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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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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系列周边
小夭周边华丽上线!
一发入魂
榜单数据更新于2023-12-07 00:59
明月春怀

【相柳x小夭】小声点,你想让别人听见吗

-电视剧《长相思》相柳x小夭相关bg衍生🔴❗❗


——


相柳的手搂住了小夭的腰肢,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的缩短,小夭甚至可以感受到相柳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想要往后退却又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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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春怀

【夭柳】笼中鸟 囚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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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此刻大雨倾盆,小夭望着窗外,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在这个屋子里到底过去了多久了,只知道自己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踏出过这个门,只能透过这狭小的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渴望阳光落在自己的身躯之上。


此刻的她身上一袭长裙,不染一丝凡间的尘烟,此刻却被囚禁在这间屋子里,失去了所有的逃离的能力,整个人的身躯僵在那一点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这种感觉到底算是什么呢?小夭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就像是理智都在身体里点燃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她也想要逃离,可是此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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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此刻大雨倾盆,小夭望着窗外,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在这个屋子里到底过去了多久了,只知道自己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踏出过这个门,只能透过这狭小的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渴望阳光落在自己的身躯之上。


此刻的她身上一袭长裙,不染一丝凡间的尘烟,此刻却被囚禁在这间屋子里,失去了所有的逃离的能力,整个人的身躯僵在那一点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这种感觉到底算是什么呢?小夭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就像是理智都在身体里点燃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她也想要逃离,可是此刻却没有一丁点的机会。


这狭小的屋子里安静无比,直到下一秒相柳推开了门,小夭这才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冷漠,对于眼前的人的出现就像是习以为常。


“放我走。”尽管知道这一切并不可能发生,但是小夭还是说道,她的表情很冷漠,就像是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虚伪的,这一切的发生早就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可是此刻的她却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相柳没有回应她,就像是对于此刻的小夭的态度早就已经无比的习惯,他当然不会放面前的人离开,他会一直将小夭囚禁在这里,暗无天日,却也只属于他一个人。


双手搂住了小夭的肩膀,相柳不给小夭一点挣扎的机会,用力的将人推倒在了床榻之上,仿佛故意让这女子沾染上世俗的yu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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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春怀

【相柳x小夭】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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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泉里面


——


水是热的,小夭在上面试探了好一会还是没准备好跳下去,下一秒便被相柳从身后推动了身子。


小夭有些措不及防,落下水中还不小心喝了一口水,小夭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相柳便也跟随着一块落进了温泉之中。


水的温度是刚刚好的,落在身上是一股暖意包裹着小夭,全身上下似乎都有着一种欲望在自己的身躯上燃烧着,全身都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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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泉里面


——


水是热的,小夭在上面试探了好一会还是没准备好跳下去,下一秒便被相柳从身后推动了身子。


小夭有些措不及防,落下水中还不小心喝了一口水,小夭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相柳便也跟随着一块落进了温泉之中。


水的温度是刚刚好的,落在身上是一股暖意包裹着小夭,全身上下似乎都有着一种欲望在自己的身躯上燃烧着,全身都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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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朕菌

【夭柳】我治好了王姬的精神内耗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姬有的是钱


   在《大荒杂谈》及最近几期增刊的带动下,轵邑城所有人都在谈论我开发出来的这一套新颖流程。


  本次慈善晚宴实际上是一场慈善义卖会,各家拿出一些积压在仓库里自己不需要但值钱的东西前来拍卖,卖得的钱作为善款进入皓翎大王姬慈善基金会,先期用以救助难民、孤儿等大荒弱势群体,维持经济会的开销和人员运转,将来还会运用到更广泛的慈善活动当中。


  从珊瑚和山膏近几日反馈的《各阶层对慈善义卖会舆论风向评估报告——轵邑城七十八家茶铺酒肆书楼调研结果》来看,这无疑是一场从上到下都极为关注的盛会。


  偶有一些指责我以此敛财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姬有的是钱


   在《大荒杂谈》及最近几期增刊的带动下,轵邑城所有人都在谈论我开发出来的这一套新颖流程。


  本次慈善晚宴实际上是一场慈善义卖会,各家拿出一些积压在仓库里自己不需要但值钱的东西前来拍卖,卖得的钱作为善款进入皓翎大王姬慈善基金会,先期用以救助难民、孤儿等大荒弱势群体,维持经济会的开销和人员运转,将来还会运用到更广泛的慈善活动当中。


  从珊瑚和山膏近几日反馈的《各阶层对慈善义卖会舆论风向评估报告——轵邑城七十八家茶铺酒肆书楼调研结果》来看,这无疑是一场从上到下都极为关注的盛会。


  偶有一些指责我以此敛财的声音——来自一些学子书生,也被更多可能受益的百姓、以此想要扬名的世家,以及鉴于我此前盛名自发为我发声的群众很快压了下去。


  “这些人里面,肯定有个真正的聪明人。”我让珊瑚去查这些学子的姓名籍贯生平性格及近期交往名单,“就是不知道,这人是待价而沽呢,还是已经明珠暗投了……”


  能看出我借机敛财的人不少,但敢在舆论场几乎被山膏掌控的情况下,还能利用学子造出这一波声势的,只怕不多。


  有趣的是,山膏的反击并不一味替我塑造“圣母”形象,而是在我的示意下,采用了如下话术:


  “那可是皓翎大王姬,随便一抓就能生钱的财神爷,多有钱你知道吗,还用得着敛财?”


  “皓翎大王姬一个邻国王姬,为西炎治下的中原灾民筹钱找活路,难道中原的世家贵族不应该多给王姬送一些珍宝谢礼吗?”


  “大王姬救了那么多世家子弟,听说自己的船队都损失惨重,他们不应该赔偿损失吗?难道不应该对大王姬感激涕零把所有的钱财供奉给王姬吗?”


  “几万年了哪个神族会救济人族灾民?王姬看不上世家供奉的钱财,干脆用这些钱来救灾民,咱们就该偷着乐了!”


  总之,传闻在我是个乐善好施、救苦救难大好人,和我只是个财大气粗,收了钱没处花,虽然脾气不好却愿意发发善心救人族灾民聊以消遣大贵族之间摇摆。


  当然,无论哪个版本,被人认同的核心都是:大王姬有的是钱。敛财之说自然不攻自破。


  外头讨论的激烈热闹,辰荣山上的宴会也终于缓缓拉开了帷幕。


  无数天马拉着华丽的、带着不同族徽的马车,从轵邑城各处腾空而起,绚丽的车架装饰和,引得城中百姓连连惊叹。


  驾车的力奴扬起马绳,壮硕的天马奋力震动双翼,将车架向远处的辰荣山鼎峰攀去。一辆马车飞过,紧接着另一辆更为华贵的就从旁边一侧的道路上腾空,强大的升力破开气浪,四周摆摊的小贩们连声惊呼,将自己的货物护住,免得被天马起飞的劲风吹倒。


  玱玹与曋淑慧替我在辰荣山的前殿迎客。毕竟他已经算是中原曋氏的女婿,和他们关系更为亲厚,而我这个挂着两国王室血脉的邻国王姬,地位更为特殊,加之我此时是债权人的身份,说是中原世家子嗣的共同救命恩人也当得,自是不必去迎来送往,显示亲近热络。


  我让人在门外看着,涂山家的马车到了就来报我。


  与我所料不差,涂山氏的马车载着涂山璟和防风意映,是较早一批来到辰荣山的。


  涂山璟与玱玹攀谈,珊瑚便去请防风意映道:“涂山夫人,我们王姬想着您有孕在身,舟车劳顿,特命奴婢请您去她那里坐一坐,等宴会开始了再入席。”


  “难为王姬如此为我着想,玱玹殿下,璟,那我先过去了。”防风意映有些欣喜地跟着珊瑚来到我的寝宫。


  我早已在门外等着,见人领了来,一把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福身的动作,开心道:“正是巧了,我这会儿刚准备去你二哥那边,接他一起去宴会,你来了正好,同我一起去找他,他肯定开心!”


  防风邶见到便宜妹妹开不开心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敢一个人去见他。


  今天一天我都怕他耐不住性子杀过来,熬到傍晚才等来这么一个救星,立刻拿了她当挡箭牌一起去落英殿闯龙潭虎穴。


  防风意映一边被我拉着向前走,一边道:“意映此来,是想特地向王姬道谢的。”


  “不忙,”我打趣道,“待会儿再谢,免得你还得谢两遍。”


  防风意映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认了救她的事情,愣了一下,笑容真心实意道:“王姬可真是性情中人。”


  落英殿不远,我们很快就绕过屏风,见到了坐在轮椅上,已经穿戴整齐防风邶。


  他穿着一身牙白色滚银边绣缠枝莲花暗金纹广袖文士束腰长袍,头戴整块通透白玉石开琢而成的发冠,搭配一支同一块石料雕成的蛇形簪,半高马尾披散而下,修长的胳膊架在轮椅扶手上,随意握着一本《大荒杂谈》卷了半卷,漫不经心地读着,显得既矜贵又清雅,将风流压在风骨之下,端的是一派正儒病娇的矛盾统一,将这原本还算华贵的宫殿都衬得暗淡了几分。


  蓬荜生辉啊……我看得有些呆住,心中咋舌。


  这身衣服真是不枉我从去年就开始设计,还有那玉冠,是我亲手选的料画的图。


  物超所值,物超所值。


  听见动静,防风邶将眼神投射了过来,落在我身上如有实质,我仿佛被什么无形的绳索缠绕了一般,不由浑身一抖,不动声色地挪到了防风意映的身后,挡住这道骇人的视线。


  “二哥?”防风意映见他这出尘模样,也是愣了半晌,这才笑道,“原我还在担心哥哥的伤势,现在看来,王姬对你如此上心,想必是精心照顾,快要大好了。”


  防风邶这才仿佛看到了自己妹妹似的,胸腔里发出一声令我听得有些心虚的冷笑,“呵,你来了。”


  他越过防风意映的肩头,目光仍旧直指我,道:“王姬这是躲什么?是不想见我么?还是打算一会儿就先走一步呢?”


  我缩了缩脖子,干笑道:“怎么会呢?”


  防风意映见我二人打眉眼官司,眼神转了转,便轻笑道:“二哥被大王姬照顾着,越发卓尔不群了,我看了都要晃神,还是大王姬品味出众,这身衣服与二哥相得益彰。看这衣服的形制,定是大王姬的手笔,听说西炎城的贵女若要购得一件大王姬亲自设计的礼服,至少叫价数万贝币。二哥这件光衣料算上工期,没有几十个绣娘耗费大半年无法制成吧?王姬对二哥的心意实在叫人羡慕。”


  防风邶听了这句,有些恍然地看了一眼衣服上绣制的复杂暗纹,再抬眼看我时,神情复杂间带着几分缓和,道:“我对制衣料了解不多,竟是要费这么多功夫吗?”


  我摆手笑道:“衣服不过是给人穿的,你穿着好看就行,绣娘们费些功夫多挣些贝币,何乐而不为?”


  “与旁人可没关系。”防风意映拉着我的手道,“王姬,我二哥,他可是在心疼你花的心思、费的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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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姐:啊,谁懂啊,等防风意映等了一整天。

柳子:……(我等了谁一整天我不说)


防风意映:磕到真的了!!!!


建了一个裙,方便大家催更(不是),已经偷偷放一个以前的作品(bl)之类的在里面。753895431菌子心理诊疗研究院

之前有小伙伴问会不会完结以后出本子,嗯,我了解了一下,这个主要看意向人数,大家可以给我留言或者在裙里交流。顺带一提,我的围脖也是这个笔名嘻嘻。


一本朕菌

【夭柳】我治好了王姬的精神内耗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可用之才


  拉上防风意映来看防风邶,大概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终于哄得这厅堂内最美的那个轮椅病娇版相柳放弃对我眼刀相向,我才鼓起勇气从意映这个挡箭牌身后走了出来。


  “这衣服做好我也看过的,当时觉得吧,也就还行,如今穿在你身上,它可要身价倍增了!”我得意道,“想必今日宴席过后,轵邑城中的皓翎成衣铺,要被见过这身衣服的王孙公子们踏破门槛了。”


  男士高档订制的市场一打开,又是好大一笔进账!


  “你是拿我当招牌了?”防风邶冷笑。


  “哪能啊?这就是凑巧,实在是二哥样貌太过出众,我想着是给你设计的衣服得配得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可用之才


  拉上防风意映来看防风邶,大概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终于哄得这厅堂内最美的那个轮椅病娇版相柳放弃对我眼刀相向,我才鼓起勇气从意映这个挡箭牌身后走了出来。


  “这衣服做好我也看过的,当时觉得吧,也就还行,如今穿在你身上,它可要身价倍增了!”我得意道,“想必今日宴席过后,轵邑城中的皓翎成衣铺,要被见过这身衣服的王孙公子们踏破门槛了。”


  男士高档订制的市场一打开,又是好大一笔进账!


  “你是拿我当招牌了?”防风邶冷笑。


  “哪能啊?这就是凑巧,实在是二哥样貌太过出众,我想着是给你设计的衣服得配得上你,前前后后改了十几稿图纸,选了百十来种面料,才挑到合适的。”我背后一凉,各种拍马屁道,“全大荒只此一件是我亲手设计选料从头跟到尾的,别人都没有!”


  “咳。”防风邶轻咳一声,眼神旁移了一下,声音有些掩饰的不自在,重复了一句,“别人……都没有?”


  “真的!肯定不会撞衫!连我父王和玱玹我都没给他们做衣服呢。”我特别真诚点头,“你可是独一份。”


  意映似是看出我与防风邶有些小别扭,但显然我此时是心虚的一方,便凑趣帮我证明道:“我确实听闻,王姬从不为男子设计衣饰,即便是贵女们求来的‘独家定制’,也是王姬在绣娘画出的成衣上指点修改,谁也不敢教王姬如此亲力亲为,不曾想,今日二哥却是谁都比不上了。”


  进来倒茶的珊瑚听了,也道:“不止如此,我们王姬除了为二公子亲自绘图、选料,连肩腰尺寸差了半寸都察觉到,特地让人改了,如今一瞧正合身。”


  “哦?”防风邶忽然挑眉,“王姬何时替我量的尺寸?我竟不知。”


  “咳咳咳!!”我喷出一口茶来。


  我承认,他的衣服尺寸我早已烂熟于心,根本不用量。


  这不是……海底住了三十七年,贝壳的楞有几条我都数了无数遍,就遇见这么一个活人,当然是打发时间的时候,趁他看不见我,对他又搂又抱上下其手,用手掌长度仔仔细细研究过“肩宽腿长腰窄”的九头身,到底比例好在哪里……


  但是这段不能播啊!


  珊瑚见状自知失言,立刻补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防风氏往年的夏衣也曾在皓翎的成衣店中订制,二公子的尺寸早有留存,再者王姬目力极佳,平日对二公子十分熟悉,便是见得久了,尺寸也能猜得准确。”


  干得好,珊瑚!


  我迅速点头,证明就是这样:“我记性好着呢,闭上眼都知道你肩多宽腿多长,用不着量!”


  防风意映笑道:“王姬这记性真好,把二哥的身形都刻心里了。”


  我被她打趣的有些面热,遂转移话题道:“你今日是来道谢的,还是来笑话我的呀?”


  “意映是真心羡慕王姬,哪里敢笑话?”防风意映的声线十分温柔,教人听起来很是愉悦,她郑重向我行了一礼,道,“此次来,的的是为了向王姬道谢,当日在游船上见我遇险,危急时刻那一箭的救命之恩。也谢过二哥,补了另外两箭,好让我逃回结界之中。”


  “我一船人都救了,你是邶的妹妹,救你更是应当应分,不必单独特地道谢。”我摆摆手,又好奇问道,“我知道你箭术厉害,猜到肯定不止你二哥一个人的箭,不过我手下暗卫也有擅长箭术的,比如后来给你送解药那个就很厉害,你怎么知道是我?”


  “原本,我也没能认出来。”防风意映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王姬的箭,与二哥太像了。那第一支箭的角度和力道,刚出现时,我还当是二哥射出的,只是灵力略有不如。”


  “以往见王姬与二哥学箭,这世上,能与二哥箭术如此相似的,恐怕也只有王姬一人而已。”


  我侧过头,去看防风邶,却发现他也正在看向我,不由露出笑来。


  “可惜……我的灵力不够,学到头了,师父让我出师。”我故作叹息,“不肯要我这个徒弟了。”


  防风邶脸上的笑凝固了一瞬,扭回头去看那半天一页也没翻的杂志。


  “王姬天资聪颖,二哥陪伴王姬练习箭术,如今学有所成,二哥便与王姬携手御敌,哪里是师徒分离,分明是珠联璧合。”防风意映谈笑间就替他把围给解了,这话术水平,着实教我叹为观止。


  顿了顿,她又再行一礼,道:“王姬于我有大恩,以往种种,是意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得王姬心怀广阔、不计前嫌,意映感激涕零,今后王姬若有差遣,只要意映能帮得上的,莫敢不从!”


  “你身子重,快起来!”我欢欣雀跃地将这大荒数一数二的高级职业经理人扶了起来,毫不拖泥带水将脑子里的燕国地图展开到最后,图穷匕见道:“我这还真有一件你能帮上忙的事儿,若你不是哄我的,那我可不客气了?”


  “不知王姬所说的是何事?”防风意映显然习惯于上流社会你来我往打一圈太极再进入主题的说话方式,被我不按常理出牌的模式弄得有些懵,却也带着迷茫的小眼神坚定道,“意映并非食言之人,王姬请讲。”


  “不知你可否愿意做我大荒慈善基金会的总干事,兼任执行副会长?”我热烈邀请道。


  我第一次见防风意映没有严格比着尺子遵守大家闺秀那一套礼仪规范,竟然微微张开了嘴,惊讶又茫然地“啊”了一声,有些难以置信道:“您是说……想要我来帮您管理善款?可我……只是个内宅妇人……王姬若是缺管事的人手,我可以为王姬推荐一二,但若说要做主管理这样大一个产业,意映无名无分,如何管得,不如王姬在世家子弟中寻可用之才……”


  “你就是我看中的可用之才啊!”我打断她道,“谁说妇人就要困于内宅?男人还是女人,自是谁有本事谁就是可用之人!你在涂山家那时,家中可有能顶事的男人?你随涂山太夫人打理庶务这么多年,过手的贝币以千万记不为过吧?寻常世家子弟能不出纰漏就已是难得,更何况你能做得人人称道?这满大荒,我看也找不出几个男人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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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有点紧,没有存稿写起来不够从容就觉得质量不高,今天被姨妈创飞,实在不太舒服,大脑空空。周末还得加班。

      需要调整一下。

      这两天如果状态缓和就有,状态不好可能就没有。尽量会更。

      谢谢大家。

一本朕菌

【夭柳】我治好了王姬的精神内耗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辰荣宫宴   


  黄昏将至,辰荣山各处道路都有两两一组的侍从将华美的灯笼点亮,挑高挂至路旁高高的宫灯架上。为这庄严古老的宫殿群添了几分朦胧的光辉朝气。


  拿着名帖的世家子弟衣着光鲜,鞋履纤尘不染,踏上辰荣山主殿前的玉石台阶,踏在中原曾经的最高权力政治中心所在,却是为参加一场原本是南北邻国王室嫡系子孙举办的宴会。


  在场诸人互相打过招呼落座,觥筹交错间,望着辰荣王族兴盛与衰败之地,只怕也是百感交集。


  作为宴会的召集人,我自是压轴出场。


  西炎尚黑,我今日穿着改良过的西炎王族礼服,黑金色绲边重绸料拖地曳尾长外......

第一百一十六章  辰荣宫宴   


  黄昏将至,辰荣山各处道路都有两两一组的侍从将华美的灯笼点亮,挑高挂至路旁高高的宫灯架上。为这庄严古老的宫殿群添了几分朦胧的光辉朝气。


  拿着名帖的世家子弟衣着光鲜,鞋履纤尘不染,踏上辰荣山主殿前的玉石台阶,踏在中原曾经的最高权力政治中心所在,却是为参加一场原本是南北邻国王室嫡系子孙举办的宴会。


  在场诸人互相打过招呼落座,觥筹交错间,望着辰荣王族兴盛与衰败之地,只怕也是百感交集。


  作为宴会的召集人,我自是压轴出场。


  西炎尚黑,我今日穿着改良过的西炎王族礼服,黑金色绲边重绸料拖地曳尾长外袍,内为镶繁绣珠光黑缎面暗古金纹华带垂飞裙,走起路来气势如虹。防风邶坐在轮椅上,由侍从推着,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行于我身侧,一身牙白色混银丝暗纹的衣衫,与我一黑一白,一坐一站,相得益彰。


  防风意映由侍女扶着,走在我另一侧,慢两步的位置。


  我们三人缓缓从大殿中央走过,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旋即便热闹起来。贵族们遵照尺子比出来的礼节性请安问好之声中,带着不同的情绪,或尊敬、或畏惧、或谄媚、或好奇、或不卑不亢,如同浪潮一波一波而来,不绝于耳。


  靠近门口的,是一群扎堆取暖的小世家。


  “橿谷氏参见王姬。”这是泰威山东面一处铜矿产地的小家族,来的族长是一个精瘦老头。


  “霍氏霍林参见王姬。”此为北部一御兽家族的嫡长子,其售卖最有名的特产,便是“朏朏”。


  “豪山部族参见王姬。”豪山部以山为名,是个小部落,但因产金玉,财大气粗,我亦接了他们的帖子。


  “良余山升氏参见王姬。”良余是中原的重要粮食产地,升氏善田耕,也是个小氏族。


  如此能来宴会的也不过三十余小世家,已经是我优中选优的结果了。


  靠近大殿中部的,则是颇为有名望的中型世家,他们族中子弟出众的不少,如防风氏、离戎氏等,均有族长带着族中后起之秀,一一与我见礼。


  “昆吾氏参见王姬。”昆吾山盛产一种昂贵的赤铜,可制作当世最为锋利的刀兵,他们与皓翎的金天氏关系紧密,姻亲不断。


  “敖岸氏参见王姬。”敖岸氏是古神熏池血脉,坐拥一座河谷金矿,且盛产美玉,总之非常有钱。


  他们族中一位前来观礼的重要嫡系幼子,也在这次刺杀中为我所救,却被水妖追击,那孩子水性好,潜远了见到我皓翎大王姬三尾白凤羽标志的船队,才被救下。不算本次捐赠的拍品,光是这次他们带来了十几辆车用作答谢我的豪礼,黄金占了一半,神玉占了另一半,壮硕的天马拉着进辰荣山时,各个累的汗如雨下,车辕都发出吃不消的呻吟吱呀。


  “首阳氏参见王姬。”首阳氏在中型氏族中地位超然,家族善铸神器礼器,辰荣国还在时,神农大帝曾在首阳山以铜炼鼎,首阳氏族长为大祭祀,有沟通天灵之能。可以算得上是家族式的通灵体质,若非他们族群天赋传承极为困难,嫡系人口稀少,否则也能跻身大世家之列。


  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背世家谱系,连同他们祖上发迹,如今产业都过了一遍,颇为满意。


  我点头向他们示意,并不答话,径直走过。


  只等走到防风氏的座次前,才转过头对防风邶道:“我让他们给你加了一只高脚桌,想吃什么还可以吩咐他们做,自己坐一会儿,可以吗?”


  防风邶挑眉看我,有些好笑道:“我只是不良于行,不是退智到三岁孩童,你这是拿我当小孩哄了?”


  我凑近他低声道:“不敢不敢,我这不是要去办点正事,怕招待不周,怠慢了你吗?”


  他看着我,弯了弯眉眼,用只有我能看见的幅度冲我勾了勾手。


  我将耳朵贴了过去,他轻且低沉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你若是散席以后不逃,就不算怠慢。”


  “啊?”我僵了僵。


  “别忘了。”他侧着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仿佛电流一般的低吟道,“我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咳,哈……哈。”我干笑两声,保持仪态直起了身,假装没听到,叮嘱道:“医师说,你伤未痊愈,不能饮烈酒,我让人给你换成果酒。”


  说完便匆匆从中等世家的席上逃了,留下防风邶坐在那奇特的轮椅中,很快就被找上来的狐朋狗友们围观起来,但落在我背后的那目光久久未散,如芒在背。


  盘算着今天到底能怎么脱身的问题,我走向靠近大殿最前座次的中原六大世家:曋氏、樊氏、郑氏、姬氏、姜氏、姚氏,以及旧王室辰荣氏,均由族长带着族中子弟前来。对于六大世家我略微郑重些,颔首回礼并道:“不必多礼。”


  玱玹落座于大殿上首,左侧旁留出一席,是我的位置,对面则坐着阿念,她脸上带着官方的社交微笑,眼神只往玱玹处瞧。曋淑慧亦坐在她那一侧,因只是个侧妃,便坐于她的下首。


  而我们极近处,则是四大世家的座位。赤水家的老族长不爱露面,由赤水丰隆代为出席,涂山氏则坐着涂山璟,防风意映与我行了一个礼后便坐到他身侧的空位去了。西陵来的人是个嫡脉子弟,论起来,可以算作是我外婆的侄子,我的表舅,对我十分和蔼地笑。


  奇的是,传闻中的鬼方氏竟也遣了一位使者前来,穿着兜帽斗篷,带着面具,见不到面容,除了一开始递上名帖,与玱玹打过招呼,便不再开口,很有种神秘十足的派头。


  玱玹此时正与赤水丰隆、涂山璟及西陵族我那表舅相谈甚欢,间或应酬几位从座位离席前来敬酒的氏族子弟。


  “哥哥,嫂嫂。”我与玱玹和曋淑慧见礼,冲他们中间的小姑娘点点头,笑道,“阿念。”


  玱玹亲昵道:“你可算来了,他们为了这次你这慈善拍卖会,把我问得都快招架不住了。”


  “小夭,你来了!”赤水丰隆站了起来,忽然想起场合,肃立拱手加了一句,“赤水氏见过王姬。”


  涂山璟自我进了大殿,我就一直察觉他盯着我,不过好歹这种场合他掩饰得还算不错,否则又要令我头疼。


  此时他也起身拱手道:“涂山氏见过王姬,并非我们难为殿下,实在是这义卖会的巧思,实在令人好奇,还望王姬解惑。”


  “不忙,一会儿开始了,拍过一轮便知道。”我客气笑道,一一与他们见过礼,准备入座。


  鬼方氏使者竟忽然起身,向我行了一礼,捧出一个礼盒道:“鬼方氏参见大王姬,此次特来贺王姬升封邑,奉聚灵仙草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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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氏族,都是以《山海经》中山经各名山大川为聚集地的世家,大多以山为姓氏,也算那个年代起名的一种习惯。所出产矿藏、奇兽、历史事件均引自山海经原文一一对应加合理延伸描述,不是我编的,有兴趣可以去再读一读山海经原著。

      写这些,主要是原著用了山海经,但是感觉用了个寂寞,很多有意思的设定和东西,没有拿出来写,稍微挑一些给大家展现一下那个奇幻世界的面貌,着墨不会太多,给大家留点想象空间。

  

今天抽空写了一些,被很想很想你甜到治愈不少,晚上还要加班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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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朕菌

【夭柳】我治好了王姬的精神内耗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靠山山倒,靠树树摇,靠人人跑

  我握着防风意映的手,给她摆事实讲道理:“我要做的慈善基金会,未来经手的钱款数量只怕很是惊人,何况还需将善款用于购置粮食药品、开设粥铺、建造慈善堂、安置流民、收养孤儿、资助医馆,这可是个繁琐又浩大的工程。我且问你,除你之外,你还能替我寻来哪一个有能力运作这一套事务的世家子弟?真有这样的人才,家族中直接培养成家主不好么?”


  “这……”听着我几乎已经算是明示她能与大家族的家主能力一致的话,防风意映整个人有些恍惚,仿佛有人在她面前撕开了遮挡着的幕布,外头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似的,视线半晌都无法聚焦。


  “如......

第一百一十五章  靠山山倒,靠树树摇,靠人人跑

  我握着防风意映的手,给她摆事实讲道理:“我要做的慈善基金会,未来经手的钱款数量只怕很是惊人,何况还需将善款用于购置粮食药品、开设粥铺、建造慈善堂、安置流民、收养孤儿、资助医馆,这可是个繁琐又浩大的工程。我且问你,除你之外,你还能替我寻来哪一个有能力运作这一套事务的世家子弟?真有这样的人才,家族中直接培养成家主不好么?”


  “这……”听着我几乎已经算是明示她能与大家族的家主能力一致的话,防风意映整个人有些恍惚,仿佛有人在她面前撕开了遮挡着的幕布,外头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似的,视线半晌都无法聚焦。


  “如今,涂山璟已经接回了族中产业,即便你想插手,也多有不便。你身体康健,胎儿平稳,若要养胎,也不必在宅中拘着无所事事,不如来帮帮我。”我开始给她画饼。


  “一来,基金会大荒皆知,一个副会长的头衔,可不比涂山夫人的地位差,何况人脉钱财还正大光明握在手里;二来,搞慈善捐赠,亦不必是男人的事,更多需与各大家族女眷走动,后宅女子乐善好施,是少数能搏好名声,在自家站稳脚跟的路子,何乐而不为?你身为女子,正合适做此番事业。”


  我观她面色陷入沉思,已是有所松动,想了想,干脆再加了一把火:“三来,有我做保,即便将来你做了什么错事,或是与涂山璟不睦,被涂山氏厌弃,亦或是你觉得可靠之人倒戈相向,那时,防风家未必能替你说话,但我却至少可以让你讨个公平公道,只要不是罪大恶极,至少能给你留下一条退路。”


  防风意映猛然抬头看向我,声音颤抖,却故作镇定岔开我话中意思道:“王姬……想来是看到了,那日我是被推出去挡刀,并非我的过错。可在场都是涂山氏族亲,涂山篌是璟的大哥,我也并未真的伤及性命,在场又无人证明,我不敢也不想将此事闹大。”


  “此事自然错在涂山篌,只是你没想到,自己涉险救他,他竟然连孩子都不顾,也要推你和腹中胎儿换他一条命吧?”我看着她道,“识人不清,也算当改之错,只是不知你经此一劫,是否还想着将身家性命托给这样的男人了。”


   防风意映不由看向一直在旁边坐着的防风邶,显然已经察觉我意有所指,却不敢向我求证是否察觉她与涂山篌之间的联系,更担心防风邶听到我这一番话,猜出什么来。


  谁料防风邶根本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看着《大荒杂谈》上的一则小故事,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扔出一句:“我对小妹的家事没兴趣,不必管我,你们继续。”


  “王姬说笑了,意映与璟是夫妻,与涂山篌只是兄伯弟媳的姻亲,救人只是出于好意,”防风意映强自苦笑道,“意映自是不敢再如此犯险,今后与兄伯自当是敬而远之,谈何托付身家性命。”


  “你与涂山璟也好,与涂山篌也罢,总归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摆摆手道,“我只是想提醒你,靠山山倒,靠树树摇,靠人人跑。”


  “将希望全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是最傻的事,我原以为你很明白这个道理,你对涂山璟不是看得很清楚么?大多数男人的情,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背刺你。你有价值时,深情的男人如过江之鲫,你一无所有甚至跌入深渊时,仍愿抓住你不肯放手的真心之人,凤毛麟角,前一刻还深情不已,后一刻大难临头,就要踩着你从深渊里爬出去的男人,倒是随处可见。你有手腕有能力又有心计,应当知道,靠自己才最靠得住,不是吗?”


  防风意映目光闪烁,似教我说中痛处,往日八面玲珑的话一句也未曾对出,只是闭口沉默。


  倒是防风邶忽然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若你有一日想要证明他想害你,我可以替你作证。若你愿意帮我,当你一无所有时,我也必会给你一个容身之所。”我拉起防风意映的手,拍了拍道,“这句话永远有效。”


  防风意映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我,“王姬为何愿意给我这样的许诺,若我一无所有时,对旁人都已无用,王姬又为何要替我打算?”


  “你若只做内宅妇人,相夫教子,那若是没了贤妻良母的名声,没了家族的支持,确实对旁人无用,”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太阳穴,“可你的头脑才是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对我有用的很,又何必舍本逐末,求些外人给的地位评价做枷锁,难不成,我看上的还能是世人评价你贤良淑德的名声?那才是蠢到家的赔本买卖。”


  “王姬……”她心神剧震,竟脱口而出道,“真的不在意我与璟……?”


  她自知失言,立刻收住了话头。


  不是,这老黄历什么时候能翻篇啊?你二哥还在旁边坐着呢,我这还在危险期呢,你别给我加杠杆啊,他暴雷了你又不替我抗!


  “你的丈夫别人在意做什么?你要是觉得我心眼小,那我这小心眼也就只够惦记这里一个人的,旁人那么多我在意的过来吗?”我没好气地戳她肺管子,“再说,涂山璟若没有家主的身份,你又有多在意?”


  说完紧张地看了一眼防风邶,只见他早已放下了书册,双目弯起似月,笑得如偷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


  “王姬息怒,是意映说错了话,王姬心思豁达,与二哥心意相通,不拘泥于前尘小事,是意映狭隘,妄加缪测,胡言乱语了。”防风意映被我突然怼了一顿,大概套入了自身对涂山璟的感官,感同身受下豁然开朗。


  接着,她仿佛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抬起眼,笑带真诚道:“承蒙王姬不嫌弃,意映愿为王姬打理慈善基金会一应事宜,定竭尽所能。”


  “好!”得了一员大将,我开心之余,还是将丑话说在前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在基金会处事,需不偏不倚,你接触任何相关事宜皆不得涉朝堂之争,不向防风氏、涂山氏或其他姻亲氏族开方便之门。你要明白,参合这些事情,只会受制于人,一辈子当他人的棋子,成不了下棋的棋手。你应该,很讨厌做棋子吧?”


  如她这样有心思有能力又果断的世家贵女,生来却逃脱不了被家族联姻当做物品交换的命运,自然不可能甘愿被人摆布。她当年未婚夫失踪,婚事出现变故,地位身份一时无比尴尬,再难与其他高门世家子弟相配,在那样的境遇中,竟敢果断以待嫁女身份,抓住孝、义二字大做文章,入了涂山老夫人的眼,教世人说不出她半个字不好,获得了这样的好名声,也借此逃脱了防风氏的掌控,可谓是一举多得。任凭换个人来走,也绝难走出比她更好的一步棋来。这样的女子,却只被世家当成棋子来用,为了涂山篌和防风氏与西炎山三王的勾连,还得当个杀手传话筒,简直暴殄天物。


  防风意映眼神微动,很快想明白其中关节,福身行了一礼,道:“王姬所言甚是,意映受教了。”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省事儿。


  我乐得让珊瑚将基金会的相关构建流程和简报都移交给防风意映。


  这妹子也是个工作狂,不过等宴会开场这一小段时间,已经把策划书通读,和我讨论起捐赠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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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姐:防风意映破防以后问了我一个送命题……还好我反应快!

夭姐:我就惦记这里一个人!

柳子:……有点开心。(假装没听见……不装了直接盯)

夭姐:很好,签了小姑子的合同。

防风意映:家人们谁懂啊,豪富嫂子给我安排工作了!上来就当CEO!

柳子:小姑奶奶太喜欢谈工作,把我晾着……穿成这样都比不上工作吸引她……唉。


今天写了,快三千,有小伙伴说剧情推进慢了,我也有同样的担忧,细水长流以后不好优化结构是真的,这一段确实太长了,我看看后续怎么调整一下。估计需要过一下剧情,小情侣相处甜蜜日常这种,我以后看看搞番外。

明天看情况,能更就更,大家不要报太大希望,下周断更的概率比较高OTZ。看缘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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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朕菌

【夭柳】我治好了王姬的精神内耗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万古为饵


  

  整个大殿忽然为之一静,随后是无数窃窃私语之声。就连玱玹和丰隆、涂山璟等人亦停止了对话,颇为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鬼方氏在半月多前的玱玹婚礼上,也仅是派了一位使者送完礼便走,可对大荒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露出了神秘莫测的鬼方氏对玱玹的看重,教人困惑却使得西炎朝堂中的许多势力都不得不开始重新衡量玱玹的分量。


  如今,这使者竟然单独给我送礼,贺的还是几个月前因为我将印刷术送给父王,得到的加封升邑。简直就像是随手找了个借口给我送东西一般,可我与他们毫无往来,为什么这号称大荒第一奇诡、行事隐秘莫测、号称有通天卜筮...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万古为饵


  

  整个大殿忽然为之一静,随后是无数窃窃私语之声。就连玱玹和丰隆、涂山璟等人亦停止了对话,颇为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鬼方氏在半月多前的玱玹婚礼上,也仅是派了一位使者送完礼便走,可对大荒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露出了神秘莫测的鬼方氏对玱玹的看重,教人困惑却使得西炎朝堂中的许多势力都不得不开始重新衡量玱玹的分量。


  如今,这使者竟然单独给我送礼,贺的还是几个月前因为我将印刷术送给父王,得到的加封升邑。简直就像是随手找了个借口给我送东西一般,可我与他们毫无往来,为什么这号称大荒第一奇诡、行事隐秘莫测、号称有通天卜筮预世之能的鬼方氏,会突然对我感兴趣起来?


  我有些疑惑,却并未表现在脸上,只是命珊瑚接了鬼方氏这份大礼。


   聚灵仙草,某种程度上可以强行塑人灵力,让没有灵力的凡人妖兽短时间内显露出高等神族的实力,只不过会消耗过巨,令他们减少寿命。而对于高等神族来说,亦可在战斗中激发更强的灵力,副作用倒是没有那么明显,算是一种大荒神族版的肾上腺素吧。


  这种草药就像大力水手的菠菜,马里奥的蘑菇,危急关头,是能救命的东西,是传说中已经绝迹的灵药,不可谓不珍贵。鬼方氏一出手就是三株,不能不说是大手笔。


  尤其,对我这种浑身灵力已经融入血脉、无法自凝的残疾高等神族来说,用得好,甚至有望令我恢复部分神力。


  看来鬼方氏的确消息灵验,送聚灵仙草给我,不可能是凑巧,应当知道我灵力低微,经脉有异。


  “多谢。”我有些好奇地打量这使者,却无法从他的面具下看出什么来。


  他送了东西,恭敬行了一礼,又坐下,重新归于沉默,旁人无人敢去打扰。


  我回望大殿,众人已经揭过这一段落,重新开始饮酒聊天,显然鬼方氏偶有惊人之举,无人能够猜透他们的目的,却知道他们从不插手各国各世家纷争,只秘密不知在做些什么,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关注了。


  唯有防风邶坐在轮椅上,遥遥看向我与那使者,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我将此事压下,顺利入座。


  玱玹命人停了大殿中央的歌舞奏乐,众人谈笑之声纷纷平息,知道重头戏要开场了。


  “苍天补,四极正,淫水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背方舟,抱圆天。大荒诸国,财须民生,强赖民力,戚恃民势,福由民殖。”玱玹正色道,声音响彻大殿,“去岁中原大旱,饥民遍野,流寇肆虐,直至危及百姓世家,寒门皆受此苦,氏族亦难免矣。诸位处庭院之深,何以知民生疾苦?”


  流民,灾害,长年以来,在拥有强大实力和富足资源的世家眼中,不过蝼蚁耳。然而水匪攻击世家子弟的事件,触动了他们最根本的利益——子息培养和世家的延续,在所有氏族们心中造成了强烈的震撼。众人各个摆出若有所思状,实则各藏心思。


  “今有皓翎大王姬纯善至臻,言,世家王族享天下百姓供奉之权,亦当有庇佑大荒生灵之责,愿为天下先者,自请以资百万贝钱设大荒慈善基金会,聚慈善之财,行民生之事,开救难之制。”玱玹不动声色抛出一个大雷。


  “百万贝钱!”


  “竟如此大手笔!”


  “皓翎大王姬一人?当真富可敌国!”


  堂下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感叹声,倒抽气声,随后则是如蜂鸣一般汇聚而成的,急促的窃窃私语声。


  玱玹等这一波难以抑制的议论平息下去,清了清嗓子道:“本王唯愿以俸二十万贝币,另万年珊瑚树一株作为今晚义卖之物,所拍币钱,添作薄资,均入大王姬之大荒慈善基金会,略尽救世利民之责耳。”


  我立即起身,走至上首所对庭中,福身一礼,道:“多谢玱玹哥哥义举,忧中原灾民之忧。”


  转过身,面向众人,见他们眼中看我的倒影,仿佛左边写着“财大气粗”右边写着“乐善好施”,中间挂着“人傻钱多”几个大字。


  在我眼神示意下,珊瑚拍了拍手,浅溪族擅幻术的两个族人从早已等候的大殿侧沿走到中间,将蝶翼磷粉撒在空中,运用灵力,空中一座座屋舍、善堂、医馆、水渠、堤坝、学堂开始缓缓成型,环动播放,这是我新开发的3D效果的PPT,比之大荒上常用的展示比例极差写意风格地图的运用方法,显然更为震撼客户。


  “大荒慈善基金,暂设轵邑城、三桑城分部,首批善款资金将用于沿流民带建设100处救济站、粥棚,10处妇孺善堂,30所医馆,三桑城此次将收纳5万人族难民、1万低等神族流民,提供救济房屋和粮食,并以工代赈,开凿水井200口,沿洛水修筑沟渠堤坝15处用以储水,同时修通大荒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条官道:轵邑城至三桑城新石路,保障流民熬到今年秋收,繁衍生息,组织流民抵御山匪、水匪,共渡天灾。”


  我一边对照PPT,一边将慈善基金的前期规划介绍给众人,每提到一处,整个宫殿中央的全息投影便会显示一座座设计精良的设施成型的样子。世家们连连惊呼的声音,让我察觉到他们受到了来自现代赈灾体系规划的震撼冲击。


   原本以为我的一百万贝钱,加上玱玹贡献的二十多万,扔到灾民堆里做慈善,不过是将钱扔进水里一样听个响的作秀,没想到在这样详细的具体运营规划下,竟然显得捉襟见肘,要完成这样庞大的项目群,根本不够用。何况这还只是我的一期规划。


  “今日慈善义卖义捐所得,将会把各位投资的钱款记入基金会长期公示栏,列入《大荒杂谈》慈善版专刊头版,按月更新。”我将饵料放下,又添了一个重码,“诸位的善款,用于修建道路的,将会刻印碑文伫立此段路旁,用于修建善堂的,也将立碑于前,所有沟渠、房舍、学堂、堤坝,将会著名善款来源,将各位的善名千万载书写于大荒的各处,激励后世永行善举,永念善名!”


  全息投影上立刻出现了预先设计好的碑刻、石牌,并以快速时空演化的形式,展露了它们历经沧桑仍然伫立大荒的模样。


  万古留名!


  世家万年伫立于大荒,享有财富、土地和数不尽的资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将姓氏流传、家族壮大,千万年地在大荒激烈的种族延续竞争中流芳百世,保证自己的族人永远占尽丰饶吗?


  这些族长和优秀的子弟,无不梦想如始祖先人一般,在家族中留下荣耀和姓名,成为后世子孙祭奠的圣祖先贤。


  四大世家、六大家族,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风水轮流转,三大王族如今不也只剩下两族,昔日辰荣如何光耀,如今不也只能与六大世家挤在一起了吗?千万年后,又有谁还能打着包票说,自己能在这里留下姓氏,享子孙供奉?今日强大的涂山?赤水?西炎?他们都不能,历史会把他们变成尘埃,更别提其他混不上名号的家族了。


  然而,此时此刻,我给了他们一个万古留名的机会。


  在场一时鸦雀无声,无数人伸着脖子,赤面气粗,眼中放光,似乎已经看见自己和家族的名字刻在那灵力幻化的碑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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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姐:同一个农耕神话体系下,名留青史,配享太庙,向来是这帮人永恒的追求啊……

柳子:……她会发光……


说点题外话。

     西方 思潮冲击了一百多年里,许多学者认为,国人没有信仰,他们什么都信,又什么都不信,国人的实用主义是不养闲神。更有甚者,很多论调是说,国人没有信仰,所以没有上帝约束他们,不信地狱,所以礼崩乐坏,不信天堂,所以无人从善。

    然而世上,虔诚的西方人一样有恶有善,还有披着信仰外袍的极致的恶,教会藏污纳垢的黑历史挖出来和他们描绘的地狱也没有什么不同。

    实际上,我们民族的信仰,更接近于是先祖,或者换句话说,是历史。古有青史留名,也有遗臭万年,史书后人如何评说,是天然的信仰,是自生长在这片土地上刻于我们灵魂之中的一条善恶之线。

    历史,是我们民族的根和魂,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们民族之所以延续至今的一种强大信仰。

    有人说,人类从历史中获得的最大的教训,就是不会从历史中汲取教训。而我们则是过早成熟且意识到这一点的民族,世世代代,都认同以史为鉴的真理,都擅长在历史中挖掘经验、总结教训。这是一种哲学上世界观和方法论在先秦时代就已经完成的朴素结合,以信仰的方式,植根于农耕文明封建时代,并延续至每一个朝代,每一个地域,每一本古籍,每一个家族,上至士大夫天子祭祖拜山,下至寒门乡绅升斗小民供奉祠堂,每个人都信仰着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无人称之为信仰的东西。

    这是不同文化的西方难以理解的东西,但是你我就能轻易心领神会,似乎这个时刻,我们与脚下这片万古留存的土地有了一条连接的血脉,远至山海经那个时代,然后延伸到今天,到网络对面素未谋面的你我每一个人的身上。

     仔细想想,怎么不算是一种天赋默契的奇妙体验?


     突然想到,觉得很有意思,就稍微多说了一点,大家不要嫌弃我啰嗦啊……

     今天 竟然还是稳住了日更,表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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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朕菌

【夭柳】我治好了王姬的精神内耗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日进万斗金


  赤水丰隆忽然击节而起,面露激动之色,振臂一呼道:“大王姬之义举,吾深以为触,亦汗颜耳!诸君可叹否?”


  “涂山氏,感大王姬之义举,愿以八十万贝钱义捐于大荒基金会,此后每年愿为基金会奉二十万贝钱作常规运作之资。”涂山璟起立,利落地甩袖行礼,一副温润气派道,“另以十方和玉环碧为今日义卖之拍品,奉绵薄之力。”


  我挑了挑眉,不错,比我预料的多不少。玱玹一个落魄王子,没多少俸禄,二十万已是依靠曋氏能说得上来捐出的极限,否则他今日大捐,西炎朝堂明日就该有人来参他果然中饱私囊了。而涂山璟,则是玱玹给我安排带头捧场的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日进万斗金


  赤水丰隆忽然击节而起,面露激动之色,振臂一呼道:“大王姬之义举,吾深以为触,亦汗颜耳!诸君可叹否?”


  “涂山氏,感大王姬之义举,愿以八十万贝钱义捐于大荒基金会,此后每年愿为基金会奉二十万贝钱作常规运作之资。”涂山璟起立,利落地甩袖行礼,一副温润气派道,“另以十方和玉环碧为今日义卖之拍品,奉绵薄之力。”


  我挑了挑眉,不错,比我预料的多不少。玱玹一个落魄王子,没多少俸禄,二十万已是依靠曋氏能说得上来捐出的极限,否则他今日大捐,西炎朝堂明日就该有人来参他果然中饱私囊了。而涂山璟,则是玱玹给我安排带头捧场的人,也是在场世家衡量价值的重要参照。


  本来,依他这出手,添作一百万对涂山氏扬名更有利,想来是不愿与我抢了风头,便把钱款变作年付,保障每一年基金会内都让涂山氏榜上有名。


  不愧是大荒最会捞钱的脑子,这一年多来,我数今日看涂山璟最顺眼。没见他这“年卡”模式一推出,旁边那些大世家们纷纷露出扼腕之色,仿佛在说“怎么我没有第一个想到,又被涂山氏抢了头筹”。


  “涂山氏声明大义,我虽为基金会第一任会长,却不得不再向涂山族长厚颜开口,提出一个不情之请。”我福身对涂山璟笑道。


  “王姬无须多礼,但讲无妨。”涂山璟柔声答道,“只要能为王姬分忧,璟定竭尽全力。”


  “那还请涂山家主将贤内助涂山夫人借给我,做这大荒基金会的执行副会长,助我打理一应救灾事宜,也方便与各家善心女眷来往走动。”我笑道,又对防风意映道,“涂山夫人,可愿接下我的聘书?”


  防风意映看了涂山璟一眼,他则有些哑然地望向我。


  我端起商业版甜蜜毒蛇微笑,故意道:“怎么?意映瞧不上我这小摊子?还是涂山家主舍不得自家夫人?我医术担保,自不会让意映受半点苦,就连临时总部,我都打算放在青丘,方便意映抽空打理庶务,涂山家主还请放心。”


  话说到这份上,涂山璟只得连连作揖道:“不敢,不敢,自当听王姬差遣。”


  防风意映则开心接口道:“承蒙王姬如此看重,意映定不付王姬所托!”


  在场诸人看来,涂山氏出的钱多,我请意映来打理钱款,是一种投桃报李,双方早已有默契了。顺理成章,此时还记得我和涂山氏那些八卦的世家,早就将这些旧事抛到九霄云外,毕竟真正的利益关联才更令人相信,他们这会儿真正盘算的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从我这里要一个插手基金会的职位。


  可惜我早已留着心眼,基金会的钱,这些人一分也别想碰,除了防风意映和我亲自定的班底,其余副会长、会员也好,都会加上“名誉”二字,只挂名,不参与实际运作。


  赤水丰隆虽是第一个表态,却没涂山璟撒钱撒得快,被抢了风头,此时略有些急迫地跟上道:“我赤水氏,今日愿以六十万贝币义捐,此后每年俸二十万贝币为常规之资,造福中原百姓!另将以一艘二十丈大船为拍品,所得尽数捐出。”  


  “西陵氏愿以六十万贝币义捐,后每年俸二十万贝币为资,助王姬义举一臂之力,”我那表舅亦财大气粗道,“今日所奉金丝桑一株,乃是缬祖娘娘亲手培养,可产灵桑蚕,所出灵桑丝,一尺千金难求,寄作拍品,所得皆为王姬造福吾民。”


  随后各世家不似送钱,反倒像是抢购一般,此起彼伏的叫价起来,势要将最能扬名的碑文买到自己名下。


  对这些人一一拱手致谢,我向珊瑚打了个眼色。


  她再次拍拍手,殿内立即有手持文墨的侍从弯腰走至每一个参会的席位旁,递上精致的书笺,由客人或侍从写下捐赠的款项和方式,并邀请他们在书笺上留下墨宝,为基金会后续制作大事记书册使用。


  一时间,世家族长们牟足了劲儿在那思索好词妙句,生怕不够出彩令人赞叹,又怕文采比旁人差了教人嘲笑,有如涂山璟这般随心而写,文采斐然的,也有似离戎昶那样抓耳挠腮,恨不得抄袭邻桌的,还有些小氏族干脆相互讨论要写什么赠语,大厅内竟然出现了大学考试时才有的怪异氛围。


  但好在大家都很激动。


   只因我微笑着继续画饼道:“大荒慈善基金会设有董事会,各位义捐,将由王室签发荣誉董事、荣誉副会长、荣誉参事等职位聘书,证明各世家和个人的善举。每年基金会将会举行各类慈善活动,诚邀请诸位参与,各项款项使用情况,也会制作成册,以供诸位查阅。在座诸位皆为大荒基金会成立的元老会员,此时将载为集注,存于两国图书馆藏之列。”


  “诸位所见,吾等今日所为之善举,不为载入史册,是为创造历史!”


  一席话令现场气氛攀升至顶峰,诸人连连叹道:“王姬高义!”


  “此等善举,世家之所愿耳!”


  拍卖会随即开始。


  流水般的拍品一件又一件被司仪抬到了大厅中央,众人新奇地摸着带有自己家族族徽的特制牌子,举牌叫价,将这些稀世奇珍都炒到了比以往更高的价格,只为在我画的大饼上留下自己更多的名字。


  每一件拍品有了得主,司仪便会常念俱佳地说上一番贺词,旁边还有专人记录,拍卖双方都将在这权贵云集的大殿中收到一波瞩目,相关中小世家也有了能和大世家搭上话的机会。


  鉴于我未来还将举行多次这样的盛会,众人渐渐意识到,这笔钱花出去,亦是买到了一张世家高等圈层的入场券。人脉与机会,以一种十分体面的方式展现在眼前,为他们直白的利益连通,盖上了一层漂亮的遮布,未来,势必会有无数中小世家挤破了头也想要进入这个慈善晚宴。


  慈善对于世家来说,永远不可能成为主题,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以及包装得无比漂亮的利益。


  而我,则是那个赚取包装费差价,真正用来做慈善的中间商。


  没有人能脱离利益孑然活着。还是那句话,钱没有高低贵贱,在谁手里都是一样的价格买一样的东西,我与世家,亦没有什么高尚与营苟的区别,只不过我用钱做我想做的事,他们做他们想做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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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姐: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玱玹等:知道她会搞钱,没想到她这么会搞钱。


头二:小姑奶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头三:当初玟小六那么穷……是怕暴露身份么?

头四:她毕竟是皓翎大王姬,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头五:玟小六若是有现在一半会挣钱,也不至于进山采药误闯禁区了,恐怕也不会认识了。

头六:玟小六若是有现在一半会挣钱,咱们认识的时候,就是有人悬赏她人头的时候。

头七:这倒是,树大招风,下次得去掮客那里看看,有谁敢悬赏皓翎大王姬。

头八:小姑奶奶挣钱的手艺都赶上她做饭的手艺了,

头九:还有酿酒的手艺,今天虽然换了果酒,但是味道很好,不知她怎么琢磨出来的。

头大:她是真正的……皓翎大王姬啊……(苦笑)


我!没!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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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朕菌

【夭柳】我治好了王姬的精神内耗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等你


  酒过三旬,拍卖渐渐进入了尾声,估算此次所得,集得千万贝币左右,已是大大超出我的预期。


  就连对扬名立万毫无兴趣,试图将自己的存在在大荒内抹到最低的鬼方氏,亦开了个年费会员,令众人大感意外。


  不过这种规模的善款,是在大家新鲜感强烈且从未见识的情况下,被我画的大饼砸中,无意识竞价才能筹集,属于一次性的模式,将来很难再次复制。


  将来还得靠那些“年费”会员,以及后续的慈善义卖、义捐活动。算上我即将在民间发放的福利彩票,这条稳定的基建民生设施投入链条才能形成良性循环。


  歌舞升平,一掷千金,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一场以善为......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等你


  酒过三旬,拍卖渐渐进入了尾声,估算此次所得,集得千万贝币左右,已是大大超出我的预期。


  就连对扬名立万毫无兴趣,试图将自己的存在在大荒内抹到最低的鬼方氏,亦开了个年费会员,令众人大感意外。


  不过这种规模的善款,是在大家新鲜感强烈且从未见识的情况下,被我画的大饼砸中,无意识竞价才能筹集,属于一次性的模式,将来很难再次复制。


  将来还得靠那些“年费”会员,以及后续的慈善义卖、义捐活动。算上我即将在民间发放的福利彩票,这条稳定的基建民生设施投入链条才能形成良性循环。


  歌舞升平,一掷千金,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一场以善为名的宴会,在一群不以行善为目的的贵族夸耀中,宾主尽欢。


  直到有人不胜酒力开始退场,我亦端着好客的模样,仍在席上应酬。看了一眼与我近乎保持一致行为的玱玹,心中为这一批先行离去的客人祈祷,希望他们等会不要在歹徒面前受到太多惊吓。


  招来珊瑚,她附耳,我轻声道:“去同防风二哥说,若是乏了、无聊了,也在席上略等一等,晚些同我一起走。”


  为保万全,此时还是留在宴席上不惹眼,也不引人怀疑。


  珊瑚领了命,退了几步,顺着大殿的外沿向中等世家的坐席移动,直到防风氏的坐席后方,从旁边准备呈上的时令果蔬的侍从手里接过盘子,沿着席榻,仿佛一条鱼一般顺利穿梭过明显喝得东倒西歪的世家贵族们,躬身在防风邶显眼的高脚桌上放下一碟鲜果。


  她小声对防风邶说了几句,那人听完,眉毛微抬,眼神朝我的方向直直看过来,唇角带着一丝略感意外的笑意。


  我一直关注着他,此时被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我不动声色地移开眼,与前来套近乎的小世家家主聊了几句,打发了人走,再去看他,却发现他目光灼灼,仍旧盯着我。


  见我回望,防风邶笑意加深,端起酒杯,眼神仿佛带着高温一般,隔着半个人声鼎沸的宫殿,也能灼烧我的面皮。


  他做了一个口型,抬手似是遥敬了我一下,甩着袖子用一种风流姿态仰头将杯中酒喝尽。


  一时间,我想起在西炎城时,那场无趣的宴会,我远远见他他坐在树下自斟自饮,惊异之余,却没想过他桌前为何放着两个杯子。


  我认出他是相柳,他却说:“原来是姑娘认错了人。”


  后来,他精湛的演技骗得我笃定说:“你不是他。”


  可他却在我手中写下“防风邶”三字。


  他说:“我想你记得我。”


  这世间,知道九命相柳的人很多,熟悉防风邶的人也不少,他说那句话时,真正希望我记住的,是谁呢?


  我想,我现在已有了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


  那不是一张夺目的容颜,也非哪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的名字。


  如果大荒所有的神妖失去了肉身,只余一抹魂灵在世间漂浮,我也能从无数一模一样的光球中找到他、认出他。因为我记得他。


  我记得的他,只是他。


  而他等我记得他,到底等了多久,才等到无法再等、不愿再等呢?


  我明明是对等待深恶痛绝之人,可却屡屡教他的等待落空。


  既然等不到,那么不等也罢。


  他不过是做出了与我相同的选择,而我自然知道这选择下掩饰着怎样的绝望和无奈。


  可惜,我察觉的太晚,醒来的太迟。


   而今日,他遥遥看着我,带着如那日银杏枯叶满庭院的三分酒意,无声,却如同直接在我脑海中混响。


  细细描摹出那三个字的唇形。


  他在说:“我等你。”


  我隔空与他对望,似有一个冲动,令我恨不能立刻拨开人群,拉着他去一个只有我们二人的地方,任凭他要连本带利算账也好,想兴师问罪也罢,也想问他要一个答案。


  那个希望渺茫,却仍教我奢望的答案。


  就在我放下酒杯,几乎想要起身离席,付诸行动的那一刻,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跑入大殿传令的不是辰荣山的宫人,而是一位披甲的士兵。


  那军士疾步冲入殿内,令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玱玹垂了眼帘,放下酒杯,抬手将拦在军士面前的侍从挥开,皱着眉头问道:“何事?”


  军士抱拳跪下行礼,声音焦急道:“玱玹殿下,城主,今夜有水匪强闯山脚镇狱,妄图劫囚,与守军发生厮杀,逃窜途中遭遇世家车队,守军一时不查,令劫匪劫了人质……”


  “什么?”玱玹面露异色,不似作伪。


  守军是辰荣灷的人,他立刻从席上起身,急道:“人呢?救回来没有?”


  殿内一阵骚动,世家们面面相觑,有与早先离席者相熟的,更是焦虑起来。


  军士以头抢地,道:“水匪劫持了一车女眷,马车内乃是姚二公子的夫人和幼子,守军将水匪合围,本已救出二人,怎料匪徒歹毒,竟想点燃毒烟杀人,姚二少夫人为救幼子拦下歹徒,不幸……身死。”


  一声痛呼从席间传来,那是姚二少夫人的母亲——姬夫人,她听闻噩耗已是晕了过去,周围人手忙脚乱喊医师,将她送去了偏殿。


  玱玹声如沉水,冷道:“那些水匪呢?”


  “水匪诡谲疯癫,各个带毒,稍有不慎便会反扑,原本捉了几个活口,对方却打着同归于尽的主意,害了两名军士,只能……全都杀了。”军士面露恸色,显然在为死去的士兵悲痛。


  我缓缓望向玱玹,他面上似是没有表情,可牙关紧咬,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冷意。


  显然,与虎谋皮,这件事脱离了他的计划。


  是啊,我早该预料,玱玹想往三王身上泼脏水,怎么会舍得只用自己的死士,他必然要用那群死不足惜的疯子,在我警告他之后,仍不可能为此便舍去这最好的棋子。


  于是,一个女人死了,两个军士成了水匪反扑下的亡魂。


  这只是让殿内无数世家群情激奋,叫嚷着要扫平匪患。


  吵嚷之中,我深深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帮凶,眼睁睁看着三条性命就这样葬送在一场上位者无情的策划中,成了计划略微偏离的边角料,却仍旧成全了计划的效果。


  我不杀伯仁,可……


  那个方才还在殿中与我敬过两杯酒的女人,姚二少夫人,带着幼子给我见礼。那孩子也许只有五岁,小小一个绷着脸规规矩矩给我行礼,他定是家中最得宠爱的幼子,甚至这样的宴会也带着他来见见世面。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他便永远失去了母亲,亲眼看着她为他失去了性命。


  ======================

柳子:她在……自责?


赶上了……啊啊啊啊!!!

今天又是生死时速保住了日更。

没力气了,明天的还没有,继续去写了……

求心心,求推荐,求留言,求关注,谢谢大家!


桂叶晨雾

【玹柳】隔蓬山 番外 清夜月圆(下)


  

  05

  从珍宝铺中出来,街上还是那般热闹,市集铺沿数十里,人潮如织,他脚下轻飘飘的,天气寒凉,人们说话间白雾袅袅,他本是最怕冷的,却觉得从未这么暖和过,一颗心像是泡在水中,温热,沉重。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冷雾一分浓过一分,越来越苍白,越来越粘稠,快要盖过他心中那一片因为被爱而生暖的角落。

  如果母亲能握着他的手再教他一次点茶,他一定会认真学,一定会睁大眼睛,再多看一看她的脸。

  然而这已是不能了,母亲不在了,义父也不在了,他本是孑然一身地来到世上,走这一遭,真切得到了至真至纯的亲情,只不过,现在又都失去了。

  梦中见到的美好幻影,并无一实质可触。

  恬...


  

  05

  从珍宝铺中出来,街上还是那般热闹,市集铺沿数十里,人潮如织,他脚下轻飘飘的,天气寒凉,人们说话间白雾袅袅,他本是最怕冷的,却觉得从未这么暖和过,一颗心像是泡在水中,温热,沉重。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冷雾一分浓过一分,越来越苍白,越来越粘稠,快要盖过他心中那一片因为被爱而生暖的角落。

  如果母亲能握着他的手再教他一次点茶,他一定会认真学,一定会睁大眼睛,再多看一看她的脸。

  然而这已是不能了,母亲不在了,义父也不在了,他本是孑然一身地来到世上,走这一遭,真切得到了至真至纯的亲情,只不过,现在又都失去了。

  梦中见到的美好幻影,并无一实质可触。

  恬然安谧的年岁编织出匹匹华美绸缎,丝带交缠,从无数密密麻麻的缝隙之中,愧疚如猛兽撞笼般蓬勃而出。

  他浑浑噩噩地跟着人群往前走,前面的人突然不走了,若不是他及时停下,怕是会踩到那人的脚后跟。

  前面围聚了很多人,队伍如长龙,相柳远远望去,原是有人当街义诊,有一年迈老者说,小医师年纪轻轻,医术了得,还分文不收,上次在南边的村子义诊时,治好了他卧床多年的侄子。

  相柳绕过他继续往前走,不经意间抬起头,看清了那位医师的脸,不由得愣在原地。

  那张脸稚嫩依旧,平添诸多坚毅,曾赠他两枚果子,愿他一夜好梦。

  也曾强忍畏惧,说要上阵杀敌,誓死追随他,

  似是感应,小医师也望向他,清秀脸庞染上错愕,只一瞬,眼底便泛起水光。

  两人遥遥对望,谁都没有出声相认。

  相柳冲他克制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上次见面,他们是将军和士兵,是肝胆相照的袍泽。

  洪江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他们都不要被仇恨束缚,或继承辰荣王未竟之事,或遵从本心恣意而活,亲手替他们除去枷锁,斩断缘分。

  这一次,他们是两个一身轻松的陌路人,擦肩而过时,在心里默默祝愿对方一世平安顺遂。

  “柳先生,原来你在这里,”一年轻女子匆匆拽他的衣袖:“我姐姐今早去林中喂鸟,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你快随我去看看吧。”

  黑帝登基以来颁布的第一条令法:四野八荒,玄黄苍莽,人神妖族,共主天下。

  三族平等,妖族摆脱奴隶地位,常居高位、自以为血统高贵的神族自然不服,怨声四起,但轵邑城中,君王脚下,首当其冲的离戎氏,被迫关闭了死斗场,可见新帝态度坚决,神族们见此,只好收敛言行。

  相柳知道傀儡听命于玱玹,玱玹只说,调教傀儡时只有这一条他要他必须做到,他没忘记当初对计蒙的承诺,更是因为人神妖族都是女娲大帝的后裔,本就不应分高低贵贱,若神族高掌远跖,凌驾于其他两族之上,终归不合堪舆轮转,长此以往必有灾殃,三族互相制衡,共同治理天下,才能维稳千秋万代。

  可惜这想法太过天真,令法推行至偏远地带便常常受阻,王权鞭长莫及,愤恨难平的神族则变本加厉,欺凌人妖两族,尤其是妖族,常遭迫害。

  数月前他们初来沧源,神族当街虐杀妖类,是相柳出手制止,那一窝獾妖才幸免于难,绝对的实力比君王令法更让人信服,因此常有人来请相柳出手相助,他乐意为之,一般的神族奈何不了他什么,玱玹便也放心随他去。

  这一趟前去直接忙到了傍晚,相柳往酒铺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纤长,他觉得袖子上似乎沾了什么,这才发现是没送出去的传音纸鹤,白日里他本想告诉玱玹,事情有些棘手,中午没办法回去吃饭,不用等他。

  玱玹又不傻,总不至于苦等吧。

  他匆匆加快脚步,许是今日得见故人,才知光阴狡诈,斗转星移,正如伸手去接漫天花瓣,惟留下指缝一抹怅然若失的馨香,方知走到今日,相守何其艰难。

  他一度以为自己没什么缘分过正常日子,和玱玹隐居此地,心底始终存着份惊慌敬畏,但遇上合适的人,便不担心。

  相柳忽然有些温婉地笑了,风拂动他长发,摇啊摇,将人人畏惧唾弃的九命妖怪变作他人心间的至爱至宝。

  他远远看着酒铺大敞,半旧的旗朱红,砖瓦堆砌的店铺风摧雨折也吹不倒,

  那是他的家。

  06

  玱玹坐在店里,专心致志地愣神,一群小孩在他旁边吵闹玩耍,嚷得几乎掀翻屋顶,他像是入了定般一动不动。

  最后的晚霞余晖落在他身上,渐渐散去,他呆坐了一天,最终被沉沉暗影碾过。顽童被父母各自叫回家,须臾间只剩他一人,好在无边无垠的寂寥把偌大店铺充塞得满满当当。

  “你怎么坐在这里,天黑得好快,不点灯么?”白衣在昏暗中被渲染出一种极浅淡的蓝,相柳带着一阵风似的闯进来,渴得忙倒盏茶喝。玱玹眼珠缓慢转了转,如梦初醒,他慢吞吞站起身:“我倒没察觉到,天这般黑了,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热。”

  相柳见过玱玹所有的样子,见过他冷面无情决断生死,见过他笑里藏刀步步紧逼,更多的时候,他是一副温和无害的神情,暗地里浪潮汹涌,野心滔天。

  他是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不该这般失魂落魄。

  饶是相柳再迟钝,也明白玱玹心里有事。

  两人相对而坐,清粥小菜被玱玹做得有滋有味,相柳抬眸,见玱玹安静吃饭,他咬了下筷子,说道:“今早遇见涂山狐狸,你怎么先走了?”

  玱玹神色如常:“我同他没什么好说的。”

  “哦。”

  他玩弄人心的本事虽不如玱玹,但从表情和动作间揣测对方所思多想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否则他怎能滴水不漏地在数百年功夫里扮成防风邶,除了母亲,就连意映也没看出破绽。他本洋洋自得,以为自己深谙人心,可到了玱玹这里,一切技巧和经验都成了无用功,西炎王孙的心好似海底一根针,猜也猜不透,看也看不破。

  九个脑袋打结成一团。

  之前被拘在西阁时,璟几次想要见他,都被挡了回去,玱玹在床上胡言乱语,发狠折腾他时,也总爱念叨两句涂山璟如何如何。

  现下倒是缄默不言了。

  相柳没忍住,主动搭话:“你就不想知道涂山璟跟我说了什么?”

  玱玹夹了块腌鱼放在他碗中:“这个很好吃。”

  相柳哑然,一时间默默无语,半晌,玱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烛火下,相柳瞧得真切,他一双眸子黑沉沉,半分光亮都透不进。

  他说:“阿柳,我不计较你在涂山璟那里待了大半日是做什么,也不计较他跟你告过什么状,这样足够吗,”

  “足够比得上轩吗?”

  相柳想都没想,反应极快地接话:“你不就是轩吗?”

  玱玹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不是,也许曾经是,但再也不会是了。”

  得,九个脑袋又打结了。

  相柳百思不得其解到想吐信子,玱玹兀自收了碗筷,拿到院中去洗,不知是不是舂米酿酒凡事亲力亲为的缘故,他肩膀似乎更宽阔了些,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那般令人安心踏实。

  沐浴后,相柳躺在床上,仍然想不出玱玹和轩的问题,决意明天早些起,有些话,总要说个清楚。

  第二天,他好不容易将自己从睡梦中拽起来,玱玹不在屋里,他使了法术去窥视,看见镇外农田,玱玹正和几个农家大娘说些什么,他生的俊朗,招人喜欢,大娘将他围起来,热热闹闹地攀谈家常,玱玹脸上泛着红晕,抿着唇羞涩地笑。

  早饭是相柳准备的,玱玹回来时,还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他眉间都是藏不住的喜悦,炫耀一般将手上东西拿给相柳看:“今日遇到的大娘给我的花苗,是当地的品种,耐寒耐旱。”

  相柳拍手附和:“正好咱们家院子前头还有不少空地,种下之后,再移栽到花盆里,摆在店里也很好看。”

  玱玹嗯了一声,兴致勃勃着手去做了,比起相柳在吃喝玩乐上有天生的造诣,玱玹则更喜欢莳花弄草这等闲适疏狂的爱好,从前他没工夫,也没心力,动不动板着脸,明明才活了几百岁,却老气横秋得不像话,如今池鱼归海,他每天乐得琢磨菜谱,时不时开班授课,揪着邻居家孩子的耳朵念叨仁义礼智信。

  轩的快乐带着假面,背上担着千斤,将他的嘴角压得要很努力才能微笑,相柳眯起眼睛,他很喜欢玱玹现在的样子。

  07

  接连几天,相柳好几次想找机会跟玱玹谈一谈,可惜都被他颇有技巧地避开了。

  这天,有一只兔子精惊慌失措地跑到家里来,说小女儿丢了,相柳拉着玱玹一同去找,忙了半日,才发现是兔子精出门卖胭脂,把孩子托付给邻居,自己却忘了。

  既然出了门,索性餐饭就在街上的酒楼吃,两人找了二楼临窗的位置,跟伙计点了菜。

  相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便嫌弃道:“不如你酿的半分。”

  “我倒觉得还算清冽,”玱玹笑道:“看来我真是把你的口味养得太刁了”

  相柳将酒杯推远了些,说道:“涂山璟说他明日便要回青丘,我想着,是否应该带些礼物过去相送。”

  玱玹点头:“的确,于情于理都该去这趟。”

  话是如此。

  相柳咬咬唇,将头转过去,假装对窗外风景很感兴趣。

  明明之前他跟璟说几句话,玱玹就要喊打喊杀,戾气冲天,现下倒是一副好脾气了,他听意映说过,有些男人成了亲后就会性情大变。他暗暗生闷气,心想着这几天明明是你不愿意跟我谈涂山璟的事情,现如今做出一副坦荡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玱玹见他不说话,从黄梨木的桌子下头握他的手:“怎么了?不是你要去吗?我答允了也不好吗?”

  相柳嘟囔:“他以前喜欢过我。”

  玱玹展颜,像逗猫似的:“嗯,那你喜欢他吗?”

  相柳垮下脸,才不给他甜头。

  瞧他的态度,大抵跟涂山璟无关,说来说去,那日莫名发作,还是轩的缘故。

  相柳冷着脸说:“那日涂山璟只是留我喝了一盏茶,并未对我说什么,我想着,他当了爹,和意映很恩爱,我们应该去贺一贺。”

  过往的惨痛经验教会他要和玱玹坦诚相待,即便玱玹不在乎,他也要解释清楚。

  玱玹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就这样?

  “我那天是去捉妖了才回来晚了,本想同你说一声的,但是太匆忙了,纸鹤粘在我袖子上,回家的时候你脸色好像不太好,”他眼睛往下,瞧着盘中的清炒藕片,凶巴巴地小声保证:“我不会跟他跑掉的。”

  外头的阳光隔着树影斑驳洒下,有若有似无的凉意。窗外飘进几片黄叶,落到相柳发上。听完这番干巴巴的话,玱玹愣了愣,心尖都要融化了,他俯过身,温柔地摘去银发上的黄叶:“我知道了。”

  相柳将脸转过去,他一向是认定什么事就直接去做,从来不会解释什么,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些事情,生疏极了。

  玱玹看着他红透的耳根,更紧地握紧了他的手,他低声说:“我承认,我的确怕得很,但我们是要相携一生的,我不应当怀疑你,更何况,如果是他,恐怕会做得比我更好......”

  手被猛然捏住,相柳盯着窗外,脸上表情变了:“他......?”

  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沟壑纵深,素来挺拔的脊背也弯了,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他腰间挂着一只再眼熟不过的铃铛,他在繁华街道上身影那般落寞。

  玱玹说:“是他,禹疆说,自那日逃婚后,他四处寻觅她的踪迹,遍寻无果,大抵猜出几分,遂放弃了长生。”

  好让那只小狐狸不要等得太久。

  相柳盯着那道身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老人在人群中张望的目光像一把双面都磨得飞快的利刃,轻而易举就能刺进人心里,斯人已逝,世间关于她的踪迹泯灭,他就活成一座关于她的纪念。

  玱玹将他的手握紧,手心里的温度让他暖了些,相柳回过神来,看见眼神一潭静水般的玱玹,他平静地说:“阿柳,差一点,我就会跟他一样了。”

  相柳怔楞,原来,只差一点,失去挚爱,无法付诸言语的伤痛就会加诸在他的爱人身上。

  好险。

  08

  玱玹是沐浴时发觉不对劲的,他强撑着回到房中,心知是中了药了,可他吃得都是家里的东西,怎么会无故中招呢。

  见彩蛋

  玱玹摸着他脸颊,说:“有时我会觉得,我会不会太自私,自私地牵绊住你,自私地给你我想要的生活,却从来没问过你想不想要,你前几百年过得那样精彩,现在会不会觉得无趣。”

  相柳窝在他怀里,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懒洋洋地接话:“你前半辈子不也很精彩吗?天潢贵胄,西炎王孙,现在却一身粗布衣服,留在偏远的边陲小镇,我都替你觉得惋惜。”

  玱玹道:“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什么可惋惜的,现在的一切,才是我真心所求,更何况,我已经替父母报了仇,西炎山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玩弄权术,我本来就不喜欢。”

  说完他又踌躇,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阿柳,你会不会觉得我没什么志气,轩,会这样吗?”

  迟迟未得到答复,他低头看去,妖不知何时已经在他臂弯沉沉睡去,他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爱怜地道了晚安。

  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又何必急于一时。

  

  09

  相柳睡醒已经日上三竿,他起身打开窗户,眯着眼倚在窗框上,秋风习习,吹在身上却不觉寒凉。

  玱玹正在同一帮孩童说话,他蹲下身,假装不经意露出手腕上的物件,神情按捺不住的得意,小孩子们好奇地围上去,叽叽喳喳成一团,玱玹满是炫耀,简直幼稚到极点:

  “这可是我妻送给我的.....”

  他离开西炎山时带走的思柳,自别后,带在身边,思君念君时便拿出来刻上两下,他手巧,做成一条不朽不锈的手链,趁玱玹昨夜沉睡,戴在他手上。

  昔日他用来囚住他的神武,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上。

  往后的每个日子,他们都会一起度过,也许还会争吵,会生气,但玱玹会包容他的坏脾气,他也会为玱玹收敛自己,他们会永远属于彼此,深爱彼此,或许几年后还会有一个新生命为这份感情再增添重量。

  春天时他们就一起栽种花草,夏天里乘凉赏月,秋天便启坛酿酒,冬天相对而坐共饮暖乎乎的热茶。

  蓬山既去,前路坦荡

  江水浩荡,不知时日

  清夜月圆,终将有时

  


  

  FIN

  隔蓬山的故事就到这里结束啦,十二万字的正文➕一万五的番外,对不太写古代题材的我是个超级大的挑战,希望你们吃得开心,感谢大家一路陪伴,爱你们🥰🥰🥰

Plan.N

【夭柳】长相守(72)

gb向,女攻男受,若从一开始改写,阅前可先看更前留存,虐柳身心,虐夭心,正文如下:


小夭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天,她因为悲痛过度而吐血昏厥。相柳躺在小夭身旁安安静静的睡着,额头上粘着一块止血的纱布,手腕上套着起固定作用的护甲。


轻轻侧过身环住他,小夭又哭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外爷和相柳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如果当初相柳没有流落世间,或许一切都不会这么困难。


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们之间,缘分缠缠绵绵,但却浅薄如丝,是经受了好多好多,才能握住他的手有如今的安然。


相柳虽然被撞到脑袋,其实伤的不重,按理说睡过一天就能醒,但却迟迟不醒,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不是九头之身,重塑身体后只是背......

gb向,女攻男受,若从一开始改写,阅前可先看更前留存,虐柳身心,虐夭心,正文如下:


小夭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天,她因为悲痛过度而吐血昏厥。相柳躺在小夭身旁安安静静的睡着,额头上粘着一块止血的纱布,手腕上套着起固定作用的护甲。


轻轻侧过身环住他,小夭又哭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外爷和相柳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如果当初相柳没有流落世间,或许一切都不会这么困难。


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们之间,缘分缠缠绵绵,但却浅薄如丝,是经受了好多好多,才能握住他的手有如今的安然。


相柳虽然被撞到脑袋,其实伤的不重,按理说睡过一天就能醒,但却迟迟不醒,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不是九头之身,重塑身体后只是背负着原先的残魄,小夭觉得大概是灵力不济,伤也好的慢,多睡会儿也不必担心,直到相柳开始做噩梦,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睡梦里全是他自己死去的样子,小柳自己做为第一视角感受自己一遍又一遍死去,他想阻止但控制不了身体,一开始他以为是噩梦,只要醒过来就好了,可是他体会到的疼痛不像是假的,真的很疼很疼……


几乎疼到他的身体也跟着起了连锁反应,无意识抽搐,满身冷汗,小柳还哭着喊疼,小夭守在一边,心急如焚,她知道小柳是陷在梦魇里醒不过来,可输给他的灵力全都石沉大海,怎么都叫不醒他。


翻遍古籍,也没找到好办法,只能等他自行苏醒。


——


相柳昏睡期间,小夭去找了颛顼。


傍晚,走到黑帝寝宫,颛顼正蹲在院子里,侍弄那几朵若木花。


小夭随意的走近,“今晚的月亮很圆。”


颛顼受惊般的站起身,“小夭,你怎么来了?”


“无事,想来跟你说说话。”


二人一同在院子里的小桌前坐下,小夭望着那几朵若木花,“那是?”


“那是娘留给我的种子,藏在若木花簪子里,我偶然发现,便种了下来。”


小夭笑了笑,“花很好看。”


“嗯……”颛顼在心里说,很像你额头的胎记。


“他…怎么样了?”颛顼犹豫的问出口,那天他确实太过冲动,没控制住心里的嫉妒,他更加没想到相柳竟是真的失去记忆,而且灵力不高。


“还没醒过来。”


“那你来找我是……”


小夭突然冷了语气,“警告你。”


“还有,不要再拿敌军残党说他,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相柳他本应在外爷的守护下的长大,这是外爷亲口所言,你如果再针对他,外爷也不会饶过你。”


颛顼黑着脸,攥成拳的手咯咯作响,可抬起头和小夭对上眼睛的那一瞬又卸了力,眼里慢慢蓄积满了眼泪,“小夭,我…我……”


“颛顼,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小夭抢先一步打断他,然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


寂静中,远处的若木花落下一片花瓣,就像颛顼凋零的心。


无论如何,他都留不住小夭。


——


再醒过来,相柳记起了以前的一切,至于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心中对来龙去脉也大概有数,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小夭,还有义父和神农义军……


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想想……


相柳并不知道他和黄帝之间的事情。黄帝对相柳很好,好到相柳怀疑人生,他甚至还在想黄帝是不是老昏头了把他当成了某个死去的儿子。


因为黄帝年事已高,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相柳也无心跟他计较,过了几天,他已经习惯每顿饭都要坐在黄帝身边吃,吃着吃着会有一只苍老的手摸上他的后脑。


终于,相柳忍不住,他很好奇,但出口还是尊敬的,“陛下,您到底想干什么?”


一听相柳的称呼,黄帝和小夭一同觉得酸涩,黄帝说:“你这些天一直叫我陛下,是不喜欢同小夭一样叫我外爷?”


相柳脸上泛起绯色,他小声念叨:“那时候,我还没恢复记忆……”


看他窘迫,黄帝便知自己不该操之过急,得给这孩子一些思考的时间,他没有选择逃离就已经是进了很大一步,黄帝拍了拍相柳的肩膀,“没关系,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在这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能伤害你。”


说罢,黄帝还意有所指的看了颛顼一眼。


小夭轻轻叫了一声:“相柳……”


他已经好些天没跟她说话了,总是故意躲着她,小夭知道,这种时候得多给他些空间,可实在架不住日日房里清冷佳人不在怀。


相柳看了看小夭,又看了看黄帝,最后选择了逃跑,如果是和以前一样针锋相对,相柳都不会有丝毫惧意,哪怕他如今灵力不高,可这里人都像见了鬼一样的对他好,没有人敢歧视他是妖怪,就连颛顼面对他时都要忍气吞声,越是如此,反倒相柳退缩了。


——


相柳逃也没有逃出轩辕山,而是藏在自己住的那座寝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不会饿着,每日都有人来送饭,黄帝知晓是自己的过度关心让相柳觉得不适应,便叮嘱众人不要再打扰他,等他想明白了自会出来。


连着三天,小夭担心,终是忍不住亲自前往。相柳开门,一愣,拉着门的手不知该是往后拉还是往前推。


小夭说:“躲了我这么些天,总该见见了吧,你不想我,可我想你呀,我们是恋人,还记不记得?”


相柳结结巴巴的,“我,我,我……”


小夭歪了歪头,“我们聊聊吧,有时候想不明白,找个人说说,说不定能有更好的结果。”


二人在桌前坐下,小夭很温柔也很平淡,她也想明白了很多,只要他活着好好的什么都好说,她的心魔在小柳的陪伴下已经治愈,就算恢复记忆的相柳不愿跟她在一起,也没关系,再追呗,拿出当初玟小六那副死皮赖脸的德行,一个劲儿的哄着他,不怕追不到手,本来小白蛇的心性就没有那么复杂。


“我先看看你手腕上的伤。”


拆下护甲,里面的腕子还是肿胀的,小夭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给他抹上药膏然后将掌心覆在上面,用灵力帮他消肿。


从他被颛顼打伤到如今也不过十多天,脖子上的掐痕已经褪去,额头上的伤口也结了痂,只是这手腕是被捏断了骨,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容易好。


“这些天有好好抹药吗?”


相柳突然想起来每次下人送饭都会附带一个小瓶子,估计是药,他都没打开过。看着小夭认真的神情,相柳心虚的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小夭无奈,“你呀,以后不许了,好好抹药才好的快。”


相柳点点头,二人又陷入沉默的氛围。


帮他将护甲带回去,小夭先挑起话题:“相柳,外爷他觉得自己亏欠于你,所以才……”


小夭将相柳出世前的陈年往事讲给他听。相柳听后怔愣了好久,“那也不是他的错,虽然流落世间,但我遇见了义父,所以没什么不好,就算我留在他身边,可谁又能算的清楚下一步怎么发生。”


小夭说:“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想的一样,你别有负担,就当圆了老人家一个愿望。”


相柳点了点头。


小夭突然红了眼眶,“你不怪外爷,但是我有点怪他,如果他没有将你弄丢,我们或许早就认识了,至少…至少不会有立场上的对立,不会……”


“小夭……”相柳轻唤一声。


“没关系,不要为了这种事难过。”


小夭上前轻轻拥住他,“只要是有关于你,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


双臂慢慢收紧,又松开,小夭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接下来的日子,你永远都是自由的,没有恩情会再困住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我……”


相柳眨了下眼睛,一滴眼泪滚落,小夭慌忙的去擦,“别哭…”


相柳握住她的手,“我以前总是不知道家在哪里,便将义军和义父在的地方当作家,可是他们已经死了,那我算不算得上无处可去,现在的我灵力低微,连颛顼都不一定打的过,是不是也算一定程度的无力自保,如果你不留我,估计也就无……”


“不是!”小夭抢着说,“不是,你可以回大海,还可以去玉山,实在不济就来这里,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伤你,还有毛球,丰隆,獙君,烈阳,圆圆,左耳,外爷也会护你,我绝不会让你无处可去,无力自保,无人相依。”


“小夭,其实我不是想躲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的心意我一直知道,千年前,我对你的心意视若无睹,总是在推开你,伤你的心,可你还是没有放弃我,耗费千年将我救回来,我…我……”


小夭又哭又笑,她等这句话等了很多很多年,终于等到了,“明明是我对不起你才对,你做了那么多,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后,相柳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告诉了小夭。


“前几天,我总觉得对不起义父和袍泽,明明说的同生共死,我却独自苟活下来,后来仔细思索,或许你能将我救回来,是义父在这其中做了什么,然后我就逐渐释怀了,更何况已经过去了一千年,义父和袍泽也早就安息了。”


“小夭,你说以后我都是自由的,不会再有人困住我,其实我觉得我一直都是自由的,不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在我看来,自由是去很多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更是遵循自己的心之所向,心是自由的才是真正的自由,以前我选择守护神农义军,现在我选择留在你身边,天大地大,可人总该有个归出。”


“好!”被喜悦的眼泪冲刷过,小夭的眼睛亮晶晶的,她郑重的握住了相柳的手。


“那我们一起去看外爷?”相柳提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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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以待

相柳×阿念 王后念番外1


  让大家久等啦

  

  一

  

  

  昔日西炎皓翎两国鼎立,而后维持了三十余年的交战,以两百年前皓翎王姬皓翎忆嫁给西炎王玱玹平息。

  

  皓翎王以整个皓翎江山为嫁妆,为皓翎忆争得一个与辰荣馨悦平起平坐的王后之位,且可居于五神山,不用与其他妃嫔那般困于高耸的四方宫墙。

  

  世人皆道皓翎王姬命好,单凭这份贵重的嫁妆,大荒之主就合该宠爱其万分。

  

  可一年十二个月,单单那一月的相伴当真是万里红妆、深情厚谊合该换来的?

  

  犹记得那日灵鸟翱翔五神山上空,红绸铺满整条山路,五湖四海的人皆来观礼。

  

  一身王后婚服的阿念坐在缠满红绸的......


  让大家久等啦

  

  一

  

  

  昔日西炎皓翎两国鼎立,而后维持了三十余年的交战,以两百年前皓翎王姬皓翎忆嫁给西炎王玱玹平息。

  

  皓翎王以整个皓翎江山为嫁妆,为皓翎忆争得一个与辰荣馨悦平起平坐的王后之位,且可居于五神山,不用与其他妃嫔那般困于高耸的四方宫墙。

  

  世人皆道皓翎王姬命好,单凭这份贵重的嫁妆,大荒之主就合该宠爱其万分。

  

  可一年十二个月,单单那一月的相伴当真是万里红妆、深情厚谊合该换来的?

  

  犹记得那日灵鸟翱翔五神山上空,红绸铺满整条山路,五湖四海的人皆来观礼。

  

  一身王后婚服的阿念坐在缠满红绸的天马轿子里,面上没有嫁给心悦之人的喜悦,多的却是平静如水。

  

  到了五神山的皓翎宫殿,阿念被海棠扶着下了天马轿,隔着戴在脸上的红纱,依稀可见那座高耸的宫殿。

  

  今日之后,这便不再是皓翎王宫了。

  

  里面除了她阿念,谁也不会在。

  

  玱玹牵起阿念的手时,她不由得想,这一切真的是她所想要的吗?明明一切好像如她所愿,父王和母妃都健在,她也如愿嫁给了心心念念之人。

  

  可为什么心里却空落落的,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于她来说重要的东西。

  

  做了大荒之主的王后,于王的其他女人而言,她阿念算是特殊。有属于自己的五神山,不用屈身与其他妃嫔一同居住,争夺那渺茫的帝爱。

  

  记忆里铜雀窗台上,窗外竹叶窸窸窣窣响着,小夭牵着她的手曾经同她说道。

  

  无论玱玹身边女人是谁,是馨悦还是这个那个,你都不需要理会。既宁愿承受剜心之痛也要呆在玱玹身边,便把玱玹在别的女人那时看作是公务,只要他还未来寻你,你都不要多想,也不必在意。珍惜他能来的每一段时日,便是对你,对他最好的安排。

  

  早些年阿念还能做到真的不闻不问,可日子久了,除了当时大发善心收养的毛球,五神山来来往往的便都是旧人,慢慢地,她倦了,也怨了。

  

  玱玹没来而积累的数以万计月份的那两百年里,阿念都会带着毛球坐在五神山顶峰崖边,望向昔日西炎王宫的方向。

  

  父王和母妃早已归隐山林,偌大的王宫里,唯她记得旧日琐事。

  

  早年间游玩山下街市时便听闻,妃子谭淑慧诞下一子,可这些闻讯从未进入过五神山,更不可能让她知晓。

  

  不闻不问,不代表那些真的不曾发生过。

  

  海棠以为阿念会为此生气,却不想阿念只是笑了笑,继续游玩街市。甚至数月后玱玹来时,她依旧是往日眉眼弯弯的模样。

  

  谁都觉得阿念真的不在意了。

  

  与玱玹大婚的两百年年庆,玱玹因为公务繁忙,没能来见她。

  

  阿念独自一人呆在寝殿里,轻抚熟睡的毛球,趴在桌子上看着烛火发怔。

  

  脑海里反复回放与玱玹的点点滴滴,来回想了三回,忽然惊觉,原来她早已忘了年幼时的玱玹。

  

  躺在她怀里的毛球忽然飞起来,在屋子里慢悠悠地转了几圈,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落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一人一鸟无声对视着,阿念伸出手还未触碰到毛球,就被毛球一翅膀拍开。力气有些大,以至于原本粉白的手背红了一块。

  

  阿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瞪着毛球怒道:“毛球,你居然打我!”

  

  这可是她收养毛球两百年来,第一次被毛球忤逆。

  

  毛球眨了眨黑豆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翅膀,往后走了几步就看到桌上阿念为它准备的吃食。

  

  它犹豫了一会,还是朝着阿念走过去,有些不熟练地蹭了蹭她被自己打红的手背。

  

  它的这一番操作令阿念有些捉不住头脑,她哼了一声,拍了拍毛球的脑门,愤愤起身回屋就寝了。

  

  离开时站在门口指着毛球,语调高了几分:“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想的别想,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阿念毫不留情关了门,大步流星回了屋。

  

  那之后,她真没再瞧见那只肥鸟,好像真的就此消失了一般。

  

  直到一月后,海棠说是在院落的梅花树上瞧见了毛球的身影。

  

  一连好几天,阿念坐在院落里梅花树下的秋千上吃着葡萄,偶尔抬眼看向梅花树上那只一动不动看着远方的雪白鸟儿。

  

  毛球除了她一开始抱臂面无表情走来时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直看着远方。

  

  这几天一直被忽视,阿念本来消了的气又徐徐生起,她拿起一个葡萄施了灵力,对准毛球射去,正中它的肚子,一下就把发呆的鸟儿打落在地。

  

  “哈哈哈哈哈!”阿念跑到趴在草坪上一动不动的毛球身边,捧腹大笑道:“活该,叫你不理我,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可草坪上的鸟儿没有动弹,好像没了意识。

  

  阿念收了笑,蹙眉蹲下去:“毛球,你总不能就这么死了吧?”

  

  却不想毛球当真没有一丝动弹,她有些慌乱地把它抱了起来,才发现它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她急忙叫来御医,将毛球带回寝殿里。

  

  一番医治后,御医说是劳累过度且许久未进食所致,只需休息几日便可。

  

  阿念遣退御医,看着自己床上那只昏睡的肥鸟,无语地想。

  

  合着这一月毛球真的离开了五神山,只是找不到像她这样好的主人,所以又飞回来,但是又不好意思低头认错,才把自己饿成这副死鸟样。

  

  看着那对紧闭的鸟眼,阿念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她这样好心肠的神仙,跟一只鸟计较什么?

  

  于是乎,尊贵的王后殿下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那只爱宠鸟儿,就连稀有的灵药都拿来给它作补品。

  

  夜晚阿念沐浴完便着一身亵衣走到床榻边,她将毛球往里挪了挪,便上床睡到它身侧。

  

  她看了眼熟睡的毛球,安心地灭了烛火,便沉沉睡去。

  

  于她来说,两百年相伴,她早已习惯了毛球的存在,也珍惜这份难得的陪伴,算作是孤寂里唯一的慰籍。

  

  黑暗里,毛球睁开了眼睛,它眸光沉沉地看着身侧熟睡的人,微弱的红光闪烁在黝黑的瞳孔里。

  

  几日后,毛球身子已然恢复如初,只是它不再喜欢在白日里跑到屋顶晒太阳,反而在夜晚来临时离开屋里,跑到那棵梅花树树梢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阿念站在梅花树下,看着小小身躯透露出以往没有的落寞,以为它是同她一样,思念着人。

  

  她坐在树下秋千上,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着。

  

  这秋千,还是大婚之日玱玹亲手为她所做,每当她想他,都会带着毛球坐在这里。

  

  “毛球,你是不是想他了?”阿念手心施展灵力,凝聚一团水雾,语调难得柔和几分。

  

  他是谁,一人一鸟心知肚明。

  

  “两百年了,能让你这么想念,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主人吧。”

  

  水雾离开她的手心,缓缓飞到毛球眼前,施法的人浅声道:“我和他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姐姐帮着他绑架我,一次是皓翎海边他说要帮我……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他帮我是为了见姐姐,就连那份承诺,也是为了救姐姐。可为什么,姐姐醒过来后却独独忘了他?如今记得他的,居然也就只有我和你了。”

  

  水雾渐渐显现出那人绝色的容貌,一头银发如雪,长身立在海边,任由海风吹打在身。

  

  侧首看来时,红眸似在蛊惑人心,妖冶美丽。

  

  毛球目光被水雾吸引,待水雾消散,它缓过神来,煽动翅膀飞落在地,站在阿念面前与她相视。

  

  “他是个好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潮起潮落,花还会再开,四季几度轮回,说不定哪天,我们就等到他了。”

  阿念朝着毛球伸出手,抿唇笑道。

  

  没有得到回应,阿念也不焦急,时光荏苒,她早已不是当初那般急躁的性子,沉稳了许多,只是偶尔还有些孩子心性,却也鲜少外露。

  

  过了许久,毛球才飞起身落到她的怀里。

  

  阿念嘴里哼起歌谣,是她早些年在民间听来的调调,不知其词,单是音调,就已能听出是当初辰荣军营的歌谣。

  

  阿念不知,依偎在她怀里的鸟儿却知。

  

  怀里的鸟儿闭上眼,原来被人抱着,是这般温暖。

  

  后来阿念明显察觉到毛球变了许多,白日一副模样,夜晚又是另一副模样。

  

  白日依旧是陪伴她两百年的那副傻鸟样,到了夜晚,却安静冷淡许多,渐渐有了某个旧人的影子。

  

  又到了这一年约定的那一月,玱玹启程来五神山的消息早早便传到了阿念这里。

  

  闻讯阿念欣喜地招呼下人将宫殿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还制备了几件新衣裳,将整个寝殿装扮得温馨,甚至亲手下厨做了几道菜肴。

  

  毛球看着她前前后后忙来忙去,偶尔站在门口大喊着吩咐下人做事。

  

  夜深,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阿念穿了一件华丽的衣裙,绯色丝绸将优越的身线勾勒,头上戴着最配的簪子。

  

  她候在宫殿大门等着玱玹到来,却只等来来传信的暗卫。

  

  暗卫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后殿下,王上行之中原时,有急务需要处理,派我来告知殿下。事务紧急,望殿下谅解。”

  

  事务紧急……站在宫殿大门城墙上的毛球心里冷笑,怕不是见到了什么日思夜想的人,不想来了吧。

  

  那道绯色身影一声不响地走在宽大寂寥的宫道上,月色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透露着难以言说的落寞和孤寂。

  

  鸟儿眸子微动,终是飞起身追上去,落在她的肩膀,随她一同回了寝殿。

  

  

  

  毛球其实最近有个秘密,那就是它主人的灵魂似乎是寄宿在它的身上。

  

  时间好像是从两百年年庆那晚开始。

  

  那时毛球陷入沉睡,空气中流动着微弱的白烟,一点点进入它的眉心。

  

  那是相柳战死后第一次苏醒。

  

  他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被那个刁蛮任性的小王姬抱在怀里,再处惊不变也难免有些震惊无措,便煽动翅膀离开她的怀抱。

  

  在陌生的四周转了几圈,才落在桌上凝视着她。

  

  脑海里忽然涌现了这两百年毛球与阿念相处的时光,他有些惊异,没想到最后陪在毛球身边的居然是她。

  

  看着阿念伸过来的手,他下意识拍打开,见她神色震惊,才缓觉自己此刻已是寄身在了毛球身上。

  

  他后退几步,看到那盘毛球最爱吃的吃食,犹豫几番,还是凑上前去不熟练地蹭着阿念通红的手背。

  

  这次寄身若是意外,他离开后,还需阿念继续收养毛球,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坐骑最后无处可去。

  

  却不想小王姬不领情,直接摔门而去。

  

  两百年过去,她还是如同当初那般任性难应付。

  

  后来相柳离开五神山,用了五日去往中原,将昔日在中原与那人去过的地方都看了一遍。

  

  还去了清水镇,发现这里已经与外界互通,人妖神在大荒再无分别。

  

  而那间回春堂,被早已看不清祖先样貌的一家子接管,只是摆设依旧,丝毫未变。

  

  他在清水镇呆了许久,站在树梢上看着好几日日出东山又落,月自海际升起又落。

  

  用一月的时间,了解了这两百年发生的一切。

  

  直到清水镇下了今年第一场蒙蒙雨,雨水落在身,冷醒了站在树上看着海边的他。

  

  该回去了,他想。

  

  自树梢一落而下,化作巨大的白羽金冠雕,翱翔在空,最后踩着日落的余光落在五神山宫殿院落那棵常年不萎的梅花树上。

  

  那个已是大荒王后的女子冷着脸走来坐在树下秋千,也不看他,就自顾自吃着自己手里的葡萄。

  

  终是耐不住疲累,他晕了过去,却又被她悉心照顾几日。

  

  甚至,睡在了同一张榻上。

  

  即使他此刻已无肉身,只是寄身在毛球身上的一缕孤魂,可这般,倒叫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醒来后,便时常将身子还给毛球,只在夜里偶尔醒来。

  

  又过了几日,他晒着月光,她走来,坐在秋千上说起了他。

  

  他飞下树落在她身前与她对视,看着她的双眸,才发觉,原来这小王姬的双眼这般澄澈明亮。

  

  那张以前喋喋不休只会口出狂言的嘴,说着还记得他,说花再开,潮再起时,终会等到他。

  

  他落入她的怀里,体味温暖的怀抱,记忆里昔日念着的人的身影早已模糊不清,在往后相处中,另一人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

  

  只是阿念没了当年那样的娇蛮性子,她如今最常做的事,便是遣散下人,带着他一同坐在崖边,看着那终不会生出日月的山头。

  

  他知道她在看谁,在等谁,在想谁。

  

  不由想起当初困于情爱不惜舍命的自己。

  

  她与他,皆因爱,而变得不像自己,沦为两手空的可怜人。

  

  日日夜夜,他陪她候在崖边。

  

  一开始他并不喜欢陪她坐在这里啥也不做,看她愁眉苦脸,实在无趣得紧。

  

  但自从那日看着她一身华服,满怀期待等着玱玹却失望而归,一人背影走在偌大的宫道上时,他又想,反正如今他落得这境地也是无事可干,不如陪她玩玩寻点乐子算了。

  

  便飞下城墙,落在她的肩头,瞥过头不看她的脸,用自己的翅膀胡乱将她落下的泪都抹掉。

  

  其实,阿念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事务紧急,她信了有两百年,可是如今,她也快骗不了自己了。

 ——————

  


柯小零🐰

虐柳|私设小夭被璟从水池带走后又回来找到受伤的相柳

  幺柳/虐柳身/战损/一文结

  

  

  狭长幽静的山谷里,相柳正在为水池里重伤的小六治疗,纵身一瞥,那些做杀手任务换来的灵药瓶早已空空如也,而小六的重伤连十分之一都没恢复过来。

  看着她皱着眉头忍受着巨痛,额头布满了汗珠,脸色和嘴唇苍白如雪,相柳不顾自己孱弱不堪的身体和血迹斑斑的白衣,正准备继续给小六输入灵力,突然感受到不远处涂山璟急欲闯入结界的气息和踪迹。

  他只好施展法力想将小六带离水池,却立马传来她的呻吟声。小六皱得更紧的眉头和痛苦扭曲的表情,令他顿时慌了神,原来这就是心疼的感觉,原来会有一个人受伤比自己受伤更令人揪心和不安。

  仔细想想,涂山璟有最好的疗伤........................


  幺柳/虐柳身/战损/一文结

  

  

  狭长幽静的山谷里,相柳正在为水池里重伤的小六治疗,纵身一瞥,那些做杀手任务换来的灵药瓶早已空空如也,而小六的重伤连十分之一都没恢复过来。

  看着她皱着眉头忍受着巨痛,额头布满了汗珠,脸色和嘴唇苍白如雪,相柳不顾自己孱弱不堪的身体和血迹斑斑的白衣,正准备继续给小六输入灵力,突然感受到不远处涂山璟急欲闯入结界的气息和踪迹。

  他只好施展法力想将小六带离水池,却立马传来她的呻吟声。小六皱得更紧的眉头和痛苦扭曲的表情,令他顿时慌了神,原来这就是心疼的感觉,原来会有一个人受伤比自己受伤更令人揪心和不安。

  仔细想想,涂山璟有最好的疗伤条件,有最好的医师灵药,更有最适合照顾她的资格,把小六交给他治疗甚是放心。相柳只好作罢,不舍地看了一眼水池中昏睡的小六,随即捂着刚被刺伤的腹部,踉跄地转身,消失在幽暗漆黑的洞隧里。

  小六被璟带走后,相柳再也坚持不住了,刚走进洞隧便浑身失了力,身体靠着坚硬崎岖的墙壁慢慢滑下,汗水混着血水早已浸透了衣衫。

  清凉的月光打在孤寂凄冷的身影上,一袭白衣仿佛绽开朵朵梅花,那是血的颜色,红得如此刺眼,美得如此凄寒。

  刚刚做的杀手任务是刺杀大荒中最狡猾狠毒的鬼刹娘,传闻此人最擅暗器,变幻莫测,出手残忍,所遇对手都以非死即伤结局败北。

  相柳与鬼刹娘对战两个回合,难分胜负,忽而一场雪似轻纱般从空中飘落,天地间瞬间织起一张白色的网,鬼刹娘浑身法力竟被这晶莹剔透的小雪花所禁锢,这法阵正中她幻影术的痛点。

  鬼刹娘分神之际,相柳的冰霜弯刀如雷电般劈下,威力所到之处皆凝结成冰,终是将这世间最穷凶极恶的祸害除掉了。

  但与此同时,鬼刹娘临终前奋力使出的三颗冰火星钉也狠狠扎进了相柳腹部,漫天飞舞的雪花沾染喷涌而出的鲜血,在刺骨的寒风中缓缓垂落。

  这冰火星钉非同寻常,钉长三寸,钉身上布满凸出的小刺钉,更要命的是钉尖暗藏的冰火粉,沾上肌肤者没有极高的法力便难以存活。

  之前整颗心都一直扑在给小六治疗上,此时摇摇欲坠的相柳终究是感受到了鬼刹娘的名不虚传,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浑身已不受控制般地战栗起来,埋入体内的三颗钉如巨齿猛兽般绞动着他的五脏六腑,这时毒钉的真正功效才开始显现。

  冰火粉沾上皮肤便会蔓延至全身各处,使中钉人如同处于冰火两重天之境地,强烈冰冷和炙热的痛感同时吞噬着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纵然是相柳这般高强武艺也只能运用灵力略作缓解,却还是在这凶猛的毒效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此时滚烫的灼烧感和刺骨的冰凉感交替袭来,相柳一会感觉自己身处烈焰滔天的漫漫火海,一会感觉自己堕入凛冽侵肌的极寒冰窖,屡次反复,痛不欲生,逐渐消磨最后的几丝力气。

  虽然浑身失去了大半知觉,相柳还是使劲抬起手探向伤口处,之前为小六疗伤已耽误了好几个时辰,此时钉尾处的鲜血已凝固在小腹四周,细长的钉子嵌入体内就如同千万利刀般不断刺激着相柳的神经,整整三根,足以置人于地狱般痛苦。

  他不带一丝犹豫,狠狠咬紧下唇,以墙壁为支撑点,刹那间便拔出了一根撕缠着血肉的钉子,淋漓鲜血瞬间从伤洞喷涌而出。

  相柳的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扶着左墙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嘴唇已被咬破溢出鲜红,鼻翼一张一翕,急促地大口喘息着,湿漉漉的碎发胡乱地贴在额头上,原本翩翩白衣竟看不出一点原貌,布满汗渍、灰土和血痕的衣衫诉尽了这并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炼狱之痛。

  从体内拔除一根冰火星钉后,相柳果断地接着拔出剩下两根。三轮下来,终是连倚靠墙壁的气力都已流失殆尽,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他顿然感觉眼前景物天旋地转,体内不断涌出的热流夺走最后几缕余温,意识如冰散瓦解般崩塌,蜷缩的身躯重重地倒在了磔砾不平的洼地上,沉沉昏睡过去。

  毛球此时正在焦急地寻找主人的踪迹,突然嗅到洞隧深处隐约传来的浓浓血腥味,赶紧冲飞进山洞查看相柳的状况,映入眼帘的是毫无生气的主人,那滚烫的鲜血如同火凤凰般在黑暗中挣扎。

  相柳为小六付出的一切毛球都看在眼里,没想到自己刚离开山洞的小会功夫便成了眼前这幅景象,它愤愤地飞到清水镇四处寻找小六,只盼她能帮帮主人,理解主人。

  小六的伤已在涂山璟给予的绝世灵药和侯服玉食条件下,很快便恢复了九成,此刻正精神焕发地在庭院活动手脚,突然遇到毛球急匆匆朝自己飞来并“啾 啾”地指示着什么,好像在示意她去某个地方。

  “小毛球,你怎么来了,是相柳让你找我的吗?他在哪?” 

  看着毛球五内如焚的神情,小六好奇到,回忆起在水池里相柳救治自己的情形和他那时苍白如纸的脸色,立马跟随它来到山洞。

  只见洞隧里蔓延不息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风度翩翩的白衣布满了污垢狼藉,浑身浴血的相柳蜷缩在角落昏迷不醒,丝丝银发浸渍血液凌乱于地,触目惊心的伤洞四周皮肉外翻,有三根带有黑血的长钉散落旁边,意味着相柳遭受过长久的折磨和痛楚才昏倒过去。

  眼前这一桩桩一幕幕,在小六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埋藏深处的那颗心被猛然撕痛,夕阳的余晖衬得更显悲凉。

  就在小六刚刚来的路上,毛球便用灵力运化出时光镜,镜像呈现了相柳是如何冒死杀掉鬼刹娘换来归墟水晶和玉山玉髓,如何在自己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将灵药全部给了小六疗伤,如何在廖无人烟之地独自黯然忍受刺骨之痛。

  虽然小六仍存不解为何相柳要付出至此,但此时再大的隔阂已冰消瓦解,心与心的距离已悄然拉近,一粒心田上的种子开始慢慢生长出嫩芽。

  小六再也忍不住泪意,伸手探向相柳满是汗珠的额头,烫似烈火,耳烧脸热,但奇怪的是他的双手却似铁般冰凉,昏迷状态下仍蜷缩着颤抖的身体紧贴墙壁,浑身寒气逼人。虽然精通医术,但小六却对此场面仍是手足无措,只好缓缓扶起羸弱的相柳焦急地呼唤。

  “相柳,九头妖怪,你醒醒呀,别吓我好吗!”

  似乎在朦脓中感受到小六温暖的怀抱,相柳突然猛地战栗了一下并轻声呓语着  “冷…我好冷”,却还是双眼紧闭,眉头不展。

  小六圈紧了怀中的人,希望能缓解他的寒冷和痛楚,突然想到自己的血疗伤功效极佳,她伸出脖子靠近相柳,等待着同往日一样的刺痛。

  “快吸吧,吸了我的血你就能舒服许多。”

  可相柳仍旧低垂着头,双唇未启,无力地瘫软在小六怀里。见此状,小六有些心疼和着急,眼底溢出泪花。

  “九头妖怪,你平时不是很威风地抓着我吸血吗?这次我主动送上来你还不肯享用,怎么办呢,你可不许死在这啊!”

  一筹莫展之际,小六突然灵光一现,她迅速划破手臂,鲜血如珠而下,接着拾来一片青叶承接流出的血液缓缓喂入,好在相柳还残存几丝意识吮吸。

  滑入唇齿,片刻之后,相柳的眉头逐渐舒展,面容恢复几分血色,身体停止了轻颤,剧痛终于得以缓解。小六也松了一口气,用衣袖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轻拥着眼前这个嘴硬心软的人。

  此时昏暗的夜空中一轮明月已悄悄爬上山头,柔和的光辉如轻纱般罩在整个山洞,烘托出一片温柔与祥和。

  月色袅娜,水波氤氲,轻盈的晚风把所有的心事轻轻翻动,触摸着万物的呼吸和心跳,慰抚着星空下紧紧相靠的一双人。

缺月挂疏桐「催更拉黑」

【观影体】很想很想你(1)

①主打一个乱嗑,官配为主。

②时间线为面基前夕。

③不喜勿入。





空间里聚集了一大波人,其实大多数的人凭借声音都可以听的出来是谁,大家都是熟人了其实。


现代人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空间一波解释,很快大家就搞清楚了状况,并且几个小年轻还颇为兴奋。


王可一拍手:“前世今生!观影体!唉呀妈呀,我王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顾声听着觉得好笑,视线却不免在搜索着锖青磁的存在,紧接着她就看到了站在周政旁边的莫青成。


已知周政就是绝美沙意,那站在绝美沙意旁边的男人……


“诶青成,你说会看到些什么?”周政笑着拍了拍莫青成的肩膀。


顾声赶紧捂住了嘴才压住了......

①主打一个乱嗑,官配为主。

②时间线为面基前夕。

③不喜勿入。





空间里聚集了一大波人,其实大多数的人凭借声音都可以听的出来是谁,大家都是熟人了其实。


现代人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空间一波解释,很快大家就搞清楚了状况,并且几个小年轻还颇为兴奋。


王可一拍手:“前世今生!观影体!唉呀妈呀,我王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顾声听着觉得好笑,视线却不免在搜索着锖青磁的存在,紧接着她就看到了站在周政旁边的莫青成。


已知周政就是绝美沙意,那站在绝美沙意旁边的男人……


“诶青成,你说会看到些什么?”周政笑着拍了拍莫青成的肩膀。


顾声赶紧捂住了嘴才压住了尖叫声。天哪!那个漂亮医生!居然真的就是锖青磁!


莫青成看了一眼顾声,笑了笑,带这些安抚的意味,然后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空间里顿时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锖青磁的声音,谁听不出来啊啊啊啊啊!


“锖……锖青磁……”顾声恍恍惚惚地看他。


莫青成弯了弯眸子:“声声你好,我是锖青磁。”


“……你好。”顾声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点头。


莫青成失笑:“你也可以叫我,莫青成。”



来自顶级Alpha的压制,这打戏没有一根发丝是多余的|长相思·相柳·檀健次 」


看完原著,更为夭柳遗憾,为过往遗憾,为永无可能的未来遗憾,也更心疼有九命只一心的相柳,眼泪好像也跟着一起溶于他们相伴37年的海底

小幺永远不知道相柳为他做的一切,想说点儿什么却最终只能像扶桑神木雕刻的大肚娃娃,笑盈盈的沉默

有人问为什么他里面的衣服不是白色,因为他虽然穿一身白,但不是喜欢白色,一开始在极寒之地一身白是为了保命,后来做了军师,在战场上穿一身白是为了吸引火力,尽最大的能力保护手下士兵

相柳穿白衣是为了吸引敌军的火力啊,他是真的有把那些将士当成他的同袍!

相柳之前遇到蛇的我:啊啊啊啊,蛇!(晕倒)

相柳之后遇到蛇的我:啊啊啊啊,长着檀健次头的柳柳蛇!(晕倒)

很神奇的是檀健次相柳这个角色居然给我了类似当年看到指环王里精灵王子的惊艳感哈哈哈[笑哭](请不要比较这两个人谁帅谁更惊艳谢谢,大家为我两个老公吵架我会伤心的(划掉)。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古典风格的长发美人总是迷倒我哈哈哈哈[脱单doge]两个人风格完全不同,但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给心心]

顶级ALPHA打架是这样的,我们相柳大人只攻不守[嘟嘟]

不是原著粉也没看过剧,认识檀健次但是并不太了解,只听说过他是b站顶级美人0,结果看了相柳的剪辑之后狠狠刷新了对他的认识,原声台词攻到爆,又低沉又有压迫感,白发面具咬脖子叠buff勾魂加倍,和女主的cp感简直了,美人的确是美人,但是0我就不同意了,以后不管檀健次演什么在我这里都有相柳的滤镜,顶级美人1是这样的[doge]

看了原著之后,才能更深层的感悟相柳的人设,当年看了之后,还意难平了好久,相柳就好像一根一直梗在心里的刺,真的忘不了也放不下

路人[微笑]被柳柳蛇帅爆了,这是可以说的嘛(up配的bgm好带感)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之前可都是相柳在帮小夭悄悄负重啊!抢亲之后相柳用妖术窥探小夭内心。他问不出口那句“你愿意嫁给我吗”,她说不出口那句“最想相伴一生的人是你”。哪怕是在潜意识里面,这两个人都在压抑着自己的爱意,不想表露出来。

万一那个答案是“愿意”怎么办?万一他真的为了我陷入两难的境地怎么办?如果注定是悲剧,那何必要开始。始终没有一篇能写到我心里去。不是因为文笔不好,而是因为夭柳就是死局。看过曾许诺的应该知道,共工的弱点正是不肯变通。所以他最后只能触不周山而亡,相柳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为了忠义只能两眼一抹黑慨然赴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大荒走向统一,所以相柳再三刺杀颛顼,试图让天下再次大乱,这样才能为神农义军多争取一些时间。可惜即使成功,相柳的小命暂时保住了,他和小夭之间也完蛋了,还是BE[保卫萝卜_哭哭]

那么,就让小夭带着相柳给的弓,拿着相柳画的海图,挽着相柳救的男人,走向她想和相柳一起去看的世界吧[大哭]





彩蛋观影「导演!以后妖怪请照这个标准来!! 

倾国倾城防风邶!活色生香防风邶!我是邶比的狗!! 

玉琉言

夭柳【相思难忆】番外 醉意

明月无声。

落叶无痕。

小夭看着窗外明月将枝头残叶烙印在窗扇之上,一抹剪影,摇摇晃晃。

夜已深,无人探看。

她似在期待着什么,闭眼默念,凝神静气。好一会以后,才又睁开了眼,将窗外打量了一番,终是失望转身。

刚转过身来,那榻上垂落下来的白色衣角,便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

内心一阵狂喜,她连走了几步,直到完全将那榻上的人看清,方才定下心来。

脸上喜悦未散,她出声道,“相柳大人!”

相柳抬眸看向她来,眼中波澜不惊,但那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纠结的思绪。

小夭走上前来,心下又生了疑问,看了眼那敞开的窗,又将目光落到眼前的人身上,“您是如何进来的?”

相柳抬了抬下巴,“我来找你,难道还需...

明月无声。

落叶无痕。

小夭看着窗外明月将枝头残叶烙印在窗扇之上,一抹剪影,摇摇晃晃。

夜已深,无人探看。

她似在期待着什么,闭眼默念,凝神静气。好一会以后,才又睁开了眼,将窗外打量了一番,终是失望转身。

刚转过身来,那榻上垂落下来的白色衣角,便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

内心一阵狂喜,她连走了几步,直到完全将那榻上的人看清,方才定下心来。

脸上喜悦未散,她出声道,“相柳大人!”

相柳抬眸看向她来,眼中波澜不惊,但那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纠结的思绪。

小夭走上前来,心下又生了疑问,看了眼那敞开的窗,又将目光落到眼前的人身上,“您是如何进来的?”

相柳抬了抬下巴,“我来找你,难道还需要躲躲藏藏?”

小夭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一侧的房门,略有些失望,“那,那自然是不需要的。”

她说着,走到他面前,屈身跪下,双手趴到榻边,仰头打量着撑手半卧在榻上的人,“大人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相柳将她打量,“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是在等我?”

小夭眨了眨眼睛,佯装无辜道,“没有啊。”

相柳不是傻子,她若直说,怕是不要命了。

也正是如此,此刻她的表情才更显可疑。

他捏着手道,“撒谎。”

小夭闻言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嬉笑着道,“您看我,像是敢对您撒谎的人吗?”

相柳冷哼。

小夭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我方才是在祈祷,期盼相柳大人能万事顺遂,长命万岁。”

相柳猛地捏住她下巴,打量着她那张信口胡诌的嘴,不屑地道,“又撒谎。”

小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一时竟忘了呼吸。

于是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你若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失血而亡?”

她不禁颤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转眸看向他道,“大人莫不是受伤了,需要我的血疗伤?”

他侧过头,呼吸吐纳在她耳垂上,“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小夭缩了缩脖子,倒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实在是痒,“您靠得这样近,这血腥味都扑到我鼻子里来了,想不知晓都难啊。”

相柳垂眸收敛了目光,“你果然不是在等我?”

小夭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横竖都得是一刀,于是一咬牙,坦言道,“是,我的确是在等大人,我日日盼着大人能来,对月祈祷,能见到您。这不就见到了吗?”

也许是习惯了她的嬉皮笑脸,此刻见她一脸真诚,反倒猜不出她话中真假来了。相柳抬手将她的脸甩到一边,“罢了,量你也不敢。”

小夭这才松了口气。静心一想却又忍不住替他担心,为他可怜。他的每一次靠近,岂不也等同于是在赌?

赌她没有企图,赌她贪生怕死,懦弱无助。

闻着他身上夹杂着海水清新的血腥味,小夭担忧地道,“伤得很重?”

相柳的心放松了下来,转头迎上她目光,“你是大夫,我伤势如何,你难道看不出来?”

是了,好的大夫,仅是察言观色,便能瞧出病来。

可惜,她不是。

小夭靠上前来,对着他道,“我的血,是灵药。”

相柳犹豫着,眼神闪烁。

却听她道,“难道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要我帮你吗?”

相柳迎上她目光,却依旧不言。

小夭的眼中流露出温柔的光,远比窗外明月还要包容、明亮。她缓缓道,“这世上无药对你有效,而我的血,却能为你疗伤,我又岂能视而不见?”

相柳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在她颈项间那一根若隐若现的血脉之上,略咽了下口水。

捏住的手,又紧了紧。

小夭却将衣领往一侧拉了拉,露出纤细白皙的皮肤。

她的言语诱惑,“难道,你不想要?”

若非她此刻还是男人的皮囊,定然让人浮想联翩,心生欲念。

但好在,她忘了变幻,让他不用心存负担。

于是他又将她拉近,低头一口咬上了她。

充沛的灵气在他口中四溢,溶于他血液,传到四肢百骸。

即便还不足以完全恢复,但已达到疗伤的效果,与相柳而言,实在受用。

他始终保持着清醒,让自己不致沉迷。过分吸取,定然会要了她的命。

他收回利齿,舌尖轻轻舔过她伤口处,便将溢出鲜血的两个小小牙洞完全修补,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红色印子。

小夭没敢看他,垂眸依旧看着某处。

他道,“我暂时不能回去,可否借你这里过一晚?”

她讪讪点头,“好。”

说着,便起身去柜子里去来被褥,铺在地上。

相柳问,“你要做什么?”

小夭看向他,“铺床啊。”

相柳道,“你打算睡在地上?”

小夭点头。不睡地上,能睡哪呢?

相柳将她打量,眼神怪异,“你难道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小夭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如今一切都已变了,既然他不介意,她又有什么要怕的呢?

细细思来,她又忽然心生诧异。虽说二人相遇已然不同,但相柳依旧是相柳,若这一次他一早就已看透她女子身份,那之前,他又是否如此呢?

这样想着,她不由皱紧了眉头,满心疑虑。

相柳俨然将她一举一动皆看在了眼里,出声打断她思绪道,“既然你心存芥蒂,不愿也罢。”说着,他便翻身朝向里面,不再看她。

小夭这才如梦初醒,一下跃上床,缩到最里面看着他道,“不不不,我哪里会不愿意,只是没想到,相柳大人居然会愿意让我上床睡罢了。”

她嘻嘻笑着,又恢复了往日神采,看着让人振奋,一身疲惫都忘了个干净。

相柳枕着手臂,闭上了眼。

小夭同他隔着一段距离,也静静睡了。

这一夜,格外平静,连窗外风赶树叶的沙沙声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大文月

夭柳同人 挚爱(67)


  

折腾了几天几夜,小夭觉得防风邶像是在狂欢一般,把她往死折腾,她躺了好几天才下床…

  

防风邶端来一些她爱吃的东西问她,“为什么不让你的侍女陪在身边?”


“他们是玱玹安排的,我不想透露行踪,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在中原我出不了事,更何况我还有金钟罩呢。”


“等我回来。”


那天的游湖宴会之后,中原很平静什么也没有发生,看样子以目前的状况外爷是不会突然传位给玱玹了。


防风邶出门办事,小夭就会去紫金宫陪着玱玹和阿念。

蓐收本想回高辛,临走收到高辛王的信件,让他多陪两位王姬一段时日。小夭突然意识到也许父王已经察觉到蓐收和阿念之间有情况了…

后来阿念觉着玱玹已经成...


  

折腾了几天几夜,小夭觉得防风邶像是在狂欢一般,把她往死折腾,她躺了好几天才下床…

  

防风邶端来一些她爱吃的东西问她,“为什么不让你的侍女陪在身边?”


“他们是玱玹安排的,我不想透露行踪,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在中原我出不了事,更何况我还有金钟罩呢。”


“等我回来。”


那天的游湖宴会之后,中原很平静什么也没有发生,看样子以目前的状况外爷是不会突然传位给玱玹了。


防风邶出门办事,小夭就会去紫金宫陪着玱玹和阿念。

蓐收本想回高辛,临走收到高辛王的信件,让他多陪两位王姬一段时日。小夭突然意识到也许父王已经察觉到蓐收和阿念之间有情况了…

后来阿念觉着玱玹已经成婚,不想黏着他成天待在紫金宫里,拉着蓐收在轵邑城游玩。


“姐姐,胭脂香粉,买买买!”


“嗯,阿念…你最近和蓐收相处得怎么样?”


“啊?什么怎么样?”


……小夭思考了一下,转过头突然就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后面的人,寻思着:这家伙就没有主动些吗?


“……殿下,你这目光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蓐收在身后摊了摊手。


“知道就好!”


阿念没在意他们的小动作,兴高采烈地拐进了一家首饰铺子。

小夭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一把将蓐收推到了阿念身边,随后自己隐没在人群中,化出一抹神识变成一颗小小的光点跟了进去。


小夭寻着蛊虫来到离戎氏赌场旁边的小巷子里,推开破旧的木门穿过那个简陋的小屋,防风邶正坐在露天竹席上喝着酒。


“你怎么来了?”


“陪阿念逛街,离得近就来了呗。”


曾经她亲眼见过相柳在这位老者离世后祭奠,小夭对着离戎老伯欠了欠身。

随后一屁股坐到防风邶对面的凳子上。


“这就是和你成了亲的女娃子?”

离戎老伯给她端上了一碗热乎的驴肉汤。


“嗯”


“没想到,你也会成家。”


“我也没想到。”

防风邶看着对面的小夭笑了笑。

  

小夭捧着热汤碗回看他,笑得很甜。

成亲真好,所有人都会承认他们是夫妻。


小夭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的都是她没听过的人和事,这个死了那个没了…她安静的听,努力捕捉着防风邶的情绪。

离戎老伯稍许佝偻的身躯缓缓坐到劈柴的木桩上。小夭想起了清水镇的士兵们,劲草凄凄,残英垂暮。


“老伯,你可还有故人在义军里?”小夭在间隙的沉默中问向离戎老伯。


“没有了,都死了。”


“噢,我本想…本想如果您还有朋友在清水镇我可以帮您带话给故友的,我夫君是个冷性子,他传话不如我传话。”


“冷性子?他的心肠可是天底下最热的。”


小夭愣了一下,如果军营里那些看不上妖族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好了。


“女娃子,你的心肠也很好,难怪你们能在一起。”


小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防风邶正默默的注视着她,那时候她得知自己是蚩尤女儿的时候跑过来想问问离戎老伯她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可那时候老伯已经死了只剩个牌位…还遇到了来祭奠的相柳,她难过自己的父亲是魔头的时候,相柳拿他九个头打架差点一个头把另一个头吃了的谎话逗她开心,还说她至少知道父母是谁,他出生就不知道自己打哪里来的,她那句惨不惨靠同旁人比较的话,相柳一直记着,她说的话相柳都记得。

这个时候离戎老伯还活着,她觉得已经没必要关于蚩尤的问题了,看到上一世已经身故之人此时还活着,她心里很开心。


再凄凉的场景一旦有烟火气就变得不一样,有相柳在身边,她贪恋着人世间的每一处。



一日清晨,小夭还在防风邶的怀里睡眼惺忪就被吵醒了,窗边传来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小夭坐起身看到突然出现的毛球,“毛球!?你怎么到这来了?”


一般相柳到了中原地界就会让毛球自行离去换骑天马了。它此刻突然独自跑过来应是有事。


毛球颠了颠脚趾,趾高气昂的点了点头,模样可爱又傲娇。


小夭摸了摸毛球的下巴哄着它道,“好啦好啦你是最英俊的鸟儿,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待在玉山陪红红呀?”


毛球点点头,飞过来咬住了防风邶的衣服一角扯了一下,又飞到小夭旁边重复了一下刚刚的动作。


“毛球你这是?”


“收拾一下,去玉山,他们的蛋孵出来了。”


小夭一下子变得跟毛球一样兴奋,毛球和红红的崽子到底什么样子,她可太好奇了。


轵邑城外,毛球发出光亮变了回原形,防风邶搂住小夭跳到它背上,毛球载着两人扑腾着巨大的翅膀朝着玉山的方向飞行。


有段日子没骑毛球了,天空霸主的飞行速度果然是最快的,毛球这会显然兴奋极了,小夭趴在它背上被带着在空中翻转了几回,身体腾空再坠下,魂在后面追,久违的高空刺激。


相柳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似乎心情也很好。不过他手上动作不停,敲了一记毛球的脑袋,让它安稳点。


玉山边缘的山坳处,红红窝在一个巨大的鸟窝里,小夭一落地就跑过去摸摸它。


窝里有个红色肥嘟嘟的圆球,一点点大,它扑腾着毛都没长齐的小翅膀,毛球低下头让它爬上头顶,他们这才看清楚。


全身红色的短绒毛,头顶一缕毛是金黄色的,仔细一看还是只雕,好家伙……毛球基因太强大了,这是只赤羽金冠雕,简直是红色的迷你毛球。


“……这,这也太可爱了!”小夭跟相柳对视一眼,惊呼一声。


“他们两个本就不容易繁衍后代,要不是玉山灵气充沛,恐怕都生不出这个孩子。”


毛球面对着相柳,颠着脚趾,挺着胸脯一展雄风,得意的模样…仿佛在说它有多厉害……


小夭看到相柳的额头抽了一下……

她捂着嘴在边上狂笑不止,“哈哈哈哈……”


“……毛球不亏是相柳大人手下第一大猛将。哎呀,我的宝贝红红就被这么霍霍了。”


“……笑什么,你也怀了。”


“哈哈哈——”小夭笑着笑着突然打住,瞪大眼睛,盯着相柳,仿佛刚刚听到的话是幻觉,“你…你你再说一遍?”


相柳看着小夭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说你怀孕了。”


小夭呆住。


相柳的双瞳逐渐变红看向她腹部。


“你怀了两个,是龙凤胎…会比较难生……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刚恢复灵力,而且…你一向容易情绪激动。”

相柳的语气很认真,嘴角却带着浅浅的弧度。


“……两…两个”小夭都结巴了,愣在原地,刚刚笑得肚子都疼,这会一激动一口气没喘上来都开始打嗝了。


“……嗝…可你前些日子…嗝…在轵邑城,我以为我们那样…嗝……是为了……”


“不为了怀孩子不能那样吗?”

相柳看着她打嗝有些忍俊不禁。


“……你!”小夭瞪着相柳,想起那夜她为了能怀上还拉着他躺下……顿时脸颊浮现红晕。

她瞪了一会抓住相柳的肩膀使劲摇了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恢复灵力的时候,看你那么努力,就没让你前功尽弃,唉,我可是挨了你师父一掌呢。”


“……啊?师父打你了?你没事吧?”小夭摸了摸相柳的胸口。


“放心,没事。”


小夭摸了摸肚子,那会要是知道怀孕了,她断不会去受那个罪。

  

“那你现在怎么告诉我了?”

  

“是时候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说你想要孩子吗?”

  

“哦,那我应该早点说。”  

  

他们去了玉山宫殿找王母,王母告诉她,在冰晶洞里相柳发现她已经怀了几个月,再那样下去迟早孩子会掉,所以她设了法阵保住孩子,胎儿暂停发育,不解除法阵的话还能保持现状,因胎儿被封住,小夭自己把脉也把不出来。


听完小夭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里又惊又喜,相柳说得没错…

她确实是容易情绪激动,也不怪他瞒着。


“要什么时候解除封印,选择权交给你这个当母亲的。”王母看着此刻的小夭想起了阿珩。


“师父,现在就解除吧。”

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小夭摸了摸此刻还扁平的肚子,决定还是解除法阵把孩子生下来。


王母说她是阿珩怀了三年才生下来的,她肚子里的两个恐怕需要更多时间,而且相柳是妖族,神族都不易繁衍子嗣何况混血。

那二十二年恢复灵力期间,两个孩子吸收了父亲的精血和母亲的灵力。师父给她渡灵力八成也是因为她怀孕了,她当时那个虚弱的模样自保都困难,全靠身边的人帮助……


小夭呆愣了一会,鼻子有些发酸,下唇有些颤抖,眼泪就要溢出。

其实她身边不乏关心她的人,是她上辈子把玉山归于死寂和平淡,一意孤行跟另一个真正的死寂涂山璟待在一起,又甘愿当玱玹的工具……她还跟相柳说虽然身边有很多人但她还是想浪迹天涯,可不就是因为她自己蠢吗?


王母给她解除法阵以后小夭叩谢着离开宫殿,桃林里的獙君和烈阳迎了上来,小夭看到獙君想起有关他小时候出生时的故事,獙君母亲难产,临死前自己用利爪剖开肚子将虚弱的獙君取了出来。


她恢复女儿身的时候王母曾说过灵力低微的她寿命会比其他神族短,如今她恢复了灵力,每日一有空就勤加修炼,怎么也应该寿命正常了,她可不想难产死了。


相柳从身后搂住了她,“害怕吗?”


“怕,但是我想要孩子,很想很想要…和你的孩子……”


怀抱收紧了些,相柳将手覆盖在她的腹部,传来阵阵暖意。



玉山终归是玱玹和涂山璟都能来的地方,清水镇也是,五神山虽有父王保护,可身边的人太多了,小夭深思熟虑以后决定去九黎养胎。

她给高辛王和玱玹各传了一封信说她外出游历了。确定相柳给她下了不能被追踪的禁制以后才安心动身。


九黎山川中妖兽横行,它们同九黎人曾经一同作战,相柳应是不会被歧视,她本想用草药给相柳卸掉了一头黑发,可相柳按住了她的手道,“九黎只是远,不是完全接收不到消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夭撅了撅嘴,“好吧。”


毛球载着两人穿越云海,一座座黛青的山峰逐渐映入眼帘,犹如一幅水墨丹青。


小夭看着脚下的风景,她将在这片土地住上几年,心境也不同于以往。


九黎群山起伏,沟壑纵横,毒虫瘴气猛兽凶禽横行,道路十分险恶,和外界不通,被视作蛮夷之地。

九黎族的习俗和外面大相径庭,被视为不受教化的蛮荒之地,山高水秀,男儿壮如山,女子美如水。

可他们被神族列为最低等的贱民,男子生而为奴,女子生而为婢。


很久以前,九黎族不甘被残酷奴役,一百多个山寨联合起来反抗,因有妖兽为其助阵,竟然令前去平乱的十几个神族大将铩羽而归。


小夭觉得很是可笑,九黎人质朴又热烈,仅凭与众不同便被视为异类,日后玱玹登基,她定要谏言将九黎族的贱籍身份除去。

小夭望了望连绵千里的重峦叠嶂、峭壁耸立,又看了看身边容貌俊美的相柳。


哪里是异类,明明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山里那个依山而建的竹楼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蚩尤和西陵珩是九黎的恩人,竹楼保存的很完好,四周的毛竹篱笆修葺得整整齐齐,绕着篱笆,开满了各色鲜花:蔷薇、牵牛、芍药、玉兰、紫茉莉……井台旁放着两只木桶,轱辘半悬,就好似主人随时会回来。


小夭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厅内有香案蒲团,墙上悬挂着一幅蚩尤的木雕画像,他一身红袍,脚踩大鹏,傲啸九天。


小夭仰头看了会画像,上一世她带来的人是涂山璟,这一世终于带来对的人,当初她不知道的是相柳曾来过这,驻足于画像前,上过香,只他一人……


在相柳的眼中,与她种了蛊,还有了夫妻之实,他们早就已经是夫妻了,他来这祭拜也是理所应当。


随本心而活才会感觉得到幸福,小夭看着身边的人抬手拂袖,画像中蚩尤的身边出现了西陵珩,二人点上三炷香,恭敬地拜了拜画像。


在九黎的土地上,男婚女嫁只凭心意。

传说几万年前,在特定的日子,大荒各族的男男女女可以相见私会,自定嫁娶,可慢慢地这个习俗就消失了,九黎族却仍保留着上古风俗,男欢女爱既不需要父母之命,也不需要婚礼做证,只需要男欢女爱,只要对了意就可以立即结成对。

蚩尤和西陵珩在这里定情倒是很应他们二人,在大荒也只有九黎容得下他们…


小夭在风景秀丽的山里从当地人手中买下了一座竹楼,背山靠水,抬高的二楼远离地面避免潮湿,有个不小的露台,方便她晒到太阳。


平日里他们以游历的外地医师身份自居,九黎人并不排外,尤其是会医术的。


相柳有时也会回清水镇一段时间,小夭听从王母的话,减少了每日修炼的时间,她逐渐开始研究山里的毒虫毒草,身上戴着金钟罩,任何妖物猛兽都伤不到她,这里独有的毒物对她研制更烈性的毒药大有帮助。

九黎的环境优美,她偶尔去寨子里的集市采购物品,也会给当地人看病,这里的人热情质朴,怀揣着即将当母亲的喜悦心情,这期间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养胎的日子里,小夭通过留在阿念身边的一抹神识关注她和蓐收的种种。

互相顶嘴和打情骂俏的相处竟让她联想到自己和防风邶……


她单纯的心性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显得弥足珍贵,蓐收在守护着这份纯真。

活泼的阿念其实真的不适合玱玹,那年追逐哥哥的少女终是及时停住脚步。


每隔一段时间,小夭的肚子就大上几分,她每日在沐浴阳光时都会静静的摸着肚子,细微的胎动她都感受得到。

相柳待在九黎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毛球带着它的小崽子在山里捕食,红红每日等着毛球带吃的给它,毛球吃毒蛇吃得圆滚滚,小崽子太小了只能啃啃虫子,父子两都养得肥嘟嘟。

  

“你说它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小夭征得毛球同意抱着红色小毛球揉了揉。


“留给日后陪伴它之人起名吧。”


“日后陪伴它之人?你是说我们的孩子吗?”


“嗯,给女孩。”


“……现在就开始偏心了?”


“男人要自己想办法收服坐骑。”


“…好吧…那你和毛球是怎么认识的?”


“它吃多了差点撑死,我把它提起来倒了倒,救了它一命。”


“……真的?”小夭瞪大眼睛看着相柳一本正经的样子,毛球急得在旁边咬着小夭衣服。

  

相柳看了眼着急的毛球说,“假的。”

  

“……”

  

时间匆匆流逝,四年多很快过去,小夭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相柳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据说神农国还在时他享有妙手回春的盛名。


老人给小夭把脉皱了皱眉道,“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小夭心里一紧。


“孩子发育的很好,是你不太好,你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这两个灵力强盛的妖神混血,到时候即使你拼尽全力顺利将他们生下来,你也将九死一生。”


“……有什么办法吗?”相柳紧蹙着眉。


“要保母子平安,只能提前生下来,届时需要在灵力强盛的地方继续孕育胎儿,母胎之外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发育成型。”


灵力强盛之地,那只能是玉山了……可玉山张开不了金钟罩的结界,这两个孩子在那里会不会不安全……


老人走之前留下了一个催产的方子,小夭趁着相柳外出收集上面稀有的材料和药引子偷偷拿出集市上买来的灵力蛊虫。


“别想着用那个吞噬灵力的蛊虫,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突然回来的相柳吓了小夭一跳。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疼。”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我疼不疼?”


小夭含糊着答应,推着相柳出去寻药材。

按照诊出来的生产时间,还有快两年左右,也就是说这两个孩子原本需要差不多六年才能顺利出生。

相柳只用了半个月就搜集齐了药方上的材料,可小夭磨磨蹭蹭一日推脱一日。


“你想死吗?”


“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孩子终归在肚子里会发育得好一些。”


小夭终是拗不过相柳。孟冬之月,满月之日。她决定喝下催产的药。

相柳不知道的是他出房间端药的时候,小夭又将重新买回来的灵力蛊虫偷偷种进了身体里。


相柳待在屋子里陪着她,赶也赶不走。

药水吞入肚中,小夭躺在床上,旁边摆放了很多归墟水晶,相柳用它们源源不断地给她缓解疼痛,可没过一会小夭就发出阵阵惨叫,满头大汗,她本已做好心理准备,可这种疼痛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剧烈,如同全身骨头硬生生折断般,疼得她抓破了床单。


生不如死的疼痛也影响了相柳,他输入灵力的胳膊已经开始颤抖,小夭偏头看向他,还好有灵力蛊虫,不然他恐怕要站不稳了。


数个时辰已过,夜空中的圆月已近中天,小夭的手指透过撕破的床单抓挠着床板,已经鲜血淋漓。


相柳发现不对劲了,他远没有小夭这般痛苦,刚准备上前探查,小夭一把推开他,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还是固执的催动了金钟罩,张开一个金色的结界,将相柳拦在外面。


情急之下,相柳幻化出琉璃冰刀狠狠劈向了结界,小夭眼看着他被弹回去的气刃刮得遍体鳞伤。


一阵血腥味涌上喉咙,小夭猛的吐了口血,胸口的情人蛊开始发光,灵力蛊虫竟被生生逼了出来。


蓦地,剧烈的疼痛使得相柳半跪下身体,手撑着床沿,冷汗从额头渗出,他浑身都是刚刚劈了那一刀造成的伤口,血淋淋的。


金钟罩的结界在相柳手上的血触碰到的时候解除了。

相柳撑着身体握住了小夭的手,屋外的满月光芒很亮,过了很久,不知是怕相柳疼还是凭着本能,小夭声嘶力竭,终是将孩子生了下来,随后她便昏死过去。


睁开眼的时候屋外的桃花映入眼帘,她竟昏迷了数月。

相柳站在院子里,染黑的头发已经掉光颜色,一头白发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一层光晕。

小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是一家四口了。


“醒了?”


“嗯,孩子呢?”


“在安全的地方。”


小夭执意要去看孩子,一刻也不想再休息下去,相柳只好带她前去。


穿过层层云彩,云雾散开后,他们来到了海面上。


“这里是?”


“我出生的地方。”


穿过海底深处的峡谷,一个隐蔽又狭长的石缝后面是一片开阔的地带,五彩斑斓的珊瑚群笼罩包围着这块空间。

这里竟然灵力四溢,海水中泛着与外界不同的蓝光,其中的灵气似古老悠久。


相柳带着小夭来到空无一物的中心位置,挥了挥衣袖,拂过之处出现了那个大海贝,打开后里面有两个椭圆球状的物体,周身笼罩着一层透明的光晕,碰一下发现是层很有韧性的软壳,里面雾气环绕,完全看不清楚。

她竟生出来两个像蛇蛋,又不完全是蛇蛋的灵胎……

  

  



(作者:不好意思!最近出差了,实在太忙了,没有完整的时间接上思路,所以一连拖了好几天。还有一点我想说:能扒出来的糖都扒得差不多了,我想加快进度完结,我一直边写这一世的故事,一边扒上一世的剧情不是想写以前多惨,只是为了对比后治愈自己,有些朋友可能觉得小夭变化很大,有些觉得她小气一直抓着以前不放,其实我只是为了满足心理治愈的需求罢了。谁写同人不是为了治愈被夭柳创飞?还有,有没有oocc是根据个人心目中角色是什么样来的,不喜欢的请点击叉叉,别来我这挑刺,写文不容易,谢谢!

感谢一直以来追文的各位,后面我会尽力去写到最后一切尘埃落定,差不多也快完结了,后面写写番外也挺好。就酱,么么哒😘)

  

biubiubiu

【观影体】与君归01

时间线:相柳战死后,小夭已与涂山璟成婚,

私设莫青成是相柳转世,cp:莫青成vs顾声

 

严重ooc预警,很多地方是私设,不喜误入,谢谢!

 

小夭抱膝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回忆相柳给自己讲得往事,这是一个远离中原的小岛,离极北之境很近,她想去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小夭,我给你烤了鱼。”涂山璟手上拿着烤好的鱼朝她走来。

听到他的声音,小夭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扬起笑容刚要开口,远处仿佛传来了阿念的声音。

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她看到了阿念以及她身后玱玹两人的身影。

哥哥……

当年一别,他们已许多年未见,她偶尔会去神农山看望外祖和父王,但每次都会特...

时间线:相柳战死后,小夭已与涂山璟成婚,

私设莫青成是相柳转世,cp:莫青成vs顾声

 

严重ooc预警,很多地方是私设,不喜误入,谢谢!

 

小夭抱膝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回忆相柳给自己讲得往事,这是一个远离中原的小岛,离极北之境很近,她想去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小夭,我给你烤了鱼。”涂山璟手上拿着烤好的鱼朝她走来。

听到他的声音,小夭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扬起笑容刚要开口,远处仿佛传来了阿念的声音。

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她看到了阿念以及她身后玱玹两人的身影。

哥哥……

当年一别,他们已许多年未见,她偶尔会去神农山看望外祖和父王,但每次都会特意挑玱玹不在的时候回去,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曾经最亲近的人,相柳的死成为了横亘在两兄妹之间一条不可跨越的横沟,哪怕她知道玱玹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她还是无法释怀。

“姐姐!”

“阿念,你们怎么会——”

“我本来和哥哥在殿中饮茶,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阿念见到小夭非常开心,欢脱地拉着她的手和她解释。

涂山璟看玱玹杵在一边怕他尴尬连忙说道:“可还有其他人随你们一起过来?”

“哦,对,还有父王,还有轩辕王也都来了,我现在回去叫他们。”她说完便一阵风似地跑了,留下玱玹一人面对夫妻二人。

“你——”

“你——”

小夭和玱玹同时开口,两人的表情都非常不自然。

涂山璟见状揽着小夭的肩膀,玱玹看到两人亲密的举止眼神有些暗淡。

“我怕有危险便让师父和爷爷候在原地,我们来查看一下地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涂山璟见小夭一直不说话便出声道:“我和小夭这些年四处游荡,偶然发现这个小岛,小夭很喜欢这里,我们便在这里多待了一阵子。”

玱玹听罢点点头,三人又陷入了沉寂,涂山璟看小夭的神色也不敢多说话,而玱玹则是怕不小心说错了话破坏这久违的团圆,好在没多久,阿念就带着老轩辕王和皓翎王过来了。

两人见到小夭也非常激动,哪怕不知因何而来此地,但几人都是高等神族,神力不俗,且如今天下在玱玹的治理下十分太平,他们自然也不怕会有什么危险。

“原来你们小夫妻俩躲到这么个偏远的岛屿,难怪收不到我的书信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小夭看到亲人们也十分欣喜,听到皓翎王的发问脱口而出道:“是相柳给我的海图。”

她说完才意识到不对,众人的神情都变得有些异样,尤其是阿念,她不自然地低下头,好在小夭自己也神情恍惚,她已经好久没有说出相柳的名字了。

涂山璟露出苦涩的笑,他猜出小夭此时所想,只是她不知自己曾经多少次在睡梦中喊出这个名字,而每一次他都只能默默按耐住内心的酸涩,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相柳,他早已死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灵动飘渺的声音,小夭脸色一变,“是鲛人的歌声!”

她想到上一次听到鲛人歌声的场景不管不顾地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众人见状只得跟着她跑到了海边,只见海面飘着一个巨大的白色蚌壳。

“那是相柳的蚌壳!”小夭激动地看着海面。

“什么?”

玱玹更是神色一变,难道相柳复活了?

涂山璟制止了小夭想要游过去的举动,“小夭,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相柳的蚌壳?”

小夭确定自己绝没有认错,她可是在那里面住了整整三十几年!可她该怎么跟璟解释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蚌壳缓缓打开,小夭看着里面熟悉的布置无比确定这就是相柳的蚌壳,可此时蚌壳里面空无一人。

小夭心底立马变得无比失落,她以为是相柳驱使着蚌壳来到这里,她以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相柳又活过来了呢!”

“阿念。”皓翎王对心直口快的阿念摇了摇头,他看着小夭的神色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他早就猜到那相柳于小夭不一般,只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么特殊,而且看样子那涂山家的狐狸应该也清楚,他竟然不介意?

 点这里 

【“下面有请锖青磁!”】

“好怪的名字。”阿念嘟囔着。

其他人对蚌壳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十分戒备,直到一个他们都熟悉的身影出现。

“相柳!”

他们甚至来不及细想蚌壳上空凭空出现的投影是从何而来,就被一头短发并且还在唱歌的相柳给惊呆了。

“那是相柳?”

“可是他的打扮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还有他在的那个房间,那些东西是?”

阿念痴痴地望着投影里的相柳:“他唱得可真好听!”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随着他的歌声出现的还有当年相柳和玱玹对决的画面。

老轩辕王赞叹道:“没想到相柳不但灵力高深,相貌还这般俊美,难怪——”

“难怪什么?”阿念好奇地问道。

老轩辕王隐晦地看了一眼小夭笑着摇头道:“难怪玱玹对他当年那么头疼。”

“什么呀,我还以为祖父要说什么呢,相柳是长得不错,但是他最后不还是输给哥哥了吗?”

“不要说了, 阿念。”玱玹看着小夭难看的脸色立刻阻止阿念继续说下去。

阿念比原来成熟了不少,她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夭见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苦笑道:“何必与我道歉呢,我与相柳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曾经心心念念着解蛊,可等到蛊解了,她才后悔,那是她与相柳最后的一丝联系,可相柳连这个都不给她留!

皓翎王不忍看她难过打岔道:“他看上去和相柳截然不同,许是容貌相似的人罢了。”

“定然不会是相柳,薅收当年亲自查看,确定他必死无疑。”

小夭猛地抬头看向玱玹,他就这么恨相柳,她当年那么恳求他留相柳一命,可他最后还是赶尽杀绝!

涂山璟突然开口道:“他就是相柳!”

小夭等人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确定。

涂山璟看着小夭期盼的目光苦涩一笑:“他刚刚睁开眼那一瞬间,那个眼神,我非常确定,他就是相柳,小夭,他还活着,又或者说他在另一个世界活着。”

“他还活着?”小夭怔怔地看着投影里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史臣笔墨记我此生杀戮,可余少许,让我殿内灯下画你容颜,如始如初。”】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阿念没敢接着往下说,小心地看向怔愣的小夭。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涂山璟,没想到他竟一脸坦然。

“我相信小夭。”

【“十城战火,万骨催沙,山河故土无人葬,关山飞雪,戮城无烟,山回路转,人不归。”】

 彩蛋:

  点这里 


向晚

【玱柳】“你也不想” 续 下


相柳被玱玹锁在了朝云殿。



细细的铁链萦绕着灵力缠上了他的手腕,玱玹轻轻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



“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相柳没有力气起身,更没力气挣扎,他只是抬起头,将手上的铁链扬起来,十分困惑的问:“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玱玹抓住了那长长的链子,一把将斜躺在床上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相柳大人,岂会不知?”



玱玹原本想的是,这不过是自己的一时兴起,等到自己玩腻了,便放他走。



所以他最初来的很勤,来了便将相柳往床上带。



相柳没有妖力,每日里被折腾的卧床不起。



就这......


相柳被玱玹锁在了朝云殿。



细细的铁链萦绕着灵力缠上了他的手腕,玱玹轻轻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



“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相柳没有力气起身,更没力气挣扎,他只是抬起头,将手上的铁链扬起来,十分困惑的问:“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玱玹抓住了那长长的链子,一把将斜躺在床上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相柳大人,岂会不知?”



玱玹原本想的是,这不过是自己的一时兴起,等到自己玩腻了,便放他走。



所以他最初来的很勤,来了便将相柳往床上带。



相柳没有妖力,每日里被折腾的卧床不起。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玱玹忙了起来,隔几日才来一次。



奇怪的是,他不再单纯的一来便直奔主题,反而开始琢磨一些奇怪的爱好。



比如写字。



他喜欢握着相柳的手写字,一笔一划,耳鬓厮磨。相柳懒得费力气反抗,挂着锁链的手就顺从的握在玱玹手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跟着玱玹运笔的动作一直的响。



往往字没写几个,玱玹便揽着人的腰,把人往桌子上压。



相柳最初是十分抗拒的,刚习惯了床帏之事,玱玹便又想出这等下流的爱好。



相柳直恨不得用手腕上的铁链把玱玹勒死。



可他越是反抗,越是不愿,玱玹便越是来劲。



“你不愿吗?”他这样问着,语气里全是兴奋。



把相柳被铁链锁着的手抓起来,反制在身后,他便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玱玹又捡起那只被搁置的毛笔,细细的蘸了上好的墨水,提笔,端详了相柳匀净的皮肉片刻,便落笔写起字来。



冰凉的笔尖游弋如吐着信子的蛇,相柳浑身紧绷着,羞辱的感受让他眼角发红。



玱玹写的很慢,写完了还凑上去,轻轻吹了吹。



“玱玹”



玱玹念着他写下的这两个字,语气里都是不可自控的病态的喜悦。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在相柳的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好像这个人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诡异的触感消停了,相柳终于呼出一口气。



“我不会是你的。”他这样说。



玱玹便又忽然发起疯来,掐着他的腰,毫无预兆的就弄进去。



激烈的动作毫无预兆的将相柳打个措手不及,于是声音便没能咽下。



这更激的玱玹发疯。



一场欢好,反而像施虐。



玱玹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相柳便已然昏了过去。



泪水打湿了身下的宣纸,方写好的那几个字也被水迹晕开,玱玹却没扔。



端正的将那幅字写完,装裱好了,挂进御书房里。



一个个国之栋梁在这御书房向玱玹进言的时候,就都看着这幅好似端庄,实则晦暗无比的字。



玱玹觉得,这幅字就像自己心底里那隐而不发的无边黑暗,终于昭昭挂在了天日之下。



有臣子想献字把这受污的字换了,玱玹就只笑笑。




玱玹成为了西炎的王,又成为了黑帝。



为了走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他矜矜业业的谋划,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助力。



各大世家的女儿娶了一个又一个,他待她们都很好,衣食住行都是上乘,却从不临幸。



世家之间,盘根错节。



多少老臣苦心劝谏,理由找的五花八门。



玱玹一律不听,什么后嗣,什么国运,无稽之谈。



神族寿命漫长,再说,能做这皇帝的世间又不是他一个。



说的烦了,玱玹便革了老头子的职,还提的,干脆杀了,慢慢的,也就无人敢说。



可痛快终究是一时的,老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当相柳的冷言冷语开始叫他心痛的时候,那种全然的快意就没有了。



痛苦蔓延上来,一日胜似一日,比快意更抓人,只要看见相柳的脸,心就好像被谁捏在了手里



为什么还要来呢?玱玹有时这样问自己。问完了,他又立刻嘲笑自己,到了如今,要不要来已经不能由他自控。



他察觉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又很快明白,爱也会有瘾,而他,戒不掉了。



这一日,他又来到朝云殿,看着正独自坐在月光下喝酒的相柳,玱玹忽然觉得心里的苍凉像被风刮过的原野一样,蔓延不止。



你不是爱小夭吗?相柳曾这样问他,他也这样问自己。爱难道是如此轻易便可以转变的吗,那为何自己又要明知痛苦,偏偏爱上不该爱的人。



他第一次和相柳平和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或许是月色特别醉人,玱玹很快便陷入了醉酒的朦胧里。



于是往常说不出口的话,变得轻易起来。



“可以就这样陪着我,稍微的,给我些许的喜欢吗?”



他说出口,自己都愣了。



凭什么呢,自己带给相柳的,哪有半分的快乐,他凭什么喜欢自己,真是可笑。



可是相柳说:“好”。



月色之下,他冷淡的脸美的过分,原本不值得信的话,也让人想信。



玱玹是个聪明人,却一时看不出来,相柳的谎言。


相柳不如玱玹聪明,却看得出来,玱玹的弥足深陷,情难自已。


先爱上的人,终究是要输的。


玱玹被虚假的幸福冲昏了头,相柳主动的亲他,将从前不肯给的主动和好脸色一起给了他,轻柔的拥抱,肢体的交缠,让玱玹相信了自己是有希望的。


于是他终于松了口,让小夭来见相柳。


小夭站在朝云殿外,手指被自己捏的生疼,玱玹就在门口看着她。


“去吧小夭,他想见你。”


“哥哥,你会后悔吗?”小夭背对着他,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玱玹道:“你指什么?”


小夭就不说话了,推门进去。


玱玹心想,强迫他,把他关起来吗,我都不会后悔,没有开始,怎会有结果呢。可若今日,自己的决定是错的话……也不必后悔。


他也想,去验证一个缥缈的幻想,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小夭推开门,就看见了被锁链锁在床上的相柳,他穿着很宽松的衣服,身上斑斑点点的都是青紫的伤痕。


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猫,可他原该是猛兽。


相柳朝她伸出手,长长的锁链便哗哗作响,那是尊严被杀死的声音。


“小夭,别光顾着哭,我好不容易见到你。”


相柳温柔的开口的时候,小夭才察觉自己脸上冰冷的泪水,已如断线的珠子。


相柳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睛里的柔情浸在清冷的脸上,像冬日江上的雾。


朦胧的让人心醉。


“我需要解药”他说。


“我去帮你寻”小夭回答的坚定。


“不,玱玹不会给你那种机会的”


“那怎么办?”


“给我一点你的血。”相柳抓着小夭的手,一口咬破了那纤细的手腕。


妖力随着神族的血液,又升腾在他的身体里。


相柳带着小夭冲出了皇城。


可刚到门口,便遇上了从朝堂赶来的玱玹。


“陛下来的可真是快。”相柳将小夭推到身后,冷冷的说。


玱玹来的自然快,早朝方开始,第一位大臣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打断,玱玹提起剑什么也没说便冲到这里。


“相柳,回去吧,你走不了。”玱玹一点点走近他,循循善诱的劝。


相柳飞快的出刀,冰冷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身体。


玱玹吐出一口血,脸上的表情半分不变。


相柳歪头:“看在小夭的面子上,留你一命。我今日能不能走,不由你说了算。玱玹,别逼我再动手,我可不会心疼你。”


玱玹将剑丢在脚下,却是半步也不退:“上了这个赌桌,我的心就押在了你的手里。你当然不会心疼我,我也自然没有半分赢的机会。但是没关系,你走不了。”


玱玹抵着刀尖,向前走去。刀刃一点点没入他的身体,直到他终于伸出手,抓住了相柳。四溢的鲜血将淡蓝的衣袍染的红艳艳的。


相柳也一时怔住。


“哥哥!”小夭哭成了泪人,嘶吼着喊他,可他不为所动。


“开阵!”玱玹大喊,唇角又溢出血来。


淡蓝的光大盛,相柳那点刚拿回的妖力,又被收的一点不剩。


“我不求你爱我,相柳,我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被你爱。”玱玹一边说一边恍然觉得那冰冷的刀一刀一刀捅进自己的心里,将自己那冰冷的心肝肺都搅和的疼痛不已。


原来爱一个人,要到两败俱伤的田地,是这般痛的吗。


可不能,玱玹也做不到放手。


小夭被潇潇按着带走了,玱玹咬牙拔出刀。


相柳被法阵压制着,仍高抬着头,死死盯着玱玹:“你我终会有一日,生死不相见。”


小夭被带走之前的话犹在耳边:“你爱一个人,便必须要得到吗?”


玱玹想,不想得到,怎么算爱呢?


“那我只盼,那一天来的晚些。”

  

  

彩蛋怀孕生子预警!!雷者勿入!

花儿

【玱玹x相柳】敌军番外1


清水镇有一家酒铺,已经近百年没有开业了,那铺子也不曾被他人买下,就这么占着上好的位置,关门了百年。


风和日丽的一天,清水镇的居民听书的听书,做买卖的人吆喝着也正起着劲,那尘封的大门被人推开,这一点动静就惹得清水镇的居民纷纷驻足观望,来凑一分热闹。


轩穿着布衣,一脸和善地对众人道:“父老乡亲们好,在下轩,重操旧业,诚邀各位前来品酒。”


有一啃着包子的大叔站在门口不远处,笑着喊:“你这价格如何啊?”


轩双手交叉,平放在下方,眼睛笑起来自带着精明的味道,却被周身沉稳内敛的气质冲个消散,让人看着只觉这老板面相温和得很。


他对着众人说:“重新开张,为了冲喜,大家只管进来...


清水镇有一家酒铺,已经近百年没有开业了,那铺子也不曾被他人买下,就这么占着上好的位置,关门了百年。


风和日丽的一天,清水镇的居民听书的听书,做买卖的人吆喝着也正起着劲,那尘封的大门被人推开,这一点动静就惹得清水镇的居民纷纷驻足观望,来凑一分热闹。


轩穿着布衣,一脸和善地对众人道:“父老乡亲们好,在下轩,重操旧业,诚邀各位前来品酒。”


有一啃着包子的大叔站在门口不远处,笑着喊:“你这价格如何啊?”


轩双手交叉,平放在下方,眼睛笑起来自带着精明的味道,却被周身沉稳内敛的气质冲个消散,让人看着只觉这老板面相温和得很。


他对着众人说:“重新开张,为了冲喜,大家只管进来喝,今日全部免费!”


众人惊喜的喧哗一声,便熙熙攘攘地进了酒馆。


钧亦和潇潇在旁边招呼着众人落座,老桑则在一旁百无赖地喝着酒,理都不理人。


轩尽职尽责地招呼着每一位客人,有的客人尽了兴,还要同轩划拳比大小,轩只是无奈的笑笑,倒也脾气好的一一奉陪。


潇潇路过老桑时,捅了捅他,让他注意一点对客人的态度。


老桑的眼睛就快撇到天上去了。


轩为了酿这些酒,让他结了多少果子,耗费了多少力气!这些人无偿地就这么喝着他的心血,还让他高兴地欢迎,足足的为难了他这棵老树妖!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玱玹放着好好的黑帝不做,跑这么远的清水镇,开哪门子的酒馆。虽说这大荒安定了不少,那游山玩水的地方多了去了,怎的非得来这儿,忙里忙外地找罪受!


待到天黑时,客人零零散散地都相继离去了。



轩忙活一天,此时也是腰背酸痛,潇潇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轩也推绝了,笑着表示,自己还没有那么娇贵。


“宝柱!回家了!”一声苍老的爷爷声音响起。


“知道了。好不容易见了酒,就让我多喝一会儿罢!”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一处客桌响起。


玱玹望过去,只见那个中年男人衣衫有些褴褛,但也不失干净,胡子拉碴的,回了一句,又闷头喝了几杯酒。


真是应了他自己的话,的确像是许久没喝过酒的样子,此时恨不得抱着酒罐扎进去才好。


玱玹失笑,走过去坐在那人对面,挽起袖子为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名为宝柱的中年男人见了他,嘿嘿笑了笑,主动和他碰了杯:“你这酒真真是好喝,许久没喝到这么对我胃口的酒了。这酒是何名?”


玱玹说:“此酒乃是桑葚酒,是我精心酿造出来的,自小我妹妹爱喝,后来便练就了我这般手艺。”


说着,仰头喝了,又对他示意了一下空杯:“我这酒,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能酿的此般味道了。”



宝柱呵呵一笑:“看来你挺爱你妹妹。”



玱玹微笑:“我与妹妹自小相依为命,自是亲近许多。”


宝柱仰头喝下一杯酒,看着他问:“我见你虽穿着普通,但气度不凡,听你这谈吐,也不似一般人,怎的跑来清水镇这样偏僻的地方做酒馆生意?这地方小,生意可不如大城镇好做。”


玱玹笑了笑,看向大堂外的人来人往,看着清水镇如以往一样,那一张张质朴和善的面孔。他温声说:“此镇虽小,却有轩最珍贵的东西停留在此。”


宝柱喝了一杯酒,却呛着了,顿时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咳……”


玱玹见宝柱咳嗽的竟是这样激烈,看了一会儿,见宝柱捂着嘴渐渐平复了下来,他皱眉道:“轩见宝兄这不似是一般的咳嗽,可是身有旧疾?”


宝柱咽下一口酒,点点头,轻淡地道:“曾上过战场,留下的旧伤。”


玱玹看向他:“宝兄上过战场?那场仗,是胜了还是?……”


宝柱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小口品着酒,一边说:“那场仗打败了。”


玱玹微微一滞。


宝柱呵呵一笑:“那是注定的结局,所有人都清楚得很。”


玱玹皱眉思索:“黑帝登基时征战四方,战事屈指可数,你曾身处何方阵营?”


宝柱看了看他,回道:“这对轩老板来说,很重要吗?”


玱玹凝滞了一下,摇摇头,笑罢。


他敬了宝柱一杯酒:“宝兄能对输赢之时豁达至此,实乃心胸开阔之人,轩敬宝兄一杯。”说着,仰头喝了酒。


宝柱看他一眼,也喝了进去。


玱玹又说:“轩有一事好奇诚心发问,并无任何不敬之意。”


宝柱挑眉,示意他问。


“如今宝兄看这大荒再无战争,作何感想呢?”


宝柱敛了一下眼,看着杯中的酒水,轻声道:“倒是并无不满之意。黑帝治理有方,实乃大荒之幸。”


玱玹微微一笑,仰头喝了一杯酒,杵着下巴看向外面的街道人流,像是和老朋友对话一般:“曾有人对一人许诺过,要平定这天下,给百姓带起安居乐业。看来,那人终于实现了这个约定。”


宝柱眼睛瞥向了一边,手指微微有些蜷缩,他问:“我见你气度不凡,应是位高权重者,怎的就这么容易和我这个普通老百姓敞了心扉呢。”


玱玹听此,神情有些说不出的疲惫,他敛下眼睑,轻声说:“位高权重?宝兄看错了,轩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寡之人而已,或许心中也求有人陪伴吧,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又苦涩笑笑,“那人终是我得不到,也够不着的……”


言至此,玱玹没再说话,宝柱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追问轩口中的“那人”是谁,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这一口酒激起胸口处的不适,猛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得宝柱胸口皆震,身体倒向一边,身体震颤不止。


玱玹一开始没当回事,可是看着这人咳得如此激烈,像是要咳出一条命一般,都停不下来了,他便赶紧扶住他,关心的问:“宝兄,没事吧?”


碰到肩膀,才感觉这人单薄的有些过分了,觉着和宝柱也聊得来,天色渐晚,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


宝柱一直弓着腰,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咳嗽。


“宝柱!回家了!”那道老人的声音不知又从哪儿传来,严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和恳求。


宝柱使劲儿咽了咽喉咙里涌上来的血,拽紧了轩披给他的蓝色外衣,低着头匆匆道了一句:“今日至此,在下先行离去。”


轩担忧地道:“不如让我这儿的医师帮你看一看,你这怕是旧疾所……”


未等轩把话说完,宝柱摆摆手,匆匆离去了。


等见不到人后,玱玹摇摇头,觉得这人作为正值壮年的男性来说,过于瘦弱了,怕是上战场留下的暗伤没有治疗好,才使得身体这般不好。


和宝柱聊得还算愉快,想着待到他下次再来讨酒喝,定要叫了医师查探治疗一番。


几日过去,又一次见到宝柱,玱玹主动上前攀谈,要请医师为他治疗,却被宝柱回绝了。


对此不可勉强,玱玹只当尽了自己的义务,可他人不愿,那也没法。


他发现这宝柱的确是喜酒,甚至有些痴迷之态,隔三差五就过来,抱着一罐喝,一待就是一天,非等到人都离去,全都关店后才离去。


这么一来二去,玱玹也是习惯了,见了宝柱来,也没了对待其他客人的那般疏离客套,点点头,权当好友一般,心知肚明的迎接。


宝柱有时好似是实在是身体不适,喝不了酒,便逮着店里的茶来品,最后玱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冲着酒不走的啊,还是单纯看上他这家店铺,待着舒服才不走的。


见宝柱总是这么饮酒,怕对他的旧伤无利,便相劝起来,让他少喝一点,注意身体。


可宝柱竟是耍起了无赖,嚷嚷着,这辈子难得这么舒坦一回,谁也甭想拦他。


玱玹又有什么立场继续劝说呢?只能摇摇头叹口气。


后来见宝柱咳得厉害,玱玹便想了个法子,给宝柱调了个特制的酒,味道虽然能让人品出不同,但也绝不差。这药酒喝了,虽不一定能止住人的旧疾,但也总不能让旧疾继续恶化下去。


果然,宝柱第一次喝的时候,就品出味道不一样来了。但他只是看了轩一眼,继续喝了几口。


砸砸嘴,眼睛一眯,颇有些无赖似的:“味道不一样,酒钱减半。”


玱玹失笑地看着他明明喝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却也应允着:“好,宝兄的酒钱减半。”


宝柱乐呵呵的抱着玱玹特制的酒,喝了个不亦乐乎。


清水镇的日子,平淡而又热烈,烧的玱玹好似和市井小民一样,整天为着生活的活计考虑打算,充实得很,也踏实得很。


月余,玱玹收到传音珠的消息,得知小夭和涂山璟带着他们的孩子回来了,想要和玱玹一聚。


这日,玱玹打点着一切,雇了几个小厮,教他们经营酒馆,还把潇潇留在了这里,嘱咐着一切。


宝柱这日来的时候,见到不熟悉的人在忙前忙后,玱玹正在嘱咐着什么,似是要离去的样子。


宝柱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地问:“轩老板这是……”


玱玹回头,笑着道:“宝兄,明日我便要先离开此地,和家中妹妹团聚一番,我给宝兄酿的酒都备上了,不必担心走后无酒可喝。”


宝柱听后,神情竟是有些发冷,他摆摆手,坐回了常坐的位置,喝上了闷酒。


玱玹也习惯了宝柱这性子,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待到忙完后,便主动坐到宝柱面前,二人也并未相言,皆是沉默的喝着酒。


第二人玱玹整好行李,在酒馆面前张望了片刻,那道身影始终不曾出现。


他叹了口气,早知昨日就应当邀请宝兄一同前往了,这样和玱玹聊得来的人不多,他还是顾念着萍水相逢的情义,想要好好结交一番。不知这一走,又要何时才能回到这清水镇了。


叹了口气,不再留恋,转身上马离去了。


……

……


彩蛋:

止住毛球的劝说,相柳雪白着一张脸,有些虚弱道:“可是,他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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