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结局番外】花朝月夜动春心 (三)
终于,到了花朝节这一天,鬼仔也如愿在兽界街市一个角落里支起了一个摊子,将自己前两天赢回来的一盏花灯挂在摊子上就算开业了。只是地方过于偏僻,众人都被前街放的花朝烟花吸引走了,自然没有什么人光顾。
正当前街烟花放得正盛之时,一个穿着白衣的公子却避开了这热闹朝僻静的后街走来,鬼仔心想着就是他了,她的开张第一单。立马窜出去想拉住他,并提高音量大喊:“这位公子,请留步,品尝一下本店的美酒再走也不迟啊!”
那人则朝她望了一眼,两人一见皆是一愣。
原来这人就是鬼仔之前住的那石头屋的房东,在鬼仔离开之时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鬼仔身上放了一袋子钱,算是鬼仔的恩公。
鬼仔顿时开心起来,招呼...
终于,到了花朝节这一天,鬼仔也如愿在兽界街市一个角落里支起了一个摊子,将自己前两天赢回来的一盏花灯挂在摊子上就算开业了。只是地方过于偏僻,众人都被前街放的花朝烟花吸引走了,自然没有什么人光顾。
正当前街烟花放得正盛之时,一个穿着白衣的公子却避开了这热闹朝僻静的后街走来,鬼仔心想着就是他了,她的开张第一单。立马窜出去想拉住他,并提高音量大喊:“这位公子,请留步,品尝一下本店的美酒再走也不迟啊!”
那人则朝她望了一眼,两人一见皆是一愣。
原来这人就是鬼仔之前住的那石头屋的房东,在鬼仔离开之时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鬼仔身上放了一袋子钱,算是鬼仔的恩公。
鬼仔顿时开心起来,招呼着恩公到自己摊子上坐一会儿,问道:“恩公怎么来了兽界?”
那人却皱起了眉,问她:“你不是去找你哥了么?”
鬼仔敛了神色,看着恩公的眼睛说道:“三年前发大水,有过一段小瘟疫,我哥哥为了我能留在月窝村,自告奋勇去试药,结果成了那场瘟疫第一个死掉的人,没有人跟我来往,也没有人告诉我。”
听到这里,那人用抚慰又赞赏的眼光回应着鬼仔,缓缓说道:“他是英雄。”
鬼仔摇摇头,对他说:“当英雄有什么好,他就是傻,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跟我同一天出生命运却不同的医馆姐姐吗?他是当了英雄,可怜那姐姐为了他日日不得释怀,最后她家里面不得不将她送往白竹坞静养,我……也离开了月窝村。”
两人互相沉默良久,鬼仔默默递过一碗酒,说道:“你见到你娘子了么?尝一尝这个酒跟你娘子酿得像不像?”
那人骤然听到她提及此,一下子背过身去。鬼仔是个聪明人,猜出约摸他还是没能与娘子相见,也没接着多说什么,只问他道:“恩公你既是神仙,怎么来了兽界?”
“探亲。”
鬼仔一拍那小摊,将摊子上那唯一能看得过去的花灯摘下来递给恩公,说道:“小的如今拿得出手的就这些了,对了,今天还是我生日,隔壁摊主送我一只骨笛也转赠给恩公,希望恩公能助我在这兽界把酒坊给开起来。”
那人转过身来,一手接过她手上的物什,打量着花灯上面闪烁的字,说道:“你以后可以将酒卖到缤纷馆,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晚琼。”鬼仔终于说出了她这一路冥思苦想出的新名字。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将先前给他的酒一饮而尽,抬头看向夜空,一轮圆月正挂在那里,他怔怔地说道:“我要回去等我娘子了,这一趟出来得有些久,她肯定想我了。”
鬼仔朝他望去方向看去,看到的却不是那一轮夺目的圆月,反倒是连起来像乌龟的那群星尾端星星,正一闪一闪亮个不停。一回过头,恩公半个影子也无了。
在兽界第二年的花朝节时,鬼仔在那位神仙恩公的提点下,仅仅用了一年就将“酒鬼晚琼”的名号打响了整个兽界,赚得盆满钵满。鬼仔计划着要不要将产业扩张到沉渊界,人界,到时候就真要压那酒神杜康一头了。
只是她却记挂着那位恩公究竟等没等到他的娘子,在花朝夜里早早地收了摊,想起恩公背过身去前,她窥到他眼角亮晶晶的泪光,那石头屋里满屋子的石花,以及缤纷馆那一副挂在帷幔后的美人图。
鬼仔戳了戳她肩上的鸽子,似是自言自语道,“当初要问一问他娘子叫什么就好了,等我生意做满了四界,也能帮上一帮。”
鸽子被她一戳跳到花灯摊的花灯上,在灯火阑珊的街市上,鬼仔看清楚了花灯上面那似曾相识的几个字。
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
也是,恩公可是神仙,会长长久久的活着,怎么会等不到他的娘子呢?
【电视剧结局番外】花朝月夜动春心 (二)
鬼仔心直口快,更加快语道:“那就去见啊,我哥说了你是神仙,神仙有哪里是去不了的?”
那人却低下头,沉默不语起来。
鬼仔见他神色黯然,试探性看了看他一眼,尝试安慰道:“别难过,这石头做的物件,就算过了千年万年也不会坏的,你总能亲自送到她手上的。如果你自己不方便,我也可以让我的鸽子帮你去送个信。”
那人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
鬼仔叹了口气,对着那人絮絮叨叨起来,“世人看待同一事物都不一样的,也许你认为天大的坏事,在别人看来是天大的好事。就比如我哥哥对我说过,隔壁镇上医馆那家,有一个跟我同一天生的女儿,跟我一样是晚产,他们家如宝似玉的养着,对外说是仙女下凡的神...
鬼仔心直口快,更加快语道:“那就去见啊,我哥说了你是神仙,神仙有哪里是去不了的?”
那人却低下头,沉默不语起来。
鬼仔见他神色黯然,试探性看了看他一眼,尝试安慰道:“别难过,这石头做的物件,就算过了千年万年也不会坏的,你总能亲自送到她手上的。如果你自己不方便,我也可以让我的鸽子帮你去送个信。”
那人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
鬼仔叹了口气,对着那人絮絮叨叨起来,“世人看待同一事物都不一样的,也许你认为天大的坏事,在别人看来是天大的好事。就比如我哥哥对我说过,隔壁镇上医馆那家,有一个跟我同一天生的女儿,跟我一样是晚产,他们家如宝似玉的养着,对外说是仙女下凡的神迹。依我看,你娘子肯定也是想见你的。”
那人看着她滔滔不绝,倒也没有半分厌烦的神色,只是不知从哪里挖出来一坛酒,倒在自己碗中,慢慢饮着。
鬼仔闻着酒气,被勾起了馋虫,眼睛亮晶晶的问他:“这什么酒?从哪里来的?我在这屋子住了十来年也没发现有这等极品。”
那人抱着酒坛,犹豫着给不给她倒,最终还是给她倒了一小口,边倒边说:“这是我娘子亲自酿的酒,埋在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
鬼仔小口小口地抿着酒,大赞道:“上好佳酿!一闻就知道用了上好的高粱。”仔仔细细将碗里的酒舔干净之后,朝着他仰头笑道:“既然你回来住了,我收拾收拾就去镇上找我哥哥。谢谢你的酒,我决定了,我以后也要学酿酒,一定要酿出四界最好的酒,压那酒神杜康一头。”
嘴上说收拾,其实也就是把那角落里石盆下压着的两枚铜钱拿了出来,拍了拍,藏在自己胸襟中。鬼仔洒脱地推开吱呀吱呀的木门,摸了摸门口那绣着歪歪扭扭“月窝村第一恶霸”的旗帜,回头向他笑着大喊:“有缘人,回见!”
丁一藏在石头后面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一阵发酸,窝囊了一辈子,最后连女儿远走都没勇气去见上一面,身上更摸不出半文钱去资助她走上这一条艰难离乡之路。
事情总是会越来越坏,敦帝在花朝节崩逝,整个人界举界齐哀,三年内不得大兴商贾之事。天界神君和沉渊殿下都聚在了人族皇宫,不少人传些小道消息,一说天界和沉渊界要插手人族内部事务,也有说其实天界的神君和沉渊的殿下都是敦帝的女婿,此番是真的回来哀悼。
不知怎的,第一种小道消息愈演愈烈,人族百姓越发的不安起来,人族新帝一即位,就婉转地向二位转达了这些民意。两位也没有多做停留,一位辗转前往了白竹坞,一位则去了兽界。
又一年临近花朝节,人界因着国丧不复往年花朝盛景,可在新任兽王的号召下,兽界却如火如荼的举办开来,街上各色花糕果饼,乐器花灯卖得极好,俨然成了第二个上元节。
眼看着花朝节一天又一天临近,鬼仔有些发愁,她早早听闻兽界是淘金者圣地,初来兽界落脚的地儿都还没有,又怎谈做酒坊生意呢?她养的鸽子倒是懒洋洋地立在她肩头,似是笃定她能想出什么办法一样。
【电视剧结局番外】花朝月夜动春心 (一)
又是一年邻近花朝节的日子,许是人界都对这个敦帝制定的新节日十分热衷,每年都会制些花糕,踏青赏红等,庄稼人不知晓节日的原由,只知道这是作物生长的时节,着实值得庆祝一番,月窝村的村长也想趁着这次节日改一改村子的风水。
村长皱着眉头对这个佝偻的男人说“丁一,还是把鬼仔赶远些吧。”
丁一畏缩着,哀求着说道“二狗,当初我也帮了你那么多忙,能不能别……”说着便哽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低下头默许了这个决定。
说来也奇怪,这月窝村的风水像是遭了什么诅咒似的,自从19年前地动之后,种什么死什么,等到一年后,天界神灵用神力建造了花界之后,到是能种出来一些粮食了,村民全靠着村子以前不知道哪里发...
又是一年邻近花朝节的日子,许是人界都对这个敦帝制定的新节日十分热衷,每年都会制些花糕,踏青赏红等,庄稼人不知晓节日的原由,只知道这是作物生长的时节,着实值得庆祝一番,月窝村的村长也想趁着这次节日改一改村子的风水。
村长皱着眉头对这个佝偻的男人说“丁一,还是把鬼仔赶远些吧。”
丁一畏缩着,哀求着说道“二狗,当初我也帮了你那么多忙,能不能别……”说着便哽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低下头默许了这个决定。
说来也奇怪,这月窝村的风水像是遭了什么诅咒似的,自从19年前地动之后,种什么死什么,等到一年后,天界神灵用神力建造了花界之后,到是能种出来一些粮食了,村民全靠着村子以前不知道哪里发的一比横财补贴,残喘至今。
鬼仔是她母亲生产时没生出来,反倒晚上将要敛棺时,呱呱坠地,村里人就给她取了这么个“绰号”。别的地方,自从神迹花界建成后,四界都一派繁花似锦的景象,独独月窝村石头都开始裸露。大家找不出原由,只得将丁一的女儿鬼仔定为不详之人,为此,鬼仔很小的时候就被移居到村子外面那无人居住的石屋,过着将近自生自灭的生活。
这时,被嫌弃的小娘子鬼仔正追着一枚铜钱跑出石屋外,却因跑得太急,一个趔趄就要倒下去,被一道蓝光拦腰给扶了回来。鬼仔抬头一看,一个神光焕发、气宇轩昂的男人正在院子门口盯着这被她插满曼陀罗的石屋子。她不由得开口道,“你就是我哥哥说的朋友么?”
那人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住在这里?”
鬼仔看着这人瞧不出情绪,点点头,笑着说道,“对呀,我被村子里的赶出来的,打小就住在这里。”
那人问道:“你为何被驱逐?”
鬼仔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撇了撇嘴,蛮不在意的讲:“我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能活到现在已经是福大命大了,村里人觉得我不吉利,把我赶出来,正好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时值正午,春日里太阳正烈,鬼仔见着日头下晒着的人,转身进屋捧着一缺了口子的陶罐和两个石碗出来。“你不渴吗?过来喝口水罢。”
那人跟着她坐下,又端详着手中的石碗,说道:“你还会做这个。”
鬼仔咕嘟咕嘟将一碗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朝他笑着说:“这不是你的屋子嘛?屋里本来就有各式各样石头物件,我只是看着学了下,谁叫本姑娘天资聪颖呢。对了,先前有个只做了一半的梳妆台,我也给你接着做好了,你来看看。”
她拉着那人,走到那个梳妆台前,这大概是这个石屋子里最精致最好看的物件了,虽是石头做的但瞧着并不比玉石做的差。
鬼仔说道:“这是送给你娘子的吧,女孩子都喜欢好看的物什,我就自己琢磨着给精进了。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免了我的房费呢?”
那人愣了愣,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我娘子了。”
奢娱 (二十四)
火锅下肚,身心皆暖,赵瑟瑟很满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轻松地吃饭,或者说,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跟这些美食,就注定无缘了,不是厨师手艺不行,也不是赵钦控制欲太强,而是,孤独与惶恐始终如影随形,她再难放松,更没有心思用在餐桌之上。
这些食材都很好,有问题的是自己,回不去那份安闲自在的心境。
事隔经年,她居然在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身上体会到了这份久违的自在,以及,似乎这份味觉终于恢复了,尝到了食物真正的味道。
萧瑾抽出纸巾,递给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这个位置,有油渍。”
赵瑟瑟接过纸巾,连忙道谢,根据他的指示,擦去了红油。
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她终究要拖着礼裙返回...
火锅下肚,身心皆暖,赵瑟瑟很满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轻松地吃饭,或者说,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跟这些美食,就注定无缘了,不是厨师手艺不行,也不是赵钦控制欲太强,而是,孤独与惶恐始终如影随形,她再难放松,更没有心思用在餐桌之上。
这些食材都很好,有问题的是自己,回不去那份安闲自在的心境。
事隔经年,她居然在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身上体会到了这份久违的自在,以及,似乎这份味觉终于恢复了,尝到了食物真正的味道。
萧瑾抽出纸巾,递给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这个位置,有油渍。”
赵瑟瑟接过纸巾,连忙道谢,根据他的指示,擦去了红油。
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她终究要拖着礼裙返回到人群之中,默默地立在赵钦身边做个赏心悦目的花瓶。
今夜过后,等待她的还不知晓是什么样的狂风骤雨,赵瑟瑟仅仅是想想。就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可还是强撑笑意:“火锅很好吃,谢谢你,多少钱?”她下意识想去摸自己的钱夹,才发觉,出来的匆忙,她浑身上下,除了那价值连城的项链,空无一物。
察觉到赵瑟瑟的窘迫,萧瑾笑笑:“是我想要请你吃饭的,没有让你付钱的道理。不过,下次见面。你可以请我尝尝你们学校附近的特色小吃。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萧瑾的话让她无法拒绝,她肯定是不愿意白白占人家的便宜,同样,她也确实不敢一个人穿着这华丽的长裙行走在这寂静的冬夜。
“那就麻烦你了,不过,还是留下联络方式吧,不然下次想要请你吃饭都不知道该怎么通知你。”赵瑟瑟一面说着,一面叫来老板向他借来纸笔,让萧瑾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走出店门口,赵瑟瑟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即使萧瑾的外套披在身上,还是无济于事,但总不能因此就不出这个店门了。
萧瑾看她瑟瑟发抖,又返回店内,向老板要了个可贴身携带的暖宝宝,又问她:“你应该不会介意戴上这个吧?”
穿礼服吃火锅都做出来了,赵瑟瑟又怎么会介意一个小小的暖宝宝?
她摇摇头:“谢谢你。”
白色的雾气升起,橘黄色的灯光之下,是点点闪烁的雪粒。
萧瑾出于对她身体健康的考量,于是叫了车,坐在车内,路灯之下的景色不断倒退,赵瑟瑟只是紧紧握住暖宝宝,一语不发。
任性过后,便是理智蚕食着她仅剩不多的勇气。
她已经无暇同萧瑾客套,只是期盼着,明天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到来。
校门口,赵瑟瑟取下了外套与暖宝宝,想要还给萧瑾,却被萧瑾回绝了:“距离到达宿舍还有一段路,你穿的太单薄了,先披着吧,下次见面再还给我。”
赵瑟瑟并不想带着这两样东西回去,原本这身不合时宜的礼裙已经让她不知如何处理了,再带着异性的外套返回宿舍,只会让舍友诸多猜忌。
尤其是,在这个校园之中,还有人作为赵钦的眼线,时刻汇报自己的动向,时至今日,她都不清楚潜藏在身侧的“间谍”到底有多少人,又都是什么样的身份来靠近自己。
赵瑟瑟不想再火上添油。
萧瑾却大手一扬,执意要她收下这些,他则准备返回自己的学校。
赵瑟瑟不想再耽误他的时间,只能妥协,又一次向他道谢,萧瑾依旧守在原地,说要目送她安全返回。
赵瑟瑟只觉得愧疚,到底是给人添了麻烦。
她背对着萧瑾渐行渐远,始终不变的,是那紧紧握紧的双手以及有些紊乱的呼吸,也不知是在恐惧赵钦的监视,还是因为有人始终在原地目送着她。
确信她不会再回过头时,萧瑾扬起的嘴角顿时下压,眉眼阴沉,死死盯着那踏过细雪的纤弱背影,只剩猎猎风声与他那周身浓稠的黑暗为伴。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赵瑟瑟全然不知,那个先前还笑容和煦的人,此时此刻究竟用怎样阴鸷刺骨的目光寸寸掠过她的身体。
这才是黑夜降临。
虫
张守灵很讨厌虫子,讨厌到惧怕的那种
虽说因为她的血,没有虫子敢靠近她,但她还是很害怕,因为她见过有饿疯的虫子,不怕死的去啃食带有麒麟血的人的身体,一批虫子死了之后,又来了一批,就这样循规蹈矩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现在的她已见过了太多的怪事怪物,但是见到虫子之后,心里还是会不由得恶心一下,这是打心底来的恐惧
此时她面前的棺材上呜呜泱泱蠕动着一大堆虫子,几乎把整个棺材吞没,与此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
张守灵很讨厌虫子,讨厌到惧怕的那种
虽说因为她的血,没有虫子敢靠近她,但她还是很害怕,因为她见过有饿疯的虫子,不怕死的去啃食带有麒麟血的人的身体,一批虫子死了之后,又来了一批,就这样循规蹈矩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现在的她已见过了太多的怪事怪物,但是见到虫子之后,心里还是会不由得恶心一下,这是打心底来的恐惧
此时她面前的棺材上呜呜泱泱蠕动着一大堆虫子,几乎把整个棺材吞没,与此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
忍着心中不适,张守灵上前把虫子剥落,映入眼的是一幅精美的图画,上面雕刻着一对凤凰,旁边站着一个人,看着像凤凰的主人,双臂张开,神情悲愤,那人之下是无数的虫卵以及破壳而出的幼虫,密密麻麻
这不是主棺,张守灵心想
不知为什么,心里会有这种感觉
"你有什么看法?"在一旁观察很久的沈听儒突然出声
“没有,但这不是主棺"
"为什么这么说?这怎么看都像主棺"
张守灵没有再说话,这里的一切都令她厌烦,离她50厘米以外的飞虫振动着翅膀,以及地下缓慢爬行的幼虫,一不小心踩到了虫卵,散发着恶臭又粘稠的白色液体
张守灵忍住想要冲出去吐的冲动,对沈听儒说“把棺材盖打开,快"
沈听儒走进棺木,将棺材上的虫子全部清除,这才发现棺材的四壁都没有花纹,只有棺盖上有零星的图案
"现在不能开棺,里面的东西如果很强,咱们不能第一时间逃走"
"这里的画很奇怪"
"………"
"我不是在说这个"💢💢
伴随着一阵幽幽的铃铛声,一切都好像是梦…
【豆腐丝】HE后日常
如有不适立刻退出,严重OOC,对任何球员没有恶意
本文为冬日暖阳 的番外,一些豆腐丝在一起后的小日常
———————————
1.
莱万想抱着歪歪睡觉很困难。
尤其是春秋,歪歪喜欢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如果波兰人主动贴过去他又嫌热
最终聪明的莱万把床垫子铺软点
然后提早躺在床上
把一部分被子悄悄压在身下
等晚上马尔科比较困的时候
就会为了找被子加上重力和惯性等物理因素
慢慢滑入莱万怀里。
波兰人开心的笑了,脸上的褶子又多了两道
2.
莱万以前在拜仁集团待久了,难免对一些地方有PTSD
但是无所谓
只要马尔科的一个吻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
如有不适立刻退出,严重OOC,对任何球员没有恶意
本文为冬日暖阳 的番外,一些豆腐丝在一起后的小日常
———————————
1.
莱万想抱着歪歪睡觉很困难。
尤其是春秋,歪歪喜欢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如果波兰人主动贴过去他又嫌热
最终聪明的莱万把床垫子铺软点
然后提早躺在床上
把一部分被子悄悄压在身下
等晚上马尔科比较困的时候
就会为了找被子加上重力和惯性等物理因素
慢慢滑入莱万怀里。
波兰人开心的笑了,脸上的褶子又多了两道
2.
莱万以前在拜仁集团待久了,难免对一些地方有PTSD
但是无所谓
只要马尔科的一个吻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3.
有天歪歪生气了,把嘴都气歪了
于是马尔科决定这一星期
和莱万皮肤接触的面积只能小于等于一根手指
莱万靠着强大的数学运算,还是亲到了罗伊斯
歪歪的嘴角笑得更歪了。
4.
隔壁C罗和卡卡的纪念日邀请了他们俩,
吃完饭后俩人深情对唱,最后感动地抱在一起
沙发上是一脸懵的软软,还有脚趾快把地板扣穿的拉莫斯
“马尔科,我会跳舞,回去……”
“滚。”
马尔科也有PTSD,触发条件:莱万多夫斯基跳舞
5.
歪歪突发奇想养起了花,虽然他不怎么懂这些
他每天都去观察花长得怎么样,有天晚上灵感乍现把所有的花都往上拔了拔
结果他种的花一夜之间全开了
只是从洋甘菊变成风信子了
莱万很庆幸大半夜还能有花店开
6.
莱万的咖啡店生意不错,所以他们又换了个更大的房子
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草坪有些高但也算整齐
白天两人会相互比射门次数
晚上就只剩莱万自己射门了,就是球门小了点。
7.
罗伊斯喜欢在床上,偶尔在书房。
莱万则是喜欢惊喜地选择各种地方,比如在沙发上,厨房里
或是浴缸里。
马尔科喜欢关灯,莱万也喜欢,因为这样马尔科的声音会更大更明显
当然偶尔开床头灯看马尔科隐忍的表情也不错。
8.
莱万偷偷攒了一笔钱,
决定给马尔科买一枚戒指,一枚更好更漂亮的
毕竟在意大利求婚的时候太草率了
并且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审美比葡萄牙人好
9.
那天歪歪坐在沙发上,莱万跪在地上把戒指递到马尔科面前
然后拿起一枚给他戴上
马尔科把手举在阳光下的那一刻,莱万比罗伊斯还要激动。
他高兴的要在地毯上跳舞
吓得马尔科立刻弹起来给他一个吻
莱万:看吧,我的舞蹈多有魅力,马尔科看了就想亲我
10.
或许他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只有香如故 (中)
赵瑟瑟不敢吃药,更不敢踏出这个柴房半步,小丫头名叫西楼,是这里一位姑娘的侍婢。
西楼无法理解赵瑟瑟的眼泪,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为何如此悲春伤秋,只要能活着,那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赵瑟瑟从不是底层苦苦挣扎的百姓,她也曾是赵府的千金小姐,人人艳羡的才女,是李承鄞费尽心机也要骗到东宫的赵氏明珠。
所以,哪怕是跌落了泥潭,她也不曾自轻自贱,更不要说沦落到风尘之地,这是她到死都无法想象的。
若是活下来的代价是以清白为代价,她情愿一头撞死在这门上。
她咬咬牙明摆着指甲断裂,肉都翻了出来,她从地面上爬起来,已经是痛不欲生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她却还向着门口爬行着...
赵瑟瑟不敢吃药,更不敢踏出这个柴房半步,小丫头名叫西楼,是这里一位姑娘的侍婢。
西楼无法理解赵瑟瑟的眼泪,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为何如此悲春伤秋,只要能活着,那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赵瑟瑟从不是底层苦苦挣扎的百姓,她也曾是赵府的千金小姐,人人艳羡的才女,是李承鄞费尽心机也要骗到东宫的赵氏明珠。
所以,哪怕是跌落了泥潭,她也不曾自轻自贱,更不要说沦落到风尘之地,这是她到死都无法想象的。
若是活下来的代价是以清白为代价,她情愿一头撞死在这门上。
她咬咬牙明摆着指甲断裂,肉都翻了出来,她从地面上爬起来,已经是痛不欲生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她却还向着门口爬行着。
西楼摁住了她:“别挣扎了,你还不能正常站起来,我也没有太多时间伺候你,我们海棠姑娘还在等着我呢,红姑马上就要过来了,你最好还是听话些,不然免不了一顿鞭子。”
她走得倒是洒脱,赵瑟瑟想要开口讲话,拼了命,却依旧只有嘶哑的支吾。
赵瑟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成想,红姑嫌弃她的腿伤,更看不上她那满脸灰烬与伤痕的面庞,她逃过一劫。
宫内,李承鄞看着花枝招展的妃嫔,只觉得熊熊烈火燃烧在胸口,看着她向着自己奔来:“陛下!”
李承鄞忍无可忍,抬起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毒如蛇蝎!”一声怒斥,回荡在大殿,顿时,只剩她的哭泣。
“陛下,臣妾做了什么,为何要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臣妾!”她双眼通红,捂着脸。
李承鄞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来寻她,他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毫不犹豫,便是一脚,女子飞了出去,重重跌倒在地面,口吐鲜血,满眼的不可置信。
李承鄞只是死死盯着她:“她究竟碍了你什么事了?”眼前浮现的仍是那漫天大火,怎么都扑不灭。
那一日的呼唤声,不是赵瑟瑟的幻觉,而是李承鄞真的出现了,他试图闯进火海,偏偏被宫人死死拉住,他只能看着那宫殿坍塌,看着一切化为灰烬,火光映着他的面庞,烫得他眼泪滚落,多年之前,他也曾在承天门下,放过这么一场火,赵瑟瑟想要拉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那时候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一心想要逃离上京的曲小枫,完全忘记了,他身后哭喊着自己姓名的姑娘,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承诺的白头到老。
他说过,不会负她,到头来任凭她在混乱与大火中挣扎,看着自己背影消失,是那样决绝冷漠。
那一次,她活了下来,事后,她甚至选择了遗忘那次的背弃。
如今回想,对比眼前惨烈,只觉得心如刀绞。
李承鄞才发现自己的残忍,到底是毁了她的一生,甚至践踏了她的真心。
李承鄞悔不当初,偏偏斯人已逝,再难弥补,睹物思人?赵家没了,青鸾殿也没有了,他们之间,只剩灰烬。
甚至她的尸体,他都无处可寻。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无比痛恨自己,同样,也在痛恨着眼前的人,他双目猩红,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无视她的苟延残喘,只是一脚狠狠踩在那纤长的手指上:“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这样阴森可怕的人,是这妃子此前从未见识过的,也只是这一刻,她才惊觉,真正的李承鄞,自己从未认识。
身痛不及心痛,她不敢相信这是与她朝夕相对三年的夫君,是她每日翘首以盼的存在,是她犯错了受了委屈都要下意识寻找的依靠。
“呵,人都死了,陛下故作情深又给谁看?”热泪滑落,她嘴角染血,扬起笑容,无比讽刺,但凡是李承鄞这三年中有一天肯关照一下那个弃妇,都不会有今日的大火。
李承鄞毫不犹豫,抬起腿,直接踹在了她的心窝处,使其重重撞在墙面上,他恨她,更恨自己。
是啊,人都死了,他如今这是在做什么?
宫里死了个妃子,都说是她母家贪污触怒天颜,以至于连累了在宫中原本圣眷正浓的女儿。
实际上,真正的答案只有李承鄞自己清楚。
他已经半个月不曾拿起毛笔了,不是因为他刻意懈怠,而是因为,他的十指只有被火焰燎起的火泡,以及那道道划破的口子。
这是他在之后灰烬中拼命想要挖出赵瑟瑟尸身造成的伤口。
直到那黑漆漆的簪子从残骸中被扒了出来,哪怕这簪子经过焚烧已经黑漆漆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是属于她的。
他亲手曾戴在她发间的。
一口鲜血喷出,李承鄞昏迷了一天一夜,在那无尽的梦魇中,是她声声入耳的殿下到声声凄切的陛下。
是他拿了玉佩换龙牙,是他带着绪娘耀武扬威,是他将剥好螃蟹推给曲小枫,是他嘶声力竭:“利用,从始至终都是利用,这下你满意了吧!”
只有无尽的伤害,李承鄞待她,从未好过。
以至于回忆中,只剩她的眼泪。
苏醒之后的李承鄞,便下令彻查这场大火,很快,就有了答案,也就有了后来的满门抄斩。
他只是悔,但凡是不曾在酒醉时提起那个名字,就不会如今的事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要了她的命。
他哽咽着:“瑟瑟。”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回应他了,只有卷着尘埃的寒风飒飒声,与他擦肩而过。
他以为他会永远放不下曲小枫,也永远不会再留心有关于赵瑟瑟的一切。
他到底是低估了那段年少时光,若没有赵瑟瑟,李承鄞也熬不到今日。
在长夜难明的岁岁年年,是她亲手调制的香料陪着他安稳入梦的,在如履薄冰的权力角逐中,只有她不离不弃,不曾对他提出任何要求,只求自己平安。
那一针一线倾注了她所有的爱意,那一笔一划记载了她所有的惦念。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赵瑟瑟,被他亲手弄丢了。
如今,只能梦中相见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时恩视角1)
我六岁的时候便进宫了,如今已经过了整整六十年。六十年,一整个甲子,我从一个孩子变成一个白发垂髫的老人。
在这宫里,总是规矩森严的,有时候把主子惹得不高兴了,总是免不了挨几顿打的,我刚进宫时总是顽皮,每次都被打得皮开肉绽。后来慢慢学机灵了,也算是在疼痛中涨了教训。
新来的人总是被欺负,不受主子欢喜的也总是被欺负,作为宫里的老人,我算是看够了这些尔虞我诈了。
六十年弹指一瞬,好像我刚进宫的时候还是昨日,那时母亲包了一包泪,朦胧地望着我,她哭着说:“孩子,是母亲对不住你,苦了你了,你进宫之后便把我们都忘了吧,好好谋个生活。”
那年饥荒,饿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母亲实在是没办法,我下面还有好几...
我六岁的时候便进宫了,如今已经过了整整六十年。六十年,一整个甲子,我从一个孩子变成一个白发垂髫的老人。
在这宫里,总是规矩森严的,有时候把主子惹得不高兴了,总是免不了挨几顿打的,我刚进宫时总是顽皮,每次都被打得皮开肉绽。后来慢慢学机灵了,也算是在疼痛中涨了教训。
新来的人总是被欺负,不受主子欢喜的也总是被欺负,作为宫里的老人,我算是看够了这些尔虞我诈了。
六十年弹指一瞬,好像我刚进宫的时候还是昨日,那时母亲包了一包泪,朦胧地望着我,她哭着说:“孩子,是母亲对不住你,苦了你了,你进宫之后便把我们都忘了吧,好好谋个生活。”
那年饥荒,饿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母亲实在是没办法,我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于是便舍弃了我。我当时总是在夜里偷着哭,那时家人熟睡,伴着我的只有一地月光,月光柔柔地洒在我身上,好像在安抚我。可是这安抚实在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我终归是要被送到宫里。
我在杂役枋干了几年,那可真是忍辱负重的几年,后来日子才渐渐好转,就好像苦难的冬天终于凋谢,明媚的春天在我面前徐徐展开。我被安排去侍奉五皇子。
五皇子不是皇后生的,这是宫里的密辛,好像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但之后几十年我才慢慢认识到,这场巨大的阴谋里,包括皇帝皇后,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而五皇子才是那个下棋者。可是看结果,好像也没有谁赢了,终归是徒留一身落寞,甚至五皇子是输的最惨的那个,哪怕他的战利品是皇位。
自打去服侍五皇子之后,我的境况便好转了许多,至少不用再被同年来的太监排挤,至少不用再被管事嬷嬷拿鞭子抽了。虽然五皇子在宫里是个不得宠的存在,同侪们都笑话我这是混得越来越不如以往了,我却觉得无妨,至少这日头能落个清净,哪怕是扫扫院门前的落叶,也是好的。
五皇子总是孤单单一个人,皇后对他总是极为严格的,功课稍有落下便是一顿毒打,他的手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皇帝忙于处理各类政务,再加上后宫子息众多,五皇子又不甚会讨人欢喜,他总是像被落下的那个。
他待我倒是客气得很,我觉得自己能在宫里平淡地度过一生就好了,无甚太大的野心,所以被分配给这么个不受宠的主子也是极好的。我当时以为五皇子真的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静默不争,在之后的时光里,我才慢慢认识到,他年少时悄悄吃了多少苦,忍辱负重了多少。他这一生倒是不够圆满,我看着他从皇子到太子到皇帝,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权力的巅峰,看着他一步一步失去了自己此生所爱。
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这件事向来是宫里忌讳的话题,那个少女的脸庞我都快记不清了,岁月可真是不饶人,哪怕是她宫里残留的画像都在之后的某一次走水后被烧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这深宫里,是啊,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三两弦|情何所起,如秋风绪
长平城门口,几个守城的小吏正在门口当值。
“如今南头已经打起来了,太平日子没多久喽”
“ 头儿,那这城……”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口中的头儿打了一下脑袋。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位还有一口气,咱就得守着。”说罢,杨峰自己叹了一口气。
惠帝沉迷丹术,昏淫无道,民间早就怨声载道。
南部的藩王揭竿而起,一路北上,京师二十万大军也一路南下,欲与起义军迎战。
元家,势如破竹,联合四地将领,兵分六路,连夺十三州,如今长平,怕也守不了多久了。
擦一把手中的挎刀,登上城楼,日子一天天的还是得过。
远方传来铁蹄的声音,卷起的尘土让他看不清这来的是何人。
城楼下的小吏大声地叫着他:“......
长平城门口,几个守城的小吏正在门口当值。
“如今南头已经打起来了,太平日子没多久喽”
“ 头儿,那这城……”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口中的头儿打了一下脑袋。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位还有一口气,咱就得守着。”说罢,杨峰自己叹了一口气。
惠帝沉迷丹术,昏淫无道,民间早就怨声载道。
南部的藩王揭竿而起,一路北上,京师二十万大军也一路南下,欲与起义军迎战。
元家,势如破竹,联合四地将领,兵分六路,连夺十三州,如今长平,怕也守不了多久了。
擦一把手中的挎刀,登上城楼,日子一天天的还是得过。
远方传来铁蹄的声音,卷起的尘土让他看不清这来的是何人。
城楼下的小吏大声地叫着他:“头儿!是顾家的旗帜!”
他急忙从城楼跑下,险些一步摔下,幸亏扶了一把小吏。
打马在前的,是顾家那远近闻名的女将——顾九瑶,一身红衣似风,在身后随一头青丝在空中飞舞。
“吁——”顾九瑶停在城门口,杨峰急忙迎上去。
“不知顾将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元家军队已至琴川,不出三日,必至长平,京师大军也驻扎在无定河畔,故家父有令,我等前来协助长平百姓北迁避难。”
“顾将军仁义。”守将抱拳,如今顾怀瑾带兵在塞外守天水城,边关异邦来犯,内部民乱,洛朝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城内百姓早有听闻风声,收拾好行囊的,出行倒也不难,只是这守城的,不能没人干。
“将军,头儿,我留下吧。”那位守城的小吏在二人纠结时,站出来说道。
“刘束,不行。”守将当即打断了他,刘束自幼父母双亡,邻里乡亲一人一口喂大的,整个刘家一脉就剩他一人了。
“头儿,咱们几个兄弟,能留下的也就我了。”那名叫刘束的小吏看了看几位兄弟,只有他最无牵挂。
“将军,我不走,我们一起留下。”
“对,我们不走。”
一青年开口,陆续也有几人开口,青壮年都愿意留在长平,等藩王而来。
“顾家会派三千家臣留驻长平,力保诸位无忧。”
顾九瑶无法留在长平,永州乃军事要塞,她不能不回。但是守城人以及城内的百姓她也无法不管,只能留驻兵马,毕竟顾家军都是从沙场上厮杀而下的,总比这些城内的人强一些。
“娘不走了,生于此,归于此。”长平三尺巷的一座二进院落里,躺在榻上的沈母拿着帕子掩口而咳。
“娘,我在呢。”沈容拉着母亲的手,一遍一遍的念叨。
母亲早些年为了抚养他长大,操劳许多,如今已经不起辗转奔波。
城内百姓纷纷逃亡,昔日繁华的长平,如今只剩城头上顾家赤色军旗在猎猎作响。
元家的兵马果不其然的在第二日暮色低垂时就来到了长平城外。
藩王的兵马训练有素,纵使知道是空城也不愿干扰这城内留下的几许百姓,他们并未进城,于城外驻扎,反而是朝廷的大军,不问缘由,直接破城,斩杀了那守城的小将。
沈容在暗处,望着白日里还同他交谈的小将如今已人头落地。
“沈公子,你是读书人,你能给俺写个信吗?”刘束挠着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刘兄弟,客气了,写给谁?”沈容答应的痛快。
“俺娘给俺留了一封信和一枚白玉佩,说是俺爹给俺定的娃娃亲,但是俺爹娘没得早,俺也不知道那姑娘还等着俺不。”刘束望着自己的脚背,“俺想给她写个信,让她别等俺了,把这玉佩还给她。”
乱世流离,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沈容回家后就提笔写完了这封信,又给母亲熬好汤药。
正准备出门去将信给那刘兄弟,却看见朝廷的军队破城门而入,长戈刺入身体,血液喷薄而出,在昏黄夕阳下,触目惊心。而始作俑者却只觉习以为常,罢了还啐一口:“叛徒。”
沈容捏着手中的信和那枚冰凉的玉佩,双目泛红。
“好,卡,过,下一条。”导演的一声,镜头戛然而止,柏寒接过李木手里的纸巾,擦了眼泪,又继续坐在椅子上读剧本,下场戏不是他的。
剧本被他用记号笔标记的满满当当,柏寒望着台词,情绪低沉。
“世间的一粒尘埃落到你我身上,那便足够重到压垮你我的脊背。”
这句台词,是剧本中的,也是陈岁在高二那年作文中的一句话。
柏寒印象深刻,那时他还在纠结,是否要从理科转入文科,满心焦躁,随手揉皱着桌子上不知何时发下来的卷子。
“青春这一页书,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莫等交卷之时,才妄图悔笔重来。”
这是一份语文试卷的范文,在一众模式化议论文下,略带抒情的文笔勾起了柏寒的兴趣,他将揉皱了的卷子展开平铺在桌面上,读了起来。
题目早已经忘记,却依旧记得开头与结尾。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却也能如山倾水倒,困住众人。青春不过几载,何不张扬一把,纵使此行不尽人意,却也不至遗憾终生。
说来也荒唐,鬼使神差,他如拨云见雾,找到了归途。
陈岁又把这句话加入了剧本中,柏寒想,小姑娘依旧是如当年一般,心思细腻。
若是帝王贤明,百姓安居乐业,藩王又怎会起义。
乱世需要英雄来终结,可当众人为元家兵马攻下长平而欢呼之时,又有几人去怜悯半分那葬身城下的守城的小将。
柏寒望着剧本,场外的纷杂并未打扰他半分。
守城的小将,不过是这乱世中的一员,若无战争,或许他会同一普通女子成亲生子,在城楼下做着些养家糊口的生意,又或许那个和他有着娃娃亲的女子还在等他……
可,这就是反抗的结果,乱世总要有人站出来终结,有战争就会有牺牲。
时代大山掀起的万丈尘埃,湮没了无数的故事。
柏寒不知,若有朝一日他面临着尘埃的降落,又是否有勇气,去以八尺之躯顶住这时代的千斤顶。
元褚派人清理战场后,又率大军北上追朝廷流窜的兵马。
沈容望着血洗过的长平城,他与母亲藏身家中地窖,倒也平安躲过一劫。
顾九瑶是在夜色深处时赶到的长平,此时元褚已兵至江州。
她是来借兵马的,元褚留下两千精兵。顾家主将均在天水城,苦战数日,如今被困于若水关。
顾九瑶决意借兵支援,长平处于天水城与永州之间,的确是能最快到达天水城的援兵。
新任的守城将领将顾家留在此处的顾家军送还给顾九瑶,又将元褚的兵马分走大半前去支援。
“多谢,陈将军此情,顾家没齿难忘。”顾九瑶于城外点兵,哪怕只有八千良将,她也要为父兄破一条生路。
“顾将军言重,顾家为抵御外敌,我辈自不能袖手旁观。”那姓陈的将军虚扶住顾九瑶的双臂,不肯受她这一谢。
沈容借着月色隐身在城墙下,空气中依稀弥漫着血气,他一介文人之身,竟也在这乱世对生死习以为常。
本是想趁着夜色来为那刘姓小吏收尸,却不想遇到城外点兵,只好等在城门口。
顾九瑶既已借到兵马,那便不再多留,临行前,她问那位新上任的陈将军,前些日子留在长平守城的小将可还安好。
陈将军随元褚攻入长平不过三日,又忙着收拾残局,对城内自然不熟,是以根本不知顾九瑶口中的守城小将。
“那位小将,已经战亡了。”夜色中,沈容开口道。
顾九瑶从马上看下,果不其然,沈容背后一卷凉席。
她早就看到沈容在城楼下。那日长平百姓撤离之时,他亦在人群中,虽不过一眼,却让顾九瑶记住了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顾九瑶下马,走至沈容身侧,望向他身后的凉席。
将赤色披风解下,覆在凉席之上,虽无一言,却又胜千言。
做完后,顾九瑶同沈容点头,便欲折身上马。
“愿将军百胜,再无乱世别离。”
沈容在顾九瑶身后轻声开口,顾九瑶脚步一顿,她并未回头,可沈容却发觉,她的步伐踏的更加稳当了。
《桐花客栈》
第十一集
小王子编剧工作室
版权所有,仅限剧组拍摄使用
第十一集:叹情浓相思枉断肠 恨江湖生死两茫茫
第1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大堂
人 物千羽宗门人 潮哥 冰月心 阿雅 傲天 雪静 司马宏 欧阳雪 神秘歌手 梦生花 江湖人众
桐花散去,梦生花现身,看着手上的红蓝两色光蝶,一身红黑色大披无风自舞,嘴角含笑,恍若天人临世。
欧阳云烟:梦,是你!
梦生花手一挥,......
《桐花客栈》
第十一集
小王子编剧工作室
版权所有,仅限剧组拍摄使用
第十一集:叹情浓相思枉断肠 恨江湖生死两茫茫
第1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大堂
人 物千羽宗门人 潮哥 冰月心 阿雅 傲天 雪静 司马宏 欧阳雪 神秘歌手 梦生花 江湖人众
桐花散去,梦生花现身,看着手上的红蓝两色光蝶,一身红黑色大披无风自舞,嘴角含笑,恍若天人临世。
欧阳云烟:梦,是你!
梦生花手一挥,双蝶散去,抬起右手,看着指尖上的鲜血,伸出手指舔了舔。
梦生花:犹记当年少年,鲜衣怒马,仗剑江湖,饮尽江湖血。云烟,你可还记得?
欧阳云烟:梦,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梦生花:为何?哼,你可曾记得你杀如玉之时,我曾说过,凡是朝廷之人,若敢踏进客栈一步,杀无赦!
梦生花手一招,许浩川突然被摄到梦生花前面,被梦生花掐住了脖子。
欧阳云烟:住手!梦,你已杀尽我的御龙卫,还不够吗?
梦生花:够?!远远不够,今天我要屠尽万人血,打开时空之轮,让如玉复活!
冰冰:梦姐姐,这……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
梦生花看向四姐妹,叹了一口气,似有不忍。
梦生花:是我对不起你们,但如今,我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更何况……莎曼沙,这相思断魂蛊本是无解的吧……
莎曼沙面蒙红纱,叹了口气,越众而出。
莎曼沙:没错,相思断魂蛊乃是源自波斯明教的禁蛊,同时给两个人服下,若两人之间有真情实意,则一旦相思,不管天涯海角,两人均会因相思而心痛,若两人之间并无情意或反目成仇,则变成天下至毒,将断魂而死,无药可解,无法可解。
欧阳云烟: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莎曼沙缓缓摘下面纱,欧阳云烟一脸震惊。
莎曼沙: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欧阳云烟:是你!
莎曼沙:很好,你竟然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你灭了我的母国,又强掳我入宫为你生下儿子,我以为二十多年过去,你会为了雪儿有所改变,没想到,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你的宏图霸业。
欧阳云烟:雪儿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客栈众人震惊。
莎曼沙:我只是不想我的儿子也变成一个像你一样为了江山霸业不择手段的人,他在客栈里有了司马宏这个朋友和知己,你若强留他在宫里,他只有死路一条。
欧阳云烟:你……
欧阳云烟恼怒一刀斩向莎曼沙,却被梦生花挥手挡下,莎曼沙一晃身消失不见。
梦生花:够了,云烟,你既然选择了负天下人,就莫怪天下人负你,多亏了她这相思断魂蛊,我才能确定他们两个就是我苦寻多年的神魂引。
欧阳云烟:所以,时空之轮的消息,就是你放出来的?
梦生花:没错,有人告诉我,只要找到前世是同一人的阴魂和阳魄作为神魂引,就能打开时空之轮,穿越时空,再见到如玉。而他们两个,就是剑圣剑如玉转生后的阴魂和阳魄,他们前世,本就是同一个人!就是我的如玉!
欧阳云烟:梦,你疯了!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就好了!
梦生花突然厉声:没错,我就是疯了,云烟!万紫千红无颜色,我花开后百花杀,没有如玉的世界,纵然倾覆又如何,我就是怨,我怎么不怨!如玉是我一生挚爱,可我又怎么能怨?杀他的人是你,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怨,哈哈哈……时空之轮,开!
梦生花手一挥,四姐妹均被一阵光晕缠绕住,动弹不得。欧阳云烟也被震开在一旁。梦生花手上的时空之轮戒指闪耀着光茫,双手结印后用力朝上一举,只见客栈一楼地板浮现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繁复花纹,一楼幸存的蓝羽等人惨加一声,均化作一阵血雾消失。二楼一楼所有血液都流往血色荼纹,一道光茫通道若隐若现。
雪静:梦姐姐!快住手!
阿雅:傲天死了,潮哥死了,小林子小平子都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加西亚:不……梦姐姐不会害我们的,他对我们那么好……梦姐姐,你……你快救救司马……
梦生花:事已至此,冰冰,阿雅,加西亚,雪静,我如今能为你们做的,就是打开时空之门送你们回到家乡……其它的一切……就让我来承担吧……
四女惊恐的表情特写。梦生花挥手化出两把剑,朝欧阳雪和司马宏身上刺去。
欧阳云烟一惊,闪身挡在两人身前,两把剑从欧阳云烟身上穿胸而过,鲜血飞溅。
梦生花(睁大了眼睛):云烟?!
欧阳云烟身上血飙出,口出喷出大量鲜血,说话断断续续。
欧阳云烟:梦……朕知你怨我杀了如玉,如今,朕将这条命来偿你,可好……
说完软倒了下去,梦生花惊愕中,把欧阳云烟揽入怀中,跌坐在地上。
梦生花(从惊愕中醒过神来):云烟……云烟
欧阳云烟(喷出一口鲜血,说话断断续续):梦,朕……不,我终于又能靠在你的怀里了……
梦生花(流泪):不,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欧阳云烟(断断续续地):梦,你说的对,自从我一统天下,真正的成为了皇帝后,我才知道空望万里江山有多寂寞。没有你的桐花酒,没有如玉的笑颜,我要这江山,又有何用……只是,如玉是被我亲手所杀,如今我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是了了我们之间的纠葛,这两个孩子,你,就放过他们吧……
梦生花:好,好,我答应你,你别死,你不能死,我虽然怨你,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
欧阳云烟伸出沾满血的手,摸上梦生花的脸:梦,如若二十年前,死的是我,你可愿也为了我,倾尽天下……(说完死去。)
梦生花:不,不……云烟……云烟……
梦生花仰头大叫一声,一阵气浪以梦生花为中心,将所有人都震了开去,倒在地上。
梦生花(眼中泪流成河,抱着烟云温柔地说):错了,全都错了。云烟,纵然我心中对你有怨,可如玉是我一生知己,可你又尝不是……我已经失去了如玉,你怎么忍心,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去见如玉?呵呵,哈哈哈…………云烟,你可知,若我真心怨你,凭一己之力,也能倾覆了你的江山。罢了,罢了,这世间,伯崖子期永不见,我还有何留恋……如玉,云烟,若有来世,我们再把酒仗剑,笑傲江湖吧……
梦生花拔出欧阳云烟身上的剑,刺在了自己身上。
四女:梦姐姐!
梦生花抱着欧阳云烟,身体慢慢变的虚淡,漫天桐花无风自起,两人的身体一点点消散。
梦生花:冰冰,雪静,加西亚,阿雅,以后桐花客栈就交给你们了。如果想回到你们的世界,还需要从时空之轮想办法。一生知己难求,希望你们不要再重蹈我和云烟、如玉的悲剧,好好珍惜吧……
时空之轮忽然发光,两个人的身体都化作桐花被风吹散,融入到时空之轮。偶后一闪,时空之轮消失了。
梦生花(OV):说不定,在未来的时空里,我们还会再见……
四姐妹:梦姐姐——
第2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大堂
人 物赵雪静 许冰冰 司马宏
一场腥风血雨过去,客栈里变的很冷清。舞台上,只有赵雪静在独自唱着《锁清秋》,哀伤无奈的歌声,让台下的冰冰流泪,司马宏想安慰,却是开不了口,也黯然神伤。
第3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傲天房间
人 物阿雅 傲天 司马宏
司马宏起身,走上楼梯,见到阿雅正抚摸着傲天送的小金刀吊坠默默垂泪。
第4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后院
人 物加西亚 司马宏
司马宏又来到后院,加西亚正在给小林子小玉子、潮哥、傲天烧纸钱。司马宏相对无言。看着后面的桐花林,不禁想起和欧阳雪一起练剑的回忆,脸上满是痛苦。
第5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天字9号房
人 物加西亚 司马宏
司马宏又来到欧阳雪的房间,想起两人一起洗澡喝酒的回忆,又翻开了欧阳雪的画,看到画上画的竟然是自己。突然脸色大变,口喷鲜血,晕了过去。背后,传来雪静的惊叫声。
雪静:司马宏!
第6场景时:日 内场景:皇宫太子寝宫
人 物欧阳雪
皇宫内,欧阳雪唱的醉熏熏。莎曼沙进来。
莎曼沙:雪儿,你何苦如此?
欧阳雪: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莎曼沙:是。
欧阳雪:既然你是我的……那为何这么多年,你都不来找我?
莎曼沙:这里是我的牢笼,更是我的伤心地,更何况,他也不会允许我见你。
欧阳雪:父皇……也有他的苦衷。
莎曼沙沉默了一会儿:人在江湖,都身不由己,更何况坐拥天下……罢了,往事如烟,这些都已过去,你有何打算?
欧阳雪:我……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勇气面对他们。
第7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桐花林
人 物欧阳雪
欧阳雪来到皇宫内一模一样的桐花林,想起了和司马宏练剑、和四姐妹一起学舞的日子,黯然神伤。
第8场景时:日 内场景: 皇宫太子寝宫
人 物欧阳雪
欧阳雪来到房间内画画,画四叶草等人的画像,画到司马宏时,心中突然感到无比思念,突然脸色大变,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OS: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第9场景时:日 内场景:客栈内天字9号房
人 物欧阳雪 赵雪静 司马宏 梦生花 阿雅 傲天 许冰冰
客栈内,司马宏躺在床上,众人都在旁边察看,焦急地看着许冰冰。
赵雪静:冰冰,怎么样了?
冰冰面色凝重摇了摇头:你也听莎曼沙说了,相思断肠蛊无药可医,无法可解。
加西亚:那怎么办?
冰冰:要让司马宏和欧阳雪活命,只能设法解开两人的心结,当务之急是要先让他们见上一面,否则,两人都将肝肠寸断而死。
阿雅: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了,绝对不能再失去小马子!
加西亚擦干眼泪。
加西亚:我去找欧阳雪!
第10场景时:日 内场景:皇宫太子寝宫
人 物欧阳雪 许浩川 莎曼沙 侍卫若干
许浩川默默地看着一直醉酒的欧阳雪良久,叹了一口气。
加西亚冲了过来。
加西亚:欧阳雪大坏蛋!司马宏不行了,欧阳雪大坏蛋!
欧阳雪一惊,就要冲出去,被许浩川拦住。
许浩川:太子,您现在不能离开皇宫!
欧阳雪愤怒:让开,我要去客栈!
众侍卫为难,挡住路。莎曼沙出现。
莎曼沙:让他去吧,否则他一样会毒发身亡,一切后果,本宫担着。
许浩川:是,皇后娘娘。
第11场景时:日 外场景:桐花客栈后院桐花林
人 物赵雪静 司马宏 欧阳雪 许冰冰 加西亚 阿雅
司马宏坐在几人的墓前,喝着一坛酒,相思痛断肠,容颜憔悴。赵雪静跑来,脸带笑容。
赵雪静:司马宏,欧阳公子回来了!
司马宏浑身一震,然而只是冷冷地喝了一口酒。
司马宏:让他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他。
背后,欧阳雪远远地站着,看着司马宏的背影。三人就这么站着,任桐花纷飞。
更远处,众人都来,看着两人。
许冰冰:还是我们帮帮他们吧。
加西亚:大姐,你不恨欧阳雪吗?毕竟潮哥是因为他才死的。
许冰冰凄然笑笑:不,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潮哥哥也早就知道,只不过是潮哥放不下罢了。
第12场景时:日 外场景:桐花客栈屋顶
人 物赵雪静 加西亚 冰冰 阿雅 傲天 司马宏 欧阳雪 曼陀罗
晚上,司马宏独自坐在屋顶上。赵雪静来了,加西亚、冰冰、阿雅也相继上来,拿着酒。
司马宏:你们怎么都上来了。
许冰冰:今天是潮哥他们的七日回魂夜,我们来祭拜他们。
众人都把手中的酒倒了一些在屋檐上。
阿雅:知道吗,以前我还在我们那里的时候,看了很多很多的武侠小说、电影、电视剧,里面一直都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总有恩怨情仇,相爱相杀。最多最狗血的故事就是相爱的男女到最后却发现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以前总不信,现在我相信了。
冰冰: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江湖本来就是因为有这些恩怨情仇,才有那么多人明知道会有腥风血雨还一头扎进来。
加西亚:我现在特别想家。
赵雪静:我也是,感觉心好累。
司马宏突然开口:冰冰姐,你恨他吗?
冰冰很干脆:不恨。潮哥的结果,早已经注定了。只是他放不下罢了。
司马宏:阿雅呢,如果你们能回去了,你能放下傲天吗?
阿雅:我不知道……
欧阳雪:我放不下……
欧阳雪上来,默默的开口,众人都下去了,只留下司马宏一个人。
司马宏:为什么……
欧阳雪:对不起……
司马宏突然转身,给了欧阳雪脸上一拳。
司马宏哭喊:为什么为什么……潮哥死了、小林子死了、小平子也死了……
欧阳雪只是一直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司马宏哭着用力挣扎:我们那么相信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欧阳雪泪流满面:我也是不得已。
欧阳雪一把将司马宏抱在怀里,司马宏大哭着,慢慢也抱紧了欧阳雪。
忽然间突兀的掌声响起,神秘歌者拍着掌出现。
歌者:啧啧啧,好一出感人的戏。好了,好歹梦生花把阴阳魂引都聚齐了,终于能回家了!
歌者忽然出掌,两人猝不及防,瞬间被打成重伤。曼陀罗哈哈哈大笑,提着两人飞走。
第13场景时:日 外场景:桐花客栈大堂
人 物赵雪静 加西亚 冰冰 阿雅 傲天
众人正一边聊着一边下楼梯去到大堂。
加西亚:你说,他们两人会没事吧?
许冰冰: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赵雪静:要是梦姐姐还在就好了。
(OS:歌者的笑声)
阿雅:什么笑声?
许冰冰:不好,是司马宏他们出事了!
赵雪静:快,声音往后面桐花林去了!
第14场景时:日 内场景:客栈后院桐花林
人 物 司马宏 欧阳雪 四叶草 神秘歌者
欧阳雪与司马宏被捆住双手躺在地上,愤怒地看着歌者。
歌者微微一笑,拔了一下吉它。
曼陀罗:哈哈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只是相用你们打开时空之门,回到我的时空罢了,我真的只是一个单纯又迷人的反派而已,好了,两位帅哥,上路吧!
歌者抬起双手,就要朝司马宏头顶按下去,欧阳雪一惊,挣扎跳起抱住司马宏护在怀里。许冰冰手拿盾和剑跳过来,拿盾顶住了歌者的手往后一推,又拿剑逼退了歌者,挡在了两人身前。赵雪静、阿雅、加西亚各自拿着武器出现,与许冰冰站在一起。
司马宏:大姐!
歌者冷哼一声:是你们几个小丫头啊,你们本来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否则,你们就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你们的世界。
雪静:我们是想回到我们自己的世界,但是要用我们朋友的性命来换,对不起,我们做不到!
冰冰:梦姐姐把客栈交给我们,我们要守住客栈,这是我们的家!
阿雅:啊啦啦,你敢杀我的小马子,我就要揍你!
加西亚:没错,你这个幕后大BOSS,我们四叶草今天就要打败你!
歌者:哈哈哈,那你们尽管试试,我的世界可是高维宇宙,你们根本不可能打败我。
四叶草跃身上前与歌者交手。然而歌者只是不断拨动吉它,阵阵音浪发出,几个回合后,四女就均负了伤。
加西亚从地上爬了起来:啊,痛痛痛,不行了,姐姐,放大招!
四女相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四个角把歌者围在中间站定,开始结手印。曼陀罗紧张地戒备着。
四女:四叶草禁术·大后宫色诱术。
四女结完手印,忽然一起把裙子掀了起来,露出下穿着的各种玩偶内裤。歌者一愣,然后鼻血飙出,把自己冲上了天。
看着歌者被自己的鼻血冲上了天又往下掉,四女忽然又一起掏出了一根又长又粗的电击棒。
四女:四叶草必杀技·百万伏特的爱。
四根电击棒同时点在歌者身上,歌者一阵抖动,被电成了非洲黑人。
歌者:啊~~~~~~~~
歌者浑身冒烟尖叫着,突然手上的时空之轮吸收了所有电力,发出强光,歌者身后的空间裂开,露出一个恐龙世界,歌者尖叫着掉了进去。
歌者:我还会回来的~~
歌者消失,四女拍掌庆贺。
四女:耶!VICTORY!
加西亚:终于打败大魔头了,咚~~~
许冰冰也微微一笑:好了,快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四女转过身,发现欧阳雪和司马宏也挂着两条长长的鼻血,脸色更加惨白了。
加西亚:咦,欧阳欧巴,司马欧巴,你们怎么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啊,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司马宏尴尬地笑笑:好强大的禁术,在下……咳咳……在下佩服。
欧阳雪赶紧偷偷地把鼻血擦掉:多谢四位姑娘相救。
阿雅:啊啦啦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呀。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喜欢小马子么?怎么还会受到我们禁术的伤害啊?
欧阳雪:这个……在下……
许冰冰:好了,别闹了,赶紧把他们带回去疗伤,有什么话以后慢慢再说。
第15场景时:夜 外场景:桐花客栈屋顶
人 物司马宏 欧阳雪 四叶草
明月高悬,客栈里充满了大战过后的安静。欧阳雪独自坐在屋顶,看着夜色发呆。司马宏突然跳出来,手里拿着一坛洒下,手伸到欧阳雪面前晃了晃。
司马宏:喂,发什么呆啊!
欧阳雪:没想到,一个时空之轮,竟然引发了这么多的事。
司马宏:是啊,更没想到的是,我们前世竟然是同一个人。啊,难怪,我总是被你缠着不放。
欧阳雪:我在想,要是我面对同样的选择,我是不是也会像父皇一样……司马……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司马宏(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打开酒):没事想那么多干什么,来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将来的事情,等到将来再说吧!
欧阳雪(接过酒坛,喝了一口):明天,我要回去了。
司马宏(目光黯淡了一下,马上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拿过酒坛喝了一大口):回吧,毕竟你是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
欧阳雪:你呢?
司马宏:我?也许继续留在客栈做店小二,也许去浪迹天涯找小鸟儿,谁知道呢?
欧阳雪目光黯淡了一下,转头看着司马宏,司马宏也转头笑看着欧阳雪。两人正要开口,阿雅突然出现,按住两人的头往中间一推,两人亲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分开,欧阳雪羞红了脸,司马宏边擦着嘴,边指着正捂着肚子大笑的阿雅。
司马宏:臭流氓!
阿雅:啊哈哈哈,我本来就是流氓仙子呀,原来这就是按头磕CP呀,真是太爽了!
加西亚:欧阳欧巴司马欧巴,你们两个真是太坏了,竟然背着我们偷偷约会。司马欧巴,你又去偷桐花酿了吧?小心冰冰姐打断你的狗腿。
冰冰、加西亚、赵雪静也从另一边走了上来,坐下。
许冰冰:无坊,让他们喝吧。
司马宏:谢谢大姐,不,应该是叫掌柜的。来,大家干一杯,就当是庆祝大姐荣升掌柜的。
加西亚:哦,我们都是掌柜的喽,咚~~来,cheers!
赵雪静给大家倒上酒。
欧阳雪:气儿死?气儿死是什么意思?
赵雪静:这是我们那里的话,就是干杯的意思。
司马宏:好,来,干杯!
大家:干杯~~
欧阳雪:多谢四位姑娘一直以来的关照。不知四位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赵雪静:梦姐姐去时,告诉我们要回去属于我们的时代就要再次找到时空之轮,所以我们还是会留在客栈,一边打探时空之轮的下落。
司马宏:你们的时代?哎,姐姐们,你跟我们详细说说你们的时代吧!
加西亚:我们是来自公元2016年的深圳大学,一个有很多摩天大楼的现代化城市,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呐,你想都想不到哟宏欧巴。
司马宏:是吗?那太好了,决定了,我就留下来帮你们找时空之轮,等将来你们回去的时候,记得要带上我。
阿雅: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凭你们两个的颜值,在现代社会肯定能混的风声水起啊。来,为找到时空之轮早日回家,一起加油干杯!
大家:干杯~~
第16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门口
人 物司马宏 欧阳雪 四叶草
桐花客栈门口,欧阳雪拿着剑已经走出门口有些距离。司马宏站在门内。
司马宏:你……真的要回去吗?
欧阳雪:父皇临终前将梦华王朝交给我,我必须要回去,否则,将要天下大乱。
司马宏不语。
欧阳雪转过身,面朝着司马宏。似乎是鼓起勇气。
欧阳雪:你愿意跟我走吗?
司马宏(无奈地笑笑):你很清楚,那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那里。
欧阳雪(深深地与司马宏对视着):如此,珍重。
欧阳雪转身,迈开步走出去。四叶草从客栈里出来,赵雪静追了出来。
赵雪静:欧阳公子!
欧阳雪:雪静姑娘……
赵雪静将一坛沉梦酒递到欧阳雪手中。
赵雪静:希望公子喝到桐花酿时,能经常想起我们姐妹。
欧阳雪向四位姑娘抱拳,而司马宏已经转身走进了客栈。
欧阳雪:多谢四位姑娘送行,保重。
加西亚:太子欧巴要经常回来唷~~
客栈内,司马宏抚着胸口,满脸痛苦的表情,相思断肠红发作。
门口,欧阳雪背对着众人,手抚着胸口,满脸痛苦的表情,相思断肠红发作。
阿雅看着朝里走的司马宏,又看看一脸忧伤远去的欧阳雪的背景,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阿雅(轻声自语):啊啦啦,这些古代的人,还真是有意思呢~~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本姑娘出马呀
第17场景时:日 内场景:桐花客栈大堂
人 物司马宏 欧阳雪 四叶草 秦鹄
装修一新的客栈,舞台上配备了现代化的灯光音响设备。字幕显示一年后。舞台下坐满了人,一起尖叫呐喊。
舞台上,司马宏站在中间,穿着帅气的现代红色西装套装,和许冰冰、加西亚、赵雪静一边跳一边唱着《一间客栈》。
突然司马宏停了下来,看向门口。
门口,一身白色西装的欧阳雪微笑地看着司马宏。
司马宏脸上渐渐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雅在背后推了欧阳雪一下。
阿雅:去吧!
欧阳雪跃上舞台,和司马宏拥抱在了一起。大家都欢呼了起来。
音乐声又响起,欧阳雪和司马宏站在舞台中央,带领着大家一起唱跳。
欧阳雪、司马宏:说一间小客栈,桌凳摆好大侠来坐……
门口,阿雅笑着看着舞台上的大家。
阿雅(喃喃自语):啊啦啦,多简单的事,不就是皇位吗,传给谁不是一样,丫吧哩还是本姑娘最聪明的啦,你说是不是,女皇陛下。
莎曼沙穿着华丽的女皇服,对阿雅点头。
秦鹄(OS):啊,果然桐花客栈的桐花酿最好喝啊,哎,云飞鸿,你说是不是?
阿雅惊喜转过身,看见秦鹄牵着云飞鸿,站在桐花树下,正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云飞鸿唇边。
《桐花客栈》完。
飓风蝴蝶
个人认为很甜,无性转
惊封原世界背景,大4
私设:这个世界里面没有柳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OOC预警⚠️
—————
“快走,牧四诚又来了!”异端处理局的人们瞬间警戒起来,而独自坐在房间里的阿曼德,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紧张。
牧四诚跳进屋子,抓起阿曼德的后颈就往外跑。
牧四诚大笑着对追赶着他们的队员说道:“再借你们队长的弟弟那个名字很难听的谁谁谁玩几天,过几天就给你们送回来”
“你名字也很难听。”阿曼德说道。
“什么?”牧四诚有些听不真切。
“我说,你的名字也很难听”阿曼德面无表情。
牧四诚没想到刚认识几天的小弱智会这样说,眼中邪气四溢,威胁阿曼德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丢......
个人认为很甜,无性转
惊封原世界背景,大4
私设:这个世界里面没有柳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OOC预警⚠️
—————
“快走,牧四诚又来了!”异端处理局的人们瞬间警戒起来,而独自坐在房间里的阿曼德,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紧张。
牧四诚跳进屋子,抓起阿曼德的后颈就往外跑。
牧四诚大笑着对追赶着他们的队员说道:“再借你们队长的弟弟那个名字很难听的谁谁谁玩几天,过几天就给你们送回来”
“你名字也很难听。”阿曼德说道。
“什么?”牧四诚有些听不真切。
“我说,你的名字也很难听”阿曼德面无表情。
牧四诚没想到刚认识几天的小弱智会这样说,眼中邪气四溢,威胁阿曼德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阿曼德:“你可以试试”
牧四诚也并不是真的想把阿曼德给扔下去,毕竟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感兴趣的玩具,怎么能不玩尽兴呢。
两个人跑到了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才停下。
牧四诚并未往常一般拿出装置异端的盒子,而是坐在了地上。
阿曼德有些疑惑,但也同他一起坐下了。
牧四诚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眼中是阿曼德从未见到过的深沉,他好几次想要开口,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的看着天上的星空。
两个人沉默的坐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牧四诚便把阿曼德给送了回去,只不过在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阿曼德将它拿起来,上面只有一行小字:下次见面告诉你一个秘密。
只不过自从那天之后,两个人便没有再见面了,牧四诚整天为白六执行任务,而阿曼德也被乔治亚保护的更严。
再次见面还是一场游戏中。
当时的牧四诚刚进副本时,便是满身的伤,阿曼德心中有些难受,他想要关心牧四诚,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身份。
牧四诚在这个副本里面,也尽力的躲着阿曼德,阿曼德也不经意间一直避着牧四诚,直到副本快要结束的时候,两人才再次见面。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一片沉默中,牧四诚开口道。
“上次不是说好了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吗?现在我告诉你”牧四诚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鲜红的血液几乎要将他的衣服给浸透,但他依然在笑着。
就在牧四诚要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系统提示,玩家牧四诚灵魂碎裂,确认死亡,退出游戏】
“我…喜欢你,阿曼德”
他早已知道,他迟早要死,毕竟他为了阿曼德不知多少次忤逆白六。
只是,他真的很舍不得眼前这个人……
“再见了阿曼德,下次再陪你一起玩游戏”
牧四诚像往常一样扯开嘴皮笑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在了火光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身后的小丑满意的收起了枪离开了,游戏里只留下了阿曼德和乔治亚。
阿曼德眼眶渐渐变红,他并没有像乔治亚想的那样崩溃大哭,只是看似平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又骗我,说好的带我一起玩游戏的,你失约了牧四诚。”阿曼德有些哽咽说道。
可惜那个盗贼再也回答不了他。
“我也喜欢你,牧四诚……”
END
当你他的是病重白月光
该文含戬、香、丙
你名:未晞
戬:
你独自坐在梳妆台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脸上白得可怕,气色也少得可怜,你轻咳几下。门突然被打开,那人正是杨戬,见到杨戬你紧皱的眉眼舒着开,你微笑着面对杨戬,轻声唤他。
“二郎…”
“阿晞,你咳疾又犯了,快躺下吧”
杨戬拿起披肩披在你身上,蹲下从身后抱着你。
“二郎怎么了这么爱抱我啊”
“……不要离开我”
“知道啦,二郎”
你慢慢转过身面对着杨戬,你的手轻轻拂上他的脸庞,让他靠在你的身上,安慰着他,他紧拉着你的手不愿你离开。
你最后仍是香消玉殒,你的二郎再也见不到你了。
......
该文含戬、香、丙
你名:未晞
戬:
你独自坐在梳妆台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脸上白得可怕,气色也少得可怜,你轻咳几下。门突然被打开,那人正是杨戬,见到杨戬你紧皱的眉眼舒着开,你微笑着面对杨戬,轻声唤他。
“二郎…”
“阿晞,你咳疾又犯了,快躺下吧”
杨戬拿起披肩披在你身上,蹲下从身后抱着你。
“二郎怎么了这么爱抱我啊”
“……不要离开我”
“知道啦,二郎”
你慢慢转过身面对着杨戬,你的手轻轻拂上他的脸庞,让他靠在你的身上,安慰着他,他紧拉着你的手不愿你离开。
你最后仍是香消玉殒,你的二郎再也见不到你了。
香:
一位十三、四岁的青衣男孩翻进你的房间,你觉察慢慢坐起,轻轻唤他的名字。
“沉香,你回来了”
“姐姐你还好吗?”
沉香半蹲在床边望着你,黑暗中你摸着他的头,轻笑着说。
“沉香回来,姐姐好多了”
“真的吗”
沉香开心的像只小狗一样,蹭了蹭你的手,待你睡着,沉香拿起你的手吻了吻你的手心,轻声说。
“姐姐等我劈开华山我就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了”
沉香劈开了华山,却再也见不到你和申公豹了
丙:
东海市的德三公子虽然顽绔无理,但只对你一人温柔。一天夜里,你沉沉的躺在床上睡着,敖丙慢慢推开你的门,坐在你的床边。他并没有叫醒你,只是在你的枕边放了颗糖,因为他知道你十点要吃药,你怕苦,所以经常放,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他的手轻拂过你的脸,在你的额头落下一吻,随后走出你的房间关门前说了句话。
“阿晞晚安,我爱你……”
原来的敖丙经常抽烟,但只要你在他就会把烟掐灭,可你走后他的手表背面多了句话。
“Not satisfied,I love you forever”
最近没更新我很抱歉,因为我们四月份要其中考,而且我只有周五、六、日才在家,其他时间我都不玩手机,抱歉。
佟房
搬进新家的那天,便宜师弟纪慎语送来亲雕摆件做贺礼,雕的是苍劲挺拔的松柏,旁侧栖着一只不搭调的大雁,奇则奇矣,但那行云流水的刀功一气呵成,愣叫人挑不出一点怪异之处。
房怀清端详着,从午后到日暮,直到佟沛帆收拾完暗间端出晚饭,他还窝在沙发上盯着那摆件,全然不闻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
多年默契,见他眼中无神,佟沛帆将客厅的灯全部打开,与丁汉白选的暖黄灯光不同,冷硬的灯光打下来,登时照的客厅亮如白昼。
那人显然还没回神,佟沛帆靠过去,慢慢将他的身体一寸一寸收进怀中,良久,他才感觉到两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逐砸出一片水洼。
腾出一只手来顺气,房怀清及时收了眼泪,少见的没开口呛人,......
搬进新家的那天,便宜师弟纪慎语送来亲雕摆件做贺礼,雕的是苍劲挺拔的松柏,旁侧栖着一只不搭调的大雁,奇则奇矣,但那行云流水的刀功一气呵成,愣叫人挑不出一点怪异之处。
房怀清端详着,从午后到日暮,直到佟沛帆收拾完暗间端出晚饭,他还窝在沙发上盯着那摆件,全然不闻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
多年默契,见他眼中无神,佟沛帆将客厅的灯全部打开,与丁汉白选的暖黄灯光不同,冷硬的灯光打下来,登时照的客厅亮如白昼。
那人显然还没回神,佟沛帆靠过去,慢慢将他的身体一寸一寸收进怀中,良久,他才感觉到两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逐砸出一片水洼。
腾出一只手来顺气,房怀清及时收了眼泪,少见的没开口呛人,他喃喃道:“该过去了,佟哥。”
自己做的孽当然认栽,所以哪怕被人追着天涯海角奔逃,他也时刻把活该二字挂在心头,可要问委屈吗?他不敢想,怕想了就无穷无尽,一委屈便偏离了好不容易纠正过来的道德,又走上老路。
佟沛帆叹了口气,人这一生总有道坎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是多少时光也抚平不了的。这些年他虽嘴硬,但佟沛帆深谙他怕黑怕雷雨,正是多年前那个雨夜,他所有的骄傲被一道寒光彻底断送,犹记得那天的雨灼热滚烫,血液刺骨寒凉,而今夜,恰又是个雨天。
后半夜雨越下越大,伴着电闪雷鸣,眼瞧着再严实的窗子也遮不住风雨声,佟沛帆熟稔的将人按进怀里,双手替他死死捂住耳朵,但怀中人还是在睡梦中颤抖着呓语,不多时便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
黏腻的冷汗浸湿了睡衣,像雨水,也像血,更像永远也摆脱不掉的噩梦,房怀清举着双臂,好似那粗粝的疤痕之上还生长着鲜血淋漓的两只手,痛的他不住抽噎。
他含糊不清地叫着佟哥,说好疼。
佟沛帆抹了把模糊的视线,摸到床头柜里的止痛药,哄着说吃了就不痛了,陪着他与心魔折腾一整夜。
翌日云散雨初晴,两人好似失忆般谁也不提昨日,佟沛帆找来盒子打算收了纪慎语的摆件,岂料房怀清淡淡道:“雕的还行,放那儿吧,我也不常触景生情。”
“好,是我看它长得怪才想收。”
“那你暗间挂那一整屋的画呢?也觉得怪?”
佟沛帆哑口无言。
“因为我这么个心术不正的废物自毁前程,被父母赶出门,被人追的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至今无儿无女得不到二老原谅,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怪吗?”
佟沛帆条件反射:“人这辈子总有一回不计后果的冲动,我就动了情,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心术不正的废物,心给出去了,收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横竖都已经豁出去,过往再珍贵都已经丢了没了,我混账,我认命,可这辈子到头来我总得抓住一个你吧?”
旭日初升,房怀清附身用胳膊将摆件重新放好,喃喃道:“摆着吧,松柏旁不是还有只傻雁陪着吗,不孤单。”
佟沛帆懵懵懂懂,心道昨晚发作的幻肢痛确实不如以往严重,纪慎语这题点的好,那还管他的雁不雁,自己做一辈子傻鸟也高兴。
松柏常青,自有他的刚硬挺阔,而大雁重情不渝,一生只为一人去。
by怡梦江南
癔 - 海(2
(续)
海洋的诞生,是祈长老的心血,可她隐藏了一位女孩儿,是神族不知的存在,是撰神族未曾落下的一笔,也是祈的私心
【因为神都是撰神族控制延续的,所以神的诞生是取决于元老院是否有意延续,这也是很不公的传统,导致很多神明私下买通元老院,以求延续子嗣】
⭐祈长老看不惯元老院的腐朽,让哉逾制诞生了继位的新神
...
(续)
海洋的诞生,是祈长老的心血,可她隐藏了一位女孩儿,是神族不知的存在,是撰神族未曾落下的一笔,也是祈的私心
【因为神都是撰神族控制延续的,所以神的诞生是取决于元老院是否有意延续,这也是很不公的传统,导致很多神明私下买通元老院,以求延续子嗣】
⭐祈长老看不惯元老院的腐朽,让哉逾制诞生了继位的新神
正文:
我看的出神,她和手中的珊瑚一同起身,说是步履蹒跚最不为过了,眼见着老者的眼神从惊讶到戒备,手中的那块奇怪珊瑚开始变形,慢慢拉长,垂至地面,上端转换成一个圆弧状,老者将手心缓缓转下,握住了那块珊瑚转变的拐杖,向我走来。
我也逐渐认出,那是祈长老,消失了几百年,原来是回到了这最初的地方,潾屿。
她走来的同时,启唇说了几句,像是在叮嘱女孩儿,女孩儿抬起头瞥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形容一个女孩儿的眼神该不该用深邃一词,但那一瞬间,我真切的看到了海底的神秘。
只见她歪头冲我微微抿嘴,当我捕捉到这一丝笑意的同时,老者侧步挡住了她,我明白,她是她的宝贝。
我虽也是神族,但毕竟是一个外来人,不请自来的惊扰者,我看到自己的不同,穿着打扮,头发眼睛,毫无疑问,我踏入了一个就我而言,神秘而未知的领地。
“擅入此地者,无归。”脑海中传来一声警告,我知道,是祈向我退回的拜帖。
我很识趣地向她做出回应,轻轻颔首微笑,便后退了三步,我抬手指了指身旁那海蓝色的布匹,并把手心朝向它上下摆动,或许是看出我的礼貌,祈的眼神中褪去了警惕,转而是一双和蔼的眼神望着我,点了点头。
只见她抬起拐杖点了下地面,瞬间惊起千层涟漪,海浪飘到了我的脚边,褪去了我身上陌生的气息,我的皮肤清透起来,在水面的倒影下,我看见自己的眼睛慢慢变蓝,我看见了大海,并不是水,是清凉的薄纱,我切身感受到了周围环境。
我小心翼翼抚上似有似无的那一匹汪洋,激动的差点没收住翅膀,我回头看向那两个身影,女孩儿晃着长老的手看向我这边,仿佛在说,我想去看看那个奇怪的人。
祈或许是认出了我,见我没有任何攻击性,默许了女孩儿的请求,扶上女孩儿的肩膀,往我的方向推了推,手一挥,女孩儿被一层白色薄纱覆盖,转瞬即逝,我知道,那是她对她的保护,对我的防备。
未完待续... ...
注:
祈:神族初代长老,编织掌管海洋
撰神族:神族之一,掌控神族延续,以及神是否可诞生,受制于元老院
元老院:神族最高统治,及权力中心,维护神族长盛不衰
哉:撰神族,元老之一
潾屿:海洋的诞生地,初代长老祈的栖身之所,只有少数长老知晓此地
擅入此地者,无归:潾屿有自我保护意识,对于外来者只进不出
ps 神的诞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而是撰神族控制的,是需要取两位神,尾巴最末端的一块骨头,进行仪式融合,所以不是随便延续子嗣的
所以有些年长的神,尾巴会短一些,小部分天赋也会缺失,继承给了新诞生的神
(禁忌:用自己的两块骨头)文中的女孩儿就是祈触犯禁忌,所延续的
os:感觉没好像很少会有人喜欢这种大世界,里边零零碎碎的琐事哈哈哈,没关系,我有在慢慢完善我心中的世界,反正就看个乐呵嘛,也是给自己在现实世界放个小假~
感谢喜欢鸭~🤗
不定时更新啦😉
【高启兰×陈书婷】逆鳞(番外)
2000年,旧厂街。
临近盛夏,潮湿闷热的菜市场依旧热闹非凡。一到下班和放学时间,各摊主就纷纷放下手中的摇扇起身,顶着满头大汗大声叫卖起来。
市场的通风系统很差,各种烂掉的菜叶和流动摊位的炒粉炒饭混合着鱼腥味飘进每个人的鼻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高启强在鱼档忙前忙后,满脸堆笑为客人处理活鱼。
虽然很辛苦,但想着能多赚一点钱给小盛和小兰买好吃的回去,高启强就感到格外幸福。
忙碌很久,收摊已接近傍晚八点,高启强匆匆骑着小电驴赶回去给弟弟妹妹做饭。
到家时,只有高启盛一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趴在桌子上写作业,高启兰却不见踪影。
高启强立刻进屋查看,焦急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2000年,旧厂街。
临近盛夏,潮湿闷热的菜市场依旧热闹非凡。一到下班和放学时间,各摊主就纷纷放下手中的摇扇起身,顶着满头大汗大声叫卖起来。
市场的通风系统很差,各种烂掉的菜叶和流动摊位的炒粉炒饭混合着鱼腥味飘进每个人的鼻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高启强在鱼档忙前忙后,满脸堆笑为客人处理活鱼。
虽然很辛苦,但想着能多赚一点钱给小盛和小兰买好吃的回去,高启强就感到格外幸福。
忙碌很久,收摊已接近傍晚八点,高启强匆匆骑着小电驴赶回去给弟弟妹妹做饭。
到家时,只有高启盛一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趴在桌子上写作业,高启兰却不见踪影。
高启强立刻进屋查看,焦急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小盛,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兰没回来吗?”
高启盛头也不抬指指天台。
高启强爬上天台,发现高启兰正扒着栏杆吹风。
高启强走过去,摸了摸高启兰的头。
“怎么了小兰?有心事啊?”
高启兰慢吞吞开口。
“哥,我能不能不上学啊?”
“这怎么行呢?哥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只能去卖鱼,每天累死累活也赚不着几个钱,你看我天天这一身的鱼腥味,洗都洗不掉,前几年去接你放学,你同学都绕着我走。
所以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和小盛好好的念书,以后出人头地,哥也就能享两天清福,不用再卖鱼了。”
高启兰闻言,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怎么了小兰?是不是学校有什么事情?老师为难你了?还是同学欺负你了?”
高启兰突然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哎呀,哥,什么都没有,我说着玩儿的。走吧,下去吃饭吧。”
高启强一头雾水跟着下了楼。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某天下午,刚刚放学的高启兰又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了巷子里。
几个人都是隔壁三中的高中生,比高启兰大两三岁。为首的是一个卷毛男生,踩着铅笔裤叼着烟,吊儿郎当看着高启兰。
“喂,我们让你回去拿钱,你聋了?钱呢?”
高启兰瞪了他一眼。
“你们不知道我家很穷吗?”
“那我可不管,我之前已经说了,今天要见不着钱,你就得付出代价。”
卷毛男冲旁边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一个眼线画的歪七扭八的非主流小太妹立刻上前甩了高启兰一巴掌。
“瞪什么瞪?穷鬼。没钱还这么嚣张,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可高启兰一点儿都不畏惧他们的气焰。
“如果我因为穷就要自卑,那你们几个以大欺小的可怜虫,岂不是要自卑死了?”
“啪!啪!啪!啪!”
又是几个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高启兰脸上。
这已经是这群混混来找高启兰的第三次了。
本来,高启兰在学校只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小透明。但是突然有一天,高启兰是孤儿这件事被几个不怀好意的同学知道,没过多久,又有人发现高启兰的哥哥高启强是个鱼贩子,于是,一场针对高启兰的校园霸凌就悄然上演。
一开始,高启兰只是在班里受到大家的指指点点,后来,有人添油加醋将事情扩散到更大范围,甚至还有人说,高启兰的父母都是杀人犯,是判了死刑被枪决的。
谣言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高启兰在学校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最后,连外校的小混混也找上门来。
等非主流打完巴掌,另一个将校服别在腰上,指甲油被磨掉好几块的女生用力掐住了高启兰的下巴。
“哎,高启兰,听他们说,你爸妈都是杀人犯,是不是真的?”
高启兰冲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你爸妈才是杀人犯呢。”
指甲油女抹了把脸,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你有证据证明他们不是吗?”
“你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吗?”
“我没有证据啊,不过,大家都这么说,这还能有假?哇!原来杀人犯的孩子长这样!哎,你长大了会不会也杀人啊?还有你哥,他天天杀鱼,应该也会杀人吧?”
高启兰眼中噙上了泪,整个人剧烈挣扎起来,但很快就被几个人按住。
为首的卷毛男把烟掐灭,发了话。
“小妹妹,哥最近手头紧,你能不能行行好,大钱没有,买烟的钱总有吧?难道你那个卖鱼哥哥那么小气,平时都不给你零花钱啊?”
高启兰冲他嘶吼:
“没有就是没有!”
卷毛男见状,插着手冷笑: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跟你好好说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哎,你们几个,搜她的身,我就不信一分都没有。”
按着高启兰的男男女女立马对她上下其手,所谓的搜身,其实就是扒衣服,而为首的卷毛男则兴冲冲拿出手机拍视频。
高启兰疯狂挣扎,可是根本挣脱不了他们的魔爪,很快,她书包里的东西全被倒在了地上,校服也被扯了下来。
“看不出来嘛,小妹妹,身材不错嘛。来,笑一个,嘶……你这表情不好看,给哥笑一个,笑~”
就在这时,从小巷入口传来了“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一个穿着三中校服的长发女生向这边骑来。
而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大块头男生。
“喂!你们干嘛呢!”
卷毛男一看来者不善,叫停了众人,上前跟长发女对峙。
长发女瞄了一眼他们的校服,心说跟你们这群憨批一个学校真是晦气。
再仔细一看他们校服上的标志,发现几人都是高一和高二的学生。
长发女立刻嘲讽拉满:
“哟,小屁孩,放学不回家,专门跑来欺负小孩子,丢不丢人啊?”
卷毛男白了她一眼回嘴道:
“你谁啊?你哪个班的?关你屁事儿?我警告你啊,少管闲事,不然老子连你一起……”
卷毛男话还没说完,非主流女就狠狠拽了拽他的胳膊。
卷毛男没好气地回头。
“干嘛!”
非主流女赶紧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
“哥,你没看她校服吗?高三的,她后面那几个男的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要不算了吧……”
卷毛男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几人。
“你们是?”
长发女身后有个男生恶狠狠地开口。
“陈书婷,婷姐。听过吗?”
卷毛男脸色骤变。
“你是陈书婷?”
毫不夸张地说,陈书婷的名字在三中相当有影响力,她的身世就像个传说,而她的经历则更加传奇。
从小学的时候起,她的身后总会有几个形影不离的跟班,无一例外都是体格健硕的男生。有的是高年级男生,有的是社会青年,有的是同级混混。
跟他们相比,今天跟在她身后的这几位,只能屈居末流。
当然,陈书婷流传甚广的故事还有很多,比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直接给人一脚干废赔了好几千块钱;
比如带一帮人去砸了专坑学生钱的黑网吧,最后网吧直接变成了她的;
比如救下了以“打小三”为借口差点被人拐卖的女大学生;
比如一把火烧了初中的学校后山……
而最具有传奇色彩的,还是她那个喜怒不形于色又势力通天的老爹。
虽然陈书婷的所作所为总是恐怖如斯,但仔细想想她好像又都是为了帮助别人,就连最著名的放火烧山事件,按书婷的话来说也是因为她亲眼看见好几个高中男生想要强奸一个初中女生,她气不过就一把火扔了上去。
虽然现实肯定没有传言那么夸张,但是真是假早已无所谓,陈书婷放火烧山的故事就这样深深印在了无数学生的脑海里。
因为这个原因,哪怕是最穷凶极恶的混混也不敢招惹陈书婷,很多普通学生则是对她又惧怕又崇拜。
试想一下,如果能跟陈书婷做朋友,那一定是超酷的一件事情!
所以,这种传说级别的人物,自然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见的。
很多人对于陈书婷都属于听过但没见过的程度。
卷毛头一听见陈书婷的名字,立马吓得脸色煞白,连带他身后的几人顿时乖巧如猫,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陈书婷眯着眼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你们几个,是要我报警呢,还是给人家道歉?”
“道歉!道歉!我们道歉!”
几个人手忙脚乱帮高启兰整理好书包和校服,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收拾完毕,几人见陈书婷没反应,夹着尾巴就想溜。
“站住。”
陈书婷缓缓走到卷毛头面前,伸出手。
“手机。”
“啊?”
“你刚才用来拍她的手机。”
卷毛头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迫于陈书婷的威压交了上去。
下一秒,陈书婷便把手机一把摔在地上,用脚踩得粉碎。
卷毛头心在滴血,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能用得起这么好的手机,看来你家里也不缺钱,回去让你爸妈再给你买一个吧。”
卷毛头立刻点头如捣蒜。
陈书婷面无表情扫视了几人一圈,指着高启兰,下了最后通牒:
“以后,她,就是我罩的人,你们谁都不准欺负她。再让我看见一次,我打断你们的腿。听见了没有?!”
众人立刻回应:
“听见了听见了。”
“滚。”
几人纷纷抱头鼠窜。
等几人走远,陈书婷走过去看着高启兰,摸了摸她还留有巴掌印的脸。
“小孩儿,你是隔壁四中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高启兰,启动的启,兰花的兰。”
“真好听。我叫陈书婷,是三中高三的。”
“姐姐,你为什么要救我?”
“没有为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就在这时,陈书婷看到,高启兰的书包夹层里,有一个竖长的东西。
凭她的经验,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那东西是什么。
“高启兰,你带刀了?”
高启兰沉默不语。
“你想杀了他们?”
高启兰点点头。
“我本来想,如果他们再欺负我,我就杀了他们,大不了我去坐牢。但是今天我没找到机会。如果你不来救我,可能下次,或者下下次,等他们再找我麻烦的时候,我就会跟他们同归于尽。”
陈书婷有点心疼,上前将高启兰抱在怀里。
高启兰很瘦,抱起来很小一只。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陈书婷又询问了一些高启兰的情况,基本了解了她目前在学校的处境。
陈书婷平生最恨校园暴力,还好今天她碰巧路过,发现巷子里情况不对,才救下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书婷自然不会让高启兰再次陷入危险。
于是,从那天开始,高启兰就成了陈书婷的“义妹”。
只要有空,两人就会待在一起,时间一久,所有人都知道了高启兰有陈书婷罩着,再也没有人敢对高启兰指指点点。
相处时间久了,陈书婷发现,高启兰只是看起来脆弱,其实内心比同龄人强大的多。
而且,高启兰的叛逆,并不是青春期少女一时的冲动,而是天生从骨子里偷出来的倔强。
而她对某些事情的坚持,甚至到了执拗的地步。
也许天生反骨便是如此吧,陈书婷想。
高启强和高启盛并不知道,高启兰在学校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情,他们更不会知道,因为有了陈书婷,高启兰才能安心地继续上学。
高启兰不想让哥哥们为她担心,所以什么都自己扛。
高启兰从不在哥哥面前谈及自己未来的计划,只会在一切瓜熟蒂落之时,将结果直接宣布出来。
没有人知道,高启兰一个人默默扛了多少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一颗恶的种子,从小便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她一定要出人头地,然后将所有曾经瞧不起她欺负她的人一个一个送入地狱。
她一定要站在金字塔顶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世人,或者说,藐视这个世界。
对高启兰来说,陈书婷是她灰暗世界中突然照进来的一束耀眼的光。
对陈书婷来说,高启兰也是她孤独的内心世界中,不可多得的知己。
高启兰曾经问过陈书婷,如果把自己比喻成一种动物,最贴合的是什么?
陈书婷沉思良久,给了她一个乍一看出乎意料,细细想来又合情合理的答案:
“你是一条浑身长满逆鳞的鱼。”
(完)
句(3)
结局啦😍😍自杀对谁都好,我是有私心在的我不希望安先生亲手杀了季宏,所以过程写的很简洁🌝
————————————————
看看这副场景,安思年不想进去了,他嫌弃的看了看周围,吵的人耳朵疼的施工队,季宏尸体散发的尸臭,空气中如纱布般倾泻而下笼罩着整个案发现场的灰尘
安思年掏了张纸出来折了折,捂了捂自己的口鼻,发觉尸臭被纸巾隔开一点后才走了过去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那张纸,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气味是无法侧底隔绝的,安思年放下纸巾,好看的手摆了摆,忙退到路边
“清大队长,给我拍个照吧,尸体留给你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清风的心里过了一...
结局啦😍😍自杀对谁都好,我是有私心在的我不希望安先生亲手杀了季宏,所以过程写的很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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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副场景,安思年不想进去了,他嫌弃的看了看周围,吵的人耳朵疼的施工队,季宏尸体散发的尸臭,空气中如纱布般倾泻而下笼罩着整个案发现场的灰尘
安思年掏了张纸出来折了折,捂了捂自己的口鼻,发觉尸臭被纸巾隔开一点后才走了过去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那张纸,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气味是无法侧底隔绝的,安思年放下纸巾,好看的手摆了摆,忙退到路边
“清大队长,给我拍个照吧,尸体留给你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清风的心里过了一遍弟子规才勉勉强强忍住拳头
“安先生真的不过来看看?尸体的死状就像抽奖一样你真的不想知道季宏怎么死的吗?”
很明显清风的话对于安思年是种诱惑,他浅浅的向前走了两步忍着不适,加快步子进了案发
现场
清风蹲在地上,尸体完全没有血渍,看着反而死的很安详,这和安思年想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意识到自己被骗安思年早已经为清风的老一辈送上了“祝福”
“中大奖了……”
“可不吗,死的这么安详,对于你来说那肯定是中了大奖,恭喜安先生了”
面对清风的阴阳怪气安思年没有心情回怼他,现在的味道让他非常不适应,在不离开,他今天吃的早餐就会“离家出走”
安思年走的很快,到后面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案发现场,看着他离开时候狼狈的样子清风就觉得解气,嘴角上扬着拨了个电话给警察局汇报情况并让他们安排法医过来
风轻轻掠过,新鲜空气使安思年缓了过来,他可不想在进去了
“清大队长好好享受这份大奖吧,我能力有限不奉陪了”
看了看路边忍着反胃的安思年,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笑的十分灿烂的说到:“得,安先生这是准备跑路了啊”
安思年无语的扯了个招牌假笑
“我相信清大队长会明辨是非”
语罢安思年转身离开,这案子在法医来了之后是不难的,尸体没有受到任何外界的损伤,那么就只有药物可以致死,这些在法医来之后便可以证实
安思年吹着风回忆着,那天晚上,他在下班的路上和季宏谈了个心,毕竟他是个心理医生,以他对季宏的了解,只要季宏想起当年的事,但凡他有点良知,自杀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算季宏心里在怎么原谅自己安思年也不会原谅一个杀人犯,季宏的精神分裂他可以治好就肯定有办法让他在犯
安思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所以这一切他都知道结果,法医的报告只会显示服用药物后自杀
清风更不会怀疑他了,因为啊,如果真的是安思年杀的人,以清风的了解,尸体肯定不会那么安详的躺着,安思年动手的话,他们警方也只能在垃圾场找季宏的碎片,玩拼图
风吹过枫叶,善恶终有报,安思年看了看那些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顾雨,看了看天 ,他心里念叨着“顾雨知道了又得骂我了吧……”
后来啊,那个案子如安思年所料以自杀结了案
当天下午清风穿着便服去找了安思年,秋天本来就是多变的,他到的时候正巧下了雨
“顾雨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吧,今天是他的忌日,清大队长,一起去吗?”
安思年穿的还是那件黑色风衣,清风还是那么了解他,以至于都已经习惯了安思年的突然出现 ,清风叹了口气,抬着头 ,语气十分平静的回了句好
他们两个今天都各怀着心事,也没力气怼了,等了五年,这件事情也终于过去,也该去和顾雨聊聊结局
安思年撑开了黑色雨伞向雨中走去,清风忙跟了上去,他们慢慢悠悠的走着,也没了平时互怼的心情,雨势渐大,好像五年的一切都被这场雨一洗而空……
(完)
浪子还钱
男孩躺倒在烂尾楼顶,一条腿抬起来放下去,当当当,当当当,整个楼随着他的敲打晃动。
真不巧,他今天又输光了。这下真的无处可归。外面这身皮衣是最近新买的,是最近的饭钱,他不舍得再拿出去赌了。里面卫衣破了两个洞,男孩把两个胳膊抱在腹前,怕被风吹到肚子。
灯坏掉了的长街,没有明亮的城市底下,发光的是藏在地下赌场的金子。
一根长长的电线拉进这座摇摇欲坠的天堂,给那几台吱呀的机器供养。太阳消失的时候,月亮会给赌徒拉上窗帘,方便他们躲在烂尾楼里招摇。
“咦,矮子,你在这里哦。”一个男人挺着啤酒肚,男孩回头看他,“今天赚了多少?”男人是这个赌场的经营者,负责这些机器的运输。
男孩笑笑,拉出两条什么都...
男孩躺倒在烂尾楼顶,一条腿抬起来放下去,当当当,当当当,整个楼随着他的敲打晃动。
真不巧,他今天又输光了。这下真的无处可归。外面这身皮衣是最近新买的,是最近的饭钱,他不舍得再拿出去赌了。里面卫衣破了两个洞,男孩把两个胳膊抱在腹前,怕被风吹到肚子。
灯坏掉了的长街,没有明亮的城市底下,发光的是藏在地下赌场的金子。
一根长长的电线拉进这座摇摇欲坠的天堂,给那几台吱呀的机器供养。太阳消失的时候,月亮会给赌徒拉上窗帘,方便他们躲在烂尾楼里招摇。
“咦,矮子,你在这里哦。”一个男人挺着啤酒肚,男孩回头看他,“今天赚了多少?”男人是这个赌场的经营者,负责这些机器的运输。
男孩笑笑,拉出两条什么都没有的裤兜:“还赚呢,裤子都输掉了。今晚没地睡了。”
“那你怎么办?”男人露出一颗大金牙,递给他,男孩摆手拒绝,“要不要借我的钱?”
傻子才借你的钱,这高利贷越滚越大,根本整不了。
“不用啦,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男孩拉长手臂,伸个懒腰,跟男人摆摆手,走向排水道管,“风吹的我有点肚子疼,我要找地拉屎去。”
男孩抱着管子簌簌滑到底,透透耳朵里的沙子,手上画出两道金属线,他骑上停在路边的小破自行车,拐到歪歪斜斜的山路上,撺掇了三两公里,进入一个小村庄,男孩熟门熟路地跑到一个公共电话旁边。男孩抬头和那电话比对一下自己和女孩子一般的身高,意外地发现这个装置还挺人性化。
“喂,汤哥,是我,老鬼那边叫死胖子在您地盘上开赌场,老城区龙王山烂尾楼。哎对,您快去管管吧,大概也就七个人,开着一台拉机器的皮卡。”男孩紧张地看着周围情况,小声说,“一等领钱?不了,打卡上吧。不用那么多,还那个数就行,谢谢您嘞。”
挂了这个电话,男孩吐出一口气,蹲在地上,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公共电话很给力,张开双手拥抱了这个无处可归的亡命之徒。
估摸了三分钟,男孩搓搓手站起来,摸出手机拨打另一个电话。
“胖子。”男孩高了两个声调,压低了声响,“我刚才拉屎听到附近有摩托车的声啊。可能是汤老娘们那边来人去了,你们快跑吧。”几辆摩托车从他旁边呼啸而过,刮掉他卫衣上的兜帽,他像雕塑一般纹丝不动,“明天吃饭?你丫快收拾吧,还吃饭,回头再说。”男孩一手挂掉电话,一手拿下电话听筒挂在肩膀上,劈里啪啦准备下一家的服务。
山下烂尾楼劈里啪啦燃起火来。
叮咚,新一笔金钱到账。
“喂,蓝海,告诉刘磊,龙王山烂尾楼那边有人赌博斗殴。”男孩说,“今晚我能睡哪就看你能从警察那里捞多少了。”
“呵呵,苏康杰,你想什么呢。警察好久没给我们钱了,你觉得你能去哪睡?”
对面不屑地声音传过来成功给男孩气笑了,他抬头看看不远处的村庄,那边的房子没熄灯:“额,去你家啊,你家又没关灯,这都凌晨三点了——”
“我操。”对面咔咔挂掉了电话,蓝海的大嗓门直接穿透墙皮,苏康杰蹲下来笑得肚子疼,“蓝天!你咋不关灯呢!”
母亲在门口掐着腰等他。
男孩看她一眼,推着车子远远朝她喊话:“我来拿电脑。”他的房间为了供哥哥结婚卖掉了,他的所有家当都塞在了客厅里。
“这都几点了!”母亲抬起疲惫的眼神,举起手里的擀面杖,就要抽他,男孩停下车子,低头灵活躲过,进屋抓了几个没开的快递进电脑包里,拔了电脑电源就走,“不是说晚上回来拿吗,太阳都出来了!你看人家苏康洁都找到工作了,你考不上学还在外面鬼混——”
我们的名字是一样的,只是同音不同字。见了面会笑,听见彼此的名字会等待。
等待命运是否真的在对我们召唤——
男孩皱皱眉。
考不上学不在外面鬼混,在外面干嘛?
“我拉屎呢,拉屎呢!”男孩蹬上车子,肚子咕噜噜响,“拜拜妈,二百块打你卡里了。”
哥哥结婚后男孩为了给家里省钱,搬出家很久了。哥哥结婚之后就再也没回家过,也没了消息。
男孩迅速骑出村子,他早上还约了一个女孩子的家教。
那女孩子并不喜欢学,男孩也只是顶了一个数学老师的名头,用唯一转圈的数学脑子,趁家长不在,帮这个女孩子写数学作业。
他打开电脑,举着小摄像头把女孩的作业扫描进去,开启自己做的搜题脚本,屏幕刷刷出答案。
男孩收着家长的钱,顺便收着女孩的作业钱。
“这是你同学要的,银魂的亚克力和火影毛巾。”男孩刷刷写完卷子,把快递推给那女孩子,“日元跟人民币汇率跟你按0.057算。你去跟你同学按0.059算就行。”
女孩子愣愣地看这个矮子说话,她比苏康杰高了一个头,涂了精致的口红,粉红色的睡裙包裹睡意朦胧的两个人。“什么意思呀,苏老师。”
“意思就是……你付给我这个亚克力102,这个杯垫40。”苏康杰张张嘴,吞咽一口口水,再坑这孩子的钱他多少过意不去,索性叫她几个挣钱的方法,“你找你们同学亚克力要106,杯垫要41,这样你也挣点外快。”
“哦,我不要,不就是几块钱的事情吗。”女孩子摊开手,“苏老师缺这几块钱吗?”
女孩子的家长不久就辞退了苏康杰。
因为他们家孩子的数学一点长进也没有,问教育机构要求退钱。苏康杰拿这些钱进出赌场好几次,早就花掉了,根本没钱还他们。趁两拨人吵架的功夫悄悄跑掉了。
蓝海的电话打不通了。苏康杰联系不上警方这顶保护伞,但是无法控制自己那好赌的心。欠了一身赌债,几次被胖子的人堵在巷子里追着打,他丢了车子,带着自己的小破电脑,扒拉着排水管拔腿就跑,玩命死里逃生。
“喂,小姑娘,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皮衣的矮子过去了?”
苏康杰躲在垃圾桶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矮子?”他偷偷找人买了车票想逃出这座城市,没想到被追了过来。
他很庆幸,这些赌徒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就是和你差不多高的。”胖子指着左边的女孩子说,“他欠了我们钱,就在这条道上跑的,你俩最好别撒谎。”
左边的女孩子眼神从眼镜下面游走,很是迷离,她摇摇头,那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子吞咽一口唾沫,但还是跟她做相同动作。
“苏老师,你们怎么不上车啊?”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瘦娃娃脸拖着行李箱从后面过来,瞄了苏康杰一眼,随即绕过两个女孩子轻手轻脚地挡在他们前面,上下打量一阵胖子,一脸傲气,“大叔你这身材小心有三高哦。”
是司机?好像和那两个女孩子是一起的。
他这么瘦,怎么敢上前去保护两个女孩子?
“有个矮子,欠了我三十万,跑了,你有没有看到?”
“才三十万啊,好说啊大叔,咱别在这难为美女,对吧。”瘦娃娃脸转头向两个女孩子指路,“车在那边。”
学生装吃惊道:“可是?”
“没事的。过几天我会叫他还我的。”娃娃脸坏笑。
他知道我在这里——
左边的女孩子点点头,带着另一个上车去了。“大叔,刷卡还是扫码?”
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三十万。
什么情况。
苏康杰直愣愣地看那瘦娃娃脸帮着自己把钱付过去。
娃娃脸朝胖子鞠一躬,伸出一只手请胖子离开:“您走吧,大叔。”胖子一步三回头。
苏康杰蹑手蹑脚地从垃圾桶那边钻出来,看娃娃脸没抬头,迅速跑到车站门口。
“喂,矮子。”两只瘦弱的胳膊搭在苏康杰的脖子上,咔咔上锁,那娃娃脸把下巴颏压在他头上,“你不去找保你的苏老师道谢,三十万也得想办法还我吧?”
苏康杰两手翻上把娃娃脸撑起来,身体下蹲转圈,成功把娃娃脸扔到地上。
娃娃脸像猫一样回旋落地,看着他惊艳道:“咦,你有两下子嘛,竟然能甩掉我。”
“我谢谢你,但我现在没有钱。”苏康杰叹口气,摇头,“放我走吧。除了胖子我还要躲着别人,苏康洁那边我没脸去。”
上了高中以后就没再见了,大学家里也没钱上,天天好赌,在钱财附近摸爬滚打好多年,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怎么有心情去见——
“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苏康杰往后退几步,坐在车站门口的石墩子上,疲惫地抬起头看那娃娃脸,举起三只手指,发誓道,“以后,一年,三年,等我回来——”
娃娃脸伸伸舌头:“我可不等,没有钱,你就卖身吧。”
“卖身?我还是给你卖艺吧,想不想看赌狗输掉裤子?”
“你听说过CSBAU吗?”
被嗑cp以后 (三十八)
赵瑟瑟经历过堵车,补拍等一系列的小麻烦,终于是在凌晨五点躺在了床上,熬大夜真的很要命,尤其是她最近也没有好好吃饭,身心俱惫,却还要扬起笑容,毕恭毕敬。
当下她也没有任何心思打开手机,反正都是肆无忌惮的谩骂,归根结底,他们不过是无法超越距离与法律来对自己实行真正的暴力,只能将所有阴暗龌龊的心思寄托在键盘之上了,赵瑟瑟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好歹也在这圈子待了几年,这点污言秽语,暂时伤不了她,好好睡觉才是最佳选择。
萧瑾虽然不是男二号,但他的戏份依旧不少,尤其是在这部刑侦剧中的重量,他的角色就是如今上头极度重视的正面人物,他肩负着这部剧能否得到认可的重要任务。
所以,这个卧底...
赵瑟瑟经历过堵车,补拍等一系列的小麻烦,终于是在凌晨五点躺在了床上,熬大夜真的很要命,尤其是她最近也没有好好吃饭,身心俱惫,却还要扬起笑容,毕恭毕敬。
当下她也没有任何心思打开手机,反正都是肆无忌惮的谩骂,归根结底,他们不过是无法超越距离与法律来对自己实行真正的暴力,只能将所有阴暗龌龊的心思寄托在键盘之上了,赵瑟瑟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好歹也在这圈子待了几年,这点污言秽语,暂时伤不了她,好好睡觉才是最佳选择。
萧瑾虽然不是男二号,但他的戏份依旧不少,尤其是在这部刑侦剧中的重量,他的角色就是如今上头极度重视的正面人物,他肩负着这部剧能否得到认可的重要任务。
所以,这个卧底警察,不仅要发挥实力去表演两副面孔,甚至还要去补习射击与格斗。
他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却依旧不曾忘记自己这个师姐。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是一人享受岁月静好,赵瑟瑟如今在网络上的负面评价,多数都源自于自己的一时冲动,他以为自己能够一力承担这些铺天盖地的质疑声的。
但社会舆论往往是对女性更为苛刻。
这也是他跟李承鄞全身而退的缘故,虽说少不了自家资本的运作,但还是要归功于他们的性别,因为是男性,不论在什么行业,包容度总是更高一些。
萧瑾揉了揉肩膀,刚刚结束训练,浑身臭汗,腰酸腿痛,警察这个职业,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尤其是这种常年行走在灰色地带的警察,他们的身体素质与心理素质更是寻常人不可企及的。
萧瑾不过是拍几个月的戏,但通过这一场场的射击训练,一次次的格挡扫腿中,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废寝忘食,有苦难言。
他是敬佩这些无名英雄的。
当然,这期间,还有一个游戏的配音有邀请他,这是国内知名的游戏大厂,它旗下的游戏就没有不火爆的,加上人家还运营着影视app,影视圈里也算是半壁江山了,许多爆款剧都出自他们。
包括让全网意难平的萧瑾与赵瑟瑟所饰演的林阳与金月,这部剧独家播放权就在人家手里。
萧瑾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是个配个音,并不耽误他这边的进组培训,不过,这些配音请了不少圈中人,属于竞技游戏,角色数不胜数,有男有女,配音两个版本,声优版与偶像版,随用户喜好决定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里面威风凛凛的蓝衣将军,正好应对上他的林阳,这个将军游戏里有个官配,是个粉裙的法师,萧瑾当即就想到了赵瑟瑟,于是抬头看向助理:“他们说这个角色有人选了吗?”
“目前没有定下来,既然是你游戏里的cp,哥,你可以提点意见,反正也是做个顺水人情,用不用是他们官方的事了。”助理道。
萧瑾深以为然,这又不露脸,也不需要多长的台词,更何况,也不是所有饭圈女孩都打游戏,倒是可以用来试试水。
“把配音表给我吧,让我看看都有谁参与,他们应该不会不给的。”萧瑾说。
“涉及保密协议,在没有全员定下来之前,肯定是拿不到完整版的,不过,你情况特殊,应该会透露一点的。”助理自然没有忘记萧瑾大少爷的身份,这层身份,足够支撑他在这个圈子随心所欲,打破常规且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萧瑾没有异议,他只是安心等着名单,下意识,目光落在了某个对话框上,上面还是那天聚餐之后的礼貌道别。
他从来都不是过分热情的人,只是,手指会寂寞,忍不住点点屏幕。
屏幕上的光亮熄灭,他抬眸,不见任何情绪。
【HP亲】信(梅芙X艾米琳,接正文第二十九章)
[图片]
*写在前面:
本文为HP亲世代同人《平行之界》艾米琳线番外,为艾米琳视角,接正文第二十九章
2021年12月发布于CG
01
十一月的清晨永远属于薄雾与寒霜。
伦敦城郊,一长溜爱德华风格的低矮住宅正是在这样清冷的白雾间慢慢苏醒过来的。
而就在当中一栋砖红色屋顶的小屋二楼,一个轻盈的影子停在了带百叶的白色窗户外,抬起爪子有节奏地敲击起玻璃。
砰——砰——
两秒后,窗户打开了,寒风与猫头鹰一同被恭迎进屋。
只不过后者还多得到了一记不甚友善的倨傲目光。
“好了,暴雪。”
正在解开猫头鹰脚上信件的黑发姑娘,艾米琳·万斯,冲...
*写在前面:
本文为HP亲世代同人《平行之界》艾米琳线番外,为艾米琳视角,接正文第二十九章
2021年12月发布于CG
01
十一月的清晨永远属于薄雾与寒霜。
伦敦城郊,一长溜爱德华风格的低矮住宅正是在这样清冷的白雾间慢慢苏醒过来的。
而就在当中一栋砖红色屋顶的小屋二楼,一个轻盈的影子停在了带百叶的白色窗户外,抬起爪子有节奏地敲击起玻璃。
砰——砰——
两秒后,窗户打开了,寒风与猫头鹰一同被恭迎进屋。
只不过后者还多得到了一记不甚友善的倨傲目光。
“好了,暴雪。”
正在解开猫头鹰脚上信件的黑发姑娘,艾米琳·万斯,冲自家的大猫摇起头来。
“这位是帮梅芙来送信的。你要对客人友好一点。”
白色缅因猫的胡子动了动,毛绒绒的大尾巴横着一扫,颇为矜持地盘到身前。
大猫就这么端坐在靠窗的书桌上,用一双异瞳的眼睛牢牢盯住瑟瑟发抖的小猫头鹰。直到信使转身飞走,玻璃窗重新关好,他才轻巧一跃,心满意足地挤到了已抽出信纸的主人膝头。
亲爱的艾米琳:
十一月快乐!现在霍格沃茨已正式进入降温期,每过一日,我们都需要把围巾多绕上一圈(目前长度还勉强够用)。不知伦敦天气如何,希望你花园里蟹爪兰已再度开花。
……
刚读至第一行,一缕浅浅的微笑便不由自主地爬上了艾米琳的嘴角。看着那整洁又不失活泼的字迹,她几乎能想象出金发姑娘如何歪头坐于桌前,羽毛笔笔尖快速移动着,用看似寻常的单词组合出最独特风趣的句子。
艾米琳继续读了下去。从蜂蜜奶油松糕菜谱,到邓布利多教授独家采访花絮,再到麻瓜童书的读后感交流。每一个巧妙的比喻都牵动了笑容,每一个关于杏仁片、海绵蛋糕与杂果鸡尾酒的描写都仿佛散发着食物的香气。而当读到最后快活的落款——祝愿校长招待会成功的,梅芙——艾米琳发觉自己已抬手伸向了桌角的文具盒,急切地想要尽早写下回复。
接着,她停了下来。
十分缓慢地,艾米琳将收回的右手落在了怀里的暴雪身上。她轻轻地梳理着细长柔软的猫咪毛发,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她确实很享受与梅芙的通信——也许,有些过于享受了。
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甚至有些危险的信号:她,艾米琳,正在让意愿脱离理智的掌控,允许自己一点点地走近那块她本以为不必去触碰的领域。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早就隐隐有所察觉,不是吗?
就在自己开始注意到阳光投在女孩脸颊上的光亮与阴影,就在她能在相对默默无声与愉快交谈中寻到同等的亲密感,艾米琳就能感到那丝新生的、尚且模糊不清的线索。
然而她却选择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这都是友谊生长过程中的真实感触,是遇到一颗美好心灵时必然的愉悦,她不必平白无故地偏离这条让人欣喜的主路,暗自为一些再自然不过的念头附加过多的意味。
然而,她或许已向另一条小径迈出了步伐——哪怕只有一小步,但终究还是偏航。
艾米琳一边抚摸着猫咪,一边注视着窗外灰蒙蒙的雾气。
在雾中,草木、房屋与早起的行人,一切都蒙上一层柔和的面纱,带着点宁静隽永的意味。这般景致让艾米琳忽然庆幸自己已从霍格沃茨毕业。如果她还在学校,那么她很可能会做出最容易的决定,去无意识地后退一步,预留出一段冷静期。
而隔着数百英里的距离,她是安全的。眼前的墙纸、书桌与台灯,它们既非盟友也非敌人,既不会给出答案也不多作评判。她可以理智地思考,去思考自己究竟该采取何种应对办法。
毕竟,艾米琳知道,梅芙俏皮、乐观、满是奇思妙想,身上有太多与她不尽相同的地方。
而其中最关键的一条:梅芙不会像她一样,从十四岁起,便清醒地明白——自己天生就与众不同。
02
艾米琳是魁地奇队选拔赛的前一天正式决定报名参加的。
在那之前,她已经陪着朋友,一位同样是三年级的鹰院姑娘,连续练了四个晚上。
而每一次练习结束时,卡洛塔都会劝说道:“艾米琳,你有一把新款的横扫,还有一流的飞行技巧,为什么不报名试试看呢?要是我们能一起选上,那该多好呀。”
“我确实喜欢飞行。但场上对抗?我不确定,卡洛塔。我还要再好好想想。”
一半时候,艾米琳是这样回答的。另一半里,她已开始仔细对比起加入球队的优劣项。
蓝天下自由飞翔的感觉自是无比美妙,团队配合也非她的短板。而魁地奇比赛日更是一向能在台历上赢得一个值得五星关注的红圈。可她会乐于亲自参与其中吗?
每每看到球员们胳膊搭在彼此肩头向前挺进,或是在哨声响下忘情拥成一团,艾米琳从未真正像同龄人一样,感到超出比赛本身的喜悦。集体归属感,这就有点像“圣诞精神”或者“购物狂欢”之类的词语,是一个她充分理解,却少会被感染的大概念。如果自己被放入这样同一幅画面里,会不会有些怪异?更何况,竞技运动总容易偏向极端,要是能去除那些将输赢不断放大的行为——比赛时的横冲直撞,还有赛前赛后的互放狠话——或许艾米琳已经在报名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就在天平慢慢向某一侧倾斜,陪练的日子进入了第五天。两个小姑娘照例从礼堂里外带了两份简餐,在晚上六点准时来到球场。
近一个小时的轮番投球后,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看台上散落的人群也已虚化为一团团轮廓模糊的紫褐色影子。
不过,早已做好背景研究的卡洛塔还是在半空一眼认出了今年新晋就职的拉文克劳队队长。
“那不是达伦吗!”卡洛塔同艾米琳一起缓缓下降着,双腿在扫帚两侧晃动着,“他会不会是来提前考察的?要是队长看到我们刚才的表现,星期六能加点印象分吗?”
卡洛塔自言自语地琢磨着要不要再表演一段自己的弧线球绝活时,艾米琳也在观察视线里不断拉近的那组五年级生。坐在几人中间的大概就是达伦·布洛贺,守门员里少有的小个头,但场上发挥向来不错。而在达伦身边还有两个姑娘,黑色卷发的那位是今年球队里仅剩的追球手奥帕尔·戈德斯坦,另一位栗色长发女生艾米琳在公共休息室里见过,却叫不出名字。
而眼下,那个面熟的姑娘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直面着前排的一对小情侣,似乎正对上了一点不太和谐的场面。
从飞天扫帚上的角度,艾米琳听不清几人的对话。只见那对情侣中的男孩快速扭过头,胳膊比划出不悦的手势,而那个一直垂着头的姑娘忽然捂住了脸,肩膀抖动着,似是抽泣起来。接着,达伦和奥帕尔也站了起来。三位拉文克劳的同步对峙下,那个男孩愤愤地喊了一句,抬手想要抓起女友的胳膊,却被达伦拦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啊?”卡洛塔也发现了异样。
艾米琳皱着眉毛摇摇头,微微加快了下落的速度。这看上去很像是一次被好心人干预的争端。
就在此时,事件中心的男孩把仍在哭泣的女生甩在原地,踩着恼怒的大步子转身离去。两秒之后,那个女孩接过了奥帕尔为她捡起的围巾,拿手背抹着眼泪,也向相同的方向跑去。
“……真的很过分。那个女生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现在,艾米琳二人终于落到足够低的高度,那个长发姑娘平静的话语从风中传了过来。
“为什么总有允许自己被那种人伤害呢?”奥帕尔长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奥帕尔正感叹着,忽而抬头看到了两位骑着扫帚悬浮在不远处的低年级生。
“嗨,刚刚看到你们打球了,非常精彩呢。”卷发姑娘咧嘴一笑,隔空喊话道,“我猜,你们明天都会来选拔吧?”
卡洛塔热切地飞近了些,一面答应着一面顺带又公开劝了艾米琳一回。
“欢迎现场报名。”队长本人也发了话,温和的声音与常规球员印象完全不同。
男孩朝两位小学妹挨个点点头,“我有种预感,今年,拉文克劳的优秀传统能延续下去——”
“我们最厉害的追球手阵容历来都是全员女生。”姓名未知的姑娘接话道。
她有些好奇地仰头注视着也在空中缓缓靠近的艾米琳,轻轻笑了笑。两人隔着七英尺的距离静静地打量着彼此。片刻后,女孩偏向了自己右手边的朋友。
“对了,这位就是达伦,达伦·布洛贺,你们应该认识吧——”
面对额外的介绍,鹰院队长举起一只手,友好地挥了挥。
“还有奥帕尔,全校最佳投球手,单场最高记录进过十二球——”
“说不定很快就能被新人打破。”奥帕尔眨眼说道。
轮到说起自己时,女孩仔细拂平了被风吹起的发丝,双手交握摆在胸前,“我是安娜莉丝·海塔尔,你们的场外支持。”
“说真的,一定要来试试,姑娘。”
安娜莉丝坚决的语调下,艾米琳依次看向空中、看台上纷纷赞同的几位,从扫帚上用力点头的卡洛塔,到握拳拍拍左肩致意的追球手,再到鼓励地微笑着的队长。她能感到天平的一侧添加上了一块关键的砝码。
“你们组起队来,那可绝对是所向披靡。”
03
就这样,选拔赛、入队仪式与第一次训练依次发生了,故事十分顺利地向前串联起了新的篇章。
说来奇怪,第一处让艾米琳感受到变化的地方,不是因训练调整的作息表,不是一下子多出了六位定期会面的队友。而是几位室友轻微的态度转变。
一二年级里,艾米琳同这四位姑娘并不亲密。更准确的说,除了因浓重口音一度被暗暗孤立的波多黎各女孩卡洛塔外,她与同院的女生关系均属一般。在随时同进同出的小团体对比下,艾米琳似乎总是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个宾客, 彼此尽力维持着礼貌的表象,私下里却都更享受各不相扰的状态。偶尔有一两回,她也听到背后飘过几句关于自己的小声议论,包含着“冷淡”、“不太好相处”等关键词。艾米琳并不喜欢被下定义的感觉,但也觉得她们说得没错,对此不甚在意。她确实不擅长结交朋友,更没法做到在认识的第三天,便在卧谈会上分享一切的喜怒哀乐。
因此,面对几个女生越来越多的示好,艾米琳不由感到了谨慎的疑惑。数月之后,她才从只言片语间拼凑起背后的缘由。
显然,魁地奇很容易与亲民划上等号。就好像她们从头到尾只想在艾米琳身上找到一个可引起共鸣的标签,加入球队,就是她能融入大众的最好佐证。更重要的是,如今艾米琳慢慢被拉入到达伦还有奥帕尔他们的社交圈子。能不时和五年级的酷孩子们一起用餐,曾经的“不合群”一跃变为了“特立独行”,大家都乐意分到一点热门人士的光彩。
不过,不管艾米琳是否欢迎投向自己的聚光灯,新同伴的友好姿态也确确实实把不一样的风景带入了她的生活。
艾米琳开始知道,魁地奇赛场之外,奥帕尔还在魔药小组留下了爆破专家的赫赫英名;达伦在巫师象棋盘上的胜局几乎同他拦下的鬼飞球一样多,他与好友本吉·芬威克的对决回回都能被收录于标准教学图集内。
而艾米琳也了解到,队长达伦,正在含蓄而持久地追求着学院五年级的级长,全校最受欢迎姑娘之一,安娜莉丝·海塔尔。
当然了,说含蓄,仅仅是以青少年的标准。拉文克劳塔楼里,这已算是心照不宣的事实。甚至有人在暗地里打赌,本就是朋友的二人究竟何时会正式开始约会。
“这一周里,你是唯一一位没对我提起达伦的人,艾米琳。”
这时,话题中心人物正和艾米琳一同坐在图书馆里,一手支在脸侧,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一本《亚洲抗毒大全》。
看到艾米琳的目光从天文学论文上移开,安娜莉丝微扬起眉毛,似乎在等待一个的回应。
艾米琳不能假装自己没听出女孩的言外之意,只好斟酌着说道:“你一定有自己的判断,安娜。”
在对方的坚持下,称谓早已从“海塔尔小姐”直接变为了“安娜”。
“大家的想法都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看,不是吗?”
安娜莉丝放下书本,用手指卷起一缕长发。
“果然是教科书一样的回答呀。”
似乎是观察到艾米琳有一丝局促,她又轻巧地笑道,“你真可爱,艾米琳。”
称赞之下,艾米琳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视线。说实话,此类八卦很少激起她的兴趣,但要是把问题设为必填项,艾米琳大概会投上一记赞成票。可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这不是安娜莉丝想要的答案。
想到这里,艾米琳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向身旁若有所思的姑娘。巧克力色的浓密长发柔顺地垂在脸侧,遮住了她微翘的眼角,也似乎掩住了笑容之下我行我素的意味——那种只有放在位漂亮姑娘身上才会被轻易谅解的特有风情。而偏偏就是这样的校园明星,毫无缘由地对低上两级的小姑娘产生了好感。如果不是有了安娜莉丝的多次主动邀请,艾米琳大约也不会这么快与那帮五年级生们相熟起来。
——出乎意料地,艾米琳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排斥这份不容拒绝的亲近。
“你觉得达伦怎么样?”
伴着突如其来的问题,安娜莉丝转过头来。艾米琳忽然意识到对方靠得更近了些。女孩又习惯性地撩了撩头发,发丝轻柔地擦过艾米琳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肩头,与自己深色长发交融在一起。
艾米琳愣了愣。一秒后,她往旁边挪了一小格,那缕栗色的头发又散落回原主人的身边。
“抱歉。”安娜莉丝似是也感到一抹尴尬,但大约更多是由于艾米琳的反应。她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又把问题说了一遍。
“嗯……达伦,他人很好……”
艾米琳低声说着,内心却忽然不太愿意谈论自己的队长。两人长发相绕的触感仿佛还在压在她肩侧,轻盈却又难以忽视。
所幸,图书管理员决定此时开始四处巡查,并对每一组疑似聊天者发放起严肃的警告。两人都淡淡地笑了笑,怀揣着各异的心思,回归到手中不同科目的作业上。
或许是与一位低年级生倾诉起来更加容易,亦或是其他朋友都在极力撮合这看上去十分般配的一对,一个多月后的情人节前夕,安娜莉丝又一次同艾米琳聊起了潜在的追求者。
而在先前为数不多的几次会面里,艾米琳都在努力控制自己微微起伏的心态,不去得出那个隐约向自己靠近的结论。
这一天,也不意外。
“我想这就是最后一次了。要么答应达伦,和他一起去鼻涕虫俱乐部的晚会,要么……”
安娜莉丝与艾米琳并肩走在积雪初融的庭院里,身后留下一长串潮湿的脚印。
见女孩一反常态地显得心事重重,本想保持沉默的艾米琳不禁开口问道:“安娜,你……你喜欢他吗?”
安娜莉丝停下步伐,微顿了一下后,重复起艾米琳的问题。
“我喜欢达伦吗?”她轻笑了一声,“我当然喜欢他了,每个人都喜欢达伦。”
毫无疑问,两人都知道,这不是问题指向的方位。
“他脾气好,做事细致,还没什么男生的常见毛病。”明明是夸奖的话语,艾米琳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微弱的不耐烦,“如果非要跟一位男孩出去玩,我肯定会选达伦。”
这么表述真是有点奇怪。短暂的沉默后,艾米琳试探地问道:“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艾米琳。”安娜莉丝摇头说道,“只要我尝试去和他约会,我想就一定能行。”
艾米琳还是感到那个巨大的“但是”悬在空中,但她选择不去发表观点。
“哦,艾米琳。别这样看着我,事情没那么简单。”看来她的想法还是从眼神中传递出来,安娜莉丝皱了皱眉头,“难道没有男生约你出去吗?我猜数量一定不少吧。”
这个猜测确实没错。可艾米琳对于这类殷勤一直相当漠然,甚至不免感到丝丝的厌烦。
“我不感兴趣。”
“总有一天你会的。”安娜莉丝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我不会的。
一个清晰的句子忽在脑中冒出。艾米琳心头略有一惊,却意外地不害怕这个不请自来的声音。
两人又相对无言地走了一小段路。这几分钟的谈话与之前所有的思虑在四周环绕着,似乎把艾米琳与同行的姑娘、甚至整个雪地隔离开来。
转入四下无人的露天回廊时,安娜莉丝在台阶上轻跺了跺脚,磕掉了鞋跟上的雪籽与枯枝。
“我刚才说的还不全对。”女孩又接上了先前的话题,就像是在对自己解释一样,语气变得肯定十足,“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我希望它们能变得简单起来——我会让它们变得简单起来。就像所有人说的,达伦他真的很好,没有任何问题。虽然他只是一个男孩——”
安娜莉丝突然停住话头,一向从容的神情似乎有一瞬间的慌乱。
接着,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了一个微笑,“我是说,他虽然只是一个男孩,但任何人不都是吗?大家都有普通和不普通的一面……”
安娜莉丝还在继续说着,比往常的语速还要快些。但艾米琳却没有听进一个单词。
哦,是这样啊。
她忽然明白了。
如果说女孩的语句尚未真正显露出异常,那么她自知失言的停顿与掩饰已讲出了全部隐情,不是吗?
那个简单的真相似乎穿透了四下安静的环境,穿透了点滴的线索、偶尔的彷徨与曾经的回避,就这样悄然撼动了她。
关于安娜莉丝的真相。
关于她自己的真相。
艾米琳定定地站住了。
不是因为恐惧,亦不是因为欣喜。
“……总之,你以后会明白的。”
安娜莉丝终于讲完了一大段独白,她偏过头来,这才发现一动一静的两人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怎么了,艾米琳,你还好吗?”
蓦然间,那个隔离层被拿掉了。四周的每一处细节都变得愈发清晰:头顶上攀爬的古老藤蔓,脚下一块块被浸湿的地砖,回廊外草地上残余的积雪泛着亮光。而当她看到对面女孩略显紧张地抿起嘴唇,艾米琳发觉自己在乎的已不是那点终被承认、对这位学姐懵懵懂懂的好感——对方不可能有所回应,也不需要知道这个。她只是希望安娜莉丝不必做出违心的决定。
“安娜,也许……也许你不需要和一个男孩一起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聚会。”
“哦,是吗?”
如果艾米琳再年长一两岁,或许她就不会这样,不经仔细思量便说出真实的想法,或许她就能从安娜莉丝微微转变的脸色中辨析出更多的信号。然而此时此刻,某种在内心深处跳动的力量推动着刚满十四岁的艾米琳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你愿意,可以一个人去,或者——和女孩一起的。”
艾米琳感觉自己的心跳动了几下,坦白的话以一种惊人的自然来到了嘴边。
“其实,我也会想这么做。”
安娜莉丝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开了个没有多少愉悦成分的玩笑。
“你是在邀请我吗,小姑娘?”
艾米琳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该停下了,但平生头一回,脑中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变为了语句。
“不光是这一次聚会,每一天都一样——做你自己,安娜,这是永远不会错的选择。”
两秒的沉寂。
雪光的映照下,安娜莉丝的肤色显得有几分发白。
“看来,你已经懂得不少道理了,艾米琳。不过,这好像与刚刚聊的没什么关联吧。”
安娜莉丝平稳的语气里似乎也沾染上一丝二月的寒意。她飞快地瞥了瞥左右,似乎是在确认无人听到她们的谈话。
“天气真冷。我想,我们该快点回到城堡。”
五分钟后,艾米琳与安娜莉丝在礼堂门口道别,分别走向了拉文克劳长桌的两端。
接下来整整一周里,二人没有碰面,就仿佛那次回廊下的交谈不曾发生。
一周零一天,晚训结束的艾米琳打开更衣室的个人储物柜,发现了一只压在备用长袍下的薄薄信封。
等到谈笑的队友们全都离开时,找借口留下的艾米琳在长凳上坐下,小心打开了信件。
亲爱的艾米琳:
愿你一切都好。
这封信来得也许有些迟,但我必须先理清思路,才好同你一一澄清事实。
那天下午,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误解了你的意思。如果是的,那再好不过了。我也该当场及时讲清的。
但如果没有——如果你的话语确实表达出我所理解的含义,那么,我想说的是,不管我这边什么言行导致你得出了错误的结论,我都需要说一声抱歉。我从来没有过——未来也不会有——你所误认的倾向。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忠告。你现在年纪还很小。实际上,我们都是。产生一些无谓的困惑,这是再正常不过了。或许很快,你的想法便会彻底发生改变。
你对我所说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并衷心建议你也把它们永远留在心底。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世界,随便暴露这样的念头都是不明智的。这不必也不会是真实的你。即便是,你最好的选择也是好好藏住。
请相信,以上全是来自一位女孩真心的劝谏。我只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快乐。
又及,我还愿意继续做你的朋友,艾米琳。但或许,短时间内,我们不应该在私下再见面了。
你忠实的,
安娜
04
合上信,艾米琳独自一人在更衣室静坐了五分钟。
接着她拿起魔杖点燃了那张羊皮纸。
尽管知道安娜莉丝没有恶意,许多用词也只是无心的巧合,但她还是被某些句子给轻轻刺痛了。
这不会是真实的你……最好的选择是好好藏住……
在父亲专横的决断与母亲的告别信后,在教母卡罗女士握着她的手将她引入一片新天地后,艾米琳无法容忍有人告诉她去隐藏、去否认自我。
或许安娜莉丝说的是对的,但她绝不会这么做。
当最后一许灰烬落为地上细碎、透着红光的粉末,艾米琳深呼了一口气。释然之下,她并没有再感到更多的伤心与失望,或者对安娜莉丝生出丝毫不满。说到底,她还是对这个女孩不够了解罢了。
这就像艾米琳曾以为她会怨恨自己的父母。但当一个人不过是选择了真正想要的道路,她又何必强加责难。当一个人与自己无需再有关联,她又怎会付诸多余的情感。
正如最初结交的兴趣来得十分突然一样,两个姑娘间那点情谊也迅速淡了下去。公共休息室相遇时,她们依旧会点头问好,彼此交谈几句,但两人间终究是竖起了一道不容跨过的保护层。艾米琳知道安娜莉丝开始与达伦交往了,但也仅在听说时给出了一句祝福,很快便不再关注。
与安娜莉丝的疏远并没有影响到艾米琳与另外几位五年级生的相处。
奥帕尔、卡洛塔与艾米琳很快形成了配合天衣无缝的三人组。历经过三任队长后,达伦依旧是她最喜爱、最欣赏的那位。而队长的朋友本吉·芬威克(艾米琳一直习惯叫他本杰明),更是逐渐成为了能够交心的伙伴。对此,艾米琳一直对最初的引见人,安娜莉丝·海塔尔,怀有一分感激。
步入高年级后,就像一个略有讽刺又无可奈何的轮回,艾米琳发觉自己被频频放到了当年安娜莉丝所处的位置上。
她与同级的姑娘们关系逐步转暖,虽不可能做到紧密无间,但艾米琳发现自己也能不时从她们身上找到可爱之处。纠缠在身边的议论与关注只增不减。不过,面对各位男孩的追捧式目光,她以得体的礼貌姿态统一回绝,并越来越少地感到厌倦——更多的是一种温和的漠视。
就算确实无法去公然宣告全部的本性,就算她或许很难找到同类,未来终会独身一人,那又有何关系呢?艾米琳从不认为她需要任何人让自己变得完整。现在,生活里已有那么多值得全身心投入的重要事情,新收养的猫咪,彻底爱上的魁地奇,教母举办的哑炮集会,还有校园外更加广阔的世界,她会被哪类人吸引,不过是一个微小的要素,怎会足以定义她是怎样的人?
只要她对自己是坦诚的,这就足够了。
就像一贯奉行的原则:向前看,不必回头,艾米琳不会让这点困境占据自己的思绪。
——直到现在。
重新回到手中这一封完全不同的信件时,艾米琳心中掠过一缕从未有过的遐思。
她忍不住开始设想,会不会有可能——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梅芙也能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感受呢?
紧接着,艾米琳对着怀里摊成一团的大猫笑了。
这恐怕几率很小,比千分之一还要缥缈。
她知道梅芙与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康纳·佩恩约过会。虽然这并不代表一切,但至少,梅芙大约不曾有过像自己这般的探寻——或许,以后也永不必有。
如果是这样,那么任何试图越过友谊范畴的期盼都是不恰当的。
她们当然是喜欢彼此的——大抵仅仅以朋友的方式。梅芙是这样温柔善良的姑娘,要是自己贸然暗示心意,她会为不能回应而困扰吗?会慢慢退到一个更合理的平行距离吗?还是说,梅芙会产生动摇,不由自主地把原本的亲近误当作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实际上,最后一种情况,那才是艾米琳最不想看到的。她永远不希望以任何方式对梅芙、对两人的关系施加影响,去把对方推至一个她不愿或尚且不愿迈入的方向。
仿佛是与自己波动的感受相连,一向安静的暴雪伸了伸爪子,发出了柔和的叫声。
“没事的。”艾米琳安抚地揉了揉暴雪颈后的皮毛,又用双臂环住猫咪,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其实,思路理至此处,结论已经很清晰了。
如今这种偶尔相会、时常通信的状态,舒心而自然。既然她们有幸相识相知,为什么要用一点初生的念想干扰到这份友情呢?
她想要立即回信,那就这么做吧。
信,永远只是信而已。
所有背后的内涵都是人心赋予的。
而她明白,自己无比珍惜赫奇帕奇姑娘来信下那颗金子般的心。
暴雪又轻轻叫了一声,似乎也在催促她动笔。
艾米琳笑了笑,抽出一只胳膊,一手抱着大猫,一手把纸笔在桌上摆好。
抬起那支最常用的鹰毛笔,女孩低头思忖着,认真写下了第一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