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仕杨公墓志铭》【明】黄淮
不太靠谱的填坑。一位大明交际花公务员的一生。
错别字、断句错误欢迎指正。
tag除了打杨景衡与黄淮外还有文中使用的引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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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左参政杨公以正统九年六月廿一日卒于里第。将葬,其孤瓛奉执友素庵徐公所述事状来请铭。淮弱冠辱公定交,涉历仕途,离会靡常,而夙契弥笃。淮移疾屏处田里,公亦获遂休致。顷者屡承书约,纵游名山胜境以豁老怀,以乐余龄,讵意斯约未遂而讣闻及之矣!感今思昔,痛彻心膂。援笔按状而序之曰:
公讳南,字景衡,以字行。世居闽之长溪歛村。五世祖龙桂,宋绍兴请浙漕解。淳熙中,兄宗旦赴温之瑞安知县事,与之偕行,因得执经于止斋陈先生(陈傅良)之门,遂卜汀湾而定居焉。学业日...
不太靠谱的填坑。一位大明交际花公务员的一生。
错别字、断句错误欢迎指正。
tag除了打杨景衡与黄淮外还有文中使用的引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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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左参政杨公以正统九年六月廿一日卒于里第。将葬,其孤瓛奉执友素庵徐公所述事状来请铭。淮弱冠辱公定交,涉历仕途,离会靡常,而夙契弥笃。淮移疾屏处田里,公亦获遂休致。顷者屡承书约,纵游名山胜境以豁老怀,以乐余龄,讵意斯约未遂而讣闻及之矣!感今思昔,痛彻心膂。援笔按状而序之曰:
公讳南,字景衡,以字行。世居闽之长溪歛村。五世祖龙桂,宋绍兴请浙漕解。淳熙中,兄宗旦赴温之瑞安知县事,与之偕行,因得执经于止斋陈先生(陈傅良)之门,遂卜汀湾而定居焉。学业日富,博通群经,缙绅遵之曰“东湾先生”。二子,长东鲁,习书经;次严,习赋,并中景定三舍,选入大学,升上舍。东鲁生武烈,武烈生瑜,瑜生艮,是为公之高曾祖祢也。祖暨父皆以公贵,封太中大夫福建左参政。祖母某氏赠淑人,母赵氏封太淑人,赵实宋宗室永阳郡王仲瑰十一世孙、两浙运使崇贺之曾孙也。
公资禀英秀而敏慧。少从伯父沧州(沧州是当时瑞安的小地名)先生学《春秋》。既而沧州应博学荐公。卒业于秦府长史栗斋林先生(原文双行夹批:按栗斋先生林温,字伯恭。著有《栗斋集》)。刻志为文濡豪,伸纸滔滔不汨。先生器重之,谓诸生曰:“他日必受重任。”太祖高皇帝下诏求贤,郡邑交荐,以亲老辞。洪武庚午,邑令黄君通(《瑞安县志》载有县令黄通)雅知公。力以明经荐,领浙江乡贡,会试中副榜。时郎署缺官,擢任兵都司马主事。丁内艰,起复,特升兵部稽勋郎中(按此句有误,应为吏部。《草心堂记》《草心堂诗序》及县志引《一统志》,皆称“吏部郎中”,如王叔英《草心堂诗序》:“今吏部郎中永嘉杨公,为人温良谨厚。方其未仕也,未尝旬月违远其亲。其所以事亲,宜无不宜矣。及其既仕,而尊公捐馆,又得循例归,尽丧葬之礼。”)。未终考,用大臣荐,超升福建左参政。永乐壬辰,以微累谪居滦河。适太宗文皇帝亲征胡虏,亟于用人。户部尚书夏公原吉(夏原吉)、兵部尚书方公宾(方宾)荐公优于才驿。召还京,命总督粮饷。既班师,拜命复任。寻丁内艰,而夺情之命遽下。宣德戊申,以年登七帙,上疏乞骸骨。上悯其老,许之(杨荣《送福建参政杨公致仕序》:“公在闽三十馀年,永乐间既以九载考满书最例当迁秩,朝廷特以闽人信服,仍命还官。去秋复以两考上其绩,吏部得膺诰命以还。今复将以三考秩满,进阶二品,而公年七十,澹然无进取之意,因其奉表来京陈乞致政,蒙恩赐归其乡。”)。
公自筮仕以及于兹殆善政居多,摭其大者言之。其首郎署也,惟时高皇帝惩胡元纵弛之弊,严以励下。公小心谨慎,罔有偾事,英声奋发。其拜参也,闽为雄藩,控制八郡。经常庶务,素号繁剧。长贰推公才识超迈,悉倚重焉。况乎地濒南海,路当要津。伏遇文皇帝入正大统,仁恩覆冒,万国归心。梯航贡献,岁无虚日。朝廷遣中贵(这位“中贵”叫郑和)偕公卿大臣率海艘赍勅往劳,贡输之费,动以亿万计。公从容赞画,适中肯綮。事集而民不废业。
营建北京,国之大事,命下江右采木。俾福建协相其役。监临者独趋闽之邵武等府,下民赴役,疲而颠仆狼藉于道。公闻之,若疾疢在躬。合僚宷筹议而亲董其事。覈丁产,均道里,更迭接运,不日告完,而远乡不预,欢声洋溢乎四境。
漳州盗发,逮捕株连,诬服者众。公辨析奏闻廷议,斩其渠魁而流其党与。下台宪复谳,众莫能决。公乃阅旧牍,原情辩论,诖误者咸得释免。
汀州千户之母为姑所诬,狱成。公查其情有可悯者,诬有左验,遂获免。
朝政重贪黩之罪以励廉耻,公按行郡邑廉,知漳州知府李诚,侯官知县佗振等七十余人污滥无检,列奏正其罪而黜之。由是部属官僚肃然惩劝。福宁管屯百户何清纵戎伍侵夺民田,公至其境,民遮道诉,公乃究其实,请命于上。百户削夺田归其主,而民无复暴横之患。
公行部所至,遇学校及先儒祠宇倾圯,即命有司葺理。公暇辄诣学宫集师生为之讲经史,论心术、治道。戒诸生毋事浮华,务敦实。感慕而兴起者众。
宋大儒龟山杨先生宗绪凋瘁,仅遗一息,流于浮屠。公深悯之,喻以大义,勉令蓄发,加以衣冠,聘良家子以配之,俾承祀事。逢掖之士,皆忻躍感欢,以为龟山之幸也。
公临事详审周密,利有当兴者,虽劳必为;害有当除者,虽难必革。八郡无不感悦。故尝督馈竣事之日,上临轩慰谕若曰:“福建民庶,望汝之来,如饥渴之于饮食。汝亟往,毋怠。”朝之公卿大夫悉皆歆羡公仰荷知遇之隆,致身图报。然而暮景侵寻,恐贻糜禄之诮,不得已而有乞骸之请。燕饯都门,相知各赋诗为赠。东里杨公赋长歌赞美甚,至“武英学士清无恙。鹤氅云巾日来往,太史行将望聚星,定在斗城华盖上”,公之硕德重望固可与陈荀比论,然亦波及区区为可媿也(因为“武英学士”就是黄淮自己,杨士奇同学这首诗题目就是“送杨参政致仕归永嘉兼简宗豫”)。
公生平温和粹美,孝友之行形于家庭,人无间言。父蚤亡,风木之悲常见于词色。太淑人在堂,重远弗克就养,因名其廨宇曰“草心堂 ”以喻瞻恋之思(方孝孺《草心堂记》“……此吏部郎中永嘉杨景衡草心之堂所繇名也。景衡早游庠序,通春秋学,领荐书于乡,擢居是官。京师去永嘉数千里,母夫人在堂。以舟车之难也,不敢奉迎就养,因名所居堂以见志。盖取诸孟郊东野之言。昔者诗人谓“欲报之德,昊天罔极”,东野亦谓寸草难报三春之晖,皆善言孝子之心者也。”)。既遂归田,筑一室避諠,别号曲江外史。时与二老弟燕间和乐,以协手足之情。旦夕集子、姪讲论经史。从子昕得传《春秋》家学,中浙江乡荐,今为国子监上舍生(黄孔昭《新刊<逊志斋集>后序》:“二十年前,瑞安杨元霁知吾华亭,尝出方先生《逊志斋稿》见示,乃録本也。且道先生大节颇详……”)。公平居寡言,遇知心友,剧谈雄辩,缕缕若贯珠。所作诗文有《在朝稿》及《紫薇》《清暇》《致仕》《清欢》《归田》《乐事》诸集(很遗憾,今皆不存。这里是随便弄的书名号,有问题欢迎指正)若干卷,尤善行草,人得片楮,珍藏以为佳玩。忽遘微疾,笑语如故。启手足而告终。遡其生之年,元至正己亥五月廿九日,享寿八十有六。配曹氏,封淑人,宋少傅礼部侍郎闻肃公叔远之八世孙,柔嘉端静,妇德母仪各尽其道。妯娌取法焉。后公九年生,先公十四日卒。子男四:长煜,早亡;次瓛;次昙;次曙。(怀疑脱“孙”字)女一,适鲍端,曙侧室黄出也。孙男十有一,奎、垕、坦、培、筠、塽、致、墀、增、坰。女二,长适丁仞,曾孙男三,铨、镇、镜。瓛等卜以是年十一月某日奉二柩合葬于集善乡福泉山之原。呜呼!公以文学政事,历事四朝(其实是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大概率有意忽略“建文”),秩居三品,年跻上寿,德泽著于当时。声光垂于后裔。可谓五福全备而哀荣始终者矣。
铭曰:
伟矣杨公,才与时逢。乡闱擢秀,郎署登庸。出佐大藩,式毗式倚。祗服有严,竭乃心膂。沈几默运,赞画靡遗。扶纲振纪,恩威并施。按行郡邑,旬宣妪煦。盎若春熙,沐如甘雨。孰为奸贪,我其斥之;孰为廉勤,我其植之。黜浇镇浮,兴灭继绝。颂声载途,群情胥悦。暂蹶霜蹄,受荐聿升。督馈塞垣,复命彤庭。天子曰嘻,尔民尔思。亟往就职,饫其渴饥。公拜稽首,钦承罔怠。嘉惠益深,颓龄莫制。得请于朝,解组南归。苍颜白发,金带朱衣。消摇林泉,十有八载。鼓缶兴歌,倏焉遐逝。婉兮贤嫓,懿行允臧。生则偕老,没则同藏。我铭匪谀,勒诸墓道。遗则在人,子孙是保。
王叔英资治八策全文
臣惟三代之下,得天下以正者惟汉唐宋而已,汉高祖起布衣,顺人心,除暴秦,此最得其之正者也;宋太祖平五代之乱,虽以周臣代其位,然出于人心所推戴,亦得其之正者也;唐高祖虽隋臣,亦因人厌隋政,以除其乱,亦庶几得其之正者也。惟其得之以正,故其传之也远,自汉唐宋外,无足数者也,惟我太祖高皇帝,当元政衰乱,群雄并起之时,以布衣提三尺剑,扫除凶伪,卒成攘夷狄安中国之大功,创业之迹,方之唐宋,尤无惭德,真可与汉高并称矣。是则三代以降,得天下最得其正者,惟汉与我朝而已,然汉自高祖之身,已受挫于匈奴,而其土宇亦未甚开广,历惠帝文景之世,皆有匈奴之患,至于武帝,穷极兵力而后夷越以定,匈奴渐衰,岂若我太祖皇帝,疆土渐辟...
臣惟三代之下,得天下以正者惟汉唐宋而已,汉高祖起布衣,顺人心,除暴秦,此最得其之正者也;宋太祖平五代之乱,虽以周臣代其位,然出于人心所推戴,亦得其之正者也;唐高祖虽隋臣,亦因人厌隋政,以除其乱,亦庶几得其之正者也。惟其得之以正,故其传之也远,自汉唐宋外,无足数者也,惟我太祖高皇帝,当元政衰乱,群雄并起之时,以布衣提三尺剑,扫除凶伪,卒成攘夷狄安中国之大功,创业之迹,方之唐宋,尤无惭德,真可与汉高并称矣。是则三代以降,得天下最得其正者,惟汉与我朝而已,然汉自高祖之身,已受挫于匈奴,而其土宇亦未甚开广,历惠帝文景之世,皆有匈奴之患,至于武帝,穷极兵力而后夷越以定,匈奴渐衰,岂若我太祖皇帝,疆土渐辟,四夷咸宾身亲致之,其功比之汉高,盖益隆矣,且汉高又以过爱宠姬,欲废嫡子而立庶子,后虽以太子能致四皓之故,位由以定,然终非出其本心,于德有损,而我太祖皇帝无有偏宠私爱,立子立孙,必以家嫡,比之汉高,尤无遗憾,是以天下有识之士,观我朝创业垂统正大隆厚如此,以是上知国祚当有万年之永,非汉唐宋之远可比隆也。今皇帝陛下缵承大统,诞修文德,善政仁声,日益布闻,四海之内,若臣若民,罔不欢庆,万姓一辞,咸谓圣明在上,唐虞雍熙之治可以复见今日,是以天下之士,莫不顾仕于当时,天下之人,莫不顾生于斯世,国祚灵长之符已可验矣。天下人心娱乐若是,何以于今日始见之,盖太祖皇帝除奸剔秽抑强锄梗,不啻若医者之去病,农之去草者也,夫急于去病者或伤其体肤,严于去草者或损于禾稼,固自然之势,夫体肤去疾之余则宜燮养其血气,禾稼去草之后则宜培养其根苗,亦自然之理也。太祖皇帝之心固以此待于陛下,天下之情亦以此望于陛下,今既上有以副皇祖之心,下有以答群生之望,固宜乎人心之娱乐见于今日也,人心之所归即天命之所属,岂有得人心而不可以得天命者哉!臣窃以为得人心于一时者易,得人心于永久者难,今陛下即位之初,人之所望者尤浅,他日治政既久,人之所望者不止如今日而已,盖今日天下之心,莫不期陛下为尧舜,观陛下今日所发号施令而措诸天下者,固皆本乎尧舜忧民之心矣,安知异日之治不能俦于尧舜,而臣为是言哉!诚以其身已能而不厌乎人之告戒者,尧舜之君也,其君已能而不忘乎己之告戒者,尧舜之臣也,稽诸虞书可以见矣。臣学术疏浅,才无一长,固不足以为尧舜之臣,然独有忠君爱国之心可自许,平居每思当世之务,时有管窥蠡测之见,私窃自顾处职疏贱,欲以上陈则有出位之嫌,恒恐碌碌无分寸补益当世与草木同腐,今幸遭陛下以尧舜之道为己任,求贤用言,惟日不足,如臣之愚昧亦蒙召,爰自闻命以来,且喜且惧,所以喜者以获睹圣颜,庶可陈其平时素蓄之知,所以惧者以才术疏短,不足以应明主非常之求,既又自念凡人知识各有短长,臣之事君惟当竭其所知而已,固不可强其所不知以为知,亦不可因其不知而遂废其所素知以为不知者,于是辄自奋励而敢陈其夙昔微见于陛下也。臣闻帝王之治无他求,以安民而已,盖为治之道,必本于修身,必在于亲贤,亲贤而后可以任官,任官而后可以立政,立政斯可以安民,安民则雍熙之治可以驯致矣,臣今谨陈资治策八条,其一曰务学问,其二曰谨好恶,所以修身也,其三曰辩邪正,其四曰纳谏诤,所以亲贤也,其五曰审才否,曰慎刑赏,所以任官也,其七曰明利害,其八曰定法制,所以立政也,立政则民安矣,伏惟陛下自继位春宫,日与儒臣讲求理道,固己体诸心而见诸行,及即位以来,凡所设施,无非顺民之心而不私于己,则于学问不为不务,好恶不为不谨矣,日以进贤退不肖,听言用谋为务,则于邪正不为不辩,谏诤不为不纳矣,俾内外大小之臣,各举在位贤否,赏不僭而刑不滥,则于才否不为不审,刑赏不为不慎矣,闻利必举闻害必除,著而为令,布之天下,则于利害不为不明,法制不为不定矣,是则凡臣所陈,皆陛下之所已能者也,知陛下已能而尤不已于言,亦庶几追慕乎尧舜之,臣所用心耳,惟望陛下恕其狂愚之罪,纳其忠爱之情而裁察之,毋恃其所已能,而益勉其所未至,则于久安长久之道,未必无补于万一,而人心可以永得,天命可以永应矣,谨陈其策如左:
一:务学问
昔传说告高宗之言,有曰“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事不师古,以克永世。”臣以是知,为人君者不可以不学,而所以学者,必于古训而后可,盖古训者先王已行之法,载诸方册,而善恶治乱之效,已章章乎可验而不可诬者,后世君臣虽有贤圣,所言所行岂能过之?故为人君者,诚能于古训学焉,而以其善而致治可以为法,恶而致乱可以为戒,体之于身,验之于当时而力去取之,则于治天下不难矣。臣窃观三代之善恶治乱载于经,汉氏以下善恶治乱载于诸史,陛下如欲师其治而鉴其乱,宜仿前代置经筵,以有识儒臣为经筵官,听政之余,使之朝夕,以经史善恶治乱之说,讲陈于左右,陛下闻一善行,则宜反而体之于身,曰“彼善行也,吾身有是否乎?无则修之,有则加勉可也。”闻一不善之行,亦必反而体之于身,曰“彼非善行也,吾身有是否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也。”如是则吾之行无不善矣。不独于行然也,闻一善政,亦宜反而验之当时,曰“彼善政也,吾今日有是否乎?无则举之,有则守之可也。”闻一不善之政,亦必反而验之于当时,曰“彼非善政也,吾今日有是否乎?有则去之,无则益修可也。”如是则吾之政亦无不善矣。行无不善而政无不善,天下其有不治者乎?伊尹曰“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此之谓也,董仲舒曰“事在勉强而已,强勉学问则闻见博而知益明,强勉行道则德日起而大有功。”由是言之,陛下如果以臣言为然也,亦惟在乎勉强而已矣。
二:谨好恶
臣闻人君之所好,天下之所趋,人君之所恶,天下人所弃,是故上好仁则人兴同于仁,上好利则人皆兴于利,上好忠则人皆兴于忠,上好佞则人皆兴于佞,譬之形立则影随声发而响应,
固自然之势要,不可以不谨也。凡人惟豪杰之士为能自立,自中人以下,未有不从化于上者,昔裴矩佞于隋而忠于唐,盖矩于隋非不能忠也,以忠非隋所好,故不为忠而为佞,以佞非唐所好,故不为佞而为忠,夫忠之与佞,固若薰莸水炭之相反,而矩以一人之身,而其变化之易如此,以此推之,则知臣之善恶惟视君之好恶何如耳,陈之书曰“凡民违上所命,从厥攸好。”又曰“尔惟风,下民惟草。”皆言为人上者不可不谨于好恶,如汉之张释之,盖亦有知乎此,故言于文帝善蔷夫之口辩,欲超迁之,而无实下之化,上疾如影响,举措不可不审,帝善之而止,释之可谓知教化之本矣,非文帝之贤,乌能从之?今陛下之好恶固未闻有不得其正者,可谓皆谨矣,惟顾谨而益谨焉,谨而益谨之道何如,必也于一举动之间,内以度其可否于心,外以质其是非于人,善则行之,不善则勿行,或已行而速改之,如是则凡发于身而措诸事者,无不得其正,而天下之所趋者,无不得其正矣。
三:辨邪正
自古人君身修而天下治,未有不由亲正臣而远邪臣者,身不修天下不治,未有不由亲邪臣而远正臣者,稽诸史传可见矣,故冏命之书曰“后德惟臣”,刘向之言曰:“正臣进者,治之表,正臣陷者,乱之机。”当乎正臣之得君也,正臣固得以邪臣为邪而去之,及乎邪臣之得君也,邪臣亦得以正臣为邪,而去之甚矣,邪正之难并立究,观前代朋党之祸,良可哀也。人君固未有好乱而恶治者,然而往往易于亲邪臣而难于亲正臣者,何哉?盖邪臣志在于利,而务于从君之欲,故人君悦其适己而易得以亲之,正臣志在于济时而务于格君之非,故人君恶其违己而易得以疏之,世之庸君不足论,刚明英武如汉武犹不能不惑于公孙弘,而汲黯、董仲舒亦以弘之谲计疏远,邪臣易亲而正臣易疏如此,可不慎哉?观武帝当时所以任弘者,岂不弘贤于黯与仲舒乎?及淮南王安谋反,所惮者惟黯好直谏守节死义,难惑以非,至如说丞相公孙弘,如发蒙振落耳。如是观之,邪臣虽见亲于人君,乃为天下之所轻,正臣虽疏于人君,乃为天下之所重,为人君者,乌可不致辨于邪正而决于用舍哉!辨之之道当何如?平居察之,在廷之臣,凡其周而不比,和而不同,推贤让能,直言极谏,志在致君泽民者,正臣也;凡其比而不周,同而不和,嫉贤妒能,阿意苟容,志在窃位坏禄者,邪臣也,此其大略也,苟能即此而察之,而又推类以尽其余,则于邪正之辩亦庶几矣。
四:纳谏诤
臣闻傅说告高宗之言曰“惟木从绳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此可以见人君不可以不从谏矣。自古人君未有不由纳谏而治,拒谏而乱者,奈何为君而拒谏者常多,为臣而能进谏者常少,何哉?盖适意之言常情之所好,而逆意之言常情之所恶;予人以所好则喜,投人以所恶则怒;不欲人违其意,而惟欲顺其情,务欲得人之喜,而不欲取人之怒者,虽朋友之间犹然,况君臣乎!是以谏诤之言,自非忠臣义士能忘身徇国者,不能进之于君,非有仁君圣主能舍己从人者,不能受之于臣。古昔圣哲之君,知人臣之难于进谏也,是以开诚以求之,和颜以纳之,厚赏以劝之,故行有过则必闻,事有失则必知,身无不修而政无不举者,凡以此故也,故曰“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庸君不然,虽有忠正之臣,不使之立于朝,虽有骨鲠之言,不使之入于耳,接邪佞之臣则悦,闻谗谄之言则喜,是以行有过而不闻,事有过失而不知,身不修而政日乱者,凡以此故也,故曰“人君与谗谄面谀之人居,治可得乎?”非独庸君难于纳谏也,虽以唐太宗之贤,号为“善听谏”者,亦不能保终如始,至于魏征数谏,为廷辱而不能容之,曰“会当杀此田舍翁。”非有贤后主明臣直之讽,征亦几于不免,而太宗亦不得称贤矣,夫贤如太宗,保终如始,犹有不能,是则人君受谏之难可见矣。然则曷为而能受之哉,必也察其忠爱之心,毋恶其牴牾之意而后可,伊尹告太甲之言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斯言也□□□□□□□□□□□□□□□□□□□□□□□□□□□□□□可不法哉!
五:审才否
□□□□□□□□□□各当其职而已,欲使才各当其职□□□□□□□□□察之于既用之后可也,凡官之□□□□□□□□□有繁有简,而人之才有广有狭,有□□□□□□□□□□广者斯可以任大,狭者惟可以□□□□□□□□□□者惟可以任轻以敏,而任简是□□□□□□□□□□之职,固不得其当事也,或以狭□□□□□□□□□□任繁,是以不足之才而授之难□□□□□□□□□□才必当其职,则政毕修而天下以治,才不当其职,则政不修而天下以乱,要不可以不审□□□□□□□□□□小之臣,各举所知,而又令政宪□□□□□□□□□□谓审矣,臣愚以为未得其要也,苟□□□□□□□□□□宜令内外大小百职,各举一人,使□□□□□□□□□之当否者加之赏罚,又令或他有□□□□□□□□□举其才可任何职而当者,量其□□□□□□□□□加赏,举而不当者亦量其人之多寡□□□□□□□如此则百官不敢不多方以举人而□□□□□□□□□者,人君用人之职,责在宰相,宰相□□□□□□□□□以得人,为人君者不忧乎百职之无人?惟忧乎宰相之不得人而已?今既无宰相之职,则用人之职,宜责吏部之大臣,吏部大臣之职,必明足以知人,公足以用人者,然后任之,令宜得其人也。然今天下大小之官,数以万计,非吏部大臣之所能尽审,宜限之自四品以上诸职,及七品以上要职,若府州长佐县令之属,则尚书考其能否而任之矣;五品至七品非若府州县要职,及七品以下至未入流官,分属各清吏司郎中员外郎主事,考其能否而任之,考之得其当者则得以为功,考之不得其当者纪以为过,如此则吏部之官,不敢不尽心于审才而所用之才,庶称其职矣。既用之后,宜令诸官各以上下之事,分属考察,如方伯政宪二司之官称否,则责之六部即都察院大臣,如各府州官称否,则责之亲临政宪二司长佐之官,如州县官称否,则责之于二司长佐之官,其余大小百职皆仿此例,尽责之于其所辖上司,若首领官称否,则责其本衙门之正佐官,考察其得当者,亦得以为功,其有不称职而考察之不至,亦必量其人之多寡,及任之大小而加之罚,如此则凡上司及正佐官者不敢不用其心于下司官及首领官,而贤不肖庶不至于混淆,则天下万事无不理矣,万事无不理而天下不治者,未有之也,由是言之,任官之法如此,亦可谓得其要矣,虽未必能尽于得人,亦可以得其十六七矣。
六:慎刑赏
人君御天下之大柄在刑赏,而刑赏之用惟在乎明信而已,用之不信则人将视其令为虚文,用之不明则人将视其法为虚器,诗曰“不僭不滥”,刑赏明信之谓也,古昔明哲之君,赏一人而能使千万人劝,刑一人而能使千万人惧者,以是而已,此刑赏之用所以不可不慎也。陛下自即位以来,惟闻有恤刑之令,而无滥刑之失,惟闻有大赏之恩,而无吝赏之过,可谓慎矣,臣愚以为操刑赏之柄,固在乎君,而佐刑赏之用,则在乎臣,然而为臣者多欲示其奉公之能,而常欲避其徇私之嫌,故往往于人之有罪者,则必深文以明其当刑,而于人之有功者,罕肯正义以明其当赏,是以有罪者多受罪外之刑,而有功者多失功内之赏,为人君者虽有明信刑赏之心而不得施,率由于此。今日在朝之臣,宜无此失,更愿陛下时发德音,谨谕佐用刑赏之人,使无蹈前失,令在朝群臣,不限官资大小,凡遇朝廷用刑行赏之属或致过差,苟有所见,并许奏明,如此则刑赏之用,不患乎不得其当也。
七:明利害
臣闻天生斯民立之司牧而寄以三事,曰“庶富教”是也,为人君者将欲遂民之庶,必先有以富之,既富之然后可以教之,今天下之民未甚庶,未能从上之教者,以富之之道有未至焉耳,富之之道臣尝读大学而知之矣,有曰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怕足矣,是则平治天下之道实本于此,臣窃观之,天下凡有害于此者亦颇知其略矣,恒产未制而贫富不均,赋敛未平而田多荒芜,此二者生之乏本之害也;军卒有多余之丁而惟务于工商,僧道有污杂之众而失力于耕稼,民之务未者常胜而务本者常负,此三者生之未众之害也;养兵太多而有徒食之军,冗食未汰而有素餐之员,此二者食之未寡之害也;官司役民或夺其时,或尽其力,此二者为之未疾之害也;土地有可养之物而不养民,粟有可储之时而不储,民用有可省之费而不省,此三者用之未舒之害也,臣请得而详言之:古者井田之制,一夫授田百亩,故民生业均一,后世井田既废,故民业不均,至于后魏有均田之法,北齐有永业之制,唐有口分世业之田,虽非先王之道,然亦庶几使民有恒产者,自唐以后,恒产之制不行,富强兼并,至有田连阡陌者,贫民无田可耕,故往往租耕富民之田,亦输其收之半,由是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此恒产未制之害,是以贫富不均也;古者田皆在官,故什一之税通乎天下而赋敛以平,后世田有官民之分,税有轻重之异,官既事繁而需于民者多,故田之系于民者,其赋不得不重,惟系于官者,其赋轻而亦有过于重者,官民之田肥瘠不等,则赋税有差,然或造籍徇私以肥为瘠,赋当轻而反重者,往往有之,若夫官田之赋,虽比之民田为重,而未必重于富民之租,然输之官仓,道路既遥,劳费不少,收纳之际,其弊更多,故亦或有甚于输富民之租者,由是官民之田,其入可租赋之余,而又有可酬其力者,民然后可得而耕,其不然者,则民不可得而耕矣,此赋敛未平之害所以田多荒芜也,斯二者岂非有害干生之之本乎?古者兵出于农,则兵固自耕而食者也,今为兵者,既不耕而食于农者多,而又多余丁,不为商则为工,是亦不耕而食于农者,人之务末者众而务本者寡,实由乎此,此军卒有多余之丁,可以裁减归农而未裁减之故也;古之为民者四,曰”士农工商”而已,后世益之以僧道而为民者六,故务农者益寡,况二氏之教本以清净无为为宗,而后世为其徒者多由避徭役而托于此,又倚其教能使人尊奉,有不耕而食不蚕而衣之利,由是为之者众,往往食肉饮酒,华衣美食,肆欲营利,无异于污民,是则于其本教既忍违之,况可律之以圣人之教乎?其人可耕稼而不耕稼,乃托佛老以为生,无补于世道而有败于风俗,愚民不知彼之身已获罪难免,犹谓人之事彼者足以获福,且辍已之衣食以奉之,其惑世诬民甚矣,昔唐高祖尝议除之,正以人之坐食者众而资食者少,实由于此,此僧道有汗杂之众,可以省除助农而未省除之故也;古者制民之法以农为本,故常厚之,以商贾为末,故常抑之,后世抑末之法犹存,而厚本之法每病于费广食众,不能行之,故为商贾者益多,然商贾获利既厚,而财货有余,农民往往衣食不给,反称贷于商贾,况又有工艺之家,男女或尽弃耕织不务,而施奇技淫巧为服用之物,以渔厚利,徒多费工力而无益于实用,农人竭一家之力者,或不足以当其一夫之获,积一岁之收者,或不足以侔其一旦之售,由是务末者恒有余而务本者恒不足,斯三者岂非有害于生之未众者乎?古之王者止以六军布畿内耳,若合天下,皆自守之,如今制则列国之兵何啻数万哉!古者天子六军,诸侯用兵,不过三军,近世宋太祖定天下精兵不过二十万,十万屯京师,十万屯外郡,今京师之兵已十万,而在外郡者不知其几,以此推之,今之兵过多而有徒食者可知矣,天下赋敛之难平,储蓄之未丰,实由于此;昔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夏商官倍亦克用乂,后世事渐繁密,故官亦渐增,然唐太宗省内外之官,定制七百三十员,曰“吾以此待天下之贤足矣”,今内外大小之官数以万计,以此推之,今之官有冗员而多素餐者亦可知矣,天下赋敛之难平,储蓄之难丰,亦由于此,斯二者岂非有害于食之未寡者乎?古者用民岁不过三日,然役之必于农隙之时,后世事繁,故徭役浸多,唐太宗制租庸调之法,岁不过役民二十日,盖由其能省事故也,故其法至今称之,今天下有司,役民无度,四时不息,由其不能省事故也,至于民稀州县,人丁应役不给,丁丁当差,男丁有故,役及妇人,奈何而民不穷困乎?盖由州县有应并省而不并省者,其民既稀,其役自繁,是以民稠州县,虽不尽其力,亦夺其时,民稀州县,既夺其力,又夺其时,斯二者岂非有害于为之未疾者乎?古者山林川泽,与民共之,而有厉禁,是以斧斤以时入山林,而材木不可胜用,数罟不入洿池,而鱼鼈不可胜食,后世之民,困于徭役者多,故其入山林不能限之以时,急于近利者众,故其人洿池多以数罟,由是材木不给,鱼鳖不充,此所谓土地有可养之物而不养者也;古者三年耕而有一年之储,九年耕而有三年之积,故虽有水旱之灾,而民无菜色,后世赋重役多,故民无余蓄,然汉宣帝时以岁数丰穀贱,农人少利,因置常平仓,令穀贱则增价而籴以利农,穀贵则减价而粜以利民,至隋唐皆有义仓,于收穫之后劝农出粟,以防饥馑,皆良法也,今皆未行,或有水旱之灾,何以备之?此所谓民粟有可蓄之时而不蓄者也;古者制民之用,宫室饮食器用衣服之制,婚姻丧葬祭祀宾客之礼,贵贱各有等差,不得过侈,而又无有释斋醮之设、妖淫鬼神之祠,故民无妄费而财用常足,后世虽或有制而未必尽行,故以庶民之贱苟富有财货之家,其居处服用之物与夫吉凶之礼,拟于公侯者有之,其贫无财货者虽居处服用之物,无以自给,至于婚姻之事,往往假借于人,务为浮靡者有之,及有亲戚之丧,亦穷竭家资,设作斋醮者有之,若疾病则访之巫祝,祷之淫祠,苟乏祭物,或竭己资而致衣食窘乏者有之,必举债于人而致田庐典卖者有之,此所谓民用有可省之费而不省者也,此三者岂非用之未舒之害耶?凡此数者,特其大略耳,若其他固非臣之所能尽知而徧举也,陛下诚能因臣之所知,而益求其所未知,明其为害则除之,明其为利则兴之,将见富庶之效,不数年而可致,而教化之行不难矣。
八:定法制
臣闻先王之治皆因时制宜,无非求合乎天理,以适乎人情而已,然合乎天理者,未有不适乎人情,惟徇乎人情者,未必能合乎天理,何则?天理无不正而人情有公私也。大抵人情之公者,即合乎天理,人情之私者,则违乎天理,君子当循公而弃私,不当徇私而废公,观乎先王之制,因革不齐,无非因时制宜,以为久安长治之计,初不以人情之公私而害天理之公也,今欲继先王之治,必当酌古今之宜,定天下之制,亦惟合乎天理,以适乎人情可也,岂可顾人情之私而违乎天理之公哉!臣于古今所宜之制,略陈于利害之条矣,陛下如欲择其可者而行,惟在斟酌损益,使不违乎古之意而宜乎今之俗,则无不可行者,若欲顾人情之私,则必违乎天理之公矣,其何以行之哉!今姑以制恒产一事言之,如先王井田之制,固难猝行,若如后世均田之法、限田之制,宜可行之于今者,论者必曰“夺富民以予贫民,虽可以得贫民之心,而足以致富民之怨。”殊不知民之所当益者贫也,所当损者富也,此天道亏盈益谦之义,乃出乎天理之公者,固不可避富民而失贫民之心,则是徇乎人情之私而违乎天理之公,其不可也明矣,况天下之民贫者众而富者寡,又岂可忘其寡者而忽其众者乎?以此推之,则于法制可得而定矣。伏惟陛下,谨择而毅行之,则天下幸甚,万世幸甚。
王叔英资治策八定法制小结
该策是王叔英资治策的最后一策,一直在强调天理人情公私,希望建文帝不要在乎那些安于现状的声音,怎么感觉和建文帝登基之初王叔英给某人写的信差不多,然后拿“恒产”土地制度举例,“先王井田之制,固难猝行,若后世均田之法、限田之制,宜可行之于今。”虽然王叔英不主张实行井田制,认为难以行于当时,但不代表他不主张抑制土地兼并,抑制土地兼并的态度也很强烈,而且“先王井田之制,固难猝行。”总感觉影射某人,当然建文朝哪个人物强烈主张井田制,为井田制辩护,请各位对号入座。“论者必曰,夺富民以予贫民,虽可以得贫民之心,而足以致富民之怨。”则似乎建文朝还有人不主张进行土地制度改革,安于现状,则当时建文朝分为主张土地改革...
该策是王叔英资治策的最后一策,一直在强调天理人情公私,希望建文帝不要在乎那些安于现状的声音,怎么感觉和建文帝登基之初王叔英给某人写的信差不多,然后拿“恒产”土地制度举例,“先王井田之制,固难猝行,若后世均田之法、限田之制,宜可行之于今。”虽然王叔英不主张实行井田制,认为难以行于当时,但不代表他不主张抑制土地兼并,抑制土地兼并的态度也很强烈,而且“先王井田之制,固难猝行。”总感觉影射某人,当然建文朝哪个人物强烈主张井田制,为井田制辩护,请各位对号入座。“论者必曰,夺富民以予贫民,虽可以得贫民之心,而足以致富民之怨。”则似乎建文朝还有人不主张进行土地制度改革,安于现状,则当时建文朝分为主张土地改革与反对土地改革,而主张土地改革者又分为激进改革与渐进改革,对于恒产的创制当时应尚处于集体讨论中。总之王叔英虽然反对像井田制那种颠覆性改革,但是仍然主张通过均田限田来抑制土地兼并,且为抑制土地兼并的必要作辩护,则与某人主张井田制有着共同的目标,虽然某人主张井田制的目的更为庞大以致难以妥协......
王叔英资治策八:定法制
臣闻先王之治皆因时制宜,无非求合乎天理,以适乎人情而已,然合乎天理者,未有不适乎人情,惟徇乎人情者,未必能合乎天理,何则?天理无不正而人情有公私也。大抵人情之公者,即合乎天理,人情之私者,则违乎天理,君子当循公而弃私,不当徇私而废公,观乎先王之制,因革不齐,无非因时制宜,以为久安长治之计,初不以人情之公私而害天理之公也,今欲继先王之治,必当酌古今之宜,定天下之制,亦惟合乎天理,以适乎人情可也,岂可顾人情之私而违乎天理之公哉!臣于古今所宜之制,略陈于利害之条矣,陛下如欲择其可者而行,惟在斟酌损益,使不违乎古之意而宜乎今之俗,则无不可行者,若欲顾人情之私,则必违乎天理之公矣,其何以行之哉!今姑以制...
臣闻先王之治皆因时制宜,无非求合乎天理,以适乎人情而已,然合乎天理者,未有不适乎人情,惟徇乎人情者,未必能合乎天理,何则?天理无不正而人情有公私也。大抵人情之公者,即合乎天理,人情之私者,则违乎天理,君子当循公而弃私,不当徇私而废公,观乎先王之制,因革不齐,无非因时制宜,以为久安长治之计,初不以人情之公私而害天理之公也,今欲继先王之治,必当酌古今之宜,定天下之制,亦惟合乎天理,以适乎人情可也,岂可顾人情之私而违乎天理之公哉!臣于古今所宜之制,略陈于利害之条矣,陛下如欲择其可者而行,惟在斟酌损益,使不违乎古之意而宜乎今之俗,则无不可行者,若欲顾人情之私,则必违乎天理之公矣,其何以行之哉!今姑以制恒产一事言之,如先王井田之制,固难猝行,若如后世均田之法、限田之制,宜可行之于今者,论者必曰“夺富民以予贫民,虽可以得贫民之心,而足以致富民之怨。”殊不知民之所当益者贫也,所当损者富也,此天道亏盈益谦之义,乃出乎天理之公者,固不可避富民而失贫民之心,则是徇乎人情之私而违乎天理之公,其不可也明矣,况天下之民贫者众而富者寡,又岂可忘其寡者而忽其众者乎?以此推之,则于法制可得而定矣。伏惟陛下,谨择而毅行之,则天下幸甚,万世幸甚。
王叔英资治策七明利害评论
王叔英资治策七明利害是本文的精华之一,涉及各种弊端,一共十二项,第一便说民无恒产而导致贫富分化之害,第二便是赋税轻重失当之害,并且说官民之田“亦或有甚于输富民之租”,涉及官府各种收纳耗羡等弊端,第三讲便是军丁多余之弊,“既不耕而食于农者多”似乎屯田制出现问题,不过不知道出现什么问题,或者洪武朝屯田制实行时就有问题?不清楚,第四就是僧道之弊,以今僧道多俗,已违本教,败坏风俗,主张省除,建文朝限制僧道占田等多项措施会不会就是解决第一弊和第四弊而结合起来的?或许王叔英给建文朝改革僧道弊端提供了思路,第五就是商贾之弊,为何主张抑制商贾?乃是因为商贾获利厚,农民获利少,农人竭一家之力不足商贾一人之获、一...
王叔英资治策七明利害是本文的精华之一,涉及各种弊端,一共十二项,第一便说民无恒产而导致贫富分化之害,第二便是赋税轻重失当之害,并且说官民之田“亦或有甚于输富民之租”,涉及官府各种收纳耗羡等弊端,第三讲便是军丁多余之弊,“既不耕而食于农者多”似乎屯田制出现问题,不过不知道出现什么问题,或者洪武朝屯田制实行时就有问题?不清楚,第四就是僧道之弊,以今僧道多俗,已违本教,败坏风俗,主张省除,建文朝限制僧道占田等多项措施会不会就是解决第一弊和第四弊而结合起来的?或许王叔英给建文朝改革僧道弊端提供了思路,第五就是商贾之弊,为何主张抑制商贾?乃是因为商贾获利厚,农民获利少,农人竭一家之力不足商贾一人之获、一岁之收、一旦之售,第六就是冗兵之弊,不多说,第七便是冗员冗官之弊,天下大小之官,数以万计,定然是有冗官冗员的存在,第八就是徭役之弊,当时天下役民无度,人少州县,应役不给,因为事务多而徭役重,裁撤的州县没裁撤,主张省并州县,减轻徭役,建文朝涉及对地方官大改革、省并州县、减轻徭役是不是来源于该册不得而知,可以结合相关论文史料,第十便讲入山林不能限之以时,洿池多以数罟之弊端,竭泽而渔似的消耗资源,导致材木不给鱼鳖不充,不能持续发展,第十一讲主张置平价之法,岁丰而收,岁灾而放,置仓收粮防止饥荒,第十二便是民间好攀,求神拜鬼,崇尚奢侈,以致贫穷之弊,涉及婚姻嫁娶,亲戚丧礼,穷尽家财,甚至举债借钱也要置办,有病不找大夫找巫祝,各种跟拜,求神鬼不求人,没有祭品孝敬就倾家荡产也要置办上,主张省用,这些弊端各朝都有,不知道建文朝是否都采纳或议论了,不过有几条似乎为建文朝所采纳或议论,则王叔英上书有指向前景的作用,可以结合相关论文研究一下。
王叔英资治策七:明利害
臣闻天生斯民立之司牧而寄以三事,曰“庶富教”是也,为人君者将欲遂民之庶,必先有以富之,既富之然后可以教之,今天下之民未甚庶,未能从上之教者,以富之之道有未至焉耳,富之之道臣尝读大学而知之矣,有曰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怕足矣,是则平治天下之道实本于此,臣窃观之,天下凡有害于此者亦颇知其略矣,恒产未制而贫富不均,赋敛未平而田多荒芜,此二者生之乏本之害也;军卒有多余之丁而惟务于工商,僧道有污杂之众而失力于耕稼,民之务未者常胜而务本者常负,此三者生之未众之害也;养兵太多而有徒食之军,冗食未汰而有素餐之员,此二者食之未寡之害也;官司役民或夺其时,或尽其力,此二者为之未疾...
臣闻天生斯民立之司牧而寄以三事,曰“庶富教”是也,为人君者将欲遂民之庶,必先有以富之,既富之然后可以教之,今天下之民未甚庶,未能从上之教者,以富之之道有未至焉耳,富之之道臣尝读大学而知之矣,有曰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怕足矣,是则平治天下之道实本于此,臣窃观之,天下凡有害于此者亦颇知其略矣,恒产未制而贫富不均,赋敛未平而田多荒芜,此二者生之乏本之害也;军卒有多余之丁而惟务于工商,僧道有污杂之众而失力于耕稼,民之务未者常胜而务本者常负,此三者生之未众之害也;养兵太多而有徒食之军,冗食未汰而有素餐之员,此二者食之未寡之害也;官司役民或夺其时,或尽其力,此二者为之未疾之害也;土地有可养之物而不养民,粟有可储之时而不储,民用有可省之费而不省,此三者用之未舒之害也,臣请得而详言之:古者井田之制,一夫授田百亩,故民生业均一,后世井田既废,故民业不均,至于后魏有均田之法,北齐有永业之制,唐有口分世业之田,虽非先王之道,然亦庶几使民有恒产者,自唐以后,恒产之制不行,富强兼并,至有田连阡陌者,贫民无田可耕,故往往租耕富民之田,亦输其收之半,由是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此恒产未制之害,是以贫富不均也;古者田皆在官,故什一之税通乎天下而赋敛以平,后世田有官民之分,税有轻重之异,官既事繁而需于民者多,故田之系于民者,其赋不得不重,惟系于官者,其赋轻而亦有过于重者,官民之田肥瘠不等,则赋税有差,然或造籍徇私以肥为瘠,赋当轻而反重者,往往有之,若夫官田之赋,虽比之民田为重,而未必重于富民之租,然输之官仓,道路既遥,劳费不少,收纳之际,其弊更多,故亦或有甚于输富民之租者,由是官民之田,其入可租赋之余,而又有可酬其力者,民然后可得而耕,其不然者,则民不可得而耕矣,此赋敛未平之害所以田多荒芜也,斯二者岂非有害干生之之本乎?古者兵出于农,则兵固自耕而食者也,今为兵者,既不耕而食于农者多,而又多余丁,不为商则为工,是亦不耕而食于农者,人之务末者众而务本者寡,实由乎此,此军卒有多余之丁,可以裁减归农而未裁减之故也;古之为民者四,曰”士农工商”而已,后世益之以僧道而为民者六,故务农者益寡,况二氏之教本以清净无为为宗,而后世为其徒者多由避徭役而托于此,又倚其教能使人尊奉,有不耕而食不蚕而衣之利,由是为之者众,往往食肉饮酒,华衣美食,肆欲营利,无异于污民,是则于其本教既忍违之,况可律之以圣人之教乎?其人可耕稼而不耕稼,乃托佛老以为生,无补于世道而有败于风俗,愚民不知彼之身已获罪难免,犹谓人之事彼者足以获福,且辍已之衣食以奉之,其惑世诬民甚矣,昔唐高祖尝议除之,正以人之坐食者众而资食者少,实由于此,此僧道有汗杂之众,可以省除助农而未省除之故也;古者制民之法以农为本,故常厚之,以商贾为末,故常抑之,后世抑末之法犹存,而厚本之法每病于费广食众,不能行之,故为商贾者益多,然商贾获利既厚,而财货有余,农民往往衣食不给,反称贷于商贾,况又有工艺之家,男女或尽弃耕织不务,而施奇技淫巧为服用之物,以渔厚利,徒多费工力而无益于实用,农人竭一家之力者,或不足以当其一夫之获,积一岁之收者,或不足以侔其一旦之售,由是务末者恒有余而务本者恒不足,斯三者岂非有害于生之未众者乎?古之王者止以六军布畿内耳,若合天下,皆自守之,如今制则列国之兵何啻数万哉!古者天子六军,诸侯用兵,不过三军,近世宋太祖定天下精兵不过二十万,十万屯京师,十万屯外郡,今京师之兵已十万,而在外郡者不知其几,以此推之,今之兵过多而有徒食者可知矣,天下赋敛之难平,储蓄之未丰,实由于此;昔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夏商官倍亦克用乂,后世事渐繁密,故官亦渐增,然唐太宗省内外之官,定制七百三十员,曰“吾以此待天下之贤足矣”,今内外大小之官数以万计,以此推之,今之官有冗员而多素餐者亦可知矣,天下赋敛之难平,储蓄之难丰,亦由于此,斯二者岂非有害于食之未寡者乎?古者用民岁不过三日,然役之必于农隙之时,后世事繁,故徭役浸多,唐太宗制租庸调之法,岁不过役民二十日,盖由其能省事故也,故其法至今称之,今天下有司,役民无度,四时不息,由其不能省事故也,至于民稀州县,人丁应役不给,丁丁当差,男丁有故,役及妇人,奈何而民不穷困乎?盖由州县有应并省而不并省者,其民既稀,其役自繁,是以民稠州县,虽不尽其力,亦夺其时,民稀州县,既夺其力,又夺其时,斯二者岂非有害于为之未疾者乎?古者山林川泽,与民共之,而有厉禁,是以斧斤以时入山林,而材木不可胜用,数罟不入洿池,而鱼鼈不可胜食,后世之民,困于徭役者多,故其入山林不能限之以时,急于近利者众,故其人洿池多以数罟,由是材木不给,鱼鳖不充,此所谓土地有可养之物而不养者也;古者三年耕而有一年之储,九年耕而有三年之积,故虽有水旱之灾,而民无菜色,后世赋重役多,故民无余蓄,然汉宣帝时以岁数丰穀贱,农人少利,因置常平仓,令穀贱则增价而籴以利农,穀贵则减价而粜以利民,至隋唐皆有义仓,于收穫之后劝农出粟,以防饥馑,皆良法也,今皆未行,或有水旱之灾,何以备之?此所谓民粟有可蓄之时而不蓄者也;古者制民之用,宫室饮食器用衣服之制,婚姻丧葬祭祀宾客之礼,贵贱各有等差,不得过侈,而又无有释斋醮之设、妖淫鬼神之祠,故民无妄费而财用常足,后世虽或有制而未必尽行,故以庶民之贱苟富有财货之家,其居处服用之物与夫吉凶之礼,拟于公侯者有之,其贫无财货者虽居处服用之物,无以自给,至于婚姻之事,往往假借于人,务为浮靡者有之,及有亲戚之丧,亦穷竭家资,设作斋醮者有之,若疾病则访之巫祝,祷之淫祠,苟乏祭物,或竭己资而致衣食窘乏者有之,必举债于人而致田庐典卖者有之,此所谓民用有可省之费而不省者也,此三者岂非用之未舒之害耶?凡此数者,特其大略耳,若其他固非臣之所能尽知而徧举也,陛下诚能因臣之所知,而益求其所未知,明其为害则除之,明其为利则兴之,将见富庶之效,不数年而可致,而教化之行不难矣。
王叔英资治策五:慎刑赏
人君御天下之大柄在刑赏,而刑赏之用惟在乎明信而已,用之不信则人将视其令为虚文,用之不明则人将视其法为虚器,诗曰“不僭不滥”,刑赏明信之谓也,古昔明哲之君,赏一人而能使千万人劝,刑一人而能使千万人惧者,以是而已,此刑赏之用所以不可不慎也。陛下自即位以来,惟闻有恤刑之令,而无滥刑之失,惟闻有大赏之恩,而无吝赏之过,可谓慎矣,臣愚以为操刑赏之柄,固在乎君,而佐刑赏之用,则在乎臣,然而为臣者多欲示其奉公之能,而常欲避其徇私之嫌,故往往于人之有罪者,则必深文以明其当刑,而于人之有功者,罕肯正义以明其当赏,是以有罪者多受罪外之刑,而有功者多失功内之赏,为人君者虽有明信刑赏之心而不得施,率由于此。今日在朝之...
人君御天下之大柄在刑赏,而刑赏之用惟在乎明信而已,用之不信则人将视其令为虚文,用之不明则人将视其法为虚器,诗曰“不僭不滥”,刑赏明信之谓也,古昔明哲之君,赏一人而能使千万人劝,刑一人而能使千万人惧者,以是而已,此刑赏之用所以不可不慎也。陛下自即位以来,惟闻有恤刑之令,而无滥刑之失,惟闻有大赏之恩,而无吝赏之过,可谓慎矣,臣愚以为操刑赏之柄,固在乎君,而佐刑赏之用,则在乎臣,然而为臣者多欲示其奉公之能,而常欲避其徇私之嫌,故往往于人之有罪者,则必深文以明其当刑,而于人之有功者,罕肯正义以明其当赏,是以有罪者多受罪外之刑,而有功者多失功内之赏,为人君者虽有明信刑赏之心而不得施,率由于此。今日在朝之臣,宜无此失,更愿陛下时发德音,谨谕佐用刑赏之人,使无蹈前失,令在朝群臣,不限官资大小,凡遇朝廷用刑行赏之属或致过差,苟有所见,并许奏明,如此则刑赏之用,不患乎不得其当也。
王叔英资治策五:审才否(2)
人君用人之职,责在宰相,宰相□□□□□□□□□以得人,为人君者不忧乎百职之无人?惟忧乎宰相之不得人而已?今既无宰相之职,则用人之职,宜责吏部之大臣,吏部大臣之职,必明足以知人,公足以用人者,然后任之,令宜得其人也。然今天下大小之官,数以万计,非吏部大臣之所能尽审,宜限之自四品以上诸职,及七品以上要职,若府州长佐县令之属,则尚书考其能否而任之矣;五品至七品非若府州县要职,及七品以下至未入流官,分属各清吏司郎中员外郎主事,考其能否而任之,考之得其当者则得以为功,考之不得其当者纪以为过,如此则吏部之官,不敢不尽心于审才而所用之才,庶称其职矣。既用之后,宜令诸官各以上下之事,分属考察,如方伯政宪二司之...
人君用人之职,责在宰相,宰相□□□□□□□□□以得人,为人君者不忧乎百职之无人?惟忧乎宰相之不得人而已?今既无宰相之职,则用人之职,宜责吏部之大臣,吏部大臣之职,必明足以知人,公足以用人者,然后任之,令宜得其人也。然今天下大小之官,数以万计,非吏部大臣之所能尽审,宜限之自四品以上诸职,及七品以上要职,若府州长佐县令之属,则尚书考其能否而任之矣;五品至七品非若府州县要职,及七品以下至未入流官,分属各清吏司郎中员外郎主事,考其能否而任之,考之得其当者则得以为功,考之不得其当者纪以为过,如此则吏部之官,不敢不尽心于审才而所用之才,庶称其职矣。既用之后,宜令诸官各以上下之事,分属考察,如方伯政宪二司之官称否,则责之六部即都察院大臣,如各府州官称否,则责之亲临政宪二司长佐之官,如州县官称否,则责之于二司长佐之官,其余大小百职皆仿此例,尽责之于其所辖上司,若首领官称否,则责其本衙门之正佐官,考察其得当者,亦得以为功,其有不称职而考察之不至,亦必量其人之多寡,及任之大小而加之罚,如此则凡上司及正佐官者不敢不用其心于下司官及首领官,而贤不肖庶不至于混淆,则天下万事无不理矣,万事无不理而天下不治者,未有之也,由是言之,任官之法如此,亦可谓得其要矣,虽未必能尽于得人,亦可以得其十六七矣。
王叔英资治策五:审才否(1)
□□□□□□□□□□各当其职而已,欲使才各当其职□□□□□□□□□察之于既用之后可也,凡官之□□□□□□□□□有繁有简,而人之才有广有狭,有□□□□□□□□□□广者斯可以任大,狭者惟可以□□□□□□□□□□者惟可以任轻以敏,而任简是□□□□□□□□□□之职,固不得其当事也,或以狭□□□□□□□□□□任繁,是以不足之才而授之难□□□□□□□□□□才必当其职,则政毕修而天下以治,才不当其职,则政不修而天下以乱,要不可以不审□□□□□□□□□□小之臣,各举所知,而又令政宪□□□□□□□□□□谓审矣,臣愚以为未得其要也,苟□□□□□□□□□□宜令内外大小百职,各举一人,使□□□□□□□□□之当否者加之...
□□□□□□□□□□各当其职而已,欲使才各当其职□□□□□□□□□察之于既用之后可也,凡官之□□□□□□□□□有繁有简,而人之才有广有狭,有□□□□□□□□□□广者斯可以任大,狭者惟可以□□□□□□□□□□者惟可以任轻以敏,而任简是□□□□□□□□□□之职,固不得其当事也,或以狭□□□□□□□□□□任繁,是以不足之才而授之难□□□□□□□□□□才必当其职,则政毕修而天下以治,才不当其职,则政不修而天下以乱,要不可以不审□□□□□□□□□□小之臣,各举所知,而又令政宪□□□□□□□□□□谓审矣,臣愚以为未得其要也,苟□□□□□□□□□□宜令内外大小百职,各举一人,使□□□□□□□□□之当否者加之赏罚,又令或他有□□□□□□□□□举其才可任何职而当者,量其□□□□□□□□□加赏,举而不当者亦量其人之多寡□□□□□□□如此则百官不敢不多方以举人而□□□□□□□□□
王叔英资治策四:纳谏诤
臣闻傅说告高宗之言曰“惟木从绳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此可以见人君不可以不从谏矣。自古人君未有不由纳谏而治,拒谏而乱者,奈何为君而拒谏者常多,为臣而能进谏者常少,何哉?盖适意之言常情之所好,而逆意之言常情之所恶;予人以所好则喜,投人以所恶则怒;不欲人违其意,而惟欲顺其情,务欲得人之喜,而不欲取人之怒者,虽朋友之间犹然,况君臣乎!是以谏诤之言,自非忠臣义士能忘身徇国者,不能进之于君,非有仁君圣主能舍己从人者,不能受之于臣。古昔圣哲之君,知人臣之难于进谏也,是以开诚以求之,和颜以纳之,厚赏以劝之,故行有过则必闻,事有失则必知,身无不修而政无不举者,凡以此故也,故曰“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臣闻傅说告高宗之言曰“惟木从绳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此可以见人君不可以不从谏矣。自古人君未有不由纳谏而治,拒谏而乱者,奈何为君而拒谏者常多,为臣而能进谏者常少,何哉?盖适意之言常情之所好,而逆意之言常情之所恶;予人以所好则喜,投人以所恶则怒;不欲人违其意,而惟欲顺其情,务欲得人之喜,而不欲取人之怒者,虽朋友之间犹然,况君臣乎!是以谏诤之言,自非忠臣义士能忘身徇国者,不能进之于君,非有仁君圣主能舍己从人者,不能受之于臣。古昔圣哲之君,知人臣之难于进谏也,是以开诚以求之,和颜以纳之,厚赏以劝之,故行有过则必闻,事有失则必知,身无不修而政无不举者,凡以此故也,故曰“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庸君不然,虽有忠正之臣,不使之立于朝,虽有骨鲠之言,不使之入于耳,接邪佞之臣则悦,闻谗谄之言则喜,是以行有过而不闻,事有过失而不知,身不修而政日乱者,凡以此故也,故曰“人君与谗谄面谀之人居,治可得乎?”非独庸君难于纳谏也,虽以唐太宗之贤,号为“善听谏”者,亦不能保终如始,至于魏征数谏,为廷辱而不能容之,曰“会当杀此田舍翁。”非有贤后主明臣直之讽,征亦几于不免,而太宗亦不得称贤矣,夫贤如太宗,保终如始,犹有不能,是则人君受谏之难可见矣。然则曷为而能受之哉,必也察其忠爱之心,毋恶其牴牾之意而后可,伊尹告太甲之言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斯言也□□□□□□□□□□□□□□□□□□□□□□□□□□□□□□可不法哉!
王叔英资治策三:辨邪正
自古人君身修而天下治,未有不由亲正臣而远邪臣者,身不修天下不治,未有不由亲邪臣而远正臣者,稽诸史传可见矣,故冏命之书曰“后德惟臣”,刘向之言曰:“正臣进者,治之表,正臣陷者,乱之机。”当乎正臣之得君也,正臣固得以邪臣为邪而去之,及乎邪臣之得君也,邪臣亦得以正臣为邪,而去之甚矣,邪正之难并立究,观前代朋党之祸,良可哀也。人君固未有好乱而恶治者,然而往往易于亲邪臣而难于亲正臣者,何哉?盖邪臣志在于利,而务于从君之欲,故人君悦其适己而易得以亲之,正臣志在于济时而务于格君之非,故人君恶其违己而易得以疏之,世之庸君不足论,刚明英武如汉武犹不能不惑于公孙弘,而汲黯、董仲舒亦以弘之谲计疏远,邪臣易亲而正臣易...
自古人君身修而天下治,未有不由亲正臣而远邪臣者,身不修天下不治,未有不由亲邪臣而远正臣者,稽诸史传可见矣,故冏命之书曰“后德惟臣”,刘向之言曰:“正臣进者,治之表,正臣陷者,乱之机。”当乎正臣之得君也,正臣固得以邪臣为邪而去之,及乎邪臣之得君也,邪臣亦得以正臣为邪,而去之甚矣,邪正之难并立究,观前代朋党之祸,良可哀也。人君固未有好乱而恶治者,然而往往易于亲邪臣而难于亲正臣者,何哉?盖邪臣志在于利,而务于从君之欲,故人君悦其适己而易得以亲之,正臣志在于济时而务于格君之非,故人君恶其违己而易得以疏之,世之庸君不足论,刚明英武如汉武犹不能不惑于公孙弘,而汲黯、董仲舒亦以弘之谲计疏远,邪臣易亲而正臣易疏如此,可不慎哉?观武帝当时所以任弘者,岂不弘贤于黯与仲舒乎?及淮南王安谋反,所惮者惟黯好直谏守节死义,难惑以非,至如说丞相公孙弘,如发蒙振落耳。如是观之,邪臣虽见亲于人君,乃为天下之所轻,正臣虽疏于人君,乃为天下之所重,为人君者,乌可不致辨于邪正而决于用舍哉!辨之之道当何如?平居察之,在廷之臣,凡其周而不比,和而不同,推贤让能,直言极谏,志在致君泽民者,正臣也;凡其比而不周,同而不和,嫉贤妒能,阿意苟容,志在窃位坏禄者,邪臣也,此其大略也,苟能即此而察之,而又推类以尽其余,则于邪正之辩亦庶几矣。
王叔英资治策二:谨好恶
臣闻人君之所好,天下之所趋,人君之所恶,天下人所弃,是故上好仁则人兴同于仁,上好利则人皆兴于利,上好忠则人皆兴于忠,上好佞则人皆兴于佞,譬之形立则影随声发而响应,固自然之势要,不可以不谨也。凡人惟豪杰之士为能自立,自中人以下,未有不从化于上者,昔裴矩佞于隋而忠于唐,盖矩于隋非不能忠也,以忠非隋所好,故不为忠而为佞,以佞非唐所好,故不为佞而为忠,夫忠之与佞,固若薰莸水炭之相反,而矩以一人之身,而其变化之易如此,以此推之,则知臣之善恶惟视君之好恶何如耳,陈之书曰“凡民违上所命,从厥攸好。”又曰:“尔惟风,下民惟草。”皆言为人上者不可不谨于好恶,如汉之张释之,盖亦有知乎此,故言于文帝善蔷夫之口辩,欲...
臣闻人君之所好,天下之所趋,人君之所恶,天下人所弃,是故上好仁则人兴同于仁,上好利则人皆兴于利,上好忠则人皆兴于忠,上好佞则人皆兴于佞,譬之形立则影随声发而响应,固自然之势要,不可以不谨也。凡人惟豪杰之士为能自立,自中人以下,未有不从化于上者,昔裴矩佞于隋而忠于唐,盖矩于隋非不能忠也,以忠非隋所好,故不为忠而为佞,以佞非唐所好,故不为佞而为忠,夫忠之与佞,固若薰莸水炭之相反,而矩以一人之身,而其变化之易如此,以此推之,则知臣之善恶惟视君之好恶何如耳,陈之书曰“凡民违上所命,从厥攸好。”又曰:“尔惟风,下民惟草。”皆言为人上者不可不谨于好恶,如汉之张释之,盖亦有知乎此,故言于文帝善蔷夫之口辩,欲超迁之,而无实下之化,上疾如影响,举措不可不审,帝善之而止,释之可谓知教化之本矣,非文帝之贤,乌能从之?今陛下之好恶固未闻有不得其正者,可谓皆谨矣,惟顾谨而益谨焉,谨而益谨之道何如,必也于一举动之间,内以度其可否于心,外以质其是非于人,善则行之,不善则勿行,或已行而速改之,如是则凡发于身而措诸事者,无不得其正,而天下之所趋者,无不得其正矣。
王叔英资治策一:务学问
昔传说告高宗之言,有曰“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事不师古,以克永世。”臣以是知,为人君者不可以不学,而所以学者,必于古训而后可,盖古训者先王已行之法,载诸方册,而善恶治乱之效,已章章乎可验而不可诬者,后世君臣虽有贤圣,所言所行岂能过之?故为人君者,诚能于古训学焉,而以其善而致治可以为法,恶而致乱可以为戒,体之于身,验之于当时而力去取之,则于治天下不难矣。臣窃观三代之善恶治乱载于经,汉氏以下善恶治乱载于诸史,陛下如欲师其治而鉴其乱,宜仿前代置经筵,以有识儒臣为经筵官,听政之余,使之朝夕,以经史善恶治乱之说,讲陈于左右,陛下闻一善行,则宜反而体之于身,曰“彼善行也,吾身有是否乎?无则修...
昔传说告高宗之言,有曰“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事不师古,以克永世。”臣以是知,为人君者不可以不学,而所以学者,必于古训而后可,盖古训者先王已行之法,载诸方册,而善恶治乱之效,已章章乎可验而不可诬者,后世君臣虽有贤圣,所言所行岂能过之?故为人君者,诚能于古训学焉,而以其善而致治可以为法,恶而致乱可以为戒,体之于身,验之于当时而力去取之,则于治天下不难矣。臣窃观三代之善恶治乱载于经,汉氏以下善恶治乱载于诸史,陛下如欲师其治而鉴其乱,宜仿前代置经筵,以有识儒臣为经筵官,听政之余,使之朝夕,以经史善恶治乱之说,讲陈于左右,陛下闻一善行,则宜反而体之于身,曰“彼善行也,吾身有是否乎?无则修之,有则加勉可也。”闻一不善之行,亦必反而体之于身,曰“彼非善行也,吾身有是否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也。”如是则吾之行无不善矣。不独于行然也,闻一善政,亦宜反而验之当时,曰“彼善政也,吾今日有是否乎?无则举之,有则守之可也。”闻一不善之政,亦必反而验之于当时,曰“彼非善政也,吾今日有是否乎?有则去之,无则益修可也。”如是则吾之政亦无不善矣。行无不善而政无不善,天下其有不治者乎?伊尹曰“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此之谓也,董仲舒曰“事在勉强而已,强勉学问则闻见博而知益明,强勉行道则德日起而大有功。”由是言之,陛下如果以臣言为然也,亦惟在乎勉强而已矣。
前言
鉴于王叔英的资治策太长,我就一段段发,发完之后就拼起来,首先是前言:
臣惟三代之下,得天下以正者惟汉唐宋而已,汉高祖起布衣,顺人心,除暴秦,此最得其之正者也;宋太祖平五代之乱,虽以周臣代其位,然出于人心所推戴,亦得其之正者也;唐高祖虽隋臣,亦因人厌隋政,以除其乱,亦庶几得其之正者也。惟其得之以正,故其传之也远,自汉唐宋外,无足数者也,惟我太祖高皇帝,当元政衰乱,群雄并起之时,以布衣提三尺剑,扫除凶伪,卒成攘夷狄安中国之大功,创业之迹,方之唐宋,尤无惭德,真可与汉高并称矣。是则三代以降,得天下最得其正者,惟汉与我朝而已,然汉自高祖之身,已受挫于匈奴,而其土宇亦未甚开广,历惠帝文景之世,皆有匈奴...
鉴于王叔英的资治策太长,我就一段段发,发完之后就拼起来,首先是前言:
臣惟三代之下,得天下以正者惟汉唐宋而已,汉高祖起布衣,顺人心,除暴秦,此最得其之正者也;宋太祖平五代之乱,虽以周臣代其位,然出于人心所推戴,亦得其之正者也;唐高祖虽隋臣,亦因人厌隋政,以除其乱,亦庶几得其之正者也。惟其得之以正,故其传之也远,自汉唐宋外,无足数者也,惟我太祖高皇帝,当元政衰乱,群雄并起之时,以布衣提三尺剑,扫除凶伪,卒成攘夷狄安中国之大功,创业之迹,方之唐宋,尤无惭德,真可与汉高并称矣。是则三代以降,得天下最得其正者,惟汉与我朝而已,然汉自高祖之身,已受挫于匈奴,而其土宇亦未甚开广,历惠帝文景之世,皆有匈奴之患,至于武帝,穷极兵力而后夷越以定,匈奴渐衰,岂若我太祖皇帝,疆土渐辟,四夷咸宾身亲致之,其功比之汉高,盖益隆矣,且汉高又以过爱宠姬,欲废嫡子而立庶子,后虽以太子能致四皓之故,位由以定,然终非出其本心,于德有损,而我太祖皇帝无有偏宠私爱,立子立孙,必以家嫡,比之汉高,尤无遗憾,是以天下有识之士,观我朝创业垂统正大隆厚如此,以是上知国祚当有万年之永,非汉唐宋之远可比隆也。今皇帝陛下缵承大统,诞修文德,善政仁声,日益布闻,四海之内,若臣若民,罔不欢庆,万姓一辞,咸谓圣明在上,唐虞雍熙之治可以复见今日,是以天下之士,莫不顾仕于当时,天下之人,莫不顾生于斯世,国祚灵长之符已可验矣。天下人心娱乐若是,何以于今日始见之,盖太祖皇帝除奸剔秽抑强锄梗,不啻若医者之去病,农之去草者也,夫急于去病者或伤其体肤,严于去草者或损于禾稼,固自然之势,夫体肤去疾之余则宜燮养其血气,禾稼去草之后则宜培养其根苗,亦自然之理也。太祖皇帝之心固以此待于陛下,天下之情亦以此望于陛下,今既上有以副皇祖之心,下有以答群生之望,固宜乎人心之娱乐见于今日也,人心之所归即天命之所属,岂有得人心而不可以得天命者哉!臣窃以为得人心于一时者易,得人心于永久者难,今陛下即位之初,人之所望者尤浅,他日治政既久,人之所望者不止如今日而已,盖今日天下之心,莫不期陛下为尧舜,观陛下今日所发号施令而措诸天下者,固皆本乎尧舜忧民之心矣,安知异日之治不能俦于尧舜,而臣为是言哉!诚以其身已能而不厌乎人之告戒者,尧舜之君也,其君已能而不忘乎己之告戒者,尧舜之臣也,稽诸虞书可以见矣。臣学术疏浅,才无一长,固不足以为尧舜之臣,然独有忠君爱国之心可自许,平居每思当世之务,时有管窥蠡测之见,私窃自顾处职疏贱,欲以上陈则有出位之嫌,恒恐碌碌无分寸补益当世与草木同腐,今幸遭陛下以尧舜之道为己任,求贤用言,惟日不足,如臣之愚昧亦蒙召,爰自闻命以来,且喜且惧,所以喜者以获睹圣颜,庶可陈其平时素蓄之知,所以惧者以才术疏短,不足以应明主非常之求,既又自念凡人知识各有短长,臣之事君惟当竭其所知而已,固不可强其所不知以为知,亦不可因其不知而遂废其所素知以为不知者,于是辄自奋励而敢陈其夙昔微见于陛下也。臣闻帝王之治无他求,以安民而已,盖为治之道,必本于修身,必在于亲贤,亲贤而后可以任官,任官而后可以立政,立政斯可以安民,安民则雍熙之治可以驯致矣,臣今谨陈资治策八条,其一曰务学问,其二曰谨好恶,所以修身也,其三曰辩邪正,其四曰纳谏诤,所以亲贤也,其五曰审才否,曰慎刑赏,所以任官也,其七曰明利害,其八曰定法制,所以立政也,立政则民安矣,伏惟陛下自继位春宫,日与儒臣讲求理道,固己体诸心而见诸行,及即位以来,凡所设施,无非顺民之心而不私于己,则于学问不为不务,好恶不为不谨矣,日以进贤退不肖,听言用谋为务,则于邪正不为不辩,谏诤不为不纳矣,俾内外大小之臣,各举在位贤否,赏不僭而刑不滥,则于才否不为不审,刑赏不为不慎矣,闻利必举闻害必除,著而为令,布之天下,则于利害不为不明,法制不为不定矣,是则凡臣所陈,皆陛下之所已能者也,知陛下已能而尤不已于言,亦庶几追慕乎尧舜之,臣所用心耳,惟望陛下恕其狂愚之罪,纳其忠爱之情而裁察之,毋恃其所已能,而益勉其所未至,则于久安长久之道,未必无补于万一,而人心可以永得,天命可以永应矣,谨陈其策如左:
王叔英: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我的建议都被采纳了
(*/∇\*)
尹昌隆: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当面表扬我并把所上之书传谕天下
ε٩(๑> ₃ <)۶ з
刘亨: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升我为武进县丞又赏金又赏衣
(๑>ڡ<)☆
高巍: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直接给了我五百贯钞
( *^ω^* )~
陈性善: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直接给了我十匹绢
\(☆o☆)/
柠檬权: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直接给了我最爱吃的大嘴巴子,又往我头上扔了十几块砖...
王叔英: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我的建议都被采纳了
(*/∇\*)
尹昌隆: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当面表扬我并把所上之书传谕天下
ε٩(๑> ₃ <)۶ з
刘亨: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升我为武进县丞又赏金又赏衣
(๑>ڡ<)☆
高巍: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直接给了我五百贯钞
( *^ω^* )~
陈性善: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直接给了我十匹绢
\(☆o☆)/
柠檬权:我给建文帝上书,建文皇帝可高兴了,直接给了我最爱吃的大嘴巴子,又往我头上扔了十几块砖
~( π _ π )~
王叔英资治策疏前文(打字打累了)
[阙失一页]德有损,而我太祖皇帝无有偏宠私爱,立子立孙必以家嫡,比之汉高尤无遗憾,是以天下有识之士,观我朝创业垂统正大隆厚如此,以是上知国祚当有万年之永,非汉唐宋之远可比隆也。今皇帝陛下缵承大统,诞修文德善政,仁声日益布闻,四海之内,若臣若民罔不欢庆,万姓一辞,咸谓圣明在上,唐虞雍熙之治可以复见今日,是以天下之士,莫不顾仕于当时,天下之人,莫不顾生于斯世,国祚灵长之符已可验矣。天下人心娱乐若是,何以于今日始见之,盖太祖皇帝除奸剔秽抑强锄梗,不啻若医者之去病,农之去草者也,夫急于去病者或伤其体肤,严于去草者或损于禾稼,固自然之势,夫体肤去疾之余则宜燮养其血气,禾稼去草之后则宜培养其根苗,亦自然之...
[阙失一页]德有损,而我太祖皇帝无有偏宠私爱,立子立孙必以家嫡,比之汉高尤无遗憾,是以天下有识之士,观我朝创业垂统正大隆厚如此,以是上知国祚当有万年之永,非汉唐宋之远可比隆也。今皇帝陛下缵承大统,诞修文德善政,仁声日益布闻,四海之内,若臣若民罔不欢庆,万姓一辞,咸谓圣明在上,唐虞雍熙之治可以复见今日,是以天下之士,莫不顾仕于当时,天下之人,莫不顾生于斯世,国祚灵长之符已可验矣。天下人心娱乐若是,何以于今日始见之,盖太祖皇帝除奸剔秽抑强锄梗,不啻若医者之去病,农之去草者也,夫急于去病者或伤其体肤,严于去草者或损于禾稼,固自然之势,夫体肤去疾之余则宜燮养其血气,禾稼去草之后则宜培养其根苗,亦自然之理也。太祖皇帝之心固以此待于陛下,天下之情亦以此望于陛下,今既上有以副皇祖之心,下有以答群生之望,固宜乎人心之娱乐见于今日也,人心之所归即天命之所属,岂有得人心而不可以得天命者哉!臣窃以为得人心于一时者易,得人心于永久者难,今陛下即位之初,人之所望者尤浅,他日治政既久,人之所望者不止如今日而已,盖今日天下之心,莫不期陛下为尧舜,观陛下今日所发号施令而措诸天下者,固皆本乎尧舜忧民之心矣,安知异日之治不能俦于尧舜,而臣为是言哉!诚以其身已能而不厌乎人之告戒者,尧舜之君也,其君已能而不忘乎己之告戒者,尧舜之臣也,稽诸虞书可以见矣。臣学术疏浅,才无一长,固不足以为尧舜之臣,然独有忠君爱国之心可自许,平居每思当世之务,时有管窥蠡测之见,私窃自顾处职疏贱,欲以上陈则有出位之嫌,恒恐碌碌无分寸补益当世与草木同腐,今幸遭陛下以尧舜之道为己任,求贤用言惟日不足,如臣之愚昧亦蒙召,爰自闻命以来,且喜且惧,所以喜者以获睹圣颜,庶可陈其平时素蓄之只,所以惧者以才术疏短,不足以应明主非常之求,既又自念凡人知识各有短长,臣之事君惟当竭其所知而已,固不可强其所不知以为知,亦不可因其不知而遂废其所素知以为不知者,于是辄自奋励而敢陈其夙昔微见于陛下也。臣闻帝王之治无他求,以安民而已,盖为治之道,必本于修身,必在于亲贤,亲贤而后可以任官,任官而后可以立政,立政斯可以安民,安民则雍熙之治可以驯致矣,臣今谨陈资治策八条,其一曰务学问,其二曰谨好恶,所以修身也,其三曰辩邪正,其四曰纳谏诤,所以亲贤也,其五曰审才否,曰慎刑赏,所以任官也,其七曰明利害,其八曰定法制,所以立政也,立政则民安矣,伏惟陛下自继位春宫,日与儒臣讲求理道,固己体诸心而见诸行,及即位以来,凡所设施无非顺民之心而不私于己,则于学问不为不务,好恶不为不谨矣,日以进贤退不肖听言用谋为务,则于邪正不为不辩谏诤不为不纳矣,俾内外大小之臣,各举在位贤否,赏不僭而刑不滥,则于才否不为不审,刑赏不为不慎矣,闻利必举闻害必除,著而为令,布之天下,则于利害不为不明,法制不为不定矣,是则凡臣所陈,皆陛下之所已能者也,知陛下已能而尤不已于言,亦庶几追慕乎尧舜之,臣所用心耳,惟望陛下恕其狂愚之罪,纳其忠爱之情而裁察之,毋恃其所已能,而益勉其所未至,则于久安长久之道,未必无补于万一,而人心可以永得,天命可以永应矣,谨陈其策如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