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龙骨你已经找回来了,你预备下一步去哪里啊?”
“永州城,我如今寻回了龙骨,能感应到龙角就在永州城。”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听到永州城这三个字卿倾皱了下眉头,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雁回此刻就在永州城,而身为雁回生死劫的天曜又要去永州城……
“奶奶对我有恩,我想等照顾完她,在启程。” 天曜淡淡的说道,这十年间萧老太对他...
“既然龙骨你已经找回来了,你预备下一步去哪里啊?”
“永州城,我如今寻回了龙骨,能感应到龙角就在永州城。”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听到永州城这三个字卿倾皱了下眉头,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雁回此刻就在永州城,而身为雁回生死劫的天曜又要去永州城……
“奶奶对我有恩,我想等照顾完她,在启程。” 天曜淡淡的说道,这十年间萧老太对他就如同亲孙子一般无微不至,给予了他亲情的温暖,如今萧老太时日无多,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老太孤零零的走,他总归是要给萧老太披麻戴孝以后在去永州城
“好,我陪你一起。”卿倾拍了拍天曜的肩膀,柔声安慰,等到天曜与卿倾回到小院之后,就看见邻居周婶在门口嚷嚷
“你们都来评评理啊,这石磨明明就是我家的,在我家门口十多年了,你现在跳出来说是你家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周婶大声嚷道,萧老太则是温声同她讲道理
“他婶子,这石磨是当年我家老头子在世的时候打的,那时候你跟他叔刚成婚,借去用的,后来老头子走了,我也推不动这东西,所以才没跟你开口,可现在不一样了,阿福有媳妇了,阿福跟媳妇以后还是要用石磨的。”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有证据吗你?再说了,你家阿福一个傻子会用石磨嘛?他那个媳妇看着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人,他们这两口子都凑不出一只会用石磨的手,别的不说,只要他俩今天能把这石磨搬走,我就把这石磨送给你们!”
提着鸡回来的卿倾与天曜:………………实不相瞒,他们两口子无论哪一个都能把这石磨轻易搬起来,甚至于还能抛着玩
“阿福,你说周婶说的有没有道理呀?”周婶看到天曜卿倾回来不但不心虚,甚至上前挑衅天曜,她本来还想气一气卿倾,但是摸着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她果断略过了卿倾
“你先把奶奶带回去,这件事情交给我我来处理。” 卿倾柔声嘱咐天曜,天曜怕萧老太再待下去会受刺激,带着萧老太回了小院
卿倾转身走进周婶家里,伸手摸着那个石磨,看着有些惶惶的周婶露出一抹微笑,道
“你刚才说要是我能把这个石磨搬走你就送给我?这你可就说错了,这石磨本来就是奶奶的,你这叫还,可不是送哦~”
卿倾看着周婶笑的温柔,绝美的脸上勾出一抹明艳的笑意,可就在周围的村民沉迷与卿倾的美貌之时,卿倾上去就把那将近六百斤重的石磨一把掀起来,
周婶跟看热闹的村民们眼睁睁的看着当年八个壮汉才能抬动的大石磨飞到半空中转了好几圈被阿福媳妇单手托起,然后掂了几下
周婶以及村民们:是他们没睡醒还是他们眼花了?阿福媳妇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娇滴滴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有劲啊!!
卿倾不管别人什么反应,只笑眯眯的托着石磨像周婶走去,村民也十分识趣的给她让路,她走一步周婶就退一步,直到周婶退到萧家门前,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卿倾却没有理她,只是用另一只手开了门,轻轻的把石磨放下,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婶道: “从前怎样我不计较,但他们现在由我罩着,我警告你们,如...
周婶以及村民们:是他们没睡醒还是他们眼花了?阿福媳妇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娇滴滴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有劲啊!!
卿倾不管别人什么反应,只笑眯眯的托着石磨像周婶走去,村民也十分识趣的给她让路,她走一步周婶就退一步,直到周婶退到萧家门前,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卿倾却没有理她,只是用另一只手开了门,轻轻的把石磨放下,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婶道: “从前怎样我不计较,但他们现在由我罩着,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以后有谁在敢欺负他们,我决不轻饶!”
卿倾说完一个劈手把天曜平时用来垫着砍柴的大石头拍了个粉碎,把村民们吓得哆嗦了一下,以周婶为首的村民忙不迭的点头,而后逃一般的飞速离开
站在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的天曜:就,怎么形容他看到这件事的感受呢,他知道卿倾体术很好,从破开龙骨阵的封印他也看出来了卿倾很莽,他更知道辰星山凌霄的小师妹素来以能打而闻名,
但是当他看到卿倾顶着那张瓌姿艳逸清冷出尘的脸,反手抬起一个石磨吓唬凡人之时,给他的冲击力不亚于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他之前居然以为卿倾是素影一般的人,简直错的离谱,谁能想到对弟子作风要求严谨到近乎苛刻的辰星山上居然还能养出卿倾这么一个……卧龙凤雏
但卿倾显然不在意天曜的想法,无不得意的朝天曜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她的战利品,那个被她随手抬起当做玩具一般的石磨,
在得知家里没有豆子之后兴高采烈的去隔壁家借豆子,周婶现在看到卿倾腿都打颤,哪里敢不借给她?
借到豆子的卿倾用石磨把豆子磨碎,做成了豆腐,期间天曜几次想要帮忙推磨,被卿倾拒绝了,天曜看着撸起袖子十分熟练推磨的卿倾心里又涌出了一丝那种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荒唐感
不是说辰星山的弟子都十指不沾让春水的吗?怎么她一个长老居然还会推磨?而且还这么熟练?
等卿倾做完豆腐,刚好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卿倾把豆腐以及用剩下的豆子做成的豆浆端到桌子上,萧老太看见卿倾这么能干止不住的夸赞,或许是天曜饿了,又或许是卿倾的手艺真的很好,天曜又不自觉的吃了好多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白天卿倾与天曜一个负责打猎打柴一个负责洗衣做饭,照顾萧老太,扮演着恩爱夫妻,晚上卿倾睡床上,天曜睡地板,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这天中午天曜回家卿倾也做好了饭正准备叫萧老太吃饭之际,却发现萧老太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已然没了呼吸,手里还拿着前一天说要绣给天曜的鞋垫
天曜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最落魄无助之时收留他,给予他亲情的老人家就这么离开了世间,忍不住哭了出来,
卿倾在一旁安静的陪着他,陪着他给萧老太办葬礼,看着他给萧老太披麻戴孝,建坟立冢最后天曜在萧老太的坟前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的天曜仿佛卸去了所有的防备,跟卿倾吐露了不少真心话
卿倾在完整的听完他当初是如何被素影欺骗之后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一下,说:“你傻啊,就素影那整天拉着脸的主,你瞎了眼看上她?”
“是啊,可能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吧……”
“不是这个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永州?” 卿倾唯恐勾起了天曜的伤心事,转移话题
“现在。” 天曜顶着喝醉后红彤彤的脸一本正经的回答
“现在?你不用收拾一下行李?”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现在的我只需要跟着你就足矣。”
说起正事天曜的神色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卿倾,而卿倾却在他说要跟着她时心脏平稳的跳动诡异的快了一拍,平心而论,若换个地方卿倾绝不阻拦,毕竟早一天帮他拿回身体,雁回的劫难就能早一天结束,
可天曜却偏偏要去永州城,永州城里她与雁回只有一个共同的好朋友弦歌,而弦歌如今是永州城号称无所不知的七绝堂忘语楼的楼主,雁回如今怕也在弦歌处,她若是去永州城便瞒不过弦歌,不过一个月过去了,想来雁回应该也离开永州城了吧?
“你不会嫌我累赘,会带着我去永州城的对吗?”
天曜温言问道,而卿倾仿佛被这一刻温柔至极的天曜迷了眼,鬼使神差的吐出了一个字
“好。”
天曜温柔一笑,拉着卿倾调转方向朝着永州城去了,一路上相顾无言,直到月上中天,卿倾抓了两条鱼生起一个火堆烤鱼吃时还在懊悔自己竟会被美色所迷,居然就那么轻易的答应了他,
而天曜缩在一旁,看着洒下来的柔和月光,前一天晚上那种眩晕与无力感再次袭来,戴着面纱的卿倾看他那么难受叹了口气,把手里刚烤好的鱼递到了天曜面前
天曜本想拒绝,然而看着卿倾脸上不似作假的关切默默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然而还没等天曜接过烤鱼,就被一鞭子抽到了地上
卿倾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出现的不速之客,一个裹着黑袍的奇怪修士,身下骑着一个变异妖化的奢比尸,手里还握着一根缠满黑气的鞭子,那根打掉她烤鱼的鞭子如今正抽在奢比尸身上指挥着它向卿倾与天曜攻击
卿倾见事不好拉着天曜就跑,她如今灵石被封,又刚刚以心头血破阵,如今是半点灵力也用不出,眼前这人摆明是个邪修,可她如今连他的修为都看不出,更遑论打败他
若只有她一人如此还好说,可偏偏今天又是月圆之夜,天曜指望不上了不说,看他那半死不活的的情况竟是比她还不如
卿倾拉着天曜且战且退,那邪修骑着奢比尸猫捉老鼠般不紧不慢的跟着,卿倾看着身后的湖泊又看了看天曜来不及调理内息一咬牙一跺脚带着天曜一头扎进了湖里
湖里卿倾带着天曜一动都不敢动,她明白眼前这邪修大概率是冲着天曜来的,从那只奢比尸只追着天曜就能看出来,毕竟天曜如今尚且是凡人之躯,却身怀龙骨,不招人觊觎才是有鬼。
湖面上奢比尸与那邪修也来了,奢比尸天生怕水,不敢下去,任那邪修如何抽打都无济于事,只在湖边徘徊
卿倾本想实在不行就带着天曜在湖里苟一夜,只要苟到天亮,天曜灵力恢复就有胜算了,然而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她有灵石护体在湖里待多久都没事,但天曜在月圆之夜本就备受煎熬,又被她强行拉入湖里,本就不多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了,天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往湖底沉去
卿倾心急如焚却又拉不住他,终于她狠狠心,把手上的灵石手链摘下,护天曜平安,塞到了天曜的衣服里,又割破手心挤出一滴血灌进天曜嘴里
卿倾本就有伤在身,下水之前又没有调理内息,全靠灵石护体才安然无恙,现下她把灵石给了天曜,虽然成功唤醒了天曜,她自己却是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卿倾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是看见天曜一脸焦急的游向她
天曜看着晕过去的卿倾又气又急,慌忙给她渡气,这人到底有没有常识?!辰星山到底是怎么教导她的?!他再不济也是条龙!是龙!难不成还能在水里被淹死不成?
明明她自己都是靠着灵石才能活蹦乱跳的,结果她却在自己都没有调理好内息的情况下在湖里毫不犹豫的把灵石这么重要的护体法器给了他?还割破手掌喂他喝血……
她就不怕万一他是个坏人,觊觎她的法器杀人夺宝,抑或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她淹死,辰星山到底教给了她什么?任性莽撞?还是轻信于人?
天曜忙不迭的把灵石手链给戴上,又给卿倾渡了好一会气,灵石归位的卿倾才总算是醒了过来,醒过来的卿倾看着天曜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二人嘴对嘴渡气的暧昧,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晚在柴房的事,下意识的伸手推天曜,天曜无奈看了她一眼,拉着她上了岸,卿倾刚想休息一会,熟料那邪修又带着奢比尸去而复返了,就坐在奢比尸身上看着天曜跟卿倾笑的渗人
得,这事儿还没完,不过好在有卿倾那滴血的功劳,天曜没那么难受了,也恢复了些灵力,虽然说灵石灵力被封,但是护她无恙还是绰绰有余的,
卿倾与天曜配合默契,一个用灵石为结界,使奢比尸的攻击伤不到人,一个以龙火为引,攻击奢比尸与那邪修,卿倾调动所有周围的灵气配合天曜的龙火攻击那邪修,邪修一时不察,被龙火穿心而过,下一瞬便化为了齑粉
邪修一死,那妖化的奢比尸也恢复了正常,挣脱了邪修用来束缚它的锁链,捧着一根无息木做的簪子跑到天曜与卿倾面前求摸摸,天曜接过无息木笑着摸了摸奢比尸的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严肃的转头看向卿倾
“你在辰星山,到底学了些什么?”
“啊?” 卿倾想不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愣住了
“辰星山的人教了你些什么?你身为辰星山的长老,难道不知道不能轻信别人的道理,怎能把灵石这种旁人梦寐以求的仙界法器随意与人,尤其还是在你自身难保的情况下。”
“我,我哪有,当时情况紧急嘛,我若是不那么做,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卿倾反驳道,可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天曜又想起来她直接把灵石抛出来硬刚素影结界的事,头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
“我还想问你呢,你身为辰星山长老难道一点常识都不知道?我是龙,不管如何残缺也不可能在水里淹死,凌霄真人连这个都没教你吗?” 天曜不依不饶
“你管我呢啊!我好心救你你非但不感恩反倒来质疑我?这又是什么道理,口口声声不会淹死,你又知不知道,
要不是你嘴里这个不学无术的辰星山长老用自己的伴生法器唤醒了你,你现在就是那邪修的盘中餐了!” 卿倾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什么人啊这是,明明是自己救了他,他还一脸不爽的样子
“我没有说你不学无术,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如此轻信与人,万一对方就是本着你的法器来的呢?或者是见宝起意生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怎么办。”
天曜无奈,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看出卿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
“那也不用你管。” 卿倾冷哼一声,转身继续赶路去了,天曜摇摇头安静的跟着
今晚的事情一出,无论是谁,都没心思休息了,还是赶紧去永州城要紧
……
回到房间的卿倾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冷静,可是真的好丢人啊!她怎么能,怎么能,怎么可以对天曜动心呢?
卿倾体内的狐媚香被暂时压制住了一些,双脚离地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她的理智也回来了一些,看着门窗上映出天曜的样子,只觉尴尬的头皮发麻,
天曜可是大妖,是玄门的敌人,而且与雁回的生死劫有关,于情于理自己该离他远远的,自己这段时间之所以会与天曜一起也只是因为天曜想用护心麟之力破开封印寻回身体,
...
回到房间的卿倾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冷静,可是真的好丢人啊!她怎么能,怎么能,怎么可以对天曜动心呢?
卿倾体内的狐媚香被暂时压制住了一些,双脚离地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她的理智也回来了一些,看着门窗上映出天曜的样子,只觉尴尬的头皮发麻,
天曜可是大妖,是玄门的敌人,而且与雁回的生死劫有关,于情于理自己该离他远远的,自己这段时间之所以会与天曜一起也只是因为天曜想用护心麟之力破开封印寻回身体,
而自己怕他会伤害雁回,所以代替雁回绑他寻回身体,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她不能,也不该对天曜动心……
自己应该趁着现在还算清醒的时候出去跟天曜说清楚,以免日后相处尴尬,卿倾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打好草稿硬着头皮开了门
“你…………” 天曜看着打开门的卿倾神色关切,想问些什么,卿倾却反手又把门关上了,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门后的卿倾捂着自己的心口,真是要疯了,明明都想好怎么说了,可是当她打开门看见天曜的一瞬间,心脏还是会狂跳,而且逆光而立的天曜看上去居然比自带神光的样子更好看了……
等弦歌带着凤千朔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天曜面色担忧站在卿倾门口,弦歌走上前敲了敲门,卿倾开门看见弦歌笑了笑,看见天曜时拉住了天曜的手,甜甜的笑了一下,
可下一秒天曜几人就看见卿倾眼中有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卿倾仿佛突然恢复正常一般放开了天曜的手,三人面面相觑,这……这是什么情况?
“解药呢?” 天曜焦急出声,卿倾这样子实在不能再拖了,他大概能猜到卿倾如今时好时坏与她眼中闪过的那道光芒有关,那道光芒可以暂时压制卿倾体内的狐媚香,可谁知道能压制多久?万一引起反噬……
“狐媚香是天香坊的东西,天香坊如今在我叔叔凤铭手中,我叔叔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过你放心啊,我已经让底下人研究解药去了,最快一个月就能研制出来。”
天曜担忧之色更甚,他方才明明看见卿倾眼中闪过一丝淡蓝色的光芒,然后她就仿佛恢复正常一般,狐媚香是用青丘王族之精血炼制而成,药效之霸道不言而喻,那光芒是什么?此前一路上都没见过,为什么能影响卿倾体内的狐媚香?
弦歌看了凤千朔一眼,后者掏出一个罗盘一样的法器,举在卿倾头顶,轻声呼唤
“秘宝花为,检查一下她身上除了狐媚香还有什么异常?” 凤千朔话音刚落,那花为就在卿倾头顶旋转了几圈,而后落在桌子上
“她中了狐媚香,护体法器也被封印了灵力所剩无几,没有异常。” 花为中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耐心解答
“我们方才所见的那道淡蓝色光芒是什么?可与她身体有碍?” 天曜问道,然而花为却没有回答,只是径直飞回凤千朔手中
“这解药天香坊如今可有?”
“有是有,可是这天香坊如今被广寒门围的铁桶一般,你要怎么进去?”
“可她如今的情况,实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罢了罢了。” 凤千朔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交给天曜,说:“这是我七绝堂的令牌,过两个时辰我会派一队人去天香坊查账,你就混在里面吧。”
天曜点点头,凤千朔拉着弦歌走了,天曜看着依旧在装鸵鸟的卿倾有些无奈,温声交代了卿倾几句,见后者羞涩点头,长出一口气回了自己房间
两个时辰后混在七绝堂队伍里的天曜成功进入天香坊,跟七绝堂的人站在一起听天香坊的掌柜交代注意事项,可偏偏就在这时素影带着广寒门的弟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天曜飞快的低下头去,
拼命压制着想冲出去跟素影同归于尽的想法,可素影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盯着天曜的方向,拔出手中的佩剑,
剑尖指向天曜的方向,就在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的诡异的风沙,素影心觉有异,可待她掐诀挥散风沙之后面前哪还有天曜的身影?
素影恼恨于自己的粗心大意,明知对方极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被她封印的妖龙,却还是让他在自己眼前被人带走,这个人居然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如今及时的带走天曜,
此人若是妖族,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妖气,若是玄门中人,能如此轻易的带走妖龙也必然不简单,会是谁呢?
动心?
卿倾越看天曜心跳就越快,她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就是动心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她上次偷听凌霄跟栖云真人所说的她即将经历的红鸾星动?可这来的也太快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上一个时辰看着天曜还只觉得平平无奇,怎么现在却……
只想每时每刻的看着天曜……
天曜眼睁睁的看着卿倾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的眼......
卿倾越看天曜心跳就越快,她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就是动心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她上次偷听凌霄跟栖云真人所说的她即将经历的红鸾星动?可这来的也太快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上一个时辰看着天曜还只觉得平平无奇,怎么现在却……
只想每时每刻的看着天曜……
天曜眼睁睁的看着卿倾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最后变成了他与卿倾入城之时卿倾那个满是爱意,黏腻到可以拉丝,不,比拉丝更甚
天曜第一反应是附近有广寒门的人,卿倾现在是在跟上次一样装样子给他们看,可当他隐晦的观察过四周以后并未发现如何广寒门弟子的气息,天曜看着卿倾一脸懵逼
啊这…………
“你说说你呀,来了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口给我当门神啊?” 就在卿倾与天曜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身穿浅红色百迭裙的少女,凤眉明眸,玲珑腻鼻,肤若白雪,端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少女便是卿倾要找的好朋友,弦歌走到卿倾身边,语气嗔怪
“哎呦哪能啊,我这不是有事找你嘛~” 卿倾挽着少女的胳膊撒娇道,可是眼神却始终黏在天曜身上,被弦歌发现点了点卿倾的脑袋,
带着卿倾进了忘语楼,卿倾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拉住了天曜的手,天曜一怔,却没有挣脱,很是乖顺的随她走了进去,弦歌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把底下人打发出去
“说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 弦歌坐在卿倾天曜对面,看着仍旧拉着手的卿倾与天曜眼神戏谑,天曜察觉到她的目光不自在的清咳一声,放开了卿倾的手,默默坐远了一些
“什么怎么回事啊?” 被挣脱了手的卿倾也不生气,依旧用甜到发腻的眼神看着天曜
“我前几日就听人说,辰星山最年轻的长老,清广真人的关门弟子来了永州城,而且还找了一个一个长相俊美的散修当相公,
我当时还不相信,你卿倾是什么人哪,万年不开花的铁树一颗,如今看你这情根深种的样子,看来是真的?”
弦歌笑着打趣道,卿倾都有喜欢的人了,这可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说别的,光凭卿倾那张冠绝玄门完美无缺的漂亮脸蛋,以及那股自带的清冷气质,说一句圣女临凡也不为过
更别说卿倾生来就有仙界法器伴生,乃是最有可能飞升的人,追卿倾的人自是如过江之卿,可卿倾却好似十分反感,每次都将别人毫不留情的撅了回去
若不是她知道清广真人对卿倾实施放养策略,辰星山修行的也并非无情道,她都快要以为卿倾看破红尘了呢。
卿倾闻言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天曜,头一次羞红了脸,而天曜看着如此反常的卿倾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了
卿倾她……莫不是中毒了?
可是这一路上他与卿倾同吃同住,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若非说有的话,也就是今天遇见了那个小胖子……等等!小胖子!
那个小胖子先是拿着那包可疑的粉末嘴里念念有词,后来卿倾闻了闻粉末,那小胖子十分紧张,后来自己看小胖子想抢回卿倾手里的粉末,拉住了卿倾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那小胖子就像发了疯的兔子一溜烟跑了,紧接着卿倾就开始不对劲了
能蛊惑心智,让人短时间内喜欢另一个人……
难道是……用青丘九尾狐的精血炼制的狐媚香?!
若非此物天曜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蛊惑卿倾的心智,毕竟修道之人体质特殊,凡人的药物对修士不起作用,更遑论卿倾还有灵石护体,只有狐媚香这种邪物方才有此功效
“你这里可有狐媚香的解药?” 天曜出声问道
“狐媚香?” 弦歌有些疑惑
天曜将发生的事情与弦歌说了一遍,包括他的身份以及来忘语楼的目的,卿倾时不时的补充一下,但是二人不约而同的隐去了关于雁回的事情
如此就不难解释那小胖子那么失落,想必是他想对雁回下毒,却没想到凌霄真人会突然出现把雁回带走了,然后他又遇见了卿倾与天曜,那狐媚香没用在雁回身上,却用在了卿倾身上……
“可是这狐媚香乃是天香坊所炼制,这解药我这没有,卿倾你放心,我马上找凤千朔拿解药。”
弦歌有些心疼的看着卿倾,心疼她一路上所遭受的罪,卿倾在辰星山上时高高在上的,那里受过这些委屈,
不过眼前这个妖怪二十年前被人肢解封印,明知道广寒门正在追杀他,却仍旧肯对陌生的自己和盘托出也是鉴于卿倾,如此看来他对卿倾,倒也并非无意
弦歌当即亲自去找凤千朔要狐媚香的解药,走之前还不忘给二人安排好房间,把卿倾托付给天曜照顾,毕竟卿倾现在一心一意爱慕天曜,把她交给天曜,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天曜是面前最稳妥的办法
殊不知这一幕被隐了身站在合欢树下的男人看了个清清楚楚,男人手握成拳,拼命隐忍,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哪怕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她下凡要历的劫,且又是在中毒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忍受卿倾眼里有别人,指尖一动,一缕浅蓝色的光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坐在天曜房间一脸柔情看着天曜的卿倾体内,稍微减轻了一下她狐媚香的作用
而卿倾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天曜好像没那么耀眼了,最起码在现在的她看来没有那种自带光芒的样子了
“我,我饿了,我去睡觉了,你,你别跟过来啊,你要是跟过来我万一没把持住对你做了什么事你别找我啊!” 卿倾想起自己方才的丢人经历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敢看天曜,扭头跑去了自己的房间
卿倾速度快到天曜都有些反应不及,回过神来的天曜叹息一声,虽说这狐媚香只能让人喜欢另一个人,可看卿倾这样子狐媚香的药效好像还不稳定?
他到底放心不下,走到卿倾房间前想敲门又想起卿倾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而是默默的站在卿倾房间门口,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狐媚香
“龙角如今就在天香坊,可天香坊上下二十多层,总不能一层一层去搜吧?而且天香坊守卫严密我们也进不去……” 卿倾有些惆怅的用手撑着下巴
“不光如此,我那日见城墙结界旁有吞金兽守护,想必在天香坊内也是一样,除非我们有足够多的黄金,否则以你我如今之力,莫说是素影,就连那吞金兽都对付不了。”
天曜面带愁容,看着对面的卿倾又不可控制的想起了卿倾捂住他眼睛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眼睛跟嘴巴虽然被捂住,可闻到熟悉的香味,感受着卿倾的手心的温度,竟能让他平静下来……......
“龙角如今就在天香坊,可天香坊上下二十多层,总不能一层一层去搜吧?而且天香坊守卫严密我们也进不去……” 卿倾有些惆怅的用手撑着下巴
“不光如此,我那日见城墙结界旁有吞金兽守护,想必在天香坊内也是一样,除非我们有足够多的黄金,否则以你我如今之力,莫说是素影,就连那吞金兽都对付不了。”
天曜面带愁容,看着对面的卿倾又不可控制的想起了卿倾捂住他眼睛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眼睛跟嘴巴虽然被捂住,可闻到熟悉的香味,感受着卿倾的手心的温度,竟能让他平静下来……
卿倾深以为然,过了一会,卿倾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办法,一拍桌子成功的把天曜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天曜好以整暇的看着卿倾,嘴角微微上扬,
“我的好朋友弦歌,是永州城七绝堂忘语楼的楼主,这天香坊与忘语楼同属七绝堂,她说不定会有办法让我们混进天香坊,至于金子嘛,我姐妹肯定会借给我的。”
卿倾越说越有自信,凭她跟弦歌这么多年的关系,弦歌肯定愿意帮她这个忙,说干就干,卿倾当即拉着天曜往忘语楼走去,
只是两人刚到忘语楼前,就看见一个穿的很是贵气的胖胖的富家少爷一样的公子失魂落魄的从忘语楼走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卿倾只觉得此人眼熟,刚要与那公子擦身而过,那位公子却好似才看见卿倾一般,侧身堵在了卿倾面前
“师叔,师叔你知道我的回回去哪了嘛?” 公子十分激动的问道,天曜见状默默的站到卿倾面前,卿倾眼神疑惑的看了他好几眼才认出他来,王鹏远,永州城首富,
前几年去护国寺上香的时候遇到了妖怪,是她与雁回救了他,从哪以后这个王鹏远好像喜欢上了雁回,每每遇见雁回定要寸步不离的黏着她,现在却……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雁回?我没看见她,她走了?” 卿倾心中暗喜,原本她还担心雁回遇见天曜会触发雁回的护心麟继而产生异动影响雁回,可现在雁回走了,这事儿就好办了
“雁回她明明马上就能喜欢我了,可是她师父却突然出现把她带走了……” 小胖子无不失落的道,那狐媚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到的,卖给他的人说了,
只需要让对方闻到狐媚香的问道,然后在与那个人有肢体接触,对方就会毫不犹豫的爱上你,他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是却功亏一篑,而且回回也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
“她能喜欢你?” 卿倾看向王鹏远的目光愈发狐疑,雁回是什么人她最清楚,眼里永远只有她师父一个人,而且凌霄既然已经赶雁回下山,决计不会轻易露面,在看这小胖子手里藏着一包东西,一定是这小胖子对雁回做了些什么,才逼的凌霄不得不现身
“你到底对雁回做了什么?!” 卿倾一把掐住了王鹏远拿着狐媚香粉末的手,吓得王鹏远哆嗦了一下,王鹏远本就心虚,被卿倾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得直哆嗦,那包狐媚香就掉在了地上,
卿倾见状把狐媚香捡了起来,不顾欲言又止的小胖子,打开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感觉这香味有些怪异,
王鹏远见状心彻底凉了,完了,这狐媚香没用在回回身上,却用在了回回她师叔的身上,而且回回这个师叔速来脾气暴躁,若是……
王鹏远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想冲上去把卿倾手里那包狐媚香打翻,毕竟她只吸入了一点点,应该还不足以起效,
可就在王鹏远碰到卿倾的前一秒,一直沉默寡言的天曜看出王鹏远想碰卿倾,毫不犹豫的拉着卿倾的手后退一步,把卿倾护在了他的身后
王鹏远看着卿倾与天曜牵着的手,心态彻底崩了,看着天曜歇斯底里的道
“你碰到了?你碰到了!!”
天曜与卿倾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小胖子会突然发疯,
“你你你你,你碰到谁的手了?!”
“我的啊。” 卿倾不明所以,还特意把两人牵着的手往上扬了扬,这下王鹏远彻底绷不住了,一头撞开二人,风一般的跑走了
这小胖子跑的还挺快,卿倾默默在心里吐槽,一转头就看见天曜若有所思的看着王鹏远的背影,在一眨眼不得了了
眼前的天曜的脸周围居然冒出粉红泡泡,衬得天曜更面如冠玉,她以前知道天曜好看,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看天曜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在看他却只觉得他仿佛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而且天曜的脸不知怎的好像比以前更顺眼了……
天曜一脸疑惑的看着盯着自己出神的卿倾,伸手在卿倾面前晃了晃,落在卿倾眼里就是天曜面带微笑,十分温柔的朝她伸出手,心脏也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狂跳,
“你怎么了?” 天曜声音温柔
卿倾却只觉得完了,明明跟从前没有区别的声音为什么都能让她觉得如同天籁?
她恍惚间又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话本子,里面的女主角心动的时候就是她现在这种感觉,看见天曜的脸心脏狂跳,听见天曜的声音也觉得如石上清泉一般动听
完了,她该不会是……对天曜动心了吧?
【护心|天雁蜜语】往生
假如黑气之主不愿意救助雁回,百晓生只能无功而返在龙谷默默悲伤。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天曜却因为种种原因来不及将护心鳞还给雁回。无奈之下催动换命咒与雁回换命,让小精灵们自己回龙谷。本以为灵龙将就此湮灭的天曜却没想到自己穿越回了二十年前与素影大婚之时。这次,天曜做足了准备,在大婚当日大败素影,揭露广寒门主真面目的私心。并出力管理妖族,不再隐居龙谷,成功避免了玄妖之间愈演愈烈的民族矛盾,还两界安宁。自此后两族之间互相交流,越来越和谐。天曜也在一天夜里来到一条河边,在那个妇人离开后将护心鳞送给婴儿时期的雁回。因为不忍雁回平白失去一段师生学友情谊就以另一种方式看着她安全去到凌霄身边。然后在二十年后重逢。...
假如黑气之主不愿意救助雁回,百晓生只能无功而返在龙谷默默悲伤。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天曜却因为种种原因来不及将护心鳞还给雁回。无奈之下催动换命咒与雁回换命,让小精灵们自己回龙谷。本以为灵龙将就此湮灭的天曜却没想到自己穿越回了二十年前与素影大婚之时。这次,天曜做足了准备,在大婚当日大败素影,揭露广寒门主真面目的私心。并出力管理妖族,不再隐居龙谷,成功避免了玄妖之间愈演愈烈的民族矛盾,还两界安宁。自此后两族之间互相交流,越来越和谐。天曜也在一天夜里来到一条河边,在那个妇人离开后将护心鳞送给婴儿时期的雁回。因为不忍雁回平白失去一段师生学友情谊就以另一种方式看着她安全去到凌霄身边。然后在二十年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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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曜有些发懵,指尖法术金色的光芒久久不能散去,手中赤焰龙牙还没褪去火热的高温,胸口护心鳞保卫的那片心房如被炭烤,疼痛的苦楚让人清醒。没有想象中大仇得报的欣喜激动,只剩无尽的恐慌与焦急像慌不择路时的荆棘一般缠绕在心头不肯离去。
他近乎呆滞的看着大殿上素影的尸体。
满目尽是银装素裹的大殿上连空气都带着冷厉,丝毫不辱没广寒门的名声。昔日玄门里威风凛凛、欺压妖族的素影真人此时被自己的法术杀死在象征她荣誉的宝座之上。寒冰凝结了她周围的空气、水滴,将她铸成一座威风的冰雕。竟是连死去都看起来比旁人高贵几等。
如果不清楚前因后果的人,怕还要误认为看起来这般神圣的坟场会是什么英雄人物背水一战后璀璨的落幕。
只可惜,反差最令人意想不到。
但天曜没时间回顾那令他愤恨的仇敌死去的模样,他迫切的希望找到龙谷里那些被掠走的精灵。素影一向不容妖族,他们又只有微末的法力,怕是难以在广寒宫支撑太久。
更何况雁回还有性命之忧。
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一片闪着玄门法术冷光的墙壁上。灵龙从胸口引出一串灵力,最熟悉的法印在指尖交织下腾空而起。抬手间,炽热的龙火就破开了结界,冰柱下赫然是哪些小精灵被困住的元灵。
“龙主大人!我们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
小精灵们叽叽喳喳的诉说着劫后余生的欢喜。天曜却一反常态,没有温声细语的安慰也没有紧张的查看他们的状态。只是匆匆看过一眼他们无忧后便急急地将他们带离,往龙谷飞去。
青蓝色的灵龙翱翔于九天之上与蓝天白云互相映衬,漂亮的云端被锋利的龙鳞割开一片又一片缺口,像断剑般不失傲骨。纵使龙身隐没于白云之中也让淡然的天生出一阵威风。
山川泽野间懂事的妖敬畏的俯首,市井烟火里不明状的人渍渍称奇。
天曜的速度一段快过一段,疯了一样的往龙谷赶过去。术法保护的罩子里,小精灵们也不再多说言语。他们闭口缄默,尽可能减少对龙主所造成的负担。
他们是龙谷天生地养的精灵,自然也能感受到来自龙谷主人内心的焦急。
赤焰龙牙早告知了天曜他真实的心意,现如今面对着雁回的危急天曜不敢有一丝怠慢。
一叶窄窄的独木小舟孤零零的飘荡在墨色河水上,水里看不出深浅,亦不知藏污纳垢几许。河面上稀稀疏疏的竖立着几朵鬼魅的彼岸花。血红色的纤弱脑袋配上更加纤弱的黑色花茎,像是撑不住身子一样歪歪的垂着,像是皇族永不再醒来的睡美人,也像是豆蔻年华里丧失生机的少女。四周连岩石都是灰黑的枯朽模样,整片整片的矗立着,上接洞顶,下通河底。前方黑气裹漩着成两人多高的漩涡状圆形。
一眼望去,瞧不见一丝生机。
白晓生背着雁回跌跌撞撞的跑进一个满是灰黑色石头的山洞里,轻柔的放下雁回。人族少女胸口可怖的伤口还不断往外冒着殷红的血液,雁回的脸色一阵比一阵更加惨白。
影妖使出浑身解数奋力向前方挥去一道黑色的法力,邪修可恨的气息在洞内四散开来。眼前浅显的洞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片诡异的漩涡。
“……求尊主救她一命。”
白晓生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他顺从的低眉俯首,如将不甘压入心底的、状似虔诚的奴隶一般向漩涡内请求。
黑气之主空洞的看着四周如同忘川地狱般的美景,眼里流露出目空一切的欣赏之色。黑气横生在四肢与脸庞周围,裹挟着他的肉身,直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危险应是眷恋他的气息,忠贞不二的追随在他周围造势。
好似月鬼欲索命,状如弯钩将断魂。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化作一阵黑色气体遁入漩涡中,随即出现在白晓生面前。
影妖见状惊喜万分,又立刻上前求情。
“尊主!恳请您救她一命!”
“我让你找玄妖有情人你不肯好好找,却来找本座邀功讨赏?好大的胆子。”
白晓生心下一震,硬着头皮说道:“回尊主。这便是在下寻来的玄妖有情人。那灵龙与这女子已然……”
没等白晓生辩解完,伏阴的冷哼声就将他打断。
“呵,什么样的有情人能做出此等伤人性命之举?白晓生,你当本座是傻子吗?真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究竟是那灵龙与这女子两情相悦,还是你对她一箱情愿?”
伏阴心里没什么情绪的听完台下自己不费吹灰之力造出来的傀儡是如何为那个玄门女子辩解后高高在上的辱骂着,连个正眼也没送上去。
他懒得去看蝼蚁。
白晓生战战巍巍的道一句不敢,就听到下一瞬从伏阴口中传来一声嗤笑。
白晓生没敢去看伏阴,直至现在也是低垂着头。尽管他就算是抬头也看不见伏阴黑气弥漫的脸下狰狞的表情,还满心欢喜以为伏阴松口,愿意救雁回一命。
然而下一瞬,强大的黑气出现在白晓生眼前,意识被瞬间夺去。
白晓生倒下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串黑气将雁回圈起,然后连人带气消失不见。而自己昏死过去。
“废物也敢谈条件。”
伏阴的声音响在空谷里,空灵幽荡,好像忘川河下的鬼魅,黄泉路上的恶魂。只消听一听就能让人寒毛直竖、毛骨悚然。
他化作一团黑气散去,而后无数根锁链在山谷里平白升起,将白晓生捆绑在半空中,作为关押的囚徒以震慑其余不够虔诚的信徒。
至于雁回,被伏阴重新扔回了原地。他懒得救这种废物。
天曜回到了龙谷,匆匆将小精灵们放下便去原地寻找熟悉的身影,却没能看见雁回。原地只有空荡荡的青草。他在龙谷里找了许久也见不到雁回,而后又去了雪山,以至于追踪到龙谷外,却只能一点点感受到护心鳞上传来的越来越微弱的雁回的生命体征。
而当黑气之主借黑气将雁回扔回时,天曜已然找了雁回许久,并不在龙谷之内。
三日期限转瞬即逝。
月亮渐渐爬上树梢,丛林里影子越发斜照。漆黑的夜幕将森林围的水泄不通,势要在内心里憋出一个天大的阴谋。胸口护心鳞的位置开始剧烈疼痛。天曜寻找的身影顿住,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险些稳不住身形,胡乱的找到一棵树旁打坐定息。
稍稍回神时,灵龙睁开清秀的眼睛,眸中神色悲戚。他知道,那是雁回油尽灯枯的前奏。而此时护心鳞相对于雁回的感应已经微乎其微,他根本判断不了她的位置。本就没曾得到多少的大仇得报的欢喜尽数转为忧郁。那顺应着月光而闪烁的盈盈泪滴似乎昭示着这条天生地养的灵龙此刻不甘的内心。
他本以为,此事之后大仇散去,再无仇恨可将他蒙蔽。他便有机会重孕赤子之心,以一片赤诚向雁回坦白心迹。
“真是让人不甘心呐……罢了……”
喃喃的话语在天曜唇边吐露,一头乌发在月华的照耀下显示出清冷的光泽。灵龙手中结起法印,吐息之间便有金黄色的灵力萦绕指尖。
法阵在地面显示出图标将灵龙圈起,磅礴的灵力在幽暗的林子里炸裂开来。方圆几里,几乎无不瞧见上古法术所散发的光泽。神圣又庄严的金色光芒笼罩在灵龙身上,肃穆又悲戚。
神光凝练过后,天生地养的不死者渐渐趋于黯淡,须臾之后,李代桃僵。
赤炎龙牙穿心而过之时,你会更痛些吗?天曜望着满天月华想着,遗憾没有机会亲口问出。
恍惚之间明白已然身死魂消,却又好像见到一片混沌。天曜茫然的在无边神秘中睁开双眼,又在一道天地灵气下昏睡过去。那神秘令人感到虚无,是天曜从未见过的奇异。
生机一转自然有,且看你如何把握。苍老的声音若有若无,天曜满心不解。
再一睁眼时,已在龙谷雪峰。
满天的大雪为雪峰披上银装,前面不远处突兀的高台被句型规律的冰锥矫正围成圆形,台上闪耀着冷光的冰雕清冷至极。
此时太阳的暖光明媚的照着冰晶台,已然亮眼。若是待夜静月美时,皓月高悬九天,长烟缥缈海面的美景也不过如此。
天曜惊讶于自己还活着,看着眼前景色更是惊讶无比。熟悉的场景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场大婚的情景,眸中瞳孔止不住的收缩仿佛看见腹部带血的剑、空中无情的冰丝和生生撕裂的护心鳞。
一想起护心鳞,天曜便抱着侥幸的心态,下一瞬便跑下雪山去寻雁回。
雁回没看见,却见到了二十年前龙谷里生机盎然的模样。旧时的精灵们虔诚的看着可敬的龙主,惊讶的喊着。
“龙主怎么这时候下来了?明日您与素影真人大婚,不是要在雪峰布置一二吗?”
天曜眸中闪过惊讶的神色,不甚理解的问道。
“素影?”
“对啊对啊龙主。是您说你与素影真人两情相悦,愿为其放弃修为与长生,缔结玄妖秦晋之好的啊。”
脑中回想起那昏昏沉沉的话语,天曜似乎明白过来什么,眸中光影明显暗沉下去。小精灵们见龙主怪异的模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直到天曜平缓下心神才注意到他们的情绪。
“没事儿,我就是下来转转。你们不用担心。”
龙主已经如此说明,众多精灵也只能作罢。而此时的天曜已计划出两日后该如何杀死素影。
雪峰之上的场景早就布置妥当,天曜看着那些大费灵力、大作周折所造就的胜景,不由得自嘲出声。
雪山上冰与雪在一起难舍难分,狂风也为它们的厮混提供了最坚强的屏障。其实只要仔细分辨就极容易想明白:这一片天地此时冰锥竖立的样子,不像温馨浪漫的婚礼殿堂,更像是庄严肃穆的墓园坟场。大片大片的雪花为天地裹上素服,冷厉的冰锥则为它在发间插上流苏步摇,空旷后便只剩寒凉。
那般冷清的银妆哪里与待嫁的新娘有半分相像?
月光再次照耀雪峰之巅时,冰锥铸成的高台清冷明耀,在风雪之间傲然不动。但绝世而独立的风姿却已分不到灵龙半分欣赏的目光。
天曜缓缓的走下龙谷雪山。
清澈见底的溪流河面上是白纸做的房子,阶梯是乌龟从河底浮上来时亮出的光滑的龟壳,一步一步通向那白房子。河中鱼翔浅底,嘻乐逗闹,好不快活。房子里有个滑梯,同样是纸做的,是那些小精灵们当年为了好玩缠着他做的。
恍惚之间,热忱的少女笑眼盈盈的打量那滑梯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少女回头看着他,一颦一笑如雨后清阳破云,将心底一寸寸填满。
天曜一步步趟过龟壳,走进那纸房子。墨绿的龟壳刚出水不久还残有尚未干涸的水渍,靴子踩上去时滑溜溜的。几条灵鱼围绕在几个龟壳周围转着圈圈的游,更多的则四散在河里玩闹,快活得很。房子上下两层都是纯白,如未染墨色的纸张一样,干净的容不下一丝杂质。
房内的装饰一如既往,螺旋状缠绕在楼梯边的滑梯、滑梯旁精美的茶桌、上方古朴的铜镜和藤蔓编织成的小巧床榻,在往生者眼中,无一不染上少女明媚的身姿。
缺月难圆心上事,残夜不见梦里人。往生一转光阴错,寤寐思服几时得?
天曜无可奈何的翻身上床。他在雪山上早就打好了计划的草稿,如今松下弦来一时间愈觉疲惫。无时间去细细打磨计划,上一世曾被他可笑的视若珍宝的婚服也胡乱的摆在地上。深沉又不乏艳丽的正红色堆落在一片纯洁白纸中间,不知是哪年跳动的赤诚心,又或是谁家遗落的仇人血。如寒梅点点缀星河间,千呼万唤不见纱下面。
其实妖族本没有着红衣成婚的习俗。妖灵精怪们生性自由,在新人的婚服上更偏爱威风霸气的玄色或圣洁流光中带些浅蓝的白色。那套红色婚服,是天曜当年特地去玄门地界买的。如今见过世事变迁后再看,只觉可笑又荒唐。
天曜眼皮沉沉的阖上,一眠入梦。
梦里,少女嫣然的笑容倒映在眸中,好像空中那极其罕见的彩色利刃,歪两下头,轻描淡写的划开一场恐慌的大雪,然后和他在同一颗心脏的牵引下奔向俏丽的春天。
但也许上天道法大成前是个不曾圆满的人,偏要在冬与春的间隔之间画下一道深渊。危急的情况之下,早被侵蚀的赤子之心破烂不堪的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本能狂欢,大张旗鼓的庆祝良心一点一滴的腐烂。
青蓝色的灵龙轻松地飞往春的彼岸,而人族那明媚的少女坠落荒渊。
天曜的眉头紧蹙,脑袋有时一歪一歪的,睡得并不安稳。梦境的恍惚之间,他好似在一片苍茫中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从未对你行素影之事,可你却变成了第二个素影!}
他想要开口辩驳,可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如同哑巴一般,任别人将误解当作实情载入史册。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凝起,天曜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人耳难以听清的词语。大梦初醒之际,他迅速坐起身来狠狠地喘着粗气。背后的中衣已被汗水浸湿,空留下寒凉与恐惧的后劲儿萦绕在心头迟迟不肯散去。
抬眼望向窗外满天星斗才惊觉还是渔唱三更时。
再度躺下,却翻来覆去不肯入眠。天曜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再次睡去,干脆离开床榻间。小精灵们不喜欢固定的地方,几乎全都是随意倒在一个地方歇着。龙谷里几座房子内都是精灵们睡得东倒西歪的景象。
轻轻地绕开精灵们,天曜离开了房内。期间有的精灵们睡得不安生,天曜便顺带帮他们整整不怎么需要的被褥。
后山里清凉空旷的气息令天曜难过了许久的神经松开,颇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他找了块地儿盘膝坐下练功,心道绝不可松懈于明日的大战。
天曜双手搭于双膝上,此时尚未被肢解的龙身正是天曜灵力的鼎盛期。浩瀚的灵力从额间的识海中被放出,金色的龙魂将他圈起,俨然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凝心、静气、运功,不再去想别的什么,天曜将全部的精力投身于此时,一丝不苟的回忆着无数法术如何施展。
青山绿水之间,灵龙貌如谪仙。
残月被远山拖拽出天边时,天曜收起周身灵力,起身离开后山。龙谷里早被热闹的烟火气冲翻了天。其实往日里龙谷的精灵们一向没有这般早起的习惯,不过是这龙主的大婚太令人重视罢了。
素影如上一世一般敷衍的派了个广寒门的弟子来与龙谷的精灵们讨论布置。那弟子来的很晚,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婚礼都要开始了。至于聘礼,在天曜穿越回来之前,那个毫不知情的自己早已经上赶着送去了。
小精灵们也不喜那玄门弟子耻高气昂的架子,但都为了龙主的大婚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天曜却没了陪素影玩儿下去的兴致。
随便找了个话题支走了精灵们,天曜看着那玄门弟子不动声色的将人骗至后山。
“龙主。这婚礼的婚服您可准备好了?我玄门中人皆着红衣成亲,断没有妖族这种白喜的丧气风。龙主既是要迎娶我玄门中数一数二的真人,变还请依着红衣好。”
弟子口中看似恭敬的言辞却配上了张狂的语气,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上一世满心欢喜之下没曾发现,此时得空细细打量的天曜才意识到,整个广寒门怕都清楚素影的目的是什么。
天曜深觉荒唐,禁不住嘲笑出声来。
那玄门的弟子见状很是不满,然而他还没开口就有恐惧瞬间笼满他的双眸。
“妖龙天曜!你究竟想干什么?!”
愤怒的辞藻带着恼羞成怒的情绪喷涌而出,那弟子似乎忘了眼前人是天生地养的灵龙而非法力低下的普通妖族。又或许他从不认为,若不被素影抢占先机,依天曜鼎盛时的灵力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足以和素影同归于尽。
高傲与自大成为毁灭他的利刃,锋利滚烫的赤焰龙牙带着可怖的火星直抵他的喉管。
“这话该我来问你!素影口口声声说愿与我结为秦晋之好,那陆慕生又是个什么东西?玄门如此欺我妖族,是要再起玄妖之争不成?”天曜隐下眸中恨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尚未搞清楚素影之意的样子。
广寒门来的弟子闻声一愣,但又立即反咬一口:“龙主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诬陷我广寒门不成?世人谁不知道我们门主行事光明磊落,龙主难道要做欺人的枕边人不成?”
脱口而出的谎言也能坚定不移,若是天曜不知底细恐怕还真会叫他诓骗了去。
而如今回答他的只有赤焰龙牙割破肉皮的寒意。
天曜抬起未曾握剑的另一只手结法印,一掌击向那弟子的胸口。随即旋身而起,再落地时,赤焰龙牙又抵上了那还趴在地上者的脖子。
“说,还是不说?”
天曜放出龙魂盘踞四周,强大且不染尘杂的灵力直冲云霄,连带着滋润了周围山上的草木。但就是这样温润的灵力此刻却毫不掩饰杀意,压的那玄门弟子心惊胆战。
颈边已割破肉皮的赤焰龙牙微动,对死亡的恐惧与求生的本能终究战胜了忠诚。那弟子大喘着粗气恐惧的高喊道:“我说!我说!我都说!请龙主饶我一命!”
赤焰龙牙终于离开了命脉所在,刚从鬼门关被放出来的玄门弟子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将真相和盘托出。
天曜一整天都没有露面,龙谷里的精灵只当龙主又去了雪山,便也没费心去寻。不同于上次大婚时请四方妖灵与雪山的盛景,天曜这回决定好要打斗,为不伤及无辜便没让任何人来雪山。
精灵们无所事事的在山谷里闲逛,都抱怨着看不到龙主大婚的盛状。
素影一身红袍到了龙谷时头上还装模作样的盖着人族成婚时的红盖头,腰板挺得直直的,没分给朝拜的众妖半分停顿,手中法决一转就径直往雪山去。
等她到时,却发现天曜已然站在冰台之上,满目含情的等着她。虽然对天曜的提前出现感到意外,但素影一来坚信多年努力下天曜定已神魂颠倒,二来更心急于那护心鳞。如此,便也没多加防备的便上了台。
然而故事惊人相似,主人公却已然对调。
素影丹唇微翕,似乎想说些什么迷人的情话来分散天曜的注意力,眼中凌厉已有些蠢蠢欲动。可她刚刚将唇附在天曜耳边,灵龙的眼色就在一块死角中变了天。铺天盖地的寒冰看似席卷走了一切生机,却不想冻土之下是岩浆翻涌的地脉。敷衍的情话还没游走到喉间,赤焰龙牙便直直的捅穿了胸膛。
那剑出招相当狠厉,便是旧时的素影也不及。不偏不倚正中心脏,直穿而过,将本就只有拳头大的心脏戳烂,血肉溢出胸口的大洞洒了一地,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有些恶心。
“你……足够狠毒!”
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那副身躯彻底坠落前被强撑着骂出。边说着边有鲜血从她口中溢出,洒在地上像孤傲的红梅。
“素影,这话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你如此接近我,难道不是因为陆慕生?不是为了取我性命以夺护心鳞?如此就不狠毒吗?”
天曜冷冷的说,不再做任何掩饰,那神情毫不避讳的告诉素影,他已不是方才得知。
素影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跌落下去。她手中拼命化出寒冰刺骨的剑,却在先机已失的情况下只堪堪划破了天曜血红婚衣的布边。素影终究不是妖族,没处得到那般顽强的生命力。穿心而过的伤势对于足够强大的妖族也许能勉强得过去,但无论再强大的人类都只能就此消逝于历史。
真人的鲜血染红了龙谷雪山的雪地,直到最后一滴血从胸膛的洞口中流尽,素影仍然惶惶的瞪大着双眼。彻底暴露的眼睛望向天曜时,丝毫不掩眸中对妖族的厌恶。修道者不止一次张口想要发言,却没有一个字能叫除她自己外的任何人听见。
那不为人知的遗言里可能是对陆慕生的愧疚,又可能是对天曜的谩骂,亦或许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妖即恶,恶当诛。
寂静的夜幕里,群星中极为璀璨的一颗徒然的划过夜空,就此坠落。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落下了最后的墨汁,一段传奇由另一段故事画上句号。
彼时的玄门在不久后陷入一片混乱。
天曜默然的看着素影躺在地上的尸体,她还没来得及换上不染尘埃的白衣,只能一身喜服的躺在苍白的雪地上,胸口可怖的大洞让人看着恐惧。他如上一次杀死素影时一样感受不到任何欣喜,如果那次因为小精灵们被掠走而感到焦急,那现在则是安静下来后的无限疲惫。天曜甚至无需闭上双眼就能想到未来几天里麻烦的烂摊子,下山后精灵们的不解、玄门的质问无一不令他心烦。
他突然间觉得素影有些悲哀。曾也是励志于惩奸除恶的修道者,却一朝为了情爱做尽荒唐事。空洞洞的坐在冰台上缓神,风势愈演愈烈似乎要将龙谷雪山一整年的雪下尽。
天曜疲乏的脑海里想起雁回的面孔,来不及多想,他起身化出龙身往黑河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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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 2
*婚后幸福生活
*ooc预警,女A男O
*小龙揣蛋
*天曜白发原因为小说的那种
——————分割线——————
天曜把雁回带到他的卧室,跟上次雁回来
龙谷时相比,天曜的卧室更大了,滑滑梯依旧
还在。
“天曜”
“天曜”
雁回叫了两声,天曜都没回应
“天曜,你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好像是梦,不真实。雁
回,你真得回来了吗?真得不是在梦里吗?”
“曜曜,我真得回来了。”雁回握着天曜的
手...
*婚后幸福生活
*ooc预警,女A男O
*小龙揣蛋
*天曜白发原因为小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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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曜把雁回带到他的卧室,跟上次雁回来
龙谷时相比,天曜的卧室更大了,滑滑梯依旧
还在。
“天曜”
“天曜”
雁回叫了两声,天曜都没回应
“天曜,你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好像是梦,不真实。雁
回,你真得回来了吗?真得不是在梦里吗?”
“曜曜,我真得回来了。”雁回握着天曜的
手说道。雁回转过头,满眼都是天曜。
“你这白发是怎么回事?”雁回摸着天曜的
头发问道。
“没什么,就消灭伏阴那天灵力消耗过大就
这样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它变回
来。”天曜心虚地说。
“没事,这样也好看。我的曜曜怎么看都很
好看。是不是呀,曜曜?”雁回盯着天曜说道
听着雁回“曜曜”,“曜曜”地叫他,天曜的
耳朵变得越来越红。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天曜头上冒出来了。
是龙角。天曜惊觉,想用法术把龙角隐匿回
去,却被雁回制止了。
“曜曜,你是不是害羞了?”
“没有。”天曜嘴硬
“那你这龙角?”雁回看着天曜头上的龙角
从青色变成带一点点粉色,雁回伸出手摸摸了
龙角,龙角居然开始冒粉色的泡泡。
“我的曜曜,你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
这么容易害羞呀?”雁回一脸坏笑
天曜红着脸,沉默不语。
—————万能分割线—————
夜晚降临,小精灵跑去龙谷深处的森林里
去玩了,只留下雁回和天曜在龙谷中心。
雁回和天曜回到卧室,雁回一用力,就把
天曜推到了床上,坏坏地笑着
“天曜,我可以干‘坏事’吗?”
天曜温柔地看着雁回,“你确定吗?我们还
没成婚呢,这不是不符合规矩吗?”
“我们已经成过两次婚了,你不记得了吗?
一次在铜锣村,一次在青丘。而且在青丘的时
候,我已经盖过章了,那时你就是我的人了。”
天曜没有回答,满眼温柔地看着眼前爬在
他身上的女孩子,生怕她再次消失。
“那就依你的意,我不反对。”
——————分割线——————
要开始涩涩了,让我冷静一会,就中意天曜易推倒的设定
龙角冒泡泡
天曜白发
雁字回时 1
*婚后幸福生活
*女A男O设定,后续有小龙揣蛋
*文笔真的很差,见谅
———————分割线———————
吴记包子铺
“老板,来两个包子”
“公子,这真不巧,包子都买完了。刚才有个小姑娘,一口气买了十个包子”
天曜微微震惊
“那儿,就是她”老板指着桥上的一个女生说到
天曜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
影。天曜内心欢喜,跑上前去
“雁回”
“谁呀”
天曜内心一阵失落,刚转...
*婚后幸福生活
*女A男O设定,后续有小龙揣蛋
*文笔真的很差,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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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记包子铺
“老板,来两个包子”
“公子,这真不巧,包子都买完了。刚才有个小姑娘,一口气买了十个包子”
天曜微微震惊
“那儿,就是她”老板指着桥上的一个女生说到
天曜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
影。天曜内心欢喜,跑上前去
“雁回”
“谁呀”
天曜内心一阵失落,刚转过身,一个包子
出现在眼前
“你要吃包子吗”
抬起头,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站在他面
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周围传来了“在一起,在一起”的声音
雁回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天曜,天曜慢慢地
凑过去,浅浅的吻了一下雁回。
一阵龙吟,天曜化为身为龙,带着雁回冲
上了云霄。
“我们去哪?”雁回趴在龙脑袋上问道
“回家,回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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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谷
“龙主,你终于回来了。”
“龙主” “龙主”
小精灵看到天曜和雁回慢慢地走进龙谷
——————
*努力写文中,不怎么会描写场景,抱歉
再遇素影
”站住,广寒门查验。” 卿倾与天曜刚走到城门就被拦下了,天曜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却被卿倾掰开了手随后十指相扣
卿倾十分自然拉着天曜的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转头看向那名问话的弟子挑了挑眉,没有言语,这时另一名弟子走上前来查看情况,看见卿倾正脸以后拱了拱手
“原来是辰星山的卿倾长老啊,弟子广寒门七星弟子北辰,奉门主之令在此排查可疑妖族,长老此次到永州城可是有什么要事?” ......
”站住,广寒门查验。” 卿倾与天曜刚走到城门就被拦下了,天曜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却被卿倾掰开了手随后十指相扣
卿倾十分自然拉着天曜的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转头看向那名问话的弟子挑了挑眉,没有言语,这时另一名弟子走上前来查看情况,看见卿倾正脸以后拱了拱手
“原来是辰星山的卿倾长老啊,弟子广寒门七星弟子北辰,奉门主之令在此排查可疑妖族,长老此次到永州城可是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事,就是我师兄听说永州城内近来有妖族作祟,派我下山看看。” 卿倾捏了捏天曜的手,示意他放松,随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北辰表示了解,而后看着天曜问道
“那敢问长老,这位是辰星山那位弟子,怎么上次去辰星山之时好似并未见过?而且身上也并未有修道之人的正气?”
“他,他是我下山找的相公,不是辰星山的人,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散修,识海都未开,自是没有修道之气,此番师兄让我下山,我便想着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卿倾面不改色的开始忽悠,天曜闻言下意识转头看向卿倾,却发现对方正一脸柔情蜜意的看着他,那眼神黏的都能拉丝了,一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离了他就不能活的样子
饶是知道卿倾在说谎,可卿倾这离谱的样子生生让天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看看周围的广寒门弟子看向自己时有些嫌弃的目光默默把涌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冷静,冷静
“原来如此,这是出入城门的令牌,还请长老收好,那我等就不打扰长老了,长老慢走。” 北辰看着卿倾一副专心恋爱的样子摇了摇头,把令牌递给卿倾后带着广寒门弟子去别处查验,
卿倾长老可是玄门的神话啊,生来便有仙界法器护体,年纪轻轻就是长老,再过几年未必不能比肩他们门主,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也被情情爱爱所惑了呢
才多大就找了相公?还是个空有相貌的花架子,连识海都未开,还是个散修,除了那张脸那里配的上卿倾长老?
卿倾拿着令牌看了看,望着广寒门弟子的背影渐行渐远,脸上的爱意瞬间消失不见,拉着天曜进了城,找了家客栈开好房间休息,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卿倾彻底不装了,放开了与天曜十指相扣的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你为何要撒谎?” 天曜看着瞬间变脸的卿倾心梗了一瞬,脑海却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卿倾拉着他的手说他是她夫君的那一刻,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不然我怎么说?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妖仆?还是骗他们说你是辰星山的人,或者直接了当的与他们挑明说你就是素影要找的妖怪?” 卿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喝完了杯子里的茶又道
“他们都是广寒门的七星弟子,是不是妖仆他们很容易分辨,第一个办法需要你真的成为我的妖仆,你肯定不愿,
在一个广寒门与辰星山是仙盟,弟子们大多数都互相认识,是不是辰星山的人一看便知,最后一条更不可能,所以说你是我相公是我面前能想出来最合理的解释。”
“难道没有一个不惊动他们偷偷进城的方法?” 天曜表示不能理解
“进城的时候你也看见了,素影为了引你出来,不惜把千年龙角这样的宝贝封印在城门之上,就是在请君入瓮,如今的永州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混进城,
可即使我们混进来了,也难保不会被广寒门的人盯上,与其躲躲藏藏不让光明正大的进城,毕竟灯下黑嘛,依我对素影的了解,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会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城。”
天曜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卿倾看上去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认真起来却也有几分小聪明,他原本以为她遇到事情只会莽,
遇到危险只会用灵石硬刚,仗着护体法器强悍为所欲为,原来她遇到事情也会动脑子,看来这些年在辰星山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天曜看着卿倾,想听听她的想法,毕竟永州城卿倾还算是比较熟悉的,找她出出主意也好做个参考
“龙角是你的,你问我干嘛?我累了,要睡觉了,在我没有自然醒之前你别来打扰我。” 卿倾闻言白了天曜一眼,转身回床上睡觉去了,后者看着一秒入睡的卿倾面露无奈,果然,她还是那个任性的卿倾
时间一晃来到了下午,天曜眼看着太阳落山卿倾还没有醒,他记着卿倾的嘱咐没有打扰,但是他实在按耐不住取回龙角的心,于是决定独自一人去城楼探探虚实
天曜小心翼翼的站在一家脂粉铺子墙脚处,从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看见城楼上面的龙角,以及在下面守着龙角的吞金兽
吞金兽生性爱吃,且对黄金痴迷至极,若是有足够的的黄金,引开吞金兽便不是难事,打定了注意的天曜刚要离去,城楼上白光一闪,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一个,天曜永远也忘不了的人
素影!!!!
素影的神情还是如他记忆中那般高高在上,此刻素影正捧着龙角走下城楼,准备把龙角转移去天香坊,
天曜一看见素影就回想起当初被素影欺骗肢解的痛苦,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素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天曜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冲上去杀了素影,而素影也似有所感的偏过头往天曜藏身之处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双手从天曜背后伸出,狠狠的捂住了天曜的眼睛跟嘴巴,遮住天曜视线的同时死死的捂住了天曜的嘴巴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素影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可她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能是她想多了吧,她得赶紧回去,慕生快醒了
………………
直到素影带着广寒门的弟子离开,视线内再也看不见广寒门的身影,而天曜的情绪也慢慢恢复之后那双手的主人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放开了捂住天曜的手
“你怎么来了?” 天曜看着一脸后怕的卿倾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明明他上一秒还恨不得杀了素影,可在感受到卿倾手指带来的温度之后他竟诡异的感觉到了一丝平静
“我在不来你被素影发现了,你若是这时候被发现可就不是被肢解这么简单的了。” 卿倾翻了个白眼,鬼知道她睡醒发现天曜不在一路找过来时看见天曜那恨不得活劈了素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素影看的时候有多慌嘛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若是素影回头回的快那么一秒钟,天曜都得命丧当场,卿倾吐槽完发现天曜只是低头不说话,唯恐他想起当年的伤心事,赶紧转移话题
“你也别太难过了,二十多年了,说不定素影都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卿倾说完就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一个嘴巴,这什么破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当然不会记得我的长相,我与她而言,就想是路边的一颗小草,一只飞虫,有谁会特别注意一只飞虫的长相呢。”天曜情绪低落,却仍旧耐心解答着卿倾的问题
“谁说的,你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飞虫能比得了的呢。” 卿倾立马反驳,见天曜依旧低着头干脆双手捧着天曜的脸,郑重其事的说
“你是个善良的好人,而且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 天曜定定的看着卿倾,胸膛里明明空空荡荡的,可天曜却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安慰好了天曜以后,卿倾就带着天曜回了客栈,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卿倾都以天曜情绪不稳定为由拒绝天曜出去,
自己独身一人打探消息,早出晚归之规律甚至让天曜产生了一丝小媳妇等丈夫下工回家的诡异错觉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卿倾孜孜不倦的跟踪了素影好几天以后,终于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龙角,如今就在天香坊下素影设置的结界内
卿倾把这个消息告诉天曜,可是光是得知龙角的位置还远远不够,以他俩如今的灵力想对付素影简直是天方夜谭,必须得想出一个办法来打破素影的结界,
只要拿回龙角,天曜就能恢复一部分灵力,龙骨加上龙角,再加上卿倾这点灵力,才有打败素影的可能
乌锦
“你,你去哪弄的这些啊?” 天曜看着面色不善的卿倾以及桌子上摆着的三菜一汤小心的问
“当然是我做的啊,作为这里唯一一个还算健康的人,我不做饭还能指望你一个半死不活的做是怎么?” 卿倾毫不留情的开口回呛,天曜自知理亏没有多言,只是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倒是卿倾看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心下不忍了起来,虽然说天曜鬼心思太多,但那也是基于想拿回自己身体的份上,
...
“你,你去哪弄的这些啊?” 天曜看着面色不善的卿倾以及桌子上摆着的三菜一汤小心的问
“当然是我做的啊,作为这里唯一一个还算健康的人,我不做饭还能指望你一个半死不活的做是怎么?” 卿倾毫不留情的开口回呛,天曜自知理亏没有多言,只是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倒是卿倾看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心下不忍了起来,虽然说天曜鬼心思太多,但那也是基于想拿回自己身体的份上,
而且这几天观察下来,天曜并非那种善恶不分的妖怪,对于捡他回来的萧老太也是孝顺,至于昨天晚上的事……说到底也只是失去意识时自我保护的反应而已,
况且她还要与他相处很长时间,若是一直抓住这件事不放的话难免尴尬,于是卿倾决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清咳一声,把摆在中间的那盆鸡汤往天曜推了推
对方是千年灵龙,在大婚之夜被人分尸已经很可怜了,身体还被人封印,从高高在上的灵龙一朝跌落凡尘,苟延残喘至今,又是雁回护心麟的原主人
于情,对方如今跟她是合作关系,且又是雁回护心麟的原主人,于理,天曜之所以从高高在上的灵龙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因为被素影所骗,卿倾当即决定对他释放些许善意
“咳咳,这是我今天起了个大早杀的鸡,你先吃着,我去把萧老太带过来。” 天曜还来不及叫住她,卿倾说完便走了出去
卿倾想着天曜如今身体亏损,萧老太眉宇间死气缠绕,看起来也就这两天的事了,所以才早早的起来把院子里的两只鸡杀了想让他们吃顿好的,
可没想到等她把萧老太带过来时她却看着桌子上被炖好的鸡落下泪来,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
“不能杀鸡,不能杀啊,这是要留着下蛋给阿福吃的,不能杀啊……” 萧老太失了神般念叨着,天曜赶紧上前安慰萧老太,并承诺马上去后山再抓两只鸡来养
卿倾一看萧老太这反应就知道自己这是无意中惹了祸,这两只鸡看样子对萧老太很重要,心下不免有些愧疚,
走到院子里捡起两根自己早上拔下的鸡毛,调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使了个障眼法,鸡毛瞬间变成了两只活蹦乱跳的鸡,卿倾提着鸡翅膀走进屋去给萧老太看
“奶奶,鸡在这里,我杀的是我去后山抓的鸡,不是咱家养的。” 卿倾柔声安慰萧老太,萧老太看着卿倾手中提着的鸡情绪才算稳定下来,天曜喂萧老太吃了些东西,又喝了药,卿倾很自觉的就把萧老太带回她自己的屋子伺候萧老太睡觉
等到卿倾忙完吃饭的时候,就发现天曜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居然肯把灵力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 玄门修士一向高高在上,他们的灵力更是金贵的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件小事情浪费灵力?可白卿倾不光愿意用障眼法来哄奶奶开心,还屈尊降贵的伺候奶奶宽衣睡觉?
他在铜锣村生活的这十年,也见过不少玄门弟子,可无一例外皆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原本以为玄门人都如素影一般冷漠,却没想到辰星山竟也能教出白卿倾这样的人?
“我为什么不肯?” 卿倾满脸疑惑,仿佛这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还不待天曜反应过来又道
“不问清楚就杀了鸡原本就是我的错,而且我看奶奶的身体情况,怕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何必让老人家带着遗憾走呢?”
天曜没想到卿倾会怎么说,一时有些发愣,她倒是与别的修士一点都不一样,不说别的,单说他昨天晚上的轻薄之举,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吧?而卿倾却完全没有秋后算账的打算……
相同的事情若是换成素影,别说是喝血,哪怕只是唇对唇碰一下怕也会当场变成一具尸体了,当初素影不肯与他亲近,他本以为是素影性格如此,又或是玄门教育使然,如今想来,仅仅只是因为不喜欢他吧?
“我吃饱了,我去后山抓鸡去了,你慢慢吃。”卿倾看都没看天曜转身离开了小院
天曜看着卿倾默默摇头,玄门女子的脾气都如她一般难以琢磨吗?吐槽归吐槽,可能是因为卿倾手艺好的原因,天曜不知不觉就吃完了盆里的鸡,连带着汤都一滴不剩,喝完汤便去寻卿倾去了
等天曜循着卿倾的气息找去的时候,卿倾已经抓到了鸡,正悠闲的蹲在湖边往湖里扔石头玩,看见天曜来了扔的越发起劲了,半点都不像是被捅心口不久的样子
“你不在家陪奶奶,来这干什么?” 卿倾歪头看着天曜,
“我,我来寻你。” 天曜有心想为自己昨天的行为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活了一千年还是第一次如此轻薄一个姑娘,但是他没哄过人,更没哄过姑娘,他想解释却又不知怎么说,顶着卿倾疑惑的目光憋了半天憋出这极为简短的一句话
“你找我干什么?我是能跑了还是怎么?” 卿倾闻言冷哼一声
“我,那鸡汤我喝完了……”
“?你大老远跑来就为跟我说这?” 卿倾不能理解,卿倾表示很疑惑
天曜闻言脸色红透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卿倾的眼睛认真解释说
“我昨天晚上…实在是失礼,不小心轻薄了你,你要打要骂,或者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我自无不应。” 天曜鼓起勇气正视卿倾的眼睛说道
“啊,你说这事儿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哈哈哈。”
这下轮到卿倾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笑了两声,她本来想说没关系,她能理解,毕竟受天曜立的那个契约的影响,卿倾或多或少的可以感受到天曜的情绪或者想法,
而昨天晚上在天曜抱着她啃的时候,她并感觉到天曜对她有丝毫恶意,只感受到了天曜的痛苦,若非如此天曜现在哪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早被卿倾打个半身不遂了
卿倾有心想安慰天曜两句,可卿倾不好,也不能说出口,不然她成什么人了?被人那般轻薄不置一词不说还出言宽慰轻薄她的人?不知道的该以为是她上赶着让人轻薄呢!
卿倾眼神飘忽不定,最终选择跳过这个话题,看着恢复平静的湖面故作镇定
素影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卿倾眨着眼睛看着坐在床上调理内息的天曜,关切道,后者点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下去,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有事的样子,怎么不知道给病号腾个地方呢。” 卿倾一屁股把天曜挤下床,自己躺了上去,
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是病号?天曜刚想张嘴反驳,想起她在山洞里毫不犹豫刺向自己的那一剑,再加上她把自己带回来还给熬了药,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卿倾呼呼大睡
天曜长叹一声,去伺候萧老太喝药去了,萧老太一直都把他当亲孙子般 ,待他...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卿倾眨着眼睛看着坐在床上调理内息的天曜,关切道,后者点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下去,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有事的样子,怎么不知道给病号腾个地方呢。” 卿倾一屁股把天曜挤下床,自己躺了上去,
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是病号?天曜刚想张嘴反驳,想起她在山洞里毫不犹豫刺向自己的那一剑,再加上她把自己带回来还给熬了药,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卿倾呼呼大睡
天曜长叹一声,去伺候萧老太喝药去了,萧老太一直都把他当亲孙子般 ,待他极好,只可惜萧老太如今已经已经是行将就木了……
卿倾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等她在睁眼屋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窗口透进来几许月光,卿倾下意识的打开窗子一看……
“卧槽!你你你你!你洗澡怎么不关门啊,不是,你怎么在院子里洗澡啊你!” 卿倾捂着眼睛对着在院子里洗澡的天曜大喊大叫,想她白卿倾活了二十多年,何曾如此尴尬过,又羞且愤,语调都不自觉抬高了许多
天曜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看见她的那一刻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意识到不对又坐了回去,无奈解释
“白天把水晒热就不用在烧水了,而且,我以为你会睡一天。” 天曜十分无奈的看着卿倾,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闪现到了卿倾面前,顺便把她捂着眼睛的手拿了下来
看着卿倾红成对联的脸,天曜心中生起一丝好笑,受卿倾那张不染凡尘的脸蛋的欺骗,加上辰星山教育使然,他又听闻辰星山长老白卿倾小小年纪就能比肩素影,他下意识的就以为卿倾是如素影一般的人,甚至于比素影更甚,
却没想到堂堂辰星山长老,清广真人的关门弟子竟是这般的……有趣
清广真人那种墨守成规的老古板竟也能养出白卿倾这种性子跳脱的徒弟?
卿倾看着天曜,本欲斥责,可目光触及到天曜未系好的衣带下裸露出的伤痕,说出口的话立时就变了
“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卿倾扒掉天曜的上衣,仔细看着天曜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皱纹问道,这些伤痕深浅交错,杂乱无章,便可知下手之人有多狠辣,这是直接奔着要他命去的啊
“素影扒我龙鳞欲给她心爱之人炼制铠甲,这便是她拔麟留下的伤疤。” 天曜有些不适应卿倾的突然靠近,近到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青丝,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属于少女的体香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先前看他洗澡还大喊大叫的,一转眼就离他那么近,看他伤疤就算了,怎么还上手摸?
天曜本想推开卿倾,可不知怎的他的身体竟一丝力气也使不上,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意识的最后是卿倾疑惑不解的眼神
等天曜再度睁眼,就看见卿倾一脸愤恨的坐在他对面,卿倾骂骂咧咧,看见他醒了脸上恼意更甚
“我的血味道怎么样啊?”卿倾阴阳怪气,谁能想到一个人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突然扑到她身上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把她唇角咬破开始喝血
要不是看他失去了理智加上月圆之夜他实在难受的份上卿倾早送他上西天了,卿倾想推开他,可天曜似是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无论如何不肯放开,直到最后体力不支自己晕了过去
天曜一脸懵逼,视线往下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卿倾嘴角的伤,“你的嘴怎么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卿倾瞪了天曜一眼,气呼呼的走了,天曜望着卿倾的背影,脑袋里恍惚间出现一个画面,他把卿倾压在身下,咬破她的唇角然后喝她的血……
天曜:“!!???”
天曜:完了,她肯定以为我是登徒子故意占她便宜,千年灵龙风评被害
永州城
“你们玄门人都如你一般能吃吗。” 天曜看着狼吞虎咽的卿倾忍不住说道,怎么昨天这人还能端住辰星山长老的架子,看上去挺能唬人的,
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活脱饿死鬼投胎,与他见过的玄门人都不一样,吃个青菜馒头也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倒是不挑嘴,
“废话,换你被人封了灵石,中了蛇毒,还好几天水米未尽试试。” 卿倾毫不留情翻个白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天曜被卿倾噎了一顿,不在言语,等着卿倾吃饱以后带着她去了后山的湖边,不知道从哪拽出一个小筏子,载着卿倾往湖那边的山洞里去...
“你们玄门人都如你一般能吃吗。” 天曜看着狼吞虎咽的卿倾忍不住说道,怎么昨天这人还能端住辰星山长老的架子,看上去挺能唬人的,
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活脱饿死鬼投胎,与他见过的玄门人都不一样,吃个青菜馒头也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倒是不挑嘴,
“废话,换你被人封了灵石,中了蛇毒,还好几天水米未尽试试。” 卿倾毫不留情翻个白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天曜被卿倾噎了一顿,不在言语,等着卿倾吃饱以后带着她去了后山的湖边,不知道从哪拽出一个小筏子,载着卿倾往湖那边的山洞里去
“我说,你既然是千年灵龙,怎么还会那么轻易的被素影给算计了呢,素影那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你当初到底喜欢素影什么啊?”
卿倾没话找话开始闲聊,她真的很好奇素影当年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把这灵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不开口倒还好,她这一张嘴就让天曜发现了几分不对劲
“素影她是广寒门门主,广寒门也是玄门大宗,与辰星山也是仙盟,怎么听你言语之中似乎并无多少敬重之情?”
“拉倒吧,若不是因为素影向来信奉妖即恶,恶当诛的理念,玄妖两族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水火不容,
而且,近来素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抓了青丘九尾狐一族的公主,关在永州城内,还扬言说什么那青丘的公主诱骗了她的爱人,要杀了她,惹的原本还算太平的永州城也异动纷纷
要不是她整出来这些幺蛾子凌霄也不能让我下山历练,我若不下山她那个妹妹凌霏也不敢欺负陷害雁回,她不陷害雁回雁回就不会被赶下山,姐妹俩一个偏执,一个小心眼,没一个好东西。”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起来卿倾就生气,想她小时候跟着凌霄出去历练之时还交过几个妖族朋友呢,若不是素影这些年来一意孤行,妖族也不会对玄门中人避如蛇蝎,而她也不会失去那些好不容易交到的妖族朋友
天曜不意她会如此言说,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默,直到筏子撞上了一个透明的屏障,天曜方才清咳一声,试探性的问
“这是素影设下的结界,以你如今的灵力,能打开几时?”
“我如今灵力十不存一,但若是强行支撑,三炷香总是没问题的。”
卿倾活动了下手腕,把灵石从手上摘下,把所有能调动的灵力全部包裹在灵石之上,以灵石撞击结界,强行把结界打开了一个口子,拉着天曜走了进去
“你就这样把你的法器放在哪里?” 天曜预先想过很多种方法,却独独没想到卿倾居然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这辰星山就是这么教她的?
“放心,我灵石的灵力虽然用不出来,但是好歹也是仙界的东西,且又是我的伴生法器,不会那么容易坏的。”
卿倾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天曜也不在多言,俩人一路往里走,直到二人看见了一个古老的阵法,以及插在阵眼中间的那把剑
天曜自打看见阵法就难掩激动之情,冲上去想强行拔剑可却像是有个东西挡着他般,让他始终不能靠近那把剑
那把剑卿倾认识,那是素影的佩剑,这里又是素影设下的封印,妖怪自然不能靠近,卿倾随即拉住了天曜,自己走了过去把剑拔了起来,递给了天曜
卿倾本想询问天曜下一步怎么办,就见对方眼神热切的看着自己的心口,得了,啥也别说了,与其等着别人捅刀不如自己下手,还能伤的轻一点,卿倾一咬牙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心口扎去,
卿倾忍着痛催动心口的血液往外流,卿倾内心很慌,毕竟她虽然有护心麟,但非到万不得已很少动用护心麟之力,只希望她的护心麟真能如天曜所言可以破阵,也不枉她受这一遭罪
事实证明卿倾的心头血还是很管用的,在她的血滴到阵法上的一瞬间,阵法被破不说,连带着整个山洞都轰然倒塌,卿倾一时不察与天曜一同掉进了湖里,若不是灵石及时归位护她周全,她怕是要当场嗝屁
卿倾蛇毒刚清,又催动全身灵力打开结界,还捅了自己心口一刀,饶是她有灵石护体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发现她与天曜整整齐齐的躺在湖边,心口也疼的厉害,若不是天曜胸膛还有起伏,加之手上的灵石手链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她都要以为她与世长辞了,
卿倾坐起来摇晃了几下天曜,见对方没有反应,强撑着把他拖回了萧家小院,一路上顶着村民或震惊或暧昧的眼神,就连萧老太看见她拖着天曜回来都给她一个她懂的眼神,然后就借口借针线去了隔壁邻居家
卿倾:单身二十多年辰星山暴躁小长老风评被害
有心让他自生自灭,可又不能真的不管他,毕竟若是他死了雁回也难保平安,心中躁郁不已,等天曜醒过来以后看见的画面就是卿倾一边骂骂咧咧的熬药,一边割破自己的手往药罐子里滴的画面
“喏,给你熬的药,还给你加了几滴我的血,喝了吧。” 卿倾见天曜醒了也不废话,直接把药端到了天曜面前
“你……为何?” 天曜本想问卿倾为何要给他血,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卿倾打断了
“你自己都说了每当月圆之夜你就会疼痛难忍,今天你刚取回龙骨,从山洞跌落难免受伤,
今天又是月圆之夜,肯定会比以前更难受,你说过我的心头血既然能破龙骨阵,那我别的地方的血想必也能让你好过点,
我又不是素影那种冷血的人,咱俩总归相识一场,现在也算是合作关系,而且我身体里既有你的护心麟,那你便是于我有恩,几滴血换我的恩人今夜好过一点,何乐而不为?”
卿倾头也不抬的解释道,天曜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能沉默的点头,拿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真的感觉龙骨回到身体以后的不适减轻了许多……
破阵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卿倾好以整暇的看着莫名有些气急败坏天曜
后者却并不答话,只掏出一个包子递到她面前,见卿倾挑眉看他,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林间那日,你们抓我,不就是为了买包子的钱吗。”
“哟呵,你这戏演的是真不错啊,都这样了还跟我装?今天中午还跟我说需要我帮忙,晚上你就成了蛇妖?你当我好忽悠啊,那蛇妖长的一脸老相,根本不似你这般好看!”
卿倾对于天曜的说辞不屑一顾,转身一脚把天曜踢到了床上,趁机解开绳子反控制住天曜的双手,天曜一时不察被她压制的动弹不得
天曜看着卿倾那张近在咫尺的绝...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卿倾好以整暇的看着莫名有些气急败坏天曜
后者却并不答话,只掏出一个包子递到她面前,见卿倾挑眉看他,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林间那日,你们抓我,不就是为了买包子的钱吗。”
“哟呵,你这戏演的是真不错啊,都这样了还跟我装?今天中午还跟我说需要我帮忙,晚上你就成了蛇妖?你当我好忽悠啊,那蛇妖长的一脸老相,根本不似你这般好看!”
卿倾对于天曜的说辞不屑一顾,转身一脚把天曜踢到了床上,趁机解开绳子反控制住天曜的双手,天曜一时不察被她压制的动弹不得
天曜看着卿倾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以及二人现在的暧昧姿势心中又气又恼,这玄门之人怎的如此不知羞耻
“不说是吧?我今天打到你说!” 卿倾一拳打在天曜胸口,天曜虽然吃痛却仍旧没有开口,卿倾见此毫不留情的几拳上去,眼看对方进气多出气少了,天曜终于扛不住开口了
“我名天曜,乃是千年灵龙。” 天曜从卿倾手中挣脱出来,倚靠在床边顺了顺气方才回道,这玄门人力气怎么如此之大,竟险些将他打死
而后天曜把他的来历以及他当初是如何被素影欺骗惨遭分尸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吐露了他绑卿倾的真实目的以及破阵之法
卿倾听到千年灵龙这四个字登时眉头狠狠一跳,二十年前雁回刚刚出生,心口残缺是凌霄找来一个护心麟才活了下来,当年素影屠龙之事乃是玄门大事,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些
加之清广曾说雁回的生死劫与她体内的护心麟有关,她大概可以确定眼前这自称天曜的人,就是当年被素影斩杀的妖龙,而雁回的护心麟,八成就是他的,雁回的生死劫,也就是他
前年灵龙的护心麟乃是至宝,不说有白骨生肉,人死复生之力,护人长生还是很容易的,凌霄当年怕有人打护心麟的主意,于是就联合清广给雁回的护心麟上施加了封印
而她与雁回同样都有护心麟,不同的是她的护心麟上没有任何封印,这就导致灵龙只能感受到她身上有护心麟的气息,却没发现他的护心麟其实在雁回身上
也就是说,这灵龙之所以放走了雁回,把她抓了来,是因为认错了人,把她当成雁回了?
卿倾现在心情很是复杂,她万万没想到雁回的劫难上来就如此生猛,同时她又有些庆幸,得亏她是与雁回一起下的山,这灵龙认错了人,若是没有认错,那雁回此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放心,我不会取你性命的,只需要你的心头血破阵即可,待你助我寻回身体,作为报答,我可以将护心麟送给你。” 天曜看着卿倾久不出声,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性命急忙开口道
“你怎么能肯定,我心口的护心麟就一定是你的?” 卿倾看着天曜问道
“这人间天生天养灵龙只我一个。” 言外之意卿倾心口的护心麟只能是他的
卿倾沉默了,这灵龙既然这么自信,又承诺不会从她的心口挖出护心麟,那么她何不应承下来,代替雁回去陪这灵龙取回身体?
且不说这灵龙认错人之事,左右护心麟作用都是一样的,只要这灵龙不挖出她的护心麟,就永远不会发现她李代桃僵这件事情,就算这灵龙反悔挖出了她的护心麟,她也有能力与他同归于尽
左右她注定活不过二十三岁,倒不如用她这条命去换雁回余生安稳度日,退一步说,清广当年说她二十三岁殒命,可她现在才二十岁,也就是说三年之内不管她怎么作死都不会死
看天曜也不像言而无信之人,待他取回了身体,想必也不会为难雁回,用她的心头血换雁回平平安安,这买卖稳赚不赔
“我如何信你?” 卿倾脑海里浮现出与雁回的点点滴滴,愈发坚定了代替雁回的想法
“护心麟于我而言只是麟甲一片,拿不拿都无妨。”天曜温声解释,见卿倾不信索性解开绑住卿倾的绳子,拉过她的手,反手结了一个卿倾看不懂的契约
“我已与你立下契约,与你心意相通,我若有恶意,你第一时间就能知晓。”
“爽快,说吧,你预备何时破阵?” 卿倾看了看手上多出来的契约印记,暂时卸去了防备,如天曜一般靠着床揉着酸痛的手腕
“明天,我于月圆之夜被肢解,此后每逢月圆之夜便会疼痛难忍,也唯有这一天龙骨阵才会龙气外溢,若是明天取不回龙骨……”
“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不过先说好,我如今中了蛇毒,而且我未开识海,灵石也被封印,怕是打不开结界。”
天曜看了看卿倾,沉默的递上了一个药丸,本还想开口让卿倾吃下,未曾想对方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了下去
“咦,苦死了,一点都不好吃。” 卿倾皱起了眉头,异常艰难的咽了下去
“这是解蛇毒的药丸,能好吃到哪里去。” 天曜情不自禁的吐槽道,察觉到对方的视线默默闭上了嘴,熟料卿倾竟直接上来给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床下
还不待他对卿倾怒目而视,卿倾就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虽然咱俩暂时达成了合作关系,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睡床,你爱睡地上也好,出去睡也好,总之,不许上床睡觉!”
成亲
“哟,这个傻子真是走运哪,居然能捡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做媳妇。” 天曜刚走一个中年妇女推开门打量着卿倾
“你,你说什么?” 卿倾愣了几瞬,这个大婶在说什么玩意,什么媳妇?想她卿倾堂堂辰星山长老,现在成了阶下囚
这些她都可以认了,怎么如今还有人跑来让她跟绑她的那个妖怪成亲?实在欺人太甚
“我看你啊,也不要挣扎了,虽然阿福是个傻子,但是谁让我收了他奶奶的钱呢,我都跟萧老太商量好了,今晚就让你俩成亲。”
那妇人话音未落就被卿倾一脚踹翻,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别看她卿倾如今没有...
“哟,这个傻子真是走运哪,居然能捡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做媳妇。” 天曜刚走一个中年妇女推开门打量着卿倾
“你,你说什么?” 卿倾愣了几瞬,这个大婶在说什么玩意,什么媳妇?想她卿倾堂堂辰星山长老,现在成了阶下囚
这些她都可以认了,怎么如今还有人跑来让她跟绑她的那个妖怪成亲?实在欺人太甚
“我看你啊,也不要挣扎了,虽然阿福是个傻子,但是谁让我收了他奶奶的钱呢,我都跟萧老太商量好了,今晚就让你俩成亲。”
那妇人话音未落就被卿倾一脚踹翻,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别看她卿倾如今没有灵力,体术也不如雁回强悍,可想收拾一个妇人还是很轻松的
那妇人挨了卿倾一脚,只觉得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张嘴欲骂,可看着卿倾那张极美却面无表情的脸冷汗直流,默默把那些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这傻子到底是从哪捡回来这样的一个姑娘,力气也太大了些
“你刚才说,那个捡我回来的人是谁?”
“你说阿福啊?哎呦阿福这孩子也是命苦,从小没了爹娘,跟他奶奶长大,十年前去山上砍柴遇上了大暴雨,
发了好一场高烧,醒来人就傻了,直到他把你带回来,他奶奶还以为你是阿福讨的媳妇,所以让我来看看,我是他家邻居,你可以叫我周婶。”
周婶摸着被踢的屁股,笑的一脸真诚,
卿倾满头问号,那个少年先是暗算她与雁回 又使计支开雁回,把她绑到这里来,这样的人会是个傻子?
可看眼前这个叫周婶的妇人所言不似有假,这就有意思了,那个叫阿福的少年装成一个傻子到底有什么目的,把她绑来又意欲何为?她刚想开口在问些什么,周婶眼珠一转还不待卿倾说什么捂着屁股一溜烟跑出了柴房
卿倾躺在杂草上思考着人生,也不知道雁回去了哪里,就在这时从窗户飞进来一个通体泛着蓝色光芒的小鸟,小鸟停在卿倾面前十分乖巧的看着她
这不是凌霄用来传话的……
小鸟看了看被绑住的卿倾,十分通人性的用小脑袋蹭了蹭卿倾的手,而后凌霄那浑厚的声音就在卿倾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雁回如今安好,勿念,
凌霄话音刚落,那只小鸟也不见了踪迹,卿倾撇了撇嘴,凌霄的声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短又冷漠,也不知道雁回喜欢凌霄什么?
凌霄此番赶雁回下山果然是因为雁回的生死劫,他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逐出师门做什么,惹的雁回伤心不已,活该凌霄孤家寡人一个
卿倾想着雁回的生死劫,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个叫阿福的阴郁少年,眼前又浮现了少年眼神热切的盯着自己心口的样子,心口……护心麟??
难不成那个少年绑她来是在打她护心麟的主意?还是说,雁回的生死劫,与这个少年有关?所以凌霄才会特意传信给她?
而对着一切尚不知情的天曜砍柴回家就看见原本冷清的小院子里坐满了街坊邻居,而且处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那些邻居看见他回来了一个个都跑到他面前说些莫名其妙话
“阿福啊,你真是好福气啊,能娶到一个天仙下凡似的漂亮姑娘。”
“萧老太啊,你看看你家阿福跟阿福媳妇多登对啊,真真是郎才女貌啊。”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围着天曜,更有甚至催着天曜入洞房,可天曜看着到处挂满的红布脑海里就出现了他当初被素影肢解的一幕,再难抑制心中的暴躁之情,掀了一张桌子
原本七嘴八舌的邻居们瞬间鸦雀无声,还是萧老太拉着天曜的手柔声安慰
“媳妇好,阿福有了媳妇就不孤单了……”
理智回笼的天曜看着一脸慈爱的萧老太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冷着脸进了那所谓的洞房,他倒要看看那个叫卿倾的辰星山长老在搞什么幺蛾子
出乎天曜意料的是,盖着红盖头的卿倾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虽然手脚还是被捆住,可却没有如他预想的一般大吵大闹,十分的安静
天曜却是直接上手毫不犹豫的把红盖头掀了起来,卿倾本就是世间难寻的绝色,不言不语时自有一股淡然如水的气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天曜
选择
“卿倾,你……有钱嘛?” 雁回拿着一个包子站在小摊子上挠头看着卿倾,好长时间没下山的她实在没想到如今的物价已经涨到这么高了,一个包子就要三十文,她身上所有的钱都不够买十个包子了……
“我,我只有这些了……” 卿倾面色尴尬的掏出一个钱袋,掂了掂分量,也没多少,她出来的急,没带钱,如今她跟雁回的钱加在一起怕都不够住店的了
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之际,雁回眼疾手快的看见一封悬赏公告,道是镇子上有名的富户周家的传家之宝被蛇妖偷走,若能有人助其寻回,赏金八十八两,
卿倾与雁回相视一笑,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干了,虽然...
“卿倾,你……有钱嘛?” 雁回拿着一个包子站在小摊子上挠头看着卿倾,好长时间没下山的她实在没想到如今的物价已经涨到这么高了,一个包子就要三十文,她身上所有的钱都不够买十个包子了……
“我,我只有这些了……” 卿倾面色尴尬的掏出一个钱袋,掂了掂分量,也没多少,她出来的急,没带钱,如今她跟雁回的钱加在一起怕都不够住店的了
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之际,雁回眼疾手快的看见一封悬赏公告,道是镇子上有名的富户周家的传家之宝被蛇妖偷走,若能有人助其寻回,赏金八十八两,
卿倾与雁回相视一笑,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干了,虽然说她俩一个没有灵力,一个护体灵石被封,灵力十不存一,可到底一个体术高手,一个辰星山长老级别的人物,拿下一个小小蛇妖还是很轻松的
但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蛇妖确实不难对付,可就在卿倾与雁回即将将蛇妖绳之以法之际,雁回却突然好像被什么人偷袭一般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
卿倾救人心切,一时不察被蛇妖咬了一口,中了蛇毒,而后只觉的脖子一痛,也晕了过去
偷袭成功的天曜半蹲在卿倾面前,神色热枕的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生的极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臻首蛾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瓌姿艳逸,端的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可天曜此时却没有心思欣赏卿倾的美貌,之是眼神热切的盯着卿倾的胸口看,他的护心麟就在这里,只要拿回护心麟,他就能慢慢找回他的身体了!
说干就干,天曜当即决定取出护心麟,可许是他如今只有魂魄的原因,灵力低微的可怜,他几次三番想取回护心麟可总是被卿倾的灵石击退
灵石的灵力虽然用不了了,可到底也是仙界法器,基本的护体功能还是有的,天曜不得已只能将昏迷不醒的卿倾带回了铜锣村,
他如今取不回护心麟,想要打破素影结界找回身体只能用卿倾的心头血,于是天曜把卿倾绑了起来,关在柴房,等卿倾再度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杂草上,手脚也被捆住了
最重要的是,雁回不见了,卿倾挣扎几下,因着她中了蛇毒灵力暂时用不出来,原本可以很轻松解开的绳子,如今想解开也变得难如登天
她与雁回很少下山,更别提与人结怨,那这个绑她的人会是谁?凌霏?不可能是凌霏,凌霏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辰星山下的镇子里动手,蛇妖?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黑衣少年,少年逆光而立,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提着一个食盒看了卿倾一眼,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打开食盒拿出一个馒头递到卿倾面前
卿倾盯着面前的少年,却没有吃他的馒头,过了半晌冷冷的问道
“雁回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眼前这人实在古怪,明明看上去是个凡人,卿倾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妖气
“你的那个同伴?她走了。” 天曜毫不在意的回答
“她走了?她去了哪?还有你即肯把她放走却又为何把我捉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支开雁回有什么目的?” 卿倾不为所动,发出一连串疑问
“你中了蛇毒,她自然要想办法救你,而解蛇毒的草药只有永州城才有,所以她就暂时把你托付给了我,她去永州城替你寻药去了。” 天曜轻描淡写的道
“托付?你与我们素未相识,她何以如此信你?而且,有谁会把人关进柴房捆的严严实实,还美其名曰托付?” 卿倾嗤笑一声,雁回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雁回决计不可能会把她一个人抛下,定是眼前这人使了什么诡计支开了雁回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不会伤害你,之所以这样对你,也是形势所迫,我只想让你帮我个忙。”
天曜沉声说道,他本无意多说,可眼前这个姑娘着实不好糊弄,且观她手上戴着仙界法器,想来灵力不低,到底选择性的吐露了些许实情
“帮忙?有这样找人帮忙的吗?还有,我看你不似普通凡人,你可知道我二人是什么身份?就敢如此行事?”
“辰星山清广真人的小徒弟,辰星山掌门凌霄的小师妹,白卿倾。”卿倾的身份不难猜,毕竟辰星山上有仙界法器的只此一家
“呦呵,知道的不少啊,还敢说不是蓄谋已久?!”
少年这次却没有答话,只是沉默的看了卿倾一会儿,而后走了出去,少年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当初被他击飞以后不知所踪,而他被素影困在龙谷入口的一根缚魂木内,直到十年前才侥幸逃出,魂魄四处游荡,机缘巧合来到了辰星山脚下的铜锣村,上了刚死不久的萧老太的孙子萧阿福的身,就此在铜锣村住了下来,他本以为他以后都要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直到一个月前他去镇子上买盐的时候偶然遇见下山的卿倾,感受到了护心麟的气息,他一路尾随卿倾,终于还是被他找到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卿倾走?
一时取不出护心麟也没关系,左右还可以用心头血破阵不是吗?而且卿倾身上还有灵石护体,这就意味着只要卿倾愿意助他取回剩余的身体,他们这一路上会少很多的麻烦
至于那个叫雁回的玄门弟子?一个被赶下山的弟子,于他大计无碍,便随她去吧
天曜最后转头看了柴房一眼,背上背篓上山砍柴去了,而他走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进了柴房……
下山
“雁回,你等等我呀。” 玄门辰星山下,一个身穿淡蓝色百迭裙带着面纱的姑娘,一蹦一跳的追着前面一个穿着蓝色弟子服的姑娘
“卿倾,你是清广师祖的关门弟子,是整个辰星山上除了我师父跟几位长老以外身份最尊贵的人,而我已经是被赶出来了,你又何苦违背我师父的命令随我下山呢。”
雁回望着卿倾闷声说道,她与卿倾本是同一年入门的弟子,虽然一个是从小长在辰星山,掌门凌霄的师妹,一个是凌霄从山下捡来的徒弟,本不是一路人,可因为清广真人收徒当天就闭了关,此后十年在未踏出手可摘星辰一步,
身为辰星山掌门的凌霄就担任了照顾他这位小师妹的任务,卿倾...
“雁回,你等等我呀。” 玄门辰星山下,一个身穿淡蓝色百迭裙带着面纱的姑娘,一蹦一跳的追着前面一个穿着蓝色弟子服的姑娘
“卿倾,你是清广师祖的关门弟子,是整个辰星山上除了我师父跟几位长老以外身份最尊贵的人,而我已经是被赶出来了,你又何苦违背我师父的命令随我下山呢。”
雁回望着卿倾闷声说道,她与卿倾本是同一年入门的弟子,虽然一个是从小长在辰星山,掌门凌霄的师妹,一个是凌霄从山下捡来的徒弟,本不是一路人,可因为清广真人收徒当天就闭了关,此后十年在未踏出手可摘星辰一步,
身为辰星山掌门的凌霄就担任了照顾他这位小师妹的任务,卿倾因此认识了雁回,二人年纪差不多大,脾气也很是相投,再加上二人都未开识海,又都是养在凌霄身边,一来二去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形影不离的那种
只是有一点,卿倾与雁回虽然都未开识海一样由凌霄教授,可二人的灵力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卿倾如今已然可以不用御剑,就能自由飞行的境界,而雁回却连御剑都困难
雁回也以此郁闷过,为什么她那么努力却还是一星弟子,还被其他弟子嘲笑,她也因此偷偷找凌霄抱怨过,凌霄却说一星弟子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保持真我这种尊贵的品质才是最重要的
而卿倾知道这件事以后的反应就简单粗暴多了,她温言软语的安慰过雁回以后,提着剑就去找那些嘲笑雁回的人,把他们拖到比武场上一顿好打,偏偏那些弟子个个敢怒不敢言,
凌霄知道此事后本想严厉斥责卿倾,可他看见在擂台下叫好的雁回,加上卿倾并未下什么狠手,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些弟子,阻止卿倾胡闹的话就咽了下去,
转而思及手可摘星辰上封印的异动,加上卿倾的身份,转身去到了卿倾与雁回的住处,在那里守株待兔顺便想个理由把卿倾赶下去历练
“你们服不服?是你们当初说技不如人就活该被欺负对吧?那今天你们被我打成这样也是活该喽?谁让你们加一起都不是我对手呢,是吧?”
卿倾环视一周,啧,没一个能打的,就这种小趴菜即便她不动用灵石的灵力,再来三堆都不是她对手
“师叔说的是。” 嘲笑雁回的那些弟子咬牙回到,他们这师叔着实是惹不起,是清广真人的关门弟子不说,据说降生之时还有个上天赐下的法器护体,虽然未开识海,但年纪轻轻灵力就可以比肩长老,偏偏与雁回关系极好,这次又是他们有错在先,即便是他们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敢多言
卿倾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弟子们得意的点点头,然而没等她得意多久,她跟雁回回到居住的院子的时候就看见早已等候多时的凌霄
“你们可是又去胡闹了?” 凌霄板着脸问道
“哪有胡闹,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我身为他们的师叔,教训他们也是应该的。”卿倾梗着脖子反驳,却被雁回拉了拉袖子
“你还说不是胡闹,为了一点口角之争,身为师叔不知爱护晚辈,还出手伤人,罚你下山历练悔过。”
“师父,卿倾她也是为了我,她是为了给我出头才会这样的,你不要罚她,罚我吧。” 雁回站在卿倾面前坚定的说道
“可出手伤人的是她,她就该受罚,罚你去永州城历练三个月,协助广寒门查清楚永州城里妖物的异动,完不成任务不许回来。” 凌霄说完就一闪身走了,剩下卿倾跟雁回大眼瞪小眼
雁回心里愧疚难当,可卿倾却完全不当回事,不就是下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曾去过永州城,永州城在广寒门控制之下,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什么妖怪能翻出花来?退一步说即便这次的妖怪很难缠,可她有灵石在手,自保总是没问题的,
就在卿倾收拾了包袱告别了雁回下山的第三天就听说雁回因为放火烧了凌霏,还放跑了锁妖塔里的妖怪要被逐出师门
那凌霏是什么人?凌霏是广寒门门主素影真人的妹妹,是广寒门与辰星山交好的象征,素日里最是嚣张跋扈,这里面肯定有鬼,卿倾当即跑回了辰星山,在辰星山所有长老弟子的面前据理力争说什么也要凌霄收回成命,凌霄不为所动
卿倾眼见实在说服不了凌霄,一不做二不休就要跟雁回一起走,反正她在辰星山只有雁回一个好朋友,
若是没了雁回实在无趣,更何况她的身份特殊,若她与雁回一道,辰星山总不会坐视不理,最起码她俩的安全会有保证
凌霄听见卿倾要随雁回一道离开的决定脸上却并无波动,只冷冷开口说道,卿倾是走是留辰星山不会过多干涉,只是她的灵石本是上天赐给辰星山弟子的,她若执意离开自是不能在用了
凌霄以霜华术封印了卿倾的灵石后放卿倾与雁回一起下了山
“哎呀,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辰星山这种地方刻板又无趣,若不是这里有你我早就不想待了,再说了,你以为辰星山为什么留我?无非就是看中了我的灵石而已,
我这灵石是上天赐下的法器,可以吸收周围灵气化为灵力为我所用,我现在虽然灵石被封灵力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可只要这灵石在我手里一天,辰星山就不会不管我们的安危,
你得罪了凌霏,她这个人报复心极重,你如今又被赶出师门,一个人走我总是不放心的,有我一起最起码我们是安全的,就当是出去玩呗,万一遇见什么事,我们还能有个照应,不至于孤家寡人。”
卿倾看着情绪低落的雁回温柔安慰道,她没说的是,她小时候贪玩,偷偷掐了个隐身诀跑去了手可摘星辰,无意偷听到凌霄与清广真人的谈话,
知道了雁回在二十岁这一年会遇到一个生死劫,而且这劫难与凌霄封印在她体内护她性命的护心麟有关,清广真人预言雁回这一劫难若能过去,则修为大成,有飞升之望,若过不去,则身死道消,神魂俱灭
当时的卿倾被震惊到无话可说之际,又听到清广真人长叹一声,说她的命格比起雁回有过之无不及,说她注定活不过23岁,卿倾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下的手可摘星辰,打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卿倾都闷闷不乐,因为雁回也因为她自己
而今雁回刚过二十岁,就被凌霄莫名其妙赶下山,叫卿倾怎么能不往雁回的生死劫上去想?
“卿倾,还是你最好了。” 雁回给了卿倾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一扫阴霾,与卿倾有说有笑的下了山
殊不知她们刚下山就被一个深穿黑衣的俊美少年盯上了,那少年一错不错的盯着卿倾,就像饿狼遇见了小绵羊般眼中满是炽热,
二十年了,他终于找到了!
修仙少女与送福锦鲤(大结局+番外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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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结局撒花的分割线--------------
我非常够意思的没卡你们番外,还不路过点个赞吗?~
护心的故事,坦白讲啊,中后期是真的有点拉胯。难得有一个非常不惹人厌又人设新颖的男二,被改成那个样子我是真的有点意难平。
尤其是作为男主天曜,其实后期他的作用是真的有被弱化。本来为他寻找身体重新变成灵龙这条主线,是很难得可以事业线+爱情线一起进行的“公路型”故事线索,却生生被拆散,变成了后来这个样子。(题外话:真的想推...
-------------终于大结局撒花的分割线--------------
我非常够意思的没卡你们番外,还不路过点个赞吗?~
护心的故事,坦白讲啊,中后期是真的有点拉胯。难得有一个非常不惹人厌又人设新颖的男二,被改成那个样子我是真的有点意难平。
尤其是作为男主天曜,其实后期他的作用是真的有被弱化。本来为他寻找身体重新变成灵龙这条主线,是很难得可以事业线+爱情线一起进行的“公路型”故事线索,却生生被拆散,变成了后来这个样子。(题外话:真的想推荐《天雷一部之春花秋月》,这个故事是真的男主全程恋爱脑+事业心一直在线,越看越爽的一部剧)
但瑕不掩瑜吧。护心的故事我还是挺喜欢的。
尤其是各位主角颜值,生生是我CP狗的一场盛宴。
希望以后还能看到二搭吧,可能性还是很高的。我私心应该还是会写他们两的小故事的,我这种颜值狗,哪有什么原则啊!哈哈
最后,感谢你喜欢我的小故事,期待再次与你相遇。
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