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H)
应渊X颜淡
————————————
【骚瑞,密码忘了!才找回来!】
内室温池内,烟雾蒙蒙,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清心香味。
应渊坐在浴池中,闭目养神,身下只裹着一层薄薄的里裤,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背上,水珠顺着他的肌肤缓缓滑下,云烟缭绕,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闭着眼睛,双手交握放在腹前,似睡非睡。
颜淡刚巧从书房回来,一进来,就瞧见了这副模样,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她悄咪咪地走到了他身后,伸出手指划过他的后背。
应渊被突然来的冰冷触感惊得一颤,余光看见那熟悉的裙衫,才晓得又是自家夫人来勾引自己了。
这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了。
...
应渊X颜淡
————————————
【骚瑞,密码忘了!才找回来!】
内室温池内,烟雾蒙蒙,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清心香味。
应渊坐在浴池中,闭目养神,身下只裹着一层薄薄的里裤,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背上,水珠顺着他的肌肤缓缓滑下,云烟缭绕,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闭着眼睛,双手交握放在腹前,似睡非睡。
颜淡刚巧从书房回来,一进来,就瞧见了这副模样,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她悄咪咪地走到了他身后,伸出手指划过他的后背。
应渊被突然来的冰冷触感惊得一颤,余光看见那熟悉的裙衫,才晓得又是自家夫人来勾引自己了。
这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了。
她的夫人就是仗着自己有经验,有恃无恐!
一次比一次更是放肆。
这样一来,他必须要做两人间节制的防守线!
“怎么,又想耍什么把戏?”他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
“诶诶诶,你可别胡说,我只是欣赏一下我的夫君,可没想着做什么的!”颜淡的手指从应渊的肩颈划至他的腰腹,没入温池里,滑于腰间时,又狠狠的掐了一把,“手感真不赖!”
“嗯...”只听应渊发出一声闷哼,却还是在尽力的压制着自己。
见他仍闭着双眼不看她,自己的小心思看起来没起任何作用,颜淡也不急,那柔荑在他的后背上摩挲,又划至了他硬阔的胸膛,“夫君最近练得很不错嘛!”
鼻尖也蹭过了他的脖颈,呼出了微微热气。
这样的撩拨,换作是谁,都难以隐忍!
此下,浴池热气腾腾,他的脸上,已泛起红霞。
他终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光潋滟,其间尽是欲望,却仍故作镇定地看向身后之人,双唇微启,“夫人若是欣赏够了,便早些歇息吧。”
颜淡似乎很不满足他的反应,抬眸望向他那双桃花眼,脑子一转,又想到了另一个新把戏,“不够,不够,怎么欣赏都不够。”
她将手探入他的衣袍,抚摸着他的胸膛,最后停在了他的腹部,用指尖轻轻地按压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嗯...我看夫君此处还得再多练练!”
应渊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许多,他微微侧头,目光躲闪,脸上红晕更甚,“你从何处学得这些虎狼之词?”
“你这啊~”
应渊的耳朵都红到了脖子根,她却不管不顾,继续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夫君不觉得这些话很耳熟吗?”
这些话,原本曾是应渊喜欢与她所说的,现在却被她反用起来。
其实在房事上,多是应渊主动。
但现在!应渊对二胎的小心超乎了她的想象,那原本喜欢逗弄她的老神仙,竟与她角色互换了!
所以!
她今夜一定要让这入了定的老神仙破了防备!
见她这副模样,应渊心里又气又无奈,只得顺着她的意思,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乱。
过了半响,应渊喘息渐重,“夫人,够了,别闹了。”
这句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震慑力,还有些沙哑,反倒像作无谓的挣扎。
他终是忍不住了,轻咳一声,起身便要穿衣衫,“调皮!”
应渊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与无奈,但却又夹杂着宠溺的调意。
“诶!等等!”颜淡绕了个圈,提前将他那挂在架子上的衣衫取下,搭在了手臂上,“我帮夫君穿。”
看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应渊知晓,这小女人怎会安静的替他穿衣裳!
正欲变法将衣衫移至自己手中,却发现衣角已经被她撺得紧紧的,抬眸望她,正一脸得意,“跟着老神仙呆了这么久,你想做什么把戏,我都知道~”
应渊站在原地看着她,又无奈地摇摇头,便就着自己这湿哒的里裤,从浴池中直直走了出来,穿梭在房内,似乎只想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最会见招拆招,大不了,他不穿便好。
“诶诶诶!”见他欲直接离去,颜淡心中大为不快,她知道自己这法子又失败了,索性直接耍赖起来,“若是不让我帮你穿,明日我便不吃早膳了~到时候啊~饿着我事小,饿着你家小宝宝可事大咯!”
颜淡说罢,还做作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也挂着委屈的模样。
果然,此招一出,颜淡便发现眼前之人停住了脚步,“净说胡话,饿着你才是事大。”
耍赖对于颜淡来说更加有用,应渊也会更是无措。
这招才是她真正的屡试不爽!
听得了他的话,颜淡更是得意,她‘嘿嘿’一声,走上前去,指挥着应渊要如何站好,双手举着,不能乱动。
应渊再次紧闭了双眼,眼前夫人撩人万分,只要自己不看着她,便不会找了她的道吧!
见他这副模样,颜淡更是故意凑近了些,垫着脚尖在他耳边轻声喃声道,“夫君干嘛不看我,难不成,在害怕?”
“害怕?”她唇间呼出的热气让他身子一颤,他猛地睁开眼,正对上颜淡调笑的眸子,又赶紧将双眼给闭上了,“对,我害怕你吃了我。”
听他这般说,颜淡心中大喜,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可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指腹摩擦着他的脸颊,“真不可爱!你夫人我,是那般财狼虎豹吗!”
他仍闭着眼,却又如沉思了一番地点了点头,“我看最近,挺是的!”
“好啊,那我就让你看看何为财狼虎豹!”说着这句话时,颜淡的手正好在为他系腰带,她一恼,便直接不系了,俯下身……
(略……)
“额....你!”
他今日,定是要忍住的!
因为前一周,她的放肆,差点伤了她自己!
应渊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许她再乱动,“胡闹!”
“夫君以前说我不诚实,我看夫君才是不诚实之人!”
钮钴禄·染青×病弱·玄夜 2
"帝尊,南蛮传来捷报,藏匿于妖族的修罗族已被战神悉数截杀,"
神力传送的符文,帝尊打开手中银蓝色的光芒,金色的谏言格外刺目。帝尊斜眼看了看瘫软在血泊中濒死痉挛的玄夜,眼底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很好,染青该回来了,你们两个,去把他的伤口处理了,切记,下手轻些。"
帝尊转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袍,将玄夜身上那股修罗王族特有的甘香散去,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留下的两个天兵,便快步离去。
……
天幕低垂时,战神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甫一进入清修之地,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染青被呛得连连咳了几声,随后呼吸一滞,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内。...
"帝尊,南蛮传来捷报,藏匿于妖族的修罗族已被战神悉数截杀,"
神力传送的符文,帝尊打开手中银蓝色的光芒,金色的谏言格外刺目。帝尊斜眼看了看瘫软在血泊中濒死痉挛的玄夜,眼底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很好,染青该回来了,你们两个,去把他的伤口处理了,切记,下手轻些。"
帝尊转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袍,将玄夜身上那股修罗王族特有的甘香散去,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留下的两个天兵,便快步离去。
……
天幕低垂时,战神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甫一进入清修之地,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染青被呛得连连咳了几声,随后呼吸一滞,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内。
屋内的景象太过骇人,她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玄夜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机的晕死在了床边,这里好像发生过什么大战,他的身下,是一个符咒,用鲜血绘制的什么图案,因时间过得太久,染青已经看不出了,只是,现在依稀可见的,是他还在滴着血的手腕……
"玄夜!玄夜! !"
战神慌乱的把人抱在了怀里,替他将血止住,六神无主的唤着他的名字,又轻轻摇了摇他,却不想碰到了他的伤处,胸前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猩红瞬间蔓延了整个胸部,玄夜在昏沉中蹙眉,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唇角的血珠又溢了出来,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战神目眦欲裂,通红的眼角似有泪花,转手取出修罗族觊觎万年的七曜神玉,在浑厚神力的加持下,光华没入玄夜的胸口,那人的雪白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血色,只是在此之后,不管染青再渡入多少神力,玄夜也无法再咽下,战神急得心烦意乱,隐隐约约的终于记起,他这副模样,全是拜她亲手所赐。
在此之后,战神推去了所有的政务,直到玄夜转醒,上次荒唐后,她因边疆战事吃紧,不得不匆忙赶往下界。以前修罗族有玄夜镇压管束,修罗众人奉以为尊,杀戮的野性得以被遏制,现如今,修罗王不知所踪,修罗族失了约束加上挂念尊主,竟主动离开玄夜设下的结界,跑去他族,大开杀戒,染青不及道别,头天一早便已经在了边疆,只是她并未屠尽修罗族人,她放过了那些无辜的人。
本想着一时半刻的离开,天界暂不会有人找来清修之地,况且也没人会有那个胆量来找她要人,只是没有想到,她低估了神族对玄夜的恨意,玄夜苏醒的那天,她找到了两具天兵的尸体,他们死前应该和玄夜大战过,否则身上也不会有玄夜的掌印。
……
"染青……"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只是还未完全苏醒,便先唤出了她的名字,战神怔愣了一瞬,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人的床边,紧紧抓住了他冰凉的手,前所未有的惊怕,
"玄夜…玄夜,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那么久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战神一把将气息奄奄的那人抱在了怀里,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哭得泣不成声。
玄夜见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染青心下绞痛,他动作迟缓的抚上染青的背脊,低声安慰。只是在看到门边横堆着的两具尸骨,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
这一天,染青最终还是没有相信玄夜,玄夜此前贯会哄骗,这次竟还想离间她与帝尊,他空口无凭的道,人是帝尊杀的,帝尊悄无声息的在二人身前下了咒,时间一到,即刻毙命,他们二人身上的掌印是他的没错,可他现在法力低微得连低阶仙侍都不如,反抗之下,又如何杀得了这两人。
染青越听越觉得荒谬,神色不自觉间也冷了下去,玄夜的辩词真是漏洞百出,帝尊慈悲为怀,往昔连敌族的无辜妇孺都下不去手,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对同族人下手,更何况那两具尸骨只沾染了修罗族的气息,归来时,地上还横着那人亲手绘制的血阵。
钮钴禄·染青×病弱·玄夜 1
侧面描写,当白天的压力全部积压到了晚上?最后以发疯文学的形式体现(?)QAQ玄夜爹爹对不起,三月中旬就您就不会这么惨了。
随缘更新
——————————
水面上漂浮着几块寒冰,远望过去,溢出的寒气都使人不寒而栗,下一瞬,桶中液体一空,寒意切切的水便尽数泼向了尚在昏沉之中的那人。
那人惨叫了一声,受过重刑的伤口再次炸裂开来,那水中显然特意加了某种对付修罗族的毒药,一时间血光四溅,淡紫色的薄衫眨眼间成了一件湿漉漉的血衣,紧巴巴的贴在了那人瘦得见骨的身躯上,衣摆袖袍处,血水还似溪流般源源下坠。
"玄夜,染青不在,没人救得了你。"
帝...
侧面描写,当白天的压力全部积压到了晚上?最后以发疯文学的形式体现(?)QAQ玄夜爹爹对不起,三月中旬就您就不会这么惨了。
随缘更新
——————————
水面上漂浮着几块寒冰,远望过去,溢出的寒气都使人不寒而栗,下一瞬,桶中液体一空,寒意切切的水便尽数泼向了尚在昏沉之中的那人。
那人惨叫了一声,受过重刑的伤口再次炸裂开来,那水中显然特意加了某种对付修罗族的毒药,一时间血光四溅,淡紫色的薄衫眨眼间成了一件湿漉漉的血衣,紧巴巴的贴在了那人瘦得见骨的身躯上,衣摆袖袍处,血水还似溪流般源源下坠。
"玄夜,染青不在,没人救得了你。"
帝尊见人被活生生的疼醒,十分快意,眼底迸发前所未有的恨意,跻身上前,一把掐住了修罗小巧的颈子,力度大得似要把人掐死。
"呵呵……废物……"
几番挣扎之下,玄夜终于找回了一丝意识,他费力的睁开眼,喉结滚动,强行将涌到嗓子眼里的血咽了下去,白得彻底的脸一如既往的轻蔑。
"你说什么? !"
帝尊气得咬牙,凭空化出一把匕首,深深的捅入修罗胸前那道长而深的伤疤中,玄夜的脸上也终于浮现抑制不住的痛意,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滴落,一双乌黑诱人的眸子极速的涣散了下去,
"我说……除了染青……你们……都是,废物……"
玄夜疼得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低弱的语气却一贯的高傲,但迫于神族施压,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膝盖重重砸在了地上,被迫被按着跪了下去。
"呵,吾再问你一次,如何破解那道结界,说了,吾会让你死得轻松些,"
帝尊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将染血的匕首猛地抽出焚毁,仿佛方才心狠手辣的人并不是他。
"虚伪……"
玄夜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
"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帝尊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转瞬升腾,一把卡住了玄夜瘦削的颚骨,向后伸了伸手,一碗漆黑的沸腾的药汁瞬间被端了上来,
"蚀骨散,至今为止还没人敢用,就是不知修罗尊主能熬过几日。"
帝尊阴渗渗的一笑,面前的修罗涣散的双眼中总算出现一抹名为恐惧的神色,他瘦弱修长的手没于袖中,暗暗凝聚身体里所剩无几的灵力,最后那股灵力没入腹部。
那夜温存之后,他有了她的孩子,只是染青再没来过。
"染、苍!染青她不会放过你的! ! !"
玄夜在帝尊的手里痛苦的喘息,瘦削的身子挣扎不断,神色抗拒,两人僵持之下,骇人的液体倒是溅落了好大一些。
"啧啧,你当真以为染青还会在意你?"
帝尊一脸嫌弃,属于染青的信香压倒性的散发,玄夜错愕的停止了挣扎,脸比纸白,身子抖得比方才更加剧烈,眼泪终于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泣血般哭泣。
他早该想到的,她如何对他,都是应该的……
钮钴禄·染青×病弱·玄夜 (序)
轻微ABO,在不对劲的边缘疯狂试探。
Alpha:染青 Omega:玄夜
——————————
"玄夜,你输了。"
战神冷漠的望向瘫软在床溢出痛喘的修罗,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白皙的手指掠过他哭红了的双眸,最终一把掐住了他苍白的下颚,逼迫他正向自己。
"你不该救我的,现在可否后悔?"
战神淡淡的看着在她手中咽血的修罗,不复往昔的柔情,一把将一碰就碎的那人粗暴的攥进怀里,玄夜伤痕累累的上身毫无遮拦的重重磕在了她坚硬的铠甲上,一时间,胸口的血气再也无法抑制,鲜红从嘴角溢了出来。...
轻微ABO,在不对劲的边缘疯狂试探。
Alpha:染青 Omega:玄夜
——————————
"玄夜,你输了。"
战神冷漠的望向瘫软在床溢出痛喘的修罗,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白皙的手指掠过他哭红了的双眸,最终一把掐住了他苍白的下颚,逼迫他正向自己。
"你不该救我的,现在可否后悔?"
战神淡淡的看着在她手中咽血的修罗,不复往昔的柔情,一把将一碰就碎的那人粗暴的攥进怀里,玄夜伤痕累累的上身毫无遮拦的重重磕在了她坚硬的铠甲上,一时间,胸口的血气再也无法抑制,鲜红从嘴角溢了出来。
"染青……"
玄夜垂泪哽声,尽量撇过眸子不去看她,低缓的语气里是数不清的哀求,
"你放我回修罗族吧……"
惹火上身的修罗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之后,战神不可遏制的怒火,接踵而来的颈后刺痛,玄夜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浑身剧烈的打着颤。
染青一口咬在了他颈部脆弱的坤泽腺体上,属于乾元的信香铺天盖地的倾泻,玄夜咬牙闷哼一声,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灰白,残损的心脉痛到了极致,猛然间,染青只觉肩头一沉,玄夜再次厥了过去。
然而罪魁祸首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冰冷的眼神终于染了上了温度,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战神眼底的火越烧越热,她轻轻抹去玄夜唇边的血迹,转而撩起他早已被冷汗浸湿的银发,附在他的耳边,一字一顿的道。
"暮寒,你是我的,到死都是。"
彩蛋:前景设置,染青设计玄夜
“吃早餐了吗?”玄夜立在厨房将面包切好放进吐司机中。英道河看着这样的玄夜,一时晃了神,他虽常下界向玄夜汇报猎魔之事,但却从极少来家中。
玄夜见他不答,举起一只咖啡胶囊,“以前染青说你早餐只喝黑咖啡,现下家里也有,要喝吗?”英道河略顿了下,点了点头。
他将帝尊的照片拿出来放到了桌上,“修罗与神族已通婚5年,染青制定的法典如今有序执行,入魔的修罗由你带领猎魔队辖制。帝尊说,一切顺利是时候该还寿修罗了,他计划今日自陨破神咒还寿修罗,神族也准备今日为他在天界举行葬礼。”
英道河摩擦了下帝尊的照片,“他的意思就不叫应渊参加了,留一张照片同染青的遗照放一起就好。”
应渊......
“吃早餐了吗?”玄夜立在厨房将面包切好放进吐司机中。英道河看着这样的玄夜,一时晃了神,他虽常下界向玄夜汇报猎魔之事,但却从极少来家中。
玄夜见他不答,举起一只咖啡胶囊,“以前染青说你早餐只喝黑咖啡,现下家里也有,要喝吗?”英道河略顿了下,点了点头。
他将帝尊的照片拿出来放到了桌上,“修罗与神族已通婚5年,染青制定的法典如今有序执行,入魔的修罗由你带领猎魔队辖制。帝尊说,一切顺利是时候该还寿修罗了,他计划今日自陨破神咒还寿修罗,神族也准备今日为他在天界举行葬礼。”
英道河摩擦了下帝尊的照片,“他的意思就不叫应渊参加了,留一张照片同染青的遗照放一起就好。”
应渊出生后,帝尊便再没见过他,玄夜并不反对他们相见,但他自己忖度良久后,只说了句,“何苦让孩子记住一个早晚要自尽的人。”便再未来过人间。
“英伯伯!你来啦~”奶声奶气地呼喊,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应渊冲进了英道河怀里。
他笑着搂住应渊,替他整理了下头发,抱他在腿上摸了摸他光着的小脚,“冷不冷?”
“不冷~”应渊笑眯眯看着英道河,忽得压低声音,“伯伯,想…想吃糖糖。”英道河看着应渊的笑眼,那是一双他极熟悉的眼,曾经这双眼的主人也爱和他要糖吃。
英道河从西装内兜掏出一颗巧克力递给了应渊,“吃完早饭再吃,好不好?”
“好~”应渊乐不可支地将糖糖塞进自己的小口袋里,忽得他看见了桌上的照片,“咿?这个伯伯我昨天见过,英伯伯你怎么有他的照片?”
玄夜与英道河皆是一愣,“你在哪里见过他?”英道河收了神,摸了摸应渊的脑袋,似闲聊地问道。
“昨天我的风筝掉河里了,这个伯伯下河给我捡了回来。爸爸,我和他说了谢谢。”应渊很自豪地看向玄夜表示自己不负教导,“但他好奇怪哦,他回答我说,应该是我谢谢你。爸爸,你不是说别人说了谢谢,应该回答不客气吗?”
玄夜捏紧了锅柄又缓缓松开,“也许,这个伯伯见到你很开心,所以他谢谢你,谢谢见到了你。”玄夜磕开了鸡蛋,“应渊,今天你要吃几分熟的蛋?”
“七分,爸爸,我每天都吃七分熟的蛋蛋,你为什么还要天天问我一遍啊?”应渊将小脑袋靠在英道河怀里,一边玩着他的领带一边问道。
“因为也许哪一天你有了新想法,但爸爸没有问就不知道,还是给你做七分熟的蛋,那样不就要你吃了自己不想吃的东西吗?”滋的一声,玄夜将鸡蛋下锅,柔声道,“我不想再逼任何人做他不想做的事了。”
孕反
应渊X颜淡
————————————
芷昔在人间学来了新点子,说是名门望族中,有孕者,皆有胎教。
即在其母亲有孕之时,便请来专业乐师,多为其弹奏乐曲,以此来为腹中启蒙;或请教书先生,每日定时为其诵词赋诗。
图的倒是一个好兆头,有不少夫妻为了自己孩子能够赢在起跑线上,从胎教开始抓起。
颜淡听着这点子,倒是觉得有趣,本想去请教一名专业乐师,后又想起自家夫君的琴声为天上一曲,难觅良音。
倒算是个现成的乐师,不过诵词若是再让应渊来负责,颜淡也担心会增加了应渊的重负。
正一筹莫展时,小苟诞就闯进的颜淡的房间,嚷嚷着要给她背诵今日所学新词。......
应渊X颜淡
————————————
芷昔在人间学来了新点子,说是名门望族中,有孕者,皆有胎教。
即在其母亲有孕之时,便请来专业乐师,多为其弹奏乐曲,以此来为腹中启蒙;或请教书先生,每日定时为其诵词赋诗。
图的倒是一个好兆头,有不少夫妻为了自己孩子能够赢在起跑线上,从胎教开始抓起。
颜淡听着这点子,倒是觉得有趣,本想去请教一名专业乐师,后又想起自家夫君的琴声为天上一曲,难觅良音。
倒算是个现成的乐师,不过诵词若是再让应渊来负责,颜淡也担心会增加了应渊的重负。
正一筹莫展时,小苟诞就闯进的颜淡的房间,嚷嚷着要给她背诵今日所学新词。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仰着小脑袋,闭着双眼,看起来十分专业。
颜淡被他逗笑了,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是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突然头脑一转,想到这不就是有一个现成的诵词先生吗?说不定还能让腹中的弟弟妹妹提前亲近苟诞的声音。
“小苟诞想不想念词给弟弟妹妹听?”颜淡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又一脸慈爱地看着苟诞。
果然,小苟诞连连点头,“想想想,我还可以给弟弟妹妹讲故事!”
“好!”颜淡伸出手摸了摸苟诞的小脑袋,“那以后就拜托小苟诞啦!”
小苟诞自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也开始在每日功课之时认真听讲了不少,等到回家能够流利又顺口的在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妹妹前表现一番。
作为乐师的应渊,也每日从书院回家前,都先去人间搜集一些奇曲名谱,甚至是那宫中词曲,也是被他一一抄录了来。
当然,芷昔也没闲着,为了让颜淡好好的生下二胎,颜淡的膳食膳补,皆由她经手,在三人的合理照顾下,颜淡的身形,又肉眼的圆了一圈!
但这小娃比苟诞还会折腾人,怀着苟诞的时候,至少每日的膳食都是定时的。
可这二胎却不同,她常常会在子时开始饿,而且她一饿,便会在肚子里打嗝,惹得颜淡的肚皮也是砰砰直跳,模样看起来可爱得紧。
为了安抚好腹中孩儿,颜淡也必须要在子时开始觅食。
可这时间,正是苟诞居夜深人静之时。
她想着,芷昔白日要顾着苟圣堂,晚上又要为她备膳食,应渊白日要去书院,晚上也要照顾她,他俩本就事务繁重,若再因为自己的孕反,让他们歇不好,这反而会让她产生内疚、不快的情绪。
颜淡不想打搅其他人歇息,于是便会趁着众人都熟睡了,再溜进膳房中,寻找今日剩下的饭菜。
一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倒也引起了应渊的注意。
终是在某一夜,他悄悄跟了颜淡的行踪,瞧着她鬼鬼祟祟的溜进膳房,左寻右寻,才发现她竟是半夜偷吃。
但应渊并没有唤她,没有打搅她的小心翼翼。
因为他懂颜淡的此番是为何。
颜淡总说,自己已是做过一次人母,不必如此心细,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有孕,让家里的众人都围着她转。
......
颜淡是在替他俩考虑。
颜淡不想因为自己给他们制造麻烦。
他懂,他都懂。
此刻,他只想上前一把将她搂紧怀中,又给她坐一
桌好吃的!
但他忍住了。
因为他也知道,颜淡的性格,犟得很。
若是她偷吃失败被发现,不仅不会让他们再备膳食,还可能闹脾气,再不来觅食了。
所以,他也必须考虑好夫人的小情绪。
应渊看着厨房内寻觅的身影,终是带着心疼的目光,又悄悄的隐身回去。
不过自那天后,应渊都会在子时前悄悄溜进厨房,想着提前为颜淡备好膳食。
这样也可以让颜淡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觅到新鲜的膳食!
这一日,他正将备好的美膳放入蒸屉中,突听身后传来门的嘎吱声,门开了!
应渊一惊,难道这么快就到子时了?
“应渊君?”身后却传来的是芷昔的声音。
一听不是颜淡的声线,应渊心中顿时一舒,转身看见芷昔,她也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也来觅食的?”
芷昔摇摇头,走上前从菜屉里拿了些白日里新采的蘑菇,“我看人间那些孕妇,总容易不分时间就饿了,原本想着颜淡是仙子,应该不同于凡人体质,却有一日无意间发现她夜半偷吃,她现下有孕,每晚来寻觅白日里剩下的饭菜,营养也跟不上,所以我便会在子时前,提前做一些,这样颜淡一来,就有得吃。”
颜淡总因自己孕育过一胎而有恃无恐,有时候还会觉得应渊太过小心而不搭理他,现下有芷昔一起照顾她,应渊也更是舒心了,“我来此,也是因为颜淡,今日的膳食我来准备,你去休息吧。”
芷昔并没有因为应渊的话而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同你打下手,这样快些,等颜淡起来偷吃时,也不会发现我们了。”
听罢,应渊抬眸看向她,满眼欣慰。
真好。
这世间,多了一个人会保护颜淡。
轮船上一个奶娃娃晕船吐了自己一身,事发突然,医生只得将自己女儿的衣服给他换上,那奶娃娃虽是个男孩却长得粉雕玉砌,穿着裙子丝毫不违和,甚至更显娇嫩可爱。
“吱呀”一声,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那奶娃娃率先喊出来“爸爸!”,医生回过头,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立着,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五官,但直觉告诉自己他很美。
那男人走向奶娃娃看着他的装扮未发言,那奶奶娃已解释了起来,“我晕船吐在了自己身上,医生阿姨给我换了她女儿的衣服。”那奶娃娃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弱蚊蝇地说了句,“对不起,爸爸。”
男人摸了摸奶娃娃的脑袋,“应渊,这种事无需道歉。”他转过身看向医...
轮船上一个奶娃娃晕船吐了自己一身,事发突然,医生只得将自己女儿的衣服给他换上,那奶娃娃虽是个男孩却长得粉雕玉砌,穿着裙子丝毫不违和,甚至更显娇嫩可爱。
“吱呀”一声,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那奶娃娃率先喊出来“爸爸!”,医生回过头,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立着,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五官,但直觉告诉自己他很美。
那男人走向奶娃娃看着他的装扮未发言,那奶奶娃已解释了起来,“我晕船吐在了自己身上,医生阿姨给我换了她女儿的衣服。”那奶娃娃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弱蚊蝇地说了句,“对不起,爸爸。”
男人摸了摸奶娃娃的脑袋,“应渊,这种事无需道歉。”他转过身看向医生,“谢谢您。”
好美的一张脸……医生愣了一下,旋即想了起来,自己曾在家长会时见过他,这样的美貌很难忘记。
他是整个学校,不,是整个城市最美的……鳏夫。
玄夜对这样愣住的眼神已见惯,他抱起应渊将几张纸钞放在床榻上离开了医务室。应渊依旧不太舒服,他小脸郁郁,身子懒懒地靠在父亲怀里。
“爸爸,不想回房间……”
“好,那你想做什么?”
“想去看海鸥飞飞。”
“好。”
玄夜将儿子搂在怀中,踱步至甲板上,天色已近黄昏,海风吹起带来一阵清咸。
“爸爸,海风的味道闻起来像眼泪。”应渊趴在玄夜怀里喃喃道。玄夜低头看了看儿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应渊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无事,但动了动胃部还是一阵翻江倒海,玄夜轻轻摁住他的背,“别着急,再歇歇,你看海鸥。”
玄夜看向海面,粼粼的波光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应渊感觉自己背上的力道一重,“爸爸,你又想妈妈了吗?”
“嗯。”海风吹了起来,玄夜理了理应渊被吹乱的发。
“爸爸,我看故事书上说,海鸥是信使,它说不定能给妈妈带话,我们把想对妈妈说的话告诉海鸥吧。”应渊扬起了小脸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好。你想同她说什么?”应渊的小脑袋转动了起来,他听英伯伯说妈妈是难产死的,他前几天查了字典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难产。
他定了定神,向海鸥喊道,“妈妈,对不起,我让你死掉了。”玄夜微微一震,旋即抱紧了应渊。“没有这……”
“爸爸,到你说了!海鸥飞过来了!”应渊急切地打断了玄夜,指了指海鸥。
玄夜凝神看着海鸥俯冲过来又盘旋了下去,良久他缓缓道,“你走之后我每天都在吞咽人生,像是在吃药。”
“爸爸,药药苦。”
玄夜笑了笑,“良药苦口。”
(完结)
玄夜尽可能平静地看着染青,他选择绕开那句“也许我们都该学会放下。”他挑起眉,神情与当年说出“我心悦你,绝无半点虚言。”的修罗王毫无二致。
“染青,你确实不适合做利维坦,但是你确定人类真的需要一个绝对公正的权力吗?难道无政府主义下人类社会就会回归丛林法则吗?”他慢慢靠近染青的耳。
“一个自杀了六千年的人,真的会知道努力活着的人们想要什么吗?”
染青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法西斯政权在东德被推翻时,人类并没有陷入丛林恶斗之中,相反他们推翻了柏林墙,西德的人民无条件地拥抱了东德的同胞。”他双手插兜,侧头看向染青,眼神里满是戏谑与轻蔑。
“你知道人类的法律为什么总......
玄夜尽可能平静地看着染青,他选择绕开那句“也许我们都该学会放下。”他挑起眉,神情与当年说出“我心悦你,绝无半点虚言。”的修罗王毫无二致。
“染青,你确实不适合做利维坦,但是你确定人类真的需要一个绝对公正的权力吗?难道无政府主义下人类社会就会回归丛林法则吗?”他慢慢靠近染青的耳。
“一个自杀了六千年的人,真的会知道努力活着的人们想要什么吗?”
染青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法西斯政权在东德被推翻时,人类并没有陷入丛林恶斗之中,相反他们推翻了柏林墙,西德的人民无条件地拥抱了东德的同胞。”他双手插兜,侧头看向染青,眼神里满是戏谑与轻蔑。
“你知道人类的法律为什么总要修改吗?因为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横贯古今的完美法典,人不能超越自己所处的时代,神也不行。”
“染青,你认为的没有绝对力量保证的执法,恰恰是人类法典的优势,它给了人们自我纠错的机会,如果你做了典灵,你才是整个世界的罪人,你剥夺了众生自省与进步的机会,这才是人类发展的原因,而非死亡。”玄夜语毕,大步离开了会客厅,只留下染青一人静静立在黄昏的晚霞之中。
玄夜出了门,他的手缓缓摸向旁边的墙,他仿若失明一般,摸索着墙慢慢靠了上去,之前的笃定自信一扫而空,他点了两次火,才点着了烟。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都是屁话,都是嘴炮,那些道理正说反说都有道理,芸芸众生是人,又怎样?人不也是动物,生存是第一要义,玄夜不相信舒服的死就比痛苦的活更有价值。
放屁,死了才是真正的结束。只有活着,一切才有意义。
但这逻辑的诡辩能否说服染青,他毫无把握。但也只能赌一赌了,反正骗了她六千年了,自己的逻辑一向比她好。
玄夜忽得自嘲地笑了,谎言只要说的逻辑自洽也有成为真理的可能,骗子最主要的是笃定,笃定自己说的是真理。
玄夜用转息六千年来践行活着比死了更有意义,没人比他更适合表演这套真理。
去他妈的众生,去他妈的权力,去他妈的累了,你先给我活下去,再论其他。
玄夜狠狠捏灭了烟,他闭上了眼,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总之,我绝不能再一次失去你。
染青从黄昏立至夜幕低垂,她反复在想那句“一个自杀了六千年的人,真的会知道努力活着的人们想要什么吗?”直至立到腹内饥荒,她麻木地去找吃的,却在吃到第一口时就反了胃。她趴在路边呕吐不止,面摊的老板娘探头问道,“姑娘,你怀孕了吗?”
玄夜一动不动的听着染青说话,直到最后她说出那句“别难为我,别让我活下去。”他才微微动了动眼仁,玄夜不知道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自己谋篇布局将染青放在修罗王的身份之中,就是希望她理解自己曾经做的一切,更是希望她理解之后仍能爱着自己……
而现在染青说着知晓自己杀人放火也并不怪罪,天下人加起来也不如自己重要。他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证明了自己在她心里比天下重要,又如何?
此时此刻,玄夜才彻底明白染青的心,不是爱情的部分,而是属于染青自己的部分,与自己截然相反的部分。
玄夜是目标明确的,是充满欲念的,他连杀意都生机勃勃。而染青是随性的,无论转息几千年,她想要的都是一个自由......
玄夜一动不动的听着染青说话,直到最后她说出那句“别难为我,别让我活下去。”他才微微动了动眼仁,玄夜不知道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自己谋篇布局将染青放在修罗王的身份之中,就是希望她理解自己曾经做的一切,更是希望她理解之后仍能爱着自己……
而现在染青说着知晓自己杀人放火也并不怪罪,天下人加起来也不如自己重要。他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证明了自己在她心里比天下重要,又如何?
此时此刻,玄夜才彻底明白染青的心,不是爱情的部分,而是属于染青自己的部分,与自己截然相反的部分。
玄夜是目标明确的,是充满欲念的,他连杀意都生机勃勃。而染青是随性的,无论转息几千年,她想要的都是一个自由。
某种程度上说,染青比玄夜心狠,她不求已、不爱世,随所遇而能安乐,唯一的羁绊便是与自己的感情,但当感情将她逼迫到不自由的位置时,她是连感情都能舍弃的。
——“别再执着了,做我的帝后吧。”——
玄夜顿悟,为什么染青明知杀不了自己却还要来杀自己,她不是恨自己欺骗,不是要为天界讨回公道,更不是无法接受改朝换代。
她是在自杀。
明知是死的刺杀是自杀。
她累了,做帝后与做上始元尊、做修罗王有什么分别?不都是献祭自己于权力吗?
玄夜是大浪淘沙、身经百战后才拿到了绝对的权力,所以他极其珍视权力。而染青自出生便天赋神权,所以她早已厌倦了权力。当唯一的羁绊也要她去做她厌倦至极的事时,她彻底对活着失去了兴趣。
如果不是为了应渊,这个新生的羁绊,染青恐怕会一直自杀下去……玄夜感到一阵悚然,所以这六千年不是她想杀死自己,而是自己在一次次逼死她吗?
明知是死局,你我却都不肯放弃那一点相遇的欢愉,哪怕最终以死来句读,也想再与你相逢。
染青看着玄夜眼中明灭闪烁,知他终是明了了自己的心思,她提起手想拍一拍他的肩,但终是抬到一半放下了。
“别自责,我性本爱丘山却出生樊笼,这不是你的错,我喜欢你的生机,不管那里面包含着什么,我都喜欢,但喜欢一个人不代表你就可以变成和他一样的人,月亮爱着太阳,有过那么同辉相交的一刻就很好,但月亮不会变成太阳。”
贪得一场镜花水月般相逢,终得一场曲终人散的别离。
“玄夜,你是步步为营治理天下的权王,我是随便为路旁一朵野花赴死的轻狂儿。或许正因截然相反,才会爱得如此痴狂。”
人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总是更疯狂些。
“或许你我都该学会放下了。”
日光西沉,英道河没再反驳染青,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他抬起头看向玄夜,那目光灼热而急切,玄夜明白那个眼神,6千年里每一次轮转前自己都这么看过自己,那是以为爱情可以留住一切的眼神。
帝尊亦看了看玄夜,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资格思与英道河也离开了房间,偌大的会客厅里,只有玄夜与染青的呼吸声呼应着彼此。
“所以,我是又一次被放弃了吗?”玄夜语带自嘲但尾音已沙哑。染青一眼都不敢看玄夜,有些话看了,就说不出口了。
“你知道利维坦吗?”染青背对着玄夜,声音在空旷的会客厅内荡开,仿佛来自天际,“《以诺书》中说在创世那天,两个凶兽被分开,母的叫利维坦,她住在深海;公的名...
日光西沉,英道河没再反驳染青,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他抬起头看向玄夜,那目光灼热而急切,玄夜明白那个眼神,6千年里每一次轮转前自己都这么看过自己,那是以为爱情可以留住一切的眼神。
帝尊亦看了看玄夜,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资格思与英道河也离开了房间,偌大的会客厅里,只有玄夜与染青的呼吸声呼应着彼此。
“所以,我是又一次被放弃了吗?”玄夜语带自嘲但尾音已沙哑。染青一眼都不敢看玄夜,有些话看了,就说不出口了。
“你知道利维坦吗?”染青背对着玄夜,声音在空旷的会客厅内荡开,仿佛来自天际,“《以诺书》中说在创世那天,两个凶兽被分开,母的叫利维坦,她住在深海;公的名叫贝希摩斯,他住在伊甸园东面的沙漠中人不能见,在基督教中它们是恶魔的代名词。”
“我这一世为人,在人间我学到了很多,人类的天性中有三种造成争斗的原因,第一是竞争,第二是猜疑,第三是荣誉,由于这些争执引起相互间漫无止境的掠夺,乃至于血腥屠杀,在没有规则的世界里人对人像狼一样。利维坦的出现可以震慑所有人,它固然残暴但至少有了规则,可以结束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状态。人类的利维坦就是公共权力,表现形式是法律。”
“但恶法不是法,只是一种暴力统治,人治下的利维坦是非常危险的工具,希特勒就是例子,大众对于人治的利维坦是敬怕且憎恨的,利维坦怎么做都不会使众生满意,你做的好他们会要更多,你做的差他们要杀你祭天,维持中庸将毫无必要的消耗大量的人力财力。唯有让众生在公平公正的规则下,自己做自己的负责人,这个世界才有一丝和平的可能。”
染青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她盯着玄夜的裤脚,笔挺整洁,玄夜时刻都是那么完美,连狼狈时都脆弱的恰到好处,这样的人合该运筹帷幄,初心不改的。
但染青不是这样的人,她本性不羁偏被这能力与责任束缚千年,她这一生唯一快活的时光,就是与玄夜在一起的时,她不是上始元尊,他也不是修罗王,他们是两只小兽,打打闹闹,亲亲爱爱,一切都随本心自然而然。
“玄夜,有招有数的爱情,招数是什么不去论了,没招没数的爱情,剩下的就是造物主给的那颗心了,论招数我一向玩不过你。”
染青抬起了头笑着看向玄夜,“但我喜欢你,包括玩弄招数的你也喜欢,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让资格思杀三小队的事,我后来想到了,但我也没打算报仇。”
她笑得迷茫又甜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是你做的便一点都不想报仇了,说到底这些人加起来,在我心里都不如你重要。所以我玩不了权谋制衡,我只有好恶没有利弊,我把这颗心给你了,我做不好人治的利维坦,别难为我,别让我活下去了。”
应渊争宠,苟诞点破朝澜
应渊X颜淡
————————————
芷昔的出现,为颜淡带来了不少欢喜。
芷昔本是药材莲花所化,在医理方面更是天生精通,便如颜淡那般。
于是芷昔也顺理成章的成了苟圣堂的二掌柜。
而颜淡也正巧不碰那些药材,好好的安胎,以免无意间与胎气相冲。
将苟圣堂的活计重新交付出去后,颜淡携应渊便游山玩水,收集话本素材。
看遍人间烟火,叹尽世事繁华。
这一切,都是为珍昔戏班成立五周年做着准备。
归去游玩一月后,颜淡小腹已是微微隆起,她早早的来了戏院,帮忙张罗着几周后的周年庆典。
“夫人。”应渊牵着苟诞的小手,来到了......
应渊X颜淡
————————————
芷昔的出现,为颜淡带来了不少欢喜。
芷昔本是药材莲花所化,在医理方面更是天生精通,便如颜淡那般。
于是芷昔也顺理成章的成了苟圣堂的二掌柜。
而颜淡也正巧不碰那些药材,好好的安胎,以免无意间与胎气相冲。
将苟圣堂的活计重新交付出去后,颜淡携应渊便游山玩水,收集话本素材。
看遍人间烟火,叹尽世事繁华。
这一切,都是为珍昔戏班成立五周年做着准备。
归去游玩一月后,颜淡小腹已是微微隆起,她早早的来了戏院,帮忙张罗着几周后的周年庆典。
“夫人。”应渊牵着苟诞的小手,来到了戏院的阁楼。
但颜淡拿着话本,沉醉其中,丝毫没听见他的呼唤,见此,他悄悄的溜到颜淡身后,准备一把抱住她。
突然,就听苟诞出声,“娘亲~”
颜淡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楼梯口上挥动着小手的苟诞吸引了去,她放下手中书册,缓缓向他走去,应渊的双臂一下子就落了个空。
这下,应渊心中不免有些恼怒的看着苟诞,刚才就不该给他买糖葫芦吃!
“娘亲~娘亲~”小家伙脆生生地喊着,更是要张着小手扑进颜淡的怀中。
本想体会娘亲温暖的怀抱,却在下一刻,被他的爹爹一下子飞至身前,将他给生生拎了回来,转脸一看就见他爹爹那黑垮的脸,耳畔更是传来他爹爹的警告,“乖乖站好,不准和娘亲撒娇,若是伤着了弟弟妹妹,便打你的小屁股!”
颜淡叹了口气,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过微微隆起,应渊这般也是太小心了些。
即使是她与应渊外出游玩,也是什么活都不让她干,伊然有种将她养成了小废物的感觉。
“娘亲,娘亲抱抱……”苟诞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两下,却仍难逃他爹爹的掌控。
他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望着颜淡,莫不是妹妹出来了,娘亲和爹爹就不爱小苟诞了。
“怎么了,小苟诞。”远处,传来温润的声线,话音刚落,小苟诞便放弃了原本的进攻,转身朝身后跑去,一下子抱住了余墨的大腿,再仰着自己粉嫩的小脸蛋,用那水汪汪的双眼盯着余墨,“黑土!我爹爹坏透了,不让我抱娘亲,自己却偷偷的想抱!!”
余墨顺着小家伙的手指,望向那在小家伙面前,故意一把将颜淡拥入怀中的应渊,叹了口气。
这应渊,甚至还对他儿子挑衅地挑了挑眉。
他俩夫妻的事,他也无可奈何啊,只能无奈地拍着小苟诞的后背哄着。
“怎么啦小苟诞?”朝澜也来了,她低下身轻轻的摸了摸苟诞的脑袋,看他眼泪汪汪的模样,和自己那听进的断言碎语,大概也明了了发生何事,“小苟诞是大孩子啦,难道小苟诞想累着弟弟妹妹吗?”
苟诞歪着头,细细理解着朝澜的话,怎么累着弟弟妹妹呢,但他一边思索,却也没忘了摇头,“不,小苟诞会保护弟弟妹妹。”
“既然如此,弟弟妹妹现在在娘亲的肚子里,如果小苟诞让娘亲抱抱了,是不是就累着了弟弟妹妹呢?”朝澜温和地望着他,缓缓的柔声道。
这下子,小苟诞瞬间明白了朝澜的意思,赶紧回头看向应渊,手指在自己的小脸蛋上轻轻一划,“爹爹羞人,累着娘亲和弟弟妹妹!”
被小孩子损了这每一道,他一个堂堂帝君倒是更没了脸面!
原本还一脸得意的他,不得已有些气恼的放开了抱着颜淡的双臂,“行!到时候让弟弟妹妹收拾你!”
“哼!”苟诞一脸不快的叉着手,不去看他,再转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朝澜,“朝澜姑姑什么时候也给小苟诞生一个弟弟妹妹呢。”
“啊?”突见问题甩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朝澜也有些无措,“姑姑怎么生呐,姑姑一个人也生不了啊。”
言语间,却也没忍住将那些许目光流向了余墨的身上。
苟诞小娃本就心细,见朝澜神色有些恍惚,自己开始瞎猜起来,此处只有他爹爹和黑土,爹爹是娘亲的自然不行,但是黑土和朝澜姑姑一样始终没成家,小娃们也经常爱说他俩很配,索性一指,指向了余墨,“跟黑土生,凑对对,给苟诞生个小妹妹!”
甚至像是哼起了童谣的模样!
这下,原本还在朝澜怀中开心吃着糕点的小苟诞,一下子被余墨给提了过来,然后在小苟诞的尖叫和挣扎中捏了一把他胖嘟嘟的小脸蛋。
众人皆是被小苟诞逗得欢笑起来,却无人察觉,朝澜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染青面对面骑坐在玄夜腿上,未及他反应就蹭进了他怀里,玄夜条件反射抱住了她,他已然这么抱过她上千年了。
但今日,他觉得心慌。染青似是很疲懒,窝在他怀里如只猫,脸架在他脖颈边,还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颊。
玄夜刚想问她为何如此,门外传来了资格思无悲无喜地声音“帝尊到了。”
玄夜感到染青停顿了一下,那一下很刺挠,像是冰块突然滑进了衣领,最后停在了腹股沟。
但未及他细想,染青已如轻烟般飘出了他的怀。“走,见见你的大舅哥去。”她笑着理了理头发道。
玄夜怀中一空,那种不安地空茫感又爬上了他的背,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跟随染青出了门。
帝尊着一袭白色西服,他看起......
染青面对面骑坐在玄夜腿上,未及他反应就蹭进了他怀里,玄夜条件反射抱住了她,他已然这么抱过她上千年了。
但今日,他觉得心慌。染青似是很疲懒,窝在他怀里如只猫,脸架在他脖颈边,还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颊。
玄夜刚想问她为何如此,门外传来了资格思无悲无喜地声音“帝尊到了。”
玄夜感到染青停顿了一下,那一下很刺挠,像是冰块突然滑进了衣领,最后停在了腹股沟。
但未及他细想,染青已如轻烟般飘出了他的怀。“走,见见你的大舅哥去。”她笑着理了理头发道。
玄夜怀中一空,那种不安地空茫感又爬上了他的背,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跟随染青出了门。
帝尊着一袭白色西服,他看起来比英道河年长些,但面上因无情绪,反而看不出年纪,比起人,他更像一件物,一件保存得很好,只有自然折旧的物。
他见到染青时,神情微微有些波动,但终是物件的样子,没有露出情绪。
“方案是什么?”他单刀直入,染青将桌上的法典推向他,他已看完了这些东西,但并不为所动。“天界与修罗万年间签订过数次法典,但都无法避免战争。”
“我知道。”染青点了点头,“因为没有一个绝对中立又绝对强大的力量来严格执行法典。”
帝尊微微垂目,这些年来,天界献祭染青、献祭应渊、献祭……自己,苦心孤诣不过也勉强维持个平衡,如今染青、玄夜回来,这平衡势必被打破……
创世之战后上神凋零,天界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染青如今回来,不管她给出什么方案,天界已根本无能力说“不”。
帝尊看向染青,“你到底要如何?”
染青看着帝尊,眼神忽得柔和了起来,“哥,这么些年,辛苦你了。”她突得这么叫他,帝尊面上终于有了表情,前尘如烟扑面而来,他竟面上一热,眼眶都酸了起来。
“我们自出生就是天界的……看门狗,旁人叫得再尊贵,我也不过是柄杀人的剑,你也不过是看门的锁。小时候父亲教育我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始终想不明白,怎么能力强的反倒没了自由。”
“直到我遇见了修罗人,我才知道如果能力不拿来服务大众,大众就会将这能力视为威胁,上枷剪羽毫不留情,他们还叫这为命运。”
她看了看玄夜笑道,“我在天界杀了数万年修罗人,到头来能理解我的竟只有修罗人。我同他们一样,不服命运,他们寿命再短也要反叛,而我,轮转千次百死不悔,也要嫁这个男人。”
“我反抗了这么多年命运,却总是无法改变结局。”她扭过头看向帝尊,“如今,我想明白了。”
染青抬眼看着帝尊,“顺从命运,它将你规训成世俗之物。反抗命运,它将你扭扯成畸形怪胎。唯有无视命运,才能从这场无谓的角力里解脱出来。”染青站起身将手放在法典之上。
“我这一世为修罗,寿短,只剩一年好活,放上天界不过一日光景,我死那日会将元神注入法典,化身典灵,此后我便是那无偏无倚确保法典执行的绝对力量。届时……”她盯住帝尊,“哥哥,你也自尽,还寿修罗吧。”
“典灵无记忆无未来,无情无欲无时间,永不轮回,万古长存。染青,这是另一种献祭,你真的甘愿这么做吗?”帝尊对自尽毫无波动,只是淡淡凝住妹妹问道。
“哥,你累吗?”帝尊微微一震……
“我累了。”染青缓缓闭上了眼,“献祭也好,命运也罢,这一世我命数就到30岁,我不想顺应它也不想抗争它,你看人间亦是有强有弱,兴衰成败轮转不休,但为何总能发展下去?因为不管多大的事都会随着人死而消,总有新人推陈出新。”
染青睁开眼,眸如菩提,“死亡于人类不是诅咒,而是祝福。富贵冷灰、百岁如流,人都有一死是这世间最大最后的公平,我认这个公平。”
帝尊缓缓走到染青身边,如小时候那般拍了拍她的头,“你长大了,都依你吧。”他竟笑了,“我确实早已活腻了,谢谢你,染青,我们都解脱了。”
玄夜自染青说出方案之时,头脑便已轰鸣不绝,他呆呆看向染青,他想问问她,那我呢?但想到上一世她那样杀了自己,竟不觉吞下那话,是了,我有什么要紧的。
他嘴角提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倒不如…问问,“染青,那你做了典灵,修罗入魔后谁来猎杀?魔罗可不受法典控制。”
染青没有看玄夜,她低着头,顿了顿看向了英道河,“英局,我会留一丝元神在七曜神玉之中,你有了我的神力虽不能诛杀魔罗但猎魔之力已足够,你若愿意做一辈子猎魔人,我那丝元神便愿意陪您、陪猎魔队做一世猎魔人。”
英道河难得一见的失态了,他双眼明明烁烁,不知是泪还是神玉之光,“染青,七曜神玉中存有200多年的寿数,玄夜有永夜功可将寿数转化给你,你活着也可做法典的执行人。”
染青笑了笑,“英局,人心鬼蜮你比我清楚,修罗信不过曾为上始元尊的修罗王,天界也信不过现为修罗人的上始元尊,我执行法典谁会信我公正?我集两族神力一日便可毁了不周山,我……”
染青眼中明灭闪烁,“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你要天下人如何不怕我?届时,我再有了长命不衰之力,你说天下人是会爱我信我,还是会怕我杀我?”
染青上天界的一天,人间将度过一年,她要求资格思参照人间各国的法典,编纂完成修罗与天界的共处法典。
染青与英道河同上了天界,玄夜亦跟随他们来到了不周山,无论染青余多少寿命,只要永夜功、七曜神玉在手,他随时可为染青续命,按理玄夜无需担忧。
但他隐隐觉得不安,那种不安无法言述,只是心慌,六千年里他每一次功败垂成之际都会有这种感觉。
忽得,一只猴子从山涧窜了出来,呲牙咧嘴地撕咬了一口英道河,它正欲跳向玄夜时,染青一把揪住了它的尾巴,“这不周山何时有了这畜生?”
那丑猴被揪住尾巴,越发放肆,反手就想抓染青,染青甩手将那丑猴摔在了...
染青上天界的一天,人间将度过一年,她要求资格思参照人间各国的法典,编纂完成修罗与天界的共处法典。
染青与英道河同上了天界,玄夜亦跟随他们来到了不周山,无论染青余多少寿命,只要永夜功、七曜神玉在手,他随时可为染青续命,按理玄夜无需担忧。
但他隐隐觉得不安,那种不安无法言述,只是心慌,六千年里他每一次功败垂成之际都会有这种感觉。
忽得,一只猴子从山涧窜了出来,呲牙咧嘴地撕咬了一口英道河,它正欲跳向玄夜时,染青一把揪住了它的尾巴,“这不周山何时有了这畜生?”
那丑猴被揪住尾巴,越发放肆,反手就想抓染青,染青甩手将那丑猴摔在了山石上,登时,脑花爆浆了一地,猴子死了。
英道河与玄夜皆是一愣,他们从未见过染青如此暴烈。
悉悉索索地,不周山竟爬出了更多的猴子,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染青平静地看了眼四周道,“既然已经杀了一个,那便都杀了吧。”
日光倾下,染青点戟如飞,直从清晨杀至黄昏,不周山在一层血雾之中碎裂开来,随着最后一丝日光,山体崩裂倒塌,震动天界。
染青似是杀得极痛快,她双眼闪出一层兴奋的血光,额间的修罗印记闪闪发光。
不好,她要入魔。
玄夜点指在染青眉间,神力缓缓注入染青的体内,修罗印记慢慢消退了,他驾住染青回望英道河,“你留在此地等帝尊,按约执行,我带染青下界。”
染青回到人间,第一件事便是审查法典,资格思做的不错,不仅按人间法度编纂了大法典,亦在大法典下编纂了12个部门法典。
染青焚膏继晷地阅读、修改,最终在一个月后定稿了所有法典,而这这一月里玄夜只是陪着,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和谈。
他还知道,这是无用功。
修罗与天界签过不下百次合约,盟过千次誓,但都抵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猜忌。
没有一种绝对力量来确保执行的法典,不过就是一张写满字的纸罢了。
染青已一月有余没同玄夜好好说过话,亦没有同过房,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来不及”,她只剩一年寿命,却还有这样多的事要做,不过所幸,就要结束了。
她拍了拍肚皮,笑了笑,天边一道淡色的晚霞照了下来,染青知道,帝尊来了。
她起身走向会议室,刚走了两步又返回房间,玄夜正坐在床边系衬衫扣子,染青走至他面前,玄夜忽觉光线一暗,他抬起头,染青看着他,荡开了一个薄而淡的笑。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她轻轻问道。
清晨,染青一行人来到资格思的会议室,她不解地看着房间内十个清俊的少男少女,他们额上皆有修罗图腾。
“这是你们修罗族特有的送行方式?壮士可以享用童男女?”奇怪,她这么调侃,玄夜竟然毫无反应,染青瞄了一眼玄夜。
“他们是人祭,”资格思缓缓开口,“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寿数只余2年,若不用人祭为你续命,你上天界只能活2天。我预计你此行需花费3月左右的时间,因此用十个人祭为你续命1千岁。”
染青浑身一震,修罗上天界的代价竟如此之大,那玄夜当年……她回头猛地看向玄夜,他眸如深潭,漆暗如夜。
难怪你无法放弃自己的“野心”,你身上并不...
清晨,染青一行人来到资格思的会议室,她不解地看着房间内十个清俊的少男少女,他们额上皆有修罗图腾。
“这是你们修罗族特有的送行方式?壮士可以享用童男女?”奇怪,她这么调侃,玄夜竟然毫无反应,染青瞄了一眼玄夜。
“他们是人祭,”资格思缓缓开口,“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寿数只余2年,若不用人祭为你续命,你上天界只能活2天。我预计你此行需花费3月左右的时间,因此用十个人祭为你续命1千岁。”
染青浑身一震,修罗上天界的代价竟如此之大,那玄夜当年……她回头猛地看向玄夜,他眸如深潭,漆暗如夜。
难怪你无法放弃自己的“野心”,你身上并不只背负着自己的性命,而是成千或上万的修罗人祭的性命……
资格思并不等染青同意起手就要杀人,染青隔空死死掐住了资格思的手,缓缓挪到了她的脖子。“修罗以前也是这样不经人同意,就给玄夜续命吗?”
资格思看了一眼玄夜,“玄夜第一次续命是他的父母自愿续给他的,之后是他的师尊,然后是他的师兄、师弟……这些人是自愿为他续命的,做为他好的事为何还要征得他同意?”
那十个少男少女皆跪下,齐声道,“吾等自愿献祭,为我修罗大业,望主上成全。”
彻骨的寒意从染青心底侵蚀而出,这帮疯子……
“听着,你们自愿与否是你们的事,但我不愿意要人为我续命。”染青手上力道不减。
“染青,长痛不如短痛,你今日不杀人祭续命上天界,修罗的命运就无法改变,终还是害了我们。”资格思把玄夜教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了出来。
“谁说的,我上不去,那就让帝尊下来见我。”
染青此言一出,玄夜亦是一惊,这不在他的计算之内。
“英局,你是器灵,烦请上天界一趟给帝尊带个口信,要他下界来见修罗王·上始元尊染青。”
资格思笑了,“他一个小小器灵,帝尊如何会信他的话?”
染青也笑了,“我今日同英局一同上天界,天界第一道屏障便是不周山,那里无生灵居住,我毁了那山只需一日,耗我一年阳寿,天界震动必来探查,届时英局在原地等着接见即可。”
众人皆怔住了……她手上略用力,资格思便喘不上气了,“我没有同意时,你敢杀一个人,我就是杀了你,听明白了吗?”资格思艰难地看了一眼玄夜,点了点头。
染青收手看向英道河,“告诉帝尊你所听到的一切事,尤其要告诉他,我会给他一个他不会拒绝的方案,结束他这万年来的孤寂宿命。”
染青定好了计划,由玄夜扮作应渊,她化男装做侍从,英道河是器灵无需矫饰,跟随“应渊”上天界,更可佐证此“帝君”不假。
今晚是他们在人间的最后一夜,玄夜不知道染青口里的“计划”是什么,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他有他的计划。
他看了看枕边人,确认她睡熟了,便出了门,他打开隔壁房间的门。
资格思转过身,缓缓跪下,“主上。”月色如一道银剑直指玄夜的眉心,那是修罗王的图腾。
“染青上神与器灵皆已入局,明日上天界,主上确认不需我跟随吗?”
资格思对玄夜谈不上信任,他复活后并没急于回归修罗族,甚至还杀了桓钦,6千年里他虽不...
染青定好了计划,由玄夜扮作应渊,她化男装做侍从,英道河是器灵无需矫饰,跟随“应渊”上天界,更可佐证此“帝君”不假。
今晚是他们在人间的最后一夜,玄夜不知道染青口里的“计划”是什么,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他有他的计划。
他看了看枕边人,确认她睡熟了,便出了门,他打开隔壁房间的门。
资格思转过身,缓缓跪下,“主上。”月色如一道银剑直指玄夜的眉心,那是修罗王的图腾。
“染青上神与器灵皆已入局,明日上天界,主上确认不需我跟随吗?”
资格思对玄夜谈不上信任,他复活后并没急于回归修罗族,甚至还杀了桓钦,6千年里他虽不算昏聩,但也称不上贤德,比起族群的利益,他与染青都更看重自己的利益。
虽然族群有献祭他们之嫌,但…多数人的利益到底比一个人的利益重要,不是吗。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像应渊一样,安心为族群杀死自己的情爱,安心去死呢?
资格思垂着目,确保自己没有泄露一丝一毫内心真实的想法后,才抬起了头,却正对上玄夜凉如冰锥的眼神。
“你要破神咒,我答应你了,自会办到。”玄夜双手叉兜,语气无悲无喜,“我交代的事,你遵循即可,不然我便杀了你,你死并不妨事。”玄夜似是认真在思考这个选项。
资格思立刻附地叩首,“属下绝无二心,只是您与染青上神纠缠千年,这次的计划若让她知晓,怕是绝无原宥您的可能,您为了她转息千年,为何这次……”
玄夜抬头看着月,银发飘起,他额上的修罗图腾变幻成了上始元尊的神钿。
“因为我不需要她的原谅,我要的是她的理解,唯有她变成了我,才能真正理解我。”玄夜点指于钿,轻轻摩擦着神印,“一个人只有真正理解了另一个人,才算真的爱上那个人。”
玄夜缓缓放下手,“我要她真的爱上修罗王·玄夜。”
—— “爱情与天下,我都不会放手的。”——
染青你可以杀了我,但别想我放过你。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你为何不能放弃你的野心?”——
染青,换你作我,让我拭目以待,你会不会切掉一些良心来换一点野心,玄夜闭上了眼,扭了扭脖子。
资格思伏地久久不敢动,如何设局引染青来,如何斩杀猎魔人激怒染青,如何用普通人的命胁迫染青,都是玄夜一字一句教给自己的,他预判了染青所有的反应,细致地给出了所有回应方式。
可怕的是他没有一丝一毫料错。
若非爱极,不会如此准确无误,
若非恨极,不会如此处心积虑。
资格思打骨子里恐惧这个男人,修罗王·玄夜。
染青捶胸顿足地看着幕布上的影像,唐周正在折磨着白漂亮,玄夜倒是笑意不减。
“你还笑得出来?”染青翻着白眼,“你崽这辈子也追不到白小姐。”
“他是这样的个性,越是喜欢越要捉弄,越是在意越难开口。”
“你又知道?”染青好奇地看着玄夜,“你不没怎么和他相处过吗?”
“我曾见过他一面,他上来便要杀我,但招招都不尽力。”玄夜缓缓低下头,食指磨着拇指,那是染青经常会做的动作,“到最后,他说他不恨我,知父母相爱,他很满足,他……还叫了我父亲。”
玄夜抬头看着染青,瞳仁里一片琉璃华光,“他爱你,亦爱我,亦爱你我相爱,...
染青捶胸顿足地看着幕布上的影像,唐周正在折磨着白漂亮,玄夜倒是笑意不减。
“你还笑得出来?”染青翻着白眼,“你崽这辈子也追不到白小姐。”
“他是这样的个性,越是喜欢越要捉弄,越是在意越难开口。”
“你又知道?”染青好奇地看着玄夜,“你不没怎么和他相处过吗?”
“我曾见过他一面,他上来便要杀我,但招招都不尽力。”玄夜缓缓低下头,食指磨着拇指,那是染青经常会做的动作,“到最后,他说他不恨我,知父母相爱,他很满足,他……还叫了我父亲。”
玄夜抬头看着染青,瞳仁里一片琉璃华光,“他爱你,亦爱我,亦爱你我相爱,所以不管这结局如何,他从未怨怼过命运与父母。”
染青转过头默默看看着幕布上的清俊少年,被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剑穿心,落入水中,她拇指摩擦着食指,久久没有说话。
应渊重生后脾性倒与染青、玄夜有了两分相似,活泼果决了不少,但快乐日子并没过多久,桓钦反叛诸神渐陨,应渊入魔不得已要以身殉道,那颜淡仙子也随他一并陨身。
染青看着应渊一袭红衣坦然赴死,摩擦的手指忽然捏成了拳。资格思知她心中不平,开口道,“少主一身陨,万物生,这其中也包括修罗族,所以他死后,修罗族亦供奉应渊帝君为主,也算死得其所。”
“你说错了”染青缓缓转过身,“没有万物生,他最爱的人都死了,最想保护的人也死了。他死了,但并未得其所。”染青看着资格思。
“如果要牺牲特定人才能保全的世界,这样的世界不要也罢。多数人的霸凌也是霸凌,不因人多就免责。大众是惯会得寸进尺的东西,这次牺牲是自愿,下次不自愿,也会争先恐后地献祭他,也许还会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免了大家的负疚,美曰其名为了大家好,就是真的好吗?”
玄夜心下静默,众人都道染青是为天下杀夫,但其实玄夜心里清楚,天下对于染青并不重要,或者说,天下是一种客观存在,它对谁都不重要,它只是生存的条件。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故而任其自由发展。
大爱不爱,染青被天界当作看门狗、杀人器数万年,早已看穿其中弊病,守护和平?谁的和平?独属于一方的和平,是和平还是殖民?
染青杀死自己,是为了应渊。
一个母亲,想要自己的孩子活下去,活在一个自由的世界里。
而现下,她发现他们还是用那套说辞,献祭了她的孩子。
这烂天烂地,毁了也没什么可惜。
玄夜面无表情地看向天际。
资格思认得玄夜的那个表情,第一次,她感觉这对夫妻是真的疯。
颜淡会永远保护芷昔
应渊X颜淡
————————————
春节过去一月有余,玄夜与染青也重回了宿北主持政局,收拾那南安留下来的烂摊子。
但最近这一月,苟诞居后院备置的草药总是丢缺,连带着苟圣堂的药材也备不足了。
“奇了怪了。”颜淡看着自己后院那层空荡的草屉,一时发愣,难道有偷药材的贼?!
可若是偷去药材的贼,怎会只偷去麝香这一味的药呢!
而且更过分的是,连连一整月,这味药材她也没瞧见过踪迹。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找应渊问问。
今日应渊未去书堂,在家中备着字画。
“怎么了?”应渊看着她急匆匆的赶来,还满脸疑惑,更是不解。...
应渊X颜淡
————————————
春节过去一月有余,玄夜与染青也重回了宿北主持政局,收拾那南安留下来的烂摊子。
但最近这一月,苟诞居后院备置的草药总是丢缺,连带着苟圣堂的药材也备不足了。
“奇了怪了。”颜淡看着自己后院那层空荡的草屉,一时发愣,难道有偷药材的贼?!
可若是偷去药材的贼,怎会只偷去麝香这一味的药呢!
而且更过分的是,连连一整月,这味药材她也没瞧见过踪迹。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找应渊问问。
今日应渊未去书堂,在家中备着字画。
“怎么了?”应渊看着她急匆匆的赶来,还满脸疑惑,更是不解。
“你还记得前些日子让你替我寻的麝香吗?我这连个影子都还没碰着,甚至连个味道都没闻到呢,又没了!”难道,苟诞居出贼了?当然,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存在,苟诞居有结界,闲杂人等根本不能随意进出,“难道是小苟诞偷玩去了?”
应渊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想法,“小苟诞如何顽劣,也不会只挑着这一个药材玩弄。”
“不行,我定要探个究竟!你再去邻镇为了寻些麝香来,这次我就在家等着你,我就不信了,我还碰不着个影子了!”
........
应渊的效率很快,没一会便回来了,但同时却也告诉她,这是邻镇的最后一批麝香。
也就是说,若此批再是丢失,那么方圆十里都会没了这味药材。
她心中不免警觉起来,正欲伸手接过,还未碰着,那裹药材却突然被一道法术打落在地。
“是谁!”
她立刻转头,望着法术来源方向,但那边一片寂静...只有那莲池间伫立的水石。
颜淡的语气重了不少,对着莲池方向呵斥,“在我家装神弄鬼,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打你了!”
....
语气变重之后确有警慑作用,只听那水石后惊现‘熙熙松松’的衣物摩擦声。
或许那人觉得今日实在逃不过了,只得认命的从水石后走了出来。
她垂着头,看起来有些怯弱。
来人青丝垂双髻,身着一袭粉衫,一阵风吹过,微微吹拂起她的裙角,让本就纤瘦的身子更加单薄。
她手中紧攥着一块方巾,指尖因用力有些泛白。
她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他们对视。
颜淡见状,上前一步,“为何不敢抬头。”
“我....”她仍未抬眸,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近日的麝香失窃,可与你有关?”应渊打量着眼前粉衫女子,万般不解,没有他与颜淡的信物,她是如何能进来了苟诞居。
“是我。”
颜淡再问,“为何?”
“你...”女子终是抬头,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碰不得麝香吗!”
颜淡盯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我。”
“怀。”
“孕。”
“了?”
她惊的,却不是身孕的事,而是眼前的女子。
那眼波里流转的柔情,是她盼了几百年的...
这一刻,颜淡只觉得心中如同千层浪涌过,将她的心脏狠狠地击中。
她不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脸庞,眼里尽是怜爱之意。
“芷.....昔?”
女子收回了自己的怯懦,见颜淡如此异样,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认识我吗?这是我的名字吗?”
颜淡看着她,早将自己的事抛个一干二净。
无限思绪似乎随着这空气中的菡萏清香.....飘回至曾经。
.....
九重天上,芷昔紧紧抱住她。
‘芷昔不怕,芷昔,会永远保护颜淡。’
.......
‘颜淡为姐姐收集过那么多星尘,这一次,就让姐姐为你下一场星星。’
........
‘芷昔这一次,一定不会食言。’
.....
此情此景,应渊瞬间明了,急忙上前查看庭中莲池。
果然,那莲种,已然盛开,放射出耀眼光彩。
与桓钦相斗那一日,芷昔的半颗菡萏心被桓钦吸取,在桓钦魂飞魄散前,他又握住了那脆弱的半颗菡萏心。
后来,他便将那半颗菡萏心化作一缕元神,放在了莲种里,播在了苟诞居最受日月精华的莲池中,望其,能早日盛开....
原本以为会长至千年,却不想仅仅几百年。
这颗莲种,却已悄然绽放。
芷昔生性积极进取,即使化入莲种内,也未失了这般性情...
.......
颜淡双眸紧盯着眼前女子,却没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见颜淡哭得厉害,女子有些慌乱,她以为,是自己窃了麝香惹她不开心了。
便连忙举起自己的方巾,轻轻沾去了颜淡脸庞上的泪,“你别哭你别哭,那些麝香我都没有丢,我放在了庭院一角,我只是担心你会受到它的影响。”
颜淡摇摇头,目光闪烁,终是难再隐忍的,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
.........
“你叫芷昔,我是你的姐姐,颜淡。”
.........
“颜淡,会永远保护芷昔。”
.........
(重生后的芷昔大概长这样!)
【还有小彩蛋视频,马上会发出来】
染青同玄夜看着应渊的影像,心里各自升腾起不一样的感觉,染青已无任何前尘记忆,知晓自己是母亲,和做过母亲到底是两回事。
玄夜却带着全部的记忆,包括他与应渊最后的见面,他记得那孩子叫他“父亲”。
看了一个小时,“这孩子每天除了办公、下棋、翻乌龟就没别的爱好了吗?”染青皱眉,“这孩子随谁啊?”她想到自己除了工作外寻欢作乐就没停过,“难道随你?”她挑眉看着玄夜,“你也不像个劳模阿?”
资格思道,“玄夜在未遇到你之前,确实勤于政务,修罗族的大一统便是他在位时实现的。”
染青作了个揖,“失礼、失礼”,和着全家就她最不靠谱,难怪当年一个美男计就把自己拿下了。
忽得......
染青同玄夜看着应渊的影像,心里各自升腾起不一样的感觉,染青已无任何前尘记忆,知晓自己是母亲,和做过母亲到底是两回事。
玄夜却带着全部的记忆,包括他与应渊最后的见面,他记得那孩子叫他“父亲”。
看了一个小时,“这孩子每天除了办公、下棋、翻乌龟就没别的爱好了吗?”染青皱眉,“这孩子随谁啊?”她想到自己除了工作外寻欢作乐就没停过,“难道随你?”她挑眉看着玄夜,“你也不像个劳模阿?”
资格思道,“玄夜在未遇到你之前,确实勤于政务,修罗族的大一统便是他在位时实现的。”
染青作了个揖,“失礼、失礼”,和着全家就她最不靠谱,难怪当年一个美男计就把自己拿下了。
忽得,画面出现了一个娇俏可爱的仙子,正要捉那翻龟的应渊,应渊却一甩手跑了。
“呀,爱情的味道啊!”染青来劲了,“来玄夜咱俩赌一下,我赌我儿一周能拿下。”
玄夜笑了笑,“未免小看了他这皮相,我赌三天。”
三个小时后,“资格思,你确定这孩子是我俩的崽?”染青不可置信地问道,“我18岁就纵横欢场,战无敌手了。”
“我16。”玄夜平静地接话。
“我俩为啥会生出个……”
“木头。”玄夜平静地接话。
“天塌下来都有这孩子嘴顶着。”染青看着应渊推开颜淡,还放着狠话,“他随谁啊?!”
资格思面无表情道,“不知道,但应渊帝君自出生便被教导断情绝爱,想必因此才有了这样的表现。”
“谁那么变态这么教他阿。”染青拍案而起。
“你”。资格思看向染青,“你因受骗于玄夜,因此认定情爱误人,要求应渊终身不得有情爱。”
染青愣住了,变态竟是我自己……
画面上应渊自己受刑还哄着颜淡说着“别怕”,玄夜极淡地笑了笑,“还是有像你的地方。”
——“染青你乃上神,怎么能嫁个来历不明的妖物。”
“他娶了我,就是我夫君,来历就是我染青的夫。”
染青拍了拍玄夜的手,冲他做了个口型“别怕。”她袖袍一挥,“我心意已定,各位若是这样多意见,我便随我夫君去妖界过活,结界还请各位择人接手。”语毕,她牵着他的手离了大殿。
“他们叨叨了一上午,你饿了没?饿了的话,我宰仙鹅给你吃呀。”染青的话荡在九重天上,众神皆拧眉,唯有玄夜露出了笑,天上地下只有你关心我饿不饿。———
又过了三小时,“得,转世后孩子更傻了……”染青扶额“这小子到底想不想把妹啊…”染青看着唐周把颜淡激得一怒,“能快进吗…我血压上来了。”
染青清了嗓一本正经地开口,“今天这个大会,主要商讨如何破神咒。”
资格思语气平静,“目前你为三界第一战力,杀上天界诛杀帝尊,神咒即破,还有何要商讨?”
英道河侧目看向资格思,杀气隐而不发。
染青点了点,“杀人容易,杀人之后呢?还寿修罗后,如何保证修罗不成为新的天界,苛统其他族群?修罗力强却易入魔,寿长后入魔的修罗会比以往更多,魔罗可是神、人、妖、修罗皆杀的,届时修罗又当如何?”染青一扫吊儿郎当之气,三连问问的在座皆默默。
“所以我不会杀掉帝尊,我要拿出一个他不能拒绝的方案,让他自愿自杀,还寿修罗。”染青似已有了想法,但并未言明。“我要在座各位助我上天界,面见......
染青清了嗓一本正经地开口,“今天这个大会,主要商讨如何破神咒。”
资格思语气平静,“目前你为三界第一战力,杀上天界诛杀帝尊,神咒即破,还有何要商讨?”
英道河侧目看向资格思,杀气隐而不发。
染青点了点,“杀人容易,杀人之后呢?还寿修罗后,如何保证修罗不成为新的天界,苛统其他族群?修罗力强却易入魔,寿长后入魔的修罗会比以往更多,魔罗可是神、人、妖、修罗皆杀的,届时修罗又当如何?”染青一扫吊儿郎当之气,三连问问的在座皆默默。
“所以我不会杀掉帝尊,我要拿出一个他不能拒绝的方案,让他自愿自杀,还寿修罗。”染青似已有了想法,但并未言明。“我要在座各位助我上天界,面见帝尊,让我给他讲讲这个方案。”
“我向各位保证,我绝不枉杀一人一神一修罗。”她扫过每一个人,“诸位可愿助我?”
英道河缓缓开口,“若是不愿呢?”资格思轻笑道,“你是七曜神玉化身的器灵,本就是染青的神器,她未苏醒时你尚是自由之身,如今。”她转过头看着英道河,“没有主人的同意,你什么都做不了。”
英道河低头摸了摸茶杯口,似是失落又似如释重负,他缓缓抬起头竟冲染青笑了笑,“如此,也好。”
染青一愣,她从小跟随英道河,如今身份调转,她亦觉别扭,“英局,我…不会要你做不情愿之事的,你信我,我会处理好整件事的。”
“我信你,对你,我从来都情愿。”英道河没有半分犹豫
玄夜一把捏扁了纸杯,“主仆情深就到这为止吧”,他斜眼看着染青,“你如何能不动干戈地上天界面帝尊,距你陨身已过去千年,现在天界的布防之人早已不认得上始元尊,你可混不进去。”
“我不行,你行啊。”染青拍了拍玄夜的脸,“你不是和应渊长得一模一样嘛!我死得早他们不记得,但应渊才陨神不过百余年,横竖不可能忘了吧。”
资格思点了点头,“确实,如今天界还流传着《创世英雄传》,应渊帝君声名远播。”
玄夜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扮自己的儿子,“我只见了应渊一面,他性情如何,行动如何,皆不知晓,如何扮得?”
“这个容易。”资格思点指于墙,一个白衣少年的背影出现在了墙上。“修罗收集了多年少主的信息,资料很全。”
染青玄夜皆是一愣,影像上亭亭鹤立一少年,背影已是清俊非常,他转过身,眉目如复刻玄夜,神情却庄严肃穆,额间神钿同玄夜额上的一模一样,那是上始元尊染青的标记。
“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