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周】与爱同罪16
“啊!啊!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给我个痛快吧!啊!!”
万龙堂阴暗的地下室,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暗牢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每一种都能让你痛到骨头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归于平静。
进了暗牢,就不可能出的去,就算能出去了,不死也得残废,不过,这里一般都是处理万龙堂叛徒或者罪大恶极之人,轻易不会关进这里。
此刻暗牢里,凳子上坐着一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脚下全是一滩滩血水。
这人正是坤叔,现在他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低着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
“痛快?你不配!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
“啊!啊!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给我个痛快吧!啊!!”
万龙堂阴暗的地下室,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暗牢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每一种都能让你痛到骨头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归于平静。
进了暗牢,就不可能出的去,就算能出去了,不死也得残废,不过,这里一般都是处理万龙堂叛徒或者罪大恶极之人,轻易不会关进这里。
此刻暗牢里,凳子上坐着一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脚下全是一滩滩血水。
这人正是坤叔,现在他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低着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
“痛快?你不配!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顾云峥丢下手中的鞭子离开了暗牢。
门口,阿梁递上一块干净的毛巾,顾云峥接过毛巾边擦手边问道:“小山那边怎么样了?” 这里处理坤叔的事,都没来得及去看他。
“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嗯,我去看看他,你善后吧”
“是”
顾云峥怕身上的血腥味薰到周小山,回家一趟洗了个澡,才开车前往医院。
病房里,周小山已经醒了,正艰难的一小步一小步挪动着,他想上厕所,可是这个时候病房没有人,他只能慢慢的走。
顾云峥一推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扶住他。
“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下来干什么?伤口还没好呢”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周小山还是听出了关心。
“我想上厕所啊,总不能让我拉在床上吧?”
顾云峥:“………………”
“行了,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扶我到厕所就好了,我是胸口受伤了,又不是腿残了”
“可是你这样会牵动伤口吧?万一裂开了怎么办?”
艹!草率了!
看周小山脸色微红,顾云峥心情莫名的好“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害羞?老子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害羞了,请问可以让我帮你吗?”
周小山难得傲娇一回,瞥了一眼顾云峥“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噗………” 两人相视一笑。
“还笑,快扶我进去,憋不住了!”
“好好好,遵命……”
解决完生理需要,周小山正打算走出了,突然身体一腾空,整个人被顾云峥抱起来了,而且还TM的公主抱?公主抱!!!
“顾云峥,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子是男人,你怎么能用公主抱呢?”
顾云峥将周小山轻轻当到病床上,盖好被子,这才拉开凳子在床边坐下来。
“我说你都受伤了,就不能消停点儿?嘴一直叭叭个没完,很难和那个打架很A的周小山联想到一块儿”
“唉你不要小看我,我还能打十个,不信你看……嘶~”周小山刚想坐起来,以示自己没事儿,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
顾云峥顾不上想太多,直接拉开衣服查看伤口,看到伤口没流血,放心了。
抬头一看,却发现周小山整个小脸红通通的看着自己,顾云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迅速将周小山衣领整理好,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同时心里也在想着刚才看到的,白皙的脖颈,那锁骨……
顾云峥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而一旁的周小山也顾不得伤口疼不疼,赶紧躺下拉上被子将整个人盖住。
在被子里用手碰了碰脸,好烫!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脸这么红?心跳也好快………
难道是因为他刚刚的举动?
可他们都是男人,这样应该没什么吧?
可是阿梁和别的兄弟触碰自己时就没反应,为什么顾云峥一触碰就心跳的厉害?难道我喜欢他?
不!不可能!他只是我任务对象,不可能喜欢他的,不可能……
一时间病房安静的很,俩人都没有说话,周小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等到顾云峥平息好心情,没有听到声音,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因为捂着被子,周小山整个小脸通红,嘴巴还一合一张,有种莫名的诱惑力,顾云峥刚刚平复好的心情又被点燃了,他没忍住俯下身轻轻碰了碰周小山嘴唇,软软的触感传来,让顾云峥心里一下子炸开了……
看着周小山安静的睡颜,顾云峥的心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安定,他想,他是喜欢上周小山了,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他又不是傻子,都这样了,还不能证明自己喜欢周小山的话,那也就没有什么能证明了。
周小山睡了多久,顾云峥就看了多久,从明确了自己心意后,顾云峥觉得永远都看不够,想一直这样看着。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如果不是………
再等等吧,再确定一点,就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出病房,去打了个电话,让人送餐过来,怕他醒来了会饿,打完电话进来,刚刚周小山醒了。
四目相对,最后还是周小山率先打破沉默“顾哥还没走呢?”
“怎么?那么希望我走?” 顾云峥说着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想通后的顾云峥没那么冷酷了,反而温柔了许多,说话时脸上也带了一些笑容。
周小山略带疑惑的看着顾云峥,他怎么觉得顾云峥有点不一样了,怎么自己睡一觉醒来,老大就变了?
“想什么呢?” 顾云峥没忍住往周小山脑袋瓜子上一弹。
“顾哥,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说来听听?”
周小山看了看顾云峥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你笑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应该多笑笑”
“是嘛?你喜欢我笑?”
“当然了,谁喜欢整天板着一张脸,又不欠你钱” 也许是顾云峥温和了不少,周小山也变得大胆起来,说话也不遮掩了。
“我以前对你板着一张脸?”
“吼!老大,顾少,您自己怕不是没发现吧?这平时还好,要是有什么事的时候,我和阿梁都不敢吭声的”
顾云峥听完周小山的话,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是我的错,我改,保证以后不会让你们有这样想法了” 老婆的话要听,老婆的话要认真去执行。
最后那句话是顾云峥在心里说的,他怕说出来周小山会困扰,毕竟他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意呢。
这时,门被敲响了,顾云峥起身去门口拿了餐点,又从旁边拿了个小桌子架到床中间,让周小山可以不用手拿着。
看着顾云峥“贤妻良母”的样,周小山忍不住调侃道:“啧啧啧,你说要是让下面那帮小弟知道,他们的老大,在背后这样贤惠,会不会惊掉下巴?”
“你大可试试” 顾云峥将东西摆好,把筷子递给周小山。
周小山接过筷子,大块朵颐起来,还是早上吃的早餐呢,早就消化掉了,所以眼前的餐点,即便是清淡的,周小山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饭后,顾云峥叫人来收了餐具,又陪着周小山聊了会儿天,直到阿梁打电话过来,说有事要他处理,这才不舍得离开医院。
刚刚确定自己心意,他好想和老婆多待一会儿。
顾云峥走后,周小山一个人靠在床上发呆,想着。
这次发生了那么多事,自己也收集到了不少关于万龙堂的情报,决定找个机会和局长见一面。
《女尊国里宠夫婿》第一章 女尊
春日午后,骄阳明媚。
一袭轻纱裹住了少女曼妙的身姿,池音慵慵懒懒地躺在摇椅上。
“王爷,您可要出去走走?”
旁侧的贴身丫头丛梅忽然出声询问,眉宇间带着几分关切。
自家主子打从上回坠马昏厥,再醒来后便一直如此懒洋洋的,对甚皆提不起兴致,与往昔判若两人。
若是躺着的池音知晓了她的想法,怕是会惊得跳了起......
春日午后,骄阳明媚。
一袭轻纱裹住了少女曼妙的身姿,池音慵慵懒懒地躺在摇椅上。
“王爷,您可要出去走走?”
旁侧的贴身丫头丛梅忽然出声询问,眉宇间带着几分关切。
自家主子打从上回坠马昏厥,再醒来后便一直如此懒洋洋的,对甚皆提不起兴致,与往昔判若两人。
若是躺着的池音知晓了她的想法,怕是会惊得跳了起来。
因为并非什么“判若两人”,她本就是一个外来人口。
打小生长在红旗之下的池音,一个标准的唯物主义者,竟然活生生穿越了。
而且,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位女尊国的王爷。
是的,女尊国,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度,名唤梁国。
原主也叫池音,她最开始还怀疑过这是不是自己的上辈子之类的,但又找不着证据。
当然,都不要紧,最关键的是她这身份,乃梁国女皇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册封无忧王。
好嘛,这下她还有什么追求?直接躺平,提前过上养老生活不香吗?
“王爷?”
见人久久不回应,丛梅不死心地再次开口:“您当真不去走走?听闻今日是时大将军归朝,城内百姓夹道欢迎,场面必将格外热闹,您不去瞧瞧?”
从前自家主子可最爱凑热闹了,虽然时大将军长得丑了些,但绝对不妨碍主子去街上找乐子。
“时大将军?”
听到这,池音总算来了几分兴致:“就是那个据说长得奇丑无比,可止小儿夜啼的男将军?”
“主子?”
丛梅愣了愣,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殷切地道:“就是他,您可要去瞧瞧?时大将军身为男子丑是丑了些,但那气度也算是独一无二,您便出去看个乐子?”
其实原主从前见过时栾几面,每回皆要嫌弃他的长相。如今也就是池音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异世,拿了小说里最常用最狗血的借口,失忆了,丛梅才敢大着胆子怂恿她。
“什么叫看个乐子?”
直觉不喜欢丛梅这般轻浮的形容,池音拧眉训斥:“莫说他是本朝大将军,便是普通男子,亦不应如此随意胡说八道。”
说实话,池音来到这个异世快一个月了,依旧无法适应这种女尊男卑的差异。
尽管她是既得利益者,但其实对她而言,所有的东西都是过犹不及。
她对男人没有太多的怜惜,可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群女人把他们往死里践踏。
这跟男尊女卑的世界又有什么不同?
她出生在一个极为重男轻女的家庭,本身就是腐朽观念的受害者。
男尊女卑是腐朽毒瘤,而女尊男卑何尝不是如此?
只可惜,她的力量太弱小,她也没有为一个思想观念跟天下抗争的伟大决心。
说到底,她是自私的。
天下的男人跟她没多大关系,她只需要好好享受她的退休生活就好。
只要不像丛梅这样弄到她耳边来,外面的一切不公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彼时的池音对这异世没有任何归属感,满心满眼只有躺平养老。
哪曾想,后来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当真敢与天下为敌。
悢霞(4)
白霂X白衾霞
三生寻觅终得归属从她们两位相遇开始,
一场不受定义的劫数就开始了。
分分合合,在最后终于能再次相遇。
前情戳合集
———————————————————————————
“说实话我才六岁,嗯...感觉好奇怪。”
面前的女孩在余晖下再次仰头笑了。
“阿霂,你真的不要离开我。我就剩你了。”
在这句话刚说出,面前的女孩缓缓倒下,白霂眼睛里的惊恐是止不住的。
她向前一步,还未扶住白衾霞,四周忽然......
白霂X白衾霞
三生寻觅终得归属从她们两位相遇开始,
一场不受定义的劫数就开始了。
分分合合,在最后终于能再次相遇。
前情戳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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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才六岁,嗯...感觉好奇怪。”
面前的女孩在余晖下再次仰头笑了。
“阿霂,你真的不要离开我。我就剩你了。”
在这句话刚说出,面前的女孩缓缓倒下,白霂眼睛里的惊恐是止不住的。
她向前一步,还未扶住白衾霞,四周忽然窜出不同的人影。
像是提前就分布好了似的,不约而同的一起把白衾霞扶住。
一名穿着便装的男子开口。
“白霂,我们是家主安排保护小小姐的人。现请随我们一同回白府。”
白霂只是个买回来陪白衾霞玩的人,若要是说在白府的身份的话,或许是一名待遇好点的“丫鬟”。
白瀚是绝对不会让白府出现第二个小姐的。
白衾霞是白府上下所有人的小公主,是家主的,是大少爷的,是白霂的。
可是白霂现在没有注意他人对她直呼姓名,她现在一心只想着白衾霞到底怎么样了。
还未等白霂反应过来,便被这些身着便衣的人带走了。
她那时正还虚弱着,却知晓白衾霞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正当两人被送到不同的房间治疗时,这件事情的纵使者来了。
少年轻快的声音与白瀚说着些什么。
只可惜白霂离太远没听见,但那一秒白瀚平日里严肃的脸上露出的些许震惊是盖不过的。
但是白瀚那坚定的语气荡漾在房内。
“无论如何,霞儿都是我的女儿,白府的小姐,不论她真的是染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也不会抛下她,我自会保护好她。”
*
“阿霂...”
再次听见这声音已是三天后的夜晚,这几日白霂除了治伤就一直在白衾霞床边看书,从早到晚陪在她身边。
不知疲倦。
“我又睡了三天吗?”
又...
她从前也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吗?
肯定的。
“嗯。”
毕竟已经半夜了,从白霂口中吐出的字全是沙哑。同时,也向白衾霞诉说了她未休息好的事实。
“你怎么啦?没休息好吗?都怪我让你担心了。”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声音就变得格外明显。
“我还是不要继续待在这了。”
多么突兀的一句话。
可细细想来不正如白霂所说的那样么?
没来多久就让白衾霞昏迷了三天。
如果没有她...
“白霂,你要知道。”
“你是阿爹送我的礼物,这辈子都是我的。”
少女顿了顿,又继续道。
“阿霂以后不用有这样的想法了哦!我会自责的!”
“好。”
从那件事情以后,白衾霞和白霂就愈发的要好了。
“轰隆隆,轰隆隆。”
在两人十一十二岁的某日夜里,已经沉淀了许多雨水的云,终于撑不住了。让这本就炎热的天气,变得闷热,好似要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一般。
与白霂睡在一张床上的白衾霞感觉有些不对劲,平日里,白霂睡觉都是十分平稳的,就算再冷再热也一样。
可今天不同,她发现白霂竟然在微微发抖。
阿霂是害怕打雷吗?
白衾霞这样想到,这并不是在这么多年里第一次打雷,可是这是白衾霞第一次发现白霂在打雷的时候会发抖。
我也太不关心自己的朋友了。
白衾霞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
她突然抱住白霂,说道:“阿霂,这样打雷我好害怕啊。”
白霂转身轻轻抚摸了一下白衾霞的背,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我记得你之前不害怕打雷啊。还跟我说雷电一闪一闪的像画一样美。”
糟糕,露馅了。
白衾霞在听到白霂说的话后往怀里钻了钻,抱得更紧了,“我就是害怕打雷,怎么了?”
白霂轻笑一声,心知自己害怕打雷终是被白衾霞发现了。
“没事,衾霞害怕打雷,我知道了。”
从自己的生辰宴上跑出来和自己喜欢的人下棋,再像这样把人扑倒在地上,算是白衾霞自认为做过最胆大的事了。
“阿霂,我喜欢你。”
在这冰月里,片片雪花顺着时节降临在这片大地,仿佛是上天给予世间特有的浪漫。
白雪与盛开的白色的槐桐花相遇,让这座山丘成了冬日里的胜景。
看着少女羞红的脸,感觉自己心脉的跳动。
还未等人反应过来,白霂便俯下身在少女粉红的耳边说道。
“衾霞,我也是。”
“所以准备好了吗?”
文/韩西禾
求看官大人的关注~求红心蓝手评论三连~摩多摩多~
怪胚(8)
斯文教师攻X凶狠暴戾受
被当作人fan子的林隐,为证明清白,抄起板砖把人砸进医院......
一段救赎的佳话由此开始。
(He)(双洁)
前情戳合集
———————————————————————————
医院干净的光线透过眼皮,感知不断涌入脑海,林隐察觉到右胳膊被固定,即使做好心理准备,巨大的落差感还是让他感到绝望......
“醒了啊。”
秦傲难得温柔,让人生地不熟的林隐找到了一丝慰藉,他转头看过去,喉咙干涩,“醒了。”
“右胳膊骨折,”秦傲歪头打量着他,脸上挂着某种情绪。
林隐点头,长长叹了口气,劫后余生似的,“幸亏用的......
斯文教师攻X凶狠暴戾受
被当作人fan子的林隐,为证明清白,抄起板砖把人砸进医院......
一段救赎的佳话由此开始。
(He)(双洁)
前情戳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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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干净的光线透过眼皮,感知不断涌入脑海,林隐察觉到右胳膊被固定,即使做好心理准备,巨大的落差感还是让他感到绝望......
“醒了啊。”
秦傲难得温柔,让人生地不熟的林隐找到了一丝慰藉,他转头看过去,喉咙干涩,“醒了。”
“右胳膊骨折,”秦傲歪头打量着他,脸上挂着某种情绪。
林隐点头,长长叹了口气,劫后余生似的,“幸亏用的不是刀,否则就成杨过了。”
“为什么?”秦傲似乎非常不解...不如说是感动的另一种形式,只不过表达有些僵硬。
林隐愣了两秒,轻笑道,“如果被打的是我,你会这样做吗?”
这下换成秦傲顿住,他低头思索一会儿,斩钉截铁,“不会。”
林隐:“......”
好吧。
“拿后背去面对敌人,只有战斗菜鸟才干的出来。”秦傲话里带着点儿嘲讽,但林隐听来,更多的是心疼。
秦傲把林隐扶坐起来,转身去倒热水。
“我有个疑问。”林隐说。
“恩。”秦傲把水杯递给他,坐到床边,眼神暗戳戳瞄着林隐的嘴唇。
林隐装作没看见似的,接过水一饮而尽,错开眼神慢悠悠道,“为什么他们这么针对你。”
言外之意就是在问秦傲有没有之前得罪过他们。
秦傲沉吟片刻,“秦宇被欺负,我只不过给他们个教训。”
林隐自然知道这答案,淡定的擦去嘴角的水珠,“还有呢?”
“你不会以为我故意挑事吧林老师。”秦傲露出狡黠的笑,好像因为自己看破了林隐的心思而窃喜。
林隐叹气,“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做到同时惹两波人的。”
秦傲用一种赞赏的眼神打量他,好像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隐:“这个局你一早就设计好了吧,早就猜到欺负秦宇的人会报复,所以故意惹了另一波人,把两伙人同时引到公园里,借着视线不好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报警坐收渔翁之利?”
说完,他笃定地盯着秦傲。
厚重的门板隔绝了走廊上的呼叫铃和护士的叫嚷,房间如同孤岛,两人视线交接,在短短几秒间完成搏斗,纠缠,到最后沦为平静。
秦傲先移开眼神,面无表情喝着水。
“在以暴制暴和法律之间......其实你早就选择了后者,对嘛?”林隐感到欣喜,他终于挖掘出秦傲隐藏的好的一面。
秦傲别了他一眼,“嘴真欠。”
林隐笑了,偷偷靠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秦傲猛地转头,被过于亲昵的距离吓了一跳,手抖的水洒了一床,他低声骂了句脏话,坐到隔壁床上。
“......”林隐呆呆看着被单打湿一片,又无辜地看向秦傲,“喂,把水擦一擦啊!”
秦傲掏出个什么丢给他,“早晚都会干,擦什么。”
林隐费力接住,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手机,欣喜若狂,“竟然没丢!”
“傻子。”秦傲骂完摸出根烟咬在嘴里,眼神幽幽看向别处,好像隐瞒着什么,紧张得指尖不停敲打床单。
随着林隐按亮手机页面,秦傲突然坐不住了,起身要抢,林隐反应快一步躲开,“你干什么!”
“给我!”秦傲半个身子都快压在林隐身上了。
但是秦傲终究慢了一步,争抢间林隐意外发现通讯录上多了个人名——“秦傲”。
秦傲这么疏离的人竟然主动留下联系方式?!
因为平时不善于社交,通讯录里的号码两只手就数的过来,所以有变动很好发现,林隐动作随即僵住,紧接着手机就被抢走了,他急的大叫,
“还给我!”
秦傲单手按着他的脸,快速删除了自己的号码,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不知为何,林隐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似的,眼下大大的失落,他又搞不懂秦傲的心思了......只不过留个号码而已,为什么还删除?难道秦傲是怕自己给他添麻烦?
抱着这种想法,林隐默默认命,垂头鼓秋着手机。
不对!
好像他手机里有垃圾箱恢复功能!
然后他不动声色瞄了眼一旁发呆的秦傲,飞快将号码重新添加,事成之后忍不住笑出声。
“?”秦傲烦躁看过来,没有好气问道,“笑什么?”
“不不不,没事儿。”林隐刚想动弹,胳膊又是一阵疼痛。
秦傲啧啧嘴,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药,“止痛的,吃了。”
“可是对脑子不好。”林隐拒绝。
秦傲翻了个白眼,“你脑子自来就不好。”
最后林隐被强行塞了药片,瞧瞧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秦傲,笑着说,“其实...你温柔的时候还挺招人喜欢的。”
秦傲正无聊叼着烟发呆,一听这话将烟屁股咬扁了,瞪着林隐,“下次再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林隐举起完好的那只手,“投降!”
秦傲没理他,捏着打火机走了出去。
当房间恢复宁静,林隐反而不适应,于是拖着半残的身子寻到楼梯间,漆黑阴森的医院楼道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他探头看去,发现有一团影子猫在半层平台,微小的火星映出秦傲高挺的鼻梁......
林隐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缓缓挪到秦傲身边,而秦傲也当作没看见似的,连续抽了四根,直到整个楼梯间都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林隐忍不住咳嗽两声。
“觉得呛还站着。”黑暗中秦傲发话,带着几分笑意。
林隐挥挥手,让面前的烟雾散去,艰难道,“我好奇抽烟是不是真的消愁。”
秦傲听完顿了顿,将手中燃了一半儿的烟递到他面前,“试试。”
林隐嘴角抽搐,光是闻着就够窒息了,他实在无法接受尼古丁进入肺里,轻轻推开秦傲的手,“不了,谢谢...咳咳咳...”
“真完蛋。”秦傲不屑,用食指掐灭烟头。
林隐见状傻眼了,“你,你不疼吗,用手?”
秦傲把自己藏在黑暗中,“时刻保持疼痛,会让自己清醒。”
“......”林隐无语,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天亮之后我会把秦宇送回家,”秦傲说着插兜靠在墙边,街边昏暗的路灯透过斑驳的橱窗照亮他平静的侧脸,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谢谢你照顾他。”
静谧的楼道内,秦傲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微弱的水纹,被墙壁吞噬,转眼化为解不开的忧郁。
林隐垂头叹气,生出几分心疼,“我其实没什么,就是...秦宇刚刚好点,话终于多了,突然再回家,我怕他不适应。”
说完他望向窗外,神色惆怅。他后知后觉自己的做法并非完全正确,能帮助秦宇一时,但帮不了一辈子,原生家庭的打压仍然存在,这是他撞破头也改变不了的东西,并且那些避而不及的影响已经在秦傲身上显现了......
见秦傲没说话,他脑子一抽问道,“为什么你会离开家。”
这话还不如不问,秦傲听完扭头就走,冷冷扔下一句,“多管闲事。”
林隐如梦初醒,追上去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
等到天亮,林隐因为单手不方便,有两个年轻的护士帮他办好手续,又贴心地给他送上车。
打开家门的刹那,林隐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他一个猛子砸进沙发,呼吸着家的味道,过了许久才睁开眼,
这一切就像梦,荒诞又新奇。
可是打着石膏的胳膊又在提醒他这不是幻觉,放在半年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经历这些。
可想着想着,他就把视线挪到地上,那儿还有残留着没有处理的血迹,星星点点,却异常夺目。
秦傲......
林隐叹气。
他很后悔问那句话,脑子好像真的不好使了,偏偏要戳秦傲的痛处,以他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估计以后不会再跟他有交集了吧......
于是林隐再次叹气,盯着地上的血出神。
......
后来秦宇的妈妈登门拜访,见到林隐打着石膏赶忙熬了一大锅骨头汤送来,一是道谢,秦宇回到家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话多,而且总是挂着笑容,二是歉意,认为秦宇给他添了麻烦。
即使林隐再三推脱,但每隔一天,秦妈妈还是亲自上门送来骨头汤,喝的林隐打嗝都是肉腥味儿。
秦宇也偶尔偷溜出来,每次都买些水果,林隐顾及到秦宇的家庭原因叮嘱不要给他买东西,但还是没拦住。
学校那边得知林隐受伤,特意延续了假期,让林隐恢复差不多再回去带班。
至于那两帮混混因为恶性聚众斗殴拘留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林隐觉得等这帮人放出来,还是会找秦傲的麻烦...至于秦傲。
没有联系。
林隐因为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更是没勇气打给他,就这么拖着,但会一直想念。
直到某天,林隐将秦妈妈送来的第十二份猪蹄儿玉米汤放进冰箱,家门突然被敲响——
“林老师!是我,小智!”
“老师不会出去了吧,要我说咱们晚上来得了。”
听见胖子埋怨的声音,林隐笑了笑,给他们开门,欢迎道,“你们怎么来啦,快进来。”
他特意朝周围看看,确认只有他们俩,心里有些低落。
“害,我们也才知道你胳膊的事儿,我和胖子都以为你回去上课了,寻思着...”小智尴尬笑了笑,“你是老师的身份,闹出这么大的事得避嫌来着。”
胖子傻呵呵笑,把身后的补品水果放进门里,“这都是我们的心意,林老师你收下,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秦傲这回就吃大亏了。”
听到那两个字,林隐神色极其不自然,小智看出来,对胖子使个眼色,“那林老师你歇着吧,咱们就不打扰了,以后有什么事你随时招呼我俩!”
说完俩人作势要走,林隐将大门敞开,温柔道,“进来坐会儿吧。”
俩人一愣,以为是客套话,连忙推脱。
林隐再次发出邀请,“没什么避不避讳的,大家都一样,我这儿正好没人说话寂寞的很,你们来了我特别开心。”
小智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怎的,吸了吸鼻子,连忙点头,“好嘞!”
林隐拿出从南方带来的高级茶叶,冲泡好端给两人,小胖露怯一笑,“不好意思啊林老师,我品不出什么滋味,但闻着就贼贵。”
“你能不能有点档次。”小智无奈道,“谢谢啊林老师,你这家还真...视野不错。”
林隐尴尬笑了笑,就听胖子哎呦一声,急忙询问“怎么了?”
胖子指了指地板,“林老师,这怎么一地血啊。”
林隐顿时陷入困窘...这血本来那天要清理掉,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下不去手,就跟睹物思人似的,看见血,就能感受到秦傲的存在,于是他慌忙找来抹布,把血渍盖上,心虚道,
“没事没事,忘了擦,不好意思哈!”
小智和胖子对视一眼,都没往下问。
林隐转移话题,“你们吃饭了吗?”
胖子:“没有。”
小智瞪了他一眼,笑道,“吃过了林老师。”
林隐看破不说破,“正好我也没吃,我请客,地点你们选。”
胖子眼神放光,“这太不好意思了吧林老师!”
“咳咳...你他妈能不能矜持点儿!”小智没忍住。
林隐看他俩互怼,笑着说,“我去换身衣服,稍等一下。”
回到房间,林隐脑子发懵,平时他会向别人发出邀请吗?一向社恐的他怎么突然开窍了?
或许是被两人的真诚打动,又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
等换好衣服,林隐揣好钥匙,三人离开了家,路上讨论着火锅还是烧烤,谁知还没到小区大门口,就撞见秦宇拎着两袋水果颠颠跑过来。
“林老师!”
林隐一愣,弯腰扶着膝盖笑了,“老师不是说别乱花钱嘛~怎么不听话?”
秦宇眨眨眼,指着小区大门口,声音洪亮道,
“水果都是我哥买的!送一次给我五块钱!”
林隐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小智和胖子都傻了,三人齐刷刷看向男孩儿手指的地方,就看见突然暴露的秦傲扣着帽子站在路边儿,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
文/狼狼饿狗
求看官大人的关注~红心蓝手摩多摩多~
【顾周】与爱同罪15
“刘叔,怎么样?他还好吗?”
刘叔摘下口罩,给了顾云峥一个放心的眼神 “已经没事了,但是子弹离心脏很近,所以他还得在加护病房待几天,确保没事后,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听到人没事,顾云峥狠狠松了口气。
“好,谢谢刘叔,辛苦了”
转头又对阿梁说道:“阿梁,你先去安排一下,告诉他们,要用最好的药,准备一间豪华病房,等他从加护病房出来了就转入那里”
“是”
“阿峥,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紧张一个人,怎么?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看顾云峥这么紧张周小山,刘叔忍不住调侃道。
“他是我兄弟,又为我挡住了一qiang,我紧张他是正常的” 顾云峥嘴里说的和心里...
“刘叔,怎么样?他还好吗?”
刘叔摘下口罩,给了顾云峥一个放心的眼神 “已经没事了,但是子弹离心脏很近,所以他还得在加护病房待几天,确保没事后,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听到人没事,顾云峥狠狠松了口气。
“好,谢谢刘叔,辛苦了”
转头又对阿梁说道:“阿梁,你先去安排一下,告诉他们,要用最好的药,准备一间豪华病房,等他从加护病房出来了就转入那里”
“是”
“阿峥,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紧张一个人,怎么?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看顾云峥这么紧张周小山,刘叔忍不住调侃道。
“他是我兄弟,又为我挡住了一qiang,我紧张他是正常的” 顾云峥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刘叔似笑非笑的看着顾云峥,说:“希望你以后也是这么想”说完就离开了。
在刘叔看来,顾云峥这小子一定是对周小山有什么别的想法,以前阿梁受伤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所以,那小子对于阿峥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
顾云峥穿着防护服,站在周小山病床前,静静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从这一刻开始,顾云峥已经完全相信了周小山,如果说之前对周小山还有怀疑保留,那么现在,周小山对顾云峥来说,是可以托付生死的那种存在了。
周小山睁开眼,就看到顾云峥站在床前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能见到顾少露出这种表情,也是不枉此生了”
“你醒了?” 周小山看了顾云峥半晌,顾云峥才发现周小山醒了。
周小山此时还很点虚弱,但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发呆呢?是因为担心我吗?”
“那你为什么要替我挡qiang?”
顾云峥答非所问,想要岔开话题。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顾云峥叹口气无奈的看着周小山“是,担心你,满意了吧”
周小山被顾云峥突然认真的语气震惊到了,呆呆的看着他,不可否认,顾云峥真的很好看,完全长在自己审美点上了。
如果……如果他们两个不是对立的关系,或许他们……
他在想什么??怎么可以这么想,他是自己的任务队友,绝对不能有别的感情发生,不可以……
周小山强压下心中的异样。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替我挡qiang了吗?”
顾云峥似乎很在意这个话题,非要得出个结果来。
“因为担心你啊”
“担心我?” 顾云峥的心轻轻被碰了一下。
“你是我们老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群小弟也别想活了,所以死我一个无名小卒总比死你一个大人物好吧”
除去那不知名的情愫以外,周小山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他知道顾云峥一定会救自己,所以这次受伤也不是没有收获,通过这次之后,他相信顾云峥会完全相信自己。
“对了,这件事,顾少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交给我”
敢动他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顾云峥第一次在周小山面前露出心狠的表情。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护士,我先走了” “嗯……”
顾云峥离开后,周小山望着天花板,但由于身体还虚弱着,很快又睡着了。
——————
“局长,小山受伤了,我要去看他!”
秦明激动的说道。
“你看什么看?现在他在万龙堂私人医院,你进的去吗?也是想暴露他身份吗?”
秦明动作一滞,反应过来,局长说得对,小山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担心他,我也是,但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的一举一动有可能会给小山造成困扰,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他联系我们”
“是,我知道了,是我冲动了”
“你和他是好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想必他现在已经取得了顾云峥信任,我们不能让他努力功亏一篑”
“嗯” “明白就好,去忙吧”
“是!”
——————
“哥,小山怎么样了?”办完事情的阿梁回来了,想要去看看周小山,被顾云峥以他需要休息为由拒绝了探视,不过周小山现在确实需要休息。
“事办的怎么样了?”
“人已经抓到了,把事情交代的一干二净,是坤叔,因为没有选上坐馆又被万龙堂下了追杀令,所以记恨你,想要杀了你”
顾云峥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一旁的阿梁看了看,也不敢吭声了,他知道顾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那老东西呢?”
“那老东西躲在白虎帮呢,不敢出来了,白虎帮帮主想要拉拢他”
顾云峥冷笑一声“这样的丧家犬,也有人要?不怕玩火自焚么”
阿梁:“………” 他顾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顾云峥戴上放在一旁的金丝眼镜,站起身“走,随我去拜访一下白虎帮”
“需不需要带几个人?”
顾云峥瞟了一眼阿梁“你是看不起我,还是怀疑你自己的能力?”
“额……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讲……”
顾云峥没有带人手,就和阿梁两个人去了白虎帮。
———白虎帮———
“大……大哥……不好了!”一名小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打断了正在喝酒的豹哥(白虎帮老大)
“叫魂阿!我好着呢!”豹哥正高兴着,突然被打断,不高兴的朝小弟吼了一嗓子。
“大哥,那个……那个顾少来了!”
小弟这才磕磕绊绊把话说完整。
“什么?哪个顾少?”
“就是万龙堂太子爷顾少阿”
“顾云峥?他怎么会来我白虎帮?”
“不……不知道阿……”
说话间顾云峥已经走进来了,身后只跟着阿梁,豹哥看他只带了一个人,心里放心了不少,赶紧迎上前,露出标准的笑容“顾少好,不顾少来我白虎帮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说,我来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
豹哥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知道了坤叔在这里?他这是要找那老家伙算账?
早知道就不拉拢这老家伙了。
“不知顾少说的是谁?”
“坤叔,我听说他在白虎帮,所以我来找他,豹哥把他交出来就好了,我带了人就走,绝不为难白虎帮”
“顾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定认为坤叔在我这里?” 豹哥尽管心里忌惮顾云峥,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淡定。
“坤叔叛出万龙堂,万龙堂已经下了追杀令”
顾云峥走进一步靠近豹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你胆敢隐瞒,那你就是和万龙堂作对,我想以万龙堂的实力,拿掉一个小小白虎帮,还是很容易的”
顾云峥如地狱修罗般的声音传进豹哥耳朵里,吓得他一激灵。
他相信顾云峥绝不是说说而已,这疯批绝对说得出做的到,白虎帮一路走来不容易,确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这么一个叛徒和万龙堂作对,他今日能背叛万龙堂,他日就能背叛白虎帮。
就在豹哥考虑间,顾云峥已经退到原本位置了,笑着说:“孰轻孰重,我想豹哥心里已经有了思量,明天,我就要见到人,我等豹哥的消息”
说完带着阿梁离开了。
顾云峥离开,豹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心想,明天赶紧把人送去,免得连累白虎帮。
《女尊国里宠夫婿》文案
又名《栾音》
池音从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出逃,刚攒了点钱买了套小公寓,结果睡一觉醒来,成了女尊世界的王爷。
还是当今女皇最小最宠爱的一位。
呦,这可以躺平了。
躺平的池音遇见了时栾,一个在女尊国当将军的“丑男”。
啊呸,什么丑男,那简直就是绝世美男好不好?......
又名《栾音》
池音从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出逃,刚攒了点钱买了套小公寓,结果睡一觉醒来,成了女尊世界的王爷。
还是当今女皇最小最宠爱的一位。
呦,这可以躺平了。
躺平的池音遇见了时栾,一个在女尊国当将军的“丑男”。
啊呸,什么丑男,那简直就是绝世美男好不好?
对女尊国的审美实在不敢苟同,池音在所有皇女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求娶了这位男将军。
所有人都以为池音不过是替女皇排忧解难,时栾一定会受尽冷落,甚至被欺辱折磨。
就连时栾一开始也这么以为。
谁能想到,后来的时栾被养得娇里娇气,还黏黏糊糊。
一句话简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内心缺爱但温柔理智善良小天使女主vs敏感卑微但坚强勇敢倔强大可爱男主
ps:女尊国设定,男女皆可受孕,但除了女主基本没有女的愿意给男的生娃。
至于虐点,男主将军战损吐血,暗伤多,腹痛之类吧?(你们来给我提意见啊,虐多了,麻了……)
我在见证了穿越女和我夫君的爱情后重生了。
1
我嫁进侯府时李别越已经有了良妾。
市井传言这两人并不和睦,但是婚后李别越却夜夜宿在她那,对我只赠以金银宽慰。
后来良妾李瑶樱找上我。
「阿容,女子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应该去找个爱你的男子。」
「侯爷他不爱你。」
「若是你想要与侯爷和离,我会帮你的。」
我大惊,堂堂宰相之女怎可做了下堂妻,于是拒绝了她。
之后的日子里我不争不抢,只是安静地做一个合格的侯府正牌夫人。
李瑶樱经常找我说话解闷,讲的都是一些我没有听过的新鲜玩意。
李别越渐渐也对我礼遇有加,在别人看来,我这个正妻无疑是成功的。
那天上巳节京中贵族们一起去郊外游春,春寒料峭,李别越拥着李瑶樱,他握了握她的手,低......
1
我嫁进侯府时李别越已经有了良妾。
市井传言这两人并不和睦,但是婚后李别越却夜夜宿在她那,对我只赠以金银宽慰。
后来良妾李瑶樱找上我。
「阿容,女子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应该去找个爱你的男子。」
「侯爷他不爱你。」
「若是你想要与侯爷和离,我会帮你的。」
我大惊,堂堂宰相之女怎可做了下堂妻,于是拒绝了她。
之后的日子里我不争不抢,只是安静地做一个合格的侯府正牌夫人。
李瑶樱经常找我说话解闷,讲的都是一些我没有听过的新鲜玩意。
李别越渐渐也对我礼遇有加,在别人看来,我这个正妻无疑是成功的。
那天上巳节京中贵族们一起去郊外游春,春寒料峭,李别越拥着李瑶樱,他握了握她的手,低头小声问她手怎么这么冰,然后马上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系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转头看向我,盯着我身后的婢女们说道,「给你们夫人也拿件披风吧。」
我捏紧手中的纸鸢,笑着向他道谢。
成婚五年,我一直在李别越身后看他对李瑶樱呵护备至,他们在我面前琴瑟和鸣,浓情蜜意。而我只有对府中事事上心,件件亲为才能握住我在侯府有且仅有的王妃之位。
李瑶樱是真心实意地同情我,她有次枕着我的腿说,「阿容,你真傻,感情里是有先来后到的,你就应该去找个真正属意你的儿郎。」
可是我怎么能够?我是丞相嫡女,我是侯府正妻。
我只能日复一日地看着我的夫君情寄他人,然后怨羡一生。
我思绪越飘越远,直到被人群中的惊呼打断。
有人行刺!
刺客身手敏捷目的明确,远处的利箭穿过近处的打杀直冲李别越而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冲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然后中箭倒地。
李别越抱着我慌了神,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因我而有这样的情绪,但是在他抱着我坐在地上的前一刻,他对涌过来的士兵说,「都先保护瑶樱!」
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替他挡住这一箭。
我愿意用我的死,来成全他们,也成全我自己。
2
我再睁眼时竟发现自己回到了出阁之前,看着铜花镜中的少女发式,我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远离李别越,既然有机会再来一次,我不能再辜负自己。
我跪在地上含泪恳求父亲能够出面退亲。
他背着手,在堂前走来走去,最后停在我面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着先帝御赐的长剑就进宫去了。
那天父亲举着长剑在若弗宫前跪了一个时辰才推掉了这桩太后钦赐的姻缘。
没等到父亲回来,李别越就找上了我。
没有想象中的怒不可遏,他一把抱住我,半晌后又松开手,哽着嗓子说,「我远不知道你能为我做到那个份上。」
我心中疑惑,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又拉起我的手,「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成婚数年,上巳你替我挡箭,故去了。上天眷顾,还好可以重来,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出事。」
我大惊,袖筒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李别越也重生了,而且他并不想与我撇清关系?!
「侯爷,家父已经入宫为我退亲了。小女不知侯爷为何会梦到那些事,此后小女与您不会再有交集,您不必为我烦心。男女有别,侯爷还是不要在后宅久待。」
李别越听我说完这些后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他没有问我为何要退婚,转身就离开了。
果然,他心里已经有个李瑶樱,又怎么会再对我和声细语,放下尊严。
今日恰逢乞巧,节日的灯笼照亮了整个京城,在暖橙的灯光下,无数女子拉着她们的心上人在我面前走过,巧笑嫣兮,眸生彩兮。
只有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堰河边,像是今夜河上孤独的渡娘。
「丹穴山上的凤凰,只往有缘人那飞。」突然,有人往我怀里丢了一个凤凰面具,金质红线,只能遮半边脸。
我拿稳面具后急忙站起来,丢给我面具的是一位白衣公子,头发半散开来,身材高挑却又有消瘦之感,脸上戴着同样做工的真龙面具。
他带着笑看向我,抱着胳膊问,「结个伴吧?」
他声音又低又柔,像是除日的丝乐,或许是哭晕了脑袋,我忙不迭地点头,由着他给我戴上面具,然后往人群深处走去。
戴着面具的男人挽着袖子带我投壶,给我赢了串银铃铛回来。
路过灯楼,他又替我画了盏喜鹊灯笼。
我迷迷糊糊地跟着那人乱转,最后他竟然带我来到了我家门口。
他低头拍拍我的头,温柔道,「小音容,我就送你到这了。」
音容,这是只有阿父阿母会唤的小名。
「你认识我?」
「我不止认识你,我还认识你父亲。」他把灯笼塞到我的手上,再次示意我进门。
我忙把面具取下来递给他,他摇了摇头,「这就是送你的,快进去吧。」
我还是有点发蒙,拼命想父亲相熟的世伯们家里有没有像他这样的男子,如墨如松。
「等等!你叫什么?」走了两步我才想起来没有问他的名字,我慌忙转身,腰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
「路遥止。」
他侧身看过来,身后的月亮照着他,又圆又亮,明月皎皎色,他和月亮一样干净。
我僵硬地念着这个名字。
瞬间,我知道,我闯祸了。
京城叫路遥止的,只有当今天子。
3
自从那晚回来后,我终日拿着那面凤凰面具惴惴不安,就在打定主意想要先去蜀郡舅父家避避时,圣旨来了。
四时逢瑞,新帝纳后,丞相崔承学之女崔容知书达理,明眸善睐,兹册立为后。
宫里的人走后丞相府久久沉默。
路遥止没有什么权利,李别越借着李太后的势在朝中一家独大,嫁给路遥止,说不定哪天我就会与他一起变成废帝废后。
父亲努力稳着声音对我说,「你且放心去吧,你既嫁了,爹一定会在前朝为你筹谋。」
成婚那日,大红色的队伍像堰河一样蜿蜒到了我家门口,一群人抬着我闹哄哄地往宫里走,喜队中的凤求凰奏了一遍又一遍,百姓们围在路边,大喊,「陛下娘娘添福添寿。」
我坐在轿中满心悲切。
这一去,我又要做个娴熟的提线木偶,举止行色,都要恰到好处。
正伤感着,轿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周围的声音也渐渐静了下去,我听到马蹄声,由远即近地来了。
他停在轿子旁边,「退婚的事我不怪你,做皇后有什么好的,我今天就带这个婚队拐个弯,你嫁来侯府如何?」
是李别越。
听他说完这话,旁边的人急急地劝道,「侯爷,不可啊,这是国婚。」
「滚开,他路遥止的什么我不敢抢?」
「侯爷把我当成什么了?众目睽睽下劫了当朝皇后吗?」我张口,声音有些颤抖,心中也怕他真的把我抢去侯府。
「我要硬抢呢?」他的声音染上了怒气。
「唯有一死。」
周围的气氛更加冰冷,李别越不说话别人也不敢有其他举动,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喊人叫父亲来解围时,侯府的人急急地来了。
说是李瑶樱中毒晕过去了。
李别越一听这话就驾马离去,队伍重新奏起喜乐出发。
我苦笑,怎么我重来一世却还是要与这两人纠缠。
到皇宫时路遥止早已站在阶下等我,我走近后他牵住我的手,「可是受惊了?」
「皇上,萧河侯……」
「朕知道,你无事就好。」他嘴角噙着笑,低头向我的手吹了吹热气,「手怎么这样凉。」
礼官示意时辰到了,路遥止就转过身拉着我走上高阶。
呼呼的北风中,我听见他说,「音容,朕太过卑劣。」
4
成婚后不久,在我第一次筹办的家宴上,我看见了李瑶樱。
和记忆中明媚的样子不同,她这次看起来心事重重。
莫非?是她所说的那个什么穿越没有成功?
家宴比较随意,女眷间可以随意走动互换座位,我喊她过来,试探着问,「李侧妃,你可知,有个地方只可一夫一妻?」
她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一把抓着我急急地低声问,「音容姐姐你记得我?」
音容姐姐?
她为何已经开始这般唤我?
就算她是穿越来的,那她此时也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啊。
我找借口将她拉去殿外,细细核对一些细节,照她的话说,她这次是任务失败重开,而我可能是受她影响重生了。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和李别越有个美满的结局。」她此时又恢复了之前明媚的样子。
我不太懂她在说什么,李别越?我已经不爱他了啊。
回去后她拉着我的手,悄悄地指着各个嫔妃问我她们都是谁,待我一一介绍完后,她又轻声叹道:「还不如侯府呢,皇帝肯定更让人伤心。」
我微微发怔,盯着远处噙着淡淡笑意的人,他明明笑着,神态却很疏离,修长的手端着酒杯,像喝水似的往嘴里送着酒。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突然抬头看过来,眼睛抓住我的瞬间亮了亮,隔着一段距离,他比着口型说,「晚上朕去你那。」
晚上路遥止喝得醉醺的,走路时已经摇摇晃晃却始终不肯睡觉,他屏退所有宫人,然后取了剑来舞给我看。
月光下他一招一式都十分干脆利落,剑花翻转,流利极了。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将我带到他的怀里,然后一手抱着我一手挥舞长剑,剑声在我耳边轰鸣,等动作结束后,他又低头亲了亲我的耳垂,低声叹道,「就当朕是借酒发疯。」
那天过后,路遥止很少再来我宫中,我不禁想,他可能确实和李别越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娶我,只是想有一个让人省心的正妻。
李瑶樱倒是常常来找我,借着李别越的权势,她进宫出宫都无人过问。
她说我这里比之前在侯府时住的院子还要冷清,谈及此处她又老生常谈,「音容姐姐,想让一个男人疼惜你,你必须自己主动争取。」
我不是没有争取过,前一生嫁给李别越为妻的时候,我尝试着穿颜色明艳的裙子,像李瑶樱一样开朗地笑给他看,而他只是冷着脸训斥我,劝我不要自作聪明,东施效颦。
如今嫁给路遥止,我不再想自取其辱了。
5
我前脚刚送走李瑶樱,淑妃后脚就来了,她带了一堆人走进来,还没等她站稳脚,少府的小黄门就扑跪在了我跟前大喊娘娘救命。
淑妃盯着他冷笑,「姐姐这皇后做的真舒服,宫里的好玩意都可着您来了。」
我一头雾水。
「姐姐也别怪我们不懂礼数,只是天寒地冻的,我们也想跟姐姐一样用上好炭。」
什么好炭?
跪在地上的小黄门在我的示意下颤巍巍解释道:
「回娘娘,原本各宫都是用普通的木炭,但不知为什么,最近送到您这的都是上好的沉香炭。王公公前几日染疾送出宫去了,如今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着地上燃着的炭炉陷入沉思,之前明明是我选好了炭后吩咐李公公采买,各宫一样,为何今日我的碳却变成了沉香碳,今日若是落了口实,路遥止日后又该如何看我?
见我不出声,淑妃又开口道,「别不是栖凤宫有太多奇珍异宝,姐姐一时想不起来了吧。」
「是朕给的。」路遥止掀开门帘走进来,带进来一阵寒气。
「前阵子幽州送上来一批沉香炭给朕,朕看皇后畏冷,就让少府给她了。」他将手中的暖炉放在淑妃怀里,「朕记得去年夏天蜀地第一批来的甘橙都是给爱妃了?」
此话一出,淑妃马上笑着说都是误会,带着人向我连连道歉。
人乌泱泱的来又乌泱泱的去,只留下我和路遥止在屋中相对无言。
「臣妾谢皇上垂怜,这沉香炭明日还是给太后送过去吧。」我斟酌了好久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却咳嗽不止,我连忙把水递过去。
他贴着我的手把茶杯推到一边,然后转身向外走去,「无事,原本就是朕执意坏了你的姻缘。」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是什么不用?不用宣太医还是不用给太后?
6
路遥止就像是雾中的青山,我时而觉得他近又时而觉得他远。
不同于李别越,路遥止总是给足我身为皇后的面子,吃穿用度上不露痕迹地件件用心。
但是我同他还是很别扭。
我身边的嬷嬷见不得我们这样,她提点我说,「陛下这是觉得心里对不住娘娘,又忍不住跟娘娘较劲。」
对不住什么呢?
我盯着窗外的雪花细细地想,他说他卑劣,他说他坏了我的姻缘,所以他一直都觉得我心里还有李别越?
也有人对我这样在意吗?
外面一只奶牛猫从我面前跑过去,打断了我的思绪,有个宫女急急地把它抓回来递给我看,欣喜道:「是皇上送娘娘的猫来了。」
之前我也养过猫,只是李别越说它发情的时候满府乱转,吵的李瑶樱睡不好,就给杀了。
我突然一阵委屈,只觉得好像是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嬷嬷把大氅给我披上,「娘娘往前一步,以后什么都好了。」
我跑在长长的宫道上,迎面来的雪刮得我脸生疼,后面的一群宫女急急地追我,引得宫道上的宫人都一起追了起来。
场面又混乱又滑稽,我心跳得很快,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暖阁。
路遥止刚好从门里出来,他望着气喘吁吁的我,一时愣在原地。
宫人们见我停了下来,也都有眼色地纷纷站在远处不再过来。
「臣妾有话想问陛下。」
我说话时还喘着气,断断续续才讲完一个短句。
他伸手用手背探了探我的脸颊,轻叹一口气,向前一步抱住我,将我裹进他的大氅里。
「皇上那日娶的是丞相的嫡女还是崔氏阿容?」我的脸埋在他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崔氏阿容。」
「那臣妾也告诉皇上,臣妾对萧河侯没有半分情义。」
他沉默半晌,突然俯身将下巴搭在我的肩上,长松一口气似的轻笑道,「朕晓得了。」
那晚追着我来到暖阁的宫人之后都拿到了赏赐。
我跟路遥止说这样太过奢侈,他却不理我,只说这是喜钱。
话说开了之后他几乎住进了栖凤宫,日日都要同我待一会才能去做别的事,嬷嬷说我命好,能得帝王如此用心对待。
每个人都为我高兴,除了李瑶樱,她眉眼之间看起来尽是忧虑。
「音容姐姐,你是喜欢上皇上了吗?」
「他很好,我很喜欢。」我逗着怀里的奶牛猫,路遥止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团团。
李瑶樱不再说话,我疑惑地探头看她,她眼里竟然有了泪水。
「瑶樱妹妹?」我试探着问她。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一定不能让你们这样。」她喃喃着向外跑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脚步也跌跌撞撞。
我起身去追却没有拦住她,只好回来,心想等下次她来我一定要问清楚。
可我没等到李瑶樱,反而是等来了栖凤宫的一场大火。
已完结,点击下方赠礼可获取后续剧情哦~
创作不易,感谢各位仙女的支持*^▽^*
悢霞(3)
白霂X白衾霞
三生寻觅终得归属从她们两位相遇开始,
一场不受定义的劫数就开始了。
分分合合,在最后终于能再次相遇。
前情戳合集
———————————————————————————
打小白衾霞就与别家的富家小姐不同。别家的小姐是六七岁被逼着上学堂,而她是三岁求着父亲让她上学堂。
于是白衾霞成为了学堂中最小的孩子,也受到了教书先生的特别照顾。
只不过没上几天白衾霞就发现了不对劲。
总是有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跟着她走,在她上学时就在学堂旁边听着。......
白霂X白衾霞
三生寻觅终得归属从她们两位相遇开始,
一场不受定义的劫数就开始了。
分分合合,在最后终于能再次相遇。
前情戳合集
———————————————————————————
打小白衾霞就与别家的富家小姐不同。别家的小姐是六七岁被逼着上学堂,而她是三岁求着父亲让她上学堂。
于是白衾霞成为了学堂中最小的孩子,也受到了教书先生的特别照顾。
只不过没上几天白衾霞就发现了不对劲。
总是有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跟着她走,在她上学时就在学堂旁边听着。
“你好!我叫白衾霞!你叫什么呢?”
白衾霞今天是特地来找他的,这几天教书先生家中有事要忙,于是就没法上课了。
而她自己对这个小男孩太好奇了,忍不住就和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就找过来了。
小男孩正拿着木棍在土上写着什么,不知道听没听见白衾霞的声音。
总之,就算他没有理自己吧。
白衾霞还是拍拍小男孩旁边木板上的土,提着裙子坐了上去。
在细心观察了一会儿后,白衾霞说道:
“你是在学写字吗?我可以教你哇!”
听见这话,小男孩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他像是在问“真的吗?”
不过他还是没有开口。
白衾霞从小就没有大小姐架子,这一片的人都认识他,但对她的态度都不算好。就算白衾霞时常在下雪天给没有粮食储备的家庭送面饼。
白衾霞想了想,这个孩子她之前在这附近从来没有见过,是在她记忆中没有的,估计就是被人拐来乱扔的。
她猜都不猜就知道。
“真的哦。”
当白衾霞刚刚说完这话时,男孩开口了。
沙哑的嗓音像是经历过了许久的风霜,完全没有像他这样十岁少年的质朴。
“小临。”
看着白衾霞懵逼的样子,他又解释到。
“我的名字,临近的临。”
沈府与白府有着多年的交情,但因为白夫人认为一切都要由着孩子,不能随意定义孩子的思想,于是两人就没有定下娃娃亲。
但从小沈淮安就把白衾霞认做是小媳妇了,毕竟从两岁时,白衾霞出生就和他在一起生活了。
与小临一起学习的日子,是白衾霞感觉是她少有的,快乐的日子。
她很少遇到和她一样喜欢书的人,书堂里的其他人全是被家里逼着来的。
毕竟都不想做什么辛苦事。
所以几乎都是在学堂上看看书,回家就把书扔了的那种。
小临每天都会在白衾霞放学后一起认些字,虽然只有半个时辰。
“咦?今天小临怎么没来呀。”
只不过是一天没来,白衾霞就开始着急了。
这也不怪她。
她命不好,小时候请到家中的算命先生说她一出生不久就克死了母亲,是不详之召。
这件事对她打击可不是一般的深。
不过还好,白瀚从此之后就没有请过什么算命先生,白府附近白衾霞的活动范围里也找不出这样的人。
这次小临不见了,她难得的朋友不见了,她当然急。
那天她少有的叫人帮忙请假不去上课,光去找人了。
就连从小跟着她的两个丫鬟也帮忙去找了。
当她在小巷子里发现小男孩的尸体时,是崩溃的。
尸体已经快发臭了,两边原是白色的石墙,几条血迹显得突兀。
她哭了,在这条她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黑路。
后来是沈淮安把她带回白府的,她那时还傻傻的叫,“淮安哥哥,小临死了,他死了。”
三岁时的她什么也不懂,但还是去打探了一下是谁害了小临。
是她自己。
她的第二次崩溃是知道是沈淮安杀的人的时候。
小临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而她也有了永远治不好心病。
那时候她就确定,她一定是个煞星。
才三岁,就害了两个人。
她就开始不停的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没有跟小临交好。小临就不会早早的,就跟她说了“晚安。”
就像是这样,渡过了几乎整整三年。
直到,六岁生辰时,阿爹送了她一份“礼物。”
那个让她重新快乐起来的“礼物。”
正是白霂。
文/韩西禾
求看官大人的关注~红心蓝手摩多摩多~
怪胚(7)
斯文教师攻X凶狠暴戾受
被当作人fan子的林隐,为证明清白,抄起板砖把人砸进医院......
一段救赎的佳话由此开始。
(He)(双洁)
前情戳合集
———————————————————————————
胖子和小智目瞪口呆,缓了几秒相视片刻,胖子起身拉住林隐,“兄弟,我跟你一起。”
小智喝了口啤酒,“我也去。”
林隐看了眼熟睡的秦宇,“得有个人留下。”
旁边俩人面露愁色,都想去找秦傲,最后胖子抓抓头发,烦躁跌坐回沙发里,“算了,我留下!”
小智拉过林隐,把人带到隔间,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他站到一堆废铁中挑挑拣拣,闷头对林......
斯文教师攻X凶狠暴戾受
被当作人fan子的林隐,为证明清白,抄起板砖把人砸进医院......
一段救赎的佳话由此开始。
(He)(双洁)
前情戳合集
———————————————————————————
胖子和小智目瞪口呆,缓了几秒相视片刻,胖子起身拉住林隐,“兄弟,我跟你一起。”
小智喝了口啤酒,“我也去。”
林隐看了眼熟睡的秦宇,“得有个人留下。”
旁边俩人面露愁色,都想去找秦傲,最后胖子抓抓头发,烦躁跌坐回沙发里,“算了,我留下!”
小智拉过林隐,把人带到隔间,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他站到一堆废铁中挑挑拣拣,闷头对林隐说,“选个顺手的家伙。”
林隐看着满地的钢管和匕首,语塞道,“我不是去打架。”
小智愣住,茫然看着他,“那你?”
“我想把秦傲带回来。”林隐义正言辞,可见到小智无奈的笑容,他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林老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觉得话疗就能让那帮瘪三放下屠刀,你还是留下陪着秦宇吧,”小智说完从其中拎出一把西瓜刀,刀刃还残留着褐色的痕迹。
林隐背后一凉,下意识后撤退到门口,“一定要打?”
“你真是个老实人。”小智瞥他一眼,随手抄起抹布擦拭着刀身。
林隐抿嘴不作声,弯腰抓起一段钢管,在手里颠颠,随后慢条斯理挽起袖口,露出紧实白皙的小臂,他常年健身控制饮食,胳膊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和他文人墨客的气质形成强烈反差。
“...”小智移不开眼,盯着林隐优秀的身材缓缓道,“到时候听我的,我说跑就跑,千万别节外生枝,听到了没。”
林隐挥舞钢管,嗖嗖风声响彻在房间里,他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手里捏着武器,但林隐依然觉得事情还没有这么严重。
小智启动机车,将备用头盔递给他,“坐过这东西么。”
林隐扣上头盔,声音发闷,“没有。”
小智叹气,“待会儿搂住我的腰。”
林隐笨拙爬上后座,死死搂住小智的腰身,“恩。”
胖子这时走来,神色犹豫,瞟了瞟后座紧绷的林隐,低声对小智说,“确定带他去?”
小智鼓秋这头盔带子,以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说,“半路给他扔下,这人不是打架的料。”
胖子立刻看了眼后座紧闭双眼的林隐,表示同情,理解地拍拍小智。
秦傲是他们这片的战斗力天花板,动起手不见血也要断骨头那种,一般只要不是刚到这儿的混混都不敢轻易和他眼红,但也架不住以一敌多...小智打听到这次秦傲得罪了不止二十个人的团伙,拉帮结派之下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秦傲受了伤,处境堪忧。
县城不大,到了晚上一转头扔下去能打到三五个混混,小智还特意抄了近道,十分钟就到了紫金碧苑附近,远远望去,这片仅有的“高档”小区在夜幕中安静得诡异。
林隐跳下车,差点没站稳,被小智抓胳膊站住,他摘下头盔抱在怀里,“太安静了正常吗?”
小智熄灭机车,点上根烟,“估计还没开始。”
林隐焦急望向小区里面,什么人都没有,“难道不在这儿?”
小智弹弹烟灰,“秦傲神出鬼没,如果他想,就没人能找到他。”
林隐抓紧裤腿,手心儿全是汗,就听身后突然响起男子冰冷的声音,
“你们过来干嘛。”
林隐猛地回头,望着一个黑影从柳树后面走出来,扣着鸭舌帽,根本看不清脸,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秦傲周围充斥猎食者的高傲凶悍。
“秦傲你怎么样,受伤了吗,那帮人呢?”小智冲上去问。
“我不是让你看好他嘛。”秦傲神色不悦,林隐能从他眼中看出对自己的嫌弃,既愤怒又担心,“我怕你出事。”
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杵着三个人影,各站各的,各说各话。
“你来了我才容易出事。”秦傲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交代说,“小智,带他回去。”
“不是,”林隐上前要拉住他,被小智拦下了,急道,“可是你,你身上还有伤!”
秦傲不耐烦,“只要我不说,他们就不知道,行了赶紧回去,这儿太危险。”
小智一个头两个大,眼看实在拦不住林隐,“林老师!你先找个地儿躲起来吧,我跟着他就行。”
林隐从来不是把自己强加给别人的人,但只有他见过秦傲的伤口,他知道以秦傲现在的状态随时都可能倒下,那时后果不堪设想......换句话说,他真的非常担心秦傲,也急于做些什么来帮助他。
“......那你...你们,小心点。”林隐从后腰抽出钢管护在胸口,顺势拿起头盔戴上。
秦傲看到他手里的家伙有点儿惊讶,看了看小智,“你给他的?”
“他自己挑的。”小智挠了挠头发,“林老师非要过来找你,我也觉得今晚有点不对头,你说大东他们不服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等着你挖坑往里跳呢。”
秦傲吐掉香烟,用鞋子狠狠碾碎,插兜眺望远处,淡淡道,“林隐。”
“啊?”林隐正对着柳树练习击打,就见秦傲走过来,
“待会儿跟着我,别乱跑。”
林隐和小智两脸懵逼,林隐是因为没想到秦傲竟然敢带着他这个拖油瓶,而小智表情更精彩......在他记忆里,秦傲还没对谁妥协过!
“哦...好的。”林隐握紧钢管,眼神坚定,脸上说着绝对不辜负信任。
秦傲轻描淡写看他一眼,扭头就走,“管子拿反了,傻逼。”
林隐看人越来越远,下意识求助小智,小智才回过神,连忙给他比了个拇指,“赶紧去啊哥们儿!等什么呢!”
“...”林隐将信将疑拔腿跟上去,秦傲走得飞快,就像后面有人追似的,可林隐每次回头都只看到只有小智一人挥手,其余什么都没有,他好奇问,“你好像在躲什么。”
秦傲头也不回,“别出声。”
林隐咬着嘴唇,听话地跟在他身后......
寂静宽敞的街道,时不时路过一辆老式的厢货汽车,道边忽明忽暗的灯光撒在二人身上......直到再次回到原点,林隐发觉秦傲一直在带着他绕圈子,刚要说话时,走在前面的秦傲突然扭头抓着林隐的手腕疯狂奔跑起来!!
与此同时,视线中的光亮全部熄灭!
林隐身体先行,脑子高速运转,谁知秦傲一个急刹车把他往巷子拽——
“秦傲在这儿!!!”
“前面死胡同赶紧追!!!!”
仅凭声音就能分辨出身后至少十几人,而且混乱中还爆发出铁器撞击墙壁的脆响。
“我草。”林隐爆出脏话,秦傲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即使剧烈奔跑也不影响呼吸,“待会儿你踩着我翻墙,听到没。”
林隐咬着牙,强风拂过脸颊,他勉强眯着眼辨别这条路的长度....五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
“跳!”秦傲蹲在墙根,大吼一声。
“前边儿没路了!抄家伙上!!”
林隐来不及考虑局势,抬腿直接踩在秦傲单薄的身躯,同时身下涌来一股向上的劲儿,直接把他掀到墙后,万幸的是墙根地下什么都没有,林隐从地上滚起来,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刚看清周围,身后一股风吹过,下一秒手就被人拉住,整个身子往前倾倒,带动双腿跑了起来——
“你好像没看上去那么轻。”秦傲说。
林隐喉咙烧的滚烫,好像要溺死在空气里,懒得和他争辩,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草!他妈的人翻过去了!换条路追!告诉大东那组从游戏厅前面堵着!”
林隐扯了扯秦傲,“听见了吗,别去游戏厅!”
虽然他不知道游戏厅在哪儿,但知道紧急避险四个字,哪曾想秦傲看上去接受了提议,但俩人兜兜转转直接大摇大摆跑到游戏厅门口,黑压压的人影愣是把林隐吓得一哆嗦。
对于从小接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教育的林隐,第一次被追杀,第一次成了这么多人的眼中钉。
“害怕了林老师?”秦傲说完朝着远处那帮黑影吹了一声口哨,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还特意摊开双手示意他什么都没拿。
林隐彻底炸毛了,抓着面前的手骂道,“你他妈疯了!!”
“老大!人在那儿!!”
“她妈的给我追上往死打 !!!!”
秦傲面无表情,拉着林隐往反方向跑,大道笔直,却漆黑一片,像是有人故意为了这场围堵准备的,林隐也后知后觉才明白过劲儿,
最开始秦傲之所以带他在原地兜圈子,或许是为了吸引火力,他早就知道这伙人会趁着路灯熄灭偷袭,而两人逃跑的路线也是秦傲精心设计的。
“别分心!”秦傲声音焦躁,把林隐瞬间拉回现实——他不经意回头,赫然发现身后已经乌泱泱一大片,而且距离越来越近,就跟铺天盖地的蚊蝇一般紧咬不放。
“你这么抢手的嘛!”他喊道,带着无尽苦涩。
秦傲呼吸急促,手捂着肚子,速度不减,趁空隙回答,“算是吧!”
“跑到哪儿算完啊!”林隐想说自己已经没力气了,但还是没说出口。
秦傲:“快了!”
说完拉着他跑向不远处的公园,此时夜深,当地管理处为了节省开销所以关闭了照明设备,一般到了晚上,除非有图谋不轨的人才往里进,遵纪守法的人是避而远之的。
俩人跟冲过终点线似的飞过公园大门,宽敞单一的道路瞬间被花草树木分成三条岔道,秦傲拉着他跑向最左边那条,林隐喘着粗气跟上,
“累了?”秦傲回头问。
林隐否认,“跑你的别管我。”
秦傲把他拽到隐蔽的树后,这才撒开手,林隐立即感受到手心儿凉快不少,原来是自己出了不少汗,有些尴尬的蹭在裤子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担心道,“他们不会追过来吗?”
秦傲靠在树边休息,手扶着小腹的位置,鼻息沉重,“休息二十秒。”
林隐擦去汗水,眼神向下,“肚子疼了吧。”
秦傲没说话,静默数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刚要起身,脚下却发软朝后倒去,林隐手疾眼快把人搂在怀里,“你怎么样!”
“嘘...”秦傲气息微弱。
借着月光,林隐猛然发觉秦傲的脸色惨白,已经近乎透明,嘴唇也没了血色。
“老大!人跟丢了!”
“不可能!这里就这么大分头去搜!谁先抓到给谁五千!”
“是!!!”
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林隐顾不上考虑,情急之下把秦傲放在树边,尽量让人藏在花草后边.....
“你干嘛。”秦傲沙哑道。
“我去引开他们。”林隐此时头脑无比清醒,就算被抓住最多挨顿毒打,但是秦傲不一样...再跑下去他会死的。
一向沉稳的秦傲眼中划过惊讶,他猛地瞪大双眼,在黑暗中矍铄无比,“不行!”
“别他妈墨迹了!”林隐扯掉身上的手,掏出手机丢给秦傲,“赶紧报警!我最多还能撑五分钟!实在不行就爬树!”
说完他大步迈出草丛,朝更黑的地方跑去。
决定总是分秒间下的,林隐却越来越后怕,他根本不清楚公园的构造,脚下也越来越跌宕,总是被突如其来的拐弯冲的差点摔倒,但这并不能消磨求生的意念...
很快他边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林隐精神紧绷,边跑边抽出钢管握在手里,做好了谁出现就一闷棍的准备——
“在这儿!!追!!!”
完了,彻底暴露了。
他心说,在下一个分岔口选择伸手不见五指的那条,闷头钻进去......
不对劲儿...林隐摸索着,因为剧烈运动出现了耳鸣,他似乎分不清这脚步声是从哪儿出来的,换句话说,此时他好像被包围了......
“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我草大哥前面有埋伏!!”
“上!”
“抄家伙!!”
林隐一个闪身滚到草丛里,满脸都是泥土的气息......他屏着呼吸,眼睁睁看着路上冲出两伙人,然后两团乌泱泱的影子融在一起,寂静的山林爆发出钢具碰撞的巨响!
“......”林隐人都傻了。
这算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对!
林隐猛地意识到这两波人或许根本不认识!而是因为太黑分辨不出来者,都以为是敌人才动的手!
他匍匐着后退,生怕打扰他们斗殴,万幸的是两伙人打的惊天动地,谁也没在意不远处草丛里的林隐,他逐渐撤到十几米外,扶着树站起来,想回去带秦傲离开,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是哪儿......
有只手突然捂住他的嘴,把他整个人往后扯,林隐抬手朝脸探去,瞬间放下心,这如同冷血动物的体温,不是秦傲还能是谁!
林隐跟着秦傲移动,两人溜到一处空地歇脚,林隐四处张望,握着钢管一触即发。
秦傲半瘫在公园长凳上,捂着伤口看他,“受伤了没。”
林隐摇头。
“那就好。”秦傲长长出了口气,仰头望天,嘴唇因为疼痛止不住颤抖着。
林隐意识到不对,上前要去查看伤口,突然从余光里瞟见右手边的灌木丛在晃动!
“秦傲!!”他飞身扑上去,用后背挡住了不速之客的攻击,紧接着肩头传来剧痛,顺着神经传入大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随即膝盖一软。
“草。”秦傲低声骂道,露出骇人的神色,袖子里划出折叠刀朝那人刺去——
林隐跪在地上,头脑混沌,半边身体失去了知觉,把人分割成两瓣儿......恍惚中他听到两声痛苦的嚎叫......万幸,那声音不是秦傲的。
紧接着,蓝紫色的夜空下,洪亮急促的警笛声响彻整个公园,黑压压的树林不断涌出头破血流的丧家之犬。两伙人弃刀而逃,鲜血撒了一路,当红蓝交替的警灯照进他们眼底时,无一不是绝望又愤怒的神色。
林隐很快从无意识中醒来,第一眼便是秦傲慌张竭虑的神情,尽管肩膀痛的撕心裂肺,但他还是强忍着,朝秦傲笑了笑,
“...林隐?”
他第一次听到秦傲这种语气,好像自己要死了似的,哑道,“恩......”
“你,你怎么样!”秦傲抚摸着林隐的脸,生怕他消失,“胳膊可能折了,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林隐倒吸一口凉气,哭笑不得。
“你笑个屁啊!”秦傲此时慌的像个孩子。
林隐想笑,肩膀又疼得厉害,只能咧嘴道,“我还没骨折过,挺新奇的。”
而后他不知道秦傲又骂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被扶了起来,然后走了很远的路.....在疼昏之前,他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文/狼狼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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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金zhu 变成老公的顶头上司
盛夏的空气黏腻灼热,风似热浪涌到人身上。
牧瑜下了班直奔菜市场。
四五点钟的菜市场正热闹,蔬菜上的土腥味和各类河鲜的水腥气混在一起,被热气蒸得越发浑浊。
她直接去了几个相熟的摊位。
婚后搬到这附近小区已经两年,牧瑜一周至少要来三四趟。
“哦呦,小牧今天大手笔,这条鲈......
盛夏的空气黏腻灼热,风似热浪涌到人身上。
牧瑜下了班直奔菜市场。
四五点钟的菜市场正热闹,蔬菜上的土腥味和各类河鲜的水腥气混在一起,被热气蒸得越发浑浊。
她直接去了几个相熟的摊位。
婚后搬到这附近小区已经两年,牧瑜一周至少要来三四趟。
“哦呦,小牧今天大手笔,这条鲈鱼得有个三四斤吧!”卖青菜的摊主指指她手里拎着的袋子。
牧瑜抿嘴笑了笑。
她右边脸颊上有个酒窝,笑起来应该是甜美的,但好像因为内向少言,反而让人觉得她很青涩。
明明结婚都两年的人了。
两手拎着满满当当的食材,牧瑜走起来有些艰难。
本来个子就不算高,这下子更是被坠得微微佝偻起腰。
好不容易回到家,她放下东西,手背从额上擦过,
棉质短袖的领口湿透了。
用最快的时间先把鱼肉切块腌制上,她迅速去冲了个澡。
头发来不及吹干,半湿着用鲨鱼夹挽了起来。
打开抽油烟机,牧瑜开始在厨房忙活。
今天是她老公郑韬出差回国的日子,大概六点半下飞机。
一道道菜在料理台上排开,牧瑜的后背再次湿透。
家门密码被打开的时候,她还在做最后的摆盘。
“老婆!我回来了!”
牧瑜听到熟悉的男声,脸上不由自主带上笑意。
她跑过去:“老公……”
视线在看到郑韬身后那个人时遽然僵住。
郑韬大概一米七五,在男人里面算是标准身高。
可这个男人,足足比郑韬高了一头。
他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
一张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却在看过来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牧瑜感觉呼吸都停住了。
因为在家的缘故,她浴后只穿了件莫代尔面料的灰色长背心。
白嫩的脖颈和藕臂暴露在空气中。
胸前微微潮湿,
郑韬自然也看到了。
他连忙用身形挡住牧瑜,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啊魏总,我老婆不知道您过来,失礼了失礼了……”
牧瑜像是骤然惊醒,急忙转身去了卧室。
她关上门,靠在门上半天才喘出气来。
居然是他!
他居然就是老公的上司!
郑韬敲开卧室门,牧瑜还愣愣坐在床边发呆。
“老婆你怎么了?要开饭了,你出来呀。”
牧瑜眨了眨眼睛,语速慢吞吞的:“没事,你……你们吃吧,我就不出去了。”
“那怎么行!”郑韬皱眉,“魏总来一趟,你作为女主人不出现合适吗,再怎么样也打个招呼吧!”
在郑韬的强调下,牧瑜总算答应了:“我换个衣服……你先出去吧。”
餐桌边,男人缓缓将这间不到百平的房子打量了一遍。
两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只透明花瓶,插着几支开得正盛的杂色多头玫瑰。
家具不多,上面罩着统一的素色防尘衣。
就连一向难打扫,容易被忽略的窗纱,也是干干净净。
处处都是生活温馨的气息。
男人看着看着,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见到的画面。
子比从前大了。
舌尖从齿间划过,他漫不经心地想。
牧瑜从未觉得吃饭如此艰难。
她埋着头默不作声地往嘴里塞米饭。
郑韬拿出家里最好的酒,和上司魏衍小酌起来。
酒过三巡,男人的视线像是不经意一样,从对面那个乌黑发顶划过。
“郑工好福气,你太太的厨艺真不错。”
郑韬酒量一般,此时脸颊泛着红:“魏总过奖了,要是合胃口,欢迎您以后常来。”
牧瑜听到他们提及自己,捏着筷子的手指僵硬起来。
只听郑韬继续说:“我岳父是厨师,所以……”
“老公你喝多了,”牧瑜急急打断他,“跟领导说这些做什么!”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语调拉长:“厨师——”
牧瑜在他的视线中慌乱地垂下眼睫,起身说:“我去做两道凉菜。”
九点过一刻,司机给魏衍打电话说车已经到了楼下。
郑韬夫妻站在电梯门口送他。
“今天招待不周,还请魏总多包涵。”郑韬满脸堆笑。
魏衍扯了下唇角:“郑太太做得一手好菜,哪有招待不周。”
又提到她,牧瑜不得不开口:“您客气了……”
她声音小得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魏衍迈步进去。
换了一身长袖宽松家居服的女人垂着头,从他的高度能看到那白嫩纤细的脖颈。
像是等着猛兽将喉咙咬断叼走的小鹿。
柔顺而鲜美。
送走上司,郑韬重重舒了口气。
一屁股瘫倒沙发上,他喃喃道:“气场太强了,我差点喘不过来气……”
牧瑜默默走到餐桌边收拾桌上狼藉。
出国办事近一个月,夫妻两人也很久没亲近。
郑韬走过来搂住她,语气体贴:“今天先休息吧,辛苦老婆了,明天再收拾。”
牧瑜手里还在整理剩菜:“明天更不好收了……你先去洗澡吧。”
她不爱闻酒味,此时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郑韬有些扫兴,叹了口气:“那你快点收拾,我去洗澡。”
最后整理魏衍用过的酒杯时,手指蹭过一旁的大团纸巾。
湿透了团在一起。
散发着浓郁的酒味。
他根本没喝下去。
洗好碗筷,擦干净放起来,打扫完餐桌和地面。
牧瑜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郑韬喝了酒早就睡着了,此时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她走过去推了推他,鼾声暂停了几秒,再次响起。
又洗了一遍澡,牧瑜关了灯躺下。
刚和郑韬结婚时,她不太适应他的鼾声。
甚至有段时间神经衰弱,一点动静便睡不着。
后来时间久了,好像也真的有了对此免疫的能力。
只是今晚。
牧瑜闭上眼睛,脑子里一幕幕都是那个男人看过来的眼神。
暗藏凌厉的锋芒。
比起以前,他好像斯文了很多。
可是那种给人的压迫感,竟在不动声色中变得更加强悍。
翻来覆去,耳边鼾声不断。
牧瑜终于认命地拿起枕头,去了隔壁次卧
从浴室出来,魏衍只在下面围了条浴巾。
没有彻底擦干的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滚动下来。
他整个人像是一只姿态优雅的豹。
闲适姿态中也像是蓄着力量。
走到酒柜前开了瓶红酒,倒进醒酒器。
他晃了晃酒杯,抬手抿了一口。
手机里提醒有新的邮件,随即助理打来电话:“魏总,您要的资料已经发送至您的邮箱。”
他打开电脑查看,手指点开那些图片和文字。
逐句看过去。
小半杯酒入腹,身体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火。
魏衍轻轻笑了。
屏幕里一张被放大的照片上,是郑韬和牧瑜的婚礼全家福。
立志吧搞办公室恋情却被打脸
这一夜郑霜睡得不好,欲望虽然消减却没有消失,醒来她又忍不住夹了一下被子,然后万念俱灰的起床梳洗出门上班。
郑霜的面目姣好身型修长高挑,一张瓜子脸上长眉舒展带点英气,配上略为狭长的杏眼,鼻梁挺俏加上厚薄适中的嘴唇。
她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些凌厉的气势,只是一笑开后,颊上的两个梨涡就硬生生将个御姊扯出了萌感,加上性格使然,认识郑霜较深的朋友同事都将她的这份反差萌默默留在心底,堪称秘书室头人的郑霜就这...
这一夜郑霜睡得不好,欲望虽然消减却没有消失,醒来她又忍不住夹了一下被子,然后万念俱灰的起床梳洗出门上班。
郑霜的面目姣好身型修长高挑,一张瓜子脸上长眉舒展带点英气,配上略为狭长的杏眼,鼻梁挺俏加上厚薄适中的嘴唇。
她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些凌厉的气势,只是一笑开后,颊上的两个梨涡就硬生生将个御姊扯出了萌感,加上性格使然,认识郑霜较深的朋友同事都将她的这份反差萌默默留在心底,堪称秘书室头人的郑霜就这样莫名成了团宠。
林巧樵跟其他秘书室同仁正将书面报告及茶水点心一份份放到会议桌上,看着郑霜面无表情的摆弄电脑连上投影机,一边检查确认着会议要播放的档案顺序,感受到了莫名的低气压。林巧樵在心里倒数三…二…一!
郑霜突然大声发出一声长长的「啊!!!」
她这一声把秘书室众人都笑坏了,跟林巧樵赌着郑霜今天会不会发出灵魂叹息的简勋脸有些臭,一边把一张纸钞砸进林巧樵手里一边问郑霜:「干嘛你?欲求不满喔?」
郑霜昨晚没睡好,隐形眼镜戴不上,她往上推了鼻梁上的粗框眼镜阴恻恻的瞟了简勋一眼,内心悲愤。说者无意,而她后悔着昨晚没有好好纾解完再就寝。
但淋漓尽致的在郑霜的上一个友出国后,对社畜工作狂如她就成了一件该做、但一直没时间找对象做的事。
在月会上总公司同时也公布了新的人事命令:现任的总经理要调派到其他地区,新任总经理于下月月初到职。
新任总经理是从总公司提拔出的新秀,先到欧洲分公司担任总经理几年后这次调回大中华地区,担任整个亚洲区总经理。在月会与总公司的连线上郑霜与未来老板快速打了个照面,隐约记得对方皮相极好,随后就陷入内心小剧场狂风大作打雷下雨的状态,一边人在魂不在的听完对方的简短发表一边两眼发直盯着萤幕打完会议纪录。
这次的人事命令很急,主要是中东分公司出了状况,她现任老板潘黎过去曾在中东经营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被调过去救急并且重整当地公司体质。但这也意味着交接时间短,短期内她要准备大量的交接资料并做出摘要报告,之后除了适应新老板或许还有职位的变动,谁知道新任总经理会不会带自己的团队过来?
郑霜推开办公室的门,手里托着一叠资料夹,款步走到黑檀办公桌后的男人身侧。
今天她穿着一席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与黑色及膝窄裙,却尽显她的窈窕身段。衬衫修身,钮扣扣到了锁骨,贴着没尽了高腰窄裙内,收束成了盈盈一握的曲线,小腹平坦胯骨线条弧度美好
什么都没有露,却将那柔软的弧度衬托的性感无比。
郑霜缓缓弯腰将资料放在桌上却没有直起身,而是一手撑在桌上,另一手翻开资料夹,说着:
「这是最新的企划合约,老板请过目。」
男人生的清癯俊秀,眼形略长配着不过份大的双眼皮,眼窝深邃加上一对浓睫,很有几分混血儿的味道。他脸上架着一副斯文的金属细框眼镜,一眼都没看郑霜,微微点着头只说:
「好,你可以出去了。」
郑霜直起身走了出去,没多久后又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男人示意她放下后就可以出去。郑霜却拿起茶杯,将温凉的茶水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上。男人抬眼看她,只见她手指勾着茶杯歪着头,似笑非笑毫不抱歉的说:
「oops!对不起,把老板弄脏了,让我帮你清乾净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椅子转向郑霜。她蹲了下来,拉下西裤拉链
想要学长的惩罚
“叮——”
苏婉茹在前台写东西,听到铃声,她起身接电话。
“你好。好的,没问题,今天晚上有空,你送过来就好了,嗯,好,再见。”
她在账本上面写了几笔,然后转头对后面的洗澡间喊了一声:“宁宁,七点半送来一只哈士奇,刚刚预约的。”
“噢,知道了。”
里面的女声带点怨念和懊丧,尤其一听到是哈士奇,更丧了。
苏婉茹笑道:“我跟你一起洗。”
七点半,一只大型灰毛哈士奇被送了过来。
悬在门顶的风铃又响,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叮——”
苏婉茹在前台写东西,听到铃声,她起身接电话。
“你好。好的,没问题,今天晚上有空,你送过来就好了,嗯,好,再见。”
她在账本上面写了几笔,然后转头对后面的洗澡间喊了一声:“宁宁,七点半送来一只哈士奇,刚刚预约的。”
“噢,知道了。”
里面的女声带点怨念和懊丧,尤其一听到是哈士奇,更丧了。
苏婉茹笑道:“我跟你一起洗。”
七点半,一只大型灰毛哈士奇被送了过来。
悬在门顶的风铃又响,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背着书包出现在店里。
“大姐。”
苏婉茹刚将狗狗送进去洗澡,出来就看见了他,有点惊讶。
“你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正好你小姐在里面工作,刚送来了一只哈士奇,她一个人洗不来,你去帮她吧,我还有几笔账要记。”
少年的头发短刺,他跑过来,被灯光一照,满是晶莹的汗珠,他卷起袖子,应了一声,立刻就走进洗澡间。
洗澡间却安静得很,他没看到人,就叫了一声:“小姐?小姐?小宁姐?”
“禹诚,我在厕所!”
他打开厕所间,就见一人一狗对峙着,陆宁宁摆好姿势,一个猛扑,捉住哈士奇的两只前爪,在顺势把它抱起,这只哈士奇体型很大,这么一垂直,它比陆宁宁还大。
苏禹诚连忙上去接过哈士奇,“小姐,你走开,我来。”
好不容易将它抱进洗澡池,它一个甩毛,水溅得到处都是,把两人打湿了。
“小姐,今天店里忙吗?”
“本来不算忙,加了这只,感觉很忙。”
“一会还有工作吗?”
“应该没了吧,大姐说这是今晚最后一只洗澡的,前面有没有客人拿货我就不知道了。”
“那一会咱们去看电影吧?正好我手里有三张票。”
陆宁宁狐疑抬头看他:“你怎么突然想看电影了?平时喊你去看都不去。”
苏禹诚不自然地低头刷着哈士奇的毛,他的力气很大,手臂上有常年运动而练成的肌肉,单手就把哈士奇制服了,只能任他洗涮。
陆宁宁看他这样更起疑了,促狭地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她一笑,嘴角的酒窝就浮现了。
“你现在很有问题哦,苏小朋友。”
“小姐你别问了,就说去不去?电影票别浪费了。”
说到浪费这两个字时,少年不经意透露出了一丝沮丧。
陆宁宁八卦地挑了挑眉,挤着沐浴露说道:“这要问你大姐。”
洗完这只大狗,将它交给它主人。
店里没其他客人了,苏婉茹和陆宁宁准备关店,问苏禹诚电影什么时候开始。
他说电影九点半开始,现在八点多,来得及。
陆宁宁一听抬起头,有点为难,“一场电影两小时,那岂不是要十一点半结束?我可能看不了这么晚。”
“不会吧,你都大学毕业了,小姨还有门禁啊?”
陆宁宁锁上店里的门,点点头。
“小姐,那你能看多少看多少吧,咱们一起去呗。”
陆宁宁打趣他:“你跟小姐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你想约人家看电影结果人家不搭理你?”
苏禹诚别扭起来,脸微微泛红,大声道:“小姐你别那么八卦,走了。”
到电影院,陆宁宁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三杯橙汁。
看到售票机屏幕上出现诡异阴森的图片,她两眼呆愣,“你买的是恐怖片的票啊?”
苏禹诚挠挠头,呆呆地啊了一声。
“那我要坐中间!”
电影开场了,这是她第二次在电影院里看恐怖片,整个人恨不得缩在苏婉茹怀里,陆宁宁把手掌并拢,横着挡在眼前,只看底部的字幕。
又菜又爱玩。
苏婉茹长得娇柔,是那种应该会害怕恐怖片的长相,但无论什么片子,她都会认认真真地看剧情,恐怖片也不例外。
还能分出心神来哄陆宁宁,苏婉茹拍了拍她的背:“这些都是假的,不怕。”
陆宁宁:呜呜。
怪不得苏禹诚追不上人家女孩子,哪有邀请人家看恐怖片的!
可她忘了,当年她也一个劲地拽着别人来电影院里看恐怖片,而且目的不纯,只不过后来她被电影吓懵了,完全忘了当时她来电影院是为了什么。
那个人一边嘴上训她,一边将她抱进怀里,另只手还帮她遮住电影屏幕,他角度掌握得很好,精准地留下字幕那部分给她看。
陆宁宁在一惊一乍的背景音乐里看完了这场电影,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刚走出电影院时突然想起来她忘了跟她妈报备,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未读消息。
她家住在老城区,沛城房价高的惊人,老城区大多住的是本地人,虽不在市中心,但也寸土寸金,二十多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就住这,到现在一家两口,周围设施都老了,黎孟兰却一直不肯搬。
陆宁宁打开门,家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有一角亮光,黎孟兰在织毛衣。
她带了点力气拍开开关。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也不提前跟我说。”声音从客厅传来。
黎孟兰留着一头中长发,她经年不变的发型就是半挽着,余下的头发披在肩上。
在学校,每个小同学都说黎老师最好认,一成不变的黑发夹杂着微微白发,无框眼镜,严肃的神情,皱起的眉头,他们都怕黎老师。
“妈,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晚上做事的时候要开灯!而且你还在织毛衣,不开灯很伤眼睛!”
“家里很有钱吗?能节省一点是一点,再说,如果不是你那么晚回来,我会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
陆宁宁不耐烦地扭了扭头,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家里是有多穷?还没你这点电费了?天兴区那套房子都装修完多久了,你就是不肯搬!再说了,爸……”
“别跟我提你爸!”
黎孟兰突然抬起头,目光尖锐,多年站讲台的经验让她神情十分威严。
“还有天兴区那套房子,我为什么不肯搬,你难道不知道吗?”
母女俩对峙着,陆宁宁收声,头瞥到一边去。
她脱下外套,往房间走去。
“等等,把桌上的牛奶喝了,还有,下次不要再这么晚回来,有什么事要提前告诉我,听到没有?”
陆宁宁绷着脸,拿起桌上的牛奶一口喝完,牛奶热热的,她喝完身上滚烫,没吭声,将玻璃杯掷在桌上,“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洗完澡出来,一边看着窗外夜色一边吹头发,九月末的沛城微冷,快要入秋了,晚上的风带着凉意,窗外的树影沙沙晃动。
陆宁宁的目光到了书桌上,突然发现日历没标记,她关掉吹风机,拿起日历,在今天的日期旁写上1181,昨天的日期旁是1180。
她今早起得晚,赶着去店里,仓促间忘了写。
2.
陆宁宁被噼里啪啦的手机铃声吵醒,她闭着眼睛摸索着手机,把它往脸上一贴,迷糊道:“喂?”
“宁宁!”
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怎么了小玉?”
“你还没醒啊?这不都十点了?你妈没骂你?”
陆宁宁打了个哈欠:“七点起了一次床,应付她吃了早餐,她去学校了,然后我又睡了。”
刘玉笑道:“哎,我要来沛城啦!”
“哦,你又要来了。”
“你一点也不惊讶。”
“我说你不出三个月准又要来沛城。”
刘玉是她大学舍友,两人同一专业,但刘玉不是沛城人,毕业之后回了老家工作,陆宁宁跟她说留在沛城会有更多的发展机会,但刘玉还是决意回老家。
“在沛城找到工作了?”
“嗯,明天就去面试。对啦宁宁,我上午面试,下午你陪我去个地方呗。”
“什么地方?”
“博物馆。”
“去博物馆干嘛?”
“就是那个嘛,那个我对象……”
“啥对象啊?”陆宁宁脑子蒙蒙的,然后想到了谁,“就你那个网恋对象啊?”
“嗯。”
“你俩在博物馆奔现?”
“嗯,宁宁,我不敢一个人去,你悄悄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帮我参考参考嘛。”
“那这地点是他定的啊?”
刘玉应了。
陆宁宁撇撇嘴,她怎么觉得这男的不咋样。
“这几天店里员工请假了,我怕我姐一个人忙不过来,可能要去店里,你要多久结束啊?”
“大概还会吃顿晚饭吧,你弟呢?叫你弟帮个忙嘛。”
“他都高三了,我不想打扰他。”
“那你就让良良去,反正她工作那么灵活,就在家里画画图,你当老板的,给她日结工资嘛。”
“你想的真周全。我倒要看看这男的长啥样,他最好帅得人神共愤。”
她挂了电话,悄摸摸地拿出床底下的自热火锅,到客厅打开电视,她追的综艺更新了,她正看着,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是公众号推送的消息,沛大百年校庆,许多校友都被邀请了,下面优秀校友的展示栏很长,但陆宁宁在第一栏就看到了他。
校庆活动在下个月举办,所以他会回来吗?
这档综艺是她很喜欢看的,但陆宁宁的目光有些涣散,电视声音很吵闹,她不知道里面的推理进行到哪个部分了。
今天是周末,店里反倒不算忙,苏婉茹正在换橱窗里的猫砂,陆宁宁将装好的垃圾袋扔了。
“宁宁,上午有位客人看中了银渐层妹妹,价格已经谈好了,一会儿就来拿。”
此时橱窗里的猫爬架上有只白灰色的猫咪探出头来,陆宁宁将它抱在怀里,“妹妹长得太好看啦,还没满两个月就找到主人啦。”
这只猫咪的性格非常温顺,纯种银渐层,价格几乎没怎么谈,顾客就敲定了。
陆宁宁之前拍了几个银渐层妹妹的视频发到短视频平台上,浏览量非常大,那段时间涨粉特别快。
“怎么还有点舍不得呢,唉。”
苏婉茹一边拖地一边看她,陆宁宁的眼神眷恋,温柔地抚摸着猫咪的毛发。
“你看有钱,在你脚边打转呢,他吃醋了。”
陆宁宁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抬脚蹭了蹭有钱,不屑道:“他吃什么醋,八成是饿了。”
“中午他吃了不少。”
“好吃懒做,你看那么多只小猫咪,哪个像你这样?”
苏婉茹笑了笑:“咱们有钱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呢。”
有钱是一只英短蓝猫,店里自养的,陆宁宁一开始拍了它的视频,它的性格很吸粉,后来粉丝变多了,陆宁宁就运营起这个账号,把店里的日常和养猫狗的视频发上去,有钱也逐渐成为了一个小网红,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
“大姐,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我让我朋友过来帮你。”
这句话刚说完,门口进来了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生。
“婉茹姐,小宁姐,今天我们出了道新品,晚上有空过去尝一尝吗?”
这男生看上去有些害羞,不太敢看她们。
这是对面饭店的员工,那是一家中式餐厅,装潢很高级,是具有水墨画风格的中式庭院,听说是老板亲自设计的,审美独到。
这个小员工叫吴亮,平时一有什么好吃的菜品就会给她们送过来,陆宁宁早就看出来他对自家大姐有意思,苏婉茹肯定也意识到了。
“咳,姐,反正今天没什么客人,早点关店,去对面吃晚饭?”
苏婉茹本来想拒绝,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
餐厅环境清幽,铜制熏炉里散发着檀香,她们坐在料理吧台上。
“婉茹姐,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吴亮站在料理台面前,收拾刀具。
苏婉茹礼貌一笑:“不是说尝新品吗?宁宁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额,”吴亮挠了挠头,磕绊着说道,“新品其实我还不太熟,是老板自创的,但你想吃我就试着做。”
陆宁宁揶揄道:“小吴啊,是你说尝新品的诶,原来那只是诱饵啊。”
“不不不,不是的。”
他满脸通红,突然料理台布帘后有响动,陆宁宁转头看去。
布帘下有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正在切菜,刀法熟稔,每一个步骤都很沉稳,手掌宽阔,是一双成年男性的手。
没过一会,男人就端着一盘菜走出来,他穿着深黑的中山装,深沉内敛,黑发梳得齐整,看似三十的年纪,整个人由内而外透露着儒雅的气质。
陆宁宁看了一眼,叫道:“言叔。”
男人笑得温柔:“宁宁来了。”
吴亮叫了一声:“老板。”
他将一碗面放在陆宁宁面前,跟她介绍:“这是新品,加入了焗意面的白酱,上次跟你聊天有了很大的启发,中西融合的面食也可能别有一番风味,试试看吗?”
“好啊,谢谢言叔。”
言廷是沛大的客座教授,做饭是他的兴趣,所以用闲暇时间开了这家餐厅,陆宁宁一年前认识的他,言廷温文尔雅,很有长者风范,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比她大了二十岁,又是教授,为表尊敬,她就一直叫言叔。
“味道怎么样?”
陆宁宁竖起大拇指,“嗯,很不错,言叔,不愧是你!”
言廷浅笑:“不管做什么,宁宁总是很捧场。”
陆宁宁对他笑了笑。
言廷看她嘴角沾了点白酱,便将餐巾对折,放在她手边。
卑贱入殓师✖️冷血掌权人
北城医院门口。
纪云禾戴着口罩坐在台阶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攒着一张胃癌晚期确诊单。
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十秒前收到的消息——
“纪云禾,我和你老公陆景凛在帝豪酒店802开房。”
其实不爱,早有预兆。
这两年,陆景凛的工作越来越忙,渐渐地晚上也不回家。
只是她一直不肯相信,当初爱她,可以爱到为她不要命的男人竟然也会变心。
最终,她还是拦车去了帝豪酒店。
一个小时后。
帝豪酒店,停车场。
纪云禾刚拐过转角,就看到一对纠缠的人影。
男人宽阔的背影如此熟悉。
她脚步凝滞了半分,又看见女人踮起脚,亲了亲男人,笑着上了红色的跑车,扬长而去。
眼见男人也转身要坐进迈巴赫,纪云......
北城医院门口。
纪云禾戴着口罩坐在台阶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攒着一张胃癌晚期确诊单。
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十秒前收到的消息——
“纪云禾,我和你老公陆景凛在帝豪酒店802开房。”
其实不爱,早有预兆。
这两年,陆景凛的工作越来越忙,渐渐地晚上也不回家。
只是她一直不肯相信,当初爱她,可以爱到为她不要命的男人竟然也会变心。
最终,她还是拦车去了帝豪酒店。
一个小时后。
帝豪酒店,停车场。
纪云禾刚拐过转角,就看到一对纠缠的人影。
男人宽阔的背影如此熟悉。
她脚步凝滞了半分,又看见女人踮起脚,亲了亲男人,笑着上了红色的跑车,扬长而去。
眼见男人也转身要坐进迈巴赫,纪云禾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景凛!”
男人停步转身,看见了她,眸中冷淡到没有一点意外。
纪云禾一步步上前,此刻她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刚刚……你难道不给我一个解释?”
而陆景凛只随意靠在车门上,轻巧摔下一句:“既然你看到了,那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像是无数根细针扎在心上。
纪云禾下意识伸手去牵陆景凛:“你别这样好吗?只要你解释——”
“别拿你那碰了死人的手碰我!”
男人厌恶后退。
纪云禾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不可置信凝着陆景凛,她的职业是入殓师,工作就是给去世的人化妆。
可从前,他明明说过,他尊重她的职业,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而他,永远是她的后盾……
这才结婚三年,他怎么就变了?
四目相对,男人蹙眉挪开眼,不看她眼中的痛色,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没什么好解释的,这场爱情游戏我已经腻味了。”
“我也吃够了你这盘菜。你的花期已过,不新鲜了。”
字如利刃,狠狠扎进纪云禾的心。
却见陆景凛还抬手从车里拎出一份文件,扔到她身上。
“啪嗒”一声,文件掉落在地,满是灰尘。
纸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异常刺眼。
她踉跄一步:“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个?”
可陆景凛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径直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迈巴赫,胸口一阵绞痛。
她蹲下身去,捡起离婚协议,原本洁白的纸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污渍,如同她这段发了霉的婚姻。
拿着文件,她却连翻开它的勇气都没有。
纪云禾捏着文件,一步步离开,浑浑噩噩走在马路上。
看着车水马龙的热闹街道,却满身孤寂。
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这时,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下来了刚刚和陆景凛在一起的女人。
来人居高临下,炫耀般说:“聊聊,我是沈浠晚,景哥现在的爱人。”
……
不久,咖啡厅。
纪云禾看着长得和自己很像的沈浠晚,竟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只问:“你知道他有家室吗?”
沈浠晚轻蔑一笑:“这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爱你,他就喜欢我们这一款,你都人老珠黄,该让位了。”
纪云禾握紧了手机,关节泛白:“你就不怕,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
沈浠晚忽然俯身靠近,“我跟你不一样,只要景哥想,我能满足任何他想要的样子,可你能吗?”
“再说了,我可没毁容。”
她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纪云禾的左脸。
哪怕戴了口罩,纪云禾还是不自然地扭开头。
两年前那场车祸,在她的左脸留下了一道从耳后到嘴角的疤,每次出门,她都会戴口罩。
见状,沈浠晚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用夸张的口吻继续放话。
“景哥亲口说,现在看到你脸上的疤就作呕,所以他才有家不回,忍了两年,算是给从前的感情一个交代。”
“而且,他早就烦透了你在床上一成不变的死鱼样。”
纪云禾脸色发白,却不肯低头:“我不信。”
就算离婚,好歹曾经轰轰烈烈爱过,陆景凛怎么能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留?
沈浠晚却站起身,用胜利者的姿态宣告:“今晚八点,景哥买下了全城的投屏,像当年对你告白那样,会跟天下人宣告我们的爱情。”第2章
沈浠晚走后,纪云禾一个人在咖啡店静静坐了好久,直到夜幕降临。
她没有回家,只是不知不觉走到中央广场的十字路口,望着正前方巨大的投屏。
曾经,陆景凛在这里宣告了对她的爱。
那时他满眼是她,将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蛮直撞进她的生活,强行叩开了她的心……
说爱的是他,说腻的也是他。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
晚上八点,大屏准时亮起。
只见屏幕上,陆景凛摘掉了婚戒,应对媒体采访。
“陆总,近期您被拍到和C姓女网红频频出入酒店,导致传出您的婚变,对此你怎么解释?”
“您追您夫人那时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景凛勾起嘴角,神色坦然:“那不过是我年少轻狂犯的错罢了。”
话如惊雷,轰然劈裂纪云禾的记忆。
七年前,他说——
“云禾,我爱你,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陪在你身边,永不离场。”
广场人潮来往,流言纷扬。
“真是令人唏嘘,想当年陆大少高调示爱,轰动了整个北城,没想到当初的模范爱情竟然也分道扬镳。”
“曾经的全城示爱,现在成了全城弃爱,这就是男人。”
“陆总可是北城太子爷,陆氏集团有钱到常年霸榜首富第一,这么有钱的男人,多傻才会相信他只要一个?”
纪云禾再也听不下去,转身逃离喧闹的人群。
这时,父亲的电话却打了进来:“云禾啊,你妈吵着要见你。”
电话那端,很宽传来母亲稚若儿童的呼喊:“禾禾呢,我想她了。我要包饺子,禾禾和景凛最喜欢了……”
两年前,母亲被诊断出阿尔茨海默病,记忆紊乱,现在心智退化得跟个孩子一样。
纪云禾咽下咽喉咙里的苦涩,温柔应下:“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她径直拦下的士,直奔回去。
的士内放着广播,电台主播也在讨论这次轰动的‘全城弃爱’。
她低着头,无比庆幸自己还戴着口罩,不至于太难堪。
很快,纪云禾站在了家门口。
她推开家门,见父亲正在包饺子,问道:“爸,妈呢?”
纪父连忙放下饺子皮,用抹布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她在房间里玩着呢。”
他迎上来,特地往门后看了一眼,见没人再跟进来,眼中闪过失望。
见状,纪云禾心头更是难过,她知道父亲等的是陆景凛。
可陆景凛已经整整两年没陪她回来过了。
却见父亲拉着她的手,忧心忡忡问:“小景是不是欺负你了?爸看到新闻了……”
纪云禾忙摇头:“我们好着呢,您知道的,他现在管着娱乐公司,今天这么高调就是为了配合公司的宣传。”
明明漏洞百出的谎,父亲却信了,还板着脸说:“那也不能这么过分,要不是他当初跟我发誓会永远对你好,我才不会把宝贝女儿嫁给他!”
“现在的娱乐圈乌烟瘴气的,你过几天带他回来,爸爸给你撑腰,我非好好说道说道。”
“……嗯。”
纪云禾死死咬住到了唇边的呜咽,扭头说:“爸,我这边有个工作电话进来,我去房间接个电话。”
回到房间后,她关上门后便顺着门板无力滑落。
此时手机却叮咚一响。
她忙划开手机,却不是陆景凛找她,而是婚纱店推送的消息:恋爱七周年快乐。
眼眶一酸,纪云禾死死握紧手机。
这个每年都不会迟到的祝福,还是当年订婚纱时,陆景凛特意为她定制的福利,他要他们的幸福得到全世界的见证。
当初的她怎么会想到,七年爱情,三年婚姻……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捂住唇,任由泪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这时,前方哐当一响,纪云禾讶异转头。
却见母亲从衣柜里爬出,小心翼翼挪过来,抬手笨拙擦掉她的泪:“禾禾不哭,妈妈抱你。”第3章
纪云禾哄着母亲,别把自己哭的事情说出去,这才牵着老人的手出房间。
咽着饺子,这顿饭吃得异常艰难。
临走之际,母亲拉着她的手不放:“禾禾,下次让小景陪你回来,你一个人,遇到坏人打不过……”
语无伦次的话,听得纪云禾眼眶又红了几分。
母亲记忆退化,可能都不记得她自己是谁,却记得陆景凛娶了她。
她甚至不敢多看爸妈鬓边的白发,匆匆离开。
回到家,纪云禾凝着没有开灯的房间,一阵凄然涌上心头。
三年之痛,七年之痒。
她终究是没逃过这俗套的爱情定律。
入夜,辗转难眠。
半夜十一点,她忽然接到陆景凛电话,接听后却是他的好哥们方舟在说话:“嫂子,景哥胃病犯了,你来南街的夭红酒吧送药吧。”
纪云禾心头一凉,南街离家不远,那家酒吧是出了名的销金窟。
但她还是匆匆披上外套,从抽屉里拿上曾备好的胃药,朝酒吧走去。
走到包厢门口,她刚要伸手推门,就听见里头传来吆喝。
“来!喝一杯,庆祝景哥脱离爱情的坟墓。”
“得亏景哥想通了,纪云禾从前也就一张脸能看,现在毁了容哪还配得上我们北城的太子爷!”
“就是,她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入殓师,每天给死人化妆,也就景哥深情,换做是我,早就甩了她了!”
纪云禾整个人僵住,尊严摇摇欲坠。
这时,只听“嘭”的一声,里面忽然寂静。
紧接着,陆景凛的声音清晰传出来——
“少提她,烦!”
包厢又恢复嘻嘻哈哈,如利刃穿透纪云禾的心脏。
她跌跌撞撞地离开。
不知不觉,走到了她和陆北城从前常去的公园。
夜色清冷,高高的摩天轮静静伫立在不远处,像是和天边的月亮挨在一起。
她看着月亮,眼前却浮现出陆景凛的脸。
“云禾,听说半夜十二点坐上摩天轮,在最高处望着月亮许愿,就一定能实现,我希望往后余生,我们一直能在一起……”
“云禾,牵了我的手,以后就不准放!”
“我爱你……”
沉默会痛,呼吸在痛。
这疼在血液里流转翻动。
纪云禾望着空荡荡的手,脸颊渐渐被泪水淌湿。
她没放手,可如今依旧孤零零了。
……
纪云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第二天去上班,眼下青黑一片。
抵达公司刚坐下,同事拉着她八卦。
“云禾你听说了吗,那个和你同名同姓的陆家少夫人,被陆景凛抛弃了!”
“当年全城示爱多轰动啊,少夫人一跃成为整个北城最令人羡慕的女人!如今……啧啧,爱这个东西果然最靠不住!”
纪云禾勉强地点了点头。
同事接着又问:“我记得你也结婚了,你和老公还好吧?”
“我们……还好。”
答完,纪云禾就拎着化妆包匆匆离开,这‘分手’的后劲太强了,似乎在她的生活中,无孔不入。
深呼吸一口,压下情绪后,她推门走进化妆间,开始今天的工作。
今天是给一个去世的奶奶化妆。
一妆修容,愿逝着安息得体。
二妆画眉点印堂,愿你忘却前尘,消执念。
三妆点笑靥,愿您来世,有福报享恩泽。
念完祝词,画好了妆,年过花甲的老奶奶面容慈祥,有家属推门进来。
老爷子颤巍巍把一张发黄的老照片放在枕头,握着老奶奶的手:“老婆子啊,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
说着,他转头冲纪云禾感谢:“小姑娘,辛苦你了,我老伴一定很喜欢,年轻时她最爱美了……”
纪云禾看着老爷子的泪,心头发堵。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恩爱不离的爱情,像爸妈,像这对老人……
比起阴阳相隔,他们的爱情似乎还没有走到绝路?
或许她还可以为这份爱,再争取一回?
……
下班回家,纪云禾跑遍了半个北城,终于买到了陆北城最喜欢的蛋糕。
回到家,正好撞见陆景凛从家里出来。
她惊喜上前:“景凛,你回来了!我特地买了你最爱的……”
“别挡路!”男人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侧身就要从她身边过去。
她慌了一瞬,忙拉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
陆景凛冷眼睨来,语气轻慢甩出三个字——
“哄新欢。”第4章
话如利刃,刺的纪云禾呼吸都在疼。
陆景凛却像是赶时间,抬手甩开她:“放手!”
下一秒,纪云禾再也支撑不住,扑通倒地,蛋糕也摔碎了造型。
见状,陆景凛不由皱眉:“少装,你有这么虚弱?”
纪云禾脸色更加苍白。
她缓缓抬眸,看着眼前不怎么真切的陆景凛:“你能不能别走,我晚上一个人……有些害怕。”
她怕自己一觉睡过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陆景凛却冷漠地嘲讽:“这两年你一个人不是也很好。”
听到这话,纪云禾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是啊,在过去这个男人不归家的两年里,她的确都是一个人。
现在想想,纪云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男人早已离开。
纪云禾捡起摔碎的蛋糕,走进屋,一个人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将蛋糕喂到嘴里。
巧克力苦得发涩,像极了眼泪的味道。
胃又开始绞痛,她想起身倒水,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她慌乱地拿纸捂住唇,过了好一会儿,咳嗽止住了。
纸上一片血红。
手垂了下来,她靠在茶几旁喘息。
白首不相离的爱情,在陆景凛这里,似乎得不到了。
是她选错了人,还是她不配?
又是一夜难眠。
……
第二天一早,纪云禾洗漱完下楼,一眼就看到客厅中央,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拿着文件笔直地站着。
见到她,男人主动打招呼:“纪小姐你好,我是陆氏集团名下的律师,受陆总委托,特地来催促您签署离婚协议。”
屋内的暖气很充足,但纪云禾的心底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陆景凛就那么急着离婚?
纪云禾没有看律师递过来的离婚文件:“麻烦你告诉陆景凛,要离婚,请他自己回家跟我谈。”
“好,我会带到。”
律师走后,客厅恢复安静。
纪云禾忽觉一阵眩晕感袭来,胃里也剧烈地翻涌着恶心,下一秒便控制不住地吐了起来。
可吐了半天,只有满口的苦水。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父亲的电话。
纪云禾疑惑地接起:“爸?”
话没落音,手机里却传来母亲惊恐的哭诉:“呜呜呜……血,好多血……我怕,怕!”
“妈?!”她瞬间慌了神。
握紧手机,衣服都顾上穿,就慌忙冲出了家门,但对着电话,她却竭尽温柔:“妈,不哭啊,你在哪里?禾禾马上就来……”
“呜呜……”
电话那头人声嘈杂,母亲呜咽着,根本说不清。
纪云禾着急地打开手机上的家属关联定位,才发现母亲就在家里。
她立即拦上的士,刚去家里。
一路上,她整个人都在颤,急的眼泪都擦不完。
抵达后,又疯了般朝家里赶去。
不料,还没抵达家门,却见一群人围在楼梯口,一道声音直击她的心脏:“作孽哦,他家女儿刚被豪门抛弃,老头子就摔死了,这健忘症的老婆子可怎么活?”第5章
这一晚,对纪云禾而言,就像是醒不过来的噩梦。
父亲摔在血泊中,哪怕送去了医院急救,却依旧没能醒来。
医生的叹息响在耳畔:“您父亲大脑受损严重,唯有脑科圣手秦老主刀才有机会苏醒,秦老和陆家有几分交情,您不如去问问?”
纪云禾疲惫谢过医生,却发现母亲一直守在ICU门外,专注盯着里头昏迷的父亲。
她喉间一涩,缓缓上前,拉着母亲冰冷的手柔声劝:“妈,你一夜没睡了,跟禾禾去休息,好吗?”
纪母回头,眼中却委屈:“他睡了这么久,是不是不要我了……”
纪云禾哽住,缓了好一会儿才答道:“爸只是太累了,等他休息好了就会醒来,现在禾禾陪你好吗?”
“那你告诉他,我以后听话,再也不乱跑了,叫他快点醒来好不好?”
“……好。”
【顾周】与爱同罪14
“这进叔真能沉得住气”
车上周小山边开车边和顾云峥聊了起来,听到周小山开口,顾云峥睁开眼。
“如果沉不住气,下场就和坤叔一样,坤叔太急躁了,才没控制好”
“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动他,他在万龙堂实力比坤叔厉害多了,一旦动了他,只怕万龙堂会元气大伤”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慢慢来,然后一步一步放空他手中的权力?”
顾云峥瞟了周小山一眼,算是认同他话的意思。
专心开车的周小山突然感觉到不妙,发现后面有车跟他们。
“怎么了?” 感觉到周小山表情变得凝重,顾云峥问道。
周小山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有车跟着我们,而且还不止一辆”
顾云峥也认真起来“甩开他们”...
“这进叔真能沉得住气”
车上周小山边开车边和顾云峥聊了起来,听到周小山开口,顾云峥睁开眼。
“如果沉不住气,下场就和坤叔一样,坤叔太急躁了,才没控制好”
“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动他,他在万龙堂实力比坤叔厉害多了,一旦动了他,只怕万龙堂会元气大伤”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慢慢来,然后一步一步放空他手中的权力?”
顾云峥瞟了周小山一眼,算是认同他话的意思。
专心开车的周小山突然感觉到不妙,发现后面有车跟他们。
“怎么了?” 感觉到周小山表情变得凝重,顾云峥问道。
周小山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有车跟着我们,而且还不止一辆”
顾云峥也认真起来“甩开他们”
周小山看了看后面的几辆车,有点担心,如果只是一辆车倒还好说,可现在几辆车,那就难说了。
两人没有心思想是谁派的,只想快点甩开他们,周小山将车开到最大码,其他的后面再说。
可是后面的车一直穷追不舍,怎么都甩不掉,顾云峥明白了,这是有人要对自己动手了。
“开到偏僻的地方,然后下车,开车目标太大了” 然后从车后座拿出两把qiang装满子弹,另一把递给周小山,然后又通知阿梁,开启位置共享。
后面追的人,眼见车要开向偏僻出,怕人跑了,伸出车窗就朝着顾云峥车开枪,车身猛的被打了一qiang,震的周小山一激灵,差点踩错刹车。
车子开到一处算是毕竟偏的地方,两人果断弃车而逃,现在只希望阿梁快点找到赶来。
另一边的阿梁看到了顾云峥消息,也立马带人出发了。
后面的人很快就追上来了,发现车里没有人,气急败坏的朝着轮胎狠狠打了几qiang “找!一定要找到他们?今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几人分散去找。
“那边!他们往那边去了!”
看到俩人往山上跑,一群人又统一朝俩人逃跑的方向追去,边跑边开qiang,顾云峥和周小山则是紧张应对着。
很快子弹用完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得完蛋,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先走,去找阿梁”
顾云峥没有一丝犹豫让周小山先走。
“不可能!要走一起走,我不会扔下你的!”周小山也坚决得很。
看周小山这么坚持,顾云峥心里微微动容,也不再连吃让他先走。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至少要等到阿梁赶来” “好”
就这样,两人一边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一边躲避后面的追击,由于两人没子弹了,顾云峥肩头被qiang打中,顾云峥闷哼一声并没有叫出来,急于逃跑的周小山一时也没注意到。
“快追!他们没子弹了!那小子还受了伤,今天一定要干掉他们!”
周小山拉着顾云峥跑到一处石头后面蹲着,那块大石头旁边有很多荒草,刚好可以遮挡住俩人身形,不仔细看不会发现的。
“你受伤了?” 周小山这时才发现顾云峥肩头在流血,眼里闪过一丝紧张。
“以前也受过伤,这点小伤,没事的”顾云峥并不在意,就好像受伤是家常便饭一样,这让周小山心里莫名的有点心疼,一个人怎么可以把受伤说的那么平常。
周小山正准备说些什么,脚步声由远及近,立马闭嘴,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的蹲着,现在顾云峥受了伤,不能跟他们硬拼,只能等。
“M的!跑哪儿去了!明明往这边跑了,怎么就不见了!” 带头人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不行,必须找到他们,坤叔说了,一定要亲眼见到他们的人头”
暗处的顾云峥和周小山对视一眼,明白了,这是坤叔找人报复他。
顾云峥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这人,正愁找不到人,倒是自己送上来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两人各自想着,没有注意到外面情况,突然感觉后脑勺一硬,抬头一看,那帮人正拿qiang指着自己,带头人正得意的看着他们俩,露出得意的笑。
“顾少可让兄弟们好找阿”
被发现,顾云峥也不慌,从容的站起身,表情淡定而冷漠“你知不知你今天这么做的后果?你觉得你能活着回去吗?”
那个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几声:“这就不用顾少操心了,但是我知道,今天你……一定不能活着回去”
“是吗?那就试试吧,看谁能活着出去”
“好啊!给我上!”男人一声令下,一群人蜂拥而上。
顾云峥能当上坐馆也不是吹的,头脑智商高人一等也就算了,身手还这么好,没几下人就被干趴下一半了。
顾云峥和周小山背对背,把后背交给对方,此刻他们信任的只有对方。
男人见状暗道不好!这样下去没几下就会全军覆没,不行,今天就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他拿出qiang对准了顾云峥,扣动扳机对准了顾云峥……
“砰!!”
顾云峥震惊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周小山,血迹迅速从他胸口蔓延开来。
“周小山!” 顾云峥回过神来接住周小山倒下的身体,将他搂在怀里。
“周小山……周小山你怎么样?”
顾云峥他慌了,在周小山挡在他面前那一刻,他慌了……
对面的男人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上前,M的!正准备再次开qiang,突然伴随着qiang声几个小弟倒下了,男人一惊讶,发现是阿梁带着人来了,最后还是决定逃跑了,毕竟命要紧。
顾云峥也没有管逃跑的人,他只担心周小山。
“周小山……你……为什么要替我挡……”
周小山没有回答他,胸口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挡在他面前,他看到那颗子弹快要接近顾云峥时,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上去了。
虚弱对顾云峥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周小山!!!”
阿梁跑近时,就看到顾云峥抱着周小山很着急的喊着他。
“哥,怎么回事?我收到你消息就立马赶来了,还是晚了”
“先别说了,先送他去医院,这件事有空再说” “好”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周小山送去了医院。
——————
手术室门口,顾云峥望着亮起的红灯,过了许久,又低下头,此刻的心情很沉重,他真的完全没有想到周小山会替他挡qiang。
脑海中又浮现刚刚的画面,周小山胸口那一抹殷红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心口紧紧的,像是被一双手攥住了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如果周小山真的没了,自己会是怎么样?
他从前的日子都是训练训练再训练,只有把自己变强大才能掌控一切,他做到了,同时也把自己活的和木头一样,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哥,放心吧,有刘叔在,小山不会有事的,我们应该相信刘叔,也应该相信小山,他不会抛下兄弟们的”
阿梁看顾云峥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
“嗯,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顾云峥自我安慰着。
阿梁:“………”
阿梁正打算说些什么,这时手术室门开了………
野风吹(8)
年上面冷心热的眼盲老板X年下叛逆美强惨的暑假工
"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奇迹?"
"但这一次,唯物主义的我,愿意为你祈祷"
前情戳合集
———————————————————————————
我说的这句话纯粹是调侃,她的手背在身后,像个少女一样跟在我旁边走。我的头发越来越长了,还没有剪,所以已经到肩膀的位置了。
我和贺桐认识,是在高中学生会检查请假条的时候,我本来是有的,可偏偏忘了放在哪了。她严肃甚至有些生气的看着我,要给我记过了。
我自然是不屈的顶撞了一番后,败下阵来。
贺桐高中就不少人......
年上面冷心热的眼盲老板X年下叛逆美强惨的暑假工
"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奇迹?"
"但这一次,唯物主义的我,愿意为你祈祷"
前情戳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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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这句话纯粹是调侃,她的手背在身后,像个少女一样跟在我旁边走。我的头发越来越长了,还没有剪,所以已经到肩膀的位置了。
我和贺桐认识,是在高中学生会检查请假条的时候,我本来是有的,可偏偏忘了放在哪了。她严肃甚至有些生气的看着我,要给我记过了。
我自然是不屈的顶撞了一番后,败下阵来。
贺桐高中就不少人追,不管是校外还是校内,她长的很标志,又会化妆,市场就更不一样了。我每次路过也多看几眼,不过是都是骂着路过的。现如今能这么平静的相处还真是不可思议。
送她到她家楼下,我就停步了,我没有再上前,因为她父亲毕竟看见我心烦,看见他我也心烦。
“今天的事谢了”她微微抬头看着我,月光折射在她的眼里,亮亮的,很有神,很清澈。
“害,大学毕业以后混得好记得给我分一杯羹就行,我当然会厚脸皮的接受的”我扯了个笑容。
贺桐像是做了什么大决定,踮起脚。我的唇角一烫,她…亲了我,鼻尖是萦绕的香水味,味道像是乌木,很深沉,很收敛,她轻轻触碰后,就缩了回去。
“你…这…我”我的手抠这衣服下摆,过了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突然,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还会再见吗?”
“会吧”
有事情你觉得还会发生,但事实上,已经背道而驰了。我和贺桐一直到大学开学都没有联络,这期间我也偶尔会想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懂这种情感,是出于什么?
在我还有两天开学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给了我。
“是裴诩吗?”电话里男声很低沉,还有些金属音。
“是我,你哪位”我正在收拾行李的手停了下来。
“我是姜槐,是简让的朋友,我希望我们能见一面”
“好”我的心一顿,莫名的又害怕。
答应下来我就去换衣服了,在离开的一个月后,我也时常想要去看看简让,但或许我不该打扰她了,她有她的安排,大家都保留着最后的尊严。
我出门坐公交,到了南海市中心的一处咖啡厅。进去的时候,已经看到那个穿休闲西装的男人了,他看到我后,脸上微微一笑,然后互相点头问好。
服务员:“您喝些什么?”
“拿铁,谢谢”
等服务生离开,只剩下我和姜槐,姜槐神色有些复杂,这让我颇为担心简让。
“您找我有什么事?”我率先开口。
“简让明天做手术,她的头发都被剃光了,整个人又瘦了很多,她现在总是不苟言笑,但我知道她害怕,没有人不畏惧手术,不畏惧冰冷的刀刃划过头颅的触感。”
姜槐的眼神很深邃,里面好像藏着故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去看看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去看看别留下遗憾”
说完,姜槐就起身准备离开,我站起来看向他的背影。
“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他顿了顿,还是走出了咖啡厅。
我一路上有些出神,公交车坐过了站。回到老小区以后,我继续把东西收拾好,放在了沙发旁边。想了想还有没有要带的,满脑子又都是简让。
傍晚时分,璀璨的夜我却来不及欣赏。风一阵阵的把我聚拢的思绪一点点吹散。就这样什么也不想的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口。问了住院部的前台护士,简让的病房在左侧病房的倒数第二个。
我握着门把手,迟迟没有动作。做好心里准备的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暗,只开了床头灯,我看着打开的窗户,我就知道一个男人怎么会照顾人呢。
快步过去,把窗户关小些,留了个缝隙,不会太闷。看着床上很热却带着帽子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近期药物导致的食欲不振,副作用反应。我的心揪在一起,那个高高在上,整天捉弄我的人就躺在面前。
她动了动唇。
“丑了吧”她语气很轻,轻到我都快听不到了。
“怎么会,你可是女娲的得意之作,好看的人怎么样都是好看的”我踱步过去,站在她的身边,她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肚子上。
“我很感谢你对我父亲的好,以及对我的感情,我也感到抱歉,有些时候我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让你对我有了不一样的好感,大学的尔虞我诈不比社会小,你照顾好自己,别来找我知道吗?别打听我的任何消息,姐姐的话你要听”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已经很累了,她缓了很久。
“你…让我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我的鼻子有些酸,或许是无法未知未来,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我…怕你放不下”
简让不是怕她放不下,而是怕自己放不下,事实证明这几天耳边少了一个声音,让她感到很多的不安,冰冷的仪器在自己身上游离,扎了数不过来的针,她做了一个梦。
我跑出医院,撞见了来的姜槐,他手里拎着水果和补品,看到我的走的时候,他没有叫住我,我们对视之后,我加快了跑的步伐。
…………………………………………
后面的几年里,简让成了藏在我心底里的人,我没有再去那家书店,就算是走在那条街上,我都不敢。
张浩同我说换了老板,是个中年油腻大叔,一天天的净是事,这不行那不行的。小源姐只是笑笑,说打工的嘛,等过了这个月她就不干了,这的工资太少了,交了房贷,没剩下多少了。
我觉得也对,谋求更好的生活,难道不是人生常态吗?
新生入学的那天,分配的寝室在三楼,四人宿舍,装修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上床下桌。我是第二个到的,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短发齐肩,头发还烫了很有质感的一个女孩。
她是四川人,叫方清凡。
“你这名字,和你的省份恰恰相反啊”我笑着边铺床铺,边和她说话。
“因为我不吃辣,从小就不吃,可我还是个四川成都人,出去都不敢说,怕他们让我吃辣的”
方清凡的性格很好,是开朗,大大咧咧的。其他两位室友还算好,谭晴每天早出晚归,也不上课,这个人不太好相处,很多时候我们的生活作息对不上。
索性我和另外两个室友一起出入学校。
宿管阿姨是个年纪五六十的大妈,都叫她李莫愁,因为这个人太毒辣了,不是个和善的人。我们宿舍总却谭晴,索性我们仨晚上就要去酒吧捞她。
我渐渐融入了这样的生活,平淡且规律。只不过卡里的钱不是很多,所以我在网上兼职做ppt。能挣点零花的,每天吃饭都一饭一菜。方清凡看到总是说自己吃不了,把肉给我。
开学那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的,那天下了一场大暴雨,我坐在宿舍的阳台上,雨水有些渗到我衣服上,我却毫不在意。
简让的手术怎么样?她能不能挺过这一次…
正去这一场洪水猛兽,简让在手术室里足足待了七个小时后,她去了趟鬼门关。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不想回来,却又渴望清醒的梦。
梦里一片春光,那草坪上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她一步步的靠近,男人转过身。是她曾经的爱人,他笑着张开双臂,拥抱彼此。
“我来看看你,但不能一直陪你”方天磊捧着简让的脸。
“为什么?”
“因为…你眼睛里有了其他人了,你幸福,不就正是我想要的吗?”男人被阳光包围,逆光看去,他一点点扭曲消失。
天空骤然乌云密布,无数的雷雨包围她。她好疼,蚂蚁似乎啃食着她的骨髓,让她痛不欲生。
大雨倾盆让她浑身冷颤。
一把黑色的伞罩在她的头上,阻挡了飞扑过来的雨水。
“你上次自称是姐姐,我现在才纳过闷,少占我便宜啦”声音熟悉而小气鬼。
“我本来就是比你大”简让擦干了眼泪,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大婶,不要装年轻哦”女孩说完害怕她揍她,一直往后退。
简让追上去,雨伞拿来,已经是艳阳天了。简让不知道追了多久,最后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闲来无事的走在学校的梧桐树下,每次去我都看小情侣在那约会,导致我和方清凡每次都格格不入。她看向一处,还脸红的从我身边跑开,我顺着目光看过去,是一对情侣在接吻。不由感叹方清凡还真是…单纯啊。
谭晴出事的那天是已经快要十一月了,天已经冷的不像样子了,我穿着棉服站在学校在的小吃街上,那几位大爷在宿舍里也出来。
方清凡本来打算换衣服和我一起的,可我觉得她一个体寒,大姨妈都要躺一天的孩子,还是待在暖哄哄的宿舍比较好。
谭晴就算是冬天,穿的还是那样的少,只穿了件毛呢大衣,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衣,我看到她的时候正被几个男人往巷子里拽。
我挪步往那边去,就看到三四个男人围着她。掏出手机我就报了警。
文/澄子
求看官大人的关注~红心蓝手摩多摩多~
悢霞(2)
白霂X白衾霞
三生寻觅终得归属从她们两位相遇开始,
一场不受定义的劫数就开始了。
分分合合,在最后终于能再次相遇。
前情戳合集
———————————————————————————
待白衾霞赶到时,白霂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
所以这句话出口时,鬼都知道,她生气了,不如从前,这次是真的。
而让她生气的,是沈淮安不足为题的白霂。
地上的白霂蜷缩着身子,口中吐出的鲜血染红了原本白净的衣裳。
衣角也蹭上了不少泥沙,原本束着的头发早已散了下来。
可以看出是被石头砸过的。
沈淮安听到声音后就向白衾霞...
白霂X白衾霞
三生寻觅终得归属从她们两位相遇开始,
一场不受定义的劫数就开始了。
分分合合,在最后终于能再次相遇。
前情戳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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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衾霞赶到时,白霂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
所以这句话出口时,鬼都知道,她生气了,不如从前,这次是真的。
而让她生气的,是沈淮安不足为题的白霂。
地上的白霂蜷缩着身子,口中吐出的鲜血染红了原本白净的衣裳。
衣角也蹭上了不少泥沙,原本束着的头发早已散了下来。
可以看出是被石头砸过的。
沈淮安听到声音后就向白衾霞望去,如一个纯良无害的孩子。
“小霞儿,你怎么来了?先回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是啊。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不过叫人打了个“野人”罢了。
而白衾霞为何能想都不想就跑过来。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从三人旁走过,来到白霂跟前,将她缓缓扶起。
“沈淮安,让这两人出去。”
打沈淮安,还是不要被不必要的人瞧见。
沈淮安对白衾霞从来就是百依百顺的,自然不会拒绝。
帮忙打人的这两人也不想招惹什么大小姐呀,大少爷呀,就麻溜的走了。
可就当两人走出小巷时,白衾霞手就掐着沈淮安的脖子抵到了墙上。
沈淮安的瞳子暗了暗,他似乎看到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两人身高还是差了不少,但当白衾霞真正用力去掐的时候,他还是感受到了骨头快断裂的痛苦。
沈淮安没有反抗,他断定白衾霞不会真的杀了他。
也断定,就算是反抗了,以他的能力加上外边两个,都打不过面前这个才刚刚满六岁的女孩。
如他所料,没过多久女孩的手就松了下来。
“下次就不会是这样了,沈淮安,你知道我脾气。”
看着白衾霞带着白霂离开的身影。
他当然知道。
他知道白衾霞的兔子被东山的熊吃了的时候。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用一把匕首。
杀了一头棕熊。
他也知道,白衾霞从来都不像表面那样“纯良无害。”
沈淮安轻笑一声,无奈的用手抓了抓头发。
从小到大,她的确不需要自己。
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对一位小朋友。
“哇哇……”
白衾霞刚出生没多久时,沈淮安就被家里的大人到了旁边白府家,看看新出生的妹妹。
面对面前的娃娃,沈淮安是冷漠的。
他就只有一个感觉...
好丑。
“她的脸都皱在一起了,真的是个人?”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被父亲打了一顿。
并对这个所谓对门的妹妹,产生了恨意。
但是沈淮安还是一次次的去看这个妹妹,用手逗着她。
伴她成长。
“淮安哥哥!快看!这里有阿霞喜欢的花!”
“淮安哥哥!快来抓鱼!”
“淮安哥哥,我错了嘛。我下次不会再乱跑了的!我对天发誓!”
这一声声,确让沈淮安自己发誓要保护白衾霞一辈子。
可是就在他失手杀了一个白衾霞玩的好的男孩时,一切都变了。
一切...
可貌似也是他自己认为的,所谓的“失手”。
可那次,又真的是失手吗?
“沈淮安,以后请您离我远点。”
这是白衾霞后来跟他说的话,也自此,两人开始疏远。
可就算是白衾霞被自己弄的没朋友,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会来找自己。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变得病态了。
可是这又怎么样?
自己是为了她的,她总有一天会理解的。
在她身边的人都得死。
她是自己的。
从白衾霞四岁,沈淮安八岁时。
沈淮安再也不是那个曾经的淮安哥哥了。
*
白衾霞一直在看着白霂,不知想了些什么事。
“阿霂,我跟你说吧。”
女孩在夕阳下笑了,她仿佛很爱笑,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
“说说我的过去。”
跟她说说沈淮安。
文/韩西禾
求看官大人的关注红心蓝手~摩多摩多~
囗嫌体正直的贫民窟狗狗体育生x他暗恋多年的芭蕾小公主
苏樾在床上发疯是常有的事,许清佳醒来就忘了。
这间老破小最值钱的应该就是它的朝向。许清佳对着单层窗帘上浅浅的光发了会儿呆,起身穿衣,拉开窗帘,看见那棵熟悉的樟树在灿烂的阳光下挺拔生长。
快中午了。苏樾应该去做兼职了,也不知道中午会不会回来。
她走到厨房,锅里留了稀饭,边上是盛好的肉松和小咸菜。她不知道怎么使用液化灶,想着把稀饭舀出来放到电磁炉上......
苏樾在床上发疯是常有的事,许清佳醒来就忘了。
这间老破小最值钱的应该就是它的朝向。许清佳对着单层窗帘上浅浅的光发了会儿呆,起身穿衣,拉开窗帘,看见那棵熟悉的樟树在灿烂的阳光下挺拔生长。
快中午了。苏樾应该去做兼职了,也不知道中午会不会回来。
她走到厨房,锅里留了稀饭,边上是盛好的肉松和小咸菜。她不知道怎么使用液化灶,想着把稀饭舀出来放到电磁炉上加热。还没找到合适的碗,就听见外头传来铁门开启的声响,然后是钥匙扔在门边柜上。
苏樾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两人对视一眼,他眉一挑,语调带笑:“睡到现在啊?”
许清佳没应声,找到一个不锈钢的碗,锅里的稀饭被她一滴不剩舀出来,刚好她一个人的量。
苏樾走进来,本就不大的厨房显得更狭小了,“出来,给你买了炒面,稀饭我吃。”
许清佳看着他将碗夺过,对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你先去洗手,稀饭我帮你热热。”
“没那么娇贵。”他懒懒地应。大夏天的冷稀饭还更舒坦。
炒面是大学城那家的,固定摊位,摊主推着小车,油面重油重盐爆火炒好后装在一次性餐盒里。虽然处处都透着廉价,但摊主量给得十足,味道也很美味。
许清佳从前被家里管束没吃过这些地摊小吃,认识了苏樾才解锁了新世界。
甚至有点上瘾。
她不喜欢用一次性的竹筷,另拿了一双。墙边靠墙摆着一张四方桌,既是书桌又是他们的餐桌。许清佳刚坐下,苏樾就带着满手水渍和那碗没加热的稀饭过来了。
许清佳吃饭慢,面条还没吃完一个角,苏樾的稀饭就囫囵一口喝了个干净。许清佳犹豫了一下,对他说:“不然再拿一个碗,我舀出来吃好了。”
以往,她一碗面只能吃半份不到,剩下的都是苏樾解决。这快成了习惯。
苏樾靠着椅背浏览手机里的赛事动态,“用不着,你先吃,少拿一个碗就少洗一个,我洗碗不累啊?”
许清佳一怔,“我也可以洗碗的。”
苏樾眼皮抬起,嘲笑道:“然后再摔碎我家一个碗?”
“……”
苏樾看见她脸上的酡红已经漫到了耳根,心情大好,催促她:“行了,快点吃你的。”
结果因为想起从前摔碎了他家好几个碗碟而感到羞愧的许清佳吃得太急被辣椒呛到,一时咳嗽不停。苏樾马上丢下手机去找喝的,拿着牛奶回来时还在骂:“你是猪吗许清佳, 吃这么急干什么!”
牛奶中和了喉咙里刺激的辣味,许清佳缓了会儿,脸也发烫。
“好了?”
她点头,“我吃不下了。”
苏樾看了看餐盒里剩的量,和平时差不多,于是抽过来,大口吃完。
许清佳习惯性咬牛奶的吸管,想起下周舞团的安排,跟他说:“我等会儿要回去了。”
苏樾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回就回呗。”
“我明天要去上海,老师带我们集训。”
其实很早就定好的行程,许清佳今天才说。
苏樾暴力盖上餐盒,桌上的碗筷收拾了,站起来,回她:“哦,你是在和我报行程吗?”
许清佳却认真地回答他:“我觉得要和你说一声。”
苏樾附身,脸和她挨得很近,“大小姐为什么要跟我汇报动向?我们什么关系啊,不就是炮友吗?”
那两个字让许清佳愣住,她呆愣的时间里,苏樾已经起身把餐盒丢到垃圾桶,去厨房清洗使用过的碗筷。
莫名沉下来的氛围让两个人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许清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苏樾窝在小沙发上打游戏。看样子是输了,许清佳听见一声“defeat”,她站在门口说,“苏樾,我走了哦。”
苏樾目光盯着屏幕里的战绩,没应。
于是许清佳打开门自己走了出去。
苏樾没有再开一把游戏,他租的房子离许清佳的房子不远,但属性上却天壤之别。他在大学城北边的待拆迁区,她在大学城南边新建的高档公寓。他是租的,她是家里给买的房。两人的家境也是云与泥的区别。
大约过去半分钟,他臭着脸骂了声脏话,快速出门踩着拖鞋追上她。
许清佳正准备走到大路上拦出租,看见他很诧异,“你怎么出来了?”
“上班。”他冷淡地答。
“哦。”
许清佳看着他从简陋的车棚里推出他那辆黑色电动车。
“那,”她知道他上班的地方在哪个方向,“你能带我一程吗?”
苏樾把黑色头盔丢到她怀里。
中午街上人少,又是暑假,即使是大学城附近也看不见几个人影。带着暑气的风将苏樾的黑色短袖吹得膨胀鼓起,头发也暴风中的灌木似的往后倒。许清佳小心翼翼抓住他衣服两侧,好几次想问他要不然头盔还是还给他,开口的音节全淹没在风里。
路过一个减速带,车速依然飞快,许清佳前后一晃,整个人扑在他后背。
“抱好,别乱动。”
他在前头说,左手松开把手,握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许清佳瞥见他绷紧的下颚,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她没敢再乱动。
到她家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许清佳下车把头盔还给他,说出那句一路上都想说的话:“苏樾,下次头盔还是你自己戴吧,骑车不戴头盔不安全。”
苏樾早习惯了她时不时的一些道理,这和她从小教育有关,一板一眼的。扣紧安全帽的固定绳,说声“走了”,把车掉了个头原路返回。
等到他过了红绿灯,许清佳才收回目光,刷卡进入小区。门口执勤的保安认出她,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
指尖的余热
今天是周末,她跟他出去约会,结果路上看见一个手特别好看的男生,她不受控制地盯着看了好久,陈年大概是生气了。
男朋友生气,自然是要哄的。
李轻轻忍住下身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酥麻,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茉莉花味,哑声地说:“对不起。”
只是说对不起,并没有正面地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她自己也不敢保证以后不看别人的手。......
今天是周末,她跟他出去约会,结果路上看见一个手特别好看的男生,她不受控制地盯着看了好久,陈年大概是生气了。
男朋友生气,自然是要哄的。
李轻轻忍住下身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酥麻,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茉莉花味,哑声地说:“对不起。”
只是说对不起,并没有正面地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她自己也不敢保证以后不看别人的手。
说着,她发现他也情动了。
她小声地抽泣着:“陈年,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陈年就是忍不了。
谁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整天看着别人的手
高中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也就是在毕业那晚,陈年带李轻轻回家,他爸妈都不在,然后他要了她的身子。
他们都是第一次,当时闹了不少笑话,比如不知
李轻轻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年这个问题,任由他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肩上的牙印。
陈年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呵笑了一声。
李轻轻心慌了,怕他真的要离开自己。
她刚想开口,他就拉开裤链,
闹钟响了,打断了梦。
李轻轻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床上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都分手三年了,自己怎么还总是做关于以前的梦。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打开手机,没有一条信息。
意料之内的事,但李轻轻还是习惯性地一睡醒就点开手机看。
跟不熟或陌生人多说几句话都浑身不自在。
以前还有陈年,他每天都会发信息给自己,问有没有按时吃饭,分手后,她又回归到独来独往的那种状态了。
今天是工作日,李轻轻要上班,她放下一条信息也没有的手机,穿鞋子厕所漱口和洗脸。
工作的地方距离她租的房子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所以李轻轻一般睡到八点半,九点上班。
留五分钟洗漱,五分钟热早餐,十分钟吃早餐,她胃不好,吃饭的时间不能太短,不然会胃疼。
李轻轻刷完牙,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自己,娃娃脸,皮肤白,显得青春。
可她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年纪也不算小了,二十六岁,父母自然也是催过婚的,不止父母催,那些三姑六婆也跟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催。
他们还说,如果今年之内再不带男朋友回来,就得听他们的话去相亲。
老一辈组织的相亲局除了尴尬,还是尴尬,而且对方大多长得不好看……手也不好看。
李轻轻泼了一手水给镜子,倒映出自己的脸的镜面瞬间变得模糊,她烦恼地扎起头发,出了厕所。
*
高考考得不好,她上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大专学校。
大专毕业后,李轻轻没什么上进心,随便找了一份在超市做收银员的工作。
昨晚做的梦太销魂了,睡眠质量不太好,她打了个哈欠,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放机器面前一滴。
然后装进袋子,再告诉对方多少钱。
伸过来拿袋子的手指尖莹白、节节分明,李轻轻习惯地抿了抿唇,时间还早,超市没多少人,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后面没人了。
男人对她说了声谢谢,拎着袋子就推门出去了。
李轻轻见他掉了一支笔,忙捡起来,冲了出去,拦住对方:“慢着,你的笔掉了。”
男人扬眉,下意识地找了找自己的那只笔,确定是自己的不见了,笑着接过来:“谢谢。”
好好看的手。
李轻轻没忍住,悄悄地盯了几秒,突然感觉有道炙热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一转头,看到了前男友。
他站在路对面,半眯着眼地看着她和已经走远了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象是嘲讽又象是……
李轻轻没能读懂他眼底里的情绪。
只注意到他夹着烟的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到极致,让她看了一下子就想起来以前自己在它那里获得的无尽快感。
刹那间,身子无意识地软了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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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宋老师……啊……”楚珏蔫蔫地趴在床上,眼神涣散,将脸埋进枕头,“就过了两个星期而已,至于吗?”
至于,把她折腾一遍不够又来了两遍。
她今天是返校第一天,旅途奔波,到校就开始洗被单,晒棉被。
晚上,刚洗完澡浴袍都没来得及穿整齐就被人推上床,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不由分说
宋昭野抱着她,抄进怀里。
“能睡的着吗?”
楚珏闭着眼睛,翻个身儿,面朝他,“那肯定能睡得着。”
头顶上的人不说话了,她就往他怀里蹭了蹭,“嗯?”
......
我说,宋老师……啊……”楚珏蔫蔫地趴在床上,眼神涣散,将脸埋进枕头,“就过了两个星期而已,至于吗?”
至于,把她折腾一遍不够又来了两遍。
她今天是返校第一天,旅途奔波,到校就开始洗被单,晒棉被。
晚上,刚洗完澡浴袍都没来得及穿整齐就被人推上床,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不由分说
宋昭野抱着她,抄进怀里。
“能睡的着吗?”
楚珏闭着眼睛,翻个身儿,面朝他,“那肯定能睡得着。”
头顶上的人不说话了,她就往他怀里蹭了蹭,“嗯?”
宋昭野拍了拍她的背,“不困?”
“宋老师。”楚珏仰起脸,色泽绯红,一看就是刚被滋润过,“临溪和周冽这学期都不来上课吗?”
宋昭野眉头一皱,“应该不来了。”
“哦。”楚珏神神叨叨地,“他俩可真行。”
宋昭野拍拍她的脑袋,音色蛊惑着她,“你也想当妈?”
楚珏愣了神,思考了几秒,才说,“课业这么重,我不像临溪时间管理大师。”
宋昭野扬了扬眉,唇角勾着很浅的笑意,“嗯,这都是看缘分。”
楚珏伸头,好奇,“宋老师,你今年28了。您对这事着急吗?”
“不着急啊,等你毕业我才三十,到时候让你当妈也不晚。”
宋昭野揉揉她头发,音色很轻又很重,像是认定了她一定会嫁给自己似的。
“切。”楚珏抓了被子塞到脖子下面,嘀咕,“当谁的妈?主谓宾定状补说完啊。”
宋昭野蹭了蹭她耳朵,“楚珏,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楚珏翻身过去。
宋昭野握着她肩膀,转过来,认真地说,“等你毕业,我们在结婚也不迟,你再当妈也不晚。”
“宋老师,我服了你了。”楚珏深吸一口气,“睡觉睡觉。”
这次换宋昭野捏着她的小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于是,楚珏抬眼看了一下宋昭野。
他长了一张令人肖想的脸,五官精致俊美,很难想象这张脸已经是个四舍五入三十岁成熟男人的脸。
昏黄灯光落在宋昭野的脸上,一半在光里,一半也夜里。
半边光将他的皮肤也镀一薄层的金光,唇线漂亮性感,下颔弧度优美,像是巧夺天工的作品。
此刻垂着眼眸,睫毛颤颤巍巍的落下来,如断断续续张开翅膀的蝶翼,眸色深沉如幽潭,潭中又像是着了一把无名火,悠悠晃晃地燃着。
楚珏扬起手背覆盖在自己眼睛,再看就要被吸进去了。
宋昭野拉下她的手,动作说不上温柔,却又小心翼翼,“不准睡。”
楚珏望着他的双眼,里面有浓缩的自己。
两人都没开口,呼吸声愈发清晰。
“宋老师。”
“楚珏。”
一开口,音色又撞一块。
“我认真的。”
楚珏踢了踢被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男人不打算放过她,伸手覆盖她半张小脸,又说了一遍,“我认真的。”
“真的?”
“你不信我会娶你?”宋昭野震惊了。
“宋老师,等我毕业再说吧。”楚珏垂下眼睫,咬字清晰地说道,“现在给的承诺能实现吗?而且还是在床上
宋昭野睡不着了。
第一次失眠,还是这种情况。
看着怀里的女生,费解。
越想越生气,随意套了裤子,要去外面冷静冷静。
他转头,不忘帮她塞好被子。
楚珏倒是睡的挺好,丝毫没影响到自己睡眠,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一会就传来了。
脖子印迹太明显了
楚珏是被冻醒的。
“宋老师,我冷。”说着就熟练地摸上旁边位置的人,冰冰凉凉的,没人。
宋昭野闻言,从阳台过来,一身露重,蹲到她床头前,“怎么了?”
“你去哪了?”楚珏问,“洗澡了?”
“没。”
楚珏捉着他的两只手放进被里,声音软软的,“宋老师,我服了你了。”
宋昭野不言不语的,等待她接下来的发话。
楚珏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害,我一会儿去学校。”
宋昭野抱抱她,“嗯,我送你。”
楚珏笑,“别粘人啊。”
能相信一个四舍五入三十岁的人,抱着她,像只大公犬撒娇嘛。
“没有。”宋昭野提着她,把她从里面拉出来,“先吃饭。”
“好。”
楚珏三两下穿好衣服,人就从床上跳下,动作一气呵成。
宋昭野换成黑色正装,陪她吃顿饭,“这周六有空吗?”
楚珏解开安全带,闻言,“有空,没事。”
“周六下午我来接你,有个朋友来了。”宋昭野握着方向盘,不疾不徐道。
楚珏侧头,“行,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我来接你就行。”
宋昭野看了她一眼,她生了双小鹿似的眼,亮晶晶的,勾人的好看,忍不住喉结上下一滚。
“那……”我先下车被堵在了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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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来,我歇一会儿。”余汐伊擦了把汗,将手里的羽毛球拍递给林可。
“你不行啊今天。”林可接过拍子,看一眼手表,“才十分钟。”
“来姨妈了,有点虚。”汐伊抄起一旁的杯子,拧开盖子准备喝。
“当心!”身后有人惊呼。
余汐伊来不及反应,篮球重重砸在手臂上,杯子咣当坠落,水洒了一地,裤脚管也湿了。
“没事吧汐伊!”林可忙拽过她,掏出餐巾纸给她擦手。
篮球砸过来力道不轻,白皙的小臂上一片红,还沾了点灰,汐伊轻揉一下,摇摇头:“没事。”她弯腰扶起杯子,掀起眼皮,篮球悠......
可可,你来,我歇一会儿。”余汐伊擦了把汗,将手里的羽毛球拍递给林可。
“你不行啊今天。”林可接过拍子,看一眼手表,“才十分钟。”
“来姨妈了,有点虚。”汐伊抄起一旁的杯子,拧开盖子准备喝。
“当心!”身后有人惊呼。
余汐伊来不及反应,篮球重重砸在手臂上,杯子咣当坠落,水洒了一地,裤脚管也湿了。
“没事吧汐伊!”林可忙拽过她,掏出餐巾纸给她擦手。
篮球砸过来力道不轻,白皙的小臂上一片红,还沾了点灰,汐伊轻揉一下,摇摇头:“没事。”她弯腰扶起杯子,掀起眼皮,篮球悠悠滚到前方两米左右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男生跑过来,一脑门子汗,但不是急的。体育馆因为这场闹剧陷入短暂安静,他声音高,回荡上空,语气中的散漫无限放大。
“是你啊。”林可不屑,讽刺:“故意的吧,人家拒绝你的表白就刻意报复。”
周围人窃窃私语,他是个出名的混混,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对余汐伊产生了兴趣,表白频频遭拒,还穷追不舍。
周一中午的广播中,他大胆向汐伊表白,自以为这种方式足够浪漫轰动,可以感动女孩,俘获芳心。
“高二(1)班的余汐伊,老子看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我就在广播室,你不来我就不走了!”
余汐伊当时在食堂吃饭,听言蹙眉,最爱的茄汁咕咾肉都不想吃了,当即起身。
“诶——”林可拉住她,“你真去啊,他为难你怎么办?”
汐伊拿起盘子,“这是学校,他能拿我怎么样?”说完,不管投过来的数道目光,转身走了。
“你等等!”林可夹走最后一口肉,“我和你一起去!”
“需要帮忙吗?”高高的身影挡住去路,太熟悉了,不看也知道,是凌潮。
汐伊绕过他,“不用。”
看着女孩瘦薄的背影,一晃一晃的马尾,凌潮低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同行有人问:“凌潮,真的不用跟过去看看吗?”
他拆开筷子的塑料包装,垂眸看着饭菜,“她说不用就不用。”
“哦。”
过了一会儿——
“诶凌潮你干嘛去?”
“饭太干了,买水。”轻描淡写,食堂吵闹,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
“买水……刚让你买你不买……”男生扫一眼旁边空空的桌子,嘀咕:“买水还端个盘子,死要面子。”
奖励
余汐伊来到广播室,让林可在外面等她。
推开门,男生一脸痞气,双脚搭在桌上,摆弄手机,见到汐伊立马起身。
“你来了。”
他的身上有一股浓浓酸味,估计校服好久没洗了,出于礼貌,汐伊没有在表情上露出丝毫厌恶的情绪,走到他面前,道:“对不起,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我不喜欢你,请你止损。”
广播室的麦克风没有关,汐伊说话声不大,但还是被话筒尽数收音。
与料想中的大相径庭,面子丢了,此事一出,他会沦为全校人的笑柄,男生当即变脸,拽住汐伊不让她走,“说谎。”
“放手。”语气坚定,毫不畏惧。
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我说你在说谎。”
两人对视良久,汐伊轻轻笑几声,男生愣住了,旋即恶狠狠问:“笑什么?”
汐伊不答,伸出另一只手:“把麦克风给我。”
她语气轻快,男生虽不知她要干什么,还是按她说的做。
接过麦克风,汐伊嘴角扬起浅浅笑意,但双眸冷清,不像是要做什么好事。
果然——
“我余汐伊最讨厌的事就是撒谎,我再度重申,我不喜欢你,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听——”
男生没等他说完,一把扯过麦克风,重重摔在地上,刺耳的翁鸣在校园内炸开,于此同时,汐伊被推到橱柜上,后背吃痛,她蹙眉。
“余汐伊你他妈——”
扬起的拳头就要打下去,汐伊趁其不备,直踹对方裆部。
男生的脸孔当即扭曲,捂着下身蹲下,面色涨红,嘴里还噼里啪啦说着粗鄙之语。
“干什么干什么?昏头了都!”广播室的老师走进来,白色T恤上沾了一点酱油,下巴上还有一粒米饭,显然刚在吃饭,听到学生闹事急吼吼过来,也没顾及形象。
“怎么又是你?”他看着地上狼狈的男生,对余汐伊道:“你回去吧。”
余汐伊点点头。
刚出门,就遇见某个靠在墙壁上,看了一出戏的人。
凌潮双臂环胸,单腿弯曲,脚后跟抵着墙,“这就是你说的不用帮忙?”
“林可呢?”余汐伊没看他,自顾自下楼。
男生跟在她后面,“我让她先回去了,她中午不是还要去办公室么。”
下了楼,凌潮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倒着走,“下次能不能别逞强?”
“没逞强。”余汐伊呼出口气,中午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了挡,“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迟早要说清楚,如果我当乌龟,他还会来烦我,到时候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
“为什么不找我?”
“不用。”
“余汐伊。”
男生站定,高大的阴影照着女孩,挡去大片阳光,他眉骨高,眼窝微凹,类似西方人,显得眼睛格外深邃。
凌潮每次用这种平淡的眼神看着她时,都表明他心情不好,最早余汐伊不懂,总是惹到他还不自知。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小学,她趁凌潮午睡时,给他画了个熊猫眼,还加了几撇胡子,凌潮睡醒后见所有人在笑他,疑惑。
“凌潮,你的脸……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有人提醒,转头,旁边窗户上映着他的花脸。
余汐伊趴在课桌上,肩膀一抖一抖,他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淡定前往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脸都被搓红了,眼睛估计因为进水也是红的,但记号笔难洗,脸上还残留着印子,下午又有体育课,又有课间操,凌潮本来就因为长相出众,关注度高,他这样子肯定要被嘲笑。
余汐伊见他如此,也心虚,转身道歉:“对不起。”
当时凌潮轻轻嗯一声,行为举止也没什么不同,该闹闹,该笑笑,余汐伊以为他真的如此大度。
然而周四早上,她所有写完的作业全都不见,周三是作业最多的,她急疯了,但也没办法,只好边哭边重写。
最后这件事,以凌潮追着汐伊道歉一周,外加罚抄十遍语文试卷上的一篇记叙文收尾。
那天晚上,女孩敲开男孩家的门,递上几张纸:“我帮你抄了两遍。”
“不生气了?”
“嗯。”余汐伊顿一下,补充:“我也有错。”
“嗯。”凌潮将她轻轻拦在怀里,诚恳道:“对不起,我过了。”
自那以后,余汐伊明白了,凌潮这个人特别能藏,生气难过都不会让你看出,朝夕相处之下,她摸出一些门道,多了几个心眼。
此刻,凌潮叫她的名字,挡在她面前,是在等她的答案。
——说的不对,不让走。
余汐伊抿了抿唇,拿他没办法,只得道:“知道了,下次注意。”
男生没动,气息强硬。
说的不对。
余汐伊鼻腔出气,“下次有事叫你。”
“我发誓,不然长痘。”
头顶传来凌潮低低的笑音。
汐伊知道,没事了。
她绕开,往前走,面前递上一份面包,一瓶牛奶,她侧过头,风吹乱她的发丝,凌潮也在看她,漆黑的眼瞳中碎着点点光芒,“奖励——踢得好。”
别扭死了,凌潮。
余汐伊咬着下唇但没忍住笑意,接过食物,得意地扬起下巴,迈开步子。
想看什么
林可气恼:“你就是故意的!”
男生挑眉,“冤枉啊,纯属误伤。”
“误伤?”她指着男生身后,“你的队员都在那里,这里也没有球框,我刚都看到了,队友传球给你,你身边没人防,明明可以投篮进球,非要往这里扔,不是故意是什么?”
越说情绪越激动,余汐伊捡完球走过来,“算了可可,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说完把球递给男生,对方倒是意外她的反应,伸手接过,余汐伊手一松,篮球原地弹几下,“抱歉啊,手疼没力气。”
“没事。”男生弯腰捡球,球被踢远了,他侧头掀起眼皮。
余汐伊低头,眼神淡淡,“抱歉啊,不是故意的。”
周围一片寂静,不知道谁的水杯倒了,“咚”的一声在馆内徘徊。
夏蝉在枝头闹。
“诶?怎么回事啊?”老师从办公室走出来,“怎么都不活动?”
众人松口气。
“没事老师。”谁说了一声。
大家不约而同隐瞒真相,该打乒乓打乒乓,该打羽毛球打羽毛球,就是篮球那一块区域气氛低沉,时不时有人瞟过来一眼。
男生最终没多做什么,捡起球走了。
余汐伊蹲下,拿纸巾吸走水,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杯,心里燥,不想喝温的。
“我去趟小卖部。”
“要我陪你吗?”
“不用。”
余汐伊买了瓶冰可乐,拧开喝了几口。
爽。
她沿着校园内的林荫小道走,操场上他们班男生刚练完长跑,没影了,估计都去体育馆了。
她收回目光,往前走,又马上停住。
几米远处,凌潮弯腰,脑袋冲在洗手池的龙头下,洗头。洗完,直起身,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阳光下,他脖子上流淌的水珠盈盈亮。
余汐伊在考虑要不要走过去打个招呼,视线里,一个女生走了进来,脚步犹豫,脸有点红,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有好戏。
她找了棵树躲着,偷笑,没成想凌潮脑袋往这边动了一下,但也就一下,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
以防万一,汐伊立马做贼心虚般,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她慢悠悠转过头,发现洗手池边没人了。
“哪儿去了……”
她还不甘心地张望着,特别是小树丛,看得特别仔细。
——找不到。
体育馆内传来喧闹声,还有运动鞋摩擦地板的嘎吱声,她撇撇嘴,觉得自己呆在这没劲,打算走。
刚转身,早就守在后头的凌潮,把她圈住,抵在树上。
“想看什么?”
错了错了
“想看什么?”
凌潮头上垂着毛巾,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额前的碎刘海还是湿的,挂着水珠,靠近时,带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意。
汐伊理亏,鼓着腮帮子,否认:“没什么。”
“没什么?”凌潮轻轻笑着,头凑近她的脖子,呼吸喷洒在女孩耳廓,嗓音沉而沙:“余汐伊,你不是最讨厌撒谎吗?”
“我——”
“嘘……没事……”他的手摸上女孩的腰侧,撩起校服下摆,往里探,“我来告诉你,你想看什么。”
头上的毛巾擦过女孩的脸庞,男生指尖沾了冷水,微凉,汐伊触电般垫脚躲。
“错了错了。”她慌张,手推着凌潮的肩膀。
凌潮哼笑,掐了一把她的腰,才松开,“给我的?”他自然地拿过冰可乐,拧开喝。
汐伊脸红,脑子有点蒙,反应过来,阻止:“诶——”
晚了。
可乐已被咕咚咕咚消灭一半,凌潮仰着脖子,斜眼看她,“嗯?”
汐伊扬扬手,“没什么没什么。”
喝都喝了,我还能说什么?
凌潮打算离开,余汐伊抓住他的衣摆。
“嗯?”
“你们男生这方面都这么直接?”
她在书上看到,男性的大脑有很大一块区域都和性有关,所以只要和女生在一起,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汐伊和凌潮一起长大,小时候澡都一起洗过,不介意他刚才拿自己开玩笑,如果换做别的女生,估计直接扇巴掌了。
凌潮没回答,垂眸,视线落在她的小臂上,一指,“怎么红了?”
余汐伊闻言收回手,藏在背后,“没什么,被蚊子咬了,痒,抓的。”
他扫一眼对方挽起的裤管,薄薄的布料下,女孩一截小腿又细又白,他状似不在意地哦一声,道:“体育馆去?”
“嗯。”
余汐伊走在他后面,树丛里时不时有小飞虫在她腿边晃悠,她使劲跺一跺脚,试图驱赶。
“怎么了?”凌潮回头看她。
“没。”汐伊弯腰放下裤管,灰色布料皱皱巴巴,还有一大滩洇湿的痕迹。
凌潮没多说什么,耐心等着,头顶烈阳高照,树荫也抵抗不了暑气的野蛮。
今天真热啊。
他仰头喝可乐,待汐伊起身,继续往前走。
“今天我妈让你来吃晚饭。”汐伊大跨一步来到凌潮身边,撞一下他的肩膀,弯腰脸凑到他面前,问:“来吗?”
女孩白皙的脸蛋上有树叶斑驳的影子,边缘处有一圈虚虚的光晕,凌潮撇他一眼,淡淡应:“嗯。”然后加快脚步,小跑过去,长腿一迈,直接上了三级台阶。
帮我个忙
林可见他来了,走过去打招呼,余光扫到汐伊在后面没上来,正蹲下卷裤管,于是立马凑到凌潮耳边,说着什么。
凌潮侧头,听到某句,掀起眼皮,目光扫视着,在一个身影上顿住,“嗯,知道了。”
“聊什么呢?”汐伊勾住林可的脖子。
“数学题,上课有点没听懂。”
“上体育课就好好玩,聊什么学习。”汐伊打趣。
“对啊,聊什么学习!”
林可:“周学长!”
周辰往从后卡住凌潮的脖子,一脸嫌弃:“头发怎么湿的?”
凌潮掰开他的爪子,扯下毛巾随便擦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周辰往今年高三,这节课本该在教室里自习。
“憋死了,再不出来透透气,我要疯了。”他目光一转,眼睛弯成月牙,“汐伊。”
“嗯。”她顿一下,“学长。”
语气不怎么自然,凌潮手里动作停住,女孩看着玻璃门外的风景,耳廓有点红,刚才还没有的,她手拽着校服下摆,是紧张的表现。
“辰往。”
周辰往善于交际,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他本来在和别人聊天,闻言“啊”一声。
余汐伊也看向凌潮,对方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带着考究,好像被看破什么,呼吸不畅,肺部似是缺一口气,让她不舒服,于是拉着林可走了。
“汐伊真的很漂亮。”
周辰往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说道。
“好看吗?”凌潮问。
“当然,你不这么觉得吗?”
凌潮拧开汽水瓶盖,没说话。
“诶?”周辰往看到谁,指了一下,问:“是不是内个人,周一找汐伊麻烦的?”
凌潮咽下可乐,嗯一声。
“汐伊还真给他面子啊。”他说着反话,“对了,你刚叫我干嘛?”
凌潮拍一下他的背,“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