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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之风起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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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之风起长林”改写——萧平章·蒙浅雪

  萧平章的死真的让人意难平。他正直忠勇,为将甘州一战誓死不退;为子时刻为父分忧;为兄宠爱却不宠溺弟弟;为夫七年如一日的恩爱;知道管家偏心暗中处理、知道抱养从无怨言反而安慰自责的平旌,把所有的爱给了家人给了苍生。而在我心中,长林王府是一个整体,长林的风骨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所以想来想去,写下这篇,算是弥补我心中的遗憾,在我看来,也是成全他们两个人。

  

  "老堂主可知道,大渝皇属军借到北燕,穿过阴山山口之后,将会是何等的局面?"


   "现在单纯通知父王已经来不及了,敌军战线弯刀之势将成,会直接切断后路,父王主营一旦被围,军令必然...

  萧平章的死真的让人意难平。他正直忠勇,为将甘州一战誓死不退;为子时刻为父分忧;为兄宠爱却不宠溺弟弟;为夫七年如一日的恩爱;知道管家偏心暗中处理、知道抱养从无怨言反而安慰自责的平旌,把所有的爱给了家人给了苍生。而在我心中,长林王府是一个整体,长林的风骨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所以想来想去,写下这篇,算是弥补我心中的遗憾,在我看来,也是成全他们两个人。

  

  "老堂主可知道,大渝皇属军借到北燕,穿过阴山山口之后,将会是何等的局面?"

 

   "现在单纯通知父王已经来不及了,敌军战线弯刀之势将成,会直接切断后路,父王主营一旦被围,军令必然难出,身为长林军的副帅,此时能够整合外围兵力,及时援救的人,只有我!只有我!父王面临生死之危,我不可能,闭着眼睛躺在这儿。"

 

  "我见过濮阳缨的药童,他神志清醒,只是身体稍显虚弱而已……"

 

  蒙浅雪听到这番话,心中忍不住悲痛,悄悄出去了。她来到院子里,忍不住靠着柱子跌坐下来。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一定还有!父王不能死,平旌不能死,她的平章哥哥更不能死!

 

  萧平章已经定决心,此事对于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只是,走出房门在廊边看到小雪,他却胆怯了,话到嘴边,如千金之重。但是,该说的总归要说,且此时已经由不得他再拖延下去,"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平旌和父王摆在眼前,我能怎么选。"

 

  蒙浅雪转过身,她眼中泪痕尚未干,"我去!"

 

  萧平章放下缓缓抬起的手,"不行,且不说你不熟悉排兵布阵,此次形势危急,一不小心不仅救不出父王,连你也……"

 

  蒙浅雪擦干泪,"我自幼跟随叔祖父习武,论武功,我不弱于你;我虽未领军长林军,却也曾跟随你出征,军中知我者众多,相信整合外围兵力,众将领愿意听我号令;我不懂排兵布阵,但是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做,我一定彻底地执行。"

 

  萧平章犹豫了,他当然不舍得,如果有活的机会。他舍不得父王,舍不得平旌,更舍不得他的小雪,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真的可以吗?战场之上,形式瞬息万变,万一呢?是否还是他去稳妥些?

 

  蒙浅雪却不给他机会犹豫,"以你此时的身体状况,你打不过我的。若是你执意要去,那我也只能将你绑起来了。"说着便用手中的帕子利落地将萧平章的手捆起来。

 

  萧平章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蒙浅雪拉扯着进屋,"小雪,我……"他还是第一次见小雪这样对他,虽然小雪对敌是干净利落,可是这手段用到自己身上,就不那么好受了。

 

  "还请老堂主准备为我夫君和二弟解毒。"蒙浅雪郑重地对着老堂主和林奚作揖。而后,她转过身,"如今,你只能相信我。"

 

  她抬手抚摸着萧平章的脸庞,"你相信我,父王也是我的父王,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我们一起努力!"

 

  萧平章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想的,或许是不舍得,或许心存侥幸,他默许了这样的事实,即使他能够挣脱着松松垮垮的捆绑。"我们去书房。"

 

  解开帕子,来到书房,萧平章看着大梁北境的地图,"你从未领兵打仗,此时奏请陛下,恐怕名不正言不顺。"

 

  "我想过,主帅的位置,有一个人更合适。"蒙浅雪早有准备的说。

 

  萧平章回过头看着他。"我师兄。"蒙浅雪回道,"师兄武艺高强,又是禁军统领,他去奏请陛下。想必别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是个好方法。"百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国联手意图共犯我大梁,当时大渝攻北线,北燕过阴山,战线南北顺势相连,形如弯刀,恰好又是早春时节,故称三月弯刀。结果,我北境战线被撕的粉碎,战火直入腹地,逼近帝京,朝廷不得不派出使臣前去和谈。幸而,三国联合本就是利益为先,自然松散,最终还是被各个击破,退出大梁。但弯刀之下那一片焦土,却足足花了十载光阴,方得平复。"

 

  萧平章停顿了一下。蒙浅雪看着他,坚定的说,"我们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有什么办法?"

 

  "三月弯刀固然犀利,但想要完成,其间的攻势、节奏、配合,一步都不能错,需要燕渝两国齐力配合。近百年来,北境形势复杂,再也没有重现弯刀的机会。如今北燕朝廷与虎谋皮,给了大渝这个可能性,但皇属军独立挥刀,其形虽像,其势不足,以父王统率的主营战力,多坚持一个月肯定没有问题。"

 

  "但是,大渝已经拿下了宁州南部,长林军南北双线如今已经难以呼应。此时直扑宁州已然无益,此时你要赶去的是,"他指向地图,"芦塞。只要拿下芦塞,切断大渝南北相连之势,锋刃可破。主营便能顺势反攻。"

 

  萧平章依旧有些迟疑,"只是,形式瞬息万变。我们现在仪仗的是大渝不知我们及时得到消息的先机。如若他们得到消息,增兵芦塞,或者……"

 

  蒙浅雪打断他的话,笑了笑,"打仗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就如同我每次在家等你的捷报一样。"

 

  蒙浅雪看着他,"我会带冬青去,他跟随你多年,熟悉北境形势。我们连夜行军,定能打大渝一个措手不及。即使大渝料得先机,只要我能够牵制其主力,我相信父王必定有办法守住宁州,传出消息,整合兵力。"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萧平章只能看着她,"我等你回来。"

 

  "好。"蒙浅雪利落地出门,找到荀飞盏。如她所讲,荀飞盏奏请陛下,顺利地拿到虎符。

  

  出发前,长林王府门口。荀飞盏看着虚弱的萧平章,郑重地向他保证,“我一定会护她周全。”

  

  萧平章回礼,“一切就拜托大统领了。”

  

  回到屋内,老堂主和林奚早就准备好一应事宜。“老堂主,这次解毒,我何时能醒过来?”

  

  老堂主默默估量了一下,沉吟道,“此次解毒以心脉为先,解毒后逐渐恢复身体其余部分。世子身体一向强健,只是醒来的话,半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半月,萧平章想着,到那时候应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北境芦塞

  

  “师妹,我们近几日日夜不停,整合了最近的三路军队近万人。”荀飞盏说道,“应该已经可以攻打芦塞了。”

  

  蒙浅雪看着地图,他们已经四天未眠了,总算从京城一路奔袭抵达北境,“刚刚探子回报,芦塞的大渝皇属军并无异常,没有料到我们能来的这么快。父王那里仍在苦苦坚持,此战需要快、狠,务必一战夺下芦塞,不能给大渝任何反应的机会。”

  

  凌晨,正是芦塞皇属军最为松懈的时候,城墙外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声音……

  

  芦塞一战毫无悬念,太阳刚刚出来,长林军旗便插在了芦塞的城墙上。

  

  芦塞城主府中,荀飞盏看到蒙浅雪脸色煞白,“师妹,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蒙浅雪捂了下肚子,又赶紧把手放到腰间的剑上,“没事,师兄,可能是接连几日没有睡,这一口气松下来,就有些疲惫了。”

  

  荀飞盏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但确实这几日太辛苦,便没有想太多,“那这里我来就好,你先去休息。”

  

  蒙浅雪感觉肚子一阵刺痛,她几乎支撑不住,但父王还没有完全脱险,此时绝不能拖后腿,她努力靠在旁边的柱子上,装作无事的样子,“那多谢师兄了。明日一早,我们出发去宁州。”

  

  顾不上行礼,蒙浅雪转身出了书房,她捂着肚子,缓慢挪着步子走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她已经料到发生了什么。

  

  回到房间,她终于跌坐下来,卸下盔甲,熟悉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孔。跟战场上的那么像,就有些不一样。一样的生命逝去的味道,不一样的是,他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蒙浅雪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泪,那是她盼了七年的孩子啊!许久之后,她睁开眼,换来父王和平章的命,她不后悔。平章哥哥还在,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休整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上万大军直奔宁州。当萧庭生看到熟悉的长林军旗,就知道,大局已定。他们,又一次守住了大梁的北境。

  

  “父王,浅雪幸不辱命。”宁州将军府中,蒙浅雪来到萧庭生跟前行礼。荀飞盏跟着行礼,“王爷。”

  

  “怎么是你?平章出什么事了?”萧庭生扶蒙浅雪起来。

  

  蒙浅雪缓缓坐下,刚刚猛的跪下行礼,她现在感觉一阵头晕,缓了缓才说到,“父王不必着急,夫君他无事。只是京城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他之前中了毒,已经拿到解药了,身体虚弱,不宜出行。”

  

  萧庭生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但忽然瞧见蒙浅雪用手支着头,脸色苍白,“你可有哪里受伤了?”

  

  可能是这一口气终于可以松了,蒙浅雪听着父王那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话,渐渐失去了意识。“师妹!”

  

  “王爷,世子妃她……”军医诊脉之后犹豫的说,“世子妃她,小产了。”

  

  萧庭生和荀飞盏听了都愣在那里。还是老王爷先反应过来,“她现在身体如何,能否调养回来?”

  

  “世子妃一向体健,好好修养,多用一些补气血的药便能恢复。”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两日后了。听到她醒来的消息,萧庭生急忙赶过来。看到父王,蒙浅雪挣扎着下床行礼。

  

  “快躺下。”萧庭生制止住她。待到她躺好,开口说到,“你不要想太多,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蒙浅雪笑了笑,“我知道,他与我们有缘无分。父王放心吧,我没事。能够救下父王和平章,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以前我都是在家里看着你们出征,等着前方的消息,这次终于也能为你们做些事情了。”

  

  萧庭生看着这个从小当女儿养大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只能点点头,“你好好休息。”

  

  “父王,这件事,求您不要告诉平章。”蒙浅雪说,“他知道了也是徒增伤心。不如就当没有过吧。”

  

  半个月后,京城长林王府。

  

  “世子爷醒了,快叫林姑娘。”

  

  林奚给萧平章诊过脉后,嘱咐道,“毒已经全部解了,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修养。这个调理的方子,一日两剂,文火煎服。”

  

  萧平章却不想听这些,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到,“林姑娘,可有北境的消息?”

  

  林奚早已料到,回道,“北境大捷,老王爷和世子妃都在回京的路上了。”

  

  萧平章缓缓躺下,许久之后,突然笑了,他的雪儿做到了。

  

  

应是绿肥红瘦

《风起·于归》第二十五章 斗转星移|琅琊榜梅长苏与孩子们的故事

第二十五章 斗转星移

风雪中,松柏依旧亭亭如许,苍劲而不失锋芒。虽是无言,却默默护佑着树根周围的小草。小草是大树的陪伴,大树却是小草的依靠。

自从有了父亲之后,孩子们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在长苏身边,三番两次弄的黎纲和甄平觉得自己倒是多余的了,当然了,这也离不开长苏时不时父慈子孝一把,说穿了,就是护犊子。

“飞流,过来,对于你苏哥哥有了三个子女的事,你怎么看呀?”黎纲逗着飞流。

“哼,不喜欢。”一扭头,连看都不看黎纲一眼。

听见飞流这么说,友儿走到飞流面前,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略带哭腔地说道,“怎么了,飞流哥哥,难道不喜欢友儿了吗?”

“喜欢。”

“那就是不喜欢庭生哥哥和路源......

第二十五章 斗转星移

风雪中,松柏依旧亭亭如许,苍劲而不失锋芒。虽是无言,却默默护佑着树根周围的小草。小草是大树的陪伴,大树却是小草的依靠。

自从有了父亲之后,孩子们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在长苏身边,三番两次弄的黎纲和甄平觉得自己倒是多余的了,当然了,这也离不开长苏时不时父慈子孝一把,说穿了,就是护犊子。

“飞流,过来,对于你苏哥哥有了三个子女的事,你怎么看呀?”黎纲逗着飞流。

“哼,不喜欢。”一扭头,连看都不看黎纲一眼。

听见飞流这么说,友儿走到飞流面前,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略带哭腔地说道,“怎么了,飞流哥哥,难道不喜欢友儿了吗?”

“喜欢。”

“那就是不喜欢庭生哥哥和路源哥哥了。”

“喜欢。”

“那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做父亲的孩子?”

飞流皱了皱眉,想了想,指着长苏说道,“苏哥哥,父亲,”又指了指自己,“哥哥,不喜欢。”

听着飞流这么说,长苏笑了笑,观察着周围孩子们的反应。庭生会意,却是有些难为情。友儿和路源大概也明白了飞流的意思,也是略带不知所措。黎纲倒是一愣,没弄明白其中意义。在这一家子都聪明非凡的环境下,黎纲是真不好做呀。

“飞流,你这是什么意思呀?”黎纲问道。

“哼,”飞流指了指自己,说道,“叔叔。”

“哦,”黎纲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飞流不想做哥哥了,要做叔叔,对吗?”

“嗯!”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假装没有听懂的样子,继续在长苏身旁斟茶倒水服侍的相当周到,梅长苏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不是身子不济,恐怕笑的还凶。

“哟,飞流想当叔叔了。”蔺晨从外而来,一脸的得意,继续说道,“庭生、路源、友儿,来,先叫一声蔺晨伯伯吧。”孩子们本来就叫蔺晨叔叔的,非要改成伯伯,硬是要在飞流面前洋洋得意一把。

“飞流哥哥,你就比我们大几岁而已,还是继续叫哥哥吧。”友儿劝解道。

而此时飞流也坚持着,“叔叔。”

友儿挠头,有些为难地看着庭生。

“还是叫飞流哥哥吧,我们都叫习惯了。”庭生也跟着劝道。

“不喜欢,叔叔。”飞流继续坚持。

“飞流哥哥。”

“叔叔。”

“我们叫蔺晨叔叔是因为蔺晨叔叔大我们很多岁,可飞流哥哥还年轻。”友儿继续解释。

“我年纪很大吗?我可是飞流倜傥的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气得脸发青,不过继续道,“但是,从辈分讲,我是伯伯。”

“路源,这里你最年长,做个表率吧。”蔺晨拍了拍路源的肩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着。

“是,蔺晨叔叔。”路源看了眼飞流,一拱手,“飞流叔叔。”

“诶,我是让你叫我伯伯的!”蔺晨明显不甘就这么被忽略。

“嗯!乖。”飞流不理蔺晨,满意一笑。

眼看三人已有一人投诚,庭生和友儿也不再坚持,一拱手,“飞流叔叔。”

飞流学着平时苏哥哥抚摸他的样子,摸了摸那三个孩子的小脑袋,说道,“乖,要听话。”

“是的,侄儿谨遵教导。”三人微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可奈何。

“嗯!”飞流高兴地快不行了,上蹿下跳,一会拿甜瓜,一会又拿玩具的,几乎是把所有珍藏都奉献出来了。

“你们三个,我呢?”蔺晨待在一旁,看的不耐烦了。

“怎么了,蔺晨叔叔?”友儿明知故问。

“好呀,你们几个,就不怕我不救你们的父亲了。”

一提到父亲,三个孩子马上有了精神,想都不想,一拱手,异口同声道,“蔺晨伯伯。”

蔺晨被突然这么一叫,颇为感慨,“哎呀,你们这种用人朝前的模样还真是有乃父之风呀。”

“说话总是这么刻薄。”躺在榻上的长苏神情懒散,但嘴角却是笑的灿烂,缓缓说道。

“你还真行,病了几天,就儿女满堂了。”蔺晨调侃着长苏。

长苏倒也不生气,本就是很开心的事情,“怎么,羡慕?”

“不,不,不羡慕,”蔺晨走在了长苏旁边,为其把脉,接着说道,“我一人潇洒,不愿过多羁绊。”

长苏一笑,懒得和他争吵,还是多留口气,好好休养。

“蔺晨伯伯,想到怎么救父亲了吗?”友儿拿了一杯茶,递给了蔺晨,微笑说道。

蔺晨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絮絮叨叨,“看见没,多学点友儿,这样蔺晨伯伯才有精神为你们的父亲治病呀。”撂下茶杯,仰天一叹气,“这天下就没有我蔺晨做不到的事。”神情虽是依旧玩世不恭,但眉宇间掠过一丝担忧。

蔺晨向来就是越紧张,便越爱玩闹,要不刚才怎么跟孩子们逗了半天。

“太好了,庭生多谢蔺晨伯伯。”一弯腰,谦卑说道。

“路源也是。”

看见二人如此,友儿也是一拱手,说道,“多谢蔺晨伯伯。”

孩子们的懂事倒是让蔺晨略有感动,撇了撇嘴,点了点头。

当日下午,一群不像是江左盟的外人抬进了大大小小数十个箱子,纷纷被蔺晨一一点收。

到了晚上,黎纲和甄平在庭生、路源的帮助下将长苏抬进了一个铺满了各种药物的木箱子,除了脑袋可以露出以外,其余的身体都被药物所埋。众人也不知何解,只是按照蔺晨所说照做。

蔺晨神色难得的认真,解释道,“这些药物可是我派人到处寻找才找到的,当然,也有我家老爷子,素老谷主、云老爷子、寒医荀大夫的帮忙。像是红花驱寒,川贝护肺,丹参护心脉自是必不可少,但最重要是这个,”蔺晨拿来一片像是梅花形状,但又不同于梅花的东西,说道,“它便是半梅生,与冰须草一样珍贵,是生长在千年梅树之下的灵物,与雪蚧虫、冰须草相生相克。当初冰须草让长苏瞬间恢复体力,其实是破坏了身体平衡,而产生的体力不过是将原本可以用于几年消耗的体力在三个月间吃空殆尽,若不是当初用惗楿花的毒素与冰须草抗衡,早就撑不到今日了。言归正传,惗楿花无论如何也是毒物,用多了自有弊处,可这半梅生就不同了,属于良药,虽不能担保药到病除,但至少比现在不知好了多少倍。”

“蔺公子,那么说,宗主有救了?”甄平问道。

“算是吧,长苏需要长期躺在这些药物之中,让它们从肌肤浸透整个身体,差丝毫都不行。不时会吐出不少淤血,不用害怕,那是正常现象。但是,一年时间都需在这药箱里躺着,不能有半点纷纷扰扰,要保持心态平和,更不能走半点心思,否则就真的可以去阎王爷那报道了。若是成功,身体从此会多些气力,但体弱于常人,行动难免有些迟缓,不过终究不是只能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了。虽毫无半点内力,气息全乱,旧疾时常复发,但至少比现在强,不过到底难享常人之寿,所以更是要好好保养身体。” 说着说着,蔺晨看了看长苏,“还有,以后你都不可太过操劳,要不早晚没命,听懂了吗?”

长苏点头,微微一笑,不语。

“对嘛,你现在都有三个孩子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去做。”蔺晨笑道。

“是的,庭生愿意为父亲分忧。”

“路源也是。”

“友儿也是,所以,父亲您要听话。”友儿挑了挑眉,“飞流叔叔也要帮友儿好好照顾父亲哦。”

再次听到“叔叔”这个称呼,飞流心里自是美的不行,“嗯,听话。”

夜深,一切安排妥当后,庭生站在庭院内,独自望着朗朗明月,心中并无半点烦闷,只是略有担忧父亲的身体。

想到这里,竟不知不觉冲着明月,跪了下来。

友儿经过走廊,看到独自跪拜的庭生,走上前去,暖心问道,“庭生哥哥,还在担心父亲?”

知道是友儿后,倒是也不慌张,故而没有回头张望,声音平静安详,缓缓答道,“略有担心而已,不过我相信,父亲一定可以的。”

“嗯,我也是。”友儿看了看庭生,“但是为什么要跪下?”

庭生目光温暖清澈,答道,“儿时,母亲曾对我说过,若是此生遇到任何困难,有了任何烦忧,便可向明月诉说一二。明月既能照亮黑夜,也定能照亮人的心堂。”

“庭生哥哥,有何烦忧?”

“并无烦忧。”庭生看着友儿,浅笑,“只是期盼明月可以保佑父亲度过此难。”

友儿点了点头,一并跪下,双手合十,“我,梅应初,在此祈求,愿父亲身体安康。”

庭生也是双手合十,说道,“我,林澈,同在此祈求,愿父亲平安喜乐。”

语毕,二人相视而笑,却没急着起身,依旧悠悠地望着皎洁明月,享受那静谧时光。我心如明月,明月知我心。斗转星移,时光荏苒,世间万物变,唯有此心与明月同在。

在今后的岁月里,或喜或悲,终有明月相伴。

紫式薇子

【穿越向】半生(四十六)

这是不完整版,完整的找我私发。

改了四遍都不过,上链接和换图片都不行

我真的是服了,只能把所有疑似不过的片段砍了

我看这次还屏不屏

———————————————


  (四十六)长街惊变(中)

  

  此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尚能看清路,平旌一行人到达白神院墙外,果然发现里面已经乱哄哄的了。

  “杨兄,你确定那个就是他们主院吗?”平旌看着中央那个金碧辉煌的屋子问道。

  “是,不会有错,就是他们。”

  “那就对了。”他缓缓抽出手中长剑。

  “公子要干什么?我们这组不是说好了,只是候补吗?”杨竞远离沙场许久,一时脑子想不过来。

  “杨兄,外围这边,你们几个清理...

这是不完整版,完整的找我私发。

改了四遍都不过,上链接和换图片都不行

我真的是服了,只能把所有疑似不过的片段砍了

我看这次还屏不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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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长街惊变(中)

  

  此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尚能看清路,平旌一行人到达白神院墙外,果然发现里面已经乱哄哄的了。

  “杨兄,你确定那个就是他们主院吗?”平旌看着中央那个金碧辉煌的屋子问道。

  “是,不会有错,就是他们。”

  “那就对了。”他缓缓抽出手中长剑。

  “公子要干什么?我们这组不是说好了,只是候补吗?”杨竞远离沙场许久,一时脑子想不过来。

  “杨兄,外围这边,你们几个清理一下,没问题吧。萧二公子,你保护好自己。”

  萧歇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萧二公子”说的是他自己,他看向平旌点头答应,才发现此时平旌已经不是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表情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就算是上过战场的萧歇也觉得不寒而栗。

  “你现在还笑我吗,你看你头上的包。”平旌突然笑起来。

  “大胆!你居然笑我,小心我回去后在父皇那里参你一本。”萧歇本是玩笑话,却一不小心脱口而出,被旁边的杨竞听到了,杨竞花了一会时间反应了一下,这个人姓萧,和言先生关系很是亲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他拍了拍脑袋道:“你……你是……”

  “好啦好啦,在南楚就不要说了,隔墙有耳。”萧歇自觉自己说漏了嘴,挥挥手道。

  “走吧,没有抓住白神教主,就把这几个大弟子的首级带着,我们得去交差了。”平旌道。

  “你起的来吗?”

  “我腿又没有废。”

  “那你走几步?”

  

  此刻白神教主成玄已经从密道一路逃跑出去,他们的后山很大,许多人都会迷路,平旌他们也没有想到此处,但山路崎岖,他抛下马车,在几个小徒弟的搀扶下,往深山狂奔。

  此时天色还剩一点光,山上没什么人,极为冷清,黑压压的树林更是传出几声老鸹叫,瘆人得很。

  

  

  

  

  

  

  

  

  

  

  

  

  

  

  

  

  

  

  

  

  

  

  

  

  

  

应是绿肥红瘦

《风起·于归》第二十四章 林氏之子|琅琊榜梅长苏和他的孩子们虐向

第二十四章 林氏之子

松柏傲立,红梅盛开,晚风徐徐而来,一阵清香随着漫天大雪掠过,惊扰了梦中人。

少年屹立在窗前,从缝隙处,望着白雪皑皑,洁白如玉,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丝弧度。过往点滴,好比似水流年,却已是昨日不可寻。幸或不幸,皆是未知,然而,若能遵从本心,便是善莫大焉。先生于己,有着莫大的恩德。而先生的付出,更是莫失莫忘。少年抚了抚发鬓,想起这些年先生言行中的教导,眼神中的关爱,以及先生时刻用他那病弱之躯努力保护自己的样子,一时竟有些感触,目光温和而闪亮。没错,做人,终究是要讲良心的。

“庭生哥哥,起了吗?”睡不着的何止庭生一个,友儿也是比往常少眠了些许。

这个丫头,被她这......

第二十四章 林氏之子

松柏傲立,红梅盛开,晚风徐徐而来,一阵清香随着漫天大雪掠过,惊扰了梦中人。

少年屹立在窗前,从缝隙处,望着白雪皑皑,洁白如玉,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丝弧度。过往点滴,好比似水流年,却已是昨日不可寻。幸或不幸,皆是未知,然而,若能遵从本心,便是善莫大焉。先生于己,有着莫大的恩德。而先生的付出,更是莫失莫忘。少年抚了抚发鬓,想起这些年先生言行中的教导,眼神中的关爱,以及先生时刻用他那病弱之躯努力保护自己的样子,一时竟有些感触,目光温和而闪亮。没错,做人,终究是要讲良心的。

“庭生哥哥,起了吗?”睡不着的何止庭生一个,友儿也是比往常少眠了些许。

这个丫头,被她这么一叫,不醒也醒了,想到这,萧庭生不禁摇了摇头,神情间略带宠溺,踱步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庭生哥哥,你准备好了吗?我有点紧张。”

“友儿也会紧张?还真是少见。”

友儿白了庭生一眼,“切,一会你跟先生说。”

“对,让庭生先说。”不知何时,路源通过一墙之隔听到了友儿和庭生的对话,便也加入了进来。这三个人,到底是谁也睡不着。

“路源,友儿,快到辰时了,该给先生请安了。”庭生心里也是紧张,故而换了话题。

“嗯。”友儿、路源同时点了点头,随着庭生走到了长苏房门外。

三人同时大喘了一口气,紧跟着,便走进了房间。

“你们三个这么早就起了。”黎纲迎上来,开口问道。

“嗯。”三人点头,表情凝重。

“这是怎么了?”黎纲看出了孩子们与往日不同的样子,要说单单庭生、路源二人沉稳就罢了,但就连友儿都变得异常紧张。

“先生醒了吗?”庭生问道。

“醒了,昨晚上睡得还算安稳,你们不用担心。”

“那就好。”

三人迈步向前,来到了长苏床边,神情之凝重,愣是让甄平不禁冲着黎纲摆了摆手,而黎纲却也是满脸疑问的样子。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长苏静静地看着这三个孩子,一瞬间,也是难以猜透他们心中所想。

三人点了点头,突然间,一同笔直跪下。

这架势,倒是吓坏了甄平和黎纲。

“你们到底怎么了,一晚上没见,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甄平忍不住问道。

“谁敢欺负他们三个?”黎纲嘟囔了一句。

孩子们低头,有些犹豫,抿了抿嘴,并未出声。

“怎么了?”长苏也是忧心问道,气力微弱。

三个孩子又是一阵迟疑,最后还是在友儿悄悄拧了一下庭生袖子后结束。

“先生,我们......我们......我们今日来,是想......是想拜先生为父的。”庭生说罢,竟是全身冒汗,毕竟对于一向内敛的他而言,如此直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终归是太难。

长苏有些吃惊地看着庭生与其余两个孩子,心中思绪万千,说不出的感动和激荡,一瞬间也是略有紧张。

“我没听错吧?你们真的决定认宗主为父?”黎纲和甄平难耐心中激动,兴奋地问道。

庭生沉思一阵,心绪略有平静,点了点头,“是的,”微咬下唇,继续说道,“庭生虽有义父疼爱有加,可宫墙之内,又怎能得到安宁?唯有在先生身边时,庭生方能安心。过往种种,庭生无法忘怀,却终是无怨无恨。权势富贵虽让人向往,终究是过眼云烟,庭生决不会追。”少年眸子发亮,如泉水一般,看了看长苏,“庭生不愿再做浮萍,只想给自己寻个根,不再孤苦伶仃。若是先生不弃,庭生愿认先生为父。”这一席话,本不应该是庭生这个年轻所讲的,若非经历非凡,也怎会在小小年纪便看透许多。

“庭生,”长苏刚想说些什么,可又发觉已无需再说些什么。

这时,路源开口,“先生,路源也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江左盟以后就是路源的家。”

“对!先生,您知道友儿的,友儿没有任何亲人,友儿以后也要做先生的孩子。您不答应都不行,友儿是必须成为您的孩子的!”小姑娘跪在一旁时听见了庭生那般叙述,觉得虽是感人,却太过累赘,还不如就来个痛快,不行也得行!

被孩子们这么一表白,长苏心中自是悲喜交加,那种感受是只有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从明亮到阴暗,从亲朋满座到形单影只的人才会明白的。

“你们三个,”长苏一时感触,竟有些想泪流,“决定好了?”

仨人面面相觑,气沉丹田,还没等长苏说完,齐声喊道,“父亲。”

这两个字虽是简短,却犹如千斤之重,长苏眉头微微紧皱,看着那三个脸庞依旧稚嫩,却和自己一样,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孩子,声音温暖,乍耳一听,竟是万般感慨在心头,“唉。”

听到父亲应了他们的呼声,孩子们也是激动地不能自已,又是一声“父亲。”随后,更是重重地在长苏榻前磕了三个头。

“为父自知生死由天,不可强求。只是你们三个,若以后不能常欢膝下,可要委屈你们了。” 长苏话至此,双眸染起一抹雾色,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心里有喜亦有悲。

“若是能做父亲一天的孩儿便足够了,一日父子,一世父子。”庭生眼中略带晶莹,一字一顿说道。

是呀,这几个孩子还从来没有叫过谁父亲,终究是孤苦无依的孩子。长苏目光深远而悠长,却从未有过这般温暖。父帅,您看到了吗?您的孩儿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父亲,友儿没有姓,以后就跟您姓梅了。”友儿上前趴在长苏怀里,宛然一笑,撒娇地说道。

“好,”长苏恬然地看着友儿,思考片刻,说道,“以后就叫应初,应当如初,喜欢吗?”

“喜欢。”友儿点头。

“那以后要是有人问起你的名字,答梅应初就好,友儿就做乳名吧。”友儿毕竟还小,长苏不免多叮嘱两句。

“嗯,应初知道了,父亲。”又是一声父亲,还真怕别人不知道这江左梅郎便是自己的父亲。

友儿依旧在长苏怀里撒娇,庭生、路源则呆呆地跪在一旁。

“庭生,路源,之前也想过为你们取一个行走江湖时用的名字,这一病就给耽误了,”梅长苏语中带有一丝愧意,目光坚定地望着两个孩子,“咳咳……咳,既然你们已是我的孩子,为父也为你们起上一个名字,可好?”

二人上前确保梅长苏无恙后,坚定答道,“好。”

还没等长苏开口,“庭生愿意姓林。”少年不假思索地说道。

“路源亦当如此。”

“你们,”长苏心中激动可想而知,他们愿意姓林,那个早已刻在他骨子里的姓氏。赤焰,林殊,几个字便是他的一生。可是,若是姓林,祁王兄又当如何?

似是感应到了梅长苏心中所想,萧庭生目光真诚地望向榻前,语气淡定且从容,“庭生虽对过往仍有许多不解,但逝去的亲人永远都是亲人,萧庭生永远都是萧庭生。还记得那些年在掖幽庭的时候,每次我与路源还有舒鸿因各种原因被鞭打后,那个人夜里都会悄悄跑来,给我们偷偷地擦些药。有的时候药用没了,疼的紧了,她就会给我们讲宫外的故事。” 

”那个人是谁?以前从未听你提过?”一旁默不作声的友儿突然问道,倒是让庭生有些不知所措。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忘记了称呼,心里也顿生一丝悲凉。

友儿虽是无心问到,但梅长苏心里清楚此人定然是萧庭生不愿提起的故人,便轻轻冲着友儿摇了摇头,拦住说道,“若是不想讲便可不讲。”

说到此处时,少年的眸子变得暗沉,但即使如此,仍能在余光的尽头找到一丝光亮,跟之前的阴郁相比,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庭生沉思了片刻,虽然明白那些过往终是要过去,可心里的痛依旧在,“她是我的母亲,但她从不允许我叫她母亲。”语气中参杂着不解和眷恋。

梅长苏看着眼前的孩子,此时的心也像是被鞭子抽了许多下,说不出的痛楚,那个人一定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才会出此下策,便也忍不住说道,“你的母亲定然是爱你的,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话到此,萧庭生的目光不禁又再次看向梅长苏,有些事他不清楚,但有些事他是明白的,比如母亲对林氏的敬仰,林氏的世代忠义,又或是金陵城那个少年的传说。回忆涌现,萧庭生接着说道,“关于林氏,起初她,” 庭生停顿了一下,又改口道,“母亲,母亲是不愿提起的,直到有次我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了那些毒打,那些没有尊严的日子,我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去,恨不得一头扎进枯井里死了算了,母亲竭力拦住了我,她说这世上比我冤屈的人多的是,林帅府里的许多人到死都不能鸣冤。” 萧庭生与路源此时皆已双目淌着热泪,而一旁的梅长苏面如槁木,唇色发白,且听着庭生继续讲道,“母亲还对我说过只有活着才能证明一些事情。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庭生跪在地上,情绪有些激动地喊着,“父亲,庭生也希望能像林氏世代忠义,无怨无悔,林氏,那是庭生儿时最向往的姓氏,是我母亲最敬仰的姓氏,望父亲成全。”

话已至此,梅长苏从心里感慨命运留下的伏笔。这繁盛且悲凉的祁王府,无一善终,却至死不渝。

今日得子庭生,何尝不是林殊的荣幸?

“好,”声音百转而悠长。梅长苏清楚,这个孩子终有一日会知道,在他的生命里,还有一个更值得向往的姓氏。祁王兄,你的孩儿,我的孩儿,绝非凡品。

“庭生,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而水最重要的品质便是清澈如许,以后你便叫做林澈,可愿意?”

“孩儿愿意。”庭生跟着一拜。

“路源,你以后叫做林焕,愿你此生如火焰般光明,如光辉般灿烂,你可愿意?”

“孩儿愿意。”说完,路源又是一跪拜。

看着他们几个,梅长苏目光柔和,祁王兄,你在天有灵,可会怪罪小殊将你的孩儿改姓了林?你放心,他终归是你的孩儿,若哪日我与你相遇,必要多讲上几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明日种种,譬如明日生。人生在世,无为有为,恩怨难分,只愿此生如水清澈,如火光明,本心不变,应当如初。

文绮箫

如何评价《琅琊榜之风起长林》中的林奚一角?

光而不耀,静水流深

两情相悦,贵乎自然

老子跟笑傲江湖任盈盈说过的名言在林奚身上得到淋漓尽致地诠释

这个角色也才是我心中真正的「独立女性」的代表人物

这里直接摘录几段风起长林的小说原文

・有信念理想

  两人之间的久远羁绊,她自小就知道,师父这几日在想些什么,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平章脱离凶险后的第一晚,黎骞之便假装随意地问过她对于初见     萧平旌的印象,接下来的几天又连续找机会问了好几次,问得林奚十分无奈。  
母亲临终之时,耗尽......

光而不耀,静水流深

两情相悦,贵乎自然

老子跟笑傲江湖任盈盈说过的名言在林奚身上得到淋漓尽致地诠释

这个角色也才是我心中真正的「独立女性」的代表人物

这里直接摘录几段风起长林的小说原文

・有信念理想

  两人之间的久远羁绊,她自小就知道,师父这几日在想些什么,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平章脱离凶险后的第一晚,黎骞之便假装随意地问过她对于初见     萧平旌的印象,接下来的几天又连续找机会问了好几次,问得林奚十分无奈。  
母亲临终之时,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她说:「嫁给从军之人,送他出征,日日惊惶的滋味,娘最清楚。王府富贵终如烟云,娘只希望你将来……能有一个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人……」  
林奚一直都记得母亲的这句话,也一直都以此为由,要求师父不可透露她的身份。但无论嘴上说什么,她自己心里明白,所谓母命难违,不过是一个藉口,她其实并不介意将来的夫君要上战场,坚持躲避的真正原因,只是她根本不想出嫁,更加不想嫁入森森王府。  
【     自小跟随师父学医识药,从救治第一个病人,到后来有能力坐镇医堂,林奚向来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不是相夫教子,不是一世安稳,更不是尊荣富贵和他人的豔羡。她的所有快乐和满足,全都来自于对医术的精研与执着。她想要见识更多的未解疑症,想要走遍天下,尝识百草。】
侯门一入尚且深深如海,更何况七珠王府那般门楣。【林奚不能想像自己嫁入深宅,如同其他女子一样,一生都只是夫君背后的影子。】
 


     【林奚素来都有神农之愿,一直想要遍走各国,彙编出一部最为详尽实用的药典】。     蒙浅雪听她吐露出自己的志向后极为钦佩赞赏,同时也觉得在这个人人都希望女子安守内宅的世间,唯有萧平旌这般潇洒疏阔的男儿才是最为适合林奚的佳侣。只可惜天意弄人,情愫方起便陡逢惊变,长林王府的重担压在了萧平旌的肩上 

 ・有专业能力 

  黎骞之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两眼,似乎下了决心,侧身将手中薄刀交到身旁的女徒手中,【     抬头面向萧庭生,目光笃定,「我这个徒儿,一向比我的手稳】。请王爷允准,由她替世子取出箭头。」  
「这怎么行?」萧庭生还未及回答,萧平旌已经一拳击在石板地上,愤怒地拒绝道,「【     我大哥这么重的伤势,绝不可能交给一个丫头片子处置】……老堂主不敢动手,难道就没有别的正经军医了吗?」  
萧庭生抬手按住他,深深地看向黎骞之的眼底,片刻后,颇为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相信黎兄的判断。」  
「父王!这可是大哥啊!就算不能万无一失,也不该这么轻率……」萧平旌急得满面涨红,提高嗓门刚嚷了半句,声音突然卡住,目瞪口呆地瞪向前方。  
  
     【只见林奚在萧庭生点头之后便没有丝毫迟疑】,手起刀落,再轻轻一拨,箭头已被拔出,丢入药盘中,换了另一把烤在火上的银刀,快速按压止了血,再用抹了药泥的厚纱巾盖在伤口上,平掌稳压住。【整个动作流畅自如,从开始到结束,萧平旌只来得及说那么半句话。 】 

面对平旌因她年纪轻而对她能力的质疑,林奚豪无胆怯犹疑,直接果断地给平章拔箭

而且她也知道平章的伤和她父亲当年的伤一样,也知道师父没救活她爹,但她的心态情绪依旧十分沉稳

  「你的意思是……」萧庭生面白如纸,只觉得胸腔内的血液似乎被一抽而空,「平章他……和林深当年……伤得一样吗?」  
  
  在旁侧听着的萧平旌别的不知道,但却知道父亲所提及的林深最后并没有救回来,周身顿时如浸冰水,足下一软,跌坐在榻边。  
  
  黎骞之的眸中也泛起了一抹哀色,点头道:「是。世子能否挺过来,只在五五之数。」  
  
  萧庭生呆呆地怔了半日,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好,请黎兄儘管动手吧。」  
  
  「同样的伤势,二十年前我已经失手过一次了……」黎骞之自己摇了摇头,喃喃问道,「王爷竟然还敢把世子交给我来动手吗?」  
  
  萧庭生发红的眼底微起泪意,「当年林深没有救回来,不是黎兄的错。若连你的医术我都信不过,又能去相信谁呢?」  
  
  两人说话时,旁边的林奚自顾自地忙碌着,先指示旁边亲兵端来一个矮桌放在身后,铺开白巾,将药箱内的压舌板、针垫、小刀等物一一取出,放置整齐,又点燃一个厚瓷带捻的油灯,挑出一柄极薄极短的小刀,在盛有药液的一隻玉碗中浸了浸,放在火苗上燎烧,一应准备齐全,这才轻轻叫了一声:「师父?」 

而接下来林奚对平旌说的话,是她的经典名言之一吧!

一针见血的说出了许多医闹问题的来源!

  乾等了大约两刻钟,半掩的房门轻动,林奚一个人从屋内走出,神色依旧淡然,眉宇间稍添了些疲惫。  
  
素来很识时务的     长林二公子放下身段,小心地问道:「是我刚才鲁莽,现在……总能问一句怎么样了吧?」  
  
林奚放下半捲起的衣袖,不紧不慢地答道:「世子的情况还算平稳。」  
  
这么短短一句回应显然不能让萧平旌满意,他赶忙又追问道:「这么说就是没事了?到底伤没伤到肺腑?他很快就能好对吧?需要休养多久?」  
  
「这些都还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萧平旌昼夜赶路好几天,疲累忧惧,情绪难免易躁,一双剑眉不知不觉就挑了起来,「你可是大夫,只要肯尽心,怎么可能不知道?」  
【     林奚捋平腮边垂下的发丝,冷冷道:「世人对医家最大的误解,莫过于以为我们是神仙,若有救不回来的病人,那必定是因为没有尽力。」她眸色微寒地看了萧平旌一眼,「京中传言长林府二公子受教于     琅琊阁     ,原以为定是脱俗不凡。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 】  
说罢,她径直穿过常青林道,向院门外走去。  
  
萧平旌素来性情疏阔,林奚出言嘲讽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眼看着她似乎是准备离开,这才又急了起来,连追两步攥住她的手臂,语调中已经带出了怒意,「你可是大夫,我大哥还躺着呢,你去哪儿?咱们不说天命,医家总得要照料了病人,才敢说自己尽力了吧?」  
  
     东青刚好从屋内出来,听到了后半句话,忙赶上前解释:「二公子,林姑娘是去给世子配药的……您别担心,     扶风堂的医术真是没说的,世子的伤势已经稳住了。」  
  
林奚从他掌中夺回了自己的手臂,一言不发转身离去。萧平旌本无心要得罪她,此时更是又尴尬又不能追上去,只好待在原地,无奈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  
东青的话确实不假,萧平章的伤口处理之后,呼吸已经安平了许多 

此外,林奚一个美貌姑娘能长期ㄧ人独自在外行走,武功自然是相当不弱的,能躲开琅琊高手的两下攻击

  瓦屋的门板这时刚好被生生扯倒,砸起一股烟尘,钱参领带人正要进入,     数柄银色小刀突然呼啸着飞来,每柄小刀攻向不同的目标,将一团人生生从门前逼开了数步。  
     段桐舟眉头一皱,转头向飞刀来处看去,只见林奚端坐马上,刚刚收回了掷出飞刀的手 


  缠斗中的段桐舟双掌连击,强行与萧平旌拉开了两步,运掌如刀,生生将四面刺来的数支枪尖削下握住,随即手掌翻转,反而以其为暗器,运力击出。  
令人意外的是,优先被他选为攻击目标的人,竟然是独自站在一侧的林奚。  
萧平旌脸色一变,连踩数名长枪手肩头,飞身追上。     林奚旋身躲开一支枪尖,又以袖刀击落一支,眼看最后一支逼近前胸,被萧平旌赶到一剑挑开。 

 ・碰到大事临危不乱 

  萧平旌拖着魏都头奔向前,急切地问道:「     杜仲一直说你出诊,可这么多天没有消息,连他也开始觉得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奚看着他,连日的焦虑与绝望一瞬间涌了上来,眸中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     赤霞镇爆发疫病已十来天,病源不明,医药不足……」  
她刚说到这里,守在路障旁的一名兵士突然晃了晃,晕倒在地,邻近的同袍正要蹲身看视,林奚已高声叫道:「先不要碰他,病人最初发作,就是这个样子的。」  
周边府兵惊诧地连退几步,哗然之声四起。  
萧平旌忧急之下,扬手就把魏都头扔到了一边,越过木障就去拉林奚的手,「那你还不赶快出来!」  
     林奚退后闪躲开,摇了摇头,「对于如何处置疑似疫情,京城一向素有惯例,京兆尹府起码半个月前就得到了消息,现在这个反应并不正常。你能不能直接去太医署替我们求援?」眼见萧平旌还要再说什么,她抢先压住了他的话头,柔声道,「平旌……眼下这个事态全靠你了,你必须得要冷静,我是大夫,在这里没事的。」 

而在身为大夫的自己也染上疫病后,她马上勇敢地要当试药的人

  林奚这时已经转醒,脸色潮红,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萧平旌赶忙上前扶住,在她身后垫了一个靠枕,焦急地询问老堂主:「她怎么样?」  
黎骞之默然沉思,没有回答。这时杜仲闻讯也赶了过来,在床前蹲下探了探脉,面色紧张得有些发青。  
     林奚低声问他:「外头第一批服药的病人,现在可有起色?」  
杜仲忙答道:「只有少数几个人不再咯血,但还都是高烧难退。」  
「这么说来,也许应该试着再加一味……」  
黎骞之快速打断了她的话,「为师知道该怎么调方子。你现在要少动思虑,只管好生歇着便是。」【     林奚从枕上微撑起来,声音虚软,但语调坚定,「师父,此时不能求稳,请您老人家儘量大胆一些。我刚刚发病,正好可以为师父试药。」】  
萧平旌震惊地看着两人,「试药?怎么个试法?」  
室内的医者都沉默了下来,片刻后,黎骞之起身来到外间,一个人沉着脸想想停停,费了小半个时辰才写出一张新方,递向杜仲,「去煎药吧。」  
杜仲接过来快速看了一遍,面色微惊,「老堂主,会不会太险了些?」  
黎骞之低头看着自己青筋隆起的苍老的手,好半天才轻叹一声,「照方煎药。」 

 ・小事也是心细如发 

  林奚面色一沉,又将纸封翻来复去地细看了两眼,皱起双眉,「小鲁将军,这下头的封口曾经被人打开过,你们没有看出来吗?」 


  昏沉沉地吞嚥了两口后,萧庭生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摇头不愿再饮。  
林奚明白他的意思,含泪安慰道:「您放心,这一剂药里面……并没有安眠之效……」 


  「老将军先别担心,」林奚轻声安慰,「让杜大夫诊断一下再说。没有您同意,他不会随便告诉怀化将军的。」  
  
  其实魏广怕的并不是生病,而是大战将至,却因为医者的一句话不能上阵杀敌。林奚的这句劝慰正中他的心坎,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那先说好了,寻常的小毛病,可不许告诉将军。」 

 
 ・光而不耀,静水流深 

  老阁主轻抚书册封面,笑了笑转向林奚,眸中满是赞许之色,「     姑娘不畏劳苦,遍游各国,集现有药典之大成,核定其图形,验证其药性,纠查其谬误,最终得成此卷,以医者之心泽惠世人,实在是令人敬佩的功业。【这本《百草新集》一旦成为医家典册,姑娘之名亦可随之百世流芳了。」】
【林奚恭肃地欠身行礼,道:「多谢老阁主夸赞,但是林奚并不想在此书上署名。」】
  
萧平旌不由一怔,「此书由你编纂,为何不想署名?」  
【     林奚轻叹一声,眸色有些无奈,「老阁主知道,当今之世情仍对女子有所偏见,此书若署林奚之名,必有许多俗浅之人加以轻视。若它不得流传,不得重视,那所谓泽惠世人的初衷又如何能够达成呢?」 】  
老阁主雪白的眉梢微扬,「依你的意思是……」  
「林奚斗胆,请老阁主赐下琅琊之名,以助此书传世。」  
萧平旌立时摇头,「可如此一来,对你岂非不公平?」  
【     「我医家之心,只愿济世救人,不图身后虚名。」 】
「但你想过没有,若是女子之功,一直不得世人所知,那当今之偏见,又如何能改呢?」
这倒是一个林奚未曾虑及的角度,不由怔住无语。
看着眼前这两个意见不一,但却又无比和谐的年轻人,老阁主眸中笑意更深,慈和地抬了抬手,下了定论,「你们二人的想法都有道理。放心吧,纂者应该留名,此书也必定传世。」
  
有了老阁主这句话,林奚的心头顿时安定,垂额深深一礼,恭声道:「多谢老阁主。」 

 ・两情相悦,贵乎自然 

  无论是最初以朋友相交,还是后来情愫渐生,林奚陪伴萧平旌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磨难,从来没有试图左右过他的选择和决定。但这位年轻的医女终究也是个敏感多情的姑娘,也有她自己对于未来的憧憬和期许。在内心深处,她一直希望平旌能够彻底离开大梁朝局的漩涡,不再牵念,不再回头,两人一起游历天下,遍尝百草,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      


  「我绝不是打算重返朝堂,也不在乎什么王爵兵权、富贵荣华……但我的姓氏、血脉、骨子里割捨不掉的烙印,这些都没有办法轻易抛开。林奚……谢谢你一直都肯帮我……」  
     将门根骨对于一个人的影响,长于医家的林奚无法真切体会。但这又有什么关係呢?他们是彼此不同的两个人,不必分享同样的情绪和同样的思维,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去强求的人,只要能够理解,愿意尊重,一切便已足够。
「老阁主不是说过吗?若真的能全盘看破,活在世间又有何意趣?你若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尽心尽力就好。」
  
萧平旌心中一阵柔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那双整理书页的手,也不管她脸红挣扎,用力合在掌心,微笑着握了许久。 


  蒙浅雪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世上好姑娘虽多,可合适你的那一个,有时却一辈子也遇不到。     林家妹妹心中自有她的天地,纵然怀有真情,也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只以你的悲为悲,以你的喜为喜。你若是不能接受这样,也得事先把话跟人家说清楚。可不要学那些凡俗男儿,仗着她心里有你,就想等成了亲之后,慢慢把她变过来。」  
这段话前一半儿倒也罢了,后一半萧平旌竟有些听不懂,茫然地问道:「变过来什么?为什么要变?」  
他这样问,显然是从没意识到林奚不愿困守家宅是个问题,蒙浅雪心中欢喜,也就不再多说,悄悄问道:「你跟大嫂说句实话,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什么时候跟人家张口啊?」  
面对的是自家长嫂,萧平旌又不像年轻姑娘那般面薄,当下眉峰一挑,微笑道:「明儿守岁,我约了她去后山落枫台的廊下喝酒……」 


  「林奚……」萧平旌朝向她那边挪了挪,轻触她的指尖,低声问道,「你的《百草新集》,应该还会有第二卷、第三卷,是不是?」  
「是。天下之大,奇花异草无数。只要我还能走动,就会一直编写下去。」  
「那你愿不愿意……以后让我陪着你一起去?」  
四野无人,林奚不似日间那般羞怯,反倒低头笑了起来,抿着唇角反问道:「你是真心想要跟我一起走天下、尝百草,还是蒙姐姐逼着你这么说的?」  
萧平旌十分惊讶,「难道大嫂说过什么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林奚微微笑着,拨了拨颊边长发,「只是能猜到罢了。」  
萧平旌忍不住也笑了一阵,半晌后徐徐收住,认真地答道:「我的确真心想要这样,其实你也明白……我们都明白……」  
医女微凉的手搭在枫木长栏上,被他温热的掌心盖住,握紧,一点一点拉了过去。林奚转过头,看着他在星光下英朗清润的侧颜,胸口满满都是柔暖。  
     【彼此的情意早已清透如水,的确无须太多的表白,若说还有什么心底的企求,那就是希望这样安宁纯粹的时光能够再长一些,再久一些,没有金陵,没有朝堂,忘记那些红尘起伏纷纷扰扰,就这样相依相偎,遥看山间光影游移,天空星河流转。
都说世间情爱皆如烈火,总是会炽热到令人想要燃烧。可她和萧平旌却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刻。他们更像是两条河流,各自蜿蜒前行,无论是撞击上险滩,还是被高岭所隔,都无法阻止他们相互靠拢,直至最终聚首交汇,再也不能清晰地分出彼此。】
 

 
・ 容貌清丽秀美、气质恬静脱俗 

  整个队伍的最末端是一匹不起眼的灰白骟马,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端坐马上,     容色清丽,一身淡藕色的布衣布裙,长发稍挽成髻,在脑后扎成一束,手中提着一个竹籐药箱。  
前方慌成一片的众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她显然也并不在意是否受到关注,只淡淡瞥了萧平旌一眼,便自顾自下了马跟在后面,     看起来动作从容舒缓,但实际上也没比其他手忙脚乱的人慢多少 


  两人在启竹溪已经见过一面,不过当时情形混乱,未有机会攀谈半句。饶是如此,     蒙浅雪对于这位素裙长发、秀美沉静的姑娘还是印象深刻,回府来抽空问了元叔,方知就是在甘州城救治过夫君的那位医女 


  北风将雪絮斜斜吹上小亭的围栏,林奚裹了一件月白斗篷,裙角翻飞,眉目在雪影中并不清晰,     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秀美可爱。 

这里也放上我很喜欢的几张剧照

张慧雯扮演的林奚也符合书中的描写

她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惊豔的第一眼美人,但淡雅宜人、神清骨秀、十分耐看

而且她的侧脸跟神韵乍看之下和刘亦菲很像,但细看之下又觉得她少了几分刘亦菲的古典美,但比刘亦菲更多了一股青春灵秀之气




也有别的知友提到了,编剧很用心,在林奚一出场时就透过黎老堂主之口说「奚儿是我所有弟子中天分最高的一个,她比我当年要强的多」

(小说原话则是:我这个徒儿,一向比我的手稳)

之后又为了不让这个主角光环显得很虚,林奚日常出场时的镜头往往都是在处理药材或看医书,行李中也带着草药的标本

此外,剧中林奚出场时穿的衣服都是素淨的蓝色跟白色,来藉此凸显她的医女身份跟清雅气质




下面这两张剧照也诠释了什么叫「嫣然一笑、顾盼生辉」

最后放上电视剧海报中对林奚的判词评价



静水深流,践悬壶之志


但为君兮(长期半闭关)

【换了人间衍生】当时明月在(二)·桃之夭夭

进入现代同人好一段时间了,古风确实手生了

这篇算是个复健吧,有什么不对劲ooc什么的请直接点叉,谢谢~


if线:《换了人间》观影后,今夕的大婚

  

“平旌,你是快要大婚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有点稳重的样子。”多日来没有一天能安分下来的萧平旌令他的大哥感到十分头疼,“你看,江左盟那边来信了。”

自那场奇特的观影之后,回到现实中,平章平旌兄弟二人很顺利地躲过了霜骨之劫,朔月弯刀也由兄弟两人共同上阵将之瓦解。

在解决掉濮阳缨,处理好留下的烂摊子之后,他们这才有空好生总结究竟留下了多少记忆,事情又发生了多少变化。

他们发现,大事上果真没有发生改变,譬如莱阳王案,以及夜秦瘟疫一事...

进入现代同人好一段时间了,古风确实手生了

这篇算是个复健吧,有什么不对劲ooc什么的请直接点叉,谢谢~




if线:《换了人间》观影后,今夕的大婚

  

“平旌,你是快要大婚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有点稳重的样子。”多日来没有一天能安分下来的萧平旌令他的大哥感到十分头疼,“你看,江左盟那边来信了。”

自那场奇特的观影之后,回到现实中,平章平旌兄弟二人很顺利地躲过了霜骨之劫,朔月弯刀也由兄弟两人共同上阵将之瓦解。

在解决掉濮阳缨,处理好留下的烂摊子之后,他们这才有空好生总结究竟留下了多少记忆,事情又发生了多少变化。

他们发现,大事上果真没有发生改变,譬如莱阳王案,以及夜秦瘟疫一事,虽然处理比他们印象中那次观影里的都要更妥当些,但结局依然没有改变。

但不同也是有的。最大的一个,当属江左盟的存续至今。因为一些命运轨迹的改变,江左盟后来依然稳坐江湖上第一大帮的位置,直至今日依然没有分散瓦解。

一手创立江左盟的梅长苏,在四境之战后决定归于江湖。新帝萧景琰即位之后,因着他们这层特别的关系,逐渐形成了一个两边心照不宣的约定:江左盟作为江湖势力,与庙堂无直接干涉,但于暗中探访民生、监察百官,所见所闻通过单独建立的渠道上报天听。

若按着曾经梅长苏的性子和行事,恐怕未必会同意这样做,他不想让有心的百姓因为一些细微之处对萧景琰这个天子有旁的看法。但那一遭奇遇之后,他的想法有了几分微妙的改变,眼下的这种状态或许也未尝不可。

其后多年,由于梅长苏打下的基础,江左盟内部始终十分稳定,且与朝中一直存在着联系。素来自称为“半个江湖人”的萧平旌也自然很快发现自己脑海里也多了不少与江左盟有关的记忆。

一听江左盟那边来信了,萧平旌赶紧收起性子,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信的内容很简单,自然是恭贺平旌即将大婚,并写明到时将会派人前来道贺。

谈起平旌和林奚此番终成眷属,长林府上上下下那都是有一肚子的话可说。瘟疫过后,事态逐渐安定下来,萧平旌便成天得空就往林奚那里跑,济风堂里的人发现萧平旌来得愈发勤快,也都心照不宣。

这么拖着自然也不是个事儿,为了两个孩子着想,萧庭生自然要亲自过问林奚自己的意思。

“父母之命本不可违,但是奚儿近些日子安稳下来也仔细想过了,母亲本意是希望我此生过得顺心,我便该遵从本心,方是不负母命。既然缘已至此,奚儿实不敢辞。与平旌相识相知,是奚儿此生幸事,历经种种,奚儿自认不会看错自己的心。”林奚仍是那沉静若水的模样,只是略微有些闪烁的目光,可以见出她内心的一丝波澜。

“好。”萧庭生微微点头,“你们的事情本该早定,只是诸多事情纷纷乱乱,到现在才得跟你好生谈谈。你们两个孩子,能到今日确是不易,你是个有心胸有志向的孩子,也该知道果真再进一步,便必然更多一份羁绊。将来仍是未知,伯父还得再问你一句,是否当真考虑透彻了?”

林奚微微点头:“是。”

“既如此,那好。”萧庭生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这么些年,该做的也做差不多了。待这件大事办妥,长林府也该慢慢做退步抽身的打算了。”

“长林、长林,这两个字的重量,是由万千人撑起来的,这是先师曾多次教导我的……看眼下,朝中不乏忠良纯臣,边关上也不缺良将,我这老朽也是该放松放松了,你说呢?”萧庭生笑看向林奚。

林奚微微垂眸,未曾作答。

她知道,伯父此言并不仅仅在说边关长林,也不仅在说他自己,还在替她和平旌思考将来的路。

但她现在没有立场做出回应。

“行了,一说罢了,没有要你回答。”萧庭生见她如此,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如随时、随心而动,急是急不来的。既你有心,你们眼前的大事,倒是真的该快些提上日程了,陛下可是同我提过多次了。”

……

长林二公子的婚事,比之长林府如今的地位,可算是比较简单了,盖因长林府做事向来低调,且萧平旌和林奚都不是爱排场的人,但这场婚事依然引起了城中百姓们的关注,其缘由则在于,一则长林府多年为边事殚精竭虑,百姓们自都看在眼里,二则这场婚事有陛下亲自下旨赐婚,这等牌面也实在是没法彻底低调。

长林二公子当年的一场婚约,是金陵城中许多人都知晓的,因而此番很多人都在猜,这位济风堂的林奚姑娘,究竟是不是当年那个约定之人。

只不过这件事几乎无人能够打听出确切的消息,只能且由得大家瞎猜了。

大婚当日长林府中自有许多人来道贺,不论真心或是假意,终究是喜事,面子上面都过得去。

江左盟果然派人前来,是与平旌相熟的朋友,带来的贺礼也是不失礼节更兼有特色,让萧平旌直呼有心。

除却这些形形色色,或亲或疏之人,还有一位从听说之后就屡次表示极想凑这个热闹的人:太子。

太子殿下毕竟年岁浅,正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要干什么的年纪,所幸是萧平章一向最擅哄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是小太子后来是没再提要亲自去长林府,但还是或明或暗送了一大堆东西。

“啧,我的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一向最喜欢我,可这也实在是太多了些……”萧平旌看着那堆了一大堆的东西,在得知这一些全是太子送来的时候,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

尽管已尽可能低调,整个婚事下来,饶是一向精力充沛的萧平旌也颇感疲累,好容易挨过了各种各样纷纷乱乱的事情,终于是到了跟林奚两人独处的时间。

当他拿开用来遮面的扇后,平日从未见过的林奚的模样便跃入眼帘,让他一身的疲乏顿时烟消云散。

“平旌,怎么?呆住了?”林奚目光里含着笑意,看他那副傻样。

不管什么时候,萧平旌永远是萧平旌,是那个让她倾心的,有些愣头愣脑又有些可爱的少年。

“林奚,你……太好看了。”萧平旌不觉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林奚垂眸笑了笑,越发显出与她素日的清冷全然不同的风姿来。

此时屋里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林奚清楚地看到平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微微的酒气钻入她的鼻尖。

此后一切皆是顺理成章,只是到了第二天,他们都还有几分恍若置身梦里的感觉。

也许是自那一场奇遇之后,为了一个更好的结果,所有人都在尽己所能,如今这场喜事,似乎也像是宣布了他们的成功,也让很多本来不及感受的疲惫突然涌了上来。

自今日起,她便是成了他萧平旌的妻子,林奚心中也颇是百感交集。

以后的路,她依旧不会为此停步,她知道,去用一生奔赴自己的志向是她必须去做的事情。她也知道,不论以后发生什么,平旌都会选择支持自己。

隐隐约约间,好像听到外面有小孩子在念着《桃夭》。

多了一份牵绊,多了那么一些安心。大概他们两人都是幸运的,能彼此相遇相知,那之子于归之语,在他们这里好像更多了别样的意义。

紫式薇子
  我命运多舛的四十五回……...

  我命运多舛的四十五回……

  刚又被屏了

  我真不知道老福特哪里来的这么多违禁词,我这回清水得不能再清水啦

  我总不能不写打斗场面吧……

  真的会疯(抓头发)

  把我辛苦写的打斗场面砍了又砍,我真的我哭死

  图片可能会造成阅读不便,不好意思了(🙇)

  

  我命运多舛的四十五回……

  刚又被屏了

  我真不知道老福特哪里来的这么多违禁词,我这回清水得不能再清水啦

  我总不能不写打斗场面吧……

  真的会疯(抓头发)

  把我辛苦写的打斗场面砍了又砍,我真的我哭死

  图片可能会造成阅读不便,不好意思了(🙇)

  

应是绿肥红瘦

《风起·于归》第二十三章 莫逆之交 |琅琊榜家国父子温馨虐向同人文

第二十三章 莫逆之交

清晨,众人送走了蔺少阁主,便又开始围着长苏忙忙碌碌。其实,无非就是细心照料罢了,但人一多,倒是显得有些乱了。

晏大夫三番两次地劝说孩子们不要都围在这里,打扰了自己诊病,可孩子们就是不肯离开,软磨硬泡,最后却赶走了甄平和黎纲。对于这一老四小,他们二人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晏爷爷,先生不会有事的吧?”友儿问道。

“你不是已经问过蔺公子了吗?”老头子一点也不含糊。

“可是友儿担心先生呀,晏爷爷,告诉友儿吧。”虽说是友儿一人在问,其余那几个无论听懂听不懂都在侧耳旁听。

“哼,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蔺公子说行就行呗。”

“晏爷爷是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第二十三章 莫逆之交

清晨,众人送走了蔺少阁主,便又开始围着长苏忙忙碌碌。其实,无非就是细心照料罢了,但人一多,倒是显得有些乱了。

晏大夫三番两次地劝说孩子们不要都围在这里,打扰了自己诊病,可孩子们就是不肯离开,软磨硬泡,最后却赶走了甄平和黎纲。对于这一老四小,他们二人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晏爷爷,先生不会有事的吧?”友儿问道。

“你不是已经问过蔺公子了吗?”老头子一点也不含糊。

“可是友儿担心先生呀,晏爷爷,告诉友儿吧。”虽说是友儿一人在问,其余那几个无论听懂听不懂都在侧耳旁听。

“哼,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蔺公子说行就行呗。”

“晏爷爷是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你这个小丫头,满肚子的鬼主意,别以为激我就有用。要我说,没几天了。但这蔺老阁主的招牌也是响当当的,生死这事,谁又说得准?”

医者,仁也。但看过了太多生死,纵然不舍,也早已习以为常,故而没有太多劝阻,只是照实说来。

“你们给我听着,不要总是耷拉着脸。要真是孝顺,就一个个精神点,就算他走了,也能走得安心点,听见没?”也是因为长苏早已昏睡了过去,这晏大夫才能抽空训示一下这群孩子。

“知道了。”孩子们答道。

晏大夫微叹了口气,继续在旁守候着。

到了傍晚,黎纲、甄平匆匆过来,看着长苏并无大碍,便松了口气。

“先生,您好些了吗?”庭生一边为长苏温暖着脚心,一边问道。

长苏点了点头,目光柔和温暖。

庭生欣慰一笑,继续搓热了手掌。

友儿看在眼里,很是感动,跟着一笑,说道,“先生,庭生哥哥照顾着您,友儿给您唱童谣,好吗?”

长苏笑着看了看这个小丫头,点了点头。

“呦,友儿还会童谣呀?”黎纲一旁起哄道。

“当然,这是友儿在平遥时学的。”

“那就快来吧。”

“嗯,”友儿足尖点地,小手一挥,边唱边舞,“纸鸢飞,风吹吹,福来我家。甘霖落,淅沥沥,常驻安康。冬日静,雪茫茫,不抵梅香。天黑黑,月光光,路在前方。金银换喜乐,富贵最无常。顺时逆时,听天。随遇而安,无妨。”

“我也要。”飞流学着友儿,在旁的路源和庭生也跟着唱了起来。

“友儿唱的好听。”长苏夸道。

听见苏哥哥夸友儿,飞流向前一步,看着长苏,直到他的苏哥哥说道,“飞流唱的也好。”

“嗯!”

“好了,歌也唱完了,舞也跳完了,你们几个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甄平说道。

“都去休息吧。”长苏微弱地叮咛着这群孩子,特别看了眼庭生。这些天辛苦这孩子了。

听到先生这么说,孩子们倒是也听话,陆续离开了房间,就连不愿离开的飞流,也在路源的劝说下去了吉婶那里。

江左盟的环境虽没有柳枝园般安谧,但惬意还是有的。本有些乏了的三人,被这寒风吹上一吹后,倒清醒了许多,适才的困意也就凭然消失了。

“庭生哥哥,路源哥哥,咱们仨个聊会天吧。”

“好呀,这两天还真是紧张,能聊会天固然好。”路源坐在走廊边上。

“嗯。”庭生回应,目光望向远方。

友儿犹疑了一阵,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吧。”庭生一回头便看到了友儿那古灵精怪的模样。

“我,我想,”友儿顿了顿,“我想拜先生为父。友儿自幼就是孤儿,虽然在平遥待的日子里,大家对我都不错,但从来没有过家,我想把江左盟当成家。”

友儿的话倒是让他二人感慨。

“平遥被屠城的时候,友儿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在先生的帐营里了。因为友儿害怕,所以哭闹不停,扰的将士们不知该如何处置,就被他们带到先生那里去了,那时先生也是病的严重。先生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从那以后,我就跟着先生了。”

“你说先生那时也在病着?”庭生略有关心长苏的身体,故而问道。

“嗯,那时先生病得很重,跟现在差不多,我也不知道蔺晨叔叔怎么做到的,总之救了先生。”

“你跟先生也是有缘。”路源搭了一句。

说道这里,友儿笑了笑,说道,“我永远都记得先生见到我时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

友儿清了清嗓,学着长苏的语气说道,“谁的命不是命呀?何分贵贱?都应善待。”

听到这句话时,庭生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对了,一直没有问过你们,你们可曾挂念家中长辈?”

路源不作答,等着庭生来回答这个问题。

“偶尔会。”

“他应该是个大人物吧?”

庭生有些诧异地看着友儿,不知友儿是怎么得到这般结论。

“怎么了,有什么好惊讶的?”友儿撇了撇嘴,说道,“你们两个当时见到那位家中长辈时,神情总是紧张的,再加上礼数过于周全,难免会让人注意呀。普通家庭怎会那么多的礼数,所以我猜应该是王侯将相之家。”

“猜的八九不离十,”庭生不愿再做更多的隐瞒,说道,“是帝王之家。”

“天哪!”友儿跳了起来。

路源、庭生对目相笑。

“那你们就应该是......”友儿不敢说下去了。

庭生看着友儿,目光真挚而轻松,缓缓说道,“已经不重要了。”

聪明如友儿,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你不用紧张,我既然选择留下来,自然而然是因为这里更适合我。若是能如此逍遥一生,便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了。路源,你说呢?”

“是呀,宫墙深深着实比不上江左盟的逍遥自在。”

“对,开心最重要!”友儿接着说道,“反正都留下来了,不如跟我一样,也拜先生为父?”

这会,倒是路源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庭生了。

“怎么了,说话呀!”友儿略有着急。

听着友儿催促,庭生说道,“我在想......”

“想什么?”

“没有什么,都是过往了。”

“既是过往,那就铭记在心,对于往后,则应该努力争取呀。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友儿说的对。”路源又搭了一次嘴。

庭生瞥了一眼路源,路源微微一笑,倒也不多言。

“庭生哥哥,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往有多么重要,但如果因为过往让你今后过得不开心,我相信无论是你过往的亲人,还是你的家中长辈,或是先生,都不会安心的。”

“友儿,”听到这番话,庭生心中感慨万分。

“我见过太多生死,所以才知道活得开心是多么的重要。”

“嗯,是的。”庭生点头。

“所以,你真的不要跟我一起拜先生为父吗?”

庭生微微仰头,天上的月亮依旧明亮,缓缓说道,“若是先生愿意收我为子,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现在也是一家人。”友儿强调了一下。

“路源,你怎么想?”

“还是那句话,你留,我在。你去,我随。”路源微微一笑。

庭生自是感动路源的陪伴,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明日我们一起去跟先生请安。”

“明日之后,就是父亲了。”友儿满心欣喜地说道。

“你怎么那么自信先生一定会收我们呀?”路源有些好奇。

“切,笨蛋,你看不出先生对我们的在意呀!”友儿实在看不下去庭生的木纳,接着说道,“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兄妹。”

“是知己。”路源接话。

“是莫逆之交。”庭生跟着说道。

看着友儿这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庭生也跟着愉悦起来。也对,过往虽不能过去,但总不能因过往而忽视了往后的日子。就算先生真的时日无多,若能做先生一日的孩儿也是三生有幸,更何况先生还是林殊呢,那个儿时让他向往的人,在母亲口中称之为神奇的人。不过,梅长苏也好,林殊也好,先生此生都是他的亲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错。

le paysage perdu

  她们不会为了团圆结局而乖乖呆在男主身边,她们的离开是有理由有逻辑的。

  相爱是独立的彼此成就,两部剧HE只是恰好他们都是向往江湖,并不贪恋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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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richor

 太喜欢她们俩,她们的生命里不止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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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绿肥红瘦

琅琊榜父子同人《风起·于归》第二十二章 释怀

第二十二章 释怀

微风掠过,使得寒意多了几分。一直站在门前不曾挪过半步的庭生此时微微晃了晃身子,思绪依旧繁重,却比适才好了一些,毕竟先生已经醒了。

庭生向前挪步,看着面容憔悴,毫无半点血色的长苏微弱地躺在榻上,身子略有颤抖,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友儿他们则围在长苏身边。

这时,路源对庭生说道,“跟我把火炉搬近些。”边说边走到火炉前,等着庭生回应。

庭生先是愣了愣,片刻过后,方才意识到,“哦,好。”

二人合力搬起了火炉,放在了靠近长苏的位置。

“先生,好点没?”友儿趴在长苏跟前,轻声说道。

“苏哥哥,苏哥哥。”飞流也是站在一旁关心着。

长苏很是虚弱,几乎说不出话,努...

第二十二章 释怀

微风掠过,使得寒意多了几分。一直站在门前不曾挪过半步的庭生此时微微晃了晃身子,思绪依旧繁重,却比适才好了一些,毕竟先生已经醒了。

庭生向前挪步,看着面容憔悴,毫无半点血色的长苏微弱地躺在榻上,身子略有颤抖,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友儿他们则围在长苏身边。

这时,路源对庭生说道,“跟我把火炉搬近些。”边说边走到火炉前,等着庭生回应。

庭生先是愣了愣,片刻过后,方才意识到,“哦,好。”

二人合力搬起了火炉,放在了靠近长苏的位置。

“先生,好点没?”友儿趴在长苏跟前,轻声说道。

“苏哥哥,苏哥哥。”飞流也是站在一旁关心着。

长苏很是虚弱,几乎说不出话,努力地微微一笑,用尽全力说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听到长苏这么说道,飞流满意地点了点头,可友儿、路源、还有庭生他们却心里清楚,微微皱了皱眉头。

长苏看着孩子们这么为自己担心,心里感慨万千,奈何身子不能动,否则真想好好摸摸他们的小脑袋。长苏试图哄他们开心,可终究在友儿流泪的时候,宣布失败。

“不许哭,乖。”庭生轻轻地对友儿说道。

友儿点了点头,然后微微趴在长苏身上,不停地抽泣,双肩颤抖。

“苏哥哥,苏哥哥。”飞流不能完全明白友儿的意思,但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有一个友儿就够了,不能再让飞流也跟着哭泣,路源走到飞流身旁,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说道,“飞流哥哥,先生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只是因为友儿是小姑娘,爱哭。”

“友儿,爱哭。”飞流听懂了路源的意思,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只要他的苏哥哥没事,那就万事大吉。

庭生站在长苏榻前,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长苏,有悲伤,有犹疑,有无奈,有担忧,还有几分不舍。

长苏会意,看着庭生,那个故人之子,那个让他万分心疼的孩子,眼中略带晶莹,硬是给忍了回去,那声叹息也在悄无声息中消失。

往往越是明白,却越要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路源哄着飞流睡去,庭生和友儿则一直在长苏榻前守候着。黎纲与甄平穿插数次,心中之担忧不曾言语,而庭生却在他们的眼神中略懂了一二。

后半夜时,路源起身,走到庭生身旁,关心说道,“天快亮了,你去睡会吧,要不白天就没有精神照顾先生了。”

庭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而这时,趴在塌边睡着的友儿也被黎纲抱回了房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甄平、路源、还有庭生几人在长苏身边。

“庭生,休息会吧。”就连甄平也开口劝道。

庭生依旧没有反应,只是目光呆滞,望着长苏。

路源拽了拽庭生,“听话,你这么下去,先生会担心的。”

“我就想再多陪陪先生,真的,”说着说着,庭生便走到了榻前,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路源知道庭生要是执拗起来,便是十头牛也拉回不来的,这一点,还真是颇像他的义父。便也不在相劝,跪在了庭生旁边。

“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本是昏睡的长苏突然惊醒,一阵狂咳,嘴角渗出了不少血。

“先生,您怎么样?”路源忙拿着汗巾为先生擦拭着血迹。

甄平也是快步上前,满脸担忧地看着长苏。

“没事,”长苏语气十分微弱,缓了缓,接着说道,“庭,咳咳咳,咳咳,庭生,过来。”几个字用尽了全部力气。

庭生闻声靠近了长苏,眼中的那份不舍比之前强烈了数倍,而那份迟疑却并没完全消散。

长苏看着那个孩子,眼神迷离,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发自内心对他的疼爱。他不是别人,是这个世上跟他血脉最相近的人。更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自己适才梦见了祁王兄,梦见了年少时的自己,那些还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日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狂咳,伴随着血腥味,身子更是颤动地厉害。

“庭生,路源,你们好好照顾先生,我去叫蔺少阁主来。”甄平说完,一阵速跑。

庭生摸了摸长苏的身子,发觉冰的厉害,便跟路源说道,“你快取些热水过来。”路源点头,也是匆匆而去。

“一定要热的,别忘了再拿些汗巾来。”庭生再次嘱咐道。

长苏虚弱地微微闭目,又时不时地看看庭生,此时的心态,只愿能再多看看这个孩子,好在故去后,见到祁王兄时,与他诉说一二。

庭生靠近长苏,紧紧握着先生的手,二人心思相通,感受又怎会不同,终于鼓起勇气,温和却无比真挚地说道,“先生,对于庭生而言,一切过往虽未能消散,但此刻,若是可以选择,庭生只愿在先生身边。”说罢,那些迷茫,无奈,或是犹疑,都随着内心的坦露而释怀。没错,过往怎能说没就没,但最重要的往往是眼前人。庭生不愿再去探视一切,他只愿用心去感受着所有人对他的善意和真挚。

长苏心中感动,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但此时的他已了然于胸,又觉得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庭生,热水来了。”路源端着热水,急忙赶来。

庭生起身,将汗巾浸在水里,拧干,为长苏擦了擦身子,又紧紧盖上了毛皮被。原本还在担心庭生的路源,此时却略带惊讶地看着庭生,不知因何其转变如此之快,倒也欣慰一笑。

“路源,再去打一盆热水来,一定要热。”庭生倒是不理会路源眼中的惊奇,继续说道,“对了,别忘了让吉婶他们不停地烧水,这几天先生就靠这些热水暖身子了。”

“好,我知道了。”路源又是匆匆而去,虽然心里还在担忧着先生,但看到自己的兄弟有了精神,自己的心思也跟着定了下来。

这时,甄平和蔺晨赶到。

蔺晨把了把长苏的脉相,眼神中的担忧依旧在,一声叹息道,“身子太冷了,快叫人打热水去。”

“蔺晨叔叔,路源已经去了。”庭生说道。

“长苏的足部最是寒冷,重要的穴位都在脚底,你们一定要给他保暖。”蔺晨嘱咐着甄平和庭生。

长苏一直因为身子冷而微微颤抖,而此时,路源再次端着热水走来。刚放下盆,便又跑出去取更多的热水来。

甄平本想上前用热水浸湿汗巾,为长苏擦热身体,用来暖身,却被一旁的庭生抢了先。刚烧开的水此时还是滚烫的,庭生也顾不上烫手,两只手就浸了下去,略带笨拙地拧干了汗巾,双手已被热水烫的泛红,手里的汗巾还冒着热气,快步走在床榻边上,将汗巾敷在长苏的脚上,来来回回数次,而路源则是不停地跑来跑去换水。最后庭生更是将手掌搓热,搓揉时才发现手背有些滚辣辣的疼,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便将搓热的双手伸进了长苏的被里,为长苏温暖着脚心。向来骄傲又腼腆的庭生,此时早已忽略了他人如何看待自己,倒像长苏亲儿一般地服侍着自己的父亲。

应该说,就是亲生骨肉,又有多少能做到眼前这般。

梅长苏默默的注视着庭生,心里有难言的欣喜,又有刻骨的忧伤,见到庭生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模样,忽然就懂了,懂了为何有些人期盼成家生子,儿孙满堂。

可一想到这孩子曾经过得极其不容易,就是到了今日,心里那份焦灼依旧在,便不忍地长舒了一口气,喉咙有些沉沉的。定了定思绪,梅长苏气弱悬浮地说道,“庭生,凡事尽心即可,无需事事圆满。世人各有各的缘法,极少有人能一生顺遂,大多数的事都是在求不得或难长久之间徘徊。生长的环境,家族的熏陶,过往的经历,这些都足以影响一个人的心性。但最终会拥有怎样的一生,还是要看他自己,咳咳……咳,”梅长苏话说到一半,喉咙痒的难受,又是一阵咳,每一声咳嗽都振的心口撕拉拉的疼,唇边有些干裂泛红。

“你就少说两句吧。”蔺晨喂了长苏一口参茶,好心提醒着。

梅长苏会意,但心中的惦念太过沉重,便不再理会蔺晨的好意,继续说道,“心存善念之人,必以仁义为先。心存家国之人,必以天下为先。你心中所念,便是万事之端,所行,便是万事之道。无论世事如何不公,只要你能守住自己的所心所行,你便可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人。就算无法事事圆满,只要无愧于心,你便是你。” 话至此,梅长苏仿佛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心想若是这次挺不过去了,不知这孩子听完这番话,是否能过的如意些,之后便连喘了几口大气,身子越来越沉。

萧庭生晃神了许久,身体一动不动的跪在长苏面前,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过往的种种不堪,心里难以释怀的怨愤,此刻正在慢慢崩塌瓦解,仿佛像绿畔湖的冰雪一点点融在了春日里。终于,萧庭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梅长苏的榻前,双手紧紧抱着梅长苏的身体,哭着喊道,“先生,庭生明白了,都明白了,求您一定要好起来,” 话一半,泪一半,眸子里的沉郁被泪水洗的干净,炉炭烤的人暖暖的,脸颊红了起来,这才是少年该有的样子。

这些年来庭生一直拘束着自己,怕失态,怕多言,怕一切不能掌握的事情,可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有了盔甲,有了底气,腰也挺得直直的。他此时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梅长苏就此离去,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庭生起身后退了三步,朝着梅长苏躺着的位置,再次跪了下来,头磕在了地上,“先生,求您一定要好起来,庭生还没有好好尽孝报答您。” 说罢,又是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常人信神明,但在掖幽庭长大的孩子却鲜有信仰。萧庭生敬的是先生,可此刻求的却是天地神明。每磕下去一个头,心里就多了一份期盼。

站在一旁的蔺晨,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怎的,也跟着感慨起来,想想这十三年来,这个笨蛋付出了这么多,终是有些回报了。

天不知不觉地亮了,友儿和飞流起身后,便也赶了过来。

孩子们围着长苏而坐,屋子里顿时暖了起来,天气果然不错。

蔺晨看着他们一个个担忧的样子,心软地说道,“我已经给我父亲写信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当初也是他救的那个笨蛋。”

“笨蛋,谁?”飞流不解地问道。

“还有谁,苏哥哥呗。”

“蔺晨哥哥,笨蛋。”

“蔺晨叔叔,先生一定会没事的,对吗?”友儿还是很担忧地问道,而这也是众人想知道的。

蔺晨看了看友儿,觉得这丫头还真是鬼机灵,想让自己在这先许下愿,到时不把她家先生救活都不行了,“蔺晨叔叔做不到的,通常蔺爷爷都能做到。但,生死无常,所以蔺晨叔叔不能答应友儿一定做得到。”蔺晨很少这般认真,除了在生死面前。

友儿笑了笑,说道,“我相信蔺晨叔叔一定可以的。”

这句话倒是让蔺晨感动了好一会子,“好,蔺晨叔叔会努力的。”

“哎,你这个大笨蛋,幸苦了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蔺晨心中虽是担忧,可又不忍看着孩子们悲伤,便跟长苏开起了玩笑,“不过,还好,他们几个倒也跟亲生的没有什么分别。”随即看了看庭生、路源、还有一旁的友儿。

长苏的身子已不再那么冰冷,也有了些许精神,莞尔一笑,“是呀。”

三个孩子在听到长苏的回答时,心中的激荡可想而知,互相看了看对方,微微一笑。

“你们三个好好照顾你们的先生,在我没有收到父亲回信之前,绝不可掉以轻心。”蔺晨还是郑重其事地嘱托了一下,瞬间,话锋一变,“飞流,蔺晨哥哥的鸽子你不许碰,听见没,救苏哥哥。”

虽然心中并不是很讨厌蔺晨,但一定不是很喜欢他的鸽子,可为了苏哥哥,飞流点了点头。

“乖。”

应是绿肥红瘦

《风起·于归》第二十一章 长苏病重 (二)|琅琊榜家国父子同人文

第二十一章 病重(二)

光阴绵长,岁月可待,却生死面前,前程往事都成空谈,唯有那一点执念,那一点不舍,环绕心间。

“先生,先生,先生不要友儿了吗?”友儿再也忍不住,趴在榻上哭泣。

飞流看着友儿这样,也跟着掉眼泪,语言不清,只是“苏哥哥,苏哥哥” 的叫着。

黎纲,甄平看着孩子们这样,心里更是难受,一度梗咽。

“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蔺晨语气烦躁,心里也是难受的很,看见他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就烦上加烦,接着说道,“晏大夫,你快些给他施针。”语毕,头也不回地独自走了出去。

“蔺晨叔叔,”路源试图叫住他,但蔺晨并没有停止脚步。

看到这种情形,路源擦了擦泪痕,看了看还......

第二十一章 病重(二)

光阴绵长,岁月可待,却生死面前,前程往事都成空谈,唯有那一点执念,那一点不舍,环绕心间。

“先生,先生,先生不要友儿了吗?”友儿再也忍不住,趴在榻上哭泣。

飞流看着友儿这样,也跟着掉眼泪,语言不清,只是“苏哥哥,苏哥哥” 的叫着。

黎纲,甄平看着孩子们这样,心里更是难受,一度梗咽。

“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蔺晨语气烦躁,心里也是难受的很,看见他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就烦上加烦,接着说道,“晏大夫,你快些给他施针。”语毕,头也不回地独自走了出去。

“蔺晨叔叔,”路源试图叫住他,但蔺晨并没有停止脚步。

看到这种情形,路源擦了擦泪痕,看了看还在哭泣的友儿和飞流,“来,友儿,飞流哥哥,晏大夫在施针,不要打扰。”来到他们中间,牵着他们走到了一边。

庭生此时依旧在那里愣愣地站着,心中百转千回,心情之复杂难以用言语表明。那个人究竟是林殊,还是梅长苏,他和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疯妇人要提起他,萧景禹是谁,我又到底是谁。转念一想,无论他是谁,或我是谁,先生不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重要,可为什么就是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众人忙乱,谁也顾不上察觉那个孩子的犹疑。

“晏大夫,怎么样?”甄平问道。

老头子目光低沉,并没有回答问题。手上的针换了又换,在长苏的身上扎下了数十下之后,长苏渐渐苏醒,微咳了几声。

“宗主,你醒了。”黎纲、甄平二人大喘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先生,苏哥哥。”孩子们喜出望外,跑了过去。

晏大夫将针收好,“你们看好他,你两个,”指了指甄平和黎纲,“跟我出来一下。”

二人对目相视,心中忐忑。

走到了庭院走廊时,晏大夫脸色低郁,语气平缓,说道,“怕是没几天了,现在醒了不过是因为心中还有所惦念,你们做好准备吧。”

向来急躁的晏大夫,倒一反常态地平和起来,可所说的话却字字诛心。

黎纲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晏大夫离去,甄平看着黎纲,责问道,“我就离开了三个月,你怎么照顾的宗主!”

“你以为我想呀,宗主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为他们姓萧的一家子操碎了心。为了让庭生那个孩子以后不走弯路,将自己毕生所学都记在了书里,拿不起笔,就口传。一直没有得到该有的休息。”说到此处,黎纲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

甄平拍了拍黎纲的肩,泪水打转,自嘲道,“也好,死了也好,反正宗主这些年来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过,活也是为了别人而活,若是死后,又能回到少年时的样子,何尝不是一种安慰。”话尽于此,甄平目光模糊,缓了口气,“你说,要是林帅看到宗主这副样子,会因他的付出而欣慰,还是因他的失去而悲伤?”

答案如何只有逝者清楚,而生者却无法释怀。

天色暗了下来,繁星满满,明日应该会是个好天。

紫式薇子

【穿越向】半生(四十四)

*平旌回三十年前的梗

*发生在榜一到榜二中间空余的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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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暗夜行舟(下)

  

  “怎么样?”平旌看到言豫津的马车缓缓驶出来,立刻跳上车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这小子,哪有在闹市说话的,你看看外面的人有多少,回去再说吧”

  “哦对对对。”

  

  “陵王那里是知道什么的,但是他警惕得很,我也敲不出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他是知情。”言豫津回来好好吃了顿饭,又洗漱过了,才把平旌招过来道。

  “那郡主那边呢?”

  “念念那边的意思是,楚帝与太子不和已久,尤其是近些年楚帝越发迷信白神,而...

*平旌回三十年前的梗

*发生在榜一到榜二中间空余的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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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暗夜行舟(下)

  

  “怎么样?”平旌看到言豫津的马车缓缓驶出来,立刻跳上车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这小子,哪有在闹市说话的,你看看外面的人有多少,回去再说吧”

  “哦对对对。”

  

  “陵王那里是知道什么的,但是他警惕得很,我也敲不出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他是知情。”言豫津回来好好吃了顿饭,又洗漱过了,才把平旌招过来道。

  “那郡主那边呢?”

  “念念那边的意思是,楚帝与太子不和已久,尤其是近些年楚帝越发迷信白神,而太子看不惯那些神鬼之说,如今景宁去世了,他们父子间隔阂越来越大。朝堂看上去一片风浪,其实已经有朝臣暗自站队了。”

  “所谓神鬼之说都是幌子,说到底,帝王家的父子不能互信罢了,明明是一家人,却为了权力争得头破血流的,父不知子,子不知父,我不敢去想这是什么家庭,也不想做这种人,只能敬而远之了。”平旌有些感慨地叹口气。

  “小平旌,抱歉。”言豫津忽然想起平旌的身世。

  “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我哪里是那种想不开的人。这些事情毕竟离我太久了,如今在坊间听人说起当年的祁王,说句不孝的话,都仿佛是在听别家的一段传说。”

  “你心胸豁达,能看的开,这是好事,要是人人都能像你就好了。”言豫津想起了萧歇,这孩子完美继承了萧景琰执拗的性格,再加上身份敏感,这一路成长过来,也是颇为不易。

  

  “平旌。”

  “嗯?”

  “莱阳王他,他其实本性善良,可能有时候冲撞了你,你别放心上。”言豫津在斟酌自己的措辞。

  平旌却是一头包,只得点头称是。

  “我这次出使完了,回去就打算致仕了。你若是愿意留在金陵,帮我照看一下他。”

  “好。”

  言豫津点点头。平旌说回了正题:“你昨天去见郡主,她希望我们做什么呢,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嗯,说来也巧合,我们的计划居然有部分重叠,也算是金陵早就考虑到了。”言豫津道,“保密,后生晚辈就不要问啦。”

  

  “你不让我知道,我早晚也会猜出来,别忘了,军阵布局,猜测对方动向,可是我的本职。”平旌骄傲道。

  “好好好,大将军你自己猜去吧,我要休息了。”言豫津打了一个哈欠,缓缓踱步进去了。

  

  平旌回到自己房里,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好几次,起身点灯,把自己的地图拿出来。

  这是当年他的长林布局地图被老爹和老丈人联手没收后,老爹看他有天赋,后来也还了他一个更大的四境战略地图,只是上面没有他自己做的标记,看起来不方便,用着不顺手,之前一直都懒得看,去南楚收拾行李的时候,想想自己路痴属性,还是带上了,没想到此刻派上用场。

  “南楚郢都……嗯,在这儿,这也没什么呀?”平旌看了看这个布局。

  南楚多山,都城在群山后的一处平原上,之前穆王府和他们多次交战,都没发威胁到楚国腹地,难道这次有什么法子吗?

  要想逼宫政变,得让局势先乱起来,南楚内部如何只有言豫津他们才知道,平旌这个小辈还蒙在鼓里。他只能从外部入手。

  

  难不成是缅夷会趁机作乱吗?平旌又用看向南楚西南方向,缅夷之乱三十多年前平定后,南楚学着大梁当年拆分滑族,鼓励缅夷人与楚人通婚,淡化血脉,同时吸取了大梁的教训,把缅夷王族迁入京城,封了一个郡王衔,好吃好喝供起来,也任用了几个贵族在朝为官,这一番操作下来,倒真是三十多年没有乱过。后来宇文家族又数次把女儿嫁进缅夷王府,两家已经是一家。

  平旌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可以让这群人作乱的理由,暂且放下,目光又看向南楚西北,是西厉。

     这是梁的邻国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比起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渝燕两国,这个国家对内堪称温和谦卑,对内则是小国寡民,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尽管如此,大梁也任命了章氏一族世代镇守边疆,防止偷袭。这个西厉和南楚倒是发生过几次冲突,但规模不大,主要南楚也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下五除二就击败了入侵的西厉人。

  到底是什么呀,平旌一碰到难解的问题,就会不停挠头,挠得都快头秃了,也看不出南楚边境有什么问题。

  不会还是大梁吧……

  平旌打了一个寒战,他曾经从长辈们口中听说武靖帝的杀伐果断,对外收复领土,对内弹压群臣,和自己记忆中那个慈祥的的爷爷很难重合在一起。不过这次他倒是略微有点见识到了,主要是那次在北境被训得很惨。

  

  看着地图上延绵不绝的高山,平旌也叹口气,饶是他,也想不出什么攻进来的好方法,而且春夏之交,山洪泥石流频发,走山路实在不是什么好方法。

  

  平旌看了许久,实在是头晕眼花,撑不住睡了。

  “吱嘎——”

  一缕阳光从门缝漏进来,平旌抬头,发现手臂发酸发麻,原来自己趴桌上睡了一晚。

  “先生让我来喊你起来,你都睡了一上午了。”萧歇把大门完全打开,然后目光落到平旌的那个大地图上。

  “这是什么?”

  “地图而已。”

  “给我看看,这不是长林王兄的地图吗,我在北境见过两回的。”萧歇又确认了一遍。

  “是。”

  “你大半夜看这个看了睡着了?”

  “我闲着没事。”平旌决定对他保密自己的一些想法,心想他还是不用把这些告诉萧歇。

  “我也是觉得无聊才看的,喏,我想看看金陵离这里多远。”

  “你倒是清闲啊,先生那里可忙了,今天有人上门拜访。”

  “咦?他在南楚有故交啊,我没听他说过。”

  “不是南楚人,你跟我来吧。”

  

  平旌一头雾水,穿过了长廊,到了前厅会客的地方,言豫津和萧景睿都在,萧景睿右上方坐着一位侠客打扮的妇人,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这位是?”那妇人好奇地打量他。

  “是我的徒弟,平旌,出身琅琊。”言豫津介绍道。

  “平旌,这位是天泉山庄庄主,卓青怡。”

  

  

  

坑挖得越来越深了

差不多人物都到齐了


  

  

  

  

  

  

  

  

  

  

  

  

  

  

文绮箫

琅琊榜之风起长林有什么让你喜欢感动的细节?

1.梅长苏曾对霓凰说的话被后人记下来了  

【以前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如果你不知道敌人的箭来自何处,又会射向何方,那麽首先要想的,就是自己的要害在什麽地方……」萧平旌起身走到厅口,目光沉沉地看向远方,「就此事而言,关键不是有人随后能干什麽,而是我最害怕他们干什麽。」】  

【「应该是这样。」梅长苏一面说着,一面修正着自己的思路,「可为什麽要杀钦使呢?为了惹恼皇帝,向他示威?为了试探禁军的防卫,准备更进一步的行动?或者……根本就是冲着蒙大哥去的,想要动摇他在皇上面前受到的信任……无论是什麽目的,都不是杀了五个内监就可以停手的。」  ...

1.梅长苏曾对霓凰说的话被后人记下来了  

【以前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如果你不知道敌人的箭来自何处,又会射向何方,那麽首先要想的,就是自己的要害在什麽地方……」萧平旌起身走到厅口,目光沉沉地看向远方,「就此事而言,关键不是有人随后能干什麽,而是我最害怕他们干什麽。」】  

【「应该是这样。」梅长苏一面说着,一面修正着自己的思路,「可为什麽要杀钦使呢?为了惹恼皇帝,向他示威?为了试探禁军的防卫,准备更进一步的行动?或者……根本就是冲着蒙大哥去的,想要动摇他在皇上面前受到的信任……无论是什麽目的,都不是杀了五个内监就可以停手的。」  

「可是……单凭现有的资料,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啊?」  

霓凰,你要记住,当你不知道敌人的箭究竟会射向何方时,一定要先护住自己最要害的部位。只要不被一招将死,其他的都可以徐而图之,慢慢修正。」】 

2.看到这段时觉得平旌好可爱  

【炉上紫砂药罐咕咕作响,冒着白汽,他掀开罐盖察看汤色,似乎感觉熬製得依然不足,急忙又重新盖上,加快了手中小扇的摇动。  

元叔从院外走进,站在旁侧看了一会儿,问道:「世子妃正在外面……二公子,你真的不管啊?」  

「大嫂想要保护家人,这是她的心意,我为何要妨碍于她?」  

元叔到底还是正统的想法,皱了皱眉,「可这世上刻薄的人居多,若任由世子妃出面,难免会被人说是躲在女人后面……」  

萧平旌不由笑了起来,「说这种话的人,自己未必就是真男人,何必在意?我有大嫂庇护,明明是应该被人羡慕的嘛。」】  

3.看到这段时觉得蒙浅雪不亏为蒙家人  

她跟蒙大统领一样,性格单纯直爽,但碰到关键大事时的表现也是粗中有细、双商在线  

尤其她阻止禁军统领捉平旌时的表现可是既霸气又机敏  

【唐潼扶剑走到阶前,深吸一口气,扬声道:「奉太后娘娘懿旨及内阁钧令,怀化将军萧平旌回京戴罪,应另行拘押候审。此乃公务,还请向府内通报吧。」  

一众长林亲卫的面上皆浮起怒意,不应不答,毫无动作。  

唐潼眉间微起火星,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正要上前再说一遍,朱红大门突然开了半扇,蒙浅雪面沉似水,独自一人提剑而出,门扉随即又在她身后关上。  

一众长林亲卫齐齐躬身向她行礼。  

对于围在府门前的如云重兵,蒙浅雪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转头斥责自家亲卫,「不知道老王爷病着吗?这群乱哄哄的人,干什么来的?」  

唐潼就站在只低她三级石阶外的地方,闻言忙道:「请世子妃见谅,末将等是奉了宫中与内阁的诏令,前来……」  

「什么诏令?是要下发给我的吗?」  

「呃……当、当然不是给世子妃的。」  

「既然不是给我的,那我不想听,你不用继续说了。」  

唐潼的嘴角不由抽动了两下,转头向身旁的吴闵汀使了个眼色。  

共领懿旨办差,吴闵汀当然不能袖手,忙在脸上堆出笑容,温言道:「世子妃无须接令,只烦请向府内通报一下就是,老王爷……或者怀化将军都行……」  

「老王爷卧病,怀化将军在榻前侍疾,这是身为人子应有的孝道,不容惊扰。」蒙浅雪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转向左右,「长林府上下听令,谁也不许进去胡乱通报。」  

众亲卫齐声应和,虽只有十来个人,却有声震云霄的气势。  

吴闵汀的嘴角也跟着抽动了两下,无奈地转头看向唐潼,暗暗摊了摊手。  

「世子妃既不肯听宣诏令,又不容人通报,这未免有些太不讲道理了吧?」  

「原来在这金陵城中,居然还能讲理。论理,不是给我的诏令,我一个字都用不着听。这王府上下所有人等,我更是自打进门儿那天起就有权管束。怎么,老王爷愿意让我管,你一个外人还能有异议不成?」  

一番话堵得唐潼脸色发白,一咬牙,提高了音量,「末将百般退让,世子妃却是欺人太甚,如果再这样胡搅蛮缠,那就别怪末将不客气了!」  

「哟,说得还挺吓人的,你想怎么不客气,儘管当面来。」蒙浅雪长剑出鞘,一脸傲气如霜,「我先把话放在这儿,长林府如果有一个人出手相帮,那就算我欺负你。」】 

蔺晨也说了浅雪跟大统领一样都是最值得信赖之人

【老阁主微微皱起双眉,「你终究是个女子,不能上朝堂论理,就算回去了,又能帮什么忙呢?」

护持家人之心,男女并无差别。晚辈的确力量微薄,但也想要竭尽所能,与父王、平旌共渡难关。」

老阁主凝视她许久,面上微起追忆之色,「你心思单纯,就如同你叔祖父一样,最是值得信任,值得依靠。」

蒙浅雪忍住眼底涌上的热潮
,「多谢老阁主谬赞。」】

也多说一句,原著的蒙大统领其实只是耿直但不傻,但可能电视剧不像书有旁白,需要一个角色来向观众解释一些剧情跟话里有话的台词,所以就把蒙大统领拍得有点傻乎乎的  

但蒙大统领可是在赤焰军待过却还是能当禁军统领多年,又能私下跟林殊一直保持往来并不着痕迹地提醒皇帝可以由靖王来负责侵地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双商常常不在线  

以及看到这段时又不禁感叹蒙大统领看人挑人的眼光很准,蒙氏门下都是忠肝义胆之辈

 荀飞盏不必多说了,这位禁军副统领吴闵汀也是蒙氏门下出身,所以在要抓平旌时不肯跟浅雪动手  

【唐潼被她激得忍耐不住,前冲了两步后发现同伴并没有跟上,只好怒气冲冲地又转身回来,竖目狠狠瞪向吴闵汀,「你干什么,难不成就在旁边看着?」  

吴闵汀的脸色甚是僵硬,压着嗓子小声道:【「你知道我是蒙氏门下出身】,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再说,你官位也比我高半级呢……」】  

后来在萧元启逼宫叛变时他也是力战到最后一刻,最后战死于大殿门前  

战死于大殿门前的禁军副统领吴闵汀被拖离了殿廊,长长的血痕一直延伸至视线尽头】


应是绿肥红瘦

《风起·于归》第二十章 长苏病重 (一)|琅琊榜同人文家国父子

第二十章 病重(一)

  

从柳园到江左盟,路途遥远,若是快马加鞭,也要数日时间,但前提是在没有病者的情况下。梅长苏不能久坐,一行人只好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抵达江左盟,所幸一路上有说有笑,沿途美景尽收眼底。

毕竟像蔺少阁主这种潇洒人物,无论如何都是不肯坐马车的,所以平时在马车上,照顾长苏的事就落在了三个孩子的身上,好在黎纲和飞流时不时都来帮忙,也算是度过了一段悠闲时光,

入住江左盟,甄平早已将房间分配好,众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庭生的房间与路源的房间门对门挨着,友儿则在两房的对面,而长苏的主卧离孩子们的房间不过也就是几步之遥。

路途劳累,庭生和路源还...

第二十章 病重(一)

  

从柳园到江左盟,路途遥远,若是快马加鞭,也要数日时间,但前提是在没有病者的情况下。梅长苏不能久坐,一行人只好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抵达江左盟,所幸一路上有说有笑,沿途美景尽收眼底。

毕竟像蔺少阁主这种潇洒人物,无论如何都是不肯坐马车的,所以平时在马车上,照顾长苏的事就落在了三个孩子的身上,好在黎纲和飞流时不时都来帮忙,也算是度过了一段悠闲时光,

入住江左盟,甄平早已将房间分配好,众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庭生的房间与路源的房间门对门挨着,友儿则在两房的对面,而长苏的主卧离孩子们的房间不过也就是几步之遥。

路途劳累,庭生和路源还没等行李整顿好,便先扶长苏躺下,友儿则在吉婶的带领下为长苏泡好了茶。 

“你们也快去歇息吧。”长苏看了看还在周围忙活的孩子们,温声说道。

“没事,先生,我们不累。”路源说道。

庭生还因那本书,思绪略有不宁,也没多想,只是跟着说道,“对,我们不累。”

“你们都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和甄平呢。”黎纲走了过来。

“也好,那晚间我们再来。”路源看先生身体还好,便准备起身离去,可站在旁边的庭生却没有反应,路源虽不知因由,但以他对庭生的了解,倒是能猜出七八分,随即向庭生使了一个眼神,庭生会意,便也与路源一同离去。

“你这又是怎么了?”路源有些担忧。

“没事,就是太累了,神情恍惚罢了。”庭生随口说道。

“真没事才好。”路源语气认真。

“嗯,安好。”庭生微微一笑,刻意回避了路源的眼神。

“那就早些歇息吧。”

“好。”

孩子们各自回屋,一溜烟儿的功夫便直至傍晚,若非庭院吵杂,怕是几个孩子要一觉睡到天亮。

“快点,快点,热水呢?”外面传来了黎纲的声音。

“蔺少阁主,晏大夫,您二位快点。”甄平边跑边说。

本就向来浅眠的庭生被这一系列急迫的声音吵醒,坐在床边,安了安神,突然站起来,打开房门,而这时友儿与路源也同时打开了房门。三人对目相视,皱紧了眉头,迅速地往长苏房间跑去。

“先生怎么样了?”庭生心里急迫,之前的思绪万千也顾不上想了。

“这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咳得厉害,咳出了不少血,更是虚弱地晕了过去。”黎纲紧握手掌,眼里布满血丝,看得出这些日子的疲惫。

“蔺少阁主,晏大夫,宗主他怎么样了?”甄平问道。

“宗主这半年多的身子一直不好,总是强撑着。”黎纲语气黯然。

“哎,到底怎么样?”甄平有些烦躁。

“你们两个就不能闭会嘴吗?”蔺晨被烦的够呛,晏大夫也是面色沉重。

友儿与庭生、路源二人对望,三人心里乱的很,看着地上狼藉一片,还有那无比显眼的汗巾,上面有着不少血迹。

“怎么会这样?”蔺晨不解,面色从未有过这般难看。

“怎么了?”众人问道。

“气脉弱的厉害,跟上次差不多,如果再想不到办法,恐怕......”蔺晨言尽于此。

“这...这可怎么办?”黎纲、甄平二人压抑着自己,泪水却抑制不住。

“半年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可真是不争气。”蔺晨语气像是在责怪,却又不舍地看了看那位老友。

飞流看着昏迷不醒的梅长苏,很是慌张,可又不能明白他们口中所讲,只是不停地喊着,“苏哥哥,苏哥哥.....”

飞流不懂,可在另一旁的那三个孩子心里却明白的很,眼圈均是红彤彤,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懂事如他们,自是明白此刻的哭泣会让已经愁绪密布的长辈们更为感伤,故而相互握着手,紧咬嘴唇,直至嘴唇发紫,却不曾发出半点抽泣声。

“宗主这些年来付出了这么多,可他的真心有几人能懂,先是陛下,后.....”黎纲悲从心生,情绪高涨,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站在身旁的甄平拦住,“黎纲,莫要再说了。”

庭生下意识地注视着黎纲,二者眼神交合。他可以清楚感觉出黎纲眼神中的无奈和那说不清的愤怒,尤其是在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难道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庭生思绪混乱不堪。可不知怎的,那种灼心的痛彻感,此刻正一点一点地瓦解着他的心防,直到呼吸困难,脸色苍白。

友儿、路源顿觉握着自己的手重了许多,二人看了看庭生,眼神关怀。而此时的庭生却已无心思理会其他,只是直勾勾地望着躺在床上的那人,那种心情,悲痛中含有一丝荒凉,荒凉中夹带着说不清的迷惘,这本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体会。

谁不曾迷惘过?在抉择中迷茫,在得失中迷茫,往往最是珍贵只有在失去时方能明了,可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应是绿肥红瘦

琅琊榜同人《风起·于归》第十九章 归程

第十九章 归程

清晨,阳光明媚,在冬日里能感受到这般温暖,实属难得。要不是蔺少阁主一早上便开始叽叽喳喳地东窜西跳,破坏了这本应有的宁静,怕是这柳枝园更是会美的一发不可收拾。

“蔺少阁主,宗主半个月前就跟您说了,要尽早收拾,哪成想您还是拖到了今早,咱们午后就要出发了。”黎纲一边搬着行李,一边唠叨着。

蔺晨不耐烦地看了黎纲一眼,“我说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你家宗主没烦你呀?”

黎纲唠叨归唠叨,嘴笨的厉害,被蔺晨一呛,倒是说不出话了。

“更何况,这些都是我的东西吗?还不是给你家宗主医病的?”蔺晨继续为自己开脱道。

“好,好,您说的都对。”黎纲自知说不过,迅速投降。

蔺晨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归程

清晨,阳光明媚,在冬日里能感受到这般温暖,实属难得。要不是蔺少阁主一早上便开始叽叽喳喳地东窜西跳,破坏了这本应有的宁静,怕是这柳枝园更是会美的一发不可收拾。

“蔺少阁主,宗主半个月前就跟您说了,要尽早收拾,哪成想您还是拖到了今早,咱们午后就要出发了。”黎纲一边搬着行李,一边唠叨着。

蔺晨不耐烦地看了黎纲一眼,“我说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你家宗主没烦你呀?”

黎纲唠叨归唠叨,嘴笨的厉害,被蔺晨一呛,倒是说不出话了。

“更何况,这些都是我的东西吗?还不是给你家宗主医病的?”蔺晨继续为自己开脱道。

“好,好,您说的都对。”黎纲自知说不过,迅速投降。

蔺晨点了点头,得意一笑。

另一厢,友儿正站在早已结冰的湖面前,略有所思,这一幕却正巧让无所事事的庭生、路源二人看见了。

“友儿,干什么呢?”路源开口问道。

一直在沉思的友儿倒是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到来,因此在听到路源的声音时,倒显得有些惊慌。

“怎么了?”庭生略带关心。

友儿轻轻一笑,微微皱眉说道,“我是在想这湖上的冰是不是真的冻上了,好想踩上去滑上一滑,就是害怕,要是冰没冻实,掉下去怎么办?”

庭生、路源听到友儿这么一说,瞬间笑道,“原来友儿怕水呀?”

“哪有?真讨厌!”友儿略有激动。

庭生笑了笑,慢慢靠近友儿,出其不意,在友儿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拽着友儿走到了湖面上,笑道,“还怕吗?”

友儿想都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走在了湖面上,“你,你,你太讨厌了!”

“还怕吗?”庭生轻声重复了一边。

友儿不知怎的,有些娇羞,可心中却是晴空万里,说道,“不怕了。”

“不怕了就好,看见没,冰冻的很实,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冰冻的很实?”

“这些日子,天天下雪,虽是晴天,但雪越积越厚,湖面上的冰自是越来越结实。”

“谢谢。”友儿想了想,低声说道。

“不用谢,不是你教会我要及时行乐吗?”庭生笑道。

“是呀,要是今天不在这湖上走一走,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站在岸边的路源终究是放心不下,大声说道,“你们两个快回来,这要是真掉下去了,怎么办?”

友儿这会倒是不害怕了,故而跟路源开起了玩笑,“没事的,真要是掉下去了,你不是在吗,你来救我和庭生哥哥。实在不行,飞流哥哥,黎纲叔叔,蔺晨叔叔都能来。反正咱们江左盟人多,对了,晏大夫说不定也行!”

“路源,过来,快过来!”庭生在一边冲着路源招手。

路源皱了皱眉,并不打算向前迈步。

“你不是吧!怕成这样,要不我也上岸牵着你过来?”庭生毕竟还是孩子,无忧无虑下,也跟着路源开起了玩笑。

“不用,不用,我来了。”路源轻叹口气,轻轻地走在了湖上。

庭生和友儿看着路源过来,二人便跑过去,拽着路源,三人连成一体,在湖面上滑来滑去。

不知过了多久,飞流突然出现,站在三人面前,认真说道,“回去。”

“飞流哥哥,是先生叫我们,该启程了吗?”庭生问道。

飞流点头。

“知道了,你先去告诉先生,我们马上回去。”庭生接着说道。

飞流再次点了点头。

随着飞流的背影越走越远,三人依序上了岸,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虽是已结了冰,但依旧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的绿畔湖,因为在柳枝园,顾名思义取名为绿畔。

虽是不舍,但终要别离,“走吧。”路源淡淡说道。

 “来日若能重游绿畔湖处,必停驻一阵,怀念往昔。”庭生悠悠说道,对于他而言,这个地方有着太多回忆。

“好,那下一次,友儿还要跟着庭生哥哥还有路源哥哥一起在湖面上滑冰。”友儿笑道。

“一言为定。”路源、庭生同时答道。

“好!”友儿高兴地跳了起来。

“快走吧,先生该着急了。”路源一边说一边往长苏房间方向跑去,而庭生和友儿则跟在路源身后,也是马不停蹄。

路源先是到了先生房间,看见黎纲正背对着长苏,蹲了下来,让长苏靠在自己身上,背起了他,而蔺晨则在一旁扶着长苏。路源逐步上前,扶住了长苏的另一边,与他们一同走了出去。

友儿和庭生则在后面帮忙收拾东西,归置了一下。

“别忘了那还有个包裹。”友儿提醒道。

庭生上前,拿起了包裹,“好重呀。”

友儿也走了过去,帮着庭生搬运,也许是包裹太重,也许是两人步伐不齐,总之这包裹不知怎的,竟然摔落在地,一沓书从里面掉了出来。庭生无意看了看书,发现都是些旧书,但顺序排放整齐,从浅到深。书里有着不少注释,看笔迹,前后不同,不过字体略有相近。庭生心想,应该是先生不同时期的笔迹,只是到了《孟子》那一本,笔迹则变得完全不同。

看到此书时,庭生无意晃神,大概是因他年幼时曾听母亲说过他的父亲生前最喜的便是孟子的那些学识。

“庭生哥哥,你没事吧?”友儿关心问道。

“哦,没事,我们快点收拾好吧。”庭生定了定思绪,便又将全部的书按照之前的顺序排好。因为时间急迫,也未能再多看上两眼。

庭生拿起包裹时,正好被黎纲撞见。

“我来拿吧,你快去找先生去吧,先生正等你呢。”黎纲神情略带紧张,虽然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但对于庭生而言,还是过于生硬。

“哦,好。”庭生紧紧地抓住了包裹,犹疑一下,又轻轻地递给了黎纲,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它,直到友儿开口,“庭生哥哥,我们走吧。”

“好。”庭生敷衍答道,微皱了眉,带着友儿走出了房间。

黎纲望着庭生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可神情依旧未能舒展。

孩子们围着长苏而座,笑意连连,眼中的迷茫只有自知。马车缓缓而行,道别了过往,却逃不出回忆。柳枝园渐行渐远,故里一去不返,只愿心中宁静永不离去,初心永不更变。

紫式薇子

【穿越向】半生(四十三)

 *平旌回三十年前的梗

*发生在榜一到榜二中间空余的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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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暗夜行舟(中)

  

  “只要能迎回景宁的灵柩,我也算尽到了一个使节应做的了。这是我临行前陛下托付我的事,也是公主的遗愿。”


  言豫津说着,将那张看了了无数次的景宁的遗书拿出来,其中简述了自己经历和南楚的现状,信的末尾,她泣血写下了一句:“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就搁了笔。


  “故国三千里啊……”平旌念了又念,不禁为之动容。


  “豫津,你们在做什么?”正说着,景睿来了...

 *平旌回三十年前的梗

*发生在榜一到榜二中间空余的五十年 

———————————      

  (四十三)暗夜行舟(中)

  

  “只要能迎回景宁的灵柩,我也算尽到了一个使节应做的了。这是我临行前陛下托付我的事,也是公主的遗愿。”


  言豫津说着,将那张看了了无数次的景宁的遗书拿出来,其中简述了自己经历和南楚的现状,信的末尾,她泣血写下了一句:“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就搁了笔。


  “故国三千里啊……”平旌念了又念,不禁为之动容。


  “豫津,你们在做什么?”正说着,景睿来了,他似乎还有些话要说,一进门看到二人,便停住了脚步。言豫津以目光示意,他立刻心领神会:“平旌知道了?”


  “是。”


  “我无论如何是逃不过去了,毕竟念念是我妹妹。而且,我的家人也所剩不多了。”

  

  “景宁她少数几次出宫,总会去找我玩。这是她最后的愿望,我一定给她做完成。”

  

  “景睿,其实你没有必要。”言豫津知道劝他大概率是没用的,但是还是说了一句,“你没有领朝职。”他想把好友摘出去,让他离纷争越远越好。

  可一向很随和的景睿坚定道:“我不为了别的什么做事,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而已,豫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多谢,我之前那么困难的时候,是你一直陪我度过,如今,也请让我陪你走过这艰难的路。”

  言豫津怎么可能不知道景睿心里想什么,他不愿意置身事外,对自己的朋友情谊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因为当年对谢绮的愧疚,景睿虽然不说,但每年谢绮忌日,言豫津都会非常自觉地不打扰他。两个家族的利益倾轧,让无辜的女子做了牺牲品,当年是谢绮,现在是萧景宁,偏偏不巧都是景睿的亲人,偏偏景睿又是极有情谊的人,

  

  对于景睿的情况,平旌也有所耳闻,两姓之子在很多年后也被当成一桩谈事提起过,如今故事的主人公就在自己面前,他的痛苦,他的懊恼,唯有同样失去至亲手足的萧平旌能理解

  所以平旌道:“这不还有我吗?言伯伯不必担心,我虽然年纪轻,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扛得住。”

  

  “就你?你少惹我们担心就是了。”言豫津道,“你偷偷溜进人家皇城的账我还没算呢。”

  

  “您其实对我很有信心,要不然怎么又把莱阳王派过去了呢?要知道人家可比我金贵多了,万一磕着碰着您回去怎么交差啊,您就是自信我们两个都能平安回来。”平旌得意道。

  

  “你小子,好好的一个人长了一个嘴。”言豫津又气又好笑,“你要不是姓萧,就凭你这个嘴在民间说书也吃上饭了。”

       “那是,我后来有段时间匿了身份,也能在民间过日子的。”平旌想说点好笑的调节一下气氛。

  “你是靠什么谋生的?”言萧二人都很好奇。

  “在济风堂打杂。”平旌有点小骄傲。

    两个单身老人突然觉得这气氛不太友好。

  

  “先生?”外面是萧歇在敲门。

  “我们在商量事情,你有什么事吗?”

  “刚刚有人递信来。”

  “哦,你进来。”

  萧歇规规矩矩地把信一放,然后就走了。

  但他看上去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很慌:他居然姓萧,我就说他有问题,我就说觉得他长得很熟。他是谁啊,先生他们对他这么好,看年纪的话,宗室这么大的我都认识,他不会是什么流落民间的,父皇的,私生子?

  不对,要是私生子就不姓萧了,可言先生明确说他姓萧,似乎还领着宗室俸禄。

  

  他准备第二天去问问,等到第二天正主却先找上门了:“今天言伯伯去皇城了洽谈一些事宜了,我们要不要跟着?”

  萧歇经过一整晚的头脑风暴,这会子看萧平旌的眼神都不对了,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

  “呃,我脸上没东西吧。”

  萧歇在头脑中快速把宗室的上一辈都过了一遍,得出结论是都不像。

  

  “你还认识路吗?我怕你给我带路带水沟里去。”萧歇嗤笑道,上次的亏他还记着呢。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平旌道,“你要是不去我就一个人溜过去了。”

  

  “昨天大晚上的,谁会那么着急递消息?”

  大街上,平旌试图打听消息。

  “我又没看。”萧歇很实诚。

  “奇了怪了,一定是要紧的事,否则不会大晚上就送来。”平旌继续套话。

  “你看着点路啊喂,你快撞到人家摊子了。”

  

  比起路上的两人故作轻松的说笑,言豫津这里可一点也不轻松。

  “本来是安排您今日觐见的,可是主上身体不豫,所以派本王来见您。”坐在言豫津对面是他的老熟人陵王宇文暄。

  “原来如此,劳烦陵王殿下,百忙之中赶来。”

  “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小王就是一个闲散人,左右承受王命而已,这次的一应事宜,想必侯爷已经和家妹谈好了吧。”

  “两国继续通商,在边境开设新的集市,互相派工匠交流,派遣太学子弟,这些我身为大梁主使,都没有异议。只是……”言豫津说完,叹口气。

  宇文暄这个人精难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联姻一事,大梁还不定吧。”

  “是,不瞒殿下,我们公主自幼养在我们中宫膝下,中宫没有亲生女儿,故而爱护非常,实在不舍得出嫁。”言豫津也接着他话往下说。

  “疼爱子女,人皆是如此,本王没有女儿,也只能羡慕别人家有弄瓦之喜了。”

  “将心比心,若是南楚嫁女,现在愿意把延德公主嫁入大梁吗?”延德即是宇文蕙的封号,宇文暄想了想那个身材未足的小女孩,摇摇头:“公主不过十二岁,太小了。”

  “说起这个,本候今日来,还未拜见过我国长公主殿下,不知贵国可否安排。”

  “候爷是外男,不方便吧。”

  “只是隔帘相见,哪怕隔墙也行,不瞒您说,本候临行前,我国陛下再三嘱托我,要见上长公主一面。”

  “这……”宇文暄当时知道这么大事自己不能做主,继续搪塞道:“按理说我也是外男,不好进后宫,这女眷们的事,还得女眷们自己商量,这样,我回去后告诉我内子一声,让她进宫问问中宫的意思。”

  “那就有劳殿下了。”言豫津听出对方言语拖延之意,内心觉得好笑,但他也想要多争取一些缓冲的时间,也就不多说什么。

  

  

  

  

      

  

  

  

  

  

  

  

  

  

  

  

  

  

  

  

  

  

  

  

  

  

  

  

  

  

  


  


  

应是绿肥红瘦

《风起·于归》第十八章 教子(二)|琅琊榜萧庭生视角的故事

第十八章 教子(二)

那日午后,若不是这俩调皮的孩子还在墙角跪着,恐怕就连黎纲自己都忘记了清晨的那场闹剧,毕竟很少有人会跟孩子置气,只是这次长苏倒是显得格外认真,任凭他人劝说也无用。

心智不全的飞流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受罚,但毕竟也不是经常能真正感受到苏哥哥的严厉,委屈难过总是难免的。这一会低下头,一会摸摸眼睛,扁着嘴,双眼泛红。而在一旁的友儿,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心里比飞流更是难受,向来受宠的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受罚,面子里子都不好过。

虽说是就他二人受罚,可路源和庭生却一直默默关注着,然而嘴上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想着能尽快给他们求情。

“庭生、路源给先生请安。”二人走进了...

第十八章 教子(二)

那日午后,若不是这俩调皮的孩子还在墙角跪着,恐怕就连黎纲自己都忘记了清晨的那场闹剧,毕竟很少有人会跟孩子置气,只是这次长苏倒是显得格外认真,任凭他人劝说也无用。

心智不全的飞流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受罚,但毕竟也不是经常能真正感受到苏哥哥的严厉,委屈难过总是难免的。这一会低下头,一会摸摸眼睛,扁着嘴,双眼泛红。而在一旁的友儿,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心里比飞流更是难受,向来受宠的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受罚,面子里子都不好过。

虽说是就他二人受罚,可路源和庭生却一直默默关注着,然而嘴上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想着能尽快给他们求情。

“庭生、路源给先生请安。”二人走进了长苏的房间。

“快起来吧,”还没等庭生他们站稳,又问道,“最近教你们的东西,可有什么不懂、不明之处?”长苏心里明白庭生他们是来给友儿、飞流求情的,遂转移了话题。

庭生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心思已然被先生看穿,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在一旁的路源也是深谙此中道理,也就沉默了片刻。

“庭生倒是没有问题。”

“路源也没有。”

“你二人如今已读了这么多书,可学到些什么?”

路源想了想,本意是来求情,却被先生考了起来,可当下也容不得他多想,一拱手,说道,“先生,路源最喜欢的是孔子的那句‘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所谓君子,莫过于此。”

听到如此纯善的答复,长苏也甚是欣慰,“很好,那么庭生,你呢?”

庭生听见先生问起了自己,手掌微微出汗,略有紧张,毕竟自己最喜欢的那句与路源所说的相差甚远,但仍要遵从本心,故而硬着头皮回答道,“先生,最让庭生受益匪浅的那句是孟子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庭生顿了顿,接着说道,“庭生认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社稷则是以天下人为本而生,所以君王,反而不是那么重要。”

长苏双目炯炯,不知望向何处,好似看不见尽头一般,而耳边却回响起年少时与祁王和景琰之间的过往。

“祁王兄,你在做什么呢?”少年林殊身着白袍,手持长枪,由外走来,一脸朝气蓬勃的样子,举止间又带着几分年少轻狂。

“小殊,你别吵,祁王兄在读书呢。”一旁的景琰倒是显得几分老成,拦住了林殊。

“行了,都听见了,让他进来吧。”祁王将书放在案边,抬头文雅一笑,招呼着两人过来,一举一动,不骄不躁,温润如玉。

知道祁王兄同意自己进来后,林殊冲着景琰一挑眉,颇有三分挑衅,而景琰却懒得理他,故笑而不语。

“大水牛,真笨。”

“哎,我不就心直口快些,至于叫我大水牛吗?”

“你难道不是吗,不信,你去问祁王兄。”

“好了,好了,你们见面就斗嘴,不见面又挂念对方。”

祁王这么一说,二人又对目而视,哈哈大笑。

“祁王兄,读什么书能让你这么入神,今天的比武都没来。”刚停止了笑声,林殊便好奇地问道。

“哎,我今日只是闲暇时,翻了翻旧时读过的书,思绪略重。”祁王拿起了《孟子》,接着说道,“虽然大梁仍算稳健,但比起前几年,无论文武,都有所落差,与父皇这些年的体制有很大的关系。正所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朝纲不以天下人为本,那何来天下人的天下这一说。所以,我认为,若要百姓安稳,必要清理朝纲,污秽之处一概不留,而那悬镜司更是以扶持天子为由,阻拦朝臣觐见,必清之而后快,奈何父皇并未知其危害。”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庭生的呼声让长苏从过往中醒来,方察觉是自己失态了,自嘲地笑了笑。

长苏目光温和而深邃,其中复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庭生,你说的很好,很好,像是...”长苏终是没有说下去。

“像是什么?”

听到庭生继续问道,长苏故而答道,“像是先生年少时听旧人讲过的一般。”长苏无意隐瞒,但又不想过早地告诉庭生太多。

“旧人?哪个旧人?”向来温顺的庭生,却在这个问题上执拗了许多。

长苏有些不解庭生的追问,心中虽无惶恐,可又存放着几分不安,声音百转悠长,“旧人,那个旧人,是先生一直以来都很尊敬的人。”

庭生紧皱眉头,还想再问下去时,却被路源轻轻抓了抓衣袖,故而停了下来。

长苏看着庭生,眼神依旧平静,缓缓说道,“你能想到这些,着实不错。若日后勤学好问,定能再有进益。”说完了庭生,又看向路源,“见贤思齐,君子乎。很好。你二人各有千秋,先生很是欣慰。”

“多谢先生教诲。”二人弯腰拱手后,离开了长苏的房间,而这时友儿和飞流也已跪足了两个时辰,各自离去。

在回房间的路上,庭生忍不住问道路源,“你刚才怎么不让我说完?”

“你没看出来,先生不想回答吗?”

庭生攥了攥手掌,低声道,“看出来了,只是...”

“哎,你脑子里还在想着那疯妇人的胡话。就算先生与那疯妇人所说的有什么关联,这也不代表什么呀?”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想弄清楚。”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也对,急于求成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是顺其自然吧。”

路源拍了拍庭生的肩,笑着说道,“走,咱们看看友儿和飞流哥哥吧。说是给他们两个求情去的,谁知道,先生一问就问到现在,他们两个非得气死了。”

一提到友儿,庭生倒是笑了笑,“是呀,他们两个,说不准以后就不理咱们俩了。”

少年互相看看对方,各自跑到了友儿和飞流的房间,发现飞流不在,路源便去找飞流去了,而庭生则陪着友儿。

这时正是午饭已过,晚饭未到的时候,可飞流早就因为罚跪而饿得发慌。在听到吉婶告诉他,这些饭菜是苏哥哥专门留给他和友儿的时候,之前的委屈早就烟消云散,喜笑颜开地吃了起来,就连蔺晨都很嫉妒地说道,“我就不明白,那个梅长苏对你这么严厉,你倒是一点也不记仇。”

然而,友儿毕竟是女孩子,虽是淘气了些,可脸皮还是薄的很,今天被大家看到了自己受罚,心里难过是难免的,也就顾不上吃饭了,一早便把自己锁在屋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庭生站在门外,听着友儿的哭声,心绪有些凌乱,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友儿从窗影看出了是庭生站在那里。

“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过来看看。”

“呜呜,不用你担心,你就看笑话吧。”

“谁看你笑话了,我,”庭生顿了顿,“我倒是有些羡慕你。”

“羡慕我,你用羡慕我这个小丫头吗,莫非是在嘲讽我?”

“没有,我的意思是,先生是真心为你好。”

“什么意思,难道先生不是真心为你好?”

“不是,先生待我自是以诚,只是羡慕于友儿如此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很是轻松。更何况,今日先生虽是罚你,但实则是替你和飞流哥哥着想。”

友儿擦了擦眼泪,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小丫头虽是古灵精怪,但毕竟还是涉世未深,比起同样涉世未深,可从出生便要学会审时度势的庭生而言,还是稚嫩了许多。

“友儿,你想,父母爱子必为其计之深远,先生今日是在罚你,可你有想过,若今日飞流哥哥所伤之人并非黎纲叔叔,是他人,而告诉飞流哥哥用碗伤人的是你。对方可会轻易饶了你二人?况且,飞流哥哥虽是智力不全,可武功高强,听命于他人之言。今日你告诉飞流哥哥用碗,他就用碗,可见他对你的信任。你固然只在开玩笑,可飞流哥哥会不会也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先生虽不是你的父母,可他今日之所以这么严格,也是为了你和飞流哥哥以后莫要吃亏。”庭生捋了捋思绪,接着说道,“更何况,先生的身体不好,他希望尽快教会我们一些立世之道,可以保证我们今后的人生得以安稳。所以,友儿,莫要生气了,先生是为了你好。”

“真的?”少女问道。

“真的。”回答坚定。

听着庭生如是说,友儿豁然开朗,打开了房门,看着正站在门前的庭生,点了点头,双眼还因之前的哭泣而微微红肿,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庭生爽朗一笑,不知怎的,自己之前的微小烦闷也在劝解友儿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是呀,他只要记得先生是为他好的就行了,至于那些无法忽略却又无能为力的事情,就如路源所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朗月默默升起,日落下山,周而复始。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然而,对于过早经历世事沧桑的少年而言,是否还能却道天凉好个秋?




风怨由天

【all萧平章】命里无时到底无

萧平章贵为长林世子,受万众拥戴,身份尊崇;可只有萧平章自知,这是个他难以逃脱的枷锁,永世囚禁,动弹不得。他为了这重担,将自己的任性与天真尽数压制,甚至凑不出“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清净。


他活得很累,但是他没有选择。


萧平章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那个他很是宠爱的、活泼好动的弟弟——萧平旌,才是正宗的“长林世子”。他确实不想把这重担交给萧平旌,只是……


自己那日所受的箭伤,突然让自己惊醒。


原来自己真的不能护他一辈子。


而且,最近看大夫对自己的伤势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出个所以然;就连那位妙手回春的林夕也是俏眉微皱,像是遇见了什么难题……莫非自己的伤势有恶化的趋势?......


萧平章贵为长林世子,受万众拥戴,身份尊崇;可只有萧平章自知,这是个他难以逃脱的枷锁,永世囚禁,动弹不得。他为了这重担,将自己的任性与天真尽数压制,甚至凑不出“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清净。


他活得很累,但是他没有选择。


萧平章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那个他很是宠爱的、活泼好动的弟弟——萧平旌,才是正宗的“长林世子”。他确实不想把这重担交给萧平旌,只是……


自己那日所受的箭伤,突然让自己惊醒。


原来自己真的不能护他一辈子。


而且,最近看大夫对自己的伤势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出个所以然;就连那位妙手回春的林夕也是俏眉微皱,像是遇见了什么难题……莫非自己的伤势有恶化的趋势?


于是,萧平章终于是单独唤住了林夕,想把他们的顾虑问个明白。


“世子,您的伤倒是已无大碍;只不过您的身体出现了另外的问题……是绝症,目前以我的医术,无法救治。”


萧平章其实隐约能觉察到一些苗头。像是他会走着路突然晕眩、有时他会莫名其妙地流鼻血、更有时候他会咳出些血丝——那时他只当是伤势未愈还需静养,未曾想……


“林姑娘,那我……我大概还有多久?”


“最多月余。不过我会为世子延长时间,目前能延长半月。”


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他,又要向着那阴曹地府一往无前了。此刻的萧平章,突然就释然了一般——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阎王要他三更死,何必留他到五更吧。他大概命数到此,没什么可挽回的了。


只是他放不下他的父王,他的弟弟,还有那个一直护他念他的荀飞盏荀大统领。之前他一直以礼数为由头拒绝荀飞盏的爱意,致使两人此刻仍旧是暧昧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他听到这位林姑娘的声音也混了些哭腔,又不忍心地安慰着:“感谢林姑娘这些天来的救治,不过人终有一死,林姑娘不必太过悲观。不过我想拜托林姑娘一件事情。”


“世子请讲。”


“我生病的消息……请不要对外公开,以免人心惶惶。”


林夕没再说什么,点了头便转身出了门。


对面迎来风风火火进门的萧平旌,见林夕掉着泪珠子,有些疑惑:“哥,林姑娘这是?”


萧平章决定隐瞒自己的病情,以上阵杀敌、战场阵亡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大概是最近遇到什么难题了,你这小子有机会可以去安慰安慰人姑娘。”


本来萧平章以为,萧平旌对这位林姑娘是有意的,想着自己能撮合二人修成正果也算是好事一件;可没成想萧平旌只是应付着答了一声,便扶着自己的身子向卧室走去。


“哥,过几天中秋佳节,我们一起去街上逛逛吧!”


中秋节……距现在正好满月,自己能撑到那时吗?


“好啊。”萧平章笑着回答道。


这几天萧平章的身子愈发差了。本来他还能够披着披风去院里散步,或者晒晒太阳;可这几天他却是感觉全身乏力,就连站起都得费好一阵功夫。手上的朝中及军中事务最近有些多,萧平章都得逼着自己清醒些去处理。正赶上太子满十岁入东宫,这呈上的文件里随处可见兵部与礼部的陷阱,他必须得分别去兵部与礼部一趟,给些警告,让他们少动些手脚。


可是他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突然就卸了力,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哥!”


萧平旌眼疾手快,轻功飞到萧平章身旁,可他转头见着萧平章的嘴角竟在不断流血,顿时心如刀割,慌乱万分!


“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去叫林夕给你治病!”


“不用了……”


萧平章按住了萧平旌的手。直至此刻,他再隐瞒也没什么用了。


“前几天林姑娘来看过,说我的身体得了绝症,只能再活月余……我没告诉你,是担心你为此再冲动。”


“所以林姑娘那天哭着离开是因为……怎么会这样啊哥!明明你的箭伤那么严重,林姑娘都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怎么又会出来个绝症……”


萧平旌越说越是崩溃,到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


“平旌……哥要去兵部和礼部一趟,能和我一起去吗?”


萧平旌顶着满是泪水的脸,用力地点了点头,并轻柔地擦去了萧平章嘴角的血迹。


过了不久,两人站在兵部的门口,正好碰见了来兵部处理事情刚要离开的荀飞盏。荀飞盏本来如往常一般想打个招呼;可见萧平旌的颓废样子,以及萧平章疲惫的神色,荀飞盏心中直呼大事不妙!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平章你的脸色怎么这般差,不是那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吗?”


“前几天林夕林姑娘给我哥诊断,说我哥得了绝症……今天我哥刚要出门就吐血直不起身子,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会这样……平章,这是真的吗?我给你去找大夫,是什么病都得治!”


“飞盏……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最多只能撑半个月了。不过我得把事情做完才能安心地走……我现在得去兵部与礼部处理事情,不然我怕我自己坚持不住。”


“我陪你去。”


荀飞盏扶住萧平章的另一只手臂,三人就这样向着兵部走去。


兵部尚书见来人便紧张得很,毕竟他那些小九九大概是被这长林世子看了个透彻——免不了一顿狂风暴雨。而萧平章也强打起精神,对这兵部尚书软硬兼施,硬是把这尚书吓得连连道歉。可出了大门没多久,萧平章竟开始剧烈地咳嗽,血丝顺着他的嘴角在流,他的眼前开始一片模糊,只隐约听得周围的呼声……


“平章!你撑住,我送你回家,平旌!你去找林姑娘!”


“好!”


萧平章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腾了空,随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荀飞盏打横抱起了萧平章,瞧着对方苍白且疲惫的神色,还有嘴角挂的那抹红,刺眼得很。


“平章你给我撑住听到没有?无论是为了责任,还是……为了我。”


家中,萧平章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只睡着一般的平稳;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萧平章此刻气息微弱,脉搏若有似无,恐怕撑不了几天了!萧平旌直接跪在萧平章的床前:“哥,你说过中秋节要和我去街上逛的,你可别食言啊!哥你哪怕撑到那天呢……”


荀飞盏眼眶湿红,只陪在哭倒的萧平旌身旁,一同守着仍在昏迷的萧平章。不知是否听到了萧平旌的呼声,萧平章昏睡了三日三夜过后,竟在中秋节当天苏醒了!


他的睫毛微颤,环顾四周,嗓子发紧,只能用极细哑的嗓子说着:“飞盏……”


荀飞盏一直守着从未离开,只不过是打了个小盹,竟就听到了萧平章的声音!他一个激灵站起身子,边踉跄着走远边回着:“平章,我去给你拿水!”


荀飞盏待拿到水后,小心翼翼地扶起萧平章的身子,并将水一点一滴地送入萧平章的口中。等到萧平章略微点了下头,荀飞盏才止住了动作。


“平章,哪儿还难受吗?”


其实两人都知道,萧平章这便是回光返照……只剩最后一口气罢了。


“还好。飞盏,平旌呢?”


“他之前一直守在这儿,我让他回去睡一觉。”


“让他休息罢。飞盏,你明日是否要出征?”


荀飞盏隐约能猜到萧平章这话的用意,于是点了下头:“平章,我遂了你的愿,明天带你去。”


“飞盏……谢谢你懂我。”


荀飞盏突然便靠近了萧平章的嘴唇,他这句话对自己来说相当于欲拒还迎,而这样的机会他如果再不抓住……将会遗憾一辈子。


萧平章也未躲,闭上眼睛等待着对方的索取。


两人的嘴唇交织、缠绵,而深情。这一吻几乎被倾注了所有的爱意与不舍,像一壶浓烈而醇厚的酒,品尝着深思熟虑过后的疯狂。而萧平旌就站在门口,未曾打扰这一幕。


萧平章终究是顺了萧平旌的意,三人到了这繁华的街道上,无忧无虑地逛着。有时候萧平章会驻足一些摊子,而另外两人便静静地陪在身后,该付钱时绝不犹豫。其实萧平章是想自己请客给另外两人买些什么,可奈何两人坚定不移要付钱的样子让萧平章毫无对抗的余地,索性也由得他们,自己也落得个自在。


“哥,你看这杂耍,真好看!”


萧平旌挽着萧平章的手臂,一脸好奇而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杂耍;而萧平章也满是温柔的笑意,顺着对方的指向望去,不住地点着头。荀飞盏倒是对那些杂七杂八的没什么兴趣,只是一直默默注视着萧平章的脸庞。


外头有小孩子的欢呼声,情侣的甜蜜话,家人的祝福与聊天,还有无尽盛开的热烈烟花——好一个最后的极致绚烂,背后也预示着无尽的凄凉。


第二天,萧平章穿上铠甲,在长林王府外头上马临行。荀飞盏骑马一旁守着,而萧平旌知道,这将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哥!我……我……”


“平旌!哥相信你,你会做得很好的。”


萧平旌想起,自己昨儿个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萧平章的身上,好像还环抱了对方,口中不住呢喃着:“哥,我舍不得你……你别走……”


而当时的萧平章,两行热泪登时悄无声息地滑落,但他也只是摸了摸萧平旌的脑袋:“平旌你听好,我们长林王府世代为国效力,认一个忠字;而且在这纷繁杂乱的金陵城中,我们的一言一行都需经过深思熟虑……无数双目光盯紧了我们,以后没了我,你得独当一面了。”


“哥,我听你的话……哥,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了,你会回来的对不对?我不要你离开……”


萧平章当时只是叹了口气,这其中夹杂着无尽的无奈与不放心。


“哥!我会独当一面,撑起长林王府的!”


萧平旌擦干了眼泪,扬起一抹坚定的微笑。


萧平章欣慰地点了下头,便与荀飞盏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战争的旅途。两人如两位战神一般,在这血雨腥风中杀出大魏的气势,穿梭在无数的战士当中,以一当十。可就在这场大战以大胜结束时,萧平章便再也支撑不住,从马上无力地跌落。而荀飞盏像是早就意料到一般,立刻上前将萧平章抱在怀中。


“飞盏,我撑不住了……以后的仗,我陪不了你了。”


荀飞盏摇了摇头:“平章,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会一直在我心里,我去哪儿,就把你带去哪儿。”


“说好了?那你打完仗之后,记得带我回家一趟,我想再见一见父王和平旌。”


荀飞盏知道,萧平章这样说,只是拜托自己将对方战死沙场的消息送到长林王府。


“说好了。”


“飞盏,我舍不得……”


话音未落,萧平章的手便无力地垂下,合上双眼时,一滴泪像是诉说着最后的告别。荀飞盏知道,他未说出口的话是:我舍不得你。


“众位将士!长林世子为保我大魏战死沙场,我们还能退缩吗?我长林男儿,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


将士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紫式薇子

【穿越向】半生(四十二)

平旌回三十年前的梗

*发生在榜一到榜二中间空余的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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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暗夜行舟(上)

  

  “嘘,我就知道你会来。”

  平旌借着烛色一看,居然是萧歇。

  “来了啊。”平旌有点尴尬,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不会和言伯伯他们告状了吧。

  “没想到你居然会撬锁,琅琊阁还教这个啊。”可平旌则不知道怎么解释,没管他,就径直来到景宁的灵位前。

  

  只见殿内确实几对白烛烧着,白幡白花也挂着,但布置得有些简单,火盆里有烧尽的纸灰,看起来不少。景宁一向温厚,想来在这里怀念她的人也不少。正中立着她的牌位:先皇后萧氏之灵。

  平旌此刻突然悲从中来,他幼时在太学...

平旌回三十年前的梗

*发生在榜一到榜二中间空余的五十年

—————————

  (四十二)暗夜行舟(上)

  

  “嘘,我就知道你会来。”

  平旌借着烛色一看,居然是萧歇。

  “来了啊。”平旌有点尴尬,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不会和言伯伯他们告状了吧。

  “没想到你居然会撬锁,琅琊阁还教这个啊。”可平旌则不知道怎么解释,没管他,就径直来到景宁的灵位前。

  

  只见殿内确实几对白烛烧着,白幡白花也挂着,但布置得有些简单,火盆里有烧尽的纸灰,看起来不少。景宁一向温厚,想来在这里怀念她的人也不少。正中立着她的牌位:先皇后萧氏之灵。

  平旌此刻突然悲从中来,他幼时在太学的史书上看到过:“双国九锡公主萧氏讳景宁,昭平帝之第三女也,年十九,和亲南楚,五十而终。”

  当时被年幼的自己草草翻过去的,就是她的一生了。


  “好了,都看到了,回去吧。”萧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黎明了,再磨蹭下去宫里该有人起来了。

  

  “殿下不行了礼再走吗?”

  

  萧歇有些羞愧,这明明是自己家姑姑,进了她的灵堂,却是平旌这个外人先反应过来。因为在深夜不好行振董礼,所以他只得端端正正跪下去,磕了三个头。

  

  平旌却站在那窗边,暗与光的交界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去吗?”

  “不了,等公主回国时,我再去致礼。”

  “看来你已经有打算了。”

  “回去再说吧。”平旌一个翻身,跃出了窗户。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开始亮了,一晚上没睡的平旌此刻也睡不着,他脑子里在飞速转着事情的解决方法,没注意自己走错了路。

  “这里不是右转吗?”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巷子里,面面相觑。

  “你看看前方,我们向哪里转。”

  平旌抬头一看,他们站在一个岔路口。

  “向左吧。”

  “我怎么记得不是向左的。”

  “我们来的时候右转,这回可不就是左转了吗?”

  走了几步,发现前面是一个死胡同。

  “你看看我是跟着你出来的,原以为你认路,没想到你也不熟啊。”萧歇无奈地靠路边墙上,虽说在北境历练过,但毕竟熬了一个大夜,这会已经累极了,再加上身在异乡,周围黑洞洞的,还有点迷茫。

  平旌认真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果断选择了往回走,再选个左转试试看。

  这条路是通的,是一个长长的,极其狭窄的过道,两人只能一前一后地走,从来没来过南楚的萧歇只得走在后面,让平旌走在前面探路。

  此时非常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陋巷里。

  突然,这脚步声停了。

  “怎么?”

  “有人。”

  

  声音是从墙的另一边传来的:“天不亮就得起来……”

  “快点,赶紧把灯油加了。

  

  看来是哪个庙宇的后院,难怪这些人这么早就起来了。待声音消失后,对方脚步声也走远了,两人这才行动起来。

  就这样走走停,过了一刻钟,平旌的双手浸满了汗,才出了巷子,已经来到了一条主干道,他什么都没说,继续在黑暗中向前走去。

  

  “刚刚我们路过的,是白神院的。”这是回到屋内的平旌说的第一句话。

  “啊?岂不是差点就要被发现了。”萧歇大惊失色。

  “嗯。”

  “你怎么知道那是白神院的?”

  “他们的灯油有一种特质的香味,经久不散。”平旌换下他的黑衣服道。

  “是吗?我没闻出来,那先走了。”

  “刚才有个事……”平旌是想起了他和唐晟在金陵的巷子里听到马场案的那些事。正想着要不要告诉正主。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白神院的灯油是什么味道的?”萧歇突然折返回来问道。

  “大梁可没有白神院。”

  见平旌不回答,萧歇又进一步问道。

  “我以前来过南楚的白神院,跟着阁主后面来的。”

  萧歇看了他一眼,明显不太信任。而平旌并不想解释什么,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的身份也无益于当前事情的解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之前阁主就经常往南楚跑,这里有他要的药材,我虽然不精通医术,但在琅琊阁的弟子里,也算认得些草药。就是这样,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什么了。”萧歇这才离开。

  平旌已经实在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到了正午,说来也奇怪,除了第一天入睡前驿馆外有人监视了一会,这几天都没有再发生这种现象。

  平旌捶了捶自己睡麻的肩膀,打开房门,准备去言豫津房间里蹭饭,却被告知言豫津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儿了?”

  “又去晟王府了。”萧歇从旁边的廊房里走出来道。

  平旌转身就准备出去。

  “你去做什么?先生不叫你就是因为他不带你过去。”

  “可是我还有话要说。”

  “傍晚前他们肯定回来,你先回屋等等去。”

  

  也许是猜到自己执意要夜探南楚皇城这事让言豫津不痛快了,平旌安静地蹲驿馆里待了一个下午,找了书架上几本闲书翻了翻,又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眼看太阳要下山了,言豫津才回来。

  “要说不高兴,也确实有一点,可是你平安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听到平旌过来道歉,言豫津表情很平淡,然后沉默得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可和他相处久了,平旌能猜出言豫津心底必定是有事,要知道平时的言豫津总是嘻嘻哈哈的。

  

  “平旌,有时候真想跳出红尘外,再也不问世事。”

  “那您还是等成仙再说。”

  言豫津玩笑了一句,然后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聪慧晚辈,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求助于他。

  

  “平旌,娴玳郡主她,她与她的夫君殿前指挥使岳家,一直是想拥戴太子的。”

  

  “这……”平旌脑子转得很快,立刻反应过来,“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卷进人家党争里了。”

  

  

  

  

  

ps:平旌带路,一个敢带一个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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