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游记·三(下)
二楼是思想文化成就。文学思想、主要著作、文坛地位、历代评价,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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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在我眼里占C位的必然得是老王的《赠曾子固》:“曾子文章众无有,水之江汉星之斗。”
此时又不得不令人想起子固的《喜似赠黄生序》中“介卿”×28的壮举(乐)
可以说是极高的评价了。他二人确是知己,从少年便开始的相交贯穿了一生,都在政治上有所作为,都有很高的文化成就,都曾讲学办书院,都是江西抚州人……虽然政见没那么相合,但也从未影响友谊,不因变法而反目,实为熙丰年间...
二楼是思想文化成就。文学思想、主要著作、文坛地位、历代评价,不一而足。
当然了,在我眼里占C位的必然得是老王的《赠曾子固》:“曾子文章众无有,水之江汉星之斗。”
此时又不得不令人想起子固的《喜似赠黄生序》中“介卿”×28的壮举(乐)
可以说是极高的评价了。他二人确是知己,从少年便开始的相交贯穿了一生,都在政治上有所作为,都有很高的文化成就,都曾讲学办书院,都是江西抚州人……虽然政见没那么相合,但也从未影响友谊,不因变法而反目,实为熙丰年间一股清流。
只可惜,介甫没能留下一篇祭文啊。
脚底板再次隐隐作痛,在栏边长凳上略作休整后,从西边的楼梯下来。仰头回望,刚好看见树枝掩映的“汇波晚照”四字。晴朗黄昏时,想来景致应该不差。
这次终于找到了南丰祠的大门,读一读介绍,那个戏楼果然跟南丰本人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头天喝酒的那个钟亭啊,其实是晏公台。
蝴蝶:“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我:“想开点,包里还有一瓶泉城小酒。”
蝴蝶:“怎么地,疯啦?”
我:“登高远眺,把酒临风,也不失为一种……”
蝴蝶:“(打断施法)你喝吧。”
我:“倒也不必。”
踏进南丰祠,先读楹联:北宋一灯传作者,南丰两字属先生。随后便窥见居中端坐的南丰先生塑像。
其时,柔和灯光从上而落,他却跨越人群看向我。
这个塑像简直完美还原了我心目中宋代士大夫的形象,儒雅、质朴、简洁,太喜欢了。所以,就算我知道拍像不好,也实在没忍住,把他留下了。
南丰祠是三座祠堂中唯一置案的,凭吊之人有情可寄,花束有处能容,的确是布置周到,令人感动。
“江汉星斗”自不必说,反倒是“儒术远追齐稷下,文词近比汉京西”让我多留了一分意,后来才知道,这是苏辙的评价。生前似乎跟新旧党人政见都不融洽,身后却又同时得到了两方大佬的赞誉,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哈哈,着实有趣。
趁白天一登超然楼。楼中陈列丰富,远眺意境开阔。
只是不宜久留。登高凭栏,最惹新愁,却道天凉,哪管春秋。
第三次从大明湖出来,人已经快散架了。我才20岁啊,区区走几圈湖而已,怎么就累死洒家了呢。
当机立断,门口的小三轮就很不错,上。
想起刚来的时候跟出租司机唠嗑,司机大叔很热情,说,外地人吧,来玩的?跟你们讲,这些景点之间都离得很近的,走几步就到了,完全没必要打车。那些个不知道的外地人就喜欢打车,从大明湖打到趵突泉。
当时的我:乐,一天一个省钱小妙招。
走了三天的我:对,我就是喜欢打车的外地人。
……趵突泉,好多人啊。说一句摩肩接踵毫不夸张,真的,跟蝗虫过境似的。
我抱着最后一束花,在太阳下晒了大半天,边沿都起了皱。俩人在人流中艰难前进,表情是如出一辙的麻木。
什么泉眼,冒个泡的水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在乎,我只想瞬移到李清照纪念堂。
静治堂中的布景略看一眼,便知是易安和赵明诚琴瑟和鸣的生活展示,权衡取舍,不及细看。又经一番人流裹挟,七拐八拐,才终于到了纪念堂正门。
进入室内,仰头刹那,我当即就被这雕像的面容震住了:与我曾看过的所有易安画像都不同,不是娴静柔和的面庞,而是一派怒容。两弯柳眉上挑,眉头深锁,唇角绷直,怒气和悲伤快要化成实体,从那汉白玉的眸中冲出来了。
心怀家国纷乱之痛,饱尝南渡流离之苦,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即是如此。
虽然明白是对她词风的总体概括,但我就是无法喜欢、更不会习惯那个深深刻在她身上的“婉约派”标签。“夏商有鉴当深戒,简册汗青今具在”、“不知负国有奸雄,但说成功尊国老”,中朝群公几人能写、几人敢写?“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州吹取三山去”,此间豪情,恐怕较之李太白也不遑多让!
……诗文确实可以编织一个美好的幻梦,可是谁过了江东?
平生艰难,行踪辗转。深闺女子行于乱世,本就步履维艰,何况还要护着那心血凝结的金石书画——
“昔萧绎江陵陷没,不惜国亡,而毁裂书画;杨广江都倾覆,不悲身死,而复取图书。岂人性之所著,死生不能忘之欤?”
一个人,可能完成如故宫南迁一样的工程吗?
我无法在这样的雕像、这样的目光下多呆一刻钟,只能规规矩矩放下不再娇嫩的花束,转身离开。
真的要被这个新剧情笑死
合理怀疑易安姐姐公报私仇[dogo]
冯梦龙成天关注点都跟别人不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就安石喵是眯眯眼,我以为他会说安石喵矮来着,安石喵建模确实小小一只。
我就知道!王介甫但凡出来,决定免不了洗澡这个梗!
苏轼:一个月没洗澡?(要素察觉jpg.)好家伙你是王介甫!
冯梦龙我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就叫你开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孩子咋到了忘川还不长记性呢?合理怀疑他没被打死纯纯是因为同人女的保护[dogo]
真的要被这个新剧情笑死
合理怀疑易安姐姐公报私仇[dogo]
冯梦龙成天关注点都跟别人不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就安石喵是眯眯眼,我以为他会说安石喵矮来着,安石喵建模确实小小一只。
我就知道!王介甫但凡出来,决定免不了洗澡这个梗!
苏轼:一个月没洗澡?(要素察觉jpg.)好家伙你是王介甫!
冯梦龙我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就叫你开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孩子咋到了忘川还不长记性呢?合理怀疑他没被打死纯纯是因为同人女的保护[dogo]
从此一生抱负,一生故友,都随着纷纷的花瓣一起化作东流水了。
“至元祐元年春,荆公病笃,作诗云:‘老年无欣豫,况复病在床。汲水置新花,取慰此流芳。流芳在须臾,吾亦岂久长。新花与故吾,已矣可望忘。’数日遂薨。”——吕希哲《吕氏杂记》
春日迟迟,采蘩祁祁。祝介甫春分安康ww
私人约稿,再次感谢@酱叻兔叻赤 老师绘制。
从此一生抱负,一生故友,都随着纷纷的花瓣一起化作东流水了。
“至元祐元年春,荆公病笃,作诗云:‘老年无欣豫,况复病在床。汲水置新花,取慰此流芳。流芳在须臾,吾亦岂久长。新花与故吾,已矣可望忘。’数日遂薨。”——吕希哲《吕氏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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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乱世,请选择你的相(主商周)
吕尚的职责不是相,但为了喜剧感还是加上了。
之前在b站上见过的问题:如果你突然穿越到乱世,你最希望谁成为你的丞相?
每位相的风格不一样,如果以学游泳做比喻,比赛成果为政绩,我流各位担任游泳教练的风格如下
(第二人称增强带入感)
(排名不分先后,我想到谁写谁):
吕尚:经过观察、推测和验证,得出结论自己的你无论如何练习也拿不到冠军,于是提前贿赂裁判,并且赛前偷往其他选手的饭菜里加泻药。(二位孙先生、田大夫,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兵家,但这真的是你们给我的最大印象)
管夷吾:就算目前情况下只有游泳比赛的奖杯最能被大众接...
吕尚的职责不是相,但为了喜剧感还是加上了。
之前在b站上见过的问题:如果你突然穿越到乱世,你最希望谁成为你的丞相?
每位相的风格不一样,如果以学游泳做比喻,比赛成果为政绩,我流各位担任游泳教练的风格如下
(第二人称增强带入感)
(排名不分先后,我想到谁写谁):
吕尚:经过观察、推测和验证,得出结论自己的你无论如何练习也拿不到冠军,于是提前贿赂裁判,并且赛前偷往其他选手的饭菜里加泻药。(二位孙先生、田大夫,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兵家,但这真的是你们给我的最大印象)
管夷吾:就算目前情况下只有游泳比赛的奖杯最能被大众接受(是一种比喻!比喻!),但对此熟视无睹。第一天就问你是否真的喜欢游泳吗,是否真心想学,得到否定回答后不顾他人目光,直接尊重你的爱好转而报名体操,但要求是——就算不游泳,必须拿到体操比赛的冠军——反正总要有一个冠军。
(管子,一个特立独行的流派。不顾世俗看法,直接用自己的流派思想治国)
伊尹:直接把你推到河里,自己站在岸上看表,无视你的呼救。五分钟后你还没上来,遂表示看来你这个学生不行,换一个——为了保证团队拿冠军。你连这样的基础能力都没有还想拿冠军?
(如果真有满分一百的入学考试,我一直觉得,伊老师对学生的入学要求是99分,然后他很愿意帮助学生把成绩从99提升到100,但如果99以下...那就自求多福吧——你先考到99再说)
霍光:和伊尹做一样的事,但有礼貌地多——把你丢到河里后,等你挣扎失败、完全被水流淹没后,对着河诚恳地流泪,诉说自己的不得已: “很抱歉,但为了我们团队的冠军,你只能牺牲一下了!我是一片赤子之心为了我们共同的荣誉啊!”
(霍光政治地位没伊尹高,加上大一统的时代和商朝区别很大,所以只能更小心谨慎)
夏革:平时啥也不教,任凭你自生自灭。比赛当天召唤出鲲,直接用超大型身体接触到终点,然后你轻而易举拿了冠军。
(列子和庄子两本书一上,夏革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成了飞天的神仙,擅长应付各种刁钻问题的那种。)
仲虺(莱朱):其实他自己就是被寄予厚望的种子选手,但因为很看好你,放弃自己的比赛机会来当你的教练,并且笑着对你说你的荣耀就是我的荣耀。
周公旦:劝你下河自己游,但同时叫了十个救生员、十个医生、三辆救护车、两台AED,位列两岸。并且自己也下水在一旁陪着你游。你学完后上岸,才得知他为了你的安全,早就把整条河的数据都收集了一遍,连一棵水草都没有放过。
(周成王真的很独立自主,很少年老成,估计是从小天天跟着老爹砍人头、逛太庙、打猎习惯了,成熟地非常早。)
孔明:认真手把手教你怎么游,为你制定合理详细的学习计划,但你绞尽脑汁、天天苦练却还是无法学会,只好代替你参赛,当然报上的是你的名字,所以最后拿到的冠军也算你的。
王安石:认为现有比赛规则不适合你取得胜利,试图改变游泳比赛规则,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教你。你为了支持他,放弃练习时间和他一起致力于改变比赛规则。
张居正:边教你边偷偷和比赛方沟通改变规则,教的当然都是改编后的规则。
傅说:某一天忽然来到你的梦中,在梦中传授你全部游泳方法,连续三年都没有以真人形式直接出现在你面前。
曹操:无视自己身为教练的事实,同时报名比赛,试图和你抢夺冠军。
(这样应该也可以激发学习动力吧🤔)
问:所以好奇各位最想选谁,在只能选一个的情况下🤔
【修荆】花吐症
没有哪个cp可以逃得过花吐症!!
全是私设没有逻辑,创人文学,但我爽啦!
OOC预警!!!
“介甫你啊,”欧阳修笑着叹了口气,他有些说不出其他话来,平日里的夸奖之词已经说倦,沉默良久,他才开口,“我好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
王安石近日变得愈加奇怪,他变得沉默,尽管平时他也不是一个多爱谈天的人,也不上朝,因病推脱了好些天。
神宗也挺担心他,奈何派去看望他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最后是曾巩不远万里跑来探望,王安石才开了门。
面对曾巩,王安石也是一言不发。搞得曾巩又是心急又是无奈。
沉默半晌,王安石最终决定开口告诉他实情,他张了张嘴,音节尚未发出,几...
没有哪个cp可以逃得过花吐症!!
全是私设没有逻辑,创人文学,但我爽啦!
OOC预警!!!
“介甫你啊,”欧阳修笑着叹了口气,他有些说不出其他话来,平日里的夸奖之词已经说倦,沉默良久,他才开口,“我好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
王安石近日变得愈加奇怪,他变得沉默,尽管平时他也不是一个多爱谈天的人,也不上朝,因病推脱了好些天。
神宗也挺担心他,奈何派去看望他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最后是曾巩不远万里跑来探望,王安石才开了门。
面对曾巩,王安石也是一言不发。搞得曾巩又是心急又是无奈。
沉默半晌,王安石最终决定开口告诉他实情,他张了张嘴,音节尚未发出,几根枝条便从口中伸出,枝丫上还带着些许淡色花瓣。
“……”事实摆在面前,王安石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做解释了。
曾巩吓了一跳,“这,是何等邪术?”他从没见过这等情景,花枝如何能从人嘴里生长出来?这景象真是,奇异而妖艳。
王安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曾巩定了定神,将自己的思绪从异景中拉回,无论如何,他肯定不会临阵脱逃。后来几天,曾巩将各类志怪书籍翻了个遍,自己收藏的翻完,再去同僚处借,再是去坊间打听。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线索。
这本书上描写的病症与王安石表现得颇为相似。“花吐症,”曾巩坐下来,念着竹简上有些不太清晰的文字,“心中所思,执念所致,相思之病,口中生蕊,至月余,枝蕊抽芯,患者不治则亡。挚爱真心之吻方解。”
我***?!曾巩险些爆出些粗鄙之语。相思病?!谁??他??王安石!?
曾巩连忙轻咳了两声压住自己心中的波涛汹涌。转头看向王安石。
王安石低着头没看他,不知在想什么。旋即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也是,无论怎样,介卿都只是个平常人而已。曾巩感到心疼,即使平日作风再怎么雷厉风行和不近人情,他的心也不是顽石,会疼,会受伤,会爱,会因为爱而不得而心伤。
“可是,介卿你心中想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王安石摇了摇头。
不知道?曾巩锁了锁眉头。确实,像介卿这般性格,对自己的感情不敏感是很正常的。好在介卿的社交圈不算广,大不了咱一个一个试!(子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王安石还没猜到曾巩在想什么,便从曾巩的行为中发现了端倪。
在第十次推开试图强吻上来的曾巩后,王安石好笑又无奈,他对上曾巩那双写满了“介卿你不能放弃治疗啊”的眼神,心中苦涩更甚,“子固,不用瞎折腾了,我这病,恐怕是医不好了。”
与曾巩的猜想恰恰相反,王安石从来没这么读懂自己的心过,可正是如此,才更为绝望。别说什么挚爱真心之吻了,他心里思念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啊……
//
大概是十余天前的事。
王安石正在书房写奏文,近来新法的推行颇有阻力,偏偏这时,欧阳修干的好事又传进他的耳朵里。“呵,私罢青苗,真有你的……”王安石垂眸冷嗤,不知是笑欧阳修,亦或是笑自己。
他感动烦躁,任谁的心血糟践踏都会不悦,更何况他也不是个擅长处处冷静的人。笔悬于空中迟迟不落下,笔尖的墨水便悄悄溜走,先跳上了纸,在纸上晕开一个大墨团。
王安石把笔搁下,将纸随意地揉成一团,像是拿纸泄愤。
不巧,这时还有人造访,来问些欧阳修的境况,其实其中意义不难察觉,不过是探听王安石对私罢青苗这事的看法而已。
但王安石正在气头上,哪还想着其中另外的意思,没好气地回复书童,“欧阳永叔?关我何事。我与他久未有书信往来,哪里知其境况。兴许早死了!”
书童吓了一跳,连忙退下。
王安石不知为什么心中有股怨气,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他甚至不愿意修书一封知会他一声,与他好好讨论一下呢。他们的关系真已经恶化到这地步了吗?
迟疑了半晌,王安石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的措辞有多不妥,他连忙追出门去。
到底晚一点,他跑上来,书童刚好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来者。
“混账!谁教你这样说话?”王安石出言呵斥,书童吓得向后一缩。王安石还想训斥点什么,但思来想去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转身向宾客,赔了几句不是。
来客也不愿久留,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关了门,王安石叹了口气,又免不了一场风风雨雨。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京城中便响起了各式诸如“王介甫竟厌弃欧阳永叔至此”“王介甫恨不得杀了欧阳永叔”“王安石真是不仁不义”这样的言论。
王安石倒不在意这流言蜚语。但巧就巧在,不多日,便传来了更加劲爆的消息。
欧阳修死了。什么一语成谶?!
王安石是走在街上时听着路人聊起来的。
“听说了吗,欧阳先生去世了!”
“好像是溺亡。”
“天哪,怎么这么不小心!”
“哼,到底是不小心还是别的什么还不得而知呢。”
“什么,你的意思是王……?”
“嘘!你们不要命了!”
“哼!那可是今朝宰辅,手眼通天……”
王安石愣在原地。倒不是因为这谣言竟已经传到如此地步。他感觉到一种茫然,前所未有的惆怅将他填满,以至于听到后面的诽谤他竟然丝毫没感到愤怒。
老天总是喜欢跟他作对,这时还下起了大雨,行人纷纷奔离回家,王安石恍若未觉。
不过,这雨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件好事,至少,王安石擦去脸上与雨水混在一起的泪水,高高在上的宰辅没被人看见脆弱的一面。
//
人果然要等到无法回头时才开始后悔吗?王安石斜躺在床上,手臂挡在眼前。相思病,相思病……他在心里默念着,念着念着又大笑起来。
第二天他上了奏折,说是希望去青州考察一番。
也许是想去看看欧阳修为何罢青苗叭,神宗没有多想,只希望他的爱卿能早日振作起来,准了。
王安石连夜动身,前往青州,他不知道自己这身子能在这怪病中撑多久。
青州景色宜人,王安石打听寻访各处欧阳修曾踏足的地方,登高或是泛舟,他好久没这样放松过了,这些年朝堂的公务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便是你平日里的生活吗?王安石随意坐到地上,也不管身上的衣服会不会弄脏弄破,他向来是个不关注这种细枝末节小事的性子。
“介甫?”那个数个夜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王安石猛地回头,不是欧阳修又能是谁?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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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欧阳修心情不算好,想着泛舟转换转换心情。
独立船头,他心中更觉得孤寂,他今日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恐怕某人要暴跳如雷了,想到那个少年炸毛的样子欧阳修又不禁笑了出来。
他蹲下来,看着水中倒映出自己的脸,手指轻轻拨动,一圈圈涟漪漾开,倒影变得不甚明晰。怕是文人的自觉,欧阳修忽然感觉心中诗意翻腾,想马上即兴一首,刚站起身来,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来,来人啊!欧阳大人落水了!”
也许是身子老了,果然撑不住他这样造作,一次溺水竟让他昏昏沉沉晕了三天。
当他再醒来时,满城风雨,他想不明白怎么突然自己去世了的谣言就天下皆知了?!官府甚至安排了新知州来上任。好歹来府上探个虚实再传啊!欧阳修又双叒叕一次感受到了人言的力量。
因着落水,欧阳修几日的身子一直不见好,病情反复无常,常常夜里忽然还发起热来。别说工作,说话都难。
卧床了好些日子,身子终于转好些,欧阳修出来散散心,顺便思考着如何化解着热热闹闹的去世谣言。这邻近州县都好办,京城那边又要怎么办呢,恐怕还得好生写封奏书……欧阳修感到头痛。
而却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有些恍惚,这孩子此时不应当在朝堂之上吗,如何跑到青州这地方来?
“介甫?”他试探性地问。
//
“哎呀,我倒是没想到,第一个跑来找我的人会是你。”欧阳修笑,调侃道。
“……”
“诶,你……”欧阳修注意到王安石的异常,“哭了?”
“……”王安石撇开视线,拿衣袖随意抹了一下眼睛。
“我们的关系没差到那种程度吧,连说句话都不愿同我说了?”
“……”王安石想要反驳,但话还没出口,花枝便从嘴里伸了出来。
王安石只好拿出随身带的纸笔写:看到了?这就是原因。
“这,这是如何中了这般邪术?”
摇头。
“那,可有医疗的办法?”
“……”王安石沉默的注视着欧阳修,半晌又移开了视线。
欧阳修只以为是王安石放弃治疗的体现,上前拽住他,“不管什么办法,你总得试一试吧?”
这可是你说的。王安石下了决心,回过头亲上了欧阳修的唇。
欧阳修没料到这样的故事发展,错愕得瞪大了眼睛。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王安石松开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么……”他或许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了。
欧阳修下意识伸手抚上刚被吻过的唇,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把把准备离去的王安石捞回来,吻了上去。
“笨蛋,你怎么连点接吻的常识都没有啊。看来,我其实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教你呢。”
玩宋阅读体6
【
王雱一下子睁圆了眼,目光直直地黏在了小女娃身上。哪怕缩小了很大一圈,王雱还是能断定这就是司马琰,甚至能从她现在的眉眼回忆出她长大后的模样。王雱回过神,蹬蹬蹬地跑了过去,嘴里一本正经地冒词儿:“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司马琰:“……”】
王雱扭过头对司马琰说:“我也没说错啊,咱俩确实见过嘛。而且还能和你对暗号,一举两得”。
司马琰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曹公该找你要版权费的”。
苏轼:“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
王雱:“这句话是清朝的曹雪芹的著作《红楼梦》中贾宝玉第一次见到林黛玉时所说的一句话,除了我俩之外,你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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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一下子睁圆了眼,目光直直地黏在了小女娃身上。哪怕缩小了很大一圈,王雱还是能断定这就是司马琰,甚至能从她现在的眉眼回忆出她长大后的模样。王雱回过神,蹬蹬蹬地跑了过去,嘴里一本正经地冒词儿:“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司马琰:“……”】
王雱扭过头对司马琰说:“我也没说错啊,咱俩确实见过嘛。而且还能和你对暗号,一举两得”。
司马琰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曹公该找你要版权费的”。
苏轼:“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
王雱:“这句话是清朝的曹雪芹的著作《红楼梦》中贾宝玉第一次见到林黛玉时所说的一句话,除了我俩之外,你们都不知道这句话,所以很适合做暗号。”
司马琰:“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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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没办法,想要在某个领域出头,必然要放弃另外一些东西,有得就有失,没什么好多的。司马琰想了想,说:“因为我们家也姓司马,所以我对我爹的事知道一些,比如他后来编撰了《资治通鉴》、当了宰相。对了,他是守旧派的先锋,”司马琰望向王雱,“而你爹,是变法派的领头人。”
“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妙。”王雱对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的了解仅止于“王安石变法”这五个字,还有就是变法的结果:失败了。如果一个人的思想比时代超前一步,那他可能会成为伟人;如果一个人的思想比时代超前无数倍,那他只会被认为是疯子。变法失败了,变法派和变法派的领头人会有什么结局着实在明显不过。王雱不由嘀咕,“这样的话,我爹和你爹岂不是死敌?”】
看到司马光编撰《资治通鉴》,当了宰相,众人心想,果然能在上面出现的人都不简单啊。虽然不知道《资治通鉴》是什么,但先前两人都说对历史并不了解,而《资治通鉴》能够让两个不了解的人都知道,可见这本书的影响力之深。
先前众人已经知道王安石未来会变法,且众叛亲离,所以对于变法失败这件事早有预料。
范仲淹和富弼早年在仁宗支持下也推行过庆历新政,因此对于变法的困难有所体会,内心多有感慨。
王安石看着儿子说的话,心中激荡:所以因为我的思想太过超前,众人才会阻挠,变法才会失败吗?
王雱:“爹,宋朝积贫积弱,军队遇到辽、夏只能求和,您主张变法没有错,但是后期大家反对变法,也不能说有错。您的思想确实太过超前,很多主张虽然对百姓有好处,但在当时却不适用。您的步子迈的太大,牵动了很多人的利益,您觉得自己身处高位就能让他们听您的话,乖乖地执行变法的措施吗?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换言之,您如果根据当时的情况,一步一步改革,步子不要迈得太大,变法或许会成功,只是需要时间更长”。
王安石:我可以等,但怕只怕这大宋等不得啊!
【
“正常的,”司马琰说,“不管你戴着的记忆是多少岁,人得服从身体的状态。我们现在还小,神经系统还没发育完全,激素水平也和成年时不一样,自然会影响你的思维和心理状态。”她迟疑地看向王雱,“和你第二次见面时我就想说,你可能经常压抑自己,强迫自己表现得足够优秀。你时刻都像一根绷紧的弦,力求让自己向所有人展现最好的一面。刚过来时我就在想,你如果也和我一样有机会再一次经历童年阶段的话,你可能会变成个熊得不得了的熊孩子。”
王雱:“……”
王雱忍不住说:“没想到你还兼修心理学啊!”】
看到这段,众人表示——听不懂,不过有一点他们明白了,王雱之所以这么皮,这么像小孩毫无违和感,倒不是他故意的。
仁宗:心理学?是读心术吗?
司马琰:不。心理学是有科学依据的,是研究人心理的一门科学。心理学虽然不是读心术,但是也能通过观察人的微表情看出人当时的心理状态,通俗来说,可以解读为——察言观色。
【
司马琰也想多和王雱见面,闻言表示计划很不错,她一定会好好配合。司马琰想了想,问王雱:“以前你在我们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我爷爷是个中医,那时候他在给我看《伤寒杂病论》,药材也已经能辨认出上百种。”】
看到这,满座皆惊,小小年纪就能辨认上百种药材,还能看懂《伤寒杂病论》,当真是神童啊!
司马光心中更是震惊,他知道自家女儿聪明,却没想到会这么聪明啊!以后女儿要做什么,他绝不阻拦!
【
司马琰也想找个对照组当个普通娃娃。
王雱听完司马琰的话,幽幽地说:“我那时候,在做奥数题。”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以前的学习能力都非常超前,没有半点借鉴意义。
司马琰:“……”
王小雱:“……”
空气突然安静。
王雱想到王安石暗搓搓在曾巩面前当炫娃狂魔的事,迟疑地与司马琰对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已经露过馅了?”】
得了,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啊,难怪会有奇遇!
王安石:露馅倒是没有
司马光:毕竟这等怪力乱神之事谁能想到啊
司马琰和王雱对视一眼:好吧,看来咱俩隐藏的还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