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芳】假戏真做之元芳之死(五)
#燕芳,假结婚真鸳鸯之元芳之死
#沈清许
蛇灵不会只派了一个人过来,冒险进入狄府,是为了刺探变灵这颗棋子是否还能用。起码在如燕还没有彻底失去蛇灵的信任之前,她尚可以左右一些事情。
夜深人静时,如燕假意安置好那名女子,孤身在狄府后院中游荡。李元芳巡夜至此,试探地唤了一声:“如燕?”
如燕再三深深吸气,强装镇定转身:“李将军。”
“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如燕踱了两步,早已想好了说辞:“那姑娘战战兢兢的,有点动静就吓得不轻,她好容易睡了,我也不好打扰她,就出来走走。”
李元芳有些好笑:“那你是打算一个人在这里逛到天亮?狄府里有那么多空屋子,你们就非要一起住?”
“哎呀,叔父...
#燕芳,假结婚真鸳鸯之元芳之死
#沈清许
蛇灵不会只派了一个人过来,冒险进入狄府,是为了刺探变灵这颗棋子是否还能用。起码在如燕还没有彻底失去蛇灵的信任之前,她尚可以左右一些事情。
夜深人静时,如燕假意安置好那名女子,孤身在狄府后院中游荡。李元芳巡夜至此,试探地唤了一声:“如燕?”
如燕再三深深吸气,强装镇定转身:“李将军。”
“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如燕踱了两步,早已想好了说辞:“那姑娘战战兢兢的,有点动静就吓得不轻,她好容易睡了,我也不好打扰她,就出来走走。”
李元芳有些好笑:“那你是打算一个人在这里逛到天亮?狄府里有那么多空屋子,你们就非要一起住?”
“哎呀,叔父说让我照顾她,我把她丢在别的房间里,出事了怎么办?”如燕对李将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劲儿非常不满,撇撇嘴道,“谁说我要逛到天亮,我待会儿还得回去看看呢。”
“行了,偌大个狄府,还能没你的去处。你先去我那里歇着吧,横竖我还要巡夜,到东跨院的时候多替你留意一下,起码你还能睡一两个时辰。”李将军替她出了主意,又惦记着巡夜之事,急匆匆走了。
李元芳的住处干净简洁,称得上是萧条。正对门处靠墙有一张案子,上面横着幽兰剑,底下铠甲叠得整整齐齐,前面的圆桌上放着茶具,旁边有两个凳子。左边有一张矮几,一个书架,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右边是床,一方枕头一条被褥,再没有别的东西。
如燕极少到这里来,送东西多半是放在门外的,偶有几次进了房门,也不好仔细打量。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李元芳的住处,大抵也是最后一次。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思来想去,还是倒一些在其中一个杯子里。下药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她晃神,思索出无数种可能性,最后还是用了这种办法,独自在凳子上枯坐着等李将军回来。
天近黎明时李元芳回来,看见如燕坐得端正,不禁有些疑惑。不等他先开口,如燕给他倒了茶递过去:“有劳李将军,喝口茶休息吧。”
元芳看着有些奇怪的如燕,接过已经冷掉的茶水,指尖相触时,在屋子里待了一夜人竟然比他这个吹了一夜冷风的人手还凉。
“怎么不睡?我这屋里太简陋了?”李将军看了看澄澈的茶水,似乎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如燕心里几乎漏了一拍。她强扯出笑容来,促狭一句将问题敷衍过去:“这不是怕你回来没地方去嘛——我去给你倒杯热茶来?”
“不必麻烦了。”他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但没有细究,最终还是道了句“多谢”,一饮而尽。如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药物立刻发作,李将军倒地不起。
“李元芳死了?太好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下一步的计划了吧。”如燕难以控制情绪,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出口。
女子踱了两步,有些得意:“城西凉亭里都是我们的人,只要晚上……”刀刃贯穿女子胸口,抽刀时带出血迹斑斑洒在地上,如燕愤然看着那张惊诧的脸慢慢变得苍白,最终抽离所有的生命力:“你不该威胁我,也不该知道这么多。”
【虎芳】惩罚
#蛇形|虎
#双性|芳
#很多恶趣味
#pwp
#上面一堆为预警,慎入
———————
微风从狄府东跨院的矮墙上吹过,发出一些轻微的响声,满月清晖洒于地面,影影绰绰。仔细看去,草丛中竟有一浅褐色蝮蛇正缓缓滑过,直奔院中卧房而去。这蛇正脊有两行深棕色圆斑,彼此交错排列,最细之处也比人的手腕还要粗上几分,若是乍被人瞧见,定会把人吓得失去三分颜色。
连着有小半月未曾落雨,屋中难免有些闷热。李元芳将被子掀到一边,自己只穿贴身单衣,大剌剌仰躺在床上,因着肩上的新伤,睡得并不算安稳。
...
#蛇形|虎
#双性|芳
#很多恶趣味
#pwp
#上面一堆为预警,慎入
———————
微风从狄府东跨院的矮墙上吹过,发出一些轻微的响声,满月清晖洒于地面,影影绰绰。仔细看去,草丛中竟有一浅褐色蝮蛇正缓缓滑过,直奔院中卧房而去。这蛇正脊有两行深棕色圆斑,彼此交错排列,最细之处也比人的手腕还要粗上几分,若是乍被人瞧见,定会把人吓得失去三分颜色。
连着有小半月未曾落雨,屋中难免有些闷热。李元芳将被子掀到一边,自己只穿贴身单衣,大剌剌仰躺在床上,因着肩上的新伤,睡得并不算安稳。
蝮蛇无声无息滑到床上,支着三角脑袋,吐着蛇信,就这样将李元芳看了半晌。随后便从腰下缝隙钻入衣底。
全文还是走红白网站。
门牌号:47645635
感谢爪老师不辞辛劳为我代发,送爪老师一万颗小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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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芳】残月(下)
---------接上文----------
次日一大早,李元芳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拜别了城上的武皇和城下的狄公,头也不回的出发了,狄仁杰
强忍着即将涌出的泪水,缓缓的摆着手,李元芳的背影越来越远,那个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的胖胖的身形也越来越远.....
“元帅,您还好吧?”
说话的是先锋将军龙陵,20多岁的年纪,当初从军时17岁,被一群年长的将士欺负,是李元芳帮他解了围,后来一直
跟在李元芳身边,李元芳见后生可畏,将许多本领教给了他,如今在军中颇有威望,因为八大军头留下来保护狄仁杰,
因此龙陵说什么也要跟在李元芳身边。
李元芳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接上文----------
次日一大早,李元芳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拜别了城上的武皇和城下的狄公,头也不回的出发了,狄仁杰
强忍着即将涌出的泪水,缓缓的摆着手,李元芳的背影越来越远,那个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的胖胖的身形也越来越远.....
“元帅,您还好吧?”
说话的是先锋将军龙陵,20多岁的年纪,当初从军时17岁,被一群年长的将士欺负,是李元芳帮他解了围,后来一直
跟在李元芳身边,李元芳见后生可畏,将许多本领教给了他,如今在军中颇有威望,因为八大军头留下来保护狄仁杰,
因此龙陵说什么也要跟在李元芳身边。
李元芳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哦,我没事,告诉大军加快进度,前方战事吃紧,十日之内务必赶赴凉州”。
龙陵点点头,骑马转身离开。
夜晚,大军宿营在一处山沟里,雨持续下了一整天,李元芳刚看了前方传来的战事情况,并安排了一些部署,此时正
站在账外,龙陵大老远走过来见他一直向天上张望,忍不住好奇“元帅,您看什么呢?”
李元芳听出事龙陵,并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继续寻找,龙陵也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就听得李元芳突然开口“龙陵啊!
你今晚看见月亮了吗?”
龙陵笑了“元帅,您开什么玩笑,这雨都下了一整天了,阴阴沉沉的,哪里能看见月亮啊!”
李元芳笑了“大人说的果然没错!”
龙陵好奇“大人?....元帅,您是不是想打人了?”
李元芳扭过头看了一眼龙陵,初见还是个小毛孩,一转眼个头已经长到和自己的鼻子一样高了,“进来吧!”
龙陵跟着李元芳进了帐篷,一股暖意瞬间将全身包裹。
李元芳走到火盆前伸出手“过来暖暖吧!”
龙陵拱手“卑职不敢!”
李元芳有一瞬间恍惚,很快恢复原状“卑职不敢?龙陵啊!你什么时候跟在我身边的?”
龙陵不知道李元芳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好如实回答“18岁,那个时候我已经从军一年了,但在军营里还算个新兵,
大家都欺负我,军头总是拿我的名字吓唬我,说我本身姓龙就是一种错,只有天子才可以配得上龙字,所以我总是
活的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哪一步行差踏错就会丢了脑袋。我还记得那天很热,他们故意把军枪插到很高的树上让我
爬上去拿,我做不到,他们就打我,后来我从树上摔下来,一群人围着我笑,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李将军来了’,
大伙都急忙散开,我从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来了大官,不会是真的查我的名字要我的命吧,我很努力的想从地上
爬起来离开,但是浑身痛的走不了,紧接着就看到您走了过来........”
李元芳跟着龙陵的话一起回到了那天的记忆,“所以你那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李将军,我错了,求求您别杀我’”
龙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李将军,您少说了一句,后边还有‘我家中还有老娘等着我呢,我还不能死。’”
李元芳轻轻笑了,随即点头表示没错,龙陵继续讲道“其实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活,因为我看到您的
穿着肯定官比我们军头大多了,我们军头天天都欺负我,那您还不得上来就杀了我呀?”
李元芳皱了皱眉,龙陵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元帅,您别急,您先听我说。我本来是那么想的,但是您第一时间找军医帮我
治伤,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还当中惩罚了那些戏弄我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您那个时候刚刚当上千牛卫的中郎将,而
我们军头是大将军亲属,您救了我,就是得罪了大将军,其实您本来犯不着为了我那么做的........”
李元芳绕过火盆坐到军椅上,缓缓开口“是啊,那个时候我只是刚刚被封了千牛卫中郎将,大人让我行事切不可鲁莽,
但是正好遇见了你的事,后来大将军要找我兴师问罪,你知道吗龙陵,他们本来都去了军中.......”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时候我的伤刚好,大将军带了一群人要来绑您,我都吓死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您当时说什么
一人做事一人当,惩罚军头他们的人是您,与其他人无关,然后大将军把您绑在凳子上要打军杖,我在旁边跪下来求他,
可是他就是不松口,就在您被打了十几军杖的时候,张环将军他们带着狄大人来了,后来大将军知道您是狄大人的人,这才
放过您了.....”
李元芳听着龙陵的话突然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你都不知道我回去被大人骂了多久,还罚我一个月不能出门,不能练武,
整整写了一个月的字。”
龙陵也笑了“那就对不住了哈哈......哎,想想我后来听说了您和狄大人的关系,羡慕的不得了,那时候我就想,李将军您
重情重义,视兄弟如手足,为了不认识的我宁愿得罪大将军,还挨了军杖,要是我能一直跟在您的身边就好了。”
“所以你后来就跑去找我了?”
“那当然了!只要能跟在您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元芳看着龙陵,宠溺的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要了你吗?”
龙陵僵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李元芳盯着龙陵的眼睛“龙陵啊,其实我和你一样,只不过我家里没有什么亲人,我13岁的时候,凉州战乱,父母兄弟
都被贼人杀死了,是师傅救了我,他也是军头,他对我很好,教我习武打仗,后来师傅也死在了敌人的刀下,我记得他曾经
对我说,要想不被人欺负,自己首先要强大,于是我不停地练功习武,每次有危险任务我总是冲在第一个,18岁的时候
我做了游击将军,士兵们都很信任我,我们打了很多厉害的战役,在凉州军中有了不小的名气。两年后,我们接到了护送
使团的任务,大家都很开心,可是谁也没想到.........”李元芳眼光暗淡,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一百多号兄弟,就这么没了,
我也被朝廷当成通敌叛主的罪犯......再后来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是狄大人帮我洗清了冤屈,我就一直跟在了大人身边。”
龙陵只知道当年的使团被杀案轰动一时,那时候自己还小,听母亲也说过很多次,坊间把狄仁杰奉为神探,称赞他的厉害,
只是没想到关于李元芳,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李元芳叹了口气“遇见你的时候,是我跟在大人身边的第五年,那时候我25岁,现在我已经32了,时间过得很快啊!”
“我今年.....也已经25了!七年了!”
二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儿,突然都笑了!是啊!时间过得很快。七年可以发生很多事,何况十二年呢!
“元帅,您是不是.....想大人了?”
李元芳没有答话,只是微笑着问他....
“龙陵啊!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我母亲.......上个月刚刚去世了......”
李元芳心里五味杂陈,本就难过的内心又附上了一层阴云...........
二人彻夜倾谈,时而感叹,时而欢笑.........
十日后,大军终于行至凉州,可眼前的光景却出乎李元芳预料,这里哪像是遭受战乱后的样貌,百姓们个个脸上挂满
了笑容,街市上好不热闹,李元芳和众军一样满是疑惑,一行人迫不及待的赶到了凉州府衙,早有宣旨的人等候,
李元芳等人跪了下来,就听得头顶传来太监刺耳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关连年战事,近年恢复生机,却因王孝杰大将军突然病逝,百姓突感内心彷徨,为抚慰民生,
特派原凉州将军、现天子卫率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为镇边大元帅,保我西部往年战乱之地和平,钦此!”
龙陵等人满是震惊,明明没有战乱,却把他们骗到边关,他心里知道,如果李元芳对自己来说现在是他唯一可以信任
的亲人,那狄仁杰对李元芳来说更是胜于亲人的存在,何况以狄大人的年岁,皇上这么做,不是.......龙陵怒不可解,
正要上前询问,却被李元芳拦下。
“臣李元芳接旨!”吾皇万岁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他和大人为了大周付出这么多,皇帝怎么忍心为了一些利益,
找如此夸张的借口将他发配至此,李元芳不解,却也能解。
“李元帅,陛下还有一封秘旨给您,只能您自己一个人拆看!”宣旨的公公从怀中拿出一个黄色的小信封,递给李元芳
之后便匆匆离去。
李元芳拆看后当即吐血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龙陵守在床边,“元帅,大夫说您急火攻心,陛下的秘旨到底说了什么,
您怎么了?”
李元芳笑了,没有说话,只是叫龙陵帮他穿上军装去了凉州卫府。
三军早已等候多时,李元芳站上点将台,良久,高声喊道“众军听令,为保大周平安,京城十万大军到此,然凉州安居乐业,一片繁荣,
因此命先锋将军龙陵率军返京,择日启程,不得有误。原凉州十五万大军今后继续勤加操练,不得有误!”
龙陵蒙了,突然跪到李元芳面前“我不回去,龙陵就是死也要跟在元帅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李元芳蹲下身,缓缓开口“龙陵,皇上密旨,命我和大人此生不得相见,大人早就知道了,我能做的只有服从,我李元芳生在凉州,想必此生,死也要
死在凉州了,在这边关不是战死,就是老死,就像我师父和王孝杰将军,你还年轻,才二十多岁就做了先锋将军,回到京城日后必受重用,没有必要
在这里耗着,听我的,率军回去吧!”
龙陵用坚定的眼神盯着李元芳“元帅,我龙陵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知道情义二字的意思,说什么前程似锦飞黄腾达,
要是没有元帅,我龙陵早就死了,我娘已经走了,京城再无牵挂,愿一声追随将军至死。”
龙陵话音刚落,李元芳一脚踹在他身上“你敢违令,我就斩了你。”
龙陵拔出刀,双手俸给李元芳“那您就斩了我吧!”
李元芳背过身不在看他,良久,轻声问道“你真的不后悔吗?要是跟着我,这辈子都不会回京了!”
龙陵面不改色“我龙陵愿一生追随元帅,绝不后悔!”
李元芳颤抖的从牙缝挤出一个字“好!”
一年后,李元芳正在校场练兵,龙陵突然跑进来“元帅,您看谁来了?”
李元芳定睛一看,居然是千牛卫的军头张环和李朗。李元芳大喜,急忙跑过去迎接,“张环李朗,你们怎么来了?”
张环悄悄趴在李元芳耳朵说“李将军,大人说了,陛下不准您和大人见面,又没说不让我们兄弟和您见面呀,这不,我们
带着大人的家书就来了吗?”
李元芳一把抢过张环手里的书信,迅速打开“元芳.....吾儿.....,见字如面,思切良久,不知一年年来是否安好,身上的伤是否
还疼,天阴注意保暖,天热也不要食凉,虽不能相见,但可让张环他们跟你传话,甚是欣慰,你身边不是也有龙陵吗?
我看那小家伙也机灵的很,你要注意身体,不用担心我,人老了,怕是写字传信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了,但是为了能看见
每晚的月亮,想到千里之外的你也可能和我一样,我会努力保养的,哈哈哈哈!想你,父亲怀英!”
李元芳抹了一把眼泪,李朗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将军,今天可是十五,不知道这按照凉州的习俗,您要怎么好好招待
我俩呢?”
李元芳抬头,夜色还未全部暗下来,但仍可以隐约看见潜藏在云层后的月亮,李元芳突然笑了“龙陵啊!传令 下去,
今晚三军摆宴赏月,共庆佳节!”
(完)
〖神狄同人〗满庭芳 14
第十四章 花瓣胎记
狄春服侍狄仁杰换好衣服,本以为狄公会马上去看看李聿放的伤情,狄公却笑着摇摇头,“不急。”
狄公一盏茶没见底,就听门口卫士来报,李聿放中的刀上淬了毒,梁刺史前来请狄公救命。
狄仁杰跟狄春对视一眼,“这不就来了吗?”
客房中,依稀可见一个人打着赤膊趴在榻上。狄仁杰一进门,大夫便迎上前来请罪。
“大人,李大人中的刀伤有毒,在下才疏学浅,实在解不了。”
狄仁杰摆摆手,走到榻前,“我来看看。”
李聿放的头歪在榻上,嘴角还淌着发黑的血迹,看来这毒很是霸道。
狄公目光下移,想要看看伤口,突然浑身一震,似是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
李聿放腰左侧有一五瓣梅花状的胎...
第十四章 花瓣胎记
狄春服侍狄仁杰换好衣服,本以为狄公会马上去看看李聿放的伤情,狄公却笑着摇摇头,“不急。”
狄公一盏茶没见底,就听门口卫士来报,李聿放中的刀上淬了毒,梁刺史前来请狄公救命。
狄仁杰跟狄春对视一眼,“这不就来了吗?”
客房中,依稀可见一个人打着赤膊趴在榻上。狄仁杰一进门,大夫便迎上前来请罪。
“大人,李大人中的刀伤有毒,在下才疏学浅,实在解不了。”
狄仁杰摆摆手,走到榻前,“我来看看。”
李聿放的头歪在榻上,嘴角还淌着发黑的血迹,看来这毒很是霸道。
狄公目光下移,想要看看伤口,突然浑身一震,似是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
李聿放腰左侧有一五瓣梅花状的胎记,狄仁杰见此胎记很是诧异,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让狄春取针来,开始施针治疗。
狄仁杰不愧是大国手,三针下去,李聿放一口鲜血喷出,脸上的黑气逐渐褪去。
狄公取下银针,松了一口气,嘱咐道:“毒逼出来了,之后服药将余毒排净即可。”
梁子洲急着挤到榻前看李聿放的情况,慌乱间将李聿放脱在一旁的衣服碰了下来,一块方形玉佩掉了出来。
狄仁杰拾起玉佩,仔细端详一番,伸手递给梁子洲,“这是李大人的?”
梁子洲接过玉佩,随手塞到李聿放的枕下,“是啊,听聿放说,是他从小戴在身上的。”
狄公没有说话,起身到桌前写下药方,嘱咐卫士按时煎药,伤好之前便住在王府。
梁子洲替李聿放谢过狄仁杰,吩咐府中人收拾李聿放的细软送到王府,便推说还有要事,告辞离去。
晚间,狄公面前放着两幅画,一幅画着李聿放后腰处的胎记图案,一幅画着玉佩的样式。
他从旁边又取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形如乐器笙一样的图案,这是他找来的文远公李笙的家徽,与李聿放玉佩上的图案相同。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李姓人,后腰有花瓣胎记,身上有家徽玉佩……
狄仁杰又想起今天在李聿放屋里,他暗地观察张凜看到胎记和玉佩时的神情,那是一种迷茫到鄙夷的变化。
狄公收起桌上的三张纸,他想引出的鱼已经都上钩了,不知元芳那里进展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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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这边的计划进展的十分顺利,也不知是这帮歹徒太过目无王法,还是自己实在是强健壮硕,他喝了粥,顺理成章地住进了进善堂。
他不动声色地向周围人透露他是独身一人来到南川县的,果然,那伙歹人们急不可耐,他住进进善堂的下午便用迷香将他迷倒,带了出去。
李元芳在点燃迷香的时候闭了气,现在假装中招,被人抬着走进地道。地道内七拐八拐,他也分不清到底去哪,等到离开地道,他偷偷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原来是到了杨府。
如小苍所说,他们将他绑住双手关在一个房间内,房间四周都被黑布罩上,分不清白日黑夜。李元芳估计,现在应是傍晚时分。
与小苍之前所说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可能是钦差巡察南川县,好多乞丐不敢露头,或者是他们不敢向本地人下手,怕被察觉。
李元芳突然想起他上次夜探杨府看到梁远屋里发生的事,心里很是别扭。不过他这次粘了胡子,又做了些简单的易容,梁远那个好色之徒应该看不上自己……吧。
虽然给自己做了很多心里建设,但李元芳还是整个人惴惴不安,一直在思考要是真被梁远看上怎么办。
不过老天开眼,梁远因为钦差在南川县,被梁子洲勒令老实呆着,不许出去沾花惹草,李元芳也算躲过一劫。
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查看他醒没醒。
李元芳知道他们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便装作刚清醒过来的样子,在又一次下药的时候故技重施,迷迷糊糊地被带走了。
李元芳这次可以睁眼看看周围的情况,好像又回到来时走的地道里。不过这次的路线不太一样,而且走了好久,应该是出城了。
大约半个时辰,押送他的人按下一处开关,有一扇石门打开,光亮照了进来,是一处宽阔的山洞。
他们先将李元芳放在一边空着的牢房内,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牢门也没上锁。李元芳便瘫在栏杆旁,观察山洞的情况。
山洞不小,周围都是开凿的痕迹,看着时间不久,应该是不久前修建的。中间有个很大的丹炉,大概七尺多高,炉子还在燃烧,看来这就是他们炼丹的地方了。
这时,有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质问带李元芳前来的人,怎么只有一个。
那人撇撇嘴,不耐烦地说,“现在钦差大人在南川县,有一个就不错了。这个是外地的,丢了也不会被发现。要是贸然抓人被钦差发现了,那不是全完了!”
李元芳看那苗族男子,他应该就是韩启所说的厍司南。他脸色看着有些难看,刚要斥责几句,被身后的女人制止了。
看来是苗三娇,这下人齐了,李元芳心想。
苗三娇打发人离去,安抚厍司南,“好了,现在也是情势所迫,咱们坚持一下吧。”
厍司南被苗三娇哄了几句,脸色好了不少,叹了口气,“也罢,咱们那还有一个药引子,再加上这个新的,这个阶段的炼制好歹能完成。”
苗三娇娇笑了几声,点头称是。她又走到李元芳身前,用她那留着长指甲的手顺着脸庞慢慢抚摸起来,感叹道:“这次是个好货色啊,看着身段,真是不错。”
李元芳被她摸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迫于在假装药性发作,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
好在苗三娇把玩了一阵便失去了兴趣,起身离开了。
李元芳松了一口气,暗暗开始思索要如何开始行动,按照他们话里的意思,这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他得救他。
神狄同人 | 善陀迷影(20)
“我有条件。”
“说来听听?”如燕好奇道。
伏在房上的净明忽然低声喊道:“如燕,有人来了!”曹县丞这才发现,原来房顶上还藏着一人。如燕摸上房的动作悄无声息,等曹县丞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见了。
“头儿。”一个瘦削的不良人找过来。他身上鼓鼓囊囊的,腰间甚至挂着手弩。“小路,要出发了?”曹县丞拍了拍那个不良人的肩膀。“嗯,我来看看你。县令说,这趟上山,怕是有危险。”那人说道。曹县丞无声地笑了笑,“刀山火海都滚过来了,还怕这个?放心去吧。”
见那个不良人远去,如燕才从房上翻下来。“他怎么会有手弩?这不是军队才有的么?”如燕疑惑道。...
“我有条件。”
“说来听听?”如燕好奇道。
伏在房上的净明忽然低声喊道:“如燕,有人来了!”曹县丞这才发现,原来房顶上还藏着一人。如燕摸上房的动作悄无声息,等曹县丞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见了。
“头儿。”一个瘦削的不良人找过来。他身上鼓鼓囊囊的,腰间甚至挂着手弩。“小路,要出发了?”曹县丞拍了拍那个不良人的肩膀。“嗯,我来看看你。县令说,这趟上山,怕是有危险。”那人说道。曹县丞无声地笑了笑,“刀山火海都滚过来了,还怕这个?放心去吧。”
见那个不良人远去,如燕才从房上翻下来。“他怎么会有手弩?这不是军队才有的么?”如燕疑惑道。曹县丞没有回答:“方才说的条件,等见到狄仁杰,我和他说吧。”曹县丞屈了屈自己逐渐麻痹的手臂,“这边走。”
凭着躲在房上的净明,两人没撞见县里的其他人。曹县丞来到县令办公的后堂,打开大柜,里面竟然藏着一道暗门。如燕示意曹县丞先走。曹县丞打开暗门,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条直通入地的通道。“叔父!”如燕心急,竟也没想是否有危险。她率先了进去,道路尽头的地室里,赫然是百无聊赖的狄仁杰。
“如燕?”狄仁杰惊喜之余,脸上多了些欣慰,“你来得很快。”“叔父,让你受委屈了。”如燕扶起坐着的狄仁杰,打量四周。除了不见天日,封维谷并未为难狄仁杰。暗室配了烛火,还有一壶仍然冒汽的热茶。“叔父,我们出去吧。”如燕心疼道。
“等等!”曹县丞站在通道口喊住两人,“狄娘子,我还有条件,你可别忘了。”“哼,曹县丞身上也有我下的毒,你可别忘了!”如燕威胁道。狄仁杰看着二人,笑道:“何必如此剑拔弩张?曹县丞,你认得我吧。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
无影针上的毒已经发作,曹县丞顾不得身上疲软无力,竟然朝狄仁杰拜倒下去,“狄公,我知道你是当朝宰辅。挟持你已成事实,曹某无话可说。可……可这县衙里,大多数人对封维谷所谋之事并不知情。恳请狄公,救救他们。”
“救?”狄仁杰心中疑惑,但还是笑道:“封维谷监守自盗,绑架御史之子。他是主谋,其他同谋者才需惩处。其余被他利用的人,不必受连坐之罪。”
“曹某所指,不是什么绑架魏昱的琐碎事。封维谷,要对魏王武承嗣下手。此事如果败露,恐怕商阴县衙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武承嗣?他也在商阴?”狄仁杰不可置信道。“原来封维谷不是在为武承嗣效力?而是想要黑吃黑?他真是好大胃口!”如燕冷笑道。
……
……
天气阴沉,云迷雾锁。早上的太阳没多久就被遮住,只从云层透出灰暗的光来。善陀寺上院自从清觉住持圆寂后,就一直闭寺封门。少了平日往来敬香火的百姓,山路上显得冷冷清清。从上山到现在,过去已经将近一日,眼看就要下雨。
上山的不止李元芳一人。
察觉到那七人时,李元芳刚刚躲进上院。尽管是白天,但李元芳对上院十分熟悉,所以轻车熟路没被发现。在斋厨旁边,李元芳无意间瞅见一个蒙面人挂在房檐,心生好奇便跟了过去。没想到,那里足足藏着七个人!他们腰后统一配着环首刀,腰间皆挂钩锁。看上去,竟然像是训练有素的刺客。那七人对上院似乎不感兴趣。一路上,只是避开僧众往寺院深处走。李元芳跟在后边,见他们迅速翻出上院院墙,当下便明白了几分。这帮人,八成是往下院去的。
上次把遇害的众尼尸身护送回上院,正是夜里。李元芳跟着县衙的不良人走了许久,只觉得道路湿滑、步履难行。等尾随这七人出去后,李元芳才发现,通往翠阴山更深处只有那一条青石小道。青石路不远有一道山泉。泉水蜿蜒而下,在上院院角转向后隐入树林深处,消失不见。
李元芳记起净明的话,下院严格来说,并不是一座尼寺。她师父当初离开皇室带走的几个贴身婢女,都跟着一起削了发。后来,她师父游历江州,路上因缘救下了几个女子。为了躲避官府追捕,就让她们躲在了下院。一待便是十数年。因此除了清妙住持,整个下院,就再没有一个真正的尼姑。
那七个人前进的速度忽然加快,李元芳也望见了下院院墙。不知为何,李元芳感觉下院院墙要比上院高了不少。院里院外的树木虽然业已抽芽,但只能稍微探过墙头,和上山时遇见的其余树木明显不是同种。
下院静悄悄的。净明净蕙下山后,李元芳不知道还有几人留在寺内,但那七个蒙面人似乎并未打算隐藏行踪。用钩锁翻进院内后,为首的蒙面人一脚踹开厢房门。随后,七人便开始翻箱倒柜,似乎在寻找什么。自始至终,下院都没旁人出现。李元芳趁那几人不备,在下院暗处躲了起来。
那七人折腾了半晌,天眼瞅着都要黑了。为首的那人摘下面罩,站在院子里骂道:“田舍汉!这院子里活人死人一个没有!这么大个院子,难道建起来养鸟的?”“老大,这是常山公主的住处,不是养鸟的。”“废话,我知道!告诉你们,拿不到《见龙谶》,回去之后就等着魏王砍了咱吧!”李元芳听着几人叫骂,不由得想笑。
太宗子女众多,但那人说出常山公主的名号时,李元芳却完全没印象。现在想来,传进宫里的剑舞,就是被常山公主带到善陀寺的。除此之外,那几人还提起了魏王。李元芳暗自思忖,如果这几个人是武承嗣的手下,那他们方才提起的“《见龙谶》”,恐怕就与李唐皇室、太史令、蛇灵几方都串起了关系,甚至……李元芳不愿再往下想。
太阳终于沉下山。那七人骂累了,便坐在院中休息。下院各厢房本来漆黑一片,李元芳只不过分神片刻,厢房忽然灯火通明。那七人正摸不着头脑,只听院里“嗖嗖”作响,各厢房中忽然飞射出许多“箭矢”来。为首的蒙面人见状当即来了个铁板桥。惨叫声此起彼伏,等他翻身起来,另外六人早已被射倒。
“这……”为首的蒙面人呆住,随后便狂乱地大声呼喝起来。一道银光直奔蒙面人头颅而去,蒙面人随即栽倒。那道银光,让李元芳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院墙上跳下来一个人,竟然是被李元芳亲手擒住的净苦!
净苦俯身想要取回银环。没曾想,倒地的蒙面人忽然腾空跃起,朝着净苦的光头迅速劈出一刀。净苦像当初对付李元芳和魏昱那样故技重施,身形疾退的同时打出数枚无影针。蒙面人躲闪不及,中针后被净苦一脚踹飞出去。
“皇帝怎么会派你们这些废物来?”净苦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蒙面人,用脚踢起环首刀,正打算结果了他。冷不防传来一声剑鸣,净苦瞳孔收缩,提刀硬接了李元芳五六招,随后竟直接弃刀逃了。李元芳见状也不再追赶,开始仔细审视起周遭的环境来。
“原来如此。”李元芳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只“箭矢”,喃喃道。那“箭矢”竟然是树枝削出来的,箭头甚至没有任何金铁之物,但箭尾却有一道明显的凹槽。看上去,厢房内部装有机括。一旦有人触发机关,这些树枝便会像箭矢一般发射出去。只是,这些人究竟如何触发了机关,李元芳却没看明白。
蒙面人还在呻吟。李元芳看了看,净苦的无影针已打入他身上几处大穴。就算把针逼出来,恐怕他也废了。“我能救你。但他的暗器手法太毒,你怕要成废人了。”李元芳说道。“那就给我个痛快吧!完不成任务,我也活不了。”蒙面人苦笑道。李元芳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是武承嗣的手下?”
“你怎么知道?”
“在下,李元芳。”
蒙面人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原来是……李将军!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没想到……能在今日相见!”李元芳又问道:“武承嗣为何派你们来善陀寺?我刚才听到——《见龙谶》?那是什么?”“呵,魏王之前得到消息……说是能找到蛇灵的宝藏?听说那玩意就叫《见龙谶》。”蒙面人说话吃痛,吐字也断断续续。“可以了。”李元芳拾起环首刀,放到那人身边。随即飞身上房,朝净苦消失的方向追去。
【燕芳】假戏真做之强抢民女(四)
#燕芳,假结婚真鸳鸯之强抢民女
#沈清许
半月时间里伤口结痂,零星脱落后露出新生的粉色皮肉,纱布是不必再裹的,只是也不能戴冠。
春暮夏初时天气炎热,傍晚时狄公总要四处走走,元芳不放心,总要陪同。这一日二人沿巷子往外行,忽见大路上闪出一个身影来,跌跌撞撞直奔二人而来。元芳提刀侧身,挡在狄公身前。
女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见跟前两个男人好似也吓得不轻,正要往回逃时,巷子口跟来一群仆人。
“往哪跑!”领头恶奴笑得狰狞,步步逼近。女子进退维谷,仿佛陷入绝望,靠着墙缓缓跌坐在地上。
元芳脸色铁青,径直越过女子,横刀在几人跟前:“她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哪来的阿猫阿狗也敢管我们的事......
#燕芳,假结婚真鸳鸯之强抢民女
#沈清许
半月时间里伤口结痂,零星脱落后露出新生的粉色皮肉,纱布是不必再裹的,只是也不能戴冠。
春暮夏初时天气炎热,傍晚时狄公总要四处走走,元芳不放心,总要陪同。这一日二人沿巷子往外行,忽见大路上闪出一个身影来,跌跌撞撞直奔二人而来。元芳提刀侧身,挡在狄公身前。
女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见跟前两个男人好似也吓得不轻,正要往回逃时,巷子口跟来一群仆人。
“往哪跑!”领头恶奴笑得狰狞,步步逼近。女子进退维谷,仿佛陷入绝望,靠着墙缓缓跌坐在地上。
元芳脸色铁青,径直越过女子,横刀在几人跟前:“她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哪来的阿猫阿狗也敢管我们的事,看你伤口未愈,想必也是挨过打的人,怎么不长记性!”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再问一遍:她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元芳看清恶奴嘴脸,脸色越发难看,语气生硬定要问出个究竟。
几人面面相觑,忽然大笑起来,七嘴八舌大声讨论。“这是个疯子!”“分明是个傻子!”“还以为能有多唬人呢,原来只会这一句话!”
“元芳,皇城之中,不可有伤人命!”狄公的话拦住劈向面门的刀,锋刃带着寒意转弯架在领头人的脖子上。其余几人哄然而散,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再最后一遍:她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爷爷饶命,她她是谁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就是拿钱办事,说把她绑了送进宅子里,就有白银百两。”
“哪个宅子?”
“小的不能说,若透出风去,出了巷子口就没命了。”此人惯会看眉眼高低,猜准了这会儿没有性命之忧,故而避重就轻。
瑟缩的女子突然惊声尖叫,元芳回头看时,刀下之人瞬间逃窜。狄公收回扶她的手,对元芳摇摇头示意别追了。
“大人,这……”女子一惊一乍,不许旁人靠近,不知是吓坏了还是疯癫之人,元芳看向狄公,不知所措。
狄公蹲身靠近,尽量温声对她:“你的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家好不好?”
女子没有回应,直勾勾盯着狄公。
“我的家就在附近,你同我们回家去,我们给你吃的。”不知哪句话打动了她,女子眼神一转,很轻地点了点头。
二人走在前面,与她保持一段距离,一刻的时间才回到狄府。天色已晚,狄府灯笼下站着一个身影,时不时探头往巷子口瞧,待看见二人回来,才跳下台阶忙不迭迎过去:“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如燕看见二人身后那个狼狈的女子,小心走过去打量一番,女子意外地没有抵触。
“如燕,这是我们在巷子口救下的女子,她一句话也不说,想必是吓得不轻。”
“光天化日之下,京城里也有人行凶,他们也太嚣张了!”如燕瞪大眼睛,有些愤愤然,身边的女子仿佛受了惊吓,如燕只好压低声音,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那她如何安置?”
“看来也只好麻烦你了。”狄公看见女子对如燕异常亲近,也只好如此安排。
“走吧,我带你换身衣服,再吃点东西。”如燕对狄公点点头,小心扶住这个女子,一同回东跨院去。
狄公看着二人的背影所有所思,轻轻重复了一句如燕刚才的话:“光天化日,京城里,他们是否太嚣张了呢?”
如燕领人回了东跨院,这厢才关上门,脖子上已然架了兵刃。她长舒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镇定自若:“你觉得,你的武功在我之上?”
女子冷笑:“当然不是,但是如果打斗起来,狄仁杰和李元芳就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如燕眸色一黯,语气生硬:“你想要什么?”
“果然,大姐听到风声,怀疑苏将军可能有异心。”女子收了刀,言语间透露出嘲弄的意思,“看来这两个人对你来说真不一般,特别是李元芳。”
如燕不说话,眉头锁得愈紧,隐约透出浓重的杀气。那人视若无睹,继续说道:“大姐有令,杀了李元芳,活捉狄仁杰。”
“哼,就凭你我,要杀李元芳?就算李元芳死了,狄仁杰身边还有八大军头,活捉狄仁杰?只怕我们难以活着离开狄府。”
女子有些欣赏地打量了一下如燕,意味不明地笑了:“不愧是六大蛇首之一,沉溺于儿女私情时,脑子还算清醒——你现在是狄仁杰的侄女,只要料理了李元芳,其他人不用你来操心。”
如燕沉吟不语,最后点点头:“好吧,但是这件事情只能由我来做,你不能插手。”
“当然可以。”
【神狄】时光似箭如流星,进京赶考求功名
神探狄仁杰同人,高考应援篇。
长安四年十月,奔波一月的林永忠终于在洛阳一处街边客栈歇了脚,张义摸了摸钱袋,回头看了眼神色疲乏的林永忠,心里叹了口气,“小二,你们这住一晚多少文?”
“先生来赶考吧,这边上房五十文一间。”小二扫了眼二人衣着,一手正拨弄着算盘。
张义面露难色,又数了数钱袋的铜板,“五十……可有便宜些的屋子?”
“有一间靠近马棚的,四十文。”小二头也不抬的说。
张义叹了口气,手上只有不到二十文,可二人已经奔波数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寻...
神探狄仁杰同人,高考应援篇。
长安四年十月,奔波一月的林永忠终于在洛阳一处街边客栈歇了脚,张义摸了摸钱袋,回头看了眼神色疲乏的林永忠,心里叹了口气,“小二,你们这住一晚多少文?”
“先生来赶考吧,这边上房五十文一间。”小二扫了眼二人衣着,一手正拨弄着算盘。
张义面露难色,又数了数钱袋的铜板,“五十……可有便宜些的屋子?”
“有一间靠近马棚的,四十文。”小二头也不抬的说。
张义叹了口气,手上只有不到二十文,可二人已经奔波数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寻个歇脚之地,定了定神正要还价,却听小二目中无人的说道,“我们这已经很便宜了,若是住不起您二位还是去街西的道馆歇脚吧。”
“你……”张义气的不行,正要发作却被身后的林永忠拉住了,“老爷。”
林永忠只对他摇了摇头,托着疲惫的步子往店外走。
“唉。”张义收好了钱袋,紧跟在林永忠身后。
然而林永忠刚走几步,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二位可是从江州来?”
林永忠愣了一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体格魁梧,身穿粗布长衫,留有五绺长髯的老者坐在桌边,又有一个面容清秀,身材俊朗,一身蓝色常服的男子为他添了茶,此刻正停下筷子,细细打量着二人。
林永忠只觉得那老者的目光温厚又不失睿智,左右不查一两句话的功夫,点点头惊讶道,“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们从江州来?”
那老人微微一笑,“刚才与小二交谈的应该是你的管家,你们二人都有一些江州口音,并且你们身穿斜领白衣乃是江州一带产出的丝料所制。”
江州走水路,林永忠略作思考,“可若是按您所说,从江州出发十日前便该到达洛阳,而我今日才到。”
老者捋了捋胡子,又解释道,“不错,半月前各州的贡生便陆续到达洛阳,江州走水路只需半月,这与你到达的时间不符,可半月前江淮一带暴雨连连,水路不通,所以那一带的考生只得陆行,故此花费的时间自然些日子,所带钱粮自然也不供应求。”
林永忠惊讶的看着老者,暗自感叹老者的神通,片刻后才回了神,缓缓的叹了口气,“是啊,这半月的暴雨叫我们的干粮受了潮,钱财衣物也大多被洪水卷走,可每日仍需承担陆行的车马所需,唉……”
老者面带同情,身旁的男子却疑惑的开口,“若是贡生路途受阻,应有州县官府发放钱粮,你们怎会连普通客栈都住不起?”
“哎。”老者拍了拍男子的手,又招呼二人坐下,随即就叫店家填了饭菜,“用些饭菜吧,此处离街西道馆还有几条街道。”
男子领会了老者的意思,低了头不再发问,重新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怜悯,竟与老者有几分神似。
张义闻言顿时显露焦急之色,望了望天边浓云便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
林永忠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微微低了头,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现实,“左右不过露宿街头罢了,这一路上已经……习惯了。”
随后二人落座用了些热茶,这时热腾腾的饭菜上了桌,老者笑道,“快吃吧。”
林永忠拱手道谢,“先生大恩,晚生……”
“哎,不必言谢。”老者摆手,喝了口茶又问道,“你们今后作何打算?”
林永忠说道,“还有三月才是殿试,晚生可以在街市铺摊,做些题字、写信的活。”
一旁的男子迟疑一瞬,问道,“若是忙于生计,你又如何备试?”
林永忠笑了笑,“自然是无人时研习诗词,每日早晚诵读文,晚生已研习数年,寥寥几月……应试尚不成问题。”
老者听后略做陈思,又从兜里取了些碎银放在林永忠面前,“往年遇到此类情况,官府定会筹备物资以供不时之需,我这有些散银,你们可以先住几日,钱粮想必很快便会下发,之后只需专心准备殿试即可。”
“这如何使得。”林永忠推拒一番,将碎银归还,再复拱手,“今年收成不济,又逢赋税重调……先生的心意晚生感激不尽,只是银子还是先生留着家用。”
老者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下一刻余光扫过街道来往的行人,“没有银子,你们今日便要露宿街头,没有防寒的衣物,若是染了风寒,你怎样准备殿试?”
“这……”林永忠愣了一瞬,终于神色黯然,“且在街角对付一晚吧。”
碎银重新回到老者面前,他与男子对视一眼,一旁的男子便会意,点头接了老者的银子就唤来小二,替林永忠张义二人办了间屋子。
本以为老者不再坚持,林永忠道谢后便动了筷子,谁知刚吃了两口饭,男子便将木牌放在他眼前,他这才停下筷子,注视着男子走回老者身边,忽的一愣,开口道“先生,这……”
老者仍旧面带微笑,恰巧男子回身将剩余碎银塞进林永忠手中,又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先生叫你收着便收着。”说罢便又为老者添了热茶,揉肩捶背。
林永忠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碎银,终于将银子放入钱袋,“先生大恩,晚生永生难忘,不知先生尊姓,若此次应试中选,晚生必定登门拜谢。”
老者满意的看着林永忠,又转头与男子对视一眼,转头笑道,“老夫已年逾古稀,只在村里做教书先生,况且今日之事并非为求回报。”
“晚生感激不尽。”林永忠点点头,老者慈祥的面容如暖炉般驱散了他心底寒意,茶足饭饱后也再次感叹眼前老先生的坦荡豁达。
老者欣慰的看了看林永忠,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与慰藉,不一会又感慨道,“若你改日金榜题名,定要做个忠君爱国,勤政廉民的好官。”
林永忠激动的点头,拱手道,“先生之托,晚生定谨记于心。”
“嗯。”老者满意的捋了长须,似是用足了饭菜,起身道,“天色已晚,老夫先走一步。”
林永忠听闻老者要走,也停下筷子起身送行,“先生慢走。”
一旁的男子也起身为老者披上外衣,背了包裹随行而去。
老者与男子走后,林永忠与张义二人很快用完饭菜,歇了一阵。
街边行人越发稀少,林永忠仔细擦了擦手中银两,长叹一口气,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屋。
“张义。”房门关闭后,林永忠长叹一口气,神色复杂道,“那一瞬我几乎要放弃复仇之计,可先前遭遇始终在我脑中回放。”
“老爷……”张义欲言又止,他知道林永忠能走到今日全靠仇恨与不甘支撑,可通往复仇的路定然一片黑暗,博才兼备之人尚能如此,又如何能做老者口中忠君爱国,勤政廉民的好官?
老者的嘱托也是林永忠不愿辜负的。
倘若没有那封信,或是举家逃离时不走那条水路,即便临行前雇些随从,他薛青麟也不会落到这番田地。
若是可以,林永忠更愿做一个平淡无奇的清贫书生,进京赶考,金榜题名,一生平安顺遂,可他就无颜面对死去的家人与遭人构陷的黄国公。
良久,街边传来宵禁的鼓声,林永忠终于回了神,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张义,打盆水吧。”
无论复仇与否,他的一生不会白璧无瑕,既然已经来到洛阳,等待他的只有注定悲剧的道路……在那之前,也许他可以做老者口中的好官。
张义看了看林永忠的表情,有些迟疑的点头,拿了盆推门出去了。
狄府书房重新点了蜡烛,李元芳端了茶水进屋,“大人,您又要写折子啊。”
“嗯,元芳啊,怎么还没睡?”狄公停笔,示意李元芳坐下。
李元芳添了茶问道,“方才大人是想起了什么?”
“是啊,当年我到了长安,参加科考后明经及第,做了汴州判佐。”狄公笑了笑,将折子放在一边,饮了些茶,“与他不同,我的家境称得上优越,初入长安时,为了静赏山水,我吩咐随行书童不必跟随,却不巧丢了钱袋。”
李元芳点点头,脸上多了一份担心。
“很快天黑了,我找不到路,只能靠在树下等人来找,也许是走的太深,除了清风流水,连个人影都没有。”狄公笑着摇了摇头,“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远处出现了一点火光,是一个赶路的书生,我们结伴而行,很快便走出山林,书童捡到了钱袋,半日找不见我已经吓坏了。”
“还好大人无事。”李元芳舒了口气,“那后来怎样了?”
“我提出与他同行,他推辞一番,只说若是改日高中进士,定然有再见之时,最后我们相互道别。”说着,狄公叹了口气,“最初我以为他是落了榜,直到几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复查当年考卷时我没见到他的名字。”
“怎么会?”李元芳惊讶道。
“书生大多身体文弱,总会有途中染了风寒,瘴气,折在路上。”狄公看向远处,“直到今日,街西道馆也常有考生因病失去应试之机。”
李元芳点点头,恍然大悟,“大人方才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狄公点点头,收了折子在一边,起身走到屋外,李元芳也跟在他身后,此时宵禁声响起,狄公回过身笑了笑,“元芳啊,受水患影响的考生不会只有他一个。方才他神色疲惫,步履维艰,我如何忍心叫他露宿街头。”
李元芳点点头,“所以大人说几日后官府会下发钱粮,还掏了银钱帮他住店。”
“嗯。”狄公应了一声,二人伫在院中,共赏月色。
好风凭接力,见者得好运。
【狄芳】丢失的记忆
假如元芳的失忆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在大人的帮助下,推理分析失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故事
河北道,魏洲,馆陶县,息元村
李元芳的故乡
他在这里度过了童年时期,直到父母带着他搬家,千里迢迢的去凉州投奔亲戚
这次他和狄公故地重游,老家的房子虽然托同村的人代为照管,但毕竟有十年多没有住人,还是垮的厉害,只剩下个空架子
墙上还留着记录他身高的墨痕,李元芳不禁怀念的笑了,看着儿时熟悉的痕迹,久远的记忆渐渐复苏
正因如此,他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十一岁的时候,有一段空白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天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而他们一家,也是在这之后才搬家的,...
假如元芳的失忆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在大人的帮助下,推理分析失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故事
河北道,魏洲,馆陶县,息元村
李元芳的故乡
他在这里度过了童年时期,直到父母带着他搬家,千里迢迢的去凉州投奔亲戚
这次他和狄公故地重游,老家的房子虽然托同村的人代为照管,但毕竟有十年多没有住人,还是垮的厉害,只剩下个空架子
墙上还留着记录他身高的墨痕,李元芳不禁怀念的笑了,看着儿时熟悉的痕迹,久远的记忆渐渐复苏
正因如此,他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十一岁的时候,有一段空白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天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而他们一家,也是在这之后才搬家的,他隐隐的觉得和自己失去记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关,但是问父母,父母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如今他的父母早已去世,这件事也成了永久的谜团
狄公听到,倒是来了兴致,让李元芳细细讲来
当时,邻居家有一个哥哥,大他一岁,姓刘,小名叫坠儿,他们两个时常在一起玩耍
那一天,他和坠儿玩捉迷藏,他知道坠儿会在外面找他,他心里灵机一动,反其道而行之,他就从窗户翻进去,反而躲到了坠儿家的柜子里
然后他的记忆就消失了
等他再度有意识的时候,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他问爹娘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发生了什么事?可爹娘始终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卑职能记得的就这么多”李元芳道
“是这样……”狄公沉吟道:“的确有些蹊跷,那你的那位朋友呢?”
李元芳摇摇头:“一直到卑职搬家,都再也没见过他”
狄公一向是行动力很强的人,当即便要李元芳引路,去当初的邻居家看看
两家隔得不远,但李元芳的老家房子还好歹看得出曾经是房子,邻居家的房子则是完全被杂草青苔覆盖,房梁已经全部塌陷,墙只剩下了一尺多高,被埋在荒草深处,如果不是李元芳记得位置,乍一眼根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个人家
“大人小心”狄公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身形不稳,李元芳赶紧扶了上去
狄公定睛一看,地上是一只破碗
筷子早就烂成尘泥,桌子也只剩下一点点桌子腿的痕迹,但是碗的碎片显示着,这所房子被抛弃之前,桌子上还摆着碗筷
说明当时这家人,是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匆匆离开的
这一点在更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得到了更加确实的验证
土炕上还搁着放被褥的箱子,勉强维持着形状,李元芳用刀尖轻轻一挑,箱子就整个散架了,露出里面已经严重腐烂,但是依稀看得出原样的被褥
“元芳,当时你躲在哪里?”狄公问道
李元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指着面对着炕的一面残壁道:“应该是这个地方,怪了,卑职记得这里应该有个柜子才对”
狄公跟着上前查看,就算柜子已经腐烂成泥土,但是上面的金属把手至少会留下来,但这里好像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
“这件事就更加不合常理了”狄公道:“既然他们那么匆匆离开,连碗筷都来不及收,怎么会单单把柜子带走呢?”
看来这件事一定和李元芳有关了
李元芳回来之前就料到,老家的房子一定破旧的无法住人,因此他们住在镇上的客栈里,租了两匹马代步
眼见天色渐晚,两人决定暂时回去,明天再来接着调查
当地特产一种焦烧饼,焦而不硬,香而不腻,有淡淡的咸味和芝麻香味,李元芳同狄公讲,他小的时候,偶尔从父母那里得了钱,就会跑到镇上来买烧饼吃
热乎乎香喷喷的烧饼味道,贯穿着他的整个童年
狄公也做过魏洲刺史,只可惜阴差阳错,他来这里做官的时候,李元芳一家早就已经搬家了
他吃东西的样子实在很香,狄公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他吃
李元芳给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岔开话题:“大人,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狄公也不拆穿,顺着他的话讲下去:“你们两家前后匆匆搬走,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你们不得不抛却故土的事情,而且这件事不可能是天灾或者战乱,那就应该是整个村子遭殃,所以,只可能是人祸,令尊令堂真的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搬走?”
李元芳仔细回想,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元芳,据你所见,坠儿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关系如何?”狄公问道
“婶婶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有时候卑职去找坠儿玩,她还会拿些瓜子点心给我,是很好的人”李元芳道:“叔叔就不怎么说话,但是很少听见他们争吵,似乎感情不差”
“既然她很少出门,那么那天你躲在柜子中时,坠儿的娘亲却并不在屋里?”狄公问道
“的确”李元芳想了想,点头道
“你还记得她为什么不在屋中吗?”
“似乎是……坠儿告诉卑职的,他要看家,所以我们就在他家附近玩”
“既然是看家,那为什么只在外面看着,而不进到屋里去?”狄公问道
李元芳一时语塞,当时他还小,以为不能进到屋里只是坠儿定下的游戏规则,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奇怪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再次纵马回到村子里,准备找当初的老邻居问一下情况
没想到村子里的人听说他们打听坠儿家的事情,同样讳莫如深,最后还是李元芳好不容易仗着自己和一个中年汉子多少有点沾亲带故,是他外婆的姐妹的女儿的堂哥,总算套出了点有用的信息
“听说,刘大哥把他媳妇给……”对方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怎么会呢?”李元芳吃惊道:“我记得他们感情很好啊”
“你们小孩不懂,听说啊,他媳妇在外面和人……”他又比划了一个有点粗俗的手势:“碰巧让他撞上,他就把人给杀了”
“那么,你们有人亲眼见过他妻子的尸体吗?”狄公见缝插针的问道
“这倒没见过,但是他媳妇不见了,他们父子连夜跑了,这还不够明显吗?”
狄公失笑,的确,普通人都会这么想
如果当时年纪尚小的李元芳亲眼目睹了这个场景,被吓到失忆也是有可能的,人在极度痛苦或者恐惧的时候,会选择性的忘掉这一部分记忆
但是这只能算是一种猜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果他真的杀死了自己的妻子,那么,尸体呢?
从他们逃走的匆忙程度,以及没有人见过尸体这一点来说,如果真的有尸体的话,他们藏尸的地方应该不会离家太远
狄公和李元芳对视一眼,不禁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那张土炕
李元芳借来工具,将炕洞砸开,一时间烟尘四起
随着坑洞越来越大,一具白骨展现在他们眼前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李元芳看到这具尸骨的时候,仍然一阵眩晕,晃了几下才重新站稳,仿佛有什么极恐怖的东西要从脑海中破土而出
狄公上前查看,尸体旁放着一把尖刀,由于一直埋在土中,没有锈蚀的太厉害,还隐约能够看得出干涸的血迹
从耻骨的样式来看,的确是一具女性的尸骨
“大人,果然是他杀了……”
狄公点点头,推测出了这么一副场景:
李元芳躲在屋子里的柜子中,而坠儿的娘亲不知道他在这里,她让坠儿在外面玩,不要进到屋里来,自己则悄悄把情夫带回屋子,在屋子里与人偷情,这一切正好被她的丈夫撞见,她被丈夫杀死,而小小的李元芳,躲在柜子里目睹了整个过程,因为惊吓过度而失去记忆
至于那个柜子,恐怕是交给李元芳的父母处理了,李元芳的父母应该对这件事也知情,因此才也匆匆搬走
李元芳听完瞠目结舌,久久不语
狄公不禁拍了拍他的后背作为安慰:“至少,他没有打算将你也杀了灭口,这说明他的心中,还是有善念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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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芳回了趟老家,结果把自己的童年回忆彻底给毁了
大人虽然推理如神,但也只能尽量靠推测去还原当初的现场,并不能保证一定就是一模一样的事实真相,元芳的那段记忆,说到底是回不来了,他记忆中的这一部分,将永远是大人推测出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点就很戳我