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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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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失

【迫害文学】论:天启真神今天揍魔神了吗?(上)

OOC预警

存有私设


接上文:妖神想要换兄长

本章又名:《来自妖神的报复》

时间线是天启没有意识到他喜欢柏麟之前,也就是玄一和炙阳成婚前


众所周知,魔神是用自己的弟弟换来自己的对象的,因此,天启真神很气愤!


天启:玄一你等着!


突有一日,外面百鸟飞舞,随着漫天飞花,天启真神回到了过去…


那是一段魔神仍是凡人的日子…


天启来到凡间,看见他家哥哥如今已经成年,哼哼,玄一,本尊报仇的时候到了!


趁你病,要你命!


不是,趁你没有记忆,先把仇报回来!


可是怎么报仇呢?最好的方式就是接近他!可是怎么接近他呢?当朋友?不太行!玄一那个家伙心眼太多!...

OOC预警

存有私设


接上文:妖神想要换兄长

本章又名:《来自妖神的报复》

时间线是天启没有意识到他喜欢柏麟之前,也就是玄一和炙阳成婚前


众所周知,魔神是用自己的弟弟换来自己的对象的,因此,天启真神很气愤!


天启:玄一你等着!


突有一日,外面百鸟飞舞,随着漫天飞花,天启真神回到了过去…


那是一段魔神仍是凡人的日子…


天启来到凡间,看见他家哥哥如今已经成年,哼哼,玄一,本尊报仇的时候到了!


趁你病,要你命!


不是,趁你没有记忆,先把仇报回来!


可是怎么报仇呢?最好的方式就是接近他!可是怎么接近他呢?当朋友?不太行!玄一那个家伙心眼太多!算了,还是当弟弟吧!


于是天启手一挥,更改了玄一和他凡间父母的记忆,于是所有人都知道玄一家有了个风姿绰约的二公子。


嗯,很好!


天启对此很满意,对玄一在凡间的弟控属性更满意,于是对凡间生活就尤其满意了!


吃穿不愁,还有乐子可享,什么都不用管,人生,不是,妖生美好啊!


于是天启就忘了报仇这事,一直到…他遇见了同为凡人的炙阳


话说某一日天启正在一家酒楼里喝酒吃菜看风景,突见一白衣公子


有点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人越走越近…嗯,好像是炙阳真神


他怎么在这?难道玄一很早之前就认识了炙阳?那之前还说什么真神当人质…


靠!他被玄一骗了!原来那厮早有预谋!早就想好了把他卖给柏麟!气煞我也!


天启一拍桌子,本尊要换兄长!


余光瞟到现在身为凡人的炙阳,不行,先揍玄一一顿再说!


玄一,你等着!


天启匆匆下楼,没有细看路,不小心撞了人


“你没事吧?”


“没事!”


天启还未抬头看人,先看见一只手伸来,天启借着力气站起身,同时看清了人


“炙阳?!”


“你认识我?”


“哦,不,不认识,听说过”


“听说?”


是啊,听玄一那家伙说过,六万七千八百八十八次,他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现在竟然还能没有负担的把炙阳的名字喊出来,果然不愧是他!


咳咳…


“炙阳公子名满京城,我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


天启透过炙阳,看见了正来寻他的玄一,眼珠一转


他俩既然天定姻缘,躲是躲不掉了,既然让他俩分开不现实的话,那不如给玄一添堵,也算是报仇了!很好,就这么干!


“今日是我不看路了,不如我请你吃一顿饭,全当赔罪”


话音刚落,不听炙阳答不答应,先把人拽上了楼


“天启?你又交的什么狐朋狗友?”


还未点菜,玄一已经上来了


狐朋狗友?这可是你老婆未来对象,你竟然这么说?!


甚至未来的天启偷偷捂嘴一笑,他仿佛看到了搓衣板在向玄一招手


“玄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可是我的…好朋友,炙阳!”


之前不是误会我喜欢他吗?那就误会吧!上次让你骗我,这次本尊必须在你眼前坐实了 让你隔应!你等着,玄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妖神报仇,从早到晚!






雾失

妖神想要换兄长

OOC预警

存有私设:假设天启与玄一不认识炙阳

PS:这次可能帝君是1哦,我也不知道,你们自己定吧

梗的来源是我认错了“仇人”


听说妖神最近有个喜欢的神仙,魔神玄一很气愤,自家乖乖巧巧的弟弟就这么被拐了?


岂有此理!


于是玄一准备去打听一下自家弟弟的心悦之人,然后教训一顿


“天启,你这几日怎么总往神界跑?”


“本尊在神界认识了个很“厉害”的神仙”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可惜玄一没听出来


“很厉害?是不是长得很好看”玄一冷笑一声,天启这个颜控,他还不了解吗?看人第一眼就是先看脸,一定是被哪个神仙给蛊惑了


“…嗯”算是很好看的吧,毕竟和本尊长得那么像...


OOC预警

存有私设:假设天启与玄一不认识炙阳

PS:这次可能帝君是1哦,我也不知道,你们自己定吧

梗的来源是我认错了“仇人”


听说妖神最近有个喜欢的神仙,魔神玄一很气愤,自家乖乖巧巧的弟弟就这么被拐了?


岂有此理!


于是玄一准备去打听一下自家弟弟的心悦之人,然后教训一顿


“天启,你这几日怎么总往神界跑?”


“本尊在神界认识了个很“厉害”的神仙”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可惜玄一没听出来


“很厉害?是不是长得很好看”玄一冷笑一声,天启这个颜控,他还不了解吗?看人第一眼就是先看脸,一定是被哪个神仙给蛊惑了


“…嗯”算是很好看的吧,毕竟和本尊长得那么像


“不是很好看,是非常好看,除了本尊谁都比不上”虽然他不想承认


很好,天启果然是被蛊惑了


“墨羽,去把神界所有神的画像都给本尊找来”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


画像来了,玄一一张一张的翻


“这张还行”


“这个太丑”


“这个…”


难道天启说的是他?真神炙阳!


嗯,应该是了,身份般配


“去,把他给本尊抓回来”


墨羽沉默,他看了一眼画像,他不觉得他能把真神抓来,本想反抗几句,可看了看玄一的眼神


好吧!大不了一死!几百年后又能转世回来!


“是”


墨羽去了,带着即将赴死的悲壮


啊!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一路好走!(不是)


墨羽刚走,天启来了,看着满桌子的画像


“你…要选妃?”


“你的心上人就是他?”玄一把画像甩了出来


天启看了看,不好意思,这哪位啊?


不对,他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见了神了!


“本尊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


“你不是亲口承认了吗?不然你为什么总是往神界跑?”


“……”行吧,他总不能说他其实是去神界找一个帝君事的吧,他们与神界可是有约定的,要是让玄一知道他去神界找事…嘶…


“那你为什么觉得是他?”


“你不是说你的心上人是最好看的吗?”


“这…”


这该怎么说…说玄一你眼神是不是不好使?可是凭心而论,这个真神的容貌确实很不错


可是他妖神的容貌才是冠绝古今,那柏麟与他长相相似九分,自然也该是得天独厚才对,画像就摆在那里,玄一竟然看不见吗?


算了!


“墨羽呢?”


不会去抓人了吧?


“去上古界了”


“你让墨羽去送死?!”


天呐,墨羽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跟了这么一个主子


“……”送死什么的,说得好像有点难听,但是仔细想一想,好像没错


“本尊去救他”看在墨羽还有用的份上,玄一决定他大发慈悲一把


“神尊,我把那个神仙给抓回来了”


玄一还没去,墨羽带着人回来了


只见那神一身白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仿佛这不是魔界而是他上古界的神殿


“魔神有何事要说?”


天启看着炙阳直接坐在了桌前,自然的倒茶喝水,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有点佩服


这到底是他的地方还是我们的?奇也怪哉!


“你就是天启的心上人?”


什么?妖神的心上人?


炙阳表示他和妖神不太熟!


天启张了张嘴,想说你认错了


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玄一下令回自己的寝殿去,并且顺道以“要考察弟弟心上人”为由,把人强制关在了他寝室旁边的房间


“神尊,我觉得您抓错了,这怎么可能是…”


“怎么?你在质疑本尊?”


玄一挥了挥手,让墨羽下去了


呵,他又不傻,从天启开口第一句就知道他抓错了,但是既然都抓来了哪里还有放了的道理呢?


有个真神当筹码制约神界不好吗?


玄一在墨羽和天启第N次劝说他放人的时候这么回答的


然后一关就关了七日,一直到帝君柏麟前来要人


“把炙阳神尊放了!”


“休想!”


“你…”


“你们不就是觉得你们亏了吗?这样吧,为了维护我们两族的和平,炙阳留在这里,本尊把本尊的弟弟给你们”


什么?!玄一刚刚在说什么玩意?他幻听了?


妖神不解,妖神惊讶,妖神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妖神看了看柏麟帝君,发现帝君也在看他


要寿了!他前不久才刚刚整蛊了这个帝君,现在好了,落人手里了!


玄一,我恨你!


帝君想了想,这个条件…也不是不行


“好”


柏麟帝君表示可以勉强答应,并且顺手带走了被防神族怀疑他别有用心以及防止要是逃跑的玄一而封住神力的妖神


妖神悲泣!


玄一,你等着!


见色忘弟,本尊要换兄长!



————————————————————

彩蛋是为什么柏麟那么痛快的答应玄一用妖神换真神


国庆快乐喽!

雾失

【玄阳】初春的时候,我的王爷回来了

OOC预警

存有私设:玄一与炙阳之前发生的事情,两人在凡世历劫


玄一有个喜欢的人,那是他的丞相,少年丞相,一眼惊鸿…


那个人叫炙阳…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


“那是谁?”


玄一微服而来,本是奉帝王之名,匆忙之间,瞥见了身着白色正在管理下人的炙阳


“那是臣的二子,炙阳”


“炙阳…”太子轻轻念了一遍,看着那公子,若有所思


“孤记得二公子比孤小一岁?”


“是”


“初春的时候,父皇为孤选伴读,别让他来了”


皇权的中心尽是无尽的黑色漩涡,这个人不太合适


小小的太子,自幼于深宫长大,看的太多了...


OOC预警

存有私设:玄一与炙阳之前发生的事情,两人在凡世历劫


玄一有个喜欢的人,那是他的丞相,少年丞相,一眼惊鸿…


那个人叫炙阳…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


“那是谁?”


玄一微服而来,本是奉帝王之名,匆忙之间,瞥见了身着白色正在管理下人的炙阳


“那是臣的二子,炙阳”


“炙阳…”太子轻轻念了一遍,看着那公子,若有所思


“孤记得二公子比孤小一岁?”


“是”


“初春的时候,父皇为孤选伴读,别让他来了”


皇权的中心尽是无尽的黑色漩涡,这个人不太合适


小小的太子,自幼于深宫长大,看的太多了



第二次见的时候,正值来年初春,一个锦衣玉华,一个戴罪之身


“罪奴炙阳拜见太子殿下”


玄一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目光瞥向他的身上,依然是一身白衣,可今时不同往日,衣服上带着“罪”字


真可惜,礼部尚书被诬陷斩首了,满门都成了罪人


“以后便在孤身边服侍吧”


“是”


玄一看着那虽是戴罪之身却依然脊背坚挺的人,心底多了几分欣赏


或许白色也可以身处黑暗但依然独立


第三次见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殿内,一个人站在殿外,从此以后小公子成了太子的下属


“殿下…”


“站了很久吧,尝尝?”


太子拿出一包糕点,他听说这是炙阳以前最喜欢吃的


“谢殿下”


小公子将糕点放到了怀里,没有咬一口,其实自从他家中出事后,他便不再喜欢这些糕点了,甜的腻人,他不喜欢


“不喜欢?”


炙阳看着玄一,不知道该不该说,到了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很喜欢,谢殿下”


“既然不喜欢,那便扔了吧”


玄一抬起手要炙阳掏出糕点,炙阳呆愣片刻,把糕点拿出来咬了一口,一口下去,果然,甜的腻人,但也涩的发苦


炙阳突然开始问自己,他以前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个


“虽然已是春季,但还有些冷,以后别这么早就站在这里了”


玄一脱掉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炙阳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舍不得这个人受到伤害,从初见,他心中对炙阳升起的熟识感就让他下意识想保护好他,现在这感觉似乎愈发重了


炙阳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糕点


他会喜欢吃,好像也不是没有理由


五年之后,太子与小公子都长大了,一个是权高位重的皇帝,一个是名满京城的丞相


“陛下,您自己刚刚登基,批阅奏折还是自己亲自来更好吧?”


少年丞相有些幽怨,他到底是丞相还是批改公文的工具人


“寡人已经登基一年有余,而且寡人相信你”


玄一笑了笑,坐在一边,无声的看着炙阳批改公文,眼底的笑意慢慢变淡转而成为悲伤


他的杯子下其实正压着一份公文,与这些公文是一起来的,那是邻国的一封和亲书,他们打算把自己的公主嫁过来


公主天香国色,可惜多年的相处,他对炙阳产生了不同的感情,但更可惜,他是帝王


帝王可以一生专宠一个女子,但不能独宠一个男人,更何况那是炙阳,少年丞相,名满京城


倘若那样只是对炙阳的折辱,要他如何舍得?他的丞相不该被他困住,而且他记得他的丞相其实很喜欢当一个闲云野鹤的人而并非现在这样


所以…


“炙阳,寡人记得你说等你一家的冤案了结,你想外出走走”


“是,可是陛下,如今臣…”


如今冤案了结了,可正是新皇登基不久,他如何能走?


“邻国准备将他们的公主嫁过来,和亲书已经送了过来,这个时候他们不敢动寡人,而且朝中有一半都是寡人的人,你…”


“原来陛下是想让臣去接亲啊”


炙阳不再去看玄一,他撇过头去,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其实他如何不懂,眼前这个人能从太子一步步走上皇位成为位高权重的皇帝,他的势力,他的心计有多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别人算计,只是他不想离开啊


多年的相处,动心的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只是可惜他们的身份,只是可惜他们都是男子


所以他甘愿画地为牢,把自己困住,陪着他,但如今或许他该走了


那在彻底离开前,便替他做最后一件事吧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好好将公主带回来”


“寡人…”


“臣告退”



雾失

上古界小日常(2)

  OOC预警

  存有私设

  

  

     《长兄如父,二哥如…》(下)

  

          或许你听过长兄如父吗?

  

   01

  天启一把抓起白玦跑去了玄一那里

  

  “玄一,好玄一,你就答应了吧”

  

  “不行,天启,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本尊都不会答应”

  

  开玩笑,天启竟然想让他当他父神,是这世界玄幻了还是他天启被夺舍了?前脚还说他欺负他,现在竟然就说要他当他父神!

  

  还硬生生搬出来...

  OOC预警

  存有私设

  

  

     《长兄如父,二哥如…》(下)

  

          或许你听过长兄如父吗?

  

   01

  天启一把抓起白玦跑去了玄一那里

  

  “玄一,好玄一,你就答应了吧”

  

  “不行,天启,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本尊都不会答应”

  

  开玩笑,天启竟然想让他当他父神,是这世界玄幻了还是他天启被夺舍了?前脚还说他欺负他,现在竟然就说要他当他父神!

  

  还硬生生搬出来个“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来,这可是要他命啊,虽然他是很想当天启他的“父神”,可是他不想被祖神揍!要是真让天启喊他一句“父神”,他这神殿还要不要了?

  

  “好吧,看来你不喜欢炙阳”

  

  

  02

  

  天启一句话脱口,吓得玄一一愣

  

  天启刚刚说什么?!

  

  “唉,那走吧,白玦,本尊原来想让玄一当父神,炙阳当母神,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父母 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

  

  天启看了一眼呆愣的白玦,抓着他一边叹气一边走出神殿

  

  “等等,天启,你先告诉本尊是谁这么大胆,竟然编排本尊喜欢炙阳的”

  

  玄一走到天启面前,一把按住他

  

  “啊?编排?原来你真的不喜欢炙阳,本尊还以为你喜欢呢”天启眼珠一转,叹气道

  

  “胡说什么,本尊怎么会…喜欢…炙阳啊,你先说是谁这么说的”

  

  “呃…本尊猜的啊,本尊以为你喜欢炙阳,还去找了他呢”

  

  “那…他怎么说?”

  

  “他?他说你不可能喜欢他,你讨厌他还有可能”天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

  

  

  03

  

  “炙阳,炙阳,本尊…有话给你说”

  

  “好,你说吧”

  

  正在处理事物的炙阳丝毫没有察觉到玄一语气里的焦急与紧张

  

  “诶呀,你先把这些东西放一放,本尊有很重要的事给你说”

  

  玄一把炙阳手里的笔抽出来按在炙阳的案上

  

  “行,你说吧”

  

  炙阳一愣,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他还没有见过这么焦急的玄一

  

  “本尊…本尊…我…”

  

  玄一对上炙阳的眼睛,突然有些胆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了,玄一?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我…”

  

  

  04

  门外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

  

  “说呀,快说呀,玄一,你真怂”

  

  天启正拽着白玦躲在门外,今日他本来是诓玄一的,想体会体会什么叫父母,他本来是想上古界就他们四个真神,但玄一比炙阳大,所以要炙阳委屈委屈当他母神的

  

  结果发现玄一不愿意,他平常胡闹惯了,祖神都惯着,哪里思考到还有祖神这里,他不愿意觉得是因为玄一不喜欢他或者白玦,所以不愿意当的,所以才来了一句

  

  “好吧,看来你不喜欢炙阳”

  

  后来玄一问他是谁编排,他本来是想说他胡说的,可刚刚的拒绝还绕在心头,往日里玄一的逗弄全绕在了眼前,于是心思一起,说了一句

  

  “本尊还以为你喜欢呢!”

  

  结果没想到歪打正着,玄一这家伙还真喜欢炙阳,于是开口说他特意为此去找了炙阳,甚至把炙阳曾经说过但只有百分之五十为正确的“你讨厌他还有可能”给搬了出来

  

  毕竟这句话炙阳的确说过,但是…事实的真相却是不仅话的对象不是玄一,甚至于这句话根本就是炙阳拿来逗天启的

  

  原话是“如果本尊是你,那本尊觉得,白玦不可能喜欢本尊,讨厌还差不多,谁让你天天去捉弄人家”

  

  

  05

  

  眼见着玄一败北,碰上炙阳一句话没说,于是一跺脚

  

  “这个玄一,真怂!”

  

  就在天启准备冲上去替玄一开口的时候,只听玄一道

  

  “本尊…不讨厌你,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尊讨厌你”

  

  于是天启腿一软,脚一歪,倒在白玦身上

  

  就这?就这?本尊以为你来告白,没想到你就是来问这个?

  

  “白玦,本尊深深觉得没有父母也挺好的”

  

  如果他真的让玄一炙阳来当,那他得多操心啊!唉!

  

  算了,聪明的孩子总要有很多责任的,比如…

  

  管好他那不省心的两位兄长!

  

  唉,君不闻长兄未必如父,二哥未必如…唉

  

雾失

上古界小日常(2)

OOC预警

私设很多


           《长兄如父,二哥如…》(上)


             或许你听过长兄如父吗?


01

时日变化,百年过去,两个小家伙终究是长大了些许


“玄一,炙阳,为什么我们没有父神和母神?”


小天启皱着脸,他往日里还不知晓原来普通人家是有父亲母亲的,今日他贪玩,偷偷溜出殿去往他处方才知道原来...

OOC预警

私设很多



           《长兄如父,二哥如…》(上)


             或许你听过长兄如父吗?


01

时日变化,百年过去,两个小家伙终究是长大了些许


“玄一,炙阳,为什么我们没有父神和母神?”


小天启皱着脸,他往日里还不知晓原来普通人家是有父亲母亲的,今日他贪玩,偷偷溜出殿去往他处方才知道原来还有父母这么一说


炙阳和玄一对视一眼


“天启啊,你是从哪里知道父神母神的?”


按理来说,现如今上古界神仙还不是很多,更别说成婚还带有子嗣的,尤其是炙阳为防止两个尚且不能完全掌控好力量的小家伙出了事特意将他们关在自己殿中


所以,天启是怎么知道父母这一说的?


炙阳仔细思考了一番,这孩子平日里也不爱看书啊


“小天启,你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


玄一一把将天启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


“诶呀,我没有,我没有,放开我”


天启坐在玄一身上,扭了扭,试图挣扎开名为“玄一”的牢笼


“玄一,你快放开我,不然本尊不会放过你的”


“好呀,那本尊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本尊”


玄一一笑,这小家伙,他就不信了,他还治不了天启?


“你…!”


“玄一,本尊刚刚看见有神偷了你的酒”


正在天启努力挣扎之际,白玦踱步而来


“什么?!”


玄一一惊,立马放开环着天启的手


谁这么大胆?竟然有神敢偷他的酒!若是其他酒还无所谓,可里面还有他专门为炙阳准备的…


炙阳看着玄一匆匆离开的背影,瞥了一眼天启,低声念道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动真神的酒!若是被玄一知道,怕是不知道要关几天禁闭了,对吧,天启?”


白玦没有回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天启


“呵呵,是啊,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动真神的酒,等抓住了一定要算账,呃,本尊还有事,先走了!”




02


天启快速的跑出神殿,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虽然说他很感激白玦的这次相救,但是白玦怎么能把自己偷酒的事情捅出去呢?虽然没有说是自己干的,可是这下他该躲到哪里好呢?


有了,找祖神!


天启急急忙忙跑向祖神所在的殿宇


糟老头子,本尊需要你!


待到天启终于跑到了朝圣殿的门口,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谁呀,这么大胆,竟敢抱本尊,放开本尊,快放开本尊,你要是敢伤了本尊,本尊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玄一听着天启奶声奶气的威胁一乐,小家伙还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小天启,你来这里是想干嘛?”


“玄一?没,没干嘛啊,本尊就是想祖神了,来看看,不行吗?”


“想祖神?你平日里一口一个糟老头子叫得可欢,如今想祖神?”


“不是啊,本尊叫他糟老头子那是爱称,爱称,所以本尊其实很喜欢糟,呃,祖神的”


“哦,那就待会儿再喜欢吧,你先跟本尊走”


玄一说完把天启夹在胳膊里走向自己的神殿



03


“来神啊,快来神啊,玄一要拐卖小孩了,快来神啊,玄一要杀神了,快来神救救神啊!”


天启看着玄一走的方向眼珠一转,完了完了,这肯定是要兴师问罪了,这可不行!


“小家伙,本尊告诉你,就是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神来救你的”


“玄一,本尊,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偷你的酒了”


“哦?原来是你偷了本尊的酒!”


“啊?你,你不知道啊!”


“本尊又没说找你是为了酒,不过现在这笔账可以算算了”


“玄一,你骗神!”


“本尊可没骗神,这叫诈,懂吗?”


“哼!你就是欺负本尊没有父神母神!”


天启想了想,若是他有父神母神,那是不是就不会被玄一欺负了?他所看见的都是这样的啊,那些小仙童被欺负了都会有自己的父母撑腰的


对呀!他为什么没有父神和母神呢?


版本一


【想至此,天启的好奇心就突然增加了


“玄一,为什么本尊没有父母呢?”


“没有父母不好吗?”


“不好呀!没有父母,你天天以大欺小欺负本尊,炙阳和白玦还不帮本尊,哪里好了?”


“呵,天启,就是有父母,本尊也是想欺负你就欺负你!”玄一冷笑一声道


于是…


天启,卒!】



版本二


【想至此,天启突然就有些莫名的悲伤了


“玄一,为什么本尊没有父母呢?”


“本尊,我,我也不知道”


玄一突然停下了,这个问题,其实在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世间之神诞生是可以有父母的时候也问过的,但现在饶是他看过很多书籍,经历过很多事,他依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是真神,生来不同,他们拥有世间最强大的能力,同样的也拥有最大的责任


他们生于天地,长于天地,与天地同寿


祖神,可以说是他们的父神了。那么,母神呢?天地吗?那份缺失的,天地可以弥补吗?


他,不知道…


“大抵是因为你我身为尊神,能力太大,需要先有我们才能有他人从而构建世间,所以没有吧”


可这又是什么无理荒唐而又无错的事实呢?】




04


“白玦,你说为什么我们没有父母呢?”


天启环着自己,把头紧紧靠在腿上,扭着头看向与白玦相反的方向,呈现出一种悲伤的状态


白玦看着天启,放下书,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安慰天启


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启,你别…”哭


“白玦,不如我们…”


天启突然扭过头来,眼神亮亮的,紧紧抓住白玦的手


“你知道长兄如父吗?”


“…长兄如父?!”


对,他们虽然没有父母,但是他们有炙阳玄一啊!


“走,我们去找玄一和炙阳”




月迷津渡

上古界小日常

OOC预警

存有私设


                           《关于名字》


01

上古界最近诞生了两个真神,一个叫天启,一个叫白玦


他们的名字好听吧,但其实他们的名字是他们自己定的,如果再详细说说,那其实是对方给对方定的(私设)


话说两位小真神刚刚诞生没多久的时候,祖神就开始思索两个小真...

OOC预警

存有私设


                           《关于名字》


01

上古界最近诞生了两个真神,一个叫天启,一个叫白玦


他们的名字好听吧,但其实他们的名字是他们自己定的,如果再详细说说,那其实是对方给对方定的(私设)


话说两位小真神刚刚诞生没多久的时候,祖神就开始思索两个小真神该叫什么,在不需要看顾孩子的时候就会拉上玄一炙阳开始讨论


祖神和炙阳起了很多名字,但是似乎都不太满意,玄一在一旁烦了,干脆一拍手


“让他们两个长大了自己取名字”


有道理!


祖神在玄一的一番花言巧语下欣然同意了,甚至连炙阳都差点被忽悠过去,还是后来他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个小家伙才察觉不对的


“那现在怎么叫?”


玄一想了想,指着两个小家伙对炙阳道


“这个先出来,那个后出来,就叫”


“一号蛋、二号蛋!”



02

炙阳当然没有这么叫,玄一的不靠谱是出了名的,当然这个出名是仅限于他和祖神,以后可能会多加两个小真神,如果他们不被玄一忽悠到成为他的信徒的话


嗯,希望他们能够看清玄一的本质!炙阳无比复杂的看着对着玄一笑得开心的紫团子


很快,两个小家伙长大了


“我给你们取了一些名字,你们自己挑一挑,好不好”


炙阳将一张含有名字的纸放在他们面前,白团子看着纸张,表情很是严肃


“炙阳,你疯了?他们两个才多大,能认得字?”


炙阳看着带有严肃表情的白团子点了点头


“是本尊太急了”


炙阳刚想把纸收回,白团子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身穿紫衣的团子便将手放到纸上,对着一个写有名字的地方不停拍打,然后对着炙阳一笑


玄一站在一旁,将紫团子的手拿开


“一号蛋喜欢白玦?”


紫团子皱了皱眉,发出声音表达不满,然后又拍一拍身边的白团子


“这是给二号蛋的?”


“所以,团子不喜欢白玦!”



03

“那你以后就叫白玦了,喜欢吗?”


炙阳将白玦搂在怀里,轻声问他


“……”


“看来他不喜欢,那换个名字,本尊给他选一个”玄一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拿记满名字的纸,他打算为白玦选个“更好的”


就再玄一拿纸的瞬间,白团子一把将纸抢过去,打算藏起来


“你这小娃娃,你既然不喜欢白玦这个名字,本尊给你换一个,怎么还不乐意了?”


“……”白团子死死的盯着玄一


“你到底换不换?你要是不换就叫白玦了!”


“……”


“把纸拿过来,还要选名字呢!”


“……”




04

“白玦!”玄一看白玦只是死死盯着他,完全不在意他的话,打算吓一吓,于是嘴里加重了语气


炙阳刚想斥责玄一的行为,却见怀里的团子把纸拿了出来打算给玄一


难道是被玄一吓到了?


“你既不喜欢这个名字,换一个便是,本尊拿去给别的仙神用也可”


这次轮到炙阳被白团子警惕了


只见白团子自他说完话后,突然把纸又塞回怀里,然后紧紧躲在紫团子身边


炙阳看了一眼笑得正欢的紫团子,难道其实白团子是喜欢这个名字的?


“白玦?”


炙阳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果然,白团子看了过来


所以,其实是喜欢这个名字的吗?那刚刚是为什么突如其来的闷(骚)


玄一一挑眉,笑道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刚刚那句话”


“什么话?”


“小团子,你喜欢白玦吗?你要是喜欢,就让他给你也挑个名字,怎么样?”


玄一不回答炙阳的话,转头看向两个坐在一起的团子


紫团子啊啊的叫着,表示了同意


然后炙阳看见白玦眼神亮了亮


所以原来是因为那句“团子不喜欢白玦”吗?


呵呵(ー_ー)!!




05


白玦把纸死死的攥在手里,不让玄一炙阳任何人插手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决定好了!


他手一拽炙阳,然后指着“天启”两个字,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本尊还以为你连他以后住的寝殿名字都想好了呢!”炙阳被白玦拽的一愣,终于选好了吗?这时间也太长了


“一号蛋,你叫天启好不好?”


玄一站在紫团子身边笑着问了问,他其实很期待眼前的团子说不,虽然他知道小家伙还说不了话


然而天启似乎就是要同他作对


脸上那在听见他口里的“一号蛋”时的愤怒在听见“天启”两个字时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笑


“那好,以后一个叫天启,一个叫白玦”


炙阳很愉快的和两个团子决定了他们的名字


玄一一拍脑门,看着天启,这糟心的娃,怎么就立马同意了呢?




06

其实玄一很想让天启也先拒绝一下这个名字,因为他还记着白玦刚刚对天启所选名字的表现,尽管不是真的讨厌,但也很想让天启还回去


当然,这不是他记仇,毕竟就算是记仇也暂时轮不到他


这其实是玄一真神的小私心!


自从两个小家伙诞生后,他和炙阳每日照顾他们,两个真神之间的相处往往在两个团子面前就像是一对已婚夫夫


对于这种状态,玄一表示,还不错!


于是他越发的将两个本该是弟弟的团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去养,当然,他并没有想越俎代庖,代替祖神。


只是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觉得他是父亲,炙阳是母亲。所以当在两个孩子里,炙阳更亲近白玦的时候,他就会自然的护着天启。


不过,这桩心事藏在玄一真神心里几万年了,他不愿说,别人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了


所以…


嘘!


我们都不知道!

♡世味煮成茶~

第二十八章

       混沌之劫的出现是因为混沌之力不足所导致的世界裂缝,如果前往别的世界,寻得身俱世界之力的大气运者,那么就可以解决混沌之劫了。


        天启会前往三个世界,分别是香蜜世界,陈情令世界,琅琊榜世界,与其中的大气运者沟通,让他们自愿前往神界,修炼历劫,共同解决混沌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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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之劫的出现是因为混沌之力不足所导致的世界裂缝,如果前往别的世界,寻得身俱世界之力的大气运者,那么就可以解决混沌之劫了。




        天启会前往三个世界,分别是香蜜世界,陈情令世界,琅琊榜世界,与其中的大气运者沟通,让他们自愿前往神界,修炼历劫,共同解决混沌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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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启离开神界的这些时日,玄一已经明目张胆的入住了混沌殿,三界皆知,早年叛出神界的上一任主神,现任的魔尊玄一,不日即将和炙阳神尊结亲,到时候神界魔界联合,可就真是天下太平了。






      人人都在欢喜鼓舞,只除了还在自我怀疑的芜浣,自从上古离开梧桐林之后,上古就一直守在乾坤台一步不离,睡觉吃饭,看书做功课也在乾坤台。





       炙阳看得出来,上古是真的长大懂事了,天启为了上古前去异世界之事,刺激到了上古,上古一想到天启肚子里还有宝宝,还为了自己这么辛苦,就一阵阵的自责。






       白玦一如既往地望妻石,炙阳也慢慢的不对白玦发脾气了,说来说去这两个神都是缺少沟通,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心疼。





      不过不得不说,玄一回来了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奏折有人批了,自己也能解放几天,不过最近炙阳和白玦都心有感触,感觉天启快要回来了。






        一切都很好,就是芜浣快要崩溃了,自从芜浣在上古面前上了眼药之后,梧桐林里的小凤凰们就十分排斥芜浣,偏偏芜浣以为自己还能像上一世一样,被上古带回朝圣殿,可惜没成功。





      芜浣决定另辟蹊径,从古君下手,古君将来拜师上古,那自己一样可以重回神界,可芜浣死活找不到古君,连老树妖都找不到。






      芜浣不死心,又准备到天辞山附近去偶遇暮光,结果意外得知暮光早就离开天辞山外出历练去了。






      芜浣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挫折,她甚至都偷偷去寻找隐居的梧夕和凤焰,但梧夕和凤焰早就在天启的安排下换了住处,芜浣又扑空了。






        芜浣气的要发疯,为今之计只能先回梧桐林,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得到过上古的青睐,她还是有机会的,三万年后,就是古君和暮光通过下界选拔,进入神界的机会,她一定要混进去,这一次她要牢牢把握住古君和暮光,重现辉煌。






      乾坤台一阵微光闪过,结界开始慢慢消融,玄一,炙阳,白玦,上古都眼巴巴的看着天启,终于,结界消失,靠在紫涵身上的天启慢慢睁开了眼睛。






       天启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带血丝的白玦,吓了天启一跳,“冰块儿?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哎……”






      白玦一把紧紧的抱着天启,力道大的天启的手臂都隐隐发疼,“天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没有不要你和宝宝。”






       白玦都快哭了,这给天启心疼的,“冰块儿你别哭呀,我没有生气 ,我就是想把上古的事情解决完再告诉你。”






      “天启,”上古眼泪哗哗的拉着天启的手,她倒是想扑到天启的怀里,无奈白玦实在抱的太紧,“天启,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怀着宝宝还这么辛苦,呜呜呜。”






      天启看着这一个个泪眼婆娑的,冰块儿抱着自己不撒手,小棉袄也哭红了眼,炙阳在玄一的怀里抹着眼泪,嗯?等等,玄一怀里,这玄一怎么回事啊?






       一阵鸡飞狗跳的解释后,天启才理解明白,“你们的意思是,不用献祭混沌主神了,玄一就不反叛,玄一带着魔界回来要和炙阳联姻。”






      玄一看着天启身后几人,“行了,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对了,你不介绍介绍身后的几位小朋友吗?”






      对了,天启拉过身后的几人依次介绍 ,“萧景琰,出身锦绣宫闱,未染骄奢习气,虽生长帝王之家,但独怀军将肝胆,一如名剑出鞘,便是光耀九天。”






       “梅长苏,容颜灵秀,气质清雅,心怀赤子,精通音律,才冠绝伦,是天下间有名的麒麟才子,传言得之可得天下。”






      “润玉,真身九天应龙,司夜之神,性情温和隐忍,自幼魇兽相随,有过目不忘之能,熟知六界掌故,精通水系法术,天界水系大宗师,喜欢钻研禁术,修习灭日冰棱(弑神禁术),自小佩戴先天灵宝人鱼泪,战斗时可化作玄冰剑。”






       “蓝湛,字忘机,素衣若雪,美如冠玉,雅正端方,气度雍容,眸色呈浅琉璃色。世人评价“有匪君子,照世如珠,景行含光,逢乱必出。”






      “魏婴,字无羡,鬼道创始者,号夷陵老祖,身形纤长,一袭黑衣,腰间所着鬼笛是其代表性法器陈情。有言“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对了,炙阳,”天启骄傲的拉着润玉和魏婴,“萧景琰,梅长苏,润玉,阿婴,蓝湛来,这是炙阳神尊,主管三界事务,这是白玦神尊,司火之神,主管神界事务,这是上古小主神,也是未来的混沌主神,这是现任魔尊玄一,来来赶紧行礼,你们也不要见怪,今日仓促,给什么就拿着,不许挑三拣四的啊。”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炙阳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天启,“知道你最护短了,我们还能欺负小辈不成,不过说的也是,初来乍到还是需要些防身法器。”





      “那是,还有,看到没有,润玉,九天应龙这是我徒弟,还有阿婴,修仙资质天赋异禀,也是我徒弟,还有蓝湛,我家阿婴的道侣。”






     炙阳看着天启这幅洋洋得意的样子就硬,了,拳,头,硬,了,炙阳看得出来,天启带回来的几人都是资质出众之人,他也明白天启的意思,“那这萧景琰和梅长苏就归我了。”






      “你说归你就归你了,你也不问问人家乐不乐意,景琰,长苏你们怎么决定,”梅长苏带着萧景琰可是恶补了一番三界的基本情况,现在看来去混沌殿或者朝圣殿都可以,但最好的选择还是混沌殿。






      上古在一旁有些不开心了,“哎,炙阳,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分来分去我的呢,我怎么一个都没有啊?”






       炙阳安抚的拍了拍上古的头,“你不用着急小棉袄,他们还不是很了解神界事务,等他们了解之后自然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呀,”话音刚落,上古才傲娇的扬起了小脑袋,又去拉着天启的手臂又摇又晃的。






      “炙阳神尊,在下和景琰愿前往混沌殿学习,望炙阳神尊不领赐教,”炙阳神尊也比较心仪梅长苏,一看就是个足智多谋的主。






      天启刚想带着紫涵回太初殿,一旁的白玦就拉着天启的手,也不说话,就看着天启,这气氛有点尴尬,上古知道,白玦和天启之间有太多隔阂需要沟通。






      炙阳咳嗽了一声,“萧景琰和梅长苏跟我回混沌殿,魏无羡蓝忘机润玉和上古和月弥先去朝圣殿,咳咳,白玦你和天启好好沟通,不要吵架啊。”






      白玦一把将天启公主抱了起来,“冰块儿你干什么啊,我会走,”白玦言简意赅,“我担心你,小心孩子,”直接抱着天启就回了长渊殿。






       白玦提前吩咐了红日,在寝殿的床上铺了一层又一层云锦,软软呼呼的,不用白玦多说,红日生怕硌着了未来的小殿下,早就将长渊殿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






      白玦小心的把天启放在床上,还在背后放了一个软乎乎的抱枕,弄得天启哭笑不得,“冰块儿,你太大惊小怪了,我没事,宝宝也很听话。”






      白玦沉默了许久,“天启,我喜欢你,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想要努力修炼保护你,不是不理你,但你身边的朋友太多了,我不敢说,我怕说了,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傻瓜,”天启轻轻抱着白玦,“我也喜欢你啊,只是我是个胆小鬼,也不敢说,白白浪费了这么时间。”






     “天启,宝宝,是我喝多了那天吗?”天启摸了摸腹部,从回到神界之后,柏麟就陷入了沉睡,天启感觉得到,柏麟就快出生了。






      “冰块儿,宝宝的来历有些特殊,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白玦将天启抱在怀里,“好,”“你还记得祖神创立三界时,意外衍生的小世界吗?”






      “你是说琉璃小世界对吗?炙阳最近感觉到,差不多三万年之后,人界现世,琉璃小世界就要破碎融合了。”






      “没错,你还记得我当年因为九尾狐丢失了一缕神魂的事吗,那缕神魂意外与琉璃小世界融合,降生了一个先天神灵,名柏麟帝君……”






      白玦抱着天启,静静的听着天启讲述,“所以说,我们的孩子叫柏麟是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天启有一瞬间的惊讶,后又笑了笑,冰块儿直接就接受了柏麟是自己的孩子,这让天启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候,天启感觉有些不对劲,“冰块儿,我好像要生了,”这突如其来的生产,惊的白玦手忙脚乱,白玦在全能也不会接生呀。






      不到一会,刚刚解散的几人又重新聚集在一起,天启躺在云锦上,周身飘出点点灵光,慢慢汇集成一个灵茧。






      天空之上金光闪闪,八十一只凤鸟在上空盘旋飞舞,百花盛开异香阵阵,灵茧中出现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那孩子肌肤胜雪,眉清目秀,和天启几乎一模一样,在灵茧消失后,那孩子慢慢落到天启的身边。






      周围众神围成一圈, 四大真神同出本源,从根本上说除了几位真神之外,就再也没有和他们同宗同族的存在了。






      天启的孩子在炙阳他们眼中也是自己的孩子,真神孕育子嗣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






       突然降生的小生命,令炙阳他们欣喜万分,炙阳看着在天启身边睡着的柏麟,怎么看怎么喜欢。






      柏麟的样貌与天启几乎一模一样,上古小心的伸出手指,慢慢的摸了一下柏麟的小脸蛋儿,呀的一声,上古赶紧收回手来。






      小孩子的脸蛋软软嫩嫩的,滑的很,上古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面前的小人儿戳坏了。






      看着眼前的柏麟,炙阳有些泪目,恍惚间回想起当初的白玦和天启,在乾坤台降生之时,也是小小软软的一团,惹得人欢喜的同时,又不敢伸手拥抱,生怕弄痛了这孩子。






      炙阳肩膀上蓦然一沉,回头一看,赫然便是玄一站在他身后,抓了抓他的肩膀。






        炙阳看着玄一在自己身后,温柔的看着自己,炙阳的心里忽然安稳了很多,还好,你回来了。







      就在万众瞩目之下,柏麟渐渐苏醒,这是柏麟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以自己的双眼看到这个世界。






      柏麟刚刚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天启尚在沉睡的面容,一种犹如母子连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来。






       柏麟不自觉的伸手抱了抱天启的手臂,小脑袋在天启的怀里蹭了蹭,萌的一旁的上古月弥无声的尖叫。







       天启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本能的伸手将柏麟温柔的揽入怀中,用力的抱了抱。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一番异世的历练穿梭,柏麟的体内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混沌之力,往后时日只要慢慢修炼消化了这股混沌之力,那柏麟将来的成就将是无法想象。







        天启柏麟两人正在这边父子情深,忽然感觉四周一道道视线袭来,二人抬头望去,吓了天启一跳。






       炙阳,上古,月弥,白诀,居然还有玄一,他们都团团围绕在自己的床头眼神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怀中的柏麟,天启下意识的将柏麟往怀中抱了抱。






       上古最是急不可耐,“天启,快,快让我抱抱宝宝,哎呀,宝宝我是你姑姑啊,上古姑姑啊,宝宝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还没有出生之时,我给你讲了好多好多的故事呢。”






       “哎呀,哎呀,小棉袄别着急让我看看,”炙阳也赶忙挤了过来,“哎呦,宝宝长得真好看呢,来让伯伯抱抱,我是你炙阳伯伯,连你的两位父神都是我带大的呢。”






      平时高高在上的诸位真神,此时一个个都十分接地气,都很想凑上前来看这个看看刚出生的柏麟宝宝。







       可怜的白玦真神,明明是柏麟的亲生父神,却被众人挤在了身后,怎么挤都挤不过去,只好与天启遥遥相望。






      天启看着白玦表面的面无表情,实则快要哭出来的神情,好笑的摆了摆手,“让让,让让,挤什么呢,小心把我家小宝贝挤坏了。”






      “不急于一时,我家柏麟宝宝才刚刚出生,看你们一个一个的,身为真神的优雅呢,气质呢,祖神看到都摇头。”






      “柏麟,”上古惊讶的看着天启,“天启你都起好名字了吗?柏麟,是石乳香甘,松风汤嫩,一时三绝的意思吗?”






       天启惊讶的看着上古,没想到这段时间上古的学识见闻增长的还不错,确实,这诗句的意思用作人名,意指细心,坚强,品德高尚,长寿之义。






       炙阳看着天启有些惊讶的样子,“天启呀,你可不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咱们这小棉袄是吃住都在乾坤台,怎么说都不肯离开,非要等你回来,咱们小棉袄儿这回可真是懂事了呀。”






        天启心疼的摸了摸上古越发消瘦的小脸儿,只是笑着看着,“小棉袄长大了呀,真让我骄傲,我们的上古小主神才是最好的主神。”






      上古抓着天启为自己擦眼泪的手,“天启,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如果我不是那么贪玩,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你看你,都瘦了好多,越发形销骨立了。”






       在这一派温情脉之时,白玦终于挤到了天启的床前,看着柏麟稚嫩的小脸儿,白玦双手有些颤抖的摸了摸柏麟的头发。






      柏麟看着面前一身白衣,俊美不凡的白玦真神,忽然张口脆生生的唤了一句,“父神”,白玦立马就眼含热泪,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天启立马就吃醋了,一把把孩子抱到怀里,“宝贝儿,你怎么能先叫这个白冰块儿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生下来的。”






      柏麟看着天启孩子气的样子,又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爹爹,柏麟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声父神,喊的就是天启。







       在各个世界也相处了这么久,可现在天启又孩子似得吃起醋来,柏麟慢吞吞的爬起来抱着天启,将小脑袋埋在天启的脖颈处,安抚的拍了拍。






       一旁的炙阳面色扭曲,强忍着笑意看着这对父子二人,哪怕柏麟和天启生的一模一样,可是那通身的气质,打扮,感觉都和白玦一模一样。






      又看见柏麟安抚天启的小手那么像父亲在安抚孩子,柏麟在炙阳真神的眼中,就是一个拥有着天启的外貌和白玦气质的结合。















♡世味煮成茶~

第十八章

       混沌之劫的出现是因为混沌之力不足所导致的世界裂缝,如果前往别的世界,寻得身俱世界之力的大气运者,那么就可以解决混沌之劫了。


        天启会前往三个世界,分别是香蜜世界,陈情令世界,琅琊榜世界,与其中的大气运者沟通,让他们自愿前往神界,修炼历劫,共同解决混沌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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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之劫的出现是因为混沌之力不足所导致的世界裂缝,如果前往别的世界,寻得身俱世界之力的大气运者,那么就可以解决混沌之劫了。




        天启会前往三个世界,分别是香蜜世界,陈情令世界,琅琊榜世界,与其中的大气运者沟通,让他们自愿前往神界,修炼历劫,共同解决混沌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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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小主神热爱和平,不想打仗,只好看看炙阳,“要不,炙阳你就为了三界和平,献身吧。”







     炙阳一脸黑线的看着上古,“我当你是我的小棉袄,你呢,你这个小棉袄是不是有点漏风啊,混沌之劫都漏进来了啊!”







      玄一自身后揽住炙阳的腰,“炙阳啊,你亲爱的小主神都已经答应把你许配给我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上古突然反应过来,“不对,炙阳不行,炙阳要是走了的话,神界的事务由谁处理呢?不行不行,炙阳绝对不行。”








     玄一看了看小主神,突然说了一句,“那我可以当上门女婿呀,”小主神一脸蒙圈的啊了一声,“我可以自带嫁妆,你想想看,魔尊,我可是魔尊呢,我的陪嫁可是整个魔界,再说我也是曾经的混沌主神,我也可以帮你处理事务啊。”







     上古有点疑惑,“这,这可以吗?”“这怎么不可以啊,你想想看,当初我叛逃神界,就是不想祭天,可现在呢,已经不用祭天了,我也没有什么叛逃的理由了,处理三界事物我比炙阳还顺手,这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再说魔界统一,魔界和神界联姻,三界一统太平,这不是好事儿吗?”上古转了转有限的智商想了想,对呀,这好像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呀。








     炙阳一把推开玄一,抓着上古的肩膀晃啊晃,“上古,你疯了吗?你居然这么三言两语就把魔尊招进门来,你就这么把我卖了,再说了,玄一来神界他住哪,神界可没有他呆的地方。”










     玄一又攀上了炙阳的肩膀,“那还不好说嘛,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住在你的混沌殿了。”








     “墨羽,”玄一座下的第一得力干将嗖的一下出现了,单膝跪在玄一面前,“还没听见上古小主神的吩咐吗?赶紧回魔界收拾收拾,魔界和神界要联姻了,记得要办得热闹一点,明白了吗,最好三界皆知。”









      上古有些萌萌的拽着月弥的衣袖,“我刚才答应了吗?我什么时候答应的呀?”继白玦之后,上古也觉得自己好像失忆了。








     月弥有些无语凝噎,用手撑着额头,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心疼的抱着萌萌的小主神,“你还是个孩子,不必跟这些老东西搅和在一起,一个个心思深沉得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月弥看得很清楚,炙阳的心里还是有玄一的,如果没有玄一,炙阳不会任由玄一和上古二人胡闹似的定下他的终身,说到底炙阳也是愿意的。









     炙阳有些气恼的看着玄一,但也知道现下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之前乾坤台的动静过于声势浩大,已经有很多人暗搓搓的来乾坤台这边打探消息。









     这段时日,自己和上古白玦等人在乾坤台附近设下结界,也算是暂时阻挡了一时。









      但是堵不如疏,必须要尽快想个方法引开众人的注意力,正好魔界与神界联姻。










     魔界的尊主玄一入赘混沌殿,这个消息足以炸蒙三界的众人,更是可以将三界的目光从乾坤台附近转移了开去。









     他们甚至还会怀疑魔界与神界的联姻是祖神的示意,一下就能完全掩盖天启的踪迹了。








      正在众人吵吵闹闹之时,白玦忽然发出了一声,“你们快看,紫涵的身边出现了两个人。”









     上古炙阳等人,连忙奔到结界旁边向祖神碑看去,果然,在紫涵的龙尾处,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人身着帝王服,看上去面容俊美,是个良君将才的样子。









      另一个一身白衣,看着身形有些瘦弱,面容清俊,靠在那俊美男子的身边。










     炙阳叹了一口气,看来天启又完成了一个世界的任务,如此看来只剩最后一个世界了,不知道天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白玦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天启,一副望妻石的样子,炙阳看着白玦这副样子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头一次大着胆子戳了一下白玦的脑袋,“白玦啊白玦,不怪天启成天说你是个冰块儿,你脑子都冻住了吧?喜欢人家就早点说呀,成天冷着一张脸,整个三界都以为你讨厌天启,天启怎么可能看的出来你喜欢他呢。”








      白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我不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嘛,我怕天启不喜欢我,说了之后,天启就更躲着我了。”










     “对呀,你倒是冷着脸不说话,这天启成天天在你身边转来转去,你是不是还很开心。”玄一一语道破了白玦的小心思。








      看着白玦有些脸红的低下头,炙阳有些目瞪口呆,“看不出来呀,你居然是这样的白冰块儿。”









      忽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炙阳等人连忙向远方望去,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却忽然见天空中一道烟火绽开,形成了一行大字。









     恭贺魔尊玄一与炙阳真神喜结连理,白首相约,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天空之上,旁边还不时的有烟花绽放。








     上古愣愣的看着烟花,“你们魔界办事是真有效率啊,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对我手下留情了。”










      玄一满意的看着天空中的巨大字幅,心想着回去就给墨羽加个鸡腿,干的好。








       炙阳则是有些无语的蒙住了自己的脸,完了,老脸丢没了,可怜他风流了一世。












      玄一戏虐的看着炙阳,“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堂都拜过不止一次了,现在才开始害羞,是不是晚了些。”








     上古小主神震惊了,噌的一下窜到了炙阳的身边,拽着炙阳的袖子晃啊晃,“炙阳,你成亲了,拜堂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炙阳吱吱啊啊了半天说不出什么,倒是白玦忽然想起了什么,“当年,炙阳下界处理事务,不料被火红林里面的女神君扣下,当了压寨相公。”








      什么?在神界如此庄严肃穆的真神,成了下君的压寨相公,“不止这些,”白玦接着说到,“我还听说了悠悠谷,忘情崖,断琴海里的风流韵事。”










     上古震惊了,“众神平时都说天启是最风流潇洒的,我看大家都被你这庄严肃穆的做派给蒙蔽了。”







      “你知道什么呀?那都是意外,不要再提了陈年旧事,”小主神猛的反应过来,“难道说火红林,悠悠谷,忘情崖,断琴海……”







      “都是我,”玄一点了点头,“都是我的身外化身和炙阳拜的天地,可是不少呢,可惜呀,你们的炙阳真神是个不负责任的神,拜完就跑啊,一次跑的比一次快。”










      炙阳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自己极力隐瞒的风流韵事,居然会被白玦捅了出来,月弥看着炙阳,“好哇,之前我还以为天启才是整个神界最风流的人物呢,没有想到你才是啊。”







      玄一接着说道 ,“天启算什么风流人物,他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孩子,长这么大连个女神君的手都没牵过,啊,不能说没牵过,你是天启养大的,就你一个了,天启可是纯情的很呢。”










      玄一意有所指的看了白玦一眼,“哎,可怜的孩子呀,不知不觉就被人家给拱了,还偷偷的带着孩子跑了,真是没出息,要是在我身边,怎么会让天启受这种委屈。”







      炙阳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这不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嘛,谁能想到啊,”炙阳看了眼白玦,“有的人表面上冷心冷清,风光霁月,谁知道居然是个不负责任的神,真是给神丢脸。”










      白玦看着结界内的天启,“你们说的对,是我太过于懦弱,若是我早早能坦诚自己的心意,今日就不用天启独自面对这一切了,若是我可以勇敢一点。”







      炙阳叹了口气,他也只是一时被天启的遭遇气昏了头,也并不是真的想责怪白玦,只是一想到天启身怀有孕,还独自一人为三界谋生机,想要为上古挣条命回来。










      他的心里就不由得酸涩不已,明明天启是众人一直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从小娇养,这什么时候受了这样的委屈却又不吱声,还独自咽下。







      “是呀,我们都小看了天启,总以为他是一个孩子长不大,却没有想到在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天启已经能独当一面,为众生谋福了。










      上古也眼泪汪汪的看着结界内的天启,“天启,你快些回来好不好?你早些回来的话,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一定好好读书学习,做一个合格的主神,我想你了天启。”









      天启忽然一愣神,他刚刚好像做梦了,奇怪,身为真神他很少做梦,哪怕做梦也是有预知意味的梦。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炙阳白玦他们在叫自己,还听到上古好像哭了,天启揉了揉额头,还有最后一个世界他就能回到神界了。









      天启思绪刚刚落下,面前已经出现了一番新天地,天启本想第一个便去陈情令世界,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被润玉与柏麟之间的天定姻缘强行搅乱了旅途。








        到现在梅长苏和靖王的神魂还在他随身洞府的书房里呆着呢,不过也好,梅长苏带着靖王在书房内正在恶补关于三界的知识,毕竟他们二人是凡人,哪怕梅长苏再聪明,也是一介从凡间长大的普通人。







      让他短时间内接受神界,还是有些过于苛责了,正好有一个世界的时间可以让梅长苏和靖王好好在书房内补习关于三界的知识,打上一个良好的基础。







      陈情令世界可不是普通的凡间世界,这是一个修仙世界,虽然这个世界修士的修为普遍最高就是金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行事。







     忽然天启感觉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说了一声快来不及了,就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润玉和柏麟,还有紫涵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天启跑了出去,这是一座凡间的城镇,不算太小,但四处水汽萦绕,看样子似乎是一座水边的城镇。








      他们赶到时,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小乞丐,手里抱着一个包子,这小乞丐用手臂紧紧的护着那个包子,而他的对面是一只狰狞的野狗,猛的向小乞丐扑去。










     就在马上就要咬到时,天启一个箭步上去,一袖子抽飞了那只野狗,把那孩子抱了起来。







      小魏婴因为没有了钱财,被客栈老板撵了出来,流浪街头了好几天,他一直在找父亲和娘亲,可是一直都找不到。










      今天好不容易有一个好心的姐姐给了他一个包子,却被这只可恶的大狗盯上了,小魏婴一路跑一路逃,可是好像永远也甩不掉身后那只大野狗。








      终于小魏婴摔倒在地,那野狗扑了上来,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护住怀里的包子,本来以为狗会咬到自己,却没有想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把自己抱了起来。










      小魏婴心下欢喜,是爹爹娘亲回来了吗?可是小魏婴睁眼一看,有些失望,不是爹爹和娘亲,是一个紫衣服的大哥哥。







     那大哥哥长得真好看,还替自己赶走了大狗,小魏婴喏喏的说道,“谢谢哥哥。”









       说着就挣扎着想要下地,自己身上太脏了,这个哥哥身上的衣服那么好看,一定很贵,要是弄脏了就不好了。








      天启怜爱的摸了摸魏婴的小脸儿,温柔的说道,“放心,没事了,我就是来找你的,”小魏婴有些吃惊,“那你知道我爹爹和娘亲在哪里吗?”











     天启有些沉默,按照这个时间线,魏长泽夫妇已经殒命了,天启沉声的说道,“我带你去找,”说着便带着魏婴,去给他父母收尸去了。








      可是天启不知道的是,他们刚刚离开没有多久,一个身着蓝衣戴着抹额的小仙君匆匆赶来,找了魏婴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










     在原本的历史进程中,年幼的蓝湛被父亲青蘅君带到云梦附近办事,看到了流浪街头的小魏婴,还把自己的拨浪鼓送给了他。







      第二日,小蓝湛央求父亲想要把小魏婴带回去,青蘅君也觉得小魏婴流浪街头,十分可怜。










       但是却不料小魏婴第二天,就被江枫眠带回了莲花坞,小蓝湛没有找到小魏婴,心情很是失落的,就和父亲回了云深不知处。







       而这一世的蓝湛是重生的,他刚刚想到已经流落街头的魏婴,昨日自己还送给了他拨浪鼓,按照时间推论,江枫眠此时应该还没有找到魏婴。









      可是找了一圈儿,却发现魏婴已经不在原处了,向周围人打听,却发现原来是一个紫色衣服的年轻男人,把小魏婴带走了。








      紫色衣服这一点误导了蓝湛,他以为是江枫眠带走了小魏婴,蓝湛拥有上一世的记忆,所以他清晰的知道魏婴在莲花坞过得并不开心。








     蓝湛想借口去莲花坞,最好能把魏婴带回云深不知处,可是等几日之后,青蘅君带着小蓝湛来到莲花坞时。











      蓝湛惊讶的发现,江枫眠并不是带走魏婴的人,魏婴根本不在莲花屋,虞夫人当着小蓝湛的面,因为藏色散人的事,和江枫眠大吵了一架。







       吓得年幼的江厌离带着小江澄躲到一旁,小蓝湛暗自在心中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保护魏婴,现在的自己太过弱小了,无法寻找到魏婴。










      他一定要努力修炼,强大自己才能好好的保护魏婴,不过带走魏婴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看着小魏婴跪在父母的墓前,哭哭啼啼的,天启看着十分心疼,回头与紫涵几人对视一眼。






       元神小会议







        【天启:“我准备收小魏婴为徒,带在身边教养。”】




        【紫涵:“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如果魏婴不是那么心软,多为自己想想,可能就不会下场那么惨了。”】





        【柏麟:“可是魏婴就是这样的人啊,一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无愧于心,可惜,好人不长命。”】





        【润玉:“能有魏婴这么可爱的师弟,是我的幸事,魏婴实在太委屈自己了。”】




        【天启:“我天启的徒弟,我看谁敢欺负,明天就挑了莲花坞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长舌妇。”】





        【紫涵:“妻不贤,夫祸多,费劲心思嫁给了江枫眠,还自称虞夫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润玉:“虞紫鸢在自卑,她知道江枫眠另有所爱,哪怕江枫眠对她再好,她也不敢相信江枫眠心里有她。”】





        【柏麟:“与其说是与江枫眠吵架,不如说,她是在一遍一遍的提醒江枫眠,藏色已经嫁人了,他江枫眠没有机会了。”】




        【天启:“她爱怎么作江枫眠,我管不着,就是不能欺负我徒弟,等我收拾她的。”】





        小魏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天启,看的天启心都要化了。







        “阿婴,你愿意拜我为师吗?”“阿婴愿意,”小魏婴看着天启,小孩子的直觉最准了,他知道天启对自己好,所以小魏婴也愿意相信天启。









        “阿婴拜见师傅,”小魏婴对着天启行了拜师礼,天启抱起了小魏婴,“来,阿婴,这是你师叔紫涵,这是你大师兄润玉,这是你二师兄柏麟,我是你师傅,净渊,记住了吗?”








       小魏婴乖巧的点了点头,“阿婴,你要记住,在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要是打不过,师傅,师叔还有师兄们都会为你出气,记住,你不用惧怕任何人。”







       “虽然师傅不喜惹是生非,但也不会让旁人欺负我的弟子,记住了吗?”







      小魏婴茫然的点了点头,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师傅,到底有多么护短,他师兄的战斗力多么令人震惊,他也不知道,他会成为玄正年间,最令人羡慕的存在。














芥山

【玄阳】如梦令

离开君成录的日子已经很久了,这里我喜爱过形形色色的美人,可猛然提到,我却又只记得龙阳君。


偶有回梦,他也惦记起他的阿阳。

世间万物,种种因果,皆生蹉跎,唯青山长青,流水长流,日出月落,过往者不死。

帝王已经老了,可那些记忆还像紫禁城永远会盛开的花一样历久弥新,就如总会做的美梦一样。

离开君成录的日子已经很久了,这里我喜爱过形形色色的美人,可猛然提到,我却又只记得龙阳君。



偶有回梦,他也惦记起他的阿阳。

世间万物,种种因果,皆生蹉跎,唯青山长青,流水长流,日出月落,过往者不死。

帝王已经老了,可那些记忆还像紫禁城永远会盛开的花一样历久弥新,就如总会做的美梦一样。

Oh,oh!

【贺岁文】又是一年迎春时

李玄启觉得自己全身都麻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上几个时辰不动,但这次不同。倘若再待下去——

他拽了拽旁边曹夙峰的衣袖,悄声说:“……我先想办法出去,你们叫上龙阳赶快到倚梅园来。”曹夙峰笑而不语,转身一拍正大嚼枣泥糕的红星寿,吓得星寿一次噎了半口下肚。等发现是曹夙峰搞的鬼,星寿伸手便把夙峰的点心碟抢了过来。曹夙峰不服气,又自忖臂力不敌星寿,只得耍耍嘴皮子逞强:“你也就欺负我这弱书生。要是唐将军在,你——哎哎哎,别吃着东西说话!要喷到我衣服上,洗的人可是你。”红星寿赶忙放下筷子双手胡乱比划起来,嘴上也配合着“嗯嗯”几声,惹得玄启夙峰二人一阵窃笑。

二人正笑着,却见宫女纷纷上前撤下碗碟,准备上新...

李玄启觉得自己全身都麻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上几个时辰不动,但这次不同。倘若再待下去——

他拽了拽旁边曹夙峰的衣袖,悄声说:“……我先想办法出去,你们叫上龙阳赶快到倚梅园来。”曹夙峰笑而不语,转身一拍正大嚼枣泥糕的红星寿,吓得星寿一次噎了半口下肚。等发现是曹夙峰搞的鬼,星寿伸手便把夙峰的点心碟抢了过来。曹夙峰不服气,又自忖臂力不敌星寿,只得耍耍嘴皮子逞强:“你也就欺负我这弱书生。要是唐将军在,你——哎哎哎,别吃着东西说话!要喷到我衣服上,洗的人可是你。”红星寿赶忙放下筷子双手胡乱比划起来,嘴上也配合着“嗯嗯”几声,惹得玄启夙峰二人一阵窃笑。

二人正笑着,却见宫女纷纷上前撤下碗碟,准备上新一轮菜了。李玄启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办,赶忙再次叮嘱曹红二人速到倚梅园汇合,话毕起身,双手作揖道:“请父皇恕罪,儿臣近日偶染风寒,还望父皇准许儿臣离席回房静养。”李明贤本就不喜家宴,不过禁不住昭嫔软磨硬泡才勉强出席。见玄启欲离席,便一挥手允了,自己又要了一杯酒啜着。

李玄启大喜,连忙谢恩,一旁宫女过来引他离席。趁人不注意,他向龙阳努了努嘴,龙阳微微点头回应,玄启方才安心往倚梅园去了。

他一路小跑,远远望见亭子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不禁赞赏小桂子心思缜密。等来到桌前,李玄启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幸好,菜还未凉。他随即又审视起饭桌来,可小桂子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见无事可干,玄启便无聊地摆弄起小桂子折的梅花来。

还没等玄启把梅花全从枝子上捋下来,就远远看见龙阳提着灯过来了。玄启忙丢开梅花跑去接龙阳,龙阳怕他摔着,步子迈得更急了。到了龙阳身前,玄启一把抢过提灯,嗔道:“瞧你,怎么走得那么急?连披风带子都没系好。快上来,我给你拿个汤婆子暖暖。”龙阳笑着回答:“教训得是。我一心想着莫让你久等,随便披上就出来了。”李玄启羞得佯咳两声,推着龙阳进了亭子。

还没等龙阳坐下,李玄启便问:“菜都按各人平日的喜好准备的,你看可合心意?若是咸了淡了,我马上叫小桂子派人重做去。”龙阳忙道:“何必麻烦,王师傅手艺向来很好,我总是爱吃的。”玄启闻言方安了心,拉过椅子让龙阳坐好。

见二人皆坐定了,龙阳便开口道:“阿启,夙峰叫我带话要晚些来,说是星寿还没吃完点心。还让我俩先吃着,不必等他们了。”玄启笑道:“平时红大人不许星寿吃甜食,今天过节难得破一回例,由他去了。”说着便端过龙阳的碗替他盛饭。

不知怎的,李玄启眼前却蹦出龙相那张冷脸,吓得他浑身一抖,差点把碗给摔了。等他回过神来,见身旁龙阳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方想起龙相最是家教严格,不禁后悔不已。“这样私自和我出来……你要挨罚的吧?”玄启悄声问道。龙阳嘴上含糊应了两声,便起身给他夹菜。李玄启心知龙阳是怕他自责,便不再追问,只下定决心今后绝不再因自己之错连累龙阳受罚。

李玄启刚准备吃饭,一见碗里的东西就拉下脸来,再不肯动筷子。龙阳见状,假意冷冷道:“是臣逾矩了,竟擅自替殿下夹菜——请殿下降罪。”话音未落,玄启便夹了一筷子急急往嘴里送。龙阳怕他噎着,忙道:“刚才我不过见你挑食,想拿那套条条框框压你好歹吃点素菜,怎么就急成这样?”李玄启也不吭声,只管埋头一个劲儿吃。龙阳见他和自己怄气,也不多说什么,只起身夹了些菜到自己碗里,权当陪李玄启一块吃。

等碗见底了,李玄启肚子里的气也差不多消了。他琢磨着要向龙阳道歉,却总觉得别扭,一双筷子干扒拉半天碗才憋出一句:“……你以后不可再同我说什么‘逾矩’之类的胡话了。”龙阳柔声道:“是我不好,这番话今后自不会再提。但这挑食的毛病……”“不就是吃点青菜么,难得倒小爷?!”龙阳被李玄启一通抢答已是心中欢喜,又见他满脸涨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玄启也再强撑不住,放下筷子大笑起来。

二人笑完又吃了一阵,却听龙阳轻轻说了一句:“瞧,人来齐了。”眼前不是夙峰、星寿又是谁?只见红星寿右手揪着着曹夙峰衣领,左手捏着一块酥饼气冲冲地站在他们面前。玄启笑道:“今天可奇了,怎么反是星寿你赶着夙峰过来?”星寿翻了个白眼,举起酥饼指指夙峰,道:“本来我见人撤了点心就准备过来,好笑这家伙之前催我催得起劲,结果一看到乐——”曹夙峰赶忙抢过酥饼塞住星寿的嘴,又低声向星寿说了些什么,星寿便不再挣扎,转而专心吃起他的酥饼。见星寿闭了嘴,夙峰忙笑道:“别听他胡说。我见一个小宫女从我眼前走过去,她的裙摆被桌角带了一下,给我——”夙峰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接着讲,“——瞥见一眼她的脚踝。”

龙阳听完脸颊通红,别开脸光盯着暖帘不说话。玄启则红着脸骂道:“好你个流氓!瞧你读书时净想些什么,孔夫子都被你羞死了!”说着便去打夙峰,曹夙峰背上挨了一记,连声认错求饶。星寿吃完了饼,也站在一旁喝彩:“打得好,该打!”见玄启还想再来一拳,龙阳忙拦住他,笑道:“夙峰该罚,可再不让这两人吃饭,菜不凉透了?”玄启方放下拳头,忍着笑把曹夙峰按在椅子上坐好。

四人吃喝胡闹着,浑然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只听远处宫人打更报子时已至,鞭炮声、钟声立马一同响起,轰隆隆震得人耳痛。等鞭炮声渐渐小了,李玄启便放开捂着耳朵的手站起身,其余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玄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只可惜小桂子怕我伤着没敢准备鞭炮……无妨,等明年我多备一些,咱每人放它十挂八挂的。”众人都笑起来,李玄启给自己倒了杯酒,继续说道:“能与各位相知相遇,实属玄启之幸。值此新春佳节,玄启便讲讲自己对新年的期盼。”他又顿了一顿,方道:“玄启一愿父皇龙体康健、福如东海;二愿我朝国泰民安、福祚绵长;三愿……三愿……”李玄启声音却突然小了下来,半晌才吞吞吐吐道:“玄启三愿……今后我们四大天王……要……要一直在一起。”

曹夙峰笑道:“主子何必说这些,莫非我还敢跑了不成?”

红星寿涨红着脸点了点头。

只剩下龙阳还未表态,李玄启紧张地望着他。

龙阳灿然一笑,握住玄启的手道:“……那便一言为定了。”

新年的钟声再次隆隆地回响。

春节快乐。

苍山负雪,浮生未歇

【原创】玄阳 卷一·敛阴瓶

第一个副本正式开始,战损什么的最有趣了

前文链接: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部分设定参照《镇魂》​,避雷预警
*首次发文,坑品极差,逻辑混乱,小学生文笔​,更新不定期,一切看心情
*为避免引起误会在此说明,文章部分设定与《镇魂》​相似,但剧情绝对不同,接受不了请出门左转找甜甜,勿撕,感谢
*请在打开正文前将上述三点读三遍​
*第四点可重复三次​

*考虑好了?

*你确定?

*那我们开始吧​

第四章
顾极右手拿着根油条,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哪怕是这样简单的小食,他也丝毫不肯马虎。这也算是二叔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

第一个副本正式开始,战损什么的最有趣了

前文链接: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部分设定参照《镇魂》​,避雷预警
*首次发文,坑品极差,逻辑混乱,小学生文笔​,更新不定期,一切看心情
*为避免引起误会在此说明,文章部分设定与《镇魂》​相似,但剧情绝对不同,接受不了请出门左转找甜甜,勿撕,感谢
*请在打开正文前将上述三点读三遍​
*第四点可重复三次​

*考虑好了?

*你确定?

*那我们开始吧​

第四章
顾极右手拿着根油条,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哪怕是这样简单的小食,他也丝毫不肯马虎。这也算是二叔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一:不论事大事小事巨事细,都要以严谨不苟的态度对待,这是予世间万物平等与尊严。二叔是个文人气质浓郁甚至有些迂腐的人,但他仍是顾极最崇拜敬重的人。哪怕他的大道理有时确实让人感到尴尬,他也是顾极所在的那一片污浊里唯一的干净。顾极的左手提着一堆包子馒头外带六杯豆浆一盒牛奶,那是玄案处除了秦铭外的人的早餐。这群人挂着人民公仆的头衔拿着警察证吃着皇粮,却也没看见为人民付出了什么,每天早上九点打卡,待两个小时就开溜;下午两点到位,五点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就算是在那短暂的五个小时上班时间里,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做,于是顾极每天看着舒怀遐用那五个号称有着世界最高配置的电脑开五个局玩得不亦乐乎,容淮歆盯着手机时不时“哈哈哈”地笑成傻子,乌羽凑到白龙跟前教他骂人、白龙听着他一声声“王·八·蛋”涨红了脸,吴眠要不然趴在办公桌上睡得人事不省,要不然去二楼的实验室鼓捣那些奇奇怪怪的设备,短短三天就爆炸了两次,顾极不禁感叹这楼的质量是真的好,又心疼玄案处的经费怎么都给了这群不着调的B玩意儿。
咳,这话是乌羽教白龙的时候他无意间听见的,绝不是他的本意,阿弥陀佛,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顾极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圣人,但他也自认为自己意志力还算坚定,不然经过顾家那十一年,他早就变成了麻木贪婪、唯利是图的顾家人。尽管如此,他依然深深地折服于玄案处这群人的同化能力,他觉得不到三个月,他就会成为舒怀遐那样同时开五局游戏还能挺到前十的人才——当然,如果舒怀遐开的是外服就另当别论,因为这个计算机小天才是IT界的一大清流:他所需的所有外国资料文献都是由专人翻译传送过来的,所以他除了一些编程必备的英语常识以及简单的“Hello”、“Sorry”外,对外语一无所知,对此他自己的解释是:我是个根正苗红的华夏文明接班人,绝不崇洋媚外;乌羽则悄悄告诉顾极,舒怀遐当初立志要把英语补起来,然后跟着初一孩子学了一年,小考必胜大考必挂,后来一气之下把书给烧了,发誓从此以后再不碰英文文献一下。
话说回来,玄案处这一批人也真是奇人,就连那个在某些地方让顾极情不自禁地想起顾家人的徐其毅,都是一个天才型的人物,而且——虽然顾极不愿承认——他可以算是玄案处最尽职尽责的一个。尽管顾极这三日刻意对徐其毅展示出自己的敌意,徐其毅仍是一丝不苟地完成秦铭教给他的“引路人”的任务。一想到徐其毅那张冷脸和那厚厚一叠要背的资料,还有堆在徐其毅桌上满满当当的书,顾极默默叹了一口气。和他一个年纪的孩子在这个时候正在为明年的高考做冲刺,而他则在那些一点也不科学的奇异的故事海里挣扎,果然,他还是逃不过考试这条命。
尽管任务繁重,在玄案处这三天,仍可以算是他这辈子最放松的三天。没了纠缠不休的梦魇,没了苛刻严厉的要求,他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在玄案处,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自由,不是被放弃无人愿管,而是被认可被包容之下的自由。虽然如此,玄案处还是有个不好的地方:没有食堂。三天来就出现了一次的茅箭解释说当初建这个玄案处的时候秦铭就立下了规矩,非紧急情况,不熟的人连门都不准进,有事儿直接站门口谈,自然不会外请食堂。至于为什么要立下这个规矩,永远笑得讥诮的茅箭第一次冷脸让他别多嘴,顺便给他讲了一大堆他不能提的事。秦铭的家人去哪儿了不能提,秦铭为什么会成为玄阳使不能提,秦铭的名字由来不能提,秦铭的一切都不能提。顾极只能强行转移话题,问为什么不能自己建个食堂让自己人了来做饭,然后泰山崩于眼前也能淡定地睡过去的吴眠在没有乌羽每天叫醒他时必备的五十分钟轰炸下居然自己醒了,声泪俱下地和顾极控诉这些人做的饭有多难吃,所有人当中做饭做得最好的就是容淮歆,结果大家吃了她做的菜,拉肚子拉了一个星期,到最后连容淮歆的铁杆小迷弟舒怀遐都面有菜色地申请让容淮歆休息。鉴于外面的人不能请里面的人不能做,这些人就只能天天用公费点外卖,一边痛心疾首地摇头叹息这些菜太贵,一边一挥手就几百几百地点顺便还配上甜点小吃饮料吃得无比开心;管账的茅箭唯一一次出面就是来警告这些人吃饭节制点,这个月领的案子本来就少还申请这么多经费,他去总局递申请表时都不好意思说这些钱都是被他们给吃了。于是一群闲得发慌的人花了一个下午以开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态度认认真真地讨论了吃饭这个大议题,最后一致决定不能再过这种糜烂的生活,然后……
新来的小朋友就以年轻气盛起得早没瞌睡的“优势”成为了专属送饭员。顾极柃着大包小包白菜芽菜芹菜各种馅的包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黑色路虎处拐了个弯,走入了更深的小巷。玄案处近在眼前,顾极却突然停住了。
玄案处的黑色大门前,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老人,头发已经完全白了,背微驼,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抬头专注地凝视着黑色大门上的苍龙。玄案处的工作性质极其隐秘,表面上挂着个公安部的名头,背地里分属于总局,实际上只听秦铭一个人的调遣,说什么是总局的下辖机构,说到底就是按照自己的规矩把事儿办完,剩下一堆烂摊子留给总局和它的另一个下辖机构异监处来收拾。不管怎样,知道玄案处的存在的只有公安内部高层的人,知道玄案处的所在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顾极困惑地皱皱眉,走上前出声问道:“老人家,您有事吗?”
老人像是没想到会有人这时候来,被吓了一跳,转过身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黑色大门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顾极这才发现,老人戴着一副黑色墨镜,脸色近乎惨白,眼睛隐藏在深色镜片后,不知是瞎了还是害怕强光。他看见自己吓着老人也觉不好意思,便放缓了声调:“我是玄案处的员工,您要是要报案的话可以告诉我。”
“我不是报案,”老人也缓过神来,冲顾极温柔地笑笑,“我……是来找一个人。另一个人托我把东西转交给他。”
“您说是谁,我帮您叫过来。”顾极提议。老人沉默了一瞬,似是有些动心,但他立刻摇了摇头。
“不用了。”老人的笑容苍白而虚弱,“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东西带给他?”
老人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上前,顾极这才发现那是个小布包,虽洗得有些泛黄,但仍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看见顾极困惑的目光,老人温和地笑着解释道:“这是秦铭之前留给一个小乞丐的,那个孩子托我把秦铭的东西给他还回来。”
“这是秦处长的?”顾极看了看这带着碎花的红色小布包,怎么也想不到无法把它和那样冷的一个人联系在一起。老人似是知道他误会了,笑意更深:“我怕弄脏了,便拿这布包了一下,确实不太好看,你还给秦铭的时候只把钱包给他就行了。”
大门突然打开,顾极看向老人身后,意外地看见了那件黑色风衣,和那双冷淡而没有温度的眼睛。
“秦处长。”他慌忙打招呼。秦铭自从三天前给他安排了引路人后便不再出现,但顾极一直对那个站在阴影之中的冷淡男人心有余悸。不需要别人说,顾极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东西,而正是这些东西生生压平了男人曾经的少年棱角,让他成了现在这个人。沉静,默然,就连曾经咄咄逼人的冷,都被他强行压制在了骨子里。
老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动作停在半空中,就连顾极都看得出他的不对劲。秦铭松开搭在门环上的手,不疾不徐地绕过僵硬的不敢转头的老人,转过身在老人面前站定。顾极自觉地退到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多谢。”秦铭自然地接过老人手中的布包,老人空着的手在空中停了两秒,才慢慢放下来。秦铭打开布包看了看,又仔仔细细地包回原样,抬眼看向低着头的老人:“他的伤处理了吗?”
老人沉默了一下,用极轻的声音回复道:“嗯。”
秦铭拿着布包,不再说话。他注视着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老人,眉头越皱越紧。在他的眉头几乎要挤在一团时,他突然发问了:“我们是不是见过?”
老人的身体以可见的幅度剧烈颤抖了一下,顾极看着摇摇欲坠的老人,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倒地。老人的拳头慢慢握紧,又慢慢松开。从秦铭出现便一直低着头的老人缓缓抬起头,第一次对上秦铭的眼睛,然后轻轻笑了一下。
“我想,您认错人了。”他的声音里蕴藏了太多复杂的情绪,顾极一时竟分不清一丝一缕。秦铭怔了怔,似是没有想到他会否定。老人低下头,默默绕开秦铭,步履僵硬。秦铭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眉毛皱得更紧。老人慢慢地挪动着脚步,艰难地走到拐角,刚要转弯,却被突然出现行色匆匆的几个人撞了一下,登时脚步不稳向后栽去。顾极下意识地上前要扶,可秦铭比他更快。秦铭瞬移到老人的身后,稳稳地扶住了他。
那几个人都穿着靛蓝色的西装,左胸口别着有着山羊胡子山羊角除此之外一点儿也不像山羊形状的胸针,顾极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似是徐其毅给的资料上的图片之一。其他几个人的胸针都是铁质的,只有一个人是玉做的;这个人看见秦铭后立刻迎上前,满面堆笑地伸出了手:“哎呀秦处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我认为你应该先道歉。”秦铭的声音骤然冷下来,那人的笑立刻僵在脸上。老人轻轻挣开秦铭抓在他小臂上的手,轻声道:“秦处长,我先走了。”
秦铭看了老人一眼,微微点头。老人重新迈开腿,一步一步艰难地从路虎剩下的缝隙中挤过去。直到老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秦铭才收回目光,却还是不看那几个靛蓝西装,回头看着顾极吩咐道:“你跟着,去送送。”
“我?”顾极震惊地反问,下意识地看向手上那一堆东西,“可是……”
秦铭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响指,他手上的东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立刻。”秦铭的语气变得极冷。顾极打了个寒战,赶紧快步向老人追去,隐隐约约听见身后几句支离破碎的话语。
“喻局长……”
“人员选出来了……”
“我倒知道几个好苗子……”
局长?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总局的人。顾极暗自心想。总局是中枢,异监处和玄案处则是它的两个分支;总局身为上级机构到下辖机构来倒也无可厚非,顾极只是奇怪,那些人的别针图案可不像是总局的狴犴。他一边思忖着,一边急急忙忙地寻找着老人的踪迹。两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车牌开头是个大大的红色的“总”字,想必是早就知道玄案处的车停在巷子里,他们开不进去。顾极眯起眼,隐约看见老人在一个拐角,连忙追了上去,可在转过拐角却又发现他出现在了下一个拐角,便又急急忙忙地追赶;如此往复几次,本来就对这里不熟的顾极就迷失在了这里。
“你跟着我干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背后炸响,顾极吓得猛地转身,闪了个趔趄。老人看着他,藏在墨镜后的目光平静而冷漠,顾极竟看出了几分秦铭的味道。他慌忙解释道:“秦处长让我送送您。”
老人愣了一下,紧抿的嘴唇也柔和下来。“替我谢谢他。”他轻声道,“不过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那您至少让我把您送回家吧。”顾极看着老人青白的脸有点担心,“您家在哪儿,我把您送到家后马上走。”
“家?”老人轻笑一声,神色有些恍惚,“我早就没有家了。”
顾极愣了愣:“是您的孩子……”
“不是。”老人笑起来,眉眼柔和,“你若执意要送我,就陪我走走,如何?”
“好……啊。”顾极迟疑了一下,答应下来。在没有完成秦铭亲自交代的任务之前,他根本不敢回去,尤其是在秦铭心情似乎还不太好的情况下。老人抿着嘴唇浅笑一下,领着顾极往外走。他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不过拐了几个弯就顺利地走出了那些老房子围成的迷宫。当他们俩站在大路路口的那一刻,顾极不禁舒了口气,竟有了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来,到这里坐坐。”老人一步一挪地做到路边的长椅上,挥手示意顾极过来。顾极听话地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老人笑了笑,看着对面的邯阳大学不再说话。身后的小店刚刚开门,老板把煤气罐搬出摆好,准备新一天的生意。
“你们秦处长……”老人突然开口,顾极看向他,他停顿了很久,才把剩下的几个字说完,“还好吗?”
“我不太清楚您指的是哪一个方面。”顾极有些困惑地偏了偏头,“而且,我才到这里工作,就见过秦处长两次面,和他也不太熟。”
“哦。”老人失落地点点头,不再说话。顾极看着情绪明显低落下去的老人有些不忍也有些好奇,不禁出声问道:“恕我冒昧,您和秦处长认识吗?”
“认识?”老人重复,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可那笑分明是苦的,“或许吧。”
老人明显不想再继续说下去,顾极便识趣地闭上嘴,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相熟的便打个招呼,一派其乐融融,顾极不觉弯起了嘴角。
“我很喜欢在这个地方,就在这里坐着,坐上一整天都行。”老人靠在长椅上,“你可以看见父亲送女儿上学、告别时互赠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家人来这里吃火锅、孩子被辣出眼泪,父母边递水边笑;相识的人们在路上遇见了互相打个招呼聊几句,话题脱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最简单最朴实也最干净最温暖的人间烟火气,是别的地方看不见的。”
老人闭上眼,表情有些寂寥,顾极在一瞬间觉得他和秦铭好像,都像是经历了千年沧桑,到如今看破世态炎凉,锋利的个性被磨成圆滑的钱币,疲倦而锈迹斑斑。他想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闭上嘴。他看着街对面的早点店,便提议道:“您吃早饭了吗?要不然我给您买一份吧?”
“不用了。”老人的眼睛半闭半睁,“我再坐坐就离开。”
“您别客气。”顾极从椅子上弹起来,终于感觉到自己有一件可以做的事,“您等着,我马上——”
凄厉的鸣笛声划破长空,顾极猛地转头,看见闯过红灯径直朝二人冲过来的越野车,车主正拼命地按着喇叭,车的速度却越来越快。顾极下意识地想把老人从长椅上拉起来,却抓了一个空。他只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把他朝旁边一推,下一秒就是巨大的撞击声和尖叫声,强大的冲击波直接让他腾飞出去,重重地撞到树干上,又贴着树干滑下来。他似乎晕了一会儿,又似乎一直清醒着。耳边是无休止的轰鸣,眼前只剩下模糊的光影,他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刚直起半个身子,胸口一闷,咳出一口血来。他擦擦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映入眼帘的是熊熊燃烧的店铺和伸出火场的半具汽车残骸,以及掉落在地上的碎裂的墨镜。他张开嘴想叫那个老人的名字,却发现自己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身边到处是狂奔的哭泣的惊恐不安的人,有个人从他身边跑过去,他被撞了一下,摇晃一下站稳了脚跟。人们狂吼着尖叫着,火焰叫嚣着狂舞,场面一片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顾极低头看,是印着公安标志的警察证,乌羽所说的,造假市场十块钱三本的警察证。警察证翻开正好落在个人信息的那一页,照片上的少年抿着嘴,带着他的倔强。
“我是个警察,”顾极低声道,“我是个警察。”
他大脑一片空白,却牢牢地记得自己是玄案处的人,自己是个警察,哪怕他这个警察还没得到官方认证,哪怕他来到玄案处只有三天。他弯下腰捡起警察证,直起身时眼前的画面像是不稳的镜头,一直在摇晃。他闭上眼,勉力道:“请大家保持冷静!”
无人理睬。有个男人疯狂的吼着朝火里冲,被其他人给死死抱住。他流着泪大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在他身边在他前方更靠近火场的地方,还有和顾极一样被冲击波席卷到的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呻吟的人。顾极看着这一片乱象,头昏昏沉沉。我是个警察,他提醒自己,我是个警察。
“所有人立刻停下保持安静!”他举起警察证,用生平最大的声音吼道,“我是警察!”
我是警察。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看向他。男人停止挣扎,呆呆地看着顾极。抱住他的人松开手,他踉跄着向顾极走了几步,直接跪下了。
“警察同志,我老婆还在里面,”一米八的汉子,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我们才结婚三天,我求你救救她,我求求你了。”
顾极看着他,本能地想去扶,但他知道自己一旦弯下身,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们会救人的,请相信我们。”他听见自己说,“来几个人把受伤的人扶到一边,剩下的人快去接水救火,现场有医生吗?”
“我是医学院的。”一个女子走上前,听声音不过二十出头。顾极眼前已经看不清人影,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胡乱点了点头:“麻烦您检查一下现场人的伤势,来三个人给120、119、110打电话,汇报一下现在的情况并寻求帮助。能帮忙的都帮一下忙,每个人都请出一份力,谢谢你们。”
人群静默了一瞬,然后开始各自分开行动。眼前的惨状让他们恐惧,却也让他们更加坚强。头晕得更加厉害,顾极止不住地向后退,希望能靠在某个地方,然后,他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顾极!”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很熟,但顾极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看过身,看向自己撞到的那个人,恍惚看见了一抹黑色。“顾极,看着我!”
一双手紧紧钳住顾极的双肩,顾极不舒服地挣了挣,没有挣开。那双手抓得更紧了,那人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身边的人有条不紊地开展着救援,路人都上前帮忙;顾极眯起眼,艰难地辨识出那个人五官的大致轮廓。
是徐其毅。
顾极第一次觉得这个冷着脸第一天就和他结下梁子的玄案处成员是那样可爱,便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头却越来越重,像是要拉着他朝地上倒去。“我让他们打了急救电话报了警还叫了消防,有医学院的学生在检查帮忙,”他眼前的光越来越黯淡,徐其毅似乎在焦急地说着什么,但耳鸣已经盖过了他的声音,“还有啊,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伤亡,可能有路过的人也受到了波及,我觉得这车是冲着我们,尤其是冲着我来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急急地补充,“还有啊,一定要找到一个白发爷爷,就是今早站在玄案处门口的那一位,秦处长让我送送他,我却没保护好他,是他保护了我,把我推开了。还有啊……”
还有,还有什么呢?顾极想不起来了。他只觉得头好重,头好晕,头好疼。眼前的光终于化为黑暗,他脚下一软,晕了过去。在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似乎有一个人托住了他的腰际。

苍山负雪,浮生未歇

【原创】玄阳·敛阴瓶 第三章

第二章阅读量比楔子大?什么情况???
前文链接: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部分设定参照《镇魂》​,避雷预警
*首次发文,坑品极差,逻辑混乱,小学生文笔​,更新不定期,一切看心情
*为避免引起误会在此说明,文章部分设定与《镇魂》​相似,但剧情绝对不同,接受不了请出门左转找甜甜,勿撕,感谢
*请在打开正文前将上述三点读三遍​
*第四点可重复三次​

*考虑好了?

*你确定?

*那我们开始吧​

第三章
​秦铭注视着少年抿着嘴唇跟着徐其毅离开房间,抗议的声音被男孩默默吞进肚里。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哪怕外在的经历拼命将他向另一个方向塑造,流淌在他血脉里的本性也永...

第二章阅读量比楔子大?什么情况???
前文链接: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部分设定参照《镇魂》​,避雷预警
*首次发文,坑品极差,逻辑混乱,小学生文笔​,更新不定期,一切看心情
*为避免引起误会在此说明,文章部分设定与《镇魂》​相似,但剧情绝对不同,接受不了请出门左转找甜甜,勿撕,感谢
*请在打开正文前将上述三点读三遍​
*第四点可重复三次​

*考虑好了?

*你确定?

*那我们开始吧​

第三章
​秦铭注视着少年抿着嘴唇跟着徐其毅离开房间,抗议的声音被男孩默默吞进肚里。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哪怕外在的经历拼命将他向另一个方向塑造,流淌在他血脉里的本性也永远不会被磨灭。就像是顾极,看起来那样绵软隐忍的一个少年,在触及其底线时,不论迎接他的是怎样的狂风骤雨,他也会倔强地守住他的本心。秦铭与顾极父叔都有交集,其父凌云傲骨、其叔君子端方,都在顾极身上有所体现。六年前,其父在雪地里跪了一日一夜,只求秦铭能够将顾极带离泥沼,让他无知无解,浑浑噩噩干干净净地走完一生,护他一世周全。秦铭不知道自己将顾极重新带到这个他本不应接触的世界是对是错,但在外强中干的顾家和违背诺言之间,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他别无选择。
而且,他的时间已不多。
“让徐其毅和顾极一起,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秦铭抬头,看见茅箭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贯的讥诮,不知是在嘲笑这世间还是在嘲笑着自己。不等秦铭回应,他便大步走进来,坐在秦铭对面,脚毫不客气地搭在了秦铭的书桌上:“那两小子互相看不对眼,你就不怕徐其毅的脾气一上来,今晚就把顾极的铺盖卷收拾了扔外面去?”
“他们会成为好搭档的,只是需要时间。”秦铭冷淡地瞥了茅箭一眼,“把腿放下去。”
茅箭耸耸肩,听话地放下腿,忽然看见桌上那两杯一口未动的茶。
“每次都倒茶,你也不想想你的茶谁敢喝?”他摇头啧啧道,直接伸手端起一杯,一仰头喝得一干二净,愣是把茶喝出了“一举累十觞”的味道。秦铭看着他拿袖子擦擦嘴,随意地把茶杯朝他扔来,一伸手稳稳接住,微微挑眉:“你还真是……放荡不羁。”
“我放荡不羁又不是第一天了,你难道是今天才认识的我?”茅箭不在意地一笑,随即满足地摇着头咂嘴回味道,“‘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这茶淡碧浮晃、芳香馥郁,是药族圣树茗生树结成的茗生茶,香醇甘美回味悠长,有固魂养气之效,十年孕育也不过结得十斤,药族族长杜仲专门送给你,你却拿来给那些不懂行的小孩儿,实在是暴殄天物。”
秦铭闻言怔了怔,低头看那桌上的清茶,火光在茶水里雀跃,水光流转,带着琉璃的色泽。他忽然想起当年品茶课上那人一口饮尽了满满一杯茗生茶,咂了半天嘴也没尝出味来,气得蓂荚先生连连摇头,直呼牛嚼牡丹;那人也不着意,只是倾身过来悄悄说那茶还没花戴酒入味,一个劲儿撺掇他和他一起偷跑去妖市找白堕买酒喝。他垂下眼眸,端起杯与那人一样一口饮尽了自己杯中的茗生茶,温热的茶水顺着食道滑下去,他没尝出回甘,口里倒被回忆的苦涩填满。他默默将杯子放回去,淡淡道:“你若觉得好便拿去罢,反正我也尝不出什么味道了。”
茅箭的笑意一滞,脸色慢慢沉静下来。他双手交叉前倾靠在秦铭桌上,认真地直视着秦铭的眼睛:“我建议你去找容先生看看,他当年承了你的人情、必不会泄露消息,而且他还是一代医圣,容家又名医云集,总会有办法的。”
秦铭摇摇头,不想纠结于此话题。茅箭与他共事十余年,对他的脾气摸了个透彻,便也不再劝他,重新靠回椅背上问道:“说吧,你让白龙干嘛去了?”
秦铭抬眼看他,茅箭看见他的眼神,耸肩笑道:“我又不是那些毛都没长全的小孩儿,当然不会简单地认为只是这次任务棘手耽搁了时间。白龙尽管性子仁善羞涩天生厌杀,身上没有半点蛇族的气质,跟兔族一样温和,但好歹也是女娲嫡脉,收拾一个小小的落尸鬼哪需要这么长时间?再加上范落距离玄萌不过百余里,我便想,你必是让白龙代你去拜访东篱先生了吧?”
秦铭垂下眸,没有回答。茅箭看着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轻笑一声:“东篱先生是鬼族四圣之一,也是最避世的一位;当年戴肃玄君刚刚即位便遇上黄泉不稳鬼族动乱,为安定玄界亲自来到玄萌请东篱先生出山,候了三日,结果只得了‘人谋天成’四个字,连东篱先生的面都没见到。你想请东篱先生出山,却只派个乳臭未干的小蛇妖,东篱先生能答应你吗?”
秦铭不答,轻轻一挥手,那几个茶杯便消失了,只剩下瓷釜仍在风炉上细细烹煮。茅箭的表情渐渐从轻慢变成震惊,随即肃冷下来,下颌绷紧,带着金属的锐利。
“你答应了东篱先生什么?”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直视着秦铭。秦铭淡淡地回望着他的眼睛,看见他浅褐色眼里的隐隐怒气。“你放血了,是不是?”
秦铭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轻叹。茅箭聪明,当年他手下十八鬼将,只有他最懂得他的心思,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惜违反玄界法令,强行把他保到玄案处来。可是茅箭太聪明,所以秦铭的很多事都瞒不了他,一如很多玄界的暗流涌动能被茅箭一眼看个透彻,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站起来,平静地与直起身的茅箭对视:“我将你从房卒带出之时便告诫过你,别把聪明变成愚蠢。”
茅箭怒极反笑:“那你呢?看不破是非善恶,妄图以一人之力对抗世间芸芸众生,想要以一肩之力扛起世间巍巍高山,企图以一己之力洗涤世间肮脏污秽,你以为你自己是愚蠢还是聪明?”
秦铭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瞬移到茅箭背后三步,背对着匆忙转身的茅箭。他负着手,眯眼眺望远处,哪怕这门这墙这房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仍能隔着山河远阔看见那一抹初生的朝阳。
“有些事,你明知无法改变却依然要为之奋斗;有些路,你明知会遍体鳞伤却依然要走;有些现状,你明知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无能为力却依然要与世间诸神对立;有些未来,你明知黯淡无光却依然要向着前方砥砺前行;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你愚蠢你执拗,不过是因为你天真地以为这世上有光明有公道有希望,所以你愿意用尽一生为之努力。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秦铭回头看着茅箭,那个十二年前便投身于他麾下的鬼族翊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哪怕永世承千山之重迎惊涛之怒,吾往矣。”
“就为了那些人?”茅箭冷笑一声,讥讽与痛楚在他脸上交替,“他们当年是怎么对你、对我们的,嗯?就为了那群忘恩负义的畜生,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生命有多贵重,当年十八将第一次聚齐时你就告诉了我们,怎么,你自己居然忘了吗?”
“时光流转纵横万年,纵有万古云霄,一家一国的兴衰便不足为道;横有千人往复,一人一身的死生便不值一提。”秦铭想起那些还带着些许少年气的下属,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但他眼前随即闪现过一人白衣袂袂站于悬崖之上,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眉眼间又不自觉地带上了温柔缱绻,“我时日无多又无牵无挂,若我一人之命能换两界数十年平静安宁,倒也值得。”
秦铭转过身,伸手打开房门。
“那我们算什么?”茅箭的声音低下来,“我们,玄案处的所有人,我们算什么?”
秦铭刚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住了。茅箭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与悲凉:“我就知道,说什么我们是家人,说什么互相扶持一起担当,不过都是你唬小孩的说辞。我们在你心里,不过就是几只你救回来的阿猫阿狗,只能帮你守守门看看家,却永远也没有你和并肩作战的资格。”
“不,你错了。”秦铭回眸看着茅箭,“你们一直和我并肩战斗着,我们是战友、同僚,也是家人。”
“那为什么不能让我们保护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和你一起?”茅箭急声询问,秦铭在那一瞬间看见当年十八个少年昂起的脸上熠熠的眼睛。
“因为,”秦铭回过头,打开了房门,“你们不是神。”你们不是神,不是妄图挑战这个世界的神,所以你们不能直面这个世界的黑暗,不能淌入翻滚不息的黄泉,不能与整个世界对弈,不能手起刀落剖开自己的胸膛掏出那颗跳动的心,脸上不变笑意。所以,请让我一个人踏上这漫长而幽暗的征程,让我挡在所有人面前,开始这一场与诸神为敌赌上一切的棋局。我失去了一切,未来无星无光,尽可以踽踽独行,可你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徐其毅和顾极还在楼下,一个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资料,一个趴在长桌上背对着对方,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徐其毅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在看见秦铭的一瞬间立刻弹跳起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大人。”顾极看见秦铭,立刻站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匆匆点头打了个招呼:“秦……处长好。”
秦铭微微点头示意,随即转过脸看向徐其毅手中的文件。徐其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忙解释道:“不是案子,只是异监处的一份异样报告。”他立刻拿起那份资料快步上前双手呈上,秦铭接过,随意地翻了翻。异监处与玄案处都是处理玄界与阳界之间的事务的机构,但是异监处的历史远比玄案处长。已存在了上百年的异监处完全由玄师组成,通过监测能量波动来寻找鬼族的蛛丝马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玄师开始忘记忘却自己的能力而完全仰仗于机器设备,这就导致异监处经常检测出异样但不知异样缘何而来,或明明发生了大案却查不出一丝端倪。在这些时候,异监处就会写一份报告上交给玄案处,玄案处就会派人去核实,在得出是何物作祟后再分配任务等。秦铭快速地扫视一遍异样报告,在看见“邯阳大学”四个字时皱起了眉:“你和顾极去看看,事关学校,务必用心。”
“是。”徐其毅应下,从秦铭手中取回报告,立刻扯着顾极就往外走。顾极愣了一下,沉下脸使劲抽开手,抢先走了出去。徐其毅脸色登时不甚好看,只是碍于秦铭在场不好发作,便满脸不悦地跟上。秦铭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又回头看了看楼上,房门依旧紧闭着。他垂下眼眸,迈步向楼外走去。茅箭与他在年少时便已相识,曾是上司与下属,但现在更像是朋友与同僚。茅箭经历了太多阴暗见不得光的事,这让当年那个一心向阳的少年对这个世界持以怀疑与不信任的态度,这个态度也在某些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徒弟徐其毅。秦铭不怪他,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后还对这个世界满怀憧憬与希望而没有丝毫厌恶怨怼的人,要么是本心坚定矢志不移的圣人,要么是缺心眼的傻子。但他也希望茅箭能够听从他的调令,尽心尽力地完成他补下的任务,帮他下好这一盘棋局。
毕竟,冬日未尽,暗流涌动,人人知道大厦将倾,却没人知道其倾颓崩溃之日,将在何时降临。
秦铭漫无目的地走着,沿着城市的边界。时至立秋,夏日的高温仍没有减退的迹象,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穿着短衣短袖行色匆忙,看见这个夏日仍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有些许诧异,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继续想着自己的四六级单词、自己的股市k线图。世人过得匆匆忙忙,闷着头一路冲向未知的终点,连自己的现在都来不及细看,更别提其他人的衣食冷暖、喜怒悲欢。秦铭经过一条小巷,习惯性地向里面看去,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哟,你小子命挺大啊,这么打还没死。”一群染着黄色头发的人围成一圈,透过人缝,秦铭看见一个倒在地上的少年。一个黄发男子狠狠踹了少年一脚,少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钱呢?”
少年没有回答,男子弯下腰揪住少年的衣领,把他提得半坐起来:“我问你钱呢?!”
“想知道啊?”秦铭看见少年血迹斑斑的青白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微笑,刘海挡在他的眼睛,潇洒而痞气,“跪下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男人背对着秦铭,秦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看清他微微颤抖的背影。他猛地把少年往地上一砸,怒吼道:“给我往死里打!”
邯阳的商业与教育业极其发达,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但邯阳的阶级也格外分明。市中心秩序井然繁华熙攘,而城市的边界则是野兽的家乡,邯阳本地人都称那里为丛林。在丛林里,没有法律没有规矩,所有人都信奉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整个邯阳死亡人数最多的地方不是医院,而是丛林。秦铭沉默了一瞬,迈步走进小巷。这本不属于他的管辖范畴,但少年扬起的嘴角忽然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另一个少年,永远的少年。
铁棍拳脚落在少年身上,少年却似无知无觉,始终以一种冷静得骇人的态度注视着领头的男人。秦铭走到男人身后,少年看向他,隐藏在刘海后的目光最开始漫不经心,可在看清来人的下一秒,他的目光一下子僵直了,无数种情绪透过碎发出现在他几乎与乌黑的碎发融为一体的乌黑的瞳仁里。这不像是初次见面应有的目光,但秦铭确信自己确实未曾见过这个男孩。他看向那个少年,少年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再回望。少年轻轻颤抖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原因。
那些人看见秦铭,充满敌意的目光齐齐射来。秦铭收回目光,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男人回过头,看见陌生人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后,愣了一愣,立刻恶狠狠地威胁道:“少多管闲事,滚!”
“是你们该走了。”秦铭平静地回应,随即走向那个少年。有个人伸手想拦住他,秦铭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便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
“你找事是不是!”看见那人哀嚎着抱着手跪下来,其他人都从少年身上起来,面色不善地看着他;秦铭轻轻拍了拍手,转过头看向领头的男人,眼神里带上了些许威压。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他声音很轻,男人却震悚了一下。秦铭回过头走到少年身边,像是遇见了杀神,秦铭所到之处,人们情不自禁地后退,让出一条道路。
少年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左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明显已经断了。秦铭伸出手想挽起他的裤脚检查,少年却猛地推开他,手撑着地连连向后挪,颤抖得更加厉害。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看,秦铭都知道那些人正在离开。面前的少年脸上泛着带有死气的青白,关节僵硬动作笨拙,还有着一双不敢与他对视的眼睛。
这可不像是个活人。
秦铭闭上眼,暗自用袖中的刀划破指尖。血腥味在他的鼻尖萦绕,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猩红,以及一簇跳跃的微弱的亮白。秦铭愣了愣,封上天眼。他在玄阳两界行走十二年,见过的死人绝不算少,也练出了一双能够轻易分辨死人活人的眼睛。可面前的这个男孩却让他看不清楚。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活人应有的生气,可秦铭却能够清晰地看到见身上的虽不稳但确实存在的生魂。他就像是独立于人鬼之外,非人非鬼非生非死,竟让秦铭也看不懂了。既然看不懂,便不必看。秦铭取出钱包,把重要证件和卡拿出来,剩下的放在少年边上。他不再是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少年,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管这些事。他的时间不多,所以他只能尽全力用他最后的年月去努力实现他和那个人早就规划好的蓝图。
“这里有钱,去医院看看,把伤治了。”他站起身,转身离开。刚刚迈开步,少年便叫住了他:“喂。”
秦铭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身后的少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声音艰涩,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谢谢。”
秦铭垂下眸,重新迈开步伐:“不客气。”

苍山负雪,浮生未歇

【原创】玄阳 卷一·敛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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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舒怀遐把门推开的那一瞬间,顾极就明白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是个有好些年头的古宅,至少一组两院,房舍雕梁画栋、明柱花窗,气势之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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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舒怀遐把门推开的那一瞬间,顾极就明白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是个有好些年头的古宅,至少一组两院,房舍雕梁画栋、明柱花窗,气势之恢弘盛大难以想象,而最最重要的是,这座古宅的祠堂摆位,和顾家老宅一模一样。
顾极虽然在顾家一直地位尴尬,但因为有嫡系长子的身份和二叔的支持,许多大家族间联络感情的场合他也有出席,前去其他老宅拜访的机会倒也不少。他去了那么多老宅,每个家族都力争与其他家族不同,所以房舍式样、安排布局都各有各的特色,只是他们有一座建筑的布局是从不敢动的,那就是祠堂。在他的故乡玄萌,祠堂的地位高于一切。它不仅被用来供奉和祭祀祖先,还是族长行使族权的地方,堪称每个家族独有的法庭;它还是家族的社交场所、是族人子弟上学开蒙之地。正因为它地位特殊,祠堂几乎被所有家族置于老宅最中央,象征着最高族权,以及整个家族的基石。而唯一一个例外,就是顾家。
顾家老宅三院共一百二十间房屋,占地一万二千平方米,是顾极见过的所有古宅中最阔绰的一个。古代人看重风水讲究福气,所以把祠堂建在古宅正中也是为了为家族蓄势。但顾家不仅不按照玄萌祠堂的普遍建法将祠堂设于古宅正中,还把祠堂摆在了正对大门的位置,一推开那扇红木大门就可以看见祠堂中摇曳的烛光,若是那时祠堂门大开,视力好的人还能看见最新的摆在神龛最下层的灵牌。一开门就见死人,这在风水学上算是个大忌讳,可素来避世、力争平庸的顾家却在这件事上抵死不让,偏偏要当这个特例。之前顾极一直不怎么在意这个古怪的布局,可现在,当他站在这座陌生的宅院门前直视着那个紧闭的祠堂,灵魂深处突然感受到一阵战栗。那是埋藏在他血脉里的悸动,是几千年传承中每一位祖辈的凝视与呼唤;顾极忽然觉得,他似乎明白曾祖母为什么会执意把他送到这个地方了。
“怎么样?很壮观吧?”舒怀遐站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别愣着,赶紧拜拜,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守夜人能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活到现在,可少不了这些老祖宗的帮衬。”说完,他也不管顾极拜不拜,自己先抱住电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那只胖胖的橘猫终于扭着屁股来到了二人身边,奇迹般地没有吵闹,而是以与身材不符的轻盈身姿越过门槛,向前走了三步便停下来,沉默地低下头,顾极居然从那个小小身影里看出了庄严与肃穆。那座陌生的祠堂与他记忆中的祠堂重叠在一起,他忽然想起在袅袅白烟中静默伫立的红木灵牌,泪水在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眶。他双手合十举到额前,闭上眼深深地鞠了三次躬,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拜家乡祠堂中新添上的那柱香火,还是这个陌生祠堂里的陌生人。他只知道,在这毫无科学道理的简简单单的叩拜之间,他品味到了过去十七年里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归属感。在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的根不是在百里之外的玄萌,而是在这个他从未踏入过的老宅,在这大门之内,楼阁之间。
舒怀遐等着他行礼完后才开口笑道:“不错,这么诚心,秦氏前辈一定会保佑你的。”
“秦氏前辈?”顾极怔了怔,立刻想起纸条上的那个名字,“这个祠堂和秦先生有什么关系?”
舒怀遐领着他走入老宅,顾极瞥见祠堂的门上盘桓的苍龙。“这个宅子是秦家的祖宅,老大是秦家这一辈的族长,这个祠堂里供奉的全是老大的祖辈,” 舒怀遐顿了顿,“和家人。”
二人经过一个岔路口,舒怀遐朝左边走去。“右边是住宿的地方,如果你要在这里住,等会儿见过大家之后我就带你去你的房间,老大已经让我们整理好了,随时拎包入住。”舒怀遐边走边介绍,“左边是我们平时办公的地方,因为要应付那些阳界人,老大就把原来的老四合院改成了两层的现代小别墅,呐,就在前面,”舒怀遐摇摇一指,顾极看见不远处的屋顶上昂首欲飞的青龙。“虽然这个小别墅才修了五年,里面的电子设备却一应俱全,一切都是最高配置。”一提到电子设备,舒怀遐的眼睛都亮了:“我跟你说,老大最新进口了一批……”
“您可闭嘴吧,我们都知道那些设备有多高级,用不着你把它们的生产厂家、历史、研制过程、使用方法甚至是每一个零件给讲一遍。”一个嫌弃的声音从二人头顶响起,顾极抬头一看,只看见满目挺拔葱郁的青松。
“谁在说话?”顾极偏头困惑地问舒怀遐,舒怀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只黑得跟焦炭似的死乌鸦。”
“你说谁呢?”那个声音愤怒地吼道,翅膀扑棱的声音随之响起。顾极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黑得没有一点杂色的乌鸦从树上滑翔而下,在即将扑上二人脸颊的刹那化为一个清秀的十余岁少年,气哼哼地指着舒怀遐:“死肥宅,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靠,乌羽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积口德啊?”舒怀遐瞬间炸毛,“睁大你的鸟眼看清楚,我没死不肥也不宅,天天早上晨跑半小时,再怎么比你天天窝在你比橘球的窝还乱的鸟巢里等着老大给你投喂好!”
“能让大人亲自投喂也是有本事,你看看他会不会投喂你!”少年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还有舒怀遐我告诉你,不许再说我黑得跟炭似的,你乌羽大爷我虽然是只黑乌鸦,但也是只黑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有着贵族气质的黑乌鸦,最差也应该是黑得如同黑曜石,才不是什么焦炭!”
“你们俩可闭嘴吧,好不容易消停几天,现在又开始吵,有完没完了?”一个年轻女子从楼中走出,狠狠地在乌羽和舒怀遐头上各敲了一下。乌羽当即痛得蹲在地上抱头嗷嗷大叫,舒怀遐也疼得眼泪汪汪,却饱含着热泪露出一个标准痴汉的笑容:“淮歆姐,你是来接我的吗?我就知道……”
“别自作多情,我是来迎接新成员的。”女子毫不留情地打碎舒怀遐的美好幻想,转过脸向顾极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是容淮歆。”
“淮歆姐好,我是顾极。”顾极终于从这个混乱的世界中找到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人,连忙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容淮歆也不管还在叫惨的乌羽和满脸嫉妒与受伤的舒怀遐,亲热地揽着顾极就往里走:“你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休整一下,三哥正和白龙谈事情,谈完了就来找你。”
舒怀遐连忙追上来强行把顾极拉开,死皮赖脸地凑上前去:“淮歆姐,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白龙这次回来这么晚?”
“你管这么多干嘛,任务完成了不就行了吗?”一只乌鸦飞过来落在顾极肩上,顾极一看这颜色就知道是乌羽,“自己不出勤,还在那儿嫌弃别人完成任务回来得晚,有本事你上!”
“不是我跟你说话了吗?”舒怀遐怒道。诸人吵吵闹闹地走进办公楼,安静的楼里立时有了生气。也不知道这座四合院是怎么修改的,顾极愣是没能看出过去四合院的框架,只能从古色古香的装饰中将四合院曾经的精致窥探一二。大楼有两层,第二层是一圈紧闭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作何用处,一条盘旋的楼梯将一二层连在一起,顾极再次看见了在整个古宅中存在感极高的苍龙;第一层正中央是一张长桌,长桌两侧摆放着八张办公桌,每张办公桌的装饰各不相同,有的摆满了书籍,有的被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零件填满,甚至还有一张桌子摆了五台电脑,把那桌子围得严严实实,顾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舒怀遐的。墙上贴着七个人的照片,照片下用极苍劲有力的瘦金体写着每个人的名字。在那七张照片上方有一张单独的照片,没有标名字,是一个伫立在黑夜之中的少年的侧脸。少年的黑衣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他正回眸看向相片外,尽管是黑白照片而且极其模糊,顾极仍能从那双墨黑的眼睛里看出凌厉的杀机。他不自觉地一颤,问道:“那个人就是秦先生?”
两人一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站在顾极肩头的乌羽伸展了一下翅膀,羽毛扫过顾极的脸,顾极僵硬地挪动脖子向旁边躲:“那是大人刚满十五岁,回到阳界的时候被一个游家小子偷拍的。”
“秦先生没有去找那个人理论吗?”顾极微有些诧异。秦铭穿着那一身黑衣在夜晚出行,必然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看秦铭的眼神,肯定发现了那个偷拍者,但他不仅没有生气,还把自己被偷拍的照片贴在墙上,顾极真是不明白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明旌素来不爱耍嘴皮子,怎么可能去和七宗的那些人理论?”顾极回过头,看见一个男人走进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顾极仔细回想刚才的七张照片,和其中一张对上了号。
“茅箭前辈,”他点头致意,一边在看见茅箭挑起的眉暗自得意,一边困惑于秦铭为什么还会有“明旌”这种不吉利的名字,“那秦先生是怎么处理的?”
“杀。”茅箭一脚把长桌旁的椅子勾出来,大喇喇地一坐,似笑非笑地看着一下子变了脸色的顾极,“那个游家小子虽不是直系,但也算是嫡脉,他父亲聚集了十几个游家人去找明旌偿命,没有一个活着回去。明旌也是在那次一战成名,得以在地上赢得一席之地。”
“他……”顾极震惊于这些人的行事手腕,“他应该和他们好好谈……”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一个面容凝肃的少年大步进来,冷淡地瞥了顾极一眼,身后跟着一个头发乱蓬蓬、睡眼朦胧的邋遢男人,拖着脚步摇摇晃晃,刚走到长桌边就直接瘫在椅子上,趴着继续睡得不省人事,顾极记得他的名字叫吴眠,前一个男人应该是徐其毅。
“那也不应该这样滥杀无辜!”徐其毅漠然而冰冷的眼神中某些特质在一瞬间和顾家人重叠,怒火立刻将顾极的理智烧得荡然无存,“就算他不想让别人发现……”
二楼一个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斜倚在柱子上的徐其毅立刻站直了身体,乌羽重新化为人形跃到桌边站定,容淮歆、舒怀遐齐齐转向房门的方向,就连吴眠都瞬间清醒、“腾”地站了起来,只有茅箭仍稳坐在椅子上,只是放下了怀里的橘猫,坐得更正了些。从房门里走出的少年在看到这个大场面时愣了愣,脸倏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大、大、大人说,让顾极和徐其毅进去一下,茅箭留下值班,其他人都可以去休息了。”
顾极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拒绝:“我不……”
“是。”徐其毅恭谨地应道,直接拽住顾极的衣领口往楼梯走。徐其毅比顾极高了半个头,顾极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徐其毅在楼梯口处把顾极往楼梯一甩,顾极狼狈地摔倒在楼梯上,背被栏杆磕得生疼。
“走。”徐其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命令道。顾极撑着楼梯艰难地站起来,惊奇地发现那楼梯是白玉的。
“我不。”他直视着徐其毅的眼睛,看见他的脸色登时黑了一度。顾家的残酷教训确实让顾极学到了克制与忍耐,但绝没有磨灭掉他的是非善恶观。顾极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态是什么,但他已经无所畏惧。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被赶出去无家可归而已,比这更惨的他都经历过,他还怕什么?这么想着,顾极干脆学着徐其毅的样子斜倚在栏杆上,挑衅地挑了挑眉。徐其毅的态度让他想到了那些麻木漠然、眼里只有利益的顾家人,而他,绝不会与这样的人为伍。
徐其毅眯着眼冷冷地看着顾极,刚缓缓抬起右手,楼上就传来一个声音。
“上来。”那声音极冷,却不凌厉,只是极有压迫性,让顾极回想起自己在儿时的一个冬季的凌晨被喝醉酒的父亲拖到祠堂里跪在母亲的灵牌前,身上只穿了件蔽体的单衣,尽管寒风从洞开的祠堂门席卷而入如刀般割在他身上,但在父亲的目光下,寒战都只能被锁在骨子里。徐其毅立刻放下手,一言不发地快步上楼,看都不看顾极。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顾极甚至没来得及纠结,就闷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一盏蜡烛的烛光随着气流摇曳。徐其毅安静地站立在一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不紧不慢地斟满三杯茶,抬头瞥了僵硬地站在房门口的顾极一眼:“进。”
顾极没有动,他怕黑。父亲酒醉后总是会对顾极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更糟糕的是,二叔常不在族中,父亲还经常醉酒。让顾极在祠堂罚跪已是最轻的惩戒,他还经常不让他吃饭、用鞭子抽,或者把他关在不透一点光的房间里,听着四周蛇游走的沙沙声,感受着远低于体温的冰冷缠在身上,在尖叫与哭泣中反反复复睡着又惊醒。黑暗一直是顾极最深的梦魇,甚至高于对未知,对死亡。
徐其毅转过头看着他,眉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与鄙夷,但是顾极已经没有心思怒视回去。男人与年少时相比更挺拔立体的五官在晃荡的烛光里晦暗不明。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轻轻打了个响指。顾极可以发誓自己看见了一条白色的火龙从烛焰中腾飞而出,以燎原之势瞬间点燃了整个墙壁。顾极这才发现,青玉制成的凹槽绕了天花板一圈,里面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助燃剂在火龙的撩拨下迸发出烈焰,房间立刻灯火通明。秦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顾极这才慢慢踱进屋来,刻意躲开他的目光。
“喝茶。”秦铭双手握着茶杯,指肚在杯壁上摩挲。顾极有些紧张地笑了笑,没敢伸手。徐其毅立刻上前拿起剩下的两个茶杯,反手把一杯塞进了顾极怀里。顾极只好接住,徐其毅随即回到刚才的位置,双手端着茶杯,站得笔直,一口未饮。
“秦……”顾极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但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称呼;秦铭淡淡地看着他:“就叫我秦铭。”
“好的,秦……”最后那个字在喉咙口打转,但还是没敢探出头来,顾极干脆跳过这一版块,盯着地面快速地把自己在路上盘算好的说辞背了一遍,“曾祖母常和我提到您,我也希望能来到您的手下学习,希望您能够允许我加入玄案处,成为您队伍中的一员,献出我自己的力量。”
“你不用和我客套。”秦铭安安静静地听完了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出的大段词,又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到了桌上,“你将会在这里实习一年,每个现任守夜人将会对你的表现进行评估,合格即可在一年后成为真正的守夜人。这一年中你随时可以离开,你有充分的时间来体验考虑去留与否,决定权在你手里。具体的要求等将由其毅告诉你,他将是你的引路人。”
徐其毅颔首表示自己明白,顾极震惊地抬起头:“徐其毅?我绝不……”剩下的话音在看见秦铭的一瞬间被吞进了肚子里。他比少年时更瘦也更冷,却没了当年的凌厉,只剩下寒气克制内敛在骨子里。他看着被话音卡在喉咙口的顾极没说什么,双手一撑站起来,向顾极伸出了手:“欢迎。”

苍山负雪,浮生未歇

【原创】玄阳 卷一·敛阴瓶

谁能解释一下如此单纯的第一章为什么都被屏了???
*部分设定参照《镇魂》​,避雷预警
*首次发文,坑品极差,逻辑混乱,小学生文笔​,更新不定期,一切看心情
*为避免引起误会在此说明,文章部分设定与《镇魂》​相似,但剧情绝对不同,接受不了请出门左转找甜甜,勿撕,感谢
*请在打开正文前将上述三点读三遍​
*第四点可重复三次​

*考虑好了?

*你确定?

*那我们开始吧​

前文链接: 楔子

第一章石墨链接: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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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负雪,浮生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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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花朝月夜终成指尖黄沙,唯有你的笑靥穿过岁月浮华。 与国同庆的你,生日快乐。
*部分设定参照《镇魂》​,避雷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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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油灯惨淡的光投射在墙壁上,照亮了两侧浮雕。光就居、居虚倅略、桑居都、楼、房卒、草乌卑次、都卢难旦……每经过一幅充斥着扭曲着尖叫的饱受折磨的鬼魂的画,巫傀就在心里默念出那幅画的名字。这些浮雕是由鬼族历...

这世间花朝月夜终成指尖黄沙,唯有你的笑靥穿过岁月浮华。 与国同庆的你,生日快乐。
*部分设定参照《镇魂》​,避雷预警
*首次发文,坑品极差,逻辑混乱,小学生文笔​,更新不定期,一切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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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油灯惨淡的光投射在墙壁上,照亮了两侧浮雕。光就居、居虚倅略、桑居都、楼、房卒、草乌卑次、都卢难旦……每经过一幅充斥着扭曲着尖叫的饱受折磨的鬼魂的画,巫傀就在心里默念出那幅画的名字。这些浮雕是由鬼族历史上最好的工匠鲁工花费三十年雕刻而成,在摇曳的灯光下,那些哀嚎的雕像似乎要挣脱石壁的束缚,带着满腔怨气挣扎而出。幽暗狭窄的楼梯一层一层盘旋而下,犹如深埋在地底伺机而出的盘龙的脊梁。但巫傀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臆想,因为真正的苍龙正跟在自己身后,脚步不疾不徐。身蕴苍龙的玄阳使身着一袭黑衣,影子被暗淡的灯光投射在浮雕上,黑影在浮雕间穿行,所到之处,人鬼皆避之唯恐不及。
末都干直呼、区通途、陈莫。巫傀举着油灯,稳稳地停在最后一幅浮雕前,浮雕上被从头顶劈开的恶鬼眼里流出鲜血,死死地瞪着这个年轻的掌灯人。巫傀伸出手轻轻拂上恶鬼的眼珠,指尖窜出一丝白色的雾气,瞬间萦绕在恶鬼身边,又如同墨汁滴入清水一般徐徐晕染开,将浮雕渲染成一片纯白。青黑色的纹路顺着巫傀的胸膛蔓延上他的脖颈,在他的颈动脉上绘出一朵绽放的彼岸花。眼看着白色将画中每一个角落填满,巫傀放下手,默默地站到一边。石壁摩擦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在浮雕的移动声中,巫傀听见玄阳使的声音:“冷家人?”
“是。”巫傀微微躬身,平静地回答。他顿了顿,虽然知道自己应该保持缄默,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三年前冷家因罪满门羁押,玄君大人本判冷氏十五岁下稚子转世入轮回,受半生颠沛之苦,十五岁上成年者以魂谢罪,我当时刚满十五岁两天,本应献魂,是您和少君大人向玄君大人替我求情,让我承阴差身份,得以保全。”
“我记得。”玄阳使语气冷淡,“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玄阳使向他看来,尽管看不清他面具下的五官,巫傀仍清晰地感受到他犀利的目光,刺得他垂下眼眸,身子伏得更低了些。
浮雕大开,现出一条幽深的回廊。玄阳使移开目光,率先走了进去。巫傀知道自己不该提到少君大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但他仍然希望能够替少君大人求求情,哪怕只是让他从陈莫移至区通途,多一盆照明取暖的炭火。巫傀出生于阳界,虽出生于黄泉守路人世家、自幼接受玄师训练,却也是在三年前被押解至此时才亲眼见到玄阳使和少君大人。那时的玄阳使才领命一年,虽已身着一袭黑衣,身上人气却大过鬼气,性格也比现在更锋芒毕露。他和少君大人并肩立于大殿之上,一个黑衣在身咄咄逼人,一个白衣飘飘肆意张扬,就连威严庄重的玄君大人都黯然失色。他仍记得那时玄阳使和少君大人是那样亲密无间,少君大人看着玄阳使把自己扶起来,笑容里是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少君大人和玄阳使都是他的救命恩人,都是他崇拜学习的人,他从未想过,这对可以托付生命的挚友,会在三年后一个将另一个亲手送入这永不见天日的牢笼。
巫傀提着油灯跟随在玄阳使身后,掠过一个个空荡荡的牢房。陈莫是十八层地狱中的最后一层,施的是最残忍的刑法,关的是最穷凶极恶的犯人。巫傀听上一任掌灯人提过,陈莫已经空置了数百年,而现在陈莫终于迎来了它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囚犯,以及第一位客人。
油灯的光在地牢中空荡荡地摇晃,又被四周的黑暗疯狂吞噬。幸存的光线在震荡的灰尘中浮动,勾勒出回廊尽头,被钉在墙壁上的轮廓。
“阿铭。”那个人四肢被长钉穿透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头疲倦地垂下,声音低微,可巫傀却从这犹如耳语的声音里听出了清浅的笑意,“好久不见。”
玄阳使负手站定,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个虚弱的男人。那个人没有听到玄阳使的回应,动了动脖子,艰难又缓慢地抬起头,一寸又一寸。玄阳使默默地看着他在那里挣扎,看着他在触动伤口时猛地皱眉,精致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看着他每抬高一点,钉在四肢的长钉上旋转得愈发迅速的黑雾。巫傀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正准备扶他,玄阳使一挥手,一座屏障瞬间拦住了巫傀的去路。
“你逾矩了。”玄阳使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个男人先开了口。他的声音依然温和轻柔,带着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消散的笑意:“冷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了。阿铭不会告发你,但其他的阴差鬼将还盯着呢。”
巫傀抿住嘴唇沉默了一瞬,随即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是。”
玄阳使回头看了巫傀一眼,巫傀直起身,不躲不避地回视着那面具下看不清的眼眸。他其实很为少君大人不平,不只是因为少君大人曾救过他,还因为他对少君大人人格的笃定。少君大人从玄君大人手下救下了无数人,为他们争取尊严与自由。在这三年里,所有人都以“巫傀”这一玄君大人赐的罪人之名称呼他,只有少君大人仍愿意叫他的本名。尽管他只是个终日行走于地牢之中、几乎不与外界接触的小小戴罪阴差,少君大人在阳界做的事他也多少有所耳闻。他不知道玄阳使为什么会那么固执地为此逮捕少君大人并将其投入这最深最苦的地狱,哪怕赔上无数玄师鬼将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在他看来,少君大人杀的人都是些该死之人,他从未伤过良善之人一根毫毛;为那些猪狗不如的罪人的魂而将少君大人投入大狱,他不能理解,也绝不会理解。不只是他,半个玄界都因为玄阳使所做之事而愤怒反抗,少君大人的同胞兄长甚至以自守黄泉为代价请求为弟弟减罪,可这玄阳使不仅不悔改,还杀了带头抗议的弑天大人来祭旗。反抗之声暂时遏制住,但什么时候会风波再起,没人知道。
玄阳使猛地挥手,巫傀手里的油灯瞬间迸裂,火焰分成无数颗小小的萤火,在幽暗的地牢里盘旋而升,最终停在四角,照耀四方。
“这是光啊。”少君大人终于抬起了头,微带些陶醉地看着那星星点点的火光,“我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光了。”
“陈莫无光无声无臭无味,本就是为了让罪人永尝五感皆失之苦。”玄阳使开口,顿了顿,继续道,“我建议你不要直视,在黑暗中待太久,骤然见到强光会对视觉产生影响。”
听见这话,少君大人轻笑一声,笑意里带了些苦楚。他开口,语气依然温柔:“我要这五感,本就只是为了看你、听你、闻你、尝你、触摸你,如今你我已是这种局面,我还要这五感作甚?”
巫傀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他知道玄阳使和少君大人自幼一同长大,关系素来极好,在少君大人犯事之前,若要让其中一人牺牲性命救另一人,那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他从未想到,这两位随便一个举动便可轻易掀起两界风云的大人,竟会是这样的关系。
“小孩还在这里,别把他吓着。”玄阳使淡淡地瞥了身后的巫傀一眼,然后转过头,缓缓取下了面具。
据说玄阳使本不是鬼族之人,是因为某些原因来到玄界,阴差阳错成了上一任玄阳使的徒弟。他自从来到玄界,便终日一袭黑衣戴着面具,一个兜帽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有人说这是因为他魂魄不稳、要以阴气固魂,有人说这是因为他的家族不明不白被屠戮尽,他以此身装扮提醒自己大仇未报,甚至有人说,这是因为玄阳使大人仰慕少君大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却又以为自己风采不如少君大人之万一,便索性穿上黑衣戴上面具,一黑一白,倒也般配。不管他着黑衣戴面具的原因是什么,有一点倒是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整个玄界见过玄阳使大人面具下的真容的人,不过十个,且都是玄界身居要职、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人物,巫傀从未想过,自己会是第十一个。
玄阳使很年轻,比巫傀大不了几岁,剑眉星目,若是生在古代贵胄之家当个闲散少爷,想必也是个怒马鲜衣少年郎。但他终究不是。多年的玄阳使,尤其是这一年来和少君大人的战斗让他不苟言笑,面容冷峻而坚毅。他看着着迷地注视着自己的少君大人:“我看你在这里已有一月有余,却无半丝悔过之心。”
“悔过?”少君大人嗤笑一声,眉眼与当初他在大殿上当众指责学士判案不清草菅人命重叠,“地牢早在数千年前,人族与鬼族分界而立时便已建好,而陈莫收押的第一个犯人便是不服两族所签协议、意遇挑起人族鬼族争端的第一任玄君大人的副手。第一任玄君大人在任时每年都会派人带着削骨钉来询问他的副手一次,若答悔过便撤一颗钉,若仍不悔改则添一颗钉。那位副手在这地牢里活了一百三十八年,死时身上足足有一百八十八颗削骨钉,也就是说,每一年他的回答都是……”
“我无罪。”少君大人抬眸看着玄阳使,忽然展颜一笑,“当年你我二人同听蓂荚老先生讲到这一节,我嗤之以鼻,说错了便是错了,以什么为大义为族人着想全是给自己开脱的借口,像这样死不悔改的人便再给他添上五百颗削骨钉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一开始就杀了,还省了那些钉子,你则说此人为自己的梦想而死,虽走了歧路,但精神可嘉,结果蓂荚老先生把我们俩骂了一顿,罚你我二人跪了半个时辰,现在想起来,你我的命运似乎在那时就被对方给下了断言。”
“你自己身入歧途,我多次示警仍不回头,自然只能落得这个下场。”玄阳使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君大人。少君大人看着那张冷硬如磐石的脸,眉眼似悲似喜。
“落得这个下场?”他喃喃重复玄阳使的话,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泪却从眼角滑下来,“阿铭,我杀这些人,不仅是为了族人长寿、净化人界,更是为了替你除掉那些曾经侮辱背叛你的畜生!我杀的那些人有什么好怜悯的?他们家暴妻儿,他们猥亵幼女,他们为了一己私利纵容假药流转在市场,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我杀他们,是他们罪有应得!我杀他们,是为了这世间海晏河清!”
“那也不该由你来决定他们的生死!”玄阳使厉声打断他,眉眼间升腾起怒气,“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义、自己的准则,如果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觉得谁有罪便杀之屠之,这天下便会立刻大乱,不出三年,不论是玄界还是阳界都会成为真正的炼狱!到时候父杀子夫食妻,人们为了生存自相残杀,这就是你所谓的海晏河清?!”
“那就让他们杀!”少君大人挣扎着嘶吼出声,“等到他们杀够了,等到每个人心中不再有怨气不再有愤懑,等到这世间终于人人平等,那就是我要的海晏河清!”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玄阳使怒吼道,整个地牢都随之震颤了一下,“靠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堆砌出来的所谓海晏河清,蓂荚先生教你的东西都被你拿去喂狗了吗?!”
少君大人忽然平静下来,除了眼角的泪痕以及站在他面前怒气未消的玄阳使,巫傀完全看不出他刚刚的疯狂。他宁静地抬眼看着玄阳使,忽然笑了笑。
“我记得我当时说,像这样死不悔改的人再给他添上五百颗削骨钉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一开始就杀了,还省了那些钉子,你和我跪在一起时讨论如何处置这样的人,你也是同意我的。”他回想着当年那两个并肩跪在雪地里的少年,眉眼间染上一层温柔,“阿铭,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玄阳使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直了,怒气如潮水般退下,只剩下被戳中内心的不知所措。他垂下眸,重新戴上面具,将兜帽拉上,藏得严严实实:“我要走了,离开玄界,回阳界去。你好好悔过,玄君大人不会将你如何。”
玄阳使转身欲走,少君大人突然挣扎起来。
“阿铭!”他声音尖细又充满希望,“阿铭,再叫我一声,只要你再叫我一声,哪怕一声,我立刻改过自新!阿铭,叫叫我,叫我‘二哥’,叫我‘阿哲’,阿铭,叫叫我,我求求你,叫叫我。”
玄阳使停下脚步,巫傀看见他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巫傀几乎以为玄阳使就要脱口而出。然后他稍微柔和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而犀利,他回过头,黑色的面具闪动着金属的光泽。
“傅茗哲,”他声音冰冷,少君大人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待你改过自新,得以重判之日,我必归玄界亲临法场,携公道相候。”
少君大人发出凄厉犹如野兽的嚎叫,拼命挣扎企图挣脱削骨钉的束缚,却被削骨钉上的能量反噬,身体因为痛苦而扭动。巫傀看了看垂下眼眸、大步离去的玄阳使,又看了看在墙壁上挣扎风度全无的少君大人,忽然悲从中来。这一文一武一黑一白一冷一暖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巫傀却知道,他们俩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天各一方。

芥山

【玄阳】返魂香

大概是冷圈我又来产粮了


食用说明:

玄阳猎奇平淡向短片不虐BE

时间线混乱文风杂糅智商欠奉【伤心地瘫倒】

日常摸鱼撒刀子

长恨歌梗

私设众多本来近期想要把直播贴结了结果却又来摸鱼【躺平】

大概就是真的超平淡向本性渣皇

咳咳咳咳虽然真爱王孙但是我是一定要把龙阳留给李玄启的

以上√谢谢观赏。


返魂香


始.


元鼎二十七年春,金陵初雨。

或称己于虹销雨霁处得见一仙山。

彩云如虹坠,青天碧海衔。

树木自苍翠,花草独芳馥。

更有仙人一袭...

大概是冷圈我又来产粮了




食用说明:

玄阳猎奇平淡向短片不虐BE

时间线混乱文风杂糅智商欠奉【伤心地瘫倒】

日常摸鱼撒刀子

长恨歌梗

私设众多本来近期想要把直播贴结了结果却又来摸鱼【躺平】

大概就是真的超平淡向本性渣皇

咳咳咳咳虽然真爱王孙但是我是一定要把龙阳留给李玄启的

以上√谢谢观赏。

 

 

 

 

 

返魂香

 

始.

 

 

元鼎二十七年春,金陵初雨。

或称己于虹销雨霁处得见一仙山。

彩云如虹坠,青天碧海衔。

树木自苍翠,花草独芳馥。

更有仙人一袭碧衣花下舞剑,惊落一地琉璃。

其人眉目入画,如惊鸿蛟龙。

鲜衣怒马似少年。

痴人说妄语,言辞本荒唐,又兼神鬼之事本虚无缥缈,一时为人笑之。

唯言谈间那青衣少年令人神往。

 

帝亦为之心动。

然终无果。

 

 

起.

 

 

海外有仙山,虚无缥缈间。*1

统御四海的皇帝不知从何处请来一个自称来自临邛*2的道士,许予重金要他招来已故君贵妃的魂魄。

惺惺作态的道士以天命为借口扭捏了一阵,然后不知是被奖赏所诱/惑抑或为君王无上的权力所屈服,最终还是答应了皇帝那近乎荒谬的请求。

他说:“这是一支返魂香,只要你燃起它,就能在梦里看见你想要见到的人。”

 

“只要你足够情深。”

 

皇帝将朝堂托予太子与重臣,然后义无反顾地点燃了那支细长的香。

 

只要是为了他,无论什么事情,他都是一位勇者,就像从前一样。

 

 

承.

 

 

“阿阳?阿阳!”

 

他一层层地掀开那恼人的帷幔——实在太多了,叠叠障障的。

他气恼的叹气,手下动作愈加不耐,究竟为什么这些碍事的劳什子总是这么多?为什么要让这一切都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那么的模糊那么的不真实?

 

除了远处那一袭青衣依旧。

他真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在这虚幻的大千世界,只有你是我真实的渴望。

即使山水迢迢。也没有人能阻挡我见你的脚步,除非是你自己。

 

“你难道是不想见朕么?”

 

突如其来的失落仿佛流矢般击中了他,他步履匆匆地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在怨朕?”

 

他的心沉了下去。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开始不可抑制地歇斯底里。

 

“是因为俞儿?”

 

他感觉自己在咆哮。

 

“那是他自己自寻死路……是他先起谋逆之心……”

 

见那人没有回应他,语气终究又是软了几分。

 

“莫非不是?”

 

“那就是因为华贵妃?你是在怨朕抬举他一个小小的戏子与你平起平坐?”

 

他试探着询问,心里却越来越没有底。

 

投石问路的石子本就永无回应,作出决定的只有人。

 

他蹲了下去。

 

“你不会弃我不顾对不对?”

 

许久之后,他听见那人轻声叹气。

 

“陛下见臣,所为何事?”

 

 

 

转一.

 

过了十年,他与他又在一起了。

 

真像场令人惊叹的梦境。

 

他不想叹气。

 

“在你走后很久。”

 

“朕突然开始想你。”

 

“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朕与你的时光是那样快活,可朕却记不得我们在一起时究竟做过些什么。”

 

李玄启说。

 

“所以朕要来找你。”

 

“你一定知道为什么,对吗?”

 

他温柔地牵起身边青衣人的手。

 

“阿阳啊。”

 

“臣还是觉得陛下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龙阳君微笑着说。

 

他靠在他的怀中。

 

在这奇妙的幻想里他们走过多年风雨,却还是像当初那样年轻。

 

“阿阳,你不觉得这话真的很煞风景么?”

他调笑着说,牵起他一绺秀发。

 

“陛下说是就是咯。”

他的阿阳贴近他悄悄耳语,丝丝热气扫过敏感的耳后。

多么令人心痒难耐。

 

他大笑着抱起他。

于是一夜春宵。

 

 

转二.

 

“阿阳,你曾怨过朕么?”

 

床第之间,他突然又想起了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陛下,这才叫真的煞风景。”

 

身旁那人漫不经心地坐了起来。

 

“陛下希望是,还是不是?”

 

“我是在问你的感受。”

 

他感到有些恼怒,却不敢发泄自己的火气。

 

——在别离了十年之后,他觉得他似乎是易碎品。

 

“不是皇帝在问臣子后妃,而是李玄启在问龙阳君。”

 

“你有没有怨过我?”

 

“……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他感到一阵无语,却又无力反驳。“若是呢?”

 

那人笑着,眼里却都是无奈的叹息。

 

“陛下杀了俞儿,也抬爱过华贵妃。陛下心中清楚得很不是吗?”

 

“若不是呢?”

 

“两情相悦心里便也是替对方着想的。”

他的脸庞如春风芙蓉。

 

“俞儿之死是他祸及社稷,华贵妃得宠是陛下一时小/性。”

 

“不过是职责所在,人之常情。”

 

“臣自是不怨陛下。”

 

“陛下的脾气固执,臣一直拗不过陛下。”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庭院外的梨花树,一片一片纷飞四散的琼瑶。

 

“陛下,该走了。”

 

李玄启一时发怔,没听清他说些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这十年里你可有思念过朕?”

 

“一别经年,臣何曾不是像陛下思念臣般思念陛下。”

 

“或许更多。”

 

他的声音泠泠如冰泉,语末却又留给足够的温柔与宛转,是他念极的故人模样。

 

“但是陛下不该来这里……

 

“真的不该。”

 

他推了他,力气不大,架势却相当决绝。

 

“回去罢。”

 

“别再回来。”

 

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倒向他亲手所制的黄梨木桌——他们曾在那里品茗对弈,却没有预想之中的冰冷的疼痛。

 

雕满金龙的床的帷幔淡漠地扫过他苍老的脸颊。

他醒了。

 

“朕不明白……”

“阿阳,我不明白。”

 

 

 

终.

 

 

“赏。”

已显现出老态的的君主声音嘶哑,却依旧威严。

人终是要老的,没有例外。

老老实实地跪在殿下的道士如是想。

譬如现在,从前那样不可一世的铁血帝王居然也开始信起了神鬼之事。

好在帝王也知道长生太过虚妄,只是向他讨教引魂之术。

话说回来,其实这引魂也不比长生不老简单。

纵使他自认颇有本事也不敢恣意妄为。

只能巧施骗术罢了。

思及这他不由心虚地偷看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神态依旧安然,端的是喜怒不动声色的天家威严。

看来并未发现。

不知究竟是情深还是凉薄啊。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的臣民都说他老糊涂了。

李玄启看着那道士笑口颜开地拿走分量不低的赏赐,揉了揉眉心。

或许也并未说错。

他疲惫地阖上眼。

“再去把那返魂香点上罢。”

人生不过大梦一场……

却终有让你舍不得醒的人。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喜怒无形的帝王悄然弯起嘴角。

 

 

 

 

合.

 

 

他的梦碎在元鼎三十三年。

那柱香幽幽燃尽,似是前缘往事已断。

李玄启终是悠悠醒来。

外面日光明媚,只是绚烂的有些刺目。

他有些呆愣,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缓缓起身抬眼看向窗外——

春风照旧和煦,花下却再无那人舞剑的身影。

“原来已经是几年春天了。”

末了他这样轻叹道。

年迈的帝王颓然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窗外纷纷扬扬的白絮,好像昔日与那人骑上白马要去追赶一去不回的旧时光。

可终是握了个空。

他似乎又听见舞剑时飒飒的风声,还有滴落梨花梧桐的潇潇雨声。

然而终是无用。

“杨柳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李玄启迎着阳光缓缓地摊开了纹路纵横的手掌,那里曾经握着过一个人的拳拳真心,如今却只是散落了一地微光。

 

 

.完.

 

注:*1.化自白居易《长恨歌》——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

   *2.语出白居易《长恨歌》——临邛道士鸿都客。


泓岑

【玄阳】用情

这篇自己写着都感觉槽点满满
这不是我心目中的玄阳CP啊,一不留神就写左了……【冷漠脸】
下次一定要撒糖!

【玄阳】用情
“龙阳。”殿下那人躬身行礼,李玄启看着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凝滞。
太陌生了,眼前的明明就是龙阳,这一躬身却生分得他不敢认识。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龙阳单独一人朝他行如此大礼的样子。
也好像有那么一次。当年他初登大宝,内忧外患之间,朝堂之上只有龙阳一个可信的人,甫一下朝,他就迫不及待把龙阳抓进了御书房。那时候的龙阳也是这样,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却被他一把扶住,龙阳便偷眼瞧他,眉目间一副得意的样子,好似早就知道了他会有这一步举动。
自那以后,他俩再凑到一块儿就都和少时插科打诨的样子差不多了,哪...

这篇自己写着都感觉槽点满满
这不是我心目中的玄阳CP啊,一不留神就写左了……【冷漠脸】
下次一定要撒糖!

【玄阳】用情
“龙阳。”殿下那人躬身行礼,李玄启看着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凝滞。
太陌生了,眼前的明明就是龙阳,这一躬身却生分得他不敢认识。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龙阳单独一人朝他行如此大礼的样子。
也好像有那么一次。当年他初登大宝,内忧外患之间,朝堂之上只有龙阳一个可信的人,甫一下朝,他就迫不及待把龙阳抓进了御书房。那时候的龙阳也是这样,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却被他一把扶住,龙阳便偷眼瞧他,眉目间一副得意的样子,好似早就知道了他会有这一步举动。
自那以后,他俩再凑到一块儿就都和少时插科打诨的样子差不多了,哪里还拘什么礼数?无论是密谋什么大事,都是一道伏在御案上,两个人一言一语得直琢磨出个结论,挥手散去。
再后来,身边能臣渐多,年岁渐长,这样的乐趣倒是许久不曾有了。
李玄启有些恍然,半晌才回过神来:“起来。”
龙阳抬头看他:“不知陛下留臣,所为何事?”
“你行了那么大个礼,朕以为你知道,”李玄启随手拿起案上一本折子,“这是龙相的辞呈。”
“是,”龙阳又礼了一礼,“望陛下允臣辞官归乡。”
“你这折子上,写的可是告老还乡!”李玄启似是气急,猛得把折子摔在了御阶上。
元鼎一朝十七年一统,如今刚安定两年。龙阳君十八岁入朝,如今也不过才三十有七,正是朝臣中砥柱中流的年纪。
“龙阳,你这是对朕不满意。”李玄启索性站起了身,走到了龙阳身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积聚的怒气却压不住。
可龙阳毫不怯他,依旧平静得让李玄启烦躁:“陛下言重,臣受不起。当今正是海晏河清。”
冠冕堂皇!竟是不肯解释一个字!李玄启也不说话,只拿眼盯着龙阳君,龙阳只好慢吞吞开口解释:“臣看朝堂上才俊辈出,盛世已成,心愿已了,是时候该给年轻人腾位置了。”
龙阳端得一脸一本正经,李玄启却偏偏从他清俊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讨打的坏笑。
是了,龙阳少年时,就一副无心朝堂,爱过清闲日子的样子,后来入朝一为家族,二也是自己用“盛世太平”的约定捆住了他。
大概是该放他离开的。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在京城住着,改日朕微服去瞧你。”龙家世代是京城大族,龙阳再怎么归乡,总也呆在天子脚下,李玄启想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行了,别在朕面前装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吃酒去!”
那个午后,龙阳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他拉着灌了一肚子酒。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尽欢的日子了。
翌日,丞相龙阳请辞,帝允,赐千金。
数日后,帝微服至龙府。
“龙阳不在?”
龙府的管家自然认得李玄启,便照实说了:“爷刚得了闲就领着小厮出去畅游山水了。”
“好家伙!这才几日,一声不吭就溜了,也不管朕...我待在府中寂寞如雪。”李玄启挥挥手让管家阖了门,龙阳既然不在,那也不必进门了。
怪想他的。
“等龙阳带个佳人回府再来瞧他,这回带不回来,就只有强塞了。夙峰,走,梨园去!”天下一统,国库丰盈,李玄启便越来越有了昏君的苗头,总爱往各类玩乐之地跑。
曹夙峰却不动作,只冷不丁冒出一句:“龙阳怕是不愿消受佳人,您纵从不知觉,也莫要伤人心了。”
难得素日不爱多言的曹夙峰说了句颇得人情的话,李玄启却是愣了,他怎么觉得有些听不懂?!
曹夙峰不肯解释,李玄启倒被勾起了心思,梨园是没心情去了,他回了宫便直奔去了御书房,伏在御案上苦苦回忆往事。
他越发不可置信,从没发现龙阳对他有别的心思,可曹夙峰那句话在他心里转了几回,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龙阳...
可能是事积在心里成了病,李玄启总能梦见年少时他和龙阳读书习字、骑马射箭,甚至上树掏鸟蛋的事情。那时候的龙阳才不似后来朝堂上的稳重自持,活像个泼皮猴子,有时调皮捣蛋还要胁着他望风。
他想,自己虽是皇子,偶尔被龙阳当成小厮使唤,却也没真生过气,如今想想,这样全不论尊卑的日子才是最欢愉的。
他记起很多年前的事情,龙太傅得了父皇赐的御酒,龙阳偷了来宫里找他一起喝。两个半大的孩子喝得迷迷糊糊,好像那个时候龙阳就说过喜欢他。
后来他登基之后群臣饮宴,醉得糊涂的龙阳被他留在宫里,龙阳拽着他说不想走,说什么愿常侍君侧,又被他借着酒劲好一通说教:“卿当谨言慎行,莫教好事之人参了不治行检。”
龙阳只醉过两次,也许其实并没有醉。
只是李玄启从来没有真正留心过。
是我从来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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