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体】滔搏休息室那个美女是谁?(五)
接上文
765:…如何看待滔搏现在头部第二
769:“滔搏的问题不是一个高管能解决的”
773:不是,这特么谁能想到啊,天崩开局
777:滔搏哥老北伐了
779:说实在的其实没啥变化又感觉哪儿都不一样了
782:bp是好了不少,哥几个也不犯病了
785:jkl最近稳得让人恶心
787:被夺舍了,你不是冰!你是谁!
790:其实水子操作一直在的,只是脑子不大好
792:不犯病的jkl,稳稳的T0 ad
795:看赛后语音可以发现哥几个现在团战思路清晰多了
797:对对对,不是光吵吵了
800:马老的指挥能力也强了些,到底还是需要辅助指挥
803:成绩......
接上文
765:…如何看待滔搏现在头部第二
769:“滔搏的问题不是一个高管能解决的”
773:不是,这特么谁能想到啊,天崩开局
777:滔搏哥老北伐了
779:说实在的其实没啥变化又感觉哪儿都不一样了
782:bp是好了不少,哥几个也不犯病了
785:jkl最近稳得让人恶心
787:被夺舍了,你不是冰!你是谁!
790:其实水子操作一直在的,只是脑子不大好
792:不犯病的jkl,稳稳的T0 ad
795:看赛后语音可以发现哥几个现在团战思路清晰多了
797:对对对,不是光吵吵了
800:马老的指挥能力也强了些,到底还是需要辅助指挥
803:成绩好了之后土鳖的气氛又回来了
805:直播吵得跟啥一样
807:有幸听过哥几个的rap,耳朵聋了
809:你们没经验啊,带耳塞啊,音量刚刚好
812:那天我让哥几个小声点,mad,被骂了
815:我作证(微笑)
“怎么会有人这都嫌吵啊,哥几个耳朵多就捐几个”
816:多好一孩子,可惜长了一张嘴
818:别说了,哥几个就对我们这样,你看小公主在的时候他们是这副德行?
821:呵,gtl那狗腿子蹬的可勤快了
823:对我们yygq,对小公主嘘寒问暖
825:这就是职场啊,你们懂不懂啊
827:离谱的还是ywb
829:ywb?摇尾巴!
831:我早就说了,ywb不是狗塑,是人塑!
833:哥们的尾巴都晃到天上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春心泛滥
836:别说,小公主也挺宠的,明知道ywb演的,还惯着
839:你懂不懂什么是妈妈粉啊
841:屁的妈妈粉,人家一看就小情侣
843:诶,说起这个,上次的情侣装事件有没有后续啊
846: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像真的是凑巧
849:而且我觉得不像是谈了,感觉还在暧昧阶段
851:对,昨晚鸡直播,然后就开玩笑嘛,鸡说之前和小钰去玩的时候的趣事,兲就说羡慕,一群单身狗只能听着,弹幕就问滔搏是不是除了鸡都是单身,兲说那不然呢
853:高估你了ywb,还没拿下
857:人小公主看的上你个破打游戏的?水鬼少做梦了
858:知道你家没富婆粉了,你先别急
859:看不看得上水子我不知道,反正看不上你就对了
860:你的存款还没ywb一件衣服贵呢,你管人家
863:小公主看不上就不会去滔搏了,我不信没有水子的原因
866:那肯定啊,再说了,现在没谈不代表以后不谈,今天小公主来基地给所有人买奶茶,就水子那杯是小公主亲手拿过去的
867:而且小公主拿过去的时候没说话,但是水子笑的一脸宠,盯了好久,可惜镜头里看不到小公主表情
868:我看见了,小公主走的时候耳朵红完了
869:我也看见了,而且走路还蹦蹦跳跳的,给老公送个奶茶就这么开心?
870:你们要不看下喻文波的样子,一脸不值钱
871:看见了,那嘴歪的,那小眼神瞅的,难评
872:ywb:看见了吗?老婆给我买的!我有老婆你没有!
873:呵,你最好早点拿下,不然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指不定是谁的呢
874:别说了,来人给他抢了,没别的,就是想看他哭
875:小公主发微博了,这是去苏州了?
876:应该是的,滔搏明天不是打LNG吗,应该随队去的
877:啊,滔搏哥,我能相信你吧
878:每日一祈福,天佑菜桃
今天有点短,下次更长点,老规矩,给滔搏哥赛前祈福
在恋爱必经之路乱走 第八章
尺熙
13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种地步的,谁都不知道。
金玎玟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大白天一起回宿舍了,吃瓜前排金亨圭也发现了,小辅助们在寝室里偷偷八卦起来。
“两位哥哥好像,外出频繁啊,季后赛虽然刚结束,但这样不太好吧”
“啊西,哥哥们训练也没落下,还用我们指指点点吗?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亨圭啊”
两人对视一笑,开始分享最近观察下来的情势。你永远不知道自家辅助私底下都在干什么,而且还是两个辅助。
“他们都去哪混了啊?打游戏的怎么会喜欢往外跑”
金亨圭常看到两人在下班时一起出门,起初他觉得是去吃宵夜或是早餐,但一听金玎玟说两人有时候会快中午才回来,才觉得...
尺熙
13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种地步的,谁都不知道。
金玎玟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大白天一起回宿舍了,吃瓜前排金亨圭也发现了,小辅助们在寝室里偷偷八卦起来。
“两位哥哥好像,外出频繁啊,季后赛虽然刚结束,但这样不太好吧”
“啊西,哥哥们训练也没落下,还用我们指指点点吗?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亨圭啊”
两人对视一笑,开始分享最近观察下来的情势。你永远不知道自家辅助私底下都在干什么,而且还是两个辅助。
“他们都去哪混了啊?打游戏的怎么会喜欢往外跑”
金亨圭常看到两人在下班时一起出门,起初他觉得是去吃宵夜或是早餐,但一听金玎玟说两人有时候会快中午才回来,才觉得奇怪,就算没到中午回来,也都是两三个小时后才会见到人,吃个饭需要这么花时间吗?
“…约会吧?谁知道呢”
“哇真假…阿尼,这样出门频率也太高了…不会累吗?”
世界赛迫在眉睫,训练赛、直播、休假的安排很紧密,小辅助们担心起两位哥哥的身体状况,通常训练赛都是在下午的时候,虽然中午回来的那天都是没有排行程的,但若是早上六七点才回来,睡的时间比正常少太多了,这样实在是很不好。
“其实,我觉得,他们俩好像怪怪的”
金玎玟推了一下镜框,若有所思地看向金亨圭,被看的人一脸疑惑,歪着头问什么意思,金玎玟移开目光,盯着天花板不语。
那是在某天早上,金玎玟熬着夜在宿舍大门前蹲点,看见了毫无防备的哥哥们,最年长的那位哥哥面色红润却显得疲惫,眼睛都快睁不开地被人搀扶着,如果这时闻到酒味可能就只像是喝醉了一样,但是没有。
扶着金光熙的人气色很好,但是皱着眉头,表情像吃了苦瓜。两人的步伐极为缓慢,可能是因为有一位几乎都要睡着了,也可能是另一位在想事情而放慢脚步。
在客厅沙发处坐着的金玎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静静地看着毫无所觉的两人关上门、脱下外用拖鞋,他眯眼一看,发现了金光熙的脖颈处有着几处红点,看就知道,那是吻痕。
“哥,早啊,去哪玩啦?累成这样”
突然出声确实吓到了还在低头苦思的人,但 仍在犯困的人倒没多少意识,只是推开扶着自己腰的手,自己艰难地往前走。
“玎玟…?怎么还没睡…不管了,哥好累要去睡了”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敞开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爱痕,微睁着眼挥了挥手就往寝室走去,留下朴载赫与金玎玟在客厅对视。
朴载赫没有说话,就看着金玎玟,让人猜不透心思。金玎玟脸微红,挠挠后脑小声说着:载赫哥啊,下次还是帮光熙哥把领口拉链拉好吧,要是被人看见了…
朴载赫的双眼亮了一下,提了提镜框,诡异地笑着。
“玎玟真会观察,去哪我也不用说了,玎玟不会让监督们知道的吧。”
压迫感。平常和蔼可亲的哥哥少见地施压,金玎玟毛得背直发抖。
“内,玎玟会帮哥哥们守住秘密的”
朴载赫向前摸摸弟弟的头,很是满意。
“哥,选手生活很忙又吃体力的,还是不要太过度了,怕你们身体吃不消了”
“…玎玟真贴心啊,哥不会太过分的,以后也会帮光熙哥整理好再回来的”
哥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看着哥哥离开自己的视线,金玎玟始终没有将这句话吐出口,他看出哥哥眼里有秘密,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不能插手过问的,只能放哥哥离开,自己把问题吞在心里。
“我总觉得,两人没有在一起”
“要是真的在一起…哇大发,但不可能让人知道的吧?”
金玎玟摘下眼镜,轻揉双眼,金亨圭一点意识都没有,他有些无奈。
“在一起,才好吧”
什么恋爱胜利,分明是大失败了吧,载赫哥。
14
离启程去世界赛的日子不远了,一个月下来天天面对精神十足的金毛,金光熙感到极度疲累,抓到时间就补眠、按摩身体,但怎么补都不太够,这样下去不行。
“呼…载赫啊…世界赛期间先别做了,你也不想哥累到没状态吧?”
平时训练赛时没出问题,但那是金光熙用尽全力在维持状态才能稳住的,世界赛可不能出一点差错,他再能撑也不能冒这个险。
“…哥,分神想这些啊?” “我只是…啊!别…啊!轻…点…慢点!”
两人刚进入火热气氛,金光熙就没头没尾地提出禁欲要求,让朴载赫有些不满。
“哥最近按摩做得…很勤,让哥累到了…对不起”
————————2023/05/30
好欸,到底在写什么鬼东西啊?为了把这章发出来,我也是挺拚啊,删了好多描述,写起来超别扭的。但还是发不过,🔗見🍎
Elk乙女 | 小狗爱情 6
胡编乱造,不能当真,本人别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已婚背景,有恋爱过程穿插。
06
这是第一次被坚定选择。
也是赵嘉豪的第一次,恋爱。
原来双向奔赴是这样哦。
赵嘉豪从咖啡馆送完女孩再回家,一整夜都没睡着。
看着好友栏里他喜欢的女孩,点进聊天框有好多好多话想发,但是又无从说起,又怕打扰到对方。
她好勇敢,她先说出口,她告诉了我。
她没有说喜欢两个字,没有表白,但是怎么自己就这么开心呐。
她在意我,她想见我,她为了我来上海实习……
原来不是我一厢情愿,原来不是不可得的……
赵嘉豪仔细消化小羽毛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小羽毛这件......
胡编乱造,不能当真,本人别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已婚背景,有恋爱过程穿插。
06
这是第一次被坚定选择。
也是赵嘉豪的第一次,恋爱。
原来双向奔赴是这样哦。
赵嘉豪从咖啡馆送完女孩再回家,一整夜都没睡着。
看着好友栏里他喜欢的女孩,点进聊天框有好多好多话想发,但是又无从说起,又怕打扰到对方。
她好勇敢,她先说出口,她告诉了我。
她没有说喜欢两个字,没有表白,但是怎么自己就这么开心呐。
她在意我,她想见我,她为了我来上海实习……
原来不是我一厢情愿,原来不是不可得的……
赵嘉豪仔细消化小羽毛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小羽毛这件事。
小羽毛……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备注是这个,赵嘉豪实在难以抵挡内心里爱恋撩人的羽瓣纷飞。“好吧,她就是我的小羽毛。”赵嘉豪内心os。这是她带给他的,爆棚的开心。
以至于次日一早,一夜没睡的赵嘉豪后知后觉一个很了不得的问题——她没有表白……那我,我表白了吗,我忘记自己有没有表白了!
小狗慌不择路打电话过去。
“你好,”是莫名慌张的语气,“是,是我。”
见面和聊天次数算是比较多了,可紧张踌躇的似乎永远都是自己,怎么小羽毛每次都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
小狗委屈,赵嘉豪内心哭哭。
寒暄两句,原来她刚起床。
这么早嘛……昨晚睡得很好嘛……赵嘉豪更委屈了,就只有我一人没睡着、睁眼到天亮吗?
对面小羽毛还在等他说事儿。赵嘉豪赶快捡起话题: “啊,我,我想问你,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安静了两秒,小羽毛声音突然变得冷淡: “你亲我了。”
停顿片刻。
“你忘了吗?”
这句话,怎么莫名听出了好失落的情绪。
赵嘉豪突然想起在将她送到合租住处楼下时,要分别时。
耶耶小狗忍不住凑过去贴了贴。
“我,我记得的!”赵嘉豪马上会意,快说清楚,别让女朋友误会我在推脱!
“我怕你生气觉得我莽撞,而且我,我还没有,告诉你,”赵嘉豪抓住自己的卫衣袖子,他坐在床上,不自觉地调整了更端正挺直的坐姿,郑重其事道,“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我知道。”
警报解除,这是非常温柔如水的声音!
想她不要失落,再加上已经知道她在为自己驻足和停留,纯白萨摩耶小狗狗满心欢喜正要把自己的喜欢也和盘托出。
要说的更细致更深情才好,他要喜欢的人知道,他喜欢她真的很久了,尽管真正交谈的时间仍是太少,在他看来。
正要说呐,对面女孩又说: “雯姐告诉我,清华辩论队13封请柬是临时加印的,是你提出的,要邀请我们。”
雯姐正是李晋晖未婚妻,是赵嘉豪未来嫂子。
“所以,她为什么要告诉我呀?”小羽毛笑着勾他再说下一句是因为他一类的话。
赵嘉豪也秒懂: “因为我喜欢你。”
撒娇耶耶!
突然很甜是怎么回事,小羽毛感觉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她的朋友曾经告诉她,电竞圈有一些男生甚至会跟擦边女主播纠缠不清,让她不要太相信这个乱码AD,不要被骗了。
现在来看,我骗他可能性才更大吧,怎么看起来赵嘉豪是个恋爱脑小狗狗的样子啊。小羽毛在心里揶揄。
回到基地的第一夜就要补直播时长,熬夜打工提上日程。
赵嘉豪有了女朋友。
这会儿是刚谈十几天的时候。
赵嘉豪吃完外卖到训练室里,正好跟骆文俊打了个照面,骆文俊在跟他女朋友打电话,正要往外面走廊去。
那是少年时候就在一起的女朋友。
赵嘉豪收回视线,迫不及待掏出手机发消息给💕🪶:
“!
在忙吗?
我刚刚吃完晚饭
吃的蛋包饭,我们基地附近一家
辅助选手在给他女朋友打电话
[小狗哭泣]
[小狗冷风中等主人]
今晚我要直播补时长[哭]”
啊,没有回复。看来在忙。
赵嘉豪把手机放桌上,似是疲惫,叹了声气瘫坐进电竞椅里。眼睛还是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坐起来把手机屏幕按灭了,伸手挪动鼠标唤醒了电脑屏。
这时突然手机震动,是消息提醒。赵嘉豪第一时间解锁手机,电脑屏幕上让输密码然而根本来不及管。
他看到自己女朋友发来的“!”,接下来是正在输入中。
在加了微信好友之后,小羽毛第一条消息就是“!”,像是打招呼一样,于是他之后每次主动找她也都会发一个,久了就成为他俩之间心照不宣的小习惯。
像是第一条消息的感叹号也化作一片羽毛轻轻划拉他震颤不已的心室。
那一夜的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至今难忘。
毕竟可以算是第一次: 他想要的,恰好为他而来。
正在输入中突然停下了,他耐心地等了一下,就一秒钟,电话突然打来了。
“补时长可以带我一起玩吗哥哥?”电话那头原本淡然的声音,上挑尾音有点勾人。
小羽毛下班打卡走出下行到一楼的电梯。
“你什么时候下班呀?”赵嘉豪不自觉地更温柔些说话。
训练室里没有别人,其他队友明天才回基地。很好,这里有个男夹子,暂时不会被旁人发现。
“今天项目结束咯,刚刚下班,”小羽毛叫了辆车,在路边深了个懒腰,把口罩又按了按,“实习生可以放两天假,今晚可以玩一会儿,你要补时长直播如果不方便的话没关系啦。”
“带你打一局,悄悄地,”赵嘉豪计上心头,另一只手把电脑屏幕上的密码给按完,“你回到家就上线,等我邀请,好不好嘛。”
赵嘉豪小狗撒娇。
可不敢不好喔。
小羽毛掩不住笑意。
所以今晚开播的第一局,是因为主播心情还可以的原因嘛,居然每分每秒细心周到地叮嘱这个辅助,并教他玩儿?一个男号?
一开播都不是从上号开始的,而是直接就到开局了。
先和女友甜蜜双排选英雄,再开播。因为是男号,又是刚开播第一局,并没有引起怀疑。
小羽毛沉默地接收对面主播耐心地教学,在微信对话框里发给他一句——
你真的是小狗狗!
TBC
年糕寻爹记 续4
*《年糕寻爹记》后续
04.
徐进赫留下那些奇怪的话,雪娟最后权当他是在放屁。他可太了解他们这一行了,鱼龙混杂,诱惑太多,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实际上说滥情话像在搞行为艺术一样。虽然二人交往期间——牙膏承认——徐进赫没干过对不起自己的事,但一晃眼四年过去,破镜重圆的戏码,真也好假也罢,雪娟是无福消受了。
比如以前自己看女主播,难道他徐进赫就没看吗?一场直播,韩国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天赋异禀的打野是很会找机会的,四两拨千斤地扩大优势,吃他资源,分他经济。那时候他看斗鱼,徐进赫看Twitch,一入夜一拉灯那其他片子也是没少看啊,他们都以为各自有光明的未来,结果...
*《年糕寻爹记》后续
04.
徐进赫留下那些奇怪的话,雪娟最后权当他是在放屁。他可太了解他们这一行了,鱼龙混杂,诱惑太多,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实际上说滥情话像在搞行为艺术一样。虽然二人交往期间——牙膏承认——徐进赫没干过对不起自己的事,但一晃眼四年过去,破镜重圆的戏码,真也好假也罢,雪娟是无福消受了。
比如以前自己看女主播,难道他徐进赫就没看吗?一场直播,韩国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天赋异禀的打野是很会找机会的,四两拨千斤地扩大优势,吃他资源,分他经济。那时候他看斗鱼,徐进赫看Twitch,一入夜一拉灯那其他片子也是没少看啊,他们都以为各自有光明的未来,结果呢?几年后,拜徐进赫所赐,他成为一名光荣的男妈妈,而徐进赫迎来了自己黄金单身汉最好的时期。
太危险了,妈的,以前当狗没办法啊,是想赢啊,现在他就图个生活顺遂女儿健康快乐,徐进赫会是这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雪娟本能地想远离。
他想远离徐进赫,徐进赫却不打算放过他。冯雪娟再次在自己家网咖门口看到徐进赫上演一出大变活人时差点崩溃。怀胎之后雪娟就把口癖像戒烟一样改掉了,当爸爸的人,不好成天把“他妈的”“你妈的”挂在嘴边,一个是为孩子积口德,再一个也怕真像赵嘉豪说的那样,“孩子出生后学的第一句话不会是我操吧”,虽然赵嘉豪是在很纯粹地扯淡,但当时雪娟也是真实地胆战心惊了几秒。
然而这一切又因为徐进赫的出现而改变了,还是相同的剧本,牙膏接到内线电话后一个箭步冲下了楼。
“我操徐进赫,你他妈又来?”
韩国人反而觉得他奇怪:“小育,我不是说了我还会来的吗?”
牙膏闭眼,又睁眼,韩国人疑惑不解。他沉下脸,转身上楼,身后跟着韩国人。
韩国人像尾巴一样黏着他。
“小育,你最近好吗?年糕呢,她好吗?”
“……”牙膏进办公室翻找东西。
“小育,你看微信了吗?”
“……”牙膏又从办公室走出来了。
“小育,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呀?”
牙膏在前面突然停住脚步,徐进赫跟得太紧,急刹也没刹住,双手虚虚扶住了牙膏的肩侧,倒像一个拥抱。
操,牙膏寒毛都竖起来了,转身甩开胳膊上的手,往后猛撤一步。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稍微有点尴尬,但牙膏也不觉得自己过分,毕竟男男有别,他俩于情于理都应当注意分寸,授受不亲。他清了清嗓,把手机举起来了。
“回哪条?”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徐进赫发来的消息——
「小育 我走啦」
「我到高铁站了」
「我到长沙了」
[位置]长沙黄花国际机场
「小育 我回到上海了」
[位置]上海虹桥国际机场
「我现在打车去基地」
「我到基地啦」
「你吃饭了吗」
……
「你在干嘛」
「你和年糕好吗」
「今天赢比赛了 你看了吗」
「睡了 晚安」
……
「我们今天又赢了!」
「孩子们打得超好」
「以为会输呢ㅋㅋ」
「一起聚餐」
[图片]
……
「今天比赛输了」
「我bp没有做好」
「晚安」
……
「小育?」
「你在看吗」
「有收到我的消息吗?」
「什么呀?还是单纯地不想理我」
「小育」
「小育小育小育小育」
[语音](红点)
……
「小育你过得好吗?」
「我下周去看你可以吗?」
「下周休假了」
「可以吗?」
「我知道你看到了」
……
「小育 我出发了」
就这样从头翻到尾,牙膏才发现韩国人单方面给他发了八九页的消息。他意识到自己为人父母后确实变得海量了,这他能忍?这他居然没有拉黑?
“我说徐进赫你有病是不是?”
罪魁祸首看着屏幕,本来没怎么样,这下倒是委屈了。
“可是你一条都不回我。”
“我不回你的意思,就是他妈的让你不要再给我发了。下次直接拉黑,没跟你开玩笑。”
徐进赫还想说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到底也没进行任何反抗,反而看起来更委屈了。
牙膏转身沿着走廊继续走,语气极不耐烦:“不是你这次来又想干什么啊?”
跋山涉水不远万里,不会又是来打英雄联盟的吧?
“我想你了。”
可以,那你还是去打英雄联盟吧。
牙膏把刚从办公室里找出来的电子卡在墙上一拍,门滴地一声打开了。
这里是二楼区域的单人包间,里面有一套完整的电竞设备,还配置了一张豪华舒适的小皮沙发。
“给你用我的卡开了间顶配,怎么说徐教练,我这里不委屈你吧。”
委屈嘛,谈不上,徐进赫看了一圈,还可以说实话,凑合能用,突然反应过来了,瞪着牙膏:“你要走?”
“我下班了啊!”这不废话嘛。
徐进赫的脸色跟生吞了鸡蛋似的。
“没办法呀徐进赫。”
没办法呀徐进赫。从上海来任何一个兄弟,牙膏都会大尽地主之谊,美食温泉爬武功山一条龙服务,大宴宾客三日三夜(好在一年到头也不见有兄弟来)。但偏偏是徐进赫,那就不行。
这可是徐进赫啊,按照以往的经验教训,牙膏不能让出一分地,让了一分徐进赫就能拿三分,让出去三分最后他会直接丢十分。以前只是游戏里让河蟹、让蓝、让兵线,都可以让,都可以给你吃。后来现实生活里也跨越河道,城门失守。徐进赫把牙膏的脖颈啃得很痛,是属狗吗?牙膏在他怀里眼含泪光地想,Kanavi真他妈是狗啊,推拒的力道却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最后就是直接把整个人都让了出去。
徐进赫已经是第二次不请自来,来他拦不住,赶还不容易?一手冷处理直接拿下。
而且,牙膏又说:“我要去接孩子。”
听他说要去接孩子,徐进赫的脸色稍霁。
徐进赫犹豫了一下,很明显是有了些别的想法,但想起二人上一次的不欢而散,再忍不住也硬生生忍住了。
牙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我这边机子配置都还可以,够你开游戏了。你要走的话,跟前台说一声就行。想点外卖,我让他们直接送到你门口。”
“还是说,你现在就想走?”牙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要是现在走,我可以顺路把你送回酒店。”
徐进赫独自消化了几秒,才道:“没关系,我再待一会儿。”
没像上次一样恶语相向,没有把人扫地出门,反而还愿意把他收留在店里,牙膏觉得以自己的立场已经仁至义尽。选择给到徐进赫了,怎么选就是他的事了。牙膏点点头,说行,那你就待着吧,走了88。
晚上父女俩吃饭的时候,雪娟像是漫不经心地一问:“年糕,你还记得上次那个说是我朋友的叔叔吗?”
他本来想进一步描述,结果年糕先他一步:“记得啊!是不是上次在幼儿园门口见到的那个叔叔?”
雪娟犹疑了一下,问:“你之后还见过那个叔叔吗?”
年糕的声音脆生生的:“没有了,那个叔叔在哪里呀?我还会见到他吗?”
“……你想见到他吗?”
有点奇怪的问题,年糕点点头,又摇摇头。
年糕有模有样地想了半晌,才说:“叔叔看起来不是坏人,可是爸爸上次见到他就不开心了,那年糕也不想见叔叔了。”
一番话,直接把雪娟说得惆怅起来。本想嘱咐年糕如果独自看见叔叔要第一时间向自己汇报的,这下也忘了。
明明脑子里好像一直都在想这么个人,但到了晚上他才如梦初醒一样,想起来给店里打了个电话,问韩国人还在吗?前台说不久前走了。雪娟安静两秒,又问,他点的外卖?人说他没吃饭,打了几把游戏下机了。
挂完电话,雪娟又自然而然地想起韩国人的住宿问题。灵光一现间他想到自己那家电竞酒店,徐进赫不会在那里赖着吧?这小子真有可能干出这个事来。雪娟赶紧给酒店打电话,结果人家一听懵了,说,膏哥,什么韩国人?咱们没资格接待外宾啊!哦,没有是吧,雪娟也愣了一下,悻悻然把电话挂了。
雪娟细想,那这么一个萍乡城,有资质接待外国人的酒店可能就是那一两个五星级了,这一晚上得多少钱啊?雪娟于是更不理解了。徐进赫,真是有钱烧的吧。
雪娟看着手机,徐进赫的聊天框很早就被各种消息淹没了,已经完全消失在首页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警告,徐进赫也没有再发东西过来。
他正想着,微信提示音响起来了。
拿起一看,果然是徐进赫。
「小育 我想你了」
他还看着那句话发愣呢,底下又有消息进来了。
「别拉黑我 我就发这一句」
雪娟把手机按灭了。这下他才开始后知后觉,真是操了,徐进赫不会真的想和自己复合吧。
他们俩就是这么奇怪,很久以前在一个队里共度四年,俩人之间越来越没话,像所有的中年夫妻一样,那是相看两相厌。等到真正分开了,徐进赫又性情大变,场内场外都紧盯牙膏,心里眼里都只有牙膏。有次出去开房,完事后牙膏问你他妈能不能别搞针对啊,徐进赫手捏着牙膏的后颈,半天没说话。牙膏以为他装死,半梦半醒间才听见徐进赫说,那肯定不行啊,你真跑了怎么办,特别理直气壮。一转眼,徐进赫自己先跑了。
TBC.
Elk乙女 | 小狗爱情 5
胡编乱造,不能当真,本人别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已婚背景,有恋爱过程穿插。
05
彼时还是叫做小豆腐的女孩儿,打游戏其实打的不好。
第一次游戏上线邀请进了同房间,赵嘉豪看到小豆腐进来落在最后,为什么中间隔了一个人。
他反手退出重新进。
好了,现在肩并肩了。赵嘉豪偷偷笑出声。
“赵哥咋了?”
虽然赵嘉豪比李晋晖跟他室友们小几个月,但这时候正是抱大佬大腿求飞升的时刻,喊哥无碍。
“没事。”赵嘉豪深吸一口气,这可是被小豆腐听到的第一句话,虽然就俩字儿,但也要好好说。
沉静的温柔的声音顺着网线传过去。
李晋晖怎么......
胡编乱造,不能当真,本人别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已婚背景,有恋爱过程穿插。
05
彼时还是叫做小豆腐的女孩儿,打游戏其实打的不好。
第一次游戏上线邀请进了同房间,赵嘉豪看到小豆腐进来落在最后,为什么中间隔了一个人。
他反手退出重新进。
好了,现在肩并肩了。赵嘉豪偷偷笑出声。
“赵哥咋了?”
虽然赵嘉豪比李晋晖跟他室友们小几个月,但这时候正是抱大佬大腿求飞升的时刻,喊哥无碍。
“没事。”赵嘉豪深吸一口气,这可是被小豆腐听到的第一句话,虽然就俩字儿,但也要好好说。
沉静的温柔的声音顺着网线传过去。
李晋晖怎么说也是认识了赵嘉豪二十年,听出了点不寻常。
就俩字咋还大喘气儿?
女孩的声音适时缓解李晋晖所认为的尴尬。
“请问能听见吗?”小豆腐礼貌问道,她的语速并不快,“我打得很差的,如果可以的话一会儿可以请你们指挥下我嘛?”
几个男生都有意识的文质彬彬起来,赵嘉豪捏住鼠标,小狗委屈。
室友朋友们让她选肉走上路抗压,小豆腐正要听话的挂个上路牌子,赵嘉豪突然发话了: “你来辅助吧,我教你玩儿。”
一局过后,小豆腐是真的不太会玩儿的样子,但是会乖乖按赵嘉豪说的走,以及更换装备和听赵嘉豪的话记对面闪现大招时间。
数学系的学东西上手真的很快。
大家熟络后室友朋友问小豆腐为啥总听传闻说你打游戏很厉害?
小豆腐语言里的疏离已经削减了几分,温温柔柔地回应: “可能是之前有人当着我面儿问,我朋友会说我们打得都还行,后来一传十就变成很厉害了,其实没有啦,”她在那头给赵嘉豪先点了赞,停了几秒,其他几个室友朋友依次很快收到赞,“今天谢谢你们指挥我教我玩啦。”
为什么这种可以被称得上清冷的声音,说啦的尾音能那么可爱。
赵嘉豪如果照照镜子,会发现他耳垂已经通红了。
他们的时不时地交流,赵嘉豪很少加入进去,只是静静地听,在游戏中耐心地教她,并在高端局里carry了一下午。
闲聊环节赵嘉豪如果开摄像头,也一定是一张平静无话的脸。但是没人知道他内心喧闹的os。
快放寒假了,小豆腐要回老家过年……小豆腐是苏州人,真好呀,怪不得这么水灵……同里古镇是吗,查一查……哇好美的江南水乡……刚一米六嘛,啊是一米六二,穿鞋一米六五,那确实,哈哈好可爱……还有期末考试,啊下周就期末考试了,还可以来上线玩游戏的嘛,真学霸好厉害……
基地里过完年放了个短暂的假,直播任务还是要继续。在家里直播赵嘉豪显得自由轻松的多。落在他日程表上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看好友栏里另一个乱码好友上没上线。
甜蜜双排大概每周一个半天吧,有时是晚上。赵嘉豪不敢多说话,怕小豆腐觉得他聒噪。
他们的默契却并不打折扣的与日俱增。
小豆腐已经会玩儿好几个辅助了,对于不同辅助常出的装备也已经可以说的头头是道了。
还没有加到微信,小狗委屈,小狗怕没把握好距离,被小豆腐讨厌或者觉得冒犯。
好运一般很难降临他这里。从职业生涯初期的泥泞坎坷,卖票小子的魔咒,很长一段时间状态不好拖累他人……很多很多不如意的时候。
赵嘉豪深有体会,因此有时会陷入期待值很低的emo期。
是不是一切都只能靠他加倍的努力,才能稍微获得一点对抗坏运气的力量。
“其实,我看了你的直播,”小豆腐坐在对面对他微微一笑,“就是你上个月在基地直播,最近一周都在家里直播,我有时间都会看。”
???
!!!
这很不真实。赵嘉豪局促地拄着咖啡杯低头抿了一口,眼镜起了点儿雾气。
“你知道我是打职业的啦,”赵嘉豪扶了扶眼镜,看着对面的女孩儿,又像在看着镜片上正在消散的雾气,“我,我是Elk。”
紧张到舌头有点打结怎么回事,快镇定,别搞砸这次见面啊赵嘉豪。他在内心说。
两人正月都在上海,Elk在俱乐部过完了年,正月初四就回了在上海的一个人的家。
小豆腐是同里古镇出来的江南女孩儿,苏州离上海近,她在上海找了家投行在实习,初五就到岗了。
他们见面有几次了。
有时候是某奶茶店出了饥饿营销只能现场买的冬季新品,赵嘉豪说你认真上班,我帮你去排队。
有时候是买了两张贺岁档的票,赵嘉豪说你开会太多辛苦啦要不要放松一下。
再有时候是约了咖啡厅探店打卡,就像这次。
要她玩辅,与他相随左右。
她记闪现时间记错也安慰说没关系,打了个闪,不亏。
洛想玩好很难,他也一遍遍细心教她。
故意让她见到霞洛相拥回城的画面,想象她作何反应。
赵嘉豪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在冒犯。
从咖啡馆出来将小豆腐送回她实习公司附近合租的住处,赵嘉豪依然懵懵的。
原来她要比他所知更早一点,知道他的身份。
原来夏天那个辩论赛她也看到他了,后来有其他女生在清华表白墙捞人,是一张赵嘉豪的模糊背影,她暗暗关注消息却很久无人认领。
被北大辩论队的同学邀请去参加订婚宴的现场竟意外偶遇了官方号捞几个月不见踪影的男生。
就算是快考试月了,也抽出半天接受邀请和他在游戏里见。
搜他的乱码号发现是Elk,是去年的冠军、今年的亚军。
总去他直播间黑听。
在北京和上海的寒假实习offer里放弃可以免费住学校宿舍的北京offer,选择上海offer,住宿和生活上找父母支援了六千块。
带着不确切的、朦胧的“他有没有可能还记得我”的期待,和不一定真的能见到面的渺茫希望,毅然选择了花销、岗位title都不如在北京的上海。
然后在被问及的时候告诉他: 离家近,所以来了上海。
赵嘉豪心里被震的一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一样。
S11总决赛送出四张晋级门票,辛苦上班一年打出倒数数据,幸运从不会眷顾他。
他加倍地努力,付出更多心血,抵抗了更大的压力,走了这么远的路。
但是小豆腐,她眷顾了他。
不需要呕心沥血,不需要逼迫自己褪一层皮,遍尝苦楚寂寞。
她就像是他走向她一样,做出了简单的选择,她也自然而然地,朝他走来。
TBC
Elk乙女 | 小狗爱情 4 备用
胡编乱造,不能当真,本人别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已婚背景,有恋爱过程穿插。
04 (备用)
此处有🚗
+
最初认识在赵嘉豪看来自然是他率先作出的努力和尝试。
在离开北京前突然对好友李晋晖说: “你室友之前约我上分,你跟他们说下,可以的,加我这个号就行。”
第一次拉进房间里居然只是3个男生。赵嘉豪稳住心态,知道不能着急,只能耐心地、尽力地去争取下机会而已,还是任劳任怨地指挥着自己好友跟他的室友们,几个兄弟也算是建立了深厚的哥们儿友谊。
看到李晋晖在朋友圈里转发清北一个联谊活动,他赶紧掏出手机翻开......
胡编乱造,不能当真,本人别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已婚背景,有恋爱过程穿插。
04 (备用)
此处有🚗
+
最初认识在赵嘉豪看来自然是他率先作出的努力和尝试。
在离开北京前突然对好友李晋晖说: “你室友之前约我上分,你跟他们说下,可以的,加我这个号就行。”
第一次拉进房间里居然只是3个男生。赵嘉豪稳住心态,知道不能着急,只能耐心地、尽力地去争取下机会而已,还是任劳任怨地指挥着自己好友跟他的室友们,几个兄弟也算是建立了深厚的哥们儿友谊。
看到李晋晖在朋友圈里转发清北一个联谊活动,他赶紧掏出手机翻开日历,巧了,正好可以飞北京跟他们一起玩两天再直接飞上海回基地。
可惜那一次联谊,心心念念的女孩儿没有参加。
机会已经很渺茫了。
小狗灰心,小狗唉声叹气。
那之后又是一年S赛,已经是三冠王的他,作为一个成熟的老将,跟随着熟悉的队友们,依然取得了不错的名次。去年的冠军,今年的亚军,已经很好了。LPL真的站起来了,总决赛依然是内战,他们依然零封LCK队伍。一切一如两年前他刚在世界赛崭露头角时一样。
如今更加稳定的状态和一直保持住的手感,都是赵嘉豪稳住心态、在赛场上不留遗憾的支撑。
是在给机会吧?像对手Q歪了给了机会一样。赵嘉豪收到李晋晖的订婚仪式请柬。
他管不了自己有所图的秘密,发出了直球提问: “你有没有邀请辩论赛同学?”
“我是说清华辩论队的”
对面像是震惊片刻,发来一串问号。
一个好消息是,李晋晖的未婚妻是北大辩论队外联部的。那就是说——
“那就是说她可以联系到二辩选手,清华二辩,”李晋晖在电话里说,“你从夏天等到快冬天了兄弟,真的这么喜欢啊。”
是啊,真的这么喜欢。
【onelk】玫瑰窃贼
灵感从这首歌得到的,但是写的内容跟歌词没什么关系。只是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
ooc
“要么你来拥抱我
要么开枪处决我
爱或死亡会令我变成花朵”
“赵嘉豪,这是新来的兼职生,好像是隔壁a大的,归到你队里,你们队今天巡逻L区。”满面络腮胡的巡逻大队长移开身子,把身后笑得乖巧的骆文俊露了出来,男生一脸青涩的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痣,皮肤有点黑,脸颊瘦削,一双下三白多的眼睛看着你,一时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好在很快就放松了眉眼,乖乖的挥了挥手,也算是打过了招呼。
赵嘉豪冲大队长点头示意了解,领着新来的小弟进了更衣室,弯腰在最右边的衣柜里翻找新的衣服。...
灵感从这首歌得到的,但是写的内容跟歌词没什么关系。只是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
ooc
“要么你来拥抱我
要么开枪处决我
爱或死亡会令我变成花朵”
“赵嘉豪,这是新来的兼职生,好像是隔壁a大的,归到你队里,你们队今天巡逻L区。”满面络腮胡的巡逻大队长移开身子,把身后笑得乖巧的骆文俊露了出来,男生一脸青涩的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痣,皮肤有点黑,脸颊瘦削,一双下三白多的眼睛看着你,一时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好在很快就放松了眉眼,乖乖的挥了挥手,也算是打过了招呼。
赵嘉豪冲大队长点头示意了解,领着新来的小弟进了更衣室,弯腰在最右边的衣柜里翻找新的衣服。
翻找之余,赵嘉豪边介绍起了情况,“你好,我叫赵嘉豪,我现在算你的小队长,刚刚带你来的是大队长,这里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他负责...呃...M码能穿吗?你长得有点高,还是算了吧”
赵嘉豪拿着衣服冲着骆文俊比划了一下,又塞回去继续翻找,嘴里不停,“我们值的夜班,不过等到晚上红外线一开,谁也靠近不了'玫瑰之心'了,我们也只需要在外面巡逻就好...找到了,L码。两件换洗着穿”
衣服扔给骆文俊,赵嘉豪扶了扶眼睛。而骆文俊总算看清了自己的小队长长什么样,人很白,一双下垂眼让骆文俊想到之前见过的萨摩耶,水汪汪的狗狗眼藏在银框眼睛后面,脸颊带着婴儿肥,往下的嘴粉嫩微嘟,一抹粉红像是花一样,嘴下一颗黑痣,直勾着人遐想。
单看脸,一定觉得这就是个理科生,但往下打量身材,刚建立的看法即刻推翻。这“保安”服是一身黑,略窄的肩没有很显气质,但是实在顶不住收束往下的劲腰,制服下摆塞进裤子里,细腰翘臀,勾人的气质藏都藏不住。
制服诱惑,骆文俊脑海里就这几个字,偏偏对面的人还没察觉,伸着舌头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
赵嘉豪没察觉到骆文俊的心思,笑着指了指衣服,“在更衣室换好然后出来噢”,语罢,转身离开。骆文俊就拿着衣服注视远去的赵嘉豪,明明对方走的英气十足,落在自己眼里也好似勾引。
骆文俊掏出了手机,给疯狂弹消息的陈泽彬回了个消息,“进来了”
“怎么样”
“还算顺利”
手机塞进兜里,骆文俊利索的换上那套制服,往外走寻找自己的小队长。赵嘉豪的气质在一众五大三粗的人中实在显眼,骆文俊有点好奇,抿了抿嘴上前站在赵嘉豪身边。
赵嘉豪分了个眼神给骆文俊,眼里的惊艳一瞬而过,但也被骆文俊捕捉住,他有点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一副乖学生的样子站在赵嘉豪身后。
“今天晚上三点巡逻到明天早上七点,到时候会有另一个队伍来换我们,这颗‘玫瑰之心’价值连城,看不好,就等着完蛋吧”赵嘉豪分了分组,把新来的小弟带在自己身边,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馆内的警示铃响了起来,刺耳得不行。
赵嘉豪面色一凛,带着骆文俊往藏室赶。
这一栋展馆一共三层,被外国的路易公爵包下来,准备在大后天展览自己的藏品,同时也是炫耀自己收藏到了举世无双的‘玫瑰之心’。珠宝价值连城,因此安保团队弄的里三层外三层,势必要让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
警铃大作,赵嘉豪赶到的时候,大队长已经伸手按灭了铃声,一边伸手接着电话,“公爵...没有的事,玫瑰窃贼又怎么样,有我在这儿,必叫他有来无回!是是是...知道了......”
赵嘉豪走上前去,等到大队长挂了电话,才张嘴询问,“怎么了。”赵嘉豪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值得信任的、温柔的人。大队长伸手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抓了几把头发之后,抱怨的开了口。
“tm的刚刚第三组拿了张纸条给我,你看就知道了”
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飘逸,看得出来写的人的狂妄,洋洋洒洒几个大字,分明就是挑衅。
“展览当晚,玫瑰之心--W”
“加强安保吗?”赵嘉豪把纸折了折,递给大队长。
“呵呵,他敢来,我就敢抓他。”满脸络腮胡的大队长不屑的说着。
W是B市出了名的盗贼,窃取众多价值连城的宝贝。盗窃前告诉你时间地点偷什么,但是就是抓不到,最后走的时候还在原本放贵物的柜子里放一朵美艳的玫瑰,因此大家称他为玫瑰窃贼。随着偷窃的金额越来越大,他的悬赏金也越来越多,奈何他本人来无影去无踪,到现在还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赵嘉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嘱咐下面的人,“巡逻的时候仔细一点。”
又叮嘱一边一脸迷茫的骆文俊,“跟紧我,不要乱跑”
玫瑰窃贼的警告信很有用,至少展馆内的安保是肉眼可见的增加了,巡逻的人都睁大眼睛,担心这颗价值连城的珠宝在自己一晃眼间被偷走。
晚上三点,是最寂静的时候,上一批的安保人员来到监控室换赵嘉豪他们。
“你们几个巡逻一楼,你们几个二楼,骆文俊跟我去三楼。”
夜晚的安保工作较为简单,没有来来往往的人,只需要把红外线打开,看着监控就万事大吉。
赵嘉豪把伸缩的警棍挂在腰间,手里拿着手电筒,骆文俊也跟着拿了个警棍别在腰间,手电筒拿起来的时候还很帅的耍了个花。
“还挺帅”赵嘉豪夸奖了两句,骆文俊的嘴角就快勾到天上去了,偏偏又要强装镇定,冷静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就是个孩子啊,赵嘉豪笑着摇了摇头,带着骆文俊上了三楼。展馆夜晚只留了几盏小灯,空旷的大厅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手电筒摇晃,赵嘉豪仔仔细细的巡逻着,反倒是骆文俊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手电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巡逻完一遍,骆文俊开了口,少年音在空旷的大厅里还带着回声,“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嘛?”
“恩?当然可以,我本来也就比你大”
“你为什么来做安保啊”
“赚钱啊,做安保钱最多了”
“可是......”骆文俊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赵嘉豪,赵嘉豪就懂了对方在想什么了,他挥了挥拳头,“别小看我,我跆拳道黑带”
“哥哥这么厉害呀...”骆文俊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太真切,语气里带着笑意。
“那你呢?为什么来做安保,还是兼职?”
“哥哥叫我欧恩吧,我小名叫欧恩”骆文俊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倒是又发出疑问“‘玫瑰之心’长什么样啊”
赵嘉豪笑着,示意骆文俊跟上,两个人在一间房间前站定,赵嘉豪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扫了一下,又按了几下密码。
门开了。
玫瑰之心是一条红宝石作主角的项链,顶级的设计师将这块漂亮到摄人心魄的红宝石设计成项链,又将几大颗的钻石来作配。互相彰显,红宝石更加熠熠生辉。
“好美...”骆文俊不受控制的想往里走,却被赵嘉豪一把拉住。
“看看就好,里面都是红外线,进去触碰到之后,就会触碰警铃,红外线也会变成激光,不用几秒就能把入侵者杀掉。”赵嘉豪注视着‘玫瑰之心’,讲解道。
“真的很美,但是,只可远观噢,欧恩”
骆文俊也看着‘玫瑰之心’,红色的宝石在站台上,散发着妖冶的红光,吸引着目视它的每一个人。因此,骆文俊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赵嘉豪垂下的眼眸和勾着的嘴角。
巡逻的工作无聊枯燥,直叫人想发呆犯困。骆文俊撑着下巴,坐在大厅前的台阶上,头已经一点一点了。连眨了几下眼睛也没办法获得清醒,骆文俊只想埋着头大睡一觉。冰凉从脸颊传来,刺激得骆文俊瞪大了眼睛。
“欧恩,困啦?”赵嘉豪拿着从门口贩卖机买的冰绿茶,贴在骆文俊脸上。
“唔,有点。”冰的饮料瓶子外因为接触热度留下几滴水,冰凉湿润。骆文俊伸手揉了揉脸,转头接过那瓶绿茶。
“喝点绿茶,已经快六点啦,很快就换班了”赵嘉豪自己也打开了一瓶绿茶,仰头喝水,雪白纤细的脖子,喉结一上一下的动着。
“怎么没买咖啡,我记得外面有咖啡的”骆文俊也打开喝了一口。
“咖啡喝了就真的不用想睡觉啦,值完班还是要睡觉的呀”赵嘉豪推了推眼睛,手里把玩着那瓶绿茶回答道。
骆文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大厅里的落地钟又咚咚的响了,这已经是骆文俊今天晚上听到的第四声了。落地钟也是藏品,平日里就收在保险柜里。这次为了更好的展示路易公爵的财富,特地请了人来修复,让它能够在这大厅里响上几声,也算是听个钱响。
“再巡逻两圈吧”赵嘉豪站起来,伸手借力给骆文俊让他也站起来。青年耷拉着眼皮点了点头。
安保的员工宿舍就在这附近,骆文俊已经困的只觉得灵魂出窍了,他揉了揉眼睛,站在自己的宿舍门前跟赵嘉豪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寝室。六人寝,六个都是新来的,只有他值夜班,其他几个人现在已经都去展厅了。房间里安安静静的,足够骆文俊蒙头就呼呼大睡。
把昨天没睡的觉都补上,骆文俊打着哈欠醒来,房间没开灯,早班的人还没回来。他和衣睡的,但是睡醒身上却盖着被子,借着窗户站进来的月光打量了一下,是一条花被子,什么花也看不清,被子上一股玫瑰香味。骆文俊把被子拉到头上,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啪嗒,轻巧一声,是电灯开关的声音,骆文俊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就看到一身制服的赵嘉豪驾着手倚在房门看着自己,他赶紧坐了起来,伸手顺了顺睡得有点毛躁的头发。
赵嘉豪笑着走了过来,伸手到了骆文俊面前。骆文俊皱了皱眉往后躲了躲,以为对方是要摸自己的脸。那双白皙的手因为躲闪的动作顿了顿,但随后又很自然的摸上了骆文俊的头发。
“这里有一撮头发没弄下去。”赵嘉豪站在床边,身上的玫瑰香味一点点占满了骆文俊的鼻腔,一呼一吸间,玫瑰像是开进了胸腔。
赵嘉豪给骆文俊弄完头发后,手顺势往下,拍了拍骆文俊肚子,笑道,“起来收拾一下吧,要去换班了…嗯…我的被子你就先盖着吧”
“你的被子?我盖了你怎么办?”原来被子的玫瑰香味是沾上了自己主人的气味,主人也是玫瑰香,那被子也是玫瑰香,多么正常。
“我还有一床,不然就可以跟你睡了”笑意和红晕同时爬上赵嘉豪的脸,银框眼睛衬得人更像一个书呆子,完全想象不到刚刚那句类似调戏的话会出自他的口中。
欣赏了一会儿骆文俊有点呆滞的脸,赵嘉豪拍了拍骆文俊的头,“开玩笑啦~别当真”
赵嘉豪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给骆文俊一个眼神,偏偏走路的动作也像是在勾人心魄。骆文俊盯着房门口看了一会儿,从垫着当枕头的衣服下面摸出手机。
陈泽彬的对话框显示50+未读,点进去满满都是表情包
骆文俊随手回了个1,站起来拿着自己毛巾和衣物进了浴室。草草的洗了个澡,顺手把衣服也洗了。骆文俊用毛巾把头发擦到半干,就去了展厅。
远远的看,赵嘉豪带着笑意在草丛旁边打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赵嘉豪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哥哥~几点啦~”完全睡醒的骆文俊没有像刚睡醒在床上那么被动,他装作没注意到赵嘉豪在打电话,等到到了跟前,才一副绿茶做派,“抱歉啊,我没注意到哥哥在打电话”
赵嘉豪用眼神示意没事,对着听筒那边的人说道,“玫瑰味的洗衣液真的很香,谢了”
电话挂断,两个人沿着路往展厅的休息室走。骆文俊一脸疑惑,“哥哥刚刚在跟谁打电话啊”
“欧恩很好奇嘛”赵嘉豪还在往前走,勾着唇,顿了一下又开口,“跟朋友打电话呢,他给我带了玫瑰香味的洗衣液……我真的很喜欢玫瑰哈哈”
“难怪哥哥的身上和被子上都是一股玫瑰香呢”
几句话,两个人就到了展厅的休息室前,今天的任务还是一样,巡逻巡逻巡逻。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稍微适应一点的骆文俊今天总算较为精神的下了班,跟在赵嘉豪身后回了宿舍,就看见赵嘉豪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房门后,还笑着转头,温柔的说道“虽然已经是早上了,但还是,晚安~”
展会很快就要来临了,不过短短几天,骆文俊已经跟赵嘉豪相处的黏黏糊糊的了。他乐意跟在赵嘉豪身后夹着嗓子撒娇,赵嘉豪也照单全收,每天还是一幅温柔样,笑脸相迎每个人,就连因为展会临近压力大动不动生气的大队长看到赵嘉豪也会下意识收敛一点脾气,对赵嘉豪点点头,等到赵嘉豪走开,又揪着头发对手下骂。
“最后一晚了呀哥哥~”骆文俊笑着把绿茶递给赵嘉豪,“这几天谢谢哥哥的照顾了”
“哪有,哪里谈得上照顾呀,是欧恩自己表现得很好呀”拧开绿茶的瓶盖,赵嘉豪仰头喝了几口。
“要是没有哥哥,我指定被那个什么大队长骂”两个人走在三楼展厅,这是最后一晚上的巡逻了,明天晚上展览完,这些宝贝全部都装上飞机,送回路易公爵的庄园里。
两个人走在展厅外长长的走廊上,月光洒下,拉得两个人的影子都很长很长。骆文俊无聊的拿着手电筒晃了晃,“为什么不开大灯啊,电影里面都说这种昏暗的场景最容易被抢了”
好问题,小孩子的脑洞奇奇怪怪的。赵嘉豪笑了笑,“可是开了灯,看得一清二楚,抢起来不是更方便吗”
“好像也是。哥哥~我们再去看一次‘玫瑰之心’吧,我们明天被安排在外场欸,看不到‘玫瑰之心’了”
骆文俊的手电筒还在乱晃,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出声,骆文俊疑惑的偏了偏头,转头望进了赵嘉豪的眼睛里,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像是漩涡一样,骆文俊就站在漩涡中间,被引着勾着,或者说,这双眼睛好像变成了展柜里的那价值连城的‘玫瑰之心’格外迷人心魄。
/pf😊😊av😉vu0😉qo😀😇d😘😘w😜😚8y.😊m😋😋d
apple
3
赵嘉豪可以感觉到他的辅助这两天好像不太对劲,看起来很烦躁,紧皱的眉头,抿起的双唇,都在宣誓着“别惹我”三个字。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赵嘉豪小声嘟囔着,向远离骆文俊的方向挪动了下椅子。
他的这些小动作并不是没有被发现,可是许久未到的易感期让他用尽全力才能抑制身心的躁动。
和alpha不太一样,分化没多久而且没经历过几次易感期,他怕如果控制不好自己,会发生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可身旁就做着自己喜欢的人,那些有意无意发小动作好像根羽毛一样触碰着他的心脏。
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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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豪可以感觉到他的辅助这两天好像不太对劲,看起来很烦躁,紧皱的眉头,抿起的双唇,都在宣誓着“别惹我”三个字。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赵嘉豪小声嘟囔着,向远离骆文俊的方向挪动了下椅子。
他的这些小动作并不是没有被发现,可是许久未到的易感期让他用尽全力才能抑制身心的躁动。
和alpha不太一样,分化没多久而且没经历过几次易感期,他怕如果控制不好自己,会发生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可身旁就做着自己喜欢的人,那些有意无意发小动作好像根羽毛一样触碰着他的心脏。
他只能再一次深呼吸后慢慢吐着气,来释放自己的情绪。
“峰峰,最近怎么样?”
晚饭之后,赵嘉豪还是没忍住发了条信息给娄运峰,虽然怕他觉着烦,可总比一直不联系最后形同陌路的好。
忐忑的等待了两分钟,手机提示音响了。
“还行。”
虽然很敷衍,但至少只能算的上保持联系的。
“和你的新ad磨合的怎么样,ruler没有欺负你吧?”
犹豫着要不要加个表情,找来找去却没发现合适的。
“他怎么会欺负我呢,他真的挺厉害的,也很有礼貌,虽然现在中文还不太好,但他一直有在努力的学。”
看到娄运峰回复了这么多,他确实挺开心的,可是一想到这些话是在夸另一个人,心里又酸酸的。
“那你们小心啊,我们也很强的。”
骆文俊转头看着身旁的人盯着手机,如葱白般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小表情也很丰富。
感受到了强烈的视线,抬头有两人视线相撞,骆文俊是帅的,他一直都知道,被这样的人注视着让他有些莫名的害羞。
“怎,怎么了吗?”
骆文俊并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用力将他的椅子拽到了身边,身体向他凑了过去,低头在他颈边嗅了起来。
突然的靠近让赵嘉豪有些懵住了,感觉好像被包裹在雨后的空气中,这是是骆文俊的信息素吗,可是那气息散发的力量又不太像,他有些说不清。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耳旁响起了骆文俊低沉的声音。
“你真是alpha吗?”
不是那种玩笑的语气,仿佛一个单纯的小朋友发自内心的疑问。
可他并不是小朋友,这样的质问在一个正常alpha眼里就是挑衅。
感受到了赵嘉豪的不悦,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没别的意思,只是觉着你很白,又很漂亮。”
轻怂了一下肩膀表示他没什么恶意。
但赵嘉豪觉着他这话还不如不说,白和漂亮不都是形容omega的吗?
原本因为和娄运峰渐渐缓和的关系而开心,可现在这份喜悦已经被冲淡了。
感官敏锐的发现了赵嘉豪的信息素散了出来,是那种被阳光晒的暖暖的感觉。
看来是生气了,虽然赵嘉豪的信息素根本威胁不到他,可是训练室还有其他人。
“好了,我们该双排了吧,小心比赛的时候被你前任暴打。”
赵嘉豪看着骆文俊的手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瞬间感觉仿佛泄了力气,原本要爆发的信息素也消失了。
没多想就被拉进了游戏,而他没看到的是骆文俊勾起的嘴角。
【尺峰】不理发的理发店(完)
*ooc借名写文纯架空,纯属虚构,请不要上升,我先滑轨。
娄运峰醒来的时候,窗帘半遮,有阳光洒落在他们的被面上。
朴载赫正在他身侧,半靠着床头看手机,娄运峰凑过去看他屏幕,发现这人正在看英文新闻。
他毕业这些年来,英语早尽数还给老师,一个字都看不懂。
啊,文化人。
要是以后长久生活一起的话,自己是不是得学英语啊,还得学韩语。
思及此,娄运峰苦着张脸,五官都皱巴巴地聚在一起。本来就看着委屈的下垂眼,这下看着更可怜。
朴载赫抬眼看他,刚想同他道声“早”,看他这样被可爱到,放下手机捏捏他的脸:“干嘛?”
“我没有文化……”娄运峰沮丧地说。
“什么啊,”朴载赫被他...
*ooc借名写文纯架空,纯属虚构,请不要上升,我先滑轨。
娄运峰醒来的时候,窗帘半遮,有阳光洒落在他们的被面上。
朴载赫正在他身侧,半靠着床头看手机,娄运峰凑过去看他屏幕,发现这人正在看英文新闻。
他毕业这些年来,英语早尽数还给老师,一个字都看不懂。
啊,文化人。
要是以后长久生活一起的话,自己是不是得学英语啊,还得学韩语。
思及此,娄运峰苦着张脸,五官都皱巴巴地聚在一起。本来就看着委屈的下垂眼,这下看着更可怜。
朴载赫抬眼看他,刚想同他道声“早”,看他这样被可爱到,放下手机捏捏他的脸:“干嘛?”
“我没有文化……”娄运峰沮丧地说。
“什么啊,”朴载赫被他逗笑,伸手揽过他,“峰峰很厉害。”
娄运峰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就喜欢你眼神不太好这一点。”
“……”朴载赫被他逗笑,把他本就睡乱的头发又揉了揉,“再睡一会吧……嗓子都哑了。”
娄运峰听见他后半句有点恼,被子一掀就缩了回去装鸵鸟,并在被子下面偷偷踢了罪魁祸首一脚。
忽然,朴载赫的手机铃声急乱地响起,朴载赫听见那声音表情一凛。
这是娄运峰从未听过的曲子,娄运峰钻出被子,看他的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电话还没等朴载赫接起就被挂断,朴载赫面色凝重地盯着屏幕:“是我家里人。”
娄运峰也跟着紧张起来:“啊?什么事啊,要不要回拨一个?”
朴载赫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安抚他:“没事。”
卧室外突然传来非常吵闹的门铃音乐,来人似乎很急,在大门口一遍一遍地呼叫。
“谁啊大清早?”娄运峰掀起被子跳下床,“真吵……我去开门。”
朴载赫未及阻拦,娄运峰就套好了t恤“蹬蹬蹬”跑到可视门铃前,镜头里的来人他并未见过,但娄运峰因为工作性质原因,并不认为有人会私闯民宅,顺手就开了门。
朴载赫这会也穿好衣服走过来,娄运峰回身跟他说:“不认识……你买快递了吗?”
朴载赫摇头,他刚才并没有看见门铃传出的影像,这会显得忧心忡忡。
脚步声停在大门前。
娄运峰拉开门,看见刚刚在门铃出现的人冷着脸出现在他们家的大门口。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娄运峰问。
那个人从头到脚扫了娄运峰一遍,然后并不理会娄运峰的问询,他的视线穿过娄运峰的肩膀,径自看向他身后的朴载赫。
“载赫啊,玩够的话——该回家了吧。”
他用的是韩语,好在娄运峰和朴载赫在一起的这些时日也能听懂了大概。
他听到就觉得慌乱,抬眼去看朴载赫。
朴载赫愣了一瞬,然后转向娄运峰说:“峰峰,我需要跟他出去谈谈,等我一下好吗?”
娄运峰点头表示理解,但他犹豫再三,还是憋出一句:“……还回来吗?”
朴载赫闻言笑了,说:“当然……这里才是我的家。”
朴载赫走了,娄运峰在屋里踱步,他想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不甩给他一张支票什么的?
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
心烦意乱,他打开电视,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他猜测着那个人的身份,说是父亲年纪太小,说是哥哥却也并不像……而且据他所知朴载赫是长子。
这个人,能是谁呢。
咖啡店里,朴载赫冷静地说:“老师……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你爷爷……危在旦夕。”尹成荣搅拌着咖啡,“载赫啊,不想要了吗,家里的产业。”
“当然不是。”朴载赫否认。
“跟我回去吧?你一定会成功的。”尹成荣说,“前提是,要先放弃掉你的小男朋友呢。”
朴载赫回到家里面,看着娄运峰欣喜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
娄运峰一看他那个表情就懂了,他很勉强地笑了笑,说:“又要走是吧?”
“……是的。”朴载赫闭了闭眼。
娄运峰伸手往下摸口袋,摸了个空,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到茶几上小盒子里捡出一颗糖含在嘴里,嚅嗫着说:“我……帮你收拾收拾行李吧?”
朴载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胳膊一揽抱住了娄运峰,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可以等我吗?”
娄运峰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说:“你要是不回来了,我就天天抽烟把自己抽死,或者腌入味,等你回来烦死你。”
朴载赫笑了笑,更紧地抱住他。
……
朴载赫走在韩国街头,天色很好,但他却没有看风景的心情。尹成荣疯狂在给他打电话找他,朴载赫回了个消息就把手机静音,在江边看着流动的江水。
回来的第三周,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原本他就已经在布局,这个时候也该到那些棋子发挥作用的时刻——然而今天却出了一些岔子。
他家养子出现在另一家财阀老总的身边他就暗道不好,半是家宴半是商谈的酒宴上觥筹交错,财阀老总笑着问他:“载赫呀,我女儿还在等你呢。”
他本应该规规矩矩应下的,然后政治联姻顺理成章、强强联合在这行业只手遮天,再也没有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财团的控制权就会真正被他收入囊中。
但那个姑娘盛装打扮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去跳舞的时候,他的眼前却只能浮现娄运峰看着他的可怜神情。
向上的天梯近在眼前,只需要他抓住那只手,然后迈上去。
他没有。
朴载赫婉拒了美女的邀请,财阀老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差。
他的家庭教师兼顾问尹成荣疯狂给他使眼色也无济于事,他道了抱歉就从酒会上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汉江边上。
尹成荣的信息回了过来,说:“和这个财团的合作应该是泡汤了,你能不能站住脚这下都不好说了。”
朴载赫并不理会,兀自拨通了国际长途。
江边的风呼啸,朴载赫听见娄运峰的声音以后笑了一下,心下稍微熨帖了一些,他的防备一下子卸下,疲惫席卷而来,他委屈道:“峰峰,好想你。”
娄运峰“切”了一声,好像对他过于肉麻的话接受不能。
但是沉默了两秒,他又小声嘟囔一句:“我也是。”
朴载赫笑得很开心,他继续装可怜说:“如果,我没有钱了,峰峰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娄运峰回答得很快。
“喂。”
“哈哈,如果没钱了就回来,我养你。”他听见娄运峰说。
切断电话,朴载赫叹了一口气,又把电话给尹成荣打过去:“老师,再帮我跟那位谈谈。”
……
“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苏汉伟说,“警惕韩国男人,我早就跟你说了。”
“你什么时候说了?”娄运峰心不在焉地扒拉着手机,网页上赫然是朴载赫要与另一家财阀联姻的消息。
“你真不杀到韩国去啊?”苏汉伟说,“这算什么事啊,渣男。”
“算了,”娄运峰说,“我总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娇妻发言直接把对面的苏汉伟弄沉默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半晌,苏汉伟还想说什么,高学成突然来了电话。
娄运峰接起,应了两句,然后抓起衣服:“麻烦你结账了啊苏哥,我先回去了。”
“你还是人吗——”
如果短暂的相遇就是为了让别离更加痛苦百倍的话,那就不要再相遇。
“你能不能别耍小孩子脾气,”高学成叹了一口气,“不行,你的心理问题还需要观察,我坚决不同意你出这次任务。”
“诊断报告在这里,我已经彻底好了。”娄运峰把诊断书放在桌子上面,“大家都很忙……只有我一个闲人,能不能让我有点价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高学成说,“我看见了,他不就是和女人结婚了吗,怎么,为了这,就不想活了?”
“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不是为了去送死……反正我也做惯了卧底,这个任务我不去谁去呢?一梦他们还小呢。”娄运峰笑笑,自嘲道,“我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了。”
高学成不置可否,两个人不欢而散。
一周后的例行会议上,本该是娄运峰的位置,却摆上了其他人的名牌。
高学成等会议结束,到上级办公室里,关上门,开门见山:“娄运峰呢?”
领导奇怪地看他一眼,说:“三天前就走了,秘密任务,你不早知道了吗?对了,把他那个位置腾出来,给今年新招进来的坐。”
高学成从办公室里出来,深深叹了一口气。
……
婚礼只是稳住对方的烟雾弹,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不从中作梗就已经能够让朴载赫掌握这个家的半壁江山了。
朴载赫说明了情况,虽然很对不起那家人,但是对方也很快找到了另一个财团联姻,让他的愧疚感少了大半。
他应得的都拿到了,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只需要时间。
朴载赫看着手机上来自恋人的短信,望着汉江的波澜出神。
没有人知道娄运峰去了哪里,他的任务永远是绝密级,所有人员都不知内情,讳莫如深。
尹成荣在朴载赫离开韩国的前一天晚上到他家里面,朴载赫很恭敬地招待了这个对自己有很大恩情的、亦师亦友的家庭教师。
尹成荣开门见山:“你要去哪?”
“去找我的恋人。”朴载赫没有什么好隐瞒,答得很快。
“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
“但是我总会知道。”朴载赫说,“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情。”
老挝北部的一个小城,在群山环抱深处,爬上城际苍翠的山顶,能看到层叠的云海和天际绮丽的霞光。
这是朴载赫踏足的第九个城市。
娄运峰最后发给他的消息语焉不详,但朴载赫总觉得,他还在以前出过任务的地方。
这座小城对比首尔或是上海来说,显得有些简朴而落后,然而看起来平静的小镇,地下暗涌潜藏。
生活了大半个月,大抵摸清了这个城镇上的常住居民情况。
朴载赫租下一间破旧的小房,准备接下来到城南闲逛,那边似乎更神秘,直觉会有线索。
他交完钱给房东,然后往城南走,夕阳缓慢沉降。
街边有一家冰饮店,二楼露台处遮阳板底下放着几桌空位,朴载赫漫不经心地抬眼一扫,忽然屏住呼吸。
他定住脚步,踏进冰饮店。
风铃声随着他推门的声音响起,店员欢快地打招呼。
他胡乱地在菜单上面随手一指,递出基普,没等店家找零,就踩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嘎吱,嘎吱作响,露台上只有一个人在栏杆边坐着,听见响动警觉抬眼,然后肉眼可见地怔愣。
朴载赫循着他的方向,坐在了另一桌的椅子上,正好与对方背对背。
“你疯了?”那个人问他。
“没有。”朴载赫摇头,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说。
那个人的声音带着沙哑和惊惧,口不择言:“你不要命了?”
“我只是很想峰峰。”朴载赫委屈又诚实地说。
娄运峰终于被这一句击溃了似的,他的声音低下来:“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还需要你拯救吧?”
店员小姑娘端着冰咖啡上楼,两个人一时噤声。
姑娘把找零的基普递给朴载赫,用老挝语道了一句:“请慢用”,然后又踩着拖鞋慢慢地下楼。
木质楼梯停止响动,过了一会,朴载赫小声、慢吞吞地说:“我需要你救。”
娄运峰沉默。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背对着背坐喝。
直到杯里都只剩下冰块,也舍不得起身。
天色暗下去,露台四周的挂灯“啪”的一声亮起,娄运峰摸了一下腰间,想起自己的任务,说:“我走了。”
朴载赫叹了一口气。
娄运峰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起身。
在他越过朴载赫桌子的那一刻,手腕被很轻地握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快得他以为是错觉。
他们错身,仿佛两个陌生人。
然后朴载赫的声音随着风飘荡过来。
“我等你回家。”
(完)
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只尺咪小猪,有人来买我的火柴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正值夏季赛来临之际
给两位选手做了手幅应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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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货:45R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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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反光价格偏高,但实物非常貌美!在不同光的折射下会有不同的光变反应。
如人数未达25人即将流车ㅠㅠㅠㅠ
请大家多多关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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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命不凡
自从重新写史喻后已经过了一年。
这一年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起来第一次看lpl那天,我姐格外喜欢rng,我就去网上搜rng的队员。搜到了ming,也得知了ming和ig.jackeylove的往事。
从2016.12.15到2023.5.23,我没有想到过有一天ming会不是rng的ming。这一天来的有点解脱,也有点辛酸。
从今以后大概只能说meiko是edg的辅助,而不能说ming是rng的辅助了。
这段时间我也产生了点迷茫期,我在想,要是你们故事的开头不那么美丽就好了。
至少结尾不会让我太遗憾。
希望ming和jackeylove选手一往无前。
——
......
自从重新写史喻后已经过了一年。
这一年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起来第一次看lpl那天,我姐格外喜欢rng,我就去网上搜rng的队员。搜到了ming,也得知了ming和ig.jackeylove的往事。
从2016.12.15到2023.5.23,我没有想到过有一天ming会不是rng的ming。这一天来的有点解脱,也有点辛酸。
从今以后大概只能说meiko是edg的辅助,而不能说ming是rng的辅助了。
这段时间我也产生了点迷茫期,我在想,要是你们故事的开头不那么美丽就好了。
至少结尾不会让我太遗憾。
希望ming和jackeylove选手一往无前。
——
我也曾许自命不凡,我也曾许自命不凡。你呢,史森明?
朦胧中,喻文波这样想道。
2017年,对喻文波和史森明来说都是转折的一年。
史森明转去rng给简自豪当辅助,喻文波的名号也被越来越多的人叫响,更多的人期待他的上场。
这是黑暗的一年,也是迎来光明的一年。
史森明拿到了最佳新人奖后还忍不住激动地对喻文波说:“崽种,好好打,明年爹给你颁这个奖。”
喻文波笑骂说知道了,别指使你爹。
2018年,经历了太多,有高兴,有难过。
rng爆冷淘汰出局,反而ig越挫越勇,登峰造极。年轻的喻文波操纵着jackeylove,从上而下地俯视众生,那时的他,以为能永远这样下去。
在最佳新人奖的颁奖典礼上,他和史森明只是相视而笑。
我是自命不凡的。他这样想。
2019年,散是满天星的ig被聚是一团火的fpx围剿,喻文波想做出改变,和史森明一起,无奈事到临头被rng砍了一刀,差点第二年的春季赛都没得打。
哥们儿好像差了点运气。喻文波这么想。
20年,21年,22年,时间就像流水一样过去。这几年枯燥又无味。仿佛那几个月的令人激动的时光就是喻文波的一辈子了。
“你不走吗。”喻文波问史森明。
彼时他们俩正一起看一场ig的比赛,比赛后穿着带有曾经他们的亲笔签名的t恤的男人走上台,和年轻的ig血液们拥抱,并说“我永远支持ig。”
“原来真有人长情到这样啊。”喻文波啧啧。
他想转过头去再问问史森明,看着史森明冷峻的侧脸也只是砸吧砸吧嘴,最后选择沉默。
史森明,你曾许过自命不凡吗?
我曾许过。
我十四岁离开家去杭州当主播,凭借一手德莱文让我名声大噪,大家除了文森特就会想起我。当时邀请我打职业的人有那么多,我被lpl称为希望,我出道即巅峰,我是s赛夺冠最小的选手,在你之后我拿到了最佳新人奖。
我认为我是自命不凡的。
可能是我太自大了,所以我总念着过去的那些,总觉得力不从心。
是我的梦想改变了吗?是我不够坚定了吗?可是为什么,我们都改变了呢。
我也曾许自命不凡,我也曾许自命不凡。你呢,喻文波?
我刚进lpl一年就能给简自豪打辅助,拿到最佳新人奖,除了meiko,lpl的第二辅助就是我,我有着18年最强盛的rng,我也曾自命不凡。
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rng爆冷淘汰,年年八强,转会的转会,退役的退役,只留我和小虎,一年又一年地坚守在rng。
rng变了吗?我不知道
我变了吗?我也不知道
我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
我依然不知道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披着带着金色R字的队服,和那年最强盛的队友,一起捧起奖杯,下起金色的雨。
我曾以为,我们永远代表着ig和rng。
为什么会有迷茫期呢,喻文波,明明我还有那么多的愿望没有实现,明明还没有捧起那个奖杯,明明已经不是新人了。
居然还会有彷徨的那一天。
我想起来许多年前,你差点没春季赛打的那个赛季,转去tes的时候你和我说:“吓死我了,哥们儿这么好的手感,耽误这一赛季不白瞎了。”
你呢,现在依然有那份执着吗?
我也曾许自命不凡。
[驼中心]大学生的快乐生活(1)
*校园paro
1.
天热起来了,对于晚上不睡觉,早上起不来的大学生,午后的课是最好的打盹时间。
金赫奎大体上是认真的学生,即使是通识课也选了第一排,于是稍后修了同一节课的金光熙也被迫落座到教授的眼皮子底下。
柳岷析是压点来的,前排已经没座位了,于是在后面几排插空坐下。
教授推了推眼睛开始念PPT,柳岷析把手机藏在前面一排同学的背后给金赫奎、金光熙发消息:你们竟然背叛我!
柳岷析想了想,擦掉了感叹号,改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小黄脸发出去,味道顿时不同了。
柳岷析:你们竟然背叛我[可怜]
金赫奎和金光熙都看到了群里的消息,金光熙问:“回吗?”......
*校园paro
1.
天热起来了,对于晚上不睡觉,早上起不来的大学生,午后的课是最好的打盹时间。
金赫奎大体上是认真的学生,即使是通识课也选了第一排,于是稍后修了同一节课的金光熙也被迫落座到教授的眼皮子底下。
柳岷析是压点来的,前排已经没座位了,于是在后面几排插空坐下。
教授推了推眼睛开始念PPT,柳岷析把手机藏在前面一排同学的背后给金赫奎、金光熙发消息:你们竟然背叛我!
柳岷析想了想,擦掉了感叹号,改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小黄脸发出去,味道顿时不同了。
柳岷析:你们竟然背叛我[可怜]
金赫奎和金光熙都看到了群里的消息,金光熙问:“回吗?”
金赫奎说:“我不回。”
金光熙觉得也是,但一时不忍心还是回了消息。
于是,金光熙接受了柳岷析的疯狂刷屏。
等金光熙应付完柳岷析,看到金赫奎眼睛已经闭上了。
金赫奎单手托着脸,头一点一点的。
金光熙看看金赫奎,看看教授,有点想伸手托住金赫奎一直钓鱼的脑袋。
金光熙想:看起来太辛苦了啊。
托是不可能托的,托了相当于昭告全班金赫奎坐在第一排睡着了。
金光熙就这么苦恼地盯着金赫奎也睡着了。
柳岷析比两人年轻几岁,本科生就是不一样,还年轻,晚上燥了,白天还能精神抖擞。
柳岷析望着金光熙坐在第一排,脑袋跟上了固定程序一般,隔几秒望一望金赫奎,撅起了嘴巴,小脸鼓着。
于是下课时间,睡饱了的金光熙和还没睡饱的金赫奎清好书本站在走廊等柳岷析,柳岷析一冲出来,两人便承受了猛烈的撒娇攻击。
柳岷析:“我是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把笔记和重点给你们看的,期末考试我也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和你们一起复习。”
金赫奎提起一边嘴角,笑了一下。柳岷析感觉受到了侮辱,一把抱住金赫奎的胳膊:“赫奎哥这个太过分了!光哥也是!”
金光熙说:“我做什么了?”
柳岷析是懂得人不能一口气同时得罪两个人的,于是改挽金光熙的胳膊,开始数落金赫奎的十大罪状,全是老调重弹的东西。这样一来,柳岷析没说一点,都会得到金光熙的附和,很快金赫奎的脑袋快炸了。
这课是通识课,很难得到学生们的认真对待,纯理论,时间还长,三节连堂,混学分用的。
从午后上到下午4点多,下课了就可以去吃晚饭了。
三个人步行到校外经常吃的一家店,点过餐开始闲聊。
虽然本来也就在闲聊就是了。
金光熙问:“昨晚干什么去了?”
金赫奎意识到金光熙在问自己:“哦,彰东晚上来聊天。”
金彰东,柳岷析也认识,关系还很好,以前修过同一门课,小组作业经常一起坐。金彰东脾气很好,笑起来眼睛眯成两条拱门似的缝,很会体贴人。
金彰东之前谈了个女朋友,好几年,初春的时候分手了。分手了,就开始和金建敷、金赫奎走得很近,主要是因为新学期三人合租到了学校三室一厅的宿舍,在成为室友前,这三人并不熟,甚至可以说不算认识。
至于金赫奎、金光熙、柳岷析三人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不一起租房子,大概是个谜。
历史上,严格来说,三个人也不是没一起住过,那会儿金赫奎和金光熙、还有几个人租了间house,柳岷析那会儿还没上大学,整天背着书包往金赫奎、金光熙这边跑,金赫奎当时是柳岷析的家教。
那年三个就相处得不错,否则后来也不会这么多年的关系,但从那之后,三人确实没有一起长期同住过。
柳岷析上大学第一年,没申请到学校的宿舍,家里不放心,柳岷析这么说的。所以柳岷析大一是跟金赫奎住的,之后和同学一块儿租房子去了。
总之,金赫奎、金光熙、柳岷析就是要做彼此的连体婴,但又在微妙的地方,微妙地保持了微妙的距离的微妙亲密关系。
金赫奎说,夜里正式分手了快4个月的金彰东去他卧室聊天。
柳岷析眼珠子咕噜噜转,脑子里浮现了金彰东笑起来的模样,每次他们远远打招呼时,金彰东招手的样子,都让人心情很好。
虽然早在知道彰东和赫奎哥分到一间宿舍后,会很快地熟起来,一个是体贴的自然熟,一个是没距离意识的被动派。
但这会儿,听说彰东每天往赫奎哥卧室跑,柳岷析还是有点不舒服。
像是吃拉面吃急了梗住了。
金光熙这方面比柳岷析直接,可能是年龄相近,也可能因为金赫奎、金光熙一开始相处的时候,金光熙特别皮,经常耍剑,其后这种模式多少保留下来一些。
金光熙嗲中带怨:“大半夜有什么聊什么?”
金光熙模样好看,虽然脸逐渐吃成了正方形,但好看的人还是好看的,一犯嗲,就更好看了。
但金赫奎油盐不进,金赫奎说:“什么啊,就随便那些。”
金光熙说:“随便哪些,一把年纪了晚上不睡觉,身体不好不都是自己的原因吗。”
金赫奎和其他人不太吵架,一般都是别人说,他笑。但金赫奎对金光熙是要吵回去的,于是柳岷析左看看右看看,从挑事精变身劝和。
架吵完,金光熙先是道歉,然后又怨:“赫奎哥真的太过分了。”
因为架已经吵完了,金赫奎对金光熙也只是笑了。柳岷析很快乐,左右各一个,小嘴叭叭,一会儿拉着金光熙嘴金赫奎,一会儿拉着金赫奎嘴金光熙,一餐饭吃得快乐无比。
三人来得早,吃完结账的时候,才到刚到用餐高峰期。
金赫奎、金光熙都是有老板的人,每个月有微薄的工资,单是断不可能让柳岷析一个本科在读生买的。
尽管都是微薄的工资,但微薄和微薄也有差别。三人一起的花费,七成由金赫奎承担,倘若是金赫奎、金光熙两人消费,那么金光熙买单的几率上升到近5成,很难说这是什么道理。
总之,金赫奎去买单,金光熙和柳岷析在先出店门等着,正胡乱聊着天,大概是柳岷析指着蒙蒙亮的天色给金光熙看远处的云。
然后,柳岷析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半个青梅竹马、见到面会聊天、能不见尽量不见、被问到会回答我们很亲的郑志勋。
柳岷析啧了嘴,金光熙听到了,于是金光熙也注意到了郑志勋和郑志勋的同行。
金光熙一直不喜欢郑志勋,虽然他没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表达过,这个不喜欢也很抽象,不指向任何具体的事件,也不影响金光熙公正评价郑志勋。
柳岷析快乐地和郑志勋打招呼,特别惊喜:“志勋妮!”
柳岷析比郑志勋年纪小,不知道哪门子来的志勋妮,但柳岷析一直这么叫。
郑志勋和自己现在的同学一起过来的,一个办公室的,师兄、师弟都有。郑志勋没怎么讲话,听他们在说,偶尔评论两句,看起来阳光又靠谱。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望到柳岷析,瘪了下嘴,又看到金光熙,可能是因为不熟,有点局促起来。
金赫奎结账出来,找柳岷析与金光熙,看到郑志勋和郑志勋的朋友们,感叹了一句:“志勋妮啊。”
然后,这照面就算打过。
(tbc)
不知道未来有天我会不会这个标题后悔(
【凰人群像】老人与海,动物园与黑网吧,王八与狗
老人与海,动物园与黑网吧,王八与狗
写在前前前面
说来话长,这些故事,可能发生在,看起来有些遥远的2020年的魔都某个黑网吧——
(缟纻为什么知道呢?因为缟纻是厨房做饭阿姨,纯纯内部人士,爆料百分之一百七十五点八不保真,但是也有可能是真的,请大家自行甄别)
注意⚠:本篇中主要以19凰为主,可能会穿插一些20/21出现的凰人,出场时间地点方式全部随即,如果介意请自行壁垒~不要刷无关的cp~也不要上吊啊,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场景一:到底哪个物种才能吃巧克力派
这是一个阳光毒辣的上午,本来这个时间段应该在休...
老人与海,动物园与黑网吧,王八与狗
写在前前前面
说来话长,这些故事,可能发生在,看起来有些遥远的2020年的魔都某个黑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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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到底哪个物种才能吃巧克力派
这是一个阳光毒辣的上午,本来这个时间段应该在休息的选手们,突然全部起床,于是,饥肠辘辘的大家在满基地找饭吃,而此时的做饭阿姨也就是缟纻正在火急火燎地煮豆腐汤和炒饭~
浪味仙:阿姨!饭还没好吗?要饿死len啦!
糕甜靓:你在叫什么东西啊,急什么啊!
浪味仙:你不饿啊,你他妈不让我叫!要饿死你爹了,你怎么不叫啊!
浪味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基地各处翻找吃的,一转头发现糕甜靓正在疯狂地往嘴里塞着什么吃的。看着大快朵颐的糕甜靓,浪味仙直接扑上去抢他手里的吃的,一边抢一边大骂:“糕甜靓你个不孝顺你爹的小王八,有吃的不给你爹分享,你吃独食!”
糕甜靓张大了嘴将最后一口巧克力派塞进嘴里后,含着满嘴的食物含混不清地说:“你素狗,你唔能吃巧克力,你爹这是在救你!”
看着嘴里塞满巧克力的糕甜靓,浪味仙气不打一处来,bang bang给了糕甜靓两拳,愤恨地看着吃的心满意足的小王八:“王八就能吃巧克力啦?少骗len!”
“嘿!王八还真能吃巧克力,没想到吧!”在咽下最后一口巧克力派后,糕甜靓挑衅地看着浪味仙。
看着吃的嘴边都是巧克力碎屑的糕甜靓,还频频冲着自己做鬼脸,浪味仙恨恨地磨了磨牙,朝着糕甜靓细细的小胳膊冲了过去。
三秒钟后,小王八的惨叫声响彻基地“啊啊啊啊有狗咬人了——”
场景二:大葱到底能不能吃肉
饭桌边,做饭阿姨端上了煮好的豆腐汤,又端来一大盘炒饭放在了桌子上,一脸抱歉地看着众人;“不好意思啊,没想到大家今天都起的这么早,就匆匆忙忙地做了这些,大家先垫垫肚子,一会我再做点别的东西给大家。”
糕甜靓一边揉着胳膊上通红的牙印,一边一脸怨念地盯着正在大快朵颐的浪味仙:“都是狗了,还这么能吃,一吃一大盆!”
正在拼命扒饭的浪味仙听着糕甜靓的话,顿时抬起了正在扒饭的脸,嘴角还粘着一粒大米饭,冲着糕甜靓嚷嚷到:“狗吃的多怎么了,一口就能吞下你这只小王八!”
“闭嘴啊臭狗!快把饭咽下去再说话!”
坐在旁边看着正在拌嘴的一狗一王八,旁边的刘大葱冷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开口:“要不是你们这两个b,一大早上就在这叫叫叫,把整个基地的人都吵醒,我们能一早上起来就吃的这么素?”
已经开始在饭桌边要开始上手的一狗一王八,听见旁边有人开始攻击自己,立刻开启防御模式,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回击起来。
“你就是一大葱也要吃肉啊,吃你的土去吧!”
“哎呦呦,哎哟哟怎么有要吃肉的大葱啊,快把他抓起来研究一下啊!”
正在安静吃饭地刘大葱,听着别人叫自己大葱时,拿着饭碗的手一顿,慢慢地把头拧向还在饭桌边同仇敌忾的两人,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死王八!臭狗!你俩叫谁大葱!!!!”
“王八是保护动物啊啊啊啊!!!你打人犯法啊啊啊!!!”
“狗也是保护动物啊啊啊!!别打脸啊啊啊啊!狗的脸也是脸!!”
场景三:他的屁股到底怎么了
月亮悄悄升起,黑网吧又开启了rank的一晚上,耳边是熟悉的桌子挨打的声音,只是直砸了一下就没有了后续。
金肚橘抿着嘴,顶着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悄悄地向旁边的贡鬼叫。只见贡鬼叫以一个及极其诡异的姿势,砰地站起来,对着空气扭了扭屁股后,淡定地坐在了凳子上,淡定地坐在上继续rank。
“妈呀!!!妈妈!!他。。他。。贡鬼叫地屁股会动啊!”金肚橘的尖叫声,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从rank中拉了出来。
“啧啧啧,要是而是二十六岁屁股还不会动,那才是新闻,你叫什么啊!”听清楚金肚橘在尖叫什么的糕甜靓,阴阳怪气地回应到。
“他妈的不是啊,他的屁股!屁股!屁股在单独跳舞啊!”
“谁的屁股都会跳舞,我也会,我还会拿屁股写名字呢!只要给的够多。”
正在金肚橘和糕甜靓在争辩屁股到底会不会跳舞时,只见贡能叫的屏幕,在一阵天翻地覆的团战后变灰,刚要抬起手拍桌子,却缓缓地放下来。直接在桌子前抬起屁股,扭了一阵诡异的弧度后,若无其事地坐下。
在目睹了贡鬼叫的奇异后,基地诡异地陷入了沉默之中。感受到了队友的沉默,贡鬼叫的尴尬地扭了扭头,对着目瞪口呆的队友,结结巴巴地解释到:“超度,这是给我对面的人超度,超度一下啊,超度一下。”
“你开心。。。就行,不用管我们的死活的。”金肚橘用磕磕巴巴的中文回复着贡鬼叫听起来一点都不靠谱的解释,霎时间黑网吧之内发出巨大的爆笑声,冲破云霄,吓得天上的月亮也抖了抖。
隔天的比赛上,在一波血腥度拉满的团战后,贡鬼叫的船长进行扫尾,直接团灭了对方五人。正在台上的解说激情解说,导播也默契地把大屏幕拉到了贡鬼叫的那边,却见贡鬼叫正在抬起屁股疯狂扭动。
解说台上一片寂静后,解说问了问坐在身边的嘉宾解说新一:“贡子哥,这是,什么情况,什么神秘仪式啊!”
只见嘉宾台上的新一,两眼紧闭,双手合十:“这是超度,黑网吧独有的,赛博超度!”
场景四:黑网吧里到底要出现多少奇怪的动物
下午两点,刚刚结束酣甜一觉金相猴,正揉着眼睛向着电脑走去,突然被脚下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了个踉跄。
“妈呀大哥,刘大葱你又乱扔东西,差点——”在金相猴看清趴在自己脚边,那一大团黑白相间,软软呼呼的东西时,声音嘎然而止。
“你在叫什么东西啊,那他妈不是我丢的东西,是——”刚要出言反驳的刘大葱,看清楚差点绊倒金相猴的东西之后,后半句也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卧槽,你俩什么胆子啊,被吓的连话都——啊啊啊啊这什么东西啊啊啊!”顶着一头像鸡窝一样的头发下来的浪味仙,看着金相猴和刘大葱正在研究着地上的生物,吓得哇哇大叫。
“别你妈叫了!什么东西啊给你们吓成这样!”糕甜靓揉着一圈青痕的胳膊和头顶的大包,在看见地上的动物大叫了一声:“卧槽!熊猫!我们这里怎么会有这个,我们基地他妈不是在上海吗,又不是成都!”
糕甜靓站在台阶上无语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儿,看着站在基地里的,贡鬼叫、金相猴、浪味仙、刘大葱以及缩在帘子后面的小老虎,“到底是谁变成了熊猫啊,这也不缺人啊。。”
浪味仙发出了gei gei的怪笑:“管他是谁,先给我摸摸,我还没摸过熊猫屁股呢!我摸!”
听到了浪味仙的逆天发言后,众人都争先恐后地去摸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熊猫屁股。
熊猫像是感应到了屁股上的一只只手,拼命地向旁边爬去,可惜也摆脱不了众人罪恶的手,一把将它拽回人群中间,上下其手。
正摸的尽兴的金相猴,一边摸一边对着身边的浪味仙说:“北川呢?叫北川也来摸摸啊!北川不是湖南人吗?也没摸过熊猫屁股吧。”
这一句话像是一句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开,大家一瞬间沉默了下来,众人想起来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北川的动物塑是熊猫啊!!!一瞬间众人直接从已经被摸的七荤八素的熊猫身边弹开,金相猴不住地鞠躬:“川鸽——对不起——不是故意要模你屁股的!”
被放开的熊猫直接爬到了贡鬼叫的腿上,贡能叫顺势就把它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
“快把它送动物园里去!不送动物园我们就都得被抓走!这可是国宝!”糕甜靓在台阶上指着靠在贡能叫怀里一脸羞涩的熊猫“你们也不想,明天我们从警察局里出来打比赛吧!还有你丫羞涩什么啊!”
听着糕甜靓的话,众人都点点头,纷纷对糕甜靓的话表示认可。
熊猫好像听懂了糕甜靓的话,拼命地向贡鬼叫的怀里钻去,看着怀里可怜兮兮的熊猫,贡鬼叫咳嗽了一声:“咳,算了先放一下吧,看看过两天川能不能变回来,万一他在动物园里变回来我们可就解释不清了。
糕甜靓看着在贡鬼叫怀里蹭来蹭去的熊猫,冷哼了一声,“随你吧!今天还有训练赛,打不好我给你两拳!”
月亮爬上头顶,训练赛才终于结束,贡鬼叫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熟睡的熊猫,心里软软的,摸了摸熊猫的头顶,直接把熊猫抱到北川的房间,放到床上,还不忘了给它掖了掖被角。
第二天下午,一声尖叫又划破了黑网吧寂静的下午。
“妈呀大哥,这怎么又有一只动物!这黄了吧唧的什么动物啊!”金相猴一边大叫,一边比比划划地说着自己在基地看见的奇怪动物。
“不会北川还没变回来吧,这北川怎么回事!”糕甜靓在抱着手臂,靠在墙边还不忘阴阳怪气。
“不是我,我已经变回来了。”北川顶着一张大红脸,和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二楼的栏杆边上小声的说。
“妈呀那不是北川,我和贡鬼叫、刘大葱、浪味仙、糕甜靓都还是人形,那地上的——”金相猴看着地上黑黄相见的小小一只的动物,怎么越看越像一只老虎,大家环视一周之后,发现基地里独独少了那一个人。
于是基地里响起了异口同声的话语“这他妈,是小老虎——”
【Vihends】可我已经遇见最好的
非现背,情感洁癖勿入。
1、
孙施尤和朴到贤一前一后踏入包厢时,众人正在开解高永在。
朴载赫刷着前女友发在INS上的写真,点进购买链接,转头无所谓地说:“失恋和吃饭睡觉电脑蓝屏这些事一样正常,属于人生必经之路。”
窝在一旁的郑志勋对此并无正式经验却仍要反驳:“恋爱就像打游戏看电视剧一样,是要让人轻松愉快的,可惜你那位是出轨,出轨的人就让她死吧。”
朴到贤拖长尾音哎嘿一声,表示这发言太过暴躁。
“如果恋爱只有开心,那《继承者们》还演什么,我跟你还哭什么,”孙施尤剥根香蕉,啃下两口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然后把香蕉皮岔开摆到高永在脑袋上,“帅气!”
...
非现背,情感洁癖勿入。
1、
孙施尤和朴到贤一前一后踏入包厢时,众人正在开解高永在。
朴载赫刷着前女友发在INS上的写真,点进购买链接,转头无所谓地说:“失恋和吃饭睡觉电脑蓝屏这些事一样正常,属于人生必经之路。”
窝在一旁的郑志勋对此并无正式经验却仍要反驳:“恋爱就像打游戏看电视剧一样,是要让人轻松愉快的,可惜你那位是出轨,出轨的人就让她死吧。”
朴到贤拖长尾音哎嘿一声,表示这发言太过暴躁。
“如果恋爱只有开心,那《继承者们》还演什么,我跟你还哭什么,”孙施尤剥根香蕉,啃下两口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然后把香蕉皮岔开摆到高永在脑袋上,“帅气!”
当事人脸色终于缓和,李相赫抓住机会:“永在xi,不开心的事先别多想。和我玩吧。”
被喜欢的前辈主动搭话,失恋也可暂时抛之脑后,高永在瞪大双眼,干巴巴地问:“Iker哥,啊......这样叫可以吗?玩,我们玩什么呢?”
“Narangd Cider(和我玩吧)——”李相赫举起同名汽水,背挺得板正,自信欣赏大家get到大叔笑话后的神情,唯一乐到没边的孙施尤挨着他坐下,赞叹这简直是艺术。
气氛彻底见好,开始闹腾什么的都有。朴到贤和大家闲聊,不动声色地观察孙施尤。
烧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和乙醇根本没区别吧?啤酒派才是真理。
兴致很一般。
完全没碰点歌机,偶尔被叫到名字也只拿起麦克风浑水摸鱼哼唧两声。
基本不转头看我。
果然没人能对男朋友先斩后奏去留学的事不生气。
啊,别再揉自己的脸了,很困吧?那我带你回家。
他挤到沙发边,手掌状似无意地摸了把孙施尤的膝盖,瞬间感受到那副身体的忸怩。他忍住笑,蹲了下来,说:“哥,问你个问题。”
在外人面前叫哥,穿着白色长袖,此时用下目线看人,凸显两个字,很乖。
“说。”
“你觉得,如果你和相赫哥同时掉进海里,我会先救谁?”
起身去洗手间的李相赫瞪大双眼,这问题怎么和平常听见的不一样。
“根据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孙施尤倒不苦恼,“你会在岸上看着,因为我会比救生员还努力地去捞相赫大人起来。”
“谢谢,我会游泳。”李相赫在关门前补充,孙施尤趁机脚底抹油说要呼吸新鲜空气。
来到楼梯拐角,朴到贤毫不掩饰地盯着孙施尤,对方对这种视线极为敏感,却只是微微抬眼,又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继续和窗户做斗争。
“放弃吧,肯定坏了打不开。”
“走吗?开车兜风。”
“一起吃冰淇淋去。”
“回家打游戏?”
还装。演技真拙劣!朴到贤也有点委屈,一字一字往外吐:“施尤干嘛不理我,明知道我一直看着你。”
什么啊,你还撒娇了?也许是心里上火,孙施尤觉得自己脸颊发烫,有血液一股股冲向大脑。他这人真遇见委屈的事情反而不爱抱怨争辩,通常只是无声叹气,有时还要反过头安慰别人。和朴到贤从大二谈到大四,16岁便早恋的孙施尤深知感情不可琢磨,更不可预示,毕竟直到昨天还在相爱的人今天也有可能分手,所以从别人口中得知男友要去美国读研的消息时,他还能滑稽附和着说“我知道啊”。现在他侧过身去看朴到贤的脸,至今没养成剃胡子的习惯,于是下巴偶尔呈淡青色。过道灯光昏暗,恰好柔和了这幅自己还未看倦便将很少再可触碰的轮廓,
之前像胡子爷爷。
现在像戴着面具。
“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这下轮到朴到贤愣住,他没想过孙施尤面对可能吵架的事会如此直白。而孙施尤主动走了过来,把脑袋搭在他的肩上,语气没多大起伏:“抱。”他用下唇主动往那有些刺人的胡渣上蹭了蹭,享受得昭然若揭。人与人之间更加亲密刺激的行为可以源自一个字,欲,拥抱却是放松身心而企图到的温存。
一旁被刮花的全身镜已经不太能映出他的轮廓,只剩想把他嵌入身体的朴到贤。
“给我叫个代驾。你回去玩吧,下次再和他们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们。
朴到贤松了口气。
事发到现在,半个月时间,孙施尤偶尔闷闷不乐,耍点脾气不说话,却始终展现年长成熟的那面,绝口不提正面话题。从朴到贤的立场来看,这是撒下愧疚的种子,等待自己求着他来收割的那天。但还是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更加强烈,他心情舒缓,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孙施尤的耳垂,随时都可能来人的暗处,耳鬃厮磨,呼吸滚烫,最适合晦涩不明的吻。
过后,朴到贤夸张地吸着冷空气:“下次真的要阻止你喝烧酒,酒精味的亲亲,恐怖。”
“哦——”孙施尤往电梯口走,“我刚才是被狗咬了,推都推不开。”
“嘿嘿。”
笑得像Loopy,呆,但可爱,于是孙施尤骂他,傻狗,癞皮狗,狗皮膏药。
那时,朴到贤心满意足回到包厢,和朋友们说笑,拿着麦克风用尽力气飙高音,被李相赫淡淡地指出天花板警示灯亮了。服务员敲门进屋,收走空荡荡的烧酒瓶,他将视线在那玻璃物上短暂停留,又回忆起刚才的吻。
孙施尤被一阵急刹车吓醒,抹了下嘴角的口水,窗外无事发生。
“老板,车子有点小问题,您在里面等着,我看看。”
“啊,叔叔,不用叫我什么老板……”孙施尤哪睡得下去,为这车,考驾照时挨完人生中最多的骂。
司机打开后备箱开始忙活:“我的错,没检查车子就发动。您放心,只是漏气,诶哟,这个很可爱呢——”车屁股有张淘气猴贴纸,边角微微卷翘,拜春季多雨所赐。这是朴到贤的杰作,车前车后都有,之前他还说要搞个警告条,让后车离这位司机远点。孙施尤直接给他一小拳:“去死啊,教练整天夸我是他教过最聪明的那位!”
好吧,他确实不太懂车,往工具箱里瞅一眼,帮不上忙,不感兴趣,大多是乌漆嘛黑的玩意。
除了正在闪烁的那个东西。
圆状,比小拇指指甲盖还小,质感不错,倒像电子设备。
拍照,搜索。
很快,网页跳转出购物链接。
朴到贤驶进停车场便看见那只淘气猴,走近发现主驾驶坐着的并非车主,他礼貌地敲响车窗,司机下车,主动将钥匙递过去。
“那孩子给了我一笔钱,说开车来这呆两小时,肯定有人来。”
面前的笑容很憨厚。
“还以为咋回事呢,没想到真有人来。他说麻烦来的人把车开回他家。”
我的表情会很奇怪吗?朴到贤试图回以微笑,心跳到就要呕出来。
淘气猴的小小缺点,偶尔会得意忘形。
微弱猩红燃起,想到孙施尤不喜欢烟味,它又很快被碾在脚下。车速很慢,他仍无法专心,只能熄火停在路边。在包厢收到孙施尤的消息后,点开语音,风声呼啸而过,只留嘈杂人声。
“我到家了。”
如此低级的手段,愿者上钩。
2、
孙施尤最初是被郑志勋主动勾搭上的。缘分让他们连排五局都获得胜利,朴载赫在一旁拱火说“我们必须拉上这个‘朴辰成的小女友’一起玩”。可爱悠米进队,麦克风只传来活泼男声,坚称自己就是刚才那个Carry的人。大家一阵失落,除了忘关自由麦忍不住笑的AD。
“有那么好笑吗?大冒险呀大冒险。”
这是孙施尤对朴到贤说的第一句话。
那天朴到贤游戏体验很好,悠米变成了上单辛吉德,对AD关爱有加,谁在团战里来切自己,他就先把谁背走。男生熟络起来的最快方式就是抽烟喝酒和游戏,一个月后,朴到贤发誓,只要这人不玩辅助辛吉德和慎,或者不那么爱游走,自己就不对他嘴贱,并会尊称一声哥。
屏幕已经阻挡不了孙施尤的不屑,他说:“我的人生任务可不包括照顾小孩子,尤其是那点可笑的想法。”
“因为扣分太多而留级一年才更可笑吧,”AD对再度阵亡的辅助狂发问号,“但你说的没错,毕竟谁敢把小孩给你照顾?”辛吉德做完保护眼便一路放屁去找中单,走之前气势汹汹表示“不留一级还遇不上你这个幼稚鬼呢”。
“我刚才在超市门口看见你了。”
这是朴到贤见到孙施尤本人后说的第一句话。
纯黑色的伞将小猫咪的身体遮住,孙施尤个子较小,用的伞也不宽大,于是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他一个人身上。初冬寒气仍令小猫咪身体有些发抖,它小心翼翼地舔着孙施尤的手心,上面是可口小鱼干。孙施尤温柔地喵了两声,得到回应后,就得意地傻笑,叉着腰说“果然你也喜欢我啊”。
朴到贤在街对面的屋檐下看着,凭口型大概看懂这句蠢话,然后孙施尤折回超市,买了毯子,塑料碗,矿泉水,还向门口保安要来纸箱。
事情就在那刻发生。
“看见我?我淋成这样,你都不过来帮忙!”借高校联赛的机会,大家决定面基。有些人在互联网当社牛,到现实就挺正常,甚至会腼腆害羞,孙施尤显然不在其中。他向学姐借来吹风机,把朴到贤拽去休息室,自己大大方方往沙发一躺,说:“开始吧!”
朴到贤明知故问:“开始什么?”
“我是我们队指挥,如果因为头疼而影响操作和局势判断,你们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哦,原来这就是你的策略,所以刚才——”
“……”
风速最强档,目的,速战速决。孙施尤挣扎,说这样太粗暴了头发会变糙,朴到贤摁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话很多,口干舌燥时很快地舔了下嘴唇,留一道隐约水痕,像额前头发一样湿漉。脸颊微红,不闹腾后便闭上眼,舒服得哼起歌。
也没那么咋呼嘛。
比赛为期三天,孙施尤所属队伍在决赛舞台将朴到贤他们KO,瑞兹开车偷家,慎保护着大哥,耀武扬威地在麦克风中念道“我发现他们不值一提”。朴到贤用金克丝守到最后一刻,阵亡前获得敌方辅助亮出的哭哭表情。
尽管只是高校联赛,崔玄準也把脑袋埋在双臂间哭,任郑志勋怎样拽都不起来。
“我只要赢了朴到贤同学就很开心,喏——”目光随着那位辅助的指向而聚集,“就是对面那位ADC,不同校区实力果然也不同,MVP?当然是我们德莱文!”
身旁临场替补的上单还不肯见人,朴到贤觉得自己也该说些什么:“打得很好啊。再说,你现在能比我囧吗?”
听见主席台的声音,哭包破涕而笑。
对于被掰弯这个事实,孙施尤认为朴到贤也没花费什么特别心思。
他从高一便开始收到男同学的示好,那都是面上的情书。直到大一,有位同性恋当面表白,他才说自己真的不喜欢男人,并列出丰富的异性交往经验以作劝退。大二,他在球场目睹朴到贤收到漂亮姑娘的情书,水蓝色,简约又好看,带着丝毫不腻人的香水味。朴到贤的表情很真挚,先说抱歉,再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
姑娘善解人意地认为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没做什么纠缠便离开。
当时他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啃三角饭团,美滋滋地吸了两口奶茶,左看人群,上看浮云,悠闲够了才去看朴到贤。朴到贤先咒他撑死,后问:“就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吗?”
孙施尤本就不排斥别人的性取向,而被这样优秀又不反感,偶尔自己还爱招惹下的人光明正大追求,要说心里没点飘,那就是撒谎。
“不会是你雇来的演员吧!之前像个得在角落避光生长的生物一样待在我和朴载赫身边,现在直接按捺不住寂寞整天跑来黏我。那我为什么还要吃醋?闲的?”
“那是因为我确定人家喜欢女的,绝不可能对你这个猴子感兴趣。”
“就算是猴子,也是喜欢漂亮女孩的猴子。”
没多久,朴到贤因事先走,孙施尤一个人在球场看完比赛,直到清洁工都来收垃圾,才慢慢悠悠搭上夜班校车。
去找朴到贤吧,这人离开的时候好像有些失落呢。我真是太善良太无聊了才主动找他。
“你接过吻吗?”
朴到贤在专心打游戏,过了会儿才摘下耳机要孙施尤重复问题。
“没听见就算。”孙施尤秒答,同时在心里骂自己有病。他在宿舍床沿坐着,戴起耳机以1.5倍速浏览了几部钙片,接吻拥抱很正常,但大家都是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属实有些自尊心冲击。尝试代入面前这个人?NoNo,不是其他问题,而是他们应该,可能,大概,不会这么温柔地相处。
我果然不是双。
但和这个臭小子接吻到底会是什么感觉呢?只是有点好奇那种情况。可能真生病了,得作死才能治好。他又说:“我们Kiss一下吧,就一下。”
存款很久的德莱文因这句话直接灰色画面,买装备,赶路,准备打团,控制自己不去看孙施尤,还作无所谓状,说:“赢了再,不对,打完再亲。”
差点也作死。
等待期间,孙施尤始终没跑路。话放出去,再耍赖也奇怪,总得捞点好处走!如果很尴尬,还得警告这小子不许说出去。“你到底想不想亲我。说喜欢我是骗人的吧?”他得寸进尺,“你是太喜欢我所以怕亲亲就会变小到贤吗?好吧,我数十下,10987654——”
电脑关机,屏幕印出一张犯囧的脸。朴到贤走过去,捏包子式地掐住他的脸,骂:“数这么快赶着投胎啊。”毕竟还没交往,片里学到的技巧也不可用,他纠结把手放在哪比较合适,最终选择弯腰去吻心上人,自己跟个小老头似的背过手。
嘴唇和嘴唇相贴,亲密而柔软。
“虽然感觉不算坏,但你现在看着比较像条死鱼。”孙施尤用两只胳膊撑着床,瞥了眼已经有反应的那团东西。在今天脑子像被炮打了之前,他从未想过和男人玩玩,可是心猿意马下,这样亲亲就会脸红的弟弟也太招人。
烦死了,他本来就是我游戏里的工具人,再做个现实的工具人又怎么了?家庭美满学业顺利不愁吃喝的本人,除了个不太高以外,人生简直一帆风顺,为什么还浪费时间瞎琢磨感情的事。
人生苦短,就该享受。
于是孙施尤黏糊糊地问:“ㅎㅅㅎ ADC不是擅长切入战场,完成收割吗?”
3、
朴到贤将定位器扔出车窗,用双手捂住脸,几次深呼吸,要求自己冷静。两人第一次吵架时,孙施尤说“端着吧,你继续端着。你遇见我,那就叫发现本我,解放天性,直击人类脆弱阴暗面”。现在回到家,借助月光,望向床上的人,他想,或许那话是对的。
平框眼镜正安静地待在床头柜上,孙施尤合眼侧躺,脸颊被压出些肉感,另一只手垂在毛毯外。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以至于朴到贤小心翼翼上床抱住他时,还能贪婪地享受这段时间。
微风漏进窗缝,发出低低的嚣叫,孙施尤睁眼说很吵。再度听见他的声音,朴到贤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他将手指插进眼前柔软的发间,把脸贴得更近,轻轻咬住恋人的舌尖,得到深深的回应。
心里空荡荡的。直到嘴唇被玩到破皮,血腥味和舌头发麻的感知才令下身始终半软的孙施尤回神。他用小腿在被窝里轻轻踹了一下,抬手抵住朴到贤的下巴,示意对方停下。
月亮躲了起来,两人共同凝望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切。黑暗中,手掌互动较劲地牵在一起,刚开始只是单纯的一个想阻止,而另一个想不被阻止,很快就变成孙施尤单方面用指甲掐进朴到贤手心。
“我说想做,没说想和你做。”就像郑志勋偶尔对电视剧真诚发问:他俩就非得谈这个恋爱吗?男人可是趋利避害的啊,男人,我们。继续纠缠也没意思,毕竟之后隔着地域时差也算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必整长情人设呢,爱情本就是生活的调味剂,在他身上难过了就换一个人开心。
好吧。两年,这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中理所当然地存在着,果然恋爱不能太早同居,像大多数在校外找小爱巢的情侣一样,偶尔觉得有些平淡,甚至感受不到激情,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又气又疼。孙施尤忍不住哭,憋着劲不出声,眼泪不断向外涌,很快被压在身上的人一点一点舔去。身体想推开,又被固执地黏住,朴到贤用力地抱着他,反复低声念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地喊哥,像在哄孩子。
挣扎得精疲力倦,骂也懒得骂,孙施尤手一松,说:“再不闭嘴就分。”
房间陷入沉默,朴到贤选择松手,任凭呼吸声在白墙上摩挲,几分钟过去,他问:“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可以的话,你就呼吸一下。”
妈的,哪有人不用呼吸。孙施尤嫌烦,直接从床上坐起,就着黑开始摸索行李,反正这年头,一部手机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已经,丢掉了。”
“哥……”
“对不起,所有的事。”该怎么用贫瘠的语言去表达和解决一切。朴到贤试图吞咽口水,无奈喉口一片干涩,他的声音很小,带着愧疚:“我知道我爱你爱得有点奇怪。”
戒指被扔进垃圾桶,银质品和塑料底碰撞,打转,发出清脆声响。
“你带我来看这个房子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哦,你说,孙施尤,你愿意住在这里吗?楼和楼之间的距离很棒,你喜欢木吉他,就可以抱着它在阳台唱歌,邻居耳朵也能避难,再养只合心意的小狗,平常一起在这晒太阳。”
“可到贤不就是我的小狗吗?看着很大方很可爱,但我和别人玩得开心的时候,尾巴已经甩得能拍起地上很多灰尘。”
“我喜欢有占有欲的小狗,也给了你稍微干涉我社交的权利。怎么能这样不满足呢?”
算是发泄够了。
“祝你顺利。”这是最短,最后,也最轻松的一句,说出口时,只觉得心中有什么死结被解开大半。
夜凉如水,平静异常。朴到贤摸了摸仍戴在自己指间刻着Siu字样的情侣款,迈开步子,将刚拧开玄关门把的孙施尤拉进怀里:“在这过夜吧。”他建议,并保证自己在床上会很老实。
孙施尤半天没应声,他的背烘着朴到贤的心脏,稍加得意地想象这人失魂落魄的模样。
而他自己的脸埋在阴影处,就快要看不清。
于是朴到贤说:“我去开个灯。”想松开手的瞬间,他才四肢发冷地想到,别开灯,别开灯。
灯亮了,孙施尤就会离开。
一阵嬉闹声隐约从电梯口传来,邻居家的孩子你追我赶。
笑意泄入门缝。
走廊的声控灯亮了。
光线爬上他们的脸,孙施尤在朴到贤再次尝试挽留时便抽离了那个怀抱,转身,带上门,那瞬间,两人站得很近,目光都未躲闪,以至于他之前所做的心理建设如豆腐渣工程在顷刻间轰塌。腹部一阵抽搐,疼痛来得短暂,像是每次在床上和朴到贤共攀高峰前的那刻。他再次意识到,朴到贤是自己喜欢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现在唯一一个——他说英语日语时有些sexy,占有欲极强但绝不承认,举手投足间带孩子脾性,洗漱前会用粉色发箍扎起头发,爱吃食堂的大酱汤配炸酱面,比起饮料更爱矿泉水,打喷嚏时会抬起手肘捂嘴,对自己表白那天只说“我喜欢你”......
他不像把生活当风车般横冲直撞的自己。
所以他选择走。
于是孙施尤也走,这是他记忆中走过的最长的一条走廊。
许多大学都有个爱情坡,专供小情侣聊天约会展先青春面貌。李汭燦挠了挠头,后悔带朴到贤来这。去年一整个冬天,首尔气温再创新低,现在他们脚下踩着的土地早已焕然新生,钻出清新的泥泞气息,夹杂记忆。两人坐在绿草地上一声不吭地吃零食,朴到贤抬头,差点被太阳晃晕双眼。
“不说话干嘛?我到另一个地方生活而已,也没区别,又不是跟你这朋友掰了。”
“但你跟那个狗崽子掰了。按照你的逻辑,人不可能在哪都一样活,因为人有梦想有追求。”
“他惹你了?”
李汭燦总算大声些:“昨晚云顶卡我牌,一直在那孙汭燦孙汭燦地叫!不对,被你转移话题了。”他一直不像别人那样好奇两人的恋爱过程,何况现在分开,关系再好也不易插手,嘴笨半天也只气势汹汹补充,“我还以为你们会永远在一起。呀,反正你把孙施尤追回来。”
“我劝你早点谈场恋爱,断掉些纯真念头。”朴到贤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杂草,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
飞机七点起航,自己需要在五点抵达机场。
现在去见他还来得及。
“永远”这种话,孙施尤倒真说过。“我现在看你特别特别特别顺眼,反正人活着左右不过一辈子,我决定还是让你和我永远在一起。”他缩在被窝里感慨,朴到贤在阳台洗床单,夜静风清,一切都是极好的,除去“现在”这个烦人字眼。
“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不能的话就别说。”
“朴到贤你别以为自己卖了力就可以对浪漫过敏到这种地步!”
“孙施尤你就是做到脑子缺氧所以说疯话。”
洗衣液被倒入盆中,揉搓间,很快生出一个个气泡,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又荡然无存。朴到贤用手指戳着它们玩,提醒道:“如果你刚才没被人拍下丑照发到小群,现在这话可信度为49.5%。”
这是什么日子!孙施尤对男朋友道晚安时真是昏昏欲睡,没眯多久却翻来覆去肚子饿,最终在便利店偶遇狐朋狗友。虽说有些莫名心虚,但原则性问题绝不可退让。
“什么嘛,没必要去做什么都主动报告吧。”
没良心,朴到贤小声嘟囔,又嗯嗯两声:“确实,哥只不过是偶尔会消失一晚然后怪蹦迪的地方太吵。”
“醋味真大。”
“没有。”
“刚才的语气明显生气了吧~”
“没有。”
“哦,那就好,晒完床单请过来抱我。”
这是两人第一次谈到这种问题,若回过头再看,他们都能发现自己的不坦诚。
这个天气仍开制热,新调班的校车司机大概是体质有些问题。朴到贤被烘得脑袋迷糊脸颊发红,下车后拖起行李箱直奔孙施尤宿舍。
对面吸血鬼落单时被W减速,马上也开W保命,辛吉德大招疾跑追上把他背回来,然后颇为烦人地绕其转圈放毒。
“我昨天看到他上单位rank胜率第一。”
孙施尤敲键盘的速度变慢,嘴里回应着那至今倒三的登场率。身后视线与最初感受到对方心意时如出一辙般得令人如芒在背,不过已经分手。想到分手,他突然记不起自己那只情侣戒指在哪。一顿翻箱倒柜,他抬头,又无语自己为什么站在储物盒前面。“老了啊,七秒钟记忆。哦哦!”他开始咋呼,“找戒指来着!”
断片鬼,已经被你丢了啊。
但我还是好好保存着,偷偷地,一对。
眼前这张憔悴的脸无事发生,朴到贤问:“哥今晚能送我到机场吗?”回绝来得很快,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心里叹气,确定能够忍受,既然选择当面走人,也就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但孙施尤盯着他,探头探脑地:“所以,在你那吗?”
握着拳的手终于泄劲。朴到贤不记得自己如何打开行李箱将那东西递过去,总之,如果不是电话响起,他能在原地木到傍晚。
确认完目的地,出租车正欲发动,朴到贤忽然叫停。
这个校区后门的风景他已经看过四年,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雀跃。那道熟悉的身影翻过现在唯一可出入的栅栏,动作并不利索,跳下地的瞬间应该是还骂了句什么,然后鼓着劲追了过来。
他想起去年冬天,学校一位玩占卜极出名的女生说世界末日又将到来,大家不信,却不免将这日子稍加特殊对待。那晚他送孙施尤回校,结完账后,司机坐在出租车内抽烟,两个车灯又大又亮,这种情况,笨蛋孙施尤依旧在踏进校门那刻踉跄一下,朴到贤去拉人起身,反被拽住胳膊挨去角落兴奋地吻在一起。
现在他的眼角一时酸胀难忍。
令人讨厌的哥哥,说分手后绝对不做朋友,却要拿回戒指,说不来,现在,三点四十五分,又坐回我身边。
愧疚的种子如你所愿发芽。
尤其是我认为这一切出自真心而非套路,它便生长得更加迅速。
“哥,”朴到贤看着他,“别送了,这里,那里,都一样。”
孙施尤摇开车窗不说话。他看着窗外,朴到贤看着他。
司机用电台打发时间。磁性低音的主持人说世界上有两种男人喜欢玩爱情游戏,前者不相信爱情,后者信,但更信自己天生情种爱自由,处对象是他们学习和制定完美恋爱方法的过程,这期间分手的对象只能算对方运气不好。开场白结束,他念起第一封来稿,撰写人说自己终于在地铁站偶遇多年前的恋人,已至中年的他们身子都较圆润些,他对那个女人说“嗨,请你和我交往吧”,然后又自顾自一拍大腿,“诶哟,我们之前不是处过吗?怎么就分开了”。遭到婉拒后,他回到家开始写书,决定把这辈子的事都记下来,最终废寝忘食10W字收尾。
朴到贤:“一辈子吗?他应该也就不超过五十岁吧?”
“哎哟,”司机开始听歌,“人这一辈子可不是按年龄来计算的。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吃完这顿有下顿,今天睡醒有明天,觉得什么都无穷无尽。人家遇见这女的就是一辈子,结果咣当,发现人家刚结婚没多久。不知道他是活该还是运气不好。不懂没事,你看着也就二十出头,以后肯定会遇见好的。”
年长者语重心长的教诲与女团的甜美嗓音极为不搭,却依旧令年轻人沉默。朴到贤完全设想不出自己爱上另一个人的样子,但人生太长,他能想象到那样的孙施尤。
去机场的路要一个小时,在这偷来的时光中,已经分手的恋人没再交流,孙施尤几次想抽回自己被牵住的手,皆以失败收场。
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终于驾于它们之上。朴到贤戴起蚕丝眼罩,入睡前洗脑自己赶紧忘掉向孙施尤讨个登机拥抱还被拒绝的事。
入学时间定在八月初,抵达普罗维登斯市,他倒不急,收拾房子、逛家居城、超市、书店、和同学们提前聚了次餐,要忙的事情太多,每天都能收到家里人的视频通信,也没别的心思想韩国的事。出于和周围人的沟通需要开通了FB,又因想了解孙施尤的生活而注册Ins,可惜,大概是开始在心理咨询中心实习的原因,对方发动态的频率较在校时减少许多,主页清一色还都是郑志勋的身影。在格子裤分区发呆的纠结郑志勋、周末被拽出门一起做环保的冤种郑志勋、嘴巴O成椭圆形的黑眼圈郑志勋、脸贴饭桌等孙施尤煮完面的馋猫郑志勋......
“鸡块炸鸡块”向“姐姐双排DD我”发去消息:你真是给人当儿子了。
姐姐双排DD我:哥,我们都是做别人的儿子才能出生啊……
牛头不对马嘴,朴到贤决定不回复。
叫别人独立的朴到贤在ins活成僵尸粉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两人和平分手不再纠缠。但他还是每个月都向孙施尤发去条kkt信息,用图文阐述自己的生活,像小学生一样唠叨。意外的是没被拉黑,不意外的是未曾出现已读提示。
分手就像挤青春痘,要么由它自生自灭,要么心一狠连脓带血哗啦出来等着愈合,最傻最爽的就是像他现在这样,心里念着不够,还要时不时伸出去摸,好像真在期待自己到底能感染成什么样。
入学报到前夜,他看着那些信息发笑,什么呀,这哥活成了我的电子记事本。但是好烦,为什么不理我?猜错了吗?不想要我愧疚吗?为什么不理我?就算是主人冷落小狗也不能这么久吧。最终将手机相册翻个遍,作罢,再等等吧,才三个月,等孙施尤再气消些,也许他们就能和好。
4、
Joseph说话直来直去,脾气较硬,许多被他骂过的学生会在下次偶遇时便开启绕路模式,朴到贤则是例外之一。按理来说,收到这样能力尚可且勤奋的学生是应该开心,但寒假就要到来,对方给出的下学期科目选择单又很一般。
“Viper,你是这样打算的?”
“我想开阔眼界,多学点东西。”
Joseph从这张近日又瘦削些的脸上捕捉到些许迷茫,尽管这个韩国小子态度坦然。
“这单子,我现在不会签。你可以认为我接下来说的话属于偏见或刻板,但我确实对许多亚洲国家的大学持某种印象——本科阶段的东西太过广泛,很难谈得上学术研究。你年轻,多看,多想,多试,绝不是坏事,但在我门下,我希望你,拿出你自己追求的,对运筹学的主攻性。”
朴到贤点头:“老师,我回去会......”话没说完,Azura兴奋地抱着资料进门,拉住他的胳膊想分享喜悦。
“老师,大突破!我在学刊上找到篇论文,您看,这位Henry博士之前做实验时使用的方法和我们现在进展的差不多,数据差也很细微。”Azura是位韩国姑娘,来自釜山,本名柳郁美,人如其名,画着有些出挑的紫色烟熏妆,笑容青春洋溢如粉色水蜜桃饱满。现在她拿着自己睡在实验室一周收获的成果问:“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直接用这项数据完成该阶段测验,就可以直接开展下一阶段研究,完美省去大量投入。”
Joseph端详完论文,递给朴到贤:”我想听你的看法。”
朴到贤把杂志拿在手里,还没翻,便说:“心意很好,但我认为不太妥当。”Azura没出声,于是他继续,“我们无法得知Henry博士进行实验时的环境和测量精密度,以此为做下阶段研究前的数据,如果出现问题,想倒推回溯会比较困难,数据这种东西,还是自己的比较好。”
Joseph挥了挥手:“你们俩是老乡吧?平常有什么生活或学习上的问题可以互相交流。”
Azura见状向门口走,说话时脸红扑扑的:”我知道啦。老师,我会脚踏实地。”
她和朴到贤一起踏出办公大楼,路上保持沉默。最终还是朴到贤先开口:“抱歉,我说话有些直接。”
即使都是韩国人,他也用着英语。Azura并不介意,仰起头走着,齐肩黑发在路灯下飞扬细碎的光:“我不该做劝老师拿别人数据这种事。免不了有点烦嘛,立项和拨款都出现问题,学校总是催,什么时候有正式进展呀?我们就想至少先做出什么来保住老师这点心血。不过,Viper,你很酷,我并不意外!”她始终打量着身旁的人,说话间时不时瞟去一眼,自以为不露痕迹。
面对一位女性真诚的心思和夸奖,朴到贤有点囧,把话题绕回学习上,送她到宿舍楼下,也只说出谢谢。
回住处的路上,一家男装定制店正要打烊,精干的女店员手持熨烫整理展示在橱窗的衣服,希望第二天晨光洒下时能令路人多看它们几眼。
朴到贤一眼便看中那件黑色风衣,设计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质感怎么样。
第一次带孙施尤参加朋友聚会前,那人趴在床角,捧着碎屏手机找触控笔,被朴到贤从背后抱住,强制性吹头发。
“我在跟你谈极限年龄差的恋爱吗?老头能不能把这件灰色高领有多远丢多远。”
“什么啊,我还没打扮呢,打扮的话可不是这样。那你就给我买衣服嘛,多赚钱好吗到贤nim,以后看到好看的衣服就买给我,施尤只是可怜的……”
又拖拉又啰嗦,衣柜明明有好看的,就是懒得搭配。朴到贤从自己衣柜里翻出件新风衣给他披上,及膝纯黑,扣子微敞露出藏青色内搭,显得整个人瘦小了些,但蛮有精气神,可爱的那种。
买吧!朴到贤扣响玻璃窗,对店员说自己要买下这件,不用试,速战速决。如果孙施尤穿着不好看,那就是孙施尤长相的错。
话虽如此,他们始终没有双向联系,朴到贤送去的生日祝福和礼物经朋友确认送达后便没下文,一月初他回过韩国,在家里住了五天,每天都去孙施尤的住处和工作地附近想偶遇,得到的答案都是外出学习。
李汭燦借机表态,在这个花花渐欲迷人眼的世界,朴到贤这种人可以视为死心眼偏执狂舔狗。
“如果他肯搭理我,不对,如果能见到他,我应该比较像疯狗。”
又是一年开春,李汭燦发来消息,先砸出堆表情包,然后语音带笑:“快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复合的?”
鸡块炸鸡块:我现在还处于你认为的舔狗状态。
“我还以为他去美国是见你呢。”
此话一出,当事人直接见色忘友没再回复。无遮无拦的爱意,被始终得不到回应的异国生活或多或少磨出薄茧,听着机械嘟音等待时,他突然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程度像第一次和孙施尤phone sex前,对方说自己在玩玩具,然后闷着声让他选择挂断还是继续。
答案是一往无前。
电话接通,他迫不及待地说想见面,那边车响声很大,孙施尤说自己听不清,礼貌地问他是哪位,然后又很快自问自答,“哦,朴某。”
朴到贤懒得扯皮:“在哪?”问完就被直接挂断,kkt终于收到定位回复。
孙施尤走进一家高档西餐厅,选择隐蔽性较好的位置坐下,生怕朴到贤等会发神经。他看着天空,感叹异国就是不一样,登机前,首尔狂风大作,落地后,普罗维登斯市连续两日大好晴天。
怎么可以连同呼吸的天空都能完全不一样。
见服务员走来,他下意识用韩语说“请来一杯牛奶”,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美国。
高个子的白人服务员用英语回答:“我们这里没有牛奶哦。”他今天心情不好,上班还得带笑,现在已经不屑藏匿其中的讥讽,面前这位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件品牌货的普通亚裔正是发泄目标。
什么表情,孙施尤看了眼桌面的今日菜单,当我傻子?他继续用韩语说:“那番茄或海鲜意大利面请来一份,哪个有就上哪个。”
“都卖完了。其实可以选择黑松露龙虾,它是我们店最贵但最热卖的一款。”
朴到贤走近座位时,看见那位哥吹了下额前的斜刘海,大大咧咧地说“OK,那——请来一杯拿铁,不加咖啡的那种”。
他们吃着海鲜意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孙施尤未曾抛出问句,一副对朴到贤留学生活并不关心的样子。步入社会开始工作的他愈发成熟,这变化对周遭人来说短暂且细微,但这近一年的分别使它放大呈现在朴到贤面前。
朴到贤并不认为这是坏事,顺势将话题全往他身上撺,将这人近况挨个摸清,即使得到的答案嘻嘻哈哈真假参半。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孙施尤,一直在变,可能现在旧情人相见心平气和吃完饭,出了这道门槛就翻脸,但这就是完整的,而非处于某种刻意状态下的孙施尤。
孙施尤:“眼睛不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我现在一看就是会去健身房的那种style。”
朴到贤按住他的手腕,从卫衣袖口探进去,捏了捏手臂肉:“一周一次那种,给人送钱。啊,哥这幅被摸一下就不自在的反应搞得我确实好奇你现在在床上的style。”
“呀呀呀!闭嘴闭嘴闭嘴!”
喊人闭嘴,是完全不尴尬的气氛,令人不约而同暗想到之前寒暑假通着电话全程无言中各忙各事的场景。
“勉勉强强见你一下,等下记得付钱。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到你这暴露我的行踪还胡言乱语。”
“你的好儿子好弟弟郑志勋。”
“你们又不熟。”
朴到贤头也不抬:“这是秘密,但我可以用自己刚上的宗师段保证。”那玩意,掉了再努力打回去就行,“你这种苦苦挣扎走红地毯的人如果不能理解这种决心,也正常。”说完,他停下进食的动作,表示要出去打个电话。
没多久,大厅中间的圆柱台升了起来,朴到贤恰好回位,介绍说每日固定的show已经开始。孙施尤双手猛拍桌子笑得夸张,像经典游客那样举起手机录视频,先是发给此次同行的老爸,说他们两个人明天得一起来吃,然后又发给郑志勋,嘴里碎碎念:“美国人也知道韩国的经典笑话!哼哼,比我昨晚听不懂的俚语和梗有意思。哥就说自己不土吧!还有你乱讲话的事我回去真得会狠狠报复!”
见他傻乐,朴到贤抿着杯中的柠檬水吸了两口,他咧着嘴笑,难得的不太正经。
孙施尤一边看表演一边进食,嘴里的帝王蟹肉已经塞得很满,还是忍不住炫耀自己刚才对服务员的操作。
“口齿不清。”
“那你听懂了吧?”
“脏死了,我不仅听懂,还看到你点的牛奶沾在脸上半天不掉。”
孙施尤正在发怔,想掏出手机看一眼,朴到贤的手已经轻轻触碰到他的嘴角,他下意识身子微微后靠,对方却笑了,笑得坦诚而年轻。
第二天,刚过凌晨,孙施尤经历春梦一场。朴到贤买衣服除去自身审美外最注重质量,于是那件印着白绒绒大鹅的红色卫衣被他从大二穿到现在,并于各种场景反复出镜。包括这场醒来还不由自主稍加回味的梦。
下雨了,屋内落地窗开着,白纱飘动,雨水被吹向床沿,空气变得潮湿,带着某种奇怪的气息。孙施尤想,其中一定蕴含着荷尔蒙的味道,即使他无从分辨。冲完澡,他抱住被子在床上打滚,理直气壮认为想一想又不犯法。
果然还是得解决下生理问题!但想想有些麻烦,约这种事是得找熟人,一是隐私二是健康。职业选手吧,找职业选手好,他打开推特,不错,现在的人当鸭也非常有素养:自带体检报告,现场测阴性四联试纸,展示并可随意检查随身物品,手机主动放进洗手间避免拍摄嫌疑,给顾客点熏香放松身体,辅以全身精油按摩,边按边聊,一点不尬。
可惜价格有些不美丽,折算一次75W韩元。
再见了您。
半夜睡醒容易饿,他披上免费到手的风衣出门觅食。酒店花坛前的路灯像恐怖片特效,以完全无规律频率扑闪,又刷得一下变亮,晃得人脸苍白。他眯着眼在那发呆,突然神经兮兮地觉得朴到贤还在,这人将车子停在花坛边吻自己时,留下了吻痕,也留下了固执的影子,只是灯又灭,他也不见。
Azura接到访客电话,去门卫那将孙施尤领到实验楼。
和这个声音甜美却走路带风的女孩一同踏上林荫小道,孙施尤第一反应,她哭过,可能今天不止一次,或是刚才哭得太凶,总之眼睛肿得可怜。第二反应,是我之前会感兴趣的类型,以后可以朝此路线进攻,说不定很快就把自己掰成纯异性恋。
说起韩语,Azura的语速变快许多:“第一次聚餐的时候,我就觉得Viper很特别。拜托你别告诉他~”她很可爱地双手合十作请求状,“不知道你这次旅游时会不会这样呢?反正当时我们这些来自各个国家的人都先点自己的家乡菜,呵呵,吃得狼吞虎咽,好像那样就能离家更近,顶多尝几口当地美食。但Viper居然完全没吃韩餐,我觉得他太酷了,就是……不是不想家的那种冷漠,只是那份让自己尽快适应的心很强烈。不好意思,我说话有点跳脱,总之现在我对他的这种印象也越来越强烈。”
“是做什么都会成功的类型。”孙施尤直言,女孩开心地和他达成共识。
“所以他现在也加入了你们的课题组?啊,我真想看那小子穿着专业工作服做研究的样子,最好整天待在里面,头发洗不了,胡子刮不了。好吧,我不太懂数学方面的实验,你能告诉我他主要负责什么吗?”
Azura微皱眉头,又马上开玩笑:“拖地,拿饭盒,打印东西,这都算组长对他好了。”
孙施尤轻飘飘地说“是嘛”,见他突然有些严肃,Azura正想解释这只是玩笑,就看见朴到贤从走廊尽头慢悠悠地过来,手里抱着打A4纸。
“Hey,Viper!”
朴到贤抬头,冲对自己打招呼的方向望去,寻找,眼神定住,在看见心上人的刹那,露出毫不遮掩的笑脸。
他三步并作两步,孙施尤能清楚感受到那极度单纯的喜悦,于是手忙脚乱地把想还回去的风衣和新买的东西塞在一起。
终于到面前,朴到贤和Azura聊了几句,便领着孙施尤进会议室,顺手将门反锁。Joseph和他们的心血在半个月前宣告腰斩,这栋楼要在本周内搬空,为作新教学楼腾位。所有设备仪器都已经移走,现在只剩些资料要整理。屋内唯一的那盏灯要按到第三下才亮,想到同组同学连吃灰很久的新灯泡都不愿意给那些人留,他忍不住笑出声。
孙施尤在桌角站着,看朴到贤开始为文件夹写标注。从Azura说“这都算组长对他好了”开始,他的心底便腾起不安。这是什么会议室,连个灯都这么烂,拖地,拿饭盒,打印东西,把这种事和朴到贤联系,再想象下别人做着实验,他只能打杂。
昨晚趁这小子从西餐厅送自己回酒店的路上,他就把kkt那堆未读消息看完。每条开头都是“除了你不理我以外,我其他都很好”,这就是好吗?就算当助手也好歹可以学以致用下吧,他真是神经病现在还笑。
“快弄好了,你等会儿想吃什么?或者我带你去我最爱的那个食堂。”朴到贤为没得到回应的沉默困惑,停下笔,发现孙施尤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又?我又招你烦啦?”
心底持续不舒服的感觉令孙施尤憋了股气,在得到关心时爆发:“我果然一直都不了解你。说你理性脑,你却要对已经结束的事纠缠不清,如果你这是为追求而不罢休,我不知道你到底追求了什么,”他指着桌上这堆文件,“不是很聪明吗,聪明的话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特地跑来这读研是为打杂吗?对我吃个鸡腿都要说这说那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
朴到贤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然后站直,聪明地保持沉默,紧闭双唇,没欲望反驳,空剩倔强。
什么也不先问,这样误会,不就是笨蛋吗?况且再笨蛋的人也能看出你只是在为我生气难过。果然是憋太久太在乎我了吧。
小狗尾巴又偷偷摇了起来。
许多男人遇到矛盾时都爱当哑巴,孙施尤最烦这种情况,自己也开始生闷气:“聪明,像中控台和发动机舱内部这种才是放定位器的好地方,你却丢进只要打开就能看见的工具箱里,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心情不是吗?”说完,他为自己在朴到贤面前只能打负分的专业素养惭愧到想钻进地下,发泄够了,却往对方伤口撒盐,虽然最后定位器的事是他的错,但已经过去,再提起来做什么?
“哈,说到了解,哥就百分百了解我吗?”朴到贤俯身向前,抵住这个笨蛋的额头,声音也轻了些,“其实哥睡觉的时候,我甚至想打针皮下定位芯片进去,我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惜还是良心不安。所以我也没有很不乖啊。”
鼻尖上的冰凉触感无法不令孙施尤脸红,他往后退,又被朴到贤摁住肩膀拉进怀里,手里拎着的袋子掉在地上,索性十字结打得好,东西并没洒落出来。
“头发好软。他们说头发软的人,心会很硬。所以我又把它从叶子板里面拿了出来,好奇哥会对我心硬到什么程度。”他抚摸头发的动作由上至下,大拇指最终轻轻摁在孙施尤的喉结上,“对不起,我太矛盾,猜错了。”
朴到贤只在床上会喊他哥,孙施尤开始以为自己将在这间连灯泡都在闪烁的会议室内接受惩罚,但对方垂下手,将身体大半重量压了过来,他们踱步到墙边,最终反倒是孙施尤以安抚状抱住他。
“我不想分开。我猜错了,”他的尾巴彻底失去活力,“我猜错了。我想拖着,等我们尝试异国,等你也能够接受……我不该放那个。”
沉默过后,孙施尤说:“我原谅你。”
“但如果时间倒退,我还是会那样做,说不定放得更隐蔽,说不定会给你喂安眠药,然后把针打进去。”朴到贤知道自己的矛盾,他叫他的名字,声音沉稳而清晰,“孙施尤,我想找到更多你对我的依赖感。”
孙施尤的声音里带些许戏谑,轻松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我知道,那才是你。你在我面前不用做另一个人。人怎么能不装呢,但装久了也会累。我还是会原谅你,其实我也该对你说对不起,因为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给你带去不安。”
朴到贤设想过许多他们敞开心扉的场景,但从没哪个温和到像这样在和同学聊日常。他还记得那晚的痛感,孙施尤用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两人的手在黑暗中纠斗,那之间的痛苦和愤怒,现在已经彻底消失。
这是不是意味着放下,然后事过境迁?
孙施尤在站牌下等车,朴到贤站在他身后,单臂抱住那件风衣。几分钟后,一辆插着美国国旗的机场大巴开了过来,发出有些刺耳的气音,然后平稳挺下。
朴到贤用尽力气拉住孙施尤的衣角。
孙施尤叹气,收回脚,眼看那班车驶离自己的视线。
一辆又一辆大巴进站,停靠,开门,在短时间内又开走。
朴到贤有些驼背地站着,手脚僵硬维持拽孙施尤衣角的姿态,惹得路人注目。每一辆车来,他就理直气壮地说:“孙施尤,等下一辆吧。”
右手的五根手指,现在是他仅有的全部。
下雨了,孙施尤准备打车:“我晚上十点的飞机。”
朴到贤终于松开手走上来:“忘记跟你说了,刚才那辆是这区的末班车,所以现在只能我开车送你过去。”
真无耻啊,一点也不意外的那种。
雨势大到令他们的手机收到消息预警,刚过七点,天暗得很,尽管雨刷从始至终努力工作,车窗仍布满雨点。
孙施尤坐在副驾驶给郑志勋打电话报航班号和落地时间,两人黏糊又傻缺地聊天,多是围绕同居的房子和郑志勋养的猫。
车速平稳,齐刷而过的路灯将光影不断投射到朴到贤脸上,明暗交替间,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欲望。他将在孙施尤的生活中持可忽略不计的存在感和参与度,他对这个定位和现状非常不满,他又变得小气,并不觉得这有错。
反正身旁的人知道自己就是这样。
道路漆黑一片,他在一家平常人流惨淡此刻更无人问津的书店附近停下,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说雨太大。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飞机,如果赶不上,就让朴到贤赔钱,孙施尤这样想着,嗯了一声,眯起眼准备歇息。
过了五分钟,朴到贤实在忍不住,解开衬衫前端扣子,俯到孙施尤耳边,一副怕吵醒他所以善解人意压着嗓音的样子:“哥。”
普罗维登斯极少有不卖艺只讨钱的流浪者,朴到贤开车经过天桥时就遇见这么位,他走过去,拿出几张纸币,两人享完一包烟,瞎聊几句又散伙。
我也要开始一个人过了。他回到家便去洗澡,拧开花洒,听着急促的水流,觉得就这样跟着哭也没关系,但最终一滴眼泪都没流出来。身体滑进浴缸,温水漫过脸,刺进鼻孔,突然不爽,等会儿孙施尤就将在飞机上睡觉或看着缓存好的电视剧傻乐,自己还在这当瞎折腾。
他裹起浴巾在屋内到处走,主卧很大,有两台电脑,没有客房,那个地方被改成阳台,冰箱里时常存放的零食饮料反倒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一切都在等着孙施尤,但对方在西餐厅时便拒绝,连踏近一步的意思都没。
现在是真正的失恋。
第二天满课,他去睡觉,梦见自己站在十字路口,人流像潮水,淌来又流走,他在形形色色的世界中执拗得认为那个人还在。
5、
李承勇在办公室养了只仓鼠,每天到工位第一件事就是给两个小家伙喂水,如果迟了,还要对它们说对不起啊对不起。
窗外可视的立交桥正大堵车,喇叭声响彻天空,和这刚入四月就闷热的天气一样烦人。孙施尤背靠沙发椅,感觉待会儿又得晚点才到家,虽然体质比较怕冷,但这样可不行,春天就是春天!他走过去把窗户拉得更开,没想到冷风突然劈头盖脸卷过来,他的座位远些,没什么事,只惨了李承勇,桌面纸质材料吹落一地,小仓鼠吓得开始在笼子里刷步数。
“对不起啦~”孙施尤连忙蹲到地上和刚入职一个月的同事一起收拾,对方说没事,语气平淡,声音比日常听见的沙哑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孙施尤抬头,面前的人鼻头眼睛都泛着红。他用和未成年客户交流的语气关心这个比自己壮实些的男人:“你哭啦!?”
李承勇有气无力地说应该是发烧。孙施尤直接用手去探他的后颈,比较烫,但没到离谱地步。咨询所有医用箱,但近来流感频发,测完体温,他们还是决定去医院。
路上堵车,有些人什么事都没就要按喇叭,好像滴那么几声就能腾空出路似的。副驾驶的人半睡不醒,皱着眉,鼻尖渗出薄汗,孙施尤忘记将抽纸盒补好,想了想,还是抽出手帮忙擦去。
门诊护士给李承勇扎血管,一针下去,歪了,她尴尬地笑,拔出来:“不好意思。”
李承勇说不出话,点头让她再试。于是就试到第四次。发烧的人常连皮肤都易感痛,现在他手背青紫,护士欲哭无泪,这血管太细,去看另一只,拍了拍,更细,绝望,刚实习就遇到这么个情况,左看右看大家还都那么忙。
“别哭……其实我拿药吃就行。”李承勇费力安慰,孙施尤笑笑,起身快速地帮她把有些遭乱的放置盘整理清楚,该扔的东西丢入垃圾桶,跟随这些动作,护士的脑袋也更清醒些,“真让眼泪掉下来,视线都变糊可不行啦,所以深呼吸一下,慢慢来。”
输液室人来人往,李承勇终于挂上点滴,小护士忙完一圈又转回来,对均速滴落的吊瓶非常满意。
孙施尤事忙,没待多久便走,接下来还帮忙照顾请假病号的仓鼠,等它们的主人康复,他倒接着病了。
李承勇打来电话说顺路给他带饭,孙施尤趴床上讲不出话,郑志勋恰好旅游,发来的照片上放大一看还有女人身影,总之只有自己是孤家寡人。
“喂?决定好吃什么了吗?”
“肉。”
“我在路上,哦,你们小区门口有一家面馆——”
他坐起来,言简意赅:“那家不行!”
挂完电话,朴载赫在dc群里问他病好了没,朴到贤回复两个小点点,又私聊,没嘘寒问暖,只是陈述句:猛吃冰淇淋了吧。
真不听话,都说别再发了。他连对话框都懒得点进去,已读标志会给那个人仍有希望的错觉,即使垃圾桶里的罪证是真的。有了前例,留下心理阴影或多加心眼的人会纠结自己这是不是被装摄像头窃听器,但孙施尤只骂他凭什么猜中。
当你失恋时,朋友会安慰“快去找帅哥美女转移注意力开启新恋情”,但如果最终没能转移成功,你又会被人指责“心里没腾空干嘛出来祸害人”。
李承勇带来生滚牛肉粥就走,孙施尤大快朵颐,想起前段时间刚和自己快餐恋爱分手的DJ,如果没办法对女人有真正的感觉,刚才那位还算合口味。
等他重回工作岗位,直到下午上班时间过去一小时,办公室内也没什么人。
“相赫哥,连你都走的话,我们所就要完蛋了!”
李相赫无语,自己只是堵车:我和承勇他们在立交北堵车。
ㅎㅅㅎ,孙施尤发送自己特喜欢的文字,后知后觉,顺路?一般人会暗自观察是临时顺路还是特意绕道,但他非一般人。
“承勇呀,你那天是特意绕路给我带饭吗?”
“是应该的。”
“ •ㅈ• 那我要成为承勇的粉丝!”
车辆缓缓前进,李承勇被逗笑,孙施尤性格实在太好:那偶像现在就去开粉丝见面会吧。
堵车大部队以风卷残云之势在五分钟后涌入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说自己要纪念这人生中第一次工作迟到的日子。孙施尤把零食分出去些,表示别装了,想找理由聚餐可以直说。
大Boss刚送走一位咨询者,走进办公室就见孙施尤咬起钢笔帽为去哪闹腾的事发愁。
“那等会儿下班,我们出去聚,施尤加会儿班吧。”
“OK,同意!”
“啊凭什么!不要不要不要!”孙施尤跳脚。
李承勇本来也想跟着闹,最终还是默默出声说别欺负他了,其他人不服,之前逗他的时候明明你也有份。
只有实习生当真:“哥,我会给你带吃的。”
风水轮流转,猴子当大王,孙施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超大碗:“肉,我只吃肉,装不满的话,明天你那只会变出蟑螂哦。”
聚餐永远少不了喝酒,许多人在KTV包厢做好了找代驾的准备。
“我的问答题是18🚫,建议在场女士……”
唯一来了的女同事冲孙施尤大手一挥:“我刚接完ED咨询者的单。”
那行,于是问题展开。从前,有一只小兔子找不到妈妈,它遇见大灰狼,问,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大灰狼说,你跟我做爱,我就告诉你。然后他们俩就做了。
但大灰狼是骗人的,它并不知道兔妈妈在哪,小兔子没办法,只能继续找。它遇见只柴犬,问,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柴犬说,你跟我做爱,我就告诉你。然后他们俩就做了。
“你看,”有人指了下听两段话能喝完一瓶矿泉水的李相赫。
李相赫决定从源头解决问题:“兔妈妈以后出门身上得装定位器。”
“哼哼,问题来啦!谁知道小兔子生出来的兔宝宝是什么颜色?请先别管这个崽的爹是谁。”
实习生:“白色。”
“NoNoNo。”
有人默不作声,头脑风暴思考其中有什么梗。
Boss:“灰色?”
“NoNoNo。”
女同事说:“黄色,柴犬一般是黄色,你这个问答也很黄色。”
“NoNoNo。”
看身旁这人机灵嘚瑟的样子,李承勇问:“所以到底是什么颜色?”
孙施尤的眼里映着琉璃吊灯透下的光,他大大方方耍赖,说自己只愿意把这个答案自己告诉李承勇。
他凑近自己偶像的耳边:“你跟我做爱,我就告诉你。”
春天就是春天,春天来了。
Azura最近沉迷爱情小说,在餐桌上也忍不住分享:“有人说这是我们学长的自传!他以优秀成绩毕业,考进大邱景福科学技术院,结果被分配到下乡项目,很不情愿得去了农村。”
“如果干得好,也是业绩。”Mia插嘴。
男人一去就是两年,以专业的理论实战和沟通能力带领村民提高致用新时代技术提升农作产量,村子富了起来,他完成任务,又开始为另一个村子的项目忙碌。对他而言,那是逃离,他从A村逃到B村,再次成功后,又逃到C村。后来,他在D村遇见此生挚爱,就扎根在那,同时凭着优秀的履历升职加薪。
桌上没长者,Karl无情戳穿现实:“这小说能被推到你那,可能是政治宣传,嗯哼,你懂的。”他提醒,“女士们,什么此生挚爱?很多男人都是有钱就变坏,何况他现在还有地位。总之,男人的爱情,绝对不是付出什么,而是取舍什么。这类好男人就是在下。”
在场男士跟着笑开,男人最懂男人。
Azura叹气,继续以惋惜的目光分析:“我相信,就像作者前言里说的那样,人这一生注定会为某些相遇或决定停下来。”她的语调突然高扬,眼里再夸张些就能冒爱心,“这就是命运!”
这下连女士们也一起笑。现代人已经很少相信誓言,誓言和看电影送花请吃饭一样简单,但在这个物欲纵流的现状下,还有Azura这种纯真浪漫的人,且持“走自己的路,别人说去吧”观点。
Azura跟着傻乐,她转头,问:“Viper,你觉得对吗?唔,你光吃一个菜也行?”
朴到贤在努力扒饭,想都没想:“我更相信事在人为。”觥筹交错间,有人跑出去醒酒,他想漱口,便跟去洗手间,临走时差点被吐一身,逃似的大步走开。
穿着蓝色工装的师傅在摆梯子,他慢悠悠地向上爬,一位老爷爷过来骂:“坏了这么久,现在才知道修!我都在这抹黑摔过一脚啦!”
师傅开始认真工作,没多久,暖黄亮起,他开心地说:“好啦!”
老爷爷更生气:“噢!我白摔一脚!”
朴到贤坐在台阶边抽烟,笑得呛气,原来这印度大爷还是没习惯这种生活节奏。他掏出手机,拨通孙施尤的号码,就是突然特别想这个人,比平常还想。
孙施尤租的房子离大学校区很近,和朴到贤谈恋爱时,他们总来小区门口的面馆吃面。现在李承勇陪他到附近,看了眼那家店,问,真的很难吃吗?
凭空无人清白,他有些惭愧,装傻说自己没这样说过。
“不是说没吃饱嘛,我们过去吃那家?”
“想到家里零食还没吃完,我直接不饿了。”
看他全身微妙的抗拒,李承勇单纯想捉弄,说:“那我自己过去吃吧。”他走过去,坐下,翻着手写菜单,让孙施尤给自己推荐好吃的。
朴到贤的电话就在这时打来。
孙施尤喂了一声,问是谁。
“还玩这套。”
现代人很少直接通电话,多是用社交软件,更别提记谁的号码。“真没听出来,我把你删了。”他站起来往外走,李承勇说你走之前要告诉我该点什么,老板娘凑过来,自信地说“他会推荐牛肉面”。
“姨母,你怎么知道?”
“熟客啦!”老板娘开始切肉,心里盘算着多给他俩整点料,“他和他……朋友都爱吃牛肉面,可惜那个男孩子很久没来了。”
车水马龙,绿灯亮起,街对面的人踏过斑马线,有那么两秒钟,孙施尤和其中一个人对上眼,难得矫情地想,我们谁也看不穿对方心里到底在意着谁。他举着手机,听朴到贤温柔地问他病好了没,又说“我很想你”,那刻,全身毛孔如汗蒸般舒展。
朴到贤也有点醉:“听傻了?你要是再傻点,不如被我绑到家里结婚登记改朴姓吧。”
“我才不要嫁给你,不对,我才不要娶你,再打电话就拉黑,真的。”
“拉黑这种只需要两秒钟的操作你说过多少次了,对了,礼物你有收到吗?我同学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虽然我还没开始赚钱,但先要把分手后所有节假日的礼物都补……”作死的人被挂断电话,并成功进小黑屋。
回到座位,李承勇的目光避免不了意味深长:“我刚才看见你前男友了。”
孙施尤长长地“哦——”了一声,捧着碗的右手没动,想起自己被烫后才可怜巴巴松开。李承勇拉过他的手,用桌面的湿布轻轻覆在泛红处:“我只是试着诈一下你的性取向。”然后他问,“我们要不要交往看看?”
阿姨走过来,一副“你们聊,我懂我懂”的表情。而孙施尤心里开始思考,我不爱穿白袜子也不翘兰花指,不是熊看着也不0,到底从哪看出性取向?
“要不是那个狗崽子穷追猛打,我才不会变弯,其实我只是撩一下你,我这种事干得多了,你怎么比我还突然。”
“雏鸟情结有一种情况就是,你会对掰弯你的那个人抱此情结,这可能比爱情还深刻。”李承勇没说剩下的,即使分分合合,折磨与快乐并存,也无法抹去你不肯承认的。反看掰弯直人的人,要么对其占有欲和爱意过度,要么成就感过度却更加无情。他语气有点软,提醒:“你还没回答我交往的事。”
好吧,有好感,试试也不亏,孙施尤点头。
七月,朴到贤回家过暑假,一下飞机就接到Karl的信息,问他能不能做自己到韩国的导游。
那时孙施尤和李承勇刚交往三个月,孙施尤认为李承勇就是根本不令自己主动起嘴贱心思的人,像朵轻飘的云笼着自己,开心时喊自己小猴子,想找骂时喊自己猴子,而自己赏完几句骂,还是愿意像棉花糖那样黏黏糊糊贴着对方。
他那已经五个月没更新的ins令朴到贤对此事毫无察觉。
“高中聚会,你要一起去吗?”
李承勇已经开始思考穿什么,却故意说:“看你想不想我去。”
“去吧去吧!”孙施尤开始挑搭配,拽住一件水蓝色短袖的衣角,说,“如果你过来亲施尤一下,就可以得到这件衣服。”
李承勇走过去,把笑嘻嘻的恋人压在木质衣柜的滑动门上,他已经不像谈前段恋爱时那样接个吻都会嗑牙齿,孙施尤穿着运动裤,他的手掌很轻松地伸了进去,技巧进步地点火。
他们细细地接吻,孙施尤仰脖呻吟,没多久便泄了出来。李承勇抱住他,寻求意见:“要吗?”
年轻人容易上火,需求得到满足后,火也就灭了,孙施尤对现任男友就是会在这刻挂牌“到此为止”。
如果是朴到贤,这种问句只会是他掐好时间后的一种打趣,哪怕只交往一天,甚至还没交往。
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之一。
聚会定在渔场,发起人说大家可以坐渔场,垂钓,吃海鲜。李承勇不怕生,自己在船内和孙施尤的同学打花牌,大家平常各有各的玩法,现在为了统一,只打go stop。牌局呈一边倒状态,李承勇那组人在午饭前就轻松赢下两条烟。
有人冲休息室喊:“施尤,你对象技术真好!”
get到颜色笑话的人乐歪了嘴,李承勇也只能腼腆地笑。他怀着心事走出去,轻扣那道玻璃窗,说:“你怎么像小学生一样睡觉还抱玩偶。”
“o、m、g!跟小学生谈恋爱,又亲又摸,你这是偶像失格!”孙施尤身子没动嘴已张,抬眼看窗外,太阳很大,云朵一簇一簇,任谁看了都能好心情。他站起来,也去扣玻璃窗,“进来陪我。”
“出来。” 李承勇做口型。
孙施尤哼哼两声,摇头,学着他,进来。
吃过午饭,渔场主说会下晴空雨,白天各项安排取消,大家依旧闹得开心。
轰隆声滚滚,蒙蒙细雨滴到船上,没多久,暴雨来袭,当自己在室内能够如此安逸时,孙施尤勉强喜欢这种天气。他抹掉玻璃窗上的水汽,透过一点又一点清晰放大的空间向远处望,天连着海,海连着天,一望无际,阳光和雨水一起洒落海面。
嗯,像……开水!
他的手指继续移动,认认真真想把窗户抹干净,努力半分钟,不动了。同学糗道,难怪你男朋友叫你小学生,玩够这个了吧,快玩大富翁。
海天一色的相接处,有几道身影一路跑来,孙施尤没戴眼镜,男女不分,只看出这些傻瓜没带伞,虽然他自己也没带。
后来,那些人越来越近,直到孙施尤发现朴到贤像落鸡汤似的与自己擦肩而过。
他冲那狼狈模样偷笑,然后打开窗户,任雨滴飘进来,明媚又烦躁。
把朴到贤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后,手机提示音疯狂响起。
朴到贤说,对不起嘛,别生气了,我们俩互娶互嫁吧。
朴到贤说,我妈给我发菜谱,照做完,很难吃,适合你。
朴到贤说,汭燦哥今天给我打电话,嘴笨半天不知道想说什么,我直觉是你的事,可是问了一圈人,又都说你日子好得很。
朴到贤说,我还有一年半毕业,我会回家的,哪有小狗不听话的,那是坏小狗,乖小狗说话算话。
朴到贤说,虽然你们这些社会人没有暑假,但你可以来接放暑假的我。7月5号下午一点到金浦,不来就变丑八怪。
Fk!听话?倒追我还这么嚣张。
夜间垂钓开展半小时,没耐心也没技术的人觉得无聊,一个接一个放下工具回渔场。班长致力打造另类聚会,但现实告诉他,哪有聚会不唱歌的,传统不代表土。
下过暴雨的海边,无论是哪儿都透着阴湿气息。孙施尤往包厢走,一路上听各种离谱腔调。看见朴到贤和一男一女从木楼梯走下来后,他继续走,眉头忍不住皱起。
Azura最先发现他,蹦蹦跳跳地:“Xiu!Xiu!”
“是Siu,不是Xiu啦。”孙施尤扬起笑容纠正。他站在原地,看朴到贤走过来,烟灰色正肩短袖,浅蓝色牛仔裤,都是不贴身的那种设计。
他勾起嘴角,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脸,和记忆中一样。
Azura没事人一样笑,勾肩搭背:“抱歉啦朋友,嘿,这是Karl,我跟到贤的同学,加拿大人!”
Karl听见自己的名字,伸出手:“嗨,Xiu。”
孙施尤伸出右手,握手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掌心沁着汪水。
Azura和Karl在对包厢号,并建议孙施尤一起。孙施尤推脱,说自己和朋友们一起。
“孙施尤,我有事找你。”
“干嘛?”
“哥,就一小会儿。我们去外面吧。”
就知道把我惹毛然后卖乖,孙施尤对此鄙视,然后又心软。
他们踏出渔场,去到对面的马路。朴到贤在屋檐下靠墙站着,孙施尤站在旁边,伸出手去抠那些没被清干净的小广告,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关心。
“快说。”
“站进来,天气预报说等会儿会下雨。”
风开始变大,吹过时,将他们的衣服隆起一小块,有些滑稽。孙施尤看了眼白天已经被洗刷过的世界:“那又怎样?所以你到底要干嘛?”
“我们复合吧。”风啸把朴到贤的顺毛弄乱,连声音也变轻变柔,“我知道你会叫我去死滚蛋或者说已经晚了你对我不感兴趣,虽然那可能不是你的真心。但我想了很久,我明明给你发过那么多消息,我们也再见过面,却没对你说过正式的话。现在我来找你,只想说,我们复合吧。”
这张熟悉不过的脸曾在几年前一个满是星星的夜晚对自己表白,那时也只说“我喜欢你”,然后他们就正式在一起。
风越来越大,雨也开始下,吹得别人放在阳台的塑料脸盆掉下来,他胡撸乱自己的刘海,然后被拽进屋檐下。
“真想生病就自己再站出去,刚才不是说什么那又怎样么?”
被嘲讽也不还嘴的样子,倔得朴到贤把脸凑得更近,鼻息在两人间眼前萦绕,他说:“昨天,我带同学去沙滩,我捉了最多的螃蟹和虾,晚上打游戏的时候手感不好,却一直躺赢。”
“我的运气并不差。”
“回去换件长袖吧。”孙施尤心里难过,李承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他回到现实。他站在原地,转头,耳旁擦过朴到贤加重的呼吸。
半分钟后,他说:“你什么时候来了?”
“有一会儿了,具体没算。”
朴到贤也转过头去看李承勇,问:“他是谁?”
孙施尤准备离开,被那只手扣住。
朴到贤又问:“他是谁?”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有很多次,他都想彻底忘记朴到贤,但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留下并非力气作用的疼痛。那种疼痛令他兴奋,于是他笑着问:“到贤觉得他能是谁?”
这是朴到贤记忆中走过的最长的一条马路。他眼看孙施尤和那个男人走,他的孙施尤,他的孙施尤,他的孙施尤。
回到住处,孙施尤脱下短袖,伸手去够李承勇递过的睡衣。
总是活泼的小猴子,现在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李承勇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他低下头,去咬孙施尤带着微凉潮气的嘴唇,直到血锈味淡出,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被咬破皮。
他把人松开,利落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又直接换上睡衣:“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有这么个人,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从来不对我撒谎。”这个人,甚至连在所里休息室午休时都要枕在自己大腿上,大大方方地说“承勇就是好嘛”,然后又夸张地问同事,难道你们不觉得跟承勇在一起永远只有好心情?
孙施尤说:“我知道你知道。”
李承勇眼神凌厉,但那股劲很快消失,恢复成邻家哥哥的语气:“你现在是希望让我把你甩了吗?这样你就是个坚持爱情的人,就像我们再也没去过那家面馆,也从来没做过。我们都没说过喜欢对方,其实我想说,但你会尴尬。所以,如果我就是不分手,你要怎么办?”
在一起要两个人同意,分手却可以单方面,这就是交往,它有好有坏,但从不可勉强其中一人的心思。孙施尤没办法说出如此理直气壮的话,因为对象是李承勇。
他想起雏鸟情结,想起朴到贤,他们俩可以用言语折磨完对方就又抱在一起说“我好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那不单纯因某方面的名词定义。
李承勇问:“你心里会不会特别后悔,遇到我这样……”他的声音终于听着难过,孙施尤真诚道:“我特别开心遇见你,现在还想跟你出吃夜宵。”
……
“分手吧,孙施尤。”
他们在一起得很快,分手也分得心平气和,甚至真去吃了海鲜炸串。孙施尤拍下李承勇的丑照,本来打算自己存着纪念,又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挑了张郑志勋的丑照,两张图片一起发给两位当事人,说不能只是游戏里的中野联动。
破晓,大地一片朦胧,渐渐地,朝霞由最深最红处开始扩散,久没多久变稀稀疏疏布满天空。
阳光洒落枕边,那刻,一夜没睡的朴到贤想的是,回到孙施尤身边。
拨通电话,听到彩铃才反应到自己这是从黑名单里出来了。一大进步。
“喂……”
他劈头盖脸:“我想挖墙角然后我们俩谈恋爱。”
那边懵了,孙施尤打了个哈欠,根本没看屏幕,虽然已经不需要依靠号码和备注。他开启免提,双手习惯性抱住被子,在床上打滚,只留布料摩擦声响。
哦,这才几点,想到他还在睡觉,小只地缩在床上,声线也是很好欺负的样子,朴到贤无耻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
他就是对这个人有劲头。
“墙已经倒了。”
朴到贤愣了一分钟,在孙施尤快睡着时,他骂了句脏话:“你们终于分手了。”
“嗯。”
那声音乐得不行,朴到贤问:“我现在可不可以去你住的地方见你?”毕竟之后应该还是会有惹你生气的地方,现在做什么都得先寻求下同意然后好好表现。他打车过去,只带上一份饭团和牛奶,但属于大份,美名其曰吃同一份餐富有仪式感。
吃完早餐,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综艺,没过十分钟就鬼混到床上。
朴到贤管这叫天雷勾动地火,谁也拦不住。
=ㅂ= 你压上来就啃谁拦得住?孙施尤扯开套子的一边开口,撒手,自己吃饱喝足后,成功弹痛小到贤。
有一种“这炮打得很棒奖励你免费ED”的善良。
他先洗漱完,自信心膨胀,接到朴载赫的视频通话时故意把镜头对准站在洗手台前脸还有点肿的某人。
“别故意费劲了,我们朴氏没有丑男,X!你们俩复合了!”
“没有!”电话挂断前,孙施尤说朴载赫就是单身太久看只蟑螂估计都能觉得帅。朴到贤一夜没睡还被榨干两次,现在累得像跑完三千米,他低头,把脑袋搭到孙施尤的锁骨上,想笑又想哭。孙施尤伸手,把怀里的人从脸到头发都揉个遍,久违地认为这很可爱。
他的心里有个很远的声音传来,去爱这个人吧。
“OK,刚才否定交往确实是我的问题。”
小狗尾巴翘起,又垂下,惹得他难得在两人没要做的意思时主动献吻。
孙施尤:“呀,我们现在开始交往吧。”
朴到贤:“明天,今天再做的话,我会死掉。”
【onelk】软柿子(上)
*我流欧耶 校园早恋故事一则
骆文俊发现他们学生会会长真的是个软柿子。
骆文俊刚上B中没多久,就成了远近皆知的坏学生,对此他表示有点委屈。
开学第一个月的突袭风纪检查,他因为前一天不小心把可乐泼到了外套上,所以早上出门前随便套了件自己的卫衣,结果在早读的时候被纪检主任毫不留情地抓出教室挨批。骆文俊吊着一双三白眼发呆,纪检主任却忽然怒不可遏地问他为什么在学校戴个单边耳钉,被斥为“小流氓”、“二流子”的骆文俊很无奈地解释:“老师,那是我的痣。妈妈生的。”
虽然纪检主任讪讪地一挥手让他赶快回班,从而结束了这段尴尬的训话,但奈何他的...
*我流欧耶 校园早恋故事一则
骆文俊发现他们学生会会长真的是个软柿子。
骆文俊刚上B中没多久,就成了远近皆知的坏学生,对此他表示有点委屈。
开学第一个月的突袭风纪检查,他因为前一天不小心把可乐泼到了外套上,所以早上出门前随便套了件自己的卫衣,结果在早读的时候被纪检主任毫不留情地抓出教室挨批。骆文俊吊着一双三白眼发呆,纪检主任却忽然怒不可遏地问他为什么在学校戴个单边耳钉,被斥为“小流氓”、“二流子”的骆文俊很无奈地解释:“老师,那是我的痣。妈妈生的。”
虽然纪检主任讪讪地一挥手让他赶快回班,从而结束了这段尴尬的训话,但奈何他的怒吼分贝实在太高,于是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高一新来了个不穿校服、戴单边耳钉的坏学生。
一个坏名声,再加上骆文俊好像确实长得有点凶,高中生活已经过了快一半,骆文俊也没交到什么朋友,虽然他确实乐得清闲。但毕竟还是少年,怎么可能完全不在乎流言———跟同班男生一起打篮球,下场了会听到他们偷偷说“骆文俊真的装,就爱玩帅的”;老师安排的小组作业,会看到同组成员互相推搡,谁也不敢先来跟他说话;下课了去厕所,会听到有女生说:“骆文俊是很帅呀,但是感觉他好凶啊,还是赵嘉豪这款比较好吧?”
对了,赵嘉豪。
赵嘉豪比骆文俊高一级,是他们学校学生会会长,成绩好,能力强,从不违反任何校规校纪,甚至连全校没几个人会戴的,狗牌一样的校卡他也从来不忘。全校没有人不知道他,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如骆文俊,这个名字也早就如雷贯耳:会出现在周一的升旗仪式、各种活动的颁奖典礼,以及每次的光荣榜。骆文俊在光荣榜前驻足打量过赵嘉豪的照片,白白净净斯斯文文,长得就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完全是他的反面。
放学后,骆文俊挎着书包就大摇大摆地翻墙出校,很自然地准备翘掉晚自习,身为坏学生,总是有可以心安理得违反纪律的底气———反正都已经是坏学生了。他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条小巷,小巷深处有一家黑网吧。
刚走进小巷,骆文俊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不远处的墙角站了乌泱泱一群人。骆文俊知道他们,B中有名的混混团伙,跟赵嘉豪一届,带头的那个锡纸烫前不久才差点跟骆文俊在网吧打起来。
估计是在找谁麻烦吧。
骆文俊没什么助人情结,选择尊重他人命运,刚准备绕远路走掉,他忽然发现被团团围住的那个人有点眼熟。
是赵嘉豪。
赵嘉豪站在那,被找麻烦也像在台上演讲,挺拔得像棵小白杨,他个子比锡纸烫矮一些,微微仰起脑袋看着锡纸烫,白得晃眼的脖颈舒展出一段脆弱的弧度。
看着就很好欺负。
骆文俊鬼使神差地调转脚步,心想好吧,且看他B中第一帅辅英雄登场。
锡纸烫先看到了他,愣了几秒,恶狠狠地指着他:“骆文俊?你来干嘛?”
赵嘉豪顺着锡纸烫手指的方向看过来。骆文俊第一次这么近的见到会动的赵嘉豪,之前听到过班里女生热火朝天地说赵嘉豪像萨摩耶,现在他发现是真的很像,用上目线看人,眼神纯良又无害。
他不动声色地挡在赵嘉豪面前,淡淡地上下扫了锡纸烫一眼。他本来就脸臭,在峡谷里亮“弱爆”的功力炉火纯青,以至于在现实中好像也能用眼神亮出此表情。
“你AD玩得那么臭,不去好好练练别再给队友上压力,在这里带人欺负好学生啊?在装什么啊兄弟?”
一套连招侮辱性极强,锡纸烫果然暴跳如雷:“你有病吧谁欺负好学生了?再说了你这搞子有脸说我玩得臭啊?”
眼看锡纸烫跟一群小弟就要围过来,免不了是一场恶战,骆文俊还没试过一个人打这么多个。
还带着一个软柿子好学生。
骆文俊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赵嘉豪,那个人也正歪着头看他,眼镜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一小截,看着就是一副不会打架的样子。
于是骆文俊搜肠刮肚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最终学着某个二次元热血番的男主说了一句很装逼的话:“你等下先从旁边跑,越快越好,这里我来处理吧。”
然后他看到赵嘉豪伸手推了推眼镜,骆文俊合理怀疑他看到了他趁机在偷笑,接着赵嘉豪听上去很好心情地说:“你们还是尽快走比较好哦?据我所知,主任应该快检查到这边来了。”
B中的纪检主任是出了名的神出鬼没,经常会出其不意地在学校附近抓逃课的学生。锡纸烫一群人虽然逃课打架,但毕竟还是要拿个毕业证的,闻言脸色一变,皆作鸟兽散。锡纸烫走之前还不忘指着骆文俊的鼻子撂下一句:“骆文俊你等着哈,你看看下次见面哥几个抽不抽你。”
骆文俊懒得理他。他转过身跟赵嘉豪面对面:“他们刚刚为什么找你麻烦?要钱?”
赵嘉豪好像还懵懵的,胡乱点点头。骆文俊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看着他:“下次离他们远一点,被找麻烦了也不要这样乖乖站着交钱啊。”
“…你叫骆文俊?”赵嘉豪答非所问。
骆文俊还没来得及回答,巷子口就传来纪检主任的咆哮:“前面那两个学生,为什么不回去准备上晚自习?骆文俊!是不是又是你!另一个呢?!”
骆文俊暗骂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抓过赵嘉豪的手腕就往巷子深处跑。他还以为赵嘉豪只是凭着自己学生会会长的身份随口威胁一下锡纸烫他们,谁能想到原来他是真的知道纪检主任要来了啊!
他被抓到倒是无所谓,无非是被训一顿扣几分纪检分,撑死了就是升旗仪式上上台念个检讨。可是跟他一起的这个是何许人也啊?他就是做梦都无法想象赵嘉豪被主任抓去训话的样子。
而且听说好学生的心灵都很脆弱的,他可不想这颗软柿子没被锡纸烫捏坏,倒是先被主任捏坏了。
骆文俊个高腿长,唯一能名列前茅的科目是体育,再加上他对这条小巷太过熟悉,七弯八拐就甩掉了主任。赵嘉豪被他拉着,一头顺毛被风吹成一朵蒲公英,被松开的时候脸上泛着一层薄红———这些长得白的人就是好,脸红一下这么明显的。
骆文俊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赵嘉豪朝他道谢。不知道为什么,赵嘉豪看人总是直直盯着别人的眼睛,显得很真诚的样子。骆文俊被他郑重其事的道谢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挠挠头,问:“所以你为什么也没去上晚自习?”
赵嘉豪顿了顿,说:“我有点不舒服,请过假了的。”
“哦……原来……”
请过假了?!
骆文俊表情瞬间僵住了。
赵嘉豪又推了推眼镜,骆文俊确定自己绝对看到他在偷笑了,接着他又用那种听上去心情很好的语气说:“不过还是谢谢你啊,骆文俊同学。”
骆文俊回到宿舍,草草地洗了个澡就翻身上了床。
他寄宿,他们宿舍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个人,也是他高中以来为数不多的朋友,分别是他的初中同学陈泽彬,和陈泽彬的现任同桌彭立勋。他们宿舍三个人都私藏手机,并时常一起去黑网吧三连坐,三个人打的位置还各不相同,由此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彼时两个人正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打金铲铲,陈泽彬分神出来问他:“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都想好宿管来查给你找什么理由了。”
骆文俊嗯嗯啊啊地应了两声,也摸出手机来玩,下一秒手机砸在脸上,痛得他大叫一声。彭立勋吓得一抖:“你有病啊!喊得比陈泽彬打呼还大声。”
骆文俊懒得看那边两个人又开始拉拉扯扯地打架,要不是手机砸到鼻梁的痛楚还清晰,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在做梦。
赵嘉豪来加了他的微信。
下午在小巷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后来赵嘉豪说他先回家了,骆文俊一来二去也没了打游戏的心思,随便吃了顿饭就回了学校。
赵嘉豪的微信id叫Elk,头像是只萨摩耶,骆文俊暗道这家伙还挺懂流量的,但是干嘛取个伊拉克的名字?
他点了添加,那边很快发过来一个萨摩耶撒欢表情包,然后说:“你带手机哦?不过我不会打小报告的。”
接着又说:“有没有人说你头像那只猫还蛮像你的。”
谁加别人好友第一句话说这个啊?骆文俊毫不犹豫地复制粘贴:“有没有人说你头像那只狗还蛮像你的。”
赵嘉豪信息回得很快,闲扯几句之后又问他:“那个锡纸烫说以后要找你麻烦,你怎么办啊?”
骆文俊坦白:“不知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被揍一顿呗。”
赵嘉豪说:“要不你下次问问他能不能峡谷的事情就在峡谷解决。”
骆文俊没忍住笑出了声,伸长了腿去踢坐在邻床边边的彭立勋:“哎叉优恩,你认不认识赵嘉豪?”
彭立勋手上正在激战,嘴里还能说绕口令:“大哥,在B中读书的谁不认识他啊。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算不算认识?”
骆文俊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吞回肚子里,他又换了个话题:“那你知道我们学校那个锡纸烫吗?他什么来头啊?”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啊!前两天刚听别人说过。”彭立勋简直可以说是他们学校的小灵通,“听说锡纸烫还不是他们那群人的老大,锡纸烫还有个大哥。那是一名魁梧的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
陈泽彬打断他:“跟我比起来呢?”
彭立勋和骆文俊无语。
骆文俊无视他,又追问:“谁啊?我们学校还有这么重量级的人物?”
“那就不知道了,锡纸烫那群人都叫那大哥叫什么舅的,反正也没人见过,也有人说好像是校外的。”
“说不定真是锡纸烫他舅呢。”
骆文俊把腿收回来,换了个姿势躺下。
“哎,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当你注意到一个……一个事物的时候,然后你就会发现他出现在你面前的次数就会变得很频繁啊?”
骆文俊用筷子扒着餐盘里的饭,很认真地问坐在对面的陈泽彬和彭立勋。陈泽彬把头都要埋进饭里了,已经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彭立勋嘴里塞着饭,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问:“你注意到了什么啊?还事物,整起书面语了。”
骆文俊不说话了,也学着陈泽彬的样子把脑袋埋进饭里。
还能注意到什么,赵嘉豪啊。
骆文俊之前从来不知道他跟赵嘉豪的教室那么近,只隔了一段连廊,他坐教室最后一排,一天能至少能看到赵嘉豪路过三次;去小卖部买水会发现赵嘉豪在附近排队;逃课去打篮球会刚好撞上赵嘉豪他们班上体育课。这样的事情在短短一周里出现了太多次,骆文俊几乎要怀疑自己的世界是不是出现了什么bug,被强行植入了一名叫赵嘉豪的NPC。
偏偏赵嘉豪真的很有礼貌,只要他能跟骆文俊对上视线,就会抬起手跟他打个招呼———不过不得不说,赵嘉豪打招呼的手势真的很像一只狗。这总给骆文俊一种他跟赵嘉豪还挺熟的错觉。
其实好像确实有一点点熟。比如他知道了赵嘉豪是走读生,因为有几天晚上赵嘉豪发微信过来找他聊天;比如他知道了赵嘉豪是湖南人;比如今天是周五,赵嘉豪约他晚上放学回家一起组排。
骆文俊回到家,吃完晚饭之后就溜进了房间,赵嘉豪已经在游戏里发来了好友申请,并微信问他要不要连麦。骆文俊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那边很了然地发来一个小狗震怒表情包:“干嘛?不信我会玩LOL?怕我坑你啊!”
骆文俊解释无能,直接拨了微信电话过去。赵嘉豪几乎是秒接,很欢快地问:“怎么说,欧恩?”
他的微信名字叫“on”,赵嘉豪认识他之后就一直这么叫他,出于报复或者什么的心理,骆文俊就也一直叫他“伊拉克”。其实他一直觉得直接叫“赵嘉豪”有点奇怪,好在赵嘉豪有这么个id。
语音里赵嘉豪的声音隔着电流,却依然显得很愉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湖南人说话天生带着点上扬的音调。骆文俊在学校里基本上没跟赵嘉豪说过话,但他听过升旗仪式上赵嘉豪的演讲,声音冷静而铿锵,跟现在这个拉长了语调,像在撒娇一样的赵嘉豪简直像两个人。
“直接开吧伊拉克。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我在带坏你的感觉……很怪啊。”
赵嘉豪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还需要你来带坏?”
事实证明真的不需要。
一把结束,骆文俊看着赵嘉豪五万输出的泽丽陷入沉默,耳机里的赵嘉豪得意洋洋:“欧恩说话!”
“……牛逼,全靠AD哥哥C。”
第二局排队中,赵嘉豪忽然说:“不过真的,欧恩你玩得真的挺帅的,是锡纸烫跟不上你的游戏理解。”
于是骆文俊也笑了:“ok,懂你意思。”
在第三次目睹骆文俊跟赵嘉豪打招呼之后,彭立勋眼睛几乎要掉出来了。他扑过来抓着骆文俊的胳膊逼问:“怎么说兄弟?老实交代!”
骆文俊感觉耳尖有点发烫,抿着嘴反问:“交代什么啊?就打个招呼啊。”
彭立勋真急了:“你怎么跟赵嘉豪认识的啊?前段时间你不还问我认不认识赵嘉豪吗,怎么一来二去你倒跟他认识上了啊!”
骆文俊支支吾吾,选择长话短说简短概括:“就之前我帮了他个忙,后来一起玩了几次游戏。”
“真假?他玩什么位置?”
“AD啊,他跟我打法挺……挺合得来的。”
陈泽彬本来在一旁沉默地吃香蕉,忽然插话:“噢,我说看你战绩最近怎么老跟一个人双排包下,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原来是跟赵嘉豪啊。”
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陈泽彬一句话彻底引爆了彭立勋的八卦因子:“到底是玩法合得来还是人合得来?今天瞒着兄弟们认识了,明天说不定会背着兄弟们偷偷领证!这就是我的善恶观!”
“你有病早点治。”
骆文俊懒得理他的怪叫,有点不自在地捏了捏耳朵,发现耳朵好像更烫了一些。
他总觉得他认识的赵嘉豪和大家眼里的赵嘉豪带着一些割裂感。现实中的赵嘉豪克己复礼,温和理性。哪怕是打篮球拿下一个漂亮的关键篮板也从来不喊,只是微笑着跟队友击掌。跟他打招呼时赵嘉豪也显得很淡然,骆文俊隔着他的镜片看过去,像隔着橱窗里的玻璃。会发小狗表情包的人是谁?双排的时候在耳机里絮絮叨叨的人是谁?因为打出一波好的配合就臭屁得自吹自擂的人又是谁?
太多混乱的思绪在他大脑里缠绕成一个解不开的死结,骆文俊一整天都显得心不在焉,虽然他平常也是这副事不关己的冷脸。
晚上赵嘉豪给他发微信,说今天被抓壮丁去教务处录入成绩了,又说,骆文俊你游戏技能几乎从不放空,怎么卷子空一大半。
骆文俊有点心烦,说因为不会啊还能因为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消息发出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语气太冲了,刚想撤回,赵嘉豪已经发过来一个小狗愣住的表情包,然后他就看着赵嘉豪的id不停变成“正在输入中”,又变回“Elk赵嘉豪”。
烦。
骆文俊舌头无意识地顶了顶腮,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锁屏,被子一蒙头就准备睡觉。赵嘉豪的回复,他才不在乎呢。
骆文俊在教室旁边的连廊遇到了赵嘉豪,那人走路永远目视前方,看到骆文俊之后却垂下了眼。骆文俊心里没由来地发酸,低低地喊他的名字:“赵嘉豪。”
赵嘉豪没说话,依旧往前走。
骆文俊有点急了,伸手拦了他一下,说:“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赵嘉豪闻言,抬起眼睛看他,眼尾微微下垂,看上去无辜又疑惑:“同学,我们认识吗?”
操。
骆文俊想这家伙演技真好,但这样就真有点幼稚得无聊了:“伊拉克你别演,跟我双排说我俩是B中最帅下路的不是你了?”
“同学你在说什么?我真不是什么伊拉克,我也不玩游戏。”赵嘉豪又歪头看他,看起来是真的很不解,“噢,等等,你说的伊拉克,不会是它吧。”
赵嘉豪的目光越过骆文俊落在远处的一个点上,骆文俊回头去看,看见一只白色的萨摩耶朝他们跑过来。
骆文俊吓醒了。
他拿起手机发现现在才凌晨四点多。这个梦实在太惊悚太荒谬,他坐起来足足平复了四五分钟。梦里赵嘉豪看他的目光好像真的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让骆文俊觉得心里很闷。他又打开手机,关了飞行模式。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有点在乎。
有点在乎赵嘉豪的回复,有点在乎他跟赵嘉豪这点突如其来的缘分,有点在乎赵嘉豪。
宿舍的信号有点不太好,骆文俊看着微信页面的“收取消息中”格外焦躁,但他还没做好看到赵嘉豪回复的心理准备,万一,万一……
该死的微信终于把消息显示出来了。
赵嘉豪说:“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我可以教你。”
明明是他说了过分的话,赵嘉豪反而给他道歉,真的是……真的是颗软柿子。
手机屏逐渐暗下去,倒映出骆文俊笑得很柔软的一张脸。他听见自己咚咚作响的、加速的心跳,心想,好吧,我是真的很在乎赵嘉豪。
第二天早上,骆文俊不负众望地睡过头了,陈泽彬上手锁他的喉,他也还是一副困得要晕过去的样子,陈泽彬只好跟彭立勋说:“没救了,等下我们帮他请个假吧。”
彭立勋却也显得很困,他问陈泽彬:“你昨天是不是说梦话了?贼大声,我睡着了又给叫醒了。”
“我不记得了,都说啥了?”
“什么伊拉克,什么双排的?好像还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彭立勋揉揉眼睛,忽然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向还在宿舍把自己睡成一团的骆文俊,“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