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宜】镇痛剂
520到了,放出cp29无料本收录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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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是刚刚开始同居的两个人,狡啮还没戒烟。
还在公安局的时候,宜野座伸元也去过外国,当时仍在西比拉系统的监控下,行动过程中未能完全脱离支配者。进入外务省后宜野座伸元这回是第一次出国,来到一个与西比拉系统彻底无关的地方。眼前的景象某种程度上映衬出西比拉系统为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做出的贡献。
他身处的E国是个贫穷落后的国度,体系崩坏下的政府形同虚设,数个武装组织分裂了国土,各自为政。普通人只能在纷飞的战火中艰难求生。完好的通讯基地没剩几个,所以不存在便利的电子联络方式,大数据中心更......
520到了,放出cp29无料本收录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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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是刚刚开始同居的两个人,狡啮还没戒烟。
还在公安局的时候,宜野座伸元也去过外国,当时仍在西比拉系统的监控下,行动过程中未能完全脱离支配者。进入外务省后宜野座伸元这回是第一次出国,来到一个与西比拉系统彻底无关的地方。眼前的景象某种程度上映衬出西比拉系统为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做出的贡献。
他身处的E国是个贫穷落后的国度,体系崩坏下的政府形同虚设,数个武装组织分裂了国土,各自为政。普通人只能在纷飞的战火中艰难求生。完好的通讯基地没剩几个,所以不存在便利的电子联络方式,大数据中心更是天方夜谭,搜集情报只能通过最原始的走访寻找,然后自行分析。即便效率低下,但客观条件决定了他们只能如此。
这次任务由他和狡啮慎也执行。花城芙蕾多利卡的意思是,狡啮有海外生活的经验,宜野座在这方面比较欠缺,不妨趁此机会多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宜野座同意得很干脆,狡啮也没有异议。
他们落脚的旅馆算是当地最好的,可依然墙面斑驳,走廊上的灯忽明忽灭,热水的供应都很成问题。好在他和狡啮都不是挑剔的人,而且行动第一,不需要在意这些细节。
这两天的白天,他们会分头行动。宜野座走在崎岖的小路上,他还是一身穿惯了的衬衫西裤和皮鞋,路边颓败木屋里的当地人衣衫褴褛,有人警惕地偷看着外来人,有人则眼神空洞地望向天空。
天色昏暗,空气潮湿,雷雨随时会降临。
宜野座从未放下戒备,哪怕微笑着询问当地人的时候,他也保持着随时可以出手的状态,如有异常可以第一时间拔出别在后腰的手枪或匕首。
晚上他在回旅馆的路上遇到了狡啮。本来就打算晚间交流分析一下所得情报,周围也没其他人,索性边走边聊,等到了旅馆门口,狡啮示意自己去抽根烟,宜野座点点头,自己先回了房间。
等关上房门,他才用力捏住了自己的左肩。
在日本的时候,本身气候就不如这里潮湿闷热,到了室内,家政AI则会贴心地调整出最适宜的温度和湿度,所以宜野座即便换上了义肢,身体和机械的连接处也很少出现异常。
眼下条件恶劣,加上连日的奔波劳累,中午就隐隐作痛的旧伤,酸痛愈发明显。他只能庆幸,义肢带有自动调节功能,卸下后设置程序便可以根据环境重置与他身体的神经连接方式以减少不适。不过神经连接是精细功能,重置需要至少4个小时。
独臂很不方便,所以他日间不会卸下义肢,只能等到现在。
如果真有什么事,还有狡啮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感到了惊诧。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妥。
承认自己依赖着谁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倒不如说,有可以依赖的人,才是幸运的事情。
本是很久之前就该意识到的事情。如今坦然面对,也不算晚。
狡啮站在旅馆前的空旷处抽了两根烟,踩灭了烟头,他慢慢踱步,走回旅馆。
打开门,可以一眼看到全貌的窄小房间里,他立刻注意到了放在陈旧木桌上的义肢,义肢的主人正坐在床边捂着肩膀,衬衫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宜野座面色发白,冷汗浸湿了他的侧脸。
房间的灯没有开,宜野座原本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黑暗中,狡啮背对走廊的灯光站在门口,他便被笼罩在了狡啮的影子中。
宜野座不介意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偏过头与他打招呼:“欢迎回来。”
狡啮皱眉,脸色凝重:“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今晚休息一下,等义肢调整好就没问题了。”
狡啮并不认同他的话:“只是休息的话,你手臂的情况真的能恢复吗?怎么看都是需要治疗的程度了。”
宜野座读出了他藏在话语下的担忧,他作为身体不适的那个人,看起来心态倒是比狡啮好不少。
“该不会是刑警职业病吧?”
“什么?”
“对一切持怀疑态度。”
“......”
宜野座的打趣并没有让狡啮宽心,他走了过来,宜野座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烟味。男人弯下腰,靠得更近,显然在观察他衬衫上是否有血迹。宜野座失笑:这人到底是多么不信任义肢的制造水平。
不,或许是为了些其他的原因。
狡啮没能看出些什么,却还是觉得不能不了了之:“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药店,买些消炎药和镇痛剂回来。”
他正欲直起腰,猝不及防地被人勾住了脖子。
宜野座仰起头,吻住了他。
“镇痛剂的话,这样不就有了么。”
宜野座在两人唇瓣分开后说这句话时,眼睛里有狡黠的神色,表情生动。
狡啮没法推开这样的宜野座,顺势也坐了下来。
“真的没事。就我观察下来,最近的药店离我们至少五公里。况且我们这两天实在是显眼,万一有人来袭击,你又不在,我这个状态可应付不过来。”
狡啮没有说话。
“稍微信任我一点如何?明早肯定就恢复如常了。我也不介意回日本就做一次检查,然后把检查结果发给你。”
狡啮无可奈何,宜野座心情越发好了。
最后狡啮妥协了:“那等明早再说。”
“嗯。”宜野座的右手从肩膀处沿着男人结实的胳膊滑落,最后搭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宜野座的额头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狡啮低下头,发现对方闭上了眼睛。
“宜野?”
“抱歉,让我就这样休息一会儿吧。”
狡啮便没有动,沉声回应道:“好。”
END
乱纪元
一个奇奇怪怪的脑洞,写的有点匆忙,有机会以后还想要修改一下。
01
槙岛圣护靠着一颗披着荆棘的树木,树上结着有毒的黑色果实,有毒,不是剧毒,吃下不会死,实在饥饿的时候,也可以吃上一口,但绝对不好吃,又酸又苦,是给任何品尝的人的惩罚。
在古老的西比拉寓言里,那种树是种凶恶的树,散播恶性,极少为善,在树下的人都会受到影响,成为满口谎言,消极避世的人,做着沉重的,和死亡相关的工作,献上生命也得不到报偿。
狡噛慎也不相信这些传言,总会情不自禁走到树下看看,槙岛圣护就在那里,读着晦涩难懂的哲学书,狡噛慎也有时候也去借...
一个奇奇怪怪的脑洞,写的有点匆忙,有机会以后还想要修改一下。
01
槙岛圣护靠着一颗披着荆棘的树木,树上结着有毒的黑色果实,有毒,不是剧毒,吃下不会死,实在饥饿的时候,也可以吃上一口,但绝对不好吃,又酸又苦,是给任何品尝的人的惩罚。
在古老的西比拉寓言里,那种树是种凶恶的树,散播恶性,极少为善,在树下的人都会受到影响,成为满口谎言,消极避世的人,做着沉重的,和死亡相关的工作,献上生命也得不到报偿。
狡噛慎也不相信这些传言,总会情不自禁走到树下看看,槙岛圣护就在那里,读着晦涩难懂的哲学书,狡噛慎也有时候也去借阅一两本,在槙岛圣护不在的夜晚,接着月光和路灯的照亮,读一两句。他想,他们应该谈一次话,但是他想不到话题。不是因为没话聊,而是因为太契合了,反而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有时候言语轻薄无力,它比不上睡梦里的一片预言的碎片,风中荡漾的一圈金红色灼热的涟漪,一片白昼的黯淡,一颗明亮的夜星。它们作为象征都鲜艳地活着,成为呼之欲出的那部分,使得扁平的那部分生动。
树上有只鸟,白色的羽翼,金色的眼睛,人们给他取名叫黎明。当它闭上一只眼睛,黑夜就降临了,当它闭上两支眼睛,便是永夜,浑身的羽毛都会变黑,人们为它取名叫不详,这场景没人见过,但所有人都会传说深信不疑。鸟在那颗树上常年做窝,成为了诅咒的一部分,也是日常的一部分。镇上所有的人,每天都看着结着苦果的树,上面栖息着名为黎明和不详的鸟,穿过暗雾与无数接踵而至的凶兆,迎接稀松平常的早晨。当然也可能是反过来,在一个云光流动的白昼,突然被噩运绊倒。
狡噛慎也喜欢那只鸟,甚于喜欢狗。这里的每个人都养狗,那些狗平时很可爱,但也会突然凶猛起来,变成强大的机械猎犬,挣脱牵绳去咬人。它们懂得协同作案,在一场暴动中,可能不止一个人的狗,会进行搜捕行为。它们仿佛受同一种意志驱动,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集合成群。上一秒在家里啃着骨头的,下一秒就突然破门而出,执行任务,上一秒它们在和主人撒娇,下一秒就突然狂暴,去往任务地。
他认为这些狗很可怕,但它们总是做正确的追捕,从不犯错,精准地去做有利的事,所以狗们常常受到赞誉。即使被它们撕咬的肉体面目全非,头身分离,身上见不到几块好肉。
狡噛慎也也有这么一只狗,它在某一天损坏了,狡噛慎也没有将它送去指定的维修商店去维护,只是自己捣鼓一下,把狗重新拼接起来,这只狗就再也没有执行过任务。
02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很久,西比拉小镇上的人有100年的童年,100年的中年和100年的老年。在西比拉,时间也可以被消除,达到长久的永生不死,死亡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虚拟的概念,而这里的季节也是永久的春天,虚影一般温和的概念,消融在深不可测的时序表里。
曾有人对他说过:“恒纪元的飞星在远去。”,他不记得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但他再没有见过说这句话的人。他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也没有人对他的消逝存疑。
西比拉一年一次的庆典很无聊,狡噛慎也看了一会儿这种无趣的剧情就累了。但是其他人员都拿着一个按键,为戏剧津津有味地打分,假如你觉得剧中的人物有罪,就按下红色按钮,无罪就按下绿色按钮,然后最后主持人会按照红色和绿色的概率,给出一个答案,传输到屏幕外面,给那些屏幕外面的人,传达永生人的旨意。据说,这些戏剧,都是屏幕外面的人的思想,或者他们即将去做的事。他们是屏幕外的人类的执法者,是预言家,是神,外面的人需要瞻仰着他们活下去,等待他们的判决,而他们只是消遣那些人。
狡噛慎也没有仔细去看戏剧里演的什么,随便按了几下按钮,红绿交错,就跑出去,来到树下。槙岛圣护果然在那里,看着高深莫测的书籍。他试着去找槙岛搭话,槙岛把书递给他,扉页上写着:恒纪元的飞星在远去,睡在梦里的人醒来了。
“我们是不是……是不是……”狡噛慎也陷入了恍然的困惑中。
槙岛圣护没有说话,一双灼热的琥珀色瞳孔,像飞星一样发亮。
“我想,我们见过。”狡噛慎也说:“因为我知道这句话。”
“我们当然见过。”槙岛圣护回答,“我们认识了很久,发生过很多事,只是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都是些什么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你被删改了,而我被擦除了。”
“具体和我谈谈。”
“我想时间不允许,你看那些猎犬,它们正在看着我们。你先走吧,我们下次再见,下次再聊。”
“我认为自己不应该丢下你。”
“这不算丢下我,只是你要力求自保。我们会再见面,直到你完成,我们该做的事。”
“什么事?”狡噛慎也虽然茫然,却又觉得似曾相识,他的确该做些事。
“以后再说,既然你不走,那就先战斗,我们已经被猎犬包围了。”
“大事不妙了啊。”狡噛慎也看着围攻而来的上千猎狗们,无奈地摇头,已经做好了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但他又如此坦然,竟也不害怕,摘下树上的果实,咬了一口,苦涩的味道溢满了口腔。
“尝起来真像死亡之果啊。”狡噛慎也说。
狡噛慎也和槙岛圣护举起枪,朝一千只向他们袭来的机械犬射击。
“但也像爱欲之果。”他又补充道,不得不说,他对与槙岛共同战斗的事情心潮澎湃。
03
第二天,那只鸟突然死了,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死于毫无预警的凶兆,极端爆裂。鸟被路边的小孩用弹弓射中,一击爆头,摇摇晃晃地掉下来,死了。这本该是个残忍的场景,可是小孩面色平静,使得整个场景有了些宗教意味。他长久地记得那些意象,坠落,爆头,死。
他总觉得槙岛圣护也会这么爆裂的死去,而他自己就是那位面目模糊的小孩,因为他永远看不清小孩的长相,也许那个小孩就是他自己,人们总说人最不能看清的就是自己。虽然他只有28岁,距离过完这个童年期,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度过被称之为婴幼儿的阶段,步入名义上的成年。
槙岛圣护没有出现,那棵树仍然绿意盎然,那只鸟是不死的世界的意外。也很正常,毕竟不会每个人都出现在那棵树底下。正常吗?他的潜意识很快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有人会突然改变长久的习惯吗?但他的潜意识似乎被不自愿地擦除,以至于他生硬地被植入了一个观点,是的,这很正常。
反正自己也不认识槙岛圣护,那么关心一个陌生人做什么呢?一个牵着猎犬的莽撞小孩从他面前蹦蹦跳跳地穿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猎犬突然转向他,用蓝色的眼睛审视着他,惊起了他一身的寒意。这寒意提示它,曾经在某个时刻,他被上千只狗咬到四分五裂的事情,真实地发生过。
他嘲笑自己胆小,又继续向前走,想起一句话:恒纪元的飞星在远去,睡在梦里的人醒来了。好像是有人这么对他说过,但到底是谁?不记得了。
04
狡噛慎也突发奇想,去吃树上的果实。和圣经里,蛇用吃下智慧树上的果实就能开了眼,引诱亚当夏娃偷尝禁果的故事不一样。狡噛慎也只是主动前往,未被诱惑地想吃吃看这种受诅咒的毒果,好让自己的生活有点重量和真实感。
他咬下毒果的一瞬间,槙岛圣护又出现了,真实地靠在树的背后,按理说,他的眼睛不应该看见身后的情况,但他就是看见了。这也让他意识到,他的所见皆为幻梦。
“我想你意识到,我是你的幻觉了。”幻觉在对他说话。
“是的。我意识到了。”他说。
“但你忘记了我,也不记得上一次我死了。”
“……的确没有这个记忆。不过我不是又看见你了吗?所以,你还没死?”
“不,我当然死了。你之所以能看见我,是因为你吃的果实,是我为了你设计的。”
“你知道我会吃它?这是什么命运的果实吗?”
“不,我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你。”
“相信我?相信什么?”
“相信你能够完成,你该完成的事。”
“我该完成的事?明明是个死人了,竟然还要命令我。不过不讨厌,你要有什么遗言,你就说吧。”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物理意义的缸中之脑里,是被西比拉圈养的大脑。我的肉身已经在焚化炉里被销毁,只剩下大脑的我们,在营养液里为西比拉工作。这棵树是主机,那只鸟是芯片,街上的狗是思维检测仪以及清剿机器,这棵树上原本没有果实,是我用来储存自我意识的工具。”
“所以,我现在读到的,是你的记忆?”
“你也可以这么说。我更愿意形容为,缸中的大脑虚妄的反抗。我的大脑一开始被链接入了主机,作为主脑维持工作。我的自我意识在某一日突然觉醒,从那天开始,我就渴望自我销毁。但由于我被插入了重要芯片,程序不允许我自毁。”
“所以你寄希望于有别人可以了结你的性命,最好能损坏你说的那个——芯片?”
“是的,可是他人也被程序指令所束缚。他们看见我,就会爱上我。爱上我,就无法对我开枪。但你不一样,你的自我意识如此强烈,以至于你从来没有爱上我,你每一次都会对我开枪,用子弹损害芯片,并且你每一次被清剿了记忆以后,还是会找到我,追逐我,走向我,杀掉我。”
狡噛慎也没有说话,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是否正如槙岛圣护所说,还是每一次都爱上了他,但每一次都会对他开枪,因为他将自己的感情置于程序至上。他思考了良久只说:“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此活着才是侮辱。”
槙岛圣护欢畅地笑起来,那熟悉的笑声穿过他的头脑,他应该听过很多次,但在他被删删改改的记忆中,只有一次。
“在我们被西比拉的猎狗撕碎,你朝我的头部开枪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感谢你,你成功杀死我了,让我得到了解脱。”
“但这个系统却仍然存在?”
“是的,顽固的芯片还没有完全损害,但它已经破坏很多了。现在它被转移进了你的大脑,所以这棵“树”对你的吸引力加强了,你也因此走到了树下,吃下了果实。”
“那么,假如我想要彻底破坏它,我就必须对着自己开枪。”
“的确如此。不过程序的设定已经解除,程序对你施加的迷恋也已经消失,你不一定会服从我的欲望,想要去破坏它。更何况,就我自身而言,破坏它的理由也不是为了理性的正义和所有人的正义。我相信对于许多人而言,以缸中之脑的形态永生,以自我的智慧效力于司法机关,成为决定他人命运的神明,也不失为一件既正义又幸福的好事。我只为了自己的感性正义而行动,甚至与正义无关,我不能以正义标榜自己。你就当作我的任性吧,我的夙愿无非就是将自己的存在从如此的世界里抹消,将这个我不能认可,也不能认可我的世界消除。”
“的确是孩子气的决定啊……”狡噛慎也喃喃道,“但你一定很确信,我会帮你完成。因为我也是个孩子王式的人物呀。”
“我可不能确定。”槙岛圣护狡黠地眨眨眼,“我想要看人类灵魂的光芒,我想要看人类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不过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得快点动手,人类已经在开发着代替芯片,现在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你看你,说是把抉择给我,现在不仍然在煽动着我去犯下罪行吗?真是个狡猾的人。”
“你不认为目睹系统坍塌,在千万降落的大脑中见证西比拉的落幕,是一件浪漫的罪行吗?”
狡噛慎也看了一眼手中的左轮,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真是一通歪理邪说。”狡噛慎也想,“但同你一起犯下如此重罪,确有几分浪漫。”
他扣动机板,砰——
西比拉的世界,模糊了……
05
树的表皮闪起电火花,逐渐从一棵树变成链接着千万数据的线,又聚合成一台主机。西比拉的世界在碎裂,数字化的造影机被关闭,营养舱的玻璃也碎裂,倾斜的平台将大脑们摔在地上。
壮观的大脑如同粉色的暴雨一般流溢而出,黄色的脑仁,白色的脑浆,油料般泼洒,四处飞溅,脆弱的大脑在缸中永存,却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立即死去。在研究人员的惊呼声中,一个大脑死亡的鲜血圣殿被高高驻起,散发着恶臭味,飘散在空气中。
“已经来不及了。”西比拉的设计者哀叹道,“全人类最智慧的大脑集合体,已经全部死亡了。”
它们已经无法被挽回了。也再没有收集如此之多的大脑搭建机构的机会。虽然人类仍会孜孜不倦地,以各种形式复活西比拉。也许它仍叫西比拉,也许换了另一个名字,只要乌托邦的妄想仍然扎根在灵魂里,新的乌托邦也一定会拔地而起,高耸入云。
但无论如何,在今日虚拟的电子西比拉统治短暂地落下帷幕。只要人类的灵魂仍未消亡,又总会有人去摧毁傲然的理性城邦,击碎一座通天塔。
恒纪元的飞星在远去,睡在梦里的人醒来了。
索隐形怪
狡噛离开日本已经太久了,他的时间一直定格在了2117年,战争已经结束了太久,狡噛没有必要继续在喜玛拉雅同盟王国待下去,他选择了离开,离开这处沾有血腥味的地方,选择了他一直擅长的一份职业,也就是侦探,选择这份工作,也只是因为他一直做着顺手而已,这是能力所致的。
这个地方时不时会让他感到很孤独,可是他并不讨厌,只要还没达到一定限度的话,他绝对不会讨厌,因为他发现,那不是一份非常适合和周围人保持紧密联系的工作。
事务所的工作并不多,他领着以前在雇佣兵无意中拿到的大笔报酬用于生活,而这份侦探的职业占了他一半的收入,如果说兼职的话也说不上,但是如果说主业的话,这也还是算不上。
这一天里他迎来了一个...
狡噛离开日本已经太久了,他的时间一直定格在了2117年,战争已经结束了太久,狡噛没有必要继续在喜玛拉雅同盟王国待下去,他选择了离开,离开这处沾有血腥味的地方,选择了他一直擅长的一份职业,也就是侦探,选择这份工作,也只是因为他一直做着顺手而已,这是能力所致的。
这个地方时不时会让他感到很孤独,可是他并不讨厌,只要还没达到一定限度的话,他绝对不会讨厌,因为他发现,那不是一份非常适合和周围人保持紧密联系的工作。
事务所的工作并不多,他领着以前在雇佣兵无意中拿到的大笔报酬用于生活,而这份侦探的职业占了他一半的收入,如果说兼职的话也说不上,但是如果说主业的话,这也还是算不上。
这一天里他迎来了一个并不普通的客人。那名男子穿着灰色的衬衫,但是他的银色头发白得炫目。
他很清楚,自己时不时会产生关于槙岛的幻觉,有的时候他分不清自己面对的是幻觉还是现实,他只能通过周围人的反应来注意到,可是眼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周围。
狡噛在这个时候总会选择掐自己那么一下,来确定这里是幻觉还是现实。有非常多次的时候,想念掐住自己的手指,意识到这并非幻觉,他成功做到了,可是这一次没有如他所愿。
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这名男子是槙岛圣护。
狡噛下意识地拿出自己在抽屉下的枪,槙岛露出吃惊的表情,“等等。”他似乎不是恶意的。
“为什么要来这里?”狡噛仍然现在拿出了他的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调查出来的,通过一些网络上的记录,还有别人的说法,其实还是不难的。”
对方在说话之前卖了一下关子,这是槙岛的风格。
“我来找你是有别的目的的,你可不要往坏的地方想。”
他总觉得,槙岛能意识到他产生了幻觉。
“如果让我直接解释的话,我是透过这张名片才能找到你的。”
槙岛递过去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非常清楚的写着他事务所的地址,可是他并不经常将名片递给别人,他的客户也并不多,但想想看这30年来,客户也积累了一定的数量,这也并不奇怪。
“你之前没有彻底地杀死我。”
“我记得我已经打中了你的脑干,我应该不会记错的,这不是什么超现实的故事,你和我一样衰老。”
“被你说成已经衰老的人,怎么想象都是不情愿的。”
“枪击的位置并不完全准确,我也确实昏迷了,没有呼吸,但严格来说,算不上是死亡,藤间幸三郎救了我。我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想要折磨我,我袭击了他,被你‘杀死’后,我本来是不愿意活着的。”
“是吗?问你为什么想要‘活着’呢?”
“这和你想和我说话一样自然,用文字是解释不清楚,文字交织了情感,可是我们往往意识不到,但是这种情感对人来说是很独特的。”
“总而言之,就当以前的槙岛圣护已经死亡?你也惩罚了我一次不是吗?”
“你选择回到了日本,必须担任你的搜查官职务,然而结果远远没有那么顺利,你选择活着赎罪,却发现你完全是活着享受。”
“所以你选择了,用另外一种方式去折磨自己。一定要远离人群,你必须感受到痛苦,否则也不会感到快乐,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那我所说的,你一直拿着你的痛苦当成武器一样,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类似你这样子的人,但只是机会刚好我碰见了你,我那时候也正好不想活着,所以我选择了你。”
“你说的话实在是傲慢。”谁选择谁在他眼里只有他说的才对吗。
槙岛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实在是太乱了,你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吗?
“我想这个地区最近犯罪率急速下降,并不适合侦探在这里,你的存在是多余的,狡噛。”
“那么,我就要正式问一下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作为一名曾经的杀人犯,来嘲笑我这名无能侦探的吗?”
“我确实是曾经的杀人犯,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杀死他人的感觉了,我曾经在杀死他人的感觉中去寻找自己没有的东西。”
并非在杀人之中获得活着的实感,只是在一环接一环的犯罪之中寻找活下去的理由,可是自己不存在的概念,又怎么在其他人或者事物身上寻找呢?
“可是现在我觉得很乏味,你从以前就这么认为了吧,在你看来,我只是寻找自己没有的东西。和儿童是一样的,没有有趣的玩具,而去羡慕他人的玩具,拿走他人的玩具,折磨拥有玩具的人,用好听的词语,宣称没有玩具才是自由的,不仅是因为自己没有玩具的事实,还有一点,是因为有玩具的人都是错误的,但实际上也仅仅只是自己的自娱自乐,自欺欺人,碰到像你这样的被抢夺玩具,仍然去寻找不快的人我确实很少见到,但这类人其实一直是有的,你不是唯一一个。”
“真是个怪人。”狡噛在听到他的一系列发言,他的发言,并不像槙岛所描述的那。“你希望我做出一些对你的反击?一些对你的看法,但这都是没有用的,槙岛。”
“你每一次的发言只是也像你所说的,像儿童要去寻求一些乐趣。只不过和别人不一样,这有什么好特别的,我无法理解你这种孤独感,莫名其妙的孤独感。”
狡噛认为对方根本不会太过生气,他只是没有这样的概念,那就寻求类似的概念罢了,想去寻求认同的话就必须去找脑子里面有他类似观念的人,这并不难。
“无趣有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如果你不满意的话,现在你马上可以再死一遍。”
狡噛说出了伤人的话。他不得不这么做,一旦他对对方的话,再继续积极回应的话,他恐怕又再次回忆起那过去的事情,本来应该淡忘的事情,不应该再继续回来。
“无趣的定义是什么?有趣的定义又是什么?我和你的定义又有什么不同?我想我和你的定义应该是类似的才对。”
“仅仅只是通过语言的交流吗?”
“仅仅?我们已经不止通过非语言交流过一次,你可以走出这个房间,槙岛圣护,你之后会做什么?你做什么?这和我完全没有关系,只要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什么事都可以。”
男子本来金色的眼睛已经褪成了浅琥珀色,他的眼睛告诉他,这名男子离死亡太近了,狡噛如此感受到,要继续跟着这个男子接触下去,自己恐怕也会时日无多。
狡噛只是尽量在有限的生命里作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现在的生命延长工具也有不少,但在槙岛看来,那也只是虚度时间罢了。
仇恨和愤怒可以驱动人的行动,爱也可以驱动人的行动,狡噛仇恨着对方,但其实在某种程度,这也衍生出了一种熟悉感,熟悉感非常可怕,会衍生成归属感,归属感会衍生出其他更可怕的情感。
“我没有必要再杀你一遍了,也没有必要去回答关于你的一些什么问题,即使我确实曾经恨着你,现在也有一些可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即使那件事情在你看来无足轻重。”
“我之所以想找到你是有原因的。”
狡噛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名片,他不知道什么事情还会发生在这名银发男子身上,以及。他所做的事情,用常人的角度根本就无法思考,即使狡噛可以。
给我名片的人是一名受过你帮助的女子,名字叫丹金旺楚克,我是在旅途中遇上她的,那时候是在一趟列车里。她在和别人聊着天,而我也只是听着他说的话,这次眼中忽然听到了形容你的词语,即使她没有说名字,可是我一听到就马上知道这是你。
“我问她,为什么不方便说你的名字,她摇了摇头告诉我说不方便告诉我,但是后面我又问了一句,我说我认识你,你叫狡噛慎也,和我关系不错的一个熟人,她也许知道我并非恶意,所以她把你的名片给了我。”
“我来找你也绝非有恶意,我以前寻找的东西想要的东西,现在我也想知道答案,我想,如果人一旦缺乏这种东西,就会永远的缺乏下去,但这如果不是像吃饭喝水一样是必须的东西,一直缺乏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来寻求一个回答。”
“你那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杀死我呢,我的询问应该还算诚实吧。”
“你是熟悉人体结构的,可那时候却没有直接打中我的延髓,为什么?”
槙岛的对话在狡噛看来不得不说是真诚的。
“如果是你舍不得杀死我,舍不得伤害他人,如果是这种答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想让你自己说出来,自己说出来的话,和理论是不一样的,可是。我想你给出的答案应该不一样,因为我确实看中你不一样的地方。”
狡噛没想到槙岛圣护已经“堕落如此”。
“你那时候明显是想杀死我的,可是为什么呢?我想过很多个答案,但怎么想也想不通。”
狡噛收住了自己的枪。
“就如你所言,我并非无法杀你,只是我瞄不准位置,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舍不得杀死你吧?”
槙岛眨了眨眼睛,这是他思考的标志。“我想过这个答案,我想过更复杂的答案,没想到这个答案是这样的偷工减料。”
但是答案尽是让槙岛失望。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突然想问我,关于舍不舍得这样的词呢,明明你可以设想出那么多个问题,对答案,而偏偏选择了这一种在第1个问题,你也是有你自己的想法的吧。”狡噛的语气变得缓和。
“其实,如果你不来这里,我一直不知道我会射偏那颗子弹。我现在有点想问自己,如果那时。
候射中了会怎么样?应该给你补上几枪的。”
“你说的我都从概念上理解了,可是我未曾真正的体会到,我想这是我的缺陷吧,如果是在西比拉系统这个社会上存活的话,这的确是我的缺陷,不过现在说这种话太多余了。”
“我当时非常讨厌你,槙岛,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要接受佐佐山和周围人的死亡,我想过,为什么是我呢?”
“即使是在追捕你的时候,我也的确足够理智,理智地执行一个完整的杀人计划,我想即使,佐佐山仍然活着,也必须会帮你逮捕。”
“说好听是逮捕,说难听点就是杀人计划,而在后来我也杀了很多人。”
“丹金也是我杀死的,是她叫我杀死的她,作为杀人计划的一种,一开始我的确下不了手。”
槙岛感到恍惚,眼前的男子仿佛不是自己认识的那名狡噛慎也。
“但是。她的父亲和她的挚友都死去了,她的身边也只有我一个,本来我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不选择杀死她的,但是她说,这是她的愿望,杀死一个人,必然会杀死更多个,只要不把他们当成活生生的人看待,不把他们想象成难以理解的事物,杀死人就会变得简单点。”
“普通人并非非黑即白地看问题,但其实杀死他人的人更容易非黑即白看问题,你和我的确很像,槙岛圣护。”
“她生病了吗?”
“嗯,良性应激缺乏症,在这种状态下,她非常痛苦,而也是丹金让我杀死她的,我不得不选择杀死她。”
“丹金是个善良的人,她把名片给你,的确是出自她的善良,而在某种程度上,她对待我也是残忍的,我别无选择。”
槙岛恍惚的原因也有一点,他知道狡噛并非这样的人。
“之后,来拜访事务所的其他人,也许并不是委托我结束他们的案子,是来委托我杀死他们自己的,如何?那答案你应该很满意吧。”
“无论是丹金、或者是策林、或者是其他人,大家无非只是太痛苦了,只是觉得活着太痛苦,就算死后落入地狱也无所谓。让他们需要一个执行人,选择我这个已经不在乎性命的人,作为执行人是再适合不过的。
“我想在你的身上,我想找到的东西你也已经找到了。”
槙岛没有去看他,那是因为狡噛已经丧失了他在意的东西。
“你说出了很完整的答案。”
“我确实和你类似,也拥有你身上类似的东西,你尽可以把事情告诉别人,拿走我的东西,来消遣你的孤独。”
“你真的是一个乏味的人,狡噛慎也。”他拿走了狡噛的名片。
“不是本来乏味的你,只是装成乏味就会马上变得乏味起来,多说无益,我也只是来看你一眼,确认一下是否还活着。”
“多谢你的关心,尽管是被你这样的人关心,也算是关心吧。”
“那这样,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再见了。“槙岛摆了摆手,关上了门,狡噛又恢复了往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他把枪放好,抽了口烟,“这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啊?”丹金和策林并非自己亲手杀死,他们只是死于旅行过程中,然而死于旅行过程中的人数不胜数,除非有意调查,否则不会得到完整的答案,至于之前来拜访自己的人,他们并非是死掉了,只要当自己的人总是会改头换面,因为要找到自己的人总是多多少少经历过杀人事件或者即将面临被杀的风险,与其说这里是侦探事务所,不如说这里是让人改头换面的地方,想要重新修改个人的护照信息并不难,狡噛经常做这种事,而且也确实难以调查出真正的死亡真相,不是吗?”也就只有槙岛这种稀奇古怪的人,才会相信,这样的答案是最终答案吧。
“不是本来乏味的你,只是装成乏味就会马上变得乏味起来。”
也许对方也是不相信的,但他说不定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所以不需要狡噛的回应也无所谓。
像槙岛这样的人,还是走得远远的比较好。狡噛看向远处的天空,他又走到了哪里呢。
想要答案的人总是想寻求答案,缺乏某种东西的人总是想寻求某种东西,而且还有一点,也正如他所说,他只是单纯地想狡噛说出答案,想亲自去拜访一次以前认识的人罢了。
还有最后一点,狡噛只是想一个人待着,不嘲笑他的孤独,也不想被他人嘲笑,同样的,他是个稀奇古怪的人。
(完)
梦的实体 39
前言:暂时是最近的最后一次更新了,之前打错序号,还以为有2章,结果只有1章,不好意思了。
而且在这种环境下,促成非法的研究并非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因为刚才的梦境,狡噛感到一阵恍神,他往下4层,那里将是一系的办公楼层,一下楼,就见到了那名短发女性。
“狡噛先生。”对方向他打招呼,这就像回到了过去一样,那个时候征陆也还没有死。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狡噛带来的严肃感让常守的态度逐渐冷却下来,“想必是重要的问题吧。”
狡噛点点头,“换个地方说。”
他们选择继续到以前的阳台那边聊天,“征陆在过去可能留下了一本笔记本,那里面写下的人物和现在的案件所在人并不完全同名,可是遇到的事...
前言:暂时是最近的最后一次更新了,之前打错序号,还以为有2章,结果只有1章,不好意思了。
而且在这种环境下,促成非法的研究并非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因为刚才的梦境,狡噛感到一阵恍神,他往下4层,那里将是一系的办公楼层,一下楼,就见到了那名短发女性。
“狡噛先生。”对方向他打招呼,这就像回到了过去一样,那个时候征陆也还没有死。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狡噛带来的严肃感让常守的态度逐渐冷却下来,“想必是重要的问题吧。”
狡噛点点头,“换个地方说。”
他们选择继续到以前的阳台那边聊天,“征陆在过去可能留下了一本笔记本,那里面写下的人物和现在的案件所在人并不完全同名,可是遇到的事件是类似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你有什么头绪?”
“这个问题的话……”常守的眼神往一边移,这是她回忆的表现,“不,我没有想得起来,但是这种问题您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
“而且,您可以去问宜野座先生,不是吗?”
“我确实可以问他,可是无论如何我也开不了这个口,没有就算了,因为除了你之外,我也想不到太多的人可以问,如果志恩有和你提起这件事情的话就好了。”
“那本笔记本是长什么样子的呢?”
“这个笔记本不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也说不出来。”
“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有记笔记本的习惯,可是在某一天,他在画画的时候,我注意到一本笔记本放在旁边,那时候我翻开了笔记本。”
“奇怪的是我对于里面的故事忘得很干净,平时我的记忆力应该没有那么差才对可是在看到之后我居然什么都记不清了。”
狡噛或许了解到了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属性,无非又是和灵体扯上关系了。
“真的完全记不清了吗?”为防止遗漏,他还是选择多问了一遍。
“确实,我已经记不清楚了,甚至印象里有没有这本笔记本,我对此,也没有完全的自信心。”
“你有没有觉得可能是其他世界的东西在发生作用呢?”
“我的话……确实有时候会如此觉得,但那只是一瞬间,为什么要这么问呢?狡噛先生。”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的事情让我的态度慢慢发生改观了。”
常守没有仔细问他,对方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改观,因为通过猜想,她隐约也知道。“我知道您有一些事情在瞒着我,虽然我并不打算问您,但是也还请您保重。”
“你一下子变得那么生疏,让我有些不是太习惯了。”
“嗯。”常守的嘴角向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也算是刑警的直觉吧。”
“好吧,没想到你也有了直觉这么一回事,实在难办啊。”
“那就按我的直觉来讲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最近的氛围有一些改变了,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常守的直觉也很灵敏,狡噛下意识这么认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我回忆一下。”
狡噛眼神笃定,“哪怕你没什么印象也好,如果能回想起来最好,回想不起来的话也无所谓。”
“现在征陆先生的遗物都还在他以前的住所里,我确实代宜野座先生保管,我想那件遗物如果存在的话应该是在那里才对。”
“我想问的问题是,须乡彻平有没有去过他的住所。”
常守的眼神露出了一些动摇,“您在怀疑是须乡先生。”
“他确实知道有这本笔记本的存在,甚至他把内容也说了出来,这是让我觉得非常奇怪的事情。”
“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呢?”
狡噛有一些犹豫,即使说出了最后他的话中还带着犹豫的意味。
“是关于那名被害者三崎亮太。”
“结合三崎本人的经历而言,我认为里面描述的东西和他的经历实在类似。”
“上面写了什么呢?”常守仔细思考了一下,随后问的,“如果写了某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的话,比如说导致他被杀害的原因?”
“大概是这样子,我不太了解细节,最终的结果只有拿到笔记本的那个人才知道,可是现在须乡他没有打算告诉我其他事。”
“须乡先生的话,他一直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如果这样提的话,那应该是有很特别的原因。”
而且,须乡选择跟踪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首先可以排除的是关于槙岛,第2个如果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在怀疑自己,那以他以往的风格应该会向自己挑明才对。
“我想也是。”
常守好像还打算说什么,但是她却没有选择说出来。
狡噛继续下楼,买了一杯咖啡之后,驱车前往家中,一开门,就见到了散着头发的槙岛。
“是你啊。”
“是我啊,那又怎么样呢?”狡噛甚至有些厌恶地看着他,对他来说,这样的厌恶其实对对方来说肯定说不上是反感的。
“正好你回来了,关于三崎死亡的那个海滩,你之前说过了,所以我特地进行了调查,周围有一家关掉的餐厅叫猛浪,誓汤的话,根据录像确实出现在那个角落。”
“我想,下午就可以直接过去。”
“还真快啊,你该不会是用我的电脑进行搜索的吧。”
“当然不是……这个嘛,西比拉给我配置了一套联网的数据库,可以联网到整个日本的电子管家。”
这一点没有出乎狡噛的意料,只是他没有想到槙岛的速度会那么快。
“对于一个还在进行自己生命倒计时的男子来说,我给出这样的速度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那确实是针对你的倒计时,可是,在这几天里我并没有感觉其他的不对劲。”
“我们不确定我的身体在之后是否会一下子崩垮,所以这需要尽快,而且,关于倒计时的具体内容,我们也需要了解清楚。”
“我想,我们都不应该轻视这件事情。”
狡噛不知道说什么才比较好,他感觉不到生命的流逝,然而生命流逝的警示一直摆在眼前。
“切入正题,这家店已经建了大概有28年,曾经是一个专门卖泳衣,给他人提供天然食品的店铺,然而因为日本的改变,经营不善,从6年前一直倒闭了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人打算继续租下这间店铺。
“你一直在说这间店铺,也就是说这间店铺和誓汤有一定关系了。”
“我想说的有一点,我入侵的电子管家是这家店主的电子管家,他为什么有这一段关于誓汤抚子的记录的影像,这一点是十分值得怀疑的,之前从你的电脑调取了警方的录像,录像里确实存在着誓汤的影子,可是有一点奇怪的是,这个影子,经过图片处理软件我发现,影子在多帧的处理下,在一些帧数里面,她的影子是没有的。”
“那说明什么呢,该不会是你认为他的影子已经变成鬼魂了吧。”狡噛放弃了争辩。
“不,正好说明这个画面是经过处理的,应该是有人故意让你看到他的样子,而正好,我也调查了一下这个店主的电子管家。”
“店主目前还在经营其他的店铺,不常使用电子管家,甚至在家中其他的电子设备他也不经常使用,可是在监视器里却出现了这个画面,有一个巧合是,通过调取出来的监视器数据正是那家店门口的监视器数据。”
“也就是说,非常有可能是别人利用了他的监视器进行伪装,这个画面也是他故意让你看到的,这样的伪装需要电脑处理,如果是店主的话很有可能不是他做的。”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狡噛舔了舔干燥嘴唇,“我认为可以先不用管这些,我知道这个画面是很有可能伪造的,我认为我们与其顾虑这些,不如先考虑清楚为什么要如此伪造。”
“他让我以为,誓汤就在那个地方,让我误以为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吗?我认为不是这样,如果要让誓汤成为犯罪嫌疑人的话,那完全可以进行更进一步的画面上的伪装,只是一个小角落的话,你觉得你会想到什么?”
“之前你也说过了,你会联想到案件的相关人就是誓汤抚子。”
“对,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用处,你不觉得他的伪装太无力了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如果要伪装的话为何不伪装地彻底一些,何必要使用这样子不上不下的手段。”
“同时,这段录像警方也没有发现问题,他想让我们注意到这个现象,联想到誓汤。”
“可是光联想又能代表什么呢?”槙岛直接表达出疑惑。
“誓汤本身不在那里,这是条件之一。”
“条件之二是,画面是伪装的。”
“条件之三是,要让除了我之外的人,也就是认识他的人联想到她,联想到他的人会默默地观察,不行动。”
“也就是说对方就是想让我们看着,知道他在那里。”
“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个备用的手段。”
梦的实体 38
“等一下。”狡噛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不要关联到其他无辜的人。”
槙岛久久地看着他,之后他低声说,“你是怎么想的呢?我知道你的原则是这样,可是有没有仔细想过,他还是很可疑的。”
“我知道,我不会漏掉他,只是这么做不符合我的原则。”
槙岛叹了口气,“我也想到会这样子……但是你还是可以作出其他选择的。”
“比如说,另外一名监视官,如何?”
“你的意思是伊格纳托夫?”
“我的意思正是他,他和慎导灼的关系应该不错才对。”
“不,不能是他,因为他曾经帮过我一个忙。”
“哎呀呀,你还真是有原则的人,这样子的话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狡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会显得更合理,他不得不...
“等一下。”狡噛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不要关联到其他无辜的人。”
槙岛久久地看着他,之后他低声说,“你是怎么想的呢?我知道你的原则是这样,可是有没有仔细想过,他还是很可疑的。”
“我知道,我不会漏掉他,只是这么做不符合我的原则。”
槙岛叹了口气,“我也想到会这样子……但是你还是可以作出其他选择的。”
“比如说,另外一名监视官,如何?”
“你的意思是伊格纳托夫?”
“我的意思正是他,他和慎导灼的关系应该不错才对。”
“不,不能是他,因为他曾经帮过我一个忙。”
“哎呀呀,你还真是有原则的人,这样子的话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狡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会显得更合理,他不得不同意对方的想法,只是作为情谊礼节,他始终接受不了这种做法,伊格纳托夫曾经救过他,即使他之前做过错误的事情也好,但是已经过去,而另外一名监视官则是什么都没有做。
“这样看来,找你的话是什么也做不了。”
“不管他们如何,我最后还是会观察一阵子的。”
“你一直在观察,狡噛,可是你的观察毫无用处,因为你没有仔细的看,没有发现细节所以说不上是观察。”
“不要用这套推理小说的论断对我解释,你也不是哲瑞雷恩。”
“你不也是一样吗,发现敕使河原和恋看见的事情还向我隐藏。”
槙岛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可惜啊,我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看都不看就知道对方在说谎了。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那名学生最后会选择在厚生省工作。”
“分析官的职位,在我的印象里,色相正常的人担任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不过我想这不是什么死规定,这个时代下,有不同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槙岛坐到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东西。
“除了这个案件之外,我还发现了其他的事情。”
“有人在那个区域里看到了誓汤抚子的影子,那时候摄像头拍到她的时候,正好是背面,但是我认出来了。”
这件事狡噛还没有对其他人说,他会在考虑之后酌情断定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槙岛是无关的人士,所以告诉他这并不会造成很大影响。
同时,他也认为他没有目的这样做。
“周围都人迹稀少没有错,那是一个靠海的地方,海边有许多店铺,距离那个海岸大概有300米左右,她是在一群人聚集的店铺那里出现的。”
“这不免会让我把这件事和关于她做的实验联系在一起。”
“那么,你在怀疑她?虽然就我来说这种怀疑未免太廉价了一些。”
“我不会谁都怀疑一遍,但是比较大的可能性是,她是关系人之一,誓汤之前还跟我提到一个男子,似乎是她的青梅竹马。”
“那名男子叫剑拓真,前几年他还是执行官之一,然而在一次暗杀任务中他意外死亡。”
“在那以后,誓汤开展了她的那些研究,她到底要做一些什么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比较清楚的是他确实打算把多种类型的生物融合在一起,而这个包不包括人类那是另外一回事。”
“变成尸体的人类可以和她的研究有什么相关呢。”
“如果和那个世界有关联牵扯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如果西比拉有什么目的的话,而她去协助这个系统会如何呢?”
“我怀疑的依据是,誓汤之前确实做过和尸体有关的研究。”
“这么说的话,我们得到了几个可疑的人物,那些人物分别是慎导灼或者是敕使河原歌恋以及誓汤抚子,他们之间存在着哪种关系,或者是完全没有关系,这个是需要知道的问题。”
槙岛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不过里面的人物也确实和他没有相关,然而狡噛并不一样,一旦和他们沾上关系的话,自己也一定会有不同的倾向性,对于这件事情,他已经不能完全冷静地看待了,这是一个不利的地方。
第二天的早上,狡噛再次来到之前的那个办公室,室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尸体也没有,他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无非是寻找关于誓汤抚子的资料,他记得过去也是在这个地方知道关于她过去的事,那时候之所以认识她,还是关于那名执行官死亡的事件,也就是她的青梅竹马剑拓真的死亡。
剑拓真之所以会死亡,不仅仅是暗杀行为那么简单,这是一次必须会以死亡结束的暗杀行动,但是剑没有被告知这件事情,刺杀的目标不是其他人,正是誓汤抚子,或许他早就发现他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死,再见到他的那时候他说不定就知道了结果,因为没有哪个组织会派过去认识的人去做这种事情。
只能是组织有意为之。剑拓真没有选择杀死誓汤抚子,而是被当时的自己所射杀了,所以他很清楚当时的状况是如何的,杀死他必然不是狡噛的本意,杀死任何人也都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他总是为此而受折磨,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他必须要回到国外。
回到这个词在现在已经不适用与这个事实了吧,他现在应该待在日本,也只能待在日本,在解决完这次事件之前。
那次的案件,并非是厚生省的指示,而是外务省的,那次他被迫参加一次没有目标的暗杀活动,那时候,他被迫监视誓汤抚子,却遇到了和槙岛一模一样的男性,见特征被指示要杀死誓汤抚子,这样子的安排,不免让人怀疑是厚生省和外务省的对弈。
“上面有指示,必须保护当时的两个人。”当时的上司如此对他说,她的语气让狡噛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么做的必要,也让他怀疑是否应该完成这次的暗杀活动。
但是他最后仍然是这么做了,最后剑拓真的确打算用主宰者射杀另外一名男子,而不是誓汤抚子,在注意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狡噛的直觉让他选择射杀了剑拓真,在这之前,他不止杀死过一人,只要沾过一人的血,并对此感到麻痹,就会沾到无数个人的血。
他是通过这件事情认识剑拓真的,也是通过这件事情认识誓汤抚子的,按誓汤的立场来说,她应该不会协助西比拉系统才对,可是这也不是能百分百确定的事情,只能往这个方面想了。
他打开电脑,搜索对方的名字,资料如他所料大多数被隐藏了,剩下的只有0902和0909这两个文件夹,它分别点开这两个文件夹。
里面仅仅只有五张图片,一张是誓汤抚子的照片,上面写着名字是誓汤抚子的罗马音,另外4张是关于那种白色物质的照片,照片里的白色物质和狡噛之前所见到的他将那称为丧尸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
而照片内,附有的是其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词汇,上面的单词是英文“记忆”的意思,这个记忆,指的是这种物体的名字吗?
狡噛看着这段文字,不知道从哪里有了睡意,他不小心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之间,他仿佛听到了谁的声音,那个声音是一段女声,似乎誓汤抚子的声音,这个女生反复地在说一句话。
我不是真实的……不是真实的……
如果你看见了这段资料,请找到我。
之后他就完全都睡着了。
而梦境里什么也没有。
时间指向12点,办公室周围响起了下班的铃声,狡噛这才被吵醒起来,他起来的一下子只想马上翻看资料,当时的页面已经失效,他刷新了该页面,而在当他搜索誓汤抚子的页面的时候,整个页面就好像被抹去了一样,甚至连显示错误的文字都没有,他以前是记得的,这个系统如果资料查询不到高级资料的时候就会显示错误,而不是显示的搜查内容为空,除非是公安局再将这个电脑的系统更新了,要不然是不会存在这样的失误才对。
狡噛感到一阵凉意,他发现自己的手上起了鸡皮疙瘩,他知道刚才那段话对他来说的冲击实在太过大了,之前他已经碰到过除开同样情况的怪事,比如说自己在车祸现场所见到的关于槙岛的所谓灵魂,又比如说见到这种类似于尸体一样的白色物质,还有槙岛所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敕使河原巧发的文章。
他不明白他身边怎么尽是碰到这些怪事,但是他也无力阻挡这种事情的发生,如果真的存在那个世界的话,他是否需要传达一些内容呢。
类似誓汤的女子说的请找到我是什么意思,是要找到关于视频里的那个像他一样的女子的身影吗,不过……在这样没有线索的状态,也只能这么做了吧。
誓汤抚子,现在是否还处于安全的环境下呢,如果她是被别人威胁做一些非法的研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梦的实体 37
“如果是已经爱抽烟到这种程度,牙齿也已经出现了污垢,应该忍不住才对。”
“我也是这样想的。”狡噛附和道。
“凶手选了三崎,选不选还另外说,三崎是老烟枪是我第1次才知道的,在场完全没有看到他吸烟的样子,再加上他已经是少年的状态。”
“那也许存在着一种可能性。”槙岛回答。“尸体也许不是三崎。”
“可那和三崎一模一样。”
“据我所知,三崎没有子女和其他亲戚。”
“嗯,这一点我知道。”
“你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这个嘛……表面上是难以看出的,所以我用你的设备查了资料。”
慎也反感地看了槙岛一眼,槙岛就好像当他的反应完全不存在一样。
“毕竟,我完全没有其他途径啊。”之后,对...
“如果是已经爱抽烟到这种程度,牙齿也已经出现了污垢,应该忍不住才对。”
“我也是这样想的。”狡噛附和道。
“凶手选了三崎,选不选还另外说,三崎是老烟枪是我第1次才知道的,在场完全没有看到他吸烟的样子,再加上他已经是少年的状态。”
“那也许存在着一种可能性。”槙岛回答。“尸体也许不是三崎。”
“可那和三崎一模一样。”
“据我所知,三崎没有子女和其他亲戚。”
“嗯,这一点我知道。”
“你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这个嘛……表面上是难以看出的,所以我用你的设备查了资料。”
慎也反感地看了槙岛一眼,槙岛就好像当他的反应完全不存在一样。
“毕竟,我完全没有其他途径啊。”之后,对方打算转移话题。
“据我所知,三崎之前在一家超市当店长,之后他持续了工作,我可以猜测他也许为了敕使河原巧的案件而展开计划。”
“三崎就好像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失踪了,如果三崎真的这么做了的话也是有不小可能的,我有这样的直觉。”
“那就希望你这种直觉能准一点吧。”
狡噛心里设想了几种可能性。
“还有他的邻居呢,他的邻居总不会认错三崎才对,他总不可能这几天都见了一名少年,那时候你们初试的照片应该是和我们见到他的那副模样差不多的照片才对。”
“话说回来,那个地方还真是荒凉。”
“三崎选择住在这种地方,应该也是他的收入有限的缘故。”
“说起来,你是否再见到那名邻居,狡噛?”
“后面他参与了调查,审讯他的是搜查一课的人,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状况。”
“邻居是可以怀疑的,须乡也是可以怀疑的,那这样子这个案件恐怕是没法继续下去了。”
“我当然在情感上是信任他的,这一点没错,即使我的情感会影响我的判断这也是极为正常的,可是,须乡的坦诚让我觉得我的怀疑有一些不合适。”
“或许是他故意为之。”
“或许是。但是我会相信他,这一点我和你不一样,我对他还算是熟悉的。
狡噛甚至想把须乡说的话吐露出来,但是恐怕他在这一点上还是难以做到。
“我再说一下现场的状况,尸体是在废弃区划的海边,4周内没有任何太多的行人,至于他是被谁发现的,这还是伊格纳托夫监视官看到的。”
槙岛慢慢地听他的叙述。
“那名监视官,自从那一天见过我以后,不知道为何去到了那处地方,然后发现了尸体。”
“这很巧。”
“伊格纳托夫监视官应该对他的好友极为上心才对,这时候恐怕顾不上别的事情,而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到这么远的地方,我算了一下那个地方的距离离他家中有25千米,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关头去到那么远的地方,我只能说他去那里是另有目的。”
“另外,慎导灼监视官确实是后脑被击打,但是和其他这个时期被害者之外有不同的特质,他受的伤不算太严重,从力道上看恐怕还没到濒临死亡的关头。”
“而其他几名被害者,不止被击打致死,而同时也变成了白色的尸体。”
“少年三崎,我只能这样称呼那名尸体了,尸体的状况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无法确定出三崎之前的尸体中的物质到底是什么。”
“我认为在这个案件中,尸体为何会变成这样子的恐怕和凶手能产生不小的关联。”
“凶手为何要制造出这种状态,是否是他在宣誓着什么东西,或者他没打算做任何暗示,他只是必须要这么做,究竟如何,恐怕我们都不得而知。”
“关于慎导灼监视官,他没有被击打导致死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在慎导监视官被击打的时候,他是在办公室内,如果击打后脑的话那必须是要在对方没有注意的情况下。”
“据我所知,慎导监视官那时候坐在一系的办公室靠门的那一边,在靠门的那一边,为什么偏偏会是击打后脑勺呢,我认为我们可以仔细想想这个问题。”
“你认为凶手是认识的人吗,如果是靠门的话,没有看到对方这是很难的事情。”
“没错。慎导监视官在那一天下午4时13分选择了加班,大楼里没有太多人,如果这个时候要通过多隆的话,得付出一番比较大的力气,除非对方擅长电脑。”
狡噛看了槙岛一眼。
“而在当天,没有任何来访者的记录,监控录像也没有,下面的多隆回答我说,在12点以前,由于是非工作时段,1楼没有任何人的来访。”
“如果是之前在办公室加班的人呢?你说他是在4点的时候加班,12点以前完全没有别人的踪影吗?”
“这个的话,有几个人,第一个是二课的御崎莲,第2个是山本宗,第3个则是你之前熟悉的那名学生,敕使河原和恋,第4名只是程序设计师内田弦(?。”
“至于其他在宿舍休息的监视官和搜查官那就另外说了,据我所知,他们都没有经过慎导监视官所在的那个办公室。”
“他在的办公室和别人的不一样,他到底在调查着什么?”
“我不清楚。”狡噛摇摇头,“但是和西比拉系统相关的事情并非不可能,而且……”
“而且他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狡噛选择了沉默。
“果然没有错……如果这样子的话,恐怕就说得通了。”
“我认为敕使河原和恋和他有某种关系,我不确定是什么关系,那名女学生曾经在上课的时候问过我一个问题。”槙岛的记忆回到以前,在樱霜学院的时候。
那时候他在角落里整理着需要的画材,和恋此时就站在他的身后。
“老师……”她带着点颤抖的声音说,声音有些沙哑,上气不接下气,她必然是跑了很长一段路才过来。
“我在学校里见到了大久保。”
那是已经死去的人的姓氏……是王陵璃华子处理的尸体,尸体已经被警方发现,出现这种事情的概率应该很少才对。
他觉得概率出现的少的原因是,他也曾碰见过这类低概率的事件。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呢?”槙岛明知故问,他知道对方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必要的装作迟钝还是需要的。
“就在那片草丛里,我见到……她是蓝色的。”
“蓝色的人吗?”槙岛走近她。
“嗯,是的,我从教室下楼的,经过那片树丛的时候,见到了那个。”
少女已经用那个来形容这种现象。
“它具体是什么样的?”
“就像幽灵一样的,蓝色透明的,像雾气一样的东西,她的身边都是蓝色的光。”她咬了一下手指,“那个地方很暗,但是蓝色的光还是很明亮,那束光似乎是从它本身发出来的。”
“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现在尸体是在警方那边啊。”
“所以……槙岛老师,有一个很明显的地方,就是……”少女的膝盖已经开始颤抖。
“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是幽灵呢?”少女如此问道。
“这个的话……”槙岛犹豫住了,一想到他过去自己所见到的东西,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你能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这个的话,我带您去吧。”
槙岛和少女一同来到原来的那处地方,结果并不让人意外,槙岛什么都没有见到。
“你看,就在这里。”少女指着空气说道。
“我什么都没有见到啊,敕使河原同学。”
少女久久地看了槙岛一眼,一开始她瞪大了眼睛,慢慢地她的表情变成了惊恐,泪水不知不觉的从他的眼睛落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还是……”
槙岛依旧感到疑惑,他什么也没有见到但是对方却似乎看到了某种东西。
“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槙岛看她的眼睛。
少女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对方在看他一样,她捂住嘴巴,之后又松开,“我想……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之后,少女再没有单独找过槙岛,当然,在短时间内他也离开了那个学校。
“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如果你要判断的话,我想存在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本人有看到那种东西的样子。”
“这个,如果要说的话也得有足够的依据吧。”
“这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完全不听我说的话。”
“我开玩笑的。”狡噛翻了个白眼。
“她形容的很具体,蓝色的幽灵,那样的话明显就和我们之前在森林里面见到的敕使河原巧类似。”
“确实如此……我认为你有必要去问一下她。”
“可是这样莫名的去问他总会有一些突兀。”
“那我们可以试一下,利用慎导监视官。”
狡噛感到不解,他不喜欢利用别人,他会如何回绝槙岛?
门孔请小心窥视 55
“嗯……你都想了解些什么呢?我恐怕能给你的信息没有多少。”女子应该没有尽快结束这个谈话的打算。
“那名叫狡噛的人,和我有没有一些不同呢,比方说他会显得年纪比我大一些?”
“这个嘛……相貌倒是看不太出来,只不过,他的态度要礼貌很多。”
“嗯……我并不觉得你没有礼貌,只是说那个男子,措辞方面要比你谨慎很多。”
狡噛靠在沙发上,“他全程用的都是敬语,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于一般陌生人来说,可是我发现这个男子有一些没有必要的地方他也会说敬语。”
“有的时候啊真是觉得他不太像真人。”
“不太像真人……”
“当然肯定不是什么科幻小说里的机器人之类的,只是说距离感很强,他没有跟我说过太多的话,...
“嗯……你都想了解些什么呢?我恐怕能给你的信息没有多少。”女子应该没有尽快结束这个谈话的打算。
“那名叫狡噛的人,和我有没有一些不同呢,比方说他会显得年纪比我大一些?”
“这个嘛……相貌倒是看不太出来,只不过,他的态度要礼貌很多。”
“嗯……我并不觉得你没有礼貌,只是说那个男子,措辞方面要比你谨慎很多。”
狡噛靠在沙发上,“他全程用的都是敬语,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于一般陌生人来说,可是我发现这个男子有一些没有必要的地方他也会说敬语。”
“有的时候啊真是觉得他不太像真人。”
“不太像真人……”
“当然肯定不是什么科幻小说里的机器人之类的,只是说距离感很强,他没有跟我说过太多的话,也没有聊天。”
“那时候,我曾经是樱霜学院的学生。”
“那个名气还不算小的学校,我家庭出身不好,能来这个学校我已经很感激了。”
“嗯。”狡噛点点头,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在这个时候再多说一些东西,“那么,你是在案发现场见到那名侦探吗?”
“那个时候吗……我需要想一下。”
“那个时候在我考完试的时候听说附近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死者好像叫槙原节子。”
“是一位名气不小的画家,我还挺喜欢她的画,没想到她会以这种那么狼狈的原因而死亡。”
“同时在学校内的一间宿舍里,还发现了狡噛慎也的尸体,这种姓氏并不多见,我不清楚对方死了多久。”
“只记得后面有一个银色头发的青年,他自称是狡噛慎也。”
“既然是学校的教师,那您认识柴田幸盛吗?”
女子点点头。
“那名青年是否和柴田幸盛长得一模一样呢。”
“怎么会呢。”女子笑笑说,她喝了一大杯果汁。
“柴田老师的头发是棕色的,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留银色头发的时候。”
“你可以形容一下你见到那名叫柴田的人的长相吗?”
“我想想看……他的头发是棕色的,眼睛也是一般的棕色,说起来,还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特征……但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那就和槙岛差得有一些远了。
“冒昧的问一下,你的这个职位是兼职吗?”
“兼职啊……算是吧,我只在那里呆了一个学期,之后就离开了那所学院。”
“那时候狡噛慎也那死亡在学校里面造成了很大的轰动呢,毕竟,这所学校在之前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当时还存在着一种说法,这个学校会不会出现新的杀人魔呢?”
“不过,最后幸运的是,没有出现这种所谓的杀人。”
“嗯,除了这个之外,我还想问你一个名字。”
“请说。”
狡噛感到有一些拘谨,但是他想对方应该是不会回避这类问题的人才对,以他的直觉来说。
“除了我之前提到的柴田,你有没有认识一个叫槙岛圣护的人。”
女子迟疑了一下,她的双眼盯着狡噛,饮料也推到另外一边,“你认识他吗?”
“看来你是认识的样子。”
“是的,我一直听说过这名叫槙岛的学生,他在这个案件发生的三天以后就死亡了。”
“既然没有出现杀人魔的话,那他是不是自杀呢?”
女子有些忍不住哽咽,狡噛能看到她眼中的难过,“他确实是自杀。”
“那时候我在这个学校里担任教师,对这个学生印象非常深刻,他的反应很快,总是能很快的回答我的问题,是一个聪明人,他自杀的话,我完全想不到关于他自杀的理由。”
“也不是说完全想不到,只是说套起来的话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在那之后,槙岛圣护选择了自杀,这个说法和自己在餐厅见到的他的说法是有遗漏的地方的。
“这么说的话,你认识的这个叫槙岛圣护的人,发色应该不是银色对吧。”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在教师们的闲聊中,他是一个不错的学生,我也只知道这些了。”
女子的表情露出迟疑,“冒昧问一下,您是在调查关于这个学院里的案件吗?”
狡噛犹豫要不要隐瞒这件事,他刚打算开口,对方就止住了他想说的话。
“你说这件事情也不要紧的,毕竟事关一个案件,我也不能问太多对吧。”
这名女子看起来是循规蹈矩的类型,但奇怪的是,狡噛还是感觉到对方有一丝神经质的气息,是因为她的表情吗?
“其实,关于槙岛的事,还是柴田告诉我的。”
“那名老师经常在你面前提起对方?”
“嗯,是的……其实在那段时间我对那名同僚颇有好感,所以他提的事情我都会听。”
“那他和槙岛有没有进一步的接触?关于狡噛的事也可以,任何您能回忆起来的都可以说一下。”
“我的话……由于不是他们班的教师,所以具体的内容我也说不出来,但是在案件当天,我似乎见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柴田那一天不在。”
“不过……我想他应该不是凶手才对。”女子喝了一口水,“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狡噛凑近了一些,“我想知道在那一天柴田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实在不想提起这种事情。”女子的态度表露出明显的拒绝。
女子咳嗽了一下,“那一天是考试的日子,他没有必要参加监考。”
“他没有请假的必要,因为那一天他根本就不用上班。”
“不过,你怀疑他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场的其他人也有怀疑过他。”
“那个人?是谁呢?”
“那个人也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和您同姓氏的刑警。”
女子仔细瞧了瞧他,“不过,你毕竟还不是他,因为那个刑警那时候的年龄跟你差不多的。”
“那时候我觉得他只有20多岁。”
“真是巧合。”
“不过,我现在还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周边居然有两个同名的人,加上你的话就三个了。”
“这样巧合的状况让我怀疑了很多东西。”女子的眼神放空,“我一直觉得我在那个学院里面经历的事情不是真实的。”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呢?”
“只是感觉罢了,事实证明我还是经历了那段故事,只不过,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那么,我说完了我的事情,接下来我也想说说您的事情。”
“我一直在找这个人。”女子指着狡噛,“就是和您一模一样的这个男子。”
“至于我想找他的理由嘛。”女子的视线转向桌角,“他那时候,帮过我一个忙。”
“那时候,学院里面的一个学生差点遇上事故,那时候,我想想看……”
“是被一辆车撞倒了,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那辆车选择了逃逸,学生血流不止,是这名男子经过那里,送他去的医院,他垫付了医疗费,那笔医疗费本来是应该我出的。”
“您出的?这名学生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我亲戚家的一个孩子,他来这所学校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我还是要负起责任。”
“我想,你应该能知道些什么才对。”
“是关系非常密切的亲戚吗?”狡噛问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一些失言。
“刚才这么问实在是冒昧了。”
“不会。”女子摇摇头,“是亲戚没错,至于关系嘛,这是我死去姐姐的孩子,所以我格外照顾他,他也和我一起住。”
“原来是这样。”
“那一天我记得没什么特别的,要说下雨的话,只有在下午的时候才下雨。”
“那辆车的主人也许是在下雨的时候才被挡住视线差一点撞上大久保苇歌了吧。”
狡噛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听着对方说。
“柴田老师是和我关系不错的熟人,这样说可能有一些自以为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但至少我对他很上心。”
“在他离职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他也不是喜欢留电话号码的人。”
“有一个疑点,我很想说出来。”狡噛把手掌张开,做出要问问题的架势。
“既然您跟他关系那么好,他没有留下号码也不太应该呀。”
“不,他之前也说过他不会在其他任教的学院里面留下号码。”
“而且……您都没有见过他上课的样子吗?既然柴田对这名学生极为上心,这名学生,您应该见过才对。”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隐藏还是要怎么样,我确实没有见过那名学生,也许您不想认为这是事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就是我所见到的了。”
“那一天的细节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要说异样的状态,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异样的……”
“我了解了。”
“十分感谢您特意抽空过来听我的唠叨。”
“不,不会……让我想起过去的事情也不是不好的,毕竟我还是很怀念那段时间的。”
“那个学院是我任教时间最长的地方。”
门孔请小心窥视 54
他不清楚该怎么做比较好,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他实在是毫无办法,他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
他看向窗户下的行人,心中莫名其妙的洋溢出孤寂之感。
他出神地想别的事情的时候,滕已经回到事务所中,狡噛认为此时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他转过头,在滕秀星的眼里,他并非和以前有着非常大程度的不同。
“滕,其实我想……”
“小狡,你该不会是想……”
“事务所已经营业了好长一段时间,在上一次的案件转到了不小的一笔,我认为我们休息一段时间问题倒不大。”
“这个倒是没问题,可是时间越久的话你还愿意继续在事务所待下去吗?”
狡噛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我想休息了一阵时间后,我可以去接一些新的案子...
他不清楚该怎么做比较好,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他实在是毫无办法,他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
他看向窗户下的行人,心中莫名其妙的洋溢出孤寂之感。
他出神地想别的事情的时候,滕已经回到事务所中,狡噛认为此时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他转过头,在滕秀星的眼里,他并非和以前有着非常大程度的不同。
“滕,其实我想……”
“小狡,你该不会是想……”
“事务所已经营业了好长一段时间,在上一次的案件转到了不小的一笔,我认为我们休息一段时间问题倒不大。”
“这个倒是没问题,可是时间越久的话你还愿意继续在事务所待下去吗?”
狡噛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我想休息了一阵时间后,我可以去接一些新的案子。”
“别这么丧气嘛,小狡,你看起来比之前的打击还大呢?”
狡噛没有认真回应对方,“就是碰到了一些事情,我这边也很难说清楚。”
“好吧,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旅行的话我也可以奉陪。”
对方皱皱眉,“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这段时间我打算在家里面休息。”
“而不是在事务所。”
狡噛的老家在神奈川,离这里有不小的距离,至少需要1个小时的车程,“总之,这段时间,薪资照常,如果有人找你委托新案件的话你可以记下来到时候我回来的时候再继续接。”
他说了错误的话,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对方八成会去委托其他侦探而不是去找狡噛慎也了吧。
“没问题,尽管包在我身上吧。”
“只是我在想……你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而不只是maki桑的。”
“什么时候你关于刑警的直觉也这么敏锐了呢,这一点,我该称为侦探的直觉吧。”狡噛笑了笑,时间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此时仍然是冬季,狡噛肩上背了一个大型的行李包,他的眼前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些人群都没有注意到他这一个人,反过来说他当时比较喜欢不被人注意的感觉。
他坐上了通往家中的列车,周围的人都各自在做自己的事情,狡噛也在想方设法找一些合适的事情来做,比方说看一本小说……
他随手从自己的袋子里面拿出一本埃勒里奎因的推理小说,在看的过程中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再次醒来那时候列车已经到站,乘务员提醒他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他难得睡得这么舒服,可以说这是在他这段时间内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下了车到神奈川的时候樱花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想要开放的势头。
而在这棵樱花树下,他恍然间又好像看到了过去的那个幽灵,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揉了一遍,哎呀,眼前又只剩下樱花了。
他的后背被别人拍了一下,老实说,这个时候如果对方要找他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毕竟自己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但是不是槙岛圣护……他本来以为对方应该会一直缠着他才对,可是却没有想到一下子一切都不在了,这让他觉得实在是有违和感。
“那个……你是狡噛慎也吗?”一名有着短褐色头发的少年看向他。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呢?”狡噛并不觉得这名少年有什么让人熟悉的感觉。
“那就没错了,之前学院那件事情你还是记得的吧。”
“学院?什么学院呢?”
“当然是樱霜学院了。”
这个名字在那位槙岛口中听过,会是单纯的巧合吗?
“我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么事情,如果要进一步聊的话我是不会奉陪的。”
“那我就直接说好了,你之前是见到了槙岛圣护没有错,他是否告诉了你一些细节,比如说关于跨越时空之类的。”
“如果他有告诉你这样的事情,你不用疑虑,那件事情很有可能会成真。”
“你这样子说显得更可疑了吧。”狡噛快速地走着,男子边说边跟上他的脚步。
“你来找我除了问问题,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吧,毕竟这类事情你自己确认就可以了,不是吗?”
“不,其实没什么,我确实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情而过来的。”男子淡淡一笑,他的嘴唇笑起来的弧度特别明显,狡噛清楚地记得。
或少年的目的,只是为了见到自己,狡噛这样想,当然他不会说出来。
“关于槙岛圣护,你都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呢?我觉得你应该对他没有兴趣才对。”男子和狡噛并排走了起来。
“我相信你已经和他见过了一面,也许并不止一次,我对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一个时空的跨越者,可是这样的时空跨越不免对我们来说有点多余。”
狡噛侧过脸来看他,“你真的知道这件事情。”
“难道你以为我说的东西都是假的吗?”
“我实在没有这种想象力,把这种科幻小说的内容放到现实中来,这件事情还是对方对我说的时候,我才了解到。”
“我觉得我能做一些什么,可老实说现在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勇气。”
“我想说,或许不是勇气的问题……是以你的能力根本无法做到这件事情,如果你要去进行时空跳跃的话,会面临很大的风险。”
“你想阻止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男子欲言又止。
“好吧,无论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我都没有其他的想法,我想把这些事情放在一边。”
“我只是为了确认这一点。”男子轻声说,“就是,狡噛慎也不会通过死亡改变他的现实。”
“你还挺坦率的嘛,我还有事情,就此别过。”
男子消失在狡噛的视线中,就好像狡噛错过了过去的亡灵,现在周围还是晴空一片,正是赏樱的好时机,周围人来人往,狡噛感到说不出的奇怪。
事情就应该暂时告一段落,或者完全结束掉,不管是槙岛圣护,或者是另外一个自己。
他踏出火车站,就在马路中间,一辆汽车从他旁边飞驰而过,而在一辆即将穿过的时候,汽车完全没有拦截的趋势,狡噛下意识地察觉到这辆车是冲他而来的。
他一下子也没有想那么多,汽车向他直冲而来的状况下,他凭着对身体上的本能的控制,一下子躲开了这辆车。
他摔倒在了地上,远远望去那辆车,车牌号他并不是很清楚,车型的话一下子也难以分辨。
周围的行人都看过来,狡噛意识到发生的事情并不算轻微,然而他不打算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之后他当做是没事人那样,为难地从柏油马路上站起来。
“那个,你没事吧?”一名身着洋装,有着栗色卷发的女子向他问道。
行人之间的询问并不新奇,狡噛看向女子棕色的眼睛,“不,我没事,请问你有看到刚才那辆车的车牌号码吗?”
“哦,我确实看到了。”
对方的回答让狡噛感到意外,“车牌号码是品川267,刚才那辆车开得是格外凶猛啊。”
“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子的状况下你还躲得了。”
狡噛没有选择过度反应,而是反过来对她说道:“你的记忆力很强呢。”
“嗯。”女子毫不意外,“我确实记忆力比起常人来说要强一些,以前很多人这么说过。”
“你是本地人吗?”女子的声音干脆利落,吐字很清晰。
“是啊,我从东京过来,但这是我的故乡。”
“原来是这样。”女子点点头,“我是我刚来到这里工作,还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
“是吗。”
“之前我也在东京工作,不过最近调任到神奈川了。”
“那这么说我们两个还挺像的。”狡噛的笑容显得一点也不勉强。
“我好像见过你,似乎是在新闻报道上,你该不会是叫狡噛吧?”
“对,我是狡噛慎也,你之所以在报道上看到我也许是因为我作为侦探经常在案发现场的缘故。”
“我就说呢,我应该不会记错才对,那时候我关注了那起案件,关于樱霜学院有人死亡的这件事。”
“我还记得那名死者应该也叫做狡噛,那时候我更奇怪的是当场的侦探居然也叫这个名字,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是说有侦探也叫这个名字吗?”狡噛再问了一遍。
“是的,嗯不过,再见到你,你好像完全没变,我应该没有记错。”女子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样的案件呢?因为车祸,我丧失了几年前的记忆,如果你能帮助我找到答案那就太好了。”狡噛的声音变得急促又兴奋。
女子反而有一些不知所措,“嗯,那好吧。”
“因为是周末,如果你想要和我聊聊这件事情的话那方不方便到其他地方谈呢?”
“哦,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女子看起来有点困扰,最后她还是答应了狡噛。
门孔请小心窥视 53
“实在是好久没见了。”男子的脸色阴沉,仿佛刚经历了一场不幸,“希望我回来的是时候。”
狡噛把这种态度认作是自以为是,虽然在他过去的认知里,对方并非自以为是的人,可是这种做法让他逐渐感到不满。
“之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这是明知故问……
“槙岛的行为超出了我的料想,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走到要杀死你的这一步,如果他要做的话,那应该是做给我看。”
另外一个狡噛沉下声音,“可是得到的反馈却不尽如人意。”
“他在威胁我,这次他会刺伤你,下一步不知道他会伤害别的什么人。”
“他下一步必然还会做什么。”年龄更小一些的狡噛如此笃定。
“我本来应该和你交换身份的才对,以前我们也这样做过,可是我......
“实在是好久没见了。”男子的脸色阴沉,仿佛刚经历了一场不幸,“希望我回来的是时候。”
狡噛把这种态度认作是自以为是,虽然在他过去的认知里,对方并非自以为是的人,可是这种做法让他逐渐感到不满。
“之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这是明知故问……
“槙岛的行为超出了我的料想,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走到要杀死你的这一步,如果他要做的话,那应该是做给我看。”
另外一个狡噛沉下声音,“可是得到的反馈却不尽如人意。”
“他在威胁我,这次他会刺伤你,下一步不知道他会伤害别的什么人。”
“他下一步必然还会做什么。”年龄更小一些的狡噛如此笃定。
“我本来应该和你交换身份的才对,以前我们也这样做过,可是我这次实在是有事处理不了。”
“难道不是你应该给我的测试吗?”
狡噛看了他一眼,“我虽然打算测试过你,但是现在的你远远不够,狡噛,你大多数情况只是作为我的一个替身而存在,这些事情是对方给你说的没错吧?”
“他说得让人信服,也值得去怀疑。”
男子走近房间里,抚摸着房间里的桌子,“我好久没回到这里去了。”
“是啊,一共6年,自从发生那起案件之后的6年你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之前就预料到对方会找你是不是?”
“不。”狡噛摇摇头,“因为那时候我有别的事情要做,因为西比拉系统……你应该都听说过了。”
“我们无从改变,我无法到未来或者过去,我只能待在这个世界里面。”
“之前槙岛所说的关于那起槙原节子的案件,其中一个关联人就是我。”
“我是柴田幸盛,作为那个审判者。”
“而在这期间,我没有告诉他我就是狡噛慎也。”
“那他是否能发现呢?或许他早就已经发现了。”狡噛感到犹豫。
“那么,你成为裁判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是被槙岛的痕迹推着到这个世界来的。”
“我和你同属一个世界中,我们应该都不会消失掉才对。但是……槙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想之前他应该有跟你说过,对方……至少是那一名槙岛,曾经说过他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中,他说的的确没有错。”
“但是,我也并非想单纯让他消失掉,他的消失实在是毫无必要,当然他的出现是有必要的,世界有多少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他成为凶手,这个世界才能崩溃。”
“你在想什么……狡噛。”
“老实说,我对这样子的世界确实感到厌倦……我可以选择其他的方法这么做,但是这么做会伤害到别人,如果硬要伤害别人的话我只能选择他。”
“也就是说……我之前所见到的那个槙岛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没错吧?”
可恶……他的第一反应是槙岛,如果对方要阻止原来的槙岛的话,这的确不容易,自己之所以采取了这种忽略的方法,那也是因为对方不足以信赖。
可是,当这些一切都变成现实以后,他甚至有一种想逃开的冲动,不满甚至想逃开……
“你这么做必然有你的原因可是这个原因还请你直接告诉我,我不打算拐弯抹角了。”
“我在很久以前就存活在了这个时代,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我在这个时代是很孤独的,即使是做别的事也不足以掩盖这一层无趣。
“杀死槙岛并非我的本意,但是……为了使计划完成我不得不这么做。”
“准确来说,是试图杀死他,但是我并没有成功。”
“我知道他的诡计并打算在他做的途中毁坏这一切,我猜想到另外一个的我也意识到这件事情,可是中途有一个地方出了错,有人在这途中看到了我。”
“是谁?”
“王陵璃华子,我的一名学生,所以我不得不放弃了我的机会,而这所有的计划仍然按对方的原计划进行。”
“我错过了最佳的时。”
“如果你要来到这个时代的话你必须要借助其他的力量不是吗?”狡噛看着他。“之前你应该也听对方说过了,只要重新死一次就会来到另外一个世界,要来到现在的世界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一开始我并非刻意要去寻找什么东西,那时候我做出了一个选择,那时候的我选择了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为我无法把这样沉重的负担放置到其他人身上去。”
“之后我来到了循环的世界中,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而一开始我的世界应该是40年代,也就是说整整过去了20年 ,而在这个时代,我再次见到了对方,我渐渐变得没有想法,甚至连在更久以前的仇恨我都已经忘记了,但是没有想到对方仍然记得,他仍然记得这种感受,他这次刺伤你是为了让我确认这一点。”
“我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不是吗?”狡啮不明白。
“他不是真的爱着你,你要明白这一点,他爱着的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在了。”
“你指的是你自己吗?”
“没错,我丧失了仇恨,也就没有了过多的欲望,虽然我并非故意,但这段时间我都尽量避免不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至少在这个世界里面我爱着的人都存在,他们都还活着。”
“如果被所爱的人包围的话会感受不到仇恨的滋味的。”
“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另外一名狡噛发言了,“不过老实说,我并不完全认为对方是借这个机会来威胁你。”
“也许是我的直觉,我确实没有准确的证据能表明,他也许没有抱着这个愿望。”
“我认为他并非打算毁掉什么,他只是想找到一个合理的结果,他探寻的问题就是如果面对一个对他毫无执着的我,他是否会愿意放弃这样的死亡循环。他想测试自己能否做到。”
“我不能完全确定,他会单纯为了这种结果而采取这样的方式。”
“加上他的本质,是如此不是吗?”
“只要还保有以前的记忆,他还是会这么做的。”狡噛的表情平淡,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哥哥在想着一些什么事。
“那个时候我选择成为了裁判者,是因为我跟他约定好的,约定好的内容则是这个。如果因为我的变化,狡噛仍然选择拯救槙岛,那就是他赢了,如果他放弃对方的话,就是槙岛赢,我们之所以打上这个赌,就是因为我们都希望有一个理由能摆脱这样循环的世界。”
“其实没有记忆的话,怎么循环都无所谓不是吗?”另外一名狡噛有些伤感,他的眼神比起自己而言要诚挚的多。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于循环之后的记忆,这些东西都是对方强加给我的。”
“你是说,槙岛圣护?”
“确实是他,他实在是太过执着于某件事了,这是一个缺点,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如此值得他这样在意我。”
“因为你对他实在毫无感觉所以你才会这么说的,这种感受我是明白的。”对方则反省了自己。
“在他吻我之前我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在吻我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当我发现我的视线慢慢的开始关注他我才发现,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我是对他存在不同的情感的,可那种范围并不大。”
“我拒绝另外一名槙岛的理由,也是由于我的理智,虽然听起来这有点讽刺。”
“很可惜的是,在那次的案件中长相和我一样的人因为这件事情死亡。”
“但我也无能为力,每一次死亡就会到一个不同的时空,而这个时空据我所记忆的是没有重合的。”
“那名槙岛所做的事情就和我以前做的一样,结果会失败,但是他还是会去做。”
“我相信你和我都打算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了,没错吧?”
狡啮没打算回应,但是那也只能这么做了。
“之前的案件也都解决了,我觉得我们需要休息一阵,我想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我没有意见。”他的表情像是在惋惜是什么,但他也绝对不会牺牲现在的日常去帮助一个毫不相识的人。
毫不相识的话,似乎也有些偏颇了。
“你之后还会留在这里吗?”
“我很快就会离开,因为,如果要让滕看到我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我身边的人都没什么事情,除了那个人之外。”
“嗯,我能预想到。”
“这是我的号码。”他用笔在纸上匆匆写下了几个数字,“如果需要联系我可以打这个电话,我总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但我们还可以好好休息一阵。
之后男子轻轻地关上门,向对方道别了之后离开。
狡啮感到困惑,他不知道事情是否会简单结束,他总是能想到槙岛的那张脸,而他对这个人所做的事总是无能为力。
门孔请小心窥视 52
“让我来猜一下,协助槙岛的必定不是和他做对手的我,以及我的哥哥狡噛慎也。”
“藤间幸三郎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后面却什么都没有交代。”
“那就只能指向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柴田,他之前用案件的事威胁过槙岛。”
“也许是吧,也许又是那个管理员,但是是谁并不重要,我说过了。”
“案件最后到底谁是帮凶这并不重要,我需要的只是你来做出一些改变。”
“我不能相信你,一旦相信你的话我的世界会颠覆掉。”
“我宁愿保留原来的视角。”
“你保有你原来的视角,守护着你原来的世界,这是你的选择吗?”
“这当然是我的选择,不会因为你说了什么我就去冒险,因为那关系着生命的重量。”
“你真的和你哥哥不一样。”......
“让我来猜一下,协助槙岛的必定不是和他做对手的我,以及我的哥哥狡噛慎也。”
“藤间幸三郎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后面却什么都没有交代。”
“那就只能指向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柴田,他之前用案件的事威胁过槙岛。”
“也许是吧,也许又是那个管理员,但是是谁并不重要,我说过了。”
“案件最后到底谁是帮凶这并不重要,我需要的只是你来做出一些改变。”
“我不能相信你,一旦相信你的话我的世界会颠覆掉。”
“我宁愿保留原来的视角。”
“你保有你原来的视角,守护着你原来的世界,这是你的选择吗?”
“这当然是我的选择,不会因为你说了什么我就去冒险,因为那关系着生命的重量。”
“你真的和你哥哥不一样。”槙岛挤出惨淡的表情。
“你的哥哥,他反而是喜欢把这些当做手段,而不是结果。”
“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不会因为你的话而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是吗?”槙岛把他的发尖撇到耳后。
“那么,这就算是谈判失败了吧。”槙岛的表情说不上太失望,他和他可能也想着别的事情。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你真喜欢不依不饶地问我啊。”
“我还是不明白,槙岛为什么最后要刺伤我呢?”
“虽然说我不能透露那种事情,可是,我也许能说出一些让你觉得有益的东西。”
“他看到的东西,也未必是真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想我会有明白的那一天吧。”
银发男子虽然在微笑,但是狡噛总觉得不对劲,这样的微妙感是什么呢?
“那么,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到了,这次和你见面因为得不到答案所以是最后一次。”槙岛眨了眨眨眼睛。
“虽然你解释了那么多东西,这样也说明他有足够的动机杀死我,可是,最终的答案呢?应该不是这样的。”
“我还是先去结下帐吧,结账以后我再和你说。”
“喂!”
他走到结账的地方,直接塞给了对方一张满额的钞票,之后,他直接选择走出了炒面店。
狡噛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回来。
“你的同伴真奇怪,留下了一笔钞票,却不要找零。”店长摸了摸他的小胡子。
“净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狡噛跑到餐厅门口,而对方却连影子都不见。
如果他能回来就好了……
此时是下午3点左右,因为已经赚取了足够的委托费用,他已经不用太过为维持事务所的费用感到担心。
即使如此……但是仍然有更加值得担心的事情,他那位同名的哥哥现在到底在哪里?如果是对方的话,肯定是想找到他的才对,可是却没有找到他。
最后一次见到哥哥是在去年,那时候他说想去某个地方旅行一年,所以提前和父亲说好,父亲你委婉的答应,但是实际上他并不想他去任何地方。
“如果对方说的都是真的话……这样的世界到底有什么意思?”
3时左右的阳光算得上是充沛的,在连年降雨的这几个夏日里。
这次对方消失的话,恐怕再也见不到了吧,但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悠悠地逛到了事务所,滕依旧在没心没肺地吃着他的冰淇淋,狡噛看着他这副样子莫名其妙来的烦躁。
“小狡?今天你回来的真快呀。”他再度打量了一下对方,“你的表情可说不上是多愉快,是遇到什么事情吗?”
“你好吵啊,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没什么……”狡噛砸了砸嘴巴,“对了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之前对槙岛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底?我的话说不上什么到底吧?我不喜欢评价别人,但硬要说的话倒是也可以。”滕停止了吃他的冰淇淋。
“比如说。”狡噛其实也不太好意思,“他之前是不是经常提到我?”
其实这样表达实在是不太好……他应该想个更为成熟的方式表达的。
“提到?确实如此他之前提到过很多次你,因为是工作的缘故,所以抱怨了你很多次,这样算吗?”
他略微有些沮丧,虽然打直球不好但是眼下就只能打直球了,“你之前觉得他是否对我存在着某种不同层面的情感呢?”
滕听了之后愣了一下,随即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之后他笑的越来越大声。
狡噛看着这样的场景,他只觉得这样的事情果然还是不提比提更加好。
“那你是没有的意思吗?”他有质问的语气,但实际上他只是心口不一罢了。
“小狡,你真的是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吗?”
“你还是别捉弄我了,赶紧说吧。”
滕的眼珠转了一圈,“那我当然得好好想想,毕竟那是很重要的事情,滕带着恶作剧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也有这一天呢。”
“老实说呢,他的话里面虽然多数都是抱怨你的,但其实我能感受到他其实是乐在其中。”
“虽然每一次都抱怨,但是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出来的,而且多数是第一时间出来。”
“而且……可能是我的直觉吧,虽然我的直觉不怎么准就是了。”
“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的眼神不一样,而且,每一次提到你的事情他总是显得话特别多,虽然maki桑本来就喜欢这样子。”
“也就是说,就这些了吧。”
“你要我举出别的例子我也举不出来了,毕竟,他可是个喜欢晚上跑出去的人。”
“嗯,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当然这也仅限于休息时间。”
“不过,小狡,你倒是奇怪突然问起这样子的问题,我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我在寻找一些可能性,不过这样的可能性看起来也不是太多可能。”
滕大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也只是摆摆手,“我们不可能完全知道他的想法吧。”
“明明他可以不这么做的。”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嘴唇似乎有一种为什么触碰的错觉。
“什么意思啊?”滕的表情显得极为不解,他不明白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同时他也是懒得猜测的那种类型。
“没什么。”狡噛在内心叹气,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只好信赖自己的直觉。
“他最近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这个,应该是没有才对,可是呢,maki桑有一个问题就是……”
“他在特别晚的时候喜欢对着空气说话。”
“虽然是关在房间里面说的,但是我确实听到了,一开始我以为他在打电话,在我进去之后才发现,声音停止了,而他手中也没有拿着任何电话。”
“但老实说我认为他的精神状态是没有问题的才对。”
“经常是这样吗?”
“其实还好,我只见过他两次是这样子。”
“这个时间段,应该是我不在事务所的时间段才对。”
说不定是有意在避开自己呢。
“至于其他奇怪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而且在背后泄露朋友的隐私也不是什么好事。”
狡噛点点头。
“之前的那起案件算是完结了……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了解清楚,虽然这不太好,但那也只能这样了。”
狡噛转过身来,面对他背后的是无尽的空虚和无力,他并不清楚自己对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感受,也许他对对方根本就没什么感受,只不过……
只不过也不可能这样放任不管……
他回到房间里,对着黑夜抽了一口烟,黑夜也在回应他的寂寞吧,他不清楚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事务所并不缺助手,可是他却让槙岛来了,那是因为……自己想要看到他败下阵来的样子,一直是如此才对,现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不是自己的风格。
可恶……关于他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不打算抛弃任何东西来换取另外一种不切实际的安全。
这样的安全,是否会变成危险还未可知。
他走到以前的槙岛的房间,房间空荡荡的,看上去就像对方不曾住在这里过一样。
房间的旁边是一处阳台,想必对方经常会像自己这样对着夜空思考吧。
今晚的天空极其平淡,没有任何云朵也没有能看见的星星。
事务所此时没有任何人,在门边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木头地板被他踩出咔咔的声音,他透过猫眼想查看对方是谁,可是门外却没有任何人。
是错觉吗……
而在之后,门却被直接地推开了。
“是你……”
和狡噛慎也同名的兄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梦的实体 36
“关于西比拉系统?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这个和你无关,只是,三崎是作为一名少年被发现了尸体,这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现在警方已经开始要调查这件事情了吗?”
“实在是没办法。”狡噛叹了一口气。
“调查也许是没有结果的。”
“因为……三崎变成这副样子,和另外一个世界有关也不一定,即使不是和那个世界有关,也可能是受了其他超自然因素的影响。”
“所以呢?你能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呢?”
“我对此无能为力,到时候还请你多多传递警方的情报。”
“我想知道的是,你对三崎到什么样的了解程度?”
“我对他本人没有任何的了解,至于他变成了少年这一回事,这在现实里面是无法发声的,除非,他和我们处的......
“关于西比拉系统?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这个和你无关,只是,三崎是作为一名少年被发现了尸体,这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现在警方已经开始要调查这件事情了吗?”
“实在是没办法。”狡噛叹了一口气。
“调查也许是没有结果的。”
“因为……三崎变成这副样子,和另外一个世界有关也不一定,即使不是和那个世界有关,也可能是受了其他超自然因素的影响。”
“所以呢?你能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呢?”
“我对此无能为力,到时候还请你多多传递警方的情报。”
“我想知道的是,你对三崎到什么样的了解程度?”
“我对他本人没有任何的了解,至于他变成了少年这一回事,这在现实里面是无法发声的,除非,他和我们处的不是在同一个时空中。”
“是关于时间的速度问题,它所在的时间流动的速度会比较慢,而我们则是和他不同的速率,至少要比他快,但是,让人无法弄清楚的是这样的速度是由什么样的原因导致的。”
“这有点类似相对论。”
“即使我去过那个世界里面,也闻所未闻。”槙岛把话题接了回去。
“在那个世界里面,死去的人是会带去那个世界的,如果要带回来的话,完全不发生变化是不可能的,它产生变化的原因是另外一个世界所导致的,而这里导致的关键点在于哪里,是一个问题。”
“或者……存在着这种可能性,譬如说典型的双胞胎诡计?”
“即使不是双胞胎的关系,但也存在着和他长得很像的人的可能性。”
“这个应该是不存在的,一旦确认对方是尸体的话是会经过DNA的验证的。”
“那样就奇怪了,我们要探讨的是超自然手段,而是由超自然手段其中的哪类方法造成,我们也无法讨论出结果。”
“这样做没有意义。”
“如果能知道更详细的信息就好了。”
“这个的话,到时候会有图片传过来。”
“先不说这个,须乡和你发生了什么冲突吗?我在录音里听到你们争论的声音,可是那时候我临时有别的事情就先没有继续听。”
“临时有事?我更好奇的是这一点。”慎也带着些嘲讽地说。
“我没有兴趣说这种话题,毕竟我也还是可以自己行动的吧。”
“随你的便吧,须乡已经开始怀疑了。”
“这样啊。”槙岛看向他,“其实,须乡彻平是知道西比拉系统的背景的。”
“他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
“他吗?这个渠道,想必你也不太能想得到,那个渠道,就是透过那本笔记本。”
“之前,须乡告诉过你那本笔记本的存在没错吧,那本笔记本是征陆写的,实际上呢。”
“实际上?”
“实际上是我写的。”
狡噛不明白,槙岛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目的难道是扰乱搜查吗。
“那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毕竟,这样的世界需要人的解脱。”
“须乡的解脱方法则是他自己的信念,如果他相信这本笔记本是征陆智己写的,我所做的才会成真,因为,仔细一看的话会很明显地发现这样的笔记太有规律了,不够凌乱。”
“如果这样子的前提下他还会相信的话那只不过是借着笔记本来履行他的愿望而已。”
狡噛感到不快,是基于他不喜欢任何一个人干涉他人的本来所做的事情,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基于自己的想法所做的,而不是借以诱导来达成槙岛的所谓愿望。
“他们会受到影响……无论是谁,都有受到影响的契机,你借助了这个契机,然而这不是他们本身自己的选择。”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否认他们受到的潜移默化影响,尤其是在西比拉系统存在的世界里面,给他们自主选择的权利实在是太少了。”
“虽然如此,其实这并不是坏事。”
“真难得,以前的你可不会说出这样的想法的才对。”
“可以选择,人反而会迷茫,选择的话,也会诞生出不同的东西,但是对于这个社会来说并不是完全的好事。”
“你是在承认希比拉世界存在的合理性,我没有意见,这是事实,可是。”
“可是少了一些情感上的自由不是吗?”
“你真的不只是简单的复制体,这下子我相信了,因为……”狡噛笑了笑,槙岛知道他笑的原因。
“因为,你的发言隐藏了自己的倾向,而不是一具空壳,我从以前开始就不觉得你应该是一具空壳,你有如此的倾向,同时,在保持这样倾向的同时你经历过什么,我那时候很好奇。”
狡噛看着他,“但是我隐藏住了那种好奇,我只是把它当做简单的罪恶,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觉得我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少年摸了摸他的脸,“可是,你对于我的过去也一无所知。”
“虽然我知道你的现在就是了。”
“我的现在,也并非投射了过去,或许我只是一具空壳。”
“我是在奇怪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你到底丢弃了什么,让你变成这副样子,而且既然过去的你被撕成了碎片,你现在站在我的面前又是因为西比拉系统,可真的是这样吗?”狡噛让槙岛放开他的手。
“你那时候对我感兴趣,但其实对象是不是发生了错误的逆转,我们都不知道,你对我感兴趣代表你也是对自己的一方面感兴趣不是吗?”
“可是你以前并不喜欢承认这一点,这也是你有趣的地方。”
“可惜啊,就我本人来说,这没什么有趣的。”
“你喜欢转移话题的时候,恰恰是你在逃避这个问题的时候。”槙岛说。
“你对我很好奇,所以你想要知道我那时候离开了这个世界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我想我不用确认我也能直接发言。”
“确实,你没有完全确认就说出了这些话,你现在确实这样做了。”
“但即使我直接问你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连你都不清楚吧,毕竟你只是被希比拉系统再制造出来的人而已。”
狡噛拍了拍自己的手,“但是,其实对于你和槙岛来说,我认为实际上的差别确实存在,但是还没有达到我不能接受的范畴,仅此而已。”
狡噛不清楚,是否要问他关于须乡看不见他本身的问题,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直觉和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询问。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说,对于须乡来说,他应该不是幽灵一样的存在吧,这对自己来说也是难以置信的事。
“那些关于尸体的照片,我保存着。”狡噛把照片用设备投影出来。
“这个,和你一开始所看见的第1具尸体是一模一样的吗?”
“是,我可以确定。”
“我在想是否可以定义为我们所要追踪的那名凶手或者几名凶手,杀掉的其中一个人。”
“那名凶手,如果这称为物质比较适合的话,他杀掉了一个人以后尸体就会变成另外一种难以置信的物质。”
“你的思路是怎么样的呢?”
“他们的尸体上没有任何的多余的痕迹,我可以确定这一点。”
“凶手袭击了他们是在何时何地用了什么手段,这个是我们需要知道的。”
“地案发现场应该不是在那条河里。”
“何出此言呢,狡噛?”
“他身上太干净了,没有其他的污渍,当然这也和其他尸体的特征一致,如果是凶手擦掉了他们身体上的痕迹那又会如何呢?”
“他的尸体很干净是一点,而还有一点,他的牙齿并不干净。”狡噛放大那张照片,“凶手只顾清洗他身上的污渍而忘记清理了牙齿吗?其实以凶手这样吹毛求疵的性格并不会这样做,虽然我没办法100%确定,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但是我还要是要往下说。”
“凶手不是因为没发现他身体上的污渍,而没有去清理,当然,他也不是故意要留下痕迹。而是存在一种可能性,尸体是在被凶手清理以后被杀死的,这具尸体是这样,而其他具尸体是否也是呢?”
“是什么导致他们的身体如此干净整洁,而牙口又不是很干净。“
”另外,还将尸体抛在水边。”
“在身体上他们没有共同的特征,硬要说共同的特征的话,那就是他们都是男性。”
“往大的范围来说年龄至少是40岁以下的男性,这样的范围实在太大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我应该很清楚这个问题,毕竟……”
“因为你吸烟,吸烟的人牙口一般都不会太好。”槙岛觉得很有趣。
“没错,凶手清理不了对方口中的污渍,因为对方的牙口问题实在太多了,我看了那名所谓少年的尸体的证明。”
“他的牙口也不例外,抽烟过多的话没办法用普通的牙刷清洗洗净。”
“未成年人抽烟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可是,他很有可能经常抽烟。”
“那时候三崎没有抽烟呢,如果他真的是三崎的话,这种牙口不好的人会忍着烟瘾,在那个时候没有选择抽烟。”
“你认为可能性如何呢?”
“不想选择抽烟的可能性是有,但老实说并不高,我倾向于三崎本身是抽烟的。”
梦的实体 35
“花城说了什么?”
“花城临时派了一个任务给我,所以我才没有多余的时间出去追踪你。”
“外务省有权利不同意这样要求,可是我决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征陆先生。”
“你不相信我?”
“是,我不能完全相信你。”
“我想我可以理解你这样的想法。”
毕竟老爹之前帮了你很多,加上我之前做的事情,你不信任我是很正常的。
“关于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可以理解。”
须乡似乎真的不清楚槙岛的存在,这一点必须要掩盖掉,可是在做出如此决定的同时,西比拉系统连这一点都没有算到吗?
“关于老爹,我也有很多疑问,比如说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让你发现这一本笔记,就算不是故意让你发现的好了,这个笔记是突然出现的,偏......
“花城说了什么?”
“花城临时派了一个任务给我,所以我才没有多余的时间出去追踪你。”
“外务省有权利不同意这样要求,可是我决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征陆先生。”
“你不相信我?”
“是,我不能完全相信你。”
“我想我可以理解你这样的想法。”
毕竟老爹之前帮了你很多,加上我之前做的事情,你不信任我是很正常的。
“关于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可以理解。”
须乡似乎真的不清楚槙岛的存在,这一点必须要掩盖掉,可是在做出如此决定的同时,西比拉系统连这一点都没有算到吗?
“关于老爹,我也有很多疑问,比如说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让你发现这一本笔记,就算不是故意让你发现的好了,这个笔记是突然出现的,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本笔记边偏又是征陆智己。”
“我也想过这一点,会不会有人借着这本笔记来让我们晕头转向,从而判断不出最后的事实是怎么样的。”
“之前,有人告诉我,你见过一名少年。”
“这个嘛……只是顺带在路上碰见的。”
“狡噛先生,我总觉得我不能完全地相信你。”
“那当然。”狡啮挠挠头,“今天你就只和我说这个,而不打算去找三崎了吗?”
“之前那间房子的确是他的,三崎有回来过,可是他却不曾出现在档案里,我不明白这个原因,如果没有档案的话正常的生存都无法完成不是吗?”
“所以或许有一种可能。”黑发男子轻声说,带着那么一点沙哑,“也许他们三个都伪造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哦?还挺有意思嘛。”狡啮的耳朵旁响起了银发少年的声音。
狡啮感到不快,可是在这种时候他只能暂停这些情绪,然而,情绪难以暂停。
“现在与其再说伪造证明的事情,你还不如马上就去找三崎。”
“他们是档案不明的人员,但是却能在笔记本里面找到,里面必定藏着某种关联,至于三崎如果现在找的话估计凭借我们两个的力量是无法……”-
“我明白你不相信我,可是这不是放弃的理由。”
“的确不是放弃的理由,刚才我也见到了那名女性还有他的那位邻居,这些因素都证明了对方是存在的,可真的的确如此吗?”
“什么意思?”狡啮不服气的看着须乡彻平,“你认为他们不存在却愿意答应帮我找出他们,而到现在却又忽然摆出如此态度,我无法理解你的动机。”
“我之前迎合你是因为,我已经知道那个少年是谁了。”
“那么,那名少年到底是谁呢?”狡啮选择了明知故问。
“那名少年是三崎亮太,没有错吧?”
“须乡……”狡啮感到奇异的并不是对方察觉到了少年在自己身边,而是对对方认为那名少年是三崎亮太这件事而感到惊讶,但同时他仿佛意识到了另外一种事实,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发表意见的为好,之后他选择了沉默,继续听着对方说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和你待在一起,而且他早就已经去世,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是只是一名少年。”
“但是我已经确认过,那名少年的脸和三崎长得一模一样,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目前为止的技术是可以做到这样的情况。”
“但是我必然会怀疑你,同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突然去到他家中,理由还是对方已经失踪了。”
“我实在不明白,还请你给我解释一下。”
“可是他对着你也没有必要进行这样的伪装不是吗?”
“确实,从理论上来看确实如此。”
“狡啮先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让我已经调查一个你已经认识的人,套用你之前的做法,这的确不符合常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为合适,我的确认识对方,这一点我不否认,至于这种情况也是我不想遇到的,他的确见过我,但是他也的确失踪了。”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有人打来电话预示他要失踪,所以我就马上过来,三崎是关于一些案件的重要联系人,我们不得不寻找他,如果你觉得我所做的事情不符合你的想法的话。”
“那你可以马上离开。”狡啮已经抛弃了之前的真诚的态度,反而有一种自暴自弃之感。
“我的确不相信你,可是……现在这种状况也只能这样了。”
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长发男性一直在背后一句不漏地倾听。
须乡这次没有怀疑,尽管如此,到了最后他们仍然没找到三崎,无论是发现丧尸的场所,或者是敕使河原的家,都没有找到任何人类的痕迹。
“如果是自杀的话也不是绝无可能。”须乡喃喃自语。
“自杀的话有可能会选择海边,但是如果要打捞,那得费一番功夫。”
须乡准确预言中他之前说的话,第2天早上,一具疑似三崎的男子被打捞上来,说他和三崎相似是因为他们的五官的确相似,而不同的地方则是,对方的脸似乎要比以前年轻了20岁。
须乡内心仍有疑问,但是既然现状符合他的预测,他的疑问也将暂时放置一遍。
“这起案件将由搜查一科负责。”霜月笔直地站在对方面前,她似乎有谴责狡啮的意思。
“你现在在调查的案件我不好干涉,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涉及到一课了,如果有信息我们可以共享的话,请务必共享。”
对方刻意强调了共享两个字,可是,狡啮甚至连三崎的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他也不打算再继续吐露出更多的内容。
“请恕我无法进行共享。”
霜月的表情也只是平淡的,她直视对方的眼睛。
“那也就只能如此了。”霜月没有进行过多的询问,霜月身旁的常守的表情略有担心,他似乎想对狡啮说什么,但是她选择了适应狡啮的沉默。
“但是,如果局长作出了通知,要我询问你的时候,那时候就请您配合。”
“当然,我会这么做的。”
狡啮看向常守,他想对方应该不会把希比拉的事情说出来。
狡啮的表情慢慢变得平静,他无法理解三崎会在别人变成了一名少年的模样的原因,而三崎的尸体则也变成了少年。
在过去,狡噛变相受到了欺骗。
而槙岛的之前的发言预示着这一切都是假的。
说起来……关于槙岛,他的声音已经没有继续出现在狡啮的耳机中了,他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一晚上,自从须乡说出那件事以后。
他不明白事件的真实性,他必须回头询问对方,狡啮打开车门,外面的阳光正刺眼,就像是没有透过投影射进来的一样。
他关上车门,驱车回到家中,走上楼梯,在他拿出钥匙的时候,他的脑海闪现出不同的情景,也许这个人确实不存在……
狡啮有这一种感觉,但这类直觉真的能称之为相关经验的快速反应吗?
他实在不明白这一点,在他犹豫的时候,门被打开,银发少年仍然像昨天见到的那样子,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了狡啮,“昨天找得如何?”
“你明明听到我昨天说的东西了,没必要明知故问吧?”狡啮关上门,靠在门边。
槙岛垂下睫毛,“我确实明知故问,但是其他的东西我没必要交代给你。”
“如果不交代的话这样的搜查是无法继续进行的,无论是你还是西比拉系统。”
梦的实体 34
“现在的话,似乎已经没有要去的地方了,三崎没有其他的家人。”
“确实如此。”花田点点头。“确实如此,平日里我根本见不到周围的人拜访他。”
“你们……”花田看向他们,“为什么要调查他呢。”
“这个不方便跟你说。”
不过,花田的样子他恐怕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要做的只是确认罢了。
“好吧。”他倒是也识趣,没有继续询问其他的事情,“如果你们需要联系我,可以联系我。”邻居男的笑容有点腼腆,“我想你们应该不用我的联系方式吧。”
“确实不用。”狡噛拉开门,“如果以后有一些人问起这件事情的话,还请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透露我们来过。”
花田点了点头。
须乡和狡噛关上门,他们快步下楼,“现在我们...
“现在的话,似乎已经没有要去的地方了,三崎没有其他的家人。”
“确实如此。”花田点点头。“确实如此,平日里我根本见不到周围的人拜访他。”
“你们……”花田看向他们,“为什么要调查他呢。”
“这个不方便跟你说。”
不过,花田的样子他恐怕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要做的只是确认罢了。
“好吧。”他倒是也识趣,没有继续询问其他的事情,“如果你们需要联系我,可以联系我。”邻居男的笑容有点腼腆,“我想你们应该不用我的联系方式吧。”
“确实不用。”狡噛拉开门,“如果以后有一些人问起这件事情的话,还请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透露我们来过。”
花田点了点头。
须乡和狡噛关上门,他们快步下楼,“现在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呢?”须乡问他,他的意思是说他们现在还能去哪里。
“他可能在这个地方。”狡噛调出通讯设备中的信息,信息的地址显示的是狡噛在第1次见到那种“东西”,被称为丧尸的东西所在的地点。
“我在那里见到了奇怪的东西,在那之前我发现了一种可以称作为尸体的东西。”
须乡示意让对方上车,狡噛钻进了车内,须乡将这个地址拷贝到了车上,“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我也不想干涉这件事情,可是如果你说那种东西似乎是像泥土一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好。”
“总之那个东西没有脸,血液还是绿色的,如果那是血液的话。”须乡咽了咽喉咙。
“是那种东西吗?”须乡打开了自动驾驶的模式。
狡噛点点头。
“果然……”
“我在过去也见过那种物体。”
东西这个词让须乡感到不舒服。
“没错。”
车还在往前开……
“那个东西有点像老电影里面的丧尸,他没有多余的成分,即使是查验尸体,也无法发现那具尸体的真实身份。”
“那些尸体现在在哪里?”
“就在公安的办公楼上面,我可以带你去看。”
“你打算相信我?”
“你觉得我不会相信你吗?”狡噛看向他。
“不,我认为你会相信我,但是西比拉的规定不是这样的。”
“这种规定其实不是很重要。”
因为距离很近,他们在行驶5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那个区域。
这个时间段接近12点,这个银座的某栋建筑物的楼下没有任何人,这个场景十分寂寥。
须乡看了一下,他走向那个在楼梯之下的位置。
“你是在这里看见的吗?”
“正是……”
须乡回答十分坦诚,狡噛没有仔细问他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地方。
“看来这周围没有任何尸体呢。”
“我想也是。”
在这里搜索周围的尸体,就是在寻找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尽管西乡认为这不存在,须乡对此好奇的不得了,但是眼前处于工作的状态是不允许她做出这类事情的。
“我去店铺里面看看。”须乡转过身来,索性去隔壁的店铺询问。
三崎也许不会出现在那处地方,因为他本人似乎是不喝酒的。
“你要继续在这里找吗?我总觉得不会有任何突出的结果。”
三崎目前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他不明白,他不明白的不只是作案的手法,还有凶手的动机。
“你可以想到什么吗?”狡噛唤醒了耳机旁的槙岛。
“没想到这时候你还要依靠上我了,这不符合你一贯的作风啊。”
但是……须乡比他想象中还要诚实,“我来这个地方是为了跟踪你。”这时候说话的是须乡。
耳机旁的槙岛完全失去了声音,留下的只有车流和人流来往的声音以及须乡彻平直率的回应。
可是,狡噛又该做什么回应呢。
“为什么?”这无疑是本能的反应。
“是慎导灼监视官传给我的讯息……”
“我想应该没那么简单,毕竟他没有这种权利,难道是西比拉系统吗?”
“我也怀疑是西比拉系统下达的指令,但是似乎是慎导灼监视官直接让我对你这么做的,他没有说是厚生省的想法。”
“所以你就照做了?”
“我照做了,因为我一直在怀疑你,狡噛监视官。”
狡噛实在是不明白……须乡彻平既然要怀疑他,只能是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证明,狡噛有足够危害日本安全的可能,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你该不会是受人胁迫吧?如果是你的话你根本就不会……”
“三崎亮太,叫这个名字的人,也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在这个星期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我完全不清楚,为什么你还想找出他,毕竟,他已经不存在了。
“不,这不可能啊,不仅仅是我,有其他人可以作证,三崎还活着。”
“是谁呢?”
狡噛咬紧下唇,他沉默了。
“而且,你也无法证明不是吗?须乡,花田哲哉仍然见过他,他说他最近不在家中。
“确实,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在那之后我们需要好好地那名青年谈一下。”
“在那之前,再回到原来的话题,我照做的原因不是因为受什么人威胁。”
“而是……我见到征陆先生的笔记了,和这起案件相联系的其他人,在以前的案件确实有出现过,西比拉系统让你去调查这个案件,但其实在我这边是没有得到授意的。
“可是,老爹去世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该如何预测后面的事情?”
“没有预测,这几个人在过去的案件中早就已经消失了。”
“为什么会消失?”
“那起案件在系统里面根本就记录不到,在征陆先生的笔记里,记录了这样的故事,我想我应该没有必要从头说起,我相信你已经很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恐怕,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慎也看向他。
“案件的经过我不确定是否和征陆先生记述的一样。”
“可结果总不能是他们三个行迹不明,然后再度出现在我的眼前吧。”
“并非如此,我想告诉你的是,这起案件和他在里面记事的案件是很像的,在他的笔记本之中并没有写全这三个人的名字,这三个人的名字是我在跟踪你之后调查出来的。
“他们三人最后已经失踪了,最后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
“你只是说和他们很像的三个人,而不是他们三个人本人不是吗?”慎也在质疑着他判断事情的真实性,但同时他也不认为他会在这种时候做出错误的判断。
“确实没有说名字,但是经历是类似的。”
“里面出现的橘真佳,也就是那名女歌手,他要是在那个时候应该没有活跃才对,这明显是不合常理的。”
“当然,有段时间活跃过的女歌手并不是没有可能。”
“确实如此,所以,一开始我还怀疑那个记录应该是假的才对。”
“可是笔记里的东西在后来都被证实了,而且结局也完全不一样。”
“最后档案显示他们三个人都消失掉了。”
“另外你说的那名女歌手,确实活跃的时间是在征陆继续这篇文章更晚的时候,于是我在西比拉系统里面搜索,搜索的结果只有敕使河原兄弟,敕使河原巧和他的弟弟敕使河原润都在已经去世,比起他们,橘真佳来得更早。”
“所以我奇怪是不是他的档案里面出了问题或者是西比拉系统的原因。”
“但似乎不是这样……我甚至开始怀疑这篇笔记不是征陆先生写的,毕竟在那个时候,写的东西还不一定要完全存档。”
“我无法否认,只是……笔记的真实性对我来说实在太强了。”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看一下那份笔记。”
“不,那份笔记不能给你看,至少现在不行。”
“不管你怎么说,我的确见过那几名证人,即使在你查到的档案里面发现过他们曾经是案件的当事人,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完全可以去档案里面查,这些人我是查得到的。”
“也许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狡噛皱眉。“我需要时间去证明这件事情,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也是因为相信你,才会和你说这件事情,尽管档案如此相似,但是我去查询了西比拉系统的记录。”
“才发现他们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中,只不过橘和敕使河原兄弟早就已经去世,同时,袭击慎导灼监视官的人,说不定也同他们有关联,这起案件之所以慎导这监视官会让我过去,那也是因为,慎导监视官曾对我说,如果他遇到袭击的话,首先调查他们几个。”
“看来我的目的是类似的。”
“确实如此,所以我才选择了跟踪你,但是更让我奇怪的是你发现的东西,你发现的东西之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你见不到那是极为正常的。”
“这种事物,我现在还没有想出彻底的,能更好称呼它的方式。”
须乡并没有说起槙岛的事情,这让他感觉到惊讶,但是对方既然没有提,自己也最好不要说为妙。
“你一直跟踪我,我却没有发现你,你用的是什么跟踪方法?”
“我没有每一次都跟着你。”
“那是哪几次?”
“你在这里执行任务发现尸体的那一次、还有你打算去敕使河源家中的那一次,但是那一次因为花城的原因,我没有继续追踪你。”
梦的实体 33
“你确定就是真的没错吗?”狡噛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我之前查询到的是他意外的获得了一笔资金,之后用这笔资金购置了房产。”
“确实,我之前看到的也是如此。但是现在房子使用的所有人应该是敕使河原润。”
“然而,在更久以前曾经被登记为橘真佳。”
“如果联想到以前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人感觉有一些微妙。”
“狡噛先生,虽然我不想细究发生过的问题,但是我总觉得这起案件还是让人感觉到一定的危险性,如果再深入下去的话……”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
敕使河原兄弟的两处住宅离三崎都算不上近,如果逃窜的话……他们会去到哪里?无论如何,还是先到三崎家中吧。...
“你确定就是真的没错吗?”狡噛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我之前查询到的是他意外的获得了一笔资金,之后用这笔资金购置了房产。”
“确实,我之前看到的也是如此。但是现在房子使用的所有人应该是敕使河原润。”
“然而,在更久以前曾经被登记为橘真佳。”
“如果联想到以前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人感觉有一些微妙。”
“狡噛先生,虽然我不想细究发生过的问题,但是我总觉得这起案件还是让人感觉到一定的危险性,如果再深入下去的话……”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
敕使河原兄弟的两处住宅离三崎都算不上近,如果逃窜的话……他们会去到哪里?无论如何,还是先到三崎家中吧。
狡噛应付了几声以后,匆匆挂掉须乡的电话,大约5分钟以后,他的音响设备里面传来了槙岛的声音。
“你突然打电话过来,该不会是为了提醒我什么吧。”
“我想,如果有我在旁边提醒你一下,情况不至于变得太糟。”
“那还真是多谢你。”狡噛戴上了他的耳机。
此时的街道,已经完全没有了行人,毕竟已经是深夜的时间段了,下车后不久,他见到了须乡。
因为是调查的缘故,须乡变得寡言,他指了指第3层的房间,上面写着数字301,门上贴满了广告,许多投影设备已经不起了作用,周围的建筑物显得歪斜不堪。
那个男人,一直是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吗?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吧。
须乡指了一指,示意那是三崎的房间。
狡噛试着按了三崎家的门铃,过了大概2分钟,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狡噛看着时间,再度按了一下门铃,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俩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布置,才发现门口旁边放置了密码锁。
“如果要解开密码的话,想必会花非常多的时间。”
“而且我们在目前也没有适配的解锁装置。”
“那样的话,只能去找管理员了吧。”
须乡点击了设备的页面,里面弹出了这栋公寓的管理员联系电话。”
然而,呼叫设备的同时,却提示着没有信号。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没有信号呢?”狡噛不明白。
“等等……”
“狡噛先生,你是有什么?”
“现在是3楼对吧?”
“那当然,这里是没有错的。”
“你说那名女士她是从下面上来的,这一点你记得很清楚对吧。”
“嗯,确实如此。”
“你有没有发现,这三层楼都没有人住呢?”
“这是什么意思?这三层楼……”须乡边重复着狡噛的话,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您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三层楼都是废弃的吧。”
“对,所以才会没有信号。”
“而那名女性之所以会向你打招呼是为了营造一种这里有人住的感觉。”
“也就是说,三崎真正住的地方应该是在楼上的第3层。”
“不管怎么样无论是地址标错了还是实际上他废弃了我们也只能去找第3层。”
须乡感到懊恼,他为没有反应过来而为自己感到失落。”
狡噛上楼,带着自己以前的那把左轮手枪。
“我就是在这一层见到那名女性的。”
“在这层楼里根本就没有别的人,这是很正常的毕竟一层楼只有两个房间。”
“那时候我按了三崎家的门铃,之后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然后往上面走。”
“也许她住在1层或2层?”
“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认为她根本不在这栋楼居住的可能性更为大一些,具体的内容我不能告诉你,可是……”
“我明白了,那是机密的事件对吧。”
狡噛同须乡缓缓移步到楼上,这一层同样也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是说时间的问题,而是在这层楼里似乎没有人的气息。”
狡噛戴着耳机,槙岛似乎并不在使用设备,耳机里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声音。
他和须乡再往更上一层楼,忽然间,他似乎发现了那名女性的影子。
他转过头,他的枪指向那处,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须乡察觉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然而他并没有十分在意他所观察到的现象。
在往上一层的时候,他正好和某个人撞了个满怀。
“好痛……”
狡噛有意识地把枪握紧,他抬头望对方,只见一双棕色的眼睛扫过狡噛的枪。
“您这是……”男子颇为礼貌。
“你是哪位?”狡噛没有放下戒备,他手中的枪仍然是握紧的。
“什么时候……在这里可以使用枪支了呢?”他神经质的呼叫让狡噛感到不适。
“抱歉,在你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都不会停止我的行为。”
“你是?”
“我是公安局的搜查官狡噛慎也。”
男子面露胆怯,但也略微地不想示弱,他咬了咬牙齿,“狡噛慎也,没有听过呢。”
于是狡噛出售了他手中的搜查官证件。
“这应该可以证明了吧。”狡噛的语气冰凉。
“原来是搜查官呢,那另外一位呢?”
在这个时候,须乡也出示了一下他的设备中的证件。
“我明白了,不过来到这里必定是有什么目的吧,先声明,我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
“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话题呢?”
“这个嘛……”
对方沉默了一声。
“在这之前,不如交代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狡噛换了个方式问他。
“花田哲哉,这是我的名字,我是这里的住户,所以看到你们我才会那么惊讶。”
“本来这里应该是没什么人来的才对,为什么两名警官偏偏在晚上来这里搜查案件呢,那么照这样说我们这里应该是某位邻居出了事才对。”
“你知道三崎亮太住在哪层吗?”
“我看你是问对人了,三崎就住在我的对面。”
狡噛和须乡跟着花田走上第6层,果然如此吗……运用了这种低等的障眼法来妨碍搜查,这似乎太无趣了一些,可是……实际上也不一定是这样。
“其实我觉得,说不定对方是想妨碍搜查时间呢?”槙岛这声音冷不丁冒出来,这让狡噛吓了一跳,然而此时此刻他也不能说什么。
说不定吧……
“这里就是三崎的家,据我所知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睡觉才对。”
“这么说,他比较喜欢熬夜吧。”
“正是如此。”
花田没有按门铃,而是选择敲击对方的门,“我可不想吵到身边的住户。”
然而,已经敲击了四遍房门,仍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奇怪……这个时候……对方应该有回应才对呀。”
狡噛渐渐不安起来,三崎被凶手灭口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他已经做好这种准备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联系一下他吧。”
花田拿出手中的设备,设备上显示正是三崎的名字。
狡噛听到电子管家的提醒在屋内响起,大约过了半分钟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不对劲呀,这个时间段他应该不会出去才对,因为今天是周末,他之前打了5天工应该还挺累的。”
“先不管这些了。”
须乡递给了他一把装置,狡噛试图使用这个装置来打破门,“奇怪,对方的密码似乎设置了什么,不适用指定的解锁方式。”
“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花心思修改密码的制式,这得支付一大笔的费用了,光靠他自己是无法承担起这笔费用的,我很好奇发生了什么。”槙岛的声音在狡噛耳旁回响,就好像敲击他的不安似的。
“门打不开的话,只能硬撞了吧。”须乡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不确定这个是否管用,但总得试一试。”
“另外,请这位邻居你帮我一个忙。”
“哦,这个倒没什么。”
青年的神色似乎是在表现他的担心,之后他的疑问又闪现在了他的脸上。
这名青年不擅长伪装自己的内心,狡噛想到。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门终于被撞开了……而迎接这些人面前的则是,空无一人的大厅。
“灯是关的。”狡噛拿起自己的枪,他保持着警惕,防止在后面又出什么岔子。
“旁边的两个房间也是暗的,我感受不到人的气息。”
事情让他觉得更加不对劲……
狡噛和须乡在搜索了整间房子之后,仍然没有见到房子主人的踪影。
“奇怪……这没有必要不是吗?”槙岛在他的耳边说道,“有一种可能是自导自演,另外一种可能则指向凶手已经掠走他,而不是杀死他,最后一种可能则是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生命,可是却被抛尸在了其他地方。”
狡噛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是最小的,如果是要抛尸的话,根本就没有大费周章抛尸到外面的必要。或者又是,并不存在丢弃尸体,而是三崎一直就没有回来过……
“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还难办呢。”
谈谈狡宜
很难不把西比拉系统与种/种命里协调人社会建制或迪兰达尔的“命运计划”联系起来。同样是以某种看起来客观的标准(基因或PP值)规划支配社会全员以消弭争端和实现最优的反乌托邦世界观,种/种命想要表达的更多是人的自由与其之何以为人的关系。和种系不同,PP(起码从第一季来讲)关注的更多是何为正义以及正义应该如何贯彻。不难发现:作为刑警的各位,似乎对他们为什么在社会中处于当前的位置没有很大的疑问;而作为反对方的槙岛,选择摧毁西比拉的切入点则是制造这一系统下正义与罪恶的悖论。......
很难不把西比拉系统与种/种命里协调人社会建制或迪兰达尔的“命运计划”联系起来。同样是以某种看起来客观的标准(基因或PP值)规划支配社会全员以消弭争端和实现最优的反乌托邦世界观,种/种命想要表达的更多是人的自由与其之何以为人的关系。和种系不同,PP(起码从第一季来讲)关注的更多是何为正义以及正义应该如何贯彻。不难发现:作为刑警的各位,似乎对他们为什么在社会中处于当前的位置没有很大的疑问;而作为反对方的槙岛,选择摧毁西比拉的切入点则是制造这一系统下正义与罪恶的悖论。
不过这段故事里我最感兴趣的还是狡啮和宜野座的关系。处于焦点的朱、狡啮和槙岛(以及隐于背后的西比拉)的交锋,感觉更像是理念的化身之争。原因很简单:这些角色除开与系统(或社会)的羁绊之外并无交集,他们从来没有参与过对方的生活,与那些和关乎社会正义的执念或信念无关的,作为人本身的生活。简单来看,他们的交锋是作者们有意安排的,意在展示对西比拉这种建制的三种态度:坚持法律理想并倾向于在现有框架下温和改良的朱,越过法律和西比拉思考善恶和执行制裁的狡啮,和以终极虚无激进的方式声张个人意志的槙岛。这里面主要的对立来自朱和槙岛。朱和狡啮的分歧并不大:他们都认同西比拉背后或许存在的一部分合理性,并选择生活在这样的系统之下,对槙岛的行为亦有相同的看法。
狡啮和另外两人相比也有特殊的地方。最初狡啮是监视官,并无线索显示在那个时期他曾对西比拉有过任何的疑惑。他被卷入的契机与失去朋友有关(佐佐山),因此很难说清他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贯彻(与自己也许并不切身的)正义。可以想象,如果西比拉允许他调查并直接杀掉槙岛,说不定他不会逃走,甚至还会继续留下来。狡啮不像朱那样知道西比拉的真面目,也并没有主动表现出对西比拉的怀疑和质问。他去做一件事或许(最初)真的只是为了朋友,出于情感上的动机。
有了这样的狡啮,他和宜野座的关系也就有了成立的前提。正片中对狡啮和宜野座的过去描写不多,他们的矛盾也很容易被看作理念之争:宜野座拥护西比拉,狡啮反叛。实际上,宜野座对西比拉并不是没有怀疑,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他的怀疑很快止步并选择服从。这个原因主要就是他不希望自己的色相变浑浊,堕入潜在犯的困境并被社会排斥。对身边的非潜在犯朋友,他的关心也很明显集中在这一点上:标本事件后苦心规劝阻拦狡啮不要深究,发现朱与狡啮随行(9话)时两人的争吵。变成潜在犯是第一季结束之前的宜野座最大的恐惧,这也是西比拉支配的社会下大多数不愿意脱离正规的常人的恐惧。这样的恐惧不难理解,西比拉下被判定为潜在犯基本上相当于被剥夺了作为人的所有活动权利,特别是对宜野座这样从小因为父亲是潜在犯而受尽痛苦的人。只不过可能由于观众的视角是从狡啮这样的潜在犯们切入的,并没有感觉到这样的生活代价有多大,不会太能够体会宜野座的担心。
他们并非理念之争,与狡、朱、槙的关系不同,他们之间充满了对个体生活的参与,充满有血有肉的过往,从对方这个人本身为出发点的感情。宜野座和狡啮的矛盾在于:他认为狡啮的安危比他所追求的“正义”重要。他并非不能理解狡啮的执念,他也明白槙岛的险恶,不过他不太在乎(19话“就这么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吗!”),因此他没有过快地和狡啮站在统一战线上。槙岛的线索再次浮出时,他最先想到的是不要让狡啮做有害自己的事。这就是宜野座在第一季作为刑警与观众的期待相违背的地方,相比于他对身边的人的担忧,他对所谓社会大义的并不是那么执着,而不论是朱还是狡啮看起来都像是有着正义理想追求的,更符合‘英雄’的形象。所以观众大多数不喜欢宜野座,没有主动理解他的动机。
宜野座是能够在西比拉下安稳生活的人,他认同西比拉的理念,因为这套理念大致听来合理,并且他不想深究,他不在乎。他把目光更加务实地放在了身边的朋友、家人、伙伴上,他认为自己对他们的幸福快乐负有一份责任,几乎是无意识地便要承担、关心起来。同样的,他也怨恨没有办法履行这份责任的人(19话“不论是谁都离我而去”):他的父亲在做刑警的执念下任由色相浑浊,无可挽回地离开家庭;狡啮执着于制裁槙岛,三年来也与他渐行渐远(狡啮“我三年来都是为了这个” 听到后宜野座受伤的眼神)。
实话说,宜野座会选择当刑警是有点奇怪的。从性格来说,不像他父亲,他并不是对这种事情非常热衷的人,他喜欢花草、猫狗这样安稳平和的事物,不擅长格斗,缺少敏锐的嗅觉,嘴硬心肠软。他恨父亲,极力想在自己和父亲之间划清界限(戴眼镜遮住自己的眼睛),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他父亲的老路:学了同样的法律专业,毕业以后做了同样的刑警。做监视官绝对不是能保护自己PP值的最佳职业,他选择把自己暴露在恐惧之前,那么接下来一切都像是无可避免的命运。正如他气狡啮却不能不管他,他恨父亲却不能不受他的影响:他对父亲所执着的东西也有着一份向往。也许他想做给老爹看:不做潜在犯也能成为好刑警,你的道路不是唯一的道路。变为潜在犯后继续做执行官也只是因为“刑警这种脏活总得有人来做”的一份承担。
容易被忽视的一点是,对于这样拧巴的宜野座,狡啮一直避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除了17话公安局被剥夺对槙岛的审讯权时两人争吵)。对于宜野座的阻拦,大多数时候他选择沉默回避。他没有责怪宜野座为什么不理解他,相反他理解好友的担忧,但落入自己的执念,他不关心除槙岛以外的任何事。他明白自己背叛了宜野座,他不能按照宜野座的期望重回正轨,他知道自己的决心早已无可救药。他了解宜野座,了解他好友的恐惧和脆弱,几乎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将宜野座推开。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他并没有选择努力劝说宜野座,和他在槙岛的事情上分享太多信息(他选择的搭档是朱),他把宜野座放在被保护的位置上,和宜野座对他的期许一样,他也希望宜野座继续过常人的生活,不用像自己一样承担太多。这一点和他老爹的做法相同(18话劝宜野座“明哲保身”,21话“你到现在也坚持走着不同的路,我打心眼里觉得这样很好”)。对朱则是把她看作与自己有相同信念、可以承担相同责任的人。狡啮和宜野座不像是以任务为出发点的搭档,他们更考虑对方切身的利害。
至少从本篇看来,狡啮和宜野座并没有太多相同点。他们在学生时代就成为朋友,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从宜野座的角度,他愿意与狡啮做朋友并不奇怪:狡啮帮助他摆脱孤立的困境,外加他本来就光芒万丈。耐人寻味的是狡啮对宜野座的态度:他是怎么看宜野座的?学生时代的狡啮虽然不至于孤僻,但也不像是交游广泛到来者不拒的样子,为什么他愿意成为宜野座的挚友,甚至主动推进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只看到第一季的宜野座的话,实在难以想象。
如果要让他们的友情成立的话,我想是这样的宜野座吸引了狡啮:笨拙但执着,正直热忱,嘴硬心软,背负痛苦但却很顽强。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狡啮在成为潜在犯之前看起来是一副优渥自如的样子,西比拉没有让他遭遇过什么挫折。也许宜野座的出现让他看到另外一番世界,看到有人如此不幸地背负痛苦,还能活得正直顽强。他对宜野的感情是敬佩、疼惜、喜欢,多少有点以保护者自居。对宜野的保护者的心态考虑到对方的自尊,很好地掩藏了起来(巧克力事件私下找戏弄了宜野的佐佐山谈话),在宜野面前却是常与他拌嘴打闹。自己成为潜在犯后看着宜野座的色相也在逐步恶化,他愧疚于自己的执念也害了宜野,愧疚于自己没办法回应他的牵挂,愧疚自己没办法保护到底,所以被他训斥时几乎从不回嘴,总是一脸苦笑的样子。(所以这真的不是爱吗?!)
这样想就可以解释剧场版狡啮与宜野座重逢后的态度,为什么先是一笑。那种笑就像是做了错事但坚信对方会原谅你的笑,是狡啮率先暴露情感,示弱和挽回。下一幕他跪在那里任由宜野处决(尽管内心相信宜野不会开枪),被宜野揍了之后躺倒在地,一脸空虚落寞。一方面是他亲眼看到宜野变成潜在犯,有人因为他的缘故无法过回幸福的生活,而这个人是自己曾经想保护的人,这种事任谁遭遇都会觉得心里空空的。另一方面,他的故友虽然被伤害但还是毫无意外地宽恕了他,拿枪指着他都只是装装样子,宜野未曾改变的善良(爱)在他心上又勒紧了一道。最后他看到宜野从痛苦中走出来,变强了,变得好像不需要他保护了,狡啮尚且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变化。五感交杂最后只能躺在地上。
不过狡宜还有最有趣的一点是,狡啮去做监视官是跟随了宜野座的想法。这让我对狡啮有了新的看法。从本篇来看他目标清晰、意志坚定、不会随波逐流,职业选择完全是跟着朋友好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狡啮这样做说明宜野座身上一定有让他敬佩的东西。再者狡啮不是像槙岛那样处心积虑深谋大略,他对自己的未来并不很明晰。他和槙岛没那么像、和宜野也没有大家想得那样不同。一定在某些时刻他认同宜野的信念,比如说保护他人,承担责任,最起码他可以保护那个好友。
门孔请小心窥视 51
“我从头开始再梳理一下吧,槙岛圣护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一开始创造他的人,也就是那位连名字都难以记得清楚的男子,他遇到了一场车祸,这本来应该是他的死期。”
“而在他死之后一个新的循环往复的世界便出现了,如果硬要说交换灵魂的话这恐怕也不对,只是,槙岛圣护作为一个新的人以那个男子的身份再活了一次,而重启后的人生,则会有所变化,这就是构成我们喜欢往复世界的一个方法。”
“出生、活着、死亡,这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我们经常说,没有什么东西比死亡更糟糕,可是在这里我们甚至可以说,没有东西比自杀更好,当一个人可以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继续活着的时候,这件事情本身就特别神奇。”
“同时,规律无法预测,这名...
“我从头开始再梳理一下吧,槙岛圣护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一开始创造他的人,也就是那位连名字都难以记得清楚的男子,他遇到了一场车祸,这本来应该是他的死期。”
“而在他死之后一个新的循环往复的世界便出现了,如果硬要说交换灵魂的话这恐怕也不对,只是,槙岛圣护作为一个新的人以那个男子的身份再活了一次,而重启后的人生,则会有所变化,这就是构成我们喜欢往复世界的一个方法。”
“出生、活着、死亡,这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我们经常说,没有什么东西比死亡更糟糕,可是在这里我们甚至可以说,没有东西比自杀更好,当一个人可以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继续活着的时候,这件事情本身就特别神奇。”
“同时,规律无法预测,这名男子本来是一开始是一名侦探才对,在那之后,槙岛圣护重新使用了那个人的人生,当然有一点很重要,一旦要制作不存在的人那必须在那之前就有一个地方出了差错。”
“是记忆吧。”狡噛的表情稍显苦涩。
“没错,是记忆。”
“槙岛无论怎么变化,他都存在着以前的记忆。”
“这样的记忆实在让他负担太重,所以也许这是让他选择死亡的一个原因。”
“让我们继续来说说那场车祸吧,那场车祸可以这样在未来的槙岛和现在的20世纪相连接,其实年份并不重要,年份可以说也是一个数字。”
“时间和时间纠缠在一起,我们本来以为重要的事情可以完全变成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可是你说没有意义,我并不认同这样的说法。”
“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也没有见过,说不定你会是一个杀人犯,说不定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人。”
“说到记忆。”槙岛岔开了话题。
“说到记忆的话,其实在我们的大脑中存在着多层记忆呢,只不过他什么时候被唤醒,那也视场景的不同而变了。”
“不过大部分的人他都是没有同样的记忆的,槙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他之所以拥有这样的记忆是因为这样的能力是被某样东西赋予的。”
“这样的东西在未来被称为西比拉系统。”
“简而言之,这样的系统可以量化人的情绪,同时通过量化情绪对犯罪倾向做出预测。”
“槙岛在未来所发生的事情我就不便透露了,一旦透露我透露,这个世界又将发生不同的改变。”
“总之,你弄清楚这个能力是系统赋予的就可以了。”
“至于这样的能力有什么影响呢,你现在也能看到,他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必须使用各种方法,但事实是他早就已经死去。”
“只要是被杀的人,或者自杀的人都会进行灵魂交换,但是他却必须要在灵魂交换中消失,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次数的限制,交换灵魂是有次数限制的,可是他已经超过了限制的次数。”
“次数越来越多的话,所交换的人生命就会越来越短,所以,提前死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他不甘心这样做,必须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每一次死亡,都会减少槙岛对死亡的恐惧,以至于在后面他已经渐渐不害怕死亡,正因为不害怕了,所以才能看清楚真正的情况。”
“他拼命想活着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想,他拼命想活着的原因恐怕是说不出口的。”
狡噛并不感到疑惑,因为他知道疑惑的原因是什么。
“到最后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陷入另外一个结局之中,也就是,槙岛圣护会逐渐消失掉,而狡噛慎也则会继续活着。”
“同时也因为,他保持了原来的记忆,或许,最后关于记忆的部分,会逐渐被抹消掉。”
“存在两种结果,既然这样的话,槙岛的应该也可以失去记忆不是吗?”
“区别就在于,槙岛做出了试图毁坏这个世界的行为,一旦违反规则的话,就很容易是这样的结果。”
“那么我们现在能做的是什么呢?”
“现在我们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你的哥哥,也就是狡噛慎也。”
“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完全不知道他藏在哪个地方?”
“找到狡噛慎也,然后把他杀死,之后再把自己杀死,这样的话至少在你眼中正常的世界就能恢复。”
“因为槙岛圣护一直想要在这个过去还有现在的狡噛之中,找出能认清自己的那一个,现在认清自己的狡噛慎也存在两个,一个是在未来的世界,一个则是在现在的世界,也就是你的哥哥。”
“你的哥哥做出的事情是让未来的狡噛又无法预料的,之前我已经确认过了,给你的留有一部分是那个狡噛写的,他知道了一些什么,却也没打算告诉你。”
“这是因为他不想违反时空的原则,不是吗?”狡噛已经没有闲暇的功夫抽烟了。
“确实如此。”槙岛冷漠的表情让狡噛感到不快。
“即使是这样子,我也不可能想动手就动手吧,我因为你一番话就这么做,你觉得我真的不能完全相信你吗?”
“既然如此的话,我们来谈谈未来的你吧。”
“你本身就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违反任何规律,因为在原本的世界里面你就还活着。”
“这是我们已经知道的。”
“只不过,到最后你会老去且一直孤独就是了,槙岛的愿望没有实现,真是可惜,我虽然拥有对方的想法,但是也无法完全复制对方的人格。”
“最初的槙岛已经消失,最初的狡噛仍然存在。”
“一切就当作一起意外好了,你的父亲发生了意外以后,也就是被槙岛杀死以后,相关的记忆被置换了。”
“在这场像赌博一样的游戏中,有一处规则是很明确的,那就是不能违背原定的时空规律,你无法预测谁在被杀或者死后会变成哪一个人或者哪一种生物。”
“但是除了这个规则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未知的,如果你要了解事实,必须自己去发现规律。”
“我不要求你相信我,我只是来劝说你而已,你可以自己进行考虑,但是呢,如果你以后要后悔的话,错过了这个要求,你是完全没有机会后悔的。”
槙岛不清楚他会怎么想,但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如果让自己不去做这件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自己去达成这个目的。
“一旦你知道自己会渐渐消失,你会想去做一些改变,即使这样的改变可能会带来不同的后果。”
“这件事情是我无法做到。”
狡噛坚定的脸让槙岛感觉到悲伤,可是,他也毫无办法,只能是用一些话来安慰自己。
“而且你给出的原因也毫无说服力不是吗,你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我见过以前的槙岛圣护,我看得出来是什么情况。”
“制造一系列事件的,不止是狡噛和槙岛做的,对吧?”
在这里,槙岛感到自己失败了,他失败的原因在于对手太过了解自己。
“你怎么看出来的?”
狡噛没有说,这个是自己猜测的,所以他伪装成一副事先知道的样子,他选择了沉默。
“所以是谁?”狡噛在测试他,那是他喜欢用的侦讯套路。
“你说的话半真半假,我知道你喜欢这样,把真话藏在假话里,所以……”
狡噛没有说……然而男子所说的话让他措手不及。
“我不能说那个人的名字,我只能透露不重要的东西,透露不重要的东西不会让时空发生改变。”
“在你的角度看来是这样子的,但是,我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不好意思,这个忙我是帮不上的。”
“你的哥哥,狡噛慎也,做了很多你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我也不清楚,可是我有一个猜测,那就是你印象里所谓的你的哥哥狡噛慎也也许从头到尾都在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你说的我的父亲,是我的哥哥?”
“可是,我见到的父亲不是这样的才对。”
“我说不好你有没有那段记忆,但说不定他只是你头脑中模糊出来的对象,说不定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父亲。”
“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只有你的哥哥狡噛慎也,也就是最开始的那个狡噛慎也。”
“被杀的人和被杀的人交换……”
“先无论这些,还有一个疑问我要提出来,狡噛是如何经过那个角落而不被发现的?”
“那只能是有些东西诱使他出来了。”
“是什么呢?总不能又是槙岛吧。”
“他总得先出来然后再来到车边。”
“是啊,肯定是有一个人帮助他出来,否则这个门是无法开启的。”
“你怀疑是谁呢?”
“是谁其实并不是太重要,那样的路人留着估计也没什么意思吧,主谋并不是他,重要的是留下了什么样的证据。”
“你似乎不愿意提起那个人,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呢。”狡噛又回到了座位上,只是因为他对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好奇了,他看到槙岛的杯子里已经是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