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阿清不知道狗叔怎么了,老是躲着自己鬼鬼祟祟的在念念有词,好像在背着自己在搞什么事情,今天又让自己帮他去取东西。阿清在路上拿着东西念到“坏狗叔,得到了就不珍惜,居然让自己帮他取东西。”阿清一路念叨着走回了家。 ...
近日,阿清不知道狗叔怎么了,老是躲着自己鬼鬼祟祟的在念念有词,好像在背着自己在搞什么事情,今天又让自己帮他去取东西。阿清在路上拿着东西念到“坏狗叔,得到了就不珍惜,居然让自己帮他取东西。”阿清一路念叨着走回了家。 刚一打开门,阿清就傻了,只见屋里摆满玫瑰花,狗叔身穿一袭黑色西装,看起来是那样丰神俊朗,帅呆了。狗叔看到阿清进来,快步走到阿清面前,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对着阿清说到“阿清虽然我年龄比你大,又不会讨女人欢心,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老婆,我会从这一刻起只疼你一个人,永远只爱你一个人,心里也永远只有你。阿清,嫁给我吧。”阿清开心地捂着嘴点了点,把手伸了出去,狗叔见状急忙把戒指给阿清戴上。接着把阿清搂在怀里问到“阿清,喜不喜欢,我练习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向你求婚。”阿清带着哭腔说到“喜欢,喜欢,太喜欢。”说完,搂着狗叔的脖子与其亲吻起来................
快到了出院的日子,阿清与狗叔商讨着医药费的事。“我没钱。”狗叔抛出了一句杀伤力巨大的话。阿清瞪大眼睛看着他。“狗叔,你别开玩笑,你这么多年当警察挣的钱呢,虽然我们是好朋友,可那30万是我爸妈给我存的嫁妆来的,而且我工作也辞了,暂时没什么经济来源,我不是催你还钱。我只是想向你借点钱租个地方住。”说着说着阿清快哭了,“坏大叔,你是不是想让我露宿街头。”狗叔伸手把阿清搂在怀里说到“别伤心了,我是骗你的,我不是没钱,我只是暂时想不起来钱放那了。”“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住我家。”阿清在狗叔怀里想了想点了点头。 ...
快到了出院的日子,阿清与狗叔商讨着医药费的事。“我没钱。”狗叔抛出了一句杀伤力巨大的话。阿清瞪大眼睛看着他。“狗叔,你别开玩笑,你这么多年当警察挣的钱呢,虽然我们是好朋友,可那30万是我爸妈给我存的嫁妆来的,而且我工作也辞了,暂时没什么经济来源,我不是催你还钱。我只是想向你借点钱租个地方住。”说着说着阿清快哭了,“坏大叔,你是不是想让我露宿街头。”狗叔伸手把阿清搂在怀里说到“别伤心了,我是骗你的,我不是没钱,我只是暂时想不起来钱放那了。”“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住我家。”阿清在狗叔怀里想了想点了点头。 “进来吧!”对着傻站在门口的阿清喊到,接着狗叔向屋里搬着阿清的行李,阿清走进屋里发现屋里很干净,听狗叔说这是他警局里的同事百龙他们定期来帮忙清理的结果,突然发现狗叔屋里有点奇怪,警察拜关帝,她知道,可是狗叔家里为什么供奉着吕洞宾,还有李小龙这些人的石像,屋里还有黄符,桃木剑等等道家的东西。阿清忍不住问狗叔“大叔,你不是警察吗,怎么屋里有这么多道家的东西。”狗叔看着阿清说到“怎么,我没告诉你,我不只是警察,还是个茅山道士。”阿清听到狗叔这样说,以为狗叔又犯病了。于是无奈的看着他,狗叔见阿清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相信,直接对着阿清口念法诀“天清地灵,赐汝神灵,开汝法眼,见个分真。”说完手在阿清眼上一挥,又抬手招来一个小鬼。接着示意阿清向后看,阿清只好转过身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前方站着个面色发青七窍流血的男子,吓得阿清止不住的往狗叔怀里钻大喊着“信了,信了,我相信你是茅山道士了。快让他离开。”狗叔见到阿清的样子笑着说到“你不挺厉害的,怎么居然怕鬼。”阿清回到“我是人,有怕的东西很正常............ 说罢阿清打了个哈欠问狗叔卧房在哪狗叔向前指了指,阿清快步走到卧房,阿清欢呼着冲进了卧房,一个飞扑趴在床上,满脸幸福地翻滚了两圈。“太好了,终于可以在床上睡觉了!”听听这姑娘的话,可真是苦着孩子了,在医院沙发上连着对付了快半个月连睡床都变成了幸福。接着狗叔也走进了卧房,居高临下地看着因翻滚,衣服有些凌乱的阿清说到:“卧室是我的,你去客厅沙发睡。”“凭什么?”阿清坐起身一脸不情愿说到。狗叔回到“凭我是个大病初愈的病人,凭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阿清听到狗叔这样说,又想到在客厅看到恐怖一幕,直接四肢大张地试图把整张床占满:“大叔,你是不是男人,让我一个女孩子单独睡客厅,我不去。"狗叔看着因四肢大张,裙子快卷到腿根的阿清。在心里说到“傻阿清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姿势不叫占地为王,而是“我不反抗”的邀请啊?" 看着阿清的样子,狗叔心里起了作弄之心“说我不是男人,好,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狗叔衣服一脱直接压到阿清,把阿清吓的急忙大喊“狗叔,我不是这个意,,"话还不说完被狗叔用嘴堵住了嘴,吻着吻着狗叔感觉自己的情根起来了,一一一一省略n字一一一_一一。大叔,我不敢乱说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夜晚,阿清就那么坐在抢救室外的大厅里,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那门如同生死判官,掌握着狗叔的生命,也化作无形的铁链束缚的阿清心脏,每一次开合,都如同雷霆一般贯穿着阿清心房。阿清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狗叔,以为是这些日子和狗叔相处的日子让她很开心,自己不忍失去这个好朋友。却不知自己早已在朝夕相处中对狗叔动了心。 ...
夜晚,阿清就那么坐在抢救室外的大厅里,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那门如同生死判官,掌握着狗叔的生命,也化作无形的铁链束缚的阿清心脏,每一次开合,都如同雷霆一般贯穿着阿清心房。阿清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狗叔,以为是这些日子和狗叔相处的日子让她很开心,自己不忍失去这个好朋友。却不知自己早已在朝夕相处中对狗叔动了心。 阿清在祈祷着狗叔千万不要有事,突然门开了,医生喊着“谁是陈阿狗的家属”,声音很是着急。阿清闻言慌忙冲了过去,“我是,我是”,好像速度够快就能阻止厄运的来临。医生对着阿清说到“病人应头部受到撞击,造成颅内出血需要立即做手术。手术费大约30万。”阿清闻言连忙说到“钱不是问题,多少钱我都愿意救,就拜托医生。”“那好,请小姐在手术同意书签字,我们好立刻动手术。”阿清急忙签字........ 时间如白驹过隙,大约过了一个星期,狗叔仍没醒,没办法阿清只好辞了职,专门在医院照顾手术后仍昏迷不醒的狗叔。这日医生检查完后,阿清和平常一样拉着医生问道“医生,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我家阿叔怎么还没醒。”医生快被阿清这段时间弄疯了,于是回到“小姐,你快问了八百回,我再说一遍病人手术很成功,恢复清醒需要一个过程,小姐,你就放心等着吧。”说罢急匆匆的走了。 阿清回头望了望狗叔,突然感觉有点饿 ,想着先去吃饭,待会再来看狗叔。却没注意到床上昏迷的狗叔手指动了动。 阿清吃完饭往回走,在拐角处一个不心被人泼了一身咖啡,那人不停的拉着阿清说着对不起。阿清感觉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回了句没关系就急忙回到病房,想把湿衣服换掉。 阿清背对着狗叔换着衣服,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床上的狗叔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而狗叔也没想到一睁眼会看到这么刺激的的一幕,只见面前的女子近乎半L的换着衣服,女子光滑的美背,杨柳细腰,从后面依稀可见到一点身前发育较好的身材。这一幕刺激的狗叔有了反应。狗叔背过头去,手捶着床暗骂了一声。阿清听到声音,转过身扑到狗叔身上开心的叫到“大叔,你醒了。”狗叔端详了下叫到“阿清”,阿清看着眼神清明的狗叔,突然想到“狗叔,你恢复正常了,真是太好了。”开心的在狗叔胸前蹭了蹭。突然阿清发现狗叔双脸通红,身上还有点烫,以为狗叔有什么不妥,急忙起身要去叫医生,狗叔急忙拉着阿清喊着“阿清,不用了。”结果用劲太猛把阿清拉的摔在床上,阿清挣扎中想站起,突然手摸到被子底下有点奇怪,好奇的用手摸了摸,还好奇的捏了一下。突然听见,“疼”狗叔闷哼一声叫到“阿清,快放手。”阿清闻言低下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正抓着狗叔的情根,急忙松手说了声“对不起,我,我,去叫医生。”说罢红着脸跑了出去。狗叔忍着下面传来的微微疼痛。在心里默念到“这傻丫头摸就算了,还捏了一下,真捏坏了,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有了。”想着想着不知又想到什么,突然开心地大笑起来。
阿清,快来,快来。”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大妈,神秘兮兮的朝云清招了招手。听护士长说过,她叫疯姨,老公因为去为她拿旗袍路上发生车祸离开人世后,就一直穿着老公为她做的那件复古旗袍,无论寒冬酷暑,从来都不脱掉。
阿清微笑着走过来,“阿姨,您老公手艺真好,给您做了件这么好看的旗袍。”“就你这丫头会说话,等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我跟你说,我老公手艺特别棒,改天让他给你也做身旗袍,你这身材穿旗袍一定很好看。你看看我身上这件就很漂亮。”说罢优雅的转了个身,显摆了一会自己的旗袍,就拉着阿清要给他介绍她的老公。
“哈哈哈,那我可有福气了,阿姨可等着您给我介绍的哦。”阿清陪着疯姨在草坪...
阿清,快来,快来。”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大妈,神秘兮兮的朝云清招了招手。听护士长说过,她叫疯姨,老公因为去为她拿旗袍路上发生车祸离开人世后,就一直穿着老公为她做的那件复古旗袍,无论寒冬酷暑,从来都不脱掉。
阿清微笑着走过来,“阿姨,您老公手艺真好,给您做了件这么好看的旗袍。”“就你这丫头会说话,等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我跟你说,我老公手艺特别棒,改天让他给你也做身旗袍,你这身材穿旗袍一定很好看。你看看我身上这件就很漂亮。”说罢优雅的转了个身,显摆了一会自己的旗袍,就拉着阿清要给他介绍她的老公。
“哈哈哈,那我可有福气了,阿姨可等着您给我介绍的哦。”阿清陪着疯姨在草坪上散步,聊天,并没有任何歧视。精神病院里的人,不是病人,他们只是一群跟世人观念不同的可怜人。云清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阿清你是不是和阿狗闹别扭了,听老六说,阿狗几天没出来散步,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理人,你天天不理他,时间长了很伤你们夫妻间感情,阿姨是过来人,男人也是要哄的,你不哄他,他早睌会离开你的。”疯姨苦口婆心的劝道。阿清闻言急忙说到“阿姨,我跟狗叔不是夫,,”话没说完,就被疯姨拖着狗叔房前,阿清刚想离开,就被疯姨打开门推了进去。 阿清一进门,就看见狗叔坐在墙角,对着墙上不停的画着圈,看起来好不可怜。阿清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心疼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狗叔看见阿清开心的叫了声“阿清,你来了。”随即又想到什么双手抱头蜷缩在一起。阿清见到狗叔这样问道“大叔,你怎么了,干嘛不理我,你要再不理我,我走了。”说罢起身假装离开。突然衣服被狗叔拉住,只听见狗叔闷声说道“你嫌弃我”,阿清闻言说到“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呀?”狗叔回到“你嫌弃我小,你还说我找不到女朋友。”阿清回到“大叔,我那天说的是气话,你不小,你超厉害的,而且你长的那么帅,身材又那么棒,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愿意做你的女朋友的。”“那阿清愿意做我女朋友吗?”阿清闻言愣住了。狗叔见阿清没回话,以为阿清不愿,顿时哀嚎一声开始用头撞墙,嘴里还念叨着“连阿清都不愿意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阿清见状急忙抱住狗叔大喊“我愿意,我愿意。”狗叔闻言说到“真的,你没骗我。”阿清为了安服狗叔回到“真的,骗人是小狗,等你好了,别说让我做你女朋友了,让我嫁给你都行。”狗叔闻言开心的抱起阿清大喊“阿清愿意做我女朋友了”。却没注意到门口有个拿着刀子的病人王青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那人口中低喃着“陈阿狗,你敢抢我的阿清,我不会放过你.............. 一日,狗叔说想吃鱼丸,阿清专门请假出去去给他去买,等她回来的时候,忽然看着大家都向着楼梯口跑去 ,阿清见状急忙拉住护士阿离问道“阿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朝楼梯口跑什么。”“阿清你终于回来了,狗叔出事了。他被人推下楼梯了。”阿清闻言急忙向着楼梯口跑去。刚到那里就看见被人压在地上王青在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是想让他别缠着阿清,那知一不小心把他推下去的。”而狗叔此时正满头鲜血趴在楼梯下一动不动。阿清见到飞快跑下去把狗叔抱在怀里,无助的哭喊“大叔起来,鱼丸买回来了,你快起来吃呀........而周围人在跑来跑去大喊,快点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青山精神病院,
因为阿清有事请假没来上班,而狗叔因为最近表现良好,被允许出门溜达。此时狗叔在精神病院歨着,突然想起阿清不在,自己可以试一下刚学习的隐身术。
后勤处,几个大妈正有说有笑的忙着给病人们做晚饭。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吸引了她们的注意,抬头望去。正见一个长得面貌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让几位大妈眼前一亮。只是当看到男子身上的衣服时,脸色又是一变。男子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你们看不到我!你们看不到我!........”几个大妈相视一眼,没有在说话,接着干手中的活儿。精神病院工作守则第一条,如果精神病不小心闯进来,千万不能反驳他们说的话,他们说什么,顺着他们说的就行。...
青山精神病院,
因为阿清有事请假没来上班,而狗叔因为最近表现良好,被允许出门溜达。此时狗叔在精神病院歨着,突然想起阿清不在,自己可以试一下刚学习的隐身术。
后勤处,几个大妈正有说有笑的忙着给病人们做晚饭。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吸引了她们的注意,抬头望去。正见一个长得面貌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让几位大妈眼前一亮。只是当看到男子身上的衣服时,脸色又是一变。男子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你们看不到我!你们看不到我!........”几个大妈相视一眼,没有在说话,接着干手中的活儿。精神病院工作守则第一条,如果精神病不小心闯进来,千万不能反驳他们说的话,他们说什么,顺着他们说的就行。眼前的男子说她们看不到他,那就装作看不到就行。
只是当男子来到她们身边时,几名大妈动作明显僵硬了很多。几人没有说话,后勤处只剩下削皮声,洗菜声,以及男子不断低语声,跟脚步声。那念念叨叨的声音加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带着一丝魔力,在她们脑海中不断扩大,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脚步跟那细碎的声音!
“这郊区的天气真的热的不行,我要出去透透气!”一名大妈心脏实在受不了,站起身向外走去,另外的几名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对身边的狗叔视而不见!“看来隐身术真的有效果。”狗叔十分开心,自己终于练成隐身术,自己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等阿清回来,自己隐身躲起来,阿清一定找不到自己,到时自己就可以......... “狗叔,我回来了,有没有听话。”阿清一进门就喊到。狗叔却没回答他。只见狗叔掐着手势,口中念念有词,“阿清看不到我!阿清看不到我!”阿清不知发生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站在那里不动,却让狗叔以为是隐身术有效,阿清看不到自己。快步走到阿清面前,对着阿清破口大骂“坏女人,臭女人,你看不到我吧,每天打我,欺负我,现在轮到我报仇。”狗叔说到兴起时,伸出手在阿清的屁股打了几下。“打你屁股,让你打我。”屁股上传来的痛感,让阿清迅速清醒过来咬牙切齿地说到“陈,阿,狗,你找死。”然后一个过肩摔把狗叔扔到地上,抬脚就踹了上去,气急败坏的边踹边说“你个疯子,敢摸我屁股,隐身术,隐你个头,隐的了人,衣服又隐不了,你个白痴。”说罢阿清气呼呼的离开。那知躺在地上的狗叔听见阿清的气急之言当了真,以为真是自己衣服没脱才被阿清发现............ 次日阿清正向着狗叔房间走去,突然听见“啊,,”的一声,一名护士捂着脸从狗叔房间跑了出来。阿清见装急忙拉住她“阿离,怎么了,是不是狗叔又发疯打人了。”阿离回到“不是,是,,唉,你自己去看看吧”说罢红着脸跑开了。留下阿清一脸莫名其妙,急忙向着狗叔房间跑去,一打开门,就见到全身赤裸的狗叔。狗叔还开心地向阿清走来“阿清,这回看不见我了吧!”阿清紧握双拳,在心里念到“忍,忍,忍,打死他要坐牢的。”念完深吸一口气,阿清面无表情地对着狗叔说到“见到了,什么都见到了,你那蛮苗条的,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了。”说罢转身离开房间。留下狗叔盯着身下在怀疑人生...... 洗手间里,阿清不断地用冷水洗脸,希望可以缓解身上的燥热。突然又想到在狗叔那见到的那一幕幕,心神一荡,阿清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喊起来,声音传遍整个医院,弄得医院的人以为闹鬼了。
几日后,因阿清受伤在家休养,狗叔房间已经几天没人去,院长怕出事,要求副院长今天必须去看看。于是副院长带着几个护士慢慢地来到狗叔房前,在门口你推我让中打开了房门,正好看见狗叔站在窗前瞭望远方。 ...
几日后,因阿清受伤在家休养,狗叔房间已经几天没人去,院长怕出事,要求副院长今天必须去看看。于是副院长带着几个护士慢慢地来到狗叔房前,在门口你推我让中打开了房门,正好看见狗叔站在窗前瞭望远方。 副院长看向窗前的男人轻声说道,“陈先生,今天的修炼怎么样,有没有突破啊?”“修炼难如上青天,岂是随意就可以突破的。” 狗叔摇了摇头慢慢向着副院长走来。吓得副院长急忙向后一退说到"陈先生,近日精神不错,应该没什么事,不打扰陈先生修炼了,我们先走了。” 副院长刚想走,突然又想起阿清的惨状。“呵呵,陈先生这次没有藏什么刀具了吧?”副院长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假装随意的问道。“我要藏刀干嘛?”狗叔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个带着眼镜的副院长。
副院长僵硬的笑了两声,不想跟他呆太久,说道,“没有就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一下。”狗叔上前拦住几个要走的白大褂,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衣服里掉出一把白晃晃的刀具。“叮当!”的声音还在房间内回荡,副院长几人已经退出了病房。气氛,陡然尴尬起来。副院长警惕的看着狗叔,眼前这家伙连自己都砍,指不定砍高兴了也给他们来一顿十八大垛。“咳咳,谁洗的衣服,把刀都搓进去了,这不是要人命的吗。”狗叔弯腰将刀捡起,顺便把锅甩了出去。 副院长眼睛盯着狗叔手中的刀,深吸了一口气,后脚向后移动,严肃道,“把刀给我!”“哦,是我拿给你还是你过来拿?”“你把它丢地上,踢过来。”“好的,那你过来拿吧。”副院长额头冷汗直冒,头上不多的头发,又掉了不少,跟精神病的沟通,果然很难。病房内,气氛再次僵了下来。 “我,.......我来拿可以吗?”这时阿清声音传来。阿清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副院长看着阿清的到来,感动得就快哭了。“阿清,你终于来了,你的伤好了。”“好了,副院长,这里交给我了,你们先去忙别的事。”副院长等人闻言,急忙离开。阿清关上门,一步一步向着狗叔走去,狗叔不知为何,看着微笑着的阿清,心里越来越害怕,忍不住想逃。 这时是阿清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卸掉了狗叔手上的刀,把刀拿在手里把玩。阿清对着狗叔说到“大叔,经过上次那件事后,我想了好久,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男人有情根不是好事,应该会挥刀斩情根追求大道,上次是我不对,所以我今天来特意帮你斩断情根。”言罢挥刀向着狗叔攻去,刀刀攻其要害,吓得狗叔不停闪躲。突然阿清一脚把狗叔踹倒在床上,举刀向着狗叔身下刺去,吓得狗叔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狗叔急忙睁眼向下一看,发现刀离他的下体不足两指。阿请俯身在狗叔耳边说到“大叔,以后只要你发一次疯,我就帮你斩情根一次,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好好吃药治病,要不然你下半辈子改叫阿姨吧!”狗叔闻言大喊“我要告诉副院长,你是个疯子。”阿清闻言笑了笑说到“你去告诉副院长啊,你看看副院长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这个疯子。”在阿清的“照顾"下狗叔的病情逐渐出现了好转,惊呆医院所有人,纷纷问阿清是怎么做到的?阿清回答和平常一样,众人纷纷不信觉得阿清不说实话。阿清确实和平常一样,一样的揍,揍完了再哄............
云清听从护土长吩咐,来到陈阿狗房前,想起护土长说过“陈阿狗之前是当警察的,后来因为抓捕罪犯时被头部受到撞击,造成短暂性精神障碍,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让自己小心点。”云清整理了一下衣服,收起先前的随意,像是上战场般,严谨的敲了敲门。
“陈先生,我们要定期检查,可以进来吗?”“门没锁,进来吧。”一道略带清脆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因为只有一个人住,房间显得比其它的房间稍大一点,一盆银白色野草的盆栽,放在窗口,屋里就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张桌子。
云清看向五官刚毅,面貌有点清瘦正在的打坐的大叔,轻声说道,“陈先生,我是新来照顾你的护士,我就叫云清,你可以叫我阿清。陈先生是在打坐练功修练吗?” ...
云清听从护土长吩咐,来到陈阿狗房前,想起护土长说过“陈阿狗之前是当警察的,后来因为抓捕罪犯时被头部受到撞击,造成短暂性精神障碍,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让自己小心点。”云清整理了一下衣服,收起先前的随意,像是上战场般,严谨的敲了敲门。
“陈先生,我们要定期检查,可以进来吗?”“门没锁,进来吧。”一道略带清脆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因为只有一个人住,房间显得比其它的房间稍大一点,一盆银白色野草的盆栽,放在窗口,屋里就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张桌子。
云清看向五官刚毅,面貌有点清瘦正在的打坐的大叔,轻声说道,“陈先生,我是新来照顾你的护士,我就叫云清,你可以叫我阿清。陈先生是在打坐练功修练吗?”
陈阿狗起身走到阿清面前说到“我叫陈阿狗不叫陈先生,你可以叫我狗叔或者叫我陈sir,也可以叫我乔治.陈。”阿清看着这样的狗叔觉得不挺正常的吗?不知道护士长他们怕什么呀!正想着突然见到狗叔,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刀,口中念念有词“我近日用功修炼,突然发现我只要保持元阳不泄,筑基指日可待,我就可早日回归仙界。”说罢挥刀向着裤裆砍去。阿清见状急忙阻拦。“狗叔,你冷静点,你听我说这东西不能砍,砍了你下半辈子就完了。”“走开,妖女,休想阻拦我修道成仙。”说罢狗叔与阿清拉扯起来,突然阿清发现狗叔手中的刀不知上哪里去了,急忙拉住狗叔问道“狗叔,刀呢!”却见狗叔向自己指了指,阿清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大腿上正插着那把刀。顿时捂住伤口痛苦的叫了起来。狗叔看见阿清痛苦的样子说道“原来这么疼,那我不砍了。”阿清听到狗叔这样说,气得只想用刀砍死他....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4(完)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For 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also. "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以下正文——
在姜耀漢與金佳溫在法庭上的爆炸性...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For 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also. "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以下正文——
在姜耀漢與金佳溫在法庭上的爆炸性揭露之後,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搜捕與開庭。
除卻人口買賣一案,因考慮到受害者多為未成年少女,而未進行公開直播之外,其餘被揭露的案件,皆一一被攤在陽光下接受審判。
而對於掌權者魚肉百姓的事實,一直以來只窺見其冰山一角的國民們,甚至是於司法第一線接觸真相的吳珍珠與尹秀賢,透過此番一場接著一場的法庭審判,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遠比認知中更加殘酷的內幕。
也深刻地意識到了,若有沒有姜耀漢與金佳溫的「事前準備」,現有的法律條文對於「公平正義」的維護所具備的能量,在這些「球員兼裁判」的權貴們面前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
即便有著金佳溫重生記憶的優勢,權力與利益盤根錯節的勢力仍然不易拔除。
尤其是與多起案件有所關聯的毒品交易鏈,越是深入調查,所牽扯到的利益既得者數目便越是怵目驚心。
警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終於找出藏身於暗處的販毒團伙。
然而,金佳溫收到的不僅僅是破獲的捷報。
伴隨而來的,還有尹秀賢受到挾持的消息。
—
自姜耀漢認識金佳溫以來,絕大多數時候,青年都是溫和沈穩而冷靜的,甚至可以說是運籌帷幄的。
就連共事的吳珍珠都說,年輕法官身上有著姜耀漢的影子。
同樣思慮周全、果決敏銳,總是能夠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除卻法院爆炸案時,驚鴻一瞥青年眼中的驚恐,以及坦誠重生之時所展現出的懊悔,姜耀漢從未見過金佳溫如此失態的神情。
茫然、無措。
無力、恐懼。
得知尹秀賢身陷險境的當下,金佳溫先是腦中一片空白,隨即攫來的,是翻湧著漫過口鼻的惶恐。
明明重新來過一次,卻依然只能走向重蹈覆徹嗎?
雖知尹秀賢身為執法人員,受傷及遭遇危險是無可避免的。
而以對方正義凜然的性格,此次的搜捕也必不可能置身事外。
見金佳溫神情不對,姜耀漢猶豫片刻,便選擇向青年道出實情。
原來,販毒交易鏈組成十分複雜,背後與總統許重世有接觸的核心成員又都藏得深,警方遲遲未能掌握其確切的動態。
最後,是受到許重世以毒品控制,使其為自己所用的竹槍,因實在忍不住毒癮而聯繫了團伙,這才露出了馬腳。
而警方順著竹槍的行蹤追查的過程中,尹秀賢意外被察覺了。
若是就此撤退,讓團伙有了喘息的空間與轉移陣地的機會,不知又要何時才能掌握新的行蹤。
於是尹秀賢判斷此次機不可失,便將計就計讓竹槍帶走自己,藉此順利摸到了敵方的老巢,警方也因此掌握了藏於暗處的組織。
許是深信在此光景之下,若是能夠立功,許重世定會給予重賞,竹槍竟擅作主張,挾持著受傷的尹秀賢,並向警方提出要親自見到姜耀漢與金佳溫,才肯放過尹秀賢。
—
「兩位法官大人願意屈尊前來,真是讓我倍感榮幸啊!」
城郊某處的廢棄工廠內,竹槍一手扼住尹秀賢的脖頸,一手持槍抵著太陽穴,向姜耀漢與金佳溫咆哮著。
相較於目眥欲裂,神情癲狂的竹槍,此時被挾持的尹秀賢顯得分外冷靜。
金佳溫一邊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武裝,一邊快速地掃視了尹秀賢,確認對方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出血點,然而右腿卻有著不尋常的著力,顯然是嚴重的扭傷,甚至不排除骨折的可能。
「金佳溫,金法官。年輕而英俊的國民英雄!」
「哈!英雄呢!人們現在都這麼稱呼您呢,法官大人。」
受到毒品的影響,竹槍的言行舉止充斥著過份的誇張與荒誕,持槍的手也微微顫抖著,就像是身體主人的行徑早已不受理智所控制,而不斷地出現失控而脫序的行為。
聞言,金佳溫不動聲色地向前邁了一步將姜耀漢擋在身後,並向竹槍開口道: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想針對的是我?」
「哈!金法官不愧是能以平民之姿爬上審判庭的聰明人啊!」
「這一切的源頭,若沒有金法官宛如預知般的在暗中推進、引導搜查的方向,這一連串彷彿神蹟般的審判該如何才能降臨啊!」
「為人民帶來公平與正義的英雄,不放棄任何一絲能夠救百姓與水火之中的機會,媒體都是這麼讚揚您的呢!」
「但如果今天您必須在二者擇其一時,您又會選擇捨棄誰的生命呢?」
「是守候多年的青梅?還是與您並肩戰鬥的夥伴呢?」
「做出選擇吧!金法官!」
「都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但如今孰輕孰重,您可要想清楚啊。」
在竹槍洋洋得意地發表他宛如詠嘆調般的言論時,尹秀賢隱密的將目光朝上,又朝下一瞥,如此重複了兩次,確認金佳溫看見了自己的暗示。
不知其緣由的人,見狀恐怕只覺尹秀賢是對竹槍所言嗤之以鼻。
但金佳溫知道,這是兩人兒時玩警察扮演遊戲時設計的暗號,表示:「保險沒開」。
竹槍自然不會蠢到奪了警察的槍,卻不知道開槍需要開保險上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隨著科技的進步,廣搜隊如今的配槍,即便開了保險,仍然需要指紋辨識才能真正進行子彈擊發。
因此,在未來已經持有持槍證的金佳溫深知,此刻竹槍手中的警槍是起不了威脅的。
年輕的法官斂下眼眸,思索著該如何行動。
竹槍雖然不知道警用配槍需要指紋辨識,但不會不明白,如此大張旗鼓地挾持警察,四周必然早已佈滿警力支援,只待時機成熟便會攻堅而入。
除卻真心想要奪取姜耀漢與尹秀賢性命的可能性之外,他必然還有其他的目的。
否則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地惹來警方、大放厥詞,只管開槍便是了。
最有可能的,便是竹槍正在進行他最擅長的:將直播現場斷章取義,以危言聳聽、顛倒是非的方式散佈扭曲的事實,再惡意地引導輿論,迷惑觀眾們的視聽。
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被放大檢視、曲解,而真相也可以藉此被塗抹、篡改。
而那些對於示範法庭眼紅的、沒能分到一杯羹的人,可是一點也不會拒絕看到像是「英雄墮落,為救女友犧牲無辜生命。」又或是「青年法官為換前途,無情捨棄女友性命。」諸如此類的新聞標題。
假如竹槍真的將手機架在現場某處進行同步直播或攝影,那麼原定由姜耀漢與金佳溫二人吸引竹槍遠離遮蔽處,再由警方從遠處進行狙擊的計畫就得謹慎考慮了。
民眾理智上知道這是執法人員依法行事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執法單位奪取一條生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當年李英敏一案,執行鞭刑以前,人們各種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然而行刑後,卻又泛濫起盲目而廉價的憐憫,反倒指責起執法者不留情面了。
今日還造神般將你高高托起的輿論,也許隔日就是將你推落神壇的那雙手。
生與死,是與非,全憑一張嘴。
「你是叫竹槍對吧?我在近期的毒品交易案中,閱讀過與你相關的審判文件。」在思索片刻後,金佳溫開口道。
「你為了購買毒品,花光了父母的養老金,甚至成為了販毒集團的爪牙來換取庇護以及更多的的毒品供應。」
「如今集團把你當槍使,讓你做出頭鳥來挑釁警方,你或許以為有此犧牲便能在事成後使你得到庇護甚至是重賞。」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只是枚棄子?」
「在你吸毒、販毒、襲警,甚至要背負上殺人的罪名之後,再把你一腳踹開。」
聞言,竹槍面露些許動搖,但很快地又恢復癲狂而陰鷙的模樣。
「金法官,無論您如何掙扎,今天總要選一個人把腦袋留在這裡!」竹槍狠戾地嘶吼道。
「既然你要針對的是我,那不如由我來做這槍下亡魂如何?」
金佳溫此話一出,立即收到了來自後方的姜耀漢,以及前方尹秀賢的瞪視。
即便已事先被警方告知竹槍手持的警槍無法順利擊發,兩人也事先穿上了防彈衣,姜耀漢仍然覺得青年此舉不妥。
因為誰也不能確保竹槍身上是否還藏有其他槍枝或武器。
然而,金佳溫卻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你若是殺害警察,那便是罪加一等,即便真有人能為你脫罪,也會因此難上加難。」
「你若是殺害部長,部長身世顯赫,你要想脫罪,更是不可能。」
「但你若殺了我,我沒有任何人脈背景,死了便死了。」
「而風波一過,甚至說不定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如這樣,換我來做你的人質,你覺得如何?」
金佳溫雙手舉起與肩同高,緩緩向竹槍靠近。
直到相距約一個手臂的距離處,竹槍才倉惶而猶疑地連忙大喝一聲:「別動!就站在那兒!」
竹槍牙一咬,將槍口朝向金佳溫,並粗暴地將尹秀賢一把推開。
金佳溫連忙上前攙扶負傷而踉蹌的尹秀賢。
而發現自己扣動扳機後,槍枝卻毫無動靜的竹槍,憤而掏出隨身的小刀向金佳溫刺去。
就在金佳溫為護尹秀賢而無法閃避之際,姜耀漢一個箭步上前將竹槍一把拽開後,反手將其制服於地。
而大批警方支援也在同一時間湧入。
被壓制上銬的竹槍只能瞠著佈滿血絲的眼,徒勞地厲聲嘶喊著、掙扎著被帶上警車。
這場鬧劇般的挾持也終是告一段落。
—
超過十年的時間,無數日月星辰更迭,害死姜耀漢與尹秀賢的愧疚與痛苦,始終如積雨雲般籠罩著金佳溫。
重生以來,青年更是如履薄冰,深怕一個錯誤的判斷便又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傷害。
如今,逝去的人都被挽回,該付出代價的人也被一一逮捕。
昔日暴雨中煢煢逆行的年輕法官,總算是迎來了雨過天晴,撥雲見日。
然而,就在社會因近日大快人心的接連審判結果而歡欣鼓舞之際,姜耀漢卻宣布了將辭去示範法庭部長法官一職的消息。
對外宣稱的理由,是受到了十年前火災的影響,需要調養身體。
當然實際上,這麼多年來,為了能更長久的陪伴艾莉亞,姜耀漢一直保持者良好的健康狀況。
辭去職位不過是為了急流勇退,帶艾莉亞去瑞士治療的藉口罷了。
而此消息一出,讓本就炙手可熱的年輕法官,更是成為了各路人馬爭相試探拉攏的對象。
這其中,便有鄭善兒。
鄭善兒送來的,仍然是封以昂貴墨水書寫的華麗邀請函。
不過這次的受邀者,只有金佳溫一人。
—
位於首爾的一處高級私人畫廊內。
金佳溫抵達的時候,鄭善兒正站在一副畫前仔細地端倪。
見對方觀畫入神,金佳溫也不著急出聲打擾,只是走近一同欣賞眼前的畫作。
畫框的右下側,有著一塊小標示牌寫著畫作的名稱:
《Judith Slaying Holofernes》
畫中有兩名女性壓制著一名衣衫不整的男性。
其中一名女性手持利刃,正要將男性的頭顱斬下。
「金法官聽說過聖經舊約中,朱迪斯斬殺赫羅弗斯的故事嗎?」鄭善兒仍然端詳著眼前的畫作,一邊對著金佳溫問道。
金佳溫並沒有作聲,於是女人繼續道:
「朱迪斯在大軍圍攻她的家鄉時,與她的侍女潛入敵方軍營,運用美色獲取了敵方將領赫羅弗斯的信任與愛慕後,將其灌醉並刺殺。最終敵軍也因群龍無首而潰敗。」
年輕的法官仍然不語,於是鄭善兒回過身來,卻見青年只是似笑非笑地抬眉。
見狀,鄭善兒也不惱,只是語帶愉悅地感嘆道:「果然,金法官身上,有著姜部長的影子呢。」
「女性的力量並不遜於男性,您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鄭理事?」
儘管鄭善兒語帶調笑,看似只是漫不經心的隨意攀談,但金佳溫並沒有錯過女人眼底那抹深沉於底的希冀。
「您很聰明,但不僅僅是如此。」
見金佳溫並未輕視自己話里話外的想法,鄭善兒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並接著說道:
「金法官,您看看這幅作品,您看見了嗎?」
「在朱迪斯身邊的,協助女英雄一同潛入敵營斬殺敵將的,是另一名女性。」
「只有女性,才會幫助女性。」
「只有女性,才能幫助女性。」
語畢,鄭善兒緩了緩有些激動的情緒,才又開口道:
「金法官,請恕我直言,我原以為您又是個空有一腔熱血無處使,卻看不見深淵的、做著英雄夢的傻瓜。哦!請原諒我粗魯的字眼。」
「但,很神奇的是,事實並非如此,這點您與您的老師十分不同。」
「您仍然有著維護公平正義的心,卻又不失手腕的靈活。」
「很少人能夠在看見真正的荒唐與骯髒之後,仍有勇氣堅持抗爭。」
「也很少人在爬上足以撼動體制的高度之後,仍保有初心勇於發聲,而不受到誘惑。」
「大多閉口不言,視而不見。」
「又或同流合污,分贓利益。」
「但如今我卻看見,但凡只要有敢做第一位開口說出實話的人,就能夠激勵第二位、第三位,甚至更多。」
「在您與姜部長為庭審奔走的同時,我也收集了許多對於現今司法體制存疑的反饋意見。」
「因此想問一問您,若是邀請您成為未來司法改革的一員,您意下如何呢?」
此刻,鄭善兒眼中已全無玩笑之意,而是正色注視著金佳溫。
也許不只我一個人期望能有機會去挽回些什麼。
看著眼前的女人,金佳溫這麼想著。
—
在金佳溫受到鄭善兒邀請的同時,已經將傷休養的七七八八的尹秀賢,也在姜耀漢辭職消息一出的第一時間電話聯繫了金佳溫。
「佳溫啊,你和你們姜部長,是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電話甫一接通就被尹秀賢一番沒頭沒尾的問題砸了個暈的金佳溫茫然地問道。
「新聞上都在說你們部長要辭職不幹了,還有的說是要去國外養病的。」
「我只是想問問,你和姜耀漢進展到什麼地步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秀賢、妳…… 妳是怎麼……?」尹秀賢篤定的語氣,讓金佳溫一時之間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將姜耀漢與自己的關係告訴了對方。
「佳溫,不熟悉你的人或許察覺不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自從你進入示範法庭之後,變得很不一樣。」
「我一直不明白是什麼讓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大的改變,直到前些日子竹槍挾持了我。」
「你在第一時間把姜耀漢往身後護的舉動與眼神,還有竹槍攻擊你時姜耀漢眼中強烈的憤怒和擔憂都是不會騙人的。」
「那可不是對普通的上司下屬,或是單純的前輩晚輩之間會出現的情緒。」
「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對嗎?」
面對話筒另一端傳來尹秀賢一連串隱含著期望與擔憂的疑問,金佳溫知道,自己該給對方一個交代。
給這位陪伴、支撐自己走過苦難少年時期的女孩,一個放下和放心的答覆。
金佳溫舉著手機,看向坐在身旁沙發上看書的姜耀漢。
而察覺青年猶豫目光的姜耀漢,回以一個疑惑的眼神。
望著年長的戀人半晌,金佳溫才向女孩回覆道:「秀賢啊,妳稍等我一下,我晚點回撥給妳,好嗎?」
暫時結束通話,金佳溫有些緊張的揉了揉自己的後頸,向姜耀漢說道:
「剛剛是秀賢打來的,你知道的,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甚至稱為家人也不為過。」
見青年鄭重其事而緊張的模樣,姜耀漢放下手中的書,撈過金佳溫的手鼓勵性地輕拍了拍。
金佳溫頓了頓,張口欲言,但方才心中打好的草稿卻亂成一團鬼畫符,只能徒勞地嚥了嚥口水,再次構思措辭。
「……她剛才問我,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想她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接著問我們未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告訴她,我們,是戀人。」
「所以,我想和哥談一談,我們未來的打算,再告訴秀賢,可以嗎?」
青年語一落,姜耀漢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
因為年長的法官知道,自己賭贏了。
雖然這麼做好像有點不道義,但姜耀漢其實一直在等金佳溫來跟自己談談有關「辭職不幹去國外養病」這件事情,而不是主動去向青年說明。
平日叱侘風雲的部長法官大人,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不主動去解釋的原因,其實是自己有些害怕。
害怕青年未來的規劃裡,其實並沒有留給自己一個長久的位置。
但現在,看著年輕愛人珍而重之地望向自己的目光,姜耀漢不禁開始有些期待,往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我知道帶艾莉亞去瑞士接受治療是從我來之前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了。」
「我也不希望打亂這個計畫。」
金佳溫抿了抿唇,接著話鋒一轉:
「前幾日,我收到了鄭善兒的邀請。」
「她希望我能參與未來的司法改革。」
「考慮到我曾擔任近十年部長法官的經歷,我若是參與此次的司法改革,結合從前的經驗,定能做的比上一次更完善。」
「即使如此,司法改革仍然需要花費時間,無法一蹴而就。」
「但是…… 」
自姜耀漢與青年相識以來,多數時候年輕的戀人總是展現出成熟體貼的一面,將兩人的工作與生活都打點的十分妥貼。
像現在眼前這般,苦惱地皺著眉頭,彷彿頭頂垂下了沮喪的小狗耳朵,一邊傾訴著自己的煩惱的模樣實在少見。
但姜耀漢很喜歡戀人這般可愛的模樣。
「但是你並不想離開我和艾莉亞那麼久,對嗎?」
接下青年未盡的話語,姜耀漢愉悅地捧起戀人的臉頰惡趣味地揉了揉。
「哥…… 」
自從兩人開始交往後,姜耀漢時不時就會上手對青年這裡捏一捏,那裡揉一揉,金佳溫不明所以,但每次都是乖乖地任由年長戀人對自己「上下其手」。
「沒什麼好擔心的,佳溫。」
「你不像我和艾莉亞申請居住權申請的早,現在就已經能動身搬去瑞士了。」
「要取得瑞士的永久居住權,你至少也得等上個五年。」
「在這個期間就辛苦你留在這裡建設美麗的大韓民國。」
「五年後到了,再搬過來。」
「我們等你,嗯?」
惡魔張開羽翅,將迷途的星子攬入懷中。
一簇小小微光,落在惡魔的心上。
從此以後,夜空中形單影隻地燃燒自己、引領他人的指針,也能在一隅安寧之中,被柔軟與溫暖包裹。
星光為夜晚奔赴而來,點亮黑夜。
長夜難明。
所幸,晨曦終將到來。
而守夜的星宿也不再被辜負。
- END -
後記:
這次的後記超級無敵霹靂爆炸囉嗦的長!
請斟酌服用啊哈哈~
這是在下第一次嘗試寫連載長文,從大綱、書寫、到完結,一共耗時了八個月的時間。
在這個期間感受最深的,就是終於實際體會到過去曾經看過的每一篇文,尤其是長篇作品的創作有多麼來之不易。
切身體會各位太太們有多麼厲害,才能堅持在這個很多時候「付出不等於收穫」的領域不懈地創作、無償地帶給我們茶餘飯後的娛樂。
老實說,其實連載到約莫三分之二進度的時候,其實是有點挫敗的。
雖然早有預感冷圈的熱度會少很多,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
每每看到他人可能只是隨手將別處存來的圖片一發,再附上隻言片語的文案,便能得到比查資料寫了一個月的文更多的喜愛和認可,心中不免還是有些難過。(沒有說這些作品不好的意思,在下自己也會給這些作品點讚,這裡只是單純在下自己心裡那關過不去而已 > <)
但在下不希望因為這些情緒而導致對自己的作品不負責任的態度,所以中途每每想要停筆作罷之際,便會想到一句話:
「愛心中的藝術,而非藝術中的自己。」
(沒有自誇自己的文字好的像藝術品一樣的意思www)
總之,在下堅持不棄坑,除了是對支持的讀者們負責以外,也是尊重自己當初提起筆的那顆初心與衝動。
而今天,五月二十日,是個特別(?的日子~
所以選在了520這天作為完結日!
祝大家520快樂!!!(比心
《Lightbringer》到這邊就算告一段落啦!
但也許之後會寫個番外? (五年後的瑞士生活之類的w
也歡迎大家提議想看什麼樣的番外,在下盡力寫看看!
然後照慣例說明一下Summary~
"For 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also. "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來自馬太福音第六章第二十一節
也是這篇文在打完草稿以前就決定好用來當作結尾的Summary。
文中雖然耀漢與佳溫即將分隔瑞士與南韓兩地,但只要心繫彼此,無論身處何方,都如同陪伴在對方身旁~
然後補充一下
文中「朱迪斯斬殺赫羅弗斯」的故事來自聖經舊約,畫作則是卡拉瓦喬所繪。
但是這個知識點是在下前一陣子在看《獵罪圖鑒》這部劇的時候得知的!很好看!推薦給大家!
最後~
和大家分享一下在寫這篇文的期間用來找靈感和手感的一些歌和裡面在下覺得很貼合本文的歌詞:
劉萊斯《小朋友》
「從此他們有了信仰
有了同一個努力的方向
茫茫人海之中尋找
那個名字叫做家的地方
他選的路真的很長
這麼久了依然望不到前方
可他一直都在路上
不懼風霜
不怕流浪
你說一輩子很長
要用一生去解答
我說一輩子很短
就在有你的一剎那」
逃跑計劃《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寧願所有痛苦都留在心裡
也不願忘記你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
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照亮我前行」
陳奕迅《孤勇者》
這首歌應該蠻有名的,整首歌詞都很適合這篇文,就不貼上了,有興趣的可以上網搜搜看~
其實還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是再寫下去後記就太長啦www
總之,非常感謝每一位讀者的支持與陪伴!
你們的每一次留言、每一個紅心小藍手,都是在下莫大的榮幸與堅持的動力!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3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Devil take the hindmost . "
(贏者全拿。)
——以下正文——
在宣佈李英敏一案進行起訴書變更後,檢方與車慶熙遲遲未向民眾與媒體有進一步的說明。
於是乎,整個社會的目光與注意力,便都聚焦在了這對母子身上。
無論是電視媒體...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Devil take the hindmost . "
(贏者全拿。)
——以下正文——
在宣佈李英敏一案進行起訴書變更後,檢方與車慶熙遲遲未向民眾與媒體有進一步的說明。
於是乎,整個社會的目光與注意力,便都聚焦在了這對母子身上。
無論是電視媒體或是自媒體,都如同嗅聞著血腥味的掠食者,緊緊嚙咬住這份腥羶的話題不放。
而於此同時,那些尚未被人們所知的一樁樁齷齪事件,也在各方人馬的調查與安排之下,靜待著發酵的時機。
—
先前,姜耀漢拿到趙允兒錄音筆的第一時間,便聯繫了廣搜隊組長趙敏成。
以搜查法院爆炸案作為檯面上的煙霧彈,同一時間,警方真正在深入追查的,是總統許重世的毒品交易以及財團理事長徐正赫的人口買賣。
而身為廣搜隊王牌的尹秀賢,自然也是投入到了案件搜查之中,忙錄得昏天暗地。
另一方面,趁著車慶熙深陷水深火熱之際,姜耀漢以收賄證據作為要脅,將協助安排都永春換囚的京畿南部監獄所長南時友的把柄掌握在手中。
而車慶熙身旁負責監視都永春的心腹秘書,自然也是早早就被姜耀漢塞了封口費給收買了下來。
至於選擇與姜耀漢合作的鄭善兒,當然也沒閒著。
前世受到鄭善兒帶風向而堅持調查姜耀漢的閔政鎬,這次沒了那些刻意引導,也不再追著讓金佳溫調查姜耀漢這件事不放。
而是在鄭善兒的授意之下,集中心力在拉攏反對現任執政黨的在野黨成員,以建立支持鄭善兒的黨羽。
水面之上,看似只是因李英敏一案,以及車慶熙涉嫌爆炸案而波濤洶湧。
然而,水面之下,才是真正暗潮湧動之處。
在多方派系的角力之下,看似位於金字塔頂端事不關己的掌權者們,實質上被掌握的證據卻已然使其政權搖搖欲墜。
而那最後一綹能夠落下判決、擊垮他們的稻草,便是遭到財團私吞的夢想家園捐款。
如今,既已向姜耀漢坦白重生的事實,那麼金佳溫便也不必再苦思如何向年長法官不露聲色地透露捐款流向被偽造的線索。
當年財團的會計部門其實是有員工欲告發內部做假賬的消息的,只是沒來得及找到機會開口,便被高層搶先誣陷私吞賬款,做了替死鬼。
財團之所以能夠輕易栽贓,是因為打從一開始,財團開給捐款人的收據,與提供會計部門記賬的憑證,就記載了不同的金額。
使得會計部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替公司做了假賬。
而現在金佳溫與姜耀漢要做的,就是在財團意識到不對勁而斷尾求生之前,率先出手。
—
車慶熙為了將李英敏從訴訟中摘出,試圖掙扎了好一陣子。
然而,沒了鄭善兒的幫助,在財團們的冷眼旁觀、以及姜耀漢的威脅利誘之下,一直以來高傲強硬的法務部長大人,最終還是妥協,同意將K父親一案的真相公之於眾。
記者會上,車慶熙先是矢口否認與安裝炸彈的傢俱加工廠有關,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接著又針對先前新聞報導中提到李英敏吸毒一事,向媒體揭露其子手中毒品的來源,其實是來自現任總統許重世,為了打擊同為下屆總統選舉的候選人,派人惡意誘導李英敏,才導致的誤吸食。
甚至還聲稱通過醫生的鑑定,李英敏是因毒品因素才誘發的暴力行為。
最後,有關K父親被構陷收賄的真相,車慶熙卻是耍了點手段。
她自稱當年其實是被上層脅迫,迫於無奈才將其定罪為收賄。
因為當時明知真相卻沒能為K的父親申冤,如今才會被記恨,被人針對自己的兒子。
這下,K父親的清白是證明了,但車慶熙不僅順便把鍋也甩了,還成功賣了一波慘。
在聲明的結尾,甚至還裝模作樣地哽咽,說著無論起訴書如何更改,都會選擇尊重法律的制裁云云。
要是不知實情的,還以為這人多委屈。
一場記者會下來,激得民眾群起沸騰,怒火可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總統許重世對此的回應倒也有趣。
不知是不是當初在做喜劇演員時讀的劣質劇本太多,空有野心貪欲卻不得其法的許重世,選擇了在青瓦台召開的記者會上粗暴打斷了青瓦台發言人的聲明,並對台下的鏡頭與媒體一陣無理的咆哮,大吼著一切都是無稽之談以後,便解散了記者會。
然而,無論如何,陷於困獸之鬥的掌權者們,終究只是在獵手的陷阱之中,狼狽地做無用掙扎罷了。
一切安排皆已就緒,迄今為止所埋下的種子都已深根。
只等審判再開,便能將其一一收割,連根拔起。
—
在車慶熙召開了記者會後,姜耀漢與金佳溫針對李英敏一案的量刑有了場對談。
因為兩人都意識到,在車慶熙這手「以退為進」的賣慘之下,若是再想將李英敏判處鞭刑,那些只顧看熱鬧的人群們,那顆搖擺不定而廉價的同情心,恐怕會帶來比前世更糟的輿論撻伐與反撲。
示範法庭的特殊性,使得其判決比起傳統法庭要來得更難以把握分寸。
既要區別於前一場JU化學案的量刑,省得民眾覺得了無新意。
又要在觀感上使人覺得判得足夠重刑,讓民眾覺得法律確實能實現人民的正義,而不是偏頗權貴。
同時卻也不能重得失去情理,否則又讓百姓們覺得法官不近人情。
所幸,對於車慶熙的「不老實」,兩人早就有所準備。
很快地,李英敏一案的第二次審判日便近在眼前。
—
審判台前,被告人律師正陳述著辯詞。
「……被告已承認所有錯誤,且認真的進行反省。」
「也願意向受害者進行足夠地金錢賠償。」
「但是,被告人背後也有著令人同情的隱情。」
「被告人從小就孤單而敏感,加上父親需要打理公司,母親則是服務社會大眾的公職人員,雙親都為了國家奉獻而不能待在被告人身邊。」
「這也導致了被告人在沒有父母陪伴的情況下,遭到不肖人士的趁虛而入。」
辯護律師目光濕潤,故作悲天憫人貌,試圖打悲情牌來迷惑觀眾們的觀感。
而一旁觀眾席中李英敏的父親李在京,也聲淚俱下地附和:
「庭上,這都是我們做父母的錯,沒能給予兒子足夠的關愛,還請看在這孩子是被我們連累的份上,予以包容與寬貸。」
對此,姜耀漢並沒有特別給予回應,只是神色如常、冷靜地開口道:
「請被告人律師明確定義不肖人士。」
像是正等著被追問,好把李英敏的錯都歸咎於他因,辯護律師答道:
「經初步排查,誘使被告人吸食毒品的不肖人士,與現任總統許重世有密切關聯,即有可能是總統本人下的指示。」
姜耀漢微微頷首表示了解,並抬手向被告律師示意:
「你的觀點闡述我已經明白了。」
「被告方還有要補充的嗎?沒有的話,請被告律師先回座等候。」
在被告律師表示陳述完畢後,法庭內的眾人都屏息等待著姜耀漢宣判結論。
在一片靜默之中,姜耀漢先是不慌不忙地理了理桌面上的文件,然後才抬起頭環視了四周的陪審團與攝影機高聲道:
「根據方才被告方所述,被告人的父母因忙於為國家的付出,導致了被告人缺乏行為上的關愛與約束。」
「然而!」
姜耀漢刻意住聲片刻,轉而目光銳利地直視著鏡頭,並接著厲聲道:
「根據調查結果顯示,被告人的母親車慶熙女士,曾涉嫌一起性質惡劣的經濟詐欺案。」
「當時,初上任的法務部長車慶熙女士,濫用公權迫使詐欺犯都永春交出詐騙款,以幫助其丈夫李在京先生所經營的公司渡過破產危機。」
「作為交換,車慶熙女士賄賂京畿南部監獄所長南時友,將都永春進行換囚。」
「亦即,如今關押在監獄裡的,不是犯案者本人,而是一位不相關的人士。」
「濫用公權,將非法扣押追回的詐騙款佔為己有,讓真正的罪犯逍遙法外。」
「國民們,這就是被告方所為的為國家做出貢獻,各位以為如何呢?」
與此同時,姜耀漢抬手向法庭門口的警衛示意將門打開。
隨著大門開啟進入庭內的,是金佳溫與都永春。
在爆炸案後首次於法庭出鏡的金佳溫,可說是在庭內庭外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國民們,我們在爆炸案中負傷的金法官,正是這起詐騙金額高達數千億詐欺案的受害者之一。」
法庭內的螢幕上,同時投影出了當年刊登在報章新聞上都永春與受害家屬的相關照片與文字。
「金法官的父母,與此案眾多受害者一樣,在得知自己遭到詐騙後,選擇結束了生命。」
「留下了當時還未成年的金法官,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上。」
「同樣是人生中缺席了雙親的陪伴,金法官選擇成為了一名為人民伸張正義的法官。」
「而先不論被告人的父母如何作為,國民們,你們覺得被告人能夠如此以缺乏雙親關愛作為不為自己行為負責的理由嗎?」
鏡頭前,鏡頭外,皆是一片譁然。
一個是高官權貴的紈絝子弟。
一個是平民英雄的新人法官。
觀眾們的支持傾向可想而知。
—
屏幕上「有罪」的百分比急遽攀升。
待投票結束,庭內從一片嘈雜交談聲之中逐漸平復,姜耀漢再度開口:
「考慮到受害者的數量、損害程度,以及被告方的主張,根據司法改革中所主張的三振出局法,採用累犯强制性量刑準則。」
「在此宣告,判處被告二十五年有期徒刑,並向受害者進行金錢賠償。」
「服刑期間,被告人需接受毒品勒戒,以及進行社會勞動服務,且永久不得假釋出獄。」
以未造成死亡者的案件來說,二十五年無疑已是很長的刑期。
而根據刑法規定,被判刑超過六個月者,不得易科罰金。
這更是杜絕了李英敏「花錢消災」的可能性。
再加上社會勞動服務,讓被判刑者不只是在監獄中浪費人民的納稅,而是多少為社會做出點貢獻。
毫無疑問,李英敏一案,示範法庭向人民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然而,好戲現在才要正式上演。
「此外,針對被告方的另一項陳述,即,誘使被告人吸食毒品的部分,經調查,發現此事件包含多名政商要員涉案,牽連慎廣且性質惡劣,需另立起訴書擇日進行審判。」
「於爆炸案中負傷的金法官,在休養期間配合警方針對此事件進行了調查與協助。」
「有關目前的調查結果,我們有請金法官為我們做進一步的說明。」
語畢,姜耀漢示意年輕的法官移步到法庭正中央。
青年步履穩健地一步步走向審判台前,微微昂首向主審法官席輕點頭致意,並轉身面向鏡頭。
「庭上、在場與收看直播的諸位,我是現任示範法庭左陪審法官,金佳溫。」
「在此,向大眾說明,經警方調查後所羅列出的相關案件與涉案人員…… 」
法務部長車慶熙都永春詐欺案與誣陷K父親收賄一案。
總統許重世的毒品交易。
財團理事長徐正赫的人口買賣與總統的毒品勾結。
社會財團與共同授權人一干人等對於夢想家園捐款的私吞與濫用。
年輕法官目光堅定、字句鏗鏘,將這樁樁件件的不法不公不義之事,公之於眾。
不同於前一世,姜耀漢未經金佳溫同意便將青年作為都永春一案受害者的真相公開。
這次的公開,金佳溫是主動向年長法官提出的。
看著眼前的青年毛遂自薦將自己投做眾人目光與話題的眾矢之的,以自揭傷疤的形式,與車慶熙的悲情牌相抗,甚至反客為主,揭露背後一連串蟄伏已久的案件。
姜耀漢心裡除了有著十年磨一劍終要邁向終焉的如釋重負之外,內心還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在縈繞著。
誠然,在得知金佳溫的重生,以及重生前發生的種種之後,姜耀漢已明白了青年如此奮不顧身地協助自己的原因。
此刻的金佳溫就像是把出鞘的利劍,為捍衛而戰。
青年也是那堅若磐石的盾,能義無反顧地為姜耀漢擋下所有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攻擊。
然而,正是金佳溫這樣熾熱而純粹的一顆心,竟讓姜耀漢覺得惶恐。
年輕的法官雖是重生而來,但此世仍然年輕而鮮活。
而比起前世,此次於審判中的一番揭露,更是只會讓金佳溫的「英雄法官」之名更勝前世。
青年尚有璀璨的仕途,燦爛的人生。
而姜耀漢相信金佳溫重活一世,定不會想止步於只當一名陪審法官。
即便歷經風雨,金佳溫的內心深處,仍然存在那個期望以公平公正的司法程序捍衛正義的熱血。
然而,姜耀漢的法官之路卻是到此為止了。
倒不是說升不了官了,只是不願再待在這腐爛的體制內。
因為失靈的體制只會成為守法者的枷鎖。
而姜耀漢不願再與之斡旋,也不希望金佳溫受其束縛。
待一切塵埃落定,姜耀漢便會帶著艾利亞搬往瑞士接受治療並定居。
火災事故發生後,姜耀漢每年都會往瑞士大量捐款,並資助醫療研究計畫,以取得自己與艾莉亞的瑞士國籍。
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與任何人建立親密關係的姜耀漢,人生規劃裡自然不會有除了艾利亞與乳母池英玉以外的存在。
現在卻猛然加入了金佳溫。
在工作上、在生活裡,姜耀漢已逐漸習慣了有金佳溫的陪伴,也能很自然地、不有所保留地與青年談論公事、討論想法。
但談到未來,姜耀漢卻沒有把握金佳溫會不會願意跟自己一起移居瑞士。
前些日子,尚且還能用兩人都忙於開庭的準備與配合警方的調查作為暫緩兒女情長的藉口。
如今一切事情都走向好的發展,也是時候考慮兩人往後的日子了。
懷抱著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與期待,年長的法官暗自如此決定。
- TBC -
後記:
於是這次在下也拖更了啊哈哈~
真的非常抱歉嗚嗚嗚(土下座
因為一直找不到李英敏一案替代鞭刑的合適量刑,這次花了很多時間在閱讀相關法條的資料。
最後選擇了美國最初的《三振法》作為依據,來替代原劇中的鞭刑。
三振出局法(Three-strikes law)
核心精神為以下三項:
1. 累犯加重刑責
2. 最低刑期為25年有期徒刑
3. 不得假釋
顧名思義,《三振法》來自棒球規則中的「三振出局」。
是針對懲戒慣犯,即,累犯三次(含以上)的違法者所設置的刑罰。
大致上是這樣,不過在下絲毫沒有任何法律專業知識背景,以上內容都是網路上查到的,請大家千萬不要當真,圖個樂就好!
再來慣例說一下這次的Summary~
"Devil take the hindmost . "
(贏者全拿。)
來自歌劇魅影的續集
《Love Never Dies》這部音樂劇
「Devil take the hindmost. 」
其實說得是一種All or Nothing的賭注。
不是成為贏家,就是被惡魔抓走 。
所以照字面解釋應該叫做:
「落後者吃虧。」
不過在下想要表達耀漢「事業愛情皆贏」的感覺,所以翻譯成「贏者全拿」。
希望大家喜歡~(星星眼
最後,
下一章沒有意外的話,正文應該就會完結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要看番外篇呢?
如果有的話,想看什麼樣內容的番外呢?~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2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You'll be my king and I'll be your castle. You'll be my queen and I'll be your moat. ...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You'll be my king and I'll be your castle. You'll be my queen and I'll be your moat. "
(你若為我的君王,我便是守護你的城堡。你若為我的王后,我便是保衛你的護城河。)
——以下正文——
「我希望更了解你,佳溫。」
「你願意告訴我真相嗎?」
—
說實在的,對於姜耀漢欲知真相的詢問,金佳溫其實不是那麼驚訝。
像姜耀漢這樣敏銳而機警的人,在他面前你休想要長久地對他做任何隱瞞。
更何況兩人日夜同處於一個屋簷下,要姜耀漢什麼都沒察覺根本是天方夜譚。
金佳溫明白,姜耀漢會提出這項疑問是遲早的事。
但,明白歸明白,真到了得攤開來坦白的時刻,年輕的法官仍然止不住地心慌。
理智上來說,現階段確實已經到了該說實話的時機了。
金佳溫要想在後續與財團們的對峙中,繼續將前世的情報透露給姜耀漢的話,顯然拿鄭善兒當作擋箭牌這個方法已經不可行了。
若是不告訴姜耀漢重生的事實,那麼往後金佳溫就無法解釋,自己一個沒有人脈背景的小小法官,是如何在短時間內獲取如此詳盡且大量情報的。
而情感上,則是金佳溫躑躅不前、無法開口的主因。
即便知道閉口不談並不是長久之計,青年還是私心希望能夠待在姜耀漢身邊,哪怕只多那麼一點時間也好。
一旦揭開了真相,金佳溫實在是沒有把握姜耀漢究竟會不會信任自己。
金佳溫其實也弄不太明白自己這是什麼心理。
一邊希望姜耀漢信任自己,一邊又覺得自己不配姜耀漢的信賴。
一方面想告訴姜耀漢真相,讓年長的法官能夠更有把握地面對接下來的難關。
另一方面,又因不敢吐露當年自己愚蠢害死對方的事實而退縮。
重生以來,這些念頭就這麼反反覆覆、拉拉扯扯,在腦海中不斷地將金佳溫從內裏向外撕扯開來。
如今姜耀漢開口點破,就如同一道驚雷倏地落下,將這一縷縷纏繞交織於青年周身的悔恨與痛苦,連同金佳溫本身,一同劈裂開來。
早就被腦中的矛盾念頭折磨、撕裂的血肉,就這麼被斬地七零八落、無從拾起。
終究是貪心了。
金佳溫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畢竟,若是打從一開始就只透過旁人之手將情報透露給姜耀漢的話,倒也不是真的完全無計可施。
但金佳溫除了在鄭善兒一事之外,卻是選擇了放任自己去靠近、去幫助姜耀漢。
重生以來,這份私心,金佳溫總是說不清理由去解釋。
一開始,它只是個很單純的念頭:
希望幫助姜耀漢。
希望站在姜耀漢身旁。
希望姜耀漢過得好。
慢慢地,不知為何卻變成了:
希望「我」能幫助姜耀漢。
希望「我」能站在姜耀漢身旁。
希望「我」能讓姜耀漢過得更好。
而此刻,姜耀漢宛若告白似地曖昧發言,又讓金佳溫回想起了艾莉亞曾經語出驚人所說的話。
在一起。
交往。
成為伴侶。
成為家人。
年輕的法官暫時還理不清這到底算不算愛?
也不能夠分清楚這到底算什麼樣的愛?
「但我希望成為能夠一直陪伴、守護在姜耀漢和艾莉亞身邊的人。」
在無數紛擾的思緒之下,金佳溫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
在姜耀漢針對強吻做出解釋,以及對金佳溫提出疑問後,各懷心事的兩位法官便在一路靜默之中,回到了姜家宅邸。
踏進門內前,金佳溫不禁深重地嘆息,並駐足於門前。
姜耀漢也不著急著進門,便與青年一同待在門外。
半晌,金佳溫才開口,低低地說道:
「部長,一直以來未曾向您坦白的部份,我能保證對您絕對沒有惡意。」
「但我卻不能保證您會喜歡這個答案。」
「即使如此,您也一定要知道真相嗎?」
青年面上顯得很平靜,然而眼中滲出的痛苦與徬徨,以及聲音中透露出的不安與顫抖,都揭示著眼前人對於坦白這項決定是多麼地不易。
看著眼前面露無助的年輕法官,姜耀漢心中不禁有了些猶豫。
年長的法官此刻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事實的猜測可能有些失算了。
很顯然,金佳溫隱藏的秘密,原比猜想得要沈重的多。
對此,姜耀漢的好奇心不減反增,但讓金佳溫如此痛苦地去抉擇卻不是年長者的本意。
「我……不會強迫你。但我仍然希望能了解你真正願意站在我身邊的原因。」
—
從門前走進宅邸內的路,平時走來也就是普通的門廊。
但如今卻像是走向刑場的最後一段路。
再一次地。
而上一次如此艱難地踏進姜家宅邸,是上一世姜耀漢亡故於爆炸之後。
但,與當時不同的是,如今金佳溫已然不再是一人獨行。
而長廊的彼端,則有著迎接兩人回家的艾莉亞。
「歡迎回來,叔叔、佳溫。」
少女坐著輪椅,從拐角處出現。
眼尖的女孩隨即察覺眼前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勁,不似以往融洽,像是多了一絲……凝重?
「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敏銳的洞察力,真不愧是叔侄啊。
金佳溫不禁在心中感嘆。
「艾莉亞…… 」
「我想,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艾莉亞看了看眼中透著疑惑的姜耀漢,再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金佳溫,狀似開玩笑地向青年試探道:
「叔叔惹你生氣了?還是你暗戀叔叔被發現了?」
雖有些不合時宜,但艾莉亞的玩笑卻讓金佳溫意外地稍微緩和了緊張。
青年抬起右手,狀似不經意地覆上自己的左肩,向右側了側頸無奈地輕笑著對女孩說道:
「恐怕比那個更糟,艾莉亞。」
想到金佳溫左後肩在重生後變得完整的刺青,電光火石之間,女孩對於青年的暗示已了然於心。
看來,佳溫是打算告訴叔叔了呀。
艾莉亞在心裡想著。
—
客廳裡,姜耀漢與金佳溫各據沙發的一側,而艾莉亞的輪椅則停在兩人面前。
金佳溫握緊了手中的熱咖啡,試圖從杯沿汲取一絲熱意,好讓發冷的指尖暖和些。
「針對部長您的疑問,有關我真正願意站在您身邊的原因,要從艾莉亞開始說起。」
年輕法官的聲線帶著緊張與生硬,弄得女孩也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艾莉亞抿了口杯中的熱牛奶,清了清嗓子,才開口向姜耀漢說道:
「簡單來說,我和佳溫,來自十年後。」
「一個,失去了叔叔的十年。」
曾向金佳溫解釋過有關「第七次祈禱」是如何使兩人重生的艾莉亞,如今對著姜耀漢,女孩再次重述了這段經歷。
「……叔叔走的十年後,佳溫也走了。於是我決定向上帝做了最後的,也就是第七次的祈禱。」
「緊接著,佳溫和我便回到了十年前,也可以說是回到了現在。」
「至於當年,叔叔與佳溫之間具體來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只能問佳溫啦。」
艾莉亞將手中最後一口牛奶飲盡,將話頭拋還給金佳溫。
聞言,年輕的法官先是將手中仍然滿滿一杯,卻已然涼透了的咖啡放到茶几上後,才開始娓娓道來十年前兩人在示範法庭中的一切經歷。
「……從結論上來說,當年部長之所以會選擇與財團在爆炸中同歸於盡,是源於我對於部長的不信任所造成的。」
「是我的愚蠢和錯誤,害死了您。」
青年揪緊了覆於膝頭的掌心,深深地垂下了頭。
饒是姜耀漢這樣泰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卻也一時之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半晌,姜耀漢才從這爆炸的資訊量中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還有誰知道這些事情嗎?」
「我只告訴了英玉阿姨我和佳溫來自十年後,以及當年火災的真相。」艾莉亞率先答道。
「除了部長和艾莉亞,我誰也沒說。」金佳溫仍然垂著目光低聲說道。
姜耀漢先是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兒,接著向艾莉亞問道:
「剛才妳說在我死的十年後,佳溫也離開了,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說佳溫曾受過爆炸的衝擊以及頭部重擊,再加上接任部長法官後沒日沒夜地高強度工作,高壓、生活作息又不正常,最後引發了蛛網膜下腔出血而導致昏迷死亡的。」
「醫生還說,佳溫生前應該已經持續出現過不尋常地劇烈頭痛,卻沒有盡早就醫治療,最後才會一睡不起的。」
女孩的聲音裡透著委屈,像是要向姜耀漢告狀一般,埋怨著不好好照顧自己的金佳溫。
不敢直視這對一再被自己辜負、傷害的叔侄,金佳溫只能將頭垂得更低,沈默地等待審判的來臨。
「頭部重擊?」姜耀漢將目光轉向正低頭不語的青年。
見金佳溫仍然垂首深陷懊悔,艾莉亞代為答道:
「佳溫在擔任部長法官的期間,夾在新舊政黨輪替之間,參與了司法改革,肯定擋了不少人的道。」
「雖然當初新聞只說佳溫是受到被判刑者的惡意報復,但我想事情應該遠不止於此吧,佳溫?」
受到姜家叔侄兩方夾擊的金佳溫,就像是平底鍋上反覆兩面受熱的奶油一樣無處可躲。
半晌,平復了情緒的金佳溫嘆息著開口:
「當時的情況有點複雜,總歸是我大意了,才讓他們有機可乘。」
話題進行到此,姜耀漢算是弄清楚了造成金佳溫如此「異常」的來龍去脈。
雖然揭露的真相極其震撼、極其令人難以置信,但畢竟不是親身經歷,姜耀漢其實並沒有出現金佳溫想像中的憤怒、失望又或是不信任的情緒。
而客觀來說,雖然青年方才絲毫沒有提及,但是姜耀漢其實可以想見,以自己的性格,對於當時的金佳溫大概也不乏利用的成份存在。
然而青年卻沒有選擇怨恨這份利用帶給他的痛苦,而是將錯誤全都歸咎於自己。
十年的時間,年輕的法官以自己的人生為代價,在贖罪的道路上獨自逆風前行。
用悔恨與自懲,狠狠地為自己削去稜角,再纏繞上荊棘,將自己磨礪地鮮血淋漓,才成為了如今站在姜耀漢面前,能夠為年長者遮風避雨的金佳溫。
青年抬眸悄悄望了眼遲遲沒有任何表態的姜耀漢,只見年長的法官面色平靜地凝望著客廳的一處角落,絲毫沒有洩漏一丁點兒情緒。
金佳溫有些沮喪地收回視線,艱難地開口說道:
「……我知道我曾經的作為,充份顯示了我的不可信任,也知道無論我再怎麼彌補,也無法挽回我犯下的錯。」
「但我保證,往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然而口說無憑,金佳溫也深知只有口頭上的承諾是多麼地蒼白無力。
「若是部長想要把我趕走,讓我離開示範法庭,我也絕無怨言。」
在金佳溫的眼中,今日無疑是將自己多年來的懊悔剖心而出地向姜耀漢的自首。
然而在姜耀漢眼中,如今明知眼前人也是閱盡千帆、受了不少磨難,且比自己不過小上一歲的成年人了。
但此刻不管姜耀漢怎麼看,眼前的金佳溫就像是隻犯了錯、正失落地自我反省的大型犬。
垂著耳朵跟尾巴,委委屈屈地。
差點被自己的聯想給逗笑,姜耀漢忍著不合時宜的笑意向金佳溫問道:
「誰說我要把你趕走了,嗯?」
眼見自己的叔叔眼角藏不住的笑意,艾莉亞知道自己是時候退場讓給兩位「大人」「好好交流」了。
「我有點睏了,你們慢慢聊。」
女孩推著輪椅向電梯移動,末了還回頭補了句:
「不許吵架啊。」
便放心地回房休息了。
慘遭盟友拋棄的金法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看向坐在沙發另一側的姜耀漢。
看著還在垂死掙扎的年輕法官,姜耀漢毫不猶豫地起身移動到青年身側坐下,雙手捧起金佳溫的臉龐面向自己道:
「看著我,佳溫。」
被強制貼臉爆擊的金法官瞪大了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部、部長?」
姜耀漢好笑地揉了揉金佳溫白皙的臉蛋後才放下手,將青年冰涼的指尖捉入掌心。
「首先,我不會趕你走。」
「其次,你所描述的那些經歷,對我來說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且我相信如今你會極力去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
「你已經花了十年的時間在自我懲罰上了,甚至可以說是在最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就算真的是你的錯,這樣的犧牲也已經足夠了。」
「而我人就活生生的在這裡,在你面前。」
「不需要再以愧疚和彌補作為理由留在我身邊。」
「換一個理由吧,佳溫?」
方才在車上,姜耀漢的言語曖昧而模糊不清,金佳溫尚且還能說服自己只是多慮了。
但現在金佳溫不得不承認,姜耀漢的表白已是再明顯不過了,若是再裝作沒有察覺,可就說不過去了。
「我…… 」
除了十年前與尹秀賢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之外,之後就徹底變成了一台工作機器的金法官,完全就是戀愛絕緣體。
如今突然讓金佳溫親口對著姜耀漢剖白自己的心意,可以說是讓青年的語言系統徹底陷入當機。
趁著眼前人思緒一片混亂,姜耀漢伸手拂了拂青年額前的髮絲,親暱地單手勾起了金佳溫的下頷:
「如果你打算拒絕我,這次你可以推開我。」
話落,姜耀漢便緩緩向前湊近,見金佳溫沒有打算推拒,便輕吻了吻青年的唇。
「唔……」
與方才在晚會一樣,姜耀漢從眼前人的眼中,沒有見到任何一絲厭惡與排斥。
再度被親吻的青年輕顫了顫眼睫,在姜耀漢的注視之下,闔上了盛滿羞赧的眼瞳,默許了年長者的行為。
眼見金佳溫羞得耳根的泛紅逐漸暈染至面頰與脖頸,姜耀漢憐愛地啄吻了幾口對方被津液染得晶瑩的唇,便鬆口打趣地笑道:
「你還沒回答我要以什麼樣的理由站在我身邊呢,打算就這麼不說話把自己煮熟嗎,佳溫?」
基本上已經快要全熟的金法官,正在努力嘗試讓自己能夠正常地吐字。
「……部長。」
緩了緩氣息,金佳溫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向眼前這道昔日追逐了近十年的幻影、而如今看得見也摸得到的身影,鄭重地、虔誠地輕聲道:
「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希望,能夠成為一直陪伴、守護在您和艾莉亞身邊的人。」
「倘若您需要我與您一同抗敵,我可以是您最得力的下屬與戰友。」
「倘若您需要友情的支持,我可以是您的朋友。」
「倘若您需要生活中的照顧,我可以是您的家人。」
「倘若您需要我…… 」
見金佳溫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姜耀漢輕捏了捏握著青年的手,鼓勵對方把未盡的話語說完。
「……我也可以是您的伴侶。」
語落,姜耀漢便忍不住地將眼前彷彿要把一顆真心剖出呈上的青年,一把摟進了懷中。
年長的法官憐愛地用嘴唇輕拂過青年的側額,順勢而下地吻了吻耳尖,又啜了啜耳墜。
「你說了這麼多的我需要,那麼你需要的呢,佳溫?」
陷在姜耀漢懷中被又親又抱的金佳溫,悄然環上了對方的後背,珍而重之地緩慢收緊了擁抱。
「我需要的,是您 。」
只需要姜耀漢這個人,便足矣。
費盡心力,總算套出想要答案的姜耀漢笑意滿盈地向金佳溫說道:
「既然如此,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別對我用敬語了吧,嗯?」
- TBC -
後記:
首先,這次更新史無前例的拖更了,在下必須自首www
本來平日就因為要上班,所以假日才能寫文。
再加上最近週六沈迷於晚八點半準時收看東方衛視的《愛樂之都》,所以更新就慢了啊哈哈~(對在下就是在打廣告還請見諒www(?
於是這章爆字數大放送算是補償?www
掉馬甲實在是太難寫了在下盡力了(掩面
下一章要拉回劇情線了~
以及,
蠻多讀者私下詢問更新的頻率或是會不會棄坑之類的,在此統一回覆大家~
這篇文在開坑前就已經打完大綱了,基本上在下就是順著大綱一路寫下去,所以不會棄坑的!(就是更得慢www
更新的頻率目前是雙週更,通常在週末更新,但不排除在下之後碰到休假或是有閒暇之余也許會不定期加更?www
最後,
這次的Summary 又是出自《吉屋出租》的《I'll cover you》~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1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Sweet kisses I've got to spare. "
(以無數甜吻將你封緘。)
——以下正文——
社會責任財團再次舉辦了慈善晚會。
不過與上次不同,此次並未允許媒體拍攝,也沒有大張旗鼓地公開邀請示範法庭小組。
除了財團關聯...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Sweet kisses I've got to spare. "
(以無數甜吻將你封緘。)
——以下正文——
社會責任財團再次舉辦了慈善晚會。
不過與上次不同,此次並未允許媒體拍攝,也沒有大張旗鼓地公開邀請示範法庭小組。
除了財團關聯者以及共同授權人以外,受到邀請的只有姜耀漢一人。
不過邀請函上倒是標明了:可攜伴同行。
而與前一世同樣地,姜耀漢依舊選擇了邀請金佳溫一同參加晚會。
—
偌大的衣帽間內,金佳溫正站在全身鏡前褪去上著,準備換上前次晚會姜耀漢所訂製的禮服。
而已經先一步著裝完畢的姜耀漢則在一旁倚著牆,來回打量著光裸著上身的金佳溫。
經不住身後毫不掩飾的灼熱視線,金佳溫拿起襯衫的手頓了頓,回身望向姜耀漢:
「是禮服有什麼問題嗎?」
聞言,姜耀漢不語,只是走近金佳溫身後,探手輕點了點青年背後的某處:
「這裡,大概會留下疤痕了。」
右肩胛骨處,一道猙獰的癒合傷斜劃過金佳溫的背肌。
與白皙的膚色不同,拆完線後,縫合處留下了醒目的紅褐色傷痕,如同一條蜈蚣攀咬在年輕法官光潔的肌膚上,顯得有些刺眼。
不過配上金佳溫左後肩的加百列刺青,這道傷倒是像極了被折了半邊羽翅一般所留下的痕跡。
金佳溫側過身在鏡中看了看身後,然後聳了聳肩說道:
「衣服穿了就看不見了,沒什麼。」
見金佳溫不甚在意,姜耀漢也不再多言,而是從一旁抽屜裡取了支手錶遞給了金佳溫。
「以後出門戴上這個。」
接過手錶時,青年發現今天姜耀漢戴的不是平常那支黑色皮製錶帶的腕錶。
而是金佳溫手上這支金屬錶帶的同款。
將錶帶扣上,金佳溫察覺到比起一般的手錶,這個錶盤似乎多了些許份量。
抬起手腕端詳了會兒,金佳溫問道:
「這也許,不只是一支單純的手錶?」
聞言,姜耀漢抬起手,向金佳溫晃了晃手上的腕錶說道:
「這兩支錶是艾莉亞特意改裝的,能夠定位跟錄音。讓我們兩個今後出門都得戴著不許離身。」
「原來如此。」金佳溫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並繼續穿戴上襯衫與領結。
姜耀漢注視著更衣中的青年半晌,才確認對於這種無異於「可能被在身上放置監聽裝置」的舉動,金佳溫似是真的接受良好,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以認識不到幾個月的人來說,這樣的信任感著實令姜耀漢感到費解。
但無法否認的是,一旦體會過了這樣的信賴,便實在是令人再也難以推拒。
這也加深了姜耀漢一定要弄清楚支撐金佳溫這份信任真實來源的決心。
見青年著裝完畢,姜耀漢將手邊架上一件米白色的毛呢大衣遞給了金佳溫:
「會場空調通常開的很強,穿暖些。」
待金佳溫穿上了大衣後,姜耀漢替年輕法官理了理衣領,並接著說道:
「到了晚會現場後,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配合與協助。」
聞言,金佳溫疑惑地望向姜耀漢。
年長的法官語帶認真地注視著金佳溫說道:
「當我請你閉上雙眼之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在我告訴你可以睜眼以前,你都不能反抗、不能說話,當然也不能隨意睜眼,只能配合我,能做到嗎?」
對於這樣的要求,金佳溫只覺得奇怪,倒也沒有多想。
見姜耀漢語態神情不似玩笑,甚至有些嚴肅,於是在略微遲疑之後,金佳溫便微微頷首向姜耀漢說道;
「我想應該我能做到。」
「但具體來說我該怎麼配合呢?」
聞言,姜耀漢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說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
兩人一到達會場,便有許多人上前,欲與近期聲勢如日中天的法官二人攀談。
很快地,姜耀漢便被前來搭話的人們圍繞。
而於爆炸案後,首次於公眾面前亮相的年輕法官,自然也是眾人極欲攀談的對象。
只不過,金佳溫可不再是曾經被獅群環繞的小鹿,只能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等姜耀漢來解圍,而是在人群接近前便作勢接起電話,一溜煙地往會場隱密處躲去。
直到晚會流程進行到最後的餐會環節時,金佳溫才再次於眾人視線中出現。
這讓許多想要與這位「於爆炸中以身相護他人的大紅人」搭上邊的人,可說是撲了個大空。
因為兩位法官所參與的餐會,與其他晚會受邀者不同,是只有財團要員以及總統才能參與的、隱密性極高的小型私人聚會。
—
用餐期間,金佳溫對於飯桌間各式荒唐至極的交談充耳不聞、不發一語,只是專心致志地對付盤中的菜餚。
一副事不關己,不願淌這趟渾水的模樣。
直到,一名女服務員前來添補酒水,卻受到桌面下伸出手的財團理事長徐政赫,不斷地以觸碰大腿乃至臀部去騷擾。
正當金佳溫欲出聲請女服員至長桌的另一端替自己斟酒,藉此好讓徐政赫不能再繼續猥褻對方時,鄭善兒率先行動了。
只見鄭善兒低聲向徐政赫說了些什麼,兩人便一同離席了。
此時,姜耀漢在桌下輕觸了觸金佳溫的手,示意青年也離席跟上去看看。
於是會過意來的金佳溫向眾人告了聲歉,便也跟著離去。
甫一踏出用餐區,金佳溫便收到了姜耀漢的短信:
「別被看見了,我一會兒就來。」
—
金佳溫於一轉角隱蔽處,看著不遠處的鄭善兒與徐政赫進到了一處封閉式的休息區域。
抓不準姜耀漢讓自己跟上來的意圖,金佳溫將手錶與手機上的定位都開啟後,便在原地等待。
不久,姜耀漢便循著定位與金佳溫匯合。
正當金佳溫欲向姜耀漢詢問此行寓意何為之際,鄭善兒卻獨自一人走出了休息空間。
見狀,姜耀漢立刻將金佳溫推於牆上,雙臂抵在青年耳旁兩處牆面並說道:
「閉上眼,現在。」
金佳溫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地闔上了雙眼。
隨即,姜耀漢便欺身上前,有些粗暴地吻上了面前的青年。
「唔!」
金佳溫有些吃驚地顫了顫眼睫,卻沒有睜開眼,而是有些遲疑地將雙手環上了姜耀漢的腰間。
見金佳溫進入狀況,姜耀漢偏過頭餘光看了一眼轉角後遠處的鄭善兒。
確認對方將視線投了過來,姜耀漢微微露出計劃得逞的笑意,轉而向金佳溫的脖頸處進攻。
依約緊閉著雙眼的年輕法官還不知道,自己此時被姜耀漢抵在牆上纏綿的畫面,已被後方遠處的鄭善兒瞧地一清二楚,仍然一頭霧水地、生澀地配合著姜耀漢親熱。
遠處的鄭善兒見狀,倏地便蹬著高跟鞋匆忙地快步離去。
見向鄭善兒宣示主權的目的已達成,姜耀漢滿意地舔吮了幾口青年的頸側,而金佳溫也溫順地仰起脖子,讓年長者又忍不住憐愛地咬了咬金佳溫緊張地滾動的喉結。
既然今日目的已成,照理來說姜耀漢應當停下動作,讓金佳溫睜眼了。
不過看著眼前緊抓著自己腰間衣料、耳垂紅的能滴出血來的青年,鬼使神差地,姜耀漢再度吻了上去。
這次比方才溫柔了些,但依然有些霸道地對著青年微啟的唇一陣深入的舔吻。
年輕的法官也似是漸入佳境,一手攬著年長法官的腰,另一手則改為撫向姜耀漢的後背,再逐漸向上輕扣著年長者的後頸。
兩人直到吻到氣喘吁吁了,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姜耀漢整了整金佳溫被自己弄亂的領結,又理了理青年鬢邊的髮絲,才啞著嗓開口說道:
「可以睜眼了。」
聞言,金佳溫緩緩地睜開雙眸。
雙頰還帶著紅暈,青年眼神有些閃躲地不願直視眼前的年長者。
見狀,姜耀漢不由地輕笑出聲:
「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去再跟你解釋好嗎,佳溫?」
—
說是回去再解釋,但是面對驅車返家路上一語不發的金佳溫,姜耀漢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了起來。
起因是與鄭善兒開啟合作後,鄭善兒便不斷地對姜耀漢釋出希望能成為比合作夥伴更進一步關係的強烈意願。
不久前甚至還提出了想邀請金佳溫加入這池渾水的想法。
若是只是針對自己那就算了。
竟然敢打起金佳溫的主意,這讓年長的法官忍無可忍,故計劃了今天這起「意外」讓鄭善兒撞見的親密戲碼。
為的就是告訴對方:
「不好意思,我對女的沒興趣。」
「而另外一位妳有興趣的,妳也別想染指。」
聽完姜耀漢的解釋,金佳溫一時之間有些怔愣:
「就……只是這樣?」只是為了,擋桃花?
見於駕駛座的青年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眼中流露出一絲一閃而逝的失落,姜耀漢無聲地嘆了口氣說道:
「當然不只是這樣。」
「佳溫,你有沒有想過,我今日的要求有多麼無理、多麼不可理喻,然而你卻二話不說地答應了,這是為什麼?」
「就算先不論今天,之前請人營造槍擊的假象試探你、背地裡派人跟蹤你、調查你,這些你都不曾向我發怒。」
「還有法院的爆炸,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你的第一反應,是保護我?」
「我調查過你的過往經歷、你的人際關係,我確定除了你長得與我的兄長有幾分神似之外,我們過去從來沒有任何的交集。」
「越是調查,我越是不明白,我們僅僅認識了數個月,即便你是為了揭發都永春一案,也不至於如此盡心盡力地對待我,乃至於照顧我的家人。」
「更不能讓我理解的,是你的恐懼。」
「爆炸的當下,你驚恐地看著我,像是比起自己受傷,你更害怕因為這起爆炸而失去我。」
「我說的對嗎,佳溫?」
姜耀漢的一番話,說得金佳溫啞口無言。
即使是不明重生真相的姜耀漢,依然敏銳地可怕。
到底誰會在爆炸的一瞬間觀察別人的眼神和表情啊!
金佳溫在心底崩潰咆哮。
見金佳溫依舊默然以對,姜耀漢繼續說道:
「我不否認我今天的舉動確實有私心。」
私心希望能夠你在心裡,佔據一個更靠近你的位置。
「我相信你是對我真誠以待的,所以我也希望能夠以更真誠,更貼近你的關係去對待你。」
「我希望更了解你,佳溫。」
「你願意告訴我真相嗎?」
- TBC -
後記:
啵啵告白一條龍成功達成!
就算重生了依舊是戀愛小白的佳溫,在耀漢的連環攻勢之下重生馬甲搖搖欲墜www
下一章即將迎來喜聞樂見(?的扒馬甲時刻!
以及,
雖然文中沒有特別寫到,但是佳溫在整個晚會中是沒有沾任何一滴酒的!
所以佳溫沒有酒駕!請各位放心!
最後,
非常感謝每一位讀者的喜歡和留言!
每次各位的留言在下都會一一看過,但有時不能即時回覆,還請大家見諒><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20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With you, now and always. "
(與你同行,始終不渝。)
——以下正文——
先前於年末,透過短時間大量的民眾報案,成功使檢方變更起訴書的李英敏一案,可說是首次讓民眾切身且確實的感受到,何謂「國民們的」審判。
JU化學案時,雖然判...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With you, now and always. "
(與你同行,始終不渝。)
——以下正文——
先前於年末,透過短時間大量的民眾報案,成功使檢方變更起訴書的李英敏一案,可說是首次讓民眾切身且確實的感受到,何謂「國民們的」審判。
JU化學案時,雖然判決同樣大快人心,但絕大多數民眾除了在最後投票表決的環節之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參與感。
然而李英敏一案卻不同。
僅透過一次庭審,便迫使檢方不能再裝傻充愣地將此案視為「不訴不理」,而是不得不改為「強制起訴」。
這是在示範法庭出現以前,傳統的審判法庭所做不到的。
此時,大眾才真正地意識到,示範法庭特殊的「直播」審判機制,究竟與傳統法庭有何區別——
那便是「即時且大量」的「民意」,確實是能夠扭轉審判的。
—
「輿論壓力嗎…… 」
看著電視上翻來覆去都是類似「法務部長獨子涉嫌吸毒」、「李英敏——暴力慣犯之後是吸毒犯?」、「法務部長涉嫌爆炸案恐嚇」、「車慶熙疑教唆法院炸彈安裝?」等等的新聞標題,金佳溫喃喃著。
雖然從未向姜耀漢確認過是否真的與鄭善兒聯手,而後續又究竟打算如何安排。
但根據在李英敏一案初次庭審不久後,就接連爆出的新聞內容來看,這個時間點上,手上既要握有操控媒體的資源,又有動機去與車慶熙作對的,最有可能的便是與姜耀漢合作後的鄭善兒。
而在透過新聞得知:
「李英敏的暴力傾向,來自於吸食毒品的副作用」、
以及
「法院爆炸事故其實是車慶熙為了使示範法庭無法審理李英敏一案,而實行的恫嚇」
這兩項「可能性」之後,
民眾的怒火可說是正式從「法務部長獨子」延燒到了「法務部長」,也就是車慶熙本人身上了。
而車慶熙也意識到,無論是財團,還是總統派系,不僅都打算對她此次的困境袖手旁觀,甚至還想藉此剷除她的勢力。
車慶熙不知道的是,財團與總統雖確實是打算作壁上觀沒錯,但實際上動手的,其實是藏身在財團身後的鄭善兒。
在民眾抗議與輿論壓力的夾擊之下,求助無門的車慶熙終於在新聞爆出一週後,找上了姜耀漢。
—
夜晚,一處位於大樓頂的停車場。
「說吧,姜部長,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權力?地位?還是你想參選下屆總統?」
雖是有求於人,但車慶熙的態度可稱不上是誠懇,反而語帶嘲諷地向姜耀漢詰問,自以為看透了姜耀漢將她逼上絕路的目的。
見車慶熙神情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絲毫不打算自省的模樣,姜耀漢微微沉下臉色,雖面上不顯,但實則壓抑著翻湧的怒氣與殺意向車慶熙說道:
「十九年前,您曾針對收賄問題,調查過一位眾望所歸的政治家。」
「當時,您明知那位政治家並沒有收錢,卻依然以檢方的名義將他起訴,甚至讓他被判刑。」
「您也藉此得到了指示之人的認可,從此平步青雲地接連往上高升。」
見姜耀漢遲遲不說出目的,一臉不耐煩的車慶熙,語氣粗暴地打斷了姜耀漢的話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理會車慶熙的無理,姜耀漢繼續說道:
「道德性一直是那位政治家引以為傲的品質,卻在您為了一己之私的貪慾之下被踐踏、被侮辱。」
「最後他自殺了。」
「留下一名還是初中生的獨生子。」
「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把這起十九年前案件的真相對媒體與社會大眾坦白。」
「如此,我便會放過您的兒子。」
見車慶熙幾番張口欲言,卻又在顫著輕啟朱唇後,面露不甘地將嘴邊的話咽回,姜耀漢隨即加碼,對車慶熙拋出更大的誘餌:
「您若同意,我甚至能透露給您,足以扳倒此次拒絕對您伸出援手的財團,以及總統派系的情報。」
「您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
威脅、利誘。
放棄?接受?
陷入天人交戰的車慶熙無法輕易決定,只能憤憤而狼狽的逃離。
目送著車慶熙駕車離去,姜耀漢伸手將大衣口袋裡顯示通話中的電話掛斷,並地大步流星地走上停在車慶熙視線外稍遠處的轎車。
隨著通話中止,電話的另一端,在後座等候著的K與金佳溫,也將方才連線中的藍牙耳機摘下。
K緊握著耳機,指關節都泛著白,倔強地繃著全身的力量,彷彿這樣便能阻止紅著的眼眶落下淚水。
就像是看到當年面對都永春,憤怒而無能為力的自己,金佳溫不語,只是抽了張隨身攜帶的紙巾遞給了K,並輕握了握對方的肩頭。
看著顫抖著壓抑著悲傷的K與沈默地開著車的姜耀漢,金佳溫的思緒不禁回到了前幾日。
—
新聞爆出後,為了確認在揭露趙允兒事件後,鄭善兒所扮演的角色究竟是否變動,金佳溫向姜耀漢提出了詢問。
而姜耀漢就像是正等著金佳溫來問一樣,一五一十地把跟鄭善兒談的合作內容全告訴了金佳溫。
說是合作,其實更像是一場交易。
先透過鄭善兒出手,以新聞引起輿論,將車慶熙逼入絕境。
威脅完之後,再告訴車慶熙此事尚有轉圜的餘地,甚至暗示有利可圖。
轉圜的部份,是以K的父親的案件真相作為交換。
而有利可圖的部份,則將會在後續把「李英敏所吸食的毒品,極有可能是許重世刻意安排人接近,再誘使其購買毒品」的調查結果透露給車慶熙。
既能為自己兒子的暴力傾向及吸食毒品的犯罪行為找藉口,又能夠扳倒自己參選下屆總統的競爭者許重世,何樂而不為?
如此一來,藉由車慶熙的手,便能正式以官方的名義開啟調查。
而總統許重世用毒品控制女孩子們後,財團理事長徐正赫再將她們進行人口買賣的勾當,便也能名正言順的牽扯出來,暴露在日光之下。
以上,便是姜耀漢與鄭善兒交易的內容。
不僅如此,姜耀漢連後續打算在法庭上判處李英敏鞭刑的想法也告訴了金佳溫。
「這麼做,你覺得我殘忍嗎?」
金佳溫知道姜耀漢問的不僅僅是指打算實行鞭刑一事,還指對於利用把柄威脅、將人逼至無路可退,再以此借刀殺人一事,自己有何看法。
姜耀漢在試探金佳溫對於手段的底線在哪裡。
如果是真正二十九歲的金佳溫,大概會直接義正嚴辭地勸誡姜耀漢停手。
因為手段越是使用,只會一次比一次升級。
以暴制暴總有一天會失去理智,最終跨過無法回頭的那條線。
當年的金佳溫是這麼想著的。
屠龍者終將成為惡龍。
不過,倒也不是說如今金佳溫就完全不這麼想,相反地,這個想法依然存在。
但,多了一份私心。
從前,二十九歲的金佳溫更在意的是惡魔的失控,會造成他人不可挽回的傷害。
但現在,實則三十九歲,只比姜耀漢小一歲的金佳溫,更擔心的是施行強硬手段後的被報復,以及可能對姜耀漢造成的負面影響。
金佳溫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事實上,在當年,擔任部長法官的十年間,金佳溫就曾多次受到被判刑者的暴力報復。
嚴重到嚇得當時遠在瑞士的艾莉亞給金佳溫請了一堆散打、拳擊、擒拿等教練,讓金佳溫在工作之餘好好鍛鍊自保的能力。
金佳溫凝視著眼前,同樣凝視著自己的年長的法官。
在昔日擔任部長法官時,無數難解庭審的重壓之下,那個即使離去,卻依然令金佳溫追逐了近十年的身影。
眼前的姜耀漢一臉淡漠地坐在開放式書房的書桌前,微微昂首,雙手隨意地搭在座椅扶手上,一副看似對於金佳溫的沈默毫不在乎的模樣。
金佳溫不著急著回答姜耀漢,只是先餘光看了眼書桌上,一支橫躺著的、筆頭被按壓出筆尖的原子筆。
再垂眸望向姜耀漢正無意識地胡亂敲擊著扶手的右手食指。
很顯然,姜耀漢並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樣從容。
這樣的姜耀漢,殘忍嗎?
遲遲沒有回答的金佳溫,其實內心也不如面上平靜。
因為金佳溫知道,姜耀漢的有些手段,確實是踩在灰色地帶上的。
而身為一名法官,金佳溫至今仍然認為:
「法官在依法行事的時候,是最有力量的。」
然而,十年的慘痛經驗讓金佳溫深刻地認識到,很多時候,這樣的力量不僅不足以扳倒,甚至連撼動那些人的根基都做不到。
雖然姜耀漢看似只是隨口提問,彷彿金佳溫如何答覆都無所謂。
但事實上,這份答覆,無論是對於姜耀漢,還是金佳溫,都很重要。
如果金佳溫選擇了姜耀漢,那就意味著,某種程度上,金佳溫必須捨棄「身為法官」的自己。
而姜耀漢真正想知道的是:
站在身邊的,首先是金法官?還是金佳溫?
良久,金佳溫先是輕闔上眼,淺嘆了口氣。
凝了凝神後,金佳溫抬眼注視著姜耀漢認真地答道:
「就算是再好的人,即使只是在好好做事,在某人的故事裡也有可能成為惡人。」
「更何況我們身處狩獵與被狩獵的遊戲之中,只有立場與輸贏,不論是非善惡。」
「我不知道這樣選擇是否正確。」
「但我願意和部長一起承擔做出選擇的一切後果。」
「不是作為法官,而是以金佳溫的身份。」
看著眼前鄭重地許下承諾的青年,姜耀漢心底不知為何有一道聲音不斷地說服著自己:
相信他。
我想要相信他。
惡魔的心裡,有一把冰冷而厚重的鎖。
昔日重重鐵鏈纏繞,無人可解,無從可解。
喀啦。
但如今,姜耀漢卻聽見了鎖鏈鬆動掉落的聲音。
鎖孔不再隱沒。
在寒冷而無盡的永夜之中,一雙手溫柔而堅定地,向惡魔奉上鑰匙。
有點燙手。
但,
不想放手。
姜耀漢這麼想著。
- TBC -
後記:
佳溫:將你的心,unlock!(不是(被打
在下本來預計這一章能寫到啵啵的……
但是在下實在太話癆了(抱頭
寫著寫著發現這章擠不下了……
只好等下一章了QAQ
最後最後,
雖然觀看的人好像變少了?啊哈哈~
但是還在觀看的各位~
如果方便的話,
可以有榮幸得到各位的留言紅心藍手嗎?(星星眼🥺
連讚也可以!請不要客氣地大力讚下去!🥰🥰🥰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19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
(祝你聖誕快樂以及新年快樂。)
——以下正文——
自從爆炸事故後,姜耀漢便以安全及方便養傷為由將金佳溫留宿...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
(祝你聖誕快樂以及新年快樂。)
——以下正文——
自從爆炸事故後,姜耀漢便以安全及方便養傷為由將金佳溫留宿於姜家大宅。
而如今縫線也拆了,傷口也都癒合情況良好,金佳溫本想著時間差不多了,姜耀漢應該就會讓自己返回家中休養。
但現在看來,姜耀漢似乎沒有打算主動提起這件事。
於是金佳溫便在姜耀漢默認的情況下繼續住下了。
而在被正式介紹給姜耀漢的團隊後,金佳溫除了每天替姜家叔侄倆換著菜色做飯之外,也開始著手協助姜耀漢核對並分析已取得的財團帳務資料、以及整理歸納截至目前為止蒐集到的,有關遭到政府與財團為建立夢想家園惡意收購土地,而無家可歸的人們的信息。
與此同時,第二場審判,也就是李英敏一案的開庭準備也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很快地,在街道綴滿節日燈飾以及各店家充盈著聖誕歌曲的日子裡,終於迎來了眾人引頸期盼的示範法庭開庭日。
—
「審判長,在開始公判之前,似乎有事項需要先整理一下。」在宣布庭審開始後,檢察官隨即打斷了正要發言的姜耀漢。
「請說。」姜耀漢示意檢察官繼續。
「正如大家所知,此次案件的性質為單純施暴案。是被害者不主動提出告訴,就視為不訴不理的案件。」
「若被害者全員提交和解書的話,檢方只能撤訴。」
檢察官一副傲然的神情,充分顯示了檢方背後完全受到了法務部,也就是車慶熙的指示與庇護。
「不是還剩一名未和解的被害者嗎?」對此,姜耀漢只是冷靜地問道。
「您是指這位嗎?」檢察官以右手掌心向上,比向入座證人席的被害人金成勛。
見眾人的目光隨之投向證人席,金成勛先是垂首不語,然後才開口低聲說道:
「……審判長,我已於審判開始前遞交和解書。我……不希望被告人受到處罰。」
聞言,檢察官立刻得意地高聲說道:
「如以上原告所訴,檢方只能撤訴了,審判長。」
就好像檢方撤訴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蹟似的。
在螢幕前收看同步直播的金佳溫在心裡冷哼。
絲毫不受現場眾人惶惶不安的氛圍影響,姜耀漢只是輕勾了勾唇角,然後向檢察官問道:
「檢察官,人習慣性反覆犯下同一種罪的情況,在法學院裡難道沒有教嗎?」
見事已至此,姜耀漢卻毫不動搖,檢察官面露一絲遲疑,心中微微一慌地反駁道:
「或許……您是指慣犯嗎?但是並沒有證據顯示被告人李英敏為施暴慣犯……」
不等檢察官再出聲狡辯,姜耀漢語帶嘲諷地厲聲質問:
「累積了十二起和解後不起訴的案件還不足以證明嗎?最近的檢察官對於人格保障還真是注重啊!」
雖然檢察官的立場明顯傾向於被告人,但十二起和解後不起訴案件的存在是不爭的事實,不是詭辯就能揭過的。
對此,檢察官一時之間也只能啞口無言。
而姜耀漢當然不會放過這個乘勝追擊的時機,立刻將目光鎖定向直播攝影機問道:
「那麼,我便來問問大家吧。」
「參與到這場審判的各位國民,你們對被告人的面孔難道不感到面熟嗎?」
「在直播平台上,各位能看到一個錄影後傳送檔案的按鍵。」
「覺得被告人面熟的人,請說出來吧!」
很快地,以金佳溫先前聯繫的老先生為首,民眾像是被鼓舞了一般,報案人數不斷增加。
看著屏幕上逐漸地被一則又一則的上傳畫面佔滿,姜耀漢雙臂微向外攤開,緩慢而認真地環視了周圍螢幕上每一位報案者後,感嘆般地說道:
「簡直就像聖誕樹一樣呢。」
—
藉由此次審判,在即時的輿論壓力下,案件性質不再屬於不訴不理的單純施暴案,而是升級為必須由檢方提起公訴的施暴慣犯案。
待檢方完成起訴書變更後,審判將擇日再進行審理。
這場特意選在聖誕夜開庭的審判,可說是為大多數民眾帶來了近幾年來最舒心、又或說是最大快人心的聖誕節日。
—
由於早就知道姜耀漢定能阻止車慶熙試圖使檢方撤訴的如意算盤,艾莉亞提議趁著這次的聖誕節定要來頓耶誕大餐好好地慶祝一下。
甚至還請池英玉將自從姜以撒夫婦離世後,便再也沒有使用過的聖誕樹從倉庫裡給找了出來,放在了姜耀漢的開放式書房裡。
於是,自火災過後再也不過聖誕節的姜耀漢,在結束開庭返家後,久違地在家中感受到了濃烈的節日氣氛。
步入家門後,循著食物的香氣,姜耀漢邁著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步伐,快步進到了開放式廚房。
餐桌上有著艾莉亞指名一定要有的佐以法國麵包與香煎香料洋芋塊的瑞士芝士鍋、韓式炸雞、烤蔬菜、以及艾莉亞特意從酒窖裡拿出來的,說是姜耀漢很喜歡的一款紅酒。
當然,也少不了聖誕節大餐的重中之重,也就是金佳溫手作的紅絲絨草莓鮮奶油聖誕蛋糕。
流理臺旁的金佳溫正在替蛋糕點綴上最後的裝飾,而一旁的艾莉亞則調皮地將多餘的鮮奶油往今晚大廚的臉上抹。
見狀,姜耀漢刻意輕咳了聲,打斷了艾莉亞的搗亂。
「部長,歡迎回來。」
「叔叔,歡迎回來。」
看著眼前手上、臉上各都沾著鮮奶油的兩人,一致轉頭異口同聲地歡迎自己回家,姜耀漢罕見地感受到了一股暖意汩汩地湧上心頭,再逐漸漫向四肢百骸。
滿溢的情緒熨燙著心口,讓姜耀漢一時之間無法言語,一句「我回來了」幾番呼之欲出,卻又在喉間徘徊著咽回。
姜耀漢面上閃過一絲懊惱,為自己連一句簡單的話語都不能直率地表達。
見姜耀漢一臉糾結的模樣,金佳溫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時玩心大起,學著艾莉亞沾了沾鮮奶油,然後飛快地走向姜耀漢,並輕點了點姜耀漢的鼻尖,留下了一抹帶著奶香的白。
此舉做完,兩人皆是一愣,金佳溫意識到自己的幼稚行為不止有些踰矩,還有些曖昧。
金佳溫有些赧然地笑了笑,向姜耀漢說道:
「聖誕快樂。」
「部長辛苦了,今日的審判很精彩。」
艾莉亞看著眼前兩位實際年齡加起來快要滿一個世紀的「成熟」男士,竟然還在如此「純情」的「推拉」著,不禁有些後悔沒在家裡掛些槲寄生。
—
當夜,金佳溫梳洗完後,發現自己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白色底綴著金紅絲帶的禮物盒。
金佳溫一邊用脖頸上的毛巾擦乾頭髮,一邊走近床頭拿起並打開禮物。
盒中有著一張精緻的小卡,和一瓶香水。
卡片上沒有署名,只是短短地寫著:
「聖誕快樂。」
「管家說這個適合你。」
一看就是姜耀漢的字跡。
想像著姜耀漢彆扭地寫下這些字的模樣,金佳溫不禁失笑著將目光轉向那瓶「管家推薦」的香水。
亮銀色的瓶蓋、暖白色的瓶身,上頭寫著Silver Mountain Water。
金佳溫在手腕上試了試味道,是茶香中帶著點柑橘與淡麝香的味道,清新而不濃烈。
聞著很舒服。金佳溫想著。
許是依舊沈浸在晚餐時溫馨的氣氛裡,又或是已逐漸習慣姜耀漢時不時的撩撥,以至於金佳溫完全沒有意識到,以香水送禮,其實是一種極其親密、且極具佔有慾的表現。
就像春雨為新芽滋養翠綠;夏風替暑氣浸入涼意;秋意把樹梢暈染楓紅;冬雪將山峰覆上白絮。
讓令人喜愛的你,染上我喜歡的味道。
將你佔有。
獨屬於我。
- TBC -
後記:
從跨年寫到過年的聖誕節篇終於生出來了啊哈哈~
文中的香水(如下圖):
Creed 銀色山泉(Silver Mountain Water)
印象中好像是飾演佳溫的演員,也就是朴珍榮愛用的一款香水。
(圖源網路截圖)
曾有人用薩剛寫給薩特的一句情書來形容銀色山泉:
「這個世界瘋狂、沒有人性、腐敗,您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
在下覺得很適合文中的佳溫,所以就寫了這段送香水的劇情啊哈哈~
最後,
祝大家新年快樂!虎年大吉!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18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The road once not taken. "
(那曾未行之路。)
——以下正文——
翌日,姜耀漢下班後,便載著金佳溫驅車前往城郊處。
路途上,金佳溫依稀記起這是前往一間尚未完工的水族館的方向。
看來是要去見部長的夥伴們了。
對於即將前往的目的地...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The road once not taken. "
(那曾未行之路。)
——以下正文——
翌日,姜耀漢下班後,便載著金佳溫驅車前往城郊處。
路途上,金佳溫依稀記起這是前往一間尚未完工的水族館的方向。
看來是要去見部長的夥伴們了。
對於即將前往的目的地,姜耀漢既然不主動說明,金佳溫也不打算多做詢問。
事實上,金佳溫想過,這一次或許姜耀漢依然會將高律師還有K等人介紹給自己。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可以猜測是由於昨日與鄭善兒見面的緣故,姜耀漢大約已經確認了「金佳溫欲反水鄭善兒」這件事。所以想要進一步爭取自己徹底地選邊站。
但金佳溫有些抓不準姜耀漢究竟是真的相信了這件事,還是想再試探看看自己的反應。
雖然是自己主動告訴對方「信不信任無所謂,只管利用自己就好」,但是想到姜耀漢可能至始至終都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說詞,金佳溫心裡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失落。
矯情!
金佳溫在心裡對自己痛罵了一聲。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部長的信任?
「你不問問我們要去哪裡嗎?就這麼跟著我出門了?」
發現一路上不發一語的年輕法官散發著一股低落的氣息,姜耀漢不禁想說點什麼打破這股沈默。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金佳溫連忙回過神來,先是頓了頓然後說道:
「昨日您提到要帶我去見一些人,我猜測也許是跟案子相關的人員?」
聞言,姜耀漢卻不正面回應,而是回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 」部長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某些地方有著微妙的孩子氣呢。
被耍了的金佳溫在心裡無奈地笑了笑,方才的低落也就此被一掃而空。
似乎是感受到金佳溫的無語,悄悄地、姜耀漢的唇角揚起一抹愉快的笑意。
—
下車前,姜耀漢接到了通電話,於是讓金佳溫先往室內移動。
穿過長廊,眼前出現的,是已經先一步抵達的K。
「初次見面你好,金法官。我是姜部長的助手,敝姓權,權基澤。」注意到金佳溫的到來,K率先出聲自我介紹。
「我是金佳溫,很高興認識你。」
前世曾聽高律師提起過K慘遭鄭善兒殺害的事情,如今一切從頭,金佳溫是真的打從心底慶幸,姜耀漢身邊的人都還好好的。
「金法官似乎不是很意外今日來到這裡?」
面對K的試探,金佳溫不慌不忙地答道:
「部長既然放心讓我這樣明顯是被安插進示範法庭的人留下來,想必是對我做了足夠多的調查。對於部長背後會有助手,甚至是團隊的協助,我確實不太意外。」
「但部長就這麼輕易地將自己的副手介紹給我認識,是我始料未及的。」
「畢竟我只是個靠著一張臉才得以坐上陪審法官席的裝飾品罷了。」金佳溫自嘲地聳了聳肩。
面對金佳溫,K的心理其實很複雜。
一方面,單憑金佳溫那張酷似姜以撒的臉龐,就能推斷其背後勢力安插金佳溫進示範法庭的不安好心。足以讓姜耀漢的團隊警戒再警戒。
另一方面,在監視了金佳溫的私下行動、以及結合昨日姜耀漢與鄭善兒的會面之後,客觀來說,金佳溫對於姜耀漢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惡意。
但,金佳溫的目的,真如金佳溫自己所說的「揭發都永春一案」那麼單純嗎?
當然,若能為團隊中再添一位助力,自然再好不過。
然而,考慮到金佳溫身後的閔政鎬與鄭善兒,K不得不思考另一種可能性:
倘若截至目前為止,金佳溫的一舉一動都只是為了讓姜耀漢放鬆警惕呢?
思及此,面對自嘲自己只是個擺飾的金佳溫,K刻意語帶玩笑地回道:
「金法官說笑了,您不僅不是區區一個陪襯品,還順手把鄭理事給擺了一道,不是嗎?」
不是很確定K究竟是在嘲諷自己的手段,還是想直接點破打啞謎的階段,於是金佳溫試探地問道:
「……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歡迎有能力的人加入我們的行列,金法官。」
回答金佳溫的人,是結束通話後,正從後方長廊走進來的姜耀漢。
而後面跟著的,是高仁國高律師,以及廣搜隊組長趙敏成。
「就如同金法官你說過有人曾告訴你的:在與那些錢與權的支配者對抗時,現實是不存在正義的。」
「審判的結果,不過是遊戲的輸贏。」
「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保在遊戲開始之前,就立於不敗之地。」
正當金佳溫欲開口之際,卻瞥見姜耀漢背後昏暗長廊的牆上,隱約映出了一抹鬼祟的身影。
轉瞬間,只見陰影逐漸清晰,並且竟隱隱能看見對方持槍的輪廓,金佳溫無暇細想,立刻伸手將面前背對著長廊的姜耀漢一把拽到自己身後。
金佳溫欲出聲警示眾人之際,忽然一聲槍響巨鳴,只見方才位於姜耀漢身後的趙敏成應聲倒下。
見狀,K與高律師連忙上前協助趙敏成按壓傷口止血。
金佳溫則不動聲色地將姜耀漢再往身後護了護,確保自己徹底替姜耀漢遮蔽了面前所有可能被射擊的範圍。
正當金佳溫思考是應該與持槍者談判,還是上前奪槍並與對方搏鬥,好爭取讓姜耀漢優先撤離之際, 陰影中的持槍者竟將槍械置於地面,並雙手高舉以示自己沒有威脅。
隨後,歹徒緩緩地走出長廊,並脫下了頭上遮蔽面容的安全帽。
金佳溫定睛一看,發現對方竟是前世曾替姜耀漢在李英敏一案作為首位發聲證人的韓素妍。
這是怎麼回事?
金佳溫雖不解,卻也沒放鬆謹惕。
眼看雙方僵持不下,於是被金佳溫護在身後的姜耀漢開口說道:
「好了可以了,到此為止吧。」
語畢,方才還倒地不起的趙組長,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K甚至還拿出紙巾讓另外兩位擦了擦身上的「血跡」。
見金佳溫還沒緩過神來,姜耀漢拍了拍年輕法官的肩後說道:
「沒事了,這位是我們的人。趙組長也沒有受傷,只是劇組拍攝用的空包彈和一些人工血漿而已。」
金佳溫愣一會兒,才回過身望向姜耀漢,赫然想起了方才下車後,姜耀漢特意避開他接的那通電話,現在看來大概是韓素妍在向姜耀漢確認現身的時間點。
「部長,難道說……. 」
這是在……測試我?
「金法官,想要了解一個人的本質,只要看他在面對死亡瞬間的反應就能判斷了。」姜耀漢對著面露困惑的年輕法官說道。
「從上次的爆炸,到這次的槍擊,你的第一反應都不是找掩蔽保護自己,而是確保我的安全。」
「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做出他人的安全凌駕於自己安危的判斷呢?」
聞言,金佳溫先是定了定神,才答道:
「我沒有考慮那麼多,就是很自然地……那麼做了,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多做解釋便是掩飾,所以金佳溫選擇了實話實說。
「是嗎?」年長的法官似笑非笑地看著金佳溫,很顯然這不是姜耀漢想聽到的答案。
「總之,我能夠相信你對我是沒有惡意的對嗎,佳溫?」
這還是第一次姜耀漢如此語氣認真、真誠、且不帶姓氏地稱呼金佳溫。
金佳溫對此有些不解。
因為在年輕法官的眼中,姜耀漢的信任來的實在突然。
雖說如此,金佳溫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對不會對您和您身邊的人有任何不利。」
金佳溫頓了頓,又補充道:
「也不會站在您的對立面,這點您可以放心,部長。」
雖然在金佳溫看來,爭取姜耀漢的信任應當是漫漫長路。
但事實上,金佳溫不知道的是,這只是因為他打從心底認為,避免姜耀漢受到傷害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才讓他無法清晰地意識到,一個人三番兩次的以性命相護,是一件足以讓「惡魔」也動容的舉動。
更何況姜耀漢對待金佳溫向來心軟的很。
姜耀漢看著眼前無論是面對言語上的捉弄,或是如今天這般堪稱無禮的試探都不曾動怒,反而傻呼呼地「宣示忠誠」的年輕法官,久違地、發自內心地笑了。
「那麼,歡迎你的加入,金佳溫。」
姜耀漢雙臂向外張開,做了個歡迎的手勢。
就像惡魔展開了漆黑卻柔軟的羽翼將眼前人擁攬。
而那熠熠星光則降落在夜色的懷中。
- TBC -
後記:
這週末要提前回老家過年,不確定能不能更新,所以今天先更新了~
在這裡跟大家拜個早年~
另,
印象中劇中似乎沒有出現過K的名字,所以擅自幫K取名為「權基澤」~
「權」是因為權的韓文發音是K開頭的Kwon(發音是網上查的,如果有錯煩請告知我 > <)
「基澤」則是飾演K的演員的名字~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
跳蚤窝平民暴乱时狗哥先护的小乔,使用武器是腰间长剑
救珊莎时他改用腰间的短匕首
为什么不继续用长剑?理智分析狗哥怕伤到他的小小鸟所以才换的(毕竟长剑的近距离劈砍杀伤范围还是比较大的)算是一块很隐晦的小甜饼叭(不然去哪里吃粮😡)
而且本次营救的镜头语言大家懂得都懂嗷,导演的主观镜头一开始是躺在地上的珊莎看着狗叔大杀四方护她安全,杀戮的音效和铠甲的碰撞声特别明显(男人味拉满)
后面切的狗叔镜头(伸手) 受惊的小小鸟赶紧把小爪子放在可靠的大狗掌心里寻求安抚emmmmm(书粉狂喜)
跳蚤窝平民暴乱时狗哥先护的小乔,使用武器是腰间长剑
救珊莎时他改用腰间的短匕首
为什么不继续用长剑?理智分析狗哥怕伤到他的小小鸟所以才换的(毕竟长剑的近距离劈砍杀伤范围还是比较大的)算是一块很隐晦的小甜饼叭(不然去哪里吃粮😡)
而且本次营救的镜头语言大家懂得都懂嗷,导演的主观镜头一开始是躺在地上的珊莎看着狗叔大杀四方护她安全,杀戮的音效和铠甲的碰撞声特别明显(男人味拉满)
后面切的狗叔镜头(伸手) 受惊的小小鸟赶紧把小爪子放在可靠的大狗掌心里寻求安抚emmmmm(书粉狂喜)
【惡法同人】Lightbringer 17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There is nothing either good or bad, but thinking makes it so. "
(世上之事物本無善惡之分,而是思想使然。)
——以下正文——
那日電話中索要證...
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There is nothing either good or bad, but thinking makes it so. "
(世上之事物本無善惡之分,而是思想使然。)
——以下正文——
那日電話中索要證據無果的鄭善兒,正如金佳溫所料,轉向了現在手中握有錄音筆的姜耀漢。
正當姜耀漢準備出門赴約那張來自鄭善兒用著昂貴墨水書寫的華麗邀請函時,艾莉亞攔下了他。
「耀、叔叔…… 」
「艾莉亞?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叔叔才是,這麼晚了要出門去哪?」
「我很快就回來,妳先去睡吧。」
「雖然你和佳溫什麼都不說,但我知道你們在做危險的事情對吧?不然佳溫怎麼會受傷?這次是佳溫,那下一次呢?」
不等姜耀漢反駁,艾莉亞接著說道:
「手機拿來。」
「什麼?手機?我的手機?」
看著姪女氣勢洶洶地伸手向自己拿手機,姜耀漢不明所以,但還是交出了手機。
艾莉亞接過手機,並將姜耀漢的手機定位連接了自己和金佳溫的手機。
「三個小時。」
「如果三個小時之內你沒有回來,佳溫會跟著定位去找你,不許關掉。」
自從金佳溫住進了家裡,艾莉亞變得不一樣了。姜耀漢想著。
從前,女孩總是能避免跟自己說話則盡量避免,就算說了話也總是怒氣沖沖、句句帶刺。
更遑論方才竟然還叫了自己叔叔,而非直呼姓名。
艾莉亞變得開朗,變得願意表達真正的想法,這一點確實令人欣慰。
但想到金佳溫與姜以撒相似的面容,艾莉亞的改變與依賴,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思及此,姜耀漢輕嘆了口氣,然後柔下聲對艾莉亞說道:
「知道了,我會盡快回來的,別擔心,嗯?」
輕輕揉了揉艾莉亞的頭髮後,姜耀漢便轉身離去。
—
鄭善兒邀請的地方,是距離姜家大宅約一個鐘頭車程的貨櫃集散處。
由於近年來接連發生了嚴峻的疫情以及隨後的光華門暴動等令社會動盪不安的事件,讓外資與外貿都逐漸收回了在南韓的投資與貿易,這也使得許多海運貨櫃都遭到了閒置。
於是貨櫃場另闢蹊徑,將這些貨櫃當作儲藏艙出租,無論是單純當作倉庫,或甚至是臨時住所都可以。
鄭善兒便是將這一片貨櫃場都租了下來,並稍加改造。
姜耀漢走向了邀請函上對應的貨櫃位,確認號碼無誤後,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與年幼時家中陳設幾乎無異的空間。
「鄭理事?」姜耀漢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影,於是出聲詢問。
叩、叩、叩——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步伐柔緩而優雅。
「你好呀,少爺。」
看著眼前風姿綽約、喚自己為少爺的女人,再結合這明顯是刻意還原的陳設,幼時記憶中,一名女孩的形象悄然浮現。
「哎呀,少爺難道不記得我了嗎?真是令人傷心。不過也是,畢竟是三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腦海中女孩的模樣逐漸與眼前的面容交疊。女人眉眼間含著的笑,勾勒出了曾經回憶中,那個帶著微笑從窗台一躍而下的身影。
原來是她。
自那場墜落之後,鄭善兒便離開了姜家。而姜耀漢也再沒注意過她的消息。
三十多年過去,曾經稚嫩的女孩已然成長為成熟的女人。容貌在歲月的鐫刻下依然美麗動人,卻與年幼時不再相似。
「是你。」
「少爺真是過份,明明之前也有見過面的,怎麼現在才想起來。要知道當時我可是非常、非常地喜歡少爺的。」
「閃閃發亮的,我的少爺。」這麼說著的鄭善兒,向姜耀漢的方向又靠近了一步。
「把我邀請來這種地方,只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嗎?」
姜耀漢看了看腕錶,離艾莉亞說的三個小時內回到家,扣掉回程一個鐘頭的車程,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少爺真是的,對待女士要更有耐心才行。」
聞言,姜耀漢微挑起右眉,然後點了點腕上的錶說道:
「鄭理事,有話直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見姜耀漢油鹽不進,有求於人的鄭善兒也明白,現在最好是見好就收。
收起方才玩笑的態度,鄭善兒正色道:
「既然這樣我也不繞圈子了,我知道能夠證明趙允兒受害的關鍵證據在你手上,而我需要看到所有參與的加害者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無論是運用手段讓他們血債血償,還是用你們如小鹿般天真的金法官所說的法律制裁也好。」
「作為交換,在姜部長其他的狩獵上,我可以提供協助。或者可以說……推波助瀾?」
「比如?」
「比如這次的李英敏一案,姜部長的目的不僅僅是針對車慶熙吧?如果我猜想的沒錯,同時也是為了申冤您身邊小助理的政治家父親的貪污案吧?」
「再比如,當年火災的監視器畫面,姜部長雖然從那位叫什麼來著,啊,約瑟的手中買斷了,」
「但是,哎呀,好像還留著備份呢,該怎麼辦呢?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
原來如此。
一瞬間,姜耀漢突然明白金佳溫為什麼要特意作局將鄭善兒引到自己面前了。
這個女人看似只是財團的常任理事、理事長的秘書,但實際上藏在財團理事的背後,掌握了權力和無數的把柄,無聲無息地玩弄著所有人的弱點。
這樣的人,可怕的地方不僅在於手段如何犀利,更在於,你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才是真正與你對弈的棋手。
若不是金佳溫有意引導,鄭善兒不會暴露的那麼快。
K暗中監視金佳溫所調查到的,以及金佳溫自身刻意展示的「可疑」行動,如今都有了解釋。
居然能這樣在不知不覺中,同時卻又堂而皇之地迫使對手成為盟友。
不,應該說,金佳溫將自以為是的獵手,化作獵物獻給了姜耀漢。
有趣。太有趣了。
真是,小看這位「小鹿法官」了。
這麼想著的姜耀漢,愉快地笑了出來。
「這是在威脅我嗎,鄭理事?」
「我只說了可以協助您推波助瀾,至於要朝什麼方向推,就得看您的決定了,姜部長。」
「鄭理事應當不乏從我手中奪取證據的手段,為什麼選擇了與我合作?」鄭善兒不是輕易會任由他人掌控主動權的人,除非有什麼契機改變了她。
鄭善兒沈默了一會兒,罕見地流露出示弱的神色。
「少爺,就如同您從地獄歸來,卻依然掙扎著活下去,是因為生命中仍然有值得眷戀的存在,我也亦同。」
「允兒之於我,就如同艾莉亞小姐之於您。」
「她們誕生於世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變得太糟了。我不奢望一切都會變得美好,只希望至少不要變得越來越糟。」
「我希望她們能夠安心的在這個世界中成長,而非只能想著如何從社會的惡意中逃離。」
雖然鄭善兒一副真情流露的模樣,但姜耀漢知道,這也不過是博取信任的手段之一。
「所以這就是妳替自己不擇手段往上爬找的理由?」
見軟硬兼施之下,姜耀漢仍不為所動,鄭善兒不免有些氣餒。
「少爺真的是很會破壞氣氛,我說的話可都真是心裡話。」
「將那些野狗們都汰換掉,和我一起登上頂峰吧,少爺!」
「閃亮亮的寶座,和我最喜歡的少爺一起,多好呀。」
「鄭理事,」姜耀漢打斷了眼前人野心勃勃地暢言。
「正如妳所說,這個社會早已病入膏肓。」
「明明有這麼多的人在捐善款、做善事,但生存環境對民眾仍然惡劣,仍然沒有變好,妳知道為什麼嗎?」
聞言,鄭善兒僵了僵,卻不語。
因為答案兩人都心知肚明。
有權者無心,有心者無權。
「寶座就不必了,我可沒興趣當馬戲團團長。」
「其他的合作之後再詳談,現在我該走了。」
說著,姜耀漢便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
姜耀漢到家的時候,屋內仍然保持著如出門前一樣亮著燈。
柔光散著暖意,蓬鬆軟和地填滿大宅的每個角落,隔絕著屋外一切魑魅魍魎,守護著屋中安睡的人們。
等得睏了的艾莉亞裹著毛毯側臥在沙發上熟睡,坐在一旁守著艾莉亞的金佳溫也閉著眼,頭一點一點地。
見狀,姜耀漢嘗試放輕了腳步,並將身上的外套準備蓋上把毯子都分給了艾莉亞的金佳溫時,年輕的法官似是感受到了氣息的接近,倏地睜開了眼。
雖是剛從睡意中醒來,朦朦朧朧尚未完全清醒,但是眼神中卻透露著冰冷的警戒。
須臾,在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姜耀漢後,青年像是確認了沒有危險一般鬆了口氣,然後全然地放鬆了下來。
「啊……部長,您回來了。」
金佳溫揉了揉眼睛,小聲地說道。
雖然只有一瞬,但方才的金佳溫,是首次在姜耀漢面前顯露出不同於平時溫和柔軟的一面,而是藏在背後的銳利與狠戾。
溫柔而清醒,既有溫情卻不濫情。
明明有著一雙如幼鹿般澄澈的眼眸,對敵時卻又有著狐狸般踩著線卻又始終沒有越過線的狡黠。
有著不諳世事才有的良善,卻又有著深諳世故的手腕。
很矛盾的兩個特質。
卻又融合的很自然。
看著帶著隱隱睡意晃進廚房後,又端著兩杯熱牛奶出來的金佳溫,姜耀漢這麼想著。
「我加了點蜂蜜,喝點暖暖身子吧,部長。」
金佳溫一手向姜耀漢遞出杯子,一手舉著杯子一點一點地啜飲著。
屋內暖氣開的很足,但接過杯子時,姜耀漢卻發現金佳溫的指尖冰涼。
看著眼前唇角旁沾染著奶沫的青年,鬼使神差地,姜耀漢伸出了手,用拇指輕擦去了那一抹白。
而關心的話語也不禁脫口而出:
「你傷還沒好全,趕緊去休息。」
姜耀漢頓了頓,才接著說道:
「明天帶你去見一些人。」
與旁人相處時總是保持著安全距離的金法官,面對姜耀漢突如其來的舉動,卻沒有顯露一絲個人領域被侵入的排斥,只是愣愣地望著年長者。
從前,姜耀漢其實對金佳溫也多有這樣有些越線的舉動,但是當年的金佳溫滿腦子只想著要調查姜耀漢的底細,根本無心細想這些時不時的「動手動腳」其實有些曖昧。
如今,自從艾莉亞一番「醍醐灌頂」般的「驚世宣言」後,金佳溫總是不免從姜耀漢的行為中解讀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別胡思亂想,金佳溫。
部長怎麼可能喜歡我。
從怔愣中回過神的金佳溫,在心中喝止了自己離譜的想法。
「我知道了,部長晚安。」迴避著姜耀漢的眼神,金佳溫將牛奶一飲而盡後落荒而逃。
看著被嚇跑的年輕法官,姜耀漢揚起一抹惡作劇得逞般的笑,像是心中有了個什麼主意。
- TBC -
後記:
雖然沒能趕上聖誕節雙更的進度QAQ
但是元旦趕上了!!!(超大聲
大家元旦快樂鴨!!!
新的一年也請大家多多指教~
新的一年祝大家
健健康康快快樂樂
賺賺大錢多多人愛(比心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