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枭】灰色(5)
别墅的二楼很安静,静到窗外树叶相互摩挲的声音都能听个清晰。
白枭在床上辗转反侧,终究还是入不了眠。
他从床上爬起来,过猛的动作挤压到身上的伤口,他不禁发出几声痛呼,姣好的面容因疼痛扭曲在了一块。
几声痛叫过后,又是像死了一般的寂静。
他张着嘴巴又叫了几声,回应他的仍只有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外头依然下着雪,白茫茫的,都快要把路灯的光芒掩盖了。
白枭忍着疼,打开窗户,想伸手去接点雪花,迎面却是一阵凌冽的寒风,紧接着便是随风而来的雪,冷冰冰的,像是刀片一样,砸在他红肿的脸庞上。
“好冷好冷。...
别墅的二楼很安静,静到窗外树叶相互摩挲的声音都能听个清晰。
白枭在床上辗转反侧,终究还是入不了眠。
他从床上爬起来,过猛的动作挤压到身上的伤口,他不禁发出几声痛呼,姣好的面容因疼痛扭曲在了一块。
几声痛叫过后,又是像死了一般的寂静。
他张着嘴巴又叫了几声,回应他的仍只有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外头依然下着雪,白茫茫的,都快要把路灯的光芒掩盖了。
白枭忍着疼,打开窗户,想伸手去接点雪花,迎面却是一阵凌冽的寒风,紧接着便是随风而来的雪,冷冰冰的,像是刀片一样,砸在他红肿的脸庞上。
“好冷好冷。”白枭说着,用力关上了窗户。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白枭靠着窗户慢慢蹲了下去。
他想起了自己从记事起,看到的第一场雪。
雪花很漂亮,街上的人都撑着伞,花花绿绿的,在一片白色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他也想撑着花伞,跟着他们一起,走在下着雪的街上。
可惜他没有伞,所以他只能站在院子内,看着外头的人在雪中欢笑嬉闹。
没人在意他。没人注意他。
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凌晨六点,白鸟神色微冷的坐在餐桌前。
他面色带着浓重的倦意,似乎还有隐隐的怒气。
家政阿姨擦了擦额角的汗,端上几盘冒着热气的饺子。
白鸟盯着那盘饺子,忽地,弯起唇角,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笑意:“阿姨,今天晚饭还吃饺子吗?”
家政阿姨刚想要喘口气,就听见白鸟这么问,顿时有些愣住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小少爷怕是饺子吃腻了,跟自己耍脾气呢。
“不不不,晚饭阿姨做别的吃的。”她连忙否认,摆手间,悄悄打量白鸟的神色。
白鸟仍旧是那副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这让家政阿姨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说点其他的话题,就见白鸟已经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家政阿姨把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对了,小枭呢,这个点还没出来吃饭可会迟到的。”
她自言自语着,就想要上楼去找白枭。
“阿姨。”白鸟放下了筷子,眉眼弯弯,“我去叫他吧。你先下班吧。”
“欸,好好好。”家政阿姨连连点头,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那阿姨先回去了啊,锅里还有一些饺子盛给小枭吃,你们上学路上小心一点啊。”
“知道了阿姨。”白鸟应了一声,直至看到家政阿姨开门走了出去之后,他才起身离开了餐桌,找了医用药箱走向了二楼。
二楼光线昏暗,白鸟开了灯后,踹开了白枭房间的门。
白枭此时还缩在被窝里,他被外头的声音惊得身子一抖,更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白鸟瞥了他一眼:“起来。”
白枭只得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尽管光线较暗,白鸟仍能清晰的看到白枭的右半边脸肿了起来,唇角裂了一点口子,紫红紫红的,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倒有说不出的美感。
白鸟的眼眸暗了暗,他侧头思忖着,这副样子怕是今天不能去学校了。
他掏出了手机,捏着白枭的下巴,“咔擦”一声,拍了一张照。
这张照片自然而然地发送给了班主任。
照片里白枭脸上的伤口比肉眼可见的更加严重,没过几秒,就收到了班主任的讯息。
班主任:天呐,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白鸟正打字呢,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白枭同学现在还好吧?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班主任的声音透着紧张。
白鸟瞥了一眼垂着头玩着自己手指的白枭,语气淡淡:“还好的老师,小枭周末骑车摔倒了,过会打算带他去医院看看。今天估计是去不了学校了,找你请个假,老师。”
“好的好的,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班主任连连答应,“那你们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联系老师。”
挂断电话后,白鸟的目光落在了白枭身上。
“张嘴。”他粗暴地抓起白枭的头发,逼迫他张开嘴巴,“舌头吐出来。”
白枭被迫吐出舌头,之前烟头烫伤的痕迹还烙在上面,白鸟倒了一把药粉,痛的白枭就要把舌头往回缩。
“伸着,别动。”耳边是白鸟低低的,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把衣服脱了。”
【鸟枭鸟】关于情人节要我和我弟值班这件事
啪地一下很快啊!
看了新的tgc情人节测试服
过年了怎么音演双子的饭这么好
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
因为小蓝发的新通知而显得格外不同了起来。
白鸟匆忙赶到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弟弟白枭居然也在。
对方也很疑惑。
小蓝的新通知是关于情人节的,这次的站街先祖轮到霞谷了。
经过霞谷长老的一致决议,今年的情人节光荣的站岗的任务就落到了音演双子的头上。
白鸟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想法是将那俩双子的脑袋拧下来。
“不是!我也没对象啊?!怎么就突然要我去情人节的活动场地站岗?这不科学!”
“上头的规定。”小蓝还是那个模样,看上去和和气气的,......
啪地一下很快啊!
看了新的tgc情人节测试服
过年了怎么音演双子的饭这么好
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
因为小蓝发的新通知而显得格外不同了起来。
白鸟匆忙赶到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弟弟白枭居然也在。
对方也很疑惑。
小蓝的新通知是关于情人节的,这次的站街先祖轮到霞谷了。
经过霞谷长老的一致决议,今年的情人节光荣的站岗的任务就落到了音演双子的头上。
白鸟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想法是将那俩双子的脑袋拧下来。
“不是!我也没对象啊?!怎么就突然要我去情人节的活动场地站岗?这不科学!”
“上头的规定。”小蓝还是那个模样,看上去和和气气的,话就是不容拒绝。
“拜托!之前要我去理发店兼职剪头发我都认了!又要我做什么情人节?还拉上我弟做什么?喂,白枭,说句话啊!”
白枭:“我没意见。”
白鸟:“啊???”
小蓝见好就收:“那就这样吧,到时候记得准时去场地哦!”
白鸟气得一连串鸟语。
情人节当天。
白鸟和白枭无聊地在星光沙漠活动场地里当植物人。不少光崽成双入对的,甚至有胆大的还在俩先祖面前卿卿我我。
白鸟差点冲上去揍人了。
“诶诶哥,注意形象,形象。”白枭拉住他,声音带了几分笑意,“还要站两天呢,刚来一会儿就打人,后面怎么办嘛?哥你说是不是?”
白鸟不耐烦地一摆手,又想说些鸟语,一低头就看到那些光崽正盯着他俩,在接触到白鸟的视线之后又慌张地移开了视线,和同伴们一起叭叭个不停。
白鸟:我特码……
“这次的情人节居然是音演双子来站岗呢!好激动……”
白鸟:啊……谢谢喜欢。
“所以说他俩是一对吧?”
白鸟:……啊???
“不唔……”白鸟争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枭便死死地将白鸟的嘴捂住了。白鸟诧异地看着白枭,死活不相信这混蛋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白枭脸上挂着职业假笑:“是的,我们确实是一对。对吧,宝贝儿?”
光崽们完全没有想到会收到回复,震惊了几秒过后红着脸跑走了。
等光崽走远了,白枭松开捂着白鸟的嘴:“哥稍微营业一下啊……疼疼疼!”被白鸟狠捏了屁股的白枭抱着屁股委屈:“嘶……真疼。哥你就不能回去再教训我吗?”
“营业个屁的营业!我和你说白枭!”白鸟揪起白枭的燕尾服领子,“就算是我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营业!”
小蓝:“咳咳。”
又一对光崽心满意足地和音演双子做完了爱心动作互动打卡,在俩人面前贴贴了之后兴高采烈地拍了合照。白枭配合地和光崽们比各种小爱心拍照,又顶着小蓝的视线和白鸟十指相扣。光崽之间爆发出欢乐的尖叫声,在又被拍了数组照片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先祖先祖!”光崽兴奋地跑到白枭面前,“你们可以做一个手拼在一起的爱心动作吗?”
白枭笑眯眯地拉着白鸟配合:“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谢谢!”
光崽拍了照片,心满意足地走了。
“先祖先祖!可以拍一张你摸弟弟脑袋的照片吗?”光崽满怀希翼地站在白鸟面前举起相机。
白鸟微笑道:“当然可以。”
光崽心满意足地拍了照片,然后听见白鸟微笑着问道:“要不要再拍一组我把弟弟捶进地里的照片?”
白枭:怎么受伤的又是我啊……
光崽:!
光崽:“不了不了……”
白鸟得意洋洋地看着光崽落荒而逃的身影。左手又被白枭抓着十指相扣了。
白鸟一想到这次情人节之后什么样的流言会在天空王国里流传,忍不住道:“白枭,松开!”
“我也不想的……”白枭的声音有几分犹豫,“哥……小蓝看着呢。”
“哦。”
于是两人的手指继续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十指相扣着。
这营业简直是度日如年。
在听见下班的声音之后白鸟闪电般地将手从白枭的手里抽了出来甩着。白枭的掌心温度比白鸟的高,握太久了,手上都出汗了。
“哥,手帕。”
“哦。”
白鸟将手指细致地擦干净了之后,看白枭还傻傻地在原地站着。白鸟没好脾气地上前,扯着白枭燕尾服尾巴就往云巢走:“睡觉睡觉!今天晚上站了一夜了可累死我了。”
“等等等等——”有光崽拉着另一个光崽急匆匆地赶过来,“我们来晚了啊啊啊——!”
他们确实来晚了。
现场只剩下两个一高一矮的石像在大眼瞪小眼。
Fin.
官方按头要臣嗑CP,臣嗑挺上头
【鸟枭/巫正】绝对掌控(18)
梦魇带来的痛苦在安抚下慢慢消退,渐而涌上的是昨夜零碎的记忆。
想到自己堪称荒唐的主动,白枭心底忽然生出了些不知所措,脑海中也一片杂乱。
怎么办,他做错事了。
白枭匆忙地推开白鸟,像只受到刺激的小刺猬,又竖起了周身的屏障。
“小枭,你……”
白鸟不明白白枭的情绪变化怎么突然这么大,他有点担心,可询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彻底堵住。
“……首领。”
白鸟顿时愣住,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首领?
在昨晚的温情过后突然换来这样昭示着冰冷差距的称呼,白鸟的心瞬间一沉。
“你再说一遍?”
他几乎是咬...
梦魇带来的痛苦在安抚下慢慢消退,渐而涌上的是昨夜零碎的记忆。
想到自己堪称荒唐的主动,白枭心底忽然生出了些不知所措,脑海中也一片杂乱。
怎么办,他做错事了。
白枭匆忙地推开白鸟,像只受到刺激的小刺猬,又竖起了周身的屏障。
“小枭,你……”
白鸟不明白白枭的情绪变化怎么突然这么大,他有点担心,可询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彻底堵住。
“……首领。”
白鸟顿时愣住,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首领?
在昨晚的温情过后突然换来这样昭示着冰冷差距的称呼,白鸟的心瞬间一沉。
“你再说一遍?”
他几乎是咬紧后槽牙说出了这句话。
白枭敏锐察觉到了白鸟心情的不佳,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想好像错了,似乎有什么浓烈的情感就快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但白枭真的不敢赌、也不敢想。
多年的折磨和训练已经为他塑造出了谨小慎微的性格,恐惧、害怕和愧疚也无法在一夕之间消失殆尽。
药物作用下的白枭有多么渴望,现在的白枭就有多么恐慌,特别是在做了那样的梦之后。
他愿意在一日复一日的痛苦中用幻想和回忆来缝补伤口,偶尔的蜜糖对他而言也是好的,但……白枭不敢奢求他和白鸟的关系真的会回到从前那样。
他太矛盾了。
他宁愿相信零碎回忆中发生的一切、白鸟流露出的温柔包容,只是一场梦幻的海市蜃楼。
他曾领教过的。
白枭谨记,并且一遍又一遍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要陷进去。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道歉,重复:“首领,抱歉。是我的失误,我没有察觉到那杯酒水有问题,还耽误了你的计划,我会自己去领罚的。”
白鸟没有说话,他看着白枭以一种恭敬的、就像之前那样的姿态低垂着头颅,乖巧地听候自己发落,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所以,昨晚真是因为那不知名的药物才变成那样的。
也对,他怎么能因为昨晚的片刻温情就以为白枭爱自己呢?
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一场彻底的错误才改变的,在那之前,他们曾是朋友、是亲人、是兄弟、是恨与被恨的存在!
唯独,不是爱人。
他怎么能以为白枭在经历了自己的报复后,会抛弃之前的“身份”,爱上自己呢?
那太可笑了。
没有人会像他这么恶心,在意外中艹了自己“厌恶”的弟弟后,竟然逐渐动心、上瘾。
白鸟情绪波动得厉害,这是他第一次在心中自我承认对白枭不同于兄弟的喜爱。
此刻,他眸中的沉郁都快溢出来了,显得他整个人的气质愈发骇人。
白鸟无法控制地掐住了白枭的脖子,像一头暴怒的野兽般将人摁倒在床上,狠狠吻了上去。
白枭不明白,但他没有抗拒,抗拒是没有好下场的。
他们谁都没有动情,只是粗暴地接吻,急切又激动,仿佛要验证什么。
白鸟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粗粝和放肆,他抓着白枭按向自己,仿佛要将白枭整个人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白枭当然害怕,他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被撕裂的疼痛。
即便他已经在努力放松了,但肢体依然僵硬。
就在白枭以为白鸟要进入下一步的时候,白鸟抽身离开了。
他仰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轻轻喘着气,直到听见摔门声才明确地意识到白鸟真的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他一人的喘息,白枭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
这样,也好。
……
阴暗的地牢里,正太旧伤刚愈,又添新伤。
巫师那个傻逼,几乎每天都要来牢房里跟他互喷垃圾话,吵得本就缺乏睡眠的正太愈发头疼。
“怎么样,想通了吗?”
又是这欠揍的声音,正太几乎懒得回答,巫师却对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态度明显适应。
“别不说话啊,讲点什么有用的出来,你也好少受点苦。”
牢房里一片嘈杂,巫师的手下将桌椅搬进来后,还贴心地给上级沏了壶茶。
眼见对方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正太心中一片无语,这人也倒是会享受。
“跟你没什么好讲的。”
今天的巫师倒是情绪稳定,被正太呛了也不急不恼,还有心思品茶。
“别啊,我们可以聊聊其他的。”
巫师表现出了不符合他性格的耐心,他将茶杯放到一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轻扣着桌面,等待着正太的回话。
“你要聊什么?”
正太看着巫师,似乎在探究对方的突然变化。
“你是哪里人?霞谷?墓土?或者云野?”
“你问这个该不会是想抓住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吧?”正太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你的算盘可要落空了,他们早就死完了。”
“没这个意思,只是闲聊而已。”巫师说道。
正太顿了顿,回答:“墓土。”
巫师:“那我们算是老乡啊。”
正太笑了:“别他妈套近乎。”
巫师也笑了,他一改坐姿,闲着敲桌面的手骤然停止,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危险。
“你说话怎么这么刺?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怎么,你生气了?”
可惜,正太并不是一个会害怕收敛的人。
他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并不担心自己惹毛巫师。
反正,左右不过变成黄土一抔。
【鸟枭】阳光大男孩(2)
4.
“那么,这就是新来的转学生,白鸟……”
班主任笑盈盈将身边白发俊美少年介绍给班上的同学。
白鸟看着是个极温和的少年,声音轻柔好听,嘴角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漂亮的眼睛只是轻轻扫过便会让旁人生出自己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之人的错觉。
白枭垂下眼眸避开他若有似无的眼神,听着耳边同学的轻声交谈,心中的不详预感弥漫心头。
好像,自己要失去班上同学们的注意了……?
讲台上,老师想为白鸟安排座位,白鸟微笑着,眼睛看着某处,声音带上几分恳求。
“老师,我想坐在那位身边。”
白鸟伸出白皙的手,缓缓指向白枭,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睛中,似挑衅,似看戏般轻轻开口:
“那位...
4.
“那么,这就是新来的转学生,白鸟……”
班主任笑盈盈将身边白发俊美少年介绍给班上的同学。
白鸟看着是个极温和的少年,声音轻柔好听,嘴角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漂亮的眼睛只是轻轻扫过便会让旁人生出自己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之人的错觉。
白枭垂下眼眸避开他若有似无的眼神,听着耳边同学的轻声交谈,心中的不详预感弥漫心头。
好像,自己要失去班上同学们的注意了……?
讲台上,老师想为白鸟安排座位,白鸟微笑着,眼睛看着某处,声音带上几分恳求。
“老师,我想坐在那位身边。”
白鸟伸出白皙的手,缓缓指向白枭,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睛中,似挑衅,似看戏般轻轻开口:
“那位一看,就像是一个很阳光的人。”
“和他做同桌,我想我一定会更快融入这个班级呢。”
随着白鸟的手,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白枭,他们目光轻似羽毛却又如泰山压顶,不容白枭有丝毫反抗之心。
“好啊。”
五指合拢,浅浅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没有反对意见。”
笑容阳光,声音开朗。
“我会带新同学……好好融入这个团体。”
依然完美的外在形象,他永远不会打破。
“欢迎你呢。”
只是白枭的眼中飞快闪过一道隐藏极深的疑惑与厌恶。
这个新来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5.
事情果然如白枭所想那般。
白鸟因为容貌俊美性格温和引得了班上同学们的好感,加之转校生的身份更是让大部分人将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自己在班级里,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人的关注。
而罪魁祸首,依然毫无所知的在自己身边向所有人散发着魅力。
初见时白枭以为对方是故意来找自己的茬,结果相处许久后才发现,好像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可如此一来,才更让他……
“白枭同学,怎么了?”
温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距离近到白枭能够感受到对方唇齿间轻轻呼出的热气。
白枭收回自己过于直白的视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没什么,刚才走神了而已。”
白鸟歪歪头,温柔的看着他:“那就好,我还以为白枭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呢。”
“——”
白枭忽然起身拉开椅子,他牙齿轻咬唇尖,眼睛向地面望着。
“抱歉,我先去一下厕所。”
他轻身离去,刚走到班级门口,便听到与自己相处极好的朋友向白鸟献殷勤的声音。
似乎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他加快步伐,匆匆离开了。
6.
“……平静……”
白枭双手捧水冲洗着自己的脸,冰冷的水从脸颊滑落,顺着衣领游走在锁骨之下。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自己的眼睛终于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后,这才从兜里掏出手机。
——自从他来到洗手间后,手机便发出震动,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多半又是那个变态。
天天缠着自己,那变态倒真有毅力。
白枭皱着眉头,眼神冷漠又带上几分嗤笑。他拿出手机打开信息。
下一秒,他身体僵住了。
“宝宝,新来的那个家伙好像有点让人厌烦呢。”
“宝宝,看起来你似乎需要我的帮忙呢。”
白枭呼吸一窒。
他与白鸟相处许久后发现,好像对方确实是个好人,初见时针锋相对的气氛,也不过是自己戴了有色眼镜而已。
可这样……才更让他嫉妒啊……
想到这几日的经历,白枭眼中神色明灭,最后终于艰难的回复了对方。
“你想怎样帮我?”
“嘻嘻,自然会用让宝贝满意的方式啊,但宝宝你也得给忠心耿耿的骑士一点报酬呢。”
骑士……?
白枭嗤笑一声,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
“什么报酬?”
手机震了震。
白枭看着手机内容,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宝贝,我想看你穿小裙子呢。”
“最好穿黑丝,露出你的腿。”
“宝宝的腿天天被丑陋的裤子包住,有些暴殄天物呢。”
【鸟枭】差一点
1.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白枭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苍白瘦弱的手腕上的红绳,想了许久,脑袋空空如也,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他记忆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出现在医院里是因为司机醉驾。
当时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只那一瞬,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与身边人的惊呼,自己便陷入了昏迷。
身边人?
谁?
2.
一道身影忽然浮现在眼前。
弯曲,毫无仪态。
不对,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白枭眨眨眼想要回想起这一切,但脑袋却传来阵阵剧痛。
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敲打脑袋,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世界归于一片虚无。
不仅...
1.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白枭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苍白瘦弱的手腕上的红绳,想了许久,脑袋空空如也,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他记忆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出现在医院里是因为司机醉驾。
当时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只那一瞬,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与身边人的惊呼,自己便陷入了昏迷。
身边人?
谁?
2.
一道身影忽然浮现在眼前。
弯曲,毫无仪态。
不对,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白枭眨眨眼想要回想起这一切,但脑袋却传来阵阵剧痛。
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敲打脑袋,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世界归于一片虚无。
不仅如此,他的双手忽然失去了触觉,他伸手触摸身边物体,却依然无任何惑知。
白枭:……
自己这是……车祸后遗症?
白枭抿了抿唇,心头慌恐一阵阵袭来。他试探着出声:“有人吗?”
……
一片寂静。
白枭轻轻叹了口气,看来现在没人。
他伸手试图摸到床头的呼叫铃,可摸索了半天,由于失去触觉,他一无所获。
白枭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无论他如何思考,却依然想不通。
自己失忆,眼睛失明,失去触觉,现在的病房还没人。
真是个天崩地裂的开局。
纵使白枭再如何焦急也无任何办法,他只能又重新倒回床上。
可刚闭上眼,那道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而且,那人的背好像更弯曲了,身子也微微颤动,仿佛在承受莫大的痛苦一般。
这人,好熟悉。
3.
再次醒来已不知是多久了。
白枭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失去的视觉与触觉,依然没有回来。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清幽的香味索绕鼻尖。
好好闻的香味!
白枭一愣,心神全放在那香味上。
说来也怪,那香味来得突然,也消失得极快。
就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轻轻振翅飞过,只留下徒劳追寻它美丽身姿的人。
“……我……他……不信……”
脑中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声音主人仿佛陷入巨大痛苦之中,纵使白枭并未听清所有的话,却依然觉得心酸。
他怔怔的坐在床上,明明失去了触觉,却依然发现有什么凉凉的液体滴落在手背。
白枭睁着无神眼眸,许久后他将手背抬至唇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
……没有任何味道。
“……最后……告别……”
“……不……我……”
“呯———”
白枭怔怔的想了许久,然后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没猜错,那么自己应该很快可以离开这间病房,见到自己熟悉的人了。
他闭上眼睛,重新倒回在病床上。
失去的记忆慢慢回归。
白枭宁愿自己的猜测失误。
4.
第七天了。
再次醒来,白枭很是确定了。
“我爱你。”
“我爱你。”
他听着耳边一遍又一遍,哀恸又泣不成声的告的,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片刻后,声音消失了。
白枭想起了一切。
5.
他全都想起来了。
失去的五感全部回归,但却并没什么作用了。
白枭起身,推开了一直紧闭的房门。
门推开了,门后是他熟悉的人。
一向衣着整洁,什么时候都是优雅得体,将外在形象看得极为重要的白鸟,半跪在自己身体躺的病床边。
他穿着皱巴巴的病服,头发凌乱,双眼通红,十指紧扣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
那癫狂模样,就好似个疯子。
6.
“听说人在彻底死亡前会经历好几个阶段呢!”
“有哪些阶段?”
“先是记忆消失。”
“然后失去视觉,触觉。”
“接下来是嗅觉和味觉。”
“最后是听觉。”
“等第七天一到,死去的人一切恢复正常,灵魂也会离开。”
“原来听觉是最后消失的?”
“是啊!所以万一哪天我要死了,你一定,一定不可以说其他的话,只能对我告白。”
“……白枭,不许用这个开玩笑!”
“啊啊啊啊啊白鸟!哥!男朋友!轻点揪耳朵!我保证再也不拿这个开玩笑了!”
7.
他们在长久的坚持下,终于艰难的得到了家人的祝福。
两人兴奋极了,却没想到在赶往与朋友庆祝的路上出了车祸。
明明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对情侣了。
8.
就在那天,
只差一点,
白鸟就可以送出自己准备了许久,连设计图都是自己亲手画的戒指。
(想写虐文,写完后发现好像并不虐QAQ?)
【鸟枭】阳光大男孩(3)
7.
“……变态。”
白枭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
他看着手机就像是在看什么病毒传染源一般,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摁灭了手机,将它收好。
原本对方只是单方面语言骚扰自己,但现在竟然会提条件作为交换了。
那变态……越来越放肆了。
8.
白枭最后踩点回到了教室。
或许因为这是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老师也没了讲课的心思,于是便改成自习,让他们自己查缺补漏,遇到不会的询问同学。
白枭轻轻眨眼,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他喜欢自习,每次自习课上总有许多同学拿着难题请教自己。
他最喜欢便是所有人将视线投到自己身上,这种被同伴需要的感觉让他深深迷恋。...
7.
“……变态。”
白枭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
他看着手机就像是在看什么病毒传染源一般,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摁灭了手机,将它收好。
原本对方只是单方面语言骚扰自己,但现在竟然会提条件作为交换了。
那变态……越来越放肆了。
8.
白枭最后踩点回到了教室。
或许因为这是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老师也没了讲课的心思,于是便改成自习,让他们自己查缺补漏,遇到不会的询问同学。
白枭轻轻眨眼,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他喜欢自习,每次自习课上总有许多同学拿着难题请教自己。
他最喜欢便是所有人将视线投到自己身上,这种被同伴需要的感觉让他深深迷恋。
很快,以前常来找自己问问题的同学拿着书本过来了。
白枭唇角微勾,他身子坐正,看着对方手中的书本想要伸出右手,状似无意的清咳一声:“你……”
“白鸟同学!请问可以帮忙解答一下这个问题吗?”
同学将书本放在了白鸟的桌上。
白枭:“……”
灿烂的笑容僵住,嘴角笑意一点点的消失了。
尽管无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但同学的举动却像是狠狠甩了白枭一巴掌。
呆愣。
羞恼。
嫉妒。
无数情绪涌上心头,白枭收回视线,听着耳边两人的对话,缓缓收回自己已经伸出的右手。
他定定看着书本,似乎全身心投入到知识的海洋。在无人关注的桌下,白枭用左手狠狠掐住自己右手手臂,尖锐的痛感弥漫全身。
“……自作多情,真贱……”
白枭嘴唇微动,声音轻若蚊蝇。
9.
那位同学只是个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涌向白鸟,他们将殷切的目光投向白鸟,似乎全然忘了还有白枭可以为他们解答。
白鸟的到来,一步步夺走了属于白枭的关注,而最可恨的是,始作俑者对这一切全然无知。
白枭垂着脑袋,眼睛依然看着书本,可耳边那道熟悉的声音越来越大。
“……没人会爱你!”
“读书?就算这样也不可能改变你低贱的身份!”
“你以为你是什么少爷?别天真了,你只是个卑劣的仿制物,替代品!”
“不对,你甚至连替代品都算不上。”
“你迟早会像我这样无人关注烂死在这里!”
尖锐声音里的恶意怨恨一如既往浓烈。
“毕竟,你可是我偷偷摸摸生下的……贱种啊。”
“即使是有人关注到你,但依然会拋弃你,这只是迟早的事。”
……
有人关注,但依然会被拋弃。
白枭轻轻侧过脑袋看着白鸟周围的人群,目光暗沉下去,右手无意识摸上了兜里的手机。
不可以。
他永远都不能像那个女人一样死在阴暗角落里,无人知晓,无人关注。
永远,不能。
10.
回到家后,白枭犹豫片刻后,打开了手机。
“可以。”
几乎是秒回,对方很快发来了一连串信息。
“宝宝你终于想开了吗?”
“东西我早就放在宝宝的衣柜里啦,宝宝记得早点拍照给我看呀。”
“我保证会好好教训那个给宝宝带来烦恼的人!”
白枭看着消息,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犹豫再三后依然发了出去。
“不用太过分。”
“枭枭宝贝放心,我下手有轻重的。”
“但宝宝,我可不是吃亏的人,你得先拍照给我,我才可以替你办事。”
白枭咬咬牙。
“万一你收到照片不办事,岂不是我吃亏了?”
对方很快回复了。
“不会的!我还想和宝宝有更多接触呢,我才不会这么不守信用。”
有更多接触……?
白枭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将照片发给对方,那么自己想摆脱对方会变得更艰难。
但,没关系。
白枭缓步挪到衣柜前,伸手打开柜门,一个大大的包装精美的礼盒映入眼帘。
比起摆脱变态,夺回关注才是更重要的事。
为此,他不介意付出些许代价。
白枭拆开包装,拿出盒里的衣服后,满心阴郁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苍白的脸颊染上红晕。
果然!
他就知道!!
变态送的衣服就不可能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