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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奶奶总对我说，住在大妈家对面那个叫赵壁的人是个疯子，会杀人，让我路过的时候离他远一点。

赵壁是个中年男人，至少在我那个时候看起来是的。

赵壁总是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墩子上，当时每家大门贴对联的两边，都会有让人坐下歇脚的地方，赵壁就是坐在那里，穿得不是很得体，衣服看上去总是脏的，脸也是，还有些胡子拉碴的。

他坐的那个地方是他家门口，是一座三层的出租房，就是平常村子的那种房子，那是要自己盖的，当时还不会想那么多，现在想起来，他一个傻子怎么有能力1盖三层的房子？

记得奶奶和我说，在之前，赵壁是住在大妈家旁边那个很窄的巷子里的一个一层的小房子，就在大妈家和隔壁领居家中间夹的那个小道里，我记得我有见过，但实在太久远，也不知道是真的见过，还是奶奶讲后，我根据这个故事做的一个梦，因为现在大妈和那个领居中间已经没有那个窄道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那里从来没有过那个孤独小房子一样。

每次我和奶奶去大妈家的时候都能遇到他，每次我和奶奶从他身边走过他总会吓我，有时是坐在那里大吼，有时时跑到我身边来赶我走，这是我只是抓着奶奶衣脚，也不大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我是害怕的，但总能表现的淡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被哥哥姐姐吓得多了，他们总是会变着法儿地拿鬼吓我，以至于现在被吓到也不会喊叫，只是静静地看着吓我的一切。

奶奶是可以感受到我的恐惧的，每当赵壁来吓我，她都会训斥赵壁，说他疯子，骂他傻子。

也许是被吓得免疫了，我有时会自己一个人跑来找赵壁让他吓我，我也不和他说话，我只是从他身边跑过去，他就会主动追上来吓唬我，刚开始我还会跑，因为奶奶说他疯子，会杀人，我很怕赵壁，但和他闹的次数多了，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怕他了，他吓我，我就会站在原地，任他吓我，我只会看着他然后开始傻笑，也许是觉得没意思了，他也渐渐地不再吓我了。

之后我和奶奶从赵壁身边走过，他会主动和我打招呼，朝我微笑，我也会回应：点头，微笑。那时，他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会对人打招呼，会正常地微笑，疯子的标签在那一刻从他身上飘散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奶奶诧异地看了一眼正常的赵壁，又低头看了一眼我，但她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去了大妈家。

在这之后，从赵壁主动对我打招呼，变成了我会主动对赵壁打招呼，奶奶从拉着我走，变成了放开我的手，让我自己走，她好像也拿赵壁当正常人了一样。赵壁穿的衣服，甚至是整个人，有时都变得干净利索了起来，脸上也没有了胡子拉碴，虽然这种情况很少。

我每次和奶奶到大妈家之前，还是能看见赵壁一个人坐在那里，但现在，我会先去找他玩一会儿，或是打招呼，或是他拿什么手边的东西逗逗我，就像不怎么亲近的朋友。

有一次出门，我拿了两颗糖，是妈妈带给我的，我打算吃了它。我带着糖和奶奶去大妈家，来到赵壁旁边后，我又和他打了招呼，像是不成文的约定，他也回应了我微笑，我握着糖的手紧了紧，做出一个决定，于是拿着糖朝赵壁跑去，跑到离他还有大概半个我的距离，拿着一颗糖朝他晃了晃，然后丢过去，掉在了地上。其实我是想把糖给到他手里的，但是我不敢，疯子，杀过人的标签还是在我的心里，看不见摸不着，但仍然显得冰冷。

他看着掉在地下的糖，然后捡起，举起糖朝着我晃了晃，然后朝我笑，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说话，但他的意思我明白了。

谢谢你的糖果，小姑娘。

从此，我每次去大妈家时都会带着一颗糖，不是自己吃，是给赵壁，家人也没有阻止，反而有时出门时会问我今天有没有带糖。

于是赵壁每次见我都会先打招呼，然后我朝他晃晃糖果，他就会伸手接，除了前几次，后面每一次他都能接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是每次去大妈家都能见到他了，有时候带去的糖果，我都会留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我也不会去问他不再坐在那里的原因，只是每次见了他，都会送上糖果，他依旧会接得很准。

那天，我还是带了糖，在去大妈家的路上，我开始许愿，希望今天赵壁在门口，因为今天的糖是橘子味的，我最喜欢的味道，他应该也会喜欢。

我满怀期望地来到了赵壁家门口，想象着赵壁坐在那里，满脸微笑朝我打招呼，但眼前的景象给我了很大的冲击。

白色的花圈堆在赵壁家门口，他一直坐的地方也被冰冷的白色占据，以往村子里的丧事是很吵闹的，吹吹唢呐，唱唱戏，但赵壁家门口，却安静地不太真实。

我攥着那颗橘子味的糖果，在原地怔着，奶奶轻轻拉了拉我，说：走吧。

村里的习俗是丧事要办七天的，但属于他的丧礼，却只有那么一天，也只有那几个少的可怜的花圈，没有亲戚朋友来悼念，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

第二天，赵壁家门口已经不见昨天的白色花圈，平常地像是没有人离去一样，我静静地看了看赵壁曾经坐着的地方，放下了那颗未能给出的糖果，然后转身离去。

曾经，奶奶总是在我犯傻的时候说：你看你，跟赵壁一样。

这是骂人的，赵壁在我们村里，就是傻子，疯子的代名词，是吓唬小孩的，要是不好好学习，将来不争气，就会像赵壁一样，只能傻坐着，变成疯子。

当赵壁死后，奶奶再也没有这么说过我，村子里的大人也不再提及赵壁了，大妈家对面的傻子再也不见了。

自此，每当我去大妈家，都会看一眼赵壁曾经坐过的地方，直到那个地方被拆除，只留下了没有赵壁的三层房子。

赵壁是有一个儿子的，但这件事是在赵壁去世后我才知道的，他儿子接管了赵壁的房子，租出去了几间，多少能算是一笔收入。在这之前，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儿子的，便一直以为他向来是一个人，但也确实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赵壁的儿子知不知道他的父亲被人说是傻子，也许他知道，也许不知道，我和他的儿子没有过交集，也没必要有交集。

我常常在想，赵壁是真的疯，真的傻吗？我不知道，反正村里的大人是这么说的，但他杀人这件事情应该只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子的，因为赵壁总是会吓唬来往的小孩儿，但我和他应该算关系好吧，他只会吓唬和我同行的朋友，不会吓唬我。

赵壁的名字我也是不知道的，大家都叫他赵壁，我也只知道他叫赵壁，但有一次奶奶给我说了他真实的名字，但只有那一次，我便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确实姓赵，但名字是三个字的，好像还挺文雅。

赵壁疯疯傻傻了这么多年，无论是真实的，还是他装出来的，都有他的苦衷吧。

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周而复始地一个人，我没有去大妈家的时候他在做什么？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看着漂浮的云，还是看地上忙碌生存的蚂蚁，或是身旁那颗不断生长的小草。

一个人太孤单了，也许疯傻，能让一个人不那么痛苦，不再思念吧。

希望疯傻让人没有烦恼，让人不再孤单。

疯疯癫癫，也许是对自己的一种放纵，是自由，潇洒，解脱。

所以

疯子，晚安。

赵壁也是。

  我叫辰，我在班里是一个小透明，但是我在高中时期有一个暗恋了很久的人，他叫黎，黎有一个好兄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是和我一样是走校生。

  在很长一段在教室教室角落观察了很久的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令我自己都不愿相信的想法——黎喜欢他的好兄弟奕。当这个想法出来时我震惊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我那段时间在着重观察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因为我懂得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和细节是藏不住的。

  我发现奕每天吃的早饭是黎给他带的，而且他们互相穿对方的衣服，黎每天在奕午睡时都会看着他发呆，黎会跟在奕身后默默看着他，而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一个我也在默默的看着他。

  当我确定了黎喜欢奕之后，也产生了放弃继续喜欢黎的想法，可是我总觉得奕对黎没有当恋人的想法，随着偷看的继续奕真的不知道黎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变得莫名其妙，我总是会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呢？只是因为他长得帅？性格温柔？在我的眼里他的很多行为里总是透着傻和可爱？我不知道，我清楚的明白从我来到这个班级之后，第一眼见到那个耀眼的他开始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我并不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个事情，但就是在我的身上发生了。

  在我决定放弃黎的那天，上天却给了我一个机会。

  那天晚上晚自习下课后，我还是照常在路上走着，突然，我的余光看到了黎和奕，我知道和他们有点顺路，可是我们几乎没有怎么在路上遇见过。这时，奕跑上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哈喽，好巧啊”

  当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是僵硬的回了句你好。奕却好像一点儿都没察觉到我的不知所措，“你一个人好孤单啊，都走到这儿了，我们三个人应该是顺路的，要不以后一起走吧？”奕对着我问。

  我余光看了一眼黎，他的脸上有点烦躁，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打扰他，可是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鬼事神差的答应了，也许是我吃醋了吧，但是我并不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从那以后，我们晚自习下课后都是一起回家的，奕的话很多，但黎对他的话句句有回应，我只是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偶尔在问我时回应。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奕的脚粉碎性骨折了，黎很自责，可能是我的思想有问题吧，我认为黎没错，是奕他自己在下楼梯与别人打闹才摔碎的，而且黎也制止了奕叫他不要在下楼时打闹。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奕住校了，但是黎的父母不同意他也住校，所以我们晚自习下课后是一起走的。

  高考前一个月，我向黎表白了，表白时，黎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其他奇怪的表情，黎没有说话，我默默等着他的答复。

  大概一分钟后，他答应我了。

  那时的我因为和黎成为情侣而开心的整夜睡不着觉，但是即使我们两个成为了对象的关系，我们的关系也只进到了黎在给奕接水时会把我的带上，会顺便给我带早饭……我知道水是顺手接的，带饭也是带多了奕吃不下给我的。

  我没有因此而气馁，我也相信故事中的日久生情，可是我低估了黎对奕的感情，高考结束后，黎和我提了分手，我没同意，他给我解释了他和我在一起的原因。

  黎说，那段时间里，奕知道了他喜欢他的事，就和他疏远了，他给奕解释，但是奕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那时他们的关系有点僵，这让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是的，那时他们确实没怎么说话，我以为只是奕只是心情不好才不理黎的就没去多管闲事。

  黎没有多做隐瞒，他说：“我其实一直喜欢的奕，但是我认为他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只是那时他还没有认清他自己的感情，当时恰好你和我表白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来刺激一下他，我和奕互相喜欢，我不想留遗憾，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所以我答应你也是为了不让你的青春留遗憾……”剩下的我听不进去了，也想不起来了，也不想想起来了。

  原来他们才是主角，而我，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我和黎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奕的成绩没那么好，但是在同城，我开始在大学也没遇到他们，我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爱情，我们两个很幸福，幸福到后面不知怎的黎竟然主动找我求复合我也没同意。他哭着说了很多，但是我只说了“我有男朋友了，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当初你放弃了我选择了爱情，那么我祝你们幸福，没事请不要打扰我和我的幸福”我见愣住了，便离开了，从此，我们再没见过了。

——故事完

  烈日穿过一揽无余的天空直射在龟裂的土地上，土红的砖房前伫立着一个老人。老人用充满着褶皱的手摩挲着面前经过岁月淘洗而留下斑斑烙印的拐杖，浑浊的眼眸掠过前方的油菜地，凝视着矮秃的山包，不知是在回忆还是在幻想。老人的眼里仍是那片油菜地，但出现的却是纷洒的大雪，早已分不清天与地的界限。灵堂里传来阵阵刺耳的女童的哭叫声，老人早已无暇顾及这些，他蹲在在潮湿狭小的砖房角落里，手里捧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是陪伴他三十几载的老婆子。此刻的老婆子正躺在老人亲手刨的木棺里，木棺旁的大姐和二姐用沙哑的声音哭喊着。老人却默不作声，只是将头埋进破烂的棉衣中。女童的哭声停了，老人将头抬起，早已泪流满面，拂过匆匆岁月，最后落入黄土。他尽力想杵着拐杖站起身，却突然眼前一黑。“爹！”那一年的雪是在南方数十几载来最大的一次，凛冬里，老人心里亦是如此。“外公，外公，我回来了！”四年前的那个哭喊的女童现在也有门前的那棵小柿子树高了。老人心里默想，原来已经过去四年了啊。延言是老人的外孙女，但她是马路边的弃婴，是老婆子捡回来的。老婆子看不得孩子受苦，就擅作主张把孩子带了回来。老人极力反对，家里的经济条件本来就不宽裕，而且他和老婆子都年岁已高，那里禁得起这种折磨。老婆子却不忍，硬是留了下来了。老人虽说着反对，但是身体却不自觉地为女童做木床，做书桌。老婆子就到村子里挨家挨户的要母乳，家里有只羊找不到母乳就喂羊奶。几月后，在单位上班的四姐回来了。知道这件事后，主动要求把孩子给她带。自此之后，四姐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爱。但麻绳专挑细处断，老婆子沉睡在女孩有记忆那年。老人始终觉得只是做了一场浅浅的梦。“延言放暑假了，就来这坐坐，顺便给你送点肉，这猪没喂过饲料，可香着了！”四姐用温和的话语说着。老人微微颔首。延言轻车熟路地跑进走廊的尽头，小皮鞋弹出阵阵悦人的响声，回荡在红砖的缝隙里，弥漫着，消逝着。“外公，快来!”老人杵着拐杖晃晃悠悠走向尽头的玄关出。玄关里的世界就是延言的游乐园。外公擅长木雕，是村里有名的“识字木匠”。村里的贡台和柜子几乎都是被他一人垄断。而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红盒里装下了延言和外公的所有灿烂白榆。“外公，你教教我怎么做魔法杖吧？”“外公又不是神仙！”红砖堆砌出来的城堡里装满了天真无邪的笑。“外公会变出兔子，变出书桌，竹框，还会雕花，还精通各种名著故事。外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魔法师！”这他面前的这位孩童的出现犹如那奔走蝣落的暖阳散落在凛冬里，老人心里一悸，似乎自从老婆子走后，孤独成了常态，思念缕缕潺潺，如那看不见的刀总是刺向心间。老人总是忍不住带上老婆子最喜欢的酥饼跑到她的墓前一遍一遍的讲着“山楂树”的故事。他楞了一下，又笑着道“那等外公先学会，这个冬天我一定教会延言怎么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女孩无害的笑容无畏的拥抱着忍冬的荆棘。热烈的落日如同将蜜糖装进了橘红色的罐头里，浓蕴又无比温暖。袅袅炊烟隔江千万里，厨房里的香气四溢，虽是三人的小桌，但是老人却好久没有如此温暖过了。他或许也觉得十多年前那个夜晚的决定是上天的礼物。正因尝过蜜糖的味道，再次喝药时会更苦。仲夏夜里老人与女孩躺在红砖城堡的屋顶看着那广袤无垠的白榆，老人讲起了女孩的故事。女孩天真的问道：“那老爷爷最后同没同意小孩子留在他家啊？”“他没同意。”“那小孩子最后怎么样了？”“最后啊，那小孩子或许会被其他人领走吧，亦或许会死在那个夜晚吧。”“那个老爷爷怎么能这样呢，他也是一条生命诶”“是啊，多年后的他一定会无比后悔那个夜晚。”女孩仍在惋惜故事的结局。此时，老人褶皱斑斑的手指向了最亮的那颗星星比划着圆圈。“延言，其实你的出现远比这繁星要亮，外公见证过战争，当过党员，读过数不清的书，面临过很多生死，做过许许多多的决策。可是啊，偏偏在你外婆这无法释怀放下。”“外公，你看外婆其实也在看着我们。”女孩稚嫩的手也指向了那颗最亮的星星。“外公，其实也没关系的，有我，有妈妈陪着外公，如果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把世界上最最好的全给妈妈和外公，等我强大了就不会被小朋友欺负，让妈妈和外公都有一个温暖的家。”枝桠在燥热的夏天里疯长这，似乎快要划破天际。柿子树也在往上不停窜。绽放在最美好夜晚的珣烂的烟花总是短暂易逝的，但它的出现就足以让整个天空变得明亮。女孩的假期也接近尾声。老人再怎么不舍，总是憋在心里，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总有一天他也会离开，但在那天到来之前，他必须好好完成小姑娘的心愿，维护住那一颗善良勇敢的心。女孩走后，老人再次回到空荡荡的屋子，却多了几分执念和牵挂。他依然给门前的那棵小柿子树浇水，施肥。希望它快快长大，因为柿子是女孩与四姐最喜欢的水果。老人不知道魔法杖什么样，春天到了就去山上找最好的桃木，一点一点的打磨炮制，做成老式的发簪。他又怕女孩不喜欢古板的东西，又雕刻成一些小动物，每一个都栩栩如生。老老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明显感知到身体大不如前。老人拖村里人联系到四姐，但四姐家离老人远，交通不发达，四姐连夜赶回却早已晚了。四姐只是呆呆的盯着病床前老人死死攥着的桃木，怎么样说不出话。她不知道怎么向女孩诉说这一切，但她有权利知道。女孩在老人被入葬那天被带到现场，一向很乖的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在熟悉的灵堂里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外公：说好一百年不许骗，说好要教我怎么做魔法杖，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呢?我还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给你，你快等我长大啊！……”四姐将女孩搂如怀中，如同相互依靠的两根小草一般，四姐克制的说道，自己也失去了爸爸。她将外公做的所有簪子拿到女孩面前。女孩紧紧攥着，把那个夏夜的所有回忆攥得紧紧的。老人被埋在那个金黄的秋季，女孩的思念也被秋日的长风拉扯的远远的。女孩从未忘记那个蝉鸣喧嚣、繁星璀璨的夏夜。其实外公也在救赎着她，她内心敏感脆弱，不敢轻易接受别人的好。但自从遇见了这样一个与自己一样有着一颗易碎的心的老头。她觉得她似乎也可以很好的面对自己接受这样一个不那么完美自己。暖阳依旧蝣落奔走肆意的散落在那矮小的山包，那金晃晃的油菜地。以后的凛冬里再也不会出现那年的大雪，但那片冻土埋下了女孩蜷蜷爱意，她紧握桃木也带着希望在下一个盛夏里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