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特摄bg结

2420浏览    51参与
三叠纪||脑洞能装下世界的蓝木

【Super Hero Time】特命红黄-生きてる

上接前文

·时间线在归来篇之后,特命本篇的世界。

·ooc是我的,角色是官方的。

祝大家食用愉快。

————————


       完美清除所有不安定因素后,就这样以健全的状态迎来了本年度最后一天,司令室的扫除也只剩下收尾部分,回来之后便以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搞完了,一切准备就绪后司令室的大家正围在温暖暖炉旁等待着除夕荞麦面,今年一年以来的所有疲劳好像在这里被清除了一大片。像这样的大团圆跨年气氛好像已经十三年都没经历过了,同早就参加训练和团队结识的龙司和洋子不同,那之后每年的除夕弘...

上接前文

·时间线在归来篇之后,特命本篇的世界。

·ooc是我的,角色是官方的。

祝大家食用愉快。

————————



       完美清除所有不安定因素后,就这样以健全的状态迎来了本年度最后一天,司令室的扫除也只剩下收尾部分,回来之后便以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搞完了,一切准备就绪后司令室的大家正围在温暖暖炉旁等待着除夕荞麦面,今年一年以来的所有疲劳好像在这里被清除了一大片。像这样的大团圆跨年气氛好像已经十三年都没经历过了,同早就参加训练和团队结识的龙司和洋子不同,那之后每年的除夕弘都是和姐姐梨香一起,也是只有这天,Nick才会暂时被梨香小姐接受,三人一起来度过这一天。

       像这样的温暖真是久违了。弘把剥好的橘子瓣送进嘴里,耳旁是其他人和Buddyroid的吵闹的声音,这种闹腾正是组成热闹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开年终总结也似乎能讲上一阵,不如说黑木司令官已经抽出空档说了一部分。

   “说起来,Nick,动物战队 GO-Busters的世界里,我们是什么样的啊?”

       和Usada吵了一会的洋子忽然向旁边的Nick问到,如果多知道一些他们的事迹,应当就能证明曾经有这样的人存在过吧。

   “就是那个,呀……我也很想知道。”

       虽然会有八卦心理,但是主要还是和先前提到的一样,龙司也感兴趣地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冰袋。对于常人来说,一边使用暖炉一边用着冰袋降温这个做法就很奇葩,弘也特地吐槽过,而对于有热暴走的龙司来说,只能采取这个措施了。

   “不如来问我吧,我也是知道的哦!”

        J自告奋勇地探身挡住Nick,但是被Nick以“不要挡着我”的理由一把打开,到了年末也要做一次这个才有始终的味道啊。

   “呀……洋子的话依旧是女子高中生呢。”

       Nick抓了抓头顶的转向把,开始回忆着平行世界的事迹,一本正经地讲述。

   “真的吗?诶——好普通。”

       洋子大失所望,先前八卦的兴奋模样一扫而光。

   “但是没有发生事件的话,洋子这个年龄本来就应该在学校啊。”

       看见洋子的反应,大家的哥哥岩崎龙司习惯性地上去摸了摸她的头。

   “哼~不知道这样的洋子会不会因为成绩太差而被老师要求退学呐!”

   “Usada!!”

       这种良好的氛围很快就被毒舌的Usada打破,又重新变成Usada和洋子的拌嘴时刻。

   “龙司是体育教师。”

       早就习惯这种展开的Nick丝毫没有受到打搅。

   “嘛,也很有我的风格啊!”

       龙司拿下敷在脖子上的冰袋,欣然接受,洋子攀上龙司的肩也表示赞同。

   “龙さん当体育教师也完全没有违和感嘛!”

   “毕竟是在高中学校里面,就连指挥室都是教师办公室伪装的呢,在教师办公室有通往指挥室的捷径。”Nick用手比划着,“然后司令官是教导主任,而仲村さん和森下さん明面上的实习生,实际上是大家的后援。”

   “顺带一提阵是学校的动物饲养员。”

       J插空挡在阵前补充,头上挨了阵雅人的一巴掌。

   “虽然是平行世界,但是大家的职责大体没有变过呢。”

       听完Nick现在的叙述,仲村小姐捧着一杯热茶笑着提到,坐在她对面的森下也是捏着橘子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在大家处于对自己身份的激烈讨论中,旁听吃橘子的樱田弘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放下还在往嘴里塞橘子的手,看向Nick。

   “弘的话……是实习教师。”

       像是及时收到了弘眼神的反馈,Nick略有磕巴地对着手指。

   “弘?”

   “我!”

       包括弘本人在内的全场不可置信地惊呼,原本还迷失在Nick给的过于意外的消息中,大抵是三秒后,弘忽然回过神来,回过头发现大家居然都在惊讶这件事,原本写在脸上的感叹号也变成了省略号和问号,这时大家的目光也从Nick身上转移到了弘本人。

   “弘是实习教师,真的没问题吗?”

   “洋子!”

       被洋子用三分担忧三分不可思议四分嫌弃的表情上下打量的弘感到浑身不自在,即使出声喊了对方的名字,也没有起到多少效果,本人不满地撇过头喝了一口茶,没有搭理洋子后来笑着戳戳他的弥补型逗趣。

   “完全想象不出来。”

       同样跟着上下打量的阵还抓着下巴不停摇头。

   “啊呀呀……这个反应倒是没有区别……”

       Nick小声念叨着,这个场面不能说大体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

   “不过我居然会成为实习教师……”

       略微思考过后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设定的弘,有些沾沾自喜地对着Nick点点头。

   “也不错啊弘!看来我们还是同事哦!”

       来自大家的哥哥龙司的揽肩关怀。

   “龙さん……”

       得到伙伴的认同之后,弘和龙司对了对拳,关于弘的身份讨论暂告一段落,现在大家又恢复了日常闲聊和等待荞麦面的时候。

   “然后……”

       几经纠结,Nick还是断断续续小声地把刚刚因为插曲而打断的事道出。

   “弘……喜欢……”

   “洋子……”

       Nick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非常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原本吵闹的指挥室霎时下降好几度完全冷场。

       接着连弘本人在内的司令官、龙司三人喷茶。

   “诶?!!”

   “我/弘喜欢洋子/我?”

       众人的震惊远超方才对弘职位的反应,还没被这一消息冲昏头脑的阵雅人回头看了一眼黑木司令官,只见对方收敛了长大的嘴,拿着纸巾擦嘴的手还有点抖,仲村和森下一个给其他人递纸巾,一个连忙取来抹布把桌上的茶渍擦干净。而岩崎龙司显然是还没从这冲击中缓过来,身上居然开始有了冒烟的征兆,吓得Gorisaki立即取来了冰袋夹在他两边脸颊迅速降温。

   “等等、Nick,我对洋子完全。”

       弘的思路完全没有被打断,找上Nick正和他好好议论。

   “绝对不可能是弘!”

       洋子一拍桌子也是跟着冲着Nick否认。

   “洋子……!!”

       穿插着Usada的嘶喊。

   “最多是伙伴和兄妹的这种感觉吧!”

       两人围起Nick一人一句的反驳,Nick左推不是右推不是夹在中间十分为难,别说下面还有个在撞他的Usada。

   “对对对!不对!弘,谁和你是兄妹了?”

       洋子一转话头对着弘发问。

   “可我不是大你四岁?”

       弘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可差得远了!哥哥应该是龙さん那样的!”

       洋子推开Nick开始和弘算起账来,从战火中逃脱的Nick还不忘捞起Usada躲到一旁,加入了司令官这拨旁观者的阵营。

   “说起来,弘,你才是吧,那个怪盗Pink-buster。”

       忽然想起这回事的洋子步步紧逼。

   “什么、什么啊!只是有过交集而已。”

       被提起旧事的樱田弘先是被噎了一下,接着用先前的答复解释。

   “是吗!而已吗!明明收到了人家‘要偷走你的心’这种预告信,就只是交集吗,诶——?”

       洋子特地提高音量,满脸的不相信。

   “完全没有那种事啊!”

       只见两人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

   “那你在害羞什么啊!”

   “我没有害羞啊!!”

   “吵架禁止!”

       疑似冲上前劝架的J被弘和洋子同时推开。

   “不要挡着我!”

   “啊呀呀……即使平行世界的事是真的,这样下去,感觉也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啊。”

       被这俩弟弟妹妹拌嘴逗笑的龙司不禁感慨,顺便在体温降下后取下一侧的冰袋拿在手上。

   “龙司,好像老父亲。”

   “可以了,Gorisaki。”

       龙司笑着揽住Gorisaki。

   “上次你好像没这么淡定吧,老黑也是。”

       看到同之前截然不同态度的阵忍不住吐槽。

   “这完全是两码事。”

       黑木指挥官和龙司对上视线后互相很懂地点了点头。


   “下雨了?”

       除夕夜街头漫步的人抬起头,围巾盖不住的脸颊好像感受到了有水滴的触感。

   “这是雪吧?”

       路边的其他人看着自己毛线手套上还未融化的颗粒状雪籽。

       年末果然应该用大雪来结束,几滴雨滴后,由雪籽带来了洁白的雪花,落在路灯的透明灯罩上融为一圈水珠。

三叠纪||脑洞能装下世界的蓝木

【Super Hero Time】真剑红粉

·时间线在天装vs之后

·存在私设,ooc是我的,角色是小林阿姨的

·很喜欢茉子和丈瑠之间这种soulmate的感觉,他俩一起总会给人很安心的感觉吧,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场合。

祝大家食用愉快!

————————————————


       意外使静谧的庭院重新热闹起来,放在过去本该会被指责的吵闹,现在也难得地放开规矩,不曾露面的黑子们也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欢喜,好像新年一般热闹。阔别已久的相逢无疑促进了各位的表达欲,自返程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就没停过,曾经有些不苟言笑的...

·时间线在天装vs之后

·存在私设,ooc是我的,角色是小林阿姨的

·很喜欢茉子和丈瑠之间这种soulmate的感觉,他俩一起总会给人很安心的感觉吧,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场合。

祝大家食用愉快!

————————————————



       意外使静谧的庭院重新热闹起来,放在过去本该会被指责的吵闹,现在也难得地放开规矩,不曾露面的黑子们也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欢喜,好像新年一般热闹。阔别已久的相逢无疑促进了各位的表达欲,自返程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就没停过,曾经有些不苟言笑的殿下大人,也是在旁听的途中时不时地绽开笑颜,回到室内,因为有了茶水补充大家反而谈论得更加起劲。

   “流さん的歌舞伎,看过一次,好厉害!”

   “没想到只有你来捧场了琴叶!”

       听到流之介的歌舞伎之旅,有幸在京都看过一次的琴叶立即应和,在他人那里碰壁的流之介哭着给了琴叶一个拥抱。

   “没有办法啊,谁让那天刚好要考试,怎么想着都是考试更重要一点吧。”

       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回复的千明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惋惜。

   “是啊,我和大佬也在巴黎,没有时间回来啊没有时间!”

       大御用替着源太答到,源太收起脸凝重地点点头。

   “没想到连殿下也……”

       丈瑠眼神闪躲来回避流之介悲痛。

   “那是刚好去拜访母亲大人,所以……”

   “嘛。还是有机会的。”

       好心递上手帕的茉子不忘拍拍流之介的背来安抚他受伤的情绪,毕竟她也是因为在国外而没有来得及去看歌舞伎。

   “不过,可以啊千明,考上大学了哦!”

       同样受到感染的还有一直陪伴着丈瑠的彦马先生,听说以前的问题少年总算有点出息后他总归是高兴的。

   “哪有哪有,不是很轻松的事嘛!”千明洋洋自得地靠在一旁,“琴叶呢,上次电话里听到的曲子有后续了吗?”

   “嗯!姐姐也很喜欢这首曲子!”

   “大佬在巴黎的修行也很完美喔!学习了不少东西哇!”

       被大御用夸得沾沾自喜的源太还没自满多少便被站在一旁的千明浇了满盆凉水。

   “但是听说评价还是普通呐。”

   “你、这、家、伙!!”

       源太咬牙切齿地着重挤出几个字,然后和千明像以前一样扭打在一起,仿佛在有了这种“打闹”下,才会更有从前的熟悉感。

   “既然是大家久别重逢的日子,就让我来给大家准备晚餐吧!”

       大概是最有效的制止喧闹的办法,在茉子信心满满地提议时,整个屋子有一瞬的死寂,方才的所有动作都尽数停止,伴随着流之介千明等人兜不住下掉的下巴,和紧跟在后他们的颤抖面部表情,从一系列的反应中可以看出他们是无福消受了,就连丈瑠也是久违地瞪大眼睛重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噔噔咚”,只有琴叶一个人甜甜笑着满怀期待得开心。

   “大姐头!!”

   “茉子!”

       那种事不要啊!!是一句堵死在喉咙不敢喊出来的话,彦见老爷子也是张大了嘴看了一眼丈瑠的反应,叫来黑子做好了后续准备,对于大家反应早有预感的茉子板起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装成一副生气的模样。

   “很过分啊你们。再怎么说,我也是在夏威夷修行了一段时间哦?”

   “大姐头要生气了。”

       千明读出茉子表情,小声同源太互相推攘,应对不来的源太就这样推攘着踢到了正张开掌心遮掩讶异的流之介。

   “抱歉!茉子!是我太草率了!”

       流之介激动地向茉子谢罪,在被茉子看到的一瞬间,源太也收回夸张的惊讶表情,松开千明,故作正经紧闭嘴唇强挤笑容带着大御用一起点头。

   “去做吧,茉子。”

       丈瑠换上笑容鼓励,对现状很满意的茉子露出笑容走向厨房,等到茉子走远以后,先前重聚的喜悦完全被这未知的恐惧占领,丈瑠一副冷静的模样,让大家不要慌张,但是拿着茶杯的手还是有在颤抖。“这次会有夏威夷料理吗?”,只有憧憬着夜晚大餐的琴叶和被不堪回忆包围的众人格格不入。


       先是经历了一场久违的大战,再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伙伴的再聚,又或许还有难忘晚餐的相伴,这样犹如过山车的一天终于在被疲劳反噬的情况下迎来结束,先筋疲力尽的人已有梦中呓语,尚有精神的人还在享受着夜间清爽的凉风。

   “在夏威夷怎么样?”

       先一步靠近的是含有问候的话语,见到正坐在走廊边的茉子,丈瑠先看了一眼其他家臣的房间,放低音量再向对方搭话。

   “挺好的,难得和爸爸妈妈聊了很多。”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茉子看见的是从已然熄灯的暗处走出的丈瑠,察觉到对方接下来的动作便自然地接过话题,同时丈瑠落坐在一旁。

   “时间久了,还是很怀念这里。”

       茉子笑着拍了两下膝盖,随着迎面而来的清风放松地闭上眼。

   “这样吗。”

       对于他来说是常年吹惯的轻风,因此也没有感受到怀念的新鲜感,或许得力于今日崭新之风的影响,丈瑠多少还是有得到一些新奇,一同把视线放回庭院大大小小的装潢。

    “流之介还在出演歌舞伎,千明也成功升学,琴叶和家人过得很好,源太还在巴黎进修,你呢?”

   “有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看似游离在大家话题外的丈瑠清晰地记下来了大家所有的话题,也不知是否为心理因素作祟,今晚茉子的料理虽然依旧有很多不足,但是对比以往每次的成品有了很大进步,进食之后的不良反应也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什么?不会是大家都不在家里,而感到寂寞了吧,丈瑠?”

       茉子欣然接受了这个逐渐演变成夜间谈话的现状,还开着玩笑用问题回答问题。

   “才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们。”

       几乎又是一击命中。丈瑠开始变得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最后算是改口承认了茉子的说法。

   “这种时候还扮演帅气殿下的模样可不太好哟。”

   “老实说,并不顺利。”

       取笑丈瑠不坦率后的茉子,回过头又把手搭在腿上,开始用心回答丈瑠的问题。

   “或许是文化差异吧,完全没有找到非常合得来的人。况且也不知道爸爸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次数多了真的很烦。当然,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是?”

       过去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丈瑠很少有这样聊天的机会,在听到如此正经的回答后,他看向茉子。

   “在结婚之前穿新婚礼服的话,自己真正的结婚会推迟,这种吧。”

       茉子看着丈瑠,把自己也说笑。

   “茉子!”

       意识到掉进茉子特意挖的陷阱里的丈瑠喊出茉子的名字。

   “开玩笑的。”

       说明本意后茉子收住笑意。

   “不管怎么说,抱歉。”

       却等来了丈瑠不知所措的致歉。

   “什么?”

   “那件事。”

   “哦呀?明明当时都没有这种态度的,这算是一种好的改变吗?”

       茉子调侃着,先一步打断了丈瑠或许还有下文的吟唱。

   “不过,那也是我决心做的事,谈不上道歉。嘛、不过既然丈瑠都这样说了,我不接受岂不是不是不给面子?”

   “丈瑠呢,聊了大家这么多,你现在在做什么?”

       算是对开始丈瑠向自己关怀的回礼,也是对刚刚交流的延申,茉子把话题引导到丈瑠身上。

   “在尝试其他的事,剑术的练习也没有落下,不用担心。”

   “真是狡猾,到了丈瑠开始变得闪烁其辞了,先暂且往‘是从来没有接触的领域’去想吧——也是一件好事。”

       茉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和她记忆里的丈瑠重叠上这一点倒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曾经我也想过,不再被战斗使命束缚的丈瑠会是什么样,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

   “大概吧。还有,谢谢你,茉子。”

   “我只是说了一些适时的话,真正想通的人是丈瑠自己。或许你更应该考虑感谢自己一些,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前面,现在还是那样不惜命的话,大家都会生气的哦?”

   “我知道,我有那么莽撞吗!”

   “那谁知道呢~”

       两人有说有笑,聊着过去,聊着现在,这几句话的功夫,仿佛度过了不可多得的漫长一夜。

   “时间不早了。”

   “是呢,老是熬夜会长黑眼圈。”

       象征着本次夜谈暂告一段,茉子伸了一个懒腰,而后对上丈瑠的视线。

   “那么,晚安。”

   “晚安,丈瑠。”

       双方心照不宣地交换了关切问候,看着茉子起身走向室内,丈瑠才回过头。

   “啊对了,我也没有忘记剑术练习,所以。”

       茉子停下活动久坐身体的动作回身说到,丈瑠也微扬嘴角,送给她微笑。

   “明早见。”

       等到茉子走回内庭,丈瑠才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拉开扇门之前,他顿住手,先是回头看向没人的庭院,才拉开门走进房间,最后轻轻合上门。



秦没煮酒

没有标题的独白,或清醒梦

没看剧场版,私设正片结束之后。

没什么提示词,就是很短。

 记一次幻想中的相遇 

  


cp:桐生战兔×石动美空 


  


桐生战兔做了一个梦。


 他知道他做梦了,但是他的大脑理性地判定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只是翻了个身,心安理得地以最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在一个平静的夜里做一个幸福的梦又有什么所谓呢? 


人都会有疲惫的时候。 


他,桐生战兔,天才物理学家,假面骑士build的创造者,也是会累的。


 之前evolto嘲讽过他,被他人设计好“英雄”之名的虚假英雄,居然...

没看剧场版,私设正片结束之后。

没什么提示词,就是很短。

 记一次幻想中的相遇 

  


cp:桐生战兔×石动美空 


  


桐生战兔做了一个梦。


 他知道他做梦了,但是他的大脑理性地判定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只是翻了个身,心安理得地以最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在一个平静的夜里做一个幸福的梦又有什么所谓呢? 


人都会有疲惫的时候。 


他,桐生战兔,天才物理学家,假面骑士build的创造者,也是会累的。


 之前evolto嘲讽过他,被他人设计好“英雄”之名的虚假英雄,居然真的要承担拯救世界的职责,想想都是可悲到夜里会偷偷流眼泪的抱怨命运不公的程度呢。


 他当时毫不动摇——当然现在也是毫不动摇,只是回想起来,他曾经那么害怕、迷茫、不知所措,却真的一次都没有憎恨和后悔过。除了他信念坚定,那些日子里,一次接一次的战斗,也根本无暇顾及他后不后悔当英雄。


 梦里的他在灰蓝的海边,任由海浪不断冲刷自己的双腿,在灰霾色的天空之下不断行走。海滩是一片荒漠,海面更是一片荒芜。这片海域的尽头不断消失视界线的尽头,又出现,反反复复没有终止,他就一直沿着波浪划出的边界线,不停地走。


 就连做梦都这么无聊的话,真是没有盼头了。他以为会梦见在nascita的日常,在直播的美空或者泡拉面的龙我之类的——至少得是他捣鼓出那些他很喜欢的小东西的那些瞬间,没有,居然都不是。 


他漫无目的地继续向前走着,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他最初还在期待遇见什么小鱼小虾和他打招呼,但走着走着,他只觉得更深的孤独袭来。但是出来继续他好像没有别的摆脱的办法。 


什么都没有。


 好像不断在提醒他是已经被忘记的人。可是他再孤立无援,也不是没有过去的人。记忆这么容易被消灭?就连在梦里都剥夺怀念的权利吗? 


他不断幻想着对面有一个人走来的场景。是谁都好。他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走向别的方向,好像就这么在虚空之中拉开了一扇门,他被拽了一个酿跄,反应过来已经在咖啡馆了,冰箱的门大开着。


 但是这个世界好像与真实中的不一样,覆盖着灰尘,破败不堪,看上去荒废了许久。 


他摸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对,就是在做梦。


 抬头就看见石动美空站在她面前。一时之间他还没有习惯他身边有人的感觉:“啊,真的出现了。” 


“出现什么了?”她冷冰冰地问。


 他感觉心变得有些温柔,其实很想说一句“你”,但是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刚刚的他,其实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出现,他没有奢求,他只是想,不想那么孤独,其实这时候出现一个自己梦里的虚构人物就好了,萍水相逢,或许在梦里生死相依,然后出了梦境就被他抛之脑后。但他为什么非要虚构出一个她呢。


 他怕是忘不了这个梦了。 


“最近过得好吗?”良久,他开口问。 


很想你。


 美空,他其实一直在回避她的问题。自从来到新世界,这应该是第一次梦到她吧,他习惯了那个依然友好对待他、却十足陌生的,远远隔着吧台的那个美空。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突然感到一阵羞怯,努力保持着距离,小心翼翼地提问。但又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做梦。


虽然只是一个人的妄想罢了。但是或许做梦,也略显打扰。


 他知道梦是现实的扭曲,把所有都扭曲到无法辨认,但是潜意识却是守着现实的金科玉律。他本能的反应或许代表着这个梦里的唯一真理就是——他会永远和她远离他的生活。 


她别过脸去,什么都没说。 空气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他突然想到过去的事,龙我曾经带着懵懂的她体验她向往的现实世界,一海也陪过她逛街吧。但是他呢?一直忙于各种制作装备,对付evolto,好像从来真正去陪过她吧。


他突然想自嘲地,一直说要守护她,但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给过她幸福。


 “战兔,我一直在等你。”她轻轻拥抱了一下他,然后站开。


他微微惊愕,却不是惊喜,或者感动,而是把自己的思绪拉到九霄云外——梦里的这个他,会在她的梦里出没吗? 


他想,最好还是不要吧。 


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蒙蒙灰的,离天亮还有一会。


果然是个梦,他想。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


但是他还是回忆了好久。


 其实这样的结局没什么不好。这个世界的美空和世界上所有幸福的小女孩一样,从婴儿牙牙学语开始,沐浴着宠爱着长大,会和小伙伴结伴玩耍,会为了一小块糖果地归属争吵不休。然后,慢慢长大,从小女孩变成少女,在每个樱花盛开的四月穿着水手服和人群一起拥进学校,享受最美好年华的欢声笑语,虽然有时候会抱怨学校的课程太重;或许还会有一个喜欢的男孩,见到他的时候会脸红,会和很好的朋友一起窃窃私语诉说着倾慕;也许也会继续在nascita帮忙,成为超人气的偶像,她的道路随便她选,总之会活成令人羡慕的最幸福的样子。这些才是很好很好的,是她应该有的人生。而这些是他给不了的。她不该是那个被火星女王附身、莫名其妙一觉醒来就丧失了七年青春的小可怜,不该即使醒来还要提心吊胆活在阴谋之下,背负世界的存亡、被别人当成制造武器的纯粹工具,不该……认识自己。


 这段人生向着最光明未来奔去,没有自己,也不需要自己。 


这也是自己曾经小心翼翼去做的事,他总希望她活得自在些。


 但是,他也惆怅地发觉,他无法毫无私心地说,没有遗憾。 


即使,在新世界他他的存在已经被抹去了,他还是会幻想,会不会,还有哪个平行时空,那个曾经为他无数次哭泣过的女孩,还会等在咖啡馆的门口,对着他说“欢迎回来”? 


他干笑了一声,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碎碎念依然是忏悔。本人是实打实讨厌结局把战兔刻画得那么惨,全然工具兔,但是这篇我深刻地感觉到我背叛了战兔,就好像是向编剧投降一样……最大的原因我愿归结于拖稿。如果说上一篇是交了个半成品勉强凑数,这篇就是完全推翻了原定计划草摸了一个情绪短打(可能有对应篇)。算我欠了个正篇。

下次见。

梦境贩卖商

【SP】星际漫游

·歌星贤吾x城岛悠木

·傲娇少年跟元气少女的搭配,有意思

·敢想敢写,就是昨晚几十分钟想的一些随笔,知道审核问题所以留到了今天,请不要介意

·自设肯定有,且不怎么连贯的短篇叠叠乐

·这一对的细节贴有同好整理出来了@忙里偷闲搬砖人 

  

  

1.月球上碰面

  

  天之川高校一年生,歌星贤吾,今年16岁正,除了身体不好没别的缺点的一种天才型酷哥。

  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人生难题。

  只是一次普通的日常独处,在一如既往的废弃活动室。

  他以为对他有兴趣,实际上人家对他老爸更有兴趣的一个...

·歌星贤吾x城岛悠木

·傲娇少年跟元气少女的搭配,有意思

·敢想敢写,就是昨晚几十分钟想的一些随笔,知道审核问题所以留到了今天,请不要介意

·自设肯定有,且不怎么连贯的短篇叠叠乐

·这一对的细节贴有同好整理出来了@忙里偷闲搬砖人 

  

  

1.月球上碰面

  

  天之川高校一年生,歌星贤吾,今年16岁正,除了身体不好没别的缺点的一种天才型酷哥。

  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人生难题。

  只是一次普通的日常独处,在一如既往的废弃活动室。

  他以为对他有兴趣,实际上人家对他老爸更有兴趣的一个同样是新入学的女生又一次对他穷追不舍。

  因着她的打扰,他将刚拆生日礼物拆到的一个奇怪开关连带着整个书包全都丢在了一个破烂柜子里。

  “Hi~~~歌星博士的儿子!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关于研究地球外文明的!诶?这是什么?”

  被奇异的光芒吸引的少女走向了那个柜子,结果阴差阳错打开了通往rabbit hatch的通道。

  如他那封信中所言,继承父志,抓住命运,与Fourze系统相遇,拯救人类。

  这一切都没有现在够让他焦头烂额的。

  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女生主动帮忙的请求啊?图她一刻都不清净?还是图她很会惹事?

  “贤吾君!快来快来!”

  一下没注意,按动出舱门开关穿上了宇航防护服的城岛悠木已经在基地外边飘着了。

  “啊啊啊~飞起来咯!哇!那个是双子座流星雨吧?!居然就这样直面了!真漂亮!”

  12月,确实是,没想到碰上流星雨了。

  “喂,别到处乱碰!”

  使用防护服上的喷射装置把人拽下来,不同寻常的月球重力让两人的头盔重重磕到了一起,脑袋一阵眩晕,但不同于往日的虚弱感。

  “嘶——找死别拉上我!”

  “不觉得这样挺有趣的吗?别那么严肃嘛,一起好好享受一下不一样的宇宙!”

  是挺有趣的,他这副不怎么好的身体都在时刻心惊肉跳中变得好起来了呢,幸好不是更加严重,不然他将成为第一具死在月球上的太空垃圾。

  不过,她确实说的对,是该享受一下,这种难得的刺激感。

  “原来地球之外是这个样子的呀,以前只在天文杂志或者电视上看到呢……下次要把游隼君也带上来!”

  “别在月球上制造垃圾啊!”

  “诶呀知道啦,贤吾君好啰嗦!快看快看,我抓住星星啦!猜猜这颗是什么星呢~”

  “金星,你可真贪心,一抓就抓了颗最亮的。”

  “嗯嗯,总有一天,我要凭着自己的力量,去抓住整个宇宙!”

  歌星贤吾看着将双手伸向星空的悠木,突然笑了。

  不会以后也会成为他的人生难题吧。

  啊,说的是金星。

  漫天繁星下,穿着宇航服的少男少女,正远眺着一望无际的宇宙,两人将戴着的头盔轻轻的贴着对方,让两个人的笑声彼此相互传达。

  (私设提前相遇,正确时间是贤吾高一下旬六月生日)

  

  

2.赞美金星

  

  从普通朋友变成女朋友需要花多长时间?

  歌星贤吾只能回答,大概是一个青春吧。

  “我不生你的气了,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永远乐意在你身后跟着,去美国留学也好,去宇宙也好。”

  贤吾想起一年前双子座的那次危机,他差点失去了悠木。

  狮子座星使攻击的时候,他想也没想挡在了穿着白裙的悠木面前。

  核心之子的秘密就在那时,被自己察觉的吧?

  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凭着一点私心,他给她精心准备了一套白色长裙。

  “欸?这是给我的吗?!有个星系言谈会,我就刚好忘记了…”

  “我就知道,拿去吧。”

  再穿一次这种样式的裙子吧,真的很适合你。

  “贤吾最好啦!”

  这话很顺耳,他爱听,寻常都是少女的高呼“弦酱最棒了”之类的。

  如果不是他跟悠木的一时置气,让她生气地跟着如月去找园田老师,也不会发生意外。

  依稀光影间,呆呆的悠木走到舞池的中间,贤吾笑着单膝下跪向她递出了手,她只是略显呆滞地伸了手,一双手十指紧扣,由他主导着,两人在舞池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来吧,起舞吧悠木,我想和你共享太阳和星辰……”

  贤吾把死不开口的自己憋在心里几个世纪的话一次性全爆出来了。

  往日的记忆猛地复苏,无表情的悠木眼中多了点船上灯光折射过来的星光。

  贤吾慢慢地靠近她,吻上了她的唇。

  假面骑士部的各位狠狠地吃上了一口狗粮,舞池中的情侣也被他们的举动所吸引,霎时爆发出了好一阵欢呼声。

  “发....发生什么事了,贤...贤吾同学,你刚才亲我了吗??”

  “呃...嗯...亲了。”

  坚定对上了悠木双眼的贤吾,已经不再畏惧。

  “跟你告白的话,私下里我会再说一遍,不,你想听几遍都可以。”

  “不行!你居然占我便宜?那我也要占回来!”

  假面骑士部刚想走近,这对小情侣又亲在一起了。

  噫——无须起哄,已经甜齁了!

  “贤吾贤吾,我这算不算也是和外星人谈恋爱啊?跟Core Child恋爱的伟大壮举?”

  “算吧,不过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地球人罢了。”

  如月弦太郎跟城岛悠木这对青梅竹马,终是殊途同归,都上了外星生物的当呢。

  (哼哼,对应官方小说剧情,其实不太一样啦,告白什么的我不是省略了吗什)

  

  

3.水星逆行

  

  城岛悠木按下了那个红色开关。

  然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强迫她按下开关的天秤座星使速水校长变回人身,满意地看着新星使的诞生。

  一片黑雾之中双子座的星象闪耀,另一个她握着按钮走出,只是那张脸是一张白色的面具。

  “那么,期待你的表现,Gemini”

  “嘻嘻,我会好好努力的!”

  她看着地上的那个她慢慢爬起,带着模糊的意识往外走,背上了被扔在地上的背包和游隼君,蹦蹦跳跳地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而她……

  “悠木,你解释一下!”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样看我?” 

  她无助地蹲在地上,试图回想起来些什么。

  但是什么都没有。

  她只记得那是她的朋友。

  可是......他们追过来远远地围着她:

  “冒牌货!快把真的悠木还回来!”

  我就是真的啊!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弦酱,快打败那个冒牌货!贤吾~我好害怕!”

  她看着冒牌货扑到了那个贤吾的身上,甚至火速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回头得意地望着失意的她。

  过分!怎么可以!

  对了...开关!

  “发生什么事,我也说不准噢!”

  这种事情...

  按下开关的话,我的存在感就能更强吧?!

  她再次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开关。

  


后日谈.倒转地球

今天解放只想要自由

来吧倒转地球

来吧引爆那星球

我滴任务完成啦!

  

  

  

  

梦境贩卖商

【困兽都市】What i need(伦芽篇)

·新堂伦太郎X须藤芽依

  特警新人类X歌剧女演员

·过筛奇幻题材内容的伪警匪故事

  05年科技树(翻盖手机)

·我流涉黑背景,有参考hk黑社会(但我很菜

·大标题灵感来源Fabel同名歌曲《困兽都市》

·同系列见合集,本篇有些许内容提及贤羽,注意避雷

·标题很简单,就像“墙壁、眼睛、膝盖”的英文一起读那么简单

·其实是上篇,因为不能提前剧透隔壁,所以都是甜的


  

0.

  须藤芽依还清晰记得自己回到篝市的那一天。

  下了一场美丽非凡的太阳雨,...

·新堂伦太郎X须藤芽依

  特警新人类X歌剧女演员

·过筛奇幻题材内容的伪警匪故事

  05年科技树(翻盖手机)

·我流涉黑背景,有参考hk黑社会(但我很菜

·大标题灵感来源Fabel同名歌曲《困兽都市》

·同系列见合集,本篇有些许内容提及贤羽,注意避雷

·标题很简单,就像“墙壁、眼睛、膝盖”的英文一起读那么简单

·其实是上篇,因为不能提前剧透隔壁,所以都是甜的


  

0.

  须藤芽依还清晰记得自己回到篝市的那一天。

  下了一场美丽非凡的太阳雨,伴随着夕阳的余晖,零零散散地洒落人间。

  车站上下车时的人山人海,与斜斜密密的雨丝相映。

  独自在列车站站台停留多了稍微那么一小会,一个蓝色外套的青年把他的伞递给了她,然后戴上兜帽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里。

  擦肩而过时那人的脸自带着一种逆光的错觉。

  她只听到了一句:“失礼しました 。”

  收回浸没雨中的思绪,慢慢地,才有了一种从陌生国度回家的实感。

  

  

1.

  作为首席女演员与主创团队熟悉了一段时间,篝市歌剧院的翻新工作刚好也完成了。

  第一部戏便不落入俗套,是西方公认的第一部歌剧,在人文主义影响下企图恢复古希腊戏剧精神而产生的《达芙妮》,曾失传了一段时间后被复刻之作。

  在后台候场的时候,须藤芽依悄悄揭开一点点幕布,座无虚席,人们正悄声低语地交谈着。

  强大的视觉冲击,一股巨大的压力涌上心头,但心理素质过硬的芽依很快调整了过来,低头抚平了裙子腰部的皱褶。

  在舞台上,她要成为绝对的主角。

  演出结束后,脱下桂冠与华饰累瘫在休息室的芽依借口身材管理婉拒了剧团的宵夜局,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友神山飞羽真发送了信息。

  【我收到篝市的offer啦!好久没回去了,真好】

  【恭喜你呀,新的开始】

  ——————今日————————

  【神山老师!如果你今晚能来现场看就好了,你执笔补充的故事反响很热烈!】

  【嗯,我知道了,不过这个故事结局的改编我并不满意】

  【没关系,你只是顺应了故事的发展而已】

  【以后不会了,我会写点真正想写的】

  【好的,我们一起加油噢!】

  【嗯,谢谢】

  从短短几行的文字中便能察觉到这位的心情不怎么样,握住手机的芽依无奈叹了口气。

  多年的在外求学之旅,背井离乡的人不止她一个,但认识的人中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再回篝市的人只有这一位。

  这种想法说不定在哪天会不攻自破呢。

  嘛,无论如何,那是他的人生,作为好友只能尊重他的意愿。

  卸掉浓妆,收好裙装,芽依直面大化妆镜中的自己,大口深呼吸,然后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从今晚开始踏出了第一步呢,继续加油吧!”

  我和我家人的梦想。


  与此同时,跟在尾上亮身后收拾了一窝持枪作案意图抢银行的不法分子,新人特警新堂伦太郎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长长吸了一口气缓解自己正式拿枪上岗的紧张感。

  “Blades,首次任务表现的非常好!”

  从和歹徒周旋几轮智取被挟持的人质,到现在压制住他们,伦太郎功不可没。

  “谢谢前辈,我只是把在警校学到的派上用场而已!”

  “年轻人,继续努力啊!”

  “我会做好的。”

  收队路上,伦太郎往警车外看,一眼扫到了A区边缘的巨大广告牌,因着好奇多看了一会。

  {篝市歌剧院剧场近日落成启用,欢迎各界人士的到来}

  “怎么了?对那个感兴趣吗?”

  “不是的,有点好奇而已,在书上见过歌剧的相关描述。”

  “篝市十五年前的歌剧院,可是很红火的呢……对了,我妻子好像因为工作缘故得了张邀请函,最近忙着出差没空去,一会回去我拿给你。”

  “不用了前辈。”

  “跟我客什么气?你呀,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是好的,别困死在篝市咯!”

  伦太郎垂头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转而坚定抬头。

  “不,怎么会呢,能出生在篝市成为一名特警,我很光荣,我相信有朝一日,这里也会获得和平。”

  “有伟大志向是件好事!也是我辈之望啊。”

  尾上亮莫名想到了什么,但他不愿打击伦太郎的自信心。

  傻孩子,距离和平的路篝市走了不止十五年,恐怕到下一个十五年也不能完全实现吧。

  

  

2.

  经过两个多月的不懈努力,须藤芽依终于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歌剧女演员。

  成名之初,她带着自己的私心向经纪人白井由纪小姐推荐了好友飞羽真,成功将其签下成为原创剧本的编剧,如今的事业小成少不得这位好友编剧的辅助,当然也不能少了他那份。毕竟自小在邻国越城姨母家长大的她熟知一句谚语:人情归人情,数目要分明。

  最近要出演的都是由纪小姐的心头好,莫扎特的一系列歌剧作品,今天演出的是他较为小众的一部歌剧《扎伊德》。

  忙碌完了才记起来有邀请函这回事,伦太郎被请到了vip最佳观赏位置,刚坐定还在为剧院内的摆设装修感到新奇不已的他发现要开始了,赶紧再次整理仪容坐好。

  一个落魄到像流浪汉的昔日贵族躺在地上,咒骂着自己的命运,嚯!用的是他略有涉猎的德语。旁白简洁地叙述了这位先生的悲惨遭遇,随之介绍了一位登场人物。

  “Ruhe sanft mein holdes Leben   (轻轻地陷入梦乡吧,我的心上人)

  Schlafe bis dein Glück erwacht”     (直到幸福时醒来)

  那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她着一身蓝色长裙翩然而至,声情并茂地唱着他在书中见过相关解释的“咏叹调”。

  她双手捧着一条珍珠项链,环顾全场,热忱地诉说着她对心上人的虔诚祝愿。

  在之后是什么剧情伦太郎已经完全不记得了,第一次听歌剧的最大感触就是那抹蓝色的身影,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落幕后他在飘忽中被人群带出了剧院,低头看了看手中被塞的宣传单,第一首曲目是《Ruhe sanft o po, mein holdes Leben(安静地睡吧,我心爱的人)》。

  演出人员:Zaide(须藤芽依 饰)

  歌剧很好,下次还来看。

  他记住了,这位首席。

  回到真理之剑北区住处,整晚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

  一睁一闭都是人家的身影,过于难忘。

  于是他翻身起床,当机立断,做了一个大胆的,但受益终生的决定——写信。

  怀着一种未知的心情,给人家写信致谢。

  

  

3.

  “须藤芽依,有你的信件!”

  “怎么会有信寄到剧院啊?难不成是粉丝的信?小芽依出息啦!”

  从由纪小姐手中接过那封C区邮局寄出的信,芽依被信封上的邮票吸引了注意,由纪见状瞥了一眼那枚邮票:

  “好老式的邮票啊,像是我们父母那代才有的东西,这位一定是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说明我们芽依真的很棒呢!”

  芽依拆开取出信纸,看了一眼便折起放回去。

  “由纪小姐,我先回去了。”

  “好嘞,注意安全喔。”

  芽依的住处在A区的边缘,跟安全的那侧C区挨边,治安问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放下包包,将信件取出,一下躺在床上将信纸举高,上面的字迹隽秀轻盈,句子如流水般连绵不绝,都是些好话,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肯定与赞美。

  “什么嘛,哪有人给人写信用德文啊……幸好我就是到那边留学的,噫——好肉麻的遣词造句呀!跟我差不多年纪吗?因为我对歌剧的喜爱更上一层楼了啊。”

  很老派的作风呢,但她并不讨厌。

  “留名是…Blades?刀片?还是刀刃?算了。”

  芽依想了想,跳起来仔细斟酌语句回了一封信,先是感谢他的支持,再问了一下他的观赏体验。

  不过,寄到C区邮局的话,会有人收吗?

  事实证明是有的。

  过了一段时间,芽依又收到了Blades的信。

  两人便这样有来有往,一来二去成了还算比较亲近的笔友。

  每周六晚上的演出,芽依都会默默观察观众席,猜想这位年轻却老派作风的笔友在哪里。

  伦太郎身为特警绝不能被注意到的反侦察能力,在躲避她的注视上灵活运用。

  两年间,伦太郎逐步见证了芽依从小有名气到炙手可热的成名之路。

  而他自己,也脱离了初出茅庐的小特警,变得更加稳重可靠。

  虽然真理之剑南区还是总爱把活塞给贤人干。

  {上司总把事情安排给同事做,是不是觉得我的能力还不足呢}

  {不是这样的呀,你试着换个方向想,你的上司肯定是觉得你的同事更适合去做某些事情,而且你也有你的任务嘛,不必丧气,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将一些苦闷的事情改头换面倾诉给芽依,他一开始还害怕这样很唐突。

  但她用最大的善意去了解他的事,甚至宽慰了他。

  {谢谢你的来信,我到现在还是无比庆幸我当初的决定}

  好像跟芽依小姐见面啊,可是……

  “不要分心!伦太郎!”

  贤人卸掉空的弹匣朝他的方向滑了过来,隔壁的绯道莲将枪支换下拄着防暴盾牌拉着他往后退。

  “那群人真是贼心不死!”

  “是米吉多!他们又回来篝市捣乱了!”

  他从未忘记他的职责。

  躲在掩体后将子弹上膛,摒弃所有杂念,再次出击。

  见面的事,以后再说吧。

  

  

4.

  “你好,请出示借记卡。”

  “给!诶……你这本书……你是Blades吧?”

  芽依举着手中跟他翻阅着的同款书籍,开心地喊出了他的“笔名”。

  “嘘——”

  休假中到A区图书馆当义工的伦太郎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就这样见面了,而且自己光速掉马。

  因为他们最近的书籍交流。

  {想要去找《茶花女》的原著看看,不知道哪里有呢?}

  {图书馆啊,我记得那里就有两本,没人借的,那个好看吗,我也会尝试去读一下的}

  然后顺势约了个下午茶。

  吃到甜品的伦太郎瞬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好好吃!这个是什么?好特别的口感!”

  “这个吗?是法式闪电泡芙!我最喜欢的甜品!你吃的那个应该是巧克力味的,这里还有一个香草卡仕达酱的~试试吧!”

  转动手中的勺子,芽依尝了一口卡布奇洛。

  “我说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我记得你……”

  “噢!噢!我跟芽依一样啦,有休息时间!”

  “是嘛?!”

  面对芽依突然凑近的质疑,伦太郎脸红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芽依小姐…你的嘴边…”

  “哦,”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奶泡而已啦!你不是跟我点的一样吗?快尝尝!”

  “说的也是呢。”

  于是他险些直接一杯喝完,被芽依拦住了。

  “你好像不经常跟同事出来玩啊?咖啡不是这么喝的!”

  呃……贤人会带他和莲去射击馆玩射击……还真不会来甜品店之类的地方……

  总之度过了一个充实的下午呢。

  

  

5.

  随意跟着芽依走在C区的路上,伦太郎手上提着一些打包给“同事”的甜品。

  “你平时都有什么兴趣爱好啊?”

  “看书!各种各样的!还有看芽依主演的歌剧……”

  他倒是越说越小声了。

  “但我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绝对不是!”

  “我知道啊,都认识这么久了,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Blades先生?”

  “那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新堂伦太郎!隶属……”

  一切被一伙混混踢翻一个水果摊的动静打断了。

  “你们干什么?!”芽依冲上去将倒在地上的老人扶起来,义愤填膺地对那群人喊道。

  “收保护费啊!没眼睛看吗?”

  “看她这样子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A区人吧?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

  “住手!这里可是和平地区!”

  “管你是什么地方!这里是C区,就是我们的地盘!”

  一个混混把芽依撞倒在地,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这个货色挺不错的,带走!”

  芽依可没有愣在原地,立刻爬起准备给色狼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但伦太郎挡在了她的面前。

  “滚!把你们这套带回B区!”

  “哟,当出头鸟是吧?”

  “是又怎么样,我是隶属真理之剑的特警,我可以以寻衅滋事罪为由送你们进去!”

  “兄弟们,上!”

  “现在要多一条袭警了!”

  伦太郎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是在联络南区的巡逻队,算算时间现在也到了,近身先把为首的混混缴械压倒在地。

  警笛声响起,剩下的混混没能跑掉,那个漏网之鱼,也就是口头调戏芽依的混混,被芽依一个手提包砸过去,巧劲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伦太郎!伦太郎!你刚才可真帅啊!怪不得搞那么神秘呢!”

  “保护民众是我们的基本责任!话说芽依小姐你刚刚也……”

  “啊~哈哈哈,我在外面上学嘛,特意学的防身。”

  完全在留意路况轻飘飘的伦太郎上了真理之剑北区的电梯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蠢事。

  把芽依带到了北区基地。

  

  

6.

  “Sword of Logos?就是真理之剑的意思吗?为什么不叫真理之枪呢?”

  不带都带了,索菲亚小姐甚至还是芽依的粉丝,直接给了一个“优秀市民参观”的由头,让伦太郎带着她逛逛。

  “是这样的,我们真理之剑最初其实是以剑喻人……”

  “小姑娘,这个话题早就过去了。伦太郎,你带来的人,自己搞定。”

  尾上亮甚至好心地通知了带飞羽真出去练枪的贤人回来,笑着摇了摇头。

  贤人和飞羽真刚走进来就感受到了与平时略显不同的氛围。

  “这是怎么了?”

  “诶嘿,伦太郎带女生回来见家长了。”

  一旁吃着闪电泡芙的莲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是的不是的!是须藤小姐她……”伦太郎试图解释但失败了。

  “飞羽真?”

  须藤芽依看到躲在贤人身边的飞羽真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好家伙,一脸冷淡说着“永远不回篝市”的人是谁啊?!!!

  “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芽依?你怎么在这里?”

  哦豁,一对好友相认,嘴笨的伦太郎无法加入话题欲哭无泪。

  不过《陨星之歌》他也是看了的,那个原创剧目真的不错,就是更的慢了点。

  什么?大秦寺先生是编曲的?这种事情他听都没听过啊!!!

  终于在狂热的工作狂们燃烧完了之后。

  在送芽依回家的路上,伦太郎忍不住开口。

  “芽依小姐……”

  “嗯?伦太郎你有话就直说呀?别支支吾吾的!”

  “就是……我也能跟飞羽真那样,直接喊你芽依吗?”

  “哈?”芽依无语扶额,直接停下脚步转过来盯着他。

  “你没事吧?你没发现我跟你也不用敬语的吗?难道我们还不是好朋友吗?伤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

  “啊!我到了!改天再聊!”

  跑上楼的芽依忽然回头,给了他一个希望。

  “联系方式写在最新的信里啦,本来也是今天寄出去的。”

  “别再写信啦,下次试着用电话约我吧?”

  “好的!”

  伦太郎在她的楼下等了一会,直到里面的灯亮起。

  “伦太郎,怎么还没回去?”

  “啊……我……”

  “要上来坐会吗?”

  !

  “不用了我马上回去,下次有机会的话!”

  “那...下次再见!”

  “嗯!我真的走了,你先进去吧。”

  “好吧~”

  真的告别芽依,伦太郎看着街上的路灯,无端生出一丝憧憬。

  和平的那天早点到来吧。

  我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棠棠想吃🍬

【桃鬼】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

原剧向ooc改了一点东西带私设。对不起有点难吃😭


标题来自@不烧飞羽真の裤子不改名 


1.


“拜托你了我需要找到桃井太郎!”


鬼头遥双手合十希望对方能够带自己一起去送快递。桃井太郎当然不会介意,只是他自我介绍被冒然打断,名片也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导致他有小小的一点不愉快。当然这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片刻他将鬼头遥带到了白熊快递


工作时期要穿制服,白熊快递的制服帽有些偏大了,盖住了鬼头遥半边脸有点遮挡视线。


“没有小一点的帽子了吗?”


桃井太郎摇了摇头,表示帽子是统一尺寸。鬼头遥只好点点头,把头发扎了起来以便撑着帽子。


逐家敲门...

原剧向ooc改了一点东西带私设。对不起有点难吃😭


标题来自@不烧飞羽真の裤子不改名 




1.


“拜托你了我需要找到桃井太郎!”


鬼头遥双手合十希望对方能够带自己一起去送快递。桃井太郎当然不会介意,只是他自我介绍被冒然打断,名片也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导致他有小小的一点不愉快。当然这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片刻他将鬼头遥带到了白熊快递


工作时期要穿制服,白熊快递的制服帽有些偏大了,盖住了鬼头遥半边脸有点遮挡视线。


“没有小一点的帽子了吗?”


桃井太郎摇了摇头,表示帽子是统一尺寸。鬼头遥只好点点头,把头发扎了起来以便撑着帽子。


逐家敲门的途中,大包裹一般是桃井抱着的。鬼头遥负责按门铃,以及四处寻觅桃井太郎。


奇怪的客户遍地都是,和自己一同的快递员态度好得出乎鬼头遥的意料。每每都要留下一句,我送的不仅是快递还有幸福。在好几家的不愉快后终于迎来了一家态度还算可以,他们热情的把鬼妹迎到家中。


这时候才露出真面目,三个男子把鬼头遥围在了中间。


“来陪我们玩玩。”


手关节被钳制,她完全无法脱身。声响闹得大了起来引起了门外桃井太郎的注意。


“放开她,没看见她不乐意吗?”


恰到好处的光线与制止,现役漫画家鬼头遥脑中瞬间浮现出了大片场景。《初恋英雄》就好像在现实上演一般。鬼头遥笑得酒窝都甜滋的。


真是登场得当


不过她也一定不会想到下一秒她的“英雄”就被一手撂在地上。鬼头遥被人强行从少女漫拉扯出来,又开始挣扎。桃井太郎利用地上滚落的圆球将两人弹开。他的动作并不大,所以惊慌的鬼头遥并没有注意到此。


因为成为了战士所以我也变强了吗?欸——!?


鬼头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想到你还挺弱的嘛”


“我不打人”


无过多言语桃井太郎加了一个标志性的笑



“10。11……”


鬼头遥数起了后备箱剩下的快件数。还有好多啊,可是她已经被客户的态度弄得很烦躁了。不理人也就算了还有用门砸到自己的。鬼头遥脑袋中的小人正在敲打那些人时,有一双手帮鬼头遥把帽子从摇摇欲坠的边缘拯救回来。


摸,摸头杀——!


面上波澜不惊的漫画家,心里头已经炸锅了。要知道她的前男友,那个妈宝男。压根不会对她这么做。鬼头遥心中缓缓飘过去好多字。一言不发地将所有欢喜搅在了一起再全部溢出来。


桃井太郎问了句什么,见她什么回应也没有,尝试喊了她一声,没有任何回应。桃井太郎有些不明白。


但面前的女孩笑得有些好看



2.


晚上鬼头遥被送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一天走了不少地方却始终寻不得桃井太郎。


嘛也算是一次人生经历吧,明天再继续吧。


鬼头遥如此想着用钥匙打开了家门。


好黑。


倒有些害怕了,按平常百合子姨妈一定早早地等在那了。她摸索着家里头灯的开关,无果。于是走到了有灯的楼道里,这时鬼头遥发现那人还没走。


桃井太郎双手撑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她鬼使神差一般自然地上车坐到了副驾驶位子上头。


“还在这啊。”


“嗯,不回去吗”


好像是不合乎情理的,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值得鬼头遥如此信赖吗?可是从他帮忙洗碗又到现在送自己回家,细节不会说慌。


“姨妈还没回家,家里灯也被偷了。”


“又是黑熊快递”


桃井太郎无法原谅往快递员这份职业上抹黑的人,手在方向盘上又攥紧了些。


漫无目的地待在一块,月亮掉入了云层里头。没有星空的寂静又是一番风味。


鬼头遥的脑袋在这般环境下一点一点起来,好困。她很少一天这么多运动量。疲倦入侵大脑,让她打不起精神去听桃井太郎讲话。


直到似有似无地感受到热气扑到脸上。鬼头遥才猛得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东倒西歪到如此地步。过分点说已经钻到对方怀里去了,鬼头遥惊吓地弹起随即往后了不少。酡红晕在两颊,她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桃井太郎没什么反应,鬼头遥的心忽上忽下。几种可能性都被她设想了一遍,但她没想到那人只是平淡淡地来了一句


“没关系。”


就,就结束了?鬼头遥反复确认她没在梦里也没有听错。桃井太郎又将头望着前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鬼头遥这般想到。


冷静下来后鬼头遥趴在了台子上。


“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所有曾经特别看重的东西。然后这时有一个人告诉你只要照做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会怎么办。”


对于鬼头遥来说越是不熟悉的陌生人越容易敞开心扉。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语毕她才发觉对方认真地盯着自己看。


“这个问题,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童年对于桃井太郎来说是孤独的。他的才能出众又喜欢指出他人的错误之处,他不介意但其他人却不一样。他就好似一个异类被排挤,周围的邻居都纷纷搬走了。对于他来讲好像只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阵。


而他认真思考问题时的发呆处是鬼头遥的脸。鬼头遥只好转过头去露出了一脸不解的表情。那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她这般想到。


“我会自己再把那一切拿回来而不是任人摆布。”


“这样…啊”


鬼头遥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这种想法,但是她显然没有扭转乾坤的实力。尝试过再画出优秀的漫画作品,也尝试过挽留那些失去的友情爱情。事与愿违,命运的天平倾斜时她也没有办法。她木然地点头再转头时看到了百合子姨妈


“我先走啦!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3.


隔天清早,鬼头遥决定再和他跑一趟。虽然很有可能是和上次那样的一无所获。


不过和他待在一起还蛮开心的。如果主公也是这样一个人该多好啊……啊,不行不行,主公可不能这么弱小。


鬼头遥上车的时候这般想到。


送了一趟快递快中午之际,鬼头遥感到有些迷糊。突然一个急转弯差点把她甩出去。她惊诧地看着旁边人认真的模样,再望一眼前头的黑熊快递。


“那人昨晚后备箱的东西根本没有动过。”


鬼头遥暗暗觉得这人还蛮聪明的嘛,之后的一幕令她难以置信。


旁边的快递员倒下来之前拜托她帮忙控好方向盘。什么嘛哪有让女高来开车的。内心吐槽了一万句但第一反应还是接了上去。


接着她就亲眼看到了那人变身成为桃太郎。


“欸————!?”


过多元素一下子涌入脑内,鬼头遥有些接受无能。她只好先跪再说。


终于……可是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呢


“因为你当时也没问我”


战斗结束后她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鬼头遥一时语塞,希望成真似乎也没有那么,美好。她捂着被打的脑袋这般想到。


之后的见面次数减少了起来,他们为了自己各自的生活忙碌了起来。偶尔的几次也都是在战斗时见面,话语交流也停留在打配合便戛然而止。


鬼头遥觉得自己总是在期待着什么。那层摸不透的薄膜覆盖在她的心上,那处没有路径只得靠她自行摸索。再靠近一点点吧。


结束了一天劳累的学校生活鬼头遥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种种,桃井太郎莫名地出现。真的在袒护他吗可是为什么呢。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同学们抄袭女的称谓喊多了自然也不在意了,那个妈宝男前男友自然被永恒拉入黑名单。


她想得烦躁用枕头将脸部全部埋进去,脑海当中猛得蹦出来一个名字。桃井太郎。锤了几下枕头之后她便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原来少女漫中的情节也会切切实实发生,天才漫画家鬼头遥如是想到。


不过对于这个世界以及自己的身份来说,她似乎别无选择地要把爱保留。坦然表露出来只会适得其反吧。鬼头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闹钟吵得头疼,眼睛还睁不太开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把它按掉了。最后还是被姨妈喊起来的,今天是去咖啡厅做兼职的日子。鬼头遥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饭就出门了。


店里没什么客人,鬼头遥走到了吧台旁边抱着托盘蹲下。


门口的风铃响了几声,鬼头遥抬头看了一眼是桃井太郎。不过他的状态看起来很差劲。她站起来急了一点向前踉跄了几步,抬手接过他手中的包裹。还没来得及关怀几句就见桃井太郎向门外走去,鬼头遥想要去扶却被一起召唤走去打人鬼


没了桃井过后整个咚兄弟组的战斗力直线下降,而且这次的鬼好像格外棘手。通过神秘人那里得知300个吉备团子可以将他的状态恢复。鬼头遥认真地阅读纸上写的配方


感觉完全不会啊。


鬼头遥失落地想着,她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桃井太郎。快点好起来吧。想认真地倾诉一次,对于自己也算是一种交代。选择理解与袒护的时候她就早就应该明白,对于主公的情感绝对不是简单的,而是复杂难懂的。


我们是真的很有缘吗太郎


答案与否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为什么不相信一次呢哪怕是场梦。


4.



“欸——?都是送给我的吗!!?”


同学们包围着鬼头遥,把手里的礼物盒争抢着送给她。而姗姗来迟的一份属于她的男友。被他人高高捧着的感觉真好哇,鬼头遥幸福地抱着这一大堆东西回到了座位。


第一个盒子用精致的包装纸装饰得很漂亮,鬼头遥一边拆一边露出笑容。漫画的畅销与人际关系爆好使得她感叹道


“果然我就是天才少女吧!”


即将开口的自说自话被一声呼唤堵在了嗓子眼。


“鬼头遥!”


从远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碟子碰撞声与不合时宜的鸟叫


是百合子姨妈。


鬼头遥即刻弹起,恰巧看到了不远处桌上的黄色眼镜。她泄了气一般躺了回去。连带着枕头一起遭殃被蹂躏了几下


“啊…什么嘛,又是梦啊。”


这时百合子敲了敲门,示意她吃早饭。鬼头遥表示自己待会就到。


“加油啊鬼头遥!”


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番后,她来到了咚漂咖啡厅。master坐在柜台后面一如既往地在看书。


“早上好master!”

“嗯。早上好”


换完制服出来的时候见到桃井太郎从门口进来,他没有穿制服。今天大概是休假吧,遥这般想到。桃井太郎刚入座没多久,master神秘地把电脑推给她看。


上面显示了四个人的名字还有一堆球球。


“鬼,妹妹。

欸,这是我吧。”


master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是积分。由于你帮助了桃井太郎,你的已经够多了。足够让你换回以前的生活。”


鬼头遥转身刚好与桃井太郎对视。


这剧情是要怎样


不过鬼头遥很快便从少女漫女主切换了回来。她不带犹豫地选择退出。


虽然是有点舍不得大家,还有桃井太郎。但是,与其纠结于这份情感还是过以前的日子会更适合我吧。


鬼头遥楞楞地想


鲜花朋友一瞬间回到了自己身边,可是有哪里不对劲呢。鬼头遥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思念成疾,镜子里浮现出的桃井太郎。


脑海中千万次摩擦不去的模样,就好像对自己这个仆从打下烙印一般。桃井忘记了自己,但是她没有忘记对方,就好像那些记忆才是真正的一场梦一样。


鬼头遥冲回了咚漂咖啡厅,疯狂摇晃着master。如愿以偿地换了回去后去抱住了刚进店门的桃井太郎


“我回来了!”


楞了一下的桃井太郎抱了回去


咚兄弟组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走,桃井太郎与鬼头遥也是。


蠧虫

《盼君来·虐向》奥特bg〔特摄bg结,8.9 17:00〕

  短文凑成,每一篇的前面都标注好了CP名,以供大家避雷。☺

  cp:凯奈伽,剑结。

――――――――――――――――――

红凯×梦野奈绪美×伽古拉斯·伽古拉(凯奈伽,没有修罗场,私设背景,虐向。)

  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今天她就是最美的新娘。梦野奈绪美小姐今天要嫁人了。她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试图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新郎都说不要紧。

  看来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忘不掉你啊,欧布奥特曼。

  奈绪美是什么时候知道一百年前的...

  短文凑成,每一篇的前面都标注好了CP名,以供大家避雷。☺

  cp:凯奈伽,剑结。

――――――――――――――――――

红凯×梦野奈绪美×伽古拉斯·伽古拉(凯奈伽,没有修罗场,私设背景,虐向。)

  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今天她就是最美的新娘。梦野奈绪美小姐今天要嫁人了。她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试图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新郎都说不要紧。

  看来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忘不掉你啊,欧布奥特曼。

  奈绪美是什么时候知道一百年前的事的?那天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她和母亲吵架了,吵得很厉害,母亲失口说出了一百年前的事。母亲早就在小时候看过那张照片,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凯。

  “他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太奶奶娜塔莎。”

  “不可能!”奈绪美拿出套娃,一层一层打开,最后,被她誉为“希望”的里面是空的。

  “被他拿走了,看,他也早就知道你是娜塔莎的后人。”

  奈绪美为此魂不守舍了好几天,她不愿意相信上世纪的娜塔莎是凯梦里的那个人。最终阿森和善太拿出了一百年前凯在卢莎卡的照片,奈绪美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如果娜塔莎是凯的爱人,奈绪美算什么?她为什么又有娜塔莎的记忆。凯究竟把她当什么?替身吗?或许吧,毕竟,凯说过,以为再也喝不到那个蘑菇汤了。娜塔莎也会煮蘑菇汤啊。

  奈绪美不愿意再想了,正好又赶上阿森的发明获得专利,善太做为他的助手,要和他一起前往美国。他们也要奈绪美一起去,可能是为了那个诺言吧,奈绪美拒绝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那晚,三个人在ssp的小屋里喝的酩酊大醉,奈绪美不知道自己那晚哭着喊着凯的名字,有多伤心。

  阿森和善太走后,奈绪美开了一家花店,每天卖卖花,生活也还算惬意。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接受母亲安排的相亲,开始接纳关于结婚的话题,接纳其他男人。就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奈绪美和母亲挑拣着人,直到这天,她在花店里遇到了她的丈夫,也是那天她明白了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浪客。

  伽古拉斯·伽古拉出现在奈绪美的面前,奈绪美没有很惊讶,突然出现是伽古拉的风格。

  “改行了?”

  “嗯。”

  “咱俩改的行还真挺像。”

  “哼,谁跟你一样。”

  “这么不近人情啊?”伽古拉试图找回曾经的样子,但奈绪美还是发现了端倪。

  “伽古拉,你怎么了?”

  “什么?”

  “你语气不对,眼神不对,你为什么来这?”

  面对奈绪美的疑问,伽古拉无言以对,正巧奈绪美的相亲对象打了电话来,因为有伽古拉在奈绪美把那人给推了。

  “说,为什么来这!”奈绪美摆出一副不出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你变了。”伽古拉表现出一副沉稳,和善的样子。

  “你也变了。”

  “你……不等了?”

  奈绪美沉默了一会儿,“伽古拉,你能告诉我娜塔莎是谁吗?”

  “你知道了?她和凯……”伽古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凯为了娜塔莎失去过力量的,可娜塔莎没死,被他救了,再后来,一百年过去了,谁能想到偏偏是娜塔莎的后人又让凯找回了力量,奈绪美会煮和娜塔莎一样的蘑菇汤,会唱和娜塔莎一样吗歌,说过和娜塔莎一样的话,现在,她又和娜塔莎做着一样的选择:嫁人。

  “哼,”奈绪美冷笑一声,“既然等不到,说明太奶奶的选择是正确的,嫁一个好人,后半生是会幸福的。如果真和那个浪客在一起了,未来又会是什么样,你说呢?”

  伽古拉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真的变了,她没有经历沧海桑田,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就变得如此彻底。

  良久,伽古拉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既然你要嫁人,能不能嫁给我?”

  “啊?”奈绪美只当是恶作剧,冷笑后随口一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叫伽古拉,刚刚在这个地球的黑星拉面店取得经理职位,另一个地球上,我是地球防卫队队长。”

  奈绪美被他这个认真的回答吓到了,又对上了他认真的眼神,奈绪美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随口又一句:“你脑子没问题吧?”

  伽古拉拉过她的手,抱住她,用行动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奈绪美想要推开他,可他抱的很紧,“伽古拉,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的这些相亲对象都和他有点像,想忘,不就该找个和他不一样的吗?”

  奈绪美说不出话来,自己好像真的在找他的替身。伽古拉转而下跪,拿出戒指:“梦野奈绪美小姐,请嫁给我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奈绪美懵了,伽古拉则自顾自地给她戴上了戒指。

  “伽……古拉?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真是流浪的时间太长了,想有个家了,你不也是?”

  后来,奈绪美就看着伽古拉如何蒙骗母亲,之后两人又是怎么安排婚礼,面对阿森和善太的疑问,她也是无言以对。像是被人拽着去结婚,她不情愿的。为什么呢?明明都下定决心结婚了,为什么临了到不情愿起来,明明是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不甘心呢?或许,是因为伽古拉吧。对,都怪他。

  梳妆台前,奈绪美长舒一口气,慢慢走了出去,眼前却一片狼藉。本来应是礼堂的地方,零零散散的躺着尸体。台上,一群黑衣人,个个拿着枪。奈绪美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寻找着父母,朋友与伽古拉的身影。

  “把地球人都挡出去了吧。”

  “放心,一个都没进来。毕竟我们之间的恩怨和这些人没关系,我们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为首的黑衣人拿着手铐向伽古拉走去。

  “还用得着这个?你们不直接把我杀了?”伽古拉嘲笑着这些人的虚伪,“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能追到这儿来。”伽古拉手中握着蛇心剑,准备着拼死一搏。

  “伽古拉!”奈绪美的声音从人群后转来。人群让出一条路,伽古拉清楚地看到了她,奈绪美今天可真美。奈绪美也看见了他,黑色的西服上都难盖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奈绪美扫了一眼这群人。

  “哟,伽古拉,这就是你妻子啊?”黑衣人转头看了看这位新娘。

  “喂!放她走!”

  黑衣人手一挥,表示奈绪美可以走了。

  而奈绪美没想走,“伽古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头再和你解释。”

  “回头?伽古拉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还是现在就和你的新娘解释清楚吧。”

  伽古拉不语。

  “那好吧,我们替你说。”黑衣人拿出一个证件,“小姐,我们是星际警察,依法逮捕宇宙通缉犯伽古拉斯·伽古拉。”

  “奈绪美你先走。”伽古拉又对她说。

  “我不走。我这一走就见不到你了吧,你不是说要娶我吗?”奈绪美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伽古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娶我?”

  “是呀,伽古拉,我也非常好奇你已经活过了沧海桑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娶一个地球人?”黑衣人也来了兴趣。

  伽古拉直起身,眼里也有泪水,奈绪美这时看见他受了伤。

  不能说的,可自己已经逃不掉了,要瞒她一辈子吗?伽古拉还在犹豫,黑衣人已经查完了奈绪美的底细。

  “原来如此,原来你也认识欧布奥特曼,伽古拉你难道没告诉这位欧布奥特曼的朋友,凯已经死了吗?”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奈绪美的思绪劈乱:凯他……死了?一瞬间,眼泪决堤,她心疼的要死。奈绪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闭嘴!”伽古拉砍出剑气,劈开一条路,拉上奈绪美往外面跑。

  “伽古拉,他说的是真的?”奈绪美颤抖着声音。

  “对不起。”伽古拉的声音里充满了落魄。

  奈绪美听了这句话,脚下无力,摔倒在地。

  “奈绪美。”伽古拉蹲下来,“你先别伤心,你先走好不好?”

  奈绪美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歇斯底里的喊着:“怎么回事!凯他怎么会死!”手指用力到发白,浑身都在发抖:“回答我!”奈绪美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趴在地上,唯有手紧紧地抓着伽古拉,泣不成声。

  黑衣人从后面走来,缓缓地说:“我们追捕伽古拉,凯替他挡了一枪,不巧的很,正中胸口。”

  “是你们杀了凯!”奈绪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做出一副要和他们拼命的架势。伽古拉又很快的把她护在身后。

  “随你怎么想,不过现在,伽古拉,束手就擒吧。”

  “我来帮凯报仇。”

  “你早该这样做了。”奈绪美的眼泪掉在婚纱上。

  伽古拉轻笑一声,要不是那家伙的遗愿,自己早就该和这群混蛋有个了断了。

  


  宇宙酒馆里,凯的面前摆的还是弹珠汽水,伽古拉正巧路过,来要一杯咖啡。

  “巧啊,伽古拉。”凯向伽古拉招招手。伽古拉以一声“哼”回应。

  “奇怪,你怎么卖了这么多小玩具和……戒指?”

  “当聘礼行不行?”

  “哟,给谁啊?”

  凯笑了:“奈绪美。”

  伽古拉也笑了,“是是是,早该这样了。”

  “你也要到啊。”

  “就怕你那位新娘不肯见我呢。”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一会儿,之后便要一起回地球。但早有狙击手埋伏在酒馆外,等着伽古拉。凯就那样倒在了伽古拉面前。

  凯说:“这是我欠她的。伽古拉,再帮我最后一次吧,真的,最后一次了。”


  “凯说,他爱你,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替身,他爱你。”伽古拉忙着厮杀,但奈绪美还是从刀枪声里听到了。

  这是伽古拉赌上性命的一战,他赢了,他把所有敌人都杀了。他也输了,伽古拉半跪着,一把激光长剑洞穿了他的心口,正汩汩地冒着血。奈绪美在躲闪中也受了伤,洁白的婚纱被鲜血点缀,乱世美人。

  伽古拉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奈绪美笑了,彼时,已有夕阳撒下,暖金的光与他们同在。奈绪美打开了伽古拉的收音机,凯的口琴曲就那么响起,

  奈绪美眼含清泪,越过这些尸体,伴着曲声,迎着夕阳,奔向了伽古拉。

  (…………开放式结局?bushi,这是be



真中剑悟×静间结名(剑结,我喜欢暗恋不见天日。私设,结名视角。)

  幽莎蕾喜欢真中剑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静间结名知道。

  结名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也曾站在祭坛上准备献祭自己来封印黑暗巨人。所以她知道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去做这个孤注一掷的事情。而幽莎蕾因为真中剑悟几句话,便喜欢上了他,甚至为了他放弃了生命。或许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幽莎蕾也是为了救大家啊。这样的话,她化身灵体,等了剑悟三千万年,这又怎么解释?

  拥有幽莎蕾记忆的结名最终得出了幽莎蕾喜欢剑悟的结论。

  可喜欢也没用,剑悟总是要回来的。



  静间财团的大小姐18岁以前是没有任何烦恼的,每天都能收到情书和鲜花。大小姐对这些东西是不怎么在意的,而且身边是有一个青梅竹马帮她处理这些的,虽然彰人身边也不缺这些。

  可自从真中剑悟来了后,结名的心思就总有些在他的身上。想和他一起出任务,想和他一起上学……

  她曾以为是因为父亲对她说过要多照顾的剑悟才关注的他,也想过自己是前辈所以要多照顾后辈,直到知道剑悟是特利迦奥特曼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这是宿命。是宿命让她遇见了剑悟,也是命中注定,静间结名爱上了真中剑悟。

  在很久不见后的重逢是会哭的,更何况是隔了三千万年。所以结名当时才会哭着抱住剑悟。当她确定心意之后,才发现了幽莎蕾不知道的一件事:特利迦是那么的爱着卡尔蜜拉。

  结名不止一次的看见剑悟在与卡尔蜜拉战斗后,对着露露耶发呆,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也不止一次听见他在受伤昏迷后喊着卡尔蜜拉的名字。这一切像刀一样砍在结名心上,她心疼,可她不知,她的爱已深入骨髓。

  当站在祭坛上时,望着远处奋战的剑悟,那一刻她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像幽莎蕾当年一样,她一心只想救他,什么生死,什么大义,在爱人将死之际这些都不重要!之后的很多年里,结名都笑话自己当时一心只想救他,把使命丢在脑后的样子。

  卡尔蜜拉被打败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终于有机会可以表明心意了。可剑悟却不得不走,去稳定永恒核心。好,你走,我等。

  两年后,当她幻境见到剑悟痛苦的样子时,心也跟着疼起来,再一次不顾一切地去救他。

  这一次可结束了?剑悟回来了,是不是能……

  当剑悟去到那片和卡尔蜜拉决斗的大海,对着海撒下鲜花,对着海喊着卡尔蜜拉的名字,结名明白,一切都不可能了。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特利迦和卡尔蜜拉几千万年的羁绊。

  剑悟爱卡尔蜜拉。这一点,结名两年前就明白,她真的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抱了莫大的希望,到如今绝望,这一切该怪谁呢?原来,喜欢也没用,没用也会喜欢。

  后来,剑悟向他们告了别,回到了火星。这一份跨越三千万年的暗恋,终究是没见天日,永远埋藏。

  

  

  

 

  

  

  

  



美帝解别在我评论区泥我推
【特摄bg48h】15:00...

【特摄bg48h】15:00

伽古拉x梦野奈绪美


“我们终在光中相约,共饮黎明的咖啡。”


(有照片参考!!!)

【特摄bg48h】15:00

伽古拉x梦野奈绪美


“我们终在光中相约,共饮黎明的咖啡。”


(有照片参考!!!)

深夜寂静绽放

【犬妮】宝物

【特摄bg结48h DAY2 14:00】

(阅读本篇你将看到包括但不限于ooc/奇怪逻辑/小学生文笔/病句连篇/绝望的文盲/越写越崩坏的文风/肉眼可见的仓促结尾)


(阅读愉快!)


乌鸦会收集闪亮的东西。硬币,玻璃渣,锡纸屑,掉落在路边的贝壳饰品,在路灯下闪闪发光的玻璃球。一切属于人类的闪光小物,它们都乐意收藏,或是出于好奇,或是出于本性。

对于幼时就曾来到过人类世界的索诺妮来说,那时人类之爱便是这样闪闪发光而不可思议的事物。

由独属于人类的种种复杂感情交汇淬炼而出的,能够支持人类携手一生,自己至今都无法理解的,璀璨夺目的男女之爱。

和那个时候在心中产生...

【特摄bg结48h DAY2 14:00】

(阅读本篇你将看到包括但不限于ooc/奇怪逻辑/小学生文笔/病句连篇/绝望的文盲/越写越崩坏的文风/肉眼可见的仓促结尾)


(阅读愉快!)


乌鸦会收集闪亮的东西。硬币,玻璃渣,锡纸屑,掉落在路边的贝壳饰品,在路灯下闪闪发光的玻璃球。一切属于人类的闪光小物,它们都乐意收藏,或是出于好奇,或是出于本性。

对于幼时就曾来到过人类世界的索诺妮来说,那时人类之爱便是这样闪闪发光而不可思议的事物。

由独属于人类的种种复杂感情交汇淬炼而出的,能够支持人类携手一生,自己至今都无法理解的,璀璨夺目的男女之爱。

和那个时候在心中产生的鼓动,到底该被称作是什么呢。

想要探寻,想要理解,想要据为己有。

战斗之余,游荡在人界的她,始终被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动力驱使着。

如鸦一般在漆黑一片充满爱欲憎恶的世界穿行,寻找着自己在那时似乎真正见到过的东西。


*

感到面庞一阵瘙痒,惊醒的犬塚翼没等坐起就先在长椅上抖了三抖。

不是因为春季尚寒的微风,而是因为一抬眼皮便映入眼帘的从椅背处俯身几乎与他鼻尖相碰的索诺妮。

“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很久,人类。”白衣脑人淡色的双眸紧盯眼前惊醒的男人不放,垂下的发丝轻轻拂过翼的脸庞。

翼再次浑身一激灵,向侧面躲开从长椅上爬起,整整一夜以长椅为床隔得脊背生疼,使得他有些狼狈地弯下身板。

“怎么是你?”

“你忘了吗,之前的赌注。我承诺过我输了就要实现你一个愿望。”索诺妮注视着他,“我不会想你你们人类一样言而无信,所以,我来赴约。”

“……咱们并没有约好什么,而且都说过了现在的我除了见到夏美外别无他求,不需要你的帮助。”翼转身不想直视她的眼睛。

“还是这样吗。”这纯白色的魔女亦步亦趋,“我想我最近明白了新的事。即使我还是不懂得爱是什么,但我能够分清爱与执念的区别了。”

“……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早已经把执念与爱混淆不清了。”

滞在原地,翼有一瞬间因面前这人的话语而失神。

“欲望诞生于执念。但奇特的是你这人类的执念并不纠结于自身,所以欲望也意外地纯净。真是少见的家伙。”轻巧地围着翼旋转一圈,索诺妮饶有兴趣露出清冷的笑容,“人类都是卑劣的,你的接近于无欲无求的纯洁欲望肯定也只是假象。这么久以来,我已经收集到了不少珍贵的宝物,恰好借此探求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好满足你的愿望。用宝物来激发你的欲望,也好能瞧瞧你这家伙的真实欲望到底是什么颜色。”

……她在说什么啊。

虽然感觉是很努力且逻辑完备地叙述高深莫测的想法,但还是实在听不懂她想表达的意思,从说到一半时思维就已经抛锚。比起自己的欲望和心愿什么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翼此刻其实更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始终衣着单薄的笨蛋脑人是不是会被晨风给冻着。

就算不是人类,其实也是会感觉到冷的吧。脑人会感冒吗?

“你这家伙……”

想说的话还没蹦出口,下一秒随着光芒的爆发,冷利的弓刀就已经搭上了翼的脖子。

一身乳白色坚实铠甲的脑人干部,似乎是因为意识到面前这人完全没在好好听自己讲话而突然爆发,嗔怒地用武器控制了人类形态的黑战士,不满地怒喝:

“跟我走,带你去郊区的游乐园,答应还是不答应?”

“……”


为什么要去游乐园?

直到半强迫性质地被索诺妮缠着胳膊拽到目的地时,犬塚翼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远处那个提着塑料袋的身影在向自己逐渐靠近。就像是一块小小的奶油夹心巧克力面包,裹着翼那件黑色大衣的索诺妮团起衣摆缓慢挪动到他面前。因为身材太过娇小,所以即便竭力收短了衣摆却仍然还有要把大衣拖到地上的趋势。

“你的外套不适合我。”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和谐之处,第一句话索诺妮就仰头认真说道,“你还是穿回去比较好。”

“你还是穿着吧。天太冷,我担心你万一……”

“我没有感受到爱。想告诉给我爱是什么的话你还是用语言表达比较好。”

……她是又误以为自己的举动是在试图教会她爱是什么吗。

“……我现在并没有要教给你爱是什么。”

“那你这就是在普通地对我示爱?”

犬塚翼真的想不出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跟这满脑子都想着爱字的脑人正常沟通。

困扰地低头,翼这才留意到索诺妮手中拎着的塑料袋。注意到他的目光,索诺妮直接把袋子高高举起差点拍到他脸上。

“这是名叫关东煮的食物。我最近新发现的人类食物,没尝过吧?”

索诺妮不知为何显现出有些洋洋得意的神色。

“这可是连索诺伊都没尝过的。我就把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吃的机会交到你手上了,人类。”

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把还在发热的袋子塞到翼的手中,因为身高原因明明是抬头仰望,却让人产生被她俯视的错觉。

“你该不会以为一袋关东煮就能激发我体内的你所说的那什么欲望吧?”

“不然呢?这可是我发现的人类的宝物。”

她好像还没意识到面前这哑然的人脸上微妙的神色。

这人怎么可以缺乏常识到这个程度……翼欲言又止。

“我对吃东西没什么兴趣。说点其他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有些扫兴地把塑料袋取回裹回大衣里,这团散发着关东煮香气的小小的奶油夹心巧克力面包转头望向游乐园的方向:“因为我最近发现了其他的宝物,想要给你看。”

本来困扰无比的翼不知为何胸口的位置忽然像过电般莫名其妙地麻了一下。

“知道了,就是想玩没人陪是吧。”他叹了口气,推着频频仰头向后望他的索诺妮向前走,“那我陪你进去就是了。好了,快买票吧。”

“买票?”站在购票站前,索诺妮停下脚步疑惑回望。

“对啊,你不知道进游乐园是要掏钱买票的吗?”

“钱?我没有钱。那种沾染人类可憎欲望的东西我是不会持有的。”

后方排队的游客喧哗也盖不住脑内的嗡嗡声,翼只觉得大脑充血。

“那你的关东煮是怎么买的?”

“是用钱买的,不过不是我的钱。”索诺妮诚实回答,“是我前几天在你常在的那个天台捡到的。在原地等了半天没有人来取,就只好自己收着了。反正都是人类欲望的产物,我认为用那东西来兑换关东煮没有什么问题。”

……先不提别的。那个天台,平时除了自己以外好像没什么人会在那里待吧?该不会……

这么想着掏出钱包翻开查看,翼这才发现自己那本就所剩无几的现金里恰好就是少了能买一份关东煮的量。

……搞半天这关东煮还算是自己买的啊!钱丢了自己都不知道!翼沉默无语。

在原地滞留太久,身后有些不耐烦的游客队伍已在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们二人。事已至此无法再回头了,可是钱包里的钱尚还不够买两张成人票……翼飞速思考着,恰在这时眼尖瞧到售票处张贴的价目表。

这下事情就好办了!

在索诺妮懵懂的目光中,翼走进售票窗口,弯腰对工作人员张口:“请给我一组情侣套票。”

“好的。”

一手捏着票另一手扯着索诺妮,翼检票通过了窗口。游乐园里回荡着充满童趣的音乐,孩子的笑声的喧闹此起彼伏,让翼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有多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呢?别只说是关于游乐园的记忆,小时候的很多记忆在如今发生种种麻烦事之后因为没时间回忆都已变得模糊不清了。

翼轻松地回头看向索诺妮,眼神却撞上了一张难看表情的脸。

“为什么要买情侣套票?”

“啊,这个啊……是因为我没钱了,不够买两人份的成人票。把票买完身上就彻底没钱了。”

索诺妮眼神奇怪地看着他,翼突然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抱歉,还要让你为我钱的事操心。刚才太急一时忘掉你还有身高优势在,早说刚才就买一张成人票和一张儿童票了,还能省下一点钱。”

真诚说完抱歉的犬塚翼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发表完这么真挚的发言之后索诺妮反而面色发黑同时要用看虫子一样的可怕眼神看自己。

“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的人类真是肮脏……”

究竟是谁为了带自己来游乐园不择手段变身逼迫强行把人拖拽过来的啊。翼无言以对,决定还是少说两句话。

并肩在游乐园中走着,本一直拽着翼快步行于前方的索诺妮似乎也被轻松快乐的气氛所感染,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紧紧贴在翼身边面无表情地东张西望,就像是第一次带出门玩的小狗一样怕生又好奇,仅仅只是强装自己并不在意周围的新奇游乐设施。

“所以呢,你要带我去看什么?”

“……是,在最里面的那个设施……”

嘴上慢悠悠地应答,索诺妮的眼睛却被不远处的旋转木马夺取了视线。

“之前见过吗?旋转木马。”

“是没见过的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方向,少女望得出神,“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轻叹口气,翼却不自主地露出浅笑。

“不知道的话就带你去玩玩看好了。”

握起她的手,触感是如此细嫩又冰凉,有一种非人的失真触感。翼有一刹那失神,却又在下一秒感受到那只手轻微的颤抖,将他拉回现实。

该不会是因为感到激动在颤抖吧。

或许是因为早春寒凉,园中游人数量并不是很多,面前的游乐场地上也显得有些空旷。索诺妮被牵领着走上了旋转木马的平台,挑选了黑色的木马想坐上去,却因为身高不够而有些尴尬地踮脚站在原地。

“……我来帮你吧。”

为了不让她更加难堪而故意把头扭向别处不看她,翼上前撑住她的腰向上轻轻一托,柔软的身体触碰到胳膊,让自己这边反而感到有些难堪了,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表情。

索诺妮坐在马上紧紧抓住木杆,半张脸缩在衣领中,黑色的大衣将自己包裹住几乎和身下同色的木马融为一体,也看不见表情。

“你不一起坐吗?”

“我就算了吧。”

“……你面对这些不常见的东西,一点都不会感到惊奇吗?”

“也不能说是不常见吧……我小时候坐过很多次,已经习惯了啊。所以谈不上惊奇。”

虽这么说,翼却还是放弃退回场外,轻松坐上了索诺妮旁边的木马:“还是一起坐吧,难得来一趟。毕竟也是你新发现的属于人类的宝物,对吧?”

心中所想被戳破,索诺妮默不作声。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身旁的男人。

音乐声响起,圆盘开始转动,木马随着音乐上下缓缓起伏,就如起潮时的波浪。气氛轻松惬意,不时有孩童的欢笑声流入耳中。索诺妮抚摸着光滑的木马表面,放空一样望向远处。

亲身体验后,发现只不过是无趣幼稚的人类孩童玩乐设施而已。

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内心又会再次泛起涟漪呢。

不解地眨眼,若有若无的回忆碎片再次在脑海模糊闪现。好像什么时候自己耳旁也出现过稚嫩纯真的声音。


*

“你还想去玩什么……”

“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比如鬼屋之类的。”

“不不鬼屋还是算了,你敢保证你不会在里面被突然袭击吓到直接变身打鬼吗。”

“什么袭击?为什么我要变身?”

“……”

玩完不知道第几个游乐设施,犬塚翼已经觉得自己几乎头晕目眩。坐在休息区吃了几根已经冷掉的关东煮才缓过神来。

“看你这个状态,咱们还是直接去我要带你去的最终目的地吧,小狗狗。”被旋转木马激发玩心,在那之后一口气拽着人玩了半个园区。仍未尽兴的索诺妮用戏谑的口吻回答他,“怎样,我很体谅你吧。”

“如果真的体谅我的话,你至少就不要再扯着我去玩过山车,也不要像我们战队的那个黄战士一样称呼我……我叫犬塚翼……”翼捶打自己的腰从长椅上不情不愿地站起。

“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只不过是我想那样叫你。”能看得出真的玩得兴奋,索诺妮面颊上已染上一层淡粉色,和翼之间无意义的闲聊也变得更多,“走吧,咱们出发。”

“去哪里?”

“都说了是去坐最里面的那个设施。”

可是犬塚翼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游乐园最里面的设施居然是摩天轮。

和摩天轮相比,刚才的过山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面前的这庞然大物,少说也有将近一百米的高度,翼实在没法想象这么一个默默无名的郊区游乐场居然会建起如此高大的摩天轮。

索诺妮挣脱翼始终牵着她的手,向前奔去。

“这就是我想要给你看的人类的宝物,叫做摩天轮的设施。”

不知何时天空的一侧颜色已经黯淡,上空灰白的浮尘遮掩阳光,铅块似的积云堆积在远处纹丝不动,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给世人妖艳魔女印象的白色脑人,此刻在他面前却浮现出与逐渐阴沉的天空截然不同的纯真笑意:“坐在上面升到最高处就可以接近天空的位置,是你变了身之后再怎么跳跃也达不到的高度。”

“是吗。”

“你不感兴趣吗?”

“也不是……”

翼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兴致勃勃的索诺妮自己有点恐高的事实。

自己的恐高是自小就落下的毛病。已经记不太清,不过似乎是因为幼时某次从高处落下的经历让自己对此产生了隐约的心理阴影。就连现在沦为逃犯后的逃亡生涯在躲避追捕硬头皮从高处跳下时,望向地面也仍然会感到头皮发麻。幸亏自己没有成为每次都需要在高处飞行攻击的粉战士。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实际上我之前已经见识过你所说的宝物了,内心并没有对此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去坐了。你一个人上去坐吧,我在下面等你。”

用尽可能委婉的方式拒绝了她的邀请,翼却发现那个娇小身影突然怔在原地。

“原来你一直,不觉得我的宝物都是珍贵的东西吗。”索诺妮的表情和以往无异,此刻却难以看出悲喜。

“不是,没这个意思……”

看着面前纠结的男人,索诺妮许久未感受到特殊感情的心似乎又狠狠沉了一下。

从进入这个地方开始自己一直都变得很奇怪。无论是被他在门口用大衣罩住的时候,还是在和他牵着手去各种新鲜的游乐设施的时候,还是冷不防被他在嘴里塞了关东煮的时候。

可是已经认识并逐渐接受了雀跃感情的心,突然无法识别被拒绝后的这种失落感名为何物。

这股难以辨别的情绪,不单是因为被拒绝一起乘坐摩天轮,更是因为他说不会对自己发现的珍贵宝物产生特殊的感情。

就像是被否定了自己一直以来在人类世界游荡的意义,丧失了不断探求收集宝贵之物的理由。

明明自己内心好不容易对这个人类萌生的这股无名情愫,也是自己珍贵的宝物。

说到底人类不总就是这样。用一副无所谓的神色肆意伤害他人,毫无道理可言。索诺妮从不认为纠结于爱欲憎恶的人类本身能有什么让人欣赏的地方。可在相遇后,她也从未曾思考过究竟为何自己会对眼前这亡命之徒产生类似于期待的情感,因为思考之后也难以获得答案。

明明只是想让他教会自己爱是什么,自己却这样大费周章与他纠缠不清。为什么会想要缠着他不放?为什么想要让他告诉自己爱的意义?

想要懂得爱的话,就要先学会去爱别人。他曾经对自己所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之中。

爱,究竟是什么。自己所产生的异样感情,又是什么。

未等从思绪之中挣脱,索诺妮突然感到周身传来一丝不详的阴冷。抬起头,与自己同行的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戴上变身太阳镜,黑色的身影一言不发地对自己的方向举起抢。

扣动扳机,光弹径直发射。

错愕地停滞一瞬身体才做出反应,在索诺妮启动变身器的前一秒,光弹擦过她的发丝,击中了她身后的物体。

低沉的闷哼自身后响起,身后的物体发出愤怒嘶哑的低吼,四周群众的尖叫声四起。索诺妮敏捷跳开,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有一只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附身鬼,还保持着掩盖气息欲偷袭的姿态在原地哀嚎。手腕上的变身器不知为何在启动后只是发出微光,自己并没有成功变身。

“索诺妮,快走,这里变不了身!”犬塚翼的疾呼拉回她的注意力,“咱们应该是被它的能力限制了,在它的地盘里无法变身,所以快走!”

附身鬼痛苦地扭曲着呻吟欲望,并不攻击四周吓坏的群众,只是向试图变身的二人猛冲而来。迅速做出反应,索诺妮向仍等在原地的翼飞奔而来。

“真是,碍事又肮脏的人类!”居然搞偷袭,但凡能够变身必定即刻用弓箭取了它性命。索诺妮恨恨咬牙。

翼一待索诺妮跑近他便也立刻开始与她一并狂奔,不住回身用咚冲击枪发起攻击试图减缓附身鬼的速度,奔跑时擦肩而过的风让他的声音有些模糊:“这是我们之前不慎放跑的附身鬼。这家伙的目标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在它划定的地盘里不会再伤害任何群众。受到限制我现在也无法联系同伴,可以用咚冲击枪撑一会儿,咱们只有离开它的地盘才可以变身回击。”

“它的地盘范围有多大?”翼的速度太快难以紧跟,索诺妮呼吸已经开始急促。

“整个游乐园!”

天空已彻底染成浓重墨色,厚重的云层缓慢翻涌起伏,雨滴蓦地坠下,不合时宜的阵雨在预料之外降临。密集的雨滴为奔走带来了更大的阻力,索诺妮的步伐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避雨和逃窜的游客声已被雨声彻底覆盖,纯白的衣裙也已完全湿透,大雨让脚步沉重滞缓。雨水横流面颊模糊视线,感观只剩低头所见自己踉跄奔跑的脚步,以及依稀可见的由身前这男人发射的不时在余光中划过的光弹。

“喂!”在奔走中侧头回望的翼突然发出不清晰的询问,“你能用枪吗?”

“……可以。”

“那就,拜托你了!”

在再次回身对附身鬼迅猛射出光束连弹使其行动暂缓之后,翼蓦然伸出手精准抓住身后的索诺妮,略一停顿将她拽到身前,斩钉截铁地把枪塞到她怀中。毫不拖泥带水,翼俯身将索诺妮打横抱起,稍稍稳定重心后,竟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向前方飞奔而去。

索诺妮浅色的双眸因惊讶微微睁大,旋即迅速反应过来,贴紧翼的胸膛向后拧身握住咚冲击枪继续冲穷追不舍的附身鬼一阵猛击。光弹的能量太过强烈单手有些无法控制,她索性抬起上半身直接傍住翼的双肩,双臂环绕他的脖颈两只手共同握住冲击枪进行射击。

雨水在两人的体温间似乎变得温热,浸湿的衣物让两人有些暧昧得紧黏在一起。因这个姿势而面颊相贴,他们难以避免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呼吸和彼此的心跳。

那附身鬼在遭受连串攻击后不知为何不再像最初受攻击时那样露出遭到重创般的姿态,速度恢复得也越来越快。

“攻击效果减弱了,这家伙似乎产生了抗性。”犬塚翼不时回头观望状况,紧抱着索诺妮咬牙切齿。

“为什么你不放我下来自己跑?这样抱着我会减缓你的速度。”索诺妮放下对准敌人的枪口,将始终紧绷着的身体放松。她听到怀抱自己狂奔的男人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

“怎么可能会放下你?不变身的你绝对跑不过这家伙,你又没有武器,我怎么可能把你丢在危险里自己逃掉。”翼的声音在雨中朦胧又清晰,“我可是过惯了这种生活的人,别小瞧了逃犯的逃跑能力啊!”

“……你就不怕带我跑出限制范围后我把这家伙连你一起收拾了吗!”

“要是真的打起来,我才不会输给你!”

即使索诺妮娇小玲珑,但长时间的负重也让翼逐渐感到吃力,在奔跑中开始大口喘气。那附身鬼似乎越来越不畏惧咚冲击枪的攻击,被攻击后的速度不再减缓。翼暗叫不好,他们是自游乐园最内部的缓坡顶部出发,即使是借助自高向低的有利地形奔走许久,到现在也远远还没有到达游乐园的出口。

怀中的索诺妮咬紧下唇,停止对附身鬼进行无效攻击,只是垂首紧紧环拥翼的臂膀放弃挣扎。边奔跑边用眼神四下搜寻,大脑飞速转动,翼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某处。

“索诺妮,关于刚才的事,还得跟你道歉。我不愿意坐摩天轮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意外地松开双臂望着翼,索诺妮满脸写满讶然,不懂为何他会选择在现在提起。

离开平坦的下坡大路,翼转弯冲进绿化草坪。轻松越过低矮的灌木丛,在窄长的平台旁站定。平台之外是几乎垂直的墙面,爬满各种常青藤类的野生植物和青苔,下方低矮的树木与灌丛茂密,在大雨冲刷下颤动叶片显得青葱郁绿,使人无法判断底部与平台之上的高度差距。

附身鬼所锁定的限制范围,不是等同于游乐园面积大小的活动范围,而仅仅指的就是游乐园本身。这意味着只有踏出游乐园,他们便可以解除变身限制并且即刻开始战斗。

而在这距地面不知几米的平台之下,便是游乐园以外的场地。

附身鬼紧跟两人追了过来,横冲直撞的庞大身躯将灌木丛变得支离破碎。将已经穷途末路的两人死死堵住,发出嚣张却诡异的呻吟低吼声。身侧的多肢混乱蠕动,开始蓄力攻击二人的能量。

“我要告诉你啊,我的秘密。”犬塚翼紧盯着附身鬼,麻木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臂却将怀中的少女拥得更紧,眼神中流露出从容的神色,“你答应我要先好好抱紧我。”

索诺妮蹭掉眼前模糊视线的雨水,努力睁大双眼认真凝视他的侧脸,没有应声,双手却顺从地紧紧环抱他的身体。

“是很逊的秘密,我的弱点。我其实有恐高症。你知道后或许会用在日后的战斗里来对付我吧。”翼头也不回地退后在狭窄的平台边缘站定,浮现凛然的笑意,“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因为我会在今天克服它!

附身鬼将凝聚出的攻击光球向两人推去。话音未落,翼便纵身向后倾倒,恰好躲开攻击。以背部落地的姿势把索诺妮紧紧护在身前,从或许是数十米高的平台向下方自由落体。

这下雨滴全部都直接砸在脸颊上了呢。

什么啊,明明我比你更强才对。区区无能的人类,才不需要你的保护。

如此想着,却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那时内心莫名的鼓动,那时似乎真正见过的东西,似乎一瞬间都因相似的情景而再次重现。

索诺妮难以拼凑的闪光记忆碎片,在此刻终于出现了明晰的形状。


*

那还是幼时的事。

作为同龄人中最出色的存在之一,被元老院特殊培养的索诺妮第一次离开出生长大的伊德沃来到人类所在的世界。

人类是肮脏愚笨又俗不可耐的物种,自幼便被如此教导的索诺妮首次获得了亲眼见证的机会。没有父母的陪伴,和同伴的关系也只是相互协助而不允许上升为朋友的关系,所以并不会产生多余的感情。可实际上他们因为不能理解亲情与友情等等的意味,甚至早已经丧失了认识和产生感情的能力。

也正因如此,对于元老院将他们投放至人类世界让他们实践观摩见证人类多样性从而认识人类卑劣险恶的培养方法,索诺妮其实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或者说同期的这几个孩子都是这么想的。一起被培养的索诺萨总是沉迷撕扯破坏在人类世界搜寻到的新事物,对人类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在元老院安排的隐秘住所入住还不到一周,他就已经把整整两箱名叫餐巾纸的人类发明物撕得粉碎,雪白细碎的纸屑在房间铺了一地就好像是某种鸟类的巢穴。就连比自己稍大一些的索诺伊也是如此,每天只去人类的美术馆,装腔作势地看一些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画作以完成汇报作业,等回到住所后就拿出从伊德沃带来的一大堆奇怪布料比比划划。索诺妮曾无数次被他抓过去当模特,被他用无法恭维的蕾丝和羽毛自制的所谓时尚先锋设计品裙子裹得动弹不得,亲手制作这些东西是索诺伊当时的唯一爱好。

索诺妮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做的事,也像两位同期的孩子一样无法对人类产生兴趣。每天只是坐在窗口眺望远处,在必须要出门观察人类时不情愿地出门,向索诺伊学习经验完成汇报作业,掰着手指数着一天天流逝的实习期时间计算回家的日期而已。

可那一天,她却在出门时见到了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

彼时是寒冬,夜里下了一场薄雪,待醒来后世界已经染上了晶莹的光亮。离住所不远处的松树下,卧着一只黑色的小生物。柔软的毛发通体乌黑油亮,不住发出纤细软糯的呜咽声,轻轻触碰还会发现它温暖的身躯在发抖。

年幼的索诺妮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只知道是非人类的存在。但却又不忍心离开它,一咬牙就背着索诺伊和索诺萨旷了那天的课务,留在原地抚摸陪伴,感受来自别种生物不可思议的触感。

直到那个不知姓名的人类少年出现。

一袭黑衣在银装素裹的世界中格外显眼,突然从另一棵树后出现的陌生少年惊得索诺妮摇掉了树冠上的雪花。

那看上去与她年纪相仿的人类少年并没有问她太多话,而是第一时间抱过了缩在树下的黑色生物将它塞进怀中取暖。

索诺妮从少年口中得知,那毛茸茸的小生物叫做狗。

“它说不定是被人遗弃了。”黑衣黑发的少年这样推断,“不能扔着它不管,你家可以养狗吗?”

索诺妮盯着陌生少年干净的眼睛,迟疑地摇头。

“我家里也没办法收留他,那就只能先想办法找地方安顿它了。”

你穿得好单薄,也不能不管。说着有些多管闲事的话,麻利地脱下外套披到索诺妮身上紧接一句你跟我来,少年突然抓起她的手像来时一样敏捷地奔跑离开,来不及反应的索诺妮顺从地捏紧他温热的手,感受着周身突如其来的温暖,二人在雪地中飞奔。用不了多久便被引至一所位于两层低矮旧楼顶端的阁楼,似乎是孩童用来玩耍的秘密基地。少年不知从哪拖回厚实的纸板箱和棉被,将黑色的小狗安置其中。

往后的日子,索诺妮与那位不知姓名的人类少年心照不宣地养成了去看望暂居无人阁楼的小狗的习惯。那是索诺妮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人类相处,沉默寡言却总是一脸认真,和小狗玩耍的时候却又会露出灿烂的笑容,明明自己经常冻得双颊发红,却总是抱怨她穿得太少而强行把保暖的大衣给她套上。这家伙和以往见过的所有人类都不太一样。索诺妮对此感到讶异同时却有种发现有趣宝物的满足感,名为好奇心的种子不知何时已经发芽化作鼓动充斥内心,每当与他见面时前所未有的不思议感觉便会涌溢而出,她已经沉迷于这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你真的好爱这只小黑狗。”她只记得某天那名早已记不清脸的少年愉快地对她说。

“爱?”自己愣在原地的动作也记忆犹新,“爱是什么?”

断断续续的回忆碎片之中只有少年挠头思考之后困扰微笑的画面。

索诺妮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自己第一次听到这独属于人类的奇妙词汇。

“这可真难办,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爱究竟是什么。可能你之后见识到更多人和事之后会逐渐理解的吧。”少年只是抚摸着小狗轻声回答,“对于我来说,爱就是现在和你和小黑在一起时萌生出的感情。”

萌生的感情……

索诺妮内心特殊的鼓动被少年命名为感情。

那种据他说日后会逐渐理解的感情则名为爱。

闪闪发光,充满了不可解的神秘吸引力。

那是她首次得知自己想要拥有的宝物的名字。

那些本能用来探寻宝物的好时光却因一次意外戛然而止。不知从何而来的自称旧楼所有者的中年男人在某日突然造访,对着在此处照顾小狗的两个陌生孩子破口大骂,明明是听不懂的暴怒言语却让索诺妮产生无比厌恶的情绪。

真的不知此楼有主的少年有些慌张试图辩解,那男人粗野的骂声却把他逼得节节败退。

“赶紧滚出去,否则我现在就把那野狗扔下去叫你们看看!”

逼近的男人快步上前作势要夺过无助呜咽的小黑狗,索诺妮眼疾手快捞起小家伙抱进怀中,却不慎踩到阁楼的边缘。脚下老化的木板吱呀作响预示着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正对面前可恶人类怒目而视的索诺妮忽然感到身体因失去平衡而一阵眩晕飘忽,无法控制狠狠向身后倾倒。

“小心!”

最后的印象除了手中颤抖着的小小生物散发的热度,就只剩不顾一切猛扑过来将她紧紧抱住的黑衣少年的体温。并没有成功抑制住后倾的趋势反而弄巧成拙加快了速度,二人彻底跌出平台,一并从二层阁楼坠落。

在伊德沃做战斗训练的时候遇到过很多次类似的情况,也学习过很多应对此情况的对策。正下方便是层叠的灌木,有其做缓冲应该不会对躯体造成什么伤害。索诺妮本在思考这些事的冷静大脑却在那双细弱但有力的双臂拥上她时立刻停机。

即使数次遇险,可是还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人在危险时如此拥抱过她。

坠下的那一瞬间,呼吸仿佛都已停止。眼中所见的只有少年虽然恐惧但逞强坚定的双眸,蒙着水光和雾气却又澄澈如黑曜石一般。

“我会保护你的。”

伴随着用稚嫩声音所说出的清晰话语,极速下落而在耳旁摩擦呼啸的空气几乎让回忆化作实体将整个人侵蚀殆尽。


*

犬塚翼醒来时,雨已经停下。躺卧着的地面黏软潮湿,散出植物与泥土混合的独特清香。挣扎着爬起,便见到索诺妮正沉默地跪坐在一旁注视着他,原本洁净的白衣已经被泥水染脏,虽已不再下雨但仍满脸布满水渍,让翼产生一种她为他流下眼泪的错觉。

像极了他曾在幼时的某个冬日雪地中邂逅的,碰着遭人遗弃的小狗的年幼少女。

虽强大但又让人放心不下,想要让人在寒冷的天气再次借外套给她。

“附身鬼已经被赶来的你的队友打退了,我们现在很安全。”看到终于清醒过来的翼,索诺妮自动打消他内心的疑惑,“你下落的时候昏迷了所以没能参与战斗。”

“我……那怎么会……”

“下坠时一逃出附身鬼的限制范围我就成功变身了。算是带着你安全降落,没有让你摔到地面。”

幸亏你把我抱得那么紧呢。加上一句本是无关紧要的话,刚才那既视感强烈的一幕不禁又让索诺妮的心脏剧烈鼓动。

多亏了那似曾相识的场面,多亏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语。那时真正见过的东西,此时因理解而化为汹涌的情绪在胸中激荡。

原来自己苦苦追寻想要理解想要拥有的事物,在曾经原本就属于自己。

闪闪发光,璀璨夺目而不可思议。比乌鸦倾尽一生所收集的事物都更加耀眼的宝物。

有了回忆加持后那个词汇的意味,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明晰。

“……托你的福,我似乎明白了,那个词的意味。”

似乎才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有些意外的男人的神色看上去似曾相识。简直就像是在年幼时的某个冬天相遇过一般。

索诺妮凑近紧盯他的双眼,总是嗔斥人类卑劣的脑人此刻双眸中只存留着纯真的喜悦。

“我爱你。”

爱就是我一直以来渴望着的宝物。

只有学会去爱别人才能够获得爱,这是你教会我的。

所以,现在可以让我获得来自于你的宝物了吗?

  

“那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缠着我,快走吧。”

“不要。”

“你不是已经懂得爱是什么了吗……”

“还没有完全懂,所以必须要跟着你。”

“……为什么要跟着我啊……”

“因为我爱你。”

“……”

终于从绿化带角落返回正常的道路,不顾四周路人的异样目光,索诺妮生怕旁边这人撒腿跑了似地紧抱着被自己称作宝物的男人胳膊不放,望着他因自己直白的话语而节节败退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的慌乱姿态,产生了幼稚的胜利自豪感。

“你……说这些话就不羞耻吗……”翼拼命低头用刘海遮住自己的双眼掩饰感情,用当时被问过的原话试图反击。

“可是现在害羞的是你吧?为什么在发抖呢。”

“才没有!”

“原来在学会爱人之后传达爱意是这么有趣的事。犬塚翼,我爱你。”

“……不要再说了啊!”

犬塚翼慌乱地只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刚才的灌木丛里。恰好又走回到刚才游乐园的入口处,混乱中抓起索诺妮的手转移话题:“咱们之后再去坐这次没坐上的摩天轮吧!”

面前这有些坏心眼地沉迷一个劲儿打直球的脑人少女,却有一瞬间的滞顿:“你不是恐高吗?”

“恐高已经克服了,我可以陪你去……”可能是想到刚刚自己在下落中昏倒的事,翼的回答有些中气不足。

顾不上观察旁边这人,索诺妮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你要是这么想去的话能不能一个人去坐,我在下面等你。”

“诶,为什么?”

索诺妮松开他别过脸去,用清冷的声音掩盖自己因羞涩而变小的音量。

“因为,其实,如果不变身的话,我也有点恐高……”

“……诶?可是……”

“之前唯一一次有拽着索诺伊来给我加油壮胆了就努力尝试了一下,所以明白坐摩天轮是什么感觉。”

“不是,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还要拉着我两个人一起坐?

“没有那个打算。我一开始就只准备让你一个人上去坐摩天轮。”

索诺妮冷静的双眸无辜又纯真。

她那说起恐高时清澈又诚挚的眼神,让人联想到自己面对不擅长的高处坠落状况的狼狈姿态,就觉得自己和她简直像是恐高的两只犬类动物。犬塚翼不禁哑然失笑。

仿佛再次回到了幼时的那个冬天,和他曾邂逅的如雪地精灵般美丽洁白的少女共同坠下时的场景。在如今,少女用终于觉醒的爱融化了他始终蒙蔽双眼的执念,为他指明了爱的真实模样,和重新解冻的记忆一并成为了他最珍贵的宝物。

朗笑着,情不自禁地再次拉住身旁人的手。

“没关系的,坐不了也无妨。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去做更多其他的事,我会一直陪着你。”

既然是自己教会了她爱是什么,那也应由自己来对她的努力成长做出回应。

附身贴近正因自己而感到有些羞愧的娇小少女,翼只是微笑着轻轻启唇做出简单的回应。

比以往所说的任何话语都要更加真挚。

“因为我也爱你。”

  

-END-

山雨の风楼

【Super Hero Time】光入心间

  预警:拉郎cp 剑悟X美剑

  小学生文笔ooc警告

——————————————————

   “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朝阳。现在的我真的很快乐……”因为你们我才得到了救赎。这句话来不及说出口。少女就死在了朝阳怀里,那颗被紧握在手心的糖果掉落的那一瞬间,美剑化为了光消失了。之后就如童话的结尾一般,罗布兄弟解决了鲁格赛特。而她作为旧时代的遗留者自然是要离开。

   已经没有遗憾了呢……真好啊……

   也就在美剑化为光粒子将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常年被暴风雪眷顾的战士之巅爆发出了强大的...

  预警:拉郎cp 剑悟X美剑

  小学生文笔ooc警告

——————————————————

   “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朝阳。现在的我真的很快乐……”因为你们我才得到了救赎。这句话来不及说出口。少女就死在了朝阳怀里,那颗被紧握在手心的糖果掉落的那一瞬间,美剑化为了光消失了。之后就如童话的结尾一般,罗布兄弟解决了鲁格赛特。而她作为旧时代的遗留者自然是要离开。

   已经没有遗憾了呢……真好啊……

   也就在美剑化为光粒子将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常年被暴风雪眷顾的战士之巅爆发出了强大的光。但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让人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幻觉。但山巅石块上被灼烧的痕迹说明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为什么,为什么耳边好吵啊,为什么会这样,“喂!醒醒,快醒醒啊!喂可不能睡过去啊!”

   嘈杂的声音刺激着她的神经,即便没了力气,对于生的一丝祈望。她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情况让她有些不明白。

那蓝色如琉璃般的眸子刻在了剑悟心里,即便是不善夸赞的他,都能说出优美的比喻,“好漂亮的眼睛啊,就想绚烂的极光在夜幕下舞动的样子……”

“我,这是怎么了……”美剑没有在意剑悟的评价,说实话这些夸赞还没曾经的故友说的好听。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双手,也能明确感知到那源自O50的力量在体内游走。她明明就死了啊!

剑悟也只当眼前的女子是被突如其来的怪兽吓傻了,出声安慰道, “没事了,怪兽已经被奥特曼打跑了。生态圈现在也稳定了。”在手触碰少女臂膀的那一刻,剑悟感受到了少女体内有一股微弱的光能在游走,很柔和。

 “生态圈?”她记得以地球目前的科技是造不出能容纳人类生活的生态圈,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超脱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有些茫然,那种如同幼崽失去庇护,睡莲断了根的漂泊无归再次萦绕,“我……”

 静间会长打断了美剑的发言,手里光板还显示着‘ERROR’,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眼似乎是看穿了眼前之人同剑悟是一样的一般,是用一种亲和无恶意的语气询问着美剑的名字,“这位小姐,冒昧问一下你叫什么……”

 “格……”现在的自己还不配那个名字,现在的朝阳应该也继承了自己的名字吧。不能出现两个格丽乔,那么就让她继续以美剑沙姬这个名字活下去吧,“沙姬,美剑沙姬。”

 “原来你叫美剑啊,我叫剑悟。真中剑悟。请多关照”

  毫无恶意的笑容,如此清澈的眼神,像是一块璞玉。纯真且美好,虽然脸上挂了彩,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说不定会被剑悟迷倒,但她不是。她是经历过无数磨难才攀登上战士之巅的战士。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剑悟身上纯粹的光能波瞒不过她的眼睛,“故人曾说过不够真诚是危险的,太真诚则是致命的。”

 “诶?”先是梦中出现神神叨叨的白衣女子,现在美剑的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身为前TPC的侦查人员,静间会长的直觉告诉她这位美剑并不简单,就如剑悟一样,“看样子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她并不想回答静间会长的问题,“故人有说过,太过在意一些事只会徒曾烦恼。不如着眼眼下的幸福……”

 明明感觉上美剑比自己还要小,但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种沧桑感。她这张脸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吧。

 “smile,smile,既然都说了着眼幸福,那么就笑起来啊!”

   可能的是被剑悟的笑容感染,美剑嘴角略微上扬。如果是和朝阳亲近是同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去接近剑悟这位不太一样的地球人。

静间光国:感觉我有些多余?为什么我的身体发出了光芒。

 看样子要多在精英胜利队安置一个人了…… 

  剑悟不知道会长同美剑谈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长让他和美剑一起前往地球。可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去了地球,那他就能知晓一切想知道的答案。

  自幼生活在火星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正常的天空,他大口吮吸着空气,感受着风的律动。他想要全身心融入这颗星球。

 身为植物学家,他迅速反应了过来说不定地球的土壤可以让露露耶绽开,“你一定会绽放的露露耶……”

  这颗星球并没有凑家兄弟的能量,现在美剑确定了她到了另一个地球,相似的星球,同样的语言文字却没了在意的人,也难怪一位故人会写下:“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她向来不是那种会自怨自艾的人,有件事他也在意了很久,紧盯着剑悟手中那株塑料感极强的花朵,“剑悟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露露耶?”

 美剑依旧是穿着那一身黑色,如蓝宝石一样的眼眸透着不解的样子和江豚有几分相似。明明就是个女高中生就该无忧无虑的。为什么总要板着一张脸?

 剑悟望向天空,“內,美剑你知道吗?所谓的笑容是人们可以送出的最棒的礼物。如果能让喜欢的绽放笑容那不是一件很棒的事吗?笑容会绽放出下一个笑容。我在在火星种上能存活的植物,为大家带去快乐!”

借着这股劲,剑悟趁机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当然也包括你的笑容。smile,smile。美剑笑起来,别愁眉苦脸了。”

 “我的笑容……也很重要吗?”

 “每个人的笑容都重要!”

  剑悟那不含丝毫杂质的笑容化成了谁滋润了美剑的内心,她知道自己对剑悟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心脏很温暖……

  像是被风吹起的涟漪。这一次还来得及,她想要抓住这一束光……

   曾在地球流浪了一千多年的经历她比剑悟更懂得如何做一个地球人。也跟能明白面对迷茫改怎么去做。她总能以前辈的身份指引剑悟去成长。

    地球上有且只有一位奥特曼,剑悟的压力很大。笑容肉眼可见的少了。他常盯着露露耶思考着为什么光会选择自己。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他真的能……胸口传来阵痛。失重感袭来,他快撑不住了。

   “smile,smile,剑悟你不是说了吗,你想让所有人都笑起来。想用微笑改变世界。这样的你可不能就这样倒下啊……”

   是啊,他说过想为他人送上微笑,他还想让露露耶绽放。怎么能就此放弃,随着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眼眸顶开了厚重的眼帘。

每一次特利迦的战斗她都看在眼里,这种不要命的战斗方式和曾经的自己何其相似,但剑悟和曾经的自己又完全不一样, “故人曾说过真正的勇士就是应该用微笑面对一切。剑悟你就是真正的勇士啊……”

   “真正的勇士?”对给自己传输能量的人是美剑这件事似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并不在意美剑不是普通人这件事。毕竟现在的他也算不上是普通人。

   在一股未知的力量驱动下,美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是啊剑悟,你是特利迦,特利迦就是你。你不该迷茫。选择正确的事继续努力下去吧。”

    

   对于那件事两人心照不宣都未提起。持续不断的战斗夺走了剑悟的笑容。美剑能做的也只是用自身的光能为剑悟修复损伤。

   每次为剑悟疗伤,少不了彰人的‘嘲讽’,但这一次结名也加入了小团体,为了在青梅面前撑场子,彰人可没少好气,“也幸好有你在呢美剑。要不然这个笨蛋迟早要把自己玩死。”

    就连结名也不打算发过剑悟,“是啊,剑悟你应该感激美剑。这应该算是救命之恩吧!我记得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来偿还的呢!”

剑悟&美剑:!!!

从两人同款表情彰人和结名似乎是知道了一个秘密。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美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结名顺势拉走了彰人。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剑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长很长……”

  被坏心思商人圈养的雇佣兵少女;为了几面之缘会伤感;会为了他人甘愿装扮可怕怪兽;会为了复仇而不顾一切的复仇者……这些都是美剑。

  初见时美剑脸上为什么会有化不开的阴霾,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沾染着向日葵气息的怀抱温暖,美剑也是头一次被哥哥之外的异性抱在怀里,“现在有我在,美剑我是不会让你悲伤的。smile,smile。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活在阳光下灿烂的微笑啊……”

 “……嗯,smile,smile,smile。为他人带来希望,剑悟这才是你啊……”

  可命运总放不过美剑,即便是O50也不能时时刻刻庇护着她。麻绳总挑细处短,厄运专找苦命人。

 每日至少三次的高强度战斗。即便有了美剑的能量输送但还是杯水车薪。每一次但战斗都像是最后一战,但他们都清楚不解决三位黑暗巨人,不清除永恒核心的威胁这一切永远都不会结束。

 她能做的也仅仅只是用自己微弱的能量去填补那无底洞。如果能帮上忙就好了……

 在强烈的愿望下随着幽莎怜的出现,美剑知道有了办法,“有什么办法能帮助剑悟,不应该说是特利迦吗。”

 幽莎怜那张万年不变冰山脸居然出现了怜悯的表情。

 “光亦本源,本源即光。虽然源头不一样。但终究本质上是一致的……”

  美剑明白了幽莎怜的意思,她没有丝毫犹豫,“我该怎么去做。”

 ……

 永恒形态的能量消耗是寻常状态下的好几倍,在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的情况下还要面对三位曾经的黑暗伙伴。哪怕是钢铁之躯也扛不住。

 能量愈发告急,在即将熄灭的那一刻,无数的能量涌入计时器。这能量令他错愕下意识的回眸却发现美剑正化为光粒子消失,而那些光粒子涌向了自己……

 紧攥的双手捶向地面。

黑衣少女将手搭在了剑悟的臂膀上,美剑以极其温柔的语气道,“剑悟,你可是要为大家带去希望的啊。可不能就这样倒下啊剑悟。”

 错愕的剑悟没想到美剑竟会以这种方式进入计时器内,“美剑……你……”

 美剑也只是摇了摇头,以光能幻化的能量并不能坚持多久,她也只是盯着那把永恒圣剑。

  猜到了美剑下一步的行动,但他却无力阻止。

 “活下去,去做你一直认为对的事吧,剑悟,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

  

 最后的最后被苦命缠身的少女还是没有摆脱悲惨的命运。那位被少女拯救的战士。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拯救了地球。剑悟毅然决然选择以身去修补永恒之心的危害。

 彰人和结名明白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美剑。知道少女是他的一个执念。也决定成全他。

  在最纯粹的光内,剑悟努力感知着少女的能量就仿佛她从未离去一样……

小哲。

【桃鬼介】塔,红日,黑水潭

*OOC

*非常我流理解的桃鬼和介鬼,如果接受不能请划走,谢谢

Summary:桃井太郎牵着鬼头遥的手走向牺牲的太阳,而五色田介人试图用自己将鬼头遥溺亡,以此保护她不必被焚烧。


陪跑人堂堂登场!


--

血液从绷带最外层洇出一个不规则的斑驳,五色田介人面无表情,手上不停动作着又在伤者的脖颈上绕了一圈。他的动作很慢,手指紧随着纱布按压下去,逼迫着纱布贴合,也缓慢地隔着纱布抚摸过一圈又一圈的项颈,勾勒出一副不存在的项圈。


人类是脆弱的生物。他盯着那团不规则的红日想。人类太脆弱了,长剑砍在身上会死,长箭贯穿胸腔会死,伞枪割碎心脏也会死...人类的肉体太脆弱了,即...

*OOC

*非常我流理解的桃鬼和介鬼,如果接受不能请划走,谢谢

Summary:桃井太郎牵着鬼头遥的手走向牺牲的太阳,而五色田介人试图用自己将鬼头遥溺亡,以此保护她不必被焚烧。


陪跑人堂堂登场!



--

血液从绷带最外层洇出一个不规则的斑驳,五色田介人面无表情,手上不停动作着又在伤者的脖颈上绕了一圈。他的动作很慢,手指紧随着纱布按压下去,逼迫着纱布贴合,也缓慢地隔着纱布抚摸过一圈又一圈的项颈,勾勒出一副不存在的项圈。

 

人类是脆弱的生物。他盯着那团不规则的红日想。人类太脆弱了,长剑砍在身上会死,长箭贯穿胸腔会死,伞枪割碎心脏也会死...人类的肉体太脆弱了,即使覆盖着盔甲仍然会从体内流出鲜活的生命,去用盛大的死亡成就一个英雄。

 

英雄...英雄...?五色田介人再次绕了一圈,红日被单薄的纱布遮住,又很快从孔洞中重新冒出凝聚。他于是又缠绕一圈,一圈,一圈...

 

“Master...?”

 

五色田手上的动作兀地停顿在了空中,他的目光终于勉强从那轮刺眼的红日上挪开

 

“Master?”女孩见老板还是没回过神,于是只能沙哑着声音再次喊了一声:“Master...?”

 

“...嗯?”五色田不动声色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用转身找剪刀的动作掩盖自己一时的失神,声线平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怎么了?”

 

“这个,有点紧”鬼头遥指了指脖子上的绷带,撇了撇嘴说道:“感觉要被老板勒死了”说着,女孩还搞怪的吐了吐舌头。

 

“有点紧么?”五色田终于找到了他手边托盘里摆放着的剪刀,指腹按在手柄处,背对着鬼头遥继续问道:“感到呼吸困难了么?”

 

“嗯...”鬼头遥认真地感受了一下,回答道:“有点,感觉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一样,不舒服。”

 

“这样么...”五色田介人的食指和拇指穿过剪刀手柄的圆形环,他的视线随着剪刀的防线滑至纱布。

 

纱布始终掩盖不住那团红日。剪轻轻按压在那团血渍上,五色田继续问鬼头遥:疼么?女孩于是摇摇头,没两下,她又顿住,抿着嘴唇,点了点头。疼。她说,但是如果她没有挡住那道攻击的话,棕色脑人的伞枪就会把太郎扎个对穿,而且也只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如果桃井太郎会死。五色田手上的剪刀落下。

 

那么,鬼头遥会死么?

 

--

鬼头遥实在摸不清自己那个平日里温和待人,——要是待她温和——好说话,而且几乎有求必应的老板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板这一张臭脸。当然,这幅臭脸并不是指看到谁都像是欠了他五百万一样,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鬼头遥抱着托盘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不时地悄悄扭过头去偷看一眼身后正拿着本书研究的老板,然后在被发现之前又猛地扭回头来,低着脑袋继续摆弄自己制服上的白色布料。

 

那种感觉大概是一种不屑...?不,鬼头遥否定了这个词。比起不屑,更贴近于上层者对下层者的无视,像是狮子不会在意脚边逃窜的老鼠,五色田对今天进入咖啡馆的每一个人甚至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因此今日的JK工作量飙升,从下单到最后收款与收拾餐桌,除去餐食制作的环节,全部都堆积在了鬼头遥身上。

 

当然,这本来就该是她的工作之一,只不过平日里都有老板从中协助,订单并不需要女孩跑回到吧台前亲自告诉他,没什么客人的时候,他也会从吧台里出来,帮忙收一下餐碟杯子之类的。一直以来,鬼头遥也没真正切实体会一下所谓忙碌的感觉。

 

可今天...鬼头遥又悄悄地扭回头去偷看五色田,老板手中的书已经翻到了末尾,薄薄的一页被捏在手指间,随着最后一页也被翻过去,五色田的视线也随着合起的书本一齐向上,抓住一只被戳穿的慌乱的打工生。五色田平静地将书本放在吧台内,问道:“怎么了?”

 

“没事!”鬼头遥几乎是立刻回答了这个问题,可心中默数的几秒钟过后才发觉一桌之隔的人好像并不在意她会说什么,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追问了。这也挺正常的,在平时来讲,五色田并不会过多的追问些什么,甚至也看不出他会渴求什么。

 

没有欲望,比桃井太郎还不像人。鬼头遥想。怎么会有人没有欲望呢?

 

但并不能一面之词来定义一个人,鬼头遥又很快给自己的结论画上一个巨大的叉号。毕竟Master有那么多那么多神秘的,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不一样的变身强,比如神秘的管理员身份,比如...

 

比如那根缠绕的过紧的绷带。

 

鬼头遥突然想起来上周那根缠绕在她脖子上,像是一条伺机要将她私吞入腹的蛇的绷带。正常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啊...?可鬼头遥却只能想到这一种比喻。明明是彭软的绷带,但缠绕在脖子上的触感却是意料之外的冰凉。布料在施压,压迫着血管挤出更多的血液扑在绷带上。

 

她记得那天下午她越来越疲惫,甚至有些头重脚轻,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甚至都无法缓解。最后还是桃井太郎下班时候突然到访,才疑惑的问她为什么要自杀。

 

奇怪死了,她当时迷迷糊糊的想,好端端的我干嘛要自杀啊。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处理伤口?放任血一直流。桃井太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伸出手就去解老板给她处理伤口的绷带。鬼头遥记得当时自己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连手指抬起都很勉强了。于是就放任自己倒在桃井太郎身上,闭着眼睛口齿不清的回答道:“...是老板处理的啦...我不会包扎...”

 

“...”桃井太郎后来说了什么?鬼头遥不记得了,她记得自己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是光怪陆离的世界,一轮红日挂在头顶,而脚底则是漆黑一片。

 

该往哪走?鬼头遥的身体不自觉地动起来,她踏上莫名出现的螺旋台阶,向着塔顶,无故垒起的砖塔将螺旋楼梯围起,地面就出现一汪黑水潭,一口一口的咬下楼底的尾巴。鬼头遥低头瞥了一眼,只是一眼,也感受到了自灵魂的冰凉。于是她停下脚步,等待着黑水潭追上来,最先淹没她的双脚,于是体表被太阳烤的通红开始消退,接着小腿也被淹没,然后是胸口。

 

黑水潭停下了涨幅,鬼头遥就低下头看,黑白的倒影问她不怕死么?

 

鬼头遥沉思了片刻,她又抬起头,用人类的双眼直视着太阳。世界最先化作一片光,又很快暗下去,沦作一片黑暗。鬼头遥低下头,她感觉到水面升到了她的咽喉。

 

我只是不想有别的人因为我而遭受苦难。她说。

 

于是黑水潭将她淹没,黑白的倒影站在水面,倒吊着与她面对着面。倒影说:你可能会死。

 

那也没关系...鬼头遥说,水就从她的嘴腔里涌进去,淹没她的肺。鬼头遥隐约又看到眼前有人影,她说:那是没关系的,所以...

 

所以...

 

阶梯突然开始上升,向着灼眼的红日。鬼头遥兀地被拉出淹没她的水潭。

 

她看不见脚底紧追不舍的水潭,谈不见头顶愈来愈近的火球。

 

“遥。”她听见有人喊她,鬼头遥仰起头,挣扎的睁开双眼。

 

“...”重影的人像逐渐合拢,鬼头遥终于认出了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她张了张嘴,声线沙哑的问道:“太郎...?”

 

“啊。”桃井太郎点了点头:“是我。”

 

--

桃井太郎并不是没察觉到从他身后死角处破空而来的伞枪与他的主人,但奈何面前太刀与握紧刀把的双手还被索诺伊紧紧锁住,蓝色的脑人约莫也是没想到为何索诺萨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视线错过红战士向他身后看去,急忙喝道:“索诺萨!住手!!”

 

“太郎!!!”

 

是鬼战士大声地呼唤。同时是射击,从侧突然冲出来的黄色身影举着咚爆破枪挡在了伞枪之前,一连串的射击并没能撼动伞枪的攻击轨道哪怕丝毫。但桃井太郎不知道鬼头遥哪里冒出来大无畏的勇气,匆忙抬起的枪与伞枪擦过,金器相撞擦出火花与玎珰之声。

 

那把枪,长杆伞枪就直直从鬼战士双臂之间的空隙穿了过去。桃井太郎甚至来不及用理智去思考应该如何,或者说理智运作的时间足够死去一个鬼头遥,而他并不想失去一个鬼头遥。桃井太郎在被索诺伊击入脑人监狱空间时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因此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声音可以回荡的虚无将所有拜倒在欲望之下的人类吞噬。桃井太郎知道自己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撑下去,但鬼头遥能做到么?

 

桃井太郎不知道。于是他几乎下意识的伸出腿踢在了背对他的女孩的腿窝。鬼头遥一时站不稳,握着枪的手也松开,膝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那柄伞枪终于离开了随时能转向就杀死一个鬼头遥的范围。桃井太郎松了口气,朝着索诺伊一转攻势,将蓝色的脑人借力扔向身后,于是索诺萨也不得不收起长枪,以免祸及同伴。

 

桃井太郎横着太刀挡在了鬼头遥身前,侧过头问道:“没事吧?”

 

“稍微破了点...”鬼头遥一只手捂着脖颈方才被索诺萨武器擦过的一侧,不知道是否扯到了伤口,疼的女孩吸了口冷气。“真的是...还是第一次呢!变身后也会受伤么?”

 

“当然会,你在理所应当的想什么?”桃井太郎仍然举着刀和枪戒备着对面的脑人组,但两人看上去却并没有想要继续战斗下去的欲望了。

 

看着索诺萨和索诺伊一同站上了返回脑人世界的通道,桃井太郎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收起了太刀,转回身看向坐在地上的鬼战士。

 

“就算是变身后也会受伤,无伤什么的太异想天开了。”桃井太郎变身后总是格外的吵闹,女孩颓然的点了点头,拉长了声音懒洋洋的回了声“知道了”

 

再放下手时,鬼战士的盔甲已经恢复原样,仿佛手掌上人类红色的血液根本不是她本人的一样。鬼头遥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红色的液体在黄色的手甲上格外扎眼。“居然流血了么?!”她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眼桃井太郎:“可是我感觉还好哎”

 

“...”桃井太郎沉默了片刻,久违的转动起了太刀上的齿轮装置,紧接着是巨大的庆典氛围,鬼头遥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匆匆忙忙,成了最后一个跑到自己位置上的仆从。

 

就连巨大战,鬼头遥觉得奇怪极了。那辆红色的机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带着桃井太郎一人弹射起飞,直直冲进脑人的光怪陆离世界。

 

“今天为什么没用机械太郎?”当桃井太郎从脑人世界落回到地面上时,鬼头遥便耐不住好奇与担心凑了上来。猿原真一等人在刚刚桃井太郎一人冲向脑人世界时便已经各自离开了,于是鬼头遥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仰着脑袋看桃井太郎战斗。

 

“不为什么。”桃井太郎说:“倒是你,回去记得好好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哎?”鬼头遥闻声,抬起手摸了摸刚才的伤口处:“可是我感觉还好啊...?”

 

“那是因为现在还在变身状态...”桃井太郎说着,指腹已经按在了咚爆破枪解除变身的拉杆上。他偏着头,在解除变身之前又叮嘱了一句:“总之,别忘了。”

 

被咚爆破枪的力量传送回变身之前所在的位置,桃井太郎熟练地抬起手拉开了送货车的车门,向前一步坐上了驾驶座。

 

脑人针对鬼的攻击伤害很高,但作为咚兄弟而变身,获得的武装也不容小觑。桃井太郎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连武装都被撕裂的情况,可每一次武装被撕裂,都意味着肉体上严重的伤害。桃井太郎扭动钥匙,听着车厢里回响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果然...桃井太郎踩下油门,货车逐渐加速行驶上正道。他想:一会还是去看一眼吧。

 

--

一步迈进咖啡馆内时,桃井太郎就立马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他站停在门口,视线把咖啡厅扫视了一圈,擦过坐在吧台内的五色田介人,最终落在了瘫坐在沙发的女孩身上。

 

“你是要紫砂么?”桃井太郎问着,迈开步子便走向鬼头遥。彼时女孩还尚有意识,撑着桌子坐直身体来反驳他一句。

 

“我紫砂干嘛啊...”鬼头遥声音轻飘飘的。桃井太郎毫不见外的坐在了鬼头遥身侧,上手扶住了女孩的脑袋,向侧边一歪头露出了脖颈上泛出红色血迹的纱布。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处理?”桃井太郎说着,已经上手开始拆这虽然不知一塌糊涂,但却完全没有起到止血作用的绷带。血液还没有完全干,因此星星点点的又沾到桃井太郎的手指上。

 

“可是是老板处理的啊...”

 

鬼头遥此时已经完全将身体靠在了桃井太郎身上,任由对方对她脖子上的伤口做处理。可脖子上的伤口仍然在缓慢的向外渗血,桃井太郎加快了解下绷带的速度。

 

一圈,一圈,一圈....

 

当女孩脆弱的脖颈完全被剥出来时,桃井太郎只能凝视着鬼头遥脖子上被绷带勒出的青紫痕迹...像是被麻绳圈住脖颈,勒紧气管,于是便陷入窒息的恐惧。紫青色是通往死亡列车的车票。桃井太郎将纱布团起又按在了那块伤口上,俯身将女孩抱了起来。得把她送到医院去,他想,不然遥会死。

 

但是..

 

桃井太郎又抬起头,穿着侍者服饰的五色田介人仍然悠闲地看着手里的书,桃井太郎不关心那是什么书。

 

“你要杀死遥。”他问道,但听上去更像是一句肯定句。

 

五色田介人的实现终于从手中的书页上缓缓移开,他安静的侧过脸来看着桃井太郎。咖啡馆此时十分安静,因此即使他的声音并不算大,桃井太郎也能清楚的听见五色田介人在说什么。

 

“我在救她”咖啡馆老板说:“免得她去做鹰雀的快乐王子。”

 

--

鬼战士的墨镜是黄色的,金灿灿的黄,在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块金色的琥珀,这是和冠以“鬼”之名的战士迥异的颜色,毕竟从日本传统故事来看,“妖鬼”一类总是评不上什么美丽,唯一和这挂钩的外表,也是类似茨木童子一般用妖术幻化而来的,而人类在史书中总是会记录那些活下来的武士标榜自己不为美色动摇的话。

 

可鬼头遥不一样,五色田介人想,这大概是最不像鬼的“鬼”了。

 

毕竟,哪有鬼怪像她这般理所应当的向着神子而去呢?妖鬼的潜意识里也是存在着趋吉避凶的,而与人类相反,鬼怪的吉意味着明哲保身,凶则是以天照大神等为首的八百万神明。桃井太郎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像是天神放入人间为人类带来福音的神之子,无所不能,唱着“日本第一”。

 

这样的桃井太郎,怎么可能会需要他人保护?这样的桃井太郎,怎么可能会输给别人。

 

所以,所以...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让鬼战士如此理所应当的朝着太阳而去?为人十七年,偏偏在成年时学会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五色田介人将这一疑惑深藏于心底,带着这一疑惑又不做声色的观察起那个重获人生所有辉煌后,为了不相干的倒霉鬼一脚踩回神明的陷阱。

 

五色田介人不能理解,但至少一切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女孩会和桃井太郎打闹,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一点点的好胜欲又督促着女孩捉弄对方。到此为止,五色田介人都能在那本《初恋英雄》中找到相似的痕迹,未毕业的女高中生大约都会带着点调皮的小心思。

 

可是女高中生如何会在他说出“会死”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说“那也没关系”。这是女高中生会说出的话么?这是普通女孩会说出的话么?

 

五色田介人看着女孩急急忙忙地跑进后厨,紧接而来又是砰的一声。他知道,鬼战士又被桃太郎召唤而去了。

 

人类的本性里是带着些悲悯众生的神性的。五色田介人放下手中的神话著作,书脊轻轻落在他的腿面上,而他的目光却远远地,远远地望向不知何处的战场。

 

所以,在鬼头遥像飞蛾一样扑进名为桃井太郎的火坛之前,在鬼战士用神明的祝福杀死自己之前。

 

五色田介人敛下双眸,后厨突然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捂着脖子处伤口的女孩有些狼狈的探出头来喊着他。

 

“Master...可以帮我包扎一下么?”鬼头遥指了指自己沾有血迹的手,手掌下面是被脑人造成的伤口。

 

“可以哟”五色田介人点了点头,从吧台下取出了医药箱,并让出了自己平时坐的椅子给鬼头遥。

 

所以,在鬼头遥献祭自己以换得众生安平之前。

 

就由他来结束这荒唐的一切好了。

 

--

“Master...”女孩指了指脖颈上缠绕的绷带:“这个,有点紧,感觉要被老板勒死了...!”

 

五色田介人不动声色的叹息出声。

 

“这样啊...”

-FIN-

很我流,谢谢各位读完它


最后祝鬼头遥开大院(鼓掌

蠧虫

《你眸中的星河滚烫,融化了我冰封已久的心脏。》〔特摄bg结,8.9 10:00〕

架空古代,人设大改,私设严重,不喜勿进!!!人物性格没多大变,不是换头文。

cp:蜃楼×五十岚樱×五十岚大二,五十岚一辉×夏木花,维斯×拉布可芙×门田广见。

小甜文,放心食用😊,有点长,一发完,1w+

―――――――――――――――――――

0.(背景)

  外敌频频挑衅,朝堂分成两派:青龙(安息日),白虎(亡命众)(不太会起名)

  青龙派人物:狩崎真澄,门田广见,乔治·狩崎,五十岚一辉,维斯,牛岛一家,白波一家。主张变法。

  白虎派人物:丞...

架空古代,人设大改,私设严重,不喜勿进!!!人物性格没多大变,不是换头文。

cp:蜃楼×五十岚樱×五十岚大二,五十岚一辉×夏木花,维斯×拉布可芙×门田广见。

小甜文,放心食用😊,有点长,一发完,1w+

―――――――――――――――――――

0.(背景)

  外敌频频挑衅,朝堂分成两派:青龙(安息日),白虎(亡命众)(不太会起名)

  青龙派人物:狩崎真澄,门田广见,乔治·狩崎,五十岚一辉,维斯,牛岛一家,白波一家。主张变法。

  白虎派人物:丞相基夫,贝尔,赤石英雄,欧鲁特加,五十岚大二,夏木一家。主张不变法。〔具体可以参考北宋王安石与司马光〕

  (这里一辉和大二是亲兄弟,小樱是白波家的女儿,维斯和贝尔是父子关系,拉布是贝尔养女)

  两派之间斗争激烈,明里朝堂上和睦,暗里给对方添堵。比如联姻。为了拉拢一辉,由赤石做媒人,皇上下旨把夏木花嫁给一辉。青龙派不甘示弱,乔治说兄弟俩一起娶妻热闹,又请旨把白波樱嫁给大二。


1.(婚前)

  当圣旨下来后,五十岚家就忙了起来,五十岚元太虽然是当年榜眼,但早在兄弟俩还小的时候就因被排挤,一贬再贬,心灰意冷后辞了官。而儿子们却又进入了朝堂为武将。五十岚元太是入赘五十岚家,母亲五十岚幸实,父母双亡,但端庄温柔。五十岚家是城中大户,如今皇上下旨赐婚,定是要好好热闹一番。虽然两个儿子都早已不再家中住。

  隶属派系不同,兄弟俩见面难免争吵,为了避免尴尬,兄弟俩自己在外置办了府邸,算是分家。


  “小樱,真没想到我们就这样嫁了人。”小花靠在桌子上看着正在挑布料的小樱。

  “就这个吧。”小樱打发走了侍女,“是呀,我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我们生在这种家里,也是没办法的事。”

  还小樱不一样的是,小花和一辉有过几面之缘,一辉和小花早已情衷,不过是别人不知道而已。就当他们还在为这件事发愁时,谁能想到赤石来做这个好人呢?小花看着发愁的小樱,连忙岔开话题:“你也不用太发愁,五十岚大二可是当年探花,而且我听说长得很帅呢。”

  “可是你说他一个书生,竟然成了武将,而且我听说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的,我……”小樱无奈的低下头,“你说乔治·狩崎是不是有病,我也没得罪他,他干嘛把我往火坑里推。”小樱越说越气。

  “好了,朝堂的事我们女儿家的也不懂,只能听从安排。还有,一辉和我说了,大二不是喜怒无常的人,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不要听他们的乱说。”

  “哎呦,你这还没嫁进去呢,就知道帮着说话了。”小樱笑她。

  “是呀,”小花走过来捏住小樱的脸,“快,叫嫂子。”


2.(初嫁)

  大二推开门,屋里红烛明映,他的妻子正安静的坐在床上。

  “她该不会睡着了吧?”大二这样想着。他以前听说过小樱。白波樱,京城里最淘气的大小姐,每一次出门都是帮衙门涨业绩,帮监狱里添人。如今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到让大二觉得谣言不可信。

  大二揭开盖头,小樱也抬眼看他。霎时两人都红了脸。一见钟情,不过如此。大二率先底下了头,不敢再看小樱。

  小樱心中想:果然谣言不可信,还是小花说的对,真的很帅。

  “我……我是……”大二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小樱心想,没想到他还挺纯情,不过这是要做自我介绍吗?不用吧?

  “我知道,你叫五十岚大二。”小樱展着明媚的笑容,大二的心已经彻底被这个笑容俘获。

  “我是白波樱,如假包换。”小樱的声音欢快又充满阳光。大二已经不紧张了,因为面前的人是那么的纯真。

  “应该是五十岚樱了。”大二悄悄提醒她。小樱的脸一下红透了。

  “喝……喝……酒吗?”这下轮到小樱结巴了。

  “啊?我,不会喝酒。”大二说。虽然父亲和大哥都是喝酒的好手,但五十岚大二是受不了酒味的。

  小樱睁大眼睛,满脸震惊,还有男人不会喝酒?我都会。

  “合卺酒也不喝?”小樱问。

  大二的脸又红了。“真不会喝。”



  “大二,你这就不对了,大婚之日你怎么能滴酒不沾呢?”大二脑海里响起一句话。

  大二走到桌子前,酒杯都不用,仰着脖子,就把酒倒进嘴里。小樱心里疑惑,不是不喝吗?

  大二转过身,带着邪笑向小樱走来。小樱被吓了一跳,有点害怕。“你怎么了?”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蜃楼,五十岚大二的另一个人格。”蜃楼扣住小樱的脑袋,贴近她,酒味在两人之间蔓延。

  “所以,是你喝的酒?”小樱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句话。

  “这可是合卺酒,怎么能不喝。”蜃楼眼神迷离,嘴唇几乎要贴上小樱。他又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喂给小樱。

  “唔~”这是小樱第一次与人接吻,蜃楼那边则又加深了力度。小樱受不了了,开始反抗,大二把她放开。

  “你没事吧?”大二问她,“吓到了吗?”大二关切的看着她。

  “没事。”小樱摇摇头。“刚才是?”

  “对不起,我有双重人格,我是个双面人。”大二站起来,远离小樱。“他叫蜃楼,是一个疯狂的家伙。”

  因为有蜃楼做对比,现在小樱眼里的大二在发光。

  “你睡床吧,我打地铺。”大二说完就把被子抱了下来。小樱也起来,拆头上的金冠。

  “那……晚安。”小樱在上床前对大二说。

  “晚……”大二还没说完话,蜃楼就朝小樱走过来,“喂,给你两个选择,一,和我一起睡。二,你去睡地铺。”

  “我睡地铺。”小樱想都没想就回答了,然后一骨碌地要下床,她可不想和这个家伙睡在一起,可保不齐他会做什么。却又被蜃楼拉住。

  “你干嘛!”小樱忍不了了,她现在很烦这个蜃楼。

  “新婚之夜,你不和为夫一起睡,合适吗?”蜃楼又贴近她。出尔反尔的家伙!小樱想一个巴掌甩他脸上,可一想,这是大二的脸,也就忍住了。

  “想揍我对不对?不用客气,打。”

  “你!”

  小樱被他甩回床上,两只眼睛红红的,快被气哭了。要是大二在这看到她这副模样,一定心疼的不得了。可是蜃楼视若无睹。只留下一句话:“睡觉!”说完,就在外面的位置睡下来。小樱抹抹眼睛,也躺下了。

  半夜,当蜃楼要有点动作的时候,却被大二拦了下来。

  “靠!五十岚大二,你是不是不行!”



  相比起大二那,一辉这就好多了。

  “小花。”一辉轻轻的掀起盖头,一张美艳的脸就映在眼前。

  “一辉!”小花跳起来抱住一辉,不肯撒手。

  一辉也抱着她:“小花,我终于娶到你了。”

  “嗯,我也终于嫁给你了。”

  喝完合卺酒,之后就是正常夫妻该做的事了。



3.(回家)

  小樱和小花知道兄弟俩关系不好是因为派系不同,但没想到他们表面上竟如此和谐。这要从昨天的婚礼说起。

  小樱和小花本来以为会在各自的府里各办各的,没想到,公公婆婆竟能把两派都放在自己府上。而且听说,乔治,维斯和赤石,欧鲁特加把酒言欢,还划了拳,最后高低要拜把子,太不可思议了!

  一辉小花和大二小樱是一起拜堂,之后两人又上花轿,回各自的府上。这场婚礼,在世上可是独一份了。

  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前往公公婆婆那里请安。

  小樱都喝完一盏茶了,一辉和小花才刚到。四人一起给父母嗑完头,母亲就带着小花和小樱去后堂说话了,留父子三人在正厅说话。

  与母亲谈了什么,小樱已经记不清了,她只是一直担心蜃楼要是出来了怎么办?她想问母亲知不知道蜃楼的事,却又不敢问。小花倒是和母亲聊的很好。母亲又给了她们每人一根玉钗和一个步摇。

  “妯娌之间友爱,家才能长久和睦,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母亲嘱咐道。

  “是。”小樱和小花回答。

  突然正厅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当她们赶到时,蜃楼正拽着一辉的衣领,把她们吓了一跳。

  “蜃楼!”小樱冲过去拽开他,“你干什么!”

  蜃楼拉着小樱的手,“走,回家。”

  “蜃楼,我警告你,要是再背着大二做一些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一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呀,蜃楼,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每次你出来就总要和一辉吵吗?”母亲也说话了。

  “对不起,母亲,改日我再来道歉。”蜃楼头也不回的拉着小樱走了。

  “蜃楼,你做什么呀。你怎么能打大哥呢?……”一路上,小樱不停地埋怨蜃楼。

  “闭嘴,不然我亲你。”蜃楼毫不客气地命令。女人怎么这么烦啊。


  “大二怎么这样啊。”小花和一辉回家时脸上藏不住的生气。

  “小花,那不是大二。”

  “啊?对对,你们叫他蜃楼。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小花问。

  “那是大二的人格,蜃楼。和大二是截然相反的人。还有……”一辉突然停了嘴,因为这不是小花应该知道的事。不过还好,小花也没有追问。

  “这样啊,那小樱怎么办?”

  “放心,大二会保护小樱的。”

  “那,蜃楼是坏蛋吗?”

  “我不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我弟弟。小花,有了你,我也有自己的一个家了,大二和小樱也是一个家,希望我们能这样和和睦睦的走下去。”


4.(做饭)

  蜃楼没有和小樱一起回家,而是被赤石派人叫走了。小樱在家里无所事事,偌大的府邸左逛逛右逛逛,来到了厨房。

  “哎!我给小大做顿饭吧。”小樱说着便进了厨房。

  


  “大二啊,你夫人可有什么反常?”赤石问他。

  “没有,她挺正常的,看样子不像是会做卧底。还有,我是蜃楼。”蜃楼散漫的坐着,玩弄着手上的戒指。

  “那就好。不过也是苦了你了,娶了她,往后也是个麻烦。唉,也不知道这步棋走的对不对。”

  “你们想让小花做什么?”大二问,说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打探打探情报罢了。”欧鲁特加一脸风轻云淡。欧鲁特加是和夏木家有些私仇的,让小花嫁给一辉就是他的主意。

  “对了,大小姐快回来了,欧鲁特加你记得去接一下,别让她和青龙派的人接触。”赤石告诉欧鲁特加。

  “好。”



  晚上大二回家时小樱已经摆好了饭。“小大,欢迎回来。”

  “小大?”

  “你不是小大吗?我以后可以叫你小大吗?”

  “可以,你开心就好。”

  “那,小大快来尝尝我做的饭。”小樱连忙拉大二坐下。

  “你做的?”

  “嗯,你快尝尝。”

  大二挖起一勺米饭,“嘶~好辣!”大二连忙灌了几口茶。

  “小大,你不喜欢辣吗?对不起,我不知道。”小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

  “没事。”大二摸摸小樱的头,身体却突然一僵。蜃楼迫不及待的吃着小樱做的咖喱饭。

  “蜃楼,你不怕辣吗?”小樱问。

  “女人,我现在对你刮目相看。去,再盛一碗。”蜃楼端着碗期待的看着小樱。

  “好,好。”看到蜃楼这么喜欢吃自己做的饭小樱是很开心的。

  “大二啊大二,你可真娶了一个好厨子。不错,以后可要对这个女人好点。”蜃楼笑着想。

  

  第二天,大二因为吃坏了肚子,疼的床都起不来。看着一个个大夫来了去,去了来,小樱急地快哭了。

  “小大,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应该给蜃楼吃咖喱饭。”小樱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一样蹲在大二床边。

  “我没事的,小樱。你不用自责。话说回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蜃楼对一样事物这样喜欢呢。”

  “什么嘛,蜃楼那家伙,就是要跟你对着干,你不喜欢东西,他就是去沾染。”

  “不是的,蜃楼是真的喜欢小樱做的饭。”大二安慰她。

  “喂,女人,你别血口喷人。老子喜欢你做的饭是你的荣幸。”蜃楼出来反驳小樱。

  “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小大吃不了辣,还偏偏要吃那么多。”小樱见到蜃楼气不打一处来,揪住他的衣领。

  “来啊,打我啊,下得去手吗?”蜃楼挑衅的笑笑。

  蜃楼笑的发贱,小樱强忍怒火,拽着蜃楼的衣领把药灌了下去。

  “很苦啊!五十岚樱你给我等着!”



  “小花,你在干什么?”一辉看着狼狈的厨房问她。

  “哎呀,我想给你做点饭嘛。”小花跑到一辉怀里撒娇。

  “好了,以后就交给下人吧。不过,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真的!太好了。”小花笑的更开心。或许只有这样的气氛才能把秘密消散。

  也是这天,青龙派给白虎派裁人的计划失败了。



5.(回门)

  出嫁三日,是回门的日子。一辉陪小花回夏木家,大二陪小樱回白波家。

  还好蜃楼没捣乱。这是小樱今天最大的庆幸。小樱的父母没有多为难大二,小樱本来以为父母会因为大二是白虎派的人而不喜欢他,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母亲问她过得怎么样时,她告诉母亲:“小大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喜欢他。”

  然而一辉那边就不太顺利了。

  “这小子身形够眼熟的啊。”夏木老爷打量着一辉。

  “是吗?”一辉尴尬的笑笑,他从前半来找小花的时候,被夏木老爷放狗追过。

  “兴许是我记错了。”夏木老爷摇摇头,“我这丫头啊,从小就矫情,娇气。姑爷可要多担待啊。”

  “没有没有,小花很懂事的。”

  “嗯嗯。”小花也在一旁点头。

  这时门外有仆人牵了一条狗路过。

  “来来来,小花,想你弟弟了吧。来来来,小草,来。”夏木老爷唤那条狗。

  一辉一看,这可太熟悉了,追了他大半夜的就是这条狗。小草一见一辉也开始呲牙咧嘴。一辉心想:早知道就当时宰了这畜牲。小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连忙上前斗小草玩。夏木老爷一声“哼。”让气氛降至冰点。“小子,看我让你酒后吐真言。” 一辉转头,又对上岳母的脸,岳母翻了一个白眼。一辉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和岳父岳母搞好关系,任重而道远啊!

  “爹,爹,别喝了,丢人。”小花拉着夏木老爷。

  “小子,你别晃来晃去的,我再跟你喝。”夏木老爷摇摇晃晃的拿着酒杯。一辉手上端着酒杯,尴尬的笑着,顺势又和夏木老爷碰了一杯。

  “把岳父喝倒也不错。”一辉想着。

  夏木老爷就真的倒了。“没用的东西,我来!”夏木夫人一把推开老爷,继续跟一辉喝,不一会儿,她也倒了。

  一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小花,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小花看了看呼呼大睡的父母,又吩咐人把他们送回房里,“我们走。”

  “一辉你好厉害,竟然能把我父母全喝倒。你不晕吗?”小花问。

  “你夫君可是千杯不倒。”一辉捏了捏小花的脸。



6.(变故)

  京城的夜晚虽是明亮的,但也有黑暗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在这黑暗之中游走。突然又一个身影从前面出现。两人二话不说便打了起来。最后还是那个后来的身影略胜一筹。

  “小丫头几年不见变厉害了。”维斯放开手上的丫头。

  “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能打败你。”拉布揉揉手腕。

  “疼吗?”维斯想碰她,拉布却一下躲开了。

  “没事。”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走吧,跟哥回家。”

  “我要去父亲那里。”

  “你决定了吗?你也应该听说了吧,小花嫁给一辉,小樱嫁给大二的事。你回他那里,就不怕他也把你随随便便嫁了吗?”

  “那我巴不得他也把我作工具,让我嫁去青龙派,最好嫁给门田先生。”

  “门田广见大你多少?你怎么就是那么痴迷呢?”

  “维斯,我告诉你,我们是兄妹,就算父亲有一天不要我了,你也不认我,但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是我的父亲和兄长,是父亲把我养大的,我不会和你一样背叛他。再见。”

  拉布与维斯告别后来到街上,遇到了欧鲁特加。

  “大小姐可让我好找。回去吧。”



  转眼距离他们成亲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外敌入侵被若林优次郎率军打败,加上国内蝗灾,两派斗争愈演愈烈。突然有一日大二对小樱说大哥要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你们要对大哥做什么?”小樱问他。

  “是今日赤石生辰,席上赤石夫人说成亲都快一年还没孩子,所以要送大哥一个妾。”大二说完话心情也不好。

  “呵,你们的政治斗争都上升到这种层面了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大哥答应,小花也一定不答应,一定闹他个人仰马翻。”小樱愤愤地说。

  “你放心,大哥没答应。”大二笑笑,要是大嫂去闹的话,一定也有你的份。

  小樱笑了,却又很快又低下头去。半天才说话,但声如蚊呐:“小大,你想要孩子吗?”说出来就丢人,她和大二房还没圆呢。

  “啊?你问我?”蜃楼这个时候冒出来了。

  小樱一抬头与蜃楼大眼瞪小眼,“蜃楼你怎么出来了!”小樱又羞又气。

  “到饭点了,该做饭了。”蜃楼真诚地看着小樱。小樱红着脸跑开了。

  “这都结婚一年还脸红。女人真奇怪。”蜃楼边说边拿起点心吃起来。要不,今晚……

  “怎么样?好看吧。”蜃楼又带小樱出来玩了。小樱平时在府里闷得慌,大二又不允许她随便出去,小花也不能常来。万般无奈下她和蜃楼达成协议,她给蜃楼做饭,蜃楼带她出去玩。

  “嗯。”夜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小樱忘记下午的不愉快,还是很愿意和蜃楼一起玩的。

  “今晚的人是不是太多了?”小樱看着人山人海,手上拿着蜃楼给她买的糖葫芦。

  “今天是聚香阁的百年庆典,自然热闹。走,还有舞狮表演呢。”蜃楼拉起小樱的手,在人群里跑起来。

  “客官有预订吗?”小二问。

  “有,三楼雅间。”蜃楼说完就拉着小樱上去了。

  “蜃楼,跑过了,都要到四楼了。”小樱提醒他。

  “你以为聚香阁的包间那么好订?”

  “你骗他?为什么?”小樱问。

  “跟我来。”蜃楼从走廊的窗户翻到外面去,“来。”蜃楼向小樱伸出手。可小樱自己已经翻过来了。

  “来这干什么?”小樱站在屋顶上。

  “坐,这可是绝佳的观景台。你看,上能看星星,下能看舞狮。”

  “就你聪明。”小樱坐下来,抬头去看星星。蜃楼往她身边靠靠。

  “小樱,你下午说的话什么意思?”

  小樱一听这话,立刻气的要打他,却又对上蜃楼真诚的眼神。

  “你!……”小樱羞的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怕大二也会被逼纳妾?放心,不会,绝对不会。”蜃楼向小樱保证。“他要是敢,我和他同归于尽。”

  “不许你这样说小大!”小樱堵住他的嘴。

  “小樱,”蜃楼抱住她,“我不知道大二想不想要孩子,但是我觉得有个孩子也不错。那你愿意吗?”

  小樱试图推开蜃楼,可是没用,“你叫小大出来,我听他说。”

  “他要是出来,你可就不能在这看表演了。”蜃楼放开她。

  “那你就专心看啊。”可小樱早就没了心思,脑袋乱乱的。怎么办?怎么办?蜃楼会不会强来啊?可,可……

  蜃楼揽过她的腰,吻住小樱。唇齿相交,蜃楼在小樱的口腔里肆意搅动。

  “小樱,你是不是不愿意是我?”蜃楼放开她,皱着眉头问她。

  小樱低着头,没有回答他。

  “好,我让大二回来。”

  “小樱,你想好了吗?”大二问她。

  “嗯,小大,我们回府吧。”



7.(误会)

  一辉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府里的人,自称自己小妾,觉得头有点晕。一旁的丫鬟告诉他,是夫人亲自去赤石府上把人领过来的。

  “小花!小花!”一辉冲进小花的房间,看见小花正若无其事地调着茶。

  “看来夫君已经看到妹妹了。”小花说着喝了一口茶。

  一辉抓住她的肩膀,“看着我,为什么?”

  小花面不改色:“你们上次要弹劾的那个官员,一夜之间就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是我告的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身不由己。”

  “可我不想这样了!”小花说着说着哭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是我,我知道你也没有怪过我,怨过我,但是我不想再这样骗你了,我已经很久没传过情报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但也等不及了,只有再添人进来。我帮他们把人领过来就表示着我已经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一辉从此之后我们两个之间再无秘密,而且我们也可以明目张胆的防着她,不好吗?”

 一辉抱住小花:“小花你受苦了。”

  小花也揽住他:“一辉,对不起,没有事先和你商量这件事。”



  另一边小樱听说一辉纳妾正气的火冒三丈,又听说是小花亲自把人领回来的,更加摸不着头脑。等到大二一回家便急忙地问答大二是怎么回事。大二没有隐瞒,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你们的政治斗争还能再可笑一点吗?一个个官员不去为老百姓做事,反倒在这里用这种方法对付同僚,不觉得可笑吗?”

  大二听了这话沉默了,曾几何时,他出入官场的理想就是救世济民,可慢慢的他的人生充斥官场斗争,无休无止。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他做这个官为百姓做了什么。

  小樱看大二半天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大。”

  蜃楼抱住了小樱,“小樱,大二不会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你是他的妻子,你应该学着去理解他,帮他解开心结。好好抱抱他吧,他很孤独的。”

  小樱听了这话紧紧地抱住大二。当大二回来时感受到的只有温暖的拥抱。

  “小大,跟我讲讲你吧,我在,你别怕。”

  大二慢慢的抱着小樱坐下,开口道:“大哥从小好动,我从小就跟在他身后跑,但总是追不上他,后来我就不追了,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看书。大哥喜欢管闲事,好像是遗传母亲的天性。”

  “那应该叫爱帮助别人,不是爱管闲事。”大二笑着点了点小樱的嘴唇,示意她闭嘴。

  “后来,我和大哥的理想都是救世济民,想做出一番事业。那时父亲拦过我们,告诉我们官场险恶,可我们还是踏上了这条路,陷入了党派斗争。”

  “那蜃楼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出现的?”

  “因为大哥太过出众,所以我经常被忽视,渐渐地我的心事和孤独无人知晓,终日郁郁寡欢,蜃楼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他是一个不会藏心事的人,很会及时行乐。后来,家人们知道了蜃楼的存在,也没有怪过他做过的错事,而且积极的接纳他,只是蜃楼不愿意接纳他们,尤其是对大哥。”

  “哦,怪不得蜃楼总和大哥对着干。那,小大是怎么从文官变武将的呢?”

  “这个呀,一次狩猎中,蜃楼表演了一下百步穿杨,然后我就成武将了。”

  “蜃楼这么厉害?”

  “所以你打不过他呀。”



8(局起)

  在青龙派的会议上来了一位客人:拉布可芙。

  “大家好,我是拉布可芙,请多多指教。”拉布款款进来。

  “哟,稀客。”乔治这一声表示欢迎。

  维斯的脸从拉布进来就一直黑着,乔治为了缓解气氛特意揽住维斯的肩膀说:“这是令妹吧,其实维斯,我一直都特别想知道你们一家到底姓什么?”

  “五十岚。”

  拉布的眼睛没离开门田广见,维斯想打门田的眼神也藏不住。

  “好了。希望我们青龙有了拉布小姐这位暗哨之能成功的完成这最后的任务。下月中秋,我们将执行最后的计划,刺杀赤石。丞相的病已经好不了了,只要杀了赤石,一切就结束了,再又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变法。”狩崎真澄说完便离开了。

  “届时我会向大家传递赤石的动向,再会了各位。”拉布也转身离开,维斯立刻追了上去。

  “小祖宗,你到底想干嘛?”维斯拉住拉布。

  “和你一起为青龙派效忠啊,哥哥。”

  “你疯了。”

  “哥哥,别看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知道的可能还没我多呢。告诉你,父亲已经是青龙派的人了,就是他派我在赤石身边的。还有,白虎派那边也有动作没告诉父亲。”

  “你知不知道在赤石身边有多危险?他是不是答应你什么了?”

  “父亲说,只要这次计划成功,就把我嫁给门田先生。”

  “他的话你也信!”

  “维斯,我们是兄妹,永远都是。无论未来父亲还认不认我,你又认不认我,在我心里,你们永远都是我的父亲与兄长。”拉布说完,便离开了。

  维斯看着拉布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另一边,白虎派也在制定计划,决定在中秋节时除掉牛岛一家。

  

  会议结束后,一辉和大二见面了。

  “这是我们最后的计划了,成功后,你终于可以结束卧底的生涯了。蜃楼没问题吧?”

  “没事,小樱哄哄就好了。还有,他们准备对牛岛下手。”

  一辉点点头,拍了拍大二肩膀,对蜃楼说:“没想到啊,蜃楼也有在意的人了。”

  “别得意,有本事把计划告诉我,我一定去告密!”

  蜃楼与大二的志念不同,蜃楼一心为了白虎派,而大二的的确确是青龙的卧底。


  到了中秋这日,乔治和门田去赤石要去的饭馆埋伏,一辉和维斯在牛岛家等着欧鲁特加,蜃楼本来是负责接应欧鲁特加的,但他知道这次计划绝对失败,于是就带着小樱去逛街了。

 先是饭馆出现了杀人案,后又有牛岛家燃起大火,人们惊慌失措,纷纷跑回了家。一辉和维斯迟迟不出来,大二冲进火场救人,小樱安慰着因不放心而赶来的小花,两个女人却越哭越凶。火海中三个黑色的身影冲出来,是一辉他们!

  小花连忙抱住了一辉,小脸马上也变得脏兮兮的。小樱扶住大二,脸上的泪痕亮晶晶的,大二给她擦了擦,小樱也变成了小花猫。

  “走,我们回家吧,今天是中秋,要回去陪爹娘过节。维斯也一起吧。”一辉笑着说。

  “不了,我有点担心拉布,先去找她了。再见。”维斯拍拍身上,之后就跑开了。

  

  党派斗争,最终以青龙派获胜结束,变法展开了,丞相基夫也死了,贝尔成了新丞相。国内时局一天一个样,皇帝病重,太子监国,变法触动了一些地主阶级的利益,使得他们一个个都在招兵买马,预谋反叛。国外风起云涌,外敌频频来犯,若林优次郎元帅战死,门田广见被任命为新将军,狩琦乔治为军师,带着一辉,大二,维斯出征。

  “一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好好照顾自己,维斯你记得提醒一辉要按时吃饭。”小花带着哭腔偎在一辉怀里舍不得他走。

  “我知道的,小花,我一定是平安回来的。”

  “放心吧,嫂子,我一定监督一辉吃饭。”维斯说完后便连忙离开一辉身边,这俩人怎么这么腻歪,算了,大二绝对不会这样的。

  “小大,你要注意安全,别吃不新鲜的东西,蜃楼,你武艺高强,要保护好小大。维斯你帮我看着蜃楼。”

  维斯无语。

  “维斯,你怎么不开心啊?”乔治这时走过来。

  “啊!”维斯大喊起来,“为什么没人关心我啊!”

  乔治一下笑了出来,“你妹妹呢?”

  “应该在元帅那吧?”

  “没有啊,我刚从那边过来。”

  “那这丫头去哪了?”

  这时,一个士兵往下拽了拽头盔。




9.(战斗)

  招兵买马完后的地主终于坐不住了,在京城周边发动了起义。新上任的护城官玉置豪虽率领士兵抵抗,但由于兵力不足,依旧是杯水车薪。城内一些地痞流氓趁机作乱,开始了烧杀抢掠。

  小花在一辉走后不久,便查出了身孕,幸实出于安全考虑,便把小花和小樱都接了过来。这天,这些瘪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五十岚家门前挑事,小樱凭着自小学的功夫和蜃楼的真传,出去教这些瘪三做人。之后五十岚元太也出去,一出手便是无敌。

  “娘,爹这么厉害吗?”小花和幸实在门口看戏,时不时发出喝彩声。

  “那是,你爹年轻的时候整个京城都找不到对手。”

  “好厉害!小樱加油!”

  京城里热闹,军营里更热闹,这天门田他们正在研究着作战计划,士兵突然来报,抓到一个女奸细,把人带上来一看:拉布可芙。

  维斯两眼一黑,要晕过去,一辉连忙扶住他;蜃楼不愿意错过热闹,专门跑出来看看;乔治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门田低着头,神情难看;唯有拉布,不嫌事儿大,一直盯着门田。

  良久,门田才发话:“来人,把拉布小姐带到维斯的房帐篷里,拉布小姐,你就跟着维斯吧。”

  “我能不能跟着你?”拉布一脸天真地问。

  “来人啊,把她给我绑了,扔我帐篷里去!”维斯终于回过神来,反手把拉布钳住。

  “放开我,放开我,元帅,救命啊!”

  门田始终没看拉布一眼,“好了,我们继续。”

  乔治吐槽道:“你们这怎么点的兵。”


  维斯忙完后回到帐篷,看到拉布把床,桌子,灯架全部踢翻。维斯默默地把帐篷收拾好,边收拾边说:“是你睡这儿,又不是我,我找一辉睡。”又给拉布解开绳子,拉布红着眼眶,还在不停吸鼻子。

  维斯拉着她坐下,又蹲在她的面前:“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这件事要是让父亲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

  “我来保家卫国,他凭什么不让我来!”

  “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门田广见?”

  “那又怎么样。明明答应我了,党派斗争结束后就把我嫁给门田广见的,是你们骗我!”

  维斯的眼眶里也有了泪花:“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父亲的打算和我对你的心意?”

  “维斯,我说了我们是兄妹,永远都是。”

  维斯沉默了一会儿:“回去吧,拉布。等到战事结束,我亲自去圣上面前为你请旨赐婚。我维斯发誓。”

  拉布看着维斯的眼睛,里面有着无尽的哀伤。拉布开口叫了叫维斯:“哥哥。”

  维斯揉了揉拉布的脑袋:“我没事。”


10.(终章)

  战争最终以门田广见率军大获全胜为终,他们回来时顺便把叛乱镇压了,老皇帝最终死了,新帝登基,他们是功臣,个个前途无量。但一辉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辞官。

  一辉的理想是保家卫国,驻守边疆,可自从进了官场,就像是被人推着走,而且是里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远。当真的站在沙场,看着那风起云涌的战局,不得不让他感叹战争的残酷。经此一战,他希望再也不要有战争出现。

  小花生了一个女孩,眼如星辰。一辉想,如果他再在这个泥沼中挣扎,那他的女儿,会不会也有一天成为别人的棋子,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当再次站在这个朝堂上,一辉的心态变了很多,这尔虞我诈的地方,他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一辉,父母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重新置办了房子养老,我们去吗?”小花问抱着女儿发呆的一辉。

  “好。我们回父母身边。”一辉揉揉小花的脑袋。

  一辉选择了离开,大二还不知何去何从,他最近总是心慌,因为蜃楼很久没有出来了。

  蜃楼,你走了吗?


“小大,来尝尝我刚煮的粥,这可是我和母亲学的,母亲说,你最爱喝这个。”小樱兴冲冲地把碗摆在正在看书的大二面前。

  大二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抱住。

  “蜃楼?你怎么了,蜃楼?”小樱拍着蜃楼的背。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就是知道。”小樱的声音是那么坚定。蜃楼不肯放开她,因为他不想让小樱看到自己哭了。

  “想吃咖喱饭吗?我去做。”小樱示意他放开自己。

  “下次吧。”蜃楼笑了,抱紧了小樱。

  看来小樱心里是在乎自己的,可人啊是不会满足的,蜃楼想知道小樱有多在乎他。

  “小樱,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我爱你。”小樱感受到了他在哭,又放柔了语气和动作。

  “不,不,”蜃楼放开她,“你看着我,你看的清我是谁吗?”蜃楼清澈的眼睛用着从未有过的认真盯着小樱。

  “我看的清,蜃楼。我爱你,蜃楼。”小樱也用着同样的坚定回答他。

  蜃楼又笑了,眼含笑泪,他知道小樱说的是真的,哪怕她说的假的,他也信。小樱看得心疼,伸手去为他擦拭。蜃楼揽住小樱的腰,吻住了她,并把她抱到了床上。

  “小樱,大二有你相陪真的是这小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而我能遇到你,一定是修了十辈子的福气。你好好陪着他吧,我走了。

  小樱,我爱你。”

 


 在蜃楼走后,小樱也怀了孕,大二最终选择了离开,回去和家人们在一起。门田拒绝了与拉布的婚事,拉布拿得起放得下,一个人去周游四方了。维斯因为父亲的缘故还在官场沉浮,不过偶尔会抽时间去看看一辉他们,去找找妹妹。五十岚家就这样远离一切纷争,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全剧终




  “蜃楼,离开了。”大二抬手接住一片樱花。

  府里有一颗大樱花树,是蜃楼听说要娶小樱的时候,特意从外面移来的。

  小樱从后面抱住大二,声音里满是落寞:“我还欠他一顿咖喱饭呢。”

  大二握住小樱的手:“去做吧,我替他吃。”

  大二在樱花树下,吃完了他最不爱吃的辣咖喱。“小樱,我们去找父母和大哥好不好?”

  “嗯。”

――――――――――――――――――

作者知道在古代不能随意辞官,作者也没有去了解过双重人格这个东西,这样写完全是因为作者爽。如有观感不适,作者在这里谢罪了。

最后,蠹虫在这里感谢大家能够看完,我们有缘再会。




  



  


 

深夜寂静绽放

【桃鬼】逃亡

【特摄bg结48h DAY2 09:00】

(阅读本篇你将看到包括但不限于ooc/矫揉造作/拼凑感强烈/小学生文笔/病句连篇/强行文艺b/逐渐自暴自弃的文风)

(阅读愉快!)


北极星,是能够在逃亡之途中为人指明方向的恒星。若仔细感受,在清冷的夏夜里同样也能感受到它传递的温暖。

一味逃避的人,无法与向往之人比肩而行的人,连幸福的真正意义都无法领悟的人,究竟是否有资格接受这份光辉的指引呢。


*

鬼头遥对自己做饭的手艺向来颇有自信,至少在强打精神地看着桃井太郎吃下第三块曲奇饼干之前是这样觉得的。

咚兄弟组的团体活动,意外普通平淡得有如平和的家庭周末聚餐。大家...

【特摄bg结48h DAY2 09:00】

(阅读本篇你将看到包括但不限于ooc/矫揉造作/拼凑感强烈/小学生文笔/病句连篇/强行文艺b/逐渐自暴自弃的文风)

(阅读愉快!)


北极星,是能够在逃亡之途中为人指明方向的恒星。若仔细感受,在清冷的夏夜里同样也能感受到它传递的温暖。

一味逃避的人,无法与向往之人比肩而行的人,连幸福的真正意义都无法领悟的人,究竟是否有资格接受这份光辉的指引呢。


*

鬼头遥对自己做饭的手艺向来颇有自信,至少在强打精神地看着桃井太郎吃下第三块曲奇饼干之前是这样觉得的。

咚兄弟组的团体活动,意外普通平淡得有如平和的家庭周末聚餐。大家聚在咖啡店分散落座,各自对着面前的下午茶安静地品尝或发呆。

但今天的气氛就是莫名异样得几乎让人产生不适感。

桃井太郎掏出鬼头遥之前塞给他的曲奇饼干,麻利地拆开包装自顾自吃起来,饼干碎掉的干脆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响。

“店长,你在厨房煮了什么东西吗。”正在搅拌咖啡的猿原真一突然抬头看向柜台后安静翻书的五色田介人。

“没有哦。”

“可是我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比咖啡香气都浓郁。”

“不对。”

一直默不作声的桃井太郎突然终止进食,抬头加入他们的对话,一脸认真:“烧焦味是遥送给我的饼干发出来的。”

安静。除了发言完毕继续埋头吃饼干的太郎之外,大家的视线缓缓移动到在角落用托盘挡住脸默默观察自家主公吃饼干的鬼头遥身上。

气氛陷入了微妙的尴尬中。遥那不知为何气色本就不好的面色顿时因为太郎的直白发言而变得更加糟糕。

“不不,不会吧……我这次有好好用心做的……都是按着学校烹饪课的食谱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啊……”

“不对!”

太郎突然用力地拍桌站起,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一瞬。

“有没有用心做首先在味道上就能看出来。你的饼干,从味道上来说——”

“就已经非常难吃了!”

噗呲。鬼头遥感觉自己似乎中了一箭。

“无论做什么事,都是要真正付出真心和热情才能做成功的。”确实没有因此生气,但语气却不减平日的冷漠和严厉。太郎面无表情地凑近她,嘴上仍然不依不饶,“你会做成这个差劲的样子,很明显压根就没有在这件事上集中精力,更别说是付出真心。现在的你,完全不够格。”

“如果要我来评分的话,这次是0分啊。”

面无表情地说出最直截了当的话来道出他人的不足,毫不顾及他人的心情和说话的场合,有着甚至不太像人类一般极端的不晓变通和冷漠与正直。

明明和往常别无二致,明明是一如既往的直言不讳。鬼头遥今天却觉得胸口如此憋闷。

偏偏是今天。偏偏是今天被他说这些话。

大家习以为常的气愤斗嘴场面没有出现。仰头迎着凑过来的太郎看不透的目光,遥一改平日的不服输反驳,只注视了一秒就低下头去,将脸缩在托盘后保持缄默,一动不动。

桃井太郎不知在想什么,像是在等待回复一般用没有表情的脸凑近后定定盯着她,也保持静止状态纹丝不动。

这着实是让人坐立不安的场合了,长久的沉默让伙伴们也感觉到一丝不妙。雉野刚有些担心地探身试图缓和气氛:“那个,桃井先生,你们这是——?”

没有人回应。只听到店长旁若无人翻书的响动。

“其实,气味也没那么糟嘛,桃井。”猿原真一尴尬地清嗓子慢悠悠开口继续,“这么狠的话就别说了。鬼头她只给你一个人做了曲奇饼干呢,还是说句谢谢比较好……”

“道谢的话,上次已经说过了。”

对于同一件事表达的谢意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生硬地打断侍从的劝慰,桃井太郎深深看了鬼头遥一眼,回身就座,但并没有再吃那盒曲奇,将它重新包好并且搁在一边。

店内再次安静。蓝粉两人焦虑紧张地对视了一眼,用眼神表示无计可施。

再无暇顾及伙伴们的想法了。遥此刻的心情,彻底跌落至谷底。


明明早已不再将抄袭诬陷事件当做一回事准备乐观面对生活,现实却不给她好脸色看。

因为学校文化祭所需的海报在绘制的意见上有所分歧,今天上午课间休息时,漫画社社长板着黑脸穿过了半个教学楼冲进遥的教室二话不说便开始大声吵嚷。

咄咄逼人的架势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负责一部分设计的遥在愣神后反应过来正欲反驳之时,却迎面撞上了对方的破口大骂:

“人渣抄袭女,等着遭报应吧!”

那名一直嫉妒她的社长在歇斯底里后扬长而去,只剩周围的同学切切私语。

并没有人来劝架。平日拜托遥完成美术作业的同学,午休总是和遥一起吃便当的朋友,曾反复赞美过遥的优秀的花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遥说话。

就算是发现自己柜子里的衣服被小刀划得稀烂并且被糊满泥巴时也是这样。

这是校园霸凌吧。遥呆立在柜门前方这么想。好像终于明白那句等着遭报应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一切明明都不是我的错。

突然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甚至没有产生去向老师求助的想法。遥没有再和任何人搭话,浑浑噩噩地过了半天,只是一直木然地靠窗注视太阳和云的移动。

下午的上课铃声打散了放空的状态,混乱的脑中充满难得今天有烹饪课的念头。缓慢走在人群后方,遥独自一人前去烹饪教室,就像是为了逃避现状主动分散注意力,脑海中不知为何出现了那个人始终表情淡然的脸。

还是给自己找点有意义的事做比较好。干脆趁此机会弥补一下之前恶作剧的过错,这次就再做些饼干送给他好了。当时的遥强打精神这样想着。

明明带着想要获得认可这样有些自私的目的,明明潜意识中想要从他的夸奖里寻找慰藉来缓解今天的压力。

拖着沉重的步伐去白熊快递总部强行挤出微笑将饼干送给太郎时,他并不迟疑地接过,眼神却平静得毫无波澜,找不出一丝在第一次收到礼物时难以置信又惊喜的情绪,就好像接受遥的饼干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一样。

“我知道了,我会吃了它的。”

现在想来,他那时也许在失望也说不定。

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在用恶作剧欺骗了真心之后以同样的姿态再次毫无诚意地做出相同的举动,可不完全就是将人当笨蛋戏耍的样子吗。

再加上自己做得很难吃,难怪他会做出那样的评价。说自己是故意找茬也不为过吧。

一边以散步的速度在回家路上慢慢走着一边回想着在咖啡店发生的事,遥不禁露出苦笑。

还真是没用啊。我自己。


天几乎已经完全黑透,远处因落日余晖而染上铁锈色的云层正在逐渐被夜晚侵蚀。街道的风清冷而沉寂,没有一丝声音。

挪动着疲惫的身躯打开家门,没等鬼头遥站稳便和气愤的姨妈撞了个满怀。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啊,今晚,咖啡店里客人很多,帮店长招呼客人所以稍微耽误——”

“先不说这个。你怎么还能干那么不道德的事情呢?”

遥脑袋发懵。

“老师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说你在对待文化祭海报设计这种大事上都极不认真,还是抄袭!不仅如此还和劝你的同学吵架!”操劳过度的姨妈眼睛中布满血丝,疲惫让她失去理智,“这么过分的事情怎么干得出来?上次漫画抄袭那么大的丑闻都没有说过你半句,本以为你自我反省能涨涨记性,怎么还干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情呢?”

身体动弹不得,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刺来。遥感到自己就好像今天被划破的衣服一样,成了一块破布。

“太不让人省心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手脚冰凉,感觉身体也在失去温度。

体内突然燃起了狂奔的冲动。

“就你这样还当什么漫画家啊,我当初就不该支持你。”

好想离开,好想奔跑,好想逃走。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会让所有人对你失望的懂吗?你——”

“……都说了……”

“什么?”

“都说了我没有抄袭!不是我的错!”

沉积已久的委屈化作大吼爆发,遥摔下书包夺门而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自楼梯上飞奔而下,不顾身后姨妈的呼喊,咬着嘴唇向远处迈步狂奔。

快点,快点,快点,让我逃走,让我逃走,逃到远离这一切的地方。

身体被强化之后的速度显著提升,两侧的建筑在余光中已被划成了两道模糊的影子。

逃走,让我逃走,逃离这一切吧。

夜风鼓动着耳膜,夜晚的阴冷在此时更加刻骨。

泄出的委屈感如同拥有实体,堵塞于胸口,喘不过气。

直到咬得发凉的嘴唇隐约渗出血腥味,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停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鬼头遥放声大哭。


*

即使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城市,在夜色笼罩之下也会显得如此陌生。

一气之下不知跑出了多远的距离,街景在夜幕下模糊而失去辨识度,花坛中肆意生长的绿植化作摇曳的黑影,仅剩的一两盏灯火无声充盈远处楼房的玻璃窗,街道上空无一人。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抽噎,用衣袖胡乱抹去泪痕。拍拍脸颊,鬼头遥终于开始思考当下的状况。

此次出行没有目的地。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把手表忘在书包里也无法知道确切的时间,或许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盯着因年久失修而不住闪烁的朦胧路灯下聚集不散的飞虫,遥放慢步伐,行走在陷入黯淡的城市中。

晴天前夜,依稀可见的云丝被月光染得惨白。月亮大而圆,甚至能看到其上暗褐的斑纹,柏油路面上倒映的微弱光芒就像蝴蝶的鳞粉。

多少只蝴蝶逝去才能铺就一地月光呢。遥这样想。可是又有谁来埋葬他们?

或许是拇指姑娘吧。幼时看过的童话再次浮现脑海。陷入鼹鼠桎梏的姑娘渴望着月光,当晚蝴蝶的鳞粉便纷纷在窗口散落。纤弱的少女浑身染着潮湿的香气,踏上粘湿的泥土一只接一只,为每个或许是因她而死的灵魂修建小小的墓碑。

在她乘着燕子奔向幸福时,是否想起过身后的墓碑呢。

在遥看来,拇指姑娘故事的高潮比起对追求理想事物的赞美,更像是一场意外的逃亡。

正如现在注视着这月光的自己一般。

这些想法能成为不错的漫画素材啊。将混乱的思绪从大脑抽出,遥仍然漫无目的地在夜色中徘徊着。

宽敞的下坡路终点,是穿过城市的旧河道,多年前的河流改道使这条遭人遗忘的无名河流在如今成了一条孱弱的小溪,两侧栅栏也破烂不堪,被疯狂生长的杂草掩没其中,有让靠近之人稍不注意便会摔下的可能。几棵歪扭的粗大樱树那引以为傲的满开花冠在夏季到来前自然早就凋零殆尽,取而代之的浓密树叶在月光中投射斑驳的光点。夜风吹拂下便有如海中粼粼波浪悠然荡漾。

眺望着那般奇特寂寥的光景,感官似乎都变得敏锐许多。沿河道散步的遥依稀听到了何处传来了不属于静谧夜晚的异样声音。循声前去,果然看到在不远处横侧的街道有什么正发着不同于路灯的温暖光芒。

现在还有人在街上吗,莫非是没打烊的拉面店之类?好奇心驱使着脚步不由自主加快迈向光芒所在,遥探寻的目光终于绕过了墙壁的死角——街道路口正停着一辆熟悉的银白色运货车,车尾灯正散发柔和的光芒。车门打开,车尾戴快递帽的白色小熊贴纸已经完全说明了这辆车的来历。

没等遥的大脑做出反应,一个身穿红黑快递服的高挑身影自车旁出现,夹着账单册一手捏着帽檐摘下帽子,本来隐藏在阴影中的脸庞彻底暴露在灯光里。

怎么是他……

鬼头遥下意识缩了回去。

如果要说一个此刻最不想遇见的人,那必定非桃井太郎莫属。

但不知能不能算是不幸,她最不想遇见的人现在恰好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出现了。

复杂的情绪如潮水涌出。下午那番不愉快的交流仿佛是刚才发生的一般,不适和别扭使遥莫名地精神紧张,再次意识到自己此刻仍然顶着哭得有些肿胀的脸,不禁更加觉得自己不堪入目。

他是否还对自己心有芥蒂呢,如果现在自己的这幅样子被他看到的话……

他那看不出悲喜的表情再次在眼前浮现。

眼神中似乎隐含失望的情绪。

逃走吧。

声音再次在脑中鸣响。

意识中紧绷的弦在一瞬间彻底断裂。鬼头遥在桃井太郎侧目前的那一刻迅速转身向来处奔逃,如同被火灼烧后的飞蛾仓皇逃进黑暗。她听到身后讶异停顿的脚步,逃避现实似地紧闭双眼,不顾一切地向前冲撞。

让我去到没有人的地方吧。

脚下一滑,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猛然睁眼,遥惊觉自己不小心冲进了河道的杂草丛中。脚陷在软泥里迟缓跟不上动作,膝盖撞上隐没草间的破损围栏,剧痛袭来,遥身形一歪,重重摔倒在斜坡之上,旋即不受控地滚落到河道坡底。

还是第一次感觉潮湿的泥巴和青草香气如此刺鼻,身体是不是因为泡到水里才这么冰凉沉重呢。

吃力地爬起,遥勉强撑自己在溪边浅滩中支起上半身。映在水滩中的明月更加完整。迷蒙之间,上方传来杂草被拨开的窸窣响动。

啊啊。

真是,太丢人了。

她再次闭起眼。

感到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人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庞。

身披皎洁的月光,如同鳞粉洒于身周。朦胧却清晰可见,让人生疑是否自己仍身处一场明晰梦中。

带着让她有刹那间失神而不可思议的,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

“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

“才不告诉你。”

“你为什么会摔到那种地方。”

“……都说了我才不告诉你啊……”

又一轮对话终止。刚刚擦干净脸上泥巴的鬼头遥此时正握着一杯热水,就像正接受着严肃的拷问,坐在车里跟桃井太郎进行无意义的大眼瞪小眼。

在下意识逃走时经历了几乎让大脑一片空白的不完全自由落体之后,被自家辛苦加班到很晚的敬业快递员主公发现并且有幸被打横抱起爬出河道,现在暂时被塞到了快递车里休息。不管先前什么心情,刚刚发生的一系列做梦一样的事情此刻都让鬼头遥头脑发涨无法思考,姑且是从羞耻心的地狱中爬了出来。

“那个,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

工作到九点半啊,好敬业啊……当机的大脑产生了新想法,抓住时机借此将刚才的事情抛却脑后,鬼头遥认真地对自家主公肃然起敬。思想顺利逃避式地抛锚。

“……不对,既然这么忙,那你下午怎么会有时间去咖啡店呢?”

“那是休息时间。休息的时间我不会用来工作。”太郎一脸理所当然。

“那你当时就不怕工作做不完吗……”

“那是休息时间。休息的时间我不会用来工作。”

很是有些狼狈,遥不想再跟眼前这台铁打的成精复读机对话。

见她没接话,太郎倒也没再说什么,脱下身上的外套用类似于甩的动作有些粗暴地为遥披到身上。

“衣服被弄湿了就要加外套,否则会感冒。”

“……谢谢。”

“所以,你是跟家人吵架之后逃出来了,对吧?”

“……”

他这不是能猜出来嘛。遥更加难堪,沉默着别过脸去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发生什么事了?”

“……”

“告诉我。”

“我不想说。”

太郎不再说话,一语不发定定望着她。淡然的神情之后隐藏着看不透的东西。

收回目光,他回身坐好转动钥匙。车灯随着汽车发动机的震响再度徐徐亮起,柔和的光束穿破窄街中的黑暗。

“出发了。”

谁让我们是超良缘呢,这样可不能不帮你。太郎说道。

“……诶?”遥抬头意外地望他。

“随你的愿,我就带你逃走吧。”

如果这能够让你获得幸福的话。

并不再看她,他凛然却又温和的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黑夜,松开手刹,车缓缓向前驶去。

  

穿行在夜晚的街区,间隔距离有些长了的老旧路灯撕扯着车影,将其与车灯交融混合,糅成暧昧的形状。整个城市甚至安静得有些异样。

“那个,我说啊,太郎。如果要用两个词来形容我的话,你会选哪两个词?”

欣赏着窗外夜景,打发时间的遥和身边开车的太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握着方向盘微微蹙眉,太郎认真地抬头思考。

“麻烦的侍从。”

“是说两个词啦……”

“麻烦,和侍从。”

你是我的侍从,而且有时候会很麻烦,至少现在就是这样。迎着遥一副我就知道早说就不对你的答案抱有什么期待的无语目光,不痛不痒的太郎甚至贴心地解释了一句。

“……亏我还好好想了对你的形容词呢。”

不再说话,托着脸别过头去故作生气状,遥鼓起腮帮背对着驾驶座趴在车窗边,隔着玻璃假装继续眺望夜晚街景,实则借玻璃窗上的模糊倒影开始暗中欣赏着那人的侧颜,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久了就会惊觉自家主公的侧颜真是标致得让人看得入迷,但却仍然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直视前方心无旁骛地驾驶着。

这次又说着些什么为了给我传递幸福之类莫名其妙的话自顾自行动了,也不知道会把车开到什么地方。呼出一口气,遥鼓起脸把鼻子以下埋进臂弯中。

刚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谎。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好合适的形容词。

到底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太郎呢。

说到强大,也想起他。说到令人牵挂,也会想起他。

正如人类用肉眼无法探测云层之上的迹象,她从无法看穿太郎始终不变的淡然神情之后隐藏着何种感情。如若不是他口中所谓的缘分,她或许今生都无法成为战士与他相遇,只是拥有着或许比他人多了份名誉功利在身的普通生活。他们本就应是陌路人。正因如此,和他在一起时才总会产生这种不思议的缺氧感,像是易碎玻璃不愿触碰一般的窒息感觉,实则可能只是只知一味逃避的自己在面对如同晨光般凛然的他时产生的自惭形秽。

不能不说自己在与他相处时总会产生难以启齿的别样情愫,但遥明白,这只能是永远藏匿在自己心中的秘密。因为深知真实的他难以触碰,因为清楚自己无法做到与他比肩而行。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活成他的样子,所以他可以凭靠强大克服孤独。她试图这样安慰自己。但为何又会心有不甘为何又会心生愧意,明明没有必要产生向往和牵挂之情,明明自己成不了他这种人,明明他这种人遥不可及。不知道自己在期望着什么。

彼时他那沉静双眸中所隐约流露的的失望又突兀地在脑内浮现。

总是在传递幸福,以己身之力在需要这份温暖的人们之间发光发热。可是他自身能够感受到幸福,能够理解幸福为何物吗。幸福究竟是什么?如果他所传递的事物真的能让所有人感到幸福的话,那么他的身影为何又总会显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落寞呢。

非人般的神性让一切污垢阴影无处藏身之时,属于常人的温暖却也因此在过分刺眼夺目的灿烂中流失,这双为他人运送幸福的手都无以阻拦,无法触碰,无法感知。就像是形单影只的恒星,不卑不亢地在虚空中独自旋转,却只顾释放光芒不自觉己身已无法再使得他人靠近,长久耽溺于孤独中渗出的冰冷。

“遥,咱们现在正在向北边去。”沉默已久的太郎突然发声,打断了遥的思绪,“你看那边。”

遥循着太郎所指的方向抬头向天空望去,正前方天空距高悬的明月不远处,正有一小颗光点微微闪烁。并没有被月光所吞没,安静地嵌入夜空,有如碎钻但并不锐利。

“那是北极星,一颗发光恒星。”太郎为她解释,“北极星始终在天空的北方出现。所以咱们现在正在向北行驶。”

“我知道,学校地理课讲过,北极星的位置是不变的,所以能为迷失的人指引方向。”

“能为逃亡中的人指明方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呢,遥。”被再次念出名字,遥甚至产生太郎语气中有一丝戏谑的错觉,不禁再次郁结。

“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吵架然后离家出走的事情……”

太郎瞥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

“你烤的饼干,真的是非常难吃呢。”

“……”

“人的付出的真心和热情会体现在事物之上,但我今天完全没有在你送我的饼干上体会到这些。我感到的只有极其异常的情绪。”他像是在讲述不属于他们两人的事情一般语气平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遥莫名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什么意思?”

“不论如何,你都是会对我付出真心的,对吧?你一直以来都是,怀抱着那样的热情,在对我付出真心。”

路灯光芒反复变幻。目光终于交汇,太郎深邃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在流动,在明暗光影之间显得缥缈而让人怀疑其真实性。

“我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说你的饼干难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看不真切你的那种异样情绪究竟是什么。但你确实是被它深切影响到了,略加猜测就能够推出你今晚一个人游荡在外的原因。情绪爆发,和家人吵架,然后离家出走。”

再加上你的泪痕全干在脸上了,眼睛也不是摔肿的吧。他补充道。

再次慌乱地擦拭眼角只觉无地自容,遥心中却因某些话而产生了复杂的情绪。一种喉头梗塞的预感油然而生,想要再次悄悄将其压抑,沉郁的心情却无法抑制,化作话语脱口而出。

那之后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倾诉而出,太郎安静聆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对此回复些什么。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出逃的理由。”他最后只是这么说道。

在尽数坦白心情后,他此刻的声音竟如同魔法般不思议将所倾吐的委屈全部消除殆尽。对此感到莫名的羞涩,遥只能揉眼掩饰住心情的转变故作嗔怪:

“那你也不能把我说成像是逃亡犯一样啊,你不也是带着我……”

“我和你可不一样。”见她此状,太郎终于勾唇浮现笑意。

  

不知何时窗外景色已经与上车时大不相同。路灯消失,不见层叠的房屋,取而代之的则是平坦的草地与远处依稀亮起的光点。视野变得开阔许多,俨然是市郊的景象。

将车随意停靠在路边,太郎下车为遥打开门拉她下来。四周漆黑一片,虫鸣不绝,空气冰凉清新,似乎能看到不远处废弃已久的生锈铁道。可能是处于半周前刚下过雨的缘故,脚下泥土的触感格外柔软,空气中充斥令人心旷神怡的潮湿草香。四周灌木丛生,隐约可见前方有着土坡的轮廓。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没有回答遥的问题,太郎只是握紧她的手拉她向前走去。温热的掌心一下包住了遥的整个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用力,令她一时竟像失了魂魄般不自主跟他行向前去。

两人一并登上低矮的土坡。遥才意识到自己嗅到的气味不只是由草汁和泥土散出,一股清郁的淡淡花香随所在位置变化传入鼻中。借助月光,脚边细碎的白花丛生朦胧似幻。

皎洁的光芒似是会随云雾流转,黏稠清澈的素辉附着在移动的云上。层层累积的云层遮挡住月亮,天空逐渐黯淡下来。

立于土坡之上仰望北方天空,那颗引人注目的恒星因失去了月光而更加明亮。不染纤尘的光点如切割好的钻石,却又如同终点的指示灯孤高冷彻。

温柔又强大,善良又纯粹。

半晌,遥才转头去看身旁的人。

这令人捉摸不透的青年仰首而立,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阖眼迎面感受夜风吹拂。仿佛即将与自然融为一体,伫立于黑暗但却似是有披拂星辉旋于周身,正置身于荒野之中享受与天地同在的孤独感。

竟有些像因出逃成功而失去逃亡的意义却无比虔诚的亡命之徒。

鬼头遥感到自己的心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剧烈地颤动起来。

活于人间,却逃离人世。

明明可以避而不答,沉默不语,故作愚笨,融入纷杂吵嚷的人间烟火。

不晓人事,不知变通。看似伫守,实则逃亡。

是迫不得已被流放至孤独的世界无法归去,还是孤高燃烧的灵魂不容许自己与俗世相融而不再回头。

究竟是谁在逃亡途中迷路不归呢。

“这就是北极星。”良久,他保持仰望天空的姿势睁开双眼,目光内似乎仍有光芒闪烁,“看到了吗。如果今后的日子再找不到路的话,不用去理会其他困扰你的东西,只是一直望着北极星就好。如果找不到方向的话,我还会继续像这样带你逃亡的,直到你找到自己的启明星为止。”

“坚持你自己所认为的正确。因为相信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遥。”

真是,真是莫名其妙。

悸动让全身几近发麻,甚至眼眶发热。遥差点再压抑不住内心久寂却再次爆发的情愫。

什么嘛,明明他自己本身就像是北极星一样璀璨夺目。

一颗尚还不知自己为何物,不知自己同样身处逃亡之途的星星。

在逃亡路上指引我的启明星,早已经找到了啊。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如恒星从来只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并不自知,照亮四周却从不曾注意到周身有行星感受到他传递的幸福而用同样平淡但却热切的目光回望着他,试图传达也不知是否能被他察觉到的温暖。

也想为他传递幸福的这样的自己,却接连再三地犯下幼稚的错误,情绪化行事而无法应对面前的棘手状况,强装可靠却仍然轻易崩溃并且逃避。

自己真的有这般与他共处的资格吗。

坡上突如其来的夜间气流忽然猛拂过面,狂吹遥的发丝,不禁后退一步却恰好贴上了身后青年的身体。略微一颤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发出了类似于呜咽的声音,也不知有没有被风声所盖住。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管用吗,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没有任何错。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以来都会相信你吗。”

不等身前少女匆忙慌乱地离开,他伸出手臂将人一把揽住。

手臂作用在肩膀上的力度使人大脑一片空白,她错愕地转身,无法分辨是脚下踩到软泥地还是面前这人的主动发力,下一秒便顺势被拥进了怀中。

此刻只能听到心脏的鼓动。

“因为是你让我感到幸福了啊。”

不说出口,就永远无法传达。

眼前这恒星般不通人世的青年只是怀抱着让他真切产生并理解人类感情的不知所措又有些迟钝的少女,第一次倾诉出自己对待他人的真实感情,认真注视着她怀着显而易见的期待紧张又难以置信的双眸,微微张口。

说出那句话——

强风吹拂,除了二人外不会被人听到的生命中首次的话语被揉碎在夜空。

似乎有什么爆绽开来。

啊啊,这下逃亡到了幸福之中呢。

两颗缺陷的天体以对对方的感情寄托为引力,因为某些珍贵的人类感情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鬼头遥不自禁踮起脚尖,向对她袒露心迹的主公落下轻轻一吻。


北极星,指引者逃亡者的恒星,同时也是被逃亡的行星所环绕的启明之星。在夏季夜空中亘古不变地传递着比晦明不定的月光更加明亮的光芒

你才是真正的逃亡者。

今后未知却绮丽如夜空的路途,请让我与你一起逃亡。

  

-END-

唐琬

【特摄bg结|地奈】当我走到数据之海的尽头

*看了超全集后的一点想法

*我流地奈

*大量私设出没


  “不对,等等,不管怎么说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还带着艾克斯就有点过分了吧?”


  礼堂光是最先说出这个想法的人,毕竟他资历最大历来又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有话直说,在座的另外几位奥特战士也附和的点头。


  红凯听着他们几人逐渐吵闹起来的讨论声笑而不语,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滋滋冒油的烤肉。


  “这件事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可我也不忍心把艾克斯留下嘛…”


  大空大地为自己辩解道。...


*看了超全集后的一点想法

*我流地奈

*大量私设出没




  “不对,等等,不管怎么说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还带着艾克斯就有点过分了吧?”


  礼堂光是最先说出这个想法的人,毕竟他资历最大历来又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有话直说,在座的另外几位奥特战士也附和的点头。


  红凯听着他们几人逐渐吵闹起来的讨论声笑而不语,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滋滋冒油的烤肉。


  “这件事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可我也不忍心把艾克斯留下嘛…”


  大空大地为自己辩解道。


  “哎,那次聚餐我不应该去的吗?”艾克斯震惊。


  “艾克斯也吃不了人类的饭吧?”翔一针见血的指出这点来。饶是这几个常年和怪兽打交道次数胜于和女孩儿接触的战士,也很难想象在浪漫的烛光晚餐开宴之时,大空大地向明日奈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接着把艾克斯的终端与哥莫拉的闪光人偶放在两人中间的窒息场景。


  大地严肃澄清,他只摆了艾克斯的终端。


  凑活海一掌拍住了自己的双眼,旁边的弟弟露出真离谱啊的表情转过头去夹自己爱吃的肉。


  翔在特训时就对后辈相当不客气痛欧过一顿,至今也没有对大地多客气而是与他自然而然保持了这种相处模式,在大地与艾克斯被自己的灵魂质问问的发懵时乘胜追击道:“而且明日奈邀请的只有你一个人吧?”


  难得见可靠的前辈被人质问得一言不发,旁观的后辈们各个都幸灾乐祸,勾肩搭背举着酒杯大喊,干杯!


  所幸这个令大地头疼的话题并未持续太久,酒过三巡之后话题扯向了各自在宇宙的见闻,又比如和大家都很熟悉的赛罗前辈。


  聚会结束后,几人三三两两离开了临近打烊时间居酒屋。此时已无人清醒,有人手舞足蹈,有人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念叨着心里的名字。夜风吹拂过滚烫的脸颊,大地挥手与同行的凯告别,于清晨在吉奥的训练室被明日奈发现。


  少女换上了运动服,大概是想来训练活动一番,未曾想过拉开门就见到队友直挺挺的躺在海绵垫上。


  她拍醒熟睡不起的大地,嗔怪道:“不要在这里睡觉啊,完全把门口堵住了。”对方微睁了眼,低声念了句“原来是明日奈啊。”随即又带着笑容满足的睡去。


  “昨天到底做什么去了?”明日奈嫌弃地扇去鼻尖萦绕的酒气,气愤地跨过大地,将训练室的排风系统打开。


  她休完了假期,趁着清晨回到吉奥,想要借着运动集中精神,好好思考昨夜在饭桌上父母的话。


  山濑明日奈进入吉奥防卫队的心并不是纯粹的——因此在父母提出辞职,回家结婚时,她忍不住动摇了。


  她原本是为了替代因伤而不能工作的父亲,才决定放弃原本的人生与梦想,加入灾后救援队,最后因表现出色而来到了吉奥。


  应该为自己的实力而自豪吗?然而童年时被人拒绝的阴影始终盘旋在明日奈的心头,她渴望着和平,迫切想要回归平凡人的生活。


  明明那样的生活是她梦寐以求的。


  然而,她也不想就这样辞职,回去和相亲对象相伴一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地那个迟钝的家伙,能快一点,快一点,发现她的心意啊!


  明日奈将自己平摊在海绵垫上,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视线逐渐飘忽。


  不知不觉,周遭的环境音逐渐消失。明日奈并没有注意到这般变化,只觉得心仿佛沉入了幽谷般宁静。


  待她再度睁开双眼,眼眸里却映照出流动的数据串。山濑明日奈迅速从地上爬起打量四周,认出这里是自己曾前往过的数据之海。


  她就是在这里握紧彩虹剑,许下了找回大地的愿望。


  明日奈行走在无边无际的数据之海,这里没有时空的概念,也没有彩虹剑替她指明道路,因而她只能向前走着。


  双脚无法丈量脚底所踩的数据,也没有参照物来对比出时间的流速,明日奈逐渐失去了耐心,起初的熟悉感也被未知所带来的恐惧淹没。


  “明日奈?”


  她侧身,长发飞扬在空中转起落下,才落下的眼睫又如蝴蝶振翅般抬起,山濑明日奈睁大了双眼,怔怔望着来人。那个人有着她熟悉的相貌和挺拔身姿,却无法与记忆中的人对上号。


  对方握着彩虹剑,眼角已有了岁月摧折留下的痕迹。明明已是成熟稳重的人了,再见到她转过身来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孩子般满足的欣喜。


  “大地,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慌乱了阵脚,忙不迭扑上去去辨认他的不同。大地生得高挑,每每与明日奈站在一起都须得低下头来找她的眼睛,这次也不例外。


  “好久不见,明日奈。”


  他凝望着她的眼睛,真诚的说道。


  明日奈抓着他的双臂,“说什么好久不见,我们明明才见面。”她难以理解,努力想从那双温柔安静的眼睛里找出捉弄来,哪怕大地从来不会做出这些事。


  “不是这样。”大地摇摇头。


  “谢谢。”他抬头,一板一眼的说着道谢,明日奈心里有个疯狂的想法——她竟以为大地是在和这片数据之海道谢。


  大空大地给她留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身形便逐渐化做数据流消失。“喂,大地,大地!”明日奈把她短暂的二十年人生阅历里翻了个遍也对这种事手足无措。手心忽地抓空,她下意识去够大地的肩膀,这次她直接穿过了男人尚未完全消逝的身体。


  这次不告而别,比以往任何一次大地从她的身边离去都要来的残忍。


  山濑明日奈睁眼,眼泪流入浓密的发。


  是梦吗?


  啊,为何…会露出那样悲伤的笑脸来与我告别呢,大地?


  回到现实的刹那,她便用手背抹去了眼泪,立刻去确认大地的存在。没错,他还在那里,依旧闭着双眼,安详的熟睡着。


  明日奈松了口气,在大地醒来起身时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他。最初明日奈恐惧着大地离开她的身边,他在体能和战斗素养这两方面的表现简直差到让人惋惜,却又爱自作主张去做危险的事。明明这样大地是需要她保护的,可渐渐的她意识到大地已经可以独立战斗了,学会了和他分头行动。


  然而现在,唯有如此紧紧抱住他,才能让她确信,是的,大空大地依旧在她的身边。“唉,明日奈?”大地试探性的喊出她的名字,却只得到女孩嗔怪的一拳,肩膀结实的挨上了这一拳,痛得无辜科学家呲牙咧嘴。


  “不许再用这种奇怪的方式与我告别了,听到没有。”


  “什么什么?”


  大空大地一脸茫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日奈!”


  他突然以郑重的口吻念出她的名字。山濑明日奈发红的眼角还残余泪痕,虽然委屈却认真的倾听着他的发言。


  “上次的事非常抱歉——这次,能换我邀请你吗?”他迟疑着,还是笃定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也许是看出明日奈对上次共进晚餐的糟糕回忆,他又添上一句话——“这次不会带上艾克斯的。”


  明日奈的休假还没有结束,晚上回到家中,母亲正在家里抓着吸尘器清洁地板,看见女儿压都压不住的嘴角和雀跃的神情,笑吟吟问道:“今天碰见什么好事了吗?”


  她噔噔噔跑上楼梯,跳过三层台阶踏上地板,回头欢快的对母亲说:“没有啦。”


  “辞职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母亲双手拄在吸尘器上,慈爱地凝视着明日奈。少女歪头,“暂时,还是想继续维持着这样的生活?”


  “这样啊,你的想法,我会和你父亲说的。”


  “麻烦您了!”




*


  大地从实验室走出来时,吉奥距他上次走出来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门外人潮汹涌,他没见过的科研人员抱着纸箱前往曾经是他们作战指挥部的方向。大空大地想起上面发下来的文件,说是已经十余年没有怪兽灾害发生了,留着吉奥如此优秀的基地荒废是件浪费的事。于是防卫队被暂时分调去往各个部门,从今以后这里的主要用途将用于科技的研究和实验。


  队长和橘副队长退休了,其他人也收到了其他部门抛出的橄榄枝,格尔曼博士和琉依几人倒是依旧留在了吉奥,高兴的说,大地,以后还是在一起工作呢!


  大地轻松笑着说那可真是不错,阿渡也表示自己不会忘记大家,虽然去了别的部门但以后也时常可以见面。


  一切都很好,明日奈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递出了辞呈,大地在聚会后一直没来得及说出的道歉彻底哽在了喉咙,最后被橘副队长推着出了指挥室大门说你替大家送送明日奈吧。


  为什么是我一个人啊?


  他回头,其他人都对着他露出大地难以理解的笑容,阿渡还为他握拳打气,大地摸了摸头,加快了步子跟上走在前面的明日奈。


  他兴许也是想过说出那句道歉的,但最后彼此沉默着走到了基地门口。明日奈失望的看着他,说:“再见。”


  后来他们难得聚会了一次,是橘副队长举行的,他到的晚,阿渡和隼人已经叫了好几杯生啤,还给他也要了一杯。


  喧闹的居酒屋里,他忽的听见琉依大声说,啊,明日奈你要订婚了吗?


  他不经意望向明日奈棕色的眼瞳,刹那间万籁俱寂。大空大地素来不够敏感,却也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该再去打扰明日奈。


  此后又过去了十年,大地日复一日地研究怪兽,人们逐渐被和平的安逸麻痹。因而怪兽突然出现时,能阻止怪兽的居然只有与艾克斯融合变身的大地。


  他看到已经退役的两位队长抛下自己的事赶去疏散人群,看到阿渡隼人驾驶着许久没有更新换代的战车前来支援。


  兴许是上了年纪,他居然在这样的战斗中感到力不从心。


  过去会有明日奈扛着炮来到他的身边支援,她在战场素来大胆的有些不要命。谁会想到这样勇猛的少女怀抱着最朴素的愿望,只是想安稳度过一生呢。


  大地想也许她正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安慰,也许在跟随丈夫避难,有很多的也许,唯独不可能跟在他身后支援。


  最后还大地是靠超越型击败了怪兽,战斗结束后,艾克斯却没有立刻与他解除融合。大地正想喊出艾克斯问出个究竟时,艾克斯的声音响起:“大地,彩虹剑好像在指引你。”






*是个稀里糊涂的故事,怀抱着遗憾的大地在最后被彩虹剑指引下见到了过去的明日奈,虽然遗憾依旧没有圆满,但是却使世界线变动——即过去的大地成功道歉,明日奈的心态发生变化

*本来想更详细展开讲这个故事的,但是lof草稿箱给我吞了(好像借口救命)总之写出了一个糟糕的故事,但还是很高兴能参加这次活动

西堍

【特摄bg结| SP |戒舞】 红豆饭

前言: 高司舞没有出场的Baron小男生会谈。顺便一提日本人在遇见好事时会吃红豆饭。


分级:G


配对:驱纹戒斗/高司舞


Summary:驱纹戒斗带着高司舞的丝巾回了Baron。


驱纹戒斗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铠武队。哪怕每次面对铠武队队员时都会直接挑衅从言语上表达自己的厌恶,可是驱纹戒斗内心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铠武队。他敬佩葛叶纮汰,对吴岛光实看得顺眼,同时、他深爱着高司舞。


爱,亦或是喜欢?驱纹戒斗从来搞不明白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只知道每每与高司舞视线相撞自己都会心跳加快,这是别人无法做到的。他也从各...

前言: 高司舞没有出场的Baron小男生会谈。顺便一提日本人在遇见好事时会吃红豆饭。

 

分级:G

 

配对:驱纹戒斗/高司舞

 

Summary:驱纹戒斗带着高司舞的丝巾回了Baron。

 

驱纹戒斗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铠武队。哪怕每次面对铠武队队员时都会直接挑衅从言语上表达自己的厌恶,可是驱纹戒斗内心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铠武队。他敬佩葛叶纮汰,对吴岛光实看得顺眼,同时、他深爱着高司舞。

 

爱,亦或是喜欢?驱纹戒斗从来搞不明白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只知道每每与高司舞视线相撞自己都会心跳加快,这是别人无法做到的。他也从各方面不动声色询问过Zack,什么是爱。

 

“戒斗问了个很难的问题啊。也许是想和她一起过一辈子?戒斗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怎么这么问?”Zack稍稍思考了一会,但很迅速给出答案。不够具体但满足了驱纹戒斗对爱定义的探究。

 

“好奇罢了。”言多必失,驱纹戒斗知道这个道理,简单回答跳过问题,他知道Zack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自驱纹戒斗若有若无开始关注起情感问题时,zack和peko就已经开始怀疑起戒斗有什么情况了。驱纹戒斗没有感情,或是说在驱纹戒斗的理念中力量远超于感情。感情是无用的东西,不需要给予太多关注。

 

不过、今天倒是出现了件很意外的事情。驱纹戒斗负伤回来了。这算不了什么,毕竟驱纹戒斗那么好强的人,每天都能给自己弄出或大或小的伤口。可怪就怪在,本应赤裸裸暴于空气中比外表皮更深层内皮层血肉的伤口,被好好用粉嫩星星丝巾紧紧包扎住。粉嫩的、显而易见不属于驱纹戒斗的、偏向女孩子气的丝巾。Zack没有傻到思考驱纹戒斗为什么会大变风格,反而敏锐想起前些日子自家队长种种奇怪举动。一刹那,他明白了,明白为什么会有丝巾、为什么本应该冷酷无情的队长会那么关心情感问题!

 

Zack撅起嘴吹着口哨,嬉笑走向装作风轻云淡的队长,打趣道“戒斗今天晚上我们吃红豆饭啊~”

 

驱纹戒斗本是好奇Zack今日举动怎么会如此奇怪,待话说出口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手臂上丝巾被Zack看到了。即便、驱纹戒斗被高司舞包扎后就清楚,回到基地Zack和Peko肯定会拿丝巾打趣他。所以他本就没打算遮掩,当然、也没打算承认。

 

哪怕驱纹戒斗已经做好准备,可被戳破还是忍不住害羞,耳尖发红装作冷静解释起丝巾的由来:

“这是别人看我受伤了帮忙包扎的。”

 

Peko也反应过来,贱兮兮搭上自家队长肩膀:

 

“谁家的?队长你要先下手为强,毕竟沢芽市适合你的不多了!”

 

“关你什么事。”

 

“队长队长,到底谁包扎的?”

 

“对啊戒斗,先下手为强!谁家的,我看能不能帮你一把!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对,戒斗哥!你放心!所以到底是谁的丝巾?”

 

驱纹戒斗实在忍受不了双重逼问,看在Zack和Peko也确实不会说出去的份上,还是忍不住开口回答:

 

高司舞。剩下的别再问了。”

 

听到这个答案Zack和Peko更兴奋了,一边回想起曾与铠武队都有哪些同台瞬间,一边又盘算着怎么把这桩姻缘坐实。

 

“铠武的哎!戒斗,这不是更要吃红豆饭了!Peko,咱们一会准备一下!”Zack嚷嚷着,仿佛下一秒就是戒斗与舞交换戒指,于神父注视下接吻的画面。

 

“不过是她多管闲事,换做是其他人受伤了她也会包扎。Zack,Peko,之前怎么没发现你们这么八卦,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闭嘴,别再让我重复第二次。”

 

又羞又气的驱纹戒斗在放出狠话后独自一人上楼冷静去了。留在客厅的Zack,Peko二人盯着自家队长独自上楼的背影,忍不住偷偷发笑,坚持今晚吃红豆饭的想法。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