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的浩劫-H队现役大逃杀/第四轮(中)
来自【系统】:「开始警徽投票,请各位成员打开个人面板进行投票」
再次抚上手腕处鲜红的刺青,成员间互相不可见的个人面板便投射在空气中,虚拟的按键给袁一琦带来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做。
来自【系统】:「投票结束,接下来进行投票公示:袁一琦弃票,沈梦瑶获得来自林舒晴、张昕、冯思佳的3票,以最高票数当选警长」
「请警长决定第二天的发言顺...
来自【系统】:「开始警徽投票,请各位成员打开个人面板进行投票」
再次抚上手腕处鲜红的刺青,成员间互相不可见的个人面板便投射在空气中,虚拟的按键给袁一琦带来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做。
来自【系统】:「投票结束,接下来进行投票公示:袁一琦弃票,沈梦瑶获得来自林舒晴、张昕、冯思佳的3票,以最高票数当选警长」
「请警长决定第二天的发言顺序」
“从1号位开始顺时针发言。”
沈梦瑶摩挲着手中凭空出现的警徽:“我既然当选了警长,就会做好警长该做的事,带领好人阵营走向胜利。今天5号和6号对跳女巫,其中必有一狼,已知女巫解药已用完,毒药尚在。剩下的就交给大家来思考吧。”
“不如看了明天的结果再做判断。”林舒晴焦灼地咬着指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有人会再提醒她要改掉这个坏习惯。
她一下子愣住了,喃喃自语道:“再看吧,明天再看吧……”
“结果怎样有差别吗?明天死的都会是这两个,倒不如今天就决出对错,做个了断。”许杨玉琢沉声道。
“可是才第二天就放逐人,未免有点操之过急了。”张月铭的表情很是严峻。
局势吵得闹哄哄,两个当事人同样心里暗潮汹涌,却也不显山露水。
“费沁源,今晚我不毒你,如果我死了,那证明你就是狼牌,且看明天会怎么样吧。”良久,蒋舒婷直视着费沁源,全身从脚底往上散发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冷意,那是她的心面对恐惧时的颤抖。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她脑子里疾速闪过:费沁源不会杀了我吧?真正意义上的杀人。
作为亲眼目睹费沁源杀死郝婧怡的人,蒋舒婷觉得自己步了冯思佳的后尘,无时无刻不活在死亡的阴霾之下。
“蒋舒婷,你这不是浪费一瓶毒药吗?”张昕纳闷地出声。
“我可没说我不毒人,我只是不杀费沁源而已。”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每个人心里留下一记重击。
“蒋舒婷,你疯了吗?别乱拿人命开玩笑。”众人中爆发出一阵小小的动乱。
“命?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蒋舒婷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该怎么样,是我说了算。”
众人在余晌里震惊,夜幕不肯等人,匆忙降临。
「天黑请闭眼——」
独立频道。
沈梦瑶清了清嗓子,迟疑地看向蒋舒婷,后者眼里含着刺痛的泪光对她笑了笑。
不知不觉,她的眼前也在一点点模糊。人影都轮廓化,她只能望见蒋舒婷泪中的笑,笑中的泪。
“第二晚的战略是,舍小保大。”
蒋舒婷哽咽着接话:“保重,队长。”
蒋舒婷很高兴,她终于为她做了点什么,哪怕她被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放弃,哪怕这是以“赴死”作为代价的。
她总是不自觉把目光投向沈梦瑶,总是忍不住唇齿开合露出一个只对她张扬的笑,总是笨拙地靠近沈梦瑶。主动热烈的是蒋舒婷,害羞低头的也是蒋舒婷。她的小小心思,永远只能藏在名为暗恋的漩涡里。
蒋舒婷很喜欢,很喜欢沈梦瑶。
「天亮了,昨晚死的人是3号许杨玉琢、6号蒋舒婷」
沈梦瑶骤然睁开眼睛,她环顾四周,被宣告死亡的两个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她在心里完善着腹稿,余光看向袁一琦,对方注意到她的视线,把头偏得远远的。
沈梦瑶失笑,心底的声音在说:“袁一琦,就算这样了,你都不肯拆穿我啊。”
「请警长决定第三天的发言顺序」
“从一号位开始顺时针发言吧。”
“昨晚死的是许杨玉琢和蒋舒婷,我们大家知道费沁源的精神不太清醒,如果她真是女巫,昨晚应该会被狼人解决掉。但她现在还活着,大概率是狼牌悍跳。由此推测,许杨玉琢就是蒋舒婷毒死的。”
“我赞同沈梦瑶的观点。”林舒晴随口附和。
张昕状态极差,着急脱手话麦,草草说了两句就推给了5号位的费沁源。
“姜杉呢?姜杉在哪儿?”费沁源捡起话麦,递到嘴边,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在房间里回旋。
众人默默捂住耳朵,静看事态发展。
费沁源从座位上站起来,踩着椅子爬到了桌上,大家已见怪不怪,彼此默契地没有搭理她。
费沁源在桌子上蹲下来,对着冯思佳震慑般吼道:“我问你,姜杉呢?”
冯思佳被她吓得一惊,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张月铭及时扶住冯思佳,警惕地瞪着费沁源。
费沁源被瞪得心里发毛,她呆呆地问张月铭:“你让我见郝婧怡好不好?把郝婧怡还给我总可以吧。”
……
满室沉默。
“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讲话?”痛苦又无奈的神情出现在费沁源脸上,让人不禁想起那年总选,那个脆弱易碎的女孩。
“不是你杀的郝婧怡吗?这么快就忘记了?”张月铭看不下一出疯子自我演出的闹剧,冷笑一声道。
“我只是……我以为我让她解脱了,我以为我们还会再见。”费沁源捂着脸,泪水放肆地从指缝流出。
林舒晴居然有些忍不住同情她,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让另一个人失去生命。这样看来,她们多么相似啊!
她这么想着,费沁源突然把头转过来,正对着林舒晴,她像有读心术一样,阴森地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你们干过的事情……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接着是一阵发狂的大笑,“你们猜猜,蒋舒婷是我杀的吗?”
又哭又笑的……
费沁源,真的疯了。
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她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也变成这个可怖的样子?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她明明应该现在就走。但却有什么东西拦住了她,使她不能决绝的离开,更放不下这里的人。
是沈梦瑶吗?
袁一琦摇了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驱赶掉后,将票投给了费沁源。
写的一些短句,无营养
乱写真的好开心(?)
袁一琦有时候觉得自己早被自卑在夜里杀死了。她不过以一种记忆活着,是沈梦瑶记忆里还鲜活着的小黑。不然她怎么还爱着沈梦瑶呢?
那个时候我年轻,以为爱无所不能。最后便是自大招来的反噬,原来爱在沟通中仿佛是最没用的东西。袁一琦要变强,要有权有势,利益至上。
十六岁看过的星,比现在更加明亮。那时的银辉把沈梦瑶眼睛洗的透亮,她从亮光隧道里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她突然觉得就是全部的自己了,纯粹的爱,纯粹的祝福,被神明洗涤干净的灵魂。
你就当我死了吧。
我给你写了信,只可惜没法读给你听。那我就把它折成纸飞机,风替我告诉你,生日快乐。
可是恨的人没死......
乱写真的好开心(?)
袁一琦有时候觉得自己早被自卑在夜里杀死了。她不过以一种记忆活着,是沈梦瑶记忆里还鲜活着的小黑。不然她怎么还爱着沈梦瑶呢?
那个时候我年轻,以为爱无所不能。最后便是自大招来的反噬,原来爱在沟通中仿佛是最没用的东西。袁一琦要变强,要有权有势,利益至上。
十六岁看过的星,比现在更加明亮。那时的银辉把沈梦瑶眼睛洗的透亮,她从亮光隧道里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她突然觉得就是全部的自己了,纯粹的爱,纯粹的祝福,被神明洗涤干净的灵魂。
你就当我死了吧。
我给你写了信,只可惜没法读给你听。那我就把它折成纸飞机,风替我告诉你,生日快乐。
可是恨的人没死成,爱的人没可能。
浪漫太残忍了,他把自己撕开成一副艺术品。
她不知道沈梦瑶以什么样的心态死去的,只是一定不是袁一琦想要的。她本应该是淡漠退场,缺落得个死的壮烈。沈梦瑶总是这样牺牲自己,总是。
少年人善说谎话,一个眼神骗过天下。
所以真相是假吗?
所幸后半生没多少相见,记忆中的费沁源每次都那么完美无缺,一点也没有岁月的痕迹。
她拉着沈梦瑶的衣袖,走进后台,缓慢地与她相拥。她不理智地吐出一大堆话。沈梦瑶和我去无光的地方生活好不好?去吃椰子鸡好不好?重新爱上我好不好?
蒋舒婷说明恋沈梦瑶,是真的。沈梦瑶其实看出来了,所以她总是适当保持距离,无形中树立起屏障。蒋舒婷势必要把它打破的。
真正面临死亡时,袁一琦才发现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心理。她说自己平淡的死去就好,无所畏惧,无所牵挂,无所遗憾。但在一个艳阳天,出门买汽水的功夫,就被人持刀划破皮肉,好不甘心。
他说:“你这么一事无成又不愿意努力的废物早点死吧。”
H的浩劫-H队现役大逃杀/第四轮(上)
郝婧怡的失踪、成员的接连离世、追杀者的怖影……死亡的残影笼罩着空旷的酒店,威胁着每一个人仅存的理智。
来自【系统】:「距第四轮逃杀还剩30:00,第四轮逃杀模式为:狼人杀,逃杀地图为酒店202房间,此轮逃杀不设追杀者,祝各位顺利逃生」
202。
走进三队曾经的会议室,已逝之人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袁一琦嗅到一股略带酸涩的潮湿味,那可能是自己的眼泪。...
郝婧怡的失踪、成员的接连离世、追杀者的怖影……死亡的残影笼罩着空旷的酒店,威胁着每一个人仅存的理智。
来自【系统】:「距第四轮逃杀还剩30:00,第四轮逃杀模式为:狼人杀,逃杀地图为酒店202房间,此轮逃杀不设追杀者,祝各位顺利逃生」
202。
走进三队曾经的会议室,已逝之人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袁一琦嗅到一股略带酸涩的潮湿味,那可能是自己的眼泪。
她胡乱地抹了抹脸,攥紧口袋里的拼图,从桌子底下拽出一张张椅子,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强烈刺耳的碰撞声。但好像只有这样近乎粗暴的动作,才能让袁一琦心里好受一点。
桌上是一副盒装的狼人杀卡牌,袁一琦拆开包装,卡牌竟凭空消失在她手上。
“袁一琦在这吗?”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我在,请进。”
进来的人是张昕,她定定看着眼前那个无比颓丧的人:“我有话和你在205说。”
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直觉告诉袁一琦此番必须赴行。
*
“合作吗?”张昕把袖子挽起,露出手腕上的金色刺青。
“什么意思?”
“我的技能可以升级别人的主动技能,升级后技能获得加成。我可以帮助你升级,你可以用升级后的技能和我们一起做些有利于双方的事情。”
“如果我的是被动技能呢?”袁一琦把手臂缩进袖管,藏住那一抹跃跃欲试的红色。
“那也没关系。今天来找你,不仅仅是我和你的合作,也是四队和五队的结盟。你知道,三队已经覆灭了。每个人以自己的技能为保障,各自为谋,结果还是死伤甚重。显然,单打独斗在现在的逃杀模式中是行不通的。”
袁一琦摸了摸后颈,开口道:
“你又怎么能够确保结盟就能改变现状呢?逃杀中人人自危,哪怕在一个队也很难援助,更何况是两支队伍。你能担保你的队员会为了一个盟约舍己救人?”
“不。我们的目的是离开,所以主要任务是求生而非避死,收集拼图而非在逃杀中互助。在逃杀中,我们以个人为单位,但是在逃杀之外,我们两个队伍属于同一个单位。”
见袁一琦没有反应,张昕继续补充道:“拼图是有限的。我们两个队伍可以联手,去得到别人的拼图。”
“不至于,我们五队只有两个人,还没有迫不得已到为了保己而害人的地步。”袁一琦摇了摇头,看向张昕的眼神也夹杂了些许探究。
“你也许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郝婧怡……是被费沁源杀死的。”
袁一琦吃惊不已,拧着眉毛,欲言又止。
“如你所见,她疯了。只怕未来会有更多人出现精神错乱。随着恐慌的蔓延和扩散,精神出状况的人不断地相互感染,对向我们的尖刀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再下定决心就晚了。”张昕尝试说服她。
“让我再考虑考虑。”袁一琦看向白茫茫的窗外,窗内的人迫切想逃出去,可窗外的人却希望进来。
张昕默不作声地陪她站着,心里感慨无数。当年的小后辈现在已经是能独当一面,和她博弈较量丝毫不落下风的强劲对手了。
许久,袁一琦终于回过头来,刚一张嘴,声音就被紧接而来的系统声盖住。
来自【系统】:「第四轮逃杀开始!本轮逃杀规则依据现实世界狼人杀9人暗牌局游戏规则,身份配置为:3名狼人、3名村民、1名预言家、1名女巫、1名猎人,游戏结束后失败阵营将随机一人死亡」
周遭的场景又变回202,所有人都被一下子按到了椅子上。
袁一琦用手肘抵住圆桌的一角,支撑起半边脸。她对着对面的张昕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后者会意地回她一个微笑。
下一秒,每个人的脑海中分别出现了系统的提示音。
来自【系统】:「你的身份为:猎人」
袁一琦用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硬纸片,粗糙的触感让她疼痛,但更多的是安心。
她已经得到了离开这里的钥匙,只不过缺少一个锁孔,缺少一个让她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天黑请闭眼——」系统的提示音拖拉得很长。
闭上眼,除了此起彼伏的浅淡呼吸声,耳边似乎还出现了窸窸窣窣的讲话声。
袁一琦清晰地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没有人会猖狂到堂而皇之地用声音暴露自己。
原来我也没有清醒到哪里去,原来我的精神也已因受溃而变得衰弱了。
袁一琦默默回忆着,她的心理防线,是在什么时候被不知不觉地侵袭的呢?
「天亮了,昨晚是平安夜」
「开始举手上警」
1号、3号、5号、6号、9号举起了手。
「从一号位开始,警上顺时针发言」
“我是猎人。”沈梦瑶把手背轻轻搭在桌子上,她没有用麦,可声音依旧坚定有力。
眼神里的韧劲与执著一如往常,是从来都未曾变过的。
“各位,我们既然开始了这轮逃杀,那就要为各自阵营而战到最后一刻。所有人不要恐惧更不要逃避,保持头脑的理智和冷静,多给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队长开局,沈梦瑶一贯的沉稳给了在座所有人一种无形的力量。就好像,这只是一轮普通的游戏而已。
“昨晚平安夜,要么是女巫救了人,要么是狼人未刀,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寂静无声,没有人应答她,彼此都在思量着如何为自己打算。
话音一落,沈梦瑶便把话麦推到2号桌前。林舒晴心不在焉地拿起来,递给了3号位的许杨玉琢。
“我不是来竞选警长的,我是想提醒一下女巫可以出来发个银水。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退水。”
张昕从许杨玉琢手中接过话麦,她握紧了许杨玉琢的手指,无声地安抚着她。
轮到5号发言,费沁源对着空气旁若无人地笑了笑,她把玩了一阵话麦,在众人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悠悠开口:“我是女巫。昨晚救了1号。”
6号位的蒋舒婷冷哼一声:“你是悍跳狼吧?我才是女巫,昨晚救了沈梦瑶。我合理怀疑,你们刀了她之后让你悍跳。我今晚就会毒你的。”
面对周围投来的不同目光,或猜疑或信任,蒋舒婷毫无惧意。
话麦途经7号位的袁一琦和8号位的冯思佳,辗转来到9号位的张月铭。
“我是一张好人牌。1号现在双金水,按理来说也是好人牌,所以她应该就是猎人。既然预言家没跳的话,警徽应该就给1号吧。”
没有人听到她在心里为自己默念一声:我要赢。
淤青·c9
*
我意识到我马上就要迎来我十七岁的生日。
十七岁代表着什么呢?离成年最近的日子就要到来了,我也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例如姐姐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看起来好像我住在这个家就是为了姐姐一个人似的。
我也每天提心吊胆提防着工程师是否再一次选择对家里的女人们动手。我不害怕他对我动手。或者说,我根本没怀疑过这个恶毒的男子会对我动手。他对我的忌惮并不来源于我这个人,而是来源于我的妈妈。他或许很清楚想要逼疯一名母亲的最好方式不是破坏她,而是破坏她的孩子。
尽管妈妈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我,也足够令他害怕。
那么我的作用就是让他知道,如果他胆敢碰妈妈一个手指头的话,我是会......
*
我意识到我马上就要迎来我十七岁的生日。
十七岁代表着什么呢?离成年最近的日子就要到来了,我也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例如姐姐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看起来好像我住在这个家就是为了姐姐一个人似的。
我也每天提心吊胆提防着工程师是否再一次选择对家里的女人们动手。我不害怕他对我动手。或者说,我根本没怀疑过这个恶毒的男子会对我动手。他对我的忌惮并不来源于我这个人,而是来源于我的妈妈。他或许很清楚想要逼疯一名母亲的最好方式不是破坏她,而是破坏她的孩子。
尽管妈妈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我,也足够令他害怕。
那么我的作用就是让他知道,如果他胆敢碰妈妈一个手指头的话,我是会和他拼命的。
想到这里,眼前好像又浮现出沈梦瑶大方展露伤疤的那一刻眼底的讥讽。她一定知道儿时的我懦弱自私到了一种什么地步——妈妈正在遭受全天下最“合理”,最没办法向外人求助的一种暴力,而我作为这种暴力之中重要的一环,竟然能选择忍气吞声。
怪不得沈梦瑶说,她和她妈妈不一样,和我妈妈也不一样。她一定漏了一句更重要的没有说出口吧。
她和我也不一样。
过生日的那天恰巧是周末,工程师提前下班回家了。他看起来很疲惫,眼镜片上脏脏的,发梢滴着汗,整个人看上去非常邋遢。妈妈和保姆阿姨一起给他递去了毛巾,他拿掉眼镜狼狈地低头擦完,又戴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婷婷,祝你生日快乐。”
从来没有人会喊我“婷婷”。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声地道谢。
沈梦瑶仍然站在一边,用她招牌的好整以暇的目光望向我。我回以一个假笑。我觉得我和姐姐越来越默契,越来越能够知晓对方在想什么了,也许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就足够把我的内心世界出卖。
妈妈替我摆放好了十七岁的蜡烛和巧克力名牌,没有人唱生日歌,可能是怕太别扭。总之我在人们期待的眼神中闭眼许愿,飞快地吹灭了蜡烛。切完蛋糕之后妈妈和工程师一道给家里的保姆阿姨分了点,包括几个钟点工。
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一个幸福的和谐的家庭。
工程师吃完便早早地上楼休息了,妈妈顺势坐到了我的边上,沉沉地看了我一会儿,抚摸我的肩膀:“你长大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
我的眼眶几乎是下一秒立刻就含满了泪水。我不敢伸手去擦,也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关头流泪。
明明就差一点点就能憋回去了。
好奇怪,好奇怪。
明明妈妈没有我想象之中那么爱我,我们的感情也随着从海滨来到省城变得越来越淡薄,平时除了日常以外不会有任何交流,为什么妈妈和我之间却还是会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把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我真的断奶了吗?
我真的立刻就要成年了吗?我真的十七岁吗?
我不确定,我也不敢确定了。
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脆弱,更加缺爱。
那么我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异父异母的姐姐给的不伦的爱,还是来自于妈妈的最美好的母爱?
应该笼统地全部归结到爱这个大框架里面,也就是说,我只是需要爱。
我只需要别人爱我。
如果你爱我,我会立刻还给你相同的依赖、相同的爱。
我不敢看别人好奇的眼神,不想让别人猜测出我哭泣的真正原因。我的脸颊很快变得潮湿,我止不住地抽噎起来。
妈妈也愣住了。
而后我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切。
我从口袋里抽出手机,还在犹豫要先接通还是先腾出手擦一把眼泪好好看看是谁来电了。妈妈递给我一张纸巾,我忙不迭擦干眼泪,定睛一看。
是袁一琦。
她喘着粗气,一向清冷透彻的声音染上了焦急,足以让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你姐姐,在哪儿?”
*
“我叫桥本文月。”打扮美丽的女子如是说完,朝着我们点点头,“这么着急地打搅了你们很抱歉,但是希望你们理解作为家属的心情。那么,可以说说你们眼中关于留美的一切吗?”
很流利的中文。
没有留白,几乎是下一秒,马玉灵标志性理智的淡定的声音从我左后侧响起:“麻烦您告诉我们,您和井上留美同学是什么关系?”
马玉灵为什么会也来到这里了?
我产生了许许多多的疑问,例如井上留美那天压根没有邀请过马玉灵,有可能是她们关系还不够好,也有可能是马玉灵婉拒了邀请——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那么为什么在听说我被排球部部长为难之后她立刻就赶来了呢?
桥本文月接着回答:“我是留美的亲姑姑。”
姑姑。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她就是那个大家口中,从井上家侥幸逃出来的幸存者。
我下意识转头望向我最依靠的那位,我的姐姐。沈梦瑶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只手,把我的头手动转了回去。
我蔫蔫儿地吸了吸鼻子。
十二月的天气很冷,我觉得自己暴露在这样的冷气温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感冒。但是由于我的良好习惯,出门的时候我多带了一件衣服放在背包里,为了沈梦瑶也为了我自己。
现在看来它终于可以发挥它的用处了。
为了自己能够尽快暖和起来,我得快一些找个时机不引人瞩目地把背包里的外套拿出来才行。
TBC.
前女友参加恋综,我倒追?4
其她两两组呢,段艺璇在水里泼着杨冰怡,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周诗雨和赵佳蕊呢,周诗雨一路上都在找话题,而赵佳蕊在认真的爬山。
段艺璇和杨冰怡回到别墅,杨冰怡跟段艺璇说先回房间休息了,段艺璇走到厨房倒杯水,回过头就看到袁一琦侧躺在沙发上。
走上前发现袁一琦睡在沙发上,因为是在门口,门又开着段艺璇怕袁一琦着凉,拍了拍她,袁一琦的眼睛已经被眼泪长时间浸泡有些...
其她两两组呢,段艺璇在水里泼着杨冰怡,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周诗雨和赵佳蕊呢,周诗雨一路上都在找话题,而赵佳蕊在认真的爬山。
段艺璇和杨冰怡回到别墅,杨冰怡跟段艺璇说先回房间休息了,段艺璇走到厨房倒杯水,回过头就看到袁一琦侧躺在沙发上。
走上前发现袁一琦睡在沙发上,因为是在门口,门又开着段艺璇怕袁一琦着凉,拍了拍她,袁一琦的眼睛已经被眼泪长时间浸泡有些睁不开。
段艺璇看着袁一琦红肿的眼睛就知道她哭过了,段艺璇进门的时候没有看见沈梦瑶和蒋舒婷就说明袁一琦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段艺璇看着袁一琦的眼睛有些心疼,袁一琦看到是段艺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
“回屋里睡吧,在这容易感冒”
“嗯”
袁一琦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沈梦瑶和蒋舒婷逛街的场景:我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了啊。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又睡了过去。
袁一琦醒了过来下楼的时候正好是沈梦瑶蒋舒婷进门的时候,沈梦瑶看了眼袁一琦又迅速诺开。
袁一琦故作镇定的走了下去,实则心里慌的一批,同时周诗雨和赵佳蕊也回来了。
周诗雨和赵佳蕊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和肉,走了进来,袁一琦听段艺璇说晚上要在外面的草坪上吃烧烤。
她们一群人到了草坪发现草坪上有一个小房子,她们把东西摆好,烧烤放在烤架上,段艺璇和蒋舒婷在烤串,杨冰怡在看段艺璇,沈梦瑶在看蒋舒婷。
周诗雨在欣赏风景,赵佳蕊在附近遛弯,而袁一琦则是躺在草坪上忘着天空上的星星,不一会段艺璇走了过来和袁一琦一起躺着。
“你怎么来了,不在烤串么”
“赵佳蕊说她要烤我就给她了”
“看啊,天上那两颗星星,明明离的很近却还是不能碰到对方,就向我和沈梦瑶明明我知道她可能喜欢蒋舒婷,蒋舒婷也很喜欢她,可我还是要死皮赖脸的当那个多余的人,沈梦瑶对谁都好,唯独对我”
“我知道你和沈梦瑶以前应该是发生过什么吧,我是你的兄弟我永远都会帮你的,相信我你会追到沈梦瑶的”
“你和杨冰怡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
“烤好了快过来吃吧”
蒋舒婷在那里大喊到,段艺璇拉起袁一琦走了过去,段艺璇跑过去拿起一串羊肉吃了起来。
“嗯~好好吃哦,冰冰你来一口”
“嗯~很好吃”
袁一琦拿起了一串是很好吃目光看向了沈梦瑶,蒋舒婷拿起一串递给了沈梦瑶。
“瑶瑶,给你”
“谢谢”
前女友参加恋综,我倒追?3
“通知,通知各位嘉宾你好,今天你们7个要分成三对一对去海边游玩,一对去逛塞纳河小吃街,一对去爬山你们自主分配”
对于正在睡梦中的袁一琦突然被这个广播吵醒,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听完了之后,翻个身又继续睡,可以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直接起床洗漱。
下楼的时候沈梦瑶和周诗雨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桌子上,同时也都看见了袁一琦。...
“通知,通知各位嘉宾你好,今天你们7个要分成三对一对去海边游玩,一对去逛塞纳河小吃街,一对去爬山你们自主分配”
对于正在睡梦中的袁一琦突然被这个广播吵醒,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听完了之后,翻个身又继续睡,可以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直接起床洗漱。
下楼的时候沈梦瑶和周诗雨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桌子上,同时也都看见了袁一琦。
“袁一琦,你醒了快过来吃饭吧”
周诗雨热情的说着,大家都吃完了饭,商量着怎么分三对。
“要不我和段艺璇一起去海边吧”
“可以啊,水水那我们两个人就去海边”
“我和瑶瑶去逛小吃街吧”
“好啊”
段艺璇用自己的胳膊轻轻怼了一下袁一琦。
“我跟你们一起吧”
“那你们三一起,我和赵佳蕊就去爬山吧”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
沈梦瑶、蒋舒婷,袁一琦来到小吃街,因为是上午所以人不算多。
“瑶瑶要吃香肠么?”
“好啊”
蒋舒婷买了三跟其中一个给了袁一琦,沈梦瑶和蒋舒婷走在前面一直聊天,袁一琦就跟在后面看着她们。
袁一琦看她们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情侣,袁一琦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走上前去打扰她们。
不过她们俩好像忘了袁一琦的存在,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
袁一琦现在很后悔跟她们一起,袁一琦除了吃一根香肠其他的什么都没买,就一直看着沈梦瑶和蒋舒婷。
袁一琦就在想:她们好般配啊,沈梦瑶是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么,在她的世界里我就是多余的是么。
袁一琦抬头看天空忍住眼角的泪水不让她掉下来,她可不想被前女友看到自己在哭,当然就算流泪沈梦瑶也不会看见。
沈梦瑶和蒋舒婷走在前面,袁一琦真的觉得自己好多余啊,袁一琦给蒋舒婷发消息说:你们慢慢逛吧,我先回去了。
蒋舒婷注意到手机上的短信跟沈梦瑶说了袁一琦先回去了,沈梦瑶自从袁一琦说要跟她们一起的时候心很慌。
一路上她很在意袁一琦,但是每次都忍住继续和蒋舒婷吃东西,一路上她没有看袁一琦一眼,沈梦瑶继续和蒋舒婷一起逛着,但是沈梦瑶一直都心不在焉。
袁一琦回到住的地方,眼泪终于忍不住像下雨一样迅速落下,袁一琦倒在沙发上放声的哭着,一个大别墅现在只有袁一琦一个人,袁一琦可以放心的大哭。
把这两天的委屈都哭出来袁一琦一直在想:没有我沈梦瑶过的一样很好,蒋舒婷爱她,可以照顾好她,会不会是我一直死皮赖脸的靠近她。
袁一琦才来到这第二天就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对沈梦瑶说那么过分的话,后悔自己对王奕说一定会追回沈梦瑶的大话,后悔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多余还要跟着她们俩去逛街。
H的浩劫-H队现役大逃杀/第四轮前(下)
郝婧怡挣扎着起身,但因为膝盖处传来的痛楚,动作变得格外缓慢。
费沁源没有给她反抗自己的机会,揪住郝婧怡的衣领往上提。郝婧怡缩着脖子,把自己束缚在衣服里。
郝婧怡沉默地微笑着,像是在无声地说:“你找吧,你永远也找不到她。”
这微笑彻底激怒了费沁源,她按着郝婧怡的脖子紧紧地禁锢住。窒息感袭来,郝婧怡把脸隐在费沁源的指缝间艰难地喘息。
“费沁源……你想杀了...
郝婧怡挣扎着起身,但因为膝盖处传来的痛楚,动作变得格外缓慢。
费沁源没有给她反抗自己的机会,揪住郝婧怡的衣领往上提。郝婧怡缩着脖子,把自己束缚在衣服里。
郝婧怡沉默地微笑着,像是在无声地说:“你找吧,你永远也找不到她。”
这微笑彻底激怒了费沁源,她按着郝婧怡的脖子紧紧地禁锢住。窒息感袭来,郝婧怡把脸隐在费沁源的指缝间艰难地喘息。
“费沁源……你想杀了我吗……”血气弥漫在喉头,腥甜味在口腔肆虐,郝婧怡脸色发白,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她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意识在渐渐迷离,郝婧怡只能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嗜血的快感让费沁源脸上有些扭曲:“你以为我不敢吗?”
郝婧怡不住地拍打着费沁源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用微若游丝的气息说道:“其实,我们两个都一样......”
“你说什么?”费沁源皱了皱眉,微微分神,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放缓。
见计划奏效,郝婧怡猛地发力,钳住费沁源青筋暴起的手掰开,看见她眼里一瞬间闪过的慌乱。
伴随着一阵狂笑,郝婧怡用肩膀抵住费沁源的肩膀,翻身把她撞倒在地毯上。
“因为,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啊!”
在地毯的缓冲下,费沁源没有怎么受伤。郝婧怡半蹲在她身前,投下的阴影把费沁源整个人笼罩起来。她压住费沁源的腿,用一只手捆着费沁源的双手,让处于下风的施暴者动弹不得。
费沁源大口喘着气,仿佛在存蓄力气,嘴唇因为用力而发白。
“费沁源,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费沁源一言不发,虽然浑身发抖,但还是死死地盯着郝婧怡。
郝婧怡低低地笑着:“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啊。我们都是无法得到理解的人。”
她对视着费沁源,思忖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区别,所以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那好,你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费沁源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十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西方复活节的起源是创世神耶稣在死后的第三天复活。这也就是说,飞机失事后,我们就已经死了。”
费沁源用眼神示意郝婧怡继续说。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在第三轮后穿越回到第一轮前的。”
“我们被关到这个地方这么多天,多么荒诞的事情都发生过了,还有什么不可信的呢?”
郝婧怡沉默片刻:“其实,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我们,真的身处在现实中吗?”
听到这句话,费沁源应激反应一般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郝婧怡。
良久,她反问道:“不在现实中还能是在哪里?”
“那你觉得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里发生的种种都是虚幻的,对吗?”
郝婧怡没有回答她,接着抛给费沁源另外一个问题:“是我们主动选择来到这里,还是被动而来的呢?”
“主动和被动有什么区别吗?这里不就是一个让人解脱的地方吗,”费沁源卸力地瘫倒在地,“真羡慕啊,那些死在逃杀中的人。她们可以这样安心的死去,不用在乎身后的人会怎么想,会有多么的恐惧……”
郝婧怡抓住费沁源的手,轻盈的暖意在两只孤单的手之间传递。
“你能感受到我们彼此的温度吗?”
费沁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们应当是一起的,而不是非要顺从「系统」的意思来争个你死我活。”
……
……
“郝婧怡,你知道吗?我希望姜杉在这,又希望她不在。”费沁源失笑,难得清醒一会,“希望她能分担我的痛苦,又希望她能远离这份痛苦,我现在已经不太正常了。”
“等一个契机,我们可以离开这里。”郝婧怡握紧费沁源的手。
“可是等待,才是最没意义的事情啊。”
费沁源的笑容突然消失,她认真地看向郝婧怡的眼睛。不似姜杉懵懂迷糊,不似王奕澄澈透亮,郝婧怡她的眼睛只是清明又漆黑,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在眼底深处藏着的某种汹涌而激烈的情感。
所以费沁源能知道,她们会是同类,一样活在黑暗的阴影里,一样有着不被理解的压抑,一样独自背负着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东西。
费沁源在这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看见对面的人瞳仁正在微微蜷缩,看见H队每一个人各不相同的身影,也看见错一步就会掉入的深渊。
“对不起,你好像说服不了我。”
……直到看见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血光在一刹那间出现。
费沁源放下刀,“不被理解的,有我一个就够了。”
来到郝婧怡房间前,费沁源就留了后手。既然已经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那就干脆后悔到底。
后悔,总是比遗憾要好的。
就像她说的那样,经历了三轮逃杀,费沁源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的确不太正常了。
郝婧怡嘴唇抽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费沁源凑近她,只听到模糊的音节。
没办法,费沁源只好通过唇语来分辨她的话。
“我又一次死在你手里了。”郝婧怡这么说着,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有一种释然却刺眼的温柔。
郝婧怡时常会想,费沁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像她一样,有着同为双鱼座的敏感任性和执著吗?
还是说,费沁源会是个和她截然不同的人呢?
年少成名,却像伤仲永一样渐渐沉寂在不断进出的人群中。而塞纳河最不缺的就是来来往往的人。费沁源什么都没有,只剩梦想而已,可是谁又会在意她曾经的荣耀,过去的盛名呢?
那个在总选上哭倒的女孩子,这样的她,背负的会是怎样的情感呢?
郝婧怡至死都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不过,也不需要弄明白了。
因为,她得到了另外的答案。
“可惜,这终究只是一场梦,”费沁源合上郝婧怡的眼睛,自言自语着,“梦醒之后,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我会让所有人解脱。”
她缓缓闭上眼睛,跪在郝婧怡身边,以忏悔的形式做着最后一次告别。
“郝婧怡,我们还会再见吗?”
*
来自【系统】:「拼图+1」
收到系统的提示音,袁一琦心里莫名升上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打开信息面板,发现不仅仅是郝婧怡的名字消失了,第三队整个队伍都在队伍面板上消失了——就好像这个队伍从未出现过。
怎么会这样?
*
拼图结算
沈梦瑶:0
林舒晴:0
许杨玉琢:0
张昕:1
冯思佳:1
费沁源:1
蒋舒婷:1
袁一琦:2
张月铭:0
前女友参加恋综,我倒追?2
到了晚上也就是要分房间的时候一共6个人正好可以两个人一间,每个人都提着行李去了楼上。
“瑶瑶,我可以跟你一个房间么”
“好啊”
沈梦瑶和蒋舒婷走进了房间,旁边的袁一琦还在想跟谁一间的时候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相处才不到一天就叫瑶瑶,显得你们多亲是的。...
到了晚上也就是要分房间的时候一共6个人正好可以两个人一间,每个人都提着行李去了楼上。
“瑶瑶,我可以跟你一个房间么”
“好啊”
沈梦瑶和蒋舒婷走进了房间,旁边的袁一琦还在想跟谁一间的时候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相处才不到一天就叫瑶瑶,显得你们多亲是的。
“走吧袁一琦,我跟你一个房间”
袁一琦搂着段艺璇走进房间。
“我说袁一琦你是不是喜欢人家沈梦瑶啊”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暗恋吧”
“我看你这是自恋,你自从来到这里你眼睛都快长人家沈梦瑶身上了”
“有那么明显么”
“太明显了,好吧”
“各位嘉宾你好,每天晚上9点半都有一个写信环节可以给喜欢的人投进她的信箱10点准时投信10点半各位就可以下楼取信”
“还有写信环节啊,你打算写给谁啊”
“我打算写给...杨冰怡吧,她的性格我挺喜欢的,你呢打算写给沈梦瑶么”
“嗯”
袁一琦提前把写好的信投进沈梦瑶的信箱里,坐在一楼沙发上看手机,袁一琦不上去的主要原因就是想看看谁投给沈梦瑶和沈梦瑶投给谁。
“嗨,袁一琦”
“嗯,嗨”
蒋舒婷走了下来把信投进了沈梦瑶的信箱里,蒋舒婷回头就看见袁一琦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的情敌呢。
袁一琦回头继续看手机想着:果然。不一会沈梦瑶也下来了,沈梦瑶的余光看见了袁一琦坐在沙发上,但是从下楼投信上楼沈梦瑶没有给袁一琦一个眼神。
袁一琦看沈梦瑶投给了蒋舒婷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袁一琦上了楼等待取信。
到了点袁一琦下楼取信她以为她不会有信的不仅有而且还是两封打开信一封是周诗雨的,一封是赵佳蕊的。
沈梦瑶躺在床上打开第一封信。
沈梦瑶你好,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你的每一次微笑都击动我的心,你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长着豆豆眼的温柔大姐姐,今天一天的相处你有时会照顾我,也会照顾其她人,明天我希望可以跟你一起出去。
蹄蹄子
沈梦瑶打开第二封信,心脏有一秒的时间突然骤停。
亲爱的沈梦瑶女士你好,好久不见你的样子还是没变,你知道么今天你对每个人都很照顾关心唯独对我只有冷脸。
我当时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沈梦瑶对不起当初是我太过于幼稚,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给我一次机会好么?给我一次重新追你的机会。
爱惹你生气的臭小孩
“沈梦瑶你没事吧”
“啊,没事”
蒋舒婷一进屋就看见沈梦瑶通红的眼眶,沈梦瑶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一个怎样的心情,不知道自己明天到底要怎么面对她。
H的浩劫-H队现役大逃杀/第四轮前(上)
“醒醒,林舒晴!”
“醒醒!”
有人在摇晃林舒晴。她的灵魂从躯壳中分裂出来,轻飘飘地升上半空,接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摇晃得左右颠簸,身体却纹丝不动。
没有任何颜色的世界。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虚空里恍若无物,除了铺天盖地的阴云笼罩着边界。阴云缓缓游动,伴随着无数混杂的阴冷气味,如同置身死地。
林舒晴只能听到似近似远的哭声、叫声和呼唤声,听到敲击在心上的...
“醒醒,林舒晴!”
“醒醒!”
有人在摇晃林舒晴。她的灵魂从躯壳中分裂出来,轻飘飘地升上半空,接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摇晃得左右颠簸,身体却纹丝不动。
没有任何颜色的世界。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虚空里恍若无物,除了铺天盖地的阴云笼罩着边界。阴云缓缓游动,伴随着无数混杂的阴冷气味,如同置身死地。
林舒晴只能听到似近似远的哭声、叫声和呼唤声,听到敲击在心上的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却听不到任何来自于外界的声音。
与世隔绝,是最适合这里的形容词。
林舒晴隐隐有种预感,有人在等她,在盼望着她出去,她不能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她迫切地起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无济于事,就好像被什么人扼住了喉咙。
强大的威压,如巍峨的高山般冲击着她,如巨象之蹄般踩踏着她,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在不能分离的、好似五脏俱碎的痛楚中,林舒晴手脚并用,努力得全身颤抖。她抵住地面借着力的支撑想尝试起身,仍然被无情地再次压倒在地。
林舒晴在夹缝里艰难地呼吸着,生命被重重打碎,慢慢地流逝、流逝,力气消融在空气里,越来越微弱,她拿不出任何东西能与这里千钧重的压力相抗衡。
要结束了吗……她的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像玻璃杯一样脆弱而易碎,像她的情绪一样敏感而多舛。
她的笑,她的酒窝,是掩盖她所有失落的工具。分割工作与生活已经成了林舒晴的常态,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她确实不再是当初那个为了一句长高高在镜子面前练习一个星期的小女孩了。
年岁愈长,她的星星眼,她的乌托邦,死在了残酷的现实中,死在了竞争激烈的公司里。
她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在重庆的憋屈使林舒晴转战上海。孤身一人来到上海,愿意同她玩的人唯有同样孤独的袁一琦。
诋毁、流言,她们两个人都经历过很多。不同的是,袁一琦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自己就能消化掉所有不好的事。
但对林舒晴来说,安静像是一种凌迟,中伤她的话语会在每天夜晚重复的伤害她一遍又一遍。
也许,一开始也没有这种执念,可是,想要得到更多人的喜欢,想要让自己不是那么的失败,想要像王盈前辈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合格的偶像,想要好好做好这一件事情。
为了做好这一件事情,她知道了很多,比方说什么都会离开。王盈会离开,王露姣会离开,洪珮雲会离开,对SQ的喜欢会离开,她的粉丝也会离开甚至回踩她。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就连她自己也不是。
“可我还舍不得死,还没有到我想要的高度,筑了很久的梦,最后也会消失吗……”林舒晴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想,再见见她……”
突然间,时间在回溯,倒转,一切回到最初的光景。威压一瞬间尽数消散,阴云散去,重见天日。
呼吸重新变得畅快,林舒晴嗅到一种像是雨后窗外般清新明朗的空气,透支的力气又重回身体里。
她迎面是久违的光,光离她越来越近,被光托着,她离开了这里。
第二次醒来,林舒晴刚睁开眼,积蓄已久的泪水就慌忙地淌下,打湿了这一室逼仄的空气。
床头还是她熟悉的两个人。
许杨玉琢看到林舒晴这副痛苦的摸样,心疼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斯人已逝,别再折磨自己了。”
说着,许杨玉琢别过脸,忍住漫上眼角的热意:“农燕萍也不希望在生后看到你这副样子的,你会害她自责的。”
“农燕萍……是谁?”
林舒晴擦干眼泪抬起头,发红的眼睛茫然地看着许杨玉琢。
“农燕萍是谁?”见没有人回答她,她再次问道。
郝婧怡立在门边,摇了摇头:“人脑有一种保护机制,会忘记让她痛苦的记忆,这是好事。”
“我忘记了谁?”
“她不重要,她只是你死去的同事兼室友而已,”郝婧怡走进房间,坐在林舒晴的床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正常的体温,“我是谁?”
“郝婧怡,2月23日双鱼座,陕西西安人。”
脱口而出的话语像是排练过无数遍一样,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还好,至少你没忘记我。”
“你说我的室友死了,那我和她关系怎么样?”林舒晴拉住郝婧怡的袖子问她。
“一般,普通同事关系,而且你们经常吵架。”
*
王奕消失了。
“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消失了?”张昕看着队伍面板上一个个离去的队友,心里五味杂陈。
众人交换着对王奕的最后一面,得出结论是她应该是在第三轮前离开的,成员们纷纷猜测王奕是不是集齐拼图离开了这里,当然,也有着其他各种猜测。
而这些人中,蒋舒婷的反应最为激烈,她频频看向沈梦瑶,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王奕的消失对费沁源来说无疑是一个更大的打击,她神神叨叨的,不参与讨论也不和任何人讲话,拒绝回答所以关于王奕的询问。
众人散去后,郝婧怡拦住了准备前往费沁源房间探视的蒋舒婷。
“她现在很危险,你最好别去看她。”
“我有点担心她。”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回去好好休息。”
劝回了蒋舒婷,郝婧怡回到自己房间,窗外忽然掠过一个黑影,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悄无声息地踱进了她的房间,反手锁上了门。
“把姜杉……还给我!”
“你的精神不太正常,费沁源。”郝婧怡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
费沁源紧紧追上她,狠狠攥住郝婧怡的手腕一抬:“我要见姜杉。”
一时失去平衡,郝婧怡身体惯性的后仰,绊倒在红棕色的地毯上,她的膝盖磕到桌腿上,猛烈撞击的疼痛使得她倒吸了几口凉气。
费沁源重重一拳砸在郝婧怡的肚子上,后者咳出一口血,仍然面不改色:“这是你使用技能后的副作用吗?”
血落到地面,与红棕色的地毯融为一体,只在那一处显出隐隐的暗红色。
又是一记重拳袭来。
*
拼图结算
沈梦瑶:0
林舒晴:0
许杨玉琢:0
郝婧怡:1
张昕:1
冯思佳:1
费沁源:1
蒋舒婷:1
袁一琦:1
张月铭:0
H的浩劫-H队现役大逃杀/第三轮(下)
在“一二三”的口号声中,张昕往前后左右环顾一周,确实没有看到王奕那清瘦的身影。
当她还想再找找时,追杀者阴森的脸猝不及防地转了过来,对所有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怪物深陷的眼窝因承载不了凸出的巨大眼球的重量而显得摇摇欲坠,翕动的鼻翼往下淌着黏液,脸上有无数处宛若复制粘贴而来的坑洼与疙瘩。
怪物张开占半张脸的大嘴,滴血的牙床上每一颗牙齿都尖锐而闪光,裸露出似乎要将一切统统撕碎吞入腹中的欲望。...
在“一二三”的口号声中,张昕往前后左右环顾一周,确实没有看到王奕那清瘦的身影。
当她还想再找找时,追杀者阴森的脸猝不及防地转了过来,对所有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怪物深陷的眼窝因承载不了凸出的巨大眼球的重量而显得摇摇欲坠,翕动的鼻翼往下淌着黏液,脸上有无数处宛若复制粘贴而来的坑洼与疙瘩。
怪物张开占半张脸的大嘴,滴血的牙床上每一颗牙齿都尖锐而闪光,裸露出似乎要将一切统统撕碎吞入腹中的欲望。
追杀者的牙齿像机械一样开合,吐出“木头人”三个字,那声音就像干枯的汽油洒在腐烂的树墩上,听起来使人生出一种心揪的恶心。
张昕记起游戏规则,一动也不敢动地立在原地,努力睁着眼睛不敢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三秒钟格外漫长。
追杀者打量了走在最前面的袁一琦一眼,紧随其后的沈梦瑶也和其他人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再之后是站得笔直的张月铭。
而郝婧怡则带着蒋舒婷一反常态地站在了最边上,费沁源在她们附近,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皱得像一座山峰。
林舒晴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农燕萍,眼里有担忧,有茫然……
大家都是站着的,只有冯思佳蹲在地上,明明她缩着脖子静止在那,张昕却有种她在战栗的错觉。
最后,追杀者的眼神掠过她身边的许杨玉琢,落在了张昕身上。直面这样面目狰狞可憎的怪物,饶是张昕的心理素质再好,也难以言喻此刻是有多么的难受。
好在,追杀者总算把头转过去,嘴里再次念叨着“一二三”,第一次回头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虽说仅仅只是一刹那,但张昕感觉过去了一整个世纪。
她下意识地长舒一口气,一抬头发现袁一琦已经冲出去老远。张昕反应过来要跟上领头人的脚步,可为时已晚。
“木头人。”
同样阴森惊怖的一张脸,同样诡异的笑容,像暗场时才会出现的鬼怪,像地狱里爬出的阎罗,像生命终结时最引人后怕的迹象……种种幻象都源自于人类对未知的彷徨与恐惧。
张昕不禁懊恼自己白白浪费了时间,在追杀者第二次回头时,她一马当先地拉上许杨玉琢大步向前。
“许杨,我在你前面走吧,还能帮你挡挡。”
许杨玉琢摇摇头,快步走到张昕身前:“不行,你在我后面待着就好。”
张昕无奈的点点头,又是一次回头,她已能从容不迫地应对了。
应对追杀者的同时,张昕余光注意到费沁源还在原地丝毫未动,她似乎从追杀者第一次回头后就一直都没动过。
“费沁源,你怎么了?”
费沁源微微有些出神,喃喃道:“我看到姜杉了,她就在前面。”
“你被吓傻了还是出现幻觉了?姜杉根本就不在这里。”
林舒晴说着,推了推挡路的费沁源,又接着说:“快点走吧,不然你会死的,死了你也见不到姜杉了。”
“你说的对……”费沁源愣愣地点了点头,“我要去见姜杉。”
“我要去见姜杉。”
“我要去见姜杉。”
“我要去见姜杉。”
“我要去见姜杉。”
费沁源一句又一句重复着,忽然间厉声尖叫道:“带我去见姜杉!”
她猛地拽了林舒晴一把,后者猝不及防,一时重心不稳,被推倒在地。
…………
*
林舒晴猛然惊醒,守在她身边的许杨玉琢立刻抬起头,招呼立在一旁的张昕给她递了一杯水。
林舒晴信任地接过水,喝下后仍然惊魂未定:“发生了什么,我刚刚不是在第三轮逃杀中摔倒了吗?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这里?”
“没事了,你只是精神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许杨玉琢拍拍林舒晴的后背安慰她,“现在是第八轮前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话音未落,一堆陌生的记忆涌入林舒晴的脑海里,她痛苦地捂着头。这些明明不属于她的经历却在强硬的挤入她的思绪,就像携带病毒的U盘输入电脑,让她手足无措。
脑海中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像执行命令一般,林舒晴脱口而出:“农燕萍呢?”
而此时,许杨玉琢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了……”不好的预感在林舒晴心中生根发芽,像一个漩涡在不断吞噬她仅存的理智,“告诉我,她怎么了?”
背后一双温暖的手掌突然间抚上林舒晴的眼睛,刹那间,她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外界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
张昕在她耳畔说话,隔得很近,近到林舒晴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呼吸声:“第三轮的一二三木头人中,在第六次追杀者回头时,她被抓住了。”
“然后,她死了。”
来自【系统】:「距第八轮逃杀还剩30:00,第七轮逃杀模式为:自由追杀,地图为酒店,追杀者人数为:1,最后一轮逃杀,祝各位顺利逃生」
极度的崩溃后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心理状态,林舒晴疲倦得抬不起头,昏沉的世界在眼前逐渐分崩离析,直至化为虚无。
“许杨玉琢,我好累。”沉默的眼睛是比哭泣更强烈的悲伤,林舒晴面无表情,也许她已经失去了用表情表达情感的能力。
“坚持住,小晴。坚持住这一轮,我们就能回家了……”许杨玉琢抱着林舒晴倒在大堂的沙发上,泣不成声,“听我的话,小晴,一定要坚持住……”
*
来自【系统】:「第八轮逃杀开始,本轮逃杀持续时间为10分钟!」
林舒晴浑浑噩噩的,随着许杨玉琢东躲西藏。逃杀一开始,张昕就不在场,许杨玉琢却没有任何解释。
她们两人全程没有遇到追杀者,也没有听到任何怪异的声音或是惨叫,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影,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她们两人。
一切都顺利的不像话。
一帆风顺,是这轮逃亡游戏中最大的不真实。
林舒晴默默记着时间,在逃杀结束的最后两分钟前拉住身前那个为她探路的背影。
“许杨玉琢。”
过了好长一会,许杨玉琢才反应过来林舒晴正在叫她,她僵硬地转过头来:“怎么了?”
林舒晴没有问其他消失的成员,没有问追杀者为何销声匿迹,也没有问为什么她会失去这中间几轮的记忆又被强制输入。
她只是问道:“你是许杨玉琢吗?”
许杨玉琢没有说话,脸变得有些扭曲。
“你要是真的就好了,”林舒晴叹了口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是我知道,真的许杨玉琢是不会抛下张昕的。”
许杨玉琢的脸彻底狰狞起来,幻象被撕裂,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怪物的真面目。
*
拼图结算
沈梦瑶:0
林舒晴:0
许杨玉琢:0
郝婧怡:1
张昕:1
冯思佳:1
费沁源:1
蒋舒婷:1
袁一琦:1
张月铭:0
H的浩劫-H队现役大逃杀/第三轮(上)
“为什么让你们走?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袁一琦失笑。
维持了很久的沉默,沈梦瑶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人,不再言语,直直向袁一琦撞去,直到陷入她的怀抱。
就在刀尖触碰到肌肤前的那一瞬,袁一琦侧过身,反手将握着刀柄的手转向。她动作极快地收了匕首倾斜到一边,整个人都僵硬着,沈梦瑶依稀还能看到她慌张的影子。
就像以前无数次不敢打搅这个喜欢盐她的后辈打游戏一样,沈梦瑶安静地靠在袁一琦的怀里,感受她加快的心跳。...
“为什么让你们走?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袁一琦失笑。
维持了很久的沉默,沈梦瑶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人,不再言语,直直向袁一琦撞去,直到陷入她的怀抱。
就在刀尖触碰到肌肤前的那一瞬,袁一琦侧过身,反手将握着刀柄的手转向。她动作极快地收了匕首倾斜到一边,整个人都僵硬着,沈梦瑶依稀还能看到她慌张的影子。
就像以前无数次不敢打搅这个喜欢盐她的后辈打游戏一样,沈梦瑶安静地靠在袁一琦的怀里,感受她加快的心跳。
她长高好多了。沈梦瑶把脸埋在袁一琦的外套上,呼吸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苦味。
她对袁一琦还保持着戒断反应,离开多久后再见,还是会上瘾,会沦陷。哪怕只是短暂的憩息,哪怕明知会有怎样难堪的后果,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眼前这个人。
眼晴有些生涩的疼痛,沈梦瑶不敢眨眼,怕落下的不止是眼泪,更是她这些年小心翼翼假装毫不在意的伪证。
“看吧,你不愿意做恶人的。放我们走吧。”
沈梦瑶在赌,赌袁一琦不舍得伤害她,用命赌自己依旧还是她的软肋。
她赌赢了,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袁一琦松手扔了匕首,落地时砸出“嘭”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清晰。
“密码是你的生日,只能由你打开。”
沈梦瑶闻言,从袁一琦熟悉而带着暖意的怀抱中离去。双手摸上透明的保险箱,档案袋闪着奇异的光,谁都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
是离开这里的希望啊。
输入密码,0814,箱子如弹簧一般自动弹开,进展得太过顺利反倒让沈梦瑶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打开了吗?”她自顾自地说道。
“那天晚上,我也在场。你走之后,墙上出现了一行字,字面上大体就是我说的意思。”
沈梦瑶撕开档案袋,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来自【系统】:「拼图+3」
“你可以走了,回去吧。”
见对方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袁一琦抬起手,顿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没动。最终,似下定决心一般,轻轻抚了抚沈梦瑶的额头。
这里没有人言可畏,没有针孔大小的摄像头,没有上一次被骂一次的热搜,没有被粉丝一遍又一遍的误解和辱骂,她终于可以……坦诚地接受自己心里对沈梦瑶真实的汹涌的爱意。
“多穿点衣服,我送你回去。”
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隐在阴影里的人扶着墙壁勉强地站起来,蹲久的腿又僵又麻,她看着两人远远消失在楼道口,才敢从柜子后冒出头来。
*
沈梦瑶走上三楼,随便找了一个房间,关上门。
躲在暗处的人透着门缝看到沈梦瑶按住手腕,明白她将要发动技能。那人在心中默默叹了声抱歉,同样按住了自己的手腕。
来自【系统】:「技能发动!」
来自【系统】:「技能发动!」
周遭环境极速变更,下一秒她仿佛又置身于酒店走廊上的过道。
不同的是,眼前的景象格外陌生。
袁一琦执刀站在沈梦瑶身前,刀尖正在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溅血。袁一琦空洞的眼睛里灌满了偏执的罪恶,裹挟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更深处是想要无尽杀戮的欲念。
“袁一琦……”
袁一琦勾唇,微笑里是令人恍惚的温柔。她把刀抬高了一些,直对着沈梦瑶。
“沈梦瑶,轮到你了。”
接着传来刀扎入身体的声音。
蒋舒婷脱力地瘫倒在门外,技能使用的负面影响让她的身体近乎透支。蒋舒婷努力抑制住大口喘气的欲望,透过门缝,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门内传来沈梦瑶幽微的抽泣声。
“对不起。队长,对不起。佳恩已经走了,我不能再让你成为变数了……你一定,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唯一的希望了。”蒋舒婷抓着地板,把自己的呼吸声小心地藏匿起来。
*
来自【系统】:「距第三轮逃杀还剩30:00,第三轮逃杀模式为:一二三木头人,逃杀地图为长窄的过道,追杀者人数为:1,祝各位顺利逃生」
“我想糯糯了。”农燕萍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
“我也想小小了。”
沉默一会后,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出去帮我照顾好它们。”
林舒晴下意识道:“想什么呢,我们一定都能活着出去的。”
接着一愣后,她才反应过来,第二轮前,李佳恩和蒋舒婷也是这么说的。
林舒晴有些后怕地看着农燕萍,后者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迎面遇上了郝婧怡。
“你知道吧,李佳恩死了。”
郝婧怡平静得像在叙述一件事实。这确实是一件事实。
农燕萍问:“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们吧。”
郝婧怡摇了摇头:“告诉你们又如何?就如我之前所说,我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还记得吗,我告诫过你第二轮别走太远,但结果死的却是李佳恩。所以,总得有人死,才能填补下这个因为我的泄漏而产生的空缺。平行世界就算是相互交错着向前,也一定会有它运行的轨迹。而我们不能改变的,或许就是它的不可抗力。而且,我知晓的东西都是有限的。这一轮后,一切就都是未知数了。”
“你的意思是,原本死的该是我吗?你又为什么知道这些?”
农燕萍眼里扑闪着歉疚与惊痛,记忆回到逃亡的那一天,窒息的感觉再次扑面而至。
“我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其实李佳恩使用技能后并不会死,她只是不想连累场上任何一个人罢了。如果你不想辜负她的用心,就好好活下去吧。”
“是我害死了她……”
郝婧怡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系统的声音一下子割裂时空,带他们穿梭到逃杀地图——一条狭窄的长长过道,全员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十几米远处是那个庞然大物的背影。
再次见到那给她带来噩梦的撒旦,冯思佳已经开始感到腿软,她有些站不住,脚上似有千斤重,怎样都抬不起来。
来自【系统】:「第三轮逃杀开始!当追杀者喊“一二三”时,各逃生者可随意行走。当追杀者喊到“木头人”时,各逃生者需在三秒内停止不动,否则死亡。游戏反复进行,走完过道者结束本轮逃杀,离开地图。三分钟后,场上所有未离开的人死亡。」
听到这轮逃杀的规则,所有人心中咯噔一声。
大屠杀。
显而易见,这将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屠杀。
“你有没有发现,王奕不见了。”
许杨玉琢低声在张昕耳边说道。
沈梦瑶
技能名称:先知
技能介绍:仅限本人预知某人在大逃杀中平行未来任一时段的事件经历,可预知自己,平行未来可改变
可使用次数: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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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结算
沈梦瑶:0
林舒晴:0
许杨玉琢:0
郝婧怡:1
农燕萍:0
张昕:1
冯思佳:1
费沁源:1
蒋舒婷:1
袁一琦:1
张月铭:0
淤青·c8
*
出来的路上少年明显心事重重。
我试着和他搭话:“如果你需要,可以相信我,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着一起解决,我和留美虽然算不上多熟悉,但是我也愿意......”
“没必要。”他打断我,插着口袋继续走,“没必要。”
我被噎住了。
半晌,少年或许也意识到这样的失礼,又挽回道:“不是不告诉你,也不是不信任你,我知道你和我姐是好朋友,但是......”
似乎是憋不住了,少年的声音染上了些许痛苦:“他们,他们杀了人,就以为没关系了,因为死了,就没关系了吗?”
我没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
出来的路上少年明显心事重重。
我试着和他搭话:“如果你需要,可以相信我,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着一起解决,我和留美虽然算不上多熟悉,但是我也愿意......”
“没必要。”他打断我,插着口袋继续走,“没必要。”
我被噎住了。
半晌,少年或许也意识到这样的失礼,又挽回道:“不是不告诉你,也不是不信任你,我知道你和我姐是好朋友,但是......”
似乎是憋不住了,少年的声音染上了些许痛苦:“他们,他们杀了人,就以为没关系了,因为死了,就没关系了吗?”
我没法回答这样的问题,我只能尽力放轻呼吸,不打扰少年的崩溃。
我当然认为是留美的死给林舒晴和她的弟弟都带来了打击和伤害。
少年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与我插科打诨:“反正,姐姐,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到底牵扯了多少人。”
“你多大了?”我决定放弃这个得不到真相的话题,先转移话题。
“我十四岁,在市三读初二。”少年的身量目测已经有一米七五以上了,力气看起来也不算小,声音却还是清亮的,“我和我姐现在和奶奶一起住,她经常和我提到她们学校的......你们学校的事情。”
“比如呢?”我很有兴趣。
“比如,姐姐说,学校里面有个男生和另一个男生在恋爱,我觉得这样好奇怪啊!”少年搓了搓手,作不自然状,“还提到了一个叫袁一琦的人,说她成绩非常好,又说了一个转学生,就是你,蒋舒婷,说你数学非常好,要向你请教。”
“你怎么知道我是蒋舒婷?”我问。
“姐姐在家里摆放了之前留美姐姐的宴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照片,你还和我姐姐有合影,就放在客厅,我天天看着呢。”
“啊,时间不早了。”少年朝我挥挥手,往反方向跑去,“姐姐,下次见。”
*
警察破案的进度和速度似乎加快了。
在我们早读的清晨,警察来了班级里。我似乎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什么,果不其然,林舒晴被叫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和她的弟弟一定有关系。
我忍不住思考,是那把刀的问题吗?是弟弟杀的人吗?那为什么要这么做?林舒晴又代表了什么样的角色?
她很快回来了,眼睛发红,像是在里面流了泪。
袁一琦一反常态地没有和林舒晴有过多交流。
“你还好吗?”我问。
林舒晴点点头:“没事。”
似乎在确认一些什么,她低声自言自语:
“以后都没事了。我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晚上和姐姐一起回家的时候我忍不住说了这件事。
我总感觉姐姐好像也知道一些什么,只是她们全都缄口不语,都好像站在林舒晴的这一边。
即使我这位慢热又认生的姐姐似乎到现在还对于林舒晴处于一个不太认识的阶段。
姐姐没有和我继续聊这件事,而是把话题主动扯到了我的小测成绩上。她表露出想要给我补习英语的意愿,我惊喜地说好。
奇怪,为什么马玉灵要给我补习英语的时候我不好意思答应,但是姐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内心的惊喜大过于任何情绪呢。
我竟然有这么喜欢姐姐。
我晕乎乎地跟着姐姐上了公交车。她意识到我的心不在焉,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
第二天,我决定和马玉灵说清楚。
谢天谢地,我还存有一丝良知,我知道马玉灵这个人实在太好太干净,我受不起她对我的好,我同时也没有资格将她牵扯到这么多扑朔迷离的事情里。
但是我对于姐姐那种态度的想法是,既然你需要我,那么我就来。如果你有一天不再如现在这样需要我,我也会陪你一直这样互相刺探、互相陪伴下去。
谁叫我们是姐妹呢。如果你想要一直抓住一个人不放,就想方设法和她组建家庭。
这是我的生理父亲教给我的。
我坐在校门口的咖啡店里,静静等待马玉灵看见消息之后来找我。她一向守时又信守诺言,飞快地出现在我面前,还喘着气。
我忽然有些不忍心地偏了偏头。
马玉灵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平时最爱喝的抹茶拿铁也放在那里没再拿起。
“我给你,写了一封情书。”她恳切地望向我的眼睛,好像期盼着从我眸中读取到和她一样的情绪。
“我不要。”
我鲜少对她这么无礼。
她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语气更软一分,好像在作挽留:“我只是想念给你听。”
在我的印象里,马玉灵从来没有这么央求过一个人。但此刻她真心喜欢我也好,假装深情逗我玩也罢,我都不可能松口半分。我决绝地撇开头:“我不需要。”
马玉灵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爱情吗?她不该是这样的。
我要修正她。我想。
可是轮到马玉灵来说不需要了。她用她那张带着少年气而清秀的脸做出哀伤的表情——我让她受伤了。
忽然一阵于心不忍。
但是我知道,这是最好的时刻,我应该大大方方说出口了。
于是我说:“我们分手吧。”
像告白的那个午后一样突然。
马玉灵却没有像上次那样风轻云淡地接住。她愣住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啊。”
我默不作声地望向她的眼睛。
“我能知道原因吗?”她极力维持声线平稳。那双一向带着意气的眼睛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孱弱了,“可以吗?”
她非常好,好到我没办法用自己的语言去形容她,这样好的一个人,连到了这样坏的时刻,提出来这样合理的请求也还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如果我说不,她是不是甚至可以不再执着于这个回答?
我也没办法开口了。悲伤本来在一瞬间远去,这一刻却又占据我的内心。
充盈的痛苦。
我这才敢抬头直视自己的内心,我知道我对于马玉灵是没有爱的。但是我喜欢她,比喜欢冬天的热可可还要更喜欢她,比喜欢加冰的汽水还要喜欢她。
是那种青春期的,朦胧的躁动的喜欢。
我终于知道,原来我也能作为正常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惜我要故作深情地告诫自己不能露怯,不能流出一丝一毫的不舍。我觉得自己坏透了,糟糕透了,连到这样的时刻了还是想着该如何剖析自己,而不是安抚马玉灵的感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
马玉灵吐出一口气:“好吧,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再问问你,你喜欢过我吗?蒋舒婷?”
我注定是不能接着与她对话了。我向她抱歉地垂了垂头,拿起书包决定走。
马玉灵在我身后好像喊了些什么,我也听不见了。
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竟然是最不配被人偏爱的那一个。
TBC.
ps:这个角色真的真的好得要命www,如果大家很喜欢很意难平的话最后就写一篇人物番外,大概是小马主视角??
淤青·c7
*
再一次经过留美家门口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这里早就被人封锁起来,警方也不常遇到这样的恶劣凶杀案,不愿意草草结案。换做是海滨的警方,早就收了烟酒草草结案了。
在那里,即使一家子人曝尸荒野也会很快有人抹平一切的。
我站了一会儿准备要走,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那位医生。
她站在我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她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很巧啊。”
我和她寒暄:“您好,吃饭了吗?”
总归是姐姐的朋友............
*
再一次经过留美家门口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这里早就被人封锁起来,警方也不常遇到这样的恶劣凶杀案,不愿意草草结案。换做是海滨的警方,早就收了烟酒草草结案了。
在那里,即使一家子人曝尸荒野也会很快有人抹平一切的。
我站了一会儿准备要走,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那位医生。
她站在我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她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很巧啊。”
我和她寒暄:“您好,吃饭了吗?”
总归是姐姐的朋友......
我有些心酸地想。
谁都可以是姐姐的朋友,我却只能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真可怕。
转瞬又想到,我和姐姐可以住在同一个地方,甚至可以接吻,就觉得没有什么好难受的了。
刘倩倩可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这是连正经的心理医生都不知道的东西。她像平常一样笑眯眯的:“你放学了?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不害怕吗?”
“不算很怕,我不怕这个的。”我很诚实地回答。
“你姐姐呢?”她换了个话题,“之前不是一起回家来着?”
说到这里我才真正不再客气:“姐姐,姐姐今天留在学校里,估计要很晚,高二今天晚上小测,她让我先自己回家。我们高一的班级都测试结束了,没什么作业。我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就来这里看看。”
说完之后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什么都和人家全盘托出了!
“这样啊。”刘倩倩似乎很满意我的诚实回答,“那么,请早点回家吧,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可没办法和你姐再交代了。”
再?
我敏锐地抬眼。但是发现,刘倩倩同时也盯着我的眼睛。
......又来了。
和那天班长如出一辙的警告意味。
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
于是我学着袁一琦的样子,将手插进口袋,示威似的晃了晃身子,转身往巷子里走了。
*
姐姐依然紧闭着房间的门,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我当然不会有那个闲心在大晚上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去打扰人家。那个吻好像也变成了一场梦,只在姐姐需要的时候被拿出来。
姐姐是操控我梦境的人。
第二天早上去学校,小测的结果出来了。
三门学科成绩都在我意料之中,数学语文都是中上等水平,只有英语跟不上。想来省城的学生确实因为得天独厚的教育水平,在英语这方面远远甩开了我们海滨学生。
我的后桌男同学英语却是意料之外的不错,数学却惨烈无比。
很巧的是,我教给他的那三道题,都是正确的。
在一众同学的嚎哭里,袁一琦显得异常淡定。说来还挺唏嘘的,自从那件事过去以后,虽然我们彼此都没有认为留下了芥蒂,但是交流明显变少了。
更有可能是因为我和姐姐接吻过了的原因。
这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袁一琦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都写满了“我不高兴”“别来打扰我”的样子,但是手上的试卷几乎都是名列前茅的好成绩。
也只能说,不愧是袁一琦。
林舒晴倒是善解人意,拉着我站到袁一琦面前,先夸了一句:“袁一琦,你这次考得还不错嘛!”
袁一琦摆手:“你也是啊,语文年级第一?”
林舒晴笑眯眯地谦虚:“嗯,我也就语文可以看看啦,数学垫底了。”
“蒋舒婷怎么样?”
......还是问到我了。
我只老老实实地说,每一门都很均衡,几乎全都是中上水平,只有英语在中下水平。她们听了也只是意料之内地点点头,袁一琦向我分享了一些学英语的好方法。
但也是因人而异的。
我有些后悔自己莫名其妙被林舒晴拉着就来进行所谓的和袁一琦的“破冰”了。
太尴尬了。
还好门口路过的人直接拯救了我——我该说什么好呢,每一次我需要的时候,马玉灵都会从天而降。
“马玉......小马!”
我堂皇地选择了最亲密的称呼。
马玉灵反应了几秒才发觉是我在呼喊她,便把手里的练习册拢了拢,合起来,笔夹在本子上方,将头探进我们教室。
“有没有吃早饭?”
她对我笑着问。
太好了,没有问成绩。
我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如果马玉灵真的喜欢我的话,一直收到这样的偏爱,我和她在一起一辈子都可以。
但也只是想一想了。
我是不能耽误马玉灵这样浑身都在发光的人的。
我清了清干巴巴的嗓子:“嗯,还没吃,我和你一起去吧。”
*
我很难过,学校食堂今天从早上到中午都吃面条。
我非常讨厌面条。
马玉灵于是去小卖部买了饭团递给我。作为交换,我把后桌放在我桌上的巧克力全都送给了马玉灵。
但是没想到吃饭的时候会遇上那个排球天才——她竟然和班长站在一起。自从上次班长在众人面前发火,他在我心里就是那种正义凛然的形象了。他竟然会和排球天才那样的人在一起说话?
我无法理解,但又怕是自己太过主观的判断。
于是我去问了马玉灵:“你认识我们班班长吗?”
马玉灵说不认识。
好吧。
她想了想又补充:“但是林舒晴和你们班长以前好像是初中同学呢?我在做档案整理的时候看见过。”
“你还认识林舒晴?”我惊讶。
马玉灵耸耸肩:“林舒晴那种社交达人,只有你姐姐会不认识吧。”
我抽了抽嘴角。
“不过在教室那里,那声‘小马’,你在喊我?”马玉灵换了个更舒服的话题,眉眼弯弯地看着我。
饭堂很嘈杂,还有学生打闹的声音。
我却屏住呼吸。
不对不对。
不能点头。
我扭过头:“当然不是我!”换来马玉灵好心情地笑。
好危险。
我真怕我有一天真的爱上马玉灵。
*
刘倩倩可能对我不太熟悉,但我绝非被人拉住便会就此止步的类型。
我又一次在放学后来到了留美的家门口。
说实话,就算对于案件抱有疑虑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坐着等警察的结论?
其实我们这样的人什么也做不了吧。
在我分神思考的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与我擦肩而过,直直地往留美的家跑了过去。
“喂!你干什么!”我反应过来想要去抓,连一片衣角也抓不到,只能徒劳地大喊,“里面不能进去,你停下!”
那名少年却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往前跑去。
我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转头欲找人帮忙,却想起来,这种事情,或许也只有警察会“帮忙”。
“你别管我是谁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是来找证据的,留美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似乎也不想和我多作解释,“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甚至有的人都不关心!我必须处理这件事。”
“不是,为什么不相信警察呢,难道你觉得自己搜查的能力比警察要更厉害吗?而且里面规定了不能进去的!你要是一意孤行的话,被警察局那边知道了可是要带你过去做思想教育的。”我尽力劝阻他。
“警察?”他嗤笑一声,终于慢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要是那些家伙真的有用的话,我的父母就不会死得这样不明不白了,连我们孩子都知道凶手的身份了,他们作为训练有素的成年人却发现不了?”
他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一点,讲话却老成:“等你长大以后就会知道了,有些人都是受利益蛊惑的。”
在这个时刻,他忽然接到了电话,拿起手机接听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令我一激灵的声音。
她的声音太有特色,我想忘也忘不掉。
那是林舒晴。
她说:“我们来不及了,我确认过东西也已经搬了一部分了,现在可以进去了。”
*
“你们真像电视剧里那种恶魔组织。”
我低声吐槽:“一个两个联合起来,还......”
“什么联合不联合的。”少年在前面闷着头道,“那是我姐姐!”
啊。
意想不到。
我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
我也没想到少年竟然会默许我跟着他,说不定也是林舒晴知情之后的指示,总之我暂时相信林舒晴是不会害我的,毕竟照着少年的话来举一反三地说,我们之间是没有利益冲突的。
“所以,你到底想要找什么?”我问他。
少年在一处书架停下脚步,谢天谢地,如果是要找什么神秘的书本的话,这里还没有被相关人士搬走。
“出逃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有露脸,我必须找个机会逮住ta,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了。”少年答非所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选择不再询问更多,反正对方也不愿意与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分享自己的情报。不过这名少年和林舒晴既然是亲姐弟,那么做事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
林舒晴让她的弟弟,或者说同意她的弟弟来到留美的家里搜索,是为了替留美伸冤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是我的第六感更准确,还是我小时候喜欢看侦探系列书籍的基础留下了印记,我不知道,总之最后得知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我更觉得现在这个自己有些小聪明。
少年忽然声音一亮:“找到了!”
是一块布,里面包着一个奇怪形状的东西。
我没来得及问出口,少年便打开了它。
我惊在原地。
那是一把尖锐的水果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