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为了钱离开我,我摇身一变成为富豪之子,可是她并没有回头
我站在星辰夜总会的门口。
当着路人的面用一堆钱砸我那爱慕虚荣的前女友。
漫天的红色票子从她头上纷纷掉落。
“何韵,你这个婊子,你不就是要钱吗?都给你。”
她身着暴露的跪在地上,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将一张张钱捡了起来。
边捡边对我说,“谢谢,谢谢,再多砸点。”
活像只哈巴狗。
我冷冷的说,“还想多要点?你不配。”
1
就在上个星期,就在这个地方。
她挽着一个煤老板的手谈笑风生的从星辰夜总会的门口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不会相信在我面前清纯善良的女友,
会穿着一身暴露的吊带连衣裙,化着浓浓的眼影,媚眼如丝的抽着烟。
她正搂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满口被烟......
我站在星辰夜总会的门口。
当着路人的面用一堆钱砸我那爱慕虚荣的前女友。
漫天的红色票子从她头上纷纷掉落。
“何韵,你这个婊子,你不就是要钱吗?都给你。”
她身着暴露的跪在地上,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将一张张钱捡了起来。
边捡边对我说,“谢谢,谢谢,再多砸点。”
活像只哈巴狗。
我冷冷的说,“还想多要点?你不配。”
1
就在上个星期,就在这个地方。
她挽着一个煤老板的手谈笑风生的从星辰夜总会的门口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不会相信在我面前清纯善良的女友,
会穿着一身暴露的吊带连衣裙,化着浓浓的眼影,媚眼如丝的抽着烟。
她正搂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满口被烟熏过的黄牙,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一双眼睛不停的在何韵的胸前打转。
我看着完全陌生的何韵,不禁质问道:“何韵,你骗我说加班,原来就是和他在一起?”
她不屑的打量着我,我才反映过来我身上穿着美团外卖员的衣服。
要不是我刚好来星辰夜总会送外卖,也不会看到这令我心碎的一幕。
何韵看着我,默然的开口道,“既然你发现了,那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已经跟了王总了,我们分手吧。”
我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
只见何韵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看看你一脸穷酸的样子,你也配?”
我看着妆容精致,一脸陌生的何韵,哀求道,“何韵,我会变得有钱的,我已经在努力了,我求求你,不要分手好不好?”
这时,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围观着我们。
她冷冷的笑道:“可以啊,傅深,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不和你分手。”
想到我和何韵之间的点点滴滴,我不相信她会真的离开我,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会离开我,但我相信何韵不会,只要她能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我不顾尊严,当着众人的面真的跪了下来,“何韵,求求你,不要分手,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会给你幸福的,你等等我。”
何韵旁边的煤老板这时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何韵看着我大笑道,“王总,你看他好像条狗啊,一条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狗。”
王总搂着何韵的腰,露出一口黄牙,也笑了起来。
然后喊来了保安一脚把我踢开,带着我心爱的何韵上了车。
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痛的无法呼吸,这一刻我再也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目光,我只知道,我此生最爱的女人要离开我了。
我在那辆法拉利车后不停的追着,只期待何韵能够回头。
我嘴里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何韵!何韵”
我甚至跌倒在路上摔破了膝盖都不顾。
任由膝盖上流着血,又迅速的爬了起来。
但我却只看到汽车远去的背影。
那一晚,我最心爱的女人为钱离开了我。
她不知道,我靠着每日每夜的努力,已经攒够了首付买房的钱以及求婚戒指的钱,正准备和她求婚。
我还来不及说,但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的选择告诉了我,她要的是别墅豪车。
可惜,我用尽全力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2
何韵离开之后,我开始整日买醉,用酒精麻痹自己。
没想到,有一天警察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你是傅深吗?请你赶快赶到安阳派出所一趟,我们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
我手中的酒瓶一下掉落。
不可置信的问道,“我的亲生父母?”
警察在电话那边说道,“是的,他们正等着你呢。”
来到派出所,一对衣着不菲的中年男女正深情的望着我。
看到我的第一眼,那个中年妇女就把我抱住了,满含热泪的说道,“琛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我叫欧阳琛,3岁的时候就被人拐卖了。
我养父母在我5岁的时候就早逝了,我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因为从小家境贫困的原因,我高中就辍学了。
没想到我就此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亿万富翁失散多年的独生子。
亲生父母给我买别墅买豪宅,还将公司交给了我继承。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此时各大新闻媒体各大平台都在报导这件事情。
不少平台上都有人就这件事拿着各种梗讨论。
有两条热评点赞最多。
一条是“找错了,爸爸,我才是你的儿子。”
一条是“不知道傅深的前女友看到这个新闻会不会后悔。”
何韵会后悔吗?我不知道。
但是我在想,如果我的亲生父母早点找到我,何韵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没多久,我听人说又看见何韵在星辰夜总会上班了。
因为王总老婆发现了何韵和王总的事情。
找人当街打了何韵一顿,王总是靠老婆起家的,于是便将何韵甩了。
王总老婆还起诉了何韵,最后何韵落得人财两空。
听闻这个消息,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来到星辰夜总会,给了总经理一笔钱。
让他叫何韵出来。
我看着何韵,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脸惊讶,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看到我西装革履的样子。
但我可没有心思和她叙旧。
我专门带着一大堆现金,就是为了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把当初我受的屈辱一一还回去。
我用一捆一捆的钱砸在她的头上。
她竟也不觉得痛,只是低着头麻木的捡着那些钱。
“你不是爱钱吗?够不够,这些够不够?”
我愤怒的用钱砸着她,想到她竟然为了钱委身一个猥琐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抛弃我,我的怒意就更盛。
她不停的捡,嘴里一直说着,“谢谢,谢谢。”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就如同一件你视若珍宝的东西,有一天被人打碎了,你心痛,但你知道,这个东西永远再无法恢复如初了,你也不会再喜欢了。
我包养了她。
我一脸轻蔑的看着庸俗暴露的她说,“卖给谁不是卖,不如卖给我。”
从此,我所有商业应酬的场合都是带着她去,只是,我再也不想碰她。
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我的甲方总会在宴席上趁着酒意揩她的油。
刚开始,我有些忍不住,我想制止那些人的咸猪手。
但看见她不怒反笑,我不禁自嘲自己,她去风月场所那么久,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何须我多管闲事。
看到她在洗手间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不禁有些担心,但开口却成了,“装什么装,就这点酒。”
她笑着说,“是啊,就这么点酒。”
她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有些站不稳。
眼看着她就要倒在我身上,我忙避开,开口道,“别碰我,我嫌脏。”
她只得跌坐在地上,边吐边笑。
3
不久之后,我的亲生父母给我安排了好几场相亲。
是的,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之前,我是一心想要娶何韵的。
除了她,我没有想过要再和谁共度一生。
我每天打好几份工,就是为了能够早点存够钱娶她。
而如今,我有钱了,她却再也不是她了。
因为父母的安排,我也见了好几个女孩。
都觉得没什么感觉。
直到我见到了沈筱,她的侧脸很像何韵。
还有她笑起来的眼神和何韵像了个十成十。
我心动了,沈筱对我也很满意。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男女朋友。
为了不让沈筱伤心,我不能再包养何韵了。
我给何韵换了个身份:助理。
但她的工作依旧是做我手里的交际花
出卖色相应酬那些老男人。
沈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说我的助理何韵是我的前女友,而她只是因为和何韵相似,所以才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看着沈筱一脸委屈的样,我忙耐心的哄道:“你是什么身份,何韵是什么身份,她这辈子都比不上你。”
我抱住了沈筱,捏了捏她的鼻子,她窝在我怀里撒娇。
沈筱是与我家世相当的富家小姐。
而何韵不过是自甘堕落的交际花。
何韵连沈筱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又是一场应酬。
但是这次的吴总不仅是揩油那么简单。
宴席已经结束了,但他却迟迟不愿意上车,一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何韵。
作为男人,我明白他的意思。
这次的项目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我迟迟没有开口,没想到何韵凑近我耳朵,说道,“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万。”
我还没有回答,只见何韵对着我浅浅一笑,上了吴总的车。
我的助理面带难色的说:“欧总,我听说吴总这个人玩的很大。”
而此时的何韵已经坐到了吴总的车上。
我不禁又想到了何韵跟着王总走的那一天。
我拼命的喊,也没能留住她。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只是脑海里忍不住浮现我和何韵相爱的过往。
我们是初中同学。
都是班上沉默寡言的存在。
直到有一次放学,我看见她被几个女生扯着头发,边扯边骂她:“你就和你妈一样,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我看着她强忍着泪的模样,从不多管闲事的我忍不住插手,从那群女生手里救下了她。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红着眼眶对我说,“谢谢你。”
后来我才发现,我们其实就是一条巷子里的邻居。
而她妈妈就是这方圆十里最出名的站街女。
她没有什么朋友,和我一样。
我爷爷奶奶靠拾荒为生,我们的家就住在垃圾站旁边,因此我的身上都是垃圾沤臭的味道,即使我用肥皂洗,那股味道依旧挥之不去,所以我也没有玩伴。
自此以后,我们就形影不离,每天上学放学都在一起。
后来,那群女生中为首的那个找来了她哥哥当帮手,她哥哥带着一群男生在小巷里把我殴打了一顿。
边打的时候边让何韵看着,何韵在旁边看着我被打的奄奄一息,不断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为首的男生却笑道,“这个垃圾仔,不是爱为你出头吗?今天我就让他好好的受下教训。”
又是一脚踢在我的身上。
我都已经痛的麻木了。
而旁边的女生则扇了何韵几耳光,“谁让你妈是站街女,谁让她勾引我爸爸。”
看着何韵被打,我忍不住冲开了几个男生对我的桎梏。
将何韵护到了我怀里,任由他们拳打脚踢。
男生和女生边打边笑道:“垃圾仔和站街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4
从那以后,我和何韵走的越来越近,我的内心对她也产生了除了朋友以外的情愫。
何韵其实成绩很好,人也长得漂亮。
就因为她不堪的身世,成了许多女生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其实也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的母亲身着暴露,浓妆艳抹的站在小巷口招揽着客人。
那是一个冬夜,我和何韵结伴而行回家,却看到了她的母亲正招来了一个客人往她家走,何韵说:“我能不能去你家。”
看着何韵小兔般的眼神,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我偷偷的将何韵带回了家。
那天晚上,她睡在我房间的床上,而我睡在地下。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说关于自己的家事。
她的母亲于素素年少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最出名的美人,却和来村里写生的大学生何华有了感情,两人私定终身,大学生离开之前,允诺一定会回来娶她,但是从此就杳无音信。
而何韵的母亲于素素却在大学生走后,发现自己已有身孕。
于素素的父母知道后勃然大怒,要她打下孩子,然后让她嫁给村口的王瞎子,王瞎子早已年近四十,她又怎么肯呢。
于素素的父母怒骂道,“你已经失了清白还有了孩子,除了王瞎子,还有谁会娶你?”
于素素却开口道,“不嫁,我死也不嫁,我相信何华会来娶我的。”
于父看着恨铁不成钢的女儿开口道,“如果他会娶你,他早就来了,你就是被骗子给骗了,他可能连名字都是骗你的。至于王瞎子,你不嫁也得嫁,哪怕是一具尸体,你也得给我嫁过去。”
就在那个夜晚,于素素趁着黑夜,偷偷的跑了出来。
自此,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而于素素怀着孩子在外生存多艰难啊,她好不容易将何韵生了下来,同时也用光了身上所有的盘缠。
屋漏偏遭连夜雨,在一次咳血后,医生告诉于素素,她得了肺痨,这是一种慢性病,需要常年吃药,也不能做体力活劳累。
在饥寒交迫的生存压力下,看着越来越瘦小的小何韵,于素素狠了狠心,做了自己以前最看不上的那种女人。
小何韵三四岁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邻居家的小孩都不和自己玩,她还奶声奶气的问过于素素,“妈妈,他们说你是婊子,妈妈,婊子是什么啊?”
于素素噙着眼泪说,“韵韵,婊子和卖菜的阿姨,扫地的爷爷一样,都是为了家人幸福而工作赚钱的职业。”
何韵笑着开口道,“那我长大后,也要做婊子,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养妈妈。”
于素素忍不住嚎啕大哭,边哭边打何韵,“韵韵,快说,你不做婊子,你记住没,你不能做婊子!”
看着何韵委屈的大哭,于素素连忙将何韵抱到了怀中,开口道:“你不能做婊子,你要堂堂正正的活。你一定要记得。”
说到这里,何韵忍不住哭了起来。
听到何韵小声哭泣,当时的我在黑夜中坚定的说道,“何韵,我会给你幸福的。”
何韵如今这样,算不算违背了她母亲。
我看着远去的汽车,心痛如刀绞。
5
等我在医院看到何韵时,她手臂上和脸上都是淤青,不知道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多少伤痕。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但还是强忍着说,“单子成了,我给你四十万,还有,吴总还给了你二十万的医疗费。”
何韵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感谢欧总和吴总,你们出手真大方。”
她的笑太刺眼,我宁愿她哭着闹着甚至打我一顿,也不愿意看到她对我笑,我第一次觉得,她笑起来是那么的难看。
那几日,我都不敢去看她。
同时,我开始忙着准备和沈筱的婚礼事宜。
沈筱说了,想要去三亚拍婚纱照。
我温柔的看着沈筱的侧脸,说道,“好,筱筱说去哪就去哪。”
和沈筱来到三亚,看着美丽的海景,我突然想起,何韵曾经也说过,她想去看一次大海。
那是我们18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到外面兼职,大冬天的,把她的脸都冻红了。
那时,我们没钱,即使街上没有几个人,但我们还是必须得发满8小时才能拿到当天的工资,于是我们两凑到一起取暖,一起畅想未来。
何韵说要和我一起看大海,如果有钱的话,就在三亚拍婚纱照。
没钱的话,我们就坐火车去,也不用拍婚纱照,我们两个一起自拍就行,然后发个朋友圈,就算是婚纱照了。
我这边想着和何韵的曾经,那边沈筱已经迫不及待了,忙喊我,“欧阳琛,快来拍照。”
此时,夕阳西下,在太阳的余晖下,沈筱站在光里和我招手,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年少的何韵,正对着我甜甜的笑。
我们拍了很多美丽的照片,摄影师在沈筱的央求下,加急给我们两个先精修了三张照片,沈筱发给了我,“快,我们一起发朋友圈,先来个预告,你看,这三张照片,我们两多好看,发了以后肯定好多人给我们两个点赞呢。”
我看着沈筱一脸期待的模样,将那三张照片发在了我的朋友圈里。
配文:我们要结婚啦。
我并没有屏蔽何韵,我甚至有些期待她看到后的反应。
但是我的手机一直没有新的消息,只有那条发了婚纱照的微信朋友圈有99+新消息,全部都是祝福我们的。
只有一条评论着,“看来已经是下辈子了。”
穿成身有残疾的真少爷,在继母对我下手之前,我反杀她和情夫一家
我穿书了,穿成了身有残疾的真少爷。
原著里,继母和弟弟为了霸占家产,把男主折磨成精神病后又把他赶出门。
我穿过来的时候。
继母正在给我爸吹枕头风。
“陈渊是个聪明孩子,不像我们家昊昊,脑子笨,老公你还是送昊昊去集团练练手吧。”
我笑道,“爸,你看阿姨都说我聪明了,干脆你就直接把公司交给我打理吧。”
1
我正在看一部豪门权斗小说,男主陈渊被继母害得双腿瘫痪,还想霸占他的全部家产。
他曾因为目睹母亲在自己面前自杀,从此有了心理阴影,再也站不起来了。
成绩一落千丈不说,加上继母经常有意打压,越来越不得父亲的喜爱。
最终,男主被继母和弟弟折磨成精神病,被赶出了家门。
等我穿过来的......
我穿书了,穿成了身有残疾的真少爷。
原著里,继母和弟弟为了霸占家产,把男主折磨成精神病后又把他赶出门。
我穿过来的时候。
继母正在给我爸吹枕头风。
“陈渊是个聪明孩子,不像我们家昊昊,脑子笨,老公你还是送昊昊去集团练练手吧。”
我笑道,“爸,你看阿姨都说我聪明了,干脆你就直接把公司交给我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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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看一部豪门权斗小说,男主陈渊被继母害得双腿瘫痪,还想霸占他的全部家产。
他曾因为目睹母亲在自己面前自杀,从此有了心理阴影,再也站不起来了。
成绩一落千丈不说,加上继母经常有意打压,越来越不得父亲的喜爱。
最终,男主被继母和弟弟折磨成精神病,被赶出了家门。
等我穿过来的时候,我们一家正在餐厅吃饭。
我正想夹面前的排骨,继母于慧故意把餐盘往弟弟面前挪了挪,“昊昊,快吃,你最喜欢的排骨。”
我正想站起来夹,却突然发现腿上使不上一点力,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腿受伤了,医生说很难站起来了。
我看着于慧,一脸无辜,“阿姨,你把排骨放那么远,是故意不想让我吃么?”
于慧没想到我会打直球,小心翼翼看了眼我爸的脸色,尴尬地说道,“没有,阿渊你想哪去了,我就是看你弟弟喜欢吃,想让他多吃一点的。”
我扫了一眼快胖成200斤的陈昊,心里暗骂:都胖成猪头了,还吃!
但表面却如释重负,“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拿远,让我够不到呢。”
我爸轻咳一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
“好了,几块排骨而已,有什么好争的。”
我点点头,赶忙附和,“爸爸说的对,我来给您盛点汤,今天的汤是您最喜欢的。”
我爸斜睨我一眼,“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
原著里,陈康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目睹母亲跳楼,有心理阴影,很少和他亲近,二儿子又被于慧宠坏了,所以他很少能感受到子女对他的关怀和爱。
而现在他是家里绝对的权威,只有拿下他,陈渊才能夺回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把汤碗递到他手里,“爸,儿子给您盛碗汤不是应该的嘛,以后只要您愿意,我天天给您盛。”
我爸嘴角升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于慧坐不住了,赶紧接过话茬,“果然还是阿渊懂事聪明,不像昊昊,一点规矩都没有,老公,要不我们把昊昊送去集团历练一段时间,也让他懂点事。”
他说的集团是我外公在世的时候创办的,当时我爸还是上门女婿,后来,外公突发疾病,我妈又没管过公司,就把集团交给我爸打理了。
还没等我爸开口,我说道,“阿姨你都说我懂事聪明了,要去公司历练,我爸肯定也是带我去啊,爸,你说是吧?”
我爸手里的汤匙在碗里搅了又搅,“行了,去公司的事情以后再说,我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先过去处理一趟。”
我爸一走,于慧立刻换了副嘴脸,她贱兮兮地凑到我跟前,
“没听说过哪个集团董事长是个残废,你还是尽早死了这份心吧。”
我白了她一眼,“也没听说过哪个集团董事长是个200斤的笨猪。”
于慧的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剜个洞,我没理她,径直回了房间。
2
关好门后,我双手把着轮椅,试图让自己站起来。
我记得书里医生说过,陈渊的腿生理上已经恢复了,更多的因为战胜不了自己内心的阴影,所以迟迟站不起来。
十年前,陈渊的妈妈受不了小三于慧的频频挑衅,一时想不开的她当着陈渊的面跳楼了。
陈渊亲眼目睹了妈妈在他眼前断了气,从那天起,他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陈渊妈妈去世后不久,于慧就带着陈昊上门了,陈渊这才知道,陈昊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比他小三岁。
我双手握拳,尝试站起来很多次,汗水早就打湿了我的衬衣,但我还是没能成功。
于慧有句话说的没错,要想在这个家站稳脚跟,我一定要让自己站起来,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坐轮椅的人的能力。
趁着于慧带陈昊外出,我给唯一的朋友万森打了电话。
万森是陈渊高中同学,他们关系一直很好,但陈渊自从出事后,整个人都闭塞了,和他也渐渐疏远了。
我刚穿过来,除了万森,我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人。
他接到我的电话很欣喜,不到半小时,人就出现在我的房间。
我朝他俏皮地眨眨眼,“万森,帮我个忙,我想去医院看看腿,我不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万森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等他反应过来后,一拳锤在我胸口,抱着我就快哭出来了。
“阿渊,你终于想开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
我嫌弃地推开他,“行了,别把鼻涕抹我身上了,趁于慧她们不在,快带我出门吧。”
万森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推着我出门去了医院。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特意选了一家我从没去过的医院。
万森在路上还喋喋不休,“怎么不去你家的医院检查啊,还特意跑这么远。”
我摇摇头,“我家医院里太多于慧的人了,我怕他们长的都是同一条舌头。”
以前的医生都告诉我,我的腿没有问题,只是因为心理作用站不起来,但我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盯着我的检查单,眉头紧锁。
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里,生怕我的腿就此废了。
还是万森沉不住气,张口问道,“医生,检查结果到底怎么样啊?您快说话啊。”
年过半年的医生拿下老花镜,看着我说,“你最近在吃什么药吗?”
我下意识地摇头,我腿不行,但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很少生病,别说吃药了。
医生摇摇头,“不对,根据你的抽血结果,你至少吃了几年的镇定药了,这种药可以帮助缓解情绪,但一旦长期服用过多,可能会导致瘫痪。”
万森大叫一声,“陈渊,是不是因为你吃安眠药了啊!”
自从我妈去世后,我确实有睡眠障碍,但我从来不吃安眠药,一直都是喝牛奶助眠。
看来,我的腿站不起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回到家后,于慧和陈昊已经回来了。
于慧看到我,一副玩味的表情,“自己行动不方便,就别出去给别人添麻烦了,省的别人嫌弃。”
我反唇相讥,“那你直接让你儿子别出门啊。”
于慧脸色黑的难看,我正准备回房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了角落的大纸箱,里面横七竖八地堆着杂物。
我觉得眼熟,便遥控轮椅滑到了纸箱前,靠近了我才发现,箱子里竟然还是我妈的遗物!
3
自从我妈去世后,我爸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太绝情,就把我妈的东西单独放在小房间,除了阿姨定期打扫,平常根本不会有人进去。
我猛地回头盯着于慧,“谁让你把我妈的东西拿出来的?”
于慧笑着走到我面前,从纸箱里拿出一个我妈生前最喜欢的水杯,她手一松,杯子应声倒地,玻璃渣四溅,一大块碎片溅到我的脚背上,我不动声色的捡起来握在手心里。
“你说这些垃圾呀,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正好昊昊想要一个游戏房,我就准备把这垃圾扔了,把房间重新收拾一下。”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脖子上的血管在有力的跳动,我强忍住想用刀割开她喉管的冲动,一字一句道。
“我再说一遍,把我妈的东西放回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碰我妈的遗物!”
于慧一步步靠近我,她的双手压在我的轮椅扶手上,我们的脸距离不过十厘米。
她笑的阴森,像在挑衅。
“如果我非要扔呢,你现在只不过是个废人,一辈子离不开轮椅,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闭上眼睛,嘴角勾起弧度,还没等于慧反应过来,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手里的玻璃碎片已经抵上了她的脸。
“要不你帮我试试这块玻璃质量怎么样?你最吸引我爸的无非是这张脸,如果我把你的脸毁了,你猜我爸还会不会要你?”
“我是我爸的亲儿子,到时候我跟他道个歉,他也拿我没办法,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外面那么多年轻小姑娘盯着我爸,你这张脸一旦毁了,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
于慧疯狂摇头,眼里全是惊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昊那个傻子却突然冲过来,“你这个臭残废,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妈!”
我扭了扭脖子,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几分,玻璃片侵入了于慧的皮肤,渗出点点血迹。
“阿姨,弟弟说的话我很不喜欢听,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于慧大声呵斥,“昊昊,你快闭嘴!陈渊他疯了,他真的会划烂我的脸!”
我摇摇头,“不够,他刚才还骂我了。”
还没等我说完,于慧喊道,“还愣着干嘛,快和他道歉!你是不是真想让我变成丑八怪,让你爸把我们赶出门啊!”
陈昊一听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哥,我错了,我不应该骂你!我是废物,我才是废物!”
我把眼光看向于慧,“现在轮到你了,你说我妈的遗物应该放在哪啊?”
于慧忙不迭地指向隔壁房间,“应该放回原位,我再也不会动了。”
我这才满意地松开手,于慧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喘气。
我遥控轮椅走到房间门口,又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来。
“从今晚开始,你睡觉的时候最好睁一只眼,防止哪天我举把菜刀站在你床头,你知道的,我现在什么都能干出来。”
于慧不可置信弟看着我,她一定很疑惑,原来病怏怏不肯见人的陈渊,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但她永远不会知道,陈渊的身体里现在是我这个疯子啊!
晚上,王姨和往常一样给我送了杯牛奶。
就在她转身要出门的时候,我突然叫住她。
“王姨,您在我家应该干了很多年了吧。”
王姨不知何意,低着头答道,“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我就来了,已经干了12年了。”
我点点头,“印象中,我妈对你很不错,你儿子那年生病,还是我妈找的医生帮忙做的手术。”
王姨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愧疚和感动,被我捕捉到了。
“是的,夫人对我很好。”
我低头闻了闻手里的牛奶,声音陡然变得阴冷。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
4
王姨被我吓了一大跳,失口就要否认。
我却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牛奶里加了东西吧?王姨,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也不怪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于慧让你这么做的?”
王姨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地看向门外,不敢说话。
看她的反应,我心里也清楚了。
“王姨,我记得你儿子是不是明年大学毕业了,听说学历不高,现在工作很难找啊!”
王姨还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继续道,“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你会让你儿子进集团,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我爸的亲儿子,这个要求他一定会答应的。”
“但是你要指望于慧就不一定了,一旦她把我踢出门,你的手上有她害我的证据,你觉得你和你儿子还有好日子过么?”
王姨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跪滑到我面前,和我表忠心。
“阿渊,我错了,于慧拿我儿子的前途要挟我,我这才给你的牛奶里加了药。”
“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王姨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
于慧让她每天晚上给我送掺了药的牛奶,并且早就和自家医院的医生打了招呼,不许透露我腿的真实情况。
目的就是让我成为一个真的残废。
我很奇怪,于慧虽然嫁到我家时间不短,但我爸那个人一直把钱看得很重,给她的零花钱很少。
医生这个职业按理说并不缺钱,于慧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才能让医生这么听她的话。
王姨也表示不知情,但她告诉我,她偷偷看过好几次,医生特意来家里接过于慧好几次,两人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去哪了。
第二天一早,我出房间的时候,我爸陈康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原本陈渊对陈康就谈不上有感情,在他眼里,陈康也是害死他妈的凶手之一,自现在我穿过来了,对他更是无所谓。
原书里,陈康对于慧欺负陈渊的手段也是有所耳闻,但在他眼里,陈渊是他不喜欢的儿子,又不过是小打小闹,伤害不了他的利益,于是他便听之任之。
陈康的脸色很难看,“听说昨天你差点划了你阿姨的脸。”
我中三千万彩票后,闺蜜伙同男友虐杀我全家,重生后我看着来找我要钱的两人,我:猎杀开始!
上一世,我全家被闺蜜及其男友屠灭。
他们囚禁虐待折磨我的父母,逼我说出银行卡密码。
我自知报仇无望,便咬舌自尽。
没想到我重生回到了家人还未被杀死的时候,而且还觉醒了[死神惩罚系统]。
这一次,他们依旧贼心不改,我便让觊觎我家钱财的坏人遭受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1
我重生回到中了三千万彩票的那天。
与上次一样,我将消息告诉爸妈。
爸爸说:“嗨呦,我不会在做梦吧!”
说完,老爸顿时躺在沙发上翻滚。
“明天我就不去工地了,那个破班谁爱上谁上!”
妈妈则激动得语无伦次。
“闺女你也太幸运了,不行了,明天咱就去购物,要不,再买十套房?不行不行,得先买几个大牌包包背背哈哈哈。”......
上一世,我全家被闺蜜及其男友屠灭。
他们囚禁虐待折磨我的父母,逼我说出银行卡密码。
我自知报仇无望,便咬舌自尽。
没想到我重生回到了家人还未被杀死的时候,而且还觉醒了[死神惩罚系统]。
这一次,他们依旧贼心不改,我便让觊觎我家钱财的坏人遭受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1
我重生回到中了三千万彩票的那天。
与上次一样,我将消息告诉爸妈。
爸爸说:“嗨呦,我不会在做梦吧!”
说完,老爸顿时躺在沙发上翻滚。
“明天我就不去工地了,那个破班谁爱上谁上!”
妈妈则激动得语无伦次。
“闺女你也太幸运了,不行了,明天咱就去购物,要不,再买十套房?不行不行,得先买几个大牌包包背背哈哈哈。”
而我盯着他们灿烂的笑容,忍不住哭了起来,所有的委屈悲伤都在此刻宣泄。
爸妈脸上的笑容褪去,神情紧张的问我。
“闺女,咋地了这是?”
“没事,我...我就是喜极而泣...”
“你这孩子,再高兴也不用哭啊!”
此刻,我无比庆幸他们还活着,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更惊喜的是,重生后的我获得了金手指。
我打开手机里名叫[死神惩罚]的软件,它的图标通体炫黑,像是无尽的漩涡,神秘而令人生畏。
只要其对准恶人,输入其信息,等恶人产生恶念,或者作恶,就能激发它的能力,施以惩罚手段。
对于与我有纠葛的仇人,等到对方临死之际,便可将我的某些记忆输入到他们脑子里,让对方死个明白。
2
我回想起上一世中彩票后,分给了闺蜜柳兮300万。
没想到对方转头就与其钟爱赌博的男友于星拿去赌了。
最后落得个陪得个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柳兮哭着跪在地上求我救命。
“小枫,你有那么多钱,就借给我们点怎么了?我们要是还不上钱,他们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当时我皱着眉犹豫,最终还是心软借给了她两百万。
可没想到后面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一口回绝。
赌博是无底洞,一再心软只会让其更加沦陷。
见我拒绝,柳兮又带着她的一家人去求我爸妈。
柳兮妈亲切的拉着我的手,塞给我一条金项链,说道。
“好孩子,这是阿姨特地给你买的,你看这颜色,多衬你啊。”
我皱眉推脱拒绝,对方却不留余地的走到我身后,为我戴上,还夸了句。
“哎呦,真好看啊,小枫你皮肤白,五官也标志,还有这一头乌黑锃亮的头发,真美呀。”
“阿姨我......”
谁料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拿起客厅里摆放的礼品到我爸妈面前献殷勤,言语谄媚漂亮。
我深呼一口气,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柳兮,无奈的站在一旁,默默的将项链摘了下来。
3
柳兮妈说了一顿漂亮话才步入主题。
“柳兮这孩子啊,忒不懂事了,竟然跟人去赌博,还...还欠了300万,小枫爸,小枫妈,我们真是迫不得已了才来找你们......”
语落,我爸妈的脸色瞬间灰暗,显然已意识到对方意欲何为。
爸爸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赌博,他非但拒绝,还将柳兮极其家人教训了一顿。
柳兮爸妈一腔热情被拒,面子下不去了。
柳叔红着张脸说道。
“切,不就是中了俩钱吗?兮兮咱们走,以后你不要跟她家来往了。”
柳阿姨眼神吝啬的瞅着我。
“还闺蜜呢,这是个屁的闺蜜啊。”
说完,她以迅雷不掩耳目的速度夺走了我手中的金项链。
“什么人啊,也配戴我这金项链!丑死了!”
我妈一听这话就火了。
“诶你什么意思啊,不借给你钱就这样是吧,我们家小枫还给了你家300万呢,就这么个项链你至于吗!”
柳兮妈抿着嘴,斜着眼瞅我们,言语毒辣不知感恩。
眼见俩老人要争吵起来,我赶紧上前阻挠。
“柳兮,叔叔阿姨,我们已经仁至义尽,爱莫能助了!你们再胡来别怪我不念旧情!”
4
临走前,柳兮撇着嘴巴,委屈的擦了下眼泪,泪眼婆娑的瞅了我一眼就走了。
对方这番态度,倒让我产生是我错了的错觉......
可是,突然有一天,柳兮来我家找我。
她咬着唇说。
“小枫,对不起之前我太过分了,那是你中的奖,我没资格求你替我们还钱。”
“我爸找亲戚借了许多,补上那些漏洞了,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我的不着急,你们啊,幸好从赌博里走出来了,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爸爸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喽小兮,真不是我们不愿帮你,这个赌博可真不能沾,不然可了不得。”
“你们要是急需钱救命什么的,我们绝对拿出来!”
妈妈也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有其他困难,尽管找我们。”
柳兮惭愧的笑了笑并道谢,然后让我们喝她拿来的鸡汤,还说。
“这是我妈亲手做的,可好吃了。”
那时我并未怀疑,满心欣慰的给爸妈和柳兮盛上一碗。
我们喝得很开心,可喝完没一会儿我就头晕,转头一看,爸妈和柳兮也晕倒了。
当时脑子里有一个想法。
“柳兮一定是被她家人欺骗了......”
直到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铁质锁链锁在一间黑暗潮湿的地下室,身体被架在十字架上,四肢均动弹不得。
对面,果然是柳兮的父母,还有她的男朋友于星。
5
我挣扎的质问他们。
“我爸妈呢,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你们...你们故意骗柳兮给我们送有毒的鸡汤的对不对。”
于星瞥了我一眼,偏头瞅向身后说道。
“恭喜你说对了一半,小兮,快出来吧。”
闻言,我呆愣一瞬,看着从于星身后走出的柳兮。
她面无表情,对其家人的行径毫不意外。
我声线哆嗦的说。
“小..小兮,你骗我?为什么?”
她站在原地沉默,结果已是昭然若揭。
我长呼吸一口气问我爸妈的下落,于星却说。
“他们不肯把钱拿出来,所以,被我们杀了。”
听后,我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酥麻,血气上涌,喷出了一口血出来。
我盯着他不停的摇头,然后看向柳兮。
“柳...小兮...他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柳兮走到我面前,字字诛心。
“他说的不错。”
“谁让你们不借钱给我们,否则怎么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我挣扎着双臂大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
她弯唇一笑,她撸起袖子,露出满是疤痕的手臂。
“呵,如果你对我好,就不至于不借钱给我了!”
“小枫,都是因为你不肯帮忙,否则我们也不会被暴打。”
6
随后,她拿出了一段视频给我看。
最爱我的爸妈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爸爸全身上下没块好地儿,他的十个手指头都被银针贯穿。
于星拿着几条蛇放在我爸的身体上,任由它们肆虐。
爸爸被蛇折磨的颤抖挣扎,却叫不出来,仔细一看,他的舌头已被割断。
我心如刀绞,爸爸最怕疼了,平时炒菜被热油微微烫伤都哀嚎不已,如今被折磨成这样,他该有多痛啊。
柳兮打开第二个视频,妈妈更为惨淡,她的胸部被齐齐割下,浑身浴血,满是伤疤。
妈妈明明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却还小声的说。
“不要伤害小枫...我...我告诉你们钱在哪儿。”
视频结束,我心痛到呼吸困难,我做梦都想不到,我的好闺蜜,竟是这样狠毒残忍的对我爸妈下手。
我也从未恨得想将这几个人碎尸万段,眼神满是怨恨的质问柳兮。
“她已经说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为什么!”
柳兮抓起我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
“说来就生气,那个女人刚要说就死了!你...快把钱的下落告诉我们。”
我疯狂的又哭又笑,语气失望而夹杂着满腔怒火。
“柳兮,我真是看清你了,你不是人,是魔鬼!”
“都是因为我中了彩票,才害得爸妈惨死。”
然后我环视一周,将在场的凶手烙印在脑海里。
“柳兮,你们永远也别想拿到那份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未来将不会有一个好梦,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会惩罚你们!”
说完,我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便咬舌自尽。
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满口铁锈味儿,脑袋愈发昏沉。
临死前,我听到柳兮尖锐的叫声。
“爸妈,不能让她死了......”
上辈子嫁给凤凰男被吃绝户,重生归来,我直接把兄弟俩打包送进局子里
上辈子,我找了个凤凰男。
结婚一个月后,我父母意外身亡。
还没等我从悲痛中缓过来,我又重病入院,不治身亡。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老公做的,他故意制造车祸后,又给我下毒,目的就是吃绝户。
重来一世,程明正在哄我,“老婆,你就找爸妈拿点钱吧,我创业就差最后一笔资金了,反正他们就你一个女儿,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我阴恻恻笑道,“好啊,别说钱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受得住。”
1
重来一世,程明听到我答应了给他钱创业,兴奋的满眼冒光。
“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还有更好的,你可要慢慢享受啊!”
上辈子,程明也和我提过让我找我爸妈要钱创业。......
上辈子,我找了个凤凰男。
结婚一个月后,我父母意外身亡。
还没等我从悲痛中缓过来,我又重病入院,不治身亡。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老公做的,他故意制造车祸后,又给我下毒,目的就是吃绝户。
重来一世,程明正在哄我,“老婆,你就找爸妈拿点钱吧,我创业就差最后一笔资金了,反正他们就你一个女儿,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我阴恻恻笑道,“好啊,别说钱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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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世,程明听到我答应了给他钱创业,兴奋的满眼冒光。
“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还有更好的,你可要慢慢享受啊!”
上辈子,程明也和我提过让我找我爸妈要钱创业。
但我以父母的积蓄,我不好直接要为由拒绝他了。
没想到从那天起,家里的噩耗接踵而至。
一开始他说我父母年纪大了,应该要多享受生活,就给他们报了个旅游团。
结果两人在海边离奇失踪,一个星期后才打捞上来。
我哭的肝肠寸断,整整一个月没出家门。
慢慢地,我的头越来越疼,视线越来越模糊,甚至连走路都不稳了。
终于在一次摔倒后,我用最后的理智拨打了120。
刚到医院就被拉到了icu,还没等检查出结果,我就不治身亡了。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中,看着程明在医院里哭天抢地,可是一到没人的地方,他就变了。
他嘴里压不住的笑意,喃喃自语,“吴彤这个贱人终于死了,她的家产终于都是我的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把我火化后,他甚至没有把我的骨灰和我爸妈的放在一起,他把我带回农村老家,骨灰盒扔进了化粪池。
“吴彤,你不是最爱干净,看不起我们农村人吗?那我就让你永生永世待在这恶臭的化粪池里!”
程明家条件很差,父亲早逝,母亲拉扯着他和弟弟长大。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里,他却是他们村唯一的大学生,到大学后,他勤工俭学,成绩也十分优异。
我就是被他的自律和努力吸引,和他谈起了恋爱。
大学毕业后,他在本地的一家研究院上班,工资不高,但是胜在稳定。
不久后我们就结了婚,我爸妈知道他家情况,主动出了婚房和所有开支,只为让我过的幸福。
没想到我爸妈的好意却成了程明心中的一根刺,他觉得我爸妈是看不起他,在我拒绝为他筹资的时候,他竟然对我全家起了杀心。
这辈子,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程明让我找爸妈借20万,我故作为难。
“你也知道我爸妈的钱都套在股市里,一时之间拿不出这么多,你再等等吧,一个星期内,我一定把钱给你凑上。”
程明一听要一个星期,立刻急了,“老婆,能不能尽量快点,我这笔我急用。”
我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赶紧解释,“我这边办公场所都看好了,房东催着我交钱呢。”
我故作担忧,“程明,不是我不相信你,你都没创过业,现在生意很难做的,要不你先去我爸公司做一段时间吧,也当是积累经验。”
不出我的意料,程明拒绝了。
2
他很警惕,“老婆,你是不是不想给我拿钱了,我想创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我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了。
和程明结婚后,我就专心在家画我的设计图,很少去打听他的事,他一直以为我还是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吴彤。
第二天,程明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出门了,我赶紧联系了我的私家侦探,让他跟着程明。
自从我醒过来,我就偷偷找了个私家侦探,让我帮我调查程明的一切行踪。
很快,我手机上就收到了一组照片。
程明和一个男人正在咖啡馆的角落,我把照片放大,那个男人我也认识,是程明的弟弟程浩。
在我们恋爱一年后,程明的妈妈也因病去世了,他家只有他和他的弟弟程浩。
偏偏程浩又是个不争气的,经常惹事,让程明帮他擦屁股。
有次程浩喝多了直接把人打进了医院,我劝程明不要再管这事,让程浩好好长个记性。
但程明不听,背着我找到我爸妈借了10万块钱,求着受害者签了谅解书。
程明无底线帮过几次后,我明确表达了不满,但他觉得长兄如父,照顾弟弟是他的责任,更是觉得我冷漠无情,看不起他家人。
那会,我真的有分手的念头,但后来我爸妈也劝我,说程明照顾弟弟是有责任心,毕竟血浓于水,弟弟是他唯一的亲人。
后来,程明向我求婚,我的唯一要求是程浩尽可能地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他也答应了。
婚后,程明确实也没再向我提起过这个弟弟,我也只当是他长大懂事了。
没想到,两人一直私下联系。
照片里,程浩一脸焦虑,程明眼睛眯着,看不清什么情绪,但气氛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我的直觉告诉我,程明找我要的一笔钱,绝对和程浩脱不了关系。
很快,私家侦探的电话打过来,验证了我的猜想。
原来是程浩最近又迷上了赌博,一开始别人故意下套,让他赢了一笔小钱,后来他飘了,赌得越来越大,现在欠的已经有20万了。
债主说,三天内还不上,就要程浩的一条腿。
难怪呢,我说一个星期,程浩急成这样,原来关系着他宝贝弟弟的一条腿啊!
他知道直接说是程浩的事,我肯定不愿意拿这笔钱,所以他就骗我,说去创业。
很快,程明回来了,难得的,他还给我买了一束百花。
我把花插在花瓶里,清香扑鼻,十分好闻,但夹杂了利益的味道,可惜了这花。
程明见我喜欢,松了一口气开始试探。
“小彤,上次我跟你说的钱,能不能三天内给我啊?房东说最多等我3天,那是个好地段,好多人都排队等着呢。”
我沉默片刻,开口道,“程明,要不你跟我爸妈写个欠条?”
程明气的跳了脚,“我是你老公,你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找他们要个20万,还需要写欠条?等他们死了……”
我猛地站起来,打断他的话,“程明,你在胡说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一脸懊恼,“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太急了。”
我冷冷扫视着他,“程明,我说过了,我爸妈的钱都套在股市里,这20万他们也需要找别人凑,如果你3天内要,你就必须写这个欠条。”
说完后,我没理会他的表情有多难看,自己一个人去了次卧。
3
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我当然不担心程明对我下手,毕竟现在我还是他的摇钱树。
客厅里,程明已经做好了早饭,他看我下来,哄着我道,“老婆你醒啦,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早饭,快来尝尝味道。”
我坐下喝了口牛奶,问道,“欠条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程明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很快消失,他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纸,递给我。
“我都写好了,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确定欠条没有问题后,我承诺他,现在就回家找我父母拿钱。
程明兴奋地点点头,催促我尽快回去。
我妈看我一个人回来了,以为我和程明闹矛盾了,满脸担忧。
“彤彤,程明的父母都不在了,你要多体谅他,不要总和他闹小脾气。”
我点点头,扑进妈妈的怀里,她的怀抱很温暖,让人觉得安心。
可是就这样处处为程明考虑的父母,只是因为触及了他的利益,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溺死在海里,我又怎能不恨!
我妈见我情绪不对,也严肃起来,“彤彤,是不是程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决不轻饶他!”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一部分真相,让他们提高警惕,防止中了程明的招。
“爸妈,我决定要和程明离婚了,但是不是现在,我还有事没有完成,具体原因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们,就算我说了你们可能也不会信。”
“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说出这些话的,如果以后程明来找你们,不管是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立即和我说。”
他们看我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沉默半晌后,我爸低声说道。
“彤彤,从小你就是个有主意的,我们相信你,但是你要记得,爸妈永远是你的后盾,不要怕,大胆走。”
我赶紧扭过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然后从包里拿出欠条递给我爸。
我爸皱了皱眉,“程明借这么多钱干嘛?再说了,你都准备和他离婚了,还管这么多干嘛。”
我耐心解释道,“他弟欠的赌债,程明骗我说要去创业,我就让他写了这么个欠条,爸,这次你先把钱借给我吧,如果我突然提离婚,程明肯定不答应,我必须想办法让他主动签字。”
我妈很不解,“彤彤,赌博的人是没有下限的,你这次填平了他的赌债,那下次呢?他弟弟就是个无底洞!”
我看着我妈定定道,“对,我知道他是个无底洞,所以我才愿意拿这笔钱来养大他的胃口,到时候还不上钱,可就不是一条腿这么简单的事了。”
当晚,我就把钱带回了家,程明很开心,他跟我信誓旦旦,承诺一定会尽量把钱还上。
我笑着答道,“不急,这钱你先拿着用,你的事业最要紧。”
洗漱完后,我直接回了次卧,程明很诧异。
我解释道,“最近工作室要画的设计图多,我怕太晚影响你休息,就干脆在次卧住下了。”
程明这才打消疑虑,拿着钱兴冲冲出门了。
不出半小时,我手机里又传来一张照片。
程明把银行卡交给了程浩。
果然是亲兄弟啊,钱在手里还没捂热,就交给了弟弟还债。
我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号码,是我爸给我的。
我爸名下的生意涉猎范围很多,有时候不免与一些地痞流氓打交道。
但我爸为人仗义,遇到困难的都会主动帮一把。
他总说,人活在世上就离不开“人情”两个字。
他给我的电话是一个叫王东的,是我爸的一个朋友,他前些年犯了点事进了监狱,家里就剩下一个80岁的老母亲。
是我爸把他妈妈送到了高级养老院,找人贴身照顾着,这才让他们母子有再见面的那天。
王叔叔出狱后,就认了我爸当干哥哥,逢年过节都来我家拜访。
这次我爸让我联系他,主要是因为他有黑道背景。
王叔叔一听是我,嘴巴咧到了耳后根。
我给他发了程浩的照片,问他名下的赌场有没有这个人去赌。
王叔叔对我的事很上心,用他的话说,他没女儿,我就是他的亲闺女。
很快,他告诉我,程浩最近确实一直在他名下的赌场赌博,前些天输了不少钱,但今天一把还上了。
王叔叔很疑惑,“彤彤,你问这个人干嘛?叔叔告诉你,赌博的人可千万不要碰,他们赌起来都是没人性的畜生。”
我安慰道,“王叔叔,您能帮我个忙吗?”
“想办法让他再去赌,等他去的时候,让他输的越多越好,最好是永远翻不了身那种。”
王叔叔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但很快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能收到王叔给我发的消息,关于程浩在赌场的一切,他都事无巨细的发给我。
赌场是知道怎么套牢赌徒的,一开始让他们赢几个钱,养大他们的胃口,等人着了套,上了瘾,便会赔的血本无亏。
王叔告诉我,程浩已经输了不少了,但是因为他一直在赌场挂账,所以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输了多少。
越是这样,他赌的越大。
有天,我闲着无事,故意向程明打听。
“好久没听到程浩的消息了,他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程明瞳孔微颤,很快表情恢复正常。
“他最近挺乖的,还是在厂里打工。”
我点点头不说话,但没想到这个动作也触动了程明敏感的神经。
“你怎么突然问起了浩浩?他是不是找你了?”
阿姐为嫁给我夫君,与父母设计杀害我,她伪装成我陪在我夫君身边,可她不知夫君比鬼怪还可怕,他杀人如麻
我阿姐为了得到我的夫君,与家人设计杀害我。
她伪装成我坐在我平日的床上,幻想着我的夫君是如何的疼她爱她……
连我的家人也觉得本该如此,因为我是替嫁,他们盼望着阿姐能和我夫君恩恩爱爱。
但他们不知道,我夫君比鬼怪还可怕,他杀人如麻。
1.
我死了,与话本里描述的不同的是,我没有就此消散,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望着阿姐与我……昔日的夫君。
我和他,有些时日未见了,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些,却也更加的英俊。
阿姐孟星烁一脸娇羞的望着我的夫君,站起来走到了祁砚身旁,柔柔开口道:“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
不得不说,她真的和我很像,样貌一样,穿衣也一样,就连我的声音,她也学了个......
我阿姐为了得到我的夫君,与家人设计杀害我。
她伪装成我坐在我平日的床上,幻想着我的夫君是如何的疼她爱她……
连我的家人也觉得本该如此,因为我是替嫁,他们盼望着阿姐能和我夫君恩恩爱爱。
但他们不知道,我夫君比鬼怪还可怕,他杀人如麻。
1.
我死了,与话本里描述的不同的是,我没有就此消散,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望着阿姐与我……昔日的夫君。
我和他,有些时日未见了,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些,却也更加的英俊。
阿姐孟星烁一脸娇羞的望着我的夫君,站起来走到了祁砚身旁,柔柔开口道:“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
不得不说,她真的和我很像,样貌一样,穿衣也一样,就连我的声音,她也学了个十成十。
她声音原本比我更清朗些。
在我快死的时候,她微笑着拍拍我的脸,“阿絮,阿姐的声音与你像不像啊?”
像,很像。
就连祁砚这般谨慎小心的人,也并没有发现异常。
祁砚卸下铁甲张开双臂,孟星烁脸“唰”一下红了,她慢慢挪过去,去解祁砚的腰带。
她的神态与我一模一样。
她说她为了今天整整准备了两年有余。
她说她势在必得,她的计划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祁砚看向她,“你换了新的熏香。”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孟星烁闻言一愣,咽了口口水,柔柔的说,“之前那香用着不习惯……夫君觉得这香如何?”
祁砚眉头皱了皱,“换回来罢。”
孟星烁抿唇,“是。”
祁砚转身走向浴池,孟星烁紧紧跟在他身后,眼里是说不出的欣喜。
是啊,她的计划成了,怎么能不开心。
我不想跟着他们,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
祁砚的床笫之事一直异于常人,每次离家多日后归来都会让我难以承受。
他不是多温柔的人,也从不会怜惜我,只会捏着我的下巴道:“你父母将你送来我身边,就是要让你取悦我。”
说罢就转身离去,不留下一个眼神。
可是,要嫁给祁砚的人原本就是孟星烁啊……
祁砚战胜归来,拎着十颗血淋淋的人头,满身肃杀,圣上大喜亲自为他指婚,此举吓坏了京中贵女们。
其中包括我的阿姐,孟星烁。
我阿姐孟星烁姿貌绝艳,声名远扬,圣上钦点她为将军夫人。
她怕自己嫁过去会被祁砚折磨死,日日跑到爹娘面前哭泣,恳求他们不要将她送去祁砚那里。
孟星烁从小在爹娘身边长大,爹娘最疼爱他,他们不忍阿姐受难,决定偷偷让我替嫁,将我送去祁砚那里。
我和孟星烁是双生子,生得一模一样,可我们二人出生之时被术士断定二人之中会早夭,是连累家族的灾星。
偏偏我出生后不哭不闹与大声啼哭的孟星烁形成鲜明对比,我便被认定成了灾星。
我的名字也是可笑,孟絮,没有如珍如宝,像一片不起眼的柳絮,而孟星烁,从小要星得星,要月得月,可不就是星烁。
我出生后,他们嫌弃得竟打算溺死我。
终究是亲生骨肉,再加上外祖母求情维护,我才有活命机会,在回孟家之前,我与外祖母一直住在乡下宅邸。
京中外人只知道孟家有个嫡长女,叫孟星烁,无人知我孟絮,像小草柳絮一样,在这深深的孟府之中,艰难求生。
2.
可我想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不受控制的来到了浴池旁边。
祁砚已经在水池中了。
他已脱掉了衣物,背后道道狰狞的刀疤看起来尤为可怖,何况现在再添新伤,瞧着非常可怕!
孟星烁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移开了眼睛。
哦?害怕吗。
你联合我爹娘害死我的时候,脸上分明不是这般神情的啊。
可我只是个灵魂体,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使劲去拍打祁砚的手臂,希望他能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我。
他与这个女子郎情妾意的时候,我还被埋在孟府小院里,尸骨未寒。
我希望他能念在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上帮我报仇。
他应该是不愿意的吧,若他不愿,将我尸骨挖出来烧了也好,我好想离开,离开孟府,回去和外祖母的小院……
可惜,他看不到我。
眼见着孟星烁要下入池子里。
祁砚猛地挣开眼睛,皱了皱眉。
“听说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时日,你回了孟家?”
孟星烁一慌,慌忙跪下,“将军,妾身的母亲病了,妾身回去了几日探望母亲,还望将军恕罪。”
母亲……
母亲在孟星烁对祁砚产生好感时联合毒害了我,还加害前来寻我的外祖母……
我想问问她,母亲,你怎么这么狠……
为什么不爱我,又为什么将我杀死,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嗯,既然是你母亲病了,那你回去几日倒也无妨。”
我愣住了。
祁砚从不会对我说这种话,他的占有欲很强,不允许我的心里想着别的人,也不愿让我出府。
孟星烁柔柔道谢:“臣妾谢将军恩准。”
话刚说完,便准备,下入池中。
门外却忽然有声音传来:“将军,圣上急召。”
“嗯。”祁砚从池子中站起,简单擦拭后离开,独留孟星烁在原地。
孟星烁看着祁砚的背影直到他离开,不甘心的咬着嘴唇,恨圣上召见的不是时候。
3.
我死前的侍女小柳端着茶进来,“恭喜咱们小姐,成功瞒过了将军。”
小柳是我替嫁那天,母亲送来的。
那时我以为孟府送人来是因为让我在偌大的将军府里有个照应,可没想到,这是为了孟星烁代替我做准备。
他们几年前就想杀了我,让孟星烁取而代之么。
孟星烁将小柳拉过来:“我身上的熏香,你闻闻。”
小柳凑近仔细闻了闻:“小姐,您身上的栀子花香有问题么。”
孟星烁皱眉,“没问题,但将军只靠近了我一瞬间,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我也不明白,祁砚从来不在意这些,他是如何一下子就发现我与孟星烁身上熏香不同?
小柳缓缓道:“估计是您之前用的香时日过多,香味一时不能消散,大概多熏几日栀子花香,便能换了。”
孟星烁听后便纷纷她点香。
看样子大概过几日她就会完完全全的变成我吧……
我嫁给祁砚后,她便失去了孟星烁这个身份。
爹娘将她送到外祖母那边,让她装成是我,外祖母若是疑问一句,便会被婢女喂药物,令她神志不清。
如今不知外祖母身体如何,我担心她……
我眼圈微酸。
这时,我听见孟星烁愤恨道:“孟絮,这本就是你欠我的,这身份本该就是我的!你这灾星赶紧下地狱吧!”
我在她不愿嫁人时替嫁,可她见我日子过得好,却又打起了祁砚的主意。
可惜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祁砚并非善类,也没有表面对我那么好,他曾经对我说过,别妄想用孩子捆住他。
每次过夜,他便命人送来避子汤,盯着我喝下。
这样也好,我也不想生养出一个和我一样命运的孩子。
4
夜渐渐深了,祁砚还没回来,孟星烁也早早睡下,也是,她做事一向我行我素,怎么会等人。
我飘出房间,坐在房顶看向远处。
祁砚最近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回来的越来越晚。
他已经蠢蠢欲动,只是不知,他是否会对孟家下手。
我坐在房顶上想了很多,想到了我曾经在外祖母那里过的日子,以及我在孟府过的日子……
月亮渐渐落下去,东方微白,太阳要出来了,我不得不躲回房间。
我是鬼,我怕阳光。
怕我曾经最喜欢的阳光。
5
祁砚这一去直到中午才回来,府里也摆好了饭。
我有些饿了。
我并不清楚做鬼是不是还需要吃东西。
我死前那半月生了场大病一直没什么食欲,对什么也没胃口,也就偏爱点酸的,越酸越喜欢,后来被母亲以外祖母来探望我为借口,骗我回孟府,我回去只喝了一口母亲递来的茶水,都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毒害。
所以,我也算是个饿死鬼。
孟星烁自然与我不同,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胃口很好。
祁砚就坐在他对面不声不响的看着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祁砚缓缓开口:“你看起来胃口不错。”
孟星烁缓缓意识到此刻的她与平时的我…不太一样。
她放下筷子,低着头:“让将军见笑了。”
“你前几月不是说了身子不适,我请了御医一会为你诊治。”
孟星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知道她担心是被御医瞧出什么,毕竟虽外表可改,但内里细微却是改不了的。
而我也是疑惑,上月我还未死,显然他说的身体不适的人是我。
这三年我虽也病过几次,但为我诊治的都是京中的大夫,如今他却请来御医。
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我的身体好不好?
孟星烁虽万般不愿见到御医,但也不得不去,于是不断问小柳上个月我有哪些症状。
小柳回忆了一下:“上月……二小姐也没什么事,只有些吃不下东西,吃点荤菜便欲呕吐,但总体也没什么要紧。”
孟星烁听了神色凝重:“这灾星的症状,怕不是怀孕了吧?!”
这话出口,小柳和孟星烁的脸上满是慌乱。
我心中也是一惊,怎么可能,我并未断过避子药。
小柳开口道:“小姐别担心,就算二小姐有孕也无事的,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对哦,我已经死了。
就算我有孕,胎儿也不过三个月,就算尸体被挖出来,谁又能看出怀孕了呢。
自带系统的小师妹一来就迷倒了众人,天下最好的师姐惨死于她手,我要让她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1
师兄带回来个小师妹,长的很是水灵。
她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先是师兄为她暗暗伤神,再是我那整日跟在身后的阿恒师弟,放弃修炼只为见她一面。
我不以为意,可直到有一天,我见到我那为之仰视的师尊,也同那小师妹耳鬓厮磨。
再后来,师姐气的怒火攻心,师尊将她逐出师门,褫夺她的宫铃,打了她二十道鞭,还剜了她的心头肉……
可我的师姐,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也是最爱师尊的人。
直到师姐死后,师尊疯了。
他双目泣血看着我,“小槐,你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
……
小师妹名琉璃,人如其名,光彩夺目。
师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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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带回来个小师妹,长的很是水灵。
她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先是师兄为她暗暗伤神,再是我那整日跟在身后的阿恒师弟,放弃修炼只为见她一面。
我不以为意,可直到有一天,我见到我那为之仰视的师尊,也同那小师妹耳鬓厮磨。
再后来,师姐气的怒火攻心,师尊将她逐出师门,褫夺她的宫铃,打了她二十道鞭,还剜了她的心头肉……
可我的师姐,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也是最爱师尊的人。
直到师姐死后,师尊疯了。
他双目泣血看着我,“小槐,你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
……
小师妹名琉璃,人如其名,光彩夺目。
师兄将浑身是血的她抱回来那日,漫天大雪,我亲眼见着一向稳重自持的师兄为了师妹那般慌乱。
后来,师尊又将岛里数百年才能孕育出一颗的回生丸给了小师妹,小师妹起死回生。
岛内弟子听闻此事后,颇有意见,哪有将那般贵重之物给一外人的道理,可纷纷在见过师妹之后,皆为之惊叹。
“这般天仙人物,来了蓬莱,是蓬莱之福气。”
小师妹众望所归,进了宗门,赐了宫铃。
那宫铃为师尊亲手雕制,贵重非凡,连大师姐景御都未曾拥有过。
那一日,大师姐景御跪于师尊门前,执拗且绝望,我不明白,一枚宫铃而已,何至于让师姐这般伤神。
蓬莱岛门规,宫铃可由亲近之人为之祈福,祈念一成,二人便可心意相通,故那日,我整夜未眠,心里布满了绵绵密密的针扎之感,我知道,这源自师姐心里的疼。
我的宫铃,由师姐祈福而制,她的祈言为:心诚而归,纯然于世,不失德心,不忘恩惠。
我不负她望,潜心修炼,一跃登上蓬莱二师姐之位,至此,小师弟阿恒,也开始跟在我身后,阿恒修为低下,来蓬莱几年都没人为他祈福,除了我。
师姐平日很忙,忙着下山捉妖精,我知师姐在山下名望很高,世人都喊她济世救民的女菩萨,几次央着师姐带我一同去,可她不仅操心山下的百姓,更操心这蓬莱岛的众多弟子,许多弟子仙缘不够,更需多加苦练,所以,这项重任,师姐交予了我。
师姐曾言道,“小槐你记着,师姐在山下为百姓捉妖,你则在山上操练蓬莱弟子,待日后众多弟子可独挡一面,他们下山亦可救更多百姓。”
“到那时,小槐的功绩,才是不可斗量。”
我望着师姐言笑晏晏的面庞,心里开怀,师姐是个好人,她是心怀苍生的好人。
可是这样的好人,在小师妹来了之后,仿佛变了个模样。
从小师妹主动示好,师姐冷声呵斥开始。
我虽不明白,但也从未想过似其他弟子般,倒戈琉璃。
变故发生在那一届仙法大试上,我同琉璃师妹对抗,赢的那一方,可同师姐比试。
为了不丢师姐的脸,我莽足了劲儿同她比拼,琉璃师妹很明显不是我的对手,正当我想会心一击时,却听见她那边传来的,极其僵硬的心声。
“宿主,积分值已满,可兑换一次上古神器之力……需要请……”
“兑换!”
我听见小师妹充着恨意的厉喝,小师妹平日温言软语的,这一点都不像她……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道铺天盖地的光芒将其掩埋,然,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盈灌着杀意的光剑冲破我的法阵,向我刺来。
“小槐!”
我听见师姐焦急且恐惧的惊喊。
可是来不及了,我被那光剑刺倒在地,我吐出一口鲜血来。
“二师姐!”琉璃师妹哭着朝我跑来,抽抽搭搭的,看着好不可怜。
她噗的跪倒在师尊面前,“师父!对不起,琉璃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晃神,便迸发了这般力量,琉璃并不知这力量从何而来……”
一向疼惜弟子的师尊此刻却迟疑了,底下其他弟子也开始小声议论,“比试便是比试啊,我看刚刚二师姐还想用仙法击败琉璃师妹呢?再说了,二师姐明明身上并无伤痕,不过将将吐了口血,我看刚刚被二师姐打下阵的辰师兄都伤的比她重些……”
我打眼瞧过去,见一向跟随于我的阿恒师弟竟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
我听见他们道,“师尊在上,请将比试继续下去,或许琉璃师妹才是这蓬莱岛最为可造之材。”
一向没什么情绪的我此刻终于有些怒了,我感受到师姐抚过我手腕后心里的疼惜,她一定发现了,那一剑,甚至波及到我的心脉经络。
我看见师姐为我站出来,铿锵言语,“师尊,我愿同她一战,若我输,这蓬莱大师姐之位,便是她的了。”
2
我又听见琉璃的心声,“女主又怎样,还不是有的无的,皆被我拿了。”
比试开始,师姐招招狠厉,誓要为我讨回公道,那小师妹闪避不及,此刻衣袖尽破,浑身都渗出血液来。
那群先前为小师妹声讨的人此刻又怒了,窃窃私语地,“这大师姐怎行事这般狠厉,要赢便赢,为何叫琉璃师妹吃这般苦头,大师姐这……真是德不配位。”
“够了!”
高高在上的师尊亲口叫停,可师姐未停,我眼见着师姐眼角猩红,我心里隐隐有不安之感。
我想叫师姐停下来,别着了她的道,可我什么力也使不上。
正想着,我又听见那道奇怪的声音,浑浊缥缈,听不真切,光芒闪过,我以为师姐会同我一般败下阵来,可不然,我却看见琉璃师妹如断了翅的蝴蝶,自高空狠狠落下,浑身是血,如初来蓬莱时的模样。
弟子,师兄,以及师尊,整个蓬莱都在为琉璃惊慌无措,那清冷谪仙的师尊,飞身抱住琉璃,当下便给已晕厥过去的琉璃输起了法力。
那是我睁眼前的最后一幕,我对上师姐立在一边茫然而悲恸的眼神,沉沉睡去。
“弟子景御,于仙法大试,残害同门,致同门生死未卜,故褫夺宫铃,剔除宗门。”
这便是蓬莱岛给琉璃的交代,我不明白,蓬莱岛究竟何至于此,直至师姐受刑前一日,我于师尊房门前,窥见琉璃缠身于师尊腿前,二人耳鬓厮磨,好不黏腻。
我陡然想起师姐曾对我说过,她道,“师尊啊,他是这世间最清冷,最公正,亦最无人间烟火的男子,是这世间最可能成仙的仙家。”
师姐望着月,眼里满是星芒。
可就是这谪仙般的人物,竟染上了世间情欲。
我突然就觉得恶心,我想师姐了。
夺灵台上,师姐如破布般躺在上面,淋漓的鲜血顺着台面流淌下来,我的眼泪一瞬间溢满眼眶。
“师姐……”
我甚至不敢大些声喊她,我怕这盏微弱的明灯就这么被我熄灭。
我恨死蓬莱岛的霸王规矩了,叛出蓬莱者,需将蓬莱尽数所学,还予蓬莱,极少有人能下得了这夺灵台。
我听说,师姐受了二十鞭刑。
她生于蓬莱,今年刚年满二十。
这二十鞭,要了师姐半条命,我轻握着师姐的手,贴于耳际。
“你……也要叛我吗?”
我听见师姐沙哑的声音。
我哽咽着摇头,“是这蓬莱叛你,不是小槐叛你,师姐在哪儿,小槐亦在哪儿!”
我摸到师姐手指上的那枚玉扳指,那是我赠她的。
那年山下,我迷路至山林,夜里遇恶鬼追捕夺我魂识,是师姐救了我,只是自此后,我便再不记往事,我忘了自己是谁。
那日,槐花满园,师姐为我取名,小槐。
而我,将身上唯一物什赠了师姐,于我而言,师姐便是我的再生父母。
初入蓬莱,师姐是这岛上除师尊外,最令弟子尊敬之人,师姐不遗余力将自己的功法心得一一传授,每月所得灵石皆为弟子购入药材,蓬莱岛内,受过师姐恩惠的弟子数不胜数。
可至今日,竟无一人,替师姐求师尊开恩。
我恨我昏迷至今,竟无力阻拦这一切。
阿恒在门外徘徊不肯进来,隔着门槛朝我递声,“二师姐,你便原谅琉璃师妹吧,她至今还在昏迷中,若不是大师姐执意叛出宗门,何至于此啊!”
“何至于此?”师姐微弱的呢喃出声……
“师尊竟让我……同她下跪祈愿,她若不醒,我便跪至她醒来……这宗门?究竟还有何可留恋?”
我一道冷光射向阿恒,是啊,这宗门……还有何可留恋。
“师姐……”我哭着道,“我带你走……我们一起走!”
3
红缨树下,我看着阿恒,满眼失望,“你当真,不同我一起走?”
“二师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琉璃师妹真的很好,你为何就不能同她接触一二呢?”
“那师姐呢?”
“你忘了你当初迟迟未能突破心法,是师姐为你解疑,断了自己每日的羹露予你,你才那般顺利突破!”
我朝阿恒怒吼,他蔫蔫的,低着头,脚步却后退了一大步。
我点点头,失望至极,对他道,“既如此,我便再不是你的二师姐,日后,你便自行修炼罢。”
那日被恶鬼夺了魂识,是师姐一日一日以药材为我将养,我慢慢才有了神智,知爱恨,懂喜怒,更多的,是师姐那处传来的情感。
我知她对着蓬莱岛一草一木的不舍,知她望这蓬莱弟子个个成仙,修为大涨,知她对师尊十年如一日般爱慕且敬仰的爱意。
也知,我是她心里,最最疼爱的小师妹。
这般恩惠,叫我如何去同那琉璃站在一处,去叛师姐。
生不能,死亦不能,这辈子不会,下辈子,更不会。
我当着师尊的面,折了蓬莱身份之牌,我望着那张于心中已跌下神坛的面庞,轻言道,“小槐于五年前跟随师姐入了蓬莱宗,现师姐被逐出宗门,小槐亦想同师姐般,上夺灵台,赐鞭刑,将这几年蓬莱恩惠尽数还予!”
“小槐!亦……愿出宗门!”
我学着那日师姐在仙法大试时的声音,铿锵有力。
师尊仿佛气极了,“好啊!一个一个的!好!”
他丢了块牌子下来,我拾起,上面赫然印着,“赐夺灵。”
我躺在师姐曾躺过的地方,受着师姐曾受过的鞭刑。
第一鞭,我看见师姐于那暗林中飞身而来的身影。
第二鞭,我想起师姐为我赐名,我于槐树下替她戴上我的玉扳指。
第三鞭,是师姐为我伤了琉璃,而后在我昏迷之时跪在师尊门前替我求药。
第四鞭,师姐躺在夺灵台,与我合二为一,我感受着她曾受过的疼痛。
第五鞭,我想,我不能睡去,我要带师姐走,我要同师姐一起领略这五洲风采,自此,什么蓬莱,什么宗门,什么第一弟子,通通不要了,惩恶扬善,哪里不能惩恶扬善!
只要同师姐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那便是极好!
阿恒在我身侧红了眼睛,握着我的手,颤抖着说,“二师姐,你这是何苦呢,你若走了,又有谁还能再带我修行。”
我心里冷呵,左不过一自私之徒,竟叫我盲了眼替他做那么多事,事到如今,令他难过的原因不过是害怕自己以后无人可教。
我努力将手从他手里抽出,“阿恒,那日已将话予你说绝……我不再是你的师姐……也不再是这蓬莱岛中的一份子。”
“宫铃祈愿,便念在往日情分,我不断它。”
后来,我无一日不在后悔,为何不断,对着这样狼心狗肺之人,为何不毁了他的宫铃,为何还在那时心存妄念,而……害了师姐。
神爱世人,世人不过是他们的情趣罢了,一朝觉醒,我要把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们都拉下神坛
1
因了不愿医治成魔的公主,她怒极屠我宗门满门。
尸山血海间,她傲然站立,美丽妖异。
我拼了半条命向仙府求救,素有济世美名的仙君果然驾临。
他视血流漂杵为无物,只拉住公主的手,温柔道:
“触怒霜儿的渣滓,实在死有余辜。”
神爱世人,世人不过是他们的情趣罢了。
后来我将术法修炼到极致,以仙君骨肉生饲公主,看她满面血污,痛苦不堪。
我学着他当初的语气,柔声道:
“谁叫你们触怒了我这个渣滓呢?”
......
我被师娘笼在身下时,嘴里还含着半块桂花糕,犹自懵懵懂懂。
师娘牢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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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不愿医治成魔的公主,她怒极屠我宗门满门。
尸山血海间,她傲然站立,美丽妖异。
我拼了半条命向仙府求救,素有济世美名的仙君果然驾临。
他视血流漂杵为无物,只拉住公主的手,温柔道:
“触怒霜儿的渣滓,实在死有余辜。”
神爱世人,世人不过是他们的情趣罢了。
后来我将术法修炼到极致,以仙君骨肉生饲公主,看她满面血污,痛苦不堪。
我学着他当初的语气,柔声道:
“谁叫你们触怒了我这个渣滓呢?”
......
我被师娘笼在身下时,嘴里还含着半块桂花糕,犹自懵懵懂懂。
师娘牢牢地把我锁在怀里,小声急促道:“青桂,你若能逃出生天,千万记得给仙府传信,秋仙君素有济世美名,不会置之不理——”
话音未落,我眼前炸开一蓬温热的血雾,原来是她身上多了个穿心的窟窿。
师娘倒吸一口气,神色扭曲了一瞬。
她一定疼极了。
我挣扎着要为她疗伤,她却死死按住我。
“像师父教你的那样,隐匿气息……”
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我已看出来,那一剑是直奔着她丹田捅的。下手狠辣,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师娘,是活不成了的。
其实不止师娘,整个风亭宗的人,除了我,大概都死绝了。
平日总是不苟言笑的大师兄,会在下了早课后御剑下山,买来我最爱吃的热腾腾的桂花糕。
风流不羁的二师兄,亦会正色教导我不能一味受本性驱使,不可好斗,要守住道心。
温柔端庄的三师姐,十足十师娘的风范,替我打架时落下的伤上药时,动作轻柔如一片羽毛,眉眼低垂,如同观音。
她不知道,我是故意落下那些看似可怖的伤的,只因我爱看她心疼我的模样。
我们也曾上大殿的顶看星星,差点受凉;也曾在雪夜同煮一壶酒,枕着彼此的胳膊胡乱睡去,然后第二天被气势汹汹的师父拎着耳朵斥回各自的房间。
可惜,全没了。
大师兄因率先拔剑,被砍去四肢,扔进锁妖塔,任妖物啃食。
二师兄死得倒痛快,和师娘一样,穿心碎田而死。
三师姐则因生得美貌了些,脸上被割了数十刀。她犹嫌不解气,命魔兽发狂奔跑,将三师姐拖曳在后,中途还用丹药令三师姐始终保持清醒,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血肉横飞,到最后只剩一颗头颅。
其实她那么柔软心善的人,断然不会对宋含霜有任何威胁。
师父修为最高,然而风亭宗本身是药宗,以治病救人为主业,修炼反而其次。他也只不过多坚持了片刻,就被挖去心肝,枭首示众。
我蜷缩在师娘犹带温热的尸体下,眼睛一眨不眨,把那个人的模样一丝不差地记在了心底。
她傲然立于尸山血海之上,衣袂翩跹,如同一株艳绝的玫瑰。
用鲜血浇灌而成的玫瑰,香气也是带着腥臭的。
我猛地抛出手中的传信玉令,带起一团明亮至极的焰火。这一举动会将我彻底暴露,但也会招来仙府那位仙君,说不定,说不定就能报此大仇——
果不其然,她眼神一凛,便是一个杀招向我所处的方位打来,我昏死前,只闻仙乐阵阵。
秋不离确实来了,来得迅疾无匹。
他急急地赶来,只是为了拉住心上人的手,心疼她费了许多力气:
“触怒霜儿的渣滓,实在死有余辜。”
他温柔俊雅,她美丽近妖,真真般配。
只剩个生死不知的我气血攻心,眼前一黑。
2
风亭宗从来以悬壶济世为己任,因此当宋含霜求上门来时,即使看出她有些不对劲,师父也将她让进了大殿。
却不曾想岂止是一点不对劲。
她,分明就是入魔了。
她取下兜帽,额间的魔纹色泽是妖异的暗红
师父大惊,询问道:“你在何处沾染的魔气?”
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宋含霜,她却以为是鄙夷,当即冷笑一声。
“我是主动入魔又如何?你们不懂情,反而来苛责我?”
在凡间,她是尊贵骄矜的公主。惊鸿一瞥爱上了韶山的秋不离秋仙君后,便为爱痴狂,闹得天下人侧目,甚至到了入魔的地步。只是她毕竟是凡人之躯,无法承受魔气日夜腐蚀的痛苦,这才上风亭宗来了。
风亭宗三不救,第一条便是不救自寻死路之人。
她垂着眼睛,慢悠悠拨弄着染得鲜红的指甲:“既然不救,那你阖宗上下,便给本公主的魔气当养料吧。”
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大殿已是血流成河。
恍若炼狱。
再次醒来时,四周寂静,只有秃鹫在啄食。
我浑身酸疼如万蚁噬骨,一运灵力才发现经脉尽裂。
宋含霜那一击虽然没击碎我的丹田,但也造成了重创。
丹田里灰蒙蒙地笼着一层雾,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经脉也无法修复,我已是不能修炼的废人了。
但我青桂,偏偏就是迎难而上的性子。
我施了火法,将漫山遍野的尸骨付之烈焰,倒也去得干净。然后简单立了个衣冠冢,对着拜了三拜。
师父师娘一定不愿我去寻仇,毕竟以我现在的力量,可谓是以卵击石。二师兄要是在的话,又会沉下脸训斥我了。
我忍住疼痛,微微一笑。
既然无人为我主持公道,那么我便是唯一的道!
仙人一念之间便可穿梭千里。可是为何那日,明明师父也放出了传信玉令,那位素有仁爱之名、光风霁月的仙君却姗姗来迟?
我压下唇边的一丝冷笑,若我没猜错,秋不离与宋含霜早有私情。
好一段旷世虐恋哪。
我跋涉数十天,终于抵达韶山。满面尘土,破衣烂衫,任谁来看,都是个再可怜不过的小乞儿。
普通人要拜入韶山,须得膝行爬上千级长梯,再经长老遴选,通过后方能成为山上弟子。
千级长梯,考验修行者的耐性与资质,不知磨碎了多少人的膝盖骨。
唯有当年的宋含霜,因为身娇体弱,不过几级便晕了过去,被闻讯赶来的秋仙君亲手抱上山,成就一段佳话。
我抬眸,山门隐在云雾里,高不可攀,正如那高高在上的二人。
双膝血肉模糊,白骨依稀可见。
竟有些像灭门那日,师兄他们的惨状。
我撑着一口气爬过最后一级阶梯,恰好看见几位长老立于山门前,等着看是哪个人这么不自量力。
我勉强露出一个谦恭的笑来:
“弟子青桂,此生愿为门下驱使,只求长老庇佑。”
我天资本平平,经脉又毁了,众长老失望之余,看在我毕恭毕敬的份上,好歹留下了我,在外门当个洒扫弟子。
我每日扫我的地,十分老实本分。
但我只是在蛰伏。
韶山是清气所钟之地,最能压制魔气。宋含霜被秋不离带回韶山,虽能减少她被魔气侵蚀的痛苦,但时间久了,堵不如疏,她只会越来越狂躁。
秋不离也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一旦沾染上魔物的气息,他的美名还要不要了?
魔,是要吃人的。
而一个无人在意的洒扫弟子,死便死了,又有谁会为她的死追根究底?死前还能为他的人儿发挥最后一点价值,这才是死得其所。
因此那天,从不纡尊降贵的秋仙君,带着一丝温润的笑,问我想不想当内门弟子时,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伏下身子,恭敬道:
“青桂,谢仙君大恩大德。”
3
我被带到宋含霜所在的偏院时,适时露出一点惊惶的神色。
秋不离温声道:“你好好照顾里面那位姑娘,照顾好了,我会从宗门申请给你拨几颗丹药,踏上仙途也未尝没有可能。”
我立刻欣喜若狂,连声感谢。
院子里陈设倒是华美,想来也费了不少心力。宋含霜见来人不是秋不离,勃然大怒,劈手便是一杯滚烫的茶水直直向我面门泼来。
“贱人,滚出去!一个毫无灵力的废物,也配服侍本公主?!”
说这话的她,自己也是凡人。不对,现在应该是魔物。
我不躲不避,生受了这一泼。
“奴婢青桂,受秋仙君之命,前来伺候公主。”
听到秋不离的名字,宋含霜神色缓和了些许,但仍是疾言厉色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何本领?”她笑得残忍,尖尖的手指甲划过我被烫得通红的面颊,宛如猛兽的指爪,“还是说,他知道我心情不好,把你送来给本公主当养料来了?”
“青桂,那便是青鬼,怎么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我低下头,在浓郁得有如实质的恶意里,慢但有力地说:
“奴婢有独门焕颜膏,能让公主姿容,更胜从前。”
宋含霜以凡人之躯入魔,虽然得到了力量,但代价不可谓不惨痛。
其中之一便是,身体会逐渐腐烂。先是肌肤,再是四肢,最后是肺腑。
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无双的美貌甚至能够打动仙人。可如今,眼看着肌肤生斑腐坏,虽不明显,但她何其高傲爱美,又怎能不心急火燎?
她越急,魔化便越严重。一个恶性循环罢了。
宋含霜嘴上不说,心里该后悔得要死。也不知她,有没有后悔过屠了风亭宗满门。
毕竟风亭宗以医见长,对克制魔气亦有心得。
可惜一切都晚了。
我对她的恨意更深,脸上却依然笑盈盈的,将带来的膏体轻柔地在她的面部抹匀。
“此药名为焕颜膏,”我柔声细语道,“效果十分神奇,公主请看——”
那雪白如玉的药膏一碰到她的脸便被吸收了,仿佛有生命力一般。
宋含霜惊疑交加地揽镜自照,那些如同附骨之疽的斑点果然渐渐消退。一时之间,肌肤生晕,美如仙子。
的确是,更胜从前。
她轻笑道:“你这奴婢还真有些用处。”
我自顾自道:“公主不知,焕颜膏虽好。还需以奴婢家传的按摩手法配合,否则便会失去一半效用……”
宋含霜其人,狠毒贪婪,怎会容忍一个低贱婢女拥有如此神奇之物。
她在看到焕颜膏的第一眼,就想据为己有。
良久死寂。
宋含霜施施然起身:“也罢,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我知道我赌赢了。
那所谓的焕颜膏,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胭脂。
真正让她容光焕发的东西,在不久的将来,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她的性命。
自从我成为宋含霜的贴身婢女后,她的心情是一日比一日好。
她依然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公主,与秋不离耳鬓厮磨间妩媚风流,百媚横生,实在是叫他情动,对她更加娇宠。
我的地位也随着秋不离来得频繁而水涨船高。
秋不离送来的饭食被她打翻时,只有我烹饪的菜肴能让她动筷;
她嫌弃秋不离替她采买的衣料太过粗糙,只有我缝制的衣裙能让她娇嫩的肌肤不被磨破。
秋不离大概也有些讶异,没想到他随手选中的替死鬼能把他的霜儿伺候得如此舒心,于是对我也越发倚重,甚至许我以他座下弟子的身份。
我只在心里冷笑。
其实我的厨艺和女红,都只是稀松平常,但沉溺在柔情蜜意里的二人,当然会忽略不对劲之处。
且不提我和秋不离有着血海深仇,待到他真的找到了彻底治好宋含霜的方法,下一步也肯定是杀了我。
至于彻底治好宋含霜的方法么……
我低眉顺眼地在门外等传唤。
“霜儿你别急,”秋不离对我这个没有灵力的凡人全不设防,咬着宋含霜的耳垂,柔声道,“等莲华秘境一开,我就为你把那清音莲采来,洗去一身魔气……”
“从此你我,天长地久!”
你们想天长地久,是么?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可我偏要你们,受尽折磨,永不超生!
分手后,我成了前男友的金丝雀
我决定将自己卖掉那天,在工作的会所遇到了前男友。
那个曾经被我抛弃的穷鬼,早已功成名就,富贵逼人。
经理不知道我们的恩怨。
硬是逼着我跟他敬酒。
我拿着酒杯上前,过于紧张,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却被他一把挥开。
「脏,离我远点。」
《卿卿向淮》
1
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到杨淮会是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
他是会所老板都巴结的对象,而我只是一个低贱的陪酒女。
我们之间隔着的三米距离却仿佛天堑一般,将我们彻底分隔成两个世界。
我低垂着头,右手死死地揪着堪堪遮住臀的短裙。
没人知道,此刻的我有多恐慌。
我不能让他认出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我决定将自己卖掉那天,在工作的会所遇到了前男友。
那个曾经被我抛弃的穷鬼,早已功成名就,富贵逼人。
经理不知道我们的恩怨。
硬是逼着我跟他敬酒。
我拿着酒杯上前,过于紧张,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却被他一把挥开。
「脏,离我远点。」
《卿卿向淮》
1
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到杨淮会是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
他是会所老板都巴结的对象,而我只是一个低贱的陪酒女。
我们之间隔着的三米距离却仿佛天堑一般,将我们彻底分隔成两个世界。
我低垂着头,右手死死地揪着堪堪遮住臀的短裙。
没人知道,此刻的我有多恐慌。
我不能让他认出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结果这一退,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经理突然道:「楚卿,就你了,过来给杨总敬杯酒。」
我猛地抬头,刚好与正前方的杨淮对了个正着。
震惊,愤怒,憎恨,厌恶,这些我以为会出现的情绪,却一样没有出现在杨淮的眼底。
他只是淡漠地瞟了我一眼。
仿佛我们从未认识过。
我与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微愣,随后松了口气。
不记得了也好。
如此卑贱的我,已经不值得他记得。
可想归想,心底的失落怎么也控制不住。
我深吸了口气,倒了一杯酒,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杨淮面前。
短裙不便,我不得不跪在地上。
「杨总,我敬您一杯。」
可是杨淮却不吭声,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
我心里忐忑,可也知道今天这事要是没办法,经理定然不高兴。
我又喊了声,「杨总?」
经理急了,「楚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杨总的酒还在桌上放着,你赶紧端给杨总。」
我赶紧照做,换了酒杯,「杨总……」
我跪着腿有些发疼,转身的那刻身子倾斜,手碰到了杨淮放在沙发上的手。
突然,杨淮的手一挥,将酒杯里面的红酒全部拍到了我的身上。
「脏,离我远点。」
我瞳孔微缩,将杨淮眼底的嫌恶尽收眼底。
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
脏,他嫌我脏……
2
包厢内的冷气开得很足,被弄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我瑟瑟发抖。
没能讨得杨淮的开心,经理直接将我赶到了角落里。
我抱着手臂微微抬头,正好能瞧见杨淮的侧脸,冷漠得近乎无情。
可很多年前,这张脸不是这样子的。
作为A大有名的校草,杨淮性子有点冷,可却是个温暖的人。
还记得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我在校园里骑车,速度太快,直接将他给撞了。
当时的杨淮分明被撞得不轻,可见我哭了,还反过来安慰我。
「你没事吧?」
「我脚疼。」
我看着自己被磕破的膝盖,不争气地直掉眼泪。
杨淮看不过去,直接骑车带我去了医务室。
上药的时候太疼了,我眼泪鼻涕一起流,杨淮还给我递手绢。
这年头还用手绢的男生,怕是不多了。
「我这有点脏,还是不要了。」
「没关系的,洗洗就好了。」
于是我还是接过了他的手绢。
见我行动不便,杨淮主动提出要送我回去。
快要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也受伤了,只是黑色的裤子看不出来血迹。
我又哭了,「对不起啊,都怪我太快了。」
「没事的,就是擦破点皮而已,你可别哭了,不然别人都要怀疑我欺负你了。」
他很无奈地笑着。
可即便过了许多年,我依旧记着他当时目光里透着的暖意。
只是曾经温暖的大男孩,早已被我弄丢了。
3
这一站,足足站了两个小时。
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本以为这事能就此结束。
可是经理却拉着我道:「这杨总可是我们会所得不起的大人物,可你刚才惹到了他,让他很不高兴,反正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杨总记着这个事。」
我很不想去,可为了工作,我还是在门口截住了杨淮。
我扬着僵硬的笑容道歉,「杨总,刚才对不起了。」
杨淮停了下来,低头睥睨了我一眼,「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对方轻蔑的目光让我觉得难堪。
我将嘴张合了好几次,这才勉强出声。
「我这样的小人物确实不值得杨总记挂的,可刚才总归是我冒犯了,还请您能原谅。」
杨淮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坐上车了。
我还想继续上前,却被他的助理拦下。
「这位小姐,记住自己的身份,杨总不是你能肖想的。」
直到车子离开,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4
我突然又想起了我跟杨淮说分手的那天。
他哭着跪在地上求我。
他使劲地拉着我的手不松开。
「卿卿,不分手可以不可以,别离开我行不行。」
我看着他卑微的模样,眼眶酸胀得厉害。
可却又不得硬下心肠挥开了他的手,「不离开,留下来陪你过穷日子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过穷日子的,我之前跟朋友一起搞的项目已经有起色了,你再等等,我马上就会有钱的。」
「你凭什么让我等啊,就算你的项目起来了,你赚的钱会有江少给的多吗?给不起,你就别耽误我。」
当时的杨淮红着眼眶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我们的感情呢?」
「感情?我们能有什么感情,当初我会追你,只不过是因为我跟朋友打赌输了,才不得不追而已,现在我已经腻了,请你别再纠缠我。」
这次,杨淮彻底放开了我的手,没有再追上来。
我大步离开,泪水却将我的脸彻底浸湿。
其实不用特意警告的,当初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再无可能。
5
我原本只是会所的一个服务生,因为钱,才想将自己彻底卖了。
可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杨淮。
经理觉得我笨手笨脚,又让我回去当服务生。
这天下班已经是半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出会所,一个喝醉的中年男人朝着我跌跌撞撞走了过来。
出于好心,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我伸手扶了他一把。
「小心。」
等他站稳,我便打算离开,结果手被一把抓住。
「是你啊,那天我见过你。」
会所每天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人,我对眼前这个油腻男完全没有印象。
「先生,你认错人了。」
「我可没认错,那天就是你想给杨总敬酒来着。」
听到这,我的脸色巨变。
那天人很多,我的心思都在杨淮身上,其他人并没有印象。
想到那天的难堪,我只想立即离开。
可男人却死死拽着我的手。
「先生,请自重。」
「自重?你个出来卖的婊子,你倒是有脸跟我提自重。倒是有几分姿色,说吧,睡一个晚上多少钱?」
我被这个油腻男彻底恶心到,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可我不想丢工作,只能使劲扯出自己的手,转身想走。
不想这个恶心的东西直接从后面抱住了我。
「你个婊子,还给我装上了,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说着直接将嘴凑了过来,我再也忍不住挥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男人彻底恼了,一张脸更是狰狞不已,「你个下贱玩意,居然敢跟我动手,我今天非办了你不可。」
我知道自己惹祸了,想跑,可最终还是被男人扯了回去,然后他疯狂地扯我的衬衫。
我恐慌地拼命挣扎。
最后慌不择路地跑向马路,接着便是一阵急促地刹车声。
我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过去拍车窗。
「请你救救我……」
可等车窗落下,我惊愕得再也发不出声来。
因为开车的人正是杨淮的助理,杨淮此时正坐在车后座上。
6
坐上车的那刻我就后悔了。
那个男人一声声,‘出来卖的婊子,贱人’,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可车子已经上路,加上杨淮靠着车座始终一言不发。
让我生出一丝胆怯。
我缩在角落里,颤抖着将身上被扯开的扣子扣上。
却在这时,杨淮突然出声,「前首富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居然跑出来卖,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
我全身僵硬地将头转向他,唇色苍白一片。
我宁愿杨淮是真的已经将我忘记,我也不想面对此时的难堪与窘迫。
牙齿打战得厉害,我缓了好久,这才艰难出声,「所以,你一直都记得。」
「你给的那些羞辱,深入骨髓,终生难忘,我又怎么能忘。」
那鄙夷的眼神实在太伤人了,我想解释当年的事情。
可杨淮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深谈的模样,我只能闭嘴。
我受了惊吓,加上心里难受,根本就没注意车子的行驶方向。
等下车才知道,助理将车子开到了杨淮的别墅。
杨淮下车后就进去了,而助理趁着我愣神的时候,直接将车开走了。
「等等,你等等啊!」
那助理对我视而不见,车子很快就没影了。
我不得不进去喊杨淮。
「能不能,能不能让你的助理回来,把我送出去,送到公交车站就行。」
我父亲没有破产之前,住的就是有钱人聚集的别墅区。
这种地方,根本就叫不到车。
我总不能走出去吧!
杨淮坐到沙发上后这才冷淡地瞧了我一眼,「你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助理送你。」
我哑口无言,眼眶酸涩得厉害。
7
杨淮丢下我上楼了,我不敢走回去,想着先睡沙发,明天再走。
这时楼上这会却传来不小的动静。
刚才在车上,我分明闻到了杨淮身上传来的酒气。
担心他出事,我还是硬着头皮上楼。
在房间里看到了被摔碎的烟灰缸。
我冲进浴室里的时候,杨淮正裹着浴巾出来。
我们撞了个正着。
看着他还在滴水的上半身,我一双眼睛无处安放。
「我,我以为你出事了,抱,抱歉。」
我说完就想下去,可是杨淮却直接揪住了我的头发,然后将我压在浴室的门上。
「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爬上我的床?楚卿,这才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低贱?」
别人可以骂我贱,可杨淮也这么说我,我真的受不了。
「我没有。」我尖声叫着,声音都跟着破音了。
可是杨淮根本不信。
那双冷厉的眸子此时透着浓浓的恨意。
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他使劲地捏着我的下巴,「你有,当初姓江的有钱,你就爬他的床,后来江家倒了,你就爬别的男人的床,楚卿,你怎么可以这么贱,是不是只要是个有钱的男人,你都不放过。」
「你够了。」我嘶吼着将他推开。
我不想再听到他那些剜心的话。
想离开。
可是杨淮根本就不放过我。
我们就这么在浴室里纠缠了起来。
结果无意中打开了花洒,我全身被淋透。
衬衫更是湿得直接变透明了。
等到我将花洒关掉,却发现杨淮正猩红着眼看着我,眼底的欲念让我心怀忐忑。
杨淮低下头来吻我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不断提醒自己,应该将人推开,我跟他已经没有可能了。
又何必将关系弄的更尴尬。
可心底的那一丝不舍,终是让我丢盔弃甲,彻底沉沦。
8
隔天醒来的时候,杨淮已经离开。
我坐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底有些茫然。
怎么就睡一起了呢?
可虽懊恼,我心里也还是存了一丝的喜悦。
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或许我跟他还有可能呢?
想了一个早上,我觉得应该跟杨淮好好聊聊。
我准备要去上班的时候,杨淮的助理李华来了。
「杨总让你住在这边,哪里都不要去。」
「可是我要上班。」
「已经跟会所那边打过招呼,以后你可以不用再去那边,安心留在这里就好。」
李华面无表情地跟我交代完之后,便离开了。
等我想起来,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杨淮到底是什么意思?
把我养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我没杨淮的电话没办法问清楚,又想跟他缓和关系,只能在别墅里等他回来。
可我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天。
这三天,李华到点会给我送吃的,以及我需要的东西。
在我考虑要不要回自己住的地方时,李华又出现了。
说是要带我去见杨淮。
我不疑有他,真就跟着去了。
到地才知道,参加的是杨淮的大学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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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么么么么哒ლ(°◕‵ƹ′◕ლ)
男朋友拿我用过的姨妈巾泡水喝,他说:我妈说这样女人能给我挡灾?!
撞见男朋友竟然用我的姨妈巾泡水喝。
我恶心地当场yue出来,质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却说:“我妈她说女人的卫生巾可以替我挡灾。”
后来,我才发现这一家人不止收集姨妈巾这一个爱好。
1
我和我的男朋友陈浩正在客厅看电视,突然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
像是什么东西生锈了,一股血腥味,我在厨房找半天没找到。
我问陈浩,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他眼神躲避了一下,
“我没闻到,你闻错了吧。”
顺着味道找过去,好......
撞见男朋友竟然用我的姨妈巾泡水喝。
我恶心地当场yue出来,质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却说:“我妈她说女人的卫生巾可以替我挡灾。”
后来,我才发现这一家人不止收集姨妈巾这一个爱好。
1
我和我的男朋友陈浩正在客厅看电视,突然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
像是什么东西生锈了,一股血腥味,我在厨房找半天没找到。
我问陈浩,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他眼神躲避了一下,
“我没闻到,你闻错了吧。”
顺着味道找过去,好像是卧室传来的。
我靠近那个发散味道的衣柜。
我慢慢地打开了衣柜,目瞪口呆地看着衣柜里的东西。
居然是我的姨妈巾,还是用过的,一排排贴在衣柜门上。
我一阵反胃跑到卫生间把前天吃的饭全都吐出来了。
“陈浩!!!”
陈浩跑过来,他的脸上满是尴尬,双手捏着帽子。
我怒视着他,心中的火气瞬间升腾。
不等他开口,我猛地走到衣柜,抓起那片巾,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指着他说,
“这是你干的吧?!”
陈浩看着那巾,瞪大了眼睛,努力解释道,
“霏霏,这不是很正常嘛,这是我妈告诉我的,她说女人的卫生巾可以替我挡灾。我还拿来泡过水喝。”
我瞪大了眼睛,又去卫生间里吐了一波,呕吐的间隙,我连声质问他:“你和你妈脑子进水了吧!”
“你们怎么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
“你们全家都有病吗?”
陈浩似乎被我骂急眼了,反怼道:“你什么意思啊,我们是男女朋友,你早晚是我家的人,替自己男人挡挡灾怎么了?我妈说的对,女人每一个好东西。除了她!”
2
家里的卫生从来都是我打扫,唯独每个月的那几天。
每次我来姨妈,厕所的垃圾桶里总是干干净净,没半点垃圾。
“陈浩,”我一脸疑惑地问他,“怎么我每次换完的姨妈巾,转眼就消失了?”
他撇撇嘴,一脸轻描淡写地回答:“你不是这几天不舒服吗?我看着你每天辛苦工作,所以,我就把垃圾都扔到楼道垃圾桶了。你放心,家里的杂事,我全包了。”
我瞪大了眼睛,内心其实是有点感动,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细心体贴,我还真是捡到了宝。
谁知道,他居然把我的姨妈巾收藏起来。
我气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一把推开他,声音冰冷地说:“你好恶心!”
他气冲冲地说:“就你这样,谁娶你啊,自私鬼。”
我一万个后悔自己和他在一起:“这是我租的房子,你出去!”
我一边说,一边把他的东西狠狠地丢到门外。
陈浩气急败坏,站在门外高声嚷道:“我妈早说过,女人就是个祸害!”
我就这么跟陈浩分了手,本以为跟他再也没有交集了,却不料很快我跟他又见面了。
3
参加同学后的时候,我才得知,奇葩前男友陈浩竟然跟我高中时的死对头王小花在一起了。
当我穿着一袭银色的晚装,出现在同学会时,王小花立马就阴阳怪气起来:“哎呀,看看是谁来了?李雨霏啊!穿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上了谁的男朋友呢。”
我吞了吞口水,然后转过头,只见王小花居然和陈浩手挽手走了进来,我笑着瞥了一眼陈浩:“不管看上谁的,总是你看不上你那位。”
王小花一来就在我这里吃瘪,也不再恋战,转头向其它同学炫耀去了。
王小花那贼兮兮的眼神越过了我,然后将手里的一个口红做的雕塑举得高高的,对众人大声说:“大家看看,这是我男朋友陈浩为我特意制作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天赋,想不到陈浩除了摄影,动手能力也很好呢。”
众多同学纷纷围上前去,对这个口红雕塑赞不绝口。
但有很多眼神一直在我身上转,我冲着王小花说:“是呢,陈浩的确很有天赋,不过他最擅长的应该是“收藏”吧。”
陈浩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王小花又炫耀似地众人的面,一口亲在了陈浩嘴上,末了还夸赞一样:“我男朋友选的口红色号就是好,你真懂女人。”
我翻了个白眼:“他这张嘴,干不干净都另说。”
陈浩终于忍不无忍:“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就是嫉妒我跟小花恩爱,想求复合?”
现场的同学们都知道我跟陈浩的过往,这会儿都被他当面戳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开始打圆场。
我主动顺着台阶就下:“我哪里还配得上你陈经理,你跟小花就是绝配,今天同学会陈经理是不是得买单才能配得起你的身份啊?”
王小花一听这话,连忙骄傲地抱着陈浩的手臂撒娇:“我们家陈浩,肯定是要买单的,还用得着你说。”
陈浩的脸当场就黑了,也只能强颜欢笑道:“当然没问题,大家放心吃喝。”
后半场,我专心干饭,冷眼看着陈浩和王小花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裤兜的翻。
最后黑着脸刷了8万块的信用卡。
4
本以为同学会后我跟这俩人就相忘于江湖了,谁料想,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小,去医院体检时,竟然碰到了这俩活宝。
这俩已然成为了全医院的笑料。
绿茶妹妹抢走我的爸妈和未婚夫,重生后,我一巴掌过去教她做人!
自从爸妈提出要收养冯婉婉后,我知道一切又要重演。
我拿了奖,她会说:“月月姐姐真厉害,不像我,没有钱上辅导班,学习成绩不好,连个好大学都考不上。”
我谈恋爱,她会说:“月月姐姐真幸福,不像我,只能寄人篱下,无人爱。”
慢慢的,我爸妈和未婚夫,都说我嚣张跋扈,对我失望至极。
甚至在我车祸临死前,还恍惚看见爸妈和未婚夫只顾安抚哭泣的冯婉婉。
再次睁眼,看着眼前瑟缩不安的冯婉婉,我笑了。
1、
上辈子,我被绿茶取代,最后车祸而死。
我本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
自从爸妈提出要收养冯婉婉后,我知道一切又要重演。
我拿了奖,她会说:“月月姐姐真厉害,不像我,没有钱上辅导班,学习成绩不好,连个好大学都考不上。”
我谈恋爱,她会说:“月月姐姐真幸福,不像我,只能寄人篱下,无人爱。”
慢慢的,我爸妈和未婚夫,都说我嚣张跋扈,对我失望至极。
甚至在我车祸临死前,还恍惚看见爸妈和未婚夫只顾安抚哭泣的冯婉婉。
再次睁眼,看着眼前瑟缩不安的冯婉婉,我笑了。
1、
上辈子,我被绿茶取代,最后车祸而死。
我本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却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因为一个领养来的可怜虫而被赶出家门。
冯婉婉,是我妈闺蜜的孩子。她妈去世后,我妈不舍得她在外面受苦,便领她进了门。
她靠着扮可怜装无辜,引得爸妈和我的未婚夫对她心生怜悯,事事以她为主,生怕伤了她的心。
甚至在我车祸死后,爸妈和未婚夫都没有看我一眼,而是忙着安慰冯婉婉。
我漂浮在上空,看着抱在一起的四人,再看看我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只觉得荒唐无比。
再次睁眼,竟看到冯婉婉一身旧衣,一脸不安的站在我面前。
这一幕,不正是前世她登门的那天吗?
“月月姐姐,我是冯婉婉,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是原来的配方,但这次我不会给他一点脸。
直言,“不行,我有妹妹了,别瞎认亲。”
话落,我家那条叫妹妹的金毛,兴奋的跑到我脚边,汪汪两声。
我随手摸了摸着狗子毛茸茸的头顶,嘴角带笑,瞥了一眼冯婉婉。
只见冯婉婉一时语塞,但稍微愣怔后,眼珠一转,眼眶逐渐红了,开始抽泣。
“月月,别开玩笑了,婉婉妹妹家里刚出事,已经够痛苦了,你能不能懂点事。”我妈扶着冯婉婉,眼带恳切的看着我。
我撇过头,假装没看到。
前世,在我妈的眼泪攻势下,我步步退让,不想让她为难。可是谁又想到我难不难受呢?
见我不说话,冯婉婉又期期艾艾的开口,“阿姨,别怪月月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的,对不起。”
“婉婉,别哭别哭,以后这就是你家,安心住下就好。”
“对,别管她。”我爸说完,一脸失望的看着我。
厉声训斥道:“月月!你能不能懂点事?婉婉都那么伤心了,还顾忌着,怕你伤心。”
我看着眼前这三人大呼小叫,像是在演话剧似的。
好笑的摇了摇头,前世自己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对瞎了眼的父母伤心呢?
“你既然知道自己多余,那还在那墨迹什么,直接走啊?。”我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冷冷的开口。
冯婉婉好像被我这话吓住,浑身颤抖,紧握住我妈的手,低着头一言不发。
“林楚月,你给我闭嘴!你胡说什么呢?走走走,别在这碍事。”我爸抬起手,作势要打我。
我猛地挥开他的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质问道:“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他眼神躲闪,但随后,他又涨红了一张脸,说道:“别在这说胡话,你看你想什么样子,谁教的你?”
我妈这时好像才终于想起,我才是她女儿,也顾不得安慰冯婉婉,几步上前拉住我爸,“老公,你别生气。我劝劝就好了。”
“月月,不是妈妈说你。婉婉家就剩她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我甩开她的手,不屑一顾。
她可怜关我什么事?是我害的吗?”说完回了房间。
爸妈见此连忙安慰,“没事,婉婉,你别多想,她就是那个臭脾气。”
2、
晚间吃饭的时候,冯婉婉又在饭桌上,作起妖来。
“叔叔阿姨,你们家的饭菜也太丰盛了吧,姐姐真幸福,每天都能吃这样的饭菜,不像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菜。”
我爸妈听完,连忙殷勤的夹菜招呼她。
我懒得看,翻了个白眼,我爸妈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冯婉婉一装可怜,他们就像失去了脑干,在这大发善心。
注意到我在看她,冯婉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得意的笑着。
我头都没抬,往边上挪了挪椅子,生怕粘上什么脏东西,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你家是住河边吗?管的这么宽?”
爸妈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们做脸,觉得父母的威严被破坏。
“林楚月!太过分了!怎么说话的?快给婉婉道歉。”
我冷嗤一声,“我没错,这是我家,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受不了就走啊。没人求着她在这受委屈。”
我妈看我爸气的手抖,谴责的看着我,替他顺气,埋怨道;“月月,你太让妈妈失望了。你怎么能这样不尊重我们?我们是你爸妈啊。”
“逆女,我惯的你没边了,今天我非得给你个教训。”
“惯着我?从小到大,你们管过我几天?你们就知道天天吵架,和好,再吵架。”
“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想起小时候,自己被他们当做吵架的一件筹码,随意的抛来抛去。
甚至,有一次他们俩吵架太投入,把关在房间里的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差点以为我会被饿死在那个漆黑的房间里。
要不是…后来我舅舅把我接走抚养,并警告了他们,我估计我早就被霍霍死了。
爸妈被我说的下不来台,嗫嚅半天,一个字说不出来。
我余光扫过诧异地瞪圆了眼睛的冯婉婉,又重新看向爸妈。
“你们现在是想要重新买一个贴心孝顺的女儿吗?好,我满足你们。”
不再犹豫,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舅舅助理的电话,让他开车来接我,这场闹剧我看够了,就到此为止吧。
原本想着爸妈只是被人蒙骗,自己还可以让他们清醒过来。
但现在看来,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自私罢了,只是装作不知,享受子女听话孝顺的感觉。
我起身上楼,没再回头,身后冯婉婉的话也逐渐消失了。
“月月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和叔叔阿姨说话?”
“叔叔阿姨,你们快别生气了,月月姐姐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说这样的话。”
3、
我坐在车里,正无聊的看着窗外,身旁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我未婚夫唐嘉给我打来的,我不耐烦的摁断电话,不一会又一个电话打来,
我不胜其烦,拿起手机。
“林楚月,你在哪,我妈让我喊你过来,试试过几天参加宴会需要穿的衣服。”对面男生不耐烦极了,好像打电话过来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我听罢,嗤笑一声,唐嘉以为自己是谁呢?这么趾高气扬的。
要是自己也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是唐嘉迁就,而不是他们家求人呢。
软饭硬吃,还吃出优越感了。
自己前世怎么就在他妈的哄骗下,觉得唐嘉只是嘴硬心软,但实际上对自己是真爱呢。
“呸,妈宝男。”想起自己曾经被这样一对母子,哄得团团转,我就气的肝颤,气自己蠢的无可救药。
这个男人一直觉得和我相处是忍辱负重,嫌弃我大手大脚的花钱,脾气还大。
前世,我碍于亲妈的求情,不得不带着冯婉婉见世面,哪知他们俩王八对绿豆,看上了眼。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唐嘉多次放我鸽子还斥责我太冷血,欺负冯婉婉。
“喂,你是哑巴了吗?明天必须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没断奶的弱智,赶紧回去让你妈妈帮你擦屁股吧,我们分手”,我骂完,无视对面的无能狂怒,直接挂电话、拉黑一条龙,还不忘停掉我那张副卡。
处理完,我闭目养神,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老宅的卧室里。
我伸手去拿床头上的手机,一看已经是5点多了了,我一下子就精神了,在老宅这的老规矩——6点吃晚饭。
我慌里慌张的打开衣柜,衣柜里都是整齐挂好的衣服,再一细看,都是我经常穿得牌子,于是随手拿了件居家服换上,赶紧下楼。
“怎么那么着急,慢点,小心摔倒。”舅舅坐在餐桌前,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舅舅其实很年轻,和我就差了6岁,在我心里他更像是个体贴的哥哥,自从我被接回老宅以后,我就格外粘着他,他也对我十分纵容。
我虽然称呼他为舅舅,但实际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姥爷收养的。
少年慕艾,我也曾对这位年轻帅气的舅舅,产生了些想法,但最后不了了之,我觉得没脸在住在老宅,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尴尬,于是搬回了爸妈家。
我和舅舅的关系就逐渐变得生疏了。
在我妈的嘴里,他就是个抢夺家产的白眼狼,每次我试图为他辩驳几句,我妈就会边哭边抱怨,白生了我这么个女儿。
日子久了,我就更不好意思联系我舅舅了,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但没想到,再次听闻他的消息,就是他出车祸离世的通知。
前世的时候,我曾想过,假如我舅舅没出事,也许自己再怎么蠢,也不会被周围的人随意嫌弃嘲笑。
“想什么呢?小鬼。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啊。”
见我半天不答话,坐在主位上西装笔挺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
父兄被斩首后,我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受尽凌辱,后来他却后悔了:别离开朕
父亲和兄长被斩首那日,我被谢昭囚禁在金銮殿内被迫承欢。
他要让我活着赎罪。
可是后来我濒死时,他却哭着忏悔:“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1
我曾是尚京城内最尊贵的官家小姐,我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兄长也是年纪轻轻便平步青云。因为家世背景,我也一直是尚京城贵族讨好的对象。
可是这一切在新帝登基后戛然而止,我不知道谢昭是如何在九子夺嫡中存活下来的,但他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除掉陆家。
那时我才知道陆府的荣华富贵不过是父亲与兄长做了不正当的事情得来的。我所拥有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全都建立在他人的苦难上。
他们与靖王联手助他夺......
父亲和兄长被斩首那日,我被谢昭囚禁在金銮殿内被迫承欢。
他要让我活着赎罪。
可是后来我濒死时,他却哭着忏悔:“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1
我曾是尚京城内最尊贵的官家小姐,我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兄长也是年纪轻轻便平步青云。因为家世背景,我也一直是尚京城贵族讨好的对象。
可是这一切在新帝登基后戛然而止,我不知道谢昭是如何在九子夺嫡中存活下来的,但他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除掉陆家。
那时我才知道陆府的荣华富贵不过是父亲与兄长做了不正当的事情得来的。我所拥有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全都建立在他人的苦难上。
他们与靖王联手助他夺嫡,先是除掉了谢昭的生母再打算除掉谢昭,可谢昭的谋略是他们没料到的,谢昭登基后不但除掉了靖王,第一时间也铲除了陆家。
从京城贵女沦落为罪臣之女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陆家被抄家的那天,父亲哭着对我说抱歉,并且不断的对我说着他很后悔这样做,兄长把我偷偷藏在暗室里希望我能够躲过一劫。
我躲在暗室内瑟瑟发抖,外面的惨叫与哭喊声一直充斥着我的耳膜。我无法想到平日里对我万般疼爱的父亲与兄长竟做了这些事。我更不敢相信曾经人人想巴结的相府如今成了人人唾弃的罪臣。
正当我的眼泪即将涌出的时候我在暗室的门口看见了那抹明黄的身影,男人缓缓走进来,我不禁脱口而出谢昭二字。
我有很多年未见到他了,上次见他还是父亲带我入宫时见到的,但是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幅场面。
高大英俊的男子看着我:“陆相还真是爱女心切,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把女儿藏好。”
谢昭冰冷的话语让我颤抖的更加厉害,害怕的手脚冰凉,泪珠不断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
他冷笑一声:“放心,孤不会杀你,孤要你活着,因为活着的人,更痛苦。”
我被谢昭带回了皇宫,谢昭对外宣称陆家小姐陆云禾已经死了,但是皇宫里的人全都心里清楚,都看破不说破。
我成了皇宫里最尴尬的存在,谢昭把我放在他身边,没有名分。宫里人称我娘娘也不是,称小姐也不是,于是只称呼我为姑娘。
谢昭不爱去三宫六院,常到我这里,发泄完就走。我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麻木。
久而久之,我成了后宫得不到恩宠的嫔妃的怨恨对象。今天行礼晚了半步被扇巴掌,明天被找茬挨板子已经是家常便饭。
宫里没有人在意我,嫔妃们嘲笑曾经的天之骄女成了皇帝泄欲的阶下囚,宫人们也拿我不待见,我是一个既尴尬又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
2
父亲与兄长斩首那日,我被谢昭囚禁在金銮殿内被迫承欢我的目光瞥向窗外的麻雀,飞来又飞走的。
谢昭捏住我的下颚迫使我与他对视:“陆云禾,这是你们陆家欠我的,我恨透了你们陆家。”
我看着他那双眼眸,那日的青涩少年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谢昭我不认识。
我想哭,我不敢去想父亲与兄长的尸首挂在城墙上示众的样子。我更难过的是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的鼻头开始发酸,身上也很痛。但我不能哭,我越是哭就越顺谢昭的意。我好想逃跑,但谢昭不会放过我的。我的父兄害死了他的母妃,他肯定是恨透了我,我是仇人的女儿。
第二日空荡荡的寝殿内只留我一人。我艰难的起身简单穿戴洗漱后准备回去。回去的路上却碰见了苏贵妃,她见我从金銮殿的方向出来便怒不可遏的甩了我一巴掌。
“贱坯子就是贱坯子,都沦为罪奴了还在那勾引陛下。”
我摸着火辣辣的左脸默不作声,心里暗暗祈祷着这一切赶紧过去。
苏贵妃见我没有太大反应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正当又一个巴掌要甩下来时一声清冷的男声制止住了。
一身玄青色蟒袍的英俊男子朝我们走来,苏贵妃看到来人身影后嚣张的气焰顿时弱了三分。
“这是在做什么呢,没想到今日来找皇兄竟撞上这出,早知如此今日便不来了。”那人笑着说道,眯起的眼睛像是一只精于算计的狐狸。
“原来是九王爷,九王爷见笑了,这罪奴顶撞了我,我不过是在处罚这罪奴。”
原来是九王爷谢忱,我曾听过他的名讳,他是皇子中最不想夺储的那个。我并没有抬头,只是怔怔望着那双镶了金丝边的长靴。
谢忱似乎察觉到了我被打肿的左脸,于是好言相劝苏贵妃,苏贵妃到底是忌惮他的,毕竟九子夺嫡能够明哲保身的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于是苏贵妃便放弃继续找我的茬。
只剩下我与谢忱的时候,我小声的说了声谢谢便打算离开。
可他却一把拉住我:“你这脸…没事吧,你别看本王这样,本王还是很怜香惜玉的,最见不得美人受伤了。”
我抬头望向他:“我很好,多谢王爷关心。”
“你…你是那位陆相的千金陆云禾?”
听到谢忱这样的话,我的心突然钝痛一下,强忍着颤抖:“没有陆府了,也没有陆相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谢忱赶快岔开了话题:“本王曾见过你,前年皇家围猎你同你兄长一起出席,当时本王就见过你,还想着竟有如此貌美的小姐。”
听他说完我便努力回想着,可我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传闻中的九王爷竟也这般花言巧语的,我也无心搭理,看向他抓着我的手:“抓够了没。”
他陪笑的松开手:“陆姑娘别生气别生气。”
我见他松开了我的手,倒也懒得再搭理他,索性也不管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3
我的寝殿是最偏僻的一处,平日里是不会有宫人来的,宫人也不愿意来这里,因为这个寝殿曾有嫔妃死在这里。
今日却来了个怯生生的小宫女,她四处打量着我的居住环境,然后露出怜惜的表情,她说她叫小桃,小桃看向我,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
“这是别人托我给你的,这个可以消肿,姑娘用了之后脸就不肿了。”
小桃把手里的瓷瓶递给我,我接过瓷瓶随后道了谢。
她口中的别人应该就是谢忱了,我不认识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管这样的闲事,就当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倘若...日后有能力了定会还他这个人情。
“你快些回去吧,不然一会天黑了你肯定会害怕的。”
“小桃不怕,姑娘记得上药。”
我没想到的是自那以后小桃常过来陪我,从一开始的胆怯不敢进来,再到后来的每日都会过来陪我。
小桃像是一束光,在灰暗的日子里她一直陪着我。她比我小两岁,还未及笄,她家中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说她是为了替家里减轻负担主动进宫的,她说在宫中虽然累,但是月银却比在宫外干活都多。
小桃天真可爱,爱同我说乡野趣事,说她阿姐如何带她去捉鱼,也会绘声绘色的描述什么样的蛐蛐是最好的。我才知晓原来天底下还有比打马球有趣的事情,小桃说她爱光着脚在田埂里和阿姐赛跑,她说她要赶快等到二十五岁出宫去找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
每当她说到这里,我止不住的羡慕,但却又心酸。我没有家了,那我以后能去哪呢。
我与小桃一起在院子里种了棵桃树,这让我破败的住处增添了一抹生机。小桃说来年开春一定会发芽的,她还说结出的桃子定是又大又甜。
可谢昭不会让我过的这般开心的,他总在我最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出现。
每次结束后谢昭会故意在我身上弄上很多印记,我麻木的随他摆弄。
终于有一次我问道:“谢昭你还恨我么?”
他没有说话,只不过扣住我手腕的手越发收紧,有些疼。
但我还是自顾自的说着:“谢昭,我替父兄赎的罪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开的了口,我想说谢昭,如果你觉得我的罪赎够了,能不能放我走。
但是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来过,就这样一直到年关。
我很开心,我很开心我不用再见到谢昭那张脸了,并且因为谢昭的冷落,那些嫔妃也鲜少找我麻烦。
4
年关将至,谢昭也在宫内设宴。除了我这里,宫内一片热闹的景象。
宫人送来的碳火又少了些,本来就不多还不断克扣。这些日子我也没什么食欲,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小桃总担心我,也想着法给我弄些好吃的。
我透过窗子看向院内的小桃,小桃托人买了红灯笼挂在院内,她说这样喜庆,外面的风雪还没停,我便让小桃快些进来。
“姑娘外面好冷啊,我一会去厨房讨两碗热乎的元宵吃。”小桃笑嘻嘻的进来说道,她的发丝间带了几片雪花,却又迅速化成雪水。
我把最后一点碳火燃上,但是还是身体冷的发抖。小桃搓着手然后看向我。
“姑娘怎么没什么兴致,是不舒服嘛?”
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没什么,可能天气太冷了,烤烤碳火就好了。”
小桃还是不放心的把手放在我的额间。
“天呐,姑娘你的额头好烫。”
我摇了摇头:“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我虽这么说,但是看向小桃时脑袋发昏,面前的小桃也变成两个了。
“不行的呀姑娘,这样不行的。小桃现在就出去请太医。”小桃焦急的说道,迸裂的碳火映在小桃的眸中。
“我就说这这几日姑娘怎么没什么精神,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就出去请太医。姑娘这样不行的,每天吃不好又穿不暖的,屋子里的炭火都少的可怜。”
小桃说了一大堆,不争气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桃真的没关系,我睡一觉就好了。”我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今日宫中设宴,哪里会有太医,等我睡一觉…”我话还未说完,小桃抹了一把眼泪便冲了出去。
我想去拦她,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不了。我看着炉中不断灼烧的烛火,听着外头风雪交加的声音,恍惚间似乎看见了父亲与哥哥坐在我面前,笑着看向我。
他们若是见到我这幅样子定是心疼死了,可他们现在不在了,还有谁会心疼我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泪珠从眸中涌出,这是我第一次哭的这样凶,我的委屈、我的愤怒、我的不甘、我的难过像是开闸的洪水止不住一般。
哭着哭着我逐渐失去了意识,我想着或许我这样死去也很好。
朦胧间我又听见了有人唤我的名字。
“陆云禾醒醒,陆云禾!陆云禾!”
真的好吵啊,我费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谢忱,他不断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还有一旁哭成泪人的小桃。
然后我就真的失去意识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十三岁与父亲入宫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见谢昭。
明明是朝气的少年郎模样眉宇中却充满悲伤,跟他搭话又不搭理我。
然后我才从宫人口中得知那是当今陛下的七皇子谢昭,前几日母妃去世了。
我又撇向他,明明生的那样好看却皱着眉头,于是我又鼓起勇气上前去搭话。我从袖中拿出我之前塞的饴糖,那是我怕坐马车无聊,偷偷塞的饴糖。
“你吃糖么?这糖可好吃了。”可他又不理我。
无奈我又蹲在他旁边:“你难不成是哑巴么?”
谢昭终于有了反应,怒瞪我一眼:“你是哪家姑娘,这般放肆。”
“你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笑嘻嘻的又把糖递给他。
我完全不顾谢昭的脸色,随后自顾自的说着。
“我跟你一样,我的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我母亲有咳疾,治不好的那种。母亲去世后我每天都哭,爹爹和哥哥也很难过,但是他们还是尽力的逗我开心。”
“我的母妃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我只有母妃了。”谢昭说道。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他逐渐沉下去的脸色,生怕他下一秒就哭了。
“那我可以逗你开心。”
我把饴糖直接塞到谢昭手里:“这个很甜,再苦吃了饴糖就不苦了。”
我把最后一颗饴糖送给了谢昭。
5
我再次醒来是在金銮殿内,那床帘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样子。
睁眼的一瞬间便与谢昭对视,我看不懂他,他像是充满了怜惜,但是却又一闪而过,或许是我的错觉吧。谢昭不会怜惜我,他只会觉得这都是我应得的。
“你身边的那个小宫女好大的胆子,竟直接闯入宴厅内了,幸好她撞见的人是谢忱,是谢忱出面请的太医。”
我又欠谢忱一个人情,他又救了我。
“你与谢忱...”
“小桃呢?”我挣扎着起身打断他的话语,想要出去寻小桃。
“你先别随便乱动。”谢昭拦住我。
“你发了高热,才退下去。而且,你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谢昭突如其来的话语像是一记炸雷,我立刻僵住了。多么讽刺,我不禁笑了起来。
“谢昭,仇人的女儿怀了你的骨肉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谢昭不说话,只不过拳头又攥紧了几分。
“你好好养…”
“我需要打胎药。”
“陆云禾你开什么玩笑。”谢昭按住我的肩膀。
我看着谢昭,眼中满是嘲讽:“谢昭我没开玩笑,我讨厌你就如你讨厌我一般。我不会要你的骨肉,永远不会。”
谢昭的眸子染上一丝愠色,他抓住我的肩膀:“这是孤的骨肉,你敢。”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确诊癌症,他却在陪女同事烛光晚餐,后来他跪在床前哭着说爱我
癌症确诊第一天,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
我平静地抱了一束花回家,布置了烛光晚餐,等待宁周扬回家。
他没有回来,他说:今晚应酬,不用等我。
我点开孟采薇发的朋友圈,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真好笑啊。
应酬应到女同事的家里去了。
1.
孟采薇没有屏蔽我。
她是故意的。
朋友圈是一张照片,配了简短的两个字:「他在。」
照片上的手臂线条流畅结实。
手腕上还戴着我亲手赠送的手表。
这条朋友圈没有......
癌症确诊第一天,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
我平静地抱了一束花回家,布置了烛光晚餐,等待宁周扬回家。
他没有回来,他说:今晚应酬,不用等我。
我点开孟采薇发的朋友圈,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真好笑啊。
应酬应到女同事的家里去了。
1.
孟采薇没有屏蔽我。
她是故意的。
朋友圈是一张照片,配了简短的两个字:「他在。」
照片上的手臂线条流畅结实。
手腕上还戴着我亲手赠送的手表。
这条朋友圈没有存在多久,约莫五分钟就被删除了。
宁周扬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2.
我将饭菜都倒掉了,约闺蜜许知琪去了酒吧。
许知琪自然也知道我和宁周扬之间的事,替我怒骂了渣男贱女几句。
「呸,喜新厌旧的老狗,还有那个婊子,忒不做人了,连当小三这事都这么热衷。」
她愤愤不平,连干了好几杯酒。
我没有喝。
聊到一半,我胃部隐隐有些不舒服,借着去卫生间的时间呕吐。
事后补了个妆,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回到座位上时,许知琪已经跟另外一个男人跳舞去了。
酒吧里的人来来往往,不少人主动上前。
「美女,一个人吗?」
我单手晃动杯子里的酒,稍稍抬帘,「嗯。」
搭讪的男人眼睛一亮,伸手就想搭上我的肩。
「晚晚。」
熟悉的声色忽然在耳边响起,伴着一只修长的手从我身侧伸出来,先那个男人一步将我揽了起来,温热的手禁锢着我的肩骨。
我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微弱香水味,胃里顿时再次翻涌。
3.
许知琪故意发了个朋友圈刺激他,没想到他真赶了过来。
回到家。
他神色肃然,问我:「这么晚了,怎么还去酒吧?」
我的目光落在餐桌上,那里还有我布置的玫瑰花。
宁周扬。
你错过了我们最后一个结婚纪念日。
我没答话,收回视线,转身去倒了杯水。
水流顺着喉管涌落至胃部,如同潺潺泉水滋养过大地。
宁周扬也注视着那一束依旧鲜艳的玫瑰花,瞳眸微沉。
我刚放下水杯,他从身后圈住我,手臂紧致有力,声音却缓和下来:「晚晚。」
曾经让我有安全感的臂弯,如今只剩下反感。
我身形没动,我问:「宁周扬,你还爱我吗?」
他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我忽然就觉得很疲惫。
他回答了:「爱。」
他脸贴上我的头发,连气息都在我耳边回响。
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4.
确诊癌症第二天,宁周扬回来得比往日要早。
许是为了弥补什么,他点了一盘红烧鲍鱼、酸梅蒸午鱼和油焖黑虎虾。
他打量着我的神色,夹给我一块鲍鱼。
我端着碗躲开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终于想起解释:「对不起,昨晚我——」
还没解释完,手机铃声将他的话语打断。
他看了眼来电备注,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聚起些许歉意:「我先去接个电话。」
我支着下巴:「你去。」
手机在此时也接到一条短信:「我会赢的。」
来自孟采薇。
果不其然,宁周扬从阳台回来,匆匆拿上外套,仅对我说了一句「公司有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门被关上了。
我侧着脸,仰望窗外即将坠下银幕的夜色。
5.
确诊癌症的第三天,宁周扬不在家。
我整理了很多东西,把一些日用的东西都装进了行李箱。
我找了律师,托她帮我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然后托中介给我找了个环境好点的房子。
律师说如果能找到他出轨的证据,财产那块还能分割得更多。
我把手中的照片都发给了她。
上面有好几张宁周扬和孟采薇在公寓里单独相处、气氛暧昧的合照。
甚至还有一张在他们公司楼下孟采薇踮脚亲吻他的照片,很新,是昨晚一个朋友恰好看见,发过来给我的。
是的。
我不要他了。
6.
确诊癌症的第四天,我跟房东线上沟通了租房事宜。
确定合同没问题后,我留下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拖着行李搬出了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
并且把宁周扬所有的联系方式给删除拉黑了。
搬完房子的第二天,我刚拿起画笔,门铃被按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宁周扬。
他会找来我一点都不意外。
宁周扬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手中攥紧的文件有一块都失了色。
「你要跟我离婚?」
我平静地看着他:「嗯。」
他似乎仍旧难以置信,想起什么:「是因为那天的纪念日吗,我可以补偿你,什么时候都行——今天就可以。」
「不用了。」我准备关门,「我要赶稿,没时间。」
他阻拦:「那天真的是公司安——」
我停住手,蓦然开口:「孟采薇煮的汤好喝吗?」
他顿住了。
7.
孟采薇我是认识的。
宁周扬遇见她,是在我们结婚第三年,春天。
那天,我在画室赶稿,他回来时跟我提起:「我们公司新来了个小姑娘。」
我侧头,看见他眼底洋溢的笑意,心底莫名盈起一丝不安。
我问他:「长得好看吗?」
他下意识点头:「挺好看的,可爱。」
说完他瞧见我停顿的笔尖,才觉察有些不对,从背后拥上我道:「当然还是我老婆更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我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做了午餐给他送去,恰好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孟采薇甜甜地笑着,嘴角还凹个两个小酒窝,青春又活泼。
我微微推开门。
她嗓音软软的:「周扬哥好,这些文件我放这里了。」
他不温不淡地应着:「嗯。」
孟采薇回头看见了我,疑惑了几秒,但没说什么,推门出去了。
宁周扬接过我手中的食盒,握起我的手亲吻了一下:「怎么来了?」
我说:「想你了。」
8.
看见孟采薇的第一眼,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对我很危险。
确切的说,不是对我,而是对我的爱情与婚姻。
而这一切,关键都在于宁周扬本身。
他若固守己身,那么,无论是孟采薇的意图亦或是我的猜疑,都将无疾而终。
我曾对他寄予厚望。
他却毫无防备地一脚踩下去了。
宁周扬的嘴里开始频频出现孟采薇这个人。
「新来的那个小姑娘毛手毛脚的,一份文件都要修改好几遍。」
「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压根带不动,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都不知道人事部怎么把她招进来的。」
「带个新人真的挺麻烦的,明天还是找别人带她吧。」
「新来的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挺努力的,今晚我下班这么晚,看见她还在工位上。」
「新来的那个小姑娘酒量还不错,挺厉害的,昨晚直接一人干过全场。」
「……」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对她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直到一天晚上,他醉醺醺地回来,神智尚且还算清醒,他抱着我就笑:「我本来没想吐的,都怪孟采薇开车技术太差了,把我晃吐了。」
听到那三个字,我冷了脸,直接把他放下,任由他掉在地上,没管他就回房了。
他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去洗了个澡才回床。
那天早上,我比他早醒,刚动了动,他就伸手抱住了我,蹭着我的肩颈呢喃道:「孟采薇。」
这话一出口,我和他都僵滞住了。
我心凉了半截。
他的睡意瞬间散去,解释说:「不是,我想喊你的,我没想喊她,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喊习惯了,脱口而出。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四年。
9.
那年我还很爱他。
爱到毫无原则。
我原谅了他。
而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他看见我宽谅的态度,虽没有再在我的眼下说过孟采薇的事,可据我在他公司的朋友说,他跟孟采薇走得越来越近。
他对我的爱却是越走越远。
或许我们走到这一步,也缘于当初的我。
9.
孟采薇。
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再从我嘴里说出。
如今再提及,他的眼神竟有几分惊慌。
我轻轻笑了。
这男人啊,怎么能既要又要。
「我们离婚吧。」
我不想原谅了。
而且,我快死了。
10.
宁周扬没有答应离婚。
当天晚上,母亲打了电话过来:「晚晚。」
「周扬说你要离婚,是真的吗?」
我沉默几秒:「嗯。」
本以为一向思想老派的她会反对,却听见对面传来声音:「离就离吧。」
我愣住,张了张嘴。
妈妈说:「上次见你,你瘦了。」
她甚至没问我们怎么了。
跟以前到外面上学一样,妈妈不关心我的成绩,她只关心我瘦没瘦。
我的眼眶又被液体灌满了,捂着眼睛的手沾了满手的湿。
11.
我去了趟医院。
我没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我只知道,回到家时我手里拿了很多药。
胃癌是很痛的。
我有时候想一了百了。
有时候又想再多活几天,多活几个小时几分钟几秒。
12.
我回了趟家。
妈妈看见我回来喜出望外,但随之而来的是担忧。
我化了个很显气色的妆。
但妈妈还是第一时间看出了我的变化,摸着我手腕凸显的骨头,忧心道:「是生病了吗?」
我摇头,笑着掩饰道:「没有,最近天气热,所以食欲不佳。」
于是妈妈张罗着多做了几道菜。
餐桌上,望着她头上银色的发丝,我垂头扒着饭,眼泪从眼眶中掉出,落到碗中,渗入饭里。
我不想死了。
13.
我又去找了医生。
「如果我积极配合治疗,有没有康复的可能?」
医生没有说话,看着我的眼神透着怜悯。
「医生,爱情是保健品吗?」
医生有些讶异。
他点了点头。
他说:「也是消耗品。」
14.
确诊癌症的第十天,下雨了。
这是一场入秋的雨。
我打开窗户,透过层层雨帘,恍惚中,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宁周扬。
我忽视他,伸手接雨。
指尖触到湿润的凉意,人之将死,总会回忆起往事。
我与宁周扬也缘于一场大雨。
那是大学时的一场球赛。
是两校之间的比赛,宁周扬是我校篮球赛的队长。
比赛那天下雨了,这场比赛本该取消,但对手那边出言不逊,赛事一触即发。
宁周扬赢了比赛,对手一怒之下将球砸向他,他擦着头发随意一躲,那球便穿过他,砸向了恰巧路过的我。
「有人受伤了!」
只听这么一声,我沉重倒下的身躯就被人抱了起来。
雨下得不大,他抱着我,急急忙忙往校医室冲去。
我微微睁眼看他,只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几滴水珠顺着滑过。
那一瞬,连吹落的雨水都染上了风的味道。
15.
可惜。
爱情就像保健品。
是有保质期的。
他看见我了,仰着头,那张满是雨水的脸哀求地望向我。
我俯视,盯着那张熟悉的、似乎与年少时的他相差无几的脸看了几秒。
不少雨溅了进来,他的身侧忽然跑来一个打着伞的姑娘,长发披肩,一脸担忧地凑身,跟他细语。
她的裙裾都沾上了雨水,细白纤指搭上他的肩,似乎想把他扶回去。
我眨了眨眼,在与他对视中微微一笑,将窗关上了。
许知琪说得没错。
他真的贱。
16.
确诊癌症的第十五天。
这几天胃里都一片翻江倒海,我疼痛难耐地从床上爬起来,吃了几片止疼药。
我收到宁周扬寄还回来的离婚协议书。
他不签。
有人给我发了几张照片,仍旧是宁周扬和孟采薇的合照。
办公室里,孟采薇与宁周扬相拥,她在他的怀里眼眶微红。
我盯着看了两秒,按了保存。
这些都算证据,如若他执意不离婚,我将递交出轨证据,诉讼离婚。
我再度打电话给宁周扬。
「恭喜。」
宁周扬声音哑涩:「晚晚,我跟她只是朋友,她生病了,过几天要做手术,让我安慰她,仅此而已。」
手术?
真好,还能手术。
「她是死是活我都不管,」我闭了闭眼,冷漠地说,「你出轨了。」
「那份协议你不签也罢,过几天我会重新让律师拟定一份离婚协议。这次你最好尽快签了,不然我将采取法律手段。」
我没等他回答,径直将电话挂断了。
高考前一周,我妈在网上问「可以让姐姐打工供弟弟吗?」
高考前一周,我无意间看到我妈在网上提问:
「家里负担不起两个孩子高考,可以让姐姐打工供弟弟吗?」
我拿着手机质问我妈,她却说「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还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顾被撞出血的额头,淋着大雨连夜回了从小长大的外婆家。
可我没想到外婆竟然也叫我滚!
01
我已经回城两年了。
可我还是不愿意承认他们不爱我的这个事实。
直到高考前一周我用她手机查资料,无意中看到手机后台我妈在某个网站的提问:
「家里负担不起两个孩子读大学,可以让姐姐......
高考前一周,我无意间看到我妈在网上提问:
「家里负担不起两个孩子高考,可以让姐姐打工供弟弟吗?」
我拿着手机质问我妈,她却说「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还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顾被撞出血的额头,淋着大雨连夜回了从小长大的外婆家。
可我没想到外婆竟然也叫我滚!
01
我已经回城两年了。
可我还是不愿意承认他们不爱我的这个事实。
直到高考前一周我用她手机查资料,无意中看到手机后台我妈在某个网站的提问:
「家里负担不起两个孩子读大学,可以让姐姐打工供弟弟吗?」
字字诛心,逼我认清现实。
我的泪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屏幕上的字被放大,像针一样扎得我的心隐隐的刺痛。
提问底下长长的一篇文字,看似是在解释自己的不得已,实则是对我这个不孝女的控诉:
「女儿中考后,我们就接回身边了,为了让她开心我还带她去吃了肯德基!我们平时对女儿不赖,为什么会养成这样一个白眼狼?」
「她很爱撒谎,特别不要脸!她在家骗我们说成绩稳定前三,但上次开家长会老师跟我告状说她成绩下滑了好几名!」
「她爹气得在家长会上就忍不住扇了她。回去的路上我们越想越气,骂她她不吭声,气得她爹在小区楼下又扇她。我觉得丢人就先回去了,隔着窗户看到她脸被打得高高肿起,她不认错也不说话就只知道哭。每次挨打都是这副臭德行!」
「她爱乱花钱,平时动不动就问我们伸手要钱,我都不知道一个读书的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自己的奖学金都在她身上花的干干净净不说,我们每年还要倒贴好几千!现在老公受工伤了没有收入来源,赔钱货一个想让她打工养弟弟!」
锥心的字在泪水中重影,后面我已经看不清了。
我不管不顾地冲到我妈面前,手机屏幕冲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想让我高考了吗!?」
我妈看清屏幕后,神色一闪而过的慌张。
她一把夺过手机藏到身后:
「让你查资料不是乱翻我手机!」
「我看你就是跟你死人外婆待久了,一点家教也没有!」
说着她定定神色,在围裙上擦擦手: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学着为家里分担点。你爸前些日子摔伤了,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光靠我推个小吃摊挣不了几块钱,怎么供得起你们两个读书?」
「你既然不好好学习,不如干脆别考了去打工,反正女孩子读再多书早晚也是要嫁人的!」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又切起了菜。
她说的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明明我们是双胞胎,待遇却截然不同。
只因为我是个女儿,我父母恨不能甩掉我这个拖油瓶。
他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无忧无虑的,可我中考完才被接回父母身边。
我的奖学金一年一千还不够交学费。我妈舍不得我弟吃苦所以让他走读养在身边,他天天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一个月回一次家,他们却连剩下的那点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想给。
弟弟只能考三百分出头,我最后一次模拟考试考了648,只要正常发挥上个重本绝对没问题!他们却想让我去打工供他读书!
我崩溃了,冲着她大喊:
「我怎么不好好学习了!我只是去年名次落后了几名而已,你居然记到现在重男轻女就直说别找借口!」
「何天赐天天逃课泡网吧,你怎么不让他辍学供我读书!」
我妈转身一记巴掌重重打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额头撞上了门框,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尖到变形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在整个家里回荡: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见货!不好好学习天天撒谎骗人,还敢往你弟弟身上扯!你弟再怎么样也是个男的,是能传香火的!将来能给我们养老!你个赔钱货除了浪费钱还会干什么!」
「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浪费在你这么个赔钱货身上?现在还敢跟我顶嘴了,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她挥舞着菜刀在我头顶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身。
我摸摸额角看着手指上的血,头晕得厉害,连声音也模糊了。
原来我在我妈妈的眼里是这样的。
02
小时候,看到别人母女在一起亲密无间,我总是特别羡慕。
在妈妈的怀抱里,是什么感觉呢?
妈妈的声音是不是轻轻的。
怀抱是不是软软的。
妈妈给的爱是不是像火炉一样的。
原来,我的妈妈却是这样的。
鲜血进了眼睛,一阵刺痛,一半世界变成红色。
我妈还在喋喋不休。
一向不管闲事的弟弟竟然冲出来护住我:
「妈!你怎么这样?姐姐额头都撞出血了!」
「姐,你没事吧?」
我一把推开他想要拉我起来的手:
「我没事,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
「平时他们对我怎么打我骂我都不见你吱一声,现在倒好,他们书都不给我读了、没人跟你争了,你倒出来假惺惺了!」
我妈怒目圆睁,冲上来对着我脸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死丫头片子,敢这么对你弟说话?这可是我宝贝儿子!轮得到你来教训他!」
我嘴里一股血腥味儿。
现在照镜子的话,我脸上应该有很清晰的五指印吧。
「我今天才算是看透你这个小见人,怎么这么能说会道的,啊!?平时一副乖巧的样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我告诉你!想读书没门!以后这个家再也不可能给你花一分钱!你要么乖乖听话出去挣钱,要么我把你丢出去等着饿死!」
我艰难的爬起身,整个世界都在打转。
我勉强撑着头晕,扶着橱柜走到我妈面前。
我妈以为我害怕了,双手抱着胸居高临下的俯视我。
我抬头对上我妈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猝不及防朝着她吐了口唾沫。
「呸!一把年纪了要钱不要脸!想要我挣钱给你养儿子,没门!」
「反正我也不想在这个畸形龌龊的家继续待下去了!轮不到你赶,我现在就走!」
我妈被我吐了一脸带血的口水沫子,嘶吼着向我扑过来:
「死丫头片子,你敢吐你娘?看我今天不撕烂你那张烂嘴!」
我弟连忙张开双手挡在她面前,生怕她真的撕了我。
我扶着额头,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走得都很沉重,逃离了这个所谓的「家」。
03
外面滂沱大雨,打得人睁不开眼。
雨水冲掉了我脸上的血迹,泡得发白的伤口却没有心里的伤痛。
我翻遍了全身的兜,攥紧仅有的十块钱,往车站的方向跑去。
现在是六点,如果我跑快一点,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一班车。
奔跑在雨中,关于这个家的记忆一幕幕在我脑海重现。
中考录取结果出来的那天,我用外婆的老年机给妈妈打去电话,兴奋地告诉她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妈妈曾经说过,如果我能考上最好的高中,就可以去城里生活。
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努力了整整三年。
我兴奋地跳了起来,我终于可以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可电话那头,我妈不耐烦的口气打断了我的想法:
「家里本来就困难!现在又要多你这个累赘!你还很高兴是吗?」
不等我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声。
我原以为大概是去不成了。
可暑假过了一半她来接我了,只不过带着弟弟。
弟弟白净净的,穿着崭新的新衣服,叫了一声「外婆」后又对我点了点头,冷漠而疏离。
我看看这个从未见过的双胞胎弟弟,又看看自己身上补丁叠补丁的衣裤,自卑极了。
我妈一句话都不多说,丢下二百块钱就往门外撇下巴,示意我跟她走。
我背上书包,往外走的时候听到外婆朝门口「呸」了一声:「丧良心的!」
我不知道她是在骂我妈,还是在骂我。
去城里的班车上,我妈亲昵地搂着弟弟贴在一起。
他们两个光鲜亮丽、亲密无间,我坐在旁边佝偻着,背着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布袋书包。明明是最亲的家人,却好像身处两个有着巨大差异的世界。
「儿子,好不容易考上高中了,不是说没吃过肯德基想吃吗?待会儿让你姐请客!」
我妈笑着在弟弟脸上亲了一口,瞥过头用下巴扫视着我:
「你跟你弟第一次见面,请吃个饭不过分吧?」
背上的书包陡然重了千斤,没来由的压力使我深深低下了头,攥紧书包带子的手勒得发白:
「不、不过分。」
肯德基这三个字,我只在班上有钱同学的嘴里偶然听到过。
书包里有我帮外婆卖破烂的钱和过年的红包,一共六十块钱。
这些应该够了吧…
餐厅里,我妈点了两个套餐,各有一个汉堡一个蛋挞一杯可乐,一共要七十多块钱。
我搓着指头,嗫嚅着开口:
「妈,我没这么多钱。」
大概是我声音太小了,我妈向我歪过头,大声的喊:「什么?」
我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没钱?」我妈用极其差异的语气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没钱你来吃什么肯德基?」
那一刻,我感觉全餐厅的目光像针似的扎在我的后脖颈。
「不是我……」
「那你有多少!?」
刚想说不是我要吃的,我妈就不耐烦的打断我。
「六十……」
她愤愤地盯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一百块拍在收银台上面。
「拿来!」
她向我横出另一只手。
我愣了一下,赶紧把书包放地上,翻出六十块钱递给她。
零零散散的毛票和一块,都是我这一年一点点攒的。
她嫌弃的「啧」了一声:「你装什么叫花子啊?搞的好像是虐待你一样!还嫌不够丢人啊?」
手头上却一刻没停,利落的把钱卷成卷塞进裤兜。
端过餐盘,我们找了一处坐下。
刚坐下我妈就说去上个厕所。
我拿起汉堡,闻着这股我从来没闻过的香味,一直舍不得吃:原来这就是别人口中的肯德基啊,好香啊!
弟弟狼吞虎咽,两口就把自己的汉堡吃掉了,见我的还没动一把抢过去大口咬了起来:
「不吃就给我!」
我着急的攥紧了拳头:「我还没吃呢!」
他理都不理我,一口吃了半个,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流口水,希望他会留一点肉给我。
我妈回来的时候他正狼吞虎咽,还特别孝顺的把自己没动的蛋挞推到她面前:「妈,你尝尝这个。」
我妈扫了一眼桌子,以为我的那份已经吃完了,斜着眼珠瞪了我一眼:
「饿死鬼投胎啊你?这么贵的东西都不舍得给自己妈留一口,真是个白眼狼!」
随即变脸对着我弟笑靥如花:
「还是我儿子懂事!知道给妈留个蛋挞。」
我弟一言不发,只顾着低头大快朵颐。
我垂下脑袋,默默啃着蛋挞皮。
眼泪滴在蛋挞上,咸咸的。
这一刻我只想逃回去,回到外婆身边。
04
我一路狂奔跑,到了车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上了去外婆家的最后一班车,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把淋了雨被我攥得湿皱皱的零钱递给售票员大妈,她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使劲的甩着钱:
「真是的搞得这么湿,别人怎么拿啊?」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倚着扶手气喘吁吁。
「哎!刚上车的那个,你在旁边站着!别把座位搞湿了!」
司机严厉震声。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坐下,听了这话又往旁边挪了挪,站了一路。
到站的时候车上显示已经20:05了,雨还在倾盆的下。
这里离外婆家还有一里地,我跳下车钻进了雨幕里。
风雨晦暝,乡下小路没有路灯,我只能凭着闪电偶尔的亮光依稀辨识道路。
土路被雨水冲得泥泞黏腻,我不停抹掉脸上迷得眼睛涩痛的雨水,在泥路上摔了好几跤,爬起来又继续跑。
快了,快了。
马上就到外婆家了。
还好我还有外婆,外婆会保护我的。
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
把我丢给外婆后,妈妈从不来看我们,每个月只托同村人给外婆带五十块钱生活费。
这么多年,我一直跟着外婆相依为命。
到外婆家就好了。
我拍响了外婆家的木门:
「外婆!外婆!是我何念儿!」
「外婆,开开门!我是何念儿!我回来了!」
「来了。」
外婆的声音响起,颤颤巍巍的,听起来比两年前苍老了许多。
我实在撑不住了,趴坐在石头门槛上,筋疲力尽。
外婆拔掉了门上的木栓,「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她透过门缝耷拉着眼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里竟是我看不懂的冷漠。
「外婆,我回来了。」
我喘着气,抬头迎上外婆的目光。
「你回来干什么?」
「我、我妈不让我读书,把我赶出来了。」
我费力地站起身,刚想进门,外婆猛地一把把我推了出来,我被推了个趔趄摔趴在地上。
「滚出去!」
尾声:故乡
[刑场上]
孙平:“我那师傅将要受刑,我在刑场外急的团团转!”
孙平:“我周围的人皆因德军而死,我定要德军计划失败!”
孙平:“既然不能救师傅,就让师傅走得体面!”
刽子手:“各位乡亲莫眨眼,请将凌迟当戏看!磨刀霍霍向囚犯,且让我讲给众人听。这第一刀,砍右胸前一片铜钱肉,是谓敬天。这第二刀,砍左胸前一片铜钱肉,是谓祭地。这第三刀,砍胸脯正中鱼鳞肉,这第四刀………”
孙平:“够了!”(开枪将刽子手击毙)
孙平:“师傅,孙平这就完成您的遗愿!”
刘何生:“你小子……终于来了……”
孙平:“爹,您一路走好!”(怒吼)(开枪)
刘何生:“……”(在他睁大眼睛寻找刘何生身影时,子弹正中......
[刑场上]
孙平:“我那师傅将要受刑,我在刑场外急的团团转!”
孙平:“我周围的人皆因德军而死,我定要德军计划失败!”
孙平:“既然不能救师傅,就让师傅走得体面!”
刽子手:“各位乡亲莫眨眼,请将凌迟当戏看!磨刀霍霍向囚犯,且让我讲给众人听。这第一刀,砍右胸前一片铜钱肉,是谓敬天。这第二刀,砍左胸前一片铜钱肉,是谓祭地。这第三刀,砍胸脯正中鱼鳞肉,这第四刀………”
孙平:“够了!”(开枪将刽子手击毙)
孙平:“师傅,孙平这就完成您的遗愿!”
刘何生:“你小子……终于来了……”
孙平:“爹,您一路走好!”(怒吼)(开枪)
刘何生:“……”(在他睁大眼睛寻找刘何生身影时,子弹正中眉心)
禁军:“劫刑场了!劫刑场了!”
(孙平如鱼得水般穿梭在人群当中)(禁军夹杂着几个德军紧随其后)(孙平转身跑进弯弯绕绕的小巷)
孙平:“这下定抓不到我!”(气喘吁吁)
黑衣人:“谁说的?”(举枪)(逐渐走近)
(此人身穿黑色暗红花纹长袍,头戴一顶黑色压檐帽,叼着一烟斗,让人看不清神色)
孙平:“怎么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黑衣人:“我跟你一样,都是茂县人。”
孙平:“你要杀了我吗?”
黑衣人:“不会杀了你,因为我们的目标相同,都是为了把德军从我们的国土上赶出去。”
黑衣人:“所以要加入我们吗,猫儿军的统领?”
孙平:“你们是谁?”
黑衣人:“我们是“义和团”,诚心邀请你加入我们的起义运动。”
孙平:“……好。”
[孙平跟随着黑衣人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后期多次参与义和团的起义运动][推动救国存亡运动的探索][最终牺牲在起义途中]
(全章结束)
第六章:死亡
[孙平与余小宝密谋][余小宝家中]
孙平:“生而未报师傅恩,我怎能活的安稳。如今我是猫儿军的统领,自当以身入敌营,救我师傅于牢中。”
余小宝:“可有什么办法?”
孙平:“办法倒是有,就学那“狸猫换太子”,把我师傅从刑场救下。”
余小宝:“可有换的人?”
孙平:“有,就是那村头徐老头流浪汉,他早就入了猫儿军。”
余小宝:“可是他自愿的?”
孙平:“是,他被德军屠满门,自己也被断了腿,满腔敌恨无处报,如今也算报仇雪恨。”
余小宝:“那人现在在哪?”
孙平:“就在房门外。”
余小宝:“快快请进来!”(起身开门)(扶起徐老头)
徐老头:“不可不可,我四处流浪衣衫破旧,怕弄脏了少爷......
[孙平与余小宝密谋][余小宝家中]
孙平:“生而未报师傅恩,我怎能活的安稳。如今我是猫儿军的统领,自当以身入敌营,救我师傅于牢中。”
余小宝:“可有什么办法?”
孙平:“办法倒是有,就学那“狸猫换太子”,把我师傅从刑场救下。”
余小宝:“可有换的人?”
孙平:“有,就是那村头徐老头流浪汉,他早就入了猫儿军。”
余小宝:“可是他自愿的?”
孙平:“是,他被德军屠满门,自己也被断了腿,满腔敌恨无处报,如今也算报仇雪恨。”
余小宝:“那人现在在哪?”
孙平:“就在房门外。”
余小宝:“快快请进来!”(起身开门)(扶起徐老头)
徐老头:“不可不可,我四处流浪衣衫破旧,怕弄脏了少爷的房间……”(百般推脱)
余小宝:“我余小宝此生最佩服大义之士,让我敬你一杯!”(拿起酒杯)
徐老头:“谢少爷赐酒。”(一口闷)
余小宝:“后天就要上刑场,今晚你一定要吃饱吃好……(声音哽咽)(抹泪)
徐老头:“临死前还能吃最后一顿,得到少爷赏识,我徐某死而无憾了。”
[牢中]
刘何生:“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精神恍惚)(颓废)
孙平:“师傅,我们来救你了!”
刘何生:“……救我?怎么救……”(双目无神)
孙平:“让这徐老头替你上刑场,今夜你跟我们出逃。”
刘何生:“……逃,不,我不逃!我刘何生是忠义之辈没有叛国!”(崩溃大喊)
余小宝:“坏了,这样会把禁军引过来的!”
孙平:“师傅,您清醒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捂住师傅的嘴)
[开锁][孙平背着刘何生][余小宝前面开路]
刘何生:“我不逃,我是忠义之辈,不做苟且之事,我要向老佛爷申冤!”
刘何生:“就算死,我也要落个清白的名声!我是为了反抗德军而死!我是为了我的闺女我的妻子井沟镇的人民而死。”
孙平:“师傅,您不要闹了,等出去再说!”
刘何生:“不,我不逃!”(挣扎着从孙平的背上下来)(向禁军跑去)
余小宝:“坏了!刘师傅“疯了”!”
孙平:“……”(看着师傅的样子干瞪眼)
余小宝:“别发愣了,禁军朝着我们来了!”(拽着孙平跑)
禁军1:“那两个人,干什么呢!”(大声呵斥)
禁军2:“刚才跑出来了一个囚犯,这两个人是来帮助他越狱的!”
禁军2:“有人越狱了!有人越狱了!”
(周围锣鼓声四起)
余小宝:“你我两头跑,在南墙见,咱们两个翻墙逃走。”
孙平:“他们带着枪,多加小心。”
[南墙根]
孙平:“怎么还不来。”(小声嘀咕)
余小宝:“孙平!快走!”(枪声渐进)
[孙平爬上墙头][向余小宝伸手]
余小宝:“他们追的太紧了,我甩不掉只能拉开距离。”(抓住孙平的手)
禁军:“他们在那!开枪!”
孙平:“抓紧,我拉你上来!”
(余小宝被拉上来后又重重跌在了地上)
余小宝:“孙平……走………”
(孙平看着余小宝的身体渗出了鲜血,没有时间犹豫转身跑进了夜色中)
[午夜]
孙平:“余小宝尸骨未寒,被禁军扔在了城外,我前去查看,手打哆嗦泪汕汕。脱下自己的新衣服,换了他的旧衣衫,两捧黄土掩住故人面,前去他家中,将衣衫交与他父母亲……”
[余小宝牺牲]
第五章:拯救
[重新回到家中][祠堂]
马红花:“萍萍啊,爹妈把坏人都赶跑了,你这下能安息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余小宝:“刘师傅,不好啦!”
余小宝:“刚才我和孙平去镇里,镇里字报上白纸黑字写着要抓你受刑呢!”
孙平:“这次是老佛爷亲自下得命令,镇上的人都说禁军快到高密县了!”
马红花:“老刘,你这次还得躲深山!”
[深山中]
孙平:“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刘何生:“等你师娘来信儿再说。”
[夜色降临]
刘何生:“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来信儿?”
孙平:“师傅,我出去看看……”
[不久后]
孙平:“……师傅。”
刘何生:“你小子不是出去看看吗?”
孙平:“出不去了......
[重新回到家中][祠堂]
马红花:“萍萍啊,爹妈把坏人都赶跑了,你这下能安息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余小宝:“刘师傅,不好啦!”
余小宝:“刚才我和孙平去镇里,镇里字报上白纸黑字写着要抓你受刑呢!”
孙平:“这次是老佛爷亲自下得命令,镇上的人都说禁军快到高密县了!”
马红花:“老刘,你这次还得躲深山!”
[深山中]
孙平:“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刘何生:“等你师娘来信儿再说。”
[夜色降临]
刘何生:“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来信儿?”
孙平:“师傅,我出去看看……”
[不久后]
孙平:“……师傅。”
刘何生:“你小子不是出去看看吗?”
孙平:“出不去了,咱们被包围了!”
刘何生:“看见你师娘了没有?”
[外面传来嘶哑的声音]
县太爷:“刘何生,你已经被包围了!这次是老佛爷派兵捉你,你要是不想背上叛国的罪名,就自己出来,别连累周边的人!”
刘何生:“整个村都被德军屠了,老子还怕什么?!”
县太爷:“你老婆马红花在我们手上!”
马红花:“老刘,你别出来!这群畜牲一路乱砍乱杀,天兵全让他们屠了!”
马红花:“就算你出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更不会放过你!”
刘何生:“但是老子不想当缩头乌龟!”(起身向外围走去)
孙平:“师傅,不能出去!师娘都说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你若是出去了,我们猫儿军就没有主心骨了,谁来领导我们?!!”
刘何生:“孙平,我之前说过你就是我的亲儿子,现在我出事了,以后就由你来领导。”
刘何生:“孙平,在山洞里躲好,等外面彻底没动静了再出来。”
刘何生:“我终究要跟你师娘团聚的,以后猫儿军就交给你了。”
[刘何生被俘虏][马红花被刺刀挑穿]
刘何生:“红花,临刑前还能见你最后一面,我此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