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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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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推文)

被死对头买回家当老婆



标签:BL 中篇 完结 古代 小甜饼 轻松 狗血 1v1 


状态:完结


一句话简介:睡完再谈恋爱 


内容简介: 


斯文败类季予晟X地主家的傻儿子梁昀全员小学生没逻辑没文笔,就是写着玩


01 


可能没那么快这样那样 



上元佳节,清源灯会。 

襄阳城内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架起竹架,挂了整街的花灯,一直从主街蜿蜒到源江。一路过去,吃的喝的玩的各式各样的,什么小摊都有。姑娘们打扮鲜艳美丽,公子们穿得清...



标签:BL 中篇 完结 古代 小甜饼 轻松 狗血 1v1 


状态:完结


一句话简介:睡完再谈恋爱 


内容简介: 


斯文败类季予晟X地主家的傻儿子梁昀全员小学生没逻辑没文笔,就是写着玩


01 


可能没那么快这样那样 



上元佳节,清源灯会。 

襄阳城内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架起竹架,挂了整街的花灯,一直从主街蜿蜒到源江。一路过去,吃的喝的玩的各式各样的,什么小摊都有。姑娘们打扮鲜艳美丽,公子们穿得清爽儒雅,在这年节的最后一日里,祈愿今年的顺遂与富贵。 

一个梳着两小揪的娃娃提着一只小兔子花灯,迈着小腿在人海里乱窜,终于在穿越过人海之后,看到了源江上正飘着的双层画舫。 

据说今晚,梁家的小公子要在画舫上放烟火,小娃娃那么着急跑过来,就是为了看那一年也就瞧那一回的好风景。那画舫是城中的有钱公子哥玩闹取乐的地方,且不说这画舫耗费了多少银子造的,就单是那船上一盏花灯,都要顶上普通人好几年的吃食。 

小娃娃还没来得及感叹这画舫又比上一年的奢华许多,就看到了有人扑通一声落了水。 

然后小娃娃就看到了,在画舫里头坐着喝酒的,是襄阳城的三大恶霸——开酒楼的梁家小少爷梁昀,开歌舞坊的齐家大少爷齐闻锦,还有开米粮的李家少爷李宜嘉。 

而掉水里的——

“梁昀!!!你真是头猪!!!” 

是开钱庄的季家大少爷季予晟。 

“啪——” 

巨大的灿烂烟火在源江上空一朵又一朵的紧接着炸开,绚烂多彩,掩盖住了季少爷气急败坏的呐喊声。

流萤拾穗

关于后续

本人一个脑洞,关于昌河的身世问题。纯纯自己瞎编的!

昌河他爹为了事业求娶他的母亲,生了昌河跟昌离,但是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所以他爹把他的母亲给杀了,然后在最后的时候,他母亲发现了不对劲,把昌河和昌离送出去了。

昌河他爹(Z)跟他的继母(C)有一个儿子(简称为c)

c在某天来天启城里的时候,看见了昌离,把这件事告诉了C。C就很生气的质问Z,因为当时追杀昌河的杀手,因为找不到人,所以就干脆和Z称他们俩已经跳河死了。Z现在也很害怕,于是决定亲自去试试昌离,但是昌离那个时候不是很小吗?所以对Z没有印象,很可惜,他去找昌离的时候,被昌河撞见了,昌河没有露面,但是他知道那是他亲生父亲。

但是昌河因......

本人一个脑洞,关于昌河的身世问题。纯纯自己瞎编的!

昌河他爹为了事业求娶他的母亲,生了昌河跟昌离,但是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所以他爹把他的母亲给杀了,然后在最后的时候,他母亲发现了不对劲,把昌河和昌离送出去了。

昌河他爹(Z)跟他的继母(C)有一个儿子(简称为c)

c在某天来天启城里的时候,看见了昌离,把这件事告诉了C。C就很生气的质问Z,因为当时追杀昌河的杀手,因为找不到人,所以就干脆和Z称他们俩已经跳河死了。Z现在也很害怕,于是决定亲自去试试昌离,但是昌离那个时候不是很小吗?所以对Z没有印象,很可惜,他去找昌离的时候,被昌河撞见了,昌河没有露面,但是他知道那是他亲生父亲。

但是昌河因为过了那么多年,然后因为他母亲的遗言,所以他并不打算跟z有什么过节,或者说有什么交集,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昌离,但是Z非常的害怕,因为他看见了昌离,就知道昌河也没有死,所以就决定雇佣杀手去杀了他们两个。

这件事情就惹恼了昌河,暮雨在一开始看见Z的时候就发现了昌河情绪非常非常的不对劲,就留了一个心眼子,去观察这件事情的后续,然后Z找杀手的事情被暮雨的眼线知道了,就把这件事情报给了暮雨。

因为手段比较恶劣,所以暮雨就提醒了昌离,但是很可惜,大家长明察秋毫,他啥事都知道,非常生气!

就把ZCc全抓起来了,Z和C还对他们放狠话,说他们是朝廷官员什么什么的,不能杀他们,然后昌河听到这话就非常的不屑。

因为暗河这个时候有琅琊王撑腰区区一个边陲之地的小官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就算是在天启城又如何?

然后昌河就把昌离叫过来,跟他说了当年的真相,并且问昌离他们该不该杀?然后就是ZCc全死了。


只是一个大纲,之后还会细化一下的。

大家看完之后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放评论区,我都会回复的,谢谢大家😃

炸毛毛爱看小说

🎈《大约在冬季》


作者:大风不是木偶

cp:周子青×乔鑫

标签:bl/暗恋成真/he



受从初三开始暗恋学霸校草攻,高中每晚放学都会去攻的学校偷看攻。他们因为有共友才有了更多交集,受替攻打架一起受伤住院才真正开始熟悉起来,攻也慢慢发现受喜欢他。(注意排雷,纯爱人吓晕)攻谈过女朋友,受乱约过,第一次无措施,第二次约完后才发现对方有老婆孩子,后来骗婚男东窗事发对受说了下流话,并且当着攻的面开了受的柜门。从此两人断联,受依旧默默关注着攻。


十年后,受成为了攻的婚礼主持人,婚礼后第三天攻去找受上床,做了之后攻也只是觉得受可爱,受无法拒绝攻的人渣行为还是选择知三当三。看似光鲜亮丽的攻其实......


作者:大风不是木偶

cp:周子青×乔鑫

标签:bl/暗恋成真/he



受从初三开始暗恋学霸校草攻,高中每晚放学都会去攻的学校偷看攻。他们因为有共友才有了更多交集,受替攻打架一起受伤住院才真正开始熟悉起来,攻也慢慢发现受喜欢他。(注意排雷,纯爱人吓晕)攻谈过女朋友,受乱约过,第一次无措施,第二次约完后才发现对方有老婆孩子,后来骗婚男东窗事发对受说了下流话,并且当着攻的面开了受的柜门。从此两人断联,受依旧默默关注着攻。


十年后,受成为了攻的婚礼主持人,婚礼后第三天攻去找受上床,做了之后攻也只是觉得受可爱,受无法拒绝攻的人渣行为还是选择知三当三。看似光鲜亮丽的攻其实生活不如意,从小父母离婚,母亲不原谅他选择父亲安排的生活,等到多年后再见面时母亲已病重时日无多,父亲利用攻的婚姻攀附权势,不过这都是攻自己的选择啊,属于一手好牌打烂。两人做了一段时间p友,攻提过结束关系,看到受很爱自己,自己也开始喜欢上了受,决定换一种生活。攻离了婚但没那么容易脱身,前岳父打压攻和找受麻烦,最后攻自首坐牢,受等攻出狱在一起。


番外反攻吓得我把手机扔掉,副cp是bg伪骨科be。


我的心路历程:刚开始以为是很虐很纯爱的暗恋文,然后差点没把我这个纯爱战士创飞,越往后看越有种青春疼痛文学的感觉,番外也是每章都很吓人。

唱什么《大约在冬季》《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我直接唱起“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








2023/12/6

姐゛依旧淡定┆

【李同光x任如意】带球跑死遁六年后,孩子落在徒弟手里了

私设,当年任辛在皇后说完遗言后,光速执行,直接和李同光这样那样,然后再死遁。

再重逢,同光的视角里,师父不但不认他,还带了个孩子。

于是李同光:“师父,我可以的,哪怕是做妾!”

嗯。就是想写点土狗文。

我超土。


————————————

“昭儿不见了?”

任如意浑身僵硬,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侍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方才、方才有一众蒙面人,忽然到此,似是要向姑娘寻仇。他们一通打砸翻找,奴婢实在害怕,便躲起来了……等到他们离去,奴婢、奴婢实在找不见小公子的身影……”


任如意顿时头痛欲裂。

她假死逃脱这么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一直......

私设,当年任辛在皇后说完遗言后,光速执行,直接和李同光这样那样,然后再死遁。

再重逢,同光的视角里,师父不但不认他,还带了个孩子。

于是李同光:“师父,我可以的,哪怕是做妾!”

嗯。就是想写点土狗文。

我超土。


————————————

“昭儿不见了?”

任如意浑身僵硬,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侍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方才、方才有一众蒙面人,忽然到此,似是要向姑娘寻仇。他们一通打砸翻找,奴婢实在害怕,便躲起来了……等到他们离去,奴婢、奴婢实在找不见小公子的身影……”


任如意顿时头痛欲裂。

她假死逃脱这么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由她照顾,从来没有离过她。

他还那么小。

若是落入旧日仇家手中,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任如意神色凛凛。

低头略一思量,她径直换上夜行衣,将早就备好的短刀、长剑、蒙汗药等物带在身上。

窗户被她“啪”地一声推开!

她身形如电,不过几个腾跃,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驿站门前。

车夫“吁——”地一声,抬手振振缰绳,马车便缓缓靠边停靠下来。

朱殷打开车帘,恭敬低头:“侯爷,今晚,得在此处歇脚。”

当下,已是夜深。

李同光面上微有倦色,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起身下车。


方才站定,正要进门,李同光忽而驻足,蹙眉回头。

朱殷见他目光直直看向那马车后的箱笼,不由得奇怪道:“侯爷?”

李同光死死凝视着那箱子。

他忽然直接转身,大步走到箱笼前,抬手在箱盖上一震!

那在月色下泛着乌润亮光的箱盖,竟就这么直直飞出,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朱殷定睛一看。

只见那箱笼中,除了原本出发前放进去的细软和武器,此刻,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孩子一双眼睛乌溜溜地望着他们。

微卷的长发束起来,但是不知为何,此时鬓角和额前都有些散乱。

那发丝像是柔曼的海藻,顺着孩子的肩头,温柔地流淌到胸前。


他的胸前,还费力地抱着一把朱殷给自己备用的长刀。

那刀原本应该是横亘着,可能是为了给自己腾一个坐着的地方,这孩子便只能如此抱着。

显然,这对他来说,实在过于沉重。

孩子咬着牙,一张小脸都因为用力,显得紧绷绷的。


朱殷不由得伸手,一把将刀从他怀中拿走,然后警惕地看着他:“哪来的孩子?”

李同光单手揪着孩子的后衣领,直接将他从箱子中提了出来。

孩子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因为手脚悬空,所以自然而然地一把抱住了李同光的胳膊。


李同光下意识想将他甩开。

可是在迎着月色,看清楚孩子的面容时,他陡然顿住。

——故人之姿。

这四个字,竟是顷刻跃入脑中。


……太像了。

实在是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

乌黑乌黑,眼角稍圆,眼尾却有些微锋芒般的棱角。

简直和记忆中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孩子:“你是谁?”

孩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沉默着打量了他一会儿。

他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

然后笑眯眯地说:“我出门来玩,和爹娘走散啦,不小心跑到哥哥的箱子里了,嘿嘿。”


走散?

只是走散,能走成头发散乱、衣袍角都破了好几处的模样?


李同光拧眉。

偏偏这孩子又是一副非常笃定、非常诚恳、非常真挚的模样。

李同光于是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不假思索:“我叫小明!”

“你爹娘呢?他们叫什么?”

“我爹叫王大明,我娘叫李花花!”


朱殷无语凝噎地走上前来,在李同光身侧低声说:“侯爷,这孩子来路不明,而且我瞧着他,说的话也未必可信,不如……”

李同光心中虽仍存疑虑,但是一思量之后,还是径直一松手,将他往地上一放。

他转身便走。


不成想,刚走了一步,腿上就猛然一重。

李同光低头一看,只见孩子异常流畅地直接往地上一跪,然后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见李同光低头,孩子正正迎上他的目光,眼睛亮闪闪地说:“哥哥,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呀,我好饿啊。”


李同光正思考着,这一套动作为什么莫名有种熟悉感。

孩子又扭股糖似地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晚上了,街上会有坏人的。别丢下我一个人呀。”


这一句话,瞬间将他拉回了六年前。

曾经,他也是如此抱着师父,求师父不要丢下他。

照理说,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以他当下的身份和处境,是不应当多去理会的。

但是莫名的,看到那双眼睛,听到孩子撒娇般的求助,他还是心软了。


……算了。

看他的模样,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求他收留,无非是想求个庇护。


一个孩子而已。

收留一晚上,又有何妨。


他在朱殷诧异的目光中,弯腰将孩子抱起,托在怀中。

孩子搂着他的脖子,兴高采烈地说:“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说着,李同光将他的身体正了正,说:“想吃什么?”


朱殷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孩子大力点头。

李同光抱着他,刚一回身。

身侧,忽然有暗器破空声传来!

李同光神色一凝,灵巧如豹地一转身,带着孩子稳稳躲开了那暗器的攻势。


然而,来人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息。

下一刻,长剑的寒光便森森地在李同光的眼中一闪!

那剑竟是直冲着他喉间而来,竟大有要直取他性命的意思!


李同光眉头一蹙,飞快抽出腰间的佩剑,抬臂格挡!

“当——”的一声。

二人剑锋交错!


孩子的头发,在他的动作之下,飞扬着旋起。

擦在那削铁如泥的剑锋上,瞬间,就有数根发丝断裂。

在这样一个短暂的瞬间,二人甚至都来不及看清对方的眉眼。

然而,李同光却听到,来人的声音,竟是他日思夜想的声线。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昭儿出手?!”


方才被振开的大袖,翻卷着落下。

李同光立时看到,来人虽然蒙面,但是那眉眼,那轮廓,是他永生永世也忘不掉的模样。

震惊、茫然与狂喜,在一瞬间充盈入心扉。

身侧的侍从们纷纷抽剑,却被他瞬间喝退!


他不顾来人的剑可能伤到自己,不管不顾地一把挡在她身前。

“师父?!是你吗?!”


任如意在这一声后,忽而一顿。

她定睛一看。

这不是鹫儿,还能是谁?!


而他,正正抱着自己的孩子。

昭儿全无任何畏惧的模样,反而是搂着李同光的脖子,睁大双眼,看着自己,再看看他。


紧接着,孩子对着她伸出手,欢欣道:“娘亲!你来啦!刚刚七八个人一起抓着我,我跑到这个哥哥的箱子里才躲开的!我厉害吗!我超厉害的!”

任如意看着昭儿,欲言又止。

孩子。

现在,好像不是个骄傲的时候……


此时,李同光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他惊愕地看向孩子。

嘴唇张了张,竟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如此沉默一晌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凝视着孩子,缓慢且震惊地问:“你方才,叫她什么?”

婷婷

【李同光x任如意】带球跑死遁六年后,孩子落在徒弟手里了

私设,当年任辛在皇后说完遗言后,光速执行,直接和李同光这样那样,然后再死遁。

再重逢,同光的视角里,师父不但不认他,还带了个孩子。

于是李同光:“师父,我可以的,哪怕是做妾!”

嗯。就是想写点土狗文。

我超土。


————————————

“昭儿不见了?”

任如意浑身僵硬,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侍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方才、方才有一众蒙面人,忽然到此,似是要向姑娘寻仇。他们一通打砸翻找,奴婢实在害怕,便躲起来了……等到他们离去,奴婢、奴婢实在找不见小公子的身影……”


任如意顿时头痛欲裂。

她假死逃脱这么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一直......

私设,当年任辛在皇后说完遗言后,光速执行,直接和李同光这样那样,然后再死遁。

再重逢,同光的视角里,师父不但不认他,还带了个孩子。

于是李同光:“师父,我可以的,哪怕是做妾!”

嗯。就是想写点土狗文。

我超土。


————————————

“昭儿不见了?”

任如意浑身僵硬,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侍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方才、方才有一众蒙面人,忽然到此,似是要向姑娘寻仇。他们一通打砸翻找,奴婢实在害怕,便躲起来了……等到他们离去,奴婢、奴婢实在找不见小公子的身影……”


任如意顿时头痛欲裂。

她假死逃脱这么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由她照顾,从来没有离过她。

他还那么小。

若是落入旧日仇家手中,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任如意神色凛凛。

低头略一思量,她径直换上夜行衣,将早就备好的短刀、长剑、蒙汗药等物带在身上。

窗户被她“啪”地一声推开!

她身形如电,不过几个腾跃,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驿站门前。

车夫“吁——”地一声,抬手振振缰绳,马车便缓缓靠边停靠下来。

朱殷打开车帘,恭敬低头:“侯爷,今晚,得在此处歇脚。”

当下,已是夜深。

李同光面上微有倦色,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起身下车。


方才站定,正要进门,李同光忽而驻足,蹙眉回头。

朱殷见他目光直直看向那马车后的箱笼,不由得奇怪道:“侯爷?”

李同光死死凝视着那箱子。

他忽然直接转身,大步走到箱笼前,抬手在箱盖上一震!

那在月色下泛着乌润亮光的箱盖,竟就这么直直飞出,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朱殷定睛一看。

只见那箱笼中,除了原本出发前放进去的细软和武器,此刻,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孩子一双眼睛乌溜溜地望着他们。

微卷的长发束起来,但是不知为何,此时鬓角和额前都有些散乱。

那发丝像是柔曼的海藻,顺着孩子的肩头,温柔地流淌到胸前。


他的胸前,还费力地抱着一把朱殷给自己备用的长刀。

那刀原本应该是横亘着,可能是为了给自己腾一个坐着的地方,这孩子便只能如此抱着。

显然,这对他来说,实在过于沉重。

孩子咬着牙,一张小脸都因为用力,显得紧绷绷的。


朱殷不由得伸手,一把将刀从他怀中拿走,然后警惕地看着他:“哪来的孩子?”

李同光单手揪着孩子的后衣领,直接将他从箱子中提了出来。

孩子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因为手脚悬空,所以自然而然地一把抱住了李同光的胳膊。


李同光下意识想将他甩开。

可是在迎着月色,看清楚孩子的面容时,他陡然顿住。

——故人之姿。

这四个字,竟是顷刻跃入脑中。


……太像了。

实在是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

乌黑乌黑,眼角稍圆,眼尾却有些微锋芒般的棱角。

简直和记忆中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孩子:“你是谁?”

孩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沉默着打量了他一会儿。

他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

然后笑眯眯地说:“我出门来玩,和爹娘走散啦,不小心跑到哥哥的箱子里了,嘿嘿。”


走散?

只是走散,能走成头发散乱、衣袍角都破了好几处的模样?


李同光拧眉。

偏偏这孩子又是一副非常笃定、非常诚恳、非常真挚的模样。

李同光于是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不假思索:“我叫小明!”

“你爹娘呢?他们叫什么?”

“我爹叫王大明,我娘叫李花花!”


朱殷无语凝噎地走上前来,在李同光身侧低声说:“侯爷,这孩子来路不明,而且我瞧着他,说的话也未必可信,不如……”

李同光心中虽仍存疑虑,但是一思量之后,还是径直一松手,将他往地上一放。

他转身便走。


不成想,刚走了一步,腿上就猛然一重。

李同光低头一看,只见孩子异常流畅地直接往地上一跪,然后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见李同光低头,孩子正正迎上他的目光,眼睛亮闪闪地说:“哥哥,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呀,我好饿啊。”


李同光正思考着,这一套动作为什么莫名有种熟悉感。

孩子又扭股糖似地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晚上了,街上会有坏人的。别丢下我一个人呀。”


这一句话,瞬间将他拉回了六年前。

曾经,他也是如此抱着师父,求师父不要丢下他。

照理说,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以他当下的身份和处境,是不应当多去理会的。

但是莫名的,看到那双眼睛,听到孩子撒娇般的求助,他还是心软了。


……算了。

看他的模样,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求他收留,无非是想求个庇护。


一个孩子而已。

收留一晚上,又有何妨。


他在朱殷诧异的目光中,弯腰将孩子抱起,托在怀中。

孩子搂着他的脖子,兴高采烈地说:“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说着,李同光将他的身体正了正,说:“想吃什么?”


朱殷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孩子大力点头。

李同光抱着他,刚一回身。

身侧,忽然有暗器破空声传来!

李同光神色一凝,灵巧如豹地一转身,带着孩子稳稳躲开了那暗器的攻势。


然而,来人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息。

下一刻,长剑的寒光便森森地在李同光的眼中一闪!

那剑竟是直冲着他喉间而来,竟大有要直取他性命的意思!


李同光眉头一蹙,飞快抽出腰间的佩剑,抬臂格挡!

“当——”的一声。

二人剑锋交错!


孩子的头发,在他的动作之下,飞扬着旋起。

擦在那削铁如泥的剑锋上,瞬间,就有数根发丝断裂。

在这样一个短暂的瞬间,二人甚至都来不及看清对方的眉眼。

然而,李同光却听到,来人的声音,竟是他日思夜想的声线。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昭儿出手?!”


方才被振开的大袖,翻卷着落下。

李同光立时看到,来人虽然蒙面,但是那眉眼,那轮廓,是他永生永世也忘不掉的模样。

震惊、茫然与狂喜,在一瞬间充盈入心扉。

身侧的侍从们纷纷抽剑,却被他瞬间喝退!


他不顾来人的剑可能伤到自己,不管不顾地一把挡在她身前。

“师父?!是你吗?!”


任如意在这一声后,忽而一顿。

她定睛一看。

这不是鹫儿,还能是谁?!


而他,正正抱着自己的孩子。

昭儿全无任何畏惧的模样,反而是搂着李同光的脖子,睁大双眼,看着自己,再看看他。


紧接着,孩子对着她伸出手,欢欣道:“娘亲!你来啦!刚刚七八个人一起抓着我,我跑到这个哥哥的箱子里才躲开的!我厉害吗!我超厉害的!”

任如意看着昭儿,欲言又止。

孩子。

现在,好像不是个骄傲的时候……


此时,李同光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他惊愕地看向孩子。

嘴唇张了张,竟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如此沉默一晌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凝视着孩子,缓慢且震惊地问:“你方才,叫她什么?”

耶耶耶!🌸🌸🌸

推文《被死对头发现秘密之后》

我叫顾栩,是吏部尚书顾承林嫡子,我母亲乃当朝瑶平郡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一个妹妹,至今宫内还专门留着我母亲的玉华殿,故而我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母亲身子不好,怀我时吃了不少苦,也没少喝药,没想到竟让我身子残缺,与常人不同。   她因此格外内疚,对我越发宠溺,我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我不爱读书,但父亲当年是连中三甲的状元,他家境贫寒,全靠读书改变命运,身上也有文人的傲骨和迂腐。   可以说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父亲板起脸来训我的样子,还好每次闯了祸都有母亲帮忙兜着。   父亲年幼时家境贫寒,赶考之路极为艰......

我叫顾栩,是吏部尚书顾承林嫡子,我母亲乃当朝瑶平郡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一个妹妹,至今宫内还专门留着我母亲的玉华殿,故而我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母亲身子不好,怀我时吃了不少苦,也没少喝药,没想到竟让我身子残缺,与常人不同。   她因此格外内疚,对我越发宠溺,我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我不爱读书,但父亲当年是连中三甲的状元,他家境贫寒,全靠读书改变命运,身上也有文人的傲骨和迂腐。   可以说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父亲板起脸来训我的样子,还好每次闯了祸都有母亲帮忙兜着。   父亲年幼时家境贫寒,赶考之路极为艰苦,现在他发达了,便自掏腰包在府内办了个书院,专门帮助贫困子弟。   这事被我那皇帝舅舅知道之后,在朝堂上专门点名表扬了一番,还拨了一笔款下来。   那日之后,其他大人不知是讨好皇帝还是真觉得我父亲办的书院比较好,纷纷将自家小辈送来,一时间我们尚书府热闹非凡。   我的死对头便是书院内的一名学生。   说他是我的死对头都是抬举了他,这人家境恐怕比我父亲当年都穷,整日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发带似乎也总是那一条。   但不得不说,他长得倒是还不错,有点像话本里描述的那种男主,什么冰肌玉骨、冰雪之姿,总之描述他的词一定要有个冰字,因为这人整天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眼里就只有那几本破书。   听说他家原本也是富甲一方,但几年前遇上洪灾,逃难时又被打劫,这才沦落至此,就连赶到京城读书都花费他半年时间。   他刚来书院时我就注意到他了,一屋子的人,只有他长得最好看,也只有他最沉默。   我也不知怎么想的,放着最前面的位置不坐,跑到后面坐在他身边。   我还记得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的名字。   “颜蕴之。”他声音低沉,并未看向我,说完后便继续温他的书。   当晚我就和母亲说,我要和这个人成亲。   母亲诧异道,“阿栩,你才认识他一天,况且他家境贫困,跟着他会吃苦的。”   我不服道,“当年父亲也是个穷小子,你偶然见了他一面不也是寻死觅活地要嫁。”   母亲被我一句话堵住,但还是小声辩解道,“当时你父亲已经是连中三甲的状元了,整个天下也只有他一人如此。”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这辈子谁也不嫁。”   没错,我虽然生为男子,但与常人有异,体内也有女子特征,与其娶个女子让人家守活寡,倒不如我嫁为男妻,反正本朝也有不少喜好龙阳的。   每当我撒泼时,母亲便无可奈何,最后她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亲自带人去找了颜蕴之。   我得知消息时激动得吃不下饭,立刻换过衣服就出门打探消息去了。   母亲将颜蕴之约到后山的凉亭上,我就悄悄躲在假山后,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   “本宫也知此事有些冒昧,但小儿无论家世、容貌都万里无一,望你能再三考虑。”   我心下一喜,母亲说的没错,她年轻时艳压群芳,说是京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我自然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谁见了都要夸一句。   这人只要不是个傻的恐怕都会答应下来。   然而还没等我想完,便听到那人冷冰冰的声音。   “郡主不必再劝,草民尚未立业,亦无成家打算,况且男男相亲,有违常理。”   “你想清楚了?娶了我儿,还怕立不了业吗?”母亲这句话几乎是带了几分胁迫。   但那人依旧不卑不亢,“君子当自强不息,岂能靠旁门左道之途。”   这人!居然敢说娶我是旁门左道,我当下便被气红了眼,竟不知他是如何离开的。   等反应过来时,母亲已经发现了躲在假山后的我。   母亲看我眼睛通红,立刻心疼道,“阿栩别哭,娘回去就和你父亲说,你父亲定有办法让他娶你。”   母亲竟以为我是因为不能嫁他而难过得哭了!   “娘,不用了,是他有眼无珠,我一个郡主之子,难不成还配不上他这个平民。”   母亲听罢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我。 -2*长,腿02老,啊02姨02整|理   这件事不知怎地还是让父亲知道了,他坚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辈子最看不得有人折辱读书人,因而发了好大的火,头一次母亲没有护住我。   我被罚跪在祠堂面壁思过。   祠堂在府内西南角,平时少有人来。看来这次父亲是真的动怒了,我在这跪了三个时辰,连口水都没得喝。   想也知道,母亲肯定是被人拦住了,不然依她的性子,断然不会让我饿这么久。   突然,我听到身后门被推开的声音,还以为母亲终于哄得父亲消气,偷偷来看我了。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我又饿又渴,再不来怕是见不到我了。”   面对母亲,我说话总是带着几分撒娇,这次也不例外。   然而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母亲安慰我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颜蕴之!   一想到刚才说话的语气和模样带着几分娇态,我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可是我顾家祠堂,岂容外人踏入!”   颜蕴之低下头看我,“顾大人让草民来这里读书。”   为什么要来这里读书?我刚产生这个疑问,对方就已经读了起来。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这下我明白了,父亲哪里是让他读书,分明是让他来教训我。   于是我立刻打断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本公子,滚出去!”   然而颜蕴之只是停了短短一瞬,便继续读道:“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他声音低沉,读书时语调平缓,不带任何感情,只是在完成任务——完成羞辱我的任务。   我何时受过这种气,当下只觉怒火攻心,正准备再骂他几句,没想到肚子先发出声音。   我今日本就吃得少,又跪了这么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刚才大声呵斥他怕是耗尽了胃里最后一丝存货,现在肚子一叫竟是停不下来。   读书声不知何时消失,一时间祠堂内只剩下我发出的声音。   我早已臊红了脸,难堪和气愤一起涌上心头,心里竟开始恨父亲迂腐陈旧、恨母亲没来帮我、更恨颜蕴之将逼亲的事告发出去。   祠堂的门开了又关,那人已经离开,只剩我一个人还跪在这里。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但我更不明白,明明我各处都挑不出错,他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等我哭累了抬起头时,才发现颜蕴之居然又回到这里,也不知看我的丑相看了多久。长〻腿 佬阿姨﹒整﹑理   这一刻我是真的开始恨他,可紧接着他就伸出手来,递给我一块馒头。   原来他是去帮我拿食物了。   我知道颜蕴之家境贫寒,仅有的钱都拿去买书了,这块馒头恐怕是他明天一天的口粮。   但我想也不想就伸手打掉了馒头,傲慢道:“本公子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这种泔水。”   仿佛只有践踏他的尊严,我才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顾小公子。   颜蕴之深深看了我一眼,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捡起馒头,拍了拍上面的灰,便再次离开。   我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再回来。   他是真的离开了。



苏荷

不婚主义1

情节需要ns!!!狗血文,我爱狗血。

  这身蕾丝鱼尾裙,真的不要太衬我。

  看在今天这么漂亮的份上,陪他就陪他吧。

  肖盏看着镜子里刚梳化完的自己,满意得留张自拍,打开门去找男朋友王博。

  王博因为今天这个晚宴答应了肖盏很多无理要求,就为了让她陪伴出席。

  “他们都有女伴,我没有。”

  “他们都好想看看下凡的仙女长什么样子。”

  “宝宝我自己不行,你陪我吧。”

  看着王博别扭的撒娇,肖盏觉得好笑,究竟是什么重要的宴会啊,这么大阵仗。

  车程足有五十分钟,才到一个光点闪烁的山庄脚下。“蛮漂亮的啊。”

  王博扭头去看肖盏,她眼睛里映着山上的光,美艳绝伦。...

情节需要ns!!!狗血文,我爱狗血。

  这身蕾丝鱼尾裙,真的不要太衬我。

  看在今天这么漂亮的份上,陪他就陪他吧。

  肖盏看着镜子里刚梳化完的自己,满意得留张自拍,打开门去找男朋友王博。

  王博因为今天这个晚宴答应了肖盏很多无理要求,就为了让她陪伴出席。

  “他们都有女伴,我没有。”

  “他们都好想看看下凡的仙女长什么样子。”

  “宝宝我自己不行,你陪我吧。”

  看着王博别扭的撒娇,肖盏觉得好笑,究竟是什么重要的宴会啊,这么大阵仗。

  车程足有五十分钟,才到一个光点闪烁的山庄脚下。“蛮漂亮的啊。”

  王博扭头去看肖盏,她眼睛里映着山上的光,美艳绝伦。“没你漂亮。”王博太深情,搞得肖盏有点害羞。

  是从哪里开始感觉不对的呢,大概是发现厅外厅内的大部分人肖盏都很熟悉。有父母,有住在本市的亲属,有王博的家人朋友,熟人局啊这是。肖盏觉得奇怪,这些人各行各业的,怎么会聚到这一个晚宴里。

  进到大厅,音乐响起,王博的朋友开始唱歌,肖盏留心看了一眼,还挺帅气。王博始终拉着她的手,要么被肖盏介绍,要么介绍给肖盏,游走在熟人中。一个接一个的表演,都是小甜歌,肖盏心情放松,跟着音乐摆摆手。灯光突然暗了,只有追光打在棚上,坠下来一排鲜花,各种罕见的颜色,扎的洋气又漂亮。那些王博的帅气朋友取下来,排着队给肖盏送上。

  肖盏刚开始还能分心思看看这些不常见的玫瑰品种,顺带感叹插花手艺,慢慢的她被花包围了,脚边全都是鲜花,追光灯变成一束打在远处的王博身上,他拿着最别致的一捧,唱着爱很简单,款款而来。

  所有人都洋溢着姨母笑,他们在感叹真是男才女貌一对璧人,只有肖盏微促眉,心情没那么爽。

  王博走到肖盏面前,单膝下跪,掏出了戒指。“宝宝,我真的很爱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们结婚吧,好嘛?”

  “你明知道我不赞同婚姻的。”

  “我知道,可是我有时候真的会没安全感,我向你保证,婚前婚后没有任何不同,你不愿意我们就什么都不改变,你赏我那个红本当定心丸好不好?”

  肖盏咬着下唇,有点为难。和王博两年的恋爱,不说完美,却也感激过命运让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的她能遇此良人。分手,肯定会有不舍,目前两人感情稳定,没这个打算。结婚呢,肖盏是不婚主义者,这个一开始就和王博提过,当时不置可否,没想到他今天来这么一招。周围都是熟悉的人,他们带着微笑等肖盏的一句愿意。

  肖盏不自觉冷了脸,却也没办法点了点头。

  王博一跃而起,把肖盏抱起转圈圈,又停下给她小心翼翼的戴上戒指。拢到怀里的时候,王博在肖盏左耳边说,我爱你。肖盏在王博左耳边说,王八蛋。

  “王八蛋”高高举起肖盏戴戒指的那只手,圆润漂亮,大钻石折射出几条光线,衬的肖盏整个人更加漂亮。这个美人身材姣好,腰腹曲线恰到好处,肩颈修长,在蕾丝鱼尾裙的映衬下风情万种,只是一张脸毫无表情。

  离得近的朋友开始打哈哈,想缓解下气氛,肖盏谁的面子也不卖,听见双方父母在聊婚期,竟然手掐腰一副要发脾气的样子。王博太了解她,急忙又把她整个人罩进怀里,安抚的拍拍头,“乖宝,都是我的错,咱回家你冲我发脾气奥。”

  肖盏这才把手放了下来。

  大美人从刚才就兴致缺缺,站在人群中央觉得吵,更不想听他们来道喜,那对她来说不是惊喜,是惊吓。

  站在楼外连廊上,肖盏看着月亮觉得有点悲伤。她不信爱情长久,更不信婚姻保障,只觉得自己被亲近的人架了起来,无处落脚。

  王博的朋友好几个来邀她去喝两杯,她一点面子不给,邀她玩游戏她也不去,王博来说小话她脾气更大,甩脸色,闹得王博也有点不大高兴,被朋友拽去喝酒。

  逐渐大家都看出来她脸色不好,也就不再有人打扰,她自己站在清冷的月亮下,望着远处的山发呆。

  不知道站了多久,王博从身后把她抱进怀里,和她说要放烟花了。话音刚落,绚烂多彩的烟花点亮了面前一整片夜空,肖盏抬头时微微张嘴,王博看着烟花映照的她,更动情,转过来索吻。肖盏刚要往后躲,发现今晚一直跟着的摄像推了个大特写,才放松了身体,离得王博更近一点。

  一个吻让王博又开心起来,肖盏仿佛能看见他身后虚拟的小尾巴快速摇着。他真的过分,不想理了。肖盏推了王博一下,自己转身去卫生间。

  外面的朋友实在看不下去,怂恿王博不能太惯着,王博不认同,却也没反驳。几个朋友喝的嗨了,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王博市场多好啊,人帅专情又有钱,她肖盏是漂亮,但也太娇纵了。是不是不知道王博多抢手啊。

  有人q他们堆里玩的最花的女生给出出主意,女生想了想,进屋拿了块大的鸡腿出来。她特意走到王博身边,找好角度,自己叼着鸡翅骨头,把肉多的那边朝向王博,“博子,你咬一口腿上的肉。”

  王博觉得无聊,刚想走,看见肖盏正看着他们走过来,以为她会来制止,没想到她只是停在厅门口,一脸厌烦的看了王博一眼。女生头又往王博那边凑了凑,鸡腿肉擦过王博的嘴,王博咬了一小口。

  

尤三

天赐良缘

算是苍兰诀同人?狗血淋头预警

背景设定:非常爱慕长珩仙君的小仙子硬是要陪着他历劫,然后be了

  

  盛元六年,萧润出生了,出生时带着一块玉佩,世人皆称给他是最祥瑞的皇子。

  盛无七年,我出生了,巧的是,也带着一块玉佩,正好能和他的凑成一对,世人又说我们是天赐的良缘。

  我爹只是五品官,巴不得我能嫁进皇家,就这样,我与谢危,两个说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定了亲。

  盛元二十六年。今天,我与萧润成亲已月余。

  成亲那天是我长大后第一次见到萧润,宫规森严,他又繁忙,到那日我不过才与他见三次面而已。

  成亲时一次,进宫参拜时一次,那间撞见他带临安回府是第三次。...

算是苍兰诀同人?狗血淋头预警

背景设定:非常爱慕长珩仙君的小仙子硬是要陪着他历劫,然后be了

  

  盛元六年,萧润出生了,出生时带着一块玉佩,世人皆称给他是最祥瑞的皇子。

  盛无七年,我出生了,巧的是,也带着一块玉佩,正好能和他的凑成一对,世人又说我们是天赐的良缘。

  我爹只是五品官,巴不得我能嫁进皇家,就这样,我与谢危,两个说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定了亲。

  盛元二十六年。今天,我与萧润成亲已月余。

  成亲那天是我长大后第一次见到萧润,宫规森严,他又繁忙,到那日我不过才与他见三次面而已。

  成亲时一次,进宫参拜时一次,那间撞见他带临安回府是第三次。

  临安,那时她还只是一户小人家的女儿,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她。但我先前是知道她的,算是萧润的青梅竹马。

  :"王爷。"我又来给谢危送汤了。

  :"放下吧。"

  :"嗯。"

  ……又是这样的对话。萧润对我…甚是冷淡。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萧润的,真的。虽然我们才见过三次面,或许是因为我见过的男子少之又少,除了萧润,便是我的义兄,袁益。

  不过,我还是更愿相信第二种理由——我在成亲那日一见萧润,便觉得此身此心都是他的,再没有第二人了。

  也许,真的如他们所说,我们是命定的缘分。

  成亲的第五月,是我的生辰。我当时是十分期待的,期待萧润的陪伴。

  不过他那日没有来。幸好袁益我来了,陪我玩了半日。后来萧润很晚才回来,听说他去了郊外的青苑,那是他办公的地方。

  然后又到了萧润的生辰,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得到的消息是他仍在青苑。

  我去找他,那时我才知道,什么青苑,什么办公,那根本就是萧润为临安建的外宅,某种意义上的,真正的南安王府。

  我与萧润,就这样拉拉扯扯的过了一年。终于到了第二年的上元节……我第一次离萧润这样近,也第一次这样恨他。

  而在那不久前,我看了一场最好看的,袁益为我准备的烟花。

  

  :"王爷…"

  我刚将谢危扶上榻,他就突然扑倒我,压着我不让我起身,还不由分说的亲我:"王爷你醉了…"

  :"临安…"

  :"什么?"我听他呢喃,又凑耳去听。

  临,安。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这两个字在这一瞬间是那么的晦涩难懂。

  他又压上来,我说他认错人了,他就是不听。我开始推搡,不断踢他,我只想离开这里。可他将我钳制得更紧,他将手伸入我裙底时,我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

  他愣住了。

  :"萧润…"我噙着泪摇头:"求你…不要…"

  似乎是被我那几行泪激刺到了,萧润突然回过神来,却又比之前更加凶狠。

  那一夜突然下起了大雨,月亮被乌云隐住,庭外的海棠在雷雨中摇摇欲坠。

  我的哭喊和萧润的喘息都融入了雨里,留在了那夜。

  停息后,我缩在床头发抖,萧润已然安睡。我趁着没人逃回了房里,丢掉了那些衣物。

  那夜的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本以为这件事能烂在我的肚子里,萧润也只以为他是酒醉临幸了一个婢女。

  可天意弄人,我有孕了。孕期的第二月,萧润知道了这个消息。

  

  萧润带着人闯入我房中,看到他来,我立即起身挡住了桌上没来得及喝的安胎药,侍女红露也紧张的挡在我身前。

  :"王爷…"看着这一队人马,我不禁有些悻悻。

  萧润走近我,推开红露,停在我身前,目光越过我停在那碗药上。

  :"安胎药?"他问。

  我呼吸一滞,往左移一步,下意识挡在了那碗药面前。却仍是垂着头,没有说话。

  :"上元那天她们说你不在房里,"萧润又逼近一步:"这么晚了,你去了哪儿?"

  我往右退,腿却抵上了桌子。萧润逼人得紧,我不敢抬头看他。

  谢危的声音压得更低,绷得更紧,每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袁府?"

  我诧异,顾不上他周身的怒气,抬头看他,惊讶于他怎会这样想我与兄长。

  萧润却径自将我的行为认做是被撞破真相后的恐慌。

  :"王妃!"红露惊呼。

  萧润反手甩了我一个巴掌,使我踉跄了几步,左脸颊顿时火辣辣的肿起一片 。

  :"让她把药喝了。"

  

苦笑壮士

我好心招了个离异带娃的女店员,却给自家老公招来了第二春:她手比你嫩~

一天,段素英提前从儿子家回来时,发现丈夫齐家兴坐在沙发的贵妃榻上。

陈杏一条腿跪在他身后,伏在他肩上。

看见她,陈杏迅速直起身,手从齐家兴胸前滑走。

段素英曾无数次后悔自己的过度善良——

只是给自家的米粉店招了一个帮手,却让自己的婚姻拐进了死胡同。


1

凌晨四点二十九,段素英先于闹钟一分钟醒来,起床洗漱,然后走进厨房。

熬汤、煮米粉、炒肉臊、拌小菜,都是二十几年来做惯的事情。

头一回做这些事时,她三十岁,和丈夫齐家兴双双失业。

托人拜师学了配方,又借了三百块买了一辆三轮车,开始摆早点摊卖米粉。

早点摊摆到第十年,他们盘下了一间门面。累,极累,但生意一直......

一天,段素英提前从儿子家回来时,发现丈夫齐家兴坐在沙发的贵妃榻上。

陈杏一条腿跪在他身后,伏在他肩上。

看见她,陈杏迅速直起身,手从齐家兴胸前滑走。

段素英曾无数次后悔自己的过度善良——

只是给自家的米粉店招了一个帮手,却让自己的婚姻拐进了死胡同。


1

凌晨四点二十九,段素英先于闹钟一分钟醒来,起床洗漱,然后走进厨房。

熬汤、煮米粉、炒肉臊、拌小菜,都是二十几年来做惯的事情。

头一回做这些事时,她三十岁,和丈夫齐家兴双双失业。

托人拜师学了配方,又借了三百块买了一辆三轮车,开始摆早点摊卖米粉。

早点摊摆到第十年,他们盘下了一间门面。累,极累,但生意一直不错。

养大了一对龙凤胎儿女,还替他们在省城的房子各出了一半首付。

上个月,段素英从省城女儿家回来,坐在公交车上经过那间店面,门头上“段姐米粉”的招牌已经换了,成了“齐家米粉”。

这是她和齐家兴签离婚协议时说好的,店归齐家兴,但店名得改。

米粉店的大师傅从来是她段素英,她得让老客人们一眼就知道,换人了。

还有一层意思,她不说齐家兴也明白:总不能还顶着我的名头替你们这对男女招财进宝吧。

“狗”字她省略了,虽然她很想说。

2

小葱切到一半,手腕开始隐隐作痛,段素英停下刀,去房间套上护腕。

腱鞘炎是老毛病了,只是近几年发作得越发频繁。

年近五十五,段素英明显感到体力下滑。

“段姐米粉”从开业那天起,就是六点开业,下午两点关门,但这样的经营时长渐渐让她感到吃力。

儿女都在省城找了工作,成了家,不会回来接手米粉店,小本生意,夫妻俩——那时她和齐家兴还是夫妻俩——也舍不得花钱雇人。

直到有天早上,在店里,段素英突然发晕,差点栽在一大桶滚烫的水里,他们才终于决定请个帮手。

没什么正而八经的面试,就是让应聘者试着收拾两张桌子。

她能从他们收碗抹桌的动作中,看出他们手脚麻不麻利,卫生习惯好不好。

因为段素英自己勤劳、能干,故而显得挑剔。

断断续续试了大半个月,段素英已经不抱希望。

她想好了,实在招不到,就还是夫妻俩自己扛。

这天又来一个应聘的,她看了一眼,瘦,瘦得皱巴巴,抬起脸冲她笑,笑得愁眉苦脸。

但这样又瘦又苦的一个人收拾起来,行云流水。

“以前做过餐饮?”

“在省城的餐厅做过服务员。”

“我们的工资跟省城餐厅可不能比。”

“不比不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有份工就很好。”对方看着她。

段素英曾在庙里进香的老太太脸上看过对方此时的表情,卑微的哀求,虔诚的期望。

段素英想,这人肯定碰见难处了。

别说她手脚麻利,就算她没那么利索,这表情也让人不忍心拒绝。

陈杏就留了下来。

3

段素英开给陈杏的工资是每月两千五,包早午饭。

过了几天,她发现陈杏每次吃完早餐,都会偷偷再拿一个鸡蛋放进兜里。

段素英不是那种帮工多吃一口饭都深觉吃了大亏的刻薄人。

吃再多都可以,拿走一点也可以,但不能偷着拿。

她问陈杏,没吃饱吗?没吃饱再添一碗。

陈杏涨红了脸,将鸡蛋掏出来放到桌子上,小声说,想带一个给女儿吃。

“女儿多大了?”段素英问。

“刚上七年级。”

那是要长身体。

段素英扯过一只塑料袋,将桌子的几只鸡蛋都塞进去。

又把女儿替她网购的盒装牛奶拎过来给陈杏,说:“我不爱喝,齐敏非要买,没办法,你提回去给姑娘喝吧。”

陈杏拎着蛋和奶,像是想鞠躬,又停在一半,僵着身子,似哭又似笑地看着她。

段素英看不得别人的可怜样,脑袋还没转过来,口已经先开了:“要是没人给孩子做饭,就把她带过来吃吧。”

等反应过来,多少有点后悔。

请帮工时夫妻俩尚且盘来算去,现在一下又多出一张嘴。

算了,小姑娘能吃多少。

再说,陈杏应该也不会真把女儿带来吃饭。

段素英宽慰自己。

想不到过了一个月,陈杏真带把女儿带来了。

五点不到,小姑娘拎着书包跟在陈杏身后。

到了店门口,没马上进来,就呆站在清晨灰蒙蒙的雾里。

陈杏先进来,说实在是不得已,想求段素英一件事。

她说她丈夫沉迷赌博,家里本就只有八万块积蓄,被输光,想卖房。

陈杏把房产证藏了起来,他找她要,她不给,于是他打她。

打完仍旧出去赌,输了就挂账,回来找陈杏要钱去还。

为了不卖掉房子,为了不挨打,她有时也给一些。

但手头的钱只有那么多,还要维持日常生活,填不了他的坑,她仍然挨打。

后来她开始反抗,虽然打不过,仍旧鼻青脸肿,但一分钱也不肯再漏给他。

只是她没想到,丈夫欠债的担保人全都填的她。

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电话号码,全部填得清清楚楚。

丈夫躲债跑路了,债主便找上了她。

她原本在药厂包装车间当工人,债主跑去厂里闹了几次事后,她被厂里劝退了。

自己家也不敢再住,带着女儿暂住在空荡荡的短租房里。

她走进段素英米粉店的那天,身上只剩四十八块钱。

“现在他回来了,找到女儿学校去了。”陈杏侧过身,背对着女儿,伸手从桌子撕下纸来擦眼泪。

丈夫回来后,找不到她们躲去了哪儿,于是找到女儿学校去。

他不知道女儿在哪个班,就在放学时蹲在校门口,蹲了几天,终于被他找到。

他让女儿带他去找陈杏,女儿不肯,问她们现在住在哪儿,女儿也不说。

他就在校门口一掌一掌地扇女儿,直到被几个老师冲上来拖开。

女儿正青春期,被那么多同学看到她暴戾的父亲,看到她被打耳光,不肯去学校。

陈杏也怕丈夫又去堵女儿,就替女儿请了几天假,但让她独自留在现在的住处,陈杏也不安心。

“我们租的房子在个旧厂院里,没有物业,住的人也不多,我怕他又找到那儿了,所以就带她来上班,放心些。”陈杏讷讷地解释,又急忙补充,“她安静得很,不会碍事的。”

段素英气得牙痒痒,挥着铁勺说:“你尽管带,要是他找到这儿来,正好我替你跟他干一架。”

4

段素英挺喜欢陈杏的女儿李一心,安安静静的。

一整天都坐在店角背书做题,视周围嘈杂为无物。

小姑娘本就瘦,又高,看上去更是瘦骨伶仃,叫人心酸。

她每天都会给中午那一餐加菜,排骨牛肉烧鸡仔,都是从前她和齐家兴两人吃饭时绝对不会出现的菜。

大半个月过去了,李一心还是每天来店里。

段素英问陈杏:“怎么请这么长时间假?”

陈杏说她还是不肯去学校。

“这也不是个事啊,孩子以后都不上学了吗?”

“没办法,我劝不动。”

段素英看着孩子每天埋头坐在角落,想起自己初中毕业前。

爸妈让她别上了,哥哥考上了大学,弟弟也要上初中了,鞋厂正好招人,小学毕业就行,初中更是够用,去吧。

她就去了,那也是当时她诸多小姐妹们常见的命运。

她不能说她人生的艰苦都源自那一次选择。

但她确曾在某些艰难的时刻想起那个下午,想到如果她继续读下去,是不是也能和她的兄弟们一样。

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但起码省去了风吹雨淋。

所以她支持所有人读书,儿女自不必说。

齐家兴的侄子中考时离择校线差两分,要交五万块,她见齐家大哥犹豫,自告奋勇地要替他们出这笔钱。

更何况李一心这么用功,又这么苦。

越苦的人越该读下去。

店里的老客人中,有几位附近中学的教职工。

段素英找了几次她不忙,客人不赶时间,陈杏也不在店中的机会,向他们打听转校要什么条件。

都说不好办,但孩子成绩好另当别论。

“好,当然好。”她连声保证,“就想知道该办哪些手续。”

其实李一心成绩到底好不好,她也不知道。

但想来每天那样安安静静地读书,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再去学校领导那里求一求。

陈杏年轻,脸皮薄,拉不下脸去求人。

她去,一次不行就多求几次,她早就知道该把脸皮扯下来的时候就要扯下来。

如果要交钱,行,能要多少呢,大不了像齐家侄子那样再拿五万。

现在他们经济上没什么负担,就当是做好事了,要是陈杏不肯要,就跟她说,当是借的。

段素英去了三五次,厚着脸皮,声泪俱下地讲着生活曲折孩子不易,直讲到校领导远远看见她,便绕路不肯回办公室。

段素英追上去,过五十的人了,跑得直喘气,喘得校领导也不忍心,只能站在那里再听她说一遍。

也是因为李一心成绩确实不错,最终被段素英磨下来。

她连连鞠躬道谢,自觉腰间像装了弹簧,特别轻快。

5

自那时起,陈杏对段素英亲近而热忱。

她不再叫段素英“英姐”,而是直接喊“姐”;

她帮段素英按摩肩背;

给段素英买各种据说能治腱鞘炎的膏药敷贴;

还教段素英怎么用一次性手套和护手霜做手膜。

“虽然我们做餐饮,手怎么护也糙,但起码不干裂流血,自己感觉也舒服一点。”段素英记得陈杏这么跟她说。

那瓶护手霜段素英常忘了擦。

后来她发现,擦与不擦,真是有区别的。

那天她提前从儿子家回来时,齐家兴坐在沙发的贵妃榻上,陈杏一条腿跪在他身后,伏在他肩上。

看见她,陈杏迅速直起身,手从齐家兴胸前滑走。

那一刻,段素英突然注意到陈杏的手,都是每天在油、蒸汽和冷热水里过的手,陈杏的手看上去确实比她的要光滑白净得多。

也是那一刻,她发现,陈杏已从当时干瘦枯萎的一个人,变得丰腴健壮。

饱满的胸,有曲线的腰,脸也圆润起来,但下巴还是尖的,一双眼就像她的名字,杏仁状,滴着蜜似的。

真好看,但每天看,从前竟没察觉。

当然,是她不懂发现美,齐家兴肯定早已经发现。

可她察觉又怎样?

她根本想不到今天这一幕上去,她想不到招一个帮手前,还要考虑这些。

齐家兴,跟她已结婚三十年的齐家兴,他们从一爿小摊子做起,起早贪黑,永不疲倦,一点点攒出手里的那把碎银。

他们原本商量好了,做到六十岁,那时候捱不住不了,就把店铺盘出去。

那时候孙子孙女也该上学了,如果儿女需要帮忙,他们就过去帮忙接送孩子。

她没想到齐家兴忽然一转头,拐去了另一条她从未想过的路上去。

陈杏慌忙从沙发上滑上来,叫了一声“姐”。

“别叫姐。”段素英弯腰,从茶几抽屉里找出那瓶护手霜,扔给陈杏,“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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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乐不丝
原标题:《热气腾腾》

BL香香饭扫文
我被校霸虐到绝望。 他一次次霸...

我被校霸虐到绝望。

他一次次霸凌我,将我堵在墙角,逼着我下跪,学狗爬。

我费尽心思的逃离,他却如恶魔不散。

再次被他找到时,他将我丢给他一群兄弟:“别看这小子是个男人,他可媚了!你们都试试!”

我颤抖害怕,卑微求他,却无济于事。

  

1

  看到朋友时遥被霸凌了,我当机立断报了警,结果霸凌的人变成了我。

  警察来了,时遥似乎想要说什么,结果被强制带走了,我躲在暗处,没敢露面。

  隔天,我看到时遥半张脸肿得老高,明显是被人打了。

  放学的时候,我被几个人拦住了,我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条湖边,那里有些荒芜,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而我就在那里被几个人围住了,不用想都知道......

我被校霸虐到绝望。

他一次次霸凌我,将我堵在墙角,逼着我下跪,学狗爬。

我费尽心思的逃离,他却如恶魔不散。

再次被他找到时,他将我丢给他一群兄弟:“别看这小子是个男人,他可媚了!你们都试试!”

我颤抖害怕,卑微求他,却无济于事。

  

1

  看到朋友时遥被霸凌了,我当机立断报了警,结果霸凌的人变成了我。

  警察来了,时遥似乎想要说什么,结果被强制带走了,我躲在暗处,没敢露面。

  隔天,我看到时遥半张脸肿得老高,明显是被人打了。

  放学的时候,我被几个人拦住了,我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条湖边,那里有些荒芜,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而我就在那里被几个人围住了,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

  我看到了那些人熟悉的面孔,那是当时霸凌时遥的人,而在他们身后,我看到了静坐在湖边的楼炎。

  楼炎长着一张精致秀丽的脸庞,他的皮肤是白的,白到发光,唇是薄的,一双丹凤眼挑眉望过来时能让人心惊肉跳。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他的目光带着无尽的狠厉,集聚暴戾之气,凉薄又冰冷无情。

  他沉静又贵气,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身体竟然感到战栗,甚至在微微发抖。

  他的气势让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当然,我还是看了过去,甚至试图和他讲道理,“同学,你这是做什么?”

  他看似瘦弱有力的手指落在我的肩膀上,我愣了一下,他直接给了我肚子一拳。

  我瞬间冷汗直冒,痛得我直不起腰,只能弯下身体,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全身因为疼痛感到痉挛,汗意将我衣服都浸透了。

  他扯着我的头发,盯着我的眼,漆黑的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昨天,是你报的警。”

  我恐惧得吞咽着口水,表情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笑了,凉薄的笑意一过,他抓着我的脑袋往墙壁上砸去,一滴一滴的血落在地上,没有丝毫留手。

  他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大,我不敢相信,看着这么瘦弱的人,我的反抗都被他动作给封住了。

  毫无疑问,这是学过的人。

  我登时狼狈出声,就差举手投降了,我急声道:“是我,是我报的警。”

  他这才停下动作,抓着我的头发,凝视着我的脸。

  我咽下嘴里血水,疼得身体直哆嗦,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即使如此,还是控制不住身体反应。

  鼻血从我鼻子里流了出来,不止如此,我的额头火辣辣,要是墙壁有倒刺,估计都能将我的脑袋砸出了大洞来。

  他打量着我,我也在观察着他,从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容貌真的能迷惑人的眼睛,我差点被他无害的模样给骗了过去,以为他是能讲道理的主。

  我唇角勾起一抹笑,“学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

  他冷笑,“因为你,我差点被我爸打死,我和你之间没有误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这话真是太中二,也是,他才十几岁,正是犯中二病的年纪。

  我勾唇淡笑,心里明知道挑衅他的后果,却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哦,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了。”

  “你说昨天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是你,我看到有人欺负同学,随手报了个警而已。”

  我微微抿唇,忍了下去。

  嘴唇重新上扬,勾起讨好的弧度。

  “楼少爷若是下次要动手,我保证不敢说半句。”

  眼神若是能杀人,他此时已经杀死我无数次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就在这时,他却松开了手。

  他一双丹凤眼盯着我,眼睛亮得出奇,平生第一次,我感受到被猛兽盯上的恐惧感。

  就像被盯上的猎物,窒息又喘不上气。

  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楼炎盯了半晌,他忽然大笑出声,声音竟然是出奇的爽朗。

  周围的学生登时感到毛骨悚然,低着头全都不敢出声,乖得像只哈巴狗。

  看到这一幕,可能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曾经都是学校里的刺头,如今都是楼炎的手下。

  我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却看到楼炎蹲下身体,甚至动作轻柔的替我整理了下校服。

  楼炎道:“昨天我看到你了,我知道是你报的警,知道为什么吗?”

  我低头止不住的咳嗽,咳得满嘴都是血,我张口便吐在他的脸上。

  楼炎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脑袋嗡嗡作响,唇角破裂,耳朵流出血来,疼得我龇牙咧嘴,控制不住表情。

  楼炎擦掉脸上的血水,慢悠悠的道:“我没想到时遥还有做狗的潜质,我叫他放学将你叫来,结果你没有来,甚至还报警了。”

  “你当时要是来了,被打的人就是你了。”

  他口中的时遥是我最好朋友,报警当天,他约了我一起走,我因为有事慢了一会。

  我心凉得彻底,脑袋有些不清醒,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楼炎看到我痛苦,笑得越发开心。

  “你不知道他在我面前是多么想要让你来顶替他,他在我面前提起你,生怕我对你起不了兴趣。”

  “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找不到这么好玩的玩具。”

  自此,我的噩梦开始了。

  

2

  每当放学,回去的路上必会有一堆人等我。

  他们用绳子绑住我的四肢,将我整个人都浸在水中,楼炎计算着时间,每当我要淹死的时候,他们就把我拉上来。

  没缓几口气就将我又推下去。

  反反复复,犹如断气了一般,让我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游离,却又与死神擦肩而过。

  楼炎威胁我每天要去学校,如果不去,他就会来找我的家人。

  而我的家人,只有我的爷爷。

  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而时遥终于出现了。

  他春风得意的出现在学校,而我遍体鳞伤。

  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从前的我。

  我冷冷凝视着他,“跟我去洗手间,还是抓你过去。”

  他表情挣扎,慢慢低下头走在前面。

  我看着他,脑海中不住的涌现出楼炎对我的残害。

  他将烟头拧在我皮肤上说,“顾肖明,好好的记住这些痛苦是我带给你的,我等着你来报复我。”

  他强制我弄的纹身在后背上,纹的是他的名字。

  他给我看过,字体端正,是他用我练了无数次最后得出的杰作。

  看着时遥的背影,一瞬间我的心头涌起很多残暴的念头。

  牙齿无意识咬着烟头,我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经受现在这一切。

  我吐出口中的烟,火星子滚落空中,烫了我一手,我猛然清醒。

  无论什么事情都不是我作为施虐的理由。

  在不知不觉间,楼炎灌输的思想也对我造成了影响。

  时遥跪在我面前止不住的哭喊,嘴里说着对不起。

  我只感到一阵恶心。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时遥退学了,他原本家庭条件优渥,如果不是上面还有楼炎压着,他会过得风生水起。

  离开这里,也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离开了,而我却还永远留在这里。

  我不是他,我的退学申请在被楼炎发现后就被他撕掉塞进了我的嘴里,他逼我吃下去。

  我的家人也早在我年幼的时候死光了。

  唯一照顾我的人是我的爷爷。

  我家里并不缺钱,但我选择上这所学校也不过是爷爷所希望的。

  我靠着优秀的成绩上了这所学校,如今我却感到茫然。

  还未上社会,我却见识到了这黑暗的一面。

  这所学校若是没有楼炎,绝大部分学生会过得很好。

  而我,也会过得很好。

  “时遥离开了,看到他离开,你是不是也想离开我了?”

  我没说话。

  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我变得沉默,而他一如既往的阴晴不定。

  无论他怎么打骂,痛到极致,我从来不会向他求饶。

  楼炎各种折磨我,直到最后他自己也累了。

  我遍体鳞伤,心里却极为畅快,唇角依旧勾着笑容,充满挑衅道:“楼家少爷也不过如此。”

  他气得眼睛发红,差点要掐死我。

  每当这时候,他的手下就会上前阻止,据说这是他的吩咐,他怕不小心掐死了我就再也找不到比我更能挨打的玩具。

  从前我和他一样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高我一个头了。

  “你说话啊?”

  “为什么不说话?”

  “你就不怕我去找你家人的麻烦?”

  他在威胁我。

  我启唇,冷冷吐出一句话,“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这句话我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他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要我重复无数遍才感到安心。

  我对此嗤之以鼻。

  楼炎道:“去床上,我想要你。”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已经将他千刀万剐。

“楼炎,你混蛋!”我忍不住骂他。

他虐我,霸凌我,我忍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过分到这一步!

他竟然想侵犯我!

他强健的身子将我紧紧控制住。

  我不想看到他的脸,背对着他,他从后面抱住我,手指摸向我后背的纹身。

  如今没有多少痛意,可当初那痛可是印在我的灵魂上,刻骨铭心,直至今日,都让我印象深刻。

  楼炎的指甲划破我的皮肉,我发出一声闷声,痛得额头直冒冷汗。

  “疼不疼?”

  我没看,却能感觉到他在用指甲在扣我皮下面的血肉。

  单是忍痛就已经让我用尽全部力气,我说不出话,额头被汗水浸湿。

  他一笑置之。

  “看来这纹身需要重新补一下了。”

他身子忽的往下一压。

  

3

  我吓得浑身僵硬,颤抖不止。

楼炎却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腿,“你恶不恶心?我瞎眼了吗,能看上你?我就是抱着你睡一觉,给我好好当抱枕!”

楼炎抱着我,果真睡着了。

……

我的亲人很少,少到只有个爷爷,意味着只要我离开,谁也找不到我。

  为此,我计划了整整一年。

  我向他报备。

  “我要回老家探亲,三天后回来。”

  “不准。”

  我脸色骤然下沉。

  他停顿了一下,才道:“两天半,最后一天晚上,我必须要看到你。”

  我心底松了口气。

  离开这里,两天足矣。

  自从知道我之后要回老家,他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每次沉着脸打掉他的手,他就会委屈的粘过来。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天就是我要离开的日子了。

  夕阳西下,楼炎难得正常一回,他买了饮料递给我。

  意外的,是我喜欢的口味。

  我们坐在石椅上,橘红色的光线散落在他精致脸庞上。

  “肖明,我不该那么对你,等你回来,我会对你很好的。”

  他的话就如同个狗屁,我并不接话。

  他叹了口气,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从出生就是被我爸这么对待的,我妈忍受不了他跑了,而我又好像变成了我爸。”

  “我不该那么对你的。”

  “肖明,我不想你离开我,我想你永远在我身边。”

  他此时眼中的神色温柔到不可思议,可是我心中唯有冷笑。

  楼炎,希望我们永远不见。

  我离开的那天,楼炎也来了。

  他突然抱住我,薄唇印在我的耳边。

  我隐忍着才没有直接给他一拳,上车离开了。

  我离开了,带着爷爷一起,离开了A市,我还觉得不够远。

  想去离A市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

  楼炎怎么找都不会找到我。

  我打算的好好的。

  三天还没过去,我订了车票,准备实行之前的打算。

  结果就在我还没上车时,一群人抓住了我,以莫须有的罪名,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将我押走。

  爷爷也被人带走了。

  楼炎将我拖进房间里,我费尽心思的逃离,他却如恶魔不散。

  他将我丢给他一群兄弟:“别看这小子是个男人,他可媚了!你们都试试!”

  我颤抖害怕,卑微求他,却无济于事……

  他们围了上来……

  我发出绝望的尖叫,关键时刻,他把我抓了起来,“还敢逃吗?”

  声音充满狠厉。

  此时的他眼下一片黑眼圈,他很淡定的望着我,越是平静就代表着他越疯狂。

  我痛哭流涕,“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楼炎将我抱住,我恐惧的想要推开他,没有推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甚至目光温柔的看着我。

  “明明你离开的时候我就打算不再伤害你了,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我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低下头红着眼眶哽咽道:“我只是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这有错吗?”

  楼炎当即笑出了声,他松开手,我一下子跌倒在地,他满眼阴鸷,低头盯着我,命令道:“跪下。”

  我浑身颤抖,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漫不经心道:“你的爷爷还在我手里。”

  只一句话便让我全身失去了力气,我一声不吭的跪在他面前。

  楼炎抓着我的头发,让我只能仰着脸看着他。

4

  楼炎嗓音低哑的道:“腰挺直,伺候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欺人太甚!”

  楼炎淡笑道:“你的爷爷……”

  他的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我微微启唇,眼里克制不住流下眼泪,哀求道:“求你,不要。”

  他道:“别忘了,你爷爷还在我手里。”

  心头被一阵无力笼罩。

  他温柔亲吻的额头,发出迷惑人心的低沉喘息,随即骤然疯狂起来……


头号话家

婆婆被全家当佣人使唤我当场维护,不料反被老公提醒:“别小看我妈”

婆婆哭诉被姑姑刁难,我想替她出头却被老公制止。

直到我最后才明白,她只是绿茶爱演苦情戏,

而我却是唯一一个入戏的人。


1

晚上,顶着一身的疲惫,我和老公林沐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林沐泽猛吸一口烟,缓慢而悠长的吐出几个烟圈后,话语里明显带了几分责备:“我知道你是好心,心疼我妈受委屈,可是你总得看清场合,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不是?”

我有点气不过:“可是你妈都被你奶和你姑她们欺负成那样了,自己躲在厨房一角偷偷抹眼泪,难道你就忍心让她一直这么受着?”

“那你也不该在中秋节这天发难啊,多扫兴!再说了,我爸都不管,你何必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婆婆哭诉被姑姑刁难,我想替她出头却被老公制止。

直到我最后才明白,她只是绿茶爱演苦情戏,

而我却是唯一一个入戏的人。


1

晚上,顶着一身的疲惫,我和老公林沐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林沐泽猛吸一口烟,缓慢而悠长的吐出几个烟圈后,话语里明显带了几分责备:“我知道你是好心,心疼我妈受委屈,可是你总得看清场合,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不是?”

我有点气不过:“可是你妈都被你奶和你姑她们欺负成那样了,自己躲在厨房一角偷偷抹眼泪,难道你就忍心让她一直这么受着?”

“那你也不该在中秋节这天发难啊,多扫兴!再说了,我爸都不管,你何必上赶着往枪口上撞呢?”

“我……”

回想起刚刚离开时,公公板着地一张脸,我的理直气壮顿时短了一截。

感情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本想着维护婆婆,结果人家父子俩压根没一个领我情的。

难道,这回我真的是出错了头?

今天下午,我和林沐泽吃过午饭就着手收拾礼品,准备去公婆家参加家庭聚会。

林沐泽早就说过,打他记事以来,每个节日,奶奶都要求一大家子聚一聚。

多年下来,已经成了他们家的传统习惯。

算下来,我们结婚不到一年,大大小小已经在公婆家聚了五六次了。

每次过去,婆婆都是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十几个人的饭,奶奶和姑姑们在客厅有说有笑,男人们聚在一起打牌、侃大山,表弟表妹们人手一个手机,自成一派小团体。

我想着自己刚进门儿,本能地过去帮婆婆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跟婆婆的日常聊天我才知道,这样的忙碌她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以前都是奶奶张罗,但自从她进了门,奶奶开始三天两头的这不舒服那不舒服,顺手便把张罗家宴的差事推到她的身上。

作为林家的长媳,她不想公公夹在中间为难,只得应承下来。

平日里,奶奶看女儿比看儿子娇,生活上样样都给她们考量着,而她跟公公就是被奶奶安排为姑姑们服务的那两个人。

“你公公虽说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在你奶奶那儿,却一直都是听话干事的主儿,家里的好东西都是紧着女儿们,儿子半分好处都捞不着。”

“沐泽小时候,我身子弱,想着让你奶奶帮着看下孩子,结果人家一听女儿孕吐厉害,扔下我们母子就走,一去就几个月,那时候你公公又在外地,我们娘俩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有时候我也委屈,可你公公要么假装看不见,要么就是劝我,忍一忍就算了,一家人别计较那么多。”

……

每每讲起过去的事情,婆婆都忍不住鼻子一酸。

那种无人撑腰、默默承受一切的煎熬深深地触动了我,让我仿佛看到了同一境遇的妈妈。

一个同样生活在被婆婆和姑子欺压,老公却不作为的可怜女人。

心里不禁对婆婆有了一丝同情和心疼。

今天一进门,奶奶就乐呵呵地招呼我们跟她一起看电视、吃零食。

我像往常一样在打过招呼后,径直去厨房帮忙。

“妈,您一个人做这么多菜太累了,其实可以在饭店点几个太费事的菜,不用每个都自己做的。”

作为点外卖惯了的年轻人,我一向都觉得能用钱办到的事,就没必要费功夫自己做。

婆婆笑着点头称是,“你说的对,我也是这样跟你爸说的,可你爸说外面的饭菜口味太重,奶奶年纪大了,吃不得,也怕外面不卫生。还说,自己买食材在家做,吃着才放心。”

我撇撇嘴,内心忍不住回呛:“说的倒好听,反正又不用自己动手,当然觉得自己做得好了!”

“晴晴,你帮妈把那个螃蟹蒸上吧。”婆婆的吩咐把我拉回现实。

“好的,妈。”

在厨房忙活了近两个小时,我跟婆婆终于把饭菜一一弄好。

一切准备就绪,婆婆让我去客厅休息一下,坐等开饭。

2

餐桌上,虾、蟹、肉、菜、汤应有尽有,很是丰盛。

奶奶和公公却没有一个想要动身坐过去的意思。

我悄声问林沐泽,姑姑们什么时候到?

“快了吧,可能路上堵车,再等一会儿。”林沐泽还在打游戏,连头都没抬。

八点钟,姑姑们才姗姗来迟。

大姑一进门就开始抱怨今天一直堵车,搞得人心情都不好了。

小姑撒娇似的跑到奶奶跟前,跟奶奶炫耀昨天新买的手镯。

两个女儿围在奶奶身边,你一言我一语,逗得老太太笑个不停。

两位姑父则带着各自的孩子,纷纷找座位坐下。

嗯嗯,果然是热闹的一大家子,不过可能只有我注意到,两个姑姑这次又是空手来的。

每次家庭聚餐,我都很意外,姑姑们从来没往家带过东西,反而每次回去都要从这里拿走一些东西。

水果、糕点、饺子、包子、牛奶……只要看上的,奶奶都会让她们拿回去。

倒不是说东西值多少钱,只是这种空手来满手去的架势,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

奶奶率先发话:“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开饭吧,大兰子都把饭菜热了一遍了,再不吃又要凉了。”

小姑一边扶奶奶坐下,一边嗔怪道:“嫂子,你下次提前跟我们确认一下到达时间再准备做饭,咱妈总吃回锅饭对身体不好。”

大姑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还有下次多炒些肉菜,别总弄些海鲜凑数,我们又不喜欢吃。”

婆婆的脸色在两个姑姑一来一回地数落中,变得有点挂不住。

但她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吃饭,时不时地回厨房帮大家拿东西。

吃饭中途,我见婆婆钻进厨房好一会儿都没出来,就去厨房看看究竟。

“妈,你,没事吧?”看到婆婆不停抖动的背影,我不放心地问道。

婆婆用衣角擦了擦眼睛,深呼一口气,转过身,“妈没事,对了,你不去吃饭,到这儿干嘛来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筷子,“沐泽筷子掉了,我来帮他拿一副新的。”

重新回到饭桌,我小声告诉林沐泽刚刚的事,结果他压根没什么反应,依旧自顾自地边吃饭边看手机。

大姑一边啃着蟹腿,一边对奶奶说:“妈,上回咱们吃的那个茴香猪肉饺子还有吗?我家壮壮可喜欢吃了,我一会儿走得时候想拿一些,平时下班回来太累了,懒得再给他做饭。”

奶奶开心地说:“有,但是不多了,你要是想要,我让你嫂子一会儿包一些,你走得时候拿上。”

“谢谢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小姑听了也嚷嚷着要,奶奶一脸宠溺,“好好好,都有都有。”

“大兰子,你一会儿吃得差不多了就赶紧去包,让你妹妹她们都拿一些回去,记得不要放姜哈,你小妹不喜欢吃。”奶奶像个女王一样发号施令道。

3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婆婆的憋屈。

奶奶和姑姑们把她当佣人使,身边却一个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怪不得会自己躲在厨房里哭呢!

想到此,我脱口而出:“姑姑,妈今天做这些饭已经够累了,你们要是想吃,等下回再来吃呗!或者我知道有家饺子馆味道不错,我一会儿把地址发你们。”

两位姑姑大概没有料到我这个刚进门没多久的新媳妇,敢这么直接怼她们,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嫂子你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个贴心的儿媳妇,哪像我哥,一辈子被拿捏的死死地。”

“就是就是,嫂子,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待你这儿媳妇,这又是帮忙干活又是帮忙说话的,真是厉害呢!”

婆婆低头不语,沉默地起身去冰箱拿肉和菜,准备包饺子。

公公和奶奶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

这下姑姑们更得意了,那表情好像在说:“看吧,你为人家出头,人家还不领情呢!”

接下来的饭,我吃得五味杂陈。

姑姑们像往常一样,吃饱了就去客厅聊天吃点心,表弟表妹们跑到书房玩游戏去了。

留下桌子上一片狼藉,无疑,这又是婆婆一个人的活儿。

可是,此刻比起心疼她的劳累,我更心疼刚刚孤立无援的自己。

林沐泽觉察到了我的低落,跟大家道别后,一声不响地带我回到了家。

“老婆,我知道你是心疼妈,可你刚嫁进来,还不了解我们家人之间的关系,冒然地插手,可能只会落个里外不是人,就像今天似的,以后他们上一辈儿的事,咱就别管了,好不好?”林沐泽后来好心劝慰我。

“可是……”看到林沐泽一脸惆怅的表情,我终究闭上了嘴。

算了,或许真的是我多管闲事了,本以为自己行侠仗义,结果把人都得罪完了。

不过,林沐泽有句话说的很对,婆婆有老公,有儿子,她的这些至亲都选择袖手旁观,我这个外人又何必掺和进去呢!

反正大家平日里都是分开过日子,各人有各命吧!

从那以后,再碰到婆婆跟我倒苦水,我也学聪明了,面儿上努力地报以同情,再不济,就劝她跟公公好好商量一下,毕竟两口子一起大半辈子了,丈夫心疼妻子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但凡媳妇和婆婆关系不好,关键还是中间的男人做的不好。

无论如何,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尤其是对那些欺负自己的人。

……

我试图用女性觉醒的那套思想去感染婆婆,但她如祥林嫂一般,依旧沉浸在过去的拉扯中不能自拔。

几次三番之后,我只能用沉默来应对她那无穷无尽地委屈。

我甚至一度怀疑婆婆是不是患上了“被迫害症”,好像总要把自己丢进凄苦的角色里,博得别人的同情和义愤填膺,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否则,就全身不自在。

对于这种不愿也不想在泥淖里爬出来的人,外部的所有援救其实都是白搭。

我开始有意躲着婆婆。

人嘛,都是情绪动物,每天在职场搬砖、强颜欢笑,已经够消耗精力的了,谁会想再去听人诉说痛苦呢。

可命运有时就是这样爱捉弄人,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4

那天,我正在上班,婆婆突然打电话来,说老家亲戚送来了顶好的海参,她给我们送过来一些,用来煲汤最好了。

“妈,我正在上班,要不下班后去您那儿拿吧!”

“不用,我已经进门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们下班后早点回来,我给你们煲了汤”。

我愣了一下神儿:“好的,妈,那您辛苦了!”

随即马上给林沐泽发微信:“你是不是把家里钥匙给你妈了?”

林沐泽还是平日里的马大哈,压根听不出我话语里的意思,“对啊,妈说给她一把备用钥匙,她以后就能经常来照顾我们了。”

我真的是被林沐泽的木头脑袋无语到,但凡他脑子里多根筋,也不会让婆婆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现在倒好,请神容易送神难,钥匙送出去,想恢复以前的平静生活,大概不太可能了。

下班回到家,婆婆不仅打扫了卫生,还做了一大桌子菜,微笑着招呼我们赶紧洗手吃饭。

不管怎么说,婆婆为我们忙碌了一下午,内心还是感激她的。

我立马识趣的笑脸相迎,“妈,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们喜欢吃,我以后经常来给你们做。”

我尴尬地笑着,眼神示意林沐泽说话阻拦一下。

可他今天好像饿狼附体一样,迫不及待地上桌大快朵颐,压根儿没理我。

吃过晚饭,婆婆把碗筷洗完才回家。

“林沐泽,我不喜欢长辈打扰咱们的生活,你自己给出去的钥匙,你自己想办法吧!”

“老婆,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呀,我妈不过是想过来帮咱改善一下生活,又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以前不是挺心疼她的嘛,怎么现在她凑你跟前,你反而不喜欢了。”林沐泽思忖良久,觉得有些猜不透我了。

第二天傍晚,我以为婆婆又会过来,于是特地去商场给她挑了一套护肤品,准备表达感谢。

不想,打开门,压根没有见到婆婆的身影,家里冷锅冷灶,还是早上出门时的凌乱样子。

我打电话给林沐泽,他还在加班,让我自己点外卖吃,不用等他。

就在我以为婆婆可能被家里其他事情绊住手脚时,第三天我跟林沐泽一块儿回家,却又见到了准备丰盛饭菜的婆婆。

“你奶奶前几天说腰疼,我跟你爸昨天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还好没大事,所以今天就来给你们做饭吃”。

我有些不好意思,“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您不用这么辛苦地跑来跑去。”

婆婆边盛汤边说:“没事,我呀就是忙惯了,把你们照顾好,我心里也舒服。”

晚上临走时,我把前天买给婆婆的护肤品送到她手上,婆婆高兴地脸都笑成了一朵花,“我说什么来着,还是女儿贴心啊,哪像这个臭小子,就知道妈你给我干这,妈你给我干那。”

我看了一眼沙发上四仰八叉躺着打游戏的林沐泽,笑了笑:“妈,你喜欢就好!”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婆婆好像都是隔一天来一趟,而没来的那些天,貌似都有各种理由脱不开身。

“你奶奶腿疼,我得带她去医院看看。”

“你王姨说要我陪她逛街,我今天去不了了,你们自己弄点东西吃吧。”

“今天你爸朋友过来,有事走不开。”

……

一开始,我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只是巧合,反正婆婆少来一次,我在家里就不用拘谨着,也挺好。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通知林沐泽明天记得把窗帘拿去干洗店。

眼神无意中扫过墙上的家庭值日表,那是我为培养林沐泽的自理能力而制定的家庭经营计划。

我才恍然明白,婆婆连日以来的反常究竟是为何。

婆婆每次都是二四六过来做饭打扫卫生,而那些天正好是该林沐泽负责家务。

所以,那些无故缺席的一三五,其实就是为了躲避帮我做家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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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涵之地

原标题:《出头》

头号话家

算命先生说我的血可以治弟弟的病,父母递上匕首:你别等我们动手

算命先生说,我的血可以治弟弟的病。

全家人都信了,纷纷劝说我放血。

母亲:「这是你唯一的弟弟,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父亲:「你要是不救他,我们就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弟弟喝下我的血,还抹了把嘴,意犹未尽。

我死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

可惜,我并非如他们所愿。


1

一睁眼,这熟悉的景象又来了。

我弟躺在床上,他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嘴唇不住地颤抖。

我妈正拿着毛巾给他额头擦汗。

她扭头还不忘数落我,嘴里念念有词,字字扎心。

「这是你唯一的弟弟,你这么见死不救,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爸一旁抽着纸烟,跺着脚,空余的那只手指都要抵我脑门上了。......

算命先生说,我的血可以治弟弟的病。

全家人都信了,纷纷劝说我放血。

母亲:「这是你唯一的弟弟,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父亲:「你要是不救他,我们就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弟弟喝下我的血,还抹了把嘴,意犹未尽。

我死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

可惜,我并非如他们所愿。


1

一睁眼,这熟悉的景象又来了。

我弟躺在床上,他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嘴唇不住地颤抖。

我妈正拿着毛巾给他额头擦汗。

她扭头还不忘数落我,嘴里念念有词,字字扎心。

「这是你唯一的弟弟,你这么见死不救,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爸一旁抽着纸烟,跺着脚,空余的那只手指都要抵我脑门上了。

「养你这么久,连给弟弟献个血都不愿意,真的是白养了。」

我冷冷一笑,声音低沉暗哑。

「我为什么要给他献血?」

「他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话音刚落,我拔出旁边桌上的小刀。

这把小刀是他们让我割腕用的。

寒光一闪,锋利的刀身直往我弟弟那侧倾了过去。

他一反柔弱的模样,尖叫着整个人从床上滚下来,脸上的粉底噗噗地往下掉了几层。

我爸妈也吓得一哆嗦,慌乱挡在弟弟面前伸臂拦我。

这三个人的演技,还是这么拙劣。

「我看,弟弟的病已经好了。」

2

我还记得,上辈子父母是如何声泪俱下地劝说我割腕救弟。

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判了我生死。

那天早上,我弟嘴角发白,身体直抽抽。

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吓得我妈忙去找了相熟的算命先生。

她一直都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算命先生一捏胡须,摇头晃脑地说出句话。

「你家女儿是不是朱雀身,命中带火?」

「你儿子却是个水中命,他这是撞煞了。」

我妈心里着急,忙问对策。

「那大师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化解也倒不难,你儿子喝下去你女儿的血就可以冲煞。」

我打完工回家,他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絮絮叨叨。

一看到我来,我爸妈住了口,我弟似乎连头都不愿抬。

我妈把我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劝我。

「你弟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我问过算命先生了,只要你的血,他就能好。」

我瞪大了眼睛,身子控制不住微微颤抖。

「妈,这什么年代了你也相信?你们是不是糊涂了?」

「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爸插进来,语气强硬,不容我拒绝。

「让你献就献,哪那么多废话,你亲弟弟都不肯救?你就这么看着他去死?」

「就献一管也不多,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妈柔情地抚摸我的头,说着就把冰凉的匕首递到我手边。

血流出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感觉不到痛。

因为在弟弟喝下我的血水时,我就已经神智不清了。

他们分明涂了迷药在那把匕首上。

任我血流干了,命也没了。

再相信他们的话,我就是个大傻瓜。

3

弟弟颤抖着唇,声音已经断断续续。

「姐姐你干什么?你想杀我是吗?」

我呵出一声轻笑,伸出手指抹抹他唇上的白沫,狠狠按了下去。

「粉底选的挺好的,哪个牌子的?」

「想要诈我,是不是要学的像一点?」

弟弟惊呼,喉间逸出一声尖叫。

他身子往后退,眼睛躲躲闪闪,就是不肯直视我。

「我想你也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抬头看看爸妈,他们的表情亦是扑朔迷离。

弟弟明摆着不肯放弃,他还在喋喋不休。

「比起我死,你割腕这点疼算的了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

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这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

我爸我妈开始各种污言秽语骂我。

说我养不熟的白眼狼,说我一点也没有家庭责任感。

「够了。」

我打断他们,冷眼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

「说我白眼狼,这个锅我真不背。」

「家里钱不够都是我出去打工赚,家里活基本都我做。」

「你们老是说钱不够,钱都花哪里去了?」

「弟弟和别人打架被叫家长,哪次不是我去的?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人也是我。」

「如果今天你们真的想救他,要挣这个家庭责任感,我觉得你们俩的血就挺合适的。」

我转身面对我妈,字字掷地有声。

「毕竟弟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虎毒还尚不食子呢?」

「你敢开这个刀吗?」

我妈愣住了,她攥紧双手,身子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没事,你献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没等她反应,我拿刀上前对着她手臂狠刺了一下。

鲜血溅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尖利的血痕。

「弟弟,刚流的新鲜的血,妈妈的好意你别浪费了。」

4

妈妈气的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我爸见状冲到前面想接住身体,我赶在前面用力推开他。

「别打扰我照顾妈妈,她刚献完血,身子有点虚弱。」

我爸挥手正要骂我,口袋里手机突地响了起来。

他一看来电,面色一变,起身走到隔壁房间接听。

我留了个心眼,把晕死的妈妈塞在赶来弟弟的怀里。

低声说了句出去拿热毛巾,便缓缓走到门口附耳倾听。

我爸声音很小,但依旧能听出他明天要去见一个人。

他们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次日,我爸正常带公文包出门,没有走去单位的原路。

他拐进了一条小道,进入狭窄逼仄的弄堂。

我偷偷躲在自动贩卖机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爸现在负债累累,急需用钱。

「你什么时候能给?」

「就,就这两天了,能不能再缓缓…」

黑衣大汉狠狠打了他一耳光,力气大到他头被打的歪到一边。

「这周五必须付清,不然你老婆你孩子命都没了。」

「大哥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我爸脸上红肿掌印明显,他凑近大汉,轻声说道。

「我可以把我女儿卖给你们。」

「你们不是还有缅北那条线吗?她人挺机灵,会讨你们喜欢的。」

「晚上带来看看。」

晚饭是我做的,菜里都下过迷药。

我爸妈推脱说没什么胃口,他们根本没吃。

弟弟送来的牛奶被我倒进了窗台的花盆里。

夜深人静,隔壁传来我弟弟震如山崩的打鼾声。

爸妈在房间低语,不多会就悄悄走到我房门前。

他们轻轻喊我的名字,我闭口假装没听到。

月悬当空,屋内外一片寂静。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身子靠在门开的墙上,握紧了手中的迷雾剂。

他们试探开门的那瞬间,我拿着迷雾剂对着脸一顿狂喷。

我爸妈话都来不及说出,接连晕倒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

我从我爸裤袋里掏出手机,划到最近的消息界面。

那个人叫彪子。

「人送来了吗?」

我爸还没回,那我替他回了。

「抱歉彪子哥,我女儿跑了,一时半会抓不到。你看看还能不能再宽容几日?」

那边回的很快。

「穆雷,你可真行,你耍我呢???」

「你死定了,明天就会见到你儿子的尸体。」

我嘴角上扬,把信息删除,塞回他口袋。

拎起自己整理好的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呆了二十多年的家。

关门的时候,忽然感到背后有股劲风。

我缓缓回过头去,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安静的过道,光影摇晃,头顶的白炽灯突地滋滋作响。

等我再把行李背上时,一双枯老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5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敢回头看,内心默念一千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一个苍老雄劲的声音扬起。

「小姑娘,是我,你妈妈找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把我带到他的家。

他原来就住在我家隔壁。

一进门便是硕大的红烛摇曳,传来阵阵阴风。

厅堂很暗,正中央只摆了一张红木桌,红色中亦带有一丝诡异的血色。

我们入座后,算命先生佝偻着身子给我倒了一杯茶。

这茶色泽发黑,我是不敢喝,只等他开口。

「你把他们杀了?」

「杀了倒不至于,迷晕了。」

他看我不喝,自己倒浅抿了一口。

沉默半响后,沙哑的声音传来。

「小姑娘,你胆子好大,竟不怕我?当初可是我告诉你爸妈要你献血的。」

他声音拖长,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尖利。

「难道是因为你也死过一次了吗?」

「也」死过一次?

我面色如旧,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莫非他能察觉到我的身份?

这个世界不会乱套了吧?

每个人都能重生的么?

「今天你把我叫来这里有何事?」

我拍了拍桌面,桌上的木鱼瘪着嘴似乎在嘲笑我。

「其实你早就看到我和他们的事情了吧?」

「你既然和他们一路,为什么不当场把他们喊醒,把我抓起来?」

「因为——我压根就不是和他们一路的。」

老人压抑着胸腔里溢出的笑意,微抬起眼帘看我。

我大着胆子回看,却发现他的眼球并不是寻常老人家的浑浊状。

灰黑色的瞳仁,清澈干净,依稀透出狡黠之色。

心里既存了疑惑,再仔细一看更是错洞百出。

他浓密白发中夹杂着少量黑发,露出来的色泽明亮柔顺。

皮肤尤其是两颊色泽偏黑,两边微微有所翘起。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

「装的挺像啊,差点把我给唬住了。」

「你到底是谁?」

算命先生扬扬眉,说着扯下了他的脸皮,拽下了头套。

「你挺聪明的,一下就发现我的破绽了。」

面前的男子,漆黑俊眉,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优雅的下颚线显得格外俊秀疏朗。

他站起身,挺拔了身形,双手背在身后。

整个人气质卓然超群,和这身破布衣实在不搭。

假冒的算命先生清清嗓子,恢复了正常青年男子的语调,如松石叮咚。

「我爸就是之前和你爸妈合作的算命先生。」

「一个月前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发现自己被下了药,已无力回天,想喊我回来。」

「可惜我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回来后发现他已离开人世,只留了封信给我。」

他声音说着越发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楚。

「你爸妈欺骗了我爸,我这次回来也是来调查原因的。」

「所以——我和你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说到这里,嘴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竟然被闪到了。

「。。。。。。。」

下一刻,他略正经了神色。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爸信里写了一个秘密,你不是你父母亲生的。」

「你的生身父母,另有其人。」

6

林禹告诉我,他其实也懂算命风水学问。

穆雷他们亏心事做多了,自然非常信这些东西。

他从信中得知我八字很硬,默默观察我许久,发现气味不同寻常。

一推测就知道我换命了。

本想着冷眼旁观我设局,但自己父亲也被卷入此中,实在无法作壁上观。

我们合计从算命入手,搅他俩入局。

我先暂住在林禹那里,离得近还能打探消息。

早上穆雷和赵玉醒来后发现我跑了,开始骂骂咧咧。

骂到一半,穆雷忽然一拍脑袋。

我跑了,他在彪子哥那边根本无法交代。

他们一家人偷偷地商议收拾好行李,打算躲到什么地方去。

可是他们逃不掉的。

今晚就将是我的主场,天罗地网都已设下。

他们就该束手就擒。

黄金时间八点,我打开了我的直播间。

学校里,我是一个活跃的文娱分子。

经常帮学校卖卖扶贫农产品赚赚外快,偶尔会玩玩梗。

因此小有名气,收获了一大票粉丝,校内校外都有。

看到我时隔几月后开播,在线的粉丝们忙点进直播间。

他们看我身处在如此黑暗的环境,觉得非常奇怪,不免纷纷发弹幕询问。

「今天穆主播卖什么?环境这么暗。」

「我猜猜,是不是要卖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有好的带带我,最近视力差的很。」

「你们眼瞎吗?没看到那么多红烛,穆主播是不是被附身了?」

我闭目养神一阵,等言论慢慢发酵到一定地步,才缓缓开口。

「感谢大家的猜测,今天我啥东西都不卖。」

「今天主要目的是揭发我父母的恶行。」

「而且是以实名举报的方式,欢迎大家监督。」

我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双手举在胸前。

一时间,直播间炸开了锅。

「我穆亭萱实名举报我父母逼迫我献血救弟,差点致我于死地。」

「他们平时一直对我进行肢体殴打和言语辱骂。」

我捋了捋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伤疤,新旧交叉,在白皙的手腕上异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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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洛惟一

原标题:《我命奈我何》

糖雪球儿

老婆白月光回国,她着急逼我离婚签字,离婚后我富二代身份曝光,她又哭求回来……

老婆的白月光回国了,为了攀高枝,她签下了离婚协议让我滚蛋。

看着离婚协议书上的霸王条款,我拒绝签字,却被老婆一家百般羞辱。

可我如她所愿签下了离婚协议,老婆却后悔了。

没想到她宝贝的富二代男友,竟然是假的,而我这个她瞧不上的穷鬼,才是真正的富二代……

……

 

1

夜里,赵玥凝背着我偷偷的出了门。

赵玥凝一离开,我就立刻起身跑到了阳台。

看着赵玥凝急不可耐的钻进停在别墅门口的车子里的模样,我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背着我夜里出去会男人了。

上次她被男人折腾的浑身是伤,是我帮着她调养了半个月她才恢复如初。

她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就这么急不可......

老婆的白月光回国了,为了攀高枝,她签下了离婚协议让我滚蛋。

看着离婚协议书上的霸王条款,我拒绝签字,却被老婆一家百般羞辱。

可我如她所愿签下了离婚协议,老婆却后悔了。

没想到她宝贝的富二代男友,竟然是假的,而我这个她瞧不上的穷鬼,才是真正的富二代……

……

 

1

夜里,赵玥凝背着我偷偷的出了门。

赵玥凝一离开,我就立刻起身跑到了阳台。

看着赵玥凝急不可耐的钻进停在别墅门口的车子里的模样,我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背着我夜里出去会男人了。

上次她被男人折腾的浑身是伤,是我帮着她调养了半个月她才恢复如初。

她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我穿好衣服下了楼,想要追上去看看赵玥凝到底在外面玩的有多烂。

可是我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赵玥凝她妈叫住了。

我转头看着丈母娘李舒怀停下了脚步“妈”

“当初你为了娶玥凝,可是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我当时是千不愿万不愿啊。”

“你说你一个司机的儿子,能给我们赵家当女婿,那是走了多大的运气啊。”

“要不是我们赵家,你爸能走的那么安详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玥凝的性格,她就是爱玩了一些,你要是连这都管着,我怕玥凝会生气……”

我捏着拳头盯着李舒怀威胁我的目光,将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转身上了楼。

我站在阳台,手指夹着点燃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天快亮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赵玥凝的声音。

我快速的下了楼,却看到了衣衫不整,醉的不省人事的赵玥凝。

站在她身边,双手不规矩的扶着她的那个男人我刚好也认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赵玥凝为了追求他,在学校里被那群富家女霸凌,将她的照片挂在论坛上一个学期。

赵玥凝成了人人喊打的贱女人。

而这个男人不但没有站出来替赵玥凝说半句话,还特意撇清了和她的关系出国了。

他出国后,赵玥凝差点被那群富家子弟折磨死,要不是我……

“唐若生?”

男人惊讶的看着我,扶着赵玥凝朝着我走了过来。

“抱歉啊,我没看住玥凝,她喝的有点多。”

“还得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了。”

男人将赵玥凝推到了我的怀里,我伸手接住了她,她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哼了两声。

男人垂眸冷笑出声,他又靠近我两步,凑近我的耳朵羞辱我“你这个做丈夫的可真不称职啊,竟然让自己的老婆出去找吃食。”

“我要是你啊,都没脸活着。”

我捏着拳头盯着男人得意的模样冷笑出声“胡文杰,你偷有夫之妇就有脸活着?”

“赵玥凝现在是我老婆,你和她在外面搞这些事情,就不怕我这个正牌老公曝光你们?”

胡文杰眯着眼睛看着我,嗤笑出声“正牌老公?很快你就得滚蛋了……”

我瞪着胡文杰刚要开口,赵玥凝的爸妈听到声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赵玥凝的模样,他们横眉冷竖的盯着我,满嘴的埋怨。

却对胡文杰客客气气一脸谄媚。

他们用手肘推搡我,用眼神警告我,李舒怀还故意踩着我的脚将赵玥凝扶进了房间。

他们赵家向来是看不上我的。

如果不是三年前,赵玥凝名节受损,差点被逼死,哪怕我跪在地上求李舒怀,她也是不可能将赵玥凝嫁给我的。

如今胡文杰回来了,赵玥凝又如愿的爬上了他的床,接下来,他们就该卸磨杀驴了。

 

2

我是赵家司机的儿子。

我和我爸差点冻死的那年冬天,是赵玥凝她爸救了我们一命。

他还好心的收留了我们,给了我爸一份工作,还让我和赵玥凝一起上贵族学校。

我知道赵玥凝她爸是为了给赵玥凝找个跟班保护她。

那个时候的赵家只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公司,虽说生活富足,但是和贵族学校的其他学生家里比,赵家就相当于贫困户。

赵玥凝在家里被宠成了小公主,可是在学校里别人根本就不给她好脸色看。

赵玥凝又是个不服输有点跋扈的性格。

我没跟着她上学之前她就得罪了不少人。

后来我跟着她一起上学,她觉得凡事都有我能替她扛着,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有一段时间我和赵玥凝虽然进了学校,但是一整天都被那些人堵在厕所里,不允许我们去教室上课。

我被打的鼻青脸肿,赵玥凝也没比我好多少,每次她挨打她都会嚷嚷一句别打脸。

赵玥凝除了那张脸完好无损,其他地方应该和我一样惨。

我们蹲在厕所里,对着彼此苦笑。

那个时候的赵玥凝心思单纯,虽说跋扈了一些但是很善良。

每次我被打的惨了,她都会一脸内疚的问我疼不疼。

有一次赵玥凝和那群富家女,打赌打输了。

我被那群富女当成了活靶子,他们让我在操场上奔跑,用箭往我身上射。

我躲避不及被射中了好几箭。

箭头是金属的,虽然很短,但是扎在身体里很疼。

那天我伤的很重。

跟着赵玥凝回家的路上就发了高烧。

赵玥凝害怕极了。

她拖着我要送我去医院,她一边哭一边求我千万别告诉她爸妈。

看着赵玥凝哭的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的模样,我心疼的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告诉她这件事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赵玥凝又哭又笑的看着我,我盯着赵玥凝的脸,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我一定要对她好。

哪怕我配不上她,我也要默默的守护她。

后来赵玥凝喜欢上了胡文杰。

胡文杰是个花花公子,家世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没有谁敢招惹他。

喜欢他的女生不少,可是能让他看上眼的却不多。

他喜欢在外面玩那种没有生意往来和家族纠纷的女生。

赵玥凝追胡文杰的时候我就劝过她,就算他们在一起了,胡家也不会帮赵家的。

可是赵玥凝不听,不但硬往胡文杰身上贴,还得罪了其他喜欢胡文杰的女生。

赵玥凝爬上了胡文杰床的那天,回家的路上她还在畅享嫁给胡文杰以后的美好日子。

可是第二天她再去找胡文杰,胡文杰就和她划清了界限,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赵玥凝是个不知廉耻勾引他的贱女人。

赵玥凝被胡文杰的话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想解释,想否认,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她在学校本就如履薄冰,经历了胡文杰的事情后,更是掉进了深渊。

那天赵家有事,我没有去上学,赵玥凝到了夜里都还没回家。

赵母在家里急得团团转,我跑到学校的男厕所里,看到赵玥凝被绑在厕所的柱子上,衣衫不整浑身是伤。

看到我赵玥凝嚎啕痛哭,她说学校的男同学将她侮辱了,她说胡文杰出国了,她说她被胡文杰耍了……

那晚她哭了很久,她靠在我的肩膀问我怎么办。

我捏着拳头看着赵玥凝,心一横,说出了毕业后我会娶她的话。

当时我没看清楚赵玥凝的表情,现在想来,她应该觉得我是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吧……

床上的赵玥凝不舒服的翻了个身。

我上前帮她扯了扯被她压在身下的被子。

她嘤咛一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文杰,唐若生是个窝囊废,明天我就跟他离婚……”


糖雪球儿

母亲死后,失去靠山的假千少爷半夜溜进父亲房间,抓包后惨遭驱逐

我是被抱错的真少爷,养父母死后亲生父母就找到了我并且把我带回了家。

好巧不巧,假少爷就是高中霸凌致使我辍学的人。

我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什么来着?

哦,是有爹妈生没爹妈养。

……

 

1

一进别墅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当年就是他顶着一张羁傲不训的脸撺掇别人来欺负我。

看到苏嘉豪阴鸷的眼神,我故意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隔应他:【哎呦原来你就是我爸妈抱错的孩子啊!这不巧了吗?】

我妈欣慰不已:【你们认识?那太好了一开始我还一直担心你俩关系处理不好怎么办。】

苏嘉豪脸上努力挂起一个笑容:【嗯对,我和彦斌以前是同学。】

【是的呢。】我皮笑肉不笑:【嘉豪......

我是被抱错的真少爷,养父母死后亲生父母就找到了我并且把我带回了家。

好巧不巧,假少爷就是高中霸凌致使我辍学的人。

我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什么来着?

哦,是有爹妈生没爹妈养。

……

 

1

一进别墅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当年就是他顶着一张羁傲不训的脸撺掇别人来欺负我。

看到苏嘉豪阴鸷的眼神,我故意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隔应他:【哎呦原来你就是我爸妈抱错的孩子啊!这不巧了吗?】

我妈欣慰不已:【你们认识?那太好了一开始我还一直担心你俩关系处理不好怎么办。】

苏嘉豪脸上努力挂起一个笑容:【嗯对,我和彦斌以前是同学。】

【是的呢。】我皮笑肉不笑:【嘉豪可爱和我开玩笑了,当初啊还说我有爹妈生没爹妈养。不过后来我辍学了我们就没在见面了。】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我爸眉头紧皱,我妈赶紧扯开话题:【看来你的养父母家庭条件还不错嘛,能送你去贵族学校。】

我撸起长袖,胳膊上的疤痕触目惊心,手也粗糙无比。

我依旧笑嘻嘻:【嘉豪可真是命好,你所有罪我都替你受完了,现在你亲爸妈出车祸死了,正好也不用回去了。】

【还有。】我又认真的对我妈说:【我上贵族学校是因为我成绩好,学校才免除我的学费,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爸看到我胳膊上的疤痕眼里的心疼藏也藏不住:【彦斌,从今往后你就在苏家好好生活,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听到这话苏嘉豪恨的攥紧衣服,但还是低下头委屈的说:【彦斌你这是怪我吗?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

【停!】我立刻打住他:【嘉豪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俩现在可是亲兄弟!放心,以前我在你亲爸亲妈家天天做家务干农活,有的是力气,在学校你要是被欺负了我保护你!】

此时此刻我脸上的笑容和苏嘉豪的苦瓜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想想我们不同的经历苏父脸瞬间挎了。

【嘉豪你别想太多,我们苏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两个儿子。】

我妈也赶紧安慰:【是啊嘉豪,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以后彦斌啊就是你哥。】

我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我妈,这心还挺偏的。

晚上吃完饭,苏嘉豪拉住妈妈:【妈我们母子俩好久没谈心了,今天陪我说会话好吗?】

我妈宠溺的说:【好好好,你呀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黏人?】

苏嘉豪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我冲他回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扭头就走对爸爸说:【爸,我一直想学习金融知识,我知道你在商界很厉害能教教我吗?】

苏父爽朗的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的亲儿子,有我当年的风范,方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对金融特别感兴趣。】

我兴奋的挽着他的胳膊:【爸你这是同意教我了吗?】

【那必然,我的儿子我要亲自培养。】

……

 

2

苏母有些犹豫:【可是彦斌辍学一年天资愚笨,学起来恐怕很吃力。】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天资愚笨?】

看到苏父脸黑了,苏母这才不敢多言。

在这个家,爸爸才是掌权人。

跟着苏父到了书房,他递给我一本书:【这个是最基础的知识,你可以先看看,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爸爸!不过你日理万机的我总不能一点小小的问题就来找上你吧,我平时还是问嘉豪吧。】

【辅导孩子的时间我还是有的,再说嘉豪这孩子从小对金融就没兴趣,压根没学过。】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心满意足的出了书房。

苏嘉豪没学过金融,那是不是说明我爸压根没想把他培养成继承人?

第二天苏嘉豪上学后,苏母就拿出一沓资料:【彦斌你好好挑挑想上哪个学校,我给你安排。】

我看都没看直接说:【妈我想和嘉豪一个班,我要保护他。我怕嘉豪在学校受欺负,毕竟以前我就被人霸凌了。】

【他们把我堵在厕所让我错过考试,把胶水倒在我椅子上还逼迫我当着全班的面跪下,妈你说如果嘉豪经历了这些该怎么办?】

苏母脸色煞白,她气的拳头都攥紧了:【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孩子!嘉豪这么善良单纯,如果有人敢欺负嘉豪,我会剥了对方的皮!】

我冷笑,如果她知道她眼里的人畜无害的苏嘉豪就是让我惨遭霸凌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我悠悠的开口:【妈,那那些伤害我的人你会怎么处理呢?】

苏母一下子就噎住了,可能从我昨天的只言片语中她也猜出来我和苏嘉豪有些渊源,但是她不敢承认。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主动打破僵局:【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也退学一年了,在开学就是高三学业很重,能尽早去学校就尽早就学校。】

苏母立刻答应,并且再三叮嘱:【你要保护好嘉豪,嘉豪和你不同,他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天真无邪很容易被人欺负。如果有人想欺负你们,你就往死里打,出了事我们苏家兜着。】

哦,如果这么说那我可就狠狠期待了。

苏母的速度很快,中午的时候我就跟着他去了学校,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他就要回家。

我挽留:【妈你不送我到班里吗?】

苏母有些尴尬:【那个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需要妈妈送啊?对了你上学后可不能对别人说起你的真实身份,万一嘉豪被人嘲笑针对了该怎么办?】

我笑魇如花:【好的妈妈,我宁愿自己挨打我不会让嘉豪遭到嘲笑的。】

【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背着书包飞奔到班级。

我等待这一天好久了。

我出现在班门口的时候,班里鸦雀无声。

【嘉豪我来了!】

我朝着苏嘉豪摆摆手,很熟络的跟他打招呼。

瞬间周围就像炸开了一样。

【这个李彦斌退学一年怎么又回来了?】

【他怎么和苏嘉豪这么熟悉?装的吧?】

……

 

3

这时候老师来了,介绍起了我:【这位是苏彦斌同学,希望在高三你们能够和平共处!】

【他不是姓李吗?怎么改姓了?】

【而且看他穿的也不再破破烂烂了,难道被富婆包养了?】

……

我戏谑的看着脸色惨白的苏嘉豪。

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下课以前几个欺负我的男生纷纷把我围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屁股下的椅子。

嗯还挺牢固的。

为首的男生嚣张的说:【呦,这不是那个穷酸鬼吗?你怎么还敢来学校?难道是没挨打…】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抄起椅子朝他脑袋上砸去。

随着“嘭”的一声,他的脑门立刻流出鲜血。

我发疯般拿着椅子乱砸,刚刚围着我的那几个男生吓得乱跑。

他们只是喜欢欺负弱小,但并不是亡命逃徒。

我没打算这么放过他们,提溜着椅子缓缓靠近他们。

正在方圆一米无人敢靠近我时,苏嘉豪犹如正义的使者般降临,他义愤填膺:【彦斌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朝夕相处的同学呢?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

我一步步靠近他,苏嘉豪被吓的不断往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苏家的少爷,信不信我让我爸妈…】

说到这他猛然停住了,我挑眉:【你想让爸妈干什么?】

他死死咬住下嘴唇,眼神隐晦不明。

【噗嗤】我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我不过是在教训狗,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难不成你是狗主人?】

苏嘉豪继续装无辜:【彦斌你究竟再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这一副无辜模样立刻引起了别人的同情。

【不愧是底层人生出的,一股子小家子气。】

【苏嘉豪可是苏家唯一的少爷,捏死苏彦斌还不就跟捏死一个蚂蚁这么简单。】

【穷人家的儿子怎么可能跟豪门的儿子相提并论?】

……

看着脸更黑的苏嘉豪我笑得更放肆了,我回到了座位趴在桌子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对对,你们说的都对,会说下次多说点。】

除了苏嘉豪,所有人都感觉我疯了。

不过今天我也没风光多久,刚入学就要回家反省。

司机把我送到目的地,我下车欣赏起了眼前气派的别墅。

这么好的东西留给苏嘉豪可真是浪费。

进了家,苏母淡淡撇了我一眼。

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我还是能察觉出她浓浓的厌恶。

【彦斌你要让我说你什么好?害果然在那种家庭待久了,人也上不了台面了。算了等你爸回来再说这个是吧。】

我自嘲一声:【的确,从那个家庭出来的人上不了台面,可是你别忘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家庭!】

苏母失望的问:【彦斌你这是道德绑架我吗?】

我无奈的耸耸肩:【妈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她气的起身回房间。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苏嘉豪却迟迟不动筷。

苏父皱眉:【嘉豪怎么不吃饭?】

苏嘉豪仿佛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他猛地站起来声音颤抖:【哥虽然我知道这么做会得罪你,可是为了我们苏家的颜面我不得不说。】

【你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任意欺负同学,他们有什么错?就是想和你说会话,没想到你就用椅子砸他们。】

我神色自若,哦,原来是在这摆我一道呢。


糖雪球儿

白眼狼又当又立,一边享受我家的资源,一边恨我践踏他的尊严,还大言不惭“你是赔钱货,你爸妈养老靠我。“

前世我爱上被我爸资助的白眼狼,直到死才知道她有很强烈的仇富心理。

她恨世道不公,恨自己明明一身才华却要寄人篱下,更恨我们用钱伤害了她的自尊。

我们对她的帮助在她眼里全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

再后来她害我错过高考,害我家公司破产导致全家被催债人打死。

再次睁眼我重生到了白眼狼第一次来我家那天。

这一世,我又怎会让你如意?

……

 

1

【言瑾,和梦梦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去世了,我想着都高三了所以我就把她接过来了,希望以后你们两个能好好相处。】

……

又是这个熟悉的场景,我看着眼前这个自带忧郁气质的刘梦梦恨得牙痒痒。

当初我可真是贱啊,怎么就对这个又穷又爱装的女人一见......

前世我爱上被我爸资助的白眼狼,直到死才知道她有很强烈的仇富心理。

她恨世道不公,恨自己明明一身才华却要寄人篱下,更恨我们用钱伤害了她的自尊。

我们对她的帮助在她眼里全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

再后来她害我错过高考,害我家公司破产导致全家被催债人打死。

再次睁眼我重生到了白眼狼第一次来我家那天。

这一世,我又怎会让你如意?

……

 

1

【言瑾,和梦梦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去世了,我想着都高三了所以我就把她接过来了,希望以后你们两个能好好相处。】

……

又是这个熟悉的场景,我看着眼前这个自带忧郁气质的刘梦梦恨得牙痒痒。

当初我可真是贱啊,怎么就对这个又穷又爱装的女人一见钟情?

不过我很快就扯出一个笑容:【原来你就是我爸资助三年的女生啊,听说现在全家死的就剩你一个人了?啧啧啧真可怜。】

我每说一句话,刘梦梦的脸色就差一分。

我假装关心的问她:【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难道是担心以后我欺负你吗?放心你都这么可怜了我是不会再欺负你的。】

我爸白了我一眼,然后乐呵呵的对刘梦梦说:【我家这小子就是不太会说话,可是心眼不坏,到时候我把你安排在她班里,到时候你俩也好有个照应。】

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放心吧梦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回到房间,我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从前。

前世,为了照顾刘梦梦的情绪,我从未透露过她是我家资助的贫困生的事。

不仅如此,当时我们班的同学都非富即贵,为了不让她露馅我几乎把我所有的零花钱都贴给她了。

没想到舔到最后换来惨死的下场。

果然,舔狗没有好下场。

幻想着刘梦梦以后的悲惨处境,我心情这才好一点。

“叩叩叩”

突然敲门声想起,我打开门发现刘梦梦黑着脸站在门口。

我皱眉:【大晚上敲我的门,有事吗?】

虽然她冷着脸,但是我还是能看出她的纠结。

见她不说话,我不禁嘲讽道:【是不是你爸妈死的早没教过你做人?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叫骚扰吗?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要脸?】

说完我遍用力的把门一甩,没想到刘梦梦一着急竟然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

看着她迅速肿起来的手,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她痛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但是依旧眼神倔强:【谢言瑾,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跟同学说我是你家的资助生。】

【只要你不说,我就原谅你刚才的口无遮拦。】

她面无表情又带着高冷的看着我,仿佛我一定会答应似的。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们家资助你就是图个好名声,如果不好好宣传一下谁还资助你?】

没等刘梦梦回复,我直接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上学,我特意穿着一身名牌戴上了昂贵的手表。

刘梦梦满脸嫉妒,却装作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而不是攀比的地方,再说了你不还是啃老。】

无视她嫉妒仇恨的眼神,我很自然的把书包递给她,然后说:【走吧,跟着我去学校。】

这把刘梦梦衬托的更像个小跟班。

坐上了车,她愤怒的表达了自己的抗议:【谢先生,我也有我自己的尊严,你应该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个体,你迟早要为这种仗着自己有钱就为所欲为的行为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我眉头挑了一下:【我可不认为我做个好人会有什么好报。】

 

2

她还想说什么,我烦躁的摆摆手:【行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再说话就给我滚下去。】

刘梦梦这才不甘的闭上了嘴。

到了学校,老师照例介绍一下新转来的同学。

刘梦梦一上讲台,那特有忧郁的气质便让班里的男生议论纷纷,女生也讨论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看到眼前的场景,刘梦梦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微微抬高了下巴。

【大家好我叫刘梦梦,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和平共处。】

面无表情的说完她便下去了。

座位是她找老师申请的独桌。

这特立独行的举动彻底激发了全班同学的兴趣。

下课了班里的男生都围着她,刘梦梦一句话不说把高冷人设进行到底。

到了放学的时候,她故意磨磨唧唧。

我知道她怕别人看见我们两个同行。

我也懒得等她,坐上车后我直接让司机开车回家。

从学校到我家的距离并不近,刘梦梦才刚来这边怎么可能记得清路?

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我爸好奇的问:【刘梦梦呢?她跑哪里去了?】

【哦她啊。】我漫不经心的说:【她可能感觉我们开车接她是对她的一个侮辱吧,所以没坐。】

【荒唐!言瑾你是不是故意欺负她的?】我爸气的直摇头:【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语重心长的说:【爸,有时候好心并不会有好报,你怎么知道自己资助的是人是鬼?】

正巧在这时我爸的电话响了,是刘梦梦的。

电话那头她不得不低头:【叔叔你能接我回去吗?】

我一把夺过我爸的手机抢先说:【你直接搜一下我家小区名字不就行了吗?又不是让你走回来,你不会坐地铁或者打车吗?千万别说你连我家小区名字都记不清了吧!】

我知道她不会坐地铁也不会看导航,手头上的钱更是不够打车。

前世这些基本生活技能都是我一步步教她的。

可她呢?不仅没有丝毫感谢反而认为我是故意在她面前秀优越感。

既然如此,这一世我就秀个够。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我不耐烦的说:【哑巴了?再不说话我就挂了,省的浪费我时间。】

【我不会,我也没钱。】

我知道这简单的几个字让她的自尊碎了一地,不过我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哦我忘了,你以前在一个山旮旯里生活哪能接触到这些。】

最后还是我爸听不下去了,又把手机抢过去询问了刘梦梦的位置然后让司机去接。

挂断电话,我爸有些生气:【言瑾你也太不像话了,刘梦梦这孩子生活本来就不易,你为什么对梦梦有这么大的恶意?】

我委屈巴巴:【爸你怎么这么想我,我对她哪有恶意啊?】

自从我妈去时候,我爸一直没有再娶,就是怕我这个宝贝儿子受委屈。

如今看到我这副表情,压根不敢多说。

没多久刘梦梦就回来了。

她踏进门的第一步就是指责我。

【谢叔叔,我知道我家穷被言瑾看不起,可是我也有尊严,她不能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我一句话没说,只是更加委屈的看向爸爸。

【哎呀梦梦你误会了,言瑾这孩子我亲手带大的还能不清楚?他可没啥坏心眼,我想你俩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看他都委屈成啥样了就别说她了。】

刘梦梦气的脸发青却又拿我没办法。

第二天去学校,刚下车就看到同班的男生。

 

3

我和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刚和他搭了几句话后突然不满的扭头嚷嚷:【刘梦梦你是焊在车上了吗?赶紧下车给我拎书包!】

在男同学震惊的目光下,刘梦梦难堪的下车。

【你们…你俩到底啥关系?】

我直视刘梦梦恳求的目光,戏谑的说:【她啊,是我家资助的贫困生,不过呢我一直当她是我家花钱养的一条听得懂人话的狗。】

这句话对刘梦梦的撞击可不小,她怒目圆睁恨不得吃了我。

男同学闻言看向刘梦梦的眼神都变了:【没钱还这么拽?害我以为你是哪家千金。】

看着她因为气愤而充血的眼睛,我贱兮兮的说:【你如果还跟我谈什么自尊心,那就别接受我家的帮助,滚回你那小破山村吧。】

刘梦梦这才冷静下来,她低着头站在我后面一副温顺的模样。

不过没关系,我倒要看看你能伪装多久。

很快刘梦梦是我家资助的贫困生的事在班里传遍了,昨天还对她表达好感的男生今天纷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冷嘲热讽,至于女生那就更恶劣了,直接搞霸凌。

她们笑嘻嘻的问我:【谢言瑾,不小心把你家养的狗打疼了,你不会心疼吧?】

【不心疼,她要忍受不了那我就换一条狗养。】

听到我这威胁的话,她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

很快,她原本就跟不上的成绩在同学的霸凌下变得更加糟糕。

这让她很焦虑,甚至硬着头皮找到我爸说想去补习。

前世作为她的一号舔狗,我可没少被她折腾。

最后我无心学业,却要求我爸给刘梦梦请最好的辅导老师。

那一段时间刘梦梦可没少给我洗脑,说什么如果不把最好的给她,就是不爱她。

所以这一世,我只会让她的人生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到家后我让家里的保姆歇着,指挥刘梦梦打扫卫生。

刘梦梦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的干活。

而我则是趁机偷溜到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布置很简单,垃圾桶里塞满了被写的密密麻麻的稿纸。

本来是想在她房间落下个首饰顺便污蔑她给她添堵的,不料我的目光却被桌子上摊开的日记吸引过去。

【我恨世界上所有的有钱人,他们仗着自己那俩臭钱就肆无忌惮的践踏我的尊严,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她们都杀了!】

……

哪怕有前世的经历,看到这我的心跳还是忍不住加快。

【你在干什么?】

听到她惊恐的声音,我回头扬了扬手中的日记朝她俏皮的笑:【当然是在偷看你的日记呀!】

……

【谢言瑾!】

她冲上来一把夺走日记,眼里竟然带着杀气。

我拍拍她的肩膀:【别这么紧张,我就当是你口嗨,放心我不会告诉父亲的。】

对于我的话她肯定不相信,【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要么当我身边一条听话的狗,要么回你的破家去。】

【谢言瑾!哪怕我死也不会出卖我的尊严!】

看着她气的面红耳赤,我开始了pua:【可是你真的舍得死吗?还差一年你就要高考迎接自己新的人生了。如果我是你,当一年的狗又如何?】

【你说如果这事被我爸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呢?难道你真的想回到那个小山沟永无出头之日吗?】

……


哼哼爱看文

我攻略男二失败身死,本以为他会很高兴。却见他在雪天跪叩长阶,只求与我再续前缘。

我穿进一部言情小说去攻略痴情男二。

我和女主同时被绑架,赶来的男主男二都围着女主嘘寒问暖。

我和女主前后脚过生辰,男二只会给女主精心挑选礼物。

我替他承受了本该降临在他身上的一切。

成亲三年,他客套疏离,在漆黑的夜晚遥望白月光的方向。

我以为他毫不在乎。

但我死后,他在冰天雪地中一步一叩首,跪满999级台阶叩开寺门。

只求与我再续前缘。

……


  1


咳咳咳——

素色手帕上沾染点点血红,像是梅花绽开。

我把手帕交给贴身丫鬟锦梨,让她拿去处理掉。

我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大约是死亡的前兆。

“系统,我是不是要死了?”

机械流畅的电子音响起。

[七年前......

我穿进一部言情小说去攻略痴情男二。

我和女主同时被绑架,赶来的男主男二都围着女主嘘寒问暖。

我和女主前后脚过生辰,男二只会给女主精心挑选礼物。

我替他承受了本该降临在他身上的一切。

成亲三年,他客套疏离,在漆黑的夜晚遥望白月光的方向。

我以为他毫不在乎。

但我死后,他在冰天雪地中一步一叩首,跪满999级台阶叩开寺门。

只求与我再续前缘。

……


  1


咳咳咳——

素色手帕上沾染点点血红,像是梅花绽开。

我把手帕交给贴身丫鬟锦梨,让她拿去处理掉。

我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大约是死亡的前兆。

“系统,我是不是要死了?”

机械流畅的电子音响起。

[七年前宿主刚到这个世界时我就告诉过您,攻略任务失败,您将回到原来的世界。]

[七天后,系统将会抹杀您存在过的痕迹,等待下一位攻略男二的任务者到来。]

没错,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七年前我熬夜看了本小说,因为太过心疼男二温如珩,被系统检测到强大的愿力送往小说世界。

任务是七年为期,攻略男二温如珩,给他幸福和圆满。

而攻略成功的衡量标准是温如珩亲口对我说“我爱你”。

穿书七年,与他成亲三年。

他没有通房小妾,却对我尊重有余、亲近不足。

因为我,他连守护白月光的资格都没有了。

温如珩是《绝世娇宠》这本小说里的深情男二。

男女主绝美爱情的助推者、女主的痴心守护者。

也是个身世凄惨的小可怜。

生母生他时难产去世,父亲安远侯很快迎娶继室。

继母有了自己的儿女,自然更不待见温如珩。

为了除掉他这个眼中钉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爵位,继母设计温如珩走丢,实则将他卖给了人贩子。

温如珩机灵逃脱,饥寒交迫时遇到了女主秦可依。

女主见他可怜,便给了他一个馒头、一碗热水。

那是温如珩八年生命里唯一的温暖。

所以女主成了他心头的白月光。

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哐哐撞大墙。

甚至为救她废了一双腿,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男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怜温如珩亲眼目睹。

最后孑然一身,默默守护。

我看完大结局,没忍住到评论区怒评八百字。

讨伐作者狠心不干人事,对男二这么冷酷无情。

系统检测到我强烈的情绪波动,将我送到小说世界。

让我攻略悲情男二,给他送温暖。

原身是男主谢泽的表妹,十三岁感染风寒命丧黄泉,然后芯子就换成了我。

我穿过来时温如珩十四岁,女主秦可依已经成了他的白月光。

不过我不气馁,公主府与安远侯府毗邻,我经常翻墙去侯府看温如珩。

温如珩心有白月光,对我的刻意讨好并不在意。

我追逐在温如珩身后,京城贵女看了我不少笑话。

我的公主娘亲见我对温如珩有意,便去求了皇帝舅舅赐婚。

圣旨已下,温如珩百般不情愿也只得谨遵圣意,假装欢喜娶我进门。


  2


秋风瑟瑟,总是寂寥。

我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几声。

抬头只见温如珩一身月白云锦,芝兰玉树,信步而来。

他长得很好。

眉眼温润,一双桃花眼更显深情。

只是看我时淡漠疏离。

“今晚宫中设宴为皇后娘娘庆贺生辰,你与我一同去。”

男子清冽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压下咳意。

“我身子不适,未免将病气过给了宫中的贵人们,还是不去了。”

温如珩闻言仔细打量我。

我知道,即使我要死了,外表看着也与常人无异。

所以他大约会觉得我是故意推辞。

“陛下最近新纳了一位美人,盛宠有加,皇后娘娘为此郁郁寡欢。我是外臣,出入内廷多有不便,你替我去宽慰皇后娘娘一二。”

我成亲的第二年,皇帝舅舅驾崩,表哥谢泽继位称帝。

《绝世娇宠》在男主登基、女主母仪天下后便迎来了大结局。

读者为男女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神仙爱情感动不已。

但这是在封建社会,一个三妻四妾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时代。

小有家资的男子尚且纳妾,更何况是坐拥万里江山的皇帝?

一开始,谢泽还能顶住压力守着秦可依一人。

但架不住朝臣进言,一次酒后便幸了一个小宫女。

自此恢复选秀,后宫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眼看曾经海誓山盟的谢泽背弃诺言,秦可依为了家族荣耀也只能独自生闷气。

谢泽对秦可依这个青梅还是在乎的,一番讨好两人又和好如初。

至于是不是真的和好如初,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锦梨处理完手帕回来,听见温如珩的话,忍不住为我辩解。

“侯爷,夫人实在……”

话没说完,温如珩锐利的眼神扫过去,锦梨立刻闭嘴不敢再说。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夫人身边的丫鬟似乎不识礼数,出去也是丢了侯府的脸面。”

锦梨是从小伺候原身的丫鬟,聪明机灵、稳重可靠。

我穿过来后也一心一意地服侍我。

我故作严厉地训斥她。

“我与侯爷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罚你一个月月钱,先下去吧。”

幼时没有反抗之力的温如珩人人可欺,被卖逃回来后就开始韬光养晦、步步为营。

终于在十七岁那年夺得安远侯的爵位。

他是美强惨的代表。

貌比潘安、身世凄惨、爱而不得、默默守护、孤独终老……

这些是作者为了衬托玛丽苏大女主魅力向读者展现的温如珩的一面。

但他也御下极严,府中奴仆皆循规蹈矩不敢冒犯。

手腕强硬,不然也不会十七岁就稳坐安远侯之位。

我看向温如珩,勉强扬起嘴角。

“既然阿珩相请,我必定是要走一趟的。”

为了哄好秦可依,皇帝将她的生辰宴办得很是盛大。

珍馐美馔、美人献舞,还从民间请了很有名的杂耍班子。

热闹的锣鼓声响起,众人都沉浸在新奇的杂技表演中。

变故陡生。

空口吞宝剑的人突然抽出明晃晃的长剑,向端坐高台的帝后刺去。

同伙见状也纷纷拿出武器。

“护驾!护驾!”

尖锐恐慌的声音响起,一片混乱。

夫人贵女们慌不择路地逃命。

“阿珩!”

温如珩一顿,下一刻仿佛没听到我的话,径直起身拦住向帝后而去的刺客。

锦梨扶着我慌乱地躲避刀光剑影。

但我身子不好,走两步就气喘吁吁。

头晕目眩之下,锋利的刀刃划开背上的布料,然后破开皮肉。

我猛地一痛,倒地人事不知。


   3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身上的伤很不好受。

“锦梨,锦梨——”

躺了一夜,嗓音有些沙哑。

守在床边的锦梨立刻惊醒,上前查看我的情况。

“夫人,您可算醒了,府医说您伤得很重,以后背上会留下一条好长的疤痕。您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啊!”

锦梨说着,眼眶悄悄红了。

我都要死了,还在乎身上留个疤吗?

但锦梨一心为了我好,我领情。

“哭什么?留个疤而已,你该庆幸阎王爷没把我收了去。”

说完,我偏头打量了一圈,没有看到温如珩。

“锦梨,阿珩呢?他有没有受伤?”

锦梨将一杯温水送到我手中,语气有些犹疑。

“侯爷没有受伤,只是……”

“只是什么?”

“昨夜侯爷把您送回侯府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大理寺审问刺客去了。”

我在期盼什么呢?

在他心中,我永远比不上秦可依。

宫宴上突现刺客,温如珩眼里只有她的安危,撇下我去替秦可依挡下重重危险。

能亲自将我送回侯府已经是看在三年的夫妻情分上。

我的到来和这桩婚姻本就是我一厢情愿。

如今冷淡收场,怨不得旁人。

但我不甘心啊。

我信心满满地来到这里,一开始确实只是想温暖他。

可是温如珩真的太好了。

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并贪心地想要更多。

所以我半推半就地接受了皇帝舅舅的赐婚。

嫁给温如珩后,又不满足于与他相敬如宾,想要他的真心和爱。

想听他说一句“我爱你”,与他相守一生,白头到老。

奈何郎心似铁。

过了今晚,阿珩,你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守着秦可依了。

喝过药,身上的伤没那么痛了。

我强撑着下床,去小厨房准备晚饭。

锦梨在一旁劝阻。

“夫人,您伤得这么重,就别下床做饭了,让大厨房做吧!”

我摆摆手。

“阿珩脾胃虚弱,成亲三年只吃得惯我做的饭菜。况且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想再做一顿饭,才算是有始有终啊。”

“夫人,等您养好了身子再做饭也不迟,日子还长着呢!”

对其他人来说岁月悠长,可我的时间只剩下今天了。

我虚弱地笑笑,在锦梨的搀扶下坚定地走进小厨房。

饭菜已成,落日余晖歪歪扭扭地跳过窗棂,撒下一室清冷。

已经派人请了温如珩三四次,可是迟迟不见他回来。

冒着热气的饭菜凉了热、热了又凉,早已失去最佳风味。

锦梨伸手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建议。

“饭菜又凉了,奴婢再端下去热热?”

我没有回答,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说阿珩是不是很忙?”

锦梨眼中满是心疼。

“侯爷忙着追拿幕后凶手,可能忘记了夫人的生辰,但肯定不是故意如此。”

我的生辰就在秦可依的后一天。

每年秦可依生辰,温如珩都会提前两个月搜罗奇珍异宝,只为她能够展颜。

给我的生辰礼物么,大约就是去珍宝阁随手买的一套价值不菲的头面。

谁的生辰礼物更用心,一看就知道。

我笑出了泪花。

为自己的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不必再热了,撤了吧。锦梨,你也下去,我想一个人待着。”


   4


锦梨带人将饭菜撤走,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得可怕。

我只穿了一件素色衣裳,头发披散着躺在床上。

我来时一无所有,走的时候也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我的。

“系统,死的时候会很痛吗?”

我平静地发问,似乎还有点期待死亡的到来。

系统的电子音有些犹豫。

[时间一到,系统会瞬间抽取宿主的灵魂,您不会有丝毫痛感。]

我如释重负。

“那就好,我很怕痛的。”

时间静静流淌,慢慢走到午夜十二点。

意识一晃,我惊觉自己浮在半空,床上躺着“我”的身体。

“系统,我为什么没有立刻回到现代?”

系统沉默半晌,机械的电子音里有几分心虚。

[可能是宿主执念未消,待宿主完成执念,系统就可以将您送回现代。]

第二天,锦梨来叫我起床,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满是担忧地推门而入。

只看到床上的“我”衣着整齐,身体都凉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然后往外跑。

跑到侯府大门正巧遇到了满身倦意的温如珩。

锦梨猛地跪到在他面前,带着哭腔报丧。

“侯爷,夫人、夫人去了。”

温如珩脚步一停,锐利的目光射向锦梨,语气中满是警告。

“你家夫人前天还好好地去参加宫宴,怎么突然就没了?别再耍这种低级的把戏。她要是病了就去请府医,别来找我!”

随后甩袖离开。

赐婚一事发生前,我靠着死缠烂打、小心讨好,和温如珩成了说得上话的朋友。

为了能和他多多相处,将友情转化成男女之情,我经常装病扮可怜,让温如珩陪我去买好吃好玩的。

温如珩是何等聪明的人,这种把戏耍不了第二次。

第一次我将他骗出门时,朝他比了个鬼脸。

“哈哈,阿珩,你被我骗了吧!”

可是我死了,再也骗不了你了。

我失落地自嘲。

本想跟着锦梨走,魂魄却像被拴在了温如珩身上,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香香饭集散中心

【李同光x任如意】带球跑死遁六年后,孩子落在徒弟手里了

私设,当年任辛在皇后说完遗言后,光速执行,直接和李同光这样那样,然后再死遁。

再重逢,同光的视角里,师父不但不认他,还带了个孩子。

于是李同光:“师父,我可以的,哪怕是做妾!”

嗯。就是想写点土狗文。

我超土。


————————————

“昭儿不见了?”

任如意浑身僵硬,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侍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方才、方才有一众蒙面人,忽然到此,似是要向姑娘寻仇。他们一通打砸翻找,奴婢实在害怕,便躲起来了……等到他们离去,奴婢、奴婢实在找不见小公子的身影……”


任如意顿时头痛欲裂。

她假死逃脱这么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一直......

私设,当年任辛在皇后说完遗言后,光速执行,直接和李同光这样那样,然后再死遁。

再重逢,同光的视角里,师父不但不认他,还带了个孩子。

于是李同光:“师父,我可以的,哪怕是做妾!”

嗯。就是想写点土狗文。

我超土。


————————————

“昭儿不见了?”

任如意浑身僵硬,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侍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方才、方才有一众蒙面人,忽然到此,似是要向姑娘寻仇。他们一通打砸翻找,奴婢实在害怕,便躲起来了……等到他们离去,奴婢、奴婢实在找不见小公子的身影……”


任如意顿时头痛欲裂。

她假死逃脱这么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由她照顾,从来没有离过她。

他还那么小。

若是落入旧日仇家手中,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任如意神色凛凛。

低头略一思量,她径直换上夜行衣,将早就备好的短刀、长剑、蒙汗药等物带在身上。

窗户被她“啪”地一声推开!

她身形如电,不过几个腾跃,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驿站门前。

车夫“吁——”地一声,抬手振振缰绳,马车便缓缓靠边停靠下来。

朱殷打开车帘,恭敬低头:“侯爷,今晚,得在此处歇脚。”

当下,已是夜深。

李同光面上微有倦色,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起身下车。


方才站定,正要进门,李同光忽而驻足,蹙眉回头。

朱殷见他目光直直看向那马车后的箱笼,不由得奇怪道:“侯爷?”

李同光死死凝视着那箱子。

他忽然直接转身,大步走到箱笼前,抬手在箱盖上一震!

那在月色下泛着乌润亮光的箱盖,竟就这么直直飞出,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朱殷定睛一看。

只见那箱笼中,除了原本出发前放进去的细软和武器,此刻,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孩子一双眼睛乌溜溜地望着他们。

微卷的长发束起来,但是不知为何,此时鬓角和额前都有些散乱。

那发丝像是柔曼的海藻,顺着孩子的肩头,温柔地流淌到胸前。


他的胸前,还费力地抱着一把朱殷给自己备用的长刀。

那刀原本应该是横亘着,可能是为了给自己腾一个坐着的地方,这孩子便只能如此抱着。

显然,这对他来说,实在过于沉重。

孩子咬着牙,一张小脸都因为用力,显得紧绷绷的。


朱殷不由得伸手,一把将刀从他怀中拿走,然后警惕地看着他:“哪来的孩子?”

李同光单手揪着孩子的后衣领,直接将他从箱子中提了出来。

孩子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因为手脚悬空,所以自然而然地一把抱住了李同光的胳膊。


李同光下意识想将他甩开。

可是在迎着月色,看清楚孩子的面容时,他陡然顿住。

——故人之姿。

这四个字,竟是顷刻跃入脑中。


……太像了。

实在是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

乌黑乌黑,眼角稍圆,眼尾却有些微锋芒般的棱角。

简直和记忆中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孩子:“你是谁?”

孩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沉默着打量了他一会儿。

他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

然后笑眯眯地说:“我出门来玩,和爹娘走散啦,不小心跑到哥哥的箱子里了,嘿嘿。”


走散?

只是走散,能走成头发散乱、衣袍角都破了好几处的模样?


李同光拧眉。

偏偏这孩子又是一副非常笃定、非常诚恳、非常真挚的模样。

李同光于是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不假思索:“我叫小明!”

“你爹娘呢?他们叫什么?”

“我爹叫王大明,我娘叫李花花!”


朱殷无语凝噎地走上前来,在李同光身侧低声说:“侯爷,这孩子来路不明,而且我瞧着他,说的话也未必可信,不如……”

李同光心中虽仍存疑虑,但是一思量之后,还是径直一松手,将他往地上一放。

他转身便走。


不成想,刚走了一步,腿上就猛然一重。

李同光低头一看,只见孩子异常流畅地直接往地上一跪,然后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见李同光低头,孩子正正迎上他的目光,眼睛亮闪闪地说:“哥哥,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呀,我好饿啊。”


李同光正思考着,这一套动作为什么莫名有种熟悉感。

孩子又扭股糖似地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晚上了,街上会有坏人的。别丢下我一个人呀。”


这一句话,瞬间将他拉回了六年前。

曾经,他也是如此抱着师父,求师父不要丢下他。

照理说,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以他当下的身份和处境,是不应当多去理会的。

但是莫名的,看到那双眼睛,听到孩子撒娇般的求助,他还是心软了。


……算了。

看他的模样,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求他收留,无非是想求个庇护。


一个孩子而已。

收留一晚上,又有何妨。


他在朱殷诧异的目光中,弯腰将孩子抱起,托在怀中。

孩子搂着他的脖子,兴高采烈地说:“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说着,李同光将他的身体正了正,说:“想吃什么?”


朱殷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孩子大力点头。

李同光抱着他,刚一回身。

身侧,忽然有暗器破空声传来!

李同光神色一凝,灵巧如豹地一转身,带着孩子稳稳躲开了那暗器的攻势。


然而,来人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息。

下一刻,长剑的寒光便森森地在李同光的眼中一闪!

那剑竟是直冲着他喉间而来,竟大有要直取他性命的意思!


李同光眉头一蹙,飞快抽出腰间的佩剑,抬臂格挡!

“当——”的一声。

二人剑锋交错!


孩子的头发,在他的动作之下,飞扬着旋起。

擦在那削铁如泥的剑锋上,瞬间,就有数根发丝断裂。

在这样一个短暂的瞬间,二人甚至都来不及看清对方的眉眼。

然而,李同光却听到,来人的声音,竟是他日思夜想的声线。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昭儿出手?!”


方才被振开的大袖,翻卷着落下。

李同光立时看到,来人虽然蒙面,但是那眉眼,那轮廓,是他永生永世也忘不掉的模样。

震惊、茫然与狂喜,在一瞬间充盈入心扉。

身侧的侍从们纷纷抽剑,却被他瞬间喝退!


他不顾来人的剑可能伤到自己,不管不顾地一把挡在她身前。

“师父?!是你吗?!”


任如意在这一声后,忽而一顿。

她定睛一看。

这不是鹫儿,还能是谁?!


而他,正正抱着自己的孩子。

昭儿全无任何畏惧的模样,反而是搂着李同光的脖子,睁大双眼,看着自己,再看看他。


紧接着,孩子对着她伸出手,欢欣道:“娘亲!你来啦!刚刚七八个人一起抓着我,我跑到这个哥哥的箱子里才躲开的!我厉害吗!我超厉害的!”

任如意看着昭儿,欲言又止。

孩子。

现在,好像不是个骄傲的时候……


此时,李同光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他惊愕地看向孩子。

嘴唇张了张,竟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如此沉默一晌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凝视着孩子,缓慢且震惊地问:“你方才,叫她什么?”



落月幽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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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那棵树

六 一个性情古怪的年轻家主找回了自己那个贫困潦倒的克隆人弟弟的故事

李安可第二次遇见计斯黎是在吉安八高的校门口。

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李安可正好赶上午饭大军,挤在一群高中生中走出了学校大门,抬眼便看见了计斯黎。没办法,一身靓丽高定的计斯黎站在人群中,甚至比计言明安排接送自己上下班的豪车还要引人注目。

已经与计斯黎四目相对的李安可避无可避,只好迎了上去,“斯黎姑姑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朋友让我来帮忙接一下孩子”,计斯黎等李安可先主动开口打了招呼,才慢慢搭腔,“不知道言明告诉过你没有,我是他的亲姑姑,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姑姑。”

“好的,姑姑。”计斯黎的话听起来奇怪,李安可楞了下后还是没有多问,只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计斯黎:“你怎么在这里,在八高上班吗?”...

李安可第二次遇见计斯黎是在吉安八高的校门口。

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李安可正好赶上午饭大军,挤在一群高中生中走出了学校大门,抬眼便看见了计斯黎。没办法,一身靓丽高定的计斯黎站在人群中,甚至比计言明安排接送自己上下班的豪车还要引人注目。

已经与计斯黎四目相对的李安可避无可避,只好迎了上去,“斯黎姑姑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朋友让我来帮忙接一下孩子”,计斯黎等李安可先主动开口打了招呼,才慢慢搭腔,“不知道言明告诉过你没有,我是他的亲姑姑,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姑姑。”

“好的,姑姑。”计斯黎的话听起来奇怪,李安可楞了下后还是没有多问,只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计斯黎:“你怎么在这里,在八高上班吗?”

李安可这才爽朗地笑了起来,“没有没有,我大学还没毕业,在八高当实习老师而已。”

虽然只是一个实习老师,但是李安可每次提起来的时候都会非常的开心,他没能想到自己原本遥不可及的梦想能像现在这样接近,好像一伸手就能得到。

“言明对你还挺好的,居然把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司机都让给你了。”计斯黎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豪车和等在外面的司机,“可惜......”

“欸,张叔已经到了吗,那姑姑我先走了,下次再和哥哥一起去拜访您!”顺着计斯黎的目光望去就看见了等着自己的司机,李安可没有再跟计斯黎继续客套,急急忙忙说了声就走了。

计斯黎没想到李安可说走就走,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等反应过来准备把人拦下来时,李安可早就钻进车里去了。

 

计氏集团隶属于计家,也是计家商业线上的主要板块,其涉足产业遍布全国各地,仅仅是在吉安市,就有三家分公司。

位于吉安市中心地带的计氏集团总部,计言明正等着司机把李安可接来一起吃午饭。

昨天计言明路过董秘办时,听见几个年轻秘书正在讨论集团旁边新开的一家东南亚餐厅,想着李安可没准儿会感兴趣就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什么口味正宗、餐厅氛围很好、很适合情侣约会之类的形容词让计言明确定了要带李安可去尝尝的想法。

偷听了很久的计言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些活泼的年轻秘书们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善于发现新鲜事物、善于分享、分析事物的方向很全面等。

可惜活泼秘书们并不知道自己得到了计言明的赞赏,反而在发现计言明后吓了个半死,虽然计言明只是一脸冷漠地点了点头就走了,事后也没受到任何处罚,但这件事还是让她们老老实实了好几个月,期间再也没敢在办公室闲聊过一句。

 

吉安市的初秋气温不算太低,但阵阵秋风刮过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许凉意。计言明看了看时间,料想李安可应该快要到了,就直接下楼等在了集团大楼门前。

吃午饭的时间,门口进进出出的员工络绎不绝,在这里看见计言明本来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令人诧异的是计言明没有直接离开,只是驻足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等级别的八卦立即就吸引了周围所有员工的注意,甚至有打了滴滴的都赶紧取消了订单,想要看看能让计言明亲自接见的人是谁,好获取第一手情报。

不出十分钟,就见计言明的专车径直开进了集团前的小广场,然后从后座走下来一个像是高中生一样的小男孩,远远看着就知道是个小帅哥。可仔细一瞧,不仅是个帅哥,还跟计言明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是?计总的儿子?”员工A瞪圆了双眼。

“计总还没结婚了!”员工B反驳道。

“那就是计总的私生子。”员工C语气坚定。

“你们是不是傻。”员工D实在听不下去了,“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你们没听说?说是计总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弟弟,这肯定就是那个计家小少爷啊!”

“原来如此。”众员工了然。

“他们是怎么做到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又看起来完全不像的?”员工E疑惑。

越发好奇的众人更是探着脑袋,恨不得凑到李安可面前好好研究一番。

 

于是李安可下车后没有第一时间看见眼巴巴等着自己的计言明,反而被一群盯着自己的上班族看地羞红了脸,心想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计言明上前轻轻揽过李安可的肩,狠狠扫了一圈四周看热闹的人,虽然不太高兴,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李安可往不远处的餐厅走去。

“这就是计氏集团啊。”李安可抬起头看着写字楼楼顶悬挂着的计氏集团四个大字问道,“你们是在这栋楼的最顶楼吗,招牌看着还挺霸气的。”

计言明轻哼一声,语气颇为骄傲,“小家子气。这整栋写字楼,都是计氏集团。”

“不就是一栋楼吗,瞧把你厉害的。”李安可甩了甩肩膀,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了下去。

“不厉害吗?”计言明将手插进西装裤裤兜里,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却一本正经地说着极其不要脸的话,“我觉得挺厉害的。”

 

新开业的东南亚餐厅虽然好评颇多,又地处中心地带,但因为价格偏高,即使是饭点,也没有特别多的客人。计言明在心里又默默地给那几个年轻秘书的“建议”多加了几分肯定。

服务员给两人点完菜离开,李安可就分享起了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我刚在学校门口碰见了上次那个斯黎姑姑,还跟她打了招呼。”

“哦。”早就知道了的计言明有点心虚。

“这人说话挺奇怪的,不过我没怎么接她的话茬。”李安可不是没发现计斯黎的不对劲,但他知道像计家这样的家族,就算是亲人,关系都不会像普通人家那样单纯,便多留了个心眼。

李安可的话倒是出乎计言明的意料,他原本以为李安可应该不会明白这些东西,“很聪明,要是她以后再找你,不用搭理她,跳梁小丑罢了。”

“我发现你跟计家其他人关系都不太好。”李安可说话向来很直接,“准确的说,是跟所有人关系都不太好。”

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只有李安可会在计言明的面前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没有任何虚伪的掩饰。

“是啊。”计言明装作毫不在意地看着李安可,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养父活着的时候,我还是过得挺幸福的。他会陪着我吃饭睡觉、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笑、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买小蛋糕,那时候我觉得养子又怎么样,其实跟亲生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嘛。”李安可突然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计言明很少听李安可提到自己的养父母一家,虽然这些事情他都在张助理收集来的资料上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但由李安可亲口说出来,跟冰冷的文字带来得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然后呢?”

“然后养父在去接我放学的路上因为一场交通事故意外离世了。”李安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哽噎,“自此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养母很讨厌我,她的亲生儿子也很讨厌我,这个世界上剩下的跟我有关联的两个人都很讨厌我。”

计言明伸出手,揉了揉李安可的脑袋,“不是你的错,她们只是觉得你好欺负,迁怒于你而已。我让人去教训她们一下,给你报仇。”

李安可摇了摇头,“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孩子长大是很辛苦的。”

计言明停下动作,心情很复杂。

“所以说,感情这种东西,令人向往,但是可遇不可求。有的话好好珍惜,没有也不用太强求,顺其自然就好嘛。”李安可憋出一个笑容,反过来安慰计言明,“你以前跟别人关系都不好又怎么了,现在有我跟你关系好啊!就像过去没人喜欢我,但是现在,我知道你挺喜欢我的。放心,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是的,我挺喜欢你的。”计言明声音低哑,心脏像是灌进了什么东西,满满当当的。

计言明喜欢李安可,很喜欢,很喜欢。这种喜欢,正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一点一滴的增加着,会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喜欢......

 

     人果然经不住念叨,李安可默默感叹,谁能想到他中午才跟计言明提到自己养母的亲生儿子,下午就在学校操场上看见了正在上体育课的李威威。

     尽管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李安可还是下意识地躲开了——远远绕着操场落荒而逃,他很害怕再次看见李威威脸上的憎恶与厌弃。

李安可记得自己当年被养母曹玲扫地出门的时候,也是现在李威威这个年纪。十八岁生日当天,李安可不是没有期待过哪怕一句最简单的生日快乐,但很可惜,回家打开门的一瞬间,迎接自己的只有曹玲早就替自己收拾好的破旧行李箱。

李安可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拖着行李箱游荡在大街上的了,记得的只有曹玲堵在家门口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决绝,“我们李家养你这扫把星到成年已经是仁至义尽,往后无论你是饿死街头,还是出人头地,都跟我们母子再没有半毛钱关系。”

李安可坐在自己实习的办公室里,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时还有点难过,但一想到上完下一节课,计言明就会过来接自己一起回家吃饭,又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真好啊,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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