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飞升成天仙,我却成了天雷,于是我把族里那些不信邪来飞升的长老劈了个遍!
我是这方世界万年以来第一例单雷灵根。
也是补全天道的最好材料。
长老们说,他们会帮我安排好一切。
于是,我的父母每天来告诉我化身天道的好处。
于是,他们弄死了我的小狗,只因为我每天会花半刻钟陪他玩耍。
于是,他们用各种天才地宝,让我在短短百年内即可飞升。
我飞升那日,整个修真界喜气洋洋。
无数渡劫期老祖摩拳擦掌,准备跟在我身后飞升。
作为被整个修真界期待的“补天石”,我怎么好意思辜负他们呢。
所以,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
我飞升成了……天雷。
我成了天雷后的第一项工作,
就是把族里那些不信邪来飞升的长老劈了个遍。
01
今天是我获得天雷正式编制的第一天。
接待我、帮......
我是这方世界万年以来第一例单雷灵根。
也是补全天道的最好材料。
长老们说,他们会帮我安排好一切。
于是,我的父母每天来告诉我化身天道的好处。
于是,他们弄死了我的小狗,只因为我每天会花半刻钟陪他玩耍。
于是,他们用各种天才地宝,让我在短短百年内即可飞升。
我飞升那日,整个修真界喜气洋洋。
无数渡劫期老祖摩拳擦掌,准备跟在我身后飞升。
作为被整个修真界期待的“补天石”,我怎么好意思辜负他们呢。
所以,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
我飞升成了……天雷。
我成了天雷后的第一项工作,
就是把族里那些不信邪来飞升的长老劈了个遍。
01
今天是我获得天雷正式编制的第一天。
接待我、帮我登记的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可爱小姐姐。
「让我康康,让我康康,万年来第一个考入天雷编的小可爱叫什么名字!」
第一次接触到对我这么热情的【同龄人】。
我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烫烫的。
「前辈好,我叫雷见祈,从云生小世界来的。」
「哇,你的名字很适合我们部门哦!」小姐姐边帮我登记边感叹。
「是的,这个名字包含了长辈们对我的期待。」
其实我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甚至也不姓雷。
这个名字是我测出雷灵根后族长特地让一位精通卜算的老祖改的。
当时那个老祖测出这个名字后修为倒退了一个大境界。
但是却十分兴奋。
他们大概以为这更加证明了我能补全天道吧?
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我送给他们的这个惊喜。
想到这里,我笑得更甜了一点。
「好啦!这是你的工作证。」
小姐姐把一块闪着七彩光芒、手掌大小的正方形石头递给了我。
「这是天界特有的材料,叫补天石。」
02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手忙脚乱地把差点掉在地上的工作证抱住。
「哈哈哈哈!果然这是新员工入职最有趣的环节!」小姐姐见我这个反应笑得扑倒在了登记桌上。
她笑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安心啦,这可不是女娲娘娘补天的五彩石。」
「每个第一次从下界来到这里的修士身上都会析出一块气运石。」
「天界会把气运从那之中抽取出来送回小世界。」
「这个石头就是抽完气运的副产品。」
我沉默了一下。
「我所在的小世界万年无人飞升,也是因为这个……?」
小姐姐笑着点了点头。
「凡是能飞升的,都是对本世界的气运有集中吸引之力的。」
「每当有一人飞升天界,天界除了将那人携带的小世界气运析出返还外,还会额外给到那个世界一些奖励气运。」
「奖励的大小由飞升那人的资质决定。」
「也就是天雷劈的越狠,反馈的气运就越多。」
「如果一直无人飞升,那么小世界的气运就会越来越少。」
「这也表明那个世界的人对气运的吸引上限越来越低,无法达到飞升的标准。」
「如果千万年都无人能飞升,那方小世界就会变成凡人世界。」
所以云生小世界那些大能其实是被自己耽误的飞升。
也不知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
应该挺有趣的。
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谢谢前辈给我解惑。」
「叫前辈多生疏,马上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封号云晗,你喊我一声云姐姐便是。」
「那云姐姐喊我小祈就行。」
「好呀,小祈!」
「哎对了!」云晗跑回桌前拿了一张纸递给我。
「咱们部门一共分四级,分别是白雷、紫雷、金雷和黑雷。」
「小祈你刚入部门,所以是白雷哈,需要掌管的是一个修真界和一个凡人界。」
「如果你管的小世界里出现了那种需要出动紫雷以上前辈的天才人物,按照这个流程填申请就行了。」云晗指了指右上角的一处图示。
「对了,你还记得是哪位前辈劈的你吗?」云晗用充满八卦的眼神看着我。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隐约好像是在几道金色的雷光中夹杂着一道黑色天雷。」
「哇!那你的资质一定特别好,能让我们那位黑雷神君出动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我挠了挠脸颊,绕开了这个让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话题。
「云姐姐,我能选自己飞升的云生小世界吗?」
「当然可以呀,」云晗边帮我登记边说,「但还挺少见的,之前那些家伙都喜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云生界的大家都对我很照顾,所以我想尽可能让大家都多沐浴天界恩泽。」
我向着云晗腼腆的笑笑,「这样反馈给小世界的气运就更多了。」
云晗迟疑地看着我,「嗯……但你不能放水哦,被抓到的话会被黑雷神君劈的很惨的。」
「云姐姐放心吧!我一定在规则内给大家申请最多最高级的天雷,绝对不会让小世界的大家和咱们天雷部背上污名的。」
「虽然哪里好像怪怪的,但也没有规定说不能选自己的世界。」
云晗咬了咬笔头,「那么凡人界你想管哪个呢?」
「云姐姐随意给我安排一个就行。」
反正我的目标只是劈劈云生界的那群人爽一爽,凡人小世界哪个都可以。
「说起来,黑雷神君好像刚刚下凡去历劫了。」
云晗在名单上找了找,「既然你两有缘,不如就负责那个小世界好了。」
「好呀,我一定好好护持神君历劫。」
我欣然应允。
03
入编第二天,我就兴冲冲地去打卡上班了。
我先把天眼挪到了云生小世界上。
恰好有几个修士打算渡劫。
还是我的老熟人——把我的狗子杀掉的那几个。
我按照昨天云晗仙子给的手册评估了一下。
发现按照他们的资质只需要用白雷劈就行了。
于是我给他们劈了个从头到脚。
九九八十一道雷。
一道更比一道粗。
一道更比一道响。
一道更比一道亮。
每道劈下时我都用雷光勾勒了一个【祈】字。
劈到第60道雷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们在骂。
「竖子尔敢!」
哇!我好怕怕!
所以一口气都不带喘地就给他们都劈完了。
最终成果是——
一共五个人,我当场劈死了三个。
还活着的两个如果能被抢救过来估计只能在小世界做个散仙了。
毕竟他们一个被劈焦了。
还有一个好像被劈傻了。
嘻嘻。
有了这五个前车之鉴,其他人好像一时半刻不打算挑战天劫了。
我有点无聊地转开了视线。
修炼了百年一时半会儿还不想再去。
想了想,我把天眼的视角挪到了那个凡人界。
让我看看,出手帮我的那位黑雷神君究竟长什么样!
云晗仙子说神君历劫会保持天界样貌的。
根据云晗仙子给我留下的神君气息,我在那个世界某个大国的都城里找到了神君。
神君样貌果然不俗。
完全当得起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几个字。
我沉浸在神君的美颜盛世里不可自拔。
不知道是不是我盯得太用力了。
神君竟然朝天眼方向看了一眼。
吓得我一个哆嗦差点把天眼的控制器给砸了。
我把险些跳出胸腔的心脏拍回去。
「不愧是神君,转生成凡人还那么敏锐。」
等我再往神君那儿看去,他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站在了大街上。
神君那儿是夜晚。
但似乎是什么节日,到处都张灯结彩。
这一看之下可不得了。
竟然有个女子手上拿着个尖尖的东西,正在往神君那儿冲。
想到昨天我还信誓旦旦向云晗仙子保证一定护好神君。
难道今天就要食言了吗!
我一着急,指尖不自觉溢出了一丝电光渗入了天眼之中。
下一刻,只见那方小世界突然出现一道白色闪电。
直直地就往那女子劈去。
女子应声而倒,手上的东西也迅速变黑落地。
现场一片混乱,但好在女子胸前还有起伏。
我这才看清,那好像是根树枝。
周围也有其他女子向身边男子递出此物。
完犊子。
神君不会是去历情劫,然后我恰好把神君的姻缘给劈没了吧……
04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云晗仙子的通讯器。
云晗仙子接的很快。
我只听到了【嘀——】的一声。
她的脸就出现在了我手中的投影石上。
「小祈祈!劈人第一天感觉如何呀!有没有什么八卦给姐姐说说!」
「咦,小祈祈你怎么头发炸了?」
「不过这样的小祈祈也很可爱哟~」
???
原来不止我手上会漏电,头顶也会吗???
那这样我不会头发都被电焦了吧???
我摸了摸自己还健在的头发,狠狠拍了自己两下。
雷见祈醒醒!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我哭丧着脸,「云姐姐,我好像把神君的凡间情缘给劈了……」
投影石上的云晗仙子立刻坐直了身子,端正了表情,「快!给姐姐细说说!」
看来事情真的有点严重。
我低下头,沮丧地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云姐姐,我是不是闯大祸了,我不会是天界最短任职记录……」
「噗哈哈哈哈哈哈——」
我惊讶地抬头,发现云晗仙子竟然笑得在捶桌。
「太搞笑了,神君竟然被一个凡人女子拿树枝表白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定要告诉其他姐妹哈哈哈哈哈哈!」
「小祈祈,记得下次看到这种事,一定要用留影石录下来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噢。
看来事情并不严重。
那我就放心了。
但我的心好像放的有点点早。
「咳咳——」云晗仙子终于笑够了,她清了清嗓子。
「小祈祈,虽然这事应该没啥大问题,但你还是得和我走一趟司命部哈。」
「司命部?」
「嗯呐,专门负责给下凡历劫的仙君仙子写命运画本子的。」
「对噢,你刚入职肯定还没去过那里。」云晗仙子想了想,「走走走,我来接你过去!」
司命部不愧是给仙人写画本子的。
只见司命部左右两扇大门上分别刻着——
【人间事过眼云烟】
【何必结千千恩怨】
见我盯着大门一直瞧,云晗仙子拉着我就往里走。
「司命部都是一群怂货。别看他们写的那么高大上,翻译过来就是:我只是个写画本子的别打我。」
「啊?」
「他们老爱给历劫的仙君仙子写些情情爱爱的本子,偏偏又都是爱而不得,这不得招人恨吗。」
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噗——」
好在想到现在在别人地盘上而且还有求于人,赶紧捂住嘴。
司命部并不大。
几句话的功夫,云晗仙子便带我找到了负责给神君编命格的那位司命仙君。
「老司老司,快看看咱们部黑雷神君的命格有没有变动。」
云晗仙子一进门就放开了我的手,转而拖着那位瘦瘦高高有点病弱的仙君往他书桌走。
「哎,云晗你什么时候改改你的急性子。」
这位仙君嘴上抱怨着,身体倒是很诚实地跟着走了。
我在后面差点忍不住又笑出声。
「我看看哈,」被唤作老司的仙君翻起了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册,「咦?」
我的心脏又被这一声吓得砰砰直跳。
不会真把神君的历劫搞砸了吧……
云晗仙子也挤过去一起看。
「嗐——」她戳了戳司命仙君,「不就是神君因此不用花粉过敏了,也值得你一惊一乍。」
我也无语地望向司命仙君。
真不愧是写画本子的,情感就是丰富。
「非也非也。」
司命仙君放下书把手背在身后高昂起头。
「你可知,这一场过敏将有一个对神君极为重要的人出现。」
「他将为神君彻底治好这过敏的病灶。」
「拉开神君正式开启一代名将的序幕。」
结果帅不过三秒。
云晗仙子抄起命格簿就往他头上砸。
「哎哟你这云晗,怎地还打人嘞!」司命仙君一着急,家乡话都秃噜出来了。
云晗仙子放下手中的书册,「最烦你这种故弄玄虚的,快说要怎么办吧。」
「办法很简单,」他朝我示意了一下,「是这个小仙子劈的雷对吧,那就让她替代原来那个女子即可。」
「可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算了算,「现在怎么着地上也过去十天了吧?」
「这有何难。」
司命仙君拿起笔杆刷刷写了几道。
「好了,地上还有一日便是神君祖母的寿辰,届时请仙子化身为神君祖母,想办法让神君接触到槐花花瓣即可。」
「我?」我用手指了指,怀疑自己听错了。
「扮演神君祖母???」
「只需附入神魂即可。」
他压低声、悄咪咪地说。
「仙子放心,此时仅我们三仙知晓,神君必不会知。」
我先看了看一旁就差捧着一把瓜子来啃的云晗仙子。
又看了眼面前满脸写着【你不答应咱们就再搞个大的】的司命仙君。
想着祸是我闯的,就咬牙应了下来。
——作者:修仙鬼才
阿钰自讨苦吃4
一个个的都有靠山,就自己一个人没有,好想哭。
韩晨非常羡慕阿钰,当初大伯可是最疼他的,后来最疼的就变成了阿钰。
也怪不得密室里住着的韩康天天泡在醋坛子里。
“星儿,给阿钰摆好姿势,让他好好练字。”韩晨的这一句话,让阿钰差点哭了。
星...
一个个的都有靠山,就自己一个人没有,好想哭。
韩晨非常羡慕阿钰,当初大伯可是最疼他的,后来最疼的就变成了阿钰。
也怪不得密室里住着的韩康天天泡在醋坛子里。
“星儿,给阿钰摆好姿势,让他好好练字。”韩晨的这一句话,让阿钰差点哭了。
星儿搬好小桌子,好笑的将阿钰请过来,给他摆好姿势。
阿钰最讨厌这个姿势了,人跪得离小桌子有点远,腰弯下去,在握笔写。
跪得要稳,时间长了,腰直都直不起,又累又痛。
他就是在不情愿,兄长罚还是得摆好,大伯,阿钰好想你。
“兄长,啾啾怎么办?要不放它回去休息。”星儿觉得,这只打骂不得,还不如放它回去,免得闹心。
啾啾在旁边狂点头,反正不受罚最好了。
“不用,星儿,将它放阿钰腰上顶着。”啾啾最爱的就是阿钰,罚阿钰比罚它更好。
等星儿放好,韩晨就进屋处理内务,星儿看着他们俩特别的好笑,忍着进屋去侍奉了。
屋里就剩他们两个,阿钰特别累,啾啾很心疼,“钰哥哥,啾啾是不是太重了,可我只能变这么小,要是能再小就好了。”
“啾啾,以后少吃点,你看看你,圆滚滚的,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阿钰吐槽,当初它多瘦啊!现在胖成了球。
啾啾一听这话不同意了,它本来就是幼年期,按照人类的话来说,这是婴儿肥。
“钰哥哥,人家哪有胖,明明是标准的身材。”
它一撒娇就在阿钰腰上跳来跳去的,差点摔下去。
别看啾啾是只兽,和阿钰一样,他们都可在乎身材了。
“好好好,标准的身材,别跳了,腰要被你弄断了。”好苦,早知道就不拿它的身材说事。
(可以去群里看,少年篇已经完结,群号看置顶,大号茜叶枫林)
下一章在答谢中,以后一天一更。
20吃饭
“起来吃饭了,我把饭菜给你从食堂端过来就算了,还得亲自喂给你吃?”
“不吃就出去跪着”
————————————————————
后山,两人坐在草地上看着满墙的宗规发呆,上面刻着“人之初,性本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师兄……”
吴夜看着都快睡着了,手撑着头正钓鱼,一声含糊的声音便进入了耳...
“起来吃饭了,我把饭菜给你从食堂端过来就算了,还得亲自喂给你吃?”
“不吃就出去跪着”
————————————————————
后山,两人坐在草地上看着满墙的宗规发呆,上面刻着“人之初,性本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师兄……”
吴夜看着都快睡着了,手撑着头正钓鱼,一声含糊的声音便进入了耳朵,他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人睡得正香。
“……”
下一场比赛的到来是在两天后,第二场比赛在室外,比的是反应速度以及攻击能力,防止引魂期间有人突然闯入或者魂灵发狂以及遇见什么特殊意外。
比赛实行两两对打,胜利竞级,抽签决定选手,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待最后决出胜负后进行自由约战环节,在场但凡所能看见的所有引魂师,都能挑战,包括长老。
吴夜运气还行,第一轮抽到了位E国北阁的拾一。
宽阔的土地上方建有十个比赛台,八轮比赛同时进行,最前面的几次比赛基本没有什么观众。
武器只是木棍,倒也不是宗门寒酸,而是这个身份实在没必要练点其他的什么。
短短半天时间,吴夜便进行了两场比赛,虽然进入宗排的人里面有些掺杂了水分,但大多数都是实打实的有能力。
但他从八岁起便辛勤训练,而且还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了四年,即使对手强大,也两场都胜利了,成功挤入前50,下午七点多回到住处洗了澡倒头就要睡。
刚躺下没有多久便被人拍了拍脸,他感觉很累,而且有点厌烦,眼睛都没有睁开便习惯性地拍开了对方的手。
一秒过后他模模糊糊地突然想起这是他师父的宅子,而在这里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他师父!
想到这他突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睛逐渐看清了抱臂站在他床边的男子。
“……”他一时沉默,在先认错还是先下床跪着间犹豫着,下去太累了,但是直接认错又没有诚意。
两人就这样互看了将近半分钟,柳归都快厌烦了,弯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起来吃饭了,我把饭菜给你从食堂端过来就算了,还得亲自喂给你吃?”
吴夜摇了摇头,除非自己半身不遂,否则不可能“师父,我想……”
“不吃就出去跪着”柳归淡淡地回了一句,对方不说他都知道吴夜想说什么,反正听了也烦,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不听。
“谢谢师父,我突然很想吃饭……”吴夜把睡觉两个字生生咽了回去,说着话的功夫已经下了床。
他走到桌子旁看着碗里的饭菜,菜是真的色香味俱全,但是他也是真的没有多少食欲……
看着柳归在他对面坐下,他将手上拿着的筷子转了一圈也坐了下来,二话不说夹起饭菜就往嘴里塞。
柳归默默看着对方吃的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往菜里加毒了还是放针了?吃那么不情愿?”
吴夜瞬间停下了筷子,抬头看着面前微微皱眉的人,然后缓缓放下筷子“对不起师父……”
四年多,他吃饭的时间基本都是不规律的,完全秉承着活着就好,吃不吃都无所谓,而且往往劳累过后就会有新一轮的任务,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根本改不了,很多时候都是逼自己硬塞进去的。
“算了,不喜欢就不吃……”柳归起身准备去收拾碗筷,还没有碰到就看见吴夜缓缓起身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真的就是不吃就跪着,就差出去了……
柳归叹了口气,蹲下身看着他“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吴夜指尖颤抖了一霎,然后捏了捏衣角,“师父,我想吃你以前煮的面……”
“好,去睡一会吧,我晚点叫你”柳归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我没生气”
脚步声逐渐消失,吴夜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身,他并没有睡觉,而是出去院子里坐在了秋千上吹风。
宗门处于山清水秀之地,树木茂盛,花草遍野,即使在夏天也会感觉到凉爽,特别是到了晚上,微风裹着青草和花的芳香。
柳归的院子里有秋千,有池塘,四周种的花草都是较为平常的,不罕见也不是什么高雅之物。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但在他眼里依旧不染尘埃,只是更加亲切了。
风吹拂脸庞使他更加清醒,等了良久,吴夜起身去找柳归,他一路问到了厨房的方向,此时晚上这里并没有多少人。
吴夜穿过院子走到门前,看着近在咫尺正洗着青菜的人,柳归将长发随意地用发带绑着。
听见动静柳归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看见了门前的少年“怎么过来了?”
“师父,我……”
柳归感觉对方应该说了一句话,但是抽烟机的声音有点大,而且吴夜越说越小声。
“你可以大声一点吗?或者靠近点说”
吴夜摇了摇头,然后笑了,他走上前,想去拿柳归手里的菜“师父,我帮你”
“没事,我快好了,你去旁边坐一会”柳归拦住了他的动作,见吴夜没有动也只是轻微地笑了一下,将洗干净的菜折断放进了锅里。
几分钟后便关火将面捞出,然后将面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在这吃?”说着看向跟上来的少年,见少年点了点头便在他对面坐下。
吴夜这时才入座“真的是……太劳烦师父了”见柳归没有想说话的样子他拿起筷子“师父不会觉得我太矫情吗?”
“不会”柳归笑了笑,但回答的很坚定“毕竟还是小孩子嘛,你说对吧?”
“师父说的当然是对的”吴夜笑了笑,内心却有点苦涩。
故事:我穿成了颜色小说的宗主,开局就是合欢大会,画面十分H
一觉醒来。
我穿书成了妙音宗的宗主。
系统给的任务是净化全宗门,让这本H书过审。
于是宗门大会上。
我:「你们修为这么差,怎么好意思搞颜色?」
众弟子???宗主你看不起谁了?
直到我大手一挥拍晕几个修为高深的绝色修士,弟子们惊呆了下巴。
果然武力才是王道。
在众人膜拜的眼神中,我建立了春宫考核。
从体能考到修为。
最后全宗门都飞升了……
1
今天是妙音宗一年一度的合欢大会。
全宗上下都聚在一起,画面十分不堪入目。
用词语来描绘,那就是香艳、刺激……
看着周围不能过审的画面,我感觉鸭梨山大,这特么谁顶得住?
2
我左手从大徒弟扯回裤子,右手从小徒弟怀里拿回外袍,......
一觉醒来。
我穿书成了妙音宗的宗主。
系统给的任务是净化全宗门,让这本H书过审。
于是宗门大会上。
我:「你们修为这么差,怎么好意思搞颜色?」
众弟子???宗主你看不起谁了?
直到我大手一挥拍晕几个修为高深的绝色修士,弟子们惊呆了下巴。
果然武力才是王道。
在众人膜拜的眼神中,我建立了春宫考核。
从体能考到修为。
最后全宗门都飞升了……
1
今天是妙音宗一年一度的合欢大会。
全宗上下都聚在一起,画面十分不堪入目。
用词语来描绘,那就是香艳、刺激……
看着周围不能过审的画面,我感觉鸭梨山大,这特么谁顶得住?
2
我左手从大徒弟扯回裤子,右手从小徒弟怀里拿回外袍,穿好后大声吼道:
「都把衣服穿好!这样像什么话!」
一声怒吼我成了众弟子瞩目的焦点。
我被盯得有些发述,可想到自己是妙音宗的宗主,腰板一下子挺直了。
手指头在空气里胡乱戳。
「你,你,你,还有你!」
「把衣服穿好!」
被我指到的人全部都慌乱把衣服穿好。
我的小徒弟香肩半露,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师尊,你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呢?」
他雪白胸膛上印着瓣瓣「梅花」,彰显着作为师父的我刚刚做着混账事情。
我老脸一红,强撑着解释道:「为师突然醒悟了,这样下去咱们妙音宗是没有前途的,咱们要学习正派。」
众人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大长老眼神一亮像是明白什么,甩着手中的帕子,笑吟吟地看着我。
「还是宗主玩的花,你们几个模仿一下正道修士被抓,宁死不屈的样子。」
随后满屋里飘荡着——
「啊,妖女,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碰你一根头发!」
「可恶,你居然给我下了药。」
「你若是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
他们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让他们涨涨修为,不是涨姿势?
眼看着大长老就要带着众人走向罪恶的深渊。
我出声制止:「你们修为这么差,怎么好意思搞颜色?」
众人???
3
要求妙音宗的弟子提升修为,我还是第一人,要不是碍于宗主的身份,这群弟子估计早就把我给大卸八块了。
但我从事净网工作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像他们这种小打小闹还入不了我的法眼。
我拿起桌子上的笔,在众人注视中画下万剑宗的地形图。
顿时,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变了。
大长老支支吾吾的开口:「宗主,你该不会要去招惹剑修那些疯子吧?」
我看出她的担忧,冷声道:「没有搞不到手的男人,只有不努力的女人!」
4
修仙界流传着一句话,宁可自废修为,也不要招惹剑修疯子。
他们每天除了练剑就是找人干架。
修为突破不了,干架。
心情不好,干架。
所以剑修个个都难搞,特别棘手。
众人被我忽悠着提前结束不能过审的合欢大典,心思都放在如何抓万剑宗的绝色修士身上。
看着她们衣冠楚楚的模样,我满意点头,这才符合当代网络社会主义价值观。
我带着妙音宗所有的女弟子,浩浩荡荡朝着万剑宗出发。
5
万剑宗山门很大,几座主峰很大,弟子的腹肌也很大……
谁能告诉我,什么修士早上练剑时要光着膀子?
难道他们不知道脖子以下不能过审?
看着满山遍野的腹肌,我觉得有必要抓几个弟子回宗教育一下。
站在我身边的大长老眼睛都看直了。
见状,我轻咳一声,众人才从腹肌的冲击回过神来。
对面的剑修似是察觉到我们来者不善,全都将衣服穿好。
我满意的点点头,嗯,这下可以过审了。
6
我朝着身后招手:「谁愿意打头阵,下去抓几只腹肌……哦不,修士?」
妙音宗人多势众,很快就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我被一个长相绝美的修士死死盯住。
他一袭绿袍在众多白袍弟子中显得十分扎眼,正如书中描述,月无涯酷爱绿色,作为女主的第一个男宠,他也是被绿得最多的。
后来读者嘲笑:万剑宗大师兄,头顶草原郁葱葱。
我在心底暗骂作者带坏读者的三观,可眼睛却不听使唤向月无涯的腰看过去。
书里描述这个男人开始对原女主抵死不从,后面被驯服成了痴情小狼狗,而描述最多的就是月无涯公狗腰,上面还有一个刺青,光是想着就过不了审。
「关黎鸳,你不在你的妙音宗待着,来我万剑宗做甚?」
7
乍听月无涯叫我,我还以为他发现我管理员的身份,后面才反应过来原女主叫关黎鸳。
我背着手没有理会他,而是和大长老耳语。
「大长老!帅哥你冲不冲?」
大长老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阳光开朗大男孩,被腹肌迷晕了眼睛。
「冲冲!冲!冲!」
「弟子们冲不冲?」
众弟子:「冲!冲冲!」
一群人被我煽动后,就像鬼子看见花姑娘,一个接一个冲向万剑宗的山门。
乱战中,我一眼就看出妙音宗整体修为。
三个字「真垃圾」。
金丹期的大长老被筑基一层剑修追着砍,筑基期的连万剑宗的外门弟子都打不过,被剑修们按在地上摩擦。
至于月无涯一直提防着我。
原因嘛,就是万剑宗长老都闭关去了,唯一一个留守山门的长老,整日醉醺醺的,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喝花酒。
所以书中女主第一战十分成功,抓了万剑宗很多剑修回去,大师兄也没有幸免,被女带回宗进行「教育」。
一夜后,这个修行了几百年的剑修居然动了道心,将女主视为自己的私物,可后宫女主怎会只有一个男人。
最后女主成了月无涯的心魔,这一世他都与仙道无缘。
我忍不住感叹,这就是沉迷爱情的后果,多好的飞升苗子啊,就这样毁了。
8
「宗主,打不过啊。」
大长老被筑基一层的剑修一剑拍回来,苦哈哈对我诉苦。
妙音宗其他弟子也被揍得鼻青脸肿,全都满怀期待的看着我,希望能撤退。
我远远看了一眼追过来的剑修,冷声道:「碰见好看的男人却弄不到手,你们气不气?」
众人听到我的话一脸呆滞,估计是被揍傻了。
我又接着问道:「要是修为高,这种男人不早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众人眨眨眼似是明白我的意图,可身后的剑修已经快扎到屁股。
大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宗主,咱们能不能回去反省,剑修快要过来杀我们了。」
我侧目:「谁说要回去反省?」
随后直接伸出手,将那几个追上来的筑基期剑修隔空一掌拍晕。
大长老!!!!
众弟子!!!!
我:嗯,这个B装的好。
9
我刚动手,月无涯手中的长剑直逼于我。
大长老看到他金丹修为,当机立断拉着我就想跑。
同期的剑修可以越级打,在她眼里同是金丹期的我,肯定打不过月无涯。
「宗主,别打了,咱把地上那几个捡回去得了。」
「那是你们看上的男人,本宗主看上的男人是他。」
我手指自信的指向月无涯。
大长老顿时醒悟了,似乎已经回想起我那句经典名言。
「没有搞不到手的男人,只有不努力的女人!」
她抓紧我的手,慎重的说道:「宗主去吧,圆梦,不行我给你收尸。」
我:……这B是不是装过头了?
10
月无涯的剑很快,但我更快,反手一巴掌把人给拍晕了。
众人还没有从我打倒月无涯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而我已经开始进行下一轮的cpu。
「看到没有?这就是修为高的好处,什么男人搞不到手?」
大长老!!!!
众弟子!!!!
异口同声:「没有搞不到手的男人,只有不努力的女人!」
我满意的点头,让他们赶紧把人给绑了,不然等万剑宗的那个酒鬼长老回来,我们这群菜鸡都不够别人一巴掌。
11
带着万剑宗的修士,我们满载而归,去的是七十多个人,回来后足足一百有余。
大长老带着人把剑修都捆了个结实,生怕他们挣脱又追着打。
三十多个剑修在宗门广场上平铺开,围观的妙音宗弟子越来越兴奋,恨不得上前将这群人吃抹干净。
清点好人数后,大长老屁颠屁颠跑到我身边。
「宗主,一共掳来了三十六人。」
她看着我,眼神带着几分期盼,估计已经想好晚上怎么安排,当然春心萌动的不仅只有她。
我坐在主位上拍拍手,原本嘈杂的广场立刻安静下来。
「今日你们对自己的表现满意吗?」
寂静无声……
「捡现成的男人你们觉得香吗?」
「还是说下次碰到绝色男人,你们还是像今天一样?」
这句话终于激怒了妙音宗的众人,她们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待搞颜色她们是认真的,把颜色搞到极致也是毕生追求。
「不!」
广场里是永不向命运妥协的搞颜色人。
我满意地点头,随后说道:「为了你们的志向,这次的男人我就不分了。」
众人:????
大长老更是走到我身边搓着手提醒。
「宗主,这么多剑修你会不会吃不消?」
我横了她一眼,心底那点小九九早就被我看透了。
想要搞颜色?
没门!
12
我没说话,所有人也不敢吱声。
等万剑宗抓来的三十六个修士都醒了,我才从主位上站起来。
月无涯虽说被绑,但好歹是女主的后宫之一,身上从容的气势远超于其他剑修。
「关黎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那群剑修见自己大师兄被侮辱,立马开始叫嚣:「妖女,放开我大师兄,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我一扭头露出色眯眯的眼神,那剑修立马闭嘴了。
笑话,姐还治不了你们这小兔崽子。
「抓你们过来自是有原因的,本宗主觉得妙音宗整体修为太差,打算让你们辅助一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激动了。
传说妙音宗有一本秘法,能让修士在搞颜色中提升修为,大长老一脸「终于明白」的神情看着我,似乎理解了我刚刚碾压同期剑修的结果。
他们都在吃喝玩乐,我这个卷狗居然偷偷修炼!
其实这只是我向系统要的一个金手指,在同期或低于我修为的修士里,我无敌。
月无涯脸色一黑,恶狠狠地说道:「就算杀了我,也不会帮你们这群人。」
他视死如归。
大长老兴趣盎然。
我:毁灭吧,这个搞颜色的世界。
咱们思想就不能纯洁点?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让你们互相提升修为?」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变了。
剑修:这人脑子瓦特了?
妙音宗众人:我们宗主是不是修仙修疯了?
13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怒火,然后面带笑容说道:「咱们去万剑宗的拼单已经完成,抓了三十六个修士,现在宗主我给家人们谋一个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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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末日姐妹花生存签到系统
——叮…末日姐妹花生存签到系统正在绑定中,绑定成功
还在睡梦中的宋清欢猛的一下被惊醒:“啥,啥玩意?”
正在睡觉的室友被宋清欢的声音吵醒,黑着脸看了眼时间才6点:“星期六一大早吵什么吵?还要不要人睡懒觉了?”
宋清欢:“抱歉抱歉,我梦到了离谱的事情,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叮,宿主你所在的世界,两个月后末日即将来临,本系统名为末日姐妹花生存签到系统,你与你的闺蜜文麦麦已绑定本系统
宋清欢还在懵逼状态,那个声音源头好像是从自己的脑子里出来的,她挠了挠头从床上下来......
——叮…末日姐妹花生存签到系统正在绑定中,绑定成功
还在睡梦中的宋清欢猛的一下被惊醒:“啥,啥玩意?”
正在睡觉的室友被宋清欢的声音吵醒,黑着脸看了眼时间才6点:“星期六一大早吵什么吵?还要不要人睡懒觉了?”
宋清欢:“抱歉抱歉,我梦到了离谱的事情,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叮,宿主你所在的世界,两个月后末日即将来临,本系统名为末日姐妹花生存签到系统,你与你的闺蜜文麦麦已绑定本系统
宋清欢还在懵逼状态,那个声音源头好像是从自己的脑子里出来的,她挠了挠头从床上下来
——叮,系统正在发布任务中…
1.与文麦麦集合
任务奖励:系统初始生态空间
宋清欢拿起手机就看到文麦麦发的消息
文麦麦:欢欢,你也绑定了姐妹花系统吗?我第一个任务是跟你集合耶,你在哪?
宋清欢:麦麦,我还在学校,今天星期六唉,我拼个车回来
文麦麦: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信了
宋清欢:应该是真的吧,声音好像是从脑袋出来的
文麦麦:欢欢,你学校好远,咱俩在天各一方啊
宋清欢:嗯,今天星期六,现在出发的话我估计可以在下午四点左右回来,我跟我妈说一下
文麦麦:好,我等你回来
宋清欢:我先去整理一下东西
文麦麦:好的,拜拜欢欢
聊完后,宋清欢先去洗漱了
洗漱完后在网上叫了一辆滴滴打车,在心里问系统
——宋清欢:系统,我们难道没有新手大礼包吗?
——宿主,先完成任务才有奖励哦
——宋清欢:像你这么高级的系统应该会有新手大礼包吧…难道连新手大礼包都没有?
系统显然没有想到宋清欢会这么说,机器音都卡顿了起来,听起来有点生气的小情绪
宋清欢对着系统一顿CPU输出后,系统被她说服了给她和文麦麦都发了一个新手大礼包
她按照系统提示打开系统面板收到了系统大礼包:世界语言通用技能书,易容技能术,无限空间(该空间内时间静止状态),浓缩洗髓液500g
仔细看了会系统面板的使用介绍后,宋清欢又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室友,将自己的衣服还有平时囤的小零食,药物,重要的物件身份证,笔记本电脑,还有其他她有的生活物件都收到了无限空间里
空间自动为她分好了类,看到空间的物品栏,宋清欢嘴角忍不住上扬
背上背包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一年多的寝室,轻轻的关上了门
在食堂买了些早餐出了校门,滴滴师傅没一会就到了
车上还有一些人,宋清欢上了车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在心里跟系统闲聊
——宋清欢:系统,你不是叫姐妹花签到系统吗?咋签到嘞?
——宿主,必须到末日来了以后才能开启签到,目前可以通过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得到奖励
——宋清欢:原来如此,新手大礼包这么丰厚你这系统还怪好的嘞
——那也不看看我是什么系统,岂是那些低级系统可以比的
这电子音听起来还有点小骄傲,宋清欢嚼着嘴里的饺子努力憋住没笑出来
——宋清欢:啊对对对,你最高级了,不对…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系统?
——没有,每个世界只有一个系统喔,请宿主不要担心
没有在跟系统闲聊,宋清欢给自己妈妈发了自己要回去的信息对面秒回,发了好多串信息都是来自母亲的嘱咐和关心
宋清欢看着那些信息哭笑不得,像往常一样她敷衍性的回复了几句就开始与闺蜜文麦麦讨论末日囤物资的计划了
客栈诡事Ⅴ
“去死吧!”
[图片]
正文:
玖
楚言让他们二人把陈明和陈欢,头朝西边并排平放到院中之后,她从怀中掏出三张符篆,丢在空中,右手掐诀,嘴里低声念着咒语。
就见空中的符篆散发出金光,缓缓落在二人额头之上。
“出!”
楚言刚说完,二人口中便不断冒出黑气,那些黑气被,空中悬浮的第三张符篆吸收。
不多时黑气慢慢被吸出殆尽,二人额头上的符篆也渐渐变得透明与二人融为一体。
这时楚言不再掐诀,而是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将一滴血滴在了二人额间,血滴接触到皮肤便消失不见。
楚言抬手收回最后一张符篆,符篆在接触她手的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午时过后他们便能...
“去死吧!”
正文:
玖
楚言让他们二人把陈明和陈欢,头朝西边并排平放到院中之后,她从怀中掏出三张符篆,丢在空中,右手掐诀,嘴里低声念着咒语。
就见空中的符篆散发出金光,缓缓落在二人额头之上。
“出!”
楚言刚说完,二人口中便不断冒出黑气,那些黑气被,空中悬浮的第三张符篆吸收。
不多时黑气慢慢被吸出殆尽,二人额头上的符篆也渐渐变得透明与二人融为一体。
这时楚言不再掐诀,而是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将一滴血滴在了二人额间,血滴接触到皮肤便消失不见。
楚言抬手收回最后一张符篆,符篆在接触她手的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午时过后他们便能醒过来,恢复正常,放心我会等到他们醒后再离开。”楚言道。
夫妻二人听见自己孩子好了,对楚言感激涕零,连忙道谢。
楚言却感到疲惫不堪,路都不想走了,便让他们给自己换了间房休息,一直到中午。
养足精神之后,下楼就见他们一家四口坐在桌前有说有笑,见到楚言下楼几人赶忙道谢,还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了出来款待楚言。
楚言也没拒绝坐下就吃,陈欢见楚言长的俊还故意坐到了楚言身边,楚言只顾吃也不管其他。
期间夫妻二人看出自己女儿的心思,还想跟楚言牵线搭桥,楚言却屡屡回避。
陈明见楚言不知好歹,看不上自己妹妹差点又骂起来,见她是自己救命恩人又忍了回去。
待到午膳过后楚言的一番话,却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楚言脸上没了表情,淡道:“你们一家是不是认识我说的那个女人,你们究竟对我隐瞒了什么。”
这时屋内突然陷入寂静,无一人开口。
“我说你小子成心挑事儿是吗?别以为你救了我的命我就让你这么放肆。”说着陈明撸起袖子,冲着就要动手。
“是吗?”楚言一个响指,陈明便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我能让你好,自然也能让你在躺回去,最好跟我说实话。”
“你……”陈明张着嘴再说不出一个字。
“还不说吗?”又一个响指,陈欢也跪了下来。
“别,我们说我们说。”陈夫人心疼孩子,先松了口。
“说。”楚言不容反驳道。
接着陈文良开口说出七年前的一桩事情。
拾
七年前,客栈生意不景气已经打算把店买了,可就在一日晚上,来了对夫妻带着女儿住店,虽然略显狼狈但举手投足都带着富贵人家的气质。
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本是大户人家,南方出现水灾,淹了不少东西,这一家是一路逃难到这里的,身上带了不少值钱东西。
这时陈明的打起了坏主意,想要将那些钱财占为己有,晚上便悄悄溜进去偷东西。
谁知被那一家人发现,冲动失手之下将男人给杀了,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将剩下两个也杀了,等到陈文良夫妻发现已经晚了。
可在亲情和贪欲之下,几人将他们一家三口悄悄拉到乱葬岗埋了,并将钱财据为己有,有了钱客栈生意也能做下去了,之后的事情便一目了然了。
“谋财害命,这是你们应有的报应。”楚言冷笑一声,“这件事我不会在干涉。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陈文良夫妇见状,连忙拉住楚言,跪在地上哀求着让楚言救救他们一家子,楚言却不想再继续掺和,执意离去。
“哈哈哈哈,你们还有脸活着吗?你们杀我全家我就是要折磨你们一辈子,哈哈哈哈!”不知何时女子已经来到屋内。
“我化成恶鬼,吸取乱葬岗所有的怨气,将自己修炼成这样,就是要你女儿日日给我一家磕头,你儿子每晚都要自己出来,被我折磨的粉身碎骨再回去,哈哈哈哈!”
“啊…是你…”陈夫人忙朝着女人跪地求饶,“我们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子吧,以后我日日带上好东西去祭拜你们,求你放过我们吧。”
陈文良也道:“是啊,我们带上好酒好菜去祭拜你们。”
陈欢陈明跟着自己爹娘也纷纷求饶,可是女子口中只吐出了三个字。
“去死吧!”
话音未落,四人便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下一刻便没了气息。
楚言冷眼看着,在地上丢出一张引火符,大火瞬间燃起。
女子有些意外的看着楚言:“没想到,你竟然会帮我。”
“他们罪有应得。”楚言转向女人,“跟我走吧送你去投胎,就当补偿伤你那一剑了。”
女人不可置信道:“我这样还能投胎?”
“当然,跟我走吧。”楚言拿出收魂囊,“进来我带你投胎。”
女子冲楚言微微一笑道声多谢,便进入了收魂囊。
楚言将收魂囊放入怀中,躲着人群御剑离去。
“终于又结束一件事,可是究竟才能回山找师父啊,降妖除魔好累啊……”
结婚六年,老公带回怀孕的女生,小三绿茶让我成全,婆婆嫌我不孕,我笑了,可是不能生育的是他啊
结婚第六年,我老公带回家一个青春貌美的女生。
她楚楚可怜地看向我,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脸颊。
【姐姐,我和阿成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问刘成:【你真的要赶我走?】
老公眼里对我丝毫没有愧疚之情:【许星月,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劝你识趣一点,把这份离婚协议牵了吧,我们好聚好散。】
婆婆也在一边帮腔:【就是,你嫁到我们刘家4年了,一个蛋都没下,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现在萧萧怀了阿成的骨肉,你还是识趣一点,签字离开吧。】
我看着那小三的肚子笑了,可是明明不能生育的,是刘成啊……
他们母子下定决心要赶我走的样子,给我整乐了。
我本是一狼妖,因为报恩才来到刘家,本......
结婚第六年,我老公带回家一个青春貌美的女生。
她楚楚可怜地看向我,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脸颊。
【姐姐,我和阿成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问刘成:【你真的要赶我走?】
老公眼里对我丝毫没有愧疚之情:【许星月,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劝你识趣一点,把这份离婚协议牵了吧,我们好聚好散。】
婆婆也在一边帮腔:【就是,你嫁到我们刘家4年了,一个蛋都没下,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现在萧萧怀了阿成的骨肉,你还是识趣一点,签字离开吧。】
我看着那小三的肚子笑了,可是明明不能生育的,是刘成啊……
他们母子下定决心要赶我走的样子,给我整乐了。
我本是一狼妖,因为报恩才来到刘家,本来是要还十年恩情,我本以为还要在这里继续受折磨,没想到他们却要赶我离开。
现在才六年就可以走了,还有这种好事?简直不要太爽……
01
刘成带着郭潇潇回来时,我正在客厅中打扫卫生。
他看到我穿着老旧款式的T恤,简单扎了一个马尾,正半蹲着擦地的样子不满的啧了一声。
【你一天天的,在家做个全职太太,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自己。】
【人家那些老总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肤白貌美,身材纤细?我把你带出去都觉得丢人。】
最近一年多以来,刘成不仅一次这样嫌弃过我,但我也没和他计较。
不是我脾气好,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但这样的忍气吞声,反倒让他以为我好欺负。
刘成递过来一个文件袋,说道:【对了啊,这里有份协议,你看看。】
我站起身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离婚协议,在这家,我任劳任怨,他居然要和我离婚?
细细看下来,他竟然只愿意给我十万赔偿,这也忒不要脸了一点。
抬头直视着同床共枕了六年的人,我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刘成自然而然地搂过身边的郭萧萧:【萧萧本科毕业,聪明能干又漂亮,你哪一点比得过她?】
【而且你嫁给我六年,一直都没孩子,我总得给老刘家留一个后吧。】
【萧萧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识趣一点,自己离开吧。】
我仔细端详着郭潇潇,她生的倒是肤白貌美,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无辜和可怜。
她是去年来公司的,还是刘成亲自选的秘书,一个大学毕业,刚出来工作的学生。
没想到却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但是看她的模样,似乎还很委屈。
在他们来之前,我正蹲在地上用毛巾擦拭地板,时不时还要听婆婆的指指点点。
【哎呀,都说了,夏天的衣服比较薄,手洗一会儿就干了,不要用洗衣机,浪费电浪费水的。】
【还有啊,这地面拖好了,要赶紧用毛巾擦一遍,地板被水泡就了,用不了多久就坏了。】
【收拾好你再去菜市场买点活虾,和排骨,记得把排骨顿软一点。】
面对婆婆的碎碎恋,六年以来,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全都连连点头应下。
我为这个家的委屈求和,没换来刘成的体谅,反而等来了离婚协议。
婆婆本来还坐在沙发上观望,一听到郭萧萧怀了孕,脸上立马就堆起了笑容。
【姐姐,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的。】郭萧萧眼中含着泪光,楚楚可怜得看向我,【但是我和阿成哥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继续说道:【姐姐,我知道你很爱阿成哥,想来你也不喜欢,他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吧,或者他的孩子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流掉。】
我深深看了一眼郭萧萧的小腹,确实怀孕了,还是个男孩,可刘成并没有生育能力。
为了保护他的自尊心,我做了虚假的体检报告,将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倒好,转头就去找了别人,出轨上床,还离婚……
02
【你真的决定要赶我走吗?】我没有理会郭萧萧的卖弄可怜,而是直接问刘成。
他眼中丝毫没有一点愧疚之情,看我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许星月,我早就不爱你了,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萧萧,是个男人都不会选择你吧,我劝你识趣一点,签下离婚协议,好聚好散吧。】
婆婆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你嫁到我们刘家6年了,一个蛋都没下,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现在萧萧怀了阿成的骨肉,你还是识趣一点,签字离开吧。】
我看着最后问道:【你可是自愿,放我离开?】
刘成不耐烦的摆摆手:【对对对,我是自愿的,我早就受够你这个给黄脸婆了,滚吧。】
我没有大哭大闹,反而很坦然的接受了事实。
刘成愿意放我走,和我离婚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恩赐。
我原本是一只在山林间,修炼了千年的白狼。
三百年前,历经天劫时受了重伤,被打回原型,拖着血迹斑斑的身体,倒在了山林中。
醒来时,自己却躺在马车上,身边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她正在小心翼翼帮我身体。
之后又将我带回了家,细心照料,她是姑苏城王家的千金,温柔善良,像是天上明月。
伤好之后她将我放归山林,我时不时会回去看看她,无需我出手,她这一世也很美满,
直到她闭眼下葬,我才放心回去重新修炼,可千年以来,我诚心向善毫无杂念,却不知为何,迟迟无法羽化登仙,实在伤脑筋,我去昆仑山求问了女仙之首西王母。
她说:【许星月,你尘缘未了,还需偿还百年前姑苏王曦兰之恩,方才能得道成仙。】
我不解问道:【可故人已逝,娘娘,星月要去何处寻她?】
【王曦兰虽然早已逝去,可她的血脉还在,这恩要报在她后人刘成身上,而且,要十年之久。】
【不过若是刘成愿意放你离开,那便另当别论了。】
【切记,还恩不可投机取巧,胡乱用法术。】
得了西王母指点,我便去了人间,此时的人间高楼耸立,灯红酒绿,与以往大为不同。
我一边摸索着这里的规则,一边寻找刘成,着实没想到,当年姑苏数一数二的富商之后。
现在却落魄得不成样子,家徒六壁,穷困潦倒,连个像样的碗都没有。
简直就是一个脏乱差,但他们家明明有五口良田,因为申请贫困户,政府还会有补贴。
想来怎么样,也不可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吧……
刘成父亲肺癌去世,母亲只知长吁短叹,和村里面的七大姑八大姨到处看热闹。
当时家庭的重担就落到了二十二岁的刘成身上,可他是个不学无术的。
就指望着政府那几百块的补贴过日子,家里的田地野草都长得老高了。
至于他那个十八岁的妹妹刘欢也是个小太妹,初中上完就不读了,跟着鬼火少年满大街溜达。
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时,上面给他们家送来的小猪幼崽,当天就被他们给宰来吃了。
这一家三口,简直懒得没边,怪不得日子会越过越穷,太离谱了。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于是找到刘成,说自己对他一见钟情,想要和他在一起。
以刘成家里的情况来说,想要娶媳妇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现在有一个亭亭玉立的年轻姑娘找到他,还说要跟他结婚,他怎么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呢?
于是我顺理成章嫁到了刘成家,成婚那天就穿了一件红色羽绒服,就当做婚服了。
婆婆对着亲朋好友得意说道:【还是我儿子有本事,只需要往哪里一站,就有女娃子看上他。】
我生得貌美,村里人也附和着说刘成是个有福气的人。
成婚那天晚上,刘成想要和我做那事,但是我看他是不能生育,便借口身体不适。
然后偷偷去姐妹哪里拿了迷香,他想做是,就点上一只,让他在梦里玩。
本来我与他之间也没有情意,不过是报恩而已,而且他还不能生育,我何苦将自己的身体也搭进去?刚嫁进来的前两天,他们家人对我还算是客气。
03
可知道我是孤儿的身世后,就开始慢慢变了,许是觉得我没有后台,没有娘家帮衬吧。
婆婆动不动就针对我,什么做饭不好吃,做事不勤快,还不孝顺她,我嫁过来,是贪图她们家的钱。不是,她们家这脏乱差的小瓦房,我有什么好贪图的?
而且我嫁进来的第二天就开始打扫卫生,忙了一个周,才总算收拾得有了那么点样子。
接着又下地除草,栽种庄稼,整天风吹日晒,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变得暗黄粗糙。
豆子种好之后,我又去打成豆浆,做成豆腐,天没亮就挑着新鲜的豆腐去了集市。
当初姑苏王家就是靠着做豆腐发家致富,我跟着王曦兰的那些年。
也无意中看到了王家制作豆腐的步骤,现下有模有样的学着做出来,味道还是很不错。
每次去集市,基本上都是被人一抢而空,不愧是老字号,就是不一样。
我日夜操劳,还要服侍念念叨叨的婆婆,至于刘成,只知道玩手机,和狐朋狗友鬼混。
刘欢只有需要钱的时候,才会回家,拿了钱就一溜烟不见了。
我靠着买豆腐赚的钱,又买了几只小猪仔,悉心照料,看着他们长大,交配,生下更多猪。
辛辛苦苦六年,我将许家的破房子换成了郊区小别墅,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外传 金蝶
一
这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发生的故事,或许早已没有人记得了。我们只知道,故事从一片小小的树林开始。
这里是人界的一处山脚下的树林,一条小溪将树林一分为二。因为独特的位置,这片树林一半长满了高大的银杏树,另一半则长满了柔软飘摇的柳树。
话说有这么一天,一条毛毛虫碰巧来到了一株小小的柳树上。这株柳树的叶子又嫩又软,一定很好吃。毛毛虫搓了搓自己的小短腿,准备饱餐一顿。
“啊——”毛毛虫张开了嘴”
“不要!”
毛毛虫还没动嘴,就被一声惊叫吓了一跳。
“能不能……不要吃我的叶子……”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毛毛虫脚下传来。原来这独特之地罕见地富有灵气,这株柳树不......
一
这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发生的故事,或许早已没有人记得了。我们只知道,故事从一片小小的树林开始。
这里是人界的一处山脚下的树林,一条小溪将树林一分为二。因为独特的位置,这片树林一半长满了高大的银杏树,另一半则长满了柔软飘摇的柳树。
话说有这么一天,一条毛毛虫碰巧来到了一株小小的柳树上。这株柳树的叶子又嫩又软,一定很好吃。毛毛虫搓了搓自己的小短腿,准备饱餐一顿。
“啊——”毛毛虫张开了嘴”
“不要!”
毛毛虫还没动嘴,就被一声惊叫吓了一跳。
“能不能……不要吃我的叶子……”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毛毛虫脚下传来。原来这独特之地罕见地富有灵气,这株柳树不知得了什么机缘,修成了已有灵智的树精。而毛毛虫恰好能通过自己的小短脚感受到树精在说什么。
“哈?拜托,我是毛毛虫,不吃你的叶子,我怎么活下去啊。”毛毛虫用冷冷地回了一句,又张开了嘴。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吃我……”树精发出的声音越发委屈。
“不吃你的,难道让我去吃其他树的?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诶,给我吃两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毛毛虫说着,下嘴啃了几口。
“哇啊啊——!”没想到这不吃不要紧,毛毛虫刚咬了没几口,树精就大声地哭了起来,同时树干也在不停地抖动,把清晨还未晒干的露水一股脑洒到了毛毛虫身上,弄得毛毛虫浑身湿漉漉的。
“你……你哭什么,不就啃了你几口叶子,至于反应这么大么?”毛毛虫一下子慌了。
“可是……你啃了这几口,我很疼的,更重要的是,我……我变得不完整了!”
“不就一片叶子吗?你有这么多,谁会在意啊?”毛毛虫有些生气。
“我很在意!因为……他就在对岸,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
“他?”毛毛虫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边的那棵银杏树哥哥啦!喏,就在那边,那三棵树后面。为了让他注意到我,我一定,一定要时刻保持完美的样子。”树精的声音到这里,竟然还有些娇羞。
“原来你是喜欢上对面一株银杏了啊……”毛毛虫突然感到一阵无语。
“不……不要乱说,我只是觉得那位银杏哥哥很高大,叶片也很厚实,让我觉得很好看……总之,都是因为你,我变得不完整了!呜呜呜……”
“唉……”毛毛虫一声无奈地叹息,本想说两句风凉话,但看这株娇小的柳树精哭得梨花带雨,突然又不忍心了。
“喂,我说,我咬伤了你,也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帮你个忙,你就原谅我吧?”
“真,真的吗?”柳树精一下子止住了哭声,要是现在柳树精有眼睛的话,毛毛虫应该能看到柳树精两眼发光的激动神情吧。
“先说好啊,不能是太离谱的事……”
“那你……帮我带句话给银杏哥哥,可以吗?”
“带句话?就为了你的一句话,我还得跑到对岸去?这中间可是隔着这么宽的一条河诶?而且,说不定那棵树根本听不到你说的话……”假如有脸的话,毛毛虫现在一定面露难色。
“唔……因为我也动不了啊。”树精又委屈地说道,看得出来,她快哭了。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真是的……说吧,要说什么话?”毛毛虫一想到这柳树精哭起来的样子,就无奈地答应了。
“那……那你就对他说,我觉得他的叶子又大又绿,很漂亮。”
“就这些?”
“就……就这些。”
“就这么几句话还要我跑那么远……罢了,短点也好,倒不用花功夫记了。”毛毛虫有些不情愿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从柔软的枝条,爬到细细的树干上,再爬到粗糙的泥土地面上,爬过一块块土石,越过一片片树荫,随后顺着横倒在小溪上的一根长满青苔的圆木,爬呀爬呀,终于爬到了对岸,爬到了那棵银杏树上。
“嗯?小虫虫,你来干什么,我的叶子可不好吃喔。”想不到,这棵银杏树也意外地是刚好是修得灵智的树精,这下就好说多了。
“我可不是来吃叶子的,是对面那株柳树叫我来传话的,喏,就那棵小小的,她说你的叶子又大又绿,很漂亮。”
“竟然是她……谢谢你小虫子。既然如此,可以请你再给我带句话吗,就说,我也很喜欢她的叶子,小小的,细细的,很可爱。”
“你也来?”毛毛虫差点翻倒过去,“你知不知道,我来回一趟得走多远啊?”
“抱歉啦,你看,我也没办法移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拜托了!”银杏树轻轻抖动树叶,像是在作揖一样。
“唉,算了,反正我还要回去,就勉为其难地再帮你一会吧。”
“多谢啦,你真是只善良的小虫子呢。”
“哼,少用这种话奉承我。”
于是,毛毛虫又慢慢挪动身体,从银杏树的树枝上爬到树干上,又从树干爬到地面,穿过独木桥到对岸……最后回到柳树的柳枝上。
“小虫子你回来啦!怎么样?”刚一回来,柳树精就急切地问道,就像个焦急等待答复的少女。
“他说,他也很喜欢你的叶子,又细又长,很可爱。”
“他说喜欢我的……叶子……”柳树精的声音渐渐低到听不见。
毛毛虫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树干里的水似乎流动得更快了。
“那个,能不能再请你带一句话给他,就说……”
“停停停!我跑一个来回还不够啊?我告诉,我可是很累的,这次说什么我都不干了!”
“唔……”柳树精似乎又要哭了。
“哭也没用!”
“唉,好吧,既然你不愿帮忙的话,也没办法了……”
在河的对岸,银杏树目送着毛毛虫远去,跨过小河,在对岸爬上那棵小小的柳树,第一次将自己的话语传达给她。
原来,银杏树自己也已经注意到她很久了。她很特别,和其他树都不同。只可惜自己生为植物,寸步难移,纵使只有一条小溪的距离,也宛如天堑鸿沟一般不可逾越,就算拼命大喊出的声音,也甚至传不出喧嚣的丛林。
所以,银杏树听不见,也不能开口问,没法知道她在想什么,有是否注意到了自己。日日夜夜的遥望,仿佛无边的煎熬一般。
直到这只小小的毛毛虫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原来,她也在看着我吗……
二
“好吧好吧,我妥协了。”毛毛虫在一片树叶上,支起前半截身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帮你们几次吧。咳咳,才不是因为你这么可怜,已经注意他这么久了,却没法和他说上几句话,让我有些动摇呢!”
“谢谢你!毛毛虫,要不这样吧!我每天都给你吃几片叶子,这样你也不会饿肚子了。”听得出来,柳树精兴奋得就差抱着毛毛虫亲一口了。
“哼,谁在乎那几片叶子,还不够塞牙缝的。”毛毛虫傲娇地扭了扭身子,“说吧,还要我传什么话?”
“嗯嗯……你就跟他说,你的树干很壮实,很高大……”
于是,毛毛虫又一次出发了,作为一个小小的信使,不停将两棵树的内心的话语,带给对方。
“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你的枝条看起来好柔软,在风中摇摆的时候很好看。”
“谢谢,你的树干纹理也很好看……”
随后很快,两棵树的聊天就不限于对方了,而开始分享一些有趣的事,甚至他们还给对方起了个名字。
“阿银,今天我的叶子被一只虫子咬了几口,怪疼的,还好毛毛虫帮我把那只虫子赶走了。”
“不要紧吧?什么虫子敢咬你,要是我能动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它!”
“柳柳,今天,有一窝小鸟在我身上筑巢了,他们的叫声很可爱啊。”
“嗯,我看到了,你那么高大,应该很受鸟儿欢迎吧。”
“阿银,你看到河里的小鱼了吗?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的,真好玩。”
“是啊,要是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就好了……”
有时候,在盛夏的蝉鸣里,两棵树还会说一些夜里的悄悄话:
“柳柳,今晚的星空可真漂亮,你看见月亮了吗,好大好亮!”
“嗯,还有那些星星,在一起好像一条大河一样……”
“阿银,这些绿绿的亮亮的小东西是什么,还会到处飞诶。”
“听毛毛虫说,这是萤火虫,一种会发光的小虫子。”
……
就这样,春天离去,夏天到来,两棵树都长得枝繁叶茂,天气也变得炎热起来。毛毛虫依旧在尽职尽责地为两棵树传递着彼此的心意。
生活原本很平静,直到一场暴风雨的突然到来。
豆大的雨点,伴随着呼啸的狂风从高空而落,闪电不时如金蛇般落下,用耀眼的光亮撕开昏暗的天地。猛兽般的洪水混着泥沙,向山脚倾泻而下,原本平静温和的小溪,突然就变成了怒吼的激流。横在河流上的横木,就这样被上涨的河流冲走了。
银杏树立在雨中,狂风将自己吹得东倒西歪,每一颗雨滴砸在身上都格外的疼,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是对岸的柳树。
“这么大的雨,她不会有事吧……”暗夜与狂风暴雨中,他完全看不到对岸是什么情况,顿时担心与焦急涌上心头。
而柳树此时此刻正在雨中低伏着,以此来躲避风雨的侵袭,毛毛虫紧紧抱着她的一根枝条,才勉强不被风吹走。
“风这么大,银杏哥还好吧……”柳树同样也在担心。虽然每一次天雷落下,巨大的轰鸣都让自己忍不住浑身颤抖。
风雨不知持续了多久,银杏树只知道,在天刚蒙蒙亮时,呼啸的风声逐渐减弱了,雨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银杏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柳树,只见对岸一片狼藉,狂风甚至将几棵树连根拔起,,黑色的泥土散落一地。看到这些,银杏树心头一紧,连忙仔细向对岸看去,想知道柳柳是否还好。
但不知为何,银杏没能找到。换在以前,银杏一眼就能看到柳柳,但在这阴云密布,烟雨蒙蒙的时刻,对岸全是错杂的枝条和绿叶,完全分辨不出柳柳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迎着冰凉的雨和冷冽的风,银杏目不转睛地寻找着。绿色,还是绿色,银杏伫立在窸窸窣窣的雨中,从清晨一直看到中午,从中午看到黄昏,如果有眼睛,那也一定都看疼了,也没能找到她。
“难道柳柳她真的……”银杏的心中不免萌生出可怕的想法。
“不,不会的,她一定就在哪里看着我,说不定……说不定是藏起来了!”银杏和柳树在之前玩过这样的游戏。
但银杏还是默默垂下了,枝条,像个垂头丧气的孩子。
“难道,我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就在这时,在晃眼的金色夕阳下,银杏树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那是毛毛虫,正支起前半个身子,轻轻地摆动。在她身下,正是自己搜寻一天的柳柳。
银杏松了一大口气,心中掉了一整天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随后他赶紧努力摆动自己的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想让毛毛虫看到。毛毛虫发现了,也点了点头。
原来,柳柳在风暴中险些被吹倒了,但她附近的柳树先倒了,把柳柳埋了起来。
柳柳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同样是寻找银杏。但却被压得动弹不得。毛毛虫一根一根,慢慢清理碎掉的树枝,忙活了一天之后,好不容易终于让柳树可以活动了。
在清凉的晚风中,柳树和银杏隔着河流,无言地注视着对方。何其可幸,两棵树都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了下来。
只是可惜,小溪上的横木被冲走了,现在连接两边唯一的桥梁也没了。
但两棵树都觉得,只要对方还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 时光还在照常流逝,平静地生活又逐渐回归了正轨。自从和对岸的柳树断了来往,银杏只能每天隔着滔滔不绝的流水,默默看着对岸,有时一看就是几个时辰。有时候银杏经常会觉得,时间的流逝变得无意义起来。
是啊,以前自己知道,只要等着,毛毛虫就会把柳树想说的悄悄话送来。而现在,没有话语,只有无尽的沉默等着自己,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默默地看着柳树,证明自己还在乎她。
自从听不到毛毛虫传回来的话语,柳树的话也渐渐地少了。柳树只是呆呆地看着银杏,整天整夜地不说话,仿佛失了魂似的,就算毛毛虫叫,也没反应。
“他,还在看我吗……”柳树默默看着银杏,在这边的眼里,对面的银杏永远只保持一个姿势,不知在干什么。如果自己能发出叫声,一定会向着对岸大声呼唤他的名字,让风将声音传到他耳边。
寂寞,同时如一双大手,紧紧捏住了两个树精脆弱的心。以往快乐的一幕幕,此刻如走马灯一般在两树精心中一遍遍回放。
可悲的是,二者看似近在咫尺,实则如同远在天涯。就算可以看见,能感受到,却一步也走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因自己只是一棵树精。两者都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当彼此再也说不上话时,自己会那么想念对方的话语。
他们本可以接受这一切,一直默默地看着对方,彼此毫无交集,可当毛毛虫把第一句话语传达给彼此后,这一切都变得无法忍受了起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都已经变得离不开对方了。
毛毛虫看柳树每日魂不守舍,心中也不是滋味,犹豫再三,还是对柳树安慰道:“柳树,不要伤心,等我……等我化成蝴蝶,我就可以飞过去帮你传话了。”
“真的?那你什么时候能变成蝴蝶?”柳树一听,难掩欣喜之情。
“……我不知道。大概,要过完这个冬天吧……”
“没事,我能等,我是树精,我哪里也不去,我会一直等你变成蝴蝶的那一天。”
三
没有故事发生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七月流火,夏去秋来。湛蓝的高天之下,暑气消散,萧瑟的风带着阵阵。
银杏和柳树就这样在小溪两岸守望着。秋风中,万物萧索,银杏和柳树也很快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水分在不停地减少,树叶也开始变得枯黄,开始脱落。
岁月轮转,生命轮回。萧条——是树精们必须要跨过的一道坎。褪去所有叶片的衣装,在寒冬陷入沉睡,撑过了极寒,也将在下一个春天重新焕发生机。
“柳柳,你没事吧?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毛毛虫趴在柳树的树枝上,能感受到柳树的生机在慢慢减弱。
“毛毛虫,我觉得好难受,口好渴……我的叶子,全都枯掉了……我该不会变得很丑吧?”
“不会的,就算你的叶子全掉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那阿银呢……”
“我相信他更不会觉得你丑啦。更何况,你看对岸他满树的叶子虽然枯黄,但也金灿灿的,不是挺好看的吗?”
“……谢谢你安慰我,毛毛虫。我记得你说过,过了这个冬天,你就能变成蝴蝶了对吧?在这之前,我会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我自己的。”
“嗯,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变成蝴蝶的……希望在这之前,银杏树不会觉得太寂寞吧,毕竟他听不到我们说的话呢。”毛毛虫看向对岸,自己已经三个月没去过对岸了。
而在对岸,银杏同样在准备着过冬。他所准备的,是另一条路。此前听毛毛虫说过,树精修为若是能到一定程度,就能化身为动物,如此一来,便能在天地间自由地行走了。到那时,跨过这条河流,去到她的身边,也将不再是什么难事。
只是修行不易,单单生出灵智就要莫大的机缘,要修至能变换身形,恐怕还需上百年的苦修。
但银杏并未退却,为了能再次听到她的声音,别说上百年,就算是千年万年,他也无所畏惧。
银杏所担心的,只有柳柳必须忍受这长久的寂寞。不过幸好,有毛毛虫陪着柳柳,看他们在对岸每天待在一起,银杏心中也多了些许安慰。
银杏自下定决心起,就开始默默苦修,昼夜不息,每天早晨在晨辉中看到柳树依旧在对岸等他,就是他最大的动力。
就这样,顶着每天早晨越来越厚的白霜,银杏和柳树立在寒风中,依旧彼此无言地看着对方,心中怀着殊途同归的期待,默默等待着冬天的降临。
其实他们的心中,都埋藏着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心愿。早在他们最初相遇时,就已经种下种子,直到现在也没能说出口。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抱一抱阿银哥,一下就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抱一抱你,柳柳妹妹,一下……就好。”
阿银和柳柳,此刻都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能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时,一定一定,要马上把这个心愿,传递给对方。
慢慢的,北风渐起,如尖刀般的寒风,在苍凉的天地间席卷。
秋天已然接近尾声,气温愈来愈低,两棵树身上的叶片几乎都已经掉光了,而且开始觉得身体变得很累很累,只是简单地睁开眼睛,或是动一动树枝,也变得很难很难。
“毛毛虫,我觉得……好困,要睡着了……”柳树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事,要是觉得困的话,就睡一会吧。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我想再看阿银最后一眼……”柳树这么说着,眼皮却快要睁不开了。
另一边,银杏也在对抗着潮水般的困意。
“不行,不能在她之前睡去。我一定要,一定要……”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棵树都随着千万棵树一同陷入了无法抗拒的沉睡。他们要开始越冬了。
毛毛虫默默趴在树枝上,耳边少了柳树每天的念叨,感觉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
“又只剩我一个了啊……”
四
一阵刺骨的极寒,把毛毛虫从睡梦中惊醒。回头一看,一片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自己身上。
下……下雪了?这么早?毛毛虫一阵错愕。
漫天的大雪,如同散落的天使的羽毛般,旋转着,飞舞着,散落到人间。大雪不停地下,不停地下,下了一天又一天,竟在地面上积起厚厚的一层雪。前所未有的寒风,甚至将小河表面冻起了一层厚厚的冰。在毛毛虫印象里,这条河流此前无论冬夏,都在日夜不停的奔流,从未封冻过。
“该死,怎么会这样……”毛毛虫望着每日不停大雪,心急如焚。
这是百年难遇的寒潮和雪灾。遭逢如此天灾,这刚诞生不久的树精又如何能熬得住啊?
“毛毛虫,你还在吗……”偏偏在此刻,柳柳竟然醒了过来。
“我……我在这……”毛毛虫默默答到,他能感受到,柳柳的声音格外虚弱。
“毛毛虫,这是怎么了,我感觉好冷啊……”
“没事的,你感觉冷的话,我来帮你暖和起来!”毛毛虫说着,马上忙碌起来。虽说如此,要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保暖,谈何容易?毛毛虫只能不停把柳柳身上的积雪一点点清理掉,有时还会钻到雪下,寻找一些小小的叶片盖在柳柳身上。
但单靠毛毛虫微小的力量,终究是没法帮柳柳对抗天灾。漫天的大雪,在柳柳身上不停堆积凝结,毛毛虫好容易清理掉了,没过一会便又堆起了厚厚一层。至于毛毛虫找到的那些叶子,也马上被寒风吹走了。但毛毛虫没有多想,只是不停地忙碌着,直到筋疲力尽,也不敢停下。
只要,只要一直这样,就能为柳柳争取一丝生存的机会,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毛毛虫……停下吧。”不知过了多久,柳柳突然轻声说到。
“不,不会的,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熬过这个寒冬了,马上……”毛毛虫不停念叨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毛毛虫能感受到,自己的脚下,柳柳身体中的水在一点一点慢慢冻结,柳柳的生命力也在不停的流逝。
“停下吧!毛毛虫,没用的!”柳树拼尽全力喊到,“我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是天灾,我已经没法躲过了。毛毛虫,你走吧,趁着能动,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闭嘴!”毛毛虫突然带着哭腔激动地喊到,浑身都忍不住剧烈地颤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放弃!都到这一步了,明明,明明只要熬过这个冬天,我就能变成蝴蝶。明明只要过了冬天,你们就能再次听到彼此的声音。成为你们的信使,已经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生活的意义之一,事到如今,我怎么能……”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毛毛虫。对不起,恐怕我……没法看到你变成蝴蝶的那一天了。最后的最后,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帮我再传最后一句话吧……”
“你……你说吧,我在听。”毛毛虫哽咽着说到。
“请告诉阿银哥,我,想抱抱他……”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句话告诉他的。”毛毛虫点点头,马上朝着河对岸爬去。
冰冷的积雪,不停地令毛毛虫的小脚如针扎般刺痛。呼呼的寒风好几次几乎把毛毛虫吹飞,但毛毛虫依旧不顾一切地,吃力地越过厚厚的积雪,爬过冰封的河面,赶往对岸的银杏树。
“你们可都要撑住啊……”毛毛虫在心中暗自祈祷到。
终于,在被分隔数月之后,毛毛虫再次爬上了银杏的树干,只是想不到,与银杏的重逢,也将是永别。
“喂!醒醒,别睡啊……”毛毛虫趴在银杏的树干上,大声喊道。
“毛毛虫……是你啊……你终于能过来了吗?太好了……”银杏的状态同样很差,声音快弱到听不见了。
“银杏,柳柳她让我告诉你,她想抱抱你!”
毛毛虫似乎感到银杏的树干的树干猛地震了一下。随后,是一阵的叹息。
“原来这也是……她的心愿吗……可惜现在,我连这小小的心愿,也没法实现了……”
“银杏,难道你也……”
“呵,真是惭愧,我此前曾在心中夸下海口,要立志修成可以自由移动的树精。如今却因为这雪灾,命不久矣了。”
“你……你要振作啊,你不能……”
“嘘……毛毛虫,趁我还能看见,帮我把这句话传给柳柳,就说——‘我也想抱抱你。’”
毛毛虫咬牙,随后点了点头。
又是一番艰难的跋涉,毛毛虫回到了柳树身边,此时柳树已然奄奄一息。
当毛毛虫在柳树耳边重复完银杏的话,只听柳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说出了一句略带幸福的话语:
“这样啊,真是……太好了。”
长久的沉默。
“……柳柳?”毛毛虫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没有回应。
此刻毛毛虫脚下的树枝,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机。
毛毛虫回头看向对面的银杏,不知何时也失去了生气。
突然,天地之间一片无边的死寂。
“呵,呵……”毛毛虫无奈地笑道。
怎么会这样呢?
河面冰封了,意味着两棵树传递心声的通道又一次敞开,但此时此刻却已经没有两棵树精要她传话了。
毛毛虫,慢慢地,一步一步从柳柳没有生机的枝干上挪到了雪上。毛毛虫的身体很轻,站在雪上也完全不会往下陷。毛毛虫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在雪中走着。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河流的中央,在银杏和柳树的中间。
就在此时,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风,从远处吹来,将柳树和银杏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卷了起来。
只见两片叶子,一大,一小,在风中飘啊飘,飘啊飘,最后竟飞到了一起。
在那一瞬间,银杏宽大的叶片,紧紧地裹住了细长的柳叶,而细小的柳叶,也紧紧贴住了宽阔的银杏叶。
他们紧紧抱着彼此,在风中缓缓飘落,静静落在洁白的雪地上,随后很快,消失在了一层层密密麻麻的雪花中。
尾声
毛毛虫在雪地中呆呆地立了好久。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法描述的情感,从她的心中萌生。
这是一种毛毛虫在此前数百年的修行中从未感受到的感觉,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悲哀,却让她小小的内心,有了些许悸动。
也许这是一个改变的契机。
毛毛虫在修得灵智之后,数百年的修行中,并未尝试过化蝶。因为毛毛虫来说,生存是如此简单的事,即使化成蝴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化蝶根本没有意义。
但现在有了。
化蝶,是一种蜕变,更是……新生。就当是为了与阿银和柳柳的约定,她必须迎接新生,以此掌控更多的力量。至少在下次面临这样的困境时,不会再显得那么无力。
毛毛虫若有所思,默默爬到一处雪地,开始往下挖,一只钻到深深的地下。伴着外面未曾停止的呼啸的寒风,毛毛虫开始了蜕变。
……
开春时节。
厚厚的积雪,终于在春风中逐渐融化,封冻的河流,也在温暖的阳光下恢复了往日的流淌。
天灾之后,山脚下这小小的一片树林,尽数枯萎。但所幸生机并未散尽。融化的雪水将滋养新生的种子,而往日树木的枯枝,也将化为新的养料。
而在一根新生的嫩枝上,停着一只奇异的金色蝴蝶。蝴蝶翅膀上流动的金色,仿若汇集着无数可见的生机。
这其中,也许就有阿银和柳柳吧。
我养了一条美女蛇,可“她”却一心想吃了我,还用蛇尾来缠我
1
他的蛇尾缠上了我……
然后我泼了他一杯雄黄酒。
然后……
然后他就软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我把这个半人半蛇的怪物绑了,翻了半天的六界奇物志,除了女娲和厄喀德那外就没有找到其它的半人半蛇的物种了。
所以,我误会了,这个他其实并不应该是“他”,而是“她”。
我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个美女蛇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稀奇的物种,我决定要养她。
“从今以后,你就叫小青吧。”
因为我叫小白。
她沉默。
想来是不会说话。
“以后我就是你姐姐,来跟我学,鸡也姐,姐—姐。”我打算和她来一场白素贞和小青式的友谊,不会说话可不行。
然后她就开口了,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很......
1
他的蛇尾缠上了我……
然后我泼了他一杯雄黄酒。
然后……
然后他就软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我把这个半人半蛇的怪物绑了,翻了半天的六界奇物志,除了女娲和厄喀德那外就没有找到其它的半人半蛇的物种了。
所以,我误会了,这个他其实并不应该是“他”,而是“她”。
我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个美女蛇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稀奇的物种,我决定要养她。
“从今以后,你就叫小青吧。”
因为我叫小白。
她沉默。
想来是不会说话。
“以后我就是你姐姐,来跟我学,鸡也姐,姐—姐。”我打算和她来一场白素贞和小青式的友谊,不会说话可不行。
然后她就开口了,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很是笨拙:“鸡—也—姐。”
“不,是姐姐。”我忍着吐血的冲动纠正她。
“鸡也姐”她坚持。
“姐姐。”我纠正。
“鸡也姐。”她仍坚持……
好吧,鸡也姐也是姐。
“你开心就好。”我放弃挣扎。
“开心。”她看着我,真诚道。
呦呼,妹妹你很会抓重点嘛。
这个小青一点也不好养。
她每天都要吃肉,还把我湖里的莲花全都快霍霍完了。
阿弥陀佛,好些再长个百八十年都要和我一样成精了。
我好好一朵白莲花,天天去给她打山鸡,还得负责拔毛烤熟上佐料。
原本出淤泥而不染的我手上沾满鲜血。
不过,这烤鸡味道着实不错。
“鸡也姐,我饿了。”小青用尾巴缠着我下半身,把脑袋搭在我肩上,在我耳边吹气。
妈的,差点压死我。
其实我很想把手里的鸡毛糊她脸上,然后一个过肩摔把她撂地上,指着她这张艳丽的脸骂道:“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要吃自己拔鸡毛去。”
可是我不敢。
要是这么干了,估计她看都不看鸡一眼,直接把我给吃了。
毕竟活了万年的白莲花,天上地下就我这一朵。
老有神仙妖怪想吃我。
神仙比较文明,看我已经修成人形后就不好意思吃我了。
托这些仙人的福,我这山中到处都是结界阵法,用小鲤鱼的话来说就是:我吃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吃。
小鲤鱼是我八百年前从凡间捉来养着玩的,放湖里一放就是八百年,马上就要修成人形了。
这就是我没有打包袱走人而是留下来忍辱负重伺候小青的缘故,我跑了,她把小鲤鱼捞起来煮了吃了咋办?
这小青破了我这山中大部分阵法,躲过了我满山的老鼠夹捕兽网,虽然最后被我一杯雄黄酒给放到了,但我除了药用价值突出外武力值基本为零,是个打架废。
更何况开始我以为她和女娲一样是个好人来着。
害,要不是她老喜欢缠我身上,并且每晚都一脸饥渴地看着我,说不定再过两百年我这迟钝脑袋还没有意识到这妹妹想吃我。
我大方地让她拔莲花,积极地为她打山鸡,就是怕这妹妹饿了,兽性大发,把我和小鲤鱼给吃了。
莲花鲤鱼汤,想想都可怕。
2
所以每次她说饿了,我都会一脸慈爱加狗腿,比如现在:“妹妹别慌,姐姐拔毛可快了,不若你先去吃几朵花,垫垫肚子。”
想起湖里稀稀拉拉的几根独苗,我心痛不已。
“我不要,我就在这看着鸡也姐就好。”她语气慵懒,不断地拨弄这我的头发。
我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看我干嘛,还怕我偷吃不成,虽然我确实干过这事。
还有,鸡也姐这名字就是听一万遍都会让我感到糟心不已,老娘是白莲花又不是鸡。
最后,你就不能下来说话,我的老腰都快被你压折了……
我一边骂她一边笑,她越笑我越气,手下虎虎生风,鸡毛到处都是。
笑屁,看个拔鸡毛都笑成这样,哪天吃了我还不得笑死。
笑死活该!
在如何礼貌且没有生命危险地赶走小青这件事上,我屡败屡战,锲而不舍。
看着正在优雅吃鸡的小青,我欲言又止。
“小青出来许久,想必十分想念家中亲友吧?”挣扎许久,我还是开了口。
要是想家了就赶紧滚,我真的快养不起了。
她放下鸡翅,略带愁绪,“我家中只有一个姐姐,姐姐做的烤鸡最好吃了。”
“那还不快滚回……啊不,哈哈,我是说,你姐姐一个人在家肯定十分孤独,小青还是多回去陪陪姐姐,顺便尝尝姐姐的烤鸡呀。”
嗨呀,她想亲人了,肯定有戏。
“我正在吃呀,姐姐。”小青一脸天真无邪,举着鸡翅,用星星眼望着我,“姐姐的烤鸡真的很好吃,我明天想吃十只,可以吗?”
十只?!你抓?你拔毛?还是你去烤?
简直欺人太甚,白莲不开花,你当我是山鸡只会叫吗?
我拍案而起,向她走去,打算给这个好吃懒做的妹妹一个教训。
“算了,”她放下鸡翅,“一天吃十只鸡太过油腻,我还是吃点清淡的好了。”
我扬起的手,顿住了。
“我看莲花鲫鱼汤就不错,上了万年的莲花搭配八百年的鲤鱼肯定……”
我麻溜地跪下,双手奉上另一个鸡翅:“我明天给您做口水鸡、盐酥鸡、荷叶鸡、黄焖鸡……包您满意,保证不腻。”
“哎呀,这么多,姐姐不会累坏吧,这样的话,妹妹我会心疼的。”她做作地捂嘴擦眼泪。
为毛我感觉你比我更像白莲花。
“当然不会,为妹妹做饭怎么会累呢,姐姐最喜欢做鸡了,不碍事,不碍事……”我哈哈大笑,一时竟忘了从地上爬起来。
我终于醒悟,这个小青是个高手。
她先借我之手除我满湖莲花和满山的鸡,此谓借刀杀人;等前边开胃小菜吃完了后,万年莲花炖百年鲤鱼就会作为主菜上桌,此谓过河拆桥;她甚至还亲自示范,教我何为白莲花,此谓杀人诛心……
好一个蛇蝎美人,我算是彻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今晚我就扛着那条胖鱼走人。
还莲花鲤鱼汤,想屁吃呢。
我对她翻了个白眼,结果看到她一脸复杂,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这是……
噎着了?
我爬起来疯狂捶她的背,噎的好呀,要是噎死就更好了。
3
她捉住我的手,真诚而关切的看着我,“姐姐,明日你还是炖莲花鲤鱼汤吧,那东西补脑,你应该多喝点。”??!!!
我现在就想捶死她怎么办…………
今天晚上小青没有来缠着我睡觉。
很好,今夜不跑,更待何时。
只是,逃跑路上出了亿点点意外。
湖里的美男鱼,此为第一个意外。
本来以为带走那条胖鱼只要一个盆,现在看来是要一个缸,还是浴缸。
看着化形化到一半死活化出下半身的胖鱼,我沉默良久。
还是自己跑了算了。
“你不许丢下我一条鱼。”他扯着我的一只脚,死活不让我离开。
“放手!”我空着的一只脚蹬着他的脸,双手抱着柱子,防止被他拖下去。
“你无情。”他控诉。
“你胖。”我回怼。
要把这货搬走,我还不如今晚就把他炖了给小青解解馋。
“我不管,要不今晚带我一起走,要不明天我俩一起上饭桌。”他破罐破摔,大声嚷叫,“小青姐姐快来呀,小白……”
我捂住他的嘴,邪魅一笑。
呵,男鱼,你成功的……
成功的把我威胁到了。
我拖着半个人、半条鱼和一个缸,负重前行。
“小白,看不出你力气挺大嘛。”胖鱼嘴贱。
“闭嘴!”躺着说话不腰疼。
“肯定是这些天拔鸡毛的练习……”他继续贱。
“闭嘴!”
我回头恶狠狠地削了他一眼,“我刮鱼鳞也很厉害,要不要试试?”
“不了不了……”他摆摆手。
再回头,我和胖鱼双双沉默了。
跑到半路遇见一群妖怪,此为第二个意外。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他们是妖怪?
呵呵,毛绒耳朵长尾巴,头上王字喵喵叫,关键他们自己也说了:“听说这万念山中有一万年白莲花,打算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刚进山就碰到了,真是猫生有幸,喵喵。”
万念山是我老巢,不过估计以后就是小青的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妖怪要来吃我了!
我扔了绳子就想跑,可历史再次重演……
“放手!”我掐着他的鱼脸。
“不放不放,有猫,人家害怕呜呜呜……”他拽着我的头发,嚎啕大哭。
大敌当前,我和小鲤鱼互扯头花,一众妖怪都惊呆了。
“大哥,这花吃了真能补脑?我咋觉得……”
“管他的,吃了再说。”
妖怪一拥而上,可我无暇关心。
因为我和小鲤鱼正忙着互揭老底,撕破脸皮。
“你偷看小青姐姐洗澡,说人家胸比你小,皮肤没你白,最后还被小青姐姐逮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天上的无妄仙尊,呵,就你……“
“别吵了!”妖怪大哥被气得瑟瑟发抖,这两货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无视他们的存在,“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俩抓了炖汤!”
我和小鲤鱼不禁悲从中来,想不到终究逃不过上饭桌的结局。
一个青色身影从天而降,手起刀落,砍妖如砍菜,刷刷几下,无妖生还。
“太残暴了。”小鲤鱼摇头感叹。
“太帅了。”我点头花痴。
这挺拔的背影,这十步杀一人的飒爽英姿,这飘逸的长发……
一看就是个仙人,不,是个帅仙人。
4
我推开小鲤鱼,理了理被他抓乱头发,花枝招展的向仙人奔去。
“大仙,我……哎呀!”
我在大仙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看着大仙的光着的脚,我灵机一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赤脚大仙?
我伸出手,从下摸到上,又从上摸到下,摸了好几遍,反复确认后,跪在地上仰望大仙,斩钉截铁的说:“大仙你没穿裤子。”
“来得急,忘了。”大仙轻描淡写。
没事,就算是女装大佬我也爱。
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撩汉:“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我一看大仙就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然后第三个意外就出现了。
“今天白天呀,”他弯腰同我平视,摸摸我的头,宠溺地对我笑,很是温柔,“姐姐。”
我心中小鹿乱撞。
不过听到姐姐后它就撞死了。
“哈哈,”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语无伦次,“原来是小青呀,哈哈哈……你变性了?害呀,有点爱好很正常的,你不用自卑,啊呸,我不用自卑,但是穿裙子不能真空上阵,容易走光……”
“姐姐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啊。”小青漫不经心地擦着剑上的血迹,似笑非笑,“可别说是出来捉鸡的,我可不信。”
开玩笑,我的借口怎么可能这样扯淡。
我捡起地上的绳子,诚恳发问:“我说我是出来遛鱼的,你信吗?”
“你是觉得我也需要补脑子吗?”他沉默良久,反问道……
好吧我承认,这个借口更扯呜呜呜……
今夜,我和小鲤鱼的长达八百年的友谊崩塌了。
害,其实就是我甩锅不成惨遭举报,为了杀鱼灭口,我就和他打起来了。
我们俩把刚刚在妖怪大哥面前扯的头花当着小青又扯了一遍。
“你偷看小青姐姐洗澡,说人家胸比你小,皮肤没你白,被小青姐姐逮到了还不承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天上的无妄仙尊,呵,就你这鱼样,人家都不知道你是那个塘里出来的……”
“你还说小青姐姐天天就知道吃,养猪都比养她好。”
“你放屁!”我跳起来就去捂他的鱼嘴。
小青还在呢,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都闭嘴。”
小青一发话,我俩就蔫了。
他拎菜似的,一手一只,把我和小鲤鱼拎了回去。
不过我是被扔床上,小鲤鱼是被直接丢进了湖里。
这样的区别对待让我很欣慰。
我看着躺在我身边的小青,睡不着。
忍了很久,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还是把裤子穿上吧。”
我理解他终于有腿的喜悦,可裙子不是这么穿的,不管他是男是女,不穿裤子,都不安全啊。
“没必要,反正待会还要脱。”他偏头看着我,目光饥渴。
来了来了,他每次想吃我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
我的脑子七拐八拐,从一开始的绝望害怕拐到了愤怒。
我真是受够了这种生活!
要吃就吃,天天吓我算什么事,还不如明确告诉我哪天要吃我,让我安心等死,省得我天天提心吊胆。
不对,小白你怎么会这么消极呢,美男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我打算再抢救一下。
5
“小青啊,你不知道,我们白莲花和其他花不一样,尤其是像我这种活了上万年的老莲花,”我凑到他身边,小声说:“这种事,我们讲究心甘情愿。”
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他懂了。
“好像是有这种说法。”他附和道。
咦,这不是我刚刚编的吗,难道还有哪位前辈用过同样的借口来唬人?
英雄所见略同,我在心里为前辈点了个赞。
“你不愿意?”他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危险。
“当然不……是。”看着他的表情,我及时改了口,“实在是我活了上万年,又废又怂,一事无成,好些心愿都未达成,我心有不甘,自然做不到心甘情愿。”
我继续忽悠:“你想想看,我明明只是万千花海中最平平无奇的一朵,可别的花连四季都挺不过,我却好端端地开了上万年,为什么?”
“为什么?”小青很配合。
“当然是因为我有这世界上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我羞涩的笑了笑,决定浅夸一下我自己,“我那放荡不羁、冰清玉洁、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可遇不可求的灵魂,这才是我可以补脑的关键啊。”
小青:……
我怕他不信,继续突出我这灵魂的珍贵。
“你知道为了我这无与伦比的灵魂,我都失去了什么吗?”
“你的脑子。”小青一脸戏谑。
什么人啊,人家这叫单纯,叫单纯好不好。
最多可以说我一句脑回路清奇。
“是我的绝世容颜和无边法力。”我长叹一口气,做出惋惜的表情。
“所以?”他眉毛微挑。
“所以,”我正色道:“要是我不愿意的话,你就算吃的到我的肉体,也吃不到我的灵魂。”
一室寂静。
我等着小青表态,有些紧张,他不会被我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吧。
“虽然我们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件事,但我竟觉得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此事确实是我唐突了。”小青给我盖好被子,翻身下床,“你先睡,我去找条裤子。”
他这是……被我成功忽悠啦?
乖乖,我可真是太机智了……
小青变了。
他晚上不来缠着我睡觉了。
他给自己搭了间屋子,给刚刚长腿的小鲤鱼也搭了一间。
他还给小鲤鱼买裤子!
难道是吃我太麻烦,改吃鱼了?
我正高兴呢,小青就抱着一堆漂亮裙子进了我房间。
女装大佬的眼光就是好,想要。
“你有哪些愿望?我都帮你实现。”小青把裙子放在桌子上,坐在我对面,说的话很是霸气。
原来还是要吃我。
我从来都不是一朵贪得无厌的花,能够暂时活命已经令我很满意了,不敢再奢求过多。
“我要这些裙子。”
“好。”
“我要你给我烤鸡吃。”
“好。”
“我要你当我小弟。”
“好。”
“我要你以后不准吃我。”
“不行,我一定要吃你。”小青及时止损。
哎呀,没骗过。
我站起来扯着他的袖子拉到屋外,把门一关。
“大哥不高兴了,小弟要好好反思一下。”
说完,我高高兴兴地跑去试裙子了。
6
小青在门外嘀咕:“云止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吗?难道我学错了?不行我得回去再翻翻……”
我养了一条美女蛇,可“她”却一心想吃了我,还用蛇尾来缠我
1
他的蛇尾缠上了我……
然后我泼了他一杯雄黄酒。
然后……
然后他就软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我把这个半人半蛇的怪物绑了,翻了半天的六界奇物志,除了女娲和厄喀德那外就没有找到其它的半人半蛇的物种了。
所以,我误会了,这个他其实并不应该是“他”,而是“她”。
我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个美女蛇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稀奇的物种,我决定要养她。
“从今以后,你就叫小青吧。”
因为我叫小白。
她沉默。
想来是不会说话。
“以后我就是你姐姐,来跟我学,鸡也姐,姐—姐。”我打算和她来一场白素贞和小青式的友谊,不会说话可不行。
然后她就开口了,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很......
1
他的蛇尾缠上了我……
然后我泼了他一杯雄黄酒。
然后……
然后他就软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我把这个半人半蛇的怪物绑了,翻了半天的六界奇物志,除了女娲和厄喀德那外就没有找到其它的半人半蛇的物种了。
所以,我误会了,这个他其实并不应该是“他”,而是“她”。
我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个美女蛇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稀奇的物种,我决定要养她。
“从今以后,你就叫小青吧。”
因为我叫小白。
她沉默。
想来是不会说话。
“以后我就是你姐姐,来跟我学,鸡也姐,姐—姐。”我打算和她来一场白素贞和小青式的友谊,不会说话可不行。
然后她就开口了,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很是笨拙:“鸡—也—姐。”
“不,是姐姐。”我忍着吐血的冲动纠正她。
“鸡也姐”她坚持。
“姐姐。”我纠正。
“鸡也姐。”她仍坚持……
好吧,鸡也姐也是姐。
“你开心就好。”我放弃挣扎。
“开心。”她看着我,真诚道。
呦呼,妹妹你很会抓重点嘛。
这个小青一点也不好养。
她每天都要吃肉,还把我湖里的莲花全都快霍霍完了。
阿弥陀佛,好些再长个百八十年都要和我一样成精了。
我好好一朵白莲花,天天去给她打山鸡,还得负责拔毛烤熟上佐料。
原本出淤泥而不染的我手上沾满鲜血。
不过,这烤鸡味道着实不错。
“鸡也姐,我饿了。”小青用尾巴缠着我下半身,把脑袋搭在我肩上,在我耳边吹气。
妈的,差点压死我。
其实我很想把手里的鸡毛糊她脸上,然后一个过肩摔把她撂地上,指着她这张艳丽的脸骂道:“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要吃自己拔鸡毛去。”
可是我不敢。
要是这么干了,估计她看都不看鸡一眼,直接把我给吃了。
毕竟活了万年的白莲花,天上地下就我这一朵。
老有神仙妖怪想吃我。
神仙比较文明,看我已经修成人形后就不好意思吃我了。
托这些仙人的福,我这山中到处都是结界阵法,用小鲤鱼的话来说就是:我吃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吃。
小鲤鱼是我八百年前从凡间捉来养着玩的,放湖里一放就是八百年,马上就要修成人形了。
这就是我没有打包袱走人而是留下来忍辱负重伺候小青的缘故,我跑了,她把小鲤鱼捞起来煮了吃了咋办?
这小青破了我这山中大部分阵法,躲过了我满山的老鼠夹捕兽网,虽然最后被我一杯雄黄酒给放到了,但我除了药用价值突出外武力值基本为零,是个打架废。
更何况开始我以为她和女娲一样是个好人来着。
害,要不是她老喜欢缠我身上,并且每晚都一脸饥渴地看着我,说不定再过两百年我这迟钝脑袋还没有意识到这妹妹想吃我。
我大方地让她拔莲花,积极地为她打山鸡,就是怕这妹妹饿了,兽性大发,把我和小鲤鱼给吃了。
莲花鲤鱼汤,想想都可怕。
2
所以每次她说饿了,我都会一脸慈爱加狗腿,比如现在:“妹妹别慌,姐姐拔毛可快了,不若你先去吃几朵花,垫垫肚子。”
想起湖里稀稀拉拉的几根独苗,我心痛不已。
“我不要,我就在这看着鸡也姐就好。”她语气慵懒,不断地拨弄这我的头发。
我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看我干嘛,还怕我偷吃不成,虽然我确实干过这事。
还有,鸡也姐这名字就是听一万遍都会让我感到糟心不已,老娘是白莲花又不是鸡。
最后,你就不能下来说话,我的老腰都快被你压折了……
我一边骂她一边笑,她越笑我越气,手下虎虎生风,鸡毛到处都是。
笑屁,看个拔鸡毛都笑成这样,哪天吃了我还不得笑死。
笑死活该!
在如何礼貌且没有生命危险地赶走小青这件事上,我屡败屡战,锲而不舍。
看着正在优雅吃鸡的小青,我欲言又止。
“小青出来许久,想必十分想念家中亲友吧?”挣扎许久,我还是开了口。
要是想家了就赶紧滚,我真的快养不起了。
她放下鸡翅,略带愁绪,“我家中只有一个姐姐,姐姐做的烤鸡最好吃了。”
“那还不快滚回……啊不,哈哈,我是说,你姐姐一个人在家肯定十分孤独,小青还是多回去陪陪姐姐,顺便尝尝姐姐的烤鸡呀。”
嗨呀,她想亲人了,肯定有戏。
“我正在吃呀,姐姐。”小青一脸天真无邪,举着鸡翅,用星星眼望着我,“姐姐的烤鸡真的很好吃,我明天想吃十只,可以吗?”
十只?!你抓?你拔毛?还是你去烤?
简直欺人太甚,白莲不开花,你当我是山鸡只会叫吗?
我拍案而起,向她走去,打算给这个好吃懒做的妹妹一个教训。
“算了,”她放下鸡翅,“一天吃十只鸡太过油腻,我还是吃点清淡的好了。”
我扬起的手,顿住了。
“我看莲花鲫鱼汤就不错,上了万年的莲花搭配八百年的鲤鱼肯定……”
我麻溜地跪下,双手奉上另一个鸡翅:“我明天给您做口水鸡、盐酥鸡、荷叶鸡、黄焖鸡……包您满意,保证不腻。”
“哎呀,这么多,姐姐不会累坏吧,这样的话,妹妹我会心疼的。”她做作地捂嘴擦眼泪。
为毛我感觉你比我更像白莲花。
“当然不会,为妹妹做饭怎么会累呢,姐姐最喜欢做鸡了,不碍事,不碍事……”我哈哈大笑,一时竟忘了从地上爬起来。
我终于醒悟,这个小青是个高手。
她先借我之手除我满湖莲花和满山的鸡,此谓借刀杀人;等前边开胃小菜吃完了后,万年莲花炖百年鲤鱼就会作为主菜上桌,此谓过河拆桥;她甚至还亲自示范,教我何为白莲花,此谓杀人诛心……
好一个蛇蝎美人,我算是彻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今晚我就扛着那条胖鱼走人。
还莲花鲤鱼汤,想屁吃呢。
我对她翻了个白眼,结果看到她一脸复杂,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这是……
噎着了?
我爬起来疯狂捶她的背,噎的好呀,要是噎死就更好了。
3
她捉住我的手,真诚而关切的看着我,“姐姐,明日你还是炖莲花鲤鱼汤吧,那东西补脑,你应该多喝点。”??!!!
我现在就想捶死她怎么办…………
今天晚上小青没有来缠着我睡觉。
很好,今夜不跑,更待何时。
只是,逃跑路上出了亿点点意外。
湖里的美男鱼,此为第一个意外。
本来以为带走那条胖鱼只要一个盆,现在看来是要一个缸,还是浴缸。
看着化形化到一半死活化出下半身的胖鱼,我沉默良久。
还是自己跑了算了。
“你不许丢下我一条鱼。”他扯着我的一只脚,死活不让我离开。
“放手!”我空着的一只脚蹬着他的脸,双手抱着柱子,防止被他拖下去。
“你无情。”他控诉。
“你胖。”我回怼。
要把这货搬走,我还不如今晚就把他炖了给小青解解馋。
“我不管,要不今晚带我一起走,要不明天我俩一起上饭桌。”他破罐破摔,大声嚷叫,“小青姐姐快来呀,小白……”
我捂住他的嘴,邪魅一笑。
呵,男鱼,你成功的……
成功的把我威胁到了。
我拖着半个人、半条鱼和一个缸,负重前行。
“小白,看不出你力气挺大嘛。”胖鱼嘴贱。
“闭嘴!”躺着说话不腰疼。
“肯定是这些天拔鸡毛的练习……”他继续贱。
“闭嘴!”
我回头恶狠狠地削了他一眼,“我刮鱼鳞也很厉害,要不要试试?”
“不了不了……”他摆摆手。
再回头,我和胖鱼双双沉默了。
跑到半路遇见一群妖怪,此为第二个意外。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他们是妖怪?
呵呵,毛绒耳朵长尾巴,头上王字喵喵叫,关键他们自己也说了:“听说这万念山中有一万年白莲花,打算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刚进山就碰到了,真是猫生有幸,喵喵。”
万念山是我老巢,不过估计以后就是小青的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妖怪要来吃我了!
我扔了绳子就想跑,可历史再次重演……
“放手!”我掐着他的鱼脸。
“不放不放,有猫,人家害怕呜呜呜……”他拽着我的头发,嚎啕大哭。
大敌当前,我和小鲤鱼互扯头花,一众妖怪都惊呆了。
“大哥,这花吃了真能补脑?我咋觉得……”
“管他的,吃了再说。”
妖怪一拥而上,可我无暇关心。
因为我和小鲤鱼正忙着互揭老底,撕破脸皮。
“你偷看小青姐姐洗澡,说人家胸比你小,皮肤没你白,最后还被小青姐姐逮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天上的无妄仙尊,呵,就你……“
“别吵了!”妖怪大哥被气得瑟瑟发抖,这两货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无视他们的存在,“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俩抓了炖汤!”
我和小鲤鱼不禁悲从中来,想不到终究逃不过上饭桌的结局。
一个青色身影从天而降,手起刀落,砍妖如砍菜,刷刷几下,无妖生还。
“太残暴了。”小鲤鱼摇头感叹。
“太帅了。”我点头花痴。
这挺拔的背影,这十步杀一人的飒爽英姿,这飘逸的长发……
一看就是个仙人,不,是个帅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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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小鲤鱼,理了理被他抓乱头发,花枝招展的向仙人奔去。
“大仙,我……哎呀!”
我在大仙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看着大仙的光着的脚,我灵机一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赤脚大仙?
我伸出手,从下摸到上,又从上摸到下,摸了好几遍,反复确认后,跪在地上仰望大仙,斩钉截铁的说:“大仙你没穿裤子。”
“来得急,忘了。”大仙轻描淡写。
没事,就算是女装大佬我也爱。
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撩汉:“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我一看大仙就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然后第三个意外就出现了。
“今天白天呀,”他弯腰同我平视,摸摸我的头,宠溺地对我笑,很是温柔,“姐姐。”
我心中小鹿乱撞。
不过听到姐姐后它就撞死了。
“哈哈,”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语无伦次,“原来是小青呀,哈哈哈……你变性了?害呀,有点爱好很正常的,你不用自卑,啊呸,我不用自卑,但是穿裙子不能真空上阵,容易走光……”
“姐姐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啊。”小青漫不经心地擦着剑上的血迹,似笑非笑,“可别说是出来捉鸡的,我可不信。”
开玩笑,我的借口怎么可能这样扯淡。
我捡起地上的绳子,诚恳发问:“我说我是出来遛鱼的,你信吗?”
“你是觉得我也需要补脑子吗?”他沉默良久,反问道……
好吧我承认,这个借口更扯呜呜呜……
今夜,我和小鲤鱼的长达八百年的友谊崩塌了。
害,其实就是我甩锅不成惨遭举报,为了杀鱼灭口,我就和他打起来了。
我们俩把刚刚在妖怪大哥面前扯的头花当着小青又扯了一遍。
“你偷看小青姐姐洗澡,说人家胸比你小,皮肤没你白,被小青姐姐逮到了还不承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天上的无妄仙尊,呵,就你这鱼样,人家都不知道你是那个塘里出来的……”
“你还说小青姐姐天天就知道吃,养猪都比养她好。”
“你放屁!”我跳起来就去捂他的鱼嘴。
小青还在呢,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都闭嘴。”
小青一发话,我俩就蔫了。
他拎菜似的,一手一只,把我和小鲤鱼拎了回去。
不过我是被扔床上,小鲤鱼是被直接丢进了湖里。
这样的区别对待让我很欣慰。
我看着躺在我身边的小青,睡不着。
忍了很久,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还是把裤子穿上吧。”
我理解他终于有腿的喜悦,可裙子不是这么穿的,不管他是男是女,不穿裤子,都不安全啊。
“没必要,反正待会还要脱。”他偏头看着我,目光饥渴。
来了来了,他每次想吃我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
我的脑子七拐八拐,从一开始的绝望害怕拐到了愤怒。
我真是受够了这种生活!
要吃就吃,天天吓我算什么事,还不如明确告诉我哪天要吃我,让我安心等死,省得我天天提心吊胆。
不对,小白你怎么会这么消极呢,美男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我打算再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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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啊,你不知道,我们白莲花和其他花不一样,尤其是像我这种活了上万年的老莲花,”我凑到他身边,小声说:“这种事,我们讲究心甘情愿。”
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他懂了。
“好像是有这种说法。”他附和道。
咦,这不是我刚刚编的吗,难道还有哪位前辈用过同样的借口来唬人?
英雄所见略同,我在心里为前辈点了个赞。
“你不愿意?”他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危险。
“当然不……是。”看着他的表情,我及时改了口,“实在是我活了上万年,又废又怂,一事无成,好些心愿都未达成,我心有不甘,自然做不到心甘情愿。”
我继续忽悠:“你想想看,我明明只是万千花海中最平平无奇的一朵,可别的花连四季都挺不过,我却好端端地开了上万年,为什么?”
“为什么?”小青很配合。
“当然是因为我有这世界上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我羞涩的笑了笑,决定浅夸一下我自己,“我那放荡不羁、冰清玉洁、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可遇不可求的灵魂,这才是我可以补脑的关键啊。”
小青:……
我怕他不信,继续突出我这灵魂的珍贵。
“你知道为了我这无与伦比的灵魂,我都失去了什么吗?”
“你的脑子。”小青一脸戏谑。
什么人啊,人家这叫单纯,叫单纯好不好。
最多可以说我一句脑回路清奇。
“是我的绝世容颜和无边法力。”我长叹一口气,做出惋惜的表情。
“所以?”他眉毛微挑。
“所以,”我正色道:“要是我不愿意的话,你就算吃的到我的肉体,也吃不到我的灵魂。”
一室寂静。
我等着小青表态,有些紧张,他不会被我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吧。
“虽然我们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件事,但我竟觉得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此事确实是我唐突了。”小青给我盖好被子,翻身下床,“你先睡,我去找条裤子。”
他这是……被我成功忽悠啦?
乖乖,我可真是太机智了……
小青变了。
他晚上不来缠着我睡觉了。
他给自己搭了间屋子,给刚刚长腿的小鲤鱼也搭了一间。
他还给小鲤鱼买裤子!
难道是吃我太麻烦,改吃鱼了?
我正高兴呢,小青就抱着一堆漂亮裙子进了我房间。
女装大佬的眼光就是好,想要。
“你有哪些愿望?我都帮你实现。”小青把裙子放在桌子上,坐在我对面,说的话很是霸气。
原来还是要吃我。
我从来都不是一朵贪得无厌的花,能够暂时活命已经令我很满意了,不敢再奢求过多。
“我要这些裙子。”
“好。”
“我要你给我烤鸡吃。”
“好。”
“我要你当我小弟。”
“好。”
“我要你以后不准吃我。”
“不行,我一定要吃你。”小青及时止损。
哎呀,没骗过。
我站起来扯着他的袖子拉到屋外,把门一关。
“大哥不高兴了,小弟要好好反思一下。”
说完,我高高兴兴地跑去试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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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在门外嘀咕:“云止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吗?难道我学错了?不行我得回去再翻翻……”
客栈诡事Ⅳ
“还是另有其人,若是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
[图片]
正文:
柒
三人一进院子,就听有节奏的砰砰声,陈欢跪在院子正中央,朝西不停磕着头。
她额头上有一片将要把眉毛遮盖住的鲜红血迹,血滴顺着,额头滴在眼里也毫无反应,头触碰到的那块石砖上都是血迹。
再看夫妻二人的样子,叹着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令爱这样很久了吗?”楚言来到陈欢身边,仔细打量着陈欢。
陈夫人心痛道:“第三年回到家欢儿就开始这样,只要天一亮就在这磕头,拉也拉不住起来,叫也不应,直到太阳落山才停下,接着就回屋躺着睡觉,头上和地上的血也没了,可还是叫也不应,第二天就继续磕。”...
“还是另有其人,若是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
正文:
柒
三人一进院子,就听有节奏的砰砰声,陈欢跪在院子正中央,朝西不停磕着头。
她额头上有一片将要把眉毛遮盖住的鲜红血迹,血滴顺着,额头滴在眼里也毫无反应,头触碰到的那块石砖上都是血迹。
再看夫妻二人的样子,叹着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令爱这样很久了吗?”楚言来到陈欢身边,仔细打量着陈欢。
陈夫人心痛道:“第三年回到家欢儿就开始这样,只要天一亮就在这磕头,拉也拉不住起来,叫也不应,直到太阳落山才停下,接着就回屋躺着睡觉,头上和地上的血也没了,可还是叫也不应,第二天就继续磕。”
神色呆滞,不知疼痛,隔绝外界一切,像是被控制一般磕着头,伤口还会自动愈合,向西磕头,西…难道就是她做的,还不能下定论。
陈文良道:“楚公子,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啊。”
“令爱的情况我已经了解,我先用符篆压住她后,带她回屋,我再去看看令郎。”
楚言一边思索,一边掏出符篆贴在陈欢头上,贴上之后,陈欢身体便软了下去,倒在地上。
夫妻二人见自己女儿不再磕头连忙道谢,将女儿扶了进了西厢。
之后三人来到东厢,打开门扑鼻而来的中药味,看来没少给他和中药调理。
地上一串赤脚,血脚印从门口蔓延到屏风后,很明显是男人的脚印。
昨晚我能感受到不可能有人来过,这是他自己的,他瘫痪在床怎么可能会行走。
还是另有其人,若是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
昨晚我跟她二人缠斗不会是她们,还是期间离开的吊死鬼,可她受伤了,她那么听那女子的话,应该不会擅自行动。
会是谁呢……
“这血脚印也是日日出现,根本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擦干净第二天也会出现。”陈文良道。
“进去看看。”楚言说着便绕过屏风走进去。
见一个男子盖得严严实实躺在床上睡觉,中药的味道更重了。
来到床边,血脚印也刚好消失,看着就像是陈明自己的脚印。
出去一趟带着血回来,还赤着脚……
接着目光向上移动来到人脸上。
这……
楚言看见那人样貌的那刻,眉头紧皱,嘴也抿成了一条线,现在觉得自己刚吃的东西,就要吐出来了。
这张脸跟昨晚被捏碎脑袋的人一个模样,怎么可能,那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楚言深吸口气稳住自己,尽量平静道:“被子可以掀开吗?”
“可以可以”陈文良道。
接着楚言拼命咽着唾液,让自己把恶心憋回去,手上将被子掀开。
检查一番后发现,陈明四肢虽然不能动,但是肌肉并没有萎缩,跟常人一样,而且脚底板有明显的干涸的血迹。
楚言重新将被子盖好:“先回大堂吧,让我仔细想想。”
“好,好。”夫妻二人一同答道。
捌
三人重新回到大堂。
楚言坐在椅子上,想着前因后果,看着眼前二人心中疑心重了起来。
内心总觉得这对夫妻有问题,是有多大的仇怨会这么折磨他们一家子。
“他们开始有不适之前,可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或者吃过什么东西。”
陈文良道:“没有啊,还和平常一样,都在店里忙活,每天都是一样的。”
楚言道:“真的吗?没有出去过,或是见过什么人?可与人结仇?”
夫妻二人话语有些吞吞吐吐,但还是摇头直说没有,或者说的驴头不对马嘴,就想让楚言赶紧把那女人收了。
楚言此时觉得,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只要把他们的事情弄清楚,那些妖魔鬼怪的自然好对付,可是这人真不好对付。
不等楚言继续问,就听见有若有若无的叫喊声,似是再说饿了要吃饭。
“这是明儿醒了,我去把饭端过去。”陈夫人起身去厨房,端出温着的饭菜去东厢。
楚言也跟着过去。
来到后院叫喊声更大。
“我快饿死了!快来给我送饭!”
“都聋了吗?我要吃饭!”
吼声听着中气十足,跟卧病在床完全不沾边。
三人进去,陈夫人道:“来了来了。”
“怎么那么慢,我快饿死了!”陈明躺在床上扭过头喊着。
陈夫人扶着陈明坐起来,一勺一勺喂着饭,嘴里还不忘数落自己的父母没本事,这么多年都治不好自己的病。
楚言站在屏风后听着对面的动静,心中有了打算。
重新来到大堂,楚言告诉夫妻二人,自己已经有办法治好他们了,夫妻二人一听,面上喜悦不已,迫不及待让楚言治好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