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无上意志不敢让褪色者开口讲话
梅琳娜: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褪色者:其实我还有办法。我知道米凯拉的针在哪,我也知道在龙王卧室里使用它,可以排除一切力量,包括癫火。
梅琳娜:你…
褪色者:被火烧,一定很疼吧。只要你相信我,我不会被癫火影响。成王之路,痛苦本该我一人承受。等我排除了癫火,我就能真正的烧开黄金树荆棘,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梅琳娜:…(好像很有道理,默默消失
菈妮:过来,来这边,褪色者
褪色者:我可以帮你拿到猎杀指头刀
菈妮:?!
褪色者:但是布莱泽不是可以牺牲的对象
菈妮:也许你听到了什么传闻,但是不代表…
褪色者:行了行了,满月女王的女儿,卡利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黑刀之夜的参与者。你答应我的...
梅琳娜: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褪色者:其实我还有办法。我知道米凯拉的针在哪,我也知道在龙王卧室里使用它,可以排除一切力量,包括癫火。
梅琳娜:你…
褪色者:被火烧,一定很疼吧。只要你相信我,我不会被癫火影响。成王之路,痛苦本该我一人承受。等我排除了癫火,我就能真正的烧开黄金树荆棘,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梅琳娜:…(好像很有道理,默默消失
菈妮:过来,来这边,褪色者
褪色者:我可以帮你拿到猎杀指头刀
菈妮:?!
褪色者:但是布莱泽不是可以牺牲的对象
菈妮:也许你听到了什么传闻,但是不代表…
褪色者:行了行了,满月女王的女儿,卡利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黑刀之夜的参与者。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给你办事
菈妮:…好的,布莱泽不会有事,这是我的承诺
褪色者:可以先把暗月大剑给我吗?我全武器收集还差一点
菈妮:…我究竟在期待什么…
褪色者:在黄金树里,我会呼唤你的名字,让你走向群星
菈妮:不早说,my lord
葛瑞克:区区褪色者…
褪色者:听说你喜欢女装?
葛瑞克:女装的事,那能叫喜欢吗?你不懂,当时我只是…(一万字解释
褪色者:听说你喜欢舔脚?
葛瑞克:士可杀不可辱,吃我一记“敬请见证”
褪色者:晚了,拖延了这一会,我所有buff都上完了。伟哉,卡利亚!
狄亚罗斯:在交界地讲出再响亮的名号,也没有意义。
褪色者:你和灰心哥不一样
狄亚罗斯:虽然不喜欢你这个名字,但是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褪色者:(牵来亚历山大)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一个修壶的人才
从此,一人一壶在交界地行走,闯出名号。人称,“洛杉矶壶人”
蒙葛特:来找本王,有何贵干?
褪色者:带你去见女王。
蒙葛特:黄金树的刺拒绝一切,何况你?
褪色者:(掏出上周目的玛丽卡石锤)
蒙葛特:!
褪色者:怎么样,相信我吧。女王的娇小武器我都能拿到,这是她对我的信任。
蒙葛特:正好王城有点热,去雪山避暑
(看着眼前的火焰巨人
褪色者:蒙葛特,你能跑多快?
蒙葛特:肯定比这个笨重的家伙快
褪色者:(跳上蒙葛特肩膀)驾!我们冲到那口大锅上就行了
米莉森:又遇见你了,也对,我们之间的命运本就奇妙…
褪色者:我厉不厉害?
米莉森:嗯?你真的很强。
褪色者:你相信我可以战胜一切强敌吗?
米莉森:虽然感觉你有些自大,但是我相信
褪色者:你就呆在这里吧,那些阻挠你的杂碎,我一人便可平之。待我凯旋归来,我带你去见你最想见到的人。
米莉森:休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旅行也很累的。
帕奇:欢迎光临,贵客
褪色者:帕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传说中的武器,还有好多卢恩
帕奇:快马加鞭
帕奇探头,褪色者趁机猛踢一脚
褪色者:不死人前辈的仇,以及我的仇,一次性报了
玛莲妮亚: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褪色者:我知道米凯拉在哪里,帮我推图,我带你去。你再睡下去都生锈了(把米莉森推到她怀里
玛莲妮亚:暂时成为褪色者的锋刃
蒙格:褪色者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玛利喀斯:怎么会是你…褪色者…
褪色者:我知道如何修复法环,你把命定之死给我,释放死亡卢恩后,我才能进入黄金树觐见女王,你还要帮我解释解释。至于死亡之力,有托莉娜帮忙引导,你不必担心
玛利喀斯:拉达冈交给我
百智:啊,果然是你…
褪色者:呵,被所谓的智慧蒙蔽双眼。无上意志略施小计,就将你糊弄过去。其实双指和黄金律法并没有出问题,真正想破坏这一切的,是无上意志罢了。
百智:我知道,我全都知道…那我再和你去看看
葛弗雷看着玛利喀斯+百智+躲在身后的褪色者+飘在褪色者身旁的小木头+老泪纵横的蒙葛特
默默提起斧子,葛弗雷:来得正好,老夫也要去见女王陛下
拉达冈落地,拉达冈看着眼前一大批人,拉达冈疑惑。
玛利喀斯:命定之死!
百智:彗星亚兹勒!
梅琳娜:种树!
蒙葛特:大锤!80!
葛弗雷:削韧,正是为王的理由!
褪色者:伟大的艾尔登之王,您的仆人摇铃召唤您
拉达冈下线。
玛丽卡:褪色者啊,你完成了我给你的使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
葛弗雷:我的爱人,我们又见面了(挤开褪色者的小身板
玛丽卡:你来的正是时候
梅琳娜:妈妈,我呢?
玛丽卡:你也来的正是时候
百智:女王陛下…
玛丽卡:我们不熟
玛丽卡:(看向一旁默默垂泪的褪色者)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褪色者:等你们叙完旧了,我们去圣树度假。你的一对儿女,应该已经忙完了
褪色者来到亚雷萨英雄墓地
看着已经串通好的两位熔炉骑士(葛弗雷功不可没)
褪色者:(掏出中盾)来吧,让你们见识一下绝技——格挡!
褪色者中盾弹反,零失误干掉两个贴脸熔炉骑士!
无上意志连夜逃出交界地
你认为玛利喀斯该是你的狗-好结局番外(1)
你愿意相信他。你相信他会选择你。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有部分玛利喀斯视角描写
——————————正文——————————
你躺在玛利喀斯怀里,听着他沙哑的呼气。你睡不着,因为你正被迫思考一些并不会令任何人愉快的事实。你在想:
你到底要如何告诉你亲爱的小狗,你并不如他印象中那般无害,也不如他希望的那样温柔。
就像你不是个好主人那样,你甚至都不是个好人。你或许总会因一些小事心软,与之相对的,你在处理大...
你愿意相信他。你相信他会选择你。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有部分玛利喀斯视角描写
——————————正文——————————
你躺在玛利喀斯怀里,听着他沙哑的呼气。你睡不着,因为你正被迫思考一些并不会令任何人愉快的事实。你在想:
你到底要如何告诉你亲爱的小狗,你并不如他印象中那般无害,也不如他希望的那样温柔。
就像你不是个好主人那样,你甚至都不是个好人。你或许总会因一些小事心软,与之相对的,你在处理大事时向来格外残酷。事实上,你早已杀入了王城与雪山,甚至找到了其他法子踏足天空之城。
若非如此,你还无法知晓他的真实身份。狗就是狗,总在一些奇怪的细节上犯马虎。你是如何知晓他的身份的?因为那些廊柱,那些眼熟的廊柱令你怀疑他的身份,而你的狗的确不太擅长藏东西。于是在他自白之前你便已经知道了他是谁了。
哎,一笔烂账!
要问你为何没在犯下窃火大罪后直接烧树,前去觐见玛莉卡女王…最初这甚至并不是为他。
毕竟那时你还不知道你的好狗甚至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名。那时的你之所以犹豫,就只是因为不想烧死那个总是不肯说话的小哑巴。
……
事到如今,这事已经变得越发一言难尽。你甚至不愿离开野兽神殿,因为只要你出去,只要你接近其他赐福——那个女孩就会用那种眼神盯着你,沉默,但不赞同。
她要你尽快点燃她。
一想到这儿,你便感到一阵厌烦,情不自禁地抚上了玛利喀斯的腰。他是匹精瘦的老狗,虽然不算皮包骨头,却也没多少软肉。这让你有些遗憾,不过你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你好似总希望他能更好一点,你期盼他更强壮、更健康;又或更狼狈、更绝望。
你总是非常矛盾,比如现在,你虽然抱怨着他摸起来硬梆梆的,但其实心里也很骄傲,他很好,他已足够好了。
你抚摸着他毛呼呼的腰,将脱了手甲的手指扎进他的皮毛。而他毫无戒心的任你抚弄,就好似真的只是一匹愚蠢又单纯的野兽,丝毫也不会往歪处想。
你心很乱。因为你的确没能想到自己突然成了这段关系中另有所图、别有隐瞒的那个。你的确是个骗子,但在这之前你可从未骗过狗——谁会处心积虑的骗狗呢?
假装自己丢出了树枝,看他傻乎乎的跑过去追逐空气,再茫然地回头望你…这便已是极限了。谁会想要骗狗呢?
操
你烦躁极了,干脆直接把头埋进了玛利喀斯的胸甲下。这只无法安眠的老狗有些不适地动了动,面对你的索求,你感觉他总在喜欢与不习惯之间左右摇摆。但你清楚没有狗会真心拒绝人的亲近,玛利喀斯更是再未尝试过要推开你。所以你根本肆无忌惮。
你扒着他的身体,诅咒般将他缠绕。比起拥抱,你现在的架势更像是想要在他身上扎根。事实也的确如此,你有时真希望自己是长在他身上的。
……你甚至都开始理解接肢葛瑞克了。
“褪色者…”
玛利喀斯咕哝一般地说道。他的声音总是十分沙哑,即使含混着说话,也不怎么软和。
他大抵是感受到了你的焦躁,定是如此。黑剑大人恐怕是想要安慰你,可他笨嘴拙舌。
何况,对于他这样一只受足了苦,且还接受了要继续受这莫名其妙的折磨的老狗来说,你的这些纠结恐怕大都不值一提,令他劝都不知该如何劝说。
好在他并不会与你比惨。你觉得在他心里你或许才是那只需要被保护被爱怜的幼犬,因为,
因为每当他不知说什么好时,他就会开始舔你。
……
……
他舔的非常认真。考虑到你们的身高差,他一般都从脖子开始舔起。你很难形容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即使是你,第一次也被他吓了一跳。
那时你在和他讲D。D已经死了,你在他死后才真心觉得他是个好人,因为只有死去的好人才不会背叛你(又或被你背叛)——这也是你很喜欢罗杰尔的原因,他很友好,说话又好听,死得又早。他是你唯一敢于承认的朋友,因为他也是这样称呼你的。
他实在是个好人。
但你知道玛利喀斯一定不会喜欢罗杰尔。因为罗杰尔是那么的同情死诞者,而死诞者正是因玛利喀斯的“罪孽”而生的,他恨死它们了。
你本不该提他的,与罗杰尔相关的话题并不会引人发笑。你回忆起他时已基本记不起他与你并肩作战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了……现在,你偶尔会想起那把椅子、那些嗡鸣。你总能记起他努力抬头和你说话时露出的微笑。
然后,当然了。然后他就死了。
这并不是个愉快的话题。而你平时总想给你的狗带去几分欢乐。
可你那时已经有点迷糊了。你的狗终于不再佝偻着身体蹲坐在哪里,而是愿意为你躺下。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躺在他毛茸茸的怀抱里酣睡,而他乐意为此做出让步。你的狗总能给你惊喜,以致于你太过放松,迷糊间竟和他说起了那一天的事:你与D一同将罗杰尔那长着荆条的尸身安葬……
……
其实你已没再伤心了。你不爱惦记死人,那毫无意义。这是你的人生信条,你得向前看,你得往前走。
但不知怎的,玛利喀斯好像是觉得你一定非常伤心。你才说到你发现了罗杰尔尸体,他喉间便发出了一阵紧张的低鸣,像是在威吓着什么。等你说起D与你的争执,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舔你。
你的好狗……
你的好狗玛利喀斯,他的舌头柔软而干燥,不像一般小狗那样有着许多的涎水。他舔你的力度那么大,好像你突然变成了一块儿美滋滋的小奶酪。
他恐怕是情不自禁,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做。因为他才舔了一下,你们两个就都愣住了。
……唉,他毕竟不真的只是一只讨人疼的小狗。
他毕竟是令人畏惧的黑剑,尊敬的玛利喀斯大人。
所以,哎呀。
理智回笼的瞬间他看起来十分羞耻,就好像他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他和你道歉,说他不该表现得像头野兽,不该如此的不知廉-
他其实是只相当残酷的老狗,大抵是前主人的影响吧,你觉得玛莉卡女神恐怕也是个严厉之人……可你并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你觉得那很莫名其妙。
因为你根本无法理解:
像头野兽又有什么不好。
所以,尽管那天你已非常累了,却还是努力正经起来。你严肃的告诉他,你不讨厌他这样做,你很喜欢,喜欢极了。
然后你抱着他的脑袋哼哼,虔诚地亲吻他的头盔。你对他说:谢谢你的安慰,玛利喀斯,我好受多了。
……
……
因此这个习惯便被保留了下来。你隐约意识到这对这匹老狗来说同样也是很大的让步……但无所谓了,反正他总是要让着你的,他实在是匹好狗,不是吗?
于是每当玛利喀斯不知该说什么安抚你时,他便会伸出舌头舔你。他的舌头柔软得不可思议,且还保留着一些活物般的温度——与普通小狗不同,你的狗可没法热乎乎、暖烘烘,严格来说他似乎都不算活着——但又因玛利喀斯并不饮水,那条舌头微妙的有些干燥。
总之,被他舔弄是种相当奇特的体验,而你非常喜这项服务。有次你还坏心眼地扯了下他的舌尖,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是想要激怒他吗?还是单纯的以逗弄他为乐?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喜欢他疑惑时发出的咕哝,你喜欢他感到不愉快后那泄愤一般越发用力的舔舐……
他对你简直毫无戒心,仿佛将你当成了顽皮吵闹的可爱幼崽。他包容你,当他温顺地卧在你身旁时,你毫不怀疑他对你的爱。
唉。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你有心想抓个解指老妪来问一问,你想问问那些老太婆——当她们赞美你的潜力、说你定能成王时,到底有没有料到如今你竟是在狗怀中思索交界地的未来呢?
恐怕没有。随着你愈发强大,愈发的了解此地的隐秘,你也越来越确定二指并非万能。
这世上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值得你敬畏之物。你曾为此发了好一阵儿的癫,觉得这一切全都毫无意义。所以你谁的话都不想遵从了,你就只是惦记你的狗,你绞尽脑汁,也想编出个你与狗的Happy End。
想到这里,你莫名有些怨恨。你何时这般爱他了?你何时这般的爱过一个人?呃,一只狗?
……你不知道,就算你明知道他也爱你,但你一想到那颗该死的树与那个消失了的女神,就一阵头大。你到底该如何是好?你肯定还是要成王的,就算不给那些还在以为你是个好人的蠢货们一个交代,你也得解开玛利喀斯的诅咒——他是你的狗,你的。
和玛莉卡不同,你绝不能容忍你的狗如此狼狈、如此饥饿。你会让她明白的,你会让祂付出代价。
你实在心烦意乱,显然,你又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带着一股奇妙的愤恨,你将自己埋在玛利喀斯怀中,找了个好下口的地方咬了他一口。
实话实说,你承认这根本毫无意义。玛利喀斯是匹肌肉紧绷的巨大野兽,你这一口下去除了硌牙还是硌牙。他不仅没有发出痛哼,竟还十分理解似的环抱住你……好吧,这简直把你激怒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想了些什么吗?”
你愤怒地哼哼着,嘶嘶地吐着气。
黑剑大人没有回话。他聪明的沉默着,沙哑的呼着气,并用那只一点都不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你。
“我从盖利德过来,一路见到了许多腐败眷属。你见过那东西吗?那些本该匍匐在地的虫豸…它们人立起来,满地乱窜,好似它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你笑了起来,胸腔震动,脸上的表情一派天真。你或许对此感到不屑,或许觉得这的确十分有趣。
其实,你并不喜欢那些有思想的虫——因为它们实在太像人了,像到令人心生乏味。
但玛利喀斯并不明白你为何发笑。对他来说,你是这么的小,又是这么的暖。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因此每当你一发笑,他便止不住的觉得浑身发痒。
玛利喀斯也不明白这其中包含了怎样的原理。饥饿令他时常觉得自己像块儿被虫蛀空了的朽木,他是如此的衰老颓败,永远都在彻底崩溃的边缘徘徊……
可当他抚摸着你、注视着你时,却又总会有种奇怪的错觉,就好似他还年轻,就好似回到了从前。
不,不对。
仿佛他已不再是他。他或许已不再是玛莉卡的黑剑,而是-
是什么呢?
——每当此时,饥饿都会席卷重来。
但与那呼啸着寒风,令他无尽向下坠落的空虚不同。这股饥饿是那样的新鲜。玛利喀斯从未对你诉说……他的确因你产生了某种全新的渴望……他,
他想吃了你。
他渴望与你合二为一。永无背弃、永不分离。
就如此时此刻,你在他胸前发笑,明亮得像是那轮被黄金树夺走了力量的燥热太阳。他因此又一次产生了那等欲望:我想吞下你,褪色者,我想把你藏进我的腹腔……
但他是如此的善于忍耐,他顶着饥饿,实际上只是将你抱得更紧了些。而一贯敏锐的你几乎毫无所觉,依旧兴致勃勃地叙说着你藏在心底的那个小秘密。
“这真的非常好笑,不是吗?这群信仰着外神的虫豸如此努力的模仿着人,以此觅得进化又或些许理解。它们中的‘智者’向我诉说着族群共同的遗憾,而那正是它们努力向人类靠拢的原因——治标不治本,愚蠢。可也难怪如此…哈哈,它们毕竟并不真的是人!”
“……可就是这样一帮滑稽鬼…臭蠕虫…卑劣之徒……它们、”
你顿了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你简直咬牙切齿。
“它们也有属于自己的狗。”
你怨恨地说道,假装自己并没发现玛利喀斯的爱抚突然停了。
“你明白这对我的冲击有多大吗?交界地——此地几乎人人都想杀我——就连他们的狗,也都会跟着主人一起出来咬我!”
“凭什么呢?人也就罢了,连虫子都能拥有自己的狗吗?你知道我看到那只领着狗的虫子时有多震惊吗?我-”
你磨牙磨出了声音,吱咯吱咯,吱咯吱咯。你狠狠瞪着玛利喀斯,他那该死的、美丽的盔甲正好挡住了他的脸,你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因为他好似彻底僵住了。
但你觉得他能听出你的言下之意。
【我也想要一只属于我的狗。】
……你好委屈啊。
时至今日,你想到那一幕还是会很生气。凭什么呢?凭什么葛瑞克的小兵都能有只绕着他腿来回乱蹭的小狗,凭什么腐败眷属都能与腐败野犬一起沿街散步,你却一无所有?
是你不配吗?
——是他们不配才对。
于是你杀了那些假装自己是人的虫豸,听着犬吠骑上了你的小马。你大笑着扬长而去,满心怨毒、幼稚得可以。
你嫉妒。
你是那样的嫉妒,你满心不忿。
然后,你就在野兽神殿遇见了脏兮兮的古兰格。
……
那时你是怎么想的?
你觉得,古兰格应该是你的狗。
如果一只狗由你喂、陪你睡,那他就活该是你的狗,天经地义。
所以,你瞪着玛利喀斯。
他或许确实没那么聪明,但肯定也没那么愚笨。你觉得他一定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根本没在暗示,你就只是没直接说出口而已。
你觉得玛利喀斯就是你的狗。
他或许也可以是神人的影子野兽,也可以是黑剑、野兽祭司、命定之死的持有者。你很宽荣,不会介意你的狗身兼数职。
因为这都不耽误他当你的狗,也不耽误他-
你没能想完。因为玛利喀斯突然翻了个身。
如果他还端着黑剑大人的架子,那他应该赶紧生气,咆哮着要你收回这些傻话。他应该赶快强调自己只是玛莉卡的黑剑玛利喀斯,balabala,褪色者,你简直疯了,你不该这样侮辱我。
如果他再糊涂一点,或许会左右为难,发出委屈的呜咽。他可以遣散这具化身,逃去那该死的天空之城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他甚至可以在你进门后假装不认得你,继续去守护他那宝贵的命定之死。
反正,如果他想拒绝,他肯定是可以拒绝的。你又能拿他怎么样呢?为此杀了他吗?
你或许会的,你不知道。
毕竟你从提起这个话题开始,就没想过他会拒绝。你很少对一段关系赋有这种程度的自信,你很少相信自己能成为被选择,而非被放弃的那一方。
可你就是觉得,玛利喀斯是不会放弃你的。
——这只蠢狗根本就没能学会这件事。
他根本就没法成为那个率先放手的人…呃,狗。
“…………”
可伟大的黑剑大人却也没有说“好”。他没温驯地用鼻子来回拱动你的手,也没发出委屈的哼哼来祈求你的原谅。
他是匹好大好大的野兽,面对你的冒犯,他只是翻了个身,就将你整个人拢在了身下。
“嘿!”你不满地扯了扯他干枯的皮毛,而他只是沉默。
玛利喀斯沉默地伸出舌头,认真地舔舐着你。他没说不,也没说好。他就只是舔着你,好像你突然变得非常好吃,而他,
而他就只是只离不开主人的小狗。
……
你不知道。
唉,你不知道!
你觉得他可能没这个意思。但你突然就不生气了。
你伸手摸了摸他的吻部,而他也自然的用鼻子蹭了蹭你的掌心……唉,你不知道。
可你也不生气了。
反正不管他承不承认,你都认定了他就是你的狗。
而你绝不会与你的狗分离,且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你莫名其妙的安下了心,在他怀中睡着了。
玛利喀斯该是你的狗(6)-通往好结局的道路
你的狗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爱,
他只能告诉你他叫玛利喀斯。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有部分玛利喀斯视角描写
——A面,有关宽恕与包容——
你们之间横亘着许多问题。你有一些想知道的事,比如:如何才能令饥饿不再纠缠他?他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害羞,让你看看斗篷下的真容?你到底有没有可能让他像真正的狗那样仰躺在地,乖乖任你撸个心满意足?
在你纠结着这些问题时,玛利喀斯在想什么呢?
黑剑在想更严肃的问题...
你的狗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爱,
他只能告诉你他叫玛利喀斯。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有部分玛利喀斯视角描写
——A面,有关宽恕与包容——
你们之间横亘着许多问题。你有一些想知道的事,比如:如何才能令饥饿不再纠缠他?他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害羞,让你看看斗篷下的真容?你到底有没有可能让他像真正的狗那样仰躺在地,乖乖任你撸个心满意足?
在你纠结着这些问题时,玛利喀斯在想什么呢?
黑剑在想更严肃的问题。野兽的脑中正构思你很少去想的东西:有关以后,有关未来……
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而这种古怪几乎贯穿了他与你的交往。对玛利喀斯来说,从他承认自己确有为你的善意所动之际,背叛便已经拉开了帷幕。
这又要从何说起?他觉得自己成了个背叛者。这种感觉非常割裂,就好似他已不再单纯的只是永恒女神的影子野兽、玛莉卡的黑剑了……他是个罪人,本该一心一意的与痛苦为伴,时刻追寻着自己遗失的那些死亡。而你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他不得不为你的气息分心思考,你的善意令他措手不及。
可这并不是说,他便真的放下玛莉卡了。那是绝无可能的事,他是为玛莉卡而生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黑刀之夜发生了什么,无论玛莉卡如何看他,是否早已舍弃了他、背叛了他——他也只想回到曾经。他需要的从始至终,也就只有“原谅”。
即使最初便不该由他赎罪,他却还是希望求得谅解。
谅解永远不到,他便永远都被饥饿与绝望所困。
是的没错,某种意义上讲,你仿佛是一个消遣。
可又……不止是一个消遣。
你的存在、你的气息、你的话语、你的抚摸……这一切的一切,对玛利喀斯来说都似一场美梦。这匹永远饥饿,因此永远都无法入眠的野兽仿若重新获得了他最珍重却又总是求而不得的东西:单纯至极的爱。
他简直对你上瘾。
不管他为此咆哮了多少次,是否甚至为此抓伤了自己。无论他是否无助又沉痛的呜咽出声…这匹威严的野兽依旧难以继续自欺欺人:他在乎你。
多么愚蠢。
——这简直毫无道理。
如果玛莉卡依旧愿意对他微笑,那这当然毫无道理且格外愚蠢。但事实就摆在这儿,任他再冲黄金树嚎叫多少次都不会有所改变。他依旧是神人的影子,但从古至今从没有人告诉过他,当神人不再需要影子之时,影兽又该何去何从?
他简直恨你。
如果他从未遇见你这样的褪色者,便永远都无需思考这个问题。他大可以躲在属于古兰格的肮脏外袍之下,当只浑浑噩噩、只是渴求着死根的野兽祭司。如果没有你,他本可以不去思考过去的种种。本能假装一无所知、永远也不明白那夜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而现在,他只能在心底悲鸣:
……玛莉卡、玛莉卡……
……永远都无法回到当初了……
你看:玛利喀斯的确是在偷偷思考很严肃的事。
当你在心里抱怨着,初见面时可不见他这么威严…那时的古兰格看上去破破烂烂、疯疯癫癫,一副不太聪明,很容易骗的样子。你本以为你很快就能得到一只属于自己的狗。
可事到如今,你却连他袍子底下的模样还没见过。
简直是诈欺!
你抬起脑袋,有些怨念的玩着他苍白的胡须。这触感非常微妙,中空却又坚韧……可能和虎胡子差不多?
你为何会知道老虎胡子的触感?
这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可你并不准备给小狗说你过去的事。说实话,你也不确定他是否对那些陈年旧事有兴趣。
有时候你甚至觉得他对你本人也不怎么有兴趣。
还是那句话。他是匹老狗啦!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总是非常疲惫……这也很是正常。
总之,你不谈论自己的过去,是觉得没什么好谈。而你不询问他的过去,则是因为体贴。
你还没想立刻就开始折磨他……或许某天你会想听听他的呜咽,但反正不是今天……何况他的过去实在一目了然,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被遗弃了。
他是匹好狗,在你看来,已差不多够足够好了。如果他能稍稍放下自尊,多蹭着你撒撒娇,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完美。
可他过去的主人还是不需要他了。她将他舍弃在这儿,徒留给他一身的诅咒,与停留在过去、永不更新的那些美好。
挺过分的。
该死上一千遍,又或一万遍。
由于你还没下定决心,要彻底变成个恐怖的坏主人,于是你也没做那些更过激的事。你甚至不愿揭他伤疤,便更不可能带着他前主人的石像脑袋来给他一个惊喜——好吧,惊吓。
他或许会为此咬下你的头,嘻嘻。
那他会咽下去吗?会吃掉你吗?
你不好说你是否真的有所期待。不过,想象这个场景确实令你微妙的兴奋了起来。你坏心眼地哼哼着,突然用力拔下了古兰格的一根胡子。
而他为此颤了颤。
你已做好了讨饶的准备。就算野兽祭司是个战士,你这样的突然袭击也很过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肯定不会提防能坐进自己怀里的人,他此刻格外的松懈——所以那一定格外的痛,对不对呢?
你等着他生气,等着他发出愤怒又不解的呼噜,等着他把你踢到一边。你决定你要笑着与他胡闹,要趁机去摸他袍子下未着甲的部位。
可你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反应。
……咦?
饶是你感应低得可以,也还是心里发毛,头皮发炸。你身上的肌肉僵硬了起来,但在跳出他的怀抱之前,你还是很努力的说了一声:
“对不起?”
“……”
他以一串粗重的鼻息回应你。
好消息是,他姑且还是回复你了。没有再次发狂,又或真的生气。你的狗从来不搞冷暴力——呃——反正,他其实是匹很会包容人的好狗。
举个例子好了。
那次你又为他送来了死根,但那日你的确心情不佳,因此格外少话。你不确定你的狗是否发现了这点,大约是吧?总之他竟非常努力的找了个蠢得要死的话题,以此吸引你的注意。
他对你说:我很感谢你,褪色者……死亡是我背负的罪孽…可那并非是人该接触的东西。
……嗯,呃,呜。
你当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考虑到你那天才刚遇见D的弟弟,有了报答那个死人、顺便陷害菲雅的机会…你得承认,你的情绪管理因此宕机。你不好受。
于是,那时你几近辛辣的责问你的小狗:亲爱的,你知道我不会准许——且也没有别人能来喂你。而你又必须吞下那些该死的死根才能抑制饥饿,对吧?
我们必须要在我碰触禁忌与你被饥饿折磨之间二选一,而你清楚我选了哪个。
……
你不该那样说的。
因为你说了这番话后,你的狗,你亲爱的小狗看上去显然是感到了绝望。这股绝望与他惯有的那些与痛苦相关的知识截然不同,它那么的新鲜,还没陈旧到令人腻烦。
——他在乎你,所以也在乎你的安危。于是因着这股在乎,他得到了崭新的痛苦、全新的绝望。
看来他也清楚自己说的这番话满是逻辑悖论。简直可笑、简直愚蠢,他总爱做这种无用功,总是惹人心烦。
——可他在乎你,他就只是傻乎乎的因为担心,说了实话。仅此而已。
毫无疑问,你是个坏主人。你让他难过。
可你又没坏到底。
你看他痛苦的模样,一下便意识到自己在做你最讨厌的事。你不该霸凌爱你的人…或狗。你不该在他冲你露肚皮时一脚踢上去,你不该是那种疯子。
如果有人胆敢这样对你——确实有人这样做过——那你会拧下他的脑袋,把刺剑插进他的眼眶狂搅,令他悔不当初。
你不能原谅这种人,因为你得放过你自己。
所以同样这么做了的你也不值得原谅……可是,
可当你颤抖着重复说着“对不起”,几乎是无助的去抱他的腿时,你的狗还是没有拒绝。
他是匹强大而威严的野兽,有着许多在你看来根本是过高了的自尊心……可是,
可他一下就原谅了你。
你那时才发现他是那么的善于宽恕。你那时才发现,他真的、真的是只很好也很笨的狗。
……所以,话说回来。
正因如此,你才如此不安。你品出了什么,你觉得有什么事,什么重要的事…要脱离你的掌控,毫无征兆的发生了。
你承认自己有点怯场,你害怕你没法承受这一切。你下意识拽紧了他的袍角,不安地唤着他的名字。
假名。
“古兰格?”
你感觉他的吐息有一点抖。你希望这是你的错觉。
但他下一秒就开口了。他轻轻的、郑重的念出了你的名字:
“褪色者。”
“……我…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B面,有关欺骗与守护——
有那么一瞬你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可即使是最荒唐的梦境,也没荒唐到这个地步。
古兰格——野兽祭司——你的狗,他将你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他的对面。你怀疑他是想要观察你的表情,可你没有证据。
因为他始终低垂着头,像是一只知错的狗,
他或许的确是只知错的狗。
可你不能确定。
因为,他正在和你自我介绍。
……
是的,自我介绍。
他说,对不起,褪色者。我…我的真名并非是古兰格。
再重申一次好了。即使是在最荒唐的梦里,你也没梦到过如今这幕。
他说他叫玛利喀斯,是永恒女神玛莉卡的黑剑,命定之死的拥有者。他不确定你是否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尽管你是个强大的褪色者,但他始终觉得你无意了解这些——因此玛利喀斯尽可能简洁的说明了这一切:他的使命、他的罪孽、他的一切。
你仿佛被落雷击中,你不确定自己该摆出怎样一副表情。
你是应当惊恐,还是应该愤怒?你是该假作诚惶诚恐,还是满脸堆笑,欣喜若狂?
事实上,你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既有惊怒,也有彷徨。
因为,
因为你知道。
“……我为我的欺瞒向你道歉,褪色者,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对待一位朋友。”
可你并不是他的朋友。
“我一直都在思索应当如何对你坦诚这一切。我的罪孽…以及罪孽带来的责罚,令我模糊了时间。”
你为他感到难过。各种意义上讲,你现在都心如刀绞。
“我不该为自己寻找借口,我让自己像个懦夫…或许岁月已令我比过去软弱了许多。但事到如今,我心中清楚,此事还是拖不得了。”
你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少说凉了一半。你以为他发现了…
可他下一句话却又大大出乎了你的所料。
你的狗…玛利喀斯,他那雷声般隆隆作响的沙哑声线,此刻却哄孩子那般低柔。
他告诉你,他感谢你。不知不觉,你已喂了他八枚死根,等你找到下一枚时,他在此地的任务便将彻底结束,这具化身也就没有借口停留于此了。
是的,美梦即将结束。你们的故事即将迎来终点。
——你怀疑,你怀疑你的手,
——你不知道,但你怀疑。
你觉得你的手一定已经搭上了你的剑。
现在你觉得自己应当是个结晶人了,因为只有那玩意儿丝毫也没有体温。你从未这般寒冷,即使是在雪山,你也从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彻底冻结,你好像变成了一座冰雕。
你觉得你需要扒下他的皮,你需要啜饮他的血……可是,你又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想要杀他。
但你觉得你至少也要在他紧致的腹腔开一个口儿……你想钻进他体内,像一枚卵,像个胎儿……你想要他再也逃脱不掉。
但在你真的开始发狂之前,你那匹充满愧疚的老狗又用呢喃般的声线说出了一些迷茫的话。
他说,其实他有一种预感。他觉得即使他吞下所有遗落在外的死亡,这股饥饿恐怕还是难以消退,因为这是他的罪孽,因为……
这匹高大又威严的野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狼狈得令人发笑。他现在的模样与他的自我介绍形成了奇妙的对比,他-
玛利喀斯看上去非常软弱,简直像个需要帮助的孩子。他喉咙中不断发出不好说是威胁还是绝望的痛叫,精瘦的身躯在臃肿的袍子底下来回乱摇。
他不再往下说了,就只是痛苦地喘息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你也楞了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
他可能是在等你抱他。
……有那么一瞬,你似乎是有点愤怒。可等你反应过来时,身体却已自发的动了起来,抱了上去。
事实上,你接收到这个暗示时的表现简直迫不及待——你凶狠又无礼的朝他扑了过去。
如果你在这时拔剑,即使强悍如玛利喀斯,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所以你其实是有机会将剑插进他的后脑,再猛地搅上一搅的。
你是有机会伤害他的。
可你没那么做。
你只是格外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脑袋——那触感丝毫都不柔软,他该死的浑身上下都是盔甲。
他实在是匹巨大的野兽,此刻你环抱着他那巨大的头颅,恍惚觉得玛利喀斯若在这时张口,起码也能撕掉你半个身体……
你还宁愿他那么做。
但你没说。你只是将双手埋进了他下巴内侧那层短短的绒毛中。感受着他潮湿的吐息,与痛苦的呜咽。这一刻你甚至遗忘了他这张可恶的嘴,与那美丽的利齿间吐出的那些可恶的话。
这一刻他好似又变回你的狗了。
你这时才意识到,你是如此的爱他。
……你竟然真的爱他。
——这简直恐怖。
可在你被爱击垮之前,玛利喀斯艰难地吐息着,像是被你勒得呼吸困难——也像是从你身上汲取到了继续的勇敢。
他拿头蹭着你的腰部,像是准备钻到你的怀里。
但就体型差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回不到曾经了……”
你似乎是听见他这般绝望的呢喃着。可那声音直接化在了风中,转瞬便已彻底消逝。
“我的痛苦不会停歇,褪色者,唯有饥饿…永远都不会离我而去。”
你的狗近乎温柔的说着,只有在提到那个人时格外痛苦。
“因为……”
“因为诅咒我的神人已然不在。她无法…又或不想……”
你狠狠勒住了他的头,强迫玛莉卡强大无比的黑剑乖乖闭嘴。
你确定你一定成功堵住了他的呜咽。因为你已不需要他给出更多说明。
是的,你明白了。他在试图自揭伤疤,试图向你说明:他将永远这般饥饿下去,即使集齐了死根依旧无法缓解。
因为这是他永恒的罪孽,因为下咒的神人已然不在。
你甚至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
——果然,你的一切努力终究毫无意义,尽是徒劳。
因为即使如此,即使他将永远这般虚弱而狼狈的苟活。他活着的唯一目的也依旧还是守护命定之死。
毕竟,这是他主人给他留下的唯一指令,而狗总会选择遵从。
现在换你想哭了。
你那双干涸已久的双目也的确留下了泪水。你自己都为之震惊。
与他不同,你的哭泣总是异常的安静,你觉得这是因为你比他更习惯失望,也更想装作不会因此受伤。
你不知道,或许你才是自尊心强的那个。
而这听起来太蠢了,蠢过了头。
……
说实话,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会杀了他吗?就像你杀死其他半神那样?
你觉得这没什么必要。你何苦非要与一只绝望的、一无所有的、愚蠢的将骗子与狂人——你——当成了朋友的狗作对?
可是,这岂不也意味着…你要因此放弃追逐王座,令所以期盼着你能成王的人失望?
其实,你该让他们统统滚蛋。你该轻佻的笑他们果然下错了注。你一贯如此,你,
可你只是哭得更凶了些。你真的非常,非常…
你不确定他为何发现了你的眼泪。但一只大手——一只巨大的兽爪,突然轻轻搭到了你的肩上。
玛利喀斯正轻轻地抚摸着你,就像你抚摸他时那样。你为此而迷茫——他很少主动碰你,像是在回避某种禁忌。是什么打破了他的坚持?这算什么?断头饭?临终关怀?最后的慰藉?
你不知道。
你好像变成了一个傻子。任凭他摆弄着你,将你拉进了一个灰扑扑的拥抱。
玛利喀斯抱着你,而他身上那件肮脏的外袍燃烧般破碎开来,你的野兽露出了真身,他温柔的、紧紧地圈着你,带着惊人的眷恋。
看上去丝毫都不准备就此离去,永不复返。
“……褪色者……无论如何,我都想给予你…我那一文不值的、真挚的谢意。”
“即使我无法如你所愿,成为伴你同行的旅伴,也无法以黑剑的名义给你任何帮助。”
“但是褪色者啊,我的朋友。我心甘情愿为你献出我的信赖…我的等待。”
“只要你还需要,只要你还活着,你的朋友便永远都会留在此处等你归来。我无需你的尊重也无需你为我奉献——你我的关系不必依靠死根延续,如果你需要,我会告知你我知道的所有知识与秘闻,而你不必用任何东西与我交换。”
“……因为我心里清楚。是我需要你,而不是你需要我。”
“无论如何,”
玛利喀斯顿了顿。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一脸空白的你已擦净了脸上的泪。
久到你在心底替他补完了要说的话。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率先抛下你。
……
看来,你的努力也并非尽是徒劳。
……
——你的狗不是很会表达,而这吓了你一跳。你以为他发现了你背着他搞的那些小把戏,以为他将离你而去,一去不回。
——可他其实只是想说“我也爱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你认为玛利喀斯该是你的狗(5)
玛利喀斯觉得自己交到了一个朋友。
他简直大错特错。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有部分玛利喀斯视角描写
——————————正文——————————
它变乖了许多。
这么说有点奇怪。可这仍是不争的事实。你的狗,野兽祭司古兰格,它与从前不同了。
倒不是说它已不再感到饥饿、不再追寻死根。它的变化细小而微妙,它……
某天夜里,你怎么都睡不着觉,一闭眼便能看见被咒死倒地的D,与释然离去的菲雅。你仿佛...
玛利喀斯觉得自己交到了一个朋友。
他简直大错特错。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有部分玛利喀斯视角描写
——————————正文——————————
它变乖了许多。
这么说有点奇怪。可这仍是不争的事实。你的狗,野兽祭司古兰格,它与从前不同了。
倒不是说它已不再感到饥饿、不再追寻死根。它的变化细小而微妙,它……
某天夜里,你怎么都睡不着觉,一闭眼便能看见被咒死倒地的D,与释然离去的菲雅。你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血味儿,还能听见蚊虫的嗡鸣。
你觉得这不公平。
虽说你这一生从未真正追求公平。但你还是深受此事打击。不,或许用“厌烦”来形容更为恰当。你感到厌烦,对这一切。你不想假装自己为D的死难过,但你姑且记得,自己还有债没还。
你得谢谢D,得谢谢他将你的狗介绍给你。
可你要如何答谢一个死人?D几乎算是被你害死的——可你又怎么知道他竟这么容易死?他看上去像那种至少也能活到倒数第二章,然后必要与你反目成仇的那种人。总之,他怎么也不该被一把破破烂烂的小刀害死。
你怎么都想不明白,因此决定不再细想。你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睡了,说到底,你又何苦为了一个死人与并不留恋你的女孩彻夜难眠?可你再怎么努力终究无果。于是你自然而然的关注起了神殿内你之外的唯一活物,你开始钻研古兰格的呼吸。
……直到此时,你才隐隐发现了不对。你当然记得你的小狗原本是如何喘气的——它毫无疑问是匹巨大的野兽,此外还需强忍饥饿和孤独。因此它的喘息声总是很大很重,时不时还要带出几句痛苦的低吟。
在那时,它的强大与虚弱同样鲜明,给你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话到此处,你自己都开始搞不懂了,你为何直到此时这才发现它的改变?你…你是习以为常了吗?
……
此时此刻,你蜷缩在你好小狗的怀里,可以说是十分安逸。你早知道它已不再如当初那般,只是单纯的纵容着你的胡来。你清楚它已开始享受与你亲密。
对此你有许多证据。你的笨狗不爱说话,但它的怀抱一日更比一日柔软。它有没有在你出门以后偷偷调整自己铠甲的位置?有没有用那颗几乎快被饥饿榨干了的脑子思索如何才能让你睡得更舒适些?
肯定有。
你很确定。
所以,你非常得意。
你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且丝毫也不准备矜持一下,给彼此留点余地。你觉得狗不需要余地,它只需要你。
所以你更肆无忌惮的与它亲近了起来。
它是你的狗,所以理应给你狗能给人的那些抚慰——你需要与它相拥,你想要揉搓它,又或被它揉搓。
理所当然的,你还是会听到那些威胁似的暗哑咆哮。可那声音那么低,像是它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应当拒绝——因此你只会虚假的退却片刻,彬彬有礼的道歉…然后等三十秒后再来一次。
你觉得你们十分默契。
他很喜欢你。这件事已被摆到台面上来了。它太喜欢你了,它需要你——或许仅次于它需要那些该死的死根。
好消息是,你觉得它并不喜欢那些死根。
它只喜欢你。
不过,即使你清楚你已驯服了、俘获了,甚至是调教好了这只可爱的大狗,但却依旧要为它身上原本自带的那些出你意料的奉献精神暗自吃惊。
比如?
比如今夜。你难以入眠,所以想要数一数它的呼吸。这时你才发现他的喘息声不知为何变得异常的浅,要不是依旧一长一短、一高一低的艰难吐气,你简直要以为他已不再受饥饿折磨,也能安然入眠。显然事实并非如此,他还是很难过,但却刻意要自己变安静一点……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谜题令你着迷。
因为无论解题过程有多少花样,其答案也唯有一个:为了你。
当然是为了你。
你简直头晕脑胀…
是因为不想打扰到你休息吗?
是因为古兰格愿意做只乖小狗,他想在主人需要休息时听话的蜷在主人脚边,默默守护你的酣眠;还是因为他越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便越是不愿展露自己的缺陷?
是因为不想让你担心吗?
是他觉得你会为此难过,这才强逼着自己别再如刀割嗓子那般呼吸?他是不是真的开始相信你关心他了?是不是也开始希望,你的在意,是真的在意?
……
还是说,他只是希望这段时光再单纯一点。你只需要把他当成一只强大的、有用的野兽,而他也可以假装你就是他最想陪伴的那个人?
……
你不知道,你觉得自己并不在乎。
你可能就只是嫉妒而已。你嫉妒所有曾拥有过他的人或非人,如有可能,你很乐意将他们一一处决谋杀。
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你的,而你并不准备与任何人分享你的好狗。你喜欢他的体贴,你喜欢他,喜欢得紧。
其实,如果你是个好主人,那你就该装不知道。你该蜷在他怀里装睡,在心里感激他如此体贴。
所以你可能是个坏主人。因为你非要逗一逗他,所以你突然哼起了歌,而这吓得他抖了抖那双被罩得严严实实的耳朵。
你哼着从蝙蝠老妪口中听来的旋律,闭眼伸手抚摸他的右爪。
你无视他的迟疑与紧张,硬是将手塞进了那胡乱缠绕着的纱布之下,抚摸他负责持剑的爪。
他的体温很低,从这点看来,他还真是只不称职的狗啊!但你愿意容忍他的这点小缺陷。就像他已开始忍不住发出威胁的低吼,却还是一动没动的任你玩弄那般,你们都很乐于善待彼此。
你用手比划他小匕首般的指甲,轻轻揉捏他并不柔软的兽类指腹。这很有趣,一想到他挥挥手就能打掉你的头…好吧,这更有趣了。
你觉得这很有意思。你的狗,他的反应总是非常好玩。
“为什么生气?你有什么感觉吗?”
你听到自己饶有兴致的低声发问。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快又友好。
你是个居心叵测的骗子,但你觉得你的狗不会在意这点。
因为你甚至还拿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前胸。你总是这样自然而然的与他亲近,就像他真的是只发小脾气的狗,而你也只是单纯的喜欢着这样的他。
“…………”
因此,玛利喀斯无法拒绝。
唯有在你身边,他可以假装自己只是古兰格…不,他甚至可以假装自己只是一匹没用的年老野兽。
因为唯有你一人对他抱有这等没来由的善意。你莫名的喜爱着他,他意识到了:你友好,善良,且还乐于宽恕。
你甚至愿意包容他的过错。
你对他而不是对他能提供的交易、给出的力量更有兴趣。即使他不明白自己因何获得了你的喜爱,他也还是决心要将之珍藏。
这听上去确实可笑,他知道这有多可悲:
神人的影子玛利喀斯,他犯下过错、酿造孽债,他已罪无可恕……而为了麻痹自己、苦中作乐,他甚至堕落到会珍惜一个无名褪色者的“爱”。
他知道,自己差点因此杀害了你——吞下第四枚死根以后,以上所有情绪都被无限放大——他被迫直面这一切,意识到他对你的关注仿佛是种懦弱的逃避、这简直是在饮鸩止渴。
可是、
可在心底的某处,这只悲伤的野兽发出阵阵哀鸣: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他从没试图在你身上寻找玛莉卡的气息。从没有。
她是她,你是你,你与她完全不同。你、
……
你很重要。
也很特别。
你是他现如今唯一切实拥有的牵绊了。他不想伤害你,他不能伤害你。
所以那天他才那么快便夺回了自己的理智。某种意义上讲,他的确是只衰败的老狗了。他清楚自己是何等的愚蠢,何等的落魄。所以他从未想过你还会留下,毕竟他从未获得任何原谅。
……
因此,现在的玛利喀斯当然甘愿被你冒犯。他甚至能够承认:神人之影、死亡卢恩的持有者、黑剑玛利喀斯,他很喜欢你。
就连你那堪称轻佻的态度,毫无缘由的触摸,越发越界的举动……都不成问题。
毕竟,他早已忍受过比这更糟的责难了。
而你甚至不愿给他其他责罚。你就只是真挚的喜爱着他,甚至给出了他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
所以玛利喀斯觉得,他或许、可能、大概,是得到了一个朋友。
这很奇怪。在他最强也最辉煌的那段岁月,他仅凭名字便能止神皮崽子夜啼。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充实快乐,那时……他还待在玛莉卡身边。
但他从没有朋友。
一个都没有——是的,一个都没有。准确的说,他也没有同伴、同胞、同僚。一直以来,他就只是神人的影子野兽。他的世界、他的一切,全都围绕着他亲爱的姐姐展开。
所以他根本就不明白……
……
“有一点,”
玛利喀斯小声呼噜,年老的野兽好像是在组织措辞。
“有一点痒。”
他以那沙哑的声线严谨答道。就像你问了什么必须认真作答的难题。
可他的回答又如此的答非所问…于是他听到你笑了,笑声轻快仿若飞鸟。
你为何这般容易取悦?为何好似对他的一言一行全都充满了爱怜?
他不知道。他搞不明白。即使与他相比,你娇小的好似一根点不着的柴,可在你面前时,他却总觉得自己才是那只需要帮助的小小狗。
他一开始还会因此焦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能接受自己的愚蠢——若非愚蠢,他也不会遗失死亡卢恩——可他从未觉得自己弱小。他不能弱小,绝不可以。
……
可事到如今,他已不会为此而生气发火了。因为你就是这样,所以他也不该因你发笑就愤怒的低吼咆哮。或许对你来说,他就是这样一只需要被人怜爱的幼犬……无论如何,你是不会变的。
人总是很难改变的。
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想要你改。
“可这真的很好玩。我从没机会像亲近你一样亲近其他人。”
撒谎。
“你想我停下吗?我得停下来,是这样吗?”
虽然你如此体贴的发问了,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停。你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你清楚这种程度的冒犯不会令你的狗恨到低头咬你,你甚至觉得他也只是嘴硬罢了。
你觉得,他也喜欢被你触摸。某种意义上讲,他甚至也在渴求这个。
而且你有证据。
证据就是——这匹不坦诚的老狗在听了你的问话以后,只是将身体缩得更紧绷了些。显然,他听到了,但他什么都没回。庞大的野兽祭司难得聪明了一把,面对不想答的问题,他选择了装聋。
要不是那碍事的袍子将你的狗裹得严严实实,你觉得自己肯定能看到一对抖动着耸拉下来的狗耳朵。
可恶——不过,你觉得自己终有一天是能看到的。
所以,综上所述,
他是真的变乖了很多。不是吗?
你认为玛利喀斯该是你的狗(4)
玛利喀斯是只坏狗。
好在你也是个坏人。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正文——————————
你觉得…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你也说不清楚。你感觉你的狗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尽管它多数时间依旧闭口不言,只是痛苦地喘息着。但你总觉得它给予回应的速度更快了一点。
比如,在你说着那些有的没的,说着那些对于这匹年老野兽而言毫无价值的旅途见闻时,你觉得它似乎是动了动脑袋,仿佛是看向了你。
你觉得,它似乎在听。
这可真是一件了不得的新鲜事啊…!你必须承...
玛利喀斯是只坏狗。
好在你也是个坏人。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正文——————————
你觉得…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你也说不清楚。你感觉你的狗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尽管它多数时间依旧闭口不言,只是痛苦地喘息着。但你总觉得它给予回应的速度更快了一点。
比如,在你说着那些有的没的,说着那些对于这匹年老野兽而言毫无价值的旅途见闻时,你觉得它似乎是动了动脑袋,仿佛是看向了你。
你觉得,它似乎在听。
这可真是一件了不得的新鲜事啊…!你必须承认你为此吃惊,你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呢?没想到野兽祭司,没想到古兰格,没想到你可亲可爱的小狗……竟真这么单纯?
这只神秘的凶兽竟真为你空出了些许清明神志,愿意浪费时间,与你相伴?
……
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是因为死根吗?是那些小零碎有了作用?还是说它的确认可了那个雨夜你付出的决心与爱?
它,你可爱的小狗,古兰格是不是已在无形中认可了你?
是不是也觉得,你的一言一行富有意义?
——这可是交界地。女神在上,这可是所有人都自说自话的随意活着、随意死去,丝毫也不顾他人心情的狗屎一样的交界地……
所以,你是不是真的能够等来那天?等你再喂喂它,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伸手摸摸它的鼻子,听到几声讨好的呼噜?古兰格会不会愿意咬住你的袍角,拿头蹭蹭你的手背以示友好?
你得承认自己为这些想象欣喜若狂。你的狗,它实在太过神奇。古兰格总能在你以为它已足够好时表现的更好。你觉得自己必须得好好奖励它,于是自那天起,你贴它贴得更近了些,哪怕它发出不愉的咕噜,也还是非要扎进它的怀抱。
(你假装自己并不介意它身上肮脏的斗篷,也假装自己没感知到些属于冷硬的铠甲。)
你太喜欢古兰格了。即使它身上藏着无数秘密,你依旧热忱的喜爱着这只比你还更彷徨无助的老狗。
你暗下决心:终有一日,你要他亲口承认自己归属于你。
而变故来的非常突然。对你来说简直莫名其妙。毕竟你的感应一直不高,无法察觉那些微小却又切实存在的不妙苗头。
你不明白,又或不想明白,令一只时刻处于饥饿的野兽清醒,令被诅咒的黑剑总是注视着你,这意味着何等程度的危险。
对你来说,这一切都很突然。为了不令你的好小狗饥饿,你加快了搜寻死根的脚步,甚至不惜为此绕远,偏离你本该去往的城池。即使是勇猛的你也得承认自己为此花费了许多的心血,但等你回到它怀中时,却只想逗它承认你是第一个会特地为它寻来狗饭的好人。
你不知道它有没有承认,毕竟它吞咽那玩意儿的过程总是令你心生焦躁。你下意识地摸了摸它的右爪,而它像是被你电到了似的抖了一抖,最终原谅了你的把玩。
你觉得它开始习惯你的存在了。这只可怜的狗已开始分不清你们之间本该横亘着的界限在哪儿。他给出的准许太多了,以致于你也意识不到哪些行为才是“过界”。
正因如此,那天发生的事才显得格外离奇。你并不乐意拾起这段记忆,因为那太吓人了,你简直要对此产生心理阴影。
……那天晚上,你又一次为他寻来了死根。你的狗也一如既往的急着要你喂它,而你甘之如饴。
可这一次,它的吞咽声却比之前还更勉强,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它的嗓子。而在你紧张起来之前,它恢复如常,继续用那嘶哑的嗓子告诉你:
“……奇怪,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混了进来。
但它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并在你迷惑的目光中选择了放弃。它真是笨得可以,你的狗既不准备搞明白它刚刚到底吞下了什么,也丝毫都没怀疑罪魁祸首可能是你。
它咕哝着,好似是在自言自语:“但有死亡…这就足够了。”也像是在以此安慰与你。这真可笑。
然后它又塞给你一项新的战灰,你也稀里糊涂的不疑有它,再次蜷到了它身旁休息。
(回忆到这里,你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那种给狗喂了不该吃的东西,见它看上去没事就心存侥幸的蠢货。事实证明你不该因为你的狗还能对你摇尾巴就觉得它万事大吉。事实证明,问题大了)
唉!
那之后发生的事无比的混乱。半夜三更,你突然飞了出去——好像被谁狠狠踢了一脚——你醒了过来,听见古兰格正痛苦的咆哮着,握着一把你没见过的剑。显然,是它踢开了你,且还准备以兽石对你发起远程攻击。
你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但你顾不上数自己被它弄断了几根骨头。
你就只是非常崩溃。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你觉得自己已被怒火吞噬,沸腾着的杀意冲刷着你的理智。无数悲观的念头涌了上来,它发狂了,你做的一切全都毫无意义。你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又一次。
所有人,就连你的狗,他们都要离你而去。
你简直悲痛欲绝。你似乎听见了自己的悲鸣,你是那样的愤怒,愤怒之余还有不老少的委屈。你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还手的了,但你肯定是回击了它,你敢肯定自己殴打了古兰格,打了不止一下。
你是个坏主人。
而它是只坏狗。
当你自混沌的情绪中勉强挤出了几分清明之际,你觉得你现在要么转身就跑,并指望你可爱的托雷特最好能比门外的带翼石像鬼移速更快;要么就必须拔出你的武器杀了它,杀了你的狗、杀了古兰格。
而这两个选项竟不分高下的令你悲伤。你不情愿,你不想。
老天啊,女神在上。你不知道到底是哪股力量眷顾了你——最有可能的还是你先前的努力起了作用——在你下定决心之前,你那只突然变得无比敏捷的老狗突然自喉间爆发出了一阵更响亮也更绝望的哀鸣,接着古兰格匍匐身体、跪倒在地。以戴宝石的左爪按住了拿剑的右爪。
它停下来了。不再如发狂野兽那般蛮不讲理。它看上去不再想扯下你的头了,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你痛苦的、谨慎地观察着它。古兰格蜷缩起来,绝望的嚎叫着,那声音听上去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凄厉。
此时你还没意识到它究竟为何突然发狂,你只是希冀着奇迹发生,你希望它能和你解释,告诉你:这只是个误会。
你会信的。
只要他说。
可它只是痛苦的喘息着,像是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像是并不准备给出解释又或道歉。你本该为此生气,可它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更狼狈——它的情绪破碎得比那个雨夜还更厉害,简直算得上是分崩离析。
而你盯着它,没再尝试出手。你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你感觉愤怒正逐步衰退。你不再想要为此失声尖叫,咆哮着哭诉他不该这样对你了。
你看着你的狗,听着它艰难的喘息。它仿佛是恢复了平静…而你并不确定,你是否当真听到了那微不可闻的泣音。
他是在哭吗。
为什么、为了谁?
过了一小会儿,你听见它说话了。你的狗粗哑着嗓子哀求,你总感觉它祈求的对象并非你自己:
“放过我吧……我不会再次遗忘——自身的饥渴、自身的罪孽……”
“所以求你了…已足够了。”*
……
你不明白,你很嫉妒。你想生气,你要冲它发火。
可你看它可怜兮兮地蜷在地上,你…你发现他在发抖。
古兰格庞大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你突然意识到它并不是在怕你——它并不怕你就这么杀死它,它在恐惧另一种东西。
——他自己。
你很快便领悟过来,你的狗在恐惧它自己。与其说它在和你求饶,在请求你的原谅……不如说它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此时正拼了命的压抑着疯狂,不想自己继续加害与你。
……什么?
喜悦与愤怒分食着你的大脑。
一方面,你很高兴你的狗夺回了它的理智,没有完成这场它并不渴求的谋杀。而最可喜的是,它并没有真的杀死你,酿成自己难以面对的大祸,你因此为他骄傲;
另一方面,你觉得它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坏狗了。是那种会因饥饿而吃掉主人尸体的坏东西、坏小狗……但这也什么不好,某种意义上讲,你觉得你更享受这个,你喜欢这样的他。
不过,
在喜怒的背后,你久违的嗅到了一股生机勃勃的憎恶。是谁?到底是谁,是什么人,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捉弄折磨你的狗?!
但在如附骨之疽般贴上那个混蛋,砸烂Ta的脑袋、吸干Ta的骨髓、扒下Ta的皮之前,你得先“扶起”眼前这只跪伏着发抖的狗。
你听够了他的忏悔。那毫无必要。于是你再次问出了那句话,【你还好吗?】再次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摸它握着剑的右爪——很可爱的是,这次你终于听清了他的呜咽。
倒也没比幼犬强上多少。
这回你确定了。他在哭泣。
为你,又或为了又一次搞砸了这一切的他自己。
……
你觉得,你一定是惊吓到了对方。
你觉得,他从不觉得自己能够得到谅解,他从来都没指望过你会原谅。
……
所以,他根本没想到你还愿意留下过夜。
于是,当你重新钻回他的怀抱时,你听到他用粗哑的嗓音发出了一阵不知是在委屈,还是在愧疚的哽咽。哼哼唧唧的,没一会儿便彻底停歇。
你知道,明天他还会当这一切从未发生。
你也知道,他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你认为玛利喀斯该是你的狗(3)
你的狗明白你是个怪人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很喜欢你,但却愿意容忍你。
因为他需要你。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本章有玛利喀斯视角描写
————————正文————————
3.
如何才能讨得一只时刻都在饥饿的狗的欢心?
在它只吃那该死的死根,对其他正常食物完全置之不理的当下,这几乎算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你并不想责备它竟如此挑食,你知道这不是它的错。
有时你甚至会因此重燃怨怼。你的狗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只狗究竟能搞砸什么?为何......
你的狗明白你是个怪人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很喜欢你,但却愿意容忍你。
因为他需要你。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本章有玛利喀斯视角描写
————————正文————————
3.
如何才能讨得一只时刻都在饥饿的狗的欢心?
在它只吃那该死的死根,对其他正常食物完全置之不理的当下,这几乎算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你并不想责备它竟如此挑食,你知道这不是它的错。
有时你甚至会因此重燃怨怼。你的狗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只狗究竟能搞砸什么?为何它要承受这等诅咒,它只是一只狗啊?!让一只年迈的野兽时刻处于饥饿,还有比这更简单、更恶毒的诅咒吗?
为何这个世界总是如此离奇、如此的不讲道理?
但这些愤怒只在你心头转了一圈,便已烟消云散。你承认自己关心则乱,毕竟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就是这样运转的,无论是人还是狗,都不能好过。
此地的主旋律便是痛苦,痛苦之余或许还有几分的癫狂。
算了,无所谓了。
你决心不拿这些现阶段难以改变的事难为自己。身为主人,你应当做个榜样。
话说回来,如果你仅因一件事几乎不可能就不去做,那你的旅途早在遇见噩兆妖鬼时便该结束了。若说这场苦旅令你学到了什么,那便是:你总该尝试着做点什么的。或许没用,但万一呢?
你开始弄来乐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五彩斑斓的石头,颜色诡异的肉干,乱七八糟的树枝,闪着光的钥匙。你用它们将你的狗围了起来,歪着脑袋观察它的反应。
没多少反应。
它依旧粗重地喘息着,那动静令你觉得对它来说呼吸也是一种痛苦。好在它从没有逃避这份痛苦的打算,古兰格喘着气,沉默地看了看地上的这圈东西,又看了看你。
……
好消息是,这次它没再说那些傻话。它没再与你强调:要想换得力量,唯有献出死根。
这只笨狗大抵也明白了过来,它可能终于发现你其实是个怪人了。
你猜D并不曾见过它情绪崩溃时的模样,甚至于说,恐怕从未有人在它那般失魂落魄时陪它一起——再强调一次,那很危险,那是在赌命——但你稀里糊涂的那样做了,甚至还依靠着它,淋着雨进入了并不香甜的梦乡。
所以,你觉得这只笨狗可能是搞明白了。它或许知道,你这么做就只是在讨他开心,仅此而已。这些的确没什么价值的小零碎同样只是你的一片心意,你并不准备为此向它讨赏。
……其实,你很想知道它是怎么想的。你并没蠢到觉得野兽祭司会将你视作主人,可你觉得即使是这只笨狗也该明白,你和它之前的那些投喂者是大不一样的。你,
你比他们所有人都更耐心,也更疯狂。
所以,你想得到的东西也只可能比他们想要的更为珍贵。而你必然、一定、绝对,会得到他。
*
那么,玛利喀斯是怎么想的呢?
他是永恒女神玛莉卡的影子野兽,是祂最忠诚的义弟;他是为所有半神所惧的,命定之死的拥有者。
总之,他其实无与伦比的强大,也无与伦比的古老。这意味着对他而言,与你相伴的这数个日夜与他那望不见边际的漫长过去相比,简直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真的吗?
若他还是永恒女神的影子野兽,还能如过去那般为了他的姐姐四处征战,狩猎强敌,那你这样的褪色者在他看来,自然蝼蚁不如。
遗憾的是,与那本该永不褪色,实则却已苍白灰败的好时光相比,现如今的他……已是条货真价实的丧家之犬啦!
因此,对玛利喀斯来说,你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令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契机,是他开始能够分辨得出你的气味。
在多数时间里,他都不在乎为自己献上了死根的人是谁,因为是谁都好,他会给出自己承诺过的力量,这只是一场简单至极的交易。
而你无疑是这场交易中的最大变数。最初,你对他的兴趣并未令他心生波澜,就如你预料中那样,他在绝大多数时间都沉浸在饥饿带来的混沌之中,细细品味着由挚爱义姐为自己带来的苦痛。但你是如此的锲而不舍,仿佛他并不是只巨大肮脏又可疑的野兽,而是一只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需要人帮助的小狗。
他不是。
你的眼神时常令他自混沌中惊醒,停止痛苦,开始焦躁。
他好几次都想向你下手——你的眼睛,你那双黯淡无光的、该死的眼睛——那圆圆的小珠子里,总是包裹着他最怀念又最恐惧的感情。
那会令他想起再难相见的故人……
每当此时,他便几欲发狂。
因此,玛利喀斯其实比你想的还更冷静一点。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多少次,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是以怎样惊人的自制力,这才没拽下你的脑袋,吃空你的胸腔。
他在容忍你。
他容忍你继续那样看他。若是玛利喀斯觉得自己承受不了,他便会更深地垂下头去。在这里,在这座野兽神殿,他并非是那把弑神的黑剑。在这儿他就只是疯癫又衰老的古兰格、只是必须吞食死根以消饥饿的野兽祭司。因此,他需要你。
在这里,他无需那么多回忆也无需那么多的自尊。你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自然不可能畏惧他、尊重他;而你很乐意为他带来他需要的那些“死亡”,你甚至还很友好……这还不够吗?
他不该再强求什么了。
因此,他能够容忍。
他容忍你的接触。准许你向他索取一些本不该存在的报酬。有时他也会用自己那颗不甚灵光的脑袋,在饥饿与绝望的夹缝中思考:你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亲切,为什么如此善良。你为什么会在那个雨夜……
可他就只能想到这儿了。那个雨夜发生的事即使在玛利喀斯看来,也很不堪回首。他,玛莉卡的黑剑玛利喀斯,他如一匹幼犬般情绪崩溃,任由绝望与无助裹挟了自己。
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他向着玛莉卡的方向哀嚎,祈求得到她的原谅…又或新的惩罚。
这很不对。很不对。
影子野兽应当是个战士,应当是战无不胜、令人畏惧的神人利剑。他不该软弱至此,不该,
不该奢求她还能再看他哪怕一眼。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崩溃了,崩溃得非常彻底。岁月已然重塑了他,他软弱的好似一滩烂泥,甚至都没法杀你灭口——他本该那么做的。
可是,
可你用那种眼神看他。像是想要提供帮助。像是他需要帮助……
他本该因此而屈辱。他本该因你恰好出现在了那个地点、见证了这一切而将你连同那些情绪一起诛杀。
但玛利喀斯最终只是将你捧回了野兽神殿。你那么轻,与他巨大的兽爪相比简直像是一根柴,而外面的雨下的那么大,神殿内的空气潮湿又冰冷,所以他始终都搞不明白。
既搞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的身体还能自空洞的饥饿中感知到温度,
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如此温暖。
*为什么阿褪看上去像个好人?是因为小狗太好骗了吗?
*我以为三章就能写完,现在看来可能要至少五章了对不起呜呜
*需要一些评论呜呜呜
你认为玛利喀斯该是你的狗(2)
坏消息:你的狗恐怕被弃养过许多次,而这折磨得他无法入眠。
好消息:他的确是只很可爱的狗。谁都不该让你们分离。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正文————————
2.
你很喜欢古兰格。并非是之前那种出自本能的,对温顺理智的大型兽类的喜爱。而是…而是……
总之!你开始喜欢古兰格了,不再将它简单的视作你苦旅途中又一个随时都能随风而逝的小小消遣。你开始将它视作自己所有。
你真心觉得,他是你的狗。
你觉得它也察觉了。当然啦,能用比...
坏消息:你的狗恐怕被弃养过许多次,而这折磨得他无法入眠。
好消息:他的确是只很可爱的狗。谁都不该让你们分离。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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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很喜欢古兰格。并非是之前那种出自本能的,对温顺理智的大型兽类的喜爱。而是…而是……
总之!你开始喜欢古兰格了,不再将它简单的视作你苦旅途中又一个随时都能随风而逝的小小消遣。你开始将它视作自己所有。
你真心觉得,他是你的狗。
你觉得它也察觉了。当然啦,能用比山妖还高的怪物看门的野兽祭司不可能想到你已将它视作了自己的东西。它料不中你如此狂妄大胆。
它只是隐约察觉了你的喜爱。因此,这只浑浑噩噩的笨狗大抵十分迷惑、非常不解。
就好像有人喜欢它是件多奇怪的事似的。就好像这件事从未有过、也不该发生。你觉得你给它带来了一些困扰,尤其是那些个你依偎着它入眠,而它不得不将浑浊的神智微微驱散,以此戒备你突然向它挥刀的夜晚。它对于现状一定感到了十足的迷惑。
不过,好消息是,其实它也并不非常在乎。
它实在是只老狗啦!怎么可能还有富余的精力去思考你对它的态度为何如此奇特?它并没从容到能追寻其他人对它的态度有何意义。
你的狗,它就只是饥饿,想吃东西,需要死根,需要死根,需要死根。仅此而已。
这只该死的贪心的饿到发疯的笨狗,它的神智多数时间都被饥饿带来的痛苦折磨得快要发疯;少数时间则被狗不该有的复杂悲伤填得很满。
毫无疑问,对狗很有经验的你立刻便猜到了什么:它之前肯定还有别的主人,它肯定是被弃养过很多次了。
你甚至还有证据,那是你喂了它第二个死根后的某天夜晚。你结束了自己现阶段能做的探索与厮杀,迫不及待的想要靠着你的好狗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你记得那是个雨夜,风吹得你很冷,大雨倾盆而下,满世界都在哗哗作响。
而你的狗却不在它该在的地方等你。
……你差点被这情况直接吓死。你记起你推开野兽神殿的大门后便再也没有将其关闭——它一定是跑出去了,是雷声太响了吗?它是不是很害怕?这只笨狗,这该死的,
你不能再想下去了,你一贯都是个行动派。你仓惶地跑进了雨夜,甚至想要责问门口那永远沉默、不知是死是活的带翼石像鬼。你慌得不行,几乎以为自己已如失去许多旅伴那样失去古兰格了。
好在,它毕竟是只笨狗。
狗嘛。总是这样的。
你出门三秒不到,就被这场大雨淋成了一只可怜的落汤鸡。你体感上觉得自己找了它至少两年,但托雷特有不同意见。
你的小马总是这般富有灵性……其实你很快便找到了它,毕竟,它叫得那么大声。
你的狗,
他如此的悲伤。
它对着远方嚎叫,声音像是雄狮临死时的哀鸣。那一刻你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预感,你的狗或许并不是一只狗——但那也没什么所谓。
其实,你只是必须想点别的什么,想写乱七八糟的事,冲淡你心中那阵古怪的钝痛。毕竟,你的狗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绝望。而你被那些蓬勃的,与狗有别的情绪震慑到了,你感同身受。
你感觉自己头脑发胀,理智不翼而飞。于是,你做了你人生中最勇敢的一件事——
是的,与这件事相比你过去的那些丰功伟绩…什么为了一张纸而屠杀整个营地,什么为了一把钥匙而屠龙…以上种种全都不值一提。
当时,你仅凭本能的,勇敢地走上前去拽了它一下。
你应该是拉了拉它的袖子,又或抱了抱它的前爪。这其实相当之危险,古兰格的体型比你大两倍不止,而它仰天长啸时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更是令已诛杀过半神的你头皮发紧、心生不妙。
你从未错估过它的危险性。即使如此,这一刻你也还是明白过来,自己终究是小看了它。
……可你又能怎么办呢?
它是你的狗,而它又这样的痛苦。它简直是在哀嚎,而你心都快碎了。
所以你碰了碰它,想要和它说话。你或许是问了它【你还好吗?】,可能只此一句。你没再说那些奇怪的俏皮话,因为你知道那些苦中作乐的词语不会有用,它需要的不是轻浮的挑逗,而是…而是某些你从未给出,也很难获得的东西。
是什么呢。
不等你搞清楚,你便发现你的狗甚至比你想的还要更好。当你碰它的时候,你觉得下一秒它就会冲你呲牙。你觉得古兰格会疯了般的朝你扑来,撕咬你的脖子、吞吃你的血肉。你觉得它会如其他所有已然癫狂了的人们那般,将不属于你的罪责迁怒于你,玩了命地追杀你。
事实上,你错了。
你的狗……你那匹痛苦的、绝望的老狗,它在被你碰触以后,先是发出了一声足以撼动空间的哀鸣,它撕心裂肺地叫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
然后,它突兀的,毫无征兆的,颓唐的垂下了头。
当它仰着头时,你可能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你的狗似乎穿戴着你从未见过的铠甲……它或许曾是有钱人家的狗。或许……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狗颓然地垂下了头,看上去比之前还更苍老,还更无助。它重新佝偻起身子,喉咙间反复回响着哀切的、愤怒的、无力的呼噜声。
雨下得很大。将你们淋得很湿,狼狈不已。它…古兰格比任何时候都更像狗——又或者说,它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只丧家之犬。你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而这一刻,你觉得自己离他那么近,又那么远。
你陪在它身边,不介意被淋得更湿也更狼狈。你没再试图与它搭话,就只是蜷坐在它身旁,等它真的恢复平静。
……
…………
你本以为,你的意识怎么也能坚持到雨过天晴。可这场雨却下了很久很久,太阳也偷懒般的躲在乌云背后。
你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久到即使是你,也开始感到疲倦。当你的意识开始模糊之际,你注意到你的狗依旧跪在原地,其姿势丝毫未变。你恍惚着意识到:或许他根本无法入睡。毕竟,他总是如此绝望、如此痛苦……又如此的饥饿。
在梦中,你忍不住哀声感叹:呜呜,你可怜的狗!
可怜的、可爱的古兰格啊。它在遇见你之前,是否已经历了许多即使是你,也难以想象的痛苦?
它的前主人是否会在心情不好时狠踢它的肚子?是不是从来都不肯摸摸它的脊背、拍拍它的尾椎,叫它一声“好狗狗”?还是说比那更糟,Ta其实是个好人,只是突然死了,这才不得不让Ta的狗谨记着Ta的好,就这么悲伤的继续苟活?
说起来,古兰格算是活着吗?
你不知道,但你觉得一只狗不该受这样的罪。
或许人也不该。
当你醒来时,你已记不起梦中自己都乱想了些什么了。你惊奇的发现自己正歪倒在赐福旁,打着呼、留着口水。而你的狗……而野兽祭司古兰格又回到了原地,像个忠诚的囚徒般以不变应万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
可你明白,对你来说,事情已回不到最初了。
*根据游戏设定,玛利喀斯的催眠抗性有足足2277,是全游戏最高的那个。B站:《在老头环你能睡哪些敌人?》中有实战呈现,即使被吐了12口烛火他也只会踉跄一下,不会进入昏睡。因此本文设定玛利喀斯(在黑刀之夜后便再也)无法入眠。
*最后一句捏他自玛利喀斯的原台词,阿褪的感情逐渐走向…?!
持续求评论T T
你认为玛利喀斯该是你的狗(1)
如果一条狗由你喂、陪你睡,那它就该是你的狗,合情合理,正该如此。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正文——————————
你觉得古兰格应该是你的狗。
这背后的逻辑简单明了:如果一条狗由你喂、陪你睡,那它就该是你的狗,合情合理,谁反对都没用。
D也不行。你很感谢那说话慢吞吞的小子将你的狗介绍给了你。但即使是他也不过是喂了古兰格几天…或许几年,怎么都好。无论如何那都是过眼云烟了。
是D主动舍弃了狗,D弃养了它——而你是唯一...
如果一条狗由你喂、陪你睡,那它就该是你的狗,合情合理,正该如此。
*前有怪东西
*褪色者/玛利喀斯(古兰格)
*褪色者无性别暗示,但左右有意义
*第二人称,褪色者或许算是个性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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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古兰格应该是你的狗。
这背后的逻辑简单明了:如果一条狗由你喂、陪你睡,那它就该是你的狗,合情合理,谁反对都没用。
D也不行。你很感谢那说话慢吞吞的小子将你的狗介绍给了你。但即使是他也不过是喂了古兰格几天…或许几年,怎么都好。无论如何那都是过眼云烟了。
是D主动舍弃了狗,D弃养了它——而你是唯一愿意接过重任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古兰格就是你的狗。
它是匹老狗了,你看得出来。你很难说自己是否喜欢它罩在自己身上的那团破布,但你清楚狗是多么的恋旧,因此你愿意容忍。
你会盯着它隐约露出来白色毛发发呆,猜测那到底是岁月的蹉跎,还是天生如此。你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它,在这个所有人都想掏出你的肠子,把你碎尸万段的交界地,谁会不喜欢一只能沟通的狗呢?
就算它话很少,也没所谓。
反正你话够多。
古兰格是只挑剔的狗。初次见面它便用粗重的声音颤抖着要求你喂它,而它吃东西时发出的声音十分粗鲁,听上去仿佛许久都不曾见过食物。你忍不住怀疑D没有好好喂它,但很快你便明白,这怪不得D,是古兰格太挑食了。
它只肯吃那莫名其妙的,丝毫也不像是食物的死根。而那东西相当稀少——这令你感到莫名其妙。可那毫无疑问正是古兰格的最爱,它吞下那些小东西的声音听上去简直凄厉,隐隐证明了你的猜想:那根本算不得食物。
可它吃不到它们时的状态则更为糟糕。那些痛苦的咕哝、饥饿的嘶吼令你心生不安,仿佛自己是个让狗吃不上饭的坏主人,是个超没用的坏东西。
于是你为它带来了更多选择。
一开始还只是野兽的血肉和骨头,可它不吃。考虑到D说它是“野兽祭司”,于是你猜它或许不吃同胞;因此你转而砍下人类的肢体,拖来整具的尸身。遗憾的是它依旧不感兴趣,只从那(或许)湿漉漉的鼻尖发出了疑惑的气音。
“褪色者…唯有死根…我追求的唯有死根……”
“若是想要…力量……唯有死根……”
它总是这样,用粗糙低哑的嗓音,支离破碎的语序表达着简单至极的想法——可真是一匹衰弱又迟钝的老狗啊!或许是饥饿带来的痛苦逼疯了它,就像你是个没女巫注定要死的默默无名的褪色者那样,它也不过是匹没有主人、注定要被饿死的老狗而已。
你开始喜欢D了。
他或许真是个好人。毕竟,尽管D措辞刻薄,讲话还慢吞吞的,但他在去做自己的事之前,起码还把古兰格托付给了你。
你应当感谢他令你与你的狗相遇,谢谢、谢谢——如有机会,你会报答他的。
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的事。你逗引着那些枯槁的长生者与你一同进门,假装自己是想要看看你的狗吃不吃活饵,又或者说,需不需要更新鲜的死亡……而古兰格将这视作一种冒犯。它从喉间发出了破碎的、生气了般的咆哮。
非常可爱。你很喜欢。
尤其是当你突然从木箱里变出了一个死根,谄媚地笑着与它道歉时,它那疑惑的咕哝与饥渴的本能交织到了一起,让那臃肿的身躯显出了几分与死有别的活力——它很不解,它搞不明白你,它,
它在那一刻,对你产生了些许兴趣。
或许持续的饥饿很快便会令它变回之前那副浑噩的模样。但这也没什么所谓。在这一刻,它摇摆的样子简直可爱至极,让你也久违的产生了某种饥渴。
【我要咬你一口。】
你对它说。并无视了它的反应,一个翻滚钻进了它的怀里。毫无疑问,它很不适、很疑惑,或许这高大的野兽下一秒就会对你出手,以那只长着肉垫的利爪捏碎你的头颅…但你很难说你还在乎这个。你只是迫切的需要找个地方——找个能咬到肉的地方,咬它一口。
你感觉自己一定是找了很久。没办法,你们的体型差实在是太大了。
其实,你也忘了自己最终咬到了它的哪里。古兰格是只老狗了,这意味着它其实也能很有分寸——它看上去很不希望你钻进它的袍子里,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秘密;但它也不能就这样把你捏死,显然,没了你,它便也没可能继续吞噬死根了。
最终它在某种程度上纵容了你的行为,决心舍弃自己的某处皮肉。它准许你在一定范围之内向它下口——你可能是被它用腿夹在了身前?你不确定。
你只记得这只老狗的骨头很硬,硬到即使包着一层皮肉,也差点崩掉了你的牙。你怀疑自己与古兰格一起发出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因为当这一切结束时,你听到你的狗含混的、疑惑的低吟着:
“……不痛不痒……”
你记得你那时忍不住笑了,笑出了声、笑了很久。久到你的狗发出了威胁的咆哮,并很不客气的将你丢出了它那毛茸茸的怀抱。
你并不介意。你甚至都不想和它解释。
那时候,你只是很单纯的觉得:如果你养了狗,却没有像狗亲昵地撕咬你的皮肉时那样咬一咬你的小狗,那是很不正常的。
那约等于没有养狗。
而且,几曾何时,你似乎也听过这样一句话:当人觉得一样东西可亲可爱到了极致时,便会忍不住的想去占有、想要“吃掉”。
但又不能真的吃掉,就只能咬一口解一解馋了。
……大概是这样的吧。
起码对那时的你来说,仅此而已。
(希望得到评论(呜咽)
(艾尔登法环)神人
☆乙女all向,我流环学并因剧情需要添加私设,含有百分百纯正德骨,其余自行避雷
☆本章玛利喀斯、葛德文主场
☆第二人称,出于设定需要女主有名字
☆什么时候可以看到葛德文黄金王子时的正脸啊!(捶地)
1
母亲不喜欢黄金律法。
你很久以前就察觉到这一点。
身为神人,你天生具有特殊的禀赋,你能看穿他人隐秘的心思,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欲望,不愿示人的恐惧,隐藏起来的真实想法,你因此被称为“明眸公主”。
少有人敢与你的双眼对视,可你没有说,就算他们不看着你的眼睛,你也能够看到他们的心。
母亲却从不畏惧你,你是待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孩子,但是母亲的...
☆乙女all向,我流环学并因剧情需要添加私设,含有百分百纯正德骨,其余自行避雷
☆本章玛利喀斯、葛德文主场
☆第二人称,出于设定需要女主有名字
☆什么时候可以看到葛德文黄金王子时的正脸啊!(捶地)
1
母亲不喜欢黄金律法。
你很久以前就察觉到这一点。
身为神人,你天生具有特殊的禀赋,你能看穿他人隐秘的心思,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欲望,不愿示人的恐惧,隐藏起来的真实想法,你因此被称为“明眸公主”。
少有人敢与你的双眼对视,可你没有说,就算他们不看着你的眼睛,你也能够看到他们的心。
母亲却从不畏惧你,你是待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孩子,但是母亲的目光并没有放在你的身上,她看得很远很远,似乎想要一直看到命运的尽头。
不喜欢黄金律法,却做着黄金律法的神。
母亲并不是出于自愿选择的律法吧?
2
玛莉卡虽然经常把你带在身侧,但是永恒女王的工作似乎永远做不完,于是照顾你的更多是玛利喀斯——玛莉卡的影兽。
非要谈你自己对玛利喀斯的观感的话,你很喜欢他,他的皮毛很温暖,尤其是肚子那块皮毛柔软,你要休息的时候他便蜷起身子裹着你,让你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愿望也干净又纯粹:为玛莉卡尽忠,仅此而已。
你是个神人,然而是个年幼而孱弱的神人,却又不肯安分地待在同一个地方,女王闺阁的每个角落你都观察过后,你开始沿着树枝整个王城乱跑,玛利喀斯只好跟着你,生怕你一个脚滑从树枝摔下去——然后你就真的一头往下栽倒了,在头朝下坠落的时候就被影兽抱进怀中,巨大的兽落地时却很轻捷,你似乎对自己差点遭遇的头破血流的下场一无所知——神人不老不死,但还是会受伤和感到疼痛的——你在影兽满是柔软皮毛的怀中发出笑声,兽因为惊吓而有些脱力的声音无奈地对你说,小公主,我不是在和你玩。
你当然知道,你只是看玛利喀斯被惊吓到竖起的耳朵,连忙来捞你的动作,此时又耷拉下的耳朵十分好玩,你的性格真是有点恶劣,对吗?
你伸出短短的小手,兽心领神会地无奈低下头,让你能够摸到他的耳朵——就连玛莉卡都没摸过,虽然那是因为玛莉卡对此并没有兴趣。
“玛利喀斯,”你把高大影兽的耳朵换着花样揉来揉去,出于孩童的玩心,笑嘻嘻地在他听觉敏锐的耳边说道,“你真好。”
玛利喀斯的嘴角有咧起的趋势,但影兽的表情被他自己及时克制住了,试图维持一个长辈的沉稳模样,你却饶有兴致地看他抖动的耳朵,就算不用“明眸”去看他的心声,玛利喀斯也很好懂。
3
一棵小树在王城里慢腾腾地移动。
这树一点也没有树的直觉,显然也没有装得更像一点的打算,走得慢只是因为腿短。
士兵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看见这课会走路的树,因为“黑剑”玛利喀斯正跟在树的后边,玛利喀斯只会这么跟着两个人,不是女王玛莉卡便是公主歌塞忒(godsight)(神之眼),无论是谁都最好当没看见。
你偶然拿到了母亲的拟态面纱,你的眼睛不仅能看穿人,还能看穿物品的来历,因此你看到这个金色面纱就知道这是玛莉卡所制作的,也知道它的作用。
你戴上它,变成了一颗小树,一开始你在遇见士兵的时候往路旁一站静止不动,假装自己真的是一棵树,而士兵也毫无所觉地走过去,而有个别比较敏锐的,则会嘟囔着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棵树,却也没看出破绽走开了,这种时候总能给人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乐。
母亲过去也是这样的吧?你并不意外母亲有这样充满玩心的一面,谁都没法在你的目光下有所保留,哪怕是永恒女王、交界地的神明也不行。
“玛利喀斯,玛利喀斯,你在的吧?”
你呼唤女神的影兽,随即他就像你的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怎么了,小公主?”
之前他都体贴地隐藏起来,不让自己的存在干扰到你的游戏,此时你仍未解开面纱,还是一副小树的模样,于是他有些不解你为何要将他唤出。
“陪我走一段路吧,你就跟在我后面。”
你毫不客气地指使影兽参与你的游戏,知道他不会拒绝,也不会不乐意。
于是就有了玛利喀斯跟在一颗树后头,士兵们努力装没看到的一幕。
你走过表情僵硬的士兵,进入一处无人的庭院,解下了面纱笑出声来,你不会被人的表象迷惑,却爱看人的表象失去自控的时候。你这性子几可称得上一句顽劣,但这个王城没有人会如此评价你,只有士兵细微的腹诽被你的眼睛揭发,可就连士兵都觉得你的任性是理所当然,因为你是神明的女儿,尊贵的神人,天生的半神。
“发生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一道悦耳的低沉男声响起,你一听见这个声音笑得更灿烂了,迈着小短腿就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刚走进庭院的青年顺势抱起扑向他的你,你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他的脸颊,“哥哥!”
青年有着仿佛将黄金树的光辉抽成金丝般的金色长发,毫无拘束地自肩头流泻而下,他穿着白色的宽松长袍,丝质的布料绕过胸口露出筋肉结实的白皙臂膀,手臂上戴着金色镂空臂环,他单手抱着你,姿态很是放松,仿佛手中托着的是一片羽毛。
他亲了亲你的额头,你也回亲他的脸颊,要说你最喜欢的人,玛利喀斯都只能排第三,第一却不是母亲玛莉卡,而是你的哥哥——“黄金”葛德文。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呢,你无法想象,他简直就像是“完美”的化身,虽说神人——也就是你和他——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神祇,但你觉得下一任的神非他莫属,他身上有着对半神来说过分强烈的神性,正如他的太阳那样耀眼。
你在他耳边向他说你今天的恶作剧,他安静地听着,金色的眼眸盛满温柔的笑意,哥哥和你都长得像母亲,只是他的五官更有棱角,鼻梁更高挺。
“调皮。”他笑着用鼻尖同你的鼻尖轻轻一碰,接着你们的额头贴在一起,你知道他丝毫没有训斥你的意思,那只是拥有相同血脉的兄妹之间亲昵的互动。
他抱着你一同转向女神的影兽,玛利喀斯向他简单行礼——其实他本不用如此,女神影兽的地位仅次于女神,或许他只是表示出对下一任神祇的尊敬,“大王子殿下。”他的目光温和,虽然葛德文更多是由侍者与侍女们照顾,却也同样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不必多礼,玛利喀斯,像以前一样叫我葛德文即可。”
他像是感觉好笑一般弯起眉眼,用看家人般的温和目光看着影兽。
玛利喀斯不是拘礼迂腐的贵族,他点点头,有些感慨,“……您长大了。”
哥哥其实并未年长你太多岁,而你其实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年幼(虽然仍是孩童的年龄),半神的成长速度各有不同,而你天生生长比常人要慢。
闻言你扁了扁嘴,你也想快点长大,现在的身体腿实在太短了,玛利喀斯马上安慰道,“公主很快也会长大的。”
“玛利喀斯说得对,”葛德文摸了摸你的头,金色的眼眸一瞬间变得极为深邃缈远,仿佛看向了极为遥远又极为深邃不可测的地方,“再过几个月你就会长大的。”
哥哥从不说谎,并且所言必定成真。
这是他的禀赋,太阳的禀赋。
——预言。
纵使太阳已经被黄金树遮挡,纵使太阳的神人将来要成为黄金律法的神,神人也不会失去禀赋,神人也不会失去他的太阳。
就像你的明眸并非你的眼,而是你的心,你的血肉,你的灵魂。
知道自己很快能摆脱这短手短腿的模样,你的表情也不别扭了,恶作剧地将拟态面纱给葛德文戴上,他被面纱遮掩得若隐若现的容颜,唯有一双金色的眼眸带着纵容的笑意凝视你。
在你眼里的依旧是黄金王子的模样,你看不出他变化成了什么。
你伸手摸了摸,摸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粗糙的树干,而是王子身上丝质的衣物触感,柔滑的触感带着透过薄薄布料的体温。
你自然能看出拟态面纱施加的并非变形术,只是幻术,而你的眼睛只能看见真实。
“我变成了一棵树,就像你一样。”
可是幻象又何尝不是一种真实?
若你所看不见的便是假,那不就意味着哥哥所言为虚。但是黄金葛德文不会说谎。
你若有所思——原来你并不能看到一切真实。
一位褪色者的故事3
黑剑玛利喀斯x褪色者
是自己在老头环一周目的一些感受和经历
希望能够给交界地的大家一个好的结局,也希望能够写出温暖的故事
阳光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失,巨大的暗月已经开始悬挂在深蓝天幕中,再过不久黑夜就会完全降临。
该走了。
坐在崖边眺望大海的褪色者站了起来,同时拍掉衣服上所沾染的灰尘与草籽,舒展松垮的四肢。在一旁漫步的托雷特亲昵地靠了过来,享受主人温柔的抚摸,然后满足地打了个响鼻。
“走吧,托雷特。”
褪色者翻身上马,控制着它向前跑去。
她在颠簸中漫不经心地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该去雷亚卢卡利亚学院了,不过还得需要找到辉石钥匙,也许之前在学院门口捡到的钥匙会有线索...
黑剑玛利喀斯x褪色者
是自己在老头环一周目的一些感受和经历
希望能够给交界地的大家一个好的结局,也希望能够写出温暖的故事
阳光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失,巨大的暗月已经开始悬挂在深蓝天幕中,再过不久黑夜就会完全降临。
该走了。
坐在崖边眺望大海的褪色者站了起来,同时拍掉衣服上所沾染的灰尘与草籽,舒展松垮的四肢。在一旁漫步的托雷特亲昵地靠了过来,享受主人温柔的抚摸,然后满足地打了个响鼻。
“走吧,托雷特。”
褪色者翻身上马,控制着它向前跑去。
她在颠簸中漫不经心地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该去雷亚卢卡利亚学院了,不过还得需要找到辉石钥匙,也许之前在学院门口捡到的钥匙会有线索,进入学院后还得要找到另一个钥匙给那位善良的老师……
胸口处不断颤抖的野兽眼眸打断了褪色者的思考。她抬头看向正前方的废墟,倒塌的残垣断壁大部分都浸泡在污浊的水中。褪色者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宁姆格福的水唤村,而像是回应她的回忆一般,唤声船虚无缥缈的身影从废墟的一角划过。
天空开始落雨了。
褪色者无声地叹气,然后下马向前走去,同时为手中的武器附魔。
骷髅伴随着唤声船的消失而倒下,重新变回了一片碎骨。褪色者喝下最后一瓶红滴露圣杯瓶恢复体力,略微休息一会儿后从水中拿起死根,在衣服上蹭了蹭后放入置物包中。
要不然直接去野兽神殿吧,顺便把死根交给古兰格,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褪色者抬头看了看浓重的夜色后果断选择了传送,在经过短暂的眩晕后她便来到了野兽神殿,原本湿漉漉的衣物在传送中彻底干透。沉默的野兽祭司照常伏在神殿的尽头,因为闻到了死根的气息而开始渴求,褪色者并未让他久等,立刻走近将死根递上。
“不够……献上更多死亡,让我吞下。”
古兰格在将野兽祷告交给褪色者后蜷缩了起来,粗布斗篷下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不时的低吼声中满是痛苦。
褪色者默默看着他,在与柯林一番交谈后她知晓了死根对身体造成的伤害类似于诅咒,以她现在的祷告没有办法治愈。
不过……
褪色者在自己的置物包里挑挑拣拣了一番,然后找出了温热石,它在疗愈伤口的同时又能够带来温暖。褪色者偶尔会使用到它。
她拿着温热石靠近古兰格,然后将它放入了他的掌中。
吞噬死根的痛苦已经结束了,但古兰格的神智还没有从折磨中回过神来,他本能地握紧,然后将它贴近自己的胸口。
犹如暖阳。
古兰格难得地发出一声叹谓,他抬起了头:“……谢谢。”
没有料到古兰格会说话的褪色者楞了楞,接着她还想拿出更多的温热石,但却被古兰格阻止了。
“不…我有这个就足够了。”
褪色者停下了翻找的手,她稍稍抬起手,试探性的摸了摸的古兰格吻部。隔着皮革手套与粗布长袍她仍能够感到某种毛茸茸的触感。
古兰格低低呜咽了一声,并没有避开她的手。
与利耶尼亚一样,今晚的盖利德正在迎来一场雨夜,只是前者是温和细雨,而后者则是狂风骤雨。
褪色者解下一直戴着的风帽,同时摘下手套,护具,卸去束缚后她将发带解下,如帷幕般的白发散落。
古兰格稍稍抬起了头,他感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
“…褪色者…告诉我你的名字。”
“嗯?”
褪色者回过头来,她的手还搭在衣领的系带上,在听到古兰格的问题后便放下了手。
“名字……”
她轻声呢喃,眉头皱起,目光也有些许的飘忽不定。
“我的名字……”
古兰格等待着,就在他以为褪色者不会回答时她开口了。
“安娜。”
褪色者眼眸其实还带着疑惑,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个名字是否正确,“我想……我的名字应该是叫做安娜。”
褪色者将风帽铺开来垫在身下后躺了上去,野兽神殿厚重的石壁让雷声与雨声变得遥远,褪色者感到心绪逐渐平静了下来。
其实这里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休息场所,地板坚硬,也说不上温暖,与圆桌厅堂内舒适的休息环境差的很远,但褪色者却莫名地喜欢这里。
圆桌厅堂……她默默想到了前不久所发生的事情,手不经意地划过脖颈,那里还残留着被利刃划过的感觉。
褪色者想起了初次回到交界地的那几个夜晚。当时她在关卡前哨站受了很大的挫折,不是被野狗咬死就是被守卫杀死,回到故乡的激动在一次次死亡中逐渐消散。
夜晚是褪色者较为喜欢的时间,因为那时她可以暂时停止探索回到艾雷教堂好好地休息一会儿。但每当夜晚来临时教堂外的尸体便会发出凄切的吼声,吵得人心慌。
被吵醒后褪色者便再也睡不着了,她靠着墙默默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行程,越想越感到对未来的茫然。
当第三次被吵醒后暂住于艾雷教堂的流浪商人伽列拉响了身旁放置的琴,那并不是什么激昂人心的音乐,反而有些凄凉,但是却恰到好处地掩盖出了恼人的吼声。
之后褪色者便经常光顾他的商店,或是在空闲的时候与他交流,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悉了起来。
话说回来……
褪色者转移视线看向俯卧在神殿尽头的古兰格,他似乎睡着了,野兽的吻部深深埋入前爪间,呼吸平静。
她还没有道谢呢。
对于曾经的故乡她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而对于自身她则记忆全无,大多数时候人们都会称呼她为褪色者,但这只是个代称而不是名字。
若不是古兰格的问题,她恐怕就要永远忘记这个名字了吧。
伴随着名字所一同想起的是破碎的记忆。
发上带着纯白花朵的女人,呼声震天的人们,眼中失去赐福被逐出故乡的战士。
困意一点点袭来,褪色者只觉得眼前昏暗的灯火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不再强撑,闭上眼放任自己陷入睡梦中。
这次的梦境不再是凶险的杀戮,而是沐浴在黄金树赐福下的华美庭园。
紧闭的门被推开,被打扰到的菲雅并未抬起头,她将厚重的书本合上后放置在脚边,而后抬手准备解下长袍的扣子,当解开第一枚扣子时她听到了略带疑惑的声音:“菲雅小姐……?”
声音让菲雅停下了手抬眼看去,戴着红风帽的女性褪色者正站在门外看着她,碧绿眼眸中满是担忧与不解。
菲雅不动声色地将扣子重新扣上,向她招了招手,褪色者顺从地走了过来,“我刚才打扰到你了吗?”
菲雅摇头,她终日再这间房间内无所事事,褪色者刚才的举动完全算不上是打扰。
“啊,对了。”坐在床沿边的褪色者从怀中拿出了一束花递给菲雅,“这是给你的礼物,请收下它。”
这是一束金轮草,面向黄金树绽放的大柱花朵被褪色者很好得保存着,即使离开了根茎颜色也依旧明艳。菲雅在接过花束后低下了头,花朵清新优雅的香气渐渐涌入她迟钝的嗅觉中。
“真美啊。”
她由衷地赞美着,心中感觉到有一丝暖意升起。
“你喜欢就好。”
褪色者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菲雅稍稍抬起了眼睛,她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依旧对上了褪色者的目光。片刻后她将手中的花朵小心翼翼地放置于床旁的小桌上,她俯身靠近褪色者,依靠着她的肩膀,而后将头埋入她的怀中,当感受到足够多的气息后抬起了头直视近在咫尺的眼眸。
从初次见面时菲雅便非常喜欢这双眼眸,虽然褪了色却依旧纯粹的生命之绿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在交界地行走的日子。
“需要我抱紧你吗?”
褪色者点了点头,她顺从地仰躺下来,任由死眠少女从上方拥抱住了自己。
在拥抱的那一刻她感到某种东西正从自己身上一点点流逝,但内心却诡异地被填满。过于矛盾的感觉令褪色者闭上了双眼。
菲雅克制住自己想将褪色者拥抱得更紧的想法,在获取两个大卢恩后的褪色者更为强大,也更为温暖,比她曾经拥抱过的人都要温暖。
“……你真的好温暖哟。”
怀中的褪色者在听到这句话后默默地回抱住菲雅,像是孩子般寻求温暖的动作让她心中一动,让她更加怜爱地抱住褪色者。
一个念想悄悄出现在菲雅的心中。
如果是她的话。
如果是拥如此力量的英雄的话。
那么……夙愿是否能够达成呢?
念想一点点地扩大,直到占据了她的内心,令她感到战栗。
她温柔地抚摸着那柔软的白发,目光冰冷,随后她凑近了褪色者的耳畔。
“……我问你唷,你愿意听听我的请求吗?”
褪色者抬起头来,目露疑惑。
“我想请你找出这把短剑的主人,再把短剑还给对方。”
只要流露出一点点软弱,一点点难言之处,这位善良的英雄便会动恻隐之心。
“那时某位大人送给我的礼物,但那非常地贵重……而且好像是具有纪念价值的物品。”
菲雅慢慢调整自己脸上的表情,尽可能地表现出失落。
“所以我希望能够物归原主……”
褪色者接过她所递过来的短剑,没有注意到那隐秘的笑意深藏于菲雅的双眼中。
她无声地笑了。
蝴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蜘蛛所编制的网中。
一点点碎碎念:
其实这一篇我是写了大纲的,但是在更正文的时候发现大纲里面有很多问题,又是被自己气到的一天。
想了又想,剧情还是跟着女主来走吧,毕竟,这是一位褪色者的故事啊。
一位褪色者的故事2
黑剑玛利喀斯x褪色者
古兰格做了一个梦。
他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陷入梦境的次数则逐渐减少。虽然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刻很难受,但至少好过现实中所承受的痛苦与饥饿。
他梦见了遥远的过去,那段黄金树还没有征服交界地的时光。穿着黑纱长裙的少女端坐在黄金树下转头看向他,她明明那么年轻,但目光却是那么的悠远。
她微笑着,笑容温和如朝阳。
古兰格看见她缓缓说着什么,但没有任何声音传递而来。
沉重的石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巨大的声音将古兰格从浅梦中拉回。他抬头看去,神殿门外站着一位穿着红色风帽的女性,她的身后是盖利德的狂风骤雨。
她在门外小心观望了一会儿后走了进来,点亮赐福后便走近古兰格,雨水浸...
黑剑玛利喀斯x褪色者
古兰格做了一个梦。
他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陷入梦境的次数则逐渐减少。虽然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刻很难受,但至少好过现实中所承受的痛苦与饥饿。
他梦见了遥远的过去,那段黄金树还没有征服交界地的时光。穿着黑纱长裙的少女端坐在黄金树下转头看向他,她明明那么年轻,但目光却是那么的悠远。
她微笑着,笑容温和如朝阳。
古兰格看见她缓缓说着什么,但没有任何声音传递而来。
沉重的石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巨大的声音将古兰格从浅梦中拉回。他抬头看去,神殿门外站着一位穿着红色风帽的女性,她的身后是盖利德的狂风骤雨。
她在门外小心观望了一会儿后走了进来,点亮赐福后便走近古兰格,雨水浸湿了她的衣物,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水渍。
古兰格的胃部开始抽搐,但内心却开始渴望,他已经闻到了面前褪色者身上所传来的死亡气息,那是他梦寐以求的。
渴求令他发出焦躁的低吼。褪色者明显愣了一下,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在古兰格面前站定,张开了左手,在她的掌中有着一枚死根。
古兰格匆忙地夺过它,然后一口吞下。
难以言说的阴冷从腹部蔓延到来四肢,随后便是细密的疼痛。身体内部仿佛在有火焰在燃烧,古兰格感到越来越冷,但痛苦不会因为寒冷而减弱一分一毫。
死者们的哭号与咒骂在他耳边不断回响着。他们本该回归黄金树的怀抱等待重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四处游荡的尸体,无法死去也算不上活着。
古兰格无声的道歉着,这是他所犯下的错误,这是他所背负的罪孽。如果看守好命定之死,如果能够阻止那些刺客……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时光永远无法倒流。
“先生……?”声音将古兰格的神智从狂乱中拉回,他低下头去时对上了一双绿眸。因为身高的缘故褪色者不得不把头仰起来。古兰格看见她眼眸中的担忧。她并不理解面前的野兽祭司为何会如此痛苦,但自己却无能为力。
突然,褪色者想起来自己身上所携带者的圣杯滴露,这是她身上唯一能够治愈伤痛的东西,于是她将它拿了出来递向古兰格。
古兰格偏过头避开了她的好意,他扯开许久未出声的喉咙,声音一如他所想的那么干涩沙哑:“褪色者……献上更多死亡吧……”
“我愿授予眼与爪,献上更多死亡,让我吞下。”
褪色者接过野兽祭司递来爪痕圣印记与野兽眼眸,后者在交出这两样东西后便沉默。他低下头去,前爪伏在地上。
他想要休息了。
褪色者这样想着。她妥善地收起新的到的物品,然后向沉默的野兽祭司告别:“下次见,古兰格先生。”
破旧的粗布披风下传来了低沉的吼声,权当古兰格的回应。褪色者因为这份回应而开心的笑了,她向他鞠躬告别,即使他没有抬头。
褪色者在初学祷告的时候非常困难,但在柯林的耐心教导下逐见成效,渐渐地也掌握了最初级的祷告。当看见祷告第一次成功后褪色者激动地抓住了柯林的手道:“柯林先生,您看!”
她的左手环绕着浅淡的金色,柯林从中感受到了黄金树的力量。
柯林笑了,他克制住向摸摸她的头的想法,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赞赏。他很喜欢这位褪色者,她的到来令沉寂的圆桌厅堂增添了几份难得的热闹。
褪色者自身实力不弱,却从不自傲,待人温和赤诚,总是固执地在名字后面加上敬称。她无端地让柯林想起了还未衰败的黄金树叶。每当微风拂过时巨大的黄金树会洋洋洒洒地落下许多树叶,与赐福带一同飘向交界地的每一处,树叶的光芒微弱却又柔和。
但是树叶本身太过于脆弱了,仅仅是手指便可轻易碾碎。
柯林再次遇见褪色者时她正靠坐在墙角的阴影处,头靠着曲起的膝盖,若不是他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压根不知道褪色者在这里。
“抱歉,柯林先生,我挡着您的路了。”
明明被撞疼的是她,但是她却率先道歉。
柯林的双眼被厚重的布条所束缚住,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此时褪色者身上所流露出的悲伤,于是他蹲下身来问她。
“发生了什么事吗?”
直觉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让褪色者如此消沉。
“我……”
褪色者的声音干涩,她自言自语的问:“那种事情真的称得上是正义吗?”
她向柯林讲述了前不久在利耶尼亚的冒险。当时她骑着马穿过了危险四伏的毒沼,在山崖下发现了一个及其隐蔽的村庄,这里经过了一场屠杀。
村民的尸体被挂木桩之上,更多的尸体则被胡乱堆砌在一起,每走一步脚下都是粘腻的血。她站在山崖下向上望去,利耶尼亚的阳光照不进山崖深处,而阴暗隐藏不了那些在桥下吊起的尸骨。
尚存的村民大都失去了理智,但依旧用抓或者咬的方式来驱逐外来者。褪色者无意伤害他们,她一路向上,看见了跪倒在一堆血污中的涅斐丽,对方也是偶然来到了这里。
褪色者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当了存有理智的幸存者,但对方伤势太重,即使她施展祷告也于事无补,他在交给褪色者一件物品后痛苦地死去。
最后褪色者于涅斐丽一起艰难地击败了刽子手——恶兆猎人。
“是基甸先生谋划了这次屠杀。”
圆桌厅堂的负责人,指引着褪色者的基甸是这次事件的幕后推手。当褪色者前去找他质问时对方则怪罪褪色者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无用之事上,对屠杀只字不谈,对涅斐丽的消沉感到不满,收养多年的养女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趁手的工具罢了,损坏了自然而然地就应该舍弃。
“我……不理解。”
褪色者再次开口,但她最终没有再开口多说什么,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将头深深埋入曲起的膝盖,而后听见了面前柯林无奈的叹息,接着圣职人员温暖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肩上:“这并不是你的错。”
褪色者知晓这与自己无关,这不过是在如今交界地上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罢了。
但是她的心中依旧茫然。
褪色者再一次来到了野兽神殿,这次她为古兰格带来了第二枚死根。后者急不可待地一口将它吞下,粗糙的舌面划过掌心时褪色者措不及防地哼了一声。
在交予褪色者祷告后古兰格俯下身来静待痛苦的消失,但今天痛苦的时间格外的漫长,死诞者们依旧在他耳边哀嚎不止,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胃部被他们枯瘦的手指抓挠。耳边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望去,看见的的是本应离开的褪色者。
她为什么没有走?
咽下死根的痛苦已经让古兰格没有多余的理智来思考这个问题了。他茫然地看着从褪色者手中亮起的金光,接着四肢传来了微不可闻的暖流。
在看到祷告没有任何效果后褪色者收回了手,碧色的眼睛暗淡了下来,神情变得失落而又有些沮丧。她抬手拉上了所带着的风帽,将已经暴露出的情绪遮住:“下次见,古兰格先生。”
同样的告别话语,只是语气比上次失落了不少。她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古兰格无声地抬起了头,他的弧度很小,破烂的粗布长袍能够很好的挡住眼睛又不至于遮挡视线,他看着褪色者在接触到赐福后化作金色的流光消失了。
他回想着她刚才的神情。
玛丽卡也曾露出过那样的神情。那时他们一起战胜了远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但获得胜利的代价是巨大的,古兰格的右手几乎被砍断,伤口血流不止。
玛丽卡小心翼翼的用祷告来为他治疗,但却因为伤势过重而收效甚微,她的神情与刚才的褪色者如出一辙。
她那时候还未成为所谓的永恒女王,依旧是个有些稚气的女孩,在停下手后玛丽卡的眼角泛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他那时候做了什么呢?
古兰格在漫长的记忆中寻找着,那段时间有些久远。
他抬起了手,用相对柔软的掌心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同时小心翼翼地收敛起利爪不至于伤害她。在法姆·亚兹拉的时候他经常看见年幼的小兽被年长者这样抚慰着,偶尔还会舔舐,不过古兰格想玛丽卡或许并不喜欢后一种。
玛丽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失落也消失了不少。
如果刚才他用这样的方式去安慰褪色者,她是否就不会伤心了呢。
古兰格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可笑,实际上他也确实笑出了声,声音沙哑。
一位褪色者的故事1
黑剑玛利喀斯x褪色者
是自己在老头环一周目的一些经历与感受
我希望能够给交界地的大家一个好的结局
突如其来的一个脑洞,我希望能够写出温暖的故事
01、
圆桌厅堂来了位新的褪色者。
这原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让人有些诧异的是这位褪色者对成为艾尔登之王并未有任何的兴趣,在得到属于风暴之城城主“黄金”葛瑞克的大卢恩后她不再跟着指引的步伐前进,而是如同飞鸟般地四处转悠。前天去利耶尼亚捉鱼砍虾,顺便与人热情交流虾子的做...
黑剑玛利喀斯x褪色者
是自己在老头环一周目的一些经历与感受
我希望能够给交界地的大家一个好的结局
突如其来的一个脑洞,我希望能够写出温暖的故事
01、
圆桌厅堂来了位新的褪色者。
这原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让人有些诧异的是这位褪色者对成为艾尔登之王并未有任何的兴趣,在得到属于风暴之城城主“黄金”葛瑞克的大卢恩后她不再跟着指引的步伐前进,而是如同飞鸟般地四处转悠。前天去利耶尼亚捉鱼砍虾,顺便与人热情交流虾子的做法,不过大多数是她说对方做,今天就去宁姆格福上追着球羊跑,不忘记调戏下大树守卫,明天就把啜泣半岛的所有洞窟闯了个遍,然后在一堆战利品里面挑挑拣拣找出自己能用的东西。
褪色者似乎每天都很忙,但在这些忙碌中与成为艾尔登之王的事情并不多。不过倒也没有人催促她,想成为艾尔登之王的褪色者数不胜数。双指也不会闲到天天注意她。
褪色者又一次地回到了圆桌厅堂,在踏上坚硬的地面后她径直走向了铁匠修古所在的长廊。相貌有些可怕的铁匠正在用手中的石锤捶打着放在台面上的一柄长剑,他的神情很专注,就连褪色者来到了他的面前都没有注意到。
“先生,修古先生。”
褪色者不得不出声提醒自己的所在,修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脸来,他那双有些浑浊阴暗的眼眸在看见面前微笑着的褪色者后顿时明亮了起来,不过这样的变化并不明显。
“……哦,好久不见了。还没死在敌人手上?”
褪色者早就已经习惯了修古说话的方式,她故作为难地皱眉了一下:“有几次确实是差点就死了呢,不过,”她扬了扬手中所握着的慈悲短剑,简洁的短剑在经过多次打磨后呈现出了独属于利器的美丽:“多亏了修古先生帮我强化的它,我才能活着回来。”
修古嗤笑一声,但其中并未包含任何讽刺,他明显看不下去褪色者这拙劣夸张的演技。但修古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在几句玩笑话过去后他示意褪色者将需要进行强化的武器拿出:“嗯,该做的事情还是一样,快把武器拿出来。”
褪色者迅速地将腰间别着的短剑拿出交给修古,她前不久在蒙流洞窟附近溜达的时候遭到了血指的入侵,那是一位实力十分强大的敌人,即使是她应对起来也非常的吃力,所幸有一位血指猎人前来帮助,战局瞬间明朗了起来,在几个回合后他们两人合力将血指击杀,而这把匕首便是此次战斗的胜利品。
匕首的样貌有些扭曲夸张,剑锋呈现锯齿状,而且剑身也在流淌着鲜血,看上去像是猛兽啃咬完猎物后的牙。褪色者在熟悉使用方式后觉得这把匕首意外的好用。
修古接过她递过来的匕首与锻造石,然后举起沉重的石锤开始对这把短剑进行强化。强化得要花些时间,于是褪色者便来到了罗德莉卡身边与她一同坐了下来,诉说着她最近的冒险。
大多数时候是褪色者在说,罗德莉卡偶尔附和两句,有时也会表达自己的意见。因为距离近的缘故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修古听不清她们的对话,或是石锤敲击的声音已经盖过了她们的话语。他偶尔会抬头看向罗德莉卡,这个温柔却有些沉寂的女孩在与褪色者相处时明显变得开朗了不少,她不时会因为褪色者所说的一些趣事笑出声,声音很短暂,但修古依旧能够感受出其中的喜悦。
她们二人相交的影子倒映在被烛光照亮的墙上,模糊不清但却显得温馨,这其实是一副很美好的画面。
罗德莉卡突然转头看向他。
修古低下头去避开她的目光,继续捶打着武器。
褪色者从修古的手中接过已经强化完毕的短剑,在经过打磨后它的锋利度明显有了进一步的提升。她将短剑在肩甲处划了划,仅仅是轻轻的触碰便让金属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想来这把短剑也能够轻易地破开人体。
“谢谢您,修古先生。”
“等价交换罢了。”
修古再次拿起铁锤开始其他的工作。褪色者将匕首仔细收好,在于他们道别后便走了出去。
“嗯……?”
褪色者发现圆桌厅堂内多了一人。
一位她从未见过的人坐在靠椅上沉思着。他看上去是一名男性,厚重的头盔把他的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穿着在褪色者看来有些奇特的盔甲,应该怎么形容呢?褪色者在脑海中思考了会儿,就像是同一具身体拥有两个灵魂。
他在觉察到视线后抬起头来,将正在偷看的褪色者抓了个正着。
“偷看并不是好习惯。”
他打量着从暗处走来的褪色者,略带疑问地哼了一身。对方穿着轻便的黑布衣,仅在肩胛,腰腹与手腕处设有皮革防具,因为带着红色风帽的缘故他只能看见她的下巴。
褪色者上前几步走近他。他看清了她的样貌,一张有些苍白但却优美的面容,翠绿色的眼眸宛如宝石。
她更像是需要小心保护的饰品,而不是一位战士。
“之前没见过你。你可以称我为D。我正在狩猎死诞者,摘除死根。”
褪色者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而自称D的人继续道:“先警告你一声,不要靠近死诞者。尤其是在“船”出现的时候……你应该不想平白送命吧?”
褪色者在听了他的话后反而上前走得更近些,她张开了手,被皮革手套半包的掌中放置着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东西,D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船”那里得到的,您知晓它有什么作用吗?”
“……哦,你这是……看来是由摘除死根的实力……”
D认识到自己小看了对方,但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后他问道:“你对野兽的力量有兴趣吗?”
褪色者点头。
“要是你愿意狩猎死诞者,摘除死根,我会把你推荐给“野兽祭司”古兰格……我有其他规划,古兰格大概也想换个帮手,你怎么想?”
“那就麻烦您了,D先生。”
褪色者开口回了一句,而D向他伸出了手:“很好,借我地图。”
D打开褪色者所递来的地图,地图上面做了很多标注,比如以及探索完的洞窟,密道与流浪商人的所在地,在宁姆格福与啜泣半岛的标记最多,利耶尼亚探索了下半部分,而盖利德地区只有零星几个点。
她走过了相当遥远的路程。
D在心中这么想着,在标记完后将地图交还给她。
“谢谢。”褪色者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后便将它收了起来,她正准备离去,但是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在D惊讶的目光下深深鞠躬后转身离开。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啊……”在她离开后D自言自语着:“这样的人在交界地可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