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续写 《赎光》第一卷 chapter 6
新版续写,和风津道差别较大,不喜勿入!
麒零从未想过,自己的脚步可以如此轻,几乎没有声音。
他的心沉重异常,后面有一段路几乎是幽花拽着他才能往前走的。
再次见到阳光时,他竟觉得这份温暖异常刺眼,等到他渐渐习惯了光芒之后,紧跟而来的却是一种无边的孤寂感。
眼前的世界花草繁盛,比阴暗的地宫宽敞太多,但也正因此,它太广阔了,广阔到令他不知该往何处飞翔。
“好了,多谢二位出手相助”阿克琉克说着,拍了拍身旁的棺材“那......
新版续写,和风津道差别较大,不喜勿入!
麒零从未想过,自己的脚步可以如此轻,几乎没有声音。
他的心沉重异常,后面有一段路几乎是幽花拽着他才能往前走的。
再次见到阳光时,他竟觉得这份温暖异常刺眼,等到他渐渐习惯了光芒之后,紧跟而来的却是一种无边的孤寂感。
眼前的世界花草繁盛,比阴暗的地宫宽敞太多,但也正因此,它太广阔了,广阔到令他不知该往何处飞翔。
“好了,多谢二位出手相助”阿克琉克说着,拍了拍身旁的棺材“那么,交易结束,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麒零盯着那具棺材,突然意识到,如果他们现在分开了,那么这个和银尘唯一有关的线索可能也要断了。
“说起来,你们处境似乎也不太好啊”阿克琉克突然提起了话题,意有所指。
“哎呀,正好,我接下来的路程,可能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请教你们”说罢,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发出了邀请“有兴趣一起吗?”
“你的目的地是哪里?我猜的没错的话,是风水两国的交界处,约瑟芬塔城吧”一旁的幽花突然开口。
阿克琉克冲她笑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个无辜纯良的少年“对啊,那是个很美的地方哦,要一起吗?”
幽花摆出一副怀疑的模样,但心下却暗自盘算起来。
在艾欧斯给她传递的消息里,他也正打算动身,前往约瑟芬塔城。
想到这里,她抬眼看了看麒零,却见他还是盯着那具棺材,出神良久。
“我,想跟你走”他也做出了决定。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决定,他从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王爵,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只能日复一日的,去追寻任何与他有关的事物。
迷途的鸟儿啊,他从未知晓该如何飞翔,也从未想过自己要走的路。
“万无一失”阿克琉克输了口气,此刻的他们经过了一天的赶路,已经来到了一座小镇中。
麒零看着银尘的棺材被逐渐隐形,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喂我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阿克琉克突然来了一句。
麒零回过神来,他刚才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太明显了!
“别这么紧张啊,我只是看见这副躯体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的表情很不对”
“他,没什么,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而已”麒零随意搪塞过去,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可能就是想把他和幽花分开,然后来套他的话。
“哦。。。”见问不出什么,阿克琉克也只好沉默下来。
接下来几个人就没什么话讲了,找了家小客栈,阿克琉克豪迈的问店长定了三间房,三人各自安顿下来。
麒零正在房间里想事情,突然敲门声响起,他顿时警惕起来,直到门外出现了幽花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他缓缓打开门,却见幽花换了身白色的睡裙,这件裙子应该是客栈免费提供的,粗制的亚麻布料和她平日里的锦衣华服大相径庭。
他让幽花进入房间,然后两人在桌子旁坐下来。
“麒零,你确定银尘是真的死了吗?”幽花蹙眉,严肃的开口。
麒零知道她的意思,很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的爵印不会骗我”
“那么”幽花的脸色冷下来,在跳动的烛火下甚至显出了一丝阴森“麒零,你就要清楚,你看到的那个活着的家伙,绝对不是银尘本人”
麒零的眼皮跳了跳,他明白幽花的意思,但还是对许多细节感到迷茫。
“不是的话,那么那个”银尘”又会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银尘不可能死而复生,你今天看见的,可能是白银祭祀用特殊方法创造的虚假的银尘,你和我经历了这么多,白银祭祀的手段还是了解的吧”
“嗯。。。幽花,你又怎么确定银尘不能复活?”麒零带着一丝丝希望眨了眨眼。
“因为,据我所知,现在全亚斯蓝唯一一个有能力复活逝者的人,不在心脏”幽花很认真的回答。
“唯一一个,复活逝者的人?”麒零歪着头。
“是的,冰帝艾欧斯”
“哎!”对于这个答案,麒零有些出乎意料。
“冰帝的天赋是,摄魂,关于这个天赋的概念,啊太复杂了,我改天跟你讲,总之他的天赋有一定的可能性能复活逝者”幽花说着。
“冰帝,失踪了啊”
“是的”
“不过幽花,你似乎很了解冰帝啊”
幽花愣了愣“那是自然,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会一直记得”
这还是第一次麒零听到幽花说如此感性的话,他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女孩,此刻的她穿着淡薄的睡裙,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但他还是觉得,幽花比起初见时柔和了不少。
“艾欧斯和你,都是不一样的”幽花说着“从小到大,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是抱着目的接近我,欺凌也好,羡慕我的皇室身份和永生血脉也罢”
“但只有你们,是不抱着目的接近我的”她转头看着麒零。
“但是银尘和莲泉。。。”麒零刚想说话却又住了口。
“他们?他们来找我的目的可太明显了,你觉得他们很好,只是因为他们对你没有企图罢了”幽花耸了耸肩。
麒零干笑两声,他想起幽花家的花园因为银尘和莲泉的到来间接遭殃,便也不再多言。
想到幽花和莲泉,他就难免想到将二人命运绑定在一起的西流尔。
“说起来,幽花,我能不能好奇一下,你对你的父亲是怎样的想法啊“
“父亲?”说道这个话题,幽花很明显迟钝了一下,她撑着头,用迷茫的眼神凝视着窗外,过了很久才说道。
“大概,就像你对银尘那样吧,只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全心全意的爱戴他”
“我和,银尘?”
“是”幽花抬起头“很多时候,我既爱他,又讨厌他”
她无数次试图从书架上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他留下的痕迹,她对他的情感是如此矛盾,有些时候,她埋怨他无法陪伴自己,即使后来知道了他死亡的真相,也不能对这份缺失的陪伴感到释怀,但她还是会在听到他的遗言时热泪盈眶,还是会不断想象他的模样。
她应当是爱他的,但是他给予她的一切,却让她在无数的日子里遭到冷眼,即便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她也依旧难以释怀。
“很多时候,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的时候都在想,为什么出生在这里的是我呢”
说到这里,一向高傲的女孩突然红了眼眶,她看着麒零,好像是在问他,又好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呢?”
“其实,我真的不想,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麒零看着她,他似乎隐约理解了少女的心思,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换做以前幽花可能会直接跳起来,不过现在她却安静的趴在桌上,没有动作。
“我懂你的感受,以前我在福泽的时候,那里的人一直将我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有时候看见小孩子在客栈里吃完了饭就回家,我都好羡慕”
“哈,你不是说你在那里很受女孩欢迎吗?”幽花突然抬起脸。
麒零顿了顿,一脸我说过吗的表情,幽花看着他,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明了。
“哦,我懂了,下次要吹嘘自己记得编个完整点的理由啊”
“我。。。”麒零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放弃。
“唉”幽花突然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的模样。
“你困了吗?”麒零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此刻太阳才刚下山。
奇怪,放在以前,幽花会这么早就疲倦吗。
【格吉】高难度恋爱副本重开实录(五.中)
狗血搞笑向爱情小品,师生年下+网游因素+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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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得是不是太痛快了一点?吉尔伽美什这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可反而被他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试探着说,“那就成了。你也别太消极,起码在课题期间,我是严格按照你对恋爱的定义来执行测试的,就算放在你的评价体系中,我也没有对不起你。现在课题结束了,你就当这段恋情正常地失败了,去找别人就好——对了,我也没问你呢,你最近谈恋爱了吗?”
“暂时没有,可能会谈吧。”格兰仕心不在焉地答道。这会儿他没再看吉尔伽美什了,而是已经拿起了手机,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认真翻看什么东西。吉尔伽美......
狗血搞笑向爱情小品,师生年下+网游因素+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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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得是不是太痛快了一点?吉尔伽美什这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可反而被他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试探着说,“那就成了。你也别太消极,起码在课题期间,我是严格按照你对恋爱的定义来执行测试的,就算放在你的评价体系中,我也没有对不起你。现在课题结束了,你就当这段恋情正常地失败了,去找别人就好——对了,我也没问你呢,你最近谈恋爱了吗?”
“暂时没有,可能会谈吧。”格兰仕心不在焉地答道。这会儿他没再看吉尔伽美什了,而是已经拿起了手机,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认真翻看什么东西。吉尔伽美什盯了他两秒,他仍无知无觉地点着手机屏……这是敷衍谁呢!吉尔伽美什以自我为中心惯了,绝不肯自讨没趣,虽然被“可能会”三个字激起了无数想法,但格兰仕不打算告诉他,他也闭上嘴不问了,转过身翻起手机,挑起代驾来——两人安静地并肩而坐,让厨房里银尘冲洗杯子的声音变得分外刺耳。终于格兰仕“哎”了一声,又有了点反应,歪到吉尔伽美什身边问,“你喜不喜欢这首歌?”
他打开了音乐播放器,浪漫而忧郁的前奏顿时如溪流般汩汩涌出,在屋中悠扬地萦绕起来。厨房里的水声随之停了,银尘似乎吃了一惊,拿不准自己会不会破坏气氛。而吉尔伽美什莫名其妙地扫了眼他的手机,是首老歌,《当我坠入爱河》……
歌声应景地响了起来。只听一道深沉、空灵而极富磁性的男声低低唱着,“当我坠入爱河,那份爱必要天长地久,否则我决不坠入爱河……”
仿佛被春风拨动了心事,吉尔伽美什的手指微微一蜷,感觉一阵酥痒从指尖蔓延到了心脏。——这家伙是不是在暗示我?他带着些许被人撞破了心事的恼意,怀疑地打量起格兰仕,越看越觉得对方回避的眼神像是心里有鬼,于是警惕地答道,“这是首经典的传统流行乐啊,经典永不过时。”
格兰仕似乎松了口气,咧开嘴笑了,“啪”地打了个响指,“你喜欢经典款,我记得。”只见他满意地把手机扔到旁边,任由男歌手仍唱着“当我付出真心,必将是不遗余力……”,站起来拨了拨茶几上的康乃馨,小声嘀咕,“那还需要一捧花……啧,我当时怎么想的?果然不该随便整活……”
“有点滑稽啊。”他自言自语着,下定了决心。下一秒,在吉尔伽美什诧异的目光中,他把红色康乃馨从花瓶里抽了出来,像是捧着一团热烈明艳的火,转过身弯曲了膝盖,笑容略显拘谨地说,“先凑合一下行吗?现在音乐和鲜花都有了,你应该知道我要干嘛——”
“……你疯了吧!?”吉尔伽美什根本没让他说完,整个人被惊到似的往后一仰,当场伸手搡了格兰仕一把,“我可受不起你这大礼,赶紧起来!——我连恋爱都不想谈,你求婚当然更没用了!跪下来求我也没用!”
“咣当”一声——被触发了恐婚debuff的吉尔伽美什没控制好力度,半蹲状态的格兰仕也没稳住重心,被对方一推,膝盖顿时重重地磕到了大理石茶几上,发出了很清脆的、以卵击石的一声响……刚才那点旖旎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格兰仕“嘶”地抽了口气,这回真给吉尔伽美什跪了,边痛苦地捂着腿,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不是,你至于这么凶吗?我刚凑过来,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说至不至于?求婚又不是儿戏,你我已经分手两年半了,我连你现在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吉尔伽美什把花接过来放到一旁,竭力缓和了语气说道。他也明白自己反应过度了,带着后涌上来的些许歉意,伸手去拉格兰仕,“我没给你磕骨裂吧?还能不能动?”
格兰仕抓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干脆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茶几上,和他面对面,“所以我说老师啊,你有时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怎么可能是求婚?我连红玫瑰都没准备,浑身上下哪能摸出一枚戒指?来之前我又不知道……”
主要是不知道吉尔伽美什也对他余情未了——他并不缺慢慢求复合的耐心,只是忽然意识到吉尔伽美什如果喜欢他还要和他分手,这就不是拖时间能解决的问题,不如早点赌一把。他说着摸了摸口袋,只翻出一个扎头发用的电话圈,索性三下五除二地套在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腕上,“喏,先用这个当定情信物好了。你要是答应我了,回头可以用旧发圈跟我交换新手链——”
“你做什么梦呢,谁要答应你了?”吉尔伽美什冷酷无情地说,立马要把发圈撸下来。格兰仕飞快地按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双手顺势一拉一拽,变成了轻轻地牵着他的手,用十分郑重的口吻道,“你先听我说完。”
“……”
我能说我不听我不听吗?吉尔伽美什倍感苦恼地想。他从小到大也没少被人告白,但这次不知怎么了,心里分外排斥,连诉说的机会都不想给对方。他正打算找个借口把手抽回来,突然发现格兰仕好像非常不安,睫毛微微颤抖着,握着他的掌心一片冰凉——这家伙向来心大,考研面试的时候都敢对着一屋子考官讲笑话,哪有过这么怂的时候?
他居然也知道怕——吉尔伽美什心下了然,一时间感到又好笑又无奈。既然是一个人表白两个人心乱,那他今天干嘛非得说出来,让彼此都难做呢?就不能趁此良辰美景,陪自己小酌几杯,聊聊游戏小说往日回忆,最后借着酒劲往床上一滚泯恩仇吗?
格兰仕在这方面真是慎重得烦人,让他在关系不清不楚的时候和自己上//床,简直像逼良为娼似的——所以自己干嘛要对着一个实战经验不多的愣头青紧张?他的恋爱理论再丰富,能跟几个人走到过“真枪实弹”这一步?这么一想,吉尔伽美什顿时放松多了,终于肯勉为其难地听听对方要说什么。只听格兰仕缓缓地、怅然地说道,“和你分开的这两年半时间,我除了工作之外,大部分时候都觉得自己像被困在了回忆里……
“我总是忍不住想,我们当初都错过了什么。和你分开后的第一个冬天,当第一场冬雪落下的时候,我想起我还没有带你看过雷恩的不冻港,我长大的地方。你说过你喜欢因德的雪,喜欢亚斯兰的海,那你一定也会喜欢冬天的雷恩城——雪花在风中漫卷,海浪不停息地撞在覆满积雪的礁石上。而第一场春风吹来的时候,我又想起采摘园的樱桃花就要开了,到时候满天的白色花瓣会像是带着香味的雪,掩住每一条山间小路,落在行人的头发上。等到花朵落尽、果实长到深红,采摘园就会向公众开放,刚摘下来的樱桃酸甜可口,味道会比我以前邮寄给你的更好。
“连我在工作的时候也会出神,不瞒你说,我在和你恋爱的时候灵感爆棚,早早设计了一堆游戏彩蛋,比如顶着咱俩特征的酱油npc,一手拿着宝剑,一手牵着对方,肩上始终蹲着一只漂亮的小白猫,穿梭在天南海北的各大副本里打卡留念。当初我之所以没有跟你讲,就是想看你自己发现时惊讶的表情,或许还会被你数落几句没羞没臊。”
说到这里,他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嗓音略微沙哑起来,好像倾吐这些痛苦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但是现在两年半的时间过去了,我设计的游戏已经内测了一次两次三次,我却再也没有机会陪在你身边,亲眼看着你发现这些小小的惊喜……”
“我本来以为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起去把世上所有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都体验一遍,在老去之后挤在扶手椅上,笑呵呵地数着这些过往。我没想到这一切会在我毕业那天戛然而止。如果这世上的‘如果’能成真就好了。如果我事先知道我们只有四年,我是不是就不会心安理得地和你消磨掉一个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如果我能够更敏锐一点,更早发现我做错了什么,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各自神伤的境地?……”
“……啊,那什么,我能插一句话吗?”吉尔伽美什突然默默地抬了下手。他从刚才起就有点欲言又止,这会儿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顶着格兰仕被打断后快要杀人的目光,真心实意地疑惑道,“我不是故意阻止你抒情的啊,但我确实很好奇——你做错什么了?”
格兰仕的眼皮顿时狂跳起来。
“……是你当年坚决要和我分手,现在反过来问我理由??”格兰仕咬牙反问他,刚才酝酿出的满心酸楚都被他气跑了,表情看起来十分扭曲。要不是怕破坏自己难得的忧郁形象,他早就冲着吉尔伽美什翻白眼了。吉尔伽美什闻言摸了摸鼻子,看起来也有点心虚,“理由我大概知道……但总感觉和你想的不太一样?”毕竟像他这么“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人都不好意思说当年分开是格兰仕的错……但他立马又找了个借口揶揄对方,“而且你也不用这么正经吧。刚才那段词像在背课文似的……”
“……我上哪背去??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和我一样莫名其妙被分手了两年半、还得自己猜理由的倒霉蛋?——从雷恩到格兰尔特的航班足有四个小时,我还不能在飞机上打打腹稿?”格兰仕颇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他的台词哪有那么失败,他明明推敲了好久的好不好!不如说吉尔伽美什的脑回路真是太怪了,听不了别人真情流露……他不高兴地瞪了这人一眼,但人家眨着眼睛看着他,好像是真的很不解……算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认命般的解释道,“虽然我也觉得当初恋爱没谈好主要是你的锅……但我错在没有充分顾及你的感受,也没有重视你的原生家庭给你带去的痛苦。”
吉尔伽美什微微地愣住了。
格兰仕沉浸在回忆里,没注意到他的微表情,便仍拉着他的双手,检讨道,“那个时候我确实太无知也太自大了,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我一样,会在恋爱一年半之后考虑订婚、结婚、把对方放进自己的人生规划里。我明知道你的家人给你制造了很多痛苦,却傻到以为你长大了就是这些事过去了,以前的伤口就会愈合了,以为只要我不去揭你的伤疤,你就是完好的……在我发现你不会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你对永久性的亲密关系只会更加排斥……”
“但我就是没能想到。”格兰仕有点低落地说,手里不自觉地加重了点力度。吉尔伽美什被他抓得手都疼了,这才意识到他居然在认真地反省——自己原生家庭带来的阴影,连那对始作俑者都不打算负责,关他什么事?吉尔伽美什皱起眉想要打断他,但他还滔滔不绝上了,“那段时间我亲眼看着你从抗拒一切恋爱行为,到渐渐愿意主动找我,我心里在沾沾自喜,以为事情的发展和我想的一样顺利……于是我开始规划我们共同的未来,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深情的表现。可我忘了这对你来说要迈出多么艰难的一步——要打散你二十多年以来对婚姻的糟糕印象,才能做出这么重大的人生改变。而我甚至没有和你商量,就以‘惊喜’的方式告知了你我的决定,包括我要留在格兰尔特、建设我们自己的家庭……当时吓了你一跳吧?”
这话现在听起来也很吓人啊。吉尔伽美什心想。有个人突然要把自己的毕生理想和未来都与你绑定,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彼此要为对方的人生负责——涉及如此夸张的利益纠葛,一听就很容易反目成仇。如果婚姻是一门投资,那绝对是所有投资中风险最高的那种,回报高不高还得另说。所以当三年前格兰仕就这个议题向他口述了一份“可行性报告”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选择了驳回——但是格兰仕这回简直固执得让他吃惊,这会儿又跟他念叨起来,“我之前是被那些美好幻想冲昏了头脑,才没发现你究竟为什么抗拒。等我后来回家反思了两年多,真正想明白的时候,却连亲口对你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了……直到今天,总算可以说给你听——我确实错了,我不该在激起你不好的回忆之后,不仅不及时帮你排解情绪,还一直在旁边自说自话,让你越来越忧虑和烦躁,越来越渴望摆脱我……”
“说什么呢?我看你现在就挺自说自话的,怎么这么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吉尔伽美什彻底听不下去了,把手抽走,在格兰仕脑壳上“咚”地敲了一下。他可看不了格兰仕这幅懊悔的样子,平时的神采飞扬都不见了,每一根耷拉下来的发丝好像都在控诉自己是个特别糟糕的恋爱对象,给他这种幸福家庭出来的小孩平添了很多烦恼……“我没看出来你哪里错了。我自己的情绪本来就该自己消化,消化不了就是我活该孤独终老,没有拖累别人的道理。我不肯直白地告诉你,只是觉得自己失败后放弃的结果很丢脸。所以你要真想表现得体贴一点,不如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地离开吧,我不是能回应你爱意的人——”
“说什么呢。”格兰仕不甘示弱,直接抬手在吉尔伽美什的后脑勺上拍了回来。
吉尔伽美什:“……”反了你了是吧!
“我告诉你啊,你说得不对,你不明白就算了,不准自己瞎想,”格兰仕坚持说,又无赖地抓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手,不肯撒开,“‘伴侣’关系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但是绝对比你想的能承担更多功能,当然也包括给对方提供疏解情绪的地方。不然人们吃饱了撑的要去恋爱结婚?”
吉尔伽美什思索着答道,“可能是为了共担风险、整合资源、繁衍后代、解决养老问题、预备几个亲属签病危通知书……?”
“……虽然不是没有道理,但你是个男同,以上几项是跟男同有关系的,你有点自觉行不行?”格兰仕的脑门上缓缓冒出了几条黑线,忍不住吐槽他,“我承认,肯定有很多家庭是你说的这种情况,他们一辈子除了性和家庭琐事之外,没有什么能和伴侣分享的。但我不想这样。我觉得恋爱结婚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旅伴,从此之后几十年,就像一个人拥有了两双眼睛,可以见识双份的美景,有两颗心可以感受双份的快乐,要是一不小心在路上踩进坑里,一定有另一股力量做自己坚定的支撑……这种陪伴让我们更勇敢、更坚韧、更热爱生活——没办法,人类本身就是脆弱的嘛,经常会犯错误,还经常冒出旺盛的情感需求……
“我原来也经常怀疑,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别想找到这种伴侣了。越长大越发现,像我爸妈那样的神仙眷侣大概是万里挑一,大部分人都只是挑一个综合条件好的另一半‘凑合过’,至于真实的兴趣爱好、喜怒悲伤,宁可跟一起撸串喝酒的狐朋狗友分享。那时我就想,如果我遇不到那个对的人,我肯定不会自找麻烦,牺牲本来的自由和快乐,去组建一个丝毫带不来幸福感的家庭……然而我没有想到,我真就这么幸运,遇到了你。
“吉尔伽美什,我想和你有未来,只是因为对方是你。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生活里再普通的快乐好像也多了点儿意义,哪怕只是在绿岛一赖一下午,我也觉得安宁和温馨。特别是知道你对我也有类似的感觉时,我就像中了大奖一样,甚至不太敢相信你这么闪闪发光的人会认真记得我们聊天聊到的每一件小事……当然啦,你在谁眼里都是会发光的。而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看我的时候也能看到那么多闪光点……”
吉尔伽美什不由得挑了下眉毛,“你身上固有的优点,本来就不是别人能随意抹消的。我只是挑剔,又不是眼盲。”
“是,但和你的光芒比起来,很多不值一提的东西都会被掩盖掉。是你本来就很好,才愿意‘看见我’。”格兰仕笑了,被他夸得心满意足,要是他俩还没分手,肯定会凑过去亲他一下。吉尔伽美什其实还想反驳几句,但格兰仕这时已经郑重地握紧了他的手,和他对视着,“所以我们的关系才这么难得啊。我的爱人,同时是我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朋友,是本身那么了不起、也愿意认为我很了不起的人,是能与我分享一切快乐和悲伤、又确定对方不会厌烦的人。哪怕缺少上述一个条件,这段关系都不会那么珍贵,也许分开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遗憾……我们已经把恋爱中最难攻克的一关推平了,虽然因为没有经验,倒在了终点前……那就要放弃了吗?”
“我有错,但是应该罪不至死吧?”格兰仕有点难过地向他笑着,眼睛慢慢地红了,“我已经度过了三十个月没有你的生活,每一天都感到更加煎熬,一定会把这个教训记得刻骨铭心……你还愿不愿意再给咱俩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一次,你所有的烦恼忧虑,我们一起面对,只要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就陪你等,行吗?”
他终于吐出了自己带着血的真心,忐忑地等待起吉尔伽美什的回答。这时歌曲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尾声,节奏减缓,屋中再一次恢复了寂静。在这种令人坐立不安的沉默中,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为难之色,只是也没有什么表情。他本就偏薄的嘴唇抿着,湛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格兰仕,好像要把对方切割成片,一片一片地放进分析仪里鉴定……良久,他的喉结轻轻一滚,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身体向后倚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居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了笑,轻飘飘地调侃道,“好吧,现在我相信你有腹稿了。你这一段发挥得好很多啊,比刚才那个文青版的自白自然。让你再说一会,估计银尘都要听哭了。”
他明摆着是不想给出答案!
偷偷站在厨房门口的银尘顿时大惊——他只是因为跟着格兰仕紧张,所以忍不住偷听了一下,谁知道突然成了吉尔伽美什的挡箭牌。在二人移过来的目光中,他窘迫地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支吾道,“我……只是来拿个杯子……”说完随便从餐桌上抄起一个什么玩意,当场落荒而逃。
格兰仕从厨房方向收回了目光。吉尔伽美什顾左右而言他的反应让他的心脏缓缓下沉,此时勉强笑道,“你看,咱俩分居两年半,给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那要是我们结婚再离婚,心理阴影不是更大了吗?吉尔伽美什想开玩笑地说。可惜格兰仕看穿了他扯开话题的意图,抢先一步正经说道,“但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不怕任何人听。”
吉尔伽美什:“……”
为什么非要在吐槽里面插真情告白呢?他郁闷地想。难道先让他麻痹大意再立刻输出,比较容易打出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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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又爆字数了,再分一章吧😂
现在的情况是,格兰仕用尽了自己这辈子的正经,想要跟吉尔伽美什好好谈一下;吉尔伽美什其实也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不肯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他表现出来就是:勉强听一下吧→有点道理,再听一下→听起来居然有点感动→啊轮到我表态了吗?→扯开话题
说白了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
新版续写 《赎光》 第一卷 chapter 5
新版续写,和风津道差异比较大,不喜勿入!
西之亚斯蓝帝国 约瑟芬塔城
在连接风水两国的约瑟芬河边,许多小贩聚集在一起,卖力的宣传着货物,再过两个星期,大雪就会在约瑟芬塔城降临,到时候大雪封路,约瑟芬河的桥梁会暂时进入不让通行的状态,因此许多商人想借着最后的时间宣传一笔。
“所以你说,因德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家啊”一个行人看见路边售卖着因德货物的商贩,不由得好奇。
“这个啊”商贩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货物,觉得这是个推销的好机会,于是拿起自己的货物,开始夸夸其谈。......
新版续写,和风津道差异比较大,不喜勿入!
西之亚斯蓝帝国 约瑟芬塔城
在连接风水两国的约瑟芬河边,许多小贩聚集在一起,卖力的宣传着货物,再过两个星期,大雪就会在约瑟芬塔城降临,到时候大雪封路,约瑟芬河的桥梁会暂时进入不让通行的状态,因此许多商人想借着最后的时间宣传一笔。
“所以你说,因德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家啊”一个行人看见路边售卖着因德货物的商贩,不由得好奇。
“这个啊”商贩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货物,觉得这是个推销的好机会,于是拿起自己的货物,开始夸夸其谈。
“据我所知,因德的民众极其热爱他们的风之女王,那位端坐于风之神殿的女士,传说,她身披着七彩霞光。。。”
“额,虽说因德的女王是很高贵,但也没有先生你说的这么夸张”小古尔克在一旁听着商人添油加醋的描述,终于忍不住打断道,看见路人好奇的看着自己,便咳了两声,报上了自己的假身份。
“咳,我的父母是因德人,我随他们暂住在亚斯蓝经商的,关于因德的情况我倒是可以给各位分享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后说道“说起因德,除了女王以外,最有趣的莫过于因德的风土人情了”
“据我所知,亚斯蓝的信仰体系中只有白银祭祀的存在,但在因德,除了白银祭祀以外的多神信仰也是被允许的”
看到众人好奇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在很久以前,因德还不是各位现在看到的模样,在几百年前,因德的气候异常恶劣,大雪封山,断绝了各个部族之间联络的机会,而在各自封闭的情况下,因德诞生了九个独立的部族,但是后来,有勇者尝试闯出暴雪,探寻到了其他部族的存在,也让各个部族首次取得了联络的机会,后来,九个部族的人聚在一起,共同探寻到了一片风暴稀少之地,也就是如今的因德帝都,阿尔盖洛,从此,九个部族的人齐聚于此,不断向外开拓,也因为部族之中的文化交融,人们发现了用魂力解决肆虐的风暴之法,从此新的政权建立,九个部族共同建立了如今的因德帝国”
“哦!因德居然还有这样的历史!”一旁的人不由得惊叹。
“是的,而多神信仰中的多神,就是泛指除了白银祭祀之外其他部族在封闭期间诞生的属于他们自己的神明”古尔克说完,优雅的行了个礼“我要分享的都讲完了,各位如果没什么要问的,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他走到一个转角处,就发现被他称为占星师的男子站在一个摊位前,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货物。
他观察了那个货物半晌,最终还是放了下来,转头看见小古尔克,二人就一起走了回去。
“看你很喜欢那个东西,为什么不买啊”小古尔克回头看了眼失落的商贩。
“看起来是假的”
“假的?这种事情,身为占星师的你稍微占卜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懂什么”占星师摆了摆手“占卜通常都有时间限制和各种要求,还需要在特定的场合进行,不是想占就占的,而且。。。”
他顿了顿,随后说道“占星这种窥探未来的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不过代价大小由占卜对象的重要程度来决定”
小古尔克没有说话,直到二人回到了旅馆,占星师想要回自己的房间,结果小古尔克也跟了上来。
“诺恩”这是他这几日来第一次以真名称呼他。
占星师回头看着他,示意他进房间说。
小古尔克进了房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
“我是三度使徒,有些事情王爵是瞒着我的,但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他抬起头,眼神里藏着不安。
“因德,真的要面临毁灭了么”
“看来,你知道了不少东西”诺恩突然收起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他转过身坐到了椅子上。
“知道吗小古尔克,太阳也是会死的,到了一定的年纪,它就会枯萎”
“万物死灭,然后重生,这是世界的规律,太阳遵循着,星空也遵循这样的规律,这也是占星术的由来,古老的智者们根据星辰的诞生与熄灭,来推测世界的未来”
“当万物的生命和力量扩展到一个极点,世界就会自发的开启自我毁灭的模式”
“所以,因德,到了那个点?”
“还没完全到,不过,也快了,应该说,这片大陆都快了”诺恩眨了眨眼。
他看着小古尔克难过的模样,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文明既然在发展,那么就有想出解决之法的可能,而我们现在,就是在为这个方法努力着”
小古尔克听罢,还是难以放下心中的担忧,他来到了诺恩房间的阳台上,独自抬头望着太阳。
太阳,炽烈燃烧的太阳,在九族先民的信仰中,它也曾被认为是永不熄灭的事物。
“我明白你的感受”诺恩在他身后点起了烟,看着阳光下少年的背影。
“你还年轻,在刚要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他苦笑着“哎,该说什么好呢,这个操蛋的世界”
有了幽花的带路,阿克琉克的心脏之旅变得顺风顺水起来。
他们遇到了一对白银使者,结果阿克琉克看到他们抬着的东西时却变得异常兴奋,说那就是他要找的东西,随后就上去,不知用什么方法使得白银使者昏倒了一片,随后将那具棺材一样的东西抬了回来。
不,说抬也不正确,他应该是用风元素拖着这具棺材。
幽花不知道他要一具棺材做什么,但也不想关心,然而,当她看到棺材里的人的那一刻,却再也收不回眼睛。
麒零的反应更加严重,他看着那副面容,下意识就想上前,却被幽花拦住,又示意他在阿克琉克面前最好别暴露,他这才勉强按捺下来。
但那张脸,那个水晶棺中躺着的人,还是让他难以平静。
银尘。。。
幽花看了他一眼,随后假装不经意的问阿克琉克“你为什么要,偷一具棺材和尸体?”
“不,他不是尸体”阿克琉克摇了摇头,随后示意二人看棺材里的银尘。
细看之下,棺材中的银尘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胸口微微起伏,很明显是活着的模样。
麒零虽然努力的保持平静,但他大抵是不能完全装作没事发生,阿克琉克在一旁将他努力压抑各种情绪的模样尽收眼底,也对二人的关系有了猜测。
“你们,认识他吗?”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炸的二人微微一愣。
“不认识,还有,我们很熟么?”幽花下意识的回答他,字里行间还强调出,我们现在只是交易关系的模样。
阿克琉克耸了耸肩,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随后继续带着二人出发。
幽花发现这人转移话题真是有一手,她之前的问题分明是想试探他的目的,却被他轻描淡写的转移到了那个“银尘”还活着的这件事上。
眼见这个思路行不通,她就换了个话题。
“你刚才,对那些白银使者做了什么?”她回头,看着已经拐了许多弯的走廊。
“这个嘛,我对他们用了我秘制的药粉,保准他们昏迷上几天”
“药粉?”幽花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是魂力之类的方法。
“是哦,我是个医生”阿克琉克说着,还从口袋中掏出了一袋东西。
“嗯,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零食,吃了有明目的效果,要不要来试试?”似乎是怕幽花不相信,他还特意从里面取了一颗丢到自己嘴里。
为什么他们的相处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警惕感啊喂!幽花对少年的态度感到不爽,但又想到,既然对方可以独闯心脏,想必她和麒零的实力加起来根本敌不过他。
麒零很想让自己参与进二人的话题,但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心思了,他的精神只够放在那个“银尘”身上。
各种记忆纷至沓来,他眨了眨眼,他信任银尘对他的守护,但正如幽花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银尘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么他呢,他的路又在哪里呢?
他转头,看着幽花投来的担忧眼神,一时间陷入迷茫。
他不知道,他以前好像只把自己当成银尘的使徒,他只想跟随着他,陪伴着他。
他似乎从未想过他会离开,也从未想过自己要走的路。
6月6日四爷生日贺文
最近买了《爵迹:梦鉴集》,知道了小四的生日
爵迹电影诞生到现在7年了,人生又有几个七年?我的青春全融入于它了,或许还会更久
爱屋及乌形容在我对爵迹上很恰当,因为爵迹,我粉它的导演,粉它主题曲的歌手,再到反复看郭导拍过的电影小说像《晴雅集》《悲伤逆流成河》《小时代》《幻城》等等,连我的键盘壁纸都选有”惊鸿”
-----你我惊鸿一面,灵犀一动。韩红《灵犀一动》
6号也是爵迹的开拍8岁生日,谨以此文,致郭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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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迹电影场景↓
[图片] 这张画面爵粉们或许不太熟悉...
最近买了《爵迹:梦鉴集》,知道了小四的生日
爵迹电影诞生到现在7年了,人生又有几个七年?我的青春全融入于它了,或许还会更久
爱屋及乌形容在我对爵迹上很恰当,因为爵迹,我粉它的导演,粉它主题曲的歌手,再到反复看郭导拍过的电影小说像《晴雅集》《悲伤逆流成河》《小时代》《幻城》等等,连我的键盘壁纸都选有”惊鸿”
-----你我惊鸿一面,灵犀一动。韩红《灵犀一动》
6号也是爵迹的开拍8岁生日,谨以此文,致郭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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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迹电影场景↓
这张画面爵粉们或许不太熟悉,这里是【魂冢】的出口--祭坛,电影里面是没播这个场景的。只在原著181页银尘口头提到过
【尤图尔遗迹】应该都不陌生,看过原著的会知道,中间那个白色的茧是死去的莉吉尔,电影仅出现不到15秒,却要花费多少人工,才能精心织出这种层层包裹的视感
还有富饶的雷恩城,建模组要建造它就更不用说有多累了
就如小四在《梦鉴集》开篇说的:
“信笔写下的一个个虚无之地,现在要把它们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地创造出来……”
他真的兑现了给粉丝们的承诺,全面原著化。
爵迹拍摄↓
爵迹开机剧组有若干个部门:导演组,制片组,技术组,拍摄组,录音组,动作组,化妆组,道具组……
CG真的很难拍,小四又是很注重细节的人;
像神音靴子这一张,靴子的褶皱,反光程度,针线缝出的花纹,还有深渊回廊的杂草,四叶草都清晰可见,这么精细的地方,只出现了1秒。或许就是你打喷嚏,就错过了的一个细微的镜头。
看过爵迹电影的人,估计是没眼去看电视剧了,反正我只看了五分钟就无语透了,不提演员,光是[苍雪之牙]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东西↓
我找到电视剧的版本时,下面配的文字说它像滚筒洗衣机⊙▂⊙……
还有这个👆🏻白银祭司的对比……简直不能再草率(T▽T)
鬼山莲泉的[阑翅]它身上每一根羽毛都是建模组一根一根做好组装上去的,大约分了32种形状大小颜色和飘逸程度的羽毛,耗时六十多天;还有魂兽的叫声,因为这是现实没有的,录音组收集各种动物的声音,融合调整才出现的。这些都可以在爵迹的电影拍摄花絮视频里找到。
这就是所谓的“五毛钱特效”
跟风就骂烂片,反复重复难看刷屏的人,告诉你:看不惯就别看,不喜欢就远离,你参演了还是投资了?爵迹拍出来,又不是为你而拍
你没尝试过,就不知道别人有多努力
爵迹剧情↓
知道爵迹上映时喷的最多的就是看不懂剧情,那是因为他们没看原著。爵迹的情感线复杂,那是因为它包含了世间百态:
麒零—银尘(使徒情)麒零与银尘又太多相似的地方,孤儿,童年痛苦,被王爵舍弃,又都有着对自己王爵的坚定信念。很形象的形容就是“原来我的月亮,也有它的月亮”
曾经单纯得少年还是在世界的残忍的推动下,不得不长大。
长大后的自己,又不肯放下对过去绝望的期待。
银尘知道自己救不回吉尔伽美什,知道自己一回头自己的使徒将面对怎样的制裁,可他还是为了过去舍弃了现在
麒零也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怎样的死亡,知道自己在王爵心中的地位永远比不过王爵的王爵,更清楚银尘只要能救出吉尔伽美什,连自己也可以牺牲,可他还是跟着去送死了
---当你忙着追逐远方时,请停下来等等追你的人
天束幽花—西流尔(亲情)幽花的出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刁蛮,高傲,但是看过原著的都知道,她得委屈不比任何时候少。电影也有暗示。
幽花虽知道母亲的死是白银祭司造成的,但那还是她心中的伤痕,加上皇族本就有的明争暗斗,旁人的碎碎念,她没人关心,没人爱,自然对亲情的渴望就超出了常人。西流尔就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所以在她看见父亲给自己的魂器落入他人手中时,看见自己父亲在最后一刻宁愿选择一个陌生人也没选择自己,看见父亲将他们之间的秘密告诉别人时,内心的不解,委屈就吞噬了理智
原话描述的“她像一个小刺猬,用看似坚硬的外壳包裹自己伤痕累累得内心”只有麒零打破了
“谢谢你,麒零,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她对麒零的爱,有羡慕与感激,她被少年的单纯打动,才将他视为生命中第二个守护的人
----父亲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幽冥—特蕾娅(爱情)幽特是我最喜欢的cp,特姐腹黑蛇蝎美人,冥二爷变态杀手,这组合我爱了。
特特心机和城府都深,算好了每一步,在凝腥洞穴里或许一开始是想算计了幽冥,但日后她也不知不觉走进了自己织好的情网里。
特蕾娅的每一个生存计划里,都有幽冥
冥二爷字典里就是“杀杀杀”,眼泪仿佛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一生就哭了两次,一次幼时特特黑暗状态差点回不来,宁一次《冷血狂宴》中,特特死在他怀里。幽冥眼中只有两个人,特蕾娅和其他人。他清楚所爱之人不信任自己,但是他信任她。白银祭司每次发布的命令,幽冥总要看特蕾娅的决定
在那个处处存在杀戮,算计的世间,信任太可贵了,爱情就像是致命的毒药
----请利用我,别爱我
吉尔伽美什—漆拉(友情)吉叔和漆美人都是爵迹里最琢磨不透的人,魂力的上限看不到尽头,你不知道他们所做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会带来什么恐怖的后果。
每次的杀戮淘汰名单里,永远没有漆拉。他在三代洗刷中都居高位王爵,至今魂兽魂器都未知。他与吉尔伽美什的联系,是在不服输的斗争中建立的
吉叔可谓是比漆拉还要可怕,他怎么会不知道捕捉宽恕是一次阴谋呢,漆拉那些小心思早被他看透了,可他还是进入囚禁之地。
进去为了拿黄金瞳孔复仇是真的,那句“我相信你”也是真的
漆拉动了情,明显到幽冥都察觉了,电影最后他看向吉尔伽美什步步走来,眼中是对马上面临的战斗的担忧还是--
他终于出来复仇的喜悦,甚至点点自豪
---世上有太多不得已的事情,我只能尽我所能保护你
爵迹没有主角,因为每个人都是主角
小四也不是为了拍戏而拍戏⬇️
他就早预料到了坏的结果,不后悔
导演这个行业,都是有梦想的;心痛的不是电影的成败,而是对他努力的否定
或许他也有不足,但我想说的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听闻四爷又要拍电视剧《霓之羽》了,加油郭敬明,愿你在逐梦的道路上,不虚此行❤️
--------------------- END-------------------------
原本打算6号发的,不幸那天有模拟考
提前祝四爷生日快乐🎂
✎❈〖冷血续写N 3-4 执掌命运的邀约】恰风行-第三大章:《逢魔》❈
【哎嘿想不到吧,我提前一天更新了】
【从这一回开始,剧情就要开始进入狂轰乱炸的阶段了,每一回的信息量算是爆炸,来吧。】
✙■■■■(本回报幕者:■)✙:
✙注:在【】里的是内容的具体章节,想要具体重温■■以点链接。✙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着:火源的梦境之都已经焚毁,因德的小鸟带着这个讯息回到了他的巢穴【2-16】。呵,风源的帝王也终于要开始行动了【3-3】。那位审判者为了使徒的复活也顺利抵达了约瑟芬,他一定看出了我们利用了弗里艾尔,想必也正和冰帝艾欧斯商量着对策【2-17与2-18】。不过,我清楚他的立场,一切对他而言只是表面的游戏。”...
【哎嘿想不到吧,我提前一天更新了】
【从这一回开始,剧情就要开始进入狂轰乱炸的阶段了,每一回的信息量算是爆炸,来吧。】
✙■■■■(本回报幕者:■)✙:
✙注:在【】里的是内容的具体章节,想要具体重温■■以点链接。✙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着:火源的梦境之都已经焚毁,因德的小鸟带着这个讯息回到了他的巢穴【2-16】。呵,风源的帝王也终于要开始行动了【3-3】。那位审判者为了使徒的复活也顺利抵达了约瑟芬,他一定看出了我们利用了弗里艾尔,想必也正和冰帝艾欧斯商量着对策【2-17与2-18】。不过,我清楚他的立场,一切对他而言只是表面的游戏。”
■:“再来是【完美容器】,这次也顺利离开了格兰尔特的范围【3-1与3-2】,即将要抵达古磨镇。正巧,那个人也正驱使着我们为他特制的土偶赶往那个地方。相比这次的审判者,他倒是明了很多——‘对自己的未来具有威胁的‘雏鸟’就要早早将它们扼死在摇篮里’这句话可是至理名言。”
■:“最后是你,观测之人,你问我的目的?我没有什么宏伟的目标,只是为完成一个约定——实现那个给予我名姓之人的愿望。为了祂,我将不择手段。”
3-4 执掌命运的邀约
【距离约瑟芬塔城战役爆发还有:5天】
【西之亚斯蓝帝国·约瑟芬塔城·赤之森】
沉默,犹如一位隐士,它的莅临对魂术界的人而言总象征着危险和潜伏。
森林是静止的,没有半点风声。
扭曲的树冠朝着天空铺开一圈灰暗,它们继续用阴影居高临下地漠视着处在失色空间里的二人。
“五年前,让你从边界溜走是我的过失。”
吉尔伽美什打量着对面意图挑衅的人,回想起多年前曾因对方的天赋不慎闯入【诸神黄昏】的栖息地一事。他从容地开口,用上对方过去告知自己的称谓:“埃尔斯的一度王爵,帝肆。你应该知道这是亚斯蓝的地界,是迷路了么?”
——对善于空间之术的埃尔斯来说,“迷路”一词在他们国界内是讽刺该魂术师的无能之意。
“真令我惊讶。”
空间的昏沉感更重了一些,背景里皆是摇曳的树梢和黄沙,就如即将要下暴雨的天象。
在审判者面前,那位形同少年者的一度王爵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让人不寒而栗:“吉尔伽美什,你还乐意为亚斯蓝背负起一度王爵的使命?”
从一开始,吉尔伽美什就没打算回答对方任何问题。这个国度的高位者善于从对话里窃取对方的命运和信息制造土偶,所以他直接将问题反推了回去:“你这是在问我的立场么?【无名者】。”
地源埃尔斯历代的一度王爵,往往被称为四国里最神秘的存在。除了他们那种窥探命运、组合空间位面诡异能力,还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因为地源的一度到三度,都是通过【生命之神】赋予【真名】觉醒魂力,从而调动灵魂深处的力量。他们的真名如同爵印,独一无二,直接影响着天赋强弱。一旦知晓了他们的真名,就等于抓住了他们命脉,能够间接通过窥视、占卜、甚至诅咒他们的灵魂。所以,这个南方之国的高位者多半都以假名处世。
在吉尔伽美什认知中,这位埃尔斯的一度王爵,假名和身份可不止一个,是个棘手的对象。
而从刚才起,金发王者没有牵动魂力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帝肆整个人目前的状态只是借助宝石和位面完成的【时间投影】,本体恐怕在千里之外,难以追溯。这也是地源高位者一种相当擅长的把戏,借着投影向固定的目标进行单独传讯,达成某种合作。
——这就需要他们事先把控好沟通对象的目的,才能在必经之路上建立自己的残影,等待对方触发。但另一层面上来讲,这种明晃晃地出现在目标面前告诉他“你的一举一动皆被掌握”的行径,比起挑衅本身还要更加恶劣。
“没这个必要。你一直都在我们的‘注视’中。”
帝肆看着他,那双绿眸幽深而又神秘:“埃尔斯不会是你的敌人。我很高兴你能提前脱狱,从除去那些亡灵起,我就一直等待这一刻。”
“更确切的讲,你等了七年。”审判者指出。
“不,这远比你能窥视的命运还要早,审判者。大概是在你上次杀死了那些白银祭司,迎来那个悲惨的结果时就已经在注视你了。我想你应该已在那个地狱里知晓,你我都是远古的存在。”
“所以呢?”
阴郁的笑声还在继续:“我和我的同胞都对你比较难忘。背负那个禁忌天赋的你,自古就拥有着‘调和’四国的命运。想来,你来到约瑟芬塔城也是你宿命所驱,这里即将上演的可是多国的内乱,而我们也已等待多时。在这点上,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救世。”
“不好意思,”吉尔伽美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揉了揉额角,直接否认帝肆的说法,“我不认为我们的目标一致。”
“不用急于否认,逃避命运的懦夫可没有什么好下场。”残影的白袍如同鬼影般漂浮于半空,这位埃尔斯的至高者缓缓续道:“你清楚将要发生的局势。但无论是因德、亚斯蓝还是弗里艾尔,他们的内在早都已经千疮百孔,这场战役究竟谁能胜出早就不重要,答案已经相当明显。”
“你是指,胜者是你们地源埃尔斯?”金发的王者反问一句,然后继续说道:“确实是一场好局,你们先是扰乱弗里艾尔,致使它们内部神权和王权内乱,瞳孔失窃;再趁着亚斯蓝内乱,暗自窃走藏匿于尤图尔内的【黄金瞳孔】,间接引发水源的魂力衰弱陷入熵变。为了维持魂力稳定,水源已然不能再让出目前在约瑟芬塔城的两枚瞳孔,但这会进一步引发和因德的冲突;至于因德,我想你的本体现在已经潜伏进了风源。你的目的是去向风津道,趁他们空巢取走铂伊司体内的黄金瞳孔,并除掉他,让风源因魂力熵变再无退路,也让即将发生在约瑟芬塔城的战事上升成三个国家的生死之战。”
地源的残影对他表达的赞许:“不错,正如我预想的那样,你果然能看到这一步。”
“这听上去让人头疼,你这次弄出来的动静真的不小。”吉尔伽美什平淡地笑道,“不过,你可别仗着元素克制,太过轻视因德的那位一度王爵哦。”
对于这份警示,帝肆只是满不在乎地冷哼了一声:“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想利用话术让我对铂伊司充满戒备,从而知难而退,解脱因德的困局。没用的,他的情况作为他宿敌的我比你清楚地要多,衰亡而死是他必定的结局,我只是提前去帮他解脱。”
金发王者没在意帝肆的狂言,继续直言道:“你们下一个目标就是铂伊司携带的【智慧之瞳】。一旦成功,这样你们国界内的黄金瞳孔就有足足七枚,足以让你们的国家直接‘跳脱’末世,是么?“
“没错。”
帝肆轻蔑地看着审判者,用一股阴冷的语调宣称:“吉尔伽美什,你是没法阻止将要发生的这一切。即使你清楚我们是暗中的推手,那又如何?我们在其余三国的做局只是微小的‘提议’,真正让一切实现的是他们本身的欲望。这等小人物的视界,注定他们只能将矛盾锁在本国体系中,难以跳脱。
你虽能看透一切,但想要插手却已经太晚,水源和火源已各有一枚【黄金瞳孔】已经落入我国。就算你身为执掌审判之轮的人,也没法和如今拥有六枚黄金瞳孔的埃尔斯抗衡。
啊。当然,我们也推演过你能够放下私仇,联合亚斯蓝的其余人一起联手抗衡的可能性,姑且不讲水源的人心是否允许你‘撺掇’。就算你能联合,此举也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因为,在应付我们前,因德与弗里艾尔就会先一步因魂力熵变向你们发起战役,你能勉强说服亚斯蓝的人心,难道你还能凭一己之力改变弗里艾尔和因德从历史上就留下的遗恨吗?末世即将来临,有多少人能在短短这几天就相信你所看到的真相和说辞——不如说除你以外,这次来到约瑟芬的那些人都必死无疑。你早就料想到这个结果,所以才不急于对外公开你的立场,因为摆在你面前的选择,只有自己可选。”
又一次沉默。
吉尔伽美什收敛住笑意,面无表情地望着帝肆的残影,不知道是另有所思,还是默认这点。
“不过,我们真的很重视这次的你与你体内的【奥汀之瞳】,你通过它窥视命运的权能也证明了你将是我们的同类。”帝肆冲他伸手,微笑道:“所以我们想和你达成一笔交易。只要你完成这件事,我不仅会交给你一枚【黄金瞳孔】,还会邀请你一同执掌命运。甚至还能在末世降临时,邀请你与你的使徒登上最后的【方舟】。”
“这听起来确实对我毫无坏处,”吉尔伽美什评价道:“正如你们惯用的欺诈。”
面对这种戳穿,帝肆只是回以微笑:“你能窥视灵魂,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不是谎言。我相信,你一定很乐意完成这个交易的内容。”
周围的景象发生变化,随着残影的控制,周围空间位面被绿焰灼烧,逐渐演变成了金发王者最为熟悉的一片故地:【雾隐绿岛】。岛上的场景定格在那一天,在他离开绿岛后,银尘支离破碎,格兰仕化作饕餮的那一日……他所挚爱的三个使徒就此被血雾笼罩。
空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啧,真是残酷,连旁观者的我都看不下去。你只是因为自身力量的强势,就被祂们认定成了【叛国者】。这真的……毫无道理啊。”
支离破碎的血色与压抑里,帝肆神色怜悯地看着审判者的过去,用一种蛊惑的嗓音,低声地叙述着事实:“我们的需求非常简单,你帮我们除掉那个人,那个在多年前就设局欺骗、利用了你和你的使徒的人。他实在是活得太久了,明明只有那种实力,却久得有些碍事。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
血色的雾气映在吉尔伽美什的双瞳里,他注视着过去的惨状,低头望向脚边尸体的残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只不过这次沉默里,悄然潜伏着仇恨、悲伤,还有死亡的气息。
随后,审判者勾起嘴角,应允了地源的邀约。
——毋庸置疑的因果,正如大众所望,这本就是要从【背叛者】身上索取的偿还和报仇。
“很好。”目的达成的埃尔斯人轻言笑道:“为了让你见证我们埃尔斯的诚意,我现在就可以向你透露一个对于你而言关键的命运拐点——关于那个【完美容器】如今所在的地点,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呢?……嗯?”
——也就一秒的时间,帝肆那森绿色的残影被血红的注视所笼罩,撕扯成灰烬。
——这就是审判者真正的回答。
-
半刻钟后。
“埃尔斯的一度王爵向你提出了合作?”
在艾欧斯完成对银尘的摄魂,走出山谷时,就看到了入口处等待他的吉尔伽美什。见他正把玩着一枚绿色的宝石,向自己简单复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
金发男子虽然在笑,可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少见的愠怒:“这群埃尔斯的蛇蛭,对自身执掌的命运二字实在是过于自信啊。居然重现人性中敏感的记忆来挑衅目标,难怪弗里艾尔的野兽们难以招架。”
“论一些令人发火的‘自信’,你俩差不多一样。”艾欧斯点了一句,注意到了他们交易的目标。又严肃地轻皱眉头:“他们的目标是漆拉…你答应了他?”
“不算拒绝。”
绿色宝石被抛向半空,折射着光辉,就如那位执掌命运的地源一度对三国的俯瞰。
它笔直地落下,被审判者捏入掌心。他冲脸色阴沉的冰帝神秘地一笑,缓和地补充了一句:“有些邀约不得不以身试险。”
或是你会变相实现这份合作,获得他们应允的一切?对方提出的要求对你毫无坏处。艾欧斯忍不住想。
利益,爱恨……人性一旦被这些沾染,就通向无数种意想不到的可能。
更何况以对方过去所经历的那场浩劫来判断,也只有吉尔伽美什亲自动手的那刻,才能清楚他的立场……但无论审判者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冰帝都决定再见到漆拉后就与他同行,这是能保证隐者安全的最佳方案。
两人踏上回程,但道路不是之前的那条。
艾欧斯曾听漆拉说过,这片赤之森内有【远古棋子】的存在。吉尔伽美什能那么快带着银尘的尸体来到这里,藏入附近的秘密山谷,也是依托于这枚棋子的传送。
——同时,如果他要去向心脏获取容器,这枚棋子也是最快的捷径。至于这位前任的一度王爵为何要在自己完成摄魂后再去取容器,原因无非有两点:
第一,容器隐秘不好获取,无法预估来往时间。而离开原浆洞穴后只有一天的“保质期”用来注入灵魂,一天后,那具容器不再具备收纳灵魂的能力。吉尔伽美什预计到他与自己需要磨合期,难以在一天内说服自己完成摄魂,才在“和谐”相处几日后,再提出条件;
第二,自己在摄魂完成后,为了达成合作内容,就需要维护银尘灵魂的安全,作为帝王的他不会再肆意离开约瑟芬塔城,以免节外生枝。若是自己肆意离开,造成了银尘灵魂损失,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等同于将审判者推向了对立面,那无论是从帝王的信誉还是为国度本身的安危来讲都极其不负责任。
顺路穿过一片紫衫林后,【远古棋子】那鲜红柱身出现了两人的视野中。
“艾欧斯。”在唤醒【远古棋子】形成门扉后,吉尔伽美什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帝王知道,每一次对方直呼他的名字就是又一次要将话题将导入关键的讯号。
“除了银尘和第二代侵蚀者,你有用【摄魂】更改过这体系里其余人的记忆么?”他问。
盯着审判者的背影,艾欧斯态度绝对地回应道:“没有。”
“嗯。”
果然,就连关于冰帝更改【他】的记忆这件事都被精心地“抹除”掉了。你的布置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痕迹啊,漆拉。吉尔伽美什想。
“还有一件事……”
突然,艾欧斯视野里一切迅速黯淡,被黑暗吞没,以灵魂的视角看过去,只剩下一枚猩红的瞳孔。
『你之前所做的梦境,其实是有关末世【芬布尔之冬】的预示,它是真实存在过的事实。关于它,我想告知你一些别的细节。』
审判者的声音是通过灵魂传递的,这样可以避免被埃尔斯所窥视。
“嗯?”冰帝很快明白对方的用意,做出了一定掩饰,让外在看上去就只是普通的一问一答。
——大概就两三秒的时间,审判者通过体内【奥汀之瞳】的能力,让他记忆里的一些画面迅速涌入了艾欧斯的脑海。
“那我就先去获取容器了,大概需要四天的时间,因为我还得顺路去那里办点事……”
望着冰帝因为灵魂刺痛而微皱眉头的模样,这位审判者就像是完成一个恶作剧的孩子般轻笑一声,刻意不给帝王发问的时间,转身就进入了远古棋子所制造的门扉里。
【北之因德帝国-帝都阿尔加德】
【距离约瑟芬塔城战役爆发还有:5天】
就算是因德的主城,嘈杂也不是这里的代名词。
在外界看来,很多人都知道因德是善于研究魂力的国度,但民生幸福这点,却少有人知。此地人口稀少,就注定了它的内在井然有序,和谐安康。外来人只要抵达这里,都会惊讶的发现,这里非如同一些谣言所述是个死气沉沉的冰雪之城。
——欢迎来到阿尔加德。欢迎来到这座象征艺术与美的缪斯之城。
城里有许多称得上充满活力的细节,五颜六色的风铃与风车、以及驿站里上等的蒲公英酒都是这里必备的元素。
由于风后的政策,让生活在这里人们在保证基础温饱前提下,也有足够的时间,依照自己的喜好自主学习一两个关于“创作”的本事来赚取外快。所以,这座城内常常会浮现出这样的景象:在广场上用各种乐器公演的贵族与诗人;街边利用彩色的杉果进行墙绘和涂鸦的平民和小孩;又或是在小巷子对硬木与石头进行雕刻,以此换取黑面包的乞丐。
最重要的是,因德比起其余三国,他们对书籍与卷轴、抄本的普及无处不在,几乎每个民众的家里都必备着两个书柜。那些摆在广场上售卖的卷轴、传说故事和书籍摊贩更是隔山差五就能遇到一家。
——这点,就不像火源或者水源,知识的财富多数是被贵族和教堂所垄断。
鉴于书籍的普及,以三位祭司为信仰的教区学院也得以扩张,让越来越多的魂术师和民众也有机会成为私人教师等等。在因德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民众都能识字与写字,自然,民众会因为认知的富裕为国度提供更多新奇古怪却又很有趣的点子和回馈,形成了正向循环。
——人们在这个极寒之地,都能获得一份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
——这一切都是西鲁芙上任之后开始改变的,在她看来,这个长年处于永夜和寒冬的国度,人民的精神富裕是至关重要的。
如今,阿尔加德这座主城比起她刚刚上任时变化太多。
只要进入主城区,气温会回暖,温度不会低于十五度以下。原因是因为街道上的瓷砖都被魂术师们修缮过,下方嵌入了几百枚供暖用的金红石,这个疑似“地暖”的主意,是源于城内一个普通的建筑师向当时巡城二度王爵的法夜提出的建议。
这个建议在风后的投入下迅速得到回馈,不到两年的时间,三个主城内都有了这么一个以金红石为底的魂力磁场,除了在隆冬能源源不断地给城区内的民众提供温暖,还能在关键时候激发晶盾的防御,以此庇佑主城。每个主城的磁场维持得益于主城区三处祭司的雕像,与亚斯蓝的雕像不同,它们的建立不仅只是为了信仰,更是建立护阵的重要基点。
——主城磁场的魂力提供,是源于圣地里的铂伊司和他携带的黄金瞳孔,这是家喻户晓的事。他的名字和西鲁芙同样,会出现在民众的诗歌里,甚至更有一些传唱把他俩的关系写成了真挚的情爱。
如今,【绒冬节】的临近让百姓们开始也忙碌,无论是孩子还是成人用自己的想法装潢室内或者店外。
在集市的广场上,三五成群的魂术师正用风元素托运着十几箱从外港运来的食物和取暖用的晶石、衣物,还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负责到时候在节日期间将其分发给民众。那些作为魂术师的男男女女看上去都衣着简谱,混迹在百姓间,与身后起哄的孩童打闹一团,又或是在歇息里冲着坐在喷泉边的老者闲谈两句,从未因自身的能力与民众产生界限感。
“——可惜啊,越是和平美好的所在,有时就越是容易被破坏。”
拥有浅金色头发的少年略带惋惜地叹息道。
正如吉尔伽美什所述,这位埃尔斯的一度王爵已顺利潜入了风源。只见他站在一栋驿站的三楼,一边享用着蒲公英酒,一边通过窗户,打探着广场上其乐融融的场面。
他身边一位带着面罩的男子低声询问道:“那位审判者拒绝了您的邀约。那他还有完成交易的可能么?他体内的【奥汀之眼】一直对我们的窥视存在着干扰。”
“不必担忧。”
装满液体的酒杯微微晃动,清晰的倒映着半空中的一轮圆月。
但帝肆却透过这轮圆月,俯瞰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看向了那曾被踩踏的脊骨。
他注视着那不为人知的残卷。
血月所笼罩的深渊中,他看到了那因压强而碎裂的五指,那被石柱挤压的脏器与银发——从那滚落的眼珠中所映出的,支离破碎的尸首。
窥探命运之人优雅地昭示道:
“不论吉尔伽美什拒绝与否,他亲手杀死漆拉的预言都必将应验!”
——因为,你早已做出了选择。
——纵使是那位创世神早已抛弃的字符,也已在观者看不见的地方种下恶意的根,它在埋没的深渊里肆意地生长,勒紧了他与他的命运结点。
——这便是他注定的命运。
【未完待续】
【友情提醒两个事:
1.目前地源持有六枚瞳孔分别是:【时间之瞳】、【生命之瞳】、【大地之瞳】(这三个瞳孔是他们自家的),以及数年前和火源做交易后位于地火边界的【死亡之瞳】,还有这次火源拱手让出的【火焰之瞳】、最后就是他们从尤图尔拿到的那枚〖海洋之瞳〗。
2.帝肆这个名字谐音于【第四维】,是作者最初的笔名。】
【下次更新时间:6月10日-11日,敬请期待。(我最想让你们看到的明线组的一回终于来了,我也等待多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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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漆】A Deal with God -(九)~(十)
很短,还没能跟上儿童节。
但还是厚脸皮发上。儿童节快乐~
九
手里的书是沉思录,穆法萨没有抬眼目送棕髮青年离开,只是静静又翻过一页。
“想说什么,可以出来再说。”无从辨清他是如何感知,但随他话音落下,自书架后的隐蔽夹层间,确实走出了另一个人,
“偷听他人谈话,有失格调啊。”责备的语气平淡而自带沉稳,猩红色的狮子抬起他的眼睛,对上了与自己拥有相似目光的另一双兽瞳。
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一隻过份漂亮的金狮,得益于他那美丽的黄金蟒蛇omega妻子,天生给了这孩子一张能骗人的脸孔。
看似可亲,实则不然。狮子的本质他很清楚。
“这么说就冤枉人了,父亲。”...
很短,还没能跟上儿童节。
但还是厚脸皮发上。儿童节快乐~
九
手里的书是沉思录,穆法萨没有抬眼目送棕髮青年离开,只是静静又翻过一页。
“想说什么,可以出来再说。”无从辨清他是如何感知,但随他话音落下,自书架后的隐蔽夹层间,确实走出了另一个人,
“偷听他人谈话,有失格调啊。”责备的语气平淡而自带沉稳,猩红色的狮子抬起他的眼睛,对上了与自己拥有相似目光的另一双兽瞳。
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一隻过份漂亮的金狮,得益于他那美丽的黄金蟒蛇omega妻子,天生给了这孩子一张能骗人的脸孔。
看似可亲,实则不然。狮子的本质他很清楚。
“这么说就冤枉人了,父亲。”
吉尔伽美什好像也早已习以为常,完美的面容上并未出现他所预期的裂痕,“早在【神眼】为我所有的那一刻起,所有动静的空间距离,在我这里就已经失去意义。”
金色的眼微敛,故作顺从,“您知道的,这是我的新能力。”
是很明显的阴阳怪气,但穆法萨只是摇头笑了笑,“也好,本来就是说给你听。”
“漆拉没有问题。如果您想告诉我的是这个。”
“无凭无据的结论,总是很危险。”
“他忠于您。”
“不,他是忠于你。”
红色的狮子说,“漆拉先是我的养子,后来才是你的爱人。但很显然,后者的关系才是他放在心上的。”
他想起来四年前儿子死讯传来时候白猫的僭越之举,让人给搧了两个巴掌后才知道冷静。
“有人愿意为你献身,这很好。不过,不存在标记关系的忠诚,你敢相信吗?”
“我只信这个。”
拥有神眼,他已不害怕背叛。吉尔伽美什垂目,看向父亲手中的那本书,顾左右而言,又像暗示,“沉思录,一个帝王的忏行。父亲,您也有过后悔的举动么?”
“现在的你,需要一个兵器。”穆法萨没有回答,只自顾把话给说完,“同时拥有【自癒】和【瞬移】能力的白猫,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更别说,他是个只钟情于你的Omega 。”
“所以,这就是您同意让我回来的原因。”
“我要你标记他,小狮子。”
小狮子。
是很久没听见的昵称了,只有父亲和母亲这么叫他,小时候听着总有几分骄傲的成分。
他天生就是父母期望的模样,这份骄傲不值得他产生太多高兴的情绪。就像被人赞美生得好看一样。
话虽这么说,如果听见有人赞美漆拉,吉尔伽美什还是比任何时候都高兴。狮子总会忍不住抬头挺胸,得意洋洋,好骄傲的模样。
没养过猫咪的人不会懂吉尔伽美什的快乐,更别说此时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万里挑一的那一只。
漆拉看起来有点无所适从,在他顶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翻遍了整间屋子都找不到吹风机之后。找不到其实很正常,原因也理所应当地简单:因为不需要。从前【四象极限】能被运用自如,而将头发弄乾这样简单的事吉尔伽美什一向乐意代劳。
“没有吹风机吗?”他问刚踏入房门的人,一手抓着湿发,防止它们在衣服上留下水渍。
“......”吉尔伽美什被问得一愣。
“那我去借。”
“不必。”
狮子想了想,还是向人招手,示意漆拉过来坐下,“我帮你。”
像从前一样。
银发淌落指节,是白猫最温顺的时候,在整理发丝的间隙,不经意间指腹擦过后颈,那是腺体的位置,一个Omega 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他能感觉到漆拉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披散在肩上的银发折射着室内的灯光。
如果可以,他会亲吻他,但那不得体,所以狮子不会那么做。
“刚才管家送来什么?”
提问不经意,吉尔伽美什省略了已用【神眼】探知到的部分,好似在进行无谓的确认,更多是让人有准备的时间。
他的父亲一向很有效率。
漆拉先是没有回答,目光瞥向一边茶几上,那儿多出了一个托盘,盘子中央只有一小瓶药瓶和注射器,“是...药。”
答案显然省略了很多部分。但狮子有足够的耐心,循循善诱地问,“什么药?”
“这几年公司新开发的,”可惜白猫没有耐心,几乎是自暴自弃,语速很快,像期望这样就能没人听清,“有些客户也喜欢用,订了很多,他们认为这能让人更舒服。还有我,我得想办法治好自己。”
头发干了,吉尔伽美什稍稍拉开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并在白猫回头望向自己的时候挑起眉毛,“只是这样?”
“父亲也希望我能恢复正常,如今的我没有信息素,和一个beta没有两样...”
“别理那个老头子说什么,”吉尔伽美什还是没忍住,把爪子放到对方肩上,英挺的眉毛蹙了起来,“这个,没有副作用吗?”
“还不知道。”漆拉倒很冷静。
“老天...”
金色狮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头疼万状的模样,他不是很能理解对方到现在怎么还能做到这么处变不惊。舌头舔过虎牙,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才让他稍微冷静,至少,不要在空气中越来越浓厚的清冽花香中失去控制。
是很怀念的味道没错了,不可否认,只是Alpha该死的本能反应比理智诚实,而漆拉—这隻以聪明着称的白猫还一点逃跑反抗的意识都没有,面无表情的脸甚至显出几分温良顺从。
大狮子感觉头更疼了。
“...漆拉先生,你能不能别那么听话?”
十
自漆拉有记忆的时候开始,照顾他的人便是个名为“父亲”的高大存在。没有其他人,他被豢养在一处独立的别院内,除了来来往往无声无息的仆人,唯一会和他说话的只有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有时甚至非常严厉的红色狮子。有很多时候,还懵懂的白猫都能从对方眼中看见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曾以为这就是一种常态,人人都和他一样,直到某次偷溜出别院,他见到了“父亲”的另一张面孔。那是个漂亮的金髮孩子,被“父亲”高高举起,在他们身边站着另一名美丽的金髮女人,直到很久之后,小白猫才知道那是名为“母亲”的存在。
小白猫没有母亲,他的“父亲”更是从未这样抱过自己。小白猫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和他们比起来,他像个多余的存在。这让他有些羡慕那个孩子,被“父亲”偏爱的孩子。
他开始悄悄观察那个金色的小糰子,想学习他,想着或许这样“父亲”就能多看自己一眼。金糰子长得比他想象要快,明明看着是个年纪比他还要小的小孩,五官稍微长开之后就开始显露出几分俊朗。他猜金糰子注意到过自己,有时视线相撞猝不及防,相较他的躲闪,对方的目光坦然好奇。
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某个晚上,主院举办了一场晚宴。那是他第一次被获准在众人面前露面,以“父亲”的养子的身份,也是他第一次听见金糰子介绍自己,从此不能再偷偷地叫金糰子了,该叫吉尔伽美什。
只是他并没有在这第一次的见面中给吉尔伽美什留下好印象,小白猫在人群中显得侷促,何况放眼望去尽是各种高贵的珍稀动物,小小的白猫再漂亮也只被当成主人家的宠物。在不小心冲撞了一名穿着高贵的女士之后,他分明是摔得更重的那个,却也已预感到即将迎来的责罚。
但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只小金糰子挡在他前头,帮他和那位女士很得体地道歉。近看他才发现,金糰子蓬松灿烂的金发间也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你也是猫吗?”
发现同类的小猫咪很高兴,一双好看的眼睛亮晶晶又好奇地瞧着对方,“我真想和你一样。”
“...我是狮子。”
金糰子—小狮子蹲下来和跌坐在地上的白猫说话,伸手揉揉对方被磕红的手掌,分明才是年纪小的那个,却表现得比谁都要像兄长,“你也不用和我一样。”
再之后,类似的事数不胜数,最严重的一次是小白猫不小心碰掉了主院的一个花瓶,吉尔伽美什主动替他顶罪。
或许情愫萌发便是自那时起。小狮子又一次挡在他之前,不是替人求情而是干脆承认花瓶是自己碰掉的。“父亲”虽然还是很生气,但看起来没那么生气了,反倒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那一次吉尔伽美什被关了三天禁闭,再然后,漆拉被夫人接到了主院。
“我的小狮子在叛逆期,谁都哄不好。”夫人是个很温柔的人,五官大方漂亮,漆拉发现吉尔伽美什长得更像夫人,他们连金髮的色泽都几乎一样,“老爷同意给他一个玩伴,只是那孩子脾气不好,只想要你,你愿意陪陪他吗?”
漆拉记得,自己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晓得点头。小狮子的脾气哪里不好?小白猫想起那个金色的背影,吉尔伽美什明明好得不得了。
于是他成为了小少爷名义上的宠物实际上的朋友,有很长一段时间搞不定吉尔伽美什的仆人私底下都会来拜托他帮忙。再后来他们的关系理所当然更进一步,小狮子不小了,众人口中的吉尔伽美什少爷成为了他的吉尔。
漆拉见过的同龄人不多,因此他能意识到自己具有外貌上的优势,多半也必须归功于吉尔伽美什。那时他刚过十六岁,一个春寒几分料峭,却仍旧阳光明媚的清晨,他们在走廊上瞧见彼此的时候,漆拉一如往常地道了声早,却发现对方可疑地红了脸。
狮子是被娇惯着宠大的,他的教养他的背景都让他知道要怎么去追求一个人,何况吉尔伽美什天生自信,年轻俊朗,笑起来谁看了都要迷糊,年少情深,他们理所当然地得偿所愿。
“你治好了一直困扰我的伤口,你在那天保护我,给我带好吃的东西。”
不同于狮子脑海里设想过的史诗浪漫风花雪月,白猫爱上的理由异常单纯。只是这时候的吉尔伽美什还不知道,在往后的很多年里,不管是那只灿烂亮堂的小狮子还是后来温柔体贴的大狮子,都是支持着这隻小白猫继续走下去的信念与动力,
“我觉得这就是想念的证明。”
像没长大一样,吉尔伽美什没忍住和漆拉贴贴,笑眯眯地去蹭人鼻尖。他好喜欢他的猫,真的很喜欢,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眼睛会发亮。
情绪从无奈过渡到无可收拾,只需要一句话的时间。
“只要你想要,我就是你的。”漆拉说,漂亮的眼睛一瞬也不瞬。
是默许也是火种,久别重逢,好景良辰不堪再被辜负,alpha的自制力其实也不需要太过指望,他终于将他吻倒,花香像醇酒迷乱人心,将理智都烧成灰烬。
阔别四年,却一切如昨。
真好。吉尔伽美什俯身吻他,像亲吻神明一样虔诚,这是今天第一次,漆拉能近距离仔仔细细地看这失而复得的眉眼。他高兴又难过,没抑制住被尽入时本能的颤抖。
他的狮子回来了,只是他们都不再完好无缺。比起高兴,他或许更要心慌。所以才轻易而毫无心里负担地把那药剂打进自己身体。白猫抬起爪子攀住那背脊,如同在海潮里抓住救生的浮绳,在高潮中感觉到吉尔伽美什很温柔地亲吻他的鬓角。
“怎么哭了?”狮子的嗓音低沉而沙哑,被情玉渲染得性感。
漆拉无端想起来那天,夫人来到别院,和他说她的小狮子,谁都搞不定,谁都不要,就只要这只乖巧安静的小白猫。
原来,他们已经一起走过那么长一段路了。
或许这只是梦,或许他已经被失去爱人的心痛给折磨疯了。他突然觉得委屈极了,眼泪掉得放肆,没留情地就往对方的脖颈上蹭,
“...你还要我吗?”
TBC.
新版续写 《赎光》 第一卷 chapter4
新版续写,剧情与风津到相比会有很大改动!不喜勿入!
西之亚斯蓝帝国 约瑟芬塔城
男子将手指圈成圈,随后透过手指向远方望去。
远处是一座高大恢弘的桥,而他所看向的地方,正有几个戴着兜帽的人从桥上下来。
“全员到齐,好戏要开始啦”
“在看什么?占星师”一旁突然出现了一个比他小一些的男孩,学着他的样子向窗外看去。
“在看自己一去不回的休假时光”
“额。。。”小古尔克抽了抽嘴角“行了,殿下既然都来了,我们就去找她报备......
新版续写,剧情与风津到相比会有很大改动!不喜勿入!
西之亚斯蓝帝国 约瑟芬塔城
男子将手指圈成圈,随后透过手指向远方望去。
远处是一座高大恢弘的桥,而他所看向的地方,正有几个戴着兜帽的人从桥上下来。
“全员到齐,好戏要开始啦”
“在看什么?占星师”一旁突然出现了一个比他小一些的男孩,学着他的样子向窗外看去。
“在看自己一去不回的休假时光”
“额。。。”小古尔克抽了抽嘴角“行了,殿下既然都来了,我们就去找她报备吧,休假什么的,回了因德,肯定会补给你的”
他拽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男子下了楼,在这座约瑟芬塔城最豪华的客栈中等待着另外几人的到来。
“唉,来客真多啊”被称为占星师的男子歪了歪头。
“很多吗?算上殿下,一共也就两个人吧。至于殿下带来的那些猎人,应该不能算是来客吧”
“不不,我说的不是现在的来客”占星师说着,再次做出了刚才在楼上的手势。
“我是说,从未来的视角看,来客真的很多”
“有一场大戏,在等着我们呢”
艾欧斯在感受到那几股不怀好意的魂力时就感到头大,奈何自己现在是失踪的状态,不能轻易露面。
他住在和小古尔克两人一样的客栈里,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铃铛,轻轻放在身前摇动起来。
铃铛摇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口中默念着一些东西。
很快,一阵敲门声传来,他定了定神,收起了铃铛,随后起身去开了门。
“送葬者?”他看着门外的人,让他进了屋。
“叫我林奈就好”门外的人对他行了个礼,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扎成马尾,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倦。
“关于灵魂的收集,最近进程出了些问题”他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冒着淡蓝色光的小瓶子,里面的一缕灵魂飘飘荡荡的,仿佛很快就会消散。
“幸苦了,接下来由我来解决吧”艾欧斯点了点头,接过了瓶子。
“我会继续潜伏在这里,有任何问题,您都可以来找我”
林奈向他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
幽花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回忆着刚才梦中来自艾欧斯的信息。
“怎么了!不舒服吗,你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在一旁转圈的麒零回过头。
“不,没有,做了个噩梦而已”幽花摇了摇头,神色复杂的看了麒零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真是受不了这里”她泄气似的躺回去。
“是啊,看不到白天黑夜,一直都是黑漆漆的”麒零也跟着叹息。
“是啊,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将心脏修在地下”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麒零和幽花同时警觉起来,此刻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那道牢固的禁制被他视若无睹的破坏掉。
“哎,别紧张啊”少年摆了摆手“走错地方了”
“故意走错的?”天束幽花拆穿了他的谎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的服饰,和亚斯蓝的截然不同,他的衣摆就像是流动的风。
“因德服饰。。。”她疑惑起来。
“是的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因德的七度使徒,阿克琉克”
少年说着,似乎是生怕二人不信,还伸手用风元素托起了一旁的茶杯。
“因德的使徒,为什么会出现在心脏里”幽花冷冷的问。
“这个嘛,我是来完成一项任务的”阿克琉克眨了眨眼“我奉命来这里找一件东西”
“所以?”
“你们的心脏布局实在是太大了,我就迷路喽,然后就看见你们被关在这里”阿克琉克耸了耸肩。
“所以,你希望我们这两个被关着,看起来不被亚斯蓝所容的人为你做什么呢?”幽花缓缓道出了他的心思。
那少年见幽花猜中了他的心思,露出个无害的笑容“别说的这么绝对嘛,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需要被关在心脏中重点关注的人,一定也知道心脏地底的布局”
“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就比如,你们为我引路,而我带你们出去一样”
新版续写《赎光》第一卷 chapter3
眼前的房间突然变得光怪陆离起来,桌子椅子都开始变换形状,鬼山莲泉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但如果是做梦的话,为何前几日见到的那个白银使者也会出现在梦里!
“果然,人被关久了,就连梦境都会变得无聊”薇拉四处看了看,在鬼山莲泉惊诧的目光中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鬼山莲泉很确定,这个薇拉不是她梦境的产物,而是真实的,现实世界中的薇拉。
“哎哎,别这么紧张嘛,这是梦境之神留给我的一些能力罢了”
梦境?鬼山莲泉回忆了一下,霎时间一些事情好像就想通了。
梦境之神,那位从冰面之下挣脱逃离的神明......
眼前的房间突然变得光怪陆离起来,桌子椅子都开始变换形状,鬼山莲泉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但如果是做梦的话,为何前几日见到的那个白银使者也会出现在梦里!
“果然,人被关久了,就连梦境都会变得无聊”薇拉四处看了看,在鬼山莲泉惊诧的目光中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鬼山莲泉很确定,这个薇拉不是她梦境的产物,而是真实的,现实世界中的薇拉。
“哎哎,别这么紧张嘛,这是梦境之神留给我的一些能力罢了”
梦境?鬼山莲泉回忆了一下,霎时间一些事情好像就想通了。
梦境之神,那位从冰面之下挣脱逃离的神明,也就是她和鬼山逢魂遇见的苍白少年。
“他预料到会有现在的结果,所以在离开前将自己入梦的能力教给了我”
“这里是梦境,是无法被窥探的地界,所以我们也可以敞开了说话”
“我记得,每个内阁成员都会近身侍奉一名白银祭祀,所以你所侍奉的是梦境之神么?”鬼山莲泉理了一下思路。
“也可以这么想吧,不过准确来说,我们只是立场相同罢了”薇拉耸了耸肩。
“立场?”
“是的,人类因为观念不同,造成了不同的立场,神明也是一样”
“只不过几年前,他们几个还可以做到在表面上相敬如宾,但近段时间,魂术界动乱四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压抑不住了”
“那你侍奉的是哪位神明?”
“啊,你猜”薇拉做神秘状“我侍奉的是哪位神明,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一样,都是站在人类这边的”
鬼山莲泉低下头,细细想来,苍白少年可能早就预料到了一切,是他引导他们兄妹去往永生岛,恐怕也预料到了她或者她哥哥其中一个会成为双身王爵。
“但,他是怎么肯定,我被关入心脏后,你一定能见到我?”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问题很简单,首先,另外两位白银祭祀一定不会放弃往你身上添加新的天赋,而在各种灵魂回路的备选项中,我的回路是最合适的,无论是灵魂回路的走向还是和另外两种天赋的契合程度”
“额,这么说,所以。。。”鬼山莲泉头疼起来“是你给我赐印的?”
“确实如此,准确来说,我现在也能算是你的王爵了吧,只可惜,嵌入新的灵魂回路的计划,现在看起来比较失败”
确实,很失败,她的回路现在杂乱无章,能不能恢复都是个未知数。
但,说起天赋的契合度,鬼山莲泉并不相信薇拉的说辞,她将两套后天获得的灵魂回路放在一起对比,很快就注意到了二者的一个相似之处。
它们,都来自于皇室的传承。
但既然薇拉不想说,她也不可能再问到有用的线索。
“话说,我告诉你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薇拉突然开口。
“什么?”鬼山莲泉有些疑惑。
“这里是你的梦境,你可以随意切换它的模样”薇拉抬起头“能不能换成在外界的场景呢?我十三岁来到这里后就再也没出去,已经四年了”
鬼山莲泉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很快,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幻,房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啊,真好”薇拉眯起眼睛“阳光啊,太久没见到阳光了”
鬼山莲泉看着她,不由得想到这四年一个人该如何熬过来,便开口问道。
“你初次来到心脏的时候,知道自己出不去了么?”
“嗯,知道哦,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很难想象,久不见天日,一个人孤独的呆在地下,却被她以如此平静的口吻说出来,好像她并没有经历这一切一样。
鬼山莲泉没想到她这是这般释然的态度“就算事先知道,你初次进来时,没有恐惧么?”
“或许有吧,但更多的应该是遗憾,没能继续陪伴我的家人”薇拉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又继续说着“我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我出生时就被选为了内阁成员,从小就有专人教导看管,学习的东西,外出的行程都被规划好了,我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我的人生,本就是一局死棋,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出路”
“所以,恨这种感情,或许一开始是有的,但在地下太久了,身体,精神都被磨损,任何浓烈的情感都是奢侈品”
鬼山莲泉沉默下来,她想起自己和薇拉有同一套灵魂回路,那么自己应该也拥有灵犀的力量,于是她静下心来,感受薇拉的灵魂。
她在恍惚中看到了,一个生命在黑暗中逐渐意识到,呼喊叫嚷都没有用了,没有人会拯救她,于是渐渐的,她疲倦了,再也不会求救了,再也不会去恨了。
她不能让自己的情感波动过大,因为她的精神已经衰败,处于疯癫的边缘,任何强烈的情感都会摧垮她的神经,使她彻底陷入疯狂,于是她选择平静的接受一切事实,不再悲伤,也不再流泪。
鬼山莲泉看向她的眼睛,那本该是双很美丽的紫色眼睛,然而此刻它们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所有情感都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被淹没,吞噬,只留下一具顺从一切的躯壳。
薇拉意识到她在看自己,苦笑起来。
“别看我的眼睛了,本来就很无趣的”
总结爵迹人物官方英文名:
最近几天在重温,所以突发奇想总结一下角色们的官方英文名,没别的就是觉得很有趣。有一些非音译的名字可能有一些含义,毕竟是作者监制的,深入挖掘可能会很rewarding。如果名字涉及到历史人物/文学人物/宗教人物,我会把相关来源补充上,但我找到的应该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肯定会有重名的存在所以不建议完全采纳我cite的来源。以后有机会可能再添加一下地点和特定物品的英文。
麒零:Asbel/Chiling:——第一部的英文字幕和英文版配音显示麒零的英文名为“Asval/Asbel” 阿斯贝尔,希伯来语名,与名词'esh和动词ba'al相关,前者意谓“火焰”,后者意谓“成为君主”,...
最近几天在重温,所以突发奇想总结一下角色们的官方英文名,没别的就是觉得很有趣。有一些非音译的名字可能有一些含义,毕竟是作者监制的,深入挖掘可能会很rewarding。如果名字涉及到历史人物/文学人物/宗教人物,我会把相关来源补充上,但我找到的应该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肯定会有重名的存在所以不建议完全采纳我cite的来源。以后有机会可能再添加一下地点和特定物品的英文。
麒零:Asbel/Chiling:——第一部的英文字幕和英文版配音显示麒零的英文名为“Asval/Asbel” 阿斯贝尔,希伯来语名,与名词'esh和动词ba'al相关,前者意谓“火焰”,后者意谓“成为君主”,连在一起的可翻译为“The Lord of Fire”。但是在电影第二部的字幕中麒零的英文名被改为了汉语拼音Chiling。原著党应该都知道麒零的名字是全作最大伏笔之一,牵扯出零度王爵的身份之谜。因为“零”这个名很重要,所以中文名应该是原意,也大概率是为什么第二部改成了拼音。
鬼山莲泉:Kuizan Lotus——英语,“莲花”,意译;“鬼山”的翻译机制不明。
鬼山缝魂:Fenghun/Wind Walker——拼音,但是wind walker我是真的没绷住。
银尘:Silver——英语,“银色”,意译。
呪夜:Dusk——英语,“暮色”,翻译机制不明,可能是意译。
寒霜似:Frost——英语,“冰霜”,意译。
漆拉:Zillah——希伯来名,意谓「阴影」或「庇护」,圣经创世纪中记载为拉默客的第二个妻子,生子名突巴耳加音,是制造各种铜铁器具的匠人,其女儿名叫纳阿玛。有词源学分析表明Zillah这个名字与动词“ צלל” (salal)有关,意味 “如铃铛被敲响” (ring like a bell) , “变为黑暗” (to be or become dark), 或 “沉没” (to sink or submerge”)。
修川地藏:Ksitigarbha——梵语。地藏菩萨之梵文名“क्षितिगर्भ”(Kṣitigarbha),“kṣiti”(乞叉底)有大地之意,“garbha”(檗婆)有胎藏或含藏之意,故云“地藏。
幽冥:Dark——英语,“黑暗”,意译。
特蕾娅:Teresa——英文,特蕾莎,音译。
天束幽花: Youhua——拼音。
西流尔:Hillure——应该是音译,没有找到对应常见名称。
霓虹:Neon——英语,“霓虹”,意译。
神音:Shenyin/Eron——希伯来语,意谓 “力量”。来自“Aharōn”,有”崇高的”和“被赞美的”的意思。(经提醒,字幕版神音的英文名字为拼音,而美亚英文配音版为Eron)。
吉尔伽美什:Gilgamesh——阿卡德语,音译,意谓 “祖先是英雄”,因为这个名字和相关人物比较有名所以我就不过多赘述。吉尔伽美什,乌鲁克第五任国王,古代文学《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主角。根据史诗和神话,吉尔伽美什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拥有神的智慧及力量,但是没有神的寿命。
The once undefeated king will soon bring the destruction of gods on his path of vengeance. (翻译:四年之期已满,不再隐忍!吉妃回宫!)
初印象:护短爹咪!
现印象:恐怖如斯。
翻出去年的稿但是原文件不见了于是没法继续………………(看自己的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没有吉的世界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郭子,求你给...
The once undefeated king will soon bring the destruction of gods on his path of vengeance. (翻译:四年之期已满,不再隐忍!吉妃回宫!)
初印象:护短爹咪!
现印象:恐怖如斯。
翻出去年的稿但是原文件不见了于是没法继续………………(看自己的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没有吉的世界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郭子,求你给个后续吧………………
新版续写 《赎光》 第一卷 chapter 2
雷恩城最近可谓是人心惶惶,先是统管全城的郡王府突然遣散了所有家仆,再到连日暴雨,海面翻滚不停浪潮迭起,渔民们事故频出,逼得高层不得不下令强制暂停了渔业,还有现在城市中莫名多出的黑色乌鸦,一切好像都预示着雷恩城即将发生灾难。
不过上面很快有了动作,今日雷恩城来了许多格兰尔特打扮的士兵,前往郡王府一探究竟,这波贼喊捉贼的操作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民心。
亚斯蓝的各路贵族都司掌着不同的职责,就比如雷恩郡王的家族就负责记录亚斯蓝的历史,而相对的,关于各种魂术案件的司法刑侦也有特定的家族司掌执行。......
雷恩城最近可谓是人心惶惶,先是统管全城的郡王府突然遣散了所有家仆,再到连日暴雨,海面翻滚不停浪潮迭起,渔民们事故频出,逼得高层不得不下令强制暂停了渔业,还有现在城市中莫名多出的黑色乌鸦,一切好像都预示着雷恩城即将发生灾难。
不过上面很快有了动作,今日雷恩城来了许多格兰尔特打扮的士兵,前往郡王府一探究竟,这波贼喊捉贼的操作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民心。
亚斯蓝的各路贵族都司掌着不同的职责,就比如雷恩郡王的家族就负责记录亚斯蓝的历史,而相对的,关于各种魂术案件的司法刑侦也有特定的家族司掌执行。
神远是最早来到雷恩城的一批人,神氏家族司掌有关魂术师的案件,这次的事情牵动着整个雷恩城,家族更是直接派来了他这个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来参与调查。
郡王府远在城外,城中的百姓并不知道其内部的真实情况,所以神远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见到的郡王府有一大半已经被元素力量破坏过,特别是原本整齐的庭院,如今已然变得破败不堪。
他感到头大,先是冰帝失踪,到现在郡主失踪,一切都让人有大厦将倾的感觉。
除了调查,他还命人去重点保护郡王府的图书馆,因为那里放置着亚斯蓝近百年来最全的历史记录。
就在他亲自盯着图书馆的士兵和专业人员分拣收纳历史书册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到来。
神远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直到对方如同鬼魅般来到自己身边,才反应过来。
他回头,看见一个银发男子站在身边,他穿着几乎看不到花纹的黑色长袍,平静的看着忙碌的人。
让他完全感受不到魂力的流动,神远立刻意识到,对方一定是王爵使徒之类的人物,当下恭敬的行了个礼,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知阁下是?”
对方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虽然没什么感情,却也没有他以前见过的王爵使徒给他的威压,反而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受。
“三度王爵,漆拉”
“失敬了”神远又行了个礼,这才问道“不知您此番前来是?”
“我来这里,取一个东西”
“那我让下面的人帮您找找?”
“不必了,我知道在哪里”漆拉对他做了个不需要的手势,随后自顾自绕过人群往图书馆内部走去。
神远看着对方的身影,不过也没有看太久,他知道王爵使徒的事情自己没有权利知晓,便也随他去,继续盯着属下人干活了。
属下们将记录着亚斯蓝历史的书籍整理了出来,按照时间重新排序,神远上前看了看,却见里面并没有缺少任何一本。
雷恩的图书馆中最有价值的莫过于这些历史书籍了,刚才的那位三度王爵的目标不是这些书,那又会是什么呢?
说起来,他抬头看向图书馆的深处,那位王爵已经进去许久了,却依然没有出来。
“老大,你说这个郡主突然失踪,该不会。。。”一个下属突然凑了过来,有些担心的说着。
“不要胡乱猜测,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交给祭祀就好”神远回复着,他向来是严厉的,对待事情一丝不苟。
就在这时,一阵雷神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头,透过图书馆的窗户看到外面大雨滂沱。
不仅雷恩城中这样,雷恩外的海域也掀起了百年难见的风暴,这样的天气,确实很难不让人担心呢。
他回头,看着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叹了口气“本来计划今日回去,但看这天气,大家今天就先歇在郡王府吧”
雷恩的瞭望台依然挺立于雷暴之中,仍由四面八方的风雨敲击着。
漆拉站在瞭望台最高的房间里,凝视着窗外的暴雨,他眯起的眼中闪烁着金光,眼前滚动不休的海水顷刻间变成了翻涌的金色。
他观察着魂力的走向,它们几乎都来自于海中央的一个漩涡,这个漩涡直通白色地狱,其内魂力动荡不堪,连带着外界的海域和天气也跟着恶劣起来。
好久不见,老朋友。
他伸出手指,一颗光球穿过玻璃,射向了海中央的漩涡。
然后他回过头,看向等待结果的老者。
“过几日,如果有一名金发男子来找你,就转告他,我在约瑟芬塔城”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顺便,告诉渔民们,过两天就可以出海了”
西之亚斯蓝帝国 帝都格兰尔特 心脏
她该如何描述自己跌宕起伏的命运。
幽花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她的双臂虽然长回,但人却比以前虚弱,异常嗜睡,吃不下饭,头晕目眩。
她将这一切归咎于魂力和血液消耗过度,再加上自己的灵魂回路本就残缺,如此下来就病倒了。
“幽花,幽花,先别睡了,先吃点东西吧”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恍惚的从梦中醒来,麒零那张关切的脸凑到她的面前。
“今天有苹果哦”他晃了晃手里的托盘。
他们被软禁在这里已经两个多星期了,不过除了出不去那扇门,吃喝倒是没少他们的。
幽花坐起身,接过托盘,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然而却味同嚼蜡,她蹙眉,又勉强吃了两口,最后放下托盘叹了口气。
很奇怪,就算放血,她的身体也不该如此糟糕才对。
“还是吃不下吗?”麒零看她似乎不太高兴,便将托盘拿到一边“没关系,你经历了这么多事,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很正常,不过要我说啊,你以后还得多锻炼,你们贵族。。。”
“我说,你心情也不是很好吧”幽花突然打断他“不用强撑着让我高兴”
麒零被揭穿,随后尴尬的沉默起来。
诚然,他的心情也算不上好,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在纠结银尘的死亡和漆拉当时的那一番话。
“麒零。。。”幽花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开口“虽然这件事,我知道你听了会不舒服,但我还是要说”
她顿了顿,随后道“我知道你很在乎银尘,但他所说的一些事情。。。真实性仍然存疑”
虽然我知道银尘在心里肯定也在乎你,但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且他在一些事情上肯定会瞒着你。
她斟酌着字句“而且,他也有他的人生和他的王爵,他也不可能。。。”
“嗯,我知道”话音未落,麒零的眼眶突然红了,他苦笑了一下“他有他的王爵,也有他的秘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他,我只是。。。”
他抬起头“只是,还是很难过”
他并没有和幽花说起漆拉的事情,这件事他还是希望自己思考的好。
幽花看着面前的少年,她很难想象,少年能够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番话,他的悲伤一点都没有少,但他却没有歇斯底里。他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说起来,幽花你变了好多哦”麒零突然转变话题让她愣了愣。
“哈?我变了很多?”幽花挑了挑眉。
“对啊,你刚才不是在关心我吗,换做以前的郡主小姐肯定不会这么注意措辞的啦”
“我,我哪里有关心你!拜托,我只是。。。”幽花瞪他,只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对,现在的幽花才像是以前的幽花”
“你,早知道嘴这么损,当初就不和你去白色地狱了”幽花翻了个白眼,转身睡觉去了。
“幽花,谢谢你”在她快要睡着之际,麒零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轻的好似梦呓。
她侧身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可说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秘密。
✎❈〖冷血续写N 3-3 远古棋子】恰风行-第三大章:《逢魔》❈
✙前情提要(本回报幕者:👑,🛡)✙:
✙注:在【】里的是内容的具体章节,想要具体重温的可以点链接。✙
(你听到了刀刃出鞘的声响。)
“无礼之人,竟敢擅闯绒花官邸。”
从阶梯上走下来的青年盯着你,一脸冷峻:“找死——”
“赫赫,来者是客。”青年身后,金发的女王将手摁在了他的肩头上,对你轻笑道:“让你见笑了。”
“属下失礼。”
伊赫洛斯虽然收起刀刃,但仍旧对你一板一眼地对你严肃道:“无论你是怀着什么目的来到此地,不准对陛下的章节有什么非分之想。至于陛下之前在筹划什么,你没有任何权限知道。”
西鲁芙无...
✙前情提要(本回报幕者:👑,🛡)✙:
✙注:在【】里的是内容的具体章节,想要具体重温的可以点链接。✙
(你听到了刀刃出鞘的声响。)
“无礼之人,竟敢擅闯绒花官邸。”
从阶梯上走下来的青年盯着你,一脸冷峻:“找死——”
“赫赫,来者是客。”青年身后,金发的女王将手摁在了他的肩头上,对你轻笑道:“让你见笑了。”
“属下失礼。”
伊赫洛斯虽然收起刀刃,但仍旧对你一板一眼地对你严肃道:“无论你是怀着什么目的来到此地,不准对陛下的章节有什么非分之想。至于陛下之前在筹划什么,你没有任何权限知道。”
西鲁芙无奈地开口:“赫赫,你这样会把读者都吓跑的。”随后,这位高贵的女王转向了你,“虽然无法向你透露我们的计划,但我能给你提供一句关于剧情的警示。
“记住,切勿轻视因德与亚斯蓝的联系。”
3-3 远古棋子
【距离约瑟芬塔城战役爆发还有:4天】
【北之因德帝国·泊希尔山脉·绒花宮邸】
今晚,因德的天空出现了极光,在这个极北之国,这种气候总预示大事降临。
金色、银色,与青色渐变的光河以因德的三棵圣树为源点,在夜空中铺开一条条缥缈的帷幔。它们悠长而又绚丽,宛如神明的吐息;又如妙曼的舞者,随气流上涌、翻转、变幻,与无数闪烁的星辰起舞,在泊希尔山脉的上端交汇,形成一幅波澜壮阔的绘卷。
在极光所绘的夜幕下,是两座高耸入云的山脉,它们如同风雪中坚毅不倒的战士守护着圣地的入口,共同拥有一个响亮的名号——【泊希尔】。其中一座山脉的顶端伫立着一座巨大的宫殿,那正是风后西鲁芙的居所。在满天星斗的映照下,建筑显得静谧而又神圣。
与亚斯蓝建筑设计上严格遵照以几何对称为主的理性主义不同,风源的建筑设计普遍追求自由性的线性主义,强调对天空的模仿,与代表元素的风、云、星遥相呼应。
绒花宫邸就是其中的代表,它的大门装裱用上了很多缕空的涡状拱,拱内归整地安置着石像与雕花。内殿的主拱顶端以星形与菱形居多,助拱为四面延伸的云絮造型,在侧殿部分又交汇成一朵绽放的绒花图案。主柱、栏杆与墙壁都分别雕琢着由流云、茛苕为主的精美花纹。
宫殿外在看上去很像一座纯白的哥特式教堂,屋顶由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尖顶构成,它们争先恐后探向天空。尖顶上悬浮着和圣地一样的菱形水晶,五彩的琉璃窗户映着极光,光芒流转,反射着迷人的光霭。
极夜的光辉从窗棂间跳入室内,它先是静悄悄跃过了床头柜,身躯蜿蜒地爬过烙印着火纹的金属筒,随后登上床沿,落在一位女子的肩头。
她刚从一个关于末世的梦里苏醒,那是每个帝王都会接触到的一个梦境。确切来讲,这次是她刻意而为,让灵魂进入的冥想,看清梦里的一切——只不过,在这位风后的梦中,她在极地所见死亡之人变为了亚斯蓝的冰帝艾欧斯。
沉思片刻,拥有着金色长发的女性轻轻地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取下了用于冥想、散发着檀香的首饰,脱下黑色蚕丝编织而成的内袍,重新换上一套素朴便捷的裙装。这套衣服意义特殊,已经伴随她数年,是她出行时最为贴身的一套,它不像出席典礼时的礼装得换上厚重的裙撑,它更适合用于实战。
“——”
这时,翅膀扇动的声音轻声响起,一只纹血鸠正乖乖地落于窗台上,腿上绑着密铃与信件。
西鲁芙并不意外。她走过去轻抚了下鸟儿的翅膀,取下秘信,展开纸条,只见纸上覆盖了一层漆黑的液体,就像墨水打翻一样遮住了所有关键的信息。但这对于帝王而言只是小事,她用风割破食指,将指尖血滴在了纸张上,红色晕染开的瞬间,这团黑液就滋滋冒着白烟消失,展露了它下方的内容。
一分钟不到,那些讯息就被尽数收入眼底。在她的轻笑声里,那张纸条很快就被风撕扯成了碎屑,消失在空气里,没留一点痕迹。
作为回信,她的指节编织出一股银白的魂力丝线,放于唇边无声地说了一句话,再将这股魂力轻点于纹血鸠的额头。就见这只领头的鸟儿瞳孔瞬间变金,转头离开她的窗台,朝着归去的方向飞远。
目送着鸟儿的远去后,风后坐在梳妆台前,继续梳理起她那瀑布般的长发,将它绾成了一个简单发髻。随后,她拿过梳妆台上一个布满图腾的小盒,解开盒子上的魂力封印,取出了一个发饰别在后发处。这发饰小巧精致,是一朵用星矿、秘银与铂金编织的绒花。
准备完成后,她眺望窗外,眼瞳中倒映着连绵不绝的雪山,看着它们在远处构成一条起伏的亮线。
——这么多年来,泊希尔山脉上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
或许这也正印证着“高处不胜寒”的含义,神迹与寂静同在,这座宫殿虽然华贵,但也人烟罕至。从宫邸的大门到山脚有一段长得惊人的台阶,能攀登上它的只有少数人。对于没有魂力的百姓,风后为他们准备了另外的通道,会在特定的时候对其开放。
——至于这个台阶,是给特定之人的试炼阶梯,只要踏到半途就会进入山脉最恶劣的空间内。至于该试炼究竟象征了什么意义,会遭遇什么,只有试炼者自己清楚。
况且,就算抵达山巅,宫殿内外的气候还是不容小视。
常年零点以下的温度,令脚下的地砖被冻得发硬,还覆了一层光滑的薄冰。大雪覆盖在建筑上,在雕像的手心和脑袋上铺了层白皑皑的棉絮。挂在石墙上的旗帜迎风翻动,发出呲啦的响声,内嵌水晶的坐灯光源稳定,很少有烛火能在寒峰上坚持住一时半刻。
空气里都是寒冷的粒子,让人清醒。
就如往常那般,有些零星的积雪随夜风滚落,它们就像初学飞行的小精灵般,于半空回旋,无形间摔了几个跟头,直至落到一柄刀刃上。
这把刀刃正斜躺在主人的膝盖上,刀身内铭刻着蛇蜕般的金纹,刀柄的一头则被他握于手中。
坐在阶梯上的伊赫洛斯正用鹿绒所制的棉布轻轻擦拭着它,经过擦拭后的刃身变得更加明澈,映出青年那张如钢铁般坚毅的脸庞。
但老实讲,青年只是通过这个习惯来沉入回忆。
他擦拭着铂伊司赋予他的配刃,就像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盒子,打开盒盖时,从间隙里涌出的仍是一片冰冷的风雪,誓要将所有温存冻结般……吹向了他的记忆与生命的起始之地。
——被风雪包裹,不分昼夜的【鹿鸣峡谷】,因德每一任侵蚀者的起始点。伊赫洛斯也曾属于那里,经过了九天九夜不眠不食的考验……与那时还称作挚友的那个人一同,成为了第一批【通过】的侵蚀者。
——“我说伊赫,我能看到我们的未来!在脱离峡谷后,才是真正的风暴将至——”
阿克琉克。
伊赫洛斯的右手慢了下来,缓缓擦掉那位同龄者曾鲜活朝气、略有些疯狂的笑颜,逐渐地,记忆里的挚友迈入了成年,换上一副陌生的、抗拒世间的神态——在七年前,阿克琉克被定罪“叛国”降至七度使徒,而自己接任了铂伊司的第二任【地之使徒】,从那时候开始,两人就注定无法再以挚友相称彼此。
——至于对方叛国的理由,他一直未等到阿克琉克亲自解释。
“…………”
兴许是一周前因为神谕导致的出发推迟造成的烦闷,令他联想到了这么久远的记忆。
但这些记忆中,也有他值得珍惜的过往:
从十五岁离开【鹿鸣峡谷】起,伊赫洛斯就成为西鲁芙的贴身护卫。
最初,还有些年少轻狂的他在面对当时刚上任的西鲁芙时,还质疑过她的能力,直到一路目睹她的行事做派,看着她管理风源和人心的种种,才真正地听命于她。
不过,有些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一开始曾走出鹿鸣峡谷的少年,面对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王时,竟挑衅般提出对弈。因为那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对贵族的藐视,觉着对方只是一个只知计划、不知苦难的花瓶,直到最后被她(只是物理上)就揍得心服口服,趴在雪地里涨红了脸,再起不能(……)
想到这,伊赫洛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
转眼间,他作为她的护卫已经十三年了。
这些年协助她出席庆典、建立外交,或是执行任务、清除内患等等,拔除的危机绝不算少,但也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令他烦闷。
——因为,今晚他要随西鲁芙前往约瑟芬塔城进行的任务,就连作为贴身护卫的自己也不知详情。
那位高贵的女王只告诉了他最表面的一层:一是取回十七年前遗失的【完美容器】,为此要接应负责这件事的索迩;二是取回曾用于风水禁言录计划里,构筑【凝腥洞穴】和【鹿鸣峡谷】的黄金瞳孔之一,因德的黑暗之瞳。
他明白,这两个任务无论是行事还是机密程度都应当要低调小心,但风后下令出动大半个体系的作为又恰恰相反,就像是明摆着告诉亚斯蓝:这回我们才是主导者。
——无论是追溯容器,还是拿回黄金瞳孔,都是与亚斯蓝彻底决裂的表现。
决裂这点上,伊赫洛斯是有些无所谓的,他对那个国家并没有任何好感,他职责的第一位永远是守卫西鲁芙的安危。
可就算他是个古板执拗的护卫,还是有些疑惑在他的脑海盘桓良久:过去,他在西鲁芙的口中听说过十七年前容器被当时的一度王爵漆拉窃取一事……那为什么【风水禁言录】没有在十七年前因为这场敏感的事故停止?为什么因德也没有选择在当时夺回容器和拿回瞳孔呢?
——为什么当时并未宣战,直到现在才决定动手呢?
这些,风后陛下都未给他解释。
真的是因为魂力不足么?还是鉴于亚斯蓝的体系正值内乱导致有机可乘……?
不。无论怎么看,这次任务都过于声势浩大,大到连一向不怎么过问细节的他都察觉到了不适:从一种角度来说,越投入全盘的局,越显得有些孤注一掷。
——而且就在昨日,那位的盗窃容器之人居然还敢公然造访绒花宮邸,说是要和陛下达成一出交易。作为护卫的他,沉默地旁听了整个交易,但怎么看,他所提及的交换都是不可能达成的内容,那可是囚困了因德多年的问题……真是不识好歹。
——但是陛下却同意了漆拉的交易。
为什么?
“……”
没有答案。伊赫洛斯终止了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他相信西鲁芙的选择。
他的晶鸟停在雕琢着绒花的栏杆上,一动不动盯着远处的雪山。相比较别人的晶鸟,独属于伊赫洛斯的这只晶鸟略显发灰,个性和他一样安静古板,经常能在树上待机几个小时。
但今晚,它却有些“活跃”,只见它活动下链接翅膀的金属转轴,那双水晶制成瞳孔里映出的正是圣地的浮岛。
——铂伊司王爵。三年来,我依照您的秘令行事,将每年踏入圣地的次数缩短到五次以下,可是,您到底在和陛下密谋些什么呢?
触及这点,伊赫洛斯又想到了两周前在绒花官邸里,自己与帕德尔交锋的冲突。
帕德尔愤怒的态度明显指向西鲁芙想完全摒弃、架空铂伊司一事,但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这不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拥护着西鲁芙导致偏心,在这种事上他还是拎得清的。青年认为,西鲁芙和铂伊司,还有曾经的二度王爵法夜,这三人的感情不是能被利益与权利所改变的事物。
——因为,无论他是作为西鲁芙的护卫也好,还是作为铂伊司的地之使徒也好,这十余年来,伊赫洛斯都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的相处。他比谁都相信着他们。
沉思同时,他手中的【欺诈者】发出淡淡的柔光,台阶上的雪景逐渐因它的影响变得虚幻,化作了青年记忆的投影,渐渐的,实与虚重叠在一起:
那是因德境内少有的艳阳日,无数如同琴弦的温暖光辉投入窗棂,照入圣地。
隐约间,光中还有铂伊司、西鲁芙、法夜三人笑着攀谈的影子,如梦如幻,仿若昨日。在殿堂另一侧的石柱身后,是少年时期一脸严肃的他,和拉着他一同来偷看、窃笑的同龄者阿克琉克……同时,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二人身侧与他们交谈,但关于对方的声音与样貌,伊赫洛斯却怎么也记不清了。
“…………”
大概只是无关紧要的细节吧。
-
“我好了,伊赫洛斯。”女性沉稳的嗓音,从他身后响起。
闻声,伊赫洛斯连忙回神,遣散了四周因为【欺诈者】产生的幻影,起身冲西鲁芙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举起双手抱拳在前面。
“陛下……”
西鲁芙看到了刚在阶梯上的虚影,也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笑着逗了他一句:“赫赫,怎么连你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属下失责。”伊赫洛斯的回答依旧是一板一眼,转而低头问道,“陛下,这次与您出行时需要扮演的身份,依然是兄妹么?”
“不错嘛,”风后走到青年的跟前,妩媚一笑,“你这次有长进了。”
“这多亏陛下指点。”伊赫洛斯脸上泛起几丝尴尬,这让他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人看起来,显得格外有趣。刚才西鲁芙的话,令他想到了头一次扮演时闹出的事故:比如动不动拔出剑刃怒斥店家失礼、在大路上直挺挺地冲着风后下跪,还有次险些在敏感的风火边界闹出宣战的风波(……)
——可也正因为跟随了西鲁芙,让他从一个不谙世情的侵蚀者明白了世间冷暖。至于“赫赫”这个昵称,就是这位女王从初见时就赋予给自己的,他并不排斥。
“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伊赫洛斯挺直腰板,跟在西鲁芙身后走下阶梯,认真地汇报道:
“一切都按您的吩咐进行,陛下。【月神】与【猎神】兄弟,还有【冬神】(五度王爵丝卡狄)与她的使徒萨闵已在两天前,顺利潜入约瑟芬塔城的西北区排查异状,静候您的抵达。【诗神】应您的要求暂时接管【风音】的部分权限,协助【风津猎人】的调用。因那则神谕的影响,他要稍微晚于我们抵达约瑟芬,预估差时在十小时内。【雷神】的晶鸟也于前日在古磨镇传来讯息,他已成功取得完美容器,并核实了身份。并且据他汇报,他还携带了几个水源的‘标本’,等会面时会交由您定夺。”
“很好。”西鲁芙应道。风吹开她鬓角的几缕长发,她的面容在月光下如女神一样完美:“不过赫赫,以后你在和我单独汇报的时候,你可以尽量称呼他们的名字,不必非得使用【神称】,这样会显得过于生分。你一向对体系内的那些后辈太过苛责,老是摆着凶巴巴的一张脸,谁敢和你说话啊。”
伊赫洛斯摇头,同样便装的他正身着一套青灰色的青铜盔甲,这是魂术界私人护卫常见的一种着装,这衬得他的身躯格外高大:“作为陛下的护卫,我认为有必要与他们建立界限感。”
“界限确实必要,”西鲁芙拍了拍他的肩,试图缓解下对方这么多年来那“拧不弯,也焐不烫”的倔脾气 ,“但有时候,你要学会变通。老是硬生生的一张脸,可会吃亏的哦。”
“是,风后陛下。”
一如既往的标准回答……嗯,缓解失败。
“那个叛徒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索迩说,没在古磨镇遇到他来接应。”整个因德能被风后这么称呼的人,只有阿克琉克。这次任务,一周前的他作为戴罪者的身份参与其中,但是仅仅过了三日,这位青年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连【风音】都没法捕捉他的去向。
“但是,”伊赫洛斯犹豫着开口,“有一条关于他的线索。丝卡狄和古尔克还在调查这件事的真伪。”
“哦?”
“情报称,丝卡狄在约瑟芬撞见了阿克琉克的代理王爵,也就是四年前失踪的上任七度王爵,提尔。但对方在发现被追踪后就失去踪迹,怕是前往了亚斯蓝管理的西南区。”
西鲁芙那茶褐色的眼眸闪着光,她看事一向透彻:“呵,竟连祂都变得警觉起来了,指不定会有更多变数。看样子,我们得加快行动了。”
“是。”
两人一语一应间,很快走到阶梯下的第一个平台。
平台正中有三根半人高的暗红色石柱,这些石柱花纹复杂,细看非常像是由无数血管编织成的活物,形状很像天使的双翼向内聚合起来的模样,暗红色丝线还不断蠕动着,内部嵌着幽蓝色的水晶。它正是因德境内的【远古棋子】之一,整个奥汀一共十一枚,因德境内就有三枚,分别处于绒花宫邸、风津道、魂之柱的三处地点。
……在那位隐者与西鲁芙交谈里,他提到自己就是为了因德这几枚远古棋子而来。伊赫洛斯回想道。
相较于一般棋子,【远古棋子】的作用更加灵活,它们能因为后天的因素改变传送的地点,也能在两国都默许的情况下完成跨境传送。还能因一些特殊魂术,实现一个区域内大规模的空间封闭,还能串联起其余国境的空间,完成某些大规模的禁忌仪式,甚至能将仪式的效果同时覆盖多个国家。但这种仪式的条件复杂,代价极高。就因为这点,每国的远古棋子的启用都会有一定限制,那就是血脉,越接近皇室血脉的存在,越能开启上位的权限。
至于它的来历,就和白银祭司的水晶一样,历史上没有任何记录。
但法夜猜测,它恐怕是一位祭司的原初肉体。在他退位前的最后研究证明,该棋子和白银祭司的水晶存在着某种绝对的呼应,而白银祭司似乎也对它有极高的权限。
-
片刻后,这枚远古棋子就因风后的血被唤醒。一左一右的两根石柱迅速朝天空蔓延,很快,两者的血管组合成一道三米高的门扉,门框内映射的链接空间正是约瑟芬的赤之森,那座森林深处也有一枚远古棋子。
——至于那座森林为什么会被赋予这个名字,那是因为那里曾有个危险的传闻,关于血月。
西鲁芙向伊赫洛斯示意了一个眼神,先一步进入了那个门扉。
伊赫洛斯快步跟上。视野短暂的扭曲后,他的表情一凝,发现他们抵达的地点并不是赤之森内的远古棋子旁,则是来到了约瑟芬塔城的北面山谷。见状,青年立刻就将手放在刀柄上,闪身挡在了西鲁芙面前。
——有人恶意扭曲了这里的空间,导致传送发生了一定偏差。
西鲁芙一脸镇定自若,这件事在她意料之中:“别太紧张,赫赫,这里的时间位面没有被动手脚。暗处也没有埋伏。如果有人特意要引我们来到此,一定会留下痕迹。”
伊赫洛斯稍微放松下握柄的力度,但仍然警惕地走在她的前面,检视四周的动静,像一匹戒备的狼。
和约瑟芬塔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这里的树木很少,大块大块的岩石山体都裸露在空气里。也许是因为周围的巨大山脉阻挡了水汽的吹送,所以这里常年都很干旱,对亚斯蓝这个以水为生的国度来说,非常罕见。整个山谷的地表结构也很复杂,大部分的土壤都是贫瘠的沙砾和岩石碎块组成,酸性土壤占据大多数,只有一些耐寒耐酸的尖刺荆棘植物,零星地生长着。
很快,事情如同风后所料的那样,一缕源于埃尔斯的异动丝线悬荡于这个空间,非常微弱,但足以能让二人察觉。他们的身影飞快消散于风中,不一会儿,在一个石洞门口前的显形。西鲁芙探向漆黑的洞穴内,她自身直系灵魂的探知带来有点意外的答案:“哦?他居然在这。”
“陛下?”
“是你的熟人,伊赫洛斯。”
听到这话,伊赫洛斯心里已浮起了一种预感,近一步的探查起洞穴。
洞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尽头,洞穴的地上还残留些宝石的碎屑,显然是埃尔斯的人所留下的。
朦胧的微光里,能看见洞穴的尽头有一方不大不小的浅池。池里的水并不清澈,并且隐隐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死水气味,不是活泉。
面对这种拐弯抹角充满隐患的环境,作为护卫的伊赫洛斯处理手段一向直接。他伸手按向腰间携带的水晶,释放出晶鸟,叫它的光芒直接引亮整个洞穴。他们的视野也随着扩散开的白光迅速抵达浅池的尽头:一位男人的身躯正被几根以岩石铸造的锁链捆着,一动不动地被困在齐膝深的黑水中。
……阿克琉克?
这一刻,伊赫洛斯认出了昔日的挚友。
他身后,西鲁芙用风卷起一片散落在路上的宝石碎片,落于掌心,作为帝王的她自然能辨认这块宝石的质量,无疑是最上乘的。
——看样子,埃尔斯的一度王爵也来到了约瑟芬,就如他六年前所说的一样,一切都是【人为】的注定。
【未完待续】
【下次更新时间:6月4日,敬请期待。】
【顺便高能预警一句,从3-4🍷开始,剧情要进入狂轰乱炸的模式了。】
六月更新目录(别看六月更新的不多,各个都是王炸哈哈哈。):
6月4日
🔵🔺3-4 执掌命运的邀约🍷
6月10与6月11
🔵 🔺3-5新雪与旧梦(上下)⚰️❄️
6月18
🔵🔺3-6守墓的逝者(上)❄️0️⃣
6月22端午节
🔵🔺3-6守墓的逝者(下)🌱🕊☀️(别问我为什么3-6的上下分开了,因为我担心一章的信息量直接把你们噎死。)
6-24
🔵🔴⬛️3-7提尔🎋
【顺便提前给大家说一句,六月底恰风第一阶段的上半部分就更新结束了,七月和八月会进入缓更期(不会断更,就是频率改成双周一更。8-26后恢复周更。)
我得用这段时间再整理后半段的剧情提纲,因为约瑟芬战役的剧情和套娃非常复杂,为了呈现更好的效果,所以我必须复盘之前的坑和不足。到时候六月底出阶段总结文时希望大家踊跃提问和帮助,谢谢啦。】
【冷圈用爱发电不宜,喜欢的小伙伴们请多多点赞❤️,小蓝手推荐💙,订阅合集💚,💛欢迎留言讨论,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Thanks♪(・ω・)ノ】
【想回顾之前章节,查询章节简介点击这里,目录是每五个章节一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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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续写 赎光 第一卷 chapter1
那个,其实以前有写过,但当时三次出了一些事情,加上出国留了个学,失踪了很久,现在算是把这个坑捡回来重新写了
存了三十多章稿子,大概两三天一更,预计会更到暑假结束,把第一卷写完
And一些注意事项:
本文为新版续写,以新版剧情为准,会有风津道的情节角色,但会对风津道的剧情进行大量修改,不喜勿入!
大概率是be,一死一大片那种(没办法某作者的flag太多了)
最后就是感谢喜欢!!祝所有在这个圈子里的太太们生活快乐!在这个坑里这么久大家都幸苦啦!
chapter 1
一切的崩坏,都有预兆。...
那个,其实以前有写过,但当时三次出了一些事情,加上出国留了个学,失踪了很久,现在算是把这个坑捡回来重新写了
存了三十多章稿子,大概两三天一更,预计会更到暑假结束,把第一卷写完
And一些注意事项:
本文为新版续写,以新版剧情为准,会有风津道的情节角色,但会对风津道的剧情进行大量修改,不喜勿入!
大概率是be,一死一大片那种(没办法某作者的flag太多了)
最后就是感谢喜欢!!祝所有在这个圈子里的太太们生活快乐!在这个坑里这么久大家都幸苦啦!
chapter 1
一切的崩坏,都有预兆。
当世界的秩序开始崩塌,又有何人来打破这个悲剧的轮回。
愿你能在这场人生逆旅中赎回自己的光明。
神经被烧灼,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少女被客栈的老板推了出来,摔在地上。
“孤儿还好意思来问我要薪水,我就不给,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鬼山莲泉气极了,虽然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在这个法律淡薄的边界小城里,抢夺欺压无处不在,言而无信者更是数不胜数。
面前男子的体型令人望而生畏,年纪尚小的她不知该如何反抗,但也不想就此退却,于是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争锋就持续了很久,直到鬼山逢魂赶来打了个圆场,一切才得已结束。
一周的努力又白费了,兄妹两走在路上,彼时正是晚秋,寒意钻进他们淡薄的布衣,令皮肤变得青紫。
“今天那个老板身边还有打手,我们换个时间再去”鬼山缝魂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心疼的替她拢了拢领口。
“我知道,我只是。。。”
我只是,很不服气,也很不理解而已。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的?为什么正义在这个城市里荡然无存?
不幸在今天开始,却也在今天结束。
鬼山缝魂刚想说什么,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那个人是当时的五度王爵,他们的故事也就此改写。
鬼山莲泉有些记不得兄长王爵的容貌了,但她非常感谢那个人,虽然他的目标是鬼山缝魂,但是他也没有吝啬教给莲泉魂术,除此以外,他也教导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有最重要的东西—信仰。
于她而言,她生命里最初的正义,是这个国度的神明带来的,那是她第一次被除了兄长以外的人认真对待。所以她曾无数次立誓,坚定而又充满热情的向祭祀表达自己的忠诚。
但最后,所谓的信仰却如同泡影般裂开,赐予她新生的神明转头又将她抛弃,那些她曾经信赖的传说都变成了空虚的谎言。
“你似乎做噩梦了呢”一个声音传来,终结了有关回忆的梦境。
鬼山莲泉头痛欲裂,在她被控制精神的时间里,大脑陷入混沌,于是开始不停的做梦,她在梦与梦之间来回切换,到最后,做梦的素材都用光了,她就开始陷入曾经的回忆,不断重复。
而现在,能够重新支配身体的感受也不是很好,因为当她睁开眼时,身体的疼痛就席卷上来,特别是后腰,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勉强撑起身,看见自己的腰间被缠上了绷带,伤口似乎是来自后腰。
“别看了,这个伤口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刚才将她从梦中唤醒的声音再次响起。
鬼山莲泉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少女,她穿着白银使者的制服,却没有戴上兜帽或者面具。
“你。。。”她有很多问题,但一下子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当下将目光转向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里是个被人工开凿出的洞穴,墙壁被修的十分平整,四面墙上都有放置火把或者照明源的支架,房间被布置成亚斯蓝风格的卧室,床铺书桌一应俱全。
人工开凿,又将她安置在这里,还有面前的白银使者,鬼山莲泉不难判断,这里就是心脏。
她摇着头,一脸困惑的模样,似乎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从魂冢来到了心脏,或许是白银祭祀在她的身上使了什么手段,不过无论如何,她还活着,这就说明事情仍有转机。
“梦往往承载着人们的记忆,在梦境中反复经历过去的伤痛,实在算不上美事”那少女似乎没注意到鬼山莲泉眼神的变化,自顾自继续着梦境的话题。
“我为什。。。?”鬼山莲泉蹙眉看向她,她有太多个为什么想问,但对方估计也不会给出答案。
果然,那个少女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我不能说的手势,但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
“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这个房间,你是出不去的”
意思就是你被软禁了。
这是鬼山莲泉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当下也不再和少女说话,而是低下头开始整理思路,试图弄清自己昏迷的前因后果。
她观察起自己的伤口,后腰上有一块明显的血迹,在尝试运转魂力之下,她却发现自己的魂路乱七八糟的搅成一团,堵塞不堪,根本无法使用魂力。
更令她惊讶的,是在原本自己能感知到的两套灵魂回路下,多出来的第三条灵魂回路。
她的大脑仿佛经历了晴天霹雳,这是什么?难道白银祭祀乘她昏迷的时期又为她植入了一套灵魂回路?
这么想倒也有可能,双身王爵史无前例,白银祭祀自然希望能够突破极限。
那少女好像看出了她的惊讶,慢悠悠的解释着“那一套全新的灵魂回路,名为雪妖的闪光”
“你还真是大胆啊,尝试两套灵魂回路这种事情,一定是在外面经历了许多”她说罢,有些感慨的抬起头,看向漆黑的洞穴穹顶“而我,已经四年没见过太阳了”
不对,双身王爵这种事情,不是一个普通的白银使者能够知晓的,鬼山莲泉又联想到,普通的白银使者为了防止暴露身份,都会被要求佩戴兜帽或者面具,而她却没有的细节。
不需要隐藏身份,知晓重要的情报,这一切都让她联想到了一个组织----内阁。
内阁与掌管情报的天格相似,却又不同,天格拥有面向所有魂术师的公开情报,供所有魂术师探讨交流,但内阁是个十分神秘的组织,普通的魂术师根本无权获悉它的存在,它是一个专门为白银祭祀打造的情报组织,其内成员大多都为贵族中人,他们的地位比普通的白银使者更高,也掌握更多的情报,很多白银祭祀不便向外界透露的事情都会交给他们去办。
而内阁成员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在亚斯蓝国境内为白银祭祀执行任务,而还有一种是直接呆在祭祀身边近身侍奉,终身不能离开心脏,一直呆在心脏里不用担心暴露身份,自然也不会佩戴兜帽或者面具。
再加上眼前的少女刚才那句多年没见过太阳,她就更加肯定,此人应该是内阁成员中的后者。
少女看着她逐渐明朗的眼神,便也不再隐瞒。
“我是内阁成员,约瑟芬塔城郡主的小女儿,白银祭祀的近身侍奉者之一,薇拉”
“鬼山莲泉小姐,这段日子就由我负责照顾你,还请多多指教”
她没有称呼鬼山莲泉为王爵或者使徒,而是小姐,这也让莲泉多了个心眼。
没有称呼她为王爵或者使徒,说明她大概率已经被亚斯蓝除名了,那为何现在还要留着她?
她的心下突然打了个寒战,难道是,将她当作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