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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过dtt的理查二世吧 都记得兆二最后的基督再临吧 那我开始刀了

以下是一个莎士比亚的忠实nerd和心碎兆人的竭诚之作  

“让我们谈谈坟墓、蛆虫和墓碑吧;让我们以泥土为纸，用我们淋雨的眼睛在大地的胸膛上写下我们的悲哀;让我们找几个遗产管理人，商议我们的遗嘱——可是这也不必，因为我们除了把一具尸骸还给大地以外，还有什么可以以留给后人的?”

Crowley很少会想起金雀花王朝时候的事情了，尽管是自己亲手将那个美丽的族徽掷进了壁炉柴火中，用一场失败的对外战争将那顶象征英格兰至高荣耀的皇冠拱手让给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又梦到自己作为金雀花最后一位国王时的模样:

留着金色的⻓发、赤足席地而坐在威尔士阴冷潮湿的海岸，空洞的王冠加诸于污秽的泥土之上，周围是最后时刻仍旧追随他的卡莱尔主教与奥摩尔。那时的他在错误的时刻发动了一场战争，轻狂的国王落得一个流亡逃窜的下场，苛捐杂税与穷兵黩武的政令耗尽了整个国家最后的气力，磨灭了子⺠最后的忠诚，被驱逐的波林勃洛克乘虚而入。

爱德华的神圣血液流向七只宝瓶，化作七枝美好的树枝。金雀花的宝瓶碎裂倾翻了美酒，因根茎的腐烂而凋落了枝头茂叶，由兰开斯特为名的巨斧斩断，取而代之。同一个模型浇铸镌刻出的两兄弟，一方的逝去本该带走另一方生命的部分，然而失去病枝的树木将生⻓得更为茁壮，丢失了一只宝瓶后才愈珍视存留的珍宝。理查二世没有得到那位黑太子的血脉祝福，亨利四世不光彩的篡位却叫这份血脉的荣光延续。

“But it was not my fault, was it?”Crowley挑眉，他试图活动手腕，只感到一阵钻心地疼痛，“I was just doing what I had been told to do. And I don’t think burying oneself in music, art, and blablabla time-killing things like that was a mistake. You can’t blame someone for this just because he is a king!”

天堂和地狱互通有无的传统从伊甸园就开始了不是么——偷⻝禁果、约伯受难、基督降临，这些劫难并非后世宣称的那样阵营分明。作为亲历者的Crowley可以用自己的宾利对所有基督教徒和撒旦主义者担保。

从最开始天堂与地狱就都是灰色的，仅仅有light与dark的区别。

不过自从基督行走于人世之后，上帝就很少直接插手地球和人类的事情了。这让工作交接变得更麻烦了一点，有时候天堂和地狱简直像两所管理失败的情报机构:恶魔拿着辗转几个地狱公爵盖章过的文件替天堂干些脏活，天堂那几个大天使偶尔也会替地狱处理一些麻烦。

Crowley觉得自己最近想的有些太多了，他以前不经常感慨过去，这对于恶魔来说过分多愁善感。想太多的事情会让他头疼欲裂，像是有一盆圣水顺着他的头顶一滴一滴砸下来，腐蚀融化他的皮肤， 像水滴石穿那样使头⻣穿孔，像那对曾被硫磺池浸染的翅膀像暴雨后的犬蔷薇一样破碎凋零。尤其是当生活只剩下漫⻓的沉睡和短暂的清醒后，思考梦境这种行为变得极其奢侈。实际上大部分恶魔 都不做梦，也不具备思考和想象的能力，Crowley也不指望他的这些前同事能理解这些事情。

“But that the dread of something after death, the undiscover’d country, from whose bourn no travellers returns, puzzle the will.”在地狱最底层的日子实在无聊，Crowley难得清醒时大多会念些 脑子里还剩下的人类文学作品来打发时间。死亡的国度不如那个皮革商的后代说的那样无旅人返还，死亡本身也不是漫⻓的沉睡。如果对死亡的恐惧是对死亡之后的无知，那对于一个恶魔来说，又为什么还会畏惧死亡的到来。大概作为天使和堕天使的死亡和凡人不同吧，他这样想着，又一次昏睡过去。

如果不是双手腕⻣处两枚⻓钉，Aziraphale大概以为Crowley只是遵循他蛇的本性又冬眠了。 

好吧，这是个残忍的玩笑，就像对着寒冬街边的乞丐质问他为什么不去穿上厚衣再出⻔。

这位代表着天堂至高权威的现任大天使盯着地狱肮脏邪恶的地板，尽量不去看Crowley的眉眼。那里曾经闪烁着数亿颗恒星，是宇宙星云的诞生地，现在却因为罪孽和诋毁蒙上了灰浊。如果再仔细一点，眉心中间同样钉着一根被血液浸润得几乎看不清金属原本颜色的钉子，顶端雕刻着十字架的花纹。Crowley的红发承受不住血污的重量，打着绺地垂下来贴在额前，帮助那枚锈红的铁钉将自己更好地隐藏在有罪的猩红之中。

地狱不应该出现十字架，可是现在一座五米高的木质十字架正立在地狱最底层的正中间。一副用了六千年的躯体在十字架的中央缓缓走向腐烂，那是蛆虫的襁褓、黑暗的温床。只不过，恶魔的死亡不会拥有坟墓和墓碑。堕落的天使得到永不可原谅的诅咒，死亡意味着永恒地遗忘，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Crowley做国王时，死亡的情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地牢是金雀花的国王的新寝宫，因为太阳属于兰开斯特;泥土和铁链成为国王的新侍从，因为旧国王的子⺠已经成为新国王的拥趸;死去的亡灵盘旋在头顶，取代了王冠的位置，因为王冠中间的空洞已经找到了下一个好去处。他记得一个贵族打扮模样，有着浅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在一个乌鸦都不愿啼叫的不详夜晚潜入自己所在的地牢，用一把匕首从纤细处削断了病枝，破损的宝瓶向外涓涓吐着爱德华的血脉。卑劣的亚麻从未肖想自己将于生命的某一刻包裹住一位君王的身体，尽管这具血肉与⻣骼的组合已经失去了生前的活力与威严， 此刻与秋猎场上不幸丧命的野鹿鸠⻦没什么不同。缺乏阳光和精良制作的⻝物让本该饱满红润的面颊苍白凹陷;显得那双看惯宫殿浮光的眼眸占着整张面目可怕的比例，王国曾流传着关于这双眼明媚动人的传闻;尝遍美酒的双唇也失了血色干裂，变得连宫中擦拭银器的抹布都不如。国王的侍从伴着国王走完这世上最后一遭，踏于脚下的低贱尘土一点点覆盖住国王尊贵的面目，最宝贵的血脉 也要沦为蛆虫的美餐。

他又开始做梦了，梦里出现了浅金色的短发。随后是刻着天使纹样的匕首，和一张逐渐清晰的脸。 “Aziraphale”他呼唤着浅金色的天使，熟悉面孔的主人，六千年的好友，只来得及吻过一次便分道扬镳的恋人。

剧烈的疼痛撕裂了梦境。恶魔感到有什么正在离开自己的身体。Crowley低头，天使纹样的匕首直直 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带着天使的祝福。

“It hurts.”他总算看清了梦里的年轻贵族。浑浊的⻩色蛇瞳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它们属于天堂和正义。

“I forgive you.”天使的手从匕首上落下。

 恶魔打破了诅咒，他得到了天堂的原谅。事实上他得到过很多次来自天堂的原谅:世界末日前当他提议与天使一起私奔去半人⻢星座，天使原谅了他的异想天开;不久前的吻，天使原谅了他的爱的刺痛。

他们都想起了基督行走于人世时的场景。当上帝之子被钉上十字架时，他们都在场:

“It definitely gonna hurt.”恶魔皱起眉头，“What did he say that pissed off those people?” “Be kind to each other.”天使紧紧盯着眼前的上帝之子。

难怪，难怪。

在Crowley还是天使的时候，他问上帝:“既然创造的宇宙与星云只是为了让计划只存在六千年的人类在夜晚能够看到光亮，那么宇宙永恒的意义是什么?”

 在Crowley仍在地球上行走的时候，他问Aziraphale:“明明金雀花王朝不会因为理查二世醉心艺术 与玩乐走向灭亡，明明兰开斯特王朝终将覆灭于年幼的亨利六世，那么他扮作理查二世自掘坟墓是 为什么?” 

在Crowley被地狱抛弃，被天堂利用，成为再一次被钉上十字架的牺牲品，他不知道该问谁:“这一切苦难的意义是什么”

上帝从不回答任何人，上帝将Crowley罚入地狱。 

Aziraphale说这一切是为了完成上帝早已制定好的计划，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亚当夏娃要吃下苹 果、约伯要失去一切。但是善良的天使不愿意杀死一个无辜的人类，于是请恶魔取而代之，毕竟伤害恶魔的躯体对恶魔来说无伤大雅，一个奇迹就可以使之复原。

“I’m sorry.”

你看啊，恶魔甚至得到了天使的道歉。

※我登不上随缘居了我好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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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从弗林特堡前往伦敦，性情大变，随从无法参透王低沉与失控之间的平衡点，因此他那所剩无几无法脱离低下地位的仆人们对这样的平阳之虎谈之色变，并伺察时机以离之而去。即使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下人的本职工作是服从，本质是不应具有情绪的机动物体，他们也每天畏惧喜怒无常的主子及其腰间尚未被夺走的利剑，并因此落入担惊受怕的境地。这并不代表他们在王受难之前就不用关心性命之虞了，王是最最自信又最最耿直的人，虽不赏罚分明但手起刀落的脾气不会对仆从产生过分的精神压抑。既然有异变，那一定有诱因。显然，以下陈述会使他颜面尽失自尊履地：王因波林勃洛克的釜底抽薪而低下头颅；王因波林勃洛克的背主造反而悲愤心碎；王因波林勃洛克的光辉四射而惊惧交加。成王败寇，不论是谁先提出挑战，这都是条定律。因此王的低沉很好理解。但是呢？王口中吐露的疯言疯语虽听了惹人不安，令人不解，但其粉碎的逻辑并没有掩盖其只言片语中闪烁的思考光辉。失落的王冠会从智慧中被提炼出来吗？在大喜大悲的情绪下会进入万千思虑的人会蠢到穷兵黩武，并弃世人之言语于不顾，空唱赞己欢歌吗？或许旧日的思绪不足以应对明朝，不停运动的世界需要人与不断改变的计划共舞。但我们被娇生惯养出固执己见个性的理查王在他短暂的三十余年中尚未因一时失意而迸发人性的光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多少被子民抛弃的国王的人生规律！不能不推测，他的觉悟诞生于被兵戈指着后背的那段归本旅程之中。我们有明确的证据：随行的马夫霍斯曾因为徒步走在凌冽的寒风中而卧病于自己精心侍奉的马儿的脚下，他偷偷注意着四周，以防哪个杂役发现他偷懒。在几匹打着鼻息的马儿之间，霍斯看见低沉的王残破地坐在草垫上，而他的贤弟波林勃洛克走来。谨慎的马夫小心翼翼，但对方只有他一半的保密心思，马的肚皮挡住马夫的视线，不过马夫的耳朵极其灵敏。他猜测波林勃洛克在殴打理查，那个上街会被当成过街老鼠的废君。马夫听见王怒吼着，然后大将军离开了。王躺倒在地，看见了马夫，露出了马夫在午夜梦回中无法打散的疯狂表情。从那以后理查就开始发疯，即使闭上嘴，眼睛也无法半阖成之前那高贵的模样。难道是因为被贤弟殴打而丧失了一部分天赐的能力？这一不寻常事件——亨利先生并不是暴虐者——是否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燃烧王的理智？我们不妨执果索因。

皇室的人都是小气鬼，欲人大方也难矣。园丁戈登很愿意评价那些吝啬的资金伴随的苛刻的令条，让世人——他掌管的几颗橘子树与一片桔梗园——对王族的劣根性有一个深入的理解。几句话就能将人手不足的城堡所有职工调来调去，调整出来一个几近瘫痪的系统。他收到约克大人亲笔写的调令，让他即刻前往弗林特堡去充当王的侍卫，然而给的路费还不够给他的马吃。这位国舅有个好侄子被其另外一个好侄子压在脚下，谁会愿意去干这种掺和了无数乱七八糟关系的事件？搞不好刚到那儿就被年少的那位捷足者给斩于马下。可是谁也没有办法，顶头上司早就被派去照顾焦虑的王后了，现在没人帮他斡旋这个决定。戈登知道那儿有一条小路可以进入那城堡的后门，但后门紧锁，戈登只好蹲守在那里，期望有谁——最好是王的近臣——能认出约克给的密语，把他引进去。那一天戈登给马梳理鬃毛，几根被他剪下的橘子树枝从他的布包里探出头，一个年轻但雄厚的声音从门廊二楼响起：“你是戈登，那个园丁？”戈登抬头就觉得头大，小约克先生也在这里，这亲戚之间的战争卷噬最近的血脉。小约克先生奥莫尔公爵引他进去，王高坐在三层的富丽堂皇之中，显然没有人在他近旁侍候，他的发丝散乱，动作散漫，抬起眼皮看一眼戈登，然后垂眸去对着他的权杖走神。戈登并不说话，他有点儿被王如常的高傲样子摄了魂，奥莫尔大人在王的耳边低语，王听完后命令他去修剪旁室的百合。戈登这才知道原来那些具有震慑力的高贵气氛是来自这历史悠久的堡垒和它内部属于王室的陈设。奥莫尔把戈登请出去，戈登被花碰到了腰间的剑。

这忠实的园丁不久后就被波林勃洛克俘获，剑器被没收，他成了废君的贴身仆从。在出发去伦敦之前他就得知了约克大人早就投诚，这让他为接下来发生的悲伤事件无法做一丝挽回的努力。王临出门忽然对奥莫尔公爵冷言冷语，但最后却用无比悲痛的语言引出其泪水，相拥而泣之前是悲戚的安抚的拥吻。王已无所顾忌，颤抖的唇让戈登也为之难受。他们出发了，波林勃洛克从奥莫尔公爵那里引走王，又从王身边引走小约克先生。戈登只能看着王沉默但怒火顺着视线燃烧无能为力。低沉与抑郁组成了王骑行中的面貌，他少言寡语，面色青白，长发散乱，没有精致的影子。随行者看见他被路人远远投掷石子也不拦，而戈登的本性使他低着头，只是为王捡起被砸下的王冠。理查戴着冠冕游行的样子很像受难的耶稣，但戈登也心知肚明这样的想法是对主的亵渎。他有时希望理查能稍微弯一下腰，那样就能少挨些石子，但他只是看着面前马头上的鬃毛，没有一点弯腰的意思。一个骄傲的抑郁者。郁闷填满谁的心脏？戈登从下面看，能看见波林勃洛克的余光扫视理查，还能看见他的皱眉与抿嘴都与理查的态度有关。他看起来斤斤计较，与市井的一个种子商有出奇的相似，他看向理查的样子给戈登一种在看一颗不知道会长出怎样花朵的丑陋种子的既视感。不屑，厌烦，嫉妒与期待的融合。沿途，戈登伴着理查睡在几个单间木屋里，有一天傍晚理查久久没有归来，戈登出去找寻。王从西北奔跑回来——戈登第一次见他奔跑——王满身都是欺虐的痕迹——戈登看了觉得心悸——王瞪大双眼让风霜在他的脸颊上具象化——戈登感到恐惧——王停住脚步。笑声从上至下：王跪倒在戈登身边，笑得窒息。

“我走过去，看见波林勃洛克——光明之主。我主动避让！但那是个僻静地，显然我的避让让他的良心不安，他问我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可否愿意接纳他这个人，我当然回答是。有谁敢不接纳他呢？他甚至能把上帝钦点的国王踩在脚下！他闭上眼睛好像谁在用言语亵渎他，他说他并不是想去取了我的王冠，他还想拿自己的罪恶的夺回权利的意图来震慑我！我说是呢，你可能还想取我项上人头，它马上就要是你的了！他的怒火好像能染红天边的夕云，他像个恶龙！他开始指责我对他的不义，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说我是——曾经总是吧——你的堂哥，天子！上帝赋予我支配与获得我的权力的自由！我的贤弟并不认账，他要拿他父亲的死去拉我下地狱，我的魂魄，他不可能支配我的魂魄！但我不能对他做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大发慈悲，我说我宽恕他，他炸裂开来，像一颗熟透的瓜被挤压！他妄想剥夺我的一切，哦，上帝会看见他的所作所为！谁让他那么闪耀！！！”

理查——可怜的，被剥夺王冠的理查一口气说完以上一切，躺进戈登怀里沉沉地睡着了。戈登掀开王的衣领，想要给他滚烫的皮肉降温，却先被满目疮痍刺到眼睛。王裂了口子的唇很难不让人注意，波林勃洛克对自己的兄弟怀揣着什么念想能被它直观地展示。

“我要证明我的头脑是我的心灵的妻子，我的心灵是我的思想的父亲，它们两个产下了一代生生不息的思想。这些思想充斥在这小小的世界上，正像世上的人们一般互相倾轧，因为没有一个思想是满足的。”

可悲的理查因此开始思考吗？当他尚未被束缚一对镣铐，他就先将自己的跳脱与骄傲捆在一起了吗？我们可以确定的是，理查王从那一天就开始喜怒无常，人格错乱，但又似乎在脑中同一了自我。从他支离破碎的言语中我们能推断他不停地控诉自己的经历，不断撇开自己的罪恶，用上帝的光环笼罩自己，给自己塑造一个洁白的肉身。他告诉世人他贪恋王冠的重量，权杖的手感与王座的历史，他告诉世人他热爱自己的亲人并为众叛亲离感到心碎。他还警示，他拿自己的遭遇去警示，但言语讥讽，不知道是诘问还是灌输。他还询问，询问自己是谁，并因为这个问题而哭泣，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凭这点，他只应该是个呓语者而不是智者。他开始思考自己与世界的关系，他是通过一次被强奸的经历来扩大这个问题对象的范围的。在将王冠戴到强暴者的脑袋上的那一刻，他落泪了，七情六欲在那一瞬间迸然炸裂，被他丢弃已久的尊严在那一刻跳出来把他打趴在地，让他整个被夹心于土地和白袍之间，好让旁人看不见他袒露无几的样子。可是他还是迈不过一个坎，就像思想永不满足，他也有自己的欲望。他想编织出一个自己从未拥有罪的世界，因此他就需要把罪恶清除。他看见那面镜子恍惚，美貌，极大的原罪。于是他掷出去，罪恶就化成灰了。可怕的欲望几乎把他吞噬。他又去希望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没有波林勃洛克的地方，他为此甚至低声下气。害怕在一切事物上看到自己，和自己的罪，而波林勃洛克是最大的一处视点。远离他，他终于平静下来。见到王后，他送给她自己余生再没有过的稳定神色和吻，带着忧郁与悲伤，混合冰山一角的绝望。他在做这一切的同时眼睛紧盯着上帝——你怎么想，你满意吗，你会引渡我吗？可怜的理查，就在被亲吻过的人刺杀时，眼前也还是上帝的残影，但残影被那人的唇给打破。奥莫尔颤抖得太厉害了。理查却再无法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再无法给被现实压迫的人以亲吻的安抚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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