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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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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场梦

【磁布/1929】两条手链

        格雷茨卡和尤利安有一对情侣手链。

  

        手链是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买的,戒指对于刚成为情侣的小年轻来说太超前,戴着一条象征着爱情的水晶串珠手链就足够让情窦初开的少年人羞得面红耳赤。手链不是特别的材质,也不是名贵的品牌,但是格雷茨卡喜欢,尤利安没异议,它就自然而然地被赋予了特别的含义。

  

        简单纯粹,是格......

        格雷茨卡和尤利安有一对情侣手链。

  

        手链是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买的,戒指对于刚成为情侣的小年轻来说太超前,戴着一条象征着爱情的水晶串珠手链就足够让情窦初开的少年人羞得面红耳赤。手链不是特别的材质,也不是名贵的品牌,但是格雷茨卡喜欢,尤利安没异议,它就自然而然地被赋予了特别的含义。

  

        简单纯粹,是格雷茨卡和尤利安爱情最开始的模样。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很小,一起在U17的队伍里体会艰辛与欢乐,大汗淋漓抱在一起的时候,从对方亮晶晶的眼睛里明白自己传出去的不止是滚动的皮球,还有一颗青春雀跃的心。

  

        十几岁的少年郎给彼此戴上手链的时候害羞腼腆的样子像在交换戒指。格雷茨卡看着抿着酒窝红着脸的尤利安,没忍住凑过去在酒窝里落下自己的印记。尤利安头埋得更低,只用毛茸茸的金发面对格雷茨卡大笑的脸。

  

        那时候德国战车征战欧陆、威名远扬,两个少年只觉得岁月漫长,迫不及待要在对方的陪伴下争得前程辉煌。

  

        他们成长的很快,德国二队的青春风暴在17年的联合会杯大放异彩。捧起金杯、沐浴金雨的格雷茨卡目光坚定,意气风发。尤利安戴着金灿灿的奖牌,站在他身边,仿佛身处宇宙之巅。天地浩大,也不过如此。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队友们都在放肆地欢庆胜利,情人的眼里只有同样欢喜的彼此。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队友在一旁闹哄哄地鼓掌。维尔纳扯着嗓子问什么时候能喝喜酒,格雷茨卡揽着尤利安的肩笑而不语,尤利安早就羞红了脸。

  

        人潮散去的时候,格雷茨卡看着重新回到两人手腕间的珠链和青春年少的尤利安,完全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

  

        “等明年我们捧起大力神杯,手链就该换成戒指了”。

  

        可惜他们有缘无分。

  

        还没等到世界杯年,尤利安的手链就断了。他捧着已经散落满地的珠子,心中忐忑不安。晚上和格雷茨卡通话的时候,尤利安还沉浸在落寞与惶恐中。

  

        可格雷茨卡并不在意。

  

        他温声软语地安抚了尤利安的情绪以后,就把这个话题掠过了。他和沙尔克的合约即将到期,作为一个即将拥有自由身的球员,他需要为自己的事业前程精打细算。球场以外的时间,他都在谋划自己的前程。他需要足够的上场时间,他需要稳定的场上表现。他需要努力赢得拜仁的青睐,他要让拜仁看到自己的实力和野心,好让自己的荣誉账更加厚实。

  

        格雷茨卡的足球不再是快乐与游戏。每一个进球都是在向长久的目标迈进。等格雷茨卡的足球理论涅磐重生的时候,原来和他志同道合的尤利安变得格格不入。但格雷茨卡不认为自己的计划和目标是错误的,尤利安的安逸和平静对他来说意味着懈怠和懒散。

  

        尤利安一直知道格雷茨卡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球员,他渴望去拜仁大施拳脚,尤利安完全支持他的决定。他相信这会是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选择。他不去计较格雷茨卡对他的敷衍,不去强求格雷茨卡和他共度的时间。尤利安把格雷茨卡完整地归还给他自己,期待他的未来如他所愿。

  

        格雷茨卡的分手来得突然又理所当然。

  

        “尤里,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我想要追求更多的荣誉和奖项”。格雷茨卡也很心虚,他只敢在电话里和尤利安推心置腹。

  

        尤利安默默听完格雷茨卡的解释。“我知道了”。

  

        “尤里…”格雷茨卡听着尤利安落寞的声音,于心不忍。

  

        尤利安把他和格雷茨卡在联合会杯庆祝会上的合影盖住,他假装自己对格雷茨卡的理由完全信服。

  

        “我知道了,里昂。祝你一切顺利”。

  

        德国战车在西伯利亚迷航,破损的手链换不来象征永恒的戒指,青春的爱恋在扬名立万的渴望里一文不值。

  

        格雷茨卡如愿加盟拜仁。他和基米希组成了新的中场组合,被球迷调侃成“婚礼中场”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回想起他曾经梦想过的婚礼和金发男孩。可就像所有人梦寐以求却最终无奈梦碎的世界杯卫冕一样,格雷茨卡只能选择转身,把所有的过往的期待丢在原地,然后跑的更快。

  

        尤利安刚分手的时候,维尔纳很紧张。他怒气冲冲地跑到格雷茨卡那里乱骂一通,面对尤利安的时候只敢小心翼翼地询问尤利安的心情。

  

        “尤利安,你还好吗?别管那个混蛋狗屁不通的话。你想的话,我可以再去骂他一顿。噢,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揍他一顿”。

  

        “提莫,我还好,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尤利安向骂骂咧咧的好友连连保证,“别冲动别冲动,你也不希望外面再传国家队不和吧”。

  

        “本来就不和,他们爆出来再好不过”!

  

        “说真的,提莫,我早就知道我们没有办法长久”。

  

        从手链断掉的那一刻,尤利安就有了这样的预感。16岁随手买下的手链,撑五年已经是难得的长久。尤利安一直用这样的话语安慰自己,可是当他看到16岁和格雷茨卡的合影,所有自我安慰与疗愈都溃不成军。

  

        那时他们都年少,还没有后来那么多的荣誉傍身,尤利安趴在格雷茨卡的背上,年少单纯、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梦想伸手就能触摸宇宙洪荒。

  

        尤利安很喜欢那张照片,托摄影师拿来了原片,一张打印出来放床头,一张设成了手机桌面。格雷茨卡也有照片,后来在庆祝尤利安24岁生日的时候用来发了社媒,那是格雷茨卡唯一一个一直保留的生日祝福。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格雷茨卡最后一个双人照桌面是他们捧着联合会杯奖杯的合影。

  

        后来凯追着尤利安问他和格雷茨卡分手的原因,尤利安回想起两个迥然不同的桌面,惊觉两人的分离原来早就有了伏笔。

  

        格雷茨卡爱尤利安也爱奖杯,可尤利安爱格雷茨卡的时候,心里只有他。

  

        凯注意尤利安的手链已经很长时间了,自从队里面的前辈告诉他那是情侣手链以后,凯就默默等候手链被摘下的时刻。

  

        可是这样的等待似乎遥无终日。格雷茨卡和尤利安的感情很好,成绩也很好。凯只是刚刚进队的小朋友,他距离尤利安的身边还有很漫长的距离。

  

        尤利安手链消失的第一天,凯异常兴奋。那时候他和尤利安才勉强算是熟识,他就忍不住凑到尤利安身边刺探他的情感状况。

  

        尤利安否认的笑容还很官方。凯失望的情绪根本无法遮掩。尤利安看着面前情绪大起大落的男孩,心里悄悄有了猜测,但另一场爱恋还为时尚早。

  

        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手链最终没有得到再次出场的机会。格雷茨卡亲手搬开了凯放在心上的大山。凯看着尤利安空空如也的手腕,心里盘算着亲手为尤利安戴上新手链的时间。

  

        凯比尤利安小三岁,比格雷茨卡小四岁。格雷茨卡可以游刃有余地把尤利安的心占为己有,凯的爱情青涩幼稚却坦诚炙热。

  

        凯不知道怎么能让尤利安眼里只有他,他只能选择每时每刻都让尤利安看到他。凯没有落下尤利安更新的社媒,尤利安的球场和生活他也一定要参与。

  

        少年人努力把自己的身影填塞进心上人的身边。

  

        尤利安其实没有准备这么快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是凯强加进他生活的态度很强硬。尤利安一开始只是以旁观者的态度默许凯对他展开热烈的追求。

  

        格雷茨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种志得意满、理所当然的征服,告白恋爱都水到渠成。可是凯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试图改变尤利安,也没有试图勉强尤利安,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蜷缩进尤利安的生活里。

  

        尤利安是凯放在心底、满心满眼的太阳。尤利安可以在中心随心所欲地自转,而凯会在他周边围着他打转。尤利安发光发热,凯也可以因他光芒万丈。

  

        重要的是,他们一直并肩。

  

        当尤利安觉得时机合适的时候,凯没有让尤利安久等。

  

        少年虔诚地为14岁的心动送上最完美的回复。尤利安看着手腕间光芒璀璨的手链,凯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望向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少年人专属的青涩的骄傲。

  

        “这是钻石,永恒的钻石”。

  

        对于尤利安而言,爱情似乎总是面临着考验。这一次,他是那个选择转身的人。

  

        尤利安打算转会到多特蒙德,他和凯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些难得的心虚。凯却很平静。

  

        “尤里,顶级的球队只有这么几家,我也梦想着要为他们其中一个效力。我们不能一直在一个俱乐部,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

  

        “追求荣誉是我的本能,和你在一起会让我完整。承认吧,尤里,你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洋洋得意的凯看起来幼稚又臭屁,可尤利安知道怎么样最能治他。他趁凯不注意,飞快地亲了亲凯的嘴唇。凯立马偃旗息鼓,他的脸涨得通红。

  

         “你你你,你犯规”!

  

        “我们是谈恋爱又不是踢球,犯什么规。拜托,别像个小男孩一样”。

  

        凯愣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要反击。尤利安才不管他,转身就跑,凯一跺脚就开始追。姗姗来迟的教练来到的时候只看见两个飞速奔跑的队员。

  

        “他们在干嘛”?

  

        一旁的助教尝试着解释眼前的情况。“训练呢”!

  

        “他们是田径运动员吗?带球啊”!

  

        尤利安走向多特,凯远赴蓝桥。他们在身边人担忧的目光里努力经营着地久天长。维尔纳念叨着凯还算有担当,却依旧不敢提起喜酒和婚礼。

  

        国家队集训的时候,尤利安的手链又断了。尤利安不在意,放在背包里照常参训。下训的凯盯着尤利安光秃秃的手腕胆战心惊。

  

        “尤里,手链呢”?

  

        尤利安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他也不着急。“手链断了,我放包里了”。

  

        “我们现在去再买一条”。凯脸色稍稍恢复。

  

        尤利安有些犹豫。“明天还有比赛”。

  

        “现在就去。这是我们的情侣手链”。凯的态度很坚决。

  

        凯拉着他的手冲进了最近的一家珠宝店,捧着尤利安断掉的手链。“我要两条类似的,钻石的手链,大小,长度和形状最好一致。更精美的更好”。

  

        店长认出了凯和尤利安的身份,张罗着让店员给他们找价格不菲的珠宝。尤利安站在忙活的人群中间,有些失神地望着凯严肃专注的侧脸。

  

        精美的珠宝在尤利安面前铺陈开。凯一条条地对比,问着尤利安的意见,选得很精细。尤利安选好以后,店长想要帮他戴上,凯眼疾手快地明确拒绝。

  

        “我帮他戴”。

  

        凯比尤利安高一点,他低头戴手链的时候尤利安盯着他的卷发出神。凯牵着尤利安的手腕的时候很温柔,戴手链的时候既郑重又正式。尤利安不禁想象,他们婚礼的时候,凯会有用何种神情为他戴上戒指。

  

        凯的求婚来得突然。

  

        他们刚刚结束一场尴尬的友谊赛,尤利安和凯忙里偷闲在尤利安的家乡休整几天。他们牵着手走在不莱梅的街头,和路过人们挥手问候。尤利安絮絮叨叨地讲起他童年的故事,凯是个耐心的听客。

  

        他们走到尤利安童年的球场。故乡的风依旧轻柔,尤利安闭上眼睛,凯就在他的身边等候。等尤利安睁开双眼的时候,凯迎着他惊诧的目光单膝下跪,小心翼翼地露出了藏匿已久的戒指。

  

        凯的动作流畅,说话却磕巴。尤利安想起当初想他炫耀钻石手链的男孩。一晃过去了好多年,时过境迁。可童年的球场一如既往,当初的爱人还在身边。

  

        尤利安依旧向他伸出手。

  

        凯和尤利安举办婚礼的时候,格雷茨卡应邀出席。那天他穿了一身正式的德式西装,简洁干练、一丝不苟,连皮鞋都擦得油光锃亮。凯一见到他就垮了脸,拉着尤利安的手委屈巴巴地不想开口。格雷茨卡也很识趣,合影的时候没往尤利安身边凑,在不情不愿的凯身边隔了个半个人的距离。

  

        格雷茨卡离开以后,委屈的小驴在尤利安耳边小声地质问:“他怎么来了”!?

  

        尤利安笑得落落大方:“他是我们国家队队友”。

  

        “可是他是你前男友”!

  

        “现在你是我老公”。

  

        凯喜笑颜开,与下一位宾客合影的时候笑出了满满当当的一脸褶子。

  

        维尔纳被他们请来当婚礼司仪,这位球场上的金色轰炸机在台上扯着嗓子对着两位执手相望、满眼爱意的老友大声八卦。“尤利安,你为什么会选择凯成为你的丈夫”?

  

        台下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凯当场表演了个飞速变脸,对着维尔纳怒目瞪视。尤利安轻轻拍了拍凯的手安抚他。

  

        “我第一次有和凯结婚的念头是我们情侣手链断的时候。我告诉凯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凯很紧张,一下训就催着我去买新的手链。第二天还有比赛,我不想耽误时间,但凯选得很精细。他低着头给我戴上新手链的时候,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要结婚了”。

  

        尤利安说到最后直接大变红人,凯听得一脸甜蜜,傻笑着去摇晃尤利安的手,对着维尔纳也换成了好脸色。台下的宾客好友们起哄着让他们当场亲一个。尤利安不好意思地看了台下一眼。穿得过于正式的格雷茨卡在人群里很突出。他怔愣在原地,没有跟着人们起哄,注意到尤利安的眼神以后,他回报了一个温柔的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维尔纳迫不及待地宣布了亲吻环节。凯嘟哝着“总算干了件正事”就去追尤利安的双唇。尤利安突然忍不住想要去探寻格雷茨卡的目光。格雷茨卡坐在台下,面带微笑地看着这对幸福的新人拥吻。

  

        他们分开以后,仍旧在国家队碰面。只是后来国家队的经历大多不如意,凯也一直守在尤利安身边,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再并肩淋浴另一场金雨。格雷茨卡在拜仁的球场如潮水般袭来的掌声里庆祝过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没有谁的合影可以让他幸福如斯、设成桌面。

  

        等格雷茨卡可以光明正大地为尤利安送上一场掌声雷动的时候,尤利安新婚燕尔,也不是从前那张青涩的脸。格雷茨卡跟着众人为凯和尤利安送上祝福的掌声,手腕上的白色串珠手链终是逃脱了黑色西装的遮掩,那是他念念不忘、难辨对错的好多年前。

  

        可他们再次面对彼此的时候,一个功成名就,一个恩爱长久,青葱岁月也不合时宜。

  

        尤利安想起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断掉的属于他的那条手链,那些脱落的珠子一颗颗砸在他的心上,他闭上了眼。

  

        凯轻轻擦去尤利安突如其来的滚滚泪珠,牵起尤利安的手腕,满怀柔情地献上一吻,两条链条在灯光下折射出同样的光芒。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如此眷侣。


荀家千里

【dfb同人(?)】谁偷了村长家的羊?

  #归于《嘉德镇往事》系列,中式校园au拓展而成的乡村又没有完全村的au

  #根据当年上过我家当地新闻的事情改编

  #dfb多人友情出镜

  #很多cp互动能捡点(?)

  #过于不过脑子的生草故事。

  #有一部分原创角色客串,别在意背景设定。

  ……

  0/

  这是一个清晨,是个少见的晴天。

  饼仁村村长克里斯蒂安·库尔森·穆勒先生在自家大院里伸了个懒腰,他每天最开心的三件事就是收青年大学习的完成情况,去村子里看一看嘉德镇的特色品种橘子“沙拉盘”的生长情况。

  最后一件事就是去自家羊圈看羊。

  但是,当他刚到羊圈的时候,看...

  #归于《嘉德镇往事》系列,中式校园au拓展而成的乡村又没有完全村的au

  #根据当年上过我家当地新闻的事情改编

  #dfb多人友情出镜

  #很多cp互动能捡点(?)

  #过于不过脑子的生草故事。

  #有一部分原创角色客串,别在意背景设定。

  ……

  0/

  这是一个清晨,是个少见的晴天。

  饼仁村村长克里斯蒂安·库尔森·穆勒先生在自家大院里伸了个懒腰,他每天最开心的三件事就是收青年大学习的完成情况,去村子里看一看嘉德镇的特色品种橘子“沙拉盘”的生长情况。

  最后一件事就是去自家羊圈看羊。

  但是,当他刚到羊圈的时候,看了半天,确认少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之后……

  那天,整个饼仁村,倒不如说嘉德镇水库北岸的两个村子都听见了村长的哀嚎。

  “天杀的——我——家——的——羊——呢!!!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小兔崽子给偷了?!”

  最先赶到的是小卖部老板菲洛,倒也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小卖部莫名其妙的开在了村长家旁边,他被吵到了。

  “我的天哪!村长啊您老人家今天是怎么回事啊!”菲洛显然还在准备早饭,他手里还抓着一把手擀面,就被这一声喊来了。

  “菲洛你小子来的正好!快去报警!”

  “啊?啥?村长你这啥意思啊?”

  “羊!我家的羊被偷了!跟我大儿子一块儿长大的那地中海老山羊被偷了!”克里斯蒂安突然拽住菲洛的肩膀使劲摇晃,菲洛手里的手擀面掉了一地:“要不然我现在就给你一拳再给你一脚然后送你去见镇卫生院的Leon去!”

  “啊啊啊啊村长我现在去但是你晃我我也没法打电话啊!”

  此时,菲洛·佐帕尼迪斯先生只心疼他掉了一地的手擀面。

  1/

  布兰特在上班的第一天就遭遇到了他此生最不知道说什么的案子。

  是的,饼仁村村长家的羊被人偷了。

  你说,小偷偷一只母羊还能理解,那个小偷偷的是只公羊。

  退一万步讲,偷公羊就偷吧,能理解为家里缺公羊了,但偷什么羊不行,还非要偷一只有点斑秃成地中海架势的羊。

  “所以,先生,您有没有想过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布兰特看着偏过头偷笑的前辈,只能叹了口气,问着克里斯蒂安。

  “啥?熟人作案最有可能偷羊的就是这小子了。”他摇着扇子,指着在一旁啃老冰棍的菲洛。

  “我去!村长我都说了我昨天去市里进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的羊晚上还在家怎么就怀疑是我偷的啊!”

  “万一是你呢?”

  “我借的你家的小皮卡去的市里啊!”菲洛愤愤的啃了一口冰棍,直接咬在了木棍上,咬的吱嘎作响:“晚上来还车的时候你家那羊可还是好好的!而且!你不能指望我骑我那小摩托车把你家的羊五花大绑运出去吧!被撞一下医药费都够我喝一壶的了我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是不是有病啊?”

  这一通单方面谴责下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家一开始想说的就是“菲洛我记得你确实有点精神问题”。

  “所以有人能证明你的不在场证明吗?”那个警员终于缓过来了。

  “有。”菲洛扔掉了被咬的七零八落的木棍:“村长他亲儿托马斯穆勒,我还车之后他来我这边聊了一会,顺便问我批发火锅锅具的事儿。再不济的话……你们去镇卫生院问Leon去。”

  “……怎么还跑到卫生院去了?”

  “晚上的时候我约着他和他男朋友去镇子上吃串儿的时候被打了。”他很郁闷的看着开始出现云层的天空,颇为悲壮的挽起袖子指了指被绷带绑好的右臂:“非得说我违反什么什么正当竞争原则……妈的,那就是喝多了打错人了吧!”

  克里斯蒂安原本想笑,但是听到后面突然间笑不出来了。

  “菲洛,你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啊?就,那群人喝多了打错人了?”

  “上一句。”

  “非得说我违反公平竞争原则?”

  “再上一句。”

  “昨天晚上我约着您儿子和他男友去镇子上吃串儿?”

  克里斯蒂安笑不出来了,他心里现在只有一句话。

  靠,养大的白菜被熊薅了。

  这事儿也不全怪村长,他刚好是最后一个知道他的好大儿有了对象的那个人。

  3/

  布兰特:“等等,前辈,我怎么不知道打架这事儿?”

  那位警员默默地点了根烟:“你小子是今天报道的,案子是昨晚结的,两边签了调解书的。说来奇怪,这俩打到卫生院去了,被卫生院的大夫正义制裁了。”

  两个人坐在河道的岸边,开始思考起了下一步要怎么办。

  4/

  熟人作案的可能确实存在,所以范围也很好划定了。

  饼仁村在整个嘉德镇不算小,也不算大。

  所以,很快就划定了几个犯罪嫌疑人。

  说是几个,看起来又只像有一个。

  那就是,住在半山腰开果园的诺伊尔。

  因为他就是村长的好大儿托马斯的那个传说中的绯闻男友。

  此时,在果园里忙碌了一上午的诺伊尔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准备吃顿饭,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两名警员站在他家门口。

  “嗯?两位是有什么事儿吗?”

  “有,”那位警员出示了警官证:“我们俩是嘉德镇派出所的,你们村长他……”

  “托马斯他没出事儿,他有点事情去了趟隔壁镇子的黄麻村找人。不信你们可以现在打电话。”

  “我们俩这也没跟你说村长怀疑你拐了他亲儿子啊……”布兰特从怀里掏出村长给了他的那张地中海公羊的照片:“村长家的羊被偷了,所以昨天晚上,你在哪?”

  “……跟我男朋友和小卖部的老板出去吃烤串了啊?”

  “你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认识吗?”

  “高中同学,那老板他高中不是跟你一个班的吗?”

  “啊这……”

  空气陷入了一时的宁静。

  在询问了一串问题依然无果之后,两位警员决定离开。

  但是布兰特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回去:“哦,对了,问个事,就昨晚上你们那个打架的那个事儿是个什么情况?”

  得到一个回答之后,他的双眼突然放光,谢过之后立即追上前辈,把他拽上了因为警车几乎都在维修而开出来的小摩托车。

  “你小子这是要去哪?”

  “我突然想到了,会不会有种可能,作案的不一定是本村人啊?比如那个人住在水库对面那个多特村,如果真的是深夜偷羊,他要买东西也只能去村里的小卖部 ……那他最有可能就是去邻村了吧?”

  5/

  多特村就在饼仁村对面,两个村子之间就隔着一个嘉德镇水库。

  不得不说的一件事就是,多特村的小卖部老板真的会找地方,小商店开在村口,不愁没生意可做。

  人也多,事儿也多,警察找上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当罗伊斯看见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还算平静:“怎么了?”

  “请问……昨晚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来过这里吗?”

  “……呃,你们觉得我的记忆力真的靠谱吗……”罗伊斯走回柜台里看了一眼账本:“啊,不过有印象了。”

  “什么印象?”

  “昨晚上来的人里面,就只有他们应该不是本镇人,”他指着账本上的一条:“买了两打啤酒,还买了点一直滞销的饮料。我猜这群人绝对不是本镇人,这牌子的饮料难喝到滞销多年全镇皆知啊?”

  “哥你也知道那个不好喝了啊……”

  “所以你对那群人有印象吗?”那个警员点点头。

  “有,他们衣服背面有个‘郭老师烧烤’,然后没了。”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开黄麻村的车啊?”

  6/

  布兰特坐在小超市门口,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卧槽,完了,该不会这群人把羊卖到隔壁镇的隔壁镇的南城村了吧!”

  他的前辈只是拧开了刚买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为什么是隔壁镇的隔壁镇啊?”

  “我只是突然间……忘了叫啥镇了。”

  7/

  这件事情其实差点就要无功而返,但一提到黄麻村的车,嘉德镇派出所的人就有点坐不住了。

  尤其是所长,他是真坐不住了。

  当年,欧罗坝山区五镇警务技能大赛,嘉德镇以一分只差惜败于隔壁的溪家镇。

  而且,当年溪家镇派出所那个所长拉莫斯,就是当年在黄麻村待过。

  可能就因为这事,所长对黄麻镇这地方没有任何好感。

  不过溪家镇派出所所长很少有能一口气干到退休的,在那年比赛之后,溪家镇派出所所长就换人了。当然这件事没必要详谈。

  所长一想,突然想起了昨夜,还有还有之前几次的打架斗殴事件的调解书,他找出来看了一眼,看到好几张上面另一方的人家庭住址赫然写着“溪家镇黄麻村”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他打了个电话。

  “你们俩要是还没回来的话,就去镇卫生院调一下监控,初步推测这伙人应该是和这几天偷羊的人是一批人。”

  “……所长啊……他……他骑的车,我们知道了……”

  随后派出所的会议室里就听见了那位警员因为过弯速度太快而被吓的哀嚎……

  到了镇卫生院之后,那位警员就去调取监控了,而停完车就迷了路,兜兜转转绕到了诊疗室门口。

  他听见了两个人对话的声音,有些奇怪,突然停在门口听着。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下次注意着点,这么受伤的话,村长要知道了不得把我先埋了。”

  “哎呀没事啦——不就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

  “摔了一下有划成这样的吗?”

  “呃……好吧我承认,是跟人打了一架来着……”

  “……我该说你点什么好……”

  “我这不也是不希望别人……嘶……别什么也不说就突然下手啊——”

  “不转移注意力会更疼,这点道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总之,布兰特越听越坐不住了,上学时学习的那些核心价值观不允许他这样面对扫黄打非的业绩……啊不是,居民遇到危险的时候坐视不管。

  他突然抬右脚,踹开了诊疗室大门,还大声喊出了他最想喊的一句话的本土化翻译版。

  “开门!嘉德镇派出所的!”

  当他踹开门的时候,他看见的是格雷茨卡,和他手里用镊子夹着的沾了碘伏的棉球,和腿被划伤伤口上刚涂上碘伏消毒的托马斯,和一脚差点踹出整个盛夏的那只飞出去的黑色跑鞋……

  他也自觉尴尬,他把飞出去的鞋默默捡回来,走到门口穿好。

  “啊哈哈……我不打扰,我走了哈。”他作势转头,准备跑。

  “……站住,你不能走。”

  此时,布兰特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准备演一下穿山甲,从怀里奇迹一样的掏出一个老式手榴弹模型准备同归于尽的画面。

  8/

  在听完事情缘由之后,格雷茨卡是有点又想气又想笑的。

  “我说……我在医院这也只是正常治疗操作你怎么听成我这是要硬上的啊!我当着监控摄像头做这种事我不要命了是吗!先不说你们这种就在马路对面的是不是能省事儿原地出警,我要真敢做什么非分之举村长就能先把我埋我们村半山腰的橘子园里你觉得我敢吗?”

  “好嘞哥我知道了哥。”布兰特一脸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咱俩高中一个班的,高二那年咱俩还翘了数学那老头的课,后来罚站差点没把数学办公室的地面站穿。”

  “……真的有必要记这件事吗?”

  空气里有些安静。

  “总之,不打扰了,我先跑了。”

  布兰特准备起身走人,但是一个没站稳,摔倒了。

  动静不小。

  “不好意思打扰了先生您有没有见到我的同事尤里安布……”

  此时,门又被踹开了。

  那个前辈能看到的是布兰特整个人趴在了格雷茨卡的身上,感觉真的没人拦着就会发生什么。

  那个前辈绷不住了:“哎你小子记着你这是上班时间!别干这些有的没的!”

  布兰特直接整个慌掉:“前辈!误会!!这是误会!!!”

  格雷茨卡则是一脸无奈:“……你们这两天是月底冲业绩是吗?”

  至于托马斯?他……已经笑疯了。

  9/

  好消息是,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确确实实拍到了偷羊一行人的样貌。

  正当所长从嘉德镇派出所算上自己高达7人的常驻工作人员中准备挑两个人去隔壁溪家镇抓人的时候,突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所长一脸气愤的接起了电话,听着听着,表情却突然缓和,又十分严肃。

  挂掉电话之后,他转头对着他的六个同事们慢慢开口。

  “不用去了,”他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喂了一口很难吃的菜,更像是被人抢了业绩一样的悲痛:“……隔壁镇的热心镇民把这偷羊的带过来了。”

  10/

  热心镇民名叫托尼克罗斯,他有个木工工坊,就开在“郭老师烧烤”溪家镇分店旁边。

  偷羊的人从他家门口路过,把他之前做好的一个木柜给撞碎了。

  后来他是怎么抓住了这伙偷羊贼呢?

  他说,他们撞的是棺材。

  他也没想到带头的那个贼这么不经吓,直接跪倒在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而且,他的小弟见形势不妙开车就跑了。

  经过审问,偷羊贼对偷羊并且在溪家镇大集出售赃物一事供认不讳。

  于是,偷羊贼被带去指认现场。

  一路上很顺利,直到到了村长家里,那个偷羊贼却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你怎么不想进去?”

  “靠!别提了!我想的就是把这家的羊偷了就收手!结果那地中海老山羊撞了我一下撞得我腰都直不起来了!”

  “所以……村长家的羊……”

  “对!那羊自己跑了!”那偷羊贼又跪下了:“饶了我吧!给我十条命我也不愿意动那羊了啊啊啊啊!”

  11/

  现在摆在嘉德镇的这群人面前的难题就是去哪找羊了。

  12/

  众人找了半天之后,终于在诺伊尔家的那个橘子园找到了羊。

  那只地中海老山羊就睡在树下,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

  于是,这件事总结为,羊在偷羊贼来的时候自己跑了,结果跑到了橘子园不走了……

  13/

  偷羊案告一段落,嫌疑人被捉拿归案,老山羊送回了克里斯蒂安的家里

  嘉德镇饼仁村的治安和平又一次被维护了。

  可喜可贺七喜可乐。

  菲洛却欲哭无泪,因为他真的心疼他的手擀面。

  后记/

  其实那只羊跑到橘子园的第二天,诺伊尔就看见了它。

  他打电话问了一下托马斯:“你家的羊跑我这来了……要送回去吗?”

  “嗯……manu我觉得这是个跟我爹……啊不,村长说一下咱俩在一起的好机会。”

  “……你没跟他说过吗?”

  “呃,不好意思,确实没说过。”

  合着这俩人的计划,相当于为了这点醋包了顿饺子还点了个火锅,抓了个偷羊贼纯属是附带产物。

  至于公布恋情?不好意思,由于菲洛抢先说了,所以就……

  总之也是一个可喜可贺七喜可乐。

  【fin】

伸个懒腰
  海风吹 家危 速归😶

  海风吹 家危 速归😶

  海风吹 家危 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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