亚瑟眉毛为什么这么粗()>

<楼上你礼貌吗哈哈哈哈哈哈>

<问问和阿尔的关系!>

<请问你们英国人是不是和法国人天生都不和?>

<你是不是都特别爱喝茶?>

<去你🛏️的路…?>

<楼上别太离谱啊!>


王耀转头划挺弹幕又转回来:“是这位阿鲁!北海公园打太极!<请问亚瑟和阿尔是不是有一腿>?!”王耀念完自己也僵硬了,这是第一天就把关系扒了?嗯…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和伊万的柜门也摇摇欲坠的样子……

“啊!baka!这是什么问题啊!”亚瑟恼羞成怒的放下茶杯,眼睛都翻的只剩眼白了()

导演组显然也没想到能抽到这么个离谱的问题,问题不但离谱的,用词也是非常的炸裂,更可怕的是,这还是个男粉问的……但是……直播间的热度又涌上了新的高峰,导演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有热度了有热度了……安慰个鬼啊!!!


<卧槽!感谢这位北海公园打太极同志!北京上大分!>

<还是个男的!>

<您为磕cp做出的贡献!我们!永生!难忘!>

<我也没想到能选上我啊……>

<用词不雅没关系!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看亚瑟这个反应!>

<我靠录屏录屏!>

<我嗑晕啦!>


亚瑟沉默了十几秒都没说出个什么来,反而是阿尔弗雷德似乎特别不在意是不是有柜门这个东西:“没关系!其实我可以帮亚蒂说的!”

亚瑟觉得自己确实说不出口,就只好默认了,反正……早晚要暴露的,他们一开始进综艺就没打算藏,所有人都是,主要是公布身份之后这些绝对是藏不住的,与其一下全告诉民众,还不如循序渐进。

“我和亚瑟就是情侣啦!”阿尔大声宣布:“在一起好长时间了!”

亚瑟狠狠的骂了一句baka,就红着脸缩头乌龟了,弹幕直接磕疯了,观众们也没想到竟然真的就综艺期间直接公布,还是男同,一时间什么弹幕也有。


<我艹阿尔真的好勇>

<阿尔绝对是上位!>

<玛德要磕死谁啊>

<4hdj3?…?7duw?,00bi9>

<上面是滚键盘了吗!!!啊啊啊我也磕无了!>

<啊啊啊啊我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没想到亚瑟哥哥这么快就掉马了呢>

<他大声说出来的样子真的好好磕,绝对是特别甜的真爱>

<什么?什么?来真的啊?!这么勇?>

<娱乐圈有敢这么爆的吗?>

<同人女们快快快!真的是真的!>

<这就是素人和艺人的区别吗!爱了爱了!>

<谁懂啊,我刚磕一天,cp就官宣了!!!!>


…………………………………………………………………

我本来打算补下🐏了没跟上的笔记,结果你们直接送礼物!我怎么能辜负棒棒糖!怒更2000➕!

珍惜一下,下次不知道周几才更呜呜呜呜呜


谢谢礼物!谢谢小红心和小蓝手!感谢支持!









一颗暖玉吖

【普设观影】原来这是我啊!(6)

*OOC预警

*观影体

*普设观国设日常

*cp:米英、露中、红色组、爱丽舍

*人设见预章,预章指路☛(预)    

*文笔超渣,轻点喷

*全文2K+字


路德维希现在对弗朗西斯只有深深(。)的同学情,但他不想看到弗朗西斯被自家哥哥或许还有被哥哥叫上的好友群殴。


弗朗西斯:那个世界的弗朗西斯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基尔伯特:我才不管!占阿西的便宜就是不行!?


亚瑟可没有放过成为背景板又成为焦点的阿尔弗雷德和伊万两人,虽然还给了“他”醉酒后的特写,但不会代表他会放过打架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虚,他在屏幕出现之前...

*OOC预警

*观影体

*普设观国设日常

*cp:米英、露中、红色组、爱丽舍

*人设见预章,预章指路☛(预)    

*文笔超渣,轻点喷

*全文2K+字


路德维希现在对弗朗西斯只有深深(。)的同学情,但他不想看到弗朗西斯被自家哥哥或许还有被哥哥叫上的好友群殴。


弗朗西斯:那个世界的弗朗西斯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基尔伯特:我才不管!占阿西的便宜就是不行!?


亚瑟可没有放过成为背景板又成为焦点的阿尔弗雷德和伊万两人,虽然还给了“他”醉酒后的特写,但不会代表他会放过打架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虚,他在屏幕出现之前就差点和伊万打了起来。他小心地瞄了一眼旁边的亚瑟,在亚瑟有些怒气冲冲地看过来后立马端正姿势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亚瑟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冷笑,这家伙从小就爱惹事(指热血过头打算拯救被困在树枝上的小鸟结果不好好思考弄断了亚瑟新买的笔),这个时候装什么乖宝宝。


整个操场十分热闹,阿尔弗雷德又被亚瑟教育了一顿。伊万也被伊利亚和王耀双重教育(小熊:哎!?d(ŐдŐ๑))


校长面无表情地接过教导主任递过来的一片西瓜啃了起来。然后发消息给在出差的妻子,开始沉浸在和妻子你侬我也侬的恋爱氛围中。


校长:爱咋滴就咋滴吧,我也来秀一波。


至今都还单着的教导主任:呵。


本田菊觉得这次的观影不亏,他已经根据上面的内容胡编乱造出了许多故事,再把人物名字改改几本小说就这样横空出世了,既满足了精神需求又满足了物质方面的需要。


经营小天才:本田菊✔


面对学长们层出不穷的黑历史,各级学生们兴奋地表示再来点刺激的。


【在王耀还想要听听最近不怎么关注的欧洲国间的二三事,偏巧不巧路德维希一脸黑线地出现在吧台前。路德维希脚下貌似还有一只狗?


见路德维希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弗朗西斯讪讪地笑了一声,说:“亲爱的,你怎么来了?”刚刚还有醉的意识在看见路德维希非常臭的脸之后瞬间清醒了。


“弗朗西斯,我被这只狗追了好几条街。”弗朗西斯听见自己的恋人兼合作伙伴咬牙切齿地说。


听完弗朗西斯就笑得捂着肚子捶吧台,王耀则是一副“天哪”的表情。


路德维希恨不得给弗朗西斯几脚,差点气得让那只狗去咬正在打架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不关hero的事啊!)


在路德维希的解释下王耀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弗朗西斯送他的纪念日礼物是一瓶土豆味的香水,路德维希勉强收下了,只不过不久前出门交报告时不小心用了那瓶香水,结果就被邻居家的狗追了几条街。


王耀扶额:“……”】


虽然那个看着一身正气的路德维希被狗追了好几条街很值得同情,但这也太好笑了吧!


操场成了“哈哈哈哈”的海洋,基尔伯特已经以光速(。)冲到弗朗西斯面前暴揍他。


被怒气冲天的基尔伯特暴力推开的同学们:哎?


被伊利亚以“这样会伤到王耀”的理由拦住的基尔伯特:你让开!不然本大爷连你一起揍!


差点被暴揍的弗朗西斯:基尔伯特你没事吧!?


本来以为能看到一只鼻青脸肿的法国青蛙的亚瑟惋惜地叹了口气(弗朗西斯:您多冒昧啊?)


被狗追了几条街的路德维希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啊!?


本田菊:新礼物get✔


(国设仏:哥哥送的这可是专门定制的土豆味香水啊!很贵的!


国设独:哦,这不是会令我原谅你的理由,弗朗西斯。)


王耀十分心痛(并不)地告诉伊万不要学弗朗西斯,伊利亚也对这礼物啧啧称奇。


校长告诫全校师生不能这么做,同时十分头疼这届学生那清奇的脑回路。


被当做反面教材了呢弗朗茨!安东尼奥在心底里同情了好友几秒钟后转头就去撩罗维诺。


成功收获了一只炸毛的罗维诺:“番茄混蛋,你离我远点!”


【路德维希强行拉走了弗朗西斯,王耀便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被王耀忽视良久的两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王耀纠结着要不要上前去劝架,偏巧这时亚瑟醒了。


“Time Movement(时间移动)!”亚瑟摸出魔法杖就念了一个咒语,很显然亚瑟酒还没醒。


这下王耀要为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亚瑟这个酒鬼间歇性发疯而后悔了。


魔法很成功,在酒吧中闪过耀眼的浅绿色的光芒后一切声音归于沉寂。


王耀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左右脚边都L站着两个和阿尔弗雷德跟伊万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子。


王耀:“……”好吧,时间真的移动了。


罪魁祸首也变成了小孩子,只不过他已经趴在长椅上睡着了。


此时王耀十分庆幸路德维希把弗朗西斯拉走了,而受到祸害的也只有亚瑟他们三个。】


同样看到了事发现场全过程的人们的三观碎成一地,拿502胶水去粘都粘不回来了。


“罪魁祸首”亚瑟心中狂背唯物主义观,还试图洗脑自己刚才什么也没看见,最后越洗脑子越乱。


而热血“笨蛋”阿尔弗雷德现在超激动,眼中写满了“向往”两个字,根据美国热血电视剧脑补出十万字冒险故事。


伊利亚当场震惊,这怎么跟学术书上说的不一样啊?!而且那个“王耀”一点都不震惊,应该是习惯了。可是为什么!


在场所有人的唯物主义观受到了挑战。


弗朗西斯兴奋地看着屏幕上变小的三人,那眼神好像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想着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就跃跃欲试,还埋怨起了“路德维希”(国设耀:……并不想照顾他们)


教导主任看着马上就要被恋爱泡泡包围的校园,想对正在和自己妻子聊天的校长进行单方面殴打。


教导主任:你们都滚……

————end————

这几天玩嗨了,每天都想着要更新结果一个字都懒得动〒▽〒

记得要评论和点赞哦~

白霜

是麵包超人au!

米團超人好心想幫忙,於是把自己臉的一部分分給路人吃;

但路人一聽到米團超人頭上的麵包是眉毛爺爺做的就驚恐拒絕

啊啊啊啊啊!

  

p2是反過來的愛麗舍

原本的吐司超人變成法棍超人!紅精靈是多一字精靈

  


是麵包超人au!

米團超人好心想幫忙,於是把自己臉的一部分分給路人吃;

但路人一聽到米團超人頭上的麵包是眉毛爺爺做的就驚恐拒絕

啊啊啊啊啊!

  

p2是反過來的愛麗舍

原本的吐司超人變成法棍超人!紅精靈是多一字精靈

  


A·sp·hier

【爱丽舍】春之祭

#谨以此文纪念《春之祭》首演110周年。

——

“对于1913年5月29日星期二晚上《春之祭》在香榭丽舍剧院的首场演出,觉得自己有资格描述的人有很多……他们的叙述在一些重大细节上各执一词,但有一点全都一致,那就是演出引发了地震般的反响。”——《春之祭: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现代的开端》

——

“按照斯特拉文斯基的剧本,‘《春之祭》是一部有音乐伴奏的舞蹈作品。它描述的是异教徒的俄罗斯,并由一个单一的主题贯穿始终:春天神秘而汹涌的创造性力量。作品没有任何情节……’”

路德维希的表情变了又变。他终于忍不住了,打断旁边的人:“说真的,弗朗西斯你有必要穿成这样吗?”那家伙打扮成了一位贵妇人:一件荷叶...

#谨以此文纪念《春之祭》首演110周年。

——

“对于1913年5月29日星期二晚上《春之祭》在香榭丽舍剧院的首场演出,觉得自己有资格描述的人有很多……他们的叙述在一些重大细节上各执一词,但有一点全都一致,那就是演出引发了地震般的反响。”——《春之祭: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现代的开端》

——

“按照斯特拉文斯基的剧本,‘《春之祭》是一部有音乐伴奏的舞蹈作品。它描述的是异教徒的俄罗斯,并由一个单一的主题贯穿始终:春天神秘而汹涌的创造性力量。作品没有任何情节……’”

路德维希的表情变了又变。他终于忍不住了,打断旁边的人:“说真的,弗朗西斯你有必要穿成这样吗?”那家伙打扮成了一位贵妇人:一件荷叶边的浅色丝绸连衣裙,一条柔软的丝绸披肩,一顶配有蕾丝和花卉的精致帽子。但他总体打扮称得上保守,连珠宝首饰也并不惹眼。

弗朗西斯回以一种刻意的无辜。“我特地选了这套衣服!”他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穿越的原则吗?”

“当然,”路德维希立刻回答。他很小声地说:“亚瑟说了,我们不能遇见这个时代的自己,也不能改变历史。但是我很确定另一个‘我’现在正在柏林,而你也很肯定你自己当时没来看《春之祭》的首演。要我说,你完全可以放松一点!毕竟我们只在这里呆24个小时,明天就回我们熟悉的21世纪,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你听起来就像是在立flag。”弗朗西斯咕哝道。

“什么?”

“没什么,上次王耀教我的词。”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又看了路德维希一眼。后者此时正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套正式的燕尾服,深蓝色外套、白色翻领衬衫、黑色领结。你当然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了,弗朗西斯有些好笑地想,毕竟你在1913年出席公众场合时都是跟你哥一起穿军队制服的,去剧院的时候也一样。硬要说的话,现在的路德维希看起来就像一个银行家。要是基尔伯特在这里不细看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但他什么都没说,为了照顾某人的自尊心,他拿一柄东方式的折扇掩住了弯起的嘴角。

路德维希困惑地看着他,又无声地重复了一遍“放松点”。这足够说明我们之中谁才是更紧张的那个,弗朗西斯想。为了转移他的同伴的注意力,弗朗西斯再次开口:“我看见了阿波利奈尔。”

“他在哪里?”

弗朗西斯用扇子指给他看:“穿晚礼服、正在向一位夫人行吻手礼的那个。啊,是米西亚(Misia)!”他愉快地喊起来,“我不知道她今晚在这里,不过也难怪,她毕竟是俄罗斯芭蕾舞团的赞助人!我当年经常去她家的沙龙……”

“我见过她一面,”路德维希盯着那位夫人,“她比我记忆中的样貌年轻了许多。她是香奈儿的朋友,”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她赞助的艺术家里有几位加入了抵抗运动,香奈儿知道了就来找我,我当时正好住在里兹酒店。我让她放心,我不会对一位老妇人做什么的,更何况是她的朋友……”他好像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这个话题很不妥当,便住了口。

弗朗西斯却丝毫没有顾虑。“你之前都没跟我说过这个,”他把带着手套的手安抚似地放在路德维希的手上,好让那家伙不那么紧张,“可可·香奈儿今晚也在这里,不过我想现在她俩还不认识彼此呢。”


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后方的议论声,同样压低了声音,但他们依然能捕捉到不时的窃笑,还有零星几个单词:“慕尼黑”、“德国新古典主义”……路德维希突然意识到,他们在议论这个刚建成两个月的香榭丽舍剧院,这个发现几乎让他坐立不安。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座钢筋混凝土建筑光滑的表面与干净的线条,与蒙田大街隔壁的大皇宫和小皇宫格格不入。剧院的建筑师是法国人,但这不影响巴黎人(是的,路德维希能够分辨他们的巴黎口音)对它的刻薄评价:“蒙田大街上的齐柏林飞艇”——

路德维希大脑里的某根弦断了。他推开弗朗西斯的手臂,起身转向后方,便看到了两个戴着软帽蓄着胡须的年轻家伙:“这根本不是什么齐柏林飞艇,”他有些粗鲁地说,“别犯傻了!”

那两个年轻人显然受到了冒犯。一个瞪着路德维希,就好像看到了傻子:“你在说什么?这是福兰先生(Jean-Louis Forain)的原话!”另一个则辨认出了路德维希的国籍,也因此更没有礼貌:“滚回去,德国佬!”

路德维希站在原处,他已经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感到后悔了。弗朗西斯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这好像是某种提示,使他反应过来。

“抱歉,”他急急忙忙丢下这一句,就转身坐了回去,假装没听到后面两个人对他(和他国籍)更多的议论与嘲笑。

弗朗西斯倾身凑过来,用气声问:“你还好吗?”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蒙田大街上的齐柏林飞艇”,听起来就像是个玩笑话,但这并不好笑,因为未来某一天,真正的齐柏林飞艇会飞在蒙田大街的上空,扔下一颗又一颗的炮弹:他的齐柏林飞艇,弗朗西斯的蒙田大街。那是1915年3月20日,下一个、再下一个春天;而坐在这里等待着舞剧开始的所有人中,只有他和弗朗西斯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

现在看来这算得上残忍了。那两个人也许会活到那个时候,也许会在此之前就死于他与弗朗西斯之间的战争中。他们也许会活到战争结束,也许会在西班牙流感中幸存,也许会活着看到下一场战争爆发——

路德维希对他们的姓名与命运一无所知,这是多么幸运的事!

“我很抱歉,”他重复了一遍,而弗朗西斯听见了。他们便都沉默下来,等待舞剧开始。


弗朗西斯迫使自己忘记方才的插曲,他知道这是路德维希所希望的。为此他开始思考: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来看《春之祭》的首场演出?他很肯定,去年的今天(1912年5月29日),他去夏特雷剧院看了首场《牧神的午后》:长有双角和尾巴的牧神,爱上了林中的仙女。身着紧身连衣裤的尼金斯基,激怒了《费加罗报》那个名叫加斯东·卡尔梅特(Gaston Calmette)的编辑:“一个淫荡的牧神,他带有色情意味的动作肮脏而野蛮,他的举止既下流又粗俗。”

当时的弗朗西斯为此愤愤不平,毫无审美能力的家伙!但是此时此刻,来自未来的弗朗西斯想,今晚之后随你发怒吧,卡尔梅特先生,反正你是活不到明年今天了……你将在办公室迎来一颗子弹。你不会活到下个七月,你不会看到战争爆发,你不会体验昨日世界的崩塌;你是幸运的那个,但当时的我们并不清楚这一点,甚至开着无心的玩笑:“愿心怀恶意者遭遇牧神!”

到头来却是我们因心怀恶意而遭遇了牧神。弗朗西斯瞥了路德维希一眼(正襟危坐,双眼无神),又把思绪扯回来——为什么当时的自己错过了今晚?弗朗西斯扪心自问,绝不是因为《牧神的午后》的作曲是他心爱的德彪西,而《春之祭》的作曲是他相对来说不那么熟悉的斯特拉文斯基。他很信任俄罗斯芭蕾舞团的能力,也很喜爱尼金斯基,这个年轻的天才!

“怎么了?”路德维希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弗朗西斯回答:“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当时我没来看首场。对了,你还记得吗,你今天在做什么?”他的意思是另一个路德维希,存在于1913年的当下的那个。

“我很肯定那时我在柏林。”路德维希停顿了一下,“我记得几天前是维多利亚·路易丝(Victoria Louise)的婚礼,你知道的,她是威廉二世的小女儿。”

“哦,那位普鲁士公主。她跟谁结婚了?”弗朗西斯当然记得,但是他暂时懒得动脑子。路德维希很多时候记忆更好,特别是一些细节上,但这完全是因为弗朗西斯本人记得的事多得多得多。我只是更有经验,我还没那么老呢,弗朗西斯告诉自己。

“汉诺威家族的恩斯特·奥古斯特(Ernest Augustus)。”路德维希笑了起来,“基尔伯特很高兴,他能够借此和汉诺威改善关系,而且那一对年轻人也很喜欢彼此。”

“现在我想起来了,”弗朗西斯合拢了折扇,“你们当时把婚礼办得很隆重。我记得亚瑟去了柏林,不是吗?还有布拉金斯基。”至于他本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法兰西共和国的意识体,根本没有收到请柬。当然,他就算收到请柬也不会去柏林的。

路德维希略微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们是陪他们的国王和沙皇来的。”他的意思很明确,法兰西是个共和国,而德国皇帝英国国王俄国沙皇那几家都是亲戚,“而且我们也没聊几句。”

这句很明显是谎话,显然某人想要随便糊弄过去。弗朗西斯眯起了眼睛:“你们谈公事了。”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把声音压得更低,几近于耳语,毕竟以下内容假如被人听到将是极度危险的。他之前一直在讲法语,现在转而用德语道:“我们跟亚瑟谈了巴格达铁路,主要是基尔伯特在谈,他想说服亚瑟支持——或者至少不再反对——我们建巴格达铁路。还有非洲殖民地的事,这个主要是我在谈,亚瑟有点想把佩德罗的殖民地卖给我,他自己顺便再拿点好处。”他说得很快,但弗朗西斯依然听得清楚,“还有巴尔干,我们几个一起讨论了阿尔巴尼亚的事——”

“我知道了,”弗朗西斯打断了他,“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没来看今晚《春之祭》首场表演了。”

“为什么?”

弗朗西斯深呼吸:“因为第二天你们签了《伦敦条约》,”他语气很平静,“阿尔巴尼亚从明天开始正式存在了。所以今晚我在奥赛码头的外交部,路易,我在等我在伦敦的外交官给我拍电报。”

路德维希呆住了。他开始露出那种很纠结的神情,就好像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弗朗西斯想,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亲爱的,你不需要说什么。这不完全是你的责任,因为我们都对这个时代的当下与未来负有一定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今天是5月29日,还有一个月,第二次巴尔干战争将于1913年6月29日爆发。

奥匈帝国继承人,弗朗茨·斐迪南,将于1914年6月28日在塞尔维亚的萨拉热窝被刺杀。

……

当下他们坐在这里,享受着风暴前最后的平静。表演即将开始,骚乱即将开始,战争即将开始——

“不知道待会观众席会吵成什么样子,”弗朗西斯的声音干涩得几乎不像自己,“反正不可能比炮弹更吵了。”


我们还有一段时间,路德维希想。毕竟《春之祭》是今晚第二个节目,排在它前面的是《仙女们》(Les Sylphides)。当然在场所有人都是为了《春之祭》来的,有那么多人以至于挤满了走廊与楼梯,路德维希不知道弗朗西斯是怎么给他们弄到两个座位的。

他也不想问,因为他在等待尼金斯基。

路德维希记得《牧神的午后》去年12月在柏林的首演,当时是他陪伴威廉二世一家去新皇家歌剧院的。基尔伯特并不在场。自从几年前主管军事内阁的许尔森-黑泽勒伯爵(Graf von Hülsen-Haeseler)在穿着粉色舞裙跳芭蕾时不幸猝死之后,基尔伯特就对这项时兴的艺术很有意见。

“幸好你跟你兄长不一样。”威廉二世说的相当直率。他的意思很简单:他热爱舞蹈,而路德维希对他的兴趣爱好从不曾指手画脚。恰恰相反,路德维希对他赞助俄罗斯芭蕾舞团一事乐见其成。

他当时回答了什么?“陛下,如果那些艺术家在巴黎得到了嘘声,那么我们会向他们证明,柏林拥有更好的一批观众。”

他当时是在想什么?不,不只是更好的观众,还有更好的艺术,更新的、更好的……现代的!

在观众席雷鸣般的掌声中,他站起身来:“我要给尼金斯基献花。”包厢里有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们本来只应托人将花带过去;但他无视了他们,只是看向皇帝,于是皇帝知道了这并不是一个请求。德意志帝国心意已定,他轻快地弯腰拾起花束,抱着花跑出包厢,一路奔下楼梯,马靴在地面上敲出“哒哒”的声音。

瓦斯拉夫·尼金斯基(Vaslav Nijinsky),这个23岁的波兰裔俄国舞者,正在向观众致谢。他错愕地看着一个穿着军服的年轻男人跑上舞台,把一大捆鲜花塞在他的怀里。

“皇帝一家很喜欢您的演出,”路德维希很热切地说,“我也是!非常精彩的表演!”他还想说点什么,但已经有人来献花环了,于是他只是再次向尼金斯基微笑,便回了包厢。

……

后来我就没见过他了,路德维希想。本来那是我见尼金斯基的最后一面,直到亚瑟·柯克兰的魔法把我俩带回今天。亚瑟声称自己好心送给他俩一个礼物,不过在弗朗西斯看来,这单纯由于某人的时空魔法需要两个志愿实验对象罢了。

这不重要,路德维希只是很高兴现在能够再次看到他的舞蹈。他跟几个月前在柏林那时相比,几乎没有变过,毕竟几个月不能算很长的时间。

那么几年呢?对于人类来说,这到底算是多长的时间?路德维希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个跳跃、每一个旋转,他知道这个天才的舞者在这一场战争结束之前就会陷入疯狂。

“我看过尼金斯基的最后一场舞。”瓦修·茨温利说。这是1925年在洛迦诺,他们两个在酒店的露台上抽烟。茨温利继续说下去:“那是1919年,在圣莫里茨的苏维塔之家酒店(Suvretta House)。”

路德维希吐出一口烟。“他跳得怎么样?是不是和战前一样好?”他尽可能若无其事地问。

茨温利冷淡地看着他。“不,”他硬邦邦地说,“他跳得就好像确实有一场战争发生过了。你知道的,他那时已经得了精神分裂症。他从此再也没跳过舞。”

“但那不是尼金斯基的最后一场舞。”后来罗德里赫说。他随即皱起眉头:“别这样看我,我当时并不在场,是布拉金斯基跟我说的。”

路德维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罗德里赫并没有停顿太久:“那是1945年,在维也纳。他们苏联人在营地里唱歌,弹巴拉莱卡琴,尼金斯基正好路过,便跳起舞来。他跳得那样好,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布拉金斯基就在这时认出了他。”

“他还好吗?”路德维希问。

“我不知道,”罗德里赫回答,“布拉金斯基没跟我说,我也不觉得我有资格问。”他很平静,“毕竟是我在1914年下令把他软禁在布达佩斯的。”

因为尼金斯基是俄国公民,因为俄国与奥匈帝国开战了。

而罗德里赫依然显得那么平静:“我直到1916年才放了他。”

他们沉默了很久。

“后来我听说他疯了,我知道这其中有我的责任。你不能把一个天生要跳舞的人关起来,不让他跳舞——”他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路德维希意识到,他和自己想到了同样的事,“但我当时还不知道,在他发疯之前我就已经疯了!我们都已经疯了,路德维希!”

——此时此刻他观察着台上的尼金斯基,快乐的、欢笑的,无法察觉任何未来疯狂的迹象。那么我呢?当下1913年的这个路德维希,是否已经步入疯狂?

来自2023年的路德维希闭上眼睛:尼金斯基的表演结束了。


弗朗西斯记得有人如此描述今晚:“开头几小节演奏过后,就出现了猫叫声和嘘声,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尖叫声,尖叫声又遭到掌声的回击。”

其实并没有那么混乱,他愤愤地想,一边用力鼓掌,企图用掌声掩盖过那些不满的尖叫声。有人在尖叫,有人在鼓掌,有人在歇斯底里,有人在喊安保过来,有人已经退了场——他已经听不见音乐声了,但舞蹈仍在继续,他能看见尼金斯基站在舞台边,大声喊着什么,给台上的演员数着拍子。

他身边的路德维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好像他已经神经错乱了一样。作为回应,他只是用扇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德国人的大腿:快鼓掌啊,你这个傻瓜德国佬!拿出你看足球赛时的气势!

但路德维希仍然没有动。德国人显然在对他说些什么,但他听不清,他也不想去读德国人的唇语——有什么东西从他头顶掠过,落在他前面,引起一片惊呼与更多的咒骂:有人开始往舞台上丢东西了。

“该死的!”弗朗西斯骂了一句,便站起身来。他往后看,企图找到罪魁祸首,但失败了;更多的东西从各个角落扔向舞台的方向。

路德维希拉住了他的手,对方的表情写着忧虑。别动,他的肢体语言这样说,但弗朗西斯怎么可能这么做?“我得去叫安保过来,路易,”他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但德国人依然没有松手,这勾起了他的火气。“放手,路德维希,”他一字一句地说,想要让那家伙明白他是认真的,“我需要叫安保过来。”如果他还不放手的话,我是会动手的,弗朗西斯非常确信这一点。我不介意揍毫无素养的捣乱分子一拳,但我更不介意在此之前,先揍某个德国人一拳。尖叫声依然在持续,弗朗西斯内心越来越焦急:见鬼的,难道路德维希没有意识到,他不可能坐视这一切发生!

路德维希没有动摇:“不,”他开口,讲的是德语。下一句话是法语:“冷静下来,弗朗西斯,别做你会后悔的事。”

弗朗西斯几乎气极反笑:“这是我的剧院,先生,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已经有人去叫安保了,”路德维希依然没有放开手,“他们很快就会打开观众席上方的灯,然后他们会过来把捣乱的人带走,你完全不需要做什么——”

“我不会暴露你我的身份的。”弗朗西斯冷冰冰地说。他知道路德维希说的没错,但他依然对德国人过于直白的表达方式感到愤怒。他重新坐下来,任凭路德维希犹豫着收回一直握着他手腕的手。

观众席上方的灯光打开了,骚乱声稍微弱了一些。弗朗西斯盯着舞台,试图给这场表演它理应得到的尊重。但路德维希依然在警惕地环顾四周,就好像在确定没人注意到刚才他俩发生的这出插曲似的。

“哦,见鬼的,”路德维希小声咕哝了一句,“我不知道她今天也在这里。”

他听起来相当茫然,这勾起了弗朗西斯的好奇心(他本来打算专心观看表演的!):“谁?”

短暂的迟疑。“玛塔·哈里(Mata Hari)。”路德维希说。

——我不应该感到意外的,弗朗西斯想。毕竟她那么喜欢跳舞,俄罗斯芭蕾舞团又给今晚做了很多宣传。他甚至听到过关于她曾经想要加入俄罗斯芭蕾舞团的流言。跟他说这事的人是当笑话讲的,毕竟她从来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舞蹈训练,一直以来跳的也是艳舞!就好像她脱光了衣服跳的东西能算艺术!她早就在巴黎过气了,那人补充道,现在她靠出卖自己的身体给人做情妇维持生计。您知道的,巴黎从来不缺少这种女人!

“但她很美。”当时的弗朗西斯回答。现在她就坐在那里,他们的七点钟方向。路德维希又转头瞥了一眼,弗朗西斯从他皱起的眉头判断他之前并没有认错。路德维希看起来心神不宁,但弗朗西斯本人感觉更糟。他此时根本看不进表演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那个被当下1913年的自己简单评价为“很美”的女人——

路德维希依然在看着他,就好像在等待他说点什么,不管是回答还是疑问,什么都好。但来自2023年的弗朗西斯无法开口,他无法那么轻易地评价她的美貌,他也无法问路德维希一个他之前从来没有弄清楚、也从来没想过弄清楚的问题:

“她是你的间谍吗?”

——在战争期间,她是德国间谍吗?战后他本来有机会找路德维希问清这件事的,但当时他陷入了巨大的狂喜与疲倦与仇恨中,满心都是对德意志的报复,以至于没有工夫去关心一个小小女人的命运了。

再说玛塔·哈里当时已经死了。她是被指控为德国间谍而被枪决的,政府声称她对数万士兵的死亡负有责任。如果她不是间谍,谁该对她的死亡负有责任呢?政府吗?德意志吗?法兰西吗?

“我得去找她,”弗朗西斯喃喃自语,“我得跟她说,她应该回荷兰去,再也别到巴黎来——”

路德维希安静又悲伤地看着他。他这一次没有拉住他的手,而弗朗西斯也没有动。

“她是荷兰人,本来就不该掺合我俩之间的事的。”喧闹声盖住了他的声音,但弗朗西斯知道路德维希听见了他的话,“荷兰是中立国,她不会有事的……”

路德维希只是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亚瑟·柯克兰强调过,我们不能改变历史。”德国人苦笑了一下,“他这句话主要是说给我听的。”

——否则我现在不会跟你在这里看《春之祭》,弗朗西斯;我会乘火车到慕尼黑去,我会直接前往施莱斯海姆街34号,我知道那个男人现在住在那里。

弗朗西斯必须咬紧牙关,他无法想象路德维希该是以怎样的心态还能保持稳定地说出下一句话:“然后我会杀了那个来自维也纳、名叫阿道夫·希特勒的建筑画家。”

……

弗朗西斯任由震耳欲聋的沉默把他们吞没;他无言以对,一言不发。


“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演出已进入了第二幕“祭献”,一群少女互相围绕着旋转。观众席的骚乱依然没有停止,与此同时路德维希压低声音,一边用力推他身边的人。

弗朗西斯已经安静太久了,这使他有点不安。法国人眼皮耷拉着,似乎睡着了;但他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境下睡着的!

路德维希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伸手去探邻座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弗朗西斯不知在什么时候发烧昏了过去,明明不久之前还是好端端的!这个发现使他深感不安。

我早该想到亚瑟·柯克兰找上我们是有原因的。路德维希无声地骂了一句,否则他为什么不去找他那几个兄弟,或者去问阿尔弗雷德?显而易见,他那些兄弟清楚亚瑟搞魔法实验的德性,至于不去找阿尔弗雷德,纯粹是因为假如坑到阿尔弗雷德,那家伙清楚自己付不起这个代价!

路德维希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他们和亚瑟确定了当意外发生时该怎么办。亚瑟信誓旦旦地表示万一出事他随时可以把他们拉回21世纪,而他俩信了他的鬼话。

我就再相信他这一次,路德维希想。于是他掏出了手机(亚瑟·柯克兰魔法祝福版),毫无遮掩,反正在周围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奇怪的黑色小盒子。今晚发疯的人太多了,不少他一个;这样想着,他拨通了亚瑟·柯克兰的电话。

“喂?”

“少废话,”他直截了当地说,“我们现在就得回去。弗朗西斯晕过去了。”

他讲的是法语而不是德语,这足够说明什么。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你们在剧院?你们在看剧?”

他没时间寒暄,但他必须讲清楚事态:“我们在香榭丽舍剧院看《春之祭》首演。弗朗西斯——我的意思是1913年的弗朗西斯——不在这里,他今晚在奥赛码头——”

他被打断了,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但奥赛码头离香榭丽舍剧院只有一公里远,路德维希!直线距离甚至还不到!弗朗西斯离这个时空的他自己太近了,我早该问清楚的!”

“现在还来得及,”路德维希冷静了下来,“只要让我们回去就好。希望此时此刻奥赛码头没出什么乱子。”

“稍等,”亚瑟只是丢下了这一句。

与此同时,路德维希克制着自己的焦躁。他周围有人在打量着他,连同他手里靠近耳朵的黑色小盒子,路德维希回以礼貌且刻意的微笑,并暗自希望被当成是自言自语的疯子。

他很快再次听见了亚瑟·柯克兰的声音:“你确定你们没有改变历史吗,德国?”亚瑟听起来相当不安,几乎算得上惊恐。“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是的,我发誓,”路德维希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觉得我们今晚做的任何事有改变历史!包括现在跟你打电话这件事,因为《春之祭》这剧首演现场真的太乱了——”

“等等,什么剧?”

“《春之祭》!”他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1913年5月的巴黎还有什么剧是弗朗西斯他念念不忘的!”

电话那头静默了整整三秒,紧跟着一连串该被消音的英文脏话。

等亚瑟·柯克兰终于平静下来时,他宣布:“我得去联系布拉金斯基。”

这句话使路德维希以为英国人失去了理智:“你疯了!我们现在正跟布拉金斯基打仗!”

“谢谢,不需要提醒。”亚瑟冷淡地回应,“我没说要联系2023年的布拉金斯基,我指的是1913年的这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还在你的地方?”

路德维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的,布拉金斯基他现在还在柏林。我们——我、基尔伯特和他,今天白天去猎野鸡了。”

“那就没有问题了,”亚瑟语速很快,“毕竟我在你家公主婚礼结束后就回伦敦了。我现在联系布拉金斯基的话,他第二天也不可能跟你们说什么,毕竟我和弗朗西斯跟他现在是盟友状态。我也不觉得他后面会跟1913年的这个‘我’再说起这事。总之他现在不在俄罗斯就好,待会借我一下你的权限——”亚瑟匆匆挂断了电话。

路德维希僵硬地坐在原处,思考亚瑟刚才说的“权限”是什么意思。他很快明白了:温和的静电一般,来自2023年的英国寻求他的许可,进入1913年的德国领土——或者说,属于德国的潜意识大海。

他在会惊动这个1913年的德国(与普鲁士)之前就同意了这个请求。

路德维希静静地等待着,时而探出手去测弗朗西斯的体温。那家伙还在昏迷,该死的,他盯着手机,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仍在演奏——

“《春之祭》(The Rite of Spring)。”亚瑟·柯克兰说。

“什么?”

“这部剧本来就是关于一场发生在春天的献祭。”他听起来相当疲倦,“布拉金斯基提到了雅利洛(Yarilo),斯拉夫神话里的春天之神。如果我没弄错的话,雅利洛发现了这里的时空错乱,并误以为这是一场法兰西给祂准备的献祭。”

路德维希皱起了眉头:“我该做什么?”

“向祂祈祷,现在、立刻、马上。”亚瑟强调,“听着,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但没有别的办法了。祂的目光在你们这里,我即使在2023年跟祂解释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祂也不会理会的——”

“我知道了。”路德维希回答,并挂断了电话。


玛利亚·皮尔茨(Maria Piltz)小姐在舞台上跳着她狂热的舞蹈,她即是被选中的少女,春之仪式的祭品。观众席也安静了下来,于是路德维希开始了他的祈祷。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祈祷了,几十年吧,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没有向异教的神祇祈祷过。可能你会感到冒犯,雅利洛,但我需要说清楚:尽管我正在向你祈祷,但我并不相信你。

法兰西也不相信,他补充道,我很肯定弗朗西斯这家伙本人连上帝都不信。

“但我们依然相信春天。”路德维希抬起头,注视着台上的少女。

他吸了一口气,继续他无声的祈祷:对你来说,春天是什么,雅利洛?每一个春天,你从死者的国度归来,因此我想春天对你来说意味着重生与复活。在秋天的丰收之后你死去,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复活,每一年都是重复的循环——

但人类不会复活,雅利洛!国家也不会,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是例外;他讲了个笑话,好让自己不那么激动。我们也不相信历史是循环。不,1913年的春天与2023年的春天在你看来也许一样,但是在我们看来有太多不同。

在这香榭丽舍剧院,再过一百年将会再次表演《春之祭》。同样的音乐,同样的服装,同样的舞蹈。但是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与弗朗西斯,在那时都已死去。而死人是不会复活的。

路德维希闭上眼睛,他不愿在一个神灵面前丧失尊严:在亚瑟·柯克兰看来,这是一场误会,但在你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不是吗,雅利洛?你已经收到祭品了——来自法兰西的,来自德意志的,太多的祭品!

那些死在我与弗朗西斯的战场上的年轻生命!

那些被我和弗朗西斯的战争逼疯的年轻人!

那些年轻的女人和男人,就像玛塔·哈里,就像瓦斯拉夫·尼金斯基,他们本来应该继续跳他们的舞,在下一个春天,在下下个春天,就像这一个春天一样;芭蕾舞、脱衣舞、火鸡舞、探戈舞……让他们爱跳什么舞就跳什么去吧!

听好了,雅利洛,不存在什么“神圣的春天”,即使他们以为他们是为了自己祖国的“神圣的春天”而去死的!但春天不是死亡的时节,恰恰相反,春天代表的是生命与活力,当然还有跳舞——

所以他们不是你的祭品,雅利洛。法国人不是,德国人不是,弗朗西斯不是,我也不是,这位名叫玛利亚·皮尔茨的小姐不是(即使她在扮演那个被献祭的少女),而我们那个时代的玛利亚当然也不是。说起来,如果你哪天想把我们的玛利亚当成祭品,那么我会想办法杀了你。弗朗西斯也会这么做的。

路德维希顿了一下。他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收到献祭了,雅利洛?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听到人类的祈祷了?

他不需要回答,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于是他微笑了,是这样的,现在的人类是这样祈祷的:

“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来临,我相信那是一个更好也更幸福的时代。即便不是一个更幸福的时代,至少也是一个空气中有更多氧气的时代,一个人们可以在其中更加畅快呼吸的时代。而人们呼吸得越自由,活得就越长久。”

这是冯塔纳在他最后一本小说《施特西林》(Der Stechlin)里写的,他补充道。那是1898年,人们怀有对20世纪的美好想象。

即使在今年,在这个你我都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的1913年,依然有人这么祈祷:

“因为我看着我们祖国闪亮的山谷,所以我只能祈望:但愿战争的铁骑践踏它们的那一天永不会来。也但愿我们被迫把战争带去另一个陌生民族的山谷的那一天永不会来。”


——但和平的春天会到来的。


END

——

#本文主要参考了《春之祭: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现代的开端》《1913:世纪之夏的浪荡子们》。

#基本没造谣,除了玛塔·哈里去看了首演这里是我编的。

#“神圣的春天”指的是:“在伊瑟河,我们年轻的志愿后备团发起进攻的地方,此时躺着我们的‘圣春’……他们为我们做出的牺牲对整个德国而言意味着一个神圣的春天。”——弗里德里希·迈内克(Friedrich Meinecke),1914年

#“因为我看着我们祖国闪亮的山谷”这段是德国教育改革家古斯塔夫·维内肯(Gustav Wyneken)在1913年10月11-12日说的。








糯叽绵姬

【aph观影体】未来怎么这个样?!(9)

时间线1919.5.4

米英 苏中 爱丽舍(不会过度吹耀,仅限过度)

视频,手书,问答什么的几乎都会写

作者本人隶属于战忽局,初一牲,文笔没保证,缘更

苏露异体

本章视频 b站小约翰可汗 什么zmd要宗主国求着du li?【奇葩小国32】

—————————————————

【东窗事发】


霍兰德热泪盈眶:“我就知道天道有轮回,恶人有恶报的。你们看看,他们的罪行已经被揭发,报应就要来了!”


苏/里/南在暗地里嗤笑:什么恶人有恶报,这不就是他荷/兰的恶报吗?只准荷/兰人奴役他们,不准他们赚荷/兰人的钱?......


时间线1919.5.4

米英 苏中 爱丽舍(不会过度吹耀,仅限过度)

视频,手书,问答什么的几乎都会写

作者本人隶属于战忽局,初一牲,文笔没保证,缘更

苏露异体

本章视频 b站小约翰可汗 什么zmd要宗主国求着du li?【奇葩小国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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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



霍兰德热泪盈眶:“我就知道天道有轮回,恶人有恶报的。你们看看,他们的罪行已经被揭发,报应就要来了!”



苏/里/南在暗地里嗤笑:什么恶人有恶报,这不就是他荷/兰的恶报吗?只准荷/兰人奴役他们,不准他们赚荷/兰人的钱?



【摆平了内战的鲍特瑟志得意满。1990年,他派人打了几个电话就推翻了min选zheng府,准备继续掌zheng权,但是这件事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弹。对于这个和五常都没有利益纠葛的国家,联合guo真正行使了权力。联合guo派了一组观察员来监督苏/里/南进行重新选举。鲍特瑟无奈之下只得交出jun权,回家专心倒腾白面去了。在另一边,龙尼也懒得再折腾,要了一片金矿和森林的开采权后就解散部队,准备回家在花天酒地中度过枯燥无趣的下半生了。】



伊利亚不爽:“啧。”



王耀看着伊利亚想要冲上去打人的模样,急忙拦住他。



“话说,联合guo是什么?”阿尔弗雷德问。



“联和guo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成立的一个由主权国家组成的zheng府间国际组织。联合guo宗旨是: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发展国际间以尊重各国人民平等权利及自决原则为基础的友好关系;进行国际合作,以解决国际间经济、社会、文化和人道主义性质的问题,并促进对于全体人类的人权和基本自由的尊重。”



阿尔弗雷德锐利的目光隐藏在了眼镜片后面。这位——姑且称之为空间先生或小姐——所言,无疑是官方说法。这样可真是讨厌啊,毕竟官方说法才是最容易骗人的。更何况他们现在连WW2的具体时间、人员伤亡、经济损失、发起国家、波及国家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WW2大约在1954年前结束……



突然,他感到头上有些疼,转头一看,发现亚瑟在拔他的头发。



阿尔弗雷德:“亚蒂,你打扰我思考了知不知道?”



亚瑟一脸无所谓:“我管你呢,反正我心情不爽。”



【本来关于苏/里/南的故事也应该到此为止了,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掉井里呢?荷/兰是D品转运大国,但并不代表荷/兰政府就不缉D。1997年10月,荷/兰警方在港口意外查获了1.2吨D品,这恐怖的数量把警察都吓傻了。缉D警顺藤摸瓜向源头查,终于知道这批货有半吨属于鲍特瑟,有150公斤属于龙尼。】



这惊人的数量把各国吓得都倒抽了一口气。苍天呐,1.2顿?!



霍兰德摇摇欲坠:“荷/兰是什么?啊哈哈哈我肯定是看错了对不对?哈哈哈哈这屏幕真爱开玩笑哈哈哈。”



欧洲国家:没眼看,让霍兰德被脱欧吧。



弗朗西斯用手肘碰了碰路德维希:“哎哎小小土豆,你看霍兰德那样,真是给我们丢脸。”



路德维希一脸惊恐:“你怎么过来的?”



“偷摸着过来的。”弗朗西斯和善地笑。



自幼被哥哥灌输法/国人英/国人什么的都是**的路德维希:……



另一边的王耀对这对卧龙凤雏的行为都有些无语了。



【荷/兰人的怒火迅速点燃了整个北海:好家伙,我说你们两头烂蒜,怎么愿意放弃权力了,原来财富密码在这呢。暴怒下的荷/兰警察和法院飙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效率,不管抓没抓到罪犯,直接缺席审判苏/里/南双雄。鲍特瑟被判16年,龙尼8年。并且,他们把贝反D证据和判决结果直接呈交国际刑警总部,把国际通缉令给申请下来了。除了贝反D罪外,荷兰政府授意苏/里/南的新zheng府,继续追查内zhan中两边的罪行,势要把这两个人渣搞进监狱。】



霍兰德点头:“就应该这样!”



【虽然在国内盘根错节的势力保护下,俩人不至于被捕,但长期被通缉还是让两位大佬如坐针毡。随着荷/兰的政治追杀越逼越紧,哥俩同时瞄上了一样东西——国家yuan首的豁免权。按照国际法,一国yuan首在任期间,即使身背案子,各国对其也没有执法权。所以从2000年开始,两人同时出来选举。为了共同的利益,鲍特瑟和龙尼成功联手。双方约定,事成之后,鲍特瑟哥哥做大总tong,龙尼哥哥做小总tong。大口吃牛排,大碗喝红酒,岂不美哉?】



霍兰德嘲讽:“想得倒美。”



费里西安诺小声提醒:“霍兰德哥哥……不要低估他们的离谱程度啦……”



罗维诺急忙捂住弟弟的嘴:“费里!不要乌鸦嘴啊!”



霍兰德眼皮一跳。不会吧……



【最终,在2010年的大xuan中,两人联手一举把鲍特瑟推上了总tong宝座。鲍特瑟一上台后,立刻拿出了一部“大赦法案”,赦免之前内zhan时期产生的种种罪行。大家不要沉迷于过去的哀伤啦,将来谁要再提内zhan时的破事,可就是违法了哦。荷/兰人对此目瞪口呆,但毫无办法。就这样,国际通缉犯鲍特瑟再次主zheng苏/里/南10年,直到2020年7月16日离任。】



霍兰德:…………………………………



霍兰德一巴掌朝苏/里/南扇了过去,苏/里/南的半边脸颊高高肿起。



霍兰德:“*********************************!!^_&^\i@^=\i!”



其他欧洲国家:太惨了,真是太惨了(幸灾乐祸),幸好不是他们家的事。



【他离任之后,龙尼立刻当选副总tong,这也就是他以副总tong的身份上场踢球的原因。但老哥即使上了球场,依然不改猛人本色,除了开心时给人撒币外,在被出示黄牌时,随手掏枪也是正常举动,甚至还因为殴打裁判被禁赛过。不过,相比于鲍特瑟,龙尼的名声稍微好一些,他最近还给家乡接通了电线,终归还是做了点人事。只不过,这件事只是看起来很美好。要知道,苏/里/南的人均GDP一度很高,2014年是甚至接近一万美元。这种国家居然连通电都需要个人出资,本身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



阿尔弗雷德眼睛惊得掉了下来:“多少?!一万美元?!太棒了单位是美元!但他们怎么赚得这么多?!”



亚瑟推搡了他一把,有些无语地提示到:“美/国铝业公司。”



“哦,谢谢亚蒂,亚蒂真好!”阿尔弗雷德调笑着,轻轻掐了一把亚瑟腰上的软肉。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由于长期的zheng局动荡,加上leader过于离谱,苏/里/南从du/li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靠谱的事。2010年鲍特瑟再次当选总tong时,恰逢苏/里/南du/li35周年,他想以此为由好好庆祝一下。结果,当年跟荷/兰签的《du/li契约》居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如此重要的文件都能搞丢,国家的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这东西没了不要紧,我会给你补上的。”霍兰德对遍身青紫的苏/里/南如是说:“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家都管不住,是不是太废了点?”



苏/里/南:宁看我敢说不吗?



【如果你以为这是因为苏/里/南zheng府缺乏人手而导致的,那你就错了。因为只有区区六十万人的苏/里/南,按照官方说法居然有四万公务员,按照民间说法则有八万人。如此多的公务员,居然连一份文件都管不住,你很难想象他们究竟在干啥。】



说的对,他们究竟在干啥?



王耀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呲笑了一下。



伊利亚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王耀向他解释:“这让我想起了我家以前一个人,他要是看到有这么多公务员,恐怕会气得当场暴毙。”



伊利亚更不解了。



【所以,苏/里/南的人均GDP从数字上看并不低,但贫困率基本跟非洲穷国看齐,甚至每天两美元的国际贫困线下人口也有20%,穷得只能互相呲牙。在全球减贫的大背景下,联合guo甚至都对苏/里/南绝望了,认为它直到2030也无法消灭贫穷,因为其贫困人口还在增长。而且,苏/里/南的贫穷甚至怪不到帝//国//主//义头上。荷/兰前后为苏/里/南提供了海量的援助和贷款,美/国铝业公司在苏/里/南也非常守规矩,2018年撤出时甚至追加投资恢复了环境,其他大国则更是从未染指过这片土地。】



啊这……



阿尔弗雷德发问:“所以,这完全就是他自己作的?”



众国的视线集中在苏/里/南身上。这是他们第一次对待这个小小zm地如此郑重,尽管他们的目光中饱含嘲讽。



【这样一个资源丰富、教育发达、地广人稀的国家,在没有任何大国觊觎的情况下,居然仅仅凭自己折腾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穷国,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奇妙的本事。】



费里西安诺复述了一遍弗朗西斯的话:“ver~所以只有霍兰德哥哥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tbc.——————————

🚂西伯利亚最长的火车

【爱丽舍】黑夜no传说(下)

*不完全的黑夜传说+不完全的史密斯夫妇au,西幻现pa

*主CP爱丽舍无差,副CP英米普露

*以及各种闲杂人等,比如骑士、巨龙、哥布林,总之是ooc欢脱向,一个棒打鸳鸯但最后阖家欢的俗套故事

求红心蓝手评论摸摸扎❤️

  

  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是周天晚上在圣芭芭拉教堂外边的跳蚤市场上认识的,路德维希那时候还是个眼睛里有着清澈的愚蠢的留学生,几轮讨价还价后,他以三欧再送一个不粘锅的白菜价把自己那套丑到爆的带猪肝色灯芯绒罩子的桌椅给了他。下个礼拜的同一时间请满头大汗路过的他喝了一杯咖啡,再下个礼拜德国人略带羞涩地站在他的小摊前询问他剩下的几个小时有没有空,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

*不完全的黑夜传说+不完全的史密斯夫妇au,西幻现pa

*主CP爱丽舍无差,副CP英米普露

*以及各种闲杂人等,比如骑士、巨龙、哥布林,总之是ooc欢脱向,一个棒打鸳鸯但最后阖家欢的俗套故事

求红心蓝手评论摸摸扎❤️

  

  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是周天晚上在圣芭芭拉教堂外边的跳蚤市场上认识的,路德维希那时候还是个眼睛里有着清澈的愚蠢的留学生,几轮讨价还价后,他以三欧再送一个不粘锅的白菜价把自己那套丑到爆的带猪肝色灯芯绒罩子的桌椅给了他。下个礼拜的同一时间请满头大汗路过的他喝了一杯咖啡,再下个礼拜德国人略带羞涩地站在他的小摊前询问他剩下的几个小时有没有空,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

  往事不堪回首,弗朗西斯又好气又好笑地想,他简直是自砸招牌。路德维希的背头放了下来,深邃的蓝眼睛里有一抹血红,面颊上沾着些许尘土,黑色的蝠翼完全张开贴在身下,简直是——帅爆了。 

  “你这个骗子!”他气不过,一拳打在帅爆了的脸上,又加了一句,“吸血鬼骗子!”

  “你也是个骗子!”路德维希很没面子地挨了一拳,也是气急败坏,“时尚杂志编辑?”

  “废话!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找对象用得着伪造履历?”弗朗西斯拿出第二把枪,“咔哒”一声上了膛,指着他的下巴,“该死的,哥哥我一天都没怀疑过你!结果你他妈毁了我的工作!”

  “你以为你没有毁了我的工作吗?自大的人类!”路德维希不甘示弱吼回去,“原来狼人的目标就是你!”

  “他妈的我可不认!”弗朗西斯拿枪管狠狠戳了他几下,“狼人的敌人明明是你们!我他妈是被你坑死了!”

  路德维希眼睛一眯,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弗朗西斯“啊——”被掀翻出去,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大屁股墩。

  “SONOFBITCH!”他的屁股摔成了四瓣,抬起枪噼里啪啦乱打一通,可是负伤严重,总没有个准头,听“嘭”的一声,路德维希消失在一团黑雾里。

  “会飞了不起啊!你完了!你前途没有了!”弗朗西斯爬起来狠狠跺了几脚地面,一整个无能狂怒。

  他发现路德维希把他放在了他们公寓的楼顶,于是骂骂咧咧地四处找楼梯,奇怪的是,刚才被小混混掐过的脖子倒不怎么疼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收拾了个背包,带上所有的现金信用卡和枪支弹药,先去买了一部新的手机,再打车直接去指挥部。他刚付完钱下车,斯科特正好从指挥部大门口出来,吊着脸边走边打电话,看到他就像大白天见了鬼,手机一扔双脚离地蹦了起来,“咚”一头撞到了路牌。

  “卧槽!”

他顾不上脑瓜子嗡嗡疼,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你你——你你你!我们找了你大半宿!”

  “嗯嗯,但是我没等上你们,就自己过来了。”

  “自己过来了?!”

  斯科特的咆哮吓到了一个要过马路的老太太。

  “你小点声!”弗朗西斯尴尬地冲老太太笑笑,双手合十表示抱歉,“那个,琼斯他……他怎么样了?”

  “害!没死!没想到吧,重度昏迷,我刚才在和他的家属扯皮!”斯科特的火气很大,“这破孩子也是莽,一没注意就把我车开走了,要不是——总之没事!现在我要去医院!”

  愧疚如同泡沫灌满了胸膛,弗朗西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跟你一起去。”

  指挥部在圣女贞德医院包了单间,这儿是当地教会的医院,理论上讲无论是吸血鬼还是狼人都进不来,但就怕那个万一,两个打扮成保安的队员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小鸡啄米,于是他们俩也一人拉了一个凳子,坐在病床对面。

阿尔弗雷德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只露出半片青紫色的下嘴唇,他安静的跟真的木乃伊似的,病房里只能听见ECMO运作时轻微的嗡嗡声。

  弗朗西斯的眼睛一阵刺痛,他是为了帮他,而他以前一直把他看成一个自大吵闹的小鬼。

  “70%的烧伤,就这样,除了心肺功能衰竭,连感染都没有!”斯科特说,“他可真抗造,我那辆车就剩个骨架了——妈的日系车可不能买……”

  “那……他康复的可能大不大啊?”

  “要是普通人的话估计得弄个半身不遂,他的话最多破相吧。”

  “他的话?”

  “总之不用担心他啦,这小子不是普通人。”

  “呃呃……”弗朗西斯听不懂,就直愣愣盯着阿尔弗雷德的脸,斯科特什么时候也变成谜语人了。

  他忽地站起来。

  “他的嘴巴好像在动!”

“哦,你去听听他要说啥吧。”斯科特在玩手机,只是努努嘴。

  弗朗西斯蹲下来,把耳朵凑到阿尔弗雷德的脑袋跟前,果然听见了细如蚊蚋的呢喃。

  “布拉……金斯基……”

  “什么?”弗朗西斯疑惑地眨眨眼睛,把耳朵贴的更近了些。

  “你个……狗娘养的……”

  “哦,他好像在骂人。”他直起腰对斯科特说。

  “哼哼,你确实该骂。”斯科特翻了个白眼儿,医院里不能抽烟,他脚底板下面如同点着了火苗。“啧,他的家属现在要求他出院呢,我得想想咋说。”

  “出院?”弗朗西斯很惊讶,“他这样怎么出院?!”

  “我怎么知道哇,总之烦死了!”

  弗朗西斯撇撇嘴,阿尔弗雷德的家庭关系应该不是很好,不然家属也不会这么不做人。

  斯科特“啪嗒”一下把手机关掉,抱着胳膊瞪着他。

  “喂,说说你吧,救你的人都进医院了,你怎么没事?”

  “哦。”弗朗西斯直起腰,“那个家伙没有立刻要我的命,很奇怪……他抽了我一管血。”

  说话间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咦——他只摸到了一条浅浅的凸起。

  “抽了你一管血?”斯科特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等等,等等,我得记着点儿……然后呢?”

  “然后……”弗朗西斯咬了咬嘴唇,猛地别过脸去。

  “然后路德维希救了我,路德维希——他是吸血鬼。”

  “哗啦。”斯科特的手机又被他自己摔地上了。

  “我的朋友,这、这、这……”他忍不住站了起来,“这可真是个大惊喜!”

  “对,真是个大惊喜。”弗朗西斯抹了一把脸,“我他妈跟一只吸血鬼睡了五年,真他妈丢人。”

  “我的朋友,如果不是现在这光景,我会笑死在这儿的。”斯科特脸上的表情就跟早高峰挤地铁突然要窜了似的,“你这……什么水平啊,爱情使人盲目?我再问你,你有没有向他透露过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啊?你家里有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啊?”

  弗朗西斯转一转眼睛。

  “应该没有,我一直试图向他隐瞒身份的,就是……”

  “我的朋友,上边的人可不会觉得你这样的说辞能证明什么,而你让我的报告很不好写。”

  “我懂,我懂。”弗朗西斯一摊手,“请给我一点时间,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亲自干掉他的。”

  斯科特右边的眼皮跳了好几下。

  “你还是先回总部抽管血吧,我们要先弄清楚狼人为啥要这么搞你,至于别的……”他严肃地瞪着弗朗西斯,“匈牙利的任务你不用去了,在你干掉他之前,你的行动将受到严格监控!”

  路德维希气呼呼地一脚踹开雕花大铁门,看门的猎犬冲他汪汪汪吠了几声。现在是白天,圣盟里静悄悄的,厅里只窝着几个出任务回来的死亡行者,忙着吞云吐雾,见到他很客气地点点头。路德维希平复了一下心情,谢绝了他们递过来的“好货”,直接下楼到图书馆去。

  图书馆的管理员正准备去睡觉,在路德维希连声保证离开会锁门之后,不情不愿把他放了进去。

  路德维希对一个世纪前的战争并没有印象。从上一场战争中活下来的死亡行者并不多,在役的大部分是和他一样的新人。《战争编年史》记录了吸血鬼和狼人的每一次交战,自然也不会漏掉一个世纪前的那次,他很快就找到了这本书,他需要确认一下他的猜测。

  最后一章便是了,在狼人最后的据点菲尔德山发生的“最后一战”,他的哥哥是指挥官。实际上,这一章大部分内容来自他哥哥本人的行军日志,老照片上,基尔伯特比现在年轻很多,留着长头发,目光阴鸷,透着一股子邪气。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众所周知的,经过三天三夜的交战,狼人被剿杀殆尽,吸血鬼方面也损失惨重,最后只有基尔伯特一人活着回来。他带回狼王的眼球作为战利品,宣布战争结束。狼王……只有一张在林间快速奔跑时抓拍到的模糊照片,回过头恶狠狠瞪着镜头。路德维希盯着看,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凉。

  他看得太入迷,连有人靠近都浑然不觉,一只苍白的手突然盖住那张龇牙咧嘴的脸,他吓得“啊”惊叫出声,厚重的书“嘭”掉在地上。

  “撒旦啊,West,你在这儿干嘛呢!”

  基尔伯特弯腰捡起书,稳稳地放回他的臂弯里。他穿着一身银线织成的长袍,整个人都是白的,嗔怪地看着弟弟:“冒冒失失的!”

  “呃,我……随便看看……”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基尔伯特的脸阴阳不定,路德维希莫名其妙心慌乱地跳个不停,下意识就撒了谎。

  基尔伯特脸色一沉,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随便看看?West,你近三天往返的次数可赶上过去五年的了,巴黎有什么事儿能这么着急?还是狼人吗?”

  “呃,没什么,真没什么……”路德维希连连摆手,“就是……就是突然想着借本书看看。”

  “借本书?”基尔伯特向前一步,红眼睛眯了起来,“West,我只再给你一次机会。”

  撒旦啊,路德维希闭上眼睛,他输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时候不敢飞过城堡外围的黑雾,基尔伯特拿藤条抽他的恐怖情景。

  “借本书而已……”他恍恍惚惚地重复了一遍,下一秒,他的手腕一痛,基尔伯特的尖牙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

  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些画面,跳蚤市场上,弗朗西斯把热气腾腾的咖啡递给他;意大利餐厅里,他们笑着把披萨撕开;楼梯间里,沾着一身尘土的他连连摆手说自己没事;天台上,浑身是血的他用枪指着他,在咆哮……

  基尔伯特猛然甩开他的胳膊,整张脸因为愤怒扭成一团。

  “路德维希!”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到底还是没有彻底爆发,“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你……你让我怎么办!”

  “对不起,哥哥。”路德维希微微偏头,如果眼神能杀人,基尔伯特能把他捅成蜂窝了,“我会处理好的,尽快。”

  “该死的,你就不后怕吗?他还是清洁工军团的!他会随时把你杀了!”

  他听见他哥哥怒气冲冲地猛吸了几口气,“三天,我只给你三天!要不你把他的脑袋交给我,要不我把你交给议会!”

  “我给他发短信了,他会来我们公寓的楼顶,见面,明天下午。”弗朗西斯把手机的聊天界面给斯科特看,“到时候我会一枪崩了他,如果我没有做到——”他瞥了一眼斯科特手中的狙击枪,“你随时可以一枪崩了我。”

  斯科特冷冷地瞪着他。

  “我们会在附近设埋伏,他是肯定得死的,不过你的态度可以影响我决定要不要连你一起崩了,所以你最好说到做到。”

  弗朗西斯低头擦枪管,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当然,我说到做到。”

  第二天是个阴天,弗朗西斯早早就坐在楼顶的水箱上等着,意识到自己确实是第一次在白天和路德维希见面,真该死,以前怎么就没意识到呢……

  他没等多久,路德维希就出现了,全身包裹在漆黑的作战衣中,暴露肌肤的地方也用绷带一样的东西缠得严严实实。弗朗西斯见他斗篷上绣的纹章,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难怪,原来你是死亡行者啊。”他拔出手枪。

  路德维希现在倒是换成了他讨厌的傲慢模样,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拿走你的头颅。”

  “呵呵,真是残暴呢,那就来吧!”

  弗朗西斯开火了。

  路德维希朝侧面一个滑铲,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他在起身的同时也拔出手枪射击,弗朗西斯就地一滚,子弹噼里啪啦打在水箱上,他一面退到水箱后面,一面用最快的速度更换弹夹,然而路德维希突然从背后闪现,一枪打穿了他的肩膀。

  弗朗西斯闷哼一声,回手就是一阵盲射,路德维希再次凭空消失,再出现一把抓住弗朗西斯拿枪的手用力一拧,就听“嘎巴”一声脆响,弗朗西斯吃痛但抬起双腿一剪,把路德维希带倒在地,用手肘猛击他的脸。

  前面说过弗朗西斯自诩格斗技术不错,而且现在他更有优势——路德维希需要小心不要暴露在阳光下面,不免有些畏手畏脚,但也不是好对付的。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有时路德维希给他小腹来一记,有时他给路德维希的命根子来一波棱盖,四条腿缠在一起动弹不得。“刺啦”一声,他撕开了路德维希的作战服,那一大片苍白的皮肤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就顿时烧成了焦炭。路德维希低吼一声,一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双腿用力绞着,作势要翻身起来,弗朗西斯翻着白眼,死死扣住他的手指,使劲往外掰。那些小骨头一根一根断裂开来,他听见路德维希的呼吸一下子乱了,脖子上那股力量也骤然一松,就这一下弗朗西斯猛地挣脱,一把揪住路德维希的头发,狠狠往地上砸去。

  就这一下让路德维希眼前一晕,一股热流浸湿了后脑勺。弗朗西斯翻身站起,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再一次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蓝眼眸对着紫眼眸,他们的身上全是血迹,有自己的,更多的是对方的。

  厚厚的云层中响起几声闷雷。

  “咳咳,开枪吧。”路德维希喘着粗气,那片焦炭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他的语气竟然非常温柔,“我输了,打死我吧,向你的人交差去吧。”

  弗朗西斯拿枪的手纹丝不动,但他的嘴唇在颤抖,他的脸颊在抽搐。

  足足有半分钟的沉默,两个人一坐一躺,沉默地对峙着。

  “该死!真该死!”弗朗西斯气得大骂,子弹在路德维希脑袋周围噼里啪啦描了一圈边,他自暴自弃地大吼:“哥哥今儿算是栽在你这儿了!你他妈的赶紧滚吧,这周围埋伏的全是猎人!你怎么说来就来啊!”

  路德维希却一把抓住他拿枪的手,露出一个可以说是凄然的笑,鲜血从他的眼角口鼻渗了出来。

  “哈哈哈哈,太晚了,弗朗茨,太晚了。”

  “第二小队,第二小队,准备火力覆盖,准备火力覆盖,收到请回复!”斯科特趴在公寓对面高楼的楼顶上,通过狙击枪的镜头观察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神冰冷到极点,“不要留活口!”

  弗朗西斯啊弗朗西斯,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耳麦里传来下属的声音。

  “第二小队收到,已锁定目标!”

  斯科特深吸一口气,大吼道:

  “开火!”

  预想的枪声没有传来,“刺啦”一声过后,耳麦里彻底安静了。

  “喂,喂喂喂?”他猛地坐起来,按着开关键重启了好几次,“操!第二小队?第二小队!收到请回复!”

  又是“刺啦”一声,这次响起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轻快地和他打招呼。

  “呵呵呵,你好啊,柯克兰先生。”

  斯科特心中大惊,在瞄准镜里胡乱地寻找目标。

  “小心一点你的脑袋啦,我能看见你哦。”

  他动作一僵,然后趴的更低。

  “你是谁!说出你的目的!”

  “啊哈,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说!”

  “你和你的人现在撤退,然后我会给你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作为补偿,注意,很重要很重要哦。”

  “情报?笑死,我凭什么信!”

“凭你……敢不敢赌你手底下所有的人命咯?”

  “你!你少威胁我!”

  “啊!”

  一声惨叫传来,刺痛着斯科特的耳膜。

  “可恶!你住手!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啊!”

  又是另一声惨叫。

  “指挥官?骂人也算时间哦,时间不等人哦。”

  “啊!”

  第三声惨叫。

  “柯克兰指挥官,再犹豫第二小队可是快没有了呢——”

  “行!住手!住手!”斯科特急急忙忙大喊,“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那人吃吃地笑了。

  “噗——好好好,可以商量哦,你先让他们撤退哦。”

  斯科特咽了一口唾沫,被威胁的滋味真不好受,他心里恶狠狠地骂着。

  “听见没有!全体撤退!撤退!”

  “全体、全体撤退!撤退!”

  麦里传来惊慌失措的回应,然后是一片兵荒马乱的嘈杂。

  “你满意了吗!”斯科特依旧盯着对面楼顶,哪里还有人影?他气得一圈砸在地上。

  “好商量,好商量。”那人依旧是一种欠揍的轻快语气,“柯克兰先生是识货的,情报的前半部分已经发到你的手机里了哦,为了方便后续联系,不要删掉我哦。”

  斯科特赶紧掏出手机,果然邮箱里显示了一封新的邮件,读取以后是一个经纬度坐标,还有一张火车时刻表。

  “该死的,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那个人笑了,“是朋友啊,柯克兰先生,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啊。”

TBC

这章没完了!

悦悦Joey

【论坛体/爱丽舍】一觉醒来发现青梅和弟弟睡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普爷视角(恶友组友情向)

*独仏娘


L1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呜呜呜呜呜呜呜


L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如题,本大爷该怎么办呐!


L3

等等,这个标题……让我理一理


L4

所以……楼主的弟弟和楼主的青梅好上了……是吗


L5

啊这,抱抱楼主,人生不顺总是十有八九


L6

看开点,小伙子,等熬过这波你会发现现在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L7

我之前练习缝纫技术,用毛线织了一顶海藻绿的帽子,楼主要吗,...

*普爷视角(恶友组友情向)

*独仏娘




L1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呜呜呜呜呜呜呜



L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如题,本大爷该怎么办呐!



L3

等等,这个标题……让我理一理



L4

所以……楼主的弟弟和楼主的青梅好上了……是吗



L5

啊这,抱抱楼主,人生不顺总是十有八九



L6

看开点,小伙子,等熬过这波你会发现现在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L7

我之前练习缝纫技术,用毛线织了一顶海藻绿的帽子,楼主要吗,免费送你(不过邮费得自付)



L8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等等……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跟索娅清清白白,别诬陷呀



L9

什么(๑•̌.•̑๑)?原来不是他们把你绿了吗



L10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靠,怎么可能 

本大爷可以发誓,就算整个世界只剩下索娅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我们的友情比真金还真。

我是喜欢她,但那是对姐妹的亲情或者友情



L11

这样呀……那不是好事吗,结为亲家亲上加亲



L1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不,你不懂(痛苦面具)

本大爷该怎么解释啊!!!



L13

楼主别急,慢慢来,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我们才能更好的帮你(吃瓜)



L14

吃瓜+1



L15

楼主说说是怎么知道你弟和青梅好上了的



L16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好的,让本大爷想想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

就说说今早阿西给我带来的冲击好了


本来阿西每晚都会准时回家睡觉的(偶尔出去喝酒例外,但还会回来)但在今天他直到早上才回家,最最重要的是,他回来时衣冠不整,衣领敞开,脖子上印着几个口红印,一身的香水味,气喘吁吁……就是外人一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那种。

身为哥哥我当然要问他发生了什么啦。

于是我凑上前去,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艳遇了。他双耳赤红目光躲闪,吱吱唔唔的告诉我他昨晚和初恋过夜了。

我一听,好啊,你这小子可以!连我都不知道几时候忽然有了初恋,我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问他是谁。他告诉我那人我认识,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我开始拼命回想我和哪些女生一起玩过。

“爱丽切吗?”我问他,爱丽切是个漂亮活泼的女生,性格软糯和阿西也合得来,在小学时就一同粘在一起,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我肯定双手支持。结果阿西摇摇头,然后我又问他是不是小樱,他们玩得也成,小樱很可爱且知书达礼,但他也说不是。我想了好久,甚至把冬妮娅和娜塔莉娅都算上去了,但他仍旧摇头。

最终我只能举手投降,“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然后他说,“是弗朗索瓦丝。”



L17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是懵圈的状态。

像躺在大型洗衣机旋转滤水的衣物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索娅!!!



L18

知足吧,楼主,至少他没带个男的回来



L19

?楼上经历了什么



L20

等等,我让理一理你们的关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对吧



L21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嗯,是的,本大爷还是先介绍一下他们好了


我弟弟,阿西,又高又帅,学识渊博,现在是金融系硕士生,在L校就读。

索娅是我和东尼儿(我的另一个朋友)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她现在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他们的交集……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在我印象当中,索娅除了小学初中那会来本大爷家多一点外,他们应该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因为上高中后我们都住校,一起玩也是在学校或者用手机联系出去玩,本大爷可以用肥啾发誓,聚会一般只有我,索娅和东尼儿仨个。

阿西和索娅除了昨天以外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三年前,那时我们回老家,一起吃了顿饭,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什么交集。



L22

这不是挺好的,郎才女貌



L23

看到开头还以为楼主和青梅有什么关系才来求助。现在一看没有,而且两人还挺配的,难不成女方有男朋友所以楼主才担心的吗



L24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没有啦!

虽然索娅交过不少男朋友(女朋友应该也有),但都已经分手了,据我所知她最后一任在上个月就分了



L25

那担心什么



L26

对呀,你情我愿,相处的舒服就好



L27

不理解+1



L28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不,你们不懂我担心的地方(沧桑)

索娅……不仅有很多前任,而且质量都很高的那种(随便拎出一个颜值都能上影视节目)当然我家阿西也不差,(在我眼里)甩他们不知几条街

主要是她喜新厌旧,平时就算了,本大爷看她那些前任遭殃也当个乐呵,可现在换作阿西,万一她和阿西玩玩就过去了,我的阿西……



L29

那些都是前任,是过去式,你弟弟还是有机会的



L30

放轻松,你弟颜值又高才华横溢,就算你青梅把他甩了也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L31

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嘛~



L3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就是这个问题! 

我的阿西,他很耿直,念旧且专一

而且这可是他的初恋!(你们懂不懂初恋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万一他被甩了有心理问题怎么办,(吸气)他会不会永远不回来了,离开伤心之地,或者更糟糕……



L33

抱抱楼主



L34

楼主先冷静一点,我觉得以你对你弟弟的描述来看怎么说都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



L35

没错,先缓一缓



L36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好的,感谢各位(疲惫)

我缓过来了(大概吧)


为什么索娅会是他的初恋啊(还是不理解!)

本大爷真的搞不懂,他们连面都没见几次,小学时索娅来我家玩都是直接溜我房间去的



L37

楼主,其实想想还很合理的,小时候经常来家里串门的漂亮小姐姐,要是我我也喜欢



L38

+1



L39

+10086



L40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害,这么想也是,本大爷就说为什么每次索娅带着烤好的小蛋糕来我家时阿西都要凑上来,我还以为是索娅做的蛋糕太好吃了,这么一想好像真有些不对劲



L41

还会烤蛋糕,可恶,为什么我家没有这样的小姐姐来串门



L42

想要+1



L43

醒醒,楼上,你连青梅都没有(狗头)



L44

撒开 ,让我滋醒你(狗头)



L45

所以假如,我是说假如,她真把你弟甩了怎么办?



L46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她始终乱弃了我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索娅是女生,不能像男子汉一样痛痛快快互殴一顿

阿西就算被甩了伤心肯定还是会帮索瓦丝开脱的

更何况这还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一夜(咬手帕)



L47

往好处想想,虽然你弟弟没有得到她的心但至少得到了身体嘛(歪楼)



L48

对你弟弟有信心一点,搞不好身心都能得到嗷



L49

楼主有计划吗,毕竟他们都睡过了,都是熟人再见面也很尴尬,后续打算怎么着?



L50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本大爷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毕竟这事儿不能用武力解决

我现在约她回我老家了,以我妈的名义请她来做客,这样索娅肯定会回来。到时候再兴师问罪,叫上安东尼奥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一起堵住她让她给我弟一个交代。



L51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如果她真把阿西甩了……

我……本大爷就用她新买的裙子搓鼻涕!!!



L52  楼主 今天也帅得像小鸟一样

就这样吧

各位,我听到汽车的声音了,索娅到我家楼下了,祝我好运

阮惊堂

组拟相关

  好想搞组拟就是

  放一个设想好了

上/合

王霁/费奥多尔·伊利亚特·布拉金斯基

·黑发金眸,笑起来更像伊万

·表龄14岁

·成长的很快,在一众组织意识体里显得格外成熟可靠

·性格活泼(存疑,更像年轻时意气风发的王耀的翻版,很爱钱,有一点大魔王奸商潜质

·热衷于记录每一个人的黑历史,并用这个大赚了不止一笔

·是个卷王,对于堆积成山的工作能面不改色地淡定解决

·认为王耀的锅和伊万的水管对自己来说有些过于超前,随身携带了一把小锤子


欧/盟

夏...

  好想搞组拟就是

  放一个设想好了

上/合

王霁/费奥多尔·伊利亚特·布拉金斯基

·黑发金眸,笑起来更像伊万

·表龄14岁

·成长的很快,在一众组织意识体里显得格外成熟可靠

·性格活泼(存疑,更像年轻时意气风发的王耀的翻版,很爱钱,有一点大魔王奸商潜质

·热衷于记录每一个人的黑历史,并用这个大赚了不止一笔

·是个卷王,对于堆积成山的工作能面不改色地淡定解决

·认为王耀的锅和伊万的水管对自己来说有些过于超前,随身携带了一把小锤子


欧/盟

夏洛特·欧罗巴

·金发蓝眼,眉眼更像弗朗西斯,头发上别了一个金色的星星发卡

·表龄14

·温和开朗偶尔跳脱,总而言之大体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天使

·很喜欢星星,家里有很多天体模型和一架很大的天文望远镜

·习惯随身带相机和望远镜

·和英/联/邦在一起会互相拆台,但总体还算和谐

·将欧/盟的每一个人都当做家人并爱着他们,并对亚瑟脱/欧感到十分遗憾


英/联/邦

温莎·柯克兰

·表龄15,因为脸幼所以看起来要更小一点

·金发绿眼的英伦淑女

·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日不落的遗孤,继承了属于日/不/落/帝/国的记忆与不甘,花了很久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刻薄,外冷内热,心很软的颜控,是个拱火带师

·喜欢推理小说与悬疑片

·日常是和北/约、欧/盟互相攻击

·仍然有一部分意识属于成为英/联/邦前的温莎·柯克兰

·是个斯莱特林,魔法和亚瑟一样时常掉线

·厨艺很差


北/约

艾德里安·柯克兰–琼斯

·表龄14

·金发蓝眼,红色瞳孔

·阳光积极,非常孩子气,包括偶尔孩子气的任性和恶劣

·对于战/争和政/治有着天生的敏感

·永远冲在作死第一线

·勉强有一个父母双全的幸福童年,尽管曾经叫艾德里安·琼斯

·特别擅长并喜爱下棋(各种),原因是喜爱步步为营与掌控一切的感觉·曾经缠着上/合在各种会议的间隙下象棋,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敲晕了

·是不同于欧/盟的多才多艺,能翻墙能女装能演戏



冥幻如影·上学限定版
【本宣】 厂子是小冷家 cp:...

【本宣】

厂子是小冷家

cp:露仏,独仏

试阅:本合集前部分内容

总字数:3.1w

场贩时间:北京apo、南京apo(七月二十二到二十三)

通贩时间:七月中旬开预售或七月末开预售,开了会在群内通知

【本宣】

厂子是小冷家

cp:露仏,独仏

试阅:本合集前部分内容

总字数:3.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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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贩时间:七月中旬开预售或七月末开预售,开了会在群内通知

在线兜售啤酒伏特加葡萄酒老白干威士忌

xp放出,一点弗朗西斯虫

下一张想画点媚/宅的虫子郭嘉

后面两张是摸鱼的草稿图,也是虫

xp放出,一点弗朗西斯虫

下一张想画点媚/宅的虫子郭嘉

后面两张是摸鱼的草稿图,也是虫

景怀民_发配我去卢森堡

随笔|在大街上被三只狗缠住了怎么办


是看了wb一条视频有感而发,可是路德维希有三只狗啊!
——

弗朗西斯现在尴尬的想死,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正被三条狗绳缠住小腿,还扑倒在面前男人的怀中——不过这还是浪漫一些的说辞。实际情况是他正以一个半跪不跪的姿势被对方扶住双臂,剩下三个罪魁祸首还在一旁毫无知觉的愉快摇着尾巴。

弗朗西斯发誓自己只是路过这个遛狗的帅哥身旁,毕竟两只大型犬和一只中型犬,谁看见了都得后退两步,尽管这三只狗狗看起来都十分友善且可爱。可谁能告诉他那只金毛看见自己后怎么突然两眼放光的冲了过来,在那个金发帅哥和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用牵引绳缠住了自己的小腿。

这还不算完,或许是有同伴打头,那只德牧和看不出品种的小狗也冲上来了,三......


是看了wb一条视频有感而发,可是路德维希有三只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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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现在尴尬的想死,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正被三条狗绳缠住小腿,还扑倒在面前男人的怀中——不过这还是浪漫一些的说辞。实际情况是他正以一个半跪不跪的姿势被对方扶住双臂,剩下三个罪魁祸首还在一旁毫无知觉的愉快摇着尾巴。

弗朗西斯发誓自己只是路过这个遛狗的帅哥身旁,毕竟两只大型犬和一只中型犬,谁看见了都得后退两步,尽管这三只狗狗看起来都十分友善且可爱。可谁能告诉他那只金毛看见自己后怎么突然两眼放光的冲了过来,在那个金发帅哥和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用牵引绳缠住了自己的小腿。

这还不算完,或许是有同伴打头,那只德牧和看不出品种的小狗也冲上来了,三条绳子紧紧缠住他的小腿。弗朗西斯大叫一声,拎着的东西没拿稳,随着一阵踉跄被掉在了地上。

「一定是我和这个金毛的头发太像了。」弗朗西斯紧闭双眼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扶住。

“抱歉,您没事吧。”头顶传来的声音令法国人愣了愣神,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Aster实在是太热情了,是我没抓住他们。”

「好硬的肌肉。」弗朗西斯眨了眨眼,搭在对方胳膊上的不自觉的捏了捏。不过金发男人好像正紧张着眼前的状况没有察觉,直愣愣的盯着他紫色的双眼没再说话。

过了半天两个人才反应过来这个诡异的姿势已经维持了很久。路德维希最先错开视线,他一手将弗朗西斯扶起站稳,随后弯腰解开那些缠在法国人腿上的狗绳,又低声训斥着三只狗狗在原地蹲好。

过了一会儿弗朗西斯的腿终于重获自由,路德维希也将三根绳子紧紧握在手中,有些局促的捡起刚刚前者因惯性甩在地上的袋子。里面装了一本书和一个散开包装盒的奶油蛋糕,书的封面被白色的奶油糊上了一大块,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我会按照原价赔给您的。”这下轮到路德维希尴尬了,他小心翼翼的将袋子还给弗朗西斯,又忍不住偷看了几眼。后者并没有生气,而是低头看着三只眼睛亮晶晶的狗狗笑了起来。“既然这样,等下你有时间和我一起原路返回重新买一份蛋糕和书吗?”

“当然可以!”路德维希好像一直在走神,直到弗朗西斯说话他才连忙回神答应:“那我先把他们送回家,不用太久时间……”

“让这三个小罪魁祸首和我们一起吧,你看起来走路很容易撞在电线杆上。”

路德维希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调侃,他的脸颊变得涨红,刚想要为自己的无理道歉就被弗朗西斯止住了。眼前的法国人微笑着:“主要我也怕自己撞在电线杆上。我叫弗朗西斯,幸会。”

“路德维希。

rain粒子

FOR LIVEA,FOE FREEDOM

末世哨向AU,微带点史向,是篇大长篇

有苏,同体失忆梗

CP主露中 米英 独仏,微亲子分,初恋,水油

后续会有阮氏玲和本田菊的CP向

有仏怀孕生子,雷者勿入

后续有原创人物和微异色

  ooc预警


  

  ————————————————

  末世之下

  “末世中幸存的人啊,欢迎来到黑塔,黑塔给予您安全和平的生存环境,作为回报,需要您无条件服从黑塔的命令”

  “末世中幸存的人啊,欢迎来到黑塔,黑塔给予您安全和平的生存环境,作为回报,需要您无条件服从黑塔的命令”

  “末世中幸存的人啊,欢迎来到黑塔,黑塔给予您安全和平的生存环境,作为回报,需...

末世哨向AU,微带点史向,是篇大长篇

有苏,同体失忆梗

CP主露中 米英 独仏,微亲子分,初恋,水油

后续会有阮氏玲和本田菊的CP向

有仏怀孕生子,雷者勿入

后续有原创人物和微异色

  ooc预警


  

  ————————————————

  末世之下

  “末世中幸存的人啊,欢迎来到黑塔,黑塔给予您安全和平的生存环境,作为回报,需要您无条件服从黑塔的命令”

  “末世中幸存的人啊,欢迎来到黑塔,黑塔给予您安全和平的生存环境,作为回报,需要您无条件服从黑塔的命令”

  “末世中幸存的人啊,欢迎来到黑塔,黑塔给予您安全和平的生存环境,作为回报,需要您无条件服从黑塔的命令”

  ………………

  黑塔中心的广播不停重复着,日日夜夜不厌其烦的播放着

  阴影处

  一个金发男子打了个哈欠,瞥向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喇叭。一声口哨过后,一只飞禽俯冲而下,破坏了那个喇叭

  “我迟早要让这些广播全部闭嘴” 另一个金发男子淡淡的说到

  “和平安全?黑塔的这番言论是我醒来后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喂完熊猫的东方人直起身来,只撇了撇那个破坏喇叭的金发男人,后将视线移向最高的那座塔

  还有一个金发男子低头把玩手中的玫瑰,并不发表意见,只是嘲讽的笑了笑

  一阵强风卷来,斯拉夫人骑着北极狼来到这处角落“附近的监控都已经拆除了”

  破坏喇叭的那个金发男撇撇嘴,不满道“北,极熊你是真的慢啊”

  斯拉夫人冲他翻了个白眼,“也不见得小英雄的效率有多高,不用我说这附近有多少个摄像头吧”

  “好了好了,人齐了,开始吧”一直把玩玫瑰的男人收起玫瑰,看向旁边的石板门,门的四周是五颗一模一样的水晶,底下分别是五个名字

  “就注入精神力行了吧,hero先来”随着蓝色精神力的流动,刻着‘Alfred·f·Jones’的水晶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剩余四人也纷纷注入精神力,五颗水晶,金白蓝绿紫五种颜色水晶散发出光芒交相辉映,石板门打开

  是一个超大型的秘密基地

  “UNF重启,我们回来了”回来颠覆这个压榨的,不人道的,控制人心的——黑塔

  “为了活着,为了自由”

  "FOR ALIVE,FOR FREEDOM"

  为了我们爱着的世界,爱着的人

  

  

  

  

  ————————

  这是个序章,正式更新,要到暑假,如果想看的多的话,我陆陆续续把人设发出来

  

  整个故事是由一个主要目标引出的的三条主线,三条主线的标题不一样,但整个故事的总标题是合集名

  故事建构有点大,正式更了之后……我尽量不弃坑(  •̀֊•́ ) ̖́-

🚂西伯利亚最长的火车

【爱丽舍】黑夜no传说(中)

*不完全的黑夜传说+不完全的史密斯夫妇au,西幻现pa

*主CP爱丽舍无差,副CP英米普露

*以及各种闲杂人等,比如骑士、巨龙、哥布林,总之是ooc欢脱向,一个棒打鸳鸯但最后阖家欢的俗套故事

求红心蓝手评论摸摸扎❤️

  

  路德维希在飞,飞越城堡四周浓郁厚重的黑雾,稳稳降落在斑驳的外墙上,沿着风化的石梯进入塔楼。贝什米特是地道的老容克,和那些臭鲁尔区挖煤上姆们柏林要饭的不同,领地和城堡是当年没被民主德国没收的漏网之鱼,因为他们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他们的辉煌。

  他的哥哥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是长相性格和品味都很直男的直男,城堡的内饰是凡尔赛宫复制粘贴款,保洁小妹是...

*不完全的黑夜传说+不完全的史密斯夫妇au,西幻现pa

*主CP爱丽舍无差,副CP英米普露

*以及各种闲杂人等,比如骑士、巨龙、哥布林,总之是ooc欢脱向,一个棒打鸳鸯但最后阖家欢的俗套故事

求红心蓝手评论摸摸扎❤️

  

  路德维希在飞,飞越城堡四周浓郁厚重的黑雾,稳稳降落在斑驳的外墙上,沿着风化的石梯进入塔楼。贝什米特是地道的老容克,和那些臭鲁尔区挖煤上姆们柏林要饭的不同,领地和城堡是当年没被民主德国没收的漏网之鱼,因为他们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他们的辉煌。

  他的哥哥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是长相性格和品味都很直男的直男,城堡的内饰是凡尔赛宫复制粘贴款,保洁小妹是玛丽莲梦露复制粘贴款,黑天半夜愣是营造出扫黄打非重灾区天上人间休闲会所的既视感,而外放的巴赫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曲是二十步一个蓝牙音箱干的好事。作为有一定权力的小领导,他很称职地对下属实行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自己赚的盆满钵满:黄花梨木大书桌上养着五十万一条从东南亚庙里请来的镇宅红鱼,施华洛世奇水晶骨灰盒陈列着希老爷子带弹孔的头盖骨,他本人一袭毛领狼皮大氅坐在正中,仗着一张帅脸理直气壮把自己穿成土老帽,颇有中国东北林海雪原地区军阀头子的风范。

  “West!回来怎不提前说一声啊,本大爷今天都没顾上买菜!”

  基尔伯特热情地招呼着许久未见的弟弟,貌似想站起来给他个拥抱,但有什么难言之隐,屁股抬到一半又下去了。路德维希见他也顶着俩黑眼圈,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莫不是久坐熬夜导致肾虚,听他说的话,他们家附近啥时候有过菜市场啊。

  “不,不,不买菜——啊呸,哥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汇报。”

  路德维希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相册的界面放在基尔伯特面前。

  基尔伯特抻长脖子去看。

  “邪恶的撒旦啊!”他惊讶地发表意见,“我的West,咱们血族好歹是讲文明树新风的体面人,你怎么把人家搞的血呼啦差的?”

  “不是我,是狼人干的。”路德维希将照片放大,正是那商场里的半个人,“巴黎出现了狼人,而且不止一只,他们袭击了一家商场,和猎人火并,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

  可是他的哥哥眉头一拧打断了他的话。

  “哦,哦,等一下,West,我不明白。”基尔伯特就像刚听了一个中国人美国人日本人在沙漠里迷路的冷笑话,“你说‘巴黎出现了狼人,而且不止一只’?”

  “是,没错。”路德维希道,“我亲眼所见,他们可能还在策划更多的恐怖袭击,死亡行者应该……”

  “你坐下,坐下,喝口水,看你嘴干的。”基尔伯特说着自己打了个响指,一个盛满啤酒的大玻璃杯晃晃悠悠从门外飞进来,一滴不洒地落在路德维希的面前。

  路德维希不想喝,也没有坐下,于是基尔伯特露出了一个很受伤的表情。

  “West,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议会的工作,我会为你安排死亡行者的任务的,这个又不是不能商量……”他难过地说。

  路德维希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是!这根本就是两件事!”他急急忙忙说,脸涨得通红,“死亡行者的事也很重要就是了!”

  这下基尔伯特左半边眉毛一整个飞了起来。

  “当然这件事最重要,如果狼人正在大规模聚集,我们应该立即召集死亡行者,对他们展开追踪,哥哥,我建议我……”

  “嘭!”基尔伯特重重拍了一下桌案,那条五十万一条从东南亚庙里请来镇宅的红鱼吓得从水缸里跳了出来。

  “够了!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鬼话!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狼人出现在巴黎?”他咆哮道,双眼彻底变成两个血窟窿,“真是荒谬,你觉得你所谓的狼人能在本大爷的眼皮子底下绕过柏林到巴黎去?别人也就罢了,你也来抽我的脸?!”

  高阶血族的威压让人很不舒服,而且基尔伯特从来没对他发过这么大火。路德维希后退了半步,肩膀碰到了一个圆形的东西。那是一颗篮球那么大的眼球,放在懒人沙发边儿上当钓鱼灯,通上电布灵布灵晃眼睛,属于当年剿杀狼人的战利品,他哥哥的手笔。现在的狼人只有一小部分老弱病残在西伯利亚的森林里不成气候,他口中的“大规模聚集”确实很无稽之谈。

  然后就听基尔伯特从牙缝里长长嘶了一口气出来,因为生气炸了毛的银发塌了下去,整个人处于一种更加疲惫的状态,再开口又变回了他的哥哥。

  “嘶——这样,你反映的情况我会报给特蕾莎长老,West,不用担心,你先好好去睡一觉吧,看你脸色都发黄的,之后怎么个处理法我会通知你。”他非常犯愁地扶着额头,“至于死亡行者的事,我同意你下个月去匈牙利执行任务。”

  路德维希虽然对狼人时间的答复不太满意,但好在哥哥在别的地方松了口,也算是意外收获,于是立马拿走手机,连声道:“不了不了,哥哥才是应该马上休息的!我还有别的事,就先回去了。”

  既然还有一个月时间,他就先调查调查,不把阵仗搞大就行。弗朗西斯大概已经回了家,他可不能错过“下班时间”。

  基尔伯特目送他风风火火地离开,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把刚才狼狈塞在桌子底下的ipad拿上来,咔嚓一声解了锁,显示屏上还未退出的界面赫然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照片。

  “很不幸你们遇到了几个世纪以来最危险的生物,但是不用担心,Hero会将一切罪恶绳之以法!没有人比Hero更懂狼人!”

  金发美利坚小伙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指挥部办公室很多年没有人这么高分贝说话了。一宿没睡的弗朗西斯脾气很大,忍不住侧头和斯科特咬耳朵:“草啊,怎么混进小孩儿来了?”

  斯科特的嘴角在抽搐,语气也是恶狠狠的。

  “全区负责追捕狼人的加起来不超过十个,这破孩子是他们的头头,确实没有人比他更懂狼人!”

  “那我们呢?”弗朗西斯换了一条腿翘着,他的头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了。

  “坐着。”斯科特使劲嘬了一口烟屁股。

  “OKK,大家请看,我们调取了昨晚商场的监控,您猜怎么着,有重大发现!”

  阿尔弗雷德按下播放键,这是一台ATM机的监控,高糊画质下能看出玻璃门边儿上压着的是弗朗西斯的半拉屁股,然后一个黑影“咻”从他的背后扑了上去。

  “啧,真够呛!弗朗西斯。”

  “喂,当时黑灯瞎火很吵的好吧,要你来还不如哥哥我呢!”

  然后弗朗西斯抬手那么一档,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抢,对着那个黑影连开数抢,借后坐力撞碎玻璃,打了一个滚,出了监控范围。

  “之后我就跑到了外边,然后联系了柯克兰。”弗朗西斯说,“他没有追上来。”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您继续看。”

  就见那个黑影在地上诡异地原地扭曲爬行抽搐了一阵,好像经受莫大的痛苦似的,身形骤然涨大了好几倍,他弓起背,朝着画面的左侧猛扑过去,接着被一下子甩到了天花板上,又砸回地面,连同监控画面一齐抖动起来。就见一个高大男人进入画面,单用一只手将黑影提了起来。在一片片倒抽冷气和“卧槽”的骂声中,黑影“咔嚓”头身分离,飚起来的血污染了镜头,彻底看不清了。

  “众所周知只有银能伤害狼人。”阿尔弗雷德关掉投影,一边说一边走到弗朗西斯面前,其他人跟着他纷纷侧面,“你当时用了什么武器?让他抽成那样?”

  成为焦点让弗朗西斯不自在地坐正了。

  “紫、紫外线子弹?”

  阿尔弗雷德瞪圆了眼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嚷道,“狼人对一般物理攻击都是免疫的!”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装备的就是紫外线武器 我觉得后面那个家伙更值得关注吧。”斯科特皱着鼻子,仿佛他旁边就是凶案现场,“喂,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哦哦,我认为也是个狼人。”阿尔弗雷德说。

  “哈?狼人把狼人的头拧下来?”

  “这个不重要,因为Hero也想不明白。”阿尔弗雷德一摊手,“但很明显的,波诺弗瓦先生是他们的目标。”

  “啊?”弗朗西斯张大了嘴巴,“怎么可能,哥哥我昨天晚上才见着第一头活的狼人,就算有人把我当成目标,也只能是吸血鬼!”

  “嗯……虽然很离谱,但是不排除有可能,总之我被说服了。”斯科特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琼斯先生的队伍将负责追踪狼人。弗朗西斯原地待命,我们会给你加上安保措施。”

  “我反对!”弗朗西斯大声道。

  “反对无效,我才是指挥官。”斯科特瞪着他。

  弗朗西斯和他怒目而视,最后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你最大,我可以回家了吗?这儿好像没我事。”他抬起自己的胳膊,展示自己的绷带,“药还没换呢,再不露面就符合48小时失踪立案了。”

  “当然,当然,赶紧滚吧。”斯科特一叠声道,“哈哈哈,有家属就是麻烦。”

  得到批准,弗朗西斯“噌”站起来,迫不及待离开指挥部,懒得跟他再吵——他被折腾了一整天,再晚些走“时尚杂志编辑部”的通勤车就要没了。

  弗朗西斯前脚一走,后脚阿尔弗雷德就收敛了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气质,一屁股坐在他刚才坐的那把椅子上。

  “干嘛?离我远点,我跟你没那么熟。”斯科特朝垃圾桶里吐了口唾沫,“你来欧洲不去找亚瑟,上我这儿来把鸡毛当什么令箭?”

  “别跟我提他,我都说了我是来支援的!你不觉得奇怪吗?仅凭借紫外线子弹就能从狼人手底下脱身,而且,我是第一次见有人被狼人咬伤还能站着说话的!”

  “对,对,很奇怪,你是怀疑弗朗西斯有问题吗?这不足以成为理由。”斯科特说,“你怎么不怀疑是弗朗西斯战斗力爆表呢?你怎么不怀疑是狼人突然犯大病呢?他只是那天正好在那个商场吃饭!”

  “我就是怀疑狼人是冲他去的,狼人没有无差别虐杀人类的爱好,除了他以外其他伤亡的都是普通人,明显是制造混乱罢了!”阿尔弗雷德坚定地说,“你应该仔细查一查他到底为什么会被狼人盯上,要知道狼人的对手可是……”

  “不用你在我的地盘上说教我,小鬼!”斯科特火了,“你现在让我查我的朋友!别人也就罢了,这儿还有一窝吸血鬼要对付,整个巴黎找不出第二个能代替他位置的!”

  “一个两个柯克兰脾气怎么都这么爆……”阿尔弗雷德不屑地撇撇嘴。

  事实证明即便是保镖也是要罢工的,弗朗西斯在指挥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送他回家的车,于是骂了一句脏话走到车站去等公交。666路的末班时间是十点半,现在是十点四十,他不太确定那班车是开过了还是根本没发车,而他的手机坏了,在指挥部一泡就是一天,根本来不及换新的,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车站的对面是一排黑乎乎破烂低矮的酒吧,墙根底下坐着或者站着很多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流浪者。因为疫情和经济制裁的反噬,失业率高了不少,大街上这样的人多了很多。其中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吸引了弗朗西斯的注意,因为他是这些人里面最干净的,一身黑色阿迪达斯运动服,一个标准的斯拉夫蹲,也许是乌克兰难民变成了小混混,还是个缠绷带的独眼龙。

  弗朗西斯是不怕小混混找茬的,瞄几眼满足完好奇心就低头读“时尚杂志”,不锈钢椅子真是硌屁股。三十分钟后,他看完了最后一页下颌角手术的广告,寻思公交车大概是真没有了,决定还是走路回去。

  他站起来了,对面的那个小混混也站起来了,在酒吧外五光十色的射灯下,小混混投在幕墙上的影子逐渐拉长,扭曲变形,形似一头野兽。

  弗朗西斯丢掉杂志,但就是一辆小货车开过的功夫,小混混就冲到眼跟前了。他自诩格斗技术不错,可以把两个路德维希掀飞,但对方身手奇快无比,体格更是有压倒性优势,一拳挥过来,带着一阵风。他只够将将抬手一挡,顿时麻了整只胳膊,连同小臂上的伤口一齐崩裂,下一秒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第二拳。弗朗西斯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后背传来一声危险的“咔嚓”,“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只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提得双脚离地,肺里的空气瞬间被挤压殆尽。

  “咳咳咳……”

弗朗西斯的喉咙里传来无力的咯咯声,鲜血全部冲到了脑袋,从鼻孔、耳朵和口中渗了出来,他想起阿尔弗雷德给他看的监控,心一下子凉了。

  小混混的脸近在咫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貌。他仅剩的一只紫色眼睛弯成了月牙形,配上他圆圆的脸蛋和蓬松的金色卷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人畜无害真诚善良,可以抠图出来放在幼儿园门口当宣传广告。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弗朗西斯无厘头地想到了这些。

小混混冲他咧嘴一笑,弗朗西斯瞳孔一缩。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一根又粗又长的针管直接插进了他的脖颈。鲜红的动脉血喷涌而出,瞬间灌满了针筒,右颈总动脉肿起一块大包。弗朗西斯眼底发黑,双手无力地攀着那掐着他脖子的……他摸到了长长的指甲。

  “嘭!”

一声闷响,针尖在脖颈划过一条长长的口子,指甲脱离,窒息感消失,他仰面向后摔去,在脑袋着地前的一瞬间被人拉住,以一种可以说是温柔的方式轻轻放下。空气争先恐后涌入胸腔,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接着是剧烈的咳嗽。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长靴,往上是被风吹起的黑色斗篷,背对着他,手臂张开,宛若救难的天使。

  ——如果这个天使没有长着恶魔的蝠翼

  满月从云层里露了出来。

  小混混被震到了几米开外,所到之处的地砖全部翘了起来。他愤怒地发出一声野兽的嘶吼,四肢彻底变成利爪,再一次扑了过来。

  吸血鬼亮出一把纯银匕首,迎上小混混的攻击,两个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然而格斗招式非常相似,吸血鬼招招狠辣直击要害,小混混则以守为攻难出破绽,几个回合之间竟难以分出谁胜谁负。

  “咔嚓”一声,匕首插进了小混混的肩膀,但他的爪子死死钳制住吸血鬼的双手。

  他听见小混混在咆哮,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吸血鬼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然后猛然挣脱,扇动双翼向后退去。

小混混原地起跳,借助右腿恐怖的弹跳力,伸出爪子妄图抓他。

  就在他的爪子碰到吸血鬼的鞋跟的时候,“嘭!”一声巨响,从侧方冲出一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小混混脱手,在半空中被直接撞飞,“哗啦”一声,撞碎了对面酒吧的玻璃门。接着“轰隆”一声,一发炮弹打进酒吧,里面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热浪把弗朗西斯掀飞出去,在地上翻了个跟头。他惊魂未定地望去,就见阿尔弗雷德从驾驶座探出头来,肩上扛着一个正在冒烟的火箭炮筒。

  “波诺弗瓦先生!”他冲弗朗西斯大喊,“快上车!你没事吧!”

  下一秒,一个浑身着火的影子从酒吧里冲了出来,一头撞上陆地巡洋舰的引擎盖,在阿尔弗雷德惊慌的"f**k"中,油箱爆炸了。

  弗朗西斯只看见陆地巡洋舰变成一团火球,因为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抓住他的胳膊,在他发出惊呼的一瞬间,升腾的黑雾包裹住了他。一阵眩晕过后,他向前一整个扑倒在水泥地上,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痉挛地缩成一团,表情非常痛苦。

  又是那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想把他翻过来,但弗朗西斯在感受到触碰的一瞬间骤然起身,双腿缠住那人的腰部用力一绞,两人瞬间交换位置。弗朗西斯龇牙咧嘴终于拔出了手枪,抵在那人的胸前,另一只手抓住他头上的兜帽,使劲一掀——

  “当啷”一声,手枪掉在了地上,弹夹摔了出来,泛着紫光的圆头子弹滚了一地。

TBC

晨鸣_Cherry【已开学】

【APH】今天的战忽局倒闭了没?9

•本篇为【APH】王依合的异世界生存指南的后续,当然没看过前篇也是不影响本篇的阅读的。

•两个世界cp相同:红色组(露中)味音痴 爱丽舍组 

•粗体为主世界
•上/海/合/作/组/织意识体 王依合

•前华/沙/条/约/组/织意识体 莫洛斯•耶诺维奇•布拉金斯基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意识体•安德维尔•琼斯

•欧/洲/国/家/联/盟意识体 玛利娅•贝什米特

•我流苏露同体。苏/联时期叫伊利亚,/俄/罗/斯/时期叫伊万

•迫害阿尔可能会有,但注意:不乳日不乳美!

 我们要从客观的态度去看待事物谢谢!

•条约拟人有...

•本篇为【APH】王依合的异世界生存指南的后续,当然没看过前篇也是不影响本篇的阅读的。

•两个世界cp相同:红色组(露中)味音痴 爱丽舍组 

•粗体为主世界
•上/海/合/作/组/织意识体 王依合

•前华/沙/条/约/组/织意识体 莫洛斯•耶诺维奇•布拉金斯基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意识体•安德维尔•琼斯

•欧/洲/国/家/联/盟意识体 玛利娅•贝什米特

•我流苏露同体。苏/联时期叫伊利亚,/俄/罗/斯/时期叫伊万

•迫害阿尔可能会有,但注意:不乳日不乳美!

 我们要从客观的态度去看待事物谢谢!

•条约拟人有,省拟人有。人物归黑塔,其余归我。详细解释见第一章 

•如果OK,Let's Go!→



注:本章可能会有一点点游戏专业用语。



“或许是因为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于大家呆在一起吧。我相比于你们来说更相信他们。我相信,这是你们的想法,也是全中//国人们的共同想法”



干涉其他世界还是很危险,毕竟王耀并不真正属于这个世界。如果真的造成了什么很严重的影响,世界意识也不好自圆其说的。

哪怕是意识体也不行。

这次因为是修正世界偏差,世界意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要是他再接着干预下去,就不太好说了。

况且,平行世界的人们,还不想借助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来完成此次改//革。所以,王耀只在这里呆了几天,便很快回去了。

不过,还是有个好消息的。

至少,他们世界的/中/国//意识体被找到了。虽然祖/国先生记忆受损,大部分事情都不太记得了,但好在是没有什么大碍。

怕其他意识体们认出祖/国先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大家也就一直没让先生走上台前。

中/国也乐得清闲,一边接着在北大教中文,一边忙着恢复记忆,调理身体。

换/政/体/,改/制//度/。

最重要的还是民///众的支持。

大部分民/众都是参与过1/1年的革///命,也曾见过/共/产/党/,了解过他们的理论。

对于//党///执/政,还是很支持的。

对于政/府要求“不能外露”,也充分展示了理解,一个个的也都是守口如瓶。

但也有不少被国///外收买的细作,要回去通风报信,都被海//关给拦住了。

也不是说消息这样就可以百分百封锁,美///方还是很关注中//国这边的状况,似乎多少还是走露了点风声。

中/方也没有办法,只好也跟着小/日/子/捧着,舔着人家。至少先把美//国这边给哄住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

这次的意识体失踪事件,既是麻烦,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国/际/不会再关注到中///国内部发生了什么,都赶着去关注这十几位意识体去哪里了。

但同时,王京先生失踪了,这也是很大的麻烦。

民椿是外/交/部/的,自从/中/央/下达指/令后便忙得不可开交,天天忙着附和,糊弄美/方,为国//内争取时间。

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可把他可是愁得不行。

他每天跟个蛇螺似的,轴转个不停。王耀人也恢复得差不多,记忆基本找全了,开始逐步接触中//央的文件。

对于民椿的忙碌,王耀也都看在心里,找时间抽空安抚了民椿一番。

“真是的。现在国///际//上,吵得是越来越厉害了。”民椿顶着个黑眼圈,疲惫地倒在沙发上,“虽然被王京先生并不是真正的国/家意识体,但他代表着中///国。”

“说来也奇怪啊,京先生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王耀面色如常,看起来丝毫没有为王京担心的意思,道:“放心吧。会没事的。”

“我们可不想再失去一个意识体了。”民椿整个人弹了起来,认真地注视着他。

王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份。叹了口气,王耀说:“意识体当真没有你想的般脆弱,而且……”

如果小京真出事了,他也感受的到。

民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耀说自己毫不担心,当然是假的。王京失踪那天,第一个发现的就是他。

那天,他发给王京的所有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王耀自然知道,王京当然没事,他们很可能去了平行世界。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他甚至在某个瞬间都有一种冲动,要是能抛下眼前这些繁琐的事情,直接去找自己弟弟就好了。只是,很可惜,王耀不能。

王耀自然也不可能每天都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国///家已经没有了王京出面,内部其他的事情还需要他这个国///家意识体来负责。王耀也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担忧,继续着他的工作。

目前他负责的,主要还是和中///共///方面的交接工作,并且熟悉一下之后中///央的运作方式。

最近,诸多事宜大都被了结。王耀也难得的清闲了下来,他现在的上司也就顺带给他放了个假,一共五天。

假期开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北大把他的职位给处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中//央//帮衬的缘故,王耀很快就把这件事处理好了。

第二件事,他要出一趟远门。

远到,要跨越这个世界。


(接下来,平行世界的王耀,就均用“中///国”指代。)


 

 

王耀起身倒个水的功夫,就在厨房收到了一只千纸鹤。还是被人施过法术,会飞的那种纸做的千纸鹤。它显然飞的有些累了,摇摇晃晃地一头撞在了王耀摊开的手心里。

王耀对于这只千纸鹤可是熟悉的不行。因为只有他自己在叠完千纸鹤后会在千纸鹤的背上,用黑色签字笔画一个大大的“×”。

这是他为了方便辨别自己的法术痕迹,常用的手段。

这只千纸鹤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叠的,那制作它的人也就生下来平行世界的中///国了。

王耀拆开千纸鹤,纸里头写着简单的一行字:去哪里找你。

在衣兜里翻找了一通,他很顺利的找到了一只圆珠笔。谢天谢地,他今天出门太匆忙,至少还是记得随身带上一支笔。王耀想了想,在上头写道:

“莫/斯/科/ /红/场/”

这两个词写完,纸面就闪烁了一下,上头的所有字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新的文字:明晚见。

能想起来用法术来跨越世界传递消息,这也就证明平行世界的那个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王耀还是不太放心,他潜意识里不想让中/国/和其他的意识体见面,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便挑在红///场见面。



王耀把纸条揉皱了塞在口袋里。等到他端着水杯回去的时候,正好轮到了阿尔弗雷德发言。

坐回位子上,王耀低声向旁边已经出局了的/法/兰/西/问道:“前面都说了什么。”

“警上举手的是1,2,3,4,6,8,9,12。现在轮到3号阿尔了。”法/兰/西/兴致缺缺,显然还在因为刚才和/英/国/吵架没吵过而耿耿于怀。

王耀了然,他是9号,刚才举了手就跑去倒水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有两个人发言好了,估计也都是划水发言,没有什么听的价值。

吃完饭,大家都有些无聊,又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于是阿尔弗雷德就提议说,要不来一场12人的狼人杀。然后遭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正好最近王耀家的网杀软件,前段时间出了个狼人杀的新板子。因为12人的人加裁判,一共有13人,人数太多一直没有凑齐,就没玩。现在人多了,索性也就一块儿了。

裁判是日///本,拿到板子介绍以后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板子够乱。”

确实够乱,12人的板子,名字是丘比特奇缘。名字是这样没错,但花的出奇。

12个人,非神即狼。更不用说里头还带上了丘比特和暗恋者。简直是乱的出奇。

两位/德/国/意/识/体到一边去讲小话了,就没有参加。弗朗西斯看到板子很感兴趣,但还是决定/再观赏一轮。英/国也是一样。

于是最后的参加人员如下:

1号:费里西安诺   2号:亚瑟   3号:阿尔   4号:伊万   5号:王依合    6号:美利坚   7号:安德维尔    8号:法/兰/西/   9号:王耀   10号:莫洛斯   11号:北/约   12号:华/约

王京和伊利亚多少都觉得有些膈应,就都没有参加。同样没有参加的还有基尔伯特和欧//盟,他们俩都跟在两位德/国意识体身后一块儿去了。

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4号王耀一睁眼,就被裁判本田菊告知,自己进了链子,链的是他和1号费里。毫不犹豫地,王耀选择查验1号。然后,发现……

啧,人狼链。

王耀欲哭无泪的看着查验结果,朝着裁判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到此,游戏结束。

虽然还没有办法肯定游戏的的胜利到底是属于狼人还是第三方,但好人肯定是没了。

如果进链子的是愚者还好说,一个预言家进链子?那还玩什么。

3号阿尔发言结束,4号伊万开始发言。

然后,在王耀震惊的目光中,小熊软糖微微一笑,说:“9号小耀查杀。”

王耀满脑子都是“?”,你刚刚说怎么!

等到伊万发言结束,王耀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感觉不太像诈身份,像是真狼焊跳。

但这又怎么可能?小费里和自己是链子,而意大利是狼,那伊万如果真是狼,那他在夜间就应该知道自己是队友,进了链子。那还干嘛跳出来给自己发个查杀?

3号阿尔高兴的吹了个口哨,说了句场外:“哎呀,大义灭亲。”

接下来的发言都中规中矩,直到轮到王耀发言。他很坚定的解释了自己绝对不是狼,并且很强势的站边了后置位预言家。9号王耀发言结束后,4号伊万退水。

最后发言的是华/约,他没玩过这种花板子,也搞不懂伊万的操作,开口就是一句:“啊?4号退水了?”

全场都在懵逼,可之前懵逼的王耀,现在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伊万敢给他发查杀是真的在诈身份,不是狼,当然也不是“真的好人阵营”那边的。

万尼亚是个暗恋者。王耀在心里说道。

好的,赢定了。王耀随便一算,就知道,游戏的胜负已定。

4只狼,加他一个预言家,再加第三方的丘比特,现在还加了一个暗恋者。一共有7个人,这个警徽,拿与不拿已经无所谓了。

之前6个人的时候还要顾及一下警徽,现在直接宣判了游戏的胜利。

而到12号华/约发言的时候,警上没有一个预言家。

1号费里很明显是最佳的原始起跳位,但他没有焊跳,自己一个预言家进链子了,也肯定不会跳的。王耀有些迷惑的看着场上的局面,费里扭过头来,冲着他笑了笑。

王耀默默收回了视线,想到:费里该不会是个狼巫吧。

为了防止警徽流失,最后他们投了12号华/约。居然没有人出局,然后倒叙发言,因为没有预言家,于是前面发言的几个人都在找预言家,顺便表水。

到王耀这就很简单了,他起身,很直接道:“我是链子,游戏结束了。”

王依合没憋住,笑出了声。

但同时,她担忧的想到,警徽还在好人那里呢!

美/利/坚/和阿尔同时瞪大了双眼,还没发言的7号安德维尔心中一哽,完了,人狼链。

但场上其他的好人还没慌,警上的12号华/约可是拍过身份的,确定是个好人,还是能翻盘的。

阿尔这才反应了过来,想到,预言家没了,肯定是进链子了。

“4号,你是暗恋者吧?”王耀笑盈盈地看向伊万,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伊万点了点头。旁观的伊利亚人都麻了,他还从来没有玩过狼人杀,但也猜出来,到这里这游戏已经结束了。

顺次位出,先出女巫,夜里把警徽刀了。这局游戏就很愉快的结束了。

第一天白天就被7张票冲出去的倒霉女巫就是阿尔弗雷德,游戏一结束,他就骂了一句“F**K!!!”

身为丘比特的亚瑟一边安慰阿尔,一边又止不住的笑。

王耀面色复杂的看着意大利,问道:“所以,你是……”

意大利微微一笑,翻开了自己的身份牌,给大家看。

好人们和第三方都凑过去看,只见牌上写着闪亮亮的两个大字:

“狼巫”

亚瑟一看到费里的牌,又想到这该死的完美链子是自己连出来的,就笑的更开心了。

弗朗西斯……场外的弗朗西斯笑的都快掘过去了。

感情这两人晚上互相验人呢?!怪不得狼队没有焊跳的,原来是知道预言家就是王耀,而且不会再跳出来了。

好人阵营的几个已经开始骂起来了。其中就有阿尔和美利坚,他们一个是女巫,一个是摄梦人。根本挽救不来大局。

王京坐在一边,看着打打闹闹的众人,笑了起来。

伊利亚也笑了起来。

真好啊……他这么想着。

糖果候选人

【爱丽舍/勃普】法德关系发展进程概览

*涉及一点勃普

*有Ger48但不多

*OOC严重,废文翻新

*节日快乐

summary:爱丽舍见恶婆婆基尔伯特

 
这是弗朗西斯第一次来路德维希在柏林的私人住宅。

最近的十几年他们的私人交际终于不仅限于两国上司要求的荧幕情侣,起码偶尔还能在工作之余有所交集。或许也并不是偶尔,鉴于早在处理英国加入欧共体分歧的时候,为了缓解紧张气氛,路德维希就曾在下班后邀请他去柏林喝一杯。 

尽管邀请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当时在总部的霍兰德,和怎么样都绕不过去的贝露琪。

但总算路德维希开了一个好头。在此后不断加深合作的进程中,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发展到在弗朗西斯周末想要参观展览...

*涉及一点勃普

*有Ger48但不多

*OOC严重,废文翻新

*节日快乐

summary:爱丽舍见恶婆婆基尔伯特

 
这是弗朗西斯第一次来路德维希在柏林的私人住宅。

最近的十几年他们的私人交际终于不仅限于两国上司要求的荧幕情侣,起码偶尔还能在工作之余有所交集。或许也并不是偶尔,鉴于早在处理英国加入欧共体分歧的时候,为了缓解紧张气氛,路德维希就曾在下班后邀请他去柏林喝一杯。 

尽管邀请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当时在总部的霍兰德,和怎么样都绕不过去的贝露琪。

但总算路德维希开了一个好头。在此后不断加深合作的进程中,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发展到在弗朗西斯周末想要参观展览或者看电影的时候,路德维希是他的邀请列表位列前茅的程度。

事实上,就在上月他们终于忙完了奥地利入盟协商的后续扯皮之后,弗朗西斯就提出要和路德维希一块儿在巴黎吃一顿晚饭的邀请。不再是或许他们没吃过的、他本人也有股份的法餐厅,而是在巴黎近郊的、属于他的私人别墅里,他亲手做的法餐。 

从结果来看,路德维希大概对他的手艺钦佩不已,所以他不仅在摇曳的烛光里收获了德国人少见的微笑,而且还在收拾桌面的时候捉到了这把“不经意”留下来的钥匙,并且在第二天“刻意”问询后,得到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方便谈论工作”的理由。 

他真可爱,弗朗西斯每思及此,都忍不住为德国人那脸红的青涩而叹息。在飘忽不定的暖光下,路德维希那头灿金的头发和那双湛蓝的眼睛都显得柔和,因为“酒意”而染上薄红的颧骨让原本轮廓锋利带来的攻击性,都如同酒桶里的冰一般融化了,他的唇边啜着不常见的笑容,看上去像是硬糖戳漏了馅儿,叫糖水淌了出来,让法国人忍不住撑着手越过餐桌也去浅尝一口。

那个夜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其中的暧昧却已经足够了,浪漫正是一切的催化剂,不论是感情还是别的什么,而鉴于德意志意识体本人保持的那种礼尚往来的美好品质,路德维希这次的邀请完全可以说是在他的预料之内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法国人在心里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想,哥哥可是全欧洲的初恋,没有人能拒绝,德国人当然也不例外。

*

很难说刻意打扮了一番,甚至抱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心思给自己除毛了的弗朗西斯,捧着一束来自街角花店的矢车菊,站在路德维希家门口时期待的是怎样的惊喜,但大概率不会是迎头而来的一句:“阿西,你知道政治上的同盟不意味着要搭上自己的私人感情的吧?”

话传到他耳朵里,法国人当即不乐意地打开门,想要和背后乱挑拨离间的基尔伯特理论一番,譬如他法兰西可从来不因为单纯政治上的同盟而联姻,或者说些只有奥地利才会把这种外交政策摆在桌面上的话,基尔伯特总是和他在这方面有些共鸣,他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抬起头看清楚屋里的情形。

弗朗西斯的左手还滑稽地捏着那把插在门锁上的钥匙,仿佛要从那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里汲取什么能量似的,梳理得当的发尾从他的右肩上滑落下来,抓着花束的手指头紧得包装纸飒飒作响,屋里的所有人全被这开门的动静吸引看过来。

他立刻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倒不是说他从没有在这样灼灼的目光下被注视过。但恐怕被饱含着尊敬和爱戴地凝视,和被宛如从内到外载满挑剔地审视含义是完全不同的。起码前者只会让他多朝着镜头和群众散发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而后者却会让他背脊发凉,甚至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竭力让自己看着挺拔且端庄。

事实上,如果弗朗西斯的经验再丰富一些,或者对于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一些,他就会知道这样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完全是由于这种恍若见家长,从男友这类两个人互相知晓的身份跃迁到家里人的该死氛围。

这么一点儿大的门廊简直被这些目光照得熠熠生辉,客厅的沙发上、壁炉边挤满了金发碧眼的日耳曼人,以及一个神色不善的银脑袋。

炸土豆条和煎香肠的气味融在一块儿,托路德维希的福,他现在起码能分得出纽伦堡和法兰克福香肠。而在法国人这样匆匆地一瞥里起码能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土豆制品和海碗的香肠,当然,也少不了装了啤酒的一大堆啤酒杯。

法国人险些被这高浓度的德意志气息冲一个跟头。事实上也差不了太多,他连退了两步,从挨着门框的地毯退到了台阶上。

说真的,他上一次看到这么多德国人是什么时候?弗朗西斯晕乎乎地又颇有些痛苦地想,这群德意志联邦州的意识体化身历来不会在他面前出现得那么齐全——从另一方面讲如果出现齐全一定没什么好事,因为他试图把最小的土豆苗拔出来的行为,一下子像是当年反法同盟一样勉强地同仇敌忾起来。

或许他早该预料到的,只不过被路德维希工作上的优越能力冲昏了头脑,以为在国家大事上经验颇多的德意志在别的方面——特指恋爱方面——也能有些经验。

因此直至今天弗朗西斯才终于意识到,既然承担了教导责任的普鲁士人本人,是个自小头脑简单得只剩下战争的榆木脑袋,那么路德维希恐怕再独立自主,对于这方面再勤能补拙,也只是不至于一窍不通而已。

而能养出一个,在某些方面纯情得近乎可爱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断然不可能是基尔伯特一个人的功劳,或者说——他早该把路德维希那封隐晦的邮件看得简单些。

弗朗西斯回想起邮件里“和我的家人一起度过美好的夜晚”的说辞。说真的,他为什么只想当然地觉得德国人在表达真挚的爱意,将他视为家人来对待。上帝啊,这大概是第一次,他完完全全按照保守主义的顺序走完了恋爱步骤,比起更进一步的熟识,他们先行要见家长,哪怕这屋子的“家长”恐怕没几个比他年纪大。

真要命,这大概就是泡了德意志全家最小的弟弟的苦果。

他合了合眼,克制住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屋里的人仿佛也才意识到他站在门口并不妥当似的,路德维希从他几个哥哥的身边站起来走到门口,牵着他的手带他进了门。

还坐在壁炉边上的巴伐利亚为此吹了一个口哨,基尔伯特立刻像是护崽的母鸡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壁炉那里瞪了一眼,而永远不惮于给普鲁士人找麻烦的巴伐利亚人则变本加厉地反击,举着啤酒杯向弗朗西斯的方向昂头示意道:“欢迎我们的法兰西朋友。”

*

矢车菊被弗兰西斯因为惊吓过度的手劲捏地有些萎靡,趁着路德维希把花束找个花瓶放进去的功夫,以黑森为首的莱茵诸邦还算友好地让出了左面沙发的位置,好让他不至于真像接受审判似的直直地杵在客厅正中央,和那堆出炉不知道多久、可能晾了半天的土豆条子还有香肠们坐在一起,为此他还颇为感动地和他们一块儿到餐厅搬了椅子来填补空缺。

于是在路德维希回来的时候,沙发上和壁炉边的位置又微调了一下。

茶几左面的小沙发被让出来给了弗朗西斯,而搬来的椅子则摆在右面的沙发旁边,那上面除了坐着几乎拿鼻子看人的普鲁士人、神色漠然的萨克森人和端着一幅倦怠面孔的勃兰登堡之外,还有最近几年才和他关系有所缓和的萨尔州的化身;从餐厅搬来的布艺椅上则坐着笑容温和的莱茵人,和待他态度平和巴登、符腾堡夫妇;而靠近壁炉那块儿对顶坐着微醺的巴伐利亚人、图灵根人和原先汉萨同盟一众。

弗朗西斯简直如坐针毡。

虽然除了基尔伯特之外,其他邦州都表现得像是不甚在意法国人的模样,各自谈论着一些有的没的问题,大概这样的家庭聚会对于他们来说也很少见,因此互相之间也不乏话题聊,壁炉边甚至还时不时传来曾经的汉萨女王爽朗的笑声,但是弗朗西斯深知等到路德维希回来恐怕又是不一样的场面了。

事实确实如此。

紧盯着他看,仿佛像是头一次知道他是个祸害的普鲁士人转而招呼起路德维希,法国人瞥了一眼基尔伯特特意留出空来给路德维希坐的位置,挪了挪,同样清了清嗓子道:“路易亲爱的,别去挤那人已经够多了的沙发了,哪怕是冬天,我想壁炉也已经足够暖和了不是吗?”

他有意侧过脸从下向上对着路德维希露出了个微笑。法国人对自己的魅力绝对是心知肚明的,知道自己那双漂亮的蓝紫色眼睛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既温柔又深情,不少情人都曾被蛊惑地吐露过爱语。而路德维希则像是笑了似的,把刚倒的淡啤酒摆在弗朗西斯面前,道:“你说得对弗朗吉,既然我今天邀请你来我家,我想我或许应该坐在你身边。”

哦,路德维希站在他这边,弗朗西斯颇为感动地想,刻意忽略了壁炉那块儿巴伐利亚幸灾乐祸的笑声,还有基尔伯特痛心疾首地喊阿西的嗓音。说真的,普鲁士人现在看他已经不只是在看祸害了,简直像觉得他迟早是要把自己的好弟弟迷得不着家的魔女。

但是管他的呢,弗朗西斯贴着路德维希坐着,转头就抛给基尔伯特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气得普鲁士人不住地捶沙发扶手,最后还是勃兰登堡包住了他的拳头,免得他一气之下不仅把自己的手捶出个好歹,还把路德维希家的沙发捶散架。

*

似乎因为路德维希站在他这边的举动,让基尔伯特改变了质询的对象,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解自己的弟弟道:“本大爷不是反对你喜欢男的,阿西,对于我们来说性别没有那么重要,你看,从前既有像是罗德里赫和伊丽莎白那样的婚约,也有我和哈特温这样的婚约,我从来不觉得性别有什么影响。”

坐在一边的勃兰登堡为增加基尔伯特话里的说服力,些微抬起他刚刚抓着的普鲁士人的手晃了晃,以示他们确实对路德维希喜欢男人毫无意见。萨克森人也分不清是借故损人还是真切地劝解,跟着补充道:“当然,如果路茨你是女孩儿,我们也不反对你喜欢女人,就像波西米亚那样。”弗朗西斯闻言忍不住哂笑地翻了个白眼道:“我倒是希望你们反对一下。”

基尔伯特不理他们。

现在这客厅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在普鲁士人眼里,恐怕都没有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叛逆期”的路德维希重要。

因此他竭力抬高声音地继续说:“但是阿西,但是,政治同盟不是说一定要搭上自己的私人情感的,这点哪怕以前很兴盛联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前几年你和法国佬的同盟,重建柏林或者逛卢浮宫,这些摆在明面上给上司和媒体拍拍照看看也就算了,现在实在是没必要跟这个花孔雀假戏真做委屈自己——”

基尔伯特完全不在乎礼貌地指着弗朗西斯痛心疾首,“他有什么好的,花心、滥情,处过的情人数都数不过来,没准儿跟你约会之后还有不知道多少约等他去赴,永远不能指望他忠于一段感情,哪怕他跟你说自己和前任全是好聚好散,谁都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吃回头草,跟法兰西结盟过的国家可不少,我看他跟英吉利这么多年不清不楚……”

“谁跟那个白痴不清不楚了?”弗朗西斯呼啦一下站起来打断了普鲁士人说话,脸上满是仿佛不堪受辱的神情,“基尔伯特你非要翻旧账的话,怎么不跟路易说说七年战争胜利的转折点是什么,你跟伊万当时可没那么清白吧?”

“什么跟什么,我跟布拉金斯基能有什么?”基尔伯特被弗朗西斯的话震惊得连接下来酝酿的说辞都忘了,只顾着转回头看着路德维希急促地解释:“阿西你别听弗朗西斯瞎说,七年战争最后关头俄罗斯反水完全是他不想法国佬一家独大而已,我跟那家伙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说到后来普鲁士人简直要举手赌咒了,他真挚又诚恳地看着他的幼弟,指望着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然而面对着他的,却是路德维希略显微妙的神情。

吕贝克立刻感兴趣地从壁炉边站起来,用手敲了敲沙发背,促狭道:“怎么了小路茨,难不成基尔还真的和那个俄国佬有点儿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什么,不,当然不是,”路德维希总算意识到自己的神情会让人误会了,马上瞥了一眼仍看似面无表情的勃兰登堡,赶紧摇头道,“不是哥哥的问题,我只是在想彼得三世当时的状态会不会影响俄罗斯而已,毕竟…”话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弗朗西斯自认又扳回一局,抬着下巴做足了姿态假笑道:“怎么样,忠贞的普鲁士阁下还有什么话说么?”

“我想为人爱慕,和主动地投身于情场,这两者之间恐怕还是有些差距的,”还没等基尔伯特气急败坏地反驳,哈特温反倒先开口了,他们的手仍牵着,但勃兰登堡的坐姿却从原先散漫地倚靠着抱枕转变成了挺直腰背,没被牵着的左手横在交叠的膝盖上,神色里带着点儿具有攻击性的烦躁:“法兰西阁下,您从前在情场上干过的荒唐事可不少,要细数下来,基尔可远比不上您。”

“哈,可不是么,”基尔伯特脸上流露出一种自鸣得意的神色,添油加醋地帮腔道,“阿西你可别被这只花孔雀人模狗样的模样骗了,这家伙的不仅情债不少,为人处事也不靠谱得很,现在还没显现出来,等稍微稳定一点你就知道了,当然,还多亏了他不靠谱,”普鲁士颇有复仇意味地耸耸肩又扬扬下巴,痛快道,“否则本大爷还不会赢得这么轻易。”

“哥哥再不靠谱也不如普鲁士反复无常来得致命吧?”弗朗西斯不甘示弱地反击道,“德意志,你不如帮你的好哥哥回顾一下他那个糟糕的结盟策略,普鲁士,众叛亲离的滋味恐怕也不好受吧?”

“起码我不会老牛吃嫩草,”被挑衅到的普鲁士人意外地冷静下来,显示出一种近些年已经很少见到的,仿佛在探寻敌方薄弱环节的锋利感,连常用的口癖都吞掉了,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讲出了让法国人瞠目结舌的话,“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我们亲爱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先生,我们尊敬的法兰西阁下,在犯罪。”

此话一出,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仿佛在消化普鲁士人的惊人之语。

嫩草本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艰难而委婉地道:“不,不是的,哥哥,我想鉴于我已经成年了很长时间了,我现在跟弗朗西斯应该算在自由恋爱的范畴,而不是受法律限制的——那个类别。”

“不阿西,他在凡尔赛宫盯着你的时候你还没成年,”基尔伯特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解释道,简直展现出了从前一意孤行要建立统一的德意志的倔强,那股子说一不二的气质让荒唐的胡话都显得有理有据了起来,“本大爷记得他那时候还会找你搭话,后来交赔偿金的时候他也经常看着你。”

“老天,我那时候是在观察德意志帝国,而且那是仇恨的眼神!”法国人崩溃地大喊大叫,试图摘掉凭空扣在自己头上那顶要命的帽子,“基尔伯特,你干嘛不干脆说我在镜宫旁观加冕的时候就已经动心了,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炼铜癖吗,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噢,”汉堡州以一种叹为观止的语气,端着啤酒喝了一口,轻飘飘地感叹道,“噢,原来你还知道,我以为你们被和平冲昏了头脑呢。”

*

“所以德意志你喜欢弗朗西斯什么?”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空气里,莱茵人仿佛不受影响似的笑语盈盈地开口问道。他身上平和的气质让他看上去不具备什么恶意反而显得诚恳。比起基尔伯特那副明显偏心到家的护犊子模样,北莱茵州倒更像是开明的家长。

“哈,那还用说,”弗朗西斯像是被人追赶着似的快言快语地插嘴,几乎是选择性忽略了那个问题的主语。

法国人对这段诞生在和平年代的爱情用心之处不可同日而语,以至于他甚至发现他根本接受不了路德维希回答前,任何可疑的沉默,或者是被基尔伯特说动的犹豫,“路易肯定是被哥哥我身上浪漫的气质、体贴的绅士作风和风华绝代的容貌吸引了,谁让哥哥这么完美。”

“阿西,你来。”普鲁士人嗤笑地瞥了一眼试图靠自恋的作风掩盖紧张感的法国人,以一种幼弟迷途知返般理所当然的态度盯着路德维希——简直像是无声地催促。

“事实上,就我个人而言,”路德维希清了清嗓子,左手覆上了弗朗西斯不安地捻着衣角的手指,颇有黑色幽默地道,“我确实觉得他好看,从客观事实出发的话,弗朗西斯厨艺不错,吻技也是,按道理推断的话,他在这方面上别的技术应该也很好。”

“哦,路易!”弗朗西斯像是被德意志人话里直白的爱意所打动,脸上的神情柔和的令基尔伯特作呕,亲父在上,阿西怎么会喜欢上这么矫揉造作的法国人。

“基尔伯特你不是要晕过去了吧?”巴伐利亚站起身,重重地从背后拍了拍心理上恶心得晕头转向的普鲁士人,险些让基尔伯特生理上也吐出来——很难说不是公报私仇——转头嘲讽地对勃兰登堡道,“哈特温你可撑着点儿他,别待会儿倒在路茨家里了,我可不帮忙。”

“不劳您费心。”勃兰登堡避开话锋,挡开了巴伐利亚人还试图给基尔伯特再来两下的没轻没重的巴掌。

“就德意志而言,我并非没有抱着要让同盟更进一步的心思,”路德维希脸上原本捎带的笑意像是消融了,裸露出那副常见的严肃的神情,“哥哥,德国没有到要靠意识体联姻来维持同盟关系的地步,但是私下更进一步的关系和更密切的合作是必要的。冷战结束,阿尔弗雷德对我们的控制可从来没有结束;苏联解体,北约却没有解散,对抗的对象还在,控制力甚至更强,我想我没有理由让我们的同盟走到相反的方向。”

基尔伯特的嘴巴张张合合看上去想说些什么,路德维希却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继续道:“我还记得我以前问过哥哥一个问题,感情是什么,或者感情是基于什么而产生的,你没能给我答复。”

因为巴黎动乱,基尔伯特在心里说。

他对这个问题有印象,因为时不时爆发的巴黎动乱,副官匆匆地喊走了他,回来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忘了。那正是他最为殚精竭虑的几天,为了在巴黎、在凡尔赛宫给路德维希、给德意志加冕——普鲁士人费尽了心血,因此也不怪他对那几天印象深刻。那时候的德意志仍不能说是统一的国家。事实上当时所有的德意志邦国都清楚,一日没有加冕,德意志帝国就仍旧只是空中楼阁,所谓的北德意志联邦也不过是重蹈神圣罗马的覆辙,届时因民族主义繁盛而诞生的路德维希也会走向死期——这是基尔伯特决计不允许的。

为保路德维希安全也因为基尔伯特实在分身乏术,宰相嘱令路德维希留在凡尔赛宫中自学,又托付了一众宫廷礼官教授礼仪,以静候加冕日的到来。

比起真心实意地想要德意志学习些什么,倒不如说是要给他找些事儿做,免得路德维希等待得不耐烦——这实际上没什么必要,因为路德维希一向乖巧,学习用工,训练刻苦,礼节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省心省力,除了偶尔会有些孩子气天真的怪问题,相当符合普鲁士人对德意志意识体的构想。

他不太明白路德维希这时候提起这个问题的缘故,于是便听弟弟继续说下去:“那时候我大多数时间都是通过看书自学理论知识,却始终无法确切地定义,像我们这样的存在究竟能否拥有感情这个问题。事实上,我曾经为此忧心了好几个晚上,思考哥哥对我的爱,究竟是因为普鲁士人们渴望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德意志,还是完全出自他本人。”

大概是因为剖白内心,即使路德维希说话间神情变动不大,基尔伯特也能觉察出来他弟弟害羞了。德意志一贯形容肃穆,有时候又难免有过分苛刻的嫌疑,但对于几乎将他养大的基尔伯特而言,这种变动已经足够明显了,因而普鲁士人稍显促狭地笑起来,调侃又怀念道,看来少年路德维希的烦恼确实不少。

基尔伯特还能记得那天自己平复完动乱匆匆回宫时已是夜深,依照寻常路德维希的自律,他弟弟早该睡下,然而路德维希却在他的房门口等他。他弟弟出格之余又谨慎得厉害,还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身量还是少年的德意志深夜里披了厚厚的毯子,听见军靴踏地的声音还机警地躲到了走廊石雕后面和墙壁构成的夹缝里,这角度很巧妙,加上路德维希还在抽条、身形瘦削,不仔细看确实是发现不了。恐怕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没在基尔伯特回来前被巡逻的士兵请回房间好好休息,而是等到了警惕的普鲁士人把他捉出来。

本以为是针对德意志不轨的法兰西刺客,结果却揪出了路德维希,基尔伯特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狠揉了一下胆大包天的德意志的头发。也还好普鲁士人动手前猛然觉察到手里重量不对,否则按照他平素里的反应速度,早要把弟弟过肩摔出个好歹来。

然而要骂又骂不出口。

路德维希那双湛蓝的眼眸看得他心软,神情里孺慕和局促参半,披着厚厚的毛毡,只露出个叫他揉乱了头发的脑袋,像是只毛绒小动物,在基尔伯特眼里可爱得很。再加上他是做哥哥的,一面愧疚自己近些时日抽不出时间陪弟弟,另一面又觉得弟弟躲藏着不叫人发觉也是厉害本事,因此只轻拿轻放地搓了搓路德维希绵软的面颊,说了一些诸如下回进房间里等免得受冻的话,就半抱着弟弟推门进去了。

已经很晚了,基尔伯特惯来从简,不会做那种半夜传唤侍从把路德维希带回房间里的事,因此思忖不过片刻,也就把弟弟安置在了哈特温那半张床上。他清楚勃兰登堡今天晚上大概也不会回来,哈特温除了忙于庶务之外还在和普鲁士人置气,又因为说服不了他也不想和他吵架,因此借着加冕礼同君主交涉的理由好几天也不愿意回来,刚好,给了路德维希留宿的机会。

基尔伯特看得出来弟弟是有心事,但与其自己逼问出来,倒不如让路德维希自己吐露,于是也只当没注意到,读了几个睡前故事哄弟弟睡觉,路德维希犹豫了半晌直到熄了灯,才捉上他的手悄声问他是出于什么缘故爱他,孩子的手型没有长成,蜷缩在他的手里腻出冷汗,眼睛则闭得紧紧不敢看他,好像不是在等他回答,而是在等责骂。

他当时愣了一阵,现在回过味来又是别的滋味。他弟弟在某些方面情感细腻从小就有端倪,不愿意见他受伤也不愿意他离开太久,本来加冕前的情绪叫宰相安抚的差不多,大概是听了之前他同哈特温争执,一下子又不安起来——是该不安,任谁听了常陪在自己身边的勃兰登堡跟自己哥哥提议要取而代之都不该安心得下来,哪怕是来质问他是不是心怀不轨都不夸张,然而路德维希在意的却是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比德意志是否会被取代还要更重要。

这固然是天真,但绝不能说是可笑,基尔伯特也不能不为之触动。事实上,那也是他宁愿和哈特温僵着也要在凡尔赛宫为德意志加冕的缘故,他的弟弟理应得到欧罗巴霸主的位置,风光无限的加冕礼还不够,普鲁士人恨不得把周边的国家全部清理干净,留足给德意志发展的空间,他一向是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给路德维希的性格,也因此对弟弟找了不靠谱的法兰西做伴侣这样反对。

*

“哥哥在战争中诞生,我在战争中成长,和平几乎没能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什么,而战争则让我们各个身负血债和荣光。血肉筑建的仇恨让一切不合理的杀戮都显得合理,骨肉残骸渲染的旗帜让所有的胜利都显得凄惨异常,我们痛恨失败,庆祝胜利,却分辨不出是否所有的失败都应当痛恨,是否所有的胜利都值得庆祝。”

德意志平淡地端起摆在弗朗西斯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道:“第一次世界战争的惨败让我们几乎一无所有,第二次世界战争的惨败让我险些失去哥哥;开始我们的人民痛恨失败,为此不过二十年就要燃起复仇的火焰,后来我们的人民畏惧失败,因为失去的东西已经多到无法填补,如果连胜利都没能垂怜我们,那又能用什么理由来遮盖满目疮痍。在审判前,我曾怀疑过自己存在的意义,思考我为这个国家所作的一切是否有意义。我的性格是国民赋予的,我的情感受人们控制的,反过来,我又靠这些相似性引导他们为我献身。如果一切罪恶都经由我,再反哺到我的人民,最后又构成我,那我恐怕是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的。”

路德维希看着哥哥痛苦而不知所措的眼睛,缓缓地说:“但最终我没有决定这样做。不是因为求生欲,而是我知道哥哥爱我,无论怎样,哥哥都爱着我,我不能这样死去,因为基尔伯特会为我伤心。”

巴伐利亚不期然地想起冷战时期的事。在柏林墙修建前,局势虽然紧张但还远没到苏维埃勒令东德政府舆论控制的时候。基尔伯特从东柏林来不知道要去波恩那边谈什么外交事宜,因为各种各样的限制,最终不被允许直飞而只能在比勒费尔德中转两次。

而像是普鲁士这样从不循规蹈矩的人,想要趁中转的时候偷溜出来递个消息总有办法,那封遗书也正是那时候经由萨克森转交到他的手里。彼时他受萨克森的邀约到德累斯顿“叙旧”,普鲁士的遗书就被交予他保管,以便在合适的时候稳定住路德维希——他们都知道那时候的德意志心存死志,但除了基尔伯特之外,也没有邦州能劝得住路德维希。

当然心里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听见路德维希自述则是另外一回事,巴伐利亚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险些要不可置信地问他们的幺弟是不是眼瞎,普鲁士人跟那种温柔的说辞有什么关系,但德意志的话还在继续,他只好咽下那股子想要吐槽的话语。 

“时至今日,我仍不能完全保证我的情感完全出自我的本意,国家利益和民众喜好影响着我的决定,国家的一切高于我个人的一切,我会无条件地让步于国家的需求。但是哥哥,因为我曾被你的爱所拯救,所以我愿意相信,此前一切的仇恨也许不会随着时间褪色,但仇恨上不一定会结出苦果,还能因为歉疚和爱生长出别的东西,我们正在走向另一个选择,我想看看这次的结果,也想让哥哥看看。”

*

“说得这么好听,”普鲁士端着啤酒杯,声音从杯子里含含糊糊地传出来,他简直像是要把自己整张脸都埋在啤酒里,头低得只能看见他毛糙的银白发顶,“说得这么好听,结果还不是要去跟法国佬谈恋爱。”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基尔伯特在遮盖自己情绪的表现,但鉴于刚刚大家都或多或少地被德意志的剖白所震撼到,所以倒也没有人拆穿普鲁士人拙劣的话术。

“我说什么来着?”巴伐利亚人率先从壁炉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早跟你说过你劝不动德意志,你非要来这么一出,要不是热闹还算好看我和萨克森早走了。”

“哈?又没有人求你来,别自作多情了巴伐利亚,”调整好情绪的普鲁士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颇为粗鲁地挥了挥手说,“要走赶紧走,别给阿西闹出乱子。”勃兰登堡则在另一边和萨克森简单地交流了两句,互相抱了抱就分开了。吕贝克和弗朗西斯行了贴面礼,她一向以果决飒爽的姿态示人,现在也不例外,祝福了路德维希之后也干脆利落地离开。至于莱茵人和巴登符腾堡,他们帮忙收拾了一下客厅,告别时又好心地提出可以在德意志的婚礼上帮忙。“还没到那个地步,”路德维希摆摆手,拿余光瞥了一眼弗朗西斯的笑容,又耳根子泛红的补充道,“当然,先提前谢谢您。”法兰西眨眨眼攥着德意志的手晃了晃,笑眯眯地补充道:“希望不会让您等太久。”

送走所有人后,两个人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对着还留在桌面上的香肠和土豆条发怔,互相看了看,又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今天短短的一个上午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以至于两个人都被这种突如其来如释重负搞得好笑。

笑了一会儿,弗朗西斯又站起来去厨房把保鲜袋取出来,路德维希跟着他把吃剩下的食物密封起来放进冰箱里,然后对着水槽里一打样式各异的啤酒杯叹气,弗朗西斯听着又忍不住笑道:“我没想到来你家什么事都还没有做,就要先帮你洗碗了。”路德维希挽起袖子低着头盯着水槽,好像在检查啤酒杯上缺损似的,道:“我今天晚上没有安排。”“真巧,”弗朗西斯克制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调侃,笑盈盈地伸出手抓起水槽里的啤酒杯,侧过头继续道,“真巧,哥哥我今晚也没有别的安排。”



窃脂吞香

【爱丽舍组】Bonne Saint-Valentin!  短篇一发完

现代普设 一个强行520贺文。

@写意 的【情人节】约稿,结果之前太忙了赶在521之前才写完😭。

但是,谁能说521不是另一种情人节呢❤️。

约9k字 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520快乐!


Bonne Saint-Valentin!  


1.

  路德维希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和围巾继续向前走,由于寒冷,他手上刚从烘焙店买好的咖啡经过户外短短的十分钟左右,白色的热气便几乎已经消失殆尽。

  由于双手由于需要在手机上回复消息路德维希也并没有戴手套,此刻他的手指尖被冻得有些失去血色。

  即便是在一天之中温度最......

现代普设 一个强行520贺文。

@写意 的【情人节】约稿,结果之前太忙了赶在521之前才写完😭。

但是,谁能说521不是另一种情人节呢❤️。

约9k字 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520快乐!


Bonne Saint-Valentin!  

 

1.

  路德维希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和围巾继续向前走,由于寒冷,他手上刚从烘焙店买好的咖啡经过户外短短的十分钟左右,白色的热气便几乎已经消失殆尽。

  由于双手由于需要在手机上回复消息路德维希也并没有戴手套,此刻他的手指尖被冻得有些失去血色。

  即便是在一天之中温度最高的中午,欧洲的冬天也实在是过于阴冷且令人难熬,况且眼下整个天空阴云密布,整个空气中有种隐隐约约干燥又过于寒冷的气味。

  要下雪了。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作为所有年轻人眼下最为看重的节日之一,路德维希也早在一个月余之前做好了准备。

  自己并没有爱人,但是这个日子除了和爱人度过,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向自己暗恋对象表达心意的绝佳日子。为此,路德维希一早订好了表白用的花束,他甚至在当今全城最热门的餐厅订下了一顿价格不菲的双人晚餐。

  直到距今两小时之前,路德维希都对准备许久的这一天满怀期待甚至信心。

  然而伴随着花店打来的电话,给路德维希的期待泼了一盆小小的凉水。老板在电话中满怀歉意,告知路德维希他订好的花束由于情人节前后红色玫瑰供不应求,以及老板订货不及时,导致现在只能取消,作为补偿,老板会全额退还定金,并送上一个小礼物。

  路德维希听到消息以后用了大约三秒钟反应,随后抑制不住地叹了一口气。眼下各大花店想必花束都已售罄,这个插曲可能会导致自己晚上精心准备的告白出个大岔子。

  电话另一边的老板听出了自己顾客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其实...还有别的花,只不过没有红色玫瑰那么应景。”

  路德维希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眼下他需要的是一场安排完美的表白,而花束只是一件锦上添花的道具而已。至于是玫瑰还是其他,似乎也并不是十分重要。

  几分钟后,纵然有些心中不快,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时间来到半小时前。

  路德维希站在花店里,看着眼前包装精美,甚至用毛呢布料代替包装纸进行包裹装饰,蕾丝丝带也系得完美漂亮的花束,脸色黑了一半。

  “这就是所谓的别的花?”

  “如果嫌单调,我给您配一些彩色的点缀,很漂亮的。”

  老板显然此刻察觉出了路德维希语气中的不快,显得有些心虚,站在一旁赔笑说。

  空气在小小的花店似乎静止了几秒钟。

  路德维希看着眼前一大束白到刺眼的玫瑰搭配了几支同样纯白的百合,瞬间想到了好几个国家语言的“晦气”这个词。

  但好在路德维希有着良好的情绪自控能力,虽然某种情况下经常被赋予为寡言少语,沉闷等评价变成一个缺点,然而此刻事实就是路德维希再次发挥了自己的这一专长。

  他忍了下来,处变不惊地支付了钱,随后把花拿到手中转身离开,完美避免了一场令人尴尬的冲突或是争论。

  经过街道拐角,路德维希在一处商店的橱窗中看到了倒映着的自己清晰的身影。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风衣包裹在身上,和手中的一大束纯白花束形成了鲜明到有些刺眼的对比。

  “这个打扮不应该出现在此刻情人节的街头,而是去墓园的路上。”

  路德维希看着一路上有人投来的怜悯的眼神,心情更加沉闷了几分。

  等回到公司楼下,午休时间也将近尾声。路德维希进门的一瞬间被开得过足的暖气包裹住,瞬间感觉到一阵温暖,甚至是燥热。

  这对花可不好。

  他默默地想,随后小心翼翼把花放进了柜子里。开始专心期待一天工作结束以后的赴约。

  由于办公室过于燥热的空气使人有些昏昏欲睡,路德维希下午的工作推进得并不算顺当。他搞出了好几处微小的错误,好在最后都顺利解决无伤大雅。

  困倦一直持续到同组关系最好的Leon朝他走来搭话,对方拉开旁边的座椅径直坐下,一如既往的声音嘹亮且语速飞快:

  “嘿路茨,我要和你说一个绝佳的美妙计划!”

  路德维希被对方的声音轰走了一半睡意,慢慢从桌子上抬起头看着眉飞色舞的Leon,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Leon喝了口手里的咖啡,放低了声音,继续开口:

  “今天晚上这个绝佳的日子,我要和我的女朋友求婚!,我准备了一整个乐队和一大束玫瑰花,等到今天晚上我会假装散步把她带领到公园,到时候我就... ...”

  男人没有说下去,而是小幅度做了一个攥紧拳头的动作,显得激动万分。

  路德维希看着对方神采飞扬的样子下意识想到了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白计划,心里显得有些焦虑,但没有说些什么。

  “路茨,今天晚上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作为朋友来捧场。”Leon低头考虑了一下,发出了邀请。

  “啊...”路德维希脸上出现了大约3秒钟的为难,Leon瞬间捕捉到了自己这位寡言少语的朋友的微表情,马上笑着化解了尴尬:

  “今晚有约?那就好好享受吧!”说罢拍了拍路德维希的肩膀,转身向茶水间走去。

 

2.

  冬天的夜晚总是夜幕降临的过早。

  路德维希从公司出来虽然不过5点钟,周围天色早已经慢慢披上了一层从深橘到深蓝的过渡色。

  距离赴约还有半小时。

  路德维希看了一眼手表,手里抱紧白色花束,为了避免让路人误会,他努力挤出一个看上去心情不错的表情,朝约定的地方走去。

  30mins以后,路德维希站在桥边,第五次抬手看了看时间。

  他小步幅的左右来回走动,缓解心中的焦虑。

  这是离公司不远的一条河的河岸,风景优美空气也尚佳,路德维希每天中午会来这里散步。

  此时整个城市陆续开始上灯,河对岸是一片这座城市最古老的建筑群。石头做的宫殿,教堂,议会厅,在这里以不变的形态已经矗立凝视这座城市数百年之久。此时橙色黄色等暖色调的灯光逐步亮起,映衬在建筑上,金碧辉煌十分美丽。

  路德维希忽然感觉到道路一旁的长椅上有个模糊的人影。最开始他以为是对方赴约的身影,有些紧张地望了过去。

  但看到那个人的瞬间,路德维希便确定了并非自己的暗恋对象,这使得他眼神中不由得黯淡了一下。然而紧跟着在看到对方略微模糊的脸时,他又忍不住多凝视了几秒钟。

  显然对方是一位男士。

  长椅上的人有着长度过肩的卷发,随意铺散下来,显得优雅而柔顺。而由于天色过晚,路德维希并没有看清对方眼瞳的颜色,因为他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发现能清晰地看到对岸全部的建筑和光影倒映在对方的虹膜上。

  长椅上的人此时也发现了路德维希打量的目光,眼神看了过来,两人完美地进行了一个无法躲避眼神的对视。这让路德维希有些尴尬。

  然而对方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对路德维希点头当做打招呼。路德维希便也同样点头微笑了一下,他这时注意到了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十分白皙。

  路德维希在河边一直等着,等到手表上显示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20分钟之久,身后鞋子踢踢踏踏发出的脚步声才如约而至。

  来者是一位美丽的女性。

  路德维希看着她,深呼吸了几下来平复心情。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过于激动地心情使得自己的感官也变得异常灵敏。他能清晰地听到两岸传来平缓的风声,以及空气中大雪将至前的湿润气味,还有长椅传来的刚才那位男士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路德维希拿出身后的白色鲜花,白玫瑰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几只过于突兀的百合还在盛放,昂起头显得生机勃勃。

  “很抱歉这样突兀地叫你出来,但是我认为自己有义务表达自己的心意。在我们相遇之前,我认为自己的生活很幸福,很满意,但遇到你以后,我发现自己之前的幸福和现在相比都不值一提,从我在公司看到你的那天,我就在想象....”

  路德维希语气放得十分平缓,他尽量克制住自己语气中的激动,来字句不差地说出自己提前写好背好的表白语。

  “等一下,路茨。”话语说到一半,被来者打断在喉咙里。

  路德维希有些不解地看向对方。

  年轻的女士此时双手不断地互相揉搓,显得有些不安:

  “我很抱歉,但是昨天,有一位我很尊敬且喜欢的男士对我表白了......我答应了他。”

  女士满怀歉意,随后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陪同她来此地赴约的,另一位男士的身影。

  空气忽然静止了。

  路德维希感觉到周围的风也一下子停滞了下来,夜景开始黯淡,他清晰地听到一边长椅上围观的那位长发男士从鼻子里传来了一声没有抑制住的,尴尬的笑意。

3.

  路德维希有些无精打采,步伐也显得有些沉重。

  手中的那束白到有些刺眼的花也此时花头向下,和冰冷的水泥地面对面,打着蔫。看上去和拿着它们的主人一模一样。

  突如其来的表白失败使得他完全打不起精神,更何况他知道了自己被拒绝的原因,是由于对方被别人抢先表白。

  甚至只差一天。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这一次,甚至叹出了声音。

  事到如今,早已定好的双人晚餐也宣布靠吹,自己的完美表白也宣布破产。路德维希垂头丧气捧着一束纯白的花,看着周围成双成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不断皱起眉头。

  他感到心里在冬天的室外被泼了一盆冷水,这盆冷水此刻正在阴霾厚重的,大雪即将落下的情人节冬季夜里开始迅速结冰。

  “啧......”

  路德维希由于心不在焉,走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男士。对方不快地啧了啧舌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路德维希手中花束的一瞬间愣住了。

  “我很抱歉。”男士由不满转为遗憾的神情,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Scheisse!”

  路德维希教养良好,但他环顾四周,在看到周围有女士对他投来带些欣赏的目光,和路人对他投来的充满抱歉和安慰的眼神以后让他更加意识到了此情此景配上自己手中的花束,让自己看上去是在前往祭拜的路上。

  他终于没有忍住,用德语垂头丧气骂了一句脏话。

  然而紧跟着,一声熟悉的轻笑声在身后响了起来。

  路德维希有些迟疑,他转身看去,随后愣了一下。

  因为刚刚在河畔目睹了自己告白失败全程窘态的那位长发男士此刻正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手中端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

  两人此刻正处于一个明亮的广场,两旁街道的招牌和路灯灯火通明。这使得路德维希第一次仔细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刚才男人由于倒影了街道夜景的虹膜而显得纷乱明亮的眼睛,发现是一种独特的发浅的紫罗兰色,此时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明亮而又有神。

  男人有着挺巧的鼻梁和刀削一般的下颌线条,方才随意铺散在肩上的卷发此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低低扎了一个马尾,这使得对方看起来英俊而又迷人。

  对方此时正站在一旁,一边喝咖啡,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不断看向自己手中的花束。

  长发男人不断飘来的眼神使得路德维希感到有些奇怪,然而路德维希只是打量了一会儿便继续向前走开了,毕竟他和对方只是一面之缘,此时他也并无任何想要与陌生人social的心情。

  他此刻本该和自己表白成功的女友坐在一起等待8:00的昂贵的双人情人节晚餐。

  在此之前他们会手拉手在河畔散步,顺便一起坐上游览游轮看对岸灯火辉煌的夜景,消磨时间。但此时他只想回家休息,来恢复自己受伤的心情。

  Leon?

  路德维希拖着沉重的步伐刚要往回家的地铁站方向走过去,脑海中却忽然想起了白天和自己说过要求婚的朋友的名字。

  下一刻,路德维希发现自己已经调转了方向,朝着熟悉的公司大楼一方走去。

  好吧,不如去公司附近转一圈,给Leon的求婚捧捧场。

  公司所在的位置并不偏僻,甚至是可以说得上是整个城市的CBD地区。然而办公楼林立的地方无论白天有多热闹,此刻在一天工作结束以后人去楼空的时刻,特别是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都显得非常静谧,甚至有些安静过头。

  路德维希此时手中依旧拿着那束垂头丧气的白色玫瑰,起初他本想找个垃圾桶把花扔掉,然而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这个举动又会过于显眼。

  这使得他想了想四周时不时传来的打量的目光,又忍住了。

  而现在,路德维希打算在前往公司一旁的公园的路上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好把手中的花处理掉。

  他转身走过几条人稀少的小路。

  在路过一个街角的时候,路德维希意识到这是白天自己经常光顾的一家咖啡店,每次路过这家店铺他都会看一眼橱窗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好确认一下自己头发有没有乱,或者是否有沾上搞笑的落叶。

  这次,就如同之前每一次一样,他下意识看向明亮的橱窗玻璃。

  然而下一秒,路德维希却紧张了起来。

  刚才那位熟悉的长发男人依旧跟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后方,并不断地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路德维希的目光刚才在橱窗上只停留了数秒,这也使得他无法判断对方看向自己是在注意什么地方。但此刻他心中几乎已经有了答案。

  ——对方跟随自己绝非善意。

  这是路德维希眼下心中此刻唯一可以确认的结论。

  如果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甚至灯火通明的广场上,路德维希都可以此刻立马转身大声质问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但是现在,冬季黑夜的小路上,四周静谧异常,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一明一灭地勉强照亮地面。

  对方是一位比自己只矮一个额头左右的男性。如果发生肢体冲突,自己眼下没有十足的确信自己可以完全控制住对方。

  路德维希手心和额头都冒了些薄汗。

  他回想起刚才在广场上男人打量的眼神,他思绪在不安的情况下开始天马行空,他甚至忽然想到上个月本市新闻台报道的,关于一位只针对男性的跟踪狂以及性骚扰狂魔的新闻。

  随后,路德维希感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各种摆脱对方跟踪的办法此刻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纠缠,如同一团看似能马上轻易解开的乱麻。

  在思考的十几秒时间内,路德维希的脚步暂时停了下来。

  而可以确认的是,对方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也同时停了下来。这使得路德维希更加确认了对方正在跟踪自己这一事实。

  空气中安静得吓人,只有风吹过两边的树带来的树叶窸窣声,和枯枝落叶被风吹到地面的轻微的掉落声。

  约莫半分钟的思考过后,路德维希决定快步继续向前,走去公园的方向。

  原因是路德维希想到,此刻距离Leon求婚的时间只剩下半小时左右,公园照理说应该已经围满了为Leon求婚做准备的朋友和请来的工作人员,眼下他只需走过这一片无人的小路,便可以到达人群密集的地方,平安地甩掉身后的跟踪。

  虽然算不上最佳的解决办法,但是眼下确实是实施性最大的一个办法。

  路德维希一边想着,一边脚步更加快了些许。

  与此同时让他更加焦躁的是,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也一并加快的脚步声。

  两人的脚步保持着快速而惊人的一致频率,道路上被吹落的枯枝树叶在两人的踩踏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和碾碎声。

  噼噼啪啪,仿佛在为这场犹如夜奔一般地逃跑与追逐进行伴奏。

  眼看着两人的步伐越来越快,路德维希想了想,决定一边向前走一边演戏。他用冻到有些发白的指尖按了几下手机屏幕,假装拨通了自己朋友的电话,伪造了一个本不存在地赴约:

  “喂?Leon,你稍等,我现在马上就到你那里。”

  路德维希说话的声音带些喘息,他以为对方能够知难而退,然而事实是对方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只是在自己说话以后顿了一下,并没有退却。

  随着路德维希放下电话,脚步声重新继续跟在不远的地方响起。

  还有500m左右。

  路德维希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的公司四周的风景映入眼帘。黑夜中此刻虽然显得有些陌生,但还是能让他清晰地辨认出此时离那座公园越来越近。

  空气中湿润的味道越来越重。

  刚才一直在刮的风也越来越小,此刻终于完全停止了下来,一并停止的还有不断被风吹出声音的树叶窸窣声。

  四周静谧得吓人,路德维希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身后那人的变得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一切的气候变化昭示这场预告已久的大雪马上就要降临。

  又向前走了一会儿,路德维希忽然看到了远处传来的熙熙攘攘的灯光,和一些几乎看不清轮廓的身影。

  公园就在前方。

  路德维希终于松了口气,他深呼吸并长叹了一声,用于纾解自己紧绷多时的情绪。

  随着公园和公园中为Leon盛大求婚做准备的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近,路德维希看着热闹的不远处,几乎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他调整着自己刚才急促的呼吸,步伐也跟着慢了下去。

  他已经站在了公园里,远处显然有几位做布置准备的人发现了路德维希的身影,几个人兴奋地朝他,或者说是他们挥了挥手。

  然而紧跟着下一秒,路德维希浑身都僵硬在了当场。

  身后跟踪他多时的男人此刻终于追上了他,那位面容英俊的变态跟踪狂男士此刻跟了上来,几乎是紧贴在他后背的位置,轻轻用单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路德维希感觉到一瞬间四肢的血液全部向额头涌去,本来由于快步疾走而出了一层薄汗的后背包括四肢瞬间变得冰凉。

  但他此时已经来到了人群中,于是路德维希只思考了几秒钟,赫然转身:

  “我警告你这位先生....”

  “先生,这束花很漂亮,如果您不需要它了的话,能否送给我。”

  带着法国口音的低低的声音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响了起来,把路德维希的厉声质问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路德维希由于转身幅度过大,此时他与这位法国男人距离无比接近地对视着。

  两人由于刚才的“追逐战”此时都有些气喘吁吁,路德维希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不断喷洒在自己的下巴与脖颈上,有些微痒。

  对方比自己身高低了些许,此刻正在微微昂头仰视着自己,法国人显然也由于刚才一番追逐有些体力不支,面颊到脖颈都有染上了一些淡粉色,紫罗兰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竟然有些光彩夺目。

  “很抱歉,我只是感觉这束花太美丽了,不忍心看您丢掉它....想找您聊一聊,但是您走得太快了。”

  法国人感到有些抱歉,对眼前的德国人喘息着解释道。

  路德维希站在原地愣了十几秒钟,来消化眼前这场有些好笑的误会。

  他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左手,还一直紧紧攥着那束纯白的花束,由于紧张,连指节都微微发白。

  两人之间的空气安静了一会。

  路德维希松开了紧紧攥住花的左手,慢慢递给眼前的法国人。

法国人紫罗兰色的眼睛看到递过来的花束,似乎是一瞬间亮了亮,欣喜地从德国人手中接过了这束花。

  “ohhhhhhhh——!”

  “答应他!!!!!”

  “在一起——!在一起——!”

  法国人接过花的瞬间,四周忽然响起了如同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喧闹声与起哄声。

  两人惊讶地环顾向四周,才发现刚才布置会场的人和工作人员一瞬间全部涌了过来,把两人围在了正中心的位置。

  什么情况。

  ——这是两人此刻眼下共同的反应。

  法国人显得有些懵,路德维希慌忙低下头,看到自己和这位不认识的法国人脚下有两个白色的贴画标记。显然是Leon准备给自己女友的站位标识。   

  四周起哄的人群几乎都是路德维希没见过的生面孔,显然是最开始起哄的人搞错了表白的主角。

  随后几个认识自己的同事摸不着头脑地看过来,反应了一会儿,也加入了起哄和捧场的人群中:

  “路茨,你这么受欢迎却一直没有女朋友,原来是有一位这么英俊的男朋友!”关系最好的组长站在一旁热泪盈眶地说。

  “路德维希,祝福你们,真爱没有性别。”隔壁组的女士兴奋且欣慰地说。

  “路茨,你不接受我的表白原来是因为性别。”熟悉的女性朋友有些失落地说。

  “这不是....”

  路德维希尴尬万分,打算向四周解释一番,声音却被更大的人群异口同声地“答应他”盖了过去。

  路德维希忽然感觉到额头上有几片冰凉。

  他抬头,大雪终于如期而至。

  在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氛围显然陷入了一丝尴尬。

  而法国人忽然仿佛恶作剧一般,低头垂眸亲吻了一下那束已经有些破败的白色玫瑰和百合,对路德维希单眼眨了眨,仿佛使眼色一般:

  “我答应。”

  人群中暴发洪水一般的尖叫和呐喊,路德维希本来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忽然响起的乐队的演奏声盖了过去。

  雪上加霜一般,Leon准备的小型乐队此刻也围了过来,朝着错误的主角开始热烈地演奏起舞曲。

  路德维希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愣在原地,回头看着这位英俊的,刚刚“答应了自己求婚”的法国人。

  对方紫罗兰色的眼睛美丽异常,对他狡黠地眨了眨,伸出手来:

  “我叫弗朗西斯,我亲爱的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不知道该作何回复,雪越下越大,他看向对方,微卷的长发被大雪打湿,有几捋粘在脸上,睫毛上也落了几片晶莹的雪花。

  法国人的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晶莹而湿润。

  “你刚才为什么要...”

  路德维希话只说了一半,在人群中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问道。

  “不让气氛尴尬也是一种成年人必需的社交手段。”

  弗朗西斯注视着他,笑着回应。

   路德维希看着法国人,随后他做出了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行为。

  他朝对方伸出手去,轻轻摘掉了挂在对方长发上的一片枯叶。

  弗朗西斯看着眼前有些严肃古板,却十分英俊得体的德国人,轻轻笑了起来。

  直到乐队演奏正酣,真正的主角才姗姗来迟。

     Leon显得有些满腹疑问。

     人群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公园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然而弗朗西斯再次发挥了自己完美的社交属性,他再次带着人群一拥而上,所有人跟随着法国人的步调,再次为真正的主角送上祝福和喧嚣。

    

  尾声:

  “你要走了?我可不认识路。”

  喧闹的人群和乐队终于全部散去,Leon和他的未婚妻在众人的祝福下进行了甜蜜的亲吻。此刻公园再次安静下来,弗朗西斯看着路德维希朝入口走去的身影发出带着调侃的质问。

  路德维希脚步停滞了一下,转身朝弗朗西斯的方向走来。

  两人并肩走在小路上,这是前往地铁站最近的路,同时也是刚才产生误会的那场“追逐战”的案发现场。

  路途不算太远,但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两人交流。

  路德维希看着眼前这位莫名其妙地来的“未婚夫”,感到有些怪异,又有些兴奋。他此刻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按部就班的,仿佛一潭水一般的人生忽然被一个名为弗朗西斯的不确定因素搅动起了波澜。

  大雪始终在下,两人并肩走着,头顶与肩膀都开始有薄薄的积雪,白色的,在路灯照射下仿佛千万颗细微的水晶反射着光芒,晶莹剔透。

  “谢谢。”

  路德维希把弗朗西斯送到地铁站,法国人歪了歪头,对他笑着道谢。

  然而路德维希直视着弗朗西斯的眼睛,并没有离去。

  “你要回家了。”

  德国人看着对方,冒出一句说不出是疑问还是其他情绪的话语。

  弗朗西斯轻轻抿了抿嘴,与此同时视线朝路德维希看了过来,认真又带些笑意。

  “一个在情人节准备要表白的人,按我的经验来说,还一定准备了一份双人晚餐的预订。

  法国人并没有看向路德维希,而是提起了几小时前那场表白。

  路德维希显得有些尴尬。

  弗朗西斯自顾自地继续开口:

  “我亲爱的路德维希,想必预订你还没有取消吧?我刚才运动过量,现在有些饿了。”

  说完这句,他终于回头看向德国人。

  对方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风衣和一条针脚细密的羊绒围巾。金到发白的头发被整齐地打理到一丝不乱,淡蓝色的眼睛几乎看不出情绪,此刻正在直视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弗朗西斯看到德国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脖颈处许久,最终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随后,德国人慢慢地摘下了自己那条价格不菲的围巾,轻轻围到了弗朗西斯的身上,细致地打了个French knot:

  “当然没取消,走吧,我们去餐厅。”

  往前走了几步,弗朗西斯忽然叫住了德国人:

  “对了路德维希,Bonne Saint-Valentin!”

  “………还有别的吗?”

  路德维希先是笑了一下,随后提问。

  “好吧,Je t’aime。”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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