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笑》古风父子反虐一发完he
苏显宁又聋又哑,在王府里是个透明人,下人见他十年如一日,即便伺候他偷懒减料也不会有人在意,于是越发胆大起来。
冬日的碳他们要扣一点,被褥也要扣一点。
苏显宁的小院越来四面漏风。
可是这都没事,因为他是个透明人。
正文
苏显宁,王府大公子,自幼口不能言,王爷和王妃怜惜他,不曾再要孩子,心血全给倾注给他一人。
如今苏显宁已经十八岁。皇帝看了王爷递上来的奏折,如他所愿,下旨立苏显宁为王府世子。便赐来数不尽的珍药。
都知道王府世子身体不好,需要昂贵的珍稀药物养着。
好在他生在王室,这点药钱出得起。
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怕是早已化为枯骨。
王爷王妃怜惜他,不曾要求功课,只愿......
苏显宁又聋又哑,在王府里是个透明人,下人见他十年如一日,即便伺候他偷懒减料也不会有人在意,于是越发胆大起来。
冬日的碳他们要扣一点,被褥也要扣一点。
苏显宁的小院越来四面漏风。
可是这都没事,因为他是个透明人。
正文
苏显宁,王府大公子,自幼口不能言,王爷和王妃怜惜他,不曾再要孩子,心血全给倾注给他一人。
如今苏显宁已经十八岁。皇帝看了王爷递上来的奏折,如他所愿,下旨立苏显宁为王府世子。便赐来数不尽的珍药。
都知道王府世子身体不好,需要昂贵的珍稀药物养着。
好在他生在王室,这点药钱出得起。
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怕是早已化为枯骨。
王爷王妃怜惜他,不曾要求功课,只愿他平平安安长大。
苏显宁口不能言,身体不好,其余都是顶好的。他生的灵气俊俏,脾气又好,孝顺乖顺,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
但王爷不需要他做什么,不需要有功名利禄,只需要他每日健健康康就好。
闲王便是如此,无需有太多琐事,王爷每日重要的便是带着儿子玩。
世子出门从来都要带十来个侍从,他口不能言,一刻也不能在视线里消失。否则叫都没人听到。
苏显宁幼时也有过顽皮,和侍从躲猫猫一时走丢了。
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后来苏显宁是在后院早弃了的小水塘被找到的,他白天不小心掉下去,死死抓着边上的草根没让自己落下去,着急却喊不出声音。
找他的人在头顶来回,他拍打水面也没被听见。
后来精疲力尽,终于松手滑到水里,好在水不深,只是太冷,泡了半天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太清醒。
王爷吓坏了,大怒,狠狠发落了看管不力的下人,抱着昏迷的孩子回到住所,那夜苏显宁高烧不退,惊动了宫里人派来御医,御医说苏显宁要是能说话,只怕早已疼的大叫。
王爷听了心碎不已,抱着儿子一夜未眠,直到苏显宁身体恢复,他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下令将府里所有小坑小塘填平,无人的小院锁紧。
他可忍受不了这样的事再来一次。
后来苏显宁跑出去玩,他一知道便跟着去找人。
虽然找到时身边有侍从,但他还是心有余悸。
“以后想出府必须跟父王说。今日这样的事再来一次,父王一定会罚你的。”
苏显宁依然乖巧点头,他乖的不得了,王爷也就暂时信了。
哪知没过半月的时间,苏显宁又跑出去了。
这次倒不是他故意要跑,只是他听到院墙外有人叫他名字。
苏显宁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但仿佛有股魔力牵引,于是他又偷跑出去了。
这次身边没有带人。
他不知不觉跟着声音来到一处竹林,反应过来时人声早已消失,此处荒僻,根本没有任何人迹。
苏显宁怕一个人在任何地方。
此刻反应过来便急急往回跑,可那竹林怎么跑也跑不出去,他摔在地上,手戳破了皮,急的哭却是无声,他捂着心口难耐不已。
此时急的人不止苏显宁,还有王爷。
他出了门便骑着马朝竹林赶来,不知为何,他总是知道这个孩子大致方位,哪怕没有任何人提供苏显宁的方向,他还是会找到。
凭着这感觉,他一路畅通进了竹林,在深处看见蹲坐在地上哭的孩子。
王爷连忙下马过去,抱住小孩
“让父王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苏显宁看见父王,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不顾手上的伤抓着父王的衣襟大哭。
王爷知道,他的孩子如果能说话,现在一定哭的很大声,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这样发着抖。
“好了,不哭,宁宁今天乖,在原地坐着等父王。这样已经很棒了。”他没有问苏显宁为什么会走到这样远的地方,他只是一遍遍安抚。
要怀里的孩子安心。
因为就算问,只会让孩子急。
王爷带着苏显宁一起回家,骑着马都走了一个时辰。
苏显宁看着周围,想到这路程,觉得自己总是遇到这样的怪事。可是他又不太敢说。
这次跑出来王爷当他是自己的主意,担心归担心,生气也是真生气,回家就把孩子带屋里关上门。
“上回父王是不是说过,你再偷跑出去,我就要罚你。”
苏显宁知道自己理亏,哪怕不是故意跑,可腿长自己身上,有人叫喊的时候他要是清醒,也不会被叫走。
苏显宁乖乖认罚,站在父王面前垂着头,这是不管怎么着也认的意思。
他不解释为什么跑,反而这样,王爷便更生气了,扯过来脱了裘裤便上手打了几下。
苏显宁不会哭出声,也不会喊疼,紧紧抱着面前的胳膊忍着疼。
其实王爷很不愿意打孩子,因为太沉闷,每次他都会反复想起孩子口不能言这事。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王府守卫如此森严,苏显宁竟然都能跑出去,下次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他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走对方向。
思及此,又照着已经红了地方打了几下。
苏显宁疼的发抖才松开
“好好站在这里反省。”他也不给人把裤子提起。
苏显宁不敢动,就站在原地掉眼泪,掉着掉着又想起自己出府前听到的声音。
太怪了。
传闻山中有精怪,专抓身弱的小孩,难道他碰上了?
苏显宁激动的回头比划给王爷看,表示自己听到有人叫,走着走着没多久就到了竹林。
王爷在他身后喝茶,看他的动作看得震惊
原来如此,那为何先前不说呢?
王爷深知孩子骨子里的乖觉,更是心疼,起身把人抱在怀里揉揉还在有些热腾腾的地方。
苏显宁疼,下意识后退。
“宁宁,以后搬来父王母妃的院子里,再听到什么声音千万先告诉父王,知道吗?”
王爷把人拉过来提上裤子道
苏显宁点头,可是又表示自己那个时候不受控制。
王爷脸色阴沉,安抚的紧紧怀里的孩子:“没事,交给父王处理。”
王爷找了道士来看,那道士看看苏显宁
摇头道:“这是没有办法破解的。王爷,日后你多看紧孩子才能避免。”
“本王再加守卫……”
“不。”道士摇头。
“守卫是没必要加强了。他们拦不住世子。”
他没说明白,但王爷也不再强问。
既然是山中精怪作祟,那定是旁人无法破解的了。
他身为王室中人,也许只有他日日提防着,保护着,才能起作用。
可苏显宁也是尊贵的身份,为何偏偏被挑中?
他又想了想,大抵是小孩身体太弱,气血亏虚的缘故。
“以后宁宁哪也不去,一直待在父王身边吧。这样会腻吗?”他拉过苏显宁说。
苏显宁却笑笑比划:“待在父王身边怎么会腻?”
他划了一大个动作:“会很开心。”
王爷被哄的笑:“好好好,开心就好。等宁宁长大,再自己去看看外头的世界。”
苏显宁无声的笑着,可王爷却好似听到小孩纯真的笑声。
父子俩送道士出府,苏显宁可能是太高兴,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王爷一把揪住他拉回来
“身体不好还乱跑,小心本王收拾你。”王爷牵起苏显宁的手下了台阶,朝着王府深处走去。话是这么说,可他又哪里舍得收拾?
这孩子他便是捧在手上也是怕化的
——
走着走着,牵着的手好像变大了一些,王爷回头,见苏景茫然的看着他。
“父王。”
王爷在看见身后孩子这一瞬间,记忆回笼。
原来先前的画面,与王府每一处都和现实无异。独独少一个人,苏景。
在那里,苏显宁是他的独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不会说话,却听得见,自己更是疼惜他身弱。
“宁宁。”
用那样亲切的称呼,一次次安抚着与众不同的苏显宁。
可他哪里只有一个孩子?
他是有两个孩子的。
记忆中也从来没有叫过:“宁宁”这两个字。
苏显宁从来没有住过他和王妃的院子,他在那座落了锁的小院,十年,不曾踏出一步。
——
彩蛋是后续
作话:写这篇文的时候想到聊斋。人编造神鬼狐仙,也是人嗔痴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兰园商洛居。
“雪神医,这便是商洛居了,雪神医有什么需要的,一概要求让人传个话就是了。”许昌推开商洛居的房门,侧身带雪季进去。
“如此甚好,替我谢过你家老爷。”雪季不咸不淡的跟许昌客气两句。
“老朽一定传达,这就不打扰雪神医休息了。”说完许昌就走了了。
雪季自许昌走后坐在椅子上神游天外,不一会就苦笑呢喃:“商洛居啊商洛居!兜兜转转……”
……
竹园书房。
季初珩没想到一回来就被带到书房,跟在季闻渊身后胆战心惊不知道他爹要做什么?
季闻渊和儿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书房,季闻渊坐在书桌后面,季初珩站在季闻渊的身前不远处父......
兰园商洛居。
“雪神医,这便是商洛居了,雪神医有什么需要的,一概要求让人传个话就是了。”许昌推开商洛居的房门,侧身带雪季进去。
“如此甚好,替我谢过你家老爷。”雪季不咸不淡的跟许昌客气两句。
“老朽一定传达,这就不打扰雪神医休息了。”说完许昌就走了了。
雪季自许昌走后坐在椅子上神游天外,不一会就苦笑呢喃:“商洛居啊商洛居!兜兜转转……”
……
竹园书房。
季初珩没想到一回来就被带到书房,跟在季闻渊身后胆战心惊不知道他爹要做什么?
季闻渊和儿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书房,季闻渊坐在书桌后面,季初珩站在季闻渊的身前不远处父子俩相顾无言,直到一个人拿着个东西进来,待季初珩看仔细后被吓的往后倒退几步,简直恨不得夺门而出。
无他,那人手上拿着的是从他屋子拿出的被他磋磨的不成样子的家规,季初珩看到这一茬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季闻渊好整以暇的拿过来放在桌上左翻翻右翻翻,这个样子在季初珩看来跟拿把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样,心态崩溃。
左右权衡下,季初珩说了一句:“父亲,奔波多日,父亲不如先好好休息,儿子告退。”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好吧!还真躲不起。
季初珩说完就想拔腿出门,可是季闻渊一个眼神他就被人拦下了,拦下他的不是别人就是刚刚拿书的护卫。
“……父亲。”季初珩被拦回来蔫头巴脑的。
季闻渊起身写了字将纸递过去。
‘胆子肥了不少!”
季初珩被这番话吓得连忙摇头。
季闻渊看着面前的儿子只觉得好笑,他今日并非想真的教训儿子,只是给他提个醒罢了,却是意外看到他这幅可爱模样,倒是起了一番逗弄的心思。
‘手。’季闻渊又是一张纸过去,一个字言简意赅。
既然存心逗弄那不使点坏怎么能行。
“父亲,你是要打我……”季初珩想到什么不敢置信,他已经这么大了,他父亲要……要……
季闻渊看他磨磨蹭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界池,直指纸上的字。
季初珩看这那根不算太薄也不算太厚的界池,这才将纸放到桌子上,慢慢的端平双手置于胸前。
季闻渊看人摆好扬起界池就给人来了三下,疼得季初珩抱着手撕牙咧嘴,季闻渊不看儿子那副样子,放下界池在写了几个字转过来纸张。
季闻渊轻敲两下桌子,让儿子看过来。
季初珩忍着火辣辣的疼睁开眼勉强看清纸上的字,‘给你给警醒,还是三天。’
季闻渊没有说完整,但季初珩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三天?有点惊恐了,那是真背不下啊!
季闻渊叩桌子示意人回神。
“父亲,可否……再往后延迟一点。”季初珩斗胆提议。
季闻渊点了点头,但纸上所写的就让季初珩有点绝望了。
‘可以,晚一天十界池。’
啊!季初珩心里崩溃,嘴上依旧,“我知道了父亲。”
神情可不谓不委屈。
季闻渊忽视儿子的委屈,将人赶去休息了。
第二十章
早朝之上,天子因为太子遇刺一事发了好大的火,朝堂之上个个噤若寒噤,无人敢多言。
黎言总觉得此事应当还有后续,不可能单凭几个刺客的话便定了他这个皇孙的罪,但一连几日都是风平浪静,让他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黎浔忙的一如既往,今日更是一早便去了六部,黎言下朝将将回到东宫,便遇到了前来传旨的太监。
来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纪息。
黎言换了衣服,见纪息满脸严肃,甚至身后还带了两个侍卫时,总觉得天子的旨意不是请他,更像是押他前去长乐宫。
难道是刺杀一案还有什么新的证据么?
此案全权交由金吾卫统领查办,所有线索也是直接呈......
早朝之上,天子因为太子遇刺一事发了好大的火,朝堂之上个个噤若寒噤,无人敢多言。
黎言总觉得此事应当还有后续,不可能单凭几个刺客的话便定了他这个皇孙的罪,但一连几日都是风平浪静,让他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黎浔忙的一如既往,今日更是一早便去了六部,黎言下朝将将回到东宫,便遇到了前来传旨的太监。
来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纪息。
黎言换了衣服,见纪息满脸严肃,甚至身后还带了两个侍卫时,总觉得天子的旨意不是请他,更像是押他前去长乐宫。
难道是刺杀一案还有什么新的证据么?
此案全权交由金吾卫统领查办,所有线索也是直接呈给圣上,便是他在金吾卫中安插了人,也根本探听不到什么。
也不知道今上到底是害怕查出来什么,整个过程严密至此。
黎言心中隐隐有猜测,害怕查出来的……当然是害怕此事同瑞王有牵扯了。
虽然黎言不觉得此事是瑞王主导,毕竟太不高明,但背后关系千丝万缕,难说到底会不会有牵扯。
长乐宫。
氛围极为压抑,黎言刚进入殿内便见天子带着怒意看着他。
“孙儿见过祖父。”
天子看向他,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怒意,“黎言,你说实话,前几日的刺杀案,到底同你有没有关系?”
黎言满脸疑惑,他道:“此事同孙儿无关。”
天子神色之间怒意愈发明显,他压下怒火,道:“你和朕说实话,便是你当真一时糊涂做下此事,朕也会从轻发落。”
黎言道:“祖父是查到什么了么?”
天子道:“目前基本上那找到的证据,都指向你,黎言,朕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黎言愣了一下,道:“便是有证据,也该给孙儿些许辩驳的机会吧?”
天子冷哼一声,“昨日抓到了那些死士的负责人之一,对方口口声声说是为东宫办事,而且——”
他取出一块令牌,“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黎言登时瞪大了些眼睛,呼吸都慢了一拍,怎么可能?
这令牌他自然熟悉,但这该是他伴读家中的东西,但背后牵扯的,确实不是可以拿到明面上的事情,只是,金吾卫是如何查到的?
这个针对他的局,又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的?
但是如果对方有这个能力,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派人刺杀黎浔,一开始刺杀的手段,过于不高明了。
“这是你豢养的死士吧,黎言?”
黎言道:“臣没有。”
天子揉了揉眉心,不欲多言,“传杖。”
黎言一滞,道:“陛下这是已经定了臣的罪了么?”
天子道:“黎言,朕不想将你交给刑部审讯,你老实交代了,朕会网开一面,但若你执意不说,朕也不介意让你吃些苦头。”
黎言道:“一切都同孙儿无关,黎言又能交代什么?”
天子显然不欲和他再多言,宫人将竹板和春凳抬了进来,将黎言押上去。
黎言道:“祖父便是要让我认下,也该将各种情况告知于我,让我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天子看着他,眸光之中怒意更胜,“豢养死士刺杀太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黎言有些艰难地抬眸看向上方的天子,“孙儿没有做过。”
天子没有再同他多言,只是示意让人动手。
痛意重重砸下,黎言仍有几分没有想清楚,一开始的刺杀和如今的事情,压根不想同一人所为。
但他如今连背后的情况都完全不清楚,天子显然不想再与他多言,这样下去,局势对他只会越来越不利。
——————
好的,是有点短,问题不大。
今天事情比较多,先不写了。
第三章
苏宇来姜城来得很是时候,常年干燥的姜城在苏宇来的这一年突然多了些雨水,苏宇带来的那些菜种,都长的很茂盛,苏宇看着自己的杰作,也油然的有些满足。
自从看了些农耕之书,他便总想着亲手试一试这农耕之事,亲身体会一下百姓们用来温饱的手艺,可政事总是繁忙,闲暇休沐的时间,也都被他用来养伤了,他叉着腰,将锄头抵在手边,含笑看着自己的杰作,这种清闲日子,过的可比做太子痛快多了。
又想到从前做太子的时日,他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笑容又收了回去,他住进这个没名字的宫殿已经三个月了,除了那几个与他少有交流的宫人他几乎没见过外人,殿外......
苏宇来姜城来得很是时候,常年干燥的姜城在苏宇来的这一年突然多了些雨水,苏宇带来的那些菜种,都长的很茂盛,苏宇看着自己的杰作,也油然的有些满足。
自从看了些农耕之书,他便总想着亲手试一试这农耕之事,亲身体会一下百姓们用来温饱的手艺,可政事总是繁忙,闲暇休沐的时间,也都被他用来养伤了,他叉着腰,将锄头抵在手边,含笑看着自己的杰作,这种清闲日子,过的可比做太子痛快多了。
又想到从前做太子的时日,他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笑容又收了回去,他住进这个没名字的宫殿已经三个月了,除了那几个与他少有交流的宫人他几乎没见过外人,殿外甚至都没什么人守着,做质子的生活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凄凉,好在还算自由。
盯着那些生长的密集的菜,他忽然生出一股听天由命的心绪,或许他这一生,便只能终老在敌国这无名宫殿的菜园子里了。
他不禁又想到,这么多年和父亲赌气,惹得父子关系僵到这般地步,究竟是为何呢?他从前不知有多厌恶看到苏承煜的脸,恨不得尽早离开他的身边,只是责任使然让他煎熬下来,可如今当真离开了,他又舍不得了,他想的不得了。
做太子这么多年,他连自己到底为何而活都没活明白,却又被仓促的送到这种地方,连让他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尽管他都没有反抗。
他此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情绪叫做委屈,他存着不解,一遍一遍的去询问自己这怪异的内心,到底是为什么呢?本该平静的心为何比以前更加浮躁。
……………………
“父皇,您可想到什么好的对策了吗?儿臣愿带兵出征。”
苏承煜眼神凝滞,这些天,他不止一次在想,只要他出兵了,那便是向全天下昭告,他苏承煜,放弃了苏宇,那苏宇这个质子对于姜国来说,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一个被放弃的质子,在他出兵的那一刻,会是什么下场,他不敢想,他一直没有动作,苏宇能回到他身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他深深叹了口气,从他将苏宇推出去的那一刻起,他们父子二人,便再也回不去了,不管战与不战,苏宇都是被他放弃的那一个。
“父皇,您听到了吗?”苏霖撇撇嘴,语气中,都是不满。
苏承煜回过神来,他斟酌片刻后叹息道:“容朕想想”
苏霖双手交叉撑着下颚,悠悠道:“您都想了好几日了。”
苏承煜摇摇头:“你还小,不懂,若是救你兄长,开战不是上乘之策。”
“为什么?”
“若是齐国先挑起战事,你兄长在姜国,如何能活得下去?”
苏霖惊讶道:“他们怎么可能会伤害兄长,儿臣这几日才听说姜国的皇帝可是先皇后的外甥,姜国点名要兄长过去,就是不忍他在齐国受苦……”
苏霖嘴快,脑子没有跟上他脱口而出的话,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已经晚了,看到苏承煜瞬间冷峻的眼神,他瞬间惶恐跪地:“儿……儿臣……失言……”
“谁与你说的这些?”苏承煜严肃道。
“是……是……宫人乱嚼舌根,被儿臣听了去,父皇恕罪,儿臣再不乱说了。”
“滚出去跪着,反省两个时辰,再让朕听到这种话,朕定不饶。”
苏承煜冷着眸子吩咐明嘉:“去查,哪个宫里的人这样管不住嘴,查出来,乱棍打死,若是再有胡言乱语之人,不必禀明,直接处置了!”
苏宇生母的身份,除了当事人亲近之人,鲜少有人知道,现在的皇后是苏霖的生母,她知道姜萱是他的逆鳞,断不会随意跟苏霖胡说,那么知道这一切并且能让苏霖听说的,便只有一个人了,姜国送来和亲的和荣公主姜婧。
姜婧被苏承煜封为夫人,并赐崇华宫,所有人都知道,苏承煜并未宠幸过她,她这个姜国来的公主,最后的下场无非就是在苏承煜百年之后依法殉葬或是老死在宫里。
“公主,陛下来了。”宫人冲苏承煜行礼后在姜婧耳边轻语,姜婧已知苏承煜到来,但是未做任何反应,她冷着眸子,将手里的珠钗随意插进发中,她挥手让人退下,朱唇轻启,言语冷清。
“按辈分来说,陛下的亡妻是婧的亲姑姑,婧应唤您一声姑父,陛下将婧纳入后宫,是在羞辱已逝的亡妻?”
她缓缓起身,坚定的眼神盯着苏承煜,仿佛要将人看穿。
被人这样无礼的盯着,苏承煜并不恼,他将手背到身后,缓缓道:“让你入朕的后宫,是你兄长的意思,若有不愿,也该去怨你兄长,朕一未碰你,二未叫人为难于你,你又何必将苏宇的身世透露出去。”
姜婧冷哼一声:“齐国的皇帝怕了他姜琛不成,我不明白,你分明可以拒绝的,为何要接受和亲,为何将苏宇遣到姜国为质?”
苏承煜静默许久,不过一时气愤冲动作为,他没法解释,只是,他也有一事不明。
“姜琛为何要苏宇为质?”
姜婧故作思索,忽然调皮一笑,但笑容未到眼底。
“这……我怎么知道。”
“不过,姜琛应是没有想到,你当真会将苏宇送过去呢。”
椿芽
纪椿没想到有一天父亲会喊自己去他的书房。
他父亲纪云啸是纪家这一代的家主,平日忙碌的都是关乎整个纪家兴衰的大事,他的书房里放着很多重要资料,闲杂人等是不被允许轻易靠近的。整个纪家有资格进的除了纪云啸本人,就只有纪云啸的长子,纪椿的哥哥,被视为纪家未来继承人的纪聪。
纪云啸只有这两个儿子,但是纪椿和他哥哥并不同母,纪聪是纪云啸和他青梅竹马的爱人所生,门当户对,两小无猜,堪称天作之合,奈何命运弄人,纪聪的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因病离世,那时候的纪云啸刚刚当上家主不久,没有完全站稳脚跟,在家里的逼迫下娶了一个小家族的女儿做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纪聪的母亲。
后来等纪云啸彻底...
纪椿没想到有一天父亲会喊自己去他的书房。
他父亲纪云啸是纪家这一代的家主,平日忙碌的都是关乎整个纪家兴衰的大事,他的书房里放着很多重要资料,闲杂人等是不被允许轻易靠近的。整个纪家有资格进的除了纪云啸本人,就只有纪云啸的长子,纪椿的哥哥,被视为纪家未来继承人的纪聪。
纪云啸只有这两个儿子,但是纪椿和他哥哥并不同母,纪聪是纪云啸和他青梅竹马的爱人所生,门当户对,两小无猜,堪称天作之合,奈何命运弄人,纪聪的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因病离世,那时候的纪云啸刚刚当上家主不久,没有完全站稳脚跟,在家里的逼迫下娶了一个小家族的女儿做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纪聪的母亲。
后来等纪云啸彻底站稳脚跟,第二任妻子就和纪云啸和平离婚,纪云啸也没有再娶。
生母不同,所以两个孩子的命运也不大相同。
相较于从小被定下继承人身份,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兄长,纪椿的存在相对就低了很多。
他不是长子,没有足够强大的母家,不被父亲所重视,天然低了兄长一头。但是纪云啸儿子这个身份让他生来站在了普通人大抵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地方,他接受着最顶尖的教育,很小就在为自己的未来筹谋。
十六的时候他就已母亲那边的名义开了一家小公司,并时不时从纪家漏点东西过去,他觉得父亲应该是知道的,纪家很少有东西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但是父亲没有说,那就是不在意,纪椿于是越发心安理得起来。
他准备趁着父亲在的时候尽可能多捞点,等之后他哥上位了——亲爹当家和兄弟当家哪里能一样,何况他和这个哥哥其实并不怎么亲近。
在半个月之前的日子里,纪椿从未打过纪家的主意的。
他哥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拦在他前头,纪椿很有自知之明,不尝试以卵击石是基本美德。
但半个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他哥,纪聪,被发现不是纪云啸亲生的孩子。
或者说,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纪聪,其实是纪家的假少爷。
而找回来的真少爷,他家里在几年前就意外破产,此时已经在社会底层吃了好几年的苦头。
纪椿意识到了这是个机会。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掉包的,故意的还是人为的,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对这些并不在意,该在意的是纪云啸不是他。
他在意的是,既然纪聪不是纪云啸的亲生儿子,那么纪家的其他人绝对不会同意纪聪继承家主的位置——纪家可还不是纪云啸的一言堂,更何况还有他在,在纪聪的事情爆出来之后不久,就有人取走了他头发又收集了他的皮肤碎屑,现在都没有动静,那么他的血脉毋庸置疑。
而那个真少爷,首先他并不是家里的长子,没接受过真正的继承人教育,何况这几年的摸爬滚打,纪椿曾经和他见过一次,他看起来不像个贵公子,身上有种浓浓的市井气息,最重要的是——他对纪家本身并没有多少归属感。
当两个选项都充满瑕疵的时候,纪椿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选项,就格外扎眼起来。
他是纪云啸的血脉,也是纪家从小培养到大的孩子,纪家其他人都认可他的身份,至少这半个月里,纪椿接到了很多明里暗里的试探,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父亲若有若无的敲打。
所以他要放过这个机会吗?纪椿很清楚,这样的机会他绝不会再遇到第二次了,他权衡着利弊,纠结烦躁中无意识的咬住指甲。
不,当然不,纪椿下定决心。如果再给纪云啸一些时间,让他处理了内忧外患,他尽可以重头培养自己的继承人,何况还有一个纪聪在边上保驾护航,那个时候,他就会重新变成那个不受重视的边缘人了。
只有这段时间,才是能让他优势最大化的时间。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呢,父亲怎么忽然让他去书房?这段时间父亲不该正为了真假少爷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吗,一个是从小在身边养到大的孩子,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共同孕育的真正骨血,的确难以取舍,所以怎么忽然会想起他?
站在书房门口,纪椿低头整理着装,同时也趁机深吸口气,平复下翻涌的心绪,他直视书房的门,抬手敲了敲“父亲,是我,纪椿,我可以进来吗?”
与纪椿想象中的沉重古朴不同,书房很亮,头顶巨大的水晶灯投下的光几乎要晃花人眼,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男人坐在书桌后面,屋里有很明显的咖啡香气,纪椿不敢多看,他垂下眼睛,静静站在书桌前面“父亲。”
纪云啸也在打量自己这个小儿子。
室内沉寂了好一会儿,男人不说话,纪椿也不敢乱动。他听见自己和男人的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缓缓交杂在一起。太安静了,安静他甚至恍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平缓,是的,他并不因父亲的注视而感到惶恐,不要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就算真的做了又怎么样呢,他只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难道为自己争取利益是不对的吗?
虽然他的计划可能会坑到自己的便宜父亲,但他可不会因为这种原因而感到心虚。
“纪椿,你想当家主吗?”男人忽然问,纪椿讶然又不可置信的猛的抬起头来。
这个孩子模样清秀,气质内敛,瞧着温和又无害,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猜到这个看着如绵羊一样温软的孩子竟也藏着尖牙和利爪,不动声色的蛰伏隐忍着,等待时机一击必杀。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纪云啸重生了。
后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蹊跷
历非听得历尘的话,便知他是真的吓到了,可他只能忍着心疼继续下去。他一甩手,历尘便跌坐在地,茫然地看着他。
“聂然,把他丢出去,本座不想看到他。”
聂然不相信历非真舍得如此对待历尘,可历尘却当真了,脸上的慌乱谁看了都心疼,他流着泪死死地抱着历非的腿,央求着:“不要,我听话……我听话……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历非忍着喉头的腥甜,寒声道:“出……”他话尚未说完,血气便冲出口,一口鲜血猛然吐到了历尘的外袍上。
历尘被那腥红刺痛了眼,瞬间便呆住了,他喉咙滚了滚,含在喉间的几个字险些就要冲口而出……
历非指着他虚弱道:“出去……”
历尘的眼泪扑簌簌地流着,他跪好,伸手想扶着历非,可手却...
历非听得历尘的话,便知他是真的吓到了,可他只能忍着心疼继续下去。他一甩手,历尘便跌坐在地,茫然地看着他。
“聂然,把他丢出去,本座不想看到他。”
聂然不相信历非真舍得如此对待历尘,可历尘却当真了,脸上的慌乱谁看了都心疼,他流着泪死死地抱着历非的腿,央求着:“不要,我听话……我听话……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历非忍着喉头的腥甜,寒声道:“出……”他话尚未说完,血气便冲出口,一口鲜血猛然吐到了历尘的外袍上。
历尘被那腥红刺痛了眼,瞬间便呆住了,他喉咙滚了滚,含在喉间的几个字险些就要冲口而出……
历非指着他虚弱道:“出去……”
历尘的眼泪扑簌簌地流着,他跪好,伸手想扶着历非,可手却在半中间停住了,他双手无力地垂放下来,轻声哽咽着:“我知道自己错了,您别生气……您把我绑在树上,无论要责多少都行……”
历非心下一堵,这臭小子明明知道他说要将他绑在树上狠狠教训的话是吓唬他的,可现在却用这话来反逼他,真真是犟驴!他盯着历尘,道:“你可知,只有本座的儿子,才配受本座的家法?”
余下的话他没说完,但历非的意思很明显了,历尘若要受这苦,便是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历尘沉默了半晌,历非也很有耐心地看着他半晌,待历尘抬起眼眸,他双唇颤了颤,终是点了点头。
小倔驴!虽是默认了,可却不肯开口叫爹,历非咬牙吩咐:“聂然,把他拉出去,责五十板子!打完再让他进来!”
打断三根藤条是定然舍不得的,可他好不容易,让臭小子默认他们的关系,先把他留下再说。
聂然可不敢动,他可还记得,他吓唬历尘要代主上行家法之时,历尘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想到了历尘当时说的话,灵光一闪,是啊!要教训主上自己教训去!他讨什么嫌!他撇了历尘一眼,果然见历尘已是满脸不情愿,他正要进言,历非却已不耐烦:“还不快去!”
聂然无奈,果然他就是个冤大头,他只好道:“主上,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哪来的板子,天气冷,地上凉,小少帅已经跪了这么久了,他的伤都还没好全呢,这责罚也够了。您要真把他拉出去打,这么冷的天,打出个好歹怎么办?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您?”
“本座心疼他?心疼他,不如心疼心疼自己,早知道回来会被他气死,还不如那时便死了!”
历尘心痛难当,他低下头,也顾不了许多了,无力道:“您别这么说……聂庄主,隔壁屋子里有竹藤……”
聂然真是服了这两父子了,他快步去取了竹藤回来,看了历非一眼,言下之意,你真舍得?历非一挑眉,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悠着点,做戏呢!
历尘并未看清这二人的表情,他见聂然回来,便挣扎着要起来,却听历非吩咐:“不用去外面了,将院中的长凳抬进来,本座亲眼看着你打。”
历非又看了眼历尘,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冷声道:“吃下去,本座不想看到你因这责罚,伤了心脉!”
历尘不敢看历非,茫然地接过吞了下去,待聂然将长凳置好,他便扶着凳自己趴了上去。
聂然请示着历非,历非点了点头,聂然便自作主张,用布条代替了绳子,将历尘的手脚缚好了,他掀起历尘的后襟,想了想,还是将他的下衣褪了下来,小少帅惯能一声不吭的,还是看着心里有数。
感受着凉意,历尘身体微微发抖,他委屈地落下了眼泪。可这责罚是他自己求的,他有什么资格委屈……
可身后骤然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便六神无主,眼泪夸张地涌了出来,疼……好疼……便是挨陛下的鞭子,也从未觉得这般难熬,一声惨叫冲口而出,这疼,太陌生了,他根本忍不住。
聂然吓了一跳,他根本没下重手啊,小少帅身上,也就一道浅浅的红檩,怎就能痛成这样?他无措地看着历非,历非却像没听到这惨叫一般,道:“继续打!”
历尘趴在长凳上,根本就看不到历非的表情,只能从这冰冷的声音里感受到无尽的失望,是,他让教……失望了……他太没用了,这点疼都受不住……
聂然手上收了两分力,竹藤落在历尘身后,却没想到,历尘死死咬着唇,虽未喊叫出声,却疼得浑身都在颤抖,这次,连红檩都没有啊……他狐疑地看了眼历非,总算是看出了蹊跷,主上……定是动了手脚……他如此想,历非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们二人多年交情,彼此间都有些默契。
得了历非的眼神,聂然便放心了许多,他心中估摸了一下力度,便举起竹藤,大胆地落在历尘的身上,他眼见历尘初时还能忍,才过十下,便再忍不住,痛哭出声,他不断地挣扎着,所幸聂然用的是布条,否则,定是要磨破手脚的。
历非没喊停,聂然便继续打,堪堪打过二十,历尘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疼……我疼……”
历尘绝望地哭着,他只觉得如今定然已是血肉模糊一片,教主生气了,非常生气,所以才这般责罚他……他痛得脑袋发懵,意识已有些模糊,却只听得历非无情的“继续”二字。
历尘心中莫名地,无比委屈,哪里还记得是为什么挨了这份打,他的理智彻底被湮没,他再支持不住,泣不成声地倒打一耙:“你……你不疼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
(作者说啦,没留言,留言少就断更,有留言,留言多,留言用心就有更新,嗯哼,说话算数吧,扯着嗓子吼一声:“要留言!长~留~言……”)
这章很长,比平常的字数多了九百,嗯,大家大方点,多说几句哈,等着看你们的精彩留言……
关于那晚我遇到了《局外戏》
大大安。@莫行空 说实话看完这篇文其实有几天时间了,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写下这一篇小长评。这是我第一次写长评,写的不是很好,还请作者大大不要嫌弃。
其实我很少看现代题材的文,娱乐圈题材更是基本没怎么接触,也不记得是哪种因缘巧合让我点开《局外戏》 这篇文,只记得点开后的一发不可收拾——那晚我看到了早上七点,困意全无,我不禁在想,是什么让一个骄傲的男孩愿意低头,是经历过生死吗?
起初我还不是很明白,白爹明明是爱着君贺的,可为什么君贺就是没有感受到,为什么最后他们像《不归人》里的主角一样,到死还在误会着对方。后来转念一想,好像现实中大多数家庭都存在这个问题,父母很爱孩子,...
大大安。@莫行空 说实话看完这篇文其实有几天时间了,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写下这一篇小长评。这是我第一次写长评,写的不是很好,还请作者大大不要嫌弃。
其实我很少看现代题材的文,娱乐圈题材更是基本没怎么接触,也不记得是哪种因缘巧合让我点开《局外戏》 这篇文,只记得点开后的一发不可收拾——那晚我看到了早上七点,困意全无,我不禁在想,是什么让一个骄傲的男孩愿意低头,是经历过生死吗?
起初我还不是很明白,白爹明明是爱着君贺的,可为什么君贺就是没有感受到,为什么最后他们像《不归人》里的主角一样,到死还在误会着对方。后来转念一想,好像现实中大多数家庭都存在这个问题,父母很爱孩子,孩子一开始也很努力地在学着怎么做一个让父母满意的乖孩子,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像重生前的君贺一样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做个表面功夫:我顺从你,因为你是我父母,我不会跟你顶嘴、不会薄你的面子,但你没办法让我心悦诚服。真的很少有家庭能做到孩子愿意向父母坦诚,愿意和父母交心,当然,父母愿意坐下来平等的和孩子谈话也是很少的。
其实我看文的时候,刚开始也只是觉得君贺只是带着重生前的愧疚,带着那份赎罪心理去试着和父亲相处,无论是主动跟白爹说试着暖和关系,还是咬牙忍痛辗转在棍棒之下都不像重生前那般闹上一闹。但好像君贺确实就是如此,所以才会有“和好”后的冷战,单有敬畏与爱真的不够,缺乏沟通和理解,该爆发的还是会爆发。只能说,君贺是幸运的,白爹能感受到他的转变,也在试图的暖和着他们直接的关系,也在方方面面地引导着他。
其实吧,我很爱看父子的文,可能是觉着父子文或多或少都在映射着各种各样的家庭关系,我也爱看父重生,爱看他们带着愧疚对孩子的补偿。或许我总希望有朝一日我的父母也能稍微理解理解我,愿意补偿一下我。可是看了这篇文后,我第一次意识到,为人子女,其实我也可以先迈出那一步的,就像《破冰》里说的那样,不要害怕被拒绝。
我想我也是幸运的吧,人生没有重来,我亦无须经历生死,就能阻止一份关系的恶化。
Emm……就到这里吧,希望大大可以理理我。
重生之不当乖崽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完结篇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他根本不会让人省心。
沈贺之前脚刚走,他就爬起来了。
他跑去了书房,打开了沈贺之的电脑。上次偷数据打开过,这次他不是要看什么,仅仅只是打开了。
沈贺之匆匆吃了东西上来,他一直看见手环上小点点在移动,到了书房就没动。
也第一时间猜到沈清可能打算去偷看什么。
他没在里面存任何关于江氏的东西,所以不怕被看。
上来打开监控,却看见沈清屈膝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输入密码后,但他什么也没干。
沈贺之好像明白他想做什么。
就推门进去。
在看到沈贺之那一瞬,沈清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了了。
他要问,要说,要把心里的事坦白......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完结篇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他根本不会让人省心。
沈贺之前脚刚走,他就爬起来了。
他跑去了书房,打开了沈贺之的电脑。上次偷数据打开过,这次他不是要看什么,仅仅只是打开了。
沈贺之匆匆吃了东西上来,他一直看见手环上小点点在移动,到了书房就没动。
也第一时间猜到沈清可能打算去偷看什么。
他没在里面存任何关于江氏的东西,所以不怕被看。
上来打开监控,却看见沈清屈膝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输入密码后,但他什么也没干。
沈贺之好像明白他想做什么。
就推门进去。
在看到沈贺之那一瞬,沈清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了了。
他要问,要说,要把心里的事坦白,他快要被压垮了。
“爸爸,你都知道啦?”
沈清勉强笑笑,这个笑容让沈贺之心都要碎了。
“嗯,我都知道。”他只觉满眼都是酸涩。
即便许多事情还没清晰
可父子俩这一刻却又无比默契。
知道问的是什么,也知道答的是什么。
尽管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沈清还是失望了一瞬,只是很快他又隐藏了情绪:“有人害我?”
“对,爸爸已经替你报仇了。”
沈清有点意外,他心里的难受好像减轻了一点
“怎么报的仇?”
沈贺之知道现在不需要隐瞒,该细细说,所以他过来坐在沈清面前的桌子上
“我把他给你用的药都给他用回去了。”
沈清似乎真的想听这个,歪着脑袋抬眼看着他。
“我还打他,踩他头脸,我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他伤害我的孩子,我就也伤害他的孩子。他疯了,求我,求不过就骂,但是我依然不会放过他。他害了我的崽崽。”
沈清在这一瞬间破防,他顿感酸涩冲上天灵盖,眼睛都睁不开,他垂头把脸埋在膝。
沈贺之把他拉起来在怀里抱着。
“那些画面其实挺血腥,跟电影里一样,我在折磨他的时候心里有短暂的舒缓,可是也不能持续太久。因为死他十个也换不回一个崽崽。”
沈清哭的哽咽,发抖,沈贺之抱紧他。也红了眼,不知不觉眼泪也出来了。
他很少哭。
前世沈清死后,他也没有哭,报完仇在沈清墓前才哭了吧?他记不太清。
可是现在,他也忍不住,怀里瘦小的孩子在抖。
“为什么啊?你怎么会知道?”沈清声音是瞬间沙哑的,像歇斯底里吼叫过一样,沈贺之心疼难耐。
抱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在墓地里看崽崽,那时候你这边正在医院治疗,我醒来就记得那些事了。”
沈清觉得如果沈贺之说出自己也是死了才回到现在,他会立刻死,不知道怎么死,但一定是立刻受不了彻底死掉。
所以得到这样的答案时他心里轻松了一点点。
好像闷在喉咙的那口生命之血回到血管里重新流动。
他害怕
怕听到沈贺之在报复过程中出事,或者悔愧难当忍受不了,狗血的剧情,他受不了一点。沉闷和委屈在这一刻才是真正达到巅峰。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是死了。
他在公司晕倒后什么也记不得了。
只是睁眼就在那么多年前,所以默认自己死了。他不知道原来是真的死的透透的。这种感觉还是很害怕。
“我在医院死的吗?爸爸。”他说话其实断断续续,但又能压下去一些。
听他这么说,沈贺之感觉心口疼的一瞬间难以言说 ,缓了一会儿才说
“你在公司晕倒,助理把你送进医院的。崽崽。爸爸要跟你说对不起。你打电话让爸爸去接你,其实我已经在去的路上了。但是没到,他们说接你去医院,我就直接去了医院。”
沈清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所以更认真的在听。
“你在医院抢救,我在门口等着。”沈贺之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愿回忆,也不愿沈清真正听到。
沈清也许明白了一点,也没说话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止不住哭,他咬着手也不行,抖的控制不住。沈贺之把他手握着,看他哭的不同寻常,又喊了几声
沈清脑子时不时的茫然,但明白了一件事
爸爸爱他
哪怕在他死后才爱。
这点认知让沈清更委屈,他有些呼吸不畅,沈贺之连忙抱着他回到屋里,给他吸着氧。
“放轻松,崽崽,这里没有人让你受委屈了。那个忽视你的爸爸,也受到了惩罚,现在一切都好了。崽崽……好好呼吸。”沈贺之轻轻顺着他胸口。
沈清觉得自己眼泪像不会干涸的海,一股又一股,源源不断流到枕头上,把他淹没,浑身都要湿透了。
“没事了崽崽,现在都没事了,我们都还好好的。”沈贺之压着声音,下巴那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沈清看见了,看见的那一刻他忽然捂着心口,蜷缩起来。
“崽崽!”沈贺之以为他心脏又出问题,哆嗦着手按了铃,好在他从来都不放心,一直有医生在沈家守着。
“崽崽,不难受,我们不难受好不好?”
他声音越是抖,沈清越是心痛
这辈子沈贺之有多珍视他,上辈子在他走后就有多难受。
他还有姥姥姥爷,上辈子他们知道他死了吗?
一定会知道的
还有徐泽
沈贺之抱着他,在哭
沈清痛的受不了,他死死抓着沈贺之的袖子
可是想到血腥的报复,他缓解了一点点
也是这一下,他不至于让手术前功尽弃
沈清还是进了医院
在家里病房待到等来救护车,去医院的路上沈贺之一直握着他的手
“没事了崽崽。”他一直在重复这个话。
甚至在后悔刚刚的坦白
他原本打算一辈子瞒着,为什么在那一刻非要坦白说出来?
沈贺之懊悔的要死。
在沈清反握着他的时候才回过神。
“崽崽。”
沈清戴着氧气面罩,嘴巴一张一合,沈贺之凑过去听,才听清
“爸爸……爱你。”
沈贺之以为掉眼泪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这句话威力更大。
沈清在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沈贺之几乎站不住,他蹲在了病房门口,捂着脸
心痛不止,他不知道沈清发病是不是也是这样疼,总之他疼的站不起来了。梅蓉是家里司机送着来,看到门口沈贺之这样的德行,吓的腿软
“怎么了?怎么回事?”她声音都变了调,好在门口也有医生,是看沈贺之实在不对才留在那看他的。
“孩子没事,沈董是情绪激动,你放心。”
——
彩蛋是后续
彩蛋结束即正文完结——
会有番外,可能两三个,爸爸发现崽崽和徐泽的猫腻不可思议反对到妥协是一个
接受后一家子宠崽是一个。
还留了个查缺补漏,如有未填的大坑,会填。但我觉得应该没有。所以会给个吵架崽崽跑姥姥家玩的。
嘤嘤嘤,又完结一个崽,我亲爱的崽
有空给崽崽写个长评,我自己。
外室子的斗争(父子)一发完
作为一个外室子,李策的一生,就是和他当首辅的爹争夺话语权的过程。
作为首辅的外室子,李策的存在原本是极隐晦的事,但他偏偏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在他娘过世时,独自一人在首辅府的门口撒了一天的白纸,一件,就是在高中探花时,将胸前的红花狠狠掷于首辅府门口。
凭此两件事,轰动京城,也彻底将他和首辅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李家两父子之间关系势同水火,几乎没有缓和的可能。
再后来,这对父子之间的战火,又蔓延到了朝堂之上。
比如现在,两人就宁海水患的问题讨论寸步不让,形成......
作为一个外室子,李策的一生,就是和他当首辅的爹争夺话语权的过程。
作为首辅的外室子,李策的存在原本是极隐晦的事,但他偏偏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在他娘过世时,独自一人在首辅府的门口撒了一天的白纸,一件,就是在高中探花时,将胸前的红花狠狠掷于首辅府门口。
凭此两件事,轰动京城,也彻底将他和首辅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李家两父子之间关系势同水火,几乎没有缓和的可能。
再后来,这对父子之间的战火,又蔓延到了朝堂之上。
比如现在,两人就宁海水患的问题讨论寸步不让,形成剑拔弩张之势。
“照首辅大人所说,朝廷拨款了那么多钱,只能用于此次水患安置灾民?这钱,未免也太好拿了些。”
说这话时,李策的脸上还带着骇人的巴掌印,作为如今炙手可热的后起之秀,大部分人对这巴掌印的来源都心知肚明,不过那么多年,见得多了,这些朝廷官员目光也从震惊、惊讶,最后到习以为常。
“水患问题,原本涉及问题就众多,更何况宁海地势复杂,对灾民的安置以及后续的防治措施都需要人力物力,臣觉得目前安置灾民,做好水患后续赈灾一应事务更为重要,无需在此时对赈灾款去向进行审查,寒了底下官员的心。”
李济淡淡的回应李策的质疑,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给对面的青年,而是看向高坐于台阶上的今上。
今上慢慢的从椅子上坐起,似乎是厌倦了两人之间的争吵,他挥挥手打断了两人的争执:“首辅大人殚精竭虑,时常为国分忧,朕自然是知道的,此事再议,再议吧。”
一路从府门到里屋,李策的脸色黑得吓人,他已经记不得他是第几次提起宁海水患的问题了,每次都被李济四两拨千斤的挡了回来,就算知道李济在官海浮沉几十年,心智与手段绝非他一人能抵,他心里依旧觉得憋屈。
很快,李府的管事就敲门而进。
他小心的觑了一眼李策的脸色:“大人,刚刚门房来报,首辅大人想请您,过府一趟。”
砰,李策将官服放在桌上的声音明显比以往大,后又觉得似乎有些失态:“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东窗事发
第二天季闻渊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看起来高兴的雪季。
“师弟,需要什么飞鸽给我说。”谷饶拍了拍雪季的肩膀,再拱手对季闻渊说了一句:“雪季就拜托给这位公子了。”
在场三人都明白谷饶这句托孤似的话是什么意思,除了季初珩一头雾水。
‘自然。’季闻渊皮笑肉不笑比这手势。
雪季脸上的笑容差点没忍住破裂,师兄这话听着挺感动,但这后面的意思却是让他心一抽搐。
季闻渊向着谷饶拱手致辞,带着两人朝外面走去,雪季稍慢一步跟了上去。
“师兄放心,我走了。”雪季挥了挥手,风带走那人的潇洒。
雪季一副故作满不在意的潇洒模样,谷饶...
第二天季闻渊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看起来高兴的雪季。
“师弟,需要什么飞鸽给我说。”谷饶拍了拍雪季的肩膀,再拱手对季闻渊说了一句:“雪季就拜托给这位公子了。”
在场三人都明白谷饶这句托孤似的话是什么意思,除了季初珩一头雾水。
‘自然。’季闻渊皮笑肉不笑比这手势。
雪季脸上的笑容差点没忍住破裂,师兄这话听着挺感动,但这后面的意思却是让他心一抽搐。
季闻渊向着谷饶拱手致辞,带着两人朝外面走去,雪季稍慢一步跟了上去。
“师兄放心,我走了。”雪季挥了挥手,风带走那人的潇洒。
雪季一副故作满不在意的潇洒模样,谷饶心疼了,他不想他的师弟回到那个地方,他攥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才让自己保持理智,他不能阻止,那是他师弟心心念念的地方。
季闻渊三人带一帮人原路返回,谷饶曾提议让他们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会方便很多,季闻渊看出谷饶的担忧还是婉拒了,季闻渊晓得那是谷饶保命的通道,此行他们一群人太多了,他无法保证没有人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给其他人所以他还是决定原路返回,反正走过一遍危险已经降低了很多。
这次出谷花了五天,季闻渊一行人一出谷被守在谷口的一大帮人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仇人得知消息来此围堵,直到……
“属下参见主子。”
季初珩这才想起来,看了父亲一眼没跟季闻渊说什么越过父亲站在那群人身前。
“起来吧!”
季闻渊对于儿子这种行为没什么表示,他的儿子毕竟是一庄之主,再外总是要点面子。
“哎呀!季先生,您的儿子跟您分家啦?”雪季看着情形不自觉的调侃季闻渊。
季闻渊冷冷的刮了他一眼,雪季悻悻的闭嘴了。
他这张嘴啊!迟早坏事在这上面,明知道那人对自己有怀疑还敢往上蹭,等东窗事发再添一条罪名?
季初珩处理好那边的事情让凌秋他们几个走了回到他父亲身边被季闻渊的冷脸吓了一跳,以为他惹父亲不高兴了。
季闻渊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那温柔的感觉才让季初珩反应过来父亲的不高兴不是对自己的,而是……
季初珩偷摸的看了一下那人。
……
一行人回到季府,迎上来的就是许昌。
“老爷,回来了。”而后看到季初珩的时候也说了一句:“少爷,你也回来了。”
季初珩听完额头冒出两根黑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对。”
季闻渊微微点头就带人进去,许昌一边走一边在一旁等季闻渊的吩咐。
‘我身边那位是雪神医,给他安排一下住所,安排在……商洛居。”
许昌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爷,随后答道:“可是兰园的商洛居。”
季闻渊点头。
许昌带着雪季朝商洛居去,季闻渊直接带儿子直奔书房。
雪季在离开前看了一眼季闻渊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哀痛。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内伤
历非此话,若是放在从前,再正常不过了。可这会,历尘却进退维谷。他若是照历非的话去做,便是父罚子,变相地承认了历非就是他爹。他若是反抗,便是说,他不愿做历非的儿子,可历非有言在先,他若不愿,便要跪足十个时辰,才能与其断绝关系……
历尘心下委屈,无论历非以什么理由让他跪,明日,他都必须要给出一个答复……他想到此处,低下了头不愿动。历非转身要走,却被历尘扯住了手臂,历尘哑着声求着:“求您……饶了我……”
历非脸上不悦,正要甩开他的手,却忽然气血上涌,他暗道不好,此刻定然是无法与历尘再做纠缠,他使劲想甩开历尘的手,却被历尘攥的紧紧,无奈只能喝道:“松手!”
历尘一惊,他已察觉到历非的不对,他不但......
历非此话,若是放在从前,再正常不过了。可这会,历尘却进退维谷。他若是照历非的话去做,便是父罚子,变相地承认了历非就是他爹。他若是反抗,便是说,他不愿做历非的儿子,可历非有言在先,他若不愿,便要跪足十个时辰,才能与其断绝关系……
历尘心下委屈,无论历非以什么理由让他跪,明日,他都必须要给出一个答复……他想到此处,低下了头不愿动。历非转身要走,却被历尘扯住了手臂,历尘哑着声求着:“求您……饶了我……”
历非脸上不悦,正要甩开他的手,却忽然气血上涌,他暗道不好,此刻定然是无法与历尘再做纠缠,他使劲想甩开历尘的手,却被历尘攥的紧紧,无奈只能喝道:“松手!”
历尘一惊,他已察觉到历非的不对,他不但不松手,手指还迅速搭在了历非的脉上,这一搭,历尘险些崩溃,他抬眸看着历非,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他颤声唤着:“教主……”
历非眼见瞒不住,又见历尘瞬间奔溃,本想软下心肠哄哄他,可想到历尘这般软硬不吃,折磨自己的样子,便改变了主意,他甩开历尘无力的手,道:“本座如何,轮不到你操心。”
他转身就走,却被历尘狠狠抱住了双腿,历尘哽咽着:“我跪,我跪……可是,求您让我……”他说不下去,历非的内伤,普通医师根本无能为力,只有他才可以,可是历非已表现出对他的疏离,他要用什么身份呆在历非身边。
历非闭了闭眼,终是狠心道:“你已没有资格……”
他掰开历尘的手,回了自己的小屋,他关上门,点了灯,便坐在榻上运功调息,火崖之下,到底是先死后生了一遭,为了早日回到历尘身边,历非甚至没有等到痊愈就先行上了崖顶,遇到历尘后,也无瑕照顾自己的身体,强撑了几日,到底是撑不住了……
他猛然吐出一口血,方才虽吓住了历尘,可到底是不能真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他得快些好起来,否则,他不知历尘会变成什么样……
聂然匆匆而来,他推门而入,紧张道:“主上,发生了何事?”
历非透过门,不出意外看到了历尘跪在了院子里,他暗叹一声,道:“是他告诉你的?”
聂然方才正准备休息,却见历尘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红着眼流着泪,求着聂然来看历非,那副无助的模样,真让人不忍,他担心历非,便匆匆赶了过来。也无瑕去过问他们父子,今日又是如何互相折磨的……
“主上,您快把小少帅吓死了,属下也被小少帅吓死了,他那副担心您的模样,属下可好久没见到了。”
历非沉默了几瞬,轻声道:“让他进来。”
聂然是见惯了这几日父子俩的相处模式的,今日突然这么反常,他心下嘀咕,却不敢多问,便遵命去喊历尘,历尘才进屋,便看到了历非嘴角的血,他蓦然一疼,便屈膝跪在历非面前。
历非擦了擦嘴角,低沉的声音连聂然都有些发怵:“告诉本座,现在这副样子,是为了什么?”
历尘重重磕了个头:“求您,让我留在这,我想照顾您。”
历非道:“照顾本座?你以什么身份留在本座身边?”
“我……”历尘低下头,却再说不出口。
“儿子?还是陌路人?亦或,只是一个……大夫?”
历非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历尘有些着急,他膝行两步,颤抖地扶着历非的手臂,哽咽道:“我错了……您怎么罚我都行,您的内伤太重了……求求您了……”
历尘如今追悔莫及,若不是他这几日逃避着,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历非的伤势呢……
聂然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主上受了内伤,这小倔驴终于绷不住了。他长叹一口气,虽说小倔驴折腾着所有人,可也确实可怜得很。但……这小倔驴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松动,怎么主上开始折腾了呢?这父子俩还有完没完?
(不说废话,就是要留言,长留言……作者负责帮历非哄尘儿,读者负责用心留言……动力很容易消失,需要读者哄……)
第二章
苏承煜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苏宇站在离他几尺远的距离,浑身是血,满身的伤痕流血不断,从身上蜿蜒到脚边,苏承煜想过去看看,却不知为何迈不动步子,直到苏宇身上的血流到了他脚边,苏宇在他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他才惊醒。
“陛下,您醒了?”
苏承煜揉了揉额头,哑着声音问道:“几时了?”
明嘉弯腰道:“辰时了,陛下可要传膳?”
苏承煜摇头:“不用了,没胃口,宣明殿堆......
苏承煜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苏宇站在离他几尺远的距离,浑身是血,满身的伤痕流血不断,从身上蜿蜒到脚边,苏承煜想过去看看,却不知为何迈不动步子,直到苏宇身上的血流到了他脚边,苏宇在他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他才惊醒。
“陛下,您醒了?”
苏承煜揉了揉额头,哑着声音问道:“几时了?”
明嘉弯腰道:“辰时了,陛下可要传膳?”
苏承煜摇头:“不用了,没胃口,宣明殿堆积的事物良多,太子不在,该让苏霖学着理政了,你让苏霖去书房候着。”
苏宇在的时候,苏承煜总觉得他碍眼,可苏宇走的这几个月他才感觉从前苏宇替他分担的事竟如此之多,他先前确实过于苛责了。
苏宇若是对他尊敬一些,顺从一些,或者懂他的苦衷,他们父子何至于如今日这般。
他想,他应该找个机会或寻个由头将苏宇讨回来,毕竟这是他齐国的储君,他当日在气头上,并未觉得此举不妥,可苏宇走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般举动,明显是他齐国示弱之举,本不该如此的。
……………………
苏宇那日在姜国皇宫,并没有见到姜国君主,他心里虽有不满,可终究是人为刀俎,再有不满他也无从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他被安排在角落的偏僻宫殿里,据说是前朝有位不得宠的妃子,染了癔症,宫里的主人嫌其晦气,将其关在那里,不过短短半月,那妃子便自缢于房梁上,那宫殿就此便闲置了。
苏宇带着为数不多的衣物搬进去时,房梁上还挂着传闻中那位妃子自缢的白绫,他轻轻一扯,连带着灰尘与蛛网一同落在了地上。
他皱着眉头,捂着口鼻,也幸亏他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生贵养之人,洒扫之事他还是做的来的,也好在这殿里的用具齐全再加上后来姜国君主施舍的些干净的棉被和几个不情不愿的宫人,不至于过不下去。
将自己安顿好之后,他每日便只是吃饭睡觉晒太阳,从未如此倦怠过。
前几日无聊,他翻了后院的土,又恰逢一场绵雨,他带来的些菜种也正好派上了用场,他将那些菜种撒下去,不过几日,便长了菜芽。
他没事的时候,便到后院照看他种的那些菜,他扰不了别人,别人也不会去扰他,除了每日不按时和偶尔吃不饱的三餐,他惬意极了,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想家想的睡不着,尽管那都不算家。
……………………
苏宇走的时日越多,苏承煜心便里越烦躁,甚至接连几日心里都会有不安,忙碌的政事也带不走他这烦躁的情绪,反而愈压愈烈,因为莫名的愤怒,被他折断的笔杆已经数不清了。
政务司送上来的折子,许多都是些本不用上报的琐事,他看过方知,以前苏宇说的忙,确实是忙,又一次想到苏宇,苏承煜不受控制的手下用力,又一支上好的狼毫笔折在他手中。
苏霖在那些他不喜欢的典籍中埋头苦读,听到动静,不觉抬头:“父皇又想哥哥了吗?”
苏承煜蹙眉,面上严肃:“看你的书,莫要胡说。”
苏霖撇撇嘴:“父皇您不用遮掩,儿臣看得出来,哥哥走的这些时日,您都没笑过,儿臣不喜欢这些东西,您何时将哥哥接回来,儿臣想回去练武。”
苏承煜没有应他,他忽然觉得苏霖说的也对,苏宇在他身边总会惹他生气,他甚至都会觉得他早晚有一日会被苏宇气死,可苏宇真的离开了,他很不开心,比苏宇气他的时候,更让他难受。
“你兄长不在,也不知何时能回,你也该学着处理政事,也该担些重任,对得起你的身份。”
苏霖闻言却不以为然:“儿臣励志要做将军的,父皇,他们都说哥哥回不来了,是真的吗?”
苏承煜摇头:“不是。”只是这不是,他说的并没有底气。
“别人这样欺负我们,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欺负回去呢?哥哥受此委屈,为何不去讨回来?”
苏承煜将那枝被他掰断的笔扔到地上,又将手下的折子随手合上,后一手撑额,语气淡淡:“怎么讨回来?”
苏霖也学着苏承煜的动作,将那些他早就看不进去的书合上,脸上立刻带了些意气:“自然打回来,我们直接出兵,将姜国收入囊下,不就能接哥哥回来了吗?”
苏承煜露出一个似是讥讽的笑容,道:“该说你年少轻狂呢?还是不自量力呢?又或是刚愎自用?霖儿?两国交战可不是你们花拳绣腿打着玩的。”
苏霖面露不满:“分明是父皇怕他们姜国,儿臣可不怕。”
苏承煜少有的对着苏霖郑重其事:“父皇不是怕,两国交战,势必牵连无辜的百姓,届时死伤无数,多人流离失所,遭受无妄之灾,战争带给我们的是更大的权势,而带给那些无辜的人的,却是灭顶之灾,我们不能打。”
“可是他姜国总是侵我疆土,他们就不会牵连百姓吗?父皇仁厚,顾念百姓免受战乱流离之苦,可因姜国多次的挑衅而失去性命家庭的百姓还少吗?儿臣认为,一直示弱不战,反而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我们将姜国收服,两国百姓都有长久的安居乐业,那样不更好吗?”
“说句冷血之言,父皇的顾虑,反而是必要的牺牲,姜国为何屡次侵犯我国,他们的百姓却从不会因为战事消耗他们的钱财而有不满,不正是因为他们姜国多数地方风多土多,不是宜居之地,而我齐国土地肥沃,气候宜人,他们才想侵犯吗?”
“姜国又不肯接受我们的水土治理法子,只想着抢掠,那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将姜国收了,再让专人去治理水土,他们姜国的百姓定会感念齐国,父皇,这是福泽万民之举,您为何不能接受呢?”
苏霖一番话,让苏承煜又惊又喜,他一直和苏宇置气,再加上苏霖向来不喜读书,他鲜少和苏霖探讨国家大事,竟不知苏霖的能力,也已经独当一面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
苏霖开心一笑:“那父皇便是可以考虑儿臣的话了,我们何时探讨应对姜国火药的措施,何时出兵,何时将哥哥接回来,这些时日的书,儿臣都要读吐了。”
苏承煜没有答他,苏霖还是孩子心性,他想不到,若是他齐国当真出兵了,苏宇还能活吗?
问心有愧4(父子,现代,正文完)
4,2k(无收费项目)
血统主义老狐狸渣爹哄骗被虐而不自知的失忆傻儿子。
那天的真相和黑心上司鞭策心软卧底存稿中,还会更在合集里。之前没写过怎么打孩子在研究怎么又给力又和谐。
预警:都是对话和心理描写
......
4,2k(无收费项目)
血统主义老狐狸渣爹哄骗被虐而不自知的失忆傻儿子。
那天的真相和黑心上司鞭策心软卧底存稿中,还会更在合集里。之前没写过怎么打孩子在研究怎么又给力又和谐。
预警:都是对话和心理描写
“这,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林瀚不知要怎么解释才能没有丝毫破绽的圆过去。更不知道那天的真相如果被这孩子知道了,以后要怎么解释今天的谎言。他心里百感交集,面上却是丝毫不漏。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我看到你为了回忆而头痛欲裂很心痛,但是又怕你想起来之后更加痛苦。
是祁震天骗我过去,抢走我的手机让你救我,还当着我的面折磨你,太残忍了,我真的不敢想。”看着儿子凝重的眼神,林瀚故意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痛苦。
“那些你忘了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对你造成阴影,他捅了你几刀,看你当时大出血失去知觉才告诉我原来你当年没夭折。后来警察来了,他拿你挡枪,他们为了解救你现场击毙了他。
很抱歉,我们相处了一年,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明明你那么像我。”此刻,这个中年人说着真假参半的故事,眼泪和懊悔却是真实的。
“爸爸,这件事我不怪你。可你都查不到我的身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我是你儿子,林扬是他亲生儿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让你相信的?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报复你的手段?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哪有什么证据,就算是鉴定报告也可以造假。
你是怎么相信这是真的而不是陷阱?”
看到儿子探究的目光,林瀚心里发麻,确实聪明,自己的眼泪都没有影响他的思路,自己才会选中他,至于替孤儿下属找身世只是一句客套话,真替他找到了家人,谁还会愿意拿命去换钱?
“那天祁震天拿出了两段监控录像,都是那个女人的,一段是早些的,说当年看到我娶了你妈妈就和他在一起了,她本来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只是当做逼我离婚的筹码,那女人生下孩子之后去医院验过了确实不是我的儿子。她还带来了我家的牙刷,让祁震天随便去验,只要不要再针对祁扬了。
也许是报应,她后来怎么寻医问药都不能再生,还把我看的很紧。” 林瀚的眼神不由的流露出愤愤。
“那第二段呢?”林家豪听的很入神,露出了探究的目光。
“第二段是你被追杀时的,她在为你求情。”
“求情?没想到阿姨这么关心我。祁震天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吗?”
林瀚露出了鄙薄的神情:“那时候你终于取得了祁震天的信任,知道了他罪恶交易的日期,本来抓个现行就够他判死也是为民除害,就是她偷听我们打电话去通风报信才没有抓到现行推给了二把手,只是他再也做不了那个勾当,那可是百倍的暴利啊。”
此时他眼中的鄙视和愤恨更加浓重:“原本我在和祁震天谈判,他放你一马,我放他一马,是那个女人找祁震天说,你是我儿子,她当年偷走你之后想杀又下不去手,你头上的疤痕就是那样留下的。把你送走之后,怕我找到你还经常去偷偷看你,你已经过的很惨了,让他看在我把祁扬养这么好的份上给我留个后,以后林家都是他儿子的。
本来你被他下了追杀令这事还转圜的余地,他是知道了你的身世才把追杀令翻了10倍一定要你死,甚至想我们父子一起死,好让祁扬继承林家。”
林家豪此时一脸震惊:“难怪阿姨一直看不惯我,有一次突然请我吃饭问我之前的经历,还替我理头发,再后来对我很好看我的眼神都很关心,有一次还说她自己差点就做我妈妈,我问她,她说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劝她收养我,她说在家里不敢做决定就拒绝了。”
林瀚听了之后更加愤怒:“她就是这样又蠢又恶毒,如果真的有心弥补,当时找我坦白你也不用吃那么多苦。她这样的女人确实很给人被依赖和需要的感觉。我以为一切尽在我掌握中,觉得我魅力大到能让她守着我还能心甘情愿地保证对你视如己出。 是我高估了自己”
你以后面临的诱惑很多,我看你对江家大小姐的感情倒是不担心你在不该学我的地方学我,但是千万不要被自己的成就感影响判断。”
“好的,爸爸。 都过去了,你不要气。
可是林扬真的对我很好,之前不嫌弃我底层出身,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创业之后就变了。毕竟是你培养二十多年的继承人,这次的项目,如果是他就不会丢了。”
林瀚此时有些愤怒,对这个儿子却无可奈何:“你怎么这么单纯,之前明明是在早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好的人坏的人都见识过了,之前做我的下属,该狠的时候也狠,怎么现在反倒心慈手软了”
“爸,之前他们对我很好,我实在,而且我不想你被说是冷血无情”
“冷血无情又怎么样?我和你妈妈都是商人,都说我和她心狠手辣,不这样,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守得住还能这么发展?
他们母子俩一个是想替自己私生子把林家整碗端走又不肯做这个恶人,给你做顿饭说句关心的,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让自己儿子夺走你的一切。一个是归国的二代,都觉得他孤僻冷酷,对你当时那样的小员工都这么好,就是改善形象的,你忘了江家大小姐和家里闹掰在我们林氏打工,你当时嫌她管得多说话又很冲,他越这样越显得他好。
都是商场上说一套做一套,你不能执着于眼前对你的一点好,要看的远一点。”
说到此处,林瀚心下一震,其实自己看的那么透,何尝不是一样的?自己和做了二十多年家人的那对母子才是真是的一家三口,一样的自私伪善虚伪。
“爸,这些事情,我真的看不出来。我真的不愿意相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后面变成那个样子,但最初对我一定是真心的。”
“你不知道吧,那些突然毁约的供货商,还有低价和你抢生意的客户,都是他指使的。我查他的资金流查出来的。你来我家里找他求助,他还特别同情你还说他也无能为力,都是演的,你走了之后他很开心。”林瀚一脸愤恨忘了自己曾经也是这样。
祁扬对家豪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不堪,至少是真的反对自己的计划,言辞激励地指责自己残忍无情不择手段,自己却告诉他,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林家大宅的人都好好地,就是值得的,况且一个老混混带大的小混混,给他的命开出一千万已经是天价了。
一步一步的告诉他自己最重要,林家血脉最重要。
如果不是自己的这些“教导”,祁扬即使通过母亲知道了这些不堪的身世,也不会选择隐瞒和想掏空林家。
这个儿子因为遭了太多冷眼,实在是太念旧情了,真怕他和祁扬接触,知道自己那些龌龊,只有让他不信任祁扬,以后就算他说了也不会被相信。
还好这孩子没有追问下去,不然,那天的真相,差点瞒不住了。
明明是卑鄙的利用,你却当做是信任和知遇之恩。
抱歉,这次爸爸骗了你,我也不知道是真心接受了自己这个父亲。还是因为这一颗肾脏的恩德。
我很想说我对你有多愧疚,但是不敢,不敢想如果心心念念的儿子知道他的父亲是在光鲜的外表下是如此卑劣无耻的一个人,还愿意做他的儿子?如果他知道了害他生命垂危失去健康的致命一刀是这个亲生父亲所刺下的,父子俩还有未来吗?
更不知道这个本就自卑的孩子如果发现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曾经轻视他利用他,为了让他卖命斩断他的后路逼他一步步走向险境,不认他还不是最糟糕的,以后这孩子会怎样看待他自己的人生和存在?会不会自暴自弃?
林瀚理了理思绪,收起那些隐忧,戏谑地说:“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要我处罚他?你想怎么罚?”
“那,要不你轻点打。”
“我现在可不敢打你了,不知道该打哪里,打在能看到的地方你妈妈会怪我,打在非礼勿视的地方,你的小女友怕是要找我闹了。”
“爸,你。。。我和她没到这一步。”
“你现在知道你平时在外面的口才遗传到谁了吧?只不过我现在是林总也是林董,要体面,之前还要做道上阿尼基,在外面都忍着了。
你可是做过流氓的人诶,怎么这么纯情?说一下就脸红!平时颜色笑话知道这么多,这么懂撩妹,你居然还是个chu男?
我想不通啊。我听说把你拉扯大的养父也是女友不断啊。他也没有教教你怎么谈恋爱?
其实给儿子做某方面启蒙教育我很擅长的,不然哪天在家里指导下你?”
“爸,这是公司里,要不你还是讨论怎么罚我吧。”
“好好好。”林瀚突然伸手在儿子脑门弹了三下,“我罚过了。”
“说认真的,我这次是故意让你放手去做的,你智商还有反应能力有遗传到你妈和我,就是别人对你一好就犯傻,我观察过你的小公司,发展的很稳,势头很好却没有冒进,竞争对手突然中风无法经营你又能大胆一搏贷款收购,还没有趁机压价,甚至给对方家人安排职位。
我觉得你在经商方面是有些天赋的,只不过感觉你有时候太被动了,比如收购这件事,看起来很完美,其实很多风险也不能使企业利益最大化,还好我了解到你那个竞争对手他家和你一样是个正人君子,否则很难完美收场。”
“爸,我没想到过这层。”家豪挠了挠头。
“别挠了,早挠就秃了,你本性按现在年轻人爱说的就是太佛系了,我看你做搬运工都那么臭屁还拽,怕你做总经理会骄傲,本想磨炼一下你,没想到适得其反让你自卑,这是爸爸的不对。
其实你小女友找我说你从小一直习惯了各种失去,所以对生活一直不够积极,连爱都不敢爱,她让我给你一些时间调整自己。
但是我现在年纪大了,也算是个老人了,我恨不得把失去你的时间和你欠缺的一起都补上。想把你培养成完美的接班人,又知道那样可能会让你失去一些自我,我很犹豫,要不要教你那些你原先接触不到的接管算计尔虞我诈,带你见识另一个世界运行的潜规则,又怕你知道了会丧失赤子之心。
其实我没有让你改成之前给你准备的名字,只改成我的姓,也是能接受你的一切。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不安。如果不是我,你应该一路顺遂快快乐乐地做天之骄子,不应该连恋爱都如此波折。
我希望在有限的人生,把欠你的爱都还给你,以后有什么风雨和危险,我替你承担。”
家豪听了,看到父亲诚恳的眼睛,他鬓边花白的头发,额头上多了一些皱纹,比原先多了一丝疲态,父亲确实开始步入老年。
想起两年前第1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一头乌发精神矍铄,又想起之前做爸爸手下的日子,相认以来,爸爸对自己这个儿子实在太费心了。
不禁眼眶红了,又落下了泪水,之前听父亲谈及往事,心中升起的异样感、相认以来的不安和不真实感越发猛烈,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面对父亲此刻真诚的眼神,这些潮水又倏然消失了。
管那些玄妙的感情呢,想不通就不想了,我现在有家了,有妈妈有爱人,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哪怕是一场幻梦。
他张开双手,给了爸爸一个拥抱。
“爸,我长大了,不需要你替我遮风挡雨,换我给你分忧。”
林瀚也回应了一个期盼已久的拥抱。
——只要我对你好到无法割舍,只要我给你的温暖能融化那谢冷酷的记忆,就算你以后知道真相,记起那天的事情,你还是会接受我吧?
问心有愧3(现代父子)
相信我爱你,这么难吗?
血统主义老狐狸渣爹哄骗被虐而不自知的失忆傻儿子。
预警:全是对话里面塞剧情,文笔正在练
文风不是老福特流行的,你就当是作者穿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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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爱你,这么难吗?
血统主义老狐狸渣爹哄骗被虐而不自知的失忆傻儿子。
预警:全是对话里面塞剧情,文笔正在练
文风不是老福特流行的,你就当是作者穿越来的。
“你这是做什么,你忘了自己的手术刚复原吗?”林瀚似是吓到了,赶忙站起来,怕他乱动,干脆双手抱起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拉他站起来,坐到自己身边。
“可是,爸,你也是做了手术的人。”他听话的任自己摆布,眼里满是关切。
“你看看你的身份证,你现在姓林,叫林家豪,你是我的儿子,你的住址就是林家。”
“你现在不是我的下属和手下,你是我的儿子!”
“可是,我太没用了——”
“知道我的儿子是你,我真的很骄傲。学历经验这些东西,并不是你的问题,你养父他知道你的身世之后来找过我。”
看着儿子惊讶的脸,林瀚接着说:“他说是来找我谢罪的。”
林家豪:“啊,为什么。”
“他说在街头捡你回家,还因为躲债东躲西藏,还饥一顿饱一顿,你个子不高他一直很内疚,结果现在看,嗯,他说这是遗传我,这件事终于不用耿耿于怀。”
家豪没忍住用手比了比两个人的身高,终于噗嗤笑了出来。
“没办法给你稳定的生活和管你的学习,还说他天天不务正业骗吃骗喝,害你从小出来混,没有长歪已经不错了,让我不要对你太苛刻,多给你一些时间成长。”
看着儿子带着笑容却又红了眼眶落下了几滴泪,林瀚都没有觉得滑稽,而是心里酸酸的吃起了醋,真可惜不是为了自己这个亲生父亲。
他接着说“还说了你小时候的事情,说那时候你不愿意叫我爸爸,他觉得那是你有一个心结,你一直在失去亲人流离失所,后来你不敢谈恋爱,也不肯说他是你养父,只叫他的绰号。明明也不是有机会过稳定的生活,却要自己过得惨兮兮。
我在想,你是不是在这样惩罚你自己?”
林家豪眼里闪过凝重不敢直视父亲:“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不配过得这么好。”
“我今天要告诉你——不管是你第一对养父母弃养你,还是第二对养父母带你去游乐场的时候去世,都不是你的错误,你养父穷困潦倒也不是你拖累的,你不需要责怪和惩罚自己,如果非要追究起来,这些都是我害的。”林瀚此刻开始了以退为进。
“爸,这怎么能怪你!”
“当年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有处理好感情纠纷,害你被那个女人弄丢。是我没有认出你。你养父被追债,我应该帮助你而不是让你卷进我的纠纷,真的没想到他能恨我到这个地步,我以为可以彻底铲除他们,这样你也可以全身而退了。没想到反而连累到你。”林瀚脸上浮现出浓重的愧疚,这些倒不是演出来的。
“爸,这件事我不怪你,交易就是有风险,那么大一笔钱,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给我。我这样一无所有的底层出身,干爸他也是,就算是借,没有人会借给我们。你还给了我双倍的报酬,怕我坐吃山空,还帮我开公司。我一直很感激。
我虽然记不清那次发生了什么,醒来之后看你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然后知道了您才是我亲生父亲,还为我捐了一颗肾才让我活了下来。
你对我很好我会不安,很怕你是出于愧疚和补偿才对我这么好,我有很多毛病,在能力上和你带我见的豪门继承人完全不能相比,我害怕和我生活久了会讨厌我。”
林瀚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明明刚刚还想好好教育他的,看着这酷似前妻的侧脸,又忍不住摸了把,捏了下他的鼻子,又捏了自己的,故作轻松地说:“我这么帅气的真人霸总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儿子?之前看你脾气挺大,也挺像我的。想到你平时天天那么臭美的样子,我以为你遗传到我的自恋了。
我听到你是我儿子,想着我做老板对你这么差,要一年半载才能被你接受。之前发现你小女友喜欢看霸总追妻火葬场的小说,我还想借来看看要对你上演一遍。”
他也破涕为笑:“是我,我从没想过会有一个这么出色的企业家爸爸,我之前对您只有敬仰,我看你对林扬这么好,我甚至从来没有羡慕过,好像这样就是在亵渎您。 ”
“我觉得你看到我的那些不安,可能是虽然被撞击失忆了,可你潜意识里还存在那个心结,而且开心快乐安定的日子太少了,所以会觉得不真实。”
林瀚一脸认真的分析起来,其实他作为大股东已经和医院吩咐下去,儿子不会知道自己其实是收到了巨大的刺激才心理上要遗忘那天,即使知道了,就说他那天被仇家报复的实在太惨烈了。
“爸,原来是这样啊。”林家豪一副了然却又陷入了思索,好像有什么话要讲。
他想了一阵子,才缓缓地说“我也要说实话,您之前恨不得把林扬捧在手心,我知道你们有多亲近,但是找到我之后又立刻把他踢出公司甚至把家里有关他的一切都搬出去,让他出国,我很感动但也会害怕,我现在会不会也是一场梦。如果让你不满意的是我,如果哪天我的身世也反转了,我会不会也会抛弃?”
看着儿子认真的脸,林瀚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谁说情。。
“傻孩子,你就是我和你妈的孩子。不会再有任何反转了。
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对他的爱本身就是给亲生儿子的。这么多年感情,我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我确实对他还有感情,我怕你会伤心介意,没想到让你误会我不讲人情。
如果他是随便哪个人的儿子只要他安分守己,我可以让他做管理层辅佐你,可他是我最大仇人的儿子。
我把仇人的儿子培养成才,可他的生父不但没有化解仇恨,从来没想让你好好活着,他的生母害了你一生,我不至于像他亲生父母对你那样报复他,但是让我做大善人也不可能。”
眼中逐渐展现出狠厉:“更何况我们也算是他杀父仇人,就算他和祁震天没有多少感情,我把他母亲送进监狱还起诉离婚,他也会恨我。为了你的将来,我不能留他在林家。
你知道的,你出事那天是他把我们骗过去的,祁震天听到警笛怕牵连到他,故意把他打晕,他自己说是我来之前已经晕倒,我没戳破把他送去关已经是看在他之前救过你的份上。”
“倒是你,真不计较他父子俩之前那些事情吗?”
“我真的忘不了,但是不想花时间在仇恨上了,我相信林扬之前是真心帮我的,之前看到你们因为我争执,很担心影响你们的感情。”
以为那时候我真的是站在你这边吗?不过是让他受点挫折刺激他努力的手段,不然怎么看着你一步步被他打压,濒临破产,我明明有很多方式可以救你,却只给了你一句鼓励。
“对他的教育上,我还是失败了,我可能没资格教你做人,如果你以后见到他,还是要多加防备,如果他针对林家,你不许手下留情。”
“爸,我尽量,我还是觉得可以试试,也许可以变会过去那样。”家豪的声音越来越低。
“回不去了,孩子,都回不去了,现在你和你妈妈好好地生活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也不敢奢望太多,你还叫我这声爸爸就好。”说罢,流下来恰如其分的眼泪。
“爸,你怎么哭了。”
“胡说,我这种黑白通吃的霸道总裁怎么会哭,就是迷了眼睛。
对了,你知道我是爸爸什么感想?”
“很震惊,我只记得那天你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却想不起来你说了什么还有后面发生了什么,然后看到你也穿着病号服拉着我的手,你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我叫你总裁,你却跑了。”
“我是,去叫医生。”其实他是医院股东之一,医生从监控看到他醒来就准备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到你对我这么好,我很害怕,很不安。我很想享受你的父爱,但是你对我越好,我就觉得越不安,就好像马上要失去一样。可是那天的事情,我一想就头疼,怎么也想不起了。
其实我一直哪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爸,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世的?”
第十九章
黎言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倒让黎浔生了几分不忍,地上铺了毯子,气候还算不上凉,跪片刻也无妨,但黎言看起来过于委屈,倒让他多了几分负罪感。
“裤腿掀起来,我看看。”黎浔道。
完了,装过了,黎言表情微微裂开一瞬,但快得便是黎浔都没有注意到。
黎言瞬间跳开,下意识拦了一下黎浔的手,笑道:“没事没事。”
他抬眸看向黎浔,道:“父王,若是这件事情再查下去,您会继续相信我么?”
黎浔看着他,眸光之中满是温和,他道:“对方的目的如此刻意,我便是再蠢,也不至于上当。”
黎言又道:“那……若是对方非常了解我们,又布了极为精细的......
黎言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倒让黎浔生了几分不忍,地上铺了毯子,气候还算不上凉,跪片刻也无妨,但黎言看起来过于委屈,倒让他多了几分负罪感。
“裤腿掀起来,我看看。”黎浔道。
完了,装过了,黎言表情微微裂开一瞬,但快得便是黎浔都没有注意到。
黎言瞬间跳开,下意识拦了一下黎浔的手,笑道:“没事没事。”
他抬眸看向黎浔,道:“父王,若是这件事情再查下去,您会继续相信我么?”
黎浔看着他,眸光之中满是温和,他道:“对方的目的如此刻意,我便是再蠢,也不至于上当。”
黎言又道:“那……若是对方非常了解我们,又布了极为精细的,看似天衣无缝的局呢?”
他本不该此时问出这个问题,但不知为何,许是这些日子黎浔对他过于温和亲近,又许是黎浔将将说信任他的话触到了他心中的某个地方,又许是……今日之事隐隐让他有些不安。
这话一出口,莫说黎浔,连黎言都愣了一下。
那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性戴面具,心中所想与面上所展现很难一致,却居然脑子一抽问出这种问题。
在黎浔那个位置上,信任他?
黎言自问,他做不到,同样,处在他这个位置,他也不信任黎浔。但偏生,黎浔同他想象之中的模样太过不同,让他对这份父子关系又生出了新的感受。
黎浔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沉默了下来。
黎言觉得,黎浔沉默的时间似是有些久,让他已经有些难以再等他的回答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烛火摇曳,在一片沉静之中为这父子二人添了两分温馨。
“我不能保证。”黎浔道,他的声音向来温润,此刻看向黎言的眸色亦是非常温和,“言儿,我同你,毕竟少了十多年的感情与信任,我也远离了这个环境十余年……”
“我对自己没有几分信心,更难以去赌皇权之下的人心,便是你一如既往赤忱,我也难保局势如何。”
“若是布局之人当真非常了解我,我很难保证不会因为对方刻意设计的什么事情失控,也很难保证自己可以保持理智,更难确定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局面可以如何精准利用人心……”
黎言没想到黎浔会同他说那么多,但比之一句难以保证未来能不能兑现的承诺,这样的话语,显然更为真诚。
黎浔缓了片刻,又道:“世事变幻无常,人心亦是,我不能确定自己一定可以做到,与其同你承诺什么,不若先将此事说清楚。”
与其答应了又做不到,倒不如提前说清楚。
黎言心头似是被什么东西挠了几下,酸酸麻麻的,黎浔实在太坦诚了,一瞬间让他有了几分不好意思,毕竟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早已经习惯万事留几分。
黎浔见他呆呆的神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说过,我会尽量做好你的父亲,我也会尽量去信任你。”
“我希望,你也一样。”
黎言下意识点点头,他先前准备的一肚子插科打诨的话被黎浔几句话冲击得说不出来,更没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多言一句。
折腾了一日,黎浔也累得不行,道:“先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或许只是个开端,那些刺客既然敢如此挑拨离间,便应当还有后手。先好生休息,明日才有精力去查这件事情。”
黎言点点头,他其实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待久了,他难言黎浔几句话带给他的触动,或许自黎浔回来,这种感觉便一直都有,只是没有这一次一般明显。
几个刺客都留了活口,交给金吾卫详查,受伤的人是太子,此事自然非同小可。
这些刺客似是某方势力培养的死士,可惜,对方似乎过于谨慎,这些死士自己都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是哪位权贵,只能交代出都听令办事,而对方交代一定不能伤了皇长孙殿下,再审问下去,已经查不到什么线索。
本朝不是完全不允许豢养死士,但此事也不会放到明面之上,而且虽然没有明文禁止,但显然也没有明面准允,只是顺着死士的线索,便更难查下去。
好在其中一个死士在迷迷糊糊间交代了一个地方,位于京城附近的一个较为隐蔽的山谷之中,再查下去,那里已经被毁了。
只是搜查之中,找到了些许尚未完全被烧近的纸张,而其中有一张纸,出于东宫,没有烧尽的纸张上,还有一角盖了个印。
似乎至此已经没有其他线索,而嫌疑再一次回到了黎言身上。
——————
黎言:可恶,这顿打我是逃不了了是吧?
序
苏宇上一世,是从城楼上跳下去的,降落的过程不过短短一瞬,可他却看到了这十八年来发生在他身上所有重要之事,快要落地的时候他还在想,他是不是齐国历来死的最不体面的太子。
他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血肉横飞,还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这……多少有些丢人了。
他与父亲赌气赌了十多年,终于没掰过一国之君的雷霆手段,他想,他或许应该在他面前死的干净一些,也不枉他们父子二人斗气多年。
老天垂帘,让他重活一世,他想,这一世就是死,也要体面一些吧,至于赌气?不重要了,他也有些累了,可父亲对他的怨气似乎比上一世更重了………………
苏宇上一世,是从城楼上跳下去的,降落的过程不过短短一瞬,可他却看到了这十八年来发生在他身上所有重要之事,快要落地的时候他还在想,他是不是齐国历来死的最不体面的太子。
他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血肉横飞,还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这……多少有些丢人了。
他与父亲赌气赌了十多年,终于没掰过一国之君的雷霆手段,他想,他或许应该在他面前死的干净一些,也不枉他们父子二人斗气多年。
老天垂帘,让他重活一世,他想,这一世就是死,也要体面一些吧,至于赌气?不重要了,他也有些累了,可父亲对他的怨气似乎比上一世更重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护犊
历非的话太狠,历尘的小脸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苍白无比,若是从前,这话足以让历尘与历非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会,历尘根本就没有资格发脾气,这番轻贱他的话,不正是出自他自己口中吗?
他虽常常说着要和历非历皇断绝关系的话,可这会历非真要他做出选择,不知为何,他心下忽然变得慌乱了起来,他一慌乱,身体便有些颤抖,无法保持跪姿,可他这会却顾不了什么,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历非一蹙眉,心中自是生气,他大步迈出屋外,不多时,他回来,手上多了几根竹枝,历非选用的,是这院子原主人种在院中的竹,细长的竹枝韧性却十足,他挑了几根,坐在凳上,幽幽地将这柔韧的细长物什编在一起,不多时,这竹藤便做成了,历尘流着泪全程看...
历非的话太狠,历尘的小脸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苍白无比,若是从前,这话足以让历尘与历非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会,历尘根本就没有资格发脾气,这番轻贱他的话,不正是出自他自己口中吗?
他虽常常说着要和历非历皇断绝关系的话,可这会历非真要他做出选择,不知为何,他心下忽然变得慌乱了起来,他一慌乱,身体便有些颤抖,无法保持跪姿,可他这会却顾不了什么,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历非一蹙眉,心中自是生气,他大步迈出屋外,不多时,他回来,手上多了几根竹枝,历非选用的,是这院子原主人种在院中的竹,细长的竹枝韧性却十足,他挑了几根,坐在凳上,幽幽地将这柔韧的细长物什编在一起,不多时,这竹藤便做成了,历尘流着泪全程看着,心下已隐隐发颤……
“想好了吗?”似是知道历尘定是会撒谎般,历非意味深长地看了历尘一眼。
可出乎历非的意料,历尘便是死死咬着胳膊,一声不吭,侧过身子不看历非。历非将竹藤放在桌上,心下好笑,他走到历尘面前,道:“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这会却不敢说了?”
谁说他不敢说,可他骗别人容易,却骗不过自己……
历非轻笑,道:“若是你真不认本座了,为何还要如此委屈地跪在这里?”
历尘松开胳膊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有不认本座,还是没有委屈?”
历尘再次被噎,他委屈劲便一下子上来了:“您便是要寻借口教训我罢了,若是认为我错了,您罚便是了。”
历非冷下声来:“本座若要罚你,管你是不是带伤,照罚不误。”
这是实话,当初历尘打断自己的手,被历皇责了六十藤条后,历非要罚他,可不就是带着伤打断了藤条。
“一个不愿意认本座的人,本座不过是不愿意再厚着脸皮去讨好他罢了!”
“你既不愿意说,那便听本座说!你道切断了父子关系,本座就不再护你了是吗?幼稚!有这层关系又如何,没有这层关系又如何?若是父子离心,便是有这层关系,终难逃骨肉相残之悲剧。”
“历尘,你好好听着,你能断了与本座的父子关系,却断不了本座护你之心!”
历尘内心狠狠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历非咬了咬牙,狠下心肠道:“这世上,子女出现危险,挡在他们面前的,必然是爹娘……这便是护犊之心,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把被护着当成罪孽,岂不是人人都该死!若是你将来有了孩子,他有了危险,你难道就能袖手旁观,看着他死吗?还是说,你也要他似你这般,被你护着,便要以命相抵!”
历尘已浑身都在颤抖,历非知他已动摇,沉声道:“历尘,本座允许你将来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孩子,可如今,你是本座的儿子,本座如何保护你,本座说了算!”
历非的话已再明白不过,便是历尘一意孤行,要离开历非,可若他再有危险,历非一样会挡在他的面前,既是如此,他如今做的这一切,是多么可笑……
历非的心疼得狠狠抽搐着,他希望这番话,能让历尘清醒过来,他将竹藤丢到历尘面前,逼着自己寒声道:“到院中去,跪着捧好,若想不明白,便不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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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
因楚子明跪得猝不及防,楚究便也不再伸手阻拦。这些时日,楚子明叩拜的次数太多,因而楚究看着楚子明行礼的次数也便多起来。
他原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何近日愈发多礼起来,但因楚子明行礼如行云流水,贵家公子的气派一览无余,瞧着颇为赏心悦目,楚究便只当欣赏儿子身段了。
然而,此时,楚子明起身时却略显滞涩。非但滞涩,甚至有了几分摇摇欲坠。
楚究眼疾手快地拽住儿子,皱眉问他:“儿啊,怎么了?”
楚子明呼吸一窒,眼眶不由一红。但他只是眨眨眼,方轻声告罪:“近来走多了,膝盖有些疼。”
“哦。”楚究状似不在......
因楚子明跪得猝不及防,楚究便也不再伸手阻拦。这些时日,楚子明叩拜的次数太多,因而楚究看着楚子明行礼的次数也便多起来。
他原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何近日愈发多礼起来,但因楚子明行礼如行云流水,贵家公子的气派一览无余,瞧着颇为赏心悦目,楚究便只当欣赏儿子身段了。
然而,此时,楚子明起身时却略显滞涩。非但滞涩,甚至有了几分摇摇欲坠。
楚究眼疾手快地拽住儿子,皱眉问他:“儿啊,怎么了?”
楚子明呼吸一窒,眼眶不由一红。但他只是眨眨眼,方轻声告罪:“近来走多了,膝盖有些疼。”
“哦。”楚究状似不在意地一笑,却把儿子按坐在椅子上,掌心覆在他膝盖上给他按揉许久。
这孩子,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膝盖疼了?
第二百三十章 回答
历尘夜间睡在树上一事,定然是瞒不过历非的,可他也假装不知道……历尘清晨便会自行回屋,不同于前几日,历非让他吃饭,他便乖乖吃饭,让他上药,便自行褪衣,由着历非上药。父子二人,交流并不多,通常都是历非说,历尘听着。
几天时间,匆匆而过,历尘身上的鞭痕虽还未褪尽,却也不甚明显,到底是鞭鞭见血的伤口,要想褪尽,需耗费些时日。但历尘脸上的四道指痕,在祛疤膏的加持下,倒是褪得干干净净,终于重见历尘的容颜,这让历非不甚欢喜。
这已是历非回来的第七日,历尘的状态虽好了许多,可他并不怎么开口说话。
夜间,历非替历尘上了药后,却不像往常般直接就走,他扶起历尘,看着他道:“已这么多日了,想好了吗?”
历尘抿...
历尘夜间睡在树上一事,定然是瞒不过历非的,可他也假装不知道……历尘清晨便会自行回屋,不同于前几日,历非让他吃饭,他便乖乖吃饭,让他上药,便自行褪衣,由着历非上药。父子二人,交流并不多,通常都是历非说,历尘听着。
几天时间,匆匆而过,历尘身上的鞭痕虽还未褪尽,却也不甚明显,到底是鞭鞭见血的伤口,要想褪尽,需耗费些时日。但历尘脸上的四道指痕,在祛疤膏的加持下,倒是褪得干干净净,终于重见历尘的容颜,这让历非不甚欢喜。
这已是历非回来的第七日,历尘的状态虽好了许多,可他并不怎么开口说话。
夜间,历非替历尘上了药后,却不像往常般直接就走,他扶起历尘,看着他道:“已这么多日了,想好了吗?”
历尘抿抿嘴,他知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个问题,他总要面对的。他沉默许久,便起了身,屈膝跪在了离历非几步处,他哑声道:“待历尘和教主见过外公后,历尘 ……便与陛下和教主辞行……”
历非闭了闭眼,他不再说什么,历尘不是不懂道理,只是他内心已打定了主意罢了。他起身,留历尘一人跪在地上,推门而出。如往常那般,历非进了隔壁小屋,熄了灯,和衣躺在床榻之上,只是这次,他久久不能入眠……
历尘只呆了呆,教主未让他起身,这是生气了……他静静地跪着,竟忘记了,他不愿再认历非,却一如既往地守着为人子的规矩……
历非在隔壁,犹能看见从历尘屋中透过的烛光,他也并未听见什么动静,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历尘还未熄灯,也没有什么动作,他有些担心,便起身行至历尘屋外,他走时并未关门,此时门尚开着,历尘孤寂的跪姿便映入眼帘,历非心下一痛,历尘竟未起身,一直跪着吗?
天气这般冷,他给历尘上药后,还来不及给他穿上外袍,如今历尘便只着薄薄的单衣,历非又怒又痛又……悔……
眼看历尘已冻得有些发抖,历非快步走过去,将外袍披在历尘身上,斥道:“本座并未罚你,为何要如此?”
历尘身上有了些许暖意,听得历非如此说,也是有些委屈,分明是教主未吩咐他起身,他这么想便这么说了:“您没让起……”他这么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历非倒是气笑了:“是你自己跪下的,又不是本座罚你跪的。再说了,就算本座没让你起,你这么跪着是几个意思?你把自己当什么?本座的儿子吗?”
历尘被狠狠一噎,他不知如何反驳,委屈的眼泪便瞬间涌了出来。他抬起膝盖,却疼得狠狠跌了回去,他方才跪得端正,没有半分马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双膝之上,这会被历非揶揄,想起身却起不了,更是委屈得紧,便干脆不起了。
他垂下眼眸不看历非,这副明显的赌气模样,让历非又怜又恨,历尘分明是认他这个爹的,却在折磨着自己,他再不想这么和历尘耗下去,他坐在床榻之上,看着历尘,语气中带了一丝严厉:“跪好。”
历尘知历非已对他没了耐心,能哄着他七日,已是极限,便是方才不是罚他,这“跪好”二字出口,便是真要罚他了。他艰难地调整了跪姿,虽疼着,但他不想让教主挑出什么毛病。
历非道:“告诉本座,你心里半分都不愿再做本座的儿子是吗?若你说是,这便是本座最后一次罚你。你跪足十个时辰,本座如你所愿,将你从魔教除名,从此,你我再无羁绊。你愿意去哪本座都不管。”
“你说什么都可以,只一条,不许撒谎,你说的话若是有一丝不真,或你离开后,又反悔回来找本座,本座便将你绑在树上,抽断三根藤条!如你所言,本座还有雪儿,不差你这一个孽子!”
(从前巴不得一天写出三篇分享给大家,现在三天都不想分享一篇,写文动力不减,作者照样会写到完结,但分享动力几乎没了。唉,多多留言吧,我又想停更了……若不喜欢了,十章内我想办法长话短说大结局,若还喜欢的话,多多留言,我就再啰嗦点……)
问心有愧2(现代父子,中短篇)
文案:
相信我爱你,有这么难吗?
我不只是补偿,而是真的爱你。
血统主义老狐狸渣爹哄骗被虐被坑而不自知的失忆傻儿子
无收费项目 ,已完成正文加番外存档共12k,余下正文,明天一发完,能嘿嘿嘿展开的部分正在写。
预警:都是对话及心理描写,词汇量有限,文风不是老福特流行的,你就当作者是从10年前穿越来的。
...
文案:
相信我爱你,有这么难吗?
我不只是补偿,而是真的爱你。
血统主义老狐狸渣爹哄骗被虐被坑而不自知的失忆傻儿子
无收费项目 ,已完成正文加番外存档共12k,余下正文,明天一发完,能嘿嘿嘿展开的部分正在写。
预警:都是对话及心理描写,词汇量有限,文风不是老福特流行的,你就当作者是从10年前穿越来的。
接上文
“记得您之前一直说,你的儿子是世上最出色的,像他就有最出色的学历和履历。 我记得你当时那样说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可是我,上学的时候不好好读书没有学历,进入社会也没有稳定的工作,靠您才开了一家小公司,我也在拼命弥补学业的不足,但和其他人还是不同的,我以为自己小有成就,后来妈妈和女友告诉我,原来是您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帮助我,我非常感激。
但是我好像没有这个能力,不如等他出来了,我把职位还给他。”
看着儿子一片至诚转变到忧伤的眼睛,这孩子是真的无欲无求。
明明是他被夺走了豪门继承人的人生,却觉得是自己占有了别人的地位,哪怕对方的母亲害了他一生,哪怕对方曾想置他于死地,还念着曾经对他的好。
告诉他自己的那些帮助 ,本想让他了解,就算不知道是父子,自己也是赏识和牵挂他的,获得了他的感激的同时,却打碎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
好想抱抱他,抚平他眼底的不安。
告诉他就算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
林瀚知道这个孩子不会被宠坏,他把自己放的太低,对他只要有一点好,他就会非常感激。
自己就是这样利用他赴汤蹈火的,害他身负骂名身陷囹圄。
不行,现在是教育他成为合格继承人的好时机。
林瀚想到了之前的种种前尘往事,苦笑了一下,都是自己自作孽,却让这个无辜的孩子承担了所有的恩怨和仇恨。
好想把这20多年欠他的拥抱还给他。
面上却摆起了严肃的神情:“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才一次小小的挫折,你就想放弃吗?”
“爸,我,不想放弃。我怕承担不起这个重任,怕让您丢脸。
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你为我捐了一颗肾,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
不想让你为我遭受非议了。”
听到报答两个字,林瀚心中一阵苦涩,孩子,这是爸爸的亏欠,你觉得是恩情,可这颗救命的肾脏只是弥补和偿还,不能弥补你受的那么多苦。更何况,这些伤痛和性命危险都是爸爸连累你的。
如果我没有背叛婚姻,你也会在一个父母双全的家庭长大,如果我没有派人抢走你害你流落在外,即使你在妈妈身边,你也会是被最好的资源培养出的天之骄子。
父子相认三月以来,自己已经表明了对他的爱,对于自己疼爱了二十多年为之抛弃家庭的假儿子也立刻逐出家门,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不舍。
回想自己一生确实大半辈子都不是各种意义上的好人。
当年到现在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觉得十分后悔。
如果没有这孩子,一世为人,连血脉都无法延续,他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总裁,您的咖啡;经理,你的红茶。我刚才加了一点糖,不管生活怎么样,总是要加点甜。”Jack冒冒失失的端着盘子闯进来。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头,把杯子放下就跑没影了,但是茶和咖啡却放反了人。
“这个臭小子,虽然冒冒失失的,好在做事非常专业。”这次出现的时机也是刚好,他在心中默默的补充了这句。
却看到儿子弯下腰拿干净的纸巾擦了溢出的咖啡,清理了桌面恭敬地放在他面前,甚至还整理了一下沙发靠背:“林总裁,您的咖啡。请您。。。”然后话却愣在了嘴里。
“抱歉啦,我习惯了。”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招牌式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然后发觉这种笑容并不是自己现在适合摆出来的。 真羡慕Jack,可以可以出一些小错误还可以调侃父亲,偶尔说错话也就这样过去了。
“你现在是林家的继承人,一言一行要注意风度,可再不是我家餐厅的服务员了,不能再这样了。
最重要的一点,我是你爸爸。”林瀚板起脸想吓唬一下他。
这孩子个人生活中粗枝大叶,却对自己这个总裁非常贴心,之前的相处中,也是这样细心照料,却被自己当做是没出息和谄媚。他平日里嘻嘻哈哈,嘴上不饶人,对自己却没有半分不敬。
“爸,抱歉,我又给您丢脸了。”儿子流露出些许惶恐的神色。在一旁跪下来,再次低下了头:“请您责罚。”
像之前做秘密下属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