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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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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阑珊

50 日

称帝文


甄嬛抬头望去,山海关的城墙宽厚高大,她当然没有夸这个防御的意思。


遥遥想起当年清廷入关时,吴三桂遭受李自成和多尔衮的两方威胁,自己无路可走,被两方算计,最后推了个“爱妾”陈圆圆出来,说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不得已投靠满人,大开山海关。


甄嬛认为很可笑,明明是个无用匹夫的故事,怎的被人加上噱头就还反成了一段佳话呢?不用说,“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吴三桂成了清朝的功臣,后来还当了平西王,而陈圆圆呢?谁会去记录这个“祸水”的下场。


过去她们只是让历史变得旖旎,但从来不是历史。


而今天,她带着她们就是要来书写历史。


所以,这一战甄嬛并不准备花时间去埋探子离间或用...

称帝文


甄嬛抬头望去,山海关的城墙宽厚高大,她当然没有夸这个防御的意思。


遥遥想起当年清廷入关时,吴三桂遭受李自成和多尔衮的两方威胁,自己无路可走,被两方算计,最后推了个“爱妾”陈圆圆出来,说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不得已投靠满人,大开山海关。


甄嬛认为很可笑,明明是个无用匹夫的故事,怎的被人加上噱头就还反成了一段佳话呢?不用说,“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吴三桂成了清朝的功臣,后来还当了平西王,而陈圆圆呢?谁会去记录这个“祸水”的下场。


过去她们只是让历史变得旖旎,但从来不是历史。


而今天,她带着她们就是要来书写历史。


所以,这一战甄嬛并不准备花时间去埋探子离间或用计谋让守军开城门,她要光明正大地发动一场攻坚战,实实在在地用最原始的暴/力打破这堵横亘了万古的沟壑与城墙。


身着软甲的浣碧立在甄嬛的右侧:“长姐,这仗一开始,我们便正式把玄明暴露在清廷的眼里。虽说男帝及那群狗男臣都隐隐约约知道东北不宁,可大家都很期待这次向天下宣告我们出场。”


玄明,甄嬛她们在东北建立的军队的名字。第一天收兵时,宁古塔不少大姐大娘好奇来问,听闻说仅有女子有资格的时候,眼里迸发了一种奇妙的光彩,接着还听到饷银是按黄金来付,就立马开始排队报名。


为什么没有男的来问?因为甄嬛在控制宁古塔之后就发了一条禁令:雄性牲畜不得出门。


有男的先看到了觉得可笑,说得给公猪公驴修个大院子,结果,下一秒,他就变成了阉人。玄明的巡查队给他的脸上划了一个叉,然后告诉他,现在你可以出门,但是你的相貌可怖,在街上行走须带黑纱覆面,否则收到报案说因你受惊的话,你个阉/货,是没有人的待遇的,连男人的待遇都没有。


因为玄明的铁血压制,五日不到,街上便没有男子再在行走。只是偶尔在天还未完全亮或事太阳刚下山那会儿,有男子覆上白纱去到田里耕种。仔细一看,他们的双脚上系着细细的锁链,说是要让他们有男人的样子,走路不可过急。


白纱是他们自己选的颜色,说是要跟那些黑纱的阉/货分别开来。甄嬛她们没说什么,毕竟在她们统治下,男子还是有选择面纱颜色的自由。


待到玄明在宁古塔收到五千人的时候,甄嬛就带最开始训练那批去东北打游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女子的军队战斗力就是强,执行力也没话说,以为难打的地方,她们用不到一月就控制了整个东北三省。


玄明的正规军人数也蹭蹭蹭来到了五万。


祷师在甄嬛要攻打山海关之前算了一卦,得出的预兆是大吉,玄明的士气更是高昂。


祷师是军队的一个小队,每次都是不同人,由十三名正行经的战士们组成。行经的女子最为敏锐,能在此刻感受到天地和万物的灵气,捕捉周遭的细节。


战前,祷师们全部都提前感受到胜利的喜悦,这次,她们必胜。


一身戎装的玉娆左手拿着一叠信纸,右手握着火枪,她们早成为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


是的,朝瑰已经通过恪靖把火器送到了关外,而甄嬛等人也通过打通的大北方通道,把黄金送去蒙古、西北还有准葛尔。


信纸上就四个字:女娲救世。


黎明时分,随着甄嬛的一声令下,攻城开始。


三台重型火炮从阵中祭出,一齐发,城墙晃动;二齐发,城墙掉灰;三齐发,城门破了。


男守军反应就是慢。最开始看到面前树林异动没在意,之后看到一群军队出现的时候,慌忙去禀报,男兵还没回来,城墙上的就看见这三个奇怪的大家伙,眼睁睁等着城门破了。


甄嬛眼里透着轻蔑,她甚至就只穿了一身骑装,连护心镜都没带。她左手拔出腰间的火枪,枪口朝天,“砰”。


下一刻,玄明重甲在前把盾牌举高,骑兵从中间去到两翼,殿后的火/枪营跟着重甲,攻进城内。


男守军的手忙脚乱和整齐划一的玄明比起来真的没眼看。


这次攻城,甄嬛只下了一条军令,除女不杀,过程中见到的男子,一律不留活口。


后世有人评判姜圣帝这次的“渝关战役”(山海关又称渝关)时说,这与屠城无异;立马有人反驳:军令说的不杀女,结果确实一个伤亡的人都没有,哪来屠城?简直是“光荣攻坚”。


日头还未高照,甄嬛等人已入住总兵府。接下来就是按照接管其它城镇的方式,征兵、管理,以及执行“雄性牲畜不得出门”的政令。


雍正收到消息说东北也出现“女娲军”的时候,连摔茶杯都不想摔了。


先是说准葛尔神鹰是女娲军,后来蒙古斯察也是女娲军,名字奇怪的青海望兰也是,前两天西南又出了一支血月女娲军……很好,东北的一出,大清的四角,三角都有了女娲军。


忍住动怒的雍正,在翻倒下一页玄明首领画像的时候,愣了。


当了男帝这么多年,他鲜有不知作何反应的时候,这次看着画像的他,脑袋空白,只有一句话出现:这是他赐死的罪妇甄嬛啊!




不素

【登阙楼】安陵容重生(九)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夏天,江南的夏天不比北京炎热,处处透着凉爽湿润,风流云散,安陵容坐在桌前,细细地配比着香料,上一世她复原的鹅梨帐中香早已被她调配出来,留做与郭络罗夫人结交的敲门砖,如今她调配的则是一些熏佩之香,是拿来敛财的。安陵容暗暗地想着,这世间女子困于内院,倒是给了她敛财的好去处,上一世在宫中,她便发现这高门女子甚是奢靡,她需要钱财,而她会的,刺绣虽也是个好手段,可看看她娘就知道,刺绣的钱不是好赚的,且凭她一人,不过杯水......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夏天,江南的夏天不比北京炎热,处处透着凉爽湿润,风流云散,安陵容坐在桌前,细细地配比着香料,上一世她复原的鹅梨帐中香早已被她调配出来,留做与郭络罗夫人结交的敲门砖,如今她调配的则是一些熏佩之香,是拿来敛财的。安陵容暗暗地想着,这世间女子困于内院,倒是给了她敛财的好去处,上一世在宫中,她便发现这高门女子甚是奢靡,她需要钱财,而她会的,刺绣虽也是个好手段,可看看她娘就知道,刺绣的钱不是好赚的,且凭她一人,不过杯水车薪,倒不如配香,是她做惯了的,也不突兀,毕竟安比槐以前便是个香料商人,如此以来,就算她拿出鹅梨帐中香这种名香,也不会引人怀疑。


       安陵容拿着银制的勺子,将香料混合在一起,她原先想让萧姨娘兄长来为她打理香料铺子,只是想想后续与方县令合作,便改了心思,只是她手上实在无人可用,恰好在这时,玉檀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提了她兄长,安陵容这才想起玉檀全家都在安府,且是被她母亲买进来的,安比槐并未收回林秀买进来的下人身契,林秀便将这些身契全给了安陵容,这意味着这些人都是安陵容的。下人的身契攥在主子手里,一家老小的性命皆系于一人,所以下人很少有背叛的,毕竟身家性命都在主子手里。玉檀衷心,看到安陵容发愁,便开口问了安陵容是为何发愁,待听闻是愁外面无人可用时,玉檀便起了心思,她受小姐看重,还学了本事,当下就推荐了她哥哥。

 

       玉檀哥哥姓李,也识字,安陵容考察之后,便将人派了出去,改了安家一个铺子,倒也巧,那铺子也是卖香料的,安陵容改了铺子,按时令推出相对应的香料,松阳县虽不富裕,但也不乏喜爱香料的人,倒也很快流传开来,日前荷花开了,安陵容调出荷蕊衣香,引得府城都有人前来,如今安陵容便在调配古时的振灵香。《非烟香记》记载:“振灵香屑,是能熏蒸草木,发扬芬芳.....振灵之香成,则四海内外百草木之有香气者,皆可以入蒸香之鬲矣!”振灵香取自振草木之灵,化而为香之意,原本安陵容没有准备调配这香,只是府城来人引发了她的灵感,江南文风甚重,多文人雅士,这振灵香是草木香,清雅至极,若是调配出来,她赚钱的对象就不止是女子了,还有那些自命风流的文人,安陵容一想到可以快速赚取钱财名声的路子,便一直在研究调配这振灵香,只是这香料失传已久,就是她调香多年,也废了不少功夫,所幸快成了,安陵容看着手中混合均匀的各类香料,唤了春迟来。


“春迟,拿香炉来。”


    春迟依言拿来香炉,主仆二人燃起了香料,随着缥缈的烟尘缓缓升起,安陵容好似到了乡野山林之间,草木混合着山间清爽的风,在飒飒作响。


    “小姐,成了!”春迟惊喜地喊道,安陵容已经调配了快一个月,失败了无数次,她原本看着安陵容将一个香料铺子盘地蒸蒸日上,连府城都来人了,便觉得自家小姐是香料天才,只是在安陵容跟振灵香死磕的这一个月,春迟才意识到原来就算小姐在香料上天赋异禀,也对这振灵香束手无策,如今安陵容成功了,她可不就是惊喜地不行。


       安陵容被春迟唤醒,从那自在的山林回到了世俗,她也很高兴,香料陪她度过了太多孤独的时间,她是喜爱香料的,暗藏下心中的欢喜,安陵容问道“玉檀可回来了?”玉檀哥哥替她管着铺子,安陵容一事不劳二主,干脆送香料也让玉檀去,如今调配出新的香料,便想让玉檀送出去。


“回小姐,玉檀如今还在刘医女那呢,还未回来。”


    “如此,便也不急了,去传膳吧,我饿了。”安陵容褪下激动,反而觉得饿了,便也不急着送出去了,这香她有大用,如今还是少了些,需再配一些出来,那时,她便可以开拓府城的市场了,这些得从长计议。


      “是,奴婢这就去。”春迟退下后,安陵容倚着窗看着春迟的背影,她原本想着春迟与清梦她要带一个人入宫,但这两个月来,春迟稳重,清梦却过于跳脱,且过于天真,让她想起了前世的方淳意,只这一点,安陵容便歇了心思,互相牵绊固然好,可也要看适不适合,春迟与清梦都不适合入宫,她便着重看向了南枝与玉檀。南枝许是幼时经历问题,寡言心细,是安陵容最早定下的人选,玉檀嘴甜,但并不像清梦那样天真,她从小就是奴婢,父母也是,没有一个奴婢会将孩子养的天真,那是害人,玉檀父母都不是蠢人,虽宠着玉檀,也没忘教着玉檀如何揣摩主子心思,如此一来,玉檀虽然开朗活泼,可粗中有细,安陵容看在眼里,便没再去重新寻新的,定下了玉檀。


        定下了人选,便会有侧重,安陵容将清梦送去了林秀身边,说是去和林秀学刺绣,春迟自然没什么不愿的,她看得出来,自家小姐图谋不小,她妹妹被她护着,太过天真,去了主母那里才好,主母仁慈,且愿意教她妹妹手艺,她去怨小姐让她们姐妹分离才是蠢人,自此,春迟便安心管理着棠梨院的内务。南枝与玉檀则不同,安陵容从宫内走过一遭,自然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她在问过南枝和玉檀之后,便给两人分别请了人,南枝心思玲珑,安陵容便要她跟着姜嬷嬷学着内宅手段,学着内务管理,玉檀粗中有细,安陵容请了一位医女,一边看护林秀的眼睛,一边教玉檀一些药理,她们二人,南枝是她选的掌事宫女,玉檀是她给自己留的底牌,在宫中懂医太过重要,看皇后就知道,不声不响地害死了纯元皇后,还无人怀疑,依仗的不就是那一手医理吗?还有甄嬛,一个温实初,带给她多少好处,为她挡了多少暗招。安陵容在京中没有底蕴,拉拢太医太过冒险,所幸从小培养一个医女出来,还不引人怀疑,如今的玉檀便在学习药理,南枝也在姜嬷嬷身边,棠梨院内反而是春迟在管,好在林秀又派了几个人过来,如此棠梨院也没乱。


    安陵容按下那些计划不表,安静吃着饭,如今安府内,安比槐万事不管,霍姨娘退守芜蘅院,张姨娘那边也被林秀萧姨娘拉拢过来,安陵宇被记为嫡子,与安陵宏二人在前院读书,后院安稳,外面她的香料铺子也已经传出名声来,下一步她也已经部署好,如今就等着郭络罗夫人发帖子了,先前方县令刚来松阳,据说一家人好不适应,病了一场,如今也快病愈了,那时作为县令夫人的郭络罗氏,定会广发宴贴,安陵容就在等这一场宴,她固然有香料配方,但在松阳还好,安比槐能压下那些眼红的人,可到了外面就不一定了,外面多的是高官,一个县丞算什么,只有郭络罗这种满洲大姓,才能护住她的方子,也只有和郭络罗家合作,她才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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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左右就差不多能结束松阳的剧情了,后面估计会加几个原创人物,说起来甄嬛传的后宫真的挺离谱的,好像满洲大姓没几个,皇后乌拉那拉氏算一个,然后就只有一个富察贵人,一个瓜6,甄嬛不算,她的钮祜禄是赐姓,就可能看着不算少了,但我们对比一下康熙时代的后宫,也不说全部,但高位妃子全是满洲的,三个皇后,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孝昭仁皇后钮祜禄氏,孝懿仁皇后佟佳氏,佟佳氏虽然是汉人,可人家是康熙帝的母族,算个例外。其他的高位妃嫔,温僖贵妃钮祜禄氏,惠妃纳喇氏,宜妃郭络罗氏,德妃乌雅氏,荣妃马佳氏,其他不怎么出名的平妃赫舍里氏,宣妃博尔济吉特氏,良妃觉禅氏,基本汉人很少。再看四蛋后宫,孝贤皇后沙济富察氏,继后纳喇氏,高贵妃高佳氏,舒妃叶赫纳喇氏,愉妃珂里叶特氏,循妃伊尔根觉罗氏,颖贵妃巴林氏,豫妃博尔济吉特氏,基本满洲占大部分,会掺杂几个蒙古嫔妃,可甄嬛传中大胖橘后宫,就那么几个,还除了皇后其他两个都是低位,死的还早,当然,历史上雍正帝后宫有名有姓的后妃满洲姓也不多,所以打算扩写一下,加几个人进去,这些原创人物也可以算安陵容盟友,毕竟安陵容不可能单打独斗,但跟着原著那些人,有那样一个前世在,谁也不可能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所以干脆加几个新人玩玩。


林林野炊日记

甄嬛传之宜修重生

  

[图片]


  永寿宫内,甄嬛因失了孩子,躺在床上,哭成泪人,皇帝望着她,满眼都是心疼。

  胧月又站出来指证是皇后推了熹贵妃,阖宫上下瞬间把目光集中在宜修身上。

  甄嬛从皇帝的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望着她:“皇后娘娘,自入宫以来,臣妾自问对您恭敬有加,从没有逾矩之处,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竟要遭受失子之痛。”

  宜修凄凉一笑:“熹贵妃,你若胎像安稳,又何必急急把守梓宫的温太医召回来,且五个月早已胎像稳固,若你这胎无问题,又怎会轻轻触碰到桌角孩子就没了?你想尽办法,借皇命把本宫逼去你的寝殿,不就是为了祸水东引到本宫头上吗?你聪明,你的女儿和你一样聪明,母女一心,本宫百......

  



  永寿宫内,甄嬛因失了孩子,躺在床上,哭成泪人,皇帝望着她,满眼都是心疼。

  胧月又站出来指证是皇后推了熹贵妃,阖宫上下瞬间把目光集中在宜修身上。

  甄嬛从皇帝的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望着她:“皇后娘娘,自入宫以来,臣妾自问对您恭敬有加,从没有逾矩之处,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竟要遭受失子之痛。”

  宜修凄凉一笑:“熹贵妃,你若胎像安稳,又何必急急把守梓宫的温太医召回来,且五个月早已胎像稳固,若你这胎无问题,又怎会轻轻触碰到桌角孩子就没了?你想尽办法,借皇命把本宫逼去你的寝殿,不就是为了祸水东引到本宫头上吗?你聪明,你的女儿和你一样聪明,母女一心,本宫百口莫辩,若我的弘宣还在,定会如珑月一般,替他的额娘辩驳冤屈。可惜我福薄,失去了姐姐,失去了弘宣,也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如今,皇后的宝册也要失去了。

  她叹了一口气,冲皇帝跪了下去。

  “皇上,此事疑窦颇多,皇上定心如明镜,然皇命不可违逆,皇上若要责罚,臣妾自甘领受,但臣妾敢对着太后神位,对着爱新觉罗列祖列宗发誓,熹贵妃失子,与臣妾无关。”

  “有没有做你心里最清楚。”皇帝冷冷看着她。

  “皇上果然不信臣妾,但臣妾是否清白,过了今夜,自会证明”。

  宜修冲皇帝深深磕了一个头,站了起来,扶着剪秋往宫外走去,深秋的风吹动着她空落落的腰身,显得分外寂寥。

  皇帝看着她的背影,仿佛透着决绝之意。

  不可能,乌拉那拉氏最看重她门楣荣耀,不可能自戕的,他忖度着。

  第二天,皇帝还没叫起,负责梳洗的太监就慌张的进来传话,被苏培盛好一顿教训。

  皇帝听到声音,问外头:“怎么了?”

  苏培盛走进来,面露痛色,“皇上,皇后娘娘,她薨逝了。”

  “什么?”皇帝纳罕。

  “景仁宫已经去了好几位太医,说是,说是服用了鹤顶红。”

  “她敢!”皇帝震怒,砸碎了那杯供他漱口的青茶。

 苏培盛忙跪下,颤声道: “皇上还是快过去看看吧。”

  后宫其他宫苑也得了消息,赶到了景仁宫,跪在皇后塌前,呜呜咽咽的哭着。

  皇帝走过去,看了看她的遗容,疲惫地为苏培盛说:“吩咐内务府,准备后事,就就说是肠绞痧,殿内众人,若有谁透露实情,杖毙。”

  妃子们和太医门赶紧磕头:“臣妾不敢。”“臣不敢。”

  苏培盛领命下去了,皇帝被哭声吵得心烦,屏退了一众妃子,自己在塌前坐了下来,突然坐到了什么硬物。

  他掀开被子,是两只碎成几段的玉镯。

  “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三十年前,他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是她三十年后的回答。

  皇帝握住他的手,叹了一口气。

  “替我对你姐姐说一句对不住,她的嘱咐,我没做到。”

不要八两

【宜修】第十六章 十年身事各如萍

·OOC致歉

·宜修重生

·邪门CP 宜修X十四


请君细看风流意,未减灵和殿里时。

-

自那日之后,我对出门也愈发懒怠,只让人盯紧了洞天深处。除了偶尔去给太后皇后请安外,成日便在乐善堂里观读棋典,实在倦了便看看夏之禹搜集来的杂记,也能自得其乐。


歇了晌安常在又来了,去了从前的算计,相处下来她也是个妙人。


“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虽然乐善堂的布置不似车盖亭清简,可娘娘的悠闲情致倒是远胜蔡确。”她穿着碧水绿纱花碟旗装,梳着两把头,只点缀似的插了两朵浅色绒花,倒是有几分清丽。


安陵......

·OOC致歉

·宜修重生

·邪门CP 宜修X十四


请君细看风流意,未减灵和殿里时。

-

自那日之后,我对出门也愈发懒怠,只让人盯紧了洞天深处。除了偶尔去给太后皇后请安外,成日便在乐善堂里观读棋典,实在倦了便看看夏之禹搜集来的杂记,也能自得其乐。

 

歇了晌安常在又来了,去了从前的算计,相处下来她也是个妙人。

 

“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虽然乐善堂的布置不似车盖亭清简,可娘娘的悠闲情致倒是远胜蔡确。”她穿着碧水绿纱花碟旗装,梳着两把头,只点缀似的插了两朵浅色绒花,倒是有几分清丽。

 

安陵容的容貌并不十分出众,只能说是小家碧玉,她自知如此,通常也只是穿戴浅净的颜色,在一众打扮张扬的美人当中也能显出几分不同来。

 

听到她言谈不俗,较之从前去了不少小家子气,欣慰一笑,“你最近倒是读了不少诗书,真正是个才女了。”

 

她微微抿唇,有些羞怯,“娘娘精通满蒙汉三文,又擅棋通书,臣妾在您面前哪里当得才女之名。”她从剪秋手里接过安胎药,伺候我服下,又开口,“娘娘,您最近都不曾出门,屋子待久了心思烦闷,臣妾听闻最近曲院风荷的莲花开得极盛,现下还早,可要去瞧瞧?”

 

无甚兴趣地摇摇头,“世人偏爱夏日风荷,本宫却觉得早晚也是翠减红衰愁杀人,不看也罢。”她怕不是以为我恼了,正要告罪,伸手拦了,“倒是许久未见惠贵人,听闻她也有身孕,还未曾一贺,不如安妹妹与本宫同去?”

 

安陵容这才放松了些,灿然一笑,点头应好。

 

没想到今日的闲月阁这样热闹,不但在门口遇见了皇上皇后,一进屋子居然坐满了妃嫔,把不小的闲月阁硬挤出了几分逼仄来。

 

华妃轻轻扇着赤色六瓣海棠宫扇,一颦一笑端的是仪态万千,“可巧了,诸位姐妹居然像约好了似的。”

 

想起来了,年深日久,很多记忆都开始模糊,竟忘了沈眉庄假孕被揭发的好戏。幸好今日临时起意要来,不然可不就错过了。

 

茯苓骤然地背叛让沈眉庄失了主意,她也是个不中用的,无论是茯苓还是刘畚,但凡有丝毫警惕之心,也不会被算计了个干净。亏得皇上看中,还分了些宫务给她,奈何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皇后皱着眉,十分的失望痛心,“惠贵人你好糊涂。纵是对子嗣求得急切,也不能做下这样的事情,没得教皇上伤心啊。”这一番话,倒是把惠贵人假孕欺君坐实了。

 

皇上怒极,杖杀茯苓,把沈眉庄贬成答应,幽禁闲月阁不许人探视。

 

从前也不是没怀疑过,皇上若真想探明真相,如何就轻易打杀了茯苓。只是当时顾着挑拨甄嬛与华妃,竟没有看个通透。其实皇上对后宫诸人的把戏从来看得分明,来来回回也不过是拿朝堂上的那一套摆弄后宫罢了。

 

耳畔响起他前生的言语,“后宫不宁,前朝也会不安。”如今年羹尧战功赫赫,华妃在后宫同样势头强劲,两相权衡下,舍了一个沈眉庄也不算什么。就是可怜那个东奔西走,心焦力瘁的文贵人了。

 

皇后软语轻声的安慰就把皇上哄去镂月开云殿了,其他妃嫔见皇上走了自觉无趣也都陆续散了。安常在跟在我后头,颤颤巍巍,想是被方才的变故吓坏了。

 

她声音不稳,像是拨乱地琴弦,不复往常悦耳,“娘娘...沈姐姐她...真的就胆大至此吗?”说话间还左右瞧着,生怕惊扰了这寂静长夜。

 

此刻对她虽有利用之心,念及这些时日她也是时时恭谨勤于侍奉,也想着指点几分,“皇上要如何,她便是如何。你也不必因此就陷入困顿,须知后宫之势如潮水涨落,一时的销声匿迹,算不得什么。”见她还是神情不定,也软了言语,“在这宫里,处处暗涌,稍加不慎便会被拖入其中,挣扎不得脱。你只要谨守本心,不被迷了眼,安稳度日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深吸一口气,神色渐渐坚定起来,“多谢娘娘点破迷津,陵容受教。”

点点头,对她的知趣十分满意,看了一眼宝鹃,“时辰不早了,好生护着你们小主回繁英阁罢。”

 

吩咐人去传了轿撵,自己领着剪秋走到湖岸边,恍惚看见个熟悉的背影,不似旧年,这人已是丰容盛鬋,有了大将军王的杀伐之气。

 

剪秋退后了几步站好,任由我慢慢向前,与他仅相隔数步。

 

“小四嫂...现在应该唤您贵妃了,今夜的闲月阁可还热闹?”他并未回头,声音好听,如七弦轻拨的宫调,低沉稳重,又带着几分兴味。

 

并不理会他的问话,敛了神思,淡淡道,“恂郡王。”

 

他慢慢转身,驻足原地不曾上前,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看向我隆起的小腹,到最后只化作唇边浅浅的笑意。不知怎的,见他如此,倒是想起闲月阁内,皇上骤然拔下沈眉庄头上的和合二仙金簪,忿忿掷地的模样来。

 

今夜月色正好,月辉盈盈,在湖面荡起粼粼波光,像在湖里藏有洞天。一时静默不语,唯有蝉鸣声声。

 

“一别数年,贵妃娘娘倒是变了许多。”

眼光不错地看着远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不动声色地接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本宫如此,王爷亦如此。”

他爽朗一笑,却无端生出些悲戚来,“是啊。”声音低了几分,喃喃低语,又被风吹散,“毕竟八哥九哥都不在了...”

 

剪秋上前几步阻了我接下来的言语,“娘娘,轿撵已备好,咱们该回了。”

 

转身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四嫂,弘晖他很好。”

 

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快步带着剪秋走远。

 

明明是正值盛夏的好时节,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秋风起了。

 

 

 


鱼粥

嬛嬛:臣妾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对手指)

嬛嬛:臣妾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对手指)

单身公主

假如十三爷在甄嬛传中

  (以下为试水热身篇,并不属于正文)

  那年杏花微雨……

  御花园内,甄嬛秋千上吹箫,胤禛寻声而来,看到了那个酷似菀菀的女孩。

  “自从纯元离世,这世间便再也没有这样好听的箫声了。”

  甄嬛听到了脚步声,“请问尊驾是?”

  “听说过果郡王吗?”

  “尊驾真的是果郡王?”

  “我看着不像吗?”

  “似乎年岁不大对……”

  不远处,一男子正目视着这一切,“好久没见到这样的四哥了!”

  “怡亲王,您看皇上这是……”苏培盛自然懂得,十三爷一向勤于公务,若无要事不会来寻人。

  “皇兄就要有新宠了,苏公公不用着急,我先回养心殿!”

  怡亲王还未走远。那一边...

  (以下为试水热身篇,并不属于正文)

  那年杏花微雨……

  御花园内,甄嬛秋千上吹箫,胤禛寻声而来,看到了那个酷似菀菀的女孩。

  “自从纯元离世,这世间便再也没有这样好听的箫声了。”

  甄嬛听到了脚步声,“请问尊驾是?”

  “听说过果郡王吗?”

  “尊驾真的是果郡王?”

  “我看着不像吗?”

  “似乎年岁不大对……”

  不远处,一男子正目视着这一切,“好久没见到这样的四哥了!”

  “怡亲王,您看皇上这是……”苏培盛自然懂得,十三爷一向勤于公务,若无要事不会来寻人。

  “皇兄就要有新宠了,苏公公不用着急,我先回养心殿!”

  怡亲王还未走远。那一边,甄嬛还在犹豫来人的身份,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句,“皇……王爷,怡亲王有要事,正在养心殿等候!”

  胤禛刚穿上的果郡王马甲差一点被揭穿,心里忍不住吐槽,“好你个十三弟,你可是差点打扰哥哥的好事!”

  聪明如甄嬛,早已经看明白,“妾身碎玉轩莞常在给果郡王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养心殿

  “皇兄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是臣弟打扰皇兄蜜会佳人了。”

  “当然是十三弟你比较重要。”胤禛拉过弟弟在炕上坐下来。

  十三自然明白,“自从纯元皇后过世,许久没见到这样的皇兄了,只是不知道,这位莞常在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皇兄借十七弟的名义……”

  “十三弟,你最懂朕的心思,等你下回见到她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两人相视一笑。

小虞

【甄嬛传】宜修眼里的姐姐朱柔则

  我的姐姐朱柔则从出生便是王府嫡女,为了庆祝她的出生阖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而我出生便无人问津,母亲侍女想报给父亲喜得千金时,父亲正宿在二房夫人那里。父亲便随便打发了侍女,继续与二房夫人温存,还斥责我母亲扫兴。

  

  后来是父亲看望姐姐朱柔则时,姐姐与父亲提起了我。姐姐摇着父亲的衣摆说:她见到了小妹妹,可她连名字都没有好可怜,父亲可不可以为她赐名呀?

  

  当天,王府大管事就来通传了姐姐求来的名字:宜修。

  

  为人做妾难熬啊!庶出的女子更难熬啊!本就为妾室的母亲因为被父亲厌弃,境遇变得越来越差,她的也脾气愈发古怪,身体也落下了......

  我的姐姐朱柔则从出生便是王府嫡女,为了庆祝她的出生阖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而我出生便无人问津,母亲侍女想报给父亲喜得千金时,父亲正宿在二房夫人那里。父亲便随便打发了侍女,继续与二房夫人温存,还斥责我母亲扫兴。

  

  后来是父亲看望姐姐朱柔则时,姐姐与父亲提起了我。姐姐摇着父亲的衣摆说:她见到了小妹妹,可她连名字都没有好可怜,父亲可不可以为她赐名呀?

  

  当天,王府大管事就来通传了姐姐求来的名字:宜修。

  

  为人做妾难熬啊!庶出的女子更难熬啊!本就为妾室的母亲因为被父亲厌弃,境遇变得越来越差,她的也脾气愈发古怪,身体也落下了病根。

  

  发病时她将一切不幸都怪罪在我的身上,她恨我不是男儿身,不能得到父亲的青睐,身为女儿身也比不过姐姐朱柔则。

  

  她发起疯来便对我非打即骂,发疯结束后便晕倒在地上。我顾不得身上的淤青,深夜去扣大夫人的门,求她准我去请郎中。

  

  门开了,不是大夫人,是我的姐姐朱柔则。她给了我令牌,还派了侍女小厮陪同我一起。不论我平时有多拧巴,但这一刻我是感激她的。

  

  母亲醒后,我默默跪在地上,眼泪流进心里。我不恨她拿我发泄,我甚至能理解她的苦。

  

  我为了能让母亲能好过一点,知道父亲喜好书画后我拼了命的学,只为了能让父亲多看我一眼。

  

  可我的书画,得到了所有师父的称赞,别家贵女的拜服,却只在宴会上换来父亲一句:庶女之作上不得台面。

  在这次宴会,姐姐,一舞倾城,收获无数赞美,而我只是在她光辉下的过街老鼠。

  

  母亲发病越来越频繁,大夫人的门可不是次次都有姐姐开门。我只能点灯熬油研习医术,用我薄弱之力延续母亲本就破碎不堪的生命。

  

  这样被人排挤打压的日子日复一日,我没有一日屈服,我觉得我朱宜修不该如此草草一生。终于我迎来了转机,我被皇子玄凌看中,选入宫中为侧福晋。

  

  他是那样温暖像北部极寒的一缕阳光,好像只是我一人的阳光。

  

  成亲那晚,他赐给我一对玉环。我永远记得他执此环对我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我觉得这辈子都忘不掉那时的他,那时的话,那时的爱。

  

  

  不久,我便有孕。玄凌拉着我的手说:如果我要是先生下男胎,他便给我正福晋之位。

  

  我沉溺在爱情里,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和过去的一切割舍掉。可我不知,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玄凌他体谅我有孕之苦,便请我府里的家人来作陪,作陪之人是我的姐姐。可姐姐偏偏在府中花园遇上了玄凌。

  

  那个对我深情款款的玄凌突然化为泡影,对我的姐姐朱柔则一见钟情。我的夫君他当日便去求我的姑母琳妃朱成壁,求她把姐姐赐给她做正福晋。

  

  姑母允了,姐姐与我的夫君大婚,那夜我伤心得孩子差点小产没保住。太医嘱咐我:皇嗣要紧,再有差错可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知道我得嫁高门,便在府里耀武扬威。引来大夫人不满,本应该是我母亲来探望我,她以妾室上不得台面婉拒,把盛装打扮的姐姐送入了府中陪伴我。

  

  我被玄凌伤透了心,我觉得我筋疲力尽,只想眼不见为净,便躲在屋子里养胎,我满心都是我腹中的孩子,我摸摸我的小腹,柔声说:至少娘亲还有你。

  

  后来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我的孩子天姿极高,我觉得我每天能教养他,有他陪着我,一切便都好过,我甚至就想这样过完这一生。

  

  

  可好景不长,我的孩子他总是生病,我医不好他,太医也束手无策。太医说:是娘胎里带来的病。

  

  我想到了应该是我怀他时姐姐大婚,我险些小产后来我郁郁寡欢。我只怪我自己的不是,没有护好我的孩子,我泣不成声。

  

  那是一个雨夜,我抱着我的孩子,他发着烧,脸烧得通红。我跪在佛堂的大殿上,我对着满殿神佛哭着喊着:要索命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

  

  我看着我的孩子在我的怀里断了气,我抱着他,泪滴在他的小脸上。他再也不会对我笑了,他再也不能喊我妈妈了。我的头好痛啊,意识渐渐丧失,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的寝宫。

  

  再醒时,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我费力的揉着头,原来是玄凌贺姐姐有孕之喜,排侍女四处通传。他只顾姐姐有孕之喜,哪里想到我的丧之之痛,可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爱他,我是个懦夫甚至连恨他的勇气都没有。我第二天用厚厚的粉遮住了我苍白的脸,穿戴整齐,还要面带微笑的去贺姐姐有孕之喜。

  

  

  在我想一个人静静悲伤之时,府里来人通报母亲快要不行了。我匆忙赶回家中,看见母亲住在破屋子里,蓬头垢面。

  

  原来姐姐大婚之后,大夫人便把母亲赶到此处,任她自生自灭。

  

  我看着母亲枯槁的面容,我拉着她的手,我听见她一边哭嘴里念叨着:我是你的青梅竹马啊,你说你要娶我做福晋的啊,我们是有婚约的啊,你怎么能不要我啊!

  

  这时母亲突然声音变大:你怎么能让我做侍妾,你好狠的心啊,我竟然是三房,我要去阎王那告你,告你不仁不义!

  

  我看见母亲嘴里吐出鲜血,然后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死不瞑目。

  

  从那天起,我恨毒了府里那个无情的父亲,恶毒的大夫人,谄媚的二夫人,也恨毒了我的姐姐。

  

  本该属于我的福晋之位被他人一朝夺去,本该属于我儿子的太子之位,也要另属他人。我的夫君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我真的做不到啊!

  

  

  

  

  

  

  

  

  

  

  

  

  

  

  

  

  

  

  

  

  

  

  

  

  

  

  

  

  

  

  

  

  


一颗奶枣

转过回廊叩玉钗(十八)

假如安陵容爱的是甄嬛。假如安陵容杀了甄嬛。


(十八)聆妙音

年初一,不知皇上从何处寻来一位擅长唱昆曲儿的宫女,姓余,一张甜白瓜子脸,双眸顾盼生辉,说话娇声娇气的,确有一番京城高门贵女没有的风流。

当晚,皇上便临幸了这位余姓宫女,着封为官女子。

初二,遵旧例,余官女子应当去给皇后请安,并聆听训诲。本来,她位分最低,又是头一回请安,本该慎之又慎,却似乎恃宠而骄,故意来迟,这下子可触了霉头。

余官女子刚向皇后请过安,华妃便刺她道:“我还当这位新妹妹有西施之容,昭君之貌呢,今儿一见,也不过是寻常的清秀宫女罢了。想来皇上不过年节里头心情好,一时兴起罢了,指不定哪天便丢开手了。”

齐妃亦语...

假如安陵容爱的是甄嬛。假如安陵容杀了甄嬛。


(十八)聆妙音

年初一,不知皇上从何处寻来一位擅长唱昆曲儿的宫女,姓余,一张甜白瓜子脸,双眸顾盼生辉,说话娇声娇气的,确有一番京城高门贵女没有的风流。

当晚,皇上便临幸了这位余姓宫女,着封为官女子。

初二,遵旧例,余官女子应当去给皇后请安,并聆听训诲。本来,她位分最低,又是头一回请安,本该慎之又慎,却似乎恃宠而骄,故意来迟,这下子可触了霉头。

余官女子刚向皇后请过安,华妃便刺她道:“我还当这位新妹妹有西施之容,昭君之貌呢,今儿一见,也不过是寻常的清秀宫女罢了。想来皇上不过年节里头心情好,一时兴起罢了,指不定哪天便丢开手了。”

齐妃亦语带机锋:“正是呢,猫儿狗儿的,竟然也能同咱们坐在一处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皇后见她们说得不像话,打圆场道:“既然同为皇上嫔妃,就都是姐妹,位分虽有尊卑之别,但妹妹们也不可因此苛待了余官女子,到底往后是要常在一处的,和和气气的才好。”

富察贵人却不赞同这番说辞,刻薄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但上下尊卑不可乱,咱们都是经过这事的,即便是初初承宠,也不该在晨昏定省一事上惫懒,否则便是枉顾中宫尊严,日后还不知会生出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呢。”

我默默听着,只觉得后宫人太多了,整日无所事事,只好拈酸吃醋、相互讥讽,真真是乏味得很。若觉着余官女子出身折辱了在座高位嫔妃的身段,也该怪皇上眼光不佳,何必怪一个无权无势的新人?她走到这一步,也不过善于抓住机会罢了,流水不必争先,人可得时刻争个高低,她原无什么错处的。

若有机会,在座的这些人未必手段就比她高洁。

余官女子听了这些,面上并没怎样,只是解释说:“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从前不过是侍弄花草的宫女,承蒙上天垂帘,一朝得受圣恩,惶恐万分。臣妾向来仰慕中宫凤仪,今日一早就起来梳妆了,只是不知该梳怎样的发髻,穿怎样的衣裳,犹犹豫豫的,这便耽搁了时辰。”

皇后一笑,说:“无妨,我向来不因小事苛责诸位妹妹的,你且坐吧。绘春,上茶。”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素来听闻娘娘凤仪万千,端容庄丽,如今一见,竟比传言中更可亲,臣妾心里很是欢喜。” 余官女子崇拜地望着皇后,奉承虽有些刻意,但人总归是爱听好听的话的,皇后的面色显而易见地缓和了些。

华妃等人又明里暗里地说了几句酸话,也便各自告退了。


不一会儿,我和惠贵人也辞了出去,没走几步,便被一人她曼声叫住了:“二位姐姐,还请留步。”

眉姐姐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我慢慢地转头看她,不知其意。

她眼波一转,柔柔地说道:“两位姐姐,妹妹初来乍到,和诸位姐姐们都不太熟,却也是知道好歹的。我也看得明白,方才出言不逊的那些人都因我的出身而看不起我,在场的除了皇后娘娘,便只有两位姐姐神色如常,并无轻蔑之意,因而生出了结交之心。”

惠贵人和我对视一眼,对她说:“你我虽有身份之别,但皇后娘娘也说了,咱们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我与人相交,从来只看风骨才情,不问出身。”

“是啊,人同人哪儿来那么多的分别?她们引以为傲的出身和家族,不过是进宫前的,如今都在后宫之中,那些早已不那么要紧了。”

 “多谢两位姐姐。我本以为,后宫无人看得起我,今日必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没想到还有二位姐姐的态度与旁人不同。” 余官女子的神色有几分落寞,我一时有些无言。


与她分开后,眉姐姐低声说:“陵容,你说余氏方才那般,是何居心?”

“我也不知。她若想依附于宠妃,大可以去翊坤宫,或是富察贵人那里;即便不为她们所喜,也可去依靠皇后,怎么会刻意同咱们说话?”我亦不解。

眉姐姐沉吟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除夕那晚,倚梅园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人?”我无意瞒着她,便细细说与她听。她听完后,了然道:“许是余氏知道自己顶了她人的荣宠,夜不安寝,却也不知到底抢了谁的机会,方才是成心试探咱们呢。”

我起了促狭之心,说:“那咱们佯装不知,且看她如何自食其果吧?”

惠贵人闻言,狡黠一笑,似是赞同。

酷盖爱喝奶盖

安陵容重生之嬛为妻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安陵容咽下最后一枚苦杏仁的时候,脑海中回想起当年与甄嬛初见的样子。

殿选相助,甄府同居,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到底是什么让她们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不曾想一朝重生,安陵容怀揣着浸淫后宫十余年的毒辣心计变成当年初入宫时的小小答应,又一次经历当年的一切时,她豁然开朗。

得心应手地斡旋于皇后与华妃之间,利用前世获取的后宫种种秘辛利用各方势力,她这一次,选择了丢掉家族的拖累,在后宫中自立一派。

她不要做卑微融入的绿叶,她要做庇护嬛儿的凤凰。

没有了眉庄与她朝夕而对,没有了皇上只取一瓢的独宠,没有了淳儿那小丫头在她面前抓尖卖乖,安陵容发现,原来行宫的山水画...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安陵容咽下最后一枚苦杏仁的时候,脑海中回想起当年与甄嬛初见的样子。

殿选相助,甄府同居,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到底是什么让她们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不曾想一朝重生,安陵容怀揣着浸淫后宫十余年的毒辣心计变成当年初入宫时的小小答应,又一次经历当年的一切时,她豁然开朗。

得心应手地斡旋于皇后与华妃之间,利用前世获取的后宫种种秘辛利用各方势力,她这一次,选择了丢掉家族的拖累,在后宫中自立一派。

她不要做卑微融入的绿叶,她要做庇护嬛儿的凤凰。

没有了眉庄与她朝夕而对,没有了皇上只取一瓢的独宠,没有了淳儿那小丫头在她面前抓尖卖乖,安陵容发现,原来行宫的山水画草,竟如此合人心意。

“姐姐是要与我生分了吗?”

假扮柔弱博取她的同情,是她上一世最擅长的事,如今自然更要好好利用。

【食用指南】

1.作者君喜好陵容疯批这一挂,看官不喜请退勿伤害哦

2.小鸟为了姐姐可能会干一些比较BT的事情……预警!

3.人物行为仅为揣测原剧人设所作,请勿上升作者君,顶锅逃跑(。

 

        安陵容望着熹贵妃的背影淡出自己的视野。


  苦杏仁的效用已经发挥,安陵容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盈之感漫布全身,整个人仿佛飘起来了似的,入宫后十余年的回忆纷至沓来,恍如走马观花一般飞速闪过,最后定格在脑海中的,却是那个一袭素白衣裙为她笑着簪花的女子。


  “抱歉...你的安稳人生...终究是被我毁了。”


  如果有来生,或许她那日不要承受那朵海棠花反而最好,若定要相见,也万勿如同今世一般,卑微到尘埃里,再用浸满毒的血来暖热自己酸涩皱缩的心。


  安陵容这般想着,只觉得身上知觉渐渐远去,四肢变得麻木冰凉起来,明白自己是大限将至。


  这条命,这口气,我从来由不得自己,今日终于可以由自己做回主了。


  十年前入宫时她何等欢欣雀跃,可在这深宫里呆得久了,最后竟落得个竹篮打水的下场,莫说本就不属于她的什么姐妹情、帝王幸,就算是她安陵容原本拥有的那个松阳县的小家,她相依为命的母亲,也被尽数牵连。


  如此想来只觉无趣,再对此世无半点留恋。


  就在安陵容慨然赴死之时,她却感到眼前白光一闪,自己突然像缕青烟一般双脚离地,浮至三五寸的高度,然后飞出延禧宫外重重把守的侍卫。


  熹贵妃扶着崔槿汐的手,看起来并没有报仇雪恨的快意,反而有些神情落寞的恍惚之态,安陵容心中的疑惑瞬间便被好奇填满,于是飘上前去凑近二人。


  “这样的朝霞,恰如我们当年入宫当选那一日...可是心境却不复从前了。”熹贵妃叹道。


  安陵容急忙飘到熹贵妃面前,想要看看她的表情,却只见她眸中痛色仅仅一闪便消失了,余下的只剩对云烟往事物是人非的感慨。


  “娘娘怎么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鹂妃对你说什么了?”崔槿汐问道。


  “没什么,她也实在可怜。”熹贵妃淡淡地道。


  可怜?


  安陵容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听厌了这样的话,更讨厌这话从甄嬛口中说出。


  只是方才她也提到了入宫当选那日的朝霞,不知是否还记得彼此初见时对她的维护之情?


  正思量着,从殿内奔出几个太监,远远地便传来报丧:“鹂妃娘娘殁了!”


  安陵容亲耳听到自己殁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只见熹贵妃眸中又有泪光闪动,下一刻她便扬起自己高贵的下巴,将泪水逼回眼眶,似是不愿为她落泪了。


  安陵容怔怔看着,突然觉得很冷,便想飘回延禧宫了,随便哪个角落也好,只要缩进去许就能暖和些。


  脚下飘动的感觉十分陌生,但她很急切地要回到殿内,便无心感受,然而下一秒她就撞上了一个颇硬的物什,抬头一瞧,竟是十分面熟的故人。


  “你是怎么回事啊?竟还敢冲撞本常在?!”夏冬春怒不可遏地喝道。


  夏冬春一脸痛色地望着被安陵容撞落地上的料子,方才她刚刚送走了皇后宫里的剪秋,这些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所赠的江南织造局进贡的料子,竟又被这穷酸的小户女给冲撞了,看来自己真是与她不对付。


  于是夏冬春便觑着眼往里头一瞧,只见桌上除了每位新人份例应赏的内务府织花锦便再无其他,便放下心来嘲讽道:“出身微贱呢,就别怪别人都不待见你。这点赏赐真叫人寒酸哪!”


  安陵容方才与夏冬春的宫女一撞,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响,自己便又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地上,愣着听了夏氏骂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真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事,偏叫她给遇上了——她,安陵容,竟变成十年前刚入宫的自己!


  眼下纵使有千头万绪要捋清楚,也须得坐下来细细考量才是,当务之急是先打发了这位夏常在。


  想到此,安陵容便做出恭敬谦卑的笑容,深深蹲下给夏冬春行了个全礼:“给夏常在请安。”


  夏冬春正要发作,瞧见这安答应一板一眼地礼数全了,倒有种打不得笑脸人的憋屈,毕竟这个出身微贱的女人已入了宫,眼下恩宠未定,她也不好立时发作,只得瞪着眼睛气道:“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净学了些低三下四的功夫,来日你见了皇上,也敢这般讨巧卖乖?!”


  安陵容心内觉得十分可笑,不想自己当年那般畏惧的夏冬春其实如此愚笨,便只静静回道:“嫔妾不敢,常在家世容貌都胜于嫔妾,自然会更得皇上喜爱。”


  夏冬春听着这话入耳,便摆了摆手命宫女将那皇后赏赐的缎子拾起来,留下一句“哼,你给我小心些”便扬长而去,安陵容握着手绢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夏冬春进了门、宝鹃急忙上前搀扶这才起身回宫。


  “总是这个样子,甩脸子给谁看呢?!小主,别跟她一般见识...”宝鹃将安陵容搀扶着坐在绣墩上,便忍不住义愤填膺地鸣起了不平。


  安陵容看着这张比起记忆中年幼稚嫩得多的脸,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从前,她怎就没发现宝鹃的眼角眉梢中都透露着算计,还总是天真地以为她是忠心自己的呢?


  其实宝鹃本为皇后眼线之事,她在为鹂妃前便想通了关窍,只是那时她早已深陷泥潭不得脱身了,便也无谓戳破此事。


  宝鹃说着说着,发现自家小主面容镇定,并没有出现自己料想中惊慌失措的害怕神色,此刻更是盯着自己,便感到手心有些发汗,忙低头道:“……小主,是奴婢失言了。”


  安陵容笑了笑:“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只是夏常在她位份家世都高于我,咱们不好叫她拿住把柄,以后还要小心行事。”


  宝鹃心生疑窦,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出来,只得应是,又听她说:“宝鹃,我有些乏了,要歇息片刻,你先去外头瞧瞧,把殿门关上。”


  宝鹃正想要谏言去莞常在和沈贵人处,闻言倒不得不咽了下去,慢慢地退了。


  安陵容见她离开,便终于得以舒缓方才起便一直紧绷的腰背,迈着麻木的双腿向榻上挪去,将被子拉开躺了进去,才发现后背湿了一片,浸透了冷汗。


  她必须要想,要好好地想一想。


  夏冬春的出现,意味着自己现在才刚入宫一两日,连皇后还未曾见过礼,而选秀已过,她也没了机会见到日夜牵挂的母亲。


  前世,她入宫时也没能多陪陪母亲,而是急忙忙先入了甄府待旨,谁能想到,她一世都没能再与母亲见面……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出了眼眶,安陵容手中的绣帕早已被攥皱。


  前世的苦,她绝不要再受一遍!重活一次,她定要靠着自己,拿到想要的东西!


  陵容睁开眼,环视延禧宫的陈设,竟是和前世几乎一样的物件,心中便不禁苦笑一阵,果然自己是竹篮打水呢,辛苦一辈子,延禧宫也比不过永寿宫的毫厘。


  可是,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呢?


  陵容迷茫地思索着,好像前世的自己便一直在求宠幸,求富贵,到头来这些一个也没能得到,还弄丢了最重要的人。


  对了,她临死前想的什么,不就说明正好放不下什么吗?


  “甄,姐姐……”嘴里念出这三个字,安陵容终于感到身上暖和些了——是了,此刻的她与甄嬛经历了选秀的维护,甄府的熟识,颇有情谊,前世那些污糟的事还未发生,她们还是一同入宫彼此扶持的小姐妹。


  


  


  


吃瓜群众

甄嬛传观影体(电视剧)10

【眼见夏冬春被华妃身后的小太监拖了出去,甄嬛三人都有些心悸,华妃走后,安陵容更是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三人都被华妃的狠辣手段吓到。甄嬛眼看沈眉庄和安陵容都有些心惊,她作为三人里面胆子最大的一个,正准备开口安慰,便又看见一个小宫女向她们冲来,甄嬛怕有事,就拦了宫女询问发生了何事,从小宫女口中得知前面井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沈安二人本就害怕,此时也不敢上前看发生了什么,更是劝起了有心思的甄嬛。只有甄嬛心里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也不顾沈安二人的劝阻,去井里看了一眼,结果正好玩完完整整地看见了水里面泡了个人,饶是甄嬛胆子大,这次也被吓得不轻,谁能想到这拜见皇后的第一日便已经连续见到了俩条人命,回来交流了一...

【眼见夏冬春被华妃身后的小太监拖了出去,甄嬛三人都有些心悸,华妃走后,安陵容更是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三人都被华妃的狠辣手段吓到。甄嬛眼看沈眉庄和安陵容都有些心惊,她作为三人里面胆子最大的一个,正准备开口安慰,便又看见一个小宫女向她们冲来,甄嬛怕有事,就拦了宫女询问发生了何事,从小宫女口中得知前面井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沈安二人本就害怕,此时也不敢上前看发生了什么,更是劝起了有心思的甄嬛。只有甄嬛心里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也不顾沈安二人的劝阻,去井里看了一眼,结果正好玩完完整整地看见了水里面泡了个人,饶是甄嬛胆子大,这次也被吓得不轻,谁能想到这拜见皇后的第一日便已经连续见到了俩条人命,回来交流了一番后三姐妹都不敢逗留此地太久,互相行礼一番便匆匆回到各自宫里去了。

甄嬛回到碎玉轩只感觉身心疲惫,宫里的凶险比她想的还要厉害万倍,便坐在一角,面色流露不安。心细的流朱发觉了甄嬛的心思,便故意采了一边皇后刚送来的桂花,想做成小时候的蜜糖哄甄嬛开心。甄嬛心里虽然一暖,但此时还是没有胃口吃饭,一时的惊吓并不要紧,她最怕的就是以后一直处在这种惊吓之中。

正巧一旁的小宫女佩儿看见蚂蚁集在一棵海棠树下,正好奇看着,甄嬛也发觉了这一幕,便随口一问:“佩儿,你在瞧什么呢,这么有趣?”

“小主你快来看,这蚂蚁搬糖好奇怪呢。”

甄嬛也感觉有趣:“你瞧这蚂蚁一直绕着海棠树根走,像是在怕什么。”

佩儿倒是单纯:“奴婢瞧着这蚂蚁真笨,舍近求远。”

甄嬛却心里打起鼓来,她此刻正感受到这宫里的凶险,又联想了一下之前住在这里的芳贵人的结局,不免心下戚戚,忙叫来了小允子挖来看看,小允子和另一个小太监争先抢着帮甄嬛挖土,最后在土里面挖出来个罐子。

甄嬛心里一沉,但面上依然镇定,只说是之前宫里人埋下的散香,又叮嘱了身边宫人一番,这才叫浣碧将这个罐子收了起来,并暗中又叫浣碧去请温太医。】

“甄嬛这是真惨啊,第一天拜见皇后就遇见了一丈红事件,泡芙事件以及芳贵人麝香小产事件。瞬间就把甄嬛打醒了,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

“可怜这芳贵人了,按照这碎玉轩的布置,以前一定也是一个如竹般清秀的女子,结果怀有身孕被旁人陷害,最终还因为攀扯华妃而被打入冷宫。估计她到死也不知道是谁害了她和她的孩子。”

“还能是谁,肯定是我们的打胎小分队队长了,想用芳贵人这胎暗算华妃,可是这个时候华妃有曹贵人协助,最终只是芳贵人这枚棋子折了,跟后来的祺嫔差不多。”

“打胎小分队队长?”皇上心思敏捷,一眼就关注到了最重要的东西,他扫视了周围的嫔妃一眼,知晓肯定就是其中一人害得他子嗣稀薄,他本就对此事心里也有一些猜测,但看到周围嫔妃或真或假的镇定脸色,也只是冷哼了一下,没人知道他心里又想了什么。

富察贵人开口:“皇后娘娘给当时的莞常在送桂花过去,不会是想掩盖麝香的气味吧。”虽然此时屏幕里没提及这是什么,但是天人的言词中已经证实这是麝香,富察贵人联想到自己小产的情景,一时智商占领高地竟然开始直指皇后。

皇后也没想到富察贵人这时候攀咬起了自己:“本宫送桂花是为了给她添添贵气,并非要掩盖什么气味。”她也明白如果这屏幕继续播放下去,一定也会播放出她害人的情况,但是现在能掩一点是一点吧,希望机械女声说的离去后会消除所有记忆是真实的。

甄嬛看到当初的自己也不免叹气,正是这些风波让她立刻意识到了宫里的凶险,也使她下定了装病避宠的想法,如果真没遇见这些事,以自己的纯元脸如果直接得宠又没有因避宠期间筛选掉不衷心的奴仆估计要吃大亏,一时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温实初一听浣碧说甄嬛让他去瞧,心里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拿了药箱去了碎玉轩。等温实初见到甄嬛时,也被甄嬛苍白的面容惊了一下,把过脉象后开口:

“小主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甄嬛惨然一笑:“我看到了一些本不该看的东西。”

温实初在宫里也见过一些肮脏事:“那就要想办法忘掉那些事情。”

甄嬛又试探了温实初几句,虽然她对温士初有很大的信心,但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旦被发现可能会祸及全族,等温实初再三保证后才开口:

“我不想侍寝。”

温实初大惊,强装镇定,思绪万千,但还是冷静下来帮甄嬛分析起来:

“虽然微臣的心中也不愿小主侍寝,可是小主既已入宫,侍寝便是迟早的事,为前程计,还是越早越好啊。”

甄嬛梨花带雨:“可我实在害怕,这个时候侍寝。”“温大人,我给你看个东西。”说完示意浣碧,浣碧便把今天挖出来的罐子取了出来,递给了温实初。

温实初看了眼细细观察了一下便知道此物便是麝香,甄嬛便把海棠树下挖出来这件事全告诉了温实初,又提及之前住在碎玉轩的芳贵人估计也是折损在这个东西上面,温实初心里明白甄嬛的心思,便询问甄嬛需要他帮忙必定万死不辞。他也听出了甄嬛想装病避宠的心思,便主动提及帮甄嬛配一副不会伤害身体的药。】

“理性替女神考虑,这备胎质量过硬啊。”

“甄嬛不想侍寝是可以理解的,第一天就遇见了这么多事,她要是冒头肯定就是木秀林风,风必摧之。更何况面对纯元脸皇帝会给她的恩赐会远超她想象,这时候避宠是应该的。”

“可她为啥不给眉庄提这件事?让眉庄给她探路吗?”

“确实,而且面对温实初也确实是白莲花了一点,甄嬛是有些茶艺在身上的。”

“甄嬛这里是真的害怕,有些慌不择路了,而且是掉脑袋的事情,试探一番也是人之常情。至于眉姐姐,她本意就是要得宠,要当贤妃,家里人的期盼和她本身的愿望是不会在死心前避宠的,更何况眉姐姐家世好,虽然也害怕,但是却比甄嬛更有底气,就算甄嬛真的和眉庄分析了一番,我想眉庄应该还是不会避宠。”

沈眉庄拍了拍甄嬛的肩膀:“嬛儿,当时我还真以为你病了呢,不过也好,你这样确实做事更稳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不是那种坏的人。”

甄嬛也看向沈眉庄:“姐姐不嫌我当日撒谎便好,我也不是真心想骗姐姐的,只是这实在是会掉脑袋的事情,就算我告诉了你,依你的性子你也一定会忧心,我也不想让你太担心我伤到自己。”甄嬛心里此刻也从替身情节缓了过来,也不是很太在意自己此时的处境,毕竟后面她还跟果郡王有过几面之缘,如果真的都暴露出来,这次装病避宠反而便是小事了,心里有了些奇怪的底气,甄嬛倒也不那么心虚皇上了。

华妃倒是又开始批斗起甄嬛来:“好个甄嬛,竟然还敢装病避宠,温太医可真是和你青梅之情情深啊。装病避宠可是欺君之罪,甄嬛你罪当如何啊。”说完又看向了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周围的嫔妃,在这观影空间久了大部分嫔妃都反应过来这里的情况,行事都放开了不少。很多旧有恩怨的人此时也就维护一个表面的平衡,就连富察贵人都敢在他的面前刺了皇后几句,也就华妃一直嚷嚷,想连这表面上的平静都打破,这里也无需顾及年家恩宠,毕竟未来如果真的暴露,无非就是他处置年党或者是年党造反,到时候无论如何都会撕破脸,所以也就不耐烦华妃此时的不识趣:

“安静,一切事物等回到紫禁城再做定夺。”

太后看了一眼皇后,心里叹了口气,她已经猜出来是皇后安排的麝香。反正此时他们也已经在这观影空间了,皇后的那些错事真暴露出来总比现实中暴露出来的好。她自己也想看看日后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结局。


974壹时间
听《甄嬛传》“眉姐姐”的扮演者斓曦演唱《梨花颂》气质拿捏住了
听《甄嬛传》“眉姐姐”的扮演者斓曦演唱《梨花颂》气质拿捏住了
双十月

与闺蜜穿成甄嬛和华妃8

  富察贵人身边的宫女来小厨房找吃的,见到锅里煮着的血燕,趾高气昂地问,“这血燕是哪来的?”

“昨华妃娘娘送来给怡贵人补身子的。”

“怡贵人是什么身份,也配吃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小主有孕,连皇后娘娘都多加照拂,煮好了给我们小主送去。”

“姑姑,这不好吧。”

“就说是小主想吃,怡贵人还能闹起来不成。”

安陵容一直在等宝鹃,宝鹃见殿里没声,就直接进去了,撞见了认真绣花的安陵容。

“你去哪了?”

“奴婢刚去了小厨房,华妃娘娘送来的血燕还没好,小主可是饿了?”

叉开话题肯定是没有用的,“本小主没问这个,你应该是从景仁宫回来的吧。”

宝鹃身子抖了一下,“奴婢……”

“我记得你有一个弟弟......

  富察贵人身边的宫女来小厨房找吃的,见到锅里煮着的血燕,趾高气昂地问,“这血燕是哪来的?”

“昨华妃娘娘送来给怡贵人补身子的。”

“怡贵人是什么身份,也配吃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小主有孕,连皇后娘娘都多加照拂,煮好了给我们小主送去。”

“姑姑,这不好吧。”

“就说是小主想吃,怡贵人还能闹起来不成。”

安陵容一直在等宝鹃,宝鹃见殿里没声,就直接进去了,撞见了认真绣花的安陵容。

“你去哪了?”

“奴婢刚去了小厨房,华妃娘娘送来的血燕还没好,小主可是饿了?”

叉开话题肯定是没有用的,“本小主没问这个,你应该是从景仁宫回来的吧。”

宝鹃身子抖了一下,“奴婢……”

“我记得你有一个弟弟,华妃娘娘已经把他抓起来了,要是……”

“小主,只要放了奴婢弟弟,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记住,你弟弟的性命在我手里,如果你一心向这我,就算你死了,我也会保护好你的弟弟。”

“奴婢……明白了。”

景仁宫里剪秋不理解,“娘娘,宝鹃害怡贵人岂不是太过明显,会不会牵扯我们?”

“宝鹃本就是个无用的棋子,她不是还有个弟弟吗?胡乱攀咬本宫的代价她可受不起。”

富察贵人吃完血燕,躺上床休息,忽觉腹痛难忍,宫女想扶她起来,掀开被子都是血。皇上下令彻查,“富察贵人吃的血燕是哪来的?”

宫女跪下,“回皇上,是华妃娘娘送给怡贵人的。”

一听说和华妃也有关系,皇后可有精神了。“那好端端地怎么会在富察贵人这里。”

“回皇后娘娘,小主见血燕是好东西,吩咐奴婢去取来。”反正富察贵人自身难保,无法查证宫女话的真假。

皇后:“皇上,这宝鹃是怡贵人的贴身宫女,是否受怡贵人指使。”

安陵容反驳,“臣妾身体不好,也是华妃娘娘关心臣妾才送来的血燕。臣妾也没想到富察贵人的宫女会拿走血燕。请皇上明察。”

“宝鹃,你究竟是受谁指使?”

宝鹃:“无人指使奴婢。”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又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安陵容,此事只能作罢。严刑拷问宝鹃,她未供出皇后或安陵容。

安陵容想和皇上说明宝鹃的身份,甄嬛拦住她,“宝鹃本就是你的贴身宫女,此事已和你脱不了干系,若你此时告诉皇上,更像是利用完宝鹃再除了她这颗棋子。现在还要看皇上的意思,别怀疑到你身上才好。”

华妃带着慎刑司的供状,“皇上,臣妾查明怡贵人的嗓子是宝鹃所为,只是背后之人未曾吐口。”

皇上看着供状,转着佛珠,“既查不出结果,就到此为止吧。那个宫女,赐死。”

沈眉庄时常不适,又听说延禧宫的事动了胎气,太后担心皇孙,把沈眉庄接到寿康宫养胎。

王目柯

苦杏仁(六)

ooc/根据影视作品《甄嬛传》创作/安陵容人物独白/如有侵权相关,请告知删除


惶恐。不安。畏惧。嫉恨。


甄嬛总是这么有本事,能调动起我的全部心绪。


梅花?天这样冷,看那劳什子梅花干嘛?


沈眉庄一开口,我就猜到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皇上难道不清楚吗?不过是顺水人情,有个台阶去见见甄嬛。


屋外寒冷,冰块雪水滑得厉害,我小心翼翼地走,走得极慢。


这一路上,万种情绪充斥在我的脑海。


我,走得极慢。


皇后娘娘落皇上一截,我和后宫的嫔妃们就再落皇后娘娘一截。这样走着,更如钝刀割肉。

倚梅园的梅花很美,红得像血。


我恍惚瞧见了那日的甄嬛,瞧见她身下......

ooc/根据影视作品《甄嬛传》创作/安陵容人物独白/如有侵权相关,请告知删除



惶恐。不安。畏惧。嫉恨。


甄嬛总是这么有本事,能调动起我的全部心绪。


梅花?天这样冷,看那劳什子梅花干嘛?


沈眉庄一开口,我就猜到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皇上难道不清楚吗?不过是顺水人情,有个台阶去见见甄嬛。


屋外寒冷,冰块雪水滑得厉害,我小心翼翼地走,走得极慢。


这一路上,万种情绪充斥在我的脑海。


我,走得极慢。


皇后娘娘落皇上一截,我和后宫的嫔妃们就再落皇后娘娘一截。这样走着,更如钝刀割肉。

倚梅园的梅花很美,红得像血。


我恍惚瞧见了那日的甄嬛,瞧见她身下的那团血污,回过神来,甄嬛竟然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漫天的蝴蝶飞舞。


甄嬛那张脸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她勾着皇上说话。


狐媚子东西。


有谁在身边说了这样一句,我一时忘了是皇后,还是齐妃。总不可能是我说的。


还是低下了她的傲骨。


甄嬛,也不过如此。


但久别的乐趣,皇上倒品尝了许久。


可能是与甄嬛的久别重逢,也可能是与纯元皇后的午夜梦回。


谁知道呢?


只是皇上,再不来我这儿了。


倒是有一次,皇上少见的宽慰我,说他怕甄嬛不好想。


“是啊,莞姐姐才复宠,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得了这话,皇上仿似高兴了,但我知道不是为了我,而是高兴着甄嬛还有我这样的一位好姐妹。


我连日唱着歌,能开门唱了。


富察贵人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得了失心疯,想来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都是报应。


有回在皇后娘娘宫里碰着了齐妃,她说是甄嬛逼疯的富察贵人。


若真是甄嬛才好,我也就能撕下这身安妹妹的旧皮囊了。


但我亲爱的莞姐姐无暇顾我,宫里添了一位祺贵人。


满军旗,瓜尔佳氏。


家世,长相,样样衬得上甄嬛,还讨巧地住进了碎玉轩。


我更不与她来往了,常往景仁宫去请安。皇后娘娘恨着甄嬛,和我一样。


祺贵人性子虽娇纵,但也惹人疼爱,使得些小性子皇上很受用,碎玉轩里常常灯火通明。皇上不是到甄嬛那里去,就是去祺贵人宫里。


华妃,哦,不对,是年答应。说来也奇怪,本以为甄嬛倒了,年世兰会宠冠六宫,反而没有。甄嬛复宠后,年世兰也复宠了。皇上深谙制衡之道,从来都要宫里不一家独大。


年答应凭着哥哥的荣誉再度复宠,也因着哥哥的僭越再度失宠。


不过,皇帝念着旧情,还让她在翊坤宫住着。


可惜,她指人烧了碎玉轩。


所以她的命也像被火烧一样,变成了一缕青烟。


我害怕,我也会像一缕青烟,从后宫里飘走了。


不如做一只黄鹂,自由自在唱着,能跑到宫外去,不教人讨论不教人看低。



tbc.

喵可酱

接单接到甄嬛传皇后的单,看我如何帮她逆袭打怪,携手后宫众人杀死那个狗皇帝

皇后的逆袭

订单人物:乌拉那拉·宜修,目标:报复薄情寡义的胤禛;穿越时间点:甄嬛从甘露寺回宫前;运气值:负一万,任务难度:五星;过关奖励:10000贝。

请问宿主是否介入小世界……

是|否

友情提示:选否将扣除1000贝……任务失败将扣除双倍奖励……

“宿主大大,我们是否开启小世界啊?这次任务可不简单……”

“喵喵,咱们哪次任务简单过啊?没办法,谁让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宿主之王林无敌呢……哈哈哈哈哈”

“额……宿主又开始自恋了……”喵喵满头黑线……

大家好!我是林无敌。因某种不知名原因绑定了这个配角重生系统。当故事里的配角怨气值达到一定高度时,就会自动向主系统......

皇后的逆袭

订单人物:乌拉那拉·宜修,目标:报复薄情寡义的胤禛;穿越时间点:甄嬛从甘露寺回宫前;运气值:负一万,任务难度:五星;过关奖励:10000贝。

请问宿主是否介入小世界……

是|否

友情提示:选否将扣除1000贝……任务失败将扣除双倍奖励……

“宿主大大,我们是否开启小世界啊?这次任务可不简单……”

“喵喵,咱们哪次任务简单过啊?没办法,谁让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宿主之王林无敌呢……哈哈哈哈哈”

“额……宿主又开始自恋了……”喵喵满头黑线……

大家好!我是林无敌。因某种不知名原因绑定了这个配角重生系统。当故事里的配角怨气值达到一定高度时,就会自动向主系统发出订单。而我作为宿主就会被随机派送到不同的小世界里去。如果完成任务就能得到相应的奖励,这些奖励可以用来兑换成各种道具用于完成下一次的订单任务。

而我林无敌,因业绩突出被选为了3021年度宿主之王,同时也获取了配备助理的特权。而我头上飘着的这个家伙就是主系统为我配备的助理:喵喵。

“额……其实我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龙猫,可宿主大大非要给我起名喵喵……不过比起他自己的名字……这个还可以忍……”喵喵

“你说什么?”我气得咬牙切齿!

“没什么……没什么……宿主快看,介入小世界的通道开启了,我们赶紧去完成任务吧!”

“哦吼……甄嬛传我来啦……”我笑着伸开双臂。

“宿主大大,你这次怎么这么兴奋……”喵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林无敌,平生爱好有二,一个是手撕渣男,另一个是拯救各色莲花。甄嬛传可是一部莲花云集的宫斗剧,我早就按捏不住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呜哈哈哈……”我笑得五官开始扭曲。

“遭了……宿主大大又开始发疯了……我真为甄嬛传里的人物捏一把冷汗……阿弥陀佛……”喵喵做着祈祷的动作。

“额……你是不是应该双手合十更好一些……”我满头黑线。

“中西合璧疗效好……”喵喵答。

——————

“娘娘,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床前跪着的婢女见我醒来,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破涕为笑。

遭了只顾着跟喵喵斗嘴,忘记同步小世界资料了。我心里一阵mmp,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蹙眉睨着她,面露不悦,一旁的婢女也赶忙跪下,颤声说:“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这就去查探甘露寺的近况,保证在天黑前呈到娘娘面前,还望娘娘保重凤体。”

我继续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侍女们如释大赦纷纷拜倒叩谢,退出殿外。只有床前这个婢女依旧匍匐在地等候差遣。

“本宫饿了,你去传些膳食来,要亲自去。”我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道。

“是……”

“吓死我了,喵喵,都怪你不尽职尽责。你这个助理怎么当的,还不如我一个人时妥帖呢。”我嗔怪道。

“还不是因为宿主你得意忘形,不过还好将她们打发走了,不过这个小世界故事很宏大,资料同步需要大概一个小时,万一有人闯进来导致数据传输中断就遭了。”喵喵说。

“用那个吧……”

“啊?宿主大大你疯啦,这次任务才奖励10000贝,那个道具可是15000贝才换到的。”喵喵抱怨。

“不就是贝吗?老娘有的是,咱还差那点钱吗?玩得就是个痛快。”我傲娇地一挑眼皮,上目线睨着喵喵。

“你的地盘你做主!现在启动极速同步模式,预计需要时间10分钟……”

——————

“宜修不过是个庶出,论相貌、论身份怎能比得上柔则。”

“朕对柔则一见倾心,得此一人足矣。”

“姐姐,你怎么可以在我怀孕期间夺了我的丈夫……”

“陛下,你曾说过我是最懂你的人。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患难与共,你曾说过这江山有你一半亦有我一半。可如今,你却要立姐姐为后……”

“咨尔福晋乌拉那拉氏,祥钟华胄,秀毓名门,温慧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于宫中四教弘宣,允合母仪于天下,曾奉皇太后慈命,以册宝册,立尔为皇后,钦哉。”

“宜修,你最是识大体,你们姐妹同心共同治理好这后宫,哀家也就心安了。”

“陛下,咱们的孩子没了……他就这么没了……他才年仅三岁啊……”

“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为什么你还与柔则夜夜笙歌,凭什么我只能隐忍、谦让、识大体……”

“柔则去了,你的心也跟着去了,你日日蹙眉、夜夜湿襟,我儿去时,何见你此般模样。”

“如今我做了这皇后又怎样,你还不是日日暖玉、夜夜温香,柔则去了,又来了个年世兰,如若柔则在世,倒不知这隆宠予谁更盛。”

“朝朝暮暮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宫里又填了新人,年世兰纵然容颜再艳,也不及甄嬛年轻。男人啊……纵是九五至尊也只偏爱这二八年华。”

“这宫里到底是波涛汹涌,我们斗得你死我活,不过是为了得他侧目而视。如若我再活一世,定让这负心之人肝肠寸断……”

——————

短短十分钟,我回顾了乌拉那拉·宜修暗涛汹涌的一生。她杀伐果决、权谋过人、心机深重,却因一个“情”字,蹉跎了自己的一生,最终落得个含恨而终的下场。

要消除她的恨意,完成手撕渣男的任务,拉拢结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特别是在甄嬛马上要变身钮钴禄·甄嬛的关键节点。看来我需要好好地谋划一下了。

按照原剧情,宜修千方百计阻碍甄嬛回宫,还做了“小手掐断香”、“高跟鞋崴脚”、“寿康宫走水”等滑稽戏码制造舆论压力,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造成了自己的危机。

这次我要反其道而行之,“喵喵,你说我该送嬛嬛些什么见面礼好呢?”我轻轻勾起一侧嘴角。

宿主大大好吓人啊……喵喵忍不住打着冷颤。

———————

寿康宫

“陛下有意将莞嫔接回宫中,此事不知太后做何打算?”我浅笑望向太后。

“此事自由皇帝做主,哀家也愿违背皇帝的心意,哀家劝你放宽心,将自己的后宫打理好,做好这一宫之主才是正道。”太后语重心长地劝我。

哎……宜修啊宜修,都怪你多行不义,在你姑母眼中都是这么个形象,看来要逆风翻盘我还要大费周章啊!

“姑母……”一声唉叹,我双目含泪,声音也随着颤抖:“宜修也盼陛下能得偿所愿,可这宫中上下都认为臣妾怨恨莞嫔,不愿她回宫。臣妾心痛啊……”

太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宿主大大,太后心理在说你这又是发了什么失心疯,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喵喵捂着嘴偷笑。

“多年没有听到你如此称呼哀家了,今日你这是……”

“姑母,此次大病一场,于梦中见到了我那苦命的孩儿,他伸展藕臂唤臣妾额娘,臣妾用力去扑却终是个空。醒来已是泪湿衣裳,又念及姐姐早夭的孩儿更是感伤。如今后宫空虚、子嗣稀薄。莞嫔有孕在身,却流落在外,无论对陛下还是对皇室而言,都该将其接回宫中好生照料。”我言辞恳切,“况且,姑母不也曾劝过宜修,陛下的子嗣亦是臣妾的子嗣,只要我乌拉那拉氏稳坐中宫,任谁的子嗣得势,我乌拉那拉氏终将稳坐高台之上。以往是臣妾气盛,如今想来悔不当初,还望姑母宽恕。”语毕,我还强挤出几滴泪来。

运气值:负九千  好感度:80%

“呜呜呜呜……宿主大大演技绝了,这下太后的疑虑都打消了。”

“宜修……你能如此,哀家很是欣慰。之前哀家还怕你一意孤行铸成大错,不想你竟顿悟,好……好啊……”太后欣慰地拍着我的手,眸中泪光闪烁,很是慈爱。

“但莞嫔本是废妃,此番回宫定会遭朝臣非议。臣妾想来只有将莞嫔赐姓更名,改头换面,方能堵住悠悠众口。”

“还是你心思细腻,那依你而言,赐何姓为宜?”

“臣妾斗胆,想向太后讨一个赏赐……”提及次处,我骤然欠身扶礼。

“皇后这是何意?”太后面脸疑惑。

运气值:负8500  好感度:70%

“遭了宿主,太后好感度又降回去了……”

“闭嘴”我用心语与喵喵对话,当然这一切旁人是听不到的。

“臣妾想请太后赐旨,为莞嫔抬至上三旗,并赐钮钴禄姓。”我言辞依旧恳切。

“这……”太后迟疑:“为何要如此盛典?”

“太后亦知臣妾与莞嫔素来不和,坊间传言莞嫔被降甘露寺亦是臣妾手笔,虽臣妾身正,亦难堵众口悠悠。如若太后降旨,莞嫔聪慧定知其中玄机。我们嫌隙调和,后宫方能平稳。此亦是太后、陛下所愿。”

“快快起来……宜修,哀家都未料你能思至如此。”

运气值:负6000  好感度:100%

“宿主,太后都被你感动得快哭了。这一招以退为进真是绝啊……”喵喵依旧拍着马屁。

———————

入夜景仁宫

“陛下怎么来了?”

“哦?皇后莫不是不愿见到朕……”胤禛故作姿态。

“臣妾盼陛下不及,又怎会不愿见陛下。只是莞嫔现在患有身孕,陛下应当多多照拂才是……”我边取下胤禛身上的外衣,边说。

“朕怎么从皇后这话中听出浓浓醋意啊……”胤禛浅笑侧目睨着我。

哎,果然还是甄嬛传里那个会撩的皇帝。难怪后妃们都被他骗得团团转。不过还好,老娘对25岁以上的不感兴趣。

“陛下又取笑臣妾……”我故作嗔怪。

“还说不想朕,怎么这桌上摆着的却全是朕爱的吃食啊?”胤禛看到桌上的小食,笑意更浓。

运气值:负5500  好感度:60%

“娘娘每晚都会亲自下厨做好这些,盼着陛下您的到来,可惜夜夜都只是空欢喜一场。”绘春小声嘟囔。

“闭嘴,这话是你该说的?还不速去领罚……”我嗔怒。

“哎……无妨,她也是一心护主,都怪朕今日冷落了你。看在朕的面上,就宽恕了她吧……”胤禛说着,从背后拦住了我的腰。

“看在陛下替你求情的份上今儿就饶了你。但日后再敢多言,定好好罚你。”

“谢陛下恩典、谢娘娘宽恕。”绘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还不快去……”

——————

“朕最是喝不够皇后这老鸭汤啊……”

“那臣妾再给陛下添上一碗。”说着我起身盛汤。

“朕今儿瞧着皇后与往日大不相同。”胤禛背微后倚,抬眼望我,带着审视。

“哦?有何不同?”我笑意盈盈,将汤双手递至他手中。

他低头抿了一口汤,缓缓开口:“往日朕欲多食,皇后就会劝诫朕食不过三,今日这已是第四碗了……”

我依旧浅笑,回望胤禛,目光温柔。“这老鸭汤虽甘却性寒,本不宜多食,但臣妾近日翻遍医书,已找到补救之法,虽烹来自尝,风味与往日无异,但却中和了其寒。”

“哦?”胤禛颔首低笑,将汤一饮而尽。“再来一碗可否?”

“当然……”我接过碗,再次盛满。

“听闻近日皇后书法也大有长进,朕予你研磨可好?”

运气值:负4500  好感度:80%

“宿主大大,皇帝这好感值都上升到80%了。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就是一碗老鸭汤吗?”喵喵挠着脑袋不解地看着我。

“哈哈哈……笨蛋,这何止是一碗老鸭汤啊……胤禛一定是得知了我跟太后说的话,想来探探虚实,又看到我和绘春演的那场戏,心中的疑虑已经打消了半分。再加上这关键的一碗汤。食不能过三,是暗喻皇帝不能太偏爱某一个后妃。之前宜修就是借此告诫皇上不能专宠华妃,引来皇上的不高兴。而这一次,我又将鸭汤隐喻甄嬛,换了配方,自是说我心境已大不相同。哪个男人不想享受齐人之福呢,他自然更是高兴了。”我用心语跟喵喵沟通。自然我们的话旁人是听不到的。

“还是宿主大大厉害,喵喵佩服的五体投地。”

——————

“还好宿主大大聪明,早早准备了一夜好梦道具,不然就要失身了。”喵喵抱着块草饼边吃边说。

第二天一早,胤禛神清气爽地上朝了,“一夜好梦”给了他完美的体验,一定让他对宜修欲罢不能了吧?

果然,第二日、第三日,皇帝都留宿在了景仁宫。

皇帝为了迎回甄嬛,不惜多夜安抚皇后,还不顾重臣反对给甄嬛抬旗赐名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这时无论宫中内外都充斥着“妖女魅惑皇帝,祸国殃民”的消息。

“气死朕了……”胤禛一进门就重重地捶着桌子。

“陛下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的怒,小心伤着身子。”说边轻轻帮他顺着气,边用眼神屏退左右。

“朝臣说嬛嬛废妃之身不宜回宫,皇额娘已经拟旨抬了她的旗。又有人说她是罪臣之女不宜回宫,皇额娘一并赐了她姓。可是这群言官又建言说她并无子嗣不宜回宫……气死朕了。”胤禛愤然道。

“言官所言不无道理。”

“难道你也觉得嬛嬛不宜回宫?”胤禛一脸怒气地望向我。

运气值:负6000  好感度:70%

“宿主大大快想想办法啊……好感度又降了。”喵喵急得挠自己尾巴。

我依旧面带微笑,不疾不徐地说:“陛下莫急,臣妾到有一计。”

胤禛脸色稍缓,但并未开口,只是探寻地望着我。

“这宫中没有额娘的皇子也不止三阿哥一个……”我言至则止。

“皇后指的是弘历?”

“正是四阿哥,何不将四阿哥过到莞嫔名下。这样四阿哥不再是宫女所生,莞嫔也有了回宫的筹码。”

“皇后难道不怕?”胤禛欲言又止,眸光中满是探寻。

“宿主大大,你是不是糊涂了,四阿哥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人,你将他拱手送给甄嬛,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喵喵敲着我的脑袋。

“再多嘴我就断了你的草饼。”

喵喵闻言马上双抓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陛下的子嗣皆是臣妾的子嗣,臣妾因何而怕?”我依旧浅笑,眼神坚定真挚。“不过,臣妾还想像陛下请一道赏赐。”

“哦?”胤禛眉头微蹙。

“莞嫔此次回宫,不但朝臣非议,后宫亦不安宁。臣妾斗胆请陛下将端妃、敬妃抬为贵妃,此二人也算是宫中老人了,自王府便伴陛下左右,又恪守本分,如此一来,也好堵住悠悠众口。如宫中余下各姐妹依据抬位或赐赏,想必定能保后宫安宁。”

胤禛随即大笑:“哈哈哈……还是宜修最是大方得体,母仪天下,亦最合朕意。”说着他拉起我的手凑到唇边。

恶心的我一个机灵……但面上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微笑。

运气值:负2000  好感度:85%

“好感度果然提高了,这运气值……宿主大大威武!”

“如此一来,我这拉拢结盟就离成功不远了……”我自然地勾起一侧嘴角。

“额……又来了……嬛嬛危……”喵喵打着冷颤。

————————

“甄嬛这红毯走出了黑寡妇的气势,咦……好强大的复仇气场……宿主你可别轻敌啊……”喵喵又开始抖了。

对面,甄嬛身着华服缓缓走来,步伐稳健,面容如常、目光坚定,走出了笃定决绝的步伐。不愧是赢得宫斗胜利的女人,果然是个狠角色。我更期待接下来的剧情了,呜哈哈哈……

“臣妾归来,恭祝皇上皇后圣体康健,福泽万年。”

甄嬛被册封了妃位,赐熹妃,但贵妃之位已然有了端、敬二妃,自然她也只能是熹妃。

“恭喜妹妹……”

“还要多谢皇后进言、筹谋,臣妾才终得回宫,臣妾流落在外,也时刻不忘娘娘恩德。”她与我交锋,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倒是让我更为赞赏。

“妹妹哪里话,你我都是宫中姐妹,为陛下分忧是本宫分内之事,何来恩德。倒是熹妃,风尘仆仆,尚怀有龙嗣,更该好好调养才是。来人,将本宫备好的补品呈上来。”

剪秋将几个锦盒呈了上来,里面装满了我预备的凝神安胎的补药。甄嬛不经意间与十七王爷目光相接,表情稍异,但转瞬即逝。倒是十七王爷依旧痴痴地望向甄嬛难言心中悲凉。

哎,好一对痴男怨女,都怪皇帝这个老色鬼,看来还要靠我这个人间小天使出手啊……

“宿主,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馊主意……”喵喵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只是笑笑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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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未完剩余内容欢迎使用【礼物奶茶】解锁全文~

创作不易,感谢您对于原创内容的支持~

潭潭

她成了安陵容41

她成了安陵容41

见她进来,淳儿眼眸一转,屏却了伺候在房中的所有宫人,也得亏值夜的是其最信任的宫女雨儿,余下便是安陵容带着的桑儿、菊青二人,不必忧心她们外泄出今夜之事。

安陵容于烈烈寒风之中乍然进了暖意融融的闺房,一时间脑子有些木,些微缓过劲来,不禁于心中暗暗嘀咕,自己是不是快成太监杀手了......上回是将周宁海摁在池子里溺死,除了初初有些不适,好歹是没亲眼见着什么可怕的画面,这次不太一样,王太监最后那张脸还真是差点吓得安陵容魂飞天外。

安陵容保持着受到极大惊吓的恐惧状态,因长久的寒冷,置于炭火上方的双手不进紫红,还细节的微微颤抖着。

淳儿一下子觉察到安陵容不对劲的地方,翻身下床,外...

她成了安陵容41

见她进来,淳儿眼眸一转,屏却了伺候在房中的所有宫人,也得亏值夜的是其最信任的宫女雨儿,余下便是安陵容带着的桑儿、菊青二人,不必忧心她们外泄出今夜之事。

安陵容于烈烈寒风之中乍然进了暖意融融的闺房,一时间脑子有些木,些微缓过劲来,不禁于心中暗暗嘀咕,自己是不是快成太监杀手了......上回是将周宁海摁在池子里溺死,除了初初有些不适,好歹是没亲眼见着什么可怕的画面,这次不太一样,王太监最后那张脸还真是差点吓得安陵容魂飞天外。

安陵容保持着受到极大惊吓的恐惧状态,因长久的寒冷,置于炭火上方的双手不进紫红,还细节的微微颤抖着。

淳儿一下子觉察到安陵容不对劲的地方,翻身下床,外裳也不及披,三两步靠拢过来握上安陵容冷似铁块的双手,不禁轻轻呀了一声。

慢慢的,冻僵的手心钻出来阵阵火辣辣的痛感,安陵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复杂难看的表情,颤抖着声音道:“淳儿,我又......”

又杀人了。

淳儿一瞬间就在脑子里补出下半句话。

杀人,也要看杀的是什么人。一个二个又凶又恶的老太监,也算得是人么?

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安姐姐要这起子恶徒去死,何必亲自动手?

她想起几个月前,发现敦妃秘密的自己,在那座不大的奇石假山里穿梭逃命,一转头却悚然见着周宁海那张狞笑的脸时是什么心情,被拖入水中,被死死地摁在里头怎么也钻不出,口鼻之中不留缝隙地钻进去水流,呛的人活不下去,却拼命求生的绝望之感。

若不是安姐姐及时赶来,今日焉能有我在?

思绪既飘来此处,她却猛地想到一个一直以来都忽略的问题。

安姐姐是怎么知道我要被害死了的?

她没有细细追究,只握着安陵容的手,又加深了几分力道,引着她朝帷幔遮蔽的床榻走去。

“姐姐,这算得什么大事呢,姐姐是最和善不过的人,竟将你逼得挥起了屠刀,那也是...他们该死。”

淳儿吹灭两盏灯烛,只余一支笼在罩子里的红烛取亮,她柔软的手仍覆在安陵容手上,脑袋轻轻靠在安陵容的肩胛处。

安陵容静静听着,颇觉不大对劲,总有一种淳儿在洗她的脑的错觉。淳儿原来是这种画风的女子么。

 

又一日。

林济时被宝鹊引着来请安陵容的脉。对于突然成为延禧宫半专用太医这件事,林济时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当初富察仪欣在时,都是不找林济时的,那位脾性更飞扬跋扈的富察小姐向来是瞧不起他这么个小大夫的,她更愿意承皇后的恩,一直用着章弥章老太医。

直到最后,林济时始终还是顾念与富察氏姐弟幼年的情分,帮着在她临死前查明白事儿,好叫她做个清醒明白的鬼。偶尔,林太医也悔恨,恨自个儿,也恨富察仪欣。

后来,宁宁公主的抚养权归属于不声不响冒出头的怡嫔安陵容,林济时才后知后觉,富察家在皇宫内院的那些势力,也移交给她了。

这时候,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算不算是这势力的一部分呢?

总归,林济时还是心甘情愿得帮着安陵容做了些事。

他还暗搓搓分析了一波:

看病请脉,这属于本职工作,没什么好说的。

上回问的那些叫人心惊胆战的问题,想想目前宫里,能用得上的就是莞嫔,这俩人属于一个阵容,应该只为防范...反正怡嫔只是问问,真找他干坏事再举报不迟。

那死了的王太监,本来就是人渣,杀就杀了,虽然计划安排草率,但好歹不是蛮干,林济时心里给安陵容贴了个行动力极强的标签。

厚厚的棉布帘子才掀起来,林济时迎面嗅到一股香气,不知为何,他从这股子香气里感受到了一丝气急败坏。仿佛是调香人很想整出一款清新淡雅的气味儿,但由于某些不得不加入的香料味儿太猛,破罐子破摔搞出这么个甜腻香味儿来。

窗户纸糊得严严实实,帘子拉得那么紧,也不怕给自个儿憋死呛死。

林济时在心里默默写下另一张标签:生命力也极强。

安陵容盘腿坐在窗下,腿上捂了张薄被,手上握一支细细的笔,不知在勾画描摹什么,她转脸一瞧林太医,自觉撸起袖子,伸出手递给他。

安陵容于医学一道上一窍不通,但也瞧得出林太医诊得很细致认真,总有一盏茶的功夫,安陵容生生打了三个呵欠,林太医才收起工作箱,行礼禀报结果,他偷偷错眼瞄了瞄安陵容,准备告辞。

不料安陵容突然开口说:“林太医,请留一留,我有些话儿要与你说说。”

林济时心中咯噔一声轻响,他暗道一句果然来了。不知她要说那晚的事儿,还是准备好要谋害那个,想将我拉下水。若是后者,我自然不能从她...他脑子里各个念头纷呈,一时间乱如麻团,忘了回话,只弓腰垂头静静等待。

安陵容一个眼色,宝鹊便端来一只圆墩子,林济时明白,这说明话不时一时半刻能谈得完的。当隔断所用的纱幔外,侍立宫人换成菊青时,安陵容轻轻笑了,柔声问:“林太医,你很紧张么?”

林济时摇头,恭谨地说不敢。安陵容又道:“好,你不敢。可你却敢包庇你的师父,害死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荣嫔,是么?”

突闻此言,林济时瞳孔微缩,实料不到安陵容会说出这番话来,情急却不生智,只好含糊道:“娘娘说的什么,微臣全不知道。”

安陵容呵呵一笑,她在此做了年余妃子,总学不会拐弯抹角地说话,明明白白地说:“荣嫔仙逝,她的女儿养在我的膝下,你便是再愚蠢,也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林太医,你从什么时候便瞧出富察仪欣的胎像有问题,而你又做了些什么?”

安陵容虽猜到林济时做了富察仪欣之死的间接推手,却也没能完全猜出此人奇葩阴暗的心路历程。

林济时倏然打个寒颤,不由得重新审视起安陵容,他暗暗寻思:富察崇景是不是过于信任这女人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要她问,她想知道,这小子就完完本本地告诉她来?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忆起那些当年。

林济时是跟着母亲投奔去富察家的,他管老爷一个小妾叫堂姑。他们的身份尴尬,在府中的地位也极尴尬,富察仪欣与富察崇景两个,自身整个家里众星捧月的存在。这对姐弟倒不曾上手欺侮过他,相反,富察崇景与他私交甚为不错。

在他困苦自卑的少年时,富察仪欣像一颗散发耀眼光晕的明珠,不合时宜地闯进他的生活。富察仪欣是林济时见过的第一个美貌女孩,无可匹敌的初恋,后来入宫,远远见过凤仪万千的华妃,以美貌颇得恩宠的丽嫔,后来居上的莞嫔,眼前这个小家碧玉的怡嫔,林济时不要脑袋的偷偷想过,这些娘娘确实不及幼年那惊鸿一面。

富察仪欣固然没瞧不起过他,却也从来没瞧得起过他。自卑敏感的少年又渴望叫天之娇女另眼相待,又不愿与旁人一般上赶着做狗腿。他既爱她的美貌和骄傲,又厌憎她的目下无尘。

林济时改学了医,入宫后富察家也不大管他,只凭他一个人摸爬滚打,混出名堂来就留给富察仪欣用,混不出名堂,也没人能记起他。时间一久,林济时也能猜到章弥是皇后的人,以他的敏感和细心,即便不知其中细节,却也瞧得出那些没了的孩子,生不了的女人,多少跟师父有些关系。

直到富察仪欣也成了猎物。

林济时想,他做了什么?放任蛇蝎毒害仪欣。

章弥的赏识与看重固然让林济时视其为大恩之人,可他也真是讨厌极了做后妃的富察仪欣,他心里头那些复杂的,黑暗的念头,便全部发泄在这件事上,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再假惺惺提点两句,没心眼的傻大小姐还当他是真靠谱呢。

安陵容吹开漂浮的茶叶却没喝,不错眼地观察着林太医,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该说话了。便又做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时候不早啦,林太医,你想起什么了么?”

林济时默默下跪俯首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安陵容道:“我要莞嫔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林济时倒吸一口凉气,他真想问问,您是不是在开玩笑?她能生下来最好,生不下来他有什么法子、却见安陵容微微笑道,“太难为你了是不是?呵呵,我也没这么蠢。林太医,请附耳过来罢。”

相比起往常比较简单粗暴的行为做风,在保护甄嬛这件事上,安陵容认为自己必须尝试着动动脑子,同时也作为一种测试,她处在一个宫斗的环境里,总是抡板砖打人可不行。

兵法有云:“乱而取之。”敌手不自乱,我就制造些乱子给她,也许这个幕后的黑手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却不是人人如此,参考那个被吓傻的丽嫔就知道了。

林太医面无异色,悠闲平静地走在宫墙之下,回想起在延禧宫的种种心绪,想起怡嫔撕开狠人面具说的那番话。

她希望章弥这个老东西能识相一些,给自己留些体面安安生生回家养老,他已然是一步错步步错,还死皮赖脸地等报应么。

再说啦,章弥告老,江家兄弟一时翻不起身,温实初又是个资历不如你通身一股清高酸气的,你林济时作为老院判的高徒,眼前岂不是你的机会么。

至于其中关系利害,想你二人师徒之情做不得假,就看你怎么说了。

其实,林济时以为富察崇景对安陵容的信任来得诡异,却忘了有个大嘴巴桑儿还在宫里。桑儿从小就跟在富察仪欣身边,这些陈年往事只肖说上寥寥数语。安陵容掌握着章弥老儿有问题这个信息差,就算没实际证据,炸也给林济时这家伙炸出来响儿了。

头一回干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儿,送走林太医后,安陵容的心情很是微妙舒畅,当下决定找美人唱曲儿跳舞一观。


Ps:我忘了前面有没有告诉富察小哥章弥是皇后的人,如果有就是bug住了,要是没有就一切正常,不知道姐妹们还有人记得不哈哈

实不相瞒,太久没更,都有点不会写这篇了

至于怎么知道林太医和章太医是师徒关系的,我在前文没写出来,后面想补上也不知道该补在哪里了,方法其实有很多,找甄嬛去帮忙打探打探也就知道了,而在电视剧的剧情里,直到章太医辞职跑路之前,应该很少人知道章弥是皇后的人,就跟在秽乱后宫之前,其实也没啥人知道温实初和嬛嬛的关系。因此在这里,除了延禧宫的核心宫女太监们,如果安陵容一声不吭,甄嬛等人也不会知道林太医和富察家的关系

关于我断更这么久,懒得写是真的,头一回去写去设定一个小小的计谋冲突让我感觉很陌生也是真的,我怕我写的太扯淡贻笑大方。

包括当初写的时候太一时兴起了,很多内容实质上就是在水,脑袋里的剧情太碎片连不起来,人又很懒,在追更的友友们真的是辛苦了,抱歉抱歉QAQ

季稣的鲤鱼

甄嬛传同人-华妃重生之《谁都不能欺负我年世兰》118

118.可她还敢吗?

往后的这一年里,太后和皇上的感情越发好了,岳满谦也无法作妖,重心还是在防着别人害她的孩子上,年世兰似乎并不急着收网,一个出色的猎人是能耐得住性子的。

这日年世兰和青追在御花园里玩,青追开始抽条了,整个人细长高挑,加上本身那股子傲气,倒是一看就是公主的模样。

这时一个小肉团跑了过来,与其说跑,不如说是踉跄地跌过来的。

青追赶忙扶住小孩:“你是谁,怎么乱跑?”

小孩似乎还不怎么会说话,怯生生的,却似乎又觉得青追好看好玩,便紧紧抓着青追的衣衫。

如今这宫里有这般大的小孩的除了弘昊也没别人了,年世兰蹲下来,招了招手:“弘昊,过来。”

弘昊听到他的名字看了过来,眼前的......

118.可她还敢吗?

往后的这一年里,太后和皇上的感情越发好了,岳满谦也无法作妖,重心还是在防着别人害她的孩子上,年世兰似乎并不急着收网,一个出色的猎人是能耐得住性子的。

这日年世兰和青追在御花园里玩,青追开始抽条了,整个人细长高挑,加上本身那股子傲气,倒是一看就是公主的模样。

这时一个小肉团跑了过来,与其说跑,不如说是踉跄地跌过来的。

青追赶忙扶住小孩:“你是谁,怎么乱跑?”

小孩似乎还不怎么会说话,怯生生的,却似乎又觉得青追好看好玩,便紧紧抓着青追的衣衫。

如今这宫里有这般大的小孩的除了弘昊也没别人了,年世兰蹲下来,招了招手:“弘昊,过来。”

弘昊听到他的名字看了过来,眼前的这个妇人是真的美艳,仿若眼前姐姐的放大版,他还是个小孩,但是却知道眼前妇人的美丽。

于是便奔跑着扑进了年世兰的怀里,年世兰一把抱起,逗他。

“额娘,抱我!”青追这般叫到。

年世兰却笑了:“你都是大姐姐了,怎的还要额娘抱。”

“贵妃娘娘。”一个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奔来,岳满谦老远就看到了年世兰抱着自己的儿子,她自然记得福朗是什么死的,生怕这年世兰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她儿子也给处理了。

年世兰抬眼看她:“哟,谦妃啊,孩子可要看紧啊,怎的一个人跑出来了,也没个宫人看管。”

“是,娘娘训诫的是,我这就带弘昊回去。”岳满谦伸出的手,年世兰轻巧一转,确是让岳满谦的手落空了。

“弘昊,跟额娘回去啦。”岳满谦哄道。可弘昊却把头挨在了年世兰的胸上,新认识的朋友香香的自然很是喜欢。

“本宫倒是很喜欢弘昊呢!”年世兰温柔的话语,此刻在岳满谦的心里确是惶恐害怕。

“弘昊,跟昇娘娘回翊坤宫好不好?”年世兰哄着面前的小人儿。

弘昊嗦着手指点了点头。

“弘昊乖,跟额娘回去,不要打扰了贵妃娘娘。”岳满谦怎么能接受弘昊跟着年世兰去翊坤宫呢?

弘昊的头却摇得像拨浪鼓,面对岳满谦伸出的手,一直往年世兰身上躲。岳满谦越发着急了。

年世兰原本就想算了,可是想到自己的福朗,心下便不高兴起来。

“既然昊儿这般喜欢本宫,便和本宫住上几天吧。”年世兰甚至不等岳满谦答复,便抱着弘昊回翊坤宫去了。

晚些时候,颂芝差人去岳满谦的宫里拿了些衣物,弘昊自然而然的在翊坤宫住下了。而这一住则是半个月。

皇上听到婴孩的声音还奇怪呢,却发现是自己许久未见的弘昊。往日里看着太后的份上,自己也不好对弘昊探望,现在孩子在年世兰这里倒是也全了自己的父子之情。所以当岳满谦去养心殿请求把孩子接过来的时候,皇上自然是没答应。

“弘昊在世兰那里过得很好,住上几月也无妨。”皇上轻飘飘的扔了一句话。

岳满谦心下一沉,却并未想到只是皇上想看孩子:“皇上,弘昊调皮怕影响贵妃娘娘,不若还是臣妾来管束吧。”

“朕瞧着,弘昊在贵妃那里乖巧可爱,怎的在你口里变成了调皮,若是不会教养孩子,贵妃替谦妃教养也未尝不可。”皇上皱起了眉头,这样的狠心母亲,很难想象会教养出怎么样的孩子,原本倒是没想到这层上,只是岳满谦一再要把孩子要回去,倒是让他多想了起来。

“不是的,皇上,只是臣妾怕麻烦了贵妃娘娘,昊儿确实乖巧。”岳满谦一时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行了,下去吧。”皇上不愿再多说。

似乎在皇上的眼里,他不明白为什么曾经乖巧听话的岳满谦,非要在这件事情逆他的心意。

孩子不在身边的岳满谦,总是会往御花园转转,期待着年世兰能带着孩子们出来转转。可这一天,岳满谦撞见了一个神色凝重的宫女,往太后宫里去,出于好奇心也出于绝对不简单的想法,便跟了上去,这才发现是十四爷的信。

原本她和皇上的嫌隙便是因为他和太后和好,如今太后悄悄与十四爷通信,正是背叛皇上的证据,可若是再进行挑拨,皇上此番还会重新站到自己这里吗?

“世兰你说这岳满谦还能直接跟皇上报告这回事吗?”齐月宾问道。

“不管她会不会,我都要是她告的密。”年世兰笑着说。

很快皇上的案头便出现了一封告密信,说的便是太后与十四爷秘密往来信件之事。而太后那头,小宫女自然把路上遇到岳满谦一事说明了。

所以等皇上的暗探被安插到太后宫中的那一刻,年世兰早就做好了全盘的准备。

太后自然知道岳满谦告密,皇上监视,而下一封十四爷的信,也早就被换掉,换成了一封大逆不道的信。

所以当皇上怒气冲冲前往寿康宫企图抓到一些什么的时候,看到那封所谓的密信笑了,因为这满纸的盘算完全不是那个恃宠而骄的十四弟能写出来的,这封信伪造的拙劣完全是以一个讨厌十四爷的角度写的。

太后一脸惊讶地看着那封信,看到信后也是笑了:“我当老十四想我了给我写封信,若是他有这满满的盘算,如今也是个体面王爷了。”

“皇额娘可是想念老十四了。”皇上问道。

“若是哀家说不想,肯定是骗人的,但是人各有命,他不肯臣服于你,自然也就不想在我跟前恭孝,哀家念着却也只是叹息罢了。”太后回答,言辞恳切。

“儿子受了奸人挑唆,才对皇额娘怀疑,是儿子不孝。”皇上回答道。

“此人用心如此险恶,挑唆我们母子,这是将谋反的罪名往哀家头上安,把勾结地方的罪名往哀家头上安。”太后很是气氛,“如今要动哀家的人,恐怕只有那个贱人吧。”

皇上自然知道指的是谁,可她还敢吗?


排闼送青

假如玉娆与甄嬛灵魂互换(十一)

年世兰死得惨烈,皇上知道后默默良久,以贵妃的礼仪给她下葬,谥号敦肃。

前朝

甄远道与瓜尔佳额敏并排走着,谈论着刚刚大殿中,皇上对年羹尧旧部,汪景琪的处置。

额敏道:“皇上雷霆之怒,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哪。”

甄远道亦是,他皱眉道:“汪景琪依附年羹尧,语出谋逆,皇上的确不能容他。只是——”他似有些不忍,继续道:“汪景琪虽有过失,也罪该万死,可将他家中无辜的家眷悉数发配往宁古塔,这实在是……”

额敏微微侧头,看着甄远道的神情道:“听甄兄的意思,似乎是不赞成皇上的处置?”

“额敏兄不敢开玩笑,皇上英明,我等岂敢不赞同。只是年羹尧已死,皇上还这般严厉地处置他的党羽,总觉得朝中都是惴惴之气呀。......

年世兰死得惨烈,皇上知道后默默良久,以贵妃的礼仪给她下葬,谥号敦肃。

前朝

甄远道与瓜尔佳额敏并排走着,谈论着刚刚大殿中,皇上对年羹尧旧部,汪景琪的处置。

额敏道:“皇上雷霆之怒,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哪。”

甄远道亦是,他皱眉道:“汪景琪依附年羹尧,语出谋逆,皇上的确不能容他。只是——”他似有些不忍,继续道:“汪景琪虽有过失,也罪该万死,可将他家中无辜的家眷悉数发配往宁古塔,这实在是……”

额敏微微侧头,看着甄远道的神情道:“听甄兄的意思,似乎是不赞成皇上的处置?”

“额敏兄不敢开玩笑,皇上英明,我等岂敢不赞同。只是年羹尧已死,皇上还这般严厉地处置他的党羽,总觉得朝中都是惴惴之气呀。”

额敏一笑,不屑道:“这惴惴之气中,不也有你我弹劾的功劳吗?”

“那是当然,弹劾有罪之人是言官当尽之责啊。”甄远道摇摇头,“只是汪氏一家受牵连,的确可惜啊……”

额敏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盯着甄远道的背脊,慢慢收敛了笑容,眸中闪烁着森寒的杀意。

二月二“龙抬头”那日,天似乎有要放晴的迹象。皇上在皇后宫中,召了玉娆和浣碧去陪着说话。

玉娆随着宫女进了暖阁,搓着手笑道:“皇上,皇后恕罪,外头这样冷,臣妾本来用了个手炉,可走到半路就凉了,就去换一个,谁知就耽搁了。”

皇上怜惜道:“快暖一暖再吃东西。”

皇后温和地笑:“是啊,要不然冷冷地吃下去,肠胃没暖过来反倒要不舒服。”

玉娆谢了恩,在皇上下首的小杌子上坐了。

天南海北聊了一会儿,皇后笑道:“前两年宫中多有变故,又延迟了选秀,如今宫中妃嫔之位多有空缺,皇上可有意选几位妹妹填一填缺么?”

皇上道:“皇后且说来听听。”

“按照后宫的仪制,应有皇贵妃一、贵妃二、四妃、六嫔,其余则无定数。眼下妃位只有端妃、敬妃和齐妃,嫔位也只有莞嫔、襄嫔和丽嫔三位。”

皇上“唔”了一声道:“妃位倒是可以添一位。”他转眼去看玉娆,笑道:“你就选个好日子,晋封莞嫔为妃吧。”

皇后笑着说:“这倒是不急,莞嫔如今已有六个月的身孕了,等孩子生下来再晋封,也是喜上加喜啊。”

玉娆忙跪下谢恩,一旁的浣碧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笑道:“姐姐大喜了。”

皇上很满意看见二人姐妹情深的模样,笑着说:“禧常在在常在的位分上也有段日子了,就与莞嫔一同晋封为贵人吧。”

浣碧亦是跪下来谢恩。

第二日,皇后便定了册封的日子,是明年的四月十九。

碎玉轩烧了一半,这些时日,玉娆索性搬了些行李去了咸福宫与眉庄同住,反倒是与皇上相处少了许多。

不过皇上连日忙着处理年羹尧旧部,暂时也顾及不到她。玉娆只每日差人去养心殿送些“亲手”做的汤羹,让皇上知晓她记挂着他即可。

所谓“亲手”制作,也不过是把厨子备好的菜和搭配好的调味料一股脑地放进小煮锅里了事,连火候都不必她亲自照看。

装好刚熬好的羊汤,又打发了小允子去跑腿,闲下来的玉娆和眉庄二人便一人捧着一小碗热腾腾的羊汤,慢慢喝着。在这飘雪的冬日里,与知心好友对坐着喝碗热汤,真是舒坦。

采月从外边打了帘子进来,一福身道:“小主,温太医来请脉了。”

眉庄平淡无波的眸中慢慢泛起点点星光,笑着对采月说:“快请他进来。”语气颇有些迫不及待。

玉娆是知道静和公主的身世的。

她偏过头去看了看毫不遮掩的眉庄,摇头暗笑,缘分天定,眉庄还是喜欢上了性情温和的温太医。只是看这模样,她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心底隐藏的心意。

“微臣给莞嫔娘娘,惠贵人请安。”温太医低头恭敬地进来,跪地给二人请了安。

眉庄很快答道:“温大人请起。”

循着旧日的流程给二人把了脉,温太医道:“惠贵人身体无恙,莞嫔娘娘与腹中胎儿也都很健康。”

玉娆微笑颔首,眉庄则与温太医聊起了家常,“前几日听闻你告假在家几天,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若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温大人一定要开口呀。”

温太医仍是半躬着身子,恭敬答道:“回惠小主,前几日微臣的母亲感染了风寒,微臣在家照料几天,如今已经好了许多。”

沈眉庄嘴角噙着矜持的笑容,与温太医你来我往地聊着,一旁的玉娆则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件大事——时疫。

那是一场全国的灾难。从达官贵人至平民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失了性命,家破人亡。当时父亲仍每天前往养心殿与皇上一同探讨解决之法,她与母亲则拼尽全力保护着整个甄府,这才幸免于难。

玉娆拿起一旁放着的纸笔,边想边默下了前世由温太医推行,民间简化了的时疫方子。这方是给平头百姓用的,价格低廉且药性皆在。

玉娆想着,若是提前把这方子拿给温实初去研究,以他的医术,在时疫爆发之前定能研制出更好的药方来。

“温大人,我前些日子在古书上看到个方子,却没有记录是针对何症的。”等二人叙完话,玉娆把晾干墨迹的纸递给了温实初,“便送予温大人吧,若是良方,也可造福百姓了。”

温实初双手接过药方,大致看了一眼便收进了袖中,“谢莞嫔娘娘,那微臣先告退了。”

“去吧。”

温实初提起药箱,悄悄退出去了。

玉娆进宫以后,温太医起初对她还是有些男女之情的,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似是感觉到了此时的玉娆与从前甄嬛的不同,慢慢地便不再流露出喜欢的感情了。

温太医是真的喜欢过姐姐的。玉娆想,她与姐姐是不同的,这件事温太医明白,果郡王、允禧都明白,只有皇上不明白。

“时辰差不多了,我要去寿康宫与太后一同礼佛了,你呢?要一起去吗?”眉庄缓缓站起来,拂了拂身下的裙摆。

玉娆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的光景,仍是一片白,不过天却是难得的晴朗,“一起去吧,左右今日我也没什么事做。”

寿康宫

“太后万福金安。”玉娆和惠贵人齐齐跪下行礼。

太后有些疑惑莞嫔的到来,淡淡道:“起来吧,赐座。”

二人谢恩落座。

“莞嫔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待二人坐下,太后问道。

眉庄一笑道:“碎玉轩整修,莞嫔如今与臣妾在存菊堂同住,臣妾便请她一同过来了。”

玉娆亦是笑着说:“臣妾见今日天气晴朗,路上的积雪也化了,便求姐姐带我来寿康宫与娘娘一同礼佛,也算是为腹中孩儿积福。”

说到皇嗣,太后神情也松动了许多,点点头道:“你有心了,切莫跪久了伤身,平日里抄抄经书也就够了。”

“是,谢太后娘娘指点。”玉娆站起身,恭敬福身。

几人闲话了几句便一同去了小佛堂,太后跪于前列诵经,眉庄、玉娆二人跪在她身后作虔诚状。

此次前来寿康宫也不算一时兴起,华妃倒台,宫中便只剩下皇后一支独大。

玉娆担心皇后会对她腹中的孩儿不利,这才有了多到太后这边的想法。太后虽一心想着皇后,但对皇嗣也是真心疼爱的。有了太后庇佑,她也多一分保障。

幸亏她入宫以来从未有过使得皇上偏宠的事,这才让太后对她没有偏见。

太后每日诵经两个时辰,玉娆只跟着跪了一个时辰便悄悄起身,退去了暖阁中独自抄经。一旁的竹息姑姑看着她的这些举动,心下也是暗暗点头。


清风挽明月

第十二章

 盛夏难得多云,层层云彩将烈日遮住,消敛得半数暑气,自从那日后陵容便再也没见过胤禵,准确得说是陵容再也没出过房门,对外只说是贪玩中了暑气。胤禵这边呢虽然当日立下豪言壮语,但毕竟自己与小兔子相差那么多,万一她不喜欢自己这款怎么办,这样想着,这几日镜子不离手,逮到胤祥就问,十三哥,你看我好看吗,整的胤祥以为他脑子出了问题,直呼要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这日,京墨从外面回来,一脸为难得看向陵容似是有话要说,陵容看她一张小脸都快扭成麻花了“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得。”

“奴婢今日遇见了十四爷,说雍亲王带了皇命让十三爷和十四爷过些日子回皇城,今日十四爷说天气不热,要带府中得小姐们出府玩玩,还说,小姐你的...

 盛夏难得多云,层层云彩将烈日遮住,消敛得半数暑气,自从那日后陵容便再也没见过胤禵,准确得说是陵容再也没出过房门,对外只说是贪玩中了暑气。胤禵这边呢虽然当日立下豪言壮语,但毕竟自己与小兔子相差那么多,万一她不喜欢自己这款怎么办,这样想着,这几日镜子不离手,逮到胤祥就问,十三哥,你看我好看吗,整的胤祥以为他脑子出了问题,直呼要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这日,京墨从外面回来,一脸为难得看向陵容似是有话要说,陵容看她一张小脸都快扭成麻花了“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得。”

“奴婢今日遇见了十四爷,说雍亲王带了皇命让十三爷和十四爷过些日子回皇城,今日十四爷说天气不热,要带府中得小姐们出府玩玩,还说,小姐你的病也该好了,不然他亲自来给你治。”京墨一气儿说完,长松了一口气

陵容略略仰起头,瞥了一眼外面,自顾自得叹气道“罢了,为我梳妆吧。”

几架马车相继出发,安陵容未见到雍亲王,倒是见到了前世得冤家年世兰,因为陵容出来得有些晚了,孙妙青同李绮一车,李纹身子不好,不爱出门,“四爷今日去巡河堤了,你上我的车吧。”陵容听年世兰如此说只得上了马车,陵容上了车后发现车厢里有股浓烈得香气,正是前世得欢宜香。陵容心中感道一阵寒意,即使今生已经改变许多,但依旧改不了胤禛得虚伪无情。

几人去了郊外谁知遇上埋伏,李绮年幼,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孙妙青也吓得不轻,抱着李绮躲在了旁边得树林,年世兰会些武艺,扯着陵容往林子深处跑,与众人走散了,期间陵容被飞箭擦伤了胳膊,前世虽然经历了敦亲王造反,但当时自己与甄嬛在蓬莱洲避祸,并未见到如此刀兵相向的场面,等年世兰发现时,陵容已经烧起来了。

陵容迷迷糊糊得感觉年世兰在照顾自己,不由得傻笑,高高在上得华妃娘娘居然还会照顾人,年世兰瞧着刚刚没反应得陵容睁开眼,还没高兴呢,就看见陵容开始傻笑,这可把年世兰吓坏了,嘴上嘟囔着“完了完了,这是烧傻了吗。”

“夫人,你说他们能找到我们吗?”陵容有些虚弱得问道

“你别说话了,刚刚逃跑得时候,我把收拾,什么得都扔在路上了,他们会发现的。”

陵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和腰间,发现首饰,配饰都不见了,有些欲哭无泪,这可都是自己幸幸苦苦起早贪黑赚的,年世兰看见她这样,有些鄙夷“命都没了,还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等我们回去,我在送你更好的。”

“不,不是。”陵容诺诺的回道“万一他们没发现,倒是让刺客发现了怎么办。”

年世兰语塞,一脸看傻子的年世兰语塞,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陵容“他们是刺客,不是强盗,他们的目标是十三爷和十四爷,不会来找我们的。”

陵容几次偷偷的看向年世兰想着要不要把欢宜香的事情告诉她,把年世兰看的有些不耐烦了,“有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

陵容抿了抿嘴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勇气,“夫人,麝香对女子有害,夫人还是少用些吧。”

“你说什么?”年世兰变了脸色

陵容,咽了口吐沫,又重复了一边“今日马车上燃得香料,里面有大量麝香,夫人不信可以自己瞧瞧找人去查,后院阴私陵容也是见过了,夫人务必找信得过的人,若是夫人不信,就当陵容今日没说过。”

年世兰感觉自己心口一痛,这香是自己心爱之人所赠,怎么会...陵容看见年世兰眼中的震惊和苦楚,又加了一把火“陵容自小接触香料,就是京城中年府的夫人也很喜欢,我对自己有信心,不会错的,只可惜这几年那年府的夫人不喜欢我们家的香料了,我还少挣了不少钱。”

陵容强撑着精神把话说完后就晕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道了曹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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