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一个脑洞。

无CP，无CP，无CP

穿越，带系统，虽然系统没啥用。

想到啥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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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葡萄皱眉看着在炉火边发呆的猎魔人，“别再往汤里加盐了，你都撒了三勺了，这是想给我们喝还是毒死鼻涕虫啊！”

葡萄用拇指捏紧豆荚皮，把里面的豌豆挤进盆里。

天哪，她想，我为什么在干这种事？以前队伍里总有会煮饭并且热衷厨艺的角色，其中还包括皇家的御用保姆，为什么现在让我，让一个玩家来煮饭呢？要是这个玩家不会做饭，是不是大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不对，葡萄把掉在地上的豌豆捡起来丢进盆子，都怪我太慷慨，给那帮来凯尔莫罕助战的兄弟们发吃的，我以为包包里的食物管够，上百瓶维吉玛冠军、科德温黑啤酒、樱桃酒、葡萄酒，还有数不清的烤肉、奶酪、面包。哈尔玛和他手下的两个战士就特别能吃，但更恐怖是的雷索，吃了他们三个人量的总和。

“我需要大量蛋白维持我的肌肉。”蛇派猎魔人说如是。

行吧，葡萄把那一盆剥好的豌豆倒进水里清洗，她糟心地想，行吧，雷索还知道肉里含蛋白，蛋白是健身达人的最爱，猎魔人很懂很博学。

最后，在众多大胃王的努力下，葡萄的或者是杰洛特的包包里的食物被一扫而空，连瓶果酱都没剩下。

凯尔莫罕大战结束后，城堡里只剩下杰洛特、希里、阿瓦拉克、雷索还有玩家葡萄。

阿瓦拉克正在教希里如何控制自身力量，雷索把一头滴血的鹿留在厨房就不见人影。最后杰洛特和葡萄面面相觑，硬着头皮做晚餐。

“这是我唯二能做好的食物，”葡萄嘟囔着开始煮豌豆，又切起胡萝卜，“豌豆炒饭，另外一个是西红柿炒鸡蛋。”

“我们这里没有鸡蛋，鸟蛋行吗？”杰洛特两眼看着窗外，漫不经心搅着动汤勺，只靠下意识接话。

葡萄知道他还在因维瑟米尔的逝去而难过，所以不会对他接不住自己的话里的意思而感到不快。她只想知道希里控制自身能力的学习要花多久，因为过不了两天，她会黔驴技穷做不出任何像样的食物，而杰洛特，他面前那锅汤像女巫的煎药一样，正翻滚着可怕的白沫。

丹德里恩的店里有很多食物，还有“孤注一掷”昆特牌任务的那家酒店也有好吃的，还有港口区仓库的箱子有酒，葡萄已经在盘算从哪里补充食物了，全都装进自己的包包，谁都不给，反正食物不占负重，她暗下了决心。

最后杰洛特和葡萄总算把各自负责的餐食弄好，配上水果和烤鹿肉，看起来也没那么糟了。

“去叫他们吃饭吧？”葡萄说。

“你去吧，”猎魔人犹豫一下，说道，“希里她，你知道，她不太想我打扰她练习，从昨晚到现在……我在旁边会影响她集中精神。”

葡萄点点头，上楼去找希里。

杰洛特说的比较委婉，其实希里状态很不稳定，她不是在悲伤就是在生气，阿瓦拉克用那种“维瑟米尔已成过去现在保你命要紧”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话只会让她更加火冒三丈，最后那股邪火都撒在杰洛特身上，让这个老父亲倍感无奈。

葡萄上楼前先咳嗽一下，她说：“希望没有打扰你们。”

阿瓦拉克靠在窗边，冷淡的撇了葡萄一眼，希里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双臂，面前地板一片焦黑。

“该吃饭了。”葡萄站在门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如果这两个人都要炸了，千万别炸到我。她暗想。

希里扭头看向葡萄，目光里充满好奇。她知道杰洛特身边从不缺队友，无论是会弓箭的神射手还是尼弗迦德的黑骑士或者活了四百岁的吸血鬼，战力个顶个的强。

眼前的人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年龄不大，中等个头，手臂纤细，举个草叉都费劲。她有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精致面容，浑身散发着异族国度的美，但她不像这世界上任何国家的人，也不是精灵，她还有令人惊讶的象牙色皮肤，希里在上面看不见一条皱纹一个雀斑，如光洁的大理石一样没有瑕疵。

所以这样的女人是怎么在成天跟水鬼、食尸鬼、沼泽女巫打交道的猎魔人身边活下来的，在凯尔莫罕之战中，狂猎的白霜对她无效，他们的士兵和冰霜犬像瞎了一般从她身边跑过。她是女巫吗？希里对葡萄充满好奇。

于是她站起来，拍拍裤子：“谢谢邀请，从昨晚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饿坏了。”

她走向葡萄，但阿瓦拉克一动不动。葡萄看着阿瓦拉克，问道：“这位……精灵贤者，你不吃吗？”

阿瓦拉克摇摇头，希里在一边说道：“他不会吃的。”

葡萄显得非常吃惊，然后用崇拜地语气问：“他辟谷了吗？”

“辟谷是什么？”

“就是不吃不喝，靠吸收天地灵气而活。”

希里爆发出一阵笑声，捂着肚子解释道：“贤者大人觉得我们的食物有腥气。”

“哦。”葡萄了然了，这个精灵看不上人类的食物，看在他没像以前遇到的精灵那么嘴欠的份上，又多问了一句：“那他可以吃什么呢？”

“嗯……青菜蘑菇草莓或者别的什么。”希里回答，转头看了看正在自顾自收拾卷轴的阿瓦拉克。“就是纯素食。”

葡萄突然庆幸凯尔莫罕没有鸡蛋，不然就不是豌豆炒饭而是鸡蛋炒饭了。

最后阿瓦拉克接受了葡萄的邀请，三人一同来到餐厅。入座前葡萄调出凯尔莫罕地图，查看了雷索的位置，他在狼派猎魔人废弃的要塞里，肯定赶不回来吃晚饭了。

葡萄凑近杰洛特低声告知他雷索的事，杰洛特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葡萄在心里扮了个鬼脸，是啊，你可真淡定，要不是带乌马回来后我揪着你的衣领去把狼派装备图纸拿到手，这会还不知道谁会慌得一批呢。

开始几分钟，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吃着自己的食物——大家都饿坏了——从维瑟米尔葬礼到第二天傍晚，将近十六个小时水米未进。

杰洛特一勺把盘子里的炒饭挖出个月牙，然后全部塞进嘴里，大口嚼着；希里看见颜色好看又香喷喷的炒饭惊喜的得不得了，吃下去以后她的脸像雨后的天空一样露出明媚的笑容；阿瓦拉克矜持的尝了一小口，随后舒展开眉毛，一勺接一勺的吃起来。

一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涌上心头，葡萄突然理解，为什么以前队伍里总有角色喜欢做饭了。

等吃到六分饱的时候，大家放慢了速度。

希里看见杰洛特为葡萄递去一碟坚果，后者温柔的对他微笑。希里打了个哆嗦差点被鹿肉噎住，对面这两位是什么情况啊？杰洛特这是要老牛吃嫩草了吗？叶奈法怎么办？以后我早上起床是不是能吃到她做的炒饭了？

她盯着葡萄看了许久，忍不住问：“我无意冒犯，但实在好奇，请问，葡萄你和杰洛特是什么关系呀？”

杰洛特也被鹿肉噎了一下，忙抓起杯子灌啤酒。

“我呀，”葡萄看了杰洛特一眼，笑吟吟回答：“我是杰洛特的旅行小助手。”

“是朋友。”杰洛特纠正。

“我的名字还是杰洛特起的呢。”

“我很抱歉，但谁知道我随口一说就不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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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马蹄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眼泪汪汪看着一骑绝尘的两个背影。刚才，利维亚的杰洛特拒绝了她，也就是玩家的同行要求，维瑟米尔对她抱歉的耸耸肩。

她闹心的点开系统，想看看这游戏是不是还有角色好感度养成选项，主角不让玩家同行真是闻所未闻。

她看着地图，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马蹄印来到百果园旅店，她跟着任务指示，不远不近跟着杰洛特，她开着猎魔人感官，在杰洛特埋头寻找线索时，无声的指了指河边的旧靴子。这时候，一群水鬼从河里冒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该死！”正在战斗的杰洛特被突然出现的淡紫色法阵吓了一跳，差点被水鬼挠伤。他砍翻了它们，然后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将她拖到面前：“为什么总在我身边晃，不要命了吗！”

女孩尽然直视着杰洛特垂直瞳孔的眼睛回答：“我说过了，这段时间我只能跟在你身边，不管你愿不愿意。”

“刚才那是什么？”杰洛特没好气的问。

“亚登法印。”

“对付水鬼用亚登法印？你可真行，它们怕的是火。”

叮！系统提示，水鬼词条更新。词条显示食尸生物油和伊格尼法印对水鬼有特效。

“下次我不会犯错了。”女孩点点头。

“你！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随后，杰洛特听到了这辈子最匪夷所思的要求：一位妙龄美少女要与他形影不离度过许多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她会尽力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完成——委托、使命、职责——总之杰洛特的事就是她的事，杰洛特的需求就是她的需求，杰洛特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而她的唯一要求就是，跟在杰洛特身边。

“你瞧，你身边多了一个旅行小助手，从此以后，你不用担心接不到委托而饿肚子，不用担心人过了河而马没法上船。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只要吹吹口哨，我就会把萝卜带到你面前，我的作用包括但不限于此，系统功能会在旅途中逐渐对你开放，你会得到更多的便利，这是多么愉快的交易。”女孩笑吟吟的说。

杰洛特承认，女孩的话很有诱惑力，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杰洛特依旧拒绝与她同行。

她气得七窍生烟。

“我送你回百果园旅店，然后不许再跟着。”杰洛特甩开长腿走在前面，“对了，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我是你的旅行小助手！或者你可以给我起个名字？跟你的萝卜一样，叫葡萄或者什么！”

“好的，葡萄。”

叮，系统提示，玩家ID为葡萄，请角色界面查看信息。

“什——！”女孩点进系统，看见自己的形象和ID出现在角色界面。

“谁跟你说我叫葡萄啦！！！”一声尖叫惊飞了森林里的鸟群。

——————

“总之，”葡萄用餐巾擦擦嘴说道，“我是一名位面旅行者，没什么目标，杰洛特能去很多地方，我就跟上了他。等忙完你们的事情，我再动身去其他位面，如果有缘，我们应该还会相遇。”

“你可以穿越各种世界？”阿瓦拉克问。

葡萄还以为阿瓦拉克再也不会跟她讲话了，因为她怀疑前天的“脱靴子”事件冒犯了他。

“我们那个世界，人人都可以穿越。”

众人震惊。

“但有个问题，穿越过来会马上跟一个人绑在一起，不管你乐不乐意，你只能跟在那个人身边，随着他的脚步看看异世界风光。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跟在杰洛特身边的原因。为了我自己的旅途顺利……杰洛特，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无论单挑还是群殴，只要对方亮血条，结局只能是你站着。”

“我感动得都要流泪了。”杰洛特边说边朝葡萄额头弹了个暴栗，“这么拽的表情不合适你，但还是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小葡萄。”

葡萄捂着脑门，哦了一声，发誓要回房间看看回放画面是不是自己刚才装13表情没调整好，因为希里一直在笑，阿瓦拉克面无表情的抬起一根眉毛。

晚餐最后一道菜是杰洛特煮的女巫煎药，不是，是鱼汤。杰洛特想亲自为众人盛汤，阿瓦拉克和葡萄都拼命摆手拒绝。希里从锅里捞出一副完整的鱼骨架，上面的肉不翼而飞。为了不打击杰洛特的热情，她视死如归的喝了一小碗。

用餐结束后，众人自由活动。葡萄看着标记雷索的小人还在遗址要塞里晃悠。

“可怜的家伙，你什么都找不到。”

——————

就寝时，葡萄有点犯难。前两天她和众人一起睡在大厅里，现在大厅只剩杰洛特，孤男寡女，总觉得怪怪的。

“你可以去睡阁楼，从另一个旋梯上去。”杰洛特提议。

“杰洛特。”

“嗯。”

“我问个事你。”

“问吧。”

“晚上那个阁楼会不会……会不会闹鬼啊？”

“……”

一时间，杰洛特的脸阴晴不定，葡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正尴尬，希里走过来想跟杰洛特谈谈，她赶紧溜之大吉。

葡萄走上旋梯的时候接到了好基友的电话，他们互相问好后聊起了各自的游戏。

“就是这么惨。明明是个治疗职业，为什么输出这么猛，一套连招就把我带走了。现在辅助职业太不务正业了！”

“我同意，前两天我遇见一哥们，按职业应该算元素法师？你猜怎么着，他竟然穿着重甲在前线近战！打狗棒舞得虎虎生风，把一个猎魔人，就是剑客揍得怀疑人生，我都看傻…了——啊——”葡萄顿住了，房间里的阿瓦拉克也愣住了，他的斗篷和束腰长袍整整齐齐叠放在凳子上，而他正穿着贴身衬衣，似乎正要睡觉。

葡萄握着电话看着阿瓦拉克，对CDPR涌出无限好感，有男角色在女玩家房里宽衣解带，官方终于想起来为女性玩家发福利了吗？

“你有什么事？”阿瓦拉克把解了一半的纽扣又扣回去。

葡萄还沉浸在第一个攻略角色就是精灵法师的意外中，她的思绪飞到了遥远的未来，她在猜下一个攻略对象是谁，罗契吗，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你有什么事？”阿瓦拉克又问了一遍，他已经穿上了长袍。

你使劲往上穿衣服是几个意思啊？我可不想再给你脱一遍衣服，葡萄恼火的看着阿瓦拉克，随后她看见了地上那团焦黑，她晕了一下，脸红了。

电话对面的基友一个劲问：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了？

“对不起，我没有事找你。”葡萄小声的道歉，飞快跑下楼，最后她冲电话大吼，都怪你打电话给我！害得我上错了楼梯！！！

基友：？？？

精灵贤者嘴里有几句是真话？在游戏好感度buff的加持下，第一次看小说的时候我被他忽悠瘸了，后来又反复读了几遍关于阿瓦拉克出场的剧情，觉得这个角色太吓人了，有让人退避三舍的冲动。

1.关于能否有办法离开艾恩艾尔世界

阿瓦拉克：你将明白，想逃出这儿是不可能的，小雨燕。

阿瓦拉克的话里没有一丝余地，希里没有可能逃跑，只能留下来怀孕。

艾瑞汀：就算凭借某种奇迹，你瓦解了魔法屏障…中略…不要试图逃跑。就算你真这么做了，我的Dearg Ruadhri——我的红骑兵队——也会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裂隙抓到你。

艾瑞汀的话就很憨憨了，他表示希里可以借助某种奇迹瓦解魔法屏障，并且有逃跑成功的可能，不过红骑士能抓住她。阿瓦拉克在一边听的直皱眉，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给希里发攻略？

2.关于希里生娃后去留问题

阿瓦拉克：你就自由了，想去哪里都没问题。除非你打算留下。留在孩子身边。

艾瑞汀：他们给过你承诺，但只是为了欺骗你，让你乖乖听话。他们根本没有兑现承诺的打算。阿瓦拉克是艾恩·萨维尼。通晓者有自己的一套荣誉标准，他们会用冠冕堂皇的话语隐藏那个古老的原则：只要目的正当，就可以不择手段。

“只要目的正当，就可以不择手段”在小说里出现过很多次，出现在不同职业人物身上，茜格德莉法大祭司、恩希尔皇帝。然后小说里有一段关于“只要目的正当，就可以不择手段”的描述：

按他们的说法，只要目的正当，手段和行为都不重要。他们认为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维护秩序；他们不是在kao打或le索，而是在保护郭嘉quan益，为秩序而斗争。

如果某个个体妨碍了他们的教条，或是他们确立的规范，那个个体的生命就变得无足轻重。

所以希里生娃后去留问题，阿瓦拉克的承诺让我有点怀疑了，他有艾恩·萨维尼的道德标准做最后底牌。能不能走全是他说了算。

3.打开宏伟之门后，哪些种族可以通过？

阿瓦拉克：我们将开启阿德·盖斯——宏伟之门，让所有人都能通过。……我们会带上那个世界所有面临危机的物种，吉薇艾儿。一个不落，甚至包括人类。

然后希里在逃跑前独角兽让她看见了集体墓穴。堆积如山的骸骨。胫骨、骨盆、肋骨、股骨，以及头骨，这些被利刃劈开的头骨长着犬齿。人类的骸骨。

独角兽：现在你知道了，是他们干的。是艾恩·艾尔，赤杨之王、狐狸和雀鹰干的。这个世界本非他们的世界，是他们用武力占为己有。那是他们开启阿德·盖斯以后的事了。我们也帮了他们一把——我们曾遭受他们的利用和虐待。如今，他们又想利用和虐待你。

艾恩艾尔精灵武德充沛，到一个世界先把那的原住民干翻了再定居。他们可能会带上艾恩西德精灵，但是他们真的会带上人类吗，恐怕只有少数人类能通过宏伟之门，因为他们需要奴隶干活！而人类繁衍速度快，带少数足以。

4.阿瓦拉克对时间的描述

其一

奥伯伦：世界的数量随之增长，但门却关闭了。它只向少数几个获选之人敞开。时间紧迫。我们需要开启那扇门。而且要尽快。这是势在必行之事。（希里第一天见奥伯伦）

阿瓦拉克：我们赤杨之民从不匆忙。我们有的是时间。（阿瓦拉克在小船上说的）

奥伯伦和阿瓦拉克的话，可能前后没差半个小时。也许这两位说的“时间”是两个概念？但听到阿瓦拉克的话以后希里反驳，说奥伯伦可不是这么说的，阿瓦拉克也承认他知道奥伯伦说过什么。

其二

阿瓦拉克：此处的时间流逝方式与彼处不同。如果你帮助我们，我们也会回报你。我们会把你和我们——和赤杨之民——相处而损失的时间还给你。

艾瑞汀：回想一下你们的传说吧。失踪的人回到家乡，却发现亲属的坟墓早已野草丛生——而对他们来说，时间只过去了一年。你以为这些都是纯粹的幻想故事，是编造出来的？你错了。许多个世纪以来，人类一直被绑架，被狂猎掳走。他们被诱拐、被利用，然后像空贝壳一样被人丢弃。但别期待那种好运，吉薇艾儿。你会死在这里，连你朋友们的坟墓都看不到。

对时间的描述，阿瓦拉克用的是“天上十年地上一天”，艾瑞汀用是的“天上一天地上十年”，不管艾瑞汀有什么目标，他说的是真话。无论是发攻略还是狂猎掳人，他的大部分话都是真的。

原著里的阿瓦拉克利用信息不对称对希里隐瞒了很多事，当希里看见人类墓穴时候大骂他们是恶棍、凶手。游戏里贤者大人是怎么把希里那对他掉进马里亚纳海沟的好感度刷回来的……匪夷所思。

最后，还是游戏里的阿瓦拉克比较可爱。

因为昨天规则说的太不清晰了所以重发一遍。

首先感谢一路支持的朋友们。

(一)

这是一个无偿点文楼，范围见👇🏻列举的圈子，评论区发你想要点的cp/cb/个人向/亲情向/etc，我会用随机点名抽一个兑现。不吃的cp我会自己避开，所以大家不用顾虑踩雷。

1.hp

2.冰火

3.三体

4.中国奇谭(鹅鹅鹅)

5.狼叶/卡希(猎魔人)

6.EC及漫威影视相关

(二)

如果有好心朋友给我文评的话(注明文章title，在这个楼底下评论就🉑)我会从中抽一个评论者送20r红包，就当请喝杯奶茶了！

这篇是很久以前沉迷猎魔人小说时写的，跟原作并无关系，只是模仿其风格与低魔世界观~

讲述了独行剑客鲁卡与魅魔战斗的故事，希望各位喜欢~

一

小小的房间里热气弥漫。

他正在一个用上好木料制成的浴盆中泡澡，只有头部露在水面外，枕着浴盆薄薄的边缘。清澈的山泉水，因被他撒入了用苍首花磨成的粉末而泛起了一抹青色，并且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如同正在沸腾一般。

他能感觉出，苍首花的成分正通过毛孔渗进他的身体——这能令他的肌肉变得更加有力，身体的协调性也会大大提高，且效力持久。他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在浴盆里伸了个懒腰，长满老茧的双手在空气中随意挥舞了几下。

在浴盆旁的小桌上，放着一柄三尺长的巨剑。巨剑有着精致的黑色剑柄与用金线勾画着复杂图案的银色剑鞘，彰显着其不俗的价值和品质。

无疑，这柄巨剑是属于他的。他是一个剑客。

小而繁多的泡泡不断在他身体周围炸裂，带给皮肤酥麻的感觉，这感觉很是舒服。剑客满足地闭上眼睛，自觉将意识往下沉，往下沉，沉入黑暗的海底，沉进海床上那松软的沙子里。

就在这个当口，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剑客猛地睁开眼睛，抬起上身。他淡紫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起光彩。

“需要换水吗？”传来了某位女性温柔的声音。

剑客松了口气。“不用了。”他用低沉平和的声音回答道，同时将胸膛再度没入水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泡得有些久了，水温已经进入到了“凉”的范畴。于是他从浴盆里出来，就这么赤着脚站起身，任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胸膛，流经紧致的小腹，最后从结实的小腿滑落到地面。

“嗯——”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确认自己的动作的确变得比平时更加矫捷之后，拿过了挂在一旁的毛巾。

“洗完了吗？”拥有一头褐色长发的高挑少女，坐在椅子上向剑客问道。

“嗯。谢谢你，索尼娅。”剑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又捋了捋仍未干透的银色短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你知道，这镇上的旅店……”

“这叫什么话？”名为索尼娅的褐发少女站起身来，走近剑客，“那些男人们都是这幅德行，满脑子只有下流的东西。而且这次可是我请你帮忙的。”

“嗯……是呢。”少女离剑客仅有一步之遥，他甚至可以看到少女碧绿眼眸中的另一个自己。少女身上有股好闻的栀子花香。栀子花的香味有助眠的功效——他这么想着。

“那么——”剑客主动与索尼娅拉开距离，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将巨剑倚在墙边，“你说这镇上最近有魔物出没？”

“对。八成是从附近的管理所跑出来的！”索尼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不稀奇。有什么线索吗？比如魔物的外形与习性。”剑客把手放在下巴上摩挲着。

“哦——这个嘛，魔物只在半夜出没。至于外形，我是不知道啦，因为我没见过，那些男人们也不愿意对我说。他们都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剑客咧嘴一笑，点点头说道：“可以理解，毕竟还没有死人。”

“男人们真是无可救药！呃——当然，不包括你，鲁卡。”索尼娅坐回原先的坐位，“只要有艳遇他们就什么都不管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家的田地鸡舍，通通抛到一边去，只盼着晚上的时候能做个‘幸运儿’，被那可恶的魔物榨个半死，再在床上躺个几天。”

“你能这么说我很荣幸……”

“事实上，那些男人们才不想解决这件事，但他们的老婆并不这么想，而且我也不允许这种事继续发生，作为神殿的女儿。”

“有找过管理所的管理员吗？虽然她们可能并不会……”

“那是当然。她们一向瞧不起人类。你知道那个惹人厌的管理员回答我什么吗？‘这不是好事吗？对男人来说。’何等令人气愤！但我也没办法反驳。还好有你，鲁卡。”

“毕竟我可以说就是处理这种麻烦的。魔物每晚都出来榨……我是说，觅食吗？”

“不。”索尼娅翘起二郎腿，毫不在意自己可能会走光，“不用说得这么文雅，鲁卡。魔物在榨取精气之后，通常会隔个几天再出来寻找猎物。”

“我了解了。”剑客站起身子，拿过巨剑背到背上——他时常觉得，这柄剑可能有点太长了，但用起来却非常顺手，“我会去镇上多了解一些情况，顺带请铁匠给我的剑上上油。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可以行动。”

“谢谢你，鲁卡。”在剑客即将走出屋时，她又说道，“注意安全。”

二

剑客迈步走出有些破旧的神殿，穿过各司其职的修女们，来到大街上。时间还不到正午，空气还很潮湿，匠人们早就已经开始工作了。

现如今，从遥远海域来的维鲁士人，正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这片肥沃的土地，战争一触即发，好的工匠大都已经被征往前线去了。

剑客找到了一个名叫“艾尔恩”的铁匠铺。铁匠铺的主人是位粗犷的大汉，身上布满刺青与伤疤。剑客明白，事实上，最没有胆量与脑子的，恰恰就是这种人。

“你好，我想请你保养一下我的剑。”剑客走上前去，拿下那柄巨剑，放到铁匠面前的桌子上。后者明显被吓了一跳。

“哦！我知道你！”铁匠瞪大了眼睛，茂盛的络腮胡与嘴唇一起活动着，“你就是那个神殿请来的剑客！”

“是我。”

“呸！快滚吧！”铁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看得出，你也是个男人，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接这种活儿？难不成神殿的人上了你的床？快滚！别让我看见你！”

“老兄，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儿。”剑客拍了拍桌子，露出一抹坏笑，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黄色的金属，“想要吗？”

铁匠眼睛都直了，沉默片刻后，铁匠用力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抱歉！这位大爷，我为我刚才愚蠢的言行道歉！操！我这双眼睛真是快瞎了。无论如何请您原谅！我会使出全部的本事保养您的剑！”

“嘻嘻。”剑客摆出一个鬼脸，“把你知道的，关于那魔物的情报都跟我说说吧。”

“是！是！”铁匠麻利地拔出剑。那剑刻印着复杂的金色花纹，看得出是用陨铁制成的，剑身宽大，剑锋薄而锐利。铁匠拿出一块鹿皮，开始仔细地擦拭巨剑。

“你被魔物袭击过吗？”

“当然没有！但我听那个杂货店的老板说起过关于这魔物的事儿，他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不知道他那天变成了什么样子——脸白得跟雪一样！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我跟你说……”铁匠靠近剑客，压低声音，“他说他跟那魔物一晚上来了七次！真是他妈的羡慕死我了！”

“咳咳。”剑客笑了起来，“还有别的吗？比如说，那魔物长什么样子？”

“漂亮的脸蛋儿跟大得吓人的胸。那老板说的时候口水都流下来了，真想亲眼看看。我连续三晚在外面闲逛到天亮，可除了夜猫子毛都没碰见。”

“嗯，还有呢？”

“这魔物会飞，会把看中的人带到偏僻的地方，头上还长着角，更惊人的是，这家伙连尾巴都能……该死的！听说他的尾巴有二尺长！”铁匠拿下挂在肩上的大毛巾，垫在剑的底下，又用布将一小块木块包裹起来，用木块摩擦起剑身。

“嗯，我知道了。”剑客点了点头。那是只高等魅魔。春夏交接之际，正是魅魔的发情期，从管理所跑出来袭击人类这种事屡见不鲜。

但是——为什么这只魅魔并不是每晚都出来“觅食”呢？

剑客没再多问，静静地站在那里，看铁匠熟练地盘剑，盘完剑后上油——看得出，铁匠用了最好的防锈油。

“好了，您的剑……”当铁匠把剑交给剑客的时候，眼中的贪婪之火已经快要喷出来了。

“谢了。”剑客接过剑，将那一小块黄色的金属随意一扔，然后转身离去。

或许扔到犄角旮旯了也说不定，但剑客知道，无论扔到哪里，那铁匠都会像一只老鼠一样将其拿到的。

三

是夜。

剑客比出一个手势，在手心中燃起一团火，将面前的一堆木头点燃。

蓝色的烟雾很快便冒了出来，直直地升上天空后向四周飘散，惊起一群乌鸦。猫头鹰在远处发出尖锐的嘶鸣。

“呸。真是难闻的味道。”剑客从火堆旁离开，盘腿坐到附近的树下，将巨剑横放在两腿之间，闭上眼睛。

这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林间空地，离镇子很远。剑客将在这里面对那魔物——这里既可以阻碍魅魔飞行，又不至于令自己施展不开拳脚。

慢慢地，剑客的感官变得越来越灵敏。他甚至可以听到某只猫的脚步声。而同时，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厚——这是燃烧着的白卷树枝的功劳。

又过了一会儿，剑客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缕熟悉的声音。那是长满柔软羽毛的巨大双翼，在扇动时产生的呼哨声。那翅膀卷起的气流，扰乱了风的方向。这声音每隔约三秒钟响起一次，逐渐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其他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老鼠的吱吱声，猫头鹰的咕咕声，以及远处狼群连绵不绝的嚎叫声。

近了，近了。一百公尺，九十公尺——树叶飒飒作响，巨大的魔力劈开风与烟雾，直直地冲着剑客袭来。

剑客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眸子亮了起来。

剑客握紧巨剑，一跃而起，左手迅速比出一个手势，那些仍在燃烧着的树枝便腾空而起，向四周飞去——在落地之前，火就已经熄灭了。

与此同时，剑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旋转身体，躲过了魅魔那威力十足的一记俯冲。

魅魔发出一声嚎叫，降落在一颗低矮的树上。

那老板说的没错。这魅魔有着姣好的面容，手臂与双腿修长而洁白，胸部即使被白色的粗布紧紧裹着，也仍能看出它的巨大——除了这些粗布，她身上不着寸缕。

“别管闲事！”她说，“我会杀死你！”

“恕难从命。”

“那么——”魅魔再次扇动翅膀，扑向剑客。

剑客拔出巨剑。那剑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剑锋如同一月的寒风那般锐利——当它划过敌人的喉咙时，绝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事实上，这把剑的名字就叫做“娜微妮娅”，精灵语中一月的别称。

但魅魔翅膀的杀伤力也同样不容小觑，她们用翅膀坚硬的边缘攻击敌人，将敌人的头颅砍下。

魅魔斜着朝剑客俯冲而来，翅膀完全伸展开。剑客双手持剑，用蛮力挡下了这一击，同时迈开步子，与魅魔绕起圈圈。

魅魔再次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周围的树木阻碍了她的翅膀。剑客脚底生风，将巨剑平举在胸前，把自己的正面挡得严严实实，以与剑同样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魅魔。他在等待一个机会，而魅魔也同样没有攻击的意思。

每旋转一圈，魅魔飞行的角度都会发生些许变化。就在魅魔的翅膀被某颗树的树枝刮到，身体稍微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

剑客将身体的重量全部转移到右脚，用力蹬出，如同射出的箭矢一般，冲着魅魔突刺过去。

可魅魔似乎早已看穿了剑客的行动。他的突刺落空了！前者在空中侧转了四十五度，在躲开剑尖的同时，用左翼狠狠击中了剑客的胸甲。火花四溅。

鲁卡被击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树上。

而魅魔的攻击并没有结束。她伸直翅膀，十几根被光芒缠绕着的羽毛飘了起来，朝着鲁卡射过去。

“妈的。”剑客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急速奔跑。羽毛击中的地方发生了爆炸，一些低矮的灌木被炸得四分五裂，“妈的！”他骂道，同时左手比出一个奇异的手势，用食指抚过剑身上的符文。

“让你瞧瞧我的真本事。”符文开始一个接一个地闪烁，巨剑颤动起来，仿佛要挣脱剑客的手。周围的气温突然下降，魔力与魔力的碰撞，使得空气都具备了杀伤力。

“娜微妮娅！”在剑客喊出这四个字之后，那巨剑就如同马儿被驯服一般，停止了颤动，同时，一股寒气从剑身上冒了出来，迅速扩展到周围，将剑客的手指冰冻。

“你这家伙——”剑客扭转身体，主动出击，奔向魅魔。

“什么？！”

剑客挥舞着巨剑，密集的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御。魅魔见势不妙，空气中的魔力压得她难以飞行，于是她只好以坚硬的翅膀硬扛下剑客那威力十足的劈砍。

巨剑击中的地方很快结冰，待魅魔发现时，她的整个翅膀都已经快被冰封住了！

魅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听轰的一声，剑客的视野被一片白光填满，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

“咳……”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差点喷出来。巨剑落在离他一公尺左右远的地方，插进土中。他不敢怠慢，连忙爬起身。

魅魔早已消失不见，只剩几片羽毛飘在空中。

“这家伙……”剑客叹了口气，“是炸掉了自己的翅膀吗……”

四

空气中弥漫着许多种味道——血腥味、魅魔身上具有催情功效的香味，以及白卷树枝在燃烧时散发出的，经久不散的精气味。

剑客收剑入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远处的群狼再次嚎叫起来，不久之后，它们就会顺着血腥味来到这里，却找不到一丁点儿食物。

想找到魅魔并不难，地上那暗红色的血迹，能让剑客轻易找到她的巢穴。魅魔的翅膀受了很重的伤，但尽管如此，她的移动速度也仍是不容小觑。

剑客从口袋里拿出一株黑色的药草，将其吃掉，用来止疼与止血。

婴儿的哭声逐渐停止了，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少。看得出，魅魔采取了某种止血措施。

剑客来到了一处山洞前。山洞里有光，有魔力，还有人类的气息。对于感官变灵敏了的剑客而言，人类的呼吸声就如同野兽在咆哮。

山洞里干燥且温暖，地上铺着厚厚一层干草。很快剑客便走到了尽头。

魅魔收起了血淋淋的翅膀，正跪坐在地上，给一个婴儿喂奶。   

“你来了。”她小声说，“你会杀死我，对吗？”

“如果你没有杀过人的话，”剑客紧盯着婴儿，说道，“那我就不会。我会把你送回管理所。”

“如果我杀过呢？”

“那我就会杀死你。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魔物为什么老是跑出来干这种事？管理所里的男人还不够你们享用吗？”

“你是不会懂我们的。而且，我不是跑出来的。”魅魔爱怜地抚摸着婴儿的脑袋。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抬头看剑客一眼。“是被驱逐出来的。”

“驱逐？”

“还不明白吗？我生下了异种的孩子，这是不被允许的。”魅魔怀中的婴儿，已经进入了梦乡。魅魔将其用一床破破烂烂的被子包裹起来，放到干草上。

“我得去觅食，吃饱了才能下奶。我也得照顾他，所以没法经常出洞。”魅魔自顾自地说道，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那些人想要杀死我和我的孩子，你瞧，他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所以我就把他们全杀了——一队士兵，和三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然后我逃到了这里。你也和他们一样。”

“不，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但我还是会杀死你。”剑客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犯了罪。你的孩子我会托付给神殿。我会隐瞒这一切，他会平安长大的。”

魅魔终于抬起头，把视线落到剑客身上。“或许这样最好。但这并不代表我同意了。”

剑客抬手握住剑柄，他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

“你瞧，”魅魔说道，“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为了生存下去，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我却犯了罪！”魅魔紧咬着锋利的牙齿，怒视着剑客。

“对不起。”剑客迅速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摆好了战斗姿势，“对不起。”他重复了一次。

“你觉得那些想要杀死我的人是对的吗？”

“对于死去的人而言，已经不存在对错了。杀人偿命，这就是我的正义。”

“可笑！”魅魔笑了起来，“太可笑了！那你怎么不去偿还，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呢——”

……

对于剑客而言，失去了翅膀的魅魔，已于人类无异。

“照顾好我的孩子。”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五

“放心吧，那孩子我会照顾好的。”索尼娅与剑客倚在巨型女神像的小腿上。“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对于神殿而言，多一人少一人，都没什么差别。

“谢谢。”剑客的嘴里叼着一根嫩草，停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我该走了，索尼娅。”

“不用这么急吧？多住两天也没关系的。”

“不了。你知道吗索尼娅，我一直在考虑那个魅魔说的话。我杀死了无数的人类与魔物，我不属于任何一方，我只是遵守着我自己的信条。我曾以为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但现在，我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

“是吗？”索尼娅抬起头，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我会在路上寻找答案。”剑客骑上骏马，拍了拍马儿的屁股，“那么再见，索尼娅。”

少女急忙往前踏出一步。“那个……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来这儿过冬吧？”

剑客没有回答，渐行渐远。

Fin.

根据原著一点点描写想象的菲丽芭童年。全是私设，做好预警，可能会创到啊啊啊！

池底是五颜六色的嵌花马赛克，那些彩色瓷砖仿佛在动。睡莲宽阔的叶片在池面投下阴影，遮蔽了池中的金鱼。水面反射着某个小女孩的黑色双眼，她的长发漂浮在水上。女孩忘记了整个世界，就这么趴在池边，双手浸在水中。

她试着抓住并触摸那些金红相间的鱼儿。鱼儿靠近她的手指和手掌，小心翼翼地绕着圈，但她没法抓住它们。鱼儿就像光与影那样难以捉摸，就像这池水本身。黑眸女孩的手攥住的只有虚无。

“菲丽芭！”

那是全世界最令人喜爱的声音。但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她看着的也并非池水。睡莲、鱼儿和倒影全都消失不见。

“菲丽芭！” 

空气中弥漫着尘埃的苦涩气息。

她曾经很害怕这条走廊。隐藏在城堡的最深处，据说是为了保护她先祖的画像，那些昂贵的颜料经不起阳光直射，长廊在昏暗之中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悬挂的烛台挂满烛泪，张牙舞爪，在她的记忆里从未插上过崭新的蜡烛，也从未被点亮。高挂的油画和灰尘、蛛网、鼠类相伴，艾哈特先祖的脸孔在潮湿之中慢慢发霉褪去。

这是她对“家”这个概念仅剩的印象。

诺维格瑞在十世纪仍是瑞达尼亚的首都，俨然一副世界之都的架势；相较之下崔托格不值一提，死气沉沉，精灵的废墟，似乎人类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用人类填满掠夺来的城池。崔托格的艾哈特家族曾经显赫一时，“为瑞达尼亚的建立而流血牺牲，勇猛无畏地对抗敌人”曾经带来过相当可观的黄金、土地和声望，然而到菲丽芭·艾哈特出生时只剩下一座空壳的城堡。她的父亲总是高声咒骂精灵无耻地做了诅咒，接手这笔财富的人都会遭遇不幸。他们有魔法，父亲摇摇晃晃地拿着酒杯，该死的，魔法很强大，你知道吗，我的小姑娘？

女孩对此深信不疑。她相信是精灵的诅咒是她不幸的根源：冷漠的父母、同龄贵族女孩的嘲笑、总是拿不出来的钱、被一件件拿走变卖的藏品。她催眠一样地麻痹自己，都是精灵的诅咒，没有别的原因。

还有魔法。这个每次都让她汗毛直竖的名词。她反反复复地咀嚼这个词语，魔法，魔法，从恐惧慢慢变成了渴望。魔法很强大。

在这个光秃城堡的壳子里，女孩最喜欢喷泉水池。虽然喷泉已经弃用多年，但在最底下一层蓄了水，放几条金鱼在里面掩人耳目。金红色的美妙生物，它们似乎是除她之外唯一的活物，在池水里肆意游弋，不知疲倦不知厌倦。她能一整天都趴在水池边上，只是看着水抓着从来抓不住的小鱼，感觉整个世界在这一方天地里流动。而她投下的影子在池水中被无限放大，黑色的发丝缠绕蔓延。

菲丽芭是聪颖的。她能很快地记住家族史上所有人的名字，记住瑞达尼亚王室和贵族家族们，分清楚相同的名字背后是哪个具体的某某。女红，礼仪，她厌恶但是仍要学习，坐在女孩们中间，忍受着时不时的讥讽和奚落。为了落魄的尊严，保全丢得差不多的面子，菲丽芭被教育着学会忍住怒火和冲动，但她偏是记仇的人。

她清楚同龄人跋扈的原因，金钱和权力。可悲的是，艾哈特家族并非与这两个名词毫不沾边，而是在一片嘲笑声中全丢掉了。我不需要钱，她想，权力自然会带来金钱。权力还会带来力量。她盯着雕像，试图将被唤起的可怕情绪消化掉——直到雕像爆炸粉碎。

魔源，你应该将她送到艾瑞图萨。别人对她父母如是说。虽然学费高昂，但处理一下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有的。她不必成为什么，只要像大家族的小姐们一样学到些知识回来就行，现在的几桩联姻都偏爱这些受到优良教育的女孩。艾哈特，你自己想明白，这是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菲丽芭忘了那个确切地进入艾瑞图萨的时间点。也许是十一岁也许是十二岁，她活得够久，这些年份早已被抹掉了。她童年的记忆就是那一摊池水，肆意延伸、混合，事情和人都黏在一起，撕扯不开，就像水融化在水里。她记忆的金鱼是金边镀成的幻影，触碰便会分崩离析，化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