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打祝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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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已经从地狱笑话转行到知识科普了 (´ー`)y━~~
最后是一个脑洞:(请对下联)
上联:李应理应里应外合
(虽然挺不工整的但是还是希望有人帮忙)
今天是三打祝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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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联:李应理应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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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昱岭关
阅前须知:
CP为石秀x杨雄,别问,问就是睡过。
原著剧情向,及央水向。有部分原著剧情警告。
仿原著文风,渣文笔,只为给我的CP划上一个我理想中的结局。
最后,感谢一直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磕的死去活来的世上最好的太太——数字五南极刀客,感谢你为我提供了灵感,帮助我完成这篇文章,(づ ̄3 ̄)づ╭❤~。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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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卢俊义作两队分定人数,写成两处阄子焚香祈祷各阄一处,宋江拈阄得睦州,卢俊义拈阄得歙州,二月仲春,卢俊义统领三万人马,本部...
阅前须知:
CP为石秀x杨雄,别问,问就是睡过。
原著剧情向,及央水向。有部分原著剧情警告。
仿原著文风,渣文笔,只为给我的CP划上一个我理想中的结局。
最后,感谢一直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磕的死去活来的世上最好的太太——数字五南极刀客,感谢你为我提供了灵感,帮助我完成这篇文章,(づ ̄3 ̄)づ╭❤~。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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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卢俊义作两队分定人数,写成两处阄子焚香祈祷各阄一处,宋江拈阄得睦州,卢俊义拈阄得歙州,二月仲春,卢俊义统领三万人马,本部下正偏将佐二十八员引兵取山路望杭州进发,经过临安镇钱王故都,于昱岭关附近三十里地安营扎寨。
一连数日,张昭讨连下数道文书催促进兵,卢俊义与朱武在中军帐中商议道:“昱岭关何策可取?”朱武道:“此地山水盘纡,路径曲折,地势复杂,若贼人以重兵守之,急切难克,先锋可先差人探个明白。”卢俊义道:“以军师之意,差谁去缉探路径好?”朱武道:“论我愚意,可差一队小兵照大路巡哨侦查,同时,差鼓上蚤时迁,他是个飞檐走壁的人,好去山中寻路。”卢俊义道:“此计虽好,但恐小兵难探出对方武力,反折了许多性命。”朱武道:“可派史进、石秀、陈达、杨春四头领领三千精兵出哨,再差林冲、呼延灼点一万军马随时策应,灵活应敌。”卢俊义大喜道:“军师之谋甚善!”当下唤来史进、石秀、陈达、杨春、林冲、呼延灼等人,众将遵令,安排下去。
石秀自领命后,隐生忧虑,不时心中料度此事,这连日行军奔袭,人马具疲,且军中又多发疫病,常闻嗟叹之声,令他甚感烦闷,饭毕,见日头尚早,便换上粗布麻衣,带着顶遮尘笠子,跨了一口腰刀,扮做山间砍柴樵夫,向昱岭关方向望深山处去,行不到十来里,只见路径曲折多杂,沿途未遇到半个行人,亦无甚村落,遂攀至一处山峰向下观望,看那座关时,端的险峻,两下里山环绕将来,中间只一条路。整体地势西高东低,东部沿岸,天险峭绝,不可登也;西部低山,坡度较缓,涧溪半环状分布,林壑幽秘之间隐见狼烟二三。
石秀暗想道:这般地理,非本地人不知其中曲折,目下只有一条路过关,又没别个道路可通,若贼人设伏,如何应对得?思量间,只听松林深处,几声鹤唳,扑扑簌簌,有滚石之声,石秀警觉回望,手已搭在腰刀处,正欲擎出刀来,见林中走出一人,手提根齐眉长棍,头戴毡笠子,身着白布衫,脚踏踢土皮鞋。来人站定,落了笠,露出俊俏淡黄色面皮,正是杨雄。
“哥哥如何来得?”石秀又惊又喜,忙迎上前去,杨雄见他近前却是一阵心头火大,劈头盖脸一顿怒骂道:“你这厮好生无礼,作为军中主将怎可擅自离营,让我好找!”石秀连连赔罪道:“哥哥休怪,小弟只是略感憋闷,出来透透气。”杨雄道:“既然如此,怎不叫于我?”石秀道:“因是不想搅扰哥哥休息,也无甚大事,去去便回,不料,让哥哥陪我这一路白走劳累。”说罢,见杨雄脸色稍霁后,石秀拣了一处平缓山石,用衣袖抹干净,拉着杨雄坐下说话,并把随身带的水壶递给杨雄接着问道:“不知哥哥寻我何事?”杨雄也不客气,接过来水来喝,答道:“见你从中军帐中出来,面色不乐,来不及与你相议,却不见你踪影,我自定夺,向卢先锋申请替了史进,明日与你同去出哨,咱们兄弟也好彼此多个照应。”
石秀听闻此信,心中虽喜仍忧:“哥哥何故如此?”杨雄道:“你自天也不怕的人,我且只有你一个兄弟,若你有闪失,怎么教我安心?”石秀道:“只是往日未见哥哥这番安排,莫非是担心明日之战不好应对?”杨雄道:“贤弟,我有个道理,你可愿听?”石秀道:“是何道理?”杨雄道:“有言道‘过刚易折,慧极必伤’,我知你是个精细的人,只是心思太重,战争之事,如何能得事事周全?杭州一役后,你整夜失眠,不到三更就起,如此打熬,怎生了的。”石秀面色一红,低了头,岔开言语道:“哥哥说的是,承蒙哥哥多年照拂,得了许多快活,如今功成在即,小弟自当肝脑涂地以报答哥哥对我的恩情,为我们的未来讨个出路。”杨雄听罢只把眉头一挑,气道:“我倒问你,你想要讨个甚出路?”石秀道:“小弟只愿早早干了大功回京,大小保个官做,也不算辱没哥哥的名声。”杨雄冷冷一笑,道:“是你的名声还是我的名声?”石秀解释道:“哥哥本是公门中人,小弟只是山野卖柴郎……”杨雄喝道:“且住,我既与你离了那腌舎之地,就不曾后悔过,若说保我做官,其实不要,如你不在,独我一人又有甚意思?”石秀听罢,眼睛一亮,顿时喜上眉梢,追问道:“如此说来,哥哥也不愿为官?”杨雄道:“不愿。”石秀大喜道:我教哥哥一发放心,小弟亦非贪图功名之人,小弟已寻思下了,正欲与你说知,只是小道半途撇了卢先锋,倒是显得你我兄弟寡情薄意,遂每每犹豫。既然哥哥亦有此意,待征战结束,咱们辞了先锋,挺身江湖上去,共寻一方妙处,做个下半世快乐岂不快哉?”杨雄一听这话,正中下怀,心中甚喜道:“好!我亦早有此心!”正是:长街相会信有缘,摅肝沥胆见真心。乱世英雄知进退,不为名利为情义。
哥俩互诉衷心后,又闲絮一回,见天色已晚,暮色沉沉,一望茫茫云海,周回隐隐青山,几多老树映残霞,数片彩云飘远岫。虽不似冀北风光,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大事已定,临下山前,杨雄与石秀相约道:“贤弟勿忘今日之约,活着相见!”石秀笑道:“若负今日之言,天实厌之,非为丈夫也!”杨雄当即折下一支松枝,递予石秀:“谨以此物为誓,你我兄弟永不分离。”石秀笑着作揖,双手接过松枝,郑重的别在腰间:“哥哥放心,有哥哥的地方才有我石秀。”言毕,杨雄、石秀二人取小路下山,同回营寨。
次早五更造饭,杨雄、石秀、陈达、杨春四位将校,领三千步兵前去出哨,这昱岭关作为“歙州第一处紧要墙壁”,建在山隘间,山高数千刃,联署断续,树密林深,起伏顿挫,嵯峨怪石,奇形怪状,千百万变,何等险峻,有诗为证:
盘旋曲径几多弯,历尽千山与万山。
外此更无三宿恋,西来又过一重关。
地传洙泗溪争出,俗近江淮语略蛮。
只恨征车留不得,让他桃李领春闲。
杨雄、石秀骑马并驾,走在队伍最前头,正侧身说话,石秀道:“教士兵注意西面,多加戒备,百人一组,前后留有空当,如有埋伏,也不乱做一股,还可及时回禀。”杨雄点头应允,吩咐下去。言末了,队伍迤逦哨到入关处,杨雄下令全员勒马戒备,遥望前方关卡,这昱岭关坐西朝东,横跨昱领山口隘,敌台关墙,依山势用块石砌筑,门洞呈券形,中部设关门,用块石砌筑。敌台两侧设有堞墙。关上痭着一面彩砅白旗旗,旗下立着一将,身披里金生铁甲,腰系皮搭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壶箭,生的竦眉俊目,曙光玉立,神彩铄人。左右站着两位副将,一排小兵一字排开。为首的将领,正是猿臂善射,人送外号“小由基”的庞万春。
那小由基庞万春看了杨雄石秀人等大声笑骂道:“你这伙草贼只好在梁山泊里住,勒宋朝招安诰命,如何敢来我这国土里装好汉!你也曾闻俺小养由基的名字么?”
杨雄当下思量,且试他一试,只在军中问道:“谁骂的脏?”转头看向石秀,石秀正欲答应,想起怀中揣着的松枝和昨日与杨雄相谈之言,顿生踌躇之意:“哥哥,你直看我作甚。”杨雄揶揄道:“卢先锋日里常夸你在大名府前骂的甚有文采,为兄还没机会一睹你的风姿,不如今日……”石秀面露难色,直推脱道:“小弟不善言辞,只晓得当个莽汉冲锋陷阵,哥哥莫要拿我取笑。”好在此时队里转过一员副将,挺身跃马而出,就马上欠身禀杨雄道:“何劳哥哥们费心,小弟愿往!让我会会他!”看乃是邺中豪杰跳涧虎,陈达。陈达骑一匹高头白马,手中横着丈八点钢矛,立于阵前高声回骂道:“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还敢口出狂言,不是讨死!我直生擒活捉你这个反贼解京碎尸万段!”
庞万春道:“哪来的喽啰在此狗吠,莫要白送你性命,听得你这伙有甚小李广花荣着他出来!”
陈达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待俺取了你项上人头,探一探方腊老穴是深是浅!”
庞万春大怒道:“该死狂徒怎敢乱言,污我圣上!”
陈达哈哈大笑道:“是丈夫下来一战,别做那躜头乌龟!”
庞万春道:“先教你看我神箭!”说言末了,飕的一箭正中陈达心口,射下马去,杨雄、石秀急上前救得,山顶一声锣响,摇旗呐喊声震天,关门开启,一队军马杀将而出,领头的正是那小由基庞万春。
庞万春道:“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宋军军中疾疾冲出一匹快马,正是那白花蛇杨春,杨春陈达同在少华山落的草,结下同生共死之情,见折了兄弟,杨春怒目圆睁,高喊:“还我兄弟命来!”便挥舞着钢刀冲入阵中和庞万春战作一团。斗不到三五回合,庞万春便拨马退回,杨春不饶,竟朝那阵中追去。杨雄、石秀看见恐再输了杨春,即刻上前接应。又见一声锣响,左右两边松林一齐放箭,刹那间,弩箭如雨一般射来,杨雄、石秀背对背护住左右,杨春居中,抡刀来档,只把那刀当盾使,抡的密不透水,好不容易挨过一轮箭雨,山嘴对面山坡上锣鼓喧天撞出两队军马,一边是雷炯,一边是计稷各领精兵一千,呈左右翼包抄之势杀来。
庞万春立于马上捻须大笑:“匹夫死在眼前,尚且不知!杨雄吃了一惊勒住战马看时,四下战鼓齐鸣,刀枪竟起,军中早胡乱杀做一团,知道中了奸计,杨雄心中叫苦不迭,高举朴刀喝住慌忙乱撺的众军:“不许散,稳住撕开路口,后队速回报信!”庞万春见宋军似那无头苍蝇,惶惶四散溃不成军,怎能错失如此良机,高举手中长弓,喊道:“兄弟们,跟我割了首领的头,回去吃酒!”雷炯,计稷早掣出枪来和杨春、石秀战作一团,庞万春则直取杨雄。三队人马向征尘影里,转灯般厮杀,刀锋相对,寒光点点,纷纷似雪;暗箭明枪,累累如珠,密密如麻。杨春不敌雷炯,斗到二十余合力怯,望本阵便走。雷炯,计稷双双挺枪将杨春搠下马来,登时,众做公的把挠钩搭住,石秀死命来救,庞万春见着拈弓取箭射向石秀,一箭不中被刀面挡下,然石秀却没料想这庞万春射来的是连珠箭,共有两支箭,石秀只防住了第一支箭,却被紧随而来的第二支箭射落马下。可怜白花蛇杨春,早已被被乱军戳死,一命悠悠赴九泉。有诗赞道:枉尺直寻,宜若可为,轻身重义,舍我其谁。
文归正题,且说那拼命三郎石秀,虽被射透左肩,却也还是三五十人近身不得的悍将,见他手舞双刀,睁着怪眼,血溅双颊尤不知,凛凛杀气生寒风,手起刀落切瓜砍菜般,早剁下数十个人头,清退身边贼兵后,石秀迅速调拨众兵,喝令收拢阵型,宋军重整旗鼓,四下里喊声大振,左右冲突,短兵接战,剑拔驽张之际,石秀亲引领着步兵数百余名,带头冲杀,直杀的南军阵型大乱,硬生生撕出道缺口。杨雄与庞万春相持三十回合之上不分胜败,听军中声势扭转,卖了个破绽回马便走,雷炯,计稷两将不舍拍马追将过去,石秀见了大喝一声,挺双刀直奔雷炯马前杀将而来,雷炯抵挡不住急勒回马便走,早被杨雄一朴刀砍作两截。计稷见折了兄弟慌忙退走,庞万春瞧了个真切,梅开二度,左手拈起雕弓,右手急取鈚箭,搭上箭,拽满弓,望着杨雄后心射来,只听耳后啸来裂锦之声,说时迟,那时疾,待杨雄拨马回首,眼见石秀以身作挡横在战马之前,硬生生为他受了此箭。
“兄弟!”杨雄惊呼。石秀张口欲言,只是人未开口,却已吐出一口鲜血,如此情形,兀自还对杨雄笑着道了一声“哥哥”,后便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庞万春持弓与手,冷冷笑道:“量你这个寡将,怎挡我手下雄兵千万,汝早来降可以免汝一死!”杨雄此刻心焦火燎,正急似烈火烹油,暴怒道:“今日这里只留的一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让我们阎王殿前见分晓!”说罢骤马再战庞万春,两马交斗数合,庞万春挺枪望杨雄心窝搠来,杨雄丝毫不畏,全然不避,迎枪直上,以命相搏,当下庞万春心头一紧,他本性谨慎多疑,恐是杨雄故意买个破绽赚他,竟在关键时刻心生犹豫,杨雄难忿心头之火,当头怒喝道:“狗贼受死!”只一刀,便将庞万春的头颅剁下,血漉漉滚出二丈地!
庞万春即死,杨雄无心再战,拨马急奔石秀,踉跄着滚落下马,跪扑在石秀身边,抱起石秀的身体,连连急唤石秀姓名,却怎也不得回应,心跳如鼓之际,又遇数几十名不长眼的南兵齐齐举着长枪,唯唯诺诺试探着不敢近前,正欲发作,低头却见庞万春那颗血污的人头不知为何竟滚到附近,料想是奔着抢回人头来的。石秀不醒,杨雄怒气填胸,直恨道时间不允,非碎剐了这贼人不能泄愤。遂拿朴刀戳将起人头来,刀锋寒芒一闪,戳的是眼球脑浆迸溅,紫的靛的红的白的作一股流出,又一挑,将庞万春头颅扔出四五英尺之外。
“快滚!庞万春已被我斩于马下!拦我者死!”
杨雄厉声喝罢,将石秀抱扶上马撷入怀里,强忍透骨钻心之痛,扬鞭催促残部只叫夺路且回。南军心大乱,又被杨雄气势所迫,竟停下手中刀枪,面面相觑,后退数步,不敢再前。正行之间,山坳处又飞出一彪军马来截住了厮杀,杨雄单手持刀,领兵一路鏖战,杀死杀散数百余人,遇到林冲、呼延灼领兵接应,急救回营。
幄帐中,随行军医被接引到石秀卧榻内,就床上看时,面无血色,鼻息全无,再探脉息,不由大惊失色,那一箭射中的是要紧的心肺之地,开口欲言,却见那主将浑身血污,紧拧眉心,圆睁凤眼,目光如炬,紧盯着他下论断,看的军医是两股颤颤,几欲先走,嗫喏了半天竟不敢道出实情。幸得卢先锋和军师朱武并行入帐探视,方得脱身,军医连连摇头,拱手作揖道:“主帅容禀,非小可无能,即使华佗再世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啊!”
杨雄闻言如痴似醉,面色不喜不悲,只是趴伏在石秀身边抓起石秀的手,直往心口热处放,喃喃道:“兄弟,你的手,你的身子几时这般凉。我得让你暖和起来。”言罢,呆了半响,竟直喷出一口心血,昏死过去。
朱武急叫军医,卢俊义见此情此景悲从心来,昱岭关未破,先已折了三员大将,现杨雄生死不明,又念起与石秀旧日恩义,垂泪不已道:“是我冒进害了石秀兄弟!他们兄弟恩爱多年,从未分离,今生死相隔,何其无辜!”朱武亦是垂泪,谏道:“已死者皆是天命,先锋且勿伤贵体。军医,且问我杨雄兄弟病情如何?”军医道:“头领休慌,大体无妨,是因大怮急火攻心之症,小可先按揉背部至阳穴稳之,再开几幅药方给其服下,数日便好,只有一点,切不可使其情绪激动。再伤心血。”朱武道:“且将抬回帐中歇息。”又听得小兵来报,就昱岭关计伤亡人数,除主、副将三人,折损步兵四百余人,跌伤头面,刀箭伤,马踏伤数百人。卢俊义听罢损伤,稍解烦忧。
是夜刮起西北风,浓云密结,狂风过境,一声闷雷平地起,下一阵疾风骤雨,千树哗然,雨声嘈杂似珠落银盘,烛光摇曳,灯影恍惚如阴阳错乱。长夜漫漫,神魂荡飏。堪堪挨到三更天,杨雄只觉得神思昏昏,身似笼蒸,梦魂颠倒之间,难分难辨。帐外左右,隐隐听得呼唤,又听马蹄声急,定神细听去,似是石秀的声音,“兄弟,兄弟,可是你在我左右?”杨雄欲要挣醒,跳将起来,却被黑暗压着,四肢如坠千斤,提不起劲,喘不上气,见久久没有回应,杨雄心中焦躁,接着问道:“你怎不回答与我?!” 然后登的伸手去抓,可这茫茫虚空中,只有暴烈的风雨声,哪得回应。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浑身冷汗涔涔直下,杨雄蓦然大哭,觉得自己肯定已经死了,不然石秀怎么会背信弃义不在他的身边。守夜卫兵听得哭声,入来看时,只见杨雄圆睁着赤红双眼,床褥皆湿,竟似刚从水中捞出一般,慌忙唤寻军医来看。军医见罢,急以三棱针,刺手十指十二井穴,当去恶血,醒脑开窍,一刻有余,杨雄从梦魇中醒来,又急问石秀讯息,亲耳闻知石秀死讯后,心中大怮,再度昏死过去。
次日雨停,时迁回寨复命,参见卢先锋,详说了路遇庵堂,得和尚指点,探的西山岭边有条私路,可一迳直到庞万春寨背后之事。卢俊义听了大喜,与军事朱武商议后,差时迁绕到南军军寨背后,放起炮火。又差全军拔寨都起,不管他埋伏不埋伏,但是于路遇着树木稠密去处,便放火烧将去。计稷闻知宋兵放火烧林开路,心中大惊,前日兵败,差斥候回歙州报信,欲求火速指派将领支援,现援兵未至,宋兵却已攻来,望见宋兵渐近关下,计稷只得领弓箭手数百人,伏在关前伺候。
林冲、呼延灼立马在关下,大骂:"贼将安敢抗拒天兵?"计稷却待要放箭射时,不提防时迁已在关上。那时迁悄悄伏身于两堆柴草间,听的关上叫战声,便取出火刀、火石,发出火种,把火炮搁在柴堆上,先把些硫黄、焰硝去烧那边草堆,又来点着这边柴堆。那两边柴草堆里,一齐火起,火炮震天价响。关上众兵,不杀自乱,发起喊来,都只顾走。计稷急来关后救火时,时迁早已跳到屋脊上,又放起火炮来。那火炮震得关屋也动,吓得南兵都弃了刀枪、弓箭、衣袍、铠甲,尽望关后奔走。时迁在屋上大叫道:"已有一万宋兵先过关了,汝等急早投降,免汝一死!"计稷惊得麻了,动弹不得。得时迁接引,林冲、呼延灼攻开关门,众将争先报仇,一齐赶关去三十余里,魏定国活拿了计稷,手下军兵,擒捉了大半。宋兵已到关上,屯驻人马。
卢先锋得了昱岭关,厚赏了时迁。派人收殓了石秀、陈达、杨春三人和众士兵尸骸,众头领见罢,众皆感伤。卢俊义传令,将计稷押至关上,剖腹剜心,享祭石秀、陈达、杨春等三人后,又大哭了一场。朱武劝到:“哥哥且省烦恼,且请理会大事,近日军中疠气流行,多发疫病,尸骸不能久留,宜尽早烧化。”卢俊义叹道:“别个好说,只是石秀仅有杨雄一个亲人,今杨雄昏迷未醒,如何擅下决定?”朱武道:“出此下策,实属无奈,望先锋定夺。”卢俊义顾虑大局,又问过时迁的意见,只能应允。教军士整理遗容,装殓衣服巾帻,搭起简易灵帏,中间设神主,刻下石秀、陈达、杨春三人姓名。各头目小头目并众小喽啰,亦带孝头巾,时迁取了火刀、火石,跪地连磕了四个响头,泣不成声的说道:“石秀哥哥,让我替杨雄大哥送你最后一程。咱们兄弟,来生再聚。”哭罢,发出火种,点燃尸骸下方的柴堆,泼洒一碗烈酒浇祭,登时火光冲天。卢俊义领众头领举哀完毕,其余尸首,尽皆烧化。
且说,卢俊义派人行文申覆张招讨,一面飞报得了昱岭关,一面就地停军,于昱岭关下休整部队将歇几日。停驻期间,时迁每日拿好酒、好菜、烧鸡去石秀坟前祭奠,“哥哥,小弟看你来了,想你魂魄未远,也不知下地府是怎么个滋味,有没个酒喝得,烧鸡吃得……”时迁自说着,抹了眼泪,又掏出一打金银锭和钱币,一并丢进火盆里,使个小棍通气,借着风,火苗立刻迎风蹿起,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咱们害了一辈子穷,没享几年的福,就算下去了也不能当个穷鬼,你我兄弟也没个亲戚挂念,我且多烧点给你,有富余的,哥哥且给我时迁留着点,想当时,我们兄弟三人,在祝家庄吃鸡是多么的快活,是你放的那把火,才有了小弟今日,只可惜,现在你不在了,杨雄大哥也不醒来,虽酒也吃的肉也吃的,却没甚滋味……”。一阵山风,卷起几处残灰,迷了人眼,叫人眼眶红红,时迁自顾自的又说了一会儿心里话,回了营寨。
这日,时迁同往日一般,依旧拿了好酒好肉来石秀坟前祭奠,却见坟前跪着一人,那人带孝头巾,内里穿着素服,身披齐衰衣,腰间佩扎牡麻,看身形却眼熟,近前去,惊的“啊也!”一声叫到:“这不是杨雄大哥!”随后赶忙将杨雄从地上拉起:“哥哥身体未好,何来岭上吹风,伤此心神。”杨雄也不答应他只是怔怔的盯着石秀墓碑,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枝松枝,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时迁:“那日出丧,你可曾看着石秀身上有松枝信物?”时迁道:“小弟并未见着。“是了。”杨雄自觉可笑,叹自己糊涂,作践了兄弟情义,竟将这等生死要事,取信于草芥之物上。叹罢松手,将那松枝丢入火盆,盆内余火未尽,却迟迟点不着松枝,火光之中,依然翠如碧玉,像极了石秀不肯妥协的性子,杨雄望着墓碑喃喃道:“我原谅你了。”顷刻间,火光旺起,再看盆中时,已然烧化成灰。看着余烬,杨雄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下什么都不剩了。
“哥哥!”杨雄闻言恍惚,向声音处寻时,却是时迁在唤他。
杨雄向着时迁道:我死之后,葬我于此,身后之事,今日托与贤弟,望贤弟一定成全。
时迁闻言,泪如雨堕,纳头便拜,再抬首,杨雄已自去了。
九月,杨雄因背疮发作死于杭州,葬于昱岭关上。
有太常引一首:
一生常做异乡客
回首路,古来难
战事硝烟急
更谁管、情深情短
掀天声价,凌云气势,短梦破临安
命定有数时
空余恨、孤雁难飞。
【水浒乙女】当他们受伤瞒着你被你发现
内含清/秀(拆官配见谅)
无聊产物,ooc见谅
私设女主为军医,已与ta成亲。带入新水形象,其中秀秀受伤见新水祝家庄
张清
他打飞石的功夫一绝,近日耐不住众喽啰起哄,打了一石,不料失了手。冷哼一声,将那马头调转,打道回府。
营帐前翻落下马来,窸窸窣窣一阵。
开门,你发现自家郎君蜷缩在杂草丛中,怕不是疼昏了过去
背着这不省人事的张虎骑,他面颊上的冷汗,打湿了肩头。
背回帐里,红袍下是沾满鲜血的素衣,伤在手臂上
叫他如何扔的石子?...
内含清/秀(拆官配见谅)
无聊产物,ooc见谅
私设女主为军医,已与ta成亲。带入新水形象,其中秀秀受伤见新水祝家庄
张清
他打飞石的功夫一绝,近日耐不住众喽啰起哄,打了一石,不料失了手。冷哼一声,将那马头调转,打道回府。
营帐前翻落下马来,窸窸窣窣一阵。
开门,你发现自家郎君蜷缩在杂草丛中,怕不是疼昏了过去
背着这不省人事的张虎骑,他面颊上的冷汗,打湿了肩头。
背回帐里,红袍下是沾满鲜血的素衣,伤在手臂上
叫他如何扔的石子?
伤口有化脓的迹象,你嗔怪这人怎生得不小心,要缝合时,却发觉伤口深处有小小的刀片嵌入骨肉。你心中大喊不妙,镊子探进去,左手扒拉着伤口,颤抖着,右手拿着镊子,却是不敢颤抖分毫。
小将军鬓上的冷汗打湿了枕头,你无心理会,闷下一口气,心一横,镊子夹着刀片拔了出来。床榻上,小将军迷糊中一声冷哼。
鲜血狂涌,染红了你的衣袖。你急忙敷上金疮药,好容易才把血止住。
松了一口气,就这样在一条条染血的纱布堆里昏沉地睡过去了。
待你醒来,满地的纱布也不见,身上也换上一声干净的衣裳。
床榻上的张虎骑也不见踪迹。
忙里去寻他,那没羽箭站在水边,怄气似的,左手朝水里扔着石子。朝他喊着:
“张清,你受了伤还在这里受什么凉?!”
那小将军嘴一撇,不情不愿地走来。
草丛里传来三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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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惜身子,让你死了也好,真的是,还费我心思”“你这人好没记性,我和你说了多少回了受伤了和我说,你都没听进去是吧”……你吼张清的声音二三十米开外都听得见。
“娘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晓得了啊……”
“长能耐了?”你越说越生气“这么能耐,连家都别回来了”
“走便走,谁怕你唬啊”那小将军扭头便走。你也不留,白眼翻上天。
只是不知道,大晚上的,枕边如何又多出来一个冻得同冰棍似的人,还要悄悄把那冰煞人的手往里手里送?
暖呼呼的两只小手搓着冰凉的两只大手,那张虎骑看似随意地在你脸上亲了一口
“不生气了?”
你转过头,在他脸上胡乱亲了一下
“下次就不一定了。”
石秀
你本是没看出什么端倪的,石秀这人嘛,精细得很。
可是恰巧就是那么一天,你下山买药,半道上发觉钱袋子不曾拿。只好打道回府。
还未推开门,便听见杨雄嚷嚷:“兄弟,你再胡来,我可要告诉你媳妇了……”
你正嘀咕着这两厮又作甚鸟事,推开家门,却是血腥味阵阵扑来
只见三郎赤着上身,见你进来,拿了衣服要遮掩则个。被你一把抢将过去。三郎身上大大小小浑身是伤,鞭伤结了痂,小腹却是触目惊心的一片,大抵是不小心扯开了,血汩汩向外淌着。
“弟妹,石秀兄弟交给你了,我就不留了……”杨雄识趣地走了。
石秀慌张地想解释,但平时伶俐的口齿却结巴起来。干脆不解释,那双眼望着你,你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什么,叹了口气,娴熟地替他包扎起来
你眼里满是他的伤,他眼里满是你。
“娘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心都要化了,不知是心疼,还是溺爱。
“很疼吧”你抬头看他的眼,要哭出来一样。
“你哭什么哎”他胡乱替你擦掉眼泪,又好气又好笑:“哪有医生哭的比病号还早的诶。”
娘子真疼我。
【新水同人】列宿游(三十一)
与外头的破败比起来,院内算得上别有洞天。虽然没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但也宽敞齐整,一条碎石小径直通主屋,两旁不知名的草木正纷纷抽出新芽。沈霜讲明来意,边走边简单介绍了杨雄三人,行至院中时,她觑着墙根下的一排马厩问:“多年不见,您不缝人了,改缝马啦?”
老军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不是朱家那小子被抓去当了伙夫,偷偷给蛮子的战马下毒,他们自己的军医没本事治好,满城抓大夫,就有人把我供出来了。”说到这,他气得直搓牙花子:“小王//八//蛋不知下了多重的药,......
与外头的破败比起来,院内算得上别有洞天。虽然没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但也宽敞齐整,一条碎石小径直通主屋,两旁不知名的草木正纷纷抽出新芽。沈霜讲明来意,边走边简单介绍了杨雄三人,行至院中时,她觑着墙根下的一排马厩问:“多年不见,您不缝人了,改缝马啦?”
老军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不是朱家那小子被抓去当了伙夫,偷偷给蛮子的战马下毒,他们自己的军医没本事治好,满城抓大夫,就有人把我供出来了。”说到这,他气得直搓牙花子:“小王//八//蛋不知下了多重的药,治了几趟都没去了根,那群蛮子怕其他战马也染上病,硬是给塞到我这来。可怜我那一大片金银花,眼看就能收了,偏让这几头畜//生给糟蹋了。”
看他越说越气,小柳赶紧插科打诨:“朱大哥手挺黑啊。”老军医瞥一眼沈霜,冷笑道:“都是她沈小二教出来的。她没来带兵之前,这帮莽夫哪有这么多鬼主意。”正斗着嘴,老军医突然停在阶前,环顾四周后往东走了两步,弯腰掀起一块被青草掩盖的木板:“蛮子天天派人过来,都住屋里难免露出破绽。沈小二还能扮作我女儿,你们几个老爷们就先委屈一下,躲地窖里,每日饭食我让沈小二送来。里头有暗道通往茅房,你们安生待着,没事少出来瞎晃悠。”
一连数日,除了月朗风清的夜间,杨雄三人都不曾离开过地窖。小柳倒是日日晚出早归,专等辽兵走后到街面上游荡,甚至频频出入花楼和赌坊,吊儿郎当的完全没个内应的模样。沈霜跟着老军医调理战马,两日功夫三四匹烈马就被她训得服服帖帖,一声呼哨便能让它们蓄势待发,若不是拴马桩相阻,只怕立时就要冲破栏厩。
这样足不出户的日子过了半月有余,在他们几乎坐不住的时候,城外终于传来一声炮响。
攻城开始了。
杨雄等人迅速披挂好地窖里藏着的衣甲,刚钻到地面上站定,正碰上一小队辽兵破门而入。
他们是来讨要军马的。
双方视线相触,趁辽兵愣神之际,老军医一把闩上院门,抄起药钵砸进人群。杨雄、石秀从后赶将上来,手起刀落剁翻了先头几人;其余辽兵见势不妙,纷纷抽出弯刀与二人斗作一团;跟在最后的辽兵冲出战圈想要报信,刚翻上墙头就被早守在此的时迁当胸踹下,没等爬起来又被一柄飞刀结果了性命。
院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消片刻,又归于一片寂静。沈霜牵着战马跨过横七竖八的尸体,将缰绳递到几人手中:“小柳带人在西城门接应,二位只管杀上去便是。时头领,你去佛塔塔顶放火,老军医去烧辽军草场;我先跟朱老二碰头,随后就到。半炷香内,务必,夺下城楼。”
各人领了军令,四散行动。杨雄、石秀拍马赶到城西,与小柳纠集的十几名壮汉一同杀上城来:他们人员虽少,声势却足,一面劈砍一面高喝,倒似二三百人来抢城子。
两军对垒,大量兵力投入城外战场,守城的辽军本是不多,听杨雄等人声若惊雷,早先怯了几分;又见他们个个勇猛非常,凡所过处不留片甲,刀光血水混在一处,顷刻到了眼前。许多辽兵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着,就已成了刀下亡魂。
蓟州城楼血流成河。小柳深知敌众我寡,眼下他们虽靠奇袭略占上风,但终有力竭之时,如此混战绝非良策;兵贵神速,想个法子一举拿下城楼,才是上上之选。瞥见不远处飘扬的帅旗,小柳心中有了计较。他拽过战死辽兵手中弓箭,纵身攀上墙头,不顾自己成为敌军的靶子,只开弓瞄准悬着帅旗的绳索,一箭射落帅旗。
随着黑旗落下,小柳也看清了城楼守将,正是檀州败将洞仙侍郎。他正欲再放一箭,不防脚腕被人握住,一股大力将他猛地扯下墙头;小柳挨了一摔,爬起来欲寻罪魁,忽觉无数流矢擦着头顶飞过,伴随着杨雄的怒吼:“你他//娘//的找死啊!”小柳顾不上解释,冲着最前头的石秀喊道:“石三哥!正南六丈左右,是辽军守将!”
石秀顺着他的话远眺一眼,立即会意,从战局中抽身抓起一支长枪,反手对准洞仙侍郎投去。枪势如虹,坠若流星,闪电般将洞仙侍郎与身边副官捅了个对穿。透体而出后,那枪冲劲不减,直到将二人狠狠钉在地上,才堪堪止住势头。
帅旗既倒。主将一死,没了调度的守军顿时作鸟兽散,杨雄等轻易就清退了少数负隅顽抗的辽兵,互相搀扶着来到城门吊索前。小柳和其他几个弟兄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想要解开索盘,杨雄跟石秀下意识看了眼城内,拉过小柳道:“兄弟莫急。城下只有郡主一人,此时要放吊桥,恐怕不妥。”
小柳向下看去,确实只有沈霜一人提刀骑在马上,身后虽有数十战马,却无一个骑兵相伴。马群中倒是有个伙夫模样的汉子,但他只是安抚着躁动的军马,没有半点上马作战的意思。
南墙根下,辽军的草场已着起火来。不远处的宝严寺塔更是火光冲天,赤霞绵延三十余里,城里城外都瞧得清清楚楚。小柳摸了摸袖中响箭,对索盘边的兄弟们一点头,笑道:
“二位出身绿林,难道没听过有句话叫,‘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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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香燃尽所需时间不同,这里采用的是一炷香=半小时的说法。为了剧情改了一点双方的战术布置,应该问题不大,吧?
按照宋制1丈≈3.16米来算,6丈大约19米,查了一下标枪最远能扔30米左右,假设长枪比标枪重,加上投射角度和人群阻隔,我觉得以秀秀的臂力隔着二十米命中目标应该没问题,毕竟新水里他可是隔着一大片官军用没有尖头的扁担把想要偷袭燕青的士兵扎了个透心凉。
要死了,打什么仗啊,我不会写交锋啊。
【新水同人】列宿游(三十)
蓟州城果然守卫森严。城墙上,每隔几丈就有一名辽兵放哨,远远看去,他们手中长刀如同野狼的利齿,即使艳阳高照也泛着森森寒意;城门内更是到了十步一岗的地步,他们训练有素的盘查着过往之人的身份,肃静而高效。
偶尔有形迹可疑的人经过,辽兵会操着蹩脚的官话喝问几句,但凡回答有所迟疑,就会被拖出门洞斩首,用以震慑试图潜入城中的宋军探子。
城墙下已堆了足有半人高的尸体。
......
蓟州城果然守卫森严。城墙上,每隔几丈就有一名辽兵放哨,远远看去,他们手中长刀如同野狼的利齿,即使艳阳高照也泛着森森寒意;城门内更是到了十步一岗的地步,他们训练有素的盘查着过往之人的身份,肃静而高效。
偶尔有形迹可疑的人经过,辽兵会操着蹩脚的官话喝问几句,但凡回答有所迟疑,就会被拖出门洞斩首,用以震慑试图潜入城中的宋军探子。
城墙下已堆了足有半人高的尸体。
小柳一脸木然的走到第一个岗哨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军牌,将背面印信翻给对方看了,面无表情的走向第二个关卡接受检查。其余四人如法炮制,迅速通过了两道审查。仗着“败军余兵”的身份,连把陌刀当拐杖的沈霜都没引起很大注意。
直到第三个关口,时迁因为过于瘦削被拦了下来。一名军官模样的番兵斜眼打量着时迁,对他身上稍显松垮的军服提出质疑。
但他用的是辽语。
时迁没听懂,只能茫然的看着对方。
走在前头的几人心下一沉,杨雄右手瞬间搭上刀柄,还没转身就被石秀死死按住;沈霜不着痕迹的微微侧身,阻断辽军扫过来的视线,避免他们发现前面两人的异常;小柳则赔着笑向军官走去,对他耳语几句,又往他手中塞了什么东西,军官才半信半疑的挥手放时迁过去。
小柳拽起有些怔愣的时迁快步离开。没走几步,那军官又快速说了句什么,听语气似乎是疑问句。小柳把时迁往其他三人的方向一推,缓缓转身盯着那名军官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大串辽语。
军官沉默了。他甚至不敢直视小柳,只是满脸晦气的带着手下登上城楼巡视。等他走远,几人赶紧寻了个僻静之处脱下军服,露出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常服,再将废弃的军服裹好,环顾四周无人,便由沈霜望风,其余四人分为两组,轮流挖坑将军服掩埋。
时迁手上干活,嘴里也没闲着:“小柳兄弟,你刚跟那蛮子说的什么啊?”“说你是个聋子,让他别跟你计较。”小柳没好气的把时迁递给他的铲子塞进土里,挑起一捧土甩到一边:“你这玩意用着也不顺手啊。”
时迁嘿嘿笑道:“以前扒坟捞陪葬用的,打洞的家伙都留在梁山上了,只能用这个凑合。你说那么长一串话,就这么点内容啊?”他显然不打算放过小柳的避重就轻,厚着脸皮继续追问。小柳明显顿了一下,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说,向伟大的那拉提起誓,今日如有半句虚言,死后将被鄂提热撕碎灵魂。”
虽然没太听懂,但时迁明白这一定是毒誓,否则辽国军官的脸色不会如此难看。想到这是为了自己,他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口,原本调笑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石秀挤开时迁,夺过他手中的铲子,一边示意杨雄接替小柳,一边打圆场道:“小柳兄弟似乎很熟悉辽国风土。”
“是啊。”起身让位的功夫,小柳已经平静下来,他偷偷瞟了眼沈霜,恢复到没个正形的状态,满不在乎地说:“我是辽人。八岁那年郡主从战场上把我捡回去,又把我当个‘人’看,我自然只忠于郡主一人。”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句赌咒的含义,只是小时候听人说过,知道这是重誓,拿来糊弄糊弄蛮子罢了。”见坑挖的差不多了,小柳捡起军服丢进坑底,跟杨雄一起回填挖出来的黑土。
四人通力合作,很快就抹去了挖坑的痕迹。小柳将周围土地踩踩实,拍去身上的土灰,招呼几人跟在沈霜身边;后者一言不发的拎起横在脚下的陌刀,抬头看了眼不远处交错的街道,选定一个方向一头扎了进去。
沈霜确实很熟悉蓟州城。她在逼仄的小巷中灵巧地穿行,遇到岔路都不曾停顿,七弯八绕的拐过几条街后,众人停在了一座破败的院落前。
这院子似乎荒废了许久,连墙头都长出斑驳杂草,墙体更是摇摇欲坠,小柳不过轻轻一碰,上面就扑簌簌落下粉来。它孤独的伫立于其他民宅之外,却又奇妙的契合进巷道的阴影中,形成一幅突兀但不违和的怪异景象。
沈霜蹲下身,伸手摸索着门槛侧缘,然后在其他人惊异的目光中,缓缓抽出一条巴掌大的暗格。暗格里躺着条长约五寸、宽度不足二指的精巧铁槌。沈霜握住槌柄,不徐不疾地敲了六下门环,片刻后,一张苍老的面庞拽开了破旧的大门。
“哪个没头脑的王//八崽子,这时节来找老子喝酒?”木门半开不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已从门缝中传来。沈霜后退两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是我,老军医。”
“哟,沈小二。”老者眯起眼睛看向她身后,不情不愿地将门彻底敞开:“你个小没良心的,千里迢迢从京城跑过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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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提:蒙语,指太阳。鄂提热:熊。小柳确实是不太理解那句毒誓意味着什么,否则该意译的两个关键词他不会用音译。虽然契丹和如今的蒙古族没什么关系,但位置上看应该同属阿尔泰语系,就借用一下蒙语好了。
关于时迁为什么撑不起来衣服,他以前是做贼的,还干点盗墓的生意,原著说他“哪里不能容身”,说明他是真的身轻如燕,肯定不能很壮;但大辽那群蛮子普遍膘肥体壮,所以他们的军服对时迁来说可能真的很大。至于小沈,她算是非常了解辽军的德行,直接整点手段男装了,加上拎着看起来很重的陌刀,反而没穿帮。
还有为什么埋军服,这玩意太有识别度了,随便丢的话万一被别人捡到报告上去,一核查发现无人认领,在这种特殊时期指定要露馅,埋了至少不会轻易被看到。
关于更新:好消息,本周校赛结束。坏消息,队友太给力给我拖进了省赛,连续三周要进行配合训练,继续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