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淳】人偶之歌(第四/五封信)
二月二十八日
隆平,人性到底有什么特别,值得让“人类”被放在如此高的位置上?
我想这世界便是一出设计好出场顺序的戏剧吧。我也曾以为我触到过一片羽毛。
我睡得很差,我想我很久没有真正睡着过了,或者没有醒过。
四月一日
尊敬的中丸先生:
您好,我是大仓忠义的朋友隆平。听闻忠义的消息,我深感震惊与难过,提笔向您写信之时,依然很难相信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忠义像每一个年轻人一样喜爱各类艺术与日新月异的科学,虽然稍有富家子弟不知疾苦的天真,但他一直是个热情而单纯的人,对朋友很好。忠义是我的至交好友,一个月来我一直四处奔走,企图厘清原因,在此也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二月二十八日
隆平,人性到底有什么特别,值得让“人类”被放在如此高的位置上?
我想这世界便是一出设计好出场顺序的戏剧吧。我也曾以为我触到过一片羽毛。
我睡得很差,我想我很久没有真正睡着过了,或者没有醒过。
四月一日
尊敬的中丸先生:
您好,我是大仓忠义的朋友隆平。听闻忠义的消息,我深感震惊与难过,提笔向您写信之时,依然很难相信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忠义像每一个年轻人一样喜爱各类艺术与日新月异的科学,虽然稍有富家子弟不知疾苦的天真,但他一直是个热情而单纯的人,对朋友很好。忠义是我的至交好友,一个月来我一直四处奔走,企图厘清原因,在此也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我想要和您复述一下这件事的原委,这是考虑到您也算是当事人之一的缘故,恳请您不要把一个浪漫灵魂的悲剧轻易地作为八卦新闻贩卖给小报记者。同样出于青年人的天真,与对专业人士的敬意,我信任您的沉默。
忠义写给我的倒数第二封信里,激动地向我描述了他和淳之介的约会。在此我无意责备您的轻率,但这的确是让这件事情走向不可收场地步的最后一根稻草。忠义偶尔也会发作这时代年轻人常有的,沉溺于自身妄想的臆症,到了二月他的妄想已是十分严重,我多次在信中温和地劝诫他,淳之介只是一个人偶,它不可能拥有人类的感情。可当他收到您用开玩笑的心情以淳之介的口吻回复的那几封信的时候,他开心地向我复述这件事,坚持是艺术的女神点化了它,或是某种来自古老剧院的神秘魔法。总有人怀疑幕布深处隐着幽灵,那么或许这种未知力量赋予一个人偶灵魂也不在话下?我当时也这么侥幸地想着,试图说服自己去祝福好友超越常理的恋情。
可收到他的来信我才意识到,忠义跌入了自己建造的幻境之中。明明淳之介有那么多与活生生的人大相径庭的地方:它不会下多级台阶、无法在潮湿光滑的地面上行走、不具备真正的交谈能力,只能够在辨别到人声时选择貌似恰当的简单附和语句作为回应。忠义与它“谈及”与戏剧有关的话题,或许他引用了谁的名句,使得淳之介将当下的场景判断为“演出中”,直接唱出了一段咏叹调。我想一般人看到这一画面也终于应该清醒过来了,可他却把那旋律当成了来自人偶的应答。在那之后,他便沉溺于一厢情愿之中。他自以为看到了不世出的天才、未经打磨之天赋的终点;他坚信和淳之介的交际可以激发他思维的火苗和艺术的灵感——他重新拿起画笔,虽然与我没有明说,但我猜测他把那具人偶视作了自己的缪斯。
我的朋友来自一个在故乡算是声名显赫的家庭,他的祖先善于经商,积累了一笔财富,工作之余,他们会有意结识穷困而有才能的艺术家、科学家,在经济上扶持他们。为了能够有所甄别,他们也会接受基础的美学教育,但成为艺术家从来不是一个被鼓励的选项。忠义和父亲说明了自己想要成为画家的人生规划之后,他本就很严肃的父亲变得更加冷峻起来,总是见缝插针地打击他的艺术才能,企图把他拉回“正道”上来。忠义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和父亲相处的时间不长,这些打击使得他略带自暴自弃地把时间全部耗在了绘画和苦艾酒上面。为了模仿某种“艺术家做派”,他甚至偷偷拜托仆从去买那种最便宜、最烈的苦艾酒。
几天后,在一次和父亲的争执中,忠义不小心说出了淳之介的名字,以提及恋人的熟稔口吻。追问几句之后,这荒谬的想象和疑似同性恋爱的思想让素来严谨的大仓先生勃然大怒,他立刻带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去了涉谷先生的工作室,这位科学家正在研究让歌剧人偶批量生产的方法,忘情地彻夜工作,房间里到处都是散落的木制手臂和腿,唯一的成品淳之介立在工作室正中间,它的上半身依旧裸着,旁边的工作台上摆着两个胸像,轮廓都与淳之介相似,分别顶着男性和女性的假发套。
大仓先生径直走到淳之介的面前,把它的裤管高高地摞起来,露出了布制膝盖上方仅仅雕出了大腿的大致形状、还保持着原来颜色的木头,经过了一个演出季的摩擦有些显旧。他别有深意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轻轻地拨了一下人偶背上的机关,把它的右臂卸了下来,肩膀上与手臂的接驳处露出了一个小洞。
那一刻,淳之介终于走到了舞台下。也许大仓先生会很满意小忠突然黯淡下来的眼神。
“就让你带走淳之介吧,或许你还想为他画一张肖像。”大仓先生说自己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而我的朋友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嘴唇一直颤抖着。他把淳之介放在了忠义画室的角落,跟那些颜料和石膏像堆在一起。仆人说,那天夜里小少爷一直呆在画室里走来走去,整晚都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第二天中午,大仓先生要求仆人去敲画室的门,没有应答,他索性自己一扭门把手走了进去。那个绝望的人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画架和人偶,对父亲的突然闯入没有一点反应,他的架子上也没有绷画布。“你的大作还没有完成吗?”大仓先生讥讽地撇着嘴笑了笑,“真是一位艺术家。”他绕着画室转了一圈便出去了。仆人小心翼翼地嗫嚅着问忠义少爷要不要吃点东西,那椅子上的人对这句话全无反应,可他过了一会突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人偶的面前,抬起了它的手臂,就像一位教养良好的绅士在扶着一位淑女那样,就那样把它半抬半拉地拽进了卧室。
晚上,忠义随便吃了点火腿夹面包便又上楼回到卧室,还早早熄了灯。当天夜里,守夜的仆人睡得正香,忽然听到了隐约的一声枪响,随后又是一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又传来最后一声枪响。他以为这声音来自远处,便没有放在心上。到了中午,大仓先生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大仓忠义躺在地上,眼睛神经质地睁着,睡衣左胸口的位置有很多血,那把作为二十岁生日礼物的小手枪就放在他的身旁。歌剧人偶躺在不远处,它的脑袋整个被手枪打碎了,两颗圆圆的作为眼珠的玻璃球滚得老远,头颅里的小零件崩得到处都是,有一些还沾了一点血,地上有很多血迹。他们立刻请来了医生。医生判断,年轻的大仓先生从眼睛中间最脆弱的连接处给了人偶一枪,接着朝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没打中,随后他仰卧在地上,挣扎着又给自己补了一枪,这颗子弹确实地击中了心脏。
忠义的葬礼十天前已经在他的家乡举行,出于保护隐私的目的,这场葬礼是秘密进行的。不过另一件事我想您已经知道了:大仓先生在这之后立刻停止了对涉谷先生的资助,唯一的成品歌剧人偶已遭毁坏,量产化的计划更是从此搁置。
先生,想来您的剧院蒙受了不少损失,但我也永远地失去了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的悲痛也许远胜过您的经济损失,而且久久无法痊愈。请您不要把他荒唐的热烈不加考虑地完全归因为癔病,比起爱上了一个人偶,他更像是爱上了想象中那个“享受在艺术之中并充分挥洒自己的天赋”的形象。涉谷先生无法解释这个人偶为何与忠义如此相似,他坚称自己只是塑造了一张俊美而脆弱的,极具诗意的脸,人偶只是无生命的物件,而忠义确实地拥有这种善感与脆弱。淳之介机械性的完美无缺让他怀疑戏剧的叙事形式是不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而在无数次听到它动人的歌喉之后,忠义动摇了,他觉得或许淳之介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动用技术而不动用太多感情,欣赏美学而非沉浸于煽情故事。可他忘了,歌剧人偶眼神里淡淡的漠然,只是因为它真的没有感情。剧场制造幻象,我的朋友试图在一个人偶身上寻找到一点能够对抗这种幻想的情绪,而显然地,他失败了。
忠义的事情就说到这里,请您原谅我说了这么多杂乱的话。我听说大仓先生并不打算对您或者对涉谷先生进行起诉,这是一件好事。祝国家剧院的下一个演出季顺利进行。
衷心问候
丸山隆平
【仓淳】人偶之歌(第三封信)
二月十五日
亲爱的隆平:
请原谅你的朋友还如此浮躁不成熟,我就像是个热恋中的少女一般,在与心上人私下见面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最好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在我的恋爱尚未有结果的时候,你曾在来信中安慰闷闷不乐的我,不过现在,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圣诞节之后淳之介一直都很忙碌,我始终联系不上他,也许下一个演出季他又要担当主角了。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歌剧演员,他的歌喉没有一点点瑕疵,我坚信他天生就是应该做这一行的。前几天他委托自己的剧院经理来信,告诉我他终于在一月末空出了一点时间,答允了我约会的请求。
约会淑女应该去她的府上拜访,在她母亲的注视下与她闲聊高雅有品位的话题,...
二月十五日
亲爱的隆平:
请原谅你的朋友还如此浮躁不成熟,我就像是个热恋中的少女一般,在与心上人私下见面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最好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在我的恋爱尚未有结果的时候,你曾在来信中安慰闷闷不乐的我,不过现在,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圣诞节之后淳之介一直都很忙碌,我始终联系不上他,也许下一个演出季他又要担当主角了。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歌剧演员,他的歌喉没有一点点瑕疵,我坚信他天生就是应该做这一行的。前几天他委托自己的剧院经理来信,告诉我他终于在一月末空出了一点时间,答允了我约会的请求。
约会淑女应该去她的府上拜访,在她母亲的注视下与她闲聊高雅有品位的话题,可是如何约会一位绅士?淳之介告诉我他一直住在剧院里(可见他多么热爱这种能够让他充分发挥天赋的艺术),那么我便无法去他府上拜访——难道我们要坐在昏暗的剧场包厢里谈天说地吗?还是后台或观众席?纵然这也不失浪漫,可我与他已经在后台化妆间影影绰绰的灯光中无数次低诉衷肠。我还是很想和他一起走在阳光之中,哪怕在旁人看来我们只是两个关系极好的朋友,只有我们能够从彼此的眼底看见那份或许尚为世俗所不容的感情……
或许自他站在舞台上照亮了整个剧院的刹那,我就应该想到,我终究会有坠入爱河的一天。他站在花团锦簇的中心,那总是略带漠然的神情像是看透了这些人造的大喜大悲后面无情转动的齿轮,又像是刚出生的阿佛洛狄忒——他的歌喉与技巧又是那么完美无暇,是与生俱来的天才而非后天习得,一如美是一种天赋。唯有天才享有浪费自己天赋的特权,在这一点上,充其量算个三流业余画家的我,是多么羡慕他啊!
昨天我随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避开了父亲的责难,坐着马车在剧院门口接上了正在等待着我的淳之介。他虽是男子,却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位女性更加矜持,一开始我没有扶着他上马车的意思,他也就定定地站着不动,直到我亲自下车向他伸出手。这略为阴柔的一点,也不是不可爱的。淳之介是个温和而博学的人,我总有许多的话和他聊,无论说什么,他都会轻轻地应和。
按照我事先和马车夫说好的,我们在郊外的湖边下车,乡下似乎总是要比城里更加寒冷一些,这几天城里并未下雪,但湖边几乎被积雪完全覆盖。我们“咯吱咯吱”地踩在雪上,淳之介时不时就会踉跄一下。他步履蹒跚,我像一个真正的绅士那样托住他的小臂。我们谈论了剧场艺术,我大胆地说出了“戏剧是一种事先安排好的、对观者共情的压榨”这样离经叛道而对于戏剧家略有些冒犯意味的见解,他不置可否,只是唱了一段咏叹调作为回应。淳之介清越高亢的歌声让我差点忘记自己之前说的是什么,我试图努力揣度他的意思而无果。或许作为“剧中人”,剧场艺术在他看来还有很多更加“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妙处吧。我重新拾起了中学时期囫囵吞枣半知半解的《诗学》,我想要延展自己的关于艺术的见解,也开始期待和他的再一次私下会面。
我此前从未想过我会和一位绅士恋爱,我向来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同类。创世纪里提到神吩咐亚当离开父母,与妻子联合结为一体,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是被神规定被神祝福的。因此当我与女性私下交往时,我们都对这段关系的“目的”心照不宣,闭上眼睛就能设想到前方的结局:订婚然后举办婚礼,养两三个孩子,全家人在星期天上教堂,一个基督教中产阶级家庭模范。我似乎终究要和一位容貌姣好面目模糊的小姐结为夫妻。可当我和淳之介交往时,每一分钟都是此前从未有过的体验。我不知道这种强烈的激情最终会带领我们冲到哪里,我好像选择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路,密林间尚未被踩出小道,没有什么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与同性别的人恋爱是背德的、不被祝福的,可我深深沉醉在偷尝禁果的甜美之中,甚至觉得这一感情比异性之爱更加纯粹——没有建立在家族考量上的利益交换,没有传宗接代的天性使然,只有我的灵魂与另一个人的交缠在一起,超越这世上被规定的任何一种形式。(不过说到情欲,那又是另一个话题了,我暂时还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我终于是要让父亲失望的了,比起运用理性的经营与计算,我迫切地想要用我的热情与灵感去靠近更高的东西,靠近古往今来不计其数的艺术家追求过的,艺术的终极,哪怕我甚至没有一双用蜡粘合的羽翼,哪怕这后果是燃烧自己,也没有关系。前几天,我努力不去在意父亲责备的眼神,鼓起勇气告诉他,我想要精进自己的绘画技术,想要在这一艺术道路上有一番成就。父亲轻蔑地回答我,他不认为我有这样的才华,我们家族从未有过一个成功的艺术家。他认为我的当务之急是把在高等学校学到的东西加以运用,早日在“家族擅长的领域”取得立足之地。我想,总是沿着既定的道路走,本身就是一种荒谬。可我还没有想好如何说服父亲,我现在在做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没日没夜地作画——我想为淳之介,为这至高的天赋,画一幅可以永久留存的肖像。
祝你获得幸福
忠义
【仓淳】人偶之歌(第二封信)
十二月十九日
致龙也:
《霍夫曼的故事》在国家剧院的连续演出结束了,我终于睡了个好觉,读了些报纸上的戏剧评论,现在坐在那张你觉得颜色很老成的桌子前面给你写信。(我毕竟也三十七岁了,是不再需要介意老成的年龄了。)
演出进行顺利,以往总要在演过十几场之后跟我发一次脾气的赤西先生这次也难得的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反串出演很有挑战性,他也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最近他没有对着采访记者恶言相向或者摆黑脸,但愿过段时间也不会有小报记者拿着奇怪的照片上门敲诈。赤西先生私下里其实和舞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王子(当然,这回不是)很不一样,说服他饰演旦角颇费我一番口舌,在正式排练之前他一直对我的提议不置可否,...
十二月十九日
致龙也:
《霍夫曼的故事》在国家剧院的连续演出结束了,我终于睡了个好觉,读了些报纸上的戏剧评论,现在坐在那张你觉得颜色很老成的桌子前面给你写信。(我毕竟也三十七岁了,是不再需要介意老成的年龄了。)
演出进行顺利,以往总要在演过十几场之后跟我发一次脾气的赤西先生这次也难得的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反串出演很有挑战性,他也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最近他没有对着采访记者恶言相向或者摆黑脸,但愿过段时间也不会有小报记者拿着奇怪的照片上门敲诈。赤西先生私下里其实和舞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王子(当然,这回不是)很不一样,说服他饰演旦角颇费我一番口舌,在正式排练之前他一直对我的提议不置可否,我一跟他说话他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大概习惯了舞台上众星捧月的感觉之后,就很难回到现实世界做一个普通人了吧,虽然他在现实世界也是众星捧月的大明星。
只要他不再喝得醉醺醺的上舞台,我想我还是能够继续努力维护和赤西先生的合作关系的。偷偷说一句,在因为八卦记者提心吊胆的时候,总觉得涉谷先生发明的歌剧人偶真不错啊。(不过要是它矮个几厘米就好了,这样我也不必说服赤西先生演女一号了。)
说到人偶,它的表现力比我预想得好,除了有着丰富观剧经验的喜多川先生,没有第二个人发现它深邃的双眼其实只是两颗透光的玻璃球,喜多川先生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很安全。我想在涉谷先生的这项发明成熟之前,还是暂时不要公之于众的好。涉谷先生的赞助人眼光真是敏锐啊!虽然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剧院里过,却看出了这是一桩好生意——在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时候,这些任性的名演员和忙着爬到不同的人的床上的小歌女真是烦透了,还是没有私人感情的人偶更加易于管理。希望涉谷先生早日开发出适宜担任群演的型号。
不过你肯定想象不到,人偶演员竟然也要应付富有而狂热的粉丝的求爱!这位昏头昏脑的追求者,竟然还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那位精明赞助人的儿子。一开始他去后台化妆间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为了测试人偶的交谈功能,还在心里默默称赞未来继承人的责任心。可他一回不落地来看演出,每次演出完都往主角化妆间跑,我还是起了点疑心。
前几天,在检查了剧院各处的消防设施之后,我关上舞台灯回到后台,正好看见主角化妆室的房门没关。向上帝发誓,我只是出于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即便我常年不得不和性格恶劣的明星打交道,门内的情景也让我十分惊讶——两位身材相仿的绅士亲密地搂抱着,其中一人还缓缓抚摸着另外一位的颈项,明亮的油灯把他们的身姿投影在了墙上。仔细一看,是投资人的儿子和那个戏剧人偶!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人偶,像是注视着自己镜中的倒影,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却也被那种热烈所震慑。他的口中在喃喃着什么,人声触发了人偶的应答装置,它开口回应,一边呆板顺从地点着头。这敷衍的回应却让那个被恋爱迷昏了头脑的人很是满意,他爱怜地摸了摸人偶的头发(大概是用新型的人造纤维做的,希望不是什么易燃材料)。他没有注意到人偶的玻璃眼珠根本是不聚焦的吗?这两人的侧影十分相似,都有高挺的鼻子和清秀细长的眼睛,下巴的弧度也有点像。以剧院经理的角度,我挺乐意看到这一幕在舞台上发生的——被诅咒的纳西索斯。就在我考虑这个题材的时候,投资人的儿子忽然转头朝门的方向看过来,我赶紧大步走开了,他应该没有注意到我,上帝保佑他没有注意到我。
和自己儿子长得挺像的戏剧人偶……传说中涉谷先生出手阔绰的资助人,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吧。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即便有什么丑闻发生,那位资助人想必也会大手笔地派人摆平。当然最好什么都别发生……这位资助人的儿子相貌很不错,身边应该也不缺女人啊。我不能理解。
不说这些了。值得高兴的是,圣诞假期就快要到了,南方小岛上那幢小巧而舒适的别墅也早已收拾一新,我真的很需要阳光和放松。你准备这个圣诞节去哪里?提前祝你假期快乐,希望节日前夕忙碌又辛苦的邮递员们可以把我的祝福及时送到你的手上。
谨致问候
以及圣诞快乐
中丸雄一
【仓淳】人偶之歌(第一封信)
是和loty聊天时突发奇想的大仓忠义*田口淳之介,灵感来源是《霍夫曼的故事》。基本架空的书信体,发生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某中欧国家,工业革命后充满科技幻想而神秘尚未消弭的时代。
占tag是因为根本没有这个cp(奇怪的北极圈cp增加了……),对角色反感的请退出。下为正文——
十一月三十日
亲爱的隆平:
你好吗?这里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冷,清早出门散步的时候需要披上厚厚的外套。以往这时我已经开始计划圣诞节度假的地点了,可是在父亲的身边,我只能对娱乐活动有所忌惮,不敢流露出想要消磨时间享乐的意思。我甚至都不怎么作画了,虽然这是顶好的消磨时间的活动,也能陶冶人的性情,我甚至偶尔觉得我有...
是和loty聊天时突发奇想的大仓忠义*田口淳之介,灵感来源是《霍夫曼的故事》。基本架空的书信体,发生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某中欧国家,工业革命后充满科技幻想而神秘尚未消弭的时代。
占tag是因为根本没有这个cp(奇怪的北极圈cp增加了……),对角色反感的请退出。下为正文——
十一月三十日
亲爱的隆平:
你好吗?这里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冷,清早出门散步的时候需要披上厚厚的外套。以往这时我已经开始计划圣诞节度假的地点了,可是在父亲的身边,我只能对娱乐活动有所忌惮,不敢流露出想要消磨时间享乐的意思。我甚至都不怎么作画了,虽然这是顶好的消磨时间的活动,也能陶冶人的性情,我甚至偶尔觉得我有那么点绘画的天赋,或许在艺术的道路上继续探索下去也未尝不可——然而在父亲看见我尾指上不小心沾着来不及洗掉的颜料的时候,总是微微地皱起眉头。我也跟你说过,我猜他希望我可以接手他在这里的生意,所以没几个月就写信要求我来住一段时间,和他一起在社交场上露面。
繁琐无聊的案头工作和那些毫无意义的数字,总让我觉得脑袋都要生锈了,我想我还正是感性的时候。我试图举他自己的例子,在他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耽于享乐,直到年过三十才逐渐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这都是祖母告诉我的),每个年轻人都要经历这样一段。而他却只是板着脸说,希望我少走一点他曾经走错过的路。我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现在比起他年轻的时候,科学更发达,种种机遇也更多,如果不各处地探索探索,如果不多走几条迥然不同的路,又怎么知道哪一条路是正确的呢!
所幸,父亲在此地的某项生意,与我喜爱的艺术与新科技算是有些关联,这打消了一点我的愤懑。昨天他带我去见了一位他资助的发明家——涉谷先生个子小小的,像个小老头,说话的声音却非常洪亮。他兴奋地向我们展示了他的最新作品,一尊栩栩如生的男性人偶。人偶的个头与我相仿,脸型也相似,穿着塔夫绸质地的礼服裤,上身赤裸,我平视的目光几乎正好可以落在它的眼睛上——虽然它们现在还是闭着的。“现在还没完全做好,所以没有上发条。”涉谷先生对我说。他见我对它颇感兴趣,热情地笑着,讨好似地对我父亲说:“淳之介和您家的公子外形有些相似呢,有种贵公子的气质。”我瞥了眼父亲,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吧,好吧,或许对这位傲慢的老头来说,把自己的儿子和无生命的人偶相比,已经是一种冒犯了吧,古板的人啊。像是对待自己宠爱的小儿子似的,涉谷先生伸长手臂爱怜地抚摸着人偶光裸的肩膀,看上去活脱就是个疯狂科学家。好在他只是给人偶取了“淳之介”这么个亲切普通的名字,还好涉谷先生没有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它叫弗兰肯斯坦。
因为这项发明,今年来到父亲身边小住之后,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进了剧院,为了参加淳之介的舞台初次亮相——他饰演《霍夫曼的故事》的男主角霍夫曼。是的,淳之介竟然是一个戏剧人偶,拧上发条就可以演唱事先输入的歌曲段落,甚至还可以进行简单的交谈!父亲几乎是从来不进剧院的,无论是希腊悲剧还是滑稽戏他一概认为是浪费时间的玩意,我完全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资助涉谷先生的研究,难道他终于想要附庸风雅一下了?
不过,淳之介的出演大获成功。仅仅是在序幕部分,当淳之介唱完霍夫曼的第一首叙事曲,观众席上就传来了不太懂礼节的稀疏突兀的掌声——之后,即便是以往最为精彩的,奥林匹亚的玩偶之歌,也没有盖过霍夫曼的风头。可能观众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淳之介是一个机械人偶,他们不明就里地沉迷于它毫无人工痕迹的歌声之中——这么说也许非常奇怪,毕竟人类的歌声本身就是一种“人工”的东西,演员恰如其分地控制自己训练过的声带发出动听的声音,就像经过实现设定的人偶一样,我只是想说这个人偶“唱”得比我见过的许多“真正的”男高音更好听。或许你会觉得机械人偶会缺乏必要的感情色彩,可歌剧本身,也只是一群人站在舞台上演绎剧作家和导演事先编排好的故事,那些貌似自然流露的感情,本身也就只是剧本上寥寥几行印刷出来的舞台指示而已啊。与其说我们在窥探剧作家为我们构建的“他人的生活”,不如说我们在注视着一具努力严谨运转着的庞大机械,用机械来演绎机械又有何不妥呢!当我坐在二楼包厢里远远注视着这些的时候,也有些分不清舞台上究竟是一群有血有肉的活人,还是音乐盒里沿着既定轨道依次从小盒子里翻上来的木偶,在日渐精美的布景前逐渐面目模糊。不过不论是什么,站在人群最中央的淳之介都毫不突兀。搞笑的是,如果在座的批评家们知道了这一切,想必会大为震怒吧。(谢幕的时候,淳之介也得到了最热烈的掌声。)
我习惯性地在谢幕之后来到了后台化妆室,打算顺便测试一下淳之介的交谈功能。它在尘世间昏黄的蜡烛下没有在舞台聚光灯前那么熠熠生辉,但依然像一位有着高贵身份的年轻人。可惜这位年轻人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见解,我试图与它交谈时,它只会不规律地重复“是吗”“您说得真有道理”“是的”“然后呢”这几个短短的句子。不过,平日出入舞会和沙龙时,人们敷衍了事的社交辞令,又何尝不是只有这短短的几句呢!如果真的把它看作初入社交界的新星,淳之介的谈话技巧甚至不会比某位公爵的儿子更糟。
此刻淳之介被带去换装了,我有幸见证了这位奇异的男主角的首演,激动的心情促使我独自坐在主角化妆室的桌子前写下这些词句,无视门外面来来往往忙碌的群演舞女和搬道具的伙计们。涉谷先生真是个天才,我亲爱的朋友,希望某日你来我处拜访时,国家剧院恰巧还有淳之介的戏剧上演,到那时我们便可以一起舒舒服服地靠在包厢的沙发里,举着小望远镜,观察它堪称细致入微的表情。
致以真诚的问候
你的忠义
『丸美至上』世界上唯一進有的花·chapter2 加油?!
Ooc之作
请勿上升蒸煮
文中的他们属于我,现实中的他们属于大家~
Chapter 2 加油?!
“喂喂,龍也,你又在發愣了?”旁邊的土方前輩戳戳明顯神遊的龍也,“快到午餐時間了,再發愣可就沒有午餐吃咯?”
“呃?啊!不好意思!”龍也連忙低頭道歉,埋頭準備給手頭的工作做個結尾,“謝謝前輩!”
完成工作的土方玲子趴在上田座椅旁邊,無聊地卷著上田軟滑的茶發:
“真是的,你還給我客氣什麼啊!龍也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L大,經濟管理工程專業的。”
這位土方玲子前輩是公司指定的指導前輩,兩個人一來二...
Ooc之作
请勿上升蒸煮
文中的他们属于我,现实中的他们属于大家~
Chapter 2 加油?!
“喂喂,龍也,你又在發愣了?”旁邊的土方前輩戳戳明顯神遊的龍也,“快到午餐時間了,再發愣可就沒有午餐吃咯?”
“呃?啊!不好意思!”龍也連忙低頭道歉,埋頭準備給手頭的工作做個結尾,“謝謝前輩!”
完成工作的土方玲子趴在上田座椅旁邊,無聊地卷著上田軟滑的茶發:
“真是的,你還給我客氣什麼啊!龍也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L大,經濟管理工程專業的。”
這位土方玲子前輩是公司指定的指導前輩,兩個人一來二去熟識了之後,土方前輩便褪去了身為前輩的嚴肅,工作是工作,私下卻很是活泛。
“經濟管理工程?那你爲什麽不去應徵銷售部,反倒跑到這裡了?”
“呃……可能是我不想看數字了吧,所以當時選擇了這裡……”上田看著窗外,顯然回答的漫不經心。
看到後輩明顯逃避的態度,土方玲子也就不再多問:
“哦~~~啊對了,上田,今天晚上大家給你們這夥新人開迎新會,千萬不要忘了啊!就在那家‘重磅’酒吧的!”
眼見午休時間已到,放下已經完美結尾的工作,龍也和玲子一起慢慢向餐廳移去:
“酒吧?可是……前輩,我不會喝酒的啊~~~”
拿著一份A餐找了個座位坐下,玲子用筷子另一端敲打了下龍也,含笑看著後者誇張捂著腦袋:
“男子漢成年了怎麼能不喝酒呢?!真是的,反正已經定了包廂,再加上明天就是休息日,所以今天晚上你可要做好準備哪!”
龍也苦惱了整張小臉:
“不……不會吧~~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去呀?”
土方玲子拍拍龍也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說道:
“上田龍也你就死心吧!因為大家都已經打定主意灌倒你們這群後輩了,你就當作是入社的必經歷練吧!加油!”
我是想加油啊!關鍵問題是……我哪裡來的油啊……
——TBC——
KAT-TUN組のあるあるー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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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哎
倒是如所猜想的那样,田口淳之介和小岭并没有从这个区域离开的计划。只是打算减少自己出行的可能性,必要时候才出行。避免被其他人看到或者是找到踪迹,以往的住所和联络方式。
在龟梨和也和中丸雄一到来的时候,田口和小岭正挨在一起,使用着同一台机器。两个人都死死的盯着机器,期待着好事的出现。这里并不是专属于这两人的场所。是所有有资格的人都可以不问身份来到这里参与的地方。在田口淳之介和小岭的周围,也排放着几台柏青哥的机器,发出声响吸引着人们来游玩。
但除了田口和小岭两人,更多人的人则是围在21点或者德州扑克的桌台附近,看着每一场赌局的发展。有的人跃跃欲试,希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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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哎
倒是如所猜想的那样,田口淳之介和小岭并没有从这个区域离开的计划。只是打算减少自己出行的可能性,必要时候才出行。避免被其他人看到或者是找到踪迹,以往的住所和联络方式。
在龟梨和也和中丸雄一到来的时候,田口和小岭正挨在一起,使用着同一台机器。两个人都死死的盯着机器,期待着好事的出现。这里并不是专属于这两人的场所。是所有有资格的人都可以不问身份来到这里参与的地方。在田口淳之介和小岭的周围,也排放着几台柏青哥的机器,发出声响吸引着人们来游玩。
但除了田口和小岭两人,更多人的人则是围在21点或者德州扑克的桌台附近,看着每一场赌局的发展。有的人跃跃欲试,希望从这能捞一笔。而有的人则端着酒观看着进展,不知是不是已经赚了一笔还是如何,当下只是看着,享受着这氛围。没有人在意这里还有新访客到来。
“果然还是这个啊。”龟梨和也看到两人发出了感慨。
“既然这里还安全的话,暂时通知上田进来吧?”中丸确定了周围的环境之后,通知上田龙也过来和确认外面的情况。
但实际发展并不可能大家想的那样顺利,“虽然说并不是堂本组的前辈,为什么山田凉介会来这里?这边根本就不是我们(杰尼斯)的地盘吧。”
“欸?欸?”从上田龙也传来的情报反而让中丸有点摸不着头脑,“山田过来说是干什么?”
在中丸雄一和上田龙也交换着情报的时候,龟梨则一直看着和小岭唧唧我我着的田口,对他的举动有些生气。
“你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说话声中带着些怒气。组里的人都清楚,在这方面惹怒到龟梨会如何,虽说不是刚刚成组时那么的年轻气盛,但能力还是不可小觑。
“啊——是龟梨和中丸。你们过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你和小岭来的时候有遇到什么组里的人吗?
“之前在我们手下干过的那个,山田凉介?他好像来过这附近。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吗。虽然从小岭那知道可能有危险。但具体……”
“……”
“我想在这里的话危机过一段时间就过去了,所以打算在这里呆一阵子。我之前也有提交了关于退组的申请。我想……”
“啊啊。不如你先交代一下,关于触犯组织规定是什么事情。”听到对方仍有些无所谓的发言,龟梨和也紧皱眉头,“在你退出KAT-TUN组之前,我们可都还是队友。而且上田拿回来的报告上面,可写的不是那么轻松的内容。”
“啊,老爹那边也发现了吗。”田口淳之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收起了平常脸上挂着的笑容。
“是绝缘状。”
“嗯……毕竟我也打算退出这一行了。既然我也提出了申请。这样也没有什么差别。”田口仍然有些不在意。
“你在这行干了这么久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含义,别开玩笑了。”很显然,龟梨和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你根本不可能活着退出。”
KAT-TUN組のあるあるー赤鼻のトナカイ(完)
圣诞结束了可以写新年了
新的一年也请多指教
半个小时后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一点关于红鼻子麋鹿团伙的消息。要是只是普通的小偷就算了,最近他们越来越猖狂。不少商家也开始向组里抱怨这届事情,还说他们开始伤人。也因此kat-tun组接过这个事情。而奇怪的是,对方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动向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啧,该不会是接到情报才这样的吧。”
“不——我这边有线索了。从以前的客人那里得到的情报,他们的领头人应该是会带着红色毛线针织帽的男子。最近组织内有内讧,好像导致严重事故的好像就是支持领头的那边,把那边解决了就好。”
“谢啦龟。不过领头的人可没这么好找到才是……其他特征呢。”
“...
圣诞结束了可以写新年了
新的一年也请多指教
半个小时后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一点关于红鼻子麋鹿团伙的消息。要是只是普通的小偷就算了,最近他们越来越猖狂。不少商家也开始向组里抱怨这届事情,还说他们开始伤人。也因此kat-tun组接过这个事情。而奇怪的是,对方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动向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啧,该不会是接到情报才这样的吧。”
“不——我这边有线索了。从以前的客人那里得到的情报,他们的领头人应该是会带着红色毛线针织帽的男子。最近组织内有内讧,好像导致严重事故的好像就是支持领头的那边,把那边解决了就好。”
“谢啦龟。不过领头的人可没这么好找到才是……其他特征呢。”
“红鼻子。发色的话似乎是金色。上p我这边要结束了待会儿就去帮你。”
“啊啊,还真有这种人……那之后麻烦你了龟。”上田龙也在屋顶巡视了一下,并没有看见戴着红色针织帽的男人。但以今天这样的而温度来看,一直这样死守在天台上也并不合适。上田龙也决定先去买杯咖啡再过来盯着。买完热摩卡之后才想起,现在也只掌握了领头人的情报,但是他们不可能那么快的直接找到他,要是能有其他红鼻子麋鹿成员的线索或者是可以直接接触到成员就更好....上田龙也突然想起这附近有一位中丸经常联络的情报贩子,如果通过他的渠道的话,估计能获得不少他们所遗漏的消息。
“中丸,我记得咖啡店是不是留了线人或者情报贩子。我从他那边打探消息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线索。”
虽然上田龙也传递了消息,但是不知道为何中丸雄一那边并没有回应。反倒是龟梨和田口那边有回话。
“上p你确认下店名,看一下是不是然后那人一般都会在那里吃三明治,面前会放一份日经。给他点一份布列夫,他就知道你的意图了。”
“上p我这边有看见龟说的人物,可惜的是都不满足红鼻头——话说真的会有红鼻子的人吗?感觉假扮成小丑之类的或者穿着玩偶服的可能性更高。啊,不如买个唱片机放着好了。”田口淳之介难得的正经了一下。
“好。不过中丸那边……?他怎么了?”
“啊,不好意思。盯着太久突然犯困就睡了一会儿……根据定位来看的话是那家店。那麻烦上p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了。”
“还真有你的风格。”
上田龙也巡视了一圈店内,的确店里有这么一个人在。也只有那个人他一人坐在一人席的角落。他按照龟梨和也所说的,上给那边那位点了杯布列夫,然后自己要了杯热摩卡。在店里点布列夫的人实在是少数,毕竟只有和那个人接触的时候才会有人点这个咖啡。虽然上面前的人虽然看起来面生,但他毫不客气的语气让他难以拒绝。
“不好意思,我想确认下。是给那边读报纸的先生一杯布列夫吗……?”
“啊啊。是的,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只是例行确认而已。”店员似乎朝座位那边看了看,确认对方是否同意。见对方点头后。才下单进行了制作。
上田龙也拿着布列卡和自己的那杯热摩卡,没有经过询问就直接坐到了那位情报贩子的旁边。
“你还真是直接啊。”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要红鼻子麋鹿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直接接触成员。”上田龙也把樋口一叶压在咖啡下,放在了对方面前。
“你还真是上道。那,我就直接说了。之前的内讧你有听说吧?因为内讧分成了红鼻子麋鹿分成了两派。再在那之后,红鼻子麋鹿的稳定派就结束活动了,剩下的……你问问那个店员如何?他就是之前的成员,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上田龙也迅速结束了对话,将目标转向了刚才的店员。
“那,麻烦了。我想要关于红鼻子麋鹿更详细的消息。”
“我已经退出那边了。那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啊,稳定派是吧?我想知道以前你们的头子的样子,或者是激进派的事情。而且你也知道,他们最近做的十分过火。和我这边有冲突。”上田龙也指了指自己的徽章,示意自己的身份。“他们给商家带来了很多麻烦,有点令人困扰。”
“这样……正如所说。我已经退出了。不过领头人“鲁道夫”的话其实一直带着小丑样式的面具,真实面目根本没有人清楚。还有就是,激进派的话都会同领头人一样带着面具,身上会别上作为红鼻子麋鹿组织的徽章。不过和稳定派的不同,他们身上别着的麋鹿是带着圣诞帽的红鼻子麋鹿。”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那枚,展示给上田龙也。
“如果你想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一些退出组织的人的联络方式,毕竟一直以来稳定派和激进派之间就水火不容。还有就是……据我所知,激进派今天似乎打算干票大的,但是再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今天似乎并不打算袭击商店,而是别的更有意义的场所。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那么,我这边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毕竟这边还有工作,请让我回到工作之中。”
之后不管上田龙也再怎么询问,对方也没有再给出其他有用的讯息了。但是与之前相比,还是有了不小的收获。
“似乎红鼻子麋鹿的人物已经出现了,根据情报似乎是有带着类似面具和胸章的人物。”中丸雄一从自己获得的数据那儿总结出了情报。
“啊,我这边也有看见类似的人。不过挺奇怪的是,似乎都往某一方向移动来着。”
“的确……而且我感觉那个方向是不是我们的办公室的位置。啊对了,上p那边有什么线索?’
“bingo。我找到红鼻子麋鹿之前的人了。那个红鼻子说的是面具,然后他的称号是鲁道夫。再就是今晚的活动似乎没有被取消,不过地点并不是店家。而是其他的办公处一类的。而且还干一票大的。”
“虽然现在说不知道适不适合,总感觉我们楼这附近意外的有点吵闹。一般来说这附近没什么人的才是。”
“……该不会目标是我们?”
“嘿——这么说有可能,龟你要不回去看看?感觉那群家伙会直接找上门。而且今天的话只有我们四个。如果真找上门的话,只有中丸一个人的话没法应付才是。”
“全部交给老爷爷的确不合适,刚好我在这……发现了漏网之鱼。”
“龟你注意一下胸章,似乎激进和温和两派的不一样。如果是带着圣诞帽的才是。嘛,我听说稳定派都退出团体了,但以防万一吧。”
“虽然很抱歉,不过我已经先动手了啊。不过可以安心的是这个地方并不会被发现,还有就是——嗯,确认了,是激进派。”
“龟——”上田龙也那边传来抱怨。
“的确,龟你居然这么冲动还真是少见。啊,田口和上p也可以尽量赶回来吗?可以确认目标是我们了。”
“那家伙自己先动的手,不过我下手重了。嗯,看样子暂时他是过不去了。不过我这边还有两三个人,立刻赶回去有点难。”龟梨和也那边传去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不时还有几声闷响与叫喊声。
虽然不及擅长近战的上田龙也,但是龟梨和也在这方面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以说,今晚的主要战力就是他们两个。而田口淳之介和中丸雄一则更加擅长躲避和利用道具进行攻击。
待距离最远的上田龙也赶到的时候,只剩下红鼻子麋鹿的领头人和副领头人了。虽然这么说,但是还能动的只有领头人鲁道夫了。
上田龙也知道对于现状的了解,全部是通过中丸雄一和田口淳之介那儿了解的。虽然来这儿的是激进派,但是在斗争到一半的时候,不少人因为过于害怕而逃走了。不管正在格斗中的龟梨和也,这两人开启了闲聊模式。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找上门来啊,结果自己又跑了。”田口淳之介将唱片机抱回来却遇到这样的情况,对这群人的行为有些不解。
“嗯……太年轻了吧。”中丸雄一如此总结。
“在那之前,不该先去帮龟吗?在这样下去,房间内会很不妙啊。包括中丸你的电脑和大家的一些私人用品。”上田龙也看着屋内的情况,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如何。但本能的觉得应该以屋内最为优先。
“不好,那可麻烦了!”不管门外的两人的叫喊,上田龙也直接冲进屋内,索性并没有什么高价值的东西被损坏。
“哦——挺能干的吗。那个鲁道夫还真是能打啊,我想和他干上一架了。”
“那还真是抱歉,他现在和你打起来有点悬——不过我想对这种在我们这里恶作剧的家伙稍微下手狠一点问题不大。不给点苦头,鲁道夫才不知道自己究竟到底是什么吧。”
“红鼻子麋鹿吗——哼,还真当自己是个多了不起的人了。别开玩笑了!”上田龙也戴好拳套,朝着对方的脸就是一拳。但鲁道夫挣扎着,还是伸手去拿刚刚还曾挂在自己脸上的那可笑的面具。在他蹲下来的那个时候,龟梨和也朝他腹部踹去。“放弃那个面具吧,鲁道夫。一点用也没有。说起来你同伴也听没用的,早知如此就不要去骚扰店铺啊——我们也想在今天放假的。多亏了你还要继续工作。”
“嘛,小混混也就算了。你这种伤人行为就太过分了。那可是难得的好店,不要动不动拿出刀来威胁别人。说起来老板和我说你还让员工受伤了。那,是哪边?”上田龙也也顺势拿出匕首,蹲下来在鲁道夫面前晃了晃。但鲁道夫并没有回复,他并没有和龟梨和也僵持多久,更何况现在的二对一让他有些体力不支。他摇摇晃晃想站起身,但最多只能做到坐在地上支起上半身。
“那就顺便替今天工作的尼古拉斯惩罚一下“坏孩子好了。”将匕首触到对方的手臂,然后慢慢插入,拔出。将这个动作重复了几次后,上田龙也就把沾血的匕首随手甩到一旁。
“上p待会儿你要自己拖地。”
“工作完再说这个啊,中丸你一进来就说这个太扫兴了——我这边工作可还没有结束啊。红鼻子麋鹿的家伙还有这一个人没解决。嗯,在我和这家伙说话的时候。田口和龟把另外那个人处理了,等我把这个人解决了再说。”
“也差不多了,稍微包扎一下就扔出去吧,要是死掉了的话可就麻烦了。你尽兴了的话,我现在就给他包扎一下。警示一下的话,应该就不会还有问题了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说实话我想把这人整个清理掉欸——”
“暂时不需要吧,你看红鼻子麋鹿都成散沙了。”
“那,我就不管了。之后交给中丸你。”上田龙也捡走了匕首,并且去卫生间将它冲洗后。留了句我出去逛逛感受节日范围就出门了。
“诶诶——?那你记得回来拖地啊——这个处理很麻烦的。而且味道很大。啊,真的走掉了。”
上田龙也总是如此,中丸雄一也只能替他处理这些杂事了。
而在这一天晚些时候,上田龙也所想到带回来的正是配合着唱片机的圣诞唱片——MerryChristmas,MrLawrence。
KAT-TUN組のあるあるー赤鼻のトナカイ
又是一年圣诞节
为什么我圣诞可以写一周
为了迎接着一晚上,商店街老早就挂上了红绿色的彩带,缠绕着彩灯。人们也像是约定俗成一般将这个晚上空出来,在街上闲逛着。周围的情侣,手牵着手在街上晃荡着。除了情侣,也有一大家子一起和和睦睦出门的。
但这一切与身处暗处的KAT-TUN无关,本以为今天可以悠悠闲闲度过的四人,却接到了名为红鼻子麋鹿为代号的任务。“上p你那边情况如何啊——“田口淳之介接到的任务是沿着之前获得的情报确认目标的位置,假装一个人在逛街,然后从商家或者顾客嘴里问出现状。也因此是四人之中唯一一个可以在街上闲逛的。
“田口你要是没事就不要和我联系,很容易暴露的。而且很吵啊你。”和田...
又是一年圣诞节
为什么我圣诞可以写一周
为了迎接着一晚上,商店街老早就挂上了红绿色的彩带,缠绕着彩灯。人们也像是约定俗成一般将这个晚上空出来,在街上闲逛着。周围的情侣,手牵着手在街上晃荡着。除了情侣,也有一大家子一起和和睦睦出门的。
但这一切与身处暗处的KAT-TUN无关,本以为今天可以悠悠闲闲度过的四人,却接到了名为红鼻子麋鹿为代号的任务。“上p你那边情况如何啊——“田口淳之介接到的任务是沿着之前获得的情报确认目标的位置,假装一个人在逛街,然后从商家或者顾客嘴里问出现状。也因此是四人之中唯一一个可以在街上闲逛的。
“田口你要是没事就不要和我联系,很容易暴露的。而且很吵啊你。”和田口淳之介不同,上田龙也是最后的执行者,为了不被明显发现,只能在暗处的小巷子里做着准备。
“总感觉今天的田口也没有尽全力在任务上啊。”
“想着过圣诞节了吧,龟梨你那边在店里有什么收获吗”
“嗯……暂时没有,而且今天店里有点人员杂乱。难度有点大。”虽说是专用线路,但龟梨和也那边还是杂音不小。
四人通过着专用线路进行着联络,但看起来暂时一无所获。这次的目标是名为“红鼻子麋鹿”的一个奇怪的小偷组织。这个名字是由于他们每次犯案后会留下一个红鼻子麋鹿的贴纸,所以在网路上以此来称呼他们。
“不如田口你就做些什么看起来和受害人一样的事情做钓饵,之前开销报销。”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调查着街上摄像头状况的中丸雄一发出了指令。
“那我给你们买些礼物——”
“这人真的会认真干活吗……总感觉有些担心啊。”
“上p你要这么说的话,搞不好你就不知不觉成为那个目标了哦——”
“……”上田龙也并没有回答田口淳之介,而是沿着楼梯上了天台观察着情况。根据之前中丸根据网络上目击情况总结的情况来看,在这一块伏击成功的机率会很大。而可惜的是,一无所获。不仅如此,和地下相比,上面更为空旷也更为寒冷。在这个傍晚,或者称为夜晚的这个时间点,大风刮来着实让人有些受不住。上田龙也扛着冷风,打着寒颤小声吐槽这这天地温度。
“好冷……”
“辛苦了上p。”
“啊只有你在室外被风吹呢”
“上p我这边商场空调超棒的——“
“……结束任务看我怎么收拾你。”
半个小时后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一点关于红鼻子麋鹿团伙的消息。要是只是普通的小偷就算了,最近他们越来越猖狂。不少商家也开始向组里抱怨这届事情,还说他们开始伤人。也因此kat-tun组接过这个事情。而奇怪的是,对方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动向一样,一点反馈都没有。
假如上田龙也穿越回2009年(11)
时间线架空
故事虚构
请勿上升正主
11.
“哎!你们都去旅行了啊,上田不是说好这次带我一起去的吗?”MV拍摄现场,田中抓着上田问。
上田一头雾水。嗯?我什么时候说过带koki去?
“他们怎么可能带你去,他俩就是为了求清净才跑掉的。”赤西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田中。
看田中失望的样子,上田忍不住道歉,“抱歉抱歉,因为中丸突然来找我……”
“亏我还期待了好久呢……嘛,算了吧。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赤西。”田中伸着胳膊架在赤西肩膀上。
“我们一起去旅行吧……”赤西故作深沉地说“不拍什么MV了……”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出口走,被中丸拍脑袋拎回来。...
时间线架空
故事虚构
请勿上升正主
11.
“哎!你们都去旅行了啊,上田不是说好这次带我一起去的吗?”MV拍摄现场,田中抓着上田问。
上田一头雾水。嗯?我什么时候说过带koki去?
“他们怎么可能带你去,他俩就是为了求清净才跑掉的。”赤西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田中。
看田中失望的样子,上田忍不住道歉,“抱歉抱歉,因为中丸突然来找我……”
“亏我还期待了好久呢……嘛,算了吧。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赤西。”田中伸着胳膊架在赤西肩膀上。
“我们一起去旅行吧……”赤西故作深沉地说“不拍什么MV了……”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出口走,被中丸拍脑袋拎回来。
这次要拍摄的场景是在下雨的隧道里奔跑,雨是后期加入的,所以要先淋湿。六个人拿着小喷壶打打闹闹,互相给对方喷湿头发。赤西对着中丸的脸一个劲儿喷水,喷完中丸又去喷龟梨。三个人越跑越远。
准备就绪,找准机位,六个人的部分拍了两遍就完美通过。KAT-TUN早期MV的making都是一直在玩,现在气氛很热闹,特别是田中,问好的声音十分响亮,只要有他在现场就安静不下来,有一次有拍不到腿部的镜头,他还故意把裤子脱掉上镜,惹得staff们哈哈大笑。
六个人在休息室等着单人镜头的拍摄,中丸以前抱怨过,拍摄顺序一直是按照字母排的,他总是最后一个,等的时间最长还最晚收工,太不公平,所以这次让他第一个拍,其他人弄干头发,化完妆在休息室等。
中丸不在也没有人组织玩工厂长游戏了,大家都在做各自的事情。
赤西在吃沙拉便当,上田问了一句好吃嘛,就凑上去两个人吃着一份。田中黑色的卷发很短,短的像泰迪犬,他自己也这样说,所以不用吹干直接摸了些发胶,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看上田带来的漫画。田口穿着背心在地上做俯卧撑,被龟梨吐槽你可不嫌累啊。
中丸回来了之后,上田去拍摄个人的部分,对着镜头唱了几句,摆摆造型,回到监视器前检查一遍,个人部分很快就结束了。上田直接去了卫生间,洗完手之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很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自从大哥没有消息之后,他时常会怀疑自己的人格,或者怀疑现在一些决策和方向是对的还是错的。
有一种迫切想把自己看穿的欲望。
不知道这地下卫生间从哪里传来的风,拍在门上啪啪作响,像有人在外面敲门。
大哥,是你来了吗?上田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敲门的突然声音停了,四周又恢复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
好奇怪啊……
上田胆子不小,他并不害怕。
你快离开这里!上田脑中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弟,先离开这里,这个环境让我出不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哥!你来了啊!这么长时间你是回去了吗!上田边叫出声边往外跑。
上田速度非常快,可能只用了就十几秒钟就跑上了二楼,他停在安全通道的门口。
大哥!你去哪了?小上田一肚子问题想要问。
嗯……怎么说,回到十年后了。可能因为那天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就是所谓的遣返吧……
上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可能是时空的信号不好。
那你现在怎么又能回来了呢?
这个你先别问,大哥这次来是有事儿还没办完呢,你把身体的使用权先交给我。
KAT-TUN以后会怎么样吗?小上田不依不饶地追问。
……原来他们没告诉你啊。等大哥办完事情,回去之前。保证跟你说,现在还不能说的。
那我以后能去十年后找你吗?
现在KAT-TUN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最好一刻都不要离开。
小弟,把身体的使用权交给我,时空现在信号不好,我怕一会儿又联系不上你了。
……好吧,那你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上田坐到台阶上,放松地闭上眼睛。
面对着这种有些强硬地把身体使用权交给我的说法,上田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就算第一次面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十年后的自己”他也没有觉得可怕,可能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弄清“自己”吧。
……
上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坐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靠着墙,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还算流畅,只是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抬脚走路仿佛踩在棉花上,可能灵魂还没有在小弟的身体里稳定吧,他自我安慰的想着。
上田低着头回到休息室,并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可偏偏田中拿着漫画凑上来,“上田,快给我剧透一下,这个男主角下一话怎么样了!剧情偏偏在最高潮的时候分卷,啊啊啊忍不了!”
上田有些尴尬地接过漫画,脑子满里是上次自己情绪失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田中身上。十年前的上田很喜欢往田中身边凑,也会自然的和他撒娇,可十年后的上田身边只有中丸和龟梨,现在跨越时空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心里总是有一根软软的刺,时不时就扎他一下,让他不要贪恋以前的美好。
“啊……这个,我也忘了……”上田往旁边移了一点距离,“我明天给你带下一卷吧……”
“明天啊,你可别忘了!”田中凑近上田的脸坏笑着,“忘了你就把漫画给我演一遍。”
“太近了……”上田咬着嘴唇躲过田中的调戏,又往旁边撤了一些,已经在沙发的边缘了。
田中的手从后面悄悄地摸到上田的细腰上,“不要掉下去了。”
“上田真的很适合透明的衣服,若隐若现的肌肤好性感,但是妆又很可爱啊……”
田中的手在上田腰际摸摸搜搜,上田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极速升高,眼前仿佛看见了火星撞地球后爆炸的火花。
“把手拿开啊混蛋!!!”上田吼完之后才意识到。搞砸了……
“啊啊啊……你……你是……”田中吓得跳起来,用手指着上田,声音在发抖。
本来在各忙各的团员,现在都注意到好像撞鬼一样的田中。
“你们不要吵架啊。”龟梨停下整理头发。中丸在梦中吓得一哆嗦,赤西皱着眉头撤下耳机,只有田口此时正在外面拍摄。
“他是2019年的上田!!!他又回来了!啊妈妈!”田中用双手捂住张大的嘴。
“喂喂,你在报告什么啊……”既然暴露了,上田也不遮掩了,“koki你太惊讶了吧……”
“哎!!!”全员声音一致,不是我们惊讶,是你不声不响地回来,太淡定了。
“真的吗!”中丸的困意被吓跑,瞬间精神百倍。
“为什么又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还走吗?2009年的上田呢?”龟梨一阵连环炮发问。
“你怎么回来的?”赤西也是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那天说了那么多没事吧?”
“没事的。我当然要走啊,我又不属于这里,我要是不走2009年的上田怎么办。不过,kame不用担心的……”上田对着龟梨温柔地笑了一下。
“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们,特别是……”特别是那三个人,上田说不出来那三个人。
“咳咳……”上田不自然地摸了一下鼻子,“田口在棚里拍摄吗?我去找他玩会儿……”
上田快速跑出去,那个混蛋要是敢不生龙活虎的,一定暴揍他一顿再走。
穿过昏暗的走廊,掀开摄影棚帘的一个角,上田远远地看见田口对着镜头做wink,笑起来一脸天真。
和以前一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他一直都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呢,那就好。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了。
上田与自己搏斗着,努力地克制住轻轻地,快要从地面浮起来的感觉,和心脏纠缠在一起的酸楚。
……
他掏出手机给田中发了一条短信。
koki你还记得上次在医院答应过我一个愿望吗。
上田回到刚刚与小上田交换身体使用权的安全通道,一片黑暗中只有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他坐在楼梯上靠着墙,不觉得冷,但是很困很困,或许是时间要到了吧,可还不能睡。上田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你在哪!田中回信。
答应我不要去碰那些令人兴奋的药品好吗?你上次说什么都答应我的。可能你现在不懂,但是请你记住我这些话,不要去碰,甚至不要接触那样的朋友……
上田完全靠强大地意志力打完这写字,感觉手腕的血管已经麻痹了。其实真的很想和田中面对面说,再看看他会惊讶到什么程度,但现在自己这幅鬼样子还是算了。他一直说我可爱,就让他一直记得我可爱的样子吧。
这个在异时空的灵魂,濒临消失的最后,上田还是承认的,被夸可爱,被保护,也是很高兴的。
谢谢啊,大家。这次再见到你们就是我做过最美的梦。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掉落在闪烁的手机屏幕上。
田中打电话过来了。
こんなにも 本当の爱を
仆に呗い続けた君の全て
忘れないよ
生まれ変わっても
……
上田不想挂掉,在昏暗的安全通道默默消失,有这歌声的陪伴还不算太凄凉,本人就是自带bgm的男人。想当年唱这首歌的时候是六个人在巨蛋的不同坐席合唱的,好想六个人再一起握着手再向观众鞠一躬啊。KAT-TUN这些年的动荡也是苦了饭,我们是都有错,都要道歉的,谁敢不道歉,本大爷就把他的头按下去。
上田已经有些思维混乱了,这bgm真能拖时长,就是不让本大爷走是吧,可是这不行的啊,龟梨和中丸还在十年后等我呢,可是说服了他们好久这次才让我回来。又想到龟梨刚刚还一脸懵逼地问他回来了还走吗,上田就忍不住想笑。
手机的铃声戛然而止,屏幕不亮了,最后的一丝光源也消失。
上田闭上眼睛松开手,手机掉在了地上。
再见。
……
砰地一声,像是烟花飞上天之前的爆破,却看不见绚烂的色彩。
“上田!”
又是最后一秒被人打扰。
身体被不停的摇晃,“醒醒,不要那么快走啊……”
没关系的,他马上回来了,你们珍惜他就行了。
“我以为你会让我保证永远不离开KAT-TUN的,我现在跟你保证,我跟你保证行吗?我保证永远不离开你……”
田中抱着沉睡的上田,不知道上田还能不能听见他说话。
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上田脸上,竟然化作点点荧光漂浮在四周,像黑暗中飞起的萤火虫,照亮了周围。
“koki……?”上田迷迷糊糊感觉什么东西在发光,意识清楚了一点。
“我在!你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我抱你回去,大家都想和你说话呢!”上田身上软软的,田中托起他的腰。
“不用了,真的走了,他会回来的。”上田抓田中的手臂,眼睛又闭上了。“koki,刚刚你在休息室说我什么来着?”
“你明天要给我带漫画。”
“不是,下一句……”上田的脸在靠在田中的胸口,声音轻轻的。
“上田好适合透明的衣服……”
“嗯,然后呢。”
“好性感,好可爱。”
“嗯,koki你不要哭了,像下雨一样啊……还有旅行……我们可能去不了了……”上田的声音快要消失一般透明。他困得头一点一点的,脸上还是落了不少田中的眼泪。
“……如果上田一定要睡觉的话,那我给你唱个睡眠曲好不好?”田中把上田一直晃的头按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
“嗯……”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整个时候有个人陪,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让你知道你最美。”
“好听吗?”
“……”
“你不说话就是好听哦。”
“……”
“喜欢koki吗?”
“……”
“你不说话就是喜欢哦。”
“……”
上田安静的闭着眼睛,在田中的怀里睡的很熟很香。
“我等你回来,我抱着你,一点也不怕会冷对不对。”
“……”
“上田很贪睡啊,但睡着了更可爱了……”
“……”
四下无声。眼泪滑落也无声。
过了一会儿,田中感觉上田在怀里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眼睛,一脸的迷茫,“哎……我怎么在这儿?大哥呢? ……koki为什么哭了?”
“没哭……”田中有点粗暴地擦了擦自己眼睛。
“啊……我好困啊,他们拍完了没有?”上田皱着眉头一个哈欠。
“现在应该都拍完了,我们回去吧,能站起来吗?”田中握着上田的手。
“能,大哥跟你说了什么?”上田一使劲儿站起来了,虽然有点眩晕,但田中扶着他呢。
“说你以后要多吃蔬菜,早点睡觉。”田中随口胡说。
“喂,少骗我!”田中不高,但是肩膀是正好的宽度,靠着很舒服。
“还有上节目得多说话,不许工作期间看美女。”
“我哪看美女了!等我去找大哥,把你们都晾在这儿,哼哼。”
“敢去打断你的腿!给我老实待着!”田中的手紧紧搂着上田的肩膀,两个人缓缓地往休息室走。
“喂!koki,大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哭啊?”上田很奇怪大哥为什么要跑回这个通道,好像待了好久的样子,弄得他现在身上有点冷。
“再说一遍我没哭!”
“你的眼泪都滴到我脸上了,我的脸都是湿的了!”
上田用手抹了一把脸,擦在身上。
“啰嗦,说了没哭就是没哭!”田中轻轻敲了一下上田的脑袋。
……
两人回到休息室的门口,听见里面传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刚推开门,就被赤西指着鼻子,“工厂长!又是这两个家伙来晚了!”
“你们俩这样不行啊,我们的工厂现在正在飞速发展中,每一次会议都是非常重要的,以后不允许任何人缺席。好了,大家快点落座吧。”中丸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
“工厂最新研发的披萨刚刚出炉,来尝尝吧!”田口打开了一盒热腾腾的披萨。
上田拿起一块披萨,浓郁的芝士和番茄温柔地满足味蕾,“好吃啊~”
“好吃吧,这家披萨店很有名的。”龟梨舔了舔手指又拿起一块。
“还有香蕉巧克力的,黑椒牛柳,辣椒德国肠的,好多口味,下次尝尝其他的。”赤西拿过来一张宣传单介绍着。
“香蕉巧克力,听起来甜的不得了……”田中吃不惯甜食。
“怎么不吃了。”龟梨看见上田举着只咬了一口的披萨,楞楞地盯着说话的每一个人。
“没事。”上田摇摇头,他只是又听到了滴滴答答地倒计时。
“还有半小时才开拍呢,现在吃饭最重要!”中丸塞了一口。
“嗯,现在最重要。”上田点点头。
全文完。
-
完结啦,撒花🎉🎉🎉
我的印象就是丸上超级甜,圣上一直是甜中带伤
圣上那段有种蓝色生死恋和人鬼情未了的结合😂
虽然我没有看过原著,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像(跪
第一篇有头有尾的文,谢谢每一位喜欢的小伙伴
爱你们
应该会有番外的
假如上田龙也穿越回2009年(9)
时间线架空
故事虚构
请勿上升正主
9.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到上田的脸上,他想抬手揉揉眼睛,却感觉手指一动就钻心的疼,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自己竟然睡在田中的怀里,手臂缠在他腰上,两个人之间一张纸都塞不进去。田中暖暖的呼吸直接喷在额头上,只要上田一抬头,就会吻到一起。
koki怎么睡在我旁边?
上田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只穿了一条短裤。而近在咫尺的田中也没有穿上衣……不敢想象,中丸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把自己蘸酱吃了,就像吃章鱼那样……
昨晚发生什么了……
上田慌得一B,想小心翼翼地从田中怀里退出来。手指太疼又使不上力气,半推半揉地把田中弄醒了。
“...
时间线架空
故事虚构
请勿上升正主
9.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到上田的脸上,他想抬手揉揉眼睛,却感觉手指一动就钻心的疼,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自己竟然睡在田中的怀里,手臂缠在他腰上,两个人之间一张纸都塞不进去。田中暖暖的呼吸直接喷在额头上,只要上田一抬头,就会吻到一起。
koki怎么睡在我旁边?
上田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只穿了一条短裤。而近在咫尺的田中也没有穿上衣……不敢想象,中丸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把自己蘸酱吃了,就像吃章鱼那样……
昨晚发生什么了……
上田慌得一B,想小心翼翼地从田中怀里退出来。手指太疼又使不上力气,半推半揉地把田中弄醒了。
“上田……早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田中的下巴冒出了点点胡茬,睡眼惺忪,心里还是想着上田的伤口。“昨晚折腾那么晚……我都累了”
上田看着田中一副爽极了的事后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哈?不舒服?折腾?那么晚?
我们不会……真的那个了吧……
不……这不是我自愿的……你怎么能这样……
上田委屈地瘪嘴……鼻子里发出抽抽搭搭的声音。
“哎哎哎?怎么了?”昨晚刚哄好的小祖宗又一脸悲伤,眼泪马上就要决堤。田中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上哪儿疼吗?”说着掀开毛毯,在上田的身上摸来摸去。
“啊啊啊!你别碰我……”上田打开他的手,抢过毯子,一直退到床角。田中不问还好,问了之后上田觉得身上哪儿都疼,越想越伤心……缩在毯子里哭到喘粗气。
田中一脸懵逼,这情况怎么像我欺负了良家妇女一样呢……
“上田你忘了吗?昨晚我们六个人开会,你说你是从2019年穿越回来的,还说了KAT-TUN以后的事情……最后你很难过地回去了,不让任何人送你……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一进来看见你倒在家里,我只是照顾你自己一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真的!”
“别哭了,再哭又过呼吸了……”田中小心地靠近他,把他从毯子里剥出来。
……
“这么说你现在是2009年的上田!?”田中手里的筷子一抖,差点把给上田吃的面包掉在地上。
“啧,你对准点喂。”没吃到面包的上田不满,他十个手指头都缠上了纱布,没法儿拿筷子,“我都说三遍了,我是2009年的上田!昨晚的话都不是我说的,而且昨晚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那那那……那2019年的上田呢?!”田中张大的嘴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你说大哥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今天一睁开眼就看见跟你睡在一起……”上田一副看到蟑螂的表情。
“你叫他大哥?”十年后上田是这样的人设吗?田中重点错。2009年的上田穿着一件白色T恤,小小的脸十分秀气,刘海盖住一半眼睛,目光温柔,神情乖巧,栗色短发服帖地掖在耳后,说话的声音都是文文静静的,根本和大哥一词联系不到一起。
他眼神中没有昨晚的难过与沉重,硬说地话,只有对早餐无尽地渴望……
“啊……面包面包。”上田嘟嘟的小嘴张开,配上单纯的眼神竟然有几分性感的味道。田中承认很好看就是了。
田中继续认命地往上田嘴里投食。
不知道那个家伙去哪儿了,那么难过有没有人陪他呢?回到十年后了吗?十年后的他还爱哭吗?
看着面前这个完全不知道愁字怎么写的家伙,明明是一个人,反差怎么这么大呢。田中把筷子一扔,“自己吃!”然后掏出手机往卫生间走去,“我去打个电话。”
“koki!……打什么电话还不让我听啊。”上田冲田中的背影喊到。
“当然是给女人打电话啦。”田中吊儿郎当地把门关死。
上田当然不会乖乖吃饭,直觉告诉他田中的电话一定和昨晚的事情有关系。他赤脚蹲在卫生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田中到底在说什么。
“喂,中丸,我在上田这里。别管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儿……就是他现在情况有点奇怪,又说自己是2009年的上田,昨晚发生什么事他一切都不记得了……”
“他精神状态还好,就是身上有些伤口,是昨晚自己弄的,我已经帮他包扎好了。你和其他人说一下吧,见面了别问他昨晚的事情了,怕他接受不了……嗯,好,就这样吧。”田中话音刚落,就拉开门。
趴在门上听得起劲儿的上田,连一声悲鸣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摔进卫生间,头撞在田中脚边。
“你真是不管工作还是私下,没一刻让我省心啊……”田中蹲下扶着上田的肩膀“摔到哪没有?手指疼不疼?”
“koki,昨天晚上大哥跟你们说了什么?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吗?KAT-TUN以后会怎么样吗?”上田坐起来伸手堵着门,一副你不说就别想走出去的架势。
“呃……”田中躲过上田的视线,少见的惊慌。明明是昨晚亲口说出那些不敢让人相信的话的那个人,今天却一脸懵懂的问出这个问题。田中的嘴像被缝住一样无法开口,以上田现在的心性,让他知道昨晚那些话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肯定会很难过,他会是KAT-TUN里最接受不了的那个人吧。
“koki不告诉我嘛……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上田松开田中的手臂低着头,眉心拧成一个结,刘海在脸上遮出一小片阴影,表情是田中能读懂的失落。
“不是……”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我做了什么令人失望的事情。
“那是什么?”上田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清澈透明的光,看得田中动摇起来。没错啊,他问的没错啊,这是他自己的未来啊,他当然有权利知道,当然有权利有任何情绪。
田中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像在冰箱里冻了一个世纪一样硬邦邦。“咳……昨晚他说……KAT-TUN以后……只剩……”他做好了上田会骂他胡说的准备,会和他狠狠打一架的准备。
一阵暴躁的电子音乐声响起,田中的电话铃声把上田吓了一跳。
“啊,抱歉,我先接个电话……喂中丸……”
“koki!你和上田不要忘了今天下午还有取材啊。”救了田中的是中丸的打来的夺命电话。
“啊!知道了,不会迟到的放心吧。”田中挂断电话,拽着上田的胳膊站起来,“中丸在催了,这次他好不容易不迟到,我们一定不能迟到的,被他抓到了把柄的话肯定会念好久……我们快点吃完早饭过去吧,你不是都饿了吗……”
上田觉得田中很像一个掩饰窘态的小丑。“koki我不为难你了,我想自己静一静。”说完上田甩开田中的手臂,走进卧室。
田中颓废地坐在餐桌前,很想把早餐端进去给上田吃,又怕他继续不依不饶地问昨晚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田中紧张地正襟危坐起来,觉得上田出来会使出浑身解数逼问他昨晚的事情。
没想到上田出来往餐桌前一坐,只是面无表情地把嘴张大,“啊……”
“奥奥奥……面包是吧!”田中连忙夹起一块面包放到上田嘴里,心里想着他肯出来吃饭就好。
气氛微妙地吃完了早餐,直到经纪人来接,两人都没有再过多交流。
……
全员在休息室等候杂志取材。
“上田……”赤西一直盯着上田的脸,就是想看出点不一样来,上田转过头与赤西四目相对,目光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正常的不正常。
“嘛……没事就好了。”赤西抛出一句在上田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KAT-TUN的休息室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好像有话不能直说的别扭气氛,其实每个人都在照顾别人的情绪,每个人都没有多说话,但平静的空气下某种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却没有一刻停止过。
无味的杂志取材不痛不痒地结束,龟梨在和记者最后确认,确保稿件的真实准确。
只有上田迟迟没有回休息室,众人才意识到,他又一个人溜掉了。
五个人面面相觑。
昨晚说过KAT-TUN要敞开心扉思考未来的人,说过KAT-TUN会分离的人,今天就像失忆了,忘记了自己说过的所有话,而且做什么都情绪不高,这让人怎么跟他说呢,最难过的是接受那些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吧。
总不能说,你看,你昨晚说了这些话,你让我们做好觉悟,而你现在一句忘了,就撒手不管所有的事情了?其实你这个揭秘的人才是最该做好觉悟的吧!
可这谁说的出口……
“就让他逃回去吧,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他。”田中说道。
“你也不能瞒他一辈子不是,可能最后连你都不在他身边了,昨晚他不是自己说了吗,KAT-TUN的以后。”赤西的态度称得上冷漠。
田中突然冲过去揪住赤西的领子,“赤西,你不愧是要走的人啊,除了你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是吗!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啊,我还在KAT-TUN,你要潇洒就自己一个人去吧,但我告诉你不要跟他说,你敢说一个字试试看!”吼完猛地把赤西推到墙上,举起拳头。
“koki,koki……”中丸冲上来拉开田中,龟梨挡在赤西前面。
“不管我们什么时候走,他迟早要长大的……快点长大,对他来说是好事……”赤西低声说道。我不想让我们的离开给他一个措手不及,连消化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被推到人前。
“上P电话关机了……”田口举着手机说道,“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是请留言……”
“不会出什么事吧……”龟梨担心地皱起眉头。
“应该没事,但我去他家看看吧。”中丸说着收拾背包准备走。
“有事给我打电话啊!”龟梨说。
“中丸,你会跟他说吗?”田中拦住正要出门的中丸。
“……他问的话。”中丸说完推开田中,头也不回的走出休息室。
……
上田家的门锁昨天晚上被田中砸坏了,其实上田早溜回去是为了修门锁,不过确实对团员的闭口不言有些生气。
他们是更喜欢大哥吗?大哥比现在的我要好?很想和大哥说说话,怎样才可以成为一个让人喜欢的人。
上田无意识的和十年前的自己吃起醋来。
其实上田自始至终深究的都是同样的问题。我怎样才不会让人失望,我怎样才对得起别人的期待。
大哥?大哥?上田一边把门锁敲的砰砰响,一边在脑海中呼喊他大哥。
可是无奈门锁都修好了,大哥也没有出现。上田气馁地关门进屋。大哥是回到十年后了吗?我还有机会和他说话吗?还没有问问他怎样才可以让KAT-TUN变的更好呢。
不过真的很少有人能和十年后的自己对话吧,或许真的世界上也没有几个。我好像记得大哥最后说要强大起来,要保护KAT-TUN。现在的我还没有做到吧,所以他从十年后来,最后的最后和我说了这些话……
强大起来……保护KAT-TUN……
上田举起来自己的拳头看了看,伤口已经不疼了,纱布被他自己拆掉了,拳头上新伤旧伤不少,练习最猛的时候手背的骨头打歪过,结果被经纪人拦下来,说你的手还要弹钢琴呢。
以后不可以做这样不成熟的事情了……
……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上田一个打滚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这么晚谁又来了?
穿着睡衣打开门,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中丸,他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
“上田,我们去旅行吧。”中丸的样子就是一个大学生。
月亮真美啊。
公寓看不到月亮,上田却突然懂了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跟经纪人请好假了,你跟我走就行了。这次只订了一个房间,你不能和我耍赖。”
不服输的硬骨头好像被软软的棉花糖砸了一下。上田吸了吸鼻子,嗯有点甜。
tbc.
祝大家新年快乐,都能有甜甜软软的治愈系棉花糖。
最近胃好疼……2019年希望自己身体倍棒,灵感如斯泉涌。
假如上田龙也穿越回2009年(8)
时间线架空。
请勿上升正主。
8.
上田说完怕自己会哭出来,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每个人的脸。他怕他们追问KAT-TUN为什么会这样,他怕亲手呈上每个人的自私愚蠢,他怕把所有四分五裂的路再次重演一遍。
他现在是揭露现实的罪犯,是等候发落的罪犯,颤抖地弓着背。一秒一秒度过的时间都割在肉上,他却只敢在心底卑微地祈求谁先说话,谁先用流着血的舌头舔一口空气的碎渣。
拜托快让我再晕一次吧。
可上田现在过于清醒了。清醒到牙齿打颤。
“上田……”田中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有点冷静下来了。
以前在综艺上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田中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到团员身...
时间线架空。
请勿上升正主。
8.
上田说完怕自己会哭出来,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每个人的脸。他怕他们追问KAT-TUN为什么会这样,他怕亲手呈上每个人的自私愚蠢,他怕把所有四分五裂的路再次重演一遍。
他现在是揭露现实的罪犯,是等候发落的罪犯,颤抖地弓着背。一秒一秒度过的时间都割在肉上,他却只敢在心底卑微地祈求谁先说话,谁先用流着血的舌头舔一口空气的碎渣。
拜托快让我再晕一次吧。
可上田现在过于清醒了。清醒到牙齿打颤。
“上田……”田中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有点冷静下来了。
以前在综艺上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田中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到团员身边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好告诉我们,我们现在不是都在嘛……”田中的喉咙费劲儿地像吞下了什么硬物。
2009年KAT-TUN在东京巨蛋打破了自己创下的纪录,未来是辉煌又美好的。你们不能理解无法想象,都很正常,我也是用了整整十年去消化这一切。
上田睁大的眼睛水汽氤氲,像受伤的小猫,眼眶和嘴唇都泛着水红,倒是有点十年前楚楚可怜的样子。
并不是怕KAT-TUN,而且太爱KAT-TUN了,爱到小心翼翼,爱到宁愿伤害自己。
“上P不要说我走了!我可是最喜欢KAT-TUN的。”田口故作生气的样子,可还是满眼笑意,这时候他们都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热血男孩。
多少个被工作压的喘不过气的白天夜晚,上田都是被这样治愈的笑容,搭配冷笑话拯救的。
很想开口吐槽田口你笑的像个傻子。可现在这样简单的吐槽也说不出来,他多希望田口永远在身边傻傻地笑下去。
田中温柔地擦掉上田的眼泪,“再哭,妆花成小熊猫了,上田可是KAT-TUN最可爱的存在,可不能这么使劲儿哭,我会心疼的呦。”
我以后可是龙组老大,可是震惊日本艺能界的杰尼斯第一狂野。
你这混蛋说什么呢!
这些句话上田说不出口,他没有办法对对他温柔的人凶。上田年龄还小的时候会跟田中打架,可年龄越大越能感觉到田中包容式的温柔。明明自己是年上,却总是在依赖他。
田中还在的时候,其他四个人可以在演唱会上随便装傻,田中都会一一吐槽过来,也会教训观众,虽然你们是花钱来的,但对上田客气点行吗。
上田就是清新爽口的冰可乐,尝一口沁人心脾。你把他放在什么容器里就是什么形状,但如果你剧烈地摇晃他,他就会狠狠地爆炸给你看。
“要不今天就回去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们此时是你的伙伴。”赤西拍了拍上田的肩膀,把他的外套拿来。
上田不是不想说,是回忆太多,真的太多。
“我送你回去。”龟梨过来扶起上田。
“不……我要说,不然我莫名其妙蹦出这些话,你们现在谁心里都不好受吧。我不知道能不能改变KATTUN的历史,但当我次再看见你们,我唯一清楚的是,我不想让KAT-TUN的关系有一丝裂痕。我已经知道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不让我阻止的话,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上田……”中丸很想把上田带到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上田胡乱抹了一把脸。
“赤西离开的愿因是,与KAT-TUN音乐的方向性不同。田口离开的原因是,想做solo,也和赤西差不多吧……kok离开的原因是……太复杂了。”
“哎?我怎么会想solo呢!”田口不解地一拍桌子。
“你这个家伙啊,我们劝了你半年,可还是没能留住你,你离开的意愿,很坚决很坚决……你会继续在日本做solo专辑做音乐舞台,比在KAT-TUN里更自由自在吧,也好,你做着想做的事情,你开心就行。我记得你最后说过,是因为KAT-TUN二十代的时光才耀眼夺目。要不是这次经历,恐怕我永远不会告诉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上田没有理会一脸震惊的田口,转向赤西。
“赤西,其实现在你心里已经有了去美国发展的苗头了吧,促使你下决定离开还有一些事务所的问题。你们是离开的三人里,我最没有办法留住的,不过你以后发展的很好,特别特别好,说过的想在美国巡演,想出演好莱坞电影,你都做到了,不愧是赤西仁。但我们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所以我得提前向你说一声,恭喜了。”
上田越说越顺畅,已经没有揭开伤疤的痛觉了,他内心更想直面一起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团员,把所有的抱怨也好、伤感也好、祝福也好、不舍也好、全部都真诚地,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的伙伴们。
“koki呀……koki真的是,让我说你什么好,竟然因为开酒吧被……你以后会组一个乐队叫INKT,出道那天的歌我听了,真的很厉害,以前没有觉得你这么厉害呢,以前只觉得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一直会温柔地吐槽我们,一直会伸手保护所有人,我被你救了多少次我已经数不清了……呵呵呵,我们以后会做一个企划,我骗你给田口买十万元的生日礼物,我一直在说话给你下套儿,你就傻乎乎地相信了,买了14万元的皮夹克……真的很有趣,我真的好想再骗你一次,做一个一辈子都不揭开真相的骗局……”
上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有龟梨,中丸,你们真的从未离开。龟酱用自己的美学坚持着KAT-TUN,真的是你的风格啊,饭总是说我抢了你末子的位置,那是有点抱歉,但我知道你不在意,你一直是那个温柔的龟梨和也,顾全大局又会照顾到每一个细节,明明我是年长的一方,却总是让你安慰,不过你放心,未来的时间,我会快速成长的,我会和你一起保护KAT-TUN的。”
“中丸,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就不跟你说什么肉麻的话了。”
“喂!我一直在等呢!”中丸看上田还有精神开玩笑也放心了一些。其实真的话不用说,上田在想什么中丸都懂。或者说,上田什么样子,中丸都愿意接受。
“具体的时间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当你们有这些想法的时候,千万不要把它扼杀掉,路还是要自己走,未来的事情是用多少话都说不完的。你们不要心存芥蒂,不要担心KAT-TUN……”
“上田,我现在相信你是从2019年来的了,但是,说这么多真的没关系吗?不是有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吗……你现在告诉我们了,就不怕我们乱来?”赤西虽然被上田说中了心思,但更担心这位2019年的上田,现在是什么状态。
“嘛……我也不知道,现在还好好的,应该是没事吧……”上田不愧是靠直觉生活的男人。可现在的KAT-TUN会不会乱来,上田也不知道。
“啊……今晚得回家好好消化这些事情了……但是上田,经你这样提醒了之后,我应该是不会去开酒吧了。”田中自言自语,看来又是一个不眠夜。
“我到底想什么呢要去solo呢,真是想不明白。”田口一副想破头的表情。
“现在还没到时候呢,你当然不明白,你可别想通了现在就要走,那历史又对不上了……”上田简直比田口还头疼,忍不住开口怼他。
“嘛嘛嘛……今天就这样吧。上田累了吧,我送你回去。”龟梨永远这么会照顾人。以前上田综艺上经常紧张,龟梨对他的叮嘱永远多于其他人。
“龟酱,谢谢你。但今晚的路,就让我自己走吧。”
上田从不是脆弱的人,只是周围人的对待过于温柔了,温柔的环境会把人淹没,他怕现在习惯了六个人的存在,回去又不适应了。很想见2019年的龟梨和中丸,但心里还是放不下现在的KAT-TUN。
“上田,有事给我打电话!”中丸冲上田背影喊道。
“知道了,爷爷你好啰嗦。”后者潇洒地甩门而去。
……
上田回到家里,上次中丸把他的屋子收拾的太干净了,整齐的有点寂寞。
自己鲁莽地说了那么多话,又慌张地逃回来之后,团员会怎么想,会不会很难过,明明KAT-TUN现在形式大好,上田却把痛苦提前了十年让所有人感受,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想念小博美,在他倒下时会来舔他的脸救他。
好像此刻只有酒能让人舒服一点,喝醉了就感觉不到疼了吧。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美妙地,欢快地,如同酒精直接打进血管一般快速让人亢奋。
高兴起来了……
身上还有些力气用不完。
他踉跄地爬起来,也没有带手套,只是发疯一样一拳一拳打沙袋,打到手指流血打到毫无痛觉,再用身体去撞,无数次被沙袋的冲击力弹回地面,没力气就爬回去继续灌酒,不知道反反复复多少次,终于虚脱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好了,可以睡了。
他躺着地上蜷缩起来,把脸埋进臂弯,发出了一声忍耐已久地,撕心裂肺地哭声。
可惜现在没有博美来舔他受伤的脸。
……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上田被声音惊醒,有人在外面打力地砸门。而他倒在拳击房的地上,根本没有力气起来开门,只是抬了抬眼皮,又昏睡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咣咣咣咣咣!
门外的人好像要把门砸烂。不知道这声音持续了多久,上田一睁眼感觉房顶的灯都在旋转。
不要吵了,让我睡一会儿。
咣当一声巨响,门被砸开了。
“上田!上田你在哪?”
谁在叫我?
“上田?”客厅没有人,只有散落一地的酒瓶子。
田中推开侧室的门,上田双眼紧闭仰面倒在地上。
“喂!怎么了?上田醒醒!”田中抬起他的胳膊,跪在地上让他躺着自己怀里,发现上田手背都是淤青,指尖一些流血的伤口已经凝固。“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啊……koki你好吵啊,本来我都睡着了……”上田躺在田中怀里,浑身都是虚汗,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轻飘飘地,“没事,打了会儿拳而已……”说完又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田中红了眼,冲他大声喊到。
“koki,你不要凶我……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上田的头发被冷汗浸湿,胡乱贴在脸上。
“哪里!哪里难受?”田中慌张地检查他的胸膛,大腿,摸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伤口,“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去医院吧!”
“我心里难受……好重,压得我喘不上气……”上田痛苦地抓住田中的手,拼命呼吸,但脸还是缺氧一般的涨得通红,整个人都在发抖。
田中知道了,上田是因为情绪崩溃引发的过呼吸症状。
田中把他抱起来,两个人胸膛贴在一起,上田的下巴放在田中肩膀上,田中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慢慢呼吸,慢慢呼吸,我在呢啊。”
上田手脚发麻,无力地趴在田中身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田中一直温柔地安慰他,抚摸他的头发和后背。慢慢地上田情绪镇定下来,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了。
“上田,好点了吗?”田中放开他,看他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稍微放心了一些。
“koki……你不要离开……”上田泪痕未干,依旧紧紧抓着田中的手。
“我就在这。”田中把上田抱到床上,给他盖上毛毯,“我去给你洗毛巾擦擦脸啊。”
田中回来的时候上田已经累地睡着了,折腾了一夜的疲惫全都显在脸上,平时可爱的脸蛋现在睡着了也是眉头紧锁,梦里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田中轻轻地把他额头的汗擦干净,又给手指的伤口上药包扎。动作已经很温柔很温柔了,上田还是“嘶”地一声疼醒了。
“忍一下,马上就包好了,我给你吹吹,不疼了。”田中捧起上田的手指放在嘴边呼气。
“koki,上来一起睡吧……你也累了吧。”上田脸色苍白地冲他笑了笑,可那笑却很让人心疼。
“koki照顾我这么久,真的很亚撒西啊……”
“上田以后可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了知道吗?”田中说着上了床,两个人盖着一条毛毯。
“嗯……知道了。”田中身上好温暖,上田忍不住靠了过去。
田中把上田圈进臂弯,像抱孩子一样抱着他,拍着他的背,直到他眉头舒展,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田中以前说过,不管上田什么样子,我都愿意接受。
两个人认识了十多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温情地相拥而眠。
tbc.
-
本故事纯属虚构。
我情节这样写还是挺怕有争议的(有时饭圈让人害怕
可能是私心想让他们谈一场。
不过毕竟偶像是在云端上的人,我们除了祝福支持打钱之外,给不了他们别的。
所有悲伤的情节都是我在胡闹,我和所有横杠一样,无比地希望KAT-TUN所有人都能快乐地工作。
放心这篇一定是HE(……
这样写大概是因为我喜欢病娇(该打
请大家多找我玩,多点喜欢,多推荐
(靴靴,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