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造克】时空乱流/第二纪元
#ooc预警
#文笔极烂,不喜勿喷。
#捏造了一些第二纪历史
日落前的黄昏,布满极重的色彩,像是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次疯狂,整个穹顶似是血染般,最后都会因为夜晚的到来而结束。
远古太阳神疲惫地屹立于大地之上,半合着双眸。巨人王的鲜血浸透了祂的衣袍,也染红这片曾经由巨人统治的大地。
‘巴德海尔已经趁乱拿走了“黄昏巨人”的唯一性,假死的吸血鬼始祖莉莉丝在隐秘的帮助下成功顶替了早已陨落的大地母神欧弥贝拉————这是同黑夜约定好的。’
远古太阳神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突然,祂的灵性预感跳了一下,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睁开眼望向西方。
那是战争天使梅...
#ooc预警
#文笔极烂,不喜勿喷。
#捏造了一些第二纪历史
日落前的黄昏,布满极重的色彩,像是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次疯狂,整个穹顶似是血染般,最后都会因为夜晚的到来而结束。
远古太阳神疲惫地屹立于大地之上,半合着双眸。巨人王的鲜血浸透了祂的衣袍,也染红这片曾经由巨人统治的大地。
‘巴德海尔已经趁乱拿走了“黄昏巨人”的唯一性,假死的吸血鬼始祖莉莉丝在隐秘的帮助下成功顶替了早已陨落的大地母神欧弥贝拉————这是同黑夜约定好的。’
远古太阳神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突然,祂的灵性预感跳了一下,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睁开眼望向西方。
那是战争天使梅迪奇带领军团清剿余孽的方向。
“诡秘?”祂略显疑惑的呢喃道,下一刻便原地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西方。
梅迪奇浑身紧绷,如临大敌般,与不远处屹立于废墟之上的神明无声的对峙着。
尽管这是一尊看起来极为年轻的神明。
祂身披黄黑色的斗篷,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祂的脸上戴着一张滑稽的喜悲面具,只露出白皙的小半张脸。
宽大的帽兜遮住了祂诡谲的表情。
此刻,梅迪奇的灵性预警如警笛般疯狂拉响,提醒着祂,面前的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但是,这并不能影响一个“红祭司”途径天使之王的挑衅本能。
于是,祂无视灵性预警,眉毛一挑,张口就挑衅道:
“呦,这又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神?”
像是被这声挑衅惊动了,“野神”抬起头,看了祂一眼,沉默了一会,说:
“没有死过的红天使……第三纪?”
梅迪奇:“…………”
这话说的好像我该死一样。
“梅迪奇,”就在祂要回敬对方时,远古太阳神突然出现叫住了祂。
“主”见到远古太阳神,梅迪奇立刻尊敬的喊道。
“你先回去,这来里我来处理。”祂淡淡的吩咐道。
“是,我主。”既然主已经发话了,这里不在需要祂,梅迪奇立刻转身就走,坚决不给主添乱。
克莱恩在第五纪结尾的末日神战杀疯了,他在阿曼尼西斯和亚当拖住欲望母树以及其它外神时,拉着堕落母神打算同归于尽。
但是因为天尊意识的突然复苏,导致堕落母神看出了他的意图,进行疯狂的反击。
最后,堕落母神被他重创,“恶魔”途径唯一性被他撕扯下来,位格跌落至真神,而他自己也伤的不轻,被数颗超新星爆炸的冲击波振到了时空乱流中去。
这可比之前炸阿蒙的时候刺激多了,克莱恩迷糊的想。
他最后看到的是朝自己扑过来却被女神拽住的亚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时空乱流中安静极了,仿佛时间静止般的死寂。克莱恩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
直到自己被振到某个时空裂痕中,双脚真正踩在地上时,克莱恩才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强撑着站立在原地,观察四周。
废墟,尸骸,还有…………活蹦乱跳地梅迪奇。
这让他知晓现在不是第二纪,就是第三纪或者第四级纪。
到后来看见远古太阳神的突然出现,并让梅迪奇离开后,他才肯定,这是第二或第三纪。
此刻,克莱恩是真的坚持不住了,看见老乡向自己走来,终于双眼一闭,闷头向前栽去。
眼见着诡秘之主在自己面前晕倒,远古太阳神本能的一步上前,扶住克莱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这…………
远古太阳神有些迟疑,但祂的灵性告诉祂面前的诡秘之主不是天尊,可以信任。
于是,远古太阳神看着眼前的人,决定先将祂带回神国。
然后祂将捡到的诡秘之主一把抱起,会回到了神国。
作者:求点赞,求评论!
【造克】《一次闲聊》
*我流造克且有大量个人理解和捏造,前文见合集
———
“其实睡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对我来说有点可怕。”
“我给你留下了这么差的印象吗?”
“当然不是……”
克莱恩抬起手揉揉眉心,觉得跟当事人说因为对方产生的心理阴影不太礼貌,但这确实不是印象的问题。说出第一句话是出于对曾经人性的模拟,其中的原因他也很清楚。
……是这位上帝之前所作所为的问题吧!
然而金发金眼的研究员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无需言语就察觉到了战友的窘迫,轻巧地岔开话题:
“请听我说。这不是作战研讨——只是一次放松的闲谈,你可以理解为支柱之间的友好交流。”
克莱恩对这张脸的下意识认知还是亚当,虽然表情上没有半点......
*我流造克且有大量个人理解和捏造,前文见合集
———
“其实睡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对我来说有点可怕。”
“我给你留下了这么差的印象吗?”
“当然不是……”
克莱恩抬起手揉揉眉心,觉得跟当事人说因为对方产生的心理阴影不太礼貌,但这确实不是印象的问题。说出第一句话是出于对曾经人性的模拟,其中的原因他也很清楚。
……是这位上帝之前所作所为的问题吧!
然而金发金眼的研究员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无需言语就察觉到了战友的窘迫,轻巧地岔开话题:
“请听我说。这不是作战研讨——只是一次放松的闲谈,你可以理解为支柱之间的友好交流。”
克莱恩对这张脸的下意识认知还是亚当,虽然表情上没有半点显露,但对于能直接感受集体潜意识之海的顶级观众来说,这一点隐瞒得不太好。
于是已经成为诡秘的克莱恩也只是顺着话头说:“闲谈吗?难得你有这个兴致特意来找我闲谈……而经常来找我闲聊的一般是罗塞尔。”
稍作停顿,他又说:“但你应该有想聊的事吧。”
现任上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通常都有目的,融合之前也许还没有那么明显,但克莱恩与祂共事之后能明确看出来这点,即使祂已经有所隐藏。
“只是闲聊,周,这里是你的神国,你可以用你觉得最适合做这件事的场景——我记得你习惯如此?”
实际上,在听到祂称呼用的方式后,灰雾就开始翻涌了。话音落下,两个人形就站在了装潢普通的客厅里,研究员第一眼就发现,这是上次克莱恩去准备晚餐时留祂坐在其中的客厅。
“请坐。”克莱恩扯出一个笑,随口说,“虽然这里的风格跟神完全不沾边……我原本是无神论者。”
或许研究员也是,克莱恩有点戏谑地想,上帝的神国里虽然有宗教氛围,但真正填满其中的是书籍和实验器材……而且来自红色帝国的研究员可能还入了党……
研究员此时并未去读心,当然也无从得知克莱恩在想什么,祂从容地落坐,双手交叠,等克莱恩坐在对面后,才接话:
“我曾经也是个无神论者,直到我成为了神明。”
“听起来忽略了很多过程。”克莱恩从茶几下拿出杯子和茶叶,从旁边拿出刚煮好的水,边说边慢悠悠地泡了一壶茶。
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叶,这只是他记忆中曾在公司里见过的、用来招待外国人的茶。等他意识到斯拉夫人可能更喜欢伏特加时,茶已经泡好了,遂直接上手给对方斟茶。
“过程……过程往往不够动听。”祂接过克莱恩递来的茶杯,说着呡一口茶,表情不变,“准确来说,那个过程我并不算清醒。”
“这样吗?你的儿子——我是说阿蒙,祂说你曾经告诉祂,你从混沌海爬上来……”
克莱恩其实还在发散思维,他虽然不是无神论者了,但还是比较唯物的,虽然有时候会遵从心的意愿……而这位研究员可能比他还要唯物,至少曾经是。毕竟哪怕理论物理总在某些地方表现得格外诡谲,“来自上帝的影响”也不是大多数理论物理学家们青睐的解释。
所以有信仰的神不代表不唯物……克莱恩想着,就看见对面坐着的上帝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是从混沌海里徒手爬上来的,在这之前,我在混沌海里的状态和你因天尊的影响沉睡时比较像——但我没有什么准备,只是感觉一直跟某个存在争夺身体。
“当时我只是凭着保持自我的本能与原初上帝斗争,结果如何你已经看到了——我醒来后还在混沌海内滞留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仍然不够清醒,摸索了很久才找到离开的路。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当时的我暂时获得了胜利,但我的记忆被破坏了很多,认识也出现了一些异常。在我获得空想家权柄后,我才找到了那些被我遗落的记忆。
“再之后,就是我在那片异变的大陆上行走,适应能力与权柄,尝试研究种种事物的过程了。”
意料之外的讲述。克莱恩没想到能从祂口中了解这些,比起阿蒙,这位远古太阳神的叙述有着极致的平静,倒是不像在说别人的事,更像在淡然地说昨天的早餐是什么。
但是,但是……即使克莱恩不是观众,他还是觉得从这无比平静的讲述里抓住了什么,被研究员有意或无意深藏在语句之下的,可能是今天这场闲谈的动机,也可能是某种信号。
研究员微笑着,再次呡茶,然后把话头转向对方:“在想什么,周?”
克莱恩捧着茶杯,闻言便喝了一口,觉得这个味道确实有点像发酵后醇厚的酒,而非苦尽甘来的茶。
和眼前的这位倒是很像,他这样想,整理了一下思绪,与研究员对上目光:“我在想……你会感到很孤独吗?”
在混沌海里也好,行走于大陆上也好,自称造物主后也好……再后来被分食也罢,以亚当和真实造物主的形式存在也罢,将这样漫长的故事书写并演绎至此也罢——
你孤独吗?
你的记忆曾经遗失,你的认知也曾错乱,你的地位独一无二,你的威能已成支柱。一路走来,你孤独吗?
研究员罕见地沉默了。祂还是捧着茶杯,脸上的微笑未变,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克莱恩,又好像在透过克莱恩看那片心灵之海,或是看向更久远的过去,回不去的故地。
祂其实不太会怀念,不像周明瑞和黄涛一样时不时回味起旧日的生活,或许因为祂在这样的世界里生存了足够久,或许因为祂是凭自己的意愿扛起这份责任……但祂无法否认,来自旧日的记忆影响了祂最初的决定,而祂为了这份责任书写了一个逻辑慎密的冗长故事。
在沉默中,克莱恩把手中的茶喝完了,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研究员,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说了不该说的话。
好在,研究员于他放下茶杯后开口:
“我曾经说过,我们有太多相似之处了。”
这是祂以亚当的模样在尸骨教堂里说的话,克莱恩还记得,因为在这句话之后,亚当对他的称呼变成了“诡秘”。当时,他还不知道这到底是单纯对着他说,还是也在对着福生玄黄天尊说。
那个时候的亚当就很有研究员的气质,虽然只剩下了神性,但严谨的学术性神秘学用词和解释方式都像是个科学家,可能该叫神秘学家……
所以,相似之处是——
“……孤独,啊……是啊,虽然成为克莱恩以后我遇到了很多人,但我……”
但还是会因为知道故乡永远回不去,知道旧日的周明瑞早已死去,知道末日近在眼前,知道这份命运已然注定而感到孤独。
克莱恩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研究员的接话:“是的。而且,你对我来说是很好的闲谈对象。”
顿了顿,研究员的语速变缓:“你的故乡有这样一句话,医者不能自医。这对心理医生也适用。”
所以这份孤独无法自己排解,即使自我暗示和“安抚”能让祂的状态很稳定,但从远古太阳神到如今的上帝,谁都没能在心灵上走近祂。
而克莱恩大概明白了祂的意思,面对专属心理医生,他刻意地让自己放松些,于是下意识微微皱眉,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怎么样能帮上忙。因为一向能掌控大局的存在愿意这样跟他说,显然是一种信任和认可,让他觉得自己不能辜负。
不过研究员似乎将这件事看得比较淡,甚至伸手拿起茶壶给两个茶杯重新满上,动作相当流畅,嘴上继续以淡然的语调说:
“你觉得我有想聊的事,对,也不对。我来找你,是出于我察觉到我需要,不是需要定时查看你的情况,而是需要和你说话。”
这话像炸弹一样把克莱恩炸得有点懵,其中的意味让他觉得听不真切,怀疑自己听错了,严重一点说,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被掉包了……但天尊的意志也没闹腾,原初上帝的意志应该也被对方压得很好才对。
顶级的心理医生完全能感觉到他心灵中掀起的波涛,但只是抿着嘴笑,没解释,在茶几上空想出了迪西馅饼,推到克莱恩面前。
“……谢谢……”克莱恩望着馅饼,没立刻伸手拿,脸上变得面无表情,觉得自己还是要用一些时间来思考。
——思考一下,这位全知全能者所说的话算什么,是请求,是询问,还是告知?或者都不是?
现任诡秘之主在达到这一位格后第一次因非外神问题陷入了沉思。
【造克】《一次探讨》
*《一次疏导》 的后续,仍然有大量捏造
——————
温暖的场景散去后,这里露出了其真正的模样:上帝的神国,也是研究员的实验室和图书馆。
“从我们的敌方说起吧。”研究员空想出了一个黑板,让粉笔自己在上面写画。
祂转过头,就发现诡秘已经从历史里拖出了桌椅和纸笔,还有一台计算机和全息投影仪。
“请继续,我会尽量跟上你的思路。”克莱恩的手还在历史迷雾里摸索,对上研究员的目光后也面不改色。
研究员想,距离自己上一次表现出这种如同教导学生的姿态,似乎已经很久了……而且祂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虽然这位诡秘确实比祂年轻很多。
然后祂就发现诡秘又拖出了几本书,都是中文的物理工具......
*《一次疏导》 的后续,仍然有大量捏造
——————
温暖的场景散去后,这里露出了其真正的模样:上帝的神国,也是研究员的实验室和图书馆。
“从我们的敌方说起吧。”研究员空想出了一个黑板,让粉笔自己在上面写画。
祂转过头,就发现诡秘已经从历史里拖出了桌椅和纸笔,还有一台计算机和全息投影仪。
“请继续,我会尽量跟上你的思路。”克莱恩的手还在历史迷雾里摸索,对上研究员的目光后也面不改色。
研究员想,距离自己上一次表现出这种如同教导学生的姿态,似乎已经很久了……而且祂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虽然这位诡秘确实比祂年轻很多。
然后祂就发现诡秘又拖出了几本书,都是中文的物理工具书。
于是祂感到有些好笑之余也不忘提醒:“比起这些书,一个从事相关领域研究的全知全能者会更能解答你的疑惑。”
克莱恩的脸色仍然未变,只是向祂那边推了推全息投影仪,让其投映出外神们常见的姿态,干干地解释:“在我跟不上你的时候打断你很不礼貌,好了,继续吧。”
外神往往是概念化的存在,但攻击地球的屏障时会具现出各种姿态,现在需要以此推测其本质和弱点,进而导出应对的方式。上帝以研究员的思维解构了不少,毕竟祂擅长于假设和求证、梳理和推导,同时还总能严谨地给出结果。
——可其中“高维俯视者”的攻击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解释。那像是一种波动,但又根本找不到波源;像是不同密度的液体沸腾相撞,但无从得知其形态与过程,只能感受到其交融导致的可怖。
研究员的阶段性结论是:“祂的规律性很低,虽然符合多维拓扑学,但用弦论去推导却得不出有意义的结果。”
程序员听了托着下巴思考,认真地询问:“可以不用弦论吗?试试圈量子引力的方式?”
显然这并不是他的专业领域,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键盘强者确实什么都知道一些,搞懂研究员书写的建模和找来的书后,他灵性直觉动了一下。
在切尔诺贝利还一切安好的年代,圈量子引力理论还处于发展的阶段,彼时也还没有足够的观测数据支撑,计算模型的构建也不成熟。全知全能的研究员并非不了解,只是不把其当作首选——甚至不是备选。
但祂选择听取诡秘的意见,并且很快替对方说出了具体的原因:“这样可以更容易得出有意义的结果,因为超出认知的维度不再必须纳入演算,同时还能在推导的过程中就提供解决方案。”
顿了顿,研究员的粉笔又动起来,祂的声音也继续响起:“用这个思路来解析高维俯视者是合理的。难怪在你的那个年代,它比弦论更弥合宇宙历史微波的结论已经确定。”
“这是前人奠基的成果……我只是刚好想到。”克莱恩把笔放下,这种基于拓扑学的计算他不擅长,干脆等研究员来得出结果,继续发散思维:
“从高维俯视者的名称来说,我会联想到目光……虽然那很可能不需要光的参与,但是否可能跟宇宙暗面形成对冲?
“概念化的光暗……黑洞?白洞?或许虫洞也可以……利用嫁接和愚弄……拓扑学上同胚的拉伸……那个能空想出来吗……
“是否可以利用一下反弹的暴涨?但那已经是几百亿年前的事件了……事件视界……坍缩……可以嫁接,还能再利用湮灭……”
研究员边听边继续演算着,嘴角的笑容越发清晰。在得出结果时,祂回味了一下刚才听见的内容,转头对捧着书的克莱恩点点头,笑着说:
“选择与你讨论这些果然是正确的。”
End.
【造克】《一次疏导》
*我流造克,清水且有大量造谣,轻点骂我。
————
“好吧。”他说,“所以,你打算在讨论如何利用天体物理与核物理进行对外神作战的过程中,顺便给我做一下心理疏导,对吗?”
地球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旧日的研究员以及支柱否认了这个说法。
“你把主次颠倒了,诡秘。”
这位顶级观众的目光一向淡然且平和,落在新晋诡秘之主身上也没有改变太多,仅是添了一份隐约的关切。
克莱恩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战友间的关心,支柱间的确认,以及一些他可能需要的医患沟通。
比起直接了当地使用“安抚”,诡秘之主现在更需要结合其他的治疗——伟大的造物主、全知全能的上帝将这一结论告知所有战友,...
*我流造克,清水且有大量造谣,轻点骂我。
————
“好吧。”他说,“所以,你打算在讨论如何利用天体物理与核物理进行对外神作战的过程中,顺便给我做一下心理疏导,对吗?”
地球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旧日的研究员以及支柱否认了这个说法。
“你把主次颠倒了,诡秘。”
这位顶级观众的目光一向淡然且平和,落在新晋诡秘之主身上也没有改变太多,仅是添了一份隐约的关切。
克莱恩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战友间的关心,支柱间的确认,以及一些他可能需要的医患沟通。
比起直接了当地使用“安抚”,诡秘之主现在更需要结合其他的治疗——伟大的造物主、全知全能的上帝将这一结论告知所有战友,作为战友的祂们都很理解,甚至表示了支持。
“那么,以比较随意的方式开始吧。或许可以说一些你想与我讨论的事情?”
神父与绅士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一段被柔和灯光照亮的距离,仿佛昭示两位同级别存在的隔阂。但此刻的环境并非出自上帝之手,而来自诡秘之主拖出的历史投影,这是一处温暖舒适的会客厅,按照心理医生的建议布置成令患者感觉最舒适的模样。
“……在这之前,我本以为我与你没有能在心理治疗和末日作战之外聊起的话题。”克莱恩坦然,双手交叉在一起,那上面还戴着曾属于对方儿子的唯一性,虽然对方此刻并不在意,只是克莱恩觉得这有些微妙。
而金发的神父仅保持恰到好处的笑容,静候下文。实际上,无论克莱恩是否愿意说,无论他说些什么,这位神父都会维持这副模样。
“关于曾经的生活——我是说旧日的,你我都没有接触非凡的生活。聊聊那时的生活如何?”
这是个好话题,对旧日遗民而言,似乎是深埋于不可言说的思念中,总是隐隐作痛的伤口。但对上帝而言,这位患者接下来想说什么都是已知的,祂已经在之前的治疗中了解过那些琐碎的、平凡的日常,对方的意思也许只是希望祂也说点什么。
于是,在克莱恩说完一些东亚程序员的小事情后,来自北方红色帝国的研究员便以人性化的口吻回忆起过往:
“……我那时的生活充满了数字,面包和放射物。研究工作占据了我日常时间的一大半,剩下的部分用来睡眠,走路和咀嚼面包。每天的行程一模一样,变数似乎只有与面包搭配在一起的是奶酪还是黄油。
“这当然谈不上惬意,但也并不乏味。每一个项目的进行都被寄予厚望,承载着我和同伴们的心血——在切尔诺贝利,我曾经与他们一起做过十几个项目,那大多归属于应用物理或核物理领域。
“这巧合地让我拥有了很多能在后来用上的知识。这其中包括上次我们共同使用的氢弹,我曾在切尔诺贝利的研究所里计算过需要的数据。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成果如何已经由你我共暏。
“——你对这些有什么疑问吗?”
其实克莱恩并未打断祂的讲述,只是倾听的表情微微变化,造物主就察觉到了他想要说点什么,并且不吝引导。
观众的可怖之处又一次展露,造物主能发现克莱恩那副礼节性微笑下的苦涩,让他只好坦然:“我只是想问,你会怀念这些、渴望再次拥有这种时光吗?”
“当然。”神父直视着他回答,语调平缓得一如既往,“正因如此,我才会走上这条路,为了重新构筑起人类生活的图景。”
“我知道,造物主从来不是虚名。”克莱恩听得很认真,回答起来也一样,但却没有对方那般毫无波澜:
“我只是疑惑,你分明也怀念过往,也心系世人,为什么却能将牺牲当作必要的报偿。”
这是陈述,而非质问。新的诡秘之主不乐于败坏战友情谊,通常也不会把话说得过于直白,有意维持着绅士的礼貌。可这个问题似乎存在已久,落在神父眼中便成了其心灵内的骇浪。
但神父却仍以研究员的姿态微笑,因为祂太清楚这位战友需要听到的是什么了,这也是疏导的一部分:
“相比起直接听我说诸多的考量与安排,你应该更容易接受我讲一些故事。
“旧日的研究员非常信任科学,科学地生活,科学地思考,科学地做项目。在某一个项目确立前,我被告知需要给出可能的结果与成本,但我做得不够好,而这是一项为了辐射防护而确立的项目。
“从使用模型的确立到最终成果的诞生,一共导致了二十位军人患上辐射病。原本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我的估算出了一些差错,本来不需要那么多的人进行实验的,虽然人员损失是这场实验的必然。”
克莱恩安静地听着,只有研究员察觉到他垂下眼帘后的悲哀。
“从混沌海中走上陆地至今,我做了无数次演算和推导,筛选出成本最小、可行性最高的方案实施,将一切的变数纳入事件中。但我并不是局外人,诡秘,你应该很清楚,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祂以此作为这段话的结束。
研究员早已投身于实验场,正如观众连自我也一同审视,将一切非永恒的当作变量。
可程序员不是理解不了,只是觉得这过于硬冷,但不妨碍他欣赏对方:“……你是一位伟大的研究员。”
“你其实并不认可我的理念。”神父抬手握了一下十字架,然后将手对着克莱恩摊开,这似乎是一种邀请,但又像一种接纳,“你有自己的坚持,你以这份坚持走到现在,我也是。”
克莱恩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明显的改变,他没有再用旧日级的“小丑”能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但取而代之的也仅仅是苦涩的笑。
“现在我们是平等的,周。”上帝说。
祂明确地告知这位一步步从凡人成为神明的旧日,现在祂已经不会再用巧合构筑故事安排他,不会再无声无息、无形无影地站在他身旁,但他仍是周明瑞。
诡秘之主的笑容稍微真实了一些:“谢谢你。”原来“安抚”已经无声无息地发动,与喊出旧日姓氏的音节一起稳固了他的认知。
但这个话题没有就此结束,克莱恩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笑着说:“我一直清楚,你不会改变你的正确性,只是我现在能和你站在一起了,你才不会只问我是否接受。”
上帝回以欣慰的笑容:“你终于愿意说起对我的不满了。”祂将手又一次往前伸,示意对方把手放上来。
克莱恩看着祂的手心沉默一会儿,坐在这里的两个人形都只是皮囊,概念化的存在以这种方式稳固自我认知,但心理医生看得出来他还是想要属于人类的接触。
“我不知道这是否达到了不满的程度。”克莱恩继续坦然,把手指搭上祂的手心,人形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他幽幽地回答着,“我接受的只有我自己的命运。”
但他不想接受命运落在无数凡人身上的悲剧,不想接受那些必要的牺牲,不想接受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生命逝去。
“所以你才会以守护者的姿态走来。”上帝微微收拢手掌,把另一只手覆盖上去,“我们的目的一致,诡秘。”
其中的弯绕其实不少,但祂用最容易让他接受的话回答了。毕竟如果要翻起旧账,方式稍有不对就会危害心理健康——心理医生太清楚这一点了,更何况祂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虽然各自坚持着自己的正确,但他们有不少相似之处,或者说,太多相似之处了。
“好吧。”诡秘说着,脸上恢复了平淡的模样,但没有收回手,反而将另一只手也搭上去:
“谢谢你的安抚。或许我们可以开始聊对外神作战的下一个计划了。”
一湾梦影·七夕番外
全文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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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七桥’是什么?”
“什么‘七桥’……”克莱恩按压着眉心,神色难得有些倦怠。虽说对于真神来说,多线程处理事务已经是家常便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看到“奥塞库斯状告列奥德罗淹了祂的花田,梅迪奇自告奋勇地跑来帮忙,却把海水连着花田彻底烤干。一行人打了起来拆了赫拉伯根的图书馆,连路过的乌洛琉斯都被踩了尾巴”的报告不会头大!这才二月份,本年度的修葺经费已经超支了!
奥塞库斯和列奥德罗打起来他倒不是很惊讶,毕竟祂俩各自认为自己才是神座之下最虔诚的天使,并互相指责对方不够虔诚,经常给对方找茬。但梅迪奇突然插上一脚又是怎么回事?更何况乌洛琉斯一条水银之蛇竟然还会被人偷偷踩了...
全文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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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七桥’是什么?”
“什么‘七桥’……”克莱恩按压着眉心,神色难得有些倦怠。虽说对于真神来说,多线程处理事务已经是家常便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看到“奥塞库斯状告列奥德罗淹了祂的花田,梅迪奇自告奋勇地跑来帮忙,却把海水连着花田彻底烤干。一行人打了起来拆了赫拉伯根的图书馆,连路过的乌洛琉斯都被踩了尾巴”的报告不会头大!这才二月份,本年度的修葺经费已经超支了!
奥塞库斯和列奥德罗打起来他倒不是很惊讶,毕竟祂俩各自认为自己才是神座之下最虔诚的天使,并互相指责对方不够虔诚,经常给对方找茬。但梅迪奇突然插上一脚又是怎么回事?更何况乌洛琉斯一条水银之蛇竟然还会被人偷偷踩了尾巴?
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把以上几位天使连同威尔和伯特利一同扔去北方种土豆。哦,还有面前这个最大的麻烦。
此时,这个最大的麻烦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看上去颇为可疑的纸张,语带笑意地再次询问:“‘七桥’是什么?”
“‘七桥’……‘乞巧’?!这他妈的不是我的字迹吗?”克莱恩发出今日第一声“卧槽”,纸张上除了他写下的几个单词,还有伊利亚写下的笔记批注。这应当是祂当年从他这学习中文时留下的笔记,但问题是这些手稿应当被压在神国的最底层……
克莱恩精准地从见势不妙四散开来的乌鸦中揪出了本体,又愚弄了本体与分身的联系,强硬地收回了所有分身。把它们揉吧揉吧了团成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阿蒙没有被领域的自动防御搞出什么不可逆的伤害,克莱恩才松了口气。他随手把阿蒙团成一个大致像鸟的东西扔在了桌上,忍不住吐槽到:“你父亲的神国都敢去偷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乌鸦”用力甩了甩头,把两只眼睛甩回原位,黑漆漆的分不出前后的泥状物上嵌着两颗亮晶晶的眼珠子,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委屈:“我没有在神国偷东西,只是在书房不小心看到了。”
克莱恩呵呵一笑,以他对伊利亚的了解,即使祂真的需要偶尔看看手稿,也绝对会把它放在暗室中的暗室,阿蒙这小破孩子绝对是盯着最难偷的东西偷。
见他不信,阿蒙捏出了两只翅膀扑腾着落在克莱恩的肩头,“克莱恩,你真的不好奇祂在做什么吗?”
克拉冷酷无情地在神国报销申请上签下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非常不领情地回复到:“不好奇,祂总会告诉我的。”
阿蒙最后又扑腾了两下,找到了自己的脚,“好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您明明不太耐烦和我亲密接触,为什么不把我直接捏好扔出去呢?”乌鸦在尚未批复的公文上跳了两圈,仿佛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您的手工似乎不太好?”
克莱恩定定地看了他两秒,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疲惫与无奈,说道:“没事少学猎人说话。”
“好吧,好吧。”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阿蒙心底泛起一丝疑惑,很快便被自己压下。祂若无其事的选择离开,却突然被克莱恩叫住。
“以及,我和你的父亲都很爱你。”
“骗子!都是骗子!说什么很爱我,结果都不允许我一起上塔!”
梅林被阿蒙发出的噪音吵得头疼。阿蒙大概偷到了天使级别的“海洋歌者”的能力,但就表现的形式来说,梅林更远相信祂偷到的是“怨魂尖啸”。无论是哪个,对于饱受公文折磨的祂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谁又惹他了?”梅林有些崩溃的揉着额角,从昨天晚上开始,本体就把所有工作全部丢给了祂。虽说序列二已经可以被称为“从神”,但全权回应信徒的祈祷对于祂的灵性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萨斯利尔恰到好处地屏蔽替祂屏蔽了噪音,血肉触手缓慢的为祂输送灵性。见梅林眉心稍缓,萨斯利尔才缓缓开口:“那几位被发配去北方种土豆,觉得临走前给主留下打架斗殴的印象不好。打听到主会在此和神后宴饮,于是被阿蒙撺掇着来表现一下。现在祂们连门都进不去。”
梅林忍不住吐槽道:“打扰别人约会会被打的吧?而且……”梅林虚着眼看向乱糟糟的众天使:风、白、智三位本来就在互相辩驳,结果梅迪奇一人挑衅了祂们三个还喷的有来有回;威尔和乌洛琉斯莫名其妙地对峙在了一起,伯特利被迫夹在中间,连身上的宝石都暗了两分;还有一只阿蒙在四处煽风点火……
“留下辱骂同僚的印象也不能算好吧?况且这和我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萨斯利尔给出了一个非常具有纪元前冷幽默的理由:“来都来了。”
梅林无语凝噎,无奈道:“好吧,来都来了。”
席地而坐,神国最忙的两位天使享受着难得的空暇。忽见月华如水,银月倾泻于大地之上。
“银月啊……”克莱恩凝望着久违的银月,神色怔忪。清辉洒落,难得照亮了游子的眼眸。思乡的怅惘、斗争的疲惫、对未来的迷茫都凝在他的眼底,化作一滴将落未落的清泪。
“可惜只是一层幻影。”克莱恩眨了眨眼,很快敛去了悲伤的情绪。
伊利亚牵住他的手,祂的目光仍旧清澈而坚定,蕴藏着永不熄灭的光亮。百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给祂带来什么影响,那属于理想主义者的执着仍旧熠熠生辉,一如他们初见。
“会有那一天的。”祂如是说道,是承诺,亦是预言。
克莱恩反手握住祂的手,他的眼眸亮的惊人,像是万家灯火都落入其中。他笑容舒展道:“当然,会有那一天的。”
“所以,这些丝线是?”克莱恩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他感觉自己拟态的嘴唇绝对破了!但这种小伤口还专门用非凡能力处理不就太刻意了吗?!
“你曾经说过,七夕节有一项传统习俗是对月穿针,以祈求自己心灵手巧,所以‘七夕节’也叫做‘乞巧节’。”伊利亚一本正经地解释到,坐在了他的身旁。
克莱恩盯着纤细的丝线和尖利的银针呆了两秒,问道:“啊?我来穿针吗?”
虽说对于位格已至真神的他来说,在明亮的月光下看清细丝和银针并不为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至少七种颜色的细丝穿进针孔里。就像开挖掘机不难,但开着挖掘机绣花很难。呃,这比喻好像有点奇怪……但总之手工这个东西就和数学有异曲同工之妙,不会就是不会。
伊利亚憋着笑,欣赏了一下克莱恩呆滞的神色,在他进一步怀疑人生之前赶紧开口:“不,是我来。”
克莱恩悄悄松了口气,随后就充满怀疑地看着祂:“你刚才是不是在笑我?”
“怎么会。”伊利亚正色,“我是上帝,我不会笑。”
所以你刚才果然是笑了吧!
不愧是手稳得可以临时充当限制酶的研究员,伊利亚动作流畅地把视线捻开,分作更细的七股,细丝仿佛有着既定的轨道,轻快迅捷地穿过针孔。
伊利亚仍觉不够,祂又另取了几色丝线,在月光下编织为细带。银月撒下清辉,却远不及祂本人耀眼。
就像是在编织月光一样。
克莱恩撑着下巴,眼见丝带渐渐成型。他顺从地伸出左手,任由丝带缚在他的腕上,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图案?”
伊利亚指着正中间黑色与白色的色块说:“这是亚当和阿蒙。”
克莱恩:。好抽象
克莱恩面不改色,暂时抛弃了自己的良心,夸赞到:“很可爱。”
他思索了一下,数数其余几个颜色各异色块的数量,问到:“这些是其他几个天使吗?”
伊莉亚笑了笑,答到:“是。”
克莱恩正欲开口,却见绚目的烟火喷薄而出,五色的艳光照亮了整个天空。这些烟花没有太过规整的图案,只是一团又一团、一簇又一簇的冲向云端,像是一个个鲜活怒放的生命。
伊利亚似乎懂了他的未尽之语,五指压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烟火与银月之下,祂许下了永恒的誓言:
“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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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克喵把任务丢给梅林是去做了大餐,然而没想到来的天使太多根本不够吃。不过没关系,历史投影管够(欢呼)
虽说编织的图案很抽象,但其实看久了还是觉得挺好看的(克莱恩语)
以及乌洛琉斯路过现场还被踩尾巴是因为在和威尔扯头花,但毕竟祂俩都不能真的把对方怎么样,迷路一看就是伯特利掺了一脚,于是压根没出场的伯特利被堂堂发配种土豆(抹眼泪)
这么多人当然不仅仅是去种土豆(当然阿蒙是必须种),顺便解决一下外神的浸染问题。整理第四纪的时候突然想到,神弃之地的天空被遮蔽应该也有控制外神污染的因素,毕竟二三纪元这里都是主战场,加上靠近西大陆的屏障,外神等没有动作才奇怪。总之就是我又开始造谣私设了(战术后仰.jpg)
原本是准备先写点少儿不宜放松一下,写了两段之后发现我还是写纯爱吧(泪)
[白造克]第三纪完 Sleeping sun
11
当阿蒙发现这一天格外的不同寻常之时,祂已经谁也找不到了。
本应位于神殿处理事务的萨斯利尔突兀消失;即使动用原属于梅林的情报势力,也找不到列奥德罗祂们的身影;威尔和伯特利早就被派去检查各地的秋收;王城和各地的通讯居然被完全切断,祂甚至联系不上自己的分身。
阿蒙推了推单片眼镜,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恶作剧之神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祂很快想到了一个绝对能找到梅林的地方,于是向实验室跑去。
“500位的质数分解,祂疯了吗?”阿蒙盯着完全启动防御的研究所眉头紧锁,质数分解加密本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走,除了使用规定算法密钥以外,只能依靠算力应急,即使对于解密学者来说也是一样。而环环相扣的防御也让祂一时...
11
当阿蒙发现这一天格外的不同寻常之时,祂已经谁也找不到了。
本应位于神殿处理事务的萨斯利尔突兀消失;即使动用原属于梅林的情报势力,也找不到列奥德罗祂们的身影;威尔和伯特利早就被派去检查各地的秋收;王城和各地的通讯居然被完全切断,祂甚至联系不上自己的分身。
阿蒙推了推单片眼镜,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恶作剧之神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祂很快想到了一个绝对能找到梅林的地方,于是向实验室跑去。
“500位的质数分解,祂疯了吗?”阿蒙盯着完全启动防御的研究所眉头紧锁,质数分解加密本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走,除了使用规定算法密钥以外,只能依靠算力应急,即使对于解密学者来说也是一样。而环环相扣的防御也让祂一时难以找出bug。
“阿蒙,过来。”
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阿蒙震惊地转过头去,许久不见的克莱恩在不远处呼唤祂。自从阿蒙的化形趋向成人以后,克莱恩就有意地和祂保持了距离,最近几年更是极少见面。即使见面,也是在气氛凝滞的家宴中不咸不淡地问候,祂好像致力于把自己变成一个符号。
阿蒙沉默着走到克莱恩附近。“梅林本次身体调整需要五天,别打扰祂。”
克莱恩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淡,几个月前祂也是以这样的语气向祂和亚当询问着领地的经营状况。一种诡异的荒谬感再一次击中了阿蒙:难道过往记忆中那个温馨和谐的家庭竟只是一场幻梦?
在这可以说是死一般的静默中,阿蒙虚假的心跳动愈发剧烈,强烈的不祥预感使祂几乎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祂按耐住内心的焦虑苍白的质问道:“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克莱恩没有回答,祂只是抬头望向的天边。
刹那间,宛如琉璃破碎,笼罩在王城上空虚假的平静被毫不留情地击破。正午时分白金色耀眼的太阳陡然转为赤红!血日极不稳定地波动,天空遽然暗沉,四散的电蛇明明灭不定。天空在摇晃……不,是大地在震颤!沉寂了千年的封印,一瞬间全部活跃,变得摇摇欲坠。不知何时启动的王城的防御阵法为普通人隔绝了半空中致命的虚影,自身却在战斗的余波下如金纸般脆弱。
似一瞬,又似太古。
波动的血日,骤然分裂、四散,如一道道流星洒向各地。阿蒙一瞬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即使有所猜测,但当祂真正直面太阳坠落之时,心中也唯有不可置信。
警报声、呼喊声、祈祷声、脚步声。一切嘈杂而纷乱的声音在祂耳畔消失了,只有炽红的烈日坠落在祂的眼中,烙下印痕。
在这心理上的一片寂静之中,祂竟然还能听到克莱恩冰冷的话语:“去通知各主城避难吧。”
阿蒙这才意识到身旁站着的究竟是谁,祂看向克莱恩的方向,失去焦距的瞳孔又分明残留着火焰。克莱恩走近了两步,几乎是贴着祂的耳边低声说:“然后,藏起来。”
“你应当明白。此后,对你威胁最大的不是那三个叛徒,而是我。”
阿蒙这才惊觉造物者的陨落究竟意味着什么,即使祂未来必定会复活,这段时间也足以让克莱恩重新夺回祂拥有的一切。以及,用祂和伯特利的特性更进一步。
“但祂为什么要让我藏起来,而不是直接取走我的特性?出于某些我并不清楚的原因,祂目前并不准备直接取走我的特性,但同时,某些时刻祂也无法克制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影响……”
冷静下来的阿蒙大脑飞速运转,祂面无表情地目送克莱恩转身,像天边飞去时被大风吹落了兜帽,露出他脑后碎发至衣领的脖颈上有些暗淡的印记。这时,阿蒙才想起自己是知道祂为什么不在现在取走祂特性的原因。
“造物主的印记……”阿蒙忽然低头捂住了脸上蠕动掉落的时之虫。“我的特性是造物主自混沌海中带出的特性,里面必定含有祂的印记……”
阿蒙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祂低着头,没去看克莱恩和那三个叛徒缠斗。真论起来,克莱恩恐怕比那三个叛徒自己还了解祂们的战斗习惯,更何况千年前祂就依靠源堡凌驾于众神之上,所以祂肯定会赢,区别只在于胜多胜少。
阿蒙沉默地擦拭着单片眼镜,暂时开放的通讯,让祂可以快速的通知各个主城的分身行动,而不必自己亲自前往。
“我的父亲掌控了我的母亲,把他变成囚徒。”
“我的母亲谋害了我的父亲,防备着祂的鬼魂。”
“哥哥失去了自我,祂只是父亲的一道影子。”
“那我呢?我是什么?”
阿蒙重新戴上了单片眼镜,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12
“亚当?”随意选了个方向闲逛的阿蒙,没想到会先碰到亚当,祂下意识地没有多想,只是提着灯走近了两步,“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找寻父亲的足迹。”亚当举起挂在胸口的倒十字架,放在唇上亲吻,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
“我随便找了个方向,真没想到会先碰到你。”阿蒙没有问祂究竟在找些什么,正如亚当也没有询问祂为什么没有帮助祂们的母亲安抚信众。对于这场变故,两位神子都有些不满和隐忧,然而祂们都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做些什么,逃避大概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这是什么地方?”阿蒙随口问道。
亚当看了看缓缓淌过的静谧河水,猩红的月光下泛起粼粼波光,祂的神情恍惚了一瞬,随后毫无异状地回复到:“阿莱河畔的一个森林。”
阿蒙没注意到亚当的神色变化,祂本就不精于此道,近百年间更是与亚当颇有生疏。祂仔细回忆了脑内的典籍、学者的考证、甚至是吟游诗人传唱的诗篇,仍未想起造物主究竟在何时在此地留下了记录。当然,造物主的光辉普照万物,此地自然也笼罩在光辉之下,但这恐怕不会是亚当找寻的“足迹”。
阿蒙刚想旁敲侧击地询问此事,就发现自己早已切断的分身的联系突然恢复。提前布置的陷阱甚至没能给他多拖延半秒的时间。几乎是瞬息之间,祂便与那个分身切换了位置。
阿蒙扶了扶单片眼镜,壁炉散出的昏黄火光倒也将祂手中的书页照得清晰非常:
“那冻馁的人们不必忧虑,尘世的苦难是主的考验……”
“那陷入困境的人们不应彷徨,现世的苦痛终将迎来死后的救赎……”
“纯洁的灵魂将深入主的天国,污浊的灵魂将受神后涤濯,重入轮回……”
“纵使身为微尘,也应心向光明。”
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阿蒙想。
神国内没有任何一位天使拥有安魂或死亡相关的权柄,造物主和神后也没有。而黑夜和死神途径的非凡者都被相当程度地边缘化。祂更是从未在造物者的天国见到过凡人的灵魂。
信徒祈祷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正是上述的祷词。它出自独属于神后的《微尘书》,但其中也仍有一半以上的篇幅在赞颂造物主的仁慈与伟大。
用火法师特性制作的壁炉没有木料燃烧的声音传来,阿蒙静静地等待克莱恩的到来,连姿势都未曾变过半分,在屋外隐约传来的祈祷声的衬托下,更显得寂静地诡异。
忽然,阿蒙疑惑地抬起头,望向大门的方向。那股带有恐怖威压与强烈聚合倾向的气息,已经在门口压了有好几分钟了。这里只是祂在主城的一个普通落脚点,除了那个让某天使暴跳如雷的火法师壁炉外,屋子内的布置严格恪守神戒,没有半点非凡布置。即使有,这也根本不可能拦下一位真神之上的存在。
阿蒙不抱太大希望的尝试逃离,封锁的空间和不知何时弥散的雾气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祂艰难压制住了反噬导致的失控。位格差距过大,如果不是克莱恩没有主动攻击的意图,祂恐怕早已变成了特性。
十分人性化的叹了口气,阿蒙随手把《微尘书》摊在小桌上。起身,启动了大门的开关。
虽说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落脚点,但这普通是相对于神子而言的。它的一应配置都相当于红衣主教的别墅,当沉重的红枣木大门在机械的转动下缓缓打开,阿蒙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克莱恩的拟态:
祂身着一身奇怪的红色袍子,其上张牙舞爪地攀附着阿蒙从未见过的兽影,像是要将此人吞噬殆尽。祂的头发突兀地变长,垂至腰际,双手如同被折断一般不自然地下垂。
“不对劲……祂的状态不对劲……”阿蒙惊讶地看着克莱恩这完全改头换面的样子,不安陡生,“但凡祂还有一点理智都应明白,这不是能够改变自身状态的时候,这会造成锚点与个人认知的冲突,除非……”
心念急转,阿蒙凝视着克莱恩看上去如此陌生的容颜,语气轻忽宛如梦呓:“母亲,你要杀我吗?”
“不……”克莱恩痛苦地呻吟出声,祂下意识地将右手藏在身后,半退一步。面上一半痛苦,一半却是漠然。
祂漠然的那半张脸悄然融化,落下了几只透明的虫豖。祂左手猛地在半空一划,手指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被折叠,密不可破的空间出现裂缝,祂低声吼到:
“走。”
阿蒙望向裂缝后潜藏恐怖的历史迷雾,轻轻摇头:
“走不掉的。”
祂不退反进,心中有所猜测的祂敛去所有表情,刻意冷淡道:“母亲,杀了我吧。”
克莱恩脸上痛苦的表情骤然破碎,归于平静,祂右手握住的匕首猛得向前刺去,却又下意识地偏了半分,没入左胸。
在这仿佛灵魂都被碾磨的痛苦中,阿蒙竟还有空胡思乱想:“母亲还是留手了啊,我的弱点可不在心脏……伯特利恐怕也该复活了,不知是序列几,把祂拐来偷盗者怎么样……”
在刺耳的寂静声中,祂再一次听到了克莱恩冰冷的声音:“命运。”
命运?什么命运?!
阿蒙当然想起了命运木马特性所带的交换命运的符咒,正因如此,祂才不能理解。序列四的时之虫即使做成一次性的符咒,也绝不足以交换序列之上的命运。更何况祂怎么会在此刻交换命运?在祂真正快要成为神上神的现在?
刹那间,形势逆转。
灰扑扑的匕首没入克莱恩的胸口,一股强大的极具压迫的气势,毫无保留的爆发。阿蒙努力抑制住想要跪伏在地的欲望,却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好……你们两个……倒是我技不如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带着浓烈的不甘与怨憎,即使有着与克莱恩相同的声线,也绝不会有人将祂们混为一谈。
克莱恩没有回应祂的意思,左手用力,匕首彻底没入自己胸口。祂身旁的时空异象更为明显。过去、现在和未来在祂的身上交织,经过祂身旁的光线被诡异变换的引力所扭曲,祂的存在陡然模糊了起来。
“等等,克莱恩,你……”阿蒙惊愕的从地上站起,祂当然发现克莱恩不仅没有抑制伤势,反而更加主动的迎接死亡。怎么会?祂竟是真的毅然决然地奔赴死亡?
“我必须死。”克莱恩沉沉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祂顿了顿,似乎是放心不下的嘱托到:“不要着急晋升。”
坍缩的时间引起了空间的破碎,混乱的空间流以一种爆炸般的速度扩散开来。唯有阿蒙所在之处勉强算得上平息,但祂也不得不逐渐开始后退。
封锁的空间与雾气开始消解,阿蒙终于可以依靠自己奇诡的手段离开。然而祂却只是更小心地穿梭在乱流的间隙——祂也不知晓自己究竟在等着什么。克莱恩明显不想给祂一个真正的答案,但祂也绝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刚刚才被捅了的阿蒙大致了解这把看似平凡的匕首的威力:它能有效抑制灵魂的波动,甚至隔绝分身与本体的联系,极为克制元宝三途径。如果阿蒙真的被这把匕首所杀,恐怕祂的分身都会在一瞬间崩溃,再无复活可能。
也就是说……这把匕首只要使用得当,可以将任何一个存在完全抹除,即使是拥有复活手段的序列也不例外。而且它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时间甚至可以往千年之前猜测。至少阿蒙从梅林那里偷窃到的这千年的实验数据完全解释不了它的存在。
为什么?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祂原以为自己抓住的是真相的一角,此刻才发现那只是残酷现实与重重迷雾上的帘幕。一场筹措千年的戏剧,落幕只为了完全死亡,谁能相信如此荒诞的推论?
时空乱象愈发混乱,那幢精致的小别墅一半化作荒原 一半被时间侵蚀成为断壁残垣。方圆百里之内,相似的事情仍在发生,好在居民都已撤离至教堂底,暂时还未出现人员伤亡。
克莱恩却不再看阿蒙,祂抬头,望向太阳刚刚坠落的方向,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从天而降的圣光,没有骤然燃起的熊熊大火。在不同非凡能力的作用下,曾经由荒芜变作富饶的这片土地,再一次走向荒芜——或许更糟,在这本该收获的田野里,连一丝生机也难觅。
究竟什么是必要的牺牲?
克莱恩不再压制毁灭的波动,祂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熔化、裂解、崩塌。
祂后颈的标记、烙印、枷锁,或者浪漫点说,定情信物,最后一次绽放出神圣的光芒,大约是死者覆面的白纱。
克莱恩崩溃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恍惚间,祂失去焦距的双眼似乎真的看到了什么。阿蒙也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正欲前行,另一道身影却比祂更快。
亚当出手给克莱恩刷了个安抚。即使是祂也不能深入精神体去帮助克莱恩,那极大概率会导致祂也跟着陨落。
然而这一瞬的清醒已经够了,克莱恩彻底认识到那个残酷的事实:祂的丈夫,创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确实已经死去。只留下三个踏着祂登临神位的叛徒,和一个恶念所化的怪物。
又一位神明陨落。
直到克莱恩的非凡特性化作的斗篷经由聚合定律落在了阿蒙手中,祂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噩梦。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祂的父亲遭受背叛而陨落,祂的母亲死在了祂的手里,神国分崩离析,迦南地满目苍夷。
“亚当。”阿蒙咀嚼着这个名字,从未发现这个兄弟是如此的陌生,“你为什么在这里?”
13
“咚!”你忽然从沉眠中惊醒,下意识的想要坐起,额头却重重地撞上了一块硬板,疼得你眼冒金星。你揉着额角无奈地躺下,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哪儿?我是谁?
你张嘴欲言,却只吐出一个硕大的气泡。温热微甜的液体涌入你的口腔,你这才发现自己被完全浸泡在某种液体里。当你意识到这件事时,你才想起一项下意识被你忽略的技能——呼吸。
显然,这不是一件好事。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以一种怎样的状态活着,但你现在呼吸的举动使你呛入了一大口水。异样的感觉刺激着你的呼吸道,即将溺毙的错觉使你毫无章法的挣扎起来。不知碰到什么,但好在盖子被打开了。
你终于坐起了身子,趴着盒子的边缘惊天动地咳了起来。无色透明的液体顺着你的下颌滑落,微冷的空气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比那种液体更为刺激,眼角滑落的生理盐水和不明的液体黏在脸上,你几乎睁不开眼。
一道黑色的身影恰如其分地站在你的视野边缘,你暂时止住了咳嗽的欲望,用手挡住强光,透过指缝观察那道身影。
尚未恢复的视觉只显出了黑绿两色,但你却直觉面前这人不会伤害你。你看似深沉的思考了一会儿,但因失去记忆而缺乏信息的你显然什么结论也没有得出。于是你直接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道身影明显怔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料到你会失去记忆。
“我是阿蒙。”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全忘了。”你诚实的摇了摇头,把手搭在玻璃板上,理直气壮地问到:“所以我是谁?”
阿蒙又沉默了,似乎这个问题非常难以回答。但是祂又不像是不认识你的样子,否则祂可以直接回复不知道。于是祂转移了话题“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说着,向你展示手中的斗篷。
“啊……好的。”老实说,你对于自己是谁的答案没有那么渴望。而被他提醒后,你才发现自己的状态是“裸露的”,是“不得体的”。虽然暂时没能理解这两个词语的真正意思,但你还是小心翼翼地从水中爬了出来,走到阿蒙面前穿上袍子。
“你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阿蒙打量着你毫无异色的神情,不由得问道。
“啊啾”骤然从温水中脱离,冰冷的空气使你下意识打了个喷嚏。你吸了吸鼻子,问到:“这是特殊的感觉吗?”
“不是。”不知为何,阿蒙有些失落的同时也有几分庆幸,“还好,还好他没有成为容器……亚当疯了,威尔失踪,萨斯利尔失去特性变为怨灵,伯特利复活后选择离开。如果他也只是某一个后手……那倒说不清和现在相比,哪种情况更好,毕竟我向来难当大任,而他现在也不像是能够干活的样子。”
“梅林。”松了口气的阿蒙盯着你的眼睛,报出你的名字,“梅林·赫尔墨斯,这是你的名字。”
熟悉的名字引动了记忆的涟漪,属于梅林·赫尔墨斯的记忆浮现。你捂住额头,艰难地理出了思绪。
“来的居然是你。”你苦笑着,并不掩饰自己的失落,“现在神国还剩下谁?”
“你和我。”阿蒙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飞快答到。“算上幸存下来几个主城的红衣主教,还有七个序列二的天使。”
顿了顿,祂又补充到现在只剩下六个序列二了,埃里诺斯被列奥德罗在寻找我的时候顺手杀了。
“埃里诺斯……”你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即使大部分记忆仍不明朗,眼前自然而然的浮现出那个虔诚认真的少年,以及那次令人哭笑不得的饼干风波。那之后大约200年,他因功勋晋升为太阳途径序列二,并调任阿蒙领地成为当地教堂的主保天使,但在如今的剧变之下,死亡并不比吹灭一支蜡烛更为困难。
你沉默了,不知该怎么开口。你当然看出祂言语中的示弱和此刻刻意提起埃里诺斯是为了什么,但你确实难以给出任何承诺。
“你也要走,是吗?”阿蒙很轻易的读懂了你的沉默。至少在察言观色、寻找漏洞这一方面,祂并不比他的兄弟差上多少。
“……是的,我另有任务。在另一块大陆。”你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不知为何,你不打算骗他。
“唔……任务有时限吗?”阿蒙好像看出了什么,随口试探。
“那倒没有……”虽说大部分记忆都乱作一团,并淋着五颜六色的情绪,唯有任务一条清晰且独立,但上面确实没有诸如时间之类的限制。自然,除了没头没尾的一条“前往另一块大陆”外,也没有任何提示。
阿蒙猛的一拍手,露出一个计划通的表情。语调雀跃:“既然这样,你等神国初步稳定之后再走吧。到时候我送你~”
你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直接问到:“神国初步稳定大概要多久?”
“200年?”阿蒙思索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完全不像是思考后的数字,“好吧,我知道,这不可能。”祂看着你抽搐的嘴角,心有不甘地补充到。
“既然你知道……”
“如果你要走,那么最好是现在。”你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打断,阿蒙收起了那副让他显得活泼生动的动作,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或者说,这才是祂本来的样子。
“我只是个序列四的分身,没可能拦住你,本体也快被打死了,你要走的话尽快,赫拉伯根快找来了。”
“等等,本体快死了是怎么一回事?”你凭直觉抓住了祂那段话中最为重要的部分询问,同时抓住了祂的袖子,不让祂转身离开。
你和占卜家序列的相性确实很好,阿蒙给你的袍子已经隐隐有了和你融为一体的趋势。你无意识透露的微压大概让祂有些难以呼吸,但是祂的神情依然平静,甚至还挤出了个颇为嘲讽的笑容。
“那个啊,其实也就是斩草除根罢了。造物主和神后从我和亚当身上复活的概率虽小,但绝不为零。只要有余力,会这么选择是必然的吧?”
祂不知从哪儿学来这样一副怪腔调,嘲讽又可怜。你再没有余力说出半点冷言冷语,于是松开了抓着阿蒙的手,凭直觉向控制室走去。
“哇哦~控制室在这个方向。”阿蒙理了理袖子,和个没事人一样跟在你的身后。祂啜着一抹奇异的微笑,好奇地看着一个个复杂而美丽的禁制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又被你轻而易举地解开。
你看着祂没心没肺的样子,莫名感到心头火起,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本体都快死了,你就是这种态度?”
“本体都搞不定的事,我一个分身担心有什么用?”祂颇为无赖地摊了摊手,满不在乎地答道。
“况且……”祂顿了顿,露出一个带有血腥气的笑容,“本体死了之后,我不就是本体了吗?”
你尚且混沌的大脑裹挟着过往“温馨”的记忆,此刻你才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存在。祂首先是一个天生的神话生物,而后天的教育对祂究竟起到了多少作用,恐怕还得打上一个问号。
你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转身打开最后一道门扉。
“……这是?”阿蒙颇为震撼地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相互勾连的奇异设备,即使是完全的外行也能看出它不可思议的精密:性质相反的特性相互配合,性质相似的特性相互排斥,一切的一切都维持在一个脆弱而稳固的平衡之上。
“这是神国的最终防线。”你答到。研究所没有所谓的“总控室”,每个分区都有独立的控制系统。而这“控制室”只控制一个东西——氢弹。
不必造物主神力驱动的,真正的氢弹。
你随手用指甲划破掌心,粉色中混杂着金色粉末的血液缓缓地滴下,却又以一种不慢的速度覆盖上这个房间的所有设备。
“认证成功。”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响起,你意识到这是你不知多少年前录下的话语,那时的你压根没想到究竟怎样的极端的情况下才会用到这件武器,所以兴致缺缺。
伴随着地面细微的震颤,研究所的穹顶被打开,主体建筑自建成起第二次移动变形,露出其地底漆黑的发射井。你疑心这建筑是否由于老化已不能使用,毕竟上一次使用它时,它还没有这么抖,不过好在还是成功了。
“发射预备——”
室内令人眼花缭乱的设备,其实都只是防盗的认证措施罢了,在你掌心的伤口愈合之前,他们就如同泡沫一般消散。这时你才发现控制室的墙壁竟然是有一面是一整块的玻璃,移动后正面向外界。
“三,二,一——”
神国最后两位天使,遥望神国最后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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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拖拉拉搞到现在,终于写完了。排版排了半小时,复制黏贴过来全给我吞了,我恨你lof🙂🙂
现在开始掀伏笔:
命运符咒来自:第二纪上 10小节,我知道你们肯定没关注小情侣拉扯时还在交流符咒的效果。
原文如下:
小克紫砂时放慢速度是因为看到了伊利亚的幻象,来自第二纪下 8小节梦境里被留下的猫毛
原文如下:
匕首确实是造准备让克莱恩杀死自己以抑制上帝复苏,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造发现即使自己死上一次也无法压制上帝,于是用提前调离威尔和伯特利(祂俩一个跟神后一个是神后相邻序列)的方式表现出自己忌惮神后,给野心家空隙。造提前预料到自己会被分,尸,所以让克别去现场。
克同时启动了自己的后手。他最重要的锚是伊利亚,一个共同来自旧日,拥有共同理想,知晓对方最真实模样的知己重要性无需多言。造死后他的状态必然会动摇,并且不能再越级使用源堡,最坏的情况下也得暂时去世洗污染。
但天尊活化比意想之内高,造去世对他影响也比想象的大,所以他几乎完全被天尊控制,甚至衣服还被恶趣味地换成了红嫁衣。
匕首被拿去对付阿蒙。造死后,克最大的锚点变成了两个孩子,具体杀亚当或者阿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用匕首这个信物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锚点缺失加上杀死孩子的精神冲击,小克就会被完全顶号。要破局只有拿出天尊意料之外的东西——也就是符咒。
符咒的研究远早于小克第一次被天尊拉入梦境(第二纪下),而在天尊侵蚀后又是大战、建国、重整秩序等等,克和造也基本没再关注已经有了成功的符咒(建国后他俩连实验室都不咋去了),这才能出其不意扳回一城。
以及亚当,阿莱河畔看了一眼河水就被顶号了,作为本文少数几个有姓名的地点确实不是白写的(第三纪03 3小节)
原文如下:
(把信息藏在背景板的对话里确实很爽嘻嘻)
造来的很快(一款担心老婆出事的好丈夫啊),而和阿蒙撞上也确实不是偶然,我先假设你们注意到了第三纪03 8小节亚当被偷走了一次羽毛笔(序列一特性)
原文如下:
没注意到也没关系,神子们平时相处也有很多机会建立联系,我这里只写一点主要的。
梅林实际上是小克的复活后手,毕竟造子哥的专属烙印出现在祂身上已经很明显了。祂的来源实际上是:造捏出身体,克给予周明瑞的人格(类似性格参数,没有记忆)
身体调整是隔绝天尊影响,将祂向周明瑞的方向同化。影响不能完全隔绝,但是要保证周明瑞的存在远远大于天尊。
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梅林和小克是一个人。小克会定期同步梅林的记忆,也会有选择性地给梅林自己的记忆。然而梅林在外界眼中并不等同于克莱恩,于是造成了自我认知紊乱,所以祂会为自己的感情感到羞耻。
最后醒来的是“只拥有梅林时期记忆的克莱恩”,有些记忆确实不是目前序列二能知道的,祂会在后续慢慢恢复记忆。
想说的基本上说完了,还有不明白的可以在评论区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