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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已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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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国太/燃灯元夕22:00】面具商店(大纲)

上一棒:20:00@唐幽洛 

🎇——是国太酱!魔幻现实风

🎇——本文是大纲,不是正文所以请原谅文笔太过简陋。

🎇——原文实践版本指路这里→面具商店 

🎇——其实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够完完整整的写完它的。

🎇——感谢那些还再期待后续的小伙伴,祝阅读愉快。


 国木田是横滨的一名刑警,他刚刚从家乡那边调任过来,在这边还是个新人。

    由于需要长期驻足在这里,国木田需要找到一个长远的住处。

    机缘巧合之下他住进了一个装修很好租金也很便宜的公寓,和作为他房东的...

上一棒:20:00@唐幽洛 

🎇——是国太酱!魔幻现实风

🎇——本文是大纲,不是正文所以请原谅文笔太过简陋。

🎇——原文实践版本指路这里→面具商店 

🎇——其实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够完完整整的写完它的。

🎇——感谢那些还再期待后续的小伙伴,祝阅读愉快。



 国木田是横滨的一名刑警,他刚刚从家乡那边调任过来,在这边还是个新人。

    由于需要长期驻足在这里,国木田需要找到一个长远的住处。

    机缘巧合之下他住进了一个装修很好租金也很便宜的公寓,和作为他房东的太宰治成了邻居。

   哦顺便一提整栋公寓楼都是太宰治名下的房产。

国木田:眼睛碎掉. JPG

太宰:(好心情的哼歌)

   国木田刚转来的这几天,突发一个震惊了整个娱乐圈的大事——某位女星疑似自殺。

    剎时间全网瘫痪。大家都不相信,这么原本活的好好的大明星就死于自杀了呢?

    此案疑点众多,法医解剖了女明星的尸身发现并没有什么疑点,现场小组勘察数次并没有找到任何他杀证据,已经确定基本上就是女星自殺。

    然而就在结案的时候,法医却从女星的脸上撕下一层面具,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大跳——面具之下的人失去了五官。

    更巧的是,在翻阅类似案件的时候警方又翻出了几起与自殺女明星所相近的案件,案件的受害者均是自殺身亡,而他们的尸体面上均附有面具。

    警方怀疑是凶手连环作案。为此警方封锁了全部消息,对外以自殺结案,内部却建立了特别调查组。国木田独步就是其中的一员。

    当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调查组的事情还是被一些小众媒体流露了出去。

    剧情刚开始的时候,特别调查组已经设立了一年多了。最开始还有些进展的案件到现在进退两难,调查组的顶头上司受到上级压力,怒火中烧的把气撒在了自己调查组的调查员身上。

   言语毫不客气,不讲道理。完完全全的借机泄火。泄愤的情绪远大于训话。

就是此时还是个新人,坚信正义的国木田独步站了出来反驳,替他人开解,冲撞了顶头上司。

   于是上司大手一挥罚了国木田。在与同事的聊天中,国木田表现出自己的看法。

「“办案组自从早期的负责人离去一直处在低迷的状态中,大家办事积极性不高,更是出现了各种各样不守规的行为比如晚到早退,相互拖延进度……”“我想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根据我的推测,等到我们改掉了这些问题,不出三周我们便可以有所收获。”」

    而正是这一次冲撞,有关于面具商店的故事拉开了帷幕。

    国木田下班回到家里遇到了被门所在外面的房东先生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今天似乎急匆匆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办。出于礼节他并未多管。

    国木田独步依旧平平淡淡的上着班,但是最近来看他的运气差了许多许多,经常无缘无故倒了大霉。

    就在接连倒霉了一个星期后,他的车左拐右拐拐到了一条陌生的小巷,大概是否极泰来吧,他的车子最后坏在了一个灯火阑珊的商店门口。

    他抱着警惕的心走进了商店,一阵幻梦袭来之后,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房东,太宰治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随即他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恍惚了片刻,他依旧是如同往常一样跑去上班了。也许是倒霉也有时效性,自从那次迷路之后国木田再也没倒过霉。

    不久之后甚至传来了将他升为办案组组长的指令。

    国木田独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立刻就按照自己的想象进行了大幅度的整改。

    不得不说国木田的确眼光不错,他带领着办案组的人员加大强度的搜罗案件,从海量的案件里筛选出了几桩线索详细旧案——倒也不能说是旧案,距离当下也就一两年的距离。

    他们分析了这几桩案子的线索,发现他们生前都曾经重复路过同一条小巷。有人指出那个小巷是个小型的商业区,但是平时客流量很少,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如今这些人频繁出入这条巷子肯定是有问题的。

    于是国木田带领警队去探查,奇怪的整个小队沿着巷子调查数次都没能找到蹊跷,整条街死气沉沉的巷子里毫无烟火气息。

    连续调查了数日,他们没能有一些新的发现。这条线索跑到这里有断掉了。

于此同时,因为突然大幅度提升的工作量,调查组的人员对国木田独步多有抱怨。老前辈看着在组长位置上发光发热的国木田,开始默不吭声的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在工作中频频想要压着国木田给他使绊子。

   这些问题伴随着线索的断掉一股脑的砸到了意气风发的国木田身上,使他疲惫不堪。

   太宰治在得知这些时后,用了些“威逼利诱”的手段把国木田骗了出来。带着他去玩密室散心。

   密室是很灵活需要配合的那一种,是太宰治特意为了国木田选的。目的就是告诉他不能过于心急凡事都要静下心来不能急于求成,。

    两个人的关系也在这次外出变得亲密了起来。

    国太酱的感情迅速升温着,国木田这边因为太宰的提醒选择换了一种寻寻渐进的方式继续展开调查,一切重新开始变得顺利起来。并且决定要从那几起类似案件的发生背景开始继续查起。

    几天后,国木田再一次被太宰拉出了,这次是去看电影。电影讲的是警察的故事,那个警察将自己犯了罪的爱人狠心送入狱中。

    电影结束后下了大雨,由于来的突如其来,两个人都没备伞。

   雨越下越大,就连等车都成了奢望,他们只好到处寻找避雨的场所。太宰拉着国木田左拐右拐快速的拐入一个小巷里来,然后将国木田推入一个小商店里避雨。

    国木田看着这家小商店,突然发现这正是当时他迷路时误闯的那家店铺。他也果然在梦里他倒下的位置找到了滚落到沙发下的钢笔——这只钢笔自从他那日晕倒之后就再也没找到了。

    国木田突然觉得,那个拉着他到处乱跑的房东先生原来是那么陌生。

    就在此时,一个新的遗体被人发现,系自殺身亡。这个死亡的女孩子就和他们所猜想的那样,同样是一个戴面具的人。

    警察快速的整理线索,发现女孩生前果然也是小巷的常客。

   可是随着线索不断析出,国木田发现女孩的手机里保存着他的房东太宰治的邮件,虽然有所清理,但是从语气和一些方面上的熟稔看来,两个人认识时间并不短。

   不知道是为什么,国木田突然不想再查下去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一旦他要是继续彻查下去,他会得到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自从那次避雨之后,国木田躲了太宰治几天,可是千算万算,他们终究还是见面了。彼时太宰治正在和国木田的一位前辈说话,两个人交谈甚欢。

    下面插播一个我想写的画面:

太宰和山本前辈交谈甚欢。国木田出场。

国木田:(震惊)太宰,你怎么在这?

太宰:啊,早上好国木田君~

山本前辈:诶,你小子终于来了啊,真没想到你小子平日里看着板正 ,交朋友的眼光倒是不错。

国木田:(汗颜)不是,前辈这不是我朋友……

前辈:(恍然大悟)哦~你小子,原来好这口啊?(八卦语气)

国木田:不是,山本前辈这是我房东。

前辈:什么?蛙趣还玩包……咳咳咳咳(意味深长让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让他们两个手牵手)没事,前辈懂得。就算是这样,前辈也支持你们。

国木田:前辈我们真的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啊!

太宰:(我就笑笑不说话)(甜甜的笑)

插播结束。

    太宰能到警局来是因为女孩手机里的那封邮件,使得他成为了本案的嫌疑人。但是由于女孩子的交际网过于浅显,使得他又作为死者的亲属之一配合破案。

   破案流程持续了两个星期,在这期间他们寻访了女孩儿的亲人,朋友,同学老师,得出来一个又一个线索。

   深夜国木田一个人坐在了办公室里,把所有的线索整理,列出所有的可能性,然后一点一点划去他所认为的不可能,划掉一个一个嫌疑人。

   等到黑板走到了最后,只剩下了最后唯一的可能性。

   在这种可能性里,他的房东“杀”了人,用言语杀掉了这个无辜的姑娘。

等到回到公寓的时候,国木田越加的疲惫。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国木田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看过的那个电影。电影里的警察发现自己爱人时,在那个夜里盯着熟睡爱人的侧脸哭泣。

   那种无助,那种荒谬,线索已经齐全,现实无法更改。

   推开门,国木田看见太宰治坐在自己的公寓里,就像当时他来看房子的时候。

   太宰治主动提出要拉着他去看流星,满脸兴奋的样子就像平常一样。但是国木田无法抱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心情去听了。

   国木田答应了太宰的提议,他换好了一套保暖的衣服,将录音笔藏在怀里和太宰出发了。

   他们一起开车跑了很远很远,远到脱离尘世的喧嚣。在一处宁静的空山里一起羊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太宰忽然开口了。他告诉国木田自己以前天天站在这里看着天上繁星。

   然后国木田也不说话,听着他慢慢的讲起来一些他的往事。

   太宰治原来是一个面具师,并不是普通的面具师,只是做着一些夸张丑陋的东西。他们这些面具师所做出的面具,可以“偷天换日”,改变人的吉数,偷换别人的命格。

   他说,国木田的上司就是认识了一个面具师,才能得以坐上那个高位,享受着不属于他的命数。国木田前一段时间运气极度低下,便是他的上司联合他的面具师做的。幸亏国木田命硬,认识太宰,否则迟早会被气运吞了性命。

   他还说,那些无面的尸体,尸体上的面具其实都是他的面具。那些自殺的无脸人都是他的“客户”。

   太宰治慢慢的跟他讲述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一个原本懦弱的男孩突然变得勇猛好战,父母与老师对他失望透顶,最后因为不被理解而选择自殺。而在那之前,男孩曾向他要了一张能够让他不在惧怕校园暴力的“勇敢”面具。

  那个明星,原本自信优秀的一个姑娘突然变得多愁善感,最终死在了网暴之中。在那之前,她曾经向他讨来一张能够使她“多情”的面具。只因为从小时候她就没有好好的被教育去爱,在她最亲近的人眼里,她是“白眼狼”一样的存在。

    那个姑娘,在同学和父母眼里永远都是聪明懂事的样子,最后却选择了自缢而亡。只因为她的抑郁症再也维持不住她脸上的微笑与乖巧,于是向他“讨要”了一副“开朗”的面具,让她在最后的时日里用最开朗的心情去陪伴自己的母亲。

……

    那为什么他们都失去了原本的面容?国木田问到。

   事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太宰治回答。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脸都是一副面具,你的脸就和你的命格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想要将他们替换掉,你需要摒弃掉你通过他们所拥有的。命格如此,面具亦是同理。当这幅面具贴在脸上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你原先的那张脸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国木田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宰治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

   命之使然也。他们身边的一切一切,逼迫着他们最后选择戴上这吃人的面具。

   男孩背后的校园暴力,家长老师的失落。

   明星所深处的舆论,亲朋好友的不解。

   女孩的母亲,那些吃人的社会教条与规则。

   无一例外逼迫这他们成为带上了面具的人。

   “国木田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从你踏入我面具商店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谢幕之日即将到来。”

   两个人相对无言,一路开回到公寓楼。

   最后,太宰治递给了国木田一个东西。

 那是国木田的钢笔,可以录音。是太宰从一开始就从国木田兜里顺出来的。里面记录了他们的对话。

   这可以是作为“太宰治是帮凶的”有力证据。

   太宰治知道作为正义一方代表的国木田独步一定会让这份录音最后被递交到警方手里。

   就像是电影里将爱人最终绳之以法的警官。

   国木田也的确做到了,面具商店的地址被曝光了出来,太宰治被扭送到了警局之中。

   负责审讯的国木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宰治表示,他没能真正的帮到那些向他求助的人们,反而成了加速他们死亡的凶手,这是他的罪过。

   但国木田却再三表示,太宰治不应当成为整个事件的“替罪羊”,不论是面具师亦或者是这个社会带来的这种问题,这些问题正是当下所需要关注,改变的。

   一切都会变好的。那时候的国木田还在坚信着。

   法庭开庭,那份录音被当做证物上传。

   原本以为正义会得到伸张,可是国木田最后等来的却是太宰治被处以死刑的宣判。

   一次一次的要求复审,收集着新的证据,然而最终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将太宰治处以死刑。

   那天,悬案得以告破,死刑场上太宰治的鲜血染红了沙土,而破案的国木田独步被奉为英雄,传奇。

   可是自那以后,人们就再也听不到那个传奇刑警的消息了。

   他因为“疯病”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等到护工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咽下了气,手里一把消音手枪枪管还在微微发烫。

   可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搜身过一次了啊?他从哪里拿到的枪管?


  灭口啊。 

  

  

  

                          ——The End

 这是我少写的be文,因为时间问题,混乱的向大家展示了一个荒诞的有点可怕的故事,但是事实上这种事情我觉得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大纲有一些没说明白的点,我个人认为有点讽刺。第一是无脸悬案其实那个女明星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可就是因为这件事曝光率太高才引起了上层的注意,才想着往前翻案史,才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现象。

  第二关于面具师的事情。面具师并不是只有太宰一个人,很多人都是面具师他只是其中一人,可是面具师也会互相排挤,尤其是像太宰这样子和他们格外格格不入的面具师。这个世界的面具师因为偷天换日的能力与上层勾搭在了一起,享尽荣华富贵。所以想要曝光他们丑闻触动他们奶酪的太宰治和国木田就成了众所矢之。国木田在这一点上孤军奋战的确是吃了大亏,再加上上层刻意想要隐瞒面具师的存在,他们两个注定会成为这场悲剧的牺牲品。

  

    最后附上当时在@陈sir(放假了回来更新了) 我麻麻帮助下画好的人设图,感谢大家的阅读。

  祝大家元宵快乐

陈sir(开学慢更)

软乎乎糯叽叽的太宰汤圆贩售中


10元一碗童叟无欺  好吃滴很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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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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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相

【国太|燃灯元夕 16:00】万物有灵

2023.2.5元宵·国太燃灯元夕12h企划


*上一棒:@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垃圾糖果球 

  下一棒:@陈sir(放假了回来更新了) 


*全文2.7k+,祝食用愉快!点击目录 


*元宵快乐!回礼是很久以前存的梗,现在终于变现了(泪目)


*不知道搁哪就ooc了,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观看!


——————————————————————


二月五日


正月过半,万物有灵。


我的名字叫国木田独步。...


2023.2.5元宵·国太燃灯元夕12h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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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快乐!回礼是很久以前存的梗,现在终于变现了(泪目)


*不知道搁哪就ooc了,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观看!





——————————————————————



二月五日

 

正月过半,万物有灵。

 

 

 

 

我的名字叫国木田独步。

 

正如我这本笔记里无数次所写的那样,我是一名现实中的理想主义者,也是一名追求理想的现实主义者。

 

如果排除的搭档太宰治,我完全可以支配我的理想——这两个字就写在我的手册上。

 

支配理想——

 

多么耀眼的一句话啊。

 

如果没有我的搭档太宰的话。

 

 

 

 

我始终相信,万物有灵,然而从现实中来看,很显然并且遗憾的是,社长的猫好像不符合这个描述。

 

若猫真的有灵,那么它就不会在正月过半的时候玩一个名字叫做失踪游戏,以至于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在街上张贴寻猫启示,更过分的是,太宰也和我一起接到了“找猫”这个任务。

 

私以为,以本人国木田探员的能力,在横滨找出一只有特殊标记的三花猫总归不是什么难事——所谓标记,其实也只是社长乐于给所有愿意吃他手中的小鱼干的猫记上一个铜铃铛罢了。

 

不幸,非常不幸,或许我对于社长还是没能了解到位,没有想到求猫心切的社长一下子派出两个社员。“这件事请你们务必要重视一下。”当时社长的表情很严肃,几乎无异于组合侵入横滨之初的紧张,然而,对于太宰治和我一切出任务这件事,我实在是,

 

难以接受。

 

譬如说,此时此刻,我正在横滨的某条街道上的某个灯柱旁小广告推销员一样张贴着寻猫启示,这个时候太宰就回表现出突然对于某一家寿司店或者清酒台表现出莫大的兴趣,然后一点一点飘出我的视线。

 

然后在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暂时先放下手中的启示把太宰揪回来,然后——原地空空一片——有时候我也会为横滨的城管巡查体系感到骄傲,尤其是在类似于这样的时候。

 

总之来说,来来回回要去看住太宰,还要报销侦探社的费用重复打印一叠有一叠寻猫启事,我从来没有觉得任何一次任务让人如此劳累。

 

“加油啊国木田君,在本人可歌可泣的帮助下,束手无策的国木田探员一定会成功帮助社长找到小猫的!请打起劲来——

 

天妇罗,天妇罗,蟹肉天妇罗,看起来每一家料理店老板都不大情愿把蟹肉和天妇罗放在一起呢——

 

不不,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发誓我去料理店绝对不是寻找美丽的小姐和我殉情——因为料理店里大多都是大叔在经营啊,我对男人可完全没有兴趣——

 

没有河,没有横梁,出门也没有带药,连自杀手册都忘在宿舍里了!这个世界真是太糟糕了——国木田君——

 

喂,国木田君,请不要走那么快,这样的话,你肯定过一会还会原路返回来找我的,身为搭档的我看见国木田君来回跑是会心疼的啊——

 

不过,今天是正月十五呢——遥远的东方大陆会有过元宵节的风俗呢——可惜在这样的日子里没拍也没有实现我和美女小姐殉情的人生梦想,我这一生未免也有一些太失败了吧——”

 

元宵节吗,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以侦探社社员的身份来看,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周末罢了,那种节日的喜庆,在我决定选择侦探社的时候,就已经和我无关了。

 

是的,正义,美好,理想,是我一生也要去努力守护的东西。

 

不过,要是现在社长的猫能像那个红头发女孩的召唤一样随时能出现就好了。

 

太可惜了,猫,是真真实实,实实在在的生灵,不是人偶,葡萄或者是夜叉那样的异能,只能依靠渺小的人力去寻找了。

 

话说回来,真的会有的异能是猫吗?

 

“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的异能就是变成猫呢,国木田君——”

 

太宰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从背后传来,带着一点无聊的慵懒,缱绻地仿佛一只巨大的猫科动物。

 

“国木田君也听说过吧,西方阿尼玛格斯的传闻,在日本其实就是能变成动物的异能啊——对对,又学到一个新知识,应该赶紧记下来——

 

嘛,上述论断纯属个人猜想,国木田君请谨慎采纳——”

 

所以说,和太宰一起出任务是一个巨大的灾难,这句话完全可以当作真理来供奉。我看着手上本月第4支钢笔,有点心疼。

 

毕竟钢笔的钱就没有办法着侦探社报销了啊,太宰治你这个混蛋。

 

不过,斗嘴是斗嘴,现在最紧迫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那只三花猫。

 

及时止损,是两年来混蛋太宰教会的我一条铁律。

 

当我把启示贴到河边树上的时候,太宰在认真研究从那个位置入水不会撞到头部。

 

当我把启示展示给寿司店老板看的时候,太宰在邀请服务生小姐殉情。

 

当我把启示贴在某根电线杆上的时候,太宰在抱怨硕大的横滨竟然连蟹肉罐头都买不到。

 

当我……,太宰不见了。

 

不见了!!!

 

刚刚太宰在和狗对峙的时候,我确定没有弄丢他;当他和买菜的老婆婆搭讪的时候,我确定没有弄丢他;当他恶作剧想绊我的时候,我确定没有弄丢他。

 

总之来说,在我没有弄丢太宰的某个时候,太宰不见了。

 

该死的绷带浪费装置,愚蠢的海藻脑袋,白痴的废话发射器,在出任务的时候,离奇消失了。

 

或许侦探社的报销费用又要大增一笔,原因是我在打印寻猫启事的同时,或许也需要加印寻人启事了。是的,我在挨个询问路人是否看见一只系着铃铛的三花猫的同时,也还要加问一句是否看到一个穿着沙色风衣裹着绷带头发乱七八糟的怪人。

 

这种荒唐而可笑的念头在我迎面碰见特务科的人的时候戛然而止,好吧,这样的念头其实挺滑稽,挺好玩的。

 

“国木田先生。”简短致意,还真是符合异能特务科的一贯作风。

 

“坂口先生,冒昧问一下,您有看到一只三花猫吗——或者太宰?”

 

蠢死了。明明自己是搭档负责人,还要向别人问这问那,最要紧的还是认识的人。简直是丢脸。

 

“太宰?”戴眼镜的男人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紧接着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你们其实是一起的吗——我的意思是,太宰在酒吧里面喝酒呢。”

 

啊,是吗。

 

仓促道谢后,我直奔酒吧。

 

地下的酒吧在横滨倒是极为难得,相反于酒吧里普遍的灯红酒绿,这个酒吧更像是一个温馨的秘密基地,里面柔和的灯光,熟悉到想不起来的配曲,都让人不由自主就会温柔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半躺在两个椅子上的太宰。果然,人的怒气值是人主观意识,并不会因外界环境而改变。

 

“你看到了吗,国木田君,世界的尽头是白茫茫一片。”

 

当我想发怒的时候,冷不丁太宰来了这么一句。

 

这样的语气过于冷静,真实到令人不由想要远离。这还真是——

 

“起不来就直说,纸巾糊脸挺傻的。”

 

对不起,其实憋笑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至少于我来说,我真的要崩不住了。

 

“嘛,总之来说,国木田君,你应该感谢你伟大的搭档才是,省下了伟大来打印报销费,社长一定会很欣慰的吧,不过,安吾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愿意多喝酒,老师的酒力倒是很不错嘛——”

 

……老师?

 

柜台上,一只三花猫碰了碰杯中冰球,竟显出酣醉的神态,脖颈中间的铃铛尤其明显。

 

还真是——

 

万物有灵?









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垃圾糖果球

【国太|燃灯元夕 14:00】特色酒店盲盒体验劵(H)

#概述:因抽中了免费体验劵,国太二人顺势去了情$$趣酒店,却发现开出的盲盒房间竟如此熟悉……

#涉及元素:情$$趣酒店、角色扮演(演了又好像没演)、口x、捆bang、失jin

  

  

  

  

国木田独步下意识坐到最习惯的位置上,想起这种熟悉只是错觉,又在尴尬的沉默中重新站起来,踱步到旁边的一片空地。

他试图装成认真呼吸的样子,身体却诚实地透露出坐立难安。

共处一室的太宰治倒不受影响,甚至还好奇地四处游荡,仿佛在勘测环境,时不时发出“哇好厉害真的很像!”、“窗帘也是同一种!”“但是太像了总感觉有点亏耶……”等奇妙的评价。

过了十分钟,巡查完暂居窝的小兔宰治终于安静下来,...

#概述:因抽中了免费体验劵,国太二人顺势去了情$$趣酒店,却发现开出的盲盒房间竟如此熟悉……

#涉及元素:情$$趣酒店、角色扮演(演了又好像没演)、口x、捆bang、失jin

  

  

  

  

国木田独步下意识坐到最习惯的位置上,想起这种熟悉只是错觉,又在尴尬的沉默中重新站起来,踱步到旁边的一片空地。

他试图装成认真呼吸的样子,身体却诚实地透露出坐立难安。

共处一室的太宰治倒不受影响,甚至还好奇地四处游荡,仿佛在勘测环境,时不时发出“哇好厉害真的很像!”、“窗帘也是同一种!”“但是太像了总感觉有点亏耶……”等奇妙的评价。

过了十分钟,巡查完暂居窝的小兔宰治终于安静下来,坦然坐到搭档刚才位置的对面桌,一边拧开酒店提供的矿泉水、一边还体贴地问同行者:“喝吗?”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国木田独步看太宰治一副像回家了一样的自然表情,气得胃隐隐作痛,“为什么你抽的酒店房间布局会和侦探社这么像啊?!”

……

  

    

找点
 

庭阶兰

【国太|燃灯元夕 10:00】出差归来

*国太两人一起出差,在坐列车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

*毫无内涵的流水账日常。


“现在几点了?”太宰治一手揉着朦胧的眼,一手拽了一下身边人的袖口,问道。

“12时6分58秒。”国木田独步看了眼手表。

“唔……其实没必要这么精确的。”反应过来的太宰治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几滴泪水,倒是睡不着了,“看来还有两个小时,真是麻烦。”

任劳任怨的搭档低头帮人整理围巾,闻言回应:“侦探社的经费不够,我们只能坐这种速度的列车,你还是忍耐吧。”

太宰治顺着他的动作仰脸,方便对方把他掖在围巾里的头发捋出来:“但是列车的硬座太难受了啦,还是侦...

*国太两人一起出差,在坐列车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

*毫无内涵的流水账日常。

 

 

 

 

“现在几点了?”太宰治一手揉着朦胧的眼,一手拽了一下身边人的袖口,问道。

“12时6分58秒。”国木田独步看了眼手表。

“唔……其实没必要这么精确的。”反应过来的太宰治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几滴泪水,倒是睡不着了,“看来还有两个小时,真是麻烦。”

任劳任怨的搭档低头帮人整理围巾,闻言回应:“侦探社的经费不够,我们只能坐这种速度的列车,你还是忍耐吧。”

太宰治顺着他的动作仰脸,方便对方把他掖在围巾里的头发捋出来:“但是列车的硬座太难受了啦,还是侦探社的沙发更好睡。”

“侦探社的沙发可不是让你来睡觉的!”国木田独步心头蹿火,忍不住去拧懒散搭档的耳朵,听到痛呼才放轻力道,指腹安抚性地摩挲泛红的耳廓。

太宰治不满,哼哼唧唧凑过来,用毛绒绒的卷发蹭他的脖颈:“好过分哦,国木田君干嘛突然生气,拧得我好痛。”

“你要是能勤劳一点,我就不会总发火了。”国木田独步叹气。

列车停在了新一站,车门开启,灌进来一阵呼啸的冷风,冰雪混在寒冷的空气里,来势汹汹地扑向临近的旅客,尽管上下车的人群挡住了一部分袭击,车内气温也不可避免地低了几度。

不幸的二人恰好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太宰治被冻得哆嗦了几下,贴着身边的搭档不肯分开;国木田独步比他健壮许多,倒不算怕冷,此刻还能抱住太宰治,遮挡些风雪。

车门总算关上,暖气加持的气温又回升了。

黑发青年松了一口气,终于和身旁人分开。

“早就叫你多穿些衣服,保暖准备不足就会难受。”国木田独步忍不住操心道。

“谁知道买的暖宝宝会有残次品嘛!”太宰治嘟囔着辩解,“本来我预估正好能今天用完的,这是意外情况!”

国木田独步无奈地拍拍他:“现在也没有暖宝宝买给你,熬到横滨就暖和了。”

刚去任务地时,难得见到那么大雪的太宰治可是撒欢儿玩了三天,直到第四天就冷得腻了,宁愿呆在屋子里帮委托人找线索都不出门吹风。

刚刚那站的温度已经比任务地好了太多,但还是冻得他打哆嗦。

“果然还是横滨好,雪多的地方都太冷了。”鸢红色眼睛的青年一边冲手哈气取暖,一边念起老家的好来。

国木田独步翻出一个柿饼递给他:“你补充点能量,吃完就暖和些了。”

“希望吧。”太宰治打了个喷嚏,把搭档手里的食物接过来。

一个柿饼下肚,糖分转化的能量开始发热,他整个人也精神起来。

一精神,闲不住的家伙就感觉无聊。偏偏手机信号不好,他玩了几下就被卡得退出来,索性关机,转而来骚扰搭档:“国木田君,玩五子棋吗?”

“不要,我肯定赢不了你,对我来说太无聊了。”被问到的人嘴角一抽,拒绝了这个提议。

“也对。”太宰治摸摸下巴,同样觉得没悬念的游戏毫无意义,顺势放弃了。

“你如果真的无聊就睡觉,我还要整理任务文件。”国木田独步正翻着笔记本,试图回忆这次外勤的细节,一件件琐事还堆在那里等待解决,实在没空理会找乐子的搭档,只想把麻烦制造装置打发走。

“诶,不要嘛,刚刚才睡过现在根本睡不着,任务文件什么时候都能整理,你就陪我聊一会儿嘛。”他戳了戳恋人的手肘,“国木田君,家里的被炉放哪里了?”

“杂物间进门右手边最里面的位置。”国木田独步被烦得只能放下报告单,“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用啊,虽然横滨还没那么冷,但先支起来有备无患嘛。”太宰治兴致勃勃。

“随便,你自己想用就用吧,别把电线玩坏了。”

“我又不是玩毛线的猫,怎么会把电线玩坏。”

“你的破坏力可比猫强太多,用猫来比喻属实是小瞧你了。”

“哇,好伤人。”

“只是阐述现实而已。”

“真是的,国木田君好敷衍,你就没想过我们一起窝在被炉里吃橘子看电视这种画面吗?”太宰治不高兴地撇嘴,但在思考一阵后,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话,“听起来好像老年人,还是算了。不过看电视可以去掉,吃橘子还是需要的。”

国木田独步觉得他就是想吃橘子了。

“国木田君——我们买橘子吃吧——”难缠的恋人拉长了声调。

果然,被他猜中了。

“嗯,回去就买,你不要吵,现在也吃不到。”他熟练地安抚着。

“但是我现在饿了!一个柿饼根本不够饱嘛!”太宰治低声抱怨,突然转移了关注点,“我们吃泡面吧!”

国木田独步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从橘子转到泡面的:“你刚刚不是在说橘子吗?”

“对啊,橘子现在买不到,我又饿了,当然是要吃泡面啦!”太宰治不解地望向他,一副你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的表情。

“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泡面?”金发青年扶额,突然觉得试图理解他逻辑的自己像个傻蛋。

“因为坐列车就是要吃泡面,这可是列车旅行的标配哦!”太宰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杯泡面,“你看!我就知道列车上的物价高,自己提前带过来了。”

要是你做正事的时候也能这么准备充足就好了。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歪理,但泡面不是什么健康食品。”国木田独步扶了扶眼镜,泼冷水道。

“哎呀,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本来吃泡面就不是奔着健康去的!”搭档的冷淡并不能阻拦太宰治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抱着两桶杯面,兴冲冲地跑去开水间了。

才表达过拒绝的黄发青年无语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杯:“你不用给我也泡的。”

“但让你看着我吃好像不太好哦。”太宰治真诚地推给他,“吃嘛,泡久了就浪费了,这两杯都是好评最高的豚骨拉面哦。”

说完,泡面的时间还没到,他就先打开自己的那一杯,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调料包泡开的香气实在霸道,前座的人都好奇地探头来看他们吃的什么口味。

腾腾热气氤氲缭绕,太宰治的面容陷在白雾里,清秀的眉眼隐隐绰绰,在水汽遮挡中变得模糊起来。

国木田独步突然感觉他有点陌生,这份陌生让他感到没来由的不高兴,所幸太宰治的进食速度很快,他来因不明的不悦没来得及发酵就消散了。

“唔,吃得好饱哦。”满足了口腹之欲的太宰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靠过来,蹭了蹭搭档的肩膀,语气亲昵,“国木田君,借我靠着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渐渐均匀轻柔。

睡着了啊,明明刚刚才说自己不困,他是小孩子吗?

国木田独步一边腹诽,一边秉承着不能浪费食物的信念,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杯面。

他掀开盖子,时间不多不少,面条正好泡开。怀着挑剔的心,排斥垃圾食品的青年掰直叉勺,挑起几根面条送进嘴里,细细品尝了其中滋味。

“也还不错,马马虎虎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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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 现杀(误) — 樱溪

【国太|燃灯元夕 06:00】送你一朵小红花(上)

上一棒@陈sir(放假了回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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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恍惚袭来。

国木田独步在一堆乱石堆上醒来,缓缓站起身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混乱的小镇里。


小镇没有一个统一的风格,或者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时代像是在这里被扭曲一样,哥特风的木屋一半陷在土里,但旁边却是一个破旧的现代大楼。酒瓶,窗帘,各种杂物散落在建筑物周围,像是这里经历了一场暴乱。只有一条小路,没有任何东西在上面,笔直的通向前方。


与其说这是一个小镇,不如说这是一个小型垃圾场吧。国木田这么想着看着周围躺着的一群“人”也醒了过来,除了脸上打着马赛克,其他与人无样。

国木田看了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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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庭阶兰 



一阵恍惚袭来。

国木田独步在一堆乱石堆上醒来,缓缓站起身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混乱的小镇里。


小镇没有一个统一的风格,或者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时代像是在这里被扭曲一样,哥特风的木屋一半陷在土里,但旁边却是一个破旧的现代大楼。酒瓶,窗帘,各种杂物散落在建筑物周围,像是这里经历了一场暴乱。只有一条小路,没有任何东西在上面,笔直的通向前方。


与其说这是一个小镇,不如说这是一个小型垃圾场吧。国木田这么想着看着周围躺着的一群“人”也醒了过来,除了脸上打着马赛克,其他与人无样。

国木田看了一眼就扭过了头,他知道他自己在别人眼里,脸也是被像这样打上了马赛克。


因为这是个游戏。

一个荒诞的游戏。


谁也不知道这个游戏是怎么开始的,谁也不知道背后的主使人究竟是谁,究竟想干什么,又或者说为什么选择了他们作为玩家。

它像是一个城市里隐藏着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所有人,然后将它认为合适的给抓进来玩一场游戏,然后再送出去,之后有游戏再抓进来。当然以上的前提都是你能安全的活下来,没人知道死亡会迎来什么,他们就像是孩子手中的玩具,被随意的丢来丢去。


这脸上的马赛克也是因为游戏的原因,美名其曰玩家保护。只要是玩家,在别的玩家眼里脸上就是一团马赛克,同时玩家间不可互相伤害,但其实对于国木田来说大概就是可以利用这个机制轻松分辨npc和玩家吧。毕竟虽然禁止伤害,但并不禁止通过欺骗,偷盗来获得他人游戏道具。


国木田数了数身边的玩家,加上自己正好20人。看来是个20人本了,他这么想到,几乎都是迅速调整,看来都是老手。

国木田拍了拍身上的灰,剩余的19人里应该是有认识的,此刻已经开始抱团讨论起来了,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找上自己。


“国木田先生,好久不见。”来者看衣装应该是个上班族,穿着深色的西装,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个公文包。


“你好。”国木田思考了一会,说来也奇怪,这个游戏除了十人以下本,其他的都是十的倍数,而他一直被匹配到的都是个人剧本或者百人以上,除了必要的信息交流,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行动,这次还是第一次是20人本。所以他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说毫无印象。“我没见过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啊,因为*****”


什么?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听不见。


国木田看着自己好像回了几句,对方挠了挠头便离开了。但此刻他就像灵魂出窍一样,飘在自己身体上面。


没过一会,他便感受到一阵吸力,像是被强硬的拽回了过去。恢复控制权的瞬间,国木田瞬间坐起身,大口的喘着气。环顾四周,是刚醒时候的样子,其他人还没有醒。


国木田用手撑着额头,刚才那是什么,这场游戏的规则之一吗?周围的人已经站了起来,他没时间想这些了,冲别人点了点头,决定开始探索。


离开了人群,国木田才发现。


静。


太静了。


整个小镇或者说时间像是被凝固了一样,被定格在了某一刻。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气息,甚至没有最新的生活痕迹。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单人本也至少5个npc起步,npc的行动一直是随时更新的,就算如果剧情里说某个地方无人生活,也会因为每次推演重置时,留下点npc活动的痕迹。


察觉到脚下似乎和普通泥土不太一样,国木田蹲下用手拨开了面前的一层薄土,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醒了来这”同时还打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


国木田顺着箭头走,一路上找到了好几个这样的木牌。他思索了一会,决定先随便找个建筑看看里面情况,然后再顺着路牌走。


他在试了几个门之后,发现根本打不开。所有的门都像被扭曲了一样,只有外表看上去像只是歪了的门,但根本打不开。一路下来唯一一个勉强可以进去的还是一个现代大楼,自动门的玻璃碎了一地。国木田握紧了手中的枪,踩着一地的碎玻璃慢慢进入。


从倒塌的柱子旁进入,里面的模样像是经历的超自然现象一样。普通的休息长椅此刻一半陷入了墙壁,一半扭曲的留在了外面。其它的布置就更别说了,几乎都受到了一定的扭曲。安全通道的大门也被扭曲了,但庆幸的是被挤开了一半。


国木田决定去楼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正准备探身进入,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国木田立马转身过去,却发现身后根本空无一物。国木田缓缓的转回身并打开保险举起了手中的枪。


面前的楼梯墙壁上如今是一个巨大的眼睛,此时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国木田,不止这样,左侧的楼梯也开始扭曲,像是被吸引一样。身后的门好像也开始变化,国木田咬了咬牙,准备先撤退再说。


楼内目前肯定是不敢二次进入了,现在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跟着牌子去看一看,对方到底是谁。



那是一个巨大的木屋别墅,不像镇里的扭曲它周围只有空旷的草地,以及一个小花园。国木田缓缓敲响了门,在耐心即将耗完的时候,门开了。


“啊,来了。”随着木门在面前缓缓打开,一个孩子出现在眼前。穿着不合年龄的衣服,身上还裹着绷带。国木田看着对方的鸢色眼睛心想,是npc啊,的确系统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该抓孩子进来。


“大叔你醒了啊,记得关门轻一点,大家还都在睡觉。”对方开了门之后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里面走,国木田默默的跟在身后,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我叫太宰,太宰治。不过叫什么也无所谓,你说对吧大叔。”太宰治选择性忽略了国木田在一瞬间的紧绷,继续说道“大叔你在2楼选个屋子吧,大家都在3楼往上睡去了。有些有怪癖的去了地下,只要轻一点都没关系。啊,友情提醒,那个家伙晚上会睡着,记得在日出前回来。 我先去补觉了”

说着便离开了国木田的视野内。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国木田只得拉开面前的房门走了进去,坐在床上梳理着已知信息,但他从没想过他居然会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国木田在床上坐起身,他的确是大意了,这应该也是规则之一。他看了看外面已经转夜色了,准备出去看看。


晚上的小镇似乎更加扭曲了,连最外面的大楼也开始一定的弯曲。其他玩家不知道去哪了,一直没有相遇应该有不同的支线吧。

他进入了之前进入的那个现代大楼,安全通道没有眼睛的出现。看来那个npc没有骗自己,那个家伙应该是睡着了。这么想着,国木田爬到了3楼,二楼的门也已经彻底坏掉了,也就三楼的可以勉强打开。


国木田从拉开的空隙中挤身进入,发现里面除了建筑的残骸就是倒地的假人。他从桌子下找到一本本子,里面都是写这个主人的随笔记录。


“这是个20人的游戏,这些建筑可真荒诞啊,该说不愧是游戏吗?”


“吓死我了,那个眼睛太恐怖了一点吧,它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你,幸亏跑得快,不然我估计早就死了。”


“找到通关方法啦!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


“根本没有,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孩子来了。”


“受害者又多了一个。”


“无所谓了,反正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吧。”


“在这个混乱的剧本里,所有人都会迷失的。所有人,没有例外。”


这段之后便是大段的空白,国木田皱了皱眉头,终于在快到本子最后发现了夹着的一张碎纸。




“他撒谎了。”

这是一个21人的游戏。

                                                                ——tbc

陈sir(开学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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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国太/燃灯元夕0:00】就此沉沦

下一棒:2:00 @唐幽洛 

🎆——是中短篇的国太酱轻微中太暗示!

🎆——国木田x性转宰,假如主线国木田的搭档是美丽的太宰治小姐!前搭档和现搭档的修罗场预定!和@七夜♢【雪豹码字】 的文是联动,本文讲的是这篇故事 的国太背景

🎆——ooc,我心头好。

🎆——祝阅读愉快,元宵快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1—


 中岛敦不会忘记他第一次看见太宰小姐的时候。

 还记得那日,赤霞满天,饥饿的他从河里捞出了一个溺水的清秀女人。

 那女人身穿着沙色的长款风衣,长长的腰带垂在自己身侧,胸口前的波洛领结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

下一棒:2:00 @唐幽洛 

🎆——是中短篇的国太酱轻微中太暗示!

🎆——国木田x性转宰,假如主线国木田的搭档是美丽的太宰治小姐!前搭档和现搭档的修罗场预定!和@七夜♢【雪豹码字】 的文是联动,本文讲的是这篇故事 的国太背景

🎆——ooc,我心头好。

🎆——祝阅读愉快,元宵快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1—


 中岛敦不会忘记他第一次看见太宰小姐的时候。

 还记得那日,赤霞满天,饥饿的他从河里捞出了一个溺水的清秀女人。

 那女人身穿着沙色的长款风衣,长长的腰带垂在自己身侧,胸口前的波洛领结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醒来后,她露出一双狭长有神的鸢眼,说话时语气松软甜蜜,像是淋上蜂蜜戚风蛋糕。

  但说出的话属实是有些不客气。

 “就是你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吗?”

 “嘁!”

 这就是太宰治和敦的初遇,充满了巧合的一次相逢。

 但是哪儿有女孩子跟别人说话第二句就是“嘁”啊!这很失礼啊!太宰小姐!

 “实在是太抱歉啦敦君!下次我不会再这样啦!”

 太宰小姐从被人精心打理过的桌面后面探出头来,笑眯眯的和敦说到。

 哪里还有下一次机会啊,太宰小姐!难道我们之间要先失忆一个人然后再重新认识彼此吗!

 敦在心里再一次发出无声的呐喊。

 “好了太宰,别逗敦了,适可而止一点吧。”

 坐在太宰小姐对面的国木田独步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了脑袋,出言制止太宰祸害新人。

 但是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的实际效果呢。

 “啊~国木田君可真爱说笑,我哪里有逗敦君啊?我可是有在真心实意的道歉呢!”

 “你这个恶魔要是有在真心认错就给我好好写你的报告啊!”

 “上次你交上来的报告就只有短短一句「同国木田独步」,还是我花了半个小时给你重新整理的……我难道是什么数学答案要供你参考吗?”

 “诶,不可以嘛——”

 太宰小姐偏了偏头看了眼自己的搭档,尾音拖得长长的,颇为无辜的说到。  

 她的一双鸢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托着腮歪斜着脑袋,像是粘人的奶猫咪呜咪呜甜腻的叫着。  

 国木田独步看着眼前笑的明媚的女性,突然生出了些不好再批评她的的心思。

 合上眼,短暂的回神后,国木田独步依旧是一副冷淡无情的模样。

 “听着新人,现在是上班时间,集中注意力好好工作啊!”

因为点名而被吓了一大跳的中岛敦仓促的喊了几声“好”,然后乖巧的低下了头办公。

 至此,时钟的指针逐渐向9点靠拢,武装侦探社忙碌而平凡的一天拉开了帷幕。


—2—

 “这种顺带的小事情,你就不能有一次亲自下手吗?”

 “哼哼,下次也拜托了呢,国木田妈妈——”

 “别叫我妈妈啊!稍稍给点在听的反应好嘛?”

 国木田把手里的薄本卷成一卷,然后轻轻的敲在了太宰治的头上。今天依旧是他在给太宰治收拾乱遭的桌面。  

 “国木田先生和太宰小姐搭档之间的关系很好啊。”

 一旁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谷崎润一郎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感叹着,然后腰侧轻轻的被一旁的直美拐了一下。

 国木田独步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推了推眼镜。

 “啊啊……这是搭档应该做的。”

  

  —3—  

 两年前,国木田独步20岁。他是武装侦探社社员,下一任社长,兼职着学校的数学老师。

 每分每秒,严格的按照时间规划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国木田独步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平淡。 

 直到有一天,他完美的有计划的生活被一个人打破。那罪魁祸首敲开了武装侦探社的大门 ,过分秀丽的面庞就这么闯进了他的视线。

 “大家好。”女子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

 “私(watasi)太宰治,年二十,请多多指教。”


 ……


 山路之边,两声枪鸣响彻天空,打破了黄昏的宁静。

 子弹击中了太宰治的眉心,她就这么向后倒去,直挺挺的摔在了山路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地上沾染了尘土。

 国木田独步手脚利落的从她手里夺下了那管钢笔,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钢笔里面的装置悉数碎掉。

 于此同时,他的手机传来了接收邮件的声音。

 “醒醒,地上凉,赶紧起来吧。”

 国木田走到太宰治身边伸手想要拉她起来。那人却兀自哼唧了两下,软软的说了一句。

 “再躺会儿~”

 国木田独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一瞬间他仿佛不是一个20岁出任务的年轻小伙,而是个七八十岁老大爷在感慨世道的无常。

 这几天他与太宰治相处,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造孽一样。

 极端自我主义,私自将受害人接到家里居住,在开车的路上争夺司机的方向盘当场上演一波速度与激情,做事缺乏干劲,经常想着自殺……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行动,毫不顾忌的引火上身。

 用匿名信件引凶手上钩,然后再用言语做出他们“不合”的假象,借机将凶手留下来的窃听器粉碎,让凶手放松警惕,再通过太宰事先安装的窃听器达到反制的效果。

 可是这一切都是在国木田独步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的!

 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想过啊——

如果不是拥有「能够将纸张转化为物体」的异能的自己站在这里开枪,如果自己没能及时的领悟到她的计划,如果他用的不是异能而是真枪……

 那她太宰治现在扯在手里的那片纸页,就将会是嵌入她眉心的一枚子弹! “喂,太宰。”

 看着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的笑嘻嘻的女人,国木田独步出声叫住了她。

 “嗯?怎么啦?”

 “你……”对自己好点啊,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啊……  

 不,就算不是女孩子也不应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徒留太宰治在车边迷茫的眨了眨眼。

 “国木田前辈~再不出发的话我们就抓不到那些人啦!”她站在夕阳的余晖里,逆着光,对着国木田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你又是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机拿走的啊!你这个坏蛋!”

 “当然是前辈拉我起来的时候啊——”

 “啊啊啊,下次不可以了!我们下一步往哪里走?”

 “废弃工厂!”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太宰治欢快的呼喊声在空中经久不绝。

 国木田独步承认,太宰治其人糟糕透顶,无视前辈的命令,工作中经常突然逃跑,兴趣是自殺,工作毫无劲头。

 可是作为一个侦探,作为侦探社的调查员,作为一个搭档来讲,她无疑是最合适的。


—4—


 “所以你就是这个时候生出来的想要保护她的心思嘛?”社医与谢野小姐抱胸而站,有些好整以暇的看着国木田。

 “不是,准确来说这还都是社长的指示。”

 “国木田。”那天考核结束后,福泽谕吉开口叫住了弟子。

 “她以后就是你的搭档了,多照顾她一点。” 

 多照顾她一点。两年间国木田不断的咀嚼着这句话,并且践行着。这些侦探社都是清楚的。

 太宰经常入水,国木田就经常定时定点去河里捞她。

 太宰经常粗心,国木田就时常帮她盯着点,以防万一。从雨伞到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太宰总是不拘小节,桌子乱糟糟的,国木田就算再忙也会每天抽出点时间给她整理桌面。

 这些小细节被武侦的人看在眼里,久而久之也就全都被潜移默化为了“搭档间的照顾”。

 只不过,女性往往会在某些方面上拥有天然的感应加成,比如感情。

 “哈哈。”与谢野晶子听着国木田的话笑出了声,“我以为你还算机灵,居然主动想着去照顾人家,结果到头来居然还是得靠社长嘛?”

 国木田有些不自觉的别了别脸,金发下能殷红的耳尖若隐若现。

 这家伙明明就是喜欢人家啊。与谢野晶子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还没有完全开窍的男人,感叹一声自己磕cp的道路依旧任重而道远。 

 “庆幸点吧,国木田。”她侧倚在门框上,以一种无奈(痛心疾首)的语气说到。

 “你可得好好想想,光是这个理由可是没有办法让我答应你啊。”

 “太宰可是女孩子,我也是个医生。她现在发烧了,哪怕我再怎么辛苦,目前最适合陪床看护她的也只有我啊。”

 没错,小恶魔太宰治小姐发烧了。

 今天早晨太宰治一直没到社里,要不是国木田多个心思给她打了电话,大家还不知道太宰治发烧了。

 等到国木田和与谢野两个人急匆匆的赶到太宰治的员工宿舍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太宰治本人就这么乖巧的窝在自己的被褥里,脸上红红的,一口一口的吐着热气。看到家里突然进来了两个人更是好生愣了一会儿。

 “国木田,你去给厨房烧点水熬点粥。”只是打量了几眼,与谢野便很快的安排国木田去干活。

  “唔,国木田君?还有与谢野小姐……”太宰治说话的语速慢慢的,整个人呆呆的,完全是一副烧糊涂了的样子。

 “治酱可少说几句吧,你也不希望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天天被我看着吧?”

 “因为长时间空腹导致入水后低血糖,结果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在地板上躺了半宿,你可真行啊!”

 被凶到了的太宰心虚的把被子有往上面拉了一截,结果又被与谢野扯了下来。

 “往上面拉被子干什么,我要先给你把衣服换掉……”

 “诶……诶!与谢野小姐!”

 站在厨房里忙活的国木田独步听见,依旧在忙着手里的活计,但是他的耳根红的仿佛能够滴血一样。


—5—

 “与谢野小姐走掉了吗?”

 已经开始退烧了的太宰治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冲着现在给她换洗毛巾的国木田问到。

 “她走了。”国木田把手里的湿毛巾拧干了水重新盖在太宰治的额头上。

 “真是抱歉呢。突然间就发烧了,还麻烦你们来照顾我。”低垂下眼睑,太宰治用还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

 “已经快要退烧了,国木田君也赶快走吧。我已经不需要照顾了,明天就可以继续上班呢。” 

 “不可以。”国木田独步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她。

 “是你自己和与谢野小姐说要让我留下来陪你的。在你没彻底好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那都是哄与谢野小姐的嘛——”太宰治瘪了憋嘴,小声嘟囔着。

 “况且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当然能好好的自己照顾自己……诶呀!”

 太宰治的脑袋被人轻轻的敲了一下。“国木田君——”太宰不满的叫着。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个混蛋的话吗?那你和我解释一下吧,为什么这几天明明好好看着你吃饭结果还是能因为空腹犯了低血糖?为什么发烧了也不告诉大家?”

 “唔(*꒦ິ⌓꒦ີ)……”

 玩家“太·被抓包了·宰·百口莫辩·治”向玩家“国木田麻麻”送出了「红豆泥私密马赛(真的对不起)」*1以及「假的下次不敢了」*1。

 “总之,今晚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国木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正色说到。

 “知道啦麻麻。”面条泪猫猫在被窝里哼唧出声。

 “呐呐,国木田我们来说话吧。”太宰猫猫躺平了身子,主动打开了话闸。

 “呐呐,国木田你的计划小册子呢~”

 “放在桌子上了。还有那不是计划,而是我的理想。”

 “嗨嗨,那我能看看国木田的理想嘛?”

 “你要看它干嘛?”  

 “想看国木田君的理想女性条款……啊呀!第二次了第二次!怎么可以敲女孩子的脑壳,会不聪明的!”

 “不行,绝对不行!还有,你这么个妖精敲傻一点了就傻点吧!”

 “诶——超过分啊!”


 ……


 国木田没有再回应,他只是目光虚虚的看向客厅桌子上临时摆好的册子。

 不可以。他想到。

 只有你,我不希望你知道。

 太宰治很快就睡着了,疾病确实过分消耗着她的气力。

 国木田看着她的睡颜,收拾好了身边杂乱的东西,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而后走出了她的卧室。


—6—

 什么时候确定非她不可了呢。国木田揉开眉头,定定的看着自己书桌上摊开的册子,上面写着他理想中的女性该符合的58条例。

 是太宰治被掳走那天。国木田低垂着头,回想着。

 太宰被当时还是港黑杀手的泉镜花掳走。大街上的监控里,秀气的女子后颈被夜叉用剑柄劈中,就这么昏倒在了街上。

  那天大概是他过得最荒诞的一天,一整天都在浑浑噩噩着。

 “她是我的搭档,被港黑掳走我不能不去管她。”

 他的声音非常冷静,一如既往,可是只有国木田自己知道,他的双手发凉,冷汗一股一股的冒上自己的后背脊梁。

 “国木田,冷静。”就在国木田准备出发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冷冷的叫住了他。大前辈睁开了他一双锐利的眼睛,气势凛然的盯着自己要办傻事的后辈。

 “乱步先生,我觉得我很冷静。”国木田独步停下了脚步。

 “港口黑手党向来与我社对立,如今已经掳走了社员太宰治。作为侦探社的一员,我觉得我们……”

 “打住国木田,我不想听。”江户川乱步打断了他的发言。 

 “你是笨蛋嘛?好好用你平日里处理文件和计划的大脑想一想,如果是太宰,当时那种情况她会被轻易捉住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国木田问住了。是啊,她那么聪明一个姑娘,事事算计不在话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被港黑捉住了呢?

 “乱步先生……”

 “我知道,”乱步将架在鼻梁上的黑色眼睛取下,“国木田,美丽的玫瑰生来也是带着尖刺,更何况太宰本身并不是什么娇花。”

 “你的关心有些太过了,你要试着去相信她,别做那些冲动的傻事。”


 ……


 日子晃晃悠悠走到尽头,一天即将结束,夕阳斜挂在天际。

 直到手表设好的闹铃响起,国木田独步才恍然大悟,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下班了。他对面的工位今天空了一整天,太宰还没有回来。

 国木田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结果身后传来大前辈的呼喊。

 “国木田!”

 “乱步先生?您还没走吗?”国木田错愕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前辈。

 “我想我的这个笨蛋后辈或许还是不能够理解我的意思,所以我来给你泄题来了。”

 江户川乱步往后撤了几步,一下子跳了起来反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你要是想要去见太宰,就在十分钟后去她的员工宿舍等她吧。”

 “她或许需要一个拥抱。”


 ……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从港黑回到员工宿舍的太宰治顺着街边的小道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晃回了宿舍。

 踏上楼梯,拐入走廊,她敏然察觉到了走廊里的不对劲。

 嗯?门口好像有人。会是谁?港黑是完全不可能的,难道是仇家…… 

 不,这个背影……她不可能认错的。

  “国木田君?你怎么……”

  “太宰……”

 她随即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衣服上洗涤剂好闻的香气。那个怀抱很紧,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她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力的心跳。

 男人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太宰治本应推开他的动作最终停在了半空,而后轻轻的拍打着国木田的后背。

 “哦呀哦呀,葱君这么想我啊?”

 俏皮话湮灭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中,他们二人相拥 ,不知今夕何夕。


—7—

 “春野小姐!”

 “啊,直美小姐,怎么了。”

 谷崎直美轻轻的冲着春野绮罗子眨了眨眼睛,春野瞬间领悟到了她的意思。

 “可以等我把文件放好嘛?”我们放好了再说。

 “嗯嗯嗯——“快点哦!


   —国太の秘密基地(4)—


直美:你们不觉得最近他们两个~(疯狂暗示)


晶子:?嚯,这可不容易啊


春野:是真的嘛?我最近忙于办公,还没仔细看呢


直美:虽然还没有“官方”承认,但是就目前国木田先生的态度来看,他们两个有戏哦~


镜花:我今天看见国木田先生送了太宰小姐一束花。


直美:哇——


春野:我也看到了,似乎是玫瑰啊


直美:一定是在追求太宰小姐吧!女孩子的第六感不会出错的!


晶子:这种最好是让“官方”下来自己亲自解释啊,要磕就要磕真的。


晶子:正好小镜花刚来社里还需要置办点东西,今天下午我们拉着太宰一起去商场逛逛吧。


直美:!好哦,这样子不仅能帮小镜花准备日用品,而且如果国木田先生真的在追求太宰小姐的话一定也会来主动帮我们提东西的!

春野:不错的想法


镜花:谢谢大家。


             —群聊底— 

  —武侦五美(5)—


晶子:@全体 今天下午一起出门给小镜花添置一些新衣和日用品吧,顺便大家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直美:好哦!


镜花:谢谢大家。


春野:小镜花不用客气,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去和社长给大家请个短时假

   

晶子:@太宰 治酱怎么样?和我们一起去嘛?


太宰:我没意见啦,我当然要和大家一起去的! 

春野:好哦,那我就去和社长说一声。


—8—

 “呼啊——是新鲜的空气!”

 “果然人不能总是坐在办公室里呢,会发芽的~”

 “不过……”太宰治嫣然回头 ,笑了一下。“国木田麻麻你真的跟出来了啊~”

 国木田独步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啊,完全没有关系的。”

 “是嘛?”太宰治轻笑着,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走在了队伍的最末端,殊不知前面磕cp的四个……哦准确来说是三个小姑娘激动成了什么样子。 

 “我磕的cp是真的啊——”

 “国太是真的啊!!!”

 “国木田先生是真的有在追求太宰小姐啊!他铁树开花了!”

 “真是抱歉啊,还得要你来陪着他们瞎闹。”太宰治有些抱歉的对国木田说到

 “你不需要道歉的,因为我现在是你的追求者,这都是我自愿的。”国木田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太宰治听着,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笑了几声。

 良久,“国木田君,我……”太宰治刚要开口。

 “太宰小姐!快点来给小镜花挑衣服!”远处传来女孩子们的声音

 “诶——你们等等我哦!”太宰回应这他们。

 “失礼了,国木田君就现在这附近坐一会儿吧!”

 “好,你去找他们吧。”

 说完,她便急匆匆的跑掉了。

 国木田本意是想等着女孩子们,结果没有想到会遇上出任务的港黑一群人。

 领头的是个小个子的男人,一身黑西装将他的身材衬得修长,气质张扬,就连那火红的发丝都在传递着来者的霸道与桀骜。

 国木田独步轻轻侧身以一种防护的姿势挡住身后的女孩子们。

 不过好在他们的确没有什么找茬的意思,很快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太宰?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国木田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太宰治明显有些僵硬的神色。

 “没什么,国木田君。我只是在不爽而已……”

 不爽。当时国木田还不明白太宰为什么不爽,只当是她身体上的不适,于是催促着女孩子们早点回去。

 直到组合之战爆发,港黑和武侦放下恩仇联合在一起抗击外来异能组织组合,国木田独步才知道。

 当时商场里见到的男人是港黑的重力使中原中也,而太宰治则是他以前的搭档,他们是里世界里一战成名的“双黑”。

    站在一起时像是世界的焦点。

  

—9— 

 “你拿什么能跟我比?小卒。”

 “她和我一起搭档了三年,我们熟悉彼此的呼吸,熟悉着彼此的行为。”

 “你觉得和我比——”  

 “你能有多少胜算。”

 窗外寒风刺骨,漆黑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月色撒在这篇宁静的土地上。

 国木田独步做了噩梦,他的身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梦见那个叫“中原中也”的男人,恣意的挑起自己的眉毛,告诉他他们曾经是如何的亲密如何的默契。  

 甚至在脱离了港黑之后他们依旧保持着联系。

 国木田独步不可否认,他的确嫉妒了。

 嫉妒中原中也的强大,这份强大足以配得上多智近妖的太宰。

 嫉妒中原中也的经历,他早早的就在太宰心底占有位置。

 嫉妒中原中也的恣意,这是他所无法带给太宰的。

 可是他不会就此认输。

 既已确定目标,便不会动摇信念。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国木田皱着眉起身去开门。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需要带上册子防卫,因为这个时间段能敲开他的房门的,

 只有一人。

 开门的瞬间,一抹俏丽的身影向他倒来。

 “太宰!”

 “国木田……国木田……”太宰低声喃喃着,啜泣着。

 “抱抱我吧,国木田。抱抱我吧。”

 “抱一抱,抱抱就好……”

 国木田胸口似乎有水迹晕染开来。

 看着眼前之人斑驳破碎的身体,他紧紧的搂住了她。

 “我们在一起吧国木田,我答应你的追求了……”

 “我们在一起吧……别嫌我脏。”


—10—

 太宰治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恶劣的人。

 她身处泥潭,没有人能救她。长年累月不见日光,暗影侵蚀着她,她自觉自己已经是暗的一部分了。

 等到她见到了光,她贪婪着光的温暖却又不肯把真实的自己晾晒在阳光之中。

 肮脏的老鼠怎么可以出现在阳光之下呢?

 可是光轻轻的托起了她,告诉她值得。一天,一个月,一年……从未放弃过她。

 原来她也可以被爱,原来她也会得到宽恕。

 所以等到暗不能够成为她留恋的理由,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沐浴在了阳光之下。 

 “大家,这是我的女朋友,太宰治。”

  

  

                             ——The End

  

 作话:卡点写完结果没想到审核和排版要花这么久。

  写这篇的本意其实是写牛头人的国太酱,写太宰治最后一次牛头人国木田的故事,结果最终版却是太宰治抛弃中原中也转而投向国木田的故事。

  原因很简单,我觉得国太没有理由在恋情内牛头人的可能性。他们是那种非常专情的人,只要认定关系轻易不会给对方任何感情上的担忧。也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说中太是年少轻狂少年之间的意气风发,那么国太就是涓涓细流,终能破万千难。

  

二编:中原中也和国木田没有太正式的见到过对方,所以就完全不怎么了解对方呢,他们对对方的理解最深刻的可能就是彼此互为“情敌”的共识。所以梦里的“中也君”是现实+国木田的嫉妒的产物,所以看起来会很有霸总的那种味道(捂脸)

  嘛嘛,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中原中也不是太ooc了哦……因为这梦里的根本不是真的中原中也。

绀云暮合

【白昼已烬】2023国太元宵12h

[图片]


感谢@小薇薇 老师提供的绝美文案!真的帮大忙了!♥️


何为理想

是生存,是飞蛾扑火亦要追求的温暖

是追求,是雄鹰折翅亦要翱翔的蓝天

是爱意,是记录笔记时想念你的时间


纵使日日相见

相别依旧分秒难耐

想你微卷的发,鸢色的眸

想你风衣掀起的衣摆,缠满绷带的手腕

想你嬉笑的模样,说话上翘的尾音


今夜万家灯火通明,烟花灼耀夜空

送你一纸名为此生理想的和歌

还我一声爱的结语


此刻,万人相证


//


什么是爱?

风告诉我,是注视你身影的目光

花告诉我,是轻抚你衣摆的温暖

雨告诉我,是关注你点滴的声音


如果这就是爱...


感谢@小薇薇 老师提供的绝美文案!真的帮大忙了!♥️


何为理想

是生存,是飞蛾扑火亦要追求的温暖

是追求,是雄鹰折翅亦要翱翔的蓝天

是爱意,是记录笔记时想念你的时间


纵使日日相见

相别依旧分秒难耐

想你微卷的发,鸢色的眸

想你风衣掀起的衣摆,缠满绷带的手腕

想你嬉笑的模样,说话上翘的尾音


今夜万家灯火通明,烟花灼耀夜空

送你一纸名为此生理想的和歌

还我一声爱的结语


此刻,万人相证


//


什么是爱?

风告诉我,是注视你身影的目光

花告诉我,是轻抚你衣摆的温暖

雨告诉我,是关注你点滴的声音


如果这就是爱

那我已然被爱环绕

隐藏在眼镜后的关切

掩盖在粗暴后的温柔

躲避在暴躁后的关心

全部的全部,都是我追求又害怕的爱


黑暗被万家灯火点亮,夜幕被花火灼烧

照亮这本为昏暗的世间

将名为理想却写满爱意的和歌握在手中

这一次,我不在逃避


将爱,启于唇齿


//


参企名单/时间表

0:00 @七月流火 

2:00 @唐幽洛 

4:00 @陈sir(放假了回来更新了) 

6:00 @AKA 现杀(误) — 樱溪 

8:00 @陈sir(放假了回来更新了) 

10:00 @庭阶兰 

12:00 @安杋 

14:00 @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垃圾糖果球 

16:00 @烨相 

18:00 @陈sir(放假了回来更新了) 

20:00 @唐幽洛 

22:00 @七月流火 


2月5日,敬请期待。

Chusingsing✨

【all太/白昼已烬】终末之歌

🌸悄悄把企划文补一下……(顶锅盖)


🌸半吊子童话风,私设如山,无敌OOC,魔女小宰和他的使者骑士恶龙们all太汤底偏敦太


🌸全文1.6w+


🌸传闻在缺失情感的国度里,森林深处的魔女掌握爱的咒语。


序.

  “我叫中岛敦…”

  “我叫中岛敦……”

  “我十七岁…十七…”

  “今天是…是……终末之年的……”

  “……第11天。”

  中岛敦喃喃自语地倒在雪地里,远处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眼睫颤动着蹭上冷硬的雪,冷冽的风刮过面部裸露的皮肤。明明每一次呼吸都已极为困难,却在麻木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自己临行前背下的话。

  “我要做的是……......

🌸悄悄把企划文补一下……(顶锅盖)


🌸半吊子童话风,私设如山,无敌OOC,魔女小宰和他的使者骑士恶龙们all太汤底偏敦太


🌸全文1.6w+



🌸传闻在缺失情感的国度里,森林深处的魔女掌握爱的咒语。




序.

  “我叫中岛敦…”

  “我叫中岛敦……”

  “我十七岁…十七…”

  “今天是…是……终末之年的……”

  “……第11天。”

  中岛敦喃喃自语地倒在雪地里,远处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眼睫颤动着蹭上冷硬的雪,冷冽的风刮过面部裸露的皮肤。明明每一次呼吸都已极为困难,却在麻木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自己临行前背下的话。

  “我要做的是……”

  “找到魔女……魔女……”

  半阖的眼眸只倒映着一片苍茫漫无边际的白。那个传说在森林深处,最特别的,紫色的身影,在长达十一天的搜寻里,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中岛敦已经没力气思考待了十天的冬日森林怎么会变成白皑的雪山。他只能察觉到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被抽离,死亡以极快的速度朝他靠近,紧紧扼住他的喉咙。也许该是害怕的,他曾经看书上的记载,人对死亡有着天然的恐惧。可惜他只是木然地趴伏着,空洞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流转。

  已经是第十七个,这样没有感情的年头了。他们整个王国,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早在一百三十五年前就开始失去感情,无论是恐惧,悲伤或是爱,都已是最奢侈的东西。

  夹杂着雪粒的风传来别样的呼啸声。他的心情还是那样平静,只是又想起临行前队长用无波无澜的表情和声音告诫他。

  

  一定不要忘记名字。

  

  一定不要忘记使命。

  

  “我叫……中岛敦……我要……找到魔女……”

  视线变得模糊。彻底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刹那,中岛敦好像看到了紫色的影子。

  

  

  

  *

  清脆的鸟叫声和带着春日温暖气息的微风,似乎编制成了一个死亡之前的美梦。中岛敦动了动沉重的手臂,被梦带着往下坠一般,难以醒来。

  如果这就是死亡的话……大概也挺不错。那些书本里对死亡的记载,好像有些过于扭曲且夸大其词。

  木门的咯吱声响起,阳光倾洒,风更加热切地灌进来,中岛敦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花香。

  是……什么?

  

  “呀,你醒了。”

  

  清亮的少年嗓音响在不远处,还有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呃,是来带他转世的神,或者使者吗?

  

  “喂喂——我说,既然醒了,就不要赖着不睁眼了哦。把你救下来,我也是很费力气的呢。”

  

  救,救下来?所以,他没有死吗?

  

  中岛敦想到失去意识前一闪而过的紫色,猛然睁开眼睛。

  眼瞳忽地被强光刺激,他强迫自己不去闭眼,挣扎着爬起来,眼前赫然是温馨的小木屋,和一个黑色卷发,鸢色眼眸,形貌清秀罩着紫色衣袍的少年。

  和人们传言中,一模一样的存在。

  滞涩的心脏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有了起伏,不知不觉地,生理性的泪水就流着,汇聚到了下巴处。

  他也会有被眷顾的一天吗?

  少年看着他流泪,轻轻歪了一下头,缓步走到床边半蹲下看他,顿了顿,颇为嫌弃地伸手抿了一下他要滴不滴的眼泪。

  “你哭什么?”

  哭……?真是陌生的词汇啊,中岛敦想。在王国里,除了新生的婴儿,没有人再会哭了。

  他从恍惚中脱离,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泪,便急急抓住少年的手央求道:“魔,魔女大人!请,请您救救我们!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了,没有您的魔法,没有情感的我们,会死的!”

  被称之为魔女的少年原本平和的面庞骤然冷淡下来。他毫不费力地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中岛敦。

  面容隐入光中,中岛敦只能听到他漠然的声音,如同下达审判的神明。

  

  “我救不了。”

  

  中岛敦僵硬一瞬,随即激烈地动起来,奋力抓住对方的衣角,嘶哑的声音喊道:“您怎么会救不了……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们,我们可以用一切可以付出的代价!求您!”

  他确定是用抱住水中浮木般的力气抱住魔女的。可他依然像抚开一片衣袖一样简单地挥开了他的手,衣袍上连褶皱都没有留下。魔女修长的手指抬起,凭空画出一个复杂的图文。

  “你该走了。”

  中岛敦立刻感觉到一阵不可抗力扯着他往后,眼前的一切又虚化成了梦一样:“不,不不不不……”

  可他怎么能走?如果这次离开了,哪怕到死都不会再见到这位魔女了!

  “求,求您……呃……”

  他奋力扒住床沿,低着头哀求,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虚幻不清。

  

  “没有意义。”

  

  “呃呃啊啊啊啊——”

  

  魔女只是又动了动手指,中岛敦便如同融入大海的水滴一般,被裹挟着卷去了。

  

  

  眼前又坠入一片黑暗。

  

  完蛋了。

  

  

  

  

  

  

  1.

  中岛敦跟着队伍回了王城。平日里这里本就人烟气淡泊,如今又处在冬天,花草凋零,人影稀疏,处处只剩雪白灰黑,更加像是一座死去的城市。

  他们一共去了二十四人,回来的只有十一个。盔甲沉重的碰撞声回荡在王宫的路上,除此之外别无他音。

  他们这一队本来被国王给予了厚望。只是现在的残伤模样,国王也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来了。只是在宫殿里沉默相对着,等凝结的滞涩空气缠住每一个人的口鼻时,国王挥了挥他戴满戒指的手,让他们离开了。

  中岛敦和他们分别,褪去一身沉重盔甲,用布条紧紧裹住自己受伤的左腿,努力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在街上。街边的门店大多都关门了,那个预言中的死亡之年已经来临,生不生活好像已经变成了无所谓的事。中岛敦路过一家开着门的书店,门口的摊上摆着一本《诅咒纪事》。

  人们都把缺失情感称作诅咒。

  中岛敦脚步微顿,他为王庭做事,那些过往他知道得更多一些。

  在一百三十五年前,他们的王国富裕丰饶,子民安居乐业,一切都十分安好。但也许是盛极必衰,也许是美好必经磨难。在那一年开始,患有情感障碍的人越来越多,从罕见的病变成了和感冒一样常见的东西,从吃药就可以调理得当,变成了终身伴随难以治愈的顽疾。又过了几十年,这个曾经安稳的王国,彻底失去了感情。有人说这是诅咒,有人说这是王国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的反噬。直到最有名的占卜师算出长此以往,王国的终结之年——就是今年时,那个被逐渐淡忘的魔女的传说又盛行起来,大家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个极难找寻,却又无所不能的魔女。

  民间有不少人都无功而返,于是连国王都组织了他们这一支队伍去找寻那个传闻的魔女。

  中岛敦走回了他偏僻又狭小的住所,寒冷的风雪被隔绝在屋外。他生了火,终于感到暖和一些,心里却依然一片冰凉。他无法遏制地想起魔女,和他的那间小木屋,那微风带来的不仅是躯体的温暖,而是那种就连灵魂上的沉疴都被抚平的温和。

  那就是感情吗。真是一种厉害的东西啊。

  可是他被魔女赶出来了。

  

  少年垂下头,窝在狭小的沙发里睡去了。

  

  

  又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身上的伤都长好时,国王又分来了一些人,让他们再次前去森林中寻找。

  在这一年行至末尾之前,这样的行动只会多不会少的。国王尽力地想让自己和所有人活着,他从出生时就被赋予了这样的责任,尽管他不太明白为什么。

  这次的队伍只有十五个人。他们又全副武装地站在森林外围,一遍又一遍用高声背诵把使命刻进自己的脑子。中岛敦站在队伍中,一天一天,一步一步地踏进危险重重的森林深处。

  上一次的经历给了他什么信心似的。以至于第十二天他和队友走散,眼前又被冰雪覆盖时,依然往前一步一步行走着,疲惫和饥饿都被扔在了脑后。

  他一定,一定要再次见到魔女,乞求那位大人的垂怜。

  夹雪的风声似乎化成了叹息,一声声哀叹在少年耳边。中岛敦固执地走着,好像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和之前受伤左腿的骨头发出的嘎吱声响。

  他终于又一次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四肢酸痛得没有分毫再次撑起的余地,眼睛却在努力朝四周看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寻找魔女。

  这一次,紫金色的眼瞳里清楚映照着魔女走来的身影。

  

  ……太好了。

  

  

  中岛敦闭上了眼睛。

  

  

  

  

  *

  熟悉的春风,日光,和花香。

  中岛敦的感情几乎活过来了一样,迟钝缓慢地认知到,自己对这里好像有一些依恋的情绪。

  他猛地坐起来,之前的疲惫被一扫而空,犹如新抽的枝丫,迸发出生机来。他急匆匆地蹬上鞋子跑出屋,正要四处寻找魔女,就被声音打断了。

  “喔——很有活力嘛。”

  鸢眸卷发的少年突然出现在他后侧,用极为夸张的语调说道。

  “啊呃!”中岛敦被吓得抖了一下,转过身小小声:“魔女大人……”

  他的情感恢复了耶。就连身体都好了起来,一定是魔女大人做的吧。

  少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推门进屋,衣袍卷着风带动窗台边的风铃响了响,少年随意抬手拨弄了一下,便懒散地靠进柔软的椅子里。

  中岛敦紧紧跟着他,两人明明身高相差无几,却因为他低头拘谨着,看起来矮了一截。

  “我不是魔女。”少年垂着眸淡淡开口,不去看他。

  “为,为什么不是?是您治好了我吧,您,您怎么会不是呢?”中岛敦展现出一种青涩的手忙脚乱。

  少年的眼神又转向了窗外:“没有为什么,连性别都不对。我可不是女性,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呃,是很明显的事情……”中岛敦小声回了一句。虽然穿了宽大的衣袍,可无论是肩颈利落瘦削的线条还是清秀但明晰的面部,都不会让人对少年的性别产生误解。显然,他是在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少年依然没什么表情:“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太宰治。至于你恢复情感这件事,只是个小魔法而已,出了这里就会消失。”

  说完他起身拍了拍衣袍,引着中岛敦到了门口,抬了抬下巴:“如果你要找魔女的话。那就去吧。”

  是逐客令,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魔女,就意味着他也不愿意用魔法拯救这个危在旦夕的王国。

  但中岛敦也别无他法,他只能点头,磕绊地说:“啊,好,好的……再见,太宰先生。”

  门关上了。

  

  四周还是春意正浓的模样,草地上铺着鹅卵石做路,远处还有一片小湖。中岛敦却没了一丁点观赏的心思,唉声叹气地往外走。他甚至不知道这片区域的边界是哪里,如果一不留神走出去,那大概又是很久进不来了。或者也许,这才是那位大人的用意。

  中岛敦所有的装备都丢在了雪地里,在这里风餐露宿了三四天。所幸这里比外面那片森林好生存得多,而且范围比他想象中要大不少,三四天都没有走到头。这里连动物都是没什么凶性的食草动物,饿了还可以吃各种果子,出于对太宰治是这里的主人贸然杀死这里的野兽会不会不太好的想法,他一只兔子都没有捕猎过,连摘果子都要说两声对不起。

  好像太宰治魔力无边,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似的。

  

 

  ……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太宰治站在魔镜前,看着中岛敦这几天的举动,总是会笑起来。

  “真是天真啊,又在对树说对不起了。”

  从屋外走进来的黑发少年听见“天真”两个字,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低着头恭敬地站在太宰治身边:“老师。您要的材料在下带回来了。”

  “喔,”太宰治挥手,魔镜暗淡下去,从对方手里接过小布袋子,走到另一侧烧着的小茶壶边上,一股脑全倒了进去。“芥川啊,你去带那个孩子回来吧。”

  “是。”芥川龙之介从来不会对太宰治的命令说“不”。但他这次皱眉感受了一下,低声说:“老师,他在回来的路上了。”

  拿着银勺搅拌的少年闻言抬头,阳光照进眼睛,鸢色的眼睛变成了更为明亮的琥珀色。他静了两秒,然后唔了一声:“确实是。不过你还是去吧,也好快一点回来,他一个人也太慢了。”

  “是。”芥川龙之介不再说什么,安静退了下去。

  太宰治还是对着茶壶搅来搅去,结果越搅越慢,开始神游天外,被烫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呃,好苦。糖好像忘放了。

  尝了一口的“魔女”大人如是想。

  

  

  

  芥川龙之介到达中岛敦身边时,这家伙正在趴着看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也许是做贼心虚,再加上黑发少年面色凶煞,实在不像好人,他狠狠被吓了一跳,栽坐在了地上。但毕竟是四天里唯一遇到的活人,他咽了口唾沫,磕磕绊绊地问。

  “你也是来这里找魔女的吗?”

  对方并未回答,中岛敦便自顾自地想,这里几天来一直没有人,难道这个人也是太宰先生捡回来的吗?啊,真幸运啊。迟疑片刻,他又多看了两眼……不对,看他这幅熟悉的样子,好像这里是他家后院一样,是这里的原住民也说不定!思及至此,中岛敦眼睛一亮,忽略黑发少年身上的低气压,扑了上去:“你,你一定认识魔女大人吧!”

  芥川龙之介只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他一遍,然后一把扯住他的后领。手指微动,阵法突起,紫色的光萦绕在他身上。中岛敦还没看清,他就突然动身,以常人难及的速度朝中央的小屋跑去。

  或者说,是飞更恰当。

  中岛敦吓得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缓了半天才抖着问:“你……你什么人啊……你要带我去哪儿……”

  一直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芥川龙之介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依然看着并无善意,但好歹回了他的话:“去见太宰先生。”

  又微妙地补了一句:“……在下是他的学生。”

  “太……太宰先生……啊……”中岛敦断断续续地重复,只理解了“太宰先生”。罢工的大脑只处理了这一句话,至于后面那句“学生”,比耳边风都快地过去了。这人拎他像拎东西一样,完全不管他死活,脑袋一阵眩晕,等快彻底坚持不住的时候,耳边的风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

  中岛敦晕头转向,恍惚站定半晌才回了魂,同手同脚跟着进了屋。

  “呀敦君,你回来了。”太宰治还是那样融在春意里,笑眯眯地打了招呼,注意力却大部分放在他的小茶壶上。

  中岛敦啪叽一下跪倒在地上,呕了两声,面色惨淡地问:“是,是啊……太宰先生,他是谁啊?”

  芥川龙之介面无表情,拳头默默攥紧了。

  该死,这人没听他说话。

  太宰治啊了一声,有些稀奇地问:“芥川没有告诉你吗?我以为他会说呢。”

  芥川龙之介硬邦邦地回道:“在下告诉他了。是他没在听。”

  中岛敦略一回想,他貌似好像确实说了,可是飞那么快!谁能听见啊!

  少年幽怨的眼神如有实质,太宰治笑了一下,伸出手在两个人头顶慢慢搓了搓。

  一下,两下。白皙修长的手那样温和。

  中岛敦突然被顺毛,十七年都没体会过的陌生感觉让他悄悄红了脸,而一旁身板挺得很直的黑发少年乖乖低头让太宰治摸摸,脸还板着,耳尖却红了。

  啊啦,像养了两只大型犬呢……

  太宰治满意收了手,又去搅和他的小茶壶了。目光凝在浅色的茶面上,带着回忆都坠入其中。

  小屋宁静了片刻,连源源不断的春风都不再惊扰风铃。

  “芥川啊,是我的徒弟呢。”

  太宰治淡淡解释着,声音依旧温和。

  捏紧拳头的芥川龙之介缓缓放松下来,如同又一次被宽恕曾经罪行的人,乖乖伺伏在了爱的人身边。

  中岛敦则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且难以置信——太宰先生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养这样的徒弟吗?两个人不说像,简直是天差地别。

  “嘛,很难相信吗——”太宰治的尾音拖得很长,打了个响指灭掉紫色的火焰,托着下巴想了想,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时候他还没你高呢。被我救下来以后就赖着不走,一定要跟着我学魔法。我赶不走他,就留下了。”

  诶,芥川龙之介这样子居然也会“赖着”不走吗……中岛敦瞄了一眼身旁的黑发少年,看对方一副面色严肃高度集中注意力在听太宰治讲话的样子,收回目光,挠了挠脸,感觉还真有可能。

  不过,赖着不走成为对方徒弟什么的,真是一个好思路啊!中岛敦逐渐两眼放光,试图蹭到太宰治身边,被芥川龙之介拦住也并不气恼,嘿嘿笑着喊了声太宰先生。

  太宰治也笑眯眯地俯视他:“啊啦,不可以哦,敦君。”

  “一点,可能,都没有。”

  几个字重重砸在中岛敦脑袋上,他蔫蔫地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养小孩好麻烦,有他一个我就够累了。”太宰治随便堵住他的话头。

  一旁的芥川龙之介腰板隐约挺得更直了。

  中岛敦还想说什么,太宰治已经先开口了。

  “说回来,敦。你这几天,有找到魔女吗。”

  虽然还是和刚刚别无二致的温暖春风,明媚日光,中岛敦看着那双鸢色的眼睛,还是敏锐地感受到,刚刚那种不去触及最深处问题的浮于表面的美好,像是他在皇宫中见过最易碎的宝石那样咔咔碎掉了。

  少年泄了气,谨慎地回答道:“……没有。”

  “没有啊……”太宰治歪着头:“我这里很少有人,所以也许只是你们的谣言呢。你们传闻里是怎么说‘她’的?”

  中岛敦低着头说:“呃,就是,魔女无所不能,可以治好我们的病……”

  太宰治哦了一声,又顿了顿,想起来什么似的:“几十年前的传闻还是魔女掌握爱的咒语呢。变化真快啊。”

  中岛敦更不知所措了:“啊,是,是这样吗……”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装作严肃的样子“没错,当年我就用了那个魔法,让一个人爱上我了哦!”

  芥川龙之介面色微动,手指颤了一下。

  中岛敦猛然抬头,震惊地说不出话。太宰先生真的这样做了吗?可是什么人,还需要太宰先生用魔法才能让对方爱上自己呢?

  少年欣赏够了他的表情,又哈哈笑起来:“骗你的!”

  声音清脆又响亮。

  假的啊……两个少年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不是真的就好。

  太宰治闹够了,神色淡下来,拿着茶杯倒水,淡粉色的花茶盛在天青色的瓷杯里,升起的白雾扑在他脸上,表情就更加模糊不清。

  “那个法术我并不会,我的魔法也在衰退。你看起来好了也只是因为在这片区域里,有所加持才有效罢了。一旦你走出这里,不出两日魔法对你的作用就会无影无踪。”

  “我不会你们所期待的东西。”

  少年再一次下了定论。

  “我这片小森林你也找过了,没有那位魔女。所以。”

  太宰治顿了一下,看向中岛敦的目光里沉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是……被彻底赶走了吗。

  中岛敦愣愣地,茫然看着太宰治。巨大的落差架空他的脑子,让他显得异常笨拙呆滞。

  芥川龙之介动了动唇,又垂下了眼眸。

  太宰治依然淡淡地,喝了口茶水,不染而红的唇吐出的话却残忍:“芥川。送他走吧,外围那里,他一个普通人过不去。”

  “是。”芥川龙之介行了礼,拎起还在愣神失魂落魄的中岛敦出门。

  

  屋里的太宰治静坐良久,忽地把茶杯撂下了。

  没糖,真难喝啊。

  

  

  

  

  *

  芥川龙之介飞到外围边缘的时候,中岛敦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仰起头使劲扑腾着抓住他的手,激烈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再来?太宰,太宰先生明明就是魔女吧,为什么拒绝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

  他嘶吼着,张牙舞爪,神情却像是被抛弃的小兽。

  芥川龙之介无法回答,沉默着任由他发泄,等两个人进入了外围,他也安静了下来。这里和那片春日森林不同,到处阴森可怖,还有乌鸦暗哑的叫声,到处都是死亡和腐朽的气息。就像书里记载的无人生还,必死无疑的,还曾有恶龙出没的森林最深处。

  如果只身一人在这里,中岛敦早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只是芥川龙之介拎着他,他也动不了,象征魔法的咒文漂浮在两人身边,便异常地安心几分。

  他不说话,对方也不是会主动交流的模样,就这样沉默着,归于这片森林的寂静。

  芥川龙之介带着他掠过了大片森林,很快就要到外面了。

  中岛敦无精打采地问:“为什么太宰先生不再收徒弟了?”

  带孩子麻烦什么的,一听就是随口胡诌的理由吧。

  因为太宰治根本没想收徒。芥川龙之介也是求来的。少年这样想着,却只回了句:“不知道。”

  中岛敦垂着头,也无所谓他到底知不知道,太宰先生没说,他也必定不会回答。

  “你真幸运啊……可以被太宰先生收留……”

  是啊。是幸运的。无论以哪种身份被那个人留在身边,都是一种幸运至极的事。

  两人踏出了若有似无的结界,那股阴森的气息立刻消失了。

  芥川龙之介随手放下他,也不管他站没站稳。

  “在下会一直追随太宰先生,直至死亡。”

  黑发的少年如同宣誓一样,只要谈及太宰治有关的事,他永远是这样严肃郑重的。

  中岛敦没走出几步,芥川龙之介就以比刚刚快出几倍的速度回到了木屋,倦鸟归巢般,站在门口抚平了呼吸推门进去。

  “老师。在下已经把他送走了。”

  躺椅上昏昏欲睡的太宰治睁开眼,双眼朦胧,看着几十年都一如既往的学生,招了招手让他靠近些。

  少年乖乖贴到他身边。

  温暖的手抚在他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摸。

  太宰治当年见到芥川龙之介的时候,他甚至还可以称之为孩子。那时候王国里还并不相信魔女之类的存在,他们是被派来斩杀弄虚作假魔物的骑士,芥川龙之介是最小的那个。

  那时也是个冬天,满身伤痕的小孩倒在他身前。太宰治只是太久没见到人类了,一时兴起才把他带了回去。等把人治好的时候,那双眼睛刚睁开,就满载着麻木的仇恨和杀意,身上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的不可治愈的重伤被抹平痕迹,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刀尖逼至太宰治颈边时,少年还是笑着,很温和地用魔法将那把匕首扔下。心里在想。好像是条养不熟的狼。

  很快芥川龙之介就告诉他了他的判断是错的。斩杀魔女的骑士收敛了凶性,日日夜夜陪在魔女身边,终于得到了学生的身份,修习起了那时被称之为巫术的魔法。

  当时王国里芥川龙之介已经成为了传闻里证明魔女真实存在的少年骑士,只要芥川龙之介回去,就能享受被人追捧,富贵荣华的一生。可是他只是留在他身边,为他做事。

  眨眼百年。

  少年骑士已经成为了传说故事里的人物,却依然在他的身边。

  

  太宰治回神,阳光镀在他身上,一如当年救起芥川龙之介时的模样。

  他问。

  “你后悔吗?”

  放弃属于人类的一生。

  

  芥川龙之介终于抬头看他,目光灼灼。

  

  “从不。”

  

  

  

  

  

  2.

  中岛敦又跟着队伍回了皇宫叙职,这次回来的人更少,仅剩下的四个还都受了重伤,只留了队长和他进宫。还是和上次一样寒冷沉默且大路漫长,呼出的白雾也暖不热半分。只是这次不一样的是,哪怕中岛敦极力掩饰过,完全恢复的身体和过于鲜活的表情也没有逃过队长的眼睛,国王对他起了疑。

  如此关头隐瞒实情是可以被杀头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活下去,拥有情感,拥有正常人的一生。

  中岛敦被扣在皇宫的三天里,四处都有人监视,太宰治魔法的余力逐渐消散,柔软的被子和暖炉也救不回逐渐僵冷的心。他甚至觉得比在他那间狭小的屋子里时还冷,一闭眼就是冷清的大殿,国王和队长冰冷审视的眼睛。

  “中岛敦。你知道隐瞒魔女之事,是什么罪名吗?”

  

  知道啊。他知道啊。

  中岛敦抖着,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知道啊。

  可是,魔女也救不了他们啊。

  

  窗外闪过几双眼睛,还有嗡嗡的议论声。

  

  中岛敦抖得更厉害了,最后的情感都在汹涌地叫他回到那个春日森林,回到那个小木屋……回到,太宰治的身边。

  屋外的灯一盏一盏熄灭下去,窗户漏进来的只剩下月亮的光。中岛敦终于不再抖了。

  一阵风声吹过,殿内空无一人。

  

  

  

  

  *

  中岛敦以为这一次他还得倒在雪地里才能被送进去,结果没走几步,只是冻得直哆嗦的时候就被拉了进去,还是在木屋门口。

  春风又一次照拂在他身上,那样熟悉,却又恍若隔世般。他愣愣地,门被春风吹开,风铃呼啦啦地响。床边的少年扭过头,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只是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啊,是,这个时候不能来吗?

  中岛敦迟疑片刻,局促地进屋,走近了两步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身上有伤的橙发少年,太宰治坐在旁边照看他。

  啊,这又是谁啊……居然能让太宰先生让出来他的床吗?

  ……呃,等,等下。

  中岛敦的眼睛直直盯着床上昏迷的少年的头发。

  橙橙橙橙色的。

  是,是传说里,那个……!

  太宰治看着中岛敦惊恐的样子,恶劣地笑了笑,缓缓开口:“没错哦。这是你们的传说里那个……”

  “屠龙少年。”

  中岛敦震惊。中岛敦石化。中岛敦觉得在做梦。

  太宰先生的身边,都是这些人吗?

  少年还接着笑眯眯地补充:“不过呢,他现在是龙了。”

  龙?!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居然是真的吗!话本诚不欺我——?

  中岛敦大脑宕机,彻底停止工作。

  太宰治看了他两眼,又开始看着橙发少年出神,停了好久才接着低声说,更像自言自语:“中原中也他本身就是龙。你们王国百年前为祸众生的恶龙,算是他的前辈。龙族血脉一直都是在世仅能有一只龙的存在,新生的龙注定会诛杀前辈。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带回来给我看家,然后中原中也把他杀了。”

  中岛敦面色微动。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那恶龙是史上少见的穷凶恶极,把他带回这里一定不只是“费了不少力气”。原来那时候,太宰先生就已经在保护这个王国了吗?

  太宰治没有讲故事的打算,只是随便提了两句。他活了太久,经历了太多事,总是会陷进回忆里。他看床上昏睡的少年呼吸平稳,便起身拍了拍紫色的袍子,示意还在神游的中岛敦跟着他出门。

  屋门被轻轻掩上,这里的春风很听话,风铃也不再响了。

  “敦君。为什么偷偷跑回来?”

  少年目光平静。中岛敦知道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需要一个他的答案。

  因为他被发现了。

  因为他埋藏了“魔女”的行踪。

  因为他……害怕了,他不想面对这一切。

  他想,如果能一直留在这里该多好。

  “因为……不想离开您。”

  

  太宰治看着他,面色冷淡:“你完全可以把我的存在告诉他们。”

  “不,不行!”中岛敦急切地拒绝。

  一旦告诉国王,真的有这样能够治病的人存在,那么不管太宰治承不承认他是魔女,从消息传出的那一刻起,就会有数不清的人来寻找太宰治。可是他并不会这样的术法,难道要所有人都留在这片属于太宰治的森林么?

  “中岛敦。”太宰治漠然叫了他的全名,目光复杂一瞬,又变成了冷淡的模样:“你太善良了。有时候善良也是恶。你不伤害我,伤害的就是他们。”

  中岛敦颤抖着。

  所以,所以他才会逃回来啊……

  如果要对得起所有人,就必须得承担责任。

  两个人沉默半晌,春风都吹得劲小了些。

  中岛敦始终低着头,紧紧捏着拳头。

  太宰治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少年不宽厚,却有韧劲的肩膀上。

  “该长大了。”

  

  中岛敦抬起头,眼角泪水的湿润转瞬即逝,紫金色的眼睛盛着太宰治。

  他满心坚韧。

  “嗯。”

  

  

  送走了中岛敦,太宰治冷着脸颇为苦恼地坐回了床边。还是忍不住教了那孩子,本来放任他们发展就好了的。

  他趴在中原中也旁边出神,回想着当初的事。一百多年前那只恶龙实在猖獗,他魔法受限,待在森林里不会有事,恶龙也不会主动来找他。可是太宰治看着他从城中威胁到偏远小地方,都要舞到他面前来了,还是出了手,把它带去了他储存金银财宝的山洞看门。

  然后——中原中也就出现了。那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龙,他真的是为民除害,屠龙来的。

  太宰治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中原中也宰了世间独此一只的恶龙,他很快也就会变回龙身的。与其放他走掉,不如看在身边安全,太宰治当时就和他说。

  “你杀了我看门的龙,你就来替他给我看守宝藏吧。”

  中原中也当时气急败坏,追着太宰治打,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守门去了。传说里英勇无畏的屠龙少年,太宰治一个符咒就得随叫随到。

  现在自己变成了龙……不知道醒来会不会很惊喜~

  太宰治笑眯眯想着,突然被按住了后颈。艰难地动了动,对上一双海蓝色杀气腾腾的眼睛。

  “呀,你醒啦。”

  “……你早就知道,我、是、龙?”中原中也咬牙切齿。

  太宰治笑得眼睛弯弯,像个小没良心的:“是呢中也,是不是很惊喜?”

  “太宰治——!”

  “哈,怎样!”

  屋里一阵响声,刚采完太宰治每天都要喝的花茶原料的芥川龙之介,沉默站在门口半晌,砰地一下打开了门。

  

  

  

  

  

  *

  中岛敦出来的时候,国王正带人围在外面。黑夜下是满天火光,刀剑盔甲响动声此起彼伏。有人见到魔女却私藏之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他们来讨伐这个刚生出情绪就转生出自私的可恨之人。

  他被重重压在地上。国王问他。

  “中岛敦,你可知罪?”

  中岛敦满头冷汗,手有些颤抖。但他知道,他一步都不能退,太宰治要好好生活在那片春日森林,他王国里的人们也要好好活过这个诅咒般的终末之年。

  他抬起头,直视国王,那双紫金色眼睛里翻滚的情绪让所有人都惊讶。

  中岛敦被治好了。那样明亮且炽热的眼睛,会属于是自私自利之人吗?

  “我确实见到了魔女。”

  他的声音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顿时一片起伏的议论声。

  “但是,魔女大人的魔法,需要代价,现在,只有我能见到魔女,我要王国的藏书馆对我公开,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才能谋取更多的利益。”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太宰治的一切事情都太扑朔迷离了,关于他救人的,关于他的魔法的,他必须知道更多,才能更好的破局。

  国王看着他那双坠满他们遥不可及的情绪的眼睛,过了很久。

  他点了头。

  

  

  

  

  

  3.

  冬去春来。

  中岛敦一头扎进藏书馆里,翻书翻了半月有余,等再出来,外面已经是温暖的春日了。王城的气温总是变得快,冷得突然,暖和得也突然。外面关于他的传闻满天飞,说使者大人十七岁就有勇有谋,凭一己之力见到了魔女,总之绕不过他和魔女,诅咒破除有望,再加上春日,整个王国真的显出两分活力来。

  中岛敦兴冲冲地去往那个小森林。他看了半个多月的书,发现关于“魔女”的记录甚至能追溯到王国的开端,几乎是王国存在了多久,他就活了多久。几百年间都有关于他的断断续续的记录,有时是饥荒放粮,有时是洪灾救水,有时是暴打恶龙。在许多童话里神秘且并不正派的魔女,在这里却意外地好心,救下过不少人。因此中岛敦也找到了更偏门的记载,魔女的魔力不是无穷无尽取之不竭的,他救了人,就要付出代价,魔女被剥夺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然后魔力消散导致了他如今没办法大规模施展魔法。

  只要找齐原料,制作一瓶叫做“魔女之心”的药水,一切问题就都会解决。

  中岛敦高兴地推开门,阳光倾泻,风铃脆响。这里还是温暖如初,太宰治倚在桌边看着一本魔法书。

  少年的眼睛载着明亮的希望。

  “太宰先生!我知道了!您是因为受伤才不能使用魔法的对吧?只要做出来‘魔女之心’,就会痊愈对吗?”

  太宰治看着他,倒也不意外他知道了这些,看他许久,然后点了下头。

  中岛敦更开心了,他笑着捧住太宰治的手,有些害羞,脸红着,炙热的话却滚烫到如同告白。

  “太宰先生,我一定会治好您的。”

  在暗处整理信件彻底被忽视的芥川龙之介捏紧了拳头。

  太宰治没说话,只望进少年人的眼睛。

  那样明亮的,温暖的,奋不顾身的。

  风铃被吹动,响了响。

  他说。

  

  “好。”

  

  芥川龙之介瞳孔骤缩,猛然抬头,直到中岛敦的身影逐渐远去,才艰涩地问:“您……答应他了?”

  太宰治看着窗外,笑了一下。叹息般。

  “是啊……我答应他了。”

  

  

  这个春天真是名副其实的万物复苏。人们开始陆陆续续恢复生活,不少人选择去森林那边探探情况,逐渐往森林深处驻扎。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以及中岛敦三天两头往外跑,就是为了寻找各式各样的原料和法器。

  在夏初的时候芥川龙之介找到一本大型魔法阵图录,里面有一个作用是加强魔法能量的,他们就以森林为边界布下了魔法阵,好多宝石用器都是从太宰治那个山洞私库里出,布阵当天他还不知道这事,等那些东西从亮晶晶变成灰扑扑且一碾就碎的废料时才发现,那都是自己的东西。中岛敦要两边跑忙得不行,芥川龙之介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且屡次劝说那两个共犯无果,太宰治的气就都撒到了主谋中原中也身上。

  但无论如何,魔法阵已经布下了,周边的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情感有所恢复,于是住在森林里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托驻扎在此地的骑士送东西给魔女大人。

  起初是很多小姑娘喜欢的镜子发卡衣裙什么的,毕竟书里都这么写嘛,可是谁又知道魔女大人不是女孩呢?中岛敦不明所以顶了好几天太宰治幽幽的目光,才终于发现这件事,绞尽脑汁让大家停了送那些东西,只不过后来又变成了送吃的。

  送这个倒是有用,魔女大人尤其喜欢螃蟹。

  被发现这个事实后,大家送螃蟹送得更勤了,甚至有各式各样的螃蟹衍生制品,比如螃蟹发卡之类的东西。对此中岛敦表示无能为力,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就被迫戴了满头螃蟹发卡回王宫。

  被国王笑着提醒也屈辱地不能摘下来,那是太宰治用魔法给他戴上去的,如果真能被人拿下来就好了。

  除此之外,中岛敦经常和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两个人待在一起,知道了不少当初故事的鲜为人知的背后。毕竟他看的只是书本记载,要正经很多,肯定不如亲历者知道的有意思。只是中岛敦没想到,会那么有意思。

  比如说那年饥荒太宰治行走在街上因魔力不支晕倒了,被人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可以吃的人。一个小姑娘把他拖回家藏了好几天,饿了就舔两口。肉又咬不下来,只能这样解馋。芥川龙之介找到的时候,他最敬爱的老师,正因为浑身无力,躺在简陋的床上被一个小姑娘舔舔。

  再比如当时那头恶龙还试图和太宰治做交易,比如太宰治给他当两个月老婆什么的,他就放过这个王国。当时太宰治站在离他嘴巴不到五米的距离,扑面而来的恶臭让他沉默很久。

  芥川龙之介当时比当事人更愤怒。

  中原中也后来知道这件事也更愤怒了。

  中岛敦作为唯一一个吃瓜人,也跟队形愤怒。

  

  转眼到了盛夏,森林也不见得凉快多少,太宰治整天蔫在小屋里。这片春日森林都因为外界气温升高暖和不少,他怕热,更懒得动了,每次看见他们三个带着汗和浑身热气回来都非常嫌弃地往外赶。中岛敦倒是听话,芥川龙之介更是不把自己收拾干净不会进屋,只有中原中也每次都狠狠把太宰治摁自己身上,问他有味吗,太宰治每次都说当然有,然后被摁得更狠。

  期间有时候太热,他们也会休息两天,让住在森林的人能回去就回去,别在这里受热。

  年龄最小的中岛敦反而是最忙的,太宰治乐于搓搓他,经常给他手上画个冰冰凉魔法阵再让他出门。等他终于有空休息的时候,让他一觉睡到了中午,下午还带他出去玩。

  那天艳阳高照,太宰治等到半下午才带中岛敦出门,穿过了他的小森林,到阳光下也不见温暖的阴森外围,一路摸摸索索到了山洞那里。

  中原中也出门了,这里没人守着。其实这里光门口的魔法阵就有七八个,不会有动物想不开往这里寻死来的。

  中岛敦跟着进去的时候又吃了一惊。太宰治带着他走走拐拐,满地的金银珠宝就散在那里,挡住路了太宰治还会随便踢开,像是什么小石子似的。直到走到最里面,太宰治坐在那里,像扒土一样扒开那些小金子,露出里面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盒,才视若珍宝地拿出来。

  中岛敦也眼神一凝,这也许才是真的价值连城的宝物,能让太宰先生如此珍视!

  但是一打开,里面只是普普通通的杂物,如同每一家都会有的杂物箱一样。

  有几张画像,有很多信件手稿类的东西,有两把枪,有旧时的糖果,有印着lupin的火柴盒。

  lupin?好像是一个开了很久的酒馆。

  “敦君啊,我最近想起来一个人。”太宰治翻看着这些东西,露出来一个笑,像孩子一样。

  那是很少,很少,不,根本没在太宰先生脸上见过的笑容。

  中岛敦抓紧了衣角:“是,是什么人呢?”

  “哦——”太宰治抬头想了想,回答:“是个很温柔治愈的人!我是在几十年前见到他的,那时候你们的情感已经衰败了,不过他不一样,真厉害。”

  中岛敦隐约想起太宰治好像开过一个玩笑,迟疑地问:“太宰先生……您当时说,您用魔法让一个人爱上了您,是……”

  “唔,不是。”太宰治摇了摇头,“我不会那样做。不过,他确实爱我没错!我曾经想过,用他做‘魔女之心’的一味原料,只是后来他死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中岛敦却敏锐地察觉到,他是难过的。

  不过,“魔女之心”的原料吗……其中确实有一种原料,需要太宰治最重要的人的一滴心头血,他们当时讨论了很久,好像用谁的血,谁就是太宰治最珍贵的人一样,最后却定下用芥川龙之介的。

  无他,他陪太宰治最久。

  只是没想到,太宰治有过一个亲自定好的人选。

  木盒嘎达一声被合上,太宰治把它埋回金灿灿的金子堆里,带着中岛敦往外走。

  “我活了太久了,很多事都忘了,所以,我不难过。”

  不,你是难过的。

  中岛敦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在心里回答。

  

  

  本来应该一直这样,往好的方向走的。一支箭毁了这一切。

  太宰治那天只是过于无聊,潜进了那片人烟最旺盛的营地,中岛敦回来的时候,眼睁睁看着箭矢穿过太宰治的心脏。

  “太宰先生————!!”

  撕心裂肺。

  周围的人们听到喊声,见到中岛敦,和一旁紫色衣袍的少年,略一想就会知道他的身份,纷纷惊恐地跪在两人身边,那个射箭的青年被死死压在最前面,头都被磕流了血。

  “太,太宰先生……你怎么样……”中岛敦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太宰治却意外地没有流出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很正常。

  太宰治压住中岛敦想搀扶他的手,淡淡地看着惊恐的人群:“起来。不用跪我。”

  说完就阵符一动,消失在人群中。

  中岛敦缓缓捏紧手里的信纸,回笼的意识想到纸上写的内容。

  

  魔女失去的最重要的东西。

  是他的心脏。

  

  为什么总穿宽大到可以遮挡全部身形的衣袍?

  为什么一开始说救不了他们?

  

  有人拉了拉中岛敦的衣角,抖着问太宰治如何。

  中岛敦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说不用担心,也闪身离开了。

  

  中岛敦回到木屋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他站在门口沉默很久,才推门进去。

  这次太宰治没有懒懒地靠在哪里,或者甚至躺在床上。他淡然坐在椅子上,暮色笼罩着,那双鸢色眼睛却还是亮的。

  中岛敦动了动唇。

  少年拨弄了一下桌上的花。那是中岛敦给他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王城没地方有种,也养不活。

  如此情景,却是太宰治先开了口。

  “是呀。”

  “敦君。”

  “我没有心脏啊。”

  少年依然带着笑,眼睛后面藏着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撩开衣袍,藏在下面的是绷带缠着的骨瘦如柴的身体,本该有蓬勃跳动心脏的胸膛空空如也。

  他还在笑,中岛敦听他的声音却像哭了。

  “我怎么救你们啊。”

  

  被寄托可以让人恢复感情的愿望的魔女,自身,本就,没有心脏。

  那所谓叫做“魔女之心”的药水,指的也不是什么药水,而是真正的心脏。

  

  中岛敦用力呼吸着,垂下眼睛不去看他空洞的胸膛,一步一步,极为沉重地,伏在太宰治膝边。

  “……太宰先生。为什么没有了?”

  太宰治又在轻轻地摸他的脑袋了。说出的话却割得人五脏六腑疼。

  “因为我的心脏被人偷走了,在一百三十五年前。我不是什么魔女,我是王国的化身,或者说守护神,我和你们一样只是被困在这里的人,我出不去王国一步。”

  “我自己也活不了。我更救不了任何人。”

  “因为我的心脏被人偷走了。所以你们失去了感情。”

  “敦君,你可以去告诉他们哦,让他们来把我杀掉。”

  中岛敦不说话。眼泪却浸透了太宰治的衣料,烫在他的腿上。

  春风识相地停下来。

  “……所以,我救不了您,是不是。”

  陈述句。

  太宰治的手一顿。

  

  “是啊。”

  

  

  一阵凉风吹进来。

  原来不是夏末,是早已入秋了。

  

  

  

  

  

  4.

  最近人们发现使者大人很少回那片小森林了。更多的是行走在外,脚不沾地昼夜不停地寻找着什么,经常一起的那两个少年也更加忙碌起来。

  只有太宰治,揭露了真相没什么人找他了,他更乐得清闲,整日在木屋里睡觉发呆玩魔法。

  中岛敦不敢回去,不敢看他。一闭眼就是他空洞的胸膛,他丢失的心脏。

  芥川龙之介知道后的第一次见他,就猛然给了他一拳。

  他说,太宰治早已心存死志。太宰治和王国是共生共灭的关系,王国覆灭他也不会活着,这几百年行不出踏不过,日夜为民生操心的生活他早就厌倦了。

  他说,中岛敦一开始,就是太宰治给自己找的一个由头罢了。他最终还是看不过,没有他,这个王国早不知道覆灭多少次了,他多心软啊,要再救最后一次,于是最后一次救下来这个王国的代价只能是他自己。

  他说,他和中原中也找的都是尽力能减小对太宰治伤害的办法。一开始是用他炼成药,后来是用他的血和他的眼睛,再后来是用魔法阵把他锁住千年,这样既可以让感情恢复,也可以接着被他所庇护。

  当时中岛敦把手心掐出血了都没感觉,他只在想,太宰治,真是刻骨铭心,这世上最最有用的咒语。

  等他们三个终于凑齐都能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初冬了。期间中岛敦回去过两次,一次停在森林外面,被扑了一脸春风,走了,还有一次,停在木屋外面,沉默半天敲了敲门,发现太宰治出门了,又走了。

  这次一起回去是要决定最后的办法。王国里有些地方已经下雪了,王城还未曾,只是依然冷得不行。呼吸一口都能立刻被拉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冬天。

  三个人回到木屋的时候太宰治还在睡觉,听见开门声招了招手算回应了。中原中也一身外面带进来的寒气,把人冻清醒了,一把把他捞起来,罩上他的袍子,把人放椅子上。

  芥川龙之介沉默着把十几份计划里挑出来的最好的那个递给他看。

  中岛敦一句话都不敢说。

  “哦……我看看。”太宰治打了个哈欠,上面写的是一个古老的魔法阵,用这个把他和王国分离,他失去心脏带给王国的影响也会随之消失,只是他会凶多吉少,并且没有心脏的话,也没个几年可活了。

  但这已经是能找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那个偷他心脏的人早就找不到了。

  森鸥外。

  养他,教他,又几乎杀了他。

  太宰治眸色沉下来,又很快恢复如常。

  “可以。”太宰治很干脆地答应下来,又话锋一转:“唔,你们是找到偷我心脏的那个人了吗?”居然选择这个方法?

  芥川龙之介抿了抿唇,咬牙切齿:“在下没有。”

  太宰治看他两眼就知道他什么打算。

  “找不到他是肯定的,他拿着我的心脏,要么死了,要么真的找到了长生的办法,把我的心脏用了,你们找他也没什么意义。至于你——”

  太宰治眯起了眼睛,还是笑着,手按在芥川龙之介的胸口,掌下是跳动加快的心脏。

  “芥川啊。你的心脏呢,就自己留着用吧。”

  被看穿企图的芥川龙之介也并不气恼,低着头,半天嗯了一声。

  中岛敦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上,太宰治也不看他。

  

  

  

  

  5.

  计划定在了十天后执行。

  这期间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忙前忙后,一直当甩手掌柜的太宰治也参与起来,只是中岛敦没学多久,还是速成那种,帮不上忙,只能干看着,眼巴巴望着太宰治,对方一抬头,他又埋下去了。

  芥川龙之介选择眼不见心不烦,专注看着太宰治。

  中原中也每次路过中岛敦旁边的时候都发出很大的动静,省得他一直看太宰治。

  等到外面越来越冷,下第一场雪的那天,那个魔法阵布好了。

  桌子上摆着外面的人送来的围巾,还有吃食之类的,以及必不可少的螃蟹。

  太宰治用了魔法,让这片春日森林也下了雪。总归他也就快要失去魔力了,还不如用掉。

  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在外面等着,中岛敦低着头站在桌边,看太宰治摆弄了一阵,直到确定他不玩了,才开口:“太宰先生,我们走吧。”

  太久没叫他,“太宰先生”滚过舌尖时都显得陌生。语气也不复曾经的热切仰慕,而是酝酿成了更深沉的东西。

  太宰治抬头看了一眼。他刚刚没注意站在旁边的是谁,没想到是中岛敦来了。

  “敦君,”他站起身,语气倒还是那样,不像赴九死一生的局,反而像要解脱了似的,“你没什么话要说吗?也许以后就见不到了哦?”

  中岛敦被见不到刺了一下,急急地喊了声:“太宰先生……”又没话说了,真奇怪,明明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又卡进了胸腔。

  太宰治见他不说,也不再停留,准备往外走。

  却忽然被温和地抱住。

  少年的身量早已挺拔如青竹,日复一日地长高,他却一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

  中岛敦抱着他,心跳快得要跳出来。

  要被听到了吧……

  

  他又问一次。

  “太宰先生。我可以救您吗?”

  那个魔法阵是他找的,还有个代价是白虎后人的血,大概要很多很多,他们都不知道,只有中岛敦知道。

  真巧啊,真幸运。他就是白虎后人。

  太宰治不说话,只是像以前那样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走进雪里。

  

  

  

  

  尾声.

  终末之年年末。

  诅咒得以破解。

  魔女不知所踪。

  使者重伤修养。

  骑士隐于春林。

  恶龙驻守财宝。

 

  王城冬日百花齐放。




   ——END.




算是跨年礼物(?)彩蛋是HE版的结局,1000字


绀云暮合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距离企划结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因为是自己的第一个企划,而且是百H活动,自认为具有特别值得纪念的意义!


于是想在这里浅浅做一个迟来的总结,为这次的活动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感谢@莎樱Satana 莎莎画的总结图!收到当天真的美哭我了!

还有终宣时候的文案,是@芬达sea(高三备考) 芬达猫猫写的!真的太喜欢啦!

两位老师辛苦啦——🌹


很开心!

很开心能和大家一起完成这次企划,见证从无到有、从零到一的发生。


如果没有各位的陪伴与鼓励,我想这个企划是走不到今天的。


虽然准备过程中也出现了不少让人尴尬不已的小差错...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距离企划结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因为是自己的第一个企划,而且是百H活动,自认为具有特别值得纪念的意义!


于是想在这里浅浅做一个迟来的总结,为这次的活动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感谢@莎樱Satana 莎莎画的总结图!收到当天真的美哭我了!

还有终宣时候的文案,是@芬达sea(高三备考) 芬达猫猫写的!真的太喜欢啦!

两位老师辛苦啦——🌹


很开心!

很开心能和大家一起完成这次企划,见证从无到有、从零到一的发生。


如果没有各位的陪伴与鼓励,我想这个企划是走不到今天的。


虽然准备过程中也出现了不少让人尴尬不已的小差错,不过可喜可贺,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一开始其实没有什么信心能办成企划,因为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加上入圈不久也没什么人脉,最后能够成功,多亏了有我亲爱的朋友们的鼓励与帮助,以及各位老师的支持和付出!


一路走来不算坎坷,却也谈不上容易。但是能和大家相遇在此,能收获这样一份难得的幸运和欢喜的心情,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谢谢各位老师,老师们创作辛苦了!


虽然不知明年的大家还能否在此重聚,不过今年留下的回忆已经足够让我铭刻于心。(PS:庆功宴真的感动死了哇啊啊!现在回忆起来还会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谢谢老师们啦!)


最后,我祝大家生活愉快,往后能有吃不尽的粮!那么,就让我们期待下次见面吧!


现在我宣布,2022宰右万圣活动,正式结束啦!🎉


Bye bye~♥

冬日眠渡(开学失踪)

【织太/白昼已烬】猜猜谁在你身后

*是补发的,因为本人被封学校一个月刚好错过了活动发文时间【滑跪.jpg】,原时间是11.3的17:00


*又名《今天的国木田尖叫了吗》


*食用愉快


-


近段时间总是发生怪事。


太宰治盯着眼前漂浮的蟹肉罐头——对,就是简简单单悬浮在空中还四处飘的那种——眉心拧了又拧,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评价。


蟹肉罐头的空盒在空中飘飘忽忽,最后精准坠落到了垃圾桶中,发出“当啷”一声响。


又是这样的一天。太宰只想吐槽些什么,却又无从下手。在这样的现象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试验过了,不是敌袭,不是异能。也不是什么各种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只不过是简简单...

*是补发的,因为本人被封学校一个月刚好错过了活动发文时间【滑跪.jpg】,原时间是11.3的17:00


*又名《今天的国木田尖叫了吗》


*食用愉快




-




近段时间总是发生怪事。


太宰治盯着眼前漂浮的蟹肉罐头——对,就是简简单单悬浮在空中还四处飘的那种——眉心拧了又拧,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评价。


蟹肉罐头的空盒在空中飘飘忽忽,最后精准坠落到了垃圾桶中,发出“当啷”一声响。


又是这样的一天。太宰只想吐槽些什么,却又无从下手。在这样的现象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试验过了,不是敌袭,不是异能。也不是什么各种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像是有人在他的宿舍和他一起生活一样。


然后那个隐形人看不惯他的生活作风,但是也没有办法劝解(毕竟说了估计他也听不到),于是只能独自一人默默的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真是个好心人,啊呸,好心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生物呢~


“啧,真想让国木田君看看,然后他一定会害怕的浑身发抖还一边嘴硬吧~”太宰治脸上流露出一点失望,看似不设防的迈入玄关,端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路过垃圾桶。


房间里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外一片静默,就好像是太宰治自己没事找事唱着独角戏。


太宰猫着腰在柜子里翻出来几瓶清酒,一手掂着酒瓶子,另一手拿着蟹肉罐头往客厅一坐,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酒杯轻放在地上就开始倒酒。


澄亮的酒液从细瓶口泻出,然后慢慢盛满整个玻璃杯,映出来一点点窗外的光来。细碎、晶莹、顺着酒液的晃荡在杯中起伏。太宰正准备伸手端起杯子,杯子却自己往边上移了移。


太宰伸手去拿,杯子再往旁边躲,再拿再躲,就是不让太宰治够到。也幸亏太宰没有什么必须抢到的信念,玩闹一样让着这位隐形人。他抬头,随便往一个方向看,饶有兴趣的开口提问:“为什么不让我喝酒?”


无人应答。


于是太宰又伸手去拿,那杯子依旧躲。虽然家里应该还有好多酒杯,再不济直接对着瓶吹,但太宰治却是被勾起了兴致。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他手边发出了一点响动——蟹肉罐头的密封像是正在被人打开,拉环下的镀锡薄钢板受力发生扭曲变形,一点一点被人拉起。


之后这个被打开了的罐头浮到了太宰的面前。


“你想让我先吃点东西再喝酒?”


罐头上下晃了晃,就像是人在点头。


太宰治几乎要笑出声来,这样直白又笨拙的方法不知道怎么就取悦了他。他不禁想象这个隐形人一定是个木讷又或是不善表达的人,再或者是天然呆那样的,反正一定是个很像织田作之助的人,因为要是这个人面对这种事准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笑到一半忽然不笑了,反应过来自己又想起了织田作之助。


总是想他。


太宰接过一直飘着的蟹肉罐头,起身又去拿了一个玻璃杯,倒好酒端着用杯口轻轻的和放在不远处的第一杯酒碰了一下,发出很轻的脆响。


他的面上浮现出很温柔很悲伤的笑容,又有些像是无可奈何,随后也没吃那罐开封了的罐头,仰头把酒吞进肚中。


空腹喝酒带来的刺激让他的胃隐隐作痛,但是太宰还是曲着腿把自己调整成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一口又一口灌着酒。


“嘛,也不知道你是谁,可能你也听不懂,”他发出一声轻笑,“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吧——我现在真的很想把有些东西说出来啊。”


“我有一个朋友,他叫织田作之助。他在四年前死了。”


这天这是让人给一句话聊死了。但是向来很会说话的太宰治不想顾及其他,也不管是否还在此处的隐形人是个什么感想,自顾自的诉说着。


“他和你可能很像,都是个很天然的人,有时候看不太懂气氛,做事说话大概在某些情况下很直……”他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像是要把这四年来没说完的话倒干倒净,把关于织田作之助的一切,他记忆中的织田作之助通通倒出来,然后摆在面前,一点一点给旁边这位外人塑造出来一个雏形。


平日里他绝对是不会这么做的,可能今天他是醉了,又或者是酒精上头给他勇气,让他不再顾虑这样做带来的潜在危险把所有的一切全部说出来。


他不想让织田作之助只活在他回忆中了。


太宰治想让别人也知道,他曾经有那——么好的一个挚友,然后,或许,大概,他也能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口。


反正这是一个陌生人。


织田作之助也不会回来,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到最后太宰或许是真的有一点点醉了。他把黑毛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声音隔着布料穿出来显得有些闷:


“……我喜欢织田作……”


“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不对,他喜欢我好像也没意义了……”


太宰治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含混的字音从缝隙里露出来。家中那位“不速之客”从这人开始叙述的时候就没了动静,那杯澄亮的酒端端正正放在原位,折射出月亮的光。


直到太宰治真正的入眠,他的家中仍是清冷一片,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蜷缩在客厅,月华撒了满身。


凌晨五点太宰治睁开了双眼,不舒适的睡姿让他一动骨骼就发出“咔啦啦”一阵响,肌肉的酸痛很好的反应到他的每一根神经,太宰站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


面前的一切没有变样,太宰治垂眼,很好的掩饰住了深处的失望。


“诶——好吧……”他鼓了鼓腮帮子,然后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摩西摩西——不知名的先生,或是小姐还在吗——”


地上散落的酒瓶动了一下,被人挑起一个立起来示意自己还在。然后三四个瓶子分成两组被隐形人抓在手里——对,靠着这个姿势太宰可以确认这是一个有五指且没有蹼的家伙,那就暂且把他当做人吧——放进垃圾袋被人掂到了门口。


太宰,总不能光让人家收拾对吧?


等到了武装侦探社已经是日上三竿,太宰治的好且怕鬼的同事国木田独步眉头一拧逮着这个惯犯就开始教训。


太宰治一边讪笑一边插科打诨,两条手臂仿佛海底随海浪丝滑漂浮的海带。


“唔,太宰这是遇见了有趣的事情啊?”江户川乱步抬头看了一眼闹剧,从太宰治身上看出了什么新奇的事情,心情颇好的把腿架到办公室桌上,“不用担心噢太宰。”


“或许,你这一段会梦想成真也说不定呢~”


也不知道这个梦想是指他自杀还是别的。


不过鉴于江户川欢快的语气大家也都没往坏的方向去想——即便真的觉得太宰那家伙的梦想不是和美人殉情就是自杀。


一天都风平浪静,直到有一杯水晃晃悠悠自己飘到了太宰治的桌子上。


起初还没有人发现,直到饮水机那边发出哗啦哗啦接水的声音时,才有人忙里偷闲,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看见了灵异事件。


只见一个纸杯自己稳稳当当的放在饮水机下边,饮水机没有人操控,却好像有人按下了按钮然后出了水。


“这这这这,这是有有有有鬼吗……”中岛敦指着饮水机的手在颤抖。


国木田独步紧张的一直在推眼镜,依旧强撑着说:“敦君,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但是现在这种话您自己也不信吧!”中岛敦在心中大声吐槽,表面不敢声张,只能瞳孔震动着,看着那杯水自己稳稳当当飘到了——太宰治的桌子上?!


“哦呀,跟来了吗?”太宰治故作惊讶的吸了口气,用揶揄的目光看向了国木田,“国木田君,说不定这一个真的是鬼呢~”


“怎、怎么可能啊啊啊啊!”国木田独步整个人似乎被刷成了黑白色,冷汗不停的从他的额头上冒出,害怕的以至于最后的音节都变了调。


这边太宰治调戏国木田正欢乐呢,没注意到旁边江户川乱步看好戏的目光。


直到他的眼睛被人猝不及防盖上。


这人的手有一点凉,手上磨出来枪茧蹭的太宰治有一点痒,熟悉的、消失了四年的味道再次萦绕在他的鼻尖。


“猜猜我是谁?”


太宰治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变得急促。


“你昨天晚上的问题,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


“不用担心了,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


“太宰。”


太宰治抖着点手把眼睛上的手拿下来,一回头,望进了一片蔚蓝色的海。









END.





答:今天国木田尖叫了


因为最后两个人的问答是在国木田和敦的“啊啊啊啊啊大变活人啊啊啊啊啊”中发展的。


欢迎来评论区里玩——

拒绝白嫖拒绝白嫖拒绝白嫖,想要红心蓝手——

彩蛋是隐形人(我想应该都知道是谁)的视角,关于隐形人的各种纠结和对于武侦的反转评价

沉舟

【织太/白昼已烬】不给糖就捣蛋

当首领宰跳楼后变成幽灵见到主世界织会发生什么呢?

我流ooc!!!

不喜勿入!!

上一棒:@AlputaB 

  

  

  ————

  坠楼的刹那,空气在耳边呼啸,身体快速下坠,因为高空坠落,浑身的血液都快被骤降的温度凝固,视线瞬间模糊。

  巨大的压力挤压着身体的每个角落,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挤压,说不上来的痛苦。

  呼吸很快也变得困难,原本坠楼应该是很快的瞬间,可因为大楼太高,太宰治太轻,而这种感觉又太痛苦。所以仅仅几十秒的时间,对饱受痛苦的太宰治而言简直如一整个世纪般漫长。

  他甚至总结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以后绝对要把坠楼这个...

当首领宰跳楼后变成幽灵见到主世界织会发生什么呢?

我流ooc!!!

不喜勿入!!

上一棒:@AlputaB 

  

  

  ————

  坠楼的刹那,空气在耳边呼啸,身体快速下坠,因为高空坠落,浑身的血液都快被骤降的温度凝固,视线瞬间模糊。

  巨大的压力挤压着身体的每个角落,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挤压,说不上来的痛苦。

  呼吸很快也变得困难,原本坠楼应该是很快的瞬间,可因为大楼太高,太宰治太轻,而这种感觉又太痛苦。所以仅仅几十秒的时间,对饱受痛苦的太宰治而言简直如一整个世纪般漫长。

  他甚至总结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以后绝对要把坠楼这个选项删除!

  耳朵已经听不清东西了,巨大的嗡鸣后便是无尽头的寂静。

  肺部被大气压挤到了极限,呼吸也要凝滞了。嗓子很疼,脑袋很疼,浑身都很疼。

  巨大的撞击猛的迎上躯壳,经历了漫长如世纪的下落,太宰治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

  腿骨断裂,尖锐的断口刺破皮肉,扭曲而可怖的,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里。

  浑身的骨头都在那一瞬间恐怖的冲击下摔的粉碎,身体本能的保护机制被触发,没有感觉到痛苦,最后用模糊的一只眼睛看到了星空,太宰治终于能够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

  织田作之助正在为万圣节做准备——孩子们听说了西方的万圣节后吵着也要过万圣节,所以他不得不带着钱出门采购糖果和一些搞怪的服装。

  看着鲜艳的糖果,琳琅满目的价格,织田作之助长叹一口气,对于选择糖果这一类的事情,他是从来都不擅长的。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挑了一些看上去很好吃的糖果装着去付了钱。

  好看的东西果然要付出的代价更大呢。

  织田作之助看着账单上的数字,更加惆怅了。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便利店,门口的牌子写着蟹肉罐头上新,鬼使神差的,织田作之助走了进去,再出来时已经拎了一袋蟹肉罐头了。

  买都买了,就等着下次和太宰见面的时候把这些给太宰吧。

  想好了如何处理这些蟹肉罐头后织田作之助就不再多想了。

  径直回到了孩子们所在的地方后才想起来忘记给他们买万圣节的衣服了。

  ————

  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大概是老天爷不想让他这么安稳的离开这个被不断腐朽的世界吧,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什么也无法触碰的,半透明的幽灵。

  借着能够看到他的人的眼睛,他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浑身染血,右腿被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森森白骨上还挂着血丝和肉块,渗人的盯着来人。

  不过今天似乎是某种特殊的日子,而这个人也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异常,兴奋的问他是怎么做到把自己变成这样的。

  “从港黑大楼一跃而下,你也可以的。”太宰治衷心的告诉对方后,对方却认为他的玩笑很有意思。

  “嘿,兄弟,不过你这一身真的太吓人了,就像真的一样,我都能看到你后面的那只黑猫了。”说着,那人想要伸手去勾太宰治的肩膀却落了个空。

  ……

  沉默,是今晚的港黑大楼。

  太宰治看着刚才还兴奋不已的人瞬间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倒地只觉得无语。

  好在这里看上去都很熟悉,太宰治就那么漫无目的的乱飘,也许是心中执念作祟,他来到了Lupin。

  进去看看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的。

  这么想着,太宰治直接穿墙飘了进去,正好和那双蓝色的眼睛对上了。

  ————

  刚刚为了躲小孩而跑到了Lupin的织田作之助现在和一个和太宰治长得一模一样的幽灵一起蹲在河边沉默。

  “太宰?”

  织田作之助试探性的问道,太宰治下意识的抬头,幽灵的眼睛也能那么明亮吗?就像有星星一样?

  ————

  太宰治有些紧张的把右腿冒出来的骨头按回去,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吓人。

  他不知道怎么和织田作之助解释自己现在的模样,而且,现在这个织田作之助,可是他不惜变成这样都想要再见一面的人啊。

  面前的织田作之助叹了一口气,对于太宰治为了缓和气氛脱口而出的不给糖就捣蛋他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

  “万圣节快乐,太宰。”织田作之助认真的看着半透明的太宰治说着。

  ————

  太宰治接不住糖果,织田作之助的手也无法触摸到太宰治的身体,最后,织田作之助把糖纸剥开把糖果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充满整个口腔却无法甜到心里。

  “糖很好吃,太宰。”织田作之助把手抬起,停留在太宰治头顶的位置,轻轻的动了动。

  那一瞬间,太宰治好像真的感觉到了织田作之助的手在他的头顶摸了摸。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他好想哭,可是他已经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

  “没关系的,太宰,你已经很棒了。”

AlputaB

【中太|白昼已烬 02:00】


这一刻,中原中也忽然意识到,太宰治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画了奇奇怪怪的生草漫。

角色死亡前提,但是生草向。是彼此习惯又隔阂的两个人。


阅读顺序从左往右,但是P2有几格需要从右往左阅读(相信大家都看得出来。

PS:部分分镜有参考。

很赶,存在画风变形,连个南瓜灯都画不准(嚓)

【中太|白昼已烬 02:00】


这一刻,中原中也忽然意识到,太宰治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画了奇奇怪怪的生草漫。

角色死亡前提,但是生草向。是彼此习惯又隔阂的两个人。


阅读顺序从左往右,但是P2有几格需要从右往左阅读(相信大家都看得出来。

PS:部分分镜有参考。

很赶,存在画风变形,连个南瓜灯都画不准(嚓)

沉沦于渊

【中太|白昼已烬 12:00】回到过去后

【之前那个被屏了,重新补一下】

  🎃本文又名《我重生但失忆后,仅凭三句话让有未来记忆的搭档扇我 OO 十八下》

  🎃背景:(无记忆首领宰重生)16宰捡到之前莫名其妙消失的前任羊首领,但这只中也似乎是有if线的记忆版,巧的是,他也认为自己是重生。


    ——————🎃正文🎃———————

    1.

    太宰治一时兴起,在擂钵街的夜晚捡到了一只流浪狗。...


【之前那个被屏了,重新补一下】

  🎃本文又名《我重生但失忆后,仅凭三句话让有未来记忆的搭档扇我 OO 十八下》

  🎃背景:(无记忆首领宰重生)16宰捡到之前莫名其妙消失的前任羊首领,但这只中也似乎是有if线的记忆版,巧的是,他也认为自己是重生。

     

    ——————🎃正文🎃———————

    1.

    太宰治一时兴起,在擂钵街的夜晚捡到了一只流浪狗。

    橘发,蓝眼,周身气质看起来还有些阴郁,在夜色中沉默的看着擂钵街,或者更远的地方。

    太宰上下打量了一遍,从外形来看,这人应该是一个月前莫名其妙失踪的“羊”的首领。

    据说是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在一个如往日一般寻常的早晨,“羊”突然就发现找不到他们的首领了。“羊”聚在一起找了两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更糟糕的是,在他们寻找的过程中,泄露了“首领消失”这个消息。

    “羊”本来就是一群弱小者在群狼环伺之下,紧跟着实力强大的头羊挤挤挨挨报团的小团体,当“头羊”消失掉后,就不得不散开,寻求别的可以自保的方法,从太宰手中的情报来看,有的加入了别的组织,有的离开了擂钵街,去了别的地方流浪。

    但是,“羊”的首领到底去哪里了?

    一个月前的太宰治收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利用的头羊终于发现自己不是理想中的牧羊犬,哭唧唧着跑去了别的地方”。

    明明有着强大的实力,却护佑着一批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以为披着狼皮的小羊羔,某天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被视为异类,最终离开羊群的离群之羊。太宰当初在擂钵街被邀请加入“羊”的时候,就隐约对此有了预感。

    但是从今天的印象来看……

    这不是很合格的牧羊犬吗?

    太宰在月光下眯了眯眼睛,他勾起一个看起来很柔软的微笑,像是当初被邀请加入“羊”时的模样。

    似乎挺有意思,干脆捡一只流浪狗回港黑吧?想来森先生一点不会介意的。

  

    2.

    人格和记忆,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如果突然拥有了未来的记忆,那他是属于预知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

    中原中也自认为算是重生。

    中原中也不至于陷入记忆与人格之间的思索,他的人格起源于2383行代码但绝不囿于此,自认为自己重生的更大原因,是觉得目前的自己更符合那个当了首领太宰身边多年干部的心理。

    在“羊“渡过的岁月,从浑浑噩噩到懵懂却自以为有着强大手牌就能保护一方,但依然不懂人心的八年,融合了盘踞在横滨乃至整个关东黑暗之中的恶龙的回忆后,再也回不到那种被首领曾经小声嘀咕的“傻fufu的样子”了。

    如果让还没当上首领的太宰来说的话,就是“一但长大,就很难不对过去的黑历史产生隔阂吧?”而当时中也的回答是,“这就是你一个月前把我红酒里撒盐的理由?那你这个月长的还真快哈!”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是重生了,他在横滨到处逛的一个月里走过所有“记忆里”走过的地方,思考自己将要做什么。

    给爱丽丝读过童话书的中原中也思忖,如果说那些童话故事里的回到过去都是为了弥补遗憾,那他呢?他要得知什么,弥补什么,改变什么?

    兜兜转转一个月,中原中也回到了擂钵街,他要等一个人。

    那个人曾在十五岁的青色天空下带他走进一个全新的未来。

    而现在“十六岁”的中原中也,在等待一定会因为兴趣上门找他的太宰治。

  

    3.  

    【求助:一时兴起捡了只流浪狗带到港黑养了两,结果发现这个小狗怪沉默的,还说什么干什么,超级没意思,该怎么丢掉(划掉)交给别人养?不急,在线等。】

      修长的指尖在屏幕跃动,太宰随手打出一行字,成功发到匿名区后就把手机往旁边一丢,自己往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躺,把自杀手册翻开盖在脸上,遮住映在眼睛上的光。

    太宰最近心情很复杂。

    明明是自己邀请那位“羊之王”加入港黑的,怎么真成为同事之后,感觉这么别扭……

    明明是小型犬,被自己捉弄后也会生气,比别的下属要好玩的多,甚至还敢和自己吵架,再加上异能力强大,估计很快也会升到预备干部的位置……

    结果这家伙怎么还老是凑在自己身边?还有点狗里狗气的…?

    很听话是没错啦,但是有些地方也感觉不对劲,更别说自己可是超级讨厌狗,一时兴起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反而被狗黏上了?

    ……而且自己意外的,亲近他,就像已经相处很久,并且吃定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一样。

    这不是异能的影响,是他的内心。  

    太宰闭了闭眼睛,翻过身趴下,下巴搭在沙发宽大的扶手上,思索着中原中也是让红叶姐接手还是让大佐带走的严肃问题,当他思考到今天晚上果然还是去吃蟹煲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脚步很轻,步伐很稳定,步距不大。

    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抬手把他亮着的手机屏幕怼到太宰面前,“你发的帖子是什么意思?”

    太宰下意识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熟悉的,刚刚发的帖子的标题微微后仰,随后飞快的恢复了冷静。他也没狡辩这不是自己——从中也直接找自己来看,中也怕是早就知道这个账号是自己的。

    “我说的是狗,你是在对号入座吗?”

    “太宰,我不是傻子。”中原中也就直接气笑了。“真把我当狗了?” 

    太宰还打算说点什么,突然被中原中也翻过身压在沙发上。

    “……你在干什么?”

    中原中也好像不是平时表现的忠犬样子——太宰对此早有预料,但是突如其来的爆发还是出乎他的预估,他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一种之前中原中也和他的相处都是伪装的感觉。

    太宰眯了眯眼睛,顺从中原中也的力道倒在沙发上,手腕灵活的从沙发抱枕下方狭小的空隙间掏出一把手枪,手不忘去伸向中原中也裸露在外的皮肤。

    中原中也反应极快,掀起太宰治的外套往下一扯,打断太宰举枪动作的同时避开太宰伸出的手,反手夺过太宰手中的枪,太宰眼睁睁的看着中原中也轻而易举的像是揉捏泥巴一样,把枪握成了一团废铁。

    他们保持在这个压制的姿势安静了一小会儿。    

    “……是想要杀了我吗?”

    “真是辛苦你潜伏在我身边那么久了呢……下手的话也麻烦利落一些,我可是最讨厌疼痛了。”

  

    4.

    中原中也沉默着把太宰翻了个面,把太宰的手背到身后,大衣的袖子被打了结,下摆翻上去缠住臂弯,这样太宰的胳膊就很难松开了。

    太宰那张小嘴还叭叭叭的说着首领就在楼上,要是杀了他,他会很感谢中也,但是中也可是逃不掉的之类的话。

    中原中也听还没几句就觉着烦,一巴掌干脆利落的扇到了太宰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

    青少年刚刚抽条的身材还算匀称,手掌接触软肉的一瞬间发出了极为清脆的“啪”的一声。

    挺软,手感相当不错。

    中原中也下意识顺手揉了两下。

    太宰整个人懵了。

    “你?!”太宰本来停下来的身子,又开始疯狂挣扎,中原中也感觉自己像是在给猫洗澡。

    中原中也干脆一边继续扇太宰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一边数这段时间太宰耍他的事情。

    “凌晨三点的电话,三次,你是夜猫子吗?专挑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咖啡热了嫌烫嘴,还要多放牛奶,要稍微冰一些的,又不要冰块,砂糖丢了两份,我都打包带走飞一半了你和我说要无咖啡因的!”

    “任务报告你是真的一篇都不打算动笔啊?”

    “用匿名区账号发帖子很有意思吧?你是不是还想做纸质版啊?是不是想出书啊?”

    一句话,一巴掌。

    接连不断的打击。

    感觉气氛逐渐不对劲了起来,但是超级嘴硬的太宰还试图狡辩: “中也,我可是为了……”

    中原中也突然停下来了,他问太宰 :“为什么你现在还在叫我中也?”

    中也,中也。

    不是中原,中原中也。

    为什么你还在信任我。   

    哽了一口气的太宰没说话。

    中原中也耐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太宰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太宰憋了半天,都顾不上在乎身上那只手。

    “……一定会杀了你。” 

    中也见太宰憋了半天就这句,虽然很满意太宰到现在也下意识没有喊人,也没有真的把自己往死里作,但是他被激怒了。

    中原中也不管到底是因为太宰觉得外面的人都过来也打不过一个他,而且自己被别人看到了会很丢脸才没叫人,还是因为潜意识的相信他不会杀了自己才没叫人——不管哪一个,他本来都挺满意的,就等着听太宰的回答。

    结果太宰就一句“杀了你”。 

    “杀了我?”中也真的给气笑了。

    他重生之前给首领太宰辛辛苦苦工作,还宣誓过“能杀了这家伙的只有我。”结果出个差,回头一看,那么大一个首领,人说没就没了。

    本来想着记忆里的太宰和这辈子的太宰不一定是一个宰,打算先留在太宰身边观察观察,结果这家伙到现在还说“杀了你”。

    “你要是杀了我,那谁来杀了你?”

  

    你要是想自/杀,那为什么再也没有告诉过我?

  

    中原中也自重生以来,一直压抑的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崩了。

    突然拥有“未来的记忆”,一夜之间变为成年人的心态,中原中也当初悄无声息的离开“羊”,就是因为中原中也需要好好分清楚对自己的定义,整理自己的观念,那些属于成年中原中也的困惑,悲哀和遗憾虽然还没有发生,却已经压在了如今中原中也的心头,又因为还没有发生所以无法排解。

    现在巧了,上辈子的情感连带着这辈子的气堆一起,刚好现在中原中也手还在人家身上。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很冷静。他冷静的捏了捏手掌下的皮肉,打算发展一些更深入的行动。

     “等等……痛!” ​

     “忍着,待会儿就好了。”

     “……哦。”(小声)

    5.

    第二天,下午五点。

    太宰从办公室内侧的休息间醒来,下意识嗅闻着空气中奇妙的蟹味香气,是昨晚他想吃的那家蟹煲的味道。

     他抬了下头,拉伸间带动酸痛的肌肉让他眼神变得空茫一瞬。

      中原中也端着碗进来。

    太宰治:我逐渐理解了一切.jpg*

    太宰治:万圣节万圣节万圣节万圣节万圣节万圣节万圣节.jpg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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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的二编

因为不可抗力的那啥原因,彩蛋没了

三天没了三次(大悲)

整个文都没了,需要申诉呜呜呜呜呜

热空气上升通道
【国太/白昼已烬】 呀吼~国木...

【国太/白昼已烬】


呀吼~国木田,咦,为什么表情突然变得那么奇怪?


哎呀很高兴被带着玩了,大家人又好说话又好听,我下次还来😋

【国太/白昼已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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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芙
  是小巫师哦~~      ...

  是小巫师哦~~

  

  ——————

  进行一个摆烂(合十)

  是小巫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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