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仁】天上月117
如果给后山训练的初中生们一个话筒,那么他们能从早诉苦到晚。看看看看,这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吗?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这山里真是要什么没什么,而且这个月份树上没有果子,树林里也基本看不到什么山鸡野鸟,他们也就能到小溪边折腾着捕点鱼吃,然而人多,小溪里的鱼根本不够吃。
初中生们这个时候都在长身体,一顿吃不饱肚子就能饿得咕咕叫,天天在后山这么吃干...
如果给后山训练的初中生们一个话筒,那么他们能从早诉苦到晚。看看看看,这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吗?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这山里真是要什么没什么,而且这个月份树上没有果子,树林里也基本看不到什么山鸡野鸟,他们也就能到小溪边折腾着捕点鱼吃,然而人多,小溪里的鱼根本不够吃。
初中生们这个时候都在长身体,一顿吃不饱肚子就能饿得咕咕叫,天天在后山这么吃干粮他们都快要造反了。
三船入道是不敢给他们发以往那些年的潜入训练营拿补给的任务的,他敢发任务,这群人怕不是就敢跑回去不回来了。于是三船入道给黑部由起夫打了电话让他送点东西来,这才缓解了点初中生这段时间的饮食问题。
以往一个个注重形象的少年现在形象都凌乱得很。白石藏之介绷带下的秘密压根没藏住几天。
初中生们看着白石藏之介那一胳膊的黄金护腕看得眼睛发直,“这、这么多?”
白石藏之介打了个哈哈把左胳膊往身后藏,“这是修教练给我打的护腕...”
四天宝寺的队员们一阵怨念,“怪不得每次赢了比赛都吃不了大餐,原来是教练被白石你掏穷了”。
白石藏之介笑意尴尬,“大餐和护腕没有必然联系,吃不了是因为你们太能拆球场导致经费不足”。
四天宝寺几个正选顿时就望天望地默不作声了,他们平时拆球场还真拆得挺欢,尤其是打波动球的那位。
讲到这里,白石藏之介感叹道,“像立海大应该就没有经费不足的问题吧?他们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拿到冠军会有很多经费,上次那个海原祭听说他们也拿到了头名,也有额外的经费奖励”。
财前光语气幽幽,“白石,你给我这个次期部长有预留经费吗?”
“额...小光,这个...”
青学几个人接上话茬,“冰帝也不缺经费,迹部还是他们学校的投资商”。
“说起来,咱们这个训练营也有他家的投资吧?怪不得他们冰帝没有来这里,训练营不会让金主来这么糟糕的地方训练”。
“那立海大又是怎么知道这地方不好还能和三船教练谈条件把切原接回去的?”
乾贞治眼镜闪过光,“据我得到的数据,他们立海大的高中生前辈参加过上一届U17杯,平等院凤凰你们都知道,另一个是种岛修二,就是他们海原祭里演海盗的那位白发高中生”。
平等院凤凰和立海er关系好不好他们不知道,但种岛修二和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看他海原祭都来帮忙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这位种岛前辈把训练营里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但前几天我们也没看到立海大那群人和叫种岛的高中生在一块啊...不是只有那个德川和也经常混在立海大里吗?”
“可能是要准备升学考所以不参加这次征召了?”
“这么说的话有可能哎”。
就在初中生们聊东聊西的时候,三船入道杀了过来并发了一系列训练任务。面瘫如手冢国光都沉默着叹了口气,他觉得他应该接下德国训练营的邀请去那边好好修养了,这几天经常用加重的网球拍,他的左手好像又有点不舒服。
已经被加强了健康意识的手冢国光私底下向三船入道提出了离开训练营的要求。
三船入道:怎么还有被他的训练吓跑的?
手冢国光:“教练,我需要回去再检查一下左手肘的情况。德国俱乐部邀请了我,我想接下这份邀请”。
三船入道的酒葫芦差点掉了,他语气沉重问道,“你去了德国会不会去那边的U17队伍?”
“那边的U17训练营并没有接触我”。手冢国光给出了严谨的回复。
德国的条件肯定要比他们国内强,三船入道没有理由阻拦手冢国光的离开,但这个结果让他很挫败。他怎么一通操作下来反而把优质初中生给吓到别国去了?幸好这只是去打职业不是跳槽去别的队伍的。
三船入道把地图给了手冢国光,手冢国光干脆利落收拾好网球包和行李,他召集了青学的队员和他们说明了情况,然后就对着地图回训练营收拾遗留的物品去了。
青学er:啊啊啊啊啊都怪这个教练!他们部长跑德国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训练营里训练完到处溜达的仁王雅治看到了手冢国光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场面,“puri,手冢?是三船教练放你们回来了?”
小狐狸往大门后面瞧了瞧,也没看到其他初中生,好像就手冢国光这一个人。
手冢国光推了推眼镜,“仁王君,我是回来收拾行李准备离营的,那么我先上去了”。
仁王雅治:?
小狐狸满脸迷惑地回去跟队友们分享这个瓜了,“手冢他为什么要退出训练营?”
柳莲二翻开他的数据本,“是职业邀请吧,德国的俱乐部给他发了试训的邀请函”。
切原赤也揉揉脑袋,“我看手冢100%是因为受不了后山那个破环境才要离开的!”
真田弦一郎则是黑着脸捏着帽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他之前想和手冢国光打比赛然而手冢国光一直不同意,再后来手冢国光答应了和切原赤也的训练赛结果查出来他手肘受伤,那之后因为他要修养,真田弦一郎也不好再提这件事。但今年这几场比赛他愣是没对上手冢国光,而现在手冢国光还要离开U17训练营去德国了,这以后更加没机会打比赛了。
小狐狸一转头就瞧见了真田弦一郎的表情,他挑挑眉,“副部长,你的白月光要走了,你是不是很伤心?”
真田弦一郎:......
幸村精市轻笑了声,“雅治就别逗弦一郎了”,他拍真田弦一郎的肩膀,“你想去就去吧,现在找手冢君打一场比赛他应该会同意了”。
真田弦一郎拎着网球包找手冢国光去了,站在原地没动的立海er们开始讨论,“要不要去围观啊?”,“真田和他白月光的最后一战,咱们必须去看看,puri~”,“哈哈哈仁王你每次提白月光我都会想起那个三角恋八卦”......
这一次手冢国光终于答应了真田弦一郎的请求,在手冢国光收拾好行李后,他拎着网球拍和真田弦一郎找了个球场打起了比赛。除了立海er,还有闻讯赶来的冰帝er在围观。
终于有热闹看,冰帝er肯定来凑过来瞧瞧。但他们对手冢国光要退出训练营这件事也挺吃惊的。
冰帝er:手冢国光总不至于是被后山那个环境吓跑的吧?
但等他们听到立海er内部的嘀嘀咕咕,冰帝er也开始聊八卦。
忍足侑士:“之前我们学校论坛还有人写小景和手冢的cp文,剧情跌宕起伏,感情真挚——”
迹部景吾:“忍足侑士,小说好看吗?”
丸井文太勾着仁王雅治的肩膀跟他小声嘀咕,“我们学校论坛其实也有真田和手冢的同人,不过剧情有点炸裂”。
小狐狸很好奇,于是他凑近了些,那双绿眸眨了眨,“puri,有多炸裂?”
“写的真田受,手冢攻,我是真的想象不出来真田——”
仁王雅治噗嗤笑了声,“要不是我们队里有这么多找了同性恋人的,真田怕不是会恐同”。
从那种古板家庭教育出来的真田弦一郎能平静接受队友们的恋情已经很不错了,要是让他看到论坛上的文章,那表情一定极度精彩。
“你说,要是让他看到那篇文章,这白月光会不会瞬间变成烫手山芋?”小狐狸的恶趣味一点点冒了出来。
提到德国,小狐狸又想到了他好久没见的朋友,于是这天晚上仁王雅治打开line和QP聊了会。
‘小青鸟,在德国U17训练营怎么样?’
‘现在很适应这样的生活了,你呢?小狐狸,你应该也进你们国家的训练营了吧?’
‘puri,是呐~世界杯开赛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这届比赛是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举办,到时候可以体会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两人聊得挺开心,还约定了到时候要一起去沙滩,小狐狸对明年年初的世界杯多了份期待。
等聊完天,仁王雅治登上了立海大的校园内部论坛,搜了搜关键词找到了丸井文太觉得很炸裂的那篇cp文。
‘副部长,给你看个好东西~’消息后面附带着一个链接。
小狐狸是在他们立海大的正选群里发的这条消息,除了真田弦一郎,其他人后来也都陆陆续续看到了这条消息。
真田弦一郎一开始不明所以,点进去脸都气红了,‘仁王雅治,你在写什么东西!’
‘不许冤枉我,我只是分享可没有写文的爱好,pupina!’
切原赤也:这是什么,点进去看一眼,好怪——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日吉若:切原在看什么大呼小叫的?过去看看。
第二天,新的八卦席卷了整个训练营。
小狐狸:真的不是我干的!
(试图调整作息呜呜呜)
나비와 고양이 (蝴蝶与猫)
小海带的生贺🍰,切原生日快乐。真切真
瞳孔地震的望着被子里突然出现的七颗颜色怪异的蛋,愣了好半天的时间,真田突然想起什么,大喊一声“太松懈了。”
就在前不久,真田好心帮助一位老人躲过了危机,老人感激的拉着真田的手,“奥!好心的国中生,十分感谢你帮助了我这位老人家,为了报答你,我将送你一个礼物,保证你一定喜欢,敬请期待,哦呵呵。”
真田还来不及拒绝,眼前的人就已经走的只剩背影。所以自己刚刚的出手相助是多余的吗?真田少有的怀疑自己。
......
小海带的生贺🍰,切原生日快乐。真切真
瞳孔地震的望着被子里突然出现的七颗颜色怪异的蛋,愣了好半天的时间,真田突然想起什么,大喊一声“太松懈了。”
就在前不久,真田好心帮助一位老人躲过了危机,老人感激的拉着真田的手,“奥!好心的国中生,十分感谢你帮助了我这位老人家,为了报答你,我将送你一个礼物,保证你一定喜欢,敬请期待,哦呵呵。”
真田还来不及拒绝,眼前的人就已经走的只剩背影。所以自己刚刚的出手相助是多余的吗?真田少有的怀疑自己。
对于老人的话真田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且事件发生的时间也过了好几天了。搜索了脑海里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就只有这个的可能性最大,只是这些东西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呢?
实在想不明白,突然有颗碧绿色的蛋晃动了一下,真田不由得生出些好奇心,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戳。一道光自眼前闪过,刺的真田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场景全然变了模样,自己居然身穿校服站在网球部更衣室的柜子面前,处于一只手正在打开柜子的状态。
难不成自己现在在做梦,不然这种离谱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就在真田试图叫醒自己逃离梦境时,切原的声音自大老远就传了过来。
“副部长,真田副部长,问了柳前辈得知你还没有走,我就立马来找你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切原就已经来到真田面前。
“真田副部长,快看。”切原兴奋的将几张试卷展开呈现在真田面前,试卷上的分数居然十分漂亮,就连切原最不擅长的英语也得了一个良好。
看着切原一脸的求夸奖,那模样真田仿佛看见了对方背后长了一条尾巴,正欢快的摆动着。真田虽然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让人十分操心的后辈取得不错的成绩,还是值得表扬和鼓励的。“赤也,干的不错,我很高兴,希望你不要松懈,继续保持我看好你。”
真田的表扬无疑给了切原把话说下去的勇气,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立海大二年级的王牌。真田副部长,我答应你的做到了,那么你答应我的约会可以从明天就开始吗?”切原眼里闪烁着无比期待又向往的光芒。
“约……约会,赤也你确定没有用错词,约会不应该是情侣才用的吗?”约会一词直接砸中真田。
“真田副部长,我才不会用错词,就是约会啊!你答应我只要我这次考试都得良好,就答应和我像情侣一样约会一天,时间地点所有的事情都由我定,听我的安排。难不成真田副部长你是骗我的?”切原的兴奋瞬间褪去,肩膀垮下,像一只被人遗弃可怜兮兮的小狗。
对方眼里明晃晃的失落和难过与之前的期待向往对比太过强烈,切原这副可怜狗狗的模样让真田不由得心软,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啊。切原不是个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人,所以这个事情还真的会是自己答应的,说到就要做到,真田家的男人从不退却,就算是和别人约会也一样。
“没有,不是的赤也,约……咳咳,好那么约会从明天开始,你来安排,我听你的,不过不能太过分。”真田在说到约会一词时略微卡顿了一下。
切原闻言瞬间激动的抱住真田,“我就知道副部长你是最好的,真田副部长你就好好享受明天和我的约会吧。”话毕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踪影。
徒留下站在原地凌乱的真田,被切原打了岔,片刻地愣怔后,真田再次思考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田快步走出更衣室,部活已经结束网球部众人都已离开。
空荡荡的网球场里只留下真田一人的脚步声,脚速快到起飞,真田紧赶慢赶地回到家中,和家人打过招呼就急匆匆的往楼上卧室而去,就连侄子佐助对他不敬的称呼也没有搭理。
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卧室,并没有发现那莫名出现的七颗蛋。事情太过怪异且没有解决的方法,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坐禅结束后真田也想通。
临睡前收到切原的短信,内容是明天要和自己一起去上学要自己在家等他,真田拿起手机一顿敲击后,短信成功发送。
“赤也,你找的到路吗?要不还是我去你家找你吧,顺便还能叫你起床。”刚将短信发过去的切原没想到真田回复的这么快,原本在床上躺着地状态快速坐了起来,点开真田的短信。
仔细阅读后,撇了撇嘴角,什么吗真田副部长真是的,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不相信我,虽然自己有时候确实会迷路,但是明天一定不可能,也不需要副部长叫自己起床。
“副部长你就放心吧,我可是立海大二年级的王牌,区区路我还是记得住的,你就安心在家等我吧。”
看到切原这么说,真田也就没有再坚持。从自己家到切原家,叫醒切原完成一切后再去学校大致需要一个小时。留半个小时以防出现突发事件,自己明天等到七点如果还没有来就去他家找他。
结束晨练,吃完早餐真田就收到了切原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切原兴奋的声音,“真田副部长,我就在你家开门等你。”
回了句好,真田快速带上东西走出家门,就看到切原靠在墙上等自己,对方在看到真田出现的那一刻眼睛亮的发光。
如此靠谱的切原不禁让真田十分欣慰,概慨赤也是真的长大了,颇有一种自己小孩终于长大了欣慰感。
“早安,赤也。”真田来到切原面前,“早安,副部长。我就说我不用担心吧。”
俩人并肩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期间切原的话就没有停下来过,真田大部分是倾听小海带的话,不时回上几句。
“副部长,可以牵你的手吗?”切原想起自己看到的情侣都是会手牵手的,不免也十分期待起和真田牵手,“情侣之间都是会牵手的。”
切原的发言一时之间让真田不免有些为难,毕竟俩人不是真正的情侣,略微思考过后还是决定拒绝,“赤也,上学路上做这些事情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的拒绝让切原十分不满意,“副部长昨天明明说都听我的,现在只是牵手就不愿意了,我还想……”后面的话越来越小,真田并没有听清楚。
“我不管,我就要。”切原自顾自的牵上了真田的手,着实没想到切原的胆子还真不小。真田试图挣扎着抽出被切原牵在一起的手,对方紧紧抓牢,一时半会的也摆脱不出来。
“赤也,你快点松开。”切原撇过脑袋,哼一声,“这次我才不要听真田副部长的,我是不会放手的。不管副部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开,所以副部长还是不要再挣扎了。”
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切原一直将头转向一旁一副拒绝交流的状态,真田轻叹一口气。算了,原本也说好的听他的,既然赤也坚持那就随他吧,就当和佐助牵着手吧,也不是说真的挣脱不开。
“赤也……”一开口就被打断,“死心吧副部长,我是不会放弃的。”
“太松懈了,赤也,前辈话还没有说完就打断。而且我也不是想说让你放手,我同意你了。但你确定要将头转到另一边吗?不好好看路的话真是太松懈了。”
“哎,哎哎哎。怎么会呢!就算是不好好看路我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再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有真田副部长你在我又怎么可能会出事。”真田能感受到交握在一起的,来自另一只手的他的主人切原赤也的喜悦。
看切原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果然还是那个不靠谱的样子。真田抬手敲了敲他的头顶,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松懈。”
切原喜滋滋的牵着真田的手,真田手上因练剑道和网球留下的薄茧,些微有些痒意,给切原带来着别样的感情,在心间荡漾开来。
切原没有因为真田打了他而不满,反而觉得真田这是爱他的表现,只是如果副部长表达关心的方式再温柔一点就好了。
“知道啦真田副部长。”切原冲真田笑的灿烂。真是傻孩子,在听话方面也就比佐助好一点。
俩人到校门口牵着的手已然放开,“真田副部长中午请在教室等我。”真田点点头率先迈动步伐前往教室。
中午3年A组教室里只剩真田,耐心的坐在位置上等待切原。片刻后切原就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抱歉抱歉,真田副部长让你久等了。”
真田接过切原手里提着的保温桶,帮着一起摆好,俩人面对面坐着。切原迫不及待的打开带过来的便当和保温桶,将保温桶里的汤倒在空的一层便当盒里,献宝似的忙递到真田面前。
“副部长,快尝尝这是我特意拜托母亲做的,是你爱喝的朴蕈味噌汤,我刚刚还特意加热过。”难怪现在才来,真田接过汤,喝了一口。
“谢谢赤也,也替我谢谢伯母的招待,味道很好。”
“副部长不用客气啦,你喜欢就太好了,下次我还给你带。”见真田喜欢小海带立刻表示下次还给他准备。
“不用了赤也,谢谢你的好意,太麻烦伯母了。”真田将自己准备的便当里,切原爱吃的食物夹到小海带的便当里。
“快吃吧,等会就要上课了,班上的同学也快来了。”
小海带切原点点头,开心的吃掉真田夹给自己的食物。
真田收拾好俩人的便当盒准备去洗,“我去洗一下便当盒,你等一下再回自己教室。”切原听到后也想去帮真田,但被避过去,只好坐在教室里等真田回来。
“赤也你今天还有什么安排吗?”真田决定先问清楚,免得到时候会有冲突。
“部活结束后请副部长跟我一起走,副部长不要问我去干嘛哦,我是不会说的,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切原一脸神神秘秘的看着真田,接过真田递来的便当盒后,生怕真田真的询问快速离开了。
部活期间,切原时不时看看真田,看看时间无比期待部活快点结束,自己好和副部长去约会。
小海带那东张西望一心二用的样子,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特别是被他看的真田。实在忽略不了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了,再不去劝告一下,怕是要有麻烦了。
真田来到切原面前,“太松懈了,赤也,训练时东张西望,挥拍500次。”
“嗨。”
部活终于结束,切原立刻拉着真田离开,俩人来到了游戏厅。起初真田大声呵斥切原松懈,居然带自己来这种地方,不肯进去,被切原一句你昨天答应一切听我安排的堵了回去。
“真田副部长你快看,这是我最喜欢玩的一款游戏,很好玩,你先看一遍我怎么操作。”切原开始示范讲解游戏的基本操做规则。
将手柄塞到真田手里,“真田副部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请打倒它吧!”
真田正认真观察,手里却被猝不及防的塞了游戏手柄,接手了接下来的游戏进程。“等等,赤也,游戏好……好像开始了。”屏幕里的画面跳动着,真田不免有些紧张。
“没事没事,副部长我会帮你的。”切原鼓励真田。
“碰……碰,碰。”传来了奇怪的声音,真田急忙询问切原,“赤也,这是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眼看真田操控的人就要被怪打中,“副部长快点战斗吧。要输了,赶紧按按钮。”
“哎~,是……是这个吗?”真田一边不确定的问切原一边点击着按钮。
屏幕里的连击数高得惊人,“哇~,不愧是副部长,这连击也挺厉害了。”
本以为游戏已经结束想要归还切原手柄,却没想到怪物再次袭来,真田迟疑了一下,切原眼疾手快的俯身指点真田操作。
终于这局游戏结束,吐出一口浊气,这玩个游戏比打一场网球比赛还累人。
“副部长很厉害哦!接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做任务了。”切原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这时真田才发现自己像是完全被切原拥在怀里。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切原,四目相接时心里涌上些不自然,正要开口让切原站好,眼前一黑。
自己已然回到了卧室,被手指触碰过的蛋已经裂开,一个切原赤也模样的小人偶呈现在眼前。
蛋里面居然是人偶,还是和赤也一样的人偶,联想一下自己和赤也发生的事情,难道那些都是真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后辈的秘密 [真切]
CP:真田弦一郎×切原赤也
*切原生贺短打~搞笑欢乐向,是一个有关“他好像喜欢我”、然后自我攻略的故事~
1.
“真田副部长!今天是我生日,你就陪我玩一玩嘛!”
游戏厅里,一台放置着两架小鼓,不停散发着极具节奏感声响的机器前,切原正在拼命游说真田留下跟他一块打游戏。
立海大网球部里人人都知道,真田经常会出没在游戏厅,就为了抓捕某个整天让人操心的后辈。其实按理来说,部长只需要管好部员在打球方面的事情就可以了,但偏偏真田就是一个关爱同学的老好人,加之他还是风纪委员长的身份,那么切原花费大量时间流连于游戏厅这种事他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可没想到,被当......
CP:真田弦一郎×切原赤也
*切原生贺短打~搞笑欢乐向,是一个有关“他好像喜欢我”、然后自我攻略的故事~
1.
“真田副部长!今天是我生日,你就陪我玩一玩嘛!”
游戏厅里,一台放置着两架小鼓,不停散发着极具节奏感声响的机器前,切原正在拼命游说真田留下跟他一块打游戏。
立海大网球部里人人都知道,真田经常会出没在游戏厅,就为了抓捕某个整天让人操心的后辈。其实按理来说,部长只需要管好部员在打球方面的事情就可以了,但偏偏真田就是一个关爱同学的老好人,加之他还是风纪委员长的身份,那么切原花费大量时间流连于游戏厅这种事他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可没想到,被当场抓到的切原不仅毫无悔过之意,还理直气壮地反过来要求真田陪他玩,真是少见的大胆。
“赤也,你觉得我会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要求吗?”
真田双手环抱在胸前,低头直视着面前这位后辈。如果是因为生日才出来玩一玩,那他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愿意让切原过一个愉快的生日。但问题是,他真田弦一郎哪里像是会玩游戏的样子?强行留下的话说不定还会扫掉寿星的兴致,别闹了。
“为什么不会?真田副部长一向待我不薄,对朋友都是有求必应,难道会连这小小的请求都不肯点头答应吗?”
切原如此反问道,顿时让真田失去了后退的台阶。
……这话说得,好像真田不陪着一起玩的话就成了连后辈心愿都不愿意帮忙实现的小气鬼、大坏蛋似的。虽说于情于理,他本就没有太多可以用来拒绝的理由。
真田瞥了眼旁边这台游戏机,上面大大的文字写着什么太鼓达人,应该就是现下很流行的那种所谓的音游吧。这下彻底完蛋了,他并不精通音律,估计要在这游戏上狠狠地丢脸一回了,这该不会是切原故意为之的吧……
但真田又看了看切原,心思一转,立刻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切原肯定没有这种意思,只是单纯想让自己陪陪他而已,自己当然不能胡乱揣测,更不能轻易就让他的期待落空。
“……就一次,下不为例。”
见真田开始松口,切原生怕这事还有反悔的空间,于是一把抓住真田的手,一边拉着人往游戏机前再靠近一步,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掏自己刚换回来没多久的游戏币。
“那就这样说好啦!真田副部长,你就试试嘛!先别说什么只玩一次这种话。”
他没看见的是,在他背后错开半个身位的真田,在两人的手相交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色突然就变得相当复杂与不自然。
然而切原已经在自顾自地投币选曲了,真田无可奈何,又不好贸贸然将手抽回,只能任由自己被牵着,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候切原忙完。
太犯规了。赤也这小子,好像越来越懂得如何拿捏他了。真田认为,作为前辈,陷入到这种境地很不应该。可一想到切原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以及为何会作出这样的举动,他的心就难免再次纠结和犹豫起来,拒绝的话语是一点也说不出口。
太难了。真田默默叹气想道。
2.
真田知道,切原暗恋自己。
当初确认这一点的具体原因其实他也讲不太清楚,总之在切原本人的反应、共同好友的点拨暗示等等方面的影响下,他隐隐约约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并且在日后的种种反常现象中不断加深其可信度。
而一旦获悉了这种真相,真田就很难再像以往那样对这位后辈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甚至到了在需要给对方施加合理惩罚的时候都会有点不忍心的地步。
尽管他自认为对切原是没有那种心思的。
有一次,在切原考出了英语不及格的成绩后,为了避免他无法在网球比赛中上场的情况,真田众望所归地成了切原的私人辅导老师,几乎每天放学或者部活结束后都会去切原的家中与他一起学习。
在切原的房间里,真田送给他的那幅「克己复礼」的书法帖被贴在了墙壁显眼的位置上。
真田悄悄看了这幅字好几次,有点惊讶切原居然会这么郑重其事地对待他送的礼物。但秉着对后辈好、对后辈成绩负责的理念,他还是尽可能心无旁骛地做一个严师,心想这次可不能再心软了。更何况,切原的学习态度和理解能力真的大有问题,他都快被气吐血了,着急之下更是越发严厉。
可结果他的私人辅导很快就只能停止了。
切原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地说:“如果再让真田副部长教下去的话,我大概会在补考前就先被揍得无法参加比赛,又或者因为压力太大而完全学不进去任何知识……”
可控诉了一段时间后,切原突然又坐起身,一本正经地表示:“不过,如果真田副部长愿意温柔一些的话,我很乐意继续向你学习哦!”
温柔是不可能的,再温柔下去,真田怕现场氛围突变,那切原这英语成绩还要不要了?
见切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辅导,真田也就只好叫停了,改换柳来继续这份工作。严师计划至此迎来彻头彻尾的失败。
但他还能怎么办呢,面对喜欢自己的后辈,再加上自己存有愧疚,他除了迁就对方、不断让步之外,无计可施。
在最后一次辅导完切原的时候,切原的姐姐在玄关处叫住了真田,笑意盈盈地说着这样的话——
“真田君请别介意,赤也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以后还望真田能多多照拂他。对了,过段时间不是要放假嘛?我们一家会出去旅游,但赤也需要参加比赛所以只能留下,不知到时候我们能否将赤也交给真田君看管?实在是麻烦了,但让赤也自己一个人生活,我们无法安心……”
切原的家人好像认为真田十分可靠,所以毫不犹豫地就将切原丢给了真田。就这样,真田又莫名其妙地多了许多与切原单独相处的机会。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控制。真田想,自己的思想、行为和节奏,都完全那一个意外的发现给被打乱了。
可如果他为了回归正常而直接将切原的秘密戳穿,那切原肯定会分外尴尬、失望与难过,他们两人以后就更难正常相处下去了,这岂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所以,真田还得体贴地帮切原隐藏好这份心思,又要小心周旋在这段关系里。
唉,部长真不好当,居然还得细心照顾部员的方方面面。
3.
太鼓达人游戏机前,一个戴帽子的高个少年正拿着两根鼓槌,一板一眼地敲击着鼓面。他的神色严肃认真,双眼紧盯着屏幕,看起来全神贯注的样子,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僵硬。游戏机不断传出「MISS」的音效,意味着他基本就没击准过。
至于站在他旁边的卷发少年,那可就轻松多了,每一下都基本能拿到「PERFECT」,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曲终后,屏幕上显示出了结算界面,戴帽子的少年毫无疑问地拿到了一个近乎为零的低分。卷发少年则一个劲地在憋笑,过了一会又频频出言进行安慰,说第一次玩能玩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之类。
“满意了没有?”真田问,试图借此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满意满意,但是还不够呢!真田副部长,我们再试一下别的游戏好不好玩吧!”
切原兴高采烈地嚷嚷着“和真田副部长打游戏真的太有意思了”,随后再次拉起真田的手往下一台游戏机的位置前进。
真田没有拒绝,反正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干脆就随切原高兴吧,怎么样都好,他已经豁出去了。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真田对切原的感受也逐渐变得非同一般了,两人之间早已不像是普通的前后辈关系,或许是受了对方喜欢自己这一层特殊原因的影响吧。
其实,这个后辈虽然总是犯迷糊又爱惹事,但相处起来可以说相当可爱讨喜。如果能在一起的话好像也不错,反正有自己照顾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说了,赤也家里的长辈本来就对自己挺放心的……
——等等!他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明明他该思考的是怎么委婉地拒绝对方啊,怎么突然开始考虑一辈子相依为伴的事了?
不对劲,这真的太不对劲了。真田心里警铃大作,感觉大事不妙。
就在这种分心纠结和想太多的状况下,真田陪着切原将游戏厅里大大小小的项目几乎都玩了个遍。
最后,他们两个一起来到赛车游戏区,这也是切原最爱的游戏之一。
切原本以为真田对赛车游戏也会很苦手,就像玩其他游戏一样。结果,十分钟后……
聚集在他们二人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并且群众之间时不时发出惊叹。
“好厉害,别人根本就追不上嘛!”
“天啊,他又破记录了!”
“可恶,排行榜都被他刷一遍了,我又得努力苦练技术了……”
在这样一片嘈杂的讨论声中,切原看着自己第二名而真田第一名的结果直发懵。
难道说……赛车游戏就是真田副部长的天命领域?!
想到这里,切原就抑制不住地兴奋了起来。他一方面替真田终于可以在游戏里找到乐趣和擅长的东西而感到开心,另一方面则为自己以后有了强劲伙伴兼对手而跃跃欲试,毕竟他向来就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
……
待二人的游戏币尽数消耗完毕后,真田才带着依然恋恋不舍的切原走出游戏厅大门。此时外面已是夕阳西下,时间已然不早了,他们都该回家了。
真田与切原并肩而行,虽未发一言,但内心其实是高兴的。实话实说,一开始他确实是被迫陪切原玩的,但后来他又觉得今天其实过得还挺愉快,也稍微能够更加理解切原喜欢玩的心情了。以后要是切原好好完成作业了,并且他希望自己再陪他来一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糟糕,他怎么又开始想象与切原的未来了?
真田的心情再次变得忐忑起来。他大概真的是被这个后辈的秘密给扰乱了心,然而对方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已经自乱阵脚了,简直像是在自寻烦恼。
在下一个分岔路口处,他们二人该去往不同的方向了,同行的路程已经结束。
在道别前,切原用欢快的语调感谢真田今天破例陪他任性,他觉得自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看着沐浴在夕照下的切原的笑脸,真田内心一动,脱口而出了想说的话。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陪你是应该的。在这里正式给你补一句——生日快乐,赤也。”
回应这句祝福的,是切原瞬间扑上来的一个拥抱。
看见切原这样开心,真田也难免被感染到了情绪。不过,在心底的深处,他其实还是有一些犹豫。
那就是,哪怕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但他作为前辈与部长,对自家后辈出手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4.
晚上,切原在与幸村和柳的秘密小群里发了他今天偷拍的真田玩游戏的照片。
切原:“这个生日过得超开心,多亏了二位前辈的助攻!”
柳:“不枉我今早特意透露你去了游戏厅的事,弦一郎当时一得知这个消息就说'太松懈了',然后就匆匆道别挂了电话,看样子应该是马上就出门去找你了。”
幸村:“那就太好了。赤也,等圣诞节的时候,我会再次安排真田来扮演圣诞老人,到时候你就能亲手接收到真田送你的礼物了哟。”
切原:“幸村部长,柳前辈,谢谢你们!到时候请务必这么安排!对了,我跟你们讲讲,今天真田副部长在游戏厅里……”
5.
次日,「真田副部长在游戏厅喜提车神称号」这件事,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接着又在立海大校园内被好事群众大肆扩散宣扬,最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自此以后,风纪委员长的威严大打折扣。但与此同时,真田也收获了一批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喜欢玩赛车游戏的迷弟迷妹。
当然了,与之有着密切关联的切原一马当先地成为了这个后援会的头号人物,至于那充满了曲折与套路的细节过程,这里略过不提~
FIN.
黑暗的卧室里
真田玄一郎有些颓废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往日的严肃冷漠神情早已不在,只见坚硬的脸庞上浮现沧桑和些许的胡渣
生日快乐 赤也
今天是你的踏入高中一年级的生日
你去哪里了 赤也
开学第一天你就敢迟到 太松懈了
看来还得让我监督你才行
天气变冷了
网球部里没有你的身影 反而有点不习惯了啊
这次的生日礼物 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游戏机
等我找到你 再给你吧
赤也 你的训练与指导只能由我也只能是我来教育
好好的放松吧 ......
黑暗的卧室里
真田玄一郎有些颓废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往日的严肃冷漠神情早已不在,只见坚硬的脸庞上浮现沧桑和些许的胡渣
生日快乐 赤也
今天是你的踏入高中一年级的生日
你去哪里了 赤也
开学第一天你就敢迟到 太松懈了
看来还得让我监督你才行
天气变冷了
网球部里没有你的身影 反而有点不习惯了啊
这次的生日礼物 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游戏机
等我找到你 再给你吧
赤也 你的训练与指导只能由我也只能是我来教育
好好的放松吧
等你回来我可是不会松懈的锻炼你
------真田玄一郎
[POT][幸真][伪平安时代AU]无垠(下)
·作者打算用“天地不仁”来概括的平安时代披皮文学,伪历史小说(大雾)。仿平安背景,会用一些真实的制度和地名等,但基本是随意取用,文中的历史宗教地理都是虚构。
·非常ooc且致力于捅刀(虽然算是开放式结局……),比上一篇还雷。前情提要可戳头像或跳转无垠(上)(中)。
———————以下(作者也不太好的)正文——————
仅是一眼的物是人非而已。真田没有逃,也没有错过这一瞬,他仍执拗地看他,自己亦无知无觉地祈求,却只眼见幸村生生偏过了头,拿手支着下颌,视线里只留下突出的腕骨。
他不看他,却显见是在对他讲话:“发生什么了?”
下雪......
·作者打算用“天地不仁”来概括的平安时代披皮文学,伪历史小说(大雾)。仿平安背景,会用一些真实的制度和地名等,但基本是随意取用,文中的历史宗教地理都是虚构。
·非常ooc且致力于捅刀(虽然算是开放式结局……),比上一篇还雷。前情提要可戳头像或跳转无垠(上)(中)。
———————以下(作者也不太好的)正文——————
仅是一眼的物是人非而已。真田没有逃,也没有错过这一瞬,他仍执拗地看他,自己亦无知无觉地祈求,却只眼见幸村生生偏过了头,拿手支着下颌,视线里只留下突出的腕骨。
他不看他,却显见是在对他讲话:“发生什么了?”
下雪了。幸村的语气同雪一般静。
细算起来,从真田离开到归来也不过一个多月。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在赶路,从官道进入峰峦起伏的山岭,穿越土地与流水交错的河原。今年真正的严冬来得晚,真田带着部队快速行进,不时踏碎薄如蝉翼的冰面,一脚踩进刺骨的水里。
周遭景色愈发熟悉了,记忆中的景色又添了色彩。起初很顺利,他们先是在边界遭遇一支意图投靠叛军的乌合之众,兵不血刃地击溃了对方;进入东国地界后又数次与平高乡一方的小股部队交锋,真田没有留手,目前形势对朝廷不利,每一场胜利都至关重要。何况平氏部队从来不是什么仁义之师——真田见过被洗劫的村落。房屋被烧得只剩半边,碗筷翻倒在桌上,饭食倒是被舔得干干净净,焦黑的卧房里躺着一堆骨殖,屋外则伏着具被啃食过的小小尸身,土地吸饱了鲜血。
不可原谅。野兽般的嚎叫在刀锋下戛然而止,如此轻易,像划开一块油脂。如果幸村在场,一定会与他感同身受。
但好在不只有这些。河原不远处有座完好的村庄,实在幸甚。与村民沟通后,枕戈待旦的他们终于能在附近好好休整一番。
巧合的是真田幼时的故交也在此处。对方与他们不同,当年并未走藤原亲衡大人的路子上洛*,而是选择留在故地磨练自身,这回正是他组织了这里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又联合了附近佛寺的僧兵,这才在战事中保得一方平稳。
稍作休息后对方邀他去走走。村庄四周有执着简陋武器的青年站岗,努力目不斜视,在他走出几步后却还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三四个孩童在房屋间追逐打闹,真田怕吓到他们,难得地卸了甲;有老人听出了他的口音,大胆地上来同他攀谈,问他,您离家多久了呀。
真田令自己的部下待在原地,不得随意向村民索取物什。他们走出去一小段距离,那小小的桃源乡就在静谧的天地间矗立,他也不打算再去打扰。
真好,他想,在他们离乡的年月里,故国已不复过往荒凉破败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叛乱,或许会生活得更富足安稳。倘若幸村也身处方才的情景,看到来搭话的孩子纯净的双眼,他又会说什么呢?应当也会笑罢。那么等叛乱平息,再过数年抑或十数年,他们一同回来后又会变得如何呢?怕是幼年的自己会认不出来吧。
他念着幸村的情况,便想起积怨甚重、不愿消散的藤原良时的魂灵。怨恨生自人心,可再没有比故土安居乐业的人们更纯善的心灵了,怨魂在这里不会有容身之地。恍然间他心中冒出个从未有过的荒诞绝伦的念头:蛮荒之地又何妨呢?此处比平安京更似净土。
天空澄澈如镜。他抬头望去,那一片蔚蓝像有了生命,它本该沉静地见证这一切,却在一瞬间向他投来温和的一瞥。
行前他问故友是否有意同他一道走,故友摇摇头,算是拒绝。真田本以为他是放心不下村子,可对方却沉下了眼,低声道:
“高乡大人因一己私欲而起兵,部下亦多造杀孽,实属不道。你来的路上应当也见过了……他们经过的村子会变成什么模样。所以我组织了我们自己的队伍,只有反抗他们才有活路。”
短小的、腐烂的肢体散落在地。真田点点头,不知何时握住了刀柄,手背青筋鼓起。平高乡起兵最初只是出于与附近另一股势力的争斗,原本也仅是两家的“合战”*,但战火就像雪球般越滚越大,最后几乎点着了整个东国,平高乡也被京内的法皇正式认定为叛国贼人。
“但如果这次起兵的是另一个人……”故友用他一贯的、冷静的语气开口,声音像数九寒冬里兜头浇下的冰水,“我可能会站在那一边。不,或许将来起兵的人就是我也说不定。东国的出路绝不在于成为京师的附庸。”
说罢,他一点头,转身向村落的方向走去,把后背留给愣在原地的真田。他似乎毫不在意真田有可能会拔刀处死他这出言不逊的叛民,随后,渐行渐远。
可当时的真田很快便无暇再去细想故友的话了。催真田加快行军速度的使者来了一个又一个,前去探路的军士也来报,说主力部队被平氏大军压制,如果增援不能在三天内赶到,恐怕就要面临兵败如山倒的境地,先前好不容易夺下的阵地也会付之一炬。
留给真田唯一的选择是走山路抄近道。这一带是他用双脚丈量过的土地,山路虽不好走但也不陡峭,如果日夜兼程,约莫只要两天半便能到达战场。等部队顺利翻过山,山下就是敌军阵的左翼,只要占据高地向下冲锋,左翼很可能会被他们直接冲垮——
何况他别无选择。他在拜殿前无声地合上掌,低下头,声嘶力竭的呐喊仿佛要撕裂他的声带,再被他和着血吞回去。神啊,让他赢吧,要什么都好。
但在无数翅膀拍打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知道了,武神没有站在他这边。
霎时间四面八方火把高举,平家的旗帜破土而出,与树木相比不知哪个更密。真田伸手拽住一个条件反射就要逃开的军士,把他掼到自己身后,大喊着收缩阵型,颊上被无情的枝条擦出一道血痕。他不知道敌方有多少人,大部队当然不会全都上山,但派一支精锐来偷袭甚至包围他们也足够了。右侧斜角传来什么人下令全体进攻的喊声,真田听得那熟悉的乡音,随后举刀,冲了过去。
与诗歌中吟诵的景象不同,绿叶是不会被染红的。
热血一遍一遍渗入手掌的纹理,那些渗不进去的便留在表面,生出不适的滑腻腻的触感。头顶的叶片上又坠下两滴鲜红来,胳膊酸胀,手指已经没有感觉,方才一刀用力过度,险些脱手。于是他把束腕解开,用布条从手掌连着刀柄绑到小臂。原本想抽刀上前的敌人像是怕了,一时间居然不敢上前,毕竟周遭都是他们同伴的尸体,像是地里开出的花。
这次他们没有再冲上来。天要亮了。
“他、他们退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不绝于耳。真田连眼睫上都沾了血,有幸存的军士见他摇摇欲坠,大胆地上前来扶住他的臂膀,又在他耳边不住地讲,他们安全了,敌军已经不见了,许是撤退了。敌军?脚下便躺着两具,你们在看哪里?
我在哪儿?他喃喃地问。他没有等到回答,又本能地拖着沉重的躯体向前迈了两步。海上朝日终于现身,可眼前的世界不差那一点红色,夜半时分惊飞的鸟儿亦没有再回来。啊,是日出时分了。
来不及了。
真田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人间的。他们应当是继续向前,走完了他们必须走完的路,而后见到了一败涂地的主力部队,不久便收到了撤军的命令。他沉默地往回走,身旁的军士已迫不及待要归京休整,嘴里抱怨着东国的水土;路边有好奇的百姓探头张望,眼神却像在看陌生的异乡人。
他甚至没有走到他幼时生活的地方。真田家的老宅、故去的亲衡大人旧时的宅邸、简陋的学堂与练武场被挤压成一条扁平的海岸线,摇摇晃晃拉得老长,却只能伴他到半途。海岸线亦消失不见了,路好长啊,长到身上的刀口已愈合了。
他还能回答幸村什么呢?此前的一切已不重要了,事实是他输了,仅此而已。
幸村也只是点了点头,兴许一潭死水的波澜都比他此刻多些。
可还有一件事真田必须追问,即使他背着败者的骂名厚颜无耻地回到这里,出现在幸村面前:“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清宁寺着火的那天晚上。还有之前和之后……”
发生了什么?
幸村倏地站了起来,和真田隔着的距离几步间被吞吃殆尽。那一下有点用力过猛,小腿涌上令人厌恶的酸麻,他不动声色地让它像是从未发生过。立在一旁的侍人受惊般低下头,想象中的画面却并未出现。幸村甚至显得有点过分亲切地,如从前一样拍了拍真田的肩膀。
“你之后还会再去面见法皇大人对吧?那麻烦你帮我带几句话。”
“告诉我。”
幸村作出一幅充耳不闻的姿态,他低笑了两声,面上却扯不出一丝笑纹:“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不重要了。我好起来了,难道你不想看到吗?”
“……幸村!”
他听见真田痛苦地喊他名字,像不管不顾地冲他卷来的涡潮。他依然不肯看他的眼睛,手却仍搭在他肩膀上,五指越收越紧,直到他仿佛能隔着几层衣料摸到新长出的粉色的肉,直到对方的耳廓不知不觉贴近他的面颊和嘴唇,最终捕捉到一声低低的叹息。
“我只是生病了,真田,”幸村低语,叫真田不得不惊愕地转过头来,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却已被他轻轻揭过,他越说越快,声音愈发大起来,根本不给任何人插话或反驳的机会,“朝廷不可能放着平高乡不管,现在是冬季,等开春了一定会再派兵出征,但义彰大人已不可能再出阵了。把我的话转告法皇大人,明年二月之前我会恢复,届时请让我担任军队的主将。……输了的话,赢回来就好了。”
他终于也看向他:“我会赢下这场仗。然后,我们回家。”
一字一句敲下,再无转圜余地。半晌,真田从喉底挤出一声嘶哑的呢喃,他说好。
幸村叫侍人送真田出门,顺便给自己一个独处的机会。他一把推开窗,风不大,雪倒落得很快,院中草木自是无言,转眼万物都覆了银白,一切声响都被闷在雪底,先月大火中被烧毁的屋墙仍在恸哭,但纵使有动静也听不得了。
清宁寺大火后,朝廷无暇他顾,自然也无人想起这里还有个饱受怨魂缠身之苦的少将,自然也没有僧人再来念经驱邪。不过因祸得福,他留在京中的友人得以时常上门探望,而毋需顾及国寺的门槛。友人平日时常进出大学寮,也通些医理,原本只是试着用些舶来的药想减轻症状,没想到他的身体竟迅速好转起来。
这药虽是舶来品,但并不算难得一见。他的症状奇异古怪,可友人终究还是在典籍中找到了类似的例子。
那为何到今日他才将将能握刀呢。
不过是有人能治,却不愿为他治病,甚至不告诉他“你只是得了病”罢了。
平安京凶残的夜盗兴许只是引他进入摄政别邸的诱饵,叫他与那位平生未见的良时大人扯上关系,留待日后动手。骗他受摄政怨魂纠缠,只是把他困在戒备森严的清宁寺,让他无法出阵,切断他与世间联系的借口。那么缘何要把他关在清宁寺呢?想来是惧他先得了东征主将的位置,平定叛乱后又声名鹊起,怕是要从什么人口中夺下东国这块饵食吧。
那夜火中被他咬破的口腔内壁火辣辣地痛起来,隐隐泛着血腥气。升腾而起的怒火烧得他的心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切都是谎言吗?就只是为了这些吗?
院中的侍人趟过雪地,不慎滑了一跤。雪被压实了,发出嘲弄他的尖笑。
怨灵作祟是假,诵经祓除是假,护国神寺亦是假。
那么蛮荒之地呢?中心净土呢?……神国呢?
没有人会回答他。故乡的父母、童年时伴他的长辈、同他们讲道的亲衡大人,记忆中的面孔搅成一片模糊。他站久了,小腿肚颤抖起来,他又伸手去掐。偌大的京城如往年般静默。侍人踩出的脚印很快便看不清了,院里的雪积了一层又一层,满是拍上岸的死去的波涛。屋内屋外都是极静的。
那时发生了什么?确实已不重要了。
约莫是因为实在无人可用,听了真田的传言后,法皇只沉吟一会儿便点了头。殿上风烛残年的老人唾吐着混浊的空气,手枯枝似的紧紧缠绕在扶手上。那含混的、苍老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幸村少将已无恙了?二月之期是否太紧?”
居高临下的君主自然看不见真田面颊上颤抖的肌肉。真田的回答从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他会回来的。”
“那你呢,真田少将?此次平叛也辛苦了,明年若果真发兵,你又如何打算?”
“我也一定会去。”他的回答里透着股令人心惊的执拗,叫上方的人们愣了一瞬,给他留出几秒的寂静。他像是才想起来,又硬生生地补了句,“请您允准。”
法皇左右移动了身体,或许是与大臣们交换了眼神,笑了起来算是默许。真田俯下首,用尽全力藏住自己的心绪,却化作熔岩流淌在血管里。他知道这不是请命。
自那之后他不怎么见得到幸村了。去他家中也只是谈两句公事,再简单地问问幸村的身体,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的是“还不错,不用担心”,然后话题很快会被转移,幸村并不想和他细谈这些,只给他看挺拔的侧影,像是在竭力抹平那个曾被困在被褥中的自己。
更多的时候他见不到他的面,家中侍人说大人在练习,不许任何人打扰。幸村也会去他们一同练箭的演武场,却总是有意错开时间,真田去时场地里空无一人,只有雪地上横七竖八的杂乱印记证明有人来过。他远远地望向那些箭靶上的痕迹,太小太密了,看不清,他的腿像灌了铅,也无法向那侧迈出一步。
很快便到了大晦日。真田在街上走着,忽然鬼使神差地调转了方向。他隔着离演武场数十步远的距离停下了,身形湮没在夜色里。箭矢中靶、坠地、弓弦振动,躯体倒地、站起、人的呼吸。那些微不可闻的声响统统化作风声滑入他耳畔,他背过身久久地立在那儿,余光瞥见火光摇曳。
他离去了,回到自家的院内,把一切的思绪凝成刀光,挥下。
更钟响起。享永七年是被赋予这个新年头的名字。
又是一年正月十七日大射*。被选出的射手齐聚建礼门前,真田毫不意外会看到幸村。幸村没有提前同他讲,但真田知道他一定会来,朝廷内的射手原本就不够,何况连节日大射都应付不了的武将又如何带兵出征。
今上重病未愈,并未出御,大射改由高位的公卿主持。他们被接引到自己该在的位置,官位相同,因而射席挨得很近,幸村就静立在他身侧,再次披上了那身五位官袍,刺眼的猩红与队伍最前的绯幡交相辉映。少辅唱念他们的名字,他们上前两步,此情此景和去年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全场的目光都牢牢戳在幸村身上,所有人都在看他,如果可以的话真田也会。
只是他们须在同一时刻射箭。真田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是幸村缓缓拉开了长弓,比他过去无数次都要更早。
两支羽箭一前一后,正中靶心。
被拇指向前推出的弓身荡起微小的波澜,随即立刻被幸村绷紧的身体收束起来。他放下持弓的手,与真田目光交汇。忽地,幸村动了动口型,他说,你看。剩余的所有都被吞没在他海水般的双眼里。
真田心头的最后一点彷徨被海浪击成碎片,又被冲刷得不留一丝痕迹。仪式后,幸村久违地邀他一同回去,回家后便脱了官服,又伸出手,折断了那把光辉如旭日的长弓。真田平静地看着他,半晌,紧紧握住了他冰冷的掌。
开春后的一切都没有超出他们的预料。法皇的旨意随着报春的鸟儿一同到来,幸村神色如常地领了命,这回真田是他的副手。他们像从未分开过那样配合默契,不需多言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意。不出几日,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便已整装待发。
行军走出两日,步道陌生又熟悉,前半程无非是真田走过一遍的路。入夜,他们在帐中歇息,幸村看行军路线图看得入神,屈起的膝盖里传来一阵隐痛,将他唤醒。他想,这倒还算好,至少不会突然失去意识,或突然丢了自己的胳膊和腿。他揉了揉眼睛和太阳穴,直起沉重的身体,本能地把真田的身影收进眼底。
真田在全神贯注地擦刀,一下一下,细致而庄重。他的心神似已被融进了钢铁里,甚至没有立刻发觉幸村在看他。
帐内四角和案上都点了灯,刀身闪着昏黄,映出真田的双眸,仍是他日夜所见的模样:炽热、勇敢、一往无前。
亲衡大人曾说,刀映出的是真实。眼下的真田那么坚定而专注。可在灯火跃起的一刹那,他却不那么确定了。
自那日他宣告自己会归来后,真田就再也没有问过他什么。世界天翻地覆,归乡的尽头是虎视眈眈等着他们的数万叛军,而这是他唯一的路,身后是万丈深渊。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当然无所畏惧,有什么比在绝望和窒息中等死更可怕的呢。
——可真田呢?
为什么真田也一样呢?
他不知不觉唤出了声,真田抬头来看他。
那之后他们总这样沉默地对视。也许是因为他最初有意无意不想去看真田的双眼,而真田在这一点上分毫不肯让步。他们不说话,凝视对方,似乎在用无言的纠缠反复捆缚一具被分割的肉身。他忆起小时候,他有时瞧着他的眼睛,半开玩笑地叫他的名字,真田多半会现出几分别扭的神色,偶尔会有些腼腆地笑,有时会像被踩了尾巴般大呼小叫,甚至追着他跑。
而那日行前的大社祈福,幸村在拜殿前大不敬地睁开了眼,他知道自己已无法祈求神佛庇佑了,可真田竟然也在看他,在一片虚无的静穆中,那样真诚热切而赤裸地把自己呈示给他。
答案清晰可见,已到了嘴边。
他无法自控地问:“真田,你是不是……”
真田微微睁大了眼,并未意识到这并不真的是个疑问,那分毫未改的眼神直直撞进他心底。于是幸村知道这个问题已没有意义了。
“怎么了,幸村?”
幸村笑了,笑容越绽越明显,愈发生动起来,他不住地摇头:“不……没事。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第一声春雷落了。顷刻间帐外大雨倾盆,咆哮着的雷声从遥远天际的一端滚来。他在隆隆声中对真田说,明日辰时出发。
翌日,天空碧蓝,广袤无垠。
——————以下很长的作者碎碎念和解说,毕竟做了设定——————
*上洛:上京的意思。
*本文虚构的平高乡之乱采用了一些平安时代战乱的说法(比如平将门之乱等)。它最初只是两家私斗,即“合战”,没有叛乱的性质,但越发展越大之后被法皇定性了。
*正月十七日大射的基本流程也和(上)的五月节一样,参考日本古代的仪式书并简单改编。
写完了……
最早只是想写关立-全立时间轴,也想写平安au,结果成功变成了虐身虐心天雷ooc的历史小说。
这个故事概括来说就是“京师水太深,枉坑少年人”。
幸村和真田作为接受正统教育的边地年轻人上京,结果被卷进了高层政治斗争。简单来说,他们的伯乐(右大臣)属于天皇一派,而法皇+国寺的僧人+出兵但是输掉的将军等是另一派。东国出乱子,如果他俩直接去赢下战争的话,这块土地会顺理成章变成右大臣一系的势力范围,法皇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就做了个局,先派自己的人出兵。但后来发现不派他俩一起不行,所以又有了下篇的出征剧情。
村哥只是单纯生病,本世界观里没有什么怨魂,但当时的人们是非常相信这套体系的。经过国寺大火+发现自己吃了药就能好,幸村发现“神与灵”是一套虚假的话语体系,约等于世界观崩塌;另一方面真田的实地考察让他发现所谓“中心净土”也只是一种说辞,两个人其实是走了不同的支线开始质疑他们所处的世界。
但即使有了怀疑之后,身处京城的他们已经在这个体系里面了,暂时无法跳脱出来,而且目前最现实的事情是要守护家乡,所以只能沿着这个逻辑再归去。
幸村最后的发问是双关,一个是想问感情的问题,另一个是他突然想到真田应该并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假的”那一层,村想知道真田所思所想是不是已经和自己不一样了。
【网球王子x你】与王子们恋爱吧
※吵架后的见面※
※你对他冷暴力篇②※
※正副部长篇※
冷战之中,也不能完全避免见面,就算看得出来对方在小心地求和,你一点也没有想要和好的想法。
幸村精市
就算一拖再拖,你和幸村也是绝对不可能不见面的。
于情而言,身为班长的你自然是要去医院探望住院的同学,于理而言,作为啦啦队的队长,你也理应去看望修养的部长。
可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想看见幸村,你上次已经是忍着脾气才没有和他彻底吵起来,这次见面你不一定还能收的住自己的情绪。
气归气,你还是不想和现在的幸村吵架,你到底是关心他的。
既然周五真田他们也要去医院看望幸村,干脆就一起去吧,有他们在,就算是气氛再不对......
※吵架后的见面※
※你对他冷暴力篇②※
※正副部长篇※
冷战之中,也不能完全避免见面,就算看得出来对方在小心地求和,你一点也没有想要和好的想法。
幸村精市
就算一拖再拖,你和幸村也是绝对不可能不见面的。
于情而言,身为班长的你自然是要去医院探望住院的同学,于理而言,作为啦啦队的队长,你也理应去看望修养的部长。
可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想看见幸村,你上次已经是忍着脾气才没有和他彻底吵起来,这次见面你不一定还能收的住自己的情绪。
气归气,你还是不想和现在的幸村吵架,你到底是关心他的。
既然周五真田他们也要去医院看望幸村,干脆就一起去吧,有他们在,就算是气氛再不对也不会当下吵起来。
其实,就算是交往后,你也几乎一直是和几位正选一起去看幸村的,只是你每次都会留下和幸村独处片刻。
一来是辅导他落下的课业,二来,毕竟是在恋爱,到底还是需要一些独处时间的。
可这次,你只是自顾自简单地给幸村转述交代了课业进度之后,就默默退回真田身后,全程没有眼神交流和你最后怪异的举动,几位迟钝的正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小栗。”
幸村轻轻叫了你一声,他抬眸看向你,你却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是撇过头,冷漠地看着窗外。
小心而试探的语气让你能想象到幸村的表情是怎样的茫然和疑惑,病中的幸村在情绪这方面谈得上是过分敏感脆弱,但你不想再一昧地包容照顾他的情绪。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
你转身离开。
直到你出门那一刻,幸村的视线都一直在你身上,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进门时的你没有像平时那样轻快地把手中的提包放到他的床上,也没有平时那样热情地坐到他身边去讲那些他错过的趣闻。
你一直握着手里的提包,做好随时离去地准备。
瘦白的手握紧了床褥,却又无力地缓缓松开。
这一刻,幸村恍惚意识到,就算再如何握紧,原来自己也什么都没有握住,什么都握不住。
真田弦一郎
你要是诚心想避开他,是有无数种办法的。
而且你也无比地确定,只要自己铁了心不想和真田接触,就算是在同一年级同一部门,真田也没办法和你碰面的。
真田本来就只负责网球部的队员训练和管理,像后勤财务以及对外社交一类的事情,本就不是真田擅长的方向,自然也不在他接触的范围。
在幸村离开之前,所谓的后勤和外交,是由幸村和柳一起处理的,幸村住院之后,柳一人无暇处理,真田才慢慢接触了这些。
再加上你最初的确是有些害怕这个严肃的副部长而不敢和他有过多交流,所以原本的一切,本就是你和柳的交接,再由柳和真田讨论,只是在你和真田交往后,所有人自动默认简化了这一步骤。
你和真田不在一个班级,加上你没有任何职务,所以除去部活时间,你们确实再没有什么交集了。
你心里也清楚,自己不去主动找他,以真田的性格,自然是不会来找你的。
只是有时候会在球场上偶遇,你们两人也是远远地对望片刻,又各自移开目光,低头匆匆擦肩走过,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你想,或许像真田这样木头一般实心眼的人,大概只有在哪天烧成灰了,自己才会有幸看见他那颗热烈的心吧。
火种在你不知道的角落早已焚烧,只是古木坚韧,堪堪压制着内在的灾火。
他就要压制不住了。
手冢国光
和他吵架之后最尴尬的就是,你们天天都要见面,当初有多努力地为了追随手冢的脚步去竞选班干部竞选委员竞选学生会,你现在就有多后悔。
上课的时候是邻座,下课了是帮老师送取教材的学术助理,部活的时候也算是他手下的成员,开会时是学生会里坐在一起的搭档。
低头不见抬头见。
很明显觉得气氛怪异的人不只你,在那次争吵之后,手冢也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是他的不自在是你带给他的,是你宁愿舍近求远地找别人辅导而不再向请教他问题,是你宁愿放弃午休只为了和他错开去老师办公室时间,也是你在部活时,忽视站在身边的手冢而去找大石询问新的计划。
你的一切的一切都直直地表明,你不想看见他。
手冢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面是一个淡漠到差劲的人,尤其是在你面前,所以只要你表现出对他的抗拒,他就只有站在原地。
他甚至说不出一句歉意的话。
就算在心里无数次叫出你的名字,就算是坚硬的冰山已经有了层层裂纹,就要轰然倒塌,明面上的他,依旧是平静不惊。
手冢真的很想挽留你。
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茫然。
迹部景吾
所有人都清楚,迹部如果真的不想在冰帝看见某个人,那个人在第二天可能就会‘被’搬离东京。
而你现在依旧安然地坐在冰帝的网球社里,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那次你和迹部在学生会办公室吵架的动静不小,你最后离去的那一下可以说是摔门而去,那天还有国二的学生给迹部汇报事物,于是当天下午,你们吵架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
你和迹部都不觉得有什么,交往之中的吵架再正常不过,便也没有谁去在乎流言的传播。
你不爱干事,所以根本没有加入学生会,只是待在迹部身边做助理,替他分担一些有的没的那些闲事,吵架之后,你索性也不用再去学生会了。
最初还有几个不知情的国二生来叫你开会,可是会议上你和迹部针锋相对的样子以及迹部最后对那些叫你来开会的国二生地‘迁怒’,也很快让他们明白了什么。
之后,就理所应当的没有人叫你去学生会,也没有人当着迹部的面提起你。
说你好话不行,说你坏话更不行。
网球部的见面是躲不掉的,但既然是在冷战,你干脆也就翘掉了部活时例行的会议——啦啦队本就不需要参加部活的例行会议,只是在交往之后你会坐在迹部身边做会议记录。
先是有一两个朋友来陪你,一来二去,就演变到了啦啦队也加入例行会议了。
冷战之后,迹部每次都会带着傲慢的语调指着你空缺的位置问你人在哪,也每次都会看见球场边悠闲休息的你。
你们之间似乎有一种诡异的默契生成,不互相帮忙,不彼此碍事,也不让彼此痛快。
只不过是恢复到了你们最开始的相处模式,单纯地看对方不顺眼。
可如今又和最开始不一样了,你依旧是单纯地‘挑衅’迹部,而迹部却发现自己已经挑剔地看不入眼任何东西,那些和你相关和你无关的东西,他都看不顺眼。
能再入眼的,好像除了你,再无其它了。
也只有你。
白石藏之介
第二天下午部活时,你们两人都很默契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队里的点到时间要比网球部晚几分钟,你下课之后赶到时,白石也刚刚解散集合自由训练。
擦肩而过的瞬间,你们互相对视一眼后,你看见白石微动的嘴角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你还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打算,干脆低头避开了他视线。
白石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你们两人都是好脾气的人,就算是冷战之后,也依旧维持着普通朋友的相处模式,只不过彼此之间生分了不少。
比如,如果队里有需要,你都是去找和你同班的副部长小石川商量的。
就算是白石主动过来帮忙,你也只是一句淡淡的‘谢谢部长’。
礼貌客气又疏离。
在你明确了态度之后,白石也是同样的模样,就算是你去汇报什么,他也保持着距离边界,最后的回应也是礼貌简洁,没有一丝多余的暧昧拉扯,就像是最普通的同学一样。
看起来你们都一样,可是只有白石知道,你的距离感是因为生气冷战而发自内心的,他只是配合着你做出那副模样的。
白石一直都在看着你,就算嘴上和对所有人一样礼貌客气的语气,可眼神始终却带着情绪的。
他不想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讨厌这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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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男女主势均力敌的爱情!
所以我给女主和他们匹配的实力和身份,然后女主云淡风轻,男主被拿捏住!
然后关于这个啦啦队的设定吧,我决定开始迷惑行为,就默认啦啦队是全校的啦啦队,但是抽签分配到每个部门一部分人,偶尔兼职后勤队。
彩蛋是如果你们没有吵架会是怎么样的相处~
这个彩蛋比较垃圾。
内容也是。
私下觉得任何人谈恋爱对女朋友和好友相处模式都是不一样的~包括彩蛋里的幸村,并不是针对其他正选!代入我自己也是对男友一个模样闺蜜一个模样!
番外——前传1(真田视角)
相识:
第一次见到幸村是在室内的网球场上,教练让自由组队练习,他平时性格沉闷古板,打球又带着几分狠劲,球场里鲜少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组队。见着周围的同伴纷纷找好队友,他并不在意,一个人拿着球拍默默的走到球场另一侧,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你能和我一起练习吗?”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回过头,撞进一双紫罗兰般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眼睛的主人正歪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许是这笑容太过明媚,他看的一时愣了神,直到面前的人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方才起身扭过头有些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睛,闷闷的回应道:“好”。和对方一起走向练习场的期间,他时不时利用余光偷看身旁的人,刚刚因为对方背着光而有些模糊的相貌变得清晰起......
相识:
第一次见到幸村是在室内的网球场上,教练让自由组队练习,他平时性格沉闷古板,打球又带着几分狠劲,球场里鲜少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组队。见着周围的同伴纷纷找好队友,他并不在意,一个人拿着球拍默默的走到球场另一侧,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你能和我一起练习吗?”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回过头,撞进一双紫罗兰般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眼睛的主人正歪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许是这笑容太过明媚,他看的一时愣了神,直到面前的人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方才起身扭过头有些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睛,闷闷的回应道:“好”。和对方一起走向练习场的期间,他时不时利用余光偷看身旁的人,刚刚因为对方背着光而有些模糊的相貌变得清晰起来,真漂亮,他想,人在难以理解事物内涵的时期总对漂亮的事物情有独钟,如果能做朋友就好了,这个念头冒出来后怎么也压不住了,见快走到练习场对方仍没有交流的意愿,他忍不住压着声音,佯装镇定,朝身旁的人伸出手:“既然是队友了,那认识一下,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对方握住他的手,笑着看他“很高兴认识你。”
被这笑容一晃,他又不争气的愣神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憋在心底的话就脱口而出“你真漂亮。”话音刚落,后知后觉的大脑生出几分懊恼,慌忙转开视线,但又觉得对方这般温柔的人应当不会在意他这番略显冒犯的话语。“你...刚刚说什么?”听着对方迟疑但仍不失温柔的话语,他放下心中的忐忑,回转视线盯着对方的眼睛,换了个委婉的词汇真诚地重复了一遍“你真好看。”“谢谢,”幸村仍然在笑,“我们开始练习吧。”“好。”从小敏锐的感知让他觉得现在的幸村跟刚刚有些不同,危机感油然而生,但这种感觉一瞬即逝,错觉吧,他想到,摇摇头摆脱了大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准备好应战。
结果却是输的很惨,这是他打网球这么久从来没有过的败绩。恍惚间他听见周围的人的窃窃私语,什么他终于被打败了,他原来也不过如此……弱者的无知而已,他并未给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一丝眼神,径直走到幸村面前,看到对方眼睛里对那些人同样的嘲讽,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向他伸出手。
“恭喜,下一次我一定会战胜你的!”
“我等着。”
相知:
幸村和他同校,放学后他们总是跑到学校的网球场打球,幸村比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同龄人都强,包括他认为的宿敌手冢,不过很奇怪,他将手冢视为宿敌,视为对手,却很难将幸村放在敌对的位置。他曾邀请幸村一起加入学校网球队,结果却被拒绝了,那天是个微风天,幸村站在樱花树下,用手接住被吹落的花瓣捻了捻,“弦一郎你看,纤细的树干上长出来的花,不管它有多好看,有多顽强,被风轻轻一吹就散的到处都是,这是花的问题吗?”幸村摇摇头,指着远处的棕榈,棕榈树的叶子也被风吹的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这是‘树干’的原因,‘树干’护不住他们,当花要汲取更多的养分,‘树干’甚至会主动放弃它们。你再看那边,再大的风也难以吹落它的叶子。现在的校队就是这个桃花树的树干,纤细、弱不禁风。而我要的是棕榈那样的树干,既然他们做不到,那就我来成为其他人的树干。我要建立属于我的立海王朝。”那天以后,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难以将幸村视为对立面,他将幸村视为最好的对手,他想战胜幸村,但他永远跟他站在同一战线。
毫无疑问幸村是一个相当“完美”的人,温柔而强大,跟旁人站一起总是有种怪异的格格不入,像是“神”在俯视凡尘。但跟幸村相处久了后,他还是发现了幸村的两个小毛病,这让幸村在他面前更像是个普通人。一个就是幸村的笑,幸村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高兴时是、生气时是、就连难过时也是笑着的,发现这一点后他能更加敏锐的感知幸村的情绪,也猛然想起初见时那一瞬的危机感,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另一个是幸村很讨厌医院,生病了就连药都不吃,坚持自己撑过去,有一次感冒因为没及时吃药导致发烧在医院躺了三天,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幸村的“私人医生兼护士”,在他生病时监督他吃药,当然事后也会收到幸村的“私人关怀训练”。
阴雨天,幸村最讨厌的天气,那是他们进网球部一学期后的一天,其他人都回家了,他一走进网球部会议室,就看见幸村恹恹的趴在桌上。他把药盒放桌上,倒了一杯温水,就看见幸村迷迷糊糊的把药盒往远处推,语气带了几分无奈,将水递给幸村,“幸村,把药吃了。”幸村装作没听见,把身上披的外套往上提了提盖住了脸。幸村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显得格外“娇气”,正当他要去把幸村拉起来,门外就响起嘈杂的脚步声。门撞上墙壁发出巨响,几个被幸村开除网球部高年级生走进来,把会议室的东西一通乱砸,用已经变形网球拍指着他和幸村,眼神凶恶,“你们两个小鬼,有什么资格在网球部里指手画脚,还开除我们,我们今天就要教教你们什么是对学长的尊重!”
“无用的人没有资格留在网球部。”他直视着这群人,不动声色的将幸村护在身后,“你们擅闯网球部,还损坏部里物品,明天我将会把这里发生的事全部告诉风纪老师,请他来处理。”
“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样我们会怕你们吗?”领头的那个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神色带着几分扭曲,“我们已经递交了转校申请,今天来就是为了送你们一份大礼的。”说罢,几个人走上前来把他们围起来,防止逃跑。
他向后抓住幸村的手,幸村因为生病手里有些薄汗,手指在他手心里写着什么,“右前”,积攒了几年的默契让他迅速反应,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将水往前一泼,拉着幸村迅速逃离的会议室。后方一声暴怒传来,脚步声追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越来越近。幸村还在生病,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抓住,心一横,把幸村往前一推“你去找警卫,我拖住他们”,那是他第一次在那双紫罗兰眼睛看见出笑意以外的情绪。
所幸常年的剑道没白练,在幸村带着警卫赶到之前他并未受特别严重的伤。嘶...“知道疼还逞强,”幸村给他上药手还是轻了一些,“下次再逞强试试呢,疼不死你。”他看着幸村皱着的眉头没说话,他若不留下,幸村肯定会受伤,他很难想象那样讨厌医院的人受伤后的样子,所以还是他来吧,反正他常年练习剑道,也不怕医院。不过,这次受伤也总算是有些好处的。
“弦一郎,我们一起建立王朝吧,属于我们的王朝。”
“好。”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