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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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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lu

仙山诡影(26)

第二十六章  守墓人

  

  

吴邪胖子回去的时候,汪老师也不在了。


只剩下因为担心爱女,一时无法入睡的罗保罗。


吴邪先是随便与他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接着便问,这张傲月是个什么来历。


罗保罗只当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大侄子,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叹了口气道:


“这小子平日里话不多,干事倒还靠谱。”


又安慰他说,他从小山里长大,对此地很熟,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他对阿风的形容,与程伯倒是一致。


吴邪皱了皱眉,问:“你见过他小时候?”


“那怎么能没见过呢。” 罗保罗呵呵笑道:“我可也是秀湖村的人呢。”


又回忆说,这徽州有一......

第二十六章  守墓人

  

  

吴邪胖子回去的时候,汪老师也不在了。


只剩下因为担心爱女,一时无法入睡的罗保罗。


吴邪先是随便与他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接着便问,这张傲月是个什么来历。


罗保罗只当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大侄子,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叹了口气道:


“这小子平日里话不多,干事倒还靠谱。”


又安慰他说,他从小山里长大,对此地很熟,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他对阿风的形容,与程伯倒是一致。


吴邪皱了皱眉,问:“你见过他小时候?”


“那怎么能没见过呢。” 罗保罗呵呵笑道:“我可也是秀湖村的人呢。”


又回忆说,这徽州有一绝技,叫嵌字豆糖。


那山顶上的老张头,做嵌字豆糖,那远近是一绝。


吴邪忙问:“那这老张头还健在?”


罗保罗点了点头,说,不过很多年前,就被儿子们接走,在城市里生活了。


“哦,他家小子很多的。” 罗保罗若有所思道:


“听说有一个生意做的很大,是老二吧……总之,差不多都走了。”


又尴尬的笑了笑,说,咱们徽州闭塞,混的好的,大都离开了。


吴邪不满足,继续追问他:“那这张傲月……”


“是最小的。” 罗保罗说: 


“他小时候,黑黑瘦瘦的跟个泥猴似的,没想到长大了,还能这般人模人样。”


又打趣说,看来不光闺女,小子也能十八变嘛。


吴邪心下了然,这一大家子,不知是何时被替换的。


连罗总这样的原住民也蒙在鼓里,可见此地人口流动,确实频繁。


又一想,闷油瓶一直跟着盗墓圈子混,可以是个黑户。


阿风那小子却不同,他好像一直融在社会中。


别的不说,打零工,放牧,不论哪个都需要张身份证。


那么,这小子必然早已编造好了无懈可击的身份,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如此看来,这‘张傲月’说是真名,也确是真名。


他甚至不怀疑这小子能拍出一张真正的身份证来。


但肯定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似乎关于阿风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吴邪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问:


“那毕府凶案,罗总可听说过?”


“哦,湖底那个广阳古城是吧。”


罗保罗想了想,说,自己出生的时候,太平湖水库已经建成。


小时候,也常听村里的老人们说,那湖底的毕府里有妖物。


说那妖怪吞了好多条人命,弄得民怨载道。


后来政府实在没办法,才放水,将那整个城都淹了。


吴邪听了笑,说:“原来太平湖竟然是用来镇妖的了。”


“还有更夸张的呢!说咱们这秀湖村,其实是个镇山,就镇着那湖里的妖怪呢。”


罗保罗哈哈大笑:“你说夸不夸张,那咱们不都成了看押白娘子的法海了?!”


吴邪跟着大笑,但想到雷启明说的那些邪乎事。


脑海中突然出现阿风站在月夜风高的山顶,望向漆黑湖面的画面。


不知怎么的,心里又有点笑不出来。


罗保罗拨了拨了柴火,又将水壶中最后一点茶水分与吴邪。


“吴老师昨天去了汪家祭祖?”


吴邪点了点头,说这汪家不愧徽州第一大姓,那人多的,长见识了。


罗保罗笑了笑,说非也,论人数,这徽州第一大姓应该是‘程姓’。


他往船舱一努嘴,说:“就是程伯他本家喽。”


然后还不等吴邪问,又低声说:“但这汪家,倒是有趣。”


说完,颇有些意味的看了看他。


仿佛是在说,若想听点神秘诡异的,我可以分享一些。


要不怎么说是生意人呢,不消几句,便能勘破吴邪的好奇心。


吴邪一激灵,赶忙随棍上似的问:“怎么说?”


罗保罗抿了口茶,说,徽州虽姓氏众多,但基本都是外来的。


或是逃荒,或是躲避战乱。


“这地,原本是南蛮之地,阡陌蔽塞,瘴雾毒虫的,没个难处,谁肯来?!”


又说,什么黄帝成仙之所,那也只能当个传说随便听听。


历史上,这地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嘛。


“但这汪家人就不同了,他们是这地的原住民。” 罗保罗指了指地面。


吴邪摇了摇头,说不对啊。


他查过的,这徽州汪姓是唐末的越国公汪华,在此地定居后,子孙世代繁衍壮大起来的。


罗保罗一笑,说你是不是看到汪家祠堂那牌匾了。


吴邪点了点头。


他摆了摆手,神秘道:“不是的,这越国公来徽州之前,此地已经有一批原住民了。”


这些人本是没有姓的。


汪华来了以后,也不知道出于怎样的目的,便都跟着他,改姓了汪。


这才有了徽州汪氏。


吴邪想了想,问:“这些原住民不是汉人吗?怎会连姓都没有?”


罗保罗笑着点头,仿佛在说‘问到点子上了’。


“这些人神秘的很,据说不仅没有姓,连名字都讳莫如深。”


“为什么?”


罗保罗压低声音道:“因为是守墓人。”


吴邪听得浑身一震,赶忙又追问:“守墓?守谁的墓?”


罗保罗没有立刻回答,转而没头没脑问他:


“吴老师,你看咱们一路上,一个个小山包,像个什么?”


结合上下文,吴邪脱口而出道:“坟头?”


那人点了点头,说,咱们现在都说‘坟墓坟墓’,其实,‘坟’跟‘墓’不一样。


这坟,指的是地面上那个土包包。


他用手笔画着说,埋普通人的,叫‘坟’,要是埋的是帝王,那叫‘陵’。


又说,咱们徽州有个‘拜坟年’的传统,就是过年,去给已故长辈百年。


罗保罗又说,这‘墓’呢,指的是埋在地底下的部分。


‘墓’,讲究要‘不封不树’,也就是说,上面是平的。


秦汉以后,‘坟’和‘墓’合并在一起,地下埋人,上面堆封土包,统称‘坟墓’。


其实,上古时代,‘坟’是‘坟’,‘墓’是‘墓’,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吴邪做土夫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觉得新鲜极了。


忙问:“都是埋尸之地,有何不同?”


罗保罗笑着摆了摆手,说,这坟是埋人的,可墓不是。


又神秘道:“这墓,是葬神的。”


吴邪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罗保罗见他疑惑,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个‘葬’字。


说:“这个字,上古时,和另一个字是通用的。”


说着,又在它旁边写了个‘藏’字。


吴邪看了看,喃喃道:“葬神……藏神?”


罗保罗点了点头,又说,所以你看,有守墓人,你没听说过守坟人吧。


接下来,便不须多语。


吴邪思索良久,这徽州汪氏是个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守墓人群体。


他们守的这个墓,不是人的墓。


那这墓里的‘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人所谓的‘守墓’,究竟是在保护这座墓,还是在防着墓里的东西出来?


罗保罗见他想的出神,拍了拍他,一指不远处的船舱,小声说:


“都是从老汪那听来的,他说这些的时候,醉的不轻,你听个玩,别太当真。”


吴邪想了想,估计他指的,应该是汪居士。


又问:“那这汪家人,现在还守墓吗?”


“怎么可能!” 罗保罗连忙摆手,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早没那传统了。


年轻一辈,跑的更是没影,连祖宗的坟头都不要了,还守啥墓啊?!


话说到此,茶亦见底。


这一番东拉西扯,罗保罗寻女的焦虑确是消散不少。


见天色亦深,两人便互道晚安,各自离去。


吴邪一肚子思虑,刚想拉胖子说说。


一进船舱,只听呼声震天。


无奈,只得退了出来,靠着舷窗,又沉思了良久,才在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


另一边,刘丧领着阿风和罗西,行进的却并没有想象中顺利。


“怎么又是这种地方?” 


刘丧怨叹着,照例又将四周探照一遍。


这是一间约五十平米的空间,方方正正的,四壁是漆黑平整的歙县青。


这东西再是上等的石料,也断没有天生如此光滑的道理。


显然,这是人为锻磨出来的。


石室里别无他物,只正中央有一个二三十公分高凸起的石台。


这石台正方形,约一米宽,上面磨的油光锃亮,镜面似的。


刘丧刚抬起脚想往上站,就被阿风一拉:


“小心机关。”


刘丧一愣,心想,对哦,大意了。


赶忙蹲下身来,绕着周边仔仔细细摸查了一圈。


这一看不得了,这石台和地面严丝合缝,竟然是一整块。


要将这么一大块石料磨出个台子来,即便现在也得费不小的气力。


这就很奇怪了,这空间显然缺乏用来住人、劳作的设施。


若说是仓库,又过于狭小。


这样的地方,花这样大的气力,磨出个没什么用的台子,岂不奇怪?


“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罗西嘟哝道。


“不可能。” 刘丧一瞪眼,用手电筒晃着她的脸,没好气道:


“你有力气叭叭,不如下来自己走。”


罗西一想,决定还是闭上嘴省点气力。


刘丧只是习惯性的怼她,其实心中是没底的。


他们这一路,大部分时间都在漫长的甬道里兜兜转转,大体是盘着螺旋向下。


偶尔走到尽头,便出现一个这样不大不小的空间。


说来也奇怪,明明路是好走的,也没什么怪物机关。


但他就有种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一屁股坐下来,摸出小刀,在地面上划拉。


哪知这地面是与四壁一样的歙县青,又硬又滑,刀刃划过,竟是不留一丝痕迹。


罗西让阿风放她下来,从包里翻出水笔和一个小本子,递了过去。


刘丧接了,说了声谢谢,又不好意思的问她:


“你腿怎么样了?还酸疼吗?”


罗西一翻白眼:“你有力气矫情,不如赶紧把地图画了。”


切,真是半点不饶人,刘丧瘪了瘪嘴。


半晌,将这山体得内部,画了个七七八八。


“结构大概就是这样的。” 


他将图摊在地上,展示给凑过来的阿风和罗西看。


又解释说,这里的甬道很多,互相交错缠绕。


在接近山体的下方,也就是甬道的顶部,大体都有一个这样的石室。


“一共九个。”


刘丧说着,看着图,有些恍然道:


“这看起来……好像九条缠绕的蛇啊……”


确实,如果长方形的石室是蛇头,甬道是蛇身。


这山体内部的空洞,仿佛是九条正蜿蜒入地的蛇似的。


阿风摇头:“不是蛇,是龙。”


想了一下,又笃定的说:“这是九龙石室。”


罗西愣了一阵,忽然好似明白过来,惊问:


“是吴鲁衡的九龙石室吗?”


阿风点了点头。


刘丧跟听哑迷似的,一头雾水,忙问,什么九龙石狮?吴什么?


罗西于是笑嘻嘻的问他,知不知道这徽州,除了文房四宝和读书人,还出什么人?


刘丧想了想,说,徽州除了笔墨纸砚,就是建筑最有名,难不成出木匠?


罗西撇了撇嘴,说:“你就不能往高级点想?”


刘丧又想了想,也对,那就是建筑设计师?


又说,这最有名的建筑师家族就是样式雷了。


样式雷进京之前,是江西永修的大户,也称永修雷氏。


“难不成,这样式雷也跟徽州有关?”


罗西笑道:“只猜对了一半。”


又说,这徽州建筑,架梁雕栋,不过是些表面的技术活。


而真正的灵魂,是风水,是整栋宅子的气运。


风水……刘丧想了想,脱口而出道:“那不就是四水归堂吗?”


阿风笑着摇了摇头,说你想简单了。


那四水归堂是宅子的气眼不假,但其余的,大到宅子的坐向,主梁的高低。


细到门开几寸,砖用几块,都是关系到宅子旺衰的。


“所以这徽派建筑师,其实也是风水师。”


刘丧微皱眉头咂摸了一下,回过味来:


“这么说,样式雷也是风水师家族了?原来这徽州出风水师。”


阿风和罗西对视一笑。


“那是自然。” 罗西一昂脑袋,又自豪的说:


“你看故宫那么大,几百年来,战火灾荒,硬是没伤它半分,这里面是算好了气数的。”


刘丧点了点头,讪讪道:“可以啊,看不出你懂的还挺多。”


又问,但这和那个九龙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罗西被他一夸奖,更来劲了,说你别急啊。


这风水师瞧风水,可不是凭感觉一拍脑袋的。


风水也叫术数,是实打实算出来的,科学的很。


刘丧一听,忙说:“这我知道,就是用罗盘定方位,定角度。”


罗西点了点头,又说,你看哦,这计算工具,大家用的都是罗盘。


计算方法吧,都写在了书里,跟数学公式似的。


每个风水师都用着同一套工具,同一套公式,那怎么还有好有坏呢?


刘丧摇了摇头,又一皱眉,说,你别得了便宜没完没了的卖关子。


敢紧一气说了,再绕下去,老子不耐烦听了。


阿风先是笑着一点他脑袋,说:“你才多大,自称什么老子。”


然后又接着说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解释说,关键就在这罗盘上。


现代人看阳宅风水,对角度好像没那么讲究。


因为现代人住楼房,房子面积都不大,了不起三四百平吧,已经算相当富裕的人家了。


但以前不同,一个像样的宅院或是祠堂,都是好几亩地。


再大到祖坟,甚至有占一个山头的。


这种建筑,但凡门头差了那么零点几度,延伸至宅尾,能差出好几百米去。


这就要求罗盘极其的精准。


“徽州的风水师厉害,归根结底,是徽州的罗盘厉害。”


刘丧下意识的看了看阿风别在腰间的长刀,说:


“我明白了,这就像刀客与刀的关系。虽然使刀的技术很重要,但关键,还是刀得好。”


阿风心中微微一动,心道,他到底还是残存着些记忆。


又接着说,这吴鲁衡,溪南吴氏,便是徽州的罗盘之王。


他死之前,据说倾毕生之精力,打造了一个天下第一的罗盘。


并用这罗盘,给自己寻了个风水宝地,独自一人,葬身于那里。


所以,至今无人知道他葬身的具体位置。


即便给吴氏子孙,也只留下一句话——


“黄山深处,九龙石室。”


刘丧聚精会神的听着,心中涌出好多疑惑来,正欲一一发问。


就听罗西“呀!”的一声。


尖脆的声音在石壁间回响,惊得他一哆嗦。


“你有毛病啊!” 刘丧龇着牙,捂着突突直跳的小心脏。


就见罗西一整个凑过来,瞪着眼看他:


“出口呢?”


刘丧上一秒还想咬他,下一秒直接愣了。


出口?对哦!


他再猛的回头,一看图纸,终于明白这一路上隐隐的不安源自何处了。


“呃……”


他支支吾吾了一阵,终是叹了口气,十分心虚道:

  

“没有出口……”

  TBC. 

  

白念

瓶丧


雨村,这几天一直再下着大雨,除了解雨臣跟黑瞎子,没人知道我们在雨村住这,连他都不知道,大概是凌晨三点半,一道雷声响起,自己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穿上衣服跟鞋子,走出房间,看向下面,门口的那人。


仔细看清楚后,才发现是刘丧,他没有穿雨衣没有打伞,就这样站在门口,淋着雨,拿起旁边的伞就匆匆下楼,打着伞去找他,刚到下面刚要接他,就听见后面吴邪迷糊的说道:“小哥,你怎么起那么早?谁啊,这个点来,要不要我把胖子叫醒…”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听他笑了一声,转头就跑了,吴邪也似乎看出来那个人是谁了,沉默了几秒说道:“我艹!刘丧怎么来了!小哥还不快去追啊!”


这个时候扔了伞就冲了过去,在岔路......


雨村,这几天一直再下着大雨,除了解雨臣跟黑瞎子,没人知道我们在雨村住这,连他都不知道,大概是凌晨三点半,一道雷声响起,自己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穿上衣服跟鞋子,走出房间,看向下面,门口的那人。


仔细看清楚后,才发现是刘丧,他没有穿雨衣没有打伞,就这样站在门口,淋着雨,拿起旁边的伞就匆匆下楼,打着伞去找他,刚到下面刚要接他,就听见后面吴邪迷糊的说道:“小哥,你怎么起那么早?谁啊,这个点来,要不要我把胖子叫醒…”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听他笑了一声,转头就跑了,吴邪也似乎看出来那个人是谁了,沉默了几秒说道:“我艹!刘丧怎么来了!小哥还不快去追啊!”


这个时候扔了伞就冲了过去,在岔路口的愣住了,地上的脚印被大雨冲刷干净,但凡选错一个,那找不到的不止是他了,似是听见一声惊呼,向着右边方向跑去,雨村的小路并不好走尤其是下雨天,见他手抓住旁边的树枝,刚要抓住他突然松开了手,对我笑了一下。


没有管这水有多深,直接跳下去就把人捞起来,拎起他的后领回到房间,让他自己洗个澡,拿了一套自己衣服给他,后面才知道,他一直在找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又听见吴邪的声音,钻了牛角尖,才会跑出去。


没办法,他都找来了,就让他待在这里。

白念

瓶丧

我不想把他拉入这红尘,我喜欢他,但也仅仅是喜欢,他是那么的优秀,应该配上更优秀的,我宁愿把这感情藏在心里,也不愿意表达出来,因为这样对我对他都好,他不是那种受感情控制的人,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就要在一起的人。


我相信,有缘自会相爱,并不是强迫的,我跟他下墓、救人、找到重要的东西,这都会让我高兴一场,因为跟偶像并肩作战是我一生都高兴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算现在死了,也无怨无悔。


现在我在一口棺材面前,就我一个,我一个人下来的,棺材里面砰砰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手中握紧了刀,就等着东西出来,一刀解决了它,棺材板被掀起,自己被里面的东西掐住了脖子,它的手接触到脖子的时候,疼痛......

我不想把他拉入这红尘,我喜欢他,但也仅仅是喜欢,他是那么的优秀,应该配上更优秀的,我宁愿把这感情藏在心里,也不愿意表达出来,因为这样对我对他都好,他不是那种受感情控制的人,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就要在一起的人。


我相信,有缘自会相爱,并不是强迫的,我跟他下墓、救人、找到重要的东西,这都会让我高兴一场,因为跟偶像并肩作战是我一生都高兴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算现在死了,也无怨无悔。


现在我在一口棺材面前,就我一个,我一个人下来的,棺材里面砰砰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手中握紧了刀,就等着东西出来,一刀解决了它,棺材板被掀起,自己被里面的东西掐住了脖子,它的手接触到脖子的时候,疼痛感一下子就上来了,自己拿起刀戳进了它的头,一脚把它踹开。


有意思了,这玩意竟然浑身上下都有毒,现在没有解药,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不过也罢,也是见到了新鲜玩意,这辈子死而无憾咯,见它要从地上爬起来,自己跑过去用腿拧断了它的脖子。


喘不过气,总感觉天旋地转,我竟然看到了偶像,他向我跑了过来,这就是死前的幻觉吗?自己闭上了眼睛,重重的摔了下去,再也没有醒来。

白念

记忆

偷偷的拍一张照片,应该没事的吧?这件事过后,就分道扬镳了吧?后面不会有交集了吧?偶像,原谅我偷拍你好吗?偷拍了一张照片,没想到被胖子发现了,他让我删了,我就不删,他难不成还能揍我?毕竟手机在我手里,手长在我身上,不与他多言,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他是我心中的神明,是我的偶像,虽说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但我也知道,他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我想跟他一样的厉害,想默默地陪着他,跟在他身后,但是我知道,已经有人陪着他了,他们会逗他笑,会聊天,会一起并肩作战。


他有他们就够了,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粉丝,我的听力很好,不管多远,也能听见声音,他告诉我了接头暗号,是怕我跟着他们,......

偷偷的拍一张照片,应该没事的吧?这件事过后,就分道扬镳了吧?后面不会有交集了吧?偶像,原谅我偷拍你好吗?偷拍了一张照片,没想到被胖子发现了,他让我删了,我就不删,他难不成还能揍我?毕竟手机在我手里,手长在我身上,不与他多言,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他是我心中的神明,是我的偶像,虽说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但我也知道,他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我想跟他一样的厉害,想默默地陪着他,跟在他身后,但是我知道,已经有人陪着他了,他们会逗他笑,会聊天,会一起并肩作战。


他有他们就够了,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粉丝,我的听力很好,不管多远,也能听见声音,他告诉我了接头暗号,是怕我跟着他们,再一次让吴邪发生意外,我都懂的,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外人,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虽然不能跟他并肩作战,但是这一次碰到他也算是幸运。


给他们买了早餐,每人两个包子,怕他们怀疑自己,就多买了一个,那天差点没撑死,他们看着桌子上的包子,不敢去碰,自己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只是在三个袋子里每拿了个包子,吃完了再看着他们,像是说着包子没毒,让他们放心吃,胖子看着偶像的包子,有些不爽。


“丧背儿!为什么小哥的包子跟我们的不一样!”


“我买的,要你管?他是燕麦包,这个好吃点。”


大概是撑的难受,站起来活动了活动,结果又被胖子摁在座位上,气的上来就是一拳,回头看了一眼偶像,看他已经吃了,就出了房间,去楼下散步,三个包子,已经是极限了,幸亏只有他们三个,不然就撑死了。


“偶像,后会有期。”


看了一眼他房间窗户,拉着行李箱就走了,没有丝毫犹豫,期待着下次再见。

菡萏清露

(灵丧/瓶丧)并著木兰舟 24

(二十四)春风十里柔情

爆字数了,大家请移步afd“菡萏清露”,祝旅途愉快🤗

另,最近卡思路,加上比较忙,更新慢了,感谢依然在的小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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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清露

(灵丧/瓶丧)并著木兰舟 23

阅读说明见前文~

长白山总要见证一些大事~~

  

……………………………………正文………………………………

  

  (二十三)白首不相离·下

        正月初五,长白山。

        冬季的长白山虽然真的很冷,但坐拥天赐冰雪和温泉,足以吸引大批游客,加上春节的氛围,直把这北国雪山装点的热闹非凡。这个季节,天池和瀑布都是冰封的,加上寒冷非常,很多游客是不会上山的。但刘丧对滑雪什么的没兴趣,两人又都...

阅读说明见前文~

长白山总要见证一些大事~~

  

……………………………………正文………………………………

  

  (二十三)白首不相离·下

        正月初五,长白山。

        冬季的长白山虽然真的很冷,但坐拥天赐冰雪和温泉,足以吸引大批游客,加上春节的氛围,直把这北国雪山装点的热闹非凡。这个季节,天池和瀑布都是冰封的,加上寒冷非常,很多游客是不会上山的。但刘丧对滑雪什么的没兴趣,两人又都喜欢清净,便先去了天池。

        海拔2000多米的高度,巨大的湖面全被白雪覆盖,远处的长白瀑布也早已冰封,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刘丧才真正体会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是何等震撼。

  如果说拉卜楞寺的神圣庄严是来自宗教的悲天悯人,那么眼前的白茫茫一片则完全是大自然的杰作。这种至白至明至纯至净的美,任何人身处其中都只会觉得卑微渺小,会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最原始又最真实的敬仰之情。

  刘丧偏头去看张起灵,寒风中,他的身姿愈发挺拔飘逸,那双总是清冷无波的眸子似乎就是这钟灵毓秀的瀑布和天池凝结而成。看着这人,这景,刘丧终于明白了他身上这种人间不见的气质从何而来:

  那不仅是百年经历换得的淡然通透,更是这琉璃世界天生地长的灵气滋养而来,如果说长白山积聚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那张起灵便是这圣地的精灵化身。

        从下山到晚上,刘丧都有些郁郁。亲眼目睹了长白山的动人心魄,张起灵的高洁悠然更让他既爱且敬,却又为自己的私心沾染感到些许羞愧。虽然上次的小风波后,他明白了张起灵待自己的真心,已不那么患得患失,也不再随意妄自菲薄,但这种感觉还是不受控的又涌了上来。

        一夜好梦,刘丧的情绪也消退不少。吃过早饭,张起灵先开了口,“今天想去哪里?”刘丧原没什么目标,只想随意逛逛,不过张起灵既然张嘴了,那显然是有想法。他支着下巴,一副好奇乖宝宝的样子,“偶像想去哪里?”

        张起灵罕见的露出了几分犹豫不决,好像有些难以开口。这更让刘丧既迷惑又新奇,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盯着他纠结。又作了一会儿心理斗争,张起灵终于下定决心般开了口,“去你去过的地方。”“什么?我去过哪儿?”张起灵看了看他,轻叹一声,“当年,笑隐救你的地方,是哪里?”

        刘丧彻底愣住了。他这才明白,这一路走来,张起灵看似不说不问,只是陪着他,实则不仅什么都知道,还更多了几分用心。他想来长白山触碰张起灵的过往,张起灵又何尝不是想走近他的曾经?虽然那段历史惨不忍睹,鲜血淋漓。

  他垂下头去,再一次被张起灵的细微用心震动的无言以对。未及理清思绪,略显冰凉的手指已被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握住。抬头看去,对面人沉静深邃的眸子正牢牢注视着自己,让人不自觉就生出了无尽的信任和依靠感。刘丧长出口气,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点了点头。

        虽然时隔已经九年,这里的路又错综复杂,但刘丧当然不会忘记差点儿埋了自己的地方。租了一辆车子,往大山腹地开去,一路颠簸,开出有快两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个坡地上。

        张起灵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地处两山中间,山高林深,少有人迹,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所有植被,好像连飞鸟都不太过来,与热闹的景区完全是两个世界。他默了默,将人揽入怀中,一下下轻抚着。生死之地重游,刘丧反而出奇的平静,靠在张起灵有力的怀抱中,他好像又看到了九年前,伤痕累累的自己被那些“同伴”像狗一样丢在这里,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和濒死的挣扎,却最终,还是被两双温暖的手硬生生从雪地里刨了出来。

        现在,他不再冷,不再怕,不再伤,所有的苦难和不幸,坎坷和不公,好像都在此刻,彻底埋入了经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九年前,陶笑隐把他从阎王手里拽回来,救他活了下去;九年后,张起灵把他从多年的黑暗泥泞中拉了出来,让他涅槃重生。想到这些,刘丧竟然有种冲动,想跪下来给山神磕几个响头。

        张起灵的心情却不太轻松,那时,自己在青铜门守护使命,刘丧在这里生死一线,同在一地,擦肩而过,还差点儿从此阴阳两隔。他活了这么久,从来都不念过往,不惧将来,也一直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凡事只需顺势而为。可此情此景,竟少有的生出了命运弄人之感。

        刘丧好像感应到了他的波动,抬起头与他四目相视。“偶像,没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我刚入行,没什么经验,也不懂得保护自己,虽然是运气差了点儿碰上一群人渣,可老天总算没瞎,能认识陶子,也算因祸得福。而且那批人后来也都折在了一个斗里,都省得我报仇了,这么想想,也不亏。”

  张起灵柔和的看着他,音色却沉的很,“以后,再不会了。”再不会让你独自挣扎,再不会让你孤苦无依,再不会让你流血流泪。

        刘丧低眉敛目,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才抬起头,“偶像,你在青铜门,那么久,很难熬吧?”张起灵挑了挑眉头,“你怎么不问我青铜门里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不重要,我知道那是你必须守护的就够了。”他抿着唇,又露出了那熟悉的执拗,“我就想知道,那十年你是怎么过的?”张起灵垂了垂眸,声音平静淡然,“没什么,很快就过去了。”

        刘丧咬了咬唇,心头忽然涌上一阵强烈的酸涩和心疼。十年,对于人生来说无论如何也不算短了,独守青铜门,无依无靠,无以为伴。别的不说,这份孤独寂寥就足以把人逼疯,又怎会是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道上的人只知道“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只是纷纷仰慕张起灵逆天的能力,把他当作战神一样,或顶礼膜拜或敬而远之。可又有谁想过,一路走来,他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又有谁把他当一个“人”看待,关心过他的衣食冷暖,在意过他的悲欢离合?

        从初识到相处日久,再到互通心意后的角色转变,刘丧越来越多的感受着张起灵的“人性”而非“神性”,越来越多的从过去的一味崇拜中抽离出来,体会到他隐晦的喜怒哀乐,也为他百年的浮沉坎坷和曾经沉重的宿命枷锁心疼不已。     

  转念一想,就凭这点,他就真的和吴邪胖子差了太多,如果没有他们,现在的张起灵会是什么样都很难讲,更难说还有没有机会让他追星了。想到这些,他心口更是闷的发疼,低下头去喃喃着,“所以,你才愿意用一生换吴邪十年天真无邪,我确实,不如他们。”

        这话其实并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羡慕铁三角的情谊,也为先前的盲目有些自愧。张起灵却赶忙解释,“不是,我和吴邪没有。”看他认真又带着几分紧张的神情,刘丧莫名觉得可爱的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不是吃吴邪的醋,就是,就是忽然很想谢谢他们,他们真的很好。”

        话音未落,两人只觉得鼻尖微凉,抬头一看,下雪了。原本刘丧是不大喜欢雪的,要么是差点儿埋了自己,要么是去年跨年夜对雪相思,都不是什么好回忆。但眼前的雪却让他觉得真应景,他从张起灵怀中跳出来,一把扯下帽子,满脸兴奋,“偶像,下雪了!”“嗯。”看着满满孩子气的他,张起灵的眼底都不自觉染上了层层暖意。

        刘丧转回头,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偶像,你知道那句话吗?他朝若是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张起灵给他把羽绒服又拢紧些,“不用淋雪,我们也会共白头。”小孩儿却忽然有些失落,扁了扁嘴,戳着他的袖子,“我会白头,你不会,等我变成满脸皱纹牙齿掉光的糟老头子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张起灵不由失笑,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两人的呼吸都是一片白气,更衬的这张小脸儿莹白剔透。轻抚过他的眉眼,张起灵的声音和煦轻缓,“昨天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刘丧呆了呆,一时哑然,唉,真是笨死了,怎么就什么都瞒不过呢。

  望着眼前的小孩儿,张起灵眸色深深,眼底似天池水涌动,音色更是厚重如山,“刘丧,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

        风雪静止了,山谷回响静止了,呼吸静止了…一片白茫茫间,好像只剩下了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和刚刚那三个字。这三个字,张起灵说的柔如落雪一字一顿,刘丧听的地动山摇一字一震。长白山,你还真是注定不凡。

        仰头望去,山巅终年积雪,高远圣洁,此刻隐于层层云雾之后,愈发风姿绰约,神韵悠远。然而此刻,刘丧伸出手去,终于将纷纷落雪拢入掌心,影影绰绰的长白神明,也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来到了信徒面前,执起他的手,许下爱的神话。

        雪的温度从指尖淌进心窝,从心窝传到眼底,冰凉化作滚热,滚热凝成清泪。刘丧胡乱的抹着脸,却不争气的越抹越多,脸上很快一片狼狈。

  张起灵一步迈上,将人整个拥入怀,一边为他包住手暖着,一边去拭泪痕,“让你等了那么久,是我的错。”稍稍一顿,他又将唇贴上怀中人温凉的额头,轻声叹息,“爱你,永远。”

        此时此刻,好像应该说些什么回应,至少要同样回答那三个字。但刘丧却失语了,不是不想说,而是千般情绪万种滋味齐齐压来,他什么也说不出了。只知道埋在这个怀抱中,醉在那句诺言中,情愿就站在这场雪中,天荒地老。

        这世上,春雾秋云,聚散容易,朝飞暮卷,旦夕无常,原本没什么是长长久久,更没什么是值得执着流连的。然而终究,神灵为爱落入人间,拯救了信徒,信徒亦会倾尽余生,守护着神灵。天地作证,莹雪为凭: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TBC.

  

………………………………分割线………………………………

作者有话说:

  首先这一部分是重头戏,真的写的头秃,来回改了n遍,直到最后也不满意,但实在是只能这样了,感谢大家不嫌弃。

  我想写的是,从有了实质性关系后,两人心灵层面的靠近是步步推进的。老张一直相对主动,并在这个过程中确认着自己的感情确实是爱而非其他,表白心意也越来越明确,直到这里先说出了定乾坤的三个字。

  丧丧这边纠结一些,之前一直把自己摆在一个仰视者的位置上去崇拜,这是原生经历和习惯使然。但老张细致入微的呵护和体谅逐渐打开了他的心结,让他慢慢有勇气去承认和接受这份爱,也是在与自己和解。直到这里,他已经开始站在“伴侣”的角度去再次了解老张,真正把对方视为“爱人”而不是单纯的“偶像”。

  到长白山为止,两人的感情基本圆满。

  笔力有限,写不出想的十分之一,所以只能又废话解释半天,鞠躬🤗

  

  当然,情感层面圆满了,可能又该身体力行做点儿什么了?(下一章,小盆友们赶紧撤退😄)

jessicalu

仙山诡影(25)

第二十五章 程伯


果然是骤雨不终朝。


那席天卷地的大暴雨,下来不到两个钟头,天便放晴,


除了湖面上,添了些仙雾袅绕,几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吴家的狗场在杭州郊区。


王盟亲自去将啸天提了,再开车送来,不过半天时间。


罗保罗思女心切,巴不得即刻出发。


一个下午,在与湖居大厅急的团团转,如坐针毡。


但急也没用,手下很快回说,程伯去友人家喝酒,少说也得耗上半天。


等这老头酒足饭饱,晃晃悠悠来到码头,已是夕阳西下。


正好和牵着狗,在码头下船的王盟碰个正着。


“哟小兄弟,你这狗不错啊。”


老头摇摇晃晃蹲下身来,眯着......

第二十五章 程伯




果然是骤雨不终朝。


那席天卷地的大暴雨,下来不到两个钟头,天便放晴,


除了湖面上,添了些仙雾袅绕,几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吴家的狗场在杭州郊区。


王盟亲自去将啸天提了,再开车送来,不过半天时间。


罗保罗思女心切,巴不得即刻出发。


一个下午,在与湖居大厅急的团团转,如坐针毡。


但急也没用,手下很快回说,程伯去友人家喝酒,少说也得耗上半天。


等这老头酒足饭饱,晃晃悠悠来到码头,已是夕阳西下。


正好和牵着狗,在码头下船的王盟碰个正着。


“哟小兄弟,你这狗不错啊。”


老头摇摇晃晃蹲下身来,眯着眼与啸天对视。


这人约摸花甲之年,瘦瘦的,穿着灰麻布中式夹袄,腰间别着一个细长的烟斗。


头发灰白而凌乱,只在脑后揪了个发髻。


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古风古韵。


不知是否醉酒走山路的原因,左边身体沾了一大片泥点,看起来脏兮兮的。


浓重的酒味,令王盟嫌弃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狗绳子瞬间绷紧,啸天倒是没动。


颇好奇的,与那醉醺醺的老头对视了半晌。


程伯嘻嘻一笑,用沾着泥点子的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生性高傲的啸天竟也没躲,看得王盟好不惊奇。


“嗯,好狗好狗。” 程伯点着头笑道:


“你这狗给我吧。”


王盟嗤笑道:“老人家,这狗你可买不起。”


那人斜睨他:“谁说要买了,送我吧。”


王盟瞪大眼睛,心道,怎么还有这种人?!


刚想怼他两句不识好歹,肩上被人一拍,回头,见是吴邪。


“老人家,这狗可不好养。” 吴邪笑道。


“好不好养,得分人。” 那人笑眯眯站起身来:“你养不好,我养的好。”


这老头不简单,吴邪想。


他在与湖居院子里,远远看着王盟上岸,便先于一众上去迎他。


后又听着他与这老头的对话。


这人山野村民一个,腰间别着的烟斗,却有讲究。


这东西细细长长的一根木头杆子,顶头嵌一精致的银斗。


杆子是琥珀色的,带深咖色虎皮纹,盘摸的油光锃亮。


吴邪一眼便认出来,这是虎骨木。


一种极其罕见的名贵木材,通常用来做最顶级的罗盘。


这根虎骨木看着很有些年头,绝对是个好物件。


他笑了笑,回说:“老人家,这狗换你那烟杆子如何?”


那人一愣,遂摆手笑道:“不行不行,没烟抽老子可活不下去。”


两人一对视,心里明白,都是懂行的人。


罗保罗一行此刻也跟着来到码头。


他一见那老头,慌忙扑了上去。


握着手,差点没哭出来:


“哎呀程伯,你可要帮帮我啊!我就这么个丫头……”


程伯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


“别急别急,咱们现下就出发。”


又笑道:“几个毛阿仔贪玩而已,多大点事啊。”


他这样一副轻松的态度,令一众略宽心了些。


伙计早已备好两艘快船,都配好了物资,加满了油。


罗保罗拉着程伯不肯松开,执意要和他一起。


这老头古怪的很,也不给面子,竟一指啸天道:


“我跟这哥们有缘,你们随意。”


罗保罗正尴尬,汪老师上前道:


“罗总,我们几个都使不得船,不如您来开?”


这样,几人分了两组。


打头是程伯驾船,带着吴邪、胖子和啸天。


后随的,由罗保罗掌舵,带着二汪。


罗保罗原还想带几个伙计。


被程伯一摆手拒绝,说,照应不了那么些人。


入了湖,程伯便是一言九鼎,罗保罗只得作罢。


吴邪一看,王盟也不好往里塞。


只得交代他回去,将行踪告知黑眼镜。


两船六人迎着夕阳出发,向波光粼粼的湖心处驶去。


这程伯果然老烟枪,不一会便摸出一包烟丝。


细细填了,再吧嗒吧嗒抽起来,驾驶舱一片烟雾缭绕。


吴邪是什么人?!嗅着味就贴过来,透着窗户缝过烟瘾。


这烟丝似是本地产的,带着点清凉的松香,很是舒爽。


程伯瞥了一眼吴邪,将烟杆子往他跟前送了送。


吴邪瞥了一眼胖子,摆了摆手。


他打开微信中的照片,问:“能看出这是哪里吗?”


程伯很快的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这湖上处处是岛山,长的都一样。”


吴邪皱眉,又问:“那咱们这是去哪找人呢?”


“这湖里有条水路,可以从北面进黄山。” 程伯回道:


“那些毛阿仔们,平日去山里采茶打野,大多会走这条路。”


吴邪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底。


“那个张傲月,是个怎样的人?”


“不熟。”


程伯没看他,砸吧着吐了个烟圈,又说:


“只跟这小子买过几回松萝茶,话不多,人看着还行。”


吴邪想了想,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便回船舱,与胖子和啸天坐着。


船行深处,遇两座岛山相夹,水面骤然狭窄。


程伯放慢了船速,在岛谷间穿行。


又行驶一阵,只见两旁岛山陡然高耸,水道愈发闭塞起来。


此刻夕阳早已落山。


晦昧的天光,衬托两旁高耸的岛山群,犹如密林的剪影。


水道纵横,蜿蜒曲折。


程伯关了发动机,利用水流的惯性驶着船左右穿梭。


偶尔遇着逆流,才开动一下,有了动力,再马上关掉。


可见这里暗礁密布,水上行舟犹如走钢丝,一点急不得。


后面罗保罗循着前船的水痕,一点不敢偏差。


吴邪见这两旁山势高峭,裸露着大片白色花岗岩,岩缝多生长有穹曲的老松。


便知已是进入了黄山境内。


驾驶舱的对讲机‘刺啦’一声,传来罗保罗的声音。


吴邪和胖子凑过去,便听罗保罗问:“现在怎么办?”


程伯皱着眉咬烟嘴,思索了一会,分析说,这片便是长松萝茶的地方。


那小子惯常采茶,不至于会迷了路。


至今未归,怕是因为那场暴雨,船触了礁,没法使船。


一听‘触礁’,罗保罗立时急了,问:“那他们会不会……”


程伯摇摇头,说:“此处水面狭窄,扑腾几下便到岸边,不至于溺水。”


“他们估计已经上岸,不知在哪座岛上。” 吴邪点头附和说:


“只是苦于没有信号,走陆路,又不知要绕上多久。”


胖子听得皱眉,说:“我看这岛山挺多的,先找哪座?”


确实是个问题,众人沉默半晌。


吴邪看了看啸天,无法,只能随便碰碰运气。


众人找了个水深适合停船处,小心的将船靠岸栓牢。


刘丧的衣物,是吴邪从民宿房间里带出来的,一条绿色条纹围巾。


它给啸天闻了闻,便解开绳子,放它到干燥的河滩上。


啸天大约也明白他的意思。


左右嗅了嗅,又进林子里转了一圈,无甚结果。


胖子靠过来小声道:


“这不行啊,就算丧背儿他们来过这岛山,万一不是在这上的岸……”


吴邪皱眉,心道,确实,这概率太低了。


正是一筹莫展之时,只听汪老师道:


“湖面上好像有东西。”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一看。


远处,确实有一黑乎乎的玩意,飘飘荡荡而来。


此刻天光已相当昏暗,那东西又远,看不清晰。


众人只得屏息待它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艘柴油机船。


这船没开电机,也没开灯。


顺着水流漂过来,跟个湖面幽灵似的。


罗保罗瞪大眼睛,一眼便认出,那是张傲月的船。


他思女心切,立刻欲跳下水去,被众人拦下。


程伯不由分说,立刻驶船过去。


到了那船跟前,抛了锚将船舷勾牢实了,拖拽回来,再同另外两艘并排拴好。


啸天一跃而上,兴奋的转悠了一圈。


看着吴邪,尾巴直摇。


看来是没跑了,这三人,之前确实在这船上。


现下自然已是人去船空。


众人上前细细查看,发现船身满布长长短短,或深或浅的剐蹭痕迹。


靠近左后部,有一不大不小的破洞。


再入内部,水从左侧汩汩涌入,舱内积水已没过小腿。


“看来他们已弃船上岸。” 汪老师说。


罗保罗点头,大为松了口气。


船既然未沉,这三人必是找到了更安全的去处。


“这下倒好办了。” 


程伯从驾驶舱出来,说这进山一个来回,须是加满了油的。 


他刚查看了油表,再根据这一路使船的规律。


估算着,他们弃船的地点,还要行个约十来公里。


又指着山谷深处道:


“这船既是顺水漂来的,咱们只须逆流而上,便能寻着。”


众人一听,大为欣喜,当即便动身出发。


不多时,天已全黑,两艘船点上灯,将档位拉到最低。


逆着水流,在狭窄的水道中缓缓前行,犹如漂浮于浓墨中的两盏孔明灯。


又行驶了一会,只见两岸山峰褪去,一轮明月高悬。


湖水映着月光,莹莹天光之下,见四周豁然开朗。


无线电‘刺啦’一声,罗保罗道:


“程伯,还能往前走吗?”


程伯皱着眉默默不语,半晌,反问:


“孩子们回去了吗?”


原来出来时,罗保罗带了台卫星电话,以方便和与湖居那边联络。


那边回答:“还没。”


“往前开。”


于是,两艘船又往前驶了一阵。


只见正前方一线无边的黑色绵峰,便是到了陆地。


又靠近一看,这岸边有一河谷。


河谷上方,一天然石桥横跨两岸,高数百米,如黑暗的天门一般壮观。


船入河谷,继续向前行驶。


正要过那‘天门’,无线电再次‘刺啦’一声,这次不是罗保罗,却是那汪居士:


“别再往前去了!奈何桥过不得啊!”


那声音明显带着一丝焦虑和恐惧。


吴邪和胖子一对视,心道,此地必有蹊跷。


两人凑到驾驶座边,只见程伯深深地吸了两口烟,将无线电一关。


那老头瞥了瞥一旁看热闹的两人,又看了看两人脚边安静的啸天。


“神鬼迷信,不听他的。”


说着,使着船,穿那天门而过。


吴邪探出脑袋,见后面那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跟了过来。


便笑问:“哦?什么神鬼迷信,我听听看。”


那老头怪脾气上来,也不理他,兀自将船靠了岸。


电机一关,将船绳往吴邪那一抛,又亲自去下锚。


吴邪寻了块石头将船栓牢,胖子牵着啸天凑过来:


“没事天真,咱这有个能捉鬼的呢。”


吴邪看了看啸天,这狗平静的很,看来刘丧他们至少不是从这里上的岸。


几人在河滩上支了篝火,又吃了些东西。


天色太黑,不能进山。


唯有早些休息,待明日清晨再入山寻人。


除了独来独往,吃完便回驾驶室的程伯,和一开始便有心理预期的吴邪和胖子。


另外三人,俱是忧心忡忡。


“这地不好来的……” 罗保罗皱着眉头自语:


“张傲月那毛阿仔,不会这么不知轻重吧?”


汪居士冷哼一声,说,现在的毛阿仔都叛逆的很,祖宗的规矩算个啥?!


吴邪和胖子一听,便凑过去搭话。


原来,此地是黄山北面一处原始的,未经开发的无人区。


传说这地方怪异,只要人或船进了这里,便再没有能回去的。


河谷那标志性的石桥,被当地人戏称为‘奈何桥’,取的,便是‘阴阳两隔’之意。


这是比较典型的‘禁地传说’,吴邪心想。


这类传闻,其实各地都不少。


主要是因为以前落后,或遇到一些古怪的地形磁场;或因为气候恶劣,野兽出没。


倚靠简易的工具和手段,人很容易折在里面。


但现在不同了,卫星电话、GPS定位、汽车枪支什么没有?!


连罗布泊、可可西里尚且能穿越,哪里还有真正的禁地。


哪知这回,连身为科学工作者的汪老师亦摇了摇头。


说,此地情况确实不同。


前几年,中科院下一个植物研究所,失踪了一个老师。


据说,手机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正在这附近。


又说,科技虽然发达,尚有百慕大三角、麦理浩径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


山区植被茂密,地下溶洞盘曲,地形复杂,磁场混乱。


真迷了路,信号受扰,直升机亦无用武之地,还是谨慎些的好。


罗保罗点了点头,说只希望几个孩子是从别处回了村。


这样一来,他们明日一早返程,不进那林子,才是上策。


“这里可是黄帝成仙之所在,岂是凡人可以来的。” 汪居士摇着头感叹。


是了,这黄山便得名于此。


“既是黄帝成仙的地方,那风水应该老好了啊!” 胖子笑呵呵打趣道:


“天真,咱在这多吸几口天地灵气,不说成仙,多活几年也行。”


那汪居士听了,眉头一皱,狠狠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哝:


“真是不知者无畏!”


吴邪对这几个老头,都是哄着的心态,此刻赶忙接道:


“就是,成仙岂是我等凡人能肖想的。”


又笑道:“胖子你最多也就成精,野猪精!”


汪居士看了看吴邪,那眼神仿佛是终于听到了句人话,语气亦缓和下来。


便说,这‘成仙’实非常人所理解的白日飞升那么简单。


“看看咱们这身臭皮囊。” 汪居士拍了拍肚子,又指着远处叹道:


“肉体凡胎,凭什么去那瑶池仙境呢?!” 


吴邪绕有兴致的问:“那如何才能成仙呢?”


汪居士看了看众人,突然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


“那仙人的肉身,和我们不一样,都是水晶一般透明的。”


又冷哼一声,说,凡人想要成仙,那非得剥肉拆骨,死一回,再生一回不可。


吴邪一听,心头一怔,忙问:


“这么说,您见过仙人?”


汪居士一愣,慌忙摆手,连连说‘没有没有’。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又说该睡了,起身便进了船舱。


吴邪目送他离开,借口上厕所,给胖子使了个眼色。


两人找了个避人处说话。


“透明的……” 胖子砸吧着花生米,想了想:


“毕府的仙胎?” 


吴邪从他手上取了两粒,放嘴里细品着点头:


“还有林广生。”


“嘶……这林广生也不是透明的啊。” 胖子皱眉:


“你说这几件事是个什么关系?”


吴邪摇头,这些事总是不可忽视的纠缠在一起。


但再想细摸,却又捋不出头绪。


哦对了,还有一个谜一般的张傲月,和总是欲言又止的闷油瓶。


吴邪看着远处的温黄的篝火:


“看来咱们这四位队友,没一个省油的灯。”


胖子愣了愣,心想,哪来的四个?


罗保罗加二汪,这不是仨人么?!


之后反应过来,还有一个程伯……  

  

  

  TBC.

  

  大家听畅子的《不可承受之轻》没有?

  我这些天一整个单曲循环,太爱了!

  不知怎么,听着总想到风丧…竟然还给我听难过了…

菡萏清露

(灵丧/瓶丧)并著木兰舟 22

阅读说明见前文~

听说,旅行是最能增进情感的?


...........................正文............................


      (二十二)白首不相离·上

      陶笑隐拿着老闷宝血的样本做了各种分析实验,又回云蒙山和伯父商讨了许久,终于定下了几种可以部分代替血样的药材。再和天灵冰草结合入药,制成了28颗药丸。

  也不知是不是否极泰来,刘丧前半生的辛苦坎坷在与张起灵心意相通后都转化成了上天眷顾...

阅读说明见前文~

听说,旅行是最能增进情感的?


...........................正文............................


      (二十二)白首不相离·上

      陶笑隐拿着老闷宝血的样本做了各种分析实验,又回云蒙山和伯父商讨了许久,终于定下了几种可以部分代替血样的药材。再和天灵冰草结合入药,制成了28颗药丸。

  也不知是不是否极泰来,刘丧前半生的辛苦坎坷在与张起灵心意相通后都转化成了上天眷顾,每天一粒药丸,两个疗程都没出现太大意外,疗效也极佳。

      唯一的不良反应,就是天灵冰草阴寒过甚,代替的药材只能中和部分。刘丧本来体弱,现在又是冬天,他几乎天天手足冰冷,哪怕刚泡完药浴也不能都暖过来。张起灵便做起了“人肉暖炉”,日日将人整个拢在怀里入睡,即使常常一觉醒来,胳膊都麻的失去了知觉。

      眼看就是春节了,正好第二个疗程的药吃完,陶笑隐说先暂停几天,再观察一下看看有无其他问题。作为吴家独苗,吴邪过年必须回杭州,胖子要先陪他回去,然后去西南看个朋友。

      刘丧这几天停了药,也不那么畏寒了,但两人还是相拥而眠。他最喜欢贴在张起灵胸膛,听着那有力又富有节奏的心跳便倍觉心安。“偶像,下周就过年了,你真的不和吴邪胖子回杭州吗?”张起灵抚着小孩儿软趴趴的头发,嗅着淡淡的薄荷洗发水味道,看他轻松惬意的模样,心头一阵柔软,“你怎么想?”

      “我想去拉卜楞寺,还有…”他眨了眨眼,“还想去长白山。”“嗯?”这个显然有些出乎张起灵的意料,不过心念一转也就明白了大概。“但是这两个地方都太冷了。”“我早就问过陶子了。”小孩儿笑的一脸得意,“她说可以去,注意保暖就行了,还给了我应急的药。”

      刘丧本就生的白净,这些天心情舒缓,气色又好了很多。现在被床头灯一照,小脸愈发白里透红,去了眼镜的大眼睛星光点点,整个人再也不是之前的丧里丧气或是故作高人,而是终于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明亮与活力。

      张起灵看着这样的他,一时就有些口干舌燥,不太自然的偏了偏头。见他不语,刘丧又去摇他的手,“偶像,行不行嘛?”张起灵被这黏糊糊的语调刺的一个激灵,一把捏住他,哑着声音,“别闹。”

      刘丧稍稍一愣,立马明白过来,不由得脸泛红晕,又靠到他怀里,“我最近恢复的很好,其实可以…”张起灵闭了闭眼,迅速默念了一遍清心咒,缓缓出了口气,亲了下他的额头,“乖,身体第一,过两天咱们就出发。”

      为了治疗顺利,刘丧必须要清心寡欲固本强元,因此同床而眠以来,两人就真的只是“睡觉”。同是男人,刘丧太清楚每天抱着爱人当柳下惠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的酷刑。他虽然也忍的辛苦,但要治病的是他,忍也是应该的,张起灵却完全是为他一直压抑克制,平白遭罪。

      这种细微处的体贴呵护每每都让刘丧破防,他紧紧抱住心中的神明,低声呢喃着,“偶像,你怎么那么好。”张起灵弯了弯嘴角,揽紧了他,“又说傻话,睡吧。”

 

      五天后,拉卜楞寺。

      去年春节,刘丧独自在这里从除夕过到元宵节,全程围观了盛大的正月祈愿法会:初八“放生”、十三“晒大佛”、十四跳法舞、十五供酥油花灯。倒斗这行,五行八卦阴阳风水是必修课,没事儿就和生死神鬼打交道,多多少少肯定都信一些。

      但刘丧是个例外,他从来就不信什么神佛,更不信什么因果循环报应轮转。每每看着那些善男信女烧香磕头,把所求所愿都寄托在那些无知无觉的泥胎上,他都觉得实在荒诞。

  要真的什么都有神仙看着管着,那凭什么他从出生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凭什么一件缺德事儿没干过却倒霉不断?凭什么从无害人心却总被别人害?好吧,就算不说自己,这世间不平事又何止千万,怎么也从没见神仙管过事?

      在结识铁三角之前,他脑子里就没有“信谁”这个概念,神佛看不见摸不着,人心更靠不住信不得。他能一直活下来,还混的风生水起,所有靠的都是自己。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好人有好报”,不过就是哄孩子的把戏。靠山山倒,靠树树揺,只有自己才是靠得住的。

      冬季的甘南干燥寒冷,草木荒疏,总显得有些萧索。今天是除夕,寺里几乎没有游客,只有零零星星上课放课的僧人,几个满身风尘匍匐在地的信徒。刘丧从进了寺就很安静,每一个主殿他都会虔诚下拜,合十闭目,似乎在祈求着什么,感应着什么。

      拉卜楞寺最有名的,当然是号称世界之最、由2000多个转经筒组成的长达几公里的转经筒廊道,走一圈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刚才参拜各殿时,一直是刘丧拜,张起灵默默看着,现在到了转经筒跟前,刘丧回过头,扯了下他的外套,“偶像,你和我一起走一遍,每个经筒都转一下,好不好?”

      本来被西北风吹了一阵,他的小脸已经有些发红,这会儿不知为何又泛上了一丝意味不同的红晕。张起灵先去摸了摸他的手,感受到不太暖的温度,眉头微蹙,“戴手套吧。”“不用。”刘丧很坚决,“我不冷,而且戴手套也不合规矩。”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执着,张起灵也没再追问,点了下头。

      经筒上繁复的花纹与经文刘丧并不很懂,但与其相触,便觉得有股令人莫名心安的力量透过指尖隐隐传来。微闭双眼,檐铃声、转轮声、风声、唱诵经文声、信徒叩拜声,甚至远处的飞鸟振翅声、羊群欢叫声、藏民打酥油声…刘丧从未觉得如此纷繁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竟是这般天籁之音,非但不嘈杂欲呕,反而直抵心灵,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宁定与平和。

      张起灵一直在他后面,夕阳把小孩儿清瘦的背影拉长了几分,也镀上了一层好看的光影。他的步子稳健缓慢又轻松快意,修长白皙的手指与颜色明亮的转经筒每触碰一下,就像是钢琴大师在黑白键上起舞,演奏出世间最美妙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灵动又深刻,轻盈又厚重,刹那即永恒。

      转经廊走完,已是日落西山,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回到寺院旁的民宿,老板已经热情的备好了酥油茶、青稞酒、藏香猪、糌粑等美酒佳肴。除夕之夜,这一片客栈的老板、住客都聚到一起,众人互道祝福,载歌载舞,酒酣耳热,热闹非常。

      刘丧虽然高兴,但耳朵受不了这么吵,今天又吹着寒风在外面晃了小一天,酒足饭饱后便被张起灵拖回了房。他们的房间视野极好,此刻,头顶繁星漫天,不远处是灯火憧憧的拉卜楞寺,再远,是茫然隐入夜色的龙山和凤山。想起去年在这里的情景,刘丧只觉恍如隔世,本来就多喝了几碗青稞酒,这会儿更有些飘飘然了。

      思绪被打断,眼前伸过来一杯温度刚好的祁红,这还是临行前胖子特意给他们装上的,说是西北东北都很冷,饮食也偏油腻,喝红茶养胃。刘丧接过来浅浅啜着,被酒肉刺激的有些不大舒适的胃顿时熨帖了很多。张起灵从背后把他圈进怀中,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相依相偎,共赏夜景。

      过了半晌,张起灵轻缓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今年还要来这儿?”这个“还”字用的颇有灵性,说明他知道刘丧去年过年也在这里。刘丧略顿了顿,轻声回应,“还愿。”张起灵勾起了唇,声调都染上了一分戏谑,“你信这些?”

      “我…”刘丧又停了几秒,“我一直是不信的,去年到这儿也是随便来看看,可能是受了这里氛围的影响吧,就许了个愿。”张起灵心有所感,把人从怀里转过来,直视着他。刘丧抬了抬眸,耳根又开始发热,“我供了酥油灯,求佛祖保佑,保佑你…你们,从今以后都平安顺遂。”张起灵目光闪了闪,继续刨根问底,“那转经筒呢?”

      刘丧总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顶着两道灼灼的目光,头又低了低,咽了咽口水才勉强张开嘴,“转经筒,就是走了一遍,附庸风雅了一下仓央嘉措…”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这个傻傻的小孩儿啊,一身倔强,从不低头,遍历人世辛苦也不曾向神佛求助,却为了心中的神明而下拜祈求,一灯一愿,只为那人从此无忧,如意安康。2000多个转经筒,每转动一下,便是一份炙热的情意,一份隐秘的期盼,却仍旧只是求多一眼的注视,多一分的相处。

      张起灵确实去年就知道刘丧来了拉卜楞寺,也想到了今年再来必有原因,而且也大概和自己有关。但此时真的听到了实情,心头还是被狠狠的一撞,酸软的不成个儿,又好像被浸到糖浆里滚了几滚。他轻叹一声,伸手托起小孩儿红红的脸颊,“就没想为自己求个平安?”刘丧听了这话反倒笑了出来,“我求什么,神佛又看不到我。”

      活了百年,张起灵经过见过的都太多了,自认早已能将一切都看淡化解,因此总是心如止水,极难再掀起什么大的情绪。然而刘丧好像就是那个“特殊”,总能于不经意间就在他心口扎一下。

      他当然明白刘丧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命运的弃儿,自生自灭没人管,哪里还敢求什么神仙眷顾?好在,神佛看不到,他总算看到了;好在,他不仅看到了,还终于伸出了手,接住了自己的小孩儿;好在,一切都还不晚。

      看出他的疼惜,刘丧乖巧的靠到他怀里,“不过,现在我倒真的有些信了,可能神仙就这一次听到了我的愿望,不好意思拒绝,就很大方的满足了我。”

  张起灵又叹了口气,一下下抚着他的发丝,声音里的爱怜都要溢出来,“怎么总是那么傻。”“嗯。”刘丧低低一笑,软软糯糯的回他,“我本来就挺笨的。”张起灵点点他的额头,牵起他的手,先轻轻吻过,又紧贴到心口,“送给你,新年礼物。”

      零点。

    窗外欢声笑语,烟花漫天,拉卜楞寺的祈愿钟声敲响,带着神灵的庇佑与悲悯,开启又一个新的轮回。看着心中的神明披着人间烟火站在面前,那颗平稳又炽热的心此刻就握在自己掌心。拉过张起灵略带薄茧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刘丧红着眼眶,轻点了点头。

      愿得一人心。


      TBC.


.......................……分割线...................……

拉卜楞寺的梗终于也圆上了,还好不是长篇,前面埋的线还没忘😏😏其实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是心疼的厉害的,照丧丧那个傻劲儿,绝对做的出默默为心上人磕头下跪转经求神的事……可就是这样真诚到傻乎乎的丧丧,谁能扛得住呢?

  

仓央嘉措的这首大作简直太应景了,这不就是说的灵丧嘛🤗🤗

一个硬币

求文,求推荐

  强大的刘丧,就这一个xp,金手指,强大,美强惨,也可以不那么惨

期待(*°∀°)=3  

  强大的刘丧,就这一个xp,金手指,强大,美强惨,也可以不那么惨

期待(*°∀°)=3  

菡萏清露

(灵丧/瓶丧)并著木兰舟 21

阅读说明见前文,以及被屏的心累ε=(´ο`*)))

能平一切遗憾的从来不是雷城,而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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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说明见前文,以及被屏的心累ε=(´ο`*)))

能平一切遗憾的从来不是雷城,而是真心~~












Hi

  想看刘丧也很强或者很神秘的那种!双强!!

  还有就是另外的一个之间看到一个长生丧的设定!

  

   ☞ 如果刘丧…

   不长不短,看个爽,神秘丧究竟为何对神秘深山如此抗拒

  

  ☞ 每一篇都有名字的合集  

  不完全长生丧(我爱惨了),自天地间混沌初开便存在的丧,带着记忆转世轮回,千百万年来,早已不再是世中人……

  

  ☞ 好像我回来 

  长篇连载,不完全符合前文描述,但丧是有故事的……

  

  ☞ 红丝雪上缠  ...

  想看刘丧也很强或者很神秘的那种!双强!!

  还有就是另外的一个之间看到一个长生丧的设定!

  

   ☞ 如果刘丧…

   不长不短,看个爽,神秘丧究竟为何对神秘深山如此抗拒

  

  ☞ 每一篇都有名字的合集  

  不完全长生丧(我爱惨了),自天地间混沌初开便存在的丧,带着记忆转世轮回,千百万年来,早已不再是世中人……

  

  ☞ 好像我回来 

  长篇连载,不完全符合前文描述,但丧是有故事的……

  

  ☞ 红丝雪上缠  

  唉, 事在人为……

  

  ☞ 丧五爷

   All丧,丧也太帅了吧(All的是铁三角)

  

  ☞ 报丧鸟 

  不畏惧者死……

  

  哦,对了,图没水印😉

珩

假如刘丧回到盗笔开始

ooc警告⚠️

第一视角

开头非原著,内容含原著

废话不多说开始~

  写不好勿喷!!

  

  与黑眼镜和小白三人躲进火车避开毒气,被吴邪及时所救后,大家大团圆聚在一起喝酒,然后又各奔东西了.

  我坐在回北京的高铁上,周围有点吵头晕,突然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不知道在哪里,旁边有一个手机和一些钱,我警惕的看向周围慢慢站了起来感觉四周有点眼熟好像是在杭州.

  三天后,我在队伍里看见了吴邪和张起灵,按压心里的小喜悦。在吴三省介绍自己时也只是朝他们点点头毕竟不能暴露自己是穿回来的.

  “你好,我是潘子”

  “阿奎”

  “吴邪”

  “张起灵”

  ........

ooc警告⚠️

第一视角

开头非原著,内容含原著

废话不多说开始~

  写不好勿喷!!

  

  与黑眼镜和小白三人躲进火车避开毒气,被吴邪及时所救后,大家大团圆聚在一起喝酒,然后又各奔东西了.

  我坐在回北京的高铁上,周围有点吵头晕,突然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不知道在哪里,旁边有一个手机和一些钱,我警惕的看向周围慢慢站了起来感觉四周有点眼熟好像是在杭州.

  三天后,我在队伍里看见了吴邪和张起灵,按压心里的小喜悦。在吴三省介绍自己时也只是朝他们点点头毕竟不能暴露自己是穿回来的.

  “你好,我是潘子”

  “阿奎”

  “吴邪”

  “张起灵”

  ..........

  随后我们前往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我也只是听说过铁三角的事迹并没有亲眼看到过.

  我在旁边看着吴邪在和张起灵讲话然而张起灵没有回他,心里点好笑。看着老头子说的话我感到有些奇怪.

  我看见吴三省闻了闻驴蛋蛋脸色一变,随后吴邪也闻了闻呛得他一阵咳嗽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唉,你什么意思啊?”吴邪指着我说.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张起灵,突然和他对上了一眼,随后他扭头看地上.我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狗好像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那狗拉了个船过来,还有个中年人站在船上。随后我们就进了洞里。

  我听他们聊着天突然身后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你们要去哪儿?”我这一出声他们立即停下话往后看,张起灵把其中一个老头按住另一个被潘子抓住.

  “想去哪不妨和我说说.“潘子压着老头.

  “唉刘丧你怎么知道他们要逃走?”吴邪眨着眼睛有点敬佩的样子.

  “耳朵”我第一次看见这样天真的吴邪.

  “wc,n/b啊!!”吴邪羡慕的说.

  “刘丧耳朵确实是个料我潘子佩服!”

  被他们这么一说我有点害羞下意识的看向偶像,眼神突然对上了,感觉脸上红红的.”

  

  

  写的有点少,如果没人看那就不写了

  

  

  

  

  

  

  

jessicalu

仙山诡影(24)

第二十四章  镇宅古镜

  

  

刘丧经这一通折腾,浑身酸软的不行。

  

但还是拿出领队的气势,对另两人道:“原地休息。”

  

说完,立刻寻了个角落,浑身一摊。

  

将紧绷的双腿放平,胸口吊着的气松了。

  

一阵子舒坦之后,又不免担心起来。

  

万一张起灵也碰到了猡厌,可怎么办?

  

他一个人,也没个帮手,不会被猡厌给吃了吧。

  

刘丧越想越觉得害怕。

  

阿风在对面盘腿坐下,见他神色不对,安慰说:

  

“别担心,洞口的树化玉完整,这里应该没有野兽。”

  

刘丧摇了摇头,问他,你就没担心过张起灵?

  ......

第二十四章  镇宅古镜

  

  

刘丧经这一通折腾,浑身酸软的不行。

  

但还是拿出领队的气势,对另两人道:“原地休息。”

  

说完,立刻寻了个角落,浑身一摊。

  

将紧绷的双腿放平,胸口吊着的气松了。

  

一阵子舒坦之后,又不免担心起来。

  

万一张起灵也碰到了猡厌,可怎么办?

  

他一个人,也没个帮手,不会被猡厌给吃了吧。

  

刘丧越想越觉得害怕。

  

阿风在对面盘腿坐下,见他神色不对,安慰说:

  

“别担心,洞口的树化玉完整,这里应该没有野兽。”

  

刘丧摇了摇头,问他,你就没担心过张起灵?

  

那人被他问得一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的沉默,令刘丧察觉一丝不对劲,又问:

  

“张起灵真的在这吗?”

  

那人看了看他,淡淡回道:

  

“我没说张起灵在这。”

  

刘丧这一听,‘噌’的站起来,质问道:

  

“他不在这?那你把我们带这是来干什么?!”

  

那人看着他约摸有半晌,镇定道:

  

“你还记得吗,我们是迷了路,你又想找古墓,才到的这。”

  

罗西在一旁,一副快要听不下去的样子,瞪他说:

  

“从头到尾都是你要来的。”    

  

又说:“你急归急,干嘛无缘无故迁怒傲月哥哥。”

  

刘丧愣了愣,一时竟无法反驳。

  

但又本能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

  

如果他有吴邪那般丰富的,被人坑的惨痛经历。

  

应该很快能明白,这世上其实没有什么巧合。

  

但此刻,他只能带着被说服的理智,和浑身的不对劲,直愣愣的看着面前两人。

  

这小子,其实不傻。

  

阿风想,何况虚长几岁,没以前那般好糊弄。

  

他轻轻叹气,说:“你不信任我。”

  

眼神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看得刘丧竟生出几分愧疚来。

  

这男人长的英俊又端正,看起来实在和‘坏人’沾不上边。

  

但吴邪为什么说他‘危险’呢?

  

阿风拿捏人的本事,毕竟是在一步一坑的深宅大院里练出来的。

  

前后一掂量,便估摸,八成是吴邪使了绊子。

  

于是佯装自语道:“也对,这事涉及吴家,你和吴邪对我有防备,也是自然。”

  

刘丧忙问:“什么事?又跟吴家什么关系?”

  

那人看了看他,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作态。

  

刘丧果然沉不住气,急了,便把那晚和吴邪跟踪张起灵的事说了。

  

阿风只云淡风轻,见缝插针问了几个小问题。

  

便将这两人行动的前前后后,连带吴邪的一字一句,都摸了个底透。

  

末了,他点了点头。

  

说,既然如此,我便将来龙去脉与你全盘托出。

  

因为我们此刻这样的情形,实在须要彼此的依赖与信任。

  

刘丧自然十分认同,赶紧点了点头。

  

“张起灵去了汪家祠堂。” 

  

那人开门见山,倒是显得很有诚意。

  

“他去那干什么?” 

  

“去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件张家的东西。”

  

接着他又问,知不知道这徽州老宅子里,最重要的物件是什么?

  

刘丧想了想,这徽州建筑最核心的部分,就是四水归堂了。

  

便问是不是后院的水塘。

  

阿风摇了摇头。

  

罗西此刻也凑了过来,猜说,是不是前厅的东瓶西镜。

  

那人亦摇了摇头。

  

又由着他俩猜了一阵,末了才说:

  

“是镜子。” 

  

但这镜子,在宅子里是看不见的。

  

因为这东西被埋在四水归堂的地下面,是镇宅用的。

  

镜子,在风水上一直很有讲究。

  

镜面反光,可挡煞返煞,这是一般人知道的。

  

一般人不知道的是,它其实还有吸纳聚气的作用。

  

要知道,用镜面聚集日光,甚至是可以点火的。

  

这引气聚气的用法,比今天用来挡煞更古老。

  

徽州人,是古老风水的笃信者。

  

因而不仅要在风水宝穴处建宅,更要在这宝穴处,埋一面价值不菲的古镜。

  

利用古镜吸纳天地灵气。

  

因此,这埋于地下的镇宅宝镜,直接关乎家运兴旺,可谓是传家之宝。

  

罗西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说现在他们家虽住楼房,他老爸还会在衣柜里,放一面镜子,说是可以聚财。

  

想必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那松树底下,埋着个镇宅的镜子?” 刘丧问。

  

阿风点头,说,本来是有的。

  

但在大约民国初年,被人偷挖了去,便就此遗失了。

  

“所以,张起灵去汪家祠堂,是找这镜子去了?”

  

“嗯。”

  

刘丧心想,就是说,这镜子是被汪家人弄走了。

  

“但是,为什么又说涉及吴家呢?”

  

“也有传闻,这镜子,后来被吴家买了去,用来镇祖坟了。” 

  

阿风又说,本来他俩约好,若是汪家祠堂没线索,便去寻吴家古墓。

  

他这一晚上没回来,八成是不顺利。

  

“那这事,吴邪知道吗?” 刘丧问。

  

阿风摇了摇头,说,这事本不打算和他说,想着,偷摸拿回来算了。

  

毕竟是上几代的事,又要动他家祖坟,怕他忌讳。

  

刘丧点点头,心想,这么说,张起灵躲着他跟吴邪,搞得神神秘秘的,也就不奇怪了。

  

又想,这小子未免也太看低人了。

  

虽然说天下同姓是同宗,但他们跟这溪南吴氏,也不知隔了多少支。

  

这稀薄的血缘,岂能比得过日夜相处的友情?!

  

再说,吴邪那吊儿郎当的样,就是真祖宗也未必在意。

  

于是便拍着胸脯说,你别担心,我帮你们找。

  

这既然是张家的东西,自然就该还回去。

  

阿风听此,欣喜道:

  

“你果然愿意帮我们?不忌讳坏了祖宗风水吗?”

  

刘丧嗤笑,一摆手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又说,就吴邪那混样,这祖坟什么破风水,挖了算了。

  

两人将话一说开,仿佛又找到了共同的目标,刘丧感到浑身舒爽。

  

他干劲满满,仿佛急切的想证明,是张起灵看低了自己。

  

便连片刻的休息也等不得了。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摸着岩壁,向深处探索着走去。

  

这洞穴里的岩石与外面不同。

  

他们这一路过来,是清一色的白色花岗岩,而这里的岩石则呈青黑色。

  

油润光滑,手感细腻,仿佛温润的石砚。

  

表面平坦处,竟能反射手电刺眼的光束,仿佛墨黑的玻璃。

  

甬道并不狭窄,虽有上有下,但基本还算平坦。

  

刘丧一边往前摸索,一边仔细听着声。

  

这里真是安静的要命。

  

仿佛一切都死寂了似的,只有气流在不同的方向运动。

  

气流声都不大,一时不好判断哪里是主出口。

  

阿风和罗西跟上他,任凭他‘左边,右边……’,默默无语的走了好一阵。

  

“你到底知道怎么出去吗?” 罗西终是不耐烦道:

  

“我说你可别用你那套,什么狗屁迷宫理论啊。”

  

她本就没休息够,此刻小腿肿胀得如坠千斤,脾气越发不好。

  

阿风看了看她,用食指,轻轻在她太阳穴处点了一下。

  

罗西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怕他又要说一些,诸如:‘小姑娘家,说话别这么不合时宜’之类的。

  

才不甘心的撅着嘴,收敛了脾气。

  

跟刘丧解释说,这山中的洞穴,跟外面水路似的,七拐八绕。

  

捋直了,上百公里都有可能。

  

没有确定的方向,万万是走不出去的。

  

刘丧确实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倒是被她说中了。

  

他想了想,拿出哨子,一吹。

  

哨音顺着光滑的岩壁,同时向几个不同方向呼啸而去。

  

刘丧微闭着眼,听了很久。

  

发现几个方向的哨音,竟没有一个回来的,不禁脊背发凉。

  

若说这些都是出口,则绝不可能。

  

出口的气流,不会这么微弱。

  

那么果然是被罗西说中了,这些通道,都深不见底。

  

说上百公里,也未必不可能。

  

他本想,边走边听,大不了就是将这山体内部结构听出来,再寻出口。

  

如今看来,这方法是万万行不通的。

  

罗西等他睁开了眼,才敢出声。

  

“你神经病啊!吹什么哨子,再把什么东西引过来。”

  

阿风又在她太阳穴处点了一下。

  

刘丧翻了个白眼,说:

  

“你是傻逼吗?真有个什么,倒能带我们出去了。”

  

阿风叹气,又点了一下刘丧。

  

这次用了点气力,将那人的小脑袋,点得一晃悠。

  

“不能对女孩子这么说话。” 他轻声道。

  

刘丧瘪了瘪嘴,委屈又泄气。

  

本以为很简单的事,如今看来,竟比想象中复杂。

  

罗西显然已经在考虑退路了。

  

提议说,不如还是回去,等那些猡厌睡着,再从进口出去算了。

  

别无他法,三人又回到原来的那个石穴。

  

再一看,那洞口被一花岗岩堵得结实。

  

这石头大约是被泥石连带着滚落的,将洞口卡的死死,连条缝都没给留。

  

阿风尝试着推了推,摇了摇头。

  

看来这趟是白折腾了,还得回去。

  

“不行,实在走不动了。”

  

罗西长叹一声,一屁股瘫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再动弹。

  

她翻出手机,摁了几下,没有信号。

  

看来原地等待救援,也是希望渺茫。

  

于是整个脸皱成一团,几乎快要哭出来。

  

但另一边,刘丧就不同了。

  

自他们折返,就等于被剥夺了他的领路权,本来垂头丧气的。

  

现在,进口被堵,又得靠他的听力引路,反而重新来了干劲。

  

再一看蔫作一团的罗西,便催促着她起身。

  

说如今不尽快找着出路,小命难保,就别娇气了。

  

罗西哪里懂得小男生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一听更来气。

  

怼说,也不知什么人非要来的这鬼地方!

  

阿风本来一直默默的由着他俩折腾。

  

如今看这形势又要闹起来,赶忙打断两人道:

  

“别急,我看这洞窟,不像天然的。”

  

两人一听,又想了想,这才恍然。

  

原来这山体内部的洞窟,不管什么原因形成,总归有宽有窄。

  

就比如旅游时看到的那些天然溶洞。

  

宽处犹如市民广场,窄处又如羊肠小道。

  

甚至有的石缝,只够钻条狗。

  

可刚才他们一路兜兜转转,虽说光线昏暗,但地势平缓。

  

甬道宽度既不过分宽阔,亦不过分狭窄。

  

总是堪堪好,能并排走上两三个人。

  

“你是说,这洞穴是人工开凿的?” 

  

阿风点了点头。

  

刘丧又问,挖这洞做什么呢?难不成,是什么遗留的军事设施?

  

罗西摇了摇头,说:“应该是采石场。”

  

又说,你不知道,徽州这地方,产一种很有名的石料,叫歙县青。

  

这东西,是名贵的建材。

  

一般用来盖桥,盖牌坊,还用作祠堂门口的石镜。

  

“我看这洞里的石壁黑黑的,与外面的花岗岩不同,是不是歙县青?”

  

阿风又点了点头。

  

刘丧也不知在较什么劲,反驳她说:

  

“这既然是建材,那这深山老林的,挖这些石料要建什么去?”

  

罗西一时被问住。

  

是啊,这徽州虽多石料厂,但大多在村子附近。

  

那是便于大户人家修建宅子牌坊。

  

这里人迹罕至,岂有用的到建材的道理?

  

倒是阿风轻笑,问他:

  

“深山老林里,又要用建材的地方,你想不到吗?”

  

刘丧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墓!”

  

罗西一听,也兴奋起来。

  

修建大墓的材料,通常是就地取材。

  

也即是说,他们只要寻着这洞穴的出处,自然也就能找着那大墓了。

  

可是,这里甬道奇长,阡陌复杂,如何找到方向呢?

  

“这石料要运去造墓,这墓在地下,出口必然不会离地面太远。”

  

见两人疑惑,阿风继续点拨道。

  

“所以,我们要往下走。” 刘丧明白过来。

  

“嗯。”

  

这可真是,百转千回,以为没了方向,却是抄了近道。

  

刘丧又来了干劲,起身就要走。

  

罗西休息了一会,肿胀好了些,又添了些酸麻。

  

但倒也不是,一点走不动的程度。

  

她蹭着身体,想爬起来,动作有些迟缓。

  

阿风看了看她,蹲下来说:

  

“我背你吧。”

  

罗西一愣,大喜过望。

  

这种好事岂有拒绝的道理,赶忙狠狠点头。

  

阿风转过身来,任由她环抱住脖颈,趴伏在背上。

  

才站起身,跟上刘丧。

  

刘丧一回头,见罗西笑得一脸花痴,心中大为不快。

  

“要不要脸?”

  

大眼珠子狠狠瞪着她道:“你自己多重心里没数?”

  

罗西本来最忌讳人家说她胖,放平时,肯定得跟刘丧掐起来。

  

但她现在有帅哥背着,幸福的要死,才没有心情跟他计较。

  

只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笑道:“你嫉妒吗?”

  

刘丧龇牙,恨恨道:“谁不累啊,就你要人背。”

  

阿风无奈轻笑,对他柔声道:

  

“你是男孩子,可以自己走的吧?”

  

刘丧愣了愣,心想,什么意思,老子才不稀罕你背!

  

“当然。” 他又翻了个白眼,一歪头:

  

“走这边。”

  

  

  TBC.

菡萏清露

(灵丧/瓶丧)并著木兰舟 20

阅读说明见前文~

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正文.............................................

      (二十)愿作鸳鸯不羡仙·

      虽然事情发展的很有些远离预期,但也不失为天意。张起灵是个行动派,一向做事多说话少,刘丧虽然表面嘴毒,实际做事和张起灵是一个风格。那晚有了亲密之实,第二天也把话说明了,两人就算正式在......

阅读说明见前文~

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正文.............................................

      (二十)愿作鸳鸯不羡仙·

      虽然事情发展的很有些远离预期,但也不失为天意。张起灵是个行动派,一向做事多说话少,刘丧虽然表面嘴毒,实际做事和张起灵是一个风格。那晚有了亲密之实,第二天也把话说明了,两人就算正式在一起了。

      刘丧继续每周有大半时间去上课,张起灵还是有些担心佟家的人会找麻烦,便总陪他一起去学校。开始都是刘丧开车到学校,他在车里等,一等就是大半天甚至小一天。没过几天,刘丧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索性拉着他一起上课。

      没想到这一来可不得了,本来刘丧在学校就是极其惹眼的存在,芳心暗许的男生女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不过慑于佟沐,谁也不敢伸手。这下又来了个人间难见的绝色,虽然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但架不住颜值过于逆天,走到哪里都是众人侧目,一片窃窃私语。

      刘丧的耳朵已经恢复了一些,周围的议论听的一清二楚,什么“这也太帅了吧啊啊啊。”“看着好冷,不过禁欲气质好爱啊。”“试试去加个微信吧。”…开始刘丧倒不以为意,反而还有些洋洋自得,偶像就是哪里都好,你们眼馋也没用。

      可又过了一周,他就有些别扭了。因为对外说他们是亲戚,所以就不停有来问他要张起灵联系方式的,有让他帮忙转交情书和礼物的,更有胆子大的直接拦住人告白。

      这天晚饭后,他坐在屋里发呆,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学校里男男女女对张起灵的各种眼神:惊艳、赞叹、欣赏、爱慕、痴迷、垂涎…越想心里越堵,顺手就扯过桌上的几张纸开始撕。撕了没几下,一只手伸过来解救了可怜的纸,同时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裹住了他。回头一看,张起灵柔和的眼眸就在跟前,眼底还隐有一分促狭。

      被看穿心事,刘丧倒也不遮掩,瘪了瘪嘴,把脸扭到一边不说话。张起灵双臂一收,完全把他圈进怀里,轻轻晃了晃,见人还没动,又把他的脸转过来,在水嘟嘟的唇上印下一吻。刘丧哪里禁得住这个,登时成了泄气的皮球,软在他怀里,低低叫了声,“偶像”。

      “嗯”,张起灵轻抚着他的后背,好像这样就能把人心里的委屈气闷都赶跑。刘丧半张脸埋在他怀里,贪婪的汲取着令人安心的气息,过了半晌,终于闷闷的问了一句,“偶像,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张起灵手上动作一滞,这要怎么答??他是活了百岁,可实际没过几天正常人的日子,感情方面更是破天荒头一回。和刘丧发展到这一步是意料之外,即使到了今天,他也就是顺着本心而为,哪里想过“为什么”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

      刘丧却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眼中又是那种熟悉的执拗和认真,好像非要听个答案。张起灵真被难住了,沉默了片刻才憋出一句“你很好。”“好?”张起灵又顿了顿,组织了半天语言,“你昏迷时,笑隐说了很多你以前的事,佟沐你也愿意放过,你很好,很善良。”

      刘丧愣了愣,陶子说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啊。而且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只是善良?怎么感觉怪怪的?张起灵看他又发呆,脸色好像也不大好,正要再说什么,房门敲响,陶笑隐探了半个头进来,“该施针了,家属先出来。”

      行了没几针,刘丧捂着胸口,皱起了眉头。针灸过程中一般很少有这种情况,陶笑隐收了针,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丸药递过去,看着他略白的神色,她面带疑虑,“怎么了?”

      刘丧低了低眉眼,“陶子,我昏迷时你和偶像他们说什么了?”陶笑隐一愣,便把他昏迷时的情形重复了一遍,看他脸色越发低沉,她赶忙解释,“不是我想多嘴,实在是那个情景下,没忍住。”刘丧轻轻一叹,“我怎么会怪你。”

      他此时的低落不加掩饰,还隐有几分不安和茫然,陶笑隐既不解又担心起来,“到底怎么了?”刘丧抿了抿唇,声音酸涩,“如果不是你说了那些事,如果不是我中了沉欢散,你说偶像还会接受我吗?”

      女人在感情上天生更细致敏锐,这一句话陶笑隐就听懂了,说白了,就是不自信+没安全感。刘丧说的是没错,这两件事确实是阴差阳错的推了一把。但关键是,如果张起灵不喜欢他,谁能推的动?还推到床上去了,活够了吗?她无奈扶额,恋爱中的人都这么降智吗?正想怎么劝劝,刘丧又转了话题,“我的耳朵,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点儿恢复?”

      一提这个,陶笑隐语气立马严肃了起来,“你想干嘛?治病就是治病,不要和其他事搅在一起。你的情况急不得,心浮气躁只能起反作用。”“陶子”,刘丧嘴唇轻颤,声音暗哑,“我和吴邪胖子不一样,我必须拿回耳朵,我,我没办法不急。”

      陶笑隐揉了揉太阳穴,“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好好想想。先暂停治疗,你也调整一下。”听说有希望,刘丧的眼睛都亮了,重重点了点头。等出去再喊张起灵,人已经没了,桌上留个纸条,说吴邪和胖子找他,先回四合院了。陶笑隐捏着纸条,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张起灵真是个神人,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结果还弄了个夹生?后院眼看都要起火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刘丧还把他说的无所不能,就这情商,在过线吗?

      陶笑隐走后,刘丧早早上床躺好,却瞪着天花板睡意全无,脑子不受控的想东想西。两人在一起的这半个月,张起灵对他是真的好:吃饭时好菜一股脑的往他碗里夹,吃药时必有一颗糖出现在嘴边,出门时必然把他护在里侧,但凡他皱下眉,就会有个温暖的怀抱拥上来,还经常陪他入眠,伴他安枕…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人人都看得出,张起灵是把他放在心口上疼惜的,胖子天天声泪俱下表示再吃狗粮就要撑死了。转而再想到那晚的幸福甜蜜,刘丧更是柔肠百转,真觉得死也无憾了。

      可前半段的人生经历带来的阴影太深重了,怀疑、否定、缺乏安全感,几乎已经烙在了骨血里,很难一时抹去。张起灵对他越好,这种不实感反而越强烈,刚才的小别扭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是这些难以言说的心思的堆积和迸发。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仰望了太久的水中月天上月,忽然掉进自己这个凡夫俗子的怀中,这真的接得住吗?能把神明拉下神坛的人不是没有,但为什么会是他这种出生不祥、克死全家、一直在污泥浊水里打滚的尘埃?感情的事虽然不能都讲清道理,但总也要有个原因,他很清楚自己是由崇拜仰慕而生情,那张起灵是什么呢?怜惜、心疼、体谅、保护?这里面有爱吗?

      张起灵是那么完美,全天下的人都倾慕也正常,可自己又有什么呢?原先对耳朵能不能治、能治到什么程度,他还算比较佛系,可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拿回这最大的资本,让自己有一点点配得上张起灵的好。毕竟,尝过了名为“张起灵”的甜,他再也不舍得放手了。


      几天后,涵清堂。

      面对铁三角“三堂会审”的架势,陶笑隐一脸莫名,“你们干嘛?”胖子笑的一脸慈爱,眼睛却精光乍现,“笑隐,这几天为什么丧背儿的治疗停了?你们是不是有事儿?”吴邪依旧扮演着邻家大哥哥,一脸温和,“你是小丧最好的朋友,他的事情希望你能坦诚相告,起码要告诉小哥,有什么我们一起解决。”

      陶笑隐抿了抿唇,“他想加快治疗进度,我这几天在想办法。”“为什么忽然有这想法?之前我看他心态一直挺平和。”陶笑隐被问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会不会又多嘴?不说实话,那要怎么编?张起灵已经走到她面前,“和我有关?”虽是问句,却语气笃定。她捏了捏眉头,无语望天,暗道丧丧你别怪我,我实在不是这几个江湖老妖精的对手。

      听她说完前因后果,吴邪最先表示理解,“这孩子一路走来不容易,会这么想也正常。”胖子嘬了嘬牙花,“我看呐就是应该来个正式表白,干脆找小花儿借个场地,咱也弄一堆鲜花蜡烛什么的。”“不行”,陶笑隐摇头,“忽然搞这一套,让他知道了是我把他的心结告诉你们,这不又弄巧成拙了吗?”张起灵一言不发,眉目沉沉的在想什么,过了片刻又看向陶笑隐,“你找到办法了吗?”

      陶笑隐愣了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治病,“我辗转得到了一种奇药——天灵冰草。你们肯定都知道,这是天山极品,对舒经络、通七窍五感有奇效,但性极阴寒,不能轻易服用。我一直在找能与它中和又不影响药效的办法,但还没有太大进展。”“那不就还是没办法嘛。”胖子叹了口气,很是遗憾。

      张起灵却眼眸一亮,“用我的血中和。”“什么?”陶笑隐瞪大了眼,第一次觉得和治病有关的话题居然没听懂。张起灵眸光略闪了下,“那个,那天晚上之后,你说过他的脉象好了很多。”陶笑隐这才想起,那个晚上解了药性之后,她发现刘丧的脉息顺畅平实鸿博有力,而且持续了好几天,但当时治疗没有任何改变,唯一可能就是两人亲密之后,张起灵的精血起了作用。

      她无奈的笑起来,“怎么中和?就算你的血特殊,但那天你们是那种方式,如果用天灵冰草,总不能每次服药你们就…”“可以用我的血制药。”“咳咳咳咳咳”,陶笑隐一口水卡在嗓子里,几乎呛死自己,她看着张起灵,震惊的无以复加,“什么?!你要以血制药给他吃?”

      再看吴邪和胖子,见他们虽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并未反对。她垂下眉眼,一时心潮起伏,终于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刘丧会这么执着于这个人,执着于铁三角。深呼吸了好几口,这才稳住心神,“你这是要做人血馒头啊?不过我是大夫不是刽子手,以人血入药绝非正道,我不会干的。况且…”她轻叹一声,“一旦让他知道吃你的血治病,你觉得他会不会疯?”

      张起灵垂了眸,脸色晦暗,这确实也是他担心的。吴邪凝眉想了想,“既然不能直接用小哥的血,那能不能找一些类似的药材来代替?”陶笑隐看看他,面露钦佩,“到底是小三爷,这个办法可行。”话音没落,张起灵已经走到窗台前,卷起袖子,对着一个空花盆,摸出口袋里的小刀在小臂上就是一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给其余三人反应时间。

      ……

      跑到诊所来割刀放血,也就张起灵干的出来。看着他臂上还不算浅的伤口,陶笑隐简直想跪了,“我只是需要一些样本研究一下,抽两管就够了,你这…”一边赶紧给他敷药包扎。张起灵声色暗沉,“既然无法让他安心,我就只能做这点儿了。”

      胖子忽然有些不合时机的乐了出来,“小哥,你可真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是老房子着火啊。我现在毫不怀疑,姓佟的孙子要是出现,你能给他来个透心凉。”张起灵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随意取人性命他当然不会,但只要能帮刘丧达成心愿或是让他踏实下来,他倒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得成比目何辞死。


      TBC.


......................................分割线..........................................

本章能算丧丧有点儿矫情吗?我觉得并不是,在两人的关系中,其实丧丧一直是更患得患失的,毕竟人的原生烙印是很难去除的,越是在意越是想的多,越是怕镜花水月。而且直到现在,他并没有把自己摆在与偶像对等的位置上。

倒是老张,好样的,为你点赞!!!


时隔多日,我终于回来啦,亲爱的们还在吗?

齐  青山.

【灵丧/瓶丧】七夕

(正文全文1.5k+,祝大家七夕快乐!ooc有,前几段有些长,小小脑洞,食用愉快)

刘丧支着腮帮子无聊的扒拉着手机,朋友圈里为数不多的朋友都在秀恩爱,就他一个好像孤家寡人一样,好不容易拿下自己偶像了,他现在想得瑟得瑟的心情达到了顶峰,可惜没办法啊,张起灵大清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偶像,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七夕啊!”丧丧无助哀嚎。

张起灵还真不知道。他的生命是被拉长的一条长河,有太多的过客像沙砾一样被匆匆冲走,这些节日也无非就是丝丝细雨,融入他的江河里甚至都激不起涟漪。生命的前很多很多年,没有人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直到他遇见了吴邪,吴邪就是沙砾里一块突兀的大石,澎湃的江水也冲不走......

(正文全文1.5k+,祝大家七夕快乐!ooc有,前几段有些长,小小脑洞,食用愉快)

刘丧支着腮帮子无聊的扒拉着手机,朋友圈里为数不多的朋友都在秀恩爱,就他一个好像孤家寡人一样,好不容易拿下自己偶像了,他现在想得瑟得瑟的心情达到了顶峰,可惜没办法啊,张起灵大清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偶像,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七夕啊!”丧丧无助哀嚎。

张起灵还真不知道。他的生命是被拉长的一条长河,有太多的过客像沙砾一样被匆匆冲走,这些节日也无非就是丝丝细雨,融入他的江河里甚至都激不起涟漪。生命的前很多很多年,没有人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直到他遇见了吴邪,吴邪就是沙砾里一块突兀的大石,澎湃的江水也冲不走。有了吴邪和胖子的陪伴,他开始过年,过元宵节,可七夕这种爱人间的节日,张起灵从未体会过,自然也不挂心。

其实不过也没什么吧,刘丧想,毕竟他之前也是不过这些节日的,他甚至也不会过年。

不过,还是没由来的有些孤独感。这种孤独刘丧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自从认识了吴邪胖子他们,他的生活就不再是一潭死水了,住在吴山居的时候每天不是嫌弃吴邪就是和胖子斗嘴,吵吵闹闹的倒像个家。和张起灵确定关系之后,他们两个就搬出来住了,张起灵对着他话也比以前多了些,有时候也陪着刘丧斗上几句,更多的时候,是他说,张起灵听着,时不时回个笑或者揉揉他的头发表示自己在听。总之,日子过得越来越热闹,越来越有盼头。所以这种孤独感又返回来时,刘丧有一丝恐慌。

很快,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又在患得患失了。于是他飞快的灭掉脑海里愈演愈烈的孤独和悲哀。

其实他应该已经很知足了,他的偶像对他而言,本来应该是可观而不可得的神明,带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洁,不过,就是这样看似遥不可及的神,为他踏出天门,心甘情愿走进他费尽心思营造的情爱陷阱。那样大的世界,如此广袤的天地,张起灵像一颗种子,落在属于刘丧那片小而贫瘠的土地上,顽强的抽芽,又开花结果。

他应该感激,感激张起灵选择了他这样微不足道的尘埃。是啊,这星球的辽阔,渺小的我,感谢有你经过

想着想着,刘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做了个梦。他梦见张起灵回来了,正抱着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偶像…”“嗯。”刘丧睡的不实,听见张起灵的声音,打了个激灵。“吓到你了?”张起灵正把他放到床上,“看你睡着,就直接抱过来了。”“嗯,偶像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刘丧下床要去做饭,却被张起灵揽住了腰。“我买了饭,”他指了指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你先去吃,我去拿点东西。”

“你又要走?”刘丧有点不开心,不自觉的就把语调提高了一个度,意识到后又很自觉的变成了低低的抱怨:“怎么什么事都偏偏赶到今天啊,就不能好好陪我过个节吗……”张起灵听着自己家小朋友嘟囔着,嘴角勾起笑,却只道了句乖。

没有张起灵,刘丧吃什么都食之无味,拿筷子把碗里的肉戳了一个又一个坑。正当他准备放弃与这一桌子看着都不好吃的菜作斗争的时候,张起灵的声音传来。

“七夕快乐,刘丧。”

刘丧一时间愣住了,没想到会是这句话。他猛地抬头,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艳红。

是玫瑰,很大一捧玫瑰。张起灵从后面探出头来,许是那样子放在他身上实在滑稽,刘丧笑起来,带着微红的脸和娇艳的玫瑰贴在一起,像是初化人形的玫瑰仙子。

“七夕快乐,张起灵。还有,我爱你。”

张起灵轻轻吻上爱人的唇。其实,如果说吴邪是一块大石,那么刘丧则是两岸,是堤坝,规限着河流的走向和急缓,与长河紧紧相贴。河流没有了两岸,会流入某一处陌生的土壤后干涸,而土地没有河流,会在太阳的烘烤下裂开缝隙,没有了对方,一切都变得可怖又索然无味。他们互相侵蚀,一寸寸攻占对方的心,他们互相守护,一点点保护着彼此前进。

“好。”张起灵在刘丧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也爱你。”

事后刘丧问张起灵,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张起灵说,我想看你多笑笑。刘丧不解,这和张起灵突然开窍学会送花过七夕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为什么偏喜欢看他笑?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抬手给他理了理头发。

因为啊,你的笑容,在我心中,与众不同

  

  (加粗句来自歌曲《朦胧》,七夕孤寡在线更文,我可以寡,但我的cp不行!)

晚暮问琼

过七夕 灵丧

张起灵×刘丧

ooc预警+小学生文笔

 一个无聊的小甜饼

  

  今天就是七夕了,也不知道偶像在哪。张起灵应该是不过七夕的吧。刘丧心里想。

   刘丧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其实有时候,还是很缺安全感的。因为性格和耳朵的原因,他心里很敏感,但是不脆弱。

   

   正想着,屋外烟花的绽放,拉回了刘丧的胡思乱想。

   刘丧一个人,看着窗外的烟花尽数绽放,如同精灵般,在黑夜中雀跃地舞动。当喧嚣声消散时,门开了。

   刘丧望着门的方向,那是张起灵。

   刘丧心中一喜,立即跑......

张起灵×刘丧

ooc预警+小学生文笔

 一个无聊的小甜饼

  

  今天就是七夕了,也不知道偶像在哪。张起灵应该是不过七夕的吧。刘丧心里想。

   刘丧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其实有时候,还是很缺安全感的。因为性格和耳朵的原因,他心里很敏感,但是不脆弱。

   

   正想着,屋外烟花的绽放,拉回了刘丧的胡思乱想。

   刘丧一个人,看着窗外的烟花尽数绽放,如同精灵般,在黑夜中雀跃地舞动。当喧嚣声消散时,门开了。

   刘丧望着门的方向,那是张起灵。

   刘丧心中一喜,立即跑了过去。

   他们紧紧相拥,刘丧清晰地听到了张起灵的心跳。他愣住了,这个跳动速度……

   他听到张起灵说,“烟花好看吗?”

   刘丧:“是你放的?”

   张起灵轻吻他的额头,“嗯,喜欢吗?”

   刘丧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在他心里,张起灵似乎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正常来说,他应该会放完烟花,然后若无其事地来找他,然后……然后大概就没有了。

   他这个人,总是习惯把所有事情压在心里,然后没事人一样继续生活。

   刘丧抱着他,说道:“喜欢,谢谢……我……”他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张起灵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张起灵正准备回屋时,刘丧突然拉住他,“偶像……张起灵!”他的语气很坚决,“以后每年的七夕,我们一起过。”

   或许是七夕造成的氛围太过暧昧,还是脑海中的烟花太耀眼,张起灵耳尖有些泛红。

   可能是错觉吧。

   正当迷糊之际,他突然听到了……

   “听你的。”

   刘丧牵着偶像的手,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很多场景,璀璨的烟花,泛红的耳尖,还有……那抹微笑。

   今晚,他依然是听着张起灵的心跳入睡的,只是,今晚心跳跳的快了些,不过,他睡的似乎更安稳了。

   梦里,他和张起灵并肩站在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七夕。

   他的神明,会一直陪着他,永生永世。

   万家灯火,也亮着他们的一盏。

秋边江

【综艺体】恋爱的一百种方式(1)

主瓶丧,黑花   微邪簇              注意避雷哦~

给冷圈产点粮               有ooc       

【弹幕】      ...

主瓶丧,黑花   微邪簇              注意避雷哦~

给冷圈产点粮               有ooc       

【弹幕】          『屏外话』

第一话开章试水比较少



————————————————————————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恋爱的一百种方式》我是本次的观察员苏语,你们的小语子来咯哦~”

“哈喽哈喽,我是本次观察员赵冉

一个粉色有着大屏幕的房间一男一女介绍道,苏语拿起桌子上的卡片道“那么就让我们先看看本期的嘉宾分别是谁哪?请看大屏幕”

说着大屏幕亮起

吴邪           演员

代表作:《盗墓笔记》《沙海》《十年》等

黎簇            演员,游戏职业选手

代表作:《沙海》等

解雨臣            国家三级花鼓戏,京剧演员等

代表作:《霸王别姬》《盗墓笔记》等

黑瞎子                 国家一级小提琴家,演员

代表作:《盗墓笔记》《沙海》等

张起灵                   演员

代表作:《盗墓笔记》《重启》《云顶天宫》等

刘丧                          演员,歌手

代表作:《重启》等




“哇哦~这一个个都是重量级嘉宾呐~”苏语惊叹道,“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请来的”

【WC,真TM服了,刘某怎么在这啊!】

【不是,我家张起灵在哪他跟在哪!】

【刘某能不能不要蹭我家灵热度啊!够服了】

【你们不爱看别看,显着你们了?】

【我家丧就是来!有本事你报警抓我啊!】

【能不能好好看综艺!】

【我花儿真TM美!我都湿了🤤🤤】

【上面那位老师冷静啊!】

【好家伙苦茶子飞我一脸】

【我小狗看着好乖,喜欢喜欢】

【我簇这图片……一个字6】

【黑爷这帅啊!酷我一脸!😎】

【黑爷优雅实在优雅!】





好的,那让我们观看现场情况,请看大屏幕赵冉说着自己也看向了大屏幕

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别墅门口,等了一会慢慢有车开了过来,只见一身粉色卫衣的男生走了下来看见摄像头温柔一笑道“大家好,我是解雨臣”

解雨臣进去不久就又来一个车,张起灵还是穿着他那身藏蓝色兜帽衣出来,对着镜头看了一眼吐出“张起灵”三个字就进去了

张起灵进去看见解雨臣互相点了下头算打招呼



不一会人就到齐了,导演拿着喇叭宣布规则“欢迎大家来到‘恋爱小屋’接下来我们要按抽签来进行暂时分组进行侵占房间游戏,来分布我们接下来的房间分配”

导演说完就有工作人员拿着一个黑色抽签盒子上去了,当每个人都拿了签又默默退下

“来,拿到相同字数签的一组”




解雨臣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字签再看看正在分组的那些人默默站着不动

最后分组结果:

          吴邪黑瞎子,张起灵黎簇,解雨臣刘丧





作者有话说:上面图片因为不知道原作者所以没有标明,如有知道请告知我

















一个硬币

如果刘丧.....(完结)

  靠着刘丧的耳朵,吴邪一行人总算从墓地里逃了出来

  

  而刘丧失血过多,刚刚到平地上便晕了过去

  “刘丧....刘丧?.....”

  

  迷蒙间,刘丧听见有人在呼唤他,觉得格外的吵,登时想一个巴掌拍上去让他安静点

  

  可那人叫的更欢了,他好像在说什么

  

  “小哥,胖子,刘丧醒了!”

  

  哦,是吴邪

  

  不过偶像也会来吗,那还是值得打断这难得的好睡眠的,刘丧终于睁开了眼

  

  又过了好几天,刘丧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一睁眼,发现铁三角三人正围着他的病床密不透风

  

  “丧呀,医生说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在办手续之前呢,哥几......

  靠着刘丧的耳朵,吴邪一行人总算从墓地里逃了出来

  

  而刘丧失血过多,刚刚到平地上便晕了过去

  “刘丧....刘丧?.....”

  

  迷蒙间,刘丧听见有人在呼唤他,觉得格外的吵,登时想一个巴掌拍上去让他安静点

  

  可那人叫的更欢了,他好像在说什么

  

  “小哥,胖子,刘丧醒了!”

  

  哦,是吴邪

  

  不过偶像也会来吗,那还是值得打断这难得的好睡眠的,刘丧终于睁开了眼

  

  又过了好几天,刘丧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一睁眼,发现铁三角三人正围着他的病床密不透风

  

  “丧呀,医生说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在办手续之前呢,哥几个想跟你谈点事情”吴邪开口道

  

  刘丧一看那吴邪的表情就知道没啥好事,只想闭上眼再次睡死过去,可惜,铁三角是不会让的

  

  “说说吧,那个墓里,怎么回事”

  

  刘丧看着三人的脸,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只好叫吴邪将自己的床稍微摇高一点,讲诉起他第一次谈起的过去

  

  “我在十几岁的时候不小心被人从海里抓了出来”


  “人鱼对于他们来说,很新鲜”


  “很多实验,他们试了又试,可惜什么结果也没得到,一群蠢货”刘丧轻蔑的笑了笑


  “后来,眼见着捞不到实验的好处,便把主意打到了这具身体上”刘丧微笑的说着,就好像这只是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一样


  “他们嫌鱼尾太麻烦,做的不舒服,便把我的尾巴劈开,让我幻化出人腿,有了同样的性别器官,他们就方便了太多”


  “刘丧.....”吴邪心里一咯噔,他没想是这样的过去,他突然就很想很想,把刘丧抱在怀里让他不要再说了,他的心脏很疼,可吴邪知道,现在并不能这么做,伤口得挤出脓来才能好,如果现在打断了,舒服的是他吴邪,而不是刘丧


  “没什么,只是鱼尾被劈开,我就再也回不到海里了,甚至我开始惧怕水”


  “留在陆地的人鱼是不会被饶恕的”

  

  “后来有一次下地,我差点淹死在河里,是我的阿姊救了我,但同样的她发现了我的变化,她告诉我,下次见面就是死敌。”


  “追杀便从那一刻就开始了”刘丧终于有了点悲伤的情绪,仔细看,眼睛里是痛苦的挣扎


  “我一直在犹豫,以至于每次见到他们时,我只有躲避,我不想脱离我的族群,那可是我的亲人”


  “但是他们已经不把你当亲人了,他们要杀了你”吴邪眼睛低垂,整个人散着冷气,语气也没有了平时的和善


  刘丧顿了顿,并没有接话,而是诧异的抬头望向吴邪“我并不因此难过,吴邪,本该就是这样,我是个异类,本来就应该被抹杀,吴邪,你没必要生气”


  “你不是”旁边默默站着的张起灵突然出了声


  “偶像?”刘丧讶异的转过头


  “你从来不是异类”张起灵重复了一遍


  “丧背儿 ,是胖爷我没知道清楚瞎说话了,我为我之前的那些话道歉,对不起啊,刘丧”


  “我....唔”还没想清楚怎么回答,突然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刘丧就更懵了,他独来独往惯了,受了伤便呲牙咧嘴的报复回去,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他的那套保护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在这里 失效了


  吴邪感受着自己怀里的那份温热几乎要落下泪来“刘丧...这里事结束了就跟我们会雨村,好吗”


  刘丧的耳朵贴在吴邪的胸口上,一字一句振的他心里酥麻,他想,或许他有栖身之地了

  

一个硬币

如果刘丧.....(中下下)

  “放了他们,你说的,我都答应.....”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争执,是刘丧,吴邪慢慢从昏迷中清醒


  下意识抖了抖僵直的胳膊,手臂立马传来了被束缚的疼痛,吴邪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

猛然间睁眼,在强烈的白光慢慢淡去后,首先入目的是站在他附近的刘丧


  刘丧背对着他,他努力努力也只能看见半张侧脸


  紧接着他看见了和他绑在一块的胖子

在看,吴邪心里咯噔了一声,小哥也昏迷着

吴邪拱了拱胖子,胖子哼唧了两声又没了动静,无奈自己一时间解不开绳子,只好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刘丧


  这一看,却发现刘丧整个人僵直着,只能窥见一星半点的表情也阴沉的可怕


  吴邪心一沉,猜测在他...

  “放了他们,你说的,我都答应.....”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争执,是刘丧,吴邪慢慢从昏迷中清醒


  下意识抖了抖僵直的胳膊,手臂立马传来了被束缚的疼痛,吴邪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

猛然间睁眼,在强烈的白光慢慢淡去后,首先入目的是站在他附近的刘丧


  刘丧背对着他,他努力努力也只能看见半张侧脸


  紧接着他看见了和他绑在一块的胖子

在看,吴邪心里咯噔了一声,小哥也昏迷着

吴邪拱了拱胖子,胖子哼唧了两声又没了动静,无奈自己一时间解不开绳子,只好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刘丧


  这一看,却发现刘丧整个人僵直着,只能窥见一星半点的表情也阴沉的可怕


  吴邪心一沉,猜测在他苏醒前或许爆发过更激烈的争吵,再结合他刚刚迷迷糊糊听到的话,恐怕刘丧已经向其妥协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邪仰着的脖子几乎都要断掉了。终于刘丧动了,这时吴邪看清了一直被刘丧挡住的对面的那个人。不,吴邪不禁瞪大了眼睛,那并不能算是个人。裸露的上半身下面是一尾红色的鱼尾


  那是....人鱼?


  还没等吴邪想通其中的关窍,只见刘丧走了过来,几下给吴邪一行人松了绑,紧接着,张开手,将一片奇怪的叶子放在了胖子和张起灵的鼻下,伴随着几声咳嗽声,胖子和张起灵陆续清醒了过来


  感受到吴邪诧异的眼光,刘丧低垂着眉,低沉着声音解释道,“你也看到了,这里算是人鱼族的领地,本来我们可以避开.....算了”刘丧撇了撇嘴,似乎意识到自己多了嘴,有些自嘲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他们中了人鱼族的幻术,刚刚那个是可以让他们清醒的草药”


  “你....”吴邪刚要开口,却被刘丧打断了去“那边,从那边出去,直走,就有你们要的东西”


  “那你呢”吴邪摁下刘丧指路的手,清醒过来的张起灵也默默注视着刘丧,未曾移动半分

刘丧笑了,笑得很奇怪,吴邪想


  “这是我的族人啊,吴邪”


  吴邪愣住了,他突然想起刘丧问他的问题 “魂归故里......”他难道.....


  “喲,丧背儿,你是条人鱼!”吴邪还没想个明白,就被胖子的一声感叹给打断了


  “胖爷我怎么从来没看过你露尾巴呀,什么颜色的”胖子是真感兴趣,一脸好奇的问“你刚刚那么怕水,真的是条人鱼嘛”说着,整个人几乎都要粘到刘丧身上了


  可奇怪的是,刘丧一听,脸色就更难看了,连带着他身后的人鱼,脸色也阴沉了许多。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我们会走,但我们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吴邪打破了寂静。“吴邪,这是我的族人,这里本来就是我应该回来的地方”刘丧有些急躁


  “那你告诉我,你留下来要做什么,看着我的眼睛,不要骗我”吴邪向前了几步,握住了刘丧的手


  “我”刘丧顿了一下,不自然道“自然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要是在看不出不对,吴邪一行人便真的是白活了,吴邪眼瞧着刘丧不想讲真话,拉着他便要离开


  “吴邪,放手!”


  话音刚落,只见那条红尾人鱼呲起了牙,隐隐发出一些怪异的声响,旁边的墙壁开始挪动,地下河从各个溶洞里蔓延开来,不一会就与这唯一的土地齐平了


  “放手,吴邪,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刘丧死命的掰着吴邪握紧的手指


  “我说过了,刘丧,你以后都别想一个人了,我赖上你了!”


  旁边的呼噜声越来越大,只见一个接着一个人鱼从水里冒了出来,美丽的面孔此刻却狰狞的可怕


  一些晦涩的音节从人鱼的喉咙里冒出,吴邪听不懂,他意识到这是他们人鱼族专有的语言系统


  “丧背儿,他们在说什么”胖子问道


  刘丧沉默了一会“他们让我回家”


  “他们要你死”张起灵盯着刘丧,平淡的语调里夹杂了些愤怒“刘丧,你在骗人”


  “偶像.....”刘丧没想到张起灵能听懂人鱼语,更没想到他会直接拆穿自己,一瞬间,刘丧气短了半截,眼见着人鱼越聚越多,刘丧叹了口气,一把捞起吴邪的手,“不是要一起走吗,快,他们可是会吃人的”


  吴邪瞬间反应了过来,撒开腿就跑,旁边的王胖子和张起灵也紧随其后


  由于刘丧背弃诺言,所有潜伏在水里的人鱼全都嘶吼了起来,强烈的音波在召唤出更多的生物


  地下河也漫了上来,瞬间盖过了刘丧他们所站立的土地,有了水的辅助,人鱼们行动异常迅速


  “这边!”刘丧一边指路一边向后望去,人鱼追的很快,张起灵在后面断路,但人鱼们杀红了眼,身上的鳞片又坚硬的能抵御刀刃,一时间,张起灵的身上缠上了好几条人鱼。

尖利的牙齿咬破了血肉,可人鱼非是妖物,乃集齐灵气孕育而生,根本不惧怕张起灵的血液,相反,麒麟血能主张他们的力量。


  突然,另一股血腥味蔓延了开来,是刘丧。只见那些人鱼闻到了那血腥味,动作迟缓了许多,刘丧一咬牙拿起刀,对着自己的手臂又是一划,血液喷洒出来,被淋到的人鱼怪叫一身,一时间没有动作。


  趁着空隙,吴邪一行人暂且与那人鱼拉开了一点距离,可再往前跑,却发现那是一条死路,刘丧的手臂一直在流血,长时间缺血脸色苍白的可怕,但仅存的意识让刘丧做出判断,指着一面墙壁说道“在这里,炸开他,这是一个空腔,地下河引不上来,他们没办法跟过来”

胖子的动作很快,一下便掏出了雷管点燃了。刘丧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忽然,感受到一双温热的手覆盖住了自己的手。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双层防护的耳朵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人鱼又要追上来了,空腔只被炸出了一个小口,只能一个一个通过,刘丧忍不住回头,对上了张起灵那双眼睛,他突然意识到,张起灵或许一直都在他身后。


  果然,他们进入空腔后,哪怕那些人鱼在愤怒也没有再靠近一步

齐  青山.

【灵丧/瓶丧】爱,可以不必被尘封

从雷城出来之后,刘丧整个人都变了。

  

耳朵的意外让他没了优势,自然也就没了往日的傲气。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他不再追着张起灵偶像偶像的喊了,看向他的眼睛也不再是闪着光的,取而代之的是灰暗和沉寂,甚至比张起灵的眼睛更像一潭不见底的池水——一潭死水。和他的眼睛一样,他的生活也像一潭死水,原来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如今人虽然活着,却没有生气。

张起灵看着刘丧,心底升起莫名的情绪。

  

外面在下雨,雷声闷闷的响,刘丧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吴邪干脆就把饭端进屋里。晚上张起灵回来,端着饭进去就看见床上窝成一团的人,以及一口没动的早午饭。他突然有点生气,又有点难受。本来打算放下饭就走的他还是坐......

从雷城出来之后,刘丧整个人都变了。

  

耳朵的意外让他没了优势,自然也就没了往日的傲气。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他不再追着张起灵偶像偶像的喊了,看向他的眼睛也不再是闪着光的,取而代之的是灰暗和沉寂,甚至比张起灵的眼睛更像一潭不见底的池水——一潭死水。和他的眼睛一样,他的生活也像一潭死水,原来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如今人虽然活着,却没有生气。

张起灵看着刘丧,心底升起莫名的情绪。

  

外面在下雨,雷声闷闷的响,刘丧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吴邪干脆就把饭端进屋里。晚上张起灵回来,端着饭进去就看见床上窝成一团的人,以及一口没动的早午饭。他突然有点生气,又有点难受。本来打算放下饭就走的他还是坐下来,僵硬的揭开刘丧的被子,摸了摸他的头。“偶像…”刘丧的声音很轻很轻,但足够张起灵听清了。“我害怕…”他说。

  

没有回应,果然还是没有回应,刘丧苦笑着想。他的神明本就不该理睬他这样的凡夫俗物,何况他现在是半个废物。他刚要把脑袋缩回被子里去,却被张起灵一把搂在怀里。

“不怕,我在。”张起灵的声音也很轻很轻,但刘丧听见了。

  

刘丧的眼睛有一瞬间亮起来。“偶像?”他声音颤抖,指尖也微微发抖。

  

“我在。”张起灵直视刘丧,试图捕捉到他眼里的光。

  

像是得到了许可证一样,刘丧紧紧攥住了张起灵的衣角,像鼓足勇气承认错误的孩子,眼神真挚,带了许久不见的火热。“我可以…可以吗?”

  

“可以的。”张起灵没有听清刘丧说什么,这一次他的声音实在太轻了,风一吹就散尽了,但不重要,张起灵不在乎刘丧到底在征求什么,他不管在向自己要什么自己都会给的。

  

刘丧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睫毛都在发颤,扑闪着像两只蝴蝶。

  

他就这么颤抖地吻上张起灵那只摸他头的手。他其实更想亲亲张起灵的脸,甚至想要和他接吻,想要狠狠地占有他的神明,想融入他的神明的骨血。但是太不切实际了,他的神明是月亮,而他甚至连星星都不是,他只是地上残败将灭的煤油灯。他哪里配。

  

脸上有些凉,刘丧想他大概是哭了。

  

“怎么哭了?”张起灵的语气竟有些着急,从刘丧手中抽出手去给他擦眼泪。却不想这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如窗外的大雨般涕泗滂沱。

  

刘丧趴在张起灵怀里号啕大哭。

  

哭着哭着,刘丧像是想到什么,抽噎着又问,可以吗,我可以吗。

  

张起灵说,可以,怎么样都可以。

  

于是刘丧吻上了张起灵的唇。

  

张起灵没有躲,只是把原本搂着刘丧肩的手扣在了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青涩的吻。

“偶像,偶像…我想…”刘丧终究没有说下去。但张起灵做了。

  

藏色的连帽衫被褪去,有型的身体裸露在带着暖意的空气中。张起灵挑开刘丧衬衣的扣子,看着他胸膛上纹了一半的麒麟勾起浅笑,须臾,俯下身去吻上那片想要铭刻他的皮肤。刘丧被刺激的闷哼一声,看着张起灵身上纹身的地方,这只麒麟显现出来,一定比自己那个半成品威风太多。

  

“偶像,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纹身…”“好。”张起灵起身,刘丧以为他又要像以前那样去用热毛巾捂出来。可张起灵没有,他牵过刘丧的手附在自己胸膛。刘丧的手并不热,甚至因为紧张有些凉,但那只麒麟竟也真的若隐若现浮出轮廓。

  

原来情动时,这只麒麟也会显现。刘丧的手划过麒麟的头、尾巴,一寸一寸的摸过去,像张起灵吻他那样,轻而温柔的,从胸口到锁骨,从锁骨又向下到腰际,最后在快感堆积下无措地攀上张起灵的肩。

  

“偶像…起灵,张起灵…”刘丧难耐地唤着,在张起灵手下哭喘着达到极乐顶峰的刹那,他的眼前好像有一片白雾,让他看不清神明的面容。但他的神明撕裂了那片浓雾,他的神明为他附身。

  

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听到刘丧唤他名字那刻,有什么东西在张起灵心里爆发了,一发不可控。

  

于是,一夜抵死缠绵。

  

第二日刘丧起身时,呆傻的看着躺在身边的张起灵和自己身上旖旎的痕迹。

  

“偶像?”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张起灵睁眼,没说话,就默默的看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

  

可刘丧要疯了。他害怕,他怕自己的心思被剥开鞭打,怕自己藏匿了许多年的感情就这样暴露在光下,他害怕是某一刻突飞猛涨的可怜心冲昏了张起灵的头脑,他害怕过分美好的时光过后,要承受更深的孤独。

  

“刘丧,刘丧?”张起灵看到他的状态不对,起身揽住他,手上不轻不重的按着他的腰,“怎么了?”

  

刘丧抬眼,撞进张起灵满眼心疼和温柔中,他突然想通了。或许,他的爱也没有那么不堪,也不必像海底的沉船一样被尘封。

  

“偶像,我…我喜欢你…”刘丧觉得自己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不是仰慕,我喜欢你,我爱你。”

  

就在他以为自己所惧怕的一切要发生时,张起灵牵过他的手,十指相扣。

  

“好,”张起灵在刘丧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我也是。”

  

  (首先ooc致歉,其次,我印象里的丧是高傲的,不会像这样把脆弱展示给别人,但是偶尔也想写点哭唧唧的丧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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