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网上看了一个16秒的视频。这个视频让我突然发现,原来让一个正常人血压升高只需要16秒。
视频里,一个女孩一边哭泣一边嘶吼,而拍视频的女孩母亲大笑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视频里的母亲给女儿剪了一个很丑的发型,女儿对此感到非常愤怒且痛苦。
视频最后,女儿歇斯底里的哭着离开了这间屋子。
她的背后是笑声愈发放肆的母亲,那简直可以说是在狂笑。一时间,女儿的哭泣嘶吼和大人的调笑合在一起就好像恐怖片的配乐。
,时长00:15
事后,这位母亲将这段视频上传到了短视频平台与网友们分享。网友们指责这位母亲实在是有些过分,结果,你们猜这位母亲是如何回应网友的?她说:“如果妈妈给女儿剪个头发出来笑笑...
今天在网上看了一个16秒的视频。这个视频让我突然发现,原来让一个正常人血压升高只需要16秒。
视频里,一个女孩一边哭泣一边嘶吼,而拍视频的女孩母亲大笑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视频里的母亲给女儿剪了一个很丑的发型,女儿对此感到非常愤怒且痛苦。
视频最后,女儿歇斯底里的哭着离开了这间屋子。
她的背后是笑声愈发放肆的母亲,那简直可以说是在狂笑。一时间,女儿的哭泣嘶吼和大人的调笑合在一起就好像恐怖片的配乐。
,时长00:15
事后,这位母亲将这段视频上传到了短视频平台与网友们分享。网友们指责这位母亲实在是有些过分,结果,你们猜这位母亲是如何回应网友的?她说:“如果妈妈给女儿剪个头发出来笑笑女儿就会伤心的话,那这个女儿就是不懂事。”不懂事这三个字就好像魔咒一样,把孩子的所有自尊践踏在地。
有网友提醒这位母亲,孩子也是有自尊的,却被这位母亲回怼。
“这样就伤自尊了?”后来,由于舆论声越来越大,这位母亲不得不让自己的女儿出面为自己开脱。
我找了一下,虽然评论区的确有疑似这位母亲女儿的一段话,但这段话的逻辑十分牵强。而且这段究竟是女儿发自内心的话,还是母亲强迫女儿做出的回复,我们不得而知。那段视频只有16秒,但每一秒都令人揪心。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女儿很痛苦,除了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很痛苦吗?她当然知道,她只是对此不屑一顾罢了。甚至,她可能还认为女儿的痛苦根本就是无病呻吟,剪个头发而已,能和自尊有啥关系?很多网友都和视频中的女儿起了共鸣。
“我家孩子不会是不懂事的孩子。”“这就伤自尊了?不就是xxx她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位母亲短短的几句回复,不知道让多少人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阴影。
因为剪了个丑发型和父母闹别扭,然后被父母拎出去到处和人说“这孩子怎么这样”的事例太多了。
他们剪你头发的理由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短发好看,也有可能是觉得长发打理起来太麻烦,留短发方便。前者会告诉你剪短好看,后者则会道德绑架你,来一套“你不听我话就是对不起我”或“我们的不幸都是因为你不懂事”的说辞。
最要命的是,他们剪完你的头发后,还要在熟人面前嘲笑你。那些顺了父母的心意,剪了平头的女孩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噩梦。
她们被其他女孩排挤,被男孩嘲笑。她们本可以和同龄人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玩游戏,却因为发型被同龄人孤立。同龄人甚至还会当着她们的面说:“她像个男孩子,我们不要和她一起玩。”因为剪头发这件“小”事,很多女孩从小一直自卑,甚至直到上了大学才敢留长发。但她们能怎么办呢?为了让父母高兴,有的女孩只好忍着,只当讨好一下父母。
不愿意讨好父母的,就有可能挨打。最可恶的不止于此,还有些女孩,被父母强行剪去头发是为了卖钱。上个月,安徽有个新闻,一位母亲听说长发能卖钱,就强行让收头发的把女儿的长发剪了。
据说,双方最后谈妥了价格,女儿的这些头发加起来只卖了几百块。剪头发的时候,女儿捂着脸哭了.....看到女儿哭了,这当妈的竟然还在一旁笑眯眯地说:头发长了就是要剪的,过段时间就又长出来了。她的母亲花了几百块,剪掉了自己孩子的自尊。这个为了钱被父母剪去头发的女孩,估计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件事。
其实对孩子来说,痛苦的并不仅仅是“发型不好看”,而是“我父母毁了我的发型”。
比起被剪掉的头发,发现父母对自己自私的态度和压制才是最痛苦的。在众多有关剪头发的评论里,还有一条评论令人窒息。
这位网友的猫咪在中考前死了,她哭了起来,哭声吵醒了家长。她的母亲得知她的猫死的时候,竟然对她说:我死了你都不一定这么哭。你的痛苦无足轻重,你的自尊太过矫情。别人家的孩子都这么懂事,怎么就你天天无理取闹?这些话,很多孩子听了太多,甚至已经听到麻木。仔细观察会发现,评论里,这些长大了的孩子们无一例外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当年的痛苦,无论过去多少年他们都无法释怀。
就像是在篱笆上钉钉子,就算把钉子拔下来,痕迹也会留在上面。
劝这些长大后的孩子们“算了吧”的人不在少数。说实在的,我不理解。为什么要算了?难道孩子只有年满18岁才能算人吗?
在此之前,难道他们都只是大人的附属品吗?真的很想对所有有过类似童年阴影的小伙伴们说一句话:不要被父母“我们很不幸是因为你,所以你要听话不然就是对不起我们”的想法洗脑。他们才是他们自己生活痛苦的原因,就算没有你,他们的生活也是一团乱麻。如果长大以后你还记得这份痛苦,还不想原谅,你要记住,你绝对拥有不原谅和不释怀的权利。(原作者:暴走漫画)
【祺鑫】情有所衷
-法律系马×心理系丁
-校园甜宠向
-同性可婚,私设勿上升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遵守《婚姻法》吗?”
00.
院系之间的辩论赛进行的如火如荼,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的角逐毫不例外是最为吸引人的一场,大礼堂内挤满了人,有站着的也有坐着的。
论题的选择也格外拿捏人的心思——早婚好还...
-法律系马×心理系丁
-校园甜宠向
-同性可婚,私设勿上升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遵守《婚姻法》吗?”
00.
院系之间的辩论赛进行的如火如荼,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的角逐毫不例外是最为吸引人的一场,大礼堂内挤满了人,有站着的也有坐着的。
论题的选择也格外拿捏人的心思——早婚好还是晚婚好——用时下最热的话题展开,也给这场决赛造了不小的势。
正方是擅长摆事实讲证据的法律系,以“早婚好”为论点出发;反方便是善于攻心的心理系,以“晚婚好”为论点出发。
无论是哪一方的观点都让台下人听了觉得有理有据,焦灼极了,即便是开足了的中央空调也难以灭掉这会儿燃起来的火。
“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马哥。”
刘耀文坐在第二排的好位置,看着台子上僵持不下的两个人,不安地歪了歪头悄悄跟皱着眉头听得入神的张真源。
“是啊,我也佩服。”张真源“啧啧”感慨了两声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的论据和出发点都很一针见血,好多我连想都想不到,预判起来很难,也就丁哥还能辩上一辩。”
听他头头是道说了这么一大堆,刘耀文懵了一会儿突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是想要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台子上。
“不对啊,我是想说,马哥这么认真连丁哥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真的很狂啊!”
恍然大悟的小刘不由得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引得前排的老师回头眼神警告示意他安静,就连马嘉祺似乎也听了个大概,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他俩之间什么时候计较过这个?”
张真源对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大惊小怪并不屑一顾,只目不斜视地反问了这么一句。
“有没有一种可能,马哥对这个辩题认真了?”
因为自己的冤种兄弟忘了给自己占座位而屈居后排的严浩翔探了探身子凑到两人中间嘀咕,他就是觉得马嘉祺的表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较真。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前面两个人也相视一愣,很难不觉得言之成理。
眼看就要到合法年龄了,这俩人谈了五年终于准备修成正果了?
“你俩别替他高兴得太早,你们看丁哥今天也很较真,肯定是他俩没谈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样的嗓门是典型的说了上句没下句,刘耀文双手合十恳求许久才让张真源松开了严严实实捂着他嘴的手,他已经快要窒息了,获得自由之后也就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他趴你耳朵边上跟你说了?他怎么不跟我们说?”
“我猜的。”
严浩翔说完最后一句就摊了摊手重新靠回了自己的椅背上,将视线投回台上已经进入尾声的辩论赛,留下“吃瓜未遂”的两个人傻乎乎地对视着。
01.
“你赢了你请客。”
丁程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跟站在一边试图“插手”的人面无表情地说着,任谁看了都要觉得他是不高兴了,除了马嘉祺。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最喜欢的那家火锅店定了位子?”
这话一出,原本刻意板着脸的小人儿立马笑出了声,把收拾好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马嘉祺的怀里,这人总是把事情做在前面,让他一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
“有时候真不知道咱俩谁是学心理的。”
见人迈开步子往外走,马嘉祺只笑了笑,把怀里的签字笔和文件夹倒到左手里用一只手轻松拿住,另一只手空出来抄在熨帖的西装裤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跟在丁程鑫身后。
等到出了礼堂马嘉祺才用特意空出来的手将人轻轻牵住,微微侧了侧身子,用一贯温柔的声音回复他刚才的话,“我只是专修丁程鑫心理学的平平无奇高材生罢了。”
这么多年真的养成了很多种习惯,右手永远留给这个走路不那么稳当的人,跟丁程鑫说话时声音一定会放柔放缓,揣摩他生活中的小心思,提前为他准备好想要的一切等等。
马嘉祺的爱也像他这个人一样,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分寸之间把丁程鑫拿捏得刚刚好,让他即便是听马嘉祺讲道理都不会觉得枯燥和恼火,也从来不会有无理取闹和吵架的机会。
“所以你刚才那么义愤填膺的样子是真的觉得早点结婚更好吗?”
一阵微风借着满目的杨柳阴拂面而来,倒是给这初夏的闷热添了几分清爽之意,让丁程鑫又想起了刚才马嘉祺侃侃而谈做最后总结的样子。
“那你呢?真的觉得晚点结婚好吗?”
对于情绪不经常外露的人来说,马嘉祺此刻直视着他的眼神就已经让丁程鑫察觉到了言语间的一丝不悦,那模样让他每次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一时间笑出了声。
“我只是觉得,又不是所有人都会遇到我的小马蹄这样的人,干嘛要急着结婚呢?”
闻言,马嘉祺顿住了脚步拉着他停下,原本温柔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迫切的希冀。
“那就是说你其实是愿意早结婚的对吗?”
“你干嘛?突然这么认真?”
其实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丁程鑫也清楚得很,他甚至想象不出还会有一个人能比马嘉祺对他还好,但是如果说要毕业就结婚的话,他还是会觉得有点太仓促了,只能打起了马虎眼。
回答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第三个声音噎回了肚子里,马嘉祺依然保持着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喜怒不形于色,礼貌但疏远地看着来人。
“丁学长……刚刚看了你的辩论赛……觉得你说的特别好,我是大一心理系的新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跟你交流请教一下。”
丁程鑫先是瞥了一眼那个表面风平浪静,手上力气却不经意间收紧的人,又挂上早就练出来的官方微笑看向明显有些局促的学弟,晃了晃被紧紧牵着的左手。
“你这位学长的醋性太大,这种事情我都要听他的。”
说完还故意用肩膀碰了碰马嘉祺,眼睛眨巴眨巴的,摆明了在求人给一个台阶下。
“许吗,马学长?”
模样可爱得紧,难得一见,如果不是因为刚才讨论结婚的事情心虚断然不会给他摆这种示弱的态度,马嘉祺心里明镜儿似的,可又不得不给他这个所谓的台阶,这本来就关乎他的主权和领土完整。
“你的丁学长最近忙毕业论文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恐怕没有时间跟学弟交流了,有机会你可以去找一位叫贺峻霖的大三学长,他应该能帮你不少。”
看着学弟渐行渐远的背影,丁程鑫笑得合不拢嘴。
“你怎么害严浩翔啊?”
“看他不争气,帮他一把。”
刚才的话题此刻再提起来肯定是自讨没趣了,眼看两个人陷入了沉默,马嘉祺心里不免是有些慌的,他向来不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越发想把丁程鑫拽得再紧一些。
“现在大一的学弟胆子不小,当着我的面搭讪的还是头一个。”
他这样的反应还是头一遭,往常就连表白墙都是刘耀文他们跑去说他已经有男朋友的。
“啧,上周一图书馆一楼大厅有个学妹跟学长要微信,同一天图书馆二楼自习室有个学弟占了我的位置被贺儿赶走,周三在A栋阶梯教室……唔……”
又是一次话没说完被吻回去,丁程鑫只觉得这人好像没长手,每次不想听他讲话了就一定要用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办法来堵他的嘴。
“我错了。”
马嘉祺这样的一脸讨好相凑到面前来撒娇,狼狗突然变奶狗,难得的温顺,丁程鑫一向受用极了,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可没怪你哦~”
“不过你下次能不能……”
又来!
“我饿了,解解馋。”
02.
大四的后半个学期马嘉祺便要律所和学校两地跑了,丁程鑫虽习惯了面上不说什么摆出一副懂事体谅的模样,可两人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难免心里空落落的。
“你今天早上称体重了吗?”
贺峻霖看着丁程鑫面前被戳满了洞的一碗米饭,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嗯?称体重? 称什么体重?”
听到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丁程鑫抬起头一脸的不理解,从前这样的话他定然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是打趣,今天倒是犯了糊涂。
“哦~合着你在这说我想马嘉祺想得茶饭不思了呗~”
“行,还没傻透。”
丁程鑫噘着嘴戳了戳盘子里最爱吃的肉,最近也感觉没那么香了,原来还没觉得有多离不开,只有真的离开的时候才体会到所谓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什么滋味。
原本倒也无妨,只是那人忙起来竟然连个消息都不发给他,发出去的消息也总是久久得不到回应,心里难免不踏实,并非不相信马嘉祺,只是没有过这种没着没落的日子,轻飘飘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找他会是打扰他。”
这样的心理贺峻霖能揣摩出来,揣摩出来又想不明白。
“你知道还整天不让人家严浩翔粘着你,说人家打扰你学习。”
想起来这几天被拉着做托词,丁程鑫就觉得严浩翔可怜,知道的说他跟贺峻霖是好兄弟,不知道的以为严浩翔硬要插足他们俩呢,也不知道马嘉祺看到作何感想,想到这里,一托腮又出了神。
“我以为你要批评教育我一阵儿呢,心思又飘到马嘉祺那里去了吧?”
跟学心理的人做朋友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两个学心理的人成为了朋友那才真真是什么花花肠子都藏不住。
“他们律所压榨实习生,马嘉祺整天忙得要死,如果要他像以前一样抽出时间来总考虑我,难道不是太不懂事了?”
“可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懂事。”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不免吓了丁程鑫一跳,耳畔的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只是此刻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下意识偏过头便直接送到了人嘴边,马嘉祺就这样弯着腰站在一旁,整颗脑袋就贴在他耳边,守株待兔地预判他回头的角度,直接讨了个吻,表面看起来还是丁程鑫送上门来的样子。
浅尝辄止,这人从来都是这样进退有度的样子,少有的情难自禁也是丁程鑫更主动的时候,可在一起这么多年,马嘉祺却没有过要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丁程鑫自然也不好提。
现下看着这人坐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里竟然难得的有了些情绪。
“你怎么回来了?”
“我感觉有人念叨我,想看看是不是我的阿程。”
马嘉祺看了一眼餐盘里几乎纹丝未动的菜,拿起丁程鑫的筷子边回话边夹了喂他。
“我可没法像你这么懂事,一闲下来就一定要看到你。”
有些人说情话就像是编瞎话,有些人随便说说都像是在讲情话,马嘉祺就是后者,时间长了丁程鑫也会疑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能这么多年还能随随便便就说出让他心动不已的话的?
想来他们从来吵不了架也是托马嘉祺这张嘴的福,别说吵架了,就是无意说重了一句丁程鑫都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只是相处的时间不像先前那样充裕了,一下午的时间转眼也过了大半,丁程鑫还在为毕业论文的事情忙得团团转,马嘉祺干脆也在一边陪着他,一点点对自己的论文进行精雕细琢,再加以润色。
夕阳西下,淡紫色的夕阳铺满了天,点燃了天边的云,一眼望去,好不壮观。
马嘉祺按了一下手机的锁屏键,皱了皱眉凑到丁程鑫跟前,下巴搁在人支棱在桌子上打字的胳膊上。
“该吃晚饭了乖乖。”
目光向右下角斜视,六点三十七分,确实该吃饭了。
丁程鑫抬起空着的胳膊揉了揉黏在自己身上的脑袋,突然觉得很内疚,明明自己说着懂事不打扰又想得不行,现在人抽出宝贵的一下午回来看他,他却没时间陪着。
“我也快要实习了,我们去校外租房子住吧。”
对上马嘉祺微怔的瞳孔,丁程鑫的嘴角扬了起来,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鼻尖贴着人的鼻尖,重复了一遍。
“我们出去住吧嘉祺。”
那样认真的表情近在咫尺看得马嘉祺喉结上下一滚,随即将头抬了起来摸了摸鼻尖掩盖那份即将蔓延开来的笑意。
“你是真的很会考验我。”
03.
当全宿舍知道了马嘉祺对于丁程鑫一起住的提议表示要“再想一想”这件事时集体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沉默没保持太久就演变成了破天荒的声讨。
“他是哪里来的古董?”
“再说了,你俩谁上谁下也没定论吧?”
“难不成他是为了自保?”
贺峻霖满脑子的“为什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切入了,只是一旁的宋亚轩听了他的话难得地摇了摇头。
“听小宋老师分析一下。”
“他想跟你结婚,但不想跟你婚前同居,归根结底他不是不想把你吃干抹净,而是不想在婚前把你吃干抹净,所以,丁哥是下边那个,已成定局。”
前半部分丁程鑫听了还附和着点点头,最后一句突然敲了他当头一棒,他这样有胜负欲的人向来受不得这样的激将。
“我迟早睡个马嘉祺给你们看看!”
“你先想想怎么说服他跟你一起住吧。”
对于这样的豪言壮语,贺峻霖还是保持了该有的队形,他脑袋一热抱怨那几句并不能代表他站丁程鑫这边。
“实在不行你就一哭二闹,马哥对你一向心软,肯定会同意的。”
宋亚轩把手里的课本翻了一页,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没成想竟然真的被丁程鑫听了进去,转头便拿了手机去阳台打电话了。
“怎么了乖乖?”
电话那头马嘉祺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的,让人一听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他如和风般笑着的样子,搞得丁程鑫要“作”的心又偃旗息鼓了。
“你在忙吗?”
“还好,还能秒接你的电话。”
“没事,就是想你了,听听你的声音就有写论文的动力了。”
听着对面传来低低的笑声,丁程鑫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打这个电话的初衷,只任由这暖风吹进他心里纵容与马嘉祺有关的万物生长。
“那你多说两句这样的话,给我也充充电。”
“……”听了这话丁程鑫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了句,“我想睡你。”
这话让人匪夷所思,马嘉祺也意料之中地没了声音,过了片刻才又犹豫着开口。
“你是跟别人打赌输了吗?”
这话很打消人的积极性,既然如此,丁程鑫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说了句“好好工作”便挂了电话。
白白浪费了他垒起来的厚脸皮。
04.
实习在即,班里同学商量着聚餐,权当吃一顿散伙饭了。
不记得是谁提起来要玩儿一玩儿俗套的真心话大冒险,附和的人多,丁程鑫便也没有拒绝,左右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只是没想到第一轮就不偏不倚落在了他头上,想着大家都是专业对口,真心话没什么意思,索性就选了大冒险,看看能有什么有趣的花样。
“班长,给马哥打电话说分手看他什么反应!”
“人家架都没吵过,你可真能挑唆。”
“玩笑别这么开,真的有了矛盾我们这群人罪过就大了。”
丁程鑫愣了愣,这两个字好像从没在他跟马嘉祺的感情中出现过,如果突然蹦出来想必那人也是不会信的,就像上次一样,肯定又要问他是不是跟人打赌输了。
“没事。”
既然如此倒也没什么顾虑了,他好歹起个带头作用,总归不能玩儿不起吧。
电话依然是秒接,免提的环境下,那一声“乖乖”回荡在不算小的包间里,任谁听了心都要化了,如果这时候说出大冒险的内容,丁程鑫都觉得自己该被千刀万剐。
“怎么不说话了?”
“嘉祺……你觉不觉得,我们最近疏远了好多……”
对面沉默了片刻,传来文件夹合上的声音。
“是我的问题,律所太忙了,没时间陪你。”
话都没说完,当事人就已经开始认错了,让人怎么说得出谴责甚至更残忍的话,旁观者听了都开始静静竖大拇指了。
“照你这么说,我也要实习了,以后各忙各的,岂不是更疏远了?”
“你是喝酒了吗?”
他没想过马嘉祺仅通过他的几句话就能分析出这么多,就好像在他的身边安了监控,下一句怕不就是“你们是不是在玩儿游戏啊”。
“喝了点。”
“怎么了?心情不好?”
丁程鑫记得他出门之前是给马嘉祺发了消息的,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外面聚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喝酒,哪来的什么心情不好一说?
他好像有些醉了,竟真的想抓住马嘉祺这样一个来之不易的纰漏大做文章闹上一闹了。
“我们分手吧。”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在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认真的情绪,听筒里也再没了动静,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是不是游戏输了?”
看吧,早就知道他要这么问,被人看的太透反而有些没意思了。
“没有游戏,就是有情绪了,对你有意见了。”
“好,你在哪?”
“我给你发过位置了,早就发过了。”
他竟然真的没有看到消息,丁程鑫突然觉得更委屈了,酒劲儿也泛了起来,他有些小别扭小情绪了,旁人都哄不好的那种。
情形似乎不太对,旁边的人伸手想要拦他却怎么也没有拦住,只能任由他一个人拿着手机往一边去了。
05.
看到马嘉祺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酒店门口的时候,丁程鑫的酒才仿佛醒了过来,仔细算算,他们好像整整一个月没有时间见面了,最多只能打打视频聊上几句。
现在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面前,伸着右手等他过去牵,人还喘着粗气,想来这一路也是很奔波了。
“还生气吗?”
丁程鑫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牵住的手吸了吸并不存在的鼻涕,突然有些心虚了,赶紧摇了摇头。
“所以现在轮到我生气了吗?”
“嗯?”
带着一脸的疑惑,丁程鑫被马嘉祺塞进了开来的车里,又看着马嘉祺绕到驾驶座,关上车门却不急着打火,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不看他,也不说话,他觉得很不自在。
“嘉祺……”
才一开口,就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里陌生的眼神,是丁程鑫从未在马嘉祺的眼里看到过的凌厉。
“你说不是游戏。”
“我还以为我犯了多大的错,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没办法不承认,刚才听到丁程鑫的那几句话他慌了个彻底,因为没及时看到消息自责的不行,所以想都没想就扔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跟同事借了车赶到这里,结果被告知是玩笑话。
无论是真的闹脾气还是拿他开玩笑,马嘉祺都觉得是没什么的,可他听不得丁程鑫在带着情绪的时候跟他说分手,他可以无数次纵容他的情绪,但绝对不能姑息一句“分手”。
“我错了……”
看着丁程鑫低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苛责的话又烟消云散了,只能舔了舔后槽牙叹了口气,重新放软了语气。
“所以为什么会有情绪?”
他也是察觉到丁程鑫的不开心才会真的慌了神,眼下总要先把这个结解开,索性分手的话不过是虚惊一场,想来处理好了这次的情绪便不会有下次的不知轻重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住?”
“我没有不愿意。”
“你说你要再想想。”
“是啊,我在想。”
听完这句话,丁程鑫才肯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泪珠在路灯照耀下闪着光。
“那你想好了吗?”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在顾虑什么。”
马嘉祺对此有点无奈,他本以为以丁程鑫的专业素养肯定把他揣摩的透透的,特别是那次电话里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要睡他,真的让他好一顿纠结。
“我知道,”丁程鑫咬了咬嘴唇,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挠马嘉祺的手心,“所以你到底给不给我睡?”
本以为这人是醒了酒的,可现在看来,马嘉祺觉得自己依然面对着一个小酒鬼,瞬间哭笑不得,他想了好久的事情却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最终得到了沉淀。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遵守《婚姻法》吗?”
他一直担心丁程鑫不想太早结婚中间会出什么变故,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敢尝试也不敢去做,可现在似乎勇气足了一些,竟是借着丁程鑫的酒劲儿。
“我愿意。”
“如果你早一点问我,我早就愿意了。”
情有所钟,故而情有所衷,故而情有所终。
留一个小彩蛋~
【GB】当你的高岭之花男友被你提分手整破防
是因为被提分手,所以哭唧唧又吃醋的霸总男友啊!
以及,太过冷静是会/被/淦/破/防的。
你的男朋友,是个极其冷静的人。
冷静到让人忍不住想打他的那种。
在所有人都因为事情出错而慌乱时,他会面不改色地进行弥补,将损失降到最低。
在所有人因为一段感情而要死要活时,他只会在意这样的放纵会造成多少利益的流失。
在女友因为医院误诊误以为自己要死,结果得到这是意外的消息而疯狂落泪时,他还能语调平淡地来上一句:“哦。”
这样的人,有着世间最冷硬的心肠。
可他偏偏又有着最多情的长相。桃花眼,微笑唇,眼角的一点泪痣,让你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为他眉目间饱...
是因为被提分手,所以哭唧唧又吃醋的霸总男友啊!
以及,太过冷静是会/被/淦/破/防的。
你的男朋友,是个极其冷静的人。
冷静到让人忍不住想打他的那种。
在所有人都因为事情出错而慌乱时,他会面不改色地进行弥补,将损失降到最低。
在所有人因为一段感情而要死要活时,他只会在意这样的放纵会造成多少利益的流失。
在女友因为医院误诊误以为自己要死,结果得到这是意外的消息而疯狂落泪时,他还能语调平淡地来上一句:“哦。”
这样的人,有着世间最冷硬的心肠。
可他偏偏又有着最多情的长相。桃花眼,微笑唇,眼角的一点泪痣,让你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为他眉目间饱含的情所吸引,接着就是彻彻底底地沦陷。
你曾经无数次想要打破他冷静的表面,却心寒地发现,只要在你强行物理进入时,他才会泄露出一丝情绪。那时候他眼中的泪好看极了。
但你累了。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其实还过得挺不错,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他都会满足。甚至连你说自己是个第四爱,他也毫无怨言地承受。不过即使是这样,人也无法接受和一个过度冷静的人共度一生吧。
你有时候也在想,这样冷静的人也会有破防的时候吗?
既然他那么冷静,肯定知道一个不爱他的女朋友再也没有什么挽回价值了吧?
你不抱希望地专门挑了一天他去国外出差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的时间,向他发送了分手讯息。
因为当时已经是国内的深夜,你躺在他的房子里的床上准备等明早再离开。
直到你听到了来自楼下的响动声。
他的房子是位于城市最繁华地带的顶楼大平层——方便他出门工作。这里安保严密,按理说,不会有陌生人能够进入这里的。
可是对方进入房门发出的巨大响动,可一点也不像总是行动无声的他啊。
你紧握着手上可以在瞬间联系楼下保安的报警器,小心翼翼地在楼梯口向下看。
一个和身高体型和他很像的男人,正飞速地在楼下转悠翻找着什么,但是好像又没找到,所以动作越发急躁。
好消息,这一看就不是你的男朋友。他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
坏消息,这一看就不是你的男朋友——有人闯了进来!!!
你果断摁下那个报警器,又小心翼翼地后退,想要回到房间。
而那个人的耳朵竟然这么灵,一下就发现了暗中观察的你。
然后你就对上了你男朋友熟悉的面庞。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你就被跌跌撞撞向你跑来的他给抱住了。
你下意识搂住他,一刹那就被肩膀传来的湿意给吓了一跳。
他的长睫颤动着,挂着晶莹的泪珠:“我以为……你走了……”
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恐慌。
客厅里一切与你有关的东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你的水杯,抱枕,平日里总是喜欢到处甩的外套,全部都消失不见,让他找不到一点你还在的痕迹。
“诶,那我现在走?”你突然感到有些好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的你,十分恶趣味地逗着他。
“不行!”他急切地出声,又有些羞窘地紧了紧环抱住你腰的手,放低了声音,“不要离开我……”
“可是你都不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离开呢?”你故作苦恼。
“谁说的我不喜欢你!那个三流作家?还是那个戏子?或者……”
他说的这些、全都是和你有过接触,有些你都忘掉的人物。
你挑挑眉,记那么清楚?
“原来你这么在意啊~”你意味深长。
“嗯……”他对这种直球还是有些羞耻,但为了留住你,他坚持红着耳根继续和你对话。
眼睛在直直地盯着你,根本不舍得移开,生怕你跑了。
“那你为什么在之前那么平淡?”你骤然发问。
这是你一直很想搞懂的问题。
要知道计算养条狗,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吧,怎么在知道对方的死讯后能够那么淡然呢?
他沉默了。
“嗯?”你戳了戳他让你最爱的脸,“怎么不说话啊?”
“不说话我走咯?”
“不行!”
“那为什么要那么说?”
他低了低自己的头,一脸认真地摸出手机。
没过几秒,你就收到了他的好友申请,才一点同意,一连串的文件就立刻发送了过来。
你大致看了看,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从你的死讯下来开始,他找国内外各个专家团队出的结果报告。
而有些人的知名程度都到了你这个不是该领域的人都有所耳闻的程度,要请到这些人,都不只是需要钱了,还要巨大的人脉。
这些恰好就是向来理智的他最看重的。
但是为了你,他已经到了不计后果的程度。
甚至还投资了多个实验室,方便调用最新科技。
“我……提前知道了那个庸医的错误。”
你突然为当初误诊你的医生感到了一丝社死。
对方其实也没做错什么,结果却被放到这些大牛面前公开处刑。
你又看了看脑袋埋得死死的他。
原来是这样吗,提前知道了那份报告的错误,才在众人面前表现得那么淡然。
啧,虽然知道了他是口嫌体正直,但怎么还是那么不爽呢……
你也如实地将自己的这份不爽表达了出来:“可是你当初的话还是让我很伤心诶。”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对、对不起,我错了,可、可是,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真的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
“绝对,绝对会比任何人都要优秀!”
他又委屈又着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只一心抓住你不让你离开。
“说起来……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你情绪这么外放啊。”
你打量着他因为哭泣红透的脸颊:“好哦,可以不离开你哦。”
还不等他惊喜地抱住你,你就接着说道:
“再给我哭一次吧。”
“在船上。”
感谢阅读,我们下次再见(´-ω-`)
彩蛋是平日里冷静的他在众人面前给你撩脸红,完全拒绝不了你的他,感兴趣的宝可以敲敲康嗷!
【all荧】怎么一个个都给我灌迷情剂?
☆你=旅行者=荧,内含【温/迪/达/叶/贝/魈】
☆有ooc,有偏心
☆全文8k+,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外谨慎饮用别人给的饮料。
☆算是愚人节恶作剧吧
以上没问题的话,祝看文愉快
——————————
啊啊,春天来了。
大地刚接受了春雨的洗礼,略微潮湿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雨后的水珠仍停留在叶片之上,垂垂欲落。花儿还未完全绽放开,与叶一起沐浴在春光之下。
新的一月,新的开始。全大陆最优秀的旅行者干劲十足地起床,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每天的开始便是每日委托。你今天要做的...
☆你=旅行者=荧,内含【温/迪/达/叶/贝/魈】
☆有ooc,有偏心
☆全文8k+,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外谨慎饮用别人给的饮料。
☆算是愚人节恶作剧吧
以上没问题的话,祝看文愉快
——————————
啊啊,春天来了。
大地刚接受了春雨的洗礼,略微潮湿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雨后的水珠仍停留在叶片之上,垂垂欲落。花儿还未完全绽放开,与叶一起沐浴在春光之下。
新的一月,新的开始。全大陆最优秀的旅行者干劲十足地起床,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每天的开始便是每日委托。你今天要做的第一个委托是找莫娜要房租,这可谓是轻车熟路了。轻哼着歌前往莫娜的小屋,听派蒙在一边嘀嘀咕咕说:“有没有可能,莫娜自己接下委托然后去给歌德先生交房租呢?这样是不是也能拿委托费呀。”
“哈哈,一会儿你可以问问她。”
莫娜难得地在家,还难得地没有饿昏过去。而是在摆弄着她的水占盘,见旅行者来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你。“莫娜,歌德先生说你该交房租啦!”派蒙朝她挥着手,但是她并没有理睬,而是继续盯着你看。
“旅行者。”她终于开了口。你被她刚刚的沉默搞得有些心里发毛,听她突然开口反而吓了一跳。
“今天请格外小心,不要乱喝东西。”她说。
莫娜是什么人啊,莫娜可是你认识的算得最准的预言家。她说今天会发生什么那绝对会发生点什么,派蒙惊呼一声:“诶诶诶!莫娜!那你有看到旅行者今天喝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不好说,我一直看不清楚旅行者的命运,只能很模糊地看到,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莫娜收起水占盘,走到自己的橱柜边翻翻找找,“有了,这个小瓶子你拿着。”她不由分说地塞给你一剂药水,“这是万能解剂,若是今天喝了什么感觉不对劲的东西,马上喝一口这个,不用喝太多就会有效的。”
“哇!这么厉害的东西!”派蒙有些兴奋,你感激地接过药剂,暗暗地把莫娜说的话记了下来。
走出莫娜的小屋,派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惊呼:“诶!委托!”
你把玩着莫娜给的小瓶子,这一小瓶子大概装了五六口药水吧,蓝紫色的水晶在太阳下反射着美丽耀眼的光芒。你心情很好地把药剂揣进口袋:“走吧,我们去替莫娜交房租吧,权当这瓶药的价格好了。”
————————
做完第一个委托,你来到了风起地的大树之下,艾迪丝博士又委托你帮她摘树叶了,你嘴上吐槽着派蒙“你会飞怎么你不上去呀还要我爬树”,手却很诚实地开始扒拉树干,三两下爬上了树,抬头就看到某个绿绿的摸鱼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没料到上面有个人,你差点脚一滑从树上摔下去,但是一股风托住了你,摸鱼的诗人开始拨弄着手里的琴:“旅行者,早上好呀,又开始新的冒险了吗?”
“我在做委托呢,你等一下……诶?”你刚打开元素视野准备寻找艾迪丝博士要的那种带风元素的叶子,就有一阵风把一大堆带着风元素的叶子送到了你面前。
超额完成委托的你下了树把叶子交付与艾迪丝博士,再次上树时就收到了个风神的熊抱。
“欸嘿,旅行者,你看看我拿到了什么好东西?”温迪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你看清了上面的标签。“是风神最爱的苹果酒噢!怎么样,风神的宠儿,趁着天色还早,委托很少,要不要来一杯?”
“派蒙也想要!”派蒙兴奋地在空中跺脚,温迪却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不行哦,这是慰劳每天给大家完成委托的旅行者的,而且派蒙怎么看都不像能喝酒的样子嘛。”
你确实有点眼馋苹果酒,毕竟自己也因为“看着怎么样都像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而被拒在酒馆门外。温迪已经给你倒了一杯酒了,清澈的酒液在他用神力凝造的酒杯中流淌,杯子是漂亮的八角琉璃高脚杯,你简直想直呼上流。
苹果酒的酒液清爽可口,果味酸甜,口感甘冽,鼻尖有苹果的香气萦绕,唔,还有些柔和的风的味道。
你没忍住一饮而尽,还满足地抿了抿嘴唇,感受着酒香在嘴里荡漾开的感觉。
“旅行者,你脸好红哦。苹果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吗!”派蒙好奇地凑了上来,你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和温迪碰杯就接过酒一口干了,而温迪甚至还没来得及给他自己倒酒,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你:“旅行者你喝得好快呀。”
等一下。你用力眨了眨眼,自己的心跳怎么这么快?身体怎么开始发热……好想凑近温迪啊,他看上去凉凉的,应该很舒服吧……
猛然想起莫娜对自己的叮嘱,你脱口而出:“温迪别喝——这酒有问题!”迅速摸到口袋里那个蓝紫色的小瓶,拔开木塞抿一口——你可还记得莫娜说要省着点喝。
呃!好苦!苦涩的药水冲击着味蕾,刚被甘甜的苹果酒滋润的味蕾在抗拒,但你还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强忍着不适咽了下去。
呼……狂跳的心脏稳定了下来,身体也没那么发热了,你抬起头,对上温迪诧异的目光。
还好,他还没喝。你果断把他手里的酒瓶子一把夺过,“等一下旅行者!”温迪显然没料到你会这么做,派蒙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对不起,温迪,这酒有问题,我不能让你喝。”你一脸严肃,温迪最爱喝的苹果酒,酒里有毒。看来是有人要暗害他?这可不是小问题,“我会上报西风骑士团的。”
“诶……诶诶诶诶诶!不是吧不是吧旅行者,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诶……”温迪翠绿色的眼眸里满是遗憾,你也有些惋惜,这么好的酒自己就喝了一口还险些中毒!“我下次再给你带一瓶。不过现在我应该……要去一趟骑士团。”
确定了你已然远去,温迪叹了口气,随意地拨动着斐林琴弦:“难得遇见的药物呢,旅行者好警觉啊,真遗憾。”
————————
把你认为的毒酒交给骑士团后,你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完成第三个委托。
帮晨曦酒庄的女仆打扫卫生?
阳光正好,微风和煦,青蓝的风晶蝶从郁郁葱葱的葡萄藤架上飞起。你操纵着风元素吹走了灰尘,赢得了晨曦酒庄的女仆的喝彩,你自信地拍拍手,就看到一个火红的人从葡萄藤架那一侧走来。他扎着慵懒的低马尾,上身只穿了一件精致的白衬衫,手拿着厚重的外套 背对着阳光向你而来。
“旅行者。”他向你点头致意,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呢,你想。真稀罕,居然能在晨曦酒庄见到了迪卢克老爷呢。
不对,有什么好奇怪的,晨曦酒庄本来就是他家啊。
“迪卢克老爷!”派蒙朝迪卢克挥手,“很难得能见到迪卢克老爷呢。”好吧,看来派蒙也觉得奇怪。
“确实难得。”他依然没什么表情,“既然难得一见,不如进来喝一杯。作为,”他看了看那些草垛,“你帮晨曦酒庄的女仆打扫卫生的报酬。”
不,其实你的女仆已经给了我们报酬……“好耶!谢谢迪卢克老爷!”派蒙拍手叫好,你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派蒙都那么说了,怎么能扫派蒙的兴呢!
再说了,刚刚没能喝个尽兴,现在在酒庄,指不定还能再喝上一杯。
女仆为你们上了糕点,派蒙早已开始大快朵颐,而迪卢克为你调了一杯……好吧,只是葡萄汁而已。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应该还没到能喝酒的年龄。”他拉开你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你,奇怪,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期待?
你深知你能从迪卢克手里喝到酒的日子遥遥无期,还是向他表达了你的感谢。深紫的液体在灯下反射着诱惑的光,你叉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再饮一口葡萄汁。
啊,微酸的口味,柔和的口感,与蛋糕的甜融合,比以往不同的是多了几分更火烈的味道,嗯嗯?有点烧焦了?等一下,这奇怪的苦涩感……
你刚阖上以细细品味美食的眼睛陡然睁开,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看向对面的迪卢克老爷,竟有种想扑上去的冲动。
不对劲!!!
你猛地摸向口袋掏出莫娜给的药剂抿了一小口。也许是这葡萄汁中的莫名苦味冲淡了药剂的苦,这口药竟然没那么难以下咽。
“怎么了。”迪卢克蹙起眉,你终于把药咽了下去,开始剧烈地咳嗽着,派蒙担忧地拍拍你的背:“旅行者,是呛着了吗?”
“不是……”你缓了口气,喝了解剂果然好多了,“对不起啊,迪卢克老爷。”
完了,该怎么开口说他这葡萄汁有问题啊!这也太尴尬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你手边喝了一半的葡萄汁上,又放在你刚刚掏出来的蓝紫色小瓶子上,“这是?”
你深吸一口气,罢了,指不定是葡萄有问题,就当是提醒迪卢克老爷让他作出防范吧!
听了你的一阵叙述,迪卢克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前几日酒庄遭到了深渊法师的袭击。”你瞪大眼:“你们没事吧?有什么损失吗!”
“损失倒是没有,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可能给葡萄架下了诅咒。很抱歉,旅行者,难得请你们喝一杯,竟闹出了这种事情。”
“没关系的,迪卢克老爷。”你摇摇头,“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送走了旅行者和她的旅伴,酒庄的管家看向坐在餐桌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迪卢克老爷。奇怪,最近葡萄一直都长得很好,而且也没有深渊法师侵扰,甚至连史莱姆和丘丘人都没有,迪卢克老爷刚刚那番话……?
迪卢克叹了口气,把那杯旅行者喝了一半的葡萄汁倒掉了。
————————
最后一个委托是清剿丘丘人的营地,你十分轻松地完成,收了材料去找凯瑟琳领取奖励。
时值正午,太阳有些热烈了,猎鹿人也飘来了饭菜的香味,你伸了个懒腰,思索了一下,昨天刚吃的猎鹿人,嗯……和派蒙商量:“中午去璃月吃?”
得到了小精灵的“好耶”肯定后,你打开地图,瞄到了璃月港……旁边的黄金屋。
“我想起来了,这周还没去黄金屋。”你猛地抬起头,抓住派蒙,“怎么样,干完这一票,中午有饭吃。”
“啊哈,小姐,这周可来的不早啊。”果然,黄金屋里,某个橘发的至冬青年正把玩着手里的弓箭,见你推门而入,他起身,把弓在空中一甩,“哗——”几支水箭穿空而来,你闪身躲过,飞雷紫影从手中跃出。
来来回回过了几招,最后你手持无锋剑,把达达利亚逼退在了墙角,他举着双手作投降状:“真不错呢,小姐,许久不见又变强了不少,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见你放下剑,他伸手搭上你的背,“怎么样,中午想吃什么。”
“新月轩,新月轩!”派蒙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而你也点点头表示附和。
新月轩的月菜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螃蟹,鲜虾,各式各样的海鲜成功地满足了你的胃,并堵上了派蒙的嘴。
达达利亚只是坐在你的旁边,以他不熟练的筷子功夫为你夹着菜。
“伙伴,喝茶吗?”达达利亚突然伸手拿过一边的茶壶,再去拿了个茶杯,为你倒了一杯清茶,你正好吃得有些腻了,便道了句“谢谢”后一饮而尽。
啊,这是什么茶,清口舒爽,也许是与你嘴里的海鲜味混合了,还伴有着大海的清香。
“咚——”大脑突然一重,你迷茫地睁开了眼,啊,心跳得好快,身体又热起来了……看到身边的橘发青年蕴含关切的水蓝色眼眸,你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了伙伴?”达达利亚马上回握住你的手,他的手凉凉的,你不由自主地和他十指相扣。“唔……”脑子里好乱,不对,不对……
你慌忙把手伸向口袋,这是今天第几次了?拔开木塞抿一口,噢这个万能解剂确实好用,就是,真的太苦了!!
浓厚的苦味把你的精神刺激回了来,你松开了他的手,扶着额头,深呼吸。
吃饱了就幸福地躺下了的派蒙没看到你的手忙脚乱,但是在你喝下茶水之后就盯着你看的达达利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小姐,你还好吧?”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啊……没事。”你感觉有点头疼,目光瞥向茶水。
“你刚刚那个样子,真是吓死我了小姐。”达达利亚仿佛也松了口气,他探究的目光望向你的蓝紫色小瓶子,但你没注意,只是把这个救了你三次的瓶子收了起来,打开茶壶。
很清甜的茶水,味道也没问题,下毒吗?有可能,因为公子在璃月毕竟不是普通身份。总不能被深渊法师诅咒吧,新月轩的招牌还要不要啦。
诶,难道是……你稍加思索,月菜以海鲜为主,很可能与茶水发生了奇妙的反应,就好比螃蟹不能和橘子一起吃什么的。
“达达利亚。”你突然转头,一脸认真,“吃海鲜是有忌口的,你吃的多,学着点。”
“……哈?”达达利亚有些懵。
————————
告别了达达利亚,你和派蒙行至璃月港的港口。粼粼阳光撒在海面,波澜暗暗地涌动着,海鸥一声一声地号叫,码头工人来来回回装货卸货。
“旅行者,阳光很好呢。”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身着稻妻服饰的浪人坐在一边的大石上,手里捻着一片树叶。“嗨,万叶!”派蒙高兴地和他打招呼,“你今天不用出海吗?”
“刚从稻妻回来呢。”枫原万叶笑了笑,朝你走了过来,“喏,就在那,他们在卸货呢,我刚搬完一批,大姐头就允许我来休息一下。这么巧遇见了你。”
“怎么不在家乡多呆一会儿。”你微笑着,双手抱在胸前。他勾唇不语,掏出一瓶……团子牛奶!
“上次见你在小吃摊处买了许多,想来你会喜欢,便给你捎了一瓶。”他将团子牛奶递给你,“只不过在海上漂泊了些许时日,虽然我把它埋进了冰块里,但也不知现在口感如何了。”
“谢谢!”你很是惊喜,自从那次和影逛了街,品尝了团子牛奶后,你就对这滋味甜蜜的饮料念念不忘,而且软软糯糯的团子嚼起来很有味道。现在自己也已经许久未去稻妻,上一次去还是去解决海祈岛渊下宫的事情,也没去光顾那家小摊子。
枫原万叶笑吟吟地看着你大口大口开始喝着团子牛奶,开始给你讲稻妻最近新出的一种“什锦奶茶”。
你幸福地咽下又一口团子牛奶,嗯,真是辛苦万叶一路冰镇着回来了,好喝!冰凉的感觉,绵密的口感,甜润的牛奶,软糯的团子。试问谁会不喜欢团子牛奶!
“呃——”你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不对劲,自己喝了那么多次团子牛奶,里面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属于团子牛奶的味道。
野外泥土和雨水的湿润感,清风的味道,或者说是……枫原万叶的味道。是放得太久了吗?还是……
心跳陡然加速,你都要怀疑一天加速个那么多次自己会不会出什么身体问题。头好晕,你有些站不稳,派蒙在叫你,但你睁开眼,满眼都是枫原万叶。他扶着你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旅行者?要不要坐下来歇一会儿?”
不行。你快速地再次掏出蓝紫色小瓶子,现在这个开木塞抿一口的动作你可是该死地相当熟练了。而万能解剂的特殊苦味也成功把你嘴里团子牛奶的甜味给挤掉了。
“呼……”你挠挠头,对上万叶放大了的脸,“你还好吗旅行者。”他已经扶你到了一块大石头处,你揉了揉眼睛,刚刚的风好大啊。
好像从早上开始自己就没好好喝过点什么东西,先是苹果酒,再到葡萄汁,然后是茶水,最后连自己最爱的团子牛奶都出了问题。你有点懊恼地拍拍脑袋,莫娜说得对,果然不能乱喝东西,还好有她给的万能解剂。
“没事,一下子喝了好多团子牛奶,有些胀住了。”你摆摆手,眉头微蹙,这么说来,好像自己今天喝的这些东西之后,身体都会有个共同的反应——心跳加速,体温升高,头脑迷糊,想扑向眼前的男人并和他贴贴。
那么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是饮料本身有问题?
你醍醐灌顶。
望着你匆匆离去的背影,万叶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掏出口袋里的一个小瓶子,红色的玻璃瓶在阳光下闪耀着奇妙的光芒,瓶子里空无一物。
他脑海里回想起刚刚旅行者掏出的那个蓝紫色瓶子,闻着里面的液体味道苦涩,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个解药。在旅行者掏出来之前就已经少了大半。是之前也喝了吗?
看来收到礼物的人不止他一个啊。他轻笑,不过也罢,显然没有一个人成功。
————————
你揪着派蒙上了雪山。
阿贝多果然在他的雪山营地里,见你进来也不惊讶。“你要先喝碗热汤吗?放心,没问题的。”他给旅行者打了一碗热汤,也给派蒙打了一碗,你盯着他翠蓝色的眼眸,而他只是笑笑:“你送到骑士团的那瓶酒里面,我已经检测出了成分。”
你喝了一口热汤,暖暖的感觉包裹住了你,把你上山后沾染的寒气尽数祛除。这汤确实没有问题,派蒙甚至说要再来一碗。
“什么成分?”你好奇地问阿贝多,虽然早有预料那些饮料里面有问题,但就这样得到了肯定,你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阿贝多给派蒙打了碗汤:“迷情剂。具体效果就是,会不由自主地爱上放入药剂的那个人。”
“……哈?”你大为震撼,阿贝多很认真地点点头:“迷情剂的口味和施药者有关,不同的施药者加入的迷情剂味道不同,但喝下后都会感觉到心跳加速,并对施药者产生情愫。”
“那……会有什么后遗症吗?”你还是很震撼怎么今天遇见的男人都想让她喝下这种药剂,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想起了自己喝下解药后那些男人略有遗憾的神情,救命啊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啊。
莫名其妙生出愧疚感的旅行者抓了抓脸,就听阿贝多说:“后遗症是会有的,不过旅行者,你今天喝了很多吗?”
……好尴尬!
派蒙早就喝完了热汤,在温暖中幸福地睡着了。你涨红了脸,对上阿贝多玩味的眼神,支支吾吾:“啊……算,算是吧。
“那可不能忽视了。”阿贝多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但你总感觉他在偷笑,可恶。
“我给你调个解药吧,不过需要点时间。”阿贝多已经开始挑选起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见阿贝多没有深究“是谁想给你施药”,你松了口气。戳着派蒙睡觉时鼓起来的小圆脸,你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
醒来之后就看到阿贝多和派蒙在闲聊,听到阿贝多问派蒙“今天旅行者见了哪些人”,你本来因为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脑子陡然清醒:“派蒙。”
“噢噢,旅行者醒啦。”派蒙听到你在呼喊她,便朝你方向飞来,“阿贝多,快给旅行者喝解药吧!”
阿贝多递过来的解药有一种古怪的味道,好吧,你想到了莫娜的万能解剂那个苦味,可能越有效的药水越苦吧,你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一饮而尽。
真的苦。
一种说不清楚的苦味弥漫在你的口腔中,你只感觉头皮有点发麻,在混杂的苦味中,你能感觉到有几种味道尤为明显,硝酸,颜料和……黄油煎鱼。
你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果然,心跳开始加快,你偏头看向阿贝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你,嘴角在微微的勾起,啊,那脖颈上的印记,好想咬一口……
你突然瞥见放在墙角的画作,那上面的人,淡金的发丝和蓝白的衣装,分明就是你!
你回过神来的时候,蓝紫色的小瓶子里已经没有了液体,刚刚因为太过于着急,没控制好,把剩下的万能解剂全部喝完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很忧愁,以一种“崽,妈妈对你很失望”的表情看着他。
“对不起,旅行者,实在是情难自禁。”阿贝多好像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看着他的笑容,你闭了闭眼,也对他气不起来,只是摆摆手:“罢了罢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想给我施药。”
莫娜说的不错,今天喝东西会导致不幸。可惜万能解剂没了,你咬咬牙,决定今天不喝东西了。
谁能想到阿贝多会在他给的“解药”里面加料啊!阿贝多,坏!
————————
意外得知今天见到的几个朋友都对你有意思,你有些迷茫,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和派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路过的魔物营地和盗宝团营地都被你杀了个穿。
黄昏来临,你们不知不觉来到了望舒客栈,你抬头望着那棵苍天的大树,晚霞铺满了天,望舒客栈上也点起了灯。
风有些凉了,你上了楼,站在最高层的露台上,往远处眺望,夕阳慢慢地在山的那头消失,夜色染上天空。
“你来了啊。”熟悉的清冷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偏过头,对上一双鎏金色的眼眸。派蒙早就去找楼下的言笑了,而魈此刻端着一盘杏仁豆腐,好像……有些扭捏。
“我做的。”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你要尝尝吗?”
你惊讶地瞪大眼,好家伙,从来都是你给魈做杏仁豆腐,这还是魈第一次给你做杏仁豆腐。但是看那杏仁豆腐,形态玲珑,牛奶和桂花露撒在其上,卖相相当不错的样子。
“谢谢。”你感觉到脸有些烧起来了,接过魈递过来的勺子,舀起一块,放进嘴里。
杏仁的味道在你嘴里蔓延开来,混着甜甜的糖和奶味,你有些心痒。清心的味道,浅浅的药香……
“你加了清心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抬眸,“唔,还是说你加了别的东西?”
你又咽下一块杏仁豆腐,这次你尝清楚了,好像有那么一点眼前仙人的味道。你玩味一笑,魈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是……不合你胃口吗,还是感觉……”
“很好吃哦。”你笑了。
今天喝了一天的迷情剂,再加上刚刚阿贝多说的那些话,你对这个迷情剂的味道也有了大概的猜测。看来仙人也心怀不轨呢,但是你现在只想畅快地大笑。
“你也加了迷情剂?”万能解剂已经被你喝完了,但是现在你完全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心跳已经在刚开始见到魈的时候就开始咚咚咚地狂跳了。
又吃了一块杏仁豆腐,唔,好甜。
“你怎么……”魈有些艰难地开口,耳根有些泛红,他躲闪着你的目光,你又咽下一块。
魈做的杏仁豆腐真好吃。
“迷情剂只是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药剂。但如果……我一开始就喜欢你呢?”你状似无意地说出这句话,吃下最后一口杏仁豆腐,坏笑地观察魈的反应。
好哇,害羞的仙人耳根已经红透了。
你放下盘子,伸手拥住他:“这是发自内心的靠近哦。”
“等一下,你刚刚说……‘我也加了迷情剂?’,‘也?’”仙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抱着你的手一紧。
“我喝了解药!他们都没成功!”你连忙自证清白。
“他们?”他强调了一下。
完了。你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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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是迷情剂的由来。
【祺鑫】不可以吓唬猫猫
---大学生马&猫妖丁
---假分别|伪丢弃|非典型追妻火葬场|一发完
---私设|勿上真人
00.
猫猫最信任主人啊。
01.
马嘉祺从学校回家就看到乱的一团糟的客厅。
一定是自家...
---大学生马&猫妖丁
---假分别|伪丢弃|非典型追妻火葬场|一发完
---私设|勿上真人
00.
猫猫最信任主人啊。
01.
马嘉祺从学校回家就看到乱的一团糟的客厅。
一定是自家那只丁姓公猫搞的!
抬头望了一眼日历。4月1日,愚人节啊。
看向虚掩着的卧室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只小橘猫在白色的被单上翻滚着玩。
马嘉祺挑挑眉。
要不,尝试一下“愚猫节”?
顺便惩罚一下这只不听话的小猫,马嘉祺推开门走了进去。
02.
丁程鑫整在软软的枕头上踩着,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量揪着后颈拎起来。
“喵呜!”
猫爪在空中挥着,接着就被放到马嘉祺腿上做好,正对着马嘉祺低下头的脸。
“少卖萌,变回来。”
装出凶巴巴的语气,垮着脸让自己显得很生气。
丁程鑫愣了一下,变成了人形态挨着马嘉祺坐下。
“嘉茄,你是生气了嘛?”
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问,在旁边冷着脸的马嘉祺。
“天天把家里搞的这么乱,说过多少次了,再搞乱就把你丢出去。”
马嘉祺简直太佩服自己的演技了,看着丁程鑫露在外面的猫耳耷拉了下去,往日的心疼居然从中感觉到有一丝可爱。
委委屈屈的男朋友真的好可爱,马嘉祺非常满足。
但转念一想,玩过火了怎么办。
哦,今天是愚人节啊。马嘉祺逗猫的心思逐渐加深。
学校通知了说明天有一天的春游,今天下午就出发,马嘉祺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但这小猫不逗白不逗啊。
“嘉茄,理理我..”
马嘉祺被丁程鑫轻轻拉着袖口晃了晃,丁程鑫眨巴着漂亮眼睛看着马嘉祺。
“我不要你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看着马嘉祺收拾行李,丁程鑫是真的慌了。
虽说马嘉祺并没有发脾气,但说这样冷淡的话还真的开始执行是第一次。
“嘉茄不要,小丁错了,一定不弄乱家里..”
“我走了,再见。”
马嘉祺拉着行李走了出去,关上门后听到猫爪划门的声音,还伴有几声猫叫。
03.
在大厅集合好了的学生正开心的说着话,但马嘉祺却融入不进去。
自己刚才确实对待一只猫有些苛刻了,虽然是一只会变成人的猫妖,但毕竟爱玩是小动物的天性,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男朋友..
窗外突然炸起的闪电打乱了马嘉祺的思路,看着屋外磅礴的大雨,广播里传出了通知。
雨太大,估计近几个小时是停不下来了,春游被取消了。
马嘉祺急忙拖着行李跑向了花店,买了束花匆忙向家赶。
家里那只小猫最害怕打雷了,自己今天还凶了他,现在没有人陪,可别出什么事。
04.
马嘉祺砰的一声推开家门,家里整洁如初,隐约可以瞧见地上零星几根猫毛。
“丁程鑫?丁程鑫?你在哪?”
家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找了遍,除了地面上的猫毛之外,好像没有任何除了马嘉祺以外的活物存在过。
马嘉祺看着打开的窗户..
雨伞都没有拿就冲进了雨里。
丁程鑫一定是因为门锁没有办法出去,只能从窗户走掉。
马嘉祺被雨水打的湿透,衬衫紧紧贴着皮肤,他好像喘不过气来。
是自己的一时兴起想逗逗小猫,没想到把男朋友搞丢了。
眼皮越来越沉,头也晕了起来,手肘触碰到泥土时马嘉祺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倒下去了。
醒来是被猫叫和绒呼呼的毛弄醒的,睁眼就看到化成猫咪形态的丁程鑫在自己的脸上到处乱舔,时不时还用尾巴挠挠自己的脖子。
“丁程鑫?”
下一秒,身边就蹲住了一个人。
“马嘉祺你快回家,一会生病了就不好了。”
马嘉祺哪管那么多,抱着丁程鑫就冲回家里,从卫生间拿了毛巾就擦着丁程鑫的头发,任凭自己的头发滴水,浸湿了地板。
“有没有不舒服?没有感冒吧?”
马嘉祺俯身看着丁程鑫。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听出小猫声音中的哭腔,捕捉到那微红的眼角,猫耳和尾巴缩回去了,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抱着毛巾。
真是委屈惨了。马嘉祺越发感觉自己的行为真是太不正确了。
“不哭宝贝,没有不要你,嘉祺舍不得。”
“你说你不要我了,猫猫最听主人话了,你就是在赶我走,你不要丁程鑫了呜呜..”
小猫越说越委屈,变回猫猫缩在毛巾里不出来,只能看到鼓起的一小块毛巾在颤动。
“小丁是没有人要的小猫呜呜..”
马嘉祺把丁程鑫从毛巾下拉出来,强迫他变回人形态让他直视自己。
“小丁有人要,嘉祺要小丁。”
“那你还那样凶..还要赶我走呜呜。”
马嘉祺心疼的揉揉怀里人半干的头发。
“今天是愚人节,本来想逗逗你顺便让你也记住,不可以把家里弄乱,但你好像太认真了。”
“我..”
“我回来没有看见你我很害怕,我怕你离开,怕你受伤,怕你不要你的嘉茄。”
丁程鑫又想张口,却被马嘉祺堵了回去。
“嘉茄错了,嘉茄不逗小丁了,永远最爱小丁记住了吗?”
“记住了。”
---
但猫猫也需要得到主人的爱啊,更何况主人是男朋友呢。
end.
隐藏结局是马某人被猫猫赶去客房,自己请求“回归原位”的片段。
灵感来源是朋友家的猫很像小丁那种傲娇但可爱的性格,会蹭你手的那种(超级可爱!)
马某人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大家可以多来提问箱玩玩哦!
翔我|东升西落
*吊儿郎当渣男严x鉴渣小能手
*《向南走》 姐妹篇
*追妻火葬场 海王上岸
*有私设ooc属于我勿上升
*有个小小彩蛋
【温柔末日文社】出品
“我对你的喜欢,在日头日复一日的东升西落之间,弥漫疯长。”
/西洛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林湘南和男神丁程鑫有情人终成眷属,皆大欢喜,但是所有的苦都是她再往下咽。
林湘南的日常就是和西洛一起去上课,下课和丁程鑫吃饭散步社团活动,开心了,去找丁程鑫,难过了,找西洛一顿哭诉,好不容易...
*吊儿郎当渣男严x鉴渣小能手
*《向南走》 姐妹篇
*追妻火葬场 海王上岸
*有私设ooc属于我勿上升
*有个小小彩蛋
【温柔末日文社】出品
“我对你的喜欢,在日头日复一日的东升西落之间,弥漫疯长。”
/西洛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林湘南和男神丁程鑫有情人终成眷属,皆大欢喜,但是所有的苦都是她再往下咽。
林湘南的日常就是和西洛一起去上课,下课和丁程鑫吃饭散步社团活动,开心了,去找丁程鑫,难过了,找西洛一顿哭诉,好不容易被哄好了,然后还要去找丁程鑫。
而她西洛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陪她上课的工具人,甚至丁程鑫没课的时候会来接林湘南下课,西洛就被无情的抛弃,独自一人走在校园里。
“我最讨厌丁程鑫了!”西洛敲着林湘南的头恶狠狠地指着丁程鑫的漂亮脸蛋说:“他是我一生之敌。”林湘南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对不起西洛,可是我要和他去社团活动哎。”
西洛看着两个小情侣远去的背影,觉得一阵血气上涌,血压飙升,偏偏这时候身旁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烟草味夹杂着蓝莓爆珠的味道飘过来,熏的西洛喉咙发痒,她转头瞪了一眼旁边的人:“离远点抽。”
严浩翔叼着烟一脸无所谓:“那你走呗。”
被抛弃的不止西洛,还有丁程鑫的室友严浩翔,西洛记得他,上次在酒吧,丁程鑫不由分说劫走了林湘南,留下西洛一个人在卡座里懵逼,最后和严浩翔一起回的学校,导致后来传了好久的八卦,自从那次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个家伙,每天他都在西洛身边晃来晃去。
其实西洛一开始不怎么相信丁程鑫,也不相信他的好兄弟严浩翔,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两个渣男混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小女孩受了伤害,但好在丁程鑫已经被她的室友驯服,着实让西洛好生佩服,况且那天的事让西洛怎么想怎么别扭。
“小心抽爆珠阳 萎。”西洛狠狠瞪了严浩翔一眼,死渣男就该阳 萎!
严浩翔正吸着滤嘴,听到这话一口气没顺上来,卡在喉咙里呛的他一阵咳嗽,也不知道啥天生的还是抽烟抽出来的烟嗓哑着,声音倒是没有别人那样嘶哑难听,严浩翔又好气又好笑,从云云烟雾里盯着西洛看,看的西洛心里发毛,强装镇定地想要帅气地扭头就走,却被严浩翔拉住了头发。
突如其来地拉扯感让西洛没来得及反应,就向后仰去,心里暗暗骂了句死渣男,就闭着眼睛等待自己摔到地上的钝痛,可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抬头一看,严浩翔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朝她笑。
发尾还被那人握在手里,他顺势拿开了方才咬在口中的烟蒂,发根没有传来疼痛感,可能和这家伙经常撩小女孩头发有关吧,一股薄薄的烟雾直冲西洛的面门。
烟草的味道刺激着西洛的喉咙,低沉的音调在她身边炸开,大概是因为在严浩翔怀里的缘故,西洛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震的发麻。
“我阳不阳 痿,要不你来试试?”
西洛只觉得脸上羞的发烫,气急败坏地曲起手肘向严浩翔腰间打去可却被他往前一推轻松躲开,等到她回过身时,严浩翔就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该死的花蝴蝶。
严浩翔两指夹着烟却没往嘴里送,任凭烟灰落了一路,灼热的触感逐渐蔓延到指间,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已经烧到最后了,烟嘴的滤芯露出染上了灼烧的痕迹,他垂着眸子弹灭了火星,看不清情绪。
严浩翔不喜欢抽爆珠,可总有时候心烦意乱,火气大的他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烧着,这种时候他就会抽一支蓝莓味的爆珠,凉烟带来的释然感总能抚平他即将溢出的情绪。
只是今天,他依旧抽了爆珠,可是心头的火还是没灭。
她今天用的洗发水好像也是蓝莓味的。
该死,下次还是抽咖啡的吧。
/或许你们知道一句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此时坐在摄影社活动室的西洛从未如此痛恨一句俗语,严浩翔今天带了个墨镜,黑衣黑裤黑帽子,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冰山酷哥,可西洛怎么看怎么像个算命的。
部长在上面热情洋溢地畅想着摄影社地光明未来,讲台下,西洛眼睁睁看着严浩翔掏出手机扫了一个漂亮学姐的二维码。
这家伙大三才进摄影社,也不知道是为了补学分出卖了色相还是出卖了色相,一来就是个部长,和兢兢业业打拼一年的西洛平起平坐,社团部长加帅气学长,妹子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西洛正腹诽着,讲台上传来一声:“可以吧西洛?”
她被吓了一个激灵,好像是有冷汗冒出,这个时候无脑答应才是最危险的,所以她故作沉思,撑着下巴想了想,面露难色地回答:“嗯…我觉得还是在商量一下吧。”
带着小贝雷帽的社长抓了抓自己栗棕色的卷毛,咧嘴一笑:“那正好,你和严浩翔一起去组织招新,我就负责审核就行,本来想着咱俩就够了,那这下你带带浩翔。”
滚滚天雷劈过西洛的头顶,那本来被吓出的虚无的冷汗此时真真切切冒了出来,严浩翔挪了下椅子离西洛更近一点,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且大,他摘下眼镜,拍了拍西洛的肩,贱兮兮地笑着:“多关照啊,学妹。”
穿越的方法是被雷劈还是钻马桶?只要有效她西洛都想试试。
在西洛叹了第一百三十四口气的时候,林湘南刚好抱着一束郁金香推门进寝室,看见西洛苦着个脸扭头问她:“怎么啦小西?”
“小南,我不想做人了。”西洛挂在床边,伸手和林湘南索要一个跨越床板的拥抱:“我居然要和严浩翔一起组织迎新。”
“严浩翔啊,他人挺好的吧。”林湘南眨着眼睛回想一番:“他上次是不是还送你回寝室来着?”
“漏!”西洛伸出一只手指打断林湘南:“大漏特漏,不要再提那天了!”
时间倒转回西洛带着林湘南去酒吧释放情绪那天。
西洛酒量不算好,迷迷糊糊间听见谁在骚扰林湘南,刚要起身反驳就听见丁程鑫的声音,她一想罪魁祸首来了这还得了?这准备再一次起身反驳,林湘南就被丁程鑫拉走了,留下西洛一个人在原地懵逼。
啊?这是什么情况?
严浩翔放下酒杯走到西洛身边的时候,刚刚缠着林湘南的男人应该是不死心,想着怎么也得有所收获,于是把目标转向了她:“你总没有男朋友了吧,你也挺漂亮,那这样咱俩加个微信吧。”
“她有啊。”严浩翔揽住西洛的肩膀顺势把她拉进怀里,弯下腰,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凑到西洛的脸旁,他大概是刚抽完烟,酒精味压着烟草味,二者在空气中共舞。
西洛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就差漫画里那样喷蒸汽了,西洛脸皮薄人长的还白,喝酒害羞都容易上脸,整个人红的像颗樱桃。
严浩翔的手指顺着西洛的肩膀而上,攀上她的脸,男性微凉的手指和女孩的脸形成温差,一层鸡皮疙瘩从西洛身上冒出,他指尖轻柔,那双眼睛好像要把她吸进去,他用着气音在她耳边说:“好啦乖乖,别闹别扭了,快和我回去啦。”
天知道大脑宕机的西洛是怎么被严浩翔牵着走出酒吧又塞进出租车的,车窗没关,疾驰而过带起的风拍打在身上生疼,吹着吹着酒醒了大半,西洛这才反应过来,浑身都开始不自在。
心脏剧烈跳动带来的脸红和尴尬让西洛恨不得弃车逃跑。
“你不用这么僵硬吧。”严浩翔在发着微信,看头像像是个女生,他手机屏幕的亮度调的高,照的他脸白的发蓝:“你别当真吧。”
“我哪里有当真啊。”西洛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把智商都用来换漂亮脸蛋了,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行吧行吧,反正你室友都有男人疼了,你赶紧下手找一个吧,小可怜。”严浩翔锁上了屏幕,伸手在兜里掏了掏烟盒,冲着西洛一笑:“可别说要不你疼我吧这种话哦。”
“……”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油腻吗?刚才的心动感肯定是酒吧的氛围加持吧。
进了校门,西洛恨不得离严浩翔八尺远,任凭谁都能看出她迈步子有多卖力,严浩翔看了直想笑,抽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放满了步子,看着前面小小的人的马尾甩啊甩,像个高中生。
自此严浩翔对西洛的印象就成了少有的不对自己撩妹技能感冒的中等个子皮肤很白的可以归为耐看的女生。
咦?好像忘记要她微信了,算了,下次再说吧。
/迎新的前一天下了雨,于是天晴的刚好,地上的水汽被太阳一晒开始蒸发,地面上一块一块的水渍向周围扩散。综合楼前已经搭起了棚子,虽然离开始迎新有一段时间,可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抢占阴凉且显眼的位置。
西洛的额角已经开始冒汗,薄薄的T恤也有被汗微微浸过的痕迹,这么多人,还是等严浩翔来了再一起商量吧,毕竟社里的设备交给他负责,自己一个小女孩提着几公斤的相机也不太适合。
严浩翔被没拉好的寝室床帘透过来的光照醒,熬夜加宿醉的头疼连带着太阳灼热的温度让他不想从床上爬起来,他翻身在乱七八糟的衣服下面找手机,摸了半天才半闭着眼睛给去晨跑的张真源打电话。
“张哥你帮我去综合楼把相机带给西洛,告诉她我等会再去,我再不睡觉就死了。”
“你几点回来的啊,嗓子哑成这样。”话筒那头的张真源小喘着气:“今天可热死了。”
“他妈的昨天怎么没被灌死,下次再玩骰子我是狗。”严浩翔骂了句脏话,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东西在我桌上,西洛就是那个个子不高,头发挺长的,眼睛不太大的,丁哥对象她室友。”
电话那头应了下来,严浩翔还没等张真源挂电话就扭头睡着了。
朦朦胧胧的困意袭来,严浩翔突然想,就睡一小会的话,在太阳升到最高处之前自己赶到的话,西洛也不会太生气吧。
“所以他是不准备来了呗。”西洛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真源,等了半天严浩翔没等到不说,好位置也被抢了,加上燥热吵闹的环境让西洛火气上涨,憋在胸口里不好发作,她叹了口气想接过相机,张真源闪了身:“我帮你放过去吧,他要是中午还没来,等我下课回寝室再喊喊他。”
“不用了。”西洛抬手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让这大少爷随便吧,他来还给我添堵。”然后自顾自地立起了写着“摄影社”的板子。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枝桠正茂密,投下的阴影却一点也没有惠及到西洛的棚前,虽说学校发了棚子,可是太阳一直在走,落下的炽热日光无孔不入钻进棚子灼烧在身上。
周围人多了起来,密密麻麻的人群走过连空气都变得稀薄,甚至吵得西洛开始耳鸣,可招新还要继续,她只得站起来挤出笑脸,像其他部长一样喊着,顺便应付一下来填写报名表的学弟学妹。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家都轮班出去买饭,可西洛却怕走了相机没人看着被人偷走,只能坐在棚子里扇风嗯宮,本来就不爱运动的西洛觉得气压低的快要把她压扁了,连耳膜都开始向外鼓,晃着扇子的手酸胀发麻,知觉的出走,眼前的景色开始出现噪点。
在西洛扶着桌子滑下去的瞬间她还在想严浩翔是真不打算来了?
伴随着周遭人群传来的惊呼,西洛被一双手拖起,失重和刚刚的眩晕让她有点站不稳,往旁边一歪就闻见了熟悉的混着烟酒味道的祖马龙香水味。
严浩翔的胸口起伏着,头发也不知道是睡乱的还是跑乱的,他额角淌着汗,甚至下巴上还有新鲜的微微泛青的胡茬,可就算是这样,他的脸还是在新生里引起了一阵骚动。
“你没事吧。”严浩翔皱了眉,把西洛的胳膊紧紧捏在手里,握的她生疼,她现在不想和严浩翔生气,也没有力气生气,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摇了摇头,疏离地把胳膊抽了出来。
严浩翔醒的时候脑子是宕机的,他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情,揉着头发坐在床上放空,这时张真源拎着烤鸭饭推门进来,看见严浩翔还在寝室瞪大了眼睛:“你还没去啊,你真就睡到现在啊,这么大热天你让人家小女孩一个人迎新?我看她没占到好地方,在大太阳底下呢。”
“啊?”严浩翔愣了几秒,然后念了句“卧槽”就翻身下床,甚至差点被楼梯绊了一跤。
张真源打开烤鸭饭,香气溢满了寝室:“这么紧张呢你?”严浩翔快速穿鞋的手停了一下,回头冲张真源笑:“啥啊,你别发疯了吧。”然后像个冰山酷哥一样手插裤兜往外走。
铁门关上带起的风吹动了张真源的刘海。
切,花蝴蝶胡子都没刮,说不紧张谁信啊。
/严浩翔有些局促,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嘴角挂笑把来报名的学妹撩的晕头转向,什么都没想迷迷糊糊就进了社团,直到那学妹在朋友的簇拥下红着脸问他能不能加个微信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从开始到现在都忘了去加女生微信。
送走了学妹,严浩翔靠在椅子上捏着眉心,一想到自己走神失手居然是因为西洛没和他再说一句话,他就觉得自己太寸了。
她和不和自己说话有什么值得关心的啊。
严浩翔扭头漂了一眼西洛,刚吃完饭的她脸色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不好看,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一直坐在后面,想起自己刚赶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她脸白的吓人,额头全是虚汗,还没等严浩翔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开始往下倒。
她是真的生气了吧,微信可还没要到呢。
大概是严浩翔目光停留在西洛身上的时间太久,她好像是发现了,收回忘向学位湖的目光转头对上了严浩翔的眼睛。
临近了三点,毒辣的太阳藏进了云里,招新的鼎盛时期过去,只留下三三两两的人还有部门的摊位,西洛转头的时候有风正好穿过,吹动她稍长的碎发,严浩翔才发现她今天化了个很淡的妆,眼睛上亮晶晶的,只是有些发白的嘴唇给这个妆减了分。
他发现,心这个东西,好像总是突然被触动的。
但也只是片刻,严浩翔就已开了眼睛,再对视的时候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朝着路过的漂亮女生笑,天生深情的眼睛看得她们一阵心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眼不见为净,对吧。
等到太阳西落,迎新到此结束,西洛收拾着报名表准备送回活动室,严浩翔从她背后抽走那一摞厚厚的纸,把它换成了一台相机。
“今天对不住了啊,我睡过了。”严浩翔拎着社团的摄影机摄像机,短袖露出的手臂上青筋鼓起:“你回去吧,我去送东西。”
西洛难得看见他不痞里痞气的样子,其实已经因为他道歉而消了一半的气,但面上还是淡淡的:“那这个呢?”
“我没见你笑过呢。”严浩翔所问非所答。
“什么?”
严浩翔潇洒一转身:“没事了,送你了,不是社里的相机,我自带的设备。”
林湘南晚上和丁程鑫在楼下亲完嘴回到寝室,看见西洛盯着着相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凑过来问:“看什么呢?”
西洛连忙按了关机键:“没啥,研究一下新设备怎么用。”
哄走了林湘南,西洛拉好床帘的帘子舒了口气,指尖顺着镜头划着圈。
相机大概是新买的,没有什么西洛预想的美女热图和某花蝴蝶自恋的自拍,除了几张拍的不错符合大众美学角度的风景照之外,还有一张让西洛有点不是滋味的照片。
是西洛自己。
那是一张她的侧脸,那时候太阳刚刚往下落,天边泛着一点点橘色的霞光,高饱和的颜色在轮廓边缘落下,分隔开了明暗面。
那照片拍的很好,很漂亮,可西洛却一些不是滋味,或者说她感觉有点奇怪。
紧张的,惊讶的,疑惑的,大概还夹杂着一丝高兴的,欣赏的心情涌起来。
撩妹已经深入骨髓了还是脑子不正常啊,或者说就是想捉弄她才做奇怪的事情的啊…
/丁程鑫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坐在窗台上抽烟的严浩翔,他坐在窗户的框上,腿耷拉在外面一晃一晃的,吓得丁程鑫以为他要干什么傻事,蹑手蹑脚地走近他,在心里嘀咕这是受了什么打击,连自己走近都没发现,然后一把揽住严浩翔的腰。
“兄弟想开点,别做傻事啊!”丁程鑫不愧是学表演的,生情并茂几近落泪,严浩翔只觉得心头一紧,这傻子差点把他扑下去摔死!
严浩翔反手就是一巴掌:“老子差点被你弄死,你发什么疯?”
“哪个好人抽烟坐窗上抽啊,你是不是准备抽完人世间最后一根烟就撒手人寰啊。”
忍无可忍的严浩翔翻身跳下窗台往寝室走:“你爹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丁程鑫跟在他身后,严浩翔的空军踩在走廊的瓷砖上脚步声明显:“思考你这种人怎么突然想从良。”
丁程鑫嘿嘿笑了:“喜欢呗。”
“喜欢的多了去了呢?”
“不一样的。”在寝室门前,丁程鑫停下和严浩翔对视:“不一样的,你会不知道该做什么,那个时候你只想爱她。”
严浩翔沉默片刻耸了耸肩:“随你。”然后划着手机进了门,微信的朋友圈界面里,漂亮网名好听的女生自拍一闪而过,严浩翔暗暗叹息,几千人的微信怎么就没加上呢?
社团新老成员开会这天,西洛难得地被林湘南拉去打扮了一番,美其名曰:“老大不小了,快点找个细皮嫩肉的小弟弟。”西洛尽管无奈可还是莫名有点期待。
小学弟啊,好像听起来不错,谁会去找老学长和同级生啊。
她早早地来到了活动室,却没想有人比她来的更早。严浩翔大夏天还带着冷帽,边缘拉下来遮住眼睛,他向后仰倒头放在椅背上,好像在补眠,连西洛拉开椅子坐在他斜对面都没反应。
开会的时间还没到,也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新生进门和西洛打招呼,西洛笑着回应,再回头的时候,严浩翔已经醒了,撑着下巴盯着她看,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原因,他露出了他甚少有的安静沉稳的表情,嘴角破天荒没有挂上吊儿郎当的笑,大双眼皮看谁都深情。
西洛心里一紧,这家伙好像确实长得太帅了点,比丁程鑫硬朗深邃太多了,攻击性和侵略性毫不掩盖地散发出来,揪着人的心捏来捏去。
西洛撇开了头不再看他,可在社长讲话的时候,她总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好像有谁的目光从未离开。
看来林湘南的化妆手法确实不错,散会后,一个长相阳光帅气的高个子男生在门口拍了拍西洛的肩膀,有些尴尬地笑笑:“学姐,我能加你个微信吗?”
西洛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准备客套一下,身后却传来严浩翔的声音:“部长微信的话可以去群里加,我找她有点事。”说完不等西洛反应酒关上了活动室的门。
“有什么事啊你。”
“你对学长的语气就不能好一点…”严浩翔嘀咕了一句,抓了抓头发好像是决定了很久一样,视死如归的表情让西洛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了。
“加个微信,咱俩。”
“为什么?”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西洛反问道:“先说明,我可不认识美女学妹,别想从我这捞好处。”
严浩翔咬牙切齿:“我就问你给不给?”
给我吧。
严浩翔在心里说。
西洛狐疑地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好友验证几乎是和严浩翔的笑同时到来的:“哎西洛,我追你行吗?”
/如果你要问严浩翔什么时候喜欢上西洛的,严浩翔一定会抓耳挠腮半天告诉你:“真的不知道。”
其实这个问题严浩翔问了自己好几次,也给自己下了很多定义,但都被他否决了。
或许不是某个瞬间呢?或许是再平淡不过的斗嘴见面中产生的一点点愉悦的好感汇成了喜欢呢?
严浩翔也说不准。
早八课总是难熬的,尤其是对昨天收到世纪性震撼半宿没睡着的西洛来说,早上她被林湘南拖起来的时候,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严浩翔一顿并毫不留情地给他扣了分。
上课睡觉时是不对的,奈何已经上了年纪的毛概老师讲话慢悠悠的,内容却枯燥乏味,西洛坐在后排角落开始了小鸡啄米,就在她的脑袋即将失去控制砸到桌子上的时候,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头缓缓下落,感受到坚实依靠的西洛精神猛地放松,彻底去和周公约会了。
严浩翔本想把手抽回来,可掌心的柔软让他愣了神,就这一愣西洛就已经合上眼睛睡着了,甚至还在他手上里调整了舒服的姿势,鬼使神差地严浩翔掏出手机想要点开相机,可在镜头对准西洛的下一秒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西洛睁开眼正好目睹了严浩翔的犯罪过程。
“你要干嘛!”西洛整个人从桌面上弹起,用手肘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严浩翔。
严浩翔懒散地撑着头倚在桌上,把面前的东西推到西洛面前,扬了扬下巴:“这个喝了。”
西洛看着面前类似口服液的东西,一看就是苦苦的药水,好像嘴里已经蔓延起苦味一般皱着脸拒绝:“我不要,谁知道你着什么东西。”
“补血的啊,你上次不是差点晕倒了吗。”
“所以那次到底是谁的错啊…”西洛扭头看大屏幕,不再看严浩翔:“别招惹我了行吗大少爷,没有这样耍人玩的。”
严浩翔刚想反驳,讲台上年过六旬老教授咳嗽两声、眼睛瞟向西洛和严浩翔的位置:“有的同学啊,不要只顾着谈恋爱,在课堂上谈恋爱能让你不挂科吗?要我说学生啊…”
再扣一分!
大半节课过去严浩翔倒是老实,余光看向旁边的时候他正把刚抓好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对着屏幕在打字,可是却看不清在和谁聊天。
切,说什么要追我,还不是忍不住和女生聊天啊。
当西洛正准备在心里狠狠否决严浩翔的时候,静了音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上发来的信息的备注叫花蝴蝶,西洛看了半天,直到屏幕再次熄灭也没点开,严浩翔坐不住,扯了扯西洛的发尾,她叹了口气,解开锁屏点进那条消息。
“我没耍你西洛,虽然看起来这事挺突然也不那么靠谱吧,但是我真想追你,你想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总觉得你是不一样的,可能是因为你不吃我这一套,对吧鉴渣小能手西洛,好奇心和胜负欲让我总想看你和其他女生一样的反应,好像那样我就赢了,但后来好像一点点变味了,我觉得你有趣我觉得你可爱,我觉得在你身边的我和你一样变成了一个真诚的人,可我记得我刚开始根本没想认识你。”
“所以西洛,太阳从东边升起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天的人间会发生什么,我看这丁哥的改变我疑惑我不解,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后来我认识了你,我好像隐约明白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也变得奇怪了。”
他大概是不擅长诉说自己的心里话,这不算长的文字他修修改改了大半节课,用不顺畅的语序极力解释自己的真心,甚至在西洛看着段文字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可手指却扣着指甲边缘的死皮。
“别扣你手了。”西洛只回了严浩翔这一句话,严浩翔瞬间像蔫了的茄子,她好像还是不接受哎,紧接着西洛的消息又让他翘起嘴角:“暂时给你加一分,可是先说好你现在是负分。”
负分好啊,负分不就是还能追吗。
“那你把药喝了。”
“我不喝。”
“喝了请你吃饭。”
“好女人不为五斗米折腰。”
“你不喝我就送你回寝室,然后在你寝室楼下大吵大闹让你喝完。”
“你有病吧!再扣一分!”
很多故事的开头都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许严浩翔和西洛那种相伴一生的俗套故事的开头,要到“好久好久以后”才能迎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